《饮鸩止渴》 1 阿海,人如其名是个海王,享受暧昧期的悸动。感情充沛得像个园林喷洒器,恨不得四周的花儿都雨露均沾。然而对方一旦陷入,他就立刻失去了兴趣,觉得腻了,迅速抽身。只是他自己也没想到有一天会栽在一个叫安莫的坑里,栽得那么应,爬都爬不起来。这个坑宛如一个黑洞,不管投下多少东西,都被默默吞噬,换不来一抹声响。 不得不承认,安莫是个很好的床伴,配合度高,羞耻度低,互相探索彼此的底线在很长一段时间里让阿海乐此不疲。让阿海很喜欢的一点是,安莫不沾身,不介入彼此的生活,没有日常的问候关怀,只有床上的彼此纠缠。他们的聊天内容也很单一,约吗,约,时间地点,结束,没有一句废话。 与床下的淡漠不同,床上的安莫很热情,会火辣地变装,会主动地将他推倒,会激动地把他咬紧。阿海很喜欢安莫骑在自己身上,看她不自觉地咬着下唇卖力,听她在自己一个上顶时溢出呻吟。安莫的呻吟跟她淡漠的个性截然相反,黏黏糊糊带着哭腔,像猫爪一样挠得人心里痒痒得,让阿海恨不得顶得更深,抓揉得更用力,直把安莫欺负地哭出来。 是什么时候发觉自己栽了的呢?大概是看着微张的唇瓣有想接吻的冲动的时候吧。他们做的时候几乎不接吻,倒也不是把接吻看得多神圣亲密,只是觉得没必要。他会咬着她的耳垂,她会含住他的喉结,他们有的是方法迅速点燃对方的欲望,接吻对于他们而言太磨叽了,没必要。 更要命的是,阿海发现自己想吻安莫,只是单纯的接吻,纯粹的贴近,不是作为前戏,没带多少欲望。栽了就栽了吧,阿海认栽,但他要把安莫也一起拖下水,一起沉沦。只是好像没有他想那么简单,面对他的主动索吻,安莫明显愣了一下,但也没有太过抗拒,只是也没有如她在床上那般主动地回应。阿海不服输,将她拥得更紧,身体紧密贴合着,他能感受到她的体温随着他逐渐加深的吻而升高,而她的双手始终自然地垂在身体两侧,丝毫没有回抱他的意思。 阿海认输了,他埋在安莫颈窝自嘲地一笑,突然想起第一次遇到安莫时,她微笑着说道,“我们倒也合适,一个滥情,一个没有感情。” 之后他们依旧保持着单纯的炮友关系,至少对于安莫而言是单纯的。至于阿海,每一次热情纠缠之后再眼睁睁看着安莫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去,心里总会留下一抹淡淡的阴霾。他也试过将注意力转移到别人的身上,只是总觉得缺少了点什么,总不及他与安莫的契合度。所以他只能一边享受激情一边忍受阴霾,一如饮鸩止渴。 2 一场云消雨歇后,安莫趴在阿海身上平复了会便翻身下床,一丝不挂地走向浴室,边走边随意地将齐肩的短发扎成个小揪揪。阿海侧头看着她的背影,挺翘臀部上的暧昧痕迹昭示着这副身躯的主人刚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性事。只是随着气息地平复,她的淡漠也迅速将其包裹,利落的转身似乎是急于冲刷掉别人留下的标记。确实,她不属于任何人,不会为谁而停留。阿海自嘲地勾了勾唇角,自己曾经不也是这样吗?不同的是,他是先制造梦幻的泡泡再把它们戳破,而安莫一开始就把一切摆在台面,现在的自己不过是咎由自取。 “我们倒也合适,一个滥情,一个没有感情。”第一次遇见时,安莫就这么说过。那天不过是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周五,阿海又戳破了一个粉色泡泡后独自一人来到酒吧,没存着什么猎艳的想法,不过是不知道要去哪消磨时间罢了。他抬了抬手跟酒保打了个招呼,便在吧台中间坐下。酒保致意了下,又低头说了什么才向他走来,阿海这才发现吧台角落里有个小小的身影。 “怎么今天就你自己一个?又把人甩了?” 阿海没理会酒保的调侃,撇了眼角落的人,说:“女朋友?” “不是,就朋友。怎么,有兴趣?” “你要介绍?”阿海压根连那人长什么样都没看到,只是习惯地顺着酒保的话说。 “你两估计不太合适。”酒保高深莫测道。 “蕾丝?” “不是。” “那就合适,我是适配型的。” 回想起来,只剩下苦笑,果然话不能说得太满。牛逼哄哄地觉得能有啥不合适,他就不信有自己搞不定的女人。被激起雄性战斗激素让他义无反顾地迈向那个插着警示牌的坑。 看着磨砂玻璃上投下的身影,阿海推开浴室的门,走了进去。在氤氲的水蒸气 里,安莫抬眼看过来。瞬间似被一股电流击中,欲望开始蒸腾,阿海从背后圈住她的腰,“一起洗。” 安莫轻笑出声,臀肉蹭着勃起的欲望,“只是洗吗?” 阿海吮咬着她的蝴蝶骨,一只手托着乳根,一只手往下,食指与中指拨开阴唇,让水流滑过,“嗯,帮你洗。” 安莫主动挺了挺胯,阴蒂在他指根蹭动。手也没闲着往后伸,拇指与食指圈住龟沟,一寸一寸往下捋到根部,感受着逐渐升温的火热,再五指合拢包裹,用力一握,满意地听到身后男人的闷哼。 阿海将安莫压在玻璃上,刚刚还映照着模糊身影的玻璃此刻便被曼妙的躯体贴上,挺拔的乳房被挤压变形,冰凉的接触丝毫无法缓解体内的燥热,乳头因为蹭动更加硬立。安莫抬高翘臀,热情地邀请男人的攫取。阿海抬起她一条腿挂在自己臂弯,欲望抵着入口,一肏到底。 就这样,低哑的粗喘,甜腻的呻吟混合着肉体拍打的节奏在狭小的浴室里奏起了又一曲靡靡之音。 3 要不是阿海箍住腰,安莫估计会因为腿软而直接滑坐下去。浴室这场性事来得突然且激烈,似乎还带着一抹发泄的暴躁情绪在。懒得深究其中缘由,安莫慵懒地靠在阿海胸前,任由他帮自己做清理。简单将两人冲洗擦干后,阿海低头看着眯着眼似乎快要睡着的人说:“抱你回去?” 安莫没有抬头,随意地哼唧了下算是回应。 阿海把人打横抱起,走出浴室,塞进被窝,“今晚要回去吗?”如果结束得早,安莫是不会留下过夜的,所以他们一般都是开的钟点房,看情况再决定要不要加钟。 安莫卷了卷被子,整张脸都快埋进被子里,声音闷闷的,“过夜吧。” 阿海掀开被子一角,也躺了进去。看了眼背对着自己的女人,觉得既气愤又无可奈何,忍了忍,还是忍不住将人捞了过来,搂在怀里。 安莫推了推他,“累,不来了。” 阿海咬了咬牙,想落在她翘臀上的巴掌最终还是没有落下,抚了抚她的背,“嗯,睡吧。” 感受着背后安抚的动作,安莫这才抬头看着男人。视线相接,她从男人的眼里瞧出了一丝躲闪,“你今天有点反常。” 一丝被戳破心思的慌乱过后,阿海迅速换上他那副花花公子的外衣,手在她腰间轻掐了下,“怎么,我还不够卖力吗?” 安莫没有回答,只是盯着他,眼底一片波澜不惊。