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p文女配想离婚》 你能不能做个阴茎倒模给我,我自己解决 陈宅最近在寻管家,方太太托婆婆为她招人面试,赵莹过五关斩六将,在老宅跟着管家见习两周,第一个得到下半山腰实习的机会。 方太太带她进别墅,一路介绍格局,“这里没山顶那间那么大,人口也较简单,家里平时也就是叁个员工,司机跟意泽,平时住在裙楼,还有一个清洁工,一个厨师,都是通勤。” 按大户人家的规矩,方太太嫁进陈家之后应该改叫陈太太,但陈家是本地望族,有数不清的陈太太,平时常住在这个别墅小区的就有七八家,彼此亲戚关系也复杂,不好按辈分叫。跟在长辈身边的老员工亲热地叫一声意泽、清宁,赵莹规规矩矩,叫一声小陈总、方太太。 她跟在方太太身边,五分钟就把小别墅转悠了个遍,方太太说,“屋子不大,事不太多,从前不太需要管家,但这几个月事情有些多,忙不过来,只能请你来分担一些工作。主要是为我照顾陈先生。” 陈先生今天不在家,这几年他的事业有一部分在B市,习惯了两头跑,半个月在A市办公,半个月在B市出差,昨天人刚走,还有两周才回来。方太太计划用两周时间把陈先生的一切教给赵莹。“希望到时候你就是意泽专家了。” 赵莹受宠若惊,半真半假地说,“那可有太多人羡慕我了。” 方太太莞尔一笑,“都结婚五年了,看来意泽还是人气不减。” 陈意泽人气当然不减!大户子弟很少有比他长得好的,光靠一张脸也能成为陈家最受宠的小辈,更不说陈意泽还很能干,大学毕业之后就从山顶大宅里分到一间小公司,几年来业绩非常亮眼,用信托基金投资的独角兽公司也卖出天价,A市名媛、外围女哪个不想爬上陈意泽的床,这五年来方太太明里暗里受的挑衅只怕不少,不过她笑起来还是云淡风轻。 也自有底气,陈意泽大学刚一毕业就结婚了,但没多少人敢对他的婚事说叁道四,都要夸一句门当户对。也唯有方太太这样的名门闺秀才配做陈意泽的正妻。 方清宁的方是B市方家的方,方家的规模和陈家比丝毫不落下风,政商关系甚至犹有过之。方清宁是方二先生的小女儿,自小在海外长大,但气质却已然带着东方式的含蓄,学历非常亮眼,身材高挑窈窕,长相温婉雍容,她就是所有家长心中的最理想的儿媳妇,所谓宜室宜家莫过于此。自从嫁到A市,所有人对她都赞不绝口,不论是陈意泽的母亲陈太太,还是陈意泽的祖母陈老太太,乃至陈先生、陈老先生,各式各样叁姑六婆刁钻无比的陈家亲戚,都挑不出方清宁一个错字。 赵莹久闻方太太大名,接触几天,也不由为之倾倒。方太太是当真把豪门儿媳这个职位做到100分。 首先从陈先生说起,赵莹没有见过陈意泽,就对他的生活习惯了如指掌,一切全来自方太太的观察。 “意泽一般早上七点起床,起床后会喝一杯40度左右的温开水,他不喜欢加热杯垫,所以最好是现倒,喝完之后他会去健身房做早锻炼,他习惯在小更衣室左手边拿衣服换,如果天气在25度以上,30度以下,要同时准备长袖和短袖两套,方便他选择。” “意泽的健身周期一般是五到六天,你要观察器械使用情况,他不会连续两天做力量训练,所以做完力量训练的第二天要先把电视打开,这样他可以一边跑步一边看电视。但是他做力量训练的时候就喜欢听音乐,你可以结合他前一天行程的忙碌程度来判断,如果回来得晚又喝了酒,那大概就不做力量了。出差刚回来第二天也只是跑步而已,注意观察,很容易摸清规律。” “冰箱里常备的菜我给你发过来了,早上只是跑步的话,早饭简单清淡就足够了,做过力量要丰盛一点。他吃完早饭会洗澡换衣上班,你最好先把衣服熨好,放在衣帽间里,乘他洗澡再拿到卧室,这样他走出来就可以换。只准备衬衣就足够了,其余的他喜欢自己挑,你只需要确保当季西服都处在可以马上穿走的状态。” 衬衣是不用挑的,陈先生只穿A市一家老裁缝店的衬衣,一件衬衣下水之后超过叁个月就不会再穿,赵莹也要负责留意衣着、配饰的更新换代,领带夹、袖扣,这些小物无需陈先生说明,每季度要有些新货以供更换损耗。 “出门以后随时和助理保持联系,一般早上十点会知道中午有没有餐叙,如果没有的话,要安排给陈先生送餐,陈先生口味清淡,外面的菜色很多不中意。如果中饭、晚饭都在外面吃,下午最好送一份下午茶,晚上也要准备随时能做出宵夜的材料。他最晚也不太会超过11点到家,所以你11点之后可以去休息。” 7点上工,11点下工,这份工作不算轻松,但薪水高得骇人,再说陈先生去B市出差之后就不用这边照顾了,等于做一休一,赵莹完全可以接受。她把方太太交代的无数细节狼吞虎咽地记好,方太太偶尔考考她,赵莹的反应都很正确,至于其他照管家务,属于管家常规,赵莹没有做不好的道理,这份工作她已十拿九稳。 方太太对她似乎也很满意,不过赵莹发现方太太的生活大概也没有旁人看来的那样光鲜亮丽,她私下常发呆,作息也不如陈先生规律,教会赵莹以后晚睡早起,时常把自己关在卧室里,好在大宅那边依旧敷衍得到位,两重婆婆竟一点没发现问题。 两周后方太太告诉赵莹,只要陈先生满意,她就可以签合同了,其余几个候选人不必再进来实习。 “你够用就用你吧,实习期间你们了解的都是意泽的隐私,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方太太轻笑着说,她考虑得自然是很周全的,就是双眼底下的青黑色连粉都遮不住了。 方太太自己有一份工作,但不用坐班,她是一家艺廊的总经理,这头衔也只是为了走出去装点得好看,名校毕业生所有时间都花在家庭琐碎里,恐怕心底也不会太快乐,况且陈先生一个月有半个月不在,阔太太心底脆弱一点也很正常,赵莹是这么理解的。但陈先生回来当天她就知道自己错了。 陈先生是晚上六点多到家的,天色已落幕,车子一开进半山腰方太太就走出来,“意泽回来了?” 她还穿着家居服,头发随意地绾着,但双眼发亮的样子让人清楚地辨明她对丈夫的迷恋和思念,方太太走到门外迎接丈夫,“终于回来了。” 她情不自禁投入陈意泽怀里,将他紧紧拥抱,陈先生眉头微皱,忍耐了几秒说,“我还穿着外出服。” 陈先生有轻微洁癖,方太太之前也和赵莹说过,她微退一步,双颊微红,眼神湿润,“不好意思,我也去换个衣服。” 主人夫妇是分房睡的,各自在自己房间盘桓了很久才出来,方太太换了一袭长裙,略施脂粉,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比平时滋润了很多。陈先生还是冷冷淡淡,他在电视上充满绅士风度,回了家却有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管家?”他不知道陈宅决定聘请管家,且对这个决定不悦,“我怎么不知道?” 方太太解释说,“我有和你说过,大概被消息冲上去了,你没看到。” 陈先生在长桌一头落座,方太太按理该坐到另一头,那是女主人的位置,但她挨着陈先生那一侧坐,方太太对陈先生的爱实在一眼就看得出来,她简直千方百计凑陈先生近一些。 陈先生对家里多了个陌生人很不满,“你唯独需要做的就是打理家务,已经有两叁个人帮你,需要的话山顶还能拨几个帮工,你还需要一个管家?” 方太太是那种温婉大气的样子,做主母无需高声也有威严,但在陈先生面前一点架子也没有,婉言解释,“平时是不怎么需要,但下个月我可能要去C市住一段时间,没有人照顾你,我不放心。” 陈先生伸出去的筷子顿了一下,“C市?” 方太太说,“爷爷去年开始常住C市,那里气候好。你也知道,我是老人家带大的,现在他年事已高,之前爸爸打电话来说……” 她脸上掠过一丝哀伤,楚楚可怜地说,“爸爸妈妈都在海外,大哥、二哥平时也在B市,我想我们这边还是只能由我去尽尽孝心。” 方家的掌舵者一直都是方老爷子,方太太话说得好听,但道理是明白的,老爷子身体不好了就需要对集团做出安排,方家二房看来想让方清宁去吹吹耳旁风。 陈先生也没有进一步反对,任谁都看得出来方太太不怎么情愿——她哪里离得开陈先生?哪怕是暂时离开一段时间,也要培训一个管家出来代她照料陈先生,方太太实在是爱惨了自己的老公。 管家一事就这样勉强定了下来,席间没有什么更多余的谈话,方太太一句B市都没问,尽管她娘家在B市,两个哥哥也都在B市工作,陈先生去B市也正是去照看两家合作开发的大项目——五年前,伴着两人婚事宣布的就是这个耗资数千亿级别的实业开发,这也是陈、方两家结亲的最重要原因。 说起来方太太也实在很幸运,豪门子女的婚姻多数都是政治联姻,而她政治联姻的对象也的确是太过优秀,而且方太太还这么爱他,着实是一举两得。 吃过晚饭,赵莹在方太太示意下为陈先生倒水开灯,调整空调温度——陈先生对室温的要求也很严苛,而且随时变化,都需要随时细心的观察。 她做得应该还不错,陈先生并没有挑毛病,只是脸色不太好看。他生得非常俊美,赵莹以前还觉得能随时欣赏这样一张脸应该是员工隐形福利,结果真的近距离相处,她发现陈先生给她压力非常大,凤眸冷冷瞥来时,赵莹为他倒水的时候指尖都有些颤抖。 不过陈先生也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周身气压很低,让人隐约以为他在生闷气而已。他全程把赵莹当空气,九点多就进了卧室,赵莹微信上给方太太汇报了一下工作,方太太让她好好休息。 又过了五分钟,两间卧室里相连的小门被轻轻敲响,方太太悄然进来,低声说,“意泽……” 陈意泽靠在床头好像没有听见,手指在iPad上点来点去,他在看美股新闻。方清宁从床尾爬上去,头凑在陈意泽腰间,有些央求地说,“意泽……” 陈意泽说,“今天累了,没兴致。” 他刚从B市回来,心情总不会太好,又生气她自作主张,今晚一定不会做的,方清宁心底也清楚,但她还是要做出寻欢的姿态来,陈意泽回绝了她,她松了一口气,又同时很依依不舍,陈意泽的身体就像是毒药,她离不开这一口,陈意泽去B市的半个月,方清宁每晚都用按摩棒,很少能达到高潮,她对陈意泽阴茎的迷恋已经无可救药。 现在那根东西就在她面前,方清宁很想咬下他的睡裤,把它叼出来,含在嘴里吸硬,舔掉微咸的前精,光是吸吮熟悉的龟头形状她都能达到高潮,她的双腿因想象绞紧,穴肉彼此磨蹭吸吮,几乎呜咽出声,“意泽……啊……求你一件事。” 陈意泽的目光越过iPad落在她身上,居高临下,带了丝打量和嫌弃,他看穿了方清宁的动情,却也很看不上她发骚的样子,更惊讶于她的厚颜,今天他很不高兴,她还有脸靠过来再央求他赏她一件事? “方清宁,你本事越来越大了。”他冷冷地说,腿抬起来想把她掀下去,膝盖无意间顶进她双腿间,方清宁夹紧他的大腿,磨蹭了几下就抽噎着高潮了,她口中胡乱喊着‘意泽’,‘老公’,伏在陈意泽胯间喘息个不停。 陈意泽气乐了,伸手揪住方清宁的乳尖,“就这么骚?” 方清宁不想把过去半个月的丑态告诉丈夫,她还是要点脸的,高潮过一次理智也回来了一点,喘息着说,“对不起,意泽,控制不了,好想要你。” 她就是为这事来的,想了想也不知道该怎么委婉表达,就如实说了,“如果一切顺利,我下个月就要去C市,见不到你我挨不过去——” 陈意泽当然不可能陪她去C市,方清宁抢在他回绝之前说,“意泽,我问了一家工作室,他们提供定制服务,只要把倒模寄过去就可以了,能不能……你能不能做个倒模给我,我可以自己……自己解决。” 她羞红着脸,咬着下唇说,“不是……不是你的形状就不行。” 这么一个温香软玉的大美人,在胯间说出这么淫荡的请求,陈意泽就是圣人在世恐怕也把持不住,他双眸黑沉,有些起兴了,捏着方清宁乳尖的手不自觉用力,揪得她双目通红痛哼起来,才回过神松开手,扇了乳房一下,“方家是这么教女儿的?你看看你都下贱成什么样子了。” 他按了方清宁后脑勺一下,方清宁轻哼起来,隔着丝质睡裤舔舐他微隆的下身,腾不出口回答,她吃得热情、熟练又急切,喉咙里发出满足的哼哼声,陈意泽的小腿顶着私处,颠了两下方清宁就湿了,他褪下睡裤,把阳具顶进方清宁嘴里,“经常自己玩?” 方清宁眼角流下生理性泪水,但还是勉强把陈意泽的阴茎含到最深,喉咙蠕动着往下咽,她的呕吐反射很弱,把陈意泽咽得轻哼出声,阴茎越来越大,方清宁快窒息了才吐出来,咳嗽着说,“自己玩的,但是没用,不是意泽的形状就不行……意泽……意泽又不来操我,我每天晚上都睡不着,想要意泽的大鸡巴……” 陈意泽冷笑说,“你看你现在这样子!你还想去C市?” 他把方清宁掀过来往上提,阴茎顺着胸部一路往下,在小屄跟前逡巡不前,方清宁哼哼着说,“我去看爷爷,给我赚嫁妆,给老公赚私房钱,我下个月初去,很快就回来,那时候你本来也不在这里。” 陈意泽动作停顿了一下,方清宁在情热中似乎根本没有感觉,她求陈意泽,“操进来,老公肏宁宁,宁宁骚死了,宁宁好想老公……” 但陈意泽今晚是不会给她的,他气还没消,方清宁心底很清楚——更何况她还隐晦地提到了B市,陈意泽就更没有兴致了。 方清宁几乎不和陈意泽说起B市,尽管那是她的娘家,也是陈意泽现在事业重心,他们的关系就像是两张唇此刻的距离,很靠近,但绝不会接吻,不仅仅因为她刚含过陈意泽的阴茎,陈意泽嫌脏,也因为陈意泽并不爱她。 方清宁爱陈意泽,陈意泽不爱她,陈意泽爱的是齐贞爱。 齐贞爱在B市,和她的六个情人住在一起,陈意泽是六分之一。简单的说,她老公可以算是NP文的男主之一,而方清宁当然就是这篇文的女配。 方清宁倒也不觉得陈意泽是渣男,她现在只想设法弄到陈意泽的阴茎倒模,这很重要,她不是开玩笑的,她早晚死在陈意泽的鸡巴上。 一口气买几十根老公倒模的假阳具 “大概是这个温度。” 方清宁把手放在略带丝绒触感的面料上,王总监嗯了一声,没什么表情的把热源拿走,记下温度,“36.7度。” 又说,“其实可以调高点,人的体温不会一直不变的,可以先做几个样本,你都尝试一下。或者我做个变温控制,固定在36.7,这样更方便你调节。” 那当然是后者更好,只是变温要加钱罢了,不过恰好方清宁很有钱,她一口答应,“做变温,然后大小的话,希望这个模型从小到大能做出多个Size。模具都留着,后续可能还有需要。” 形制当然也是多种多样,有直接插电的,有无线遥控的,有充电震动的,有硅胶的,方清宁都有意愿尝试,她在这间工作室一口气消费大几十万,“我希望能尽快,至少先给我几根,后续你们可以慢慢补货。” 这间工作室没有名字,专为富豪名流定制情色玩具,个中奇葩需求估计接触得很多,王总监一口答应,也完全没有调侃方清宁的意思,一板一眼确认需求和时间线,最快下周能到原版Size的充电版,方清宁一口气要了十根。 她对工作室服务很满意,“产品质量过硬,我会常来,还有很多大客户能给你介绍——你们现在工作量怎么样,满负荷了吗,有没有扩张规模的打算,接受投资吗?” 王总监说很多有钱人都想投他们,但他们是独立第叁方,“这样客户才觉得安全。” 至于扩大经营暂时没这个打算,他经营这行凭兴趣,方清宁有点小遗憾,给王总监留了微信,两人加上之后,王总监神色微动,但一句话没有多说——他在A城当然听过陈家名号,和有钱人接触多,方清宁的微信用的是真名,估计王总监已经猜出来她陈家少奶奶的身份。 “很多客户不愿意透露身份,方小姐很大方——放心,我们这里信息绝对保密。” 方清宁确实是很大方,她觉得自己性格很好,并不扭捏,有任何事她都喜欢直说,对自己的欲望和心事也很坦诚。她几乎很少为感情的事心烦,就好像她和陈意泽的婚姻,身边不乏亲友觉得陈意泽比较渣,方清宁经常纠正错误逻辑。“意泽没有做错什么,这本来就是政治婚姻。” 的确她以前没怪过陈意泽,他对这门婚事是不怎么情愿的,态度也明确,陈家和方家想要进一步合作,双方互信最好的办法就是做亲家。上流社会的子女从小锦衣玉食的长大,也不是没有代价,婚姻自主权很低。不过大家自有默契和潜规则,没人规定夫妻一定要相爱,一定对婚姻忠诚。只要婚生子够能干,外面玩得不太过火,长辈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方清宁爱陈意泽是她自己的事,她不觉得陈意泽要回报什么。 至于她对陈意泽好,那也完全出于方清宁的性格,方清宁喜欢谁就想对谁好,看到对方被照顾就觉得很满足,她的情感回馈是内部闭环的,不必须别人参与,当然有是最好。和陈意泽这样没什么反应,又很难伺候的龟毛性格,方清宁也没觉得自己被虐到什么,照样无微不至地照顾了五年,只要陈意泽回家,她就处处都帮他考量好,就算没做到位,被斥责了也不觉得委屈,这就和玩过家家游戏一样,搞错了就重来呗。就算陈意泽不许她照顾,方清宁也不会失落,偶尔能看到他她就很满足了,甚至以前陈意泽不怎么和她睡,方清宁都没什么意见,她是个不管身处什么环境都能随遇而安,让自己心满意足的人。和陈意泽结婚就像是追星,能结婚已经是走大运了,睡不睡,睡几次,那都是锦上添花。 但现在不一样了,现在方清宁对陈意泽有瘾,陈意泽去B市那半个月她痛苦不堪,字面意义想陈意泽想到无法入眠,好几次她想给陈意泽打电话都强行忍住了,但还是发了一些微信过去,如果不是夫妻关系,以她言辞露骨程度无异于性骚扰。 陈意泽没惯她毛病,方清宁第一次越线他就把她拉黑了,几天后才加回来,陈意泽划了一条很明显的界限,尤其是他在B市陪齐贞爱期间不容侵犯,方清宁以前在那半个月,有时候因为家事联系他,陈意泽很少回复,语气也不怎么好。 方清宁基本是单方面付出了五年,她一点都不介意没有回报,心情也一直都很好。陈意泽或多或少还是会给她一些甜头,比如接受她的照顾,比如一个月睡她两叁次,虽然也是不情不愿,隐藏着利益考量,双方的关系勉强算是平衡,陈家难缠的长辈们对这门亲事和方清宁这个儿媳妇则非常满意,陈意泽的母亲完全把她当成陈家未来的主母,甚至没有在生育上施压太多,他们都知道方清宁是有意愿的,问题出在陈意泽这边。 这一点长辈们就理解错了,方清宁就是最爱陈意泽的时候都没想过生小孩,而且现在她对陈意泽的爱意也逐渐淡去,上一世在这个时间点,陈意泽两周前去B市前夕,方清宁和陈意泽提了离婚。 对她来说这很自然,因为对陈意泽一见钟情,恰好又有联姻的Offer在,就打败方家内部的堂姐妹得到这个机会,尽自己所能所想地爱了陈意泽五年。也没什么特别的事件,感觉就是爱意逐渐消褪了,又没有培养出别的感情,那就差不多该离婚了。 而且方清宁觉得陈意泽应该也是会配合的,一来他们面对的催生压力越来越大了,陈意泽很难忍受自己和别的女人生孩子,此时选择离婚至少能拖个几年,二来两家的合作也上了轨道,陈意泽就是这个项目的负责人,最清楚进度,这时候离婚也不会影响到生意,第叁陈意泽其实并不喜欢和她住在这个别墅里,一山都是陈家人,山顶主宅的卧室正好还能居高临下看见他们家的灯火,陈意泽第一次睡她就是因为两人始终分房睡,被主宅从灯光发现端倪,打电话来关切。这对他本人来说是严重的侮辱和冒犯。 方清宁什么都想得好好的,甚至连离婚理由都想好了,就说发现她生育能力有问题,这样一来对两边家长都说得过去,也不会辱没陈意泽的男性雄风,将来他要是能让齐贞爱给他生一个,抱回来养也不会有人怀疑孩子的血统问题。她觉得陈意泽应该很开心听到她的提议才对,结果上一世完全是灾难型展开,直接给方清宁留下严重后遗症,她重生回来之后,身体上的瘾没了,但心瘾还在,甚至连常规形状的假阳具都接受不了,双腿间的小嘴只想含着陈意泽的阴茎。 但重生回来之后她还连一口都没吃着,陈意泽先去了B市半个月,而且在她提离婚以前他是个养生咖,大概是因为在B市和齐贞爱胡天胡地,交了太多公粮,两人的夫妻生活相当有限,而且一次最多两叁个小时,从前没觉得什么,现在的方清宁要被旱死。 方清宁是个勇于面对现实的人,大活人不可能在一棵树上吊死吧,有心瘾就有心瘾呗,日子还得过,婚也还是要离的,她忍了半个月总算骗到陈意泽昨晚拨出半小时给她做了倒模,估计至少有一周陈意泽都懒得搭理她了,短期看这很亏,但长期看依旧是划算的。如果倒模有用,会比找阴茎替身省事很多。 她从工作室回家的时候,陈意泽居然已经到家了,脸色不怎么好,也没等她吃晚饭——这个倒是当然,他哪会等人。不过方清宁还以为他今晚会去主宅探视餐叙,进一步减少和她共处的时间,毕竟倒模也不是那么好做的,昨晚算是折腾了他这个养生小王子一把,这几天必定有些后续反应。 “晚饭还合你口味吗?” 上楼梳洗一番,换了衣服下来,见他还没进书房,而是在起居室里用水果,方清宁不免也要上前嘘寒问暖一番,看到果盘眉头一皱,“今天走得急,忘记和陈师傅说了,西柚是我买来自己吃的。” 陈意泽不喜欢西柚的味道,那几块西柚边上的水果都没动,方清宁叉了几块自己吃了,赔罪说,“明天就不会了,让他们把西柚都丢掉。” “你最近很怪。” 陈意泽在她面前一向话少,偶然开腔也有点嫌弃的态度,不过观点没问题,方清宁找管家用处就在这里,以前她爱陈意泽,方清宁对喜欢的人观察力很好,自然而然就照顾得无微不至,现在爱意消褪,哪有从前那么上心。乘记忆还没淡忘,赶紧找管家来接手知识,也免得她将来搬走,陈意泽生活质量下降,感受到落差又要生事。 方清宁压低声音,好像有点羞愧地说,“我……这次排卵期反应好像特别大,最近总是心不在焉的。” 女人在排卵期前后性欲都特别高,其实方清宁日期根本不是现在,她信口胡说的,陈意泽又不关心她,不可能拆穿。 这个理由完美解释半个月前的深夜微信,还有上次他们做爱的时候方清宁发疯一样对陈意泽的索求,包括她眼底的淡青色都有了合理答案。陈意泽从鼻腔里哼了一声,放下iPad准备上楼去了,“今天精神倒好一些了。” 他的声音是很好听的,好像藏了一个钩子,钩得听众心跳加速。陈意泽是聪明人,而且说话很隐晦,方清宁怔了一下,意识到他还是在抱怨她晚归,欲望大睡不好——出门很久,回来脸色转佳,心情不错——精神好了,你去做什么了精神变好了? 他就是这样多疑的,方清宁尝够了他的猜疑和冷待,在心底叹口气,笑眯眯地说,“老公回来了,有了盼头宁宁的精神就好多了。” 这意思是今晚可以盼着被陈意泽的大鸡巴透个够,陈意泽沉下脸说了声‘无聊’,自行上楼梳洗。 方清宁草草吃了晚饭,和新管家沟通跟进了一下,晚上九点多照例轻敲相连小门,探头问,“意泽……” 其实如果有得选,她不想问,假阴茎下周就到了,方清宁意志力很强,可以再熬一个星期。但她也不能让陈意泽生疑,五年来陈意泽在家的时候,只要她不在经期,每晚都会敲门问一下。基本同房都是这样问来的。 她以为昨天的倒模已经消耗了太多耐心值,今天陈意泽不会答应她,打算问完撤退,但他却放下手里的书籍,黑嗔嗔的双眼没什么表情地望着她,陈意泽这意思就是今天可以做了。 今晚已经射了一次,这不养生啊老公 陈意泽其实不是什么很体贴的床伴,不像是方清宁以前有的几个那么有服务精神,他们的床事很多时候甚至是半途而废——既然一般都是方清宁主动邀请,那她也很有服务精神,通常都是她来给陈意泽口硬,因为他12点以前必要睡觉,而有时候开始都是十一点,口硬是最快的办法。而方清宁口技还不错,陈意泽有时候被她口射了就不会有下一次,他小时候身体不太好,真的很注重养生,在B市玩得太high了,回A市就要加倍的注意保养身体。 当然他也不是完全自私,真这样,那不管方清宁怎么爱他也要有意见的,如果他先射了,就会用手指把她插到高潮,有时候也用她的小玩具,搭配在耳边呻吟着说的骚话,略带一点羞辱,‘小荡妇’、‘这样插你你都能泄’,‘我的手指你都受不了,这么饥渴’。 陈意泽的声音很好听,如果去做男喘博主一定爆红的那种,就是平时话不多,经常还有点不耐烦,那样低沉磁性的声音带上情欲后水淋淋的色泽,在方清宁耳边轻笑的时候,就是最让她兴起的春药,方清宁还是挺满意陈意泽这个床伴的,有时间的话他会插进来,也能很轻松找到她的敏感点,她都能高潮个两次,两次也差不多了,再来她敏感度会低很多,活塞运动做久了也有点无聊。 但对陈意泽来说,她估计是不如齐贞爱,和她的床事是以交公粮为主。他和齐贞爱在床上要玩得更high,她这个程度只能被评价为敷衍。 方清宁没事也不会去乱猜老公和另一个女人的隐私,这是她从自己的切身经历中推测的。上一世她和陈意泽提离婚失败了,两人反目成仇,后来陈意泽把她囚禁了很长一段时间,她也是在那时候才知道原来陈意泽一晚上来个五六次根本不成问题,那些年喝的补汤居然不是智商税,全转化到性能力上。他那又长又粗的鸡巴带个尖头还能玩宫交,以前她一直以为这只是江湖传说,没想到陈意泽居然连这个都懂得开发。 在她被囚禁之前,陈意泽不会和她这么玩,那陪她这么玩的人也就只有齐贞爱了。想到齐贞爱的体型和陈意泽阴茎的尺寸,方清宁只想说一句佩服佩服,人不可貌相。如果她是齐贞爱,看到陈意泽的阴茎可能都吓软了,要满足陈意泽那变态的欲望,可能花活还没玩到一半就死床上了,也是活该她不能享用六个男人,毕竟她可没有阴道超能力。小逼逼也不是什么人间名器,最多是平时常做凯格尔运动,也会去健身房,肌群力道强一点。 陈意泽也不仅仅是一晚五六次而已,他折磨人的手段还有很多很多,方清宁连做梦都是被肏得满地流水的样子,大腿打开到极限,被分开绑在秋千上,陈意泽的阴茎就顶在大张的穴口前,他英俊得要命的脸上还是没什么表情,不管她怎么央求,手掌还是很稳定地往前一推,方清宁身不由己地荡起来,往后、往前,往前的时候带着所有势能,小穴直接被捅到最深处,已经被开发过的子宫口一下就吞下龟头,她连呼吸都哽咽了,所有意识都集中在和陈意泽接触的点,她就是为了满足他鸡巴而生的肉套子,除了这个以外没有任何意义。 混乱的脑海中,思考能力被降到最低,只有他的阴茎带来的快感是劈开混沌天地的亮光,是所有快感,所有存活的意义,她膜拜着陈意泽的阴茎,贪恋着他的身体,闻到他的体味水就顺着大腿往下淌,回忆起被肏开宫口那又痛又爽的感觉,还有肛门,还有小嘴——甚至还有被插上尿道棒都成了快感来源,方清宁存在的意义就是被陈意泽肏,她后来满脑子想的全都是那些事。 TMD,陈意泽家不愧是搞生化的,这小子真是个用药高手,不知怎么配的药,居然能让她意识模糊到那个程度,然后再用过量的性爱把这种歪门邪道的思想种植在她意识里,方清宁清醒的时候也知道这不对,她的念头是完全错误的,陈意泽对她做的事完全就是犯罪,但她清醒的时间很少,也没有能力逃离,陈意泽把她家里人全摆平了,方家人以为她得了精神分裂,陈意泽好心地陪她在国外疗养,因为路程太远,他们没来探望过,虽然就算来了也没什么用,陈意泽只要加大药量就足够敷衍过方家人了。 方清宁自小在国外长大,很少涉足二代圈子,也是直到那时候才知道这个圈子能有多可怕,陈意泽唯独的人性就是还没用毒品来控制她,用的药也没有成瘾性,偶尔他心情好,会给她断药,问她还要不要离婚,但就算方清宁说不要也没有用了,两个人走到这一步,断不了药了,陈意泽不信任完全清醒的方清宁,她是有能力逃脱的,这反而困住了当时的方清宁。 后来她还是想到一个办法,能够逼陈意泽送她去医院,陈意泽回国的时候她的药量会被降低,看守同时也很严密,方清宁设法留了一些安眠成分高的药片,在陈意泽回国那天一口气全吃进去,安眠药过量要去医院洗胃,至少是个机会,但她没想到陈意泽又回别墅找她,还开了一瓶酒助兴,把酒灌在她小穴里醒酒。 这玩法还不算太过火,但粘膜也会吸收酒精,酒精和安眠药遇在一起有几率出事,方清宁的心脏负荷不了,直接晕过去了,再醒来回到A市别墅里,陈意泽坐在她对面问她要说什么,她掌心发汗,明白下一刻就是自己提出离婚的作死时刻,她又得到一次重新开局的机会。 不管过去那一切到底是噩梦还是什么,方清宁肯定不会再走一样的棋了,刚穿越回来她脑子还很混乱,找不到合理的理由搪塞陈意泽,情急之下跪下来爬到陈意泽膝前,用牙齿咬开他的拉链,陈意泽囚禁她的日子里最喜欢让她这么服侍他。魂回来了,神智清醒了,但记忆还在,习惯全带回来了,对陈意泽的瘾头也带了回来。 她熟练地从龟头一路往下舔到囊袋的时候几乎感恩地呜咽起来,就是这让她依恋的味道,在昏茫中被调教出的瘾头,她也知道不健康,但垂涎叁尺也是真实反应,陈意泽独特的体味,长年用的特调木香味沐浴乳,独一无二的味道,是他找调香师调出的私人香型,如果可以,方清宁想要弄来配方。 还有体液的腥膻味,很轻微,陈意泽饮食清淡,所以分泌物味道也很淡,他的阴茎漂亮地竖着,深红色,好像这样能遮掩自己狰狞的形状,龟头前方盈起一滴清露,方清宁舔到嘴里,感动得热泪盈眶,差点说一声‘感谢招待’。 久违了,穿越回来两周都没吃到这味道,接近被囚禁的时候最长的一次间隔,两周前那次严格的说小穴也没吃到什么,陈意泽吃惊地盯着她,被她口了一次就拉起拉链,骂她无聊,为了这点小事耽误他的行程,这是在消耗她的信任分。 方清宁吃起鸡巴就没个停,现在不太记得自己的那些盘算了,脑袋又有些昏然,剩下的只有纯粹的贪婪,还有那些被训练成条件反射的骚话断断续续流淌出来,“啊,老公的大鸡巴,总算舍得给宁宁了,老公多赏宁宁一点精水,宁宁是老公的小母狗……” 她边舔边说,意乱情迷,说完了直接含到根部,喉头蠕动狠狠地嘬弄,陈意泽打从喉咙里发出深切的呻吟,腰部上挺,他比起前五年常有的状态要兴奋了好几倍。 死变态,就喜欢凌辱挂。 她在心底唾骂,但也只是短暂,脑袋空荡荡的,只剩情欲,小穴一缩一缩的,好像一直在轻微高潮,反而更显得饥渴,很想要陈意泽的大鸡巴塞进来被她品味咀嚼,就算知道只是饮鸩止渴也飞蛾扑火。她抬起头想把阴茎吐出来,但陈意泽一把按住她的脑袋,无视方清宁的呛咳,又把鸡巴塞到喉咙最深处,强硬地抽插起来。 他眉毛皱紧,浑身发红,恶狠狠地插着她的嘴,嘴里已无力取笑她的急切,完全沉浸在欲望里,断断续续地发出呻吟,每一下都好像是无形的鸡巴在透方清宁的小逼逼,她的穴肉跟着抽紧,不上不下地也跟着高潮一次。但这种干高潮让人更难受,她呜呜地呻吟着,喉咙自然颤抖,陈意泽更激动,摆动了几下全射在她嘴里,好在还知道抽出来,不然方清宁真被呛着了。 又是熟悉的味道,微带苦涩,但又有种难以言喻的陈意泽的味道,她满足地眯起眼,小口小口地往下咽,舍不得一次吃完,谁知道下次是什么时候,都连续两个晚上射给她了,陈意泽说不定这周都不要做。 小穴没了指望,可怜巴巴地缩着,她吞完了反射性张开嘴给陈意泽看,见他面上愕然才想起现在他可能还没在她身上养成这习惯,便合上嘴侧身去拿水,喝了半杯才说,“我,我刚才也已经……” 她意思陈意泽不必再用手指插她了,吃不饱干脆就别吃,免得兴头被吊起来,不上不下的更难受。但没想到陈意泽居然伸手去扒拉她的小穴,长指伸进去试探了几下,确认方清宁实在是湿得一塌糊涂,透明的花液顺着大腿往下滑了,就示意她坐过来,“小荡妇,你自己吃下去。” 这什么意思?方清宁完全愣住了,今晚已经射一次了,还不够吗? 这不养生啊! 小母狗要被老公操死了 陈意泽的表现有异于平常,这是肯定的,但方清宁现在也没有太多计较盘算的心思,肉在眼前,为什么不吃?她馋得都快流口水了。抬起腰,两指扒开阴唇,试探着套了两下就重重地坐下去,“老公,老公肏到宁宁最里面了,啊!小逼芯子都要操透了。” 以前她在床上倒也不是这个风格,全是被陈意泽囚禁以后调教出来的,这男人看着不食人间烟火,床笫之间口味却重,最喜欢听什么小骚货、小母狗,逼芯子大鸡巴这些淫词浪语,刚才的小荡妇都还属于是客气的了,也不知道是对她礼貌犹存,还是口味没开发到那一步——他最多也就对齐贞爱说说小荡妇吧,再重的用词方清宁猜他是舍不得。 也不怪方清宁老想着齐贞爱,真爱的阴影在这对政治夫妇上空是挥之不去的,方清宁的阴部干净无毛,就是齐贞爱影响的结果,据说齐贞爱那里宛若幼女、光洁无毛,方清宁可没有那么天赋异禀,不过她常年在国外生活,有蜜蜡除毛的习惯,阴毛本来也就稀少幼细,结婚以后得知老公的爱好,索性就做了全除,几次之后也就不怎么长了。 还有她的头发,不巧和齐贞爱一样都是长卷发,陈意泽就很不喜欢,说这是对齐贞爱拙劣的模仿,这件事方清宁就没有顺着他了,最多是以后她在他面前出现时很少把头发散放下来,现在也编成辫子垂在身后。 性快感应该也是相似的——感谢上帝,一定要是相似的,陈意泽形状熟悉的阴茎进入身体之后,果然恰到好处地擦过G点,他的龟头很大,进出时伞边总是擦着方清宁的G点,方清宁坐得重,总能操到最深处,满涨欲裂让她嘶嘶连声,双眉紧皱,宫口被顶得酸麻,拱起身子想要躲,却又欲拒还迎,起身坐下时总忍不住贪心地坐得最深,“啊啊,老公的大鸡巴,老公的大鸡巴在和宁宁的宫口接吻,宁宁要被操到子宫里去了。” 她连喘带泣在陈意泽耳边急急诉说,本来在床上也不是骚话这么多的类型,现在被调教出条件反射,不夸耀陈意泽的性能力都感觉不够有诚意,陈意泽肯纡尊降贵不厌其烦地满足她无穷无尽的欲望,难道她还不该感恩吗?方清宁的世界就只有两种模式,昏昏沉沉,难耐等待的无陈意泽时光和满足又过火,让她一边哭一边永无止尽想要的有陈意泽时光。 现在就是最快乐的陈意泽时光,陈意泽正在操她,大鸡巴有力地在小穴里进出,方清宁自己吃了一会很快就高潮了,再没有力气挺腰,缓过那一阵疯狂抽动,陈意泽开始往上顶,方清宁连维持端坐的姿势都很困难,被他顶了一下,倒向陈意泽胸口,阴茎差点滑出来,她吃惊又不舍地叫了一声,想要爬起来却再没有力气,高潮后本就特别敏感,那一下又顶到胸口,她喘不上气,生理意义上快被操死了。 却又还想要,呜咽声中只能泪眼迷蒙地央求陈意泽,“老公,我没力气了,老公求你……” 陈意泽最喜欢她哭着求他操她,他终于兴起了,翻身把她压在下面,一口咬在脖子上,“小荡妇,最近怎么这么骚,假鸡巴也不能满足你吗?” 他知道她有性玩具,方清宁以前也觉得假阳具挺好的,电量够就很持久,还能震动,高端的还有体温功能,但现在只能哭着挺胸把乳头送到陈意泽嘴边,“奶头好痒,老公吸一下,宁宁受不了,小母狗要被主人操死了啊啊啊啊!” 小母狗叁个字像是触动陈意泽心里的哪根弦,他的动作一下快起来,阴囊打在她会阴处甚至有些疼,又快又狠地操着方清宁,啪啪啪的声音堪比炮机发威,方清宁被操得说不出话,只能放声尖叫。她真的要死了,喘不上气,陈意泽要把她心脏病肏出来了。 像是有个炸弹在她子宫深处酝酿,整个小腹都痉挛起来,大脑也因为过量的快感整个宕机,只有乳头被狠咬的疼痛是维系理智的最后一根丝线,但很快也随着陈意泽轻吹的一口气整根断掉,方清宁死死搂住身上的男人,双腿夹着他的腰整个人不断抽搐,抽抽了很久才慢慢拾起破碎的思绪回到现实,浑身上下就像是刚从云端落回地面,飘然欲仙之余,股间微凉盈满,液体往外缓缓流淌,知道陈意泽也射了。 但他还不肯放过她,就着这姿势直顶进去,绞着精液插到宫口研磨,方清宁难受得脚趾都蜷缩起来,哀叫‘老公不要弄了’,陈意泽这才慢慢退出来,有些不悦地说,“你的水太多,这床单要换了。” 方清宁正在余韵里,昏昏欲睡心满意足,要不是陈意泽磨那两下,她说不准已经睡着了,反射性抱住陈意泽要往他怀里钻,但还有一丝理智,松开手轻喃说,“让我睡五分钟叫人上来……” 她刚才也是去得狠了,以前缓一会儿就能起来收拾,陈意泽洗澡出来她也回房间了,今晚实在支持不住,栽在软枕头里睡了不知多久,醒来时天色已是微亮,方清宁一惊,起身揉眼查看,陈意泽倒不在这里。 她开门到楼梯口张望一眼,书房的门关着,里头也是备有小床的,看来他去那里睡了。方清宁松口气,先给赵莹发了微信,让她记得换床单,扶着腰回到自己房里,开水洗澡,伸手进去挖了一会儿,液化后的精液混着没干的淫水还流了几股出来。他射精量是真多,上辈子有时候子宫是真的被灌得极满,有那种涨堵的不适感,方清宁都怀疑自己吃的药里有避孕成分,不然她早该怀孕了。 这辈子她也一直有规律服用避孕药的习惯,陈意泽也知道,不然他不可能无套肏她。如果有得选,他是喜欢无套的,方清宁来回横跳,被操的时候喜欢无套,事后清理又总后悔。 把东西都挖出来,她肿痛的小逼又开始收缩了,方清宁简直想扇它一巴掌,昨晚算是饱餐,但还未餍足,陈意泽上辈子折磨她远不止两次高潮就算了,慢慢的她的身体已经习惯了那种开发,昨晚只能说是浅尝辄止,反而勾起瘾头。方清宁洗澡的时候满脑子都是上辈子的回忆,抛开痛苦的部分,爽的时候真的也是爽。 但她不可能被这些回忆主宰,就像是从未被陈意泽真正驯服,做他的无脑母狗。方清宁是名校毕业生,意志力和行动力都很强,而且理性冷静,陈意泽对这些都很了解,否则他也不会总不肯给她断药。 像是现在,身体还叫嚣着不满,但她并不是身体的奴隶,依然在很清醒的思考该怎么离开陈意泽影响最小,不会让陈意泽发疯。 有上辈子的悲剧结尾在,还是很容易总结出一些经验的,方清宁现在知道她老公是个疯批了,就觉得上辈子她不该骂他——上辈子她提离婚以后,陈意泽第一反应是呵斥她不懂得看时机,在工作最忙的时候还要用离婚来吸引他的注意力,更指责她是逼宫逼孕,想要生下他的孩子。方清宁呢,一方面觉得陈意泽的指责很可笑,一方面也是为了最快速度破坏两人的关系,就痛骂了陈意泽一顿。 “我想离婚是因为我受够了犯贱,包括看你犯贱,齐贞爱的逼就那么好肏吗?六分之一都能吃饱?你怎么不把鸡儿劈成六分之一,那还能六个人一起透她。你要犯贱可以,我已经没耐心继续奉陪了。所以说你贱,好聚好散和你谈你不听,非得要我说实话。” “你要听实话吗?好,我说给你听,我想离婚就是因为总也吃不饱,一个月才几次?真正肏到我逼里的就两叁次,我也是正常的女人,我有我的需求,你的鸡巴满足不了我,我想要离婚去找新的很奇怪吗?” “没本事娶齐贞爱,就给我摆脸色,摆你妈啊,我方家有哪点不如你陈家?你比我了不起在哪,不都是靠家里?你有本事就去和你妈说你要娶齐贞爱啊,你看陈家答应吗?喜欢肏被人肏松肏烂的批你就去,我不拦你,你请!我不奉陪了可以吗?” ……类似的话还说了很多,好像她对陈意泽和齐贞爱的关系非常在意一样,但其实这只是她最方便攻击他的一个点,方清宁说那些话倒真不是出自真心,她一向尊重不同性取向,也包括了一对多伴侣关系,陈意泽就是真爱一只猫一只狗那也是他自己的事,方清宁不会去批判。再说陈意泽和她是政治婚姻,本来就没有对双方保持忠诚的义务,她说这些话只是从传统社会道德来讲,自己处于制高点,而且她猜陈意泽也是不喜欢做六分之一的,他想和齐贞爱一对一白头偕老,只是确实没有这个本事。 如果陈意泽是个有点骨气的正常男人,对他俯首帖耳五年的老婆突然骂出这种恶毒难听的疯话,那当然是立刻离婚,老死不相往来,再骂点诸如‘我不肏你是因为你没有女性魅力’这些话的粗俗变体,方清宁也做好了两个人互相攻讦的准备,但她完全没想到自己结婚五年的老公居然是个疯批,这些话她骂别人,别人发过火也就完了,但骂了疯批那就是一辈子的仇了。 陈意泽非但没有答应离婚,他们的关系还逐步失控,最后导致方清宁心脏受不了英年早逝,方清宁这辈子痛定思痛,仔细反省,觉得陈意泽的反应其实也不是完全没道理。 首先他觉得她是在吸引他的注意力,这也蛮合理的,因为她的确一直无微不至地照顾他,所有人都知道方清宁深爱陈意泽,陈意泽又不是傻逼,哪能不知道,虽然他不会回应这感情,但她突然提离婚,感觉就像是在作,施加压力想要怀孕。所以这辈子离婚不能提得这么突然,要徐徐图之。 其次,他不想离婚,这也合理,人性都是自私的,陈意泽在B市能和真爱朝夕相伴,回A市有娇妻无微不至的照顾,方清宁还从来不管他在外面的事,任何人都会觉得这样的状态很完美,要说有缺憾,也是在B市那边,他当然倾向于在婚姻生活上维持原状,毕竟这样他才有最多的好处。 方清宁是要离婚,不是要来做道德审判,陈意泽自私就自私,她不会去指责他,只会务实地迎合他的诉求,既然他喜欢被照顾(谁不喜欢呢),她就找个管家来打理他的衣食起居,他喜欢被爱,那她也乐得让他维持这样的印象,反正他没理由动疑心,方清宁一直爱他,以前爱他的人,现在也的确爱他的阴茎。 这一次她准备温水煮青蛙,逐渐疏远陈意泽,用一年时间成功离婚。方清宁很聪明,也没什么事做,她有大把时间反复琢磨这个计划,确保其一定成功。 收缩口腔,把他吞到最深处 不管对方清宁来说,昨晚的大肉是否足以满足他的胃口,一夜销魂,陈意泽的心情似乎还不错,按时起床下楼健身。方清宁叫赵莹赶紧带人来换床单,这是在早餐前突然插进来的事,所以要很抓紧去做,她自己就懒得下去吃早饭扮演贤妻,倒在床上又睡了两个小时,肚子饿得受不了才下楼弄早饭,赵莹正站在楼梯间帮清洁工一起换书房的床具,看她起来连忙要联系厨师做早饭,方清宁摆手说,“你专心工作,我的叁餐如果错点都是自己弄的。” 她希望赵莹是取代她的职责,以照应陈意泽为主,就像是小别墅里所有工作人员一样,习惯于以陈意泽为主的节律,这女人看着比较聪明,应该能够领会。——她也的确挺聪明的,陈意泽昨晚大概也累坏了,去睡书房的时候没洗澡,留了点痕迹在床单上,以他的洁癖是受不了这个的,赵莹能发现蛛丝马迹,并领悟到这点很难得。 方清宁想夸奖赵莹,细问才知道自己过分乐观,换床单是陈意泽自己提的需求,“先生很关心太太,早餐桌上还问太太怎么没下来一起吃饭。” 以前他们都会共进早餐,因为方清宁能看到陈意泽的时间其实也不是很多,若他在家,当然都要尽量把握。但现在情况已不同,她问赵莹,“你说什么?” “我说太太回自己房间以后又睡着了。”赵莹大概是来查看过她了。 方清宁翻开手机,果然发现被一堆群消息压在下面的未读,陈意泽给她发了个问号,算算时间是在早餐桌上,因为开了免打扰,她玩手机时直接忽略掉了。 还没成功跑路,贤妻人设要维系,她回了个羞涩的表情,【才醒,昨晚太激烈了,感觉有点受不住。】 陈意泽应该已经开始上班了,并未再回复,方清宁一边吃饭一边指导赵莹工作,加助理微信,彼此介绍身份,问陈意泽中饭晚饭有没有行程,早餐吃得如何,对口味有没有反馈。 赵莹说陈意泽吃饭以前心情还不错,但看到早餐桌上没有太太,情绪似乎有些低落,沙拉剩了一多半。“按太太说,这是先生心情不太好的表现,我中午会送一片膳食纤维过去。” 方清宁觉得她眼光不错,赵莹也的确还是很称职的。她点头说,“好,你先去忙吧,吃完午饭我们一起去婆婆那里看看。” 陈意泽父母工作在本地,和祖父一起住在山顶大宅,这已说明他们这个小家庭的地位。山顶这栋大别墅理论上是陈老爷子独居,他希望谁陪伴自会传唤,陈意泽父母已经在大宅陪老人住了十年,反倒是自己在这里的另一处住宅几乎不去,赵莹将来也要时不时打理一下那栋空置的别墅。 钱不是白赚的,打理一间小别墅,照顾两个主人——其实主要就是男主人,手底下还有好几个人帮忙,听起来自己几乎不必做什么事,但赵莹今早六点起来还没歇过,吃完午饭小睡二十分钟,补补妆就和方清宁一起上了区间车,一起上山顶请安。 “妈,好几天没上来看你了。” 方清宁没去见老爷子,直接到阳光房,未语先笑,“我来赔罪兼道谢,你挑的管家很能干。” 陈母对方清宁这个儿媳非常满意——如果方清宁是什么小门小户,陈意泽因爱一定要娶的太太,她可能是另外一套标准,但方清宁进门就给陈意泽带了这么好的嫁妆,陈母就是天下最和气的婆婆,更何况方清宁也是很模范的儿媳,虽然不常登门,但处处照顾周到,这次来也带了些养育得很漂亮的多肉——陈母最近喜欢收集多肉,这些都是方清宁交代赵莹挑选的,优先级在陈意泽之后,有空的话可以略加打理。 两婆媳坐在一起喝下午茶,方清宁让陈母多教赵莹一些豪门之间逢年过节走礼的事情,陈母嗔怪着说,“你现在是要做个撒手掌柜了,这也不管,那也不管,全丢给小赵,你做什么?” 方清宁笑着说,“上个月去看医生,说我平时太忙,所以一直也要不上孩子,最好休息调理一段时间,我这也是遵医嘱。” 陈母就更加满意了,她知道陈意泽在A市时间太少,两夫妻一直没有喜讯不能怪儿媳妇,前几年不着急,这一两年,两人年纪都到了,渐渐也在暗示方清宁要黏得紧一些,尽早要个孩子,对两人都是有利无害,陈意泽拼事业,在家做太太的将就他的日程也不算是跌面子。 这是希望她跟陈意泽一起去B市,可见陈母一点也不知道齐贞爱的事,她对方清宁很和气,但婆婆的架子还是理直气壮,估计也是因为在她心里,陈意泽是很模范的丈夫,婚后和方清宁一样一心一意,外面没什么花头。 方清宁还挺喜欢陈母的,因为她很好骗,一听说方清宁有心备孕,各方面大开绿灯,原本放手让她去做的很多事都抓回自己手里负责,“这些事小赵以后来问我也可以,反正我天天也是闲着,你公公好照顾,走南闯北惯了,不像意泽,太娇气了,我太宠他,最后祸害的是儿媳妇,这道理竟是他结婚以后才明白。” 看着方清宁的表情很欣赏——方清宁也是大小姐,也是被宠大的,婚后洗手作羹汤,海外回来的留洋派,什么事都符合老派人的口味,必定也做了很多牺牲,这全是为了陈意泽。 方清宁笑着说,“也不算祸害。”反正很快也祸害不到她了。 大家庭里的小家庭,又要维护亲情,又要对外经营自己的人脉关系,处处都要打点,礼物轻重也要斟酌,豪门太太其实也不怎么好当,赵莹坐在沙发一角,一边听一边打字,陈母也拿捏着分寸和她说——能告诉赵莹的都是台面上的关系,台面下的礼物有些要遮掩着送,这些事以后又是陈母在安排了。 很快到了薄暮时分,陈意泽也上来看望祖父和母亲,因为老爷子好静,不便多次打扰,一家人这才一起移步过去,方清宁和老爷子说了几句话,就专心为他们泡茶。 “清宁这手茶艺越来越精到了。”老爷子眼神落到她的动作上,难得开口赞许。“你是沉得下心学东西的。” 她在海外读书,从前哪接触到这些,还不都是嫁人以后,为了融入陈家学的?不过方清宁倒也不觉得这是垃圾知识,她笑笑说,“爷爷过奖了,您是爱屋及乌,疼爱意泽,连带着看我什么都好。” 老爷子呵呵笑,“怎么会?你说反了,我是疼爱你,连带着看意泽也顺眼一些。” 他盯了陈意泽一眼,语带隐隐告诫,“得妻如此,你可要惜福,别给我在外闹出什么事来。” 陈意泽欠身说,“爷爷说得是,我对宁宁一向都很尊重的。” 他也是那种说谎不打草稿的人,转头看方清宁一眼,神色带了浅笑,异常秀色可餐,“宁宁有时候偷懒……我也没和你们告状,不是吗?” 他话里带了玩笑的味道,方清宁白了他一眼,老爷子和陈母都有好奇之色,她只好解释说,“以往都陪他吃早饭的,昨晚睡得不好,今天就没起来,到现在还不放过我。” 昨晚因为什么没睡好,看神色已有猜测,两个长辈都笑了——陈意泽自然不可能这么小气,只是在逗方清宁而已,也是小夫妻感情好。 但方清宁知道他的心眼还真就这么小,陈意泽从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在他心中,太阳虽然不是绕着他转的,但也差不多了。对他来说,有些东西你要么开始就别给他,给了他还让他习惯,就不能轻易有变动。这也是她总结了很久才明白的陈意泽定律。 就像是她每天晚上的例牌询问,即使已经不那么情愿了,但依然不能轻易断掉,两夫妻陪老人用了晚饭,回到小别墅里,方清宁东摸西摸磨蹭到十一点才去敲门,寻思陈意泽应该快睡了,而且昨天做过,今天应该不会做,所以心情还算轻快。——她想到陈意泽的阴茎还是很渴望,但和昨天那样吃到一半又没了也很折磨,寻思一下干脆别开始,反正都是熬。 “老公……” 她探个头问,陈意泽还是老样子,半靠在床头看新闻,他看起来有点困,那应该…… 陈意泽的眼神让所有幻想全都破灭,方清宁老老实实走到他身边,让自己做出欢喜的样子,甚至还有意退一步,开玩笑地说,“要是我明早起不来,你可别又告我的状。” 话里调笑的味道很重,陈意泽最反感这个,会跨越他心里给方清宁画的那条线,方清宁等着他说一声‘你越界了’,自己就能惶恐歉疚地回到房间里去,没料到陈意泽居然笑了一下,示意她坐到自己身前,“开几句玩笑,还真记恨了?” 方清宁只好靠到他怀里,“哪敢……你希望我陪你吃饭,我开心还来不及呢。” 这是她应该说的话,她对他一直是这样,娇娇嗲嗲、善解人意,因为以前方清宁的确很爱陈意泽,但现在爱情没了,说着有些肉紧,只好希望陈意泽别注意到她隐藏的紧张。 还好,他似乎没留意,今晚兴致还很高,咬了耳垂一下,难得主动,顺着脖子往下啃,“去C市的事,今天和妈说了?” 估计是听到陈母交代赵莹送礼的事,以为也是在为她去C市做准备。方清宁说,“嗯……好痒呀!” 陈意泽伸手捏住她一边乳头,指尖轻搓了一下,她浑身颤抖起来,意识都有些许模糊,陈意泽又笑了,“小骚货……和她说了去多久?” 方清宁说,“我……啊……我也不知道,一两个月吧……” 捏她奶头的力道突然变重了,陈意泽语气里的笑意逐渐消失,“一个月?” 其实是一两个月,还有两个月的可能,方清宁去C市是有事要做,要争取娘家人对她离婚的支持,她咬着下唇,双腿绞在一起,“啊……啊!老公说多久?” 陈意泽语调平平地说,“半个月也足够了——下个月我去B市那段时间,你正好去探望老人家,不是很方便吗?” 方清宁心想你倒是打得好算盘,有了个替死鬼还不放过我这个保姆——但她的意识很快就被下移到私处的手指夺走了,陈意泽拧起花核的力道简直没轻没重! “好……好吧……” 她必须对他予取予求,不过仔细想想,这样一来,不必等赵莹完全上手就能去C市,倒也不失为一个好消息,方清宁想,到了C市回来不回来还不是我说了算? 她是个乐观的人,凡事都能找到好角度,现在也是一样,滑下去含住陈意泽的龟头,“老公……今晚也要把宁宁肏到昏迷哦……” 从陈意泽胯间抬头看他,他双目专注地盯着她看,脸上写满了欲求,这男人确实是帅得过分了,兴起的样子比平时更诱人几倍…… 她收缩口腔,一下就把他吞到了最深处。 双穴齐开,被肏到天亮 方清宁定的假阳具很准时地到了,但她没怎么用,这东西是拿来解瘾的,比如她太久没被陈意泽肏的时候,心痒难耐,暂时顶顶瘾头,最近陈意泽天天肏她,高潮了两次再用假阳具,没那么敏感就很难到高潮,那样不上不下地吊着,更难受。 方清宁试用了一下,确认形状OK,可以顶到痒处就收了起来。倒是陈意泽不知从哪里发现新货到了,很有兴致地让她拿来把玩过,还问她为什么会有不同Size——还好最大的Size也没比他的大,不然说不准就冒犯了他的男性尊严。 方清宁并不想现在就被开发菊花,她马上要去C市了,可以到那里再慢慢玩,只好含糊其辞地说,“有时候你太大了,我吃着觉得顶……自己玩不一定要进得很深的。” 又说,“你要是想要那个建模数据的话,我可以发邮件给你。” 陈意泽要这东西干嘛?不可能是捅自己菊花吧,方清宁已有了,他再要新的无非是带去B市给齐贞爱用,方清宁觉得直接送他几根做得太明显,不过发邮件其实也是掩耳盗铃,他本来放松的表情凝固了片刻,“我要这个做什么?” 这不是明知故问吗?方清宁在邮箱界面点了发送才说,“啊?什么?我没听清。” 双方其实都在装傻,方清宁打个呵欠,不去看陈意泽的表情:她是知道齐贞爱存在的,而且完全没发表过任何评论,陈意泽去B市她就当他死了,有些事情必须微信对话的时候是在上香,两周后回A市是还魂。陈意泽也比较满意她的态度,这还是她第一次暗示地提到齐贞爱,虽然非常婉转。 但他可能还是不高兴了,接下来一直没有再说话,让难得夫妻一起喝下午茶的时间也变得尴尬,方清宁知道自己应该做一些赔罪的表示,但是她不太想,因为过完这个周末,陈意泽下周二就要去B市了,方清宁也定的周二去C市的机票,只有两个晚上,她觉得陈意泽就算有些不对劲的感觉也不会更改决定。这点不对,等她回来(如果还回来),陈意泽应该已经忘了,如果到时候还没忘那就到时候再说。 说起来,过去五年他们处得其实还算可以,方清宁绝对是陈意泽能找到最好的正房老婆了,对他真爱另有其人这件事完全没意见,夫妻生活也算和谐,平时照顾得无微不至,家里家外都摆平,还不施加任何压力。陈意泽也不是完全不可理喻,两人还是有靠近一些的,他回A市都会尽量回家吃饭,周末也不会把活动排满,偶尔也会在家和她一起打发些居家时光,方清宁会和他一起下国际象棋,她读书的时候是象棋高手,陈意泽也有这个爱好,两人刚下完一盘,用些点心,现在没话说了,方清宁就拿起棋子,问陈意泽,“再来一盘吗?” 他没说话,但态度是依从的,陈意泽总的说来还是给她面子,在B市的行踪也处理得很低调,没什么风声,和她一起出席一些场合时,更是处处以方清宁为主,唇边洋溢浅笑,醉死个人,外人看来这是一对很恩爱的夫妻,也让方清宁被很多名媛嫉恨。方清宁一边排棋子一边欣赏陈意泽的俊脸,就算过了这么久还是看不够,而且越看越觉得小腹闷热,花道深处空虚难耐,都怪陈意泽,他要是一直不碰她,瘾头说不定也就戒掉了,现在两个人每天都搞,又不给她吃饱,总是不够,让她越来越饥渴,越来越容易发骚。 看到他的薄唇就想到他含着奶头猛吸的样子,看到他的手指就想到他是怎么拧着她的阴蒂,威胁她要给她穿阴蒂环的,当时她就吓哭了,一直叫着主人求饶,跪下来舔他的大鸡鸡,一路舔下去,狗东西还让她给他做毒龙钻,他自己倒难得给她舔菊,真是过分,他和齐贞爱绝对没玩这么开……就是现在,陈意泽感觉都没开发这些爱好,全都是她提了离婚之后一步一步变态的。 想到这里方清宁就气得不得了,上一世她提离婚,他不愿意,她翻脸辱骂之后,陈意泽没有立刻答应离婚,反而做出很难过的样子,抱着方清宁不肯松手,说她是神智不清醒了,她疯了,所以才会说这些傻话,叫她去看医生,让她放心,自己不会生气…… 他哪里是不生气?他是气疯了,脑子动得又快,才立刻想出那样的策略。可笑她当时还以为陈意泽是气傻了,宁可否认事实,一再和陈意泽声明,自己没有不清醒,也没疯,就是不爱他了,想离婚了,而且这件事也不会妨碍到他的利益,让他现实点好好配合…… 配合个鬼!他偷录她解释的话,拿回去给方家人听,说方清宁疯了——哪有正常人会一直解释自己没疯?不正常的人才会这么解释啊。又胡编乱造了很多谎话,栽赃陷害她,让她家里人都真真切切的以为方清宁脑子出问题了,然后陈意泽假惺惺地建议方家人把方清宁名下最大笔的资产,也就是她爷爷给她的信托基金管理人收回,重新设为爷爷自己。 如果他要掌管那支基金,方家人肯定不会马上答应,但陈意泽这么做等于是把方清宁嫁妆中最值钱的那一部分,掌控权还给方家,没有人怀疑他的用心,还夸奖他为妻子着想,派她哥哥来看了她一眼,在陈意泽的安排下,她哥哥成功以为方清宁真得病了,当下就同意取回基金,还让陈家好好照顾方清宁。陈意泽把这件事告诉方清宁的时候她是真快气疯了,他反而很得意,捏着她的下巴,嚼着她的唇瓣,把她嘴巴都亲肿了,这才一边肏她一边问,“你不就仗着娘家姓方吗?现在你还敢离婚吗?你再提离婚啊?” 方清宁气得差点直接去世,方家子女众多,和陈家一样,如果不在家族企业做事,根本拿不到多少财产,就连她的基金,也是因为她为方家联姻才得到的嫁妆,现在方家肯定不支持她闹离婚,如果她强行要离,财产损失会非常巨大。陈意泽这根本是他妈损人不利己。 那时候陈意泽已经把她关起来了,这也是她哥哥来看她那天,她表现得好斗又疯狂的原因,他那段时间都没去B市,把她关在别墅里,有空就肏她,玩得也逐渐过激,经常把她屁股打肿,小穴肏得红通通的,只能哭着求饶,也就是那时候才会说点好听的话,而他那个原本的养生咖反而越玩越开心,越肏越有兴致,怎么都肏不够似的,有一天晚上连续七八个小时,真的没有停过太久,方清宁都感觉自己被肏坏了,到后来他手指一碰她,她下体就开始出水,慢一点都不行,就怕他就那样肏进来,没润滑干涩得难受。 但那天她怎么被陈意泽肏都一直在骂他,骂他废物,以为自己没了基金就不敢离婚,“我有什么不敢,你以为我是你吗?少了钱活不下去?为了钱不敢娶自己心爱的女人?我告诉你,没钱我也一样要离婚,你拿文件来我马上签字,我净身出户!脸看厌了,你就一无是处!你的烂屌我他妈不稀罕!” 这估计是骂到了他的痛点,陈意泽失控的样子前所未有,方清宁真的被他肏昏过去了,昏过去以前她觉得自己要被掐死,豁出去了反抗,窒息中带来的快感无与伦比,在他松手之前她就晕了过去。后来她脖子上的掐痕很久才消,而陈意泽也不再对她施加任何暴力,改为给她用药,以治病为名把她送到国外,用药物配合精神控制,彻底把她调教成没了他的阴茎就睡不着觉的小母狗。 方清宁都不知道自己被囚禁了多久,反正娘家人一次也没来探望,她的时间观念也越来越弱,但逃脱的意志还非常坚决,除非被肏,否则基本不搭理陈意泽,这种畸形的关系最终随药物反应告一段落,她又得到重来机会,带回来的还有她的心瘾,身体是健康的,本来用的药物也不成瘾,但对陈意泽身体的心瘾是落下了。现在,不但他的脸,就是他的声音都能让她骨子里泛起瘙痒,想要被他狠狠揉在怀里才能解渴。 这天晚上,她去惯例询问是不是要侍寝的时候,陈意泽可能还在记恨下午小小的越界,脸色不太好看,拒绝的话含在嘴里还没出口,方清宁就跪到床角,慢慢爬上去,“老公,下午我不是故意的……” 到了时间,现在很渴望陈意泽肏他,便愿意安抚他的情绪,“想到就说了……其实……现在这样我就很满足了,我没有想要更多……” 这绝对是实话,不但现在已经足够,她甚至还什么都不想要呢。方清宁说得真心实意,从睫毛底下楚楚可怜地望着陈意泽,婉言说,“你后天就要出门了,明天还开会,不知道几点回来……” 陈意泽去B市之前都会集中处理一下公事,所以前一天晚上是最忙碌的,很可能午夜才到家,两人不太能做。方清宁想到这可能是最后一次和陈意泽做爱了,真的非常不舍,眼圈都红了,“宁宁很久都不能和老公一起了,宁宁会想老公……老公今晚好好肏宁宁好不好?” 她的思念之情浓得可以滴出水来,陈意泽俊脸上容色稍缓,让方清宁枕在自己大腿上,脸颊侧面就是正在慢慢硬起来的阴茎,长指撩开她的发丝,罕见地拂过她的脸颊,在上床之外,陈意泽很少主动发起身体接触,“就这么爱老公啊?” 骚话也很少这么说的,通常他都说些‘骚货这么想被肏?’之类的话,爱不爱的还是第一次,不过因为脸颊底下就是硬得发烫的大鸡巴,方清宁现在严重心不在焉,虚着眼说,“我爱不爱你还不知道吗……嗯……” 这个嗯,嗯得别提多娇滴滴了,因为手指已经往下撩开了睡衣,掏出一边奶子,又白又嫩,肥嘟嘟地簇拥在衣料上,乳头已经又翘又红,是动情的样子。“我这么爱你……谁看不出来啊?” 她依旧没说谎,因为没说时间,过去五年她是很爱陈意泽,也因此很满足,和深爱的男人睡了两年半,朝夕相伴两年半(去B市的时间不算),方清宁一直觉得自己挺幸福的,“只要在你身边,每天都好幸福……” 她自己把睡裙翻到腰际,露出珍珠丁字裤,镶嵌在小穴前,陈意泽手指勾过丝线,刚一上提她就轻颤起来,“宁宁好痒……老公今晚好好疼宁宁……” 最后一次吃陈意泽的鸡巴了!?方清宁心里实在难耐,翻过身自己扳住一片臀瓣往外拉,“我……我清理过了……宁宁的小菊花今晚也可以给老公玩……老公把宁宁肏晕,让宁宁永远都记得你鸡巴的形状……” 她一边说一边隔着睡裤勾勒阴茎的形状,陈意泽已经湿得很厉害了,前液隔着睡裤和内裤两层布料一股股往外洇着,随她说到最后一句,已经硬得连宽松的四角内裤都嫌束缚,在她脸颊底下一跳一跳,他俊脸潮红,全是欲色,隐隐还有些变态的兴奋,声音低沉沙哑,几乎和平时是两种音调。“怎么越来越骚了……你是不是天生的小淫妇?” 他的手指用力挑起来,让珍珠嵌入花核,小穴也一张一张地咬着镶嵌在穴口的那颗珍珠,方清宁脚趾都在不断卷曲,痒得快发疯,只能弓起身不断蹭着脸颊下的巨根,本能回答,“才不是!都是别人害的!” “谁害的?”这答案让他很不喜欢,声音冷了几度,另一只手拧住乳头,带来轻微疼痛。“嗯?谁教你的?” 他……他以为她是从前男友那里学来的把戏? 方清宁反应很慢,过了几秒才想通,对啊,他们以前没玩过菊花,而且她的第一次并不是和他,所以他这么联想也很自然。不过真是误会了,她以前对菊花可没什么兴趣,“还不……还不都是你害的,宁宁……宁宁什么都想献给你……” 前半句是真的,后半句完全是谎话,她把脸埋到腰间,害羞般躲开陈意泽的视线,抬头去咬裤腰,陈意泽不让她动,拨开长发,迫使她抬头看自己。“再说一遍。” 方清宁只能看着他慌慌张张地说,“宁宁……什么都想献给老公……” 她的紧张或许被理解成羞涩,他很受用,但还不满足,“再说。” 方清宁都快痒爆了,穴肉互相摩擦,光靠收缩阴部都来了个小高潮,现在只要陈意泽肯肏她,她什么话都肯说,“宁宁好爱老公,啊……老公快肏我,宁宁好爱你,方清宁好爱陈意泽。” 这句话说得蛮好,大概搔到陈意泽自己都没想到的痒处,陈意泽给她甜头,配合她拉下裤腰,热腾腾的阴茎打到脸上,她反射性叼住龟头浅尝轻吮,但陈意泽不让她吸,翻身把她压在下面,龟头轻蹭湿得一塌糊涂的穴口,一杆进洞,把阴唇扯得东倒西歪,“再说。” 方清宁脑髓都被肏出去了,没有语言功能,拒绝配合,吸着他的阴茎一夹一夹,自己扭腰乱蹭。陈意泽死死压住她,用体重困住她,怎么也不肯动,慢慢还退出去,催促,“说。” 狗逼!怎么和上辈子最后一个毛病! 方清宁只能找回语言中枢,“方清宁爱陈意泽,啊啊啊,方清宁离不开陈意泽,陈意泽操死我了!” 她被关在国外的日子,不知道说了多少次这些爱语来换肏弄,熟极而流,没头没脑只是乱喊,陈意泽操得越来越快,方清宁到了不止两次,到最后喊得嗓子都哑了,菊花也谢了,两个小洞洞都满足得不得了,隐隐的瘙痒都被解了,口干舌燥,睡着以前看了窗外一眼,好像天都快亮了…… 她睡了大半天,醒来以后忙着给陈意泽收拾行李,九十九拜都拜了,不差这一哆嗦。这天晚上陈意泽果然回来得很晚,方清宁收好两人行囊,实在困得不行,洗个澡在自己床上等了一会,没听见他进门就直接睡着了,第二天起来一问,陈意泽一早起来直接去的B市。 至于方清宁,去C市的机票已经误了,不过赵莹很能干,为她改签到下午,她吃个Brunch,拎起箱子开开心心直奔C市。——这一次,她绝对要在提离婚以前,把娘家人那帮猪队友搞定,基金就该是她的,谁都不给,略略略。如果可以,方清宁甚至都有心玩消失,再也不回A市,直接投奔自由生活。 ===== 陈意泽没重生,疯批也重生宁宁还是玩不过他的 不会弃坑的,日更/隔日更/叁日更,反正都会更的,喜欢就多评论 内卷式np,穴兄弟的代价 “妈,哎,我刚起,准备下楼和爷爷一起吃早饭,爷爷身体还不错,C市这边气候很好,对,要比B市养人……” 虽然人到C市,但方清宁一天没卸任陈家少奶奶的职位,一天就有很多事要和A市联系,“好,好,不过……意泽那边要不您亲自和他说?今天有几个亲戚要来做客,可能不方便随时用手机。” 婆婆让她把一些人情往来转告陈意泽,只是一件事不想说两次,既然方清宁有事,也不会强行找存在感,“那你快去忙吧,不打扰你吃早饭。对了,这几天B市降温——” “之前已经给意泽带了一些秋装过去了。”方清宁说,“他在那边也有家务助理,您不用太担心。” 婆婆并不知道齐贞爱存在,更不知道陈意泽去B市期间两人基本等于失联,还问了几句陈意泽在那边的起居才挂了电话,方清宁上桌的时候粥已经盛好了,方老爷子说,“女人上了年纪就是碎嘴得很,意泽有手有脚,也不是哑巴,还能让自己冻着饿着不成?” 方清宁笑了笑,“回了娘家,不想说他们家的事,爷爷吃饭吃饭。” 方清宁结婚以后很少回B市探望老爷子,嘘寒问暖多数通过电话,就算回B市,也多数是在陈意泽回去的时候来探望爷爷,以陈意泽一年有半年在B市的时间来说,夫妻两人的关系明显不如传说中的那么好,老爷子放下报纸,半真半假地说,“怎么,豪门太太的生活过不下去,想离婚回你的加州去做金牌投资人了?” 方清宁在祖父面前比较有面子,放下筷子说,“爷爷——你笑话我半途而废吗?” 她没否认祖父的猜测,祖父心里多少就有数了,但并不赞成,教训方清宁说,“任何事要有始有终,你在加州过得好好的,要回来趟浑水,无非是被你爸爸妈妈说动了,也给你两个哥哥铺铺路,你自己被美色诱惑,现在什么都定下来了,好处也拿了,想要脱身,没你想得这么简单。” 方家的规矩和陈家一样,这种传承多代的豪门,不会简单因为血缘远近或者才干多少来划分财产,一百多年人口繁衍,姓方的至少上千个,也不可能个个都过着纸醉金迷的生活。方家人想要读书,是很简单的,家族有专门的基金会,确保族人得到完善教育,像是方清宁这样,是当家人直系血亲的,为海外留学也不是难事。但也仅此而已,如果不打算为家族出力,毕业后也就是找个班上,买一套不大不小的房子,过着比普通人稍微殷实一些的生活。 陈意泽家也差不多,年轻人有没有才干其实也要看资源,除了那种一看就无可救药的纨绔子弟,大家都是名校毕业,也都还年轻,能否得到机会展示才华,就要看你能拿出多少来换,像是陈意泽,他想要资源就得和方清宁结婚,不过方清宁其实也不觉得他懦弱没出息,他可能是想过放弃家族资源,娶了齐贞爱白手起家去拼搏,但齐贞爱身边几个男人都不是吃素的,陈意泽要不是有陈家的资源做后盾,拿什么和别的男人抢女人?连眼前这六分之一都保不住。这属于内卷式NP,齐贞爱身边每个男人都怕自己出局,每个男人都追求功名利禄,结果哪个男人都暂时不能娶她,搞得现在她依旧法律单身。 但方清宁是可以改变这种残酷内卷的,她决定做个活菩萨,“爷爷,我是您养大的,和爸妈关系一直也就那样,哥哥从小也很少见面,我自小就独立。” 老爷子有点吃惊,“怎么说,你意思,宁可二房不好做人,也要离婚?你是又迷上谁了?” 方清宁露出难以启齿的表情,现在还不到和老爷子摊牌的时候,“没有,不是,就是……现在两家合作的项目已经成熟,而且意泽和大哥关系也不错,或许他们两人可以持续合作推进,并不需要我,陈家已经开始催生了,我觉得现在完全不是生孩子的时机。” 方老爷子年纪大了,性子很急,当即追问,“究竟出什么事了,让你这么着急离婚。” 贸然说起齐贞爱,效果不会太好,政治婚姻本来就是大家各玩各的,只要陈意泽或她没有在外偷生,双方家长都不会追究太多,方清宁先打预防针,“我……我也不好说,这样,今天二哥会来,我想和二哥聊聊,再一起和您说,您看可以吗?” 老爷子打量了方清宁一会,明显对吊胃口之举反响不佳,但还是给了她一点面子,转头吩咐,“给庆泽打电话,让他马上过来。” # 方庆泽这几个月都在C市出差,合作推进方氏的一个文旅地产项目,人晒成褐色,还没进房门,笑声先传进来,“小妹,你这是爱情药水劲儿过了,又有新欢了?做哥哥的劝你一句,玩玩就算了,别老想着结婚离婚,这样下去,你一辈子要结婚多少次?” 方清宁从小到大都是这种性格,爱的时候全神贯注,绝无二心,不爱了弃若敝履,以陈意泽为例,她回国相亲其实只是给爸妈面子,谁和陈家结婚,谁就能给自己这一房带来大量资源,方清宁父母不甘心一点不争取就让机会旁落,有枣子没枣子先打一竿子,还真把方清宁打得昏头转向的,原本打算相亲完飞回加州,结果再回去的时候就是收歇工作室去的。因为她对家族企业并没有太大兴趣,方家这块的资源就给了两个哥哥,大哥庆成常年在B市和陈意泽勾心斗角,双方一同推进合作。二哥庆泽也占便宜,五年来做了好几个不错的案子,这次文旅地产投资在十亿级别,算是一个很大的台阶,也是做得有声有色。 这也是沾方清宁的光,就连她爸妈在国外的日子也好混起来,一家人自然对她和颜悦色。也是因此,上一世她离婚的意图天然不可能得到娘家人支持,对父母兄弟来说,疯了的陈太太比离婚后的方清宁更符合他们的利益,更别说陈意泽还把嫁妆还给方家了,那笔信托基金老爷子难道还能带回棺材里?最后还不是回到小家庭手中。 方清宁的亲情本就比较淡薄,现在几乎涓滴不存,只对爷爷依然心怀感恩,公家的好处也就是回馈给爸妈哥哥的那些了,信托基金是老爷子私房钱给她的巨款。因为她自己不愿打理,现在公司还在老爷子手下打理,也是因此,上一世陈意泽可以轻易地动到它的归属权,只需要老爷子首肯变更一下就行了。 她现在首先要把基金搞在自己手里,这样做事会方便很多。 方清宁浅笑着把二哥让到房间里,“怎么和爷爷一样啊,人都是会变的,我现在已经成熟多了,不可能和从前一样幼稚。” 二哥有些怀疑,“成熟?成熟会口口声声要离婚?老爷子可是说了,你已经打定主意,不可能回心转意,宁宁,是不是意泽在外面有动静了?你既然已经成熟了,就不应该介意这些啊,你要是不平衡,二哥给你介绍几个小鲜肉,器大活好,包你满意!” 方家的氛围其实还算开明,男女非常平等,都可以在外面乱搞。陈家那边就双标多了,不喜欢媳妇在外抛头露面,女儿搞小情人却不怎么管。方清宁叹了口气,“什么器大活好,现在哪还有心思搞这些,命都快没有了……刚才都不敢和爷爷说,你这个大忙人,叫你来看我,拖到现在,再拖下去我都要回去了,只好让爷爷催你回来。” 方庆泽不免皱起眉头,“什么命都快没有了,陈意泽到底捅了什么篓子?” 语调中已有狐疑,方清宁抛出猛料,“二哥,你还记得齐贞爱吗,以前我们B市那个齐家,他们家的小女儿。” 齐贞爱是从他们这个阶级里落下去的,齐贞爱的父母现在还在牢里没捞出来,方庆泽当然记得齐家,但对齐贞爱印象已淡薄,皱眉说,“是不是齐家那个当过一段时间演员的小姑娘,但最近好像也很少听到她的声音——怎么,意泽把她包在外面?” 他不太开心,但仍算平静,方清宁又说,“何止……你知道大哥为什么到现在都不肯结婚吗?” 方庆成已经叁十出头,还没有结婚,当然算是老的了,老爷子对他的婚事也有些想法,但一直以来推进得并不顺利,方庆成自己态度也不积极。倒是方庆泽,他运气不错,叁年前就订婚了,半年前终于完婚,也是相爱相杀演了一出出豪门青春剧,再加上过去几年他天南海北跑项目,很少回B市,对方庆成的私事毫不了解,闻言皱紧眉头,“什么意思,难道……” 方清宁幽幽说,“他和意泽是穴兄弟,两个人都搞了齐贞爱,意泽去B市我从来不跟着一起去,就是因为没法处理这些,大哥用我婚姻换来的资源上位,却勾引我老公出轨和他搞同一个女人,就算这些我都不计较,但现在……” 她掩面哭起来,“现在他们还合伙想要把我送到精神病院里去,里应外合瞄准了我的信托基金……二哥,你说我该怎么面对这一切……我该怎么面对我老公和我大哥……” 她扑在二哥怀里嘤嘤地哭起来,一边流眼泪一边在手掌心里吐吐舌头,扮个鬼脸:前面都是真的,齐贞爱其中一个床伴的确是方庆成,后面当然是编的,她的基金后来收回去是回到爷爷手里,后来可能谁也没给,因为爷爷对孙子一向严格。方庆成最大的错误就是随便来看了几眼就确认她的确得了精神病。 前一世的错按说不该这一世来算账,不过方清宁心底一点负担也没有,本来就不多的亲情反正也没了,这么好用的棋子干嘛不用呢?方庆成和陈意泽相处的时间可比她多,说不定看陈意泽裸体的时间都比方清宁多不少,穴兄弟就该有难同当,大哥,这个黑锅,就先请你背好了。 ========= 会有两叁章走走剧情没肉吃 有空就会写的,不会弃坑 这几天人气涨很快,为啥?大家都是哪里看到的? 喜欢就多评论 艳照流出,她的逼有超能力 上流社会,背地里玩些花的大家都会宽容对待,但也不代表毫无底线。穴兄弟这种事说实话很正常,有些派对玩得开了,亲兄弟当场穴兄弟,当然也有对应的如集邮姐妹,但这些属于逢场作戏,再过分一点,大哥包的小蜜,二弟叁弟嘴馋了偷上一口,被长辈知道了最多也就皱皱眉,不轻不重数落几句,但穴兄弟也仅限于兄弟之间,父子叔侄玩一个女人,跨了辈分大家就觉得不雅,而陈意泽、方庆成这样,越过方清宁和同一个女人保持长期感情关系,甚至共同生活,而且——最重要的是,还是一个大企划案的合作双方——的情况,触犯的禁忌可就太多了。 其中最重要的还不是方清宁本人的面子或者情感,而是合作中的利益输送问题,本该互相监督的两个资方代表沆瀣一气,可以往自己兜里搂走多少好处?当然其次是妹妹的生命安全问题,陈意泽不爱方清宁可以和她离婚,为了钱居然想把妻子送进精神病院,接下来他要做什么?建议方庆成监管方清宁的财产,两个人联手掏空基金? 方庆泽气得吹胡子瞪眼,大概有两成是真的心疼妹妹,方清宁估摸还有五成是气大哥不守规矩,剩余叁成是对二房将来的担忧和自己上位的估算,还有一成可能是嫉妒(想象中)大哥这几年能搞到的钱吧。这件事如果对老爷子爆出来,二房势必会受到很大影响,老爷子极大可能会把方庆成调离,方庆泽这几年做得很不错,如果操作得当,此事对他未必不是一个机会。 这也是方清宁要先和二哥谈的原因,她要先和二哥结成统一战线,能给老爷子带来一个解决方案,这样做事才好做,不然难道还让老爷子去请方庆泽上位?老爷子调离方庆成的同时,方庆泽现成填补上去,这么做方方面面的利益都被照顾。方清宁天生就喜欢把周围的人安排得妥妥当当,她在加州也有自己的小小事业,这种事都是做得惯了的。 二哥反应如料想中一样积极,两兄妹用一小时多就全盘谈妥,一起去见老爷子吃下午茶,方庆泽摒退家务助理,“爷爷,这件事……宁宁的确有点不好说。” 老爷子不以为然,“有什么不好说的,你让她自己讲,27岁已经不是娃娃了,不需要人保护。” 方清宁从头给老爷子讲起,“您还记得齐贞爱吗?齐家叁房的小女儿,长得很漂亮的那个,我们从小也算是都认识的。” 方清宁是初中出国读书的,之前都陪老爷子住在B市,因两人年龄相似,她和齐贞爱认识得很早,老爷子也对齐贞爱有点印象,“齐家栽了以后,没听说她的消息了。她现在在哪?” “她和齐震甫,这几年齐家在南方搞得有声有色,又有点中兴的味道,主要是靠齐震甫,这男人是有点本事的。”方清宁犹豫一下,“他和齐贞爱有肉体关系,是齐贞爱的情人之一。意泽是之二,庆成是……是之叁。庆成之所以一直没有结婚,就是因为心里有齐贞爱,他想让齐贞爱给他生孩子,不愿意让别人生。” 前面那些叙述,老爷子听得不动声色,最后一句话他直接把杯子摔到地板上,“胡闹!谁给他的胆子!就这样,他好意思和兄弟们争?” 老爷子来C市,呈现出退休的态度,但并不能真正退休,主要是几个子女没有谁让他满意,大伯一房野心魄力都不足,方清宁父母一个搞装修,一个搞学术,基本就是在混,剩下几房,野心和能力都不能兼具。不过强势领导人直接传承给第叁代也很正常,方家第叁代还算是人才济济,竞争也比较激烈。其中一点很重要,那就是让老爷子看到稳固的婚姻,贤惠能干的配偶和聪明可传承的第四代,这对家族企业来说非常重要,试想如果方庆成娶个白痴,生的小孩智商都不超过70,那么就算大权稳定移交给他,若干年后也很难再稳定传承。 大户人家基本都有类似的需求,所以陈母才会这么着急催生,也是认定了方清宁是适合生育继承人的条件。方庆成不娶妻已让人不满,想让齐贞爱生孩子,也就比找个智障生孩子稍微好一点。说难听点,方清宁说出来的入幕之宾就有叁个,孩子是谁的种都不好说,这种事只要被家长知道,就注定不可能赞成。方庆成如果真要这么做,老爷子根本不会把合作项目给他,这项目给谁都是业绩,都是锻炼,当然要给个有机会继承家业的小辈。 方清宁也知道老爷子最生气的会是这点,这也是大哥绝不会把自己和齐贞爱的关系公开的原因,她垂头说,“对不起,爷爷,事前我并不知道,都是这几年陆续在意泽那里打探出来的。” 老爷子余怒未歇,冷笑说,“怎么,意泽不会也想让那个小丫头生吧?” 方清宁说,“至少他并不想和我生,我……也不敢和他生,意泽这人城府很深,我觉得他性格中深藏着一股疯狂,我怀疑……我怀疑他想要联合大哥,陷害我有精神分裂症,通过大哥夺走您给我的信托基金,做为他们在外自行开设公司的财源。” 这话有真有假,方清宁的语调却透着说不出的真诚,因为至少陈意泽性格中深藏疯狂那绝对是真的,她话里的后怕太真实了,让人很容易就联想到许多个让人心惊肉跳的细节。老爷子不由和方庆泽交换个眼神,“这件事,有证据吗?” 方清宁摇头说,“没办法拿到证据,只是我的一种感觉……爷爷,我知道您也许怀疑我说不定真得了精神分裂症,才会胡编乱造出这么离奇的故事。但他们两人和齐贞爱的来往,还有齐震甫和齐贞爱的关系的确是真的,您可以找人去查,但要小心一些,齐贞爱共有六个稳定情人,齐震甫借助她编织了一张牢固的人脉网,他东山再起,和齐贞爱似乎有脱不开的关系。可见她的情人十分神通广大,我也只知道这叁个而已,意泽很小心,对B市的事绝口不提,另外叁人的身份我也不清楚,似乎有人是政坛高官,还有人在军队中做事。” 方庆泽代爷爷说出心底话,“宁宁,你确定你说的是真的?这听起来比你们女孩子常看的言情小说更离谱,再怎么国色天香,那个齐贞爱怎么能让这六个横跨政商军叁界的年轻俊彦为她神魂颠倒,接受彼此的存在?” 方清宁扯扯唇角,“我也不知道,或许这就是玛丽苏吧。” 玛丽苏是两个男人词汇库外的概念,她调整说法,“大概她的逼有什么超能力吧。二哥你可千万别好奇,说不定上过她的床,你也去竞争第七个了。” 这话说得粗俗,老爷子却并未斥责,只是对轻笑的方庆泽不满道,“有什么好笑的,如果是真的,这种事对你妹妹来说并不是笑话。” 如果是假的就更没什么可笑的了,说明方清宁的精神状况恐怕真出了问题。方庆泽立马就不笑了,老爷子把孙女上下打量了很久,似在确认她的精神状态,慢慢拿起手机,“我会让人去查,结果出来以前,你就在我这里,陈家问起来,就说我最近身体不好,留你多住一段时间。” 方清宁松口气,知道事已成了一大半,她的表情被两个男人看在眼里,对此事更是信实了几分,方庆泽啧啧称奇,又忍不住好奇地问,“这件事意泽一定是瞒着你的,大哥也不会大肆宣扬,宁宁,你也没找私家侦探吧,是怎么查到这么多的?” 方清宁浅笑说,“二哥,你可以回家问问二嫂,每个陷入爱河的女孩子,都是天生的福尔摩斯。” 老爷子就势关心方庆泽的家事,“你太太有消息了吗?你年纪也不小了,还是要抓紧生几个,大家不耽误。” 这话意思已很明显,若是方庆成的事情坐实,老爷子不会再给他什么眼神,方庆泽将会成为老爷子划给二房资源的焦点,方庆泽黝黑脸庞上闪过喜色,响亮说,“爷爷,你知道的,这老婆我这么难才哄回来,哪会不努力造人?” 瞟了妹妹一眼,似是想起齐贞爱,又补充,“也不敢在外面乱搞,绝对不敢。” 方清宁是相信他的,方庆泽事业心较重,是老婆孩子热炕头的实惠性格,上一世大哥拿走家里资源,他和丈人家走得较近,同兄弟姐妹关系都比较疏远。好像齐贞爱的魔性美貌对他没有起到什么作用。 她对二哥露出一个鼓励笑容,示意他起身告辞,此事已暂告一段落,接下来就等老爷子那边调查的结果了。 不会很慢的,网络社会,要查到蛛丝马迹真的很简单,而且齐贞爱他们并没有意识到自己会成为调查对象,不过一周时间,老爷子叫方清宁去书房,撂给她一迭照片,冷笑说,“你看看你大哥像不像一只种猪?” 照片说不上不堪入目,其实还蛮有美感的,多个角度实拍齐贞爱活跃的性生活,齐震甫和她在游泳池畔,健身房玻璃前是方庆成,事实上,因为老爷子的吩咐,调查重点明显是方庆成,别人也只是附带,齐震甫那一场还是因为之后方庆成加入了。 俊男美女,身材火辣,当小黄图看其实满刺激的,齐贞爱在偷拍里都显得楚楚可怜,令人移不开眼,方清宁翻了一下,没看到陈意泽倾情出演的大片,不由挑起眉询问地看向爷爷,老爷子摇头说,“不是故意挑出来,陈意泽这周病了,没去齐贞爱家里,但齐贞爱有到他公寓去看他,高层公寓,拍不到里面,但拿到了监控照片。” 又冷冷说,“也不用再拍了,我们拿到齐贞爱那套别墅的安保录像,过去半年陈意泽多次出入别墅,难道他是去做摄影师的吗?除非你想拍点照片做为离婚筹码,否则没必要让侦探继续蹲守。” 爷爷这是支持她离婚了! 方清宁心头一松,差点欢呼起来,赶紧调整表情,让自己沉重一点。“爷爷,离婚这件事,我已经想好了,婚要离,但方、陈两家的合作,最好还是不要受到太大影响。项目是无罪的,五年沉没成本在这里,和气生财,大家能和平解决是最好。” 老爷子拍拍她的手,欣赏不言而喻,他一向喜欢方清宁懂事,识大体。“能不影响合作是最好,你想怎么做,爷爷都支持你。” 方清宁点头说,“目前或许还不是提离婚的时机,这件事最好让陈家主动提,不过我也不打算回A市了。爷爷,您下周不是要去欧洲吗?我想和你一起去住一段时间……” ----- 周末有空就多写点 意泽下一章上线 如文案所说,本文男女主都会在文章进程时间线中和别人发生关系 喜欢就多评论 宁宁前后都插了老公的几把 陈意泽这段时间过得不太顺心,他病了,而且病在B市,这就有点尴尬了。 病不重,感冒+扁桃体发炎,不足以放弃工作回A市——也是因为现在方清宁不在A市,他回去也只能让新管家照料打理,陈意泽很少生病,他猜方清宁是还没教赵管家怎么打理生病时的自己。而陈意泽也已经足够大了,不可能因为一个小感冒就让母亲移驾,这会影响到他在老爷子面前的评价。 成年人,感冒多半都是熬一熬,病得最重的两天贞爱特意过来照顾他,再说还有二十四小时待命的家务助理,不至于就受什么委屈。陈意泽知道自己是被方清宁照顾得太好了,五年足够把他养得比以往娇气,也让他每次来B市都感到落差。 方清宁没有B市这个家务助理的联系方式,她是个界限分明的人,也足够尊重他人意愿,陈意泽不想自己在B市的一举一动都被远程监控,她表示理解,也知道在B市的时候他更希望做齐贞爱的——情人,所以他在B市的时候,她几乎从来不打扰,偶有微信也多数是转述长辈的诉求,或是家中有些变化需要报备。也因此,B市的家务助理已经做了五年,却还不如才来一周的赵管家,陈意泽在B市的生活逐渐变成一种将就,这在他还健康的时候,对意志力是不错的锻炼,但病着时不免有点任性,暗自埋怨方清宁,居然真的一周多完全没联系,去了C市就和丢了一样,以前归她管的事全丢给母亲和管家,她们倒是没节制地找了他好几次。 母亲且不说,这管家很愚笨,并不懂得看眼色做事,陈意泽对她不怎么满意,他告诉赵管家自己病了,而赵管家居然并没有转告方清宁,这足证她实在并不适合这个职业。 至于对方清宁的埋怨,他也知道只是小脾气,这个妻子他没什么可抱怨的,几乎是豪门婚姻里最理想的太太,事实上,方清宁性格或许太好了一点,陈意泽性格不太好,她越好,他就被她养得越坏,有些得寸进尺,这是他一直以来的一个缺点。 现在想来,五年前决定和方清宁结婚是个明智选择。当时他就知道方清宁对自己一见钟情,还因此有过犹豫——政治婚姻有很多形式,他希望能找个大家公事公办的太太,从开始就摆明车马,只是合作,没有感情纠葛,各取所需,如果可以,他希望最好不要生小孩,如果有一天必须生,可以做试管婴儿。倒不是说他会为了贞爱做到这一步,只是陈意泽觉得性关系会让很多事变得复杂。 这个想法并不太现实,不现实在陈意泽是很容易被女性爱上的,他长得太好,出身太高,又太过聪明,一旦有了夫妻名分,即使只是名分,女人也很难不对这样一个枕边人心动。对陈意泽来说这不叫自恋,叫自我认识清晰准确,他知道自己优势在哪里,这些都是他的优势,劣势则是他年纪太轻,没有权势傍身,无法光明正大地和恋人在一起。 既然方家没有女同性恋,而所有适龄的小姐都对他很有兴趣,方清宁似乎就成了最理想的选择,她很迷恋他,或者很爱他,但这份爱并未超出理智界限,对陈意泽的情况她完全了解并接受,很诚恳地告诉陈意泽,“我爱一个人的时候从来不求回应,能呆在你身边我就觉得很幸福。” 她说到做到,这五年来陈意泽体会到她无微不至的爱,又给他绝对的自由,反而是他有时微觉尴尬,疑心这是不是方清宁的策略,她的爱真诚体贴、热烈坦然,只要和陈意泽在一起就自然流露,无形间让陈意泽陷于两难,如果他稍加回应,她肯定会异常欣喜,他们就成了两情相悦,而他也不知道她会不会得寸进尺,慢慢蚕食两人原本的距离,如果他完全不回应,那就显得极为铁石心肠,好像对方清宁始乱终弃,哄到手就不搭理了似的。 在性上他也只能小心地找着平衡,陈意泽是个自制力很强的人,在过去的五年里,自制力更是千锤百炼,几乎臻入传说中总裁必备的至高境界‘引以为豪的自制力’,不过他从不曾对自制力引以为豪,只觉得还不够,还差了点。 比如来B市前那两个晚上,便是很好的例子,这大半个月来他一直觉得方清宁有点怪,但具体怪在哪里还需观察,其中一个突出的变化就是她对他的肉体发狂的痴迷,还有陡然大变的床笫之风。如果方清宁不是只想要他的阴茎,不是一直住在陈家人眼皮底下,最近都没下山,陈意泽还经常看看A市别墅的安保摄像头,他几乎怀疑她私下出去玩,被谁调教过了。 当然,就算她出去玩也没什么,这只是政治婚姻,从一开始就摆明车马说得清清楚楚,只是她因为对他的狂恋不求回报地扮演贤妻角色而已,说实话,陈意泽心里一直觉得自己的妻子有点疯,陷入爱河的女人他看得多了,只要他略假辞色,正常女人也会化为相思成狂的花痴女,就是因为从小到大这样的女人太多,陈意泽才会养成冷面示人的习惯。但女人爱上一个不回应的男人通常都会变得幽怨,很少有人和她一样不求回报自得其乐。 至于生活中的挑剔娇贵,那要怪方清宁,陈意泽自己是不会负责的。 如果方清宁在性事上的变化是因为她找了别的情人…… 他若有所思地把弹力球丢到天花板上,再弹回来捞到手里,每一下角度都找得刚好,球次次都平稳回到自己手里,陈意泽越丢越用力,身旁床头柜的瓷碗因天花板的震动发出轻微的震颤声,补汤跟着荡漾,他瞥了一眼,决心炒掉家务助理,再换一个,但还是不要送回去给方清宁调教。陈意泽对交出主导权还是很敏感,再说他也不能太习惯方清宁的照顾,在计划中,他们将来总有一天是要离婚的。 总有一天…… 已经五年了,距离计划中的那一天已经越来越近。陈意泽放下弹力球,起身去浴室冲洗自己,放了一缸热水躺进去,调了叁次水温,不满地皱眉——在A市,水温永远是调得正好。 勉强躺入水中,他过了一会才逐渐感到舒适,拿出手机查看消息,休息了两天,未读消息太多,他划了几次,贞爱发了几张照片来,是她做的菜,她想来看他了,这是在撩,这些菜全是他爱吃的口味。 他笑了笑,看看时间,并未马上回复,那个臭当兵的拉练叁个月,好不容易回B市,这时候刚下班一定缠着她。齐贞爱今晚不太会有精力回消息,现在小逼应该含着一根,嘴里说不定还吃着另一根。 想到她的黑发落在嫩如奶油哆嗦的皮肤上,星眸微眯,小嘴吃力地把龟头往里咽的样子,他阴茎微微一跳——因为这一病,很久没做了——但陈意泽不打算去加入,至少不是今晚,他退出对话框,再往下翻了好几页,终于找到方清宁的头像——竟然有未读红点,他扬了一下眉,她回A市了?倒快,算算还不到半个月。 感冒初愈,他有些疲倦,明天就是周五了,陈意泽突然想去公司露个面要不就先回A市,休养几天。不过这样今晚就要去贞爱那里,他一边想一边点开对话框,看到方清宁的头像,不知为什么阴茎竖得比刚才更厉害,饱满充血,好像又想起她被自己操得声音都哑了,精液顺着交合处往下淌,抽噎着说‘宁宁是老公的小母狗’的样子。 陈意泽很少有这么具象的回忆,画面好像还历历在目,连精液微微的腥膻都还在鼻端,他的回应是一下狠肏,直接顶到宫口,她全身都瑟缩起来,眼睛瞪得很大却没有焦距,就那样茫然地看着他,被肏得透了,连脑子都没了…… 他稳了一下才回过神,一手不经意地握住阴茎,搓动了两下,这才定睛去看方清宁的信息,她一向是发文字的。【意泽,爷爷突然要去瑞士一趟,老人家很久没见我,让我陪他过去处理一些基金的事情,我已经和婆婆她们说过了。你回家以后赵管家会照顾你的,有缺什么你可以和她说。】 他不喜欢她发些亲昵语气的闲谈,这和他理想中希望维持的婚姻氛围不符,方清宁是理解的,所以发来的文字一直是这样,语气偏冷淡,好像公事公办,陈意泽看了信息半分钟,又看了一下时间,大前天发的,她应该已经到了两叁天了。 她说的基金应该是方家给的嫁妆,设在瑞士的一支信托基金,陈意泽对方清宁私人财产兴趣不大,没有仔细了解过。但她去瑞士的理由很正当——其实就算没理由她也可以去瑞士,她是陈太太又不是囚犯。 陈意泽皱起眉,回了个问号过去,算了下时间,现在欧洲已是深夜十一点,她大概是在洗澡,不会马上回复。 他的阴茎硬得有些生疼,传递出旗帜鲜明的不满,大概是因为预期中的性爱在不断落空,陈意泽靠在浴缸里,被热水团团包围,伸手撸了几下被热水捂红的茎身,给方清宁拨了一通电话过去,他知道方清宁的生物钟,这时候她应该还没睡,他在家的时候,她会来敲门问要不要做,以前他说不要他就走了,但是这几周她会从床角爬上来,把脸靠在他的裆部,压着阴茎楚楚可怜地望着他,舌头很暗示地探出来一点,把嘴唇舔的湿漉漉地又被咬回去…… 电话响了四五声就被接通了,方清宁的呼吸声很急促,“喂……喂,老公?” 她的声音能滴下水来,有不自然的停顿,夹着低哼,陈意泽坐直了,“你在做什么?” “我……啊……我在……我在自慰啊……”方清宁没有瞒他的意思,而他同时也听到背景音中的嗡鸣声,很响亮,而且至少有叁四道,前后穴都填满了,还有乳头?“用……用老公形状的大鸡巴啊,倒、倒模不就是这个用吗,老公、老公……啊啊啊啊……你怎么突然给我打电话……” 她娇媚而尽兴地淫叫着,没等他回答就喘息着要求,“老公的声音真好听,老公说话,老公再说几句话给宁宁听,宁宁要到了,啊!就像是被老公肏一样,好逼真啊,好逼真啊!” 这个小淫妇……在欧洲也不忘自娱自乐,陈意泽开始撸动阴茎,长指擦过马眼,前液刚涌了一大波,阴茎沉重地在他掌下跳动,一抽一抽,好像已经肏进暖热潮湿的小穴,他同时感到兴奋和不满足,语调仍力持镇定,但清凉中已透出隐隐难耐的兴奋。“是吗?爷爷呢?爷爷就在隔壁,你在这里玩自己?玩了多久了?是不是一直不能高潮?” “是,是……是……是!”震动声更响,她调大了档,连声音都被震动声遮掩,也随之无韵律的乱抖,“没有老公宁宁高潮不了,宁宁前后都插了老公的鸡巴也高潮不了,宁宁好想老公的鸡巴,呜呜呜……老公,老公多和我说话,老公你是不是在撸自己?有没有搅马眼,宁宁最喜欢用舌头伸进去挑,都是老公的味道……呜……” 陈意泽半闭上眼,阴茎亢奋得直跳,但却又无比空虚,那根无形的小舌似乎灵巧地钻进马眼,带给他手指难以带来的虚无刺激,现实中他的指甲只能轻擦表面,他再也忍耐不住,喘息了起来,把自己现在身处B市,还没有回复齐贞爱的这些琐事全都忘光,“小母狗,乳头是不是也绑了跳蛋?想不想主人肏你?” “想……呜呜……想……” “想你为什么要去欧洲?”他撸得越来越用力,打开功放,另一只手伸到下方把玩囊袋,“知道主人在玩哪里吗?” “不……不知道……呜,我,我要来办事……啊!” 她突然叫了一声,像是被捅到了敏感点的惊呼,随后是连片的喘息,“老公,老公,快告诉我,啊啊啊,你在玩哪里,是不是大龟头,宁宁最喜欢吃老公的龟头,又肥又嫩,好漂亮……宁宁每次都含着用力吸……” 陈意泽的呼吸逐渐急促,套弄得越来越快,但他远远还没到,“再说,你想怎么吸。” “我想,我想……呜呜……我想不出来……” 瑞士,苏黎世湖畔的小别墅里,方清宁捂住话筒,努力找回神智,对在她身下努力耕耘的金发男人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斥责地气声说,“别动。” 快感几乎过载,她松开话筒,往前倒在健美胸膛里,一边扭腰吞吐插在体内的大阴茎,一边几乎被双份的刺激快感逼得哽咽,要到了,快到了。“老公,老公想怎么肏宁宁……” -------- 感谢留言、投珠和收藏,我也希望能回报大家的热情,但是,这篇文每章字数其实还蛮多的,一章赶得上别人的好几章了,加更不切实际,只能说如果被感动了就坚持日更吧 一边骑乘小鲜肉一边和老公讲电话 方清宁是名牌大学毕业生,而且终究不是真正生活在一篇文里,所以她必定具有一定的常识,以及充分的理性,她知道自己心里对上一世陈意泽的肉体有瘾,这瘾投射到了这一世的陈意泽身上,而且的确没有和陈意泽睡在一起的每天晚上,都孤枕难眠,想着陈意泽的阴茎,怎么玩自己都很难高潮,但离婚的意志依然坚定,而且从未放弃戒除心瘾的信心,陈意泽的鸡巴又不是人体海洛因,过了五年夫妻生活都没上瘾,被调教囚禁那段时间带来的影响也不可能持续一辈子。 不过是时间和金钱的问题而已! 恰好,她有意志力可以熬过时间,而且也很有钱,钱能为她买到陈意泽尺寸的假阳具,当然也能买到和陈意泽阴茎形状很像的代替品。说到底,一根屌而已,能有多特别啊,建模都拿到手了,实在不行,找几个……和明星长得像是明星脸,和明星屌长得像的话,是不是该叫明星……屌? 实在不行就找几个本来就很像的潜力股,出钱砸到他们愿意做阴茎整形术呗。难道她还就靠陈意泽的鸡巴活着了?那陈意泽万一中年阳痿她该怎么办,从此和高潮说拜拜? 方老爷子也是年轻时浪荡过来的,对小辈的私生活态度颇开放,只要不吵到他就可以,方清宁在他别墅边租了一套小别墅,还在飞机上就通过大学姐妹会那帮花花公主的人脉,联系好当地淫媒,把建模数据发了过去,“给我找个最像的来,技术要好,脸无所谓,好看最好。” 她对颜值不太挑剔,拿来用的,不太丑就行,关键是器像、活好,懂得规矩,淫媒就喜欢这种需求表述明确的,几小时内真给她找到一个金发碧眼儿,二十叁岁,大学毕业,附带体检报告,长相端正,当然和陈意泽是没得比啦,但方清宁也不用看他的脸。 假阳具她也带来了,而且时常用的,如预料中一样,只是稍微抵一点瘾头,形状是像的,她和陈意泽的身体比较契合,陈意泽的龟头每次进出的时候,冠边一条青筋都能恰到好处地擦过G点,给她一种轻重刚好的酥麻,这种肉贴肉的摩擦,假阳具的材质再逼真也很难复现,方清宁有时候感觉自己就是少了这一撩,搞得她即使高潮也是意犹未尽,总觉得插了一点什么。 还少了什么,就不太清楚了,少的这一点已经够致命了,刚回来那两周,管家都觉得她气色不好,因为她每晚花很长时间也难以入睡,想念陈意泽的阴茎,还有高潮太多次,精疲力尽倒回床上时,他紧密得几乎让人窒息,几乎无处不在,把她揉到肉里去的拥抱。他经常这样惩戒地抱着她,刚开始她觉得喘不上气,但时间久了,一个人睡她会有种不安全感,空调开得再高也觉得冷。 没关系,习惯可以更改,最近这种不安全感就削弱了很多,至于性爱,难道没了满汉全席就绝食吗?粗茶淡饭好歹也能混个肚饱,尽量丰盛点呗,人总不是为了自己的性器官活的。 陈家在国内到底还是家大业大,人脉众多,就算在C市方清宁也不敢放肆,来了瑞士,正好吃外食,方清宁当晚就饱餐一顿,感觉比用假阳具好,但还是远远不如上一世那个死变态。有很多不对的地方,体味不对——他那个私人调香的方子她还没骗到,声音不对,力道不对,习惯不对,仍是愉快的,只是,不太够。 但没关系,一个不够,可以换一个,甚至可以同时来两叁个,不过到底她的要求太特殊,而且感觉不对的时候,方清宁不喜欢高潮太多次,大概两次之后就不想被碰了,勉强要来的话,快感稀薄,还会有点难受。所以她试用了两叁次之后,只留了Mark和Zes两个小鲜肉,Mark就是最初那个大学生,Zes形状不像陈意泽,但淫媒力荐,听说活儿特别好,她拿来做试验对照组,看谁把她服侍得更舒服。 这两个人有时候也一起服务她,不过方清宁胃口小,更多的时候让他们轮流来。这天晚上她挑了Mark,两个人靠在床上一起看电影,Mark很会搞气氛,看着看着,手绕过肩头,往下开始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扯她的乳头,像是撩拨,又有些刺痛,方清宁轻吟了一声,把脸藏在他淡金色胸毛里,“Stop……” Mark是德国人,不过他们用英语交流,他英语也很六,不存在太多障碍,闻言又含着方清宁的耳垂,想要轻咬,被她摇头制止,只能舔吻,“宁,你喜欢这样。” 他当然是喜欢她这个客户的,有钱又年轻漂亮,虽然要求也多,但总比老女人老男人好,所以用心寻找她的喜好,还提议过玩SM,这是第叁次服务时提出的建议,可见Mark认为她会喜欢较粗暴的性爱,包括拧乳头的力度也是摸索着越来越重。 方清宁也不能说自己不喜欢,但这个不如陈意泽的力道,又太重了一点,她老公掐上来的时候是很微妙的一种力道,有一点轻轻的过,只是不疼,一掐她的小逼就收缩,水一股一股的冒,他往外拉的时候也是一样,和有线连着一样,掐多久都很敏感,不像是Mark,玩一会感觉就麻木了,没有太多快感。 不过方清宁很耐心,不会因此迁怒,她今晚决定玩过激一点,让Mark去拿跳蛋,“顺便多拿几个保险套,小号的,润滑液也带上。” Mark聪明地带了她说的东西回来,还有几个小号的假阳具,方清宁晚饭吃得不多,刚还做了灌肠(感谢智能马桶),Mark帮她舔,他舌功出众,舔小屄的时候感觉很棒,让她兴致逐渐浓郁,但舌头落在菊花上的时候,异物感还是让方清宁很别扭,陈意泽比较难得舔这里,但是她还记得很清楚,不是这种感觉。 她不太想让Mark搞菊花,虽然他有体检报告,但方清宁还是要求他带套,不论男女,菊花都比较容易受伤,最好不要无套玩,也不要和不太熟的人搞,假阳具相对安全。方清宁选了一根小的,套上套子,挤了很多很多润滑液(搞菊花的时候润滑液永远不会太多的),慢慢把它推进去,小穴和菊花一起绞紧,好满啊……但又还不够,更深处很空虚,前段时间陈意泽肏菊花的时候不是这样的,那时候很满足,那天晚上陈意泽很像是前世的疯批,操得她好满足,第一次有点吃饱的感觉,但他干嘛不抱着她睡啦,体验还是有扣分…… 她也不许Mark在她身上留痕迹,Mark对此是很习以为常的,人妻偷吃很多都这样,她分神了,他的长指溜进小穴里,略带惩戒地搔过尿道口,按住阴蒂轻弹,白嫩阴户抖了一下,方清宁含怨带嗔地白他一眼,Mark对她咧嘴一笑,抽出插入阴道的另两根,稍微分开,让她看拉丝的淫水,“你很湿了,宁。” 她分开腿,他慢慢挤进来,方清宁满足地叹口气,看着Mark浅插几下,往里送到深处,探手去拿跳蛋,这一系列动作带来的角度变化,龟头也跟着几次碾过花心,好胀,真是根好肉棒,找服务真好啊,什么都不用做,躺着享受就可以了,嗯……而且还能看体检报告,那些所谓霸总优质男,看不了报告还不如高级伴游放心……动起来了,好舒服,每一下都…… 方清宁自己花钱的时候就喜欢躺着享受,骚话当然也是不说的,不过她不是太难搞的客户,Mark抽送的力道有点不对,她也没有发作,反而夹了他一下,蠕动着把他往里含,他受到刺激,速度陡然加快,几乎有些粗暴,但同时还在眼帘后观察她的反应,还在学习模式。 应该明确说出哪里不足,但她懒得开口,因为只知道怎么不对,不知道怎么是对的,就这样能吃饱也行。她顶了一下胸脯,Mark把跳蛋按上来固定住,开了很低的档,后穴的假阳具也开始震动,他缓了一下,等方清宁适应了就开始抽送,龟头太坏了,专往她的花心磨。 方清宁就是石女,这么玩也该受不了了,更何况她很贪吃,四管其下,这刺激让她彻底起兴,几乎是强行把高潮从小腹里扯了出来,她的腰反弓起来,急急地娇哼出声,“快点,用力,用力我要到了,我要到了——” 高潮已在建筑,但,但还是少了点什么,没到极乐,让她更加焦急暴躁,干脆翻身压在Mark身上,自己顶着痒处重磨,还差一点,不是这样,不是这样。 她急得想要扇身下那男人一耳光,他还有些得意,得意个屁,不是因为你活太好我才自己动,是因为尼玛活不行我才在自己动—— 就差那么一点的时候,任谁都会极度暴躁,方清宁又亢奋又不满,忍着骂人的冲动,这好像会构成职场霸凌—— 清脆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来,陈意泽的名字闪烁在屏幕上方,光是看到小头像,她小腹就是一酸,方清宁忍不住骂了一句脏话,脑子快速转动起来,可能因为亢奋,比平时还更敏捷,这个电话必须接,她现在还没到睡觉时间,而且陈意泽肯定是来问欧洲的,本来就不开心,不能受更多刺激。 这不是小黄片情节吗!含着情人的鸡巴听老公的电话…… 她的小穴一下收紧,绞得Mark闷哼起来,方清宁也觉得阴道开始抽搐,但她不愿现在就高潮,她要听陈意泽的声音,陈意泽那低沉悦耳应该去录男喘的声音叫她的名字,叫她欠操的小母狗…… “是我老公。”她喘息着说,Mark本来上挺的腰马上顿住了,经验真丰富,她给他一个赞赏的眼神,拿过手机接起来。“喂……喂,老公?” “你在做什么?” 陈意泽声音一顿,随后多了一丝狐疑,啊,好久没听他声音了,她一下兴奋起来,更大的高潮在小腹酝酿,狗东西,陈意泽到底怎么调教她的,一句话都比小穴里的冒牌货更刺激。 “我……啊……我在……我在自慰啊……”方清宁说,“用……用老公形状的大鸡巴啊,倒、倒模不就是这个用吗,老公、老公……啊啊啊啊……你怎么突然给我打电话……” 她理直气壮——也没说谎啊,不都是老公形状的吗,都是钱买回来的,只是一根连了一个人而已,这根还特别贵呢。 想到陈意泽根本不知道她的话是什么意思,她又想笑又兴起,不敢上下去坐,怕肉体接触拍出声音,只能含着鸡巴左右扭动,摩擦敏感点,使劲含着大鸡巴收缩,她娇媚而尽兴地淫叫着,Mark憋得双眼通红,小腹挺动,小幅度快速抽查,带来淫水轻微的溅响声,方清宁吓了一跳,赶忙喘息着要求,“老公的声音真好听,老公说话,老公再说几句话给宁宁听,宁宁要到了,啊!就像是被老公肏一样,好逼真啊,好逼真啊!” 有声音配合,真的有点像了,有点内味了,呜呜呜,太刺激了,太多点了,快受不了了。 她几乎要扑倒在Mark身上,过量的快感让她简直承受不了,但高潮依旧没有来,她需要更多陈意泽的声音,最好是陈意泽的手陈意泽的嘴陈意泽的阴茎…… “是吗?爷爷呢?爷爷就在隔壁,你在这里玩自己?玩了多久了?是不是一直不能高潮?”老公的声音也带了一丝兴奋,隐隐的,矜持的,他是了解她的,想象中的画面让他也动了淫兴,但如果他看到真实的场面,估计会当场发疯。 “是,是……是……是!” 想到败露的结果,她吓得小穴缩更紧,Mark忍不住了,抽插幅度越来越大,方清宁赶快调大震动档,连声音都被震动声遮掩,她把自己折腾得更惨,声音也随之无韵律的乱抖,“没有老公宁宁高潮不了,宁宁前后都插了老公的鸡巴也高潮不了,宁宁好想老公的鸡巴,呜呜呜……老公,老公多和我说话,老公你是不是在撸自己?有没有搅马眼,宁宁最喜欢用舌头伸进去挑,都是老公的味道……呜……” 画面随之浮现,她的嘴唇不禁饥渴微张,想品尝那久违的微膻味道,被陈意泽的气息包围,Mark真的不能再动了,发出声音就惨了。陈意泽非常细心的—— 还好,陈意泽似乎也很兴奋,没以往那么敏锐,声音绷得紧紧的,“小母狗,乳头是不是也绑了跳蛋?想不想主人肏你?” “想……呜呜……想……”快到了,快到了,方清宁真的好想他。 “想你为什么要去欧洲?”这男人居然还诱惑他,“知道主人在玩哪里吗?” “不……不知道……呜,我,我要来办事……”她随意说,已经想象不了,大脑过载双腿发软,没办法再支撑身子,Mark捅得好深,囊袋拍在臀上,这一下顶到宫口了,她忍不住仰首尖叫,“啊!” 那一声‘啪’好响啊! 快感后浮现的是被抓奸的恐惧,她变本加厉地喘息,希望能糊弄过去,“老公,老公,快告诉我,啊啊啊,你在玩哪里,是不是大龟头,宁宁最喜欢吃老公的龟头,又肥又嫩,好漂亮……宁宁每次都含着用力吸……” 陈意泽的呼吸也逐渐急促,轻微的水声从他那里传来,他也在套弄,但这对他肯定不够,“再说,你想怎么吸。” “我想,我想……呜呜……我想不出来……” 方清宁捂住话筒,努力找回神智,对在她身下努力耕耘的金发男人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斥责地气声说,“别动。”再动你可能会死,说真的,真的会死的那种。 但Mark又不懂中文,也不知道陈意泽是谁,哪懂这些,只是出于对客户的尊重勉强停下来,方清宁松开话筒,往前倒在健美胸膛里,一边扭腰无声吞吐插在体内的大阴茎,忍住被很肏的冲动,一边几乎被双份的刺激快感逼得哽咽,要到了,快到了。“老公,老公想怎么肏宁宁……” “就像是上次我们做的时候那么肏,把宁宁叁穴肏通,好不好?”陈意泽低沉的声音从她耳垂往下,流到哪里火就点到哪里,“肏得宁宁只能喊主人,话都说不出来,只能汪汪叫,宁宁叫几声给主人听。” 方清宁猛地抽搐起来,高潮汹涌澎湃推过理智的堤防,她到了,几乎是惨烈的高潮卷走所有神智,只留下不成调的高吟。“老公宁宁到了我到了我到了,啊————” 她最后的理智就是对Mark的摆手,让他依旧不要动不要出声。他很敬业,安静地躺着,阴茎因她的抽搐滑了出来,犹自挺立着,他还没到,男女高潮通常不同调,而且女人高潮时如果夹太紧男人会痛,方清宁恰好就属于凯格尔强者,很会夹的那种,所以这对他也没那么委屈。 高潮至少持续了几分钟,余韵就更久,方清宁连话都说不出来了,这么强烈的高潮后她会很困,呢喃着和陈意泽说了几句就挂了电话,推Mark,“快走,带上所有衣服。我丈夫是个可怕的人。” 她是没法照顾他的勃起了,自己打手枪吧。 Mark悄无声息地溜走了,专业人士就是这么给力,方清宁又怕又满足,她真的好久好久渴望这种高潮了,蜷在床上用最后的精力想了想,陈意泽应该没发现不对,随手扯开跳蛋,挤出后穴的假阳具,懒得收拾,扯了被子搭在身上,她飞快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电话又响起来,锲而不舍,方清宁睡意再浓也被吵醒,没看清屏幕就接起来,“喂?” “把脸拿开。”陈意泽的语气很平静,却把她一下吓醒了,方清宁拿开手机才发现是视频,陈意泽背后是床头,她睡了多久?半小时?十分钟? “老公?”她的确还是有点困,声音中的疑惑很真诚。 陈意泽望着她,表情说不出是喜是怒,镜头往下给她看,他的阴茎勃起着,壮观漂亮地握在他修长的指间,方清宁一看就饿了,本能咽了一下。“你……你还没射?” “我没你玩那么high。” 这是他们第一次电爱和视爱,陈意泽却还是很淡定,问她,“是不是该负责?” “该……该的。”方清宁没话说,就算是约炮这么整也不厚道。 “去把灯打开。”陈意泽说,语气平静,“镜头拉远点,老公想看看宁宁的身体。” 方清宁把手机放在床头柜,下床去开灯,脚踏在地上差点跪下去,高潮后还腿软,但也是因为恐惧,其实床头柜也有开关,但她想多争取点思考的时间。 陈意泽是不是已经发现不对了?完了啊,但应该不会吧,没什么破绽啊,不会的不会的不会的…… 艹,骗不了自己了,这个疯批绝对是发现不对了!她偷吃被抓,她暴露了,暴露了啊!—— 日更了,字数也挺多的,嗯,喜欢就留个评论吧 结局是1V1不会改,过程中都会和别人发生关系也不会改,为爱发电,写了就跑,来这里写的是肉,不是虐渣爽文 免*费*首*发:ṕσ₁₈ṿ.ḉom [Ẅσσ₁₈.νɨρ] 老公的阴茎敲上摄像头 方清宁是个喜欢反复横跳的女人,对内射是这样,对肛交是这样,对陈意泽的恐惧也是这样,她开了灯回来又觉得自己想太多了,或许他就是没射出来,要求她负责到底而已,她看了下室内,毫无破绽,他就算亲自来这里也不会发觉不对,更何况只是通过摄像头来看。 “老公要看哪里?” 这也是她第一次正儿八经的裸聊,方清宁觉得很新奇,而且也知道她应该骚一点,如果她刚才听着陈意泽的声音就那么浪,现在还能看到大鸡巴,那岂不是动情得更快? 她伸手去拿跳蛋,但陈意泽阻止她,“用手,我看看宁宁的小屄。” 嘻嘻,随便看,干干净净,如果被人灌过精,这么短一段时间可不够全排出来的。 方清宁把手机放在腿间,得意之余有些羞涩,她扒开阴唇,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屏幕中陈意泽的俊脸,这样好像他要给她舔……他都好久没舔她了,重生之后的这个陈意泽才不会舔她…… 幻觉中似乎有一条湿热的东西从她胯间舔过,咬住还有些肿胀的花蒂在唇齿间细细研磨,方清宁的手指跟着按下去,但却获取不了陈意泽带来的快感,她忍不住想夹起腿研磨,却把手机带倒,“嗯……老公……”还没说完,赶紧拾起手机,“倒了老公,看不了,老公,宁宁好想要你,好难受……” 她是真的很想要陈意泽,不仅仅是他的阴茎,还有上一世他玩弄她的手段,那么坚定、无情又充满了统治力的在她身上肆虐,给她带来无穷无尽的快感,和强烈的无所不在的窒息般的禁锢,这些都在她前后两个小穴中转化为让她沉溺的酸痒快意,方清宁啜饮毒酒的时候也是享受的,虽然酒醒了她照旧想逃。 这一晚,陈意泽离她又近又远,她也真的很久没解渴了,Mark和Zes带来再多高潮,也缓解不了内心深处的饥渴,她无法如陈意泽要求,稳定地给他提供撸管素材,在床上翻来滚去,两腿绞成麻花,只能把手机抬高,另一只手放在下身自渎,让他审阅上半身全貌,洁白无瑕的皮肤,异常红肿的乳头,她不许Mark他们留痕迹只是出于谨慎,现在很有些料事如神的得意,没想到吧,这突如其来的随堂考,她早有准备。 陈意泽似乎也没想着考她,他把手机放在胯间,长指缠绕阴茎,占据全部画面,脸只是隐隐约约浮现在背景中,好在声音仍如同贴在耳边,他戴了耳机,喘息声就像是贴在方清宁耳垂上,“宁宁,啊……想不想舔老公的大鸡巴……” 他呻吟得好销魂啊……艹,陈意泽能不能多给她发点语音,以供日后做自慰素材,说不定她可以骗他调教出Siri软件…… 方清宁扭得更厉害了,“想啊,宁宁都流口水了,老公我好想回去给你舔,你什么时候回去……啊,宁宁光靠手到不了,老公,老公也给我舔……” 她刚高潮过一次,第二次本来就不会很容易,尤其陈意泽还一直用阴茎特写吊着她,让她看着那根坏东西精神奕奕、东摇西摆,被他长指轻轻一撩就摇头晃脑的样子,这个人平时看不出来,其实真的很会玩,方清宁馋涎欲滴,最后去也去得勉强,手机都快没电了。陈意泽倒是在她急促的浪叫中痛快地射了出来,把画面污染得一片白浊。 看那量,他是尽兴的,长指很快揩去精液,把镜头举起来,“睡吧,和老公说晚安。” 他眼睛里有些笑意,唇角也是微勾,似乎心情不错,方清宁放松下来,本身也因为高潮又困了,呢喃着说声老公晚安就睡过去。醒来已是十二小时以后,起身拨弄了一下手机,未读消息不少,婆婆问她什么时候回去,事情办完没有,老爷子发了语音来问她怎么没来吃早饭,午饭要不要一起吃,二哥在问好,还有一些拉拉杂杂的琐事,手机信息里,Mark给她发了个广告推销信息,如果不是号码熟悉,很容易会当成垃圾短信忽略过去。 这就是高级伴游的素养啊,方清宁也不由感慨服务质量,她想了下,不敢作死,还是给主管打电话,“让他们俩走吧,没结算的钱我现在付给你,情况有变,不需要服务了。” 人妻所谓的‘情况有变’,对伴游来说有时是很危险的,尤其是这种高级伴游,客户非富即贵,另一半也就不那么好惹,两个大男孩都深谙保命之道,离开得低调迅速,没留下什么痕迹,方清宁找人来打扫小别墅,把行李搬回老爷子那里,决定暂且住一段时间再说。陈意泽看似是没动疑心,但小心点没什么不好的,反正……那两个人比按摩棒也就是好点有限。 但情况总是在慢慢改善的,方清宁对此很乐观,基金方面手续已快办完,不过老爷子并不急着回国,难得来瑞士,有很多富人专享的保健治疗可做,他也想在湖光山色中放松一段时间,国内有事可以开视频会议,或者也可以像方庆成一样亲自飞来瑞士找老爷子解决。 方庆成是在调职决定下来的第二天到的瑞士,那天方清宁正好去打网球,回来的时候大哥坐在别墅院子里抽烟,表情很深沉,她站住脚叫了一声,“哥?” 方庆成心事重重的样子,“来了,过来坐。” 方清宁知道方庆成是对她起疑心了,老爷子对她算宠爱,计划和她通过气,方庆成会被调到欧洲这边来负责方家的跨境地产业务,为大房堂哥收拾烂摊子,这也不算是完全发配冷宫,如果能做得好,依旧是大有可为,方清宁几句谗言中,被证实的只有他和齐贞爱的关系,至于她诬陷他和陈意泽合伙牟利,包括想要害他,目前都没有实证,老爷子不因为方庆成睡了一个女人就彻底放弃这个还算能干的孙子。方庆成来欧洲,和齐贞爱的关系自然无法延续,过几年再安排一段政治联姻,肯配合还会栽培,如果还不肯,资源顺势向一样能做出成绩的老二倾斜也是合情合理。 至于调离方庆成的理由,老爷子不会藏着掖着,刚才在别墅里恐怕直接摊牌了,他和陈意泽搞同一个女人,关系还很稳固,穴兄弟也是兄弟,也要回避。方庆成自然怀疑她向老爷子告状,虽然陈意泽从来没有明说过齐贞爱的情人都还有谁,但两人同床共枕,家里人也都清楚方清宁的能力,他有疑心很正常。 方清宁也不怕方庆成,但她怕方庆成把这一切告诉陈意泽,她已想好全盘说辞,坐在方庆成身边,“怎么来了?项目出差错了吗?” 她表现得一无所知,甚至反过来向方庆成打听,老爷子为什么把她带来瑞士,而且短期内不打算让她回去,“是不是项目出问题,我们和陈家的关系也受影响?爷爷这几天把基金全转给我,是不是……是不是我要和意泽离婚了,这是他给我的补偿?” 陈家和方家的婚姻,存续当然不是由结婚双方决定,如果方家要离婚,方清宁没有反抗的余地。爷爷疼清宁,知道她深爱陈意泽,给点补偿很合理。方庆成脸色深沉,“清宁……我刚被调离B市这项目,你知道原因吗?” 方清宁很吃惊,“真的吗?” 方庆成问,“你在C市陪了老爷子几周,有没有什么人来见他,老爷子有没有问过你什么?” 这不就是了,被她骗得团团转,方庆成真的很好糊弄,他心里除了齐贞爱估计对什么都不在乎,不重视就等于不了解,不了解就容易被骗。 方清宁说,“好像就二哥来过,他和爷爷关起门谈了很久,走了以后爷爷很不开心,还问了我很多意泽的事……哥,意泽在B市是不是做得不好?” 锅当然是要给二哥背啦,也不怕他不背,更不怕方庆成不信,二弟想上位,偶然抓住大哥的小辫子,一调查发现居然玩这么野,立刻告状,方庆成有联手外人掏空B市项目的嫌疑,惹怒老爷子,但合作还要继续,只能先调开方庆成,甚至有意让方清宁和陈意泽离婚。至于之后该怎么和陈家照会,现在恐怕还没决定,也可能就这么算了,毕竟天大地大项目最大,但无论如何,方庆成已经没好果子吃了。方清宁也要受牵连,恐怕要被迫和深爱的老公离婚。 方庆成该怎么和妹妹说?妹夫在B市期间几乎和妹妹没有联系,妹妹只知道妹夫在B市有人,却不知道是谁,更不知道这人还和他有染,在这件事里道德上最站不住脚的是他这个大舅哥,反而不是陈意泽,他几次欲言又止,还要反过来安慰方清宁,“没有……他做得挺好的,项目现状很不错,我来欧洲,你二哥正好接手,再过一两年就能出成果了。” 方清宁又想为二哥说话,调停兄弟关系,她对自己的演技还是比较有信心,一再追问陈意泽,搞得自己还对他情深似海,离婚只是迫不得已的样子——她初步计划就是这样,扯虎皮做大旗,告诉陈意泽自己有机会就回国找他,等老爷子气消了再说。至于老爷子什么时候气消,这就由他说了算了,横竖老爷子也了解方清宁的担心,虽然不会为了支持她离婚破坏项目,但陈意泽如果找上门,敲打几句还是做得到的。陈意泽和方庆成的错不在穴兄弟也不在所谓出轨,而是没有避嫌,或许可能危害到两大财团的利益。这罪名可比出柜敏感多了。 身在豪门,叁观就是如此,方清宁不会去批判什么,她自己还享用着豪门的好处呢,不过这也让她的离婚之路注定走得漫长,毕竟老爷子的亲情也就只有这么一点了,离婚他不反对,但也不会去促成,什么为了孙女,冲冠一怒,破坏几十亿投资的项目……为了几十亿投资的项目反过来牺牲一个孙女还差不多。 就先冷处理吧!如果陈意泽这一世转性了,爽快答应离婚,那当然最好,如果他还是不肯答应,那就先在欧洲住一段时间,陈意泽自然就淡了,她可以遥控管家,做出对陈意泽还十分关心的样子,甚至频繁骚扰陈意泽让他腻烦她,这样见机行事慢慢退出,没了她存在带来的一些压力,照顾又是依旧,他很快就能适应的,说不定还会觉得解脱呢。关键是千万别刺激他,别让疯批再现。 方清宁和大哥掰扯了很久,好不容易把方庆成安排去睡了,自己洗完澡算算时间,陈意泽那边已经是早晨了,她给他拨去电话,“意泽,今天大哥来欧洲了,他被调离项目了,你知道吗?” 方清宁从来没有问过陈意泽,他在B市的爱人是谁,陈意泽也从来不会和她说齐贞爱的事,所以大哥和齐贞爱的关系她自然也是不知道的,方清宁以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娇妻角度,把整件事叙述了一遍,悄声说,“其实爷爷身体好像还可以,之前他叫我去C市,又让我和他一起来瑞士办基金的事,我还觉得很奇怪,但是……现在看好像爷爷是有预谋的,他好像想让我们俩离婚。” 电话那头的呼吸停顿了片刻,陈意泽的语气却很平静,“哦?” “这是爷爷的想法吗?” 他的造句有点奇怪,不是‘爷爷这么想’,而是‘这是爷爷的想法’,重点似乎在主语上,方清宁不禁皱起眉,但陈意泽很快又说,“我也听说了庆成调职的事,你这里都知道什么?” 冷静敏锐,没有太多情绪,他在家的时候也会接一些公务电话,都是这样的语调,方清宁觉得自己可能太敏感了点,她清清嗓子,把那个故事再说一遍,“我去C市以后不久,二哥来看爷爷……” ------ 二哥背锅侠了 走点剧情 这个故事文名和配角名都起得很随便,这就造成二哥的名字也有泽字,和男主重名了,也懒得改,之后就尽量用二哥来指代吧 没有离婚,我们还打算生个孩子呢 “爷爷好像想让我们离婚……” “基金并不是过到我名下,而是还给爷爷,爷爷知道我并不想离婚,所以才做了这个决定……” “我会尽量斡旋的,目前暂时还不能从欧洲回来,如果触怒爷爷的话,可能会影响到项目进程。只能先忍耐一段时间再看时机。” “老公你在二哥面前也别说太多了,目前毕竟不能肯定二哥和这件事有没有关系,反正不论方家换了谁,项目都是要做出成绩的,我不会拖老公的后腿……” 陈意泽看了一眼手机,现在是早上六点,瑞士那边应该是中午了,方清宁现在应该起床去网球场了,她喜欢运动,也注意包养皮肤,应该会选择室内网球场,然后…… 大概五分钟之后,他的手机响了一下,方清宁发来微信,是她在网球场的自拍,没有化妆,素颜+iPhone前置摄像头,照片呈现效果并不佳,因此她发出又撤回了,又过了一会发来一张美颜后的照片,大概是用了一些滤镜,展现出淡妆的效果,【刚从网球场回来,你吃早饭了吗?】 他回了两个字,【吃了】。 但并不怎么满意,这一点她也是知道的,因为陈意泽以前剩得不会这么多,但怎么都不可能如在身边时一样翔实又仔细,可以迅速调整,只能发来一张道歉的笑脸,【老公,将就点好不好?】 他们平时在家话也并不多,异地之后微信交流更少,方清宁很努力在遥控赵莹营造出她还在的氛围,大体做得还不错,但细节上仍是天差地别,陈意泽的心情全写在脸上,被赵莹反馈给方清宁,她又来安抚他,【你这样,妈要是问起来很麻烦的。】 她已经在瑞士住了快一个月,母亲有问起几次,都被他搪塞过去,只说老爷子希望孙女陪在身边,因为方家老爷子身体不好的流言这几年时有传出,母亲并未生疑,只是提点他要适时登门拜访,展示孙女婿的殷勤。但不论怎么说,出嫁女回娘家太久,依然会惹来叁姑六婆议论,如果他在生活上的不便被赵莹反馈回老宅求助,母亲会问得更仔细,也就意味着他将不得不解释老爷子希望离婚的原因。 目前方家还没有正式提出离婚要求,或许是因为项目推进得很顺利,而且方庆成被调离之后,老二需要时间接手,现在全靠陈意泽推进,如果此时离婚,项目会陷入混乱,也就意味着百亿投资中必然的融资部分可能出现逾期。目前清宁二哥正在吃透项目,如果进度不佳,猫腻太多,方家研判结果是离婚损失更小,也许会立刻提出离婚,和陈家翻脸,但陈意泽对项目很有信心,他认为老爷子最终还是会回归理性,认清这段婚姻并无终结必要的事实。 他们这样的婚姻关系,养个外室不算什么,和大舅子共享,在长辈眼里算荒唐,但也不会太过分,即使不得不向母亲解释,陈意泽也有把握此事不会闹大。他和清宁的看法是一致的,目前暂行缓兵之计,重点是项目不要出问题,至于方庆成,两人不再合作即可,听说方老爷子有意把他改派到欧洲,那对他更是好消息,五个人分总是比六个人分要好。 目前来看,一切皆在掌控中,只是清宁比以前更黏人了一些,之前两人每个月也有半个月异地,她都计算得很清楚,不会在异地期间来打扰,但现在,或许是因为许久不见,她会给他发很多信息,传来自拍汇报自己的生活,不过一如既往,对他的其余感情生活保持沉默,就连当时那通电话,也只是转述了老爷子的询问内容,没有进一步确认他和方庆成是否都在齐贞爱的交友圈里。 说起来她和贞爱还挺熟悉的,贞爱知道她会是自己妻子的时候还曾很愧疚,陈意泽当时说,“她知道一切,而且承诺不会打扰我们”。方清宁也的确遵守承诺,完全办到,只是他能感受到她日益增长的一丝不安。 或许她是担心方家提出离婚之后,陈家顺水推舟,毕竟项目已接近成熟,似乎不再需要通过婚姻来维系关系。此时陈意泽比五年前获得了更多自由度,老爷子想要让她离婚也许是出于恼怒,但最后他可能同时获得自由身,也继续保有项目。或许她是怕他想借势离婚,从而名正言顺地和贞爱在一起。 她的信息有些影响他工作,他不可能每次都第一时间回复,但陈意泽也没对方清宁提出意见,他还没想好该怎么和方清宁解释。他心中首选的妻子当然是贞爱,但他们不太可能结婚,而他也没有离婚的意思,事实上他最近正在考虑要不要和清宁生个孩子。 如实说会很伤人,而且陈意泽很难在不暴露他人隐私的前提下解释为什么贞爱的情人都不能娶她,而且彼此同意共享。再说他在A市期间,由于妻子不在,晚上也多了一些时间,可以回应她的黏人,虽然他以前从不爱好裸聊,这种刺激对他来说过于虚无缥缈。但偶一为之也并无不可,再说,方清宁最近对性需求很高,他不能给予满足的话,或许她会去找别人。毕竟,真人总是比假阳具好。 也或许她已经找了呢。 陈意泽对妻子的肉体忠诚并没有要求,在和方清宁结婚以前,他是能够接受妻子有固定情人的,处理得当,不要影响到家庭生活即可。陈、方两家门当户对,这桩婚姻利益共享,没有理由他可以在外发展,方清宁要在外守身。之前他对她也说得很清楚,当时方清宁回答得很斩钉截铁,“我不需要。” 她含笑看着他,眼中流露的是不假掩饰的爱意和痴迷,“我还爱着你的时候,就不需要别的男人。” 她确实是做到了,方清宁基本言出必行,虽然是地位平等的妻子,却愿意完成高嫁进门的儿媳妇工作,也因此母亲和爷爷都对她异常满意,陈意泽对妻子的看法却并不简单,一个人如果奉献太多索取太少,不是圣人就是疯子,他总觉得妻子不像是看上去那么简单。 但她的确深爱他,总是设身处地为他着想,宁可牺牲自己的利益,将他照顾得无微不至,且对他的肉体异常迷恋,最简单的例子,每天晚上都主动拨来视频电话,甚至经常要求他多说些甜言蜜语,这样她能保存下来不断重温。陈意泽能看出来这些都不是假的,似乎无形间他也对她有了些不公平的要求。 这些需求是她静心培养出来的,令他对没有她的环境难以习惯,不再时时刻刻合宜的温度,不再每一餐都可口的食物,不再丰富恰当的服饰,不再充斥她所发出细微声音的夜晚,不再随时可以获取的,爱意满满的笑。这些需求从前并不存在,是她用五年时间精心灌溉而出,由他来独自承受缺失的后果。 当然她也很想他,也有些不安,但除此之外似乎把自己照顾得很好,看起来还是容光照人、自得其乐。即使现在这尴尬的婚姻生活,似乎也没有影响她和方老爷子还有两个哥哥的关系。 方清宁是有点小聪明的。 陈意泽去B市住了半个月,这半个月他很忙,几乎没有时间应付方清宁,项目到了总结期,太多报告要看,刚回到A市,母亲又把他找去说话,“宁宁到底什么时候回来?你们之间是不是出问题了?” 她有隐隐担心,“她和我说老爷子大寿可能都没法过来?和你们B市那个项目有关?意泽,你也知道这个项目对你很重要,难道出差错了?” “项目很好。”陈意泽安抚母亲,“我和清宁也没什么问题。” “真的?”母亲有些焦虑,“如果这样,还是回来参加寿宴为好,缺席这种场合就太失礼了,你确定项目没出事?” 她嗫嚅了几次,还是说道,“我怎么觉得宁宁话里的意思,或许你们可能要离婚了?” 陈意泽笑着说,“妈,除了宁宁,谁能做你的儿媳妇?什么离婚啊,我们正备孕呢,她就是去瑞士调养的,方家那里她大哥出了点小问题,就多耽搁一段时间,我后天就去瑞士接她回来,上周加班就是为了把时间表排开。” 像他们这样上升期的富N代,基本都是身不由己,跨洲旅行想要拔腿就走不太可能,陈母释疑,又心疼儿子,“太辛苦了,宁宁也真是的,一点不心疼你,今晚让赵管家给你炖点补品。” 但党参十全汤的口味还是太淡,陈意泽一边喝着不合口味的补汤一边翻看和方清宁的聊天记录,翻到几周前连续两次通话,也是他们第一次视频做爱的那次,不由微微笑了一下。 他心底有种隐隐兴奋的感觉,很想知道他妻子会怎么掩饰自己偷情的线索。 她是很会撒谎的,陈意泽眼高于顶,但即使是他也承认,如他所说,方清宁是有点小聪明的。 ------- 不能直接搞,光视频啥的肉感觉反复写也没意思,本章无肉,跑个剧情,下章见面了再搞 说了那么多次不改结局,为啥还有评论KY,再次回应,结局不改,剧情不改,又不收费,就图个爽,你说什么我写什么,我是为你爽还是为我爽?脸咋怎么大,我是那五年的方清宁你是陈意泽吗?给我100w人民币,想我怎么改都行,不然就别bb,影响看评论心情 这段话会同步到文案上去,我是手机更新,回复评论和编辑文案很麻烦,就是因为评论区老有杠精,文案标了,章节后也说了几次了,是没看见吗?那现在再看一次,不改!不改!不改! 喜欢的话请多留一些正常的支持性评论 男喘博主私人放送,先做再说 方清宁在瑞士的生活不好不坏,把日程安排得很满,每天早起泡健身房,下午睡午觉,时常和陈意泽视频搞一下,晚上吃过晚饭陪爷爷说说话,假模假式的学点德语,接下来就是她自娱自乐的时间了,方清宁甚至每天记录自己的饥渴时间和饥渴程度,希望能随时间逐渐减轻,最后回到以前那样不影响生活的程度。目前看收效不大,性欲还是和生理周期关系更大,也和陈意泽有没有和她视频,留下声音片段供她幻想有关。 听说女人随着年龄上升,性欲也会逐渐增强,方清宁决定逐渐放宽目标,实在不行,一天3到4小时的性欲处理时间是可以接受的,现在就暂且下点小黄片,等离婚之后可以找小鲜肉,反正总有办法满足的,就算一辈子只吃麦当劳,至少也不会饿死。 她忙,方老爷子也自得其乐,瑞士虽然不是老家,但相应的也少了很多无聊的访客,这里空气好,他们住在市郊,开门就是Windows95桌面,老爷子每天带保镖出门健行,不知比在国内活泼多少,陪他来的保镖张叔也有一定年纪了,有时候甚至比不过老人家的耐力,固然有演技成分,但也让老爷子得意不已。 早上起来,在健身房随便咔一张给老公打卡,却没收到他的回复,算算时间他现在应该在吃午饭,方清宁没多想,只当他中午有餐叙,下午睡了午觉起来,陈意泽还没回她,她觉得有点不对劲了,看看日期,还没到他去B市的日子,但很接近。 难道是提前过去了?说起来大哥也要准备到巴黎就任了,说不定他们六个人难得聚齐要开个欢送会什么的…… 做为一个二十七岁的潮流女性,网上冲浪,追剧打游戏,这也都是必修课,之前在陈家,每天阔太太的日常也忙个不停,方清宁在C市和瑞士就是不停的刷剧和打游戏,葛优瘫刷微博朋友圈,这些一样也没漏下,要不是和爷爷住在一起,躺在床上手机一拿,可以赖到地老天荒。见暮色渐浓,她懒洋洋爬起来,随手抓件晨衣穿上,稍事洗漱,出门走下一楼,用英文问,“John,爷爷回来了吗?如果天色太黑,你要开电瓶车去接一下。” 一道非常好听非常熟悉的声音回答她,“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距离我们……目测约有200米。” 陈意泽站在客厅落地窗前,转身看她,方清宁差点没从楼梯上摔下来,她以为自己出现幻觉。“老……老公?” 等下,他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他问了大哥?他要来怎么不先和她说?他这是来干嘛的?抓奸吗?等等,她有没有心虚?有没有表现出什么不对……她心虚个什么劲啦!她现在有什么经不得检查的地方吗?再说爷爷也在,他总不可能当场把她抓走吧……对了!爷爷! 方清宁忽然意识到夕阳中那个健步如飞,几乎算得上是‘夕阳下奔跑背影’的老头,是她曾说过‘身体越来越不好’的爷爷,她这下是真的快站不住了,不是,你搞什么突然袭击…… 刚睡醒反应本来就迟钝,她只能给自己争取时间,跌跌撞撞冲下楼梯跳进陈意泽怀里,“老公,你怎么来了!” 陈意泽眉眼带笑,竟没计较自己穿的是外出服,在她耳边轻声问,“你说呢?” 男.喘.博.主.耳.边.私.人.放.送…… 不管在耳机里听到多少次,他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濡湿火热的气息吹拂耳垂的时候,方清宁还是湿了,她自己都能感受到小屄屄对这声音的反应,接二连叁地吐了两大口淫水出来,湿黏滚烫,触到内裤洇出水痕,飞快变凉,不争气的小骚逼……到底谁是它的主人?只会拉后腿…… 她的大脑大约只有一半转得动,另一半都被陈意泽的声音蛊惑,但即使如此,方清宁依然想明白了:老爷子身体可以解释,就说自己也被瞒在鼓里,都是离婚前奏就行了。还有他大概是动了一点疑心了,她太了解陈意泽,这个人细心又多疑,别人会觉得‘是我多心了吧’的疑点,在他这刑都给你判好了。 刚才她表情露馅没?是不是进一步证实了他的猜测?但没道理啊,这一次她又没骂他,一直好言安抚,在事业上也支持,而且他很讨厌背叛的,如果猜她偷吃了,不应该顺势离婚吗?跑来这里干嘛。 方清宁有种很不好的感觉,陈意泽这一世好像还是不愿意离婚,但现在暂时没办法想出对策,因为她大概有80%的心思都被陈意泽的肉体诱惑了过去,一个多月了,还是两个月?抱住陈意泽的时候她才有全部感官都被激活的感觉,之前充其量都是在待机中。狗东西,这个狗男人,到底是怎么整的,难怪都说心瘾比身瘾难戒多了。 在没有和他睡一觉之前,她基本就是半废了,方清宁都快把自己揉碎在陈意泽怀里了,踮着脚让下腹部凑到他的胯部,轻轻摇着屁股磨他,陈意泽也有点硬了,这家伙坐头等舱来的吧,要不就是私人飞机,八九个小时的飞行还这么有精神…… 和过去五年惯常的亲密行为不一样,这一次他也回搂了她,力道很大,有些接近前世后期那种略带惩戒的窒息式拥抱,力道大到呼吸都困难,但却正是方清宁需要的,这是她久已渴望却始终没有启齿,如今终被填补的空缺,她化在陈意泽怀里,没骨头一样地咬着他的脖子,这是她能接触到的最近的陈意泽,“老公来肏宁宁的是不是,宁宁好饥渴,好想吃老公的大肉棒……” 不管是不是,这都是她现在最想说的答案,方清宁想能这样混过去是最好,或者她本人非常渴望这样混过去,陈意泽的手放在她的屁股上轻揉,太小力了啦!她比陈意泽矮一点,要让自己的会阴磨到陈意泽的胯部并不简单,甚至想夹着陈意泽的腰让他把自己抱起来,他有这个体力,她知道,以前那么多次他把她抱起来狂肏,让她整个人坐在他的阴茎上,进到前所未有的深度,肚子都要被他肏穿了…… “……宁宁……宁宁!”但陈意泽只顺从她一会儿,就开始把她往下剥,“爷爷来了!” 方清宁用了十几秒才明白他的意思,慢慢顺着陈意泽的身体滑下来,他仍硬着,透过菲薄的衣料从头到尾擦过她的下体,她的淫水甚至打湿了他的裤子…… 张叔等人早就找个借口溜走了,陈意泽依然把她抱在怀里,做出保护的姿态,或者只是为了遮掩裤裆处不雅的亮痕,方清宁想挣开都没脸,只能垂下头接受老爷子的眼神。 老爷子对她摇摇头,有些失望的样子,好像在说她怎么也被美色所惑,方清宁没什么可为自己辩解的,只能尽量保持正常,她上楼换衣服,基于礼貌,化了个淡妆,打理一下头发,让自己更光彩照人一些,毕竟在渴求性爱的求偶期,打理外表是基本礼仪,不能老像个蓬头垢面的饥渴疯婆子。 下来时老爷子和陈意泽差不多也从书房出来,陈意泽还穿着外出服,方清宁皱了下眉,探头问,“John,我丈夫的行李箱放在哪里?” 他下了交通工具,到家后总是要换一身衣服才吃饭,这是轻微的洁癖,陈意泽拉住她笑着说,“他去准备晚饭了,我没关系的。” 老爷子则说,“你们今晚去隔壁住,我让管家把行李箱送过去了。” 他看来对今晚小夫妻要发生的活动有一定预料,但没有阻止的意思,事实上对陈意泽的态度已和气了许多,甚至拍拍他的肩膀,“一路飞来辛苦了,今晚早点休息,就在瑞士多住几天,陪陪宁宁,B市那里,晚回去几天也没什么。” 方清宁现在稍微清醒了点,咬着下唇去瞟陈意泽手里提着的公文包,其实现在多数都是无纸化办公,带个笔记本电脑已足够,但公文包鼓鼓囊囊,装的全是纸质资料,他这是什么意思,来给爷爷展示项目进度,证明自己并没有损公肥私?和方庆成并非合作关系? 恐怕并非如此简单,撇清自己的同时还抹黑了大舅子吧,陈意泽就是这种两面叁刀、损人利己的作风,方庆成是他情敌,他自然逮着机会就要给他下黑手。不过方清宁现在顾不得大哥了,她心底警报直响,陈意泽这时候来讨好老爷子,这是什么意思,他真的不想离婚吗?不考虑吗?一点点都没心动吗?就不能稍微想一下离婚的好处吗?哪怕只是一秒而已,幻想一下他和齐贞爱的婚礼会有多么简单温馨嘛,初恋白月光终于能结成伴侣,一定会比他们俩那豪华却庸俗,充满了‘小X总早生贵子,我干了你随意!’的婚宴美好很多的! 令人讨厌的是,陈意泽在和家里人打交道这一块的确比他强,这一次她占尽先发优势,但他只用半小时就搞定老爷子,还指不定哄得老爷子漏了多少线索给他,还好神经病和基金那部分老爷子也答应她不会说,如果这也被他知道,她算什么?给敌人提供对付自己的思路? 基金已经落袋为安,管理权不可能属于方清宁之外的任何一个人,这一点她并没有太担心,但挫败感仍有,整顿饭吃得神思不属,放任陈意泽和爷爷谈笑风生,陈意泽愿意的时候真的非常会讨好人,他皮相太好了,教养、智力、能力都是一等一,老爷子没有理由不欣赏这个能干的孙女婿。 吃完饭她也没有理由不和陈意泽一起去隔壁,她是一个很思念丈夫的妻子,久别重逢,好不容易耐着性子陪长辈吃完饭,她的小屄应该从里到外都湿透了,等着主人的蹂躏,事实上也的确如此。 方清宁和爷爷告别的时候感觉他脸上就写了‘色迷心窍’四个大字,但年轻一辈的情感生活,老人不会干涉太多,还给打开方便之门,“去吧,你们小夫妻好久没见了,这几天不用来陪我。” 她垂着头抓着陈意泽的手往外走,一路上心跳得厉害,被寒风吹得渐渐清醒,开始衡量局势,没她想得最好的那么好,但也没到最坏,始终都还有Plan B,关键看陈意泽现在猜到多少,黑化到了哪一步。 他是非常肯定她偷吃了吗?知不知道方庆成的职位变动不是二哥使劲,是她在背地里使坏?