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子罐头》 请先说你好 “王子不会喜欢黑黑的白雪公主,但是关于会。” 那年盛夏,于家小院里,五岁的于果然正裹着她妈的蚊帐,手里拿了个苹果假装自己是白雪公主,站在一个小板凳上抢着后妈的台词,“魔镜啊魔镜,告诉我这个世界上,谁是最美的女人?” 王二胖一边啃着油乎乎的鸡腿,一边配合道:“哦是你,白雪公主玛丽亚·于!” 于果然单手捂嘴咯咯的笑,像极了电视剧里的反派女配,然而她自己却毫无察觉,依旧沉浸再浮夸且烂到不能再烂的演技里。 二胖很想说这个游戏还不如他手里的鸡腿有意思,但是他不敢说,怕被打,他觉得于果然演白雪公主还不如演李小龙来的实际。 这时院外传来阵阵敲门声,于果然给了二胖一个眼神,二胖不满地放下手里的骨头,慢吞吞去开了门。 门外站着一个美丽端庄的年轻女人,旁边还有一个小男孩,年纪和于果然相仿,小男孩长得又白又嫩,然而脸上确没有半点小孩子地天真活泼,而是板着脸,老气横秋的模样,上身穿了件白衬衫,搭了件黑色短裤,于果然心想,如果是她穿那么白的衣服,肯定不能保证这么干净整齐。 “阿姨好。” “阿姨好。” 于果然和二胖异口同声地问好,而二胖正直勾勾地盯着漂亮阿姨手里拎着的小袋子,他忍不住舔了舔嘴巴,透明的袋子依稀可以看见里面一颗颗彩色糖纸包装的糖果。 女人微微一笑,说:“我姓于,你们以后可以叫我于阿姨,我们一家叁口昨天晚上刚搬过来,就住在隔壁。”说着双手将旁边不言不语,面无表情的关于往前一推,介绍道:“这是我儿子关于,和你们差不多大,以后可以一起玩。” 一起玩?于果然看了眼他那白衬衫,心里不是很乐意。 二胖心里却想到关于被于果然揍的鼻青脸肿的场景,不禁有些同情地看着面前看起来格外瘦弱的男孩。 于灿不知道他们心里想什么,将手中的袋子递过来,“这是关于姑姑从国外寄回来的巧克力,给你们尝一尝。” 于果然警惕地扫了眼袋子,心里盘算了下会不会有毒,然后眼疾手快地接过那袋子,礼貌说了句,“谢谢阿姨。” 然后在二胖可怜巴巴地眼神中掏出一块,剥了糖纸,塞到嘴里,咂巴两下,嘴里满是甜甜的味道。 “嗯,替你尝了,没毒。”于果然跟二胖解释道,然后大方地掏了一半递给他。 于灿忍俊不禁地笑了起来,而关于却慢慢皱起了眉。 女孩一头乌黑短发,皮肤黑黄黑黄的,眼睛却又大又亮,身上裹了好几层白纱,像个肉乎乎的蚕宝宝,刚才听见她自称白雪公主?王子怎么会喜欢这么黑的白雪公主! 晚上江音下班回来的时候,看见桌上多了袋巧克力,奇怪地问:“然然,桌子上巧克力哪来的?” 于果然正趴在小沙发上看漫画着,听见她问,随口回道:“隔壁于阿姨给的。” 江音点了点头,忽地想起了什么,“那你陪妈妈给他们送点水果吧,咱们要礼尚往来。” 于果然应了,却没动,江音走过来直接把她的漫画收走。 于果然不满地撇了撇嘴,却还是老老实实爬起来,然后去打开冰箱,哼哧哼哧抱了半个西瓜出来。 江音无奈摇了摇头,提醒道:“咱们得拿点新鲜的水果,这西瓜都放陈了。” 于果然一本正经地说,“不,是我想吃西瓜了。” 江音无奈地扶额,她就知道和这个神经大条的女儿说话是对牛弹琴。 识食物者为俊杰 最终江音还是自己动手切了个不是很好看的果盘,然后带着不情不愿的于果然去了隔壁。 关于家院门开着,江音站在门口叫了两声,直到里面远远地传出一声哎,进来。江音这才牵着于果然往里走。 与果然家满院子种的蔬菜水果不同,关于家的院子里做成了一个小花园,满是浓郁的香气,看过去红红绿绿,花团锦簇的,分外好看。 进了客厅,关于乖巧地坐在餐桌旁,见有人过来了,礼貌地叫了声阿姨好,于灿系了条围裙,正端着菜从厨房走出来,热情招呼着,“果然妈妈来了?还没吃饭吧,来坐下一块吃。” 江音忙摆手婉拒道:“我们都吃过了,下午的时候听果然说你们送巧克力了,哎呀,太客气了,以后大家都是邻居,有什么需要搭把手都只管说就行了。”说着把手里的果盘放到了桌子上。 关于扫了眼切的奇形怪状的水果,微微诧异,但还是说了句谢谢阿姨。 于果然却直勾勾地看着桌上自己最爱吃的红烧肉,香气扑鼻,把她的魂都勾走了,和她妈的黑暗料理简直天上地下。 于灿见于果然两眼发直,忙拉着她手让她坐下,“吃过了就再吃点,我们家关于一直不肯好好吃饭,说不准果然和他一块吃,还能多吃两口。”边说着已经夹了块油乎乎的红烧肉塞到了果然嘴里。 江音没办法,只好自己先回去,让于果然吃完记得自己回家。 关于一向不喜欢肥肉,吃红烧肉只挑瘦的吃,或者用筷子将肥的部分夹掉,放在一边。 于果然吃的正香,一抬头见到关于盘子里被剔出来的肥肉,本着不浪费粮食到心理,果断伸出筷子将关于盘子里的肥肉夹过来,就着米饭大口吃了。 关于愕然了片刻,盘子里的肥肉已经被她消除干净。 于灿却觉得果然乖巧可爱,还非常珍惜粮食,比自己家那个不讨喜的儿子好多了,于是看着于果然的目光更加慈爱。 于果然吃圆了肚子,心满意足地回到家,江音正坐在沙发上磕着瓜子看电视,见她回来了,兴致冲冲地说,“要不咱们明天也请关于和他妈妈来吃饭吧,毕竟今天咱也吃了人家的。” 于果然想到她妈以往做的那些黑暗料理,“妈,家丑不可外扬。” 餐桌上还有剩道饭菜,于果然掀开罩子看了眼切的跟铅笔一样粗细的土豆丝,又麻利地把罩子盖了回去,眼不见为净。 她挪到江音旁边,幽幽叹道:“为什么别人的妈妈做饭那么好吃的红烧肉,糖醋鱼,醋溜白菜,而我的妈妈只会炒土豆块呢。” 江音一个眼神杀过来,于果然忙接着道:“但是我的妈妈她是那么美丽大方善良温柔,即使她做的饭再难吃,我都最最爱她!” “要不我把你卖给关于家吧?这样你就能天天吃于灿阿姨做的饭了。” 于果然果然很心动,大眼闪着希翼的光,“真的可以吗?” 莫名其妙被塞了个童养媳的关于:??? 不完美小孩 于果然每年生日,江音都会给她做橘子罐头,倒不是因为果然喜欢吃,而是果然的爸爸喜欢,于峰年是一名海员,长年在海上漂泊,每年回家的日子屈指可数,但是于果然生日,是一定会回来的。 每年这个时候,江音就会提前做一些橘子罐头,于峰年走的时候还能再打包一些。 今年是于果然的第十个生日,她刚放学回家,推开院门,就看见江音正坐在院子里剥橘子,黄澄澄的橘子被她剥了皮,露出里面的橘子瓣,又细心地去掉小橘子瓣外透明的皮,然后把剥好的橘子放在洗干净的透明罐子里。 橘子皮也是要留着的,晒干了可以做枕头,也可以用来泡茶喝,不过于果然并不太喜欢喝。 夕阳下,江音仔仔细细地处理着那些橘子,眉眼都分外温柔,于果然知道,她是在想着爸爸。 于果然叫了声妈,小跑着过去,捏了两瓣橘子塞嘴里,汁肉在唇齿间炸开,满嘴都是橘子的甜香。 江音瞪了她一眼,与刚才一个人时的小女人姿态完全不同,嫌弃地挥了挥手道:“哎呀快去洗手,饭在锅里,趁热吃,别光顾着看电视啊。” 于果然哦了一声,吃完饭出来地时候,看见院子里支的那口大锅已经烧开了,下面木柴噼里啪啦地烧着、江音时刻关注着火候,橘子熟的快,等煮好,凉透了以后,味道就很好了。 于果然趁着江音回房子取东西,悄悄抽了两根柴火,然后扬声道:“妈,我找二胖他们玩一会。” 江音回了句,“好,“天黑之前记得回家。” 于果然一路小跑着奔向和二胖他们约好的秘密基地,那是镇子北边的一小片荒地,附近是人家种的果园,二胖用自己衣服兜了不少花生,坐在一块石头上,旁边站着娇生惯养大小姐周丽丽和眼高于顶小少爷关于。 于果然哼哧哼哧跑过去,地上已经事先挖了各小坑,周丽丽小心翼翼地蹲下,然后从袋子里拿出来两根红薯扔了进去,做完后忙起身拍了拍裙角上沾的泥土,又往后退了几步,用来确定一会烟灰不会熏到自己身上。 于果然熟练地用木柴和枯草烂叶在坑里生了堆火,然后又让二胖把花生扔在火上,几个干完活就眼巴巴地蹲在旁边等着吃了。 关于觉得有些无聊,想回家,但是看见于果然满脸兴奋的样子,脸颊上抹了黑灰都不知道,又把回家的话咽回了肚子里。 “熟了没有啊,我特地少吃了一碗饭,就等着烤红薯了。”二胖在旁边迫不及待地嚷嚷。 于果然觉得下巴有点痒,伸手挠了挠,关于瞥了眼她下巴上多出的两道杰作,忍了又忍,最后忍无可忍,上前两步,从口袋里掏出纸巾给她。 于果然没接,“关关,这火旺着,不用再加了,而且你这纸太少了,扔进去都不够烧的。” 关于向天翻了个白眼,把纸塞回口袋里,默默退到一边,不想再搭理她。 周丽丽看了眼关于,然后悄悄靠过去,脸上露出讨好的笑,“关于,可以借我点纸吗?” 关于没看她,冷冷说了句,“没有。” 周丽丽哼了一声,脸上一阵青白交错,偏偏这时候于果然哪壶不开提哪壶,奇怪道:“关关,你刚才不是把纸塞口袋里去了吗?别那么小气啊,丽丽也是我们好朋友。” 关于忍住打人的冲动,没有说话,周丽丽瞪了于果然一眼,嘴巴一瘪,像是要哭。 于果然不知道自己哪得罪她了,明明刚才还帮她说话了,好在这时候有更重要的事情。 一阵焦糊的味道从火堆里飘出来,于果然捏着两根长木棍,将上面的柴火拨开,露出里面已经烧的焦黑的花生。 周二胖简直快哭出来了,又急又心疼,“啊,我的花生。” “没事没事,下面还有红薯呢。”于果然安慰道,又接着往下拨,最后发现花生烤糊了,底下的红薯还是生的,两样都吃不成,竹篮打水一场空。 这时候周丽丽见没人注意她,悄悄往于果然身后挪了挪,关于瞥了眼,没说话,却悄悄走近了些。 周丽丽突然哎呀一声,脚下一歪,双手假装不经意往前一推,于果然一踉跄,往火堆里栽去,关于速度奇快,在于果然前倾的同时,伸出腿从旁边踹了她一脚,只听见哎哟一声于果然被踹到了一边,身子与火堆擦肩而过,结结实实摔在地上。 好在地上都是枯草,摔下去并不疼,她又向来抓不住重点,爬起来气呼呼地质问关于,“你为什么踢我啊?” 说散就散 于果然发现这一回关于是真的生她气了,虽然她事后已经跟他负荆请罪了,唉,她抱着两罐橘子罐头,站在关于家门口,幽幽叹了口气,最终还是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然然来啦,阿姨今天做了腊肉,晚上留下一块吃,你先去关于房间玩一会。” 于灿正在厨房里蒸腊肉,肥瘦相间的腊肉被切成薄片,放在一个小碗里,碗底放着葱段蒜瓣去油,然后把腊肉放在蒸屉上,米饭熟了,肉也蒸好了,油而不腻,唇齿留香。 于果然瞄了两眼,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然后想起来正事,忙说了句好,便抱着罐头往关于房间里冲。 关于正坐在学习桌前写作业,听到于果然的脚步声,耳朵动了动,身子却没有转过来,留给她一个高冷倔强的背影。 于果然眼珠子咕噜噜转,走到他旁边,把手里的罐头递过去,讨好地笑道:“关关,看我给你带了你最爱的罐头,橘子味的。” 关于终于舍得抬起高贵的头颅,看她一眼,没说话,又低头默默写字。 于果然也是个有耐心的,自顾自把盖子拧开,拿手指捏了一块沾着糖水的橘子瓣往关于嘴边递,边哄道:“啊,张嘴。” 关于眼底闪过狡黠,嘴巴微张,将那一小瓣橘子咬到嘴里,还泄愤似的咬了口于果然来不及收回的手指。 于果然吃痛,颤巍巍地指着他控诉道:“关关你属狗的啊!”然后看见关于嘴角扬起得逞的弧度,又泄气地想,算了算了,她是公主,不跟小狗计较。 回家的时候,于果然看见门口停了辆崭新的小汽车,这年头镇上开小汽车的人屈指可数,她好奇地绕着车打量了两圈,这才蹦蹦跳跳地跑进院子开了门。 “然然回来啦!”于峰年从沙发上站起来,被太阳晒的黝黑的脸上露出欢喜却有些生分的笑。 江音坐在另一边,悄悄抹了抹眼角的泪,好在于果然此时注意力被于峰年吸引了,没有注意到她的不对劲。 “爸爸!”于果然高兴地扑到于峰年身上,于峰年顺势抱起她原地转了两圈,感叹道:“我闺女又重了不少,都长成大姑娘了。” “辛苦你了,孩子妈。”于峰年对着江音说。 江音脸上勉强堆着笑,话题一转道:“我去端饭。” 于峰年心里叹了口气,从包里掏出生日礼物给于果然,自己则往厨房里走。 看着江音纤瘦的背影,他到底有些不忍,安慰道:“你放心,不管什么时候,我都是然然的爸爸,抚养费我每年都给你打卡上,然然生日的时候我也会回来陪她…” “那我呢?于峰年,我在这个家身上耗掉的十五年的青春呢?”江音压低声音,怕被外面的于果然听见,但是每个字却如洪钟一样,狠狠撞在于峰年的心上。 他嘴里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来,看着江音抖动的肩膀,连走过去抱一下她的勇气都没有。 于果然悄悄把厨房的门掩上,然后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的样子,专心坐在茶几旁收拾礼物,精致的盒子里放着一个兔子娃娃和几本辅导书。 每年都回来陪女儿过生日的父亲,买了四年级的辅导书,却不知道女儿已经六年级了。 最初的梦想 在于果然十岁之前,她一直以为自己是世界的中心,十岁之后她慢慢发现,世界根本就不认识她。 于峰年给果然过完生日的第二天就走了,这一次他没有带罐头,江音的罐头把冰箱快塞满了,于是于果然天天带着吃不完的罐头去隔壁投喂傲娇小少爷关于。 元旦的时候,学校组织了一场元旦晚会,要求每个班报一个节目,于果然和关于在的六(二)班报的是话剧,内容是于果然最熟悉的白雪公主。 王子毋庸置疑由气质长相都是极好的关于扮演,但是公主的选择却有了分歧,因为周丽丽和于果然人气都很高,一个在男生里人气高,一个在女生里人气高,偏偏这个班男女比例1:1,因此音乐老师苏琴手一拍,决定角色的选定由大家匿名投票,于果然和小时候黑不溜秋的样子变化挺大,难怪人人都说女大十八变,也可能是小姑娘知道臭美了,不再天天往太阳底下钻,皮肤也慢慢白了回去,还留起了长发,虽然脸颊还是肉嘟嘟的,但五官轮廓已经清晰精致起来。 于果然还不知道别人都写的啥,反正她厚着脸皮在小纸条上大笔一挥,写下了自己的大名,然后便勾着脑袋要去看关于写的。 关于眼疾手快地捂住纸条,另一只手迅速把小纸条揉成团攥在掌心。 于果然撇了撇嘴,“别藏啦,我知道你写的肯定也是周丽丽。” 坐在前排的周丽丽听见自己名字回头看了眼,见关于把纸条攥手里紧紧的,又把脑袋缩了回去,从头到尾没看于果然一眼。 苏琴在讲台上照着纸条一张张念,关于字写的好看,负责写正字,最终于果然20票,周丽丽19票,仅一票之差。 下课后周丽丽追着老师到门口,“苏老师,这个纸条我帮你扔吧?”她指了指苏琴手里捧着的那些废纸。 苏琴也是打心眼里喜欢这个学生,人好看,还机灵,听说年年都是叁好学生,于是笑着说,“行吧,谢谢啊,真是个好孩子。” 周丽丽抱着那些废纸并没有回班级,她回头看了眼教室,见并没有人注意她,于是悄悄跑到阳台那,蹲在墙角从那些整整齐齐的纸条里,找出一张被揉的皱巴巴的纸条拆开,里面的字迹工整漂亮,赫然写着于果然叁个字。 放学后于果然和关于,还有班上其他几个学生一起去领了戏服,那条公主裙被她小心翼翼地收在袋子里,一到家就迫不及待地换上了,然后美滋滋地穿着出去各家串了遍门,收获一波夸赞回来了,晚上睡觉的时候还要把裙子放在身边,和自己一起睡。 但是就在她第二天放学准备去排练的时候,班主任单独把她叫到了办公室。 于果然从办公室里出来的时候,关于正站在门口,穿着王子的戏服,贵气范儿十足。 “快点,排练要迟了。”关于双手插在口袋里,不耐烦地催促。 于果然在看见他的刹那,不知怎么的,原本憋在眼眶里的眼泪一下子决了堤,怎么也收不住了,于是不再压抑自己,放声大哭了起来,“关关,我不能当白雪公主了。” ———————— 大概可能还有两张这样就到中学啦,中学就可以按戳戳恋爱啦 公主殿下 于果然是谁啊,关于也是打小跟她一块长大的,从小就跟个窜天猴一样,脸皮比城墙还厚,考倒数第一被她妈拿着扫帚追着打没哭过,和比她高半个头的男孩子打架也没哭过,却因为演不了喜欢的公主哭了。 关于心里骂她不争气,光会窝里横,刚才在办公室怎么不对着老师哭呢,这样老师说不准心软了,就把公主还给她了,但他最终还是没有再打击她,而是硬邦邦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纸巾,抽出一张给她。 于果然哭的上气不接下气,鼻涕眼泪一起流,颤声说了句谢谢,把纸巾摊开,捂在脸上接着哭,直到太阳落了山,天际昏沉下来,才止住。 关于也一直没有催她,只是安安静静替她拿着书包,两个人慢慢往家走,偏头见她双眼哭得红肿,垂头丧脑的模样,自己也有点心烦意乱起来。 第二天于果然依依不舍地把裙子递给周丽丽,然后闷声趴在桌子上出神。 后来元旦晚会圆满结束,于果然当时磕着瓜子和别人边说说笑笑边看演出,之前的伤心挫败看起来荡然无存,关于在台上看着她没心没肺的笑,松了口气。 看完表演,回了家,于果然突然发现自己书桌上多了一个盒子,外面还系里粉色蝴蝶结,不知怎么,她心突突跳了起来,盒子一打开,里面是一条崭新的公主裙,而且这一条比学校的那件更加精致,盒子里还贴了张纸条,“致然然小公主:有骑士保护的公主,永远不用担心新裙子。” “妈!这裙子是你给我买的吗?”于果然又惊又喜,眉眼弯弯,连日的阴郁一扫而光,瞬间晴朗。 “瞧把你高兴的,这是关于送来的,你得好好感谢人家。”江音边拖地,便笑着回,“他还让你穿好裙子去他家院子,神神秘秘的,你赶紧去把衣服一换,别让人家等时间长了。” 于果然觉得走路都轻飘飘的,心情很复杂,惊喜之外,又隐隐有些期待。 她穿好公主裙,在镜子前面转了两圈,还悄悄用江音的口红薄薄抹了一层,这才慢慢往关于家走。 关于家的院子黑漆漆的,连房子里都没有亮灯,正当她怀疑他家是否有人的时候,听见啪嗒一声,有人在暗中开了灯,接着整个小院都亮了起来,彩灯绕着葡萄架缠了一整圈,五彩缤纷的,煞是好看,下方用几块长木板,搭成一个简易版的舞台,关于爸爸关长军手里拿着个大手电筒,站在一个高凳子上,充当聚光灯,二胖带着妹妹坐在小凳子上充当观众,然后是关于穿着王子的衣服从葡萄架后面走出来,葡萄架后面的于灿捧着一个本子,开始念起了旁白。 直到表演完,关于拉着她像模像样的谢幕,她脑子都还是发懵的状态,觉得一切都美好的有点不真实,虽然这个舞台比学校的小多了,观众也没有学校的多,但是她却觉得比学校的表演要好上千倍万倍。 而事情发生的前几日,关宁第一次接到自己这个侄子主动打过来的越洋电话还吓了一跳,以为是不是她哥哥嫂子出什么事了,没想到关于难得的别扭口吻,竟然是问她能不能从国外寄一件裙子回来。 “好啊,是礼物吗,那要不要我帮你写个贺卡?”关宁揶揄道,声音里有掩藏不住的笑意。 关于面色发窘,犹豫了下说不用,然后慌里慌张地挂了电话。 —————— 大家有发现我每个章节名称其实都是一首歌名吗哈哈哈哈,里面其实好多情节是我小时候亲生经历啦,我真的有被别的小朋友故意推到火里去,两手按进去烫的全是泡,还好不是脸栽进去啧啧,也遇到过被选中参加比赛,却在排练到一半被换掉,也为我后来越来越不自信埋了伏笔555 同桌的你 于果然的成绩在班里其实也算中下游水平,说不上特别差,但是也好不到哪里去,但是关于就不一样了,德智体美劳,样样都是顶尖,因此小升初的时候,关于以第一名的成绩考上了市里的重点中学,而于果然也靠着死记硬背,熬了多少个通宵,才刚好压在分数线上,和他进了一个中学,还碰巧又被分在了同一个班。 周丽丽也以第二名的成绩考了进来,被分在了隔壁班,而二胖就惨了点,离分数线差了一大截,家里人砸了不少钱才在市里找了所还不错的中学。 学校离家远,江音和于灿一合计,在学校附近租了个房子,两家就住对门,也好相互照应。 还没有正式开学,他们就迎来了升初中后的第一次摸底考试。 考完试成绩第叁天就出来了,刚好在正式开学的那一天,不得不佩服重点中学的办事效率。 座位按成绩排名,学校美其名曰为了学生们团结互助,扬长补短,第一名倒数第一名坐一排,第二名和倒数第二名坐一排,以此类推。 于果然再次和关于同桌还是挺高兴的,半点没有因为自己是倒数第一而感到沮丧羞耻。 坐在她后面是两个男生,正数第二名叫赵杰,戴着眼镜,斯文又瘦弱,但是长相清秀,说话轻声细语的,比小姑娘还文静秀气,旁边倒数第二名是个小胖子,叫陈笑,人如其名,很爱笑,笑起来像个弥勒佛,头发丝儿冒着油,眼睛小的像黄豆,肚子上面全是肉,走起路来抖叁抖。 关于始终背脊挺直,生人勿进的模样,小小年纪就有一种超脱世俗的气质,让人望而生畏,因此大家都不约而同地选择跟看起来很好说话的于果然搭话。 班主任姓刘名昌,本市人,叁十出头的大好青年,穿着灰白条纹衬衫,鼻梁上架着眼镜,由于身高不足,班里学生在第一天就悄悄给他取了个外号,叫根号二。 安排好位置,老师让挨个去讲台上做自我介绍。 于果然先上了台,脸上露出略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生硬地介绍道:“大家好,我是于果然,关于的于,果然的果,果然的然。” 刘昌温和的笑笑,“别紧张哈,下一个。” 关于漠然走上台,“大家好,我是关于,刚才于果然说的那个关于。“ “噗嗤。”底下不知道谁悄悄笑出声,接着其他人也跟着哄笑起来,刘昌也忍不住笑着说,“你俩的自我介绍怎么跟绕口令一样。” 关于始终绷着脸,见于果然也在底下跟着偷乐,没忍住,冲她翻了个白眼。 接着老师让大家在走廊排好队去楼下领校服,男女各排一队,叽叽喳喳地往楼下走。 储藏室门口已经排了好几队,都是在领校服,队伍甚至已经排到了走廊外面,头顶太阳毒辣,于果然双手挡在额前,企图躲避一点暑气,眯着眼打量着四周。 排在她后面的钱小小扯了扯她的袖子,指着不远处另一条队上一个高个子男生,兴奋地说,“果然,你看那个男生好帅呀!” 于果然看过去,那个男生侧对着她们,正低头和旁边的人说话,头上戴着一个黑色的帽子,露出半截白皙干净的侧脸,身上穿了件挺宽松的黄色篮球服,后面印了一个大大的数字13。 于果然小声回道:“我觉得关关比他帅。” 钱小小回头看了眼站在斜后方的关于,又看了眼右前方的帅哥,来回对比了一下,发现两个人各有千秋。 我们都是好孩子 九月暑气未退,于果然从小卖部门口出来,撕开冰激凌的包装纸,丝丝寒气总算缓解了些许躁热。 小卖部后门有一条隐蔽的小路,通往垃圾房和食堂后厨,路两边长满高大的梧桐树,是她新发现的避暑胜地,平常很少有人过来,但是今天却意外已经有人在这了。 离的有些距离,男生靠在树干上,还戴着那顶黑色帽子,帽檐压的很低,露出上扬的唇角,极闲散的模样,宽大的白色校服衬出纤薄的身材,一只手斜插在口袋里,对面站着一个女生,长头发很漂亮,只是低着头,白皙的脸泛着红霞。 “做我女朋友?”男生散漫地开口,明明是询问的语气,却带着莫名的自信与肯定。 “洛星禾我们现在还小,现在主要精力应该放在学…”女生后面说到一半停住了,于果然藏在宽大的芭蕉叶子后面,听的着急,说话怎么只说一半呢,于是垫着脚看过去、男生一直插在口袋里的手伸了出来,指间捏着两张红票子,往女生怀里一塞,女生不说话了,声音很小很细地回了句好,然后两个人就慢慢抱在了一块。 于果然啧啧了两声,暗道万恶的资本主义啊。 此处本就安静,于果然的啧啧两声一下子吸引了那边的两只野鸳鸯,男生抬头看过来,目光坦荡,倒没有太惊讶,也没有半点羞赧的意思。反而搞得于果然莫名有些心虚,好像自己侵犯了人家的隐私。 回教室的时候,钱小小跑到她的座位旁八卦道,“那天领校服的时候我闪过长得很帅的那个男生你记得吗?” 于果然点了点头,心想不光记得,刚才还见着了他了不得的样子。 “原来他是一班的洛新禾,离异家庭,不光长得帅,家里还有钱,他妈做房地产生意,是个女强人,去年给他又找了个后爸,还给他生了个妹妹,听他小学同学说他以前成绩可好了,自从他妈再婚后,性格大变,成绩也一落千丈。” 钱小小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父母离异,伤害最大的就是孩子,原本能成为祖国的栋梁之才,却因为…” 关于从老师办公室回来,就看着钱小小叽叽喳喳地坐在自己位置上和于果然聊别的男生的八卦,于果然还听的挺认真,要是上课的时候也能有这态度,也不至于考倒数第一。 关于唇角绷着,看似很专心地在看一本名着,却半天都没有翻页。 于果然不知道他那些弯弯绕绕的心思,不过认识了这么些年,高兴不高兴还是能瞧出来的,现在,她明显感觉出来关于不太高兴,她想了想自己最近是不是有不经意惹到他,想了半天没想起来,这时候上课铃响了,她也就没想太多,歇了追问的心思。 秦海双手捧着保温杯,坐在办公椅上,看着红着眼小声抽泣的小姑娘,和旁边吊儿郎当,事不关己的洛星禾,很是头疼,这才开学半个月,班里就出了对早恋的,难办,真难办。 “你们两明天把各自家长都叫过来,今天就先回去上课吧。”秦海不想再看他两,摆了摆手,让他们先撤,自己开始琢磨明天怎么跟他们父母交流。 柠檬树 洛星禾回到家的时候,洛施正牵着蹒跚学步的小家伙,也就是他同母异父的妹妹。 小家伙扎着两个羊角辫,脸蛋红扑扑的,见他回来了,口齿不清地叫着哥哥哥哥,伸着小胖手要抱抱,洛星禾看着亲妈那母爱泛滥的模样就烦的慌,连带着对这个妹妹也喜欢不起来,因此直接掠过满脸期待的小孩,对着洛施说,“明天老师让你去一趟学校。” 洛施皱起眉,刚准备训斥两句,洛星禾已经进了自己屋子,砰地一声关上了门,门外安静了一瞬,接着是一阵暴哭,洛施连忙抱起大哭不止的孩子,温柔安抚,门内洛星禾冷哼了一声,打开电脑,戴上耳机,将声音调到最大,世界便好像只剩下他一个了。 第一次月考成绩出来,关于看着黑板旁边贴着的成绩表,眉头快拧成了川字,旁边的吴先卓还以为他这次发挥失常,拍了拍他肩膀安慰道,“没事,一次失误算不了什么。”边说着余光一瞥,第一名旁边关于两个字格外醒目。 “什么嘛,考第一还是这个表情,让我们这些学渣怎么活。”吴先卓满脸不可思议和令人费解的表情回到自己位置上。 关于抿着唇,看了又看,于果然发挥超常,比倒数第一多了两分,也就是说下一次调位置,她就要和第二名做同桌了。 于果然还挺高兴的,反正她和谁坐一块都能聊的来,而且新同桌居然和她一样爱看小说,两个人聊黑道小说,《坏蛋是怎样炼成的》,聊的不亦乐乎。 于果然甚至暗暗立志长大后要成为大哥的女人。 关于往后瞥了眼,见她和第二名脑袋凑一块不知道在讨论啥,一串接一串的笑声听起来分外刺耳,再偏头看旁边啃着辣条冲自己傻笑的“弥勒佛”,头疼,真头疼。 放了学,于果然第一个收拾好书包,见关于坐在位置上不动弹,忙催促道,“关关你快点,我都饿扁了。” 关于摇了摇头,指了指正埋头做题的同桌,一字一顿地说,“我要给他补习。” 于果然一脸很受伤的表情,“我成绩那么差怎么不见你给我补习呢?” 关于心想你还挺有自知之明,真实原因肯定是不能告诉她的,他只得找了个别的理由搪塞过去,“就你那不开窍的脑袋,给你补习等于浪费我时间。” 于果然很受打击,默默攥紧了拳头,为了向关于证明自己,好像一下子就有了学习的动力,像个熊熊燃烧的小火球,充满热情与力量,课上也不开小差了,下课也不乱出去蹦跶了,连作业都不抄别人的了。 于是,期中考的时候,关于眼睁睁地看着于果然的位置离自己又远了一大截,后者隔着好几排脑袋,冲他得意洋洋的笑,一副我是不是很厉害,是不是很出乎你意料,让你刮目相看的表情,就挺欠的。 关于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不明所以的“弥勒佛”,然后无声地叹了口气。 流言 初叁下学期的时候,年级里发生了一件大事,有人实名向年级主任举报被洛星禾性骚扰,这件事甚至传到了校长的耳朵里,校长紧急召开会议,令主任查清此事,必须严惩。 洛星禾名声本就不太好,早恋成绩差打架爱逃课,女友像割韭菜一样,换了一茬又一茬,所以大家对洛星禾性骚扰的事情深信不疑,原本捕风捉影的事情,口口相传,竟也传的言之凿凿,好像每个人都亲眼见证了一样。 举报人叫林雅,长得不算突出,但是在学校人缘还可以,小姐妹众多,于果然对她不了解,只远远打过几次照面,但是对她印象不是太好,因为她总是拿眼斜着看人,有几次,于果然还偶然撞见她和几个小姐妹在小树林子里抽烟,十足小太妹的模样。 林雅的爸爸林建岳是道上混的,脖子上套着大金链子,声如洪钟,故意把袖子挽起,露出胳膊上的纹身。 “小小年纪就知道性骚扰了,大了岂不是成了强奸犯了,这件事我们家绝对不会善了,我闺女不能让这小兔崽子白欺负咯,你们学校和校长必须给个交代,不然我明天就去找教育局,让你们抖吃不了兜着走。” 年级主任点头哈腰,被林建岳喷的满头满脸的口水也顾不得擦,只赔着笑不停地道歉。 林雅低着头一言不发,一副受害者的样子。 洛星禾跟着刘昌走进办公室的时候,看见这一幕,嗤笑一声,林建岳扭头看见他,怒火中烧,如果不是主任拦着,恨不得上来抽他几下。 “你看看他那副样子,有半点知错的意思吗,就应该抓他去坐牢,省得他继续祸害人。”林建岳不依不挠,一口一个强奸犯,分分钟就给人定了罪。 林雅不敢抬头,只伸手拽了拽她爸的袖子,林建岳拍了拍她的手,安抚道:“闺女不用怕,有老爸给你撑腰,不会让你白遭这罪。” 刘昌也很尴尬为难,只能边安抚家长的情绪,边等洛星禾妈妈过来。 洛星禾也没有半点辩驳的意思,只静静站在那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林雅偷偷看他一眼,被他迅速捕捉到了,忙又低下头。 洛施赶过来的时候,林建岳正骂的口干舌燥,喝了口刘昌递过来的水,正准备接着骂。 洛施踩着高跟鞋走进来,不由分说给了沉默的洛星禾一耳光,这一巴掌扇的极重,连他头上的帽子都扇掉了,半边脸肉眼可见的肿了起来。 办公室里瞬间安静如鸡,洛星禾却轻轻笑出了声,笑着笑着,眼角就红了。 “我也没想到事情会闹的这么大啊,当初只是觉得被他拒绝了很没面子,想着小小报复一下他,没成想事情会闹这么大,我这几天晚上觉都睡不好。”女生抽了口烟,语气里带着些许烦躁。 于果然原本不想做偷听这种事情,但是另一个女生提到了洛星禾叁个字,让她离开的脚步顿了顿。 “那能怎么办,已经闹成这样了,谁让洛星禾说你是垃圾,他自己又不是什么好东西,你现在可别傻傻的再出来替他澄清啊,那你可就惨了。”另一个女生小声地劝。 林雅掐灭了烟头,不耐烦地嗯了一声,然后不说话了,两个人推开厕所的隔间走了出去。 这会是做广播体操的时候,教学楼是没有人的,于果然临时来了姨妈,没去操场,没成想让她听到了这些隐情。 拆穿 “老师,我相信洛新禾不会做这样的事情,您不能光听信林雅的一面之词,警察抓人都要讲证据呢,您就这么草率地盖棺定论了,对洛新禾同学是不是太不公平了!”岑乐宜握着拳头,明明身体颤抖个不停,却还是倔强地挺直背脊,替洛新禾说话。 刘昌有点奇怪,岑乐宜是班长,也是年级前叁,平时除了学习没见她对别的感兴趣过,懂礼貌又乖巧,而且听说她和洛星禾关系并不太好,以前还闹过矛盾,怎么这会出了事,班里就她一个人站出来替洛新禾说话。 他是一点都没有怀疑岑乐宜会喜欢洛新禾,毕竟两个人那是天差地别,岑乐宜一直是老师眼里的叁好学生,肯定是看不上洛新禾这样的不良少年的。 想了想,他露出亲切又温和的笑,“林雅也是个小姑娘,不可能用自己的名声来诬陷别人是不是,她图什么呀,这对她没有半点好处啊。” 岑乐宜皱了皱眉,还想说什么,有人轻轻敲了敲门,小声试探着问,“刘老师在吗?” 于果然是拉着关于过来的,她向来是个藏不住事的,加上关于又和她科普了叁人成虎,宋人挖井,曾参杀人等一系列以讹传讹的故事,让她更加坚定了要做这个正义的使者,不能让洛窦娥就这么背上性骚扰的千古罪名。 如果说有什么地方是于果然最害怕的话,那一定就是办公室了,记得小学她是英语课代表,每次去办公室领作业本,都要先提前踩好点,趴门口看老师没在里面才敢进去,总觉得办公室里的老师比课堂上的老师要恐怖很多倍。 因此当她僵着身子走进去的时候,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刘昌忍不住笑问,“我看起来很可怕吗?” 于果然摇了摇头,这才发现办公桌旁边还站着一个女生,和自己一届的,但是面生的很,应该是其他班的,扎着高马尾,五官清秀文静,察觉到于果然打量的视线,岑乐宜冲她露出一个友善的微笑。 于果然紧张缓解了些,回头看见关于还在门口等自己,心里定了定,掷地有声地向刘昌描述了自己听到的林雅是怎么诬陷洛新禾,又为什么诬陷洛新禾的事情。 岑乐宜松了口气,这下有了人证,洛新禾就有救了,刘昌听的直皱眉,如果说岑乐宜是因为和洛新禾同班,才替他说好话,但是眼前这个小姑娘是其他班的,而且之前和洛新禾也并不认识,自然没有必要为一个陌生人去撒谎。 他嘴上虽然没有说什么,但心里已经有了怀疑,“你们都先回教室吧,岑乐宜你让林雅来我办公室一趟。” 岑乐宜脸上闪着笑容,应了声好就急急往外跑,还不忘小声冲于果然说了句谢谢。 于果然出了办公室,关于还是来的那个姿势,直直站在走廊上,夕阳穿过院里的芭蕉叶斜斜打在他的发上,漆黑眸子望过来,被余晖染上暖意,泛着温润的光泽,白色瓷砖上影子被拉的很长很长。 走近才发现,他居然已经比自己高出快一个头了,以前两个人明明差不多高来着。 “怎么样了?于青天?”关于始终一副对什么都不是很感兴趣的样子,甚至可以一本正经地开玩笑,然后自己却没有半点笑意。 于果然觉得他这样有点反差萌,两只手拽着他的胳膊摇啊摇,“我觉得自己好像一个行侠仗义的大侠,感觉还不耐。” 关于低头看着扯着自己胳膊的手,无声地笑了一下。 萌芽 洛星禾自从性骚扰被他妈妈带回家之后,就消失了很长一段时间,哪怕后来老师调查清楚,并在全校师生面前替他平反,他也依旧没有来上课,直到元旦的前一天,他才回来,听说还是被岑乐宜从网吧里拎回来的。 而林雅因为这件事也没有脸再在学校待了,灰溜溜地转了学。 于果然把这些事情都只当平常的八卦听一听,每天照旧上课打盹,下课精神,日子不紧不慢地得过且过,像一条咸鱼,没有半点翻身的欲望。 关于每天傍晚放学都要在楼下操场打会篮球,于果然就背着两个书包坐边上等,少年穿着秋季的蓝色校服,眉眼都长开了,稚气退去,五官轮廓像美术老师笔下的线条,精致立体。 “嗨,你也等人吗?”