阿海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不安感悄悄地爬了上来,在快被盯得受不了,打算再说些什么的时候,安莫收回了视线,什么都没说,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闭眼找周公去了。 阿海悄摸地松了一口气,紧了紧臂弯,安心地睡着了。 只是吧,这口气好像是松得有点早了。因为这次过后,安莫就约不出来了。不是说忙,没空,就是说不舒服,不方便。几次过后,再迟钝,阿海也觉察出了异样,这不就是自己以前经常用的手段吗,如今算是反噬了。 4 阿海再次见到安莫是在朋友的公司,时隔半年。朋友准备接个新项目,恰好是阿海熟悉的领域,就拜托他来给点意见。 敲门声响起,两人抬眼望去,门口的人示意了下手中的文件夹,走进来,放下,离去,一气呵成,全程目不斜视。宽松的针织衫搭配长裙,普普通通,毫不起眼,一点身材都没漏,却让阿海有点唇干舌燥。他感受过针织衫下的乳房有多饱满,感受过长裙底下的大腿有多肉感,掌握过那纤细的腰肢,撞击过那挺翘的臀部,这些都让他无法如她一般像看到一个陌生人一样毫无波澜,更何况他还对她对了心。 阿海轻咳一下,换了个坐姿,拿起茶杯,状似不经意地问道:“最近项目很多?” 朋友大致浏览了下文件,“跟以前差不多吧,新项目还没铺开。等立项了就有得忙咯。” “刚那个是新秘书?” “不是,行政那边的,在这几年了吧。” 阿海用力握了握杯子,虽然知道她之前那些都是敷衍自己的借口,但是亲自证实了还是很生气,被她完全无视了更加生气。而十分生气的结果就是他把人绑到楼梯间堵在角落里。 “你到底想怎样?”安莫略带不耐烦地说。 “这句话难道不应该是我问你吗?” “你有什么资格质问我?” 阿海双肘撑在安莫两侧,带着一丝压迫性,却也无法反驳她的话。确实自己压根就没有资格,于是更加无能狂怒。 “走肾不走心,这是一开始你提出来的,麻烦你遵守下游戏规则。”安莫手撑着他,用力推了推。 “行,游戏是吧,”阿海咬咬后槽牙,“走肾是吧。”一只手扣住她的双手举起来压在头顶,低头攫取她的双唇,掠夺她的呼吸。另一手探进宽松的衣衫里,将胸罩推了上去,把那丰盈的乳房一把抓握住。 安莫扭了扭手腕,挣不开,踢了他的腿,却被他挤进双腿间贴紧压住。力量的悬殊,敏感点被掌握,力气仿佛从唇间一丝一丝被吸走。 感受到她软下来的身体,阿海松开她的双手,将裙子连同内裤一把扯下,摸进她的腿间,收获满手滑腻。他含住她的耳垂,含糊地说道:“宝贝水真多,还是那么容易就出水了。” “你疯了啊。”安莫骂他,只是微哑的声音听起来没什么震慑力。 “是的,我疯了。在我对你动心的那一刻就疯了。” 安莫抿了抿唇,不是没猜到这个可能,所以才会打算冷处理。男人就这么把窗户纸捅破,当下也没精力去思考怎么应对,毕竟火热的欲望正抵在蜜缝来回蹭着,把她的理智一缕缕蹭掉。 欲望慢慢压进甬道,媚肉争先恐后将他包裹住,“宝贝,你的花穴热情多了,吸得好紧。” 阿海双手托住她的臀肉往上抬了抬,让她只有背部一个支撑点。把欲望浅浅抽出,再往更深处送。 不安全感让安莫全身一紧,花穴绞着欲望,双腿也缠住他的腰,防止摔下去。阿海抓住臀肉往胯下一压,一个深顶,直接把安莫送上高潮。 “原来宝贝这么喜欢室外,这么敏感。” 安莫不满地瞪了他一眼。只是潮红的双颊,雾蒙蒙的双眼,在男人眼里,更像是热情的邀约,让他如不知疲倦的打桩机般做着活塞运动,直至释放。 5 上了一天的班已经够累了,再被这么折腾一着,等被阿海收拾好,抱着放进副驾的时候,安莫已经迷迷糊糊了。 阿海俯身帮她扣上安全带,再抬头时,安莫已经闭上眼睛,呼吸平稳了。阿海用拇指轻轻摩挲她的唇,这张嘴还是更适合用来接吻,用来呻吟,而不是吐露那些讨厌的话。忍不住低头偷了个香,把靠背调低了些,让她可以睡得舒服些。 安莫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还是在车里,只是窗外环境变了,不是在公司的停车场而是在一个地下车库里。 “醒了?” 还有点懵,安莫扭头看向驾驶座,看了一会,脑子才缓慢启动运作起来,“这是哪?”声音带着些刚睡醒的朦胧微哑。 “我家。”阿海下车,从车头绕到副驾,开门帮她解了安全带,“能走吗?还是要我抱你?” “为什么来你家?” “因为我不知道你家在哪啊。”阿海回答得理直气壮,安莫却觉得他语气似乎带着那么一丝幽怨。是的,虽然他们两认识了一段不长不短的时间,但是都把时间花在对彼此身体的探索了解上,对现实生活的了解只有名字与联系方式。 看安莫在发呆,阿海任劳任怨地俯下身,打算把她抱出来。刚一靠近,安莫瑟缩了一下,满脸警惕地盯着他。 这个眼神瞬间点燃了阿海的无名火,“怎么,不想下来是想再来场车震吗?”说话夹枪带棍的,“我们没在车里搞过,今天干脆一起试了。” 几个小时前那种时刻担心被人撞破的不完全感涌上心头,安莫又羞又怒,抬手准备甩这个臭不要脸的男人一巴掌,却被男人一把握住,拉过去绕到他颈后。阿海一手绕过她后背,一手穿过她腿弯,强制将她抱离副驾驶,带回自己家。全程黑着一张脸,一语不发。 进了家门之后,走到浴室把她放下,直接把她扒光,塞了件浴袍进她怀里,把她往里推了推,卷走所有脏衣服,转身走出去并带上门。动作一气呵成,迅猛得安莫都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已经看到关上的门了。 一个舒服的热水浴洗去了一身的粘腻,也带走了疲倦,脑子还是开始活泛起来。安莫站在镜子前,一边用毛巾擦干头发,一边思考眼下的情况。冷处理已经行不通了,除非自己搬走换工作,又觉得不太值。等他腻了自己离开又不知道要拉扯到什么时候,这种脱离自己掌握的失序感让安莫一阵烦躁。她把手中的毛巾甩在洗手台上,愤愤地走了出去。 啧,男人真麻烦。 而这个麻烦的男人看到她走出来后,只是指了指旁边的位置说,“过来,吃点东西。”便埋头吃了起来,跟饿了多久似的。天知道他是不敢再多看她一眼,虽然宽大的浴袍对于她就像偷穿大人的衣服,但是轻薄贴身的布料还是把她的曲线勾勒得一览无遗。他知道要是敢再蛮横地吃了她,那么以后就肯定没有以后了。 安莫这时才觉得饥肠辘辘,也不跟他矫情,先吃饱了再说。一碗简单的面下肚,胃暖暖的,安莫觉得她的状态都回来了。 “我的衣服呢?”安莫决定先从简单的问题入手。 “洗衣机里。”说完,安莫的眼神立刻变得防备起来。阿海气不打一处来,“等烘干换好后,我就送你回去!” 