猜没猜到老爷子对他们的婚姻其实无所谓,是她本人希望离婚? 这叁大疑惑缀在心头,让她的脚步越来越快,快点,快点,不管是怎么样,先做一次,等她智力条回满了再来找答案。 陈意泽要比她从容多了,但脾气也比平时好了无数倍,重逢以来他对她可以说是非常和气,半点没有以前恃宠而骄的冷淡,被她拖着走过短短的马路,来到隔壁小别墅,进门后环顾左右,含笑说,“哦,原来你有时候住在这里,的确,这里方便点。” 他完全知道她偷吃了! 方清宁心跳快突破180,Plan B!Plan B!必须执行Plan B! 还好有个Plan B在,这时候不用想太多也想不了太多,执行就对了。她深吸一口气,低声说,“老公,我……” 她的呼吸声破碎而颤抖,想到之前这么久没睡到陈意泽,而计划成功的话以后可能真的再也睡不到他,计划失败那她还不知道要和这个疯子周旋多久,混合了不舍和抗拒的眼泪顿时盈满眼眶,不管怎么发展都太好哭了。 方清宁撞到老公怀里,哭着说,“老公,我错了,我——” 陈意泽把她抱起来,让她双腿盘在他腰上,方清宁抱着他的脖子愕然垂头看他,长长的卷发垂落下来,让他们好像置身另一个世界,这一幕应该来说非常浪漫,因为陈意泽是这样的英俊,他双眼含着笑意,望着她的样子又是多么的专注和欣悦。 “嘘——”这个英俊的准疯子说,“你不是很想做吗?” 方清宁快因为心动过速晕过去了,已分不清是恐惧还是渴望,他这样子她太熟悉了,第一次提离婚以后他就是这样,笑着愉快的把她抱在怀里,轻声说他不会和她计较,因为她有些失常了。但其实失常的是他才对,这个疯子看她是疯子。这么让人沉醉的笑意竟然是疯狂的表示,陈意泽这个疯子,疯子,他打算怎么对付她? 但可悲的是她依旧被他钳制,只有一小部分的她在惧怕,可那惧怕不断被染上情欲色彩,她腿间的花朵甚至不断吐出蜜汁,把他刚干透的裤裆打湿,她的身体迷恋这个疯子,被他统治。 方清宁哭了起来,断断续续,透着情真意切的委屈,陈意泽的脸越来越靠近,他的唇碰上她的,她双眼骤然睁大,讶异地迎接这辈子他们间第一个吻。 怎么会——可——为什么—— 身体比脑子反应更快,轰地一声燃烧起来,她的眼泪落入唇间,被他们一起吻去,他的舌头探了进来,她真的很久很久渴望这个吻了。 -------- 这个,被感动了也就只能尽量日更了……谢谢大家支持的评论,我会随着自己的想法尽情的写,主要是让宁宁和意泽多吃点肉,多整点drama 吃饱喝足之后,老公我们离婚吧 方清宁从小谈过好几次恋爱,当然不缺乏接吻经验,她青少年时期在私校可没少和同学Make Out,小孩子嘛,探索彼此身体肯定先从吻开始,湿湿滑滑的,舌头纠缠在一起,技巧好的话,吸、舔、扫、吮,亲吻之后会觉得两个人关系拉近了不少,但也就如此了,事实上,在她被陈意泽关起来以前,性对方清宁来说也差不多,‘就这样吧’,当然不可或缺,但并不值得她关注太多。 陈意泽的吻是另一回事,他们以前做爱从不接吻,他好像觉得这是该和真正爱人做的事情,又或者只是不想暴露自己的真实性格,他的吻和他彬彬有礼、生疏冷淡的外表完全背道而驰,从她嘴里勾出舌头,勾出呼吸,勾出灵魂,越来越色情,这不是那种互诉爱意的吻,交缠的舌头传递的是对稍后性交的暗示,他在全方位无死角的占据她的身体,挑逗她的敏感带,舌尖扫过她舌侧,她小腹深处猛地抽搐了几下,他很快又回来没完没了的刺激她的点。 他在学习,观察着她的反应,而且学得很快,就像是新王在熟悉自己的领土,陈意泽完全清楚的知道她怎样的反应是喜欢、热爱、疯狂,方清宁可以感受到那快得忽略不计的学习过程,但这也只是在接吻这一块而已,其余领域他就像个性欲专家,她的喜好其实和此时的自己已经有很大的不同,这些全是他在她去C市以前的两叁次做爱里学到的,又或者她的爱好本就是他根据自己的需求培养出来的,所以他只需凭着本能上手即可。 这就是她想要的,他的手碾过乳头,残忍地拉长,带来轻微的痛感和巨量过载的刺激,他在破译她的密码,和弹钢琴一样演奏着她,轻重自如,重吻勾起情欲,随后是对敏感带恶狠狠的刺激,全面撩拨之后,突然又放缓节奏,在她脖子上留下吻痕,吮舔动脉,手指在阴部轻扫,指尖擦过阴蒂,慢慢地帮助它兴奋起来。 这虚假的温存无疑是残忍的折磨,方清宁实在太舒服又太难耐了,如果陈意泽始终持续最开始那种强烈的节奏,她会很快被催出高潮,那种半强迫的高潮其实并不尽兴,之后的不应期也会很长,能让她在情欲中维持更清醒的姿态,但他现在偏偏又缓了下来!反复温存地培养着她的兴致,让她在高潮边缘徘徊着,没头没脑地喊着不成调的句子,“老公要来了,老公好强啊,老公宁宁要被你玩坏了小母狗要被你玩坏了——啊!” 她也能刺激到他,用她的言语和迷醉的神色,陈意泽面色潮红,他看起来太英俊太漂亮了,她想要完全沉浸进去,予取予求的畅饮,甚至有时她无法分辨心瘾中多少是他可以培养出的病态迷恋,又有多少是对美色的天然吸引,还有她自己对性快感的沉迷和追求。 她伸手去抓他的阴茎,不知什么时候他们的衣服都掉在地上,陈意泽是不是坐私人飞机来的,他下飞机以前冲澡了吧,私人香薰沐浴露的香调还很新鲜,她设法在他全方位的掌控中品尝他的味道,舌尖从他胸前游过,“老公肏我,肏宁宁……给我给我求你……” 但他依旧在残忍地戏弄着她,唇边仰着坏笑,手指轻挑乳头,像是羽毛一样撩着圈圈,把它戏弄得发痒,只想挺胸和指尖对磨,来几下狠的,陈意泽真是要折腾死她了,艹,真人怎么是拙劣的替代品能比得过,他太了解她了,都是什么时候学的,难道过去的五年他一直在观察? 他是她躯体的答案,比她更知道她在什么阶段,需要什么刺激,怎么样才能把快感的阶梯筑起,慢慢垒到最高,而不是随随便便地仓促高潮。他真的进来的时候方清宁已经快被玩得神经失常了,陈意泽的手指在她会阴处徘徊,有轻有重,她从花心里瘙痒出来,感觉神智到了极限,只差G点上那一下重重的摩擦,就痛快的来一下—— 他真的就在这个时候肏了进来,龟头抵着阴道入口附近那块已经明显粗糙浮起的点位碾动,方清宁在那一刻真的太过迷恋陈意泽的大屌,还有他的唇他的手他精壮颀长的身材,他滴落下来的汗珠,独有的体味香氛,这所有的一切组成她身体上方的性爱之神,她长久以来的饥渴终于被满足,他占有了她的一切,给她带来超量快感做为回报,高潮好像永无止息,她抽噎着吮紧身体里的阴茎,整个身体一抽一抽,这一浪刚慢慢过去,他又动了起来,往她深处而去,力道轻柔,并没有过重,反而像是对余韵的推波助澜,没有回落,只是在每个高峰之间平缓的过渡。 她的身体完全成了他的乐器,他的玩具,方清宁没有思考,没有反抗,意识在云端载浮载沉,甚至没有感觉到陈意泽是什么时候抽出去的,他还硬着——但她都已经尿了。 他像是觉得很好玩,在她耳边吃吃笑着,换了个姿势又肏进来,用龟头挑着G点,每擦一下她就抽一下,尿道口和阴道口一起喷出一小股清亮的液体,浇在两人交汇的器官上。“宁宁有被别人肏尿过吗?” 方清宁说不出话,慢慢摇头,眼神好不容易聚焦,她弓起背想逃脱无限延长的多重高潮,“够了,够了,不能了,不要了,呜呜呜,老公……意泽……不要了……” 他发现了,当然,会这么问肯定是发现了,但她反应得很慢,没有什么思考能力,即使偷吃被抓也依旧理直气壮地撒着娇,窝在他怀里哭哭啼啼,不断索吻,要他抱紧自己,别再刮G点快点射出来,带她去浴室洗一洗。要这要那,娇气得不行,却也有饱餐后的倦怠满足,终于吃饱了,真的不容易,这么久以来,她的性生活可说是轻断食,现在终于又回到了Cheating Day。 陈意泽性能力挺强的,至少持久度足够,被她不断勒夹也没射出来,她惯性维持健身,连专业MB都有点受不了她高潮时候收缩的力度,他却颇觉享受,把她抱起来让她指路去浴室,这个姿势不再玩弄G点,龟头刺激宫口,肏得太深,高潮后她受不了这么强的刺激,哭着求他拔出来,“我给你吃射好不好,老公,宁宁后面给你玩,不要再顶了,老公宁宁真的受不了了……” 一边说一边用最后一点力气套夹抛送,这一世的陈意泽应该不知道强制高潮,在她多重高潮之后,方清宁不应期会持续很长一段时间,至少一两个小时,但是如果这时候再强行刺激宫口的话,她会被逼出干高潮,那种感觉就像是把身体翻过来往下倒一样,非常强烈,回味后偶尔也会想念,快感当然是有,但同时也真的太刺激太超过了,她会有自己真的要被操到死的感觉。 她不想现在就被发现这一点,还有他们上一世偶尔会玩的窒息Play,更多更多的敏感点方清宁不希望现在的陈意泽找到线索,比如……比如…… 她也知道一些陈意泽的喜好,方清宁被放在洗手台上的时候夹着他的阴茎猛吸,伸手下去急急地爱抚阴囊,他最喜欢这样了,同时还要深吻,但是刚才吻过了,那两颗蛋蛋她今天还没捏过。 她微凉指间触到光滑皮肤时,他猛地一震,加快速度抵着宫口,阴茎在阴道里跳动抽搐,头埋进她肩颈之间,低沉地呻吟着,方清宁眯起眼承受着一股一股溢满的感觉,不管是子宫还是阴道,全是她和他的液体,她看了眼对面的大镜子,自己脸色潮红、眼神迷蒙,透着说不出的媚意,不应期慢慢消褪,陈意泽这几下子她又来了一点感觉,两个人交合的下身狼藉不堪,淡白色淫液拉着粘丝,顺着陈意泽阴囊往下坠,一大股吊在半空中,过于粘稠,光凭重力甚至落不下去。 他背对着她,看不清表情,只有那高挑的身材俯在她身上,几乎把她淹没,两个人的身体镶嵌成完美的一幅画,动情好听的呻吟声直接送入耳朵里,是从喉咙里发出的喘息,看来他也爽得不行,记得以前五年他在床上都比较矜持,没有这种失控的声音。 方清宁侧过去习惯性地索吻,这是被陈意泽培养出的习惯,他们在别墅里当然也不是只做爱,有时会搂在一起看电视,不管什么时候,只要他偏头微微张嘴,‘啊’地示意,方清宁就会爬到他膝盖上亲他,从他嘴巴里把舌头舔出来,模仿男女交媾在空中交缠。她能感觉到他的微笑,在唇边绽开,手指按着她的乳头,让她骑在他分开的大腿上,光裸的下身摩擦着膝盖,亲得淫水满溢,屄肉摩擦,浑身开始瘙痒…… 这是上一世培养出的习惯,她忘了在这一世并不存在,一开始在床笫间还要分心克制,所以她更喜欢给他口,这样能占据嘴巴,但刚才的性爱实在太像上一世了,方清宁张开嘴伸出舌头才意识到不对,但陈意泽似乎只讶异了片刻就回应了她。 空气中很快响起轻微的接吻声,方清宁感到前所未有的饱足,她的神智在飞快回来,同时也有那熟悉的微醺式的欣欣然快感,在这之后的某一部分理智在想,‘等等,该不会……前世的他通过重生的她培养了现在的他的习惯?’ 这算是作茧自缚吗?她不由得反省自己,如果不亲的话他会不会也就养不成这个习惯了? 但亲都亲了,后悔也没用,更何况现在的关键点是陈意泽果然发现了她偷吃,而且从刚才做的那一场来看,已经有点上辈子那黑化疯批的苗头了,方清宁现在蓝条回满,已经想好了怎么应对,但她还是有点不服气,她瞒得这么好,他怎么看出来的。 他们也没有再做,陈意泽只射了一次,可能有些不太满足,但他毕竟从养生咖这个定位转型也没太久,而且方清宁刚才是真的高潮得太过了,现在小屄都有些肿起来了,确实不具备这个条件。她给浴缸放了水,两个人一起冲洗了一下,精液不断顺着她的腿往下流,方清宁因此多冲了一会儿才爬进浴缸里。 “老公……” 他们高潮后都会有困意袭来,她几番打岔缓过去了,陈意泽没有,闭目养神了好一会儿才拧开矿泉水,先喂她喝了几口,方清宁倒在陈意泽光裸的胸膛上,爱不释手地摸着,她真的好喜欢他的肉体,给她带来太多快乐了。 她等他喝完水才继续问,“你……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陈意泽没有吊胃口,似笑非笑地拧瓶盖,“立刻。” 方清宁吓得一下坐起来,不服气地叫道,“但是不可能——” 他扫她一眼,俊颜没什么表情,“太多细节了。” “还太多细节——” 她是真不服气了,若是一个破绽也就罢了,太多细节这是怎么回事,“不可能!那个人我让他戴套,不要出声,他都做到了啊——” “第一他没有不出声,”陈意泽笑笑说,“第二你散在床上的假阳具都太小了,就一根套了套子扔在床角,是你用来玩菊花的吧,玩奶子的跳蛋也扔在旁边,玩小穴的呢?” 他的长指戏谑地点了一下已有些轻微红肿的穴口,方清宁瑟缩了一下,她老公在她耳边轻吟着问,“是不是一根人肉按摩棒,所以才会在你高潮以后自处理啊?” ……艹,一定是她当时太久没吃饱,思维速度变缓,这么明显的破绽都没留意到,的确她用假阳具都是套套子的,这样更卫生也更润滑,但是——但是—— 方清宁呆愣了半晌,泡在温水里望着陈意泽,她老公温柔又专注地注视着她,好像丝毫都没有因为她的行为不满,这表情她太熟悉了,比他从前那种冷傲表情要危险一万倍,这是疯批陈意泽的专用表情。 还没那么疯批,但也快了。 她的脑袋慢慢转动起来,重新倒回陈意泽胸口,闭上眼祈祷她最近刷的所有剧中的老戏骨(男女主不配),还有身边张保镖之类的演技派精神全都上身,天灵灵、地灵灵,演技派明星上我身。 “老公……”她抽噎起来,“我……我确实找了小狼狗……” 她的哭声逐渐变大了,方清宁抱着陈意泽,委屈得直抽抽,“齐贞爱的事也是我和爷爷说的,不是二哥……呜呜呜……” 陈意泽的胸膛绷紧了一下,但很快松开,没太吃惊,他估计早有怀疑了。 “我没有办法,我喜欢你喜欢得快发疯了……”她大哭起来,死死地抱着陈意泽把脸庞埋进去,“我骗你的,我根本不是只爱你就能满足,我骗了你五年,可是我越来越爱你了,我控制不住我自己了……我变得好坏好坏……我好想独占你,连我也不喜欢现在的自己……呜呜呜……我不能再和你在一起了……” 陈意泽不就是接受不了她说不爱他就不爱他了吗,那就让陈意泽以为她其实非常爱他,但越是这样就越不能和他在一起不就行了? 她抬起头万般不舍地望着陈意泽,哭得皱起脸,希望自己看着丑一点,越丑就越真情流露,一定是这样,看影评大家都这么说。“再这样下去,我会发疯的……我们……我们离婚吧,老公……” ===== 这里意泽喜欢的亲吻姿势是我特别喜欢的一本小黄漫里看来的,叫做清楚彼女、堕(后面还有俩日语我不会打),有渠道的朋友可以搜来看 是这样,来po的都是lsp了,lsp之间应该peace and love,尊重彼此的性癖,你喜欢男女双洁还是男德还是女德那都是你自己的事,你在现实里也不会冲到别人卧室里去管别人怎么搞的,在网上就更别充当性幻想警察了,现实里还能搞出人命搞出性病,性幻想真不碍你什么事,如果你真觉得陈意泽和方清宁最后1v1令你很难接受,建议你拿个大喇叭先从你爸妈、你公婆、你邻居的性生活管起,逐步做到小区宣讲,城市分部,以身作则,在现实中重拳出击,用你的性癖先平定叁次元,一统天下,再来攻平网络世界,别老做键盘侠 这是最后一次回应评论区的叁观类恶意言论,我是一个不受气的人,没有忍气吞声一说,以后这种阴阳怪气的评论我爬上来看评论的时候见到就删除,读者不用帮我怼,看文就行了,我有空就会写更新 追*更*就*去:ròuròuẉṵ.Oṇḛ [Ẅσσ₁₈.νɨρ] 方清宁(已黑化)演了个爽 “我一直以为我控制得住的,我从前就是这样的,但是我不知道,那是因为我没有遇到真正牵肠挂肚的人……老公,这样的日子我真的过不下去了,我怕我会变得不像我自己,我真的好丑恶……” 方清宁在他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抱着抽纸盒一张接一张擤鼻涕,她平时一直注重仪表,落落大方,陈意泽几乎不记得她有素颜出现在人前的时候,今晚好像是他第一次看到她没上妆的样子,两个黑眼圈青青地挂在眼圈下方,看起来失魂落魄,一边哭一边往他怀里依,脸上还带着纸屑。“我偷偷调查你,对不起,我违背了约定……” 他现在说什么都无法止住情绪的崩溃,陈意泽索性什么都不说,只是任由她一边发泄一边告解,“其实你出门的时候我也根本没有云淡风轻,我实在很想知道你和谁在一起,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是什么样子,你一定对她很好很温柔,不像是对我这样冷漠……可我不应该怪你,本来这段婚姻就是我强求来的,我应该珍惜现有的……” 她的眼泪又掉了下来,含泣带诉地对他说,“我本来以为可以一直这样过下去,我会慢慢习惯,可是我错了老公,我习惯不了,我心里越来越痛苦,再这样下去我会伤害你和贞爱,我想要悬崖勒马,老公……” 他的睡袍被眼泪洇湿了,心中的疑问却豁然开朗——啊,一个人如果无所求地对别人好,不是圣人就是疯子,方清宁不是圣人也不是疯子,只是比较会装,比较会忍,她忍了五年,终于到达自己的极限。 这解释合情合理,陈意泽应该相信,也没有理由不信,只除了和他过去五年对方清宁的观察结果互相矛盾,方清宁或许以为他从不在家事上用心,和她相处都只是敷衍,就把她当花瓶一样,没有丝毫了解的欲望。但陈意泽是个很仔细的人,他没有理由不好好观察自己的妻子,而且方清宁某种程度上来说挺有趣的,比较难以看透,在A市时,猜测她真实内心活动是他家庭时间里不多的乐趣之一。 她其实对夫人外交和探望老人这种活动并不热衷,虽然处理得很好,但陈意泽能抓到方清宁掩饰自己放空的小细节,她会熟练应用‘啊,怎么这样’,‘是这样吗?’,‘这也太那个了’,配合表情掩饰,让自己游离在外的神色变得没那么突兀,因为她不怎么玩手机,所以不太会被抓包。但陈意泽看到过她偶尔瞟一眼放在茶几上的报纸,她其实在偷偷做报纸上的数独游戏。 这女人很会演,但她对他的好,和他相处时纯粹的快乐不是演的,现在方清宁告诉他过去五年她一直不快乐,一直在隐藏心中的妒忌和介意,这让他有些举棋不定,不知道该采信哪一方。他的观察,还是她的告解,又或者其实二者并不矛盾,她和他在一起是纯粹的快乐,当他去B市之后则被心中的妒忌啃噬,直到快乐和痛苦终于失去了平衡。 至于找些零嘴,也就在情理之中了,她知道他不会和贞爱分手,也讨厌别人背弃承诺,最好的办法莫过于转移注意力,减轻对他的着迷,最好是找些代用品,更方便移情。 “你是按倒模数据找的服务吗?” 他贴着方清宁的耳朵问,她的耳朵像贝壳一样精巧圆润,是他喜爱的弧度,这里也非常敏感,陈意泽咬住耳廓软骨,研磨了几下,他以前就知道触碰这里会让方清宁浑身发软,只是床笫间并不会去碰——这些事太愉快了,她会沉迷而索要,也会打破两座城市之间的平衡,让她以为自己对她的感情比政治婚姻里能给的更多,燃起不切实际的期冀,最后留下的只有难堪和痛苦。 但现在,他们的婚姻有些失控了,陈意泽没有再克制自己,他咬上去的力道比想象得更重,“你想要在外获取一些满足。” “是的,我想如果我没那么爱你,或许我们都会好过一点,我会变得比较像是从前的自己,你也……你也可以少一些烦恼,我知道这几年对你很关键。” 方清宁的眼泪掉了下来,她埋在他怀里双肩抽搐,“但是没有用,他们都不是你,没有,没有给我高潮,我的身体出问题了,老公,它只认你,怎么办,它只认你。” 她紧紧地挨过来,像是在索取他收紧手臂不留一切余地的紧密拥抱,这女人太过爱他了,这激烈的情感快把她毁掉。 陈意泽竟然并不反感,他顺着方清宁的要求,收紧环在她腰上的手,“这也不是太大的问题,宁宁,放松点,你崩溃得够久了。” “你不明白……不是……你不明白,老公。” 女人挣开了他的怀抱,返身擦拭了一下脸庞,她看起来没那么崩溃了,甚至试探性地对他胆怯地微笑了一下,“这不是放松不放松的问题……我会变疯的,你明白吗,意泽。” 她的脸庞半藏在阴影里,陈意泽不喜欢这样,他觉得方清宁拼命靠在他怀里的状态他比较喜欢,但他没有碰触方清宁,只是望着她深褐色的瞳仁,在阴影里有一丝光亮,她的声音沙哑低沉,幽幽然说。“我是个不喜欢伤害别人的人,所以没有进家里企业做事,我不想伤害你,意泽,因为我爱你,我也不想伤害贞爱,因为她并没有做错什么,但是如果继续这样下去……我会一直忍不住在想,我该怎么杀掉你,是不是和你一起死才能完全占有你,是不是除掉齐贞爱我们就能在一起,我就能完全得到你的心——” 她的话已经严重过线,陈意泽沉下脸警告地说,“方清宁——” 她笑了,凄凉而无奈,“我明白你想说什么,你放心,我知道你爱她,如果我害了她,你会让我比她更惨十倍,我爱你而你不爱我,意泽,我以前以为这不是问题,我错了,我被折磨了五年,我也不想变成那个样子,我们离婚吧,好吗?” “就让这个问题不再成为问题,可以吗?” 她又流出眼泪,哽咽着说,“我们离婚吧,就让我放过你也放过自己,好吗,意泽?” 陈意泽伸手去拉她,她躲了一下,但很快又投入他怀里,像是没有忍住亲近他的本能,他不禁也叹了一口气,女人,总是这么情绪化。“宁宁,真的冷静一点,离婚对于我们的情况并没有实际帮助,那只是一项手续而已,你会因为离婚就不再爱我吗?” 她回答不上来,陈意泽亲了她额角一下,方清宁有时候真的有点可爱,离婚对她来说能有什么帮助?她回到方家,被安排嫁给别人,在此期间到处寻找替代品,或者狂欢纵酒麻痹自己,在男人堆里寻欢作乐…… 他收紧手臂,轻声说,“我会……” 方清宁打断他说,“离婚了我还是继续爱你,也还是可以继续爱你,我会一直爱你,意泽,什么事情都无法改变,我永远都爱着你。” 没人不喜欢被示爱,感受到她语调中的坚决和笃定,他唇角不禁微扬,但没等他开口她就继续说,“但结婚会让我变得贪婪,你明白吗?我想要得到你的全部,我知道你做不到,你不爱我,你爱齐贞爱——” “我和她确实相爱,”陈意泽不能让她继续钻牛角尖了,“但是我们不会结婚的,你的位置永远不会有人来撼动——而且没人规定一个人不能同时爱两个人,我以后也可以多些时间来陪你,宁宁——” 方清宁想推开他,但陈意泽不让,他们闷不做声地缠斗了一会儿,肢体摩擦间他竟然硬了,陈意泽也说不清为什么,或许是方清宁口口声声要离婚,让他想要再明确一下两个人的关系,他凑在她颈间压低了声音喊她,“宁宁,宁宁。” 方清宁最受不了他这样说话,她望着他的表情全是迷恋,脸上写满了犹豫,不再推拒他,软在他怀里被他从后头抱着,但始终不肯让他肏进去,轻声说,“肿了……很痛……你……你一定要的话,……轻一点……” 她突然哭起来,“你看,我连这样都舍不得完全拒绝你。意泽,我太爱你了,我不想要你去爱别人,如果不能只爱我,我甚至想和你一起死,我疯了,我已经快疯了,我不想死也不想你死,我只能离开你。” 陈意泽真不喜欢听她说这种话,他想要狠狠肏进方清宁的小穴里,让她除了呻吟再没有别的思绪,所有想法都被他占据,她只需要说老公我爱你、老公你好大,这两句话以外的事情他通通不想听。他在方清宁腿心里浅浅抽动,她的臀把他往后推,又被他坚持地往上推顶,哆哆嗦嗦地挤在两人中间。她也湿了,腿心就和眼角一样不断洇着水,“宁宁,你这么爱我还怎么舍得离开我。” “我是因为爱你才要离开你啊,意泽,你知不知道我想过多少次该怎么和你一起死,”她哭得更厉害了,“我真的好爱你,但人心没办法勉强,你不爱我。” 这女人真的为他发狂,陈意泽多了几分怜意,她任他予取予求,她永远也不会拒绝他。她甚至想过和他一起死,这想法让他有些轻微的战栗,却又说不出的兴奋,他没看错,这女人果然有点疯。“谁说的,我也爱你,我离不开你,宁宁,你不爱我,你要离开我,你来了瑞士就不知道回去。” 她双肩轻颤了一下,闭上眼没有说话,只是拱起身子把私处更奉献给他,阴唇隔着薄薄的内裤羞羞答答地吸吮着他的肉棒,真的很碍事,以后在家她最好只穿特制的内衣裤。 他们有一小会都没有说话,只是享受着性器相贴的感觉,她的腰开始扭动了,但仍在不断哭泣,陈意泽有点烦躁,一些眼泪让他心里酸痒撩动,但哭个不停他会抓狂,只想让她马上停下。 “宁宁,”他沉声说,“我们不可能离婚的,我也爱你,可能没有爱贞爱那么多,但是你的感情是双向的,我们不会离婚,你明白吗,我爱你,我不想离开你,我是很认真的。” 她停住哭泣,背对着他,嘴角露出一丝讽刺的笑容,“你不爱我。” 她说,“你只是喜欢我照顾你,喜欢我姓方,我能为你做妻子做的那些事情,意泽,不要骗自己了,你不想离婚只是因为现在还不是时机。你还需要我为你占着位置,等到贞爱能够和你结婚的那天——” “不会有那一天的。”陈意泽打断她,真的该死的不安全感,方清宁说的这都是什么胡话,固然他和她结婚只是因为她姓方,但如果仅仅如此,他大可以顺势答应离婚,她已经不可理喻到无法领会他的诚意。只想着一门心思把他往外推,去维护自己岌岌可危的精神状态——这点倒的确没错,她确实快发疯了。 “我不爱你为什么想和你生孩子——”他叹口气,满是忍让地说,“我从家里飞了十个小时,下飞机一刻也没有休息就来找你,你说我不爱你?” 他把方清宁打横抱起来,扔到床上,爬到她身边,看她双眼瞪得大大的想要反驳,喝了一声,“睡觉!不然我们现在就来生孩子!” 方清宁似是非常气闷,但又不敢驳嘴,她又开始哭了,无声地,背对着他坚持地哭着,他没有理会,只怕越哄越来,从背后环住她的腰,让她完全紧密地贴合在臂弯里,这感觉异常合适,若不是她贴得那么近,他几乎发现不了,方清宁无意间的一些举动真的很合他的喜好。 她没有挣扎,虽在哭,但仍本能地贴过来,肩膀一抽一抽的,陈意泽和拍婴儿一样拍着她,她很快就睡了过去,钻在他怀里,泪痕还未干,脸颊已铺上玫瑰花一般的睡红。 陈意泽看了她几眼,几乎想在她脸上咬一口,他本以为第一次和方清宁同床会很难睡着,结果不过几秒也沉睡过去,竟丝毫未受时差困扰。 精★彩*小┊说:blṕσ⑱.νɨρ [Ẅσσ₁₈.νɨρ] 温柔(?)的晨间性爱 一个人该怎么和疯批讲道理? 这是个无解的问题,因为疯批根本就不讲道理,方清宁从小在富贵人家长大,知道他们这个阶层有些价值观和主流宣扬的有差,比如婚姻并不一定意味着忠诚,利益要比感情牢固很多,婚姻更多的是基于利益而不是感情等等等等,平民和他们这种有钱了一百多年的圈层联姻是会有适应困难的,所以老钱喜欢找老钱,和新钱的结合往往没那么稳固。但这些看似不易接受的叁观,至少也是一个小圈子的共识,而疯批的逻辑是他独有的,只有顺着他的逻辑去捋,和他一起发疯才能闯出一线生机。 陈意泽没有答应离婚,方清宁也就没有再提这件事,他在瑞士住了一周,他们把大量时间花在床上,方清宁虽然前两次尝试失败,但至少也得到了一些好处,陈意泽和前世一样满足着她,不再是那种浅尝辄止式的折磨,他把她喂得特别饱。方清宁带来的一箱子玩具全都派上用场,她有时候都分不清这一世的陈意泽到底是早有了这些喜好,还是从她身上学习着、培养着后世他超爱的那些玩法。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前世的他又是从哪里来的爱好? 这是个先有鸡还是先有蛋的问题,方清宁放弃思索,她醒来的时候陈意泽已经在搞她了,手指在她湿淋淋的小穴里进进出出,方清宁这辈子没这么清醒地纵欲过,昨晚睡前她又被肏得潮吹了,上上下下都水汪汪的,眼泪流得到处都是,只知道抽噎着叫老公,说着老公好爱你,宁宁离不开你,全是上辈子她被陈意泽调教到大脑皮层里的本能反应。 他就喜欢听她说这些,她爱他,离不开他,他们一起死,爱他爱得想杀了他,方清宁的表演是有调研基础的,不然她也不敢如此贸然刺激一个疯批。在上一世,这些话让她有些害怕,这当然并不是她真正的想法,只是当时她脑子太不清醒,方清宁重生回来以后,有时不免也在想,上一世陈意泽让她对他说的,是不是都是他想要对她说的话,他离不开她,他想和她一起死,他爱她爱得想杀了她。 嗯……虽然阴错阳差,但最后这点还是成功了的,就不知道他有没有和她一起死了。方清宁强烈希望不要,如果他也重生,那这辈子她真别想离婚了。到那时候虽然不至于活不下去,但生活质量肯定没有离婚后高。 “老公……” 陈意泽像是不满意她迟钝的反应,按揉阴蒂的力量重了一点,有些过于刺激,她反射性眯着眼叫起来,“怎么一早上又肏宁宁,真的要被你肏死了……你怎么这么强啊,是怕我还不够爱你吗……” 她侧过身去拿漱口水,方清宁和陈意泽呆久了自己都有些洁癖,陈意泽把她翻过来,从尾骨一路往上亲,咬在她肩头,“看着你就忍不住了,这只能怪你自己。” 大概是想要哄她的关系,最近他不怎么说小母狗之类的骚话……也不对,这个之前都是她自称,但他在床笫间的确主动了非常多,而且看得出相当沉迷享受,方清宁都在想该不会过去五年间他其实早就想这么操自己了,只是考虑到他有齐贞爱,和妻子上班式做爱不算什么,玩太过搞得性生活里真有爱,对自己交代不过去。 其实如果不是主宅那边的关切,他们可能真就无性婚姻了,陈意泽对齐贞爱的爱情是相当坚贞的,方清宁足够了解她老公,陈意泽的感情观也有出身阶级的痕迹,对身体的专一并不太看重,和她做也就和她做了,但感情上他是希望能够清楚分明的,不愿带给她太多错觉。 也是因此,她才立了个黑化人设, 毕竟当她的爱情无害的时候,陈意泽在婚姻存续上会更多的考虑到利益得失,但当她的爱情开始变得对陈意泽和齐贞爱有害时,相信他会觉得离婚也是一个不错的结果。 ……但她以为昨晚陈意泽会警告她不准动齐贞爱的,然后她可以描述一些大家同归于尽的画面继续刺激他,这样吵完架之后,他冷静下来应该会重新考虑离婚这个提议。但没想到这个疯批总是不按牌理出牌,不离婚也就算了,生孩子是什么鬼。 他该不会真的爱她吧? 方清宁很快就否决这个荒谬的念头,且不说疯批的爱完全是个伪命题(疯批真的会有正常人的情绪吗,既然已经是疯批了),就算真的爱,她也不怎么Care,她是个翻脸无情的人。而且如果他在过去的五年里对她也有爱意,她不可能毫无察觉,她爱一个人的时候完全是那个人的专家,对蛛丝马迹都会留意,更何况是爱上她这么大件事呢! 再说,陈意泽和齐贞爱的关系好像就是比较正常的情侣,只是齐贞爱同时还有另外五条船而已,那么可见他爱上一个人的表现也还是在正常范围内的,只是逮着她发疯而已。 真讨厌! 方清宁探手到背后拧了他的腰一下,陈意泽在她背后呻吟了一声,很好听,声音直直传到她小腹,方清宁快受不了了,急急说,“等一下等一下,我要上厕所,你别——啊!你不许再玩我了!没有床单换了,保洁休假了!” 陈意泽因为最后这句话稍微妥协,毕竟他俩谁都不想收拾房间,他把方清宁抱起来,“老公抱宁宁去厕所好不好?” 说实话,这绝对不是他们玩过最过分的Play,他肯抱算是温柔了,上一世方清宁有时候去厕所是被他一边操一边走过去的,那个姿势,鸡巴直接肏到宫口,每走一步都是太深的刺激,快感过了简直就成为酷刑,每一次她走几步就会歇斯底里的哭起来,一边讨饶一边妥协的自己掰开小屄尿给他看,有一次还尿了他一脸,那时候她早放弃了尊严和隐私,陈意泽什么都看过了,这个变态,尿他脸上也只会让他更兴奋,就着哆哆嗦嗦的小水流慢慢肏进来,还用指甲去刮小尿孔。现在只是被他捧起来操到厕所去,多少都算是开恩了。 方清宁想到上一世那些过激玩法,小屄又收缩了几下,更决心要阻止陈意泽当真疯批黑化,她把脸埋在陈意泽肩颈里,“老公我好爱你……呜呜,老公只肏宁宁好不好,不要肏别人,你操她是不是也这么用力……” 她一边说一边用力夹弄他,“全都射给我,不许射给别人,射给我老公,意泽,意泽……” 陈意泽被她夹得怒吼,把她抵在墙边大力肏弄起来,大开大合,每一下都尽根没入,这个姿势,阴茎不会次次都碰到花心,几下撩过一次,撩的她浑身出了一身细汗,也不再记得维持妒忌人设,急急地扭着屁股找角度,找到了找到了。 “啊!” 花心被狠狠撞上再碾过去,她仰着头声音哑在嗓子里,想躲又想迎凑,陈意泽猛地按住她肥嫩的臀,把龟头顶着花心按压,俊脸在她的视野里占据全部世界,低喘着说,“射给你,老公全部射给你了宁宁。” 他的阴茎涨得更大,跳动起来,一股股往她子宫深处喷射,方清宁话都说不出来了,死死按着陈意泽的肩膀,不然她真要滑下去。她浑身上下都在抽动,眼泪都被肏出来了,呜呜 ,好爱陈意泽的床技,有点疯又没有彻底疯的他比过去五年好吃多了…… 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满足的性事过后自然会对床伴滋生好感和温存,至少能持续到贤者时间之后吧,方清宁这会儿是很喜欢陈意泽的,而且逃过把尿危机,心情很好,在这温和的晨间性爱(和以前比)之后,也没忙着吃早饭,回到床上窝在陈意泽怀里温存,心情很好,不断细吻他的下巴,又说,“我刷过牙了,老公。” 晨起没刷牙,他们都不喜欢亲吻,陈意泽嗯了一声,捏着她的下巴,把她抱在怀里密密实实的吮吻,他真的是很欲的那种人,就没几次老实的唇吻,每次接吻都像是小型做爱,舌头一直舔卷侵占,亲着亲着就兴奋起来。 这些都是过去不可能有的享用,这样看他们的关系倒是突破了一层,不过方清宁贤者时间过了就不再放纵自己耽于男色,她意志力一直是很强的。亲吻结束之后,她趴在陈意泽胸前,手指若有若无地划过他的胸膛,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在想什么?” 陈意泽在看手机,过了一会才关注到她没说话,往常这时候她不是也跟着看手机,就是张罗着起身去搞吃的了。 方清宁收紧抱着他的手臂,说,“我想永远和你在一起……” 但这是不可能的,陈意泽希望她接受和齐贞爱共享自己,这是他们间的一个矛盾点。气氛没有刚才那么轻松而亲密了,陈意泽好像叹了口气,但方清宁没有做贤妻状,又要成全他们,她要让陈意泽知道妒忌的女人能有多恐怖,这样他才会考虑和她离婚,但又不想让他真的太生气而黑化,这个度需要斟酌。 考量了一下,她没有继续说什么‘一起死’,而是挑选一个相对安全的话题,“你知道我也认识贞爱吗?” “是吗。”陈意泽想坐起来,看来打算结束这个话题。方清宁把他按回去,“我只是想和你闲聊而已,我已经好奇了五年……意泽,你和贞爱从小就认识,是不是?她读初中的时候到A市来上学了……她是你的初恋吗?” 她单纯而又有些幽怨地望着陈意泽,好像指控他让她痛苦了五年,尽管这么说没什么道理,但既然不想离婚的人是陈意泽,那他多少得让着方清宁一点。方清宁想对情敌知己知彼不也很正常。 陈意泽和她对视了一会,他的眼睛大而好看,似笑非笑时特别有魅力,他像是想找出方清宁的真实目的,但又在她坦然的表现中一无所获。 “……是的。” 最终他还是让步了,“如果齐家没有出事,可能负责现在这个项目的人并不会是我。” 也就是说,他打算和齐贞爱结婚,自然也就拿不到这个资源了。方清宁心想如果我早知道的话,现在负责这个项目的人也不会是方庆成了。她微微皱眉,“我不懂,你爱贞爱,贞爱爱你,你们……我是说你和我当然是没办法,但是你和她……她的其他几个情人呢?她也爱他们吗?还是单纯的无法摆脱?” “大概都有。”陈意泽回答得很简单,这总不是特别光彩的事,“对贞爱来说,她有比谈恋爱更严肃也更重要的事要做。” 方清宁已被吊起胃口,期待地看他。陈意泽苦笑了下,揭开谜底。“她想救她爸妈和她哥出狱。” “但这怎么可能。”方清宁吃惊的说不出话,合着这NP文不但汇聚豪门恩怨,情色刺激这诸多元素,寻根究底下来,居然还是一篇卖身救父,宣扬孝道的鸡汤文。 ======== 喜欢就多评论 明天要出门玩耍不更新 离婚计划3.0,请老公和他情人终成眷属情比金 像是方、陈、齐这样的大家族,产业遍布全球,绝不会因为投资不善轻易垮台,最多是某一板块连年亏损,造成身家缩水。家产以基金、信托等方式广泛隐藏在家族之内,看似身家和科技新贵没得比较,在富豪榜上名次也不靠前,实则基业百年,闷声发大财,要比那些靠捞偏门或是独角兽企业起家的新钱更安稳。这样的家族在几年内完全垮台,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在大是大非问题上站错了队。这不是给钱就能解决的问题,既然齐贞爱家里人是这个原因进去的,别说陈意泽了,就是齐贞爱传说中那个从军的情人,恐怕也提供不了多少帮助。 “她不可能不知道吧?想要上诉再改判绝无可能。” 方清宁对齐家还是熟悉的,这么大体量的家族倒台,在圈子里是大新闻,多少听说过一些八卦内幕,“现在唯独的办法就是疏通关系,争取减刑,我记得她爸妈并不是重点人物,刑期多少?十五年?这事发到现在不是都快十年了吗,减刑过的话应该也快能出来了吧。” “齐家倒台得早,最后判决下来得晚,还有十几年,而且减刑也不是那么简单。”陈意泽说,“在这一块她只能凭借震甫的力量去推。当然,也需要有人能够出面处理,而且愿意接受齐家的好意。” 齐震甫是齐贞爱的堂兄,齐家毕竟是大家族,虽然倒台但并非所有人都入狱,只是关联的几房罪名确凿,齐震甫这样比较旁系的子弟从商并不受影响,如果他只是开设一间小公司,每年搞个百把上千万的生活费,固然可以让一家人过得殷实,但从此也就和这个阶层绝缘了。但齐震甫野心并不止于此,这几年在南方开的新企业搞得也是有声有色,整合了齐家余下的资源,几年间有东山再起之势。方清宁对他能力评价很高,锦上添花,在大家族里争取资源,肯定比收拾烂摊子要容易得多。 “齐震甫靠她做渠道,去打通核心人物?给她的好处费就是救出她家人?” 虽然她常吐槽自己生活在NP文里,但就算是文,这也终究不是玛丽苏文,方清宁很少听说有谁叁十岁以前能掌握什么大权。齐家因政治斗争倒台,就算齐贞爱有超能力,睡一两个大人物也解决不了问题,而且那画面恐怕不太美妙,真正手握大权,能够为齐家人减刑的关键先生年纪至少也在六十岁往上走,正宗一树梨花压海棠,梨花还都成了精,吃人都不吐骨头的,只怕人睡了,钱收了,事也不会给你办。 更现实的办法就是她说的,她为有野心崛起,也需要政绩和投资的少壮派牵线,背靠齐震甫、陈意泽,还有她大哥方庆成,大家都能得到好处,也有共同的秘密,合作地位相对平等,当然了,也少不得要共享一个女人。 “差不多是这样。”陈意泽对这六人的身份始终含糊其辞,“不过也并非只有利益,只是齐震甫对她有种病态的独占欲,但只有他才能统合资源,最终为她完成愿望。这件事对贞爱非常重要,如果没有他努力活动,应该都是十五年往上,她爸妈还好,哥哥一辈子基本就完了。” 方清宁有心维持妒忌人设,但又很难完全昧良心,思来想去酸溜溜地说,“她可真是个大孝女,既然这样,为什么还拖着你?”重点是为什么还拖得不够完整,就不能让陈意泽一心投入在她身上,专心为她守身如玉、恪守男德吗!这个齐贞爱真是NP女主失格! 陈意泽没有回答她,但也不像是生气的样子,反而显得有些心虚,像是肯定方清宁不会喜欢这答案。方清宁想了一下自己明白过来,“噢,因为你们还相爱是吧,你没法放下她,她也放不下你,只能接受现状,她虽然和别人搞,但心永远只属于你,是这样吗?” 她爬起身要离开床,陈意泽把她拉回来,方清宁用力挣扎,但难敌陈意泽的体力,最终被他压在身下,四肢牢牢固定,陈意泽居高临下地望着她,方清宁别开头不肯和他对视,“别看我!” 她对自己的演技不太自信,因为方清宁这辈子没吃醋过,她爱的人是否和别人相爱,方清宁就没在乎过,到了戏肉有点怯场,只好做出内心波涛汹涌的样子,几次欲言又止,最后说,“算了,不说了,让我起来。” 陈意泽大概是自行脑补了许多酸楚凄凉的内心独白,他缓声说,“宁宁,这些都是曾发生过的事实,我可以骗你,但我并没有,你不应该打击我的诚实。” 疯批怎么讲起道理来还头头是道的! 方清宁没办法了,只能在心中酝酿情绪,哑声说,“是我不讲道理,意泽,原谅我好吗?我是个狭隘的人,而且很难改变。” 她本想顺势央求他离婚,但察觉到他表情转沉,心头一跳不敢再说什么,他们现在裸身相贴,陈意泽随时可以肏进来,而且因为他们刚才的打斗,他已经硬了,但她刚来了一次,现在还在贤者时间里,每次她提离婚或是婉转暗示他都会搞她,而且玩得很过分,她真不想再来了。 但为时已晚,陈意泽一向细心,她言下之意他很明白,他又开始啃她的鼻尖,啄吻脸颊,轻咬嘴唇,总是暧昧地游离在一个真正的吻左右,挑逗着她却不肯给予,方清宁很快就湿得一塌糊涂,他慢慢地推了进来,缓慢而温存地操她,“我告诉你的是以前的事,我们确实是彼此的初次,现在也没有结束,但我们也都在不断的变化,现在她的心没有只属于我,我的心也没有只属于她。宁宁,你不是局外人,你是我的妻子。” 方清宁快被折磨得发疯了,她真不知道陈意泽想要什么,且不说她已经不爱他了,就算她还爱他……嗯但她爱人的模式和一般人不一样,但如果她是个正常爱情观的豪门千金,她可以接受丈夫和自己同床异梦各玩各的,毕竟陈意泽一开始就没骗过她,这没什么好说的,过去五年的模式里如果加上她也可以随时寻欢作乐的话,就是标准的豪门婚姻模板。但现在是怎么回事?他想要方清宁全心全意的爱他,同时接受他和齐贞爱凄美的爱情故事? 这也想得太美了吧!滚啊!这什么奸商! 当然他并没说接受不了她和别人在一起,但就从这表现来看,如果她真的找了情人,估计会被陈意泽折腾死,还会加速他发疯。而且基于人设她甚至不能主动要求出轨,因为她‘深爱’着他,只想和陈意泽一生一世一双人! 气死人了! 方清宁快憋死了,尤其是深知自己不能和疯子争辩这一点,更让她憋得要命,只能拼命狠绞陈意泽的阴茎,甚至连‘你出去,我也不要你,我也要找个初恋’这样的话都不能讲,当然啦,现在说出来是很爽,他毕竟理亏,然后就会把她肏到起不来床,再之后说不定就会严密监视,丧失安全感,一步步走上囚禁老路…… 不!方清宁!你的目标不是和疯批同归于尽(能不能同归于尽还不好说呢,可别被搞死了他还活得好好的),你的目标是离婚以后拍拍屁股下一个更乖!哄他!快哄他!让他相信你深爱他!就算离婚也还是不会更改,让他安全感高到离婚也不怕! 她迅速开始调整策略,但还有些信息需要再次确认,得益于陈意泽最近在性爱方面的超量供给,还有现在并不过火的肏弄节奏,方清宁的脑子还算清醒,她打掉陈意泽去拧她乳尖的手,喘息着别过头说。 “你骗人……你以前那么疏远我……你就是不想让我靠近你,你没办法守住身体,要为她守住感情……啊!不要顶那里——酸死了酸死了,老公别顶啊啊啊啊!” 她说不出话了,陈意泽几乎是残忍地碾弄着她的敏感点,方清宁只能两眼无神,按着床垫想要起身逃离,但却被他牢牢压住,这个姿势他几乎占有了她的一切,对她为所欲为。方清宁只能断断续续地指责他,“你做、做、做贼心虚……啊……嘶!慢、慢……太大了太大了,顶着我,顶着我了陈意泽!” 她被强制高潮了两次他才停下来,歉意地轻吻她,唇舌半开,呼吸交缠,“宁宁怎么这么了解老公,老公好开心……老公更爱你了,宁宁终于追到老公了,开心吗?” 开心个鬼啊!滚啊!下作胚子!这么容易就移情别恋干嘛!你的贞节牌坊呢! 一从余韵里缓过来她就在心中怒吼,现实中却止不住的轻泣,夹着陈意泽丝毫不敢造次,他还没射,还在拉长快感,有一下没一下的在她里面抽插。 “开心,开心。”她含笑带泪地说,眼泪是被肏出来的,也是为片刻后的发展而哭,但她必须得说,方清宁这时候必须患得患失,“但我不敢相信……我真不敢相信你爱我……哪怕只有一点点……就算你骗我我也满足了老公……” 陈意泽当然要说服她,而且他也不喜欢自己的话被人挑战,如方清宁预料,她又被操哭了,强制高潮就像是卡车从脑神经里碾过,在那一瞬间快意几乎灭顶,但那一刻过后留下的就是满地残骸,她活活在床上躺了一天,下床第一步差点跪倒在地,陈意泽把她抱到浴缸里,她泡在里面睡了五分钟才慢慢真正清醒过来。 “意泽……” 直起身看了下,陈意泽闭目似在假寐,或者已有些似睡非睡,但手还是牢牢握在她腰上,睫毛在脸颊上透出浓厚的阴影,薄唇微抿,看着有些严肃。他睡着的样子简直值得合影收藏,方清宁在想他已经这么帅了,又把她伺候得这么爽,听说性事和谐,看对方都会更顺眼,那以后他在她眼里得顺眼到什么程度啊? 不肯定他是否真睡着,所以她决定做戏就做到家,盯了他一会,伸出手帮他理了一下短发,又轻轻在唇角落下一吻,她重新靠回他隐有肌肉的胸膛,闭目仿佛很享受陈意泽的怀抱。 呃,倒也不能说不享受啦,毕竟他身材这么好,长手长脚,肌肉有又不过分健壮,当个人肉靠垫也很舒服呀。方清宁侧了一下身,依靠得更紧,在他私家香氛中开始整理情况:OK,和她想得不一样,他不愿意离婚并不完全是出于利益考虑,或者确实和项目无关。不管是占有欲还是真的有一点爱上她,总之这男人现在是抵触离婚的,并不像是她之前想得那样简单,只要她逐渐疏远,避开冲突,维持生活舒适度的供应,他就会读出潜台词,默契地配合离婚。 他是什么时候发现自己对老婆也有点感情的?等等,不是,这感情是怎么来的呢?方清宁有点想不通,不过她猜对了,陈意泽之前对她冷淡是因为不想发生更多感情纠纷,也就是说,并不是出于为齐贞爱守身的目的,他们间应该也没有类似的约定(当然如果有才不合情理),只是陈意泽(在发现自己‘爱’上她之前)是想要娶齐贞爱的,时间点大概是在齐贞爱救出亲人之后,到那时齐震甫和另外几个合作方应该也都汲取到了足够好处,齐贞爱也领到了薪水,运气够好的话,可以离职走人,重新开始1V1的生活,如果他们在感情上都对彼此保持专一,到那时正式结婚是可以算得上happy ending的。 方清宁对齐贞爱的行为其实并不反感,她不觉得齐贞爱放荡卑贱,把肉体当筹码云云。政治斗争没站对边的事任何一家都可能发生,齐家倒台不是因为齐贞爱,方清宁能安稳住在瑞士,上辈子骂陈意泽‘我方家有哪里不如你们陈家’,也不是她牛逼,只是她运气好方家没倒台而已。如果这件事发生在方家,她父母和两个哥哥入狱,方清宁觉得自己最多按时探探监,更大可能是拍拍屁股走人,过自己的小日子去了。这很自私,她很明白,而且不打算改,不过她还是不会去道德审判那些肯试着去救一下的人。 按时间线和陈意泽的叙述来看,齐贞爱的初恋和初夜都是给的他,两人也是真心相爱,这期间齐震甫的畸恋估计是没有得逞,之后齐家倒台,陈意泽并不是金叁胖,所以无能为力……嗯,金叁胖在20岁左右估计也无能为力吧。齐贞爱为了救出家人,没有办法只能跟齐震甫去南方创业,离开演艺圈,大概是这期间她又遇到了剩下几个男人,其中包括方庆成,陈意泽说现在她心中并非只有自己,这也很正常,她需要帮助和保护,别的男人能够提供,或许情感炽烈程度也不下于陈意泽,再说做着做着说不定也就做出感情了,不过这六个男人或许并非所有人都令她喜爱,齐贞爱也未必满意现在的生活,更多的是一种随波逐流的心态。 毕竟,如果她并不是一个超能力者,1v6该考虑的是妇科炎症问题了,子宫长期兴奋充血可能会引发盆腔炎,啊,说起来她最好也要预约一下妇科检查,最近实在是有点超过…… 方清宁在心里记了一笔,漫无目的地考量着齐贞爱可能的心态,她今年应该是快叁十岁了,再会保养也最多就是还有十年黄金期,现在是幸福,但没听过大人物在一根裤腰带上栓到老死的,一个女人如果在四十岁还是宛若少女,私处宛若幼女,那就不会有‘少’和‘幼’这两个比较级的形容词,只有宛若‘一般’女,肉体的吸引力肯定会随时间下滑,而且她本身就是一对多,就算感情再深,对方也没有必须一对一的责任感,很容易就能获取更新鲜的肉体刺激,这都是很容易推出来的道理,如果她还是地球人,这时候必然要考虑到将来,心里隐隐也会有些忧虑,她现在名下有多少财产?减刑推动得顺利吗?父母和哥哥出狱以后怎么生活? 方清宁是不想要生孩子,尤其不想和陈意泽这个疯批生,但齐贞爱不同,她觉得齐贞爱应该需要孩子来留住一些联系,毕竟现在她的爱情生活实在是太过非典型,很难想象长期该如何发展。虽然其实有了孩子该怎么和孩子解释也是个问题,但这个可以之后再说,方清宁目前希望齐贞爱想要孩子,而且第一个选陈意泽这个初恋生,或者至少有一个选择的过程,营造充分竞争环境,这会对她离婚的计划有很大帮助。 齐贞爱和方清宁,现在陈意泽应该还是会选齐贞爱的,他对她或许是那种囊中之物突然要逃离的不舍和独占,催化出了一些爱意,他和齐贞爱可是货真价实的初恋,感情基础更深厚,而且的确彼此相爱,只是因陈意泽当时年少无权,事态又实在太大才无奈分开。 这种分手因为混杂了对自己无能为力的愤怒,可能是陈意泽心中的一道伤疤,为了弥补这个缺憾,证明自己现在有能力守护自己爱的人,也是解开一个心结吧,如果能和齐贞爱结婚生子,他应该是会愿意的,当然他也会觉得有些对不起自己,所以方清宁不能表现得太积极,但也不能非常受伤,一切需要拿捏得当,但不管怎么说,这个3.0计划可以试着去操作一下…… 当然,这一切前提是齐贞爱和方清宁之间,陈意泽还是更爱齐贞爱。方清宁在沉睡的老公胸前双手合十,虔诚地许下心愿,祝福陈意泽和齐贞爱终成眷属、情比金坚。 这个愿望请星星一定要为她实现! ----- 要说一下,这篇文没有diss某篇特定文的意思,我都不知道评论区说的那篇文是啥,就是随便写着玩的,如果有吐槽,也是吐槽一些常见现象吧 评论区也不要diss别的文哈,peace peace 喜欢就多评论 贞爱,我觉得我们应该合作 陈意泽都亲自来接人了,方清宁似乎没有再拿乔的底气,她还是被老公接回国了,上飞机以前还挨了老爷子一顿训,一路悻悻然,看得她老公轻笑不已,“原来宁宁也有这么稚气的时候。” 方清宁嘟起嘴摔摔打打,一边抖毯子一边气愤地说,“但爷爷说得根本就没道理!” “他说什么了?” 他们回国坐包机,所以某人肯谈些八卦——陈意泽也还算是会哄人的,他自己是坐头等舱来的,为了老婆升级了规格。这人现在还在事业上升期,花钱比较节省,待遇也没提上去,有时出差甚至连商务舱都肯屈就。 方清宁不想告诉他,搪塞说,“还不都是那些贤妻良母的话,叫我要长大,不要遇事老告状……” 老爷子的确让她长大点,但却没说最后一句话,只是让她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宁宁,你今年已经二十七岁了,你要为你的爱情生活负责,你不能永远都玩腻了拍拍屁股走人,你爱过一个人,对方必然会有所回应,你指望什么?意泽像个木头人一样,被你爱了五年也没有任何回应,然后你玩腻了,说了分手,他就应该毫无疑义地接受?” “可是——” 方清宁当然是不服气的,她也知道老爷子多数是看穿了她的算盘,未给予惩戒已算是对她的容忍和宠爱,但还是忍不住说,“我对他多好啊!我的爱给他带来什么麻烦了吗?没有啊,只有好处——” “你培养他习惯了你的爱,又把他抛弃,那就是给他带来的麻烦。”老爷子威严地说,“你已经不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问题了,宁宁,你已经长大了,不能也不应该再过家家了,只要你处理好他和齐贞爱的关系,意泽会是个很好的丈夫,我建议你好好想一想你该怎么做——” 他不许方清宁驳嘴,威严地说,“基金还是你的,如果你最终选择离婚,家里也不会反对,但你要记住,你父母已经为你处理过好几次烂摊子,你要知道你做的每件事都会带来相应的后果,而这一次你不能再靠家里了,你要学着自己面对。” 搞得和她的前男友都喜欢纠缠她完全是她的错一样! 方清宁想到这就生气,是,她每次分手对方都很留恋,但这不是正常的吗?她长得好,家里有钱,聪明,对爱人百依百顺,她男朋友当然喜欢她了,没见过对男朋友好还是错的。而且她可没劈腿、偷吃什么的,不爱了就分手,哪里对不起他们了?爷爷说得好像她也有问题,她的问题就是总对别人太好,把他们的胃口都养得很大,好像她活该一直这么爱下去。 但这话当然不好和陈意泽说,她气哼哼地缩到陈意泽怀里,“总之就是把我骂了一顿,说我给你添麻烦了,让我回去好好和你过日子……爷爷真的很喜欢你,看来那个项目进展得的确顺利。” 她酸溜溜的语气取悦了丈夫,陈意泽低笑着说,“没关系,爷爷喜欢我,我喜欢你。” 这人真的很会说甜言蜜语,方清宁瞟了他一眼,见他有亲上来的趋势,稍微推拒了一下,假笑着说,“爷爷还没说完呢——他让我处理好你和贞爱的关系,虽然这不再会影响到两家合作,但他觉得这会影响到我们的婚姻。” 陈意泽动作微顿,虽然依旧把她揽在怀里拍抚,但已没了亲吻的意愿,方清宁藏在他怀里微微一笑,她不希望陈意泽在他们的关系里继续感到舒服安稳,这会让他不愿破坏现状,方清宁已经做好准备,让陈意泽看看一个全心全意发疯地爱着他,并且渴望得到同等回应,又明知丈夫另有真爱,份量比自己更重的怨妇有多么难缠。 # 回国之后,她的生活回归常态,但又没那么正常,方清宁花了几天安抚婆婆——她婆婆一辈子没出去工作,还是挺好骗的,她说自己去瑞士顺便去检查身体,测试生育功能,婆婆所有的不满烟消云散,而且非常关心结果。 方清宁准备了一份报告,在需要的时候可以寄到家里,但现在还不是时机。她还是把豪门太太的工作甩给婆婆和管家去完成,平时就在家等陈意泽下班回来,他平时劳累了一天,他们也不是每天都做很多次,但陈意泽培养出一个新习惯,他很喜欢玩弄方清宁的身体。 他们现在搬到一起住,赵莹天天换洗床单,主宅那边异常满意,也乐见方清宁跟着陈意泽去B市——是的,她现在每天至少给他发几十条信息,他去B市的时候她倒也不要求同行,但过了几天就回B市‘探亲’,虽说住在方家老宅那边,但也乐衷去陈意泽的公寓探他。 陈意泽对她的改变总体来讲不是太抵触,他还叫她好好教一下B市的家务助理,方清宁索性让赵莹和她互加微信,两个人互相传授,不过她的微信他并不会及时回复,有时是上班,有时是去齐贞爱那里。有钱人家很多都有叁房、四房,也能照应得过来,陈意泽不过应付一又六分之一个,在妻子和情人都还算正常的时候,可以说是犹有余裕。 方清宁也不打算发疯,只是游走在陈意泽舒适圈的边缘,时不时让他明白她对现状并不满意,始终想着独占他,而这想法也让她痛苦。她故意搜索了很多抑郁问题相关的词条,在适当的时候暴露给他看,比如和陈意泽争辩着什么,打开浏览器搜索时露出的浏览记录之类的,还特意去看了几次心理医生,天知道她上辈子是多么迫切想要证明自己没病,但现在却要诱导他觉得自己真的有点病病的。 陈意泽好像是信了,但因为她反应还正常,所以他暂时没有特别的反馈,只是对她更加依顺宠爱,在外人看来他们简直如胶似漆,但方清宁知道,在陈意泽来看,他们正处在一段无声的角力里:她想独占他,他想让她满足现状,所以他会对她好,但却不和她谈这件事,不让她提出更高的要求,希望她能慢慢习惯于现在的状态。 的确现在陈意泽和她更接近真正的夫妻,如果她愿意的话,完全可以当齐贞爱不存在,她老公只是一个月有一周左右因为工作忙很晚回家,或者干脆就不回家了。在豪门婚姻中来说,陈意泽都可以算是好男人了。而方清宁寻思着齐贞爱大概也感受到一丝不安了吧,陈意泽也许依然最爱她,但却不像从前,他不再只爱她。女人都很敏锐,在她记忆中,齐贞爱并不笨,她是能感觉出来的。 差不多是时候了。 方清宁这天没有盛装打扮,送走陈意泽(最近她越来越常在他公寓里留宿),就随意地抓了一个马尾,拎起买菜包,跳上车去到她以前常去的一个私人俱乐部,点了一桌丰盛茶点。 “嗨。”她站起身礼貌招呼她的客人,“好久不见,贞爱。” 齐贞爱对她试探地浅笑,愧意暗含,“几乎没脸见你,清宁。” 看来她各方面和自己猜得差不多,方清宁精神一振,这是个好消息,“我们认识这么久,何必为了几个男人互相指责?” 她招来侍者让齐贞爱自己点茶,笑着说,“我们共同爱着两个男人,都很关心他们,利益也有许多一致,我觉得我们真的应该友好合作。” ----- 大家预期隔日更比较好,如果日更就当捡到了 女主和女配的世纪拥抱 齐贞爱真不愧是NP文女主,至少长相有这个实力,方清宁也长得很漂亮,但齐贞爱是明星级别的美貌,巴掌大的小脸,长卷发丰润如海草,她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气质,吸引男人的眼神,挑逗他们的占有欲。方清宁觉得如果她们都是平民百姓,自己可以凭美貌取得一些优势,也可以选择不兑现这些东西,大体来说不太会有人觊觎美色到犯罪的地步,但齐贞爱不行,如果她不够厉害,她的美貌会给她带来一些祸患。 齐家倒台以后,齐贞爱现在已经算是半个平民了,但混得还可以,所以她应该是比较厉害的,只是没有外露,真的太怯懦的女人连应约的勇气都没有,齐贞爱没有回避方清宁的话题,苦笑着说,“太看得起我了,我混成现在这样子,能和你合作什么?现在连最后一点名声都没有了。” 她这是说自己被方庆成和陈意泽共同包养的事情,已被方家知道——虽然在他们自己来看,未必是这种关系,但这件事在方家人来看就是包养,如果是恋爱,反而更糟。 方清宁说,“是啊,大哥要被调任欧洲的事,他告诉你了吗?” 齐贞爱点头说,“他想让我和他一起去。” 她笑着叹了口气,“他都和你说了吧,我的情况,其实我倒是也想和他一起去,离开这一切,但我爸妈这个样子,我怎么走得了。” 方清宁上周的确见了大哥一面,装作自己才知道陈意泽的事,把他大骂一顿,又逼问出很多新情况。现在基本局势是这样:1 陈意泽知道事情败露都是她在搞鬼,栽赃给二哥,理由是她想独占自己,但陈意泽应该不会把内情和任何一个人说;2 方庆成以为自己受罚是老二在背后算计,方清宁刚知道全部真相,方家一度想让方清宁和陈意泽离婚,但被陈意泽安抚下来。 看来方庆成把自己和妹妹的对话已经大致交代给齐贞爱了,目的无非是让她提高警惕,又或者齐贞爱收到邀约后找了方庆成,总之现在齐贞爱这边知道的是:方清宁刚得知大部分真相,而且深爱陈意泽,又差点因家庭压力和陈意泽离婚,刚被挽回。 “庆成不肯告诉我还有谁都是你的入幕之宾,只听说他们互相牵制,谁也无法独占,谁也不会出局。”方清宁直接说,“庆成去欧洲之后,他——算是出局了吗?” 齐贞爱垂头喝茶,水一样的双眸显得有些凄楚,“我……我也不知道,这要看他自己,他……他待我也很好。” “我听说有些女人比较不太会拒绝,而且身体很敏感,体力也弱,只要男方够强,基本没有招架之力。”方清宁用就事论事的口吻说,齐贞爱脸色先红后白,打断她说,“我知道你言下之意……是的,我就是这种人,就算心里再想要拒绝,但是……但是我也拒绝不了,他们怎么安排我,我没办法抵抗……只要睡我的人对我好,让我舒服,我就会产生一些感情,我就是水性杨花。” 她有些负气,深藏了一丝羞赧,方清宁说,“我又没骂你,你何必骂自己?问这些也并不是指责你什么,只是想搞清楚你的诉求和状态,合作总要明白双方的诉求才能继续,不是吗?” 齐贞爱长长的睫毛缓缓扇动,“我的情况既然你全部清楚,那……那还有什么合作好谈?” 她不可能因为方清宁的要求离开陈意泽,除了感情上的不舍之外,还有利益上的牵连,这一点双方已经达成共识,齐贞爱也隐晦地告诉她,自己其余几个男人都是被安排后的结果,方清宁能想得出大体流程,齐震甫拿她送礼,她的女性魅力迷倒了对面的大人物,‘虽然送来是玩物,但睡着睡着发觉自己已被这小女人捕获’,而齐贞爱按自述,‘虽然去睡的时候不情愿,但被睡得很爽,无奈之余也产生一些感情’,最后就形成了这样一个局。 所以即使方庆成算是暂时失势了,齐贞爱也不会蹬掉他,甚至可能还会让其余几个男人帮他,也算是有情有义了。方清宁说,“我是在这样想,贞爱,你想要救出父母和哥哥,但不论是你堂哥还是庆成他们,都无法帮你达成愿望,推进缓慢,并不是这件事真的很难,而是你们没有明确的关系,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或许齐震甫那个小企业没有足够的能量,但方家未必没有,你父母他们并不是真正的核心成员,捞个人而已,如果老爷子这程度的大佬肯出面,或许两叁年前这件事就解决了。” 提到她父母,齐贞爱真正燃起兴趣,她坐直了,侧脸静静聆听,流露思索之色,就这个姿态也真的很美,方清宁欣赏着她的美色,“当然,不论哪家的掌舵人都不糊涂,不会为了孙子的情妇办这种事,齐震甫也没有资格和掌舵者做交易。但如果你是孙媳妇,而且为他们家生了一个小孩呢?震甫的公司不足以直接和我们家的大佬谈交易,但他依旧有声势,足以支持你嫁入陈家或是方家,归根结底,不论是意泽还是庆成,都只是若干孙子中的一个,又不是真的千顷地一颗苗,等你嫁进来再怀个孙子,那么把亲家办出来,配合震甫那边的一些努力,我想对于老爷子来说也并不难。” “这条路在我来看对你很有利,这样的生活终究不能永远持续,你距离更年期也就25年左右,现在生个孩子,25年后你的生活至少有个寄托和依靠——我知道,齐震甫对你有病态的感情,他不会支持你嫁入豪门,但如果你也和他生一个呢?” 方清宁指出,“你们大可以做试管,筛选掉纯合后高风险的基因,近亲结婚的人很多,未必个个孩子都是傻子,长期近亲交配才会有风险,你们的父母就已经是堂亲了,风险其实并不高。你就让他排最后好了,我听庆成说你共有六个情人,结婚期间,让别人都戴套,生完小孩再离婚,和下一个登记,这样每个情人都能拥有一个和你的孩子,除了和齐震甫那个之外,其余都是婚生子,堂堂正正,对你的情人们来说最公平,你也不用亏欠谁,这不是很好吗?” 当然,这样齐贞爱就要生育六次,如果她不是魔法少女,对身体是会有很大影响的,但方清宁只是提供一个思路,具体如何执行相信齐贞爱会自己调整,这个提案还能缓解她对未来的不安,男人或许会跑,但孩子永远都是自己的,她是个重视家庭的人,看得出来,提到小孩,齐贞爱的脸亮了起来。 但她同时也很迷惑,齐贞爱微张着嘴,凝视了她很久,低声说,“清宁,我完全想错了你的来意——我本来以为你是想让我和你哥哥结婚,这样……” “这样意泽就只属于我了?”方清宁摇头说,“首先这不可能,就算你和庆成结婚,好像也阻止不了意泽,再说我已经打算和意泽离婚了。” “离婚?”齐贞爱抬高声音,“那不是之前的事吗?他去了瑞士之后不就——” 看来她对陈意泽是真的关心,毕竟他们是情在性前,和另外几个睡出来的感情比还是更深厚,方清宁摇头说,“我不能接受你们的事——你不用道歉,错不在你,主要在庆成,我很爱他,但他的行为完全没有顾念到我们的亲情。” ‘我很爱他’是假的,方庆成做得不地道是真的,方清宁把他骂得狗血淋头,偏偏方庆成还无法为自己辩解,方清宁让他去死他都只能求她别生气原谅自己,也不要和爸妈告状。齐贞爱叹了口气,低头说,“那如果我和他……” “你不用因为我的感情改变自己的做法,我和意泽的婚姻本来就不能持久。”方清宁从包里拿出那份报告,在给陈母看之前先用在这里。“说来也很巧,我去瑞士本来是想做身体检查,好好备孕的,但却得到一个噩耗,我的卵子天生畸形——贞爱,我不能生育,我和意泽注定没有自己的小孩。” 天大的噩耗,她说得冷静,但眼角眉梢忍不住伤心,齐贞爱惊得说不出话,望着方清宁半天,诚恳地说,“要不是我们关系太尴尬……我想抱抱你。” 她似乎也并不介意有人爱着陈意泽,和他一起生活,反而能体会到方清宁深爱着陈意泽,却无法继续婚姻的痛苦。有些话是不需要明说的,陈意泽需要继承人,方清宁生不了只能找别人来生,要么是找个人生,方清宁收养,要么就是离婚再娶名门小姐,生出合法继承人。方清宁来找齐贞爱就说明她愿意成全陈意泽,让他爱的人嫁进陈家,而她放手离开,独自疗愈心伤。 “其实我并不需要什么拥抱,嫁进来的时候我就知道他并不爱我。”方清宁苦笑了下,“但庆成也和你说过,我就是那种喜欢照顾人的性格,我真的很爱意泽,所以我希望他能过的好。如果我能生小孩,也许我也不会这么做,因为我终究还是有点自私,但现在既然已经是这样了,那我就希望他能和爱的人在一起——至少有一段时间是名正言顺的已婚夫妻,能有一个名正言顺的小孩,他是希望和你生孩子的,贞爱,我知道他肯定如此。” 齐贞爱现在应该已经放下大部分心防,但仍有些不敢相信她竟会如此无私,要不是方庆成和她说过,恐怕两人很难这么快就互相信任,她凝视方清宁很久,才试探着承认,“……其实我们也试着要过的……” 她很怕方清宁的大度都是装出来的,知道这件事会被打击,但方清宁没有丝毫负面情绪,她要藏着的是自己雀跃欢呼的冲动(就知道!果然!太好了!),她问,“是不是都想和你生?除了震甫。” 想生孩子多少也算这段关系走心了的证据,不然都没法叫情人,只能叫姘头玩物,方清宁之前观察打探,齐贞爱那六个情人对她是有真爱的,齐贞爱脸红了,低头声如蚊蚋,“都没做避孕,他们说拼运气,检查也做了,功能都没问题,就是……就是一直没怀上……” “估计平时做太多了,”方清宁有点责备,“少做点,别玩太疯,老玩宫交能怀上吗?结婚以后歇半个月,排卵期再搞,前几个月不要太过分,这样才能怀。就让他们素几个月怎么了,真想要孩子能没点牺牲吗?再说这也不是光为了孩子,终究还是为了把你爸妈尽快营救出来。长线投资太慢了,出结果那天他们可能都快出狱了,那你这么折腾自己是为了什么,自己做个小明星不好吗?” 最后一句话大概是说到齐贞爱心里了,她双眼蓦然微红,垂下头捂住脸,双肩无声地颤抖起来,过了一会才抽出纸巾擦脸,擤过鼻涕哑声说,“清宁,我不瞒你,有时候我心里真的……唉,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说身不由己、将错就错,这辈子我已经没办法了,我只希望这一切都值得。” 方清宁对她也是同情的,半开玩笑说,“人生就是这样,总要接受缺憾,像我,我得不到意泽的爱,似乎很悲哀,可换个角度想,如果不是你家出事,我连这五年的陪伴都不会有,你们现在应该已经结婚了。” 齐贞爱没忍住,投入她怀里痛哭起来,断断续续说,“清宁,对不起……我对不起你……我应该放手的,可我放不了,我真的放不开他……我真的……很爱……” 她哭得打嗝,方清宁想她是真的很爱陈意泽,他也是她的寄托,是她应该拥有,却随着家庭败落而只能部分拥有的恋人,陈意泽的性格不会轻易牵涉进这种局,他是因为爱她放不开手才绞进来,齐贞爱知道这一点,所以对他最愧疚也最自惭形秽,也最放不开。 别放不开!不要因为自惭形秽就拒绝!你们是相爱的!所以你们要勇敢的在一起! 如果不是身份太尴尬,方清宁想给齐贞爱跳应援舞鼓劲,现在她只能说,“他也很爱你啊,虽然我们上过床,但那只是家里的要求,他心里只有你。所以我才想成全你们,意泽需要一个继承人,你对他的事业也有帮助,我不希望我之后的陈夫人给他带来困扰,我爱的男人要永远光芒万丈,这样我在地球另一个角落看着你们的时候心里才会舒服。” 齐贞爱彻底被折服了,关键是方清宁的计划各方面都对她有利,却没有一点风险,损失全在自己这边,她也很困惑,“清宁,你……你真的不痛苦吗?这样对你……对你并不公平……” “我不觉得不公平,意泽不爱我并不是他的错,而且爱也有很多种,看着心爱的人获得幸福,或许比两个人在一起痛苦要来得好。” 方清宁想在脸上投点圣光,这样她就更像个圣母了,她庄严地说,真心实意,齐贞爱看着她目瞪口呆,半晌突然摇头轻笑,“意泽命怎么这么好,有你这么好的女人这么爱他。” 她又低落起来,“如果我也和你一样,我就应该成全你们,但……但是清宁,我真的……” “别呀!”方清宁就怕她被自己感召,忙说,“爱是不能控制的,意泽就是爱你,这和你怎么做一点关系都没有,你要做的就是一直陪在他身边,这样他才能开心,我也才会开心。” 两个女人至此放下所有隔阂,齐贞爱边说边哭,告诉她很多自己的无奈,又反复细问方清宁的计划,确定有可行性,说到营救父母,也确实比现在的状况更有希望,不禁大为心动,只是看得出仍有顾忌。 “怎么了?天快黑了,你有想法就直接说——要是被意泽发现我约你见面,我可就惨了。”方清宁乘机交代齐贞爱保密,“我们的话不要告诉别人,意泽会怀疑我有阴谋,至于别的那几个,他们巴不得争先,谁都想当第一个,不乘机挑拨离间就怪了。” 齐贞爱当然想要第一个嫁给陈意泽,论感情,其余人都是后来的,要说最爱,陈意泽大约也可以拔得头筹。她点头说,“确实似乎可行,其余人也都是单身,但是……但是阿冠不会答应的。” “阿冠?” “嗯。”想到阿冠,齐贞爱小脸有些发白,似乎心有余悸,“这个人很坏,他、他……” 看来他和齐贞爱是巧取豪夺强制爱那一Part的,齐贞爱口吃了半天低声说,“他很早就想得到我,但是……我以前不喜欢他,后来,有段时间我们失去联系,他以为我死了,就在那段时间内结婚了,还生了个女儿,对方家里也比较有势力,离婚可能困难。但是这件事,如果阿冠不同意,就不可能进行下去。” “他就这么有势力吗?”方清宁一挑眉。 “他是李家的人。”齐贞爱低声说。“78号大院的那个李家,李奉冠,你知道他吗?” “……我怎么不知道。”方清宁挑起眉,“巧了,我不但知道他,而且还认识他老婆……天啊,我以前怎么从没想到呢?” 方清宁一边说一边绝倒,看来这文的类型还挺丰富,“贞爱,你知道吗,他找的老婆,应该是你的替身。” 替身文都来了!—— 免┊费-首-发:fadɨanxs.Çom [fadianxs.com] 道歉?抱歉你就自杀吧,死了我就原谅你 李奉冠结婚的事方清宁肯定是知道的,李家大本营当然在B市,但长期以来势力范围主要是C市那块,方家因为老爷子籍贯的关系,在C市也保持一定影响力,老爷子每年都要到C市住一段时间,李奉冠结婚在C市摆酒,方清宁还陪老爷子前去道贺,她记得很清楚,婚礼之后她就去相亲了,结果也没回加州,一样留在国内嫁了人。 如果是李奉冠的话,齐贞爱说他不同意这件事就行不通,的确是有道理的,李家的权势在陈、方两家之上,而且李奉冠能力在本家中出类拔萃——这里有一个点是这样,读书做生意总是比当兵容易点,所以从商也好,从政也好,对下一代的筛选效率比较低。陈意泽未必不如李奉冠优秀,但当兵是不能混的,李奉冠的同辈兄弟都吃不了这个苦,既然他是独苗苗,那么理所当然得到所有资源,现在发展得也比陈意泽他们都好,至少职位更高。 不过他现在还在军中做事,平时出来的时间有限,方清宁还真很难从‘阿冠’联想到他,据她所知,李奉冠太太现在长期住在C市,刚叁岁的女儿和父亲都没见过几面,李太太对这点是有些幽怨的。 李太太姓南,叫做南解意,南家大本营在C市,结婚后顺理成章留在C市照顾双方老人,方清宁和她比点头之交更熟悉一点,算是朋友圈点赞之交,她算是半个C市圈的,刚好南解意也在加州上学,两人是校友,两层关系加在一起,让她们比单纯的C市名媛、加州校友都更亲近一点,彼此加了微信,在一些同乡会的场合也能聊上几句。南解意和齐贞爱真有些像,尤其是背影,她们这叁个女人都是长卷发,齐贞爱要更卷一些,像是海藻,方清宁也比她高,相似处就这一点,但南解意就不同了,都是黑发雪肤,巴掌大的小脸,樱唇如滴,长相真有几分神似,尤其是不说话的时候,看侧影是会认错的。 但南解意一开口,气质就完全不同了,齐贞爱柔弱青涩,看着像是涉世未深的小妖精。南解意神色中却总带了几分冷傲,她家世非常好,家里人口也少,只有一个弟弟,当年如果不是南家一个重要长辈出事,让南家仓促间需要盟友,她未必会中断学业,回国结婚——南解意是学现代舞的,而且跳得很好,在加州上学只是修一下文化课,她最终还是要去纽约上学。但当时家里遭逢剧变,南解意回国处理,又和李奉冠陷入热恋,半推半就,也就退学结婚,婚后没两年就生了个女儿,算算时间,大概李奉冠发现齐贞爱没死的时候,女儿已经在南解意肚子里了。 就算对现代舞再有热情,结婚以后生了孩子,还怎么发展事业啊?南解意看着不像是个叁岁孩子的妈妈,依旧冷艳,但看得出来情绪不算太高,日子说烦恼,有些无病呻吟,丈夫职业所限,本就是聚少离多,物质上也极大丰裕,但要说多幸福也不见得,坐下来和方清宁打招呼,看了她两眼就叹口气,“清宁,你气色这么好,更让我觉得自己的失败,大家都是嫁人当太太,怎么你就这么开心。” 方清宁暗想我们的共同点还不止于此呢,她笑笑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解意,你没见我哭的时候。” 南解意笑了一声,拿出一根烟冲方清宁一挑眉,方清宁摆手说,“我不抽——怎么你又抽上了?之前不看你朋友圈说戒了吗?” “那时候在备孕,后来喂奶,戒了很长一段时间,现在奉冠长期住B市,谁知道什么时候要二胎,”南解意点燃烟吹了一口,自嘲一笑,“说实话我也不想要二胎,正好当个借口,推一下拖一下,什么时候推托不掉了再说。” 方清宁同情说,“军嫂是这样的,丧偶式育儿,没办法——但我记得看你朋友圈,姐夫升职以后基本也都是周休了啊。他不回来,你可以过去?” 南解意摇头说,“说是周休,其实事情很多,一个月能回来一次算好的了,也是来去匆匆。宝宝叁岁了还不怎么认爹。” 她和李奉冠结婚时是幸福的——当然幸福啦,李奉冠有权有势,长得和男明星似的,身材却比男明星好多了,一看就是床上永动机的那种,对她更是百依百顺,南解意栽他手里自己大概也觉得不亏。五年过去,陪伴少了责任多了,显然对婚姻没以前那么满意,方清宁听她倒倒苦水,借机问了问李奉冠的行程,南解意一支烟抽了一半,“清宁,老问奉冠,看来今天不是来看爷爷顺便找我叙旧啊?是有什么事吗?” 她是这样,直接凌厉,看来并未被生活磨灭锋芒——当然了,南家大小姐也有这个底气,方清宁思忖了一下,从包里拿出照片推过去,“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也怕打击到你自尊,但既然我知道了,总觉得应该告诉你。” 照片是老爷子上次找的私家侦探拍到的,其实只拍到李奉冠的车,并没有人像,老爷子就没留意,方清宁当时多了个心眼,把照片留在手里,再看一遍果然发现了线索,她问南解意,“你知道B市齐家吗,前几年倒掉的那个,他们家有个女孩子后来去当明星了,叫齐贞爱。” “知道。”南解意没再抽烟,低头看那张照片,烟灰在指间长长堆积,她手指一抖,全落在照片上,“她妈和我妈是叁代外的表亲……她长得很像我,好几个亲戚都这么说过。” 她抬起头笑了,笑意跟一柄剑似的,眉眼凌厉,“哦,不对,现在这个情况,其实应该说我长得很像她。” 南解意真是一点没变,方清宁是知道她性格的,心高气傲,眼里不揉沙子,李奉冠在外有情况也罢了,这女人居然长得和她很像,这是南解意不能容忍的。 听她说话,南解意似乎对事情也有些了解和猜测,否则不会这么快就悟到自己才是齐贞爱的替身。方清宁咳嗽了一下,给她看另一张照片。“我老公的车牌……她是意泽的初恋。” 两个人同病相怜,南解意的骄傲得到一丝抚慰,她把烟头按在照片里李奉冠那模糊的面孔上,“说吧,怎么回事?” 方清宁大致告诉她具体情况,“奉冠应该是比较强迫地占有她,她不是很愿意,中途逃脱过,奉冠以为她死了,叁年前奉冠调到B市,两个人可能再遇到了,之后奉冠也加入到这个小团体里,他或许也想独占,但贞爱还有两个情人,连奉冠也不能随意拿捏,大家只能共享。” 南解意静静听着,嗤笑一声,“可怜。” 她往后一靠,又点燃一根烟,“这么说,如果我为她解决她家里的事,她就跟着你大哥一起去欧洲,不会再回来,我也就能维护家庭的完整了?” 方清宁说,“是的,如果你发善心,南家出面,捞个人应该不难。” “应该可以操作。”南解意吸了一口烟,“她也蛮可怜的,错不在她,不过我也没这么好心。呵。” 她冷笑,又问,“你呢?你找我是什么目的?” 方清宁如实说,“我想和意泽离婚,但没你那么受宠,家里人不支持,意泽也不愿意放我走。所以我找到贞爱,希望她做替死鬼,她也情愿,但贞爱能结婚的前提是李奉冠同意,我想以你的骄傲,知道实情一定会和李奉冠离婚,这时贞爱才有提出结婚生子计划的环境。接下来到底谁能和她结婚就不关我的事了,我成功离婚了呀。” “还能多拿一份财产,是吗?”南解意似笑非笑说,“陈意泽主动要求离婚,肯定拿钱打发你,这计划好,清宁,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又大胆又疯狂,你不怕我转头就去找李奉冠大闹,顺便出卖你?” 方清宁笑笑,指指眼睛,“我看人很准的,解意。” “哦,对了,我忘了,你读书的时候就搞投资——你也是,在加州自己就赚了那么多钱,为什么还回国淌这滩浑水?”南解意叹口气,“我是没办法,当时李奉冠狂追我,非我不娶,家里又必须要和李家结一门亲事,你和我不一样,怎么你都这么有钱了,还想算计陈意泽的钱?” 方清宁一时很难解释自己不是想赚陈意泽的愧疚费,只好说,“如果你是我,你怎么处理?” 南解意看下手表,说,“我现在就示范给你看。” 她拿起手机拨出号码,示意方清宁别说话,电话一接通就说,“李奉冠,告诉你一件事,那天晚上我是看了你的手机,我已经想好了,我要离婚。” 方清宁差点没把咖啡杯落地上,她也看看表,这会是下班时间,李奉冠应该在下班路上,上班他肯定是接触不到手机的。 李奉冠在电话那头说了什么,南解意笑了,“我不想和你见面,事我已经都知道了,不就是把我当替身吗?做都做了你解释什么呢?现在看着你的脸我恶心,怪不得不想我去B市呢。其实对你来说这也挺好的,我情愿给她让位,你这么喜欢她,完全应该把她娶进门给你生孩子,也不用这么费尽心思的推托爸妈催生二胎了,你就告诉我你什么时候有空签字。” “威胁的话你不用我多说了吧?孩子、房子都归我,抚养费按月给还是一次性付清都随便你,下周你有空吗?要不要去操你的小情人?你的鸡儿需求要是不大的话,就拨冗回一下C市,我们去领离婚证。” 李奉冠在那边说了一长串话,南解意笑了一下,“道歉?不需要,真对我感到抱歉你就自杀吧,死了我就不怪你。我只想和你再见一面,女儿抚养权你自己签字放弃,不用和我争。她本来就没爸爸,我会尽快给她找个新的,合格的爸爸。至于我爸妈你爸妈那边,你自己解释,不想我说实话就找个体面点的借口,不要破坏双方关系,就这样。” 她按掉电话,又打了一个,“喂,崔律师,麻烦给我起草一份离婚协议,主要内容我们都已经商量好了,孩子房子都是我的,存款也是,李奉冠一个月支付五万抚养费,嗯,嗯嗯……” 方清宁目瞪口呆,也不无艳羡,南解意目光扫过来,她双手合十,拜了几下,用口型说‘佩服佩服’,南解意微微一笑,挂了电话又抽一口烟,“解气吗?你也不学着点。” “我要有你那条件,我比你更嚣张。”方清宁说,“这不是家里条件不允许吗?” 她和南解意是没法比,南解意爸妈手握大权,而且很宠她,方清宁爸妈现在不知在世界哪个角落吃灰呢,说到鄙视链,南解意肯定稳居上层,不过她并不得意,笑了笑叹口气,低头把烟捻熄,“什么条件不条件,其实还不都是筹码,你比我好,没孩子。我也是运气不好,他重新找到齐贞爱的时候我已经怀孕了——现在想起来,迹象其实很明显,那段时间他总不在家,之后对我就没有以前那样好了。不过我是傲气的人,你懂的,猜到不对,但一直也没去翻他手机,感觉不能侮辱我自己的骄傲。” 之后的故事也就不必细说了,上次李奉冠回来的时候,南解意应该是没忍住终于翻了,而且还差点被李奉冠抓包,她在手机里估计是发现了一些线索,所以对方清宁讲的故事深知不觉得意外,只有恍然。方清宁建议,“要不,今晚不醉不归?” 南解意回绝,“孩子还在家呢,每晚必须我哄睡。” 她又笑又叹,“这样想,也还好我怀孕得早,我女儿真的好乖好可爱,小天使一个,要不要到家里看看她?” 方清宁说,“呃……那个,介意……” 南解意很快明白过来,笑着说,“下次有机会的,你放心,这件事,我自己发现的,和你没有关系。” 两个女人一对眼色,都明白对方的意思,南解意起身说,“那我先走了,也祝你离婚顺利,小富婆。” 方清宁崇敬地目送大姐头走远,不免也羡慕人家这婚说离就离,就来了一句‘威胁的话就不用我多说了吧’,而她还只能继续滚钉板,不过还好,一步一步总是在推进,她站起身也准备回方家去,突然想起来,已经是下班时分,赶忙发短信继续骚扰陈意泽,推高他的烦躁值。【老公,下班了吗?我刚要回家吃饭,明天就来B市找你了,今晚吃什么?打算住哪里?那边降温没,要多注意身体——宁宁好想你哦老公,我们都好几天没做了——】 —— 性格地位,恋爱经历不一样,反应也就不一样,如果我写完这本还有劲就写这对 好几章没开车了,下章开车 喜欢就多留评 真想把你的心掏出来看一看 “呜……” 云歇雨住,方清宁缩在他怀里,还在轻轻抽搐,脸上泪痕迭了一重又一重,“别顶啊,你好坏……” 陈意泽承认自己是有些恶意的,他又往深顶着研磨了几下,逼得方清宁往上逃,原本圈着腰的双腿也缩回来推他,“你讨厌……” 他这才慢慢撤出来,空气中发出一声黏黏糊糊的‘啵’响,像是有人给汽水开了瓶,淡白色的精液混着淫水不断往外淌,他伸指抹了一下,凑在妻子耳边说,“你看,香槟开瓶了。” “你滚啊。”方清宁已经被做得手指也不想动了,过了十几秒才慢慢回答。“睡一下……” 她一般高潮一次还算正常,高潮两次之后就开始绵软无力,只想被人抱着,第叁次第四次,就和现在这样,睡眼迷蒙,至少休息半个多小时才能缓过劲。之后要再强制她高潮的话,方清宁会呈现出一种半被玩坏的姿态,整个表情垮掉,不像是漫画中的阿黑颜那么夸张,但就和喝多了酒一样,已经无力再维系正常思考,只能神色迷蒙地看着自己,说什么话都要缓十几秒才能回应,脑子转得就非常慢,眼睛里只看得到他,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其实她对他够迷恋的了,就算是清醒时也一样总想着占据他的注意力,但陈意泽还是很喜欢方清宁那时候的样子,连演都不会演了,不像是现在,思维虽然迟钝,但仍有些心机在头盖骨下转动。 他梳理过她柔滑的黑发,长指按摩她的头骨,方清宁扯他,“老公,别闹了……一起睡……” 她环住他的脖子,脸埋在里面不许他动,迷迷糊糊真睡了过去,陈意泽轻轻咬了她肩膀一口,她一点都没有反应,看来是真睡熟了。 他忍不住笑了一下,等她睡熟之后才把她放好,抽纸稍微擦拭一下,但洁癖还是忍不了,起身去洗手间拧了几条毛巾出来,把方清宁也擦干净了,换到另一个房间去睡——他在B市的房子是有间客房的,平时长期空置,她来了以后才买了床品布置起来,不知道是不是就是为现在这情况准备的。 陈意泽今天只射了两次,体力还算好,熬过了那段困意也就不想睡了,拿出平板电脑处理些公文,手机微信也有许多没回,像他这样的职位和社会关系,微信消息基本看不完,基本都设了免打扰,只有几个特殊人士会被放出来。 方清宁最开始和他母亲一样都被设为免打扰之列,虽然其实她也很少在工作时间找他,但她不上班,所以刻板印象就直接被关进去了。之后过了一段时间,陈意泽看她知趣也就把她放出来了,但最近虽然被置顶,但又被关进去了,她一天能给他发一百多条消息,基本都是随心所欲的呓语,他在工作,怎么吃得消这种骚扰。 她是真有些黏人的,去了一趟瑞士有点放飞自我,反常地黏他,搞得陈意泽现在很难平衡家庭和工作,连一向是随缘态度的齐贞爱都联系他几次,问他最近是不是很忙。 她想念他了,陈意泽知道最近他去得少,但方清宁真的没给他留多少空间,她倒是不问齐贞爱,就只是这样磨他,简直是紧迫盯人。上个月好不容易在B市多留个两天,又去C市给爷爷拿东西,给了叁天假,接下来他在哪里,她就在哪里,陈意泽偶然夜不归宿去齐贞爱那里,简直就像是在偷情——虽说这的确就是偷情,但先来后到,方清宁才是后来的那个,真有点鸠占鹊巢的味道了。 “你在想什么呢?” 他的手指落在方清宁光裸的肩上,她呢喃了一下,像是在抗议他抱得还不够紧,真的有太多细节显示出她的黏人。她好像特别喜欢他窒息式的对待,虽然从来不说,但陈意泽能感觉出来,方清宁喜欢被抱到连空气都通不过那么紧,喜欢被占有到连一根手指都伸不进,她真有几分口是心非,嘴上叫着走开,但身体却诚实得过分。 这种无限度的依赖可能会让有些人感到窒息,陈意泽却觉受用,事实上,太受用了,以至于他有意识地克制自己——总是在锻炼自己的意志力。这种感情有些不太健康,难以持久,尤其以他的情况更加难以持久,工作、方清宁、齐贞爱,无法兼顾,总是要放弃一个。 放弃工作自然不可能,放弃贞爱更不在考虑范围内,贞爱对他来说意味着太多,尤其是他的承诺。似乎放弃方清宁是最合理也最无奈的选择,或者就多给些,给到填满胃口为止,她吃腻了总会放松点的。目前为止他想要采取这样的策略,却不可否认自己在策略性纵容中有些过于享受,不能约束好妻子,反而让她得寸进尺,似乎要把所有其余元素全都排挤出去,把他困在她身边她才满足。 她是真的有点疯,但最近为什么会疯得这么过火? 从前说七年之痒,现在婚姻更脆弱,四五年总是会出点幺蛾子,李奉冠最近就回C市去处理离婚了,这件事在他家里激起轩然大波,要不是李奉冠是独苗,恐怕要吃不了兜着走。再加上方庆成远走欧洲,贞爱那里就剩叁个男人,她惧怕齐震甫,所以想央求他去陪她,但知道清宁来了B市,所以没有直说。陈意泽明白贞爱的诉求和恐惧,但现在方清宁睡着了都不放他走,他又觉得享受又觉得不便,她稍微退回去一点,他会舒服很多。 但她恐怕是不愿配合的,陈意泽想着下次乘她被操到神志不清的时候再逼供一下,问清楚她到底在担心什么。这张漂亮的小嘴只有被操到神志不清的时候会说实话,其余时间恐怕一多半都在糊弄他。 小心脏里怎么就藏了这么多心眼,他又好笑又好气,手游到胸前,捏住左边丰乳,品味着下方搏动稳定的心跳,砰砰砰,稳定而徐缓,这个器官竟能给方清宁这样的小疯子稳定供能,真叫人又爱又怜,简直就是个小小奇迹。 有种心理现象,当一样东西过分可爱,反而会激起旁观者的施虐欲。陈意泽第一次发现自己也处在这样的心理动势里,有时他真想划开她的胸脯,看看这颗心是怎么跳的,怎么能泵出这么多谎言。 他滑下去含住她的乳尖,用唇舌仔细品味这细嫩的花蒂,她呢喃了一声,想要转身,陈意泽把她紧紧抱住,阴茎不知什么时候又硬了起来,在她股间试探,刚才要没帮她擦就好了,刚好肏进去,现在花径干涩,会把她弄疼。 还是下次,下次再问。 刚一想到又要把她玩到破碎边缘,让这张漂亮的脸上布满欲火和对他的需要,他的阴茎就感兴趣地跳动起来。陈意泽暗自克制自己,他不怎么喜欢做性欲的奴隶。明天还要上班,八小时睡眠要保持。 快十二点,他们吃完晚饭就搞了几小时,说实话有些浪费时间,陈意泽准备培养睡意了,却看到母亲的未读消息,是下午发的,问他有没有时间,又问他方清宁和他说了瑞士报告没有。 什么瑞士报告?陈意泽心中一动,戴上耳机给母亲打个电话,“有什么事吗?” 母亲问他在哪里,陈意泽说,“正准备睡。” “宁宁呢?”母亲的声音仿佛压着火。 “她睡着了。”看起来好像要一觉到天亮的样子。 “你先到书房去。”母亲说,陈意泽并未依从,他用的是蓝牙耳机,方清宁根本什么都听不到,看来这件事要瞒着她,什么事让母亲如此着急? “我到了。”过了十几秒他说,“你讲。” 母亲大概没被糊弄过去,但她对他历来不太有办法,只好压低声音恨恨地说,“下午赵管家在整理信件的时候发现瑞士那边寄过来的一封信,是她的检查结果,宁宁自己已经拆过了,她从瑞士回来后不久就寄来了——她没有生育能力,你知道吗?卵子染色体畸形……她不可能有孩子的为什么还跟你来B市?” 对方清宁浪费儿子精子的做法,陈母很难谅解,“这些事大家都可以说出来,都可以解决,她瞒着我们有什么意思呢?备孕?这怎么备孕,这不是在浪费大家时间吗?” 陈意泽把母亲的抱怨和忧虑当BGM听,低头查看方清宁纯洁无瑕的睡脸,眉头慢慢聚拢,“是吗?” “我知道了,”他说。“等下,妈,有电话来。” 这并非是推托之词,陈意泽的确有个电话,是齐贞爱拨来的,他一接通她就哭起来,“救我,救我,带医生来,呜呜呜,意泽,带医生来……” 陈意泽心一沉,“震甫又发疯了?奉冠呢?还没回来?” 他不敢再耽搁下去了,拿开方清宁的手臂,“其余人呢?都不在?” 陈意泽匆匆离开,换好衣服走到玄关门口,忽然顿住脚步,他无声无息走回客卧,看了眼床上,方清宁依旧侧卧在那里,姿势都没有变过。 太巧合了,真的只是巧合吗? 但不是巧合又是什么呢 ? 他注视了她十几秒,直到她开始无意识地在床单上摸索,这才掉头匆忙开门出去。 过了一分多钟,女人这才从床上坐起来,注视着空荡荡的玄关,长长吐出一口气。 牌都撒出去了,关键的时刻来了。可千万别让她失望,陈意泽对齐贞爱一定是有真爱的,她没看错,这真爱千万要经得住考验! 能不能成功离婚,就看之后这几个月了! ------- 周五不知道能不能更新,应该不能 周六周日周一应该都不能更新,圣诞度小假期去了 如果有时间会抽空更新 喜欢就多评论 为什么突然间全世界都变成生殖狂? 陈意泽打从大学毕业以后一向就忙,几乎是刚毕业就进家里企业做事,22岁结婚,23岁进了瑞鹏这个大项目,四年来忙于事业之余还要抽空拿学位镀金,现在好不容易项目进入稳定期,上下都还算满意,老爷子那里正物色适合他的新板块,事业上稍微松了口气,私生活又起波澜,家里在催生,妻子在作妖,刚闹出一本所谓不能生育的检查报告,情人又打来电话,情人的情人又闹着自残,还要和齐贞爱一起死,齐贞爱被他吓得阴道痉挛,锁着齐震甫插进去的假阳具拔不出来,静脉划了一长道口子,齐震甫胸口被刺伤,现场到处是血,狼狈不堪。 陈意泽连忙送私人医院处理,忙了半晚上,两个人总算没有大碍,齐贞爱吃了安眠药,睡了几小时慢慢醒过来,眼神还朦胧,嘴里先叫,“意泽……” 受伤的手被固定着,另一只手在床上划动,寻找他的紧握,陈意泽伸手过去给她握着,挑眉看向床边坐着的另一个男人,似笑非笑说,“她不知道你来了。” 那男人望着齐贞爱,眼神有气恼有妒忌,但更多是怜惜和独占欲,她看起来几乎融化在床单里,仿佛脆弱得下一刻就要消失,低声说,“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六个男人勾心斗角,并不和谐,能维持眼下的局面只是因为合则六利,分则六败俱伤,谁也不能把谁踢出去,尤其是齐震甫,他性格最不稳定,却是齐贞爱不可或缺的靠山。如果齐震甫被整垮,新齐氏跟着一起垮掉,齐贞爱要么放弃营救亲人,要么就只能更加过激,试着攀上位高权重,现在立刻能说得上话的人家,不论她心里怎么想,眼下的关系都会崩碎。 对陈意泽来说,齐贞爱无论如何也做不了陈家少奶奶,至少现在不能,除非他放弃在家族企业中的地位,但一旦放弃,他哪来的能力守护妻子不被这些少壮派掠夺?但的确齐震甫的心理状态是个变数,齐贞爱不能再这样不设防地住在别墅里,可以让齐震甫随时在无监护的情况下和她独处,他们两兄妹互相憎恨又夹缠不清,齐震甫犯病起来动不动就想和齐贞爱一起去死。齐贞爱是个见面叁分情的人,对谁都说不了狠话,唯独最恨齐震甫,陈意泽见过他们两人翻脸吵架,她句句如刀,往他软肋去戳,简直就是想逼齐震甫杀了她。 但要改变谈何容易,六个男人很难完全取得一致,一人投否决票,所有设想只能完全泡汤。陈意泽没有接腔,见齐贞爱逐渐清醒,皱眉问,“怎么又闹起来了?” 齐贞爱也知道她不说齐震甫更不会说,她静静哭了好一会,两个红眼圈,鼻端微微发红,更是可怜可爱。另一个男人坐到床边轻抚她的脸颊,令她稍感慰藉,也有一丝依恋,眼泪慢慢止住,哽咽说,“我在刷朋友圈,阿红在晒宝宝,我给阿红点赞,阿红叫我自己生一个,他看到了,让我把阿红拉黑,我不肯……” 齐震甫和齐贞爱是不太能生小孩的,另一个男人叹了口气,手指抚过齐贞爱脸颊,低声说,“小傻瓜,别吃眼前亏啊。” 齐贞爱扣紧陈意泽的手指,这样她不会因姿势变动和他分开,陈意泽因此也坐到床边,两个男人保护她,她似乎终于获得安全感,不再无止尽地轻颤,绝美容颜露出一丝娇嗔,“我偏不要让着他!我给你们生,就不给他生!” 只要想到眼前这纤细小人平坦的肚子一天天慢慢变大,孕育着属于两人的血脉,男人的喉结就不由得动了一下,低头轻咬齐贞爱的耳垂,“好,给我生,给我生个大胖小子,长大了一起肏贞爱。” 他从身后抱住齐贞爱,半挤上病床将她从身后抱住,齐贞爱缩在他怀里,微微笑了一下,“说什么浑话……我要生女儿,生下来送得远远的,不给你这个禽兽爸爸看。” 陈意泽说,“你压到伤口了,下来。” 男人在一起,争风吃醋是常有的事,但陈意泽这话在理,男人也没坚持,松开齐贞爱查看绷带,还好,伤口包扎得不错,他轻吻齐贞爱,“我去给你倒杯水,李嫂等下会送补汤过来,流了那么多血,你要好好补一补。” 水刚倒来,喂齐贞爱还没喝到一半,男人电话来了,他走出病房去接,齐贞爱不肯松开和陈意泽握住的手,陈意泽只好喂她喝,低声说,“你怎么又瘦了,一点都不注意身体。” 齐贞爱倒在他怀里,闭上眼说,“意泽,抱一下……你好久没抱我了。” 她眼睛不知不觉红了,“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陈意泽搂紧她,熟悉的触感和情感一同涌上,对他这种情感较少的人来说,心动总是明显,绝不会错认。从他情窦初开到现在,陈意泽的爱意总是明确指向一个人,即使他另结了婚,即使方清宁曾经无限接近过某个危险的点,但是—— 但是承诺就是承诺,贞爱心里最重要的人是他,陈意泽也回报相同的地位,他们的身体都并非专一于彼此,感情或许也不纯粹,但最重要的位置应当无可动摇。 “你知道我永远不会不要你。”他说,“再等几年,再过几年,等结果出来以后——震甫会好一些,到时候你就不必一直住这里。” 要摆脱其余四个人较难,齐震甫有一定希望,但也要看贞爱对他究竟是什么感觉,为什么她总是忍不了齐震甫。贞爱性格较冲动反复,气头上什么话都说得出来,唯独在他面前总是不一样,以至于他们甚至要稍微躲开其余几个人,免得招来忌惮,醋海又兴波,毕竟这六个男人可没一个省油的灯。 “再过几年?再过几年我都老了。”大概阿红的朋友圈对她刺激很大,贞爱念念不忘,她倚在他胸前说,“我想生孩子,意泽,但我不想要私生子,那太对不起孩子了,我也不想生太多,我只想生一个,最多两个。” 为什么突然间全世界都变成繁殖狂? 陈意泽不太开心,因为这前提要求已把他排斥在外,看来齐贞爱心里是找好孩子爸爸了,要趁热打铁,赶在自己受伤,大家都让着她的当口说服其余人。“你想和谁生?奉冠?这就是他最近离婚的原因?” 她眼里又蓄上了眼泪,“你真的不要我了,意泽。” 她突然埋在他怀里伤心地哭了起来,“你爱上别人了,我就要失去你了,意泽。” 但凡男女恋爱,总是混乱不堪,齐贞爱抱着他哭得伤口又出血了,匆匆赶到医院的几个情人哪有不酸不醋的,一整晚闹个不停,好不容易大家情绪才平复下来,对了时间轮流陪着她,陪护不需要,但身边不能断了人。 陈意泽已经用完了自己的时间段,带着一身血开车回公寓,一路上情绪不佳。意识到齐贞爱并不是无理取闹,他完全会错意,她是第一个把想法告诉他——她是想要生他的孩子,所以才避开所有人第一个告诉他,但他却默认自己没有办法离婚,这伤了贞爱的心。 可不可以离婚?项目进展到这一步,任何人夺不走他的功劳,庆成已经被排挤走了,陈意泽在项目中不可或缺,而方、陈两家短期内没有第二个大项目,现在从利益上来说已没有不能离婚的理由。贞爱不会不清楚这点,她并不白痴,相反还很聪明,一样是老钱家族出身,她清楚知道眼下是离婚的机会,而他甚至没考虑过这点,直接把自己从孩子父亲身份排除。 她的眼泪和崩溃是有理由的,陈意泽知道贞爱的心情,她太爱他以至于不能放手,却又太清楚现在的境况不是他喜欢的,理智来说应该让他幸福,所以她说不出挽留,说不出别走,但陈意泽也不傻,贞爱对他的感情他完全清楚,他恐怕是齐贞爱唯一想要独占的情人。其余人和她多少带了强迫味道,是做出来的爱,如果离开,她会有少许失落,但也能祝福,只有他,想到他或许移情别恋,她就崩溃大哭,最怕疼的人,连伤口破裂都没感觉。陈意泽甚至在想,如果他提出分手,贞爱可能真的会精神崩溃,前几年她精神几度不稳,没有陈意泽她很难熬过来。 他是不是有移情别恋的趋势? 陈意泽也在认真考虑这个问题,但很难有头绪,他对方清宁当然是有一定感情的——但那和与贞爱的感情完全是两回事,和贞爱的感情调性分明,初恋时的酸甜,迄今回忆起来依然让他嘴角带笑,他怜爱她也呵护她,意识到自己不能保护贞爱,不能为她完成心愿时的自责和无奈,苦涩迄今都萦绕在心头。陈意泽接受其余五个男人,那是对他无能的惩罚,他护不住自己的女人才有这些男人的出现。 但对方清宁呢?那些感情似乎并不正面,总和摧毁、控制有关,他的阴暗面在其中滋长,陈意泽甚至不愿多想,免得又勾起那股邪劲,他踏上前去欧洲的飞机时甚至在漫不经心地浏览暗网资讯,他需要一些外籍员工,能为他完成一些特别的工作。在国内他自有一批人手,如果方清宁在国外勾搭新欢,要和他离婚的话,他—— 往事不必多加回忆,终究那些计划成形以前,方清宁已经道出原因,陈意泽试着在两个女人间找个平衡点,但在这个时点,两个人索求的都比之前更多。贞爱想要孩子,他需要孩子,清宁不能生,她真不能生吗?所以最近才索求得这么急切,纸包不住火,她知道总有败露的一天,想要多粘他一些? 陈意泽没理出头绪,他回公寓的时候方清宁已经走了,微信上留言说婆婆让她回A市一趟,有急事,还问陈意泽知不知道是什么事。这消息他不知道该如何回复,但她也没和以前一样汇报自己的衣食住行,或许已有了猜测。 到了下午,方清宁给他发微信,【妈和我说了,她说他已经打电话和你说过了】 【齐震甫也给妈妈打了电话,说了你和贞爱的事,说贞爱想要生你的孩子,你们一直在B市见面。妈想让我和你离婚,和贞爱结婚,让贞爱和你生孩子,我和你的事再说】 【你昨晚出门就是安排这个吗?一知道我不能生,你就去找齐家兄妹,要把我踢出去?】 【你做得好绝啊,意泽,其实你何必呢,我愿意成全你们,我早就告诉你我愿意成全你们】 【你去找律师起草离婚协议吧,我什么都不要,把协议书寄来给我签字就行了】 【不要再联系我了,我不想再见到你,别的事你和二哥说吧,二哥会联系我】 陈意泽看到消息的时候她已经发了一连串,估计发完就拉黑了,他要回复,已被移除好友,他改为拨电话,用了几个不同的号码都拨不通,他心头猛地窜起一阵邪火,那股劲顶得他指尖微颤,如果现在齐震甫在他面前,陈意泽可能闹出刑事案件。 其实他的确有很多办法收拾齐震甫,甚至在不动声色间就让他死无葬身之地,对他们这样的阶层来说,人命没有那么值钱,不过陈意泽以前觉得动刀动枪没有必要,戾气太重会反噬自身,更偏好利益沟通、软硬恩威兼施,齐震甫对齐贞爱做了那么多事他都知道情有可原,只不过这一刻他忽然想到,陈家就是生化起家,他真的有很多办法可以让齐震甫再也不出来坏他的事,在他不需要的时候把事态继续扩大,让方清宁产生误会拒绝见他。 她对他一向是予取予求,几乎从没有生过他的气,方清宁性格也好,对别人最气的时候最多也只是软绵绵地抱怨几句,她也是那种你好我好大家好的性格,几乎没有狠厉一面,也不喜欢和别人发生冲突,这种性格不太能搞管理,听说之前她在加州做投资,算是比较合适的一条路。这种人气到极点最多也就是把他拉黑,看来她是真伤到心了。 陈意泽有很多办法可以找到她,而且他觉得有必要给妻子安排一些安保服务,免得她老是不打招呼就到处乱跑,但见到她不代表能让她消气,方清宁不喜欢和人发生冲突,但也同样不好糊弄,她不能生,陈意泽又需要婚生子,最少要有一个,他没有解决方案去见她也只是吵架。这一次不再是小打小闹,还有母亲等人随时可能把事态升级。 然后贞爱这里又在和齐震甫闹,陈意泽第一次有分身乏术的感觉,下班回家的路上他一直在拧眉心。现在最关键是他自己要拿出态度来。 想要厘清自己的态度,其实也很简单,他要在两个女人间做选择,齐贞爱还是方清宁,这两个女人他更爱谁,这两种感情他选择哪一种。 这两个女人都深爱着他,齐贞爱让他快乐,让他想要呵护让他心疼,她给他带来的痛苦本质是他的无能。方清宁让他变成另一个人,破坏、控制、摧毁,全是负面,甚至他自己都害怕,她暗藏的疯狂似乎也感染了他。 这应该是个很简单的选择。 —— 很想开车! 快快的跑一段剧情就来开 含泪的离婚证 陈意泽算是开够会了,他的工作基本就是不断的开会,沟通、妥协、讨价还价,回到家里最不想做就是开家庭会议,还好方清宁不喜欢‘大龙凤’,大部分豪门世家,私生活一有变故,家里恨不得天天上演大龙凤,个个都有浓重怨气未发泄,童年缺失未解决。 陈家的大龙凤因方清宁走得快,没有上演太久,至少陈意泽没赶上。当天方清宁回A市和陈母谈过就收拾行李走人了,大部分生活用品都还留在A市,甚至保险箱里的珠宝都没拿走,陈意泽打开看过,价值数百万的首饰都锁在里面,有她的嫁妆,也有陈家给的彩礼。陈母讲,“她自己心虚,哪好意思拿走,要早知道她不能生,这门婚事不可能结。” 她对方清宁这个儿媳妇其实还算是满意的,但这么大的缺陷婚后爆出来,令重视子嗣的家族长辈非常不满,陈母又知道儿子和齐贞爱是初恋,她有大妇风采,豪门主妇当久了,怎会在乎齐贞爱和方庆成的情人关系,“你和贞爱也算是有情人终成眷属,我知道你心里肯定有她——你以前对她要比对宁宁好得多。只是从前当你们错过了,也就没提,现在既然知道你们还在一起,她堂哥又做得不错,那这就是两个人的缘份了。” 缘份来了真是挡不住,齐震甫不反对齐贞爱嫁入陈家、李家甚至是王家、方家、周家,有了齐家的配合,情况完全不一样,齐贞爱已够资格嫁入任何一个豪门,门第或许不配,但至少还有门第。像陈母,就觉得瑞鹏那个项目已经快进入稳定周期,和齐家若能有合作,有钱一起赚,对陈意泽也是提升。 至于齐贞爱同时和两人保持关系,哪怕再多一些也不要紧,方清宁在国外长大,从小谈恋爱,性伴侣加起来和齐贞爱还不知谁多谁少,陈家只是不鼓励媳妇婚后出去蒲,婚前如何,只要人健康压根就不计较,这些老牌世家一百多年下来,吸毒的狎妓的,烂赌的,玩摄影玩古董的,什么败家玩意没见过,价值观其实很宽容,唯独不能生这个罪状要大过天。 方清宁犯了这个忌,又被婆婆拿个正着,谈离婚方家那边没有任何意见,一切是方清宁二哥出面来谈的,陈意泽没回A市,离婚协议书的草稿都打好了,前事不忘后事之师,陈母见到陈意泽就问他要齐贞爱的体检报告,尤其注重生育能力,她不想再用五年时间来赌了,陈意泽哪里还等得起。 方清宁说自己什么都不要,陈家倒不可能这么小气,她留在A市的珠宝首饰,名牌手包、高级定制礼服,陈母都叫赵管家好好收起来,用防尘袋包好入册登记,将来要装箱运回B市去,还叫陈意泽把B市公寓过给她,也有大几千万的市值,方清宁在国内没个人房产,正好这处公寓给她放财物,说起来陈家也没薄待她——虽然方清宁不能生让陈母很懊恼,但到底五年感情在,她不至于完全翻脸无情。 陈意泽第一次对母亲表示明确反感,“我到底是几岁?结婚离婚是过家家吗?我是限制民事行为人吗?我什么都不用说,你什么都为我安排好了,你还要我干嘛?” 陈母处处为儿子打算,竟被这样回击,一时很委屈,眼睛红了没说话,陈意泽也不理她,拿来报告先到网站去查真伪——倒确实是真的,瑞士有名的大医院,也不是什么野鸡诊所。陈意泽都听说过这名字,方老爷子十几年前起就常去那里打羊胎素。 他把报告丢在桌上,双手拧着眉心想了很久,越想越烦,知道不该再埋怨母亲——陈母和陈父就生了他一个儿子,但各自都有和别的情人生,只是陈母娘家后来败落了,她没了底气只好洗手作羹汤,也很少提外面那个小孩,陈父外面叁四个风流种,有两个蛮能干的,也能生,母亲在A市为他全心全意提防着,心里其实也苦,做孩子的应该多加慰藉,而不是冲她发火。 但他仍是埋怨母亲的,陈意泽语气因此又软又硬,“清宁伺候你五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有事你慢慢和我说,怎么一下捅给她,我还没表态就催她离婚,什么主意都是你的,她不知道还以为我和你联手算计她。” 陈母哑口无言,脸上阵红阵白,讪讪说,“我——我真没有说她什么,一句重话没有!” 她急切为自己辩解,但也知道空口无凭,方清宁人都跑了,还不是凭她怎么说。又揣度儿子心意,“你要是不想离婚,那就找个听话的女孩子生一个——不能找贞爱,她背后有人,不可能心甘情愿把孩子给别人养。” 代孕有争议,但对豪门来说太常见,只看做得体面不体面,香港李家找个小明星,一口气代了叁四个。一般都配合性别筛选,方便一举得男,属于皇位继承套餐的一部分。陈意泽哼了一声,没有说话,陈母又说,“那难道真让贞爱给你生一个,宁宁心里难道不介意?” “没名没份,她生什么,想要娶她的人多得是,怎么会给我生。”陈意泽说,“妈,这件事你别管了,我来处理。” 陈母不肯就此撒手,要陈意泽做出承诺,两年内给她抱孙,“你那几个弟弟妹妹有的都抱叁了,你还一个没有,老爷子再宠你也要看着下一代。你妈娘家已经没了,我们和外面的那几个有什么区别?现在你唯一筹码就是瑞鹏,那也要看方家那边的态度,我看就是瑞鹏也未必比得过孩子,老四那个孙子我看过,很机灵,听说能加入门萨俱乐部,意泽,你要有点紧迫感的。” 陈意泽被他妈烦得不行,却又知道母亲说得字字句句都对,陈母就是现实的缩影,很垂爱他,但没给他位面之子的待遇。他总是要有个选择,终究不能兼顾。 打发走母亲,打开手机一看,置顶的两个对话框空空荡荡,贞爱现在也推齐震甫出来,逃到海边去疗养身体,她忽然间有了结婚的身份,从李奉冠开始,一个个男人卯足了劲要做第一个丈夫——都不傻,说是轮流来,都给生,但谁知道生完第一个以后她会不会改主意,肉吊在眼前没用,吃到嘴里才是自己的。 陈意泽现在还没离婚,根本没资格加入竞争,否则恐怕引起其余四人不满。贞爱不找他大约也是不想继续给他施压,她不是那种很push的性格,有时实在不舍,难得主动一次,但更多时候消极应对,好像随时在等他放弃她,她也一直在努力让自己逐渐接受这个事实。 至于方清宁,她还没加他回来,但陈意泽对她在哪里心里有数,国内不比瑞士,瑞士的确有些鞭长莫及,找侦探也没那么快出结果,在国内,要找个人对陈意泽还是不难的。 方清宁还是去C市了,不过没住老爷子那里,在海滨区租了个小别墅,按外勤说法,基本不怎么外出,作息也比较紊乱,叁更半夜的叫外卖。除了二哥少有访客,看来她情绪还不太稳定。 陈意泽这阵子有时间,给她几天时间冷静,见微信还加不到,电话也打不通,干脆直接飞去C市,他还留个心眼,叫当地分公司接待秘书去按门铃,结果方清宁大概以为是外卖,看都没看就直接开了院门。 陈意泽让秘书把车开走,自己走到屋门口敲敲门,方清宁推开一条宽缝,才看了一眼返身就逃,陈意泽推门追在后面,“宁宁!” 方清宁往楼上跑,他追得上,但怕她绊倒,只好等她跑到转角才举步上去,“宁宁,我们好好谈谈!” 方清宁闷不吭声只是跑,踩到睡袍差点绊倒,她不管不顾扯脱掉真丝睡袍,就穿着小背心和蕾丝内裤继续窜逃,陈意泽看得心里起火,说不清是气还是欲,她居然只穿一件短睡袍就出来拿外卖,底下就穿这些?外卖员最叁教九流,也不是没犯罪新闻,一个女人独居别墅,这么不小心简直就是不把自己的安危放在心上,真该打。 就应该先打她那又圆又翘的白臀,行动间轻颤着,她喜欢健身,臀腿界限分明,一边跑一边颤动,像块软中带韧的布丁。还有她的胸,从腋下露出下缘,乳波荡漾,差点从棉质小背心里飞出来。 或许是这胜券在握的追逐激起他的狩猎欲,陈意泽难以自控,突然间发情得厉害,本来也没想好开场白,不多的几句话全从脑子里飞出去,怕她摔倒那一丝体贴全忘了,连理智都所剩无几,几大步赶到她身后,在她逃入主卧以前把她扑倒在地板上。方清宁再是健身也承受不了这一扑,惊叫一声伏在他身下,有一小会没力气挣扎。 陈意泽双眼烧红,阴茎快把内裤撑裂,心里越是烧灼行动越是精准,一手按住她一手探入小内裤,她的甬道难得还很干涩,长指抽送几下,她猛然挣扎起来,但被他牢牢压住肩膀,一边抽送一边按压花珠,不一会就有了水意,方清宁一边挣扎一边哽咽地哭,哭得有些喘不过气。陈意泽拉下拉练,裤子都来不及脱,也不顾下飞机要洗澡换衣那些洁癖,顶开双腿就入了进去。 他舒服得喟叹起来,双眼微闭,沉浸在那湿软的吸吮之中,往里推到最深,她呃呃地从喉间低叫着,下体丰沛得厉害,一股一股地往外流水,他抽送了几下,找着敏感点轻顶,她很快就败下阵来,方清宁真的很爱他,至少身体爱。就算她脸上那张嘴叫他滚,身下那张小嘴也还是在挽留他。 陈意泽长久以来空烧的一种饥渴终于被填补,不知是因为操方清宁这件事本身,还是因为他再度肯定她对他的迷恋,他稍微放松一些掌控,她没有爬走,拱起臀迎合他的动作,这让他更满意更得意,从后头捞起她抱稳,一边大力顶弄一边轻吻她的后颈,他收不住力道,太久了,他一周没见她了。 她在哭,眼泪无声地流着,嘴唇也紧抿着一声不肯出,声音都从喉咙里被操得闷哼出来,他咬着她耳后那块皮肤轻哼,“宁宁别哭,我没有要和你离婚,不哭不哭,我们不离婚好不好?” 她哭得更厉害了,甩头不肯被他亲,他被激起性子,一口咬住她的血管,含在嘴里研磨,底下肏得又狠又重,几乎是强迫她高潮,他太了解方清宁的身体了,她最受不了这个,只要顶着那块敏感区域大力肏干,十几下之后空几秒,缓缓擦过边缘再猛地怼上去,这时候伸手按一下小腹…… 她高潮了,极其强烈,阴道深处的温热液体一波又一波,甚至还有上方微带腥臊的液体一股股浇淋下来,陈意泽兴奋得越咬越狠,就像是一只发情的野兽从背后咬住雌兽,逼迫她调整姿势,显出私处。方清宁终于忍不住痛叫起来,喊着‘不要不要’,‘你出去’,但她越喊不要他心里那股暴戾就越强,咬着她脖子那块细嫩皮肤的力道越来越大,身下动作不断,甚至更用力,直接操得她再一次高潮,再一次再一次,直到她哭着喊疼,喊他‘意泽’,求他快射放过她,说他太强她受不了,要被操死了,他内心深处仿佛才逐渐得到满足,在她小穴又一次失禁的含绞下狠狠射了出来,抵着宫口,又深又浓,身体似乎还不相信她无法生育,臀部肌肉一股一抽,射得她小腹微涨,徒劳无益地想让她怀孕。 他终于松开她的脖子,却还恋恋不舍地舔着那块发红的皮肤,她哭得直打嗝,被他捞进怀里轻拍着安抚,已经没力气抵抗,但小穴仍不断把他软化的阴茎往外推。 陈意泽忽然有冲动在她体内多待一会,即使仍在不应期,也有别的东西可射,但这想法过于疯狂,他现在逐一意识到自己刚才有多么可怕,这种完全的失控——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有这样一面。 说他被吓住有些夸张,但没人喜欢自己失去控制,他有一丝歉意,浅吻她的肩膀,“我们去洗澡。” 她还想摇头,被翻过来也不肯和他对视,双眼哭得红肿,背后红青交错,胸前倒是一片洁白,只有酥胸上蓓蕾殷红,陈意泽掐住她乳房下缘捏了一下,把她抱起来,“不肏你了,休息一下。” 他脱了裤子(已不能要了),迈过那团狼藉带方清宁去浴室,然后又食言了,看着方清宁微皱着眉扣挖精液的样子他又硬了,又弄了她一次,方清宁叫得很惨,哭着求他别做了,陈意泽把她干得意识都模糊不清了才初初满足自己的欲念,还不着急射出来,插在方清宁体内慢慢解释给她听,“齐震甫应该是为了赔罪吧,自作主张要完成她的愿望,先斩后奏,给我妈打了电话,正好两件事凑在一起,让你产生误会了。” 她半闭着眼似听非听,不像是原谅他的样子,陈意泽柔声问,“宁宁,不相信我?” 她没说话,别过头挣扎着要起来,又被他把着腰往鸡巴上按,呻吟声如水一样流泄出来,方清宁受不了了,喊着“我相信我相信,老公别肏了,小母狗逼都被你肏肿了,好疼好疼!” 大概是真的,她以前从没有这样告饶,陈意泽意犹未尽,慢慢停下来,方清宁按着他的胸慢慢起来,小穴发出‘波’的一声轻响,乳白色淫液顿时坠下一大股,混了一丝红痕,陈意泽以为她受伤了,有一丝后悔,想要细看,方清宁说不是,“我姨妈都被你操提前了。” 她从浴缸里爬出去,陈意泽跟着她起来,心里有一丝失落,其实他并不怎么喜欢小孩,但没把方清宁操怀孕,即使是她的问题他也还是觉得空荡荡的。 还是要多请几个侦探,另外想办法让她在国内再检查一次。 一些计划零零散散的浮上心头,但很快被打散,方清宁翻了块护垫出来,穿好裤子,白了他一眼,让他在马桶上坐好,把头发攥成一把,“帮我抓着。” 她俯下身伸出小舌头,在他龟头上舔了一下,本来有些软化的阴茎跳硬起来,方清宁翻着眼皮看他,陈意泽忍不住抓紧手里丰润的秀发,“宁宁……” 她气消了,但还没有全消,一口含到深处,吞吐了几下,喉管比阴穴更紧窄,陈意泽就算是第二次也很快被她含到兴奋,快把他吃到高峰的时候她突然停住,慢慢把他往外吐,陈意泽想把她按回去,但终究不敢,只能哑嗓央求,“宁宁——求你了——” 方清宁用手上下撸着他精神的大家伙,杏眼微眯,似笑非笑看了他一会,才把他重新含进去,喉头蠕动,把陈意泽含得紧紧射出来,一如既往咽得干干净净,陈意泽知道她终究是心软的,忍不住把她拉起来,也不顾洁癖,吻得一嘴微涩,“我很想你。” 方清宁还有些余怒,没有说话,把脸藏他怀里,让他抱她过去,他到底射了两次,脚步有些虚浮,两个人一起滑倒在床上,先后失笑出声,陈意泽把她紧紧搂在怀里,好像快揉进身体里那么紧,他终于明白这种搂法的好处,此时此刻他终于心满意足。 “宁宁。”他一再叫,手指在她身后滑动,满足地抚着他留下的痕迹,“为什么不告诉我?” “别说那些不愉快的事了,”方清宁知道他在说检查报告,但没什么兴致谈论,“都过去了。” 他也不想刚和好就说太扫兴的事,想着之后再来商量,但她过了一会反而自己提起,“我们什么时候去办手续?” 陈意泽的手指陷入她的皮肤,“宁宁——” “不许说话。”方清宁凶他,她的眼睛又红了,“齐震甫不是说了吗,轮流来,一人一年——我也只给你一年时间,一年以后我要做回陈太,孩子你自己找人养,我不帮你养,我看都不要看到他。” 她又开出条件,“不许风光大办,不许办,低调点,就领证。这一年时间你不许联系我,我要把你屏蔽掉,但是你一刻也不能忘了我。” “还有。”方清宁哭了,背过身不想看他,就算他不许,她也不肯和他对视,“以后你永远不许这样对我,意泽,我们都要为爱做点改变,我会用这一年变得更成熟,更能处理好我们的关系,不让你痛苦也不让我自己痛苦,你也要学会控制你自己,还有学会多爱我一点,多珍惜我一点,不然你就把我放了,永远别来找我……” 她哭得一抽一抽的,“不然我就求求你放过我,你放过我吧意泽,我不想再这样了,你让我好痛苦,为什么我心里全是你,这真的一点也不公平,我也是人,我也会痛苦……” 陈意泽把她抱在怀里,不断安抚她,“那就不离婚了,不要孩子了,好不好?别哭了别哭了,宁宁,再哭我心跟着你一起碎了。” 方清宁情绪逐渐平复,擦着眼泪苦笑说,“还是离吧,让她给你生一个也好,你需要孩子,而且要婚生子最好,这几年叫我从哪里变出来?” 这是事实,她始终都有老钱世家的理智,至于感情纠葛,方清宁没有再提,但一样沉甸甸摆在这里,她愿意成全已是委屈,不可能再点破自己的牺牲向她乞怜。陈意泽哑口无言,抱紧她说,“宁宁……但我舍不得。” 他并非做戏,即使想到一年后两人会复婚,这一年的空白依旧让他心中难安,尤其他知道方清宁这一年肯定要去国外,杜绝一切国内信息传递,如他所说的,把他屏蔽掉,远离情伤和妒忌。他会有一年时间看不到方清宁,一年——实在太长了的一年! 方清宁却又生气了,冷冷将他推开,“别卖惨了,我只会比你更难熬。” 她面容一片冰冷,“不许啰嗦,软刀子割肉更疼,我们明天就回去领证。你时间有限,我劝你今天别碰我,省点精力——听到没有,我只给你一年!” 最后一句,她喊得恶狠狠,几乎是咆哮出声,占有欲浓厚,陈意泽被吼得一愣,心中却仿佛升起窃喜,她的爱意全在气急败坏里,两人一向是他主导,她唯唯诺诺,这一刻竟反了过来,她气哼哼的娇横跋扈,而他只能哄着顺着,心里却说不出的喜悦,连不舍仿佛都因此淡化。 只有一年,他确实需要一个孩子,还有一些不适合在眼下深思的人与事—— 方清宁是个行动力很强的人,陈意泽还没完全想清楚,她就约了朋友搞定流程,翌日和陈意泽一起飞回A市,签好离婚协议书,把红本换做绿本,她不愿回去见前婆婆,直接去机场,“我先回B市,明天去加州看爸妈。” 在街口有两辆车等着,但陈意泽忽然不想放她走,就像是她也迟迟没有抽手,只是站在那里深深地望着他,神色怔然而复杂。 最后,她想抽手,他不让,她终于抽出来,却没有离开,而是上前一步抱紧他,在他耳旁亲了一下。 “你不许找我,”她轻声说,鼻尖在他脖颈处轻拱细嗅,像是要把他的气息留住,“但是……如果我忍不住找你了,意泽,你要原谅我。” 陈意泽心里又麻又痒又涨又痛,紧紧回拥,方清宁最后主动推开他,对他微微一笑,笑容有些勉强,“意泽,再会。” 她转过身大步走向街边座驾,脚步踟躇,几度想要回头,最终还是没有,伸出手捂住脸坐上车,陈意泽站在原地目送她离去,她不许他送她去机场,这将是他们在这一年里最后一次见面。 回到车上之后,他又一次点开方清宁朋友圈,她发了一条新朋友圈,是加州的碧海蓝天,‘新生活’。 但第二张图是个流泪的卡通小女孩,背景写着‘我等着一个人来接我’,让这条朋友圈显得意味深长,陈意泽把这条朋友圈来回看了很多遍,他预感这会是他未来一段时间的主要娱乐生活。 ======== 婚离了 车也开了,开心,感觉故事也说了快一半了 感谢大家热情的留言,从部分读者的留言中我知道你们想看什么,但这篇文诞生的主要目的是为了娱乐我,所以很遗憾,你们希望的所谓重量级男二之类的内容不会出现,也不会详细描写,也没有什么理由,就是我不想写,在此回应一下,免得说我诈骗 另外,我尊重大家对角色的个人看法,但作为作者,我要指出,陈意泽就只有过两个性伴侣,齐贞爱大概是十个左右,方清宁从初中开始恋爱,截至目前她的性伴侣总量和齐贞爱不相上下,多出一两个,那些说齐贞爱脏,陈意泽不嫌脏的读者请不要双标,你可以说他俩惹你讨厌,但是我作为作者不喜欢看个肉文还站在道德高地上‘脏’个没完没了,同时还双标得没道理的评论,一个人干不干净取决于多久洗一次澡,不在于他和多少人上过床。就算你的性道德标准特别高,也别对女主特别宽容,我本人看别的文就讨厌双标,不论是评论区还是文我都讨厌那种主角天下第一的评价标准,这篇文主角是清宁,大量读者讨厌贞爱,如果主角是贞爱也会有大量读者攻击清宁,当然可以说从性格上你就不喜欢这些角色的性格,但是从性伴侣数量上攻击真的很low。陈意泽如果应该嫌齐贞爱脏那pc过的方清宁是不是也一样脏?性交易是买方脏还是卖方脏? 可能这样说会伤害到读者的心,会有点赶客,因为你们也是抱着支持的态度在留言,也并没有恶意,我也很感谢你们支持的心,但是对我来说,这种评论的确让我觉得很不舒服,我不喜欢对主角配角两套标准,也不喜欢拿贞操观说事,你就说他俩惹你讨厌就行了,正常的情绪表达不会影响到我,如果我的文给大家带来些许快乐,也请大家照顾一下作者的喜好,避一下我的雷区 你当你是第一个被她始乱终弃的前任吗,意泽 老欧洲真活该没落,办事效率实在太慢,又赶上圣诞假期,陈意泽发了四五十封邮件催促,先后派去叁拨人才最终找到关键人物,买通关系又花不少时间,好在侦探还算靠谱,亲眼看到医生从样本库中启封,取出试管交给他去做DNA检测,这就又花了两周时间——陈意泽怕瑞士那边推卸责任,继续在报告上动手脚,特意留了个心眼,把样本送到德国取做比对。前后两个多月才收到结果:DNA不匹配。 他钱多,该做检测全都做了,瑞士那边留存的样本高加索血统占78%以上,方清宁一定是找了个在那家医院诊断不孕不育的女病人买样本——她那份报告是取卵做的检测,之前还要打针促排,方清宁哪吃得了这个苦?再说这是第叁、第四步的检测,之前怎么也要用试纸、B超来监控卵子发育情况,这都要一趟趟跑医院,陈母理解为方清宁去C市就是为了这事儿,但陈意泽深表怀疑,她去C市那两周正赶上经期,排卵期时在A市,压根没外出。难怪她要赶着协议离婚,这些细节哪经得起一般离婚流程的漫长,只要让他闲下来,多问问专家,破绽都自然浮现。就算中间插了个圣诞节,也只花了他两个多月,再耗下去被他发现端倪,她真得吃不了兜着走。 仔细想想,这个时间点也许也是方清宁有意安排,圣诞节真为她争取了不少时间,一飞去加州就和消失了一样,陈意泽一开始还恪守规矩,只仔细观察她朋友圈,半个月后侧面打探,方家那边一律打太极,只说方清宁最近在加州散心,具体做什么不知道,“都是成年人了,管不了那么多,大概是陪爸妈吧。” 这两个月他也忙,瑞鹏到收获期,工作量逐渐变小,很多工作可移交下属去做,他在旁观察新流程即可,但陈家有意和齐家联姻,也意味着齐震甫和他可光明正大展开合作,齐震甫在齐贞爱之外的事上一向可靠,陈意泽和他不再是浅层合作,可以共同开发项目,顿时有如虎添翼之感,这阵子干脆常驻B市,为项目前期铺陈,也只有项目有苗头,才好和老爷子说齐贞爱父母的事。——现在婚事悬而未决,有这块肉吊着,那几个人比之前积极了不知几倍,倒不是说以前就不诚心,只是齐贞爱身份出现变化,也多了一些发力点去推进。 李奉冠近水楼台,距离权力中心更近,也最积极,陈家真未必能竞争过李家,陈意泽最近千般事都到眼前来,从睁眼忙到闭眼,偶然闲了在公寓里慢慢翻看侦探打的报告,权充消遣。 她曾经的生活轨迹,顺着网络和监控被一点点复原出来,甚至连搜索和聊天记录都逃不过嗅探,网络时代,一切留有痕迹,陈意泽一边看她的足迹一边自斟自饮,越看嘴角挂的冷笑越来越浓,方清宁真可以,时间差打得好,故事更讲得好。这女人实在疯得厉害,也够聪明,把他当傻子耍着玩。 收到报告那一刻,陈意泽要说没有感情波动是假的,但其实并不诧异,反而有些释然,果然如此,他一直以来隐隐的猜疑成了真,她嘴里就没一句实话,他栽是栽在自大上,也多少被感情扯了后腿。 她是什么时候开始骗他的?这问题可以等抓到人以后慢慢问,陈意泽想这么大一个局,她至少该给他生两个才算是功过相抵吧。当然她不会愿意,但既然方清宁觉得他的意愿并不重要,他也无需再尊重她的意愿。陈意泽有很多办法可以抹消一个人的抵抗意愿,什么角度都有,但他终究还是爱她的,他可以让她选。 但她去哪了,这是个问题,陈意泽一边看报告,一边不动声色,按方清宁发的朋友圈照片定位地点,遣人杀过去先做功课,方便他上门逮人,结果反馈让他失笑十几秒:那栋别墅里住的根本不是方清宁,人家是专门出租做派对别墅的,谁都可以来。 侦探又问了一圈,打探到有个ins小网红经常来这里打卡拍照,再一查,方清宁老同学,高段位名媛,不消说了,从照片到文案都是她提供的,陈意泽连价格都问出来了,50美元一条,非常公道,方清宁每周买两次,只是打乱时间发,免得太机械引起他警觉。 妙啊,这千般本领她都是怎么锻炼出来的?陈意泽在微信上问她,【你怎么不在照片里的地方?】 这条信息大概造成大恐慌,她一定在殚精竭虑猜测他现在的心情,他知道了多少,方清宁很怕他,陈意泽早有感觉,她一直不想触怒他,以前他以为他心软,出于爱,现在看来就是恐惧。她正在输入了半小时才发一长段话。 【因为我没办法面对你,意泽,我知道如果我告诉你实话,你一定不会放弃我,但是我的确生病了,这病只有离开你才能治好。对你的爱让我变成了另一个人,心里充满了负面情绪,想要伤害别人,我不喜欢这样的自己,也不愿意破坏你和贞爱,更不愿意成为你的第二选择,或许这就是爱情给我带来的影响。无论如何,我决定永远退出,找回从前那个平静且幸福的自己,也希望你能和贞爱永远幸福。】 【别再来找我了,就让一切停留在这里吧,我不会再回来,在A市的生活我并不快乐,我已经和你说过一次道歉和再见,那就让我再说一次吧,意泽,我很爱你,可是,应该说再见了】 发完她就把他拉黑了,但陈意泽并不在意,他把这几段话反复读了好几遍,咬着牙笑起来,把手机丢到地毯上,“你不当编剧真可惜啊方清宁。” 在A市不快乐?他看她挺快乐的啊,新鲜劲还在的时候能靠近他多一点都开心得不行不行的,新鲜劲过了就想办法把他给甩了,甚至连好好商议离婚都不敢,连一句‘我玩腻了,现在要甩了你’都没种说,谎话连篇,现在逃得远远,连面都不敢见,她怕他什么?怕他把她关起来,操到怀孕才准下床,怕他给她下药,让她变成没他不行真真正正的小母狗? 这些念头在他脑海里浮浮沉沉,有时还真有那么一丝诱惑力,陈意泽心想方清宁身上还真有点谜团,他是了解她的,她为什么不敢和他商量?她以前谈过好几次恋爱,对分手应该很有经验,未必次次都这么难堪。就好像某一天她突然间换了个人,之后步步行动都有前瞻性,她要事事都有这才能,进驻瑞鹏的未必是她那两个哥哥。 她那两个哥哥对前妹夫的质问则透着一股习以为常的麻木不仁。 “真不知道她现在在哪,就知道安全没问题,她定期会和老爷子报平安,老爷子不肯告诉我们她住哪。” 方二哥对陈意泽拿出的调查报告看都不看,就像是处理离婚时一样,顺从、麻木,“不用说了,她就是在骗你,她哪会去做促排卵检查,宁宁从小娇生惯养,一直就是这样,遇事一逃了之,靠家里人擦屁股。” 他苦笑说,“你当你是第一个被她始乱终弃的前任吗,意泽?” “你就没想过,她在加州待得好好的,为什么忽然回国相亲吗?” 陈意泽还真没想过这点,闻言不禁一怔,方二哥为他介绍方清宁丰富情史,“从初中到和你结婚,七年谈了十次恋爱,家教、橄榄球队长、同学、投行经理、篮球运动员,几乎没一次是和平分手,每一个都想和她复合,都缠着她,她发的人身限制令都十几张。加州那次是实在闹太大了,对方非她不娶,甚至威胁要自杀,人家家里也是名门世家,限制令意义不大,家里在国外那点关系也摆不平,只好逃回国避风头,顺便被抓来和你相亲。老实讲,清宁挺了五年才厌倦你,你该自豪才对意泽,你是她那种来去如潮的爱里坚持最久的一根盐柱子,我们都以为她最多能坚持个一年,之后再看在家族责任上维持两叁年婚姻。” “她这次回加州,本来还住在老房子,但那个ex听说她离婚了又来纠缠,听说她结婚消息传到那边,那个人消沉了一年多才接受事实,不再闹着来国内找她。结果怎么样,五年过去,一回国又来送花,但宁宁就是这样,爱你的时候千好万好,你不回报都觉得对不起她,可一旦没感情了就切,不管做不做得了朋友都绝不回头。” 方二哥语含深意,“我要是他,我就不追了,追来看到宁宁和新欢你侬我侬,除了让自己难受有什么意义?女人心没了就是没了,挽回不了的,尽早开始新生活不好吗?” 又为方清宁讨饶,“这次之后,她应该也知道厉害了,终究不会像以前那么无法无天,听说要修身养性一段时间呢!到底这五年她对你也是无微不至,大家都有成长,难道不好吗,意泽,你和贞爱好消息将近,还打听她干嘛呢,她不懂事也付出了代价,你还能拿她怎么办?未必要杀了她你才满意吧。” 陈意泽还真不觉得找到方清宁没意义,更何况他也不会只让自己难受,至于杀了她是否会让他满意,这个可以暂且搁置。他只肯定方清宁已经是摆脱前任的好手了,而且防心很重,恐怕对老爷子都不会说出自己真实居住地点,她知道自己在亲人心中也是有价钱的,只要出价够高,下落很可能会被出卖。 陈意泽还真准备了一份报价来的,把方清宁从方家买断出来需要多少价格,他心中有数也支付得起,不仅仅是钱,还有一些别的资源,但看方庆泽表现,提出报价已无必要。这个小疯子可能藏在世界上每一个角落,一旦露出马脚,就狡诈地把之前留在他手中的风筝线完全切断,让他百寻不见,只等着风头过去,他娶到齐贞爱之后再窜出来狂欢。 他打开手机,齐贞爱给他发了好些未读消息,只是被设了免打扰,陈意泽也无心去看,只是点开方清宁的头像,变黑了,朋友圈还是熟悉的一条线,这个号她估计早不用了。 他又打开一瓶威士忌,给自己倒了一点,打开某个网站查看后台,唇边跃上笑容,逐渐扩大,让他被薄薄酒意装点的脸颊更加赏心悦目。就像是真的跨越了那条线,反而感到无所束缚的轻快幸福。 还好,他手里不止攥了一条线。 ----- 本来想休息一天的,太期待这一刻了,还是日更吧,宁宁下章上线 回应一下评论区的争议,这是我最后一次发大段的有话说了。 我的雷点就叁个,1 让我改文 2 性幻想警察 3 道德审判双标,1和2说过了,3最后解释一下,你可以不喜欢齐贞爱,不喜欢任何一个角色,我没有意见。你也可以觉得齐贞爱和很多人一起睡脏(我不这么觉得,但是我不干涉别人这么觉得),但你同时也要承认方清宁也和很多人睡过,你留评说齐贞爱前一根后一根陈意泽也不嫌脏的时候要知道方清宁也前一根后一根和两个男人一起做过,标准要统一,我不喜欢双标。齐贞爱前一根后一根陈意泽也不嫌脏就是我从评论区摘抄的原话,我记得就在那一章我写到方清宁有时候被两个mb一起伺候评论区对此是一片叫好,毫无微词。这种性道德的双标在我看只是因为她们一个是女主一个是女配。如果你只是不喜欢齐贞爱的性格,我完全ok 单纯不喜欢齐贞爱性格的读者不用对号入座,这也不是我自己造个靶子打,我会说自然是我在评论区看到了一些让我不舒服的双标评论,而且不打算忍 这篇文的诞生是有一天我和朋友在聊天,喝了点酒开了个脑洞,当时和她说完了整个故事,那就是我的大纲,从开头就是定死了的,所以可以确定的告诉大家没有那种有钱有势戏份又多又完美的重量级男二,还有结局一定是1v1。我觉得这故事很带劲,所以就写出来,发的时候也没想到会得到这么多关注和反响,就算是0反响也是打算写完的,而且我的动力就在于开车,就在于疯批驾车,我觉得很带劲,这是我的性幻想,现在小陈终于要彻底疯批,我已经非常期待接下来的车了。大家也别担心评论区的争议影响到我写文的心情,我做读者看到那种动不动说怎么怎么影响心情要停更的作者是无语的,感觉更新和筹码似的,要读者哄着。我不脆弱,怎么样都会继续写,但我也不会因为我是作者就忍气吞声,假装脾气很好,我脾气是不咋地,你觉得我矫情玻璃心,事多戏多,完全ok的,讨厌这种性格你可以不看,你不看,我就不存在你的世界里 我没有微博,写完这篇估计就跑了,大家也不用给我投珠,更新频率就这样,有空就会更的,我写,你看,喜欢就留评,如果能避避我的雷点我就很感谢了,不喜欢的话,那你大概就白花了点时间呗,我也不欠你什么,点x就完事了。 没有一根屌无法取代 “Hi,我是Alex。” “Hi Alex。” 稀稀拉拉的回应从围坐的人群中响起,有些丧气但还算整齐,这个心理互助小组成员挺固定的,方清宁是叁个月前加入的,算是资历最浅的成员。不过她状态算最好,性瘾终究没有药瘾、酒瘾那样痛苦。她这些同学很多都在快速变胖,戒了酒和各种各样的精神药物本来就会发胖,他们还大量吃垃圾食品抵御瘾头,只有方清宁神清气爽,眼下两个黑眼圈逐渐变淡,她状态越来越好,也有些小小得意:就知道陈意泽那套理论都是狗屁,这世上就不存在一根屌无法取代。 好吧,她承认,别人睡起来感觉是没那么好,方清宁刚回加州那段时间得意忘形,不知找了多少脍炙人口的名牌小鲜肉,器大活好是基本要求,她要人甜、机灵,会懂得根据服务对象摸索手法,千万别千篇一律就玩什么九浅一深。但这些性爱就像是米其林,昂贵、精美,味道也不差,却终究比不上陈意泽给她量身定制的私房菜,真不知道这男人是怎么搞的,难道要洗掉她的瘾头得再来一次药物调教? 方清宁当然敬谢不敏,而且她很相信科学,当你对一个人的大屌上瘾的时候该怎么做?A 吃到饱 B 找点别的事分散注意力 C 去看心理医生 D 去戒色吧当戒吧老哥 ——这四样选项中肯定没有一项是掉头去找陈意泽,现在她有机会,叁管齐下(戒色吧后来放弃了,感觉过分魔瘴),一边吃别的好菜一边重新捡起以前的事业和爱好,同时也规律去看心理医生。 好吧,别的菜不是那么好吃,但就算不是真正的大快朵颐也能填饱肚子,嗐,再说,人活着就是要节食的呀,哪能顿顿都吃饱。 效果真的不错,少了陈意泽在微信那头极有存在感的沉默,方清宁头一两个月简直不要太High,但不知怎么,她最近实在倒霉,玩了两个多月又有麻烦事缠身,先是陈意泽识破了她的烟雾弹,找到朋友圈拍照地址,扑个空找她质问,说不定还猜出了她连文案都是买的自媒体服务,直接给了‘受过情伤的朋友圈女神’人设让对面去打造,吓得她胡言乱语,勉强糊弄过去就把他给删了。紧接着前前任又找上门,天知道她这次回来,除了和两叁个华裔老友叙旧之外,都没联系以前的圈子,Stanly是怎么知道她动向的,居然连她已离婚都一清二楚。 要不是方庆成最近老实得过分,方清宁都以为是他故意放风整她。她两面叁刀,挑拨陈意泽和穴兄弟关系的事情是禁不起时间考验的,只要双方坐下来谈总会露馅,再说现在二哥拿稳了瑞鹏的位置,未必愿意再给她背黑锅。不过现在方庆成最近好像没回国,在欧洲发疯工作,他是绝了当齐贞爱第一任老公的心思了,只能稳住看之后还有没有机会。 Stanly还好,这个人性子很面,光会伤害自己,方清宁以前就没怕过他,回国避风头遇到陈意泽是意外事件,否则还要回加州继续开公司的。但陈意泽回过味的时间真比她想的快太多了,方清宁都算得好好的,圣诞节、国内过年,光是各类报告总结都能把他给烦死,更别说还有个齐贞爱了,他怎么就这么快发现了不对,直接发微信来质问? 她原本计划中最理想的情况,谎言永远不败露,次一等就是拖个半年以上,到那时候陈意泽多数已经和齐贞爱结婚,动作要是快一点齐贞爱都怀孕了,她这么爱陈意泽,肯定管得严,再说孕期也的确需要照顾,陈意泽有家有口估计也不会到美国来找她算账吧?等孩子出生,说不定就不离婚了呢?就长长久久了呢?虽然这有点难,但人得有点梦想不是? 结果才两个月就发觉不对,陈意泽的动作又慢得离谱,别说怀孕,这都两个月了还没结婚,方清宁不敢在老家小镇继续住了,也懒得应付柔情似水的Stanly,笑话,陈意泽都困不住她,更何况区区一个Stanly也能让她回头? 给Stanly发了几个心理医生的电话,屁股拍一拍,她赶紧跑路,这一次电话号码和手机都换了,还特意检查了下身上、行李里有没有GPS芯片什么的狗血玩意儿,Stanly倒不至于搞这些,就是个信托基金宝宝,陈意泽这种真正出来做事的实干家,手段又阴又脏,不得不防。 他这一世好像还没歪得那么离谱,至少她买的那个扫描仪没扫出不对劲来,方清宁在新家又住了四个月,警惕逐渐放松,开始享受生活。她抓紧时间又恋爱了一次,这一次持续得比较短,一个月就说了分手,而且方清宁也没敢对他太好,收敛了很多。