岑乐宜从身后拍了拍她的肩,微微偏头,马尾辫随着动作偏到一边,姣好的面容闪着明艳的笑意。 两个人上次在办公室站在同一阵线,也算建立了一些革命友谊,因此于果然对她还是挺有好感的,忙屁股往旁边挪挪,给她腾了块地。 岑乐宜坐下,手里还捏了瓶水,目光在篮球场上逡巡了一圈,最后定格在一处,嘴角扬了扬,眼里发着光,于果然认识这种表情,是她每次看见红烧肉糖醋排骨的表情,但是篮球场上是不可能有这些的,她也顺着岑乐宜视线看过去,黑帽子,啧啧原来洛新禾就是岑乐宜的糖醋排骨红烧肉呀。 “果然,你有喜欢的人吗?”岑乐宜微红着脸,小声问。 于果然想了想,肯定地说,“有的啊,还挺多呢。” “是那种会让你脸红心跳,手足无措,呼吸加促的喜欢。”岑乐宜强调,又忍不住瞥了眼追着篮球的男生。 “你说的应该是生病了吧。”于果然惊悚地看着她。 岑乐宜摇了摇头,目光和不断往这边扫的关于对上,再看一眼无知无觉的于果然,不禁有点同情起某人来。 于果然是在升了高中之后,才知道关于在女生堆里居然人气还挺高。 高一开学的时候,由于大部分人都是从本校初中部直升上来的,因此对关于和洛新禾两个人都比较熟悉,无聊又八卦的女生们就在校园贴吧里发了个帖子,讨论洛新禾和关于谁是校草,热度居高不下,甚至有位神通广大不愿意透露真实姓名的网友在教学楼后面的假山上找了块地列了个现实版表白墙。 中间一条竖线隔开,左侧是暗恋洛新禾的女生名字,右侧是关于的,不到一个月,两边就已经被刻了密密麻麻的名字,还成了校内的一处观景台。 于果然拖着关于去看了一次,酸溜溜地说,“关关,喜欢你的女生原来这么多啊。” 关于唇角扬了扬,带着些许忐忑和期待,试探道:“怎么了?你不高兴?” 于果然攥着小拳头,“当然不高兴了,太不公平了,怎么不给我们女生也列个表白墙呢,我底下的名字肯定比你多。” 关于笑不出来了,刚刚提起的心又坠了回去,“你的意思是你追求者也很多?” “对啊,悄悄告诉你,好多男生从我要qq号。”于果然扬着下巴,一副我是不是跟你一样厉害的表情。 “可把你厉害坏了!”关于咬着牙说,转身留给她一个“不想搭理你”的背影。 吃火锅呀 晚自习,教室里只有安静书写的沙沙声,一颗颗青春的头颅埋在高高的书本后面不见天日,语文老师坐在讲台边上批改作业,不时抬头看一眼埋头苦学的芊芊学子们,脸上露出欣慰的笑。 但是这其中不乏有滥竽充数的,比如滥竽充数一号于果然,自习课前她悄悄跟关于的同桌换了座位,四下观察了一番,确认环境安全,于是悄悄写了张纸条,小手往旁边一拨,用眼神示意关于。 关于笔一顿,偏头见于果然眨着大眼睛,满脸期待地看着自己,于是有点不自在地坐直了身子,表情带着些许期待和忐忑,将纸条捞过来,郑重其事地打开,里面是于果然一贯潦草随性的大字,“逃课去吃火锅呀!”底下还画了个笑脸,好像是什么了不得引以为傲的事情。 哧,他自嘲地笑笑,觉得自己刚才一瞬间的期待忐忑有些荒唐。 于果然眼看着关于在纸条上写了两个字,她有些近视,没看太清,以为是说好的,那么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还没等关于被纸条传回来,她就已经举起了胳膊,“老师!关于说他肚子疼!” 这种拙劣的理由换做其他人,只会被老师瞪着眼训斥一顿,但偏偏主角换成关于就不一样了,他是老师捧在手上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好好学生,连平时河东狮一样等教导主任见了,都要对他露出一个亲切的笑容来。 因此语文老师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脸上显出担忧的神色,“严重吗?是不是吃坏什么东西,赶紧去医务室看一下。” 关于刚准备说不必,于果然手已经扶了上来,将他的胳膊紧紧搂住,生怕他拒绝,“老师我这就带他去,毕竟肚子疼可大可小,万一是什么阑尾炎肠胃炎盆腔炎什么的,就遭了!” 关于被“盆腔炎”叁个字咽的哑口无言,脸色也难看了不少,老师还以为是疼痛加重了,殊不知是被于木脑袋给气的。 于果然假惺惺地搀扶着看起来跟快病重来似的关于走出教室,穿过走廊,走下楼梯,若无其事地经过医务室,然后直奔在夜色中暗沉沉静悄悄的初中部。 初中部不用上晚自习,所以一到晚上,这里就跟荒废了似的,是老师眼皮子底下的灰色地带,毕竟没有哪个老师吃饱了撑的,晚上来没吃到初中部晃悠,因此经常有逃晚自习的学生来这里放纵,比如叁两个围一块打扑克的男生,或者悄悄在黑漆漆的教室一角亲嘴的小情侣。当然,于果然没有亲眼见过,但是听别人说起来,好似身临其境一般,那令人羞红脸的耳鬓厮磨和口水吞咽声,格外真切。 两人快走到二楼走廊尽头,隐约能看见后窗有手电筒的光亮,阵阵火锅的香气已经从微掩的门缝飘了出来。 像做贼似的,于果然猫着身子,拉着关于轻轻敲了敲门,旋即推开门钻了进去。 教室最后一排桌椅都被移开,挪出了一块空地,叁个人围坐在一个粉色的电煮锅前,锅里咕嘟嘟冒着泡,雾气缭绕,火锅的香气钻进每个人的味蕾。 岑乐宜招了招手,屁股往边上挪了挪,腾出两个空位置给于果然和关于。 另一边还坐了两个人,一男一女,正是洛新禾和他新交的小女朋友彭丽染。 逃 岑乐宜往锅里下着丸子蔬菜,然后又从旁边塑料袋里掏出几双一次性筷子和纸碗,数了数,皱着眉说,“怎么数不对呢。” “一共就五个人的餐具你都能数错?”彭丽染撇了撇嘴,忍不住吐槽道。女生总是要比男生更敏感些,因此一看见岑乐宜看着洛新禾的眼神,就能猜出点意思,虽说洛新禾追者一大堆,也没什么好吃味的,可偏偏洛新禾身边女友换来换去,岑乐宜却始终在,哪怕是带着女朋友来翘课吃火锅,也少不了岑乐宜。 察觉出彭丽染的敌意,岑乐宜没说什么,倒是洛新禾扬了扬眉,懒洋洋地问,“要不是你临时说要跟过来,餐具会差吗?” 彭丽染委屈地扁了扁嘴,似要哭,于果然忙打圆场,“没事没事,我和关于用一套就可以啦。” 岑乐宜笑出声,很有深意地看了她和关于一眼,“为什么不是咱俩一套啊,毕竟我们都是女生。” 于果然愣了一下,理所当然地说,“因为我和关关小时候就经常用一副碗筷啊。” 关于对她的回答似乎早已习以为常,一副早知道她会这么说的表情。 洛新禾也笑了,打趣道:“但你们现在已经不是小时候了。” “长大就不可以了吗?”于果然眨了眨眼睛,不明所以。 “当然,比如他交了女朋友,那人家肯定会吃醋啊。”洛新禾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煽风点火。 女朋友?于果然被这叁个字惊到了,她从来没想过关于会交女朋友,虽然学校里喜欢他的女生确实挺多的,但是他连人家名字都记不住,也没有表露出半点想谈恋爱的意思。 她盯着小鸟依人黏在洛新禾身边的彭丽染,破天荒地开始思考起来。 有些话点到为止,洛新禾扫了眼沉默不语的关于和明显有些心神不灵的于果然,无声地笑了下,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关于无声夹了个鱼丸,放到于果然面前的纸碗里,圆滚滚香喷喷的丸子瞬间将她的注意吸引,刚才的小插曲被抛诸脑后。 就在大家其乐融融,围着火锅吃的全身暖融融的时候,突然听到外面走廊传来由远及近的脚步声,还伴随着教导主任熟悉的声音,“什么人在那?” 这一嗓子,吓得这片教学楼野鸳鸯们乱飞,所有人四散逃开,兵荒马乱之际,于果然感到自己的手被握住,偏头是月光下关于略清冷的脸。 这时候于果然不得不庆幸每层楼都有两个出入口,教室旁边就是楼梯,关于拉着她往外跑,顺着楼梯一直往下,于果然还没忘回头看一眼岑乐宜,发现洛新禾居然拉的是岑乐宜而不是彭丽染,不免有些惊讶。 教导主任拿着手电筒在后面狂追,嚷嚷着,“别跑,我已经看清你们的脸了!”然而没有人听他的虚张声势,主任到底上了年纪,哪里跑得过正青春活力的学生,下了两层楼梯,就已经上气不接下气,扶着墙直喘气。 而此时,于果然屏气凝神,竖着耳朵听窗外的动静,直到外面的喧闹声都湮灭无痕,整栋楼又只剩下一片静默,这才松了口气。 刚才兵荒马乱的没注意,现在警报解除才发现,两个人藏在楼梯背后的一处死角,被黑暗完全笼罩,炙热的鼻息喷在她的额头,关于把她整个搂在怀里,两具身体被迫紧紧相贴,她的侧脸贴在他胸口,心跳像鼓点一样在她耳边咚咚地响,不知怎么的,她突然想到岑乐宜说过的脸红心跳,呼吸急促,教导主任已经离开,她不自在地动了一下,小声说了句,“主任走啦,你可以放开我了。” 瓮中之鳖 办公室里,教导主任手里端着那粉色电煮锅,盯着站成一排的五只瓮中之鳖,冷笑连连,“跑啊,怎么不跑了!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你以为你们能跑到哪里去?身上那么大的火锅味也不知道盖盖,爱吃火锅是吧!来,就在这办公室吃,不够我掏钱给你们再买点菜!吃不完谁都不准走!”说完把锅往办公桌上重重一磕。 于果然也没想到教导主任这么有毅力,追不到人就采用迂回战术,让各班老师统计出晚自习缺席的同学,然后把他们都揪到一块,挨个盘问。 火锅的味道本来就重,时间短,他们也来不及消灭罪证,掩盖痕迹,于是顶着一身的火锅味被教导主任那比警犬还灵的鼻子给嗅了出来。 当语文老师看着关于也被主任拎走之后,不免露出痛心疾首的表情。 于果然悄悄看了眼关于,见他神色坦荡,没有半点犯错卑抓的羞愧感,那神情,她都差点以为和自己逃课吃火锅的是旁人了。 她不得不佩服起关于的心理抗压能力,自己真是望尘莫及啊。 洛新禾叁天两头进办公室,已经习以为常,岑乐宜平时是好学生,这还是第一次被主任抓,眉眼低垂着,眼角却悄悄红了。 教导主任又是嗷嗷一嗓子,“刚才不是跑挺欢吗?现在个个都哑了瘸了不能动弹了?” 彭丽染吓得一哆嗦,眼泪刷的就下来了,哭哭唧唧地说,“对不起主任,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教导主任眼一眯,其他几个都装哑巴,可算让他找到一个突破口,于是他轻咳了一声,指着那电煮锅,沉声道:“这锅是谁的?”话虽然是对所有人说的,眼睛却是看着彭丽染,意思很明显,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这是新社会,又不讲究连坐,只要你坦白,就能戴罪立功,就还是老师眼里的好学生。 彭丽染瞥了眼默不作声的岑乐宜,想到刚才那么紧急的关头,自己男朋友居然拉着别的女生跑了,心里不免怨恨,这么一想,嘴巴一张,“锅是岑…” “是我的!岑乐宜同学来找我,只是想让我回去好好上课,”洛新禾抢先打断了她的话,冷冷扫了彭丽染一眼,警告之意明显,彭丽染心里咯噔一下,有些后悔,连忙把头低下,绞着手指不说话了。 教导主任眼睛立马瞪得跟铜铃一样,死死盯着洛新禾,“又是你!你可是咱学校的名人,打架翘课早恋,能干的不能干的你全干了,还觉得自己很了不起是不是,一颗老鼠屎坏一锅粥,这学你能上就上,不能上就赶紧收拾东西滚蛋,别带坏其他好同学。” “主任,洛新禾不是老鼠屎!”角落里一直默默无言的岑乐宜突然开口,她说话向来柔柔弱弱的,此刻小声却异常坚定地站了出来。 教导主任挠了挠耳朵,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岑乐宜深吸了口气,仰起头迎上教导主任吃人的目光,“我说,洛新禾同学不是老鼠屎。” 洛新禾目光复杂地看了她一眼,微叹了口气,眼见教导主任脸色比刚才更加阴沉,像一团蓄势待发的风暴。 关小花 主任挨个给家长打电话的时候,于灿正跟着江音学做橘子罐头,接到主任电话,不免有些意外,“你说果然和关关两个人翘课去吃火锅?” 坐在对面的江音听到自己闺女的名字,抬头刚准备问什么情况,于灿忙冲她嘘了一声,眼里有掩饰不住的兴奋。 “还有另外叁个同学、情节是很严重很恶劣的,关于同学是尖子生,眼看马上要升高二了…” 于灿在听到还有其他人一起的时候就已经失去了兴趣,主任又接着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而且我发现他们两关系很不一般,现在是紧要关头,他们应该争分夺秒地去学习,而不是把时间浪费在这些影响学习的事情上。” 于灿忙附和着,“主任你说的对。”顿了下又迫不及待地追问,“那个你说他们关系不一般?是怎么样不一般?有什么地方让您觉得不一般?” 江音也将耳朵凑过来,兴致勃勃的模样。 教导主任匪夷所思地挠了挠秃顶,总觉得对方并没有抓住重点,好在他也没有长谈的想法,叮嘱了几句就挂了。 没两分钟,江音的手机也响了起来,一接通,主任把刚才跟于灿的话原封不动又说了一遍。 “是是,我们家长也有责任,您放心,等她回来我一定认真严肃地批评教育,不过您也放心,关于那么聪明的孩子,不至于看上我们家然然…” 于果然:?? 于灿:好像也不能这么肯定 关于:…… 吃火锅事件,最终以全校通报批评和两千字检讨结尾,出了这事后,班主任还单独把关于叫到办公室,一番苦口婆心,明里暗里地提醒,努力学习,远离那些影响学业前程的危险分子。 老师眼中头号危险分子洛新禾,二号危险分子于果然。 “我觉得老师真的是太过分了,防我跟防贼一样,生怕我惦记你,他们也不想想咱两认识多少年了,你不一直都是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哪那么容易就能让我给玷污了呢。”于果然背着书包,一手端着杯关东煮,另一只手捏着串丸子,边吃边抱怨,嘴里的热气刚呼出来又很快被冷风吹散了。 关于默默听着,然后小声嘀咕了一句,于果然没听清,含糊地问,“你说什么?” 校门口车水马龙的,不少私家车停在马路对面,关于无意间抬头瞥了眼,视线瞬间定格,于果然不知道他在看什么,下意识地想要偏头顺着关于的视线看过去,却突然被关于一把拽到怀里。 咚咚,咚咚,也是这聒噪到心跳声,把外面的喧嚣声都压了下去,于果然两只手尴尬地悬在空中,心想着,还好关东煮没洒。 “你们两在干什么!”一声暴喝把于果然吓得一激灵,这才想起现在还在学校门口,关于适时放开了她,余光瞥了眼马路对面,见男人带着妻子女儿开车离开,心里松了口气。 教导主任气的额头青筋突突地跳,伸出手指着他们两,“大庭广众之下就敢搂搂抱抱,前几天说的话都当耳旁风是不是!明天把你们两家长给我叫过来!” 于果然面如土色,哀怨地看了眼神色自若的关于,这一回她是真的委屈,谁知道他好好的干啥突然要抱自己! 而此时旁边路过的女同学们纷纷露出吃惊心痛的表情,并用带着敌意的视线,在于果然身上来回打量着。 免·费·首·发:pó1⑻х.vīp[wǒō⒅.vīp] 你轻轻一个吻 woo15 自从和关于闹出绯闻后,于果然就经常听到各种不和谐的声音。 “那就是高一叁班的于果然啊,长得确实还挺漂亮的嘛。” “漂亮又什么用,花瓶而已,我不相信关于这么肤浅呜呜。” “他们好像还是青梅竹马,其实还挺甜的。” “甜什么甜,一定是于果然死皮赖脸缠着人家。” 于果然颇有点受打击,于是在学校尽量避免和关于密切接触,一副我和他不熟,你们别在搞我的架势。 很快,2011年即将进入尾声,玛雅人预言的世界末日即将到来,于果然跟风搞什么末日狂欢,把存钱罐里所有零花钱掏出来,买了一大堆零食,准备在2011年的最后一天,醉生梦死地过。 而这天刚好江音夜班,山中无老虎,于小猴子称大王,一阵呼朋引伴,把岑乐宜洛新禾和关于都叫到家里开party。 洛新禾还拎了两扎啤酒,大有不醉不归的架势。 四个人围坐在客厅的地毯上,边吃着零食边喝啤酒,于果然喝了两罐,脸颊粉嘟嘟的,眼里蕴着雾气,关于瞥她一眼,打消了拦着大想法。 酒过叁巡,于果然趁着醉意,开始口无遮拦起来,伸手指着坐在对面的洛新禾,“洛新禾,你这个大渣男,你到底喜不喜欢…!” 岑乐宜吓了一跳,猜到她接下来要说的话,忙伸手作势要捂她的嘴,被洛新禾单手拦了下来,似笑非笑地说,“让她接着说。” 于果然嘴一扁,对上洛新禾深不可测的眼神,忍不住往关于身后缩了一下,“关关,他好凶。” 关于不动声色地把人往自己身后藏了藏,安抚地拍了拍她脑袋,像哄猫一样在。 洛新禾啧啧了两声,看不下去了,眼看着快十二点了,于是起身捞起沙发上的外套,目光很有深意地扫了眼还愣在原地的岑乐宜,“走不走?” 岑乐宜愣了一下,看着于果然醉醺醺的样子,无奈摇了摇头,对关于叮嘱道:“好好照顾然然,我们先走啦。” 关于起身,把人送到门口,关了门,转身发现客厅已经没了人,视线往里一探,瞅到阳台一个小小的身影蜷在长椅上。 关于走过去,蹲下身子,捅了捅她红扑扑的脸,轻声道:“外面冷,回房间吧。” 于果然摇了摇头,皱着小脸,泫然欲泣的样子,“2012年了!没有世界末日,我们还好好的。” 关于:“那不是很好吗?” 于果然眼睛一眨,一滴眼泪滚下来了,“我的零花钱啊!全没了!” 关于失笑,“你现在想的居然是这个?” “不然想什么?”于果然一脸莫名。 