安莫并没有因为他的话而放下戒备,心里在默默衡量着是要趁现在把话挑明说清还是回去慢慢周全计划。 6 当晚,阿海确实老老实实本本分分地送了安莫回家,附近的十字路口。对于第一次被一个女人这么防备着,阿海气得恨不得把她压在身上狠狠整治一番才能泄愤。 看着女人潇洒离去的背影,阿海点了根烟,狠狠地抽了一口,好像只有这样才能缓解郁结在心口的愤懑。这个女人总能精准地踩在他的愤怒神经上来回横跳,这段时间他生气的频率高得仿佛来到了更年期。 换个女人不行吗?阿海不是没有试过。在安莫躲着他的那段时间里,他也想过凭什么被她牵着鼻子走,他也有自己的傲气,他就没有缺过女人过。只是他在做的时候会比较,觉得胸没有安莫的饱满,觉得呻吟没有安莫的娇媚,觉得水没有安莫的滑腻……草草发泄完之后觉得更空虚了,更想安莫了。阿海觉得自己病得不轻,而安莫是他的药也是他越陷越深的毒。 不知道她家具体的位置,那他就去她公司楼下蹲,不对,接她下班。当然又是自己找气受的一天。安莫跟一个男的边说话边走出来,脸上带着一抹柔和的笑,是他从来都没见过的,在床下安莫对他除了冷淡就是不耐烦。 阿海调出安莫的联系方式拨出,透过车窗看着安莫撇了眼手机,皱了下眉,随手挂断,阿海觉得自己此刻应该跟只河豚一样。再拨出再挂断,再拨出,或许同行人发现了异样,安莫不想过多解释便接了起来。 “你好。” “你自己走过来还是我过去接你?” 安莫没反应过来,思考了会才抬头往四周看看,马路对面的车响了下喇叭,她盯了会才淡淡回道:“嗯,知道了。”就挂了电话。 喇叭声也引起了同行人的注意,安莫没多说什么,简单道了别便走过去,坐进副驾。 车子启动,汇入车流。阿海从后视镜看到刚刚那男的还在看着车子离开的方向,“新目标?”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 “没你脚踏几条船的技术。”安莫反唇相讥。 “你……”阿海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晚上想吃什么?” “前面靠边让我下车。” “行,你没想法那就我决定。”阿海无视她的要求。 安莫叹了口气,语带疲倦地说:“你又想抽什么疯。” “我想追你,就这么简单。” “行,追到了,床也上了,”安莫兴趣缺缺地说,“什么时候分手?” 阿海感觉像一拳砸在棉花上,得不到任何有效反馈,浑身的力气无处可散,一口气横在胸口,吐不出来,咽不下去。索性不说话,专心致志开车。 安莫也没什么想说,走又走不了,只能看着窗外放空,任由压抑的静默在车内流淌。 车子在地下停车场停稳后,阿海解开安全带,探过身,扣住还没回神的安莫的下巴,狠狠地吻了下去。不给任何反应时间,舌尖直接挑开齿关,胡搅蛮缠,攻城略地。 安莫双手抵在阿海的肩头想将他推开,却被握住伸到他颈后交叉环住,像亲密爱人一般。 直到感觉安莫快呼吸不过来,阿海才把舌头从她口中撤回,不舍地在她的唇间摩挲流连。 安莫把手松开,将他推离了些,微喘着说道:“能不能别随地发情!” “我喜欢你。” “你确定不是荷尔蒙作祟?” 阿海拉过她的手按在胯下,“没硬!” 安莫撇撇嘴,嘟囔了句,“那就肾透支。” 阿海气急败坏地吼了一句,“安莫!” 安莫捂了捂耳朵,“吵死了!饿死了,吃饭。”打开车门下去了。 7 阿海紧走两步走到安莫身边,一把握住她的手,问道:“想吃什么?” 安莫挣了挣,没挣开就懒得跟他较劲。环顾四周,周围弥漫一种工薪阶层接触不到纸醉金迷,语气淡淡道:“不知道,没来过。” 于是阿海轻车熟路地把她带到位于顶层的餐厅,侍者也没有多询问便把他们带到一个小包间,巨大的落地玻璃将城市的灯红酒绿都尽收眼底。 男人,麻烦。浪荡的公子哥,更麻烦。安莫在心里默默吐槽。她一手托着脸颊看着窗外,耳边听着侍者介绍今天新鲜到货的食材,突然觉得没了胃口,还不如回家吃面。果然自己成不了上得了台面的上层阶级。 感觉到耳边安静了下来,似乎还有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安莫回头,看着对面的男人。 “在想什么呢?”阿海凝着她,眼底似乎还带着一点……宠溺。 安莫在心里抖落一地鸡皮疙瘩,勾了勾唇角道:“在想你带其他女人来的时候都会点些什么。” “你在吃醋吗,宝贝。”阿海把菜单递还给侍者,点了几道菜,侍者默默记下,退出包间,带上门,非常有职业素养。 阿海伸出手指,勾了勾安莫的手,说道:“今天周末,等会去我家?” 安莫不会傻白甜到听不懂他话里的意思,饶有兴趣地道:“这也是你的流程之一?” “我很少邀请人去家里。”阿海深情道。 安莫嫌恶地拍掉他的手,没了陪他演的兴致。本来只是想让他尴尬,没想到他脸皮这么厚,斗不过。 烦死了,就说不擅长应付这些浪荡公子哥。而之所以还会跟阿海这么拉扯着是因为安莫很吃他的颜。安莫是个颜控,而阿海就长在她的审美点上,身材也是她喜欢的类型,有肌肉但不夸张,用力的时候会绷出好看的线条。当然最重要的一点是他床上功夫很好,手指的游移轻易地勾起身体的战栗,唇舌的抚慰似乎润泽进了心灵,而有力凶猛的撞击又直击灵魂深处,身与心只能随着他一起沉沦。 色令智昏啊,安莫默默地叹了口气,所以她才总是摇摆不定。毕竟要再找一个这么合胃口的没那么容易,但是要应付他也很麻烦。权衡过后,安莫跟他约法三章,不准再去公司楼下堵她,安莫也答应不再敷衍他玩失踪,回到起点走肾不走心。 所以依着流程,两个人还是滚到了床上。阿海贴着安莫左胸心脏的位置亲吻,低低地抱怨道:“真想看看里面有没有心。” 安莫笑出声,指尖挠挠他的下巴,漫不经心地说道:“没有。” 阿海在她的臀上打了一巴掌,随即将肉臀托高,一个挺腰,埋进她的体内。安莫被顶得弓起身子,溢出甜腻的呻吟,眼尾微微泛红。阿海挺动腰肢,眼红地看着荡漾的乳波,一手将乳肉包裹进手里揉捏,另一手掐住乳尖搓撵拉扯。安莫的呻吟声变了调,搂在他背上的指尖也变得用力,指甲微微陷进肉里。 阿海吻吻她的唇角,“宝贝,乖,叫我。” 安莫歪了歪头看着他,知道他想听什么,“老公~”软软的声音带着撒娇。 “操!”阿海低声咒骂了一句,咬住她的唇,身下越发卖力地撞进深处,恨不得将囊袋也挤进这甜蜜深渊。即使知道她一下床就会不认账,他还是因为这个称呼而激动不已。 无所谓,只要她还在他床上。 只要他对她还有吸引力。 8 两个人折腾到半夜才消停下来,汗津津,湿哒哒,可见战况有多激烈。阿海搂着安莫的腰,大掌贴着她的背轻抚。 安莫挣了挣,“热,不要。” 