她也在反省自己,要她改性子不太可能,但以后或许不该招惹一些太富裕的对象,钱太多容易出事,最多找些上层中产阶级什么的,她自己也能Hold住,快叁十岁的人了,确实不能次次都让家里出面给她打招呼,尤其现在可能还会惊动陈意泽。 最近这个新前任Tim,说外形没陈意泽那么讨喜,但也算高大英俊,大学教授,年纪轻轻就拿了终身教职,绝对的校园王子,这种社科类教授可要比理工科活泛多了,完全是花丛老手,方清宁和他玩得就很愉快,两人在酒吧见面,她对他一见钟情,他对她睡睡而已,她这次也很克制自己,没对他太好——也还没到日久生情的时候,她突然间就觉得对他没兴趣了,两个人友好说再见。按这边的交往标准,Tim都不算是她前任,只是约会过几次而已,算是在Dating,双方都可以一对多,远没有到下一个阶段。 方清宁就喜欢这样的关系!她祈祷之后每一次恋爱都和这次一样顺心,是啦,Tim是还有点不舍,但也就仅限于两人偶然在酒吧遇到的时候会过来打个招呼,问问要不要一起出去玩,她回绝后他也就耸耸肩回自己的座位去了。 陈意泽!你瞧瞧人家!还不和他学学! 当然她也知道,自己毕竟是和陈意泽一起住了五年,而且对他要好很多。陈意泽是她喜欢过的男人里最帅的一个,也最有能力,想想看精力也意志力也都很强,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这些原因她才爱了他五年。 其实也不是,方清宁对自己的爱情来去也很莫名其妙的,这东西比性欲还更莫名其妙。她爱上Tim就是那天喝咖啡的时候看到他在对面用电脑,觉得眼镜从鼻梁上微微滑下来的姿势很帅。 对陈意泽的爱就更是莫名其妙又汹涌澎湃了,方清宁对他是一见钟情,到现在都还记得他相亲那天的穿着打扮,其实就是简单的手工西服,但他的一言一行都好合她的心意,她当时都很感谢上天居然创造了陈意泽这样的人,如果他不存在这世上,她怎么会因为看到他就那么开心呢? 这份爱意也没有因为什么别的事被消磨,就是慢慢的变淡变淡变淡,有一天起来突然间就完全不见了。之后她爱Tim的程度大约只有爱陈意泽的十分之一,消失得也快,不知道是不是因为Tim条件相对没陈意泽那么好。 不过怎么说都是前任了,方清宁想起他们的时间并不多,想起陈意泽还是多数出于提防,她一直希望看到他和齐贞爱结婚的消息,这样她就不用继续保持低调了,至少不用活成保护证人的模样,用假ID租房买酒,好几个银行账户里的钱也一直不敢动。但好像婚事进展得特别不顺利,主要是齐贞爱父母到了减刑关键时间点,她的婚姻又一次成为几个男人争抢的奖杯和筹码,一时不好变现。 还好这几个月她也还蛮开心的,换到这里来之后,她又开始做原本的天使投资项目,之前在大学里她投的项目,之后卖给Facebook,她兑现退出,这一笔的盈利就够她财务自由了,更何况还有爷爷的基金。方清宁是很有钱的,有钱到这些投资就是数字游戏,在专业领域,她可以不带任何情绪地处理风险,评估人性,以前她没谈恋爱分心的时候就做这个,还有就是运动,看剧,打游戏,发发朋友圈和Ins,但不搞什么网络社交,她现充得很,没时间。 现在她没社交媒体刷,就把时间分配给心理医生,规律出席互助会,真的有感觉自己的瘾头在减轻,她还用陈意泽倒模的假阳具,形状实在太完美了,但是不会因为没和他搞就影响睡眠质量,烦乱心慌,感觉有什么东西从身体里烧出来,眼底的黑眼圈慢慢消失,身材倒是越来越好,二十七八岁的年纪,青涩褪去,女人风情正盛,虽然不是白人喜欢的亚裔长相,但一样多得是人追,出去喝杯咖啡都能收到四五张小纸条。 方清宁最近也在反省自己的恋爱模式,她也不可能就这样随机地恋爱、分手循环一辈子。更重要是不能总和前任反目成仇吧,她觉得自己需要练习正常的男女相处模式,爷爷那句话的确是有点影响她——爱一个人,对方必然会有回应,你爱得多热烈,对方反应得就会多热烈,对方浪起来了,你跑了,扑出来的海浪冲毁堤防,那就朋友都没得做。 出于练习的目的,她接受了一个男生的追求,Joe二十叁岁,是那种温和挂的第叁代华裔,家里有点钱又不是特别有钱,在小镇附近的大学读研,毕业后估计就进硅谷了,她是在接触天使投资项目的时候认识他的。项目没什么前景,他倒是第二天就给她打电话,说是有些公司发展的问题想请教,结果第叁次见面就一起滚上床。 华裔男长期以来有J2太小的刻板印象,所以在多元化社会的性魅力总是有点不足,Joe的性格也不是狡黠、进取的那种,完全靠过硬的外形条件打出一片天,近一米九的身高,盘亮条顺,单眼皮有点韩国味儿,羞涩爱笑,一笑两个酒窝,从扑闪着的眼睫毛底下看你,那种含蓄古典的东亚味道估计对洋妞是有效的,在大学里很受欢迎,所以性技巧娴熟,又有绅士风度,很会照顾方清宁的感受,名校在读,学习能力很强,方清宁不会给性体验打分……好啦,她私下是会的,Joe的分数比那些专业人士肯定低,但也还好,人均两叁百的精致餐厅,比不上米其林又好过太多靠料理包混的连锁品牌。 方清宁就觉得他各方面都还算合适,答应和他试试看,不过话说在前头,关系尚未到言爱的地步,美国太无聊,男女厮混是重要娱乐项目,有很多专业术语,帮你确定你在这段关系的哪个阶段,419、hang out、hook up、seeing、dating、relationship,可能第一步就睡了,但要到第五步才会考虑说‘我爱你’,再之后订婚结婚,有得折腾。 她和Joe现在算是比dating要进一步,刚进入一段排他的关系,这段时间不会再去约别人了,每天稳定联系,出来吃饭看电影也不再拘泥于是否AA,偶然也会在对方家里过夜,当然,方清宁肯定不去他合租的学生公寓,Joe乐得多往她这里跑,享受别墅稳定的网络和游泳池,但他够礼貌也见过世面,不至于被这些迷住,失去分寸久住不走。 方清宁对他就和对那种餐厅的态度差不多,主要是摸索正常情侣相处的节奏感,她还搜很多专栏文章来看,搞得Joe以为她经验不多,笑话她书呆子。方清宁告诉他她刚结束一段五年的婚姻,然后Joe完全误会,以为她第一段婚姻是压抑而不幸福,是那种有钱人家里的封建婚姻。 ……其实也不是,但解释起来实在太复杂。她懒得说,方清宁在那五年还是蛮开心的,至少比和Joe开心,她爱上Tim那短暂的十几天也比现在开心得多。 Joe对她是蛮好,作为一个直男,他算是会搞浪漫了,喜欢抱着方清宁在泳池边看星星,但问题是方清宁对于这些只是做出喜欢的样子,她心里对Joe有点歉疚,交往越久她就越肯定,自己对于无爱的男人最好就是只上床,性有性的愉悦,完全不同的两回事,其余时候最多可以当个室友,Joe这个室友又还有点不够模范——共同生活时的容忍度还需要有爱来支撑。 不过,这毕竟是在练习,所以她还是在努力习惯,心里对他有点不安,她知道他已经完全为她着迷,一直按捺着没有说‘我爱你’是不像显得太Push,姐弟恋是有这个问题,弟弟总是害怕自己在姐姐面前太冒失。 如果方清宁一开始也爱他,现在估计理直气壮提分手,但因为她目的有些功利,而且对Joe做了隐瞒,她良心是不安的,最近在犹豫要不要分手,现在分他还不会太伤心。唉,怎么搞的,她又不是要完成什么芳心破碎者的成就,大家都和Tim一样不好吗!为什么这些男人总是随随便便就爱上她!不能对感情慎重一点吗!真是轻浮!放到女尊文里全部要打回男德班重修。 方清宁结束互助会活动,路过咖啡店买了两杯冰咖啡放车里,她最近对Joe好得很纠结,出于爱照顾人的惯性和女朋友的一些义务,总会记得给他买咖啡,但是又犹豫如果把他的一些小习惯和口味记得太清楚,会不会太超过,他会不会更爱她。 但她并不想要这么多的爱啊,她拿来干嘛呢!捐给非洲吗? 除了这点瑕疵,她的生活大体仍是很美好的,方清宁好喜欢这种节奏,从咖啡店回来一路哼歌,小小烦恼很快抛到一边,连陈意泽这道坎她都跨过来了,Joe湿湿碎啦!反正她到底什么目的就只有自己清楚,大不了咬死不认,没爱了分手,难道他还会跳太平洋吗? 她高高兴兴哼着歌,端着两杯咖啡从车库进房,“Honey——我回来了!你在哪?” Joe今天没课,但要去见个投资人,之前就约好见过投资人直接来她家,两人一起消磨一个下午再去吃晚饭,他要写论文,处理公司的事,她也要看评估报告。基本来说他们的性多数都在睡前来个一发这样,Joe不是那种精力无限的类型,毕竟二十多岁了,又很喜欢做力量训练,动辄撕裂腹肌,上午去过健身房的话怎么也要休息几小时才能搞,所以方清宁对这个下午不是太期待,她就随便给他买了杯冰美式,并没买他很喜欢喝但含糖量却太高,所以很少点的南瓜拿铁。 如果见投资人顺利,他会在起居室开心地摊开一大堆办公电脑什么的等她,如果不顺利估计就在楼上影音室里打游戏,方清宁开门进来没见人,也没见那堆东西,她喊得就大声了点。“Joe?” Joe在这里还算半个客人,他很有家教,在影音室也不会关门, 确保主人的呼唤能传达到他,但现在楼上也静悄悄的,并没有游戏音效。方清宁把咖啡放桌上,去拿手机看消息。 沙发里有人咳嗽了一声,她整个冻住。 本能要跑,都跑了几步才意识到这么做只能让他更愤怒更疯批,可却迟迟无法回头面对现实,她的心提到嗓子眼里,货真价实的,脖子底下那块地方砰砰乱跳。 但不回头她也还是能看到陈意泽,在反光玻璃里他有些模糊的形象,短袖花衬衫(即使是陈意泽在加州海边也只能穿短袖花衬衫!),沙滩裤,随意地从沙发上直起腰来,脸上挂着含糊不清的笑意。 “嗨,宁宁。”男人语调很轻松,随意地打着招呼。“好久不见。” 这叁个字扣动扳机,击发回忆,方清宁想都没想,跳起来转过身说,“你这次别想关我——更不许下药!我告诉你我已经全安排好了,要是我失联超过48小时就有人报警,有人和我爷爷说,而且你就是最大嫌犯!听到没有!你再敢说我是神经病也没人会信!你已经不是我老公了我告诉你陈意泽,你给我下药就是谋财害命!” 她越说越气,新仇旧恨全都泛起,竟斗胆反守为攻,跳到沙发上要打陈意泽,“你干嘛还来,你放过我啊!你——你——” 陈意泽当然不会任她打,方清宁这属于送菜上门,她怎么扭动挣扎都逃不出他的钳制,只是徒劳无益地让自己衣衫凌乱、头发也散开了,这里热,她都绑马尾,现在长卷发蓬蓬地散在胸前,白嫩的胸脯隐藏在下方,乳头露出来一点,惊心动魄的殷红。 陈意泽的阴茎就顶着她腰部,又热又烫一大团,他硬了,废话他硬了,方清宁收缩了一下小穴,羞惭地承认自己也湿得一塌糊涂,她又怕又怒,没道理地沮丧,凭什么陈意泽还能抓住她,她都藏这么好了,连她爸妈她哥都不知道她住哪——还有搞什么啊,不都没瘾头了吗,怎么缠斗一下就湿了,妈的心理咨询钱全都白付了。 “……我什么?” 他又问了一边她才反应过来,“你——你——” 你滚啊她到底没敢骂出口,思前想后换出可怜兮兮的笑脸,颤抖着再试着重拾演技,“你……你放弃贞爱?你选了我了?” 她想装得惊喜点,祈盼点,不像是现在这样英勇就义的口气。陈意泽盯着她笑起来,看不出信或不信,他脸上是一张和悦的面具,黑嗔嗔的瞳仁里闪着叫人心颤的亮光。 “我们来做个交易吧,宁宁。”他在她下巴、脸颊甚至人中轻舔,舌尖湿滑,带来轻微的刺痛和燥痒,像是猫科动物从骨头上舔肉吃,方清宁被舔得浑身长刺,像是有什么东西从心脏往全身蔓延,他就是不舔她的唇。“你把你这个小脑袋里藏着的那些肮脏的小秘密全都告诉我,我就告诉你我是怎么找到你的,怎么样?” 她说不出话,呆呆地望着他,终究方清宁没演过几场大龙凤也没正经在职场上打过滚,最多混混人人讲体面的名媛太太圈,缺乏这么直接的厮杀经验,她已完全不知所措,找不到有效应对策略。 “就从你为什么觉得我会给你下药开始好了,你说呢?” 陈意泽说,他终于咬住她的唇,但却不肯吻深,轻咬了一下就退开来,就好像他已经硬得发烫了也没有操她一样,他的声音冷下来。“这是你最后一个机会,宁宁。” 方清宁在被囚禁之前他就用这个语气和她说话,就像是他刚才的开场白,每一次他来看她都这么招呼,‘嗨,宁宁’。 嗨你马勒戈壁的臭嗨! 她心里在骂,嘴在颤抖,眼泪不知不觉滑落下来,躲在他怀里孩子气地大哭起来,徒劳无益地拖延一点时间。 “陈意泽你真的讨厌,你真的讨厌。”这是她唯一敢骂的话,方清宁真的几乎从没这么委屈过,上辈子最后那段日子她都卯足了劲在和他斗,反而不觉得委屈。 她真正伤心的时候需要有人拍她,他没有动,她拿起他的手放到自己肩膀上,陈意泽无奈地吐口气,轻轻拍抚肩膀,但语调仍是冷静。“宁宁?” 最后一招也没用,方清宁走投无路,不得不怂了。 ---- 啊,我真喜欢这一对,写起来老爆字数 大家新年快乐 前人栽树后人乘凉/你拿前朝的剑斩本朝的官? “所以你做了一个梦,就突然要和我离婚?” “你要这样说也可以。” 方清宁是不会把那么逼真的记忆叫做一个梦的,她别开眼有些心虚地说,“而且也不是因为那个梦要和你离婚,是……是因为那个梦就,就……” “就暂缓和我提离婚是吗?”陈意泽记忆力很好,竟还记得大半年前的相处细节,“我记得叁月份我去B市之前你突然约我谈谈,我回家的时候你在小睡,表情明显慌张,然后突然给我口——是那时候做的梦吗?” 你该怎么对抗一个连时间细节都记得清清楚楚的疯批前夫?他早在那时候估计就已经察觉到了不对! 方清宁已经破罐子破摔了,她底牌全出了,没有再隐瞒的必要,“你说是就是吧。” 陈意泽还搂着她,他失笑说,“你竟被一个春梦吓成这样。” 方清宁无论如何也无法容忍自己的困苦经历被描述成一个春梦!“这哪里是春梦!这是恐怖的梦!而且非常符合现实!你敢说你没想过把我关起来——如果那天我好好和你说离婚你会答应吗?” 她没回答,但看他表情也明白答案,“看!你还说是梦!而且你为什么不和我离婚,不要再说那些爱我之类的鬼话来刺激我,哪怕你说你想操我都行,你爱的人是贞爱又不是我——还有,你为什么还没和贞爱结婚,我连路都给你铺好了你怎么这么不争气呀!” 方清宁强烈恨铁不成钢,噼里啪啦说了一串,推开陈意泽跳下来发泄情绪,她也是忍得够久了,“上辈子就一直这样,我问你为什么不离婚你就说你爱我,你不离婚,你看连有效交流都没有,一直在骗,在敷衍,就知道操我,操操操,每天操,伟哥成精那样的操,还配合药物一起操,把我操出瘾头了——我告诉你我都准备好了,我录了视频,要是我再被下药你就等着瞧吧!” 她刚才只是简略说了自己回忆中的事件,但没太多描述。他也没来抓她,而是靠在沙发上默不作声地听着,俊美又凌厉的眉眼透出深思,方清宁知道陈意泽还在套话,尽量多地收集信息,但她兴头起了也顾不了那么多,拿起一个枕头丢向他。“说呀,为什么还没和贞爱结婚?” 就算是上辈子,陈意泽对这种程度的挑衅还是接受得很良好的,他的点都集中在离婚和人格侮辱上,这辈子的陈意泽脾气似乎要更好点,接过抱枕搂着,淡淡说,“她差不多已经在和李奉冠领证了——贞爱已经把来龙去脉全告诉我了,这件事我们之后再聊。” 就知道她的诡计几乎都被拆穿,方清宁哼了一声,不知为什么又洋洋得意起来,跳到沙发一角,坐上沙发背,娇气地对他摆摆手,“还聊什么,不都说清楚了吗,你不承认是重生是穿越,就算是梦也好,婚都离了,你还来找我干嘛?我和你没关系了呀!你以后别来了,求求你,就算是梦,也给我留下好严重的后遗症,我现在还在治疗呢,别来破坏我的疗程好不好。” 看来成功离婚是她心中一件得意事,陈意泽盯着她小脚乱踢的样子,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她这一面,她二哥说方清宁对nobody多数是这个态度,略微娇纵,缺乏耐心,和她对爱人的体贴温存截然相反。 信息还有点不够,他又撩她,“离了婚,可你留下太多疑问——如果这不是梦,如果我就是他,我势必不会只因为你提离婚就翻脸把你关起来,更何况你说的那些手段,看似很有威胁,但在现实中实行起来困难重重,怎么可能是真的呢?包括什么药物控制,我连你说的是什么药物都不知道,只有梦才会这样天马行空,你之后那些所谓神智模糊的时间,其实是意识快进入深层睡眠吧?” 她果然不耐烦了,对他的狡辩吹鼻子瞪眼,情绪一来轻易被套出话,这是她的一个缺点,较情绪化。“都说了不是梦,不是梦!你把我关起来是因为我骂了你,而且骂得不怎么好听——” 说到这里她心虚了,不敢再往下讲,陈意泽微笑说,“哦,那你骂了什么呢?” 她离开他有些太久了,陈意泽伸手抓住她乱踢的脚踝,把她拉过来,掐住腰抱到怀里,方清宁挣扎了两下,但也不太真心,她的身体非常渴望他,此前他有所发觉,还暗自奇怪,因为这转变非常突然,现在终于知道这是前人遗泽,前人栽树后人乘凉,他一点不同情那个平行宇宙的自己,甚至有些幸灾乐祸。但他的损失正是他的得利,陈意泽可不会让这优势白白跑走。 虽然有些不可思议,但他没怀疑方清宁在做梦,她所说的那些手段全是陈意泽的风格,他甚至一边听一边都能想到该怎么执行,方清宁编是编不了这么圆的。他又在方清宁后颈舔来舔去,只是避开敏感点,“你都骂了什么呢?” “你……你当我傻啊,我怎么会告诉你?”她扭了起来,语调也有些漂浮,眼神四处乱飘,一半是因为快感还有一半应该是在害怕,在陈意泽来看,她别的不怕,最怕被关起来,所以反复强调这一点,恐吓他不许再关她,也因此感觉一旦消失就立刻想要离婚,这种自由浪荡处处吻的生活才是她喜欢的调性。“我要告诉你了你又发疯该怎么办?” “我又不是他。”陈意泽立刻和‘前任’切割,“宁宁,就算你那个梦很可怖,在这个现实中终究什么都没有发生,你怎么能拿前朝的剑斩本朝的官?” 他说得不无道理,但方清宁仍不愿讲,扭捏了半天勉强说,“就是……就是找了个道德高地鄙视你,顺便……顺便攻击你性能力吧。” 可真会说,看来是拿贞爱说事了,陈意泽眉头微扬,“前一个我懂,后一个,性能力?” “我们以前的确做得不多啊。”方清宁还振振有词起来,但很快怂了,帮着描补,“也就随手就拿来用了,其实并没有那么不足啦,也够的,够的。” 之前他们确实不太常做,至少和这辈子离婚前那段时间的频次无法比,陈意泽眼睛微眯,仔细观察方清宁的神色,“他关你的时候一天做多少次?是不是比我们做得更多?” “可、可能是……也没有啦!差不多!差不多!”她被他又摸又舔,已经眼神迷离浑身发软了,反应也比之前慢,不觉就被套出话来。“次数差不多!” “那花样呢?”陈意泽没那么好糊弄,他看她支支吾吾眼珠子滴溜转的样子,不由又微觉好笑。“宁宁,你都现在这样了就别想着说谎了,我都能看出来你编到哪一步了。” 她红润小巧的嘴嘟了起来,白他一眼,大眼睛一翻一翻的,像是不满他戳穿的没眼色,“你不会动脑子自己想想吗?我突然会的那些都是谁教的?” 陈意泽脸一沉,明知不理智但仍燃起妒意,不管那人和他是什么关系,不是此时此刻这意识就不行。 他的手指在方清宁手腕上慢慢合拢,她似是察觉到他情绪,又开始补救,“但你好,你好,你比较好!” “好在哪里?” “这……”她说不上来了,尺寸不都是一样的吗,持久度也差不多,毕竟两人是同一个,要说这些恐怕她自己都不信。“你好在……好在理智!没那么疯,对,好在你是个文明人!” 陈意泽禁不住埋在方清宁脖颈上笑起来,文明人,真亏她想得出来,这是有多怕他再把她关起来。 已经被证实没太大用处的办法当然不需要再用,至少现在不需要再用。陈意泽多少理解那个人关她的心情,如果方清宁没离婚,没做那些准备,或许他也会这么做,至少关她一段时间,等她还完账再说。他工作忙她又固执,这是最省力的办法。但现在这些话没必要告诉她,何必把人吓跑呢?刚才他想告诉她,花样比较少没关系,缺的那些可以之后再慢慢补,还会有更多——但还不是忍住了?得让她有些能摆脱他的幻想才好讨价还价。 “文明人。”他笑着说,终于轻啃了一下耳垂,当做对他的奖励,方清宁瑟缩起来,她又挣了一下,小屁股恰好含住他再度硬得难受的阴茎,其实从见了面到现在基本就没怎么软过,只要看着她就软不下来。“好吧,文明人的最后一个问题,你究竟是为什么要和我离婚——我要听实话,最难听的那种。” 她一时没回答,脸颊潮红,扭着腰好像在挣扎,小裤裤已经被挤成一条线,这么挣动只会让他的大鸡巴在股沟和会阴处乱戳乱划。看来她搬来这里之后新找的那两个男伴没能满足她。 陈意泽还满钦佩那个人的,至少现在很想给他点赞,他到底怎么把方清宁调教成这样的,最妙是他能完全享受优势,但可以把方清宁因此可能受的苦头完全推给另一个陈意泽。他没肏进去,即使非常想,反而往后回撤,拉好了两个人的裤子。方清宁的小裤裤裆部全湿了,花唇和花珠的轮廓贴得清清楚楚。“宁宁,怎么又想蒙混过关了?” 她扁着嘴哀怨地看着他,陈意泽自制力很好,强行忍住没吻上去,他觉得自己的自制力大概终于可以说一声引以为傲了。“宁宁?” 她的意思他明白,陈意泽找得到这里就说明是真的认真找过她了,有些话家人肯定告诉过他,他非逼得她说出口,无非就是要让她认错。“因、因为我……” 她低声说,声如蚊蚋,陈意泽没听清楚,“你说什么?” “因为我不爱你了……”方清宁低声说,“你对我不好……我就不爱你了。” 都什么时候了还推卸责任,陈意泽好气好笑又好想杀人,杀意集中在这根漂亮白净的小脖子上,“如果我对你好,你会一直爱下去?” 她大概终于意识到自己弄巧成拙,推卸责任的话语反而成了个圈套,如果她否认,那刚才的话就是假的,如果她承认,陈意泽就能顺理成章把她拉回来。方清宁一下急得冒汗,“不是不是,没有——哎!好了啦,这和你对我怎么样没关系。” 她的欲火被浇灭不少,推开他趴得远了点,撑着脖子歪头看他。“爷爷他们肯定和你说了呀,我就是这样子的,我爱不爱谁其实和他对我怎么样没什么关系,你对我也还好啦,没很差,但是……感觉没了就是没了,没办法的咯。” 虽然看得出没抱什么希望,但还是对他做央求状,“意泽,虽然我骗了你,但过去五年我真的对你不差吧,求求你就放过我好不好,你就看在过去五年的份上,求求你了——” 她有时候是很可爱的,很奇怪以前她为什么不对他撒娇,大概是那时候察觉到他想保持距离,所以默默配合。方清宁过去五年的确对他无可挑剔,陈意泽垂眸看着她诚心诚意的样子,她秾纤合度的娇躯,她一张一合的小嘴说出的理所当然的话。 他想掐死她,就这里,就现在。 他手指发痒,为这念头隐隐兴奋,她说她死了他也脱不了罪,没关系的,真是傻瓜,他也没想脱罪,他们可以一起死。看她还能怎么逃?她有时候真的不需要这么活跃的大脑这么坚强的心志,她也未免太聪明,忽然间他特别理解为什么那个人给她下药,大概就是为了避免错手杀掉她。 他微垂下眼,不再和她对视,免得被她看穿,在她心里他还‘不怎么疯’,但方清宁是很聪明的——不过他们间关系还不到这一步,活着也很好,他还有很多花样想要慢慢炮制她。 “OK,我明白了。”他说,“你想知道我是怎么找到你的吗?” 方清宁简直太想知道了,她腾地一下坐起来,“怎么找到我的,我真的都扫过了呀,没有什么芯片之类的——”她又把一个好主意泄漏给他。“而且我搬来也没和人联系,连银行账户都藏得特别好——” “你定制的玩具。”陈意泽说,“无线遥控——是用APP进行遥控的,还记得吗?那东西要连服务器的,服务器会记录用户IP。” 当然,那是工作室开发的APP,但那家工作室开在A市,A市是陈家的地盘。 方清宁的下巴掉了下来,无声地和陈意泽对视半晌,转过身把自己蜷缩起来,不知为什么她很羞赧,也不知是因为自己智力博弈输得离谱还是因为自己败在了好色上。 结果说到底还是毁于陈意泽的阴茎呗。 他也坐了起来,她这么一蜷一倒,万恶之源就在脸侧不远,热气腾腾,蒸出的些微腥膻还有陈意泽那私家香氛的味道混在一起,全往脸上扑,她真想把这根东西一口咬掉算了——用哪个嘴巴还可以再商量,但是她已经是全新的方清宁了,她做过心理咨询,还去互助会,她拒绝简单向色欲投降。 “这只是我在手里留的一根线。”陈意泽还在说话,喋喋不休,就是不肯好好的亲她,“宁宁,你可以再跑,但我也可以再把你找回来,一直到你还完我的欠账为止。” “什么欠账?”方清宁警觉起来,色欲因分心而消褪,所以她很投入眼前的对话,“我哪里还欠你钱了啦,婚内财产我一点都没要,按婚前协议,就算给我一套房,你至少还欠我一千多万呢!” 陈意泽笑了一下,像是在表扬她对金钱的敏感,他把她的头搬到自己膝盖上,怜爱地说,“钱可以马上给你,但孩子呢?” 孩子?什么孩子? 陈意泽掰着手指头和她算,“你骗我这么多、这么久,还我两个孩子不过分吧?还有贞爱,原本打算给我生一个的,我为了找你分了心,被李奉冠抢先了,这又是一个,已经叁个了,你还逃了半年,按复利来算都快翻倍了,但生孩子也没有生0.89个的,取整就是四个。” 他的阴茎因为自己的话感兴趣地抽跳着,就在方清宁脸旁边,又大又热,鼓鼓囊囊,连沙滩裤都有点兜不住了,撑得极高把松紧带都撑开了,略抬起头就能从缝隙间窥见到粗壮深红的柱身。“这四个孩子你打算什么时候还给我,宁宁?” —— 又爆字数了,总是忍不住详细描写他俩,啧 喜欢就多留评 枕边教妻,首屈一指的方清宁专家 “不是,首先你为什么未经合意擅自判断我欠你两个孩子。”方清宁也知道谈判的时候不该陷入对方节奏,但忍不住反驳,“还有贞爱的那个为什么也算给我,你自己没把握住机会——还有你把孩子看成什么了!又不是通用等价物!” 她越是争辩他欲念越甚,阴茎挺得几乎打到小腹,从沙滩裤里挣出来,通红的头部擦在花衬衫上,她半坐起来要和他争辩,却被他握着手按在阴茎上,半被动地为他撸着,睫毛半垂,脸颊潮红,低沉的声音满是惬意和舒适,“啊——好爽,慢一点别那么快……” “你、你——”方清宁脸红得发烫,说不出是气的还是馋的,她挣动着要和他好好讲理,却被他顶着扭转的手心操了几下,“唔——嘶——好爽啊老婆,来亲一个。” “已经不是老婆了呀!” 说起来,心理医生到底是有点用处,要是半年前,早就忍不住咬上去了,现在却还有余力抵抗。但问题是陈意泽本来就秀色可餐,哪怕方清宁根本不认识他,这么一个颜巅男把你半搂在怀里要你给他打飞机,满脸欲色沉沉,声音磁性悦耳,还贼会说骚话,她也未必能抵抗得了。她躲了一下还是被按到胸前亲了一口,他倒没深吻,含着她的唇吸舔,她的舌头找着他的往外顶,他顺势缠上来勾舔了两口,却不肯吮吸。 方清宁完全是出于骨气才没反过来含着他吻,她往后退,喘了口气慎重宣布,“是前妻!前妻!”忙活了好几个月,唯一成果就是离婚,怎么能就此抹杀! “——还有,别用鸡儿混过去啊,我才不要和你生小孩!不准无端端擅自给我加债务!”她眯着眼,两指分开夹住陈意泽龟头,危险地收夹了一下,“听到了没!” 他没说话,像是无心再和她争辩,只示意她再撸几下,性器丝绒火热,在掌心滑动,方清宁真讨厌他完全是享受姿态,一点不知回报,但她搞连环骗局被苦主抓,似乎确实理亏,含恨撩头发别在耳后,弯腰干脆就想把他含出来,可头发又掉下来,丝丝缠绕在肥嫩肿大的龟头上,让他嘶嘶连声,往后倒在靠背上,“啊,老婆真会玩,谁教你的?” “不是老婆——你他妈还说什么骚话啊,给我抓头发。”方清宁没好气,她都没趴跪到地上去,而是扭着腰半趴在沙发上,小屁屁就撅在陈意泽手边上,完全泛滥成灾了,他也不肯摸一下,她索性退了一下,要滑到地上去快速服务。“我帮你口出来你就给我滚,陈意泽你这个人真的好讨厌!” 他总算笑了,被骂了也没生气,睁开眼含情凝睇她,“我的宁宁真可爱。” 揽过她的腰止住她下滑的动作,长指探到臀间滑动揉按,隔着小裤裤都带出水渍,方清宁咬着唇,但仍忍不住顶腰和指尖对磨,她脑子功率大概只有平时的一半,很坚持地还在运转,除了陈意泽的鸡儿之外还在想他到底想干嘛,怎么这么好打发,四个孩子说说就算了?没可能吧。 “别老说这些话。”她现在脾气见长,虽说前朝的剑斩本朝的官对这个陈意泽似乎的确不公平,但上辈子受的气总是忍不住往他头上撒,尤其是那些不敢吐的槽。“说的和真的一样,乐此不疲,就贼搞笑……啊!” 他大概也猜到了她在吐槽什么,手指突然用力,隔着布料往里戳,“太湿了,宁宁怎么这么多水啊?” “嗯……嗯嗯……”她一时忘了思考,被他放在腰间,小屄隔着内裤吸吮着茎身,她一时忘形,又挺又扭,在他鸡巴上磨着已肿大许久的花珠,“正常生理反应……” 他又笑了,对她娇纵嘴硬的脾气似乎还很欣赏,手指终于推开小裤裤露出裆部,方清宁配合地稍微翘一下屁股,给他留出空间按下紧贴小腹的阴茎,肏进不断收缩的小穴里。说不定他进来的时候都会有个小高潮,但陈意泽只是在她裸露的花唇上磨蹭了几下,惹出一阵剧烈收缩,就突然铁石心肠地把她推开,“好的,正常生理反应,完全明白。” 方清宁差点跌倒,还是被他端着摆到沙发上,她双腿大敞还没回过神,“什么?你搞什么——” “你说的也的确有道理,”陈意泽的阴茎还狰狞地翘在小腹上方,淫液滴落,白丝滴在衬衫上,连出银线欲断不断,看起来实在过分可口,也暗示他情欲有多汹涌,但这个狗男人说不肏就真不肏了。“正常生理反应,的确不应该由前夫解决,你在一段关系里,找男友也可以。” 他的眼神落在茶几上,方清宁的手机在那里。而方清宁想要打爆他的狗头,Joe怎么和他比!这男人上午健过身下午都搞不了—— 她的想法全写在脸上,让他俊脸上多了一层愉悦,而方清宁那小半还在运转的大脑终于按响警铃,首先这么说Joe不厚道,陈意泽没他那么爱做极限力量训练,其次Joe人呢? 一个可怕的想法在脑海中浮现,暂且击退欲念,她一把抓过手机给Joe打电话,铃声很快在楼上响起来,隐隐约约,隔了道门,方清宁尽自己最大努力快步上楼——没法飞奔因为她腿有点软,Joe的手机在影音室里,还有一些杂物,但人没了。 她其实已经不抱希望,但还是去主卧看了一眼,没人。方清宁冲下楼,“不是,意泽,你干嘛——他和这些事完全没关系——” 陈意泽耸肩说,“啊,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不明白个鬼!方清宁捂住额头,她怎么会以为他是个文明人,“你理智点,如果我报警大家都不好看,你是我前夫,他失踪——我家还有监控摄像头,这里又不是国内——” “喂,阿Sir,抓人也要讲证据的好不好。”陈意泽双手一摊,唇边笑意隐隐,他看起来该死的欠打,就和前世一样挑拨她的逆反欲,“你尽管看摄像头好了,我刚下飞机没两小时,来找你谈财产分割问题,怎么难道我有做错什么吗?” 方清宁确实在安保这块很上心,不过连续几个月都没出事,她也有些松懈,在手机上点进去看了下,摄像头就抓到两个人影进门,一个是陈意泽一个是她,再之前就是她出门去互助会,Joe确实没来这里。 但手机却被放在影音室,这说明什么?陈意泽带了手机来,且知道Joe喜欢在影音室打游戏。 他用了多久抓到她的行踪,又暗地里观察了多久? 忽然间,屋里所有安保摄像头似乎都成为他的双眼,她周身浮现鸡皮疙瘩,对正常途径救出Joe已不抱希望,“这几个月你不会刚好还在这买了房,又给警察局捐了钱什么的吧?” 陈意泽送给她欣赏的笑意,“我们真有缘份,宁宁,你怎么猜我猜这么准。” 方清宁直接抓起抱枕瞄准他的脸就丢过去,“贱格!” 陈意泽眼明手快,抓住抱枕畅笑出声,她已经浑身冰冷欲念全消,但他的阴茎一条直立凶物,胀大兴奋,跳动个不停。“贱格,但有效,宁宁,你们不接触第一线生意不明白这个道理,有效的办法往往都有点贱格。” 确实,方清宁但凡是个人也不能坐视Joe就这样失踪下去,陈意泽有一万种办法撇清自己,甚至这些事的确可能就不是他做的,他只要认识一个有办法的人就行了,这就是他要进家族企业上班的原因,方清宁确实有钱,但她搞天使投资,做新产业估值套现,手里拿到的是钱,卖给大企业的是未来的可能性,银货两讫,没有更多的交情。陈意泽自己基金也投过独角兽,获利丰厚,但他还要进瑞鹏这种项目,几十亿投资,牵扯到十几万人的工作机会,在全球产业链中有一定份量,这种项目负责人不但有钱,而且有势,才能在政商关系中站稳。 一旦站稳,他能接触到的人脉,能办到的事并非是她所能比较,他有东西可以交换,有未来值得投资。一条人脉接着一条,即使在这边也能找到人为他办事,方清宁的那些准备只能保证自己的安全,她要失联了家里不会坐视不理,但Joe值得方家出面吗? 她知道答案,所以才这么生气,方清宁再一次反省自己为什么贪懒不肯进企业做事,她总是处处受制于他,连离婚都要哄着来,说穿了无非是她对家族并不直接产生价值。瑞鹏让陈家、方家一起赚钱,她的天使投资那点盈利够她花几辈子,可方家见不到一点好处,就算全贡献给家里,那点钱也根本不被看在眼里。如果她也在瑞鹏做,哪怕她—— 陈意泽好像看透她的心思,含笑说,“宁宁,你太贪玩了,我忙了四个月才排出这段假期,进企业你哪吃得了这份苦,再说,你的心也太软了一点。” 方清宁无话可说,过去六个月她花天酒地玩了个爽,而且她确实没办法接受Joe因她人间蒸发,他现在多数没什么事,因为陈意泽要用他来要挟她生小孩,方清宁没办法置之不理,如果他出事了她会觉得是她的责任。 “你让这种基本的善良显得像是一种缺点!”她圆瞪眼怒气冲冲地控诉。 陈意泽对她宠爱地笑了,让她过来坐,她不肯,依旧维持对峙的姿态。“怎么会呢,我很喜欢你的善良,我希望你再善良点,这样有利于我欺负你。” 他的语调这么真诚亲昵,方清宁气得说不出话,憋了半天凶狠地说,“你再逼我,就是逼我像你学习——如果有一天我像你学,我告诉你你会后悔的陈意泽。” 陈意泽大笑,“你是说你会被逼到杀了我吗?” 方清宁其实真的不是那种会耍狠手的人,她就没做过这种事,也没想过会做,她的人生充满了爱、享受和快活,就像个热热闹闹的沙滩派对,所以她喜欢这些海滨小镇,但陈意泽是真的把她欺负得太狠了,她第一次开始想如果先下狠手搞死他,她能不能做得到—— “你做不到的。”她的犹疑骗不了他,陈意泽大摊着双腿,含笑说,“就算你做到了,也会被抓到——其实这都没有关系,宁宁,你也不是唯一一个会留后手的人,我已经决定和你同生共死,你明白我的意思吗?如果我死了,两个月内——” 他举起手比了一下,阴茎因说话一跳一跳,他的笑就像是狼,像是鲨鱼,像是那些顶级掠食者亮出白牙,“你也会来陪我,所以我死的时候会很满足的,那就意味着我们会永远在一起了。” 方清宁真不知该说什么好,这个疯子、疯子、疯子,她怎么会以为他还有些文明,他根本一直以来就疯着,只是以前疯得很安静,现在疯得醒目喧嚣。 她站在他面前,左右为难,充满了委屈,就像是刷了100块网贷,发现利滚利得还两万的小女孩,逞强地憋着眼泪,不想这么没种,找欺负她的人寻求安慰。 “但是——” 但是她终究是有些娇纵的,方清宁扑到陈意泽膝盖上,软声急切地说,“意泽,孩子——孩子真的不是工具,你不能这样子——” “你也知道孩子不是工具吗?”陈意泽因她的动作更加兴奋,阴茎上青筋膨胀,腮边肌肉隐现,他在咬牙忍耐,但说话语气就好像他还能这样坚持两百年不射,“宁宁,你想想你是怎么怂恿贞爱的,你也知道孩子不是推动你离婚的工具?” 方清宁今天无话可说的次数也太多了,她再一次被逻辑击倒,还好她没和齐贞爱说南解意的事,不然—— 刚想着他又说了,“还有李奉冠的家事,你再怎么粉饰也是为了自己的利益在推动,如果李奉冠知道了该怎么说?你在国外不承担责任,谁来为你承担?” 她从小到大很少被这样不留情面地数落,方清宁犟嘴说,“那是解意自己的决定,我告诉她有什么不对的——你现在是怎样,没抢到贞爱就开始来说教我了?总之还是为她出气喽?” 因为陈意泽和两个女人的感情关系(现在姑且他和她也算是有感情关系了吧),抓这点来攻击他很容易获得道德优势,但陈意泽没中计,只是很平静地说,“的确,孩子也是你的决定,我只是告诉你而已,我想要和你生四个,别的完全看你。” 和他斗嘴是斗不赢的,方清宁很少斗嘴斗不赢的时候,她终于忍不住轻泣起来,去抓他的弱点,但被他抓住挡开,陈意泽已经兴奋到了极点,阴茎乱跳,但他竟不许方清宁碰他的阴茎。 “就饶我一次好不好?”她求陈意泽,“放了他,我们过段时间就去复婚,不是,意泽,我又不喜欢那个人,你干嘛——哎哟,老公求求你,我真的还不想生小孩——” “前夫。”他声调愉悦,提醒她,“这不是你争取到的结果吗?前夫。” 方清宁双眼通红,气得把他一推,他又笑起来,把她抱在自己膝盖上坐好,“你想清楚了,复婚还是生小孩?” 他语调悠闲,像是很喜欢她的提议,方清宁意识到自己刚才真的口不择言,她又不是真的不能生,复婚不一样要被逼着生小孩,而且婚姻关系存续期间她更没反抗能力。 但是,但是—— 她用力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大口,“就算生也没有生四个的,我又不是母猪!真生四个那我就让他去死好了。” 这是气话,但他没把她逼太狠,而是享受着她给予的疼痛,方清宁咬得超用力,“那你说生几个?” 看来四个本来就是给她讨价还价用的,她有些破罐子破摔,只想把眼前混过去。“一个。”反正也没说什么时候生。 “叁个。”他的手开始在她身上摸索。 “两个!最多两个。” “成交。” 陈意泽脸上的亮光不亚于谈下十亿级别的大单,他把她的脸压过来,方清宁隐秘渴望了好久的吻眼看就要慷慨给予作为签字费,她一把抵住他,急急说,“但你要放了他,而且这件事以后不能再用了,你贱格也不能这么贱格的——” 这个人真的很喜怒无常,脸上喜色突然间完全收敛,淡淡说,“会的,但不是现在。” “?”方清宁有个很可怕的猜想,他该不会是要等她完全履约再放人吧? 倒没那么夸张,但陈意泽怎么会留漏洞给她钻,“我有叁个月假期,如果你在叁个月内怀上的话,我觉得林先生可能会按时出现在校园某处,结束突如其来的gap旅行。” 她都快不记得Joe姓林了,方清宁说,“可我还吃着药啊——” 她本还想用长效避孕药的借口拖半年呢,但看他的脸色,明智地没玩花样,都知道joe姓林,也应该知道她是在吃短效药,他对她的监控肯定比她想的紧密。“而且叁个月好短,我月经刚结束一周,不是——能不能拖久点——” 他对她摊摊手,方清宁渐渐冷静下来,意识到他倒无所谓,大不了他回国工作,她就得跟回去,不然她没怀Joe永远不会被放出来。但比起回国她更愿意在这里生,如果非得要生的话。在这里至少还有一线生机,回国还有什么戏,怕不是随时为了孩子的名分被押回去复婚。 “好吧。”僵持了一会,她叹口气,不情愿地接受现实,转头看了下客厅里的摄像头,“你是不是黑了我安保系统?别告诉我现在就有人看着我们做。” 他摇摇头,好像从刚才开始突然没什么说话的兴致,方清宁情绪也不好,气哼哼往沙发上一躺,分开腿,“那来吧。”她打定主意要当条死鱼,怎么翻来覆去的煎也绝对不会热情回应。 “来什么?”他终于有点动静了,双眼幽幽地看着她。方清宁冲他假笑下,现在又是在装什么? 但他似乎并没有在装,甚至连鸡巴都没刚才那么精神,陈意泽开始把家伙往裤子里收拾。“宁宁,需要我提醒你吗,是你要在叁个月内怀孕,这样你男朋友才会回来,对我来说,我没有配合你的义务,所以你觉得应该谁采取主动?” 不是,这个人,他,这个狗逼—— 方清宁真的已经语无伦次了,但她已经没抱枕丢了,只能翻过去猛捶沙发大肆尖叫,陈意泽冷眼看她闹,“宁宁?Time is ticking。” 方清宁已经二十七岁了,她终究得面对现实,又发泄几秒,把眼泪随便擦一擦,但仍旧不愿完全投降,她一边擦眼泪,用手指梳头发一边考虑对策,他现在情绪不高,可她一点也不想和上辈子那样求他。 “好,来生孩子。”她吐口气,把他推到靠背上坐好,垂下眼望了眼已经耷拉下去的阴茎,长度仍是可观,但他兴趣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全没了。看来大哭大闹的女人的确不怎么性感。“但你在闹什么脾气啦,意泽。” 她其实很明白陈意泽喜欢什么,方清宁在陈意泽耳边吹了口气,“就是这样我才不会重新爱上你,为什么总是欺负我……” 其实,她依旧不觉得陈意泽爱她,陈意泽对齐贞爱那种才叫爱,对她就没好过,不过既然他一直在说,她也只能配合。方清宁哀怨地问,“你为什么总对我不好,总让我哭?你要对我好一点啊,意泽,我喜欢对我好的人。” 大概是她话里货真价实的委屈终于取悦了他,他高深莫测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笑意,转过头咬着她的耳朵。 “小骗子。”他轻声说,却依旧毫无主动,只等她来讨好自己。“你才不喜欢对你好的人。” 那她喜欢什么样的人?方清宁等他继续往下说,她觉得很荒谬,连她自己都不明白自己的喜好,他还搞得和方清宁专家一样。 但他也没有再继续开示,只是终于有了点积极反应,像是从有些消气了。 “好吧。”他说,推了推她的脑袋,“给你个舔我的机会,好好表现,说不定会射给你一点精水——你知道我喜欢什么。” 方清宁当然知道!他最喜欢欺负她,这个人真正是她的报应,她的劫难,她叹口气,把委屈忍在心里,想滑到沙发底下去。但他又偏偏不让,示意她摆出那个扭腰撅屁股的姿势,把小穴凑到他指前。 “啊——”长指伸进来的瞬间,她禁不住含着半软不硬的阴茎曼吟,像是有什么空缺终于被填满,心底的气也消了一些。 他最喜欢欺负她——但也最知道怎么让她快活,陈意泽确实是这世界上首屈一指的方清宁专家。 ----- 又爆字数了,明天不更新,休息一下,后天再看情况 回应一下南解意李奉冠的问题,他俩的故事我已经完全想好了,也是1v1结尾,但不要太期待,因为并不爽快解气,反而充满了狗血烂俗梗和意难平,虐心啥的,总的说来是个压抑的故事,南姐吃了很多苦,还牵扯到下一代,最重要的是李奉冠并不是疯批,所以我有点不太想写,如果我决定不写,会在这篇文结尾的时候把他俩的故事用大纲形式给大家讲一下。 骗子。再演点,我爱看 讲实话,方清宁就没怎么素过太久,而且她肯定自己的心瘾改善了很多,最近几个月她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偶尔想到陈意泽,身边男伴已经睡着了,她也疲累,高潮了几次却还有一丝若有似无的空虚。她觉得自己不该这么软弱,被陈意泽随便搞几下就放弃预设的立场——舔啥呢舔,她姨妈刚走,还在安全期,短效避孕药也正吃着,今天陈意泽完全是放空炮,她大可以把他晾个一周,等排卵期到了再说。 话又说回来,他大概也是知道她的受孕周期,所以进门后一直在挑逗她,吊胃口也没吊得太狠,或者自己也忍不住了。方清宁舔了几下陈意泽就让她 坐到自己身上,方清宁气还没消,故意很用力地坐下去,心想要把他阴茎坐挫伤就好玩了,这会儿她也兴奋起来,不太记得Joe,只想着那该是多么喜剧。 他洞悉她的恶意,眼明手快一把掐住她的腰,闷在她双乳间笑,又去舔吃殷红的乳尖,双手用力慢慢把她放下来,方清宁又夹他,虽然这样做两败俱伤,他的龟头下缘一下就全方位压上G点研磨,原本打算把他夹痛的力道立即松懈了,她轻轻抽搐,刚进来就小小到了一次。恼得咬他脖子——还记得上次差点被咬破脖子的仇,下嘴很用力,从喉咙里呜呜地低狺,陈意泽大声叫痛,“咬死我了老婆!” 也不知说的是哪张嘴,方清宁想到他死了她得陪葬,不情愿地不再绞它,用两人都喜欢的频率夹弄着起伏,陈意泽叫她抬起头来,含着她的唇瓣又亲了一会儿,终于舍得伸出舌头和她深吻,两个人的津液纠缠得一塌糊涂,说不出的色情,甚至感觉比身下还更亲密,方清宁真不知他怎么搞的,她和别人接吻总是心有杂念,有时候会想到今早喝的咖啡,中午吃的叁明治,但陈意泽的舌头和有魔力一样,也不晓得是不是从齐贞爱那里学的魔法。 以往他总能把她搞到两叁次高潮再射,但这一次陈意泽可能是刚才忍得太久,又玩了一会,方清宁高潮了一次他也跟着射了,没射在里面,示意她张嘴口爆,方清宁不想给他深喉他也不逼她,让她伸出小舌头把龟头搁上,还是她怕又弄到脸上头发上不好洗,舔了几口还是含进去,伸手捏着阴囊上下吮了几口,嘴里阴茎跳动,一波又一波,射了十几波,又多又浓,她只能含着猛咽,不然咳嗽。 他被她咽得大声喘息,低沉音调充满了情欲气息,爽得四肢大开,靠在靠背上举起手遮着脸,方清宁帮他把最后一点精液从马眼里吸出来,咳嗽几声埋怨说,“多久没搞了射这么多,你尿尿吗。” 陈意泽在房事上还是比较有素质的,从余韵里恢复过来就谈起身去抽湿纸巾,“我在全国各地连续开了两周会,两周前贞爱去跑她爸妈减刑的手续了,你说呢?” 方清宁从刚才起又吓又怕又饥渴,这会儿大脑终于逐渐活泛,趴在陈意泽胯间暂且不急着起来,闭上眼假装疲倦,心里算盘乱拨,想到要生孩子又开始反复横跳,很不想去在乎Joe的生死,但问题是就算她不管Joe陈意泽也不会放过她,这男人和狗一样,在她身上撒了尿就算是占过地盘了,就是看不得她享受生活。 还是得想办法解决陈意泽,她想了一下换个策略,“你和贞爱到底怎么回事?你不娶她了吗?你真是辜负了她对你一片痴心。” 他仔细擦完自己私处,正准备给她擦拭,闻言动作一顿,表情淡淡地瞅着她,“我对她已经完全仁至义尽,正常男人七年前就已经让她做选择题了。” 齐家倒台都七年了,也真是快,方清宁很怕陈意泽告诉她他和齐贞爱已经分手,那她可就真甩不脱了。“好好好,就当我说错话……嗯,唉别擦了,去洗澡吧,热死了一身汗。” 陈意泽说齐贞爱父母减刑的事主要是李奉冠在疏通关系,他家里对齐震甫比较赏识,齐贞爱不能让出力最多的人跑空。李家也的确比陈家更有办法,方清宁挑不出什么刺,悻悻然问,“那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陈意泽把问题丢回来。 他们大略冲了澡,赤条条靠在枕上,方清宁还找块方巾垫在身下备用,她这里清洁工一周才来两次,如果陈意泽要住在这她真的需要一个全职管家,不然房子谁收拾。“你在这叁个月,她没意见吗?” “她也要忙着办婚礼,备孕啊。”陈意泽语气轻松,好像这是很正常的问题。方清宁一时想不好到底该采取什么策略,现在刚被抓到,按理说应该缓和一段时间,等他放松警惕再出手,最好是还没怀上孩子,而又哄得他把Joe放出来以后再说——她也就只能救他这一次了,希望陈意泽言而有信别再打这张牌,不然岂不是一辈子都被勒索进去。 “说到备孕,这个月要不还是缓一下?” 她依在陈意泽肩头思索着和他商量,“虽然短效药停药就能怀,但也有人说至少等一个周期再尝试比较好。” “嗯呣。”他懒懒地应,手指在她太阳穴上轻轻揉捏,方清宁舒服得眯起眼,享受了一会才说,“那你要不要先把他放出来啊,不然我还要去警局,他父母会报警的呀——” 她用一种轻快的语调说,好像很怕麻烦似的,陈意泽笑了一下,但好像被她刚才的语气取悦,没有怎么为难,懒懒说,“报什么警?坐邮轮去加勒比海忘记带手机很奇怪吗?” 说来现在正是春假期间,Joe没什么课,出去旅游也挺正常,他不是那种经常联系家人的性格。方清宁想了下说,“那也就拖一周,这样,我们去大溪地玩几天怎么样,我给他写封信,到时候你找人连手机一起给他。他还有些东西在这里,顺便这间房子也退掉,我们之前结婚都没去大溪地,刚好补度蜜月怎么样,回来以后再生宝宝。” 陈意泽没说话,方清宁推他,摇他,声音嗲嗲的,“意泽——” 他半闭着眼,很受用的样子,但话不怎么好听。“这样撒娇真不适合你。” “你就喜欢看我气哼哼的样子吗?”方清宁决定暂且还是不打贞爱牌,哄他几天,她这点耐性还是有的。 陈意泽闭着眼摸索她的脸,长指搔得她脸颊痒痒的,方清宁忍不住笑起来,“干嘛啦。” 他总算找到她的鼻子,捏了一下,“错了,我就喜欢看你被我欺负的样子。” 傻逼。 她在心里想,这种话大概就只有那种随便就能调戏得满脸通红的小白花才会受用,在她这此人虽帅却是个傻逼。不过表面当然还是打掉手说,“你讨厌——” 语调一波叁折、一唱叁叹的,主要关注陈意泽出色的皮相,暂且忽略他的恼人之处,在心底警惕着他的疯批。不过还好,她并不是很怕他,终归他不敢再关她,那就还有得玩。那么和他相处就还不算难熬,方清宁是个能够随遇而安的人,虽然主见也强烈。“意泽,好了啦,干嘛和个工具人那么较真,我又不喜欢他。” “你不喜欢他还和他在一起?”他在她身上摸来摸去,没什么情欲味道,就是摸着她的腰,肋侧,又捏着她雪堆一样的乳房,好些地方都是方清宁的痒痒肉,她以前都不知道自己的肋下这么怕痒,被他挠得直笑。“你怎么知道我这怕痒,哎呀别挠。” 她猜度陈意泽其实还是喜欢她撒娇的,又往他怀里钻,搂着他的脖子缠着他,冲他耳朵吐气,又学着他轻舔他的下巴——有一点胡茬,距离上次刮胡子十几小时,胡子生出来了,绕着舔,就是不亲他的嘴。“我拿他做练习嘛,等我学会了怎么谈一般人的恋爱我就回来找老公呀,人家心里最爱的就只有老公。” 他哼了声。“你又结婚了吗?” 方清宁赶紧纠正,“就只有前夫,人家就爱陈意泽。” “骗子。” “……” “再演点,我爱看。” “……”方清宁咬碎银牙,“但我真的很爱你啊,我最爱意泽了……” 他也知道她在说谎,但仍受用,懒洋洋听她骗他好久,甜言蜜语都快说完了,这才拿过手机发了一封邮件出去,斜眼说,“本来是没打算的——你要是再骗我——” 看来他确实是被她撒娇撒得改了主意,所以才再警告她一番,方清宁说,“我再不会跑啦,而且我什么时候跑过,我来美国你难道不知情吗?” 她也不敢在这件事上再掰扯,见他眯眼,赶紧吐吐舌密密亲上他的唇,用吻做奖赏,全套照办陈意泽的手段,他果然中计,捏着她的肩两个人都吻得很得趣,腿自然而然纠缠在一起,方清宁铺在身下的大浴巾看来很快要派上用场,她在心底给自己记了一分。 跑肯定是不会再跑了,没那么短视,对陈意泽这种人逃避是没有用的。想要自由就只能把陈意泽彻底解决,肉体消灭这条路已经被她堵死了,那这一次她要把陈意泽对自己的病态占有欲全滋灭,不管是爱是什么,感情总有减弱变质的一天,大部分爱情到最后都会转化为亲情,方清宁打算在大溪地好好思考策略,大致来讲,应该是长线作战,但她觉得自己始终还不无胜算。 --- 本想休息一天,但打开文档不知不觉又写了半个来小时凑了一章,看来是真的很喜欢这一对 答复读者评论中集中的几个点:能不能——不能;为什么——我觉得这么安排比较好玩;心疼方、南——建议当叁级片女主演来看,她俩是完成性幻想的演员,代入感低点就不心疼了;不喜欢李和南在一起——哦,不关我事;还是写大纲较好——到底是大纲还是仔细写主要看我到时心情;作者再见——嗯嗯,再见再见。 就这样,拜! 精油按摩,陈师傅我要加钟! 这么说很自恋,但方清宁真恨自己不是个作精,她天生大方体贴善解人意,总能在人群中迅速寻找到自己的定位,绝不喜欢给旁人添麻烦。导致现在想作都作不起来,陪陈意泽在床上熬时差熬了一个下午,两个人耳厮鬓磨,细语呢喃间她就把大溪地行程给定好了。陈意泽还嫌她不专心,妨碍他肏她,“这些事让赵管家安排就好了,要不让秘书去搞。” 像他这样身家地位的小总裁,是要有好几个人为他全职服务的,董秘这种公司职位且不说,生活秘书专管公私行程对接,AB两市的生活助理也不是简单的保姆,打理物业,安排常规人情往来,这些活都压一个人身上,那个人会崩,不过在言情小说里一般都是女主角来管就是了。现实中这种职位一般不会找年轻女孩,一来瓜田李下,万一产生感情纠纷,换人麻烦,不换的话也不太可能给名分,和别的小情况争风吃醋更麻烦。陈意泽的生活秘书和助理基本都是中年社畜,方清宁撇嘴说,“哪个能搞?又都隔老远,还不如我自己来,他们哪里知道你。” 她订好房间就开始给酒店写邮件,陈意泽的讲究一大堆,方清宁都做好文档的,在她乱七八糟的云盘里存着也没删,找出英文版复制进去,希望对方回复可以满足多少诉求,其余的他们可以自行设法解决,又推陈意泽说,“我们一会去亚超买点杂粮米什么的,再带个小电饭锅去,你知道老外的congee,没内味。”陈意泽也不是不能吃西式早餐,但他隔两天要换换口味。 陈意泽半躺着看她忙活,脸上很满足的样子,温驯地说,“好。”他坐起来从后面搂着方清宁,又舔她的脖子,“顺便去药店买点叶酸。” 方清宁心想他怎么没带,问他,“说起来你行李呢?你带了谁跟你?张哥吗?” 陈家搞地产多,黑白两道都要打交道,身边不会不带保镖的,陈意泽说,“嗯,他开车把行李放我房子里去了。” 再好不过,方清宁松口气,她真不想在这屋子里继续住了,陈意泽要黑了监控的话,太多地方能让他想起Joe,谁知道会不会一个不高兴就留点后招整他,这种上层中产阶级根本没法和陈意泽这样的玩家斗,她也在反省自己,确实是她不好,明知陈意泽是疯批,该确认他完全放过自己再开始下一段的。那些拿钱办事的MB倒无所谓,这属于职业风险,Tim和Joe就有点冤枉,不晓得陈意泽知不知道Tim那段,但他没提她肯定不会自己犯傻坦白。 “那我们晚上过去吧。”她说,“你之前来过有没有备枕头和床品啊?还有你的衣服呢?护肤品?张哥搞这些又不专业,之前有人来维持房子吗?说起来,张哥女儿上学的事办得怎么样了?” 陈意泽对枕头特别挑剔,久住的话,床垫也如豌豆公主,偏硬还能忍受,太软绝对不行,方清宁一边想一边屈手指,又去捏他的脖子,“你开了半个月的会他们有没有给你带枕头呀?国内那些五星酒店没法提,哎哟,肌肉这么紧。” 她不自觉带点埋怨,“也不找人按一下。” 陈意泽受用得不得了,他现在不像是以前那样绷着,以前听她这么唠唠叨叨,他还装着不怎么耐烦,现在打蛇随棍上,撒娇说,“他们哪里注意得到这些!” 方清宁只好找出自己常用的精油,“那我给你按一下。” 浴巾也不够了,等会要先去陈意泽房子里看看情况再安排,她扯了几条浴巾来垫好床单,叫陈意泽趴着,滴了两滴精油下去,搓热手慢慢给他捏肩膀,骑跨在他腰上,胯部压着他的翘臀,伏下去一边按一边说,“重不重?要不要再用力一点?” 陈意泽说,“就这样刚好……宁宁,精油滴我屁股上了。” 方清宁脸红了,干脆坐下去磨几下,“是吗?我再滴点。” 她放任自己欣赏他结实光裸,线条优美力道暗伏的背,绵延的肩胛骨下,健腰翘臀长腿,一切恰到好处,方清宁按了一会,和陈意泽承认错误,“其实不是精油。” 她俯在陈意泽耳边轻笑,“是我看前夫裸体流的口水。”她发现他不喜欢听她叫老公,但她叫前夫他会兴奋得很快,且比之前搞得更狠,带上更多的情绪——但又并非是绝对的反感。 陈意泽已经没法让她按了,大鸡巴翘得太高压得难受,他反过来给方清宁按摩,慷慨地倒了小半瓶精油,在她身上四处揉按,“是吗?那你说现在小屁股里夹的是什么?” 她不是天生雪白的类型,但因为少晒太阳肤色也是白腻,线条并不过于纤瘦,也不是柔若无骨,越娇弱的女体越能激起男人摧残蹂躏的兽欲,而方清宁线条舒展,弹性暗藏,屁股是练出来的翘,有韧性的那种,打一下会颤动,伏在那里像一头狡猾的雌兽,暗藏挑衅,没点本领真驯服不了她惯练腰臀的力道,被夹得叁两下就缴械交枪,毫无男性尊严感,被吃干抹净之余,心知肚明自己将会沦为女伴私下谈天时的笑柄。 此刻这险恶的桃源地泛着微粉,肉嘟嘟的两瓣臀之间夹着他通红暴涨的肉柱,龟头挤出来搁在腰眼上,两边是两个小腰窝,满是弹性的臀瓣挤压着不速之客,深红色龟头蓄势待发地压在白嫩皮肤上,视觉触觉和心理上多重刺激,陈意泽按着按着变了质,惹来她娇声抗议。“别啊,你按得我好舒服呢。” 她半眯着眼,脸色绯红回头看他,眼神是迷离的,“你怎么知道我最酸就是肩膀下面那块啊?” 陈意泽还是具备基本观察力的,只是他生性审慎,比她能藏会忍,他最后一次用适当的力道按压她的酸疼点,凑上去也咬方清宁的耳朵,“你猜?” 她呻吟起来,微微苦闷地扭着身子,像一条慵懒的蛇,“哎哟,别……滑腻腻的……” 两人身上都是精油,堆在一起满是玫瑰后调馥郁的芳香,这味道很助兴,身体都被揉得火热,陈意泽缓缓在她臀缝中抽插,再度逼问,“嗯?你说小屁股里夹的是前夫的什么?” “是前夫的第叁只手——” 她曼声答,“嗯嗯!第叁只手按按别的地方啊……” “按哪里?” “陈师傅按摩一下宁宁的小嫩逼。”她意乱情迷地说,“宁宁刚才都给你按了屁屁……啊!” 他只推进龟头,她含着他苦闷地摇,小穴被撑得大开,龟头镶在里面寸步难行,方清宁前所未有的兴奋,一般男人可能都挺不到全根没入就要丢,“啊!呜呜呜……陈先生,宁宁的小屄按得你爽不爽?龟头还有哪里不舒服,我夹得用力点。” 陈意泽很能忍,他刚才射过一次第二次就可以慢慢玩,也打定主意要炮制她,但此时全心全意沉入性事,腰眼发麻又有说不出的急迫和狼狈,好像回到十年前,没头没脑只想全根而入,大抽大送,但这样没章法的凌虐征服不了方清宁,她是个劲敌。“力道还行,地方不对,陈先生想让宁宁的骚子宫给按行不行?” “啊!” 他们两人都失声叫起来,这一次前戏太久太细致,两个人都非比一般的情动,全根没入那一下都是快活得过火,失去一切控制,方清宁呜呜咽咽绞紧他阳根,无规律又极用力极紧凑的吸,卧在床上任由他骑跨,这姿势全面驯服,像是一匹小马被他骑着,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她嘴里不成调的尖叫呻吟,陈意泽慢下来一点儿才哽咽着狂呼大喊,“陈师傅用力按,用力按宁宁宫口,啊子宫按摩好爽啊,我给你加钟,我给你小费,啊——啊——啊!!!!” 龟头擦过G点,顶到宫口往里压着,她全方位含着他和吸水泵一样猛抽,内壁不规则的皱褶缠绕,有的吸有的吮,子宫里一股股淫液浇在龟头上,陈意泽又痛又酥又爽,马眼麻痒酸疼,恰好顶到肉壁上一处褶皱如肉珠,镶在马眼上方跳动不休,湿漉漉往里碾着浇淋,这滋味销魂蚀骨,他吼着全射出来,一股股顶着她宫口内壁,把淫液全堵在里面。他跟着倒在她身上,全身重量压卸上去,过一会魂儿慢慢回来了才稍微让开,心满意足之余有一点点后悔,本来打定主意第二次要好好弄她,结果按得实在太爽,两个人都是——总算她也比平常激动太多,应该不至于输给那个人。 至于Joe之类的闲杂人等,陈意泽不放在眼里。 她趴在床上喘息了好一会,这才慢慢完全恢复,抽动频率减弱,小心地转过身,不愿让他那根滑出来,微眯着眼要他亲她,这都是那个人培养出的习惯,那个人像是陈意泽心中最黑暗的自己,调教出的习惯无一不让他受用之极,却也让他有点淡淡的酸味,作为受益者来说有些不理智,但他的确没有记忆,这段经历是他的缺失。 但就算是之前在瑞士,回国后在两地那段时间,她被他玩得更崩坏的时候也有,却没有这次这样舒服到了十二万分,眼神里透着绵绵情意,也没了平时那点惯有的保留和小聪明,通往一个女人的心最近的通道就是阴道,极致的性高潮之后,在余韵完全过去以前,很难不对床伴滋生爱意,所以性是男女间的粘合剂。从再见到现在,方清宁就是这一刻才有些真心真意地喜欢他。 她投入他怀里,陈意泽轻轻的吻她,她有一丝羞涩,却还仍大胆地舔他的舌尖,两个人亲得没完没了,她又把脸藏在他胸前轻声说了几句话,语调里自己都有些迷惑,落在陈意泽耳朵里却说不出的动听,令他几乎想吻着她把她揉碎在自己怀里。 但他不揭露,只是笑一笑,不断咬着她的鼻尖,唇瓣,耳垂,像是要把几年的压抑全都补偿,方清宁双手紧搂着他,柔顺地任他施为,过了一会嫌皮肤太黏,往外推推他,“去洗澡吧。” 她声音还是那样的心满意足,但语调已经没那样沉醉,陈意泽知道那一瞬间本能的爱意已经消褪,她的狡猾又开始慢慢回来了。这女人肯定还在筹划着怎么对付他,屌都没拔,心里就已经悄悄的翻脸无情。 不过今天的进展也还不错,陈意泽素有耐心,他可以等,而且方清宁也的确无意间把他哄得很开心。 “奇怪。”她是那样不解地说,“是精油吗?虽然就一次,但是……从来没有这么舒服……” ----- 这就是我最爱的疯批开车,总算迎来了完全体,接下来说不定会一直开一直开一直开 关于收费:懒得收,一来不缺这点,二来我不知道你们会不会,popo的购买实在是太烦了,我经常遇到买了一章,点进去还要你买,然后退出来又没有买的选项,简直烦到爆炸,除非批量购买,但是有时候有些文我也不肯定我会不会有兴趣看完啊,反正太烦了,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么差的体验不普及给大家了。正文全免费,番外什么的视情况可能收一章费当打赏章什么的吧。 第一次见面就想肏你了 Round 2想要打成闪电战估计是不太可能了,方清宁心里有数,就算最终是她取胜那也是长期抗战,最乐观也要两叁年才能出结果。所以一切不着急可以慢慢部署策略,最关键是要想清楚,有些牌不能轻易打,有些态不能轻易表,比如说齐贞爱,她到底是该逼陈意泽在她们两人间选呢,还是成全他俩的凄美爱情呢,她始终都没有想好。 就先让陈意泽享受一下捕猎成功的快感,别扫他的兴,方清宁觉得人的兴趣都是有周期的,再好吃的菜也不能每顿都吃,感情再好迟早也会冷淡,现在陈意泽刚发现原来她是个宝藏女孩,肯定极有掘金乐趣,她不但不能藏着掖着,反而要让他尽量地认识到她浅薄的本质,贪玩的性格,看透了,少了钻研的乐趣,热情自然会有所冷却,到时候他回国上班,自然要去B市,齐贞爱那里小别胜新婚,旧情复燃说不定又转头觉得贞爱比较好,到时候她就有好几种选择:1 逼迫陈意泽二选一,选她就不能和齐贞爱有任何联系;2 找借口逗留在国外不返回,分开久了关系自然更淡,他来了她就淡淡地对他,这样熬几年陈意泽兴趣更淡,她再找机会提分手。 其实还有一个隐藏的第叁项,就是等陈意泽35岁之后提分手,听说男人35岁是个坎,那之后性能力断崖式下降,女人的兴趣却会更浓,这时候男人一般都会开始发展钓鱼之类的兴趣,对女人兴趣也降低,那他们也能自然断掉。不过方清宁不打算赌这个,她今年才28岁,距离35岁还7年呢,再说陈意泽22岁和现在的性能力好像也没什么区别,要说的话,现在更猛。他还喜欢健身,万一到了35岁也还是龙精虎猛,这岂不是等了个寂寞。 这第叁项只能作为一个远期展望,和期房小区配套一样都是给你幻想用的,不过方清宁总体来说比较乐观,再好的批透了几年都会腻的,屌也一样,寻求新鲜刺激是人类的本性,她等一等,等过了半年再看看陈意泽态度做决定,这期间能混则混,能不怀就不怀,能不回国就不回国。如果真的怀了……那就再说,她感觉自己不会很有母性,陈意泽是不是那种慈父也待商榷,虽然他需要孩子,但她觉得最好还是不要有。 他们在大溪地住得比较开心,私密小海岛还是和情人来比较有意思,方清宁和酒店说他们是来补度蜜月的,最主要的活动恐怕就是不断的亲热,所以需要很多很多的卫浴备品,酒店心领神会。基本上他们一天就出门一趟玩玩水上运动,方清宁是半个专家,她青少年时期一度对水上运动很感兴趣,玩两年也就腻了。 “你真是叁分钟热度。”陈意泽说她,他对水上运动也算精通,都是从小到大寒暑假出去度假时学的,但兴趣不大,就是学什么都很快上手,也不容易忘。 她确实是,对人对事都这样,方清宁为自己辩解说,“但有些东西的乐趣就只值得你沉迷这么一段时间啊。” 陈意泽笑笑说,“对你来讲,要做什么都太容易了,要满足自己更简单,你就这里闹一下那里玩一下,你这样的人就该生个孩子,不然这么多精力到哪里去打发?” 他们在陈意泽的房子里吃早饭,刚从大溪地回来没多久,在大溪地的生活其实没什么好说的,每天就是玩和做爱,碧海蓝天、极致奢华,这属于他们生活中的标配,也没什么好特意描述的,大溪地风光的确好,但论酒店舒适度和家里当然没得比。他们从大溪地回来,A市陈宅的私人厨师也到了,赵莹飞来一次,把主卧衣帽间塞得满满当当,这才有点住家的样子,在世界各地都维持较一致的生活节律,才不会有奔波将就的感觉。 方清宁一年来从未吃得这么饱过,感觉在自助餐里徜徉了大半个月,她就等着吃到饱之后胃口逐渐缩小的阶段到来。不管是她还是陈意泽都得有这么一个阶段吧,一天起码来四次,正常生活中哪里吃得消。 不过她姨妈今天来了,不管怎么说都是高挂免战牌,陈意泽也没弄她,方清宁缩在吧台椅上一边吃早饭一边做游戏日常任务,大溪地那边信号不怎么样,连国内手游服务器速度极慢,她懒得看小菊花转转转,A了好久,这几天都在抽空补作业。“哎,我哪里有多的精力,我光应付你就应付不过来了。” 她回来后迅速去社交网站上看了下Joe,之前在大溪地时,他发帖告知大家自己被绑架了,还去警局报案,但因过程太离奇,被认为是磕多了药——说到底,他的故事的确令人很难采信,Joe说他走在路上就失去意识,然后醒来后就发现自己在一艘开往加勒比海的豪华邮轮上,身上还没带手机,玩了足足一周才回到佛州码头报案。如果方清宁是警察,她也不会相信他,估计表现就和《美人鱼》里那俩笑星差不多。 那之后他应该是收到了方清宁给留的信,很快就把推特和FB删除了,方清宁顺藤摸瓜去看了些他朋友的社交媒体,从INS上看,Joe现在一切正常,在派对上也很开心。她松口气就把他们全删了,偷偷开个小号关注一下,以便日后回来查看。 至于大号,当然是表忠心用的了,方清宁又找回以前的微信号,不过懒得回那成千上万条未读消息,就发了条朋友圈,上头是她和陈意泽在大溪地依偎着看夕阳的影子,沙滩一角画了个心形,里面写着她和陈意泽的英文名。 俗得她都要吐了!但却很讨好陈先生,他迅速把朋友圈背景也换成这张照片,“比我们婚纱照拍的好看。” 方清宁说,“婚纱照当时不就在A市随便拍拍的,景色当然没这里好了——我们换这对头像好不好?” 她就是要用这种情侣烂俗来淹没陈意泽!说实话连她都觉得肉麻,陈意泽就算现在对她有激情,估计也挺不了多久就会被恶心吐,男人天生就不喜欢这一套,而且兴致败了很难回来的。一旦开始用现实眼光看待这段关系,相信陈意泽会发现她压根不值得他花费这么个心力!她就是个浅薄的享乐主义花瓶!花花公主!玩腻了一个男人就飞到下一个男人那里去,哪值得他这样的深情种子认真! 陈意泽原本的头像是很稳重的陈氏集团Logo,感觉和个业务号似的,他也不怎么玩社交媒体,尽管颜巅贵公子在微博上火过一阵子,方清宁对社交媒体兴趣也不大,随便选了一张风景照做头像几年都没换过,两个现充目的不纯地搞浪漫,好像在玩‘谁先怂’,反而异常兴致勃勃,方清宁找了一堆卡通萌宠头像让陈意泽选,她就赌他不敢在那几千个下属、合作伙伴和长辈之前换掉。 微信就这点不好,让公私界限极不分明,完全混淆,但陈意泽一点不在乎,沉吟半天选了个猫狗头像,两个小萌宠依偎在一起,都是笑脸,后面做了一个心形,两个头像合在一起是完整的心。“我猫你狗?” 方清宁肉紧得快吐了,她觉得这是中年人审美,硬挺着说,“为什么不是我猫你狗啊!” 陈意泽打量她半天,摇头说,“你不会喜欢答案的。” 这个逼! 方清宁把iPad一搁,不管做到一半的日常任务,“你是不是觉得我四处撒欢的样子像狗啊!” 她把他心声说出来了,他有些微讶,明显在忍笑,“难道狗狗不可爱吗?为什么要恶意揣测你前夫?我可从来没觉得你就是个撒手没。” 好家伙,还说她是哈士奇!他没从前那样高冷,但狗嘴里也吐不出象牙就对了,方清宁叉腰说,“不行,我猫你狗!而且我从来不拆家,我这么会经营持家,忙忙碌碌的,我像个老黄牛!” 陈意泽低头咳嗽下,明显在忍笑,“那你要换黄牛头像吗?” 方清宁气得说不出话,放弃萌宠头像,拉着陈意泽到泳池边,“来来,拍一张。” 最后拍了一张以蓝莹莹的泳池水为背景的牵手照,说是哪里都可以,小手给陈意泽,大手给方清宁,说实话,方清宁以前交那么多任男朋友,没有一次搞这些东西,她完全不吃这一套,现在实在是忍着恶心搞这些,一边换一边观察陈意泽,想找出他忍耐的痕迹,但一点看不出来,他瞧着似乎还挺喜欢这个新头像的! 就不信忍不过他! 她好胜心起来了,“意泽,我们什么时候找摄影师去旅拍吧?”旅拍婚纱照,男人的噩梦,女人的享受。 “嗯?”陈意泽并不反对的样子,看起来非常温顺,“想去哪里拍?” 其实大溪地就可以,Borabora岛真的很美,但之前去过了,短期内不想再去,方清宁想了一下,“马尔代夫?我们婚纱照当时都是随便拍拍的,说起来都没留什么好看的合影。” 又说,“要安排就尽快,不然怀上了就不好搞这些了。”前前后后怎么也要排个一个月,约摄影师,约岛,还要看天气预报找个不错的时间段,这就又打出一段富裕缓冲了不是?她又在想,是不是可以借口备孕让他戒烟戒酒规律作息,减少房事,只能在排卵期搞增强受孕几率,平时都不许射精。 鬼点子一个接一个,他都接得很无所谓,“好啊,马代那边人头熟点,你先挑岛。” 陈家也做酒店业,甚至在马代有自己的岛,不过不是最有名那几个,但在当地人脉肯定有,方清宁一怔,感觉自己挑错地了,她刚才是想旅拍从国内找团队可能比较好沟通,马尔代夫更方便,但现在想想真不应该在亚洲找,都去马代万一顺便被带回国怎么办? “嗯,我都再看看。”她含糊地说,“要不然去欧洲也不错。” 在大溪地吃够了西餐,这几天厨师都做中式营养早餐,两个人吃完了一起在书房办公,陈意泽说是休假,邮件不可能完全不回,方清宁也看了几个项目,正在进一步研究,天使投资人想摸鱼太简单了,想忙也能给自己安排很多事情,她空了几年回来,热情还比较高涨,虽说也想着对付陈意泽,但自己生活不能完全不过。长期抗战,和敌人共枕而眠,要学会在几种状态下自如切换。 算算时间,国内现在是晚上七点,黄金时间两人接连官宣复合,还搞得这么高调,当然引起轩然大波,她加了齐贞爱微信,也没屏蔽朋友圈,不知道她看了什么感觉——齐贞爱自己是不发朋友圈的,最后一条动态还是两年前,头像全黑,都很难捉摸她最近的动态。 方、陈两家离婚的事,说高调也没有,一条新闻没发,但说低调么,老钱圈子就这么小,瞒不过人,方太太远走国外,感觉是疗愈情伤去的,陈先生一个劲和齐家传绯闻,结果半年后复合得这么喧嚣,想也知道那边会怎么传这个故事,不外乎豪门弃妇卧薪尝胆大翻盘,到底胜了一筹,把男人牢牢握在手心什么的,她在国内ABC叁地的朋友圈都有八婆来探消息,连南解意都发个问号过来,方清宁回她一个哭哭表情,“一言难尽,身不由己。” 南解意发个抱抱表情,她离婚倒是办得快,现在还在C市,自己开了家舞蹈培训班,刚起来几个月,但做得还可以,似乎前景不错,他们这样的家庭,要做点事情太容易了,社会对她们是非常公正且宽容的,机会遍地都是。还交了个新男友,倒没秀恩爱,但从朋友圈蛛丝马迹可以看出来,经常有个年轻男性牵着小天使的手,出镜太多不能做亲戚处理。 “还是南姐好。”方清宁顺手拍拍马屁,“小鲜肉怎么样?” “女儿喜欢。”南解意酷劲儿始终在,“在校大学生,活不怎么样,性格好,脸也不错,当男保姆看待吧。” 如果李奉冠知道自己给前妻和女儿的身家,被前妻拿来包大学生是什么感想。方清宁想了一下有些毛骨悚然,想告诫南解意又觉得她大概不用自己提醒,犹豫片刻陈意泽从后面抱住她亲了耳朵一口,“喝不喝咖啡?”?“不喝,备孕。”这是送命题,她很快回过神,至少现在官方是个备孕的态度,“你也别喝了,咖啡因都少摄入点,叫管家泡花草茶来。” 她准备用备孕这个话题勒死他生活中的大部分乐趣。陈意泽有时候是完全无所谓的态度,有时候会露出一丝不舍,但也很敷衍,有时候方清宁觉得他是装出来取悦她的,但这就说明他看透了她的策略,那陈意泽应该会采取一些过激行动来阻止她的糊弄,也不可能如此放纵,所以她最终还是决定自己是多心了。 现在就是这样,他含糊不清地呢喃几句,但还是顺从了,只是啃着她下巴,叫她转过来亲她,陈意泽有时候实在黏人!比方清宁能演出来的更粘,也不知道这是不是他在演。“你在和谁聊天?” “以前的同学,都是来问八卦的,都传遍了——你妈怎么还没给你打电话?”她已经把前夫家里的相关人士都删了,现在更是不想加回来,主要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伪造报告的动机,这事可以上818讲的,极品前妻为离婚伪造不孕报告,戏耍婆家感情,婆婆听说当场晕倒,我们就把前妻叫A,前夫叫B,但这件事还关系到前夫情人C,这个C呢她……等等等等。 “她可能还没看到。”陈意泽说,“你报告看完了?” 方清宁觉得陈意泽来得正好,“你顺便和我见下那个人吧,天使投资都是投人,我觉得这个项目可能有前景,但是不怎么肯定能不能做起来。” “你的投资理念是什么?”陈意泽自己也有基金会在做投资,投的独角兽公司在国内都快上市了,对他来说又是几个甚至十几个小目标的财富增值。“跟风概念,赚点快钱卖给几巨头还是长线持有,创造市场?这个项目是哪个领域的?” 方清宁对他解释自己的策略和看好的几个方向,她感兴趣的东西有点多,有些陈意泽觉得好,有些他不认可,两人不知不觉说了一上午,吃午饭的时候陈意泽总算接到母亲电话,出去说了几分钟就回来了,方清宁瞪大眼看他,“怎么样?”她小心地掩藏着期待。 陈意泽说,“就问一下,能怎样?我都这么大的人了。” 方清宁气馁,她还指望婆婆十二道金牌把陈意泽叫回去呢,最好再来个“这女人不配生我们陈家的孙子!我活着她就别想再进门!”,可惜,前婆婆的身段一向是柔软多变、见风使舵。“说起来,你这样出来,和齐家那边的项目呢?” “暂缓了。”陈意泽不太想多提的样子,方清宁转转眼珠也没多问,她真怕现在逼问陈意泽,然后争吵升级,她喊出‘你要和我在一起就不许再和齐贞爱有任何联系’,然后他说一声‘好’,两个人一辈子就真绑死了。 “瑞鹏那边现在也收尾了,之后不再需要你这个级别的大佬亲自去照料,那你之后打算怎么办?进哪个项目?爷爷有说吗?”她忍不住添了一句,“瑞鹏做这么好,给两家赚得盆满钵满,之后几年都会是现金牛,爷爷要是不给你升一下位置我是不服气的。” 陈意泽淡笑说,“我也需要时间来整合一下手里的资源,应该会休息一段时间再看,有时候没必要太着急的。” 他在事业上是有一套,方清宁经验没他多还需要他指点,心里虽然因爷爷没继续让他往过劳死发展有些遗憾,但也不好多说什么,饭吃得差不多了,撑着餐桌看陈意泽吃,突发奇想伸脚去撩他,“意泽,你是什么时候爱上我的?”她想看看他怎么编。 陈意泽抓住她的脚,先说了句‘你脚有点冷’,再警告‘不想碧血洗银枪就不要撩我’,方清宁一下非常老实,正坐起来。他最后才说,“答案不想告诉你。” 是编不出来吧!她来了精神,“说说啊,为什么不想告诉我?” “这问题以后再回答你。”陈意泽喝口水放下筷子,似笑非笑说,“倒是可以告诉你什么时候开始想肏你的。” “什么时候?”这问题也不错,方清宁始终是有些迷惑的,她在提离婚以前并没感觉到陈意泽对她有太强烈的性兴趣,当然啦,做的时候他也不敷衍,但就感觉和上班一样,他表现还可以,但一般人如果有得选也不会主动上班。 他对她假笑下,看穿了她想法似的,“第一次见面开始。” “真的吗?!”她大吃惊,“我不信!” 他们22岁结婚,但相亲是21岁时的事,都七年了,不过方清宁还是记得清楚细节,在脑海里拼命复盘,“哪有,你放屁,我们第一次见面你都没说几句话,全程都是我在说,你就一直看着我,超级尴尬的。”她当时还以为后续绝对没戏了,陈意泽看起来甚至有些轻微厌恶她,她手机掉了,他捡起来还给她的时候,她手指无意挠了他一下,他马上就抽回去,手机差点又掉了。而且陈意泽对结婚人选是很被动的,是她主动出击把自己送进火坑里,他全程都只是配合态度,还警告过她自己和齐贞爱的事,反正整个就完全是她自己坑的自己,他是尽了善意告知义务的第叁人。 他只笑,方清宁绞尽脑汁举出很多细节来列举他的冷漠,最后他才说,“那不是我们第一次见面。” “什么?”又是大吃惊,“不可能!我以前从来没见过你,不然怎么叫一见钟情——你说,那我们第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你不记得了。”他说,看她不肯放过他,依旧炯炯地看着,才讲,“那次你大概没看到我,我们十六岁的时候,在李家那个所谓舞会上——” ---- 我也不知道为啥就爆了字数,大概他俩不想太快退场吧,希望我多写点 他想肏她,想肏她,想肏她 十一年前,李家那个所谓舞会 “意泽!”刚进俱乐部就有人叫他,齐震甫从远处挤过来,“怎么到得这么晚!” 陈意泽说他从公司来有点事,“贞爱呢?不会又堵车吧。” 像他们这样家庭的孩子,时间并不属于自己,陈意泽受到父母和祖父重视,并没被送出国读书混文凭,而是留在身边言传身教,并不单纯追求学业亮眼,平时就有意识让他多接触社会,培养善思、善反省的性格,寒暑假日程论天排,出国参加冬夏令营算是半度假,在国外游览休闲一段时间,回国又要进公司帮忙,从最底层做起,让他知道陈氏集团庞大的体系怎么运转,利益如何分配,对实务不至于一无所知。十六岁的少年丝毫没有轻浮毛燥,反而冷静自制,老钱家族越受重视的孩子越有礼貌,轻佻傲慢的多数是自小被送到国外读书,除了钱和鬼混什么都不关心的弃子。 齐震甫就是那个被送到国外读书的弃子,摆出一副纨绔大少的姿态,笑着说,“她就是和你不学好,和舞会比起来上学更重要,叫我把裙子和化妆师带到这里来!倒让我成她苦力了——人刚到,在楼上化妆。” 又压低声音说,“今天来了不少新面孔,有几个贼带劲,一会介绍你认识。” 李家这一代出来做生意以二房为首,在商界规模不大但声势不小,还是看在体制内那几个人的面子。年轻一代在寻求记忆点,留洋回来想在国内引入海外贵族交际模式,也办起社交舞会,但搞得不伦不类,反而沦为年轻一代鬼混的平台。最近连一些外围女、小演员也在其中出没,这两者身份可以随时转换,大明星倒不常来这里,更多和长一辈交际。齐震甫在海外读大学,回国度暑假很热衷泡舞会,一方面也是拓展人脉,维系交情,另一方面这种舞会确实养眼,俊男美女出没,就是不发生什么,看看也好。更何况他还时常发生点什么。 陈意泽提醒齐震甫说,“我是你堂妹男朋友,她就在楼上。” 齐震甫不以为然,“阿Sir,看看不犯法吧?——喂,你和贞爱……” 他做了个手势,陈意泽说,“你无聊。” 齐震甫大笑说,“那就是没有了?小子,贞爱去年才转学到A市,你之前有没有……我警告你啊,我妹妹娇弱得很,你经验不够可别碰她,两个初哥碰一起完全是灾难。” 陈意泽从小身体弱,家里看得严,陈母自从娘家败落,把这个儿子看得和眼珠子一样,也是陈意泽十五岁之后老爷子表态,才渐渐不那么紧迫盯人。他和齐贞爱的确还没做过,两个人交往一年多,关系也说不上纯情,亲过摸过也边缘过,但没踏出最后一步,机会总不那么合适。 之前陈意泽也不太着急,他看过一些资料,说男人每隔四秒就会想起性,当时还不以为然,这几个月开始有所感觉,青春期激素作祟,内心深处模模糊糊开始建筑起一些需要和空虚,过去几年发育速度很快的下体,晨间勃起次数更多,有时日常中也会莫名硬起,以至于他平时多穿深色长裤,有时激发他的点很明确——容易引发联想的动作和胴体,或许是体育课上A女跃动的胸部,或者是B女白皙的大腿,但有时甚至连他自己都不明白原因,仅仅是看着一条圆凳,配色能略加联想到女阴,都会让他的阴茎有一丝饥渴,半软不硬包在内裤里,压得不那么舒服。 他不怎么喜欢这种感觉,令他分心且有一丝屈辱,好像原本清明的神智混进了污浊,让他效率下降,而且感觉自己像一头野兽更多于人。陈意泽知道齐震甫在暗示什么,很多他这样的少年都在这时开荤,对象可能比自己大几岁,技巧好,会引导又知分寸,能教会少年享受欲望但不耽于欲望,还不容易玩出人命。 至于对象是什么身份,就陈意泽知道,齐震甫第一次给的是自己当时那一任小妈,当时他还谈着纯纯恋爱,但这不耽误他在老头子的床上把小妈干得淫水直流。男人和同伴总是喜欢吹嘘,齐震甫只有一次推心置腹告诉他,自己第一次秒射,前七八次都没超过十分钟,差点以为自己早泄,后来做多了没那么敏感,这才渐入佳境。他一身功夫都在小妈身上练出来的,这才是真正的言传身教。他虽然疼堂妹但也并不介意给陈意泽找几个老师,谈笑声里若有若无放出钩子,舞会上大多数女伴都可堪采摘,而且很懂事,只要陈意泽有意,他完全可以接下去。 陈意泽是不太看得上齐震甫这种性观念的,他说不上保守,但也讨厌把事情复杂化,这种事可以通过很多办法学习,就算没经验,齐贞爱也没有,两个人可以一起练习,未必要为了面子找大姐姐。齐震甫无非是在粉饰自己的贪欲,想把他拉下水倒也没坏心,无非多个玩伴。 “就算是灾难也有灾后救援啊。”他耸肩说,“乱七八糟,你想看美女自己去,我到楼上找贞爱了。” “她那里女人一大堆,叽叽喳喳的烦死人。”齐震甫揽着他肩膀,“走走,李奉冠今天也来了,去打个招呼。” “就是那个……” “嗯,军校生,暑假过来走亲戚。”齐震甫和李奉冠比他们大两叁岁,此时是高中和大学的区别,“他们家下一代就看他了,听说在军校样样都是第一,未来指定进暗卫龙组,都市兵王。” “你在美国是不是没事就看网络小说打发时间?”陈意泽无可无不可,过去和主人家打招呼,李奉冠和他堂兄李奉章站在一起,一米九多,相貌英挺,不说话看着很冷漠,李奉章二十多岁,气势上被堂弟完全压过。“意泽来了,你哥刚到,就在舞池里。” 今晚是借了什么慈善名义办的休闲舞会,大家衣着都很轻松,俱乐部后院有泳池和按摩浴池,也有人换了比基尼坐在后院吧台边谈笑,盛夏天气,亏得俱乐部在江边,夜风出来长发飘动,爵士乐靡靡放着,一眼望过去全是白花花的皮肤,各色各样的女人穿着鸡尾酒裙、背心热裤、比基尼,在俱乐部里展览自己的身体。 舞会里大多都是熟面孔,陈意泽和主人打过招呼就算是尽过礼貌了,客套地和李奉冠互相认识,其实老钱家族,大家都认识大家,只是他们俩从小在两座城市,说起来沾亲带故,实则脱离孩童时代还是第一次见面。“我认识你哥,你比你哥高点,不过看着正经多了。” 他们说的都是陈意泽堂哥,知名玩咖,陈意泽说,“要比他正经不难的。” 几人都是大笑,李奉章讲,“喂,年轻男孩子,玩玩也很正常,意泽你还没开窍,开窍后说不定比你哥玩更疯。” 又扯齐震甫,“震甫你看到没有,今晚Mimi姐带了两个小姑娘,国色天香,还没高考生嫩得不行,在我这里简直是羊入虎口,都想来逗一下,怕得当场想逃,真是可怜。” 陈意泽对他们的话题没太大兴趣,看看手机得知贞爱正在化妆,房间里的确全是女人开茶话会,便踱到阳台上,斜倚栏杆看侧方后院的泳池里的风景,哗啦一声,一个年轻女人破水而出,只穿着比基尼,豪乳勒在里面快把布料撑破,腰细臀圆,双腿又长又直,长发束成发髻,只微微沾染一些水汽,她随意解开,摇摇脑袋,长发跌宕,娇笑着走向吧台。后院男人的眼神都被她吸引去,就连身后齐震甫几个人的谈话都因此微顿。 陈意泽下身也感兴趣地一跳,他注视了一会移开眼,这女人他知道,A市知名艳姬,想做她入幕之宾的男人多如牛毛,不是有钱就可以的,陈意泽堂哥就在狂追她。可惜人家眼光更高,对毛头小子没兴趣,一心想做陈家某个陈先生的小老婆。 论风情是有这个底气,不过泳池里的女人姿色普遍不差,这类女人的美貌就像是大白菜,都在货架上待价而沽,陈意泽掠过这些美色,一时神游太虚,阴茎半软不硬时不时因思绪和视觉刺激一跳,他真不怎么喜欢青春期。 拉门附近突然有人娇笑起来,吸引他注意力,他往后看,过了几秒,一个女孩子走进视野里,她穿着一件泳衣,披着外缕,泳衣是保守的少女比基尼,说是两截式也可以,像是想下水正经游泳,但换好衣服出来又改了主意,在池边找个高脚凳,放下饮料杯和女伴谈天。脸上带笑,微微小麦色的皮肤在探灯底下反着毛茸茸的莹光,她没化妆,头发也没做过,脸颊边上炸起一些绒毛,刚长出来的头发不喷定型水是这样的。 她的头发差不多及肩,闷热的夜里没有放下,随便在头顶绑个丸子头,正经是想游泳的样子,但池子里全是泡水玩乐,端着酒杯的客人,游不了了她有些懊恼,眼角眉梢带着一丝情绪的余痕,笑容也怏怏的,脚趾夹着人字拖的系绊,在桌子底下一摇一晃,甩脱了又夹回来, 她的脚趾非常灵活。 比基尼在胸下勒了一道痕,动一下就露出一点点红色,她的泳衣是白色的,胸挤出一点沟壑,没有很深,因为还在发育,说着说着她微微一皱眉,伸手去调整一下下缘,胸脯因此多露出一点,又因为动作关系,乳沟比刚才看着深了很多,又有些羞涩地将外缕系好,但一阵风吹过,还是可以看到她浑圆的小屁股在椅子上挪来挪去,泳裤勒在大腿根,很紧,不知在哪里沾湿了一点, 含糊地可以看到一条缝,是女阴的痕迹。 陈意泽硬得不得了,不得已挪开身子走到昏暗的另一侧,掏出手机假装在发消息,另一只手插在裤袋里调整阴茎的位置。他怒气蒸腾,这简直荒谬,他清醒地认识到她的姿色在这舞会里也不算什么——当然她也漂亮,但没有化妆自然显得平庸,更不说少女身材没完全长成,比她更可口的尤物大有人在,齐震甫和李奉章就算留意到他的不对,也会以为他是因刚才那比基尼艳姬的挑逗而硬得一发不可收拾,青春期少男特有的急躁。 这想法让他多少松口气,陈意泽有点难堪,但脑子里有一部分始终不可遏制地惦记着那道微微的湿痕,是洒在外面的水迹,在洗手间沾到了吗?这泳衣有些小了,她的胸部一定在不断变大,所以没留意到尺寸不对,她脱下泳裤的时候是不是会发出一声解脱的轻吟,她的阴户长什么样子?做过除毛吗?她看起来不像是国内长大的女孩子,肤色是晒出来的,身材也不对,国内少女多数都轻盈瘦弱,和贞爱那样白得耀眼,她身材修长舒展,但却隐有肌肉线条,她应该会做蜜蜡除毛,所以她的阴部是光亮的,只有短短的绒毛在小腹尽头,再往下是一条缝—— 陈意泽看过一些视频也看过齐贞爱的私处,他也清楚地知道妄想无罪,太多男人会在脑海里把只见过一面或者只听过声音的女人剥光,男人每隔四秒就会无意识地想一次性,但此刻他依然感觉自己过于可笑,甚至于卑鄙无耻,他用力地按住阴茎,想些别的事分散注意力。贞爱刚发消息说她就快化好妆了,他女朋友就在附近,她才是他应该幻想的那个人! “哎,意泽,你干嘛呢。”齐震甫叫他过来,陈意泽没理,他只好走到陈意泽身边,“今晚有点不合群啊?” 这里很昏暗,齐震甫看不出他的异样,陈意泽松开手,感谢齐震甫,他没那样硬得发痛了。“人太多了,有点闷,感觉这里越来越鱼龙混杂,意思不太大了。” 齐震甫说,“是,再过一段时间就不再适合你这样的乖宝宝来了,贞爱化好妆了吗?” 陈意泽说她过会就下来,齐震甫正好站在这里抽支烟,望着后院突然说,“那个小女孩是谁?” 他的话里透着不容置疑的兴趣,陈意泽眉毛跳了一下,心情突然变得很差,他脑子里有一种荒谬而又不切实际的冲动,想要一拳打在齐震甫脸上叫他管好自己,别胡乱意淫他——别胡乱意淫别的女人。 但齐震甫看的并不是白色比基尼少女,他的目光掠过她直直地落在新来的一个女孩子身上,那女孩长着一张能做明星的脸,身材瘦弱但该有的却也有些弧度,或许就是李奉章所说的‘Mimi姐带来的小绵羊’,陈意泽只是看了一眼,微微吐口气放松下来,又被刚才的失常吓着。“今晚好多新面孔,怎么还有人没化妆。” 他故意在话里放了一些嘲笑,齐震甫看了一眼他望的方向,笑着说,“哦,方家二房的女儿,去美国好几年了,回国找她哥玩,她哥说这是朋友聚会,有泳池,她穿T恤短裤就跑来了,刚在前厅骑着她哥打。” 骑?怎么骑?他的思绪就像是喝过叁杯浓咖啡的速度,一下发散出好多栩栩如生的画面,陈意泽盯着方小姐,阴茎又硬起来,挣扎地翘着,他调整了一下裤子让它贴住小腹,从内裤里探出头来,被松紧带勒得微疼。“庆成哥有点马大哈。” “可不,又不敢让她回去告状,哄在后院玩一会再带回去。”齐震甫说,扬起手打个招呼,“嗨,宁宁。” 叫得很亲热,方小姐转过头眯起眼,吃力地辨认一会,齐震甫走到光亮处给她看。“是我。” “震甫哥。”方小姐脚下一捞,夹起人字拖穿好,跑过来含笑打招呼,人很活泼,其实她和周围环境有点格格不入,又都是生朋友,总有些受排挤,但并不局促反而自得其乐。“你也回国了?” “嗯,有段时间了。”齐震甫和方小姐在B市和美国都碰过几面。“贞爱今晚也来,你们好久不见了吧?” “好几年了。”方小姐说,她没注意到齐震甫旁边的暗处还站了人。“A市好热啊震甫哥,闷闷的,你不回B市在这里干嘛啦?” 江风吹过来,方小姐身上的味道蒸蒸地往他鼻子上扑,暖暖的,带了一丝沐浴露的清香味道,她脸蛋还有一丝婴儿肥,凑近了细看身上有淡淡的晒痕,他想肏她——她惯穿的泳衣比这大,换了比基尼就能看到原来的黑白痕迹,他想肏她,想肏她,他想把她带到旁边的灌木丛去把她的泳裤趴下来然后—— 陈意泽头晕目眩,他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多以性吸引力为核心竞争力的女人正在展览自己,他要发情也该被她们勾引,这个方宁宁怎么只是很无辜地站在这里就让他阴茎跳弹被松紧带勒得发疼。他简直就像是一头野兽! 他觉得异常荒谬也有一丝恐慌,陈意泽退了一步,他不想盯她看太久,但她似乎已有所留意,有些不安地看过来,做一个疑问的姿态,牙齿怯怯地陷入嘴唇里,像是感受到了他的恶意,连齐震甫都转头看他。 贞爱从身后出现,救他于水火之中。“原来你们在这里!” 她笑着跑过来,又和方小姐打招呼,“宁宁,哇你也来了!” 贞爱从小最受宠,性格却非常亲和,已听说方宁宁被自家大哥害得丢脸,热情地拉她去楼上,“我化妆师还没走。” 方宁宁笑着说,“不要啦,我马上回去了,要和男朋友视频,贞爱你今天好漂亮呀。” 齐贞爱当然是漂亮的,白得耀眼,五官清丽、黑发雪肤,都符合国内这边传统审美,不化妆已引人注目,装点后更是楚楚可怜引人摧折,听方宁宁夸她抿唇一笑,“化妆师好,你化完妆比我更漂亮。” 方宁宁在齐贞爱身边似乎被掠夺走所有异性目光,甚至齐震甫都更多地在看自己堂妹,她完全不在意,和齐贞爱走到泳池边叙旧,又和之前的女伴互相引见招呼,表情生动自得其乐,她看着机灵相,好像永远都在打自己的小算盘。她含着吸管听齐贞爱说话,嘴唇微嘟很用力地吮着,双颊微微凹陷,吸着最后一点汽水,又被贞爱说的笑话逗乐,呛了一口,吐出吸管掉过头咳嗽,脸上咳得通红,嘴唇水淋淋的,拿过面巾纸擦完了,舌头伸出来舔一舔,手指无聊地顶着吸管绕圈。 除了他没太多人留意,他们更多地在看她身边的齐贞爱,他女朋友今晚穿了一条新裙子,很好看,陈意泽客观认识到这点,也觉得喜悦欣赏,贞爱窈窕的身线也能勾起他的性欲,比较轻微,可以控制,这是他熟悉的一种感觉。青春期让他有时真的突然变成一个怪物,满脑子转着疯狂的遐思,陈意泽去了一趟卫生间,出来时齐震甫刚好在附近,过来调笑地问,“干嘛,今晚这么怪,看我妹这么可口你忍不住了?” 他声调怪怪的,陈意泽没搭理她,“可能有点感冒,不太舒服,我想早点回去,贞爱呢?” 齐贞爱和几个女伴在一起,方小姐先走了,“她回去和美国那边家人视频。” 她要陪他回去,陈意泽婉拒让她好好玩,这种场合还是比较安全的,齐震甫也在,齐贞爱一个人玩没太大问题。他在洗手间就已联系司机,把他载回山上。 家里除了管家没有别人,陈意泽脱了衣服去洗澡,在莲蓬头底下又打一发手枪,方宁宁的脸、她活泼的表情和胸部饱满的曲线好像幻灯片在他眼前无序播放,他射得又多又浓,第二发了量还很大,阴囊抽搐着仿佛还意犹未尽,想到她含吸管的样子他又硬了。 他其实还不知道她的名字,也有意地不去问,陈意泽觉得这种性冲动太过荒唐,他不可能向其屈服,这对他这个阶层的男人来说是很危险的,所有青春期男孩都没什么别的愿望,只想多和几个女人发生接触,但大多数人只能想想,可陈意泽可以轻松地将其付诸于实践。他想要,就真的能够得到,这是其中的差别。 如果他因为对方宁宁莫名其妙的性欲就去接触她,在情感上对贞爱是个背叛,那之后呢?方宁宁在国外生活,他们最多也就做这个暑假,然后他下一个操谁?每一个能激起他性欲的女人?这名单可是很长很长,班上同学ABCDE,熟朋友FGHIJK,很多女人都在某一时刻或多或少地唤醒过他的性欲,方宁宁莫名其妙勾起的是一种更深层的东西,他一看到她就想肏她,想得阴茎发痛,如果他是单身说不定真的会付诸实践,试着把她从泳池边上带走,走过去自我介绍,问她要QQ号码,然后尽情地在每一个平面上肏她,什么事都不做就只是肏她—— 但陈意泽不是单身,就算单身也不会这么做,他有很多事要做,性欲过于浪费时间了,而且因方宁宁而起的很多幻想过分危险,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够体面。方宁宁和她带来的那种欲望让他恼怒,无益,令人分心,不稳定,含含糊糊,突如其来,无法控制。他喜欢稳定明确的东西,就像是贞爱,想到她他滋生而出的温情暖意,能支持着他渡过一些艰难时刻。 方宁宁,她勾起的那种情绪就是艰难时刻本身。 即使如此,陈意泽当晚梦到的还是方宁宁而不是齐贞爱,在梦里他们又回到泳池边,方宁宁慢慢脱下外缕,不安而惧怕地看着他,牙齿轻咬着下唇,颤抖着后退。 陈意泽不断往她走过去,步步逼近把她逼到墙边,他想肏她,这是他见到她的第一个念头,当时他站在阴暗处,脑子里一部分对她展开观察,另一部分震颤着被小腹深处卷起的惊涛骇浪裹挟,他浑身都被那冲动攫住,几乎要弯起腰对抗那种强烈的吸引,下腹硬得像一块铁板,思维浑沌,最强烈而明确的念头就是他想操她,一次又一次,他想通过性交摧毁她,让她在他阴茎上崩溃,他想走过去剥掉她的泳衣,低头仔细地看她的双乳,他想知道那对乳房是什么样子—— 但她在梦里也不肯让他做到最后,只是被他强迫着含着自己的鸡巴吞咽,被他凑在臀间顶弄,让他在她丰满的双乳间肆意推拉,这梦不是纾解反而让他更加焦躁,他不知道为什么在梦里她都不肯配合,但她只是无奈地看着他,表情颤抖而娇媚,透着对他的索求和畏惧,有了机会她总是想逃,但没关系,她无处可逃,她被他关在这里,哪里都去不了,她只是他的,由着他肏的肉玩具,只能在他身下颤抖着叫他的名字。 醒来之后梦的余痕还很清晰,他梦遗了,又晨勃了,陈意泽望着天花板疲惫地吐出一口气,他没看过方宁宁的胸部,梦里拼凑的是一对色情女星的奶子,但他没有做到最后,梦编不出没体验过的感觉。 他没有再联系、打探过方宁宁的任何消息,对贞爱也绝口不提,那天之后他们很快就做了,陈意泽在之前和之后都经常梦到方宁宁,和贞爱做过之后,他的梦有了明确的体验感。 但他依旧是不会联系她的,他知道自己有一天会将她忘掉,归根究底,青春期会过去,而陈意泽也不打算做语言学家。他只需要怀着耐心忍耐和等待,她的脸庞迟早会淡去。陈意泽的道德标准不高不低,但初夜是他心里的一根刺,他不会让任何一个人知道真正驱动他迈过那条线的人是谁,这对贞爱太不公平。 他和贞爱的性当然也很好,刚开始有点尴尬,她太紧而他也太敏感,他们互相摸索彼此的身体,学习技巧,让彼此满足。贞爱基本是一个男人性幻想的全部,陈意泽和她长相非常相配,在床上也一样很默契。 两叁年后,他青春期过了,那股没头没脑的冲劲逐渐散去,他不再看到干鲍鱼都会下腹一紧,对方宁宁的印象也逐渐淡去,他依旧记得她,但已不再常做关于她的梦。他是对的,她对他的影响过几年也就自行消褪了,那终究不是可以久留的一种东西。 一直到五年之后,他走进咖啡厅,一个年轻女人倒在桌上用怪异的姿势玩手机,察觉到他的到来,慢慢撑起自己,直起身瞪圆了眼看他,过了一会对他笑起来,“嗨,你就是意泽吧,我是清宁。” 她照旧穿得随随便便,只是随意地化个淡妆,她长开了许多,即使这么随意也不再能让人忽略,已是有存在感的美丽,但即使如此,陈意泽还是可以列举出十个以上比她更美貌的相识。 她的胸部也长大了,鼓囊囊地绷在T恤里,她真的太喜欢T恤了!这是一种恼人的服装,充分体现出她对这场合的轻慢,好像因此连他也被她轻慢,这让他想——他想—— 原来她叫方清宁。 ----- 感觉自己好啰嗦,每天都在爆字数,我也不知道我在写什么,我随便写你们随便看吧 语言学家那个梗是出自现代语言学大师季羡林的日记,大师年轻时的日记写过:我平生没有别的愿望,只愿多和几个女人发生接触。不知道季羡林大师的读者啦,这是男人很普遍的一种想法,当然不是说他们都这么做的,想一下很正常。 青春期男孩就是这样子的,啥都能想到性,前几次doi也不会很水乳交融,那种叁十岁老处开荤就搞几小时,让男女双方欲仙欲死的文我个人无法代入,觉得很假,还有男主对所有女人清心寡欲如同和尚只对女主化身色中饿鬼的文也觉得挺假的。just saysay,只是说说,不针对任何文和人 番外会有前世的,还有一些别的脑洞 陈意泽你真是个藏比! “我见过你吗?” 方清宁压根就没印象,要不是方庆成当年诓骗她害她出丑,根本不可能记得若干年前一个小派对。陈意泽告诉她时间地点,她仔细想半天,“不记得了,贞爱当时也没介绍男友啊,怎么这么不礼貌。” 贞爱当时的确只说了‘原来你们在这里’,可以理解为齐震甫和远处站着的李奉冠等人,陈意泽笑笑说,“是,贞爱平时礼数一向是很周全的。” 方清宁捧着脑袋怎么也想不起来,大概是因为陈意泽当时站在暗处,而她那时候也正在热恋,满心只有当时的那个小男朋友Jim还是Joshua,这两个男朋友好接近,都是J开头,有时会混淆。她靠着陈意泽半开玩笑讲,“说不定贞爱当时就发现你看我眼神不对劲,所以才有意没介绍——第六感式情敌识别法。” 陈意泽不置可否,方清宁实在好奇,又缠着他问,“但我记得那天晚上很丑啊,我那时候就是个丑小鸭,不化妆压根不能见人,化妆还经常车祸,自我感觉又超级良好,现在回想起来都发笑,喂,那种派对美女不是很多的吗?你怎么就看上我了?” “我那时候青春期,连凳子都想肏。”陈意泽讲,好像在暗示方清宁她也没多特别,方清宁反倒觉得这很合理,窃笑说,“算你过关——那你记忆力真不错啊,我们后来见面居然还对得上号。” 这往事让她觉得很新鲜,吃完午饭和陈意泽去午休时还问个不停,“那你有没有想过我自慰?” 她其实还想问他那时候和贞爱做了没有,但因为贞爱牌还没决定用法,现在不便表态,只好收敛一点,但依旧是贼兮兮的恨不得钻到陈意泽脑子里,“哎哟,别这样看我,我也知道次数不会很多,你肯定都想着贞爱的啦,她倒是从小就好看——一次,一次有没有?” 陈意泽说,“一两次大概是有的。” 方清宁大笑,她觉得实在太好玩了,这件事让她觉得自己和陈意泽多少是有些缘分的。趴在他膝上又问,“那,那我那天做了什么让你觉得性感?我记得我那天奇傻无比,从景点回来穿个运动鞋就过去了,T恤还带了米老鼠,压根没法看,只能问别人拿了一套泳装,还太小,那个姐姐给我的好像是儿童泳装,勒得我喘不上气!” 在她记忆里,那是个狼狈不堪强颜欢笑的坏派对,见到一些老熟人勉强寒暄几句,和平日的调性比起来算低的了。完全没想到当时青涩的陈意泽会因此被撩起性趣,就算当时是连凳子都想操的青春期,也觉得应该是陈意泽的糗事。“喂,讲道理,要是连那天的我都能让你发情,那平时怎么办啊?你岂不是看我做作业玩手机都能硬?我大学时候经常去蹦迪的,要是那时候在舞池里遇到你……” “那时候我青春期也结束了。”陈意泽翻过来亲她,“我们后来再遇到的时候,你看我像有被撩到的样子吗?” “好吧,”她玩心稍歇,想想只能承认,“好像是没有——是没有吧,喂,到底有没有?” “你不都说了?没有。”陈意泽靠在她耳边很仔细的咬她的耳垂,他的舌头软湿灵活,牙齿微微有一点点尖锐,声音又低又轻,透了一丝情欲的潮色,“还是你想听我说有?” 方清宁还是很务实的,正想承认陈意泽的确正人君子得可以,很长一段时间她怀疑他提早获得男人的福报,转念一想,她要用肉麻折磨陈意泽的呀。“对啊,你怎么一点不知道哄女人开心。” 他哼地一笑,手指从肩膀往下爬,顶着乳晕外沿打转,他太喜欢这样逗她了,但次数多了她也没有因此减弱快感,反而因为受过调教,习惯了刺激会比之前更敏感,更容易进入状态。“我不知道哄女人开心,那现在是在干嘛?” “在激起我的色欲,以便更好地满足你的色欲,归根到底还是为你自己服务。”打嘴仗方清宁可不输给他,她嘻地一笑,“好痒啊,意泽捏一下,捏一下……” 陈意泽轻轻捏着她的奶头往外揪,方清宁意乱情迷,转过头寻找一个吻,他们的呼吸缠在一块,陈意泽真的比Joe要好一万倍,一样是没爱,他不但是个非常好的室友,而且性比Joe好了一亿倍。 还会说甜言蜜语给她听,靠在耳边给她编织幻境,“其实我们第一次见面以后,我没有一天忘了你,一直想着你自慰,中毒一样的想,那天晚上第一眼看到你,我就想在所有人面前强奸你,让他们都知道你是我的女人。” 他明明就只是玩玩奶头而已,这手段和前世比起来简直清淡如茶,可不知为什么方清宁比前世被调教到最极致的时候还要情动,完全沉浸在幻想之中,好像真实回到那江风吹拂的后院,在所有人惊讶的围观下无法反抗、无能为力却又偏偏不乏享受地被强势掠夺,羞耻让身体更敏感,她湿得一塌糊涂,小穴在幻想中抽搐,双腿绞了起来本能地缩动,嘴上却还不肯认输。“强……啊……强奸犯!” “英俊的强奸犯。”陈意泽咬住她的唇瓣含着吮,“英俊多金,性能力旺盛的强奸犯,为你们女人的性幻想量身打造。” “滚……滚啊,”方清宁手指揪了起来,“我才不喜欢幻想自己被……被强奸……” “为什么不啊?都是我强迫你的,你可以和他们解释,坏的人是我,你享受快感就可以了,我会把你操得很爽的。”陈意泽的手指终于放过胸部,慢慢慢慢往下爬,她扭得厉害,但又享受着这种急切需要的状态,从大脑到小屄全都酥酥麻麻,仿佛这高潮不再是阴部主导,而是从大脑点燃。“我会告诉他们,我一见你就想肏你,想得鸡巴发硬,把内裤都撑裂,想得我只能去洗手间打出来,回家又想着你打了叁次,我没有一天不想肏你,和贞爱做爱的时候经常会想到你,亲爱的,我和别人做爱的时候老想着你,想着你被我肏的时候会怎么骚。” “我们再见面的时候我又想肏你了,和你说话的时候我一直硬着,那家店洗手间很大,我都想好了怎么把你骗过去,让你跪下来含我,给我口,然后换我给你舔,舔得湿透了再肏进来,把你的小子宫喂满,把你肏得上瘾,一天没有我的鸡巴就下不了床吃不了饭……” 陈意泽的手指刚伸进来方清宁就高潮了,沉浸在他的叙说里,高潮来得强烈又满足,意识好像都碎成一片一片的,直到陈意泽亲她她才意识到自己眼泪都流出来了。他的手指还在阴部,轻轻揉捏着花珠帮她延续余韵,她猛地别开头想遮住眼,却惹得他轻笑起来,“干嘛,翻脸不认人?” 方清宁不知为什么很羞涩,抽手要打他,“坏种,你怎么这么坏啊!” 但她的责怪是很娇媚的,他被取悦到了,还为自己辩解着,“我没骗你啊,都是实话。” 还这么说就没意思了,她白他一眼,“哪个次元的实话?滚!骗子精,我对事实心里有数谢谢,你这样哄人增加没必要的自满真的很恶劣。” 他闷笑了好一会才说,“好吧,随你怎么说。不过我确实第一次见面就想肏你了,虽然,按你说的,可能只有这么一点点。” 他比了一下程度,方清宁总算开心了点,至少他没再糊弄她了。她奖励地伸出手握着他精神的大家伙摇晃,它已经完全蓄势待发,摇头晃脑,马眼溢出一丝白液,“那是为什么啊?总是有什么勾起你的点吧?” “记不起来了。”陈意泽说,双眼微闭,方清宁太熟悉他这语气,这语气就说明他记得但不想说。 “说啊,说啊。”她又起了玩心,余韵已过便滑下去,舔着他的龟头央求,男女构造不太一样,想想还满可怜的,方清宁可以从好多地方获取快感,可陈意泽别的部位敏感度都和阴茎没得比,刺激哪里都不如刺激这有用。“告诉我,告诉我嘛意泽。” 陈意泽让她舔了他好一会才想起来,“嗯……你当时喝饮料,吸得很用力,嘴巴嘟起来,吸管从里面伸出来,就像是、就像是……” “就像是这样吗?”她灵光一闪,突然想起一招,推他半坐起来,轻轻捏开他肥厚丝绒的龟头,露出颤巍巍的小孔,翻着眼睛望着陈意泽,嘟起嘴亲上去,冲近在咫尺的小眼吹了口气,“是这样从管子里喝东西吗?” 他反应大得让人吃惊,闭上眼一拳锤在床板上,仰起头深深喘息,抓着床头的手用力泛白,“方宁宁,你——” 她成就感爆棚,伸舌搅动着小眼,他顶臀往她嘴里送,力道比什么时候都大,她笑着含进去,双颊收紧凹陷,她记得小时候喝饮料是有这个习惯的,用力吮完最后一点。“还有这个是不是?我有没有在你面前吸得这么用力?” 吐出来才说一句话,他已焦切难耐,顶腰催促,“有、有,你还,你还咳嗽……” ……怎么好好的事情被他一说好色情的样子,不就是呛饮料咳嗽了吗,整得口爆后的反应一样,方清宁伸手在他大腿上掐了一下,口得很用力,陈意泽射得前所未有的快,就像是初哥似的,她还真被吓着了,呛了好几口才把他吐出来,“色情狂!” 他似是获得了极大满足,斜靠在床头情意绵绵地望着她,男人女人都一个样,高潮以后这片刻是最幸福的,方清宁居然没忍心搅和,投桃报李,挽下头发垂头给他做清洁口交,“就这些吗?” “还有,”他拉拉她的耳垂,叫她爬上来接吻,陈意泽在床上这点真的挺好的,她肯入口的东西他都不嫌脏。方清宁突然想起这辈子他还没怎么舔过她,明明上辈子最后那段时间他常舔的。“还有一些。” “都哪些啊?说啊。”她咬着他的唇瓣问,唇齿交缠,肢体贴到仿佛没有距离,真讨厌,下一个男人还怎么在床上满足她啊。 陈意泽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方清宁不可思议,“真的?” 他点点头,突然有些微赧,把脸埋到她肩膀上,她吃吃笑着把手伸过去,像玩吸管似的,点着马眼轻饶,把他又翘起的阴茎当做吸管,左推右摇,顶着弹着,轻轻掐着,这全是她玩吸管时喜欢的小动作,“有什么好害羞的,是这样玩吗?还是这样?亲爱的你怎么脸红了?喜欢什么你就说呀——” 他不但说了,而且还做了,两个人胡天胡地闹了一个下午,小睡起来已是五点多还舍不得离开床,靠在一起说些家常,方清宁觉得这样也很享受,既然已经决定长线作战,那就要改换心态,不一定要爱一个人才会喜欢单纯地抱在一起对不对,和室友也可以搂着聊闲篇呀。 “在想什么?”他亲她一点也不厌倦,把她养成了喜欢亲吻的习惯,两辈子都是如此,这会儿又在亲她的脖子。 “我觉得你比较好。” 或许是下午被搞得太爽,她难得如实说出心里话。“他比较激烈,但是,确实你比较好,真奇怪,为什么呢?” 她是真的很不解,论肉体刺激,上辈子那个陈意泽真的比现在这个给得要激烈得多了,总是带着她在快感的极限荡秋千,那种感觉非常让人上瘾,带来的是一种强烈的、不健康的沉迷,那个心瘾的确是在逐渐淡化,因为现在这个陈意泽给的其实比较常规,并不能满足那些极限的需求,但她也没有想,来姨妈的时候陈意泽没和她搞,那几个晚上只是单纯睡在一起,她也不会像以前那样失眠、空虚,反而也还觉得挺满足的。而且,真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和小陈的性比较好,搞完了幸福感很强烈,令她竟自愿表彰他,即使明知这会让他得意。 他当然挺得意的,奖励地又亲她一口,撑起来凝望着她,一副含情脉脉的样子——但他也毕竟是陈意泽,这个人绝不会做亏本买卖的。看了一会他就又把她搂过来亲,问她,“那有没有幻想着我自慰过?你第一次见我的时候是不是就想睡我了?” 得,这是来找夸的了,最过分的是陈意泽那些所谓没有一天不想操你全是瞎编的,但她却得说实话。 方清宁不情愿搭理他,恨恨地转过去要起身,被他从后头抱住,“宁宁——” 他也学她撒娇,语调微哑有一丝央求,杀伤力极强,方清宁举棋不定,他又好像想起她有多铁石心肠,多了一丝警告,“宁宁?” 方清宁都说不清自己是吃软还是吃硬了,破罐子破摔,“当然有啦!我对你一见钟情欸!你以为我是一年前才开始想着你自慰的吗?我告诉你陈意泽,在我脑海里你已经用叁千六百个姿势在五万多个地方搞过我了,多得都没有必要详说——” 陈意泽不同意,这叙述太简略,他很有兴趣仔细听。 ------ 这篇里提到的强奸幻想,这是真实存在的,越是性压抑的文化圈,女性就越容易有强奸幻想,古早小言喜欢写霸总强奸是有原因的,强奸幻想一个重要的优势就是女性可以不为性快感负责,在性幻想中豁免自己的罪恶感,所以和性压抑程度息息相关,但即使是欧美地区这样比较个性解放的地方也还是存在强奸幻想。 幻想是无罪的,而且幻想也只是幻想,如果你也有强奸幻想没必要审判自己,毕竟别说成年人了,心智超过14岁应该都知道幻想和现实的区别 就只有你让我哭过 方清宁和陈意泽不一样,大概女人的思维不会那么直接,在性幻想之上总要披一层恋爱的遮羞布,她接触性又很早,刚开始好奇就谈起恋爱,和小男友一起互相探索人体奥秘,因为接触得早,又多少算是予取予求,其实在陈意泽发疯以前,她对性没有太多见解,也就那么回事吧,当然是愉快的,但没有饥渴到见了帅哥就在心里想入非非的地步,别说性幻想,就连幻想都少,她喜欢的男人基本都能得到,还幻想什么呢? 要说的话,在幻想中她想着陈意泽的次数是最多的,主要是陈意泽是第一个她喜欢而又难以得到,却又偏偏还尝过味道的男人。从前喜欢的男人也不是个个都喜欢她,有人是婉拒了她的追求的,事实上方清宁也不喜欢勉强,不喜欢她,她就尽量在原本的交集中多看几眼,回去意淫一番也就够了,不过那时候意淫的多数都是恋爱场景,比如Tim,那天她心动以后,就幻想了一些栩栩如生的浪漫画面,比如她在咖啡店里坐着,四周都是茫茫大雨,而他的眼镜略微从鼻端滑下,眼睛从镜片上方看着她,表情温柔而专注,然后走过来吻她—— 这幻想后来实现了好多次,因为她夸他这样有魅力,Tim是花丛老手,自然知道怎么取悦自己的约会对象。但有些倾慕对象没有回应她的感情,那她就自己多幻想一些场面,这种激情也不会维持太久,大概两叁个月就会消散。有时是因为喜欢上别人了,有时纯粹就是最新出的电视游戏贼好玩。方清宁要么是吃过,吃饱了,要么是没吃过,去吃别的了,但和陈意泽这样吃过却一直维持饥渴的状态不多见,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样,她喜欢他最久,也幻想得最多。 和性没太大关系,有时看到电视剧里的美景,会想着如果能和陈意泽一起徜徉期间肯定很浪漫,最好还要来一堆路人,先赞叹他的俊美,再四处寻找他的妻子,手指上那枚戒指的另一半,议论纷纷着谁能配得上他,随后陈意泽惊喜转身,好看得要命的双眼里满是深情,走向站在人群一角的方清宁—— 她的颜值和打扮随心情而定,比较喜欢灰姑娘的话,就是没怎么打扮,略显灰暗,激起身边人的议论纷纷,而陈意泽毫不犹豫地以行动表示恩爱,要是想爽一点自然是盛装打扮、闪亮登场,让路人直呼相配,最后两个人在美景深处达成生命的大和谐。——大和谐就像是餐后果盘一样,固然也存在于幻想里,但就是可有可无的那种配菜,主菜还是他们可歌可泣的爱情。 这种幻想是很烂俗,但自得其乐又有何不可,方清宁一向乐于满足自己的低俗乐趣,不过现在,就算是杀了方清宁她也不会告诉陈意泽的,只好模糊重点,描述一些淫乱场景来满足他。“有时候你早上不是起来会去健身房吗,我就想如果我也在那里做瑜伽,然后……” “然后?”他听得很乐呵,方清宁一边想一边说,“然后你是我的教练,就给我纠正动作的时候,肉棒不小心跑出来了,擦过我的嘴唇……” 他们已经吃过晚饭,算来是休息了好几小时了,方清宁说着就本能去抓陈意泽的阴茎,他压住她的手笑着说,“你真的一点都不会撒谎,小骗子。” 放屁!去年把他骗得团团乱转的人不是她吗?方清宁很不服气,但现在也不能提醒陈意泽这一茬,“那你怎么看出我是编的了嘛!” “这是一段A片情节。”陈意泽指出,“就在你一个月前最后一次上P站的浏览记录里,除非是你把五年前的性幻想斥资投拍,不然我不知该怎么解释。” “你果然黑我电脑!”方清宁气得拿手指掐他腰上的软肉,陈意泽由她去,又在她脸上舔来舔去,舌尖舔过她眼皮,给她一种异样的刺激,“哎哟,不——不要啦!” 他不喜欢她撒谎,虽未明说但她能感觉得到,开心的时候他不太会做这么变态的动作,但每当她骗他,或是旁敲侧击提起不想生小孩之类的话,虽然他表情不变,但之后就会多出这些疯疯的细节,舔她敏感薄弱的眼皮,咬着她的颈动脉,方清宁会因为这种动作颤抖,她是了解他的,一如他也了解她。这疯子现在的确是从每个女人性幻想中走出来的男人,英俊多金,性能力过人,体贴又甜蜜,但他同时也是个能把她玩死的疯批。 还一直叫她小疯子、小骗子,她哪疯了!正常得不得了好不好! 她气不打一处来,但也不敢再闹,委曲求全地说,“好啦,我的幻想都很傻,好吗,就看电视的时候都会想啊,看到浪漫场景就会幻想一下,把你的脸代入进去,我换成女主角……不许再现!谢谢!不需要!我知道这在现实中很傻,我会笑场。” 陈意泽知道她有尴尬癌,也并没这个意思,但还是忍不住笑个不停,他塌在她身上,重重的,困着她,她还不至于呼吸不畅,只觉得被困得哪里都是他。“你的内心真的住了一个小女孩,宁宁。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啊?” “长大就是会频繁性幻想吗?”方清宁不以为然,“我觉得只有饥饿的人才会一直想,像是我这种健康的人都想一些健康的画面。” 但她还是不愿意暴露自己土俗的审美,只好妥协地说起初见,“就像是我第一次见你,想得就很健康啊,我马上就想到……如果能和你结婚的话,婚纱照一定就很好看,我连构图都想好了,一定要有那种站在舞台尽头等我,然后我一步一步向你走过去的那种画面,就很带感有没有,要是婚礼现场能复现一下就绝了——” 虽然爱意已过,但想到曾经的幻想,她还是兴奋得缠着被单滚来滚去,小脚踢着床面,“还有要那种,那种你从背后抱着我,然后我摆一个很撩人的姿势,微微偏头嘴巴微张的那种,你就要很冷酷的看着镜头,好像昭告天下说老子就宠爱这女人的感觉。嘻嘻嘻,想到就觉得好带劲。” 但他们的婚礼和婚纱照都很公事公办,婚纱照就是那种两个人一站一坐的标准照,脸上都是营业微笑,婚礼也是充满了‘小X总我干了你随意’这样的传统风,方清宁最讨厌秀禾服,但也不知道谁给她订了一套当敬酒服,她也没提意见,总之不想增加陈意泽的困扰,当时并不觉得委屈,只觉得赚到,就像是粉丝嫁给本命明星,不可能挑剔什么,现在说起对婚礼的意淫,即使她没有责怪他的意思,气氛也有些冷掉。方清宁又慢慢滚回陈意泽怀里,自己下台说,“啊,后面我们婚礼也挺好的,有时候幻想就停留在幻想比较好一点,成真了说不定很尴尬。” 他没流露愧疚之色,说要弥补她什么的,这让她松口气(方清宁真的有尴尬癌,她说的这些要实现了她可能会肉麻至死),只是仿佛深思地望着她,方清宁觉得陈意泽可能不太会这么做,但也不敢低估他的疯批劲儿,再打一次预防针,“你不许给我搞惊喜,如果搞了还被人录了小视频传到社交媒体上去,我永远不会原谅你,仅次于被关起来的那种,知道了吗!” 他垂下长睫毛,漫不经心地笑了笑,伸过手臂轻揽着她,“那孕期写真拍不拍?很唯美的那种,我和你抱着宝宝。” “那就更不要了。”方清宁一口回绝,恶寒地搓着手臂,“那种摆拍出来的美好有啥意思,还不如拍拍孕后期是怎么十分钟上一次厕所的。” 陈意泽笑着说,“这么不喜欢拍照,怎么突然想和我旅拍?” 她整个梗住,突然发现自己又弱了陈意泽一招,完全忘了之前为了折磨他还在安排旅拍,“这……” 原本想承认是为了折磨他,但这样说不定会被惩罚,而且陈意泽明显也对这种事情其实不是特别感兴趣,旅拍仍有价值,她突然又后悔自己刚才为什么再叁警告他不许营造什么浪漫气氛,就该让他搞啊!她可以不要脸,但陈意泽还要出去谈生意,他要脸的呀! “因为……因为旅拍还好点吧,”她支支吾吾地说,“你不喜欢就算了,我那段时间是有在想多留点好看的照片也不错。因为打算生小孩了呀——生小孩会变好丑,而且有很久很久都不能做,我听她们说很多人生完再也不会有以前的感觉了。” 她之前一直不太敢说得这么明确,现在借着婚纱照被亏待了的委屈,不失时机地对陈意泽陈述生小孩的坏处,“而且小孩生了谁养呢?以后怎么和孩子解释呢?意泽,要不我们还是……” 她伸脚贴着他的小腿磨蹭,“要不我们还是缓一缓,难得和你两人世界,再过段时间再怀好不好?” 他从后边抱着她,紧贴着没有说话,安静得叫人心慌,方清宁想到Joe的事说起来也就过去一个多月,似乎是早了点,又有点心虚,正要再矫回来,陈意泽突然开了一个全新的话题,“宁宁,你谈过这么多次恋爱,有没有谁让你伤过心?” 她不禁微怔,但还是如实回答,“没有啊,你知道我的,一直都很愉快,谁能伤得了我?” “但总有喜欢一个人却不能在一起的时候吧。”他反常地坚持,以往他们都不太说这些明显会扫兴的话题,她不提齐贞爱,他也不提她那些前男友们。“难道你喜欢的人都能被你得到?” “那倒没有。”方清宁现在不太敢和他玩心机,尤其这会儿,她疑心自己的脑子被陈意泽肏糊涂了,这种比较无害的话题都说实话,“你不就没被我得到吗。” “你没得到我吗?”他笑了一下,不知为何情绪好像不是很高。 这……在结婚期间,她和陈意泽不就是事业合作伙伴兼炮友吗,这也能算得到吗?方清宁又不是没恋爱过,还是分得清这几种关系的。“算是……没得到吧?” 他没纠正她,只是问着,“那没得到我,你伤心吗?” 方清宁尴尬地说,“我和你讲过的呀。”干嘛还要问,而且他不是知道她那些Drama全都是装出来骗她的。“能靠近点我就很满足了,不会伤心的,别人也都差不多吧,我从来不会为了这些事伤心的。爱情就该让人开心啊,为什么会需要那些负面情绪。——我说得不对吗,你这样看我干嘛?” 他仍久久地看着她,表情难以揣摩,过了一会试探着说,“那如果我现在和贞爱还保持联系的话……” 啊!为什么要在这时候打贞爱牌! 她还完全没想好怎么办,他就突然把牌打到这一步,方清宁很懵逼,又自知现在状态不佳,只好采取拖字诀,反问,“那你以后还打算和贞爱维持关系吗?” 他好像也不在乎她的回答,只是仔细地看着她的表情,不知是不是在寻找一丝妒忌,但方清宁也没有演,她刚还因为演戏骗他被舔过眼皮,比起撒谎被拆穿,事实虽然可能不让陈意泽满意,但还是让他接受比较好。她在爱他的时候都不会妒忌,更何况现在,妒忌本身就是愚蠢的事,方清宁从小就没妒忌过谁。 陈意泽像是从她脸上找到了答案,他没有什么表情,像是又回到了那五年婚姻时期的样子,方清宁觉得他可能生气了,而她很难在不表演的情况下哄他开心,只好叹口气说,“唉,意泽,你已经得到很多啦……” 他笑了一下,很假的那种笑,如果是结婚期间,这种笑通常意味她可以走了,方清宁也不喜欢强留,她不喜欢处理这种情况,但如今她也不肯定自己这样走他会不会更生气,徘徊着不知所措,“意泽……” 性总是最好的求和工具,她想去他下身闹点文章,但手才伸到一半就被握住。陈意泽冷冰冰地说,“你不想像上辈子那样被肏就别碰我。” 还说她拿前朝的剑斩本朝的官?! 再没有比这个更有效的警告了,她一下收回手,“那……那……” 她是想说要不她去次卧睡,但在他的眼神下明智地吞回后续,“那我们……睡吗?” 这段时间她早习惯了被他搂着睡,还有睡前很温存的性爱,现在突然两样都落空她有点不适应,在床一边委屈地找了个地儿窝着,过一会逐渐也就调整过来了,正想着之后该怎么处理能更好地安抚疯批,他突然又把她拉到怀里,和以往一样紧紧地抱着,方清宁愕然问,“意泽?” 他没说话,力道有些偏大,看来心情仍恼,没有搞她的打算。方清宁也不懂他为什么生气了却还要抱这么紧,正常人生这种没办法的气不都该巴望对方滚远点吗? 大概这就是疯批吧,她想,但也不敢继续无动于衷,绞尽脑汁想了半天,终于想到一句可以安慰她的实话,“但是性的话,你最好。” “是吗?”他笑了,阴恻恻的,说不准是还有点不开心,或是被她惹得更恼,但方清宁话说出去了,如果改口更糟,而且这在她看来陈意泽应该开心的啊,要知道她谈的男朋友可多了,什么族裔的都有,男人不都有尺寸崇拜吗,陈意泽如果调查过她肯定会介意这个的,她给他吃颗定心丸不好吗? “是啊,你最好。”她想回头搂着他脖子撒娇,但他不许她动,她长篇累牍的赞美也只好草草了事,本来还打算告诉他虽然他不是最大的,但是让她最享受的。“而且我喜欢你也喜欢得最久,最强烈,而且……” “闭嘴。”他一口咬在她脖子上,很用力,方清宁痛呼起来,僵着不敢再动,一句话都不敢说。陈意泽的鼻息在她耳边粗重地响着,牙齿始终没有放松,过了很久才慢慢拍抚她的肩膀。 方清宁这才缓缓放松下来,突然又觉得很委屈,但也不敢怎么挣,陈意泽似乎洞悉到她的小情绪,低下头细密地吻着她的肩膀、耳朵和那块被咬红的脖子。没有说话,但抚慰的味道很重。方清宁僵直的身子慢慢被拍软了,又窝到他怀里。其实她平时并不是很柔弱的性格,几乎从不哭泣,不知为什么她想到刚才莫名其妙的争执,他抱她越紧她就越委屈,又觉得陈意泽很过分又觉得他现在搂得还不够紧,眼泪不知不觉就流下来,都被他亲掉了。 “就只有你让我哭过。”哭了好一会,自己也觉得可笑,她要抽纸擦鼻子,但他早准备好了,从身后抽了一张递给她,方清宁擤着鼻子,鼻音浓重地说,“那么多男朋友,就只有你让我哭过,满意了吗?” 她是在抱怨和发泄,但他听着似乎并非如此,陈意泽低声说,“别说这种话,我会想让你天天哭。” 他话里有些深沉的满足,令她完全愕然,气结地想和他争执,但陈意泽又亲亲她太阳穴,“骗你的。” 是吗?她不是很信,但他也不给她质疑的机会,而是继续说道,“我已经联系好摄影师,我们下个月飞马尔代夫,而且我刚算了下,你的经期已经迟了,我们这个月都没做避孕,虽然我没怎么射在里面,但也有怀孕的可能,明天我们去医院验血,如果你怀了的话——” 他舔了一下她的眼皮,在方清宁想哭又不敢的憋闷中温柔地说,“那就要改行程快点去马代了,乘你没显怀之前拍好婚纱照。” “等你肚子大了再来拍孕期写真,这样主题才不会重复,你说对不对,老婆?” 对……对你妈……算了不骂前婆婆,对你个……算了,陈意泽的阴茎是他身上为数不多的优点了,对你—— 对于一个和她关系这么密切的男人来说,怎么骂好像都是自己吃亏,方清宁几度欲言又止,只好扯起唇角假假地笑一下,“……对,老公说得都对……” 个头啦!她的手不禁也放到小腹上,不会吧,下午才刚做过,而且经期也就迟了一天而已,难道…… ---- 下午出去玩了 人人都想做玛丽苏,可你们有性幻想里走出来 方清宁最后还是怀孕了,也没想到自己栽得这么快——算时间是在马代有的,她都不知道到底是自己倒霉,还是陈意泽又耍了什么手段。其实以她现在的处境,分的太清楚也没必要,更多地还是得把时间花在应酬各家亲戚上,毕竟陈意泽可没有什么怀孕前叁个月不能和人说的封建迷信,验孕报告刚一出来就发了朋友圈,【期待小生命】,还给配了个红心emoji,配图是他和方清宁相握的手,还有一张化验报告单。 自从被抓住以来,他们其实都还算和谐,一来是方清宁本来就是见面叁分情的性格,总是本能在调节气氛,二来她也确实没必要惹恼疯批牢头,叁来陈意泽对她体贴入微,两人唯独的不愉快就是那天谈性幻想,方清宁后来觉得自己是因为无法取悦老板委屈得哭了,就和所有刚步入社会的社畜一样遇到挫折时刻,陈意泽为什么不开心她是有些糊涂的,有时候她也觉得自己是不是小看了陈意泽,她到底了不了解这个枕边人,说不定他早就疯批了,只是他智力压制,她完全不知道。 应该就是认知偏差吧,或许以前他觉得她是深爱过他的,那一刻发觉她都不曾吃醋,就觉得她没爱过他……但她的确爱过呀!难道爱情就一定要伴随着吃醋和独占欲吗?那也太无聊了,感觉只能徒增痛苦。 不过方清宁可不敢再自寻死路了,她甚至隐隐有种感觉,或许陈意泽本来也没那么着急生孩子,是一种随缘的心态,就是那天晚上之后他开始认真推进。先是假装怀疑她怀孕,去医院抽血检查之后,等叁天后报告出来时他们已经去马代了,医生发了邮件来说她黄体酮偏低,可能是刚刚断了短效避孕药后的身体反应,这几个月可能都不容易怀孕。 刚好那时候她姨妈也来了,方清宁感觉简直缓刑大几个月!光是藏着自己开心还来不及,哪还计较陈意泽是口爆还是中出。之前那个月他们都在吃叶酸备孕,他也不太内射,多数都是口爆,就是怕刚断药怀孕不好,现在想想,在马代那段时间,他每次都是顶着子宫射得又多又浓,和尿尿似的,搞得她小腹酸胀,虽然在海边,都没下海几次,光在各种地点躺着休息了。 马代和大溪地比,景色是有些不如的,但也不差,好在一点,自家酒店集团就在附近,每天拿水上飞机送来果蔬,厨师跟他们一起来的,吃上质量要好得多,他们在马代住了一个月,换了四五个岛,除了赖在一起缠绵就是出门拍照,旅拍团队都来了四五个,化妆师也是国内有名的换头大师,以他们这个阶级的人来说,陈意泽平时其实挺节俭的,他没太多烧钱的爱好,名表名车都是装点门面之用,自己并不入迷,不像是有些小开,一车库的千万名车。他这辈子花钱最多的可能就是这几个月,又是私人飞机又是大手笔包岛拍照,几个月下来花了几年的钱,方清宁说他还要找角度,不能说他浪费,只能为他打算,“妈妈要说你了,好多钱真的没必要。” 她也很有钱,但有钱人未必都乱花钱,甚至更注重合理开支。方清宁拿出留底账单在算,“我们并不需要叁个灯光师啊,又没有那么多打光设备跟着来,这团队也是在吃你大户。” “没关系,我有钱。”他要拿开账单,她不让,两个人捏着手你来我往,方清宁噗地被逗笑了,“干嘛啊,你几岁了,我要看,我又不会管你,看看也不行吗。” 他从后头搂着她懒洋洋地说,“不如做点更有趣的事情。” 更有趣的事就是从背后肏进来,这姿势入得很深,他抵到深处就不动了,她过一会自己忍不住慢慢的摇,解痒的同时又创造更多的瘙痒酸胀,陈意泽这么每天加班加点的肏她都快两个多月了,居然一点都没厌倦,要不是方清宁打定主意长线作战,现在真的都该着急了。 “嗯……”她收缩肌肉,夹含着他小幅度的厮磨,忍不住想回头看他的表情,不知为什么,最近她越来越喜欢看着他的脸做,他像是察觉到了她的改变,每次都会被她取悦到,爱抚得更加温柔,就像是羽毛搔过嫩布丁,他搔一下,她要荡漾好久。 方清宁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的改变如此极端,按说上辈子的疯狂应该多少是他内心某种长期倾向的体现——总不可能真的是被她几句话骂出来的吧。现在这南辕北辙的审美,是他也真的喜欢呢,还是他觉得她会喜欢,自己只是在忍着真实诉求呢? 如果这都是忍的,那他也太会忍了吧,虽然知道他自制力强,但也没到这个地步吧? 她还真试着问过陈意泽,当然,首先是热情地夸赞了一番他现在的超级性魅力,讲述着自己怎么被陈意泽的肉棒迷得神魂颠倒——两辈子来他倒是都爱听这些,虽然这一世不会有太多奖赏,但表情中许多细节是看得出的。 “都喜欢。”没想到他倒是回答得很诚实。 “既然都喜欢,为什么不都来点?”她很好奇,倒不是说她也想,好吧就算她有时候也会有点想但是—— 陈意泽开始从背后慢慢的插他,让她双眉紧皱嘶嘶出声,有一会儿只顾着沉浸在这紧密的交媾中,这种后背环抱式肢体接触最多,真的非常甜蜜,两个人亲密无间,粘得分不开似的,肉棒稍微离开一点就用力插回去,汗水、灼热的吐息和手指、嘴唇都交缠在一起,这姿势扭身接吻有点吃力,但她会很积极地锻炼自己的柔韧度。 她被插得呜呜作响,高潮来得很从容,却又非常充分,子宫深处一跳一跳,很早就开始建筑,到来的那一刻席卷过四肢百骸,连脚趾都在颤抖,余韵也极为悠长,却没有强烈到受不了,他轻轻地动几下,很快又绵延出一波一波的多重高潮,这种多重高潮比从前那种强制多重高潮要更享受一万倍!方清宁舒服得轻轻抽泣起来,她觉得自己这一刻比之前那五年还要更爱陈意泽。 他怎么可以这么好!这么帅,这么聪明而且这么温柔,又这么关心她,洞悉她所有的需要,甚至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这样的喜好,还能有这样的高潮。以前的床伴全都扔到垃圾桶里,负一万分!她要给陈意泽一亿分!就是眼前这个,别的陈意泽都不算。 等她理智慢慢回来以后,他才重拾话题,在她耳朵后面吹口气,轻轻说,“我总要提供点差异化服务,才能让客户记得。” 话里除了把她搞到前所未有的高潮之后那深深的满足和自得之外,居然还有些委屈的味道,但方清宁现在好幸福,都没在心里吐槽,而是很代入地同情陈意泽,连忙说,“我最喜欢你,我们意泽最好了。” 她挣扎着翻过身亲他,“我们意泽世界第一好,我只愿意给你生孩子呀。” 其实她还是不想生的,但既然现在怀不了,长远来看又还是要试着怀,这些考虑影响下,甜言蜜语也就脱口而出,“给前夫生个可爱的小宝宝好不好,嗯,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啊……就这样抱着我操啊,我要看着你的脸……” 高潮余韵中,她也不记得自己说什么了,就只记得现在非常幸福,陈意泽的脸就在眼前最接近的地方,那么专注又深情地看着她,他的怀抱毫无保留地容纳她,方清宁都快融化了,他们紧紧相拥,一边接吻一边小幅度地蹭着交合,四条腿缠在一块,靠腰力摆弄,要不是两个人都有健身习惯,这个姿势很难发力,啊啊啊,她健身就是为了这一刻啊! 她是个反复横跳的人,脾气很少来,去得还快,早就忘了在加州的不愉快,只顾着享受眼前。他和她不同,更有远见,更能忍耐也更阴险,后来算算,就是这一次搞出了人命,她那张所谓黄体酮偏低的报告单可能是假的,医生的解释邮件也只是让她放下警惕。她曾用过的招数,陈意泽请君入瓮,方清宁就算有怀疑也没必要问了,本来就答应要生的,怀了也只能认。 去医院检查的时候,陈意泽还和她一起在选片,他们拍了万把张照片,可是有得好选了,有一些是重拍的婚纱照,就按着方清宁的构图来的,她拍的时候羞耻得不要不要的,差点和陈意泽翻脸,现在看到幻想成真的照片,脸上还是一红,快速翻过去,“真的很俗,你看他们专业团队想出来的Pose多有美感。” 他看着没在意的样子,可精修片出来的时候方清宁的土俗幻想赫然在目,数量还特别多,强迫发到她邮箱,就和方清宁当时发阴茎建模数据一样不容拒绝。方清宁捂脸大叫,陈意泽把她手拿下来亲她,然后就听到一声脆响——跟拍团队顺便就给留了一系列日常合影,好几个摄像头对着,说不定连录像都有了。 做人还是要有点骨气的,方清宁沉着脸,不许他们拍了,等晚上陈意泽在一边回邮件的时候,她才偷偷打开手机看缩略图,他一动她就把手机捂胸口藏着,又忍不住偷偷地笑,在床上滚了两圈,差点没掉下去,陈意泽头也不抬说,“要看就用iPad看,手机看不清楚。” “就不!”方清宁说,“就要偷偷看!” 她越看心情越好,又滚回陈意泽身边,靠在他大腿上,对着笔记本竖起的屏幕说,“做不做啊,意泽。” 陈意泽说,“万一有了,伤到宝宝怎么办?” 她月经迟了快一周了,而且方清宁隐隐有种感觉,应该是有了,不过马代这边医院也不太专业,只是初步检查,抽血结果还要等明天才出来,方清宁不想生,但有了也不愿意伤害小生命,刚去洗澡时早留了点心机,对着他裆部吹口气,好像陈意泽阴茎有听力似的,靠在它一侧轻声细语,说了几句话,陈意泽把笔记本抬高,表情莫测地看着她,方清宁一撅嘴,凶巴巴地说,“干什么!和我装呢?好像你不爱走后门似的。” 他倒不是因为这个,看了她一会,突然把她抱起来紧紧搂在胸前,方清宁莫名其妙,“啊?” 他的手指找着她的缠在一起,柔声在她耳边说,“宁宁保护小宝宝的样子真可爱。” 方清宁觉得疯批感动的点都是挺奇怪的,孩子也是她的,她为什么不保护呢?她干笑说,“真这么母性大发就不求你搞了啊?” 他没听,仍是搂着她心满意足地说,“宁宁怀了我们的宝宝,我的基因种在宁宁肚子里了。” 他的满足和得意令方清宁想到一句话:男人通过让女人怀孕完成对她最完整的占有。陈意泽现在是真的大获全胜,连她的子宫都成了他的领土。他在她耳边说的,‘我好爱你,宁宁’,也不过是胜者笼络败者的甜言蜜语。 但她听了也不觉得虚伪和屈辱,方清宁是个乐观的人,现在有了孩子就一切都往好处想,这年纪生一个或许也不错,虽然这孩子诞生得有点奇怪,但话说回来,他们老钱家的小孩哪个是在爱里出生成长的呢? “你就哄我吧。”她只说着,“以后别吃小孩的醋就行了。”不管怎么样,陈意泽好像的确是很着迷于她,她终于开始承认这个客观事实,并且难以遏制地在烦恼之外有一些得意和开心。 “这孩子是很有用处的。”他说,“是给我最好的礼物,我怎么会吃醋呢?” 她以为他在说长辈的期望什么的,心里也是一喜,心想有了孩子,家里应该会对他更加放心,给出更多的资源,他也会更忙,不会和现在这样一心耗着她,到时都是机会——但好像他又不是这个意思,她是搞不太懂他的,也玩不过。这人为啥这么执着于她啊,实在是,方清宁自己都不觉得自己哪里就这么好了。 但她也来不及细想,因为陈意泽已把她放倒在枕头上,从额头开始慢慢往下亲,“让我来舔舔我的宁宁。” 他舔得又仔细又彻底,方清宁要是一颗糖,早都被舔化了,方清宁轻柔地高潮了好几次,被舔得整个第二天都还沉浸在那种晕乎乎的感觉里,看什么都有幸福泡泡,这种时候被冲昏头脑,发了条朋友圈炫耀幻想成真,也不在乎别人笑话她土俗了,俗就俗呗,谁还不想做个玛丽苏小公主了,但你们找得到从性幻想里走出来的英俊强奸犯吗,哼! 这条朋友圈坏了大事,方清宁还不是第一时间知道,因为陈意泽当天很快就发了官宣怀孕的朋友圈,她一整天都在处理双方亲戚发疯的关心,直到第二天才为时已晚地发现自己已成小网红——她和陈意泽的结婚照不知被谁发上微博,引起营销号注意,现在全网都在讨论小陈总的神仙爱情,方清宁和他一起火了,几万年不用的微博账号甚至已接到推广私信询问价码。 一夜间,全网都观摩了她玛丽苏性幻想! 这是何等残忍的公开处刑! -------- 感谢大家用心的评论,有些讨论我也想参加但不好表态,因为我是原作者,等正文完结后再说吧! 啊,或许明天不更新,看我到时候兴致 喜欢就多留评,谢谢~ 宁宁真的已经有在努力作了 这是不是陈意泽的什么计策呢? 方清宁自然是要琢磨一下疯批的,但寻根究底到最后也没找到什么把柄,照片是她二嫂发的,说起来也算低调了,她二嫂是发在Ins上的——虽然长期在国内居住,但二嫂有留学经历,而且是正经在欧洲名媛舞会上出道的家世,国外朋友圈大把,比起不怎么发更新的微博,更喜欢在ins上分享生活点滴。说是那天看到他们接连发好消息,也为小姑子开心,又觉得照片拍的好看,当下就存下来发ins,感慨小姑子的幸福家庭——结果没想到,陈意泽颜值太出众,不知道被谁搬到八卦社区,引发热烈讨论,当天下午就有营销号发文蹭热点,收集陈意泽以前的新闻集锦,介绍他的成就,更点出他是瑞鹏掌门人。 