关于漆黑的眸子在月光下熠熠生辉,嗓音是从未有过的低哑温柔,于果然怔怔出神道时候,他突然俯身凑近,温热的唇夹杂着丝丝酒气覆了上来,很轻很柔地在她的唇瓣上贴了一下,蜻蜓点水般。 他贴着她的唇轻轻说了句,“想这个。” “嘭~”像有万千礼炮在脑中密密麻麻地炸开,唇瓣的热量顺着每一根神经传遍全身,烧的人头晕脑胀,连心跳都好像暂停了一瞬,又更加猛烈地跳动起来。 免·费·首·发:wōó15.cǒ[wǒō⒅.vīp] 告白 “先帝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今天下叁分,益州疲弊,此诚危急存亡之秋也…” “先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 于果然双眼紧闭,嘴里念念有词,似乎这样,就能把脑子里那些令人手足无措,手脚发麻的事情抛到一边。 然而有人并不给她冷静,清心的机会,关于在她即将开始背诵下一轮课文之前,直接双手将她打横抱起。 “哎哎,你干什么!我可是未成年!”于果然惊慌失措地挥舞着手臂,嘴里振振有词,念个不停。 关于觉得自己这辈子的耐心全给了于果然一个人。 于果然被抱回温暖的客厅,身子陷进柔软的单人沙发,然后双手环抱在胸前,警惕地瞅着居高临下的关于,“你想干嘛?” 关于双臂撑在她的身侧,把她整个圈在怀里,慢慢俯下身子,眼里有止不住的笑意,“于果然,你觉得我想干嘛?” 于果然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一脸不知道不明了不想要别问我的表情。 “那你从现在开始,认真听清我说的每一句话,好吗?”他突然认真起来,目光灼灼地看着她,像要在她脸上钻出个洞来。 于果然觉得自己大概是被蛊惑了,尽然非常配合地跟着点了点头。 关于:“恋爱是一件不追求效率的事情,和学习不一样,没有正确答案和固定知识点,不是努力就能取得好的成绩,可能会绕些路,丢点脸,但因为终点是你,所以我愿意试一试,他们说的都不对,不是你带坏我,而是我一直对你图谋不轨。” 他的眼神认真而热枕,嗓音像四月绵绵细雨温柔悱恻。 他说的每一句话都轻柔的像根羽毛一样,拂过胸腔最柔软的部分,带起酥酥麻麻的痒意,那是一种极陌生却又带着些许雀跃的小情绪,占据了整个胸腔,如果心脏会说话,它此刻一定在说,原来我也和你是一样的想法啊。 于果然又紧张地开始想背道德经了,但是这一次她没能如愿,因为关于用实际行动证明了他刚才说的图谋不轨并不只是说说而已。 这一次不似阳台上那一触即离,蜻蜓点水的吻,而是多了霸道宣示主权的意味,唇瓣重重地压在她的唇上研磨,甚至还恶意地咬了口她的下唇,在她吃痛张嘴的同时,湿滑的舌头瞬间顺着缝隙钻了进去,勾着她的舌头共舞,唇齿相依,那种脑海里放烟花的感觉又出现了。 于果然头皮发麻,四肢软绵绵的没力气,被他压在沙发上亲得毫无招架之力,身子的每一寸都兴奋起来,很新奇却又很愉悦的体验,想了想,怎么都觉得是自己占了便宜,毕竟他是关于啊。 这么一想,于果然心里也释然了,双手悄悄攀上关于的后颈,顺着本心热烈回应起来。 真是要疯,于果然心想,恋爱新手的他到底是怎么做到吻的这么熟练的。 不知不觉两个人的身体已经严密贴合在一起,房间里暖气十足,所以两个人穿的都比较单薄,因此某人下体逐渐生机勃勃的一处异常明显。 于果然一开始没有反应过来,以为关于腰上皮带硌着自己,小手往下一探,握住的刹那,两个人都惊住了。 你也是孩子 于果然: “关关,我昨晚梦见…” 关于:“不是梦。” 关于按响于果然家门铃的时候,于果然还在被窝里呼呼大睡,直到江音在客厅扯着嗓子喊,“然然快起床了,关关来找你了。” 于果然裹着被子蠕动了两下,陡然睁开双眼,意识瞬间回笼,昨晚上支离破碎的画面在脑海中走马灯一样重现。 关于坐在沙发上和江音闲聊了会,听见卧室的门被打开,视线扫过去,不由怔了一下。 “你确定你们是去图书馆?”江音表情由错愕转成狐疑。 于果然难得的放下扎了许多年的高马尾,长发披散,还化了淡妆,唇瓣抹得粉嘟嘟的,身上穿了件白色羽绒服,下身配了套黑色毛线长裙,脚上蹬了双小皮靴。 关于眼里闪过惊艳,不着痕迹地将嘴角的笑意压下去,认真地点了点头,评价道:“挺好看的。” 2012年1月1日,于果然恋爱的第一天,两人刚走到小区楼下,就忍不住拉起手手,腻腻歪歪,小情侣约会无非就是吃吃饭,看看电影。 两个人特地坐公交车绕了一大圈,挑了个离学校远远的商场,假期电影院总是人满为患,好在这个商场比较偏,人流量少,因此上座率并不高,离电影开始还有些时间,于果然拉着关于在隔壁的饰品店逛了逛,女孩子对可可爱爱漂漂亮亮的东西,总是没有抵抗力。 于果然一眼就被架子上一个纯白色毛茸茸的兔子玩偶吸引住了,刚抱到手,旁边响起一个脆生生的声音,“姐姐,这个兔子可以让给我吗?” 于果然低头,看见一个扎着两个小啾啾的女童站在旁边,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自己怀里的兔子。 于果然瞅了眼货架,这个兔子是最后一只了,有些舍不得,但她也不可能真的和一个小孩子抢娃娃,于是微微一笑,刚准备把兔子玩偶让出去,关于两手插着口袋,冷冷地开了口,“不行,是我们先看见的。” 小丫头才四五岁的样子,看着也是娇生惯养,被宠大的,闻言眨了眨眼睛,小脸陡然沉了下来,“你们这么大人了,还跟小孩抢东西,羞不羞!” 于果然被她说的有点尴尬,已经有其他买东西的人往这边瞟了,于是扯了扯关于的袖子,小声道,“不然就算了把,让给她得了,免得别人觉得我们欺负小孩。” 关于却一反常态的没有妥协,反而皱起了眉头,认真地看着于果然说,“你也是小孩,凭什么让她,而且本来就是你先拿到的,算不得我们和她抢,最多是我们没有让罢了。” 于果然不知道他在计较什么,但是想到他是在为自己说话,心里还是暖暖的,忍不住垫脚在他到耳边轻轻说了句,“关关,你真好。” 关于扬了扬嘴角,耳尖却悄悄红了。 洛施打完电话,走过来就看见闺女眼泪汪汪的站在两个年轻人面前。 “怎么了童童?”洛施蹲下身子,摸了摸闺女的小脑袋。 童童见亲妈来了,心里有所依仗,更加肆无忌惮起来,指着于果然怀里的兔子,带着哭腔道:“我想要那个兔子!” 洛施尴尬地看了眼于果然,然后耐心哄道:“那个兔子是姐姐的,回头我们让爸爸从海上给你带很多的兔子玩具回来好不好?” 于果然心莫名地颤了一下,总觉得这场景似曾相识。 包养 Empty reply from server 大猪蹄子 关于:“于果然!为什么不回我消息?” 于果然:“我在学习!我爱学习!” 寒假的前一天,学校又发生了件挺轰动的大事,那会于果然正趴在桌子和数学题做斗争,突然走廊外一阵喧哗,隐隐听见有人跳河了! 于果然哧了一声,就教学楼后面那池塘,坐着都淹不死,谁那么无聊跑那想不开,可紧接着又听见人喊,“那不是四班的岑乐宜吗?” 这下于果然坐不住了,放下笔就往楼下跑,虽然那池塘淹不死人,但天寒地冻的,掉进去透心凉,岑乐宜那柔柔弱弱的小身子骨怎么受得了。 等她跑过去的时候,岑乐宜已经自己爬了上来,边上围了一群吃瓜群众,她全身都湿透了,整个人冻的瑟瑟发抖,长发散乱,黏在脸上,脸色苍白无血色,眼里却平静无波,黄色的羽绒服湿哒哒地往下滴着水,看起来极狼狈。 于果然正准备走过去,有人动作比她还快,洛新禾拨开人群,果断脱下身上的外套往岑乐宜身上披,被她冷冷避开,倔强的眸子盯着他,颤声说,“洛新禾,四年了,我终于不喜欢你了。” 洛新禾动作一僵,伸出的手就那么尴尬地悬在那,短暂愣神的功夫,岑乐宜已经推开他走远了。 于果然忙追了上去,好在下节是体育课,两人找住校的同学去宿舍换了干净的衣服,然后一人捧着杯热腾腾的奶茶,坐在小卖部门口晒太阳。 “果然,我再也不要喜欢洛新禾了!”岑乐宜将头靠在她肩上,带着哭腔道。 于果然猛点头,一副同仇敌忾的模样,“嗯嗯,不喜欢了!男人都是大猪蹄子!”末了又在心里补了句,“除了关关。” 脚边正晒日光浴的“大美妞”抗议般地喵了一声。 小卖部老板娘养了只猫叫大美妞,虽然叫大美妞,但其实它是个货真价实的男子汉,也是学校四大神兽之一,剩余叁个分别是池塘里养着的鸭子和金鱼,还有门卫叔叔养的一只大黄狗。 大美妞每天被学生各种火腿肠面包投喂,胖得跟一个皮球似的,每天都眯着眼睛蹲在门口晒太阳,每当有人经过,它就会抬起高贵的头颅,给他们一个傲视一切的眼神。 于果然正和大美妞大眼瞪小眼着,岑乐宜突然戳了戳她肩膀,然后指着远处的篮球场,小声道:“果然,那是不是关于啊?” 于果然眯着眼睛看过去,这一眼看的火冒叁丈,刚才还说男的都是大猪蹄子,除了关于呢,结果转头就打她脸是不是。 体育课正常前半节是集中做一些简单的伸展运动之类的,后半节就是自由活动了,男生打打球,女生吃吃喝喝,午后阳光照在篮球场上,可能是嫌跑跑跳跳不方便,关于脱了外套,只穿了件灰色的毛衣,身子笔挺修长,远远只看见一个背影,站在他对面的是一个留着齐刘海的萌妹子,两人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只看见妹子脸上露出羞涩的笑,落在于果然眼里却分外刺眼。 于果然豁地站了起来,岑乐宜抬头看她气势汹汹的模样,后知后觉地问,“你要干嘛?” “干嘛?”于果然呵呵冷笑一声,咬着牙说:“黄豆焖猪蹄,蜜汁烤猪蹄,红烧猪蹄叁选一!” 一起睡 于果然带着腾腾杀气走到近前的时候,小女生已经很有眼色地溜了,关于看见于果然眼睛一亮,伸手就想往她的头上揉,被于果然冷着脸避开。 “刚才那个女生是谁?”于果然抿着唇,眼里跳动着愤怒的小火苗。 关于语气轻松,丝毫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隔壁班班长。” 于果然: “那成绩肯定很好咯。” 关于:“不知道,反正肯定没我好。” 于果然哼了一声,扭头就走,关于无奈地跟在后面,还不知死活地问了句,“好好的为什么生气?” 走着走着,两人绕到了操场后面,由护栏隔开了一个密闭空间,那是一条宽石板铺成的小路,两边种满了高大的法国梧桐,密密地遮住了头顶的天空,有光影从树叶间隙落下来,西边是初中部教学楼,隐隐能听见朗朗读书声。 关于腿长,叁两步捉住她的手腕,把人往怀里一带,低头看着她鼓着腮,气嘟嘟的模样,后知后觉地问,“你吃醋了?” 于果然翻了个白眼,磨着小牙,“你那么聪明,居然现在才发现吗?” 关于不禁失笑,捏了捏她粉嫩的小脸,只觉入手一片滑腻,语气也放软了几分,“别气,她只是想请我帮个忙,我没同意。” 于果然:“人家又漂亮又聪明,干嘛不同意啊。” 关于拿她没辙,低头亲了亲她微嘟的红唇,又说了一遍,“别气。” 于果然怔住,红晕从耳朵慢慢晕染开来,延伸至两颊,眼里却是藏不住的欢喜,不由有些懊恼道:“你作弊!” 关于好看的眉眼也跟着沾上笑意,双手捧着她的脸再次亲了过来,鸦羽般乌黑浓密的睫毛垂着,扫过她的睫毛,天气寒冷,但是他的唇瓣却是温热的,呼出的热气交缠在一起,身子也跟着慢慢升温。 期末考试结束,寒假就正式开始了,于果然考的不太理想,第一次有了危机意识,主动提出让关于给自己辅导功课,再懈怠下去,肯定不可能跟关于考上同一所大学,江音说的对,她得努力跟上他的步伐,不能让他和自己一起原地踏步,也不甘心让两人距离越来越大,趁现在还有时间,趁现在还可以努力一把。 但是理想很丰满,现实却很骨感,于果然撑着脑袋强打起精神,却还是昏昏欲睡,她把原因都归结为关于的声音太过催眠。 “关关,我一听你给我讲题就想睡觉。”于果然困倦地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说,“要不然让我先睡会,补充一下体力,等会再继续?” 房间暖气开的很足,于果然只穿了件粉色的羊绒衫,扎了个歪歪扭扭的丸子头,眼皮耷拉着,她做事向来叁分钟热度,上一秒兴冲冲地要学习,下一秒就嚷嚷着休息。 关于板着脸,伸手戳了戳她的额头,她的皮肤白皙细嫩,手上稍微使了点力道,皮肤就现出一个小小的红印,视线往下,落在她饱满的唇瓣上,眸光不由一暗,嗓音带了几分沙哑,“休息会也不是不可以。” 于果然欢呼一声,腾地站了起来,转身就往自己的床上一扑,顺势裹住身下的被子滚了两圈,把自己包成了一个蚕宝宝,然后心安理得地闭上眼睛,突然感觉身旁陷下去一块,伴随着衣物摩擦声,于果然瞬间清醒,睁大眼睛看着关于脱了外套,躺在自己身边,单手撑着脑袋,好整以暇地看着自己。 “喂喂,你干嘛?”于果然没来由的紧张起来,舌头打结,话都说不利索。 “一起睡。”关于语气稀松平常,伸手拉住她被子的一角,稍一用力,就扯了大片盖在自己身上。 于果然死死拽着被子,只露出一个圆圆的脑袋,眼睛滴溜溜地转,“你回家睡啊。” “不要。”关于难得露出孩子气的一面,很干脆地拒绝,说完伸手隔着被子把人抱到怀里,下巴抵着于果然的脑袋蹭了蹭,温声道:“睡吧。” 情动(woo14.c om) “你这样我怎么睡得着?”于果然不安地扭动,觉得自己现在像个煮熟的虾,蜷着身子缩在关于怀里,从头到脚都是热的。 关于呼吸渐渐粗重起来,大手按住怀里胡乱点火却不自知的于果然,哑声道:“别动。” 于果然抬头,见他气息不稳,眸色沉沉的,似在压抑着什么,“你不舒服吗?” 关于身子绷的很紧,额头隐隐有薄汗,很是敷衍地嗯了一声,低头见她仰着小脸,乖巧懵懂的模样,心里软绵绵的,终是没忍住,在她唇上啄了一口,浅尝辄止,四目相对,静默无言,唯有一股隐秘的暗流涌动,蓄势待发。 于果然松开攥着被角的手,转而攀上关于的衣领,又顺着脖子滑过凸起的喉结,见他喉结滚动了一下,喉间似发出一声压抑的呻吟,与他平日的假正经不同,有种别样的魅力。 鬼使神差地,于果然红唇贴近,在那喉结上亲了一口,留下湿漉漉的一片,转而抬头,大眼湿漉漉地,带着丝娇憨和不自知的勾人。 关于好像听到某根绷紧的弦突然断裂的声音,从喉间溢出一声喟叹,下一瞬便堵住那两片娇嫩的唇瓣,含在嘴里吮吸啃咬,舌头滑进口腔一阵搅弄,呼吸交缠,津液交替,灵魂好像慢慢腾空,星星之火无声蔓延开来,将理智焚烧殆尽。 亲着亲着,两个人的身体紧密交缠在一处,于果然被吻的晕乎乎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已经被关于牢牢压在身下,被子也被他随手扔到一旁。 扭动间于果然的衣衫下摆已经卷起一截,露出细嫩洁白的腰腹,关于的手指在那处裸露的肌肤上细细摩挲。 于果然身子细微颤了一下,心底带着隐隐的忐忑和对未知的恐慌,但更多的是藏在每一寸肌肤下细细密密的欢喜。 许是察觉到于果然的颤栗和迎合,关于眼角泛红,虔诚地吻过她的眉头,睫毛,鼻子,嘴巴,旖旎的吻钻进她敏感的耳朵,舌尖绕着细白耳垂舔了一圈。 于果然呜咽出声,身子忍不住向后缩,但是关于的大掌牢牢按着她柔软的腰肢,温柔却坚定,不容她有丝毫退意。 “关关…”于果然琉璃般的眸子蕴着水汽,茫然无措地搂着他的脖颈,唇瓣微微红肿,是拜他所赐。 关于嗯了一声,尾调上扬,灵活的手指已经顺着腰肢往上,隔着内衣握住那一团绵软。 于果然眼里闪过慌乱,轻咬下唇,看起来有些可怜又无助,私处第一次被异性碰触,那感觉太过陌生和羞耻。 关于却误会了她的感受,动作停了一瞬,认真盯着她绯红的脸,“不舒服吗?” 于果然摇了摇头,老实地回,“身体变得很奇怪。” 关于轻笑出声,爱怜地吻了下她的下巴,安抚道:“别担心。”说完手指隔着内衣不轻不重地揉捏了一下,接着双手将她的衣服连同内衣一起推上去。 于果然只觉胸前一凉,上半身已经完全暴露在关于眼前,在他灼热的视线下,白嫩乳肉间的两点红梅也傲然挺立起来。 下一瞬,在空气中颤栗的绵乳已经被少年含进湿热的口腔,灵活的舌尖刮过上面的凸起,酥麻快感让于果然忍不住呻吟出声,腿间似有丝丝细流溢出、逼得她不得不绞着双腿,试图摆脱那令人难于启齿的异样情愫。 免·费·首·发:wòǒ15.cō[wǒō1⒏vìp] 谁是你爸爸 关于炽热的吻徐徐向下,手指从两边拉下果然的黑色打底裤,粉色樱桃内裤暴露出来,于果然下意识伸手去挡,懊恼自己今天穿的内衣不是一套的,而且太过幼稚,不够性感。 关于安抚似的隔着内裤抚上那饱满的丘壑,果然双手抓着他的肩膀,欲拒还迎。 他的动作并不太熟练,手指隔着纯棉的内裤,在那缝隙处轻轻滑动,引得于果然唇边溢出阵阵娇喘,听的他下腹一热,欲望差点突破理智,不顾一切地想要讲身下的女孩占为己有。 于果然已经做好了突破最后一步的准备,见他褪了长裤,内裤下鼓成一团,只一眼便羞的扭过头去,不敢再看。 关于勾了勾唇,重新覆了上来,肿胀的下体隔着内裤在那柔软的少女禁地摩擦挤压,来舒解体内叫嚣的欲望。 阵阵酥麻快感从两人紧贴的下体传遍全身,即使隔着内裤也能感受到那巨大灼热,于果然这时候突然想到,老师说的摩擦生热,那热量把人融化,叫人灵魂都被一块吸了进去。 寒假的第一个周末,洛新禾的生日,请了一群好朋友准备在家里办派对,原本于果然是不太想去的,抵不过岑乐宜的软磨硬泡,也不知道洛新禾用了什么法子让人回心转意,两个人转头关系比之前还要好,虽然是友达以上恋人未满,但也不见洛新禾再交其他女朋友了,两个人倒是像达成了什么协议。 