阿海握住她的下巴捏了捏,“小没良心的,吃饱了就开始嫌弃了。” “想洗澡,帮我放水。”安莫将没良心进行到底。 “那你再叫我一句。”阿海为自己谋福利。 安莫抬眼,朝他翻了个白眼就转过身,“困了。” 阿海靠过去在她肩头啃了一口,愤愤地道:“拔屌无情更适合形容你。”却也认命地下床去浴室放水。 放好水回来,发现安莫真的睡着了,阿海又只好认命地把她抱进浴室,帮她洗澡。所以从某个角度来讲,安莫的得寸进尺是阿海惯出来的。 阿海有时也有自己的放不下的骄傲,所以两个人之间时不时会发生摩擦,只是安莫更倔些,更不在乎些,所以败下阵来的总是阿海。安莫倒也不会不识抬举,会顺着台阶下,会在床上说些他爱听的哄他。 “所以你还是不打算给他个名分吗?”酒保问她。没错,还是那个酒吧,还是那个酒保,还是她初遇阿海时坐的位置。 安莫晃了晃杯子,看着流动的液体,漫不经心道:“有差吗?” “啧,这话听着真渣。” “我也是有付出的啊。”安莫一脸真诚。 “真不知你在拧巴什么。” 安莫抿了一口酒,沉默了。要说喜欢嘛,她从来没有过什么心跳漏一拍啊,小鹿乱撞啊之类的感觉。要说不喜欢嘛,她又愿意去哄他,不舍得一拍两散。毕竟在床上撒个娇能立刻换来对方的勇猛冲刺,自己也能爽到,但是要把他们的关系维护成正常交往的情侣关系,能换来什么呢?花时间,花心思换来的能对等吗?安莫低头一笑,这么一想自己确实挺渣的,只想要即刻的好处,不愿意漫长的付出。 就在她胡思乱想,思绪飞散的时候,酒保敲了敲桌面,示意她看门口。安莫转头看到进来了四五个人,往卡座的方向走去,有两个是她认识的,阿海跟她老板。安莫下意识往里靠了靠,即使这个角落光线暗,不会被轻易看到。 “怎么的,各自出来打野食啊。”酒保揶揄道。 “……” “有几个辣妹过去了耶,不知道是一起的还是搭讪的。”酒保伸长脖子往那边瞄,“好像聊得还挺开心,喂,你不关心关心啊?” “你很闲吗?” “工作哪有姐妹的幸福重要,是吧。” 安莫把剩下的酒喝完,放下酒杯,准备起身。 “怎么怎么,准备过去宣示主权吗?”酒保一脸兴奋。 安莫白了他一眼,“准备回家。” “你就真的一点都不在乎吗?” 安莫没回答,径直走了。 看到安莫离开的背影,阿海一口闷了杯中酒。是的,一进来就习惯性地看向那个角落,一下子就发现熟悉的身影。他想看看她的反应,却好像又是自取其辱。 “干嘛呢,自己喝闷酒。”朋友跟他碰了碰杯,“最近这么清心寡欲啊。” “他最近装深情呢。” “咋滴,浪子要回头啦?” “谁知道呢?” 阿海没理会他们的调侃,闷头一杯接一杯。齐修坐过来,拿走了他的酒杯,“买醉也不是你这么个喝法。” 阿海没理会,站起来,摇摇晃晃地走向吧台。酒保看着他,默默叹了口气,当初都跟他说了,偏不信,偏往那撞。 “她有说什么吗?” “你醉了,让她来接你?”酒保岔开话题。 “呵,”阿海自嘲一笑,“她不会来的。” 酒保还是躲到角落里,拨了电话,“你男人喝醉了,快来把他带走。” “他不是有朋友在吗?”安莫沉默了会才开口道。 “都各自找乐子去了,哪有人管他。” “那你就把他送回去啊。” “我在上班啊,姐妹。” “你刚不是挺闲的嘛。”安莫凉凉道。 “快点的,别废话了。”酒保说完直接挂了电话,免得她又搬出其他理由,抬头就看到了齐修。 齐修不放心阿海便跟了过来,听了他们的对话,通话内容也猜了个大概,“没希望?” “也不一定,不好说。” “到底是怎样的人能让他这么神魂颠倒?”齐修十分好奇。 酒保一脸古怪地看着他:“你不知道?” “我应该知道?” 酒保摆摆手,“呆会别太惊讶就行。” 齐修看到来人,确实挺惊讶。他印象里的安莫是个没啥特点的人,安安静静,对人柔和客气,没出啥错但也不突出。而他会对她有印象也仅仅是因为她在公司做了好几年,实在不懂这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个人怎么走到一起的。 安莫看到齐修,就知道自己被坑了,忍了又忍才没有扭头就走,走过去打了招呼,冷着一张脸瞪着酒保。 “没骗你,真醉了。”酒保连忙指了指角落,前不久她坐过的位置。 安莫走过去拉了拉他胳膊,阿海慢半拍地转过来,醉眼迷蒙地看了她会,才靠过去埋在她颈窝,圈住她的腰。 安莫抬手拍拍他的背,语气尽量温和,“自己能走吗?” “宝贝,我累了。” “好,送你回家。” 阿海没有动,安莫也没催他,任由温热的气息夹裹着酒气喷洒在她颈间。直到安莫以为他睡过去,打算叫人来帮忙时,耳边才响起他的话。 “我们结束吧。” 安莫的手顿了顿,过了会才回道:“好。” 9 办公室的门被叩响。 “进来。” “齐总。”安莫唤了一声,进来把文件放在桌面。 齐修看着她欲言又止。 “还有其他吩咐吗?”安莫公事公办的语气。 “你……你最近有联系过他吗?” “如果没有其他公事的话,我就先出去了。” “他最近玩命地扑在工作上,一天没睡几个小时,整天靠咖啡续命。再这么下去,迟早会垮的。” “所以呢?”安莫觉得有点不耐烦,“结束是他提的,你也在场。” “我知道,只是……”齐修叹了口气,“只是想让你帮忙劝一劝。” 安莫有些尖锐,“请问我要用什么立场去劝呢?” 齐修哑口无言。他们之间的事,后来他也从阿海那里了解了个大概。作为外人没办法介入太多,但是作为朋友也确实做不到那么公正讲理。 沉默压抑的气氛被手机铃声打破。安莫趁着齐修接电话的空档转身离开办公室,猛戳电梯键的动作泄露了平静的伪装。有些事情注定没有结果,长痛不如短痛。 身后办公室响起开门声,面前的电梯门也缓缓打开。安莫觉得胳膊一紧,被一股力带进了电梯,透过缓缓闭合的电梯门,愣怔、疑惑与急切将周遭搅得一片混乱。 没等安莫发出质问,齐修先开口:“阿海出车祸了,现在在医院。”也不等安莫做出任何拒绝的反应,就直接把她塞进车里,开往医院。 等回神时,安莫已经被按在病房里的椅子上。病床上的人安安静静地躺着,往日的张扬肆意被收敛起,长睫投下的阴影掩盖不住眼底的青黑。安莫握了握他的手指,不知是不是因为打着点滴的关系,平时总是温暖干燥的手此刻比她的指尖还要冰凉。拇指来回轻抚他的手指,好像现在才发现他的手还挺好看,修长干净,骨节分明。 阿海一睁开眼,眼前一片白,鼻腔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意识还在缓慢回拢,感觉指尖有温暖在流失,条件反射就把手握紧。扭过头去,视线慢慢聚焦,身旁模糊影子慢慢显出轮廓。“别走。”一开口,声音干涩沙哑。 安莫捏了捏他手指,语气柔和地安抚道:“点滴快打完了,我去叫下护士。”