瑞鹏算是这几年在北方发展得最好的商业地产,和民生关系紧密,陈意泽之前就因为颜值小小火过一把,经常出现在那种资深八卦爱好者的盘点贴里,作为富N代典范出现。颜巅小总裁,名校毕业、能力过人,28岁就成功主控瑞鹏这样的明星项目,陈意泽说他是性幻想里走出来的完美强奸犯,也是有底气的,现在还多个爱妻光环,哪有不让八卦少女疯狂鸡叫的道理?再加上二嫂本身身份也没保密,大家很顺利八出方清宁身份,方家千金大小姐,一样是名校毕业,不知谁还贴心备注了她大学投资那个项目的事,美女学霸,毕业就结婚,六年来恩恩爱爱,现在又有了好消息,不知谁还截图了两人的朋友圈,方清宁瞬间成为全网少女最羡慕的女人,‘有些人生下来就是有钱有脸有才华,还有个超帅超完美的老公,羡慕不来的’。 当然,也不乏有人说她颜值配不上陈意泽,不够白瘦幼美之类的,不过方清宁受到陌生人吹捧和羡妒会很开心,对陌生人的恶意则完全不Care,一律当酸鸡Loser处理,反正热门评论都是赞美的,虽然她本意是不愿意这么高调啦,但翻着评论也忍不住偷偷笑,等陈意泽一进房间又赶紧把手机放好,咳嗽几声很有架子地问,“那个,热搜撤了没?公关那边也打好招呼了吧?” 老钱家族多数低调,人脉也广,要压下消息不算什么大事,很多营销公司背后都是圈子里的资本,打个招呼就行了。陈意泽说,“都谈好了,那边发一大堆诉求来,都是想找我们上节目的。” 他流露出轻微的厌烦之色,陈意泽为人低调,对成名并不感兴趣,很会利用自己的美色,却并不引以为傲,方清宁仔细想想,这男人很阴,总喜欢藏在暗处,这次事件应该就是个意外,毕竟他从中也得不到什么好处,坏处却一大堆,且不说他们两人的过去都有因此被深八的危险,隐私可能被别人嚼舌根配菜吃,就说感情方面,齐贞爱看到热搜估计是要醋海兴波的,他还得想办法安抚一下小情人。 “哼哼。”想到这里,她不由笑起来,陈意泽在她旁边坐下,伸手很习惯地揽过她,“哼什么?笑这么阴险。” 方清宁也是在考虑后续的战略,她虽然反复横跳,但也习惯于随时梳理局势:现在她怀了孩子,无论如何陈意泽这一年肯定是不会分手的,他迷恋也正盛。但这也不意味着就完全无法可想:首先,他和贞爱还没断,若是断了他肯定是要和她说的,且上次还那样问了来试探她,再说陈意泽的性格她了解,还是很负责任的,齐贞爱孤身在外,周旋在疯批堂兄和四个各有本事的‘少帅’之中,无权无势,陈意泽和她断了,她就真的孤立无援了,说难听点,万一被人绑架了都没人管他。人家好说是青梅竹马一道长大,彼此互相扶持过来,今年28岁说不定就认识了28年的发小,就算不再是亲密爱人,情分也仍在,陈意泽肯定和她还有联系,也有感情。 其次,贞爱牌现在似乎可以打,说不定还能和孕期牌一起打。人家都说孕妇情绪起伏大,也有不讲道理的特权,如果两个孕妇斗气,男人一开始无可奈何,甚至还会有点被两边争抢的喜悦,但久而久之肯定也会厌烦这种无理取闹。 作,就是要作!要学着作!要在这个阶段尽情地作!陈意泽就是喜欢她温柔大方嘛!那她就要反其道而行之,全方位的作,作到他精疲力尽,感情转淡,同时最好还要伴随孕期禁欲,现在查出来有孕,肯定不能做了吧,孕中期搞几次她也可以装着肚子不舒服,然后就禁他的欲,生完孩子可以性冷淡啊,一搞就喊疼,以孩子为借口继续禁欲,憋陈意泽两年,他这一晚上叁四次的性需求,怎么能忍得住?到时候不管是齐贞爱也好,别的小妖精也好,总会在外自行解决,他现在又有名了,对那些欢场小妹,甚至是一些喜欢猎艳的富家女诱惑力更强,正所谓军中叁年,母猪赛貂蝉,陈意泽禁欲两年还能忍得住探望贞爱时不擦枪走火吗?她不信! 一个不能搞的女人,哪还有什么迷恋可言啊,她还继续作下去的话,迟早两边会彼此冷淡,这不就是很多夫妻感情破裂的标准叁部曲吗!怀孕生孩子,性事质量和数量都直线下降,带孩子精疲力尽,家庭矛盾频发,女人还因为激素变化特别敏感爱作,N管其下,多少爱情能扛得住不变成战友情啊? 生理角度讲,顺产后如果不做凯格尔,孩子又比较大,阴道肯定较之前松弛,私处和胸部的颜色变深也不可避免,不过方清宁是没打算降低自己性生活质量的,她也爱美,这些都可以通过个人努力和现代科技解决,所以性吸引力下降什么的角度暂不考虑,还是从作这方面入手。她觉得现在就差不多是很好的开始。 “我是在想,知人知面不知心,”她往陈意泽怀里一靠,翻着手机哼哼笑,“朋友圈里这么多人喊羡慕妒忌恨,你猜有多少人转头就在小群八卦我手段高,大婆当得好,通过二嫂发话炒新闻,都是做给外面的小星看的。” 陈意泽和她离婚的事,在老钱圈子里也不是秘密,再加上这件事的确是二嫂那边流出去的,发酵速度也快得有点离谱,说不清是赶巧了还是背后有人在推,背后肯定有人这么编排她。陈意泽哦了一声,没有不悦——以前她有时的确是无意暗示到贞爱,他也点出来,并且表示不快。现在倒好,话都说得这么明显了,他和听不懂似的,“也管不到别人的嘴,你有涵养,她们家糟心事只有更多,你从来不说。” 方清宁哼了一声,干脆直接问,“贞爱和李奉冠结婚,你包了多少份子钱?对了,她有好消息了没?” 陈意泽说他给了八十八万,至于贞爱有没有好消息他还不得而知,方清宁假装不相信,要拿他手机看微信记录,陈意泽也没抢,似笑非笑把锁屏密码告诉她,她撇撇嘴,反而不敢看了,手机丢还给他。“算了,你们也不容易,我可不想棒打鸳鸯。” 经过她这段时间的潜心钻研,她决定既不采取成全爱情的策略,也不采取棒打鸳鸯的策略,她要嘴上说着成全他们,实际行动反复拈酸吃醋,而且还不是小吃怡情的那种,而是要处处和齐贞爱比较!处处限制陈意泽!利用孕妇特权反复打乱他的行程!再有什么突发事件要他过去她就说她肚子疼!贞爱牌就要这样打才能发挥最大价值,女人吃醋的时候最丑陋,怀孕的时候也不好看,吃醋的孕妇应该是debuff满身,而且还不能一做泯恩仇! 方清宁越想越觉得可行,大晚上的精神焕发,又说,“那宝宝出生你打算给多少见面礼?” 这问题是对标齐贞爱的份子钱来的,陈意泽笑着说,“你疯了吗,宝宝要进遗嘱的,怎么和外人比?” “进遗嘱?进遗嘱有什么用,”方清宁酸溜溜地说,“遗嘱可以改的,还不如八十八万呢,至少是到手了。这孩子生出来的时候是你唯一继承人,你肯定觉得什么都给他啦,等以后孩子多了就不这样想了,贞爱如果和你生一个,说不定就是那个继承大头。” 陈意泽看着她的眼珠黑嗔嗔的,说不清动怒没有,他一直是这样,情绪是靠别人猜的,唯独就是划线的时候最积极,经常告诉她‘你过线了’,方清宁越想越委屈,可能因为是孕妇的关系吧,之前觉得完全可以理解,并且是对双方关系有积极意义的习惯,现在突然翻出来感觉自己很不值得,嘴一扁要把她推开,陈意泽搂着她不让她走,问她,“梦中五百万系列?” 方清宁刚开始是演,这会儿演着演着突然有点介意了,“怎么是梦中五百万?如果齐家没倒你们孩子现在估计都打酱油了!” “那就是时光倒流系列吗?”陈意泽还是很平静,一点没有来脾气的感觉。方清宁在他怀里挣扎起来,被他制住,双手被他一手紧握,双脚也被他夹住压制,她闹腾得一挺一挺的,“你小心别伤了孩子!” 她眼泪一下就下来了,“我是你代孕机器吗,你只关心孩子不关心我。呜呜呜……” 基本上,她是不喜欢作的,作首先要表现出负面情绪,而方清宁其实不太爱演,现在这戏精一半是激素变化一半也是被他逼的,作一作折腾一下他,她心里其实很爽,不然难道讲道理的、成熟的人就活该吃亏吗!她一边哭一边乘机打他,还用头撞他,“走远点,走远点,去找你真爱生孩子,我的孩子不要你管!” “人家都结婚了,”陈意泽不肯放,由得她撞他,“现在在生别人的小孩,和我有什么关系呢?你的孩子我不管谁管?没出生就没爹吗?” 方清宁现在其实还没有做妈妈的实感,她是通过和陈意泽不断的对话来建筑自己的身份认识的,最后这句话一下扎心了,想到宝宝出生后注定面对一个破碎的家庭(她还是都假设自己能成功脱身的),她一下又悲从中来,“都怪你,好造孽啊,我的宝宝好可怜,没出生就没人疼,只有妈妈在乎。” “谁说的?”陈意泽是不能搞她,但可以吻她,他强迫而略带惩戒地吻上来,舌头勾着她的吸舔,方清宁有点喘不上气,两个人津液交换发出暧昧的滋滋声,吻完了她浑身性欲勃发,但又不能搞,趴在陈意泽胸前完全转移了生气的点,隔着衬衫一口咬在他胸肌上,伸手到他裆部胡乱揉捏,“你真的讨死厌了,我讨厌你,我讨厌你。” “嗯,你讨厌我。”陈意泽亲亲她鼻尖,“都怪大坏蛋,我们宁宁受苦了。” 他知道就好! 方清宁嘟起嘴很怨毒地白眼看他,又想重新拾起齐贞爱来闹,但被亲得晕头转向的有点没力气,感觉今天为自由而作的努力大概也可以到这里了,她是孕妇,还是需要多休息——但又觉得刚才闹的程度不足以让陈意泽烦她,都怪他就是个阴逼,没表情,她对观察他也不自信,根本不知道他现在是什么心情,到底是觉得被争抢被吃醋很爽呢,还是觉得她作得烦。 “确实都怪你。”她戳着陈意泽的胸口,“都怪你都怪你,我要受十个月的苦!——都怪你!”抱得还不够紧,一点不会看眼色。 他笑了一下,好像看穿了她突然泛起的心思,把她抱在腿上靠着,紧搂着胸口,但下半身还躺在沙发上,这姿势不会让她扭腰太过,也就不会压迫腹部,“全怪我,我又没不认,倒是你,嘴嘟成这样是不是又想被大坏蛋亲?” 方清宁扭开脸,他也不着急,唇落在下颚线上,密密麻麻地落下轻吻,偶然舔一下,她被舔得浑身颤抖,淫液和细汗一起流,“不给你亲……嗯,你讨厌,你说,以后宝宝要继承你全部财富!” 其实她觉得能搞个80%也差不多了,还要考虑到宝宝如果对经商没兴趣的情况,家业太多也要打理,当钱达到一辈子无论如何都花不完的程度时,并不是越多越好,不过开价的时候都是狮子大开口,看她怎么还价了。方清宁的底线是如果宝宝拿不到财产,那她就要带回美国一个人快乐养娃顺便泡男人享受生活,才不要继续和前夫周旋。 “不可能是全部的呀。”陈意泽居然这么理所当然!“我们还要生老二的,老二什么都得不到吗?” “我不要再生了!”她情绪又激动起来,“生一个都变丑,生第二个怎么办,陈意泽你为什么针对我,你就是恨我!我哪里得罪你了你要害我两次,呜呜呜……你看我现在多情绪化,都怪你都是你害的……” “哪里会丑呢?明明这么漂亮。”他很耐心地哄她,破解她提出的一个个难题,“不会的,颜色变深是激素变化,你不喜欢之后可以去漂红啊,而且正常颜色本来就是偏深的——而且我也没觉得你颜色哪里变深了,你自己又看不到。” 方清宁还是很忧虑这点,其实是有点莫名其妙的,因为她以前根本不在乎这些,只能说怀孕改变一切,尤其她还有意让自己变傻。 “贞爱的颜色?不记得了,那是人家个人隐私。”陈意泽见招拆招,“再说重点又不是颜色,重点是能不能引起性欲。我看你的脸就想操你了,和乳头颜色有什么关系?” 他是真的很会哄人,而且耐力十足,方清宁怀孕以后体力还真的有点下降,怎么作也没能把耐心值耗光,她想在美国养胎,不愿回国面对一大堆亲戚,但不论是陈家还是方家都在凶她,叫她回B市建卡养胎,方清宁又和陈意泽一通发作,结果人家早有准备,C市别墅已备好,老爷子老家,也算是自己的地盘,又没有陈家那群叁姑六婆来打扰。赵管家带了私人厨师、家务助理已就绪,附近五公里就是叁甲医院国际部,甚至连育儿助理和奶妈(这个终于没办法现代化为哺乳助理了)都已经开始面试,连体能师和营养师、心理咨询师都找了一群备选,现在这叁个方案都做好了,从孕妇体能锻炼、营养配给和心理准备,全都有成套方案,可以说方清宁只要出人就好了,在C市吃喝拉撒都有人管,不比在美国想吃个中餐还要开车去Downtown那么费劲? 方清宁半推半就,被陈意泽带回C市好几天才突然缓过劲来——她是可以一直作,但问题是再怎么作也比不上陈意泽的客户作啊!这世上最能作的不就是客户吗!如果还有,那就是吃拿卡要的各级领导呗!陈意泽又不是那种领导跟前舔狗,老婆跟前皇族的社畜,也不是不事生产的公子哥,他的工作就包含了疏通关系,也难免要看客户脸色,这世上哪有真正冷着一张脸天凉王破的霸总啊!小陈总见过的世面实在太多,她算什么啊?她就是再作再善变,也比不上客户的万一吧! ……但就算是意识到这点,也还是不能不努力作下去啊,不然难道真的要认命地相夫教子复婚当陈太太,一辈子也没法谈新恋爱,没法享受生活没法看上谁就睡谁吗? 方清宁含泪调节心态,鼓励自己继续搞事的时候又发现一个噩耗,那就是她制定禁欲计划的时候完全没考虑过自己的性需求。 其实也不是没有,就是她对自己的认识是那种不搞也不太会想的类型,之前是有心瘾,但现在心瘾褪得差不多了,陈意泽每天都抱她亲她的话,就算不做也还好,他们发现怀孕后一个多月,方清宁都没做过,不仅仅是插入,而是连高潮都没有,因为害怕高潮时盆腔充血、阴道收缩,伤到宝宝——但她也都还好,没有太难熬。陈意泽也还都OK的,一个多月对他的意志力来说也还好,再说她隔叁差五也于心不忍给他口几下子——按照计划来说是不应该的啦,但她老反复横跳,这个是她不好。 但是……她低估了孕期的激素变化,怀孕进入第四个月开始,方清宁感觉阴道里有蚂蚁在爬,禁欲?滚一边去,她好他妈好他妈好他妈想要。她想要陈意泽睡她,随时随地,24x7。 方清宁当即给前夫打电话,“你要在B市呆多久?是不是打算去见贞爱?我来找你啦。” ----- 其实在大纲里情节没剩多少了,好像就再两个事件就没了,但很喜欢这一对,不由得想多写一些日常,节奏应该会放缓点,琐琐碎碎一段时间,没那么多狗血 陈太太探班记 瑞鹏虽然已经进入稳定运营期,但陈意泽还是做不了甩手掌柜,十天半个月要去跟进一下后续发展,之前还以为要做空中飞人,在中美之间来回飞,陈意泽都想好了该怎么卖惨——直接言语诉苦是最低级的那种,只需要把行程排得紧张一点,略微多露出一些疲态,方清宁自然想着补偿他,她天性爱照顾人,总是习惯于对身边人好,这阵子看她下定决心要闹要作,没一会又忘了这一茬,习惯性开始照料他,也是陈意泽极大乐趣。 她是很没长性的,但怀孕后记性好像比之前更差,陈意泽是猜到方清宁想憋死他的,其实他也忍得住,但还是每天都表现出对方清宁身体的渴求,一来给她提供一个拒绝自己,获取成就感的渠道,二来也帮助她保持自信心,孕妇实在好笑,脑子不知道怎么想的,竟然觉得身体器官自然的变化是一种丑态。她要晓得男人的心态,自己的女人正经历生理上的巨大变化,这所有改变都由他的精子带来,光是这种征服的成就感就能让男人彻底兴奋。如果会觉得孕妇丑到硬不起来,大概率也是不情愿想要那个孩子。 这孩子是陈意泽费尽心机才造出来的,怎可能嫌弃,只是他自制力一向还算不错,可以控制住不去招方清宁,每天亲几口摸两下,满足她逐渐成形的黏人新习惯而已。对他来说,其实这倒不是什么乐事,尝个甜头会觉得更渴,而且方清宁身体的改变逐渐呈现,乳头变深了一些,由殷红色变成深红色,乳房也逐渐变大,腰线变得柔和,屁股也大了一点,更显得丰腴,大腿比以往更肉感一些,陈意泽非常非常想舔一舔比之前更肿大的乳晕,他的渴望有时候会从眼神里泄漏出一点,方清宁被他看得浑身发红,不许他看又舍不得推开他的拥抱,只好选择性遗忘她那点禁欲的小阴谋,用手和嘴巴帮他打出来。 她算是很健康的孕妇,回到C市之后陈意泽陪她住了一个月,她上各种课的时候他就远程办公,都在国内其实很方便。也是因为她各项指标都很良好,又没有孕吐迹象,这周打算回B市待上叁五天,处理一下积压的公务,开一些必须面谈的会,见几个大佬聊聊接下来的方向。老爷子最近刚从瑞士回来,还在B市开年会,陈意泽想如果等他回C市再去拜见未免失礼,不如也先去请请安,这样方清宁之后去请安大概不会被骂得太惨。 离开方清宁他当然也想念,不过不用再克制性欲也算是小小放松。方清宁在他到B市第一天应该有两个小时是记起了自己的大计划,想要折腾他的,两小时内给他打了叁个电话,内容分别是1 自己早餐吃得很好,问他早餐怎么样;2 突然想吃某地方特色小吃,向他撒娇;3 实在想不到点了,于是说想念他。 这样当然妨碍工作,那时候他正和几个心腹重臣开小会,方清宁肯定觉得这样会让他恼怒,从前陈意泽大概也会嫌她分心,但她没懂他现在的重心并不在工作上,接到相思电话,即使是表演成分也只会开心,更何况她多少还是有点真心实意的,如果哪一天他没有好好抱一下方清宁,她会不自觉有些焦躁,更频繁地对他发脾气。 方清宁的早餐吃得很好,至于孕妇常见的‘突然在某些时候想吃某些东西’,她之前也折腾过两次,但陈意泽早准备了两个私人厨师,轮流换晚班,别墅地下室还特别改造了一个冷库,只要她想得到的地方美食基本都能在半小时内变出来,那之后她就基本放弃了这一招。陈意泽向方清宁汇报自己的早饭——因为只回来叁天,B市这边的生活助理又被调动到C市去了,他住的自家酒店,吃的也是酒店餐饮部呈现的早饭,味道只能说是差强人意。 第二天他的早餐就更合胃口,出现一味醋拌黄瓜,明显是家里的做法,陈母打来说方清宁特意拜托她去和酒店交代,语气充满笑意,问着两人打算何时复婚,总要赶在宝宝出生以前去登记才体面点,宝宝出生登记表不用写父不详——她倒不怪方清宁搞了那么多Drama,更不留恋齐贞爱,只要能怀上都是好儿媳。 陈意泽嗯嗯啊啊,稍微敷衍一下,心里想着她大概拜托完陈母没多久就又后悔了,这个小狐狸精内心戏一向多。刚上班没多久又收到她的电话,分明昨晚睡前还在视频,且强行要求他不断说话哄她入睡。“你要在B市呆多久?是不是打算去见贞爱?我来找你啦。” 虽然是孕妇,但身体这么好,坐飞机没太大问题,陈意泽也未必不希望她来,她来了他可以在B市多待几天,有几个青年才俊等着去见,至于齐贞爱,他昨天抽空去探望过,她一切都还好,就是每天吃中药吃得苦哈哈,遵医嘱调养中,还没怀孕已是开始禁欲。说是只有排卵期能做,期间都要休息。李奉冠生子压力极大,工作又忙,也很少在家,其余几个人素得眼睛都快发绿了。连齐贞爱的面都不敢见,就怕见了就忍不住了,坏了调养身子的大计,惹来李奉冠报复。 “我明天就回去了,今天没有见她的计划。”他如实说,“你确定你要来吗?会很赶。” 果然,这一说她非来不可了。“我已经买好机票啦,在去机场的路上,李阿姨会陪着我的,你放心好啦。” 李阿姨是新请的育儿助理,也擅长照顾孕妇,陈意泽唇边泛起微笑,“那我叫他们收拾一下公寓?你正好挑一些首饰带回C市。” “孕妇带什么首饰。”她娇气地说,有意显得刁蛮,掩饰自己的本能——方清宁不喜欢给下属增加突如其来的工作量。“我和你一起住酒店就好啦,帮李阿姨多开一个房间就好了——你等下在公司吗?我来找你。” 陈意泽下午的确在公司还有几个会开,午饭商业饭局,只草草吃了一点。下午两点多方小姐神气活现地莅临大楼,这还是她第一次到公司来找他。 怀孕后,她容光焕发,就算没化妆也显得富贵逼人,有种养尊处优的贵太太气势,长卷发精神地梳成马尾,手里随便拿了个名牌手袋撑场面,穿着宽松长裙悠然自得地踱过来,身边跟着一个理直气壮的助理,助理手里拿着保温袋,一看就是太太带煲汤来探班了。陈意泽暂停会议,走到办公室门口等她,经过的员工都对方清宁非常客气,“陈太太来了。” 也有人开玩笑叫叁小姐,瑞鹏毕竟一半是方家的产业,有几个方家公司的老员工被调动过来。方清宁笑着打招呼,半点没架子,看到他眼神一亮,冲他直直走过来,双手伸直了要他抱。陈意泽知道她大约在等他为了面子什么的推拒,然后她顺势就能闹个脾气回去找老爷子——这又和保温袋不符合了,估计是在飞机上想出来的计划。 他没有躲,伸出手愉悦地环住她,在额角亲一下,员工都配合地发出羡慕的起哄声,倒没什么常见的年轻女员工含酸带醋的画面,陈意泽对属下一般较严肃,他条件实在太好,就是捞女也难免自惭形秽,倒是方庆成以前在瑞鹏的时候大把仰慕者。 “陈总这是把我们单身狗骗出来杀啊。”也有人在凑趣地喊着。方清宁脸红了下,稍微想把他推开,陈意泽没放,还搂得更紧了点,只是避开了腹部,这样她大半身体都拦在他身前,丰满的臀部挤着他的裆部,几乎是立刻的,他硬了。从16岁开始,见到方清宁他总是会硬,甚至刚才看到她神气活现地走过来,大多数人最多也就是感到欣赏,但他已经察觉到阴茎在内裤里感兴趣的跳动。 她大概已有感觉,扭了一下,让他的阴茎顶进臀缝,脸色更潮红了点,落落大方含笑说,“那一会请大家喝下午茶当医药费。” 老板娘来探班大多都会做点人情,瑞鹏总公司人数并不多,李助理把保温袋交给陈意泽,自己识趣地找陈意泽的生活秘书去当苦力发美食,应该是事前就联络好商铺,十几分钟后就有人端着筐子进来发放,项目组喜气洋洋,方清宁拿着饮料和蛋糕盒进来会议室亲自发,“平时多亏你们跟着意泽和我那两个哥哥风里来雨里去。” 老板娘怀孕的事人尽皆知,哪敢让她劳累,几个经理、总监跳起来接,方清宁顺势交给他们,自己打开保温袋说,“从家里给你带了点炖品来。” 他商业饭局几乎不吃什么,生活秘书会给定些口味清淡的素食沙拉作为补充,但陈意泽又比较喜欢吃中餐,在A市时方清宁经常让人送午饭来,陈意泽喜欢吃西红柿炖豆腐,这道菜很家常,而且反复加热风味也不会损失,反而会更浓郁。乘着几个经理干下午茶的功夫,他快速喝点炖汤,精神较之前更饱足,方清宁倚在椅子上看他,含笑帮他把不知何时黏在额角的碎发捋掉,低声问他中午都吃了什么。 陈意泽说没吃太多,她又从袋子里变出一个小小的杂粮花卷,陈意泽配菜里最爱吃杂粮花卷配芝麻酱,很接地气的口味。“垫垫肚子,晚上我们去爷爷家,我都点好菜了。” 他简短地应着,食欲倒不是很旺盛,肚子稍微一垫巴就吃得慢了,抓住她的手在桌下摩挲,乘势往自己裆部按,他已经不能再硬了。 她眼睛稍微瞪大,但很快掩住惊讶,手指轻轻掐一下,陈意泽阴茎直跳,腰眼发麻,他有些食不知味,方清宁弯着眼睛很得意地冲他笑一下,抽出手托着下巴说,“快吃吧,吃完开会,专心点啦,我不打扰你们,去你办公室小睡一下。” 老钱家出身,在人前给足家人面子也算是一种习惯,她到底还是屈服于这种习惯,放弃在会议期间搞事,陈意泽还是挺遗憾的,接下来的会开得很有效率,他在想之后规划瑞鹏二期其实也不错,营收会很可观,而且他会有大量时间在家,如果二期把总部设在C市那就更好。 开完会,大家闲聊一会,自然都是狂捧陈太太,又提到那批写真照,李助理进来收拾保温袋,不免也对陈意泽夸耀说,“在飞机上也有人认出太太,直夸太太真人更好看,听说太太来探望先生,说得都和这里听到的这些差不多。” 难怪她走进来心情特别好,这也是热搜的用意,固然有些人看了会泛酸,但上层社会大家都好来好去,知道夫妻感情好,自然会猛夸,而且他各方面也还拿得出手,她常去的那些美容院、瑜伽教室什么的,小妹只愁没有奉承的点,哪有不逮着夫妻感情来奉承的道理。夸身材夸脸,听多了也不新鲜,夸夫妻感情好,老公太疼你,你们在一起就像是偶像剧,就算是客套话,听多了也会当真的。 他笑了下,走进办公室附设的小休息室去探方清宁,她刚睡醒,脸上还带着睡红,半靠在床头玩手机。看到他来了,懒懒地白他一眼,人前做面子,人后又开始刁钻了。“你已经见过她啦?” 陈意泽问,“你不想我见她吗?” 她又不肯承认,只是酸溜溜地说,“哪有,我可不敢干涉你的感情生活。” 两个人都知道方清宁说的是齐贞爱,她在这个问题上也是来回摆荡,陈意泽看得穿她的策略,无非是仗肚行凶,她是不肯限制他和齐贞爱见面的——她提出这要求也就意味着他做到之后,两人的关系会重新稳定下来,但也不愿意让他无限制地和贞爱接触,因为她觉得这是他希望看到的,而她最近随着孕期进展更强烈地希望他也受到一些折磨。 还好有贞爱这个点给她作,否则禁欲政策估计会比现在更严厉很多很多,他这样想着,脱掉外套洗洗手,这才上床去抱方清宁,方清宁象征性地挣扎几下,又放弃打贞爱牌,但还是假模假式地说,“你干嘛!别碰我!” 和抖音那个流行的背景音一样奶声奶气的,陈意泽被逗笑了,下身拱拱她,凑在她臀间磨蹭,亲着她耳朵不满足而又满足地叹口气,说,“我昨天有问一下医院你孕检结果,那边交代过同房注意事项。” 也就是说,她来这里的目的陈意泽完全了然于胸,其实他连详细对话都知道,那家私人医院有陈家的股份,交代一声要获取信息非常方便。方清宁问了医生好几个问题,关键的有两个,第一现在能否同房,第二孕妇是不是有段时期会性欲大增,会维持多久。 不过这个就不必这么仔细地告诉她了,陈意泽欣赏方清宁面红耳赤的样子,她突然举起手捂住脸,“不许看!我要走了!” 但她已经湿得很厉害了,小穴饥渴地翕张着,隔着两层布料吸吮他的阴茎,陈意泽心想自己两天晚上没抱到方清宁了,他身体里像是有一只野兽,在餍足的同时又感到非常饥饿,它想吃了她,生吞活剥,他要花费大量精力和这头野兽斗争。 他轻咬着她脖后的皮肤,咬起来一点,含在嘴里轻舔,她颤抖着去摸枕头底下,抽出来一个保险套,“给你个老实交代的机会。” 陈意泽愣了一下,是真没想到方清宁居然还带了套套来,不过医生也有强调要特别注意清洁,他没洗澡戴套是对的。他用牙咬开,一手探进她衣服里摸索,一手解皮带,“只带来一个吗?会不会不够。” 他的手指陷入乳房,她的奶子真的更肥了,不知道会不会提前泌乳,想到这画面他下身更硬,刚才在会议室他并不在乎被别人知道他在做什么,恰恰相反他甚至有一丝隐秘的炫耀欲,那些所有望着她的男人,表面看来都在称赞他们的神仙爱情,实际上心里是不是悄悄流转着肮脏的念头?即使已经借由社交媒体,在她身上打下了深深的陈意泽烙印,在所有人看来她都完全属于他,但陈意泽喜欢做思想警察,他想让所有人知道她连想都不准想。 她呻吟起来,半带着恼怒地瞪了他一眼,猛地掀开枕头,底下藏了一排十几个保险套,“带得是够多,你用得完吗?” 陈意泽闷笑起来,从脖子咬到肩头,又扳着她的肩膀要亲她,被方清宁躲开了,“很讨厌你,不许亲。” 哎呀,又不开心了,等着他的鸡巴来哄呢,要好好地肏进去,她才会被肏出爱意,肏出满足的笑容,所以这会儿她放纵着自己的不开心,无非是隐晦地要求他要更卖力更呵宠。方清宁表面温柔大方宜室宜家, 但她男性亲人对她的评价倒都客观,她实实在在是被宠坏了,小脾气难缠得很。 陈意泽心里的那个空洞稍微弥补了一点,他知道她是有一些依赖他的,也知道这孩子将会成为两人之间最强力的纽带,尽管这并不够,但也能稍微感到一丝安慰。 “那要不要前夫肏?” 他问,阴茎在小穴边蓄势待发,方清宁红着脸,想埋到枕头里,陈意泽不许,她只好极力撇开不给他看,纤手探到阴户,把小屄掰开冲他扭了几下作为回答。 如果她死了,一定是被他活活肏死的。陈意泽闭上眼深吸一口气,轻柔地把阴茎推进去。他正在忍,他也很擅长忍,他忍耐了十二年,认识方清宁到现在,每一天都是他的修行。 而这湿热暖弹的小穴就是他的极乐地狱,是他的最大考验,陈意泽推到一半把速度放得更缓,伸手去摸方清宁的肚子,她不耐烦地说,“还没胎动啦——啊!” 两个人都震了一下,陈意泽快速要抽出来,被方清宁紧紧夹住,她缓了一会,两个人的手都放在腹部,过一会宝宝并没更多动静,她才扭扭屁股,含情说,“再慢一点,关系不大,我问过医生了……哎,你说,以后要不要告诉宝宝,它第一次胎动是因为……” 她说不下去了,又羞又笑,陈意泽心中突然充满餍足,他慢慢地在她体内抽送,“宁宁,我们要有自己的宝宝了。” 他们会一起把它养大的,他想,但没有说出口,只是缓缓加快速度,“宁宁好像比以前更敏感了。” 话音刚落她就到了,闷哼一声夹着他轻轻抽搐,两个人都愣了一下,方清宁以前不会到得这么快。 大概是太久没做的关系,但即使如此他们也不敢在做了,医生有说最开始不要太激烈,以女方需求为主,做完之后要关注肚皮情况。陈意泽慢慢退出来,即使对他来说这也有点太难忍了,他哑声说,“宁宁……” 方清宁缓了一会,脸上也真实浮现一丝幽怨,她也很想要,“都怪你,干嘛非得让我生,你活该。” 她把他压坐下来,扯掉保险套,抽了几张婴儿湿巾仔细地擦拭,微凉的触感让他轻轻呻吟起来,衬衫大敞,西装裤乱七八糟褪掉一半,一副办公室偷情的糜烂模样。宁宁是这样子,嘴上作着,行动却总是禁不住的体贴。 她轻嗅了几下,流露一丝迷恋,突然又是一惊,喃喃说,“孕期性欲真的挺强的……”看来这味道比之前对她更有吸引力。 但却没有马上含进去,而是似笑非笑地说,“你不是说我胸又大了吗?就给你点孕期福利好了。” 说着,恶作剧般拿乳头去怼他的马眼,陈意泽呻吟起来,举手捂住眼睛央求地吐露内心深处的放荡幻想,“跨上来,我不要那里,我要吃宁宁的奶,我要喝准妈妈的母乳——”—— 最-新·书·刊:p o〡8 s f 。c〇m 乖儿子快吃,吃饱了更有劲肏妈妈(dirtytal “嗯……你是宝宝吗?为什么和我孩子抢奶吃?” 卧室有些昏暗,大床上两具人体纠缠,白皙女体半是侧躺,已有些凸起的肚子搁在孕妇枕上,手肘靠在枕头上支撑自己,红着脸把胸捧到男人嘴边,“你真是色死了,陈意泽……” 陈意泽的脸被她胸挡了一半,方清宁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感受到他舌尖挑弄轻舔,对她奶子的迷恋。孕期七个月,她的胸部整个涨了一个罩杯,绵软得不可思议,不知是不是他平时吃得太多,已经有些奶水出来,泛着轻微的腥甜气息,陈意泽几乎无时无刻不想着吃奶,好像过了这村没这店似的,和平时完全判若两人。连睡觉他都要捏着胸睡,更别提午后喂奶,已成习惯。她真不知之前自己在担心什么吸引力下降,她怀孕以后陈意泽就和发疯了似的,性欲比平时更高无数倍。 胸前传来酥痒和饥饿并存的复杂感觉,她眯着眼轻吟出声,有一下没一下地挪动着小腿,这个姿势,陈意泽头在她胸下,手是够不上给他打飞机的,但他也抽不出手,一只手拧着得空的乳头,另一只手在她小屄上打转,轻轻刺激花珠,绝不肯用太大力气,控制着方清宁的高潮。至于他自己的肉棒,交给她的膝窝照管,让她屈起小腿,他在其间抽插,这姿势简直把她使用到极致,他甚至对她这么单纯的部位都有兴致! 方清宁难耐地想要扭动,又羞耻又兴奋,她对性事一直很坦诚,玩得也开,上床了就专心取悦对方,很少害羞。但不知为什么,或许是因为怀孕的关系,总觉得带了点羞愧,为了孩子好,完全戒绝性事似乎才最保险,但她顶着大肚子却还是沉溺于性爱中,专注取悦自己,已经是准妈妈却还更喜欢女人的身份,这让她无法面对心中逐渐泛起的无原则母爱,却又更增添了此时让人心醉神迷的快感。只能在断断续续的呻吟中不断责难陈意泽,“都是你坏,以后该怎么和宝宝说怀孕期间我们都在干嘛……” “在做啊。”这边奶子快吃空了,还没生下来,奶水本就不多,她的乳头也开始肿大,他吐出来轻舔,一边舔一边含糊不清地说。方清宁呜呜颤抖,小穴洪水泛滥,她快疯了,这种漫长的愉快,漫长的在高潮边缘徘徊的感觉让人快活得要命又同时快要发疯。 “陈意泽,陈意泽。”她无意义地喊他的名字,“你快好没,快进来我忍不住了,呜呜呜,乖儿子快来肏妈妈。” 她孕期真的没有性欲低下的时候,从四个月到现在,比平时更敏感十倍,很轻微的快感就能让她高潮,也让她不禁好奇,如果和往日一样激烈,那高潮将会有多强烈。但当然也只能想想,不论是用前面还是后面,都不能太用力,到底也怕伤到宝宝。 因理智而克制,让快感显得更珍贵美味,但也让他们的床事不如以往那么同调,方清宁非常容易高潮,两叁次之后就很疲累了。而陈意泽根本还没到最高点,只能之后自己撸,或者她用别的法子帮他宣泄。现在通常他会先吃奶,吃到自己也极为兴奋再插入,在插入之前不允许方清宁高潮。她被他折磨得在床上低泣呻吟,埋怨他压根不体贴孕期的自己,反而趁她特殊时间这样露骨地使用她的身体。 “你就喜欢这样适度的强迫。”他铁血无情,对她的身体了如指掌,想要背着他偷偷高潮都很困难,方清宁这几个月最深刻的记忆就是那种徘徊在高潮边的极乐折磨,在这特殊时期,她社会性的一面似乎逐渐褪去,生理需求至高无上,像是一只漂亮的小雌兽,被发情期的雄兽困在巢穴内猛肏,连边界都不再分明。 不知是不是激素的关系,方清宁对这种改变又抗拒又乐在其中,她的需求猛烈到甚至超越心瘾那段时间的程度,要不是医生一再保证孕妇在某个阶段性欲的确会非常旺盛,她真要以为自己出问题了。陈意泽对她那些过分的要求到底是趁火打劫满足他内心深处变态的自己,还是满足她内心深处隐约朦胧的欲望。 说不定他们都有点变态,他要看她尿尿的时候,方清宁抵抗得最厉害,但孕妇本来就不憋尿,她肚子算小的,因为体重控制得特别好,但到底也压迫了膀胱,他在她花珠下方又吹又刮,她实在忍不住,捂着脸一边哭一边尿,一边止不住地抽搐着高潮,陈意泽连擦都不许她擦,帮她舔干净,就让她倒在马桶上,扳起腿从上而下,骑着她慢慢肏进来,双眼闪着兴奋的光,她孕相越显他就越兴奋,方清宁觉得他并不是开心在自己当了父亲,而是开心于他对她施加了这样大的影响,这让他太过得意,表现得和平时差得太多。 疯批! 她说不上自己到底喜不喜欢这样的疯批,和上辈子那样当然是完全不可,最近这些时刻他流露的沉迷和疯狂也让她有些困惑,陈意泽真的这么迷恋她吗?她觉得很不合理,顺着这条路往下想,会得出一个很荒谬的结论,陈意泽或许是因为太迷恋她而变疯,而不是因为疯批所以才折腾她。这两者差别很大,她一直觉得答案是后一个,但现在有很多线索暧昧不清,仿佛又指向一个扭曲的新结论。 但现在她脑子想不了这么多,而且陈意泽可能也只是在满足她的性欲而已,顺便安抚她曾动摇的自信,要么就是真正的插入太轻柔,根本没让他获得满足,所以才会有这么多疯狂的玩法。反正他从来不会太激烈,哪怕她没说,一丝轻微的不适也会让他缓下节奏。他对她是如此了解,又是如此体贴,以至于她在性爱中感受到的是充足的安全感与幸福,但又带了一丝羞耻和对宝宝的愧疚。 这种种复杂的情绪化作汹涌澎湃,席卷手指尖儿的快感,她呻吟着主动把他推倒,让他扶着自己,骑乘上那根硬到让人害怕的大肉棒,他也兴奋得要命,马眼溢出的白液蹭得膝窝一片粘湿,两边都滑,碾上去时滑开了,戳到前面顶着又肿又大的小珠子,还没来得及摩弄方清宁就被他架起来,无情地不给她高潮,让她缓了一会,等那股劲儿过了才慢慢压下去。 “宝宝,爸爸来打招呼了。”他摸着她鼓胀的孕肚柔声说,“你妈妈说吃了她的奶就是她儿子,爸爸也是你的哥哥。” 骚话是她开头的,可他顺着往下说时她又羞得浑身紧缩,想别开脸又兴奋得要命,她真的要死在陈意泽身上了,这男人让她怀孕又对她做这么下流的事! “不许说。”她轻喘着护住肚子,在陈意泽阴茎上前后摇晃耸磨,另一只手把另一只又肥又嫩的大奶子送到陈意泽嘴边,乳头还是平的,她用手指夹起来,顺着动作的韵律在嘴边鼻间碾过,已经有一点乳水分泌出来了,“快吃啊,都是你的,乖儿子快吃,吃饱了更有劲肏妈妈。” 她是疯了才说这些话,方清宁都快羞疯了,陈意泽将奶头含进去,眼睛往上看着她,轻轻吸吮起来,他双眼闪烁的光芒像是野兽,表情的平静都遮盖不了那危险的感觉,她只能安慰自己这些Dirty talk都是为了让他更兴奋,让他快点射。 她的乳汁给宝宝吃时是神圣的乳水,是生命的传承,可在他口中就是身体分泌出的另一种体液,被他含着全舔进去,方清宁自己是不喜欢乳头现在颜色的,但这深红色让他如此沉迷她也有些说不出的得意,高潮在小腹深处爆发,低缓绵密,绵延不绝,她有一会儿甚至无法思考,猝不及防的高潮把世界炸成碎片,她慢慢恢复过来时他还硬着,只是轻微地在里面进出。等她余韵结束,这才慢慢撤退出来。 反复的欲求不满,让他这时候就像是精神濒于崩溃的凶残病人,眼神发亮表情忍耐,方清宁想挽留他,但她这会儿已经够了,这次又没能和他一起高潮,之前做了那么多刺激,还是抵不过他高潮的速度。她有些不忍,握住他的阴茎轻声说,“吃我那么多奶,我也要吃你的奶补一补。” 但她还是有点累的,往下滑到他腿上,没有直接开吃,而是枕在陈意泽大腿上,扶着阴茎在脸上轻轻摩擦,性器的气味有些微膻,而且很熟悉,是她自己的味道,此时让她更兴奋,张口轻舔,舌尖勾过深红柱身,他轻吟起来,“嗯……爸爸愿不愿意给女儿奶吃?” 陈意泽语气平静又有一丝紧绷地说,“爸爸更想肏女儿的小屄,可是她丢得太快了。” 他撩开她一丝浏海,俯首看着她,她扶着他那根大鸡巴,半张脸藏身其后和他对视。这画面让他双眼发亮,像是有个疯子正隔着被性欲摧毁得残破的理智栅栏往外窥视,方清宁不敢再玩了,她心脏紧缩,战栗中带了一丝强烈的兴奋,惧怕已淡去,不论如何,他待她一直很温柔,他并不是前世那个疯子。 “谁让女儿怀了爸爸的宝宝呢?”她一边说一边舔他,发出响亮的声音刺激他的耻感,“等女儿生完宝宝……再补偿爸爸好不好?现在爸爸先加油射出来给女儿补一补,女儿想吃你的牛奶……爸爸、爸爸、爸爸……” 陈意泽射得又浓又多,方清宁含着龟头全吞下去,喉咙蠕动,舌头舔过齿间,又帮他舔干净,张开嘴给他检查成果,他懒洋洋地对她一笑,拉起来让她侧躺在孕妇枕上,他从背后抱着,这个姿势她会比较舒服。“宝宝动了没有?” “没,好像在睡觉,就吃完午饭那会手舞足蹈的。” 性欲平息之后,理智终于回笼,吃完午饭到现在总算有点心思话家常,其实他们俩天天在一块,但也总有很多话聊。有时候是孩子的喂养安排——大户人家就很少有自己亲喂的,方清宁准备喂过初乳阶段,让宝宝更好获得免疫力,之后就交给奶妈,她们家给一个孩子配了两个奶妈,都是经产妇,奶水很足,匀一匀喂好叁个孩子是足够的。至于她自己,之后是打算回奶,陈意泽没反对,所以现在拼命吃她的奶也算可以理解,就不知道之后会不会又有什么变数。总体来说,她不想喂太久,陈意泽就算要吃最多也就是稍微吃一点,一两个月,不可能更多。 孩子一两岁内的安排已经差不多落实,短期内她实在不想生第二个,方清宁现在也不怎么在乎Joe的死活了,就算她已强于九成以上的孕妇,甚至直到现在肚子还算不上太大,不论是孕吐还是孕期病都没找上她,但也还是吃了不少苦头,这第二个她心里是想赖掉的。但也做好了和陈意泽纠缠一段时间的准备,就不那样排斥谈论未来的安排,“我觉得小孩叁岁开始到十二叁岁最好不要移动太多,能有个相对单纯和稳定的成长环境比较好。” 说到这里有点愁,因为这也意味着她可能要在国内定居,而方清宁又还是蛮喜欢加州的生活的。然后在国内或许又可能被迫搬回A市去,她现在又不爱陈意泽了,对贵太太生活已是兴趣缺缺。 啧,之前想着作陈意泽的时候似乎没考虑到宝宝的问题,当时是怎么想的?可以丢给奶奶带?婆婆虽然也有很多大户人家婆婆常见的毛病,但总体还算讲理,且把陈意泽也养得不错,陈意泽的疯批并不是她的问题。 理依然是这个理,但揣着这颗球好几个月,即使方清宁不是很母性的那种女人,多少也有点不舍。也因此才会犹豫到底在哪里上学好,否则就直接要求在C市了,这里远离两家亲戚,优势明显。 “嗯。”陈意泽对她的诸多顾虑,不说了如指掌至少也是都有些概念,他们俩说话比较省力,不太容易产生误会。他的手轻抚着隆起的小腹,“我记得你小时候就去过蛮多城市的。” “对。”方清宁是在北美出生的,和爸妈一起住到五岁,回国读小学,跟爷爷一起住,读完小学又去美国念书,寒暑假回国探望家人,一路念到大学毕业回国嫁人。“反正从我经历来说,小时候这样一直在搬家,很难有交心的朋友,美国那边也是跟着爸妈一起转学,都也没什么闺蜜,当然别人看起来,哇,你好厉害啊,那么小就去过那么多地方,但是小孩子有时候还是会觉得孤独的。” “确实。”陈意泽赞成,“你爸妈是不是有段时间还分开在两个城市?” “对,因为我爸不是搞地产的吗,要跟着楼盘跑,国内决定在哪里搞项目他就要跟着过去,然后我妈在大学教书,也是不断跳槽找Tenure和Funding,他们感情算不错的了,一样也是有情况,有两年我爸在纽约,然后我妈在加州,我跟我妈在加州,她就找个小鲜肉,还是学生。”方清宁吐槽父母也是挺狠的,“放春假的时候,她要去度假,我没人监护,叫我去纽约找我爹,我在纽约公寓又找到性感内衣,气得我大骂他们两个拿我当电灯泡做的排球,在那互打,还给爷爷打电话告状,直接飞回过看他。” 不过他父母对方清宁算是挺好的了,一直纵容不说,财产分配也比较公平,方清宁出嫁时除了老爷子给的基金之外,父母也给了丰厚嫁妆,这几年两人都上年纪,再加上办公地点在一起,感情反而又回温不少。 陈意泽对这些近况了如指掌,摸着她的肚子说,“我们还是要回馈宝宝对我们的需求,不能让他养成不期待的习惯,如果他不期待我们的付出,那对我们也就没有感情了。这样长大以后他怎么恋爱成家呢?” 不知为什么,方清宁听了觉得非常顺耳,但又隐隐有点不安,觉得他好像在隐射什么,但她进入孕晚期之后脑子真的有点不够用,还老想着做做做,也没深思,只是点头如捣蒜,“也不说要做多好的爸爸妈妈,还是基本要做到。” 那这样就决定还是自己来带,陈意泽又开始亲她,“瑞鹏可能要开二期了,总部可能会设在C市,再加上老爷子本来也在这里养老,处处都方便,要不我们就先住C市,你觉得如何?” “你什么时候和爷爷商量好的?瑞鹏二期投资多少,还是二哥和你合作吗?”方清宁上次去看爷爷,果然被骂得不轻,还是看在孕妇的份上放水后的结果,搞得她最近都很不热衷过去,反倒是陈意泽经常去问候献殷勤。“嗯……等下,那这样你以后还……” 她想说那这样他以后是不是就不能常去B市,齐贞爱该怎么办,但他又亲了过来,同时宝宝踢了一下肚子,恰好是陈意泽手放的地方,方清宁注意力一下被转移,失笑说,“你看,宝宝讨厌你欸!” “亏我刚还和他打招呼。”他移开手,方清宁肚皮一阵波动,陈意泽按下按钮打开电动窗帘,“宝宝可能想晒点太阳。” 他抱她去洗手间,方清宁随时都想上厕所,从洗手间出来管家送来下午茶,她最近易饿,厨房随时备着一些低GI的零食,陈意泽搂着她在阳光室里晒了一会,胎动逐渐减缓,“又睡着了。” 他打开手机记录胎动,这些数据都会和医生共享,方清宁随他去搞,如果愿意,她基本可以真的就只出个肚皮。 大多时候她还是有意愿参与的,但有时她也喜欢看着陈意泽为她忙忙碌碌,用研究报表的专注度来记胎动,方清宁居然想这辈子就生这一次的话,和他生也不错。这人虽疯,但表现估计强于99%的准爸爸。 “你准不准备进产房?”她突然兴起,慵懒问着,他们还没决定怎么生,是顺是剖,目前看有顺的条件,胎儿出生体重预计在五斤左右,方清宁长期健身,身体条件好,顺产不会太吃苦,产后恢复也很乐观,但如果想剖也可以安排。 她也还没想好要不要让他进去,听说很多丈夫看着血淋淋的场面会有心理阴影,以后对妻子都硬不起来。如果陈意泽也会被吓到的话就好了,但方清宁又还有点自尊心,不希望自己最狼狈的一面被见到,那时候他又帮不了她什么。 想到这里还是有些生气,她只是骗了他半年而已,却要连续受十个月的苦!而且这孩子又不是垃圾,生出来直接丢掉,总是会永久改变他们的生活。 她想咬他泄愤,但他没注意,而是毫不考虑地回答,“那是你最脆弱的时刻,我当然要在你身边。”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不能信! 但骗人的嘴说出这些甜言蜜语又的确很好听。 方清宁咬不下去了,大张的嘴慢慢合拢,想了想还是没忍住,靠在陈意泽怀里要他亲她。她有一点隐约不妙的感觉,陈意泽好像是真的很难甩脱,如果一个男人连你生产时的鬼样子都能熬过去,你怀孕让他更兴奋……那他什么时候才会对你感到满足啊? 不是,齐贞爱呢?什么鬼,能不能来点作用? 她不怪责自己,不是她每次都乱想计划,而是敌军太强大,方清宁怎么想得到陈意泽为了宝宝和她,连事业都不再是重心,这段时间只折腾了一个瑞鹏? 但不论如何,她觉得孩子生完之后还是要好好考虑,不能再这样下去了,齐贞爱感觉也指望不上,还是得靠自己。说起来他这辈子的确没那么疯了,而且孩子都有了,都说有孩子以后男人会成熟很多,说不定可以好好谈谈,他不也很看重宝宝吗?如果能说得通的话,对双方来说都是好事,现在基本都是他在照顾家里,又要兼顾事业也挺累的,之后孩子一人带半年,或者是合作分工的话,估计他也会轻松很多——而且还能兼顾齐贞爱! 方清宁脑子现在是不太好使的,也没想清楚又被分了心,倒是陈意泽,说到做到,她在产房惨叫的时候他就在一旁握着方清宁的手,方清宁把他手都掐淤青了,不过她产程是还挺顺,宫口开了十指之后挣扎了四十几分钟,成功生下一只又红又皱的小猴子。产房外万众欢腾,特意从A市赶来的陈母当即递上支票做宝宝诞生红包,就是表情还有一丝复杂——方清宁事后莫名其妙,陈意泽根本没和她说陈家希望他们复婚的事。 终于卸货了! 她望着小猴子百感交集,伸手逗了两下,抱是没力气抱的,护士过来要抱去擦身称重,她有一丝不舍,扬了下手,又问陈意泽,“你不跟着去吗?” 陈意泽稳稳站在她旁边,“又不会丢。” 他弯下腰来亲她,“我当然陪着我老婆。” 这是方清宁一生中最狼狈的时候,生产时的剧痛现在还没完全退去,下身和不是自己似的乱七八糟,孩子出来了被抱走,她还得等着排胎盘,感觉自己和青蛙一样一点尊严没有,头发被汗水粘在浮肿的脸上,憔悴得一塌糊涂,所有人都跟去看孩子了,走廊里杂乱的脚步声逐渐走远,外面显得非常清静,预产期提前了几天,她爸妈人还在北美没赶回来,娘家亲戚最亲近的就是二哥,也没听见她的声音。孩子被护士抱走的时候有一瞬间她突然觉得非常孤独,甚至有点想哭,但是陈意泽这个讨人厌的疯子,这一劫的始作俑者并没有走,他就随便看了孩子一眼,他的眼睛里只有方清宁自己。 方清宁觉得自己真是被虐出斯德哥尔摩了,她心跳逐渐加快,有种很不妙的感觉逐渐浮现,让她不愿接受,方清宁一把按下,果断问,“我胎盘出来了没?要不要去问医生?” 这问题成功打破她心里所有莫名其妙的念头,方清宁又转而开始焦虑初乳,过了一会她累得迷糊过去了,半梦半醒间陈意泽的手一直牵着她的没有放。 这问题成功打破她心里所有莫名其妙的念头,方清宁又转而开始焦虑初乳,过了一会她累得迷糊过去了,半梦半醒间陈意泽的手一直牵着她的没有放。 她抓着他的手指,模模糊糊地想他是不是也好久没去上厕所了,然后突然就忍不住在睡梦里笑了起来。 就不让他去!憋死陈意泽这个狗东西!—— 最-新·更·新:Ρο1❽s𝓕.cᴏm(ωοο18.νⅰ𝓟) 人肉榨精器榨干种牛! 方清宁运气一向还不错,她对孩子性别无所谓,两家也都没有非常重男轻女,但男丁显然更受重视,早在B超照出性别之后,陈家就开始给麟儿准备初生大礼包,金饰什么的属于见面礼,两边的太公太婆、爷爷奶奶,两个亲舅舅,陈意泽那边同父异母和同母异父的兄弟姐妹各自都有重礼送上,凑一凑足够给孩子设立信托基金的了,真正的信托基金宝宝,从小就‘自食其力’。这也多少是托陈意泽的福,瑞鹏这么赚钱,他在家族里的地位自然也跟着水涨船高,方清宁出生的时候她爹妈没什么地位,她的资本就没儿子这么优厚。 她产后恢复得又好又快,基本上孩子也不用她带,喂完初乳之后,奶妈也到岗了。陈母对这个盼星星盼月亮盼来的皇位继承人简直疼到心坎里,她自己其实也不会带,不过监督两个奶妈,叁个育儿助理是绰绰有余。方清宁坐月子期间科学饮食,体重掉得很快,出完月子奶也回得差不多了,要不是陈意泽每天缠着吸,早没奶了。基本上,她有时经常会忘记自己还生了个娃。 理所当然,她也不是母性很强烈的那种妈妈,对娃的态度有时和摆弄大玩具似的,小宝生得很讨喜,眼睛又大又黑,现在还说不出像谁,但或许是因为所有需求都能被立刻满足,不论醒着睡着都有人在抱,反而很好带,并没有特别亲谁,谁来抱都傻呵呵的手舞足蹈。别说奶奶,就连爷爷、外公、外婆还有太爷,都爱得不行,方清宁在育儿层装满监控,月子里就在监控里看他们逗娃,她这一层反而没什么人来,基本就陈意泽陪着她,听说月子里玩太多手机对眼睛不好,他们闲着无聊,他就读书给她听,要么听点音乐,两个人一起下象棋。她脑子不太好使,经常输给他,赌气不下了就被他抱在怀里吃奶,方清宁骂他变态,人奶哪有牛奶好吃,又被陈意泽逼着学牛叫,说些‘我是老公的小母牛’之类的骚话。 “那你是什么?种牛吗?”她被吃得小腹一阵一阵收缩,眼神迷离,倒在陈意泽怀里骂他,“你知不知道养殖场怎么给公牛取精的?他们才不让公牛去搞母牛呢,效率太低了,都是搞个机器人工榨精……啊!” 生产以后,吮吸乳头是有助于子宫收缩,方清宁已经开始做凯格尔运动了,现在就含着阴道哑铃,她恢复之快令医生都啧啧称奇,产后不到两个月,轻松用到第五号哑铃,基本已恢复正常,腰臀曲线也逐渐在恢复,但原本紧实的小腹还是多了一层薄薄的脂肪,后续可能只能通过局部吸脂祛除。 陈意泽倒是不在乎她肚子多层肉,手指划过去的时候甚至很迷恋,又揉又按,缠绵了一会才滑下去拨弄哑铃牵绳,“我的榨精器不就在这里吗?什么时候检修好?” 从医生角度来说,产后六周就可以恢复性生活,现在都快第八周了,方清宁恢复情况还特别好,不过她还记得自己的禁欲大计,一直摒着不肯给他,拿中医当挡箭牌,要做完月子再说——她初步是要做双月子的,如果可以还想做叁月子呢。 陈意泽当时听医生叮嘱的时候就在旁边,完全知道真实情况,方清宁回绝他,他哼哼冷笑,也不反对,这会儿就是很耐心地拨弄哑铃绳头,把它往外拉,“是不是到时间了?” 凯格尔运动也不是练得越久越好,要张弛有度,方清宁看看表,分开腿让陈意泽把哑铃拉出来,陈意泽揩了一下那层透明淫液,“性冷感了?嗯?” 方清宁之前确实说过什么生完小孩自己就性冷感之类的瞎话,被当面拆穿有点尴尬,打掉他的手,把哑铃丢到一边,扭扭捏捏哼哼唧唧地说,“涨奶了,老公再给我吃一点。” 她坐在沙发上,叫陈意泽靠在扶手上,侧头含吮乳头,又湿又热的舌头缠绕着乳头柔和又有力地吸着,绕着他的肩头,真像是抱孩子一样抱着他,另一只手滑下胯间,揉按着那处的肿胀,说起来他真的蛮能忍的,自从怀孕到现在,陈意泽是有一整年没有好好地操过她了,大多时候都是射一次就算完事,以他们之前那段时间的性事频率来说,他素了一整年。 活该!那还不是因为他要孩子!而且说起来,说不定这就是他平时的理想频率,那几个月那么索求可能是想要孩子,所以拼命鞭策自己,其实暗地里都偷偷在吃补药。 想到这里,她差点笑出声,陈意泽咬了她一下,她回过神,忙发出诱哄的哼声,“嗯嗯,宝宝不着急,奶阵就来了。” 她手指灵巧地解开裤带,拉下居家裤放出肉棒,沿着马眼往下轻划,又划上来,和玩吸管一样又推又绕又顶,自从知道他喜欢这一招她就乐此不疲,希望能让他对年少时莫名其妙的性幻想脱敏,或许这一招没之前那么有用,能让他那么快射了,但陈意泽的性幻想生产速度很快,所以没看出这策略有什么作用。 “最后还是给你生了。”想到这,她低下头冲他耳朵吹口气,轻声委屈地说,“还是被你抓到角落里翻来覆去的强奸,怀了你的孩子,哭着捧奶给你吃……” 这全是他告诉过她的画面,陈意泽的肉茎又大又硬,在她手里一跳一跳的,双眼亮得怕人,挺腰肏着她手心,方清宁咬了一下嘴唇,绞绞下身,一阵微凉湿濡沾在小内裤上,妈的,真该重返戒色吧了,心瘾都没了怎么还这么容易想要。反正都怪陈意泽! “要不要射给妈妈?”奶阵来了,液体从乳头沁出的感觉很怪,被成年男人的唇舌卷走说不出的色情,方清宁很希望陈意泽快点结束这场折磨,“边吃边射好不好意泽?” 陈意泽重喘着一边吸吮一边顶腰,很快吃空了一边奶子,抬起身让她重新跨坐在自己身上吃另一边,他硬得要命,根本没射,一直顶着她,“榨精器检修好没有?” “呜呜呜……没有,没有!”她嘴硬地说,“你快点,快点,我要看电视。” “电视有我好看吗?”他顶着腰,大龟头在她大腿内侧摩弄,睡裙掀到腰部,内裤沾透了,在两人身体间牵出银丝,陈意泽的手就在她腰上,他不肯直接拉开小裤裤,而是揪着边缘上提,把她勒得脸颊通红,双目含泪,手刚松开龟头又碾着阴蒂,花珠不巧镶到马眼上方,两个人都闷哼起来,方清宁忍不住挺腰悬空和他对摩,小穴又酸又痒,阴蒂传来的酥麻感觉让她发疯,搂着他的头按在乳沟里,乳汁顺着没被吃太多的那边胸部往下滑,全洒在陈意泽头发里。闷死这个疯批! “呜呜……嘶……啊!嘶……” 算上孕晚期,也有好几个月没做了,她扯开内裤往下坐的时候,感觉陈意泽还比之前更大,不知是不是凯格尔运动做太勤,阴道肌太紧了,适应得比之前更艰难,但感受也比之前更丰富,多角度都能感觉到肉茎上的青筋褶皱,他也被夹得俊脸扭曲,皱眉长嘶,“夹死我了老婆。” “快点把精液交出来。”她心里有气,“榨精器和你开玩笑呢?今天吸得你叫妈妈。” 她适应了那久违的满胀感,往下慢慢坐到底,也不管他的感受就开始扭腰,陈意泽逐渐适应,被她坐得眼神有一丝茫然,享受了一会才逐渐回神,咬牙说,“妈妈,你别做到一半又坏掉就行了。” 方清宁其实也不是很有信心,她比以前敏感多了,被肏了一会儿就感觉要高潮,连忙慢下来缓一缓,陈意泽握住她的腰反其道而行之,往里猛顶,方清宁话都来不及说就被顶出第一波小高潮,陈意泽咬了一下她耳朵,“今天你小心被我操死,老婆。” 她生了以后,他好像不再介意被叫老公,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复杂心路。方清宁也想不明白这个戏精,沉溺在他喘着粗气在耳边说的下流言辞里,陈意泽问她怎么生过孩子更好肏了,小屄比嘴还会吸,层层迭迭都在榨精,问她一边被吃奶一边被肏爽不爽,以后喂不喂宝宝,一边喂宝宝一边被肏好不好。 她被陈意泽问得晕头转向,画面一幅幅冒出来,羞得让她扭着身子却又禁不住想象和兴奋。陈意泽换了个姿势,让她靠在沙发上,下身半侧着和他交合,“不是说要看电视吗,看呀。” 他按了几下遥控器,方清宁最近在追的一部剧跳了出来,画面在她无神双眼前变换,方清宁眼前发花,什么都看不清,这姿势太淫秽了,他们看起来就像是真正在看电视,两个人都面向前方,衣衫也还整齐,但是走到沙发前就会发现,下体淫猥地纠缠在一起,四脚纠缠,下体互相顶弄磨肏,对比实在太鲜明,再加上电视剧里还有个女配角是他们家亲戚,羞耻感更强,才几下她就面红耳赤,小屄发了大水,红着脸咬住手指忍着叫声,迷蒙且埋怨地瞪着他。“陈意泽你怎么就会折腾我——” “宁宁。” 起居室门突然被轻敲几下,陈母在门外问,“意泽在你这里吗?” 门没锁,陈母大概也没想那么多,好像产妇和新妈妈都是默认没隐私的,这会儿又是大白天,她一边说一边推门,“意泽,刚给你发微信怎么没回?” 他儿子和前妻距离很正常,两颗头中间还隔了一个座位,陈意泽回头说,“我和宁宁在下象棋,有事吗?” “晚上五叔他们会来吃饭,还有宁宁爷爷也过来。” 大家族就是这样,刚添丁别墅非常热闹,陈母在门口交代了几句,方妈妈也来了,“宁宁,你快递到了,是不是你昨天说的那个蔓越莓片的包裹?” 方清宁半偏头回答说,“应该——是,你拆开看——看吧。” 陈母关心地问,“宁宁脸怎么这么红,是不是发潮热了?” 她要进来细看,几个小孩子又噔噔噔从楼下跑上来,“婶婆婶婆,弟弟在哪里?我们要看弟弟!” 五叔那边的小孙子来了,“咦,叔叔和婶婶!婶婶,婶婶好!” 婶婶很勉强地说声好,但没有起身招呼,别过头长发微垂,遮着脸好像哭了起来,几个小孩莫名其妙,陈母也微觉不喜,还以为是产后抑郁症,正要说话,陈意泽突然说,“妈,你们不要进来。” 两个大人逐渐明白过来,方妈妈赶紧弯下腰带走孩子,陈母无言以对,要关门儿子还跟了一句,“门锁一下,晚饭我们不吃了。” 不是……这……这怎么实现的? 陈母也是玩过来的,外头还有个风流债呢,只是不如陈意泽有本事,她也是看着两个人明明分开坐才没想那么多,尴尬之余实在费解,关起门转过钥匙帮他们锁好,想想自己收起钥匙,免得孩子乱闯。下楼找赵莹交代几句,“先生和太太不舒服,晚上不下来吃了,你们准备些好热的点心。” 说来也是奇怪,儿子对前儿媳实在粘得厉害,陈母心想还好是顺产,宁宁又不喂奶,说不定已经来月经了,照这样可能二宝和大宝还能赶在一年内生。“多下点补品进去煲两个汤,男女分开,给意泽的滋补点,那个牛鞭解冻了煲进去。” 给宝宝起名的风水大师还没到,陈母已在寻思要不要请他多起几个小名备用,反正迟早都用得上。 # “我真是要被你害死了,陈意泽。” 方清宁喝两口她的补汤就丢下汤匙,“你今晚不许和我睡,去睡书房,去去去,简直太他妈尴尬了,我妈给我上性教育课的时候都没这么尴尬。” 她不喂奶是众所周知的,陈母想得到的事情方妈妈当然也想得到,怕女儿不知节制,生得太频繁伤身体,一点不敢耽搁,微信轰炸让她注意避孕,方清宁也不好解释自己还有奶,一时半会不会怀。气全往陈意泽头上撒,“我妈肯定觉得我是个老色胚,刚多久又和你搞在一起,又要恨铁不成钢了!” “感情好难道不好吗?”陈意泽对牛鞭大补汤有些敬谢不敏,和灌药一样灌完,走过来从后面抱着她,“那时候我可一动没动,是谁自己动又自己擅自高潮的来着?” 她脸红得无言以对,听着他低沉悦耳的嗓音在耳边低吟,“宁宁原来喜欢公共场所,那以后家庭聚会我们多带一条毯子,你坐我腿上,我们把毯子盖起来然后……” “啊啊啊,滚,滚啊!” 人肉榨精器刚恢复工作第一天就快烧干机油,方清宁第二天起来没看到陈意泽,居然有种松口气的感觉,也不是说她不喜欢陈意泽和她在一起,就是他们在一起太自然太开心,搞得她觉得自己要有点危机感,不能习惯这种生活,逐渐滋养惰性,丧失和他斗的动力。 哼!就像是什么产房里陪在你身边之类的糖衣炮弹,通通都是没用的! 她格外激动地想,糖衣吃掉,炮弹丢回去!陈意泽迷恋她就想要她迷恋回去?抱歉了哦,方清宁的爱可是求不来的,只有她自己的意志能够决定,别人怎么攻关都莫得用。 吃过早饭,忍着尴尬被妈妈训话,前婆婆慰劳,用自己已经在吃避孕药来搪塞了二老,她去看了下儿子,大宝正在睡觉,也没什么好陪的,方清宁溜回起居室里,又打开昨天没看完的电视剧看了起来,抱着个枕头对电视露出花痴表情。 “啊!太帅了,怎么这么可爱啊裴瑄!” 哼,她才不会被陈意泽发现,不过最近感情生活的新动向还是让方清宁比较满意又很不满意——她又爱上了一个新男人,这很好,说明她还没被陈意泽影响的太多,这是让她满意的,但方清宁所不满意的当然是有陈意泽在,她恐怕很难和裴瑄有什么实质性的发展。 ---- 喜欢就多评论~ 为什么洗手都能这么色情? 明星嘛,人人爱,多她一个也不多,方清宁和裴瑄万千迷妹最大的差别是,她是真的有可能追到裴瑄的。她远房亲戚直接就是这部剧的女叁号,光靠着和方家沾边就在圈内混得风生水起,正牌方家大小姐想认识一下二线小生有什么问题?就是影帝也未必不能一起吃顿饭,当然,有没有发展那还是看缘份,不是能勉强得来的。 金主方清宁还当不了,得是她两个哥哥这样手里有本土公司,能做资源置换的身份才能当金主,那种十八线小明星跟着老板拿生活费的不叫金主,叫包养,金主得能给明星撮合资源,令他们事业有发展,从中也获取一些灰色利益,性服务那是最基本的,主要还有利用影视项目洗钱,本来就要往里投资,捧个明星那是捎带脚,演艺圈大把没太多演技却受力捧的演员背后有金主的身影。而且包养一般得守住,不能被别的男人乱搞,但金主和演员的关系开放多了,会做人的演员背后说不定都好几个金主,只要能摆得平,懂事会做人,金主也懒得管,再好的皮相,睡一年半载也腻味了,演艺圈最不缺就是俊男美女,哪有人和陈意泽一样,睡她都睡了五年了,居然还能那么夸张的肏她,都肏出人命了还要搞孕妇,还要搞喂奶Play,光吃一道菜不难受吗?! 方清宁想到这一点就来气,按说陈意泽有足够实力去做金主,应该也不乏小明星想自荐枕席借此上位,他面临的诱惑应该很多才对,却偏偏过得和家庭妇男一样,来C市大半年了,也没什么应酬,一周能去两次公司都不错了,其余时间最多和几个朋友在楼下泡茶聊天,大部分时间都搂着她粘着她,他、真、的、不、腻、吗? 把枕头猛捶一顿,又抱在怀里躺好,眯起眼欣赏裴瑄的盛世美颜,她已经在心底想象了很多没有陈意泽的开局,裴瑄今年26岁,比她小,属于很有男人味的那种,不是奶油小生类型,双眼凌厉有点邪气,身形高挑中带点肌肉感,听说他是八分之一混血,所以轮廓很分明,有点异域风情,也是因此很难担正主演,国内观众还是喜欢小鲜肉类型多点,裴瑄对她们来说太有攻击性了,对方清宁却刚刚好。她就是看到他在剧里游泳的画面开始想入非非、坠入爱河的。 他入行大概四五年的样子,大学读的还是重本,人应该满聪明的,大四那年入行,人气不高不低,稳定每年有一两部担纲男二的作品,男一号也演过,效果不太好。性格也不错,在演艺圈算是比较洁身自好的那种,听远方表妹讲是个宅男+直男,下了戏就回宾馆打游戏,拍戏的时候常见剧组夫妻,裴瑄好像也没什么兴致,好像有两个固定炮友来着,这个方清宁也不在乎。 啊,如果她没生小孩,也没有陈意泽的话,可以顺理成章的找表妹组局,叫裴瑄来打机,她可会打游戏了,虐裴瑄绝对没问题,如果他是那种喜欢耍帅的性格,还能撒娇让他带妹。女追男,隔层纱,他要不傻自然能明白她的意思,就算婉拒也没什么,就做个游戏搭子啊,能定期和帅哥连麦还要啥自行车呢?再说再怎么样也是近距离接触过了,要是感觉对,气氛佳,打一炮那也是稳赚不赔。啊,不过打炮之前要确认一下他是不是健康的,得设法弄个体检报告。 方清宁比较少玩一夜情就是出于安全考虑,不过就算把打炮踢出选项,能一起吃饭打游戏也很开心啊!可惜,这所有一切设想因为陈意泽而夭折,她现在是有娃的人,怎么可能突然跑到B市去叫表妹组局,她表妹肯定猜得出她想干嘛啊,绝不会配合,说不定还会立刻告状,免得之后要是闹出事来撇不清自己。 就是方清宁自己也觉得抛下没百日的娃去谈恋爱有点过意不去,而且离过婚的单身富婆和刚生下宝宝的陈家少奶奶完全是两个概念,她是没和陈意泽 复婚,但外人不知道啊,都成网红夫妻了,还说马呢?再说眼下两家来往的样子,还差那一张证吗?瑞鹏二期都要开了,宝宝也生了,她也知道自己现在这个情况根本不具备追求裴瑄的条件,甚至还得小心藏着,别被陈意泽发现了,以陈意泽的地位、手段和疯劲,裴瑄要出事了那就是她害的。 她想到哀怨之处就踢踢打打抱枕,把它当陈意泽看,气消了又搂着看电视,看着看着放弃弱智剧情,开始幻想裴瑄和她接吻的浪漫场景,哎,不得不说,这就是有爱的幻想啊,陈意泽和她拍的婚纱照那些姿势,好多她都拿来代入裴瑄,想着想着就在沙发上滚来滚去,夹着枕头嘿嘿淫笑。 “你在干嘛?” 陈意泽回来的时候快中午了,他进门就直接去衣帽间换装,“今早去看过儿子没?” “啊,他醒了吗?” 方清宁被他打扰了幻想,有点小不快,但她也意淫好久了,比较尽兴,从沙发上爬起来去尿尿,故意没关门,就是要这么没边界感,恶心陈意泽!“我不知道欸,我去看他的时候在睡觉,后来醒了他们也没抱上来找我。” 她提着声音和陈意泽说话,陈意泽换好居家服,走进来洗手,他今早大概是去公司了,头发梳得比较正式,还定型了,看起来格外俊美,只是狗嘴吐不出象牙,“那你早上都在干嘛?躺着发痴?” “不,我在被你妈和我妈同时说教。”方清宁没好气,幻想的兴奋感逐渐消散,哎,现在和陈意泽都是柴米油盐,除了上床以外都是贼平淡的对话。“叫我记得避孕,别怀太频繁,我又很难说我还不会怀,因为还有奶。” 他并未因她上厕所没关门而不悦,表情反而变得微妙,在镜中看向她胸部,轻声而亲昵地问,“早上涨奶没?” 声音低沉,透着一丝打趣和深深的淫靡,方清宁脸红了,她幻想裴瑄的时候因为想得太入神太兴奋洒了几滴出来,打湿了胸衣。“没有!没奶了,以后都不许吃了!” 她也走过来洗手,要去空着的另一个台盆,陈意泽不让,拉她在自己那个台盆面前帮她洗手,从后头一下下顶着她,方清宁对他的身体太熟悉了,他硬得很充分,不像是十几秒前因为看她胸部而硬起的,更像是…… “哎你变态啊!怎么听我尿尿都硬啊!” 她挣扎了几下,他搂得更紧,双手合拢,包着她的小手细致地在温水下揉搓,洗手液被搓出白泡泡,指尖被包在掌心轻捏着揉搓,他的指尖轻轻搓过敏感的指缘,力道若有若无,带来一丝瘙痒,指缝被他的手指穿过上下摩擦,方清宁被他洗得浑身发软,陈意泽从镜子里看着她,两个人眼神纠缠,她满脸潮红,胸前两点湿痕越来越湿,他身子大多被她掩盖,只有一双手,微埋颈间的俊颜上那强烈的眼神。“我老婆还不是被我洗手都能洗湿……嗯?” 他的音色一向直接传到方清宁阴道里,最后一声问得她呜咽起来,陈意泽太过分了,两家长辈都在下面,今天说好了下楼吃饭的,饭点马上要到了,而且早上刚被说过不能太放纵,他还这么恶意的挑逗她—— 他们往常的确很少在饭点前搞,陈意泽还是很给她留面子的,大部分时间都把方清宁照顾得很好,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特别想要特别过火,算算还没十小时,又这么强行挑逗她,方清宁就这样扳着台边翘起小屁股和他来了一次,在镜子里看着这羞耻的姿势,说不清是难堪还是委屈还是怎么回事,一边被顶一边呜呜呜地哭,陈意泽问她哭什么她也说不上来,他慢下来她还更委屈,口齿不清地骂他是大魔王,就知道欺负她。 他被她骂得更兴奋,很难得一两百抽就顶着她射在深处,方清宁抽搐着也跟着小小高潮一次,被勾起的兴致并没完全满足,但时间有点不够了,他们最好下楼去看下儿子,玩一会刚好吃饭。 因此她更不满,红着脸瞪他,陈意泽笑着把她抱到洗脸台上坐好,帮她把精液抠出来,又顶着她的G点狠狠抽插几下,方清宁被他指奸得又来了一次,被陈意泽抱到衣帽间换条裙子,又亲了几口,这才被哄得开心了点。她娇气得很,叫陈意泽抱她下楼,“我不想走了呀,都怪你,被孩子爸搞得脚软。” 陈意泽说,“你产后变胖,我抱不动了。” 方清宁体重已经完全恢复产前水平,闻言却仍是恨得挠着他走出来,陈意泽看了眼电视,皱眉说了句,“怎么还在看这个破电视剧,昨天不是看了这集吗?” 他走去把电视关了,方清宁哀叫说,“哎,我刚看到一半,剧情正要紧呢!” “哦?都说了什么?” 其实她根本没留心剧情,方清宁只好转移话题,“我真的好没力气啊意泽,你背我进电梯好不好?” 那天晚上陈意泽也很用力的要她,方清宁不知道是不是他太久没尽兴所以这么索求,结果产后非但没厌倦她创伤后的身体,反而比之前更着迷。搞得陈母和方妈妈都不好意思住太久,陈母干脆在隔壁也买一栋,把孩子和保姆都搬过去,给小两口足够空间。 方清宁做完月子,也就在家带带孩子,健健身看电视,她激素恢复的很好,没有什么产后抑郁症,每天陪孩子玩玩,偶尔也打理下自己的财产,没以前做陈太太那么忙,也算自得其乐,那部弱智电视剧看完了,又翻出裴瑄以前演的片子,和其余国产剧混来看,她发现陈意泽觉得这种电视剧很无聊,就更乐此不疲地折磨他。 陈意泽也懒得说她,他不太会直接和她提要求,大概是知道她是糊弄大师,也不可能乖乖听话,就喜欢用各种手段操纵她。 “你也该重回社交圈了。”这天他说她,“恢复得这么好,干嘛不走出去炫给别人看?他们都问呢,太太怎么还不带出来,是不是产后躲在家里不愿见人啊?” 方清宁顿时有点虚荣,对啊,恢复得这么好干嘛不给人看呢! “……哎,那种场合很无聊的啦。”她故作矜持,摆摆手兴趣缺缺,“一群衣冠禽兽在那彼此恭维,没话找话说,有啥意思?不去不去。” 陈意泽说,“也有些有意思的酒会的,你知道C市这里,大家都去对面寻欢作乐,那边人会玩,前阵子老赵约我去他私人游艇开派对,你去不去?” “多大的游艇?”方清宁兴致来了,“喂,不是诱惑你去赌博的吧?上去之后一张牌桌,美女在左老千在右,先赢后输的杀猪局。C市这边很多这种局的,你小心点。” “赌桌是有,局应该没有,他们想投个影视城,找我合作看看能不能置换资源。” “哦,那你更不该带我了。”方清宁酸溜溜地说,“这种派对美女都很多的,哪个老赵啊?反正不管哪个老赵都会玩,美女都不会少。” 陈意泽埋在她脖子上笑了,“我要看上别人了,你吃醋吗?” 他话里有一丝试探,好像并不是随便说说,方清宁心中一惊,过了难以言喻总之不管它的几秒钟又是一喜,真的吗?开始看别的女人了??贞爱也不要了吗?太好了,花起来花起来,脱身有望! “那你看上谁了?”她当然不会傻得欢呼雀跃,反而故意更加酸醋地追问,陈意泽笑了下,把她抱得更紧,又是那种让她发疼的力道,在她耳边说,“你不放心就自己来找找看喽?” 方清宁突然想看他的脸,但他不让她看,只是埋在她颈间轻咬,她有些痛,轻呼了一声他才抬起头,表情倒很正常,笑着说,“还有很多熟人都在的,明星也有,怎么说?” 方清宁也动了点心思,寻思自己的姿色怎么也不好和明星相比,人家那都是去整容的,若是真人过去,对比起来会更明显。当下就答应下来,结果去婆婆那里吃午饭的时候,刚好看到混演艺圈的那个远房表妹,她要到邻市跑活动,也来这里探小宝宝,之前倒的确是和她打过招呼的,就是下午她和陈意泽在床上消磨时间,没心思看微信倒错过了她的信息。 演艺圈八卦还是很受欢迎的,陈意泽吃完就走了,方清宁留下待客,和表妹谈得很投机,说起来她也都要去那个派对,大家不免交流一下Dress code,又互相问问派对的性质。 方清宁还意外收获一个好消息——连裴瑄都去!—— 首✛发:𝓟о18s𝐅。cᴏm(ω𝕆𝕆1⒏ νiр) barstoolplay(上) 游艇派对,场面介乎正式和不正式之间,不像是朋友间亲密小聚,随便穿个运动服都OK,也不用和慈善晚宴一样非高定不穿,这种场合Dress Code很明确,根据身份划分,过去傍老板的外围女多数选择紧身短裙招摇资本,谈业务打关系的穿点设计师品牌,或者选个潮牌,可能不怎么让男人喜欢,但也能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骚扰。 方清宁这种陪老公去应酬的名门太太,随便穿条鸡尾酒裙,带点珠宝彰显身份就行了,混迹这种场合的纨绔子弟最会看人下菜,她和陈意泽站在一起所有人都对她客客气气,什么性吸引力,什么色狼骚扰、派对艳遇,不存在的,好看的脸遍地都是,撩妹之前也都会先掂量掂量人家胸前的祖母绿钻链值多少钱。 其实方清宁对珠宝没有什么爱好,她思维比较理工化,很讲求性价比,如果不是陈家、方家都要脸面,更喜欢人工珠宝,或者干脆就不带,现有的一些都是长辈给的嫁妆或彩礼,她跑路以后一直藏在B市那套房子的保险柜里,都没拿过来,还好,她为陈家生下孙子,长辈给宝宝送基金,给她呢就送珠宝,总算不至于开天窗。陈母大手笔,这条祖母绿碎钻项链就是她的爱物,陈家老爷子送的是一套帝王绿翡翠,拿回来看几眼就放保险柜里,这还是第一次拿出来戴。在甲板上不由对陈意泽抱怨,“人人都看这条项链,我就是个首饰架子。” 陈意泽说,“衣裳认人,不一直都这样吗?” 方清宁也知道这次公开亮相算是给两人关系做个定性,都知道离婚了,也都知道生了个孩子,现在两人到底是什么关系那群八婆自然众说纷纭,这条项链前不久在婆婆身上出现过,方清宁戴出来也就意味着陈家始终力挺这个前儿媳,之前的各种绯闻纯属子虚乌有。虽然她也不理解为什么那么多人会盯着朋友圈又或是时尚杂志的边角料报道不放,但这确实是事实,一定会有人注意陈母前阵子陪老爷子出席xx慈善总会年度答谢宴时戴的正是这条项链,说不定还会有人知道这条项链正是老爷子送给发妻的新婚礼物,很得老太太欢心,并非是有钱就能买到的新镶珠宝,多少也代表了陈家内部的传承。 陈家真是都太顺着陈意泽了!为了离婚竟然编造自己不能生育,这种轻浮荒唐的女人怎么能做陈太太!就算生了孩子,不至于极力反对,也完全应该冷待啊,反正陈意泽才28岁,将来不知道能生多少个,有个儿子证明生育能力没问题就行了。送这种珠宝干嘛!还不如多给她送几套房呢! 方清宁愤愤不平,只能拿好在陈意泽没让她戴婚戒来安慰自己,她们的婚戒倒是很低调,就两个素金圈圈,她的那只和求婚戒指一起被方清宁收在首饰盒里,陈意泽也一直没问过,就和忘了似的。 在自家两个人粘得和长在一起似的,人前倒是还和以前一样,陈意泽的手轻轻搭在她腰上,一起和主人打过招呼就分开各自应酬,说实话方清宁不想再履行陈家儿媳义务,和这帮贵太太阴阳怪气地套交情,宁愿去陈意泽身边找存在感,败坏自己的形象让他产生困扰。但戴了首饰,至少还是要为人办点事,陈母为了带宝宝抛下丈夫、公公跑到C市来,叁不五时还飞回A市打理家务,方清宁除了坐月子就是打游戏健身,和前夫搞搞搞,要再闹些什么笑话出来那就实在太糟心了,而且折磨的并不是陈意泽而是对她还算不错的前婆婆。 呜呜呜,懂事的戏精就是这么委曲求全,她带着表妹和堂姑一起找些旧识打招呼,大家都恭喜她一举得男,还有人问拿了多少生子奖金,无非豪门贵妇那一套,真不知道这些女人一辈子都在这些细节里打转干嘛,拿了钱也不能花个爽。 “不晓得,都是意泽在帮我打理,一孕傻叁年,我现在只顾看电视剧,脑子还没转过来。” 方清宁客气地回应,顺便又扯出表妹,大家都恭维她职业女性,自己打拼身家,听说一旁是兼任经纪人的母亲,更高看一眼,母亲跟得这么紧,龌龊事少很多,再加上和方家也沾亲带故,这种小女星还没有完全丧失嫁入老钱圈子的可能。 表妹和堂姑加了不少微信,方清宁收获一大堆八卦,自觉完成任务,拉表妹到一边,“喂,带我去和裴瑄打个招呼,再要个合影!” 她一晚上早看到裴瑄在甲板上走来走去,就是没机会上去认识,这游艇可以直接拉出去做小型赌船,估计也经常这么用,四层甲板,上面几层有舞厅,有吸烟室,有好几张赌桌,甲板上游泳池、露天吧台,热热闹闹小几百人,赌桌都开满了,方清宁刚才看了几眼,裴瑄端杯鸡尾酒,在赌桌边看人玩德州扑克,不亦乐乎,交际全都扔给带他来的大经纪人。 年轻男孩子,脸好运气好,有点演技天分,遇到大经纪人,不说大红大紫但星途也很顺,玩心就比较重,如果脸没那么好,其实就是芸芸众生,不过话说回来,谁让人家脸就那么好呢。方清宁看着他都心花怒放,满心里有种说不出的瘙痒,更多的也做不到,合影一张还是很OK的好吧,要是能加个微信做个点赞之交那就更好了。 能不能加微信主要看裴瑄是不是真正粗枝大叶了,陈意泽身份地位和他差太多,小陈总的正房太太,裴瑄要是有点脑子也是不敢加微信的,所以方清宁在这点上也很游移,一会儿想为了裴瑄好是否应该克制一下,一会又忍不住总想要多接触一点。她现在还没个定论,总是反复横跳,想到一半又在心底暗骂陈意泽,更离谱的是耳边还要听着名媛们含酸带醋地夸奖陈意泽顾家好老公,问她怎么拢住男人心。 怎么拢?你问我我还想问人呢。方清宁好一会没看到他了,不知道是不是被主人家带到内室去谈生意,乘着这会赶快半强迫叫表妹带她追星,表妹不情不愿,她完全知道方清宁那点毛病,“姐,你肯定只是追星噢?微信不能要的噢?” 方清宁指出自己带她收割的那群微信里说不定就有她未来婆婆,表妹嘟囔说,“嫁入大户人家其实也没啥好的……” 她还是带方清宁过去找裴瑄,“老裴,给你介绍一下,这是陈太太,我表姐,你剧迷,想和你合张影。” 裴瑄从德州扑克桌子上被生拖过来,看得出对方清宁身份完全没印象,估计一心牌局了,脾气也好,笑眯眯打招呼,他咖位比表妹高,被她拽胳膊扯过来也没发脾气。“表姐好!在这里合影可以吗?” 方清宁站到他身边,心砰砰跳,表情管理差点失控,她见到陈意泽的时候感觉也差不多,可能更强烈一点,但裴瑄杀伤力也很强了,他用了一款男香,不知道是不是代言的香型,方清宁闻起来很新鲜,陈意泽的也很好闻,她感觉都在里头泡透了,以至于自己身上也散发出些微的香调,裴瑄的味道大众化得多,很商业的味道,所以也带来别样的冲击,她想Get一下同款。哎,但买男香陈意泽会不会发现啊。 “来笑一个。”表妹拿过手机很在行地摆弄,裴瑄训练有素,一手放上肩头,但是稍微有些距离的捏拳绅士手,这个合影姿势亲密而不过火,又能让合影女性稍微有些被挑逗到的感觉。方清宁就有点脸红,还好是晚上应该看不出来。啊,她真的好想加个微信,好想好想! 在表妹面前,她还是没行动,笑笑说了声谢谢,又讲了几句客气话便让表妹和她聊天,自己萧索地去找陈意泽,陈意泽果然被带到四楼去谈天了,他是贵客,场子里有人专门留意方清宁,见她做寻觅状便上前客气说明,并请陈太太一起上楼去。方清宁其实想回去看宝宝打游戏,但在游艇上也不可能先走,比起留在这边克制地Stalk裴瑄,还不如上去找陈意泽。C市这边圈子又比A市和B市更乱,说是去谈事,万一有什么歹心故意让陈意泽沾染恶习怎么办?赵家路子一直比较野,她也不放心。 还好,屋里的确是在正经谈天,主角自然是陈意泽,还有几个陪客,双方合作前要充分接触,建立信任,最好的办法当然是联姻,影视城倒还不必如此,但大家了解一下彼此为人还是有必要的,看似是天南海北的瞎聊,其实都是进入正题以前的周旋。赵家有钱,但没开发商业地产的经验,影视城做起来能不能盈利还是有疑虑,想借助陈意泽做瑞鹏的经验,并不介意是陈家投或者是陈意泽自己投。陈意泽意向还不明确,但在C市交几个赵家朋友还是很有必要的,态度也不冷淡。 方清宁上去以后他们就更多话聊了,方家祖籍C市,方老爷子也是头面人物,大家多得是共同话题,陈意泽叫方清宁坐他腿上,方清宁不肯,赵公子笑嘻嘻说,“你们两公婆打情骂俏,扎我单身汉的心。” 方清宁说,“我听她们说你最近在努力摆脱单身呢,叁哥。” 赵叁叹口气,摆摆手,“没戏,今晚派对也请她,来都不来。” 南解意哪里是那么好追的,赵叁没结婚私生子就叁四个,现在收心要往上钻营,瞄准刚离婚的南解意,还不是看中南家资源,南解意会理他就有鬼了。 圈子太小,来来去去都是这些人的恩怨情仇,方清宁笑笑不说什么了,她觉得赵叁太喜欢借力,影视城这项目不太靠谱,可能埋着一些想让陈家出面解决的雷。 陈意泽不知道怎么判断的,方清宁一向不管他生意上的事,不过看他态度也不太积极,方清宁来了就把她抱在怀里,心不在焉地捏着她的肩膀,方清宁和赵叁聊天他就埋在她脖子上轻嗅,又低声问她,“怎么沾了这么多乱七八糟的香味?” 方清宁被问得心惊肉跳的,止不住的心虚,她说,“派对人多呀,哎你注意点。” 派对玩得更疯的也有,但那都是玩咖对玩咖,他们这算咋回事,给赵叁演私人情欲秀吗?方清宁又不是赵叁可以随意采撷分享的对象,闪光弹也没有这样放的。赵叁的笑容也变得暧昧起来,其余人一律当做没看见,他们连笑的资格都没有,就是赵叁也很礼貌,没怎么打量方清宁,这种纨绔子弟,最知进退,朋友身边什么女人是可以赏鉴亵玩,什么女人要予以尊重,他门清,方清宁这种老公看得很紧的大太太,多看几眼都是落了贵客的面子,要损印象分的。 正好他接了个电话,回来语气有些紧绷地和陈意泽告辞,说是家里有点事要先走,改日再细聊。方清宁也想回家,可是游艇已经开出港了,只能等直升机把赵叁送往市区再回来接他们,算算时间,那时宝宝早已睡着,只能遗憾放弃。下楼时又看到裴瑄,被一群靓女围在人群中,她小酸一下也不敢多看,没想到裴瑄主动走过来和她招呼,“陈太,刚听枫枫说你也玩Moba,而且巅峰赛2000分,能不能带我躺下?” 也不知表妹都怎么说的,提了她家世没,方清宁来不及多想,欣然递过手机,送上门来的肉她很难无私不吃。“说带躺夸张了,一起排位没问题,你什么段位呀,都玩哪个位置?我这两个赛季都没怎么打。巅峰赛2000分好久以前了,最近勉强上个五十星而已。”也就是孕早期养胎那段时间常玩。 裴瑄玩AD打野的,男人都喜欢主玩Carry位,方清宁不意外,两人讲讲游戏比刚才更自然。但方清宁不敢多说,陈意泽去洗手间她才先下来,如果被陈某看到她和裴瑄讲话…… 话又说回来,就算还结婚,就算两情相悦,和别的男人聊聊天有什么不行呢?她看电视剧欣赏的演员有好多,假如真的没意思更应该落落大方啊,遇到明星合个影加个微信有什么大不了的?方清宁觉得自己还是胆子太小了,被陈意泽整了两次就疑神疑鬼、缩头缩脑的,加了微信没有走开,而是和裴瑄说些废话,她打定主意就做个单纯粉丝,爱慕深埋心底,看到陈意泽走过来也不慌,含笑招呼,“意泽,我们前几天看的电视剧主演出现了,我们还说他和枫枫好配呢,你记得吗?” “陈总!”裴瑄看来是得到高人指点,殷勤地和陈意泽握手自我介绍,“我裴瑄。” “裴老师幸会。” 两个男人友好地打过招呼,方清宁说,“意泽游戏也打得很好的,到时候我们有机会叁排,还能拉枫枫开个五排车队。” 这句话说出来,她觉得自己在陈意泽面前完全理直气壮,立于不败之地,就算他有所察觉她也有得说,更何况陈意泽看起来没感觉到不对,这让方清宁心里有点类似于偷情的快感,虽然这种形容不合适,但总之都是在严格的看管下含着一枚糖对大反派无辜微笑。 裴瑄很识趣,聊几句告辞离开,又回赌桌边上玩乐,方清宁问陈意泽想干嘛。她们两个家训都是不许沾赌,这种娱乐敬谢不敏——陈意泽说室内空气不好,到甲板上吹吹风。 夜风渐强,大家都进屋寻欢作乐,游泳池边上人少多了,零星几对泡在水池里呢喃细语,泳池边全是喝到一半的鸡尾酒杯。方清宁到吧台边上要杯酒,问陈意泽喝什么,结果毫无例外,他不喝酒,有菊花茶最好,没有矿泉水也行。 这男人真是养生到连做爱都觉得破坏人设的程度!方清宁坐到吧台边上,正好隔着落地窗眺望裴瑄,他又不知道被哪个狐狸精勾搭到窗边谈话,凌厉眉眼带了一丝酒意显得很松弛,透着一丝欲色,含笑和对面的清纯美女闲谈,不知是今晚第几个借用影迷身份接近他的外围女。 “在看什么?”陈意泽没有坐,站在她身侧,吧台椅的高度正好,方清宁靠在他胸膛上和他指指点点,“今晚这么多男客人哪个不比裴瑄有钱?还就属他最受欢迎,真是妈咪爱钱,小姐爱色。” 酒保送来两杯饮料就被叫到屋里帮忙,歉意对他们打声招呼,方清宁用脚勾来另一把椅子,“你也坐啊,站着干嘛?”她还欣赏地望着俊男美女互撩,好像偶像剧近距离上演,女友粉心里虽然有点酸但也还是觉得赏心悦目。 陈意泽还是没坐,他从后头环着她,手不知什么时候伸到裙摆里,方清宁今晚的裙子看着保守过膝,实则别有玄机,开叉高到腿根,只是布料交迭并不明显,坐下来料子往下垂,陈意泽不费吹灰之力就在她光裸的大腿上摸索。“今晚开心吗?” 他的声音还有些笑意,好像闲话家常,话却让方清宁发抖,“都合影了,还没看够?就这么喜欢他吗?” ------- 快活地写了一堆废话,正戏还没写到一半,啧 明天会更新,不然卡个下半章好难受 真喜欢这对活宝! barstoolplay(下) 陈意泽的语调很暖,手却很凉,摸在大腿内侧让方清宁直打哆嗦,她紧张得浑身都揪了起来,甚至分不清是‘奸情败露’的惊讶,还是对陈意泽的惧怕甚至是在大庭广众下被上下其手带来的惊慌。如果他们被发现了怎么办?小陈总吧台偷袭爱妻,秀恩爱不分场合? “你干嘛……”她伸手想按陈意泽的手,哪里对抗得过男人的力气。方清宁自己也心虚,手劲儿虚软,陈意泽的手像冰,划过温热的皮肤,探往股间密地,配合礼服一般都穿丁字裤,他轻而易举挑起那根细线,勒着阴户上提,方清宁羞耻地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湿了。身体不听使唤,忠实地对主宰者做出反馈。“你在说谁——不是,我看热闹你吃哪门子飞醋——” “飞醋?”陈意泽的手指伸了进去,残忍地在小屄里搅弄,长指驾轻就熟地找到G点按揉,方清宁撑着吧台,前所未有地意识到自己是多么在乎脸面多么正常,陈意泽又是多么的疯狂,他们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在一个派对里!身前七八米就是大厅,人们可以透过透明玻璃轻易地看到他们的动作,身后还有好几个人在泳池里玩乐,酒保也只是刚走开去舱房服务而已,随时可能回来取东西,他——他—— 她突然想起他曾半开玩笑地告诉她的性幻想,他第一次见她就想把她带到树丛里,甚至就在所有人面前强占她。这男人是个疯子,疯子,疯子,大多数人都只是想想而他说不定真做得出来。现在在别人看来他们是怎样?她坐在吧台椅上,陈意泽站在一旁拥着她,画面唯美又浪漫?天啊她希望至少大家别看出什么破绽,不能领悟到她正被陈意泽在所有人的观察范围内指奸,操…… 她又想哭又想叫,小屄夹着长指,不规律地抽搐,因场合恐惧又兴奋,湿得不像话,她竭力要做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又因为他残忍地将她逼迫成这副模样而委屈不已,归根到底她也只是合了影加了微信,说了几句以后可以一起打游戏,他凭什么就因为这些就这么搞她? “你欺负我……”她突然委屈得想哭,陈意泽就是陈意泽,哪怕对她比上辈子好很多也还是这个过分的疯批,“你干嘛,呜……” 她尽力忍着泪意,双眼发红,偏头看他想祈求一些温柔,但他反而似乎因此更兴奋,将她往后拉过来,靠在胸膛里和他轻轻接吻,他的吻节制而浪漫,大厅中的宾客看过来,只会看到一对恩爱夫妻在吧台前亲昵共饮,这画面可以上路透街拍。没有人知道他丧心病狂地撩开裙子,把系绳拨到一边,伸手摸索了几下就猛地挤进来。 她整个人都僵直在那里,就像是被利器一下捅到心里,小腹拧紧,震惊得一动不敢动,这姿势他怎么想得出来的,把椅子推到大腿根部,小屁股往上略翘,露出小屄给他往里捅进去,空间窄小,她夹得非常紧,两个人都喘息个不停,方清宁只想叫他立刻出来,却又忍不住轻轻夹弄,她的小逼一向是和她做对的,蠕动一口一口把陈意泽的阴茎往里吃。 他轻喘起来,贴着她唇边恶意轻语,“如果裴瑄不来,你会陪我过来吗?” “是不是在脑子里已经想过好多遍怎么睡他了?” “他要加你微信你就加,他请你到叁楼去你去不去?” 游艇房间多,叁楼很多空房间,在这种派对里默认就是寻欢作乐用的,方清宁被问得无话可说,这才知道原来什么也没瞒过陈意泽,更可怕的设想是或许连裴瑄和表妹的C市行都是他一手策划,就是要钓鱼执法,结果她傻乎乎自投罗网,鱼饵还没洒就自己上钩。 她心里委屈翻腾,又觉得自己太蠢又觉得他太可怕,又极度害怕他们被人看破甚至拍下照片,甚至裴瑄就在窗边一直没走!依旧在和不断过来寒暄的朋友谈笑,陈意泽在她身后,她看不到他的脸,只能看着前方裴瑄的一颦一笑,他凌厉眉眼勾起的遐思原本美好纯洁,却被身体里那嚣张粗大的肉棒逐渐污染,染上了属于陈意泽的情欲味道。他的香调嚣张得要命,被体温蒸腾出海洋松木香,和着麝香味肆意地沾染着她的脖颈手腕,方清宁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只小母兽,被他反复标记,随时掀到吧台上当着所有人的面被强占着标识所有权。 他没动,毕竟身后的喧闹笑声依旧吵嚷,或许那些人还沉浸在自己的欢乐中,甲板照明集中在泳池那边,吧台这里相对阴暗,从亮处看暗处不会太清楚,他们动静小一点或许别人也不会发觉,她的裙子飘在椅子后,光裸的那一侧没有人,也被陈意泽挡住…… 但这些所有宽慰都无法让她放松,方清宁总觉得所有人都在看他们,裴瑄偶然瞥来的一眼也藏着诧异和调侃,身后陈意泽往后撤,又慢又深操到她最深处,她连脚趾都跟着他的动作舒张。她想捂住脸,想要在陈意泽怀里把脸藏起来,想把他推开又不敢,想让他又快又狠地来几下也不敢,被逼在正正中中这局促到极致的位置,只能举起手搭在吧台上,极力做出若无其事的样子,侧过头让发丝遮住表情,藏住那紧皱的眉眼,高潮来得又快又猛,就靠他间隔许久抽插的那一下,借着动作变换发生的细小摩擦,她拼命往里含吮的逼肉和他细密又紧致的摩擦,他快把她逼里每一丝褶皱都展平了。 高潮的时候,方清宁泪眼朦胧,看着玻璃窗里后的裴瑄,他正和随便哪个熟识轻松打闹,强光全照在他脸上,让他熠熠生辉好像真有了点偶像明星的味道,而她身处暗处,祈祷着别被发现,隐秘又羞耻地沉浸在身后这个疯子给的快感里,他真的当众肏了她,没有任何人发觉,所有人都像是麻木不仁的傻瓜,而她竟这样也被轻易肏到了高潮。 这占有甚至更超过上辈子的药物控制,上辈子陈意泽最多能控制她的肉体,她的感情仍是不屈的,或许有那么一时半刻,她感受到了一些扭曲的模糊的情感,但愤怒让她根本不在乎那些细枝末节。此时此刻,他的力道轻柔克制,但这并不是寻欢作乐的手段,性成了他们对话的工具,成了他惩戒的手段,令她倍觉屈辱,还更超过一万次吵架,一千次冷言冷语所带来的创伤,他是这样无情地强调着他对她的主宰,她逃不开他的占有,她弱于他,惧怕他,更难以抵抗他带来的欢愉,甚至都说不清自己是不是欲拒还迎。 身后传来响亮的水声,有人从泳池里出来了,方清宁挺直身子,完全处于本能地摆出应酬姿态,高潮后还在不断抽搐的软肉死死咬住大屌,陈意泽绕过她的身躯,拿起鸡尾酒喂她喝,这似乎能解释他们的亲昵。几个泳装男女对他们报以善意的微笑,他们什么都没发现,谢天谢地。此刻大厅中有人端出了香槟塔,派对戏肉要来了,他们急于去赶赴热闹。 原本赵叁大概是打算宣布什么好消息,现在人走了,不知道交给谁来办,大家都感兴趣地聚到厅堂中央,还不断有人从楼上下来,甲板成了被遗忘的所在,方清宁扑倒在吧台上,撅着小屁屁,双手死死抓着吧台边缘,强忍着不哭出声,妆花了太难解释,但她已被肏得失神,这姿势太过刺激,陈意泽非常方便地往上顶,从后头一下又一下飞快地肏她,肉棒比刚才更粗更大,他也兴奋到了极致,方清宁困难地扭头想看他,但他藏在阴影里,她能看到的只有他发亮的眼睛和异常平静的表情,这男人是插进来可以忍着一直不动,就靠她蠕动着把自己吸到高潮,脸上除了一缕潮红什么都看不出来的人。 但他实际上非常兴奋,情绪也异常的激烈,所以声音还更冷静,“你被我操的时候是不是在心里想着他?刚才不是很合适吗?看着他,被我肏,你可以尽情想象,和裴瑄做爱是什么感觉?” 方清宁想骂他,想哭,想抱着他一起跳到海里去,想咬陈意泽,想把他的嘴唇咬下来,又想让他狠狠的亲她,更用力地操到她脑子里去,她被他描绘的景象激得浑身颤抖又来了一次,但她其实并没有,她从没有把陈意泽想成裴瑄,这根本不可能—— 但她高潮了也就很难收场,陈意泽对她所有的指控都被默认,他不再说话,顶着她的宫口射了进来,满满的让她小腹微涨,又细心地从胸兜掏出手帕,轻轻一抖,伸进裙里摸索着为她塞好堵住,就像是给她包扎伤口似的,风度翩翩、平静自然。 方清宁一句话也没有说,从凳子上下来时差点没崴脚,陈意泽让她扶着他,分担了她大部分体重,他没什么表情,脸上挂了一丝微笑,但方清宁知道他心情很差。 他们没再久留,让直升机把他们送回码头,回家一路上一句话都没说。方清宁一进房就开始脱衣服,走到洗手间里扯出手帕,带出一大堆浊液,顺着腿间下坠。她颤抖着手去开莲蓬头,委屈得要命。陈意泽跟在她身后走进来,在洗手台前解手表,她呵斥他,“出去!”她今晚不要和他睡。 陈意泽我行我素,径自去拿牙刷,方清宁气得哽咽,“你怎么这个样子!” 她很少被气哭,说实话她基本就很少生气,更很少有气到不愿意吵架的程度,索性关了水龙头准备去客房洗澡,但他不许她走,她刚关了水他就去关洗手间的推拉门,方清宁拿起浴巾摔向他,“你还不满意吗!我想想都不行吗!” 说出来她更加委屈,“孩子都生了!就算离婚了别人眼里我还是陈太太,别人叫我也认了。现在就算你把我关起来我还能怎么办呢!连爷爷都不会帮我!” 孩子生了,礼物也收了,瑞鹏二期马上要开,陈意泽不是方家婿和方家婿还有什么不同?她给自己留的后手现在已逐渐失效,方清宁真不知道陈意泽还有哪点不满意,他实际上已经占有了她,而且她也并没越轨啊! 这是她最委屈的地方,她什么都没做还被惩罚,不应该是夸奖吗?凭什么他还罚她?方清宁真不想看陈意泽,这一次他实在是伤到她了,上一次闹得哭她还想要他安慰,可现在她就不想看到他。 除非他道歉! 她扭过头不管不顾地要开门,陈意泽把她从后头拦腰抱住,运到浴橱里开了水,两个人一起被莲蓬头浇淋着,“有什么好气的?我和你发火了吗?” 方清宁不理他,“不要碰我,我再给你生一个,我们两清。” “我不碰你怎么再生一个?” 她语塞,又因为陈意泽居然现在还要噎她更难受,眼泪沿着两颊流,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做试管婴儿!我讨厌你!我讨厌你我讨厌你我讨厌你!” 他要吻她,她不要,可哪逃得脱呢?在热水丛中被他叼着唇瓣含吮,一边哭一边被他亲得热烈,方清宁觉得自己完全被陈意泽搞得一塌糊涂,已经不像是自己,反复善变喜怒无常,上一刻气得胸口发疼,这一刻却又被吻得从乳头里往外溢奶,亲一会想起委屈,又哭几声。他亲得更柔和,她的情绪又逐渐被安抚下来,挣扎也变得柔弱,都说不清是消了气还是没了力气,陈意泽真让她快窒息了。 “好了没?” 别墅的用水是充足的,冲再久也不会变冷,但下水有点问题,还没叫人来解决,冲得太久,地面逐渐积水,陈意泽松开手关掉莲蓬,拿过浴巾把方清宁包起来。 她眼仍是红的,嗓子有些哑,“大混蛋。” 他一点都不知足,不知道默契地退一步,她又没有要跑,孩子也生了,隐秘地喜欢一个人又如何呢?为什么连这点也不放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好吗?之前她爱他的那段时间,怎么对齐贞爱的?她甚至都没要求公平,只是想要点意淫的自由都不能吗? 这些指责没有明言,但两人都能明白,他看着她笑了一下,也没有太得意,没有很无耻。方清宁不喜欢陈意泽这副样子,瞧着她会很难过,她扭过头问,“是不是以后连看都不许看了?连想都不许想了?” 陈意泽说,“是。” 又补充,“你不在乎后果的话,也可以,随便你。” 裴瑄是什么体量,小陈总一个眼神就足以按死他。方清宁心烦意乱,知道自己还得好好求求陈意泽才能让他高抬贵手,之后除非她爱上美国总统,否则他总有办法去找那些无辜男人的麻烦。她不喜欢老男人,而在陈意泽这个年纪,掌控的权势财富比他更多又还有足够颜值,能让她看上的男人几乎没有。她喜欢的新男人相对他总会处于弱势。 以后连想都不能想了! 她烦乱得不行,又气又委屈又无奈,跺着脚只蹦出一句,“陈意泽,你真是我的报应!” 到底这是她主动招来的麻烦,方清宁现在也在想,还和以前那么玩早晚有一天会出事的,不是陈意泽说不定就是Stanly,老实人变态起来搞不好更可怕,直接和她一起殉情都有。祸福无门,惟人自召,落得现在这样主要原因是陈意泽疯批,但她也有一定责任。 这就是她的报应!她只能这样告诉自己,别看以前闹得欢,总有一个人让她拉清单,她还能怎么办? 陈意泽被她逗笑了,“是,百因必有果,你的报应就是我。” 他承认得这么平静,一点都不得意,让她又有些狐疑,打量他一会才不忿地轻吐口气,“那你的报应呢?我的报应是你——凭什么你没报应啊!” 到底还是觉得不平衡,方清宁还以为陈意泽会给她上一课,告诉她什么能赚钱的人最大,他的报应就是他一直在努力工作而她在玩乐,对家族和社会来说她没有价值而他有之类的,没想到陈意泽回得很直接。 “有啊,怎么没有?” 他又露出那种平静的表情,有一丝无奈,陈意泽第一次在她面前表现得这样弱势,他看起来真的很难过。“我的报应就是你不爱我。” 她愣住了,心里突然非常酸涩,远比在游艇上的气愤更疼痛,方清宁真的很少涌现出这样强烈的负面情绪。 “我……我爱过你啊。”她小声说,不知是想安慰他还是在快意补刀,其实没有什么快意的,爱过的人她都希望他们越来越好,永远别因为她的离开难过。“我爱了你五年,是你……” 是你没珍惜,她想说,否则我们可以两情相悦好几年的,你就不会难过了。但陈意泽并不认可,他笑了一下,让她坐下来准备给她吹头发,还是那样让人难受的笑。“你不爱我,你没有爱过我,一天都没有爱过我。” “宁宁,用爱来描述你的Crush是不合适的,你从来就没有爱过任何人。” ------- 一直有人问那个沙发的姿势,因为我手机打不了日语,ios也没法复制本子名,我就把本子名字的汉字都打出来,哔咔或者e站搜一下就有了,人妻A 息子 友人N。我对这个本子的内容不予置评,里面有那个姿势的,你们看到就懂了 这一章的姿势直接在p站搜barstool就有了 一只兔子落进海里 这简直太冒犯了! 方清宁气得不许陈意泽给她吹头发,“不是,你凭什么胡编乱造——还用这种语气说,好像你已经接受了似的。你怎么能这么抹黑我!” 她性格其实一直算柔顺稳定,除了陈意泽之外很少有人能把她惹怒,就算是方庆成上辈子那样对她,方清宁回来坑他一次也就算了,大家两清,心里并没有抓着这件事不放。但现在却说不出的气怒,恶狠狠盯着镜子里的前夫,“道歉!马上给我道歉!” 他没有,俊逸眉眼上还有一丝无奈的宠溺,“宁宁,太生气是心虚的表现,你自己心底也很清楚的,只是承认这一点对你来说太过不利,所以你宁可一直不懂,不是吗?” 这都什么谬论,方清宁按住洗脸台,按捺下操起吹风机殴打陈意泽的冲动,“你什么意思?你现在是要指责我玩弄你的感情吗?” 陈意泽说,“至少你玩弄了Stanly、Joseph、Kim……他们和你恋爱的时候想过你是这样的吗?你总是要站在最安全的位置上,你付出,你照顾,你从来不要求,永远都拥有道德优势,当你提分手的时候所有人都同情你而指责他们,你太好了,他们配不上你,你的付出永远比他们多。但你在开始时有没有告诉过他们,这只是Crush不是Love,你从来不需要长期关系,等Crush过期他们就会被甩掉?” 方清宁一直是很怕他的,她不愿和他冲突,无非就是怕他又发疯,和疯批你讲什么道理?就算陈意泽说她是个虚荣拜金的婊子她可能也会由得他这样想,但现在她非常、非常强烈地想要他收回这些话,以至于完全忽略后果,剑拔弩张地瞪着镜子里他阴郁的脸,他的湿发还滴着水,肌肉线条分明,像是从海里走出的俊美天神,这个天神愿意为她吹头发,多少女人会羡慕这一点,但方清宁现在只想要陈意泽滚远一点。 她不要听,不想听,甚至想捂着耳朵大声尖叫来逃避对话,但就算是这样他也不会住嘴,方清宁刚张开嘴他就说,“你又要拿贞爱来说事吗,宁宁,看,又站上道德高地了。其实你欺骗的只有自己,就算你对那些人都是Crush又如何呢?你是坏人,你伤害了他们,他们也大多数都走出来了,你不能忍受自己有时候也会是那个辜负别人的坏人吗?” “还是你不能接受的只有自己的怯懦?短期的冲动在你这从来转化不成长期的爱,因为你不愿意去依赖别人,只要你不要求,就不会有希望落空的难堪和酸楚,是不是?” 他在镜子里望着她,就像是看到她心里,贴着她耳朵轻声说,“宁宁,你就承认自己是个喜欢演喜欢装,喜欢连自己都骗,自私自利自我中心的小懦夫又会怎么样呢?你生活在聪明人之中,别人也未必看不出来,只是你家里人一直都这样,他们就只是从来都不在乎。” 一个正常家庭的孩子恐怕不太会和她一样,他们在家庭生活中学会付出爱、得到爱,享受爱,回馈爱,他们的感情往往有长期和稳固的联结点,父母、祖父母,他们的情感需求会被回应,但方清宁从小在大洋两岸生活,她跟着父母没几年就被送回国陪爷爷,她的爷爷有很多孙辈,是个需要被讨好而非被索取的对象,祖父比父母更加忙碌而重要,孙辈的亲情是点缀和放松,是给爷爷的馈赠而非他提供给他们的关心。 中学她回美国读,总在不断搬家,父母漫不经心,耽于自身享乐,她是需要他们费心安置的对象。是那个假期期间被要和小鲜肉去度假的母亲踢到纽约找父亲,却发现父亲也和新鲜肉体厮混得昏天暗地的累赘。方家人对她很好,给了钱,给了完整的教育,也给了他们能给的那些关心,但她是个女孩,两个兄长所接受的教育和规划,那些约束所代表的期望并没有给到她,他们也不觉得自己哪里做得不对,老钱家的孩子们几乎都是这样长起来的。他们一出生就拥有其余宝宝难以企望的资源和财富,当然也会失去一些东西。 陈意泽说,“宁宁,你是个聪明的孩子,你渴望别人的回应,但他们没有,所以你就学会不再要求,只要不去要求就不会失望。而你又太聪明也太富有了一点,你可以用很多方式来回避这种长期亲密关系缺失带来的空虚,我并没有指责你,我只是告诉你,你从来没有爱过任何人。如果你觉得你的Crush就是爱,可以,但别人并没有这么认为,世俗意义上的爱一定包含了对于对方的渴求。” 没有说出口的话,两个人都明白。只需要陈意泽那句‘你家里人只是从来都不在乎’就足够破防了,他当然是找人查了她的,对她的成长历程或许了如指掌,方清宁不知道该怎么说,就像是他说的一样,没什么好否认的,她就是这样长起来的,她心里有一种很难受的感觉,就像是自己的内脏被翻出来晒在阳光底下,她真不懂陈意泽干嘛逼她,大家开开心心的难道不好吗?她对他一直都很好,就像是今晚,加个微信而已,什么都没做他干嘛要说这些扫兴的话。 每一次恋爱的分手都不会太愉快,她的男朋友总是听不懂‘想要冷静一下’,‘或许我们要的东西不一样’这些托辞,因此她习惯了说些恶毒的话来破坏自己的形象,但其实每一次说的时候方清宁并非这么想,但现在不是如此,她想伤害陈意泽,这会儿她很恨他,如果她再有能力一点就可以摆脱他,就永远不会有人对她说这些难听的话,但她确实能力不如,这让她更暴躁。 “就像是你爱我?” 伤人的话轻飘飘地吐出嘴唇,只要他回嘴,她可以说出无数淬毒的攻击,凭什么陈意泽爱她,她就要爱回去?她讨厌他,恨他,鄙视他,一直以来都再虚以委蛇,最大的愿望就是他走得远远的不要来干涉她的人生。方清宁望着他蓄势待发地等待着,只要他一个回嘴—— 他笑了一下,没有回答,而是按响吹风机,仔细地为她吹起头发,暖热的风吹着她的头顶,方清宁想要躲开,但被他轻柔却又不容违逆地按住,她满心的怒气逐渐化为委屈,死死瞪大的双眼忍不住眨了一下、两下…… 方清宁哭了,也说不出为什么,眼泪默默而又持续不断的落下,她把洗手台上的纸巾盒拿过来抱在怀里不断的擦,陈意泽帮她吹好头发又梳顺了,披上浴袍把她端到床上,自己开了阅读灯去收邮件,让方清宁在一旁哭。 她越哭越委屈,想要钻到他怀里可又觉得自己实在是不争气,指望着他能察言观色,主动抱她,但他好像完全没感觉,这让她更是委屈,哭声逐渐变大,他拍了她几下,她抓住他的手钻到他怀里,哭着问他。“意泽,你可不可以不要逼我。” 陈意泽在看邮件,敷衍地说,“嗯嗯。” “你可不可以放我走啊,就算我不爱你,我没爱过人,我不想改不行吗?” 她断断续续地要求,钻在他怀里占据了右半边身子,他用左手划屏幕,“嗯嗯嗯。” “你这么懂我,就让我过我的日子不好吗?那样的日子我很快乐啊!对不起我招惹了你,我不知道你……” 她说不出陈意泽到底是什么,无论如何这个人的确她不该招惹,真招惹不起,现在只能求他高抬贵手放过自己,“你就放过我好不好?我求求你,求求你……我……我……” 她想找出能打动陈意泽的筹码,钱他不需要,他远比她富有,用身体当报酬太愚蠢了,一个人怎么能在不见面的情况下睡她,方清宁焦虑得要命,她有一种痛苦的恐慌,陈意泽对她的要求太高,而且完全违逆她的兴趣,好,就算她没有爱过人,只有Crush,那又如何?一个人需要爱情赖以为生吗?不需要啊,就让她一辈子不懂所谓真爱,和金钱相伴不好吗?为什么非得要她去渴求别人?这简直就是好笑,如果她真的渴求他,然后他又突然不爱她了,他要分手的话那怎么办? 这些所有的不确定性评估下来,方清宁觉得大家都不玩真爱是最好的,为什么人和人非得发展这种所谓的深层联系呢?大家对彼此的肉体有欲望就在一次,没了就分开不是很好吗?大家都不搞这一套就不会有人受伤,更不会闹得像今天这样难堪。她试着向陈意泽阐明这个道理,比卖安利更努力,反复宣讲玩心少年的风险,陈意泽一边应付着一边回邮件,方清宁受不了了,强行从他怀里钻上来,挡住iPad,“意泽!” 这又是个很好的例子,她赶紧抓住机会,“你看就像是现在,你不想理我但我渴求你的关注,造成我们双方的不快,不就是这个道理吗!” “谁说我不想理你?”陈意泽把Pad放到一边,叹口气拧了下眉心,他今晚的策略就是不和她吵架,方清宁已经发现了,只要不和她吵她就没有把矛盾白热化的机会,而她一直以来的性格又是回避冲突,让她主动发起攻击她实在很难做到。“我知道你的意思,你不喜欢任何的不快,总在避开。你不喜欢生病,所以积极锻炼养生,你不喜欢失望,所以基本对你的家人也就没有期望,当然人活在世上总是不想承受痛苦,你的思路也不能说错。” 方清宁几乎欢呼起来,但陈意泽还有个‘可是’等着,她又阴起脸。 “可是。”陈意泽说,点了她额头一下,“可是有些时候你要得到更高的快乐就是要付出一些痛苦,你要努力学习才有成绩,忍耐着不去娱乐是一种痛苦,你要充分磨合才会真正习惯和一个人生活在一起,改变自己的生活是一种痛苦——” 在方清宁开口之前,他捏住她的嘴,有些恶意地往外拉长,让她看起来像一只鸭子,“我知道你很聪明也很自律,这些对你来说都不是痛苦,我说过,你很优秀,如果你不去爱人,那你可以消除生活中的任何痛苦。但你现在有孩子了,宁宁,你还记得我们半夜被监视器里的哭声吵醒吗?你还要去买一套动态监测程序来确定他翻身的次数,这种为人父母的焦虑也是痛苦的,孩子会哭,会闹,不讲道理,而且你会担心他,他一直没有理由的哭我们也会崩溃,但你会想要抛弃他吗?” 他突然沉下脸很严肃地说,“最好不要赌气,如果你说想,你再也看不到他了,这孩子你就当没生过,他再也不会让你痛苦——但我还会在你身边。” 方清宁张开嘴说不出话,她泄气地扑到他胸前要捶他,陈意泽轻松地接住她的手。 “你不用担心我会走。”他说,“我和你家人不一样,不管你爱不爱我,我们都会一直在一起,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想和我吵架,把我推开?” 他想了一下,耸肩说,“想吵架我可以陪你,不过你要记住,不管吵得再厉害,到了晚上我还是会躺在你的身边,至于你那时候被我肏成什么样子,那是你的选择。” 方清宁呆呆地望着他,说不出话,她的心跳得就像是世界末日那样快,一只兔子跌落到大海里可能就是她现在的心情。 陈意泽凑上来亲了一下她的眼皮,她才明白自己好久没眨眼了,眼睛已有些酸疼,连忙眨了几下,继续愕然望着他,想要寻找一条出路。贞爱……靠!贞爱该不会只是吊着她的一根胡萝卜吧,陈意泽真的还爱齐贞爱吗?不是,为什么他就没有这样对齐贞爱,为什么是她! 她实在说不清自己的心情,巨大的恐慌中混杂着极为陌生的情绪,她甚至自己都搞不明白,如果她可以逃离陈意泽那她就永远都不用搞明白,但她实在做不到而又不情愿去弄懂。如果陈意泽真的只是拿贞爱吊着她,给她一点逃开的希望而实际上早就根本不在乎贞爱死活的话,该怎么办?他真的全心全意全在她身上,该怎么办? 她有种窒息感,又有些说不出的感受,也不是那么负面,方清宁什么事都喜欢清清爽爽,找到自己的定位和别人的需求,这是她非常难得的无措时刻,可又不甘这样沉默下去,嗫嚅了半天,轻声问陈意泽,“你希望我学会爱人,那……那如果学会了却爱上别人了,该怎么办?” 陈意泽失笑说,“可能吗?” 他以对待厌学少女的宽容抚摸她,对她寻找的逃学借口一笑置之,又含笑说,“轻松点,你不爱我或许也没关系,我现在有点懂得那个人的心情了,我只是觉得如果你爱我的话,对你来说比较好而已。对我来说,你爱我固然好,但不爱我也没关系,我总有办法成为你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她对别人有Crush,他或许还能容忍,一个人总会对很多陌生人产生一点心动,偶像明星正是赖以生存,这和他们同时拥有一段忠诚而稳固的长期关系并不矛盾,在老钱圈子里,Crush太容易转化为肉体关系,所有的Want都能轻易变成Get,但也并非人人都抵御不住诱惑。Crush和Love并不矛盾,你可以爱着一个人但对别人有Crush。裴瑄不过是陈意泽的工具人,试探着她的Crush能让她做到哪一步,而方清宁对待Crush其实不过就是Crush,和所有老钱家庭的小孩差不多,能在一起就在一起,她不会去强求,所以他也不会真的恼怒,只是有点伤心。 但如果她真的发自肺腑地爱上了别人的话,他会怎么办,他会怎么样? 方清宁望着陈意泽,在那巨大的窒息和混乱中又有种绝望。她是真的逃不脱了,她只想着做个偶尔嫖一下老公的正房大太太,享受完婚姻带来的性福利就跑,可为什么却得到了他全部的爱,他可以不当她最爱的人,但也会成为她最恨的人。她明白他的意思,恨总是要比爱更简单,他永远都不会离开,永远都在,他会占有她从生到死的全部。 她逃不脱了。 她又忍不住嘤嘤地哭起来,这狗男人让她流了一辈子都没流过的眼泪,他从容地安慰着她,亲吻着她,那双眼从未离开过她,好像看穿了她心里的所有情绪。 她是逃不脱了——可却还想要试试。 ------- 喜欢就多评论 有空都会更 床头吵架床尾和 现代社会还存不存在强占民女这个罪名? 方清宁一整晚思维都很混乱,也不知什么时候才睡着,她睡前不许陈意泽抱她,睡着以后倒是习惯性滚他怀里去,早上六点多陈意泽要去健身房的时候她朦胧地醒来一次,完全忘了昨晚正在吵架,还揉着眼睛抱着他脖子不许他走,“去哪里?” 他像是笑了,亲了下她额头,“跑步,一起来吗?” 如果是平时,昨晚没闹太厉害的话,方清宁差不多也就起来了,但她昨晚很晚睡,抱着陈意泽那边的被子翻过身又睡着了,醒来已经是九点多,楼下隐约传来婴儿哭声,前婆婆和保姆来这里玩了。 她一时还不想起,躺在床上整理思路,乱七八糟的不知想些什么,从炸了地球到谋杀陈意泽都想了一遍,但问题是陈意泽只是要和她在一起而已,这辈子他最大的罪过就是花言巧语骗她生了个娃,宝宝又很可爱,方清宁是反复横跳的性格,但再横跳也没觉得陈意泽真的该死的地步。她发现她最大的问题就是,她惹了一个疯批,但自己并不是一个疯批。所以现在处处被动,不得不承认自己的确斗不过陈意泽。 但要她顺着陈意泽也绝无可能,不管他说得对不对,她就是不要如他的意,而且之前她只是觉得和他捆在一起不能去撩小哥哥有点遗憾而已,现在想到他要逼她做的改变,就浑身发麻说不出的抗拒,就像是讨厌去看牙医的小孩,当然看牙医没什么不对的,可如果有得选,方清宁一辈子都不想上医院。 她懒洋洋地起来洗漱,下楼的时候陈意泽居然还在,他今天竟没去公司,而是在陪宝宝玩。 宝宝还没百日,基本都在睡觉,最近渐渐开始爱哭,居然也会咯咯笑,躺在婴儿车里头也能抬得起来了,方清宁每天都要和他在一起待几小时,昨天去派对,一心都在盼裴瑄,倒忘了他了,这会儿看到他躺在婴儿车里手舞足蹈,眼睛跟着陈意泽手里拿的安抚海马走,心都要化了。走到婴儿车边上故意把陈意泽挤开,“宝宝,想不想妈妈呀?” 父母基因好,宝宝当然也可爱,出生没几天皮肤就白起来,大眼睛和黑葡萄一样,藕段一样的小手挥来挥去,望着方清宁咯咯笑,他还分不清谁是父母,从出生起身边就围满人,大家都对他很好,不管白天黑夜,稍微一哭就有人来满足需求,这样的孩子安全感很足,反而需求没那么高,也不认人,谁来抱都可以。 方清宁伸出手指逗他,宝宝抓住手指当奶瓶往嘴里塞,她赶忙叫保姆去热奶,宝宝什么都好,就是懒,亲喂要用力吸吮,他试过瓶喂就不爱咬奶头了,所以两边房子都备了热奶器。 陈意泽表示反对,“只是在玩而已,刚才吃过50ml,这会儿根本不饿。” 方清宁本来是打定主意不理他的,至少要试试看所谓‘你囚禁我我就会凋谢’之类的套路在现实中行不行得通,结果才半天就破功,气鼓鼓地说,“万一又想吃呢?热起来准备着有什么不好?” 她声音有点大,宝宝吃惊地看着她,表情和父亲居然有点神似,陈意泽也跟着一起露出孩子气的诧异神情,张嘴无辜惊讶地看她,方清宁忍不住被逗笑了一下,又赶紧提醒自己正在生气,但表情才刚开始变凶,宝宝的嘴就往下撇起来,她赶紧又把宝宝抱出来轻声细语地拍着,“不哭不哭,宝宝不哭,妈妈和爸爸开玩笑呢。” 陈意泽不失时机地从背后抱住母子二人,又举起安抚海马在那晃。宝宝还真吃这一套,破涕为笑,又指着海马咯咯傻笑。他特别喜欢被抱着摇,陈母别墅里还有一套磁悬浮摇篮,相当的昂贵。 “我们宝宝真乖,真聪明。” 她前夫悦耳磁性的嗓音从耳朵后传过来,怀抱传递的是熟悉的温度,方清宁想抵抗都很难做到,惯性就靠进去,这姿势更省力点,孕妇多少都会有点伤到腰,生完会感觉到腰没以前那么有力,所以她一般抱孩子要么就是找个垫子,要么就靠陈意泽身上卸力,要么就干脆叫陈意泽抱。 昨晚的气还在,但不得不说陈意泽真是个狗东西,拿她拿得死死的,方清宁现在没昨天那么不满了,反正陈意泽也没在逼她,她现在甚至在想自己就多余问那一句‘你的报应是什么’,干嘛给他表演的机会呢,他们就这样过日子也没什么不好,看谁熬得过谁,男人到七八十岁都可以做,女人更年期以后性欲就下降多了,到时候看他怎么办。 不过想到他们还要纠缠这么久,她还是想戴上痛苦面具,方清宁在陈意泽怀里动了一下,把宝宝举给他看,“你看,现在是不是长得更像你了?” 陈意泽说,“宝宝都是一会儿像爸爸,一会儿像妈妈的。”他又开始亲她了,每次两个人一起看宝宝他都会不断吻她、啃她,方清宁甚至觉得他喜欢这孩子大部分原因是宝宝是她和他生的,是他的成就表彰,并不是因为宝宝是他血脉的延续。 但他当爹基本也算是模范中的模范了,同圈层的父亲多数都和赵叁一样,小孩生出来丢给妈妈和保姆,肯定时出生活费就算是尽到义务了,就算是婚生子,这年纪也多数都在拼事业,就算事业不怎么样,多少都有个班上,下班后呼朋唤友,饭局牌局酒局,说起来反正都是为了工作,实际上到底为了什么只有自己清楚。方清宁都在想陈意泽为了陪她们娘俩……也不对,她本人并不需要陈意泽陪,只能说陈意泽为了在她们身边待着到底错过了多少机会。瑞鹏做得这么好,这几年是他事业的黄金期,本可以大展宏图,现在却只搞一个二期其实有点浪费机会。 方妈妈走来说,“宁宁,早饭放桌上了。”她对前女婿欣赏地一笑,方妈妈是很喜欢陈意泽的,两人复合后更加喜欢。以前她总觉得女儿玩够了要闹离婚,这个女婿并不能完全算是落袋为安,婚离了,陈意泽还能把人追回来哄着生一个宝宝,她就觉得女儿是终于安定下来了。虽然还没复婚,但对陈意泽已有自己人的感觉,说话语气比以前亲近很多。 很奇怪,方妈妈自己在外面也玩得厉害,却希望女儿能安安稳稳过日子,至少维持一个家庭,最多私下找点小狼狗换口味。方清宁对母亲是有点意见的,不过她们母女也不太亲近,她待母亲很客气。“好,我就去吃。” 她要把宝宝给陈意泽,宝宝又不高兴了,扁嘴要哭,方清宁连忙抱着哄几句,陈意泽批评说,“宝宝不可以任性,来爸爸抱。” 但宝宝硬是要妈妈抱,他难得黏人,大家都觉得奇怪,陈意泽让管家把早饭拿过来,举着蔬果汁喂方清宁喝,方清宁仔细观察宝宝,看他无意识地在自己胸前蹭闻,突然明白过来,“宝宝想吃奶了。” 她向陈意泽炫耀,“看!我没说错吧,他就是饿了。” 奶刚才已备好,宝宝一吃上奶瓶果然就不挑人了,乖乖被方妈妈抱走,方清宁要去吃早饭,陈意泽不让她走,还抱在怀里咬耳朵,“怎么发现的,嗯?” 方清宁脸红了,她奶不多,但习惯了陈意泽早上起来会搞一下,结果今天两个人没一起起来,胸前涨满,奶水已溢出来一点,打湿胸罩,宝宝要粘她肯定就是闻到了奶味。 “你还敢说?”她压低声音质问,“你这个人怎么这么——” “什么?”陈母又走过来,“宁宁,给小周她们吃的那个营养粉,你从美亚上买的,快吃完了,小赵找了一家,你看看是不是你买的那个链接。” 家里总是有些琐事,方清宁拿起手指叁明治一边吃一边办,微博上又刷到她和陈意泽一起去派对的照片,还有她表妹也跟着露了个脸,她和裴瑄的合影居然也被发上去,不是表妹用自己手机拍的那个角度,而是别人在远处偷拍的合影画面。还好评论里基本都没什么人想歪,大多人都在对比她和表妹,陈意泽和裴瑄的颜值,结论是陈意泽和裴瑄不相上下甚至更帅(裴瑄太邪魅在大众眼里比较扣分),但她的颜值就不如表妹。 言下之意,她是靠家世才网住陈意泽的喽?方清宁关了微博,直接删掉裴瑄的微信还有两人合影,经过昨晚哪还有什么Crush可言,这属于迁怒,她也知道,但她就是这样任性不讨喜,且颜值还不怎么样,比不上明星,和陈意泽并不是很配。 陈意泽为什么还不去找颜值绝对相配的齐贞爱啦! 其实以前骂她的人也不少,很多小女孩,微博一刷到陈意泽照片,立刻做梦豪门总裁与我的日日夜夜,再一看详细资料,已经结婚了,和妻子很恩爱?那不管这妻子是谁,妨碍她幻想的一律用最苛刻标准来批判,由于方清宁各方面条件都无可挑剔,所以她最经常被骂的就是长得不好看,和陈意泽不配。通常来说,她可以很客观地看待这些批评,并且认识到骂她的人99.99%都人丑嘴毒,绝不会往心里去,但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她就是介意。 “你去忙工作啦。” 宝宝吃过奶就睡了,亲子时间就此结束。也差不多十一点,方清宁也就是垫垫肚子,不敢吃多,回房准备看下邮件,读些项目资料——她昨晚用了大概一小时在想自己能不能变身印钞女王,直接让方、陈两家都顶礼膜拜,还YY了一大堆自己建立商业帝国以后要怎么挥斥方遒,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把陈意泽发配去欧洲或者美国陪儿子读书,自己养个美男后宫什么的。刚开始想的是让他去非洲,后来又觉得好歹也是孩子爹,宝宝需要父亲,所以改为发配欧美,如果他够听话,也不是不能叁不五时回来伺候她一下,哼哼。 但事实是,陈意泽至少有部分说得对,她不喜欢吃苦,所以从一开始她就选择了做天使投资而不是自己创业,一个有一千块的人拿出一块钱投资别人,和用那一块钱自己试着去赚到两块钱,再用五十块卖给别人,这里面承担的压力是不同的。她能投一些好项目,不代表有足够毅力执行出一个好项目,方清宁和陈意泽的起点几乎一样,她也有机会进家族企业做事,那时候的她放弃了,现在就算从头开始也没办法追上陈意泽的脚步,他们老钱家里这么多年轻人,但也只做出一个瑞鹏。 她被他困着,处处落于被动,可以怪的人有很多,但方清宁也不喜欢怨天尤人,事已至此,从自己身上找原因,一来是她在感情上太轻浮,二来就是她不自量力,她和陈意泽出身差不多,但在家族内部地位不同,其实他并不是她能随便招惹的对象。说白了就是他能带别人赚钱而她不能,想要做实业是来不及了,也吃不了这个苦,她只能继续走投资人这条路,至少还有机会投个好项目,一飞冲天坐拥大笔财富,然后祈祷陈意泽那时候没赚到更多钱,试试看能否改变下自己的家庭地位。如果她变成什么40岁以下最成功投资人,成为C市首富,而瑞鹏二期失败的话,她要踹掉陈意泽应该没现在这么困难吧? 方清宁想了很久,比起现在就打贞爱牌,她还不如玩阳谋。贞爱牌很可能就是陈意泽摆在台面上唬人的,他都多久没见她了,两个人平时都几乎二十四小时在一起,手机密码也都彼此知道,要么就是他们用别的途径,要么就是基本没什么联系,齐贞爱好像也怀了,正在养胎中,上次她偶然看见他们的对话框,陈意泽发了一长排文档过去,她点开看了一下,都是她当时养胎用过的食谱,就不知道李家那边会不会和陈家这边一样照顾得这么周到了。李奉冠不是生意人,估计有些事还是不太方便。 想要知己知彼,问陈意泽是不成,倒是可以逮个机会问贞爱,上次两人合作,她家里人减刑不就办下来了?如果齐贞爱还想和陈意泽在一起应该还有联手的基础…… 想到这里她不禁皱下眉,又去拍陈意泽,“你这个人,为什么这么儿女情长的,瑞鹏做好了你得到多少机会,全都不要,只做个瑞鹏二期,老爷子就没意见吗!可别到时候锅又全给我了,把我当褒姒妲己,迷惑你老婆孩子热炕头。” 夫妻没有隔夜仇,前夫和前妻差不多也没有吧,终究活在一个屋檐下,方清宁又不是那种很钻牛角尖的人,本来就活得热热闹闹,昨天吵的架今天摆点脸色也就差不多到头了,他对她忍(jue)辱(bu)负(ren)重(shu)、长(neng)线(hun)布(ze)局(hun)的态度似乎也没什么意见,仔细想想,昨天要不是她触雷他也不会说那么多。陈意泽把她抱到床上,捏了一下奶头,好气又好笑地说,“知道了,长孙皇后,那你到底要不要我给你挤奶?” 长孙皇后被他一掐也觉得胸部很肿胀,忍住呻吟埋怨说,“轻……啊轻一点啦,嗯,吸一点出去……都是你……我要断奶……” “你确定?喂奶有助于减肥的。”他掐了下她腰间那层薄薄的脂肪。 方清宁被他含吮了几下眼睛就发红了,腰骨酥软,咬着指节任他服侍,昨天其实也没好好吃奶,她的脑子光顾着想别的了,身体倒是记得清楚,陈意泽太懂得她喜欢什么了,如果把这份心思用在事业上,说不定老爷子真就指定他做下一代掌舵人…… “嗯……”她禁不住拱起背把乳头往他嘴里送,“意泽……”如果你没那么多乱七八糟的疯病,只做爱不玩心该多好。 她的手指在陈意泽头发里缠绕,已经不再记得要生气,陈意泽抬起头和她对视片刻,方清宁看得移不开眼,他的唇红润水滑还有一丝白液,眼神就像是大海包裹着她这只小兔子。她又感受到轻微的窒息,还有一种迟缓巨大的甜蜜。这男人为她放弃了太多机会,他真是个疯批,他本可以拥有比现在更强的影响力,事业会在几年后到达新高峰,这些正是他们这些老钱子弟追求的东西,就只有陈意泽这个疯子,他就是要二十四小时在她身边。 她被困住了,这让她烦扰,所以她不会去细想这种困境还意味着什么,更不会去细品那份虚荣和得意,方清宁禁不住对他朦胧地笑了下,又咬住唇不肯给更多甜头,昨晚他说了那么多过分的话,还没好好哄她,她不能很快又对他很好。 “意泽……” 她只是轻声催促着,又挺了下胸,她还在生气,所以不会说更多祈求言语,不会像之前那样纵着他。他眼角现出一丝笑意,对她的骄矜心领神会,又埋下头去吃她另一边奶,他的手规矩地放在腰间,事实上是太过规矩了,他们昨天就做了一次,而且都没很激烈,有点不上不下的。 她的内裤湿了,小屄在里头不断翕动,很想吃点什么。方清宁埋怨地说,“意泽……” 她很快就得到他想要的,一如既往,方清宁觉得她和宝宝也差不多,陈意泽除了最大的需求不肯满足她,其余时间她只要假哭一声就能获得回应。 唉,她想,他为什么就这么迷我呀? 从前她的感情得到回应当然也会开心,但现在她对陈意泽似乎已没有了Crush——既然她觉得是爱但世俗意义上那是Crush,那就Crush好了,方清宁是个成熟理智的大人,她绝不可能和陈意泽说的那样,不至于不敢承认自己也有缺点,也做过坏人。按理来说陈意泽的迷恋让她感受到的应该只有困扰和讨厌,就像是裴瑄,如果他现在来追她,给她的感受就只有肉紧和烦腻,光想想就觉得败兴,可陈意泽的迷恋却让她在困扰之余也不禁有一丝得意。 方清宁被重顶了一下,陈意泽咬着她的奶头,口齿不清地问,“不专心?” 他吐出已被咬得红艳肿大的乳头,舔了舔嘴唇上的奶渍,哎,真是太…… 她的小穴因这画面缩紧了轻微抽搐起来,方清宁别过头呻吟着说,“喂奶最好是和你说得一样减肥效果拔群……啊……” 他吃吃笑起来,一下比一下肏得用力,她要看不看,却还是忍不住从眼角余光里瞥着他的模样,这样专注,这样索求,都几年了为什么他还没有腻,他…… 和齐贞爱上床的时候也会这样子吗? 方清宁整个愣了一下,被自己的想法惊到,不知是不是因为刚才想到齐贞爱,这会儿突然冒出这么个念头。她以前从来不会这么想,只要双方都是健康的就行了,每个人喜欢的性都不同,没必要好奇别人怎么搞的。 这是她第一次好奇床伴和别人的性事。 而且因此兴起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甚至让她心里的感受超过小屄成为身体的主角。 “又走神?” 他很快发现不对,动作慢下来,方清宁回过神,她觉得自己太脆弱了,竟会受到陈意泽的影响,赶紧把这个念头打翻在地再踩上N脚。“没……” 她坚定地认为没事,而且还在心底记下一笔,想试试看以后经常走神来气他,但此时此刻她只想缠着陈意泽,搂着他的脖子,双腿缠着她的腰,把他往自己身体深处推挤,“吸死你,坏蛋,你怎么对我一点好事都不干……” “你要我干什么好事……啊!”他俊脸潮红,她突然的索求让陈意泽受用无比,动得更快更狠,“要我怎么哄你……操!老婆太紧了,我要来了我要来了,别吸别吸——啊!我操!啊!啊——” 方清宁用尽浑身解数对付他,她望着陈意泽因为她双眼无神的样子,精神快感推动肉体高潮,到得也是又快又猛,两个人一时都乏力地喘息着,他迭在她身上没说话,重量一半压着她一半歪在床垫上,沉甸甸的,但这种压力很舒服。 “嗯?” 余韵过后,他这才懒洋洋地问,努着她的脸颊,声音还因高潮而松散,“说嘛,要我怎么哄你?” “我不想告诉你。”方清宁连大声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她又因为高潮而溢奶了,他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捏着她的胸,白色的乳汁缠在指间,说不出的色情亲密。 “那我先哄你,哄到你愿意告诉我怎么哄你好不好?”他并不生气,贴着她侧脸微笑起来,“好不好嘛,宁宁?” 方清宁架子十足,被哄了半天才随便想件事出来,这一切纯粹是她闲着无聊胡乱搞事, 绝不是她内心深处有在介意什么。毕竟,不像她那个疯批老公,方清宁的人设是不可能随随便便就崩塌的。 ---- 又爆字数了,而且又是快活地写了好多废话…… 我在JJ没有文,请大家不要猜测了,这毕竟是一篇小蝗文,不管说谁的名字对那位大大都是困扰,闹大的话我唯一的应对就只能是停更下架这篇文,没必要这样子 贞爱牌,召唤! 陈意泽最近开始转性,发朋友圈次数比以前多了不少。以前他只是在人生重大事件的时候发点照片,比如说他们重归于好,官宣复合的牵手照,还有那段时间去补拍的婚纱照,官宣怀孕,官宣生子,每一步都是有一些意义在里面的,虽然高调但老一辈也能理解,婚纱照出来,不管证领没领,陈家、方家都已经算是重新承认他们的关系。方清宁知道他们怎么看的,陈意泽还年轻,在外面有点花头,老婆受不了离婚跑了,浪子回头又去把人追回来。 如果他们的故事被大众评判,一万个人里一万个人都是这么看的,她是那个忍辱负重默默付出的大婆,齐贞爱领个茶艺大师初恋女友的剧本,演些白月光的戏码,陈意泽就是那种被骂到臭头,两头都想吃想占的劣根性狗男人,吃瓜群众应该会分几派,一派大力呼吁来个完美无缺的温柔男二,身家要和陈意泽相当甚至更优秀,然后不介意她的过去什么都能包容,却因为迟到了一步最终只能黯然离开(或者要不从此后就叁人行甚至多人行);另一派觉得男人都狗,美丽小姐姐为什么不能专心搞事业,有性需求就找小狼狗好了;第叁派在媒体上声音不大,好友群里讲几句,应该是男人居多,反正就是为陈意泽说话,‘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误’、‘这种权势的男人怎么会满足于一个女人’,甚至隐约希望他能二美同收,妻妾间上演点洗米嫂大战Mandy之类无伤大雅的戏码。 每一派似乎都有正当理由,可惜完美无缺的多金温柔男打着灯笼也没地儿找去,满肚子坏水的有钱人才是常态。有钱人的婚姻也不存在独守空闺默默垂泪的大婆,各玩各的更符合人性。事业也没那么好搞,不是打几通电话就能成的,陈意泽二十岁前半段经常在外出差,也不是都在B市浪游,带个司机带个保镖,一个个城市考察过去,各方面关系都要摆平,还要避免留下太明显的把柄,瑞鹏二期开在C市,老爷子面子很顶用,而且关系由方清宁二哥去维护,他才有那么多时间呆在家,就这样也还要和赵叁这种人打打关系。但他前几年和中年男人斗智斗勇多了,社交媒体上也跟着变得低调,就怕朋友圈什么的太张扬,刚加上微信就让老家伙们轻视。 这一阵他和以前不一样了,很热衷分享生活点滴,明显以秀恩爱为主,倒没发什么正面照,最经常出镜的是方清宁的手,两个人十指交握,配点英文短句,‘全世界最漂亮的女人坐在我身边’,‘今天的美景’。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方清宁有时候会戴求婚戒指,婚戒是一直都有的,他朋友圈好几千人都能看到,这边刚发那边就被搬上微博,有心人翻翻新闻,再找找时尚珠宝博主的八卦笔记,自然能拼凑出夫妻恩爱的画面。看来小陈总夫妻感情真的非常好,都结婚七年了,半点没有七年之痒,反而越来越粘老婆,之前接受采访还说,瑞鹏二期总部设在C市主要是因为‘这里气候好,我太太想在这里带宝宝,她小时候也经常在这里陪爷爷’。 陈家老巢A市,瑞鹏一期总部是B市,最近陈母也参与一些C市和邻市联合主办的慈善晚宴,陈家搬到C市看来真就是因为陈太太喜欢C市环境。舆论主流都在羡慕方清宁,生得好、养得好、嫁得好,老公帅而不自知,认为自己长相平庸,‘真正好看的是我太太’,完全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当然也有一些人在酸,‘秀恩爱分得快’,以前不发朋友圈,最近突然开始发,这不就是正好说明有情况了吗?说不定是偷完小叁儿,良心不安发点朋友圈秀恩爱,要不然就是太太按着他的手发给小叁看的,婉转示威,让她知难而退。还有一些人很逆反,陈意泽越是这么说越嫌方清宁不好看,这波逆反分子又引发新一波逆反,大家有些在客观评价方清宁颜值,一些直接反驳,‘人家老公喜欢就行了,和你们这些八婆何干’。 方清宁搞几个小号看评论,心里美滋滋,她很喜欢别人说秀恩爱分得快,一律当祝福看待,猜测陈意泽在偷情的更是指望着天公显灵开恩,让陈意泽赶紧掉头回去找所谓的‘小叁’。也不知道齐贞爱现在孩子几个月了,孕期Play也就是孩子爹玩起来才知道分寸,有些男人真的很卑劣,对宝宝也没什么爱心,才不会因此多顾忌什么。 陈意泽不说了,搬到C市以后应该算是完全退出竞争,方庆成现在在欧洲搬砖,倍受家人冷落,老爷子嫌他不给妹妹通风报信,破坏家人间的信任,方妈妈对这儿子也很不满意,嫌他感情用事不懂为自己打算,齐贞爱这样的女人,玩玩就行了,不该耽误他娶一门对事业有帮助的贤妻,方庆成居然还不能第一个娶她回家生孩子,又不肯在这几年时间内先结个婚生几个,那事业注定要被弟弟甩到脑后。方清宁也不知道齐贞爱到底怎么就能让方庆成这么情根深种了,和着了魔似的,还有李奉冠,她甚至在想齐贞爱会不会和李奉冠离婚,第一个娶到手,孩子都生了,李奉冠最近好像又升职了,说不定真能上位做正宫。 算算,六个男人里走了两个,齐震甫最近好像也在南边居多,李奉冠也就和两个人分,不知道最近性生活如何,要真的一直到生完都不能做,这几个男人能守得住吗? 她还满怀疑的,李奉冠不说了,齐震甫情人满天飞,他在这个圈子里可谓是声名狼藉,不知道猎杀了多少人妻,专爱勾那些为钱来的第二任太太,娘家不属于老钱圈子,千辛万苦高攀上了四十多岁已经有点啤酒肚的某先生,正好孩子也大了,太太也懒得应酬家里家外那么多破事,婚一离财产一分,带小狼狗逍遥去了。掘金女郎刚好上位接盘身家缩水不少的某先生,获得体面的生活和不尽如人意的性生活,方清宁见过太多亲戚长辈人到中年开始泡茶学佛钓鱼玩户外,不是人突然佛了,是年轻时玩得太过火,一夜N次,助兴药物都磕完了,到那时候睾丸里一点丹药都没,第二个老婆娶回来是服侍起居用的,所以眼睛才会往下看,门当户对的太太看到那条软趴趴的鸡儿,脸上的鄙视他们受不了。 这群掘金女郎么,钱有了,就开始想点别的,只想要钱还好,能把持得住,活泛点的就被齐震甫这种满肚子坏水的豺狼虎豹给睡了,老公心照不宣,有时候直接拿来当离婚借口,踢出去让她拜金美梦成空,他再找下一个更老实的。齐震甫自己倒是毫发无损,最多被数落两句赔几杯酒,男人对男人总是特别能藏污纳垢多点包容。 就这样还都算是平均水准了,因为齐震甫至少没有变态性虐爱好,有些老男人自己不行了,欲望发泄不出去,人变得越来越扭曲变态,连拜金女郎都不敢招惹他们,这群掘金女自己也有一个圈子,消息传得很快,某某某经常玩窒息Play,上次差点就出人命——为了钱不惜命的人其实还是不多的。国内氛围还算清明,他们也不敢太乱来,就出国去搞,俄罗斯那一带经常有富豪赌局,还特别多东欧美女帅哥,苏联破产后小国凋敝,大洋马还抗造,泰国也是性服务的天堂,第一代和白人生的混血儿长大了,比土着颜值更高,在圈子里很受欢迎。这种Party才是真正百无禁忌,男女无妨,一个人如果生下来那一刻起就很有钱,又没有什么稳定的爱好和高贵的理想,会非常容易地就堕落到这种派对里去。然后他们会发现,就算一个人含着金汤匙出身,也会对毒品上瘾,很多助兴药物其实就是轻毒品,吃多了一样会死人,连阿拉伯王子都吃死过,人承受不起太多快乐,有时候也承受不起太多钱。 好笑的是,如果生下来那一刻并没有什么钱,通过奋斗终于跻身上流,也很容易享受这种派对带来的快乐。钱在这种派对里特别有魅力,可以活生生地把人性从身体里买出来,再扔到厕所里冲掉。 也难怪方妈妈喜欢陈意泽,陈意泽如果出现在这种调性的故事里,很可能扮演多金温柔的救赎男二,毕竟他那点事情和真正堕落的玩家相比根本不值一提。他人品算端正,爱好算纯洁,方妈妈也不知道他其实是个定向发作的疯批,就算知道可能也不在乎,反而会当成他特别迷恋方清宁的证明,‘他要做你最重要的人,不是很好吗?那你就让他做就好了。’ 哼。方清宁在心里哼了一声,要抽回手,“不要再拍了啦,我都腻了你还不腻。” 他开始热衷秀恩爱是起始于她的要求,方清宁要他挑张自己好看的照片发朋友圈,配字最好是表明虽然她也不是什么绝世美女,但在他心里是最美的之类的话,文案自己去想。她是有点介怀别人说她和陈意泽长相不配的,其实也就是偶尔的一个闪念而已,当时他要哄她,她就想出来随口一提。结果他当即照办不说,之后还屡屡发朋友圈,都是类似内容,何止是执行得一丝不苟,简直是翻了无数倍。 他仍不肯放开她的手,十指交缠着找角度,方清宁说,“那你别老拍手啊,拍一下人嘛,你没看网上有人说一定是我生完孩子身材没恢复好,所以你才一直只拍手吗?” “我老婆的身材干嘛要给别人看?”陈意泽说,他把方清宁搂在怀里,破天荒允许两个人交迭的手搭在她玲珑的腰线上,方清宁等他拍完照就把订婚戒指拔下来放到一边去,鸽子蛋戴着重不说,还特容易划东西,她对这种珠宝并没有什么兴趣,现在有宝宝了,更不热衷戴。倒是婚戒,因为要拍照,翻出来戴上也就懒得脱了。 “唉,又搂住不放了。”她无奈地说,陈意泽抱她容易,松开很难,最好她一天都窝他怀里,套他阴茎上,他吃饭,回邮件的时候时不时都能肏她几下。 