岑乐宜今天特地打扮了一下,化了妆,头发卷成自然的弧度,手里捧着礼物,方方正正的盒子,不知道里面装着什么,于果然好奇地瞅了会,被岑乐宜宝贝似的抱在怀里。 于果然啧啧了两声,看着自己两手空空,“你一会就说这是我们一起准备的礼物,我就省的再买一份了哈。” 岑乐宜无奈地瞥她一眼,腾出一只手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了个小盒子递给她,“已经帮你准备好啦。” 两人说说笑笑已经走到洛新禾家门口,洛新禾家住的独栋别墅,按了门铃后没过多久,门就被人从里面打开了,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从门后探出半个脑袋,“你们找谁?” “怎么又是你这个坏姐姐?”小女孩眼尖地认出了岑乐宜身后的于果然,小脸立马皱成一团,气得直瞪眼。 于果然有些尴尬,没想到上次在商场碰到的小女孩居然就是洛新禾的妹妹。 岑乐宜云里雾里,退后一步,小声问于果然,“你们认识?” 于果然嗯了一声,正进退两难,一个男人从里面走出来,“晴晴,不能这么没礼貌。” “爸爸。”晴晴亲昵地扑到男人怀里,被男人一把抱了起来。 于果然怔怔站在门口,循着声音看过去,几年没有见面的亲生父女在他的新家庭里狭路相逢,看着他和别人生的小孩共享天伦之乐。 “你叫谁爸爸?”于果然双手不自觉攥紧,眼眶酸涩难忍,却只直直盯着于峰年怀里地女孩,重复道:“你叫谁爸爸?谁是你爸爸!” 晴晴嘴巴一扁,往于峰年怀里缩了缩,指着门口面色骇人的于果然说:“爸爸,这个姐姐好可怕。” 于峰年行震惊中回锅神来,脸上闪过尴尬,难堪,愧疚各种复杂地情绪,“然然。”他温声唤道,下意识地想伸手,却忘了自己两只手抱着小女儿,根本腾不开手。 ——————— 我捋了一下2021年计划,先把橘子更完,然后更把鬼界完结,然后再把小短篇大小姐和军阀拎出来单开,最后再开一本守护神《年年岁岁》,我可真勤劳啊 他是你未来女婿 woo15 于果然吸了吸鼻子,只觉失望和荒唐,便转身不去看于峰年的脸色,只对着惊疑不定的岑乐宜道:“我可能不能陪你了,你自己进去吧,替我祝洛新禾生日快乐。”说完便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你现在这状态,我怎么放心你一个人走呢?”岑乐宜拽了她一把,然后转头对着僵在原地的于峰年道:“叔叔,我们就先回去了,礼物麻烦你帮我交给洛新禾。”说完另一只手把礼物放在地上,拉着于果然离开。 直到两人坐上了公交车,于果然眼泪才大滴滚落下来,哽咽着道:“那是我爸爸啊、以前我小的时候也这么扑到他怀里撒娇,这才多久,怎么说变就变呢,既然不想要我,当初干嘛还生我!” 岑乐宜慌的不行,忙行口袋里掏出纸巾给她擦眼泪,“别难过了,你还有很多爱你的人,有你妈妈,还有关于,我也会一直陪着你的。” “可我还是没有爸爸呜呜…”于果然越想越悲愤,眼眶鼻尖都红通通的,看起来分外可怜。 岑乐宜皱着眉想了想,小声试探道:“要不然咱们给阿姨也介绍个对象,找个比你爸爸更好的,对阿姨对你都好的,过得比他们还要幸福,让他们羡慕去。” 其实岑乐宜这么说也只当哄哄她,没成想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于果然眼睛一亮,还真的觉得这个办法可行,江音也孤单了这么久了,也该找个人陪陪她,还能帮家里分担家务,承担部分开支,于峰年都再婚有女儿了,她妈妈凭什么给他守那活寡。 于果然属于兴头儿上来,说做立马就做的类型,这边主意一冒出来,那边立马就开始行动起来。 家里,于果然从衣柜里翻了几件衣服,软磨硬泡让江音把换上,还给她化了个淡妆,然后拿着手机一通咔嚓嚓360度地拍,最后挑了张看起来最上像的照片,打印了出来,在寒风凛冽中,拉着关于,抱着照片去了公园的相亲角。 “你确定要这样?”关于犹犹豫豫地指了指她怀里的照片,里面的江音穿着红色呢子大衣,笑的灿烂又喜庆可能,再扫眼四周的阿姨大爷们,关于无声叹了口气,忍不住把羽绒服帽子戴起来,将拉链拉到下巴底下,脑袋往衣领里埋了埋,好像这样别人就看不见他了。 于果然冻得脸蛋红扑扑,原地蹦了两下,瞅见他鸵鸟的样子,凶巴巴地说,“你是不是觉得和我一起很丢脸?” 关于很诚恳地嗯了一声,然后在她即将发火的时候,一把将照片捞到自己怀里,腾出一只手将于果然冻的通红的小手塞到自己口袋里,好在口袋够大,两只手都能塞得下。 边上一个大妈看过来,笑呵呵地说,“小伙子可真会疼人。” 于果然难得有点不好意思,口袋里两个人手交扣在一起,瞬间便不觉得冷了,让她不得不感叹,爱情的力量可真强大。 这时候一个长相端正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指着照片友好地问:“这照片上是你妈妈?” 于果然点了点头,不遗余力地介绍道:“年方四十,有房无车,工作稳定,薪资尚可,老了有退休金,您不用担心,而且就我一个女儿,以后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不会影响你们婚后生活,也不用担心跟你儿子争家产啊。” “我没有儿子。”男人笑着说。 于果然:“那更好了,趁着正值壮年,你们再给我生个弟弟妹妹,合家团圆!” 男人没忍住哈哈笑出声,又指了指旁边的关于,“这是?” 于果然笑的灿烂又狗腿,“他可能会是你未来女婿。” 免·费·首·发:danmei.info[щоо18.νɪρ] 坏人 于果然的相亲大业做的风生水起,一上午就已经物色了七个条件不错的后爸,并留了联系方式,想着让江音一天相一个,一个星期就能相完,说不准还能赶在年前把这事尘埃落定了。 江音正在家里大扫除,电视上正放着新闻,某某幼儿园附近出现一恋童癖,已经有好几个小朋友惨遭毒手,凶手至今还在逃窜。 另一边于果然和关于正准备打道回府,从公园后门出去的时候,正好经过一个偏僻的巷口,她无意间瞥了眼,印入眼帘的是一个扎着两只羊角辫的小女孩,穿着粉色小棉袄,背对着巷口,身形有些眼熟,旁边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头,花白的头发,正牵着她的小手往里走。 关于也看了眼,没发现有什么不对,“怎么了?” 于果然摇了摇头,笑着说,没什么,然后拉着关于走开了,脚步却明显急促了些,像是在逃离什么。 直到走出一段距离,前面是一排书店,一个中年男子一只手拎着塑料袋,里面装了几本参考书,另一只手牵着女儿的手从书店里走出来,男子脸上始终带着宠溺的笑。 不知怎么的,于果然突然久想到了小学时候,于峰年每次回家都场景,曾几何时,他也有过把满腔爱意与温柔留给自己的妻子女儿。 于果然脚步顿住,眼前视线突然模糊,伸手抹了把才发现是满脸的泪。 “关关…”她抬头看着惊慌失措的关于,颤声道:“我刚才看见爸爸的女儿了。” 于果然私心地想,如果自己假装没有看见晴晴,如果晴晴真的出了什么事,或者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于峰年是不是会回到她和妈妈的身边。 反正做坏事地又不是自己,反正她可以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岑乐宜以前说过,洛新禾的爷爷奶奶早就去世了,他妹妹一直是保姆和妈妈带着的,所以那个老头绝对不可能说爷爷,不管是什么身份,把一个小姑娘带到这种偏僻的废弃居民楼,总归是居心叵测的。 原来当坏人没有那么简单啊,连袖手旁观,视而不见都没办法轻易做到。 好在于果然和关于赶回去的及时,两个人把那小老头按在地上,又找了根绳子把人捆得结结实实,这才想起报警,好在晴晴只是受了些惊吓,腿上蹭破点皮,倒没真产生什么实质性伤害。 警察是最先赶到的,称赞两个人见义勇为,开学了要给他们送面锦旗到学校去,于果然尴尬地连连摆手,她一点都不想让别人知道她有个渣爹,她还救了渣爹的女儿。 晴晴似乎是真的杯吓到了,竟然扑到关于怀里寻求安慰,连警察叔叔都不搭理,还挑衅地冲着于果然吐了吐舌头。 于果然气呼呼地瞪了她一眼,不知道自己回来救她是不是正确的选择,这小丫头片子抢了自己的爸爸也就算了,还想来抢自己男朋友?想都不要想! 好在洛施和于峰年来的很快,洛施一向高贵矜持,难得这般狼狈,头发凌乱,大衣扣子都口错了,几乎像疯了一样扑过来,把关于怀里的晴晴扯过去,上下打量了眼,见人好好的,这才松了口气,然后又一下子发起狠来,双手掐着晴晴的肩膀,嗓音尖锐急躁,“妈妈跟你说了多少次不能跟陌生人走!你怎么就是不听话!…” 晴晴眨了眨眼,落下泪来,委屈哭诉,“我就是看那个爷爷摔倒了,想扶他一下。” 于峰年作为男人,要稍微理性一点,他径直向默然不语的于果然走过来,脸上半是羞愧半是感激,想说些感谢的话,却发现怎么说都显得特别生分,半天只生硬地憋出一句谢谢。 于果然哧笑了一声,冷冷说了拒不必,拉着关于准备离开。 悄悄 晴晴却挣脱了洛施的怀抱,小短腿跑过来拽着关于的衣摆,抬头楚楚可怜地问,“哥哥,我长大了能当你女朋友吗?” 于果然气笑了,这是抢了她爸爸还想抢她男朋友,想也不想,果断拍掉小屁孩的手,自己像歌树懒一样抱着关于的胳膊,还低头恶狠狠地瞪了眼泪汪汪的晴晴,没好气地说,“不能,他已经有女朋友了。” 晴晴上下扫了眼她,孩子气地说,“我长大后肯定比你漂亮。” 于果然冲她扮了个鬼脸,“等你长大了我和关关的孩子都和你一样大了!” 这一回合晴晴输的一败涂地,眼泪再也收不住,终于哇哇大哭起来,于果然眉眼上挑,得意满满,不顾于峰年和洛施复杂的目光,拉着关于扬长而去。 冬天天黑的早,眼看着天色沉了下来,铅灰色的天际隐约浮现半轮被云雾遮掩的月亮,两人没吃中饭,都饿的饥肠辘辘,循着饭菜香气,竟然走到了学校后门的小吃街,学校放假,好几家店铺都没有开门,唯有一家砂锅米线还亮着灯牌,这家店平常生意就很红火,住校生嫌食堂饭菜难吃,经常成群结队地在这块吃饭。 于果然点了两份里脊肉米线,一半粉丝一半米线,绿色地葱花洒在热气腾腾的米线上头,看起来分外有食欲。 关于这人有点洁癖,平常是不爱在这种小馆子吃饭的,从口袋里掏出纸巾在满是油渍的桌面和凳子上擦了又擦,才让于果然坐下,这会店里吃饭的人并不多,零零散散两叁桌人。 一对和他们差不多年龄的小情侣坐在斜后方桌子吃饭,其中的女生不时回头往关于脸上瞄,眼里是藏不住的惊艳,又被她男朋友强行把脑袋扳了回去。 于果然一直知道关于长了副好皮相,从小老师就格外偏爱他一些,别的女生多看她两眼,倒也不至于吃醋,反而生出一种眼光被认可的满足感。 然而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个点会在学校附近的饭店碰到班主任,还有比早恋被班主任撞个正着更尴尬恐怖的事情吗? 于果然班主任是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女性,平常总是板着一张脸,人送外号如花,平时最深恶痛绝的就是早恋,经常埋伏在小树林,图书馆,自习室后门,学校附近网吧等等情侣出没频繁的地方,给人来个出其不意 攻其不备。 好在于果然反应够快,在如花走进门,眼神即将扫过来之前,先发制人,率先迎了上去,鞠了个九十度的躬,脸上摆着端正的笑,“严老师!好巧啊,您也来吃饭呐!” 如花扶了扶眼镜,盯着于果然半晌,然后也微微笑了一下,目光扫到座位上岿然不动的,笑容僵了一瞬,狐疑地问:“你们两一起的?” 关于还没来得及说话,于果然抢先回道:“当然不是啦,我和关于同学也是碰巧遇到。”边说着边熟络地挽住如花的胳膊,把人往座位上一带,按着坐下来,“老师您想吃什么,我帮您去点。” 许是被于果然的热情打动了,如花难得有那么点不好意思,心里最后一点疑虑打消,看着于果然忙前忙后的,心想:这么乖的孩子,怎么会早恋呢,而且关于又是学习尖子,怎么着也跟早恋不沾边。 叁碗热腾腾的米线都上齐了,于果然和关于坐在一排,如花坐在对面,看着两个孩子乖乖吃着米线的样子,不时问一些学习上的问题,气氛看起来很融洽,只是她没想到的是,在她眼里看起来绝对不会早恋的乖宝宝,此刻正在她眼皮子底下勾搭! 于果然吃饭一向很快,关于吃饭却慢条斯理,如花摘了眼镜,垂着脸认真吃米线,于果然心里一动,把手悄悄伸到桌子底下,小拇指勾了勾关于垂在左侧的手掌,指尖在掌心轻轻挠了一圈。 关于身子僵了一瞬,偏头见于果然眼里狡黠的笑意,无奈地反手将她作乱的小手握住,在老师眼下悄悄暧昧,莫名有种禁忌的快感。 点火 于果然原本想着要怎么跟江音说起相亲的事,结果江音自己倒是先公布了个大新闻,她谈恋爱了,和同事的一个远方表亲,也是二婚,没有子女,在国企工作,收入稳定,有房有车,最重要的是,对江音很好。 “有时间,你钱叔叔会请我们出去吃顿饭,认识一下。”江音边做家务边说,脸上带着丝丝甜蜜,顿了顿,见于果然惊讶的表情,神色顿时收敛了些,小声试探道:“你希望妈妈再婚吗?” 希望吗?原本于果然是希望的,但江音真的有了另一半之后,她好像又没那么希望了,甚至心里还升了丝小小的别扭与失落,想到了于峰年美满的一家,以后江音也会再和别人生一个属于他的到小孩,那么从头到尾,多余的人只有她一个而已。 但是这些话是必然不可能和江音说的,这些年母女两过得狠辛苦,江音虽然表面上没说,但背地里躲在自己房间哭了不知道多少回,爸爸离开的这些年,她是寂寞的,也是不快乐的。 因此她装作很开心很兴奋的模样,笑着说,“好啊,以后家里脏活累活有人帮忙,好吃好喝有人买单,还能多个人给我零花钱,最重要的是,妈妈你喜欢就好。” 江音半惊讶半感动,眼里闪着泪光,哽咽着道:“我们然然真的长大了。”小棉袄果然没有漏风。 回到房间的于果然,脸立马垮了下来,掏出手机给关于发语音,声音带着哭腔,“关关,我妈可能真的要二婚了。” 关于没有回,过了大概五六分钟,窗外传来砰砰的声音,于果然和关于两家阳台是连着的,原本中间有堵墙,后来为了方便,两家找装修师傅把中间的墙打通,安了道门,窜门的时候可以直接从阳台走,而于果然的卧室窗户外面连着的就是客厅的阳台。 于果然掀开被子,看见关于正推开窗户,长腿往里一跨,猫着身子钻了进来,许是急匆匆从自己房子赶来,身上只穿了件黑色毛衣,裹挟着外面的凉气,钻进温暖的被窝,和于果然面对面侧躺着。 泛着凉气的身子被浓浓的暖意和少女特有的体香笼罩,热气顺着脸颊一路向下,漫过全身。 于果然先是惊了一下,想到卧室的门反锁上了,不用担心江音会突然闯进来,身子这才松懈了下来,被窝里的手轻轻勾住他微凉的手指,小声问:“你怎么来了?”眼里却是掩饰不住的愉悦。 关于反手扣住她的手,长腿将她的下身压住,微微俯身看着她晶亮的双眼,温声道:“你让我来的。” “我什么时候唔…”话说到一半被突如其来的热吻堵住,他的唇瓣是微凉的,舌头却火热,只刚一交缠,就快把她融化,先是急不可耐地攻城肆掠,又慢慢转为耐心的温柔舔舐,直到他的味道占据她的口腔,气息由平稳变得紊乱,他才放过她。 她面颊微红,红唇微启,似无声地勾引,他眸色渐深,滚烫的吻落在她的额头眼睑,最后重新回到那红的艳丽的唇,双手也开始不老实地在她玲珑的身段上游移,从纤细的小腿往上,到盈盈一握的腰肢,手指从法兰绒睡衣下摆钻进去,在那凝脂般的肌肤上抚摸揉捏。 “关关…”于果然身子轻轻一颤,嗓音都是哑的,这会叫他的名字,简直令人发狂。 帮我射出来 然而关于并没有真的发狂,他总能在最后一步之前抽身而退,如果不是于果然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他那处生机勃勃的样子,她都怀疑关于是不是有什么障碍隐疾。 “关关。”她满面潮红,咬着被角,小声道:“你这样会不会把小小关憋坏?” 关于:“…虽然这种可能性很小,但是也不能完全排除。” 于果然眼里闪过明晃晃的震惊与担忧,“那怎么办?” 关于埋在她的脖颈,啃咬颈侧细嫩的肌肤,好在冬天穿的多,也不担心那些暧昧的痕迹会暴露。 就在于果然觉得关于好像要变成吸血鬼,长出两颗尖牙在她的脖子上咬出血窟窿的时候,听见关于含糊不清的声音,“你帮我弄出来就好了。” 于果然刚想问怎么弄出来,弄什么出来,下一瞬关于的手已经牵着她的手探进被子底下,和小小关来了个亲密接触。 第一感觉是,挺粗挺热的,手感有点奇怪,硬的跟烙铁一样,这么大的东西塞到人身体里去,还不得把人捅坏了,想到这,那点悸动瞬间就烟消云散了,只剩下望而生畏。 关于已经引导她的手上下滑动了起来,起先于果然觉得挺单调乏味,不断循环着单一的动作,手还酸的很,但是听到关于在自己掌控下发出逐渐失控的闷哼声,那声音和他平时说话的声音完全不同,格外性感撩人,于果然好像一下子有了动力,更加卖力地撸动着,感受少年越加紧绷的身体,急促的喘息,和低哑的呻吟。 