打开门就看到齐修靠在门边,跟他说阿海醒了,让他进去看看。 “你要去哪?” “叫护士来拔针。” “我去吧。” 安莫瞪了他一眼,齐修讪讪地摸了下鼻子,走进病房。看到阿海勉力撑起身子,齐修赶紧走过去扶住他,把枕头垫在他身后,让他靠得舒服些。 “你怎么回事,卖惨也要有个度。这次是侥幸,没什么大碍。” “只是不小心走了个神。” “你再这么折腾自己,下次指不定出什么大事!” 阿海沉默了。他想说,他没想着卖惨,也不是瞎折腾,只是单纯想找些事情把时间填满而已。 敲门声响起,两人转头看向门口,只看到护士推门走进来,身后空空荡荡的。 10 看着阿海敛目低头,齐修心里一咯噔,不是吧,安莫应该不会这么狠心吧。“我出去看一下。”齐修快步走出病房,冲向电梯方向,差点跟往回走的安莫撞了个满怀,“原来你在这啊。” 安莫手捧着水壶,看着他着急找人的样子,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我跑不到哪儿去。我还要靠你发工资呢,齐总。” 齐修发现之前那个温和低调的样子不过是她的面具,自从被他知道他们的关系后,她在他面前也就不装了,尖锐刻薄。啧,没想到阿海好这口。 走回病房,护士交代了注意事项,便收拾好东西离开了。安莫倒了杯水递到阿海面前,阿海抬头看着她,没伸手去接,只是眼巴巴看着她。 “手又没断,自己拿着。”安莫也不妥协。 “疼,抬不起来。”阿海装可怜博同情。 “活该。”安莫不吃这一套,把杯子放到桌上,爱喝不喝,“我回去了。” 阿海忙抓住她的袖子,“去哪?” “回去给齐总打工。” 默默吃瓜的齐总被cue,立刻立定站好挺好友,“我帮你请假了。” “行,那我就下班了。” “可以不走吗?”阿海握住她的手腕,将她拉近些。 “闹够了没有?” 阿海抬头凝视着她,眼眸深邃,“你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在乎我的,对不对?不然你也不会来,对不对?” 安莫撇开头,“装可怜没用。” “那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不好。” “为什么?”阿海握着她的手有些颤抖。 “凭什么你想结束就结束,想开始就开始。” “我……”阿海把脸埋在安莫颈窝,轻声说道,“对不起。” 当然,安莫并没有留下来。 当然,这并不妨碍安莫第二天被齐修提溜着一起去接阿海出院。 “齐总,最近公司生意很不好吗?” “……有你这么咒公司的吗!” “要不然你怎么这么闲得发慌?” 齐修捏紧了方向盘,告诉自己要冷静,为了兄弟的幸福!以后再从他身上讨回来!!“那你再给他一次机会嘛。” 安莫撇撇嘴,机会是要自己争取来的,不是给来的。这也只是心里的os,并没有说出来。 当然,齐修还是给他制造了独处的机会,把阿海接出院后,直接将两人打包送进阿海家。并给安莫放了一天假,兄弟只能帮你到这了,齐总潇洒转身,深藏功与名。 阿海无赖地赖在安莫身上,圈紧她的腰,“宝贝,我晕,让我靠一下。” “那就去床上躺着。”安莫试图掰开他的手。 “不行,难受。我想先洗澡。” “行,放手,我去放水。” 阿海磨蹭了片刻才松开,然后亦步亦趋地跟着安莫。调好水温后,安莫示意他可以了,阿海却还是杵在她面前,一动不动。 “手疼,脱不了衣服。” 安莫翻了个白眼,一点擦挫伤装得跟手断了一样,但也还是抬手,把纽扣一颗一颗解开,避开伤口,把上衣扒了下来。解开裤子纽扣,拉下拉链,外裤连同内裤一起扒下,动作干脆利落。撇了眼半硬的欲望,安莫曲指弹了下龟头,“还挺精神。” 阿海闷哼了声,嗓音微哑,“对着喜欢的人能不精神吗?”阿海还想再贴近些,安莫拍了拍他大腿外侧,指了指浴缸。 阿海踏进浴缸,双手跨在浴缸边沿,眼巴巴地看她,“宝贝,伤口不能沾水。” 安莫挤了些沐浴露,随便敷衍两下,刚想说好了,却被扣住手腕,移到胯下,完全勃起的欲望贴着掌心蹭了蹭。 “宝贝,帮帮我。”低沉的声音裹挟着潮热的水汽撩拨着并不坚韧的神经。 安莫用掌心包裹住龟头轻揉,手指轻刮着凸起的脉络,耳边的喘息也变得急促。手掌握住柱身上下套弄,安莫看着阿海闭着眼睛微仰起头,喉结因为吞咽的动作滑动。她靠过去,咬住喉结,明显地感觉到浴缸里的人一抖,手中的欲望又膨胀了些。 安莫伸出舌头舔了舔喉结,指尖划过欲望根部与囊袋连接处,沿着青筋逐寸往上,感受着欲望聚集攀升,汇聚到出口,亟待喷发。拇指贴着铃口摩擦,却在爆发的前一刻按住,看着阿海被欲望熏红的双眼,安莫亲了亲他唇角,低笑着说道,“不准射。” 先招惹的人,注定不会好过。 先屈服的人,注定被掌控。 11 阿海红着眼睛看着眼前人,这个坏女人衣衫齐整,眼神清明,而自己一丝不挂,被她抓着命根。好想把她也拉下水,一起被欲望浸没,陪自己沉沦。阿海抬起手,却只是掌心贴着她的脸,拇指蹭了蹭。 安莫侧头,在他的手腕咬了一下,“不是说手疼,动不了么?” “再疼也会想抱着你。” 安莫的视线落在他的唇上,是多丰富的经历才练就出如此娴熟的情话技能呢?曾经又有多少天真浪漫的女孩子被哄得团团转呢?突然就没啥兴致,松开了手指,撑着浴缸边沿起身,走去洗手台洗手。 带着湿润水汽的身体贴上她的后背,双手圈在她的腰间,下巴靠在她的肩膀上,“怎么了吗?” “洗完了,去好好休息吧。” 阿海把手圈得更紧些,喃喃道,“我做错了什么吗?” 安莫低着头,沉默着。 阿海把人转过来,“安莫,嘴巴是拿来说话,拿来沟通的。你不说,没有人会知道你在想什么。” 阿海很早之前就发现安莫这个坏毛病了,想法全都藏在心里,想要什么也不会直接说出口。曾经想过熨贴她温暖她融化她,后来发现单单要打开她的心房就已经很难很难。 看她神思恍惚,阿海手指抬起她的下巴,“既然不想用来说话,那就用来接吻吧。”阿海低头将她含住,伸出舌头描摹着她的唇形。嘴唇明明就很软很甜,嘴巴怎么就这么硬呢。 阿海托着她的臀,把她抱坐上洗手台,冰凉的台面刺激得安莫一缩,阿海趁机挤进她的双腿间,让她的双腿夹住他的腰。手指探进她的裙底,挑开内裤,挤进花穴。明明就很热情,怎么就这么捂不热呢。 安莫的手贴着他的胸肌,看似推拒,却也没施力。只是贴着,感受着掌心的热度,感受着胸腔里心脏的跳动。慢慢往上,拂过锁骨,摩挲颈侧。 从小的环境让她习惯了压抑自己,不轻易袒露自己。习惯了得不到,慢慢也就不提要求。习惯了不被重视,慢慢也就安静顺从。不是不想说,只是已经不懂得怎么开口说。