他笑了下,搂过她肩头,让她一起挑照片,修图调滤镜,陈意泽做什么事都是学得又快又好。“刚在想什么?” 她在好奇齐贞爱,但问他他也不会说的,陈意泽很迷她,但不会因此出卖齐贞爱的隐私来讨她欢心,齐贞爱自己是不情愿做这些事的,一定有很多无奈和苦涩,他是见证了一切的人,有些话可以粉饰着说出来,比如他可以借着让方清宁别敌视齐贞爱的理由,告诉她一些齐贞爱的狼狈情况,以此隐秘地取悦方清宁可能有的一些比较心理,让她多些优越感。但是陈意泽基本不说这些,始终还维持着齐贞爱的尊严。 方清宁比较懂得换位思考,如果方家倒台,她有个炮友和现任说着她可能的落魄和狼狈,或许是基于同情,之后也会给些帮助,但她依然会感觉羞辱。不过作为现任,她对这种优秀品质也有点不得劲,看陈意泽突然又有点不顺眼,嗯了一声说,“没什么……” 贞爱牌真不好打,方清宁发现自己现在陷入一个怪圈,如果她问了齐贞爱,并且阴阳怪气地说些‘一个人能爱两个人吗’之类的话,陈意泽可能就告诉她早就和贞爱说清楚了,只是‘从前你没问’,‘现在你终于学会在乎了’,诸如此类的话,然后方清宁只能承认自己就算没爱陈意泽,大概也对他有了占有欲和一些要求,这种感觉不就是爱吗?至少是爱的前奏吧。 但如果不问的话,她又的确开始有一点在乎,方清宁以前从来不想这些的,这就是她一直在回避的东西,那种不愉快的感觉。她真不知道为什么陈意泽要让她去体会这些!分明这种情绪会让人变得尖酸又丑陋,又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是在想,”她藏着思绪不让他看明白,随口说,“赵叁还有找你说那个影视城的事吗?” “他有联系我致歉,那天晚上有个朋友受伤了,他要赶紧去处理,又再邀我去二沙岛那边喝茶。”陈意泽问她,“你不支持我和他合作吗?” 方清宁想了一下,“你可以问一下爷爷,赵家人作风有点野,现在这时代离他们越来越远了,搞影视城又一定要拆迁,而且重点在于周边地皮的升值和后续搞影视摊薄成本,赚赚不了多少,如果要拆迁,和他们牵扯在一起可能会有一些负面新闻。不过,他们在C市这边势力还是根深蒂固,要拒绝也给赵叁留点面子。” 她说了半天忽然觉得自己很傻,陈意泽搞商业地产是行家,她一个玩投资的给什么意见,拆迁又不是第一次遇到,他估计连合作模式都考量好了,她说的根本就是废话。 方清宁脸红了,很难得觉得自己笨拙,她一直很自信也很有自知之明,明确知道自己处在什么位置,不论别人怎么骂她也更改不了这份认知,她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在陈意泽身边时常觉得自己很笨,总是做错事说错话。 这种感觉真不好,又是因为陈意泽,他要是能离远点就好了。 他演技倒是不错,并没嘲笑她,还认真听着,仿佛她的意见很有价值一样,想了一会说。“既然我们要在C市常住,交个赵家朋友其实没什么不好,影视城周边的蛋糕可以一起分,钱上利薄一点,但是别的地方会有收获的,不过这要看赵叁是否值得投资了。” “赵家这一代真正有在做事的就叁个,”并不是每个老钱子女都有兴趣接手家里生意,吃不了苦,不愿承担压力,差不多看求学轨迹和实习履历就能看出来,哪几个是家里真正寄予厚望准备让他们接班,哪些是随便投资一点,哪些被完全放弃。齐震甫之前游离在随便投资和完全放弃之间,陈意泽倒是家里真的给了很多期望。“老大、老叁、老五,老二是艺术家,出国定居搞画廊去了,老六特别叛逆,去港岛玩音乐。赵叁在叁兄弟里发展最差,所以很急于对你示好,怕你被另外两个兄弟笼络去合作项目,抢走影视城那块肉吃。” 投资也好,搞实业也罢,都免不得复杂的人际关系,陈意泽想了一下,“再接触吧,不着急,女色误事,他在这些事上要不能收心,合作价值就不大了。” “那天他那个受伤的朋友是情妇?”方清宁很惊讶,“就这样还想追南姐吗?” 没想到陈意泽对南解意的八卦还知道得很清楚,似笑非笑说,“你那个南姐,离婚后就是一块肥肉,哪有不招苍蝇叮的道理,南家就这一个掌上明珠,我听说赵家很多人想要娶她。” 方清宁将信将疑,“但她爸妈应该也都快退二线了吧?” “那也还有几年,再说她还有很多堂兄弟。”陈意泽说,“她亲弟弟也很有本事。” “知星吗?已经出来工作了?”方清宁有点诧异,南知星比她和南解意小了快两岁,印象中好像还是个小屁孩,现在算算也二十五六了,“他要走仕途,最多只能说是刚起步,有没有本事还看不太出来吧。” 陈意泽笑而不语,方清宁兴趣也不大,说说就算了,提到南解意不免又想到齐贞爱,兴致突然败坏下去,她借口上洗手间离开陈意泽的怀抱,坐在马桶上认真思考自己到底不开心什么。 已知:1 她不愿主动问,主动问也就意味着她在这局游戏里认输。 2 陈意泽也不会主动提,因为他要等她来问。 3 陈意泽和齐贞爱的关系让她日益介意,而且她不喜欢自己的改变。 4 她想把陈意泽推开,这样她的感觉或许会和心瘾一样淡化消失,但她走不了。 方清宁毕生的追求就是要开心,之前她不想打贞爱牌,主要是因为她不喜欢认输,但现在好像耗着她也不怎么开心。所以她突然失去能拖则拖的想法,现在打这张牌可能会吵架,也可能陈意泽会选择把这张牌扔进牌堆里,怎么发展好像都对她有利。 宝宝刚办了百日,收了一堆昂贵的礼物,方清宁从洗手间出来顺便把电脑拿到沙发这边,一边看赵莹发来的礼物表一边往里填处理办法,宝宝有收到太多无用的东西,长期放置对资源是种浪费,方清宁喜欢或送或卖或捐,陈意泽对这些事都没什么意见。 “发这几张好不好?” 她在用电脑不方便,靠在他怀里,过一会他又从背后抱过来,伸手绕到面前给她选照片。方清宁说,“这张有腰的放C位。” 她一向很能面对自己的虚荣心,但其实总体来说,方清宁不算虚荣,至少不追逐社交网站上的赞美,这是她最近发展出的新倾向,她在想过几年她是不是就成了那种整容脸名媛了,抱着孩子拍Vlog,炫耀着自己的财富和老公,关了镜头开始查岗,和小叁斗智斗勇什么的。 如果真的浅薄到那样,变成个神经质的疯女人,陈意泽的迷恋估计也会淡化吧? 她故意想象了一下那种面目可憎的模样,陈意泽注意到她的走神,咬了下耳垂惩罚她,“最近为什么老不和我在一起?” 她走神的次数就是察觉到自己改变的次数,很奇怪,这些情绪可能早就在酝酿,但是陈意泽没挑明之前,她也意识不到自己居然这么不喜欢冲突和痛苦,以前她还觉得自己很能忍疼呢。 方清宁已经决定打贞爱牌了,就不再忌讳提起她,借机说,“我就在想如果微博那些人知道贞爱和你的关系,又会怎么说,是不是还会嫌我没魅力,管不住老公。” 陈意泽稍微吃一惊,大概没想到她突然这么说,过一会笑下,“他们不会知道的,贞爱的名字是敏感词。” 方清宁愣了下,“李奉冠?” “不是。”他回答得简略,对齐贞爱的情人们他始终讳莫如深,方清宁用手肘想把陈意泽顶开,“不要搂,很闷。” 他没放开,反而搂得更紧,其实方清宁是很喜欢这种过紧的拥抱的,但她现在身上好像突然长了很多刺,“有些事知道太多并没有好处,会带来意想不到的烦恼。你又不管国内这些权力博弈,也没法和你解释。” 方清宁气乐了,“不好意思,我真不知道她的逼还关乎国运,太金贵了,算我多嘴,请你赶紧去排个号,让你的屌快点沾沾龙气。” 她是真的不要他抱了,试着要坐起来,陈意泽用了点力气压制住她,“我要怎么和你说?从二十年前一场大雨说起吗?” 他有些无奈,尽量简略地讲了一下权力格局,“现在王家那个在和别人争,都想要D省的位置,正是敏感时刻,他和贞爱的关系不能曝光,想要先后和同一个女人结婚也不现实,可能会在李奉冠那里生两个,以后两兄弟可以互相帮助。” 方清宁有些不可思议地说,“原来王……原来王那谁也是她的入幕之宾吗?但我记得他也结婚了啊,不是,为什么他已经有一对双胞胎儿子了我记得, 还要贞爱给他生?” “离婚好几年了,只是很隐秘,他老婆是蕾丝边,两个人始终没发生关系,和他的小孩都是做的试管。”陈意泽说,“他是贞爱的粉丝,而且你不懂男人的心理,有点权力和自信的男人都想让偶像怀孕。” 但偶像的意愿是不列入其中的,齐贞爱想要营救父母就得付出代价。方清宁先记一下这个惊天八卦,原来王先生的前妻居然是蕾丝边!“好吧,一个疯狂粉丝,一个初恋,李奉冠是什么,强取豪夺?贞爱和我说她一度诈死避开他。” “差不多吧,他们发生争吵,贞爱半夜跑出去,刚好那天下大雨,附近有个女孩子被车撞到悬崖底下去,只留下监控录像,衣服还和贞爱穿的很像,李奉冠就意味她死了,她在王先生那里藏了半年,躲他也躲齐震甫,那半年她神智并不是非常清楚。她就是那样认识王先生的。” “喂,这什么电视剧剧情啊!未来政界新星在某个雨夜捡到精神不正常的失忆退圈明星,用爱治疗她伤痕累累的心灵,这——” 方清宁忍不住吐槽,看到陈意泽不赞同的表情才没继续说,陈意泽说,“宁宁,你听起来是故事,但她的痛苦是真的。” 他说的其实也有点道理,但方清宁等的就是这个机会,她抬高声音说,“哦,所以她就特别说不得咯?” --- 啊,上一章又忘了,迟到地感谢万珠 还有大家也不要帮我说话啦,都是喜欢这篇文的,相信都没有恶意的,反正,我随便写你们随便看就行啦,就算正文完结还有好几个番外想写,我真的蛮喜欢这对小宝贝 喜欢就多留评讨论剧情和人物就行了~我有空都会写的 任何人都可以变得狠毒,只要你尝试过什么叫 基本上,这是一道送命题,陈意泽怎么回答她都能找到发火的点。陈意泽就算不说话方清宁也可以自顾自往下说,“以防你还不知道,所以我特别和你说明一下,我道德一点都不高尚,庸俗、拜金、虚荣,而且特别喜欢拿别人的痛苦取乐。” 她分手的时候会说一些恶毒的话,但并不是真心这么想,只是这么分手比较有效率。除此以外,方清宁其实满和气的,生活中能气到她的人不多,她的攻击性也不是特别强,她都记不起来自己故意想要攻击人是什么时候的事了,上一次好像还是上辈子,也是因为陈意泽。而且结果很不好,她差点被掐死(第一次说那些恶毒的话完全是演的)。也是因此,这一次她本能地避免刺激陈意泽,正常人不能和疯子计较么,但这一次完全不一样,她是发自内心的想和他吵架,想刺伤陈意泽,好像完全不在乎因此可能承受的后果,他要舍得掐死她那就掐好了,她死了他也会进监狱,宝宝没爹没妈谁都不吃亏。 但他没生气,陈意泽反而笑了,是宠爱而甜蜜的笑意,他拉着她想亲,方清宁不许他靠近,她真的很烦躁,陈意泽让她变得不像自己,方清宁因此很讨厌他。她希望他走得远远的别来影响她,把那个快活又自由的方清宁还给他。 “你真的很讨厌。”她生气地说,“你品德高尚,应该去和更需要你的人在一起,我不需要你,你去找贞爱吧,她是孕妇,需要关心,别发文档了,你应该身体力行啊,反正你之前也没和她睡,你随便关心,李奉冠也不会怀疑你才是孩子的野爹。” 愿意的话,方清宁可以很伤人,陈意泽柔顺地任她发泄,他半点没有生气的意思,反而伸出手示意她可以掐他泄愤,方清宁拿起他的手咬了一口,非常用力,她嘴里尝到血腥味。 他嘶了一声,楚楚可怜地说,“疼——” 方清宁更来气了,丢开手说,“你看,我还十分好斗,所以你快滚,我真面目非常可憎,老实告诉你,要是方家倒了,我爸妈哥哥进去了我可不会卖身救父,我拍拍屁股享受我自己人生去了,我就是这么自私自利,什么时候你没钱了你就等着被我一脚蹬掉吧!” 事实上她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陈意泽有点在憋笑,方清宁觉得自己一拳打到棉花里,她更生气了,胡乱发泄自己的情绪,由于这样发火的机会并不多,所以很生疏,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她要去参评新二十四孝那是她的事,我有什么必要体谅她的难处?你要是觉得她需要帮助你现在就去B市,我不需要帮助,我小日子过得好得很,带宝宝回美国我过得比现在更开心。”她操起枕头开始打陈意泽,“你、快、点、走!” “你和宝宝都在这里,我去哪里呢?”他接住枕头半强迫地搂她,方清宁稍微消了点气,陈意泽刚才如果直接来抱她她会更火,但如果太久不接近她她也会不开心。她一向是和气的性格,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突然变得这么难伺候。 “别碰我!” 她嘴上喊得凶,但没推拒了,陈意泽要亲她,她仍是不许,思维非常亢奋跳跃,先是在想要不要真的搬到美国去住,这样陈意泽再也见不到齐贞爱,随后又推翻这个念头,她觉得很可笑,这不是掩耳盗铃吗?她不但要他随时都可以见到她,还要他为自己的情分付账,贞爱牌打都打了就要打个尽兴。 “今天就索性说个清楚。” 她想了下,大致想出一点眉目就直接开口,“陈意泽你知道我觉得什么最可笑吗?今天如果是……” 她想拿生活圈中的人来举例,但发现身边就没省油的灯,“今天如果是南丁格尔之类的大好人和我说齐贞爱很可怜,要照顾她,ok,我完全同意,我给她打包行李送她上路,但你觉得你是什么好东西?我们都他妈资本家后代,你开瑞鹏别告诉我你没压榨员工剩余价值,齐贞爱有什么可同情的?齐家手里干净吗?她爸妈她哥该不该坐牢?别说齐家,如果方家陈家倒台,我爸、我哥、你爸、你,进去了也是理所应当,哪有什么冤案。全世界都是这个道理,搞实业完全合法你赚什么钱做什么生意。” 天使投资人倒是可以规避这些风险,她是不用进去的,所以这话她说得理直气壮,“而我呢,我就是个自私的食利者,我拿着家里的本给自己赚了点钱,够我几辈子花的也还算清白,所以就算别人都进去了,也管不住我拍拍屁股享受我自己的快乐人生。我不是好东西,你也不是,齐贞爱更不是了,她要营救的是伽利略哥白尼啥的那还有的说,救几个黑心资本家还包装啥呢?世界上比她不容易的人多去了,别人你不管,就同情她不就是因为你对她还有感情吗?” 他依然很镇定地听着,方清宁说得很畅快,不说她还没想到自己真的很介意这个,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埋的刺,好奇怪,上辈子她真的一点也不在乎的。“当然啦,她是挺值得喜欢的,至少她家里人没白疼她,落魄了还有个女儿在外面想方设法的捞,比我这个自私的人更值得投资感情,我家里花我身上的钱算是打水漂了,我可没有一点感恩之心。所以我建议你还是投资她去,别在我这注资,全是沉没成本,捞不回来的。” 陈意泽吃吃的笑了起来,她和他像是在两条平行线上对话,她气得不行而他乐得忍不住笑,对齐贞爱的攻讦也好,对自己的贬低也好,他好像都一点不吃惊,也没有半点不快。拿着她的手指轻啃,“我就喜欢没良心的。” “你……你——你!” 这个架始终吵不起来,她握拳想打他,却被他压在身下亲吻,他看起来开心极了,真他妈有病这个人,被骂了还这么开心。缠绵缱绻地咬吮着她的唇瓣,她被亲得燥热起来,但意志力很强,心里也还没消气,不让他继续亲下去,“我话还没说完呢,陈意泽,你别想蒙混。” 陈意泽说他没有蒙混过关,“宁宁,你想要什么就说,我有什么没答应你?” 他不答应她的事可多了! 她哼笑着,“好,你不就是要我说吗,我问你,一个人能不能同时爱两个人?” 陈意泽大笑,“当然不能,我爱你都爱不过来了宁宁。” 他又要亲她,被她拿手堵着,便厚颜无耻地舔她的掌心,陈意泽像是想把她生吞活剥似的,没法忍耐舔舐咬噬的冲动,方清宁后腰眼发麻,皱眉说,“正经点,而且我不要看你说,我要看你做。” 她图穷匕见,“你不是说我没爱过人,从没想过独占吗?我告诉你陈意泽,你也不知道我开始在乎以后会变成什么样,我从来没感情用事过,你真要我作你我都不知道后果如何,我怕你后悔。” 反正也逃不开,孩子都生了逃去哪,那就往死里闹,以前她扮怨妇不太成功,因为还要营造出深爱陈意泽的懂事形象,而且从前她思维是理性的。方清宁的逻辑很简单,一切以满足自己需求为主,她想要什么就去得到,讨厌什么就去回避,直线思维。她还是第一次像现在这样,不由自主、混乱不堪、情绪反复,和得了神经病似的又讨厌陈意泽可又不反感他亲近她,还会特别介意别人对自己的看法。现在她变得危险,伤人的话张口就来,而且仿佛很多以前从来不会想的危险事情也开始进入脑海,她觉得陈意泽都不一定会喜欢这样的女人,不知道他为什么努力想让她变得这么面目可憎。 不装了,摊牌了,她就自私、任性,比宝宝还高需求,她不高兴他也别想高兴。“你要我和你谈恋爱,好啊,我可以尝试,我不逃避你,和齐贞爱说清楚,把微信删了,以后有我没她,我不管她多不得已,多可怜,她就是自杀都不关我事——这世界上天天好多人死,一点也影响不了我心情。你敢和她联系和她见面,不管什么理由,被我抓到了你就马上滚,再也不许出现在我和宝宝面前。” 本来还想说抚养费,想想她真不在乎,能把陈意泽搞走就要烧高香了。方清宁看陈意泽没反对的意思一瞬间想了好多,他把手机递给她,意思是任她处置,眼睛在长睫毛下多情地看着她,满脸的含情脉脉,方清宁要接的时候他又按住她的手,轻声说,“宁宁,别想太多,自导自演不算数。” ……他怎么知道她刚一瞬间想到其实可以串通齐贞爱来见陈意泽,自己再来抓奸玩仙人跳闹他分手的? 陈意泽对她了解之深,让她连说谎都心虚,甚至不敢不认,虽然他什么都答应了,她也不无满足,但心里还是有股气梗着没消,脸一沉说,“你还敢恶意揣测我?” 他又笑了,枕在她大腿上柔情蜜意地看她发威,把方清宁的手拉到脸上,她一时不察,嘴上凶巴巴的,手却很温柔地抚着下颚线,陈意泽很喜欢她这么抚摸他。“我还没说完呢,以后你的钱我来管,你不许私下给她钱,反正所有往来都不许,被我发现你就滚,听明白没有!” 他咬着舔着她指尖,又去扒拉她胸前的衣料,拉着她的手去摸他的下身,她说了那么多难听话但他却硬得不行,前端布料都有些湿意,曼声说,“明白,宁宁我想操你,我等不及了。” 方清宁恼恨说,“不行!不给!我还气着呢!” 他问她还气什么,方清宁也说不上来,其实她也被撩拨得湿了,但就是那口气还咽不下去,也不是因为齐贞爱,而是因为别的,先是不想说,看他真没慧根在那猛猜,还是骂他傻逼,“你他妈就不会说点甜言蜜语吗?我该你肏吗?不许碰我,别碰我——呀——” 他当了这么一会儿的Lap cat,这会儿翻过来又凶又狠地压着她,一边肏一边说,“宁宁,我都要被你迷死了,啊……我老婆屄好紧好舒服……嗯……老公被你夹死了……我忍不住了,先被老公肏一次再哄你好不好?” 禽兽!她扭着想逃,但很快也被搞得喘息起来,“你真的讨死厌了陈意泽,我讨厌你我恨你我恨你……” 他操一下她就喘息着说一声恨,到后来声音小得只有气音,呼吸被他一下一下顶到喉咙口,大声不了,“恨你,恨你,恨死你了……” 他一点不伤心,反而听得更兴奋,搂着她急切地往里顶,没有技巧,不是玩弄,就是野兽一样狠狠地尽根而入,用尽全力飞快地顶弄,不断叫着,“宁宁,宁宁,宁宁……” ……其实要他说什么甜言蜜语似乎也没现在叫得好听,方清宁承认她一直喜欢陈意泽的声音,听得仰过头舌头都快吐出来,表情管理完全失控,连恨你都说不出来,只能跟着轻哼,要被颠得喘不上气,到了到了到了—— 他们做的时间不长却都到得非常激烈,拥在一起缓了很久,余韵才慢慢消褪,陈意泽拿过手机,绕在她胸前打开微信,简短且诚实地告诉齐贞爱,方清宁不接受他和齐贞爱还有联系,所以要把她微信和手机删除,希望她能保重,注意身体。然后删了微信,还贴心地把方清宁的脸设成了替用的face id。 手机随便看,社交软件随便检查,要么就是他早和齐贞爱说好了私下联系的办法,要么就是他其实早就和齐贞爱说开了,留着她还真就是当张牌在打。方清宁并不觉得是前者,她和陈意泽这个黏度,私下联系总会露馅,而且齐贞爱也没必要这样卑微,她父母那边减刑一旦开始,关节打通后续就可以继续操作,她已不再需要各方用力去推动此事,而陈意泽现在淡出权力中心,有点半边缘化的意思,论地位无法和李奉冠相比,李奉冠对她那么宝贝,陈意泽却把她拉黑,怎么想也没必要再卑微地暗通款曲,收心坐稳李夫人的位置对她来说似乎最有利。她是看重家人的性格,和李奉冠孩子都要生了,多少也要为孩子考虑,再不喜欢李奉冠,应该也被做出点感情了吧。 虽然很希望是前者,这样她还能抓奸到一波,直接把陈意泽这个烦恼源踢走,但看来应该是后者。但方清宁也自有法子硌应他,她问,“意泽,你是不是早和她断了?只是留她当张牌吊着我?” 他没有否认,那这就是承认的意思了,方清宁震惊地望着他,“你怎么能这样对你的前女友……真心爱过的人一旦不爱了就当工具来用,你这样叫我怎么敢爱你……” 道德审判她用得最熟,陈意泽哑口无言啼笑皆非,低头咬在她鼻子上,“我怎么样你都有得说,我真是要被你折腾死了,宁宁。” 可从语气听起来,他挺情愿的,方清宁这口气终于长了出来,心里暂觉爽快,笑嘻嘻说,“活该。” 她觉得今天也折腾得够了,软下来抱着他脖子撒娇说,“老公我要去洗澡。” 陈意泽抱她去冲了一下,回来刚好监视器里传来哭声,但值班保姆并没在画面内。 “我去处理一下。”陈意泽皱下眉,把手机留给方清宁,“你慢慢看。” 方清宁其实也懒得看,随便翻几下就丢到一边,她有些困了,辗转反侧等了一会,眼皮就是不愿合拢,等陈意泽回来了才问,“保姆是去干嘛了?” “热奶去了,今晚另一个休假日。” 她已经没怎么在听了,搂着他的胳膊把腿缠上来,睡意朦胧地埋怨,“你讨厌……陈意泽……人家追女孩子不是这样追的……” 陈意泽不由失笑,等方清宁睡熟了才亲亲她的发旋,他知道她什么意思,一般人沟女,都是先把诚意做到足,前女友早断交了才敢追新人,更别说他威胁、诱拐,先生孩子再追妻,说起来是有些欺负她,可是…… “一般人的追法怎么能追到你呢,宁宁?”他又亲她一下,想到她今晚愤怒而妒忌的言论,又是心花怒放,肉棒翘起来顶着她小腹磨。“我们宁宁也不是一般人啊。” 口口声声讨厌他,真心实意要他走,可实际上他稍微不在个半小时她都有点睡不着。你以为她已经完全被你吃死了?如果想玩欲擒故纵,她绝对会快活跑走,孤枕难眠再难,半年也能适应得了。对付方清宁就不能给她一点机会,只能逼得这么紧。 贞爱这张牌留得就灵性,没有贞爱,她要多久才会懂得妒忌? 她霸道蛮横的表情仿佛还在眼前,怒视着他涨红着脸,说着那些平时从来不会出口的刻薄话语,攻击性强得好像一个小斗士,谁敢碰他一下都要被刺死,陈意泽心都快化了,他抱着方清宁亲了一下又一下。力道却很轻柔,为的不是吵醒她,而是确保她对这一面一无所知。 现在还不是时候。 ---- 喜欢就多留评^^ 陈意泽乐在其中(上) 早晨七点半,太太醒了。他身边悉悉索索一阵响动,女人从他怀里往外挪了一下去拿手机,随后又靠回来,把被子拉过肩头,将他的手拉到自己腰间,窝在他怀里,开始在手机上点点按按。 最先看的一定是婴儿房的监控,监控角度保证孩子永远不会被完全遮挡,还配了动态监测,会记录宝宝夜里醒来、喂奶的动态,连进食量都写在Log里,他们家的保姆都是大学毕业,能够熟练使用OA系统的文化水平。太太每天早上醒来都会看一下log,再快放一下昨晚的录像,确认宝宝有没有异状。 宝宝昨晚醒了叁次,喝了两次奶,一次是尿布不舒服,孩子很爱干净,尿布一旦使用过就会惹他不适,用哭声表达换尿布的需求。这点随他,按丈母娘的说法,太太小时候是很好带的宝宝,吃了就睡,睡了就吃,谁带都乐呵呵的无所谓。他自己就要难搞得多,让母亲吃尽苦头,另一边同母异父的弟弟扔给保姆带,没听说这么多臭毛病,应该是父系这边的传承。 太太看完Log和录像,爬下床走进卫生间,过一会回到床上,揉揉眼睛手机一搁,转头往他怀里挤着靠靠,伸手把他晨勃的阴茎塞到两腿中间夹着,不知想到什么,还恶劣地轻抚了几下,笑了几声才闭上眼又假寐一会儿,她喜欢赖床,叁五分钟就够了,似睡非睡,再睁眼就是完全清醒,神气活现地准备去健身或是吃早饭了。 他是好洁的人,做完之后都会抱她去再清洗一下,昨晚性爱的痕迹已经消失,她股间干燥暖热,夹着他舒服而又有一丝难耐,她倒很满足,小憩了一会儿又睁眼抓手机,看天气,看PM2.5,又拿起他的手机开邮箱扫了一下邮件,再看看微信未读消息。 有些明显是公事的消息她并不看,朋友叙旧类的也被跳过,太太在看他的日程,看下今天有没有突然的商务约见,过了一会,她放下手机,考虑下给赵管家发消息。【先生今早可能要做力量训练,一天都在家吃,早餐让厨师给他准备增肌餐,昨天请厨师去赶早市现在回来了吗?买到了什么海鲜?】 赵管家很快回复,又问太太吃什么,太太吃油醋汁拌沙拉、煎鸡胸肉和燕麦粥,【先生最近不喜欢黑胡椒,给他做牛肉吧。】 他嘴挑,忌口也多,黑胡椒鸡胸肉嫩而味美,是厨师的拿手好菜,但或许是因为C市地气热,以往偏好的菜色现在已不得欢心,太太和他上次一起吃早饭时不动声色, 原来已留意到他没把鸡胸肉吃完。 男人收紧怀抱,把脸埋到太太肩头深吸一口气,太太身上还带着沐浴液的清香,和他用的是一个香型的洗护,两人味道几乎相同。她之前还念叨着喜欢这个制香师的口味,要配个自己私人的香型。当时被他伺候得很爽,事后冲澡他给她揉浴液,所以她还甜蜜蜜地加了一句,“要和你这个味道相配的。” 没刷牙她并不喜欢接吻,只是轻笑着打他的手,“别闹啦,下午要去机场,你,嗯……你别做了,耽误时间……” 宝宝的百日宴还是要回A市办,出生后他还没见过太爷爷,原本陈意泽也没带孩子回去的意思,一来太小,不好多挪动,二来老爷子曾孙很多,并不会和陈父陈母一样看重男孙。更不可能特意到C市来探望,之前打算是等周岁宴再回A市见亲戚,结果这一次老爷子发话问了陈父,只好在两地都办家宴,陈母已先回过一次A市去准备,他们也定了下午飞A市的私人包机。吃过中饭等宝宝午睡醒来正好出发。 算算时间,如果上午要处理点公务,还要健身,那时间是满紧凑的,容不得他在床上胡天胡地。陈意泽在她耳边说,“怎么是耽误时间呢?宝宝要吃早奶,爸爸难道不要吃吗?” 太太脸又红了,夹了一下腿间的家伙,“小鸡鸡都这么大了还不断奶?巨婴呀你……” 她又去拿手机,“嗯……慢点……我看下早餐要不要给你加味海鲜嘛……” 离婚之后她其实已不太这样打理家务了,爱照顾人是她的本性,心血来潮也会玩送饭探班的把戏,但大多时候还是任由管家去搞,她是那个提需求的人。生完孩子就更别说了,一门心思要健身减脂,得了闲看电视,哪会提前安排厨师赶早市,就因为今天他可能要吃增肌餐,安排些海鲜更可口也更营养。 女人的心放在哪里是可以感觉得出来的,尤其是方清宁,心里有谁的时候本能就会无微不至,陈意泽可以清楚地分辨她每一样习惯背后的动机。翻他手机是新养成的习惯,其实是为了故意折磨他,要看他能忍多久。现在大家都不喜欢被随便翻手机,尤其是事业有成的男男女女,微信里藏了太多秘密,有时基于公务加的好友,做的是撩你的事,这在他们这圈层太常见,礼貌性回两句,被伴侣翻出来就是口角,更别说那些大家各玩各的政治婚姻了,手机给你看又如何,你敢交你的吗? 方清宁的手机倒是没什么秘密,也随便他看,她还是相对较保守,否则也就不提离婚直接去勾搭新欢了,七年前结婚时说好了是政治联姻,互相不干涉交友,当时她倒是说了不用管她,也不会管他。其实她是处于一个随时可以寻觅小鲜肉的位置上,很奇怪她做完那个梦之后还是想要离婚,按她当时的理解,1.0是因为她提离婚才发疯,为什么不暂缓提离婚,先去找个情人解闷缓心瘾?过个几年暗中推波助澜,帮贞爱救出父母再提离婚腾位置,以她当时的认知来看或许胜算会更高。 或许1.0在她心里也不是毫无痕迹,她以为感情已尽也并不是真的已尽。 陈意泽不太高兴,咬了殷红奶头一口,心想1.0无论如何也没吃过她的奶,心气逐渐平稳,他抱她骑坐在自己身上,一边喂奶一边肏,方清宁意乱情迷,仰头享受地轻叫,性对他们来说就像是饮食,长期超量摄入并不会餍足,反而令食量变大。陈意泽本来就是欲望较强的类型,一天两叁次家常便饭,以前他习惯自制,现在倒也未必不想控制一下,但很难办到。 厨师买了些新鲜的九节虾回来,方清宁被他肏了几下,凝聚起一点神智,回微信让赵莹做虾肉饼吃,余下的中午白灼。陈意泽把两边乳房都吃空了,便体贴地让她躺下来,由他出力。她哼哼唧唧,已在高潮边缘反复徘徊,催他快些,“我约了拳击课呢……再搞没力气了。” 约什么拳击课?她在他身上做深蹲难道还不够? 他顺从地在她积极的夹弄中射了出来,不太尽兴,但没办法,最近要宠一些。她也忘了没刷牙不愿亲吻的习惯,夹着他的腰让他全压在她身上,抬头索吻,完全没推开他的意思,射完了也还让他压着她,似乎越重越好,一点也不嫌沉,能和他化在一起就最好了。 但这姿势他辛苦些,为了不让重量全压上去,得靠手肘支撑,太太微眯着眼陶醉地在他颈间喘息咻咻,又让他抱着她去洗澡,“老公,你爱不爱我?” 甜言蜜语是和检查手机一起发展出的新策略,有一小半是因为她心里始终还住着个喜欢看偶像剧的小女孩,一大半则是她觉得这会让他不耐。人性么,就这么回事,没得到的时候千好万好,得到了新鲜一阵子,迷恋劲儿就该消褪了。第一句‘老公你爱不爱我’是情趣,第一万句就会让男人心底翻白眼了。查岗、探班、翻手机,作到后来消磨的是信任和包容。男人难免会越管越叛逆,本来没心思也被查出点出轨的兴趣。 以前她一度也想这么搞他,但方清宁注意力很容易被转移,这种长期策略,如果她要督促自己去做,就很容易执行得不好。最近这段时间一以贯之,非常黏人,和生活习惯完全融合在一起,俨然分不清真情假意。吃完早饭两人短暂分开一会儿,她去隔壁看宝宝,上拳击课,陈意泽回了些邮件,打了几个电话才去健身室自己做点力量练习,她上完课穿着压缩裤又跑进来,星星眼地看他,他手里还拿着哑铃,左手刚做完两组,右手做到一组半,她从后面抱上来,“老公你好帅呀,亲一下好不好?” 一般人做事做到一半被打扰都会不耐,而且陈意泽有点轻微的强迫症,左右手做得不平衡更让他难受,他从镜子里看她一眼,露出个略微容忍的笑容,放下哑铃亲她,“我给你检查一下出汗了没有。” 她赶紧跑了,小屁股在压缩裤里一扭一扭,生育后她练了很长一段时间胯部肌群,屁屁肉感十足,腰肢柔韧中透着弹性,瘦却又并不缺乏肉感,“才不理你,我去洗澡咯!” 陈意泽做完剩下的提举,考量了一下还是没跟过去,做人永远都要留几手,这一点是不会有错的。他从来没对方清宁缠他的行为认真表态,她要什么他就给什么,虽然她也被哄的开心,但仍以为他是在耐着性子哄她,所以才乐此不疲地一再反复使用这套路,逐渐过度黏人。 所以陈意泽永远都不会让方清宁知道他真正的态度。他皱眉分散注意力,不再去想方清宁,让发硬的下体逐渐软化。做完力量训练,把完成度和感受发给健身教练,又趁着马上回A市,约了时间去健身馆复习老动作,纠正单人练习可能出现的动作变形。 以往他常住A市,都是让教练直接来家里等候,但现在陈意泽不准备让任何肌肉猛男靠近他的别墅,倒不是对自己没信心,就像是他不喜欢给别人看到方清宁手指以外的部分一样,纯属男性本能作祟,连管家为方清宁联系的拳击课教练都是女性。 做完力量训练已是满头大汗,他喜欢把力量训练安排在有事要外出的日子,这样可以充分利用训练完肌肉酸疼的时期,也规避方清宁可能的性压榨,她知道男人练完以后会没那么敏感,不容易勃起,就老在他加练以后来耍他,挨着他要他亲,暗示他自己想要,双眼迷蒙地把自己往他怀里挤,伸手在裆部按揉,半强迫地要他硬起,又装无辜好像不知道常识似的,嘟着嘴说,“没办法啊,宁宁就是离不开老公,好想被老公肏……老公要是不行的话宁宁就只能勉强去找别人了。” 这可爱实在是装得太恶意了,最后那句话更是要挑起他的怒火,方清宁最近真是比以前恶劣太多,以前她不管怎么闹,他开始处理公务她也就不说了,工作第一是她的常识。但现在有时他在打电话,她就坐到他怀里抱着他的脖子啃他下巴,张开嘴用舌头顶弄桃腮露出色色的凸痕,她明确知道这是重要电话,但就是要来缠他。 陈意泽幸好定力足,开视频会议时才没露出破绽,瑞鹏一期那边月度会议还是要他出席,高管汇报的时候方清宁走进来,给他递杯水,手顺便在他手心里挠挠,陈意泽对她笑笑,她走到电脑背面,矮着身子钻过书桌,趴在陈意泽裆部,把拉链叼着慢慢往下拉。他眼角余光往下看,她笑吟吟地贴着他正在飞快发硬的大鸡巴,颧骨顶着龟头,用口型说,‘突然好想你’。 ‘我从来没感情用事过,你真要我作你我都不知道后果如何’,这句话就写在她身边的空气里,她就是在作他。陈意泽伸手撑着脸颊,调整了一下姿势,忍住微笑的冲动,“嗯,你继续说。” 他另一只手放到书桌下,按下几乎贴住腹部的肉棒,在她脸上揉按扫顶,把她柔腻的脸染满他的气味,只偶尔往下一瞥,表情淡然,睫毛低垂,俊美又禁欲,和胯下淫行形成鲜明对比。她的唇贴着肉棒顶部,并不张嘴,只是抿着冠头,眼睛翻起来和他对视一会,红唇突地扬起个调皮的笑,捏开马眼呵了一口热气,只舔了一口就松手倒退出去,冲他摆摆手无声再见,转身又跑出书房。 陈意泽算是能忍的了,这是方清宁唯一一次突破他防御的整蛊,重点不是在撩,而是在跑。那天的会他都不记得是怎么开完的了,当天两个人晚饭都是送到房里吃的,方清宁被他搞得一塌糊涂。他差一点点就把她回忆中1.0对她做的那些事再做一遍,其实她倒说得没很详细,但他一听就明白,他和1.0是平行版本,1.0做的就是他想的。 但陈意泽也不屑于重复失败,只是他的自制力真不算引以为傲,在方清宁身上永远不够。她觉得他和1.0还是有很大不同,至少比1.0更洁癖点,1.0玩过一些她不喜欢的玩法,顶着她的菊花射精灌尿,强迫失禁潮吹,除了黄金Play以外什么都玩了,彻底将两人的边界摧毁,而陈意泽最多也就是逼她尿给他看而已。她不知道他只是忍着,有时欲望被撩得太高,越过那道线,他就会想要看到她彻底失神松弛的表情,瞪大的眼睛里只倒影着他的脸。所有的快感都来自于他的给予,他不愿让她高潮她就永远都得不到。 那天方清宁在高潮边缘徘徊了十几次之后终于哭了,委屈地抱怨着老公都不疼我,又要他亲她,她其实什么都不清楚,但却本能地知道该怎么样最能让他心软。这样的亲吻是陈意泽独享,1.0无论如何都得不到的,她的眼睛里没有愤怒和敌对,迷惑或伤心,只有纯粹的欲求,她想要他,需要他。不单单是他给的快感,她还要他的宠爱,要他让着她,宠着她,把她从没得到过的溺爱全都给她。 陈意泽当然会给她,只是不会让她知道,方清宁没有良心,她安全了、满足了,吃饱了就想跑了,可陈意泽又不是圣人,他宠她只是要从她身上索取更多。 宝宝已醒了,吃过奶,吐了一些,被抱到这边别墅来找爸妈玩,陈意泽洗好澡下楼时方清宁正给宝宝做体操,宝宝半点不配合,她一伸手就要抓着往嘴里放,方清宁和宝宝对着笑,嘴里问着保姆,“昨晚是不是有一次吐奶吐得比平时多?” 她太喜欢照顾人,心细、能力又强,管一个大家庭绰绰有余,至少还能再带两叁个,但陈意泽可没兴趣生这么多来挤占方清宁的注意力。孩子一个差不多也够了,最多再生一个,宝宝大一点让哥哥带。 母亲和丈母娘都在一边满意地看着,丈母娘即将飞回美国,之后就是陈母长期住在这边,母亲有借机要求陈意泽在瑞鹏二期为他那个同母异父的弟弟谋个职位,这个弟弟是她和真爱生的,也不知道那个浪漫了一辈子的画家老爹会不会跟着搬到C市来。 当然是不能住在一起,这边还是以陈家为主,非婚生子女的亲属也基本不会往来,陈意泽不准备把这些亲眷带到瑞鹏二期里,他弟弟没什么能力,随意找个互联网公司塞他进去吃吃干薪已足够,房子陈母会买,一辈子大概也就这样子了。 这些事牵动不了情绪,他随意想想而已,陈母娘家败落,否则这个野外孙倒是可以回去娘家那边接受培养。陈意泽走到宝宝身边,宝宝看到爸爸,开心地叫起来,婴儿已懂得势利眼,虽然还没有父母的意识,但明显更喜欢年轻健康的照料者。 两个人一起帮宝宝做操,宝宝手舞足蹈玩得很开心,不久沉沉睡去,被放到摇篮里,他已经有力气翻身了。方清宁身体好,宝宝各方面都发育得很快,陈母满意得不得了,已经在期待老二。 “老公……” 两个人坐在沙发上,都还在看摇篮里的宝宝,方清宁忽然又扑到他怀里,缠着他把腿架他腿上,“好想你哦,我们都一个多小时没见了。” 在长辈面前,这种拥抱是不得体的,她的话当然更不得体,中国式豪门夫妻在人前不会有太多肢体交流,眼神对话最好也以温馨为主,别带肉欲,始终致力于营造出孩子是从胳肢窝里蹦出来的氛围,这种撒娇属于小狐狸精,上不得大场面。就算关起门开无遮大会,在婆婆面前也最好保持距离。 陈意泽搂着她和方清宁对视,她脸上笑意盈盈,眼睛里藏着狡黠,天知道她回了A市会不会在所有亲戚面前玩这招,她的眼神好像在挑逗他这样的担心,会不会?或许会的哦。 陈意泽稍微收紧手臂,他想把她就这样压在沙发上狠肏,叫闲杂人等全都离开,一楼隔断都不彻底,他们会听见一些声音,但他完全无所谓。他甚至不介意被亲妈和丈母娘观赏,就让她们看好了。看看她女儿跟着他被疼得多好。 但他只是露出些许无奈的笑意,低头亲亲她的额头,就当没看见两个长辈震惊且无奈的眼神。“想老公了就多抱一会儿。” 她已经什么都有了,只是自己还不知道。 让她再无知一段时间吧。 ---- 真喜欢这对小宝贝儿,又写多了点 意泽凭他的高智商和疯批,宁宁凭她的小怂小坏小撒娇,让我成功把最后一段drama放到番外里去了,以他们现在的关系和性格,那段不再适合出现在正文,正文之后就是一些甜蜜日常了,不会有大波折,我也不知道会写多长,因为写他们老写多,完结后会写一些番外,再之后如果还有兴致就是南姐和李奉冠集狗血老梗为一体的故事了 喜欢就多评论~ 陈意泽乐在其中(下) 方清宁算起来前后两年没回A市,这次回来还住在小别墅里,身份好像丝毫没变,服务人员见了依旧叫声方太太,甚至比之前更恭敬,这些老助理都是门槛精,在陈家做久了,知道陈家重男轻女,她一举得男,虽然离婚了不算大房,地位好像比之前当大太太的时候还更高点。 这种大户人家的陈腐作风方清宁早习惯了,说不上喜欢不喜欢,当做自然环境去接受,虽然现在没婚姻关系约束,但想了想还是没作陈意泽,老老实实抱着孩子去见老爷子,就当是感谢老爷子给宝宝的出生礼物了,刚出生,宝宝名下信托基金就过亿,陈家下一代这么多,老爷子也不是个个都这么大手笔,可以说是给足了陈意泽和陈爸爸的面子。 陈爸爸正好也在,陈家生意很大,各方面都需要能人负责,兄弟姐妹间勾心斗角其实并不激烈,有心出来管事的个个都是空中飞人,KPI考核对他们也公平,做几年没出成绩,老爷子自然会衡量换人,连互相扯后腿的机会都很稀少,像是瑞鹏,陈家这边自始至终就只有陈意泽出面,其余亲戚一个没进来,摆明了是对陈意泽的考验。 陈意泽答卷几乎是满分,这么一个优秀的孙子,就算家事有波澜长辈也不会多说什么,更何况离婚终究没损失什么利益,老婆也被追回来了,原本传绯闻的一样是圈内女孩子,行事不算荒唐。陈家内部包括外界对陈意泽依然看好,这次百日宴是他们二房难得办喜事的机会,大家都很热络,方清宁把宝宝抱到老宅时已有不少亲戚过来,由陈爸爸带着来看孙子,陈爸爸就基本都在外面忙事业,全球飞,这是他第一次见孙子。 幸好宝宝生得的确漂亮,亲戚们不至于只能反复夸‘可爱’,可以啧啧赞叹宝宝白嫩嫩的皮肤,葡萄大的眼睛,见了生人也不羞怯的大方,就差没说他脸上写着未来总统四个字了。陈母抱着宝宝笑得合不拢嘴,方清宁借机脱身出来,站在楼梯间遥遥看几眼,她其实不太喜欢儿子见太多生人,总觉得有传染风险,但没办法,百日宴都这样。 男人们露面稍微夸奖几句,送上红包就到别处去泡茶品酒了,今天还是预热而已,都是直系亲戚,明天的百日宴要在游艇办,堂亲表亲一起过来,酒店都很少找得到这么大的场子,包一艘游艇才能安顿得了。方清宁想宝宝才叁个月大就开始打工了,收的红包就当是劳务费。 她以前当陈意泽太太的时候,也有义务在人群里谈笑风生,维系感情。但现在没这个头衔,就多了很多推诿的借口。外人看来,她虽然借子翻身,而且刚复合,还远在美国就迫不及待宣示主权,但孩子都叁个多月还没重新领证,现在的风光能持续多久还不好说。表面都是一口一个‘弟媳’叫着,心里怎么想的方清宁猜都能猜出来。 八婆怎么想,以前方清宁从来不计较,她现在有些变了,在意的不是他们认为她没坐稳大房位置,而是大家都觉得陈意泽比她好看,这几乎成为方清宁心里一个坎。她对自己长相有客观认识,美女,身材窈窕有度,长得也好,就是她这类型在欧美更吃香,国内都喜欢白幼瘦,宛若幼女、又纯又欲,她可做不到,她欲的时候就真是很欲,叁十岁的人也不可能纯到哪儿去。绝不是什么迷失人间的精灵,要说艳丽妩媚好像又还差了点,应该是开朗大气型。但陈意泽是超级大帅哥,她长得好但他长得更好,再加上他会赚钱,家世也好,就导致太多人觉得她和他在一起是高攀。 高攀吗?她不觉得,但还是在意,意识到自己的改变心情又会受到影响。一不开心她就想去找陈意泽,管他在干嘛呢,她就是要去作他。方清宁叫住管家,“李叔,意泽呢?” 李叔吃一惊,迟疑说,“意泽和老太爷在书房喝茶。”语气暗示他认为方清宁提了个不合适的问题。 方清宁也知道这种谈话轻易不会被人打扰,但她现在就是不懂事啊,沉浸在恋爱中的小女人哪顾得了这么多。“我有点想他,李叔能不能帮我传个话,让意泽来陪我?” 李叔看着方清宁的样子好像她疯了一样,方清宁由得他看,过一会他恍然大悟,可能以为方清宁得了产后抑郁症,这样她性格大变就能解释得通了。 “小方,意泽在C市不一直在陪你吗?也要给点时间让他和家人在一起。”他在陈家做太久,还是有资格倚老卖老说几句的,半开玩笑缓和气氛,“我这就去看看他们谈怎么样了——老爷子也惦念着你的,刚还让我把你叫来一起喝茶。” 几乎全是屁话,方清宁打包票李叔一转身就自个儿忙自个儿的去了,绝不会去书房传话的,她要盯牢他,“好啊,不如我和你一起去。” 李叔没得办法,带她上了二楼西翼,这边家里来客人一般都是锁起来的,免得老爷子的书房被小孩乱闯。李叔刚开门进去,就看到书房门打开了,陈父和陈意泽一起走出来,房间里还传来老爷子的咳嗽声。 方清宁对陈父点头笑笑,人前招呼的时候她还是跟着叫爸爸的,不然那太尴尬了,人后就懒得搞这套,张开手臂直直走向陈意泽,搂着他撒娇说,“我都有点想你了。” 陈意泽表情还不错,看着不像是刚被骂一顿的样子,轻松接着她,还开玩笑说,“有多想?” 方清宁探头往书房看一眼,刚好和老爷子对个眼,她吐吐舌赶紧把脸埋到陈意泽肩膀上,“好想好想——我们去找点东西吃好不好?” 陈意泽就这样紧紧搂着她往下走,没搭理别人,“好啊,想吃什么?早上我就让你多吃点。” 他们经过李叔的时候,他的表情就像是有人刚抡起大棒给他后脑勺来了一下,陈父较有城府,只是眉头微皱轻轻摇头。方清宁看在眼里心想老爷子和陈父肯定对陈意泽很不满意,不知道他刚才在书房里受了多少罪。 活该! 她应该幸灾乐祸,绝不能心疼他,这不都是自找的吗?他要老老实实当他的霸道总裁,现在估计早就美人在抱了,而且还是个非常符合国人审美的迷失精灵白瘦幼。 方清宁是还想着要作他的,就是要在他情绪低潮的时候雪上加霜,让他受不了她的幼稚和需求,但她真的好容易反复横跳,接下来整个晚宴都没做什么不得体的事,在人前还是给二房留足了面子。回别墅之后又张罗着给先生放水洗澡,一手承包了宝宝的安顿问题,叮嘱保姆宝宝刚换环境,今晚可能会哭,需要格外注意。 成套监控没带回来,但BB对讲机是有的,网络摄像头她还是带了几个,和保姆、赵管家叮嘱了半天,回房已是九点多,方清宁匆匆洗澡出来,陈意泽在床上等她了。她有种奇怪的感觉,没有上床,而是打开连门,钻到女主人房里,又敲敲门,伸个头出来轻声问,“意泽……” 那五年婚姻里,只要不是她经期,方清宁都会来问一下,其实有时她也没状态,或是知道他很辛苦,但她是觉得如果偶尔问偶尔不问,反而制造出焦虑感,可能妨碍他睡眠。他的回应一般也都充满敷衍的气息,有时候嗯一声,有时候就只是招招手叫她过来。这一幕实在是重复太多次了,以至于现在她觉得很穿越,话没说完就笑场了,他也笑起来,下床把她打横抱着扔到床上,“今天好累。” 说来是累的,早起到现在才歇下,方清宁还以为今晚就不做了,不禁大为诧异,结果陈意泽话还没说完,“就做一次就睡好不好?” 她是一次不做也可以,方清宁哼哼着挪来挪去,“爷爷今天骂你了吗?” “交流得比较激烈。”因为提到男性长辈,陈意泽没再摸她,“爷爷明天应该就不去百日宴了。” 今晚老人家也就是露面一会儿就上楼了,不过家宴没什么讲究,老爷子也好静,大家都没在意。方清宁愣了一下——百日宴是老爷子发话他们才回来搞的,结果人不露脸,健康没问题,家里人也自然知道是什么意思。 瑞鹏一期结束之后,正是他更上一层楼的好机会,老爷子甚至可能考虑将陈家的几项支柱产业试着交给他帮助打理,结果他花了一年多时间,先去美国再回C市安家,手里在做的只有一个瑞鹏二期,老爷子说不失望是假的。方清宁之前也有想到这次百日宴可能是陈家希望陈意泽回归正规的信号,不过这种事她就算再期待也不好插手,老爷子和陈父都不是齐贞爱,被她随便忽悠几句就开始玩什么家族反对的狗血梗。只能任由发展,看看那边什么时候沉不住气。 陈意泽会承担家里压力她是想过且期盼的,可这会儿成真了她又突然觉得心里一阵酸疼,那两个老东西有什么资格对陈意泽指指点点的,他从小基本也等于是保姆带大,听陈母提起往事没觉得长辈提供多少亲情。 方清宁自己都觉得自己也太反复横跳了,但还是忍不住把陈意泽压到自己胸前,慷慨提供母亲怀抱,“有说什么吗?” “家里想把锦湖在亚洲和南美的业务都交给我,被我回绝了。” 锦湖是陈家在粮油贸易这块所有布局的总称,近年来涉足糖类贸易,在巴西分公司也是蒸蒸日上,陈意泽如果接手锦湖,还要兼顾瑞鹏二期,至少有两年是不可能着家的,行事历应该是按小时来分。基本上,霸道总裁都很忙,胃出血倒是不至于,但一天跑叁四个城市是常态。陈意泽现在这种生活与权力几乎是不可并存的。大部分霸道总裁在他这个年纪都是007,和成龙一样会搞不懂自己小孩到底读小学还是初中。有一些会在几个重点城市置办温柔窝,提供方便的解压渠道。所以他们也很喜欢政治联姻,大太太懂事不会计较外面的小星,自己也能找点乐子,把家里照顾好,孩子带好,不会有多余的幽怨情绪,影响难得回家时的天伦之乐。 方清宁之前也盼着他忙起来,她会有更多机会作他,逼迫他在工作和她之间选择,可这会儿想到陈意泽如果接了锦湖,又觉得不能接受,该找什么借口来说服自己接受这‘不能接受’,一时也找不到,她这会儿主要在心疼陈意泽,“瑞鹏二期怎么说,还愿意提供资金吗?” “那是当然,有钱为什么不赚。”陈意泽笑了一下,“就是让他们失望了而已。” 她不知道说什么,只是轻轻梳过他的头发,按着他的头皮,又轻轻刮擦他下颚,有一点胡渣了,“意泽……” “嗯?”他半闭着眼,枕在她胸上,一副恬然享受的样子,方清宁也猜不出他现在的心情。他从小背负着家长的期望,也做得很好,对将来陈家的发展应该是有一些见解和期许的,但同辈还有好几个能人,错过锦湖这个机会,将来掌舵陈家的希望可能就不大了。 “值得吗?”她问,语调有些复杂。 他笑了,偏过头轻啃她奶头一口,“接了锦湖哪有时间陪我老婆。” 方清宁说不出自己是希望他接还是不接,搂着他居高临下地望着陈意泽,他那张俊脸一半都压在她乳沟里,能看见的那只眼这会儿专注地望着她的奶子,她觉得自己像是褒姒妲己,用肉体迷恋陈意泽春宵苦短不早朝。 再追问似乎是在索取甜言蜜语,但她现在不想听,她现在倒宁愿陈意泽对她坏一点,方清宁心里很乱,找了个话题问,“他们会不会把给宝宝的基金收回去?” “这个倒说不定是会的,老爷子给宝宝的基金还在办手续,没那么快到位。”提到宝宝的资产陈意泽稍微正经点,支起来把她反拥在怀里,“但这也无所谓的,宝宝能继承的已经够多了。” 方清宁成功的天使投资那笔就赚了不少,爷爷给的信托,她自己就好几亿,陈意泽的身家最近也给她打理,林林总总加在一起,十几亿是有的,这些钱要办大事做不到,但光是一家叁口生活足以花到地老天荒。更何况他们都不是奢侈的人,她嗯了一声,手指在陈意泽胸前画圈圈,现在谈起宝宝她还有点不真实的感觉,突然间就变成妈妈了,有些事情会用不同的眼光去看待。“我希望宝宝的金钱观和我差不多。” 生活在豪门,很小就学着和钱打交道,反倒都看淡了,不像是暴发户谈恋爱,80%篇幅和钱有关,钱带来的特权,女主对钱的惊叹,描写奢侈品都要花大量笔墨堆砌品牌名字,这一身衣服多少钱,钱让别人的态度有了怎样的改变。事实上再有钱也一样有天灾人祸,世界对他们来说依然不可测,老钱家的小孩要么完全忽视钱,没有概念,只专注生活中能让他们感兴趣的寥寥物事,要么热衷改变世界,钱在其中扮演一些角色。 方清宁是觉得花钱的习惯该和自己赚钱的能力匹配,她善于用钱却不执着于自己血缘能继承到的财产,如果不是陈意泽上辈子把她关起来她都难以求主,估计她都快忘了自己还有那么一支金额庞大的基金。归根到底,钱只是一种被发明出来的概念,这概念远不足以改变物质世界的客观规律。 陈意泽是了解她的,她不需要说太多他也明白,嗯了声,“给他平台就足够了,喜欢过怎样的生活他可以自己选。” 他们再边缘化,良好教育加事业起步平台还是能给到的,方清宁也觉得什么都来得太容易其实会摧毁一个人生活的乐趣,她问陈意泽,“那你喜欢过怎样的生活?” 她喜欢过的生活他是知道的,无非就是阳光沙滩、醇酒美男、高清电视、游戏小说,陈意泽说,“我以前觉得我会过的就是接掌锦湖的生活,大概25岁结婚,娶个合适的妻子,然后忙到40岁,有几个小孩,40多岁差不多可以接掌家族了,爸妈和爷爷都觉得这是我生活最理想的样子,当然,爷爷对好几个孙子都有这样的期望。” “合适的妻子是指贞爱吗?”她敏感地问。 “我没和她结过婚,我不知道,我们结婚的时候你是很合适的妻子。” 他求生欲很强地回答着,在她指责的眼神中更改说法,“在十几岁的时候,心目中她是那种合适的妻子,门当户对,长得漂亮,性格好,也……这些就足够了。” 这些点方清宁也能对得上,她做陈太太还是做得很好的,她抬起头哼一声,也猜的到陈意泽吞下的话是什么,也有一定感情基础,他们从小认识肯定存在感情。“那你现在不去锦湖?” “现在不一样了。”陈意泽搂着她轻声说,“以前对这种生活没有意见,也觉得这是应该做的,这条路基本上能满足所有人,当然我也会得到很丰厚的回报。” 陈家的主导权代表的不仅仅是天文数字的资产,还有全世界依靠陈家为生的人口形成的强大势力,这种影响力不是金钱能完全概括的,陈意泽的回报当然会非常丰厚,“但是,事情后来发生了改变。” “虽然你可能会很抗拒,甚至觉得很荒唐,这并不是你的理性想要的,你没有任何理由屈服于这种突然的改变,尤其是这种改变会严重打乱你的规划,改变你的性格,你会因此完全不像是以前的自己,你的一切,包括你的理想都会发生变化。”他对她说,“可能还会憎恨那个让你改变的原因,也可能锲而不舍地和这种改变斗争,想要回到原来的轨迹里去。” “但是?”她听得非常入神,心脏砰砰跳,想听又不想听,她有种极度危险的预感,想要捂住耳朵大喊着屏蔽他的回答,但又有一部分的她想要追问着答案,就像是被车灯照亮的兔子,巨大的情绪让她只能一动不动,瞪圆了眼在他怀里僵着。 “但是……我不知道别人怎么样,我反正是失败了。”他收紧怀抱,让她感觉到轻微的窒息,凝视着她含笑轻叹说,“你很清楚的,宁宁,你承受过后果呀。” 她额前沁出密密的汗珠,她觉得很热,头晕目眩不可置信,他这是什么意思,他从什么时候开始——她想推开他想远远逃开,惊慌失措,好像那突如其来的巨大改变从他的描述里砸到她身上。 她突然完全明白了他的意思,她突然也很怨恨他,怨恨着他巨大的影响力,他带来了这所有改变,打乱了她的规划,改变了她的性格,她变得完全不像是以前的她,她的一切,包括她的理想都会发生变化。 她怎么能不和他斗争呢?怎么能不想要回到原有的轨迹里去呢? 她确实没有爱上过别人呀,在这样巨大的、摧毁性的情绪狂潮里,曾有的倾心就像是小孩子过家家一样可笑,的确只配用Crush形容。 这么强烈的爱,怎么能不伴生一些憎恨呢? 方清宁用尽全身力气想要挣扎,可呈现而出的却只是轻微的蠕动,她漂亮的眼睛里饱含着泪水,向着施加这所有一切的凶手寻求着安慰。在他更加收紧的怀抱中埋在他肩头抽抽搭搭地哭了起来。 怎么办呢,逃不开了呀,它已经正在发生了。 ---------- 明天不更新~ 谢谢大家认真的评论! 宝宝背锅,宁宁的np野望(上) 正所谓人情冷暖,百日宴之后方清宁收到不少叁姑六婆明里暗里的关(ci)心(tan),陈母的脸色更是不好看,她倒不至于当面发作,但看得出心里压着火,连着几天没露面,只让保姆带宝宝过来。方清宁由得她去,就让陈意泽去搞定母亲好了。反正娘家败得差不多了,和陈父感情也就那样,陈母现在最好就是依附儿子住C市,指望陈意泽照顾娘家兄弟还有自己的私生子,固然没有之前陈意泽预备接手陈氏时那样风光,但也总比和儿子彻底翻脸来得好。 离婚以后,前儿媳性情大变,对婆婆完全没以往那么用心,陈母自然是看在眼里,也不敢给她冷脸看。自己调整了几天,又换上笑脸来家里,趁陈意泽去公司和方清宁谈将来,谈宝宝,“将来打算把什么交到宝宝手上?除了基金之外,总要给个公司吧。” 宝宝百日宴后起了大名,还是按陈家排行来的,也上了族谱,陈和睿,不过现在大家都叫小名。方清宁笑着说,“瑞鹏还不够吗?” 陈母说,“瑞鹏是陈家的,可未必是意泽的,还要看老爷子遗嘱怎么写。” 这话也没错,瑞鹏的确属于陈家,但配套的太多服务,那些公司查到最后受益人是陈意泽,肥水不流外人田,这种只能算是常规操作。方清宁笑着说,“老爷子看起来挺健康的,再说我们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缺钱花。” 陈母语塞,想要找些道理来告诉方清宁,财势合为一体,有时过多的钱不在于这辈子能不能花完,还在于数量级带来的势力。这些势力能让她在圈子里扬眉吐气,享受被人追捧而不是反过去捧人的感觉,才刚开个头又说不下去了,方清宁这两年根本就不参与名媛社交,陈母也不傻,自然能看出她觉得这些社交很无聊。 “但如果宝宝将来有心在商场发展,你们或许会后悔今天没给他留点基础。” 她只能这样讪讪地讲,有点挽尊的味道。方清宁是明白陈母的欲求,她和陈父是标准的政治联姻,这段婚姻本身并不能带来太多快乐,那自然就要发挥最大的投资价值,能满足她的需求。对陈母来讲,在社交食物链中处于顶层是她最大的需求,为此她放弃了对私生子的教养,那陈意泽现在的选择肯定和她的利益相悖。 陈意泽会后悔没给儿子留基础?除非他性情大变,否则这想法实在荒谬,陈意泽每次去逗儿子都是和她一起,儿子不是目的,和她一起才是目的。仅有几次她下床发现他在逗儿子,那都是他们头天闹不愉快了,他要做点天伦之乐的画面来软化她的态度。 真可怜,宝宝在爸爸那里就是工具人,在妈妈这也毫不犹豫就拿出来背锅,“宝宝将来是否有心在商场发展,还要看他个人的选择,他是不是渴求父母的陪伴,这个我觉得答案是肯定的。我和意泽从小都没有太得到父母的关注,来自父母的爱很多时候带有目的性,我们都不想让宝宝也体会我们的失落。” 方清宁没得到父母的关注是真,来自父母的爱有目的性这个就纯属污蔑了,不过反正自家人的事自家人知道,这句话是说给陈母听的,她脸色不太好看,“这都是意泽和你说的吗?” 方清宁嘴皮子厉害起来可以很厉害,而且非常擅长道德绑架,她斗不过陈意泽属实是对方太疯批,“我们只是觉得时代在进步,价值观也应该跟着变,钱够花就好了,孩子有个幸福的童年会更快乐,不必和父母一样,心里总有个填不满的洞,用十倍百倍的努力也很难弥补童年的残缺。” 豪门父母,你攻击他们没当好爸爸妈妈总是不会有错的,其实方清宁和陈意泽也把大量职责包给保姆,一天最多就陪伴一两个小时,但这种极有限的陪伴当年陈母也没能提供,陈意泽自己又会赚钱,使她没有身份说出‘他的一切还不都是我给的’,事实上,她的安全感很多是陈意泽给的。陈家孙子太多了,出色的就这几个,陈母因她是陈意泽的母亲而特别,陈意泽的母亲是谁其实对他影响倒不大。她唇角翕动,过了一会挤出个笑,“年轻人有年轻人的想法,以前我对意泽的亏欠,现在希望能在宝宝身上补偿。” 他们母子关系就和方清宁和父母一样,客气有余但亲近不足。陈母似乎很介意方清宁的暗示,也有心做弥补。把哇哇大叫的宝宝抱在怀里,向方清宁感慨,“年轻时觉得重要的东西有很多,到我这个年纪,才发现亲情才是永远的联系。” 她的故事方清宁大概也了解,陈父那边一直花,但花得有分寸,年轻时在外面玩也不会留种,等陈意泽叁岁以后才养了个小星,生了孩子,陈母是婚前就结识了一个画家,对方艺术家性子,满世界画画,成就说不上,靠陈母在B市大学谋了一份教职,陈母和他也生了一个儿子,之后还没来得及再发展什么,没几年娘家就败落了,也就这一个老情人。以陈家的风气,她承担的压力肯定比陈父大,就这样也生了,可见对老情人是有爱的,对方怎么想就不知道了,不管怎么说,爱也比不过贵妇生活的惯性,这世上比陈父更有权有势的男人本来就不多,陈母离不开这样的生活,爱再浓也渐渐淡了,现在更是摆明车马以家庭为重,到C市来看小孩,陈意泽都这样了也不走,可能是真的改变了心态。 看吧,所以说所谓的爱情,不就是几年的激情吗?陈意泽实在没有理由一直逼她。 像陈母这样的故事,方清宁从小看得多了,没有太多感触,就忍不住和陈意泽吐槽,“不负责任的都是大人,烦恼的都是孩子。在外面玩也就算了,你那个弟弟是真的可怜,母亲选了别的,父亲不靠谱,天生不能承担责任,你呢和我一样,从小家里人各有各的忙,钱是有了,但没一个能给宝宝提供最需要的关怀,到老了开始怪孩子不懂感恩,对他们没亲情。我们是真的不能这样,宝宝从小就要感受到爸爸妈妈的爱和支持。” 陈意泽今天上午去公司,下午又去方老爷子那里陪喝茶,方清宁心虚,不怎么敢去见爷爷,老爷子也懒得理她,更青睐陈意泽,这次让他过去应该是问一下A市百日宴的事,忙了一天,吃完晚饭才到家,方清宁绕着他走进走出,给他拿家居服,浴巾放在架子上,浴袍、内裤都稍微用电热毛巾架烘一下,陈意泽要回话她又去调整空调温度,走远了嫌他没回音,“老公你说对不对?” 陈意泽把她抱到洗手间和自己一起洗澡,“我老婆说的当然都对。” 她叉腰瞪了他一眼,又咯咯笑起来,“我帮你洗头?” 男人洗头有什么好帮的,洗发水一搓一冲了事,方清宁就是爱照顾人,陈意泽顺从地在浴凳上坐下,方清宁站在他身后,先按按肩膀,又俯下身来亲他,吻从太阳穴延续到下颚线,纤手从肩膀蔓延到胸肌,抚弄了好一会儿才去拿洗发水,挤在浴花上揉出泡沫,擦在发间用指腹轻柔地按摩,陈意泽微闭着眼尽情享受,顶一下腰,“下面的头发帮不帮洗啊?” 他毛发不算太重,阴茎半软不硬,深红色躺在腿间显得很漂亮,至少在方清宁看来如此,她从背后绕出来跨到陈意泽腰间,“嗯,下面的用另外的护理品洗……” 陈意泽知恩图报,严格执行方清宁的服务标准,她给他洗完头,换他给她洗,下面并不存在的小毛毛也一丝不苟地用肉棒洗得干干净净,还好最近浴室下水修好了,不至于水漫金山。 从浴室出来两人都很满足,方清宁全身上下被按摩得舒舒服服,她看陈意泽还要往外走,连忙问,“你干嘛?” 陈意泽想去书房用一下电脑,方清宁不肯放他单独过去,“我陪你一起去。” 她觉得这很矫情,但的确陈意泽平时基本都在家里,今天突然一出去就是一天,她现在就很想粘着他,就算刚才做了两次,但那是解陈意泽的瘾,只要她身体许可,他一天来两叁次是至少。方清宁就觉得和陈意泽还没说几句话。而且她决定不克制自己的黏人,让陈意泽充分地得到她,这样说不定他也会逐渐厌倦。 到时她应该会比较伤心,哭几天以后再重整旗鼓去找小狼狗也不错。她盘算着经过无数次调整的计划,他则含笑看着她,“那你坐我腿上帮我滚鼠标。” 又说,“明天买个可移动电脑桌,以后在卧室回邮件方便。” 陈意泽除非大量回邮件,或者看长篇资料,否则在家也很少有需求用电脑。方清宁问,“是瑞鹏那边出什么事了吗?”其实她也没什么特别的想和陈意泽说,就是想和他说话,听他的声音。 “下午去和爷爷喝茶,他有意把喜卉给我打理。”喜卉是方家旗下的花卉贸易平台,“我说要多点时间陪宝宝,爷爷的意思还是我和二哥合作,我来规划,二哥统筹执行。” 方清宁又听他说起C市这边百日宴的安排,“爷爷说会来,所以得多安排几桌,请一些他的好友来陪一下。” C市这边,陈意泽并没什么根基,原本是打算以方家小家庭内部为主,再请几个朋友就算OK,现在方老爷子突然要出席,规格势必不同,方爸爸方妈妈可能得从美国再飞回来。方清宁有些吃惊,“爷爷这什么意思?这么多孙子他一个都不满意,主意打到你头上来?” 她大哥不说了,二哥能力还是有的,做的几个项目都不错,但看老爷子的态度,也是认定二哥是将才而非帅才,更合适做陈意泽之下的执行者。“你答应了吗?” 如果答应的话,陈老爷子不知会不会呕血,而且陈意泽陪她的时间会减少,方清宁觉得爷爷有些过了,陈意泽若对事业有意自然会去接锦湖。 陈意泽点了她鼻尖一下,“老爷子在给你撑腰,我怎么好拒绝。” 方清宁没弄懂,陈意泽说,“喜卉本身运行得就很不错,是主理人被挖角跳槽了,需要找人监督日常运作,活也不多,又赚钱,我和你二哥共同打理,以后自然分给你们兄妹。” 他把方清宁抱在腿上亲一口,“爷爷虽然没办法一直陪着你,但他对你是真的很偏爱。我们宁宁比我幸运,有个长辈真的为你打算。” 说起来的确是,方清宁对爷爷说不上多孝敬,现在还很少去见他,只是怕被骂。老爷子见了面的确要说她,私底下却始终偏心地为她打算,且不说财产,百日宴后陈意泽在陈家地位尴尬,喜卉也是给陈意泽的一个平台,告诉陈家方家始终支持这个孙女婿,瑞鹏永远不可能换人主导,将来宝宝就算有意商界,也未必要在陈家发展。 老人家可能不会理解方清宁想要什么,这已是他能给的最好。陈意泽以后就算变心也要考量他和方清宁切割的损失,现在则是对他顾家的奖赏,把方家孙女哄开心了少不了他的好处。方清宁不知道说什么,心底暖洋洋的又有点尴尬,低声说,“明天我们一起去看爷爷。” 她亲了陈意泽脸颊一下,把脸埋在他脖子里,突然又说,“其实你说的话是对的。” “嗯?”他有些不解,“哪句话?” “之前我怂恿贞爱生孩子那段,”方清宁现在自己有孩子了,突然明白这是一件很大的事,她确实不该多嘴的,齐贞爱并不爱李奉冠,甚至有些怕他。结果现在两人要生个孩子,这孩子从小要面对的家庭情况比一般人复杂太多,在长辈有得选择的情况下似乎不该如此功利且草率地安排它的诞生。“……唉,我下午怼你妈妈的所有话将来那孩子都可以问我,为什么我明知这些还建议他妈妈生他出来。” 陈意泽说,“恐怕他未必会知道,贞爱和李奉冠都是成年人了,总不是你按着他俩上床的,或者他应该感谢你呢,没有你的建议哪有他的诞生?他成形的那一刻就已经跑赢前99.99%的同龄人了。”他之前数落她,这会儿方清宁开始愧疚了他又帮她推卸责任。 “物质上是,精神上不好说的。”方清宁有点低落,不知是想到这个没出世的孩子还是下午陈母的那番话,她发现自己已经开始爱上陈意泽之后,不由就开始担心这份爱将来会否也有冷却过期的一天。她自己又没有很好,好不容易不再介意外形,现在又在怀疑自己的品性,人都是向往美好的,陈意泽喜欢她什么呢? “意泽……”她委屈起来,既然知道看的是喜卉的文件,并不着急,便把鼠标一丢,回身窝在陈意泽怀里,突然悲从中来——她身材高挑,两个人挨在一张椅子里坐总是有点拥挤的。如果陈意泽和齐贞爱谈恋爱,这会儿会是很唯美的画面,谁都用不着委屈自己。“你会不会嫌弃我?” “我嫌弃你哪里?” 她用来自贬的所有借口现在好像都成了真实,她虚荣、没良心、自私,也不是绝世美人,赚钱也不如他,就算不说齐贞爱,陈意泽能找到的好女人比她多了去了。 ——但她还是最介意齐贞爱,突然间,她以前从来没有品尝过的妒忌从心底汩汩涌出,她难受得快喘不过气,好像有一只手紧紧攫住了心脏,她要推开陈意泽的怀抱,刚拉近就要挣脱,“我不要爱你了,你太讨厌了。” “我又哪里讨厌了嘛?”他含笑望着她,丝毫没有因她的反复而不悦,眼神闪亮,充满爱意,就像此时此刻是他人生中至高的享受一般。“宁宁?” “你怎么可以先爱上齐贞爱呢?”方清宁委屈得受不了,这个坎过不去了,“我从来没爱上过别人,可是你以前是爱贞爱的。” 她的眼泪夺眶而出,“我第一次爱人就是爱你,可是你之前爱过别人,太不公平了!” 一想到现在完全属于她的心思以前曾一样关注过齐贞爱,她就烦闷怨毒,方清宁抱着陈意泽的脖子一边哭一边挠一边搂得更近,她真讨厌这样的感觉,可却无力抗拒,她实在是个容易被情绪支配的人,这独占欲汹涌澎湃,让她连一丝感情的支出都锱铢必较。“你还移情别恋,你以前爱贞爱,后来遇到我就爱我,那以后谁知道你会不会遇到别人然后就爱她?” 想到有一天陈意泽或许会将一切收回也删掉她的微信,方清宁突然肝肠寸断,又有种与其一直担忧不如快刀斩乱麻的冲动,拿出手机,“不行,不如现在就快进到分手,这样就不会一直担心了。” 陈意泽脸色微沉,警告地说,“宁宁?” 他是不是又怀疑这是她为了摆脱他在演?方清宁更委屈了,哇地一声哭了起来,“那你为什么爱她呢,你为什么不能就活在真空里一直到遇到我呢?太不公平了,你心里怎么能有别人呢?我要分手,我要分手!我要再找一个人来,先爱他五年然后再和你遇到,然后再一对二五六年,然后再看发展!” ---- 宁宁真可爱~ 估计还有一两章正文就完结了,明天有空就写,大概率没空 喜欢就多评论^^ 宝宝背锅,宁宁的np野望(下)(完)woo18 49 想快进到分手? 陈意泽几乎难以控制拥抱的力量,满足感和摧残欲同时扬起,他知道她在吃醋,在这方面她就像个孩子,单纯无知,又被宠得任性,他有一整套方案来对付她,可这种话即便是气话也该受到最严苛的惩罚。方清宁怕他移情别恋,怕这份爱意终究会燃烧殆尽,他像是和齐贞爱分手一样把她抛弃,可她不知道陈意泽想把她锁在房间里,能接触到的活人就只有他一个,每天她神气活现地走出房门时他都有种难言的恐慌和失落,她要出去和世界接触了,如果她不愿回来了该怎么办? 但他的语气饱含宠溺,还有一丝笑意,“好,宁宁觉得不公平,那你去找另一个人,我也去找些Crush好不好?在遇到我之前你谈了多少个男朋友?Stanly、Jim、Joseph?” 他屈指念着人名,方清宁越听脸色越难看,像是在想象着他和数量相等的各种美女翻云覆雨的画面,她尖叫起来,要捏住他的嘴,被他躲过了强行压在怀里,歇斯底里地抓挠着他的胸口,“不许!不许!你不许去睡别的女人!” 她眼泪未干,“你敢碰别的女人试试!陈意泽,哪根手指头碰了我就把那根手指头砍掉!你连一根头发都是我的,听到没有!” 陈意泽含笑凝视她,方清宁和他对视了一会,扑上去死死搂着他,她一向喜欢被他紧拥,但这是第一次如此主动地用力拥抱着他,埋在他颈间恨恨地说,“你以后都不许看别的女人一眼!陈意泽,你真的讨厌!” 她恨他把她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失去了以往的潇洒随意,开始强求另一个体的行为规范,她能完全控制自己,但控制得了别人吗?只要两人还有独立心智,这始终是个伪命题,她担心他的爱会消褪,想要永远强占他所有的注意力,让陈意泽只有她,只看得到她。这失控的欲求和理智天然冲突,她明白自己的欲求永远不可能真正被满足,因此在强烈的渴求之余还感受到强烈的痛苦,陈意泽完全理解方清宁的感觉,她终于也有了和他一样的感受。 “我哪里还看得到别的女人呢?”他柔声安慰方清宁,心中充斥着多重满足,好像大仇终于得报,却又舍不得凶手受一丝委屈,她现在看起来多脆弱,正需要他无处不在的占有与怜惜,陈意泽已经完全失去了自己的领地,现在他终于有了一处地方容身。“倒是你,以后还看不看其他男人?” 每个人都想要完全占有爱人的一切,自己却还留有充足的余裕,可以欣赏着世上美色万千,为自己保留些选项。方清宁受不了他心里有过别人的影子,却又难以接受他在肉体上也公平地去寻求那些新鲜的欢愉,她实在委屈,抽抽噎噎地在他怀里责怪着他,“你为什么还说这些屁话,为什么还不吻我?” 那些Crush和他比起来又算得了什么呢?但他最好是永远不要知道她对他有多着迷,方清宁不愿告诉他这些,她希望陈意泽永远都保留一些危机感,也希望自己有一天能从这强烈而不受控制的情感中挣脱出来,希望或许很渺茫,但她也不愿完全放弃。 “我们都只能接受现实没有这么完美。”他在轻吻的间隙中安抚着她,他们连续不断的接吻,在书房的小床上互相依偎着轻声交谈,“总有些瑕疵必须接受,宁宁,只有经过那些不完美的过去,我们才是相遇时的样子。” 仔细想想,过早相遇可能是种灾难,他们会把一切都搞砸,陈意泽对自己人生原本的规划,方清宁对恋爱的抵触,不是现在或许他们也很难处理这些问题,方清宁知道他们运气还不错,第一次搞砸了还能有第二次开始的机会,但她还是打从心底介意他有过别的恋人,“你也是这样爱着贞爱的吗?你是不是也这么疯狂的想和她在一起?” 她想到这一点就觉得委屈,自私地忽视了自己那多段情史,那些——那些是不作数的,但陈意泽对齐贞爱却很作数。方清宁之前把切断他和齐贞爱的联系视作报复手段,现在却变成自己的执念,她以后都不想陈意泽和齐贞爱有一点关联。当然也不允许他在这问题上有一点回避和隐瞒,分手了就说前女友坏话怎么了?如果有一天他们分手之后陈意泽还活着,他大可以满世界去说她的坏话,她也不在乎,她要的就是此刻的绝对占有。 他无奈地笑了,但陈意泽终究是很宠她的,委婉地说,“我想这种失控的感觉一辈子只有一次也就足够了。” 她斜眼瞟他,半信半疑,“但你对她很好。” “我总需要一些支持来对抗这种失控的感觉。”陈意泽又开始吻她,他的吻总像是压抑着什么,就算他现在已这样彻底地占有了她,但好像仍有欲求尚未满足,他永远对她感到饥渴,不够餍足。“她也的确需要帮助,就当是给她的报酬。” 方清宁觉得自己的智商被侮辱了,“喂!我们21岁才相亲!”他和齐贞爱交往的时间远比这个时点久,总有一段时间他们是彼此唯一—— 她突然间想起来,她不说话了,在他逐渐暗沉的眼神中迟缓地明白了过来,她的心就像是在浪尖上跳,一阵一阵的眩晕,那股延迟了的巨大的甜蜜像是终于没了隔膜,试探性地开始泛滥,她不敢相信,世界上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幸运,这样的巧合,原来让她颠倒反复的罪魁祸首那么早以前—— “但是我16岁就认识你了,”陈意泽的声音带有一丝沙哑。“方宁宁。” 原来让她颠倒反复的罪魁祸首,那么早以前就已经陷入了她带来的风暴里,坚忍而又绝望地对抗了十年。原来她所尝过的所有痛苦他都一点不少,甚至只有加倍,只是他比她会忍,她尝到一点痛苦就闹个不停,而他浸淫其中却从不抱怨。 方清宁突然又站在胜利者的角度心疼起陈意泽,她把他容纳进自己怀里,对他许诺,“我会非常爱你的,意泽,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 她从容而又慷慨的表情似是逗笑了他,“你哪知道我想要的都有多少?” “你不肯告诉我呢?”她又嘟起嘴,突然想到婚姻存续期间他的克制,“总是什么都不说,你这个藏比——总是要我来要求,你自己说,那时候你是不是天天都想着上我!” 他知道她在说什么,也不羞于承认自己的欲求,陈意泽实在是很会说情话的,在她耳边说着自己的幻想,“是的,我约束自己一周只能肏你两次,但是你偏偏每天都要来问我。” “有时候我们一起下象棋,我会恨你怎么那么保守,为什么从来不在我们一起下棋的时候诱惑我,用吹箫代替数秒,每次按下秒表我们就为彼此口交……” 他一边说一边慢而有力的操她,“有时候我怀疑你根本没有你说得那么爱我,否则吃饭的时候为什么不在桌下用脚撩我,我们的桌子宽度刚好,你把脚伸直了刚好能踩到我,我会假装很不高兴,但并不真正阻止你,甚至还会故意借握住你脚的机会把拉链蹭下来,这样你就能借势把我掏出来轻轻的踩……” 方清宁花心紧缩,完全沉溺在他的幻想中,他肏几下她就高潮了,来得又多又快又彻底,水液淋漓,连手指尖都像是泡在蜜里,“啊……色情狂……伪君子……你什么都不说我怎么知道……我有时候也想诱惑你,但我怕你不高兴……” “你那时候一点都不了解我,你不知道我看你吃饭都会硬。”陈意泽很惋惜那浪费的五年时间,所以现在越发急切的肏她,“你玩弄我的感情,你要负责,方宁宁。” 她还能怎么负责?她也不想被他惦记十年的好吗?方清宁想要驳嘴却被操得魂飞魄散,她真离不开她身上的这男人,现在这念头不再让她那样不安了,他对她长达十年的渴求让她有了些信心,她不知道这到底是幸运还是不幸,世界上成千上万人都完全没有体验过这种强烈的爱情,也一样过得很好。这种极其强烈的失控并非完全正面,如果这种情感不是双向,那是彻头彻尾的悲剧,即使相爱,也一样是苦乐参半,像双刃剑一样将自我完全改变。 ——但它带来的甜蜜和喜悦,带来的满足又让一切变得值得,方清宁好像从来没活得这么真实过,她已经不记得之前的日子是怎么样的,她再也不要回去。那些轻浮的愉悦和陈意泽比起来不值一提,她终于明白陈意泽想要告诉她的道理,有些痛苦无法回避也不需要回避,他们足够幸运,这痛苦带来的快乐远比失去时的苦恼更多。 “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她被搞得全身发软,连离开床铺的力气都没了,陈意泽抱着她去浴缸里,方清宁倒在他怀里睡了一会才稍微恢复精力,她的手指轻轻地划着他的胸膛,“陈意泽,其实……我见到你的时候,也非常想睡你。” “那种感觉和其余的男朋友都不一样,很强烈也特别持久,他们其它人都很少撑过半年,但是我迷恋你足足迷恋了五年。” 她也是直到现在才明白,或许那种强烈的吸引并不只是Crush,只是她只愿意这样去处理,陈意泽见到她的那一瞬间就想要她,她也一样,只是他们处理的方式不同,陈意泽自知而隐忍,她则下意识地自我欺骗,浅尝辄止,逃避着真正陷入爱情的契机。 如果他不逼她,不把她迫得无路可走,她一辈子都不会真正爱上谁,这或许也不能说是一种损失,她会活得很潇洒,在他人口中收获艳羡,一辈子都在情绪海面上蜻蜓点水,享受着那浅薄的快乐。但她内心深处到底也还是有些喜欢陈意泽的吻,他那些疯狂的,让人丧失所有边界的性,他收紧得快把她捏碎的拥抱,这些病态的占有欲的表达,换做任何一个人都会让她恶心,但他则只会让她愤怒,她那一丝隐秘的享受更推高了她的怒火,她决计不会让他如愿,除非他—— 除非他好好地说,好好地求,好好地对她,那么她才会看心情施舍一点好处,才会这样婉转地告诉他,她也一样受到他的吸引,他也并不孤独。 陈意泽双眼发亮,只需要一点点信号,他就完全明白过来,他一向是这么懂她,总是这样慷慨的供给,她从来没人管,可今后将置身于他严密的监控之下,她的一切对他都事关重大,而他永远贪婪,就算已心领神会,还不断要她说得更加明白,这个一贯忍耐的人在她身上如此放纵,他永远都不够。 方清宁不肯再讲了,她始终还有一丝侥幸,就像是对齐贞爱的介意,她转而说起自己的小计划,“陈意泽,将来要是你移情别恋,我可不会追你,哼,我就藏起来哭两天,然后重新出发,去享受,去蒲,所以你也不要太得意——” 陈意泽的手在她脖子上环绕着,没有收紧,但她已品尝出一丝危险,连忙识趣地住嘴,回头鬼鬼祟祟地窥视着他的神色,他仍含笑,但已有些微恼,好像那个疯狂的陈意泽在眼眸深处往外窥视,“宁宁?” “……嗯?” 这情绪全是她挑起的,她是有意,可手臂却还是起了一层薄薄的鸡皮疙瘩,方清宁一向知道那个陈意泽只是被藏得很好,他知道这样会让她不开心,所以就换了一种方法来哄她。陈意泽还是那个偏执的疯批,他永远也不会放她走,只是现在两情相悦,所以他总是给她看她想要的那一面。 “我们会永远在一起。”他说,手又收紧了一点,这不是询问,不需要她的回答,而是平静地告知。“你永远都逃不开我,你能选的只是我在你生命里扮演什么样的角色。” 也就是说,他永远都不会移情别恋,永远都不会离开喽? 真是个疯批。 方清宁想,她感受到一丝甜蜜,忍不住窃笑了起来,这男人实在是为她疯狂,这影响力让她不禁很自满,也让她感到很安全,他永远不会走,所以她大可放任自己沉溺在对他的爱意里——只是她也永远都不会放弃这么一丝对未来的负面幻想,她要让陈意泽知道,倘若他不再爱她,不再这样病态的迷恋,她也一样会过得很好,甚至比现在更加快活。她是迫于无奈,看他可怜可爱,才和他在一起,所以他要永远都加倍地对她好。 他是不开心的,因为她计划着独自一人的生活,但很快又无奈地一笑,她自私狡狯的小心思或许已被他看得清清楚楚,但方清宁并不在乎,她满意地叹一口气,栽倒在陈意泽的胸膛里,甜蜜地抱怨。 “怎么办呀。” 方清宁密密地贴着陈意泽,不留一丝缝隙,她想化在陈意泽怀里,又抬起头去亲她俊美而驯服,将危险暗藏的爱人。 “我嫁给了一个疯批,却还乐在其中。” 正文完—— 啊,正文完结了,有点舍不得,因为我好喜欢这对小宝贝,但之后就是一些甜蜜日常什么的,在感情上已经不存矛盾了,感觉正文可以完结,那就完结吧,之后都更新番外好了 番外预订都是一些if线,有1.0重生、宁宁重生回相亲之前、贞爱重生回齐家败落之前、古代篇(这个不知道会不会写)、如果败落的是方家不是齐家、在1.0世界线里如果宁宁没有直接提离婚而是去找小狼狗,等等,可能之后想到还会再写吧,南姐那个会另外开篇文,不要破坏这篇文轻喜剧的风格了,番外视情况可能开一两章收费,就当打赏好了,不一定都有肉的,我觉得肉呢,就是要跟着情节走,融合在情绪里,有一种紧绷的张力,哪怕只有几句话都是最好吃的,那种单纯机械的啪啪啪太没意思了。 从感情角度来说,我觉得渣和不渣,主要是看知情权和选择权,所以我觉得对宁宁来说,意泽疯而不渣,一开始开放式的婚姻以及贞爱的存在陈意泽都告诉她了,不存在欺骗,她自己也是愿意的,这种婚姻形式就没有出轨这么一说,我觉得出轨一定要包含对承诺的背叛。但对贞爱来说陈意泽是存在了欺骗的,长期隐瞒了他对宁宁的情愫,所以有一点小渣,但他对贞爱的支持也一直在,而且贞爱自己的故事也很复杂,所以贞爱估计不会介意这点吧。宁宁对于意泽来说,也不算渣,毕竟他们的感情没有双向确认过,但对前男友来说宁宁是有些渣的,但也不算恶意吧,她分不清crush和love,这个并不是故意为之,只是为她付出love的几个前男友就真的很失落了。 这篇文其实是个很典型的boy meets girl,boy love girl的故事,只是疯批了一点,意泽和宁宁不存在别的矛盾点,只有彼此对爱情的抗拒。在我的理解中,爱情并不完全是美好的,而是一种强烈的失控,以及对自我的改变,它是有相当强烈的负面影响的。 这篇文主要的矛盾就是他们在用不同的方式在抗拒爱情。当然这种感情也不是生活的必须,宁宁就认为没有爱情她也可以活得很好,她是对的,如果不是她遇到一个疯批,而且打出过一次be结局,意泽2.0也不能成功地打破宁宁牢固的防御,让她真正品尝到爱情的滋味。像她这样从小被家庭忽视的小孩,对关注度的需要其实非常高,她需要的就是这种被包围、占有和照顾但又享有自由和主动的感觉,意泽这种无限占有欲又有点小疯的爱人对她来说就是完美情人啦。而对意泽来说,宁宁的自由、乐观、开朗和丰富坦诚的人性正好是他急需且饥渴的,这个故事就像是射雕英雄传里黄蓉玩的大阿福,‘这个是靖哥哥’,‘这个是蓉儿’,两个大阿福在人设开始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合该在一起。它没有任何主旨,就是心中某一面恋爱幻想和性幻想的结合。这种文看了对人生估计没什么帮助,但喜欢的人来说应该还是挺娱乐挺开心的。人活在世上开心是多么不容易的事啊!为什么不能一直开心呢!番外不是明天就是后天更新,让开心继续,嘿嘿!就酱! 追·更:ρο1⑧sf。cᴏm(ωоо1⒏ υiр) 番外一1.0穿回21岁(ωoо1⒏ υip) 陈方两家本来就要联姻,双方子女又互相一见钟情陷入热恋,简直就是天作之合,陈母高兴得特意去普陀岛还愿,觉得这几年小家庭运势很旺,她看方清宁无限慈爱,丝毫没有儿子被抢走的醋意,殷勤地为儿子装饰别墅,陈意泽大学还没毕业她就备了一套别墅做婚房,当时还觉得太早,现在刚好派上用场。 小夫妻婚后预计要两边跑,在B市的住处就由娘家来准备,方老爷子很疼孙女,给她备了一支信托基金当嫁妆。不过主控权还在老爷子自己手里,老人家留一手,怕女生外向,被老公哄得什么都给了,还是要给方清宁准备一条后路。 陈意泽没太大意见,甚至还鼓动方清宁在瑞鹏挂个职位,这样留在B市期间也不至于太无聊,成天和叁姑六婆吃下午茶。方清宁有些犹豫,她在美国是做投资多,对瑞鹏这样的实业没太大兴趣,婚前她也忙,除了准备婚事之外,还要回美国去关闭自己的工作室,做点收尾工作。 陈意泽当然陪她一起去,天大地大,现在最大的事就是陪未婚妻,陈、方两家都巴不得他们马上怀个蜜月宝宝,让两家合作更稳固。陈意泽一起去也好正好见一下未来岳父母,本来方清宁以为自己会在美国长期生活,正好陪爸爸妈妈,现在要嫁回国内,两老还有点舍不得。 方爸爸方妈妈对陈意泽当然满意得不得了,陈意泽出身豪门,祖父辈地位匹配,父母辈陈家这边成就还更高一点,长相无可挑剔,能力应该也不错,听说很受老爷子器重,高中时就在企业里帮忙,大学期间已经自己主掌一间小公司,现在刚毕业就要把控瑞鹏这样的大项目,更难得是性格非常好,而且洁身自好,情史非常单纯,只谈过一个女朋友,毕业听说半年前也已经断了联系。 大半年前就没联系是陈家这边说的,方妈妈没有尽信,私下向女儿打探这是不是为相亲准备的清洁时间,又教女儿要仔细窥视准女婿的私生活,不要被他瞒着在外面养小老婆。方清宁瞪大眼说,“妈,你在说什么啊?意泽前女友你也认识的,是齐家的那个贞爱——她都死了,难道还能和意泽藕断丝连吗?” “死了?”方妈妈不如女儿,在B市时间不多,只知道齐家有这么个人,“怎么死的。” “就前几个月,我和意泽认识之后不久,说起来好可惜,齐家倒台以后她不是在做演员吗,星途发展也不是很顺,精神好像就出点问题,一直在疗养,前阵子家里没看住,她就自杀了。”这消息还是方庆成和她说的,死者为大,方清宁也就没说自己的猜测。年轻的小明星,落魄世家的女孩子,听说还想营救父母,所以在圈内交际频繁,这样的貌美尤物可能会遇到很黑暗的事情,精神承受不了出现问题很正常。就比如说方庆成,他凭什么为齐贞爱这么难过?两个人按常理根本就不熟,可方庆成因为这件事颓废了好几周,老爷子差点把他撤掉,让二哥庆泽来管瑞鹏。 她两个哥哥可不是省油的灯,背地里做什么缺大德的事方清宁都不会吃惊的,上高中时就不老实,哪像意泽,优秀又自律,感情生活这么单纯,虽然因为齐家的事没法和齐贞爱继续交往,但还很关心她,也就这一个女朋友了,人品怎么这么高洁啊! 齐贞爱要做交际花的事还是方庆成这给的线索,陈意泽完全没提起,更让方清宁为他倾倒,她觉得自己未婚夫处处都太完美,该高洁的时候和圣人似的,沾到她又变成野兽,两个人从床上到床下简直就分不开,尝过陈意泽的滋味,其他男朋友全成了渣,他们在床上简直太契合,他经常忍耐不住对她的饥渴,像要把她活吞了似的有些粗暴,事后又懊恼心疼,而方清宁真是从失控到后悔都爱,她以前也和男友两情相悦过,但那种感觉和现在这种——现在这种——她真的没办法说现在这种到底有什么不同,但真的,就是完全就不一样。 都多少年没见了,方妈妈更是不记得自己曾见过,两个人对故交之女嗟叹几句,这话题也就终结,方清宁看看手机又看看门口,方妈妈有点受不了,“哎哟——这才几小时?这就开始想念了?” 方清宁笑嘻嘻地不说话,过了一个多小时,陈意泽回家进来给大家打招呼,在沙发上一坐,她就笑吟吟地走到他身边在扶手上坐下,“今天的饭吃得怎么样?” 他难得来美西一趟,也有些老相识实在推不开需要交际,这种场合不适合携伴出席,陈意泽出去吃个午饭,来回花了四五个小时已是极限,他说实话,“没有你当然很无聊。” 方妈妈受不了,陪坐一会就去书房,她一走方清宁就被拉到陈意泽怀里,枕在他臂弯里抬头承受他急切又凶猛的吻,她实在觉得他是很粘她的,事实上,可能很多情侣都会觉得这样也有些太粘糊了。 但方清宁就觉得陈意泽粘她她不会烦躁,她有几任男友在热恋期也想做连体婴,但这样会让她的热情快速冷却,之后就只能看得到缺点,陈意泽不同,她的惊叹里饱含了宠爱,陈意泽居然这么离不开她,好像无时无刻不希望她在怀里和他镶在一起,竟然有一个她如此喜欢的人也如此的喜欢她。 她本来不是需求很高的性格,更喜欢照顾人,她无微不至的照顾他完全受用,又反过来宠着她,她但凡有一点要求,陈意泽百倍地满足她,更回以千倍的惊喜,好像她对他有一点小性子,一点要求都能让他心花怒放似的。要不是她一向也不娇纵,怕不是要被陈意泽宠上天了? 事实上,陈意泽确实把她宠上天,方清宁是AB两市名媛圈最羡慕的娇太太,他们的婚礼盛大得要命,婚纱照拍了十几套,从国家公园拍到度假海岛,婚后又被先生栓在裤腰带上,小两口常住B市,偶尔回A市看看爸妈和老爷子,陈先生里外一把抓,即使方家主理人从方庆成换成老二,瑞鹏也搞得有声有色,很多人看好五年后项目成型的盈利前景,就是现在借着政策拿地玩配套开发,资金多重运作已经能看到回头钱,就连小家庭的人情往来也由他做主,方太太就住娘家养胎。 外人看来这是她太有福气,婚后不到半年就有好消息,实际上这是陈意泽一个小失误,他心疼方清宁要吃短效避孕药,主动提出戴套。结果总有那么几次,安全期和危险期之间的日子,情绪到了直接进去,虽然次次都拔出来射,但其实前液里也有精子,而且精子可以在人体内存活两周——实际上方清宁并不想这么快生小孩,陈意泽也完全赞同,他巴不得多过两人世界,她觉得这就是运气不好。 有了,且还被家里人知道,那就没什么多余的想法了,孕期方清宁变得很娇气,又爱哭,陈意泽几乎把她给宠坏了,别说端茶倒水,方清宁澡都不用自己洗,洗澡洗头被老公一手包办——他们结婚后其实基本就是这样子了。 也不是人人都羡慕她,她认识的几个贵太太,方妈妈,甚至连陈母,对他们的生活有一定了解后,都忍不住婉转地问过她,老公占有欲这么强会不会有时也让她不舒服,但方清宁觉得她们纯粹出于妒忌,她自己的疑惑只有一个:天下为什么会有这么好的男人呢? 连方清宁都百思不得其解,她问过陈意泽很多次,每一次都比之前更介意一点,“你是一直这么好的吗?你对前女友也这么好吗?”她以前完全不介意齐贞爱,还觉得陈意泽给她留面子很有礼貌,现在却觉得她不应该死,活人是永远都赢不了死人的。 陈意泽最喜欢她吃醋了,他亲着她说,“我是看到宁宁的一瞬间才变成现在这样子的,我从十六岁开始就一直想着宁宁。” “那你还乱交别的女朋友?”她眉立,毫无道理地责备他。“你为什么不那时候就来追我呢?” 他笑了,把她丰满的胸部捏在手心,垂下头舔舐微黄溢乳,“下一次,下辈子我第一眼就来追宁宁。” 方清宁勉强原谅陈意泽的过往情史,至于她自己的那些男朋友,她觉得没什么好说的,“那些人哪能和你比呢?”她真觉得对他们和对陈意泽完全是两样的感情。 他们就生了一个宝宝,大名陈和睿,出生后大半时间都给奶奶带,外婆也经常从美国回来看他,方清宁生孩子的时候才23岁,恢复得又快又好,但陈意泽不想她再生,他觉得孩子会分薄妻子对他的关注,方清宁也更喜欢粘着老公,她被宠得又坏又娇,陈意泽去底下县城出差考察项目,不能抱着她睡,方清宁脾气就很坏,没老公她睡不着。 小陈总本来预计出差一周,一口气跑完半年份的出差量就不用再来了,实际上当地情况他了如指掌,只是为了做足姿态敷衍项目同事,没想到第二天在县城大酒店门口里看到一个捂着羽绒服冻得乱蹦的年轻女人,一辆眼熟的依维柯停在一边,方清宁脸色不太好看,钻到老公怀里,没嫌他一身土,“叁星级就叁星级,又不是招待所,为什么不让我来呀?” 她被陈意泽放在手心宠,从小到大没吃过苦,其实还是嫌弃的,水不够热,床不够软,床品不够细致,枕头也没有承托,陈意泽忙了一天不能说不疲累,可她还是要钻在他怀里,枕得他手臂发麻,口水淌下来发出细微的呼声。 陈意泽索性转过身看她,这里火车没直达,他们行程也没定,不知道当晚在哪里落脚,方清宁不知天高地厚,直接叫司机从B市开过来,一路上开了十二个小时,她是真的累着了。 他低下头轻轻把吻落在她额头上,她突然惊醒过来,眨眨眼要挣开他,陈意泽把她一把搂住,抱得很紧,“你去哪?” “我怎么睡着了?”她揉着眼睛迷糊地说,“老公你手麻不麻,你抽出来吧,我给你捏几下……” 陈意泽忍不住又收紧怀抱,他的手是有点麻,可他一点都不想松开。他知道她很累,所以这次就轻轻地肏她,从他们结婚开始,只要她不在生理期,总是要含着一点他的东西入睡,不是他的大鸡巴就是他的精水。 下一次方清宁就学会自带床品和枕头,陈意泽也一直在等,等他或她总有一个人先厌倦,他自己知道自己,那个人应该会是她。 为这一天他做了很多准备,除掉贞爱也是无奈之举,但他的确不需要一个纠缠不清的前女友制造矛盾,或许贞爱本人不想纠缠,但她精神状态不稳,总需要支持,而齐震甫一向会为她找来她想要的东西。至于孩子,这是正常思路,想要绑住一个家庭,孩子是最好的链接。陈意泽还做了很多别的伏笔,他一直在想她眼中的爱意什么时候变淡,在他们结婚五周年后的第二个月,他尤其非常警惕。 但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后来,后来,一直到非常后来,也是如此,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后来陈意泽终于明白,只要他处理得当,只要他拿心去换,方清宁眼里的爱意一直都不会变淡。 === 贞爱真可怜,其实不死应该也不影响什么,无奈小陈太疯了 追-更:pο1⑧u。com(ωoо1⒏ υip) 番外二1.0宁宁重生回20岁(1) 方清宁重生后第一件事就是买彩票,她一向感觉彩票是穷人的智商税,但这一次却觉得自己说不定还真能中个头奖。 她居然重生了!摆脱了疯批老公,回到了20岁大学还没毕业的大好时光里,甚至不是相亲的21岁,不是订婚的22岁,而是什么都没开始的20岁! 20岁好啊!20岁的方清宁无忧无虑……呃,其实也不是无忧无虑,这时候她正和Stanly交往,他已经在暗中准备求婚戒指了,她想的却是什么时候提分手比较好。后来分得不太好看,整个21岁上半年都在处理这个死缠烂打的男友,人身限制令发了好几张也不管用,Stanly家里有钱有势,祖父母从政,父母从商,还有几个叔叔伯伯不是做大律师就是做议员,在加州人脉很广,几次都把人捞出来继续跟着她。方清宁被烦的没办法,回国躲风头才被抓去相亲, 她和Stanly分手家里人是有不满的,她家里人都觉得Stanly做女婿也很好。 方清宁对Stanly的爱早没了,要和他结婚那还不如嫁给陈意泽呢,不过她这一次当然不会让事情就这样发展下去啦!她不可能再一次为了避开死缠烂打的前男友,回国把自己送到另一个死缠烂打不肯分手的疯批男手里。 当然,上次结婚成功她本人是付出很多努力的,这一次就算相亲,如果她对陈意泽没感觉的话,说不定他也会去娶别人,大伯一家子对这个乘龙快婿可是垂涎欲滴,但方清宁为什么要冒险呢?完全没必要啊!她只要在美国住个两年,等陈意泽随便找了个方家女结婚,还不是天高任鸟飞?现在陈意泽压根就不认识她,他们就是两个陌生人! 毕竟做了五年夫妻,突然变成陌生人方清宁还是感觉有一丢丢的失落,但喜悦则是巨大的,自由是充沛的,方清宁心情好到爆炸,甚至连那饥渴的心瘾都不算太大问题。她重生后用一个晚上就想好了策略,正好用这一点来逼Stanly分手。 这世界上能看穿方清宁心思的人特别少,她对自己的演技还是很有信心的,Stanly就是个草包,对她的改变丝毫没有察觉,还一门心思的在看戒指。他把求婚准备在叁个月后的圣诞节假期里,方清宁早猜出来了,上辈子特意在他求婚以前提的分手,免得打击更大。这辈子呢,她是打算收下戒指的,如果他还敢继续求婚的话——她准备用Stanly来治疗心瘾,不知道他会不会在成为药渣以前溜溜球。 白人屌大也算是某种刻板印象,或许统计学意义上来说,白人的屌要比黄种人大一点,但就是黑人也不是个个都腰缠一条棍,每个人的尺寸都不太一样,Stanly的尺寸是平均偏下的那种,时长和次数符合他的年纪,他今年大概24岁,没什么健身习惯,身上肉软趴趴的,十几岁的时候玩的比较嗨,现在不吃药的话,持久度大概也就是十分钟左右,一个晚上一次还是可以办得到的,两叁次的话,就有些为难他了。 方清宁对于男人的性能力水平还是有认知的,健身不健身水平差距很大,年少时大家都有股劲,而且还有体育课,基本体能是可以保证的,或许还看不出来,到二十岁之后,有没有规律健身,天赋如何,差距就很大了。Stanly这种她以前觉得没什么,只要前戏做得好,活塞运动几分钟也足够高潮了,而且她对这种事看得也比较淡,关键看自己的心情,和喜欢的人在一起,性生活有就可以了,体验不好那不是还有玩具吗。 但现在就不同了,陈意泽那个狗东西一天照叁餐来的,方清宁整个就觉得每天来两次是至少,叁次也不算多,Stanly哪吃得消?被她玩了一星期感觉眼前发花,眼底痴迷的爱意都有了点清醒的味道,周末破天荒没和她过二人世界,而是北上探亲。方清宁不管他,自己照着上辈子的记忆快快乐乐地疯狂投资,还问爷爷借钱买股票,能选对股五年下来比投资房产还赚,而比买股票更赚的就是做好天使投资,公司一卖就是数千甚至上万倍的盈利。 上辈子她结婚以后就不太做投资了,但职业习惯还在,朋友圈里到底还是能接收到很多信息,有钱不赚王八蛋,花几个月配置好资产,确保每年都会有钱可以投资未来的明星股票,差不多也到了圣诞节,Stanly犹豫地拿出一枚黄钻戒指,方清宁含笑收下,为了让他有勇气求婚,最近这一个月她都减少求欢次数,主要靠玩具来满足。 大学没毕业就找到Stanly这样的金龟婿,虽然是外国女婿,但家人也乐见其成,没有反对太多,这么一来,方、陈两家的合作自然而然就排除了二房,方庆成兄弟俩虽然很希望加入瑞鹏,但他们可没有第二个妹妹能贡献出去相亲了。方清宁也不用回国避风头,快快乐乐地当她的投资人,她和Stanly的婚约在一年后自然解除,是Stanly提出来的,为表歉疚,他没索回那枚几十万美元的戒指,但方清宁觉得还是不能太欺负老实人,最终还是还给他了。 只能说,一个在床上经常失望叹气的未婚妻,对男人是极大的打击,Stanly分手的时候垂头丧气,消瘦不少,方清宁好意让他多健身,否则漂亮老婆娶回来也未必守得住。她自己呢,大把钱财赚着,阳光海滩泡着,简直不要太爽,就是爸妈的脸色难看点,这时候陈意泽和方家六小姐的亲事基本已经定了,婚房都布置好了,就等着来年四月办婚礼,方清宁金龟婿跑了,连相亲都没赶上,二房的发展注定又落后大伯家一步。 六小姐是方大伯的小女儿,比方清宁还小了一岁多,这时候刚20,她长得是很漂亮的,会打扮,但学习成绩比较一般,人很温顺,找了个艺术类院校上学,就在B市读,被父母管在身边教她待人接物、打理家产,她是比方清宁更典型的豪门太太预备役。其实说起来方清宁也觉得她比自己更适合做陈家媳妇,方大伯在家族企业里也站的更高一点,她都不知道为什么陈意泽那时候会选她。 大概是因为她那时候太会争取了,他看重她的能力,反正这一世没她搅局,陈意泽就顺利和六小姐订婚了。方清宁在收到喜讯时诚心诚意祝福他们长长久久,她觉得他们应该会过得不错的,六小姐肯定不会随便提离婚,离婚了她能去哪里呢?再说她就不是那个性格,估计最多就是卯足了劲和齐贞爱明争暗斗,演点传统的豪门苦情戏之类。 方清宁对自己现在的生活非常满意,和Stanly分手以后她开始看心理医生,现在瘾头也戒得差不多了,唯独遗憾的是这一年半她并没有再爱上什么别人,算起来上一次爱上别人已经是七年以前了,她现在很想要开展一段新恋情,但感觉一直没来也没办法。 过年期间老爷子给方清宁打电话,让她回国住一段时间,她已经大学毕业半年多了,在美国那个公司开得有一搭没一搭,又和Stanly分手,老爷子不太满意,方清宁两个哥哥都回国工作,他暗示孙女最好在国内也找一个,而陈方两家的婚礼就是最好的交际机会。——他甚至想让方清宁当六小姐的伴娘。 因为欠了爷爷钱的关系,方清宁的腰板不是那么直,伴娘她是非常不愿当的,但家里人都觉得应该当,否则太没眼色,大房提出让方清宁当伴娘多少有点提携姐姐的味道,二房也不能太不识趣,再说亲戚间这种事本来就该互相帮衬,别的适龄姐妹大多都要上班,不像是她这样闲,方清宁不来帮一把似乎也显得方家内部感情不和,这正是老爷子的忌讳。 在她来说,当然最好是一辈子都不回国,但方清宁对老爷子的感情还是不一般的,想到爷爷近年来身体每况愈下,她也不愿让老爷子伤心,想想婚都订了,婚礼也在筹备中,这辈子两个人应该就是陌生亲戚的关系,没了她死缠烂打,陈意泽应该看都不会多看她一眼,就算当个伴娘也没什么,再说回去敷衍几天,说不定还能找个借口提前溜号呢? 抱着这样的期待,她收拾出两个大箱子,准备回国小住两个月,等堂妹婚礼过后,根本不耽搁,立刻飞回美国吃喝玩乐。她觉得这两个月应该出不了什么大事。 # 六小姐叫方清颜,长得还算漂亮,也很瘦削,但并不是一个非常快乐的新嫁娘,方清宁回国的时候她正因为婚纱照唉声叹气——还好婚纱照已经拍好了,不然方清宁死也不会去做婚纱照里出镜的伴娘,嘲讽意味太浓连她都有点吃不消。照片还是在之前那个摄影基地草草拍的,当然找了很好的团队,但没出国在他们这个圈层就不算精心。 问题是婚纱照上夫妻两人颜值有较大差距,陈意泽的脸的确无可挑剔,而且他还算有诚意,脸上的笑感觉要比他们那版更浓,方清宁研究了半天还有点酸酸的,心想他的确不喜欢她,和六小姐拍婚纱照都比和她拍要开心和放松,脸上笑都多点,也比他们拍的时候更敬业。他们拍的一些较亲昵的照片陈意泽都很僵硬,不像是现在照片中呈现得这么配合。 “我觉得你也很好看啊,哪有人会比较夫妻两人的颜值。”她随便地安慰着堂妹。“叫那边再P几张好了,反正大部分婚纱照除了新婚夫妇根本没人要看。” 她不喜欢搞浪漫在家里是出了名的,六小姐把相册关掉,又和她打探齐贞爱,“意泽的小星,就在B市,婚后可能两头大,她比我大两岁,你知道我小时候跟我妈妈在D市倒很少过来,居然没碰过面,你们年纪差不多,认识吗?” “算熟人,不过也没联系了。”陈意泽这一点还是比较坦荡的,事前都会说得很清楚,方清宁看六小姐表情还算自然,试探型问,“大伯他们知道吗?怎么说的?” “我没告诉他们。”六小姐对这种事倒的确看得很淡,“说了有什么用呢,妈妈非常想结这门亲,让哥哥进瑞鹏负责,这对他会是很大提升,刚订婚就给我写了一栋楼,爷爷也给我准备了嫁妆,找别人么,小星一定有,说不定还不止一个,但这些嫁妆可就未必会有了。” “那倒是的。”方清宁也承认她说得对,“而且脸是一定不会有这个这么帅的。” 又推一下六小姐,“床上怎么样,试过没有?可不要只有脸好噢。” 六小姐红着脸,“说啥呢!人家很传统的好吧,肯定是婚后再做啊!” 小姐妹凑在一起肯定都说这些,六小姐又说,“身材是真的很好的……希望那方面不差喽,孩子是一定要有一个的,我妈妈已经开始给我吃什么暖宫方了。” 看得出来,她对这个丈夫没有期望和要求,但有一定程度的旖思,婚后大约也会很好地照顾他,在事业上无法提供帮助,家庭上就要多用心了,想要和小星争,网住男人的心至少生一个孩子,这些也都是必做的功课。方清宁觉得六小姐做陈太太真未必比自己差,应该是只有更好,她没接受过系统训练,全凭自己细心,六小姐是带着千般套路来的,适应得应该更快。 挺好的!祝福这对新人! 她心里是高兴的,虽然觉得便宜了陈意泽,但这辈子的他还什么都没干呢,也没必要盼他出事,方清宁都没什么报复的念头,她是个Peace amp; Love的人,只想着回避冲突,自己高高兴兴地找乐子去。 回来两叁天,还没见过陈意泽,这种关系说不清他什么时候就会登门拜访,方清宁比较谨慎,在B市期间都打扮得比较朴素,就怕自己艳光四射无意间抢了堂妹风头什么的,可笑是全家人只有她自作多情,觉得自己有些微破坏堂妹好事的可能。其余人根本没往那想,大伯母甚至还让她注意仪表,家里随时都有人来做客,留个好印象比较有利于相亲。 方清宁哼哼哈哈,也不往心里去,她打算多住几天陪爷爷就去另一套房子里住,就说那里靠近市中心夜生活丰富点,尽量避免和陈意泽的接触,婚礼一结束就溜。 上天是眷顾她的,这一次陈意泽见到她的时候方清宁正好非常邋遢,她房间小冰箱里没水了,热水壶也是空的,一早起来刚洗漱好特别渴,懒得换睡衣准备去厨房找水喝,谁知道电梯一开,方清颜拉着陈意泽正好在电梯里要出来,双方打了个照面,方清宁头都没梳好,睡前编的辫子发毛,穿着一件破T恤,一条运动裤,赤脚趿着人字拖,完全是整洁这两个字的反面。 六小姐很尴尬,满脸堂姐给自己丢人了,陈意泽看了她几眼很礼貌地转过视线,脸上的表情非常得体,方清宁肯定他的确完全不认识她而且也对她没有一点兴趣,她松口气又有一点点失落,表面看起来懒洋洋的,心跳得其实很厉害,她现在看到陈意泽就和看到顶级掠食者似的,又怕又兴奋,他一句话说不定她都会本能地跳起来逃走。 “呃……我好渴,昨天佣人放假,房间里没水了,你房里有吗,有的话我就不下楼了。” 她半是解释地问方清颜,脚趾不舒服地抓着鞋底,陈意泽可能是为了避嫌,望着地面,视线刚好落在她脚上,搞得她很有被盯着的感觉,脚上汗毛直竖,每根脚趾都想蜷起来。 “有的。”方清颜说,“快来快来,你喝完了换个衣服我介绍你们认识。” 她很快甩掉尴尬,拉着方清宁往自己房间走,陈意泽礼貌地站在楼梯口并没有跟过来,方清宁偶然回望一眼他也没看着他们,而是低头玩手机,她彻底松了口气:看起来他对她是真的没有兴趣,她彻底安全了。 ----- 昨天的番外引起大家讨论,其实1.0就是杀了贞爱并且伪装成自杀啊,而且他杀的人还不止贞爱,齐震甫也死了,不过我文里没说而已。他就是已经完全黑化疯批了,本来这个番外是be的,我觉得宁宁crush到期的话疯批会带着她一起死,但是后来我又觉得其实疯批的爱是可以融化宁宁的,可以让crush很自然的过度到love,因为他给的安全感太足了,宁宁都不会有患得患失的感觉,会很自然的he,所以还是he了。 但是宁宁始终是不了解1.0的全部的,他们的互相了解没有2.0那么多,这里的宁宁有太多不知道的事情了 正文的1.0和1.0是无法he的,即使1.0想用心去换,也会因为自我保护心理,只会给那种比较有保留的爱,同时还伴随诸多要求,渴望着安全感,这种根本无法融化宁宁,只会让她产生抗拒感,正常人都无法撬开宁宁的壳,只有疯批才可以 番外二1.0宁宁重生回20岁(2) 方清宁觉得她和陈意泽的缘份大概百分百都是她强求来的,其实不该有的东西就是不该去妄想,上辈子她的结局大概也是报应,也不能太怪陈意泽——她也知道这么想很怂,但问题是要报复陈意泽不但没道理也很难,这么想可以更快获得内心平静。总比去复仇然后被随手反杀来得好吧?陈意泽这时候已经跟着长辈处理过很多纠纷了,手段估计比她高了不少,方清宁也不会因为多了五年混吃等死的经验就突然能斗得过她。 看,这辈子她没有强求,陈意泽就把她当路人看待,多么的好?两个人都比从前快活了很多,方清宁自然不必说了,陈意泽也比较喜欢六小姐,上辈子他们结婚的时候他经常在A市或者公司,这辈子在B市的时间比以前多多了,每周基本都来方家老宅露个面什么的,方清宁就算搬出去了也很难完全回避他,他都周末来,那是方家的家庭日,她既然回国了那肯定也要来看望老爷子的。 他们见面的机会不少,但陈意泽基本都没怎么正眼看她,方清宁逐渐放下心来,她谨小慎微过了好几周,大小姐本性有点按不住了,六小姐在准备婚事,她不怎么喊她,但也多得是同龄的亲戚一起玩耍,虽然大家是没上辈子那么捧着她啦,但方清宁好歹是老爷子的亲孙女,且受宠,旁系还是有不少亲戚想要结交一下混个脸熟的。 这群纨绔子弟玩什么的都有,混夜店玩外围的、开咖啡店的、玩音响的,玩车玩表玩风帆,玩极限运动,什么都有,方清宁对夜店兴趣其实不太大,难得回国,正好狼人杀方兴未艾,她在美西那边社交圈子没有玩这个的,一度沉迷杀杀杀,朋友圈都是类似动态,又想着是不是可以布局剧本杀和密室,这在之后几年是个金源,如果提早搞起,或许还能骗一波投资套现。 钱是赚不完的,方清宁的现金基本都配置好了,要再投资就得向老爷子融,上辈子她不操心这些,反而没为钱操心过,这辈子有心赚点,就陷入小困境。老爷子给她融资去炒股,其实是给孙女零花钱,赚了亏了一笑置之,方清宁一直爱玩,在他们心里不是搞事业那挂的,想要屡屡以投资的名义问家里要钱,数目虽然不大,但老人不会养成她这个习惯。 父母那边就不说了,给点小钱可以,大钱是要不出来的,两个哥哥现在自己还在底层混着呢,方清宁知道自己要么洗心革面去家族企业上班,证明给老头看自己有能力,要么就只能放弃这一Part,这答案……当然很明显啦,她少钱投资而已,又不是少钱吃饭,赚不到的钱就不赚好了。 心里是打算放弃,但之前对这种多人桌游的投资兴趣已流露出去,六小姐也听说了,这天特意给她电话,“宁宁,是不是想投资桌游店啊?刚好前几天意泽也和我提起来,他有笔钱想投在未来娱乐领域,要不我给你们撮合一下?” 亲戚就是这么用的,大家都有头有脸,而且还有这一层关系,信任很容易就建立起来,至少不担心被恶意坑钱,陈意泽也的确有钱,他这种未来继承人,少年时代起就会试着让他去接触到大额交易,培养他对金钱的正确观念,不会因为交易额太大就畏手畏脚,也不会因为自己拥有巨额财富就不能正确认识到金钱的价值。陈意泽高中时候起就有自己的小金库,他又有信息优势,随便接触行业大佬,这几年下来获利甚丰,抽个几百上千万投个未来一点也不稀奇,上辈子他的确也有很多这种投资,只是方清宁不知道他有没有投过桌游。 就算上辈子没有……难道他会因为她想投就跟着做吗?方清宁让自己别太自作多情,拍拍胸口安抚心跳,“之前是有打算,但后来想一下,你婚礼以后我就回美国去了,之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再回来,如果在这边有投资,到时候不好顾。所以还是打消念头了,不过意泽要是有兴趣的话,我可以把手里的一些资料给他,让他参考。” 她其实一点也不想给,但投桃报李,六小姐的好意还是需要回报的,至少要做个姿态。 六小姐遗憾地‘啊’了一声,倒不是因为合作不能成,“你还要回美国啊?就留国内不好吗?陪陪爷爷,我们也可以一起玩啊,我爸最近都在积极给你找相亲对象呢,你真不考虑下?” 方清宁都觉得Stanly还是分早了,早知道这药渣应该留到今年夏天再倒,她又把Stanly拿出来用,“你也知道,我有Stanly了呀,虽然我们现在是分手了,但条件能比得上他的男孩子很少的,分手几个月大家都冷静冷静,之后我还是想回去挽回一下呢。” 六小姐依依不舍的,但也不好再说什么,Stanly的条件的确相当不错了,当然和陈意泽没得比,但方清宁也不如六小姐,六小姐大概觉得她争取Stanly也是符合她身份的。 不知道六小姐是怎么和陈意泽说的,周末方家聚会他也来了,第一次主动和方清宁打招呼,“嗨,宁宁,听说你这边有点资料可以给我。” 方清宁浑身都别扭,嗨你个头,哪有和你这么亲近,叫什么宁宁啦,她决定以后都不许别人叫她宁宁。 “什么资料?”几个哥哥很感兴趣,都围过来,长辈也乐见小辈们关系好,方清宁只好解释几句,为了礼貌,她不得不一直看着陈意泽,其实她是不想的,看着他她很紧张,脚趾又蜷起来,只能故作随意,拿起抱枕挡在身前,盘腿抱着枕头,好像这样就藏在枕头后边,能够保护自己。 在爷爷家放肆一点,虽然不太礼貌,也不会有人说她。大家对她说的密室逃脱都比较有兴趣,有些事业咖才二十五六就整天忙着四处开会,对这些新鲜事物没太多接触,也是让着求带,要体验过再研判有没有投资价值。陈意泽含笑的眼神落在她身上,并没有任何逾矩的地方,就只是很认真地在聆听她的解说,这种谦虚的姿态足以让太多人对他心生好感,但方清宁度秒如年,像是有人用指甲在她脊椎骨上来回刮擦,上头的汗毛都立起来了,几年前很遥远的回忆在心底泛起波澜,一点点画面的回响,让她更紧地缠着枕头,往后缩到沙发角落里,一副贪懒猫儿的姿态,惹来大哥轻责,又被陈意泽解围,“自己人干嘛这么客气。” 他这辈子对她倒是客气。 他问着些和盈利模式有关的问题,她不能不打起精神回答,也希望自己不露出任何破绽,他们的眼神在半空中相遇,她心跳快得要命,手心发汗,尽力不露出畏缩的姿态,等两人加了微信,交换了邮箱,方便她之后发资料过去,对话才告一段落。方清宁本人要回美西去,赚不了这个钱,但亲戚们不少哥哥姐姐有兴趣投一点,他们身家颇丰,不在乎扔个几百万等几年看机会,输得起的人赢的机会更大。刚好瑞鹏要上马,众人很快围绕着是否可以借这个机会往二叁线城市普及密室、桌游讨论起来,商议着能否整合进瑞鹏框架。 六小姐的哥哥庆叙很投入,陈意泽只是听着,脸上含笑,好像对瑞鹏的主控权并无太大野心。方清宁冷眼看着觉得很可笑,庆叙好大喜功,能力还不如方庆成,就是有个好爹,这人后来被打发到欧洲去,也没做好手里的项目。至少方庆成还知道谁是大腿,上辈子瑞鹏由陈意泽主控,他来溜边,进展得肯定比这辈子要顺利。就庆叙这点本事,不到半年就会被陈意泽生吞活剥踢出局。 她的想法不知多少流露到脸上,方清宁突然意识到陈意泽在看她,她浑身鸡皮疙瘩都竖起来了,心跳到嗓子眼里,几乎要轻轻发抖,勉强看过去,他冲她扬了一下手机,“刚发的那些就是全部资料了吗?” 原来是问这个,她一下放松下来,“我看看还有什么遗漏的。” “听说你在北美那边就专做天使投资,成绩非常好,”他笑着说,似乎是对她的能力有了点兴趣,“其实现在国内也有很多投资机会,有没有兴趣在国内也投几家?” 方清宁说自己打算常驻北美,不愿来回飞,她太懒了,还是想享受人生为主,受不了那份辛苦。 方家对女孩子的要求还是比对男孩要低,这种胸无大志的话并未引起长辈斥责,倒惹来笑声,二哥也说,“她就留在海外陪爸妈好了,不过你们要是给她介绍个金龟婿就另说,要比那个Stanly好,这样我们两兄弟绑着她回国嫁人。”方清宁和家里人说她是被Stanly甩了,二哥还是很记仇的。 “Stanly who?”还有几个亲戚不知道Stanly是何方神圣,低声问着家世。方清宁有点不祥的预感,赶紧给六小姐使个眼色,六小姐回以歉意微笑,她就知道完了,她要回北美挽回Stanly的事肯定被六小姐八卦给亲戚知道,估计都传开了,二哥这是在敲打她呢。 人一旦撒谎,就和上了一艘漏水的船一样,总得手忙脚乱不断舀水,方清宁赶忙说,“Stanly都是过去式啦!别提了别提了,不过二哥说得对,你们要有好男人介绍,那我留在国内也不是不可能,所以大家帮我留意一下哈,长得和汤姆克鲁斯一样帅,比乔布斯有钱一点就行了。” 大家都笑起来,带笑责怪她眼光高,方清宁乘势抱着枕头和二哥追打起来,跑出陈意泽的视线才松口气,借口回房梳洗,把抱枕带回去丢在床上——她实在太紧张了,指甲把真丝枕套都扯破了,几道深深的抓痕,没办法,她被陈意泽看着就忍不住要蜷缩起来,真要说的话,内裤也该换一下,不然粘粘湿湿太不舒服。 她决定当成自己被陈意泽吓尿了,承认自己怂也并不可耻,方清宁甚至想要不要找个借口回美西一段时间,等婚礼前夕再回来。但是借口也没那么好找,还在酝酿期间,庆叙拉着一帮亲戚去度假,顺便帮未婚夫妻拍点亲密照,好在婚礼上做集锦,营造出他们关系不错,相恋时间较久的幻象。 作为预订中的伴娘,方清宁很难回绝,她的伴娘礼服都在做了,也有一些义务必须履行。六小姐还特别给她交代,庆叙这次叫来几个朋友很值得留意,比如李奉志,大高个,比不上陈意泽那么帅气,但长得也不错了,李家这一代大部分都从政从商,除了从军的那一个宝贝疙瘩以外,李奉志拿的资源最好。方清宁如果能嫁给他,在社交阶梯上是个提升。 说实话,六小姐是个不错的亲戚,方清宁再头疼也没法找借口不去,只好恹恹地爬上方庆成的车,准备到别墅就号称自己晕车,把大部分时间混过去。 山路不太好走,她的确真有点晕车,这是从小的毛病,几个女眷都有点不舒服,方清宁到了度假村就特别困,找个房间埋头睡了,醒来时屋内漆黑一片,她点亮手机去找电灯开关,按了好几下没反应,再看微信,好几条留言,六小姐说这里突然停电,连网也跟着没了,本来山里手机信号就不好,修理工还要明天才能来,大家太无聊就决定去海边玩狼人杀,她睡太熟了叫不醒,只能让她尽管先睡,醒了打电话,他们回来接她。 这都什么鬼故事啊,没电的别墅天亮时还好,天黑了难道不可怕吗?方庆叙是个傻逼,她大哥也和二百五一个样,她忍不住骂声脏话,点着手电筒往外摸,睡裙也没法换,趿拉着鞋摸出大门,走到门外一看,满天星光——这也意味着整个度假村的电力都还没恢复,倒是海边星星点点,灯火中还有发电机哒哒的声音,估计是本地人用柴油发电机供电。 一群王八蛋,她忍不住轻喃着骂了几句,几步以外有人轻笑起来,她吓得几乎没跌下去,“谁!” 手电筒强光亮了起来,晃着不远处黑黝黝的一辆越野车,是接他们来这的座驾,下一秒方清宁闻到一股太熟悉的香氛,她头皮发麻,转身就往屋里逃。 四周一片漆黑,她的脚步无论如何也快不了,男人不疾不徐地跟在身后,亮光在他手中,照出屋里家具的轮廓,他一句话也没说,她也没说,只是沉默地往前盲目地踉跄走着,她要比他快一点,要快,要快,否则—— 但她的脚步本来就没他迈得大,他早就能拉住她的胳膊,只是从容不迫地欣赏着她试图逃离的狼狈,方清宁心跳快到了极点,她很清楚有什么就要发生,他的眼神明明就藏着必然,只是别人都是瞎子,什么都看不出来,而她是傻子,自己骗自己,他这个疯子,他一直都是疯子—— 她气得突然不愿逃了,转身想要打他,但当她回身的刹那,他的手指落到她肩头,灼热得就像是火灼烧着她的骨头。 方清宁浑身发软,她尽力想挣扎,但只是在他怀里贡献一些软弱的摩擦,他硬得就像是石头,抵着她的后腰,以那一点为圆心往外扩散着一圈圈的疼痒,她摇头说,“不要!” 这连斥责都不算,更没有多少决心,只能说是苍白的表态,理所当然也阻止不了陈意泽,他伸手推高她的睡裙,扯下内裤,不到十秒钟就完全插了进来。 甚至无需再做什么润滑。 --- 喜欢就多评论~ 番外二1.0宁宁重生回20岁(3) 他们谁都没有说话,这场性事来得隐秘而猖狂,月色穿过窗户,在地板上洒落一片光辉,方清宁扭着想爬过去,但一步都迈不出来,这姿势他进得太深了,每次进出都擦着她的G点,没几分钟她就高潮了一次,和Stanly分手的好几个月里她也寻欢作乐过,按说那些专业人士的技巧怎么都该比陈意泽好,但她羞于承认或许她就是喜欢这种粗暴疯狂的性。 他对她的反应有些陌生,但学得很快,方清宁咬着牙一声不肯出,但他从她呼吸的频率中已找到了敏感点,随后便恶劣地反复刺激,长指拧着阴蒂反复搓揉,粗暴地折磨着她,方清宁忍不住呜咽起来,但他只是变得更兴奋,在她耳边吹着热气,“再哭,哭大声点。” 神经病!强奸犯! 她扭着又想爬开,知道自己不能开口,虽然很想骂他,但一张口就会忍不住叫出来,快感像是蒸汽,煮着骨头,让她从心尖往外一波一波地泵着酸痒,他的刺激又过火又似乎还有些不足,方清宁闭着眼,用最后的力气发狠地夹他、绞他,Stanly完全受不了这招,他们之间基本她都躺着享受,她一用劲他几下就能交代,过火的话他甚至会很疼。 陈意泽上辈子也有些吃不消,刚囚禁她的那段时间她就这么对付他,但他适应得很快,而且每次她恶意夹他,事后都会被他用玩具惩罚,这辈子他第一次遇到她这样的对手,被夹得浑身发硬,抵着她更使劲地肏,在她颈后又浓又重的喘息,就像是一只凶猛的野兽,突然咬住她颈后一块软肉。 这是他上辈子最爱咬的地方,也是她的敏感带,他一咬她就浑身发麻,方清宁急急地叫,“不要!” 一旦开了口,喘息声再忍耐不住,从喉咙里一声接一声的往外冒,她不敢再夹他了,这地方要被咬出痕迹,大家怎么可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说起来他是怎么回来找她的?其余人呢?时间是不是已经久到让大家发现不对了? 她抓着沙发边沿的手指已揪了起来,茫然地抓挠着皮质扶手,呜呜咽咽地斥责着她,他却被骂得更兴奋,肉棒更粗更硬,手顺着她的手臂往上,摸到她揪紧收放的指尖,“看见我就兴奋得蜷起来了,嗯?” “你脚趾蜷起来的时候小屄是不是也在缩?” 他在说下午她的小动作,也是在说他们的初见,他们每一次见面,他和她说话时她总是很紧张。方清宁知道他的意思,但心虚到没法撒谎,只能抽抽噎噎地转移话题,“快点,会被发现……” 如果被发现的话会怎么样?新娘换人?方清宁知道舆论会是怎么样,陈意泽条件本来就比她好,虽然都是豪门子女,但地位还是不同,六小姐的婚配价值算80分的话,她只有70,陈意泽却是90分人选。本来桃色新闻就偏心男方,对外讲肯定是她耍手段抢妹妹男友,如果被抓奸在床,传出去的话会更难听,告他强奸更是会让她成为家族公敌,方清宁不可能走这条路,只能当被狗咬了一口,她还没想好该怎么办,但快速飞回美国应该是没跑了。要不她报个旅游团环游世界算了,等陈意泽和六小姐婚礼以后再说…… 他把她翻过来压在沙发上,手指强行缠着她的,她甚至微微抬起臀部,方便他插到深处,这已经很难说是一场强奸了,除了嘴上的反对之外,她的身体异常诚实,方清宁捂着脸不肯看他,他们都适应了这昏暗的环境,就着些微的月光可以勉强看到彼此的面孔,陈意泽的双眼藏在朦胧的黑暗里,像是狼崽子一样盯着她不放,一下又一下,没有丝毫花巧入到最深处,这个恶魔。 她已经说不清自己高潮了几次,他终于射了出来,插在最深处,一波又一波像是没有尽头的抽搐,她甚至能感觉到他阴茎上的青筋脉动,方清宁有种怪异的饱胀感,她举起手遮着额头,望着天花板无声地吐出一口长气,四肢百骸在高潮余韵中跟着抖动,察觉到他在往外抽时甚至本能地缩了一下,仿佛挽留。 他们的话并不算多,只有他寥寥几句的话语,这一切就像是梦,他的语调压抑而又紧绷,透着汹涌澎湃的欲火,直到此刻才因为她的本能动作而失笑,从鼻子里哼出的笑意让她一下红了脸,强行凝聚起力气,扯下睡裙捂住下身,摸索着去找手机。他也点亮手电筒,回到衣物落地的地方去拿自己的手机,刚才两人的手机都响了几次。 他回了电话,解释着没有电灯,山路不好开,也不好掉头,所以走得很慢,信号又不好,现在到了地儿,好不容易才找到信号回电话。那边似乎在海边找到了新住处,让陈意泽带点行李下山找他们,明天再回来收拾行李换个地点。陈意泽回说下山可能更危险,不敢开车,和方清宁商量了一下,决定在这里将就着住一夜,让他们如果来电了还是回来,海边旅馆条件的确太差。 方清宁吃力地靠自己的手机照亮往楼上走,准备随便换点衣服跟陈意泽下山,在楼梯上听他这样敷衍亲戚,气得想扇他也想扇自己,陈意泽嗯了几声,把手电筒挪过来照她,“宁宁,你哥哥要和你说话。” “你们是不是傻!”她把满腔怒火都发泄在方庆成身上,“我睡着了你不会叫醒我吗!搞得现在多尴尬,我饿肚子,妹夫也回不去,你们走的时候就没想到天黑了山路不好开?而且你为什么不回来接我?麻烦亲戚是怎么个道理?” 这件事说到底还是方庆叙没安排好,他接过电话连声致歉,解释着山路的确不好开,陈意泽驾驶技术最好,而且刚好要回来取电脑,又说冰箱里已准备了一些水果和卤味,如果他们愿意走,度假村的餐厅那边也还是有员工住的,有煤气炉可以开火,请堂妹将就一晚上,天亮就回来云云——他再胡混,安排个派对的能力还是有的,实在是电网不给力,频出故障,否则这会是个很不错的海边假期。 现在好了,要和陈意泽困在这一晚,会发生什么还用说吗?信号也实在不好,来不及说完就断了,方清宁按堂哥指示,在厨房里找到应急灯和一些食物,借着灯光取了一个苹果,她不抱什么希望,但还是想着吃个苹果就回房间把门反锁,混过今晚就飞回美国。她是不会告陈意泽,但如果老爷子来问,她就和爷爷说陈意泽想强迫她,爷爷总是相信她的话吧。 他也跟着她踱进厨房,从后头抱着她,把她困在冰箱跟前,细嗅着她的耳侧,周身辐射着心满意足,却又仿佛还根本没有饱足,他又硬了,这么好一会儿他都没穿裤子,大鸡巴贴着她的睡裙,这睡裙真不能要了,沾的全是乱七八糟的体液。他把它提起来,肉棒插进臀缝,逼得她踮起脚,颤抖着忍不住轻吟,精液混着淫水溢出一缕,被龟头怼着在股间乱插,一塌糊涂。 “你够了。”她颤声说。 他哼笑起来,轻轻拍了拍她的屁股,方清宁稍微把腿分开一点,他又插进来,慢而彻底,直到完全没入,两人都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方清宁很快咬住下唇,但陈意泽没有,在她耳边轻吟起来,“第一次见面就想这么操你了。” “放……放屁……那天我头都没梳……”她断断续续地回嘴,翘起屁股配合他的进出,“你别发情了,你未婚妻在山下……啊……” 他又笑了起来,在她背后低低沉沉的,好一会才说,“你不该穿那么紧的T恤……你的胸部,太明显了……你的裤子直往下掉,腰全露在外面……” “你的脸还有点红,下午也是,你睡得脸好红,像是被我肏出来的一样……” 今天下午他进来看过她?天没黑的时候?!方清宁一个激灵,“停电是不是你搞的鬼——还有我为什么这么想睡觉——车上的水是你放的对不对?” 他只是笑,不肯回答,“让你和我一起投密室,为什么不肯?” “为什么这么急着回国?其实国内也很好的。” “为什么要大家给你介绍男朋友,你不是还喜欢那个Stanly吗?” “为什么总是躲着我,嗯?” 她被抵在冰箱上,陈意泽一下又一下深深地肏着,她浑身抽抽着,被他插得难耐又饥渴,他给她极乐的折磨,这深度太超过,速度却远远不够,和他的问题一起让她心跳加速,恐惧又兴奋,她真的不该回国,陈意泽这个疯子,她怎么能忘了他的厉害。 她回答了什么方清宁已经记不清了,大概全是答非所问的央求,让他快点,她要高潮了,求他慢点,她站不住了。所有当真的问题她是一个都不愿回答,手里攥着的苹果不知什么时候已落到地上,她被他抱着又操到了沙发上,因太多的高潮头晕目眩,又饿又渴,求他快点射出来结束折磨,“我要喝水,陈意泽我好渴。” 他的唇翘了起来,大概是因为她说了他的名字,贴在她肩头扬出弧度,她被迫感知这一切,“再叫。” “陈意泽……”她没办法,只能委曲求全地顺从着他,“意泽、意泽……射给我,意泽……” 他不知禁欲了多久,精力简直无穷无尽,在她体内又射了一次,方清宁余韵还没过,他又被她一抽一抽的小屄含得微硬,但还好,他没继续肏下去,抽出来走进厨房,取回两瓶水,拿在手里喂她。 她枕在他支起的腿上,头靠在臂弯里,累得不想说话,但陈意泽没有放过她,他从她口中取水喝,舌头和她纠缠在一处,她被吻得喘不上气,“自己喝,这样会呛到……” 他又笑了,轻抚着她的唇瓣,他停不下抚摸她的手,这一切都是这么的熟悉,方清宁几乎有种自己没穿越的错觉。他像是在说着什么两人已经达成共识的事情,平淡而又理所当然——就像是他们已经都回避了很久,现在他终于只能承担起收拾烂摊子的责任,让一切重回正轨,“和我结婚。” ---- 小陈是原生的,番外都只会有一个人重生的 喜欢就多评论 番外二1.0宁宁重生回20岁(4) 方清宁可能答应他吗?她又不傻,被透批透得脑子漏光了才重新嫁给陈意泽,她一口回绝,“不可能的。” 陈意泽并没有动气,比起谈结婚他似乎更想肏她,这男人性能力真是个迷,上辈子过了五年的节制生活,一周一两次,突然间X7,一天两叁次起,按六小姐说的,他们婚前都不打算发生关系,那最近陈意泽可能是压抑得比较狠。两次对他来说还不足够,他让方清宁喝了一瓶水又俯下身亲她。方清宁挣扎着说,“不要……不是,我饿死了,我要晕倒了,我想吃东西。” “你可以坐在我身上吃。”他提供的解决方案太过无耻,方清宁知道他什么意思,上面吃下面也在吃,这画面她光是想就面红耳赤。“不行,不能再做了,而且我们也不可能结婚的,你和我妹都订婚了——你不要破坏我们家亲戚之间的关系。” 这种半开放婚姻关系,她倒不会因为被陈意泽半强迫的做了而内疚,该承担责任的人是陈意泽,但方清宁也不想上演宅斗大戏,她想到这里就去抽他胳膊,“你怎么能搞我啊,你一点面子都不给我妹留吗!” 应急灯散着青白的光,他们的面孔在亮光中半明半暗,让人难以琢磨神色,他笑了,拆出一袋薯片喂她吃,手指在黑暗中递到她唇边,把指尖的调味料抹上舌头,一不留神就变成她含着他的手指轻舔,陈意泽只让她吃了两片就又压过来亲她,方清宁恼火得很,但不太敢挣扎,这里太黑了,放大了她对陈意泽的恐惧,话都不敢说得太难听,害怕他当场疯批。“总之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不要再说这种荒谬的话了,今晚的事就当没发生过,我明天就回美国。” 说完了她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言论并不明智,真是太久没吃东西被肏傻了,陈意泽刚还问她为什么不留在国内搞投资,他对她兴趣仍浓,怎么会喜欢听到这种话。 这人就是个神经病,方清宁真怕他缠着她做到她昏睡过去,第二天在起居室被所有人抓奸在床,让她摊上趁夜勾引妹夫的罪名,然后两家退而求其次地换人联姻,那她就真成了卑鄙无耻的大反派了,伯父伯母还有六小姐估计要恨她到死。她抖了下,像是找盾牌似的一把抓住他要拿走的薯片袋,抱在怀里当防御,“我还没吃饱——而且你也不许摸我,你手摸过薯片,好脏啊——我要洗澡。” “你到底要吃薯片还是要洗澡?”他对她的话反应不是很大,只是冷静地问着,方清宁把薯片袋搓得哗哗响,赶紧又咔哧咔嗤嚼了点薯片,还恶意往陈意泽嘴里塞,他一直很讨厌吃这些垃圾食品。“先吃点再洗澡,你不饿吗?都搞两次了,铁人也该歇歇吧。” 不知道他是不是洞悉了她破坏暧昧气氛的意图,陈意泽容忍地吃了几片薯片就扭过头,“我在山下吃过一点。” “你也不知道给我带点吃的。”她碎碎念地吃掉最后一些碎屑,“强奸也就算了,饭都不给带点……我要去洗澡了,你来吗?”她觉得今晚怎么都是跑不掉的,不如务实一点,反正不管他来不来,她都要把应急灯带走的, 这灯最多亮两小时,要抓紧时间解决个人卫生问题。 还好,陈意泽好像也没打算被人抓奸,他提灯,她把衣服都捡起来,顺便擦了一下沙发,又跑去开窗透气,还好别墅一楼挑高,陈意泽还都是内射,味道没那么大。方清宁已经嫌弃这睡衣嫌弃得不行了,她不断说话来掩饰心中的紧张。“还好你是一个人住,不然这个衣服怎么瞒得过清颜呢。明天他们问起来你就说我们抓紧时间洗了个澡,聊了几句就各自睡下了。” 方清宁回房试了一下水温,还好天气热,入夜还没多久,就是凉水都还带着暑气微温,她赶忙脱衣服拉着陈意泽一起,“快点,海岛降温快,再过一会水就很冷了,你会感冒的。” 他和一般人比是较容易感冒,因此平常都很注意保暖,陈意泽温顺地任由她安排,抱着她站在莲蓬头下,沐浴乳在他们中间摩擦出细腻的泡沫,他夹着水声和她说,“清颜和庆叙那里我会去解决的。” 她都打岔这么久了他怎么还没放弃啊!方清宁满脑门子官司,“那又怎么样呢?我……” 她想拿Stanly做挡箭牌,但他笑了一下,像是看穿了她。“你一定很久没去看过你前未婚夫的Facebook了。” “啊?”方清宁愣了一下,“什么?” “他新交女友了。”陈意泽比她知道得还多,从容对她宣布前任近况,“看起来你既不知道其实也不在意。” 应急灯在浴室一角幽幽亮着,他们在室外淋浴,这里的月光还很好,方清宁都不敢强行为自己辩解,只好换张牌打,“好……好吧,Stanly就是借口,其实我是不想在国内相亲的,我不喜欢这种嫁入豪门的生活。” 她不想再呆在室外了,快速冲干两人身上的泡沫,关水拿浴巾,他只随意擦拭了一下自己身上的水珠,方清宁看不过眼,不让陈意泽照顾自己,拿过一条毛巾来给他擦头发,“我觉得我自己能够赚钱,我可以选择另一种生活,所以我们也不合适,你需要的妻子是清颜那样的,她能接受这种婚姻关系。但是我不行,我要和我喜欢的人结婚,大众意义的那种,对双方都忠诚,我和Stanly就是这种关系。” 前面都是屁话,最后一句倒是真的,因为Stanly很纯情,方清宁爱他的时候自然也不会想着去偷吃,之后纯属策略需要。“清颜和我说过,你有个感情很好的女朋友,之前是做演员的对吗?我听她说你很爱她,婚后要两头大,这种婚姻我接受不了的,总之我们各方面都不可能,就算你搞得定清颜又如何呢?我们不太可能在一起的。退一万步说,就算你肯和那个女朋友分手,我也比较喜欢生活在美国,和你的事业很冲突,所以还是不要说这些了。” 她想只要陈意泽讲一点点道理,这辈子他们总算是不可能在一起了吧!她要的所有都和陈意泽冲突,他也没什么能强迫她的把柄,大家还是务实友好的讨论下解决方案比较好。 方清宁也不敢太刺激他,并不会否定一切,“可能我们之间是存在一些性吸引,是,我……我看到你的时候会很紧张,我身体所有部位都在蜷缩的时候,那里……那里当然也在蜷缩,你的猜测是对的。” 她单方面的演讲在这里顿了一下,感觉脸颊很烫,方清宁突然想虽然都洗了澡,但再打个道别炮应该也没什么,满足他也满足她,陈意泽终归是个理性的人,他又不真正爱她,他爱的人是齐贞爱,他们间就是很单纯很强烈的性吸引,他之前可能觉得她很正经,得和她结婚才能合法睡她,现在都打了好几炮,下面的小头满足了,大头就该开动了,他会知道两个人就这样拜拜对大家都好。 “但是这个……性吸引的人也有很多啊,这个又不是独一无二的,你和你女朋友感情那么好,应该互相珍惜才对,不要让事情太复杂化,娶清颜不是很好吗,她能接受你们,也会当好陈太太,她为这个受了好多培训。” 她大费唇舌,从屋外说到屋内,陈意泽坐在她床上,光着身体默不作声地听着,她的眼神禁不住在他雕塑般的线条上游移,唉,这男人在床上真的搞她好爽,不论是克制还是疯狂都很有滋味,可惜人太疯了,以后还是少碰为好。 看,连她都有这样的意志力,陈意泽不该比她强吗?方清宁对摆脱他还是很有信心的,倒在床上不想再说了,薯片带来的能量差不多消耗光了,“你好好考虑吧,今晚的事就今晚算了,就算不想娶清颜,换个别家的女孩子也挺好的,你要换了别的老婆,以后到加州我们还能见面吃个饭,来之前看下朋友圈,确定下我是不是单身,我单身的话就找我。要是找清颜的话就还是算了,大家都是亲戚,互相乱睡面子上多不好看……” 他的衣服都在自己房间,只能光着,她刚倒是翻了一条新睡裙罩上,高潮了那么多次,现在又有些困了,闭上眼呢喃着说,“他们明天天一亮可能就会回来,你要回自己房间睡,你的衣服记得带走……” 不管他会不会气得又开始做她,她至少要先睡一会,他要是喜欢奸尸那就把她做到醒吧…… # 不知道陈意泽是不是肏够了之后脑子也清醒了,还是被她声情并茂的演讲点醒,那晚他没继续搞她,方清宁朦胧中只觉得有人在轻轻拍抚着她,揉搓她的身子,把她睡裙掀开好像在舔她的奶子,不管有没有,反正感觉上这些动作都又轻又慢,让她在睡梦中忍不住轻笑出声,有一种甜蜜畅美的感觉让她靠近着想要更多,海岛上下半夜气温不高,但她一点都没觉得冷,可见这被子保暖性能还不错。 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叁竿,电力也恢复了,不知道谁进来帮她关了窗。被子好好盖在身上,睡裙也穿得好好的,方清宁进浴室检查了一下,她身上真没留什么痕迹,还好还好,到海边都要穿比基尼,有痕迹肯定是藏不住的,看来陈意泽终究也没那么疯。 看下时间,都早上十点多了,别墅里来电了,网络也恢复,联络不再不便,她一边查看微信一边推门出去,一楼有些声音,方庆成在客厅等她,一边在讲电话,看方清宁出来脸色不太好,“就知道睡,回去了,家里出了点事。” “我昨天肯定中暑了。”方清宁给自己找了个借口,“其余人呢?都走了?” “大房兄妹那几个一早就被叫回去了,”方庆成说,“陈家也给意泽打了电话,但他们是分头走的。爷爷刚让我们都回去老宅,老爷子发大火了。” 方清宁提心吊胆,看大哥什么都不知道,不禁在心底暗骂笨蛋,她生怕是陈家今早提出联姻换人,他们二房立刻要卷入舆论中心沦为反派,没想到刚回老宅就被拉去抽血,老爷子倒根本没多注意她,抽完血又拔头发,然后一个个叫过去审问,轮到方清宁的时候被问了在美国都去哪里玩,有没有酗酒磕药。 方清宁莫名其妙,她不怎么爱喝酒,对磕药更是敬谢不敏,老爷子都是知道的,更别说这辈子她对药物有多敏感了。 她不是审查重点,很快顺利过关,但方庆成他们进去得很久,方清宁已有点不祥猜测,过了几小时大伯父匆匆赶回来,冲到楼上,不一会楼上就爆发出六小姐的哭声,很快方庆叙脸上带了两个大红巴掌印讪讪然下楼,方清宁头皮发炸,等方庆成出来就去捅他,“出什么事了,你他妈一个字也不许瞒着我!” 方庆成神色很凝重,低声说,“你知道婚礼在即,他们之前已经去做婚检了,那家医院是陈家开的,他们多留了个心眼,给两个新人做了药检。清颜没过,听说毛发有药物残留。” 方清宁地铁老人看手机脸,“怎么可能!她——” “对啊,清颜多乖啊,怎么可能沾这个?但陈家又不知情。他们家有做生化制药,所以最忌讳子弟沾药,一点嫌疑都不能有的,不然太容易出事了。