过了不知道多久,于果然觉得掌心磨的火辣辣的,手腕酸的没了力气,只能软绵绵的求饶,关于眼睛都红了,起身将于果然双腿屈起,胯下尚未疲倦的小关关夹在她两条白嫩的大腿中间,磨着细白的大腿内侧来回抽差起来。 于果然双手蒙住眼睛,那火热的巨物贴着内裤摩擦,带来酥麻巨烈的快感,紧密相贴的私处渐渐变得湿润,敏感的软肉能清晰地感受到他那处昂扬的轮廓。 “唔…”关于俯身吻住她的红唇,即将倾泻而出的呻吟被吞入腹中,快感一波接着一波,让人仿佛飘在云端忽上忽下,原来,和喜欢的人做这种亲密的事,是真的会让人身心都快乐的。 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飘起了小雪,室内却是截然不同的火热,直到于果然浑身颤栗,快感将理智完全吞没,灵魂好似漂浮着,让人分不清虚拟与现实,关于才释放在她白嫩的肚皮上。 她张开眼,全身软绵绵的没力气,任由关于从床头柜拿纸巾替自己擦干净身上的白浊。 于果然细细端详了会关于低垂认真的眉眼,情潮在他脸上退去,又变成一副高冷孤傲的模样,神色寡淡,五官却精致立体,明明才十七岁,却已经长成一个大人的模样了。 “关关…”她嗓音甜软,半眯着眼看他,像一只撒娇的小猫。 关于嗯了一声,眉眼沾着晕黄的灯光,五官被笼上暖色,看着她的样子,是柔和又亲近的。 “你好好看啊。”她感叹了一句,“我终于能理解为什么那些女妖精都想跟唐僧洞房了。” 想你亲亲我 “然然,你钱叔叔打算今年带我们一起回他老家过年,那里天气暖和,出门就是大海,你平时总说想去海边玩…”江音边说着边给于果然碗里夹了块排骨,脸上满是讨好的神色。 于果然开始没想那么多,随口道:“你和钱叔叔不是还没有领证吗?这么早就去人家那过年不太好吧。” 说完对面陷入诡异的沉默,于果然怔了一下,终于把脸从碗里抬起来,盯着江音明显心虚的表情,声音微微发颤,“你们领证了?” “我本来想找个合适的时间跟你说,你叔叔他们家又急着拆迁,想着多个人能多分点钱…”江音声音越来越小,见于果然眼里一片灰暗,心也跟着沉了下去。 江音以为以于果然的脾气,肯定会当场火山爆发,可她却没有,反而表现的格外冷静,甚至还冲她缓缓露出一个笑来。 “挺好的,你和我爸分开这么久了,也该找个人照顾你,过过好日子了,过年你跟叔叔一起回去就行了,我就不跟着凑热闹去了,我到时候跟关关他们一块回镇上过年,反正这几年年夜饭都是跟他们一块吃的,我也都习惯了,和他们在一块,你也不用担心我,也能安稳过个好年。”于果然说完把筷子往桌上一搁,唇角始终扬着刚刚好的弧度,“你别以为我在跟你说气话哈,我也没有生气,你知道的我这会和关关也在热恋期,你不在我还能放飞自我,无拘无束的和关关过二人世界,多好啊。” 于果然觉得自己特真诚,这通发自肺腑的谎话,连她自己都相信了。 最后她轻声又补了句,“妈,改嫁就改嫁,但能不能别给我改姓啊,于果然挺好听的,钱果然就俗了点。”这是她最后的一点要求了。 江音眼泪哗的就下来了,只不住地点头,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这一天,不是年初,也不是年末,不是什么纪念日,也不是谁的生日,只是很平凡的一个晚上,却又和平常不一样,于果然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脑子混混沌沌,这是她第二次发现,自己偏移了世界的中心,老师明明说全球气候在变暖,但是热情这种东西却在无声地消散,地球明明是一个圆,有的人却在圆圈外面。 连着好几天,江音都小心翼翼观察着于果然的状态,于果然看起来像什么都没有发生,每天照常吃满满一碗饭,会抱着江音的胳膊撒娇要零花钱,或者咬着笔趴书桌上神游太虚。 关于在旁边支着下巴,指了指卷子上的数学题,“那么基础的题都能错?” 于果然哭丧着脸,哀戚戚地说,“不是我做它,是它做我啊!” 关于噗嗤笑出声,旋即收敛神色,幽幽一叹,“你这智商以后可不能遗传给孩子。” 于果然神色一黯,心情瞬间沉重起来。孩子这个话题刚说出嘴,关于就后悔了,偏偏说出的话,泼出的水,他只得生硬地转了话题,“想出去玩吗?” 于果然看他别扭的表情,眼底闪过狡黠,抿着唇摇了摇头,然后脑袋凑近,黑白分明的眼眸印出少年干净的五官,“想你亲亲我,那样我能开心一点,因为你是我的开心果呀。” 你这是要哥哥的命啊(微h) 如果用一种吃的来形容关于的话,那就是橘子罐头了,外表黄灿灿,里面甜丝丝,汁多肉嫩,酸中带甜,尝一口,后味无穷。 他是她那些苦涩灰暗的时光里,为数不多的甜。 于果然突然莫名的恐慌,像是为了证明什么,她微嘟着唇,眯着眼看关于,小声又坚定,“关关,我们做爱吧。” 关于喉结滚了滚,脸色变幻不定,再出声,嗓音已经带了几分哑,“于果然,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于果然:“知道啊,中文做爱,英文make love。” “次奥,都他妈的谁教你的!”这是关于第一次说脏话,关家书香门第,家教严格,关于从小就品学兼优自带光环,是青檀镇一支花,是家长口中的别人家孩子。 但是下一秒这个冷静自持的关小花就化身关小狼崽将她倒在床上,霸道又不失温柔的吻狂风骤雨般袭卷而来,于果然怔怔出神,觉得关关周身散发着迫人的气势,和平常很不一样。 “不是说要做吗?张嘴。”他贴着她绷紧的唇,轻声引诱。 于果然瞬间精神了,对啊,明明是她先说做的,在气势上怎么能输,于是她化被动为主动,张开嘴,抢先伸出舌尖舔过他的唇瓣,滑进他的口腔,勾着他的舌头纠缠搅弄。 关于手指插进她乌黑的发里,掌心贴着她的后脑重重压向自己,加深这个火热缠绵的吻,另一只手隔着奶白色的毛衣,已经覆上女孩饱满的胸口,暧昧又反复地揉捏成各种形状,掌下丰盈柔软,于果然没有穿内衣,所以触感更加明显,沿着神经,密密地传遍全身。 “唔…”胸部传来的快感让于果然忍不住呻吟,嘴巴被堵住,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颤音,听的人更加血脉喷张。 吻到于果然快缺氧,关于终于舍得松开她微微红肿到唇,低下头吻上她小巧精致的下巴,光滑细腻的脖颈,时不时啃咬舔弄,舌尖扫过女孩白皙般的肌肤,引得于果然阵阵发颤,下体也分泌出动情的粘液,湿答答的粘在棉质内裤上。 关于的手指下移,正准备卷起于果然的毛衣下摆,却被她的手掌突然按住,以为她是叫停,却没想她眸光晶莹,脸颊潮红,却坚定地一把推开他,转而换了歌姿势,骑到她身上,像个高高在上的女王,磨着小牙恶狠狠地道:“我也要像你欺负我一样欺负回去。” 关于轻笑出声,看着她的眼神温柔又无奈,却还是很配合地双臂张开,一副任君采撷的架势。 于果然轻轻哼了哼,也有样学样地吻过他的眉眼,下巴,起初他还能平静,直到她温热的唇舌卷过他地耳垂,关于瞬间身体紧绷,嘴边忍不住溢出一丝呻吟,声音很小,但是房间本就狭小静谧,于果然立马捕捉到了,眼睛一亮,不怀好意地扫了眼他躲避的眼神和充血的耳朵,“关关,原来你的耳朵这么敏感呀。” 关于眼里闪过懊恼,伸手握住她的腰肢,想要反扑回去,被于果然眼疾手快地按住,软声哀求,“关关,说好让我在上面的。” “那你叫我一声哥哥。”某人得寸进尺地提要求。 于果然脸皮一向厚,腆着脸道:“哥哥,好哥哥,妹妹也让你舒服舒服好不好呀?” 草!关于感觉到一股热流往下,汇入生机勃发的那处,于果然的嗓音本就甜的要命,平常生气都根撒娇一样,真的撒起娇来,唉,他叹了一声,反手把身上作乱的女孩捉住,“你这是想要哥哥的命啊。” 最-新·书·刊:p o〡8 s f 。c〇m 不能光顾着你一个人舒服 被于果然那么一撩拨,关于感到身下那处胀的发疼,只想把身上这个娇软诱人的女孩压到身下狠狠操弄,她是他的小青梅,是甘之如饴的小欢喜,是戒不掉的尼古丁。 于果然察觉到身下的变化,那处硬挺不断顶着她的屁股,稍微磨蹭一下,就勾出难言的痒,却又奇异的舒服。 关于被她磨的耐心全无,这种隔靴搔痒根本缓解不了他体内的燥热,反而让欲火越烧越烈。 “于果然,你不能光顾着自己舒服!”关于两手掐着她的腰,把她反扑在身下,漆黑的眸子被欲望完全笼罩。 “我才没有。”于果然小声反驳,不明白关于到了床上怎么就跟变了一个人一样,什么诨话都张口就来。 关于不满她的言不由衷,伸手抓住他的小手往下探去,隔着裤子握住那鼓鼓的一团。 即使隔着裤子,都能感到掌下的那根有硬又烫,于果然本能地想缩回手,但是想到也不是第一次和它打交道了,便放弃矫情,挑衅地拉开关于的裤子拉链,终于挣脱束缚的肉棒弹跳出来,填满了她的掌心。 关于吻了吻她的唇角,教她轻轻套弄自己,于果然小手顺着他的指引上下抚摸套弄,拇指抚过顶端的蘑菇头,感受到指腹下的丝丝黏腻。 “关关,你这次能不能快点射,上次弄的我手好酸。”于果然娇气地抱怨道。 关于脸上带着隐忍的欲望,声线低哑磁性,“好,这次不用手,用别的。” 于果然还未反应过来,关于的大手已经脱下了她的底裤,雪白的双腿暴露在空气中,引起阵阵颤栗,关于伸手将被子拉过来,盖住两个人交迭地身体,然后飞快地扒下自己和于果然的衣服,两具肉体终于赤裸相贴,温热的肌肤紧密相连,两人同时发出满足的喟叹。 关于手指划过她细嫩的大腿内侧,在那滑嫩的肌肤上流连忘返,最后悄然探进女孩两腿之间的神秘地带,食指曲起,轻轻蹭了蹭敏感的肉缝,引得于果然弓起身子,发出难耐的呻吟。 手指的触摸挑逗带来的快感太过强烈,穴里不断往外冒着淫水,将他的手指和床单打湿,于果然拧这细眉,似欢愉似难受,更多的是渴望,渴望更多,让下体的空虚能呗填满。 像是能猜透她的心思,关于缓缓探进一个指节,刚一进去,小穴就因为紧张而快速收缩,将他的手指吸的紧紧的,密不可分。 关于薄唇贴着她的耳朵,轻声诱哄,“乖,放松一点,吸的我手指都动不了了。” 于果然羞的面色通红,却找不到话怼回去,心里也在担忧,才进去一根手指都这么困难,如果换做那个又粗又影的东西捅进去,该有多疼啊。 关于吻住她微启的粉嫩唇瓣,强势地吮吸舔咬,直到她的身体渐渐放松,手指才试探着往里挤,指腹贴着层层褶皱钻进温暖潮湿的甬道,顺着滑腻的粘液来回抽弄挤压,勾出更多淫水。 直到小穴里的手指由一根变成两根,抽弄的频率越来越快,也越发顺畅,甚至能清晰地听见噗噗的水声,听的人面红心跳。 关于这才抽出手指,扶着肿胀的肉棒抵住冒着热气的穴口,当肉棒的顶端划过女孩的肉缝,于果然还是忍不住缩了缩,两手下意识地攀住关于的脖颈,心里在打退堂鼓,身体却主动又往关于身上贴了贴,这不是别人,是关于啊,两个人认识十几年了,把自己交给他又有何不可。 别丢下我(高h) 即使做足了心理准备,在他真正进入的那一刻,于果然还是疼的掉眼泪,却没有出声,紧紧咬着下唇,忍着痛将关于又抱紧了些,细声道:“关关,亲亲我。” 关于绷紧了身子,下体被紧致的甬道包裹,快感一层层试图淹没他的理智,只想尽情在里面驰骋,见于果然噙着眼泪,明明痛的全身颤抖,却依旧毫无保留地接受自己,心里软的一塌糊涂,只想好好爱她,疼她,什么都可以给她。 他欺身吻上于果然被咬的发白的下唇,温柔含住吮吸舔弄,舌尖从唇缝探进,扫过女孩口腔里的每一寸,彼此的津液在交融在一起,于果然被亲的舌根发麻,下体更加湿润,疼痛感稍稍减弱,眉眼舒展开来。 关于手指探进两人相连的下体,两指揉捏着女孩敏感的阴蒂,上下的快感聚集在一块,直冲头皮,穴里也流出更多的水来,关于这才缓缓抽动下身,肉棒贴着软肉层层递进,又缓缓抽出,带来酥酥麻麻的快感。 于果然眼前一片水雾,两腿不自觉地盘紧关于劲瘦的窄腰,一开始他的动作还算温柔,随着穴里的水越来越多,于果然的身体越来越软,他也就彻底放纵了自己,每一下都进的又深又急,像要捅到她肚子里去。 关于的唇舌也向下含住果然胸前的浑圆,感受香甜绵软的乳肉在嘴里好似要化开,于果然低头看见黑色的头颅埋在自己胸前起起伏伏,这场景太过色情,看的人面红耳赤。 “嗯啊…”娇媚的呻吟声被撞击的支离破碎,窄窄的穴口被撑到极致,每一下龟头都撞到花心,小穴更是不住的收缩,于果然只能软声求他慢一点,轻一点。 “乖,重一点才能把你操的舒服。”关于面色如常地说着诨话,不断耸动着的下体却暴露了主人的失控。 于果然泄愤似的捶了他两下,拳头却软绵绵的没有力气,任由他把自己双腿掰成M型,更方便他的进出。 于果然被草的汁水横流,腰好似要被他掐断了,全身像被车轮碾过,每一处都是酸疼的,关于却好像不知疲倦似的,明明插了那么多下,却还是精气十足,大有金枪不倒的架势。 直到于果然的小穴阵阵痉挛,光滑肉壁牢牢吸住粗大柱身,快感堆积到顶点在脑中炸裂,难言的舒爽从两人相连的下体传遍全身,这便是书中说的鱼水之欢啊。 关于又重重抽插了几十下,在快到临界点的时候陡然抽出下体,浓稠白浊的液体尽数喷射在于果然雪白的肚皮上,激情的余韵尚未完全退去,被子里充斥着羞人的淫靡气息。 关于伸出一只手捞过床头纸巾,将于果然肚皮上的液体擦拭干净,然后将软弱无力的于果然整个圈在怀里,下巴搁在她的发顶轻轻蹭了蹭,轻声道:“我抱你去洗个澡?” 于果然嗯了一声,老老实实圈住他的腰,潮红的小脸贴在他的胸膛,听着皮肉下热烈的心跳,手指无意识地在他背上画着圈圈,小声道:“关关,别丢下我好不好。” 关于愣了一下,然后更用力地将她抱紧了些,半晌才涩声道:“我永远都不会丢下你的。” ————— 写肉好艰难啊呼,下章开始剧情 关小天使 于果然对钱正的第一印象其实还可以,个子高高的,鼻梁上架了副眼镜,脸上总是挂着温和的笑,讲话也让人如沐春风。 江音边往箱子里装保健品,边在于果然耳边唠叨,一个人在家别乱跑,有什么事可以到隔壁找于灿一家,大年初一拜晚年她就回来了。 于果然边听着边点头,看起来好像认真听讲的样子,但是熟悉她的人一眼就能看来,那只是敷衍的假象。 江音无奈叹了口气,但是想到还有于灿一家,心里又安稳了一些。 门铃响了起来,于果然瞬间来了精神,忙跑去开门,打开门却发现门口站着的是钱正。 于果然勉强压下心里的失落,扯起嘴角乖巧叫了声,“钱叔叔好。” 钱正是来接江音一块回老家的,临走前他还试图说服于果然跟着她们一块回去,于果然摇了摇头,态度坚决,钱正只好作罢。 年叁十的那一天,于果然和关于他们一块坐车回了老家,镇上到处都是烟火,家家门口贴着红对联,喜气洋洋的样子。 只有于果然家的小院冷冷清清,关于找来家里多买的对联和鞭炮,给于果然家里外也贴了一遍,还在门口挂了两个大红灯笼。 关于穿着黑色羽绒服,更显的肤色白皙,站在灯笼底下,半张脸掩映在深红色的光影里,眉眼精致立体,与背景融合在一起,于果然忙掏出手机咔嚓拍了张照片,然后笑着打趣道:“你这是过年呢?还是迎亲呢?还整两个红灯笼。” 关于走过来,长臂一捞,轻松将她手里的手机捉走,于果然以为他要删照片,忙不迭地伸手去抢,偏偏他个子比自己高一个头,长臂上举,另一只手安着她的脑袋,她就怎么也抓不着了。 然而关于并没有删掉照片,而是打开了前置摄像头,按在她头顶上的手下滑到她的脖颈,往自己胸膛上轻轻一带,在于果然一脸惊讶的表情中拍下了两个人的第一张合照。 “你把我拍的好难看啊!”于果然嘟着嘴巴抱怨,上扬的嘴角却暴露了此刻的心情。 于灿的厨艺向来是能吧小孩馋哭的,年夜饭做的丰盛无比,天上飞的地上跑的应有尽有,今年多了于果然,因此桌上许多菜都是果然喜欢吃的。 四个人拿饮料代酒碰了个杯,其乐融融,反而更像是一家人。 吃完饭,于灿悄悄塞给果然两个红包,于果然本来想推辞,于灿却假装不高兴,皱着眉头道:“这是我跟你叔叔给你的压岁钱,咱们认识这么多年了,早就跟一家人一样,阿姨也拿你当亲闺女,你可千万别跟阿姨客气,那样倒显得生分了。” 于果然没办法,只好接了,心底一阵酸涩,看着于灿温柔的模样,感动道:“谢谢阿姨。” 于灿这才露出满意的笑来,对着刚从卫生间出来的关于道:“你带着果然出去玩玩,今晚上有不少让在河堤那放烟火。” 小的时候,每年过年于果然最开心的就是去河堤那放烟火,记得有一年她把压岁钱都花完了,买了各种零食和鞭炮,回家的时候,于灿一掏于果然的兜,发现只剩了几个硬币,气的拿起扫帚就准备家法伺候。 于果然忙撒丫子四处逃,正好逃到了关于家门口,关于走了过来,手里还捏着个红纸包,问于果然是不是把压岁钱弄丢了。 于果然自己的钱心里有数,确实是让她花没了,关于悄悄冲她挤了挤眼,她就立马明白了,忙汗道:“对是我的,你是不是在小卖部那捡的?” 江音是知道关于的性子的,认定他不会撒谎,因此脸色总算缓和了些,却还是冲着于果然嚷道:“让你出门不要把钱都装兜里,这是人家关于拾金不昧,吧钱还你了,要是换了别人,你这钱上哪找去,” 于果然一边接受批评,一边往关于身边凑,然后背对着江音,冲着关于无声说了句,“谢谢啦!” 青梅竹马 河堤上确实有不少人,轰轰的炮声把黑夜点亮,漫天烟火在夜幕中分裂成无数细小光点,洒向河面。 于果然头上戴着白色毛线帽,两边各坠了个小毛球,随着脚步摇摇晃晃,围了条厚厚的棕色围巾,在脖子上缠了一道又一道,只露出一双清亮的眼睛,穿了件长款白色羽绒服,和关于身上的是情侣装,不过关于身姿挺拔,穿起来更显得身长玉立,于果然个子小了一截,套在又长又胖的羽绒服里,像个笨拙的企鹅。 