习惯就像是慢慢沉积在她心上的沙石,等到反应过来时已经被压得喘不过气,无力将它搬离。 感觉到安莫的不专心,阿海愤愤地咬了下她的唇,不满地说,“宝贝在想什么?” “在想你叫过多少人宝贝。”男人总是腻腻歪歪叫宝贝,其实安莫一点都不喜欢这个称呼。所以刚刚男人正经叫自己名字的时候,安莫才会一时恍惚,思绪乱飞。 阿海动作一顿,抬头与安莫对视,似乎是想从眼神里分辨她此刻的情绪,却一无所获。眼神太平静了,平静得仿佛刚才的话不过是随口一提的无关紧要。 阿海拉过安莫的右手,让掌心贴着心脏的位置,真挚地说道:“过去的荒唐我不否认,年少轻狂也不过是借口。错了就是错了,你想怎么惩罚我都可以。只是,你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证明自己的真心。” 安莫想抽回手,却被他紧紧按住,执拗地想要个答案,“很多执着归根到底不过是源于付出得不到回应的不甘心。” 12 身侧有人落座,安莫把视线从窗外收回,撇了眼身侧的男人,“齐总,你还嫌我们的绯闻不够多吗?” 自从公司那些人目睹了自己两次被拎上齐修的车,他还亲自帮自己请假后,谣言就开始满天飞,版本还不断更迭,让人不禁感慨,八卦果然是第一生产力。在得到无数个或懂得都懂,或阴阳怪气,或冷嘲热讽的眼神后,安莫都懒得再伪装温和了。就像今天这样,公司团建,出发去隔壁市的温泉酒店,大家都很有默契地空出她隔壁的位置。 “没其他空位了。” “你觉得为什么只有我旁边是空的呢?”还不是拜你所赐。 “嗯,为什么呢?”齐修明知故问。 “像你这么身份高贵的,不应该自己一辆车吗?需要跟我们小员工一起挤大巴吗?” “亲民,要跟员工打成一片。”齐修理直气壮。 安莫握了握拳头,她此刻确实很想将他打成一片。在她付诸行动之前,手机的震动暂时唤回她的理智。 是阿海的消息,想敲她周末的行程。 “齐总,看镜头。”安莫举起手机拍了张与齐修的合照发给阿海,“没空,跟你兄弟去泡温泉。” “哎,不是。你这样挑拨离间……”齐修的话还没说完,手机就响了起来。 安莫看着他,挑眉示意他接电话。 “报复心真强。”齐修一边吐槽,一边接起电话。好不容易挂了电话,他还是忍不住好奇道:“你们现在到底是?” 安莫懒懒地道:“齐总也有一颗八卦的心?” “我这是出于对朋友的关心。” “嗯嗯,是,”安莫敷衍道,“你还在尽心尽力撮合自己的朋友跟自己的绯闻对象。” “……” “要不我们干脆把绯闻坐实了,让你朋友可以死了这条心,别再折腾了。” “我看你是想我死吧。” 托齐修的福,安莫被“贴心”地分配到齐修房间隔壁,自己一个人一间房。房间里有个私人小温泉,在团建大聚餐结束后,安莫就独自回房间泡温泉。 在泡得有些昏昏欲睡的时候,房间门铃响了起来。安莫裹上浴袍,透过猫眼看清外面的人后,才慢悠悠地打开门。 “你找错门了,你兄弟在隔壁。” 阿海看着斜倚在门边的人,懒懒散散的,脸颊被热气蒸得粉嫩嫩的,胸前春光在浴袍下若隐若现,笔直的小腿,纤细的脚踝,无不似钩子般勾得他心神荡漾。他大步跨进门内,将春光都关在屋里,伸手将人捞进怀里。 “莫莫,你好香。” “你来就为了说这个?” “当然不是。”阿海的手探进浴袍,贴着大腿摸索往上,当掌心毫无阻碍地贴上臀肉时,眼神一暗,“真空?” 说完也不等安莫回答,直接把人扛起放到床上,俯身把人罩在身下,危险地眯了眯眼,“如果刚刚门外的是别人呢?是齐修,你也这样?” 安莫轻笑出声,捏了捏他下巴,“所以你是来捉奸么?” 阿海看着安莫一脸玩味的笑容,别扭地撇开脸。他不想承认自己吃醋,看到那张合照就吃醋,想到他们一起说说笑笑就吃醋,即使知道他们之间没什么也还是疯狂冒酸泡泡。 “如果你没有其他事的话,就从我身上起开,我要睡觉了。” 阿海扣住安莫下巴,低头咬住她的下唇。趁着她张嘴呼痛,舌尖探入,勾缠住她的粉舌。为什么总想把他从身边推开?为什么就不能对自己敞开心扉?穿成这样,来的不是自己,又会被谁看了去? 手指扯开腰带,春光乍泄。身体不知因刚泡澡还是情潮而一片绯红,看得阿海浑身燥热,欲望勃发。细密地吻落在颈侧,锁骨,乳肉,勾出一朵朵暧昧红痕,一声声甜腻呻吟。 拉开双腿,火热的欲望抵在穴口,醋意与气愤纠缠使得阿海没控制住力道,一计深顶直抵深处,顶得安莫尖叫一声。 “轻……轻点。” 阿海仿佛没听到一样,箍住安莫的腰,毫无章法,横冲直撞。唇含住她的耳垂喃喃,“莫莫,莫莫,别推开我。只有我能对你这样。” 安莫抬手环住他的脖颈,边承受着他的蛮横,边想这次好像逗得过火了,得安抚下,要不然苦的还是自己。唇贴上他的唇,轻啄,磨蹭,辗转,缠绵。 阿海愣住,任由她动作,直到粉舌挑开齿关,他才如梦初醒般重新夺回主动权,加深这个吻,攻城略地,直到安莫快呼吸不了才松开。唇舌分离,银丝却未断。 阿海双手捧着她的脸摩挲着,“莫莫,我很确定对你的喜欢不是因为不甘心,但是我要该怎么证明给你看,你教教我,好不好?要怎样你才能相信。” “笨蛋。” 13.除夕快乐 安莫是被脸上湿漉漉的麻痒给弄醒的,睁开眼看到的就是一双近在咫尺的深黑眼眸。想跟他拉开点距离,腰上的手却收紧,火热的欲望抵在腿根。想骂他,行启唇就被摞取了呼吸,被迫仰起头承受舌尖的追逐逗弄。在腰间的手也开始不老实起来,往下滑,掌住臀肉用力抓揉着。直到安莫咬住他的唇,指甲掐住他的手,才阻止他继续胡作非为。 “累,不想做了。” “真的不做吗?你都湿了。” “折腾了一晚上,你怎么精力还那么旺盛。” “都怪你勾引我。”阿海恬不知耻地道。 “饿了,没力气了。”安莫拿开他的手,捞起睡裙套上,下床洗漱去了。 阿海也跟了上去,从后环住她的腰,把她圈在怀里,“先随便吃点垫下,晚点去吃大餐?” “今天除夕,你不用跟家里人吃饭?” “要啊,带上女朋友一起。” 安莫僵了一僵,沉默着继续洗漱。 阿海以为她在紧张,宽慰道:“不用紧张的,礼物我备好了,我爸妈也不太管我的事的。不会为难你的。” 安莫还是一言不发。 “怎么了?” “没什么。” “莫莫,”阿海把下巴靠在安莫肩上,“我知道你习惯一个人了,但是我不希望你永远只有一个人。” “……” “你看你又不说话了,好难猜的。” “为什么不提前跟我商量。” “因为你总爱胡思乱想,预设一大堆不好的事情,然后暗自焦虑。” 安莫戳了戳圈在腰间的手,“你觉得你很了解我吗?” 阿海在她肩头亲了下,“我在努力走进你的世界。” “那你知道我不喜欢别人帮我下决定吗?” “知道啊,”阿海把她转了个身,面对面说,“所以你可以拒绝我。” “那我拒绝你。” 