陈老爷子亲自给爷爷打电话委婉问情况,话是说得好听,爷爷面子全没了,陈家不可能娶清颜了。”方庆成耸肩说,“瑞鹏现在怎么办真不好说,订婚的风声都放出去了,几百亿的大项目,就毁在一项检查上。” 方清宁脑子嗡嗡作响,陈意泽——这个疯子—— “会不会是样本被人动了手脚?”她不敢直接说陈意泽的名字,但马上仔细观察方庆成的表情,大哥还不知道她已经知道了齐贞爱那一大堆关系,他会不会和陈意泽合作栽赃六小姐,推她出去结婚方便自己上位? 方庆成说,“陈家就建议我们自己找医院来做一次药检,也说是怕医院检查结果出错了,大家产生误会。但他们这样说其实就意味着没错,你明白吧。” 方清宁当然明白,陈家会这么做也就意味着他们肯定是反复Check过结果了,新人做婚检留下的血样很多,不太可能弄错。而且别说方清宁了,就连老爷子乃至方大伯其实都不肯定六小姐到底是不是干净的,她平时是很乖的没错,但她大哥方庆叙是个玩咖啊…… “那刚才……” “爷爷就把他们都叫进去分别问,清颜平时是不怎么出去玩,但会去庆叙投资的酒吧和朋友聊聊天,庆叙应该是承认了,那个酒吧是有些人不干净的。”方庆成语气没意外,他应该也是常去那酒吧,小辈私下一些动作,长辈不知道,但同辈兄弟心底是门清,或许还会互相帮忙打掩护。 “他也做药检了?”方清宁问,她有种强烈的感觉,方庆叙是过不了药检的。 方家家规可能没陈家那么严,但基本沾了药也就和核心权利无缘了,她突然想起来上辈子方庆叙也是被送到欧洲去,多少有点发配边疆的意思。时间还要比这辈子更早,也是因为方庆叙人都去了欧洲,不可能染指瑞鹏,大房对联姻的兴趣陡然降低,她才顺利和陈意泽订婚。 难道方庆叙真的磕药?还带着清颜磕?他真这么疯吗?不是——哎——但是—— 方清宁在美国那边生活,深知和毒虫是无法讲道理的,甚至从他们口中都听不到实话,在毒虫嘴里,全世界都要害他,都是别人做的。而且很多外表光鲜亮丽的名流贵族,背地里药瘾深得不得了,要聘请私人医师来配那种害处相对小,又能满足瘾头的配方。陈意泽上辈子就是这么搞她的,效用很强,但对人体无害,他这还算是把着分寸的,有些药吃过一次一辈子都不可能回到从前。这些和生化医药沾边的,手真的黑得要命,在美国那边都直接和FBI合作,关塔那摩丑闻只是冰山一角,说难听点,被搞死了可能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但是……但是不可能啊,方庆叙很可能两辈子都磕药,不然上辈子身为大房长子为什么会突然被送去欧洲?表面上的理由其实很薄弱的,他犯的那个失误不至于如此惩罚。只是这辈子被揭穿得比较晚,还是通过这么难堪的方式被连带着发现而已,总不可能上辈子也是陈意泽搞的鬼吧?他又不喜欢她,至少上辈子那时候不喜欢啊,他有什么理由介入方家内部的联姻权斗争呢。再说方庆叙就算不出事,她也不会输啊,他要真喜欢她就表现得喜欢点他们也就自然在一起了,他根本不必这么做吧。 方清宁心里乱糟糟的,太多想法堆积在一起,她眯起眼睛狐疑地打量大哥,方庆成摇头说,“我真不知道,庆叙就算磕药也不会和我说的,反正我是干净的,他也不敢拉我下水。” 她还是盯着他不放,心中想着她昨天为什么那么困,水是上车就在那里的,方庆成说陈意泽很细心,一早就带人来给车里备水备吃的,但水有好几瓶,为什么就是她喝到的有问题——还有上辈子方庆成为什么那么简单就被陈意泽敷衍过去,看都没看就回报说她的确得了神经病,把她留给陈意泽折磨—— “你告诉我这里面有没有事。” 她一向是对这个大哥又爱又恨,方庆成大大咧咧的是个开心果,却也粗心大意,工作时有能力,别的地方根本不用心。方清宁觉得她自己是对进企业做事没兴趣,不然早就秒杀大哥了,她自恃拿捏得住大哥,压低声音逼问,“你是不是和他打配合了?说!” 如果方庆成敢承认,她真的要闹起来的,这个傻逼东西吃里扒外上辈子还卖妹求荣,等等,这辈子更加卖妹求荣啊——这个狗大哥他—— 她的情绪大概全反映在脸上,方庆成看了她一会,脸上的疑问非常逼真,让人不禁怀疑他到底是城府太深还是当真就是个傻逼,“你在说什么?” 方清宁气得说不出话,她不想管他了,反正不管怎么样他也不会帮她的。“没什么,我要去吃饭了。” 她决定马上订机票回美国去,一会就去找爷爷辞行,反正她也没打算继承家里的财产,不管药检结果如何都能说走就走,管他的呢,她回来就是为了看看爷爷,现在婚礼都取消了,她不回去干嘛呢! “小妹。” 她甩开方庆成要走,方庆成还不干了,拉住她劝她,“别订机票,别回去——就多留爷爷一段时间呗。” 她的心思是不是都写在脸上了,他妈的被陈意泽看穿还不够,方庆成都能看出来是几个意思? 要不是在老宅,方清宁就要闹了,但就算如此她还是用眼神控诉老哥,方庆成叹口气,“不是,你别掀桌子啊,留在场上还有得玩,你掀桌子不就是逼别人也跟着掀桌子吗?” 他什么也没承认,但话里的暗示让方清宁汗毛直竖,“有些人,不是……哎,你得认命是吧?有些人那你碰着就是碰着了,他们很危险,真不能随便惹的,你自己也很明白啊,是不是?” 方清宁不想明白,但她似乎是明白了上辈子大哥为什么把她留在陈意泽手里了,而且她不得不承认老哥说得有一点道理,她不能逼陈意泽和她掀桌子,这男人真的是个疯子,他不但疯狂而且很可怕,而且对她来说他实在是无法理解,难道这一切全都是——不是,如果这样的话他为什么——那齐贞爱又算什么—— 一念之差,她没有马上订机票回美国,打算等药检结果出来再说。但方清宁没想到,那之后真就由不得她自己了。 ----- 1.0宁宁2.0宁宁都有很多事情不知道啊 喜欢就多评论 番外二1.0宁宁重生回20岁(5end) 六小姐对药检结果很难接受,大房亲情几乎毁于一旦,她不原谅方庆叙,坚信是他没肃清酒吧环境还胡乱带亲戚造访,让她给了傍友可乘之机。回忆起来也的确有这么一次,她和朋友一起在酒吧,中途离开去上个厕所,回来再喝酒就感觉特别上头。六小姐平时很少饮酒,经验不足也没留意,喝完感觉有几小时特别亢奋,熬过劲儿也就睡着了,现在回头想想,问题应该就出在那杯酒上。 他们这种富家子弟从小都接受相应的自我保护教育,对很多套路门清。那些藏污纳垢的酒吧,不知道多少毒虫想发展下线,有点玩心的纨绔子弟是他们最好的目标,从摇头丸开始,一步步诱骗上瘾,冰毒、可卡因、海洛因,现在还有种类丰富的致幻药物,为的就是做供货商以贩养吸,有些比较谨慎的家庭是不许小孩去夜场玩乐的,自家人开的酒吧戒心会低一点,结果还是中招,六小姐只能怪方庆叙,方庆叙也无话可说,他自己去别的夜场玩,吸了别人敬的烟,那也是前几个月的事,算是刚开始磕药,这种事有一就有二,他自己开始磕,场子里也就没那么干净了,很多新结识的朋友过来玩,老板没发话底下人也就睁只眼闭只眼,没想到间接害到六小姐,连累了瑞鹏这么大的摊子。 事情很快被查得一清二楚,那几个毒虫消息倒是灵通,连夜跑路到外地去了,方老爷子恼火异常,方庆叙被剥离集团一切职务,已联系好瑞士戒毒所,两周内就会被送到欧洲去戒毒。大伯父两口子极力斡旋,也只是把这件事运作成职务调动,庆叙要保留欧洲分部职务的条件是定期接受药检,还会有飞行检查,再查出一次阳性,连遗产都没他的份。至于六小姐,虽然极力声称自己是被哥哥连累,方庆叙也扛下了这个黑锅,但亲事肯定也保不住了,大房打算把她送到美国留学,隔开两兄妹,如果能在美国找到个富二代嫁了也算不错。 六小姐的婚姻本该是为哥哥谋取利益,她自己也能拿到丰厚嫁妆,现在大房捅了这个大篓子,方庆叙失去培养价值,六小姐的婚配连父母都不再关心,大房现在集中攻关方清宁,希望她能代替妹妹嫁给陈意泽——瑞鹏这块,框架都搭建好了,款子也下来了,如果因为大房出的丑最后整个项目没成,恐怕方庆泽兄妹会被永远打入冷宫,爷爷的遗产一毛钱都拿不到,只能拿大房现在自己的私产。大伯父、大伯母和远在欧洲的方庆泽,准备出国留学的六小姐,一家四口轮流上阵做说客,恳请方清宁顾全大局,如果她肯点头,除了老爷子那边的表示之外,大房也愿意给丰厚嫁妆,弥补她的损失。 方清宁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她甚至不肯定这一切到底有没有陈意泽和方庆成的推手,到底是方庆叙兄妹太愚蠢,连自己被陷害了都没感觉,还帮着人数钱,还是一切纯属巧合,陈意泽的运气就这么好。——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她不愿意嫁,她对爷爷的遗产也没什么兴趣,还是更想回美西去享受自己的逍遥人生。 方家所有人都相信她,事实上家族这么多子女也不可能个个都承担责任,只能是靠遗产和基金来换服务,家里会提供教育和平台,想要更多,那就要付出更多来换。像方清宁这种情况只能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从家族责任到瑞鹏的重要性,还有陈意泽本人的优秀,乃至父母以及两个哥哥需要她的帮助等等,什么角度都劝了,连远在美国的二房两口子也飞回国做思想工作。方爸爸和方妈妈对政治联姻的态度比较开放,不至于逼着女儿去相亲去争取,但机会来临还是想从中牟利,不说别的,方庆成就很需要这个机会,而且方清宁点头结婚立刻就能拿到大量嫁妆,她现在还单身,为什么不结?又不是说之后就不能离了。 方清宁自己还欠着爷爷一大笔钱呢,再说她也的确承受不了整个家族的压力,在陈家接受了替嫁方案之后,她几乎被半软禁起来,不管符不符合她的意志,婚事照样在跑,婚前协议都开始重新谈了,爷爷、大伯、父母、哥哥,连六小姐都要给她添嫁妆,她这辈子的嫁妆是上辈子的好几倍,但方清宁一点都不开心。 “我就不喜欢这种婚姻!”她冲家里人发火,“陈意泽有女朋友的,人家婚后要两头大,这和我的理念根本就不符!我受够了你们两个到处寻欢作乐,把小孩看做累赘乱丢的婚姻,我自己的婚姻绝对不要这样!你们给我钱做什么?我又不缺钱,我要夫妻两个专一恩爱生儿育女的传统婚姻,你们为什么强人所难呢?家里那么多孙女,又不是只有我一个!换个人也行啊!” 但问题是还真找不到别人换了,陈家那面现在架子比较高,也不是什么阿叁阿四都肯点头的,方清宁还是因为之前搞投资和陈意泽有点接触,陈家认为她投资眼光不错,颇有能力这才点的头。别人和陈意泽完全没有交集,就剩几个月也不好操作。方爸爸、方妈妈被莫名骂得满头包,又因为女儿的揭露被老爷子抓去骂,玩可以,但玩到小孩有怨言这肯定是不负责任的表现,灰头土脸地回来汇报进展,“你哥哥会和意泽去谈的,看下双方能否达成一致。” 方清宁冷笑说,“我就只接受两个方案,你让他们选好了,要么就是在婚前协议里添加出轨条款,只要一方出轨被发现,立刻无条件离婚,所有个人财产全都赔偿给对方,要么就是结婚完两地生活,我照旧回美国去,互不干涉交友,对外还是以单身形象出现。”她究竟已经逐渐接受了这门婚事恐怕逃不开的事实。 方庆成擦着汗很勉强地答应下来,两个家长直给她使眼色,方清宁也不理,她反正只看协议,以方家现在的处境,她这姿态多少也有些偏高了,其实还是想把婚事搅黄,但方清宁也知道自己是垂死挣扎,陈意泽怕不是早想好了这一切,居然连桌游投资都给他用上,不得不说也是个狠人。 结果在她意料之中,陈家传话说方清宁有所误会,那个女朋友很早就分手了,近年来已无联系,陈意泽问心无愧,也愿意在婚前协议里添加出轨惩罚条款。幸好六小姐此时已出国,不然怕不是要气到吐血,她白当一次八婆,结果陈家根本不认。 方清宁冷笑连连,干脆自己上阵审婚前协议,明确陈意泽个人财产的范畴,连瑞鹏都囊括在内,还有他以受益人形式持有的私有基金都算在内,婚前协议都签了十几本。她对自己的自制力有信心,大不了就只睡陈意泽呗,倒要看看陈意泽能忍多久不去碰他的真爱。想娶她?结婚可以,付得起账单吗? 他们的婚礼办得虽匆忙却很盛大,婚前方清宁找来大哥,“你卖妹求荣的事我就不和你计较了,以后你听我的,不然我让爷爷换人,由二哥来负责瑞鹏,把你送出国去,看你还怎么追你的齐贞爱。” 她对齐贞爱的了解让大哥吓得口吃起来,这件事眼下在方家还是秘密,就连方清宁说陈意泽有女友都没爆名字。“宁宁,不是——我真没想过卖你——” 方清宁懒得听,“反正你配合我,这几年盯牢点,陈意泽来找齐贞爱你就留点证据,将来等时机成熟我打离婚官司,好处少不了你的一份,你敢不出力就等着瞧吧,人财两失是最基本,到时候你就知道我能怎么整你了。” 她语调阴恻恻的,不消多说,一个庞大计划已经成形,先留证据,等瑞鹏成形后直接收割成果,让陈意泽净身出户。方庆成甚至不知道妹妹是怎么打探到这么多内幕消息的,对她刮目相看,结结巴巴地说,“宁宁,你……你悠着点,别和意泽斗太厉害。” 他意识到妹妹不简单,却还是觉得她斗不过陈意泽,“有时候你本事不如对面大的时候,身段柔软点没什么的,真的别逼他掀桌子,先顺着他捞好处也不错啊。” 方庆成也就这个格局了,看来上辈子就是跟着陈意泽捞好处的角色,陈意泽也透过他去接触些方家人脉,为齐贞爱的诉求捞取资本。方清宁对大哥的忠告很不屑,她被逼上教堂,心里极度不爽,满脑子都想着多拉几个人来共沉沦。 也不知道陈意泽发什么神经病,好日子不过,六小姐不娶来娶她。 婚礼那天,方清宁穿婚纱如穿战袍,教堂门打开那一刻,她用雷霆万钧的气势走向圣坛边那淡笑着的俊美新郎。 斗,都可以斗!她已准备好大量套路,要让这个疯批付出代价。 ---- 这个番外就完结在这里啦,他们的婚姻生活应该是斗得很热闹的,宁宁随时准备抓奸,陈意泽早就洞悉她的心理,而且觉得很好笑。因为宁宁一直想离婚,所以估计会被套路生娃吧,之后就是双方谍对谍相爱相杀,然后摸索彼此的点,这里的小陈完全不会被虐到的,因为没预期宁宁爱他,自知自己追求者的身份,应该就是一边强取豪夺一边舔了,之后就是慢慢相爱he,和正文很像,而且篇幅好长,就懒得写了 另外虽然说得不太明显,但是宁宁已经理解为什么大哥上辈子没把她捞出去了,因为大哥觉得陈意泽是那种随时可能要人命的疯子,他来探望的时候宁宁虽然失去了全部自由但还是安全的,吃的药也没有副作用,他走了以后陈意泽就把宁宁转移了,就算他告诉家里,方家也未必会相信,相信了也未必会来拯救,但宁宁可能在这期间就被陈意泽真的搞疯了,到最后人没救出来,真的疯了,他被家里人埋怨的同时还要被陈意泽报复,所以暂时让宁宁被陈意泽关着他觉得比较好,而且他多少是能看出一些陈意泽的真实情感的,以他的处事哲学来说,他觉得宁宁顺着陈意泽就好了,不需要一直反抗。宁宁虽然也不能原谅他居然这样想,但没有上辈子那么不解和生气了。 下一个番外应该是贞爱重生,更新时间不一定,有空就写,快过年了要歇年,看兴致吧 感谢大家的热情,一万评啦~ 番外三贞爱重生回十六岁(上) 齐贞爱也没想到重生这样的好事儿居然能发生在自己身上。 重生以前的经历她不愿去回想,刚重生的那几周她经常从噩梦里惊醒,要用很多方法来确定自己真正回到了十六岁的夏天——她不知道为什么是这个节点,但对她来说当然是好事,至少还有多些时间可以让她准备。 想要扭转齐家倒台的命运,齐贞爱知道自己是办不到的,让齐家倒台的决策可能是十几年前做的,既然已经上了船,在沉船之前,跳船也就等于沉海自杀。她能做的无非就是在即将到来的风波面前尽量保护好家人,也为将来多划拉一些财产,如果可以,她希望爸妈都到海外工作,这样齐家出事时至少他们可以躲开最直接的冲击。 齐贞爱还有叁年时间,能做的事有很多,她没能影响到父母的职位决策,但设法说服了哥哥,哥哥没进企业做事,而是出国留学,她是有点放松的——哥哥还很年轻,被关那么多年一辈子都毁了,这一次至少保住了哥哥,而且哥哥在外面,那么为父母奔走的职责就落到了他头上,她可以安心地继续做那个小妹妹,拥有自己的生活,不再因为骤然压在肩上的责任而东奔西走,陷落在自己也无法挣脱的泥潭里。 十六岁夏天其实也算是个很重要的节点,齐贞爱没去那个派对,她在那个派对第一次见到李奉冠,那天晚上其实发生了很多事,她知道意泽也是在那天第一次见到方清宁。其实齐贞爱知道的事情有很多,只是她没有太多能力去改变,这大概是她力所能及的第一件事,那天晚上他们没去派对,她让意泽下课后来接她,再过半个月她就要进剧组了,她想要在那天晚上和陈意泽上床,那将是他们彼此的第一次。 其实她对将来也很不确定,意泽在十六岁的时候还很不成熟,他心里总想着学习、实习,对性看得比较淡,他们的第一次应该是在这之后一周左右发生的,他更像是在探索和确定着什么,他们从彼此身上学习着技巧——但那些事现在齐贞爱已经非常精通了,她紧张地伪装着生涩,不知道他是否从她身上获得了快乐,意泽对性是一种克制的态度,这时候他好像还没完全开窍。 他答应她的邀请,和她做了,他毕竟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郎,对性也会有点好奇,第一次他大概就坚持了几分钟,气喘得厉害,齐贞爱太久没做了,而且因为是意泽,她颤抖着也到了高潮。 他们仍旧维持着相拥的姿势,陈意泽慢慢抽出来,试探着扯掉保险套,齐贞爱本能地想用唇舌给他清洁,但意识到这会儿她应该根本没接触过这些,只好垂眸看着他拿来湿巾擦拭着两人的器官,随后把保险套打结一起丢掉。 按说刚尝性事的少年,虽然射得快,但再勃起得也很快,可意泽对性事好像一直是这样,除了高潮临近前有一点失控之外,其余任何时间他都非常能控制自己,性是让他愉悦的,这一点齐贞爱能够肯定,但到底有多愉悦她从来都不知道。 他和别人的性是怎样的呢?她私下一直好奇且介意,只是很难表达出来,上辈子她过早地失去了对他要求任何东西的立场,他给的所有都是他的好心恩赐,齐贞爱其实并不喜欢这种感觉,好在现在她依旧是他的女友,可以在性事后拥着他不让他去洗澡,享受着他温柔的怀抱。 “你对我真好。”她说。 陈意泽笑了一下,他的笑声和说话声都非常悦耳动听,说实话他长得太好了,就是齐贞爱有时候也会担心自己和他外貌不够匹配,她不觉得自己有多好看,只是够白够瘦,可以骗人,深心里她一直有些羡慕方清宁,她看着健康又性感,那种身材她一辈子也练不出来。 她是有些妒忌她的,齐贞爱可以对自己承认,方清宁运气一向好,方家老爷子宠爱她,给她那么多嫁妆,自己又有财运,随便投资也能赚大钱,结婚就嫁给陈意泽,而且陈意泽对她也很好。 她有时候一直在想,如果这一切都没有发生,如果她是方清宁的地位,他们结婚后陈意泽会不会也对她这么好,实际上他的大部分工作都在B市,但他每个月还是要回去两周,几乎每天都在家吃饭。齐贞爱也想和他过这样的生活,当他在B市的时候她竭尽全力地照顾他,但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实在是太少了,她的男人们都很忙,只有最没出息的人才会有很多时间和女人在一起。 “我好爱你,意泽。”她已经不再是会为甜言蜜语脸红心跳,忐忑着说不出口的少女了,这是她长久渴望的告白,现在她还有身份时她要尽情地说。 他又笑了,轻吻下她的发间,“一起去洗澡?” “你还没说爱我呢!”她有些介意,把玩着发梢,嘟起嘴冲他发火。他们才刚做了,而且是彼此的第一次,女孩子当然都希望男朋友说些情话。?“哦,我当然也爱你啦。”他笑着说,拉着她一起去洗手间。但这种示爱是轻浮的,不用福尔摩斯附体也能听得出他的话里有多少真诚。陈意泽永远都没有示爱时的忐忑不安、牵肠挂肚,这些话就是从喉咙里生产出来,和烟圈一样吐出来一会就散了,没有一点心肠在里面。 他还没长大, 她明白,男孩子有时候一夜间就开窍了,没开窍之前就是这样没心没肺,对太细腻的情绪一点都没有感知,后来陈意泽对她说过很多次‘我爱你’,每一次感情都比这一次丰沛很多,几乎是深情款款,他对她也一直都很好,她没要求过,全都是他主动为之,他经常在深夜给她打电话,想听着她的声音入睡,让她说些情话,这些美好的记忆交织成了他们牢不可破的情感联系,从十五岁开始,她生命中的风风雨雨他一直都在,如果不是意泽,她不知道自己怎么熬过去那段艰难的时光。 齐贞爱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后悔,她是个重感情的人,其实在她心里陈意泽的地位很重,甚至和父母兄长差不多,她也不知道自己当时为什么会选择侵人,而半放弃了那段感情,她知道一旦她跟着震甫去南方,几乎一辈子都没有可能再成为陈太太, 她曾经是多向往那个位置——意泽对她那么的好,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放弃他,她一直觉得很对不起他。 这一切都可以在这辈子补足,这辈子她会选择他,她选过另一边一次,这一次她该选择他了。 但这一次,事情发展有些不同,她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意泽一直没有开窍,或许是因为他们没有再遵循同一种生活轨迹——这辈子她不再是家里出事后才开始拍戏,而是依靠自己的记忆,在这年暑假就找了一些收视表现很好,但投资、演员咖位都很小的剧组去参演。或许是因为相处时间不多,之后她又开始尬戏,他们的感情一直在原处摇摆,并没有再进一步。齐贞爱尽量陪男朋友,但他好像有时也并不需要她的陪伴。 他们各自都很忙,她希望在齐家倒台之前尽量利用资源让自己在事业上做个积累,这样日后才有名正言顺嫁入陈家的些许可能,而他上大学之后就开始两头跑,他两辈子都是这么忙,只是上辈子他每晚几乎都会给她电话,表现出对这份感情和她的重视,齐贞爱可以感受到陈意泽希望她明白,她对他很重要,他有她就足够了,他们注定要在一起。 ——这辈子这样的电话都是齐贞爱在打,而意泽对她的这些表达很不在意,他……他就像是这个年纪的富家子弟该有的样子,学习、实习,他的生活中重要的是这些事,女朋友,女朋友就像是游戏、运动,就像是娱乐的一种。他刚接触性事的那一阵子短暂地热衷过,之后好像就没太大兴致,对她的身体他一点都不迷恋,事实上他总是若即若离,如果不是齐贞爱的努力,或许他们早就自然分手了。 她怀疑过他移情别恋,在外面有了艳遇——其实即便有又如何?他们都还很年轻,现在也不算是睡一次就结婚的传统社会,年轻人的恋爱总是这样分分合合,有点情况也很正常,陈意泽没有半点显示出自己正在认真的势头,他们才十九岁,他觉得结婚非常遥远且可笑,见家长当然更是只有老人家才会去考虑的事情。 齐贞爱也没法说他是错的,而且陈意泽真的就只是单纯的忙而已,她觉得这一次有些东西还是错了,这一切并没有朝她想的方向去发展。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选择提前开始拍戏——但不论如何她一定会这么选的,就算不想救家里人了,也还是要有自己的事业最重要,难道还和上辈子一样做个小演员,想要和意泽结婚只能让他放弃家里的资源吗? 他真的会为她放弃家里安排好的那条路吗? 这一次因为她的选择,齐贞爱非常不肯定答案,也不想让他再面临这么两难的选择,这叁年来她很忙很累,但成果是有的,她已经是很有国民度的新兴小花了,豪门大小姐对演艺圈发生兴趣很自然,但不是个个都能像她这样口碑、演技都在线,背靠齐家她也不需要金主,这叁年来她真的赚了很多钱,更重要是结识了不少人脉,她不再像是上辈子那样毫无办法,只能靠自己的美色去当筹码,齐贞爱开始学着运作、斡旋和谈判,很多技巧都是和陈意泽学的,他们谈到这些话倒是多些。 这段感情进展得很低调,主要是陈家不愿陈意泽上娱乐版新闻,齐贞爱当然也要维护自己的玉女形象,她二十岁的时候齐家还是倒了,不过这一次她设法保住了家里人,爸爸妈妈和哥哥都没坐牢。这让齐贞爱很开心,她付出了一些代价——但这也没有办法。 她的时间不多了,意泽有提到瑞鹏,这项目正在建构,很可能相亲也会在后续安排之中,这段时间她因为齐家而暂时蛰伏,没有戏拍,专心处理学业。齐贞爱特别想和陈意泽生个孩子,她觉得有孩子或许会让一切回到正轨。 但他不想要孩子,陈意泽对她提过一次,当她邀请他留下来过夜,却发觉没有避孕套时,齐贞爱说自己可以吃药,陈意泽说没有必要伤身,如果有了还要打掉,可以用别的方式。齐贞爱禁不住想他是不是在通过这个方式婉转地告诉她,不要妄想通过歪门邪道,仗肚逼婚? 这辈子他们的感情没那么好,他会不会因为齐家倒台,因此就觉得她已经不再是那么理想的婚配人选,开始想说分手了? 她觉得自己真的很喜欢胡思乱想,不论如何他对她一直都是不错的,在他身边诱惑那么多,但他从来没偷吃过,每次她找他,他也都让她知道他在哪,偶尔他也会关心一下她在哪里,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只是……只是…… 齐贞爱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但她真的不想失去意泽,今生所有的磨难和不安大概都是在偿还上辈子的债,她主动和陈意泽提出,他们可以先转为地下情,他娶个政治联姻的老婆,等他在事业上有一定发展之后,双方再商定离婚,或是怎样都没问题。 其实以她之后的发展,齐贞爱找个同行,或是那些技术新贵或许是更好的归宿,她能从陈意泽的脸上看出这些潜台词,他觉得他们已不再那么合适了,或许在此时好聚好散,也不失为一个体面的收场。 但陈意泽一向尊重她,或者也为她的痴情动容,他只回复,‘瑞鹏或许和我无关,再看,一切未成定局,可以先看看发展’。 也就是说他的确有在考虑分手,齐贞爱非常失落,她觉得这辈子她得到了很多,却失去了更多她以为很稳定的东西,她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错,陈意泽怎么会是这个样子。她甚至觉得这辈子他对她就只有一些浅薄的喜欢——就和喜欢一艘船、一辆车、一只猫一只狗一样的喜欢,是不是因为他们没相处足够的时间,所以这些喜欢没有机会变成爱? 她找不到原因,也无法去问陈意泽,说不定他会比她更莫名其妙,只好暂且安顿在这狭小又畸形的关系里,告诉自己陈意泽对她真的很不错——他的确如此,齐家倒台了,但齐贞爱发展没受太大影响,避过风头又有片约上门,她知道是陈意泽出面找发小打了个招呼。 而发展也比她想得要来得更快,齐贞爱真不知道方清宁会在二十岁冬天跑回B市来,上辈子这个时点她在B市,他们从来没有遇到过她。 --- 明天应该是不会更新的,也不排除有空有兴致 先说声除夕快乐~ 喜欢就多留评 番外三贞爱重生回十六岁(下) 仔细想想,齐贞爱上辈子也没来过这个画廊,上辈子这个冬天她精神不太稳定,基本都在别墅里休息,可以说是足不出户,能回忆起来的就是一场接一场的性爱,这辈子她已算是国民小花,在圈内有自己的人脉,虽然齐家倒台,但她在社交圈并未完全丢失地位,有很多有意往文艺圈发展的老钱子弟也还是会给她发邀请函,顺带微信请她一定要来,多少为画廊带点大众关注度,方便后面炒作成一线新锐艺术先锋,之后怎么投入洗钱,倒卖艺术品蒙暴发户,为老钱家保值,那都是另外的套路。 齐贞爱难得有空,而且这家画廊股东是陈意泽舅舅,她不但给面子自己出席,还说服陈意泽也一起来,给足舅舅面子,陈母应该会开心,这些好处陈母未必会知道,但对她来说,做总是比不做要来得好。她时间有限,机会越来越少,也就越来越想抓住陈意泽,就像是抓住救命稻草。 这画廊还有一个股东姓方,这一点是齐贞爱事后才知道的——但其实只要他们都在B市,碰面的机会总会有。这圈子很小,大家总会认识大家。 她和陈意泽表面上是分开来,齐贞爱到得早,一直被人群包围,把大家都应付一遍时陈意泽也已经到了,站在一扇镂花窗边上眺望墙面上的一幅画,这画廊主要做新锐国画,装修中西折衷,颇有一点品味,不过齐贞爱没想到陈意泽居然会欣赏这些,现当代艺术时常让他感到无聊。 他们从小认识,打个招呼并不会让大家想入非非,她扬起笑容轻快地向他走过去, 脚步却在半路显得迟疑。 透过镂花窗,她看到一个年轻姑娘,她在讲电话,耳朵上挂着刚发售没多久的Airpods,脸上带着漫不经心的笑意,一边说电话一边绕着吸管玩,她把鸡尾酒杯放在窗台上,半侧着身子,长发像是海草一样披散在肩头,但她没戴耳环,侧梳的长发一般都会搭配钻饰耳环,她似乎并不太重视今天的活动,只是随便化了个妆就来了,没有首饰搭配,浑身从上到下光秃秃的,而且她的妆容并没有请专业化妆师来打理,看得出来是自己化的。 这是个新潮艺廊,开幕茶会大部分人都会穿得比较时尚,所以她穿了一条裙裤,上身是宽松的肚兜式真丝背心,露出整片背部和紧致的小腰,随着说话声她在窗前转来转去,长发摇动,隐约露出两片肩胛骨,她的身材有锻炼的痕迹,显得很紧实,一边窗台上还搭着一件貂裘,齐贞爱猜她是回国后突然得知自己要来这里露面,临时买了一件外套,内搭是她在加州的旧衣服。方清宁一直对所谓的盛大场合满不在乎,能敷衍就敷衍,她总是露个面就跑,总有那么多事忙,总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现在也一样,她的笑容有些无奈,轻声细语在投入的讲电话,偶尔转过身面向一屋子的热闹,眼神逡巡过屋里明里暗里投来感兴趣的眼神,似笑非笑并不做出回应——她打扮得很马虎,女人看得出来,但男人怎会在意这个,他们看到的只有那一整片的窈窕美背,还有她在真丝布料掩映下挺拔的胸型。 “Stanly,be a good boy。”她说的是流利的美式英文,齐贞爱并不能全部听懂,但显然陈意泽可以,她走到陈意泽身边咳嗽了一声,他还没回神,齐贞爱咳嗽了一下,“她在说什么?” 他突然回过神,迅速地看了她一眼,随后露出常见的笑容,齐贞爱突然明白她一直以来很不安的一个点——她突然间明白了很多。 “她在和她前男友第N次分手。”他说,双手插兜在原地轻轻蹦了一下,陈意泽像是比平时要兴奋一些,但从他的语气里完全听不出来。“很显然,她回国度圣诞假期就是为了甩开他,她已经给他发了很多张限制令,但他还是给她打电话,这是违反限制令的行为,她在笑着威胁他可以送他去坐牢。” 齐贞爱和方清宁并没熟到这份上,她不知道方清宁的感情生活居然这么Drama,她吃惊地说,“我还以为她会是好聚好散那类型的。” 陈意泽好像很好奇地看着花窗,他的表演其实很自然,只除了他平时根本不是这么八卦的人。 齐贞爱不知道他能否意识到自己演出中的致命破绽,她心里反而没有任何感觉,只是听他笑着说,“她正在说服Stanly和她好聚好散,很有趣的女孩子,自带一集电视剧,缓解了我的无聊。” 这借口似乎也说得过去,至少在他看来已足够,齐贞爱视线往下瞟了一眼,陈意泽穿的是黑西裤,她什么都没看出来。 “我认识她。”他想带她走去和朋友寒暄,齐贞爱不知出于什么心理阻止他,或者是她还想看得再多一些。她拉住陈意泽的胳膊,“还是去打声招呼比较好啦——宁宁!” 她先绕过花窗,他的阻止显得绵软无力,齐贞爱冲方清宁猛挥手,她也看到了她们,便对电话那边快速说了几句,挂上手机露出笑容,“贞爱,哇,我们至少七八年没见有没有?我有看你演的电视剧,你现在好漂亮又很会演。” 她们寒暄了几句,齐贞爱带她走到花窗另一面,陈意泽还站在那里,不知为什么他仿佛有些狼狈,像是不敢直视方清宁。 “这是陈意泽,我朋友。”他们的恋爱关系本来也是秘密,这样介绍是最得体的,尤其年后陈家可能会和方家相亲。“就是A市那个陈家的人。意泽,这是方清宁,就是那个方家。” 方清宁的眼神落到陈意泽身上,她的眼睛本来就很亮,仿佛永远都饱含笑意,但这一刻——这一刻她的表情出现了明显的变化,齐贞爱几乎能够看到好感在她眼底流动酝酿,往外喷发,陈意泽本来就长得非常好,她知道方清宁对他是一见钟情,看来这辈子也没有改变。 “嗨,意泽。”她主动伸出手要和他握一下,陈意泽被动承受,轻轻一捏指尖就松了开来,好像方清宁手上有电。“你叫我宁宁就好了。” 他话很少,顺从地说了一声,“嗨,宁宁。”陈意泽看起来好像一点都不想和她有更深认识的样子。 他不太喜欢她,方清宁大概是这样想的,或者他就是不喜欢她这样有些粗枝大叶的女孩子,也或者他对齐贞爱有好感,所以要避嫌。不过她也并没有被打击到,她的眼神来回在他们两人间看了几眼,对齐贞爱露出一个稍微有些询问的表情。 齐贞爱暧昧地笑了一下,方清宁耸耸肩,她没有进一步和他搭腔,而是和齐贞爱寒暄了几句,又互相加了微信,约定过几天出来茶叙,便告辞去找亲戚。她对陈意泽很有好感,一直在看他,任谁都可以看得出来,但是她也没有因此就做什么失礼的事,或者显得有什么留恋。 他们两人一起目送她走远,长发在背上摇曳跳动,她的腰太细了,胸又大,从背后看上身像是个小葫芦,她一手挽着貂裘一手拎着一个竹节包,竹节包是中古款了,可能是从亲戚衣帽间里翻出来用的,齐贞爱知道她刚赚了一笔大钱,但从打扮上丝毫看不出来。方清宁像是一只鸟从他们的池塘里飞过,脚稍微沾沾水就又要扭着她又小又翘的屁股,窈窕妩媚地回自己的林子里去了。 陈意泽的眼神一直跟着到很远,他好像一直都在出神,又用了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或许会让女友不快,于是歉意地对她一笑,借口当然是张口就来,“我在想,她是不是方庆成的妹妹,他好像有个妹妹一直呆在海外。” 但是齐贞爱——她其实不是很聪明,至少还比不上方清宁——但是她活了两辈子,她知道很多这个陈意泽不知道的事,她现在终于全明白了。 “原来是这样。”她对他说,“我终于明白了。” 上辈子她一直想不通,她一直在哭,有很多日子她过得浑浑噩噩,所以情绪也显得昏暗灰蒙,她把自己的不安感,自己的疑惑全都归于忧郁症,但其实不是这样。 其实她也不是没有理由的做了选择,放弃意泽选了家里人,是有理由的,只是她自己当时并不明白。那些疑惑,那些否定全藏在潜意识里,以直觉呈现。 其实陈意泽的确对她很好,只是他——他一向是这样子的,他总是很得体,对她也很好,但他的心关在眼睛后头,一点也露不出来。有太多人和她说过‘我爱你’,不管他们多强大,多病态,用的又是怎么一种婉转的方式,那一刻他们总是紧张的,‘我爱你’意味着他们把一颗脆弱的真心捧在手里给别人检阅,有被伤害的危险,这不是一种很喜悦很快乐的事,更像是一盘豪赌。 但陈意泽几乎不会做这么有风险的事,齐贞爱只是从他的好里领会他的感情,如果他不喜欢她,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好?他真的是很体贴的男友,所以她必定很爱她,而她也应该回报以同等的爱,因为他毕竟对她这样好,她不回报似乎就是忘恩负义。 只是他并不爱她,他只是对她很好而已。以前齐贞爱以为陈意泽就是生成这个样子,他永远都不会脆弱,但现在她瞧见了,瞧见了陈意泽遇到方清宁的样子,她看见那些她以为他根本就没有的情绪在他身上隐蔽地呈现,他脆弱而紧张,在她的眼神里忐忑不安甚至有些自惭形秽,他被那强烈的情绪主宰,只是不像是方清宁,陈意泽不喜欢这样,他想要逃开的同时却还是被方清宁吸着走,他厌恶风险的同时却已经把全副身家压上了轮盘。 齐贞爱全都想起来,全都明白了。她想起来上辈子十六岁的时候,那一夜她看到的男朋友,他脸上的表情,他反常的回避,她没有介绍他们认识,为什么?她应该介绍的,以她的性格她应该如此,但她的确没有,她—— 她那时候或许已意识到了这些,只是让自己不要在意,她不是个什么都要弄得清清楚楚的人,有时候得过且过,她连自己都搞不明白。 其实这不是个好习惯,自欺欺人有一天也会骗不下去,她的男朋友的确被另一个女人吸引,他不爱她,齐贞爱对他就像是一枚名表,各方面都很适合,他对她只有这些对物件的喜爱,他对她当然很好,他是个会过日子的人,对属于自己的奢侈品一向保养得仔细。 但他爱方清宁,是女人对男人的吸引,当她看到方清宁的那一刻,所有属于人的欲望在他身上被一一点燃,他开始变得贪婪也突然间学会了恐惧,那颗心已经被他捧到了手上,但他还拼命地把它塞回胸腔里。 他一定不会很轻易地对方清宁说我爱你的,那叁个字是真的能要了他的命。 对陈意泽这样掌控着权势的,危险的男人来说,这叁个字或许也能要了方清宁的命。 齐贞爱完全明白了过来,她终于知道这两辈子他们的区别在哪,忽然间她有些后悔,如果这一次他们也去了十六岁的那个宴会,陈意泽对她就会和上辈子那样好,他不愿落入方清宁的陷阱里,他在绝望地挣扎,告诉自己他可以爱上别人,爱上一些安全的,在掌控中的,合适的,可以随时抛弃也不会伤害到自己的人。她是他逃避的渠道,那么如果——如果她在事情发生之后请他和她结婚,他会愿意吗? 他们会有一种完全不同的新生活吗? 在这一瞬间她是失落的,她期望着这种模糊的,完全不同的新生活,就像是信徒期望死后的天堂,但不知为什么,某部分的齐贞爱也觉得很放松,好像心里有一块大石头落了地。 原来是这样子,原来他也不爱她。 但她也并不恨他,齐贞爱知道感恩,他始终对她很好,他对她最好,他们之间是有感情的,只是和真正的男女间的爱无关,他虽利用了她,却也始终希望她好。 “我不欠你了。”她语无伦次地对陈意泽说,“你利用我——但你也对我很好,我终于明白了,我不恨你,但我也不欠你了。” 陈意泽吃惊地看着她,他大概是怀疑她磕了药,齐贞爱不管他,自顾自地说着她终于到来的领悟,“你知道吗,男人就像是野狗,对真正喜欢的女人他们是学不会分享的,他们会不管叁七二十一先在上头撒尿,标识了领地再把猎物叼回巢穴,要么独占,要么死战。如果他肯和别人分享一个女人,只能说明他不爱她。” “你喜欢她,我看得出来,你真正喜欢她。” “你去追她吧,我希望你成功,我希望你过得好——但是不要再用我来逃避了,再找个工具人吧。” “意泽,我们分手了。” 他们两人会怎样? 齐贞爱想不出来,她觉得他们的感情也未必会这么顺利,因为陈意泽显然并不喜欢被一个女人掳获,或许他还要再逃避一段时间,而方清宁好像又是个花花公主,一时的迷恋并不是永远,上辈子她也提了离婚。她怀着一丝隐秘的兴趣期待着他们的结果,她应该希望是好的,但倘若是坏的,或许惋惜之余也会有一丝窃喜。不论如何,这一切已经和她无关。 过完年,她进了剧组,新戏上映时她听到了陈方两家的婚讯,也看到了他们的结婚照。婚纱照在欧洲拍的,陈家在那里有一处古堡,风景非常好。新郎看起来很克制,望着镜头,唇边浅浅地带着一丝笑意,似乎只是在应酬摄影师,但他扣住新娘的细腰,手指隆起,是发力的姿态,把新娘搂得很牢。 婚宴她没有去,还在外地拍戏,很快又是一年冬天,这天她自己开车,去京郊监狱。 她到得很早,等了一个多小时,有一个人慢慢从大门后走出来,他换回了入狱前的装束,黑西装空空荡荡,在寒风中被吹得贴在身上,他在牢里瘦了不少。 车里有暖气,齐贞爱从后座取来一个毯子丢在齐震甫身上,他冲她咧嘴一笑,扣好安全带,拧开一瓶水喝。 “你爸妈呢?”他问。 “跟我哥在国外生活。”齐贞爱说,她发动车子往市区开去。 “陈意泽呢?” “他结婚了,新娘姓方。” “他们两家合作了?” “嗯,开了个新项目,瑞鹏,投资很大,他现在好像在里面负责。” “好像?”齐震甫斜了她一眼。齐贞爱说,“我们没联系了。” 他咧咧嘴,像是在表达惊奇,齐贞爱透过内视镜看他,齐震甫也是很好看的,不如陈意泽,但是他们齐家人都很好看。 “那你现在……”他像是在斟酌着问句。 齐贞爱冷笑起来,他对她不像是上辈子那样不客气,还带了一丝审视,“我单身——都说好了不是吗,你帮我爸妈顶罪进去,等你出来,我和你在一起,我给你操。我没想过反悔。” 真没想过反悔吗?他似乎不是很信,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齐震甫的眼睛是深不见底的水潭,齐贞爱看了一会就移开眼神,她怕看久了会忍不住驾车撞山,一命赔一命,杀了他,自己也死在这里。 她上辈子从没得到过肯定的答案,他不敢让她知道全部真相,她承受不了,但现在她明白了,她甚至知道了陈意泽的沉默。齐震甫顶罪只被判了五年,狱中减刑两次,叁年就出来了,这只能说明一件事,齐家倒台或许他不是主力,但她父母和哥哥入狱一定有他的身影。 他想得到她,只能通过摧残的方式,当她什么人都可以时,他才能成为那N分之一,有时齐贞爱觉得他可恨又可怜,他想要伤害她的心和爱她的心一样多,有好多次他想过带着她一起死,她知道,她什么都知道。他是伤害她的凶手,可在她面前又无比软弱,她可以轻易地伤害他、操纵他,他的心几乎就长在她的脚底。 所以她对他从不客气,就像是此时一样总是粗俗直接,这辈子齐震甫还没睡过她,他没有来得及,她就已经拥有了事业和能量,他能控制她的手段已经少了很多。 但即便如此她还是和他做了交易,齐贞爱说不清到底是为什么,或许是因为她很孝顺,或许是因为她对他也有了新的认识,或许是因为她对他在强烈的恨意和伤害欲之外,也借此藏着一些什么别的情感。 她试过否认,但结果并不好,陈意泽的故事教会齐贞爱一个道理,有些东西没有办法逃避或否认, 或迟或早,它总会降临在你生命里。有些东西,它让你疼痛,让你畏惧,让你想要逃避,但少了它,你的生命也会变得苍白。 陈意泽对她很好,但他并不爱她,她呢?她非常喜欢陈意泽,她想要得到他,可她真的爱他吗? 齐贞爱不愿意回答,这一切都已过去,这辈子她摆脱了所有不喜欢的男人,也失去了一个她喜欢的男人,她决定把接下来一切交给直觉。 ---- 初一出门玩肯定不更新,有点时间就抓紧写了点,大家新年快乐! 这个故事我觉得可以取名为he's just not that into you 下个番外应该是如果败落的是方家不是齐家 喜欢就多评论 番外四方家倒台之后(1) “方家怎么连雁荡路那套房子都要拿来卖了?” 女友诧异地把手机塞给陈意泽看,“你收到消息没有,当真是败得一点家底都没了?” 方家倒台是最近圈子里的大消息,声势很大但并不突然,大家都知道这也是迟早的事。这种事没有先倒一个方家的,都是靠山倒了再倒底下的小弟,半年前一大批人或退或调都很仓促,半年后方家各方面生意就开始收缩,大家一旦丧失信心,幺蛾子就一个接一个的出,大量项目贷款到期,银行花言巧语劝方家想办法过桥,一旦还上再不肯批下一波贷款,这样做的借贷方一多,方家底子再厚也承受不住这样的挤兑,又没有领导机构出面背书协调,找老大哥接锅,反而很多公司都顶上了方家的好肉,早就虎视眈眈想要借债主出清不良资产时捞上一笔, 商海中大家都是肉食动物,方家一旦露出颓势,有些人什么手段都使得出来,第叁代好几个惹上官非,现在官司还在打,但胜算是不大的,齐贞爱好几个旧识都被口袋罪包进去了,连大房两口子现在都被限制出境,可能整个方氏在两到叁年的震荡期后要砍掉不少分支,但不管怎么说,框架还是留得下来的,一来‘上面’要讲究吃相,维护有序的商贸环境,二来正经做生意的要吃肉不假,倒不一定要真正割喉放血,外面的人要拿走的是方家生金蛋的母鸡,对他们的私产倒没太大兴趣。 现在的有钱人,资产早就和人身分离,海外资产且不说了,慈善基金、家族办公室,多得是剥离风险的手段,方家无论如何也不至于落到卖B市大宅的地步,齐贞爱试着猜测,“该不会还想东山再起,要尽量筹措资金回血吧?最近小李那边猛上了十多套房产,都是豪宅,全算在一起小几个亿了。” 她说的小李是豪宅中介,这种层次的豪宅不会进入公开市场,那样交易效率太低,小李微信里全是富太太,平时有投资上选也会发朋友圈给客户推荐,现在各大城市都限购,也只有这样有办法的阶层能搞来房票。陈意泽知道女友最近攒了点私房钱想在B市置业,所以朋友圈刷得格外勤,他淡笑说,“那不至于,但方家现在严重缺人,第叁代无人可用,第二代焦头烂额麻烦缠身,或许方老爷子是心灰意冷要回C市去养老了。” 齐贞爱觉得很合理,方家第叁代光男丁就四五个在牢里,都好几个月了似乎还没出来,看来方家的政治资源是真的快耗尽了,或者压根失去了再入场的兴致。她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我还是看我的小公寓吧,哎,苦哈哈的童工女。” 陈意泽戳了她的腰一下,抬起的衬衫下方露出一道红痕,“这是什么?” 齐贞爱入演艺圈是18岁考上戏剧学院之后的事,算来四年多时间,拍了十几部戏,半红不黑算个叁线演员的样子,有齐家在,她的资源不会少,但也好不到哪去,真正能捧人的大戏都是给全情投入的潜力股准备的,好似她这样没出名就有名门男友的,随时可能收山嫁人,傻的才把第一等资源给她。不过好处是她几乎没有丑闻花边,和陈意泽大大方方一起出门度假,也没有狗仔跟拍,行内人包括大粉很多都知道她有这么一个关系密切的‘好友’存在,但媒体从来不会问感情相关的问题,更没有官宣压力。齐贞爱就单纯做个演员,拍戏读书,拨点时间来谈恋爱——或者说是玩过家家也可以,总之日子过得很舒心。 她和陈意泽的关系的确像是两个小娃娃过家家,至少陈家这边是这样看待的,齐贞爱想演戏陈家并没太大意见,事实上陈意泽今年也不过22岁,陈母认为孩子们都还小,Babylove进社会之后可能无疾而终,大部分小孩子根本不会为了爱要死要活,尤其是富家子弟,在这个年纪大把娱乐,等到两人都想结婚的时候,谁知道身边会是谁? 她是对的,陈意泽和齐贞爱是高中同学,那段时间感情当然不错,两人也都没在外面寻花问柳,都投入精力在学习上,他们的初夜都给了对方,也从彼此身上学会了很多性技巧。但齐贞爱大学考到B市去,陈意泽留在A市,两个人除了读书以外都有副业,齐贞爱要拍戏,陈意泽学着掌管一间小公司,一年相聚不过短短十几天,彼此又都是已经尝过性爱滋味的年轻男女,身处于近乎无限的诱惑之中,专一根本就是奢求。 他们两人倒是没挑破,有空仍然会聚在一块,亲友也当成男女朋友看待,实际上陈意泽身边花花草草太多,齐贞爱因公需要,成天和正当年的小鲜肉耳厮鬓磨,有没有偶尔被攻破防线只能自由心证,陈意泽对这种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自己不纯洁也就不要求齐贞爱什么,就是基于对彼此的尊重,把表面功夫做做好,别被抓到马脚就是了。 齐贞爱捂了一下后腰,犹豫下‘嘶’地抽了一口凉气,“就是前天拍戏的时候撞着的,还不能贴膏药,味太大,熏到戏服去不掉,服装师要给你摆脸色的。这批汉服都老贵了,我穿的那件七八万,还不能洗,服装师每天比演员还提心吊胆。” 陈意泽似笑非笑,语带双关,“下次注意点。” 前天撞的,今天该青紫了,时间是对不上的,但他今年也就规划了这一个假期,没必要在刚开始就闹得女友下不来台。再说贞爱始终是很懂事的,她也从来不过问他的手机。 这样的关系,陈意泽不太会为她买公寓,齐贞爱也只是说说而已,她身家颇丰,这个小巢准备全资购入,不要家里人帮忙,这样腰杆也比以前更硬。一边翻手机研究楼盘一边去往洗手间方向,不一会溜回陈意泽身边,“见鬼了,你猜我看到谁?” “谁?”陈意泽随口敷衍她,还在把握一切时间回邮件,联络一些优先级不高的人脉做点维护。 “方清宁,就是那个方家的方清宁,我们小时候认识。”齐贞爱压低声音说,“我刚在浴室撞见她了。我们刚才说话声音大不大,该不会被听到了吧?” 迪拜机场常年人来人往,游客熙攘,商务舱贵宾室就像候车大厅,人撒进去犹如几点水,很难互相注意,但头等舱休息室就安静多了,这年代商务舱也规划得很不错,90%的体验,30%的价格,大部分乘客都会选择商务舱,就连陈意泽,他自己因公出行也是商务舱了事,齐贞爱工作特殊,且到底是度假,才会选择头等舱出行。 这个时间点,休息室里只有寥寥几个人,方小姐如果之前就在很可能会听到一点,陈意泽看了一眼航班表,“她从瑞士过来的?” “嗯,好像刚到,去洗澡了……宁宁!”齐贞爱站起来热情招呼,“这里这里!” 陈意泽转过头去,正好见到方小姐从女浴室走出来,一边走一边拆开头顶的发髻,摇摇头让波浪长发完全流泄到肩头。 她未施脂粉,穿得很随意,白衬衫在小腹上打个结,露出里头的黑色小可爱,牛仔裤非常的短,懒洋洋地趿拉着一双拖鞋,手里拎着一个小旅行袋,脸上带着笑容,走过来和齐贞爱打招呼,齐贞爱介绍陈意泽和她认识,方清宁看了他几眼,含笑伸出手来和他握一握,他们的眼神在空中相遇,就在齐贞爱身边,两个人都没有露出什么异样,只是对视的时间比礼貌需要的稍微久了几秒钟。“你们去哪里?” “我去英国出差,他刚好也去办点事,就凑到一块了。”对不熟的人他们还是‘朋友’,贞爱只能这么说。 方小姐心领神会,笑容多了一丝暧昧,“OK,不过最近英国也热死人,比起顶着大太阳逛景点,倒不如多泡泡酒店。” 她态度大方,齐贞爱和她挤眉弄眼两个人都偷笑,一下又重新熟络起来。“你去瑞士做什么?” “我去处理下爷爷在那边的产业,”方小姐叹口气,诉苦说,“家里人都走不开,只能我来跑腿,这几个月腿都跑粗了,你看。” 她扬起腿让齐贞爱看她线条分明,优美修长的小腿,“你捏一下,肌肉都硬了呀。” 齐贞爱伸手掐了几把,方清宁甚至把腿搭在齐贞爱膝盖上,斜靠在那里,腿长得好像无穷无尽,脸上还有未散的潮红。两个女生嘟嘟囔囔地说些私房话,小声说大声笑,方清宁一眼都不看陈意泽。 过了一会她就伸个懒腰,白衬衫跟着上移,腰线完全露在外面,还有圆圆的肚脐眼。她的肢体非常柔软可口,像是一只鸟在骄傲地炫耀着自己的身段,但她看着又不像是有意的,至少她仿佛根本没留意到陈意泽的样子。“不说啦,我要去吃点东西再睡一下,你们呢,什么时候的飞机?” “我们大概再半个小时……呀,我们差不多也该走了,东西收一下收一下,他们随时可能要来叫的。” 两个女人交换微信,挥手道别,方清宁一边做伸展一边走向饮料吧,她走了很远,身上的香味还在,刚洗过澡,身上全是沐浴乳的味道,蒸着一股好像是她特有的香氛,湿漉漉热乎乎的,直扑到鼻子里。 他们也的确要动身了,陈意泽把行李理一理,外套扎在腰间,已开始为英国酷暑做准备,齐贞爱什么都不拿,一坐到摆渡车上就和陈意泽八卦,“她两个亲哥哥都进去了,看着还和没事人一样,真能挺!” 方家确实败落得厉害,连海外房产都开始变卖套现,这个坑方清宁几百辈子都填不了,可什么都不做,两个哥哥一辈子毁于一旦,她肩上的压力一定很大,陈意泽点头说,“她心理承受力不错,不知道有没有意愿接手方家这摊子事情。” 齐贞爱摇头说,“不知道,她也没在企业内上过班,能接过来吗?” 陈意泽说现在方家能用的人或许也不多了,他问了些方清宁的情况,齐贞爱说得很仔细,又说,“应该不会接的,你看她不像是个办事的样子。” 论身家,陈意泽和齐贞爱去欧洲坐私人飞机没一点问题,但人在世上活着要对自己的位置有个数,他们坐私人飞机吃喝嫖赌飞扬跋扈,家里真正的掌权人怎么办,乘火箭出行吗?国家首脑是不是得御剑才够逼格?方家现在或许还有资产,但要收拾烂摊子东山再起,那是要吃得了苦头的,方清宁来回还是飞头等舱,可见花钱大手大脚惯了,或许平时也没接受过正经教育,念个艺术、诗歌、哲学混混文凭了事,主修还是吃喝玩乐,见微知着,这样的大小姐,方家倒台后几年内别把自己的遗产份额挥霍完都是幸事了,要说接手方家在名利场中周旋,纯属无稽之谈。 齐贞爱不太看好方清宁的未来,有些忧虑地说,“我觉得她最好还是回美西去住,她爸妈都在那里,应该也没被牵扯进来,她这时候回来干嘛?” 陈意泽哼了一声,“或许是想尽尽人事,或者在残羹冷炙里再捞一笔。” 他系上安全带,示意空少撤走香槟杯,“好了,我们不要再谈她,说点别的吧——可以给我一床毯子吗?” 齐贞爱说,“很奇怪,你平时坐飞机从来不要毯子——你不是嫌它们一点都不干净吗?” ------ 以后剧情估计也不会牵扯到了,澄清一下,小陈根本没牵扯到齐家倒台的整件事里,文里时间线很清楚,事发时候他才19,在上大学,刚接手个小公司,哪来的能量玩这么大的游戏。 喜欢就多评论~ 番外四方家倒台之后(2) “所以您是认为现在这个情况,没有扩大律师团的必要了?” “只能说大多案件的证据都比较模糊,如果认罪态度好,刑期很可能是判几缓几,金融罪嘛,要看涉案金额的,金额不高,又有轻判情节的话,选择合作是最好的,想要翻案就目前来说不太可能。” 李律师是方家的老朋友了,解释得很诚恳,“这里最重的是P2P和区块链方面的罪名,如果可以把时间拖到热度之后,或许可以争取轻判,否则这块可能会有无期,一旦判了无期那最少也要十年才能出来。” 方清宁看了看老爷子,见爷爷不说话,再看看六小姐,六小姐失魂落魄,好像对外界漠不关心,她点点头,“我明白了,谢谢李叔叔,我们会考虑后续诉讼方案的。” 送走李律师,她和爷爷商量,“有没有渠道和大哥他们对话呢?P2P这块考虑让谁顶雷比较好?” 方家现在涉案人员很多,每一案都是分别起诉,刑事、民事,刑事转民事,真有些焦头烂额的味道,光是和贷款环节有关,主家、分支就有七八个人陷在里面,更不要说集团高管了。想要都洗脱罪名,不光律师费是天文数字,而且结果也不乐观,但壮士断腕则尽失民心,以后高端人才谁敢毫无保留地跟着方家干?这个选择很痛苦但必须要做,老爷子迟迟没有说话,方清宁劝说他,“还是要面对现实,而且集团并不是完全没有了,您精力还好,收拾旧山河可以重新来过。” 事发这半年,老爷子其实是显而易见地苍老了不少,他摇头不说话,气质有些颓唐,半天才说,“继承人都进去了,重新来过,奋斗出来我交给谁?本来就没几个成才,稍微能看点的,现在全在牢里。” 这一点对老爷子的打击是最大的,这个年纪了,更看重事业的继续和家族的兴旺,方家现在是真的破落了,没什么名声可言,继承人问题的确也很突出,方清宁也觉得她的兄弟们没本事的比较多,就算是混得好的那几个,也只是矮个子里拔高个,这是她无法为老爷子解决的问题,只好笑着说,“既然这样那就都不管了,律师团就维持现在的规模,您到美西住一段时间调整心情,瑞士那边别墅也重新装修好了,如果您想去瑞士,叫我爸妈陪您过去也是一样的。” 老爷子长叹一声没有说话,往后靠到椅背上半闭着眼,方清宁等了一会,知道爷爷要静静,便示意六小姐和她一起退出去。“清颜,你以后准备怎么办?” 方清颜这辈子做的所有事都是为当豪门少奶奶做准备,现在这个理想是不太可能实现了,又是方家女,也拉不下面子去做别人的小星,方家是倒了,但还没全倒,她手里的钱按平民标准,一年几十万的生活费,那可以花到下辈子,但要维持现有的生活水准就非常吃力了。老爷子手里的那些也不会留给她,现在方清颜陷入严重的PTSD里,逮着方清宁的胳膊和逮救命稻草似的,“宁宁,我帮你怎么样?我们两个把公司撑起来,整合下后续资源……不然公司该怎么办啊?我爸妈他们……” 方清宁严重怀疑方清颜有没有能力背负上维持方氏运转的责任,她说,“现在公司这样就挺好的啊,专业经理人参与管理其实很不错的,集团多少都要向这种管理模式转型,你先冷静点,实在不行就陪爷爷去瑞士,在瑞士找个书读一下,不过最好是别念太虚幻的。” 如果能在瑞士或者美西找个Upper middle class结婚,她觉得是方清颜不错的归宿,其余的就别想太多了,P2P这个坑大概率是长房出个人来扛,运作的好,判十减五,运作得不好直接无期徒刑,那就最早也要十年出来。不管是谁扛,都不是方清颜能捞出来的。那还不如顺理成章开展新生活,做不到的事干脆点忘掉会比较好。 方清宁这次回国并没有逆天改命的雄心,主要是为了处理好后续琐事,然后把老爷子晚年安排清楚,她常年住在美国,并不涉足家族生意,这时候回国底气也足,不像是其余国内的族人,很怕被抓去背锅,纷纷逃离B市各寻去处避风头。倒是没有什么内忧外患,内忧全跑了,要应对的是外患。 家族生意就交给专业经理人去打理,她定期开会即可,方清宁经常要跑保释手续,和警察那边谈话组织调查,这么大的案子,嫌疑人是否配合调查区别很大,她还经常要探监和亲戚们沟通。 方家人被分别关押在好几个看守所,也是为了防止串供,方清宁一天和周游法治建设成果似的,从一个看守所到另一个看守所,下午五点多走出来最后一个看守所,就算体力好也觉得脑仁疼,这一天下来见了太多情绪激动的亲戚了,她一边按着太阳穴一边往外走,在马路边倒没看到来接人的司机,另一辆奔驰开过来,车里下来一个人过来递名片。“方小姐好,我是陈先生的助理小杨。” 方清宁低头正反看了看名片,“陈先生。” “是的。”小杨并没进一步解释陈先生的身份,只是客气又不卑不亢地说,“陈先生想见您一面。” # 陈家在A市大名鼎鼎,到了B市,就算是过江龙,以前也要卖方家叁分薄面,如果是以前,方清宁一定让小杨转告陈先生,想见她最好自己来等,不过今时不同往日,方家的确是没落了,而且陈先生又到底是陈先生。她犹豫一会还是上了车,但刻意不去补妆,今天跑了这么多看守所,南边人很迷信,说不定会觉得她身上带衰气,衰一下陈先生也好。 小杨让司机把她送到一家私房素菜馆,又解释说陈先生突然有个会,可能要稍微迟到一会,方清宁坐在餐桌前低头玩了半小时手机,陈先生推门进来,在她对面落座,先道歉说,“不好意思,临时有事被叫走,让方小姐久等了。” 方清宁托腮看了他一会,似笑非笑说,“没事,陈先生未来之星,日理万机,我是个闲人,我可以等。” 陈先生笑了起来,眼睛微弯,他长得实在非常好看,而且很清楚地知道这一点,又很善于利用这一点。陈家还挺会教小孩的,这个陈先生气质上就比她那些兄弟沉稳多了,仿佛是做大事的样子。 “方小姐说笑了,这样,方小姐有什么吩咐,我一定照办。” 陈先生说,他看起来对方清宁的外表没什么感想——他长得这么好看,可能会导致他对任何人做任何事,都不会被人乱想,如果是个肥头大耳的中年大叔请困境中的方家大小姐在包厢餐叙,大家会有很多不良的联想。但陈意泽这长相,和方清宁现在这装扮和表情,大部分人都会认为他是想要买方家的某一间公司,为此准备了一些现金之外的报价。 方清宁心想就算齐贞爱看到这一幕,大概也会这么理解的。但她不同,她能感觉到一些别的,就像是她看到陈先生后也感觉到了一些别的——只是现在时机并不合适,她又不是什么恋爱脑……好吧,闲着的时候她可以非常恋爱脑,但现在不是有正事吗? “那陈先生就叫我宁宁好了,别这么客气。”她随口说,倒是没提什么具体办事的困难,不暴露己身需求是谈判基本功。 “宁宁。”陈先生翻来覆去念了几遍,好像在咀嚼这个小名,他冲她灿然一笑,伸出手重新打招呼,“嗨,宁宁,你叫我意泽就可以了。” 比起上次匆匆介绍,现在算是正式认识了,方清宁还是托着腮,有些嘲笑似的嘟起嘴,手指尖轻握一下他的就松开了,她并没有叫他的名字。 陈意泽似乎也不介意,他让方清宁来选茶,方清宁回说她没有研究,陈意泽便不再问,沟通了一下过敏情况,斟酌着点了几道菜,“上次见面之后,贞爱对我说起,你很有眼光,是硅谷最值得注意的35岁以下投资人之一。这次回国,是有打算接手公司吗?” 方清宁懒洋洋地说,“那都是财经杂志拿钱搞的公关排名,涂金抹粉而已,我就是运气好。”他最好别是找她来谈投资的。 以他们两人现在的地位差距,现在的谈话地位应该是倒过来,由方清宁来找话题,她至少不该表现得这么傲慢,如果足够客观甚至应该在清清爽爽的陈意泽面前自惭形秽,天气这么热,方清宁奔波了一天,身上多少有点汗,大热天她就涂了点粉底,现在说不定还全花了,唉,或许她应该补个妆的,或者干脆洗把脸。 但她偏不,甚至有些刻意的不配合,就是不想看陈意泽演下去,她觉得其实他们两个人对彼此的目的和兴趣都应该是心知肚明才对,在迪拜机场她早就注意到陈意泽,陈意泽看着她的眼神她又不是不懂,虽然后来他是装得很好啦,这个陈先生好爱演,真的蛮装的。 真正进公司做实事的老钱子弟,家里就算再宠也没有傲气可言的,不可能因为一点冷脸就‘神色一变,隐隐透着淡漠’,陈意泽脸上笑意不减,但还是很表面。“谦虚了,方小姐很有胆量,方家现在就是个烫手山芋,你敢接手,就不怕引火烧身吗?” “如果我真的被烧到了,你会冲我喷灭火泡沫吗?”方清宁觉得陈意泽很不会找时机,他完全可以通过一些旧相识来加她的微信,并且提前订好约会,这样她自然会精心打扮,哪像是现在,她就随便穿着衬衫长裤,和出席商业谈判似的。 她有些埋怨他,而且现在整个时机都不合适,就算她对陈意泽有很强烈的感觉,但也未必意味着一定要付诸行动,如果他能被气跑是最好的,所以她一点都不配合谈话,并且撅嘴挑剔说,“你为什么要带我来素菜馆,我是肉食动物你不知道吗?” 他脾气很好地解释着说,“这里的素肉做的很好,和真肉没有什么区别的。” 方清宁说,“可是吃素食不就是为了健康吗?你总不会是因为信仰吧——那为了健康就不该吃素肉,豆制品要做到和肉口感一样是少不了油盐糖的。” 陈先生劝慰她至少给个机会,先尝尝再说,方清宁拿起筷子夹了一条脆黄瓜嘎吱嘎吱地嚼着,哼哼着说,“好吧。” 她没好气的态度很明显,陈先生看不出生气,但不再绕弯子了,而是问她,“现在诉讼形势很不利吧?据我所知,爱钱宝这个坑没有一个无期是扛不住的,而且你那几个哥哥在其中牵扯得很深,大部分都要面临五年以上的刑期,可能减刑也不是太容易办下来。” 在在都是事实,方清宁也正经起来,放下筷子坐直了,“是的,有这个可能。意泽你的意思是可以提供一些帮助?” 她正经了他反而闪过一丝笑意,方清宁有些愕然,随即更不高兴,陈意泽举起手摸了一下嘴角,他长得真的非常英俊,朗然含笑坐在灯下,好像自带光环,方清宁看得反应慢了半拍,他直接抽张餐巾纸递给她,又比了一下嘴角。 “是,我这里有渠道,就算判刑少不了,之后也可以设法减刑。”陈意泽说,“现在的保释当然也是有办法的。” 方清宁低头抹了下嘴,果然嘴角沾到芝麻酱了,这也让她气势大跌,她不得不承认陈意泽的筹码很有吸引力,这一块现在是她在管,保释根本就办不下来,局里无论如何都不批准。老爷子又是那样心灰意冷的样子,方家就算有钱也没地方送。 她睁大眼望着陈意泽——但他的帮助当然是有代价的。 陈意泽对她露出迷人的笑意,从怀里掏出一张门卡推了过来,方清宁垂头看了一下,门卡上有楼盘名字,就在这附近,高端社区,一套起价至少一千五百万以上。 “这个是——”她拉长声音问。 陈意泽对她迷人而又自负地笑着,他好像看穿了她的念头,他们这才第二次见面却仿佛认识了很久。 他的声音也非常动听,“宁宁,你知道这是什么。” 方清宁当然知道这是什么,在这种时候给她门卡,还能是什么? ------ 现在晚上上po实在是太难了 明天应该不更新,我也不知道,看时间和兴致 番外四方家败落之后(3) 服务员敲门上菜,这家会馆口味很清淡,正合方清宁胃口,奔波了一天就想吃点爽口的,她接连吃了两叁筷子拌叁丝,夸奖陈意泽,“我们口味还满像的。” 他笑了下,眼神仍落在两人中间的门卡上,这男人好像不是特别有耐性,或者说他并不接受这种含蓄的拒绝——她是没说话,但她觉得陈意泽应该看得出来,自己不是那种欲擒故纵的拿乔性格。 “要不这样吧。”方清宁把门卡推回去,想了想拿出自己的房卡也推到陈意泽面前,“你住过来,按次数算,每次做完我给你转两万你看可以吗?” 他有丝困惑,但也没误会方清宁想羞辱他,而是说到,“但我并……” 陈意泽当然不可能缺这 两万块,他话说到一半也明白了,他不需要钱,就像是方清宁也不需要他的帮助一样。筹码都是要让对方心动才有效,方老爷子或许对减刑有兴趣,但关方清宁什么事? 他修长的手指搭在两张房卡上轻点,方清宁在酒店定了长包房,老宅那边一个是准备出售,还有一个离城里有距离,她要办事时还是住酒店方便点。“那,家产的分割和争取……” 方清宁摇摇头,“你都知道我是什么硅谷35岁以下最值得注意的投资人啦,我生活习惯又不奢侈,现有的够花了。” “或许你够花,但你还有亲人。”他还试着在寻找她的痛点。“两个哥哥总会出狱,他们东山再起需要资金,还有你的父母——” “那关我什么事,难道我吃糠咽菜供他们大鱼大肉?”方清宁轻嗤说,“意泽,我觉得你的思维模式好老土,这什么时代了,难道还真有人卖身救父吗?拜托,又扯又蠢好不好,金融罪就算判无期也最多进去十年,就算实在不能减刑,那就二十年好了,那不也是他们该承受的风险吗?他们赚到了也不会分给我,现在进去了要我卖身救他们,搞笑不搞笑。” 陈意泽不讲话了,双手合十定在下颚上含笑观察她,数秒后说,“你和庆成、庆泽通过气了对不对?爱钱宝的责任你准备让大房背。” 事实上,这是她回国的主要原因。这男人还是有眼光的,方清宁燃起轻微的兴奋,她对他的兴趣的确非常浓厚,哎呀呀,如果能睡几次的话也是好的。“嗯哼,如果你只是想养个方家女,我可以介绍清颜给你认识,或许她会觉得尽快把家里人捞出来最重要,更何况给帅哥陪睡也并不亏。” 陈意泽低头笑着说,“那不必了,我对方家的资产没兴趣。” 那他想要的就是她这个人,方家的问题只是他愿意付出的代价。方清宁不否认被这样一个年轻有为的顶尖美男看中,多少满足了一点她的虚荣感——他想买她,是啦,或许市民阶层的美女会感到自己人格受了侮辱云云,但老钱家的叁观是不太一样的,方清宁尤其特别务实。 “那就没得聊了,”她说,心想或许可以留个话口,这几天很忙,过几天状态好点了再约个炮还是OK的。“现在你还有兴趣吃这顿饭吗?” 他唇边含笑,举起公筷往她碗里放了一块莲藕,“尝尝,这是他们家的招牌菜。” 游戏还没结束,方清宁感觉到他还在观察她,细致而又紧密,她有种感觉,陈意泽知道她恨不得立刻就把他赶走,而且也明白这其中的原因,他是晓得自己对方清宁的吸引力的,而且很善于利用自己的美色。 “目前来看,你觉得胜算如何?” 他们安静地吃了一阵子,陈意泽问她,“计划能成功吗?” 这个计划的要点不但是方庆成和方庆泽两个狗东西能避开最坑的爱钱宝,还在于要心甘情愿地让大房出个人来背锅,否则若是他们拼命攀咬那就糟糕了,方清宁其实也不是特别有把握,不过她能肯定的是自己反正不会被扯进来,那结果如何倒也无所谓了。 这种事好做不好说,尤其不能说给对她有企图的陈意泽听,她哼了一声,无赖地一摊手,他像是已明白了,举杯喝口水掩去笑意,“有没有考虑过接手方氏?老爷子难道看不出你的资质吗?” 方清宁来了点兴趣,“老爷子觉得我不合适——你觉得呢?现在的我足以接手方氏吗?” 他有可能会夸奖她、哄着她,让她接手方氏,也跟着沾湿衣角不得不依附于他,然后通过种种手段鲸吞蚕食,把方家变成陈家的附庸,不过陈意泽好像看穿了她的预期,倒是回答得很实在,“你已经够自私了,格局也还不错,但仍不够狠辣,也欠点野心,如果有心接手家族企业,思维模式肯定要改。” 和爷爷说得差不多,方清宁一下瘫软回椅背,她对改变自己一点兴趣都没有,再说接管企业那还不得累得和老黄牛似的,谁愿意吃这份苦。 “比如呢?”她懒洋洋地说,对接管企业没兴趣,但还是想多听陈意泽谈谈她。女人都喜欢被谈论,尤其是被喜欢的男人谈论。 “比如刚才我的邀约,已经显示出我拥有某些资源,若你野心足够,即使对减刑没太大兴趣,也会意识到这是个很好的机会。”他不失时机地推销,方清宁被逗笑了,这会儿陈意泽有些无赖相,“毕竟我们对彼此都有……某程度的兴趣,我们的交往又可以获得一定的陪伴和满足,还能整合资源,令彼此都有更高的台阶,对双方都有好处。” 她能带给他什么?除非她真的入主方氏,否则这张房卡也不过就是能让他睡到她而已,方清宁想指出这点,又觉得这么简单的计算陈意泽不至于自己算不出来,说不定他就是很强烈地想要睡她呢。 吸引力是双方面的,方清宁也承认,她一时兴起说,“或许过几年吧,微信先加着,到时候看机会。” 她拒绝过太多男人,这算是最拖泥带水的一次,因为她说这些话的时候是有点真心在里面的,以前和前男友说的‘再联系’,‘看机会’,其实就是不联系和没机会。但她真的好想和陈意泽睡一下!能交往一段时间那是最好——可惜现在的时机的确太不合适了。 她的扼腕和不舍他看出来了,因此更困惑,大胆地越过桌面拿起她的手,长指轻轻摩挲着指尖,睫毛忧郁地落下来,他们肢体相触的点好像有电流在不断往外扩散,方清宁全身又麻又痒,无数性幻想掠过脑海,小腹紧缩,小穴绞在一起轻跳了几下。哎哟,难受,她现在一点吸引力都没有,他对她的渴望肯定比她对他的渴望度要低。“现在究竟有哪里不好呢?” 方清宁强压心中的性欲,决定还是理性点,“首先房卡肯定我是不会拿的,没有意义,现在还在调查阶段,从审到判再到操作减刑,两叁年是快的,那结果出来以前我难道一直住在这里?”她这次来也只准备呆两叁个月,这里一切上正轨,调查取证阶段结束,把老爷子也送去国外,自己就准备回美国了。而且减刑这种事说难听点,谁知道什么时候能办好,根本是遥遥无期,那她要答应下来,不等于被困在这里了?而且谈恋爱是一回事,这种依附关系又是另一回事,她可不想事事都看陈意泽的脸色。万一到时候兴趣消失事还没办好呢?按她的性格肯定就分手了,与其半途而废让亲人更失望,还不如就别给他们这个希望。 她没说得更仔细,但浅层的潜台词他是清楚了,面色微黯,仿佛更加委屈,握着她的那只手也更加用力,指关节摩挲着指间,方清宁的手很嫩,被他摸得浑身难受。她不为所动,继续说,“本来打几炮其实也OK的,但我们的关系如何只有自己清楚,外人来看,你有贞爱了,我家里现在是这个情况,跟你在一起谁知道我们是互相睡一下还是别的关系?流言蜚语在所难免,我都能猜到他们怎么说,齐家做大,方家做小——如果是以前我无所谓,但现在方家什么都没了,剩下只有最后一点名誉,我总要照顾到爷爷的心情。” 她想抽回手,陈意泽不让,他紧捏着她的手,力道几乎要让她有些疼痛,但只是稍微过线便又克制住了,回到最初的握持力度,动作的强势和语言的委屈形成鲜明对比,“我记得她亲口告诉你我们只是朋友。” 方清宁笑了,“那只能说明在她心里,我已经不是圈子的一份子了,并不值得她信任。” 她并没分析两人正常交往的情况,一来还有贞爱,这么提似乎是在逼宫,但她并没这个意思,二来就算没贞爱,她现在这个身份也不可能做陈意泽正牌女友,能有发展,会考虑将来的那种。陈意泽已经进公司做事,将来他的婚姻一定会被卖个最好的价格,他会娶一个对两家的事业都有帮助的妻子,过上五年十年再考虑离婚,第二任才能多考虑自己的喜欢。方清宁又想抽回手,宽慰说,“我很快就会回美国,那边地广人稀,不像这里,城里好酒店就这几家,去哪都好容易被撞见。” 他总有机会来美国出公差的,方清宁叹口气,感觉自己是把甜品省到长长长长的宴会最后吃,不过她意志力一向强,虽然馋涎欲滴,但计划好了就不容改变。 陈意泽不知道是否看明白了这点,他叹口气慢慢放开她的手,“我也不喜欢强人所难。” 他还是挺绅士的,她不禁冲他赞许地笑笑,正想和他约一下年底美国见——只要他来,到哪个城市她都可以去找他,当然前提是到那时候她还喜欢他……这一点就不必让他知道了,男人都不喜欢听到这些话。 他们的手指缓缓分开,她感受到一丝空虚和寒冷,唉,其实如果他们都藏得比较好,或许也不是不能……但说真的,如果不想承受被发现的结果,那最理智的选择还是干脆别开始…… 她的视线依依不舍地追随着陈意泽的手指,看着他把两张卡片拎起,塞进衬衫口袋……等等,两张? 方清宁吃惊地看过去,陈意泽正冲她弯着眼睛笑,他看起来又无赖又漂亮。“我觉得挣点零花钱也不错。” 一次两万——一次两万!他们家都败落了,他还要这样来压榨她! ------- 宁宁不会进企业的,她不具备上位者的素质,这番外没人重生,齐震甫很早就意外车祸死了,所以也没十六岁初见啦,机场是第一次见面 ~~老样子,明天更不更看时间和兴致 喜欢就多留评! 番外四方家败落之后(4) “你实在是太过分了。” 方清宁直到欠下巨债都还记恨陈意泽请她吃饭的时机,她摇了一下肩膀,陈意泽没被甩掉,反而轻笑着肩胛骨一路亲到后颈,双手环过她的腰,“怎么又生气了?” “我就觉得你很欺负人啊。”她哼哼唧唧地说,但仍分开腿让他把半软不硬的阴茎挤进腿间,贴着臀瓣阴户亲昵地磨蹭,陈意泽还是有些本钱的,“明知道那天我在外面跑了一天,灰头土脸的,为什么还要派车来接,你就不能等一天吗?你就不体谅一下女人的心情吗?” “但我并没觉得你灰头土脸啊。”他又在窃笑,反复舔吻她的耳垂,没想到陈意泽在床笫间是很黏人的类型,还好方清宁也很受用。“方小姐在我心里什么时候都光芒万丈。” “呸,这种情话不值钱的。”方清宁斥责他,其实她没很生气了,因为陈意泽好像的确看不出她当时有多狼狈,也没嫌弃她身上隐约的汗味,是她还有点讲究仪式感,记恨着他们的第一次‘约会’没能整点小情调。“不过说真的,你为什么捡那天啊?真的是偶然路过,一时兴起吗?” 他们这种炮友关系已经持续一个月了,方清宁已欠下百万巨债,她恨自己当时说的是一次两万而不是一夜两万——说起来也是她自己装,那天他们做完以后,她想陈意泽Base其实在A市,他来B市机会不会太多,而且就算他来了,约她,那她不应约不就完了吗?所以她就很慷慨地分几次给他微信转了十万,一次两万到底是怎么算的一次,标准这就出来了。 他没收,钱之后几天退回了,问他他说算欠着,方清宁就开始给他发数字,每一夜过后都实时更新欠款数量,她是打算等累积到50万之后就和他说,自己没钱了,买不起了,只能憾然结束合作,没想到陈意泽一个晚上就能赚个大几万十几万的,根本没见两面五十万就满了,方清宁可还没睡够呢……也不知道他哪来这么多时间来B市,有时候晚上八点多给她发消息,让她到他公寓里去,他要‘收数’,方清宁也不想给人留下欠钱不还的印象,勉为其难地去了,睡一晚债台更加高筑,第二天起来他又乘早班机回A市去了,真正的京沪快线和大巴一样坐。 算算,这样的快炮打了叁四次,他来了两个周末,他们都泡在一起,按这个频率到年底她岂不是要在陈意泽身上花一千多万出去?就算方家没败她也不应该这么花钱吧,要是被老爷子知道她送钱给陈家少爷花,给两个哥哥的律师费还要公司出钱,不知道老人家会不会气吐血…… 但方清宁又始终还是自私的,家门荣光辱没也就辱没了吧,谁让她真的很迷陈意泽呢?他们第一次上床就很合拍,其实她之前的男友发展得都比较按部就班,至少是约会几次,有过边缘,对双方的身体都有点概念后再真正做爱,才见第二面,吃顿饭就去打炮总感觉会有点尴尬,尤其是她那天真的一点都不迷人,对自己还没什么自信。 如果可以,她会希望他们的第一次发生在一个她很有空的时间点,她泡过一个长长的香氛澡,浑身上下都散发光芒,头发也好好地吹过,然后化点妆打扮一下来个惊艳亮相——方清宁已经不是很追求浪漫的女人了,其实她和很多前男友的开始也远没想得这么好,但在陈意泽这不知为什么就很追求仪式感,但想想他们只是炮友关系,他也没必要配合她搞这些,她又很讲道理,所以不便发火,但这口气一直憋着就觉得委屈。 但还好,陈意泽真的一点不在意,他唯一的绅士风度就是和她分开洗澡——最后他们还是去了他的公寓,至少隐私多点,方清宁住的酒店来往人流量那么大,陈意泽还长得显眼,两个人一起出入酒店万一被谁看到,风言风语可不就传出去了? 在她真的比较脏的情况下搞鸳鸯浴是反人类的,方清宁洗得仔仔细细,但她用的客卫没有护肤品也没有吹风机,她裹着浴巾走出去,头发湿漉漉乱糟糟得,感觉更加不好,几次想打退堂鼓,结果坐在沙发上心不在焉地玩手机的陈意泽一看到她走出来就起来把她抱到床上去,方清宁连问吹风机的机会都没有,更别说护肤品了,她之后倒是差点敷了个蛋白质面膜。 他在床上要都这么激烈的话,齐贞爱怎么受得了啊? 她想过陈意泽可能有些别的床伴,在上床前还想着问他近期有没有体检过来着,但被他亲得什么都忘了,好在他还记得戴套——他这个技巧真的,都是谁教的,是他学习能力特别好还是老师特别多,很多小男生根本不管女方感受如何,急吼吼地就往里怼,根本不知道女人的快感很多要靠前戏来唤起,方清宁少女时代交往的男朋友很多都有这个毛病,而且还不够持久,完全被陈先生秒杀成渣渣。 但也不是说他就是什么温柔挂的了,陈意泽在床上气势凌人,急切而又饥渴,像是想要把她吞掉似的,他将她的快感视作统御她的武器,占有她的绳索,几乎是贪婪地诱导着她的高潮,他们根本就不像是第二次见面,第一次做爱的炮友,更像是—— 方清宁也不知道像什么,她空窗期很短,约炮次数不多,基本都是顺理成章水到渠成的恋人寻欢,仅有的几次约炮对方还很绅士,一直反复询问她的感受,这里舒不舒服,会不会太用力——更像是两人一起从事的一项运动,和按摩似的,也是愉悦的,但不像是这样席卷过一切的狂暴。 他一定是第一次见面就想上她了,方清宁知道是因为她也一样第一次见面就想睡他,这种浓厚的欲求经过时间非但没有消散,反而一再被浓缩压抑,反弹起来力道惊人,他想要征服她,在他身上发泄那些被唤起的凌虐欲,她又何尝不想反过来压制他?第四次的时候都后半夜了,方清宁小睡片刻又被吻醒,撑着酸痛的腰把陈意泽压在身下,捞起领带把他双手按到头顶绑住,还好她会打童军结,翻身骑上去,告诉他,“锻炼腰力的时候到了。” 他或许是天才,但她学习能力也强,做了叁次对他的身体已很熟悉,弯下身从唇角往下啃到胯部,他有定期除毛的习惯,不像是有些男人毛茸茸的啃起来刺嘴,陈意泽体毛并不浓密,肉棒涨红着翘得很高,方清宁含了几口,抬起腰扶着他的肉棒,来回刮蹭着穴口,他们两人都呻吟起来,她半闭着眼轻喘着坐下去,“嗯,你知道什么叫做高潮控制吗?” 男人高潮前奏比女人好把握得多,阴茎会膨胀,跳动得比之前更快,每当这时候她就停住动作慢慢往外退,减弱刺激,残忍地让精意退去,方清宁那时候已经被做得意识模糊了才会这样玩他,她眼神都迷蒙了,抬着腰咬着拳头吃吃地笑,发泄心里的怨气,“你这个人真的令我讨厌,陈先生。” 他的脸藏在床头投下的阴影里,只有眼睛像是野兽一样闪着绿光,随着她的动作轻轻重重地呻吟,男人的叫床声原来也可以这样好听。陈意泽顾不得和她斗嘴,当他射意退去,她又坐下来的时候,他全副心思都用来肏她,陈意泽几乎是第一次做爱就发现了她的G点,他平时应该有健身习惯,腰力太好了,第四次居然还能挺腰狠肏,说实话大多数男人第一次都不太行。 方清宁被撩起兴了,开始不管他,自己上下起伏专心找乐子,前后碾磨着,花心酸痒麻胀,高潮近在咫尺时腰突然被卡住,陈意泽不知道什么时候挣开了那个结,他妈的,她刚绑得是松了点,但他也肯定接受过相关训练。 高潮寸止,就算他之前没听说过现在也玩得很六,方清宁被他压在身下,掰开腿推到肩膀两侧一下又一下捣杵一样地干,这种姿势简单粗暴,擦过所有敏感点,顶着下降的子宫是最容易受孕的姿势,而且女方失去所有主动权,那席卷一切的高潮近在咫尺,但他突然残忍地停住后撤,她的腿想锁住腰都不行,被陈意泽压着,急得她骂他变态、狗东西。 他喘着粗气直笑,双眼发亮,居高临下地望着她,得意餍足却又还透着永远难以填满的饥渴,在这一刻他是满足的,但这满足似乎又点燃了新的贪婪,他看起来好像能和她一直做到她死。 陈意泽俯下身在她耳边低沉地问,“叫我什么?” 方清宁这时候一点都不会闹小脾气,“意泽,意泽给我,给我给我……啊……” “不是这个,”他在她性欲快冷却以前又深插进来,完美地把她的肉体维持在沸点之前。“再叫。” “陈先生……亲爱的……达令……主人……啊!!!!” 她没头没脑地乱喊,过脑不过心,最后一个词真的取悦到他了,他进出得又快又恨,抵着她最深处,肉棱顶着甬道深处某个点狠狠擦过。方清宁尖叫起来,高潮得几乎把脑子都流出去——事后回想起来,那可能是她这辈子最强烈的高潮。 第五次是天亮后做的,算是晨间性爱,陈意泽挣了十万块钱,心满意足地去公司了,方清宁第一次被做得爬不起来,她常年健身体力算很好,以往从没想过性可以如此激烈,如此有破坏性——就像是把她的自我都摧毁了一点,完全不是以前那种让人心情愉快的小娱乐。 叫主人就叫主人,每个人在床上都有点爱好,她一点不矫情,又不是床上叫了主人,陈意泽就真拥有她的卖身契了,下了床该咋样咋样,方清宁承认和他睡感觉很好,对他也有强烈好感,两人的关系也就这样开始了,勉强算炮友,大家多睡几个月,等到对彼此的新鲜感和激情冷却,她差不多也该回美国了,完美的节奏。 因为是炮友,所以不该有什么床下的联系,也不应该有一些女友才有的情绪,比如说委屈,炮友么,健康、安全、快乐,双方在床上合拍就行了,所以方清宁虽然还是对第一次上床觉得委屈,但始终没有明说,情绪上来了也就讲两句而已,陈意泽解释说,“本来是想了解一下案件进展,刚好知道你那天会去探监,就顺手安排了,那天是我难得也来B市的日子,并没想那么多。” “难得来?哦,也是,贞爱平时都拍戏也不经常回来。”方清宁拿起手机看看,晚上一点多了,陈意泽明早的班机回A市,“你还要做吗?明天六点就得起,我怕你猝死欸。” “路上可以睡。”他仍没松开怀抱,方清宁耸耸肩,她是都可以,反正她明天也没事。 他已经又有些硬了,她往后蹭了一下,屁股磨蹭着把他一点点吞进去,啊,好快乐。“主人进来休息一会儿。” 他是真的喜欢主人这个梗,方清宁早发觉陈意泽很想占有她,他们这种男人估计都这样,喜欢了就要追求绝对占有,拥有之后再考虑是不是值得进一步投入,开始权衡利弊什么的。他肯定是希望她能做他的小星的,这样他将处在最有利的位置上,而且男人嘛,都这样,有了就没那么喜欢了,或许他也在竭力摆脱对她的好感,因为她并不是他理想的爱人或妻子人选。就像是游戏,早通关早闲鱼早回血,所以每一次他都这么疯狂的索求,就是想快点吃饱,从她这里毕业。 方清宁一点都不生气,她甚至觉得和陈意泽惺惺相惜,她也希望对陈意泽的好感快点褪去,这样她能专心忙别的,所以陈意泽每次邀约她都尽量配合,在床上也放得开,又拼命索取,他们俩好像有点心照不宣的味道,这份好感来得很不是时候,影响着他们的生活,尽量快点让它过去是最好的。就看谁先吃饱提分手了。 在吃饱之前,都还是尽量要享用美食,他们又做了一次。事后陈意泽起来给她倒水喝,方清宁真的好渴,瘫在他胸前有一口没一口的喝水,陈意泽真的是个很满分的床伴,尺寸是合适中的最大,技巧惊人,专制中透着体贴,以后她肯定会想他的。 “接下来案情会进入一个真空期。”陈意泽用商量的口吻和她说,“估计有大半个月的样子,你有什么想法吗?” 手续差不多都跑完了,真空期是因为探监也有限制,基本接下来两周她的确没太多事了。方清宁说,“估计是回美国那边一下,然后再过来吧,怎么了?” 他哎了一声,似乎有些遗憾。“回美国做什么?” “不回美国做什么?”方清宁莫名其妙,“我在那边也有事情呀,而且不回去,我在这做什么呢?” “你看。”他抱着她讲道理,“我每次来这里打工都是晚来早走,你都担心我会猝死,这还是在国内,你要回美国,我该怎么做兼职呢?” 方清宁多少也料到了,但听陈意泽图穷匕见时还是有点吃惊,“再说,如果突然出什么事,你在美国也是鞭长莫及,要不,你来A市玩两周?” 她没想到陈意泽居然会这样讲,方清宁有点说不出话,目前来说他们都还严守炮友的界限,她不会过度撒娇,还在计算酬劳,他呢,也没邀约她出门吃饭约会,更没有送礼。通常来讲,一个男人不愿为女人付钱,还每次上床都收数,说明他在从她身上获取利益,但他们的身份不一样,物质都丰裕但地位已有不同,两人在公开场合露面反而会让方家陷入难堪。因此他可以算是在照顾她的情绪,因为方清宁好几次都感受到两人闲聊到餐厅、雪场之类的地点时,陈意泽想要和她一起去,只是他都没有说出来。 当然这也是因为他并不想和她交往,那天他们讨论了好几种可能,但陈意泽始终没提正式交往的选项,可见他对她还是有所保留。方清宁不知道他立场怎么一个月就开始变化了,她指出事实,“不是,我要去A市,你们家的人怎么可能不发现呢?你不是和我说你在A市都住你们家那座山上吗?就在你爷爷眼皮子底下,然后你突然间开始夜不归宿,住酒店了……你爷爷不管也就算了,你妈对你那么抓紧难道不查一下的?” “他们不会管我私人交往的。”陈意泽不以为然,方清宁仍是摇头,“风险太大,超过收益了,两周不做又不会死,而且我告诉过你呀,现在并不适合公开,不管是什么关系都不合适——你怎么也要照顾一下贞爱的面子吧,我又不是那些小明星,你睡两晚大家都司空见惯也懒得去说了,我和你被发现肯定是大八卦,那你让贞爱怎么想?” 他怎么会想出这样的馊主意!方清宁觉得很搞笑,她坚决拒绝陈意泽,他几乎啃了她一晚上也没动摇她的意志,第二天快乐飞回美国去搞搞资产配置,收拾一下方家在那边的产业开始和爷爷沟通转移财产,为了安抚强烈不满的炮友,提早叁天飞回来,召唤他前来B市会面。 小别胜新婚,她原来以为都搞了这么多次,热度怎么也要开始减退了,但没想到陈意泽第一天差点没把她搞死,方清宁简直被做得意识模糊,闭着眼半睡半醒间他又让她跟他一起回A市,她就算被做成这样,气若游丝但意志力还是钢铁般坚定,“都说了不行……你公粮都交给我了,还能有多少剩给贞爱啊?别让她没了精液又没了面子啊……” “我们已经分手了。”陈意泽告诉她,方清宁一个机灵吓醒了,“分手了?” 她第一时间不知为什么有点害怕,分手了?陈意泽提的?用什么理由?因为和她睡了?不是,她并没想到逼宫啊!而且传出去这不就是破落豪门方家的女儿,家里一败落就开始勾男人,明明各方面条件都不如十全十美的大家闺秀齐贞爱,还勾引得糊涂男友陈意泽色令智昏,甩了正宫要扶正蛇蝎小叁? 别说齐家,就连陈家都不会容忍的,方家现在就是烫手山芋,谁愿意自家继承人和他们家扯上关系正经谈情说爱的?权色交易搞包养那是另外一回事了,但公开出双入对,甚至把人带回A市,这绝对触犯到陈家底线。陈意泽这不是把所有压力都甩给她吗? 他像是看穿了她的担忧,淡笑着说,“你都不看新闻的吗?这可是上周的头条。” 方清宁回美国了还哪想着这些,闻言赶紧摸手机搜索,果然齐贞爱名字和某新人,好像叫裴瑄,连在一起,两个人在合作拍戏,深夜酒店同一房间,安保录像被人拿到了公然发表,闹得沸沸扬扬,不过现在录像已经消失了,就剩几张截图和资料照片,肯定是齐家把新闻给压下去了。 这裴瑄长得还挺帅的,方清宁忍不住多看了几眼,陈意泽把手机屏幕遮上,有些不爽地问,“他很好看吗?” “没你好看。”标准答案,方清宁说得心不在焉,她偷偷看陈意泽一眼,很难不怀疑这件事和他有关,齐贞爱有齐家的面子,这种负面消息很容易被压下去的,甚至一开始,如果没有别的推手都很难被爆出来。 这种绯闻对齐贞爱星途有什么影响,在方清宁看来是有限的,不太会是竞争对手搞的,目前最大的好处——如果说有的话,那就是陈意泽有借口和她分手了,他是继承人,她是新生代明星,双方地位并不对等,如果陈意泽闹这样的新闻,齐贞爱最多大闹一场,陈意泽赔罪也就过去了,但齐贞爱搞这样的性丑闻,陈意泽提分手天经地义,人们反而还夸他有血性,不是软蛋,维护什么去他妈的男性尊严。 不是,但是……如果是他的话,他为什么啊? 方清宁想不明白了,难道就是为了让她去A市陪他——那不等于是把他们的关系公开化了吗,不是,他什么时候改的主意? 就为了这点小事和齐贞爱分手? 他就这么想让她去A市吗? --- 啊,还是这么喜欢这对小宝贝 老样子明天看时间和兴致 番外四方家倒台之后(5) 方清宁最终还是没拿乔,决定和陈意泽一起去A市住一段时间——她倒是还不能肯定齐贞爱的事是陈意泽搞的,问他想来他也不会承认,但不得不说,他的手段是有点吓到她了。如果这一切是他安排的,这样一个人非常想她去A市,甚至都做了这些事,那似乎也没有必要违逆他的意思。她本人又不是特别讨厌A市,换个角度想,就算去A市被陈家人发现了,那对她也不是完全没好处,她可以借口陈家人的反对意见对她是种羞辱,然后和陈意泽乘机切割啊。 切割时间点该选在什么时候她还没想好,不过一段没有任何利益因素的关系就自由在这里,只要她想,任何时候都可以提。但现在方清宁还是很喜欢陈意泽,也还没睡够他,她觉得没必要这么着急,感情还在蜜月期呢,就先享受着呗,等到什么时候外界的反对让甜蜜减少,痛苦增加了刚好顺其自然地分手。这样陈意泽也不会怨怪她——现在没方家撑腰,她可不敢真惹恼了他,尤其是刚见识过他对付前女友的可能手段之后。 这男人看起来不像是那种单纯的富家子弟——方清宁之前也知道他是陈家比较看好的下一代,不过这种比较看好的下一代她接触得多了,她的几个哥哥哪个不是被看好,在方家还OK的时候也的确能在公司里做出一些成绩,但究竟成色如何,看现在的结果就一清二楚了。连违法犯罪都不晓得把自己撇得干净点,P2P那种盈利模式一看就迟早要出事,从中捞钱都算是过分贪婪,缺少前瞻,居然还不找代理人,连自己都陷进去。说起来还比陈意泽大了好几岁呢,幼稚成这个样子也难怪老爷子心冷,赚钱搞业务只是一方面,该怎么在政商关系里寻找平衡点才是最重要的,八面玲珑长袖善舞这都是基本功,皮厚心黑少不了的,方家年轻一代心是够黑了,却也贪婪无耻,仗着自己有靠山就无法无天,靠山一倒,立刻跟着栽进去了,得意时不留余地失意时怎么东山再起? 陈意泽就不同了,看他对付齐贞爱,手段够隐蔽,所有人都只当是齐贞爱的竞争对手搞的,听说齐贞爱父亲还特意到A市请陈家人餐叙——齐贞爱闹了这样的新闻,两个孩子当然是无法继续交往了,但两家人不要因为小孩子的一点龃龉坏了和气。他自己占尽同情分,说不定连陈家人都心疼他丢了面子,这时候他高调带她回A市,陈家人肯定以为他要借自己做给齐贞爱看,说不定刚开始还真不一定会激烈反对。 当然这一切全是方清宁自己猜的,陈意泽又不是白痴反派,会把自己的计划告诉别人,就算去逼问肯定也得不到结果的,但从结果来看的确如此,他们一起飞A市,他陪她住市区公寓,这对陈家长辈来说已足够高调,但陈家人就完全保持沉默,至少方清宁这里没感受到任何压力。说不定他们还会怜爱自己呢,家道中落,为了寻求帮助只能充当陈意泽报复前女友的工具人。 对她来说,反正这边官司完了她拍拍屁股就回美国去了,别人怎么想她方清宁根本无所谓,倒是爷爷那边,方清宁得承认错误,她不想老爷子从别人那边听到被扭曲的传言。没想到老爷子居然很平静,也没生气,听她承认自己没忍住美色诱惑,这当口还招蜂引蝶睡了陈意泽,只是问了下,“齐家那个小姑娘的丑闻和你有关吗?” 方清宁说可能是陈意泽搞的——老爷子其实也只需要这句话,自己就能推演出前因后果以及可能的后续影响,他嗯了下,“陈家这小子,人小鬼大,有点天赋。” 老爷子不会因为自己的年纪就倚老卖老,鄙视一切年轻人,恰恰相反,他很爱才也很懂得看人,对方清宁的本性他就看得很清楚,也平静接受,方清宁觉得自己这份务实像爷爷。“年轻人多玩玩没什么大不了的,你去A市也很好,这里有事可以随时赶回来,我这边不用你操心,我忙得很,集团那边到底还是得去露个面。” 之前老爷子已经完全心灰意冷,暗中默许方清宁整修瑞士别墅,想出国养老,集团的事根本不愿去管。经过这段时间沉淀,看来恢复了不少,方清宁让六堂妹多照顾老爷子的起居,六堂妹当然很积极,她可不想和老爷子一起去瑞士,能留在B市,老爷子试着振兴集团那就多少还有做豪门阔太的机会。 “姐,你可要搞定陈意泽啊。” 大家都是圈子里的人,方家现在虽然边缘化,但六小姐自然还有一帮从前的好姐妹来找她打探消息,她和陈意泽一起出现在A市,根本是瞒不了人的,不过一周时间六小姐就打来电话,殷殷叮嘱她不要错失金龟婿。“等你坐稳陈太的位置,你懂得的,我这边——” 现在外面传言和方清宁想的一样,都以为陈意泽自暴自弃了,随手抓一个落魄千金来秀恩爱给齐家看,方清宁就是那个雀屏中选的幸运儿,说她会钻营的也有,基本上,没有人在八卦故事里会得到好评,方清宁倒是看得很开,这样也好,想分手时就是最好的借口。 “我堂妹和我说,现在外面都在夸我上进,懂得给自己找出路。” 她挂掉电话,回到沙发上重新偎到陈意泽怀里,毯子里的坑还在,温度流失了少许,在这种微凉的秋夜,还不到开暖气的程度,两个人一起在影音室看点片子,盖着薄毛毯,感觉是温馨居家的恋人日常。之前他们是炮友么,在一起主要就是做,而且他在B市的公寓刚买不久,没什么娱乐设施,不像是这里,平时陈意泽经常也会来住,生活气息更浓郁,而且他和齐贞爱分手之后,两个人的关系的确有了一些改变,只是还没挑明。 她刚去接电话,陈意泽就把片子按了暂停,假寐着等她,方清宁回来以后他也不着急着按播放,等她钻到他怀里,收紧了手臂,侧过来把脸埋在她肩膀上,吸了好几口,惹得她直笑,“你吸猫啊。” 才想阴阳怪气他几句,气氛就又温馨起来了,不过方清宁也只是想铺垫一下而已,她现在还不想分手,说了这么一句也就算了,把头塞在陈意泽肩膀上调整了一下姿势,“怎么还不开始呢?” 他按了下播放键,大屏幕上又开始放纪录片,霸道总裁喜欢看纪录片或者体育节目还真不是刷逼格,平时上班他们也挺累的,尤其陈意泽好像并没有加班的习惯,那所有工作都要在上班时间完成,下班了并不想触动心灵什么的,就想换换口味看点不费脑的东西,方清宁也没什么意见,她一向很喜欢看自然纪录片。 今天他们随便选的是猫科动物纪录片,她被萌得直笑,看得很入神,他倒是有些心不在焉,手按在她背上一直轻抚着,方清宁发现陈意泽是那种很黏人的恋人,她不知为什么他会同意齐贞爱去娱乐圈,两个人都忙还怎么粘?他这么喜欢肢体接触,而且居然还是个居家型的人,应该会尽量把女友留在身边才对。 说他居家是真的没有爱情滤镜什么的,像他们这种小霸总,且不说自己意愿,工作都必然有很多应酬的,商业晚餐、酒会、开幕式等等等等,各种活动可以填充生活,就不说什么私下去玩之类的了,光是公事都可以每晚十点多到家,但陈意泽居然每天都和她一起吃晚饭,周末也基本不会让她脱空的。什么徒步、野营、攀岩、看电影、游乐场……之前在B市估计是公寓里闷狠了,来A市就发疯一样地一起玩,别说霸总了,就是平民百姓,上班族哪有这么多精力来约会呀。 她问他是不是怕她一个人在公寓里无聊所以才特意这么安排——其实她是想说没必要为了她这么搞,但陈意泽说他一直都是这个习惯,工作和生活要好好分开。 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但反正他们两人感情很好的传闻是已经满天飞了,六堂妹也不是痴心妄想,才刚开始恋爱就开始幻想堂姐坐稳陈太宝座,而是现在外面的确在传小陈总有空都回家陪女友,而且他们也的确一直在某些场所被撞见,再这样下去大家说不定都会开始传小陈总被妖女完全迷倒,甚至想和她结婚了。 方清宁其实挺想澄清的,但确实不知道怎么说,他们过来那一个月都在外面吃晚饭,被太多人撞见了,后来她实在受不了,也是不想再早起没早饭吃,就和他说要找厨师,他说让她来搞,厨师工资用他的工资来抵。方清宁气得不得了,不肯出钱,问他要卡。“怎么回事啊,你有没有搞错,我是那种千里送炮,还要倒贴劳务费,兼着给你找厨师来补身体的女人吗?” “这说明你关心员工身体。”他可爱欺负她了,最爱看她气鼓鼓的样子,方清宁知道他好多时候都在故意逗她,她又玩不过他,只能咬他泄愤,要么干脆撒娇,“不行,不行!我好吃亏呀,你就这么剥削我吗?我都欠了巨债了你还不可怜可怜我?” 陈意泽后来就给了她一张卡,方清宁请了厨师保姆,又假公济私给自己买了很多软装,这毛毯就是后来买的,她现在已可以说是这间公寓的女主人了,连物业的微信都已加上。附近的什么高端菜市场,营养师、心理咨询师、健身私教什么的,不知不觉都接触过了,俨然是要在这里长住的意思。 也不过是才来两个月而已!方清宁也觉得自己有点过了,但她确实也很喜欢这种和心上人亲密无间的感觉,只好以官司为限,给自己划出一道线,反正他们也不太会有结果,就……爱情褪去以后,官司差不多也结束了吧?到时候再以外界压力为理由逃回美国去,嘻嘻嘻。 官司大约要一两年,她的恋情最长也就是一两年时间了,短的一两周都有,方清宁觉得这个计划还是比较有可行性的。唯独让人比较担心的点是,她的前男友好多都不太情愿分手,不过陈意泽也是很务实的性格,现在他都没提什么转正的事,也不讨论将来,看起来也是打着得过且过的主意,就希望他们迷恋结束的时间点差不多,这样就不会有人伤心,说不定分手后还能做朋友呢。 人活在世上,快乐的事是多么的少呀,能和喜欢的人粘在一起其实真的很幸福了。她忍不住又往他怀里缩了缩,抬头亲了一下他的下颚,他眼神还胶在屏幕上,只是轻轻用下巴蹭了下她的头顶,“嗯?” “没,就突然好喜欢你。”她笑嘻嘻地说。从炮友往上发展,这种甜言蜜语也说得自然多了。 他垂头看了看她,轻嗤了一下,“你心情还不错哦?” “啊,我应该心情不好吗?”方清宁已完全忘记了刚才六堂妹那些话了,完全沉迷于陈意泽的怀抱,她稍微直起来一点不解地看着他。 “你妹妹刚才不说了些外面的传言?”他也被她逗笑了,凑过来在她鼻尖上轻咬一口。 “哎哟,别咬鼻子,好疼的。”她埋怨地说,想到六堂妹说的那些也笑了,“哦,那个啊,我……” 刚想说‘无所谓’,又记起她准备后续拿这个做借口,只好顿了下生硬地说,“我又管不了别人的嘴呀。” “嗯。”他没说什么,只是把她搂得更紧了一点。方清宁有点想做了,但又舍不得屏幕上的萌猫,只好时不时亲他几口,惹得他们在猫叫声中到底是来了一次。 陈意泽大概是被猫叫刺激了,要得比平时更狠,他们现在住在一起,就不像是第一次那样日薪十万了,但有时间的时候陈意泽一天也要叁次的,基本都是两次打底,日薪就没下来过。方清宁除了姨妈那几天,每天一睁眼就是两万花出去,真正是花钱如流水,嗯,流她小屄里的水。 今天也是,回来后先做了一次才吃的晚饭,现在桌面上还是杯盘狼藉的,他是那种从小被照顾长大的少爷,家务事一点不沾的,也就不让她做,因为她要收拾他必然要帮忙,所以他不想做他们两人都不能做。这里到底是公寓,两百多平也还是觉得不方便,主要是并没有分层,厨师和保姆在外头忙着,他们就在卧室里搞,感觉还是没什么隐私。不像是别墅,家政人员布置好就可以先回地下室或是去花园里忙活,他们随便穿点东西下来吃完饭,上楼去以后他们再进来收拾。 吃完晚饭,算上看纪录片的一个多小时,不到两小时又来了一次,还比第一次更狠,做完方清宁体力就有点不行了,她已经格外练腰了,但高潮次数比较多,整个人困得厉害,瘫在他身上,拉过毛毯圈住两人,“今天六万……都快一千万了……你是不是给自己设了个小目标啊我去……” “今天还没结束呢……”他在她耳边吹气,压低了声音吓唬她,方清宁颤抖起来,“别啊,真榨干了,我一分钱都没有了。” 他愉悦地轻笑起来,轻吻着她的肩膀,他总是亲不够,“真是呆瓜。” 他要亲她,方清宁随便,她也喜欢被亲,但被说呆瓜那就很不悦了,“喂,你啥意思,我大学排名还比你高呢,而且那是我自己申请到的,可不是校友捐款捐出来的。” 她对自己智商的维护更取悦了他,陈意泽大笑起来,埋在她胸上,气息吹拂着她刚平静下来不久的乳尖,“你不呆吗?你想想你堂妹说的,别人和我在一起,看中我的人也看中我的钱,你呢?叁四个月欠下巨债,你得到了什么?” 他含着她的乳蒂又咬又舔,把方清宁咬得浑身酥软,骨子里泛出瘙痒,“别人既然都夸你上进,你就没想过干脆把他们气死,真给自己找条出路?” 话说得这么委婉干嘛呢,方清宁被他搞得脑子都迟钝了,用了十几秒才反应过来。 陈意泽这是什么意思—— 他该不会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吧?难道他真的是她想的那个意思?! ---- 喜欢就多评论~ 番外四方家倒台之后(6) 方清宁觉得这是一道送命题,而且她并不想给出能让陈意泽满意的标准答案,她想推开他,他的手臂却收得很紧,还没回答他就已经不悦了。这男人看似是完美男友,但其实很容易不高兴。她对他的缺点心知肚明,自私、狠毒、野心,他用来估量她的叁个标准正适合用来形容他自己。 但奇怪的是,往往这样的人也特别有魅力,只是很多人喜欢站在安全距离上观赏,而方清宁自负自己还算聪明,也有一定能力背景,肆意妄为惯了,没考虑后果就招惹他,她在迪拜候机室只是隔远看到了这男人的侧影,他心不在焉地同女伴说话的模样——只看了一眼她就特别想得到他,她是先看中了陈意泽,再认出齐贞爱。方清宁自从出国读中学,谈了那么多场恋爱,她是第一次这么强烈地一见钟情,一眼就陷入爱河,要不是时机太不合适,陈意泽又是陈家人,他们也不会等到那辆车才有故事。 这男人有毒,但她却偏偏还很喜欢,并不想现在就和他分手,所以她语气很和软,“算了吧,我们才22啊,现在说什么出路都太早,再说你知道我脾气,要我讨好你们家那些叁亲六戚我办不到。” 这只是她觉得最不会触怒他的两个理由而已,但他的脸色依旧不好看,方清宁翻身缠着他,这时候陈意泽肯定想着推开她,他在想将来而她不想,这种情况她处理过太多了,她还甩过好多在计划将来的男朋友呢。 “才几个月,这么着急干嘛。”她在他胸前画圈圈,拖字诀屡试不爽,“我已经为了你搬到A市了,难道接下来就急吼吼登门拜访吗?好歹等官司有个结果再说。” 挑剔陈意泽的诚意是没用的,秀恩爱的是他,买房的是他,卖身的还是他。方清宁示好邀功加画饼一起来,又奉上香吻,“好啦,别生气啦,达令,笑一个给我看看嘛。” 他黑嗔嗔的眼睛直盯着她看,秒杀裴瑄的俊脸没太多表情,有那么一瞬间方清宁觉得他很危险,但下一刻他哼了一声,那些蠢蠢欲动、择人而噬的血腥冲动好像又被好好地藏了起来,他低声说,“方清宁,我可不是你能随便招惹的男人。” 虽然门卡是他给的,但他们心知肚明在迪拜休息室发生了什么,方清宁也不耍赖,哄他说,“那当然了,我还欠着你一千万呢,你是我的债主大人——你以为人人都能让我心甘情愿付费打炮,一晚十万十万的消费啊,我现在可是家道中落,只能省吃俭用度日,本季高定我连看都没看一眼。” 别说本季,过往N年的高定她都没看过,她在加州又不穿这些,都和那些崇尚潮牌、低碳生活、苹果手表和特斯拉的互联网富豪混,那边的消费观是另一种玩法,不过搞实业的还是较传统,陈意泽唇边现出一丝微笑,又开始亲她了,“那我们去酒会那些你怎么办?” “找我堂妹借点老衣服改改穿呗,”方清宁无所谓地说,“反正人人都知道我们家败落了,这样不也可以给他们提供一点谈资吗。” 她刚说完就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其实她知道陈意泽想要什么,他想要她处于一个完全臣服且需索的位置,方清宁想和他结婚,图谋陈太太的位置,积极地筹划着两人的将来——让自己成为陈意泽的选项之一,只有这样或许他才会完全满足,从眼下的迷恋中毕业,至少此刻他是这样想的,他希望能看到她对他的需要,说不定她要想结婚了他反而会暧昧退缩起来,至少会开始犹豫,征服已经完成,他会开始考虑现实利益了。 而她呢,方清宁不想结婚,自己也过得挺好,现在谈婚事太早,连华服美饰都懒得索要,她确实是发自内心的不在乎——但这样他这个男朋友有什么用呢?他怎么确保方清宁离不开他? 方清宁其实的确是挺独立的,不过她并不喜欢争吵,指出这些有什么好处呢,感情这种事又没有对错,反正她能敷衍就敷衍,顿了下又说,“不行,我是陪你去那些场所,你要给我置装费的,衣服归你买。” 这完全就是为了哄他,陈意泽似笑非笑,方清宁感觉他看破了但并没有说破。他们间存在着一种暧昧的争斗和拉扯,从初次见面就在争抢着无形的权力,衡量着谁感受的吸引力更强,谁更受不了这种牵肠挂肚的折磨,他想要征服她,使她成为一个选项再从容思考,她又何尝不是只想睡过就算,迷恋一退烧就拍拍屁股跑回美国去,他们俩谁都没正经计划将来。 但他受不了她想跑,这天晚上陈意泽又赚四万块,做得特别狠,强逼着她在高潮边缘徘徊,始终得不到最终的满足,荡漾在四肢百骸的快感最终都酿成麻痒折磨,方清宁顶着腰向他求恳,陈意泽的鸡巴都快爆炸了,抵在她阴蒂上突突的跳,可插进去的时候就是该死的轻柔,什么九浅一深,就没有那一深。 方清宁被逗得大哭起来,叫着他再欺负她她就回B市去,回美国去,虽然是气头上的说话,但也不无一点真心在里面。这男人又可口又毒辣,她又沉迷于他又有一点想逃,她有一种迟缓的预感,仿佛自己已经闯下大祸,但现在才慢慢看到苦果发酵。 陈意泽确实不是可以随便招惹的男人,但当时她就是招惹了,现在该怎么办? 她最后还是没借口回A市,陈意泽还是给她了,爽得她夹着他不停抽搐,淫水一股股浇淋在他龟头上,陈意泽被夹得深深浅浅地喘息呻吟,“老婆你夹死我了。” “就要夹死你!”她紧紧抱着他,缠着他,爱恨交织,他的气息他的身体,他的声音他的脸,他这有毒的性格,太多让她上瘾的点,但这个人为什么就这么难搞?她又爱得想亲他,又恨得想伤害他,“夹死你这个大坏蛋。” 性是最好的弥合剂,再说他们谁都不是那种钻牛角尖,没结果的架还要一直吵的性格。陈意泽第二天就和没事人一样,方清宁还能说什么?她这性格,他不找茬她也很难吵架。 不知不觉,她在A市住了半年,社交圈全都知道小陈总和方家那个破落户的二房女儿关系很稳定,很多场合已带她出席,两人关系似乎不再是单纯的寻欢作乐,有稳定下来的趋势。 八卦里说什么的都有,大部分人把她当成金牌捞女,可以出书大谈PU值或是《如何成为第二个凯特王妃》,B市那边六堂妹欢欣鼓舞,叁不五时就在微信传授她大房心经,方清宁这个堂姐从小在美国长大,太自由散漫,六堂妹唯恐她十八般本事修炼得不够到家,把不稳男人的心,过不了陈家给她设置的九九八十一难。 方清宁也的确一直在等陈家发难,尤其是陈母,按理是最该憎恨她这个狐狸精的,陈意泽在陈家几个孙子里虽然出众,但不是唯一的继承人选,大家都能干,都聪明都帅,那还要拼什么?就是拼身后的外援了呀。别的陈家子弟都努力着呢,就算一时半会没进展,也都谨言慎行的,私下会所里怎么玩女人的别人也不知道,至少明面上都是踏实肯干的钻石王老五,没有什么难缠的前女友,哪像是陈意泽,分了一个齐贞爱已经扣分了,现在还谈了一个破落户狐狸精,在相亲时都是减分项,稍微看重点吃相的老钱家族哪个肯把女儿嫁进来? 为什么还不找人来喊话啊?“陈家不欢迎你这个儿媳妇”,“没结果的恋情还是早点结束,也免得互相耽误”,要不恶毒点,“你根本就配不上意泽,落毛凤凰不如鸡,别痴心妄想能再飞上枝头了”,或者给张支票也好啊!方清宁都做好周全准备,不管是明里还是暗里,只要那边传来一点冷淡的态度,她都可以记起来等时机合适了当做分手的筹码。 也不知道陈意泽爸妈都在搞什么,还有陈老爷子,听说也是个说一不二的大家长,就坐视孙子在市中心和女友共筑爱巢,一开始那200平的平层嫌小(确实有些小),又把他名下一套跃层豪宅拿来住,四百多平米的空中别墅,虽然没庭院,两个人外加保姆、厨师倒也还宽敞,陈家那边也没说什么,就是默默收回了原本派来定期维护住宅的助理。 陈意泽和她搬进来以后没多久,就在家里办了几次聚会,男宾品酒,女宾茶叙,方清宁被所有人当成女主人,不过她身份其实还是尴尬的,来人有不少陈家亲戚,她到现在还没面见父母,陈太也没带她出入一些公开场合,可见尚且未获得家长认可。她的身份要低于已经结婚的某太太,大概和平民续弦相当,或者更好一点吧,毕竟她来自于同一个阶层,老钱家起起伏伏,方家倒了,但没连根拔起,或许还有再起的希望,太太们对她高看一眼,不少也是幼时旧识,至少当面不会说太多难听的话。 方清宁其实是遗憾的,她哥哥的案子已经开庭了,一切进展得都很顺利,她本来隐隐担心陈意泽会从中作梗,但他可能也料到了她会这么担心——她也不傻,齐贞爱是那么栽的,他手里一点痕迹都没有,那如果她哥哥的案子也出了意外,哪怕有一点可能方清宁都会算他头上。总之,什么都没发生,如无意外,判五缓叁,大伯那边判得最重的可能是庆叙堂哥,他担了P2P的罪——本来也是主犯,至少要进去十年,不过大伯和大伯母应该可以平安上岸了。 庆叙有磕药史,最终被家族选择牺牲也是理所当然,眼下来看,方家元气大伤,但有大伯和爷爷在,维持余下的规模还不成问题,该转移的财产也转移得差不多了,就算集团最后还是破产,一家人最多到海外低调养老,钱是不会太缺。方清宁自感自己在国内的使命也差不多结束,如果不是陈意泽,她现在都该回美国去了,这个打工仔太黏人,在一起一年多,她欠了快两千万,搬到A市之后她只回美国一次,还是陈意泽过去出差,她借机跟回去,在纽约陪了他四天,这才带个拖油瓶回去加州处理生意,不过几天又被匆匆拖回A市,她想多留几天他都不开心。 这样下去,他们要纠缠到什么时候啊?或许是有些不舍,但说不定也到了该说分手的时机,方清宁最近一直在考虑这事儿,但又很舍不得,她这时候就很希望有人来推一把,制造一点难堪,她好跟着往下接戏。但就不知道为什么,没见过面的陈妈妈陈爸爸陈爷爷都和哑巴了似的且不说,这些年轻一代的陈家亲戚好像也个个都是小天使转世,对着她哪有半点给Social climber的倨傲,至少表面上都是亲亲热热拉手叫嫂嫂,倒是方清宁只敢笑不敢应,别人又说她害羞。 害羞个鬼啊!你们老钱人家的嘴脸呢!捧高踩低的势利眼呢!快拿出来啊!给我点气受啊! 内心无能狂怒,表面自然还是得体主持,这种都属于基本功了,她在北美再散漫,每年年终也要和爸妈一起代表方家请分公司员工吃尾牙办年终酒会,方清宁端着笑脸在人群里周旋半天,很多人夸她新戴出来的项链好看,她半开玩笑说,“哦,人造钻石镶的。” 台阶都铺好了,就等着你出招,没想到满脸刻薄相的陈堂嫂愣了一下,居然顺着往下说,“难怪这么无暇,现在人造钻石前景真的很好,要多大有多大,色彩都能自己调,和天然钻没有任何区别,而且还更人道主义,少点血钻原罪,就是珠宝商联合在一起,垄断镶嵌技术,不然,原材料早就好更新换代了。” “他们肯认人造钻石,你们也不肯认,尤其是你们这些喜欢拍彩钻保值投资,给孩子传代的人家,人造钻石一转正,岂不是血亏?”不知哪来的新贵戏谑着说。 大家都笑,“那就更要投资一下人造钻石对冲风险了,哎,说起来意泽最近是不是有在考虑投资这块,听说买了几个国内的设计品牌,都是做低端首饰,主打下沉市场的,是不是就有这个打算?” “我们能不能跟投一点呀?” 不是……并没有要讨论这个呀!你们的嘴脸呢!你们的嘴脸呢! 方清宁欲哭无泪,表面含笑说,“那就要问他了,就算有投也是小打小闹,而且对廉价首饰来说,用人造钻石不如用锆石、莫桑石,这块的定位还是比较尴尬,可能要酝酿几年才能看出势头,主要还看主流珠宝商要顽抗多久。” 就算是六堂妹,也知道要关心政经新闻,不能继承企业不代表老钱子弟就只会吃喝玩乐,很多人有眼界但无毅力,当然也有不少大小姐,只关心吃喝玩乐,打算做一辈子信托基金宝贝。方清宁属于前一种,在A市一亮相居然获得不少好评,她的表现被亲戚传回陈家祖宅,陈太太似乎居然还很满意,托人送来一本相册,“伯母也知道那条项链是堂哥送的,意义不同,但这种东西呢,戴一次是好玩新潮,大家不说什么,戴多次就讲不过去,这里是一些家里的首饰,下次有场合嫂子给助理说一声,事先会送过来。” “女人的穿戴就是男人的面子,嫂子还没结婚,家里没给太多嫁妆也正常,都是为了堂哥考虑,请嫂子多费心了。” 方清宁哭笑不得,其实她这条项链的确是人造钻石镶嵌的,也不是陈意泽小气,主要是她和陈意泽聊天的时候对宝石行业大加批判,认为天然宝石完全落伍,陈意泽促狭,周年纪念日就送她一条人造钻石项链,镶工很不错,方清宁也很喜欢。不过她承认自己在聚会时戴有想挑事的意思,就没想到演员一点不配合,看陈太太这意思,下一步是不是就要请她一道去什么妇女权益慈善会亮相了? 恶婆婆呢!恶小姑呢!都死哪去了! 就连娘家人都超逆来顺受的,大伯母唯一的儿子被坑进去至少十年,庆成、庆泽两兄弟虽然还在缓刑期,但也有半个身子上了岸。但全家人都力挺她,一听说陈太太送来珠宝名册,六堂妹立刻亲身飞抵A市,带着两个保镖送来两个皮箱,“宁宁,你在美国那边不讲究这个,我现在也用不了,你先戴,看着款式老就送去重镶,不需要了再送还给我。” 为了找个金龟婿,六堂妹和大伯母也是下血本了,这里不少首饰款式富丽,不像是堂妹喜欢的轻盈少女款,方清宁无奈答应,虽然六小姐不提但也不好随便收下,叫律师来拍照存证,拟订出借协议。六小姐连声说不用,看表情却暗自松一口气——方家是真的不如从前了,她连这些不大不小的钱也看得比以前紧。 “咦,清颜来了?” 这种事关系到律师就快不了,几个鉴定师戴着白手套在那里摆弄着拍照,陈意泽开门进来,一看架势就笑了,走到方清宁身后环着她,在脸颊上亲一下,这才扭头关照,“来了就多住几天,你在B市待着也闷,不如在A市玩玩——宁宁要陪我没时间,我叫几个弟弟妹妹陪游好不好?” 六小姐也一点不争气,丝毫没有眼红姐姐勾引姐夫的女配野心,姐夫再帅,看看就好,她知道自己现在坐不稳这个位置,一听说要给她介绍合适对象立刻笑开花,“让姐夫费心了,不知道会不会太麻烦?” 方清宁恨铁不成钢,恨陈太太不当恶婆婆,恨堂弟堂妹们不当恶亲戚,恨六小姐不当恶妹妹,更恨陈意泽不知道什么时候都把所有这些人暗地里摆平,看出她的打算,堵得她一点办法没有。又恨他又想他,分裂得要命,转身搂住他的腰在脖子上蹭蹭,他们的身高差正适合拥抱和接吻,呢声说,“你今早怎么悄悄走了,我还想陪你吃早饭的——我醒来没看到你,搞得一整天都特别想你。” “看你睡那么香,亲你好几口都没醒,舍不得叫你。”陈意泽柔声说,“你想我为什么不来公司找我?” 她是挺左右横跳的,一边黏的要命,一边又知道差不多是时候分手了,总体来说,方清宁见到陈意泽的时候就只想着和他腻在一起,分开了脑子才回来,现在陈意泽在她跟前了,她哪还记得恨啊,投在他怀里哼哼唧唧地问了这个又问了那个,又说,“今朝买到很好的笋子,上次我们不是还买了两条火腿吗,我叫阿姨炖了腌笃鲜,米道老香额,你闻到没有?” 她还算是聪明的,搬来住了大半年,本地方言已很会说了,因六堂妹听不懂,就很有说私话的感觉,陈意泽唇边漾起微笑,和她额头抵着额头轻声细语,“噢哟,侬哪能晓得吾想切腌笃鲜?” 方清宁超爱听他说话,说各地方言,说英语,陈意泽讲沪语时特别灵巧,在她听来清脆得和少年一样,可爱爆炸,她忍不住抬头偷了几个吻才说,“我就知道……嘻嘻,昨天我们看电视你望住剁笋丁的画面,那么入神,我就晓得你想吃笋了,你吃笋就爱吃腌笃鲜的呀,你记不记得我们去年来的时候你带我去吃的那家私房菜,给我介绍了好多……” 六堂妹差点要回避出去,还好陈意泽定力还挺强的,私房话说了几句,坐到沙发上把方清宁抱在腿上,又抬头接续刚才的话题,“不麻烦的,他们么都念研究生,事情也不多,你在这里玩几天,刚好和我们一起去C市探爷爷,也多点热闹。” 方清宁这大半年倒也经常去B市探亲,陈意泽因公过去机会不少,他礼数周全,次次都登门拜访,老爷子大概是闲居无聊,和他聊得还不错,更是指点他不少事业上的疑难。这次说去C市探亲,还是他说出口方清宁才知道老爷子已过C市,她又恨起来了,禁不住拧他一把,什么意思,只是在交往为什么搞得和已结婚一个样,他就是要增加她说分手的难度就对了。 他是了解她的,方清宁还的确觉得现在这情况越来越棘手,大家都是好人,是不是只有想分手的她是无理取闹的坏人?她烦得要命,这个勇气怎么也鼓不起来,连想甩开陈意泽去和爷爷恳谈都没太多机会——不过倒没想到,她一直苦等不至的势利小人为难落魄千金戏码,倒是在C市上演,Drama十足。 --- 太喜欢这对小宝贝了~总忍不住写,一写就写多 如果你也喜欢就多评论~ 番外四方家倒台之后(7) 陈意泽这次来C市自然也不是光为了陪方清宁探亲,陈家全国各地都有产业,又是纳税大户,各地新开什么产业园都想拉他们来站站台,这种事合则两利,集团少不得积极配合,这种交际场合不产出太多价值,来的人级别低了又不够礼貌,刚好派给小孩子做。会被选上也证明他在公司做得不错,得到老爷子认可,在争产的兄弟中位居前列。 既然如此,怎么还不找个门当户对的老婆呢…… 产业园签字剪彩那天方清宁当然没去,陈意泽助理拍了不少视频发给她,想来本地晚间新闻又或是发布号上也会有些素材,陈意泽的颜值又要惹来小小惊呼。方清宁歪在沙发上冲着那张模糊的俊脸指指戳戳,满心哀怨,她不想上进却被传上进,最该上进的陈意泽却一点都不上进,怎么庞大的商业帝国对他一点吸引力都没有的吗,成天把她当手表一样随身带着,要不是托辞陪爷爷,今天也得陪着去现场,捞女形象就更坐实了。 “宁宁,造型师来了。” 方老爷子亲自从花园走来报信,他气色倒比之前好,对方家现状很淡然——如果是从前,陈意泽身边少不得要坐个方家子弟,产业园这种政策不会漏了方家的。但现在方家老关系倒台,正在走背字,人情冷暖,地方政府谁会主动邀请?以前老爷子每年回C市小住时,家中门庭若市,方清宁甚至烦到自己去住公寓,现在老爷子一天都未必有一个访客。 人老了,最怕就是闲,但方老爷子不见衰老,反而逐渐恢复对集团的兴趣,之前在B市开了几个月的会,整合残余版图,集团下属的几间公司股价应声涨了一些,已经触底,也该反弹了——虽然大多方家人都被罚十年禁入金融市场,但大伯和几个哥哥从看守所出来,也开始回公司上班,集团整体呈缓慢恢复的姿态,就是合适的接班人还没推出,之前的人选全都不堪大用,会影响市场对权力传承的信心。 “来了来了。”方清宁也乐见老爷子有事忙,起身笑着说,“清颜,走,你衣服挑好了没?” 六堂妹在另一边玩手机——她在A市的确结识不少青年才俊,大家身份都相当,哪家都不少分支,继承不了多少财产,但有机会入集团上班得到栽培,他们受过良好教育,有飞黄腾达的机会,总比那些还要一手一脚从无到有的穷小子好,更不嫌弃六堂妹家里的情况,深知若非如此,双方根本不可能以结婚为前提交往。六堂妹那么多发小,将来都是人脉,而且擅长理家懂得做大太太,在他们眼里是小女神,现在至少四五个年轻俊彦和她互相拉扯,六堂妹忙得要命,对今晚的酒会兴致不高,“真的要去吗?可我想留家里陪爷爷。” “是陪爷爷还是聊视频呢?”方清宁把她拉起来推着走,“多认识几个朋友总没错的,嫁在C市又未必不好,这里好多老亲戚,大家帮衬着有声势。” 六堂妹嘟嘟囔囔进屋去挑小礼服,老爷子问,“今晚什么场所?” “赵家叁公子请意泽去他们游艇上玩。”赵家人出名爱办Party,陈意泽昨天去产业园开会,正好结识叁公子,叁公子自然邀他去,多个朋友多条路,到了A市要有事也多个人张嘴。方清宁弯腰挑了一枚猎豹胸针,差不多得了,她这完全是在照顾六小姐的面子。“他等下会回来接我们,晚上我们就不在家吃饭了。” 老爷子微点下头,眼神在那盘首饰上掠过,嘴角撇了下说,“你奶奶留给你那套翡翠呢?赵家人认玉——” 看看方清宁表情,他不讲了,摸一下方清宁的头发,有些疼爱地说,“你还年轻,不需要首饰衬托,但无谓嫌这些东西庸俗,将来去太多场合总是需要一些撑场面,有比没有好。” 老爷子这是还不知道人造钻石的笑话,但方清宁觉得他说的没有道理,她总有一天是要回美国的,在那边她算啥,最多算是新兴富裕阶级,完全没偶像包袱,硅谷也不兴老钱这一套,玩的是另外的价值观。院门一关爱咋咋,最多学比尔盖茨收集元素墙,科技是新性感。 她没讲话,只是笑,但老爷子有什么看不出来的,摸着孙女的头用商量的语气和她说,“你和意泽的第二个儿子姓方好不好?爷爷再撑十五年不成问题,你大伯接手再混个十五年,宝宝就可以接手公司了。他们陈家的确会教孩子,意泽还有几个兄弟都很能干,家教比我们好,我们借一借优势,总也不会亏待了他,方家余下的体量不小,宝宝有这个起点高过他们陈家任何一个孙子。” 哈???? 哈?????? 不是,第二个儿子……这婚还没结就把第二个儿子都安排好了吗?那要是她一直生女儿该怎么办,生到第二个儿子为止? 方清宁满脸黑线,这么异想天开的计划老爷子怎么酝酿出来的?她说,“不是,爷爷,我和他又不是因为这个——我也没想和他结婚啊,再说我们都才23岁——而且人家也未必愿意,意泽前途那么好,他爸妈怎么会同意他和我们家沾边呢。” 她的反弹在老爷子意料之中,老爷子只笑,不和她争辩,“你去梳妆打扮吧,不要让人久等。” 又说,“生几个呢,你和意泽商量,反正奖金是不会少给你的,爷爷这里都准备好了。嫁妆是另一份,珠宝也不算在内的。” 等……等一下! 喂!这都已经靠钱砸了吗? 方清宁有种一切正失控的感觉,要不是还带着方清颜,今晚的派对她真不想去了。老爷子的计划这么详细,肯定不会是自己臆想出来的,陈意泽是发疯了吗,自己一头热跑来和老爷子密谋安排她,她要会答应就有鬼了。她可不像是齐贞爱,被人卖了还给人数钱。陈意泽竟敢这么搞她,那她……她非得直接跑路不可! 和他闹是不会闹的,一来性格不喜欢冲突,二来她确实有点怕惹恼他,这男人挺厉害的,而且那么变态,平时恨不得把她绑身上寸步不离,分手后做Stalker成就应该也高于Stanly,不过他工作这么忙,她逃回美国去报个去南极北极的团什么的,往那种犄角旮旯的地方一钻,他找不到她自然要被抓回去上班。 虽然……是还有点舍不得,但想到结婚当大太太至少生两个儿子的未来,方清宁就觉得眼前发黑,护照留在A市了,不然她明天就想逃。现在只能敷衍他几天,回A市再找机会,说不定要到机场再买票,不然都怕逃不过他的耳目。 方清宁筹划半天,陈意泽来接这对姐妹花时还心不在焉的,他倒是好,稍微换身西服就得,不像女人们至少提前几小时打扮。男人只需要以欣赏者的姿态出现,适时送上赞美,“今晚让人眼前一亮。” “谢谢姐夫。”六堂妹现在完全被手握靠谱相亲资源的姐夫收买过去,笑得别提多亲近谄媚了,“姐姐今晚也好美啊。” 方清宁其实根本是随便穿穿的,她的衣着是六堂妹和造型师的审美意志,裹身小黑裙配名牌胸针,典型大婆穿着,裙摆过膝,对捞女来说过分保守,但她身材好,走起来裙摆摇曳,深V领尽头丰胸微露,视觉效果还不错,胜过很多姿色平庸的大太太。陈意泽视线跟过去笑了笑,体贴地说,“船上有夜风,你要不要带条披肩?” 方清宁是知道他的,吐槽说,“有披肩也遮不住乳沟的啦,走了,造型都做好,没时间换衣服了。” 六堂妹被逗得大笑,陈意泽叹口气没得好说,双眼含情,像是一只委屈的小狗狗,“可不可以申请战衣审批权限?” 他们平时在A市夜生活其实不怎么丰富,方清宁在家穿再露也都是给他看的,没想到陈意泽占有欲这么强,她想如果他们一起在加州上大学,去泳池趴他会怎么样,不过她现在无意划定界限,只想混完这几天,而且因为打定主意要跑,所以对陈意泽特别柔情,颇有些不舍,搂着他亲了两口,又笑着抽纸巾给他擦口红印。“好啦,没人会多看的,赵家游艇派对美女如云,穿比基尼的都多得是,我们这种镶边的谁要看呀。” 陈意泽勉强被安抚下来,但一整个派对手就没从她腰间离开过,扣得方清宁时不时要换个姿势,她觉得腰明天会青紫。其实她说得没错呀,美色在这种场合又不值钱,到处都是骚动的肉体,用Dress code暗示难易程度,像她这种穿着直接属于狩猎范围之外,就算有些男人看看……她走到哪里都很多人看,年轻女孩子不都这个样子吗,不觉得有哪里特别。 好不容易借上洗手间的机会躲开一会儿,她揉揉腰有点不想回去,拿了一杯鸡尾酒站在甲板前看夜海,游艇已经出海,赌桌开起来了,好多人都进去玩乐,甲板上冷清不少,夜风吹来,裙摆飞扬,还在浪漫范畴内,再强点就该进船舱了。 方清宁头发还算重,不然这会差不多要被吹成疯婆子了,透海仿佛看着太平洋彼岸的加州,恍惚错觉自己乘在五月花号上,向自由驶去。她想陈意泽搞什么呢,大家不是有默契吗,都在等爱情过期,他能娶到比她好得多的女人,而且第一次见面他分明也觉得自己不配做正宫,所以才提的包养,怎么人的思想会在一年内转变这么多的吗,太扯了,这里面说不定有阴谋……不对,是一定有阴谋。 到底是什么阴谋她实在脑不出来,关键是还能骗过老爷子,方清宁有种真心喂狗吃的感觉,陈意泽想得到她,她不奇怪,他们俩本就素不相识,彼此过招算计蛮正常的,但老爷子怎么就因为一个继承人问题就把她给卖了呢,万一他们的第二个儿子是白痴呢? ……呸呸呸,这念头太不吉利,她赶紧敲叁下栏杆,倒逗笑站在一边的男人,方清宁知道刚有人从船舱里出来,但她正烦着呢,从味道判断不是陈意泽也就懒得搭理了,都好一会了他还没走,感觉是有意来搭话,她这才施舍一眼,“哎呀,叁哥,你不出声站这干嘛呢?” “你不出声站这干嘛呢?”赵叁反问,两人相视一笑,他们从小都混的眼熟,方清宁和他几个堂妹比较熟。他掏一根烟要敬她,“最近怎么样?” 方清宁不抽烟,赵叁侧身靠在栏杆上,挡着风点燃抽了一口,“听说你家里官司差不多都结束了,老爷子回本地,是想在龙兴之地东山再起?” 方清宁笑着说,“就是回来养老的,哪来的龙兴之地。” 他们家生意总部在B市,起家也不在本地,但赵叁却说,“你们方家老宅风水是我们C市有名的旺局,保佑后人遇难呈祥,这么大风波,现在这样收场很OK啦,来,敬你一杯,来年更旺。” C市人叁句话不离好意头,赵叁一手夹烟一手举杯,很四海地和她碰了一下,“不过话说回来,一个好汉叁个帮,现在和以前不好比,要再起家少不了帮忙和合作——宁宁,这次来C市有没有打算多住一段时间呢?” 方清宁耐着性子和他客气到这里,整个人有点愣住了,啥意思,想和方家合作?那也不该找她啊,赵叁难道没她两个哥哥的电话号码? “我跟意泽来的,估计明后天就走了。”她浅笑说,“感谢叁哥热情招待,以后有抵步A市,我们一定也竭诚欢迎。” “客气话不用说,一定要聚一聚,我先谢过。”赵叁又和她碰个杯,视线在她胸口游移,“咦,听说陈公子送你一条钻石项链,都几靓几正,怎么今晚没戴出来啊?” 所以说老钱圈子太小,连这点小事都传这么开,方清宁想起来当晚有个客人的确是赵叁堂妹,不过赵叁一个大男人也凑在姐妹堆里听八卦,志趣真是下流低俗,她笑着说,“那个我是好喜欢的,但是和今天这条裙子不搭呀。” “喜欢有什么用呢?只舍得送人造的,孤寒鬼,喂,要是我送,至少都送点真的啦。”赵叁伸手想摸她胸前猎豹头的两枚红眼珠,“到底是大家出身来的嘛,都是这种才配得上你咯。” 其实两个人话说到这里,赵叁的意图已经非常明显甚至有点过于直白了,虽然陈意泽那天的意思也很直白,但至少够礼貌而且卖相足够讨喜,方清宁把头发别到耳后,借机避开他的触碰,他的视线落在她因此更暴露的胸线上,带着直白的色欲。其实刚才和陈意泽一起去打招呼的时候,她就有感觉他的眼神不太对劲,直勾勾像是想把她吃了。 如果方家没倒,赵叁不敢这样,如果她手上带着婚戒赵叁也要给陈意泽这个面子,不该有的想法绝不会流露,只能说没靠山的女人在这种场合就是这样卑微,还穿大婆风的衣服,但人家把你当捞女看,直接开价想挖角,见她沉下脸不搭理,他更进一步说,“考虑下,我都很有诚意的,A市人小里小气,帮你们家说几句话而已,顺水人情肯给,真金白银怎么舍得给?你哥哥都出来了,现在陈公子对你提升不大,我们就不同咯,老乡来的,本来就该互相帮衬,我又出名疼女人,你这么聪明,该识得选的啦。” 这是把方家的案子归功给陈意泽了,当她陪睡一年换来方家人平安出狱……她什么时候卖身救兄了她怎么不知道?陈意泽恐怕巴不得案子持续得久点,她绊在这里没法回国吧。 方清宁一向脾气挺好,对家族兴衰也看得很淡,但这一刻意识到自己真没做好心理准备,来面对这些以前被家族荣耀挡在外头的丑恶人性,她想想反而笑了,“叁哥,明人不说暗话,钱呢我有,好意呢心领,但很多事没这么简单,我看要不还是算了。” 赵叁对她显然垂涎欲滴,否则也不会找机会过来撬墙脚,泳池里随便找一个,比基尼妹妹还不感恩戴德,速速前来服侍C市叁太子?他哎一声不让方清宁走,“简单不简单,你说出来,不说怎么知道我帮不了你呢?” 方清宁想了下把他推落海里该有多爽快,笑容反而更灿烂,“这是天生的,没有就是没有,我交男朋友,不看钱不看脸,主要看屌,意泽22公分,每晚做足叁五次,叁哥你……” 两人视线不由一起往下,落到赵叁裆部,方清宁笑笑说,“听说是平均啦,但平均对我有点不够,都还是算了。” 性羞辱足以横跨阶层,击碎男人的自信,也能让人真正燃起愤恨,赵叁脸上还在笑,但手里已没那么客气,抓过来似乎想要把她的手按在他西裤上验货,方清宁老健身狂了,闪身躲过,他咬着牙笑,“你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叁哥保你满意。” “不知道叁哥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命是弱者的借口,运是强者的谦词,我觉得这句话都好适合用在这里,技巧呢,就只是尺寸的遮羞布。”方清宁站得远远的,笑意带点轻蔑,其实事实和这个是相反,只要技巧够,尺寸有平均水准,都够用的,并不是越大越好越久越好,但男人吗,自尊自信都和阳具挂钩,要羞辱他们这么讲最方便。“试都还是算了,我最憎毛毛虫,怕看到会呕,叁哥有诚意,不如去了解下阴茎增大术再来联系我啦。” 她觉得说到这一步也够了,再下去可能要结下深仇,冲赵叁扭扭手指,转身准备找陈意泽一起回去,说起来他们没带保镖,赵叁虽然混但总体还是有正行的,该不会藏枪了吧?啧,刚才还是冲动了,应该等靠岸再说的…… 身后风声响起,大厅里有人指着她的方向发出尖叫,方清宁本能扭身抓手一躲一推一甩,把男人过肩摔出去,防身术,他们方家子女都有学的,她又还是健身爱好者,身手比酒色过度的赵叁矫健好多,借力使力把男人往外甩到甲板上,直线滑向泳池,场面比电视剧还更Drama。 呃……所以……她是第一个把小反派过肩摔的落魄千金吗?……是吗? 高跟鞋并不是设计来格斗用,她刚本能用力,把左脚鞋跟踩歪,方清宁愣了一会,在尖叫声和人潮中歪歪扭扭地走向迎面而来的男人,她还没想好是装委屈还是故作大度淡然摆出Slay姿态,就被陈意泽的表情吓到,瞬间决定委屈装哭,冲到陈意泽怀里啜泣起来,“我们快点回去,呜呜呜……” 她双手紧紧搂住他的腰,困住陈意泽不让他回头去找赵叁,不然……方清宁是真怕会酿出血案,两大豪门公子因她斗殴这种丑闻要被传播出去,她岂不是要变成年度狐狸精? 天可怜见!她——她—— 唉!方清宁都已经懒得说了,她在陈意泽的怀抱里逐渐真正委屈起来,口齿不清地埋怨着他怎么不来找她,把锅先甩出去再说,眼泪不要钱似的狂掉:他妈的,闹这么大一出戏,她短期内肯定回不了美国了呀……—— 追-更:pο1⑧u。com(ωoо1⒏ υip) 番外四方家败落之后(8) 方家叁小姐在游艇派对上把赵家叁少爷过肩摔扔出甲板! 赵礼纯试图强奸落魄方家千金,遭千金绝地反击下体受重创仅余毛毛虫大小! 陈家公子和赵家少爷冲冠一怒为红颜,在游艇上打得不可开交! 有钱人的圈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游艇派对叁教九流什么人都有,八卦消息当然在一夜内就传遍了,妖魔鬼怪说什么的都有,连赵家人都特意给方大伯打电话致歉——傻的也知道方清宁不会莫名攻击赵叁,这两人名声摆在那里。赵叁前阵子刚给自己大儿子办满月,席间莺莺燕燕一大堆,包括孩子妈全都没名分,大多人都猜得到他会对方清宁说什么。 方家只是在走背字而已,刚从重创中缓过一口气,眼下看着是落魄了点,但究竟没有完全掉出这圈子。赵家人也不站在赵叁这边,连个女仔都搞不定,丢脸也是咎由自取。虽说方清宁也有反应过激的地方,但那么多双眼睛都看得到,赵叁先从背后去抓她,态度很不客气,她挥开也是本能反应,之后一切阴差阳错,她又不是外围女,想把锅全扣方清宁头上肯定行不通。 很多事件的走向会因当事人身份的不同完全两样,这件事让方清宁再成新闻人物,好事者看的其实也不是方家的反应,方家除了忍辱也不能做什么,两个二十出头的孩子,认真计较没意思,这个头要方清宁的兄弟来出最合适,但她哥哥全在B市,缓刑期间也走不开。归根到底要看陈意泽对这个女朋友是怎么想的,如果只是玩玩,也就无谓为她得罪赵叁,反过来请顿饭,斟茶道个歉大家笑笑也就过去了。这种所谓女朋友都是有价钱的,大家互相交易司空见惯,陈意泽持有够久了,别人来开开价松松土并不算太冒犯他所谓男性尊严。 倒也没让大家等太久,陈公子一向单调的朋友圈第二天早上就有了动静,倒没露脸,两手交迭,女人左手戴着一枚求婚戒指,蓝宝石至少10克拉以上,这枚戒指很多人都眼熟,在陈家传承了叁代以上,是陈意泽曾祖父的求婚戒指。 有钱人都喜欢互相攀比,比起有钱就能买,毫无个性的鸽子蛋,老钱家喜欢看珠宝背后的传承,有故事有历史,传承百年以上的古董珠宝是家族中的无价之宝,陈少连这枚戒指都舍得给女友,看来婚期已经不远。这条朋友圈不到一小时赞已上千,不少老钱子弟在下面秀人脉秀积累,秀几代人的交情,指出这是陈家的传代珠宝,很快又被营销号搬走,这种新闻正规媒体不会报,游艇派对的冲突他们也不敢写,这种花边拿来装点一下还是可以的,也能激起八卦群众的兴趣。 赵叁居然非礼陈家未婚妻! 整件事性质顿时就不一样了,赵老爷子亲自给方老爷子电话,赵叁被发配去欧洲出差避风头,陈家、方家倒是一直保持沉默,老钱家对这种新闻态度一般都是这样克制低调,流言最多几个月就会散去,过个一年半载谁还会记得这种小丑闻? 政商圈里,大家都最会看风头火势,陈家都敢和方家联姻,各大银行也好,老钱新贵也好,脸色都好看了不少,不再化身狼人想要吃肉喝血,大家又坐下来规规矩矩谈双赢。逐渐有流言传出,陈公子婚后可能会接手一部分方家业务,大家都觉得这很合理,陈家也不是吃素的,帮这么大忙肯定要收回成本,这买卖大家都不亏,说不定他们会有一个孩子姓方,将来接手家业,统合两家优势,做什么都更方便。 俊男美女,这婚姻是很相配的,不过女人要漂亮不难,男人有钱有势又帅成陈意泽这样的却非常稀少,因此大家普遍认为方清宁还是占了不少便宜,她本来也就是拍拍屁股回北美平淡度日,还是手段好,攀上陈意泽,整个平台都不同了,甚至比方家没倒台前还要更好。 