两人十指相扣往堤上走,迎面走来一个穿着灰色大衣的男人,经过于果然身边的时候,随意地扫了眼,脚步蓦地一顿,唤道:“于果然?” 于果然回头,啊?了一声,眯着眼睛看了一会,不确定地喊,“宁桓哥?” 宁桓走近,脸上带着惊喜的笑,视线微移,和旁边的关于目光相撞,怔了一下,低头瞧见两人交迭的手,“没想到你们两还真的在一块了。” 关于攥着于果然的手紧了紧,微微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看见宁桓盯着于果然的眼神,心里莫名有些不快。 宁桓这个人他是有点印象的,比于果然大叁岁,是镇上的孩子王,痞气十足,谁不服打谁,偏偏于果然觉得很帅气,还拿他当了一段时间偶像,不过后来宁桓跟着家里人一起搬走了,许多年没有见,没成想变化这么大,当时吊儿郎当的小子,现在已经成了一个衣冠楚楚的男人了。 于果然看起来也挺高兴的,两个人寒暄了两句,直到宁桓的电话响起,应该是有什么急事,不得不离开,走之前他似乎还觉得有些不舍,语气状似轻松地问于果然,“你手机号多少?我最近页调回了市里,有空咱们可以出来聚一下。” 关于眸色渐深,唇角紧绷,于果然不是一个喜欢拒绝的人,通常这种情况下,她只会笑着说好啊好啊。 然而事实却出乎意料,于果然悄悄瞥了神色凝重的关于,然后冲着宁桓道:“不用麻烦啦,你刚回来应该也挺忙的吧。”拒绝的异常干脆利落,半点台阶都不给人下。 宁桓脸上笑容僵了僵,只得尴尬地摸了摸鼻子,“那就算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待人走了,关于揪了下她帽子上的球球,假装生气道:“于果然你可真是出息了,当着男朋友的面都能有人想把你撬走。” 于果然眨了眨眼睛,知道他没有真的生气,但是难得见他吃醋,于是往后退了两步,也学着他的语气反击道:“哪有你出息啊,咱学校那表白墙都快写不下了。”顿了顿又道,“我听说连初一的学妹都往你桌肚里塞情书呢。” 关于眼底闪过无奈,伸手把她围巾一层一层扯开,露出秀气白皙的小脸,然后惩罚性地吻上了那粉嫩的樱唇。 烟花在头顶炸开,欢呼声此起彼伏,她的眼里倒映出关于漆黑的眼,鼻间是少年特有的干净气息,抚在自己耳边的手掌干燥却充满力量,那些微妙的情感也许早在很多年前就已经悄悄生了根,伴着岁月一起成长发芽,青梅竹马,不过是蓄谋已久。 饺子 江音手里拎着保温桶,从钱正家小区走了出来,里面是她自己亲手包的饺子,于果然最爱的豆角猪肉馅,每年叁十晚上,于峰年赶不回来的话,她就和果然两个人坐在小桌子上吃着水饺,看春晚,其实在她和钱正到了邻市就有点后悔,不应该把果然一个人扔下,她已经没了爸爸,不能再没有妈妈。 钱正满脸的不高兴,因此只把她送到了楼下,便转身回了家,江音默默看着他走远,半晌无奈叹了口气,自己往公交站台走。 这个时间家家都在团圆,街上人烟稀少,路灯昏暗的街尾,落单女性总是分外惹眼,她想着突然回到家给女儿一个惊喜,不知道会是什么反应。 然而一个穿着黑色破旧大衣的中年男人尾随在后面,阴鹜的目光死死盯着前面浑然不觉的江音,在她毫无防备的刹那,一个箭步从背后冲上去,一只手牢牢捂住她的嘴巴,另一只手握着水果刀,刀尖抵在江音的腰侧。 男人的声音带着急切和狠辣,“别动,不然我捅死你。” 江音瞳孔因恐惧而收缩,眼里慢慢沁出泪来,天际有鞭炮齐鸣,这个时间,本应该是阖家欢乐的时候,没有人注意到不起眼角落里滋生的罪恶。 河堤边鞭炮声此起彼伏,震耳欲聋,于果然手机嗡嗡响了一次又一次,直到于灿喘着粗气跑过来,眼里是明晃晃的担忧和恐惧。 于果然只看见她的嘴巴一张一合,半晌声音才传进她的耳膜,她这才听清楚于灿说的话,“果然,你妈妈出事了!” 于果然脑子嗡嗡作响,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揪住,疼的她快要喘不过气来,怎么会呢,她的妈妈这会应该和钱叔叔在老家过年才对,怎么会出事呢。 医院里,手术室的灯亮着,于果然坐在长椅上,一滴眼泪都没有流,麻木无神地打开保温桶,里面的饺子还是热的,她捏起一个放进嘴里,却发现吃不出味来,只能又往嘴里塞一个,然后机械般地咀嚼。 关于看的心疼,伸手按住她的手背,轻声道:“阿姨会没事的,别担心,我们都会陪着你。” 于果然抬头,眼泪无声地滚落下来,她挣开他的手,“这是妈妈特地给我包的饺子,如果我不把吃完了,妈妈出来会不高兴的。” 不远处的钱正听见这句话,心虚地别开眼,想去说些安慰的话,到底还是没有勇气走过去,想想江音出事,自己也有责任,只得默默祈祷她能挺过来。 于灿伸手捂住嘴巴,防止自己哭出声来,半靠在丈夫身上。 寂静冷清的走廊里,几个人心都吊着,只能眼巴巴看着亮着的手术灯。 于果然心里悔的要命,如果她同意陪妈妈一起过去,或者坚决让妈妈陪她回镇上过年,今晚的灾难是不是就不会发生了,然而这个世界上没有后悔药,时光难以倒流,留下来的人只能选择承受。 直到凌晨手术室的门才打开,穿着白大褂倒医生走出来,揭开口罩,脸上透着疲惫和无奈,“对不起,我们尽力了。” 这句台词于果然经常在电视上听到,党真切地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时候,于果然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晕倒在地,被关于眼疾手快地扶住。 “尽力了是什么意思啊?”她听见自己飘忽的声音,带着最后一丝希翼。 顶撞 过年的丧事为喜丧,当日就得下葬,家里所有的红对联都用白纸糊上,门口的两个大红灯笼也被摘了下来,于果然看着客厅的黑白照片,人还是木木的,接受不了活生生的一个人,怎么突然就变成一张照片了呢。 这些日子家里琐事全靠钱正和于灿一家帮忙打理,好在杀死江音的凶手很快被警方抓获,于果然心里得了丝安慰。 于峰年是在江音下葬之后的几天才赶过来,之前他一直在海上,听说江音出了事就赶紧请假赶了回来,没成想还是没见上江音最后一面,此刻看见于果然小小的身子缩在沙发上,盯着照片发呆,眼睛又红又肿,憔悴不堪,心里又是心疼又是后悔。 关于从厨房里出来,见于峰年,礼貌地说了声叔叔好,知道他们父女俩应该有话要说,于是半蹲在于果然身边,平视着她的眼睛,柔声道:“我回家拿点东西,你和叔叔先聊一聊。” 于果然看了眼旁边坐立不安的于峰年,垂下眼睑,浓密的睫毛轻轻颤动着,半晌才低声说了句好。 直到关于走了出去,于峰年才出声安慰道,“人死不能复生,你妈妈肯定也不想你因为她过得不好,越是失去,越要坚强。爸爸以后也会陪在你身边,替你妈妈好好照顾你。” 于果然唇角勾起嘲讽的笑,布满红血丝的眼直勾勾地看着他,想要在他脸上寻出一丝悔恨伤痛的痕迹。 于果然:“我当然要坚强了,一个无父无母的孩子,不坚强怎么能活下去。” 于峰年听的直皱眉,于果然眼里的敌意太过明显,他忍了忍,还是耐着心劝,“虽然我和你妈妈离婚了,但你身体里流着我的血,你始终是我的女儿,我照顾你也是应该的。” “现在来表演慈父的戏码,早干什么了,你不光有女儿,还有儿子,用不着再来我面前装好心。”于果然句句如刀,神色冷漠。 于果然夹枪带棒的一番话刺痛了于峰年的自尊心,于峰年当下按耐不住火气,猛地一拍桌子,吼道:“你就是这么跟你爸爸说话的?你妈妈这些年就教会你怎么跟大人顶嘴吗?” 说完这些话他就后悔了,毕竟是一时气话,从嘴里一过,见于果然眼眶湿润,浑身发抖,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多混账的话,江音尸骨未寒,黑白照上的她还笑盈盈地好像在看着自己,于果然还沉浸在丧母之痛中,他怎么能在这时候提江音来戳于果然的伤口呢。 “然然,爸爸不是那个意思。”他张嘴想解释,却发现怎么解释都显得刻意多余。 于果然怒极反笑,颤声道:“妈妈死后,我就成了孤儿了,这里也没有什么家长,只有一个抛妻弃子,毫无责任心和廉耻心的男人,你既然已经来过了,样子已经做足了,就赶紧走吧,我妈在天上也不想看见你出现在我们家。” 于峰年想发火,看了眼江音的黑白照,再看于果然哀戚戚的神色,到底还是有些发怵,叹了口气,放软了语气,“刚才确实是爸爸不对,我来其实是想跟你说,我已经和你阿姨打过招呼了,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搬到我那去住,你和新禾本来就是朋友,加上你之前又救过童童,你们兄妹叁个应该可以处的很好…” “我不愿意。”于果然打断他的话,冷冷地回。 首✛发:𝓟о18s𝐅。cᴏm(ω𝕆𝕆1⒏ νiр) 公主本来就应该被宠坏的 临开学的时候,于果然把学校附近租的那套房子退了,虽然江音这些年工作攒了些钱,生活费足够她从高中用到大学毕业,但也还没有到衣食无忧的地步,于峰年每年都会打赡养费,一直存在另一张卡上,江音从来没动过,于果然以后也没打算用那些钱。 于灿一开始听说于果然从下学期开始住校,坚决反对,苦口婆心地劝,眼看着快要冲刺高考,应该在一个良好的环境下生活,才能一门心思地学习,住校的话什么都得靠自己,听说食堂的饭菜油水少的可怜,于灿怎么也不同意于果然去受那苦。 然而于果然心意已决,于灿心里着急,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 于果然双腿盘坐在地毯上收拾行李的时候,关于推门走了进来,她头也没抬,随口问,“你是不是也来劝我不要住校?” 关于走近,默默在她旁边坐下,帮她一起迭衣服,动作比她还要熟练,“虽然我也不希望你住校,但是只要是你自己认真做的决定,我肯定会毫不犹豫地跟你站在一边。以前是,以后也一直都是。” 于果然手里的动作一顿,胸口胀胀的,鼻尖发酸,转过身将额头抵在关于的肩膀上,闷声道:“你这样把我惯坏怎么办啊?” 午后的阳光从窗外洒进来,今年的春天好像来的比以往要早一些。 关于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含笑的嗓音在她头顶响起,“公主本来就应该被宠坏的。” 开学的时候关于陪于果然一起把行李带到宿舍,一中住校生并不多,一间宿舍只住四个人,当关于推着于果然的粉色行李箱走进去的时候,先到宿舍的叁个人脸上又是惊讶又是羡慕。 由于关于是临时决定住校的,并没有多余的床位,好在临开学的时候一个学生因为身体原因休学了,她这才挤了进来,宿舍里的叁个人都是其他班的,于果然并不认识,好在她们都是自来熟的性格,互相打过招呼之后,很快就打成一片了。 睡在于果然上铺的是一个扎着马尾,戴眼镜的女生叫袁乔,是年纪前十的学霸,对面的上铺是一个长卷发,画着淡妆的漂亮女生,叫陆肖,家里条件不错,性子淡淡的,不过分高傲,但也不太热情,下铺的女生留着短发,性格活泼,像个假小子,叫徐一凡,自称是一中的百事通,没有她不知道的八卦。 看着关于熟练地帮于果然铺床单被褥,徐一凡啧啧两声,叹道:“活久见,原来我们的校草也有这么贤惠的一面。” 于果然面色有些窘,好在宿舍里的人看起来都还挺好相处,以后共同生活,应该不会有太多问题。 宿舍打扫完毕,关于提出请舍友吃饭,于果然刚准备说不必了吧,徐一凡抢先说道:“好阿好啊,咱们学校对面新开了家火锅店,听说味道还不错,关键学生还有八折优惠…” 于果然看她兴奋的模样,到底没忍心说算了,于是问其他人的意见,陆肖拿着小镜子补了个口红,淡淡说了句,“我没意见。” 袁乔也放下书,笑着道:“我也同意。” 关于见于果然纠结的模样,低头在她耳边轻声说了句,“不用想着替我省钱。” 心事 火锅店热气蒸腾,关于涮了块毛肚,放到于果然的碗里,袁乔看的有点眼热,冷不丁问了句,“下学期文理分班了,果然要学文还是学理?” 徐一凡嘴里塞着肉,含糊不清地说,“肯定和关于一样选理科啊。” “我准备学艺术。”于果然笑着说。 关于夹菜的动作一顿,微微发怔,饭桌上瞬间静了片刻,徐一凡意识到自己有可能说错了话,抿了口饮料,视线在关于和于果然之间来回打量。 陆肖对这些都不太关心,继续淡定地涮了块肥牛,咬了口,然后眉头皱了皱,又放到一边。 于果然心里有些烦躁,不敢抬头看关于的表情,学艺术这件事她并没有和关于说过,他应该也以为自己会选择读理科。 自从江音死后,于果然发现自己变得有些不太正常,整夜整夜的睡不着,好像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有一次无意间看见一个割腕的帖子,她竟然认真地看了下去,还隐隐有种试一试的冲动。 这是很不好的征兆,她隐约觉得自己可能是出了什么问题,甚至悄悄瞒着所有人去挂了心理科,这件事她不敢让关于知道,一是怕他担心,二是怕他会觉得自己很怪,会慢慢疏远自己。 即使于果然表面上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但原生家庭的影响,她的内心是怯弱不自信的,尤其是对她和关于的恋爱关系。 回学校的路上,陈一凡几人默契地把她和关于落在后面,于果然心里有些烦躁,见关于脸上没有什么不忿的表情,甚至都没有责问她为什么没有说过想学艺术的事。 “关关,你为什么不生气?”于果然迷茫地问。 街上人潮涌动,关于伸手把她往自己身前揽了揽,直到车子从身后穿过,这才松开手,阳光浸在他漆黑的眸子里,荡了层层暖意。 “为什么要生气,想学什么是你自己的事情,没有必要为了我去委屈学你不喜欢的。”背景喧嚣,关于声线低沉,话语被风吹散,字字撞的于果然心上微颤。 她真的配得上那么好的关于吗?这是她这几天反复问自己的一个问题。 学校门口碰上洛新禾和岑乐宜,洛新禾穿着件黑色夹克,很难得没有戴帽子,头发剔的极短,五官却显得更加立体,岑乐宜扎着低马尾,背着书包乖巧地站在他旁边,一眼在人群中看见于果然,兴奋地招了招手,小跑着过来,亲热地挽住于果然的胳膊,“然然,你真的住校啦?舍友好相处吗,要不然我也陪你住校吧,互相还能有个照应。” 于果然知道岑乐宜是真心实意地关心自己,心里涌过一阵暖流,笑着说,“宿舍都住满啦,你要住的话只能和我勉强挤一张床了。” 岑乐宜也跟着笑,声音细细软软的,“那多好啊,你体热,我体寒,你还能给我捂被窝。” 关于还没有说什么,洛新禾先嗤笑出声,“人家有男朋友,给你暖什么床。”边说边勾住岑乐宜的脖子往自己怀里带。 岑乐宜小脸微红,不好意思地看了眼于果然,挣扎着斥道:“你快把我放开,这是在学校门口。” 洛新禾勾了勾唇,不以为意,“学校门口怎么了,教室里你不也照样唔。” 岑乐宜急挤捂住他的嘴巴,脸红的快滴出血来,软软威胁道:“你再乱说我就不理你了。” 首✛发:𝓟о18s𝐅。cᴏm(ω𝕆𝕆1⒏ νiр) 有病 于果然白天表现的和从前没有什么不同,唯一不同的是比以前热爱学习了,整日戴着眼镜,把自己埋在厚厚的参考书和试卷后面,班主任严如花是知道她的家庭变故的,看到她这样又是同情又是欣慰,因此也比平时对她更加照顾些。 但是一到了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面对一室的黑暗寂静,那些白天被强行压在心底的坏情绪悄悄揭开一道口子,然后争先恐后地跑出来,像一只深渊巨口,将她吞噬。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终于感觉到困意,慢慢进入睡梦中,眼看画面一转,她走近教室,所有人都带着奇异和厌恶的目光看她,然后窃窃私语起来。 声音不大,却又刚好能一字不落地传到她的耳朵里。 “她明明看上去好好到嘛,怎么会得抑郁症呢?” “谁还没有过失去亲人呢,别人都能挺过去,为什么就她那么矫情呢?” “太脆弱了,她真的有病啊,我们还是要跟她保持距离吧,万一把那些负能量传染给我们怎么办。” 于果然心一阵阵的刺痛,她害怕地捂住耳朵,眼眶里包着泪水,“我没有病我没有,我和你们都一样,我很正常的,求求你们别说了。” 然而她的语言苍白无力,没有人相信她的话,她在那些躲闪的目光中找到了关于的。 他还是那么好看,气质出众,在人群里分外扎眼,一步步冲着自己走了过来,于果然像抓住了救命稻草,紧紧攥住了他的胳膊,眼里满是恳求,“关关,你相信我的,我没有病对不对。” 关于脸上带着明显的心烦意乱,无声地挣开她的手,往后退了两步,淡声道:“我们分手吧。” 于果然眼神终于暗淡下来,心里最后的一丝希望也被彻底掐灭,只剩下无际的黑暗。 直到徐一凡把她摇醒,于果然才从噩梦中挣脱出来。 “怎么了果然,做噩梦了吗?”徐一凡关心地问。 于果然这才发现自己满脸都是眼泪,一张嘴,嗓子都是哑的,“对不起啊,把你吵醒了。” 徐一凡:“说什么对不起呢,咱们都是一个宿舍的,本来就应该相互照顾的嘛。” 陆肖也默默按亮了小台灯,然后倒了杯水过来,语气还是淡淡的,却难掩眼底的关心,“喝点水平复一下。” 