阿海额头抵在她肩上,假装伤心道:“连着被你拒绝两次了,我的心好痛。” 安莫没说话,但是微微颤抖的肩还是泄漏了她的笑意。 阿海抬手捏了捏她的脸颊,“你就欺负我吧。不过没关系,来日方长,我可以陪你慢慢耗。” “嗯,来日方长。” —正文完— 小妈1 雷宇泽第一次见到他的小妈是在他爸的葬礼上。看上去还要比他小几岁,被一群或看戏或叽嘲或不怀好意的人围着,确实有那么一些我见犹怜的小白花的感觉。 虽然葬礼的细节跟安排都有专人负责,不需要自己操心,但是被像工具人一样指挥了一天,黄筝现在已经有些累得发懵了。她盯着地面神游太虚,努力屏蔽着周围的嘈杂,直到一双锃亮的皮鞋在自己眼前伫立。 黄筝顺着抬头往上看,垂顺的西裤,贴服的西装,胸口的白色小花,一张有些熟悉但年轻的男人的脸。黄筝看了一会才明白那种熟悉感是哪里来的,是一张跟自己刚过世的丈夫很神似的脸。黄筝想起来他的丈夫有一个儿子,不过跟他不对付,经常吵架,很多年前就搬出去,自己出去闯荡了。看起来混得还不错,黄筝默默地想。 在黄筝观察他的时候,雷宇泽也在审视着她。没什么悲痛的情绪,不过也是,她是被家里人卖给老头抵债的,能对老头有多少感情。年轻漂亮,看起来没啥主见,确实是朵容易掌控的小白花。 “小妈,”看着她略带震惊的眼神,雷宇泽勾勾唇角,抬手拍了下她的肩膀,“辛苦了。” 黄筝被一个年纪比自己大的男人这么称呼觉得十分别扭,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她还感觉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而很快她就知道为什么了。 当晚,当黄筝洗完澡从浴室出来时,就看到雷宇泽坐在卧室的沙发上,像打量猎物一样把她从头到脚扫视了一遍。 黄筝不自觉打了个冷颤,随手扯过一件外套披在身上,质问他:“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里是我家,我怎么不能在这里?”雷宇泽反问道。 “这是我的卧室。” 雷宇泽站起身,走向她。步伐不大,却让黄筝感到很强的压迫感,她不自觉后退了几步,却被他大手一揽,拉到身前。 “我是你小妈,你尊重点。”黄筝强装镇定。 雷宇泽轻笑道:“我继承了老头的所有财产,当然也包括你,我的小妈。” 黄筝震惊地抬头看着他,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她设想过最坏的情况也只是雷宇泽不承认自己的身份,让自己一无所有,扫地出门。自己本来就一无所有,也就没什么可害怕的。但是目前她所面对的情况是完全在自己的三观之外的,而且直觉上雷宇泽比他父亲更加危险。 雷宇泽从容地欣赏着面前的猎物,不得不说承认自己不仅跟老头长得像,审美也很相似。手指滑过细腻的脸颊,沿着脖颈往下,外套滑落,腰间的手上抚,贴上一片滑腻温热的皮肤。手指勾了勾细吊带,“老头挑的?倒也挺合我的胃口。” 黄筝回过神来,忙双手交叉挡在身前,遮住一片春光,也隔开些与他的距离,咬唇怒视他,“你……放开我。” 雷宇泽把她圈得更紧些,身体紧密贴合着,一脸玩味,“看不出来小妈的身材还真不错,只能躺在老头身下,可惜了。” 看着她一脸恼羞成怒的表情,雷宇泽笑得更坏心,一把打横将她抱起,走出卧室。看着她无畏的挣扎,漫不经心地说:“你尽管弄出动静来,让人来看看你是怎么勾引自己的继子,爬上我的床的。” 黄筝听出他话语里的威胁,不甘心就此妥协,却也不敢挑战他的底线。她有种感觉,雷宇泽这个人毫无底线可言,毕竟父亲的葬礼刚结束就对小妈出手。 小妈2 y uw angkongjian.c o m 雷宇泽就这么公主抱着黄筝走回自己卧室,放在床上,伸手摸了摸她的脸,说:“真乖。” 黄筝嫌恶地打掉他的手,说:“你到底想怎样?” “我想怎样还不明显吗,小妈?”雷宇泽掐住她的下巴,“听话点,才不受罪。” “你……” 雷宇泽看着她一脸惊惶却还带着一丝倔强的神情,感到越来越兴奋。他倒要看看她抛下这丝倔强,沉沦欲望的神情会有多诱人。他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灼热的吐息喷洒在她耳际,“我怎么?” 黄筝被他的动作激出一身鸡皮疙瘩,偏过头想躲开却被他制住,他突然咬住耳垂的动作,让开口想骂他的话变成娇软的呻吟。 雷宇泽看着她迅速变红的耳朵,轻笑出声,“呵,这么敏感。”说完,不顾她的躲闪,细密的吻便落在她的耳后,颈侧。手也没有闲着,抓握住她右边的乳房揉弄着,感受着乳头在掌心慢慢挺立。 撕拉一声布料撕裂的声音,黄筝感到胸前一凉,低头一看,原本的荡领现在变成深V。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i 52 yzw. c om 雷宇泽抬头看她,恶趣味地笑着说道:“小妈是要喂我吃奶吗?” 黄筝脸瞬间涨红,羞愤地眼泪上涌,骂道:“你变态!” 却不知她现在这幅模样把雷宇泽的欲火勾得更加旺盛。他掐住她的左边乳根将乳房推挤高,颤立的乳头似缀在奶油蛋糕顶端的樱桃般诱人。他在她的眼皮底下伸出舌头,舌尖绕着乳头勾缠打转,然后含住吮吸。 羞人啧啧水声回荡在耳边,黄筝抬起胳膊捂住眼睛,咬紧下唇不让暧昧的呻吟溢出。但是滚烫的体温,身下不断涌出的热流,都不断发出动情的信号,被继子撩拨到发情不断刺激着她的理智。 “嗯……”大掌隔着湿透的内裤贴上蜜穴按揉,黄筝终于控制不住呻吟出声,身体微微弓起,似拒还迎。 “小妈,你内裤都湿透了,让我帮你脱掉吧。” 黄筝踢了踢腿,只是绵软得起不了任何反抗的作用,阻止不了雷宇泽强硬的动作。 雷宇泽伸出两根手指浅浅地插进甬道,故意翻搅着,弄出暧昧的水声,“小妈,你听听。你的水真多,呆会操起来肯定很滑。” “不要……”黄筝还是忍不住哭了出来,“你……你放过我吧。” “不要吗?可是你的小穴吸着我的手指不放。”雷宇泽抽动了两下,挤进了第三根手指。 黄筝往后缩了缩,哭得更大声,“不要了,涨,呜……进不去了。” 雷宇泽握住她的腰不让她乱动,强硬地塞进第三根手指,感受着甬道的紧致。他拿下她挡住眼睛的手,俯身吻了吻她泪湿的眼角,“跟老头都做过了,怎么还这么紧,嗯?老头是不是没能好好满足你啊?” 确实之前她跟雷父都是草草了事,她恶心他,情动不起来,前戏也十分敷衍,她还没湿润,他就提枪上阵,很快就鸣金收兵。