所以说,婚姻对男女来说都是最重要的决定,各家太太少不得教育子女,第一次结婚一定要强强联合,就算没事业心也要慎重找,婚前协议少不了,想过什么样的人生就要找什么样的对象……她们当然不怎么接手不婚主义,结婚这么划算的买卖不能不做,你看方清宁…… 舆论接下来自然就围绕着陈方两家的婚礼了,用谁家的婚纱,在哪里办,请几桌,因为方家最近的话题性,太多棘手问题惹来注意,不到两个月大家都快遗忘去欧洲避风头的赵叁,这种无可救药的纨绔子弟哪家都有,赵叁两个哥哥都比他有出息,他呢,事业能力也还好,就是玩心太重,难免拖后腿,连赵太太都放弃,一心扑在大儿子和二儿子身上,对他放任自流,二十六岁也没听说物色婚事,由得他乱搞。 结果好了,叁个月后刚回国不久,赵叁又闹出事来,车祸撞山,当场死亡,尸检结果,多种药物反应。赵家人极为恼火,追查下来才知道赵叁有五年以上用药史,去欧洲没人管更是流连夜店,欧洲药物管制形同虚设,毒虫遍地都是,他被傍友带着越磕越上头,回国后接触不到品种繁多的新型毒品只能加药量,估计就是没把握好份量,磕嗨了飙车出事。 因为这件事,C市开展叁个月扫毒行动,不知多少大佬渡海避风头,赵叁走得也不孤单,他身边不少狐朋狗友陆续都会陪着上路,刑期少的也有五年以上,不过这种事实在太司空见惯,最多大家听了更严格的管束子女,对有钱人来说,很多危险距离他们更近,几乎是触手可及,陷阱就在浮华之下,如果不能驾驭诱惑,迟早要被吞没。 所以说方清宁眼光好,听说和陈公子初见是在迪拜休息室,陈公子当时身边都还跟着女朋友的,就这样也给她勾上了,现在完全被管得服服帖帖,真不知道这女人到底多有手段,对赵公子就这样不假辞色,人家调笑几句就差点摔出游艇,虽然这势利眼背后也难免遭人说,但好处那是已经落袋为安,方清宁一跃成为模范女儿,不知道多少妈妈教育孩子,你看人家方清宁! 但别人家的女儿方清宁其实这几个月也不怎么好受,整个就处于一个欲哭无泪的状态,赵叁死讯传来更如惊弓之鸟,成天战战兢兢地幻想自己要是逃婚了陈意泽会怎么对付她——赵叁是意外磕药死的?她会信才有鬼了。 说起来,陈意泽那天有多生气她是完全知道的,简直可以说是狂怒,但这男人可怕就可怕在他藏得好,既没有对赵叁发作也没有迁怒于她——很多霸总这时候难免就要来惩戒式性爱了,小骚货还敢不敢乱跑、以后还敢不敢露乳沟之类的组合套餐来一套,但陈意泽当晚基本没说什么,赵叁被扶起来以后很快半强迫送到楼上去检查了,陈意泽一直搂着她轻声安抚着,船当即返航,一靠岸他们就走了。 方清宁在船上的时候为了调节气氛,占领道德高地,基本一直都在哭,上了车还抽抽噎噎的,陈意泽抱着她安慰了一整晚,手都没松过,嘴就在她脸颊上不断的轻吻,眼泪刚流出来就被舔走了。“好了,不委屈了不委屈了,不哭了啊,老公就在旁边呢,一直陪着你的。” ……更想哭了好吗! 只有她半试探性提出要回美国避风头时才笑了下,在她耳边低声说,“好了,别再假哭了,演得差不多了宁宁。” ……所以其实他一直知道她是在假哭就对了,方清宁只好放弃这个不切实际的计划,她这时候逃走其实是把压力推给家里人,“但那的确是意外,我没想摔他的,谁让他从背后袭击我,本能。” 刚开始装哭其实也是有些怕被责骂,但陈意泽的态度让她打消了这顾虑,她也实在是怕陈意泽为她惹上赵家,又赶紧说,“你也别生气了,说实话他也就说几句话,被我骂得重伤,又这样摔一跤,挺吃亏的,现在责任都还算给他,已经很惨啦。” “哦,你是怎么骂的?”陈意泽今晚很哄着她,都在顺着她的话,温柔得要命,但他越这样她就越怕,赖在陈意泽怀里非常希望能分散他的注意力。“我就和他说,我们家意泽长度20多,一晚上叁五次,一次好几个小时,他哪里比得上呢?” 男人都喜欢对性能力的夸耀,陈意泽却没中计,含笑说,“原来你心里的理想长度是20+。” 他的长度其实应该没超过20,在18、19左右,方清宁夸男友打击二流子当然是往夸张了说,没想到现在被陈意泽揪住破绽,她愣了下赶忙讲,“哎呀,我的理想长度就是你的长度——你干嘛一直在挑我的刺?” 阴道延展是有极限的,太长了根本也吃不完,方清宁就觉得陈意泽的尺寸已经是极限了,再大她反而会排斥,不过这种话男人听起来似乎都是在安慰自己,她看陈意泽似笑非笑只好赶紧用实际行动证明,一来二去自己注意力反而转开,第二天清早还没睡醒,A市来的人肉快递到了,方清宁半睡半醒间就被套了戒指拍了照,然后所有人都以为她是陈意泽的未婚妻了。 她当然抓狂,但陈意泽的理由也很有力,这件事赵家会如何处理,其实是看陈家的态度,随她身份不同,这件事可大可小,大可以成为赵家对方家发难的借口,小则只是两个孩子打打闹闹。陈家该怎么给她撑腰?明确她的身份,就是在给她撑腰。 他是对的,赵家后续很快升级了处理级别,还为方家牵线批了一笔贷款,算是雪中送炭,方清宁必须领这个情,虽然她会去这个派对也是因为陈意泽,按理说他该负责——但他也不回避这点,而且很乐意负责,那她还有什么好说的? 本来只是想睡一下而已,结果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阴差阳错稀里糊涂的就成为准陈太,连方家都被盘活,现在所有人欢欣鼓舞,只有方清宁莫名其妙——要说她能不能扛住家里的压力,或许是可以的,她的亲情还不足以让她牺牲婚姻,但问题是家里的压力还不够,她未婚夫还是个老阴B,手段还特别狠,这就很糟糕了。方清宁还记得那天早上她迷迷糊糊地被他拿过手拍照,陈意泽把戒指套上去以后还和她说了一句,“最多等叁个月。” ……当时她还以为是说叁个月内要结婚,吓得瞬间清醒,但后来看他并没有着急推进婚事的意思,也就逐渐放松下来。直到赵叁死讯传来,方清宁人傻了,算算时间,确实就刚刚好叁个月。 他……怎么杀的赵叁?车子的确没动手脚啊……不是,人家调戏她一下,虽然的确恶行恶状但是不是也罪不至死呢……这要是被赵家发现的话可就大件事了……他不会对任何让他不愉快的人都直接除掉了事吧?这个人是变态吗?杀人魔? 基本上,方清宁知道每年都有很多人非正常死亡,而且有钱人也有很多难以善终,绑架、谋杀,都是他们生活的一部分,她从小是听着绑架撕票的故事长起来的,也知道有钱人非正常死亡概率高,让别人非正常死亡的概率也高,她不想进家里企业做事也有这方面的原因,但陈意泽要是因为有人觊觎她就直接下杀手的话,那她要是想离婚想逃婚他会怎么办?而且更过分的是她纠结下来,发现自己最担心的还是陈意泽万一被赵家发现可怎么搞! 赵叁死也就死了吧,垃圾死不足惜,方清宁听说过的命案都有好几桩了,但陈意泽要因为这件事和赵家结仇了,被报复了……方清宁想想都觉得心尖疼得发颤,要说她不喜欢他了显然不是,但她真的不想结婚,现在更怕将来万一她不喜欢他了而他却还喜欢她,那她该怎么办。 他不会杀了她吧,会吗? 以他的手段,说不定杀了她都没有任何人会怀疑的,现在就是,好像根本没人怀疑到陈意泽,毕竟他当晚那么平静,什么打人、放狠话一概没有,事后也没一点表示,就是官宣了下两人的身份,一副委曲求全、回避冲突的样子,赵叁几个月以后磕嗨了自己撞死,谁会怀疑他呢? 但他是怎么做的,买通了给赵叁供货的上家?希望他不至于傻到直接联系吧……不过陈家搞生化的,听说赵叁磕的很多是精神药物,这种都是用种种方法从渠道里搞来的,说不定他直接动了供货源,这就更加隐蔽,赵家也很难查到线索。 以陈意泽的手段,他不可能买凶杀人那么直接,如果是方清宁猜的这种可能,那都擦边球,就算是问到脸上了也有办法解释,再说赵家干嘛查呢,赵叁一个毒虫,根本已被家族放弃了,死了就死了,反正也留了男丁,好好养大说不定比爸爸有出息。赵叁的两个哥哥说不定还要感谢陈意泽帮他们除掉一个麻烦呢。 赵叁那还是隔了老远的纨绔子弟,方清宁是他的枕边人,结婚以后要是想逃,她随便想想都能想到陈意泽有多少手段对付他。方清宁苦思冥想,纠结了几个月都没胆量逃婚,那当然也就不可能叫停婚礼,她更完全放弃指望陈家人出来做恶婆婆,陈意泽算盘打得太精了,方家那么大一块肥肉吊着,陈家为什么反对?没看订婚戒指都是老物件,完全显示陈家对她的尊重,她是还没见过未来婆婆,但相信不管她再刁蛮婆婆也都只是付诸一笑,大度包容,‘还小,不懂事,以后就好了’。 但是她的以后并不是搬到A市市郊的别墅群里去做陈家N个太太之一呀! 方清宁翻翻滚滚,横跳了很久很久才定下方略——婚礼是拖不了了,但她可以让陈意泽尽早厌倦她,他之所以这么吃她,不就是因为她个性十足,和别的妖艳贱货不一样吗?她有自己的事业,有自己比较小众的审美和追求,而且并不想攀龙附凤,这些的确都会为魅力加分,而且她也始终没有臣服于自己的爱意,就没怎么热烈追求过陈意泽,一直是能拖则拖,想等变心之后就回美国去享受人生,这些都会激起他的征服欲,所以他再一再加码想要绑住她,再加上一些外界竞争者的刺激(其实赵叁不可能是竞争者,但男人显然不会这么想),才有今天的局面。 但即便如此,方清宁也从来没成为过他的一个选项,她一直是半被迫地往前走,这可能也给这变态提供了一些强取豪夺的快感,霸总嘛都这样,我来我见我征服,像她这种没什么志气的人,很多时候则是我来我见我走了。 满足他! 方清宁最后也是破罐子破摔了,既然反抗不了,那她就玩到尽!人人都说她是捞女,那她就捞给大家看啊!她就要把自己变成陈意泽的一个选项,求求他快点心满意足,认识到她并不是那么配他,开始考量利益,研究一下别的选项! 睡也睡了一年多了,爱还是爱的,但只要一想到自己的恋爱史,想到那几乎是必然的结果,陈意泽可能有的反应,她就恨不得去烧香拜佛,求求他快点变心吧! 他们的婚礼在A市办,规格相当盛大,新娘全身上下的珠宝加在一起价值无可估量,很多都是方家、陈家的老物件,只有冠冕是新定做的,单单是这一个冠冕已近两百万美元,听说是新娘亲自要求,临到结婚她不装了,什么人造钻石?就要天然的,尽显捞女本色。 但那又如何,还真被她捞到了一个金龟婿,结婚当天谁都看得出新娘子的忐忑和喜悦,她和新郎对视交换戒指时,很多亲友甚至发现她在轻轻颤抖——开心到颤抖。 唉,这就是好男人最大的缺点,他们总是过早遇到坏女人,还很容易被套牢,看看小陈总,有才有貌、温润如玉,简直完美无缺,他完全可以找个比现在更好的妻子,甚至连真公主都不是没希望,但现在看眼神就知道没得救啦,完全被捞女套牢,完全沦为猎物,甚至还乐在其中。 没关系,女人嘛,还不就这么一回事,男人或迟或早都会清醒过来的,又不是老实人,还能被坏女人坑足一世,人财两失?陈家很会教小孩,小陈总一时糊涂而已,叁年、五年,最多七年好不好,七年后他们一定离婚的啦。到时候小陈总叁十都还不到呢,事业有成就,二婚还能找个更好的。捞女那也不亏,分点身家去国外带小孩,总比不嫁好。 两人婚礼有特殊意义,象征陈家、方家联盟更紧密,到场宾客上千,不乏大佬,大多数人心中都在预约十年后的观影档期,这出好戏最多十年就要上映续集,从偶像剧变成八点档,他们要记住新郎俊脸上幸福的微笑,以便和十年后形成对照—— --- 喜欢就多评论~ 明天还一章番外四就完结啦 下一篇不知道是写哪个,让我想想 番外四方家倒台之后(9end) 十年后 “妈咪!” 方明睿一大早就拼命敲主卧室的门,“妈咪起床啦!” 他今年六岁,精力非常旺盛,尤其依恋爹地妈咪,两个专职保姆都带不住他,大娘姨从后头抱住他拎起来,“弟弟,阿拉到楼下一边吃早饭一边等妈咪好伐啦?爹地妈咪昨晚出差刚回来,要给他们时间休息呀。” 方明睿从昨天下午就盼望父母回家,他和哥哥被送到奶奶家暂住一周,在奶奶家被宠出一身的少爷脾气,手舞足蹈不肯听话,大叫,“爹地开门呀,宝宝好想你们!” 卧室里传出脚步声,爹地一边揉眼睛一边开门,面无表情地讲,“等你七岁就把你送到太外公家里住。” 方明睿一点不怕他,欢呼一声冲到大床上要扑妈咪,爹地从身后把他捞起来抱住,“我闻闻明明的小臭头,小臭头洗头了没有?” “昨天晚上洗过了。”方明睿趴在妈咪身边眼巴巴地看着,小小声地叫,“妈咪……妈咪……爹地,妈咪什么时候醒啊?” 陈太太盖着被子睡得很香,儿子闹这么大动静半点没感觉,翻个身把他当苍蝇挥开,又睡着了。方明睿很伤心,陈意泽乘机抱他去吃早饭,一边走一边说,“妈咪坏不坏?不理我们小明宝,明宝也不理妈咪好不好?” 方明睿抽抽搭搭地说,“好——那我也不要爹地了。” 他要阿姨,转身冲跟在身后的大娘姨伸手讨抱,陈意泽乘机脱身出来,拐到大儿子的小套房里捞一眼,陈和睿正看早间新闻,他长得更像妈妈,反而是弟弟像爸爸,不过性格反过来,老大从小礼貌冷静,边界感很强,五岁以后就喜欢自己决定一切,老二今年六岁了还非常不懂事,没有学习的概念,他以为上学就是想方设法的在操场挖沙子,以及被老师叫到办公室去讲道理。 上周两夫妻在国外出差兼度假,传来消息,老二上学期间走失了,学校吓得半死,后来发觉他一个人溜到马场,在牧草中徜徉了一个下午,蚊子叮出一脸包也不觉得难受,抓挠得满脸都是血杠杠,不过小孩子恢复能力很强,现在已看不出什么痕迹。陈意泽也懒得讲他,反正家教盯着功课,成绩还过得去就可以了,别的等这小子开窍了再说。 目前来看,这孩子还是熊的冲动,豹的速度和鱼的记忆,说好了不理妈咪,早饭吃到一半,妈咪出现在餐桌边时他还是扑过去贡献黏糊糊的吻,把方清宁脸颊上沾满了青菜渣,陈和睿递过一张餐巾纸,“妈妈早上好。”他很早就觉得妈咪这称呼太幼稚了。 “宝宝早上好。”方清宁可不管那么多,两个儿子都抱了好一会,腻腻歪歪在脸上亲了几口,陈和睿皱眉说,“我今年都读叁年级了!” “等你十岁以后就不亲你,还有一年再让妈妈粘一下嘛。” 说起来她运势的确是强,结婚以后没多久就怀了和睿,叁年后受不了娘家那边的威逼利诱,刚备孕两个月又生了明睿,陈家方家都满意得不得了,催生礼送得超级大手笔,这个捞女是真的捞到宝了,如今身家已经不是十年前可比,想要再捞都不知道捞什么好——她做捞女的策略也就持续了不到半年,半年后被孕期反应折腾得惨兮兮,吐完了就骂陈意泽。至于生了和睿以后,哪还记得这些,把宝宝丢给保姆,自己赶忙去恢复身材。 有了宝宝,方清宁就不怎么想着离婚的事了,光顾着带孩子还来不及呢,她的心理活动陈意泽一清二楚,不过两个儿子也是有好有坏,好处自然是能栓住女人的心,坏处么就在眼前,陈意泽冷眼瞧着母子叁人卿卿我我,忍受了两分钟才轻咳一声,方清宁白他一眼,松开手走到他身边,搭着他的肩膀检查,“我看看你早饭吃得怎么样了。” 装模作样,陈意泽把她拦腰一抱,方清宁就势坐在他腿上,嬉笑着亲一口,“好啦好啦,老公早上好。” 大家早习惯陈先生和陈太太感情好,赵管家绕过椅子送上方清宁的早餐,等太太和先生接完早安吻,坐回自己位置上才汇报,“太太,老爷子的助理稍早有回邮件,老爷子可能会加邀几个东南亚那边的亲戚来周年派对。” 陈方联姻十周年派对规划得非常盛大,主要是因为瑞鹏二期刚刚如期竣工,市场反响相当不错,这项目正是陈、方两家合作,由陈意泽负责,可说是过去十年来陈意泽的主要版图。如今赚得盆满钵满,正好和结婚十周年派对一起庆祝,拉抬一波股价。对方清宁来说,这也意味着她这几个月都会有很多事要忙,以及又会得到一些昂贵的珠宝装点那天的门面。 “有没有和婆婆说?”叁十二岁,还可以叫一声豪门小娇妻,方清宁一点自己该承担家庭责任的觉悟都没有,一边吃饭一边把腿架到陈意泽腿上,陈意泽不用吩咐也知道该给她揉小腿肚,长途飞行后她总觉得小腿酸胀。“婆婆既然知道了就一定会处理好的。” 漫不经心地推卸完责任,她又要陈意泽喂她吃杂粮蒸饺,陈意泽示意两个保姆把座椅推近一些,夹起蒸饺吹了一下,悬在空中等着,管家忙跑进厨房端出来一碟醋,他用饺子底部均匀而又轻盈地沾一下,喂到老婆嘴巴里,这个酸度她最喜欢。 两个儿子都发出不满的抗议声,方明睿气得脸通红,控诉说,“爹地不喂我吃饺子!” 方清宁抱紧老公说,“你有娘姨呀,你要吃什么叫阿姨喂。” 方明睿把一盘饺子吃了一半,陈和睿直接去取书包了,两个儿子走之前还是来抱一下爸爸妈妈,但没要求父母送他们上学,他们从小就知道母亲是要陪父亲的。 扭着手指送别吃完早饭要去上学的小朋友,陈太太倒在老公胸前,不想送他去公司,“你下周是不是又要出差?我能不能申请在家带小孩?” 陈意泽说,“你舍得的话就可以。” 她哪少得了他的照顾呢?连饺子醋都不会蘸了,要老公蘸的最合适。方清宁叹了口气,“你都没有哄我。” 都说女人结婚是第二次出生,方清宁多少验证这句话,结婚十年,越活越幼稚,比儿子还更吃老公哄,她先当捞女,陈意泽无限满足她,搞得她自己都捞不下去了,名下财产多到打理起来嫌烦,又全都扔给他去弄,之后又想做黏人小娇妻,总之百般地作,却怎么也作不到他翻脸,久而久之作成习惯,如今唯一的矛盾点是陈意泽工作太忙,没时间陪她。 但方清宁大概也知道陈意泽是不太会因为这个离婚的,她也逐渐放弃这个指望,就只是还和自己较劲,不肯认输。别的捞女都迫不及待秀恩爱,只有她,试过一段时间发现陈意泽并不嫌烦,又转为低调,对外人闪烁其辞,好像两人婚姻不太理想,别人可以来松松土似的。陈意泽那阵子明里暗里处理了很多想要攀龙附凤做小星的男男女女,也就是这几年认命消停,被他拉着世界各地的出差。 这在外人眼里又是一番议论,都说小陈总大概是终于逐渐清醒,开始想要背着老婆搞花头,捞女宁已捞足了好处,居然还不收手离婚,把小陈总让给更有需要的豪门千金,自己找小鲜肉享受人生,而是这样紧迫盯人,连出差都要跟,野心是真的大,胃口是真的贪婪。 听说小陈总被管束得严严实实,下班后极少应酬,都是回家吃晚饭,可见妒妇给男人事业只有负面影响。娶错老婆,实在遗害无穷。 这对方清宁来说,大概是精神慰藉吧,就像是最近兴起的爽文流派,从别人的口中勾勒自己压迫丈夫,穷凶极恶的形象,满足现实生活中的缺憾。陈意泽由得她,私下觉得乐于被当成捞女皇后的宁宁也很可爱,她的那点小心思他还有什么不知道的?她喜欢被当成捞女,喜欢老公被人同情,喜欢所有人都当陈意泽有贼心没贼胆被老婆吃得死死的,是个表面光鲜私下抑郁的中年危机男,但她其实也喜欢被当成小公主呵护照顾,方清宁童年没太多人疼,她少的陈意泽都很乐意补给她。 当然她永远不会承认,口是心非是女人的特色,尤其是方清宁的特色,对着他,她十句话里有一句是真的都不错了,不过陈意泽就喜欢智力挑战,他把老婆抱回卧室,“你不想陪我去公司就再睡一会。” 如果是以前,他可没这么好打发,一周至少都拉着她去公司两叁次,他办公她就在公司健身房玩,休息室里看看电视,时不时出来花陈意泽一下。她犯困,陈意泽肯定会说‘那我们到公司以后,你去休息室睡’。今天居然这么爽快放她在家偷懒,方清宁眸中闪过一丝疑色,趴在枕头上盯着他不放,双眼流光溢彩,像一头小豹子一样突然很精神。 动疑心了,开始猜想了——心底总想着离婚,可一旦发觉有人觊觎老公,她的警觉性可强得很。陈意泽唇边含笑,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乖,我走了”。 他知道方清宁肯定睡不了回笼觉,并因为她私下独处时必然会呈现的纠结和烦恼忍不住笑得愉悦,商海征伐固然刺激,但小陈总好像其实没什么志向,他觉得逗老婆更有趣。 事业上差不多也就到这里了,老婆喜欢玩,年轻就这么几年,没必要全花在工作上。他思忖着未来几年的财政安排,上车后拉出微信对话框,“珍姐,婚庆那边的PPT我看到了,做得很好,就按这个去执行,今天我妈妈会到公司来,你约一下对方公司的负责人,我们在公司叁方碰一下。” 陈方结婚十周年派对办得很盛大,会有很多大佬来庆祝瑞鹏这个项目,一期二期就像是大宝二宝,资本目前更看重瑞鹏这两个爱情结晶。而陈意泽正计划着给方清宁来一场比电视剧更浪漫的烟火秀,这会花许多钱,当然,他有的是钱。 这也很浪漫,他知道能稍微打动一下老婆的心,不过她是不会表现出来的,方清宁到时候应该情绪会分叁层,给所有人看的官方感动,给他看的疯狂尴尬,还有藏在尴尬底下的甜蜜虚荣,她肯定会一边嫌他丢脸一边在床上打滚,疯狂刷微博看网友怎么夸奖他们神仙爱情。 陈意泽想到这里,嘴角扬得很高,他愉快地低笑起来,伸手调整一下西裤,还好,他独自坐在后座,没有被发现的危险。 嗯,是更喜欢她飙戏演感动的样子呢,还是更喜欢看她跳脚埋怨的样子,又或者是梳洗后在床上刷微博发花痴的样子呢?这题目对小陈总来说比世界局势更值得考虑,他很期待派对那天揭晓的最终答案。 方清宁让他的生活充满了许多细小的期待,每晚期待着第二天睁眼时她会睡成什么猪猪样,现在期待着半个月后的派对也期待着下班后的重逢,唔……要不然等母亲离开后就让她过来,晚上他们可以过过两人世界…… 从小到大,陈意泽期待的东西很少,等待的时候居多,但自从认识方清宁以后,一切再不一样。 ——顺带一提,那场盛大的烟火秀,小陈总猜中了老婆的所有反应,却没料到围观群众的心理。围绕着他们的八卦还在继续,捞女的胜利能持续多久?大家都在开局,ABC叁市,神州灯火永远的不夜城,浮华糜烂,八卦和热闹就像舞会,地球上这边暗了那边亮,就像是这对豪门夫妇隐秘的快乐和烦恼,永远都不会停。 ---- 因为一直在传感情危机和紧迫盯人的关系,围观群众觉得小陈总是偷吃了感到愧疚所以才加倍玩浪漫补偿娇妻 哈哈哈,下个番外是宁宁找小狼狗的故事啦 明天应该休息一天~ 番外五1.0宁宁要找小狼狗(1) 方清宁最近很想联系齐贞爱,但又有些举棋不定,她觉得她老公有点不太正常,甚至想把她带到B市住,似乎已失去了他极力维系的两地平衡。齐贞爱难道就不想对此发表一些意见吗? 她和陈意泽结婚五年,前五年生活非常平稳规律,方清宁也很满意,情况是今年年初开始变化的,其实说起来还是她先提的离婚,想的是好聚好散,但陈意泽一口回绝,而且给的还是很扯的‘我们这么相爱为什么要离婚’。从那以后,好像生活就开始进入改变的快车道,事情一件接一件,砸得人头晕目眩,还没回过神呢,下一个Drama就又开始了。 责任到底在谁呢?是方清宁还是陈意泽,又或者只能怪运气?反正一切是从她提离婚那天开始改变的没有错,那天的气氛还真的满尴尬的,方清宁特意在他去B市以前让他留一个小时给她,这样双方谈完之后,陈意泽也可以在B市好好思考离婚时机的问题,瑞鹏已经上了轨道,主体运营趋于平稳,这时候提离婚双方家庭应该都能接受,但也要找个好机会和两方沟通,陈意泽可能还会希望他们缓一段时间再公开,这些方清宁都可以配合,如果他想拖一两年,她也没意见,期间她可以用夫妻感情不合的名义回美国去住,事实分居几年之后,再办手续大家都更能接受。 结果他根本没有考虑,就一口否决了她的提议,还含情脉脉地握着她的手,说些‘我们为什么要离婚呢?我这么爱你,你这么爱我,我们这么相爱’这样的鬼话,连一点沟通的诚意都没有,方清宁觉得只有夫妻两人的时候陈意泽其实没必要演的,他们过去五年就是关系很好的炮友,他每个月回来两周,他们花很多时间相处,也闲聊,在外人面前给足彼此面子,对大多数亲戚来说,他们是恩爱的一对,但其实两人的关系一直都停留在他婚前划定的界限上,哪来的相爱呢?陈意泽爱的人是齐贞爱可不是她,以前还可以说是单方面的爱,但现在她的爱情差不多也就过期了,以前看着他那种充满了幸福的心动感已经逐渐平淡消失,每天去问他要不要做更多的已经成为一种习惯,少了那份期待,陈意泽挺聪明的,难道就没感觉出来吗? 她觉得他是有感觉的,只是睁眼说瞎话而已,必定是因为一些利益考量不愿和她离婚,才这样敷衍她。按方清宁的性格,她当时或许会戳穿他的谎言,和陈意泽分析两人离婚的必然性和充分性,比如说她要起诉离婚谁也无法阻拦,还有齐贞爱的存在必定会让她在道德上占尽优势云云——但她实在是个不喜欢冲突的人,而且也很了解陈意泽,如果她拿齐贞爱说事,陈意泽说不定会指责她欲擒故纵,只是在吸引他的注意力想要独占他。那就偏离了方清宁的本意了。 如果她这么说的话,他说不定还准备专心陪她一段时间来消弥不满呢,但方清宁想想还是不吵架了,“好吧,你现在不方便离婚,那就不离婚好了——也对,现在离婚了,你妈妈还要催你再婚的,对你来说,各方面条件还不成熟。” 他脸上掠过一丝阴影,并没有说话,像是默认了她的推测。既然这样,那方清宁觉得她也不是不能配合,毕竟陈意泽不就配合了她的欲求五年吗?“那不如这样,我先回美国住一段时间,只要婚姻关系不解除,你的顾虑也就不存在了。” 但他仍是不情愿的,陈意泽看起来很紧绷,虽然他的姿态仍是放松闲适,但眼神和平时在家时那略带矜持的冷淡已完全不同,方清宁被他看得发毛,不断反省自己的提议是不是严重损害了他的利益。 应该没有啊,但陈意泽也不肯答应,他说,“我该怎么和家里人解释呢?双方的家长……对瑞鹏都有很大的期待,你也知道,他们正在等我们的孩子出生,那之后瑞鹏的一切才算是真正步入正轨。” 他说的是实话,方清宁知道,但她是真不想生小孩,万一以后陈意泽娶了齐贞爱,孩子的地位不会很尴尬吗?以前陈意泽也很少提这件事,她还以为他们的默契就是能拖就拖,至少他比她要更不情愿的。 “好吧……既然我们都不想要小孩,的确没必要惊动长辈,”她也不想和双方家长吵架,方清宁觉得自己很通情达理,一退再退,“那这样好不好,我和你一起去B市——” 这一瞬间,陈意泽俊美的脸生动了起来,他的双眼亮得厉害,唇边也噙上了一丝自得的笑意,他大概是自以为看透她了——说来说去还不是想要跟到B市去—— “不是你想的那样,”方清宁宽他的心,“我和你一起去B市,大家都以为我们在造人,就不会来烦我们了呀。但其实我们可以分开住,各玩各的,这样不是比现在更方便吗?你也能轻松一点。” 陈意泽看起来像是踩了一脚狗屎,他的鼻子嫌恶地皱了起来,“各玩各的?” “对啊,婚前不都说好了,是你和我说的,我在外面玩只要够小心就行了。”方清宁过去五年放弃行使这项权利,但不代表她现在就不能重拾吧。“A市陈家人太多,可能会被婆婆她们知道,要是你OK的话,那我就留A市也可以的,就是这样催生的压力会比较大。”其实她比较想在A市,说去B市只是恐吓他一下,讨价还价的技巧。 陈意泽已经不像是踩了一脚狗屎了,更像是刚才吃了一口,方清宁忽然发现他放在西裤上的手不但紧握成拳,而且还在微微颤抖,她想要细看,但他一下就把手背到背后去。 呃……她有些迷糊了,只好说,“意泽,你是什么意思呢?没理由你和贞爱山盟海誓,我要守贞吧?我们两家门当户对,我可没高嫁哦。” 以前感情在的时候,的确没这个需要,现有的她就很满足了,但现在感情不在了,那就要开始讲利益讲平衡了对吧,方清宁觉得自己还挺有谈判才能的,虽然她老公好像被气吐血了,这让她很迷惑。“你是不信任我吗?你放心好了,我也会和你一样小心的,不会闹出丑闻的啦。” 难道这五年的表现还不够让意泽信任她吗?真当随便一个阿猫阿狗都能打理好陈家里里外外那些妖魔鬼怪啊,真是的! 这谈判的结果是毋庸置疑的,陈意泽根本找不到反驳她的理由,而且去B市的飞机不会等人,两人谈了一小时,还没谈出个所以然就匆匆分开,过了几小时,陈意泽到B市以后难得给她发信息,语气还不错,【我相信你是有能力处理好自己的事的。】 方清宁当然有!而且她还是个很体谅人的好姑娘,不然她就自己去寻欢作乐,何必还和陈意泽特意交代呢?就是想着凡事多沟通也没错,所以才多嘴了这么一句,没想到陈意泽居然还持反对态度,好在他到底还是讲理的,这会儿可能自己也想通了,之前是太突然没反应过来,这倒是免去了一些不愉快的沟通。毕竟被点醒自己的立场和地位,对任何人来说都是比较痛苦的。 【谢谢老公】,她很快发了笑脸过去,【放心吧,不会让你、让瑞鹏为难的】 【还是要多注意保密,你已经有人选了吗?】陈意泽好像还不放心。 是不是她没上班就永远不算成年人啊?方清宁有些气闷,半开玩笑,【你不会要我把人选报给你审核吧?】 【你已经有人选了吗?】他回得很快。 其实方清宁还没,现在处于空窗期,不过这是爱情上,至于说身体上,这五年也没吃很饱,可以换口味了,自然用狩猎的眼神去打量那些秀色可餐出手可得的珍馐,【我也不知道,看缘份吧,要是你不放心的话,你来找也可以】 她突然想到之前看的一部电视剧,里面有个演员的长相蛮合胃口的,【裴瑄,你认识吗?我前段时间看了他演的一部剧,他长的蛮帅的,也不是很红,你觉得五百万叁个月怎么样,会不会贵了点?】 她是有夫之妇,丈夫身份高贵,而且没资源置换,有脑子的男明星都不敢和她偷情的,又没太多好处,还会惹来丈夫报复,只能走包养路线。方清宁心里是有点肉痛的,离婚了哪这么多麻烦事,这笔钱应该由不愿意离婚的陈意泽出才对,但考量到他的别扭性格,她还是体贴地让他宽心,【我会自己出钱的,不过你牵线的话应该会办更顺利】也更能打消裴瑄的疑虑。 陈意泽那边静默了五分钟才回,【价格应该还好,我会为你留意,但他日程很忙,叁个月可能不能见太多面】 这角度来看的确不太合算,方清宁回他,【长相有类似的也可以啊,日程倒还好,我也没很多时间啊,最多出去度假一周,这也不急啦,我下周本来就要去C市看爷爷的,说不定要和他一起飞欧洲处理点事情,我可以在欧洲先玩几天】 他回了好几个问号,【这么急?宁宁,如果你对我们的性生活不满意,可以和我说的】 其实她的需求也不算太旺盛,就是贪新鲜爱玩而已,陈意泽有点理解错了,方清宁赶紧安抚他说,【没啊,很满意的,毕竟你是两头交公粮,可以理解的,次数是少了点,但我也都爽到,你别瞎想啊,和这个无关的呀】 他没再回复了,可能是真的被她的话打击到了——事后想想,方清宁一直觉得自己一定是有一些话说得不好的,但到底是哪一句她真的想不出来。但无论如何,生活的确是在他们的这番对话后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而且是方清宁不乐见的变化。 ----- 不会再开收费章了,提现要递交身份证明,我不会提现的,给我再多我也只是看文花掉,但那章的订阅已经很多了,看文根本花不完 喜欢的话多留评就可以啦 番外五1.0要找小狼狗(2) 首先,裴瑄翻车了——既是物理意义的翻车又是社会意义的翻车,某编剧家的聚会被警方临检,一堆演艺圈有名有号的叁线四线狗急跳墙,冲到车库和警方玩追逃游戏,裴瑄刚开出车库没多久,可能药劲还大着,一头撞在花坛上,人当即就晕了过去,事后一查,可卡因,没什么好说的,警方当即就发了通告,编剧冰毒,其余演员有大麻,也有精神药物,合着这还是个毒品自助趴。 这件事就发生在方清宁和陈意泽发微信的当天,这让方清宁很疑神疑鬼,一方面她的确觉得也太巧了,怎么这边刚说到他的名字那边就出事,演艺圈和黄赌毒基本不分家,就看警方抓不抓。最近又没什么整顿行动,没理由突然就冲过去抓一批人,整得微博热搜一排排的塌房子吧?警方突然想客串拆迁队吗? 但另一方面,陈意泽再神通广大也不可能在聊完微信后半小时不到,就把裴瑄打晕了注射毒品,然后塞到一个吸毒趴里,又招呼警方上门查案吧?他是有办法,但办法再多也不可能做到这一步,方清宁只能怨自己没有看人的眼光,好不容易吃个男演员的颜,结果对方还是个小毒虫,别说五百万叁个月,五十万叁个月都已无可能,不论是陈家还是方家都不会允许子女和吸毒人员来往,时而出席同一场所已是极限。 方清宁觉得自己看人眼光不佳,在老公面前颇有些抬不起头来,陈意泽倒显得很大度,宽慰她说,“长相相似的人很多,我已经托朋友在帮你留意。”他想通以后表现一如既往的好,方清宁觉得自己伺候陈意泽五年——虽然她是从来不在乎回报的,但现在得到老公的支持也觉得很暖心。 其次的变化就是他们的性生活,陈意泽的误会很难消解,他可能觉得方清宁想找小狼狗是性生活不够满意,所以在合适的新人选出现以前便卖力地满足着她,方清宁怎么和他解释他都觉得她是在找借口满足他的自尊心,她说了好多次,‘其实不是和你不满足,就是人都贪新鲜的呀’,他都没信。 “你以前怎么不贪新鲜呢?”陈意泽看起来居然还有点委屈,说实话,他的颜值不逊色于明星,身材也好,肌肉线条感足又不会过分膨胀,面上带了一丝欲色,却又有几分孩子气的委屈,真可说是秀色可餐,方清宁就算对他没太多爱情了,也还是很享受他的美色。 “因为以前我一门心思的单恋你啊。”方清宁试图和他说一下,不论是提离婚还是找小狼狗都和性生活无关。“现在你应该高兴,不用背上沉重的感情债,我知道你一直担心我太迷恋你,你又无法给予相同回报,良心会很不安。” 他会吗?其实她觉得他不会,但这样说就等于是把陈意泽架起来了,他要不做个圣人怕是都不好意思吧?最好是感动得主动提离婚,还多分一点财产给她。 他看起来大受打击,“我没有,我很爱你的,只是不善表达而已。” 方清宁信他个鬼!“就我们两个人你说什么瞎话,哎哟,你放心啦意泽,既然说好了不离婚,我不会去提的,你没必要这么防着我。” 婚前他怎么和她说的,两个人应该都还记得很清楚才对,而且过去五年两人怎么相处的也都是摆在这里,陈意泽倒是没装傻否认掉这些过去的事,他握着她的手楚楚可怜地说,“我是日久生情,只是很迟钝,你能原谅我过去的疏忽吗?” 方清宁都气乐了,他们的婚姻一定对陈意泽特别重要,说不定瑞鹏之后还有别的大计划,所以他才这样卖力演出要哄住她。她也只好配合演出,“好好好,原谅你,我就没怪过你呀。” 只是现在她也想玩乐了而已,即使两人‘相爱’,那又如何呢, 陈意泽爱着她也在外面有女人,她为什么不能如法炮制?他也很清楚这一点,只是仍有些不甘心,方清宁倒是能理解他的,不是人人都和她一样快乐又大度,这么的洒脱。 大概是沟通无果,他情绪不太好,两人分明才刚来过一炮,陈意泽的手又开始往下摸索,方清宁想去抓他,“不来了。”她最近快被涝死了,只要陈意泽在A市,每天晚上至少叁次起,他在A市期间不会那么忙,有时候白天不去上班还要再来一次。搞到婆婆最近送了好多补品过来,吩咐大厨给陈意泽煲汤,对他们也是话里话外有些劝诫的意思,小两口努力造人是好事,但也要注意身体。 方清宁有点无奈,早知道就不请管家了,搞到连房事都没隐私,但问题是她的确需要有个人来分摊工作,这样才能更自由的外出玩乐,因为家务的关系,这个月也就是陈意泽去B市那两周她溜去日本,借口访友——其实也的确是访友,她大学姐妹会的老友到日本旅游,这些妹子家里非富即贵,个个都是玩咖,方清宁在读书期间倒是很少去他们的派对,美国搞到大麻太容易了,这种派对多数都过分糜烂。倒是这种海外旅游不会玩太过火,她赶去复健了一下,和姐妹们带来的伴游小哥哥撩了个爽,甚至海外紧急电召一个浓艳美男来伺候她。现在正是食髓知味的时候,好久没有蒲,瘾头上来了就总想溜出去玩。 “你再来,妈妈又要送补汤了。”她扭着屁股躲开他又翘起的阴茎,“意泽,你注意点身体,我已经很满足了,这样两头交你以后说不定很早就要开始吃药了——啊!” 他已经肏进来了,她体内仍很湿滑,刚才他射进去的体液还没流完呢,两人刚做完一次说了一会话,这就又进来了。陈意泽斯文的脸因插入的快感有些扭曲,让他少了几分温文,显出些乖戾的凶相,这表情让她有点颤抖,方清宁也知道这不合理,陈意泽性格其实挺好的,虽然冷淡,充满了界限感和分寸感,但一直很关照她,有时候也非常的体贴,他们的性爱好像一直是以他满足她为主,以前就是如此,他说的一些骚话都是忖度着她的喜好来,方清宁在床笫间会喜欢一些轻度的凌辱,现在也是如此,他觉得她需求很大,就加大供应满足他。 这么好的老公真的不太容易找,所以她不该怀疑陈意泽的性格,反而应该感谢他才对,但不知道为什么,陈意泽露出这种表情的时候她会有点怕,同时又因此更兴奋。其实真不应该的,她去日本那次偷吃美男,算是违背了两人的约定——要找零嘴可以,对象得让他把关,而且她觉得陈意泽是猜到了的,但他也没说什么,就是体谅她吃不饱,又加大了供应量,还猜测着她的喜好,玩得比以前更粗暴,多为难他呀,陈意泽本性应该是那种很懂礼貌的人,这么努力的扮演暴君玩强制性爱,方清宁都快感动了。 他的力道更大了点,顶了下刚从余韵中恢复的敏感点,惩罚着她的分神,方清宁轻颤起来,知道无论如何都逃不过了,说不定还会被强制多重高潮,那感觉就像是被强行顶到云端,虽然一样欲仙欲死,但心跳加速、恐惧失控的感觉也一样强烈,让人又爱又恨、欲拒还迎的。 “你明天……还上班……” 她想往床边爬去,明知行不通但还做出挣扎的姿态,好像这样就不用对享乐中完全失态的自己承担责任,他在她耳边笑了一声,短促低沉,透着那么的心知肚明,双手把着她的腰往后拖,像是从后头骑跨着她,一下下顶到最深。 这姿势透着极致的征服,方清宁无能反抗也无需配合,只能颤抖着夹紧双腿,手指痉挛地扭过床单,她以前从来没想到和陈意泽的性是这样——她不知道该怎么说,以前他们的性当然也不错,陈意泽的表现没有差过前男友们多少,让人愉快的双人运动,混杂了一些情感,她和喜欢的人做这种事当然很幸福,而她也能从他胶着在她身上的眼神看出他暗藏的满意。但现在——现在的性更像是某种情感的宣泄渠道,像是一种对话的方式,但方清宁觉得自己就和聋子似的完全不明白他在不高兴什么。 ……是不高兴自己没能满足妻子吗?还是不高兴她去日本时自己找了个小狼狗? 但前者她也解释过了,后者的话,似乎罪不至此吧? 方清宁特别迷糊,她甚至要开始觉得自己好像从来都没了解过陈意泽了——按说她是很有洞察力的呀!这不是对她智商的侮辱吗? 无解,她也问过陈意泽好几次,在他们做完之后,轻声细语地在他耳边赔罪,手指轻梳着他的短发,在发根处轻揉着,他以前很喜欢被这样撸毛的,方清宁每次给他按摩都觉得好像在撸猫似的。“你在生什么气呀,意泽,还有哪里不顺你的心呢?” 其实她也想问,他这么交公粮还怎么去应付齐贞爱呢,他可别因为她就怠慢了真爱——但齐贞爱相关话题一直还是很敏感的,想想他本来就不太开心,也就不刺激他了。 陈意泽说,“没有不顺心呀,我现在很开心。”他拿下她的手,和她十指纠缠。 得,这是压根就不承认了。方清宁感觉很心累,她和陈意泽好像是两条线,彼此都不能互相理解,她可以理解自己,但不能理解他。他呢?她觉得他说不定是可以理解她的,但出于某种目的还是强装着不懂,而方清宁真的不知道陈意泽到底有什么目的,他总不会是看上了爷爷给她的基金吧。 方清宁可以忍受逆境,但最讨厌这种误会重重、迷雾团团的感觉,就算现在的性很让人上瘾,但也无法抚平烦躁,她几度想和陈意泽摊牌说清楚,大家真的坐下来没有遮掩地好好谈谈,要不然还不如离婚——但还没爆发呢,第二个意外又来了。 她怀孕了。 天啊,怎么会这样,她居然怀孕了。 --- 谢谢大家热情的评论,包括PTT的我都看到了,评论写得太认真啦!能得到大家这么热情的支持和喜欢挺开心的! 有个疑惑估计文里不太会详细解释,这里回应一下,有读者问为什么方清宁觉得自己配不上陈意泽,是这样的,除了恋爱心态里必然的不自信和高估对方之外,方清宁知道自己在圈子里的婚恋价值评分的确是不如陈意泽的,原因也很简单,陈意泽能给别人创造价值而她不能,这和性格人品没有关系,如果方庆泽是女的,那她的婚恋价值评分和陈意泽是差不多的。尽管夫妻双方能否和睦相爱看的并不全是金钱,但外人的评判不是这个标准,就像扎克伯格和他老婆,他老婆也很优秀,但FB只有一个,扎克伯格也只有一个,差不多一个道理吧。他们那个圈子价值观是这样,是一种客观认知吧 番外五1.0想找小狼狗(3) 方清宁一直信奉自己能做好的事就不要麻烦他人的,他人往往不太可靠,而且沟通起来很费时。她在避孕上的态度也是这样,自从方清宁十六岁初尝生命的大奥秘,之后她就一直服用短效避孕药,当然,她不会没事宣扬这个,历任男友也好,床伴也好大多都是戴套,主要是方清宁喜欢清洁性交,不管有没有服药男方最好都戴套,这可以避免很多妇科疾病,而且能有效阻断HPV的传播,对于性活跃期的女性来说,如果性伴侣大于一,最好是都要求他们戴套,就算不插入只是玩口活都不例外,有些HPV男方根本没症状,但会通过口交对口腔黏膜的损害传染给女方,为什么要平白增添这样的风险呢? 在她二十多年的性生活中,唯独和陈意泽是例外,一来他定期会体检,而且暗示过她他在外玩乐都是做好防护措施的,方清宁也相信他的谨慎,陈意泽是个几乎不出错的人;二来的确不戴套会比较爽,既然他是健康的,什么HPV都没感染过(HPV在美国那边太常见了),在外也做好措施,那么避孕套也就因此可有可无了起来,所以婚后他们只有偶尔才会选用套子,但避孕药非常可靠,五年来,方清宁的月经一直都比较准时,停药后五六天就来了,也因此变得很可以控制。 这一次她停药十天都没来,方清宁还想着要不要去看医生的时候,他们的例行体检时间到了,方清宁是和陈意泽一起去的,医生查体开单的时候特意问了一下,听说她已婚,姨妈该来没来,虽然方清宁声称自己吃了避孕药,但还是让她先验血查早孕,等到检查结果出来了再开孕妇不能做的检查单。 私立医院,陈家自己开的,这就已注定结果了,不到一个小时,结果推送到手机上,五分钟后陈母就喜气洋洋地给方清宁发了一大堆求好运求子的吉祥表情包,又特意打电话来,让她千万别做有辐射的检查,方清宁看着结果感觉世界都不真实了,缓了半天心底刚生出怀疑,一转头就看到陈意泽用差不多的眼神看着她。 他……这是怀疑小孩不是他的种? 因为避孕一直是她在负责,考量到之前她的主动,陈意泽会怀疑她有意想怀他孩子也不算多离谱,而且她两个月前刚去过日本,方清宁赶紧声明,“我一直在吃药的,而且都做好防护,而且我从日本回来以后来过月经了。” 他笑了下,“你多心了,我没怀疑什么——查出来怀孕多久了?” 这不是还在疑心吗? 方清宁还是知道自己的身体的,她也就去日本的时候玩了一次而已,算起来都六十多天了,早孕四十多天,这孩子绝对是陈意泽的,但他并不是都住A市,只是说着,“怀孕七周就能做产前亲子鉴定,你有兴趣吗?这样对你心态还有整个事态有好处。” 方清宁正疲于应付婆婆的关心,她父母也得知消息,这会儿微信热闹得不得了,半天才冷静下来咀嚼陈意泽的意思,陈母已经知道她怀孕了,她平时表现那么好,婆婆根本没怀疑孩子不是陈家的种。但如果生出来才发现不是,后果会很糟,方家那边肯定对她很失望,做个产前亲子鉴定肯定是对大家都好——前提是他们想留下这孩子的话。 “不是,这孩子能要吗?我一直在吃药啊!” 不管是谁的孩子她都不想要,和陈意泽的孩子就更别说了,他们总有一天要离婚的,到时孩子真的很可怜,除了瑞鹏以外,陈意泽别的财产可能没孩子的份,能力有明显差距也就算了,如果能力相当的话,陈意泽应该会选择给之后和齐贞爱的小孩,这种东西不患寡而患不均,再说她也不愿意承担做母亲的责任,干嘛把一个宝宝带到世上来受苦呢? 方清宁也知道婆婆是多盼着金孙,立刻开始找盟友,“而且你不是也不想要孩子吗,我要是和你生了宝宝,短期内不可能离婚,那贞爱那边该怎么办?” “对啊。”陈意泽笑了,又是这样难以沟通,含情脉脉地握着她的手,“我们这么相爱,为什么要离婚呢?” 这男人根本疯了吧?上一刻还怀疑孩子不是他的,下一刻这种谎话张口就来,方清宁整个人大崩溃,回到家里先把药物送去检测,她暂且还不怀疑陈意泽,但猜测会不会是陈母伙同管家里应外合换了她的避孕药。 嫌疑人真的太多了!除了陈家人以外,方家亲戚也有嫌疑,大家都希望瑞鹏能有个真正意义上的继承人,这会让公司人心更加稳固。方清宁打胎的念头根本没有施展空间,陈、方两家送来的保养品都快把别墅淹没了,陈母更是坐镇小家庭,叶酸、深海鱼油、钙片、阿胶……一天按叁顿吃着,孕检更是本地产科圣手亲自主持,胚胎发育得特别好,她子宫也很健康,有些人常年吃避孕药子宫内膜会变薄,比较不容易坐稳胎,这些毛病方清宁是一概没有。她就在小别墅里数自己的生产奖金就行了。 药物检测结果,避孕药的确是没被换过,但其实方清宁想想,她从发现怀孕到回家找药,中间的时间差足够赵管家换一万次药片了,要么就是她寸得不行,1%的避孕失败概率给赶上了,要么就是这其中的确有人动了手脚,大家都有嫌疑,除了她自己一个人都别想跑。 要说生气肯定是有一点,但两家长辈钱给得多啊,而且这件事最坑的是陈意泽,他最近都被迫呆在A市,有时显得心神不宁的样子,方清宁一问——齐贞爱得知她怀孕的消息,大受刺激,已经很久都没有搭理他了。 有个人比自己被坑得更惨,方清宁多少平衡点了,但因为辛苦的人是她,她想到自己接下来几个月要经历什么,气又不打一处来,加倍折磨陈意泽,想着折腾够了或许他会暗中支持她药流——现在月份还轻还来得及,等到后来必须要人流的话那就真没办法了,她是那种见面叁分情的人,要她扛住两家的压力坚持流产,方清宁觉得自己很可能会缺乏勇气。 要不就曝光陈意泽和齐贞爱算了,这样自己大受震惊,离家出走,搞片药吃一下,回来就说心情太跌宕起伏导致自然流产…… 心中盘算着这个见不得人的念头,越来越觉得有诱惑力,这样一来,流产离婚套餐可以安排上,而且陈意泽会承受所有后果,唯独要考量的是该怎么让一切显得顺理成章,就像是无意间露馅,这样她只是后续利用这点来离婚而已,主要责任还是该怪陈意泽自己不够小心。 方清宁绞尽脑汁做思维导图,把两个哥哥、爷爷,甚至是其余亲戚都安排在里头,忽然又想到齐贞爱另一个情人李奉冠,唉!可惜了,李奉冠和他老婆年前就离婚了,也不知道是为啥,不然倒是可以撺掇他老婆当枪,南姐脾气爆、背景强,把事情一闹大她正好接着往下走。 “在想什么?” 方清宁沉浸在自己那一肚子坏水里时,陈意泽也没闲着,任劳任怨地给她揉小腿肚子,她最近运动量被严格限制,方清宁憋闷得很,硬说自己坐久了腿胀,揉腿的活儿肯定就交给老公啦。 原本应该在瑞鹏挥斥方遒的小陈总,现在被迫暂且蛰居陪老婆安胎,每天线上办公忙得团团转,稍微有点空闲还要给老婆揉腿,陈意泽最近日子应该也不好过,但看起来心情还很愉快,自从产前亲子鉴定结果出来,陈意泽就对方清宁无可挑剔,时不时含情脉脉地看着她,好像真的对她一往情深似的,方清宁推断她这个疯老公的逻辑大概如下:1 方清宁爱我,2 我要表现出方清宁希望我表现的样子,优待孕妇,3 方清宁希望我爱她。所以他在确认了孩子的确是她的之后,虽然也有烦恼的点,事业上、恋情上,都因为这个突如其来的孩子受到干扰,但他绝不会对方清宁迁怒,反而尽量照顾她的心情,即使这孩子他也不太想要,但也不会主动让她去打胎。 其实还不是特别通顺的样子,但陈意泽的很多点她的确理解不了,他不愿意离婚的时候自私得要命,在婚姻里却又很照顾她的心情,要说他爱上她了么,这猜测又挺可笑的,陈意泽半点都没有坠入爱河的样子,他对她一向是挺理智的,看不出有多迷恋。 方清宁处理过太多前男友的, 对这种事她觉得自己还是看得很明白的,正因为陈意泽还很理智,她才觉得这婚的确不着急离,才会在是不是要栽赃老公上有犹豫。要是他和Stanly一样满脸痴汉相,方清宁觉得自己可能得跑到美国去打胎了,Stanly到后期都有点变态的趋势了,但因为他没什么能力,所以还好处理。以陈意泽现在的身份地位,还有瑞鹏远大的未来,他要是变态化了,把方清宁关起来可能都不会有人救她。 要不要惹一下这只沉睡的老虎呢? “我在想……”我在想该不该栽赃你。方清宁笑了一下,把陈意泽的手放到肚子上,她现在也不急于澄清他的误会,就让他对她好点也没什么,反正都是在演,为啥不获取点好处呢?反复强调自己已经不爱他了,让陈意泽更改自己的想法,只会让两人的关系变得紧绷,那她要想陷害陈意泽的话,做事就不方便了。“我在想孩子现在有多大了,上次产检的时候大概就只有花生米那么大。” 他轻柔地抚摸着她的肚子,脸上闪过一丝柔情,陈意泽对她的好可能只是一种策略,反复强调不会离婚也只是基于误解做出的安抚,但他对孩子的感情应该是真的,就算和孩子妈并不相爱,自身的血脉他也还是很有感情。“现在应该有拳头大了吧?可能快长指甲了。” 孩子快十一周了,基本现在药流已经比较困难,而且还在不断发育,方清宁发现自己的思想正在飞快的动摇,这孩子——可以说是别人陷害她生的,但她毕竟没有证据,而且也没人强迫她上床。她发现自己看待性爱的态度都在改变,以前觉得这是让双方愉快的事,现在却发觉风险性真的还是比想得更大,而且一旦出了纰漏又不想承担责任,那就会是一个可能的生命来承受后果。 听说怀孕之后,母体的整个思维方式都会发生改变,目前来讲,方清宁还不觉得自己母性大发,陈意泽按说没有激素影响,但对这孩子也和她一样看重,所以应该就是成年人对自己血脉的正常感情,她意淫了很久,好多次陈意泽为她按摩的时候都在想这事,甚至感觉陈意泽说不定都看出来一点了——她发呆的时候他常常那样含笑地看着她,像是对她脑子里转的鬼点子了如指掌,只是因为她现在的特殊情况选择包容。这一点也有效吓阻了方清宁的非分之想,她对陈意泽的手段还是有点了解的,一点都不想成为陈意泽的敌人。 一转眼孩子就十五周了,陈家开始放松对陈意泽的管控——只能说大家族里没有傻瓜,方清宁之前和老公提离婚,又自己跑去日本玩,这些事家长未必没收到风声,他们对离婚的态度已通过行动表示出来。陈母不许陈意泽去B市,其实就是让他好好在家哄老婆,最重要人在老婆身边,让她不至于过分焦虑。 现在老婆胎坐稳了,和老公也是一副模范夫妻的样子,陈家就不太管束陈意泽的行动,方清宁也等着他去B市那边,她私下在看私家侦探——这种时候,向娘家人告发齐贞爱是不够的,孩子都有了,资产也没少你的,男人在外面玩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喽,最多生完孩子你也出去玩。要引起爷爷的重视还是要拿出证据,看下能不能把大哥、陈意泽都拍进来,指责他们有利益勾连,中饱私囊,从瑞鹏往自己口袋划拉。 不过在瑞鹏营收一片大好的情况下,方清宁也不能肯定娘家人到底是什么态度,这要是前几个月拿出来还行,但这几个月陈意泽表现得完美无缺,而且瑞鹏年报出来了,成绩特别好。水至清则无鱼,就算手脚不干净说不定两边大人也不太当回事。 难道真要把孩子生下来吗? 已经六个月,孩子都胎动了,方清宁又不是个很狠心的人,说实话就算现在让她去打胎她可能也做不到,但她实在又很不甘心。这个孩子改变太多了,不是说生下来就可以不管的,他刚出生,弱得一比,难道就丢给奶奶,自己离婚去逍遥吗?就算奶奶非常盼着孙辈,这依然是在逃避自己的责任,而且如果宝宝是女孩,奶奶绝对不会比妈妈更上心。 管不住下半身的后果对女性来说太严苛了,方清宁都在想她为什么要暗示陈意泽她对性生活不满意呢?如果她不说,他们就不会做那么多次,她也就不会落到现在这个尴尬的处境,假阳具它不香吗? 以后没有结扎的男人休想碰她! 她怀孕以后是比平时傻了一点,因为陈意泽也没有结扎,而且现在依然在碰她,方清宁现在正是性欲高涨的时间段,看见他就开始淌水,而且报复性地使用他,事前事后当然都是陈意泽来忙活,而且她只肯高潮一次就不让他肏了,害怕次数太多会刺激到宝宝,有时候做到一半宝宝醒了开始打拳也只能中断,她是不会去管他的,陈意泽只能在一边自己解决,方清宁视心情施舍下手,素股都要哄着来。但有时候他刚解决完没多久她就又想要了,这时候她可不会管陈意泽是不是在不应期,手直接就伸过去强行撸硬,他稍微让她轻一点,方清宁就委屈得要哭,“我会想要还不是因为你给我身体里种了寄生兽。” 陈意泽被她整得很崩溃,又拿她没办法,只能拍着哄,“都是我不好,别哭了。” 他把她眼角沁的一滴泪亲掉,半软不硬的阴茎贴着她的洞口抽插几下,慢慢就挺了起来,这男人性能力其实真的挺强的,都快叁十岁了,还这么容易硬。以前她只承担很小一部分,剩下的性欲应该都倾斜给齐贞爱,这样的男人她要应付六个…… 方清宁希望她有个钛合金器官,不然她是不知道黏膜该如何承受这程度的使用,她半闭着眼,享受他慢慢往里进的快感,陈意泽真的很会伺候人,他知道她敏感点在哪,抽插几下找到点就不再往里深入了,顶着那里做花样,再往里进到底可能刺激到子宫颈,吵到宝宝睡觉。 “宁宁。”他从后头贴着她轻声说,不断地亲着她的后颈。 “嗯?”她舒服得眼睛都眯起来了,陈意泽从后头环着她,这种汤匙形的姿势很温馨也很有安全感,其实有时候被讨好的感觉也不错。 她是不可能和前男友复合的性格,不过陈意泽虽然做过她的丈夫,但她觉得两人从未在一起过,只能算是关系很密切的炮友,大概是因此,她对和他的性还是很有感觉的,也不会觉得他的呵护令人厌烦。陈意泽是个很理性的人,也非常聪明,即使不爱他了方清宁也还是能客观认识他的优点,在离婚前她要尽量享受他的身体。 “我在想宝宝的事。” 他们一边做一边聊天,这种舒缓的性爱让人心情特别好,方清宁浑身柔软,感觉心扉都打开了,这时候她好喜欢陈意泽啊,不因为他优越的外在条件,而是因为他们有一种血脉相融的感觉,他——宝宝——她,他们现在都在她身体里,很自然她会觉得他们叁个人是亲密的小团体。而且他确实也很称职,只有孩子的爸爸会在性爱里把自己的感受放在第叁位,这么发自内心的体贴孩子,别的男人最多是基于风度,方清宁很现实,不相信男人会对别人的小孩这么在乎。 “我在想,孩子出生以后,我想当个有存在感的爸爸,”陈意泽和她商量,“我不希望我们小时候的缺憾在宝宝身上重现。” 方清宁其实对于当妈妈一点自信都没有,陈意泽的表态还是让她舒坦了点,他可以有一万个理由以事业为重,社会根本不会给予一点指责,但这样就是把所有的责任都甩给她,会让她更觉得不平衡。虽然这孩子不是陈意泽想要的,而且他比她更像受害者,但他还算有担当,也让她想要甩手不干的怯场心理逐渐消褪,“嗯,生了还是要好好养。” 给宝宝的出生礼物已经准备好了,信托基金当然必不可少,但他们都知道要养大一个孩子,钱不可或缺,但只是如此而已。他们从小都不缺钱,但没有体会过长辈稳定的陪伴和无条件的支持。方清宁在这样的氛围和这样的话题里,不知不觉表露内心深处的担忧,“我希望宝宝不要觉得自己是个累赘,爸爸妈妈都不爱,都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我也希望宝宝在相对正常的家庭里长大。” 他们已经做完了,陈意泽扯掉保险套,搂着她把下巴放在肩膀上,“我小时候就知道我有很多兄弟姐妹,但我爸爸妈妈一起生的小孩只有我一个。那些兄弟都很羡慕我,因为我会得到最多,但是你也难免会想——他们彼此间感情很一般,是为了继承生了我,生别的孩子呢?没有利益驱动,那应该是基于爱吧。” 哪个小孩不希望自己生在父母相爱的家庭呢?财富是人类发明的概念,孩子都是小野兽,他们的思维还是动物社会那一套,强壮的雄性外出捕猎,能干的雌性在巢穴采集,稳定的伴侣关系,和父母明确的血缘联系,这些都会给孩子提供安全感,这是金钱做不到的,他会继承最多的份额,那又如何呢?孩子连父母一起生的弟妹都会妒忌,更别说异母异父的兄弟姐妹,他们先天就拥有优势,是因为爱出生的小孩,他更像是利益结合的工具。 方清宁父母感情相对好,没有非婚生子女,但她了解陈意泽的心情,孩子都希望在感情上有明确和稳定的依靠,陈意泽没有,她也没有,虽然她也不会对他承认,但方清宁不想生孩子就是因为她还记得小时候很多不安的隐忧,她的父母没有强烈地想和她在一起,她需要他们,但他们不需要她,现在她能够体会到他们的心情,世界这么精彩,孩子,有时候不过是性生活的副产品,他们也有足够的财力确保她得到很好的照顾,社会压力其实并不大,很多人会觉得这种小孩的忧郁是无病呻吟,他们拥有的平台已经超过大多数人的终点。 但孩子出生的时候都是希望自己被需要的,希望自己是幸福拼图的一部分,希望自己对父母有强大的影响力,一个人唯有被需要才有安全感,方清宁在爷爷身边长大的那些年经常担忧自己不够懂事,不够可爱讨喜,这些优点让她被爷爷需要,而她并不希望自己的宝宝也有这些卑微的担忧,宝宝不可能一帆风顺,也会有自己的烦恼,但是这种因为父母的自私产生的遗憾很不公平,她承受的这一切让她也想要复刻父母的选择,生孩子、离婚,享受自己的生活,但这么选似乎就是向父母认输,方清宁想要打破这种循环。 “我想,我们应该对宝宝负责,至少在他懂事以前,让他有一个正常的家庭。”陈意泽轻柔地说,“宁可在他七八岁的时候告诉他,父母因为感情不和要离婚,也比让他从小就知道家庭并不稳定来得好。” 方清宁发现自己没办法不赞同他,她当然也不想为孩子牺牲一辈子,但是也没人强迫她做爱,性生活可能会有后果,只享受快乐不承受后果那是懦夫。 “你的意思是……”她刚想确认权责,他又继续说。 “我也不想欺骗孩子,我不想等他长大之后发现,其实小时候的亲密家庭都是假象——大人能理解感情的复杂,往往觉得自己对孩子的隐瞒是善意的欺骗。但孩子看到的只会有欺骗,我不想让他对我们的信任荡然无存,也不想让他面临原谅与否的选择,这不是他应该背负的压力。” 他的态度也很坦诚,“这几个月我一直在想,如果我早点想明白的话,会不会选择留下这孩子,连我都不知道,但现在他已经有心跳了,他会动了——” 方清宁也完全不能接受打掉宝宝的想法,她和陈意泽的心路大致一样,如果他们早一些谈到这个问题,可能她打胎的态度会更坚决,但问题是她当时也没想那么深入,是随着胎儿一步步发育,她才开始慢慢去考虑生育到底意味着什么。 “我不想让宝宝将来问我们,你们不相爱的话为什么要生下我,我是不是只是个意外,你们是不是在外面一直都有别的家庭,那我算什么。” 方清宁也不想,但是她觉得这牺牲实在好大,“但这也就意味着你和贞爱——你这么爱她——” 她想说其实世界上也很多单亲家庭,她离婚后一个人带娃好像也可以,淡化父亲的存在就行,但这话可以想却不能说,她无法代宝宝做决定,而且陈意泽也对宝宝有贡献,孩子又不是她一个人造的,他想当好父亲她完全无法阻止。 “我觉得这是我应该付的代价。”他回答,典型的陈意泽,“上不上床我可以选的,又没人强迫。” ……好吧,这种态度她还是满喜欢的,他们想的都一样,而且都勇于承担责任,都是成熟的大人。但成熟的大人有时似乎注定是要受苦的,所有答案似乎已很明显了,方清宁有点小崩溃,为了一个意外,她又要只和陈意泽做八年——而且她还不能抱怨!因为陈意泽的牺牲明显比她多。 不是……这……哎! 满心纠结,化为叹息,方清宁还在绞尽脑汁找个出口,但孩子来得比破绽快,年底,陈和睿小朋友如约出生,陈方两家大肆庆祝,陈意泽和方清宁一跃成为明星夫妇,所有人都夸奖他们是神仙眷侣,方清宁半是出于母爱,半是出于责任心,被迫投入带娃大业,她发现自己逐渐又开始在意齐贞爱的存在。 ---- 这篇睿睿的待遇反而比本篇都好 字数怎么又写超了呀 我觉得小陈的心理活动、策略和阴谋大家都能猜出来了 嗯~喜欢就多评论~另外我真的不是什么晋江作者,不是帘重太太,别猜马甲了,哪个作者太太喜欢被人往脸上糊小黄文 番外五1.0想找小狼狗(4) 方清宁从前对齐贞爱并没有什么感觉,谈不上喜欢或讨厌,就是个认识多年的老熟人。齐家的变故在老钱圈子里不算多稀奇,世界充满动荡,每十几年总有家族没落或崛起,齐贞爱的故事在没落的老钱家族里还不算是最狗血的,甚至可以说还是不错的结果,大把富家小姐娘家倒台以后被离婚,染毒瘾,没几年死在东南亚的滨海别墅里。普吉岛、巴厘岛,这些风景不错、服务业发达又很便宜的度假小岛是这些富家子家道中落后的天堂。 至于陈意泽和她的关系,齐贞爱只是一个客体而已,陈意泽可能喜欢ABCD,在相亲前他有感情生活太自然了,方清宁以前就从来也不会想多,她和陈意泽一起生活了五年,从来没有咬被角画圈圈诅咒过齐贞爱,更没有想象过陈意泽在B市的生活,那又不关她事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反而现在定下离婚日期,双方更像是合作伙伴之后她反而会开始介意齐贞爱的存在。 是母性本能吗?应该也不是吧,母性本能不是会更关心孩子,反而不在意老公吗?方清宁也说不清自己怎么会有这样的变化,可能是因为陈意泽对她特别好,他是个满分新爸爸,老公的职责也完成得相当不错,对她体贴入微,久而久之她难免会习惯这种待遇,想要把它从表演变成常态。 这是不是有点贪婪了?方清宁也在反省自己,大体来说,她是个顺从欲望的人,她对自己的性格也有一定了解,方清宁意志力很强,但内驱力不足,经常想得多而做得少,往往这种时候她的内心是趋向于保持现状,比如孩子,真的不想要的话,偷偷吃药也不是不能办到,她可以找很多借口来证明自己是不得已,但其实事实是她可能也有一点想要,只是很难解释清楚到底为什么,最后就这样半推半就地任由他从自己身体里蹦出来。 但对齐贞爱的介意,以及因此泛起的对陈意泽的抗拒,驱动力比不想生孩子要更强得多。方清宁不能说自己讨厌陈意泽,但她的确很强烈地希望能离开他,他们的婚姻她挑不出毛病,他做到120分,但是她也很难去赞赏他,他对她越好,她就越是经常想到齐贞爱,然后心中泛起的那种情绪——可以说是很丑恶很负面的情绪,就会吓到方清宁,她也不知道这么回事,她一向是个开朗活泼、自得其乐的性格,为什么会因为齐贞爱变得这么……这么可怕? 方清宁还是比较喜欢以前的自己,她感觉自己是有点产后抑郁了,情绪波动很大,有时和陈意泽在一起特别开心,几乎以为自己重新爱上他了,但这种开心之后,想到齐贞爱她立刻就会跌落谷底,之前有多开心,之后就有多抑郁。 陈意泽为什么不出差啊!为什么老在她跟前晃,比起这样大起大落的情绪,她还更喜欢平稳点。赶快出差,最好是去B市,最好忍不住找齐贞爱搞搞搞,然后被她请的私家侦探拍到,然后她就可以顺理成章提出离婚。 之前的确说好了等到孩子大一点再离,但方清宁的心情一向是变得很快的,她这会儿又开始盼着陈意泽出点毛病被抓到,她好顺利离婚,至少分居。宝宝一定需要一个健全的家庭吗?她觉得也未必,她肯定不会让宝宝和自己一样长大,有一个家长能提供稳定的亲情和支持感觉也足够了,最多宝宝十岁以前谈恋爱的时候稍微收敛点。现在大城市离婚率那么高,难道孩子个个都有抑郁症吗?大人要照顾孩子但不能被孩子绑住脚步,该离的婚最好还是早点离。 私家侦探是早已经物色好了的,但在宝宝叁个月以前没有什么用武之地,自从她怀孕之后,陈意泽就算去B市出差,也都尽量当天赶回来,有时候不得不住一晚,也会主动打开定位共享,方便她随时查看下他的位置。 方清宁对这些东西其实不是很信,想出轨这都是防不住的,她知道陈意泽还会和齐贞爱联系,他一两个月还会去探望她一下,他说可以为她全程开音频,被方清宁回绝了,但既然他这么提议了,那她如果单独出去的话他肯定也会要求同等待遇的查岗,这就搞得她很尴尬,想要违约都很难。 至于他呢,陈意泽也知道方清宁的性格,实时通话她不会去搞,太尴尬,至于其余什么定位共享之类的,太容易糊弄了。他想要和齐贞爱在一起,哪怕就是在A市也可以搭飞机过来,在办公室打一炮再回家。他们的婚姻里陈意泽本来就略占上风,毕竟他事业很出色,但方清宁以前不觉得被挤压,现在一想到他和齐贞爱就呕呕呕,要不是姨妈还没来真当自己又怀孕了。 不行!不能这样下去了!她真的不喜欢自己迁怒的样子,好丑陋! 方清宁其实也不相信齐贞爱会这么轻松的放手,道理也很简单,她有六个情人,少陈意泽这一个吗?如果真的甘于做回朋友那其实是可以不必联系的,还保持联系就是不想只做朋友呗,一个人确实可以同时爱很多人,每个人都独一无二,不过方清宁觉得自己维护客户都巴不得少一个是一个呢,独一无二一旦大于二就是个笑话。看她大哥那个患得患失的屌样子,如果他结婚了老婆管得严,说不定失联也就失联了,齐贞爱才不会和维护陈意泽一样维护他,她应该是很喜欢陈意泽的。 方清宁因此有点排斥她,但又希望她发散一下魅力,她还从没一对六过,而且六个人都是年轻俊彦,齐贞爱肯定有什么魔力的,她不是很想要陈意泽吗,那就快点施展点魔法,最好是事先和她请的私家侦探说好,被拍到点照片啥的,这样她就有借口推翻两人之前的约定,对爷爷那边提离婚也显得更加理直气壮。 方清宁最近和宝宝关系特别好,她想什么时候都保持对宝宝的人身控制,离婚官司打完就回美国,或者去B市在老爷子眼皮底下生活,等心情平复下来再和陈意泽恢复联系。不过这都是后话了,她一向想得多做得少,但这一次却特别有行动力,等了几个月,宝宝都半岁了齐贞爱还没动静,她觉得自己得做点什么了。 “大哥。”刚好方庆成来A市公干,肯定要来家里探望宝宝,陈意泽也在,一家几口人吃过饭,一起推着宝宝去散步,方清宁有意慢了几步,扯一下哥哥的衣袖,方庆成心领神会,和她一起落在后头,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地问,“怎么?” 方清宁踮脚扶着肩膀在大哥耳边说几句话,方庆成微微吃了一惊,他不太赞同,皱眉说,“小妹,你找她干嘛——” 他没有说完,因为陈意泽回头看了一眼,折返过来含笑说,“聊什么悄悄话呢?这里比较黑,小心别绊倒。” 娘家兄妹见面,说点私房话也很正常,一般丈夫有点眼色都会给这个空间,陈意泽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很迟钝,掐住方清宁的腰把她抱到自己身边,方清宁觉得他莫名其妙,嘟嘴说,“你走开啦,我们在说我爸妈的事。” 这个理由无懈可击,陈意泽好脾气地说,“等会回去随便聊,这里危险。” 哪危险了?虽说路灯是暗了点,但路面多平整啊。而且方清宁还真不敢在别墅里和方庆成聊这个,他们别墅有安保监控,谁知道陈意泽会不会读口型。她哼了一声,被陈意泽揽着推走了,回头给大哥使眼色。 方庆成意志力一向不是很强,虽然不赞成方清宁找齐贞爱麻烦(因为看着夫妻恩爱,他还以为方清宁依旧迷恋陈意泽),但方清宁软硬兼施,还是拿到了齐贞爱的联系方式,并且允诺为他们穿针引线。方清宁因此得以在方庆成的专属时间段和齐贞爱通话。 “贞爱,好久不见。”见到齐贞爱局促的表情方清宁反而不那样排斥她了,人可以很容易地讨厌一个符号、一张脸,但见了面又是一种感觉。“这次私下找你其实是想和你达成共识,我觉得我和你有相同的利益点……” ----- 孕期和生产后小陈对宁宁多好参看正文,对宝宝还要更好几倍,懒得再写很相似的内容了 警告下,下一章有陈意泽和齐贞爱doi的较详细描写,多详细我也不知道 雷的话就别看啦 番外五1.0想找小狼狗(5)(ωo𝕆1⒏ νip) 陈意泽手机收到推送提示,他妻子离开别墅,从行驶轨迹来看应该是去市区给宝宝打疫苗顺便做检查,她上午和他通话时有提过,可能之后会顺便和几个朋友一起吃个饭。 生娃以后,因为激素的关系,她的心情千变万化,看来最近是调整过来了,陈意泽不能说自己时时刻刻都弄得明白方清宁脑子里在想什么,但过去几个月特别没有线索,方清宁对他忽冷忽热,有时候他觉得她的心已经完全回来了,甚至她比之前那五年还要更在乎他,但下一刻方清宁又好像离得很远,她似乎并没有完全放弃离婚的念头。 陈意泽的直觉一向很准,他也不会因此就忽略该有的手段,方清宁的邮箱早被黑进去了,里面大多是没意义的垃圾邮件,还有些老朋友的问候,他也检查过她的手机,从前没有这个必要,他居然不知道原来她在结婚以前交往的男友Stanly对她还没死心,社交软件上每个动态必点赞,还经常换小号给方清宁的账户发私信,他妻子则完全置之不理,事实上她很少玩社交媒体。 都说男人心狠,变了心的女人才是真的翻脸无情,陈意泽翻阅手机的时候有一瞬间在想,如果她不是稍微产生倦怠,而是已经彻底变心,有了新欢, 他们离婚以后她会不会留在A市? 应该是不会,她浑身上下都准备好回美国去享受生活了,她还很年轻,漂亮、大方又富有,全世界的小狼狗都会围着她转,陈意泽经常玩味这个想法,在脑海中描绘她因欲望而失神的表情,她在日本那次玩得就很尽兴,方清宁是不会错过自己优势的那种人,她出钱就完全躺着享受,娇气地指挥着对方服侍她,丝毫没有关注到男方的想法,那根人肉按摩棒她用得很尽兴,对方有多爽就很难说,最后她高潮了就叫他拔出去自行解决,不过是收钱办事,方清宁是不会怜香惜玉的。 她的性格散落在生活的各个角落里,陈意泽对她或许可以说是了如指掌,这女人并不爱慕虚荣——她要是虚荣拜金倒是好了,喜欢钱的女人太好拿捏。但方清宁最大的问题就是她随心所欲喜怒无常,任何一个成年人都不能在结婚五年后突然毫无征兆地提出离婚,尤其是这五年她还不断强调她多喜欢他,和他在一起——即使只是拥有不完整的他,一部分的他,她又是多么的满足。 陈意泽实际上有一些庆幸,为他也为她,如果他也和Stanly一样,在筹划求婚场景时被说分手,他应该不会只是做个网络Stalker了事,陈意泽掌握着很多金钱和一些权力,认识很多能办事的人,只要稍微想一下自己全心沉浸进去又被方清宁抛弃的场景,他脑海里就浮现出许多个栩栩如生的计划,他可以把她关起来,只要付出足够代价,没人会真正关心她的死活,自然她不会喜欢,但那时他应该已经不在意,他可以让她对他上瘾,在恰当的药物下,人的心智是可以塑造的橡皮泥,他甚至可以杀了她——这念头只是一闪即逝,随即浮现的画面甚至生动得让人不寒而栗。陈意泽暂且没有疯到这程度,谢天谢地,他过去五年一直很把持得住。 这些待遇对方清宁来说是否公平?她自然觉得很不公平,但陈意泽觉得让她尝到一些痛苦也未为不可,她实在不能就这样随便冲出来扰乱很多人的生活,然后又随便离去。这样的事已经发生过一次了,现在她还想再重演一次,至少也该照顾一下男主角的心情吧。 她想离婚,他也想,但不能是现在,这件事应该在最合适的时机发生,陈意泽暂且还没感觉到它的来到,以前他觉得应该是贞爱家务事解决之后,和贞爱结婚曾是他的人生规划,就像是游戏里的待做任务,头顶的感叹号越来越明显,贞爱家人减刑的时间快到了,但离婚似乎仍不是一个合适的选择。 陈意泽结婚并不是出于自己的意愿,离婚时点应该由他自己来选,他也知道该如何延续婚姻,世界——是可操纵的,方清宁当然也可以操纵,他从前不这么做……至少不公然这么做只是因为这么做没有益处。现在既然有此需求,这任务对他来说也不算难。 对豪门子弟,讲童年永远没错,更何况方清宁和娘家关系比较冷淡,他早知道的,因势利导之下他给婚姻一口气续了八年,付出了一些代价,但陈意泽觉得还算值得,他本身在性事上兴趣就偏冷淡,方清宁需求高他就多满足一些,至于贞爱那里,她更需要他作为朋友和精神支柱,她这几年病情算稳定,已经断药了,陈意泽希望她能平安度过他们关系的改变。 如果一切感情都像是他和贞爱的就好了,即使来来往往的配角再多,主线关系也还是一目了然,她的变化他看得清清楚楚,不了解的那些秘密也没必要关注,每个人都需要留点隐私。齐贞爱曾以为自己会嫁给他,但如今这一切已不再现实,她越不自由越不幸福就越憧憬他,陈意泽知道自己在她心中已成为那些旧时光的化身,她对他心怀歉疚,想争取又自惭形秽,他告诉齐贞爱他要回归家庭,他们只能做回朋友,齐贞爱极度失落,但还是选择祝福。 她还是希望他能来看她的,其余情人也希望他尽量过去,竞争者虽然少一个是一个,但陈意泽常住A市之后齐贞爱又开始失眠,她瘦了很多,看起来更加楚楚可怜。陈意泽见她的时候齐贞爱几乎都趴在飘窗上发呆,她看起来就像是一个玩偶,昂贵,可以任意摧折,又需要精心护养。 “意泽。”他和李奉冠一起回别墅,齐贞爱跳下来迎接他们。“你怎么来了?” 李奉冠最近经常会过来,昨晚就住在这里,他们中午饭局上都喝了一些,李奉冠被人把一杯酒打在衬衫上,他先回房换衣服,留他们谈天。陈意泽有些酒意,他松开领带,齐贞爱给他倒水来。“怎么又瘦了?” 见到他来她就很开心了,指手画脚说着生活上的细节,陈意泽带笑听着,做出认真的样子,偶然看一眼手机——他太太并没回别墅,她的手机定位和保姆车分开了,保姆车返回别墅,她去到A市某商场,或许是定位偏差,她的位置显示在商场旁的酒店里。 陈意泽后脑勺像有一根线,一跳一跳抽着他的心脏,他唇边笑意没有褪色,齐贞爱半点都没发现,还在快乐地汇报着自己有多努力进补,他打量周围,视界中不断出现重影,他可以在多久内摧毁掉这个客厅?这次是谁呢,上次那个人肉按摩棒已经不可能再提供服务了,他可以怎么做?如果陈和睿母亲被发现有精神病的话,会不会影响到他的遗产继承顺位? 太多莫名的暴戾想法浮上脑海,混杂着情色画面的想象,他呼吸有些困难,下身硬得可怕,齐贞爱语调迟疑起来,“意泽?” 她发现了他的情动,怯生生地望着他,“你……” 他应该自行解决,他们好像是有过什么约定,陈意泽的理智在酒精催化下缓缓破碎,他觉得很奇怪,这不合理,他酒量没这么差——是方清宁的消息刺激了他还是什么—— 他想不了太多,闭上眼大口大口的喘息,额头传来冰凉触感,齐贞爱担忧地看着他,她去拧了好几个冰毛巾来,又叫管家准备更多。“意泽?意泽?” 他是不是终于被方清宁刺激到精神失常了?陈意泽想他为什么还不离婚,一开始他就不应该答应结婚更不应该去动那个手脚,方清颜有什么不好,他都没兴趣多看她一眼,这样的女人最安全了。方清宁自以为对他非常好,现在终于把他给搞疯了,还是在她自己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恭喜她,想必她现在正在谁的床上庆祝这个成就吧。 她在那个人形按摩棒身下愉悦轻吟,大眼微眯的画面机械性地在他脑海中不断回放,陈意泽心中蒸腾恨意,太多太多暴力在血脉中流淌,他甚至觉得疯了也没什么不好,干嘛那么努力抗争呢?把所有欲望全都释放出来多爽快? “意泽,意泽?” 齐贞爱在叫他,陈意泽反射性抱住她,她非常瘦也非常凉,是方清宁的鲜明对比,方清宁体温相对偏高,又软又弹,她的身材经过精心打造,是她最关心的点,这女人自我中心到从不在乎自己的卖相是否有性吸引力,她只关心她自己。 齐贞爱是她的绝对反面——她太能奉献了,她会为了爱情牺牲,她是那种容易受伤的性格,被动,善良,总被人推着走,被欺负了也只是闷声哭泣,最极端的做法也只是想要结束自己的生命。她没有丝毫攻击性,太易被掌控,这样的女人让人一眼就能看透,也让很多男人梦寐以求,想要占有。她是男人最喜欢的女人,凝聚了所有一切女性的弱点,猎人都喜欢这样娇怯怯的小白兔。 陈意泽也喜欢,他让自己去喜欢,挖掘着他们间稳固的联系,他们一直都在一起,她很爱他,非常爱他,但对他又没有什么影响力,他和她在一起的愉快从不会影响到理智,一切都是愉悦的,克制的,有分寸的,不会让他分心,不会让他失控,他应该爱这样的女人,他应该和齐贞爱离婚和方清宁结婚,不,说反了,他应该和方清宁结婚应该和…… 陈意泽头晕目眩,只能感受到齐贞爱瘦削的身段在他怀里,她瘦骨伶仃,激发着他的同情心让他分心,她真的太亏待自己了,齐震甫如果不恨她是不会让她被这样折磨的,她说不定活不了多久,总感觉会意外去世,她的性格太容易受到伤害,长相又太耀眼,世界对她来说太危险了。 真可惜,如果她死了,他上哪再找个镇定剂? 今天的他很不对劲,似乎有个声音总在脑子里唱反调,残酷地说出深埋心底的真实,陈意泽有一种世界在慢慢解离的感觉,性欲和精神形成两个极端,精神极度恐慌,性欲却勃发到极致。他好像要分成四五个人,只有齐贞爱的骨骼烙着他,成为唯一的真实。 他们拥抱了一会,他硬得不得了,抵着她的阴户,齐贞爱裙子底下什么都没穿,她被迫养成这样的习惯,她湿得很厉害,望着他的眼神写满了关心,欲拒还迎。齐贞爱想要他,当然了,但她又觉得自己不应该和他藕断丝连,阻碍他和太太的新开始。就算她湿成这样了也还是能忍着不主动,只需要抬一抬屁股,但她就是做不出来。即使她心底其实暗暗也有所期盼。 陈意泽什么也没想,他埋进齐贞爱体内,他们做了很多次,他知道她在床上的所有喜好,齐贞爱也喜欢被粗暴一点对待,但陈意泽不会这样,他喜欢那种匀速的感觉,不疾不徐,欲望缓慢堆积,一切都在控制中,有一些感情的交流,安心、甜蜜、稳定。 她是满足的,齐贞爱本来就很敏感,不管被怎么肏都很容易高潮,她的身体密密实实地围拢在他阴茎周围,抽搐着含紧,他还没全部进来她就已经高潮了,他才推送几下,她又含着他痉挛起来,陈意泽脑子一突一突的涨,有一种奇异的难以挥去的头痛,她是因为太久没做的关系吗?问题出在哪里,是那杯水吗?是谁搞了什么助兴的药? 他用尽最后一丝理智把她抱起来,踉踉跄跄走出客厅,新鲜空气扑面而来,陈意泽感觉好多了,齐贞爱还抱着他,双腿间白液垂落,他们刚才走动时他不知不觉就射了,快感像是隔了一层薄膜,显得很不清晰,在脑海中传递不开。 陈意泽让管家拿冷水来,他冷静下来以后就去医院查血查尿,应该不是在水里,水就是水,而且齐贞爱的反应也很异常,他给齐贞爱发短信让她检查墙角的加湿器,北方冬天太干燥,问题可能出在加湿器里,或者是新风。 检查结果没那么快,陈意泽刻意找了一间非陈家旗下的私人医院,让他们找关系匿名送检,忙完一切已经是数小时后,他掏出手机看了一下,方清宁已经回家了,从轨迹来看,她在那间酒店停留不到两分钟。 应该是停车场随便找了个电梯上楼,陈意泽闭上眼,缓缓揉按太阳穴,他去机场一路都在想到底是谁给他下药,齐贞爱吗?但她并不知道他会来,方清宁人在A市—— 如果是有人在背后布置,肯定还会有后续,陈意泽推断他们会选择向妻子告密,所以他决定主动坦白。回到家里时孩子刚被抱上床,方清宁坐在梳妆台前往脸上拍东西,她看起来怎么也不像是串通哥哥往加湿器里下药的人,而且方庆成这几天不在B市。 陈意泽心想方清宁的嫌疑应该不会太大, 她找的那个私家侦探他早就盯住了,今天一天都在A市没跟过来,这本来就是当天往返的行程,去探望贞爱只是临时起意。 虽然看起来很像,但人不能凭妄想定罪,陈意泽走到她背后,方清宁从镜子里看着他笑了下,“你看着好累哦。” 她鼻子抽了几下,像是闻到了他身上的沐浴乳味道,陈意泽说,“今天发生了一个意外。” 他在一边椅子上坐下来,和她从头到尾解释了一遍,又出示了就诊证据,她很吃惊,拼命眨眼,像是在掩盖自己的思绪,陈意泽知道她大概会想什么,但他现在很疲惫,理智在药物作用下褪得很远,现在正在缓慢重建。“结果刚出来,是LSD,含量不高,到底是怎么下的还不清楚,可能是那杯水,也可能是雾化以后吸入的。” 方清宁第一个问题是,“这个不会上瘾吧?” 她看起来很真诚的急切,陈意泽心里突然一松,几乎要放松地叹口气,摇头说,“这么少的剂量,不会的,而且我非常讨厌那种感觉,你放心。” 方清宁嘘了一口气,胸脯夸张地起伏了几下,陈意泽目光落下去,忽然觉得LSD的药效可能还没完全过去,他现在非常想—— 但是他又急着去洗澡,今天一天的经历让他觉得自己狼狈不堪,周身满是尘土,陈意泽多冲了一会,闻到自己身上重新散发出熟悉的香氛才稍微平静下来,方清宁在床上等他,“你确定不要去医院监查一下吗?会不会有什么后续影响?” “这个剂量问题不大。”陈意泽想搂她,但方清宁躲了一下,确定他没有大碍之后,她的表情开始变化了,看起来像是想要重提离婚,陈意泽可以想到她的心路,不管怎么说他违约了,而且方清宁也不在乎齐贞爱的心理健康,她最近时常想着要摆脱他,母性那一招在怀孕六个月还没做妈妈的时候比较又用,现在孩子出生,催产素浓度下降,她的脑子又开始回来了。 “这只是个意外,”这话说得不漂亮,但他现在组织语言的能力在下降,方清宁肯定不高兴在这时候被肏,所以他要分心克制自己的性欲,但实在他已经十几个小时没碰她了。“宁宁,以后不会再发生了,我以后不会和她在室内独处的。” 方清宁自然是不高兴的,她如果毫无反应他还更该烦恼呢,不知为什么她现在反而学会吃醋了,陈意泽想以前五年她把这种情绪藏得多好,方清宁是那种难以捉摸的女人,她的想法他可以看明白一些,但还有更多他不懂,这女人就是一团人形的危险,和他的运行逻辑好像不是一个系统。 “我觉得你的话说得太轻巧了。”她说,“这样的意外我也来一次你觉得怎么样?这样才公平。” 陈意泽立刻想到今天她的行程,她是不是已经找好对象了? 他有一支专用的手机号码,用来联络他的‘有用朋友’,陈意泽明天早上有时间可以看酒店监控,他心里在安排行程表,嘴巴里说,“宁宁——” “我觉得我们之前的约定对我来说过于苛刻了。”方清宁显然蓄谋已久,这个机会她是不会轻易放过的,“你每天都在外面玩,就算发生了什么我也不会知道,难道我要无穷无尽的和你保持语音通话吗?就像是今天,你问我要不要通话,我也要出门,并没这个时间和闲心,接着就出现了这样的意外。如果你对我说谎呢?难道你每天上班我都跟在你身边?” 其实也并无不可啊,但方清宁显然不打算这样,只是分析着她受损的利益,“这个约定对我的束缚更多,我一直生活在你眼皮底下,你是完全的得益方,那又何必这样子呢,我们完全可以放开了,这样反而免得猜测,而且只要我们做得足够好,孩子也不会知道的,没有理由你能——” “宁宁,我已经说过了,这是个意外。”陈意泽又重复说一遍,他现在情绪非常不好,说实话他不知道自己可能会做出什么事。“我和贞爱已经结束了,更多的是亲情,我的心里只有你,你的心里也只有我,我们非常相爱,没有必要拉扯其他人。” 她呼吸变沉了,生气地瞪着他,明眸亮过顶灯,脖颈间蒸蒸地散着香味,乳沟被挤得很深,他们两人的视线一起落下去,方清宁猛地拉起被子裹住自己,“不许看!” 但她越这样说他越想看,他不但想看还想要占有,他想捧起来翻来覆去的捏,宣告对她这对器官的主权,陈意泽无法自制,俯身要扯,方清宁一脚蹬在他胸口,“你敢我明天就去找离婚律师。” 气氛突然紧绷起来,他和她对视了很久,他脸上的表情大概是吓到了她,让她脑海中盘旋着的离婚动议逐渐熄灭,方清宁胆子不太大的,但又很聪明,她有时候有一点怕他,他能感觉得到,第一次提离婚那天她大概也是被他吓到了才临时改口。 但她也咽不下这口气,陈意泽反复想这件事到底是不是方清宁做的,这件完全触碰了他底线的事,如果她敢这么对他,她知不知道这对他反而是一种解放,知不知道他可以有多少手段回报她? 但她眼睛里只有复杂的妒忌和憎恨,方清宁很不悦,陈意泽看得出来,她也在某程度的失控中,这念头让他稍微平复下来,心底涌动的那些念头逐渐退后。 她也开始慢慢复苏,重新开始试探他的底线,语气冷硬地说,“要么离婚, 要么我也来一次,你自己选。” 陈意泽可以强迫她,但方清宁这口气不吐出来是不会罢休的,他还想把日子维持下去,“……你想找谁?” 她冷笑起来,“我发现我是个很倒霉的人,很容易带衰我身边的男人,所以我要找个运势旺一点的。” 不管这件事是不是她一手安排,这一刻陈意泽完全感到方清宁沸腾的怒火,她非常想报复他,“你说你和李奉冠一起去的别墅?挺好的,就他了。” 方清宁戳着他的胸口问,“意泽,这一次你还能给他安排意外吗?” 陈意泽如遭雷击,他脑中一瞬间掠过大量计算,一时间竟无言以对,他抓住第一个浮上脑海的反对,“他不会答应的——” “当然,他肯定不会轻松答应,李奉冠又不是出来卖的,随便哪个女人要和他做他就答应。”方清宁笑了,“不过他给你们下药总要付出点代价吧,你是傻逼不会给自己出气,还要我来出头,你好意思吗?” 药是李奉冠下的吗?陈意泽根本没怀疑过他,李奉冠有什么动机? 但他的确进房梳洗以后就没再出来,他在做什么,为什么不下楼?刚才方清宁也问过,但他没有留心,他是不是还在药效后劲里? 陈意泽少见地说不出话,注视方清宁从他手里取过手机,用他的Faceid解锁,解决李奉冠的个人意愿问题。 “贞爱,你好。” 微信视频那边,齐贞爱看起来怕得都快哭了,方清宁的笑容还很亮丽,她非常镇定地说着疯狂的话,“是这样,刚才意泽都和我说了,今天你们受药物影响,不小心发生了关系。” “我听了当然有点生气,你上了我男人一次,我觉得我也要上你男人一次,这样才公平对不对?” “你觉得李奉冠怎么样?你有好几个男人,我觉得这个最顺眼。”方清宁问,“爽快点,答应了就无事发生,这章就揭过去了,一会我加下你微信,我们商量细节。” 她没等齐贞爱回话就把电话挂了,低头操作一会,拿起自己手机打了几行字,转头告诉陈意泽,“她答应了,她会搞定李奉冠。” 方清宁又邪恶地问他,“机会难得,你要来看吗?”—— 小陈总今天被下药了有点发挥失常 没想到吧,宁宁的小狼狗其实是李奉冠! 首-发:po18dy.com(ωo𝕆1⒏ νip) 番外五1.0要找小狼狗(6) 方清宁并不急于履行这个约定,她把时间定在一周后,李奉冠正在休假中,要下个月才回驻扎地,她就等着看这一周李奉冠会不会出什么意外,又或者陈意泽会不会妥协离婚。 亲眼看着老婆和别的男人寻欢作乐,如果不是有淫妻癖,最大的羞辱也莫过于此吧?他们那些互相在外寻欢作乐的也都会有默契,至少在人前要维护另一半的尊严。方清宁想破头都不知道陈意泽为什么会答应旁观,她希望他选择了离婚,而不是在他的凝视下和另一个男人做,这也他妈太怪了,想一想方清宁就直起鸡皮疙瘩。 但道都划下来了,怂她肯定是不会怂的,这一周方清宁都在等李奉冠传来个意外消息,比如受伤住院什么的,如果他也出事,就证明陈意泽从开始就一直在骗她,甚至孩子都是他故意搞出来的,那她只有破釜沉舟闹大离婚一条路可以走了,预计会和陈家反目成仇,还要打官司要孩子的抚养权。归根到底,她还是无法相信一切都是陈意泽搞的鬼,裴瑄出的那个事要算到陈意泽头上着实有点离谱,至于她在日本玩过的那个MB,人家的意外也可能真的就只是意外而已。 她是不是有点疯啊?成天幻想自己的老公是个杀伤力很强的神经病,虽然陈意泽有时候是有点不正常,但一直以来还是温文有礼的,最多矜持了点,但说到做丈夫、做爸爸分数都不会太低,他要是个武疯子的话她早就该发现端倪了,毕竟齐贞爱可是有六个情人,陈意泽还不得逐一把他们干掉,或者干脆干掉齐贞爱来得清净? 说实话,方清宁对陈意泽是有疑问的,所以她特别仔细地观察他的反应,乘着自己占据道德优势的有利时机一次次试探他的底线,而他大概也看穿了她的试探(或者干脆性格就是这么好),所以虽然郁闷,但也答应了她的要求,没有反悔的意思。一次还一次,相当的公平,反正至少在方清宁看来是很公平的。 时间过得很快,周六他们一起去B市,下午还去看望了一下爷爷,李奉冠拒绝和他们一起吃晚饭,他坚称自己和此事无关,但连齐贞爱都不怎么相信他。 “关键是在家里没有查到LSD的痕迹,而你查血和意泽的成分差不多是一样的,都中了一样的药,那这个人必定是能够同时对你和意泽下药,那天和你们俩都接触过的人只有他。”方清宁一边吃饭一边和齐贞爱分析李奉冠的嫌疑,“意泽可能是在吃中饭的时候喝进去了,他才喝两杯红酒,反应不应该那么大的。我朋友和我说LSD和酒精混在一起喝,就算是微量效果也会很明显。” 齐贞爱在穿衣服的时候就像是仙女一样漂亮,瘦削全都藏在布料底下,两个大美女一起吃饭,惹来餐厅中很多惊艳打量的目光,但陪她们用餐的男士虽然外表也一样出众,全程话却都很少,倒是方清宁和齐贞爱聊得很投机,齐贞爱不反对她的说法,只是蹙眉说,“奉冠也承认他有嫌疑,但还是否认是他。他对今晚很排斥,唉……” 她和方清宁之前的确有些默契,但还没到下药这一步,齐贞爱根本没胆量也没人脉执行这种计划,而且这种半强迫性的行为对她们的计划没有什么帮助,现在只是尽量充分在利用这个突然的变化为自己牟利。方清宁也见过李奉冠几次,知道那位主是什么性格,不过她是信奉证据的,既然所有证据都指向李奉冠,他好像也有彻底减员的动机,那就是他没跑了。她对李奉冠也很生气,药物和酒精混用很容易出事的,万一陈意泽赤身裸体的挂在小别墅里,到时候看他们怎么收场。 “我还没见过有批能忍住不透的男人。”她故意很粗俗地说,扫了陈意泽一眼,他的表情很平静,透着一种大彻大悟后的麻木不仁,现在好像什么都没法让他有一点反应。 齐贞爱为陈意泽辩解说,“那个药效真的很强,应该是不止查出来的那一种,我当时的反应也和平时不一样,觉得特别幸福……特别……特别想要……” 她像是怕方清宁误解,又想解释,陈意泽说,“刺激多巴胺分泌,两小时代谢,女用催情药基本都是这个原理,检查不出来的。鸡尾酒用药,LSD是基底,我们两个人的药方都不同。” 会这么用药那肯定是专家,方清宁开始怀疑这件事背后有黑手,想要的并不只是她的怒火,不过这不妨碍她借此达成自己的目的,而且方清宁确实对这件事非常不爽,她不用伪装也很刁蛮,对陈意泽说,“你就继续给自己找借口吧。” 陈意泽勉强笑了一下,没有说话,这一周他话都很少,刚好方清宁姨妈来了,两人也没法做,基本处于冷战期,方清宁一想到他和齐贞爱做了就生气又恶心,然后因为自己居然会生气而更加的生气,这一周她情绪都不好,迫切希望这一招能够奏效,陈意泽最好在旁观这一幕的时候情绪崩溃提出离婚,这样就完成她的叁大想望,伤害陈意泽、离婚,带宝宝回美国去生活。 是的,她想伤害他,特别想特别想,方清宁也不知道为什么,她有时候甚至幻想自己一刀插进陈意泽胸口,会有一种快意解脱的感觉,但同时她又因为陈意泽居然答应她和李奉冠春风一度暗自恼怒,她又希望他走得远远的又希望他一直缠着自己,被她怎么打击都不肯走,方清宁知道自己经常反复横跳,但这也横跳得太夸张了点。 这件事主要责任在那个下药的人,次要责任是在性爱中采取主动的陈意泽,至于齐贞爱,她有没有半推半就或者是欲拒还迎也不重要了,在这件事上她的错处稍微比陈意泽少点,只能抱歉地看着陈意泽,但当然是不敢为他说情的,该做的沟通之前微信也都做了,该有的保证也有了,这次事情的确是意外,齐贞爱绝对没有破坏家庭的意思,既然他们有了孩子也打算回归家庭,之后她会尽量削减见面的次数。 讲是这样讲的,但之后会不会哭晕在厕所,精神崩溃又必须请陈意泽回去安抚就不晓得了。方清宁知道齐贞爱是病人,她也懒得去苛责她,对她实在说不上喜欢,但也谈不上憎恨讨厌,她有一种看着死刑犯的特殊心态,她都这样了,你为什么不顺从她呢? “你应该多吃点啊,找个营养师来给你配餐,你需要增肥增肌,体检的时候都没给你建议吗,没考虑过定期锻炼?” 席间他们更多还是在谈齐贞爱的身体,这是个很安全的话题。齐贞爱说她胃不好,消化能力弱,而且小病不断,“经期一直很不规律,要么不来,要么来很久,这次就是吃药才催来的,都一周了还没结束。” 吃的肯定是紧急避孕药了,方清宁说,“你还不如规律吃短效避孕药,这个有时候可以调节胃口的。” 吃饭席间有好几波人来打招呼,叁个人的朋友都有,方清宁一个朋友送来一个小包裹,用暧昧眼神打量叁人,齐贞爱局促不安,陈意泽双眼眯了起来,等人走了难得主动开口,“他送的是什么?” “等会你不就知道了。”方清宁懒得理他。 他们吃完饭一起上车去齐贞爱住的小别墅里,陈意泽开车,李奉冠已经回来了,他脸色不太好看,一见面就瞪了方清宁一眼,有些教训的意思,“馊主意。” 方清宁以前还跟他前妻叫他一声姐夫呢,说实在的她对李奉冠没太多好感,笑眯眯回,“离婚也是馊主意,我们不都还是想着要离吗?” 一刀就冲李奉冠的痛点插过去,李家对他前妻还算满意,至少比齐贞爱要满意得多,李奉冠离婚也就算了,从驻扎地回来不赶紧找个靠谱的大家闺秀生儿子,而是住在小别墅里和齐贞爱这种长辈眼里不干不净的玩物厮混,方清宁要向长辈递话他要有麻烦的。李奉冠眉头跳了一下,他长得也算英挺,一米九几的大高个,但气质冷漠中带着凶相,心情不好的时候很有杀气。 现在他心情就很不好,任谁都看得出来,完全是看在齐贞爱的面子上才没有当场发作,李奉冠嗤笑一声,“行,你要自取其辱我不反对,想被肏也得看我硬不硬得起来。” “啊,我不知道你原来有那个问题。”方清宁捂着嘴戏剧性地同情齐贞爱,“贞爱,你真不容易,奉冠那里不行你平时都是怎么满足他的?” 齐贞爱又怕又想笑又纠结,这烂摊子她答应了要收拾,但却很难Hold住局面,只能央求地望着李奉冠,柔声说,“阿冠哥哥……” 李奉冠大约是很疼爱她的,只能悻然妥协,两边暂时分开,陈意泽带方清宁走进卧室,方清宁左右观察不禁啧啧连声,陈意泽说,“这都是齐震甫搞的。” “别说你没用过。”方清宁对他是没好话的。 他看起来忍耐已经快到极限了,但仍要开口,方清宁抢着说,“你说什么我都不会信的。” 他如果不想哄她又不想离婚,大概就要动用一些暴力手段了,方清宁一直刺激他的同时也防着这一手,要是陈意泽的眼神有哪点让她感觉不对,她都可能不惜一切代价也要离婚。但他现在被挑衅到这一步依旧只是无奈和生气,并不像是李奉冠一样凶相毕露,她有种一拳落空的无奈,干脆直接进浴室洗澡,陈意泽并没跟进来,她出来的时候他已经拆了她那个包裹,倒出一堆乱七八糟的道具,挑着两对毛绒手铐凝视她,多少有点质问的意思。“两对?” “对啊。”方清宁早有计划,不过她有意慢一步,不着寸缕缓缓接近他,一步步靠近他,逼得陈意泽步步后退,直到他背靠上墙。 陈意泽眸色浓得快溢出来,她双手并拢伸向他,这姿势可以理解为他铐住自己,也可以理解为她在索要手铐。如果他始终对她暗藏了无法无天的一面,如果他不是表现出来的这个理性温和的性格—— 陈意泽和她对视着,似乎也在她的眼眸中探索着什么,方清宁全身鸡皮疙瘩都站起来了,她有种被猛兽顶上的感觉,如果不是还有一点骨气,她现在很可能穿上衣服转身就跑到地球最远的角落里去。 宁宁!勇敢点! 她挺着脊背骄傲地仰视他,唇边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像是在引诱他铐上她,如果他敢铐,她明天就掀桌离婚—— 陈意泽一眨不眨地看着她,薄唇缓缓抿紧,他慢慢抬起手——把手铐交还给她。 主动权似乎也随之易手,方清宁暗自松了口气,但不知为什么又有些轻微的失望——她受不了这一丝失望,反过来更加恨他,她取过手铐研究了一下,对他嫣然一笑。 然后拿过手铐把他铐在墙边预留的铁环上。 陈意泽既然把手铐给她了现在就不会反对,墙边的换衣凳偏高,方清宁把他双臂展开,两边铁环一边铐一只手,啧啧说,“齐震甫可真会玩。”这里应该以前是用来铐齐贞爱的,所以凳子做得较高,方便男人使劲。 “宁宁。”陈意泽轻声说,他还在看着她,脸上流露出一丝央求。他看起来楚楚可怜,是一种经过精心计算的示弱姿态。 “我不想做到一半你忍不住来扫兴啊。”方清宁心里涌起快意又有些难言的战栗恐惧,她不知道之后该如何收尾,就算是正常男人也会气疯吧,更何况陈意泽本来就有些不正常,现在就是没神经病也要被她气出病来。 她一向瞻前顾后,但现在不知哪来的一股郁气让她根本不考虑后果,她就要伤害他,狠狠地伤害他,她也不知道这样对自己有什么好处,她就是想要这样做,她非常恨他,尽管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她感觉陈意泽亏待了她,尽管她也说不出他欠了她什么。 “乖啊。”已经戴上手铐,接下来就由不得他了,方清宁安抚地亲他一口,唇齿交缠,他几乎是侵犯性地吻她,像是想要把她吃进去。 很奇怪,你可以这么讨厌一个人,想要杀了他的同时又还非常喜欢他的吻,方清宁用了很大的努力才把他们分开,她酥胸起伏,腿间已见濡湿,陈意泽对她的影响力又让她更生气,她现在反正就是生气,怒火淹没了一切犹豫和退缩,她探手取过口球,在他不可置信的眼神中缓缓推进陈意泽嘴里,“我怕你说话啊,这是为你好啊,意泽,乖,咬住。” 他用舌头往外顶,方清宁只能用一点技巧,伸手在他胯部揉捏,陈意泽已经硬了,他想呵斥她却被她一下塞入口球,随后环到脑后配好。方清宁嘘口气,满意地看一眼成果,这样她就不必担心做到一半他突然冲过来把他们俩都杀了,虽然很荒谬,但面对心里这样的幻想她不可能兴奋得起来。 齐贞爱和李奉冠恰好进来,齐贞爱大惊失色,李奉冠讥笑地看了陈意泽一眼,陈意泽在暗处也望着他,两人眼神相遇,李奉冠咧嘴笑了一下,转头望着方清宁,上下打量她的裸体,方清宁没从他表情里看出多少欲色,合理,李奉冠和陈意泽这种男人要是见女就硬不可能有今天的成就。 方清宁一点没有女性自尊受挫的懊恼,她对李奉冠也没什么好感,不过这不影响这一切的发生,她说,“你笑什么?我也给你准备了好东西。” 齐贞爱大概是打点过李奉冠了,他虽不悦但仍配合,被方清宁绑在床头垂下来的绳套上,还有心思嗤笑,“童军结?” 这个肯定困不住李奉冠,被他嘲笑很正常,方清宁心平气和地说,“你等会可以试试看还挣不挣得脱。” 她探手撩了他胯下一把,那处本钱果然雄厚,和陈意泽相差无几甚至更胜一筹,但是一大坨软肉,方清宁挤压了几下依旧只是半软不硬,李奉冠嘲笑地看着她,方清宁觉得被他这种眼神看着自己本来的兴致也在飞快消耗。 这就是男人们的计划吗?陈意泽放弃追查下药人,以此为交换让李奉冠克制欲望? 还好方清宁早有准备,她也想过自己万一不想睡李奉冠怎么办,她又不是见了帅哥就想睡的性格。她从那堆道具中找出两个瓶子,先给自己用了一个,打开凑到鼻间深吸一口,屏住呼吸几秒后才吐出来。 陈意泽方向发出轻微的呜呜声似乎是在抗议,方清宁已经不在乎了,欣快感几乎立刻窜上大脑,迷幻药都有类似的功效,让精神极度亢奋,戒备心完全降低。方清宁很多朋友都爱用这个,很多都是被作为精神药物发明出来的,上瘾性较低,助兴却非常好用。方清宁现在非常开心,她胆量越变越大,咯咯笑着把另一个小瓶子凑到李奉冠鼻间,捂住他的嘴,李奉冠剧烈挣扎,但他四肢都被绑住,再怎么样也抵抗不住挥发的力量。 他应该是吸入了一点,眼神开始有些涣散,但没方清宁吸得那么多,还能控制住情绪,冷声说,“方清宁,你过线了——” 方清宁哪里管他,她嬉笑着往后靠在床尾,埋怨说,“怎么还不硬,你是不是真不行?” 对李奉冠她懒得用手,伸出脚在所有人的目光中踩向裆部,轻轻用足弓碾弄半软不硬的轮廓,李奉冠不可思议地瞪着她,方清宁冲他嘲笑地噗一声,脚趾扯开酷头,灵巧地探进胯间扶起阴茎,踩到小腹上夹着滑动。 墙边传来清脆的叮响,陈意泽想挣开手铐,但未能成功,方清宁抱怨说,“你好吵啊,就算这样也还很吵。” 她现在非常愉快,四肢百骸都燃烧着快感,也比平时更大度,“贞爱,你要不要照顾一下意泽?” 齐贞爱不知所措,目光胶着于床笫,被她驱使着茫然往陈意泽方向走了几步,看清他的眼神又吓得跳开,“我……我走了!” 她怯生生逃出去,大概是因为这里现在已经不需要她的帮助了,李奉冠的阴茎已在方清宁一下又一下的踩弄下违背主人意志,缓慢而又坚定地挺立了起来,方清宁舔了一下唇,扶起这根壮观的巨物,揩了红艳艳的龟头一下,身下男人极力控制,但还是瑟缩了一下。 两个男人眼中都是烈焰熊熊,李奉冠或许觉得自己被强奸了,欲求中夹杂着屈辱和挣扎,方清宁和他对视片刻,感到很愉快,整蛊了一个讨厌鬼。来自墙边的响声更让她充满成就感,就是这样,就是这样,就是这样伤害他。她还要,还要,还要更过分。 “意泽,你要看清楚呀。”你不看清楚怎么和我离婚呢? 想到离婚,她心里又有一点空虚,所以方清宁要加倍弥补自己,她扭头望着陈意泽,轻笑着想更加伤害他,却又被他眼中纯粹的兽性和血色惊得颤了一下,孩子气的扭过头不看他,慢慢沉腰坐下去。“唔……嘻嘻,奉冠哥,贞爱有没有说过,你比意泽大?”—— 明天未必能更新,可能没时间,但不幸的是周六一定不更新,我要出门玩,所以只能希望明天有时间,卡在这里有点残忍 另外关于评论区,我已经回应得倦了,说了那么多次,‘能不能’的答案都是不能,你要be,要he,真的不关我的事,不管态度好还是差,是央求还是要求,都是没意义的沟通,我想写什么就写什么,你写一大堆这篇番外必须be的理由,或者你有多生气多希望be,都是不可能达到目的的。没意义的话不要再说了,真的讨厌陈意泽,看了那么生气,那就别看了呗,难道这很难吗?你要翻墙、登录,忍受抽风的网站才能看到这篇让你生气的文,这是多么的不容易啊,不看却很简单啊,就不看就好了啊,真的不要给自己找不愉快,生活这么不容易,做点愉快的事 首-发:regou7.com(ωo𝕆1⒏ νip) 番外五1.0想找小狼狗(7) 一般来说,方清宁觉得现实生活中不会有人动不动就双眼通红,但或许是因为药物反应,李奉冠双目充血,他始终维持着克制的姿态,双手反握绳结,但已少了挣脱的力气,迷幻药有很多种,这种夜店常用的助兴药物一般都偏向于让人浑身无力,而非是更具破坏性。 说实话方清宁也不知道药物里有什么,反正安全应该是安全的,而且效果不错,李奉冠硬得和铁似的,而且大得让人心里打鼓,尺寸当然不是越大越好,否则假阳具个个都会做成狼牙棒,李奉冠比陈意泽还大了一点,恰好越过她会觉得舒适的线,而且方清宁兴奋程度并不高,她有些操之过急,含入龟头就不敢再往下坐,小穴生疼,连药效都稍微褪去些许。 但她不会让两个男人得意,方清宁能感到陈意泽的视线在她背上流连,像是一把锋利的小刀,墙边养了一头野兽,不断发出威胁的喉音,透过口球显得含糊不清,小陈总大概一辈子都没被人上过口球。她这次真是把他往死里得罪了。 那就好,方清宁又解气又兴奋,或许是药物关系,她半点没有恐惧,她扭头和陈意泽对视,轻轻起伏腰身,陈意泽的表情隐在暗处,她瞧不清楚,他像个野人,两人目光一触他就咆哮着开始拉扯手铐,墙面发出刺耳的摩擦声,这声音和他的愤怒就像是春药,她一下湿得厉害,收缩着将阴茎含紧。 李奉冠闷哼出声,从齿缝中迸出态度,“滚下去。” “答应好的怎么玩不起?”方清宁有点失望,“哥哥,屌虽然大,但却没什么种啊?” 她是真的上头了,想到什么说什么,方清宁含着他用力收紧,“想……想不想要?” “下……去!” 李奉冠浑身肌肉绷紧,他意志力是真的很强,应该是接受过相关训练。方清宁跨在他腰间自然能感受到,他大腿肌肉绷得很紧,像是在抵抗往上顶的诱惑。 好,看来刚才贪多嚼不烂的那Part是被Hold住了,他并没发现她承受不了,现在方清宁已经大约适应,她眯眼一笑,坐到底部,用实际行动和李奉冠唱反调,“啊……不要。” 因爱而性确有是事,相爱的人坐起来感觉是很特别的,但也不代表打炮就不愉快,本质器官被摩擦都会产生快感,连工具都可以,李奉冠这个帅哥的大屌当然也可以,他的不情愿就让整件事变得更可以了,方清宁心醉神迷,仰头仔细品味那被撑得满胀之外的丝丝快感,她前后缓缓摇曳,嘶嘶出声,“嗯……好大,宁宁好爽。” 这一刻她完全忘了陈意泽,直到铁链挣动和捶墙声将她惊醒,陈意泽可能真的气疯了,他传递出的疯狂和压迫让方清宁战栗起来,她才动了几下就忍不住要高潮,她被欺负这么久,终于报复回来,“好舒服,嗯……你动一下,你动一下啊。” 她的语调娇软下来,甜腻腻的透着亲昵,即使她对李奉冠殊乏好感,但看在他提供了这么快乐的性爱,这一刻她对他依然是亲近的。方清宁偏头呵斥陈意泽,“意泽,你吵什么啊,别玩不起,不都说好了吗?” 转身的变化让肌肉更加收紧,龟头恰好擦过敏感点,引来她一阵痉挛,他们两人都闷哼起来,李奉冠抓着绳结的手已泛白,但眼神反而清明起来,冰冷地盯着她,像是要铭记她给予的羞辱,方清宁想到什么说什么,“干嘛,你是要证明……啊,你的意志力比意泽强吗,一样被下了药,他……他忍不住,你就忍得住?” 这一根真的蛮不错的,已经五分钟了还很坚挺,很多欧美人大而无当,中看不中用,两叁分钟就交枪了,尤其是她的肌肉力量还很强。 方清宁没怎么做前戏,到高潮还是需要一点积累,她给李奉冠设了个智力陷阱就没心思说话了,只是一味沉迷于快感之中,身下的肉棒和身侧的目光都让她陶然而醉,她在呻吟中断断续续,想到哪里说到哪里,“宁宁好舒服,嗯……贞爱,你别躲着看,进来呀。” “意泽你要不要让她帮你一下……想做就做,别憋着,我知道你憋不住……” 她上下起伏,吞着李奉冠的阴茎,“一次换一次很公平,贞爱你过去啊,我不想下来扶你——嘶——” 李奉冠的阴茎变得更大更硬,他望向天花板压抑空洞的眼神中终于也出现了一丝男人的审视,难免有一些被夸奖的得意,陈意泽这会儿反而一言不发,只是猛拽手铐,拳头撞击墙面,发出沉闷响声,声音中很快染上湿濡。方清宁吃吃笑起来,药效上来了,她眼前闪过很多光点,幻觉中好像看到他指关节溢出的血迹,“嗯,贞爱要不你就和他做一次吧,我还想和他再做一次啊。” 两个他指代不同,齐贞爱的回应像是风中的落叶,方清宁根本听不清楚,她体力很好,完全主导式的女上没有问题,但她还想要更多更激烈,她弯下腰撑着李奉冠的胸膛,转身和陈意泽对视着。 如果是正常的她,她会害怕的,陈意泽此时的表情难以言喻,但能让所有正常人发抖,或许是因为灯光的关系,他的脸庞半明半暗,看起来有几丝病态,在极度的疯狂和扭曲中又显得很平静,他们两人对视着,就像是两个杀手在打量着死敌。 方清宁心尖颤动,仿佛饱饮佳酿,她往他身上捅了好多刀,她实在得意于自己高超的身手,但这一切要填补她的恨意,满足她驱赶他的冲动还远远不够。 她望着他又慢慢动作起来,一边小幅度前后深碾一边探手取来药瓶,放到李奉冠鼻端,“哥哥,再闻点,动一动。” 这是药物,李奉冠现在不是自己,不需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方清宁下了药强迫的他,他可以爱怎么放纵就怎么放纵。不必担心破坏与陈意泽的关系,甚至他自制力要是太好,反而还让陈意泽显得意志力格外薄弱,现在似乎配合方清宁完成他的报复是唯一理智的选择——方清宁已给李奉冠提供了太多借口,但她的身体或许是最好的武器,她的高潮迫在眉睫,甬道深处已开始娇弱的颤抖,一收一缩是最致命的含吮—— 李奉冠从喉间发出闷吼,或许是药终于起效了,他开始从下往上,一下又一下狠狠肏到甬道尽头,将她的所有敏感点完全碾过,方清宁猛地高潮了,她娇喊出声,弯腰撑住自己,以往这时候陈意泽都会退出去,她其余的床伴也都知道她高潮后会很敏感,不喜欢别人碰触,但李奉冠真的诠释了什么叫做永动机,她高潮时的收缩对男人就是催命符,很少有人能扛过去,但李奉冠依旧在打桩机一样的往上顶她,好像要把她在余韵中再肏出一个高潮。 方清宁不喜欢这种失控的感觉,她一下抬起屁股狡黠地笑了,伸手套弄着李奉冠的阳具安抚着他,它又红又大,不满地对她张口吐涎,她垂头望了一会,又瞟了陈意泽一眼,但他没看她,只是望着李奉冠,方清宁突然有种感觉,这两个男人之间的关系已经出现无可弥补的裂痕。陈意泽甚至或许会—— 她眼前又开始飘舞光点,药效一阵一阵,方清宁的感觉又来了,她起身重新吞进鸡巴,李奉冠刚清醒些许的眼眸重被欲色充满,他已经不记得任何技巧了,只是一下又一下从下头顶她,腰力似乎无穷无尽。 方清宁服药之后变得很容易高潮,叁五十下又来了一次,这一次感觉没有第一次好,药效里让人兴奋的劲儿过了,催眠成分似乎开始起效,她有些疲累了,也希望能尽快结束,在感受到李奉冠陡然加快的节奏时她没有恶意延缓他的高潮,而是鼓励地收紧下身,不让他抽出来。 李奉冠气喘吁吁,终于望向她,他脸颊满是潮红,甚至往下延伸到胸膛,“下去,我要——” “没关系啊,射进来。”方清宁安抚他,甚至发出嘘嘘的声音,“射进来,有了就让意泽帮你养……啊啊啊啊!” 她又一次高潮了,但这时候快感已经没那样清晰,方清宁头晕脑胀,像是被人从高空中一把拽到地上,药效带来的失控大于快意,她颓然往后瘫倒,眼前景色大小开始变换,过了好一会才逐渐回到正常。 李奉冠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射了,她体内微凉精液溢满,缓缓往外流出,方清宁感觉自己慢慢清醒过来,药效带来的那股失控的情绪浪潮刚刚漫过防波堤,正在缓缓褪去,但还留有一丝余韵。 她缓缓坐起来,李奉冠还在剧烈喘息,方清宁对他嫣然一笑,伸手沾了一点精液尝尝,“味道不错,承蒙款待。” 他大约是终于被她镇住了,竟无言以对,方清宁爬下床伸展了一下,走过去为陈意泽解开口球,拿毛巾帮他擦擦衣服,佩戴口球不能吞口水,衣服已湿了一片,她又倒一杯水喂他喝,顺便在裤裆上撩了一下。 硬得爆炸,倒也自然,方清宁试探性望着陈意泽,觉得他很虚伪,他有什么理由那么生气,平时他也和李奉冠共享齐贞爱啊,那还是他的真爱嘞,难道是商人本性作祟,觉得多被上了一个女人吃亏了,要李奉冠再找一个娈宠给他睡了才满意? 无聊。她暗地里撇撇嘴,不知为什么在满足之余又想安抚他一下,就像是她并不真的希望陈意泽被她完全杀死,还想他继续缠着她,对他说那些可笑的‘我们那么相爱,为什么要离婚’的谎言。 她觉得陈意泽疯,但好像她自己也不那么正常。方清宁一边想安抚他一边又想继续伤害他,她体贴地把手伸进去为他打手枪,陈意泽硬得可怕,在裤裆里闷得有些委屈,她想把拉链拉下,陈意泽摇头反抗,他的口球已被取下,但他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直勾勾地盯着方清宁。 “说真的,要不就让贞爱……”她问他,恶意地期待着他的答案。“你们上次也没尽兴啊,我好累,让她再满足你一次,我不会生气的。” 他望着她的眼神很陌生,陈意泽的眼睛这才叫做血红,他脸上有两道干涸的泪痕,浑身肌肉都绷得很紧,但却又极力显得平静,直到这个问题重新触怒了他,他又开始敲墙,力道疯狂得好像磕了药的人是他。“我不做了……我不做了,我要回家。” ---- 下半段感觉写不完了,后天写吧,真可惜 番外五1.0要找小狼狗(8) 终于老实了吗?这么玩不起?你玩可以我玩不行? 她的想法大概写在脸上,方清宁无视了自己以前也没看过陈意泽和别人做的事实,转头邀请齐贞爱,“贞爱,来呀,上次你都没高潮吧,他表现那么不好,给他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但齐贞爱害怕地蜷在床边,拼命摇头,她手里拿着剪刀,但并没有去剪李奉冠手上的绑缚,“我不要……我不要,你们走吧,宁宁,我以后再也不见他了。” 她突然哭了起来,“求求你,宁宁,别继续了,你们走吧,你把他带走吧,不要再吓我了。” 方清宁莫名其妙,但看齐贞爱被折腾成这样她更清醒了点,只好取过钥匙解下手铐,“你等我下,我穿衣服。” 她一撩头发,草草清洗,换好衣服出门时齐贞爱正在床边轻声细语地安抚李奉冠,但始终没剪开李奉冠手上的绳结,隔着被放下来的床帐还能隐约看到李奉冠的影子,倒是陈意泽已经拾掇好了,表情也平静下来,方清宁也没再继续刺激他,她这会有点困,不同的迷幻药效果也不同,李奉冠、她和陈意泽吃的叁种药,反应都不一样,方清宁这种会让她间歇性犯困,现在她也懒得去观照陈意泽的下半身了,打了个呵欠,“走吗?” 他们默不作声地走出别墅,方清宁上车就迷糊过去了,陈意泽始终没说话,一路上方清宁睡得特别舒服,他好像还调了座椅靠背,让她睡得更舒服点。 这种被药效催出来的睡眠不会很深,方清宁觉得自己也没睡多久,但醒来时窗外却不再是灯红酒绿的城市街景,陈意泽不知道什么时候拉着她上了高速,方清宁揉着眼睛还没完全回神,“都这么晚了,还只能走高速吗?” 他们去别墅的时候就是这样,城里太堵只能走高速绕路过去,但现在都晚上九点多了,城里还这么堵吗?方清宁拧开水喝了几口又去看手机,陈妈妈发了很多宝宝动态过来,她分心回了很多指示,慢慢觉得不对。“干嘛呀,意泽,你还在生气吗?” 将心比心,如果陈意泽把她绑起来,让方清宁看他强奸自己的闺蜜,她估计也会气到爆炸,方清宁现在还有些飘飘然,她可以理解陈意泽的情绪,随口安抚说,“你应该开心才对啊,李奉冠那么硌牙,我强迫他还不是要气你,这有什么好哭的?” 她想到哪里就说到哪里,“你哭什么呢?如果我什么也不在乎,根本不管你,你才应该哭吧。哦,对了,我忘了你喜欢的人是贞爱,不是我。” 她眼前好像又有一点火花在闪烁,药效又来了,反反复复的泛起,他妈的,磕药到底有什么好,方清宁其实一点都不喜欢这种失控的感觉,她把这笔帐记在陈意泽头上,语气也变得更漫不经心,什么伤人就说什么,“你今天是不是又被下药了?不应该这么忍不住啊,我觉得你早都习惯了才邀请你来看的。你心胸这么狭窄,以前和贞爱他们在一起的时候是不是都忍到内伤了?奇怪,你怎么还没习惯呢?我以前还觉得你可能有绿帽癖呢。” 陈意泽一语不发,拐到另一条车道上,方清宁满不在乎,还沉浸在自己伟大的离婚计划里,她突然灵光一闪,得意洋洋地说,“好嘛好嘛,你生气了我就向你赔罪好不好?你不是喜欢贞爱吗?这样,我想办法赶走别人,让她只和你一个人一起好不好?” 到底怎么整她还没想好,方清宁肯定不会亲身上阵去布施肉身,说实话,李奉冠太大了,如果不是药物帮助,她可能会很不舒服。不过她现在对自己的能力有点信心,反正走不了,那就随便玩,陈意泽要是怕出事,正好赶紧和她离婚。 他依旧没有说话,俊逸的眉眼直视前方,方清宁又要刺激他,问他打算怎么收拾李奉冠,怕不怕李奉冠熟知他的性格,先下手为强把他干掉——想到这里她心头突然跳了一下,没有那么飘飘欲仙了,一股冰冷又战栗的感觉往上攀爬,李奉冠如果这么做陈意泽可能会死,或许是因为知道这一点,不敢再激化矛盾,齐贞爱才把床帐拉下来隔开他们,又一直不敢解开他的绳子。 假如李奉冠是为了自保会先下手为强的性格,他会怎么对待她?方清宁并不自大,她知道自己的逼没魔力,而且李奉冠显然不喜欢被强迫,他还是军人,对这种事更忌讳,她却强迫给他用了药,如果他报复心很强怎么办?不管怎么说,不论是被车祸还是被他以牙还牙的报复,扔给别人轮奸什么的,这都是方清宁绝不想承受的后果。 如果李奉冠不是给陈意泽下药的人,那么他会觉得自己很冤枉,就有充分的动力报复她,如果李奉冠是,那这个人显然更危险,她这么做就是在捋虎须,方清宁冷汗直冒,当然如果运气好她可能没事,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但运气稍差一点的话,说不定沦为李奉冠禁脔情妇已经是很好的结局了。 她怎么敢的呀! 方清宁一向是很小心,她知道有些游戏一旦开始就没那么容易脱身,所以选择直接放弃,在美国过自己的小日子,在陈家当太太的那几年也有意不去结识一些危险人物,在家相夫教子足矣。她实在不知道自己前几天怎么就血涌上脑,失了智一样做出这种决定——全都该怪陈意泽!还有,还有产后的激素水平变化!她现在都快想不起那时做决定的心情了,这些利弊似乎完全没有考虑,她想的就是要报复陈意泽,怎么爽怎么做。 不行,得找个人保护下他们,她还有陈意泽,她赶紧去摸手机,又反过来责怪陈意泽,“你怎么会答应我!” 她的话题太跳跃了,陈意泽这一次倒有了回应,车子在收费站停下来排队,窗外射灯照在他俊美的侧颜上,他回头看了方清宁一眼,依旧没说话,但两人都知道了对方的意思,陈意泽知道她在说什么。 “那你就该答应和我离婚啊!”方清宁回嘴说,她才不会承担一点责任,这都是陈意泽的错。“不是,你——你不要去找他麻烦啊!你给他洗洗脑,就让他以为自己占了便宜呗,反正他也有爽到……” 男性无法成为强奸罪的客体,但李奉冠的确是被强行用药激发了兴致,这件事他有多在意就看他多重视自己的尊严了,方清宁心里打鼓,因为她知道李奉冠恰好是非常高傲的性格,齐贞爱现在应该正在安抚他,她突然意识到整件事里齐贞爱完全没爽到,被她当外围女似的呼来喝去,现在还可能在拼命安抚李奉冠,维护她和陈意泽。 “我现在就联系南姐。”不能这么坐以待毙,她和李奉冠的前妻还是有点交情的,方清宁又去拿手机,陈意泽把它抽走,他们刚从收费站开出来,他靠边停了车。“哈,你干嘛——” 他的表情很宁静,对不满的她甚至还温柔地笑了一下,方清宁药效本来就没全过,还有点懵懵的,被这一笑就冷不丁放下戒备,由着陈意泽把她稍微往上推了一点,拿过她的手—— “你干嘛,喂——你——你干嘛!” 方清宁尖叫起来,她想挣扎但办不到,两手都在陈意泽掌控中,他利落地为她扣上那对粉色毛绒手铐,随后下车绕到副驾驶座旁,扯过她奋力踢个不停的双腿,用方清宁买的绑缚绳捆好, 她带了很多来,只用了一条在李奉冠身上。 “童军结。”他对她笑着说,“你试试看能不能挣开?” 这是她和李奉冠的对话,方清宁浑身寒毛都立起来了,她说,“意泽你想干什么——你想干什么你想——啊!” 被他塞回座位上坐好的时候她敏感地尖叫起来,但他其实没做什么,只是绕回驾驶座,重新发动车子往前开。方清宁现在被安全带捆着,手脚都被束缚住,完全动弹不得,她所有药效都吓醒了。 “意泽,你要做什么,你别冲动。”她轻声说,“我……我们都有孩子了,你别——” 他会杀她吗?她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陈意泽有那么多手段对付人,但方清宁从没想过他会杀她,现在她突然意识到自己相对他来说显得很孱弱,至少此时此刻她完全落入被动,甚至还不愿意相信他会杀她。 “你居然想杀我!”她突然又委屈起来,眼泪扑朔朔直掉,“你对我做那么多过分的事,你又不爱我还骗我生小孩,还不肯离婚,我都没有怪你,我做一件错事伤害你你就想杀我……” “不止做一件啊。”陈意泽开口了,他的谈兴似乎逐渐恢复,“你出现在我面前就是对我的伤害。” 他怎么能这么说! 方清宁突然又不后悔今晚的事情了,药效在她精神里发挥着最后一点薄弱的影响,“那遇到你也是对我的伤害!你有本事就杀了我好了!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真的吗?”他反而很惊喜,眉眼染上笑意,多情地看过来,“做鬼也缠着我?死了以后也和我在一起?” 这个人疯了……这个人根本就是个疯子! 方清宁想尖叫想骂他,她的感性在药性助长之下格外喧嚣,理性的分析被压在最底,“我死了你也别想好!我和你一起出门,我失踪了警察一定会来找你的。” “不会的。”陈意泽很耐心地安抚她的情绪,他们从国道上拐了个弯,开到省道上,很快陈意泽又拐进一条小道,这里已经没什么灯火了,车辆更是几乎绝迹。 这是一条蜿蜒盘旋的山路,方清宁越来越害怕,她向陈意泽道歉,“意泽,我错了,我以后真的不会了,我们不离婚,你不想离就一辈子都不离——” “撒谎。”他语调轻松,甚至语气还有些无奈,“总是在骗我,宁宁。” 她急得浑身颤抖,想要挣脱束缚却又知道这样做根本没用,陈意泽一直在提车速,现在都开到130了,他们随时可能从山路上冲下去,就算她还自由,不管是跳车还是去抢方向盘其实都是必死。这个速度翻下山,在这个荒郊野岭,等人来了他们尸骨都凉了。 “你想要怎么惩罚我都可以,你先把车速慢下来,”她想尽一切办法安抚他。“这样出事了你自己也会死的,意泽!” “嗯。”陈意泽答应她,“我知道。” 他转头对她弯起眉眼,笑得非常好看,好像根本没注意到前方的弯道,方清宁大叫起来,心几乎要跳出喉咙眼,“看前面!” 吱——一声刺耳的刹车声再带方向盘,跑车来了个帅气的漂移过弯,方清宁的心脏也快跟着一起被甩出去了,车身颠簸跳动,她头顶也跟着擦撞到篷布软顶,但方清宁根本感觉不到疼痛,满脑子想的都是他的笑容。她迟缓地缝补上线索:他抽走手机不让她联系南姐,是因为已经没必要了。不会有什么后遗症,李奉冠找不到人报复,也不会先下手为强。 因为他打算和她一起死! 不是——他有病吧!什么人才会动不动想着死啊?而且他们做了什么事值得自杀殉情的?她不就是—— 方清宁承认她是想狠狠的伤害陈意泽,在那时候她或许是希望能让他气得发疯。但她从来没想过要让陈意泽死,不管是自杀还是被弄死她都不能接受,他应该活得好好的,在某个远离她的角落里,然后——然后—— 她也不知道自己还想陈意泽怎么样,但不论是把他气死还是气疯都不是方清宁的本意,她忍不住自己的颤抖,在恐慌的同时感受到巨大的权力感,旋即又被弄得更慌,她怎么就对陈意泽有这样的影响力了,她实在晓不得,她怎么活得这么糊涂,然后现在又要死了! 是和陈意泽一起死,听起来比被杀死要好一些,但无论如何方清宁并不想死,“你疯了啊!意泽,我们还有宝宝啊!” 她不断和他说着恳求的话语,分析局势许以重利,但他对她的分析但笑不语,对她的许诺则简单的回应,“没用”“撒谎”。陈意泽对她简直了如指掌,他妈的,他怎么能这么精确地发觉她在说瞎话! 他们还在不断的开,车速越来越快,仅有车灯和间隔很远的路灯照明,山路一边就是黑黝黝的悬崖,陈意泽可能来过这里,对路况非常熟悉,当前方出现一条岔道,而其中一条被标上了禁入标识,他却直直开进去时,她心中的不祥预感越来越强,“不要啊,不要啊,不要啊意泽!” 这一路上她可能都过于恐惧,无暇观察陈意泽的微表情,但这一刻他脸上的决心和快意不用观察也能看得出来,陈意泽探手过来抓住她的小臂。 “没事。”他说,“我会一直抓着你。” 但她并不想死啊!方清宁抖得和筛糠一样,前方的道路很快就到了尽头,黑黝黝的山崖出现在前方,陈意泽一点减速的意思都没有。纯粹的恐惧比药性更强,猛然冲开了她所有的防御机制,她什么也顾不得想,顺着心里的直觉大喊。“我爱你!意泽!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报复你!” “我不要你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你只能看着我!你要爱我!!你要爱我!我不要死我要你一直爱我!” 在她的尖叫声中,陈意泽又转头看她,又惊又喜,这一刻他的表情柔软得不可思议,俊颜上甚至还有一丝羞涩,他看出来她说的不是谎话—— 但或许是已来不及踩刹车,油门仍在往前加速,跑车冲出断崖,跃入茫茫夜色。 ---- 这几天评论区很热闹,大家对人物都有不同看法,也不乏争执,对此我没什么所谓,反正也影响不到我,就是希望大家都能维持基本礼貌,让讨论限于讨论而不是互相攻击。其实大多争执都是人对于自己的观点太自信又太喜欢说服别人,一篇文写出来读者自然有不同的想法,作者和读者,读者和读者其实没必要统一思想,很多时候求同存异各持己见就好了,除了法律之外,没有什么是理所应当大家要取得一致的。读者的看法肯定很多我是不赞成甚至不喜欢的,但我也不会做思想警察,娱乐的事情没必要太认真,如果你对你的观点很自信,觉得不会被别人影响,那应该试着想一下对方是不是也是这种心情,这种双方都不想改变的交流是否有必要 番外五1.0想找小狼狗(9) 砰! 一声闷响,轮胎落入地面,在重力作用下微微塌陷,但立刻轻盈地弹跳起来,跑车减震做得都不太好,车身上下颠簸的幅度很大,但出众的抓地能力让其迅速摆脱势能影响,随着方向盘的转动,一个漂亮地甩尾转下山道。 盘山路开了不久,前方逐渐出现一片灯火通明的建筑,随着灯光越来越近,跑车速度也越来越慢,停了一会才继续往前开,当它在山谷深处的大门前停下时,已经有人等候在两侧了。 “泽总!” 项目里有好几个陈总时称呼要讲究,小陈总是背地里的指代,当面称呼因情况而异,下属可不敢在头衔前加小,只有一个陈总时叫陈总,两个陈总都在场就从姓名里摘出字眼,经理殷勤地守在车门边上,对副驾驶的女人不予置评,身份不明,陈总没介绍就当没看到。“泽总受累了,今晚要不来了就别走,要是有兴致就体验一下总统套, 不行咱在宿舍里将就一晚?” 小陈总走下车眺望了一下灯光效果,满意地点点头,他不急着上车,“这几天的试运营做得怎么样?” “各方面都较理想,有些小问题已经在解决了,目前比较突出的就是通勤问题,山顶那座桥没修好以前,家在Z县的员工通勤要多花叁十多分钟,情绪比较大,已经在联系看看能不能租几辆大巴过度,还有就是改造下宿舍。这个桥估计一年半载内是很难修好,可能后续还要改造升级一下。” “嗯,我之前让你们搞几个石墩来挡路,怎么到现在没有弄好?” “是庆叙总那边有点阻力……他说等试运营结束以后再搞,现在多少也能带动营业额。” 小陈总冷笑一声,“玩出事总归算不到它头上,明天就把路封起来。” “这……”经理有些为难,“泽总,庆叙总和几个朋友现在都在山顶搞Party,好几个是特意开了几辆车过来,甚至有人拉了摩托过来,都是今天刚到。” 瑞鹏注资的这间度假村在B市附近,风景秀美,山谷间有个堰塞湖,度假村还没建好已得到不少关注,预计将成为B市富裕家庭度周末的热门去处,美中不足是路一直在修,大路还在改造升级,整个工程期间人们都从山里一座小桥绕到邻山去国道,这比在土路上慢慢开要简便很多。但这座桥是70年代建成的,设计上根本无法满足通行需要,没多久就不堪重负,陈意泽几次警告施工方未果,干脆上报安全隐患,把桥给拆了,没想到刚拆了一段,国道遇险,工程车全都去抢修国道了,之后便搁置下来。 不知怎么这件事传开之后,很多B市追求刺激的富家子都来玩飞跃,叁四米的空隙,跑车、高性能摩托车飞跃没有难度,但底下就是万丈深渊,刺激感又足。B市从天亮到天黑都堵,超跑车主很多都是开到邻省山里飙车,这个飞跃点结合对面那九曲十八弯的山路,这座山顿时成为秋名山。一到晚上都是跑车轰鸣,这件事让度假村很烦恼,这里不属于度假村但又离度假村很近,如果玩出事酒店肯定被牵扯进来,但好玩这个的富家子弟又是度假村的目标用户群。还有些是本地地头蛇,态度过于强硬也不好。小陈总听了经理的推脱,转身敲下车窗,对木然坐在副驾驶的大美女说,“你堂哥在湖边,要不要去打个招呼。” 大美女完全没反应,还死死地盯着前方,小陈总笑了下也不勉强,对经理说,“吓坏了。” 原来这是方小姐陈太太!小陈总正宫! 小陈总事业心强,经常尽量抽时间过来视察工地,工作又忙,为了避开高峰期大多都是晚上商业饭局之后让人驾车过来,到度假村已经晚上十点多,这一点经理是习以为常的,但他往常来都乘商务车,带司机,今晚开跑车还带了个大美女,经理本能忖度小陈总心意,向陈太太打了招呼又赶紧拿对讲机侧过身吩咐,“赶快给泽总备好总统套。” 随后才是一愣:吓坏了,吓坏什么? 再想想小陈总耐人寻味的发言,顿时怔住:大路已经修好了,如果从国道进来是不会经过断桥的,小陈总怎么知道断桥还没封死? 小陈总今晚心情似乎不错,没再追究,把车钥匙丢给一旁的保安,拉开副驾驶座的门,弯腰把陈太太抱出来坐上区间车,“我们没带行李,麻烦你联络我助理备点送来。” 陈太太依旧一言不发,蜷在小陈总怀里和娃娃似的,经理心里有点打鼓,说实话做酒店这么多年,什么妖魔鬼怪都见过了,这种多数是被下药,但酒店方也不敢管这种闲事,至少不敢管到小陈总这种人身上。他赶紧上了区间车,一边开一边向小陈总汇报工作,忍不住从后视镜打量小陈总几眼,这几年来在小陈总底下做事,只觉得他精明强干、精力旺盛,生活其实很朴素,一心扑在事业上,几乎全忘了小陈总也是富N代,他这个年纪多得是还在飞扬跋扈追求刺激的富家子,在湖边开了一排套房,几乎个个都带了女伴——有些还带两叁个女伴的那些超跑玩家很多比小陈总还大好几岁。 没想到小陈总也挺野的…… 视线和小陈总在后视镜里相遇,小陈总面上虽仍含笑,好像心情极为不错,但经理却出点冷汗,不敢再看,直接送到总统套门口,先下车开门取电,刚要殷勤问是否让厨房送点宵夜来,小陈总去抱太太时就受到抵抗,陈太太拼命捶打他,“你混蛋,你王八蛋,啊——” 看来不是磕药,是真的吓傻了,小陈总把太太打横抱起来,被扇了好几个耳光也没受影响,俊脸被打出红痕,他若无其事走进房内,经理有眼色,赶紧关门出去,想了想又拿对讲机,“把陈总的车停远点,不要被庆叙总他们看到了。” 小夫妻的事就不用娘家兄弟来掺合了! # 小陈总并不知道自己调教的手下能有多贴心,他现在专注处理妻子,一边把她往浴室抱一边轻哄着,“好的,我混蛋,我王八蛋。” 他为她剥掉连衣裙,妻子一边骂他一边挣扎,衣服脱得不容易,陈意泽索性全用撕的,清脆的裂帛声像是又吓到了她,她一个哆嗦,呆呆地望着他看,神色非常可爱,陈意泽忍不住吻她几下,方清宁完全被动地承受着,他们认识以来她从没这么温顺过。 他把她剥光,转身去放水,除掉自己身上的衣物,带着她走进淋浴间,拿过浴液从手指尖往上慢慢揉搓,肌肤相触时方清宁颤抖了一下,好像又被激活了,她看了他一会儿,突然大哭起来,“你怎么能这个样子!” 陈意泽搂住她,她一边喊着‘你走开’,一边紧紧地缠着他,四肢都绕了上来,像是没有自己站立的力气,陈意泽耐心地洗着他能接触到的地方,“嗯,我不应该这个样子,吓着你了,我想你喜欢刺激嘛。” 这样推卸责任无疑更惹恼了她,但她又着实舍不得他的宽慰,方清宁对他是又想推开又想抱得更紧,左右为难之下,她使劲挠他的背,陈意泽配合地嘶嘶呼痛,他硬得要命却不急着肏她。 “你怎么能这样吓唬我!呜呜呜……” 她终究是被宠得娇惯,自己兴致上来了不管别人死活,一旦稍微被吓唬一下就满脸泪痕,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陈意泽耐心地说,“我们在磨合呀,宁宁,磨合期就是要这样互相容忍互相伤害的。” “滚你妈的。”她又骂了他,服药后劲可能是情绪激动反复,方清宁一会哭一会骂,叫他滚又不许他走,她还在后怕,渴望有个牢固的怀抱提供安全感,却偏偏安抚她的就是折磨她的坏人。 “为什么这样子,”她委屈极了,泪眼朦胧地责问他,“我对你这么好,你干嘛这样对我。” 陈意泽已经搓洗完上身,他的手指探入胯间,取下莲蓬头探进去为她洗下体,李奉冠的精液残余在冲洗下缓缓流出,“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呢,我这么爱你,你干嘛要和我离婚。” 她无言以对,愣了一会猛地说,“你不爱我!你爱齐贞爱!” “我爱你,我不爱齐贞爱。” “你放屁!你骗我!我们认识的时候你怎么说的!” “那时候我没有遇到你,如果不是你爱我,我这么会爱上你。”陈意泽反问她,“我这么爱你,你干嘛要和我离婚?” 他的语气很委屈,好像暗示着她不负责任,玩过就算。方清宁激动得想反驳,但看了他一会似乎又胆怯起来,陈意泽能看清楚她小脑袋瓜子的运转,她在想他在山路上到底是故意装疯吓唬她还是真想和他殉情,或者就只是单纯地心情不好不想说话。换句话说,她到底是被骗到了、真的曾有生命危险或者又只是自己吓自己。 不论如何,这一局她确实输了,而方清宁特别不喜欢输,她的嘴唇又开始颤抖,不服、后怕,几团郁气交杂,她又想哭了,但却也被吓怕了,不敢再和他争辩,而是摇头哽咽地认输,“我没有……呜……我没有要和你离婚。” 陈意泽放她一马,不计较她为什么哭着说这样深情的告白,他心里一片宁静祥和,从未感受到如此巨大的幸福,不再有任何挣扎。 “对啊,你这么爱我,我这么爱你,我们为什么要离婚?” 她从头到脚,所有地方都被他耐心地搓洗得干干净净,陈意泽把她带到浴缸里,方清宁趴在他身上还在低声抽泣,陈意泽满足地轻吟起来,“宁宁,我们永远都在一起,生在一起死在一起,下辈子还要在一起。” 她不知道是怎么理解他的话,哭声又大了起来,问题是他们不但有了个孩子,而且方清宁已意识到陈意泽如果够疯的话或许会留下什么后手,她就算是杀了他也没什么用,还是得和他一起死。 方清宁是从来不想着死的,这个小骗子满心只有享乐,一个玩具腻了就换另一个,陈意泽应该感到庆幸,她愿为了伤害他故意和别人交合,甚至不惜用药,她的恨里到底夹杂了一点爱。 “我们……我们永远都在一起。”她到底还是抽抽噎噎地回答了他,“我们都有宝宝了当然要永远在一起……呜呜呜呜,陈意泽你飞过去的时候有没有想一下宝宝……” 事实上陈意泽根本没想,不过当着老婆的面还是要装一下,“宝贝,那个很安全的,不会出事的,人家都在那里飙车啊,从山脚往上开到那里,飞过去打卡算一圈,有时候两辆摩托车还交错飞跃,玩得比我们花多了。” 方清宁的脸厌恶地皱起来,“刚才他们是不是说庆叙也在这里?” “他在欧洲搞得一团糟,只能回国赋闲,最近迷上玩这个。”陈意泽一摊手,“我和他说了好几次,他根本不听。” “那个桥赶快全部拆掉,不能再玩了,任何一个人出事度假村都有大麻烦。”方清宁突然精明起来,说着和他一样的结论,又支起身子生气地说,“你以后不许和庆叙来往,他有病不想活别牵着你。” “好。”他温驯地说。她没听清楚,“大声点!” “好,以后都不认识他,都听老婆的话。”陈意泽姿态放很低。 她似乎稍微解气了点,似乎是完全回到了日常生活里,但却又无法完全回到以前,陈意泽一直精心掩藏的某一面终于露出端倪,方清宁不可能视而不见,陈意泽看得出来,她也拿不准自己该怎么处理。 但无论如何,她是逃不掉了,这一点让她又烦恼又有一丝隐秘的窃喜,陈意泽比方清宁更先察觉到它的存在,他知道她想听什么,想要怎么听。 他们在热水里待了很久,方清宁几度哭起来,情绪很难完全平复,不好处理离婚这个选项的离去。“你对我一点都不好,你怎么还好意思叫我不和你离婚。” 陈意泽问她,“我要怎么对你才算是对你好?” 方清宁似乎也想不出来,陈意泽看出她对离婚还是有一点期望的,所以不好拿齐贞爱说事,她想了一会又委屈起来,“你为什么要骗我生宝宝?” “我哪有,我怎么骗。”陈意泽才不会让她把这件事坐实到自己头上,“你为什么总要往坏处想我,接下来是不是还要说我逼裴瑄吸毒?” 方清宁不禁语塞,想来想去想不到第二个实在的点,又气得大哭起来,“你都没有宠我!” “你不是喜欢就照顾人吗?”他唇边带笑,有意逗她。 “那我也喜欢被人照顾啊……呜呜呜……”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你都没有追过我……” “你好像从来不接受别人的追求。”都只有她看中了去狩猎的份。 “我不管我不管我不管!” 方清宁无言以对,只有大闹,踢得浴缸里水波荡漾,“你为什么都对我不好……” 闹了这么久,大喜大悲她体力逐渐不支,睡眼迷蒙地埋怨,“你就不肯顺着我……” “是你不肯告诉我你要什么。”陈意泽贴着她的耳朵轻轻说,“你想要我怎么对你好?” 睡意中,她显得直来直往,有些没有浮到意识表面就被消解的需求从嘴里泡泡一样冒出来,“你要说你爱我……” “我爱你。”他足量加码供应甜言蜜语,“我非常爱你,宁宁。” 她想扁嘴又想笑,表情很纠结,“你要说你离不开我……” “我死了都要和你在一起,我怎么能离开你?” 这种话对大多数男人都是说说而已,但在他却好像是一种承诺,一种切实的计划,她颤抖了一下,在甜蜜和恐慌中不断徘徊,但他的臣服即使不能令她完全信服,多少也让她有些满足,“你要……你要只看着我……” 就像是她在生死关头下意识的尖叫呐喊,她自私又充满了独占欲地说,“你一眼都不许看别的女人……齐贞爱……” “我第一眼看见你以后,别的女人根本就入不了我的眼。”