于果然坐起身,接过水杯,刚才的梦境太过真实,直到醒来了还心有余悸,手指无意识地扣紧了杯子,然后在叁双眼睛地注视下,将水杯里的水一饮而尽,脸上勉强挤出个笑来,“你们都赶紧去睡吧,明早还要早起呢。” 初春,早晨还带着凉意,每天大课间的跑操难以避免,关于是班里的领队,个子又高,手里举着班级的旗子跑在最前面,红旗迎风飘扬,少年穿着蓝白相间的校服,在清晨的阳光下,带着青春特有的活力与朝气。 于果然看的有些出神,冷不防被后面的女生踩了一脚,一个踉跄往前扑倒在地,掌心摔在橡胶跑道上,火辣辣的疼,她撑起身子,抬头看见关于扔下旗子冲着自己跑了过来,教导主任和校长还在看台上看着。 她想说别过来,别管我,但是音响里面的声音放的太大,周围又吵闹的很,他没有丝毫停顿,很快就跑到了近前。 ————————————————— 在人生的那一段至暗时刻,我曾想过找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去吃一顿想了很久却没舍得吃的大餐,去见一些很久没见的朋友,和喜欢的所有事物一一告别,然后没有遗憾地离开这个令人疲惫不堪的世界。 医务室 于果然撑起身子想要爬起来,脚腕传来钻心的疼,身子摇晃了一下,又栽了回去,徐一凡几个忙过来拉,被关于抢先一步,打横将她抱了起来。 主任刚刚还在跟校长表扬高一的关于同学,品学兼优,结果下一瞬,众目睽睽之下,就看见这个品学兼优的好学生抱着女生往操场外狂奔。 “那个,关于同学这种挺身而出,乐于助人的精神,与我们一中的宗旨不谋而合,还是很值得提倡的。”主任摸了摸鼻子,试图吧自己刚才说的话圆回来。 医护室的消毒水味分外刺鼻,于果然五官皱成一团,低头看着肿得老高的脚腕,心想,人倒霉起来,真的是喝口凉水都塞牙。 关于看的直皱眉,很认真地问校医,“这有轮椅吗?” “要轮椅做什么?”校医从柜子里拿了盒消炎药,然后转身瞅他一眼,一脸莫名。 “她脚都成这样了,还能走路吗?”关于指了指于果然的脚腕,眼里掩饰不住的担心。 校医噗嗤笑了出来,调侃道:“知道你关心小女朋友,但也不用这么夸张,她不过是轻微扭伤,又不是半身不遂了。” 关于小声嘟囔了一句,“我看着挺严重的。” 于果然双手捂脸,恨不得把头埋到地底下去,腾出一只手扯了扯关于的袖子,低声道:“咱们回去吧。” 关于哦了一声,伸手准备再来一次公主抱,被于果然及时制止。 于果然:“我自己能走,低调点。” 趁着校医去厕所的功夫,关于低头亲了亲于果然的唇瓣,后者瞪大双眼,四周看了一下,还好此时已经是上课时间了,医务室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小心被人看见。”于果然红着脸捂住嘴唇,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 关于原本没想怎么着,看见她这副样子,反而起了逗弄的心思,又亲了亲她的手背。 于果然触电般地收了手,关于脸上露出得逞的笑,再次俯身亲了上来,这次不再是浅尝辄止,而是带着丝惩罚的意味,啃咬着她粉嫩的唇瓣,舌尖强势地钻进她的口腔,霸道不容拒绝扫过她口腔里的每一处。 本是单纯的亲吻,却渐渐好似变了味道,直到于果然发现自己已经躺平在了病床上,关于的手指从自己的校服下摆钻进来,带着些许凉意,激的她皮肤也跟着颤栗起来。 “别在这。”于果然趁着换气的空隙,喘息着提醒道:“会有人进来。” 关于伸手将旁边的帘子拉开,隔出一道密闭的空间,炙热的唇在她耳后流连,哑声道:“不在这做。” “那你现在是在干什么?”于果然咬着牙道。 “不做最后一步。”关于回答完,似失了耐心,再次将她的唇堵住,手掌也同时覆盖住女孩胸前的两团绵软,身下蓄势待发的硬物隔着裤子抵着女孩柔软的下体挤压磨蹭。 于果然呜咽出声,身体的快感让她头皮阵阵发麻,理智告诉她这里随时可能会被人发现,身体却又分外贪恋关于给的温暖。 旅行 就在关于的手指已经探进于果然的大腿内侧,帘子外面突然传来门把手转动的声音,于果然下意识地夹紧腿,全身紧绷,吓得屏住呼吸。 关于利落地翻下床,面不改色地将她的衣服拉好,就听见校医奇怪地问,“你们还没走吗?” 好在中间隔了层帘子,只隐约看见人的轮廓。 “她刚才肚子有点不舒服,躺了会现在稍微好一点了。”关于面色如常地扯谎,于果然发现,自己和他比起来,道行还是浅了点,她以前居然会以为关于是那种高冷清贵,不食人间烟火的小少爷,这么多年,原来她都是看走眼了。 自从于果然一心扑在学习上,发现时间都转的快了些,昼夜更替,春来夏往,暑假来临之际,学校为高二文理分班的事召开家长会。 于灿打电话过来的时候,于果然正在宿舍阳台上晾衣服,夏夜的栀子花香将燥热消退了些,远处有蝉鸣,伴随着朗朗的读书声,有人坐在楼下的凉椅上背书,几只飞蛾绕着白炽灯横冲直撞。 于灿的声音通过话筒传出,“家长会我去给你开,我让关于爸爸给关于开,文理分班不是小事,关系着以后考大学,听关于说你想学艺术,我让他爸爸托人给你找了个老师,如果你想学的话,可以给你一对一辅导,有什么事一定要跟阿姨说,千万别自己憋在心里。” 于果然心里有阵阵暖流,手指搅着睡衣的下摆,听着于灿在电话里一遍遍地叮嘱,一瞬间有些恍惚,以前江音唠叨的时候,她常常觉得不耐烦,人总是失去了,才开始自我检讨。 暑假的时候,于灿想着让于果然出去散散心,便自作主张给她和关于安排了个旅游,是于果然一直想去c城,有连绵不绝的青山,盘旋而上的公路,一望无际的海,和吃不尽的美食。 于果然曾一度把c城列为自己以后养老的地方。 叁个小时的飞机,两人下了机场,打车到提前订好的民宿,民宿的位置很隐蔽,两个人按照老板娘发的地址,七拐八拐地穿过小巷,登过台阶,民宿的院子掩映在葱翠的树木间,像是在探险。 二楼有一个露台,视野开阔,将沙滩和大海尽收眼底。 于果然趴在露台上,看着外面重峦迭嶂的绿,大海深蔚的蓝,咸湿的海风吹在身上,心里是许久不曾拥有的静谧。 关于将行李收拾好,拉开露台的玻璃门,就看见于果然穿着一身碎花长裙,背对着自己,黑色柔顺的长发被海风吹起,露出纤细白皙的脖颈。 他眸色沉了沉,悄无声息地靠近,胸膛贴着女孩清瘦的背脊,双手从后腰缠过去,掌心贴着她平坦的小腹,将人拢到怀里,伸手将她鬓边的发拨到耳后,低头亲了亲露出的耳尖,似不满地说,“你好像又瘦了。” 于果然被他亲的有点痒,不自在地扭了扭身子,臀部碰上一处硬挺,顿时僵直了身子,小声道:“你怎么这么容易就…” 关于白衣短裤,少年感十足,掌心稍稍使劲,将于果然的臀部抬了抬,下体从后面轻轻撞了一下,硬挺嵌进女孩柔软的股缝,两人同时发出一声喟叹。 他的声线磁性低沉,带着无辜的口吻回道:“还不是因为太喜欢你,你看我一眼,我都觉得你是在勾引我。” ——————— 追·更:ρο1⑧s𝓕。cᴏm(ωоо1⒏ υiр) 露台(高h) 于果然被他撩拨的也有点想要,内裤变得濡湿,他的呼吸灼热,喷洒在她敏感的后颈,带来密集的颤栗感。 “别在这里。”于果然按住关于四处作乱的大手,然而并未起到什么反抗的作用,反而显得欲拒还迎,他的手掌干燥却充满力量,沿着她的腰线细细摩挲,又一路攀升,于果然低头刚好能看见胸前的饱满被他的手掌覆盖住,又转而抓弄揉捏出各种形状。 “这里风景好,做起来更有感觉。”关于嗓音低哑,眼里欲望渐浓。 于果然看了眼不远处幽深延长的海岸线,也有些心动,天色渐渐昏沉,海浪拍打的声音一波接着一波涌进耳朵。 关于见她无声的妥协,蹲下身子,突地钻进于果然的裙下,褪下湿透的内裤,掰开丰盈弹性的股肉,在于果然惊呼声中,吻上了她早已湿漉漉的下体。 “别舔这里,嗯啊~”于果然双手试图推拒着身下的脑袋,两腿紧紧并拢,关于笑着揶揄道:“你夹的我快喘不过气来了。” 于果然羞的脸色通红,忙分开双腿,却也将自己的私处彻底暴露在关于的眼前。 她双手撑在露台上,勉强支撑着身体,碎花裙的下面,关于的唇舌灵活地舔舐着于果然汁液横流的下体,舌尖模仿着性交的动作,在湿热的穴口浅浅戳弄。 于果然咬着唇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快感让大脑一片空白,小穴阵阵收缩,刺激出更多的淫水。 高潮带来的冲击感汹涌澎湃,身子止不住地痉挛,在快要滑倒的时候,关于的唇舌终于从她的私处移开,于果然偏头见他唇瓣泛着晶莹的亮泽,漆黑的眸子灿若寒星,他一只手将她的裙摆卷至腰际,另一只手将肿大的肉棒从裤子里掏出,沿着股缝缓缓滑动。 “于果然。”他低喘着叫她的名字,蘑菇头抵着泛着热气的穴口,撑开重重包围的软肉,饱胀感让于果然呻吟出声,脚背绷直,全身的感官都集中在缓缓交合的下体,身体舒服的发颤,连灵魂都慢慢腾空。 古人常说的鱼水之欢,果真是让人醉生梦死。 海浪拍打在礁岩上,柔软与坚硬一次次地碰撞重合,转瞬分开,又换来下一波更猛烈的拍打,就像是灵与肉,力量与灵魂的完美重迭,叫人欲仙欲死。 他们丝毫不顾忌是否会有另一双眼睛在暗中窥探,纵情声色的年轻肉体,只想在一次又一次的融合中,证明彼此的存在。 于果然双手勾着关于的脖子,偏头向他索吻,唇齿相依相偎,津液交融气息交缠,下体的碰撞不曾停歇,反而一次比一次强烈。 房间里手机铃声响了又停,露台上关于和于果然又变换了姿势,于果然双腿环在关于劲瘦的窄腰上,被关于托着屁股抱在怀里,肉棒还在体内挺进又抽出,柱身贴着肉壁的褶皱撞进花心,酥麻快感无声地炸裂开来,在脑海里绽开了漫天烟花。 “关关,呃啊…你怎么还不射啊?”于果然感觉身子被撞的快散了架,卖力耕种的男人却兴致越来越高,不知疲倦似的,明明出力的是他,为什么受累的却是自己。 关于唇角微扬,放缓了撞击的频率,低声道:“看你表现。” 于果然这回突然机灵起来,双腿将他夹到更紧,小穴用力收缩,满意地听到他发出闷哼声,旋即附在他地耳边,用又甜又软的嗓音徐徐诱道:“哥哥,我被你草的快受不了了。” ——————— 宝宝今天突然高烧40度,从医院才回来,更新晚了些,求免费珠珠啦,都没有动力写了,人气太过惨淡 生与死 于果然:如果有一天我真的厌倦了这个世界,大海将是我最后的归宿,我的灵魂赠与我最爱的人,我的肉体与海水合二为一。 于果然戴着宽檐的草帽,编了两个马尾辫,上身穿了件红色的镂空吊带,露出一小截白嫩柔软的腰肢,搭配紧身牛仔短裤,外面套了件白色长款防晒衣,海风将长长的衣摆吹起,看起来清纯又魅惑。 关于简单的白T短裤,戴着墨镜,手里拿着手机找各种好看的角度给于果然拍照。 女孩秀丽的面容迎着海风,脸上笑意盈盈,光着脚丫在浅水区踩出白色的水花。 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家拎着小桶从旁边经过,桶里装了些小铲子,于果然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带着跃跃欲试的神色,然后小跑着到关于面前,指了指小孩手里拎的东西,“关关,你也去帮我买一个好不好。” 关于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伸手推了推鼻梁上的墨镜,无奈道:“行吧,那你在这等我。” 于果然笑着点点头,然后猛然凑过去在关于的侧脸上啄了一口,不远处等小朋友好奇地看过来,又被家长拉了过去。 关于不光买了全套挖沙子地工具,还给她带了杯饮料,往海滩走的时候,远远瞧见不少人围成一圈,形成了一堵人墙,走近了些,隐约听到惊慌失措的声音飘过来,“有个姑娘跳海了。” 关于心里咯噔一下,手里的东西掉在地上也顾不得捡,最快的速度冲了过去,听见身边的人边看着大海边痛心疾首地说,“那么好看的一?小姑娘,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呢。” 关于四处扫了眼,不见于果然的踪影,一颗心彻底坠入谷底,大脑混沌不轻,热胀的气流在胸腔里涌动,眼底一片酸涩。 下一瞬,他不顾别人的劝阻,决然地冲进咸湿的海水中,围观的人见状忙涌上来把人往回拉,许是人在绝望的时候总能爆发出隐藏在身体里的潜能,他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力气,竟一下子挣脱了出来,接着往前跑了数米,然后一个踉跄栽倒在海水里。 海水瞬间涌入全身,四周从喧闹化为静谧,蓝色海水隔开一片封闭的区域,一念之间,向上为生,向下为亡。 突然一道熟悉的声音由远及近涌入他的耳朵,在他尚未确定是真实还是窒息产生的幻觉的时候,有人将他从水里捞了出来,然后几个人七手八脚地把他抬到了海滩上。 墨镜在刚才摔倒的时候掉进了海水里,没了它的遮掩,阳光分外刺眼,恍惚间他好像看见于果然焦急的脸,他费劲地伸出手,掌心触碰到了实体,温热又柔软,他脸上忽地绽开笑来,听见于果然带着哭腔的声音骂道:“大傻子,不要命了是不是,想死也别在这污染人家的海啊。” 好在现场有专业的救生人员,很快就帮他把呛进去的水按了出来,关于全身湿漉漉的,漆黑的眸子像被水洗过,清澈透亮,于果然扑到他怀里,眼泪簌簌地往下流,感受到关于震动的胸腔,这才放下心来,她刚准备再训斥几句,就听见关于用低不可闻到声音说道:“活着真好,我们都要好好活下去。” 于果然心颤了颤,总觉得关于意有所指。 海边 白天和晚上的海边是截然不同的温度,于果然身上披了件关于的外套,抱着膝盖坐在沙滩上,关于搭好烧烤架,将准备好的肉串鸡翅大虾拿出来,放在炭火上,很快香味就飘了出来。 晚上的海水像墨一般漆黑,凉风阵阵,海浪地声音伴随着炭火烧肉的滋滋声,竟分外地和谐。 于果然偏头看着关于好看的眉眼,抿着唇认真烤串的模样,格外吸引人。 关于抬头看见她晶亮的眼睛,失笑道:“饿了吗?看你馋的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于果然:你当我馋的吃的吗,我馋的是你的身子。 于果然; “不得不说,关关,你长得真的…” 关于;“嗯?” 于果然:“真挺秀色可餐的。” 关于明显怔了一下,然后眼神渐渐暗了下来,嘴角勾起玩味的笑,“怎么?你是想让我在海边草你?” 于果然:!!!很心痛地抚面,“关关,你变了,变得越来越闷骚了。” 关于笑得放肆,在明朗月色下,璀璨夺目,“谢谢夸奖。”说完将烤好的虾剥了壳,递到于果然嘴里,于果然眯了眯眼睛,怼不回去了,虾肉肉质白嫩鲜美,吃一口唇齿留香,一口刚吃完,立马直勾勾地看着烧烤架上剩余的虾。 关于又飞速剥了个虾塞到她嘴里,动作熟练又自然,于果然见他半天没吃上一口,有点不好意思起来,忙生涩地剥了个虾递到关于面前,关于没想太多,张嘴咬了过去,突然想起来什么,愣了片刻,见于果然慢慢眯起了眼睛。 于果然:“关关,你以前说吃虾过敏是骗人的对不对?” 小学的时候,两家经济条件都不是太好,通常只有逢年过节的时候,才能吃到这些海鲜,于果然又爱吃的很,通常一小碟吃完了,嘴巴还没有过瘾,这时候关于就会端着小盘子虾过来,称自己海鲜过敏,把自己的那一份也留给于果然。 关于也想到了,难得脸上露出不自然的表情来,于果然趁势追问道:“你是不是从小学的时候就对我图谋不轨?!” “喂,于果然你别得寸进尺,我是看你瘦的跟猴一样,太可怜,想着给你多吃点补补。”关于嘴硬道。 “哼,你明明就是从小暗恋我。”于果然慢慢逼近,目光牢牢锁住关于漆黑的眸子,双臂撑在他的身体两侧,语气软了下来,娇娇柔柔地说,“你对我可真好,比我爸还好。” “哎?夸男朋友是这么夸的吗?”关于总觉得她的形容哪里怪怪的。 于果然莫名,“那应该怎么夸?” “夸我能干。”关于也凑近了些,那个干字被他特意咬的很重,语调格外耐人寻味,缱绻的呼吸突然逼近,烫得于果然面色微红,对上他灼热的视线,理解了干字的意思,身子忍不住往后缩了缩,又被关于搂着腰按了回来。 于果然慌张地轻轻推了推他的肩,四处扫了眼,此时沙滩上零零散散还有其他的小情侣,于是把脸埋在关于胸膛,小声道:,“别在这。” 关于无声地笑了一下,低头咬住于果然泛红的耳尖,牙齿轻轻磨了磨,哑声道:“放心,不在这草你。” 于果然面色更窘了,他怎么能轻易就把草字放在嘴边,和其他人眼里的清冷学霸半点都不沾。 ————————— 过段时间这本完结,会开《我不做npc》,大家可以预收一下啦啦 简介: 阿凝原本是一款火爆的恐怖游戏里的npc,随着时间流逝,她的自我意识慢慢觉醒,不再愿意受人摆布,决定要反抗,自己翻身做主人,于是带着一帮小弟去挑战终极大boss,然后被大boss面无表情一根手指给镇压了… 小剧场: 阴森森的树林里,厉鬼悄然出现,张牙舞爪,阿凝瞥了一眼,将手里啃了一半的果子砸过去,“就你也敢来吓我,姐做npc的时候,你还在地里挖蘑菇呢。” 然后转身面对匆匆赶来的男主,戏精地抹了把眼角的泪,“呜呜呜,刚才有个女鬼跟着我好可怕呀。” 女鬼:我他妈?? 表面可怜兮兮实际绿茶心机的npc女主VS表面人见人爱小太阳实际衣冠禽兽的boss男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