这次之前,她从来不知道自己能发出那么淫荡羞人的呻吟,不知道自己会如此泛滥成灾。当然这些话她也不可能让雷宇泽知道,这样只会让他加倍羞辱自己。 雷宇泽抽出手指,伸到她的面前,“小妈,你看看,你的水,啧啧啧。”看着她别过脸,又将满手的淫水涂在她的乳房上,随意地捏揉把玩。 雷宇泽一手扣住她的腰,一手扶着早以蓄势待发的欲望抵住穴口,“你最好就别乱动,否则我可不保证不弄疼你。” 龟头一点点挤进甬道,层层迭迭的媚肉紧密地贴上来,似推拒着不明的入侵者,又似热情地欢迎。 “唔,涨……”黄筝扭着腰似要摆脱,“你出去……” 雷宇泽一巴掌甩上她的臀肉,“娇气。”这一下使得黄筝下意识夹紧,欲望更是被夹得进退不得。 雷宇泽抚着刚打的地方揉了揉,脸埋在她的颈窝安抚地吻了吻耳垂,颈侧,“小妈,放松点。几把要被你夹断了。” “你出去好不好,呜……求求你放过我,好不好?” “不好,”雷宇泽拒绝,“我不仅要操进去,还要射进去。” 黄筝满脸泪痕,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雷宇泽温柔地拭去她的眼泪,却说着无比残忍的话,“小妈,给我生个孩子,好不好。” 疯子……恶魔…… 小妈2.5 设定这个东西吧(嚼嚼嚼)脑补了不写出来(嚼嚼嚼)觉得有点浪费(嚼嚼嚼)所以随便写写,没啥逻辑性 黄筝呢,爸爸是个赌徒,为了还赌债就把黄筝卖给雷父,这个正文有交代。妈妈呢,是个性格温柔也懦弱的人,没什么主见,黄筝的性格便是随了妈妈。妈妈小时候家里情况不太好,还有个弟弟,典型的重男轻女家庭,所有好东西都给了弟弟,弟弟嚣张跋扈,她总被弟弟欺负。妈妈很早就辍学打工,总被原始家庭吸血。没感受过太多爱与温暖,所以被爸爸的一点小甜头就拐到手,以为可以从此离开黑暗却没想到是掉进另一个深坑。她给女儿取名筝,是希望女儿以后能像风筝一样在广阔的天空下自由飞翔。只是还没明白风筝是被线拽着的,飞多高飞多远都是掌握在放风筝的人的手里的,她就因故去世了。妈妈去世后,黄筝就跟失去主心骨一样,放风筝的人变成了爸爸,她也任由摆布,不懂反抗。舅舅也时不时会来插上一脚,都想把黄筝当成手中的筹码,面对激烈的争吵,黄筝都是自己一个躲在角落里,从害怕到麻木。 雷宇泽呢,有钱人家的小少爷,张扬任性,只是家庭也并不美满。雷父有着大部分男人都有的毛病,喜新厌旧,滥情。母亲从一开始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慢慢消磨光所谓的爱情亲情后,便开始不断的争吵升级,最后郁郁寡终。所以雷宇泽很痛恨自己的父亲,整天跟他唱反调,也极其不屑他的滥情。一开始,他觉得黄筝跟那些为了钱为了上位而贴上雷父的妖艳贱货没什么区别,即使知道她被赌徒父亲卖的,也觉得不过是博同情捏造个身世可怜的小白花人设,毕竟有些男人就吃这一套,爱塑造一个拯救人出泥潭的光辉形象,享受下位者的膜拜。所以他欺负她,折辱她就是想看她能装到什么时候。 后面吧,雷宇泽发现黄筝就真的是一个任人搓圆摁扁的面团。她的爸爸跟舅舅看着她这个一个大血包怎么可能不心动,不争着抢着吸一口呢,这时候雷宇泽可就不干了,他十分之护短,虽然他很喜欢欺负她,特别是在床上,一口一个小妈把人逗得面红耳赤又无力反抗,但是别人欺负她那就不行。虽然他会骂她为什么不拒绝为什么不反抗,任人欺负,是不是傻,但是他也会默默地帮她解决掉那些麻烦。雷宇泽不算是放风筝的人,虽然他不会让风筝离开他,但他会陪着她摸索着找寻自我,重塑骨血。总的来说,还是先性后爱,操到深处自然爱。 好了,脑补结束。 小妈3 黄筝睁开眼睛,看着陌生的环境愣了会儿才想起来这是雷宇泽的卧室。身侧床铺的温度显示男人已经离开很久了,黄筝松了口气,想下床可是腰间传来的酸软的感觉让她只能撑着手慢慢坐起来。被子随着她坐起的动作滑落,暧昧的吻痕以及青紫的指痕昭示着昨晚的疯狂与荒唐。 黄筝拉高被子把自己裹住,环顾四周打量房间。装修风格跟自己住的那间差不多,应该是统一设计的,但是却隐隐透着冷漠的气息,可能是因为房间几乎没有什么装饰品,目之所及基本都是深色的家具。 看着床下已经变成碎布片的睡裙和内裤,黄筝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逃。她拉过一旁的浴袍将自己裹住,慢慢挪下床。昨晚无节制的索取让她有些腿软,而走路使得被操肿的阴唇互相摩擦更让她不适,但她不想停下,她不想继续在这间卧室呆着。 黄筝回到自己的卧室,去浴室重新把自己从头到脚再清洗了一遍。换好衣服,她又翻出一个不大的双肩包,随便塞几件衣服进去。打开抽屉准备拿上证件的时候,却发现她的身份证件都不见了,只有一本结婚证静静地躺在那里,红彤彤的,刺痛她的双眼,又似对她无情的嘲讽。黄筝有些慌了,神经质地环顾四周,觉得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监视着,自己像被关在笼子里小动物。 敲门声响起,黄筝尖叫了一声,抱着头蹲在地上。佣人忙打开门来看发生了什么事。看清来人,问清来意不过是来叫自己吃午饭,黄筝脱力,瘫坐在地板上。佣人赶紧上来扶起她,搀扶着她去饭厅吃饭。 黄筝用指甲掐住自己的掌心,强迫自己冷静,胸口快速跳动的心脏却一直没有平复的迹象。黄筝心不在焉地吃着饭,脑子里乱糟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她不知道雷宇泽有什么目的,说是想让她怀孕次次内射,却也给她喂了事后药。她唯一能确定的就是雷宇泽是个危险的人,而他扣住她也绝非是看上她。 还是要逃,要尽量不被发现,行李也不能带。证件没了,出去之后再补,要先找个安全的落脚点。 桌上的手机突然响起,黄筝又被吓了一跳。屏幕上一串陌生的数字,黄筝下意识想挂掉。手指快点上红色按键时,突然鬼使神差地缩回了手,死死地盯着手机,任由它响个不停。直到音乐停止,屏幕暗下去,黄筝才松了口气。没过一会,手机又响起,黄筝又瞬间绷紧了神经。直到手机第三次响起,黄筝才慢吞吞地按下接通键。 “小妈。”对方轻笑道,“三次。” 黄筝不禁抖了一抖,“你……你想干嘛?” “提醒你好好吃饭,太瘦了,手感不好。” 黄筝惊恐地抬头,往四周来回张望。可饭厅除了自己就没有其他人了。她不习惯被人盯着吃饭,所以一般她自己一个的时候,都让佣人不用在旁边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