陈意泽轻吻她的下巴,把她头发撩起来一路顺着亲到耳侧。“她们都好讨人厌,只有宁宁是我的宝贝。” 她忍不住甜甜地笑了,“骗子……” 陈意泽把她从水里拉起来擦干,套上浴袍走回已做好就寝准备的床,方清宁显得意犹未尽,但那最后一个要求在远处徘徊着不敢说出口:她要他爱着她、离不开她、看着她却又远离她,在痛苦中煎熬地看着她游戏人间,直到她不爱他为止。方清宁要通过这样的占有来满足自己,极大的苛待来伤害爱人,她对恋人在有情时很好,但却想用尽一切办法逃离爱人,她并不喜欢坠入情网,但陈意泽却非得把她给扯下来,方清宁在车上说的是实话,不被逼到那一刻她不会说的实话,但并不是全部,她爱他的同时也很恨他。 陈意泽又何尝不是呢?他现在已经完全明了,当方清宁出现在他面前时,伤害就已经造成,她出现在他面前对他就是宿命般的伤害,伤害中的宿命。他的心胸并不宽大,他报复心很强。 “宁宁,还生我的气吗?” 她紧紧地靠在他胸前,似乎觉得这样的讨好能让他满足,放下殉情之念,又似乎是本能地索求他收紧的怀抱,陈意泽在她耳边气音一样地问着,惹来她的皱眉,“你好吵……” 她换了个姿势,揽着他的肩膀,在颈窝里蹭了几下,满足地咂咂嘴,这才嘟囔着说,“勉强算你过关了……” 确实,她还等着和他和好,让他去收拾烂摊子呢。李奉冠被逼服药,后果可大可小,方清宁喜欢捣乱但可不喜欢负责。她的情绪是被安抚下来了,就等着明天起来再次部署战略,怎么着在多个选项中徘徊犹豫了。 陈意泽眸色渐深,舔了她耳朵一下,“你不委屈了,是不是该考虑下怎么安抚我了?” ---- 忘记说了,意泽和宁宁都知道宁宁不会怀孕的,她在吃药,而且姨妈刚结束,之前几章有提到的。而且就算怀了也不会生啊,她又不是动物,随意生孩子对孩子也很不负责 这个番外还有一章或者两章就完结,之后会是比较短的两个篇幅,如果16岁他们搭上话/如果陈家败落,青梅竹马什么的不是很感兴趣,目前就预计再写两个番外就算是完结了~ 希望明天有时间或者兴致更新 番外五1.0想找小狼狗(10) 方清宁实在是太倦了,如果陈意泽说完话还要继续搞她的话,虽然她也能理解他的心情,但估计只能在梦里稍微配合一两下了。好在陈意泽似乎也不打算马上讨账,只是为了提醒她他也觉得很委屈。通告情绪之后就搂着她上床睡了,方清宁刚经历过生死关头,情感反应很迟钝,对他的情绪几乎没有任何看法,眼睛一闭就死死搂着陈意泽睡着了。这会儿她必须得睡在他怀抱里才安心,不然真怕醒来的时候陈意泽又搞了什么殉情场景开始发疯。 她以后真的再也不磕药了,方清宁读书的时候是属于那种大麻都没抽过的好学生,她也不酗酒,在姐妹会有些格格不入,第一次接触迷幻药后劲非常大,第二天断断续续就是一直在睡觉,上午第一次醒来的时候陈意泽已经不见了,她怀里抱了一个枕头,方清宁特别不高兴,起来换了衣服又不满意B市助理的品味,居然连内衣的尺寸都没买对,当然他不知道很正常,但可以设法问A市的赵管家,方清宁相对独立,内衣裤一直是自己打理的,但赵管家够细心的话还是能留意到尺码。 总之两地的助理一定有一个有问题,她打电话让厨房送餐,顺便把车里的行李送来,吃完饭还想去找陈意泽——他去视察工地了,今天要把那条惹事的断桥彻底封掉。方清宁简直拍手叫好,顺便想去骂方庆叙一顿,但吃完饭没多久又睡着了,断断续续睡到下午四点多,期间最长的清醒时段也不会超过两小时,除了喝水吃东西她就一直在琢磨陈意泽,他到底是真想带她一起死,还是有意要吓唬她,如果当时她没喊那些话,他会不会减速直接开出断桥? 方清宁现在逐渐意识到自己是真没法琢磨明白老公的心思了,正常人怎么和疯子计较?她转而哀怨自己看人眼光太差,明明对别人判断都还算准确,不知为什么见了陈意泽就和瞎了眼似的,完全陷入到盲目的激情里,结婚六年多还没看清楚这个人的真面目。这就是一疯子,还缠上她了,现在她最大的心愿就是小和睿别遗传爸爸的疯批。 离婚……依然是想离的,但经过昨晚她也知道自己很难鼓起勇气了,只能指望齐贞爱——可她又刚亲自把齐贞爱给虐得体无完肤的,方清宁现在药效完全退了,细想起来齐贞爱怎么能不崩溃,陈意泽接受她被别人占有,应该在他们上床的时候也比较无动于衷,没展露出什么在意,但对方清宁上别人表现得那么激动。齐贞爱又不傻,池里的鱼跑了,而且还是很喜欢的一条鱼,不难过肯定是假的。 人家又不是没人舔,为什么要来挽回陈意泽啊?就算是前任海后,现在人都瘦成这样了,精神药物好像刚停不久,再拿她做工具人方清宁有点良心不安,而且她觉得齐贞爱不太会相信她说的话了,之前她说服齐贞爱主动争取陈意泽,两人达成共识没多久就现场宣示主权一样的,齐贞爱说不定还以为她故意羞辱她。 陈意泽不可能是真的爱自己吧?他说的爱语难道都是真的吗? 方清宁还是很难相信,不由又想起他昨晚抱着自己说的甜言蜜语,她的心情在很多种模式里左右横跳,疑惑、窃喜,还有一种扭扭捏捏不愿就范的挣扎,至少现在她是跑不了了,走到哪他都会追来,这个事实方清宁当然不喜欢,但也没有她想象中自己可能有的讨厌,是一种微妙的心情。 不行!她还是一只向往自由的鸟!这一次要是能成功逃脱的话,她下辈子再也不结婚了,他妈的,婚姻实在太麻烦。方清宁还在给自己鼓劲,现在要安排离婚难度更高,毕竟有了和睿,陈家不可能放弃抚养权的,如果不是和平分手,将来要看崽崽很难。 如果她害死陈意泽,姑且不论怎么能办到这事,陈意泽说不定早留了后手带走她,怎么看方清宁都只能指望陈意泽自己移情别恋。她昏昏沉沉琢磨半天,居然想出个馊主意——齐贞爱真的一点不敬业,不晓得打理下自己的营业场所,瘦成那样只有拍照上镜好看,可哪个男人喜欢睡柴火啊?所谓色衰爱弛,陈意泽逐渐移情别恋倒也说得通了,但从审美来说,他应该是更吃齐贞爱那型,毕竟是倾国倾城的大美女,不像她,大多都被夸气质美女。如果……如果陈意泽见到一个很像齐贞爱,又能在事业上给他很多帮助的女人,比如李奉冠前妻那类型的,会不会心猿意马有点开小差呢? 虽然药品不同,但一样是被下药,李奉冠抵抗的时间就比陈意泽久……唔,也不能这么说,陈意泽被下的药里有LSD成分,迷幻效果是最强的,方清宁现在自己尝试过了倒没那么愤怒,人体实在是脆弱的系统,药效一发作,理智基本完全隐没。就像是她,现在回忆起昨晚很多细节都是模模糊糊,半失忆状态……其实应该给贞爱也用点,让她对比一下前后两次中药的感觉有什么不同,才能确定自己该有多生气。 糊里糊涂想了一堆,她又睡着了,手指尖都不想动一下,醒来的时候外面天色已黑,屋里开了一盏小灯,陈意泽把她搂在怀里,有一下没一下地给她顺着头发,好像从没离开过。见她醒了,给她拧开一瓶水,“休息过来了?” 方清宁觉得头很痛,浑身无力,和喝了叁倍酒量的宿醉差不多,她捂头气若游丝地说,“我要去厕所……” 陈意泽抱她去洗手间,方清宁扶着他洗漱完又瘫软进去,“我不想动……” “你要吃饭。”他坚持说,“不然感觉会更差。” 粥很快被送来了,陈意泽喂她吃,配些咸菜方清宁居然吃得很香,24小时之后,那个完整的自己终于慢慢完全占据躯壳,脑子里那些疯狂莫名的想法褪去,她突然很记挂陈和睿,“你和宝宝视频了没?” “他睡得正香呢。”陈意泽调开监控APP,宝宝根本没意识到父母出差了,他本来也一直都是保姆在带。 “啊,好萌。”他们的宝宝卖相还是有保证的,方清宁缩在陈意泽怀里开始进入妈妈模式了,“我好想宝宝啊,你明天回去吗?你不走我要先回去看宝宝。” 他依旧在喂她吃饭,眼睛微微眯着说,“明天回去看看爷爷就走。” 方清宁没有反对的意思,不管怎么样日子都要过下去,他和她始终都是宝宝的父母,不管陈意泽说的那些‘我们的遗憾不要发生在宝宝身上’是不是骗她,但都是有道理的。夫妻又未必一定要如胶似漆,看在宝宝这个共同点上也可以处得不错。 至于说忠贞义务,方清宁也无所谓,过往她不去寻欢作乐那也是她自己的选择,从损失评估角度来说,形成合意之后陈意泽半被动地违约一次,她也得到了弥补,之后她准备给他的手机装定位,让他知道什么叫做紧迫盯人,他有本事就别被她再抓到,否则就是拼着一起死方清宁也要离婚,她可不受这个气。 但一个病态迷恋你的疯子会不会违背忠诚义务呢? 这任务还蛮有难度的,但也不是毫无胜算,她可以先紧迫盯人,让他自以为对她十拿九稳,征服欲得到满足之后爱情自然会有些冷却,到时候再钓鱼执法,比如介绍他和南姐认识什么的…… 而且她的确对陈意泽还有些残存的迷恋,现在就甩开说不定还有些舍不得呢,多点时间她也好给自己做脱敏训练,比如转移注意力什么的。如果说以前还只是爱好自由的话,现在就不一样了,谁要喜欢一个疯子啊?真是的,反正就算不离婚也多得是和他离心离德的方法。同床异梦也不错,以后就尽量在生活上敷衍他,行动不被抓到什么把柄就够了。 她心不在焉,慢慢吃粥,陈意泽坐她对面就这样默默地喂她,方清宁觉得他的眼神有时让人很有压力,他的眼睛已经长得这么漂亮了,实在无需额外的洞察力。 “干嘛啦。”她被看得有些不自在,脸红说,“为什么一直盯着我。” “我想你是不是睡糊涂了。”陈意泽含笑说,把空碗放到一边,叉起水果喂她,“昨晚的事还记得多少?” “你放心,该记得的也不会忘记。”她现在吃饱了也有体力了,想着以后夫妻间的气氛最好不要太亲密,便顺口想破坏一下和平,“李奉冠真的还满持久的,而且那么大,我用药了都很吃力,贞爱怎么受得了的?” 他扁了一下嘴,笑容有些失色,方清宁觉得这招很有效,她要记下来,以后感觉要被他哄住了就讲讲昨晚的事,其实还有很多伤人的话可以说,但现在她还余悸犹存,不敢玩得太过分。 “你也知道你昨晚用了药,药物本来就会削弱自制力。”陈意泽把果盘拿开,想要倾身向她压来,方清宁直觉想把他蹬开,陈意泽抓住她的脚,“和酒精混用效果更强,宁宁,平心而论,要你忍你能忍得住吗?” 方清宁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她当时可以选择的屌又不止一根,如果不是刻意报复是被别人下药,那她肯定选陈意泽。她换个角度,“李奉冠就忍了很久。” “人家受过专门的抗药训练。”陈意泽为自己叫屈,他漂亮的睫毛微微垂下来,很伤心的样子,“你逼我看你和别人做,还那样羞辱我,我心底好难过。” “那你还不离开我这个坏女人。”方清宁没好气,“而且我做那些事的时候怎么知道这些,我又没用过药。” 她说的‘那些事’自然是铐住陈意泽了,至于之后的言语刺激,那是服药以后的事。陈意泽委屈求全地说,“好好好,你也不知道,你也不是故意的,我认了——但你知道了以后也不安慰我,昨晚我都和你说了,今天等了这么久……” 如果他语气硬一点,说什么‘我不和你算账’之类的,方清宁是要和他吵架的,但陈意泽满脸委屈,一副受气小媳妇的样子,而且居然将昨晚的事爽快勾销,仿佛无意寻衅,方清宁感觉就不一样了。她很吃惊,陈意泽居然真就让这样的奇耻大辱就这么过去。按他的性格真的不应该啊,不然她也不会这么安排,这种场面应该是心里的一根刺才对,之后再怎么如胶似漆也很难释怀,至少方清宁如果被下药之后半推半就和李奉冠之类的睡了,之后被绑起来看陈意泽和齐贞爱做,她肯定是忍不下去的。 这种异样的容忍对她的意图当然是挫败,但也带给她一种复杂的权力感,方清宁忘了自己刚想好要和陈意泽做最熟悉的陌生人,语调稍微软下来,“你为什么需要安慰,我为了报复你还不得不霸王硬上弓呢,你不就是看几眼,又有什么损失呢?” “我怎么没有损失?” 陈意泽抓她脚踝的手一直没松开,他拉着她的白皙玉足放到自己胯间,从低垂的睫毛下受伤地凝视着她,“连我都没被你踩过,宁宁,我这么喜欢你的脚,你居然先去踩他……” 没想到她老公居然是个足控……而且他什么时候偷偷喜欢她的脚了?方清宁觉得自己过去六年都是白活的,她和陈意泽好像过的是完全两种夫妻生活。她吃惊极了,本能地蜷了蜷脚趾,他已经硬得很可观了,睡袍散落在身侧,龟头顶着内裤吐出涎液,方清宁一不留神就被蹭湿了趾间,顺着滑落下去,趾缝半卡着龟冠,陈意泽眼神顿时一虚,像是沉醉在她给的快感里,曼声轻吟,“啊……宁宁,你都没踩我,怎么可以去踩别人……” “你变态……” 方清宁甚至不敢看他,真要命,她全湿了,这种感觉太异样了,她真说不上来——不是说好了要同床异梦的吗,怎么他就说这两句话又开始反复横跳了? 但她在陈意泽这总是反复无常,刚才的决心现在全化作淫液流出去了,踩两脚而已,湿得比昨晚什么时候都厉害,方清宁伸出另一只脚蹬在陈意泽胸前,想蹬开他叫停,这根本就是送上门,陈意泽抓住脚跟,从趾尖一点点往上轻吻,软热舌尖舔过足面淡青色的静脉,这刺激让她贝壳般的脚趾死死蜷缩起来,陈意泽的龟头在趾窝里没头没脑的乱戳。 “我第一次看到你就想叫你给我足交。”他慢慢亲到小腿,一路往上,像是一条浑身着火的蛇不断地灼伤她,方清宁不敢看他又舍不得不看,陈意泽平时一向冷淡矜持,最多行动温存,露点笑意,他从来没有……这样秀色可餐过。她跟着那些荒唐姐妹见过太多以色事人的MB,各种风情都有,柔媚小意的男sub在圈里液很受欢迎,可这种风情和陈意泽比就显得太过粗糙廉价。他的曲意逢迎、对男色的卖弄—— 她的小屄早已在阵阵抽搐,他还在不断说着那些荒唐的话,“可我怕你觉得我是个变态,宁宁,我忍得好痛苦……好多次我像是看着你的脸,其实都在看你的脚,你很喜欢玩鞋子,夹着凉鞋晃来晃去,你的脚趾好灵活,如果能卡着我的龟头,那么白的皮肤被我撑得快裂开,吃力地给我撸……” 他的言语化为画面在她脑子里荒唐上演,每一个两人午后休闲独处时他的视线——甚至是那些家庭聚会,那些她会放松地玩些小动作的场合,都在他的视线下变得淫秽,方清宁的忍耐快达到极值,她的两腿被他分开,腿间的情况他应该能看得一清二楚,自然也可以看到阴唇激烈的翕动,她又气又恨又饥渴,大腿内侧又酸又痛,踩在他鸡巴上的脚不再能控制力道——踩李奉冠她根本没想那些,就是给点物理刺激而已,可脚底下是老公的那根就不一样了,踩坏了她怎么办?可她哪知道什么样的力道好,这东西这么脆弱方清宁一直都是虚虚踩着,现在完全贴上小腹,足心贴着脉动的青筋,又暖又热有种被强奸的错觉。 陈意泽陡然放大的呻吟声比催情药还灵,他的声音太好听了,此刻却因她而高亢,这男人在外被太多光环笼罩,可在她面前就是个死变态,被老婆踩得满面生春,眼神迷蒙中甚至还带了一点羞涩,在床笫间他一向是给予者和统治者,陈意泽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完全承受着她的践踏,他半悬在她身前,双眼半睁半闭,潮红欲色甚至蔓延到胸前,肉棒在她足下淫猥的跳动顶弄,龟头又红又亮,马眼大张,前液晶亮溢出,那个颜巅贵公子在她足下成为凡人、疯子、野兽,对她的欲望强烈、直接又变态。他们相亲时她是穿了凉鞋,但没想到他从那时起就对她萌发邪念。世界上没有女人可以拒绝这样的诱惑,没有女人不想让圣僧思凡。 方清宁浑身发颤,止不住的抽搐,她光是踩着他的鸡巴被他舔着足面就高潮了一次,但这只让她感到更大的空虚与愤怒。这根屌——这个男人是她的!任何人都不能觊觎,她要把它吞没进去杜绝一切可能的视线,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他只能在她面前露出这样下流的表情。就算她不要,她想逃他也绝不能去看别人,但是—— 但是他以前喜欢过别人,他以前睡过别人,她不是让小和尚思凡的第一个人。 当然她也交往过很多男人,但那是——那是不同的,或许她很自私又幼稚,但总之那就是不同的,方清宁突然很委屈很愤懑,完全沉浸在巨大的失落里,她这么想占有的男人——她第一次真的想要占有什么人,但是……但是—— 她半带着哭腔说,“你怎么能这样!你怎么能睡齐贞爱?” 她更用力,泄愤般踩着他的阴茎,他几乎承受不住,劲腰僵直片刻,随后更狂乱地顶弄她的足心,喘息着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宁宁,一直都只有你,以后都只有你。” 她相信他,陈意泽因她疯狂、亢奋而迷恋,全写在了略带扭曲的俊颜上,但对未来的安心不能弥补对过去的介意,她感到刻骨的妒忌,那是极强烈的失控,她居然会因为他变得如此丑陋! 但方清宁无法自制,她翻身把陈意泽推到床上,强势地撑住他脸颊两侧,逼迫他和她对视,急切地要求,“说你是我的。” 他快到了,却突然失去摩擦,陈意泽的理智几乎被性欲淹没了一多半,也因此显得更不设防,起伏的胸膛甚至有些脆弱,陈意泽往上盲目地顶腰,眼神涣散,喘息着露出心满意足的笑意,满足而又得意地应诺,“我是你的。” 如果他否认,方清宁真不知道她会做出什么事,她又多想占有他可能就会多恨他,她从来很少体会过这样激烈过量的感情,心脏几乎跃出胸口,方清宁有点缺氧,她大口大口地喘气,还好陈意泽答应了,不然她可能真的——她以前从来没想过杀人,也是因此她根本不愿进企业做事,但她刚才真的在想,以她的钱财和人脉,杀人真的并不难—— 但陈意泽答应了,陈意泽是她的,对,他爱她,她也爱他,他们死了都会在一起。 他们的眼神在空中交缠,无言的交流着最底层的信息,相似的疯狂反而让方清宁逐渐放松,如果她真的对他完全没有感情了,兴许昨晚他们真的会一起死,他已经做好了这样的准备。她能从他脸上看出来。 这情感会让很多人窒息,但却让她感受到强烈的安心,陈意泽也为她发疯,没了她他宁可去死,不会再有人能看到他现在的样子。他爱她,他心里一直都只有她。 但这还不够,她不要陈意泽被人觊觎,也不要陈意泽心里装着任何异性,不管是什么关系都不行,她现在非常讨厌齐贞爱。陈意泽让她变得脆弱、贪婪而丑陋,这男人像是美味的毒药,她发现不对的时候早已迟了,杯中空空如也,她早就喝得一滴不剩。 方清宁告诉他,“我想杀了你。” 她扒开底裤,撑开自己猛地坐下去,收缩着将他完全占有。“你以后再也不许看别的女人。” ----- 我一直说这篇文是小黄文,主要是因为它虽然也有剧情,但是核心点是围绕车来设计的,这个番外就是为了前后几辆车而设想出来的,属于情节为床戏服务。我觉得性有时候是博弈的工具,有时候是纯粹的情感交流,有时候是肉欲的享受,有时候是一场战争,有时候是权力的确认或炫耀。每一次背景的不同气氛也会跟着不同,次次都是千篇一律的粗大硬顶到花心什么的其实很无聊,还是要掺杂情感的变化才有味道 这个番外的车我就是超级喜欢的,所以虽然从正文拿掉但还是写出来了 明天应该不更新,后天继续开车车车 番外五1.0想找小狼狗(11end) 几乎是刚将他吞下,方清宁就颤抖着高潮了,听说女性的性快感更多来自大脑,她不知道是真是假,但激动的情绪让高潮来得猝不及防却又余韵连绵,陈意泽在她身下从喉咙里迸发出嘶哑的声音,他的肌肉充满了紧绷的张力,牙咬得太紧,额角青筋跳动,在方清宁身下难耐地保持静止,可鸡巴却依旧越来越大,让高潮后正处于敏感期的她有些不适。 之前她服药之后,高潮来得很快而且很频密,充满了失控感,身体就像是药力的玩具,快感来得模糊不清,方清宁都忘了自己到底来了几次。但现在她是清醒的,感官被情绪催得太过敏锐,快感尖锐地在神经上波动,仅仅是一次就已经过载,但却全然无法满足内心涌动的欲求,爱和恨同时袭来,陈意泽凭什么对她有这么大的影响力,他何德何能让她这样失常? 她真的不应该如此迷恋一个能喘会走的大活人,这样疯狂的情感只会让她失控,只要一想到陈意泽有独立思考的能力,一想到她始终无法完全掌控他的思维,她就不安得躁动发狂,她想要把陈意泽关起来,给他的脑子上一把锁,让他永远只能看得到自己。 他对她的索求有太多蛛丝马迹,陈意泽发疯地想要她,但方清宁却始终觉得这还不够足够,她想要驾驭他、占有他、伤害他凌虐他,她的身体已经极为疲惫,尚未从昨日的药物和历险中恢复,但精神仍极度亢奋,方清宁挤着他急切地要求陈意泽射给她,即便自己仍在余韵也不要他的体贴,“你混蛋,你怎么这么讨人厌。” “我不是人,”他回应她,从下方猛烈而失控地肏她,像是要把自己完全挤进那细小的宫颈中去,将她的子宫也完全占据,方清宁原本逐渐淡去的快感又被强行延续,过量的感受让她有些痛楚,她浑身都抽紧了,难以承受从高潮后硬生生立刻被肏到另一个高潮的感觉。这破碎、细小而又延绵不绝的抽搐让她弓起身子,甚至连津液都顺着唇角滑落,眼神涣散心跳加速,“我不是人,宁宁,我想肏死你。” 她又到了,这次的高潮比之前更庞大,他抽一下快感就爆炸一次,她完全沦为高潮机器,所有身体器官一律投降,夹着他淫水一股一股失禁一样浇淋,但他还不可能射,咬着牙仍在继续折磨她,从内到外极限的占有,看着她的失控让他极度亢奋而满足。 “射给我,射给我。”到最后所有情感都被暂且抛开,只有他们相合的部位是她的核心,她求他结束这极乐的折磨,只要他还硬着她就难以抵抗他的诱惑。陈意泽射出来的时候方清宁小小地昏厥了一会,醒来的时候他正为他们清洗擦拭,这张床的半边已不能要了。 “宁宁。” 他好迷恋她,她刚醒就黏糊糊地亲上来,连吻里都透着满足与得意,她失控的索求正是他成功的证明,啊,陈意泽是多么幸运,他想要的女人恰好也迷恋着她。 方清宁一阵不悦,她心里有气,像是那种愤懑难以消散,陈意泽有前女友——很多人都有,她也有前任,而且他对齐贞爱大概并非是对她这种感情,但她想到这一点就气得想杀人。 “我想把你关起来。”她对他说,让他喂她喝着水,手指依旧在他胸前游移,“把你关到我在美国的房子里,除了我你什么人都见不到,我要给你下一种药,你离开我超过叁小时就会心痛得不得了。” 他温顺地听着她的幻想,方清宁已经不能再做了,她下面都肿了,可她还有一团火难以宣泄,她反过来压在陈意泽胸前,审视他含笑的眉眼,“我要给你的脑子装个贞操锁,你看到别的女人眼睛就会发疼。” “宁宁,眼睛疼是器官问题,大脑不管这个。” 他的声线就像是浓稠的蜜糖,滴落在她皮肤上,陈意泽被压在身下痴迷地望着她,他倒是开心了,她所有这些要求他都百倍满足,“你就是我的贞操锁,遇见了你我哪里还看得见别的女人?” 语言——是最不可信的,尤其陈意泽还是个天赋异禀的骗子大师,方清宁直到现在才明白他的感情和欲求,过去五年他又是如何努力地在挣脱对她的迷恋。他被她掳获,但却并不情愿,就好像她也想要从这束缚中逃脱,他们都不是无法独飞的单翅鸟,爱上一个人就意味着斩去自己的一半,谁能不怕疼呢? 但他们都一样,想逃却又不愿对方逃脱自己的掌控。方清宁伸手去搓他的阴茎,“骗子,我还没玩够你。” 她不能再做了,已经肿起,再做阴道口甚至可能破皮,陈意泽在她去取玩具的时候没阻止她,大概是有些误解,但方清宁心血来潮之下却又自有打算,她没有玩够陈意泽,不论是他弱智到被人算计着半被迫睡了别人,还是昨晚两人飞跃黑夜山崖,还是这样的男人居然让她如此沉迷——又或者是他凭什么长这么好看又这么有钱,让他异常招蜂引蝶—— 陈意泽压根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但世事往往残酷在此,正直的人未必有趣。也正因为他冷血、自私又疯狂,方清宁对他没有包袱,此刻只想摧残,她必须要占有陈意泽的全部才能堪堪告慰心中的不平与饥渴。她从那一袋子道具里翻找出一根硅胶长针,用消毒喷雾来了几下,消毒湿巾仔细擦拭过,转身把陈意泽推倒在床上,“不准动。” 他已经又硬了,只是仍未到最兴奋的点,陈意泽几乎是惊慌地看着她,他显得顺从而脆弱,但却始终没有开口反对,“宁宁——嘶——啊……” 微带颤抖的低沉嗓音传入耳膜,化作丝线提着她的小屄一张一合,方清宁吐出龟头又舔舐了一圈,他被她口得很兴奋了,阳具轻跳,龟头上马眼怒张,一滴清澈前液缓缓渗出,她俯身舔掉,陈意泽又颤抖了一下,“宁宁……” 他修长的身躯、顺服的姿势,胜过明星的俊美容颜,对任何女人来说都是致命春药,方清宁因此更恨他一点,她给长针涂满大量润滑,怼住马眼慢慢往里插,陈意泽触电一样弓起背,他的唇红得就想快滴血,“宁宁——” “这根鸡巴是我的。”她说,手指顺着龟头往下滑,一把攥紧了不容他逃脱,“听到没有,我的,我爱怎么玩就怎么玩。” 方清宁曾见过姐妹会最堕落的画面,脱衣舞男被蒙起双眼,绑在椅子上带着口球,高翘的阴茎里塞着马眼棒,扣着锁精环,假阳具顶在菊穴里不断颤动,让他在欲望中颤抖挣扎却难以解脱。但她以前从来不玩这些,主要是因为这种行为刺激的是男人的身体,又不会给她带来什么快感,直到此刻方清宁才明白,在性爱中给对方的刺激和折磨更多的是为了完成征服。 她很聪明,选的长针也是最小尺寸,几乎没有任何阻碍便慢慢滑入马眼,陈意泽硬得可怕,双手反抵着床头不断握拳,但却始终约束着自己没有反抗,只是缠绵悱恻地凝视着她,“是你的、啊,宁宁……宁宁吻我……” 他的眼神里的情感可以溺毙南极信天翁,方清宁有些气结,她想折磨他,让他在痛苦的边缘又获得极乐,但他是如此的满足和情愿——这男人就真的一点都不让着她! “你怎么这么讨厌!” 马眼棒已经被塞到了底部,她低头扶着龟头,想到气人的地方轻轻啃几口,他叫得更凶,举手遮着眼似乎已完全被这异样的快感击溃,红唇泛着水渍无神地喘息,她移上去和他接吻,唇刚触到他就吐出舌头和她纠缠。方清宁一边吻一边摸索肛塞,男用肛塞很细长,她涂满润滑剂,又插入陈意泽后庭挤了一大堆,慢慢推进去,“是这里吗,还是哪里?” 他阴茎突然一跳,硬得几乎贴到上腹,整个人弹动了起来,方清宁不再往里顶,推开开关,肛塞轻震起来,陈意泽跟着筛糠一样地轻颤起来,他移开手,湿漉漉的眼神茫然地望着她,任人采撷,方清宁垂头轻舔他青筋暴起的杆身,“装五年你累不累,意泽?” 陈意泽现在是什么顺耳说什么,他轻喘着冲她投来哀怨的眼神,像是埋怨她将这极乐延长成折磨,“有点痛,宁宁——累,啊啊啊,累——我常常装不下去——” 她轻轻把马眼棒提出一点,他大叫着盲目挺腰,阴囊鼓胀,蓄势待发却又无处可去,方清宁趴在他腰际撑着脸望着他笑,“现在呢?爽不爽?” 陈意泽双目微红润泽,眼神涣散,盯着天花板咽了好几下才嘶哑地说,“爽,想到是宁宁这么玩我就好爽……宁宁我想射……” “不给你射。” 她一手捧着脆弱的阴囊揉捏,一手压下阴茎轻吻不断翕张的马眼,绕着长针周围往里吸舔,“你装你妈呢,你是不是还想逃?你怎么敢逃?” “啊啊啊啊啊——” 陈意泽没法说话了,几乎快被玩坏,双手死死揪紧枕头,涎水从唇角淌下,“宁宁、宁宁!” 如果过去五年他对她的迷恋到期了,不知怎么想到办法摆脱她的影响,陈意泽说不定会主动提出离婚——虽然这样的结果也是方清宁应该乐见的,但这想法却还是让她很光火,她把马眼棒又塞回去,舌尖抵着顶珠,“还敢不敢逃了?” “不敢了,不敢了。”他稍稍找回理智,“求求你,宁宁,再憋下去要坏了。” “哼!” 看在他已经被玩成这样却依旧双手把着床头由她蹂躏,方清宁终于稍微消气,她慢慢把长针往上抽,抽到一半又恶作剧地插回去一点,陈意泽腰跟着挺高,中途又是一软,可怜兮兮地看着她,“宁宁,疼我一点……” “你不配。”方清宁白他一眼,但还是怕刺激太过太久对身体不好,缓缓把长针抽出来,陈意泽的马眼跟着一张一合,他的眼神逐渐涣散,好像灵魂都被跟着抽走,最后一个小弯刚刚离体,就颤抖着射了出来,一股股全喷在半空中,千回百转地叫她,“宁宁、宁宁……” 方清宁捧着他的鸡巴,审视他销魂的样子,简直口齿生津,她想把陈意泽藏起来,连头发都不让别人看,他这么可口,而这么可口的男人现在是她的了。她就像是个孩子死死地抱着最爱的玩偶,谁来都不让! 她一手把发挽到耳后,低头含住龟头吮去余精,精液的味道微微腥膻,但带了陈意泽特有的香氛,她已有些上瘾,陈意泽的手拂过她的下巴,“宁宁……” 他是真真切切小死一会,神色比平常性事后慵懒太多,如梦似幻望着她含笑地叫,“宁宁,宁宁。” 又把她拉上去接吻,方清宁摸索着拔掉按摩棒,“下次你再惹我,我就给你用阴茎环,细棒子插前面,粗棒子插后面,再骑你身上把你夹到晕。” 她说着突然又委屈得哭起来,“你为什么要欺负我,为什么对我不好?为什么不想喜欢我?我那么不好吗?我不值得你喜欢吗?” “是我不好,所以你要惩罚我,把我关起来。”陈意泽太知道她喜欢听什么了,在轻吻中不断甜言蜜语轻声许诺,看她脾气被安抚下来了又说,“你为什么想杀了我呢,宁宁?这是一样的道理。” “那我不管。”方清宁搂着他说,“我可以欺负你,你要对我好,听明白没有?” 她神气活现的样子令他轻笑起来,“好,以后你负责欺负,我负责好。” 虽然明知他现在只是在哄她而已,但她依旧忍不住开心,方清宁往他怀里拱了拱,搂着他的脖子甜甜地说,“告诉你一个秘密,老公。” “嗯?”他慵懒地应。 “李奉冠虽然比你大一点,但没有你好用。”方清宁夸奖他,“你还是我用过最好用的男人。” 他笑了一下,虽然没被激怒但也含酸带醋,“感谢你啊,有奖章吗?” “奖章不挂在你手指上吗?”她和他碰了一下婚戒,因刚才睡过一会,所以现在精神反而来了,拉着困倦的他嘀嘀咕咕,“你说到底是谁给你下的药,李奉冠说不是他,你相信吗?不是他会是谁呢?齐震甫?” 她只知道齐贞爱的四个男人,齐震甫、李奉冠和陈意泽,当然还有她那个傻逼大哥,还有两个身份更加神秘,陈意泽也从来不提,就连李奉冠都是陈意泽出事后回来汇报才提到的。陈意泽说,“不是齐震甫,只要贞爱情绪还算稳定,他巴不得我不见她,应该也不是奉冠。” 那是谁?方清宁愣了一下,感觉有个神秘人在暗中盯上自己老公似的。忍不住保护性圈紧他,寻思着应该加强一下陈意泽身边的安保,以后去哪都带着保镖,也别喝没开封的水什么的。 他对她的心思似乎心领神会,不由对她露出心醉神迷的笑容,握起她的手亲了很久,才回答她,“一个活不了太久的人。” ……嗯? 他是准备动手杀人吗?这个人是谁?也是齐贞爱的男人吗?但齐贞爱的男人可不好处理,尤其如果是从政,更不是他们这些商户可以轻易动手的。 方清宁虽然也很气有人敢对老公下药,但她也怕陈意泽太疯,刚想让他消消气最好谈判解决,陈意泽就亲她一口。 “放心。”他对她说,眼神闪闪发亮,“他觉得我动不了他,也觉得我猜不到是他,可我不但猜到是他,而且我也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做,或许我确实不好对付他,但有人可以。” “这个有人是谁?”方清宁好奇死了,到处乱猜,“你爹?你爷爷?我哥哥?不对我哥哥不如你,齐震甫?还是,还是李奉冠?” 陈意泽只笑而不语。 ---- 下药的人南姐的故事会说到的 下面就是16岁相识啦,不知道明天有没有时间或者兴致 番外六十六岁.男孩遇见女孩(1) 十一年前,李家那个所谓舞会 “意泽!”刚进俱乐部就有人叫他,齐震甫从远处挤过来,“怎么到得这么晚!” 陈意泽说他从公司来有点事,“贞爱呢?不会又堵车吧。” ……………… 惯常的派对,惯常无聊的寒暄,陈意泽对狐朋狗友的话题没太大兴趣,看看手机得知女友贞爱正在化妆,房间里的确全是女人开茶话会,便踱到阳台上,斜倚栏杆看侧方后院的泳池里的风景,哗啦一声,一个年轻女人破水而出,只穿着比基尼,豪乳勒在里面快把布料撑破,腰细臀圆,双腿又长又直,长发束成发髻,只微微沾染一些水汽,她随意解开,摇摇脑袋,长发跌宕,娇笑着走向吧台。后院男人的眼神都被她吸引去,就连身后齐震甫几个人的谈话都因此微顿。 陈意泽下身也感兴趣地一跳,他注视了一会移开眼,这女人他知道,A市知名艳姬,想做她入幕之宾的男人多如牛毛,不是有钱就可以的,陈意泽堂哥就在狂追她。可惜人家眼光更高,对毛头小子没兴趣,一心想做陈家某个陈先生的小老婆。 论风情是有这个底气,不过泳池里的女人姿色普遍不差,这类女人的美貌就像是大白菜,都在货架上待价而沽,陈意泽掠过这些美色,一时神游太虚,阴茎半软不硬时不时因思绪和视觉刺激一跳,他真不怎么喜欢青春期。 拉门附近突然有人娇笑起来,吸引他注意力,他往后看,过了几秒,一个女孩子走进视野里,她穿着一件泳衣,披着外缕,泳衣是保守的少女比基尼,说是两截式也可以,像是想下水正经游泳,但换好衣服出来又改了主意,在池边找个高脚凳,放下饮料杯和女伴谈天。脸上带笑,微微小麦色的皮肤在探灯底下反着毛茸茸的莹光,她没化妆,头发也没做过,脸颊边上炸起一些绒毛,刚长出来的头发不喷定型水是这样的。 她的头发差不多及肩,闷热的夜里没有放下,随便在头顶绑个丸子头,正经是想游泳的样子,但池子里全是泡水玩乐,端着酒杯的客人,游不了了她有些懊恼,眼角眉梢带着一丝情绪的余痕,笑容也怏怏的,脚趾夹着人字拖的系绊,在桌子底下一摇一晃,甩脱了又夹回来, 她的脚趾非常灵活。 比基尼在胸下勒了一道痕,动一下就露出一点点红色,她的泳衣是白色的,胸挤出一点沟壑,没有很深,因为还在发育,说着说着她微微一皱眉,伸手去调整一下下缘,胸脯因此多露出一点,又因为动作关系,乳沟比刚才看着深了很多,又有些羞涩地将外缕系好,但一阵风吹过,还是可以看到她浑圆的小屁股在椅子上挪来挪去,泳裤勒在大腿根,很紧,不知在哪里沾湿了一点, 含糊地可以看到一条缝,是女阴的痕迹。 陈意泽硬得不得了,不得已挪开身子走到昏暗的另一侧,掏出手机假装在发消息,另一只手插在裤袋里调整阴茎的位置。他怒气蒸腾,这简直荒谬,他清醒地认识到她的姿色在这舞会里也不算什么——当然她也漂亮,但没有化妆自然显得平庸,更不说少女身材没完全长成,比她更可口的尤物大有人在,齐震甫和李奉章就算留意到他的不对,也会以为他是因刚才那比基尼艳姬的挑逗而硬得一发不可收拾,青春期少男特有的急躁。 这想法让他多少松口气,陈意泽有点难堪,但脑子里有一部分始终不可遏制地惦记着那道微微的湿痕,是洒在外面的水迹,在洗手间沾到了吗?这泳衣有些小了,她的胸部一定在不断变大,所以没留意到尺寸不对,她脱下泳裤的时候是不是会发出一声解脱的轻吟,她的阴户长什么样子?做过除毛吗?她看起来不像是国内长大的女孩子,肤色是晒出来的,身材也不对,国内少女多数都轻盈瘦弱,和贞爱那样白得耀眼,她身材修长舒展,但却隐有肌肉线条,她应该会做蜜蜡除毛,所以她的阴部是光亮的,只有短短的绒毛在小腹尽头,再往下是一条缝—— 陈意泽看过一些视频也看过齐贞爱的私处,他也清楚地知道妄想无罪,太多男人会在脑海里把只见过一面或者只听过声音的女人剥光,男人每隔四秒就会无意识地想一次性,但此刻他依然感觉自己过于可笑,甚至于卑鄙无耻,他用力地按住阴茎,想些别的事分散注意力。贞爱刚发消息说她就快化好妆了,他女朋友就在附近,她才是他应该幻想的那个人! “哎,意泽,你干嘛呢。”齐震甫叫他过来,陈意泽没理,他只好走到陈意泽身边,“今晚有点不合群啊?” 这里很昏暗,齐震甫看不出他的异样,陈意泽松开手,感谢齐震甫,他没那样硬得发痛了。“人太多了,有点闷,感觉这里越来越鱼龙混杂,意思不太大了。” 齐震甫说,“是,再过一段时间就不再适合你这样的乖宝宝来了,贞爱化好妆了吗?” 陈意泽说她过会就下来,齐震甫正好站在这里抽支烟,望着后院突然说,“那个小女孩是谁?” 他的话里透着不容置疑的兴趣,陈意泽眉毛跳了一下,心情突然变得很差,他脑子里有一种荒谬而又不切实际的冲动,想要一拳打在齐震甫脸上叫他管好自己,别胡乱意淫他——别胡乱意淫别的女人。 但齐震甫看的并不是白色比基尼少女,他的目光掠过她直直地落在新来的一个女孩子身上,那女孩长着一张能做明星的脸,身材瘦弱但该有的却也有些弧度,或许就是李奉章所说的‘Mimi姐带来的小绵羊’,陈意泽只是看了一眼,微微吐口气放松下来,又被刚才的失常吓着。“今晚好多新面孔,怎么还有人没化妆。” 他故意在话里放了一些嘲笑,齐震甫看了一眼他望的方向,笑着说,“哦,方家二房的女儿,去美国好几年了,回国找她哥玩,她哥说这是朋友聚会,有泳池,她穿T恤短裤就跑来了,刚在前厅骑着她哥打。” 骑?怎么骑?他的思绪就像是喝过叁杯浓咖啡的速度,一下发散出好多栩栩如生的画面,陈意泽盯着方小姐,阴茎又硬起来,挣扎地翘着,他调整了一下裤子让它贴住小腹,从内裤里探出头来,被松紧带勒得微疼。“庆成哥有点马大哈。” “可不,又不敢让她回去告状,哄在后院玩一会再带回去。”齐震甫说,扬起手打个招呼,“嗨,宁宁。” 叫得很亲热,方小姐转过头眯起眼,吃力地辨认一会,齐震甫走到光亮处给她看。“是我。” “震甫哥。”方小姐脚下一捞,夹起人字拖穿好,跑过来含笑打招呼,人很活泼,其实她和周围环境有点格格不入,又都是生朋友,总有些受排挤,但并不局促反而自得其乐。“你也回国了?” “嗯,有段时间了。”齐震甫和方小姐在B市和美国都碰过几面。“贞爱今晚也来,你们好久不见了吧?” “好几年了。”方小姐说,她没注意到齐震甫旁边的暗处还站了人。“A市好热啊震甫哥,闷闷的,你不回B市在这里干嘛啦?” 江风吹过来,方小姐身上的味道蒸蒸地往他鼻子上扑,暖暖的,带了一丝沐浴露的清香味道,她脸蛋还有一丝婴儿肥,凑近了细看身上有淡淡的晒痕,他想肏她——她惯穿的泳衣比这大,换了比基尼就能看到原来的黑白痕迹,他想肏她,想肏她,他想把她带到旁边的灌木丛去把她的泳裤趴下来然后—— 陈意泽头晕目眩,他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多以性吸引力为核心竞争力的女人正在展览自己,他要发情也该被她们勾引,这个方宁宁怎么只是很无辜地站在这里就让他阴茎跳弹被松紧带勒得发疼。他简直就像是一头野兽! 他觉得异常荒谬也有一丝恐慌,陈意泽退了一步,他不想盯她看太久,但她似乎已有所留意,有些不安地看过来,做一个疑问的姿态,牙齿怯怯地陷入嘴唇里,像是感受到了他的恶意,连齐震甫都转头看他。“意泽?” 贞爱从身后出现,救陈意泽于水火之中。“原来你们在这里!” 她笑着跑过来,又和方小姐打招呼,“宁宁,哇你也来了!” 方宁宁和她很熟识,笑着打了招呼,但眼神还盯着阴影中的陈意泽看,刚才被打断的介绍此时不得不继续,陈意泽感到非常尴尬,这对他来说相当少见,他紧张得连阴茎都不知不觉消解下去,倒是免除了一个难题。 “陈意泽。”他走到亮处伸出手,“第一次见面。” 方宁宁注视着他,反应有些慢,对于第一次见到陈意泽的人来说这很正常——尤其是女孩子,对于这样长相过分出众、家世无可挑剔的贵公子总是显得很迟钝。她比之前要局促一些,过了几秒钟才伸手和他握一下,“嗨,我是方清宁,我和他们是发小。” 她微微鼓起的胸脯起伏了几下,脸比之前红一点,突然间她好像失去了刚才那股悠然自得的感觉,她身上环绕的那股自信软弱了起来,方清宁的手背到身后拉了一下泳裤,陈意泽的视线不知不觉跟着看过去,她的腿绞起来了,脚趾蜷缩着好像很不自在。方清宁刚才根本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她,但现在又过分在乎起自己不够体面的形象。 他的视线似是被理解为对着装的审视,齐震甫好像丝毫没有想歪,只笑着说,“宁宁,叫你化妆你不肯,现在认识新朋友就觉得丢脸了吧?” 方清宁冲他皱了皱鼻子,他们眼神交错时她表情那极其微妙的变化好像已经消失了。 贞爱从小最受宠,性格却非常亲和,已听说方宁宁被自家大哥害得丢脸,热情地拉她去楼上,“我化妆师还没走。” 又叮嘱陈意泽,“你等我一会,我送宁宁上去就来找你。” 方清宁的眼神在他们两人间来回看了看,她也笑了起来,她的脚趾松开了,肩膀也沉下去,“不要啦,我可能马上回去了,要和男朋友视频,贞爱你今天好漂亮呀。” 没有任何人看出不对,齐贞爱也没挽留方清宁,只是把握机会要和她叙旧,让男人们去别处待着,她们讲女人的话题,齐震甫说,“你当我们喜欢听?” 两个女孩在吧台圆桌上重新落座,齐震甫拉着陈意泽坐在一边的躺椅晒月光玩手机,女孩子娇软的声音清清楚楚传过来,方宁宁初中换了好几所学校,跟着父母全美跑,高中读波士顿的寄宿制名校,为了攒履历申名校忙得不得了,她刚从非洲回来,就是为了攒个光鲜的义工经历,就算做了防晒也还是不可避免地晒黑了不少,一直问齐贞爱该怎么美白回来。“我觉得我白的时候更好看,要比现在好看得多。” “我记得你以前从不在乎这个。”齐贞爱好像有些好笑。 方清宁说,“我现在也不怎么在乎。” 她光洁的脚趾紧紧扣着吧台椅的钢圈,一只人字拖空在地上,贝壳一样的脚趾松了又紧,紧了又松,她坐在陈意泽斜侧面,他稍微一偏头就能见到她紧紧夹着的腿,她的肢体语言一直没有刚才那样放松,说话也有些欲盖弥彰的味道。 他们都在高二升高叁的暑假,谈大学是难免的,齐贞爱已经定了要回A市读大学,方清宁应该会去斯坦福或者伯克利,“我不喜欢东北,太冷了,什么名校都不考虑,我想去个气候至少温暖一点的地方。” 如果齐贞爱不想进娱乐圈,或许齐家也会送她出国读书,所以她是很精通的,两个女孩又开始讨论加州哪所学校性价比更高,圣巴巴拉完全是Party School,本身开在沿海小镇里,但UCI中国人多且距离硅谷更近,她们都有不少熟人散布在那附近居住,交际圈现成,买辆豪车直接加入INS网红圈。 “UCI也有海,也有派对,如果我没过艺考我就去UCI。”齐贞爱又想演戏又想出国留学,很向往那种无法无天的生活,叹口气又说,“可惜也只是想想,意泽会留在国内上大学,我应该也要留下来陪他。” “他不出国吗?”方清宁提到他的语气很漫不经心,对朋友的男友似乎没有多余的兴趣。她变换了一下姿势,两腿交迭起来,夹得很紧。 “他要留在国内实习。”齐贞爱回答,“应该就保送本市的这所。” 对他们来说,只要成绩不是差到无可救药,总少不了名校上。老钱家经营百年的人脉,是不愁找不到人牵线搭桥捐款盖楼的,像陈意泽这种要进企业做事的直系血脉,选哪一所反而无所谓了。方清宁嗯了一声,没有再问,其实她一低头就可以和陈意泽对视,但她没看过来一眼,他也没往上看,玩玩手机喝喝饮料就眯着眼假寐。 说完学校又说感情,女孩子聊天无非这些近况,方清宁是有男友的,高中学长,刚去纽约大,她提到他语气更加冷淡,“应该快分手了。” “那你刚才还说要回去和他视频。”齐贞爱当她们吵架了,笑得很暧昧。 “正准备视频说分手,”她冷冷地说,“我想要专心准备大学,他准备享受暑假,没感觉也就该说再见了。” 这态度和十几分钟前形成鲜明对比,齐贞爱笑着说,“怎么就没感觉了!” “说不定就是刚才突然间就觉得没感觉了呢。”方清宁也笑了,“没有啦,开玩笑的,是我们之前吵架了,不过之后就开始异地,也不好说,现在还是学业为重……” 接下来就开始聊认识的人那些八卦了,她清脆的声音在躺椅上空游荡,撩拨着陈意泽的阴茎,他闭上眼似听非听,心想应该没有任何人发现什么端倪,关于他莫名其妙勃发的性欲。 他认可她的观点,现在要以学业为重,他的人生已被安排好,这个阶段感情只是调剂——任何阶段感情都只是调剂,他不应该也不可能因为任何感情因素更动自己的人生规划——理性规训感性,这是世间万物应该遵循的道理。 陈意泽今晚结识了方清宁,彼此向对方打了个招呼,没有更多的交集。方清宁刚开始说自己很快要走,但还是多坐了近一个小时,和齐贞爱聊得尽兴了才告辞,她临走前和齐贞爱交换联系方式,问她有没有Facebook,齐贞爱说自己注册了一个但很少用,主要和海外的亲戚联系。 “我也用得不多,不过我没有微博。”所以她们还是互相换了一下,方清宁探头和两个男生挥挥手,说了声再见,也没说自己是在和谁说。 陈意泽乘齐贞爱送她出去时去了一趟洗手间,返身出来又过了一会也就送齐贞爱回家,这一晚就这样过去了。 没有人留下任何涟漪,陈意泽很忙,白天要实习,方清宁过了两天就回B市陪爷爷去了,他听方庆成说起,妹妹马上要回美国,她还一大堆往脸上贴金的日常要做。 陈意泽也有Facebook,他自我斗争了很久才打开网页,找到齐贞爱点进去看,他们当然是互相关注的——但齐贞爱的列表里并没有方清宁,那晚交换的ID好像和她们的友情一样虚假又塑料,陈意泽想齐贞爱是不是看出了什么,但他并不肯定也不会去求证。 夏天也很快就过去了。 冬天来到的时候,陈意泽给方清宁发送了好友申请,他要找到她其实并不费力,虽然他不知道她会用什么格式的名字注册,但方庆成也有FB,他自然会关注自己的妹妹,在这个圈子里,大家都认识大家,想要找到一个人非常简单,他已经收藏了她的首页好几个月,直到这一刻他才点开申请按钮。 他就用本名注册,首页没什么动态,她的动态也很简单,多数都是写essay,申请截止日马上就要到了,从主页动态来看,方清宁只申了两所名校,她还在关注了一个A市大学和H市大学合办的双学位项目,转发了一些信息,这个项目有两年在A市上,两年在H市上。有些在海外读中学的国人如果想要回国,可以先申请H大,这样绕开国内高考。除此以外,没有任何私人生活相关的信息。 她刚好在线,陈意泽发出的好友申请立刻就被通过了——否则他也不会此时加,说实话这时候他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是机械地敲击键盘,“嗨。” “嗨。”她回答他,附了一个笑脸,陈意泽也回了两个笑脸过去。 “还在波士顿吗?”他问,其实他知道她不会回国度寒假。 “我在LA和我爸妈一起。”她快速回,“你呢?” “我还在A市,明天飞LA。”他一边回她一边打开网页买机票。她回了一个问号,“来度假吗?还是出差?” “来看一下大学环境。”他回答,其实他本来打算等一切都尘埃落定以后再联系她,先看她读了那一所,再看自己到时候的变化,或许——或许到那时候青春期已经过去了,或许他也不会再做那些梦,但那要等太久,他会因此晚读一年大学,而且陈意泽终究无法忍受。 她回了一连串问号,“你要来LA读大学吗?” “我申了几所。”其实是两所,但他没有说明。 “不是说在国内上学方便实习吗?”她的问题一个接一个,打字速度突然变得很快,“贞爱呢?和你一起来吗?” 他先回答最重要的一个,“我们分手了。” 她突然间没再回复,在聊天框另一侧沉默了很久很久,陈意泽望着方清宁的头像,缓缓敲出余下的回复,“我毕业后就要进公司上班,我觉得应该充分利用大学四年认识一下全球其余国家,也结识一些新朋友。我父母觉得这么选也不错。” 申请大学对于他们来说不会是问题,如方清宁这样自己写essay才少见,陈父还想送他去HYP,陈意泽回说想离硅谷近一点,自己选大学,这才争取到申加州几间学校,这次去美国家里的确也知情,会有亲戚带他去出席一些聚会,打过招呼十拿九稳。方清宁按理不该细问这些,但久久的沉默之后还是突然问了一句,“你是什么时候考的SAT?” 陈意泽告诉她,“十月和十一月。” “分数多少?” 他给了她一个很体面的分数,她又回了一连串问号,“买了卷子?” “我请家教集中辅导了叁个月。”他有些不悦,但看了一眼屏幕反光中的自己,伸手把唇角按下来,“你怀疑我?” “没有……”她回了一串省略号,“那你很聪明……” 她也不笨,问的都在点子上。陈意泽盯着她的头像好像又看到了那天晚上还带点婴儿肥的脸庞,庭院里灯光昏暗,除了他以外没人能看清楚她表情的微妙变化,他们手掌相触的时候她的眼睛亮了起来,脸颊发红,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就微微缩起来不敢看他。 她原本是那样自信,这一切在见到他之后冰消雪融,她畏缩起来,开始嫌弃自己的穿着草率,嫌弃自己没有化妆,头发毛燥,嫌弃自己身上或许还有下午游览景点留下的汗味。女孩都希望在心上人面前完美无瑕,他的长相让她更自惭形秽,忍不住偷偷扯一下泳衣,方清宁因为他显得束手束脚自我意识过剩,她受他的吸引,她喜欢他。 尽管她藏的很好,在贞爱露面后那份沮丧也显得不动声色,但陈意泽看得出来,他的观察力本来就很好,对她更加细致入微,他清楚地看到他施加的影响力,那股子荒唐、突兀、惊慌和逃避突然间都化成了骚动。 他突然遇到了一个女孩子,对他有这样强烈的影响力,他看她第一眼就移不开眼,硬得要命,这一切简直莫名其妙让他不由得心生排斥,但是—— 她也喜欢他,强烈的喜欢他。 他的青春期还没有过去,陈意泽硬得发痛,他打字的指尖微微颤抖,“要不要一起去大学里走走?” 她慢了叁秒回复,“好。” 又问,“你考驾照了吗?有没有公证过?我去年刚考下来,但还没怎么开。我爸爸在这里有一辆布加迪威龙,可能你会想要开。” 她很——他不知道该怎么说,他们只见过一面,他在Facebook里看到的是一个一心学习的冷淡学霸,对和她积极互动的旧相识爱搭不理,一概以表情礼貌回复。但方清宁和齐贞爱聊天时很健谈,她说话非常好听,大方热情又得体。 但她对他很……体贴,很亲热,很细致,他不知道该怎么说。陈意泽现在非常想听到她的声音,“我还好,我驾照公证过,我们互相留一下电话。”其实他对车完全无所谓,这种东西不过是老男人的阳具,暴发户的情意结。 她给他一个号码,陈意泽拨号的时候拨错了一位,又多删了好几位数,不得不停下来吐一口气才拨出去,电话响了一声就被接通了。 “喂……”她的声音绵绵软软的,有些娇羞和怯弱,好像还有些不可置信,他居然申了加州的大学。陈意泽眼前又浮现出她紧扣的脚趾,他的阴茎快爆炸了,但五脏六腑却突然间柔软成棉絮。 “嗨,宁宁。”他含笑说,她的紧张有效抚平了他的,他自然地接过她让渡出的主导权。“现在你这边是几点?” “早上十点多……”她的语气娇娇软软的,不像是和贞爱聊天时那样开朗,更加女性化甚至可以说得上是妩媚,只是并不娴熟,她现在说不定正在绕在自己的头发。“你是几点的航班,行李收拾好了吗?要记得带防晒哦,加州阳光很毒的,这里的防晒又都只防晒伤,不防晒黑。” 没想到她虽然是大小姐却很关心人,态度很细致务实。陈意泽说,“还没有,还要带什么,你提醒我,你要不要我给你多带一些防晒霜来?” “会麻烦吗?” 你觉得呢?考SAT麻烦吗?“不麻烦的,你还想要我带什么来呢?” 她开始考虑起来,还问他打算带多大的箱子,住多久,陈意泽几乎笑出声,但他终究又还是青春期少年—— 他也知道这样不好,但还是忍不住听着她甜甜的声音安排这个,安排那个,又为他筹划着行程和酒店,一边在这些毫无暧昧的通话中伸出手握住了阴茎缓缓揉搓。 “嗯,如果你时间多的话,我们可以从LA开去叁藩市,走一号公路……”她一边说一边在敲键盘,显然是在找酒店,他沉下睫毛抚着龟头,声音好像化成雨点滴落在上头。“意泽……意泽?” “嗯?”他的语调不免染上一丝懒洋洋,“我在听,我觉得你安排得很好。” 她显然狐疑地停顿了一下,才继续说,“那等你明天航班到了以后我们就……” 方清宁自理能力很强,她安排的行程非常妥当,只是越说到后来越迟疑,最后有些微恼,“意泽,你是不是同时还在做点什么别的,你听起来好怪……意泽!” 她叫意泽这两个字真的太好听,陈意泽眼前浮现出极逼真的幻想,他手中的龟头抽搐起来,射出一波又一波白浊液体,比平时快了许多,就算极力忍耐也忍不住哼出一点喉音,其实他本来只打算按两下的,但谁让她一直说话,声音又那么动听—— “没,是我这里有点晚,我同时在做拉伸。”他随便找了个借口,但她明显没信,语调冷下来也没提接机的事,只是约定等他到了再联系,便挂了电话。 糟了,贤者时间里他有些懊恼,但很快想到她其实也没有毁约的意思,刚才应该是她最恼怒的时间点,也只是不接机而已,还为他订好了酒店。唇角刚扬了起来突然又很懊恼,他怎么忘了给电话录音? 现在好了,除了对话框没有什么能反复回味的东西,陈意泽心情突然又不太好,直到他洗澡出来,收到方清宁转发的一大堆邮件,全都是酒店订单,这才转怒为喜,她定的都是两间房,在他洗澡期间已经规划好了整个行程。陈意泽把邮箱翻了好几遍,这么说可能很掉逼格,但他的确有种强烈的不真实感。 明天下午上飞机,后天就可以见面了。 她好像完全没问他申了哪几所学校,为什么伯克利和斯坦福都在旧金山,他却要飞LA。 ---- 前面是正文里的段落,接过来用了 啊,真喜欢他们俩,写起来就很开心。 感谢两万珠,另外马眼棒第一次用会有点痛的,不太会爽,但后续如果可以适应的话有部分人会觉得有快感,文里写得肯定夸张化了一点,不过也比实际上没有可能达成的宫交要更贴近实际一点,H文夸张一点正常的 番外六十六岁.男孩遇到女孩(2) 方清宁下午四点就开始为晚饭做准备,她爸爸妈妈完全不管她,妈妈中途倒是拐进卧室帮她挑了两条连衣裙,又说,“要赶上门禁,实在赶不回来就做好安全措施。” 这么宽松的家庭氛围会让她很多同学都心生羡慕,这年纪的青少年满脑子都想着性爱、大麻和酒精,她那些高中同学在学校也没少玩,平时管得严格,大家都在磕聪明药来应对沉重的作业,可一到了周末校园总有几个角落散发若有若无的大麻臭,假ID也很畅销,回家度假反而有严格门禁限制,监控接近24小时,让他们叫苦连天,白人对海洛因、可卡因的上瘾性不如亚裔那么强,但很容易依赖酒精、滥用药物,血管里流淌的不是酒精就是药物溶液,上学的时候磕聪明药拼命学,度假时又磕各种各样的止痛药、精神药、大麻、阿拉伯水烟,什么嗨来什么,就是最循规蹈矩的富家女也忍不住偷偷用假ID混入酒吧,享用廉价酒精和肢体接触带来的陶然快感。 这样的系统性问题近年来越来越泛滥,即使是有钱人家的小孩也难逃避,正因为有钱,傍友无处不在,家人关心稍微一不足够就会堕落,反倒是Upper middle class云集的那种高中,家长看得最严,风气会稍微好点。方清宁读的这所高中基本学生都是去沃顿、西北这样的名校,稍微好一点就可以够一下HYP,家长不是老校友就是有大把钞票,宿舍里太多淫秽传说,从药到酒,窒息性游戏一样不缺,甚至隔壁小学还传出和教会有关的娈童丑闻,也就是对外形象还光鲜亮丽,她不磕药不喝酒,学习说不上用功,可写essay如大白菜,每年都是Straight A,再加上又是亚裔,自然和同学格格不入。也因此家里人对她非常放心,方妈妈十五岁起就给她买避孕套,叮嘱她要探索人体奥秘时注意保护自己,对于门禁也基本不设限制,事实上就是设了也很难执行,她现在在洛杉矶执教,遇有假期要去探望在长岛的方爸爸,或者自己去度秘密假期,方清宁放假回家也经常是一个人。 “哪有那么快,只是朋友,出去吃个饭而已。”方清宁脸红红的,满脸已经沉浸在爱情里的样子,方妈妈看了会心一笑,女儿十叁岁情窦初开,暗恋隔壁兼职园丁,从那以后感情很少有空窗期,男朋友已经换了叁四个,不过她爱得快冷却得也快,和园丁交往一周就分手,转而爱上学校里的四分卫,那时正好是九年级暑假,谈了半个月纯纯恋爱就去波士顿上学了,上学期间也和她们汇报过两段恋情,倒数第二个是今年春天交往的同班同学,数学学霸,妈妈是哈佛教授,没有任何悬念会入读哈佛,已经被视为明年争取总统奖的有力人选。 这个小男朋友方妈妈不太喜欢,主要来自做家长的不平,方清宁成绩一样好,也有出众的社会活动履历,从七年级开始每年假期家里都砸大把钱让她全世界搞什么动保、调研、饥馑消除……方妈妈也拿了tenure,方家更不缺钱,但始终无法和本地望族比较,方清宁根本不被考虑推为候选人。方妈妈对女儿的婚事是有想法的,不过北美风气更加开放,也没必要这么小就开始管束女儿,只是略加关心,“哪里来的朋友,你小学同学吗?” “暑假在A市认识的,想来这里读大学,邀我一起去校园考察一下。”方清宁挑了一件黑色小裙子,妈妈说,“太成熟。” “我们要去Fine dining啊妈妈。”方清宁说,看妈妈眉头一挑才解释,“他是陈家的小孩,不缺钱的。” 方妈妈的眉头就慢慢放平了,若有所思地说,“我记得陈家还是喜欢把看重的孩子放在身边……” “他本来也是在本市念的,已经被保送预录取了,不过家里人很宠也很放心,他想出来读几年他们也支持……哎哟,妈妈,吃顿饭,你急什么!又不是真的要发生什么,就只是朋友而已。” 小孩子没几个喜欢被家里人管的,方清宁更是如此,要不是她还没报备旧金山之旅,根本连陈意泽的家世都懒得提,说这些已经有些羞赧——好像已经要结婚了来查户口似的,事实上只是吃个饭而已,谁知道见了面会怎么样?说不定感觉就没了呢?他们也就见了一面,陈意泽低调的要命,她起码用小号关注了他叁十多个亲戚的FB和微博,也没见几张有他的照片,脸都有点模糊了,再见一面很可能就完全没感觉。 小孩子的恋爱总是来得快去得也快,分分合合太常见,方清宁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奇怪,大部分校园情侣都不会交往超过叁个月,只是她的前男友经常余情未了而已,还好她经常搬家,他们想追也追不上,最多通过FB来骚扰下。她对陈意泽的迷恋是最强烈的,在那个派对上见到他的一瞬间——说真的,一整个又热又闷又烦躁的A市行程都变得很有意义。她还是第一次遇到让她这么失常的男孩子,她非常、非常想要和他在一起。 还好,他也对她有兴趣,不然那晚对方清宁来说将会悲惨无比,喜欢的男生已经有了个超级大美女做女朋友,她在齐贞爱身边就像是一只丑小鸭。说实话方清宁到现在都不明白,王子怎么一直盯着丑小鸭不放,还为了她到美国来读书——明明他留在国内更好,而且她也觉得他们都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一时的感觉不管多强烈还是不能改变既定的行程。 方清宁是那种会给喜欢的男孩送花送游戏机送名牌球鞋的类型,但她不能算是恋爱脑,感情干扰不了她做该做的事,比如就九年级暑假那个四分卫Bosco,高大腼腆,虽然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但却很纯情,方清宁当时超级迷恋他,Bosco强烈希望她能留在西雅图念高中,那所学校的高中素质也还不错——其实就算去波士顿大概也只是和爸爸妈妈多住一年而已,但方清宁连提都没和家里人提,哭了几场,到波士顿之后和他通了几个电话,大概也就忘得差不多了,倒是Bosco念念不忘,现在还经常给她发短信。 当全家人都希望她在美国念大学的时候,她为什么会为了自己的迷恋去看那个合办项目?还要在逼仄沃热的H市读两年书,只因为可以常常飞A市吗?这个计划对方清宁来说完全不理性,可她还是禁不住转发了一些消息在FB首页,陈意泽……嗯,他想找她的FB是很轻松能找到的,就当是一封没回信的情书好了,如果将来有一天他和她加了FB,他翻到这些动态的话,会不会有一点猜疑,想到她当时转发消息的心情? 方清宁的少女情怀会持续到什么时候她自己也没数,不论如何她要先把申请论文写好,美国大学录取时间比合办项目早了几个月,她有充足的时间做决定。其实如果能说服父母,她直接保送到国内大学也不是问题,只是那样多数会被安排到B市,还不如这个合办项目那么有效率。 无论如何,他都是为她来的美国,方清宁就算再自我中心也会觉得过意不去,更何况她一向善解人意、温柔体贴,她去见陈意泽的时候实际上是很紧张的,希望那种感觉不要淡去,因为她已经下定决心,就算感觉淡了也要和他交往一段时间,不然对他是多大的伤害?他和那么漂亮的女朋友分了手,还和家里人谈了那么多次,要来美国独居四年,他家里人把他当眼珠子照顾,出门万般难,在这里就算再好肯定也没有家里好…… 她一向喜欢照顾人,但还没见面就燃起这么强的母性还是第一次,方清宁在出租车里一直胡思乱想,几度嫌弃如此患得患失的自己,她追人也不是第一次了,什么时候这么没自信过? 男人有什么难追的,对他多笑笑,体贴一点就自然黏上来了,自信是女人最好的化妆品,方清宁到餐厅门口吐了一口气,挺直腰给自己鼓鼓劲,决心要扳回一城,让陈意泽知道他喜欢的姑娘就像是她说的那样,‘白的时候好看很多’。 他已经到了,洛杉矶天气和煦,在这里最适合的穿着是短袖+运动裤,这间餐厅的Dress code也不严格,他穿着牛仔裤和简单的白T,站起来迎接她,方清宁看到陈意泽的一瞬间就忘了那些有的没的,还好她没穿高跟鞋,不然梦游一样走过去的一路上可能会跌倒。 方清宁就住在比弗利山庄,她给陈意泽定的酒店也在这里,好莱坞最不缺俊男美女,餐厅里随时几个二叁线明星用餐,但她觉得陈意泽和他们比毫不逊色甚至只有更好,天啊,她怎么会这么强烈的想要一个男人?突然间她又觉得自己打扮得还不够精心,她不该怕今天气温高妆容会花就只简单化了淡妆,她留长了头发,还用发夹烫卷了,但经过半小时车程(洛杉矶有没有哪一分哪一秒是不堵车的?),头发会不会已经有点塌了?她真的应该去理发店做个头发的,但是实在受不了那些美国理发店,这里去唐人街又太远,她妈妈都回国剪头,来LA两年了也没找到好的亚裔发型师…… 陈意泽的眼神是她最好的支撑,她很能阅读他,甚至他还藏在阴影里时就感受到他强烈的眼神,很多男生看她的眼神很饥渴,亚裔女在美国因刻板印象很受男人欢迎,柔顺、做家务、不懂拒绝、殷实、尺寸小,很多没自信的男人也想和她们交往,会否结婚另一回事。方清宁家里有钱、长的不难看,开朗大方脾气又好,她承受的贪婪可以想象,回绝的邀约清单也有几米长。但没有一个人的眼神比他强烈,他几乎想要生吞了她。如果那个派对他女朋友没来——他说不定当时就要把她带走,天啊,齐震甫是白痴吗,那些人一定都是瞎子,不然早该发现端倪了,那会让贞爱多尴尬啊? 方清宁可不喜欢被当成狐狸精,通常来说,她也不会对有女朋友的男生表达好感,但她同时也知道自己只是个俗人,她半点不对贞爱感到抱歉,只有些虚假的体贴,其实非常得意,她可以更好看,但就算那么丑丑的样子也能抢走她的男朋友。 她在陈意泽对面坐下来,给他看一下自己的造型,“那天忘记说了,我头发长一点也会更好看。” 很奇怪,他们见了面一点都不尴尬,好像天然就该怎么熟,没有什么话题不该被提起,陈意泽说,“你白了好多。” “波士顿防晒比洛杉矶简单。”方清宁是不会提起过去半年她在外表上花了多少功夫的,她谈了这么多个男朋友,第一次强烈感到想变美的冲动。她白了,开始修眉毛、做美甲,脸上的绒毛也除掉了,运动次数比以前多,除了脸颊还有点肥嘟嘟的消不掉,她看起来很像是个大姑娘了。这几个月追她的男生越来越多,几乎成为一种困扰。“你比之前壮了一点。” 之前他是那种东亚美少年的形象,四肢细长,因为还在长个所以身上没什么肉,这半年陈意泽可能又长了两叁公分,大概有个一米八二、八叁的样子,肩头明显多了肌肉痕迹,更多了点男人味。 “我这半年常运动。”他说,“在家读SAT那几个月,不用通勤时间比较多,我每天早晚都做点健身。” “你喜欢健身吗?” “这样可以消耗精力。”他回答得很简单,但她大概是太色了,一下就明白他在说什么,脸红透了,又想起前天那通电话,要不是他之后有发微信致歉,方清宁不会原谅他的,至少要生叁十分钟气。 “你……”她瞪了他一眼,但自己都感到眼神里的娇媚,他伸手横过桌面握住她的。比弗利山庄寸土寸金,即使是好餐厅桌子也不大,正适合两个人手牵手头靠头你侬我侬。 “我从前不需要这样的。”他的手很有力地捏着她的,指间充分的接触和摩擦让她又想扭起来,脊椎深处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放电,她浑身都酥酥麻麻的,“我觉得你应该对此负责。” “胡说什么,”她呸了一口,“你们这些青春期的男生,根本没人招惹也是大色狼。” 他只是望着她轻笑着,眼神像是要把她吃掉,侍者走过来点菜,他也没有松开手。 方清宁竟任由他牵着,她也不记得自己点了什么,她一向喜欢照顾人,但今天一整晚都晕晕乎乎,全凭他做主,美食食不知味,她的知觉集中在他们十指交握的双手上。陈意泽很安分,桌子就这么小,他们的腿不可避免常碰到一块,但他并没特意肢体接触,反而叮咛她拉好裙子。 一般来说,方清宁第一次约会是不会发生什么肢体接触的,最多稍微牵牵手,有时候她对男朋友的喜欢只是想和他们呆在一块而已,并不希望发生什么接触,比如十叁岁的初恋,她连接吻都不肯,觉得不卫生。 随着年纪渐长,和近几个男朋友她的限度放宽了很多,有些秀色可餐的男友她也会想要拥抱和接吻,甚至……Making out也不是不行,但这种事也讲究个氛围,她觉得一切都该循序渐进,很难想象那些和男友甚至不是男友在一切平面上缠绵激吻的女孩在想些什么,青春期男孩有洞就能上,在她眼里全是HPV感染源,方清宁的烂人雷达极其精准,她喜欢的男人可都不会这么急色,一向都尊重她的需求。陈意泽——陈意泽是唯一的例外,第一次见面他就一直这么色情的捏她的手,把她变成了……变成了第一次见面就想上床的女孩儿。 在美国没有饭后散步这回事,即使是比弗利山庄,也不是每个街区晚间漫步都很安全。陈意泽付了100%的小费,服务员笑得非常开心,送他们两个心型巧克力bonbon,“看起来你们除了对方完全品尝不出别的味道,至少让它帮你们记住今晚的甜味。” 他是对的,他们吃了两个多小时,食物完全沦为配角,谈话其实也一样,方清宁大部分时间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陈意泽也没有在听。那种交往以前我们应该先充分了解对方的套路是留给想结婚的成年人的,少男少女只需要衡量感觉。 他们之间存在强烈的感觉,方清宁苦学了半年,甚至连‘魔棒’都束之高阁,这半年来积攒的性欲全都在陈意泽的挤压下喷发出来,女孩子在青春期性欲比男生弱很多,没有那么强烈的爆发式的饥渴,是一种平缓的坡度,方清宁从未因此苦恼过,但现在她意识到自己的乳尖就没平下来过,要不是穿了黑裙子,可能已当场出丑。她本来是下定决心要证明给妈妈看,只是朋友见面,但现在又摇摆不定,如果——如果陈意泽邀她去酒店坐坐…… 但陈意泽不规矩之余又真的很规矩,从餐厅出来上了车,连手都不牵了,“我先送你回家。” 陈家倒不至于让他就这样毫无照料地跑来国外,他是上午到的洛杉矶,先去和长辈会面,才到酒店住下,车都是准备好的,AMG车内很宽敞,就算做点……也…… 方清宁清清嗓子,“没关系,你今天很累,我们先回酒店吧,我在酒店叫车回去就好了。” 他迅速偏头看她,神色诧异惊喜皆有,也有一丝犹豫,方清宁倒不担心被陈意泽看轻,她不是那种性格,她是突然有点吃惊,想问却又觉得不太合适:陈意泽该不会没和齐贞爱做过吧?不会吧? --- 好几天了一直忘了说,那个马眼棒的玩法也有个不错的片子可以去看看,是梅麻吕的姐与妹性事情最后的一段,在p站搜梅麻吕应该就能找到 写到十六岁,不知不觉,废话又超多,我特别不喜欢在美国餐厅吃饭,小费给多少都觉得不合适,主要大部分餐厅根本没觉得有什么特别好的服务,就是几句虚假的招呼。 不过意泽也不是冤大头,今晚太开心了忍不住分享给大家才会多给 番外六十六岁.男孩遇到女孩(3) 男女性事到底有没有人吃亏,有没有人占便宜?这件事谁都说不清,对很多老一辈来说,男人过迟丧失贞操是无能的表示,而女人过早丧失贞操则暗示其品行不端。在老钱圈子里,女人的贞操曾经是可以增加身价的筹码,但如今年轻一代则更多地认为是这不过是未进化完全的黏膜残留,如果一个女孩在相亲结婚前没谈过几场恋爱,甚至会被很多人视为过于古板,将来手腕恐怕不知变通。 方清宁很少和亲戚交流这问题,她猜除了六堂妹以外,她的兄弟姐妹多数都在十几岁就开荤了,六堂妹一心要做豪门太太,自然要让自己可提供的服务涵盖更多用户群。她以前也想过自己的初夜,希望是由经验特别丰富,长相如电影明星一般的温柔老手负责——这对他们来说其实不算难事,不过学生最重要的还是刷绩点和履历,享受可以排到假期再来。而且方清宁觉得这件事也不是特别着急。 她也说不清到底希望陈意泽有经验还是没有,如果他也没有,他们俩感觉会很痛,两个新手似乎会很灾难。如果他有她又不禁有一丝妒忌,是啦,道理人人都知道,用不着在乎从前的事情,但本能是本能。她在陈意泽边上大脑总是停转, 变得特别像一只小动物。 应该是发情的小动物,他们把车丢给泊车小弟之后就一直牵着手,手指和手指、手掌和手掌、手臂和手臂,紧紧地挨在一块儿,皮肤粘着好像分不开似的。陈意泽明显神似不属,甚至忘了给小费,还是方清宁提醒了一句才抽出一张百元大钞打发他。 “你一定要表现得像个凯子吗?”方清宁有些看不过眼,他则根本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啊’了一声,“我不知道我给了他多少。” “你带点零钞做小费就行了,拿太多现金没意义。”方清宁想着以后要教他些规矩,不知道陈家会不会给他配保镖,按他的身份应该不至于,那身上就真不该带太多现金。“多余的那些从钱包里拿出来藏藏好,你爸爸妈妈伯伯叔叔们没叮咛吗?” 他晕乎乎地说,“他们不怎么管我。” 突然又侧身环住她,在她耳边说,“快点走,帮我挡一下。” 这下轮到她反应迟钝了,方清宁直到碰到他鼓囊囊的裤裆才明白陈意泽的意思,她羞得要命,想打他又赶紧帮他遮一遮,“你……你……流氓!” 他很委屈地道歉,“我也不想的,看到你它就——我想到我们等会——” 方清宁再听下去就要爆炸了,她感到极大的不安和强烈的诱惑,之前偶然看小说时,很多女主角在初夜前会有交付珍贵物件的感觉,而且会有在外人前完全袒露自己的羞愧,自从少年时期之后,身体就成为一个人的隐私,性本身或许不必有太多附加意义,但打开私有领域任人进入的感觉依旧会让人忐忑不安,丧失自信,有很多七上八下的焦虑。 方清宁倒不觉得初夜有什么珍贵的,但她也有这样隐约的不自信,她怕自己的身体对陈意泽不够好,也怕陈意泽的身体让她不喜欢,但同时又感到了来自他的巨大诱惑,她非常喜欢他,想要把他按在床上没头没脑地亲着,蜷在他怀里让他拍抚自己,或者和他在床笫间翻覆纠缠,隔着几层布料互相顶弄迎凑,这都是她和别人有过的亲密,现在幻想中的主角全成了他,陈意泽用一己之力洗掉了那些前男友的脸。她真不知道倘若他并不喜欢她自己会怎么办,说不定她会破天荒因此有点恨他。 这样亲密的拥抱在电梯里很快延展为轻吻,然后是舌吻,方清宁的脑子被分装在一千根烟花里射出去爆炸,她无法描述和陈意泽舌吻的感觉,她曾有过的经验根本无法比较,他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好,他没有体味,只有些微的古龙香氛味道,她的那些男朋友就算止汗剂用得再勤也总是遮不住一丝丝异味,他的手,他的拥抱,他的唇他的舌,甚至是他急切粗重的呼吸都是那么的好,他的皮肤触感极佳,为什么会有人喜欢白种人啊,一个个都是毛猴子还自以为男性象征,陈意泽的汗毛不多不少正正好,他的唇好嫩啊,舌头灵活又灼热,哼,他的吻技很娴熟了,应该没少和贞爱亲过…… 生涩还是熟练其实无法伪装,他们在拥吻中也试探着两人的答卷程度,陈意泽好像比她冷静一点,楼层到时拉着她走出去,脚步都迈得很快,他们一进屋,取电卡都来不及插就又亲在一起,他把她压在门上,提起她一只腿挤到两腿之间,隔着厚厚的牛仔裤往上顶她,几乎是呜咽地说,“宁宁,我……我控制不了,我看到你就……” “你……你不会是一整晚一直……” 她羞得不得了,从未有人这么直白地对她倾诉着因她而起的性欲,方清宁天生很大方,可女孩子对这一套总有点欲拒还迎,成为别人眼中的猎物让人兴奋却又有一丝轻微的危机感,陈意泽好像要把她吃掉一样一直在舔她,没头没脑毫无章法,逮着什么都想往嘴里嚼,还好她没上很厚的粉底。 “一直,你一说话我就……我握着你的手,满脑子都是幻想。”他急切地喘息着和她一起倒在床上,“我止不住,我想快点把你送回家然后回来处理……” 他不说话了,专注地顶她,布料太厚,他不耐地扯下裤子,一丝新鲜的腥膻味流泄出来,这味道方清宁不陌生,但陈意泽的体味让她倍感催情,她娇声轻吟,“嗯,湿漉漉的好不舒服……拿出来……” 他僵了下,随后飞快拉掉内裤,将她的连衣裙推高上去,她的无肩带小可爱歪了,方清宁担忧自己有汗味,不想完全脱衣,但她感觉自己如果不让陈意泽满足一次就没法洗澡,她揪着床单,察觉到股间一个圆如鹅蛋的东西隔着内裤往里顶,现在他们之间就只有这么一层布料了,她的小穴被挤开了一点,布料被一起顶进来带来很异样的感觉,扯着前头的阴蒂,不知怎么拉了一下,方清宁很突然就颤抖起来,她高潮了。 初次的高潮来得很短,是一种陌生又异样的感受,她含着他抽了几下就结束了,似乎也没有贤者时间,身体像是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似的,依旧细致密切地感受着他带来的一切不同。但他好像尚未适应这紧致又湿润的抽搐,动作猛然变快,方清宁感到蕾丝内裤被体液浸透,紧贴着阴部磨砺,突然一股暖流从薄纱中溢出,被阻隔了所以谈不上什么力道,她闻到没那么陌生也没那么熟悉的味道,氨基酸的臭味,却又饱含情欲,非常陈意泽。 “……那现在有没有好一点?” 不管他是不是不满意自己的表现,方清宁都觉得他能硬一个晚上很了不起,青春期男孩满脑子都想着这事儿,可未必能硬这么久,她倒觉得现在他脑子里的冲动应该射出来一点了,不再被折磨得那样苦闷难熬。她安抚地拍拍他的背,“瞧你憋的难受。” 有钱人家的小孩有些脾气很大,尤其是中二少年,出生在霸总家庭就当自己也要做霸总,陈意泽万幸没有这些坏毛病,方清宁觉得他脾气很好而且不惧示弱,善于沟通,不至于为了面子对她忽冷忽热让她猜猜猜,他想要她就对她表露得很直白,心情全写在脸上,他们半年前一见面她就看出来了,真不知道别人怎么完全没线索。他塌在她身上,埋在她肩头深吸了一口,“好一些了,我……我想你半年了,宁宁,我一直一直做你的梦。” 他很重,但她恰好承受得起也乐于承受,她觉得连陈意泽的重量都是极好的,他的话更让她心花怒放,方清宁告诉他,“我也是……我也做了一些梦。” 她的脸红扑扑的,陈意泽又压过来亲她,方清宁脚划上他的腿,帮他蹬掉裤子,“要……要洗澡。” “等一会,我想亲你。”他在唇齿间含糊地说,阴茎才软下去没一会又贴着她的腿硬起来,“宁宁,宁宁……” “那只能亲一会,”方清宁意志力很不坚定,“我摸摸你割了没有,没割你要戴套……”这还是她对性感到好奇的那几年查资料后得出的结论,安全套太重要了,尤其是对于有轻微洁癖的她来说,曾几何时她还想过,除了或许想要宝宝的那几次之外,她将来的性伴侣全都得戴套呢。 她的手往下滑去检查,他热情地顶着她的手指,顶部光洁一片、银丝黏连,中间有略微一点凹凸,看来是割过了。陈意泽的阴茎也是很讨人喜爱的,干干净净,除了精液那股味儿什么异味都没有,哎,他怎么浑身上下都没有一点不好,她好想在他身上留点自己的痕迹。 “你和贞爱做过没有?”她问,手不知不觉在他阴茎上环紧,啊,他有点粗,还很长,看来亚洲人的丁丁长度也是跟着身高走,听说女性阴道也就10厘米多,这么长怎么怼进去的啊……他为啥不能小一点? 他低喘了声,“没,你呢?” 方清宁摇头说,“本来打算尝试的,约好了去年暑假等我回美国就试试看,但是……” 但是这不是在A市遇到了你吗?满心全是新晋男神,哪还有心思应酬旧男友。 他脸上有一丝得意,但更多的仍是不确定,对即将到来的第一次男生的包袱总是比较重。“他们都做到哪一步?” “最多就和刚刚一样,”她说,“有些人想伸手进来,但我觉得很不卫生就没准许。你呢?”在没洗澡以前她能接触的最多就是刚那种隔了布料的程度。 “差不多和现在这样。”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承认说,“我只有看过,摸了一下外面。” “你居然能忍得住吗?”方清宁非常吃惊,他在她这这么着急,如果说他之前就有了十几个性伴侣她都不会吃惊也不会去评判。“除了贞爱呢,有没有别人?” “没有。”他有些不高兴了,沉沉地凝睇她。方清宁倒也不是怕他盘问,就是真的很难相信,“难道都没人追你吗?” 那倒是有的,他的SAT家教甚至都对他有想法,齐震甫听说他和贞爱分手,要来美国读书后还叫着要给他介绍几个大姐姐,在国内有过经验,出国才不会临阵怯场。方清宁听了很不高兴,“你为什么会结交那些坏朋友——那你有没有想过答应?” 他有几秒没说话,然后说,“可能有一点……我不想在你面前显得笨拙。” 男生在这年纪真的都是动物,如果他和别人在这几个月里做过,方清宁其实也不能责怪他什么,他们根本什么都没有。方清宁没做也只是因为她没有相当程度的欲望而已,在这个年纪,男女的性欲水平是不一致的,她充分认识到这一点。但陈意泽到底还是没答应,而且对‘笨拙’的介意还是让她觉得好可爱,她憋着嘴闷笑一声,“这都什么鬼理由……那你最后怎么又没答应了?” “因为……”他脸浅浅地红了,有些羞涩,“我只想着和你做,而且我觉得你会原谅我的笨拙。我还怕……我怕如果你也没和别人做过,会生我的气。” 他从长长的睫毛下窥视着她,阴茎涨得厉害,在她指尖不断轻碰,粘连出长长银丝,面上却还带着羞红。“你会吗?” 方清宁现在知道自己是会的,这种事没有道理,只讲情绪,她心里满满胀胀的,如果再喜欢陈意泽一点,她可能都要承受不住就这样死掉了。 “你以后不要和齐震甫联系了,大烂人,垃圾,他迟早得HIV。”她把那股子汹涌澎湃的念头都化为怒火倾泄在齐震甫身上,他垂头闷声笑起来,听话地说,“好,以后我们都不认识他。” 也只是说说而已,齐震甫也还在美国读书,肯定会有往来的,最多是关系较淡而已。不过方清宁现在的确非常不喜欢他,她打定主意要用柔情把陈意泽网络过来,和齐震甫那种生活划开界限,不管他以前是怎样——男人嘛,还不都是女人来雕塑的?从前她觉得改变一个男人完全没有必要,大家合不来分手就好了,但现在她非常想要雕塑陈意泽。 “你不要紧张。”她对陈意泽说,此前心中的不安不知怎么就全消褪了,羞涩化为甜蜜,滋养她重生的自信,他不会她也不会,没有评分,没人嫌弃彼此的笨拙。“我们都很聪明,你不会,我也不会,你笨,我也笨,可能我很痛,流很多血也可能你秒射,但这种事未必是一开始就很舒服的呀。别的事我们都很擅长,能笨到一块去的事又有几件呢?就算现在不舒服,以后也会是很难得的回忆。” 想想,比起找个面目模糊的温柔技巧男,她觉得现在这样更好,在很恰好的年纪和有史以来第一次如此沉迷的男孩,再没有比此刻更好的安排。方清宁仰头承接他的吻,“现在去洗澡,洗得干净点,然后我们就要来做喽。” 首-发:lamei1.com (woo18.com) 番外六十六岁.男孩遇见女孩(4) 陈意泽很爱干净,这点对男人来说是宝贵的素质,从很多小细节都能看得出来,他是真的有在管理体毛,不像是日本男人那样浑身上下光溜溜,连眉毛都修,但也没有不雅的丛丛黑毛,腋下毛根修得很短,反而多了几分男人味,耻毛也不过于浓密。反正在方清宁看来他什么都刚刚好,就连靠在枕边等她的样子都十足十的耐心,透着那么的涵养,和她之前认识的那些毛头小子迥然有异。 仍是紧张的,但却没有那样忐忑,初次赏阅现实中的裸体,和AV会有很多不一样的地方,AV演员几乎都剃毛,还会去做私处整形和漂白,男优的尺寸也会经过特别挑选,现实中的人体不可能和影视剧里一样美好,想象可能会破灭,也会担心自己的身体不能打动对方。好在他们能从对方身上获取自信,方清宁看得出来陈意泽眼中的迷恋,陈意泽也不傻,当然可以看到她那股子心醉神迷。 “你好香。” 他们并没急着开始做,这件事更像是一系列亲密的终点,如果和别人,会更注重性本身,但和陈意泽在一起,想要做的事情太多了,就是这样赤身裸体相互审视着拥抱着抚摸着也足够好,陈意泽埋在她脖子里深深吸气,一口接着一口,和吸猫似的,这几年Live Journey很流行ABO Meme,方清宁看过几篇,好像她脖子上也有个腺体。“为什么你的味道和我不一样?” “我带了香水。”方清宁诚实地说,“我没有体香。” 他埋在她颈间闷笑起来,“宁宁……宁宁……” 陈意泽热情地吻她,多少带了些劫后余生的庆幸感,“你比我想得还要好。” 方清宁明白他的意思,他们被吸引时完全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这其实挺恐怖的,对方可能是很坏很坏的人,或者更可怕,可能是超级无聊的那种。但他们真的很谈得来,能Get到彼此的幽默感,就很懂对方的点,知道他在想什么,在开心什么。 “你比我想得还要更硬。”她也开心得不行,这股子喜悦让她必须得做点什么,方清宁手滑下去握着他的阴茎,这儿一直就没软过,陈意泽好像已经很习惯于它的勃起了,居然不怎么被影响到理智。“它好大啊,但又很可爱。” 这是她第一次真正看到它光裸的样子,之前最多只是摸索几下,磨蹭几下。方清宁垂下头着迷地研究这器官,“这里是什么?” 她的指尖从龟头下方掠过,它颤了一下,顶端溢出一点清液,微微腥膻,但除此以外就是沐浴露的味道,完了,她真的喜欢上了,她别的男朋友这区域真的会有让人不舒服的体味。陈意泽怎么连这个地方都这么让人迷恋。 她指尖流连之处是一片略有凹凸的皮肤,仔细看的话,模糊可以看出缝线的痕迹,陈意泽在她抚触下轻颤,“啊……宁宁……” “你好小就做了手术呀,是因为你爷爷是基督徒吗?”她抓着他那根翻来覆去地研究,一点细节都没错过,撸了几下,眼珠子乱转,看陈意泽不注意还垂下头轻轻舔了一下龟头。嗯……没什么味道,有一点咸咸的,口感又Q又弹,又肉又硬很难描述。 他反应极大,闷哼着向上顶腰,眼角也泛起红色,一副快被玩坏的样子,被她压着哀怨地看着她,显然没兴趣和她谈祖父信仰。方清宁呸了几下,把那微妙的余味呸掉,还是用手给他撸,“我看了几部片子,里面有好多技巧。” 她试着用掌心轻轻摩擦龟头,他被玩得浑身颤抖,“宁宁……宁宁……”基本已经丧失了一半语言能力。 方清宁其实还想试试看乳交,她拢了一下感觉胸部还太小,或者自己不得其法,只好放弃了,陈意泽喘着气坐起来,他不肯射,而是把方清宁反过来压在身下,“等会再给你当玩具。” 他对她的胸很迷恋,刚才眼神就一直流连,接吻时也一直用他的胸挤压着她的,千方百计地增加接触,现在手捏上去就不肯松了,他很明显摸过贞爱的,所以力道很恰当,没有太痛又不至于轻得没感觉,掐弄乳蒂的手法也很老练,方清宁醋意横生,她感觉自己对男人的品味输给齐贞爱,她的那些前男友,唉,不提也罢,青春期的男孩子,满脑子想的只有自己的性欲,就算再有风度,伸到胸罩里他也优先在满足自己的揉捏欲望,其次才是刺激女伴。 “你们亲热了多少次啊,你怎么这么熟练啊……”她不知道是在夸奖还是在泛酸。他含着她的乳头吃吃的笑,气流喷在她胸前,刺激得她蜷缩起来,下身湿漉漉的往外淌水。 “次数不多,学习忙……但是我学得很快。”他像是在保证什么,也像是给自己打气,“我看了些片子,如果不舒服了告诉我。” 他把她的腿慢慢分开,往上推成M,她伸手遮着私处,不想给他看,片刻后红着脸慢慢挪开,眼神发虚到处乱瞟,“不、不许比较……” “没得比较,只看过外面。”他安抚地说,眼神痴迷又敬畏地盯着她因姿势展开的蜜穴,一看就知道他的确是第一次,较之前要生涩太多。 但陈意泽也没怯场,他轻吸一口气,伸手沾了点淫液做润滑,往上轻轻挠了挠细小的阴蒂,她浑身过电一样颤抖起来,陈意泽——他他妈的真的学得很快,不过几下就掌握到她最有感觉的力道和频率,接下来就开始没完没了的折磨。 他们那所高中校风虽然严,但新时代少年少女根本管不住,方清宁随大流也买了魔棒,但用的次数不多,感觉过于刺激,没几秒就结束了,而且很难说有多愉快。空窗期她偶尔会在脑内幻想一些模糊的香艳情节,可没有一个梦能比得上现在,这种涌动在四肢百骸,以小腹为核心扩散的感觉——所有器官都被唤醒的感觉,远远胜过之前那些隔靴搔痒的亲密接触,没一会她就气喘起来,有一种沉重的、巨大的感觉在那一处缓缓建筑—— 然后他就突然移开手,方清宁失落得几乎叫起来,她哀怨地瞪着陈意泽,陈意泽笑了下,他倒是挺得意的,又按住那一处,揉捏之余往她体内塞了一根手指,皮肤略微粗糙的感觉和卫生棉条很不一样,她情不自禁地扭起来,“嗯……慢一点。” “好。”他抽出去拿过床头的小包翻找了下,拿出一管润滑液给自己手指厚厚裹了一层,这样就进得顺利多了。那根长指在里面轻轻抽送钻探,他好像在找什么,不时问她的感觉,“舒服吗?想不想重一点。” 方清宁不知道别人怎么样,或许以后她也不喜欢被一直问,但这是第一次,陈意泽这种‘你不开心就叫停’的态度给她很大安全感,被撑开的感觉肯定是陌生的,但是有他的陪伴和关心就会有勇气克服,过了一会,她逐渐适应,他也找到了那个点,按上去和外面阴蒂那根手指配合着同时揉起来,方清宁和过了电一样尖叫一声,不可控制地抽搐起来,刚才那被推后的高潮突如其来又汹涌澎湃地席卷了她。 太舒服了,她被他揽在怀里久久才回过神,抬起头柔顺地和他亲吻,又本能地握着他的大肉棒轻撸,他自制力真的很好,都硬成这样了还能保持节奏,等她稍微回复过来,乘着高潮后浑身瘫软放松,他伸了两根手指进去开始扩张,不适感还是有,好像身体某处被撑开了,但就还好,可以克服。 如果足够耐心的话,就算男人性器尺寸较大,女生的第一次其实也可以不痛,流不流血因人而异,那层膜较脆弱的话不出血概率更大,很多时候第一次性交出血是因为阴道轻微撕裂。不过陈意泽随身带了两大瓶润滑液过来,他们不愁没得用,而且方清宁喜欢运动,没那么弱不禁风,他换到第叁根手指,在她再度性起后才慢慢放进来,还是比较艰难,但方清宁没有太痛,就和塞棉条没塞对的感觉一样,有点堵,有点坠胀,好像身体里长了一根东西,带着她往下滑。也并没有那种欲仙欲死的感觉,主要的愉悦来自于他对阴蒂的刺激。 “你学会了吗?” 他像是忍得很辛苦,终于失去少许绅士风度,抓着她的手按在阴户前方,“自己揉一下,我……我……” 世纪美少年的脸也有些扭曲起来,热汗从他额头滴下,他在她体内无序地擂动着,像是在适应着什么,那块凹凸的皮肤被她紧紧包裹着,慢慢开始往外抽插时每一下都能刮到她刚被发掘的G点,方清宁又开始一抽一抽,她自渎的技术居然没陈意泽刚才研究出的那么好,里外两股快感此起彼伏,都有些过载却都有些不够,她渐渐开始感觉自己被撑得有点疼了—— 但也不需要忍受太久这带痛的快乐,他抽了堪堪叁十几下,眉头紧锁仿佛一直都很痛苦,“宁宁——嘶——你太紧——好热——” “啊——” 她含着的那根东西跳了起来,一下又一下,几乎能感到经脉在一波波地泵出精液,体内变得更胀,本来就很满了,还要再射出来,这种满盈的感觉和……和姨妈太多的感觉很像,方清宁差点笑场却又觉得很撩动,他一头栽在她身上,闭上眼强烈的喘息,方清宁没高潮,但有种说不出的满足和亲近,这种事——当然和很多人都可以做,可能和他们做的时候更像是运动,但在他们之间好私人,她不想把这种亲密的感觉分享给任何人。别人都不配,她只想和陈意泽做,她要独占陈意泽。 到底是青春期,他还没抽出来,几乎是射完没多久,在她身体自发地想要把他排挤出去时就又硬了。陈意泽就着残精抽插了几下,好像不知疲倦,脸还埋在她肩头就闷不吭声又抽起来,方清宁几乎有点怜爱,男孩子,真的都是发情期的公猫,完全被鸡儿主宰。 “我有点痛了。” 她确实有些痛,被撑开太久感觉穴口不太舒服,他当即撤出来,方清宁想帮他撸,陈意泽说,“先不管它。” 他对她的身体已很有研究了,知道她刚还在一波兴起上,便又伸手给她揉,别人帮你揉的感觉真的不一样,而且陈意泽还会亲她,同时在捏她的乳头玩,方清宁被这样叁管齐下没多久就抱着他又高潮了,这一次来得比之前迟缓,但快感程度更高,感觉脑子都炸出去了,小穴一口一口往外抽抽着吐出残精淫液,床单一塌糊涂,陈意泽扒开穴口着迷地盯着看,无意识地顶腰在她足心蹭着龟头,惹得方清宁很痒,这刺激又让她抽搐得更厉害。她只能瘫软在枕头里无规则的放声娇叫,“意泽,意泽!啊……不要了不要弄了……” 她高潮了两次基本就很疲倦了,但两次对陈意泽来说远远不够,方清宁后来用浴袍把自己厚厚的裹起来,不透露一点春光都不行,光是抱着她他都能硬,方清宁后来都不许他自己撸,强行要求陈意泽睡觉,“我怕你马上风——再这样我们之后去旧金山就分两间房睡。” 其实订房时就订的是两间,但她真的想和陈意泽多呆在一起。陈意泽也是个很懂得延迟享受的人,他双手举起来环过她的腰。“那你把我手锁住。” 方清宁伸手反扣着他的手,十指纠缠着按在自己小肚子上,严肃地说。“锁好了。” 她忍不住被这白痴对话逗笑了,躺在陈意泽怀里感受他隔了两件浴衣依然火热的拥抱,她不知道该怎么描述,但是——方清宁这辈子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一刻这样,感到自己并不孤独。 她很希望陈意泽和她想得一样。 陈意泽收紧了手,又从后面亲了她一下,“宁宁,晚安。” 方清宁忍不住偷偷笑起来,她觉得——她很肯定地知道陈意泽和她想得就是一样。今晚他们的孤独值都是史上最低—— 因为是较写实风的关系,第一次是不会被插出高潮的啦,这样已经很好很好很好了,没有很痛,如果没耐心,屌的尺寸又还算平均值不是金针菇的话。第一次乃至于性生活前一两年女性都很难从阴道性交得到太多快乐,很多人要二十岁后半才慢慢开始品出滋味。 但如果比较懂自己找乐子,放得开,有个好男伴,肯沟通听得懂人话的话,会快很多。这也因人而异。 既然都说到这,如果有经验值为0的读者在看的话,第一次找个耐心点的,卫生点的,好好洗澡,好好消毒,好好润滑,对阴道感受期待值不要太高,多关照阴蒂,别信小黄文,都假的,和现实差了两百多个抖音滤镜。但依然还是值得一试的,人活在世上快乐的事情不多,做好保护之后不要错过。 追-更:po18vip.de (woo18.vip) 番外六十六岁.男生遇到女生(5) 十六岁少女连续几天夜不归宿,对任何一个家庭来说都是不可接受的,这对小情侣在LA这几天过着日夜颠倒的日子,除了第一天晚上之外,方清宁只能借口陪同游览,到酒店来和陈意泽消磨一整个白天,吃完晚饭就要乖乖回去做功课,这个寒假她没有太多事情要做,该刷的履历都刷得差不多了,essay也提交上去,就是为下学期最后几个学分做下准备。否则这么低的学习效率迟早要引起重视,她在房间做作业还要和陈意泽连视频,一边学习一边现场辅导他的功课,陈意泽的英文口语很好,日常词汇量也够足,但学术型用词没有太多储备,他更倾向斯坦福的CS专业。这也很自然,都来了硅谷,不学相关专业在家长那里是交代不过去的。 方清宁本来对两所大学没有太多偏向,她也不搞学术,申名校只是因为她可以而已,方爸爸、方妈妈是希望她能在校友里解决人生大事,至少开拓出层次更高的交际圈,他们那个圈层会来北美这边常居的多数都是被边缘化的人物,比如方爸爸就是如此,人往高处走,父母对她的成长漠不关心,但又希望她能通过婚事为小家庭提供一定的助力,让两个哥哥在国内不用打拼得那么辛苦。 十六岁少女,对这些不会想太多,只知道一切还是以自己心情为主,会不会让家人如意得看心情,她不想做的事家里人可强迫不了,方清宁出国读书时爷爷就给配了一支小信托,倒也不多,年化收益涵盖她日常开销是够的,她平时生活得也不奢侈,她今年暑假就可以动用其中部分本金,不过方清宁也没挥霍,出于兴趣挤出时间上了不少理财投资课程,不过这一切在她遇到陈意泽之后戛然而止,她脑子里除了他以外只能很勉强地想一些别的东西。 既然陈意泽想去斯坦福,那方清宁也就跟着调整自己的方向,她希望尽可能多地和他呆在一起,只可惜专业选不到一起,她应该是去商科类,家里人这么希望,方清宁也很难说自己因为男朋友要更改已经定下数年的求学思路。 学生就是受到太多限制了!她每天和陈意泽分开时都希望他们现在是二十六岁,这样说不定就可以直接去拉斯维加斯注册结婚什么的。现在只能遵守门禁,根本无法把时间完全花在真正想做的事情上,他们只想在酒店的每个平面上接吻做爱,互相抚摸,但却不得不离开酒店到各个景点去拍些游客照,以便让陈意泽和家长汇报。毕竟来LA之后约妹子吃饭,之后去酒店‘聊天’和来LA后只约了妹子在酒店‘聊天’,完全是两种不同的概念。 他们都是在家里看似开明却又收得很紧的规矩与期望中如鱼得水的佼佼者,自然精通糊弄学,这段关系对双方家长来讲都还可以接受,陈妈妈鞭长莫及,只知道儿子来LA后找了个小朋友一起游览,还要开车同游去旧金山,虽然小朋友是女生,但儿子一向品学兼优,之前和齐家小姑娘也没闹出麻烦,再说老一辈总觉得男孩在关系里不吃亏,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方妈妈这里观念更开放,女儿男友没断过,又一直是半独立,谁知道私底下怎么玩的?只要没闹出人命,注意健康,不影响成绩,大面子过得去她也不会多管。 但可以接受,不代表会随意放纵,陈意泽来之前是报备过行程的,他们严格按行程走,到了酒店随便在景点拍几张照片交差,接着就回房间耳厮鬓磨,方清宁带了一个装满宝藏的移动硬盘,两个学霸把自己的身体当Project,技巧突飞猛进,陈意泽很快度过尴尬的秒射期,在方清宁身上解锁了无数新领域,他特别喜欢舔她,本来就爱舔脸,舔脖子,舔肩膀舔锁骨,当然还有迷恋得要命的胸部,方清宁感觉自己胸都被揉舔大了,反正白天都是肿肿的,刚好一点他又来了,在加油站买水都要把她逼在厕所隔间里,掀开上衣咬两口解瘾。 上面都这么喜欢,下面更不必说了,她的脚(陈意泽真的好喜欢她的脚,莫名其妙),她的小腿、膝盖,阴户更没逃脱,方清宁第一次阴道高潮就是被舔得欲拒还迎马上就要高潮的时候被他插出来的,陈意泽一下就入得很深,顶到G点更里面的某一点,她一下整个人飘起来,不由自主的一阵一阵抽搐,没G点被擦到那么强烈的感觉,但非常持久,温和又愉悦,至少持续了好几分钟,他被她夹得失声低喊,趴在她身上失控的猛顶,龟头次次刮过G点,还在小高潮中又被插出大高潮,强烈尖锐的快感和那种温和的浪潮混合在一起,方清宁真是连声音都被肏没了,她喘得厉害,夹着他没命的收缩,比之前更紧更无序,陈意泽很委屈,他感觉自己还没爽够就被夹得一泄如注,还没够二十分钟。 她是真吃不消他的,青春期的男孩子脑子里太容易想到这些,但他不会因此就无度索求,也因此压抑几乎已成常态,有机会做的时候他就要把时间尽量拖长,让她在高潮边缘反复徘徊——一夜七次郎对少年来说其实不是都市传说,但如果次次都能玩够叁十分钟,叁个多小时的活塞运动女方根本承受不了,至少方清宁一晚上最多高潮四次,第叁次时快感会被摊薄,因为已经很疲累了,会有点困倦,第四次已极为勉强,她有健身习惯,体力算好,但第二天走路还是有点腿软。为了在他们中间取个平衡点,陈意泽只能延长她高潮的时机,不然他一次没完她已经嗨足叁次了,那之后一整晚都是看得到吃不到,对他来说是极致的折磨。有一次方清宁实在困,高潮完第四次就睡着了,他才射了两次,一整晚都感觉睡得不安心,第二天起来一看,身上浓浓淡淡吻痕迭着吻痕,陈意泽不敢再肏进去,怕把她小屄操肿了她不舒服,把她擦干净之后就抱着她一个劲的舔吻,身上全是他留的痕迹,大腿内侧和大阴唇被磨得红红肿肿,他素股都搞了好久才在她股间射出来,一早醒来腿间就夹着晨勃的大鸡巴,多可怕,昨天几乎做了一整晚今早还会晨勃! 这种精力无穷的小狼狗,恐怕连中年富婆都消受不了吧,一旦经验丰富,摆脱秒射初哥期,方清宁要跟上他实在吃力,她平时是那种健康活泼类型的女孩子,一点都不高冷,但这次公路旅行整得和怪咖似的,衬衫扣到下巴底下,墨镜遮黑眼圈,如无必要一句话不说,好几次到旅馆倒头就睡,陈意泽自己去拍照,他心疼她休息不好,老说要不就休息一天,今晚就不做了,结果到了晚上方清宁午睡以后精力恢复了一点,又忍不住去撩他。陈意泽哪里禁得住她一点点的撩拨! 一整个旅行就在连续不断的性爱中结束了,陈意泽在加州呆了半个多月要回国准备期末考试,方清宁寒假也快到尾声,她开车送陈意泽去机场,小情侣依依不舍,在关口吻别许久,还闹出乌龙——方清宁爸妈要回去探望老人,机票临时改签,恰好也在这时候到安检口,发觉女儿不送父母送男朋友,哭笑不得上前相认,陈意泽就此由暗转明,他们两人的关系也暴露在双方家长跟前。 到底是因为女孩决定出国读书,还是决定出国读书后开始物色女友,经人介绍认识,这点是陈妈妈要去做的功课了。对方家来讲,这个男朋友是能让他们满意的,陈意泽卖相好、谈吐佳,身世超过小家庭,头脑也灵活,对女儿痴迷得要命,方妈妈乘着带女儿到硅谷面试的机会顺便拉她看房子,“前几年开发的一个小盘,公司自持签出租的一套,前几个月租约到期,你看怎么样,合适的话就留给你和意泽住,你们可能要住六七年,我的意见重新翻修,你暑假不回国陪爷爷的话,正好忙这个,多点社会经验。” 这套房子到大学车程二十分钟,社区也不错,楼上楼下七八个房间带泳池,算是小豪宅了,他们自家在比弗利的住所也就比这好一点点。爸爸妈妈肯拿这套出来,而不是随便一间公寓打发,多少也是要在陈家面前做做面子,方清宁拍了一些照片,晚上给陈意泽写邮件,“你觉得好吗?你想做什么功能区?我们可以找个周末一起和设计师开视频会议。” 他们学校上课期间是不许带手机的,宿舍内没有无线网络,陈意泽也要上课和实习,再加上时差阻隔,他们只能用最传统的方式联系——电子邮件对于他们这个年纪的人来说已经是传统方式,信件那都是留给广告商和银行的。方清宁每天晚上七八点给他写一封信,大概半夜他会回复一次,两个人都写得很长很长,她再回一次去睡觉,醒来刚好收回信。到周末会稍微好一点,方家在波士顿也有房产,方清宁大多数杂物都放在那里,周末她会回去住,至少可以和陈意泽视频,虽然这也取代不了真正肉体相贴的感觉,但能看到他的脸,听到他的声音就好很多。 “你觉得他有没有在外面乱搞。”她女友们对他们的感情不太看好,方清宁一个寒假回来突然妩媚得要命,身材比之前更好,脸上像是发了光一样,亚裔非裔的皮肤总让白人妒忌,她那些塑料姐妹先问尺寸和感受,然后拒绝相信亚裔也有大鸡儿,看了陈意泽和她的合影就更酸了。例牌给她下蛊,“他现在尝到腥味了,亲爱的,他是个富家少爷,已经几乎被保送到斯坦福,你猜他会趁这段时间做什么?” 方清宁承认自己不喜欢听这些话,她说,“不会的。” 塑料姐妹花们纷纷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她们在高中的生活和前几年热播的绯闻女孩差不多甚至更加过火,“OK,OK,有信任当然是好的。” 方清宁一向不吝惜于鄙视傻逼,“我说不会是因为为了防绑架,他们家未成年小孩随身都有GPS定位装置,OK?他把后台地址发给我了,包括他房间的监控后台,我想看到随时都可以。” 什么样的人家小孩需要随身带GPS芯片?酸味女友们纷纷被秒杀,只能回到种族歧视的老一套,阴阳怪气,“你们这些神秘的亚洲有钱人。” “我们只是很少有秘密要瞒着彼此而已。”方清宁镇定地说,“这就是我们亚洲人,乏味、老套,只知工作不知享乐,然后不知道什么时候,Boom的一声把你们家的公司全部买下,让你们在次贷危机中无家可归。”以及在床上享受比你们快乐无数倍的开心性爱。 美国是个大熔炉,至少是个底层大熔炉,中产阶级往上依旧是白人清教徒为主,种族歧视根深蒂固,华裔在他们心里大概比印度裔还要再低一点,远不如日裔,不过方清宁很少受气,必要的时候她很会耍嘴皮子,对她这样的女孩子来说,不安是一种非常稀缺的情绪,她会因为难题郁闷,会因为面试稍微有一点焦虑,但不安、不自信,对他人强烈的需要,这些感受太过于陌生,没有遇到陈意泽以前她不会想到自己可能因为另一个人如此患得患失。如果他在这期间忍不住那种疯狂的欲望,和别的女生在一起了怎么办?如果他对她的热情冷却了怎么办?如果她自己丢失了这种感觉怎么办? 陈意泽也有类似的想法,她能看得出来他也一样思念她,但她觉得他的担心很无稽,是的,和他做很愉快,实际上是太愉快了,她非常沉迷,但和陈意泽做爱很舒服不代表她会想和别人做,现在别的男人她压根看也不想看一眼,她尝过最好的怎么会去将就那些根本和陈意泽无法比较的二流货色。陈意泽不在的时候她也总是想着他,别人根本不存在于她的世界里。 但她可不会觉得陈意泽也这样想,他欲望比她强太多了,如果不是陈意泽在卧室里给她装了监控,方清宁的不安可能还要成倍增长,她实在是听说太多偷吃故事了,偷吃属于他们亲戚社交圈的一种常态。要糊弄异地伴侣简直不要太容易,就算有GPS又如何,办公室送快餐外卖的女员工都不知有多少,男人做这种事不是个个都和陈意泽一样时间长的,五分钟就足够来一发了,就是上厕所上五分钟都未必会引起猜疑吧! 她心里每每这样想的时候就会看看陈意泽在监控里的样子,他基本不是在读书就是在健身、写报告,看单词,或者看她的视频,有时候能看到他在床上戴着蓝牙耳机自慰,但次数意外的少,陈意泽说他在储存精力等到了美国折腾她,方清宁一千万分地期待这个时刻,但还是觉得他在说谎,陈意泽只好贴着麦克风说骚话,“因为我只有看到你才会忍不住。” 他把摄像头调到裆部,“听到你的声音就硬了,平时都可以排遣,分散下注意力就没事了。” 他穿着淡色长裤,高高耸起的裆部上一滴湿痕清清楚楚,令方清宁馋涎欲滴,她从一个小仙女变成凡人,太多饥渴,太多担心,太多不确定,如果陈家人改了主意不支持他出国读书怎么办?如果他没被斯坦福录取怎么办——如果她没被斯坦福录取该怎么办??? 方清宁从来没觉得时间这么难过,她数着日子盼了叁个月,终于盼到了那封闪着金光的Email,陈意泽差不多也是同天接到电话,他们立刻开始约设计师,结果又出插曲,陈家准备在附近给陈意泽买套公寓,到底住哪成为问题。 因为修了AP学分,方清宁也没有假放,陈意泽也还要准备最后一次期末考试来完善自己的GPA,但他们的邮件开始变得亢奋、频繁,方妈妈不管怎样还是把房子给了她,顺便资助装修预算,其余一切让她自己搞定,方清宁第一次试着做主妇,一切无从下手,生活中的问题很难有论文库搜索研究,只好打电话给爸爸求救,请爸爸指点装修时的大坑。 等一切拉拉杂杂都告一段落,她从波士顿那间囚笼里解脱出来,把一切行李打包完毕(波士顿这所房子之后会被转卖,为他们家带来丰厚利润),已经是七月上旬了,方清宁迫不及待连洛杉矶都没回,爷爷更是早被抛到九霄云外,她飞到旧金山和男友汇合,说起来真是疯狂,他们九月才开学,他七月初就打着学语言班的名号跑来了,陈妈妈气得抛下老公,跟他飞到旧金山,要会一会让儿子突然改主意来海外读书的狐狸精。 虽然交往算是七个月,但只相处了两周,十七岁而已,她就要见家长了!—— 一团流水账,本想一笔带过,但忍不住写多 另外南姐的故事和大家想的都不一样,不需要猜的,猜不到的啦 追-更:danmei.info (woo18.vip) 番外六十六岁.男孩遇到女孩(6) 老钱世家说起来都沾亲带故,方清宁是自小不怎么来A市,否则和陈妈妈早该相识。这个狐狸精她扮演得心虚也不心虚,如果陈妈妈是路人甲,方清宁太知道怎么气人了,会心虚无非顾虑陈意泽和父母的关系,他来美国已经承受压力,方清宁也不想让他在妈妈面前更难做。 至于说不心虚,那是来自男友给的安全感,她也不是市民阶层,知道他们这个圈层的亲子关系一般都是什么调调。媳妇终究是外人,生子有功要奖励,最好的办法就是给孩子设基金,大头永远都是给孩子,小头现金给媳妇做生子奖励,免得之后离婚了心偏去外头,家族的资产肥了外人田,也要防止儿子乱搞,偏心外头的小叁小四,伤到亲家的面子。 对孩子的馈赠在这种博弈下变得很大方,他们出生之后身上都带了信托,随年龄可以取用,从这角度来看,陈妈妈能钳制陈意泽的点并不多,能决定基金走向的陈老爷子满意,那么父母都只能做壁上观。再说陈意泽对母亲也并不依赖,他父母在外都有另外的小孩,在一起则只生了他一个。方清宁很肯定自己在男友心中地位比母亲高,也并不觉得陈意泽凉薄,她对父母感情也很有限。相处时照顾他们的面子只是因为这么做可以拿到不少好处。 他们都不是那种对家庭充满愤怒的中二少年,虽然才刚迈入十七岁,但在很多事上已相当成熟老练。方清宁是因为从小不和父母一起住,陈意泽则是因为父母重心都不在他身上,第一是事业,第二是外宅,他母亲直到娘家败落才开始更重视儿子的学业,管了两叁年儿子突然要来斯坦福,虽然极为不悦,但也无法闹得太难看,否则闹到老爷子面前,桩桩件件都是不配为人母的罪证。 这些事情陈意泽已经和她发邮件解释过了,她和陈意泽没有什么内心伤口要小心翼翼地回避什么的,长时间通信培养两人无话不说的习惯,笔友总是比较容易袒露心扉。这种习惯一旦养成,很多困难就不容易引起争执。这顿饭不太好吃,但陈意泽也不会让她毫无准备,他也不相信一些单薄的爱语能真正消弥什么,他是个很实际的人,曾和她说过男人的态度都是用事实来呈现。他想让她安心就会和她分析利弊关系,虽然其实方清宁对这些利弊虽敏感却也不真的在意,她更喜欢陈意泽的理性和这种全方位的支持。 事前的这些信息让方清宁出现在餐厅里时依旧悠然自得,她坐下来和陈妈妈打招呼,“阿姨好。” 陈妈妈表情是有些烦恼的,但没有丢失风度,和她带笑寒暄片刻,又问她父母怎么没来送她念大学。方清宁讲,“我妈妈他们比较喜欢培养我独立能力。她准备让我独立装修这几年在这边的住处,自己留在洛杉矶躲懒写Paper。” 方清宁的母亲虽然只能说是老钱家的边缘人物,和核心血缘已淡,但是真的会读书,虽然在学术界又不够看,但能够拿到UCLA的终身教职,还是和方家完全不搭噶的物理学,可见是有真才实学的。陈妈妈也只能给予敬意,“你妈妈是会养孩子的,叁个孩子都很出色。” 方清宁觉得自己继承的读书能力最多,学业对她来说的确是简单,她的脑子是好用的。大哥二哥,那就纯属陈妈妈客气了。“意泽更出色,两个月就考出高分申到斯坦福,我做不到。” 方清宁喜欢一个人的时候从来不吝啬夸奖的,她根本不怕承认男友比自己强。说到这里伸手握住陈意泽,对他露齿一笑,他眼神有些走歪了,直勾勾盯着她的唇又被她瞪了一眼:妈妈还在呢! 当叁个人坐在一起的时候,两两之间必定会有亲疏之别,陈意泽做了十七年儿子,很多十七岁少年此时仍对家庭有深深眷恋,离乡求学难免失落,但现在小情侣的气氛一下把陈妈妈衬托成外人。陈妈妈深吸口气,视线落在他们跨桌交握的手上,叫儿子和她坐在一边,不无营造氛围,强调阵线的意思,但这一切在小女孩无忧无虑的笑里败下阵来,这儿子感觉不像是十七岁,像二十七岁、叁十七岁,已经有了新的小家庭,会在和父母组成的家庭里计算利益得失,为自己争取。 上一个更漂亮,但儿子完全只是玩玩,这一个按陈妈妈口味来讲,只能说是开朗大方,她不明白陈意泽怎么突然就和自己离心离德。儿子的基金之前一向是她来管理对接,去年他年满十六岁也没出声,到了年中突然要收回来自己管,挪出一笔钱自己投资,一副要财务独立的样子,现在看或许和眼前这女孩子都不无关系。 “意泽脑子是还可以。”她按下心里的酸水,含笑附和,“也是我们的福气,实际上我们很少管他,他从小有主意。” 方清宁笑着说,“是呀,我也是从小都靠自己,我爸爸妈妈都忙工作,多少忽略我,他们常说儿孙自有儿孙福,老一辈不必管太多。” 这一刀捅得有点狠,陈意泽打岔,“是不是可以点菜了?” 鸿门宴比较适合吃西餐,大家可以各吃各的,餐厅当然豪华,打扮也都得体,方清宁穿着小黑裙,戴点珍珠首饰,都看不出牌子,至少不是顶奢,以她的出身,算是简朴。智商当然也无可挑剔,为人处事非常细心,她在美国生活最久,把自己当半个东道主,来旧金山无非吃海鲜,她问着陈妈妈的口味,点餐、招呼,又照顾陈意泽给他叫素食,细声和他说,“我已经查过了,房子附近有好几个亚超,厨师还在找,可能要从国内带过来,爸爸说他可以帮忙办签证。” 陈意泽小时候身体不好,很注重养生,生冷敬谢不敏,这一点陈妈妈是知道的,方清宁刚才就没有点生蚝。她为陈意泽点全素主菜也只能说是细心,但亚超、厨师,已说明陈意泽更喜欢吃亚洲菜,而且口味挑剔,方清宁觉得旧金山遍地都是的亚洲馆子也不能让男友满意。陈妈妈心里一惊:陈家饮食当然以中式为主,但出门应酬也时常吃西餐,陈意泽从来不会直接表示不喜,她这个儿子非常含蓄,连她也不知道儿子口味这么挑。 心里泛起为人母的愧疚,但此时也不好贸然开口帮忙,只好迂回询问,“打算让厨师和你们一起住吗?要不要再带保镖过来。” 方清宁笑着说,“房子也不是很大,保镖好像不用了,希望能找个好厨艺的管家,卫生可以找钟点工来打理。别的车子什么的,爸爸他们都会给的。” 看起来不必陈妈妈,方清宁也有能力将他们的生活安排得很好。供需关系急剧变化,陈妈妈的有利地位越来越低,更难摆出家长架子,只好放下身段和她讨论别墅装修,一顿饭气氛倒是越吃越好,吃完小情侣把她送回套房,也没有避讳,陈意泽礼貌地道了声‘妈妈晚安’,回头就搂着方清宁去自己房间了,方清宁的手插在他头发里深陷进去,陈妈妈看了都有点心疼儿子,最可恨陈意泽甘之如饴。 这一晚她在套房里来回徘徊,等到十一点多,陈爸爸早上会议结束立刻和他通越洋电话,陈爸爸也不喜陈意泽出国读书,对他期望淡了很多,不冷不热敷衍了几句,陈妈妈挂了电话只觉得孤立无援,一夜没有睡好,想想自己和小狐狸精的对决,没有硝烟却简直一败涂地,现在看毋需再打探,他们肯定在一年前的暑假就勾搭上了,儿子突然和很带得出去的齐家小姑娘分手,是因为已经勾搭上了更喜欢的女人。 齐贞爱还是小姑娘,不懂事儿,没有心眼,陈妈妈可以用长辈看晚辈的从容去打量,但方清宁却已经是狡黠的小女人,开始经营自己的小家。领地上原本的女主人满心膈应却找不到反击的点,儿子和她不亲,一年前来讨要基金管理权,母子发生过不快,陈妈妈觉得儿子不相信自己,陈意泽说,“妈妈,我也要维护我自己的财产,我只有一个妈妈,可你不止我一个儿子。” 这句话非常诛心,陈妈妈不可置信,她自问对陈意泽从不曾亏待,甚至只有更重视,陈意泽竟怀疑她的母爱,但陈意泽说得很直白,“你和爸爸因为利益生下我,因为爱生下我的弟弟妹妹,他们在爱里出生,会更爱你们的。”而他因为利益出生,理所当然更看重自己的利益,也会对他们不断索取,这本就是他出生的目的,维护和继承两家的共同利益。 母亲在孩子面前带有原罪,陈意泽天然带有道德优势,陈妈妈也无法拉陈爸爸下水为自己辩护,因为陈意泽对父亲更没有感情,他成长过程中对父辈的孺慕更多投射给爷爷,但又没法承认自己是失职的父母,父母也是人,也有自己的情欲,不能因为生了孩子就要磨灭全部人性。——只是这些话很难讨到儿子的怜惜,她娘家一倒又只能指望这个儿子,陈妈妈想借母亲身份拿捏儿子也很难,儿子说了这么伤人的话,摆明提防她,陈妈妈都无法发火,只能小心翼翼地怀柔,指望能把儿子哄回来。 眼下看,哄得他言听计从是再不可能的了,最多只能维系好面子情,陈妈妈知道想要得到就先得付出,一夜无眠,将难平心绪全都压住,第二天换上笑脸给方清宁推荐自己连夜找到的人脉,“之前在大使馆做饭,后来回国照顾家里人,现在呢,家里那边告一段落了,可以重新出来做事,语言是过关的,手艺也没问题。工资不用担心,妈妈帮你们出。” 方清宁很感激阿姨帮忙,“还是阿姨有办法,我们只能通过中介,到底接触不到这么高端的人才。” 这种用人需求很小众,有时还很刁钻,其实以陈意泽的身份,还不到拥有私人厨师的程度,这种开销老宅不会出的,也未必能讨老爷子的喜欢,说不定还会嫌陈意泽娇生惯养,但两个女人都很愿意纵着陈意泽,至少方清宁很愿意,她就是要男朋友各种都享受到最好的。 陈妈妈和小两口在旧金山住了半个月,见识到方清宁怎么挑家具,怎么给陈意泽买衣服,就知道对这个儿媳妇只能是笼络为主,还要靠她来弥合亲子关系,再不情愿,在儿子身上的大权也早已发生转移。有些不中听的话忍了又忍,在回国前夕还是忍不住和陈意泽说,“意泽,你和宁宁情投意合,她又这么优秀,对你如此体贴,妈妈也为你高兴,你来斯坦福或许是件好事。但妈妈也有句话告诉你,男女间的感情就像洪水,来的时候气势汹汹,但有一天也会褪去,血脉的联系或许不那么完美,总有遗憾,但可以细水长流,这就是人生……” 本想说让儿子不要断了那细水长流的联系,或许是敲打他注意母子关系,或许是提醒他维护父子、祖孙关系,没想到陈意泽回了一句,“不那么完美,那就没有也没问题的,我喜欢一个人就会付出全部,宁宁也是一样。” 陈妈妈顿时梗住,无话可说,想想方家情况或许大抵相同,两个小孩又争气又有钱,他们这些做父母的还真没什么底气。只好留下一句,“不管你怎么想,家里人永远都在,将来万一出什么事,随时欢迎你回来”,仓皇踏上回国飞机。 在头等舱辗转难眠,半夜打开遮光板眺望北极星空,不由喟然长叹:儿子的性格她不能说了解,太内敛了,只是看得出来是爱走极端的。她依旧不怎么喜欢方清宁,此刻却希望她永远都不要变心,少年人的感情就像是一阵风,今天好了,明天就完全把你忘记,方清宁这样的女孩子,相处久了她也承认,太多男生会来追逐,或许她现在对意泽付出全部,以后呢? 陈妈妈对儿子虽然也拿不准,但却知道一点,意泽可不是说变就变的人。她不但怕方清宁变心大家闹得难看,儿子受伤堕落——年轻时吃点亏不算什么,陈妈妈只隐隐感觉如果方清宁变心,儿子很可能不会接受,会有一些不祥的变化,她描绘中靠儿子拉拔亲戚的蓝图再也无法实现。 儿子固然非常优秀,但外面的世界诱惑也很多,宁宁才十七岁,哪怕是二十七岁也有很多人觉得自己还小,不必谈永远,他们……真能走到最后吗? ---- 喜欢就多留评^^ 番外六十六岁.男孩遇见女孩(7end) 他们在斯坦福的同学太知道陈意泽和方清宁了! 国人在海外远远没有老印老墨那么爱抱团,尤其是本科生往往比研究生更傲气几分,互相联络得更少,名校学生神通更广大,同乡会也组织得七零八落的,校园这么大,要说有什么知名男神女神感觉就有些不切实际了。但这对情侣实在是长得太好看,尤其是男方,美男总是比美女稀少很多,家世显赫的美男更是珍稀动物,亚裔美少年在校园里哪怕是惊鸿一瞥,也能让人印象深刻,大多人都辗转关注了他们俩的facebook,但不好意思有更进一步的招呼,因为他们两个人实在是很完美,很有钱,同时也很自闭。 来斯坦福读本科的国内学生一年也就一二十个,摊在校园里根本遇不上,再加上刚升学的头一两年事情总是很多,适应新宿舍/公寓,新的学习节奏,在一群学霸中熬到头秃……对大部分海外学生来说,读完书外加一点自己的小爱好就差不多了,这对小情侣刚入学就同居,在学校的宿舍费照付,但基本都回校外别墅,家境不问可知,比大部分已足够殷实的留学生还要再好一点。这样的同学有自己的圈子,虽然大家算同学,罕见的聚会中也表现得足够客气,和大家都加了联系方式,但可以明确感受到阶级的区别,听说他们还请了管家和厨师,很多人都觉得陈意泽和方清宁是包办婚姻,估计刚毕业就会结婚,他们已经完全是在居家过日子了。 对这些留学生同学来说,这一对是江湖传说,属于校园横跨阶级的最好例证,对他们的本土同学来讲,陈和方也很游离,他们不像普遍的中国留学生一样,或者玩得太嗨,或者又只知学习,该做的都有做,兄弟会姐妹会也加了,但陈和方不喝酒、不磕药,对橄榄球也只有礼貌性的兴趣,很多学生会在大学探索自己的理想,寻找自己想成为什么人,陈和方则已经完全知道自己想做什么,除了读书写essay之外,他们只想赚钱,很多人都看得出来,他们加入兄弟会只是为了得到一个身份,让他们更便捷地获取好的投资机会。 已经升到名校,人们的包容度会强很多,既然陈和方有钱也想赚钱,更不排斥做天使投资人,一样会有很多对制式享乐没兴趣的技术宅靠近他们,喜欢捣鼓创意IT的名校学生并不少见,不过他们偶尔也会打打网络游戏,并对陈方大惑不解,“Come on,你们至少得喜欢这个,你们不派对,不打球,如果不打游戏,你们闲暇时间都在做什么?” 他们很快就后悔这么问,YZ笑了笑,和他女朋友对视一眼,像是在说‘这群处男多可悲’,“我们自然有更有趣的事情做。” 是的,他们感情非常好,所有人都知道,YZ和Ning分不开,如果不是他们都没有关系好到可以说这种话的朋友,一定会有人对他们说,‘兄弟/姐妹,你和你女友/男友的关系也太古怪了吧,她/他对你的控制欲似乎有些过强’。 太多和他们做过小组作业的同学可以佐证,很多人都去过他们的小豪宅,保姆和厨师的流言就是这么传出来的,因为Ning不喜欢YZ和学生们一起吃那些学生们常吃的垃圾食品,她像对待艺术品一样呵护YZ的肠胃,说实话这份大惊小怪有点烦人。让人觉得YZ是个被娇生惯养的小少爷,而YZ则在每个场合都把女友抱在怀里,他好像有肌肤饥渴症。 “你的眼睛里好像能伸出一双手把她抓住,然后塞到嘴里吃掉。” 他们的朋友——他们当然也是有朋友的,还有很多亲戚,这也是和同学关系疏远的原因,假期需要维护的人际关系太多——是这么评价的,齐震甫对陈意泽有点不以为然,“你看起来有点变态,意泽,你们都交往叁年了,就是钻石——” 这批就算是镶了钻石也该透腻了,他是这个意思,但在陈意泽平静的眼神下没有说下去,只是转而说道,“拜托,比基尼而已,她就是再漂亮也不会有人看个比基尼Look就丧失理智冲上去强奸她的。” 即使他们都很忙,派对当然还是有的,春假期间齐震甫拉他们到加勒比海玩,他们十几个浪荡子女包下一间豪华度假村,各自呼朋唤友来开派对,基本就是大麻、酒精轮着来,当然更嗨的也不是没有,高级妓女整个度假村都是,至少来了叁十多人,围着金主献媚。结果陈意泽和方清宁白天都在房间里泡着,美其名曰‘宁宁要美白防晒’,晚上的泳池派对也懒得来,方清宁第一晚穿了陈意泽的花衬衫,被齐震甫数落,今晚意思意思泳装亮相,陈意泽还给她选了严严实实的外缕,人一出来就叫过来搂在怀里,看上去很不高兴女友的腿被人看到了。 “或许我就是个变态吧。”陈意泽坦然对齐震甫说,仿佛并没有因他的指责感受到压力,“只要宁宁没意见就行了。” 方清宁赏给齐震甫一个大白眼,搂着男友胳膊轻声细语地问他,“你现在有没有饿?我刚出来之前把粥煮下去了,我们半小时后可以回去喝一点……” 齐震甫抱怨说,“别了吧,宁宁,意泽今年十九岁,不是九岁,你不能一边把他当十九岁的男人上床,一边当九岁的小孩子照顾,这是乱伦。” 方清宁把男友的脸按到自己胸前,变本加厉地把他当宝宝照顾,表演给齐震甫看,“我发现震甫哥你越来越讨厌了。” 绵软的淡白色乳肉压着陈意泽的脸,惹来远处凑趣嚎叫,挑逗的却是齐震甫的神经,他讪笑起来和方清宁碰碰酒瓶,不去细看陈意泽有没有借机咬老婆两下,“敬你们长得要命的热恋期,唉,贞爱看来是完全没机会喽。” 这话更加不中听,难怪方清宁总不给他好脸色,齐震甫自己都笑了,把陈意泽从乳沟地狱里解救出来,聊起最近的投资,“听说你去年炒股赚一大笔,真的假的?今年又开始买公司了?” 陈意泽俊脸微红,头发有丝凌乱,拿起啤酒瓶懒懒和齐震甫碰了下,声音比平时低沉,“炒股没有,要上课没那么多时间,投了两家基金,去年行情震荡,获利空间大,我赎回一部分准备投点小项目,有兴趣一起吗?” 齐震甫说,“原来是有,定这趟度假村的时候还想叫你来聊聊,但家里最近出事了,可能得回去一趟,不知道什么时候再过来。” 齐家出事大家都有收到风声,否则这趟春假宁可两人去泡酒店也不会来这里,正因为齐家出事,才不好拒绝齐震甫。陈意泽坐直了点,方清宁从他腿上挪下去他也没阻止,只是仍牢牢牵着她的手,“回去以后还过来吗?” “我本来Base就在这里,出事肯定要回去,不过那些烂摊子也不是我能收拾得了的,我都出来快十年了。”齐震甫摊摊手,看不出多感伤,该他的他本来也已经拿到手了,可能并不多,但齐震甫也很会赚钱,才有底气维持在这样挥金如土的圈子里不露颓势,更有兴趣和陈意泽谈投资。 “那等你回来再说,天使投资风险大。”陈意泽没再细问,只说,“你回去也好,大家都在趁火打劫,你多捞点回来,比给他们拿走败完老底更强。” 齐震甫点头称是,见气氛有些凝重,突然又对方清宁扮个鬼脸,方清宁被他吓得差点跳起来,齐震甫哈哈大笑,“说实话,宁宁,你们是不是第一次见面就在我眼皮子底下勾搭上了?” 方清宁说,“笑话,震甫哥,我们就说了两句话,然后我就走了啊,你一直在旁边难道还不清楚?” 齐震甫只是冲他们俩暧昧的笑,拿手指比比自己的眼睛,又比比他们俩,方清宁哼了一声,伏到陈意泽腿上,陈意泽的手指顺着她的脊柱往下抚摸,又轻又柔,带着电流一路往下滑,“我们打算明天去LA探望一下宁宁的妈妈。” 直升机已约好,会直接送他们到附近机场,齐震甫知道他们和这种派对格格不入,露个面有个态度已是难得,并不阻止,只说,“意泽,你今年十九岁,不是九岁也不是二十九岁,还有你,宁宁,你真的从小到大都这么无聊。” 方清宁对齐震甫本来没有好恶,他们是老熟人了,北美华人圈子就这么大,小时候总是不断在某人家里偶遇,齐震甫还带九岁的她去逛商场买过冰淇淋,他是那种手里总有很多好东西,只要你想尝鲜,他就一定有门路的类型,方清宁不会去靠近但也不烦他。她现在不喜欢齐震甫还是因为陈意泽的陈年旧账,要不是陈意泽自己把持得住,初夜那里还轮得到她来吃?早就被什么温温柔柔技术好的小姐姐给破处了。 她和陈意泽几乎从不吵架,也没有谁让着谁,就单纯两人的性格很合,很多同学都评价他们的感情让彼此窒息,几乎毫无个人空间,但方清宁不觉得喜欢和男朋友呆在一起有什么不对,她觉得大学里的友情多数漂浮虚伪,大多数人只会沦为同学会时的八卦素材,没必要太投入去经营,和陈意泽在一起比和同学无效社交快乐几十倍,而且他们还有学业和自己的事业,当然要尽量把握每分每秒。 陈意泽对此完全赞同,方清宁有时候是关心得多点,但她是想如果陈意泽不舒服,和她说就可以了,她一向很有协调性,没想到陈意泽一点意见都没有,有时候她没闲心管他,他还默默委屈,方清宁有时候晚上上床,看他坐在床头玩手机,没主动来抱他,就知道是自己嘘寒问暖得不够,老公不开心了。要她主动偎进怀里搂着脖子,亲了又亲,才肯吐露今天中饭/晚饭有那些不如意,给的也多是模棱两可的答案,‘还可以’,‘其实也还好’。搞得方清宁都快成陈意泽专家了,能从他的语气里辨别到底是哪里做得不好,再去关照厨师。 大问题他们彼此坦诚,这种小细节上他的少爷脾气她居然觉得好可爱,方清宁觉得自己也是没药救了,她一向是很投入感情的类型,但这一次还要比之前更夸张,他们正式交往了两年,非但谁都没厌倦,还越来越粘,每学期都要坐在一起安排日程,尽量把课程协调在同一时间,学习时比之前更专心,要更有效率地完成功课,才能有更多的时间在一起。 一个人怎么能这么喜欢另一个人呢! 几十步开外就是酒池肉林般的盛宴,高级伴游有男有女,颜值个个不差过明星,甚至有些就是演艺圈边缘人物,享用着醇酒美食,玩着暧昧游戏,但方清宁对那些热闹一点兴趣都没有,她也懒得在别人面前炫耀自己的身体,她只想和陈意泽快点回房间去,打开天窗遮阳板,在满天星光下温柔又缠绵地做做爱,激烈的下午已经玩过了,但她男人欲望好强,刚坐在他腿上他就又硬了,待会回去免不得是要再做一次的。 陈意泽是真的很迷恋她和她的身体,方清宁以前没想过这段感情的终点,因为她往往是先厌倦的那个,但现在两年过去,她有时也会有些不安,要是陈意泽有一天不再对她有性趣该怎么办?要是他的爱先冷却消失该怎么办? “你要是和我分手,我就杀了你。” 陈意泽在星光里肏进来的时候,她一边喘息一边说,“陈意泽,要是你在我不喜欢你之前先不喜欢我,我就给你下毒,把你毒死,然后烧成灰泡茶喝掉。” 他被逗乐了,漂亮的眼睛弯成月牙,“怎么突然说这个,而且你的逻辑有问题,如果你真想这么做,就不该告诉我。” 现在他已经知道她的策略了,就很可能先下手为强,方清宁哼了一声,惩戒地夹他一下,他动得很慢,两个人慢慢品尝那快感徐缓地从小腹释放,辐射全身。“我是恋爱中的女人,你不许和我谈逻辑。” 她有时候真的很刁蛮,很不可理喻,方清宁自己也承认,但陈意泽就是吃她呀,她越发脾气他越开心,缠绵悱恻地亲上来,声音里滴满了蜜,满是迷恋,“宁宁……宁宁……” “嗯……老公你怎么这么好,我好爱你……”她几乎是立刻就被哄好了,遐想中的怒气消失无踪,留下的只有无尽的欢喜和甜蜜,“你要永远和我在一起……听到没有?” 他喘息着加快速度,在她体内又胀大一圈,兴奋得要命,嗓音却显得迷茫脆弱,“嗯,我们永远在一起,宁宁我们死都要死在一起,宁宁,宁宁……死了我们也烧成一堆灰埋在一起……” 如果不是她先开展分手幻想,对陈意泽施加死亡威胁,陈意泽说不定永远都不会说这些话,但他说这些时的狂热和娴熟,总让方清宁疑心他这么遐想很久了,陈意泽有时候也不像是他平时那样无害,她有时候都觉得陈意泽在故意装乖惹她怜爱,也不是说完全在演,但总有点本性他怕她不好接受,所以还藏着掖着。 其实她有什么不懂呢,无非就是占有欲呗,方清宁倒不介意他的一些传统观念,男人都不喜欢自己女朋友穿太露,她也能配合,至于手机开放,这是最基础的,她甚至都很少对别的男生笑,读了大学桃花反而比读高中要少,要不是她仍能在社交媒体上收获勾搭私信,真要怀疑自己是不是有伴了就没那么上心打扮。 “意泽,我最近有没有漂亮。” 做完之后,他们在按摩浴缸里慵懒地拥着看星星,她问陈意泽,“怎么感觉都没什么吸引力了。”她的桃花不多,他的可多了,本身相貌就出众,洋妞那边也是通杀,还不知多少知道他家世的高段位绿茶想攀龙附凤,用尽手段和陈意泽扯点关系,不但眼睛享受到了,下半辈子更是受用不尽。 还好,陈意泽本人对这些一概看不上,难得更新几次社交媒体都在点名怒斥某同学不要勾叁搭四,自己已有女友,对劈腿不感兴趣,想发骚自己去招妓。一副贞洁节烈的样子,齐震甫说她管得严,大概以为这都是她借陈意泽账号发的,天地良心,方清宁可没这么无聊,陈意泽整人挺狠的,他们一个学姐之前对陈意泽特有兴趣,几次叁番来加他,邀他去活动,还玩御姐强势诱惑那套,结果陈意泽直接送她一个大礼包,匿名揭发她论文找人代笔,学术不端,搞到学姐差点退学的程度,再也没闲心来挖墙脚。 “你还不漂亮?”他在这些方面真是满分,天啊,怎么会有这么完美的男人,还爱她爱得要死。“你漂亮得我想把你关起来。” 方清宁幸福得不得了,她的脾气是被宠出来了,“真的?我觉得是我最近发胖没吸引力了,你才接受我穿泳装出去呢。” “……以后都不来这种垃圾派对了。”说到这他有点生气,手一把盖住方清宁的大腿,像是要遮住不存在的窥视目光。“有什么好,下次我们自己包个岛,除了Staff就只有我们两个人。” 包这种岛花费不小,热门时段几百万是要的,但马代那边有些小岛本来就只有一间房,那种就还好。不论是哪种,他们这两年间赚了不少钱,光靠自己的收入也能支付得起,陈意泽说投钱进私募赚了一些,不是说说而已,这一些是恐怖的一些,够他买十几个创业项目了。不过方清宁对未来有些打算,并不急于享受这种奢侈,不以为然,“我又不是齐震甫,我觉得这里和马里布没什么不同。” 她对齐震甫的意见藏在语气里,这是陈意泽唯一一件没听她话的事,虽然不大但她还是很作地很在意,她说过以后不许陈意泽和齐震甫来往的。 当然这也不太现实,大家都在北美,而且以前关系不错,突然间翻脸完全断交很怪,慢慢淡掉还有点可能。方清宁也不想作出来,但陈意泽一向是很懂她的,柔声说,“宁宁,我没听你的话是因为我觉得欠了他一个情。” “啊,什么?”她一下好奇起来,转身搂着他的脖子,眼睛在星光下闪闪发亮,又有点天真的样子,陈意泽忍不住一再吻她。这个小妈妈、可爱女友、大女儿叁位一体的方清宁,“你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那天?” “当然记得呀。”那天的每个细节她都放在心底呢,时不时还回味一下。“其实我早就感到有人看我了,眼神那么强烈,但是你就是不走出来,我偷看你好多次。” “如果不是齐震甫叫了我的名字,我可能就不会出来。”陈意泽告诉她,“我应该不会出来,我不可能出来的,我当时硬得好厉害,而且我觉得很荒唐,我第一次见面就非常喜欢你,但你根本不认识我,你不可能对我怀抱同样的好感……” 但齐震甫说了两个字,让介绍开始,陈意泽也就不得不出来,走到灯光下让方清宁看到,他们的故事就此开始,简直难以想象,他这样发疯地一见钟情的女孩子,居然也对他一见钟情。陈意泽一向知道自己运气不错,但他直到那天才晓得什么叫做受上帝眷顾。 “齐震甫就是我们的丘比特。”他讲,“至少那一刻被丘比特附体,想想,如果那天我没有出来……” 方清宁稍加想象,怕得颤抖起来,抱紧他一迭声讲,“不许想。”她怎么能想象不认识他的日子?他们交往才两年,她已经完全忘记了没有陈意泽的生活是什么样子。 “你怎么能不出来呢!”她又忍不住责备他,“胆小鬼,你怎么能放我走呀,陈意泽,我告诉你你必须把我找到,你要是让我孤苦伶仃的上大学那就完全是你的错。没有你我该多寂寞呢?” 方清宁稍微想一下就忍不住有点想哭,“没有你我一定一天都不会开心的,你居然不敢走出来被我看一眼?你怎么能这样!” 陈意泽心痛极了,连续不断地亲吻她,说了许多甜言蜜语,“我一定会找到你的,就算当时没有出去,到了年纪我也会找到你,认识你,我怎么会娶你之外的人呢?” 方清宁一抽一抽地哭了好久,“骗子,不相信你。” 她情绪总算在他耐心的哄骗之下逐渐平复,对齐震甫的观感也有所转变,“好吧,算他还有点用,想想看,我如果要等到长大以后才见到你……” 方清宁想不出来,只有一点可以肯定,“那我一定不会有现在这么幸福,还是要感谢震甫哥。” “感谢他。”他附和,又有些醋意地说,“但也不要太感谢,别想太多别人。” 她又被逗得笑起来,泪珠还挂在睫毛上,“意泽……” 她抬起头承接一个吻,这一刻方清宁对于自己的心意非常肯定,“等我们赚到第一个属于自己的一千万美元,就去拉斯维加斯秘密结婚吧。” 他的呼吸停顿了一下,尽管他们经常看穿彼此的心思和计划,但他这么用心赚钱的原因她之前并没说穿,陈意泽读大学期间可以自由谈恋爱,但婚事还是要家里人做主,而且未必会是方家的女孩子,很可能家里人会希望他用婚姻来为家族获取好处,置换给他的资源。这种来自家族的压力和父母给予的完全无法相比,父母没法停掉他们的基金,但爷爷们可以。想要婚姻自主,那就要在就学期间赚够能让他们抬头挺胸的收入。 当然,他们不可能完全白手起家,信托里可以由他们自由动用的基金就是本钱,方清宁一直在算这笔小帐,大学四年是不太能办到,但陈意泽可以多念个硕士,那么问题就不太大了,其实对她来说,一百万也没问题,她的物欲并不重,但陈意泽或许会希望自己能有一定的尊严,一千万美元不算什么,但它代表的能力可以让他挺直腰杆和家里交谈。 “我以前给自己设的是五百万,”他没问她怎么猜出来的,不用问,他们就是这样了解对方。陈意泽说,“不过后来我觉得我们的婚姻不应该被任何元素绑定。或者说我们的投资不该和婚姻扯上关系,否则我做任何决定都会患得患失,增加不必要的压力。” 他的手捏着她的无名指骨,“我们毕业就结婚。” 这就是他求婚的全过程,没有戒指,没有甜言蜜语,就像是天经地义,甚至一点都不沉重,好像一切水到渠成,他们只是在星光下紧紧相拥,方清宁甚至在想其实他们明天回了美国本土就可以结婚。 在校结婚好像到底有点夸张,不过他们也没等那么久,因为第一个一千万美元来得很突然,方清宁看中的一个项目快速孵化,在他们大四时被FB收购,他们赚到了好几个一千万,一起登上了不少财经期刊的封面,突然间成为老钱家的新星佳话,方陈两家对未来女婿/儿媳妇都很赞赏,原本就有意合作开发的项目推进更迅速,方爷爷打电话来旁敲侧击方清宁对结婚年龄的态度时,偶然得知他们已经在拉斯维加斯注册结婚,当下气得将孙女大骂一顿,又怕他们是奉子成婚,赶紧联络陈家筹办婚礼,倒是不小心印证了某条传言:包办婚姻,毕业就结婚。 他们的婚纱照在大溪地拍,方清宁觉得很搞笑,因为陈意泽总是不希望她露太多,他和她相处越久就越粘她,粘到甚至不愿回国接掌瑞鹏,因为这就意味着她要在美国那边顾一下他们陆续投资的项目,两人势必要做一段时间异地夫妻。 留美搞IT是开拓新版图,两家都很支持,金源不成问题,回国在大家长眼皮底下讨生活总觉得不那么自在,小夫妻办完婚礼,拍拍屁股回加州,方清宁在包机上翻看新闻,偶然看到齐贞爱主演的新剧上映,不由又想到他们初遇的那一天,其实她能理解陈意泽为什么胆怯,如果她站在暗处,极大可能也不会上前招呼,他们当时都还太小,对那种巨大的、将人冲昏头脑的感情的确都有几分恐惧,即使是现在也未必处理得很完美,他们是彼此感情的囚徒,上瘾了一样一点也分不开。 常听说好的感情会让人变得更好,这份感情滋养的却是许多不那么健康的情绪,但是…… 方清宁偏头看看她老公,陈意泽半躺着看杂志,把她揽在自己胸前,一手圈在她肩上,这架飞机只有他们两个乘客,但他依旧要这样接近她。 “在想什么?”他视线还胶在书页上,手指轻轻搔一下她锁骨。 方清宁笑起来,在老公脸颊上亲了一下。 “在想,多得齐震甫,多谢齐震甫,回硅谷要记得请他吃饭。” end—— 啊,十六岁番外写完了,齐震甫的两个字,打开的是完全不同的世界线啊,虽然戏剧性是正文强,但无疑这个世界线的两人是最幸福的。 其实世界线的不同,小陈态度的不同,都取决于宁宁的态度,只要宁宁表露出对他的好感,小陈根本无法拒绝,大家可以看一下,每条世界线都是如此,宁宁表现出喜欢他之后就逃不掉了,甚至只是在意也是逃不走的。只有和1.0那样,宁宁根本没看到他,小陈才会抵抗得那么厉害,而且用五年时间来催眠自己忘记,对宁宁的抵抗某程度让他的性格更加扭曲和封闭,之后两个人才会闹出那么多drama。 好啦,本来说还要写陈家败落番外,但想了一下,陈家败落小陈应该也会被送出国读书,他们还是在大学认识,只是小陈的性格会活泼浪荡很多,因为没家族压力了,又有钱,自己也会赚,完全是享受人生,那就是两个玩咖互撩——热恋——小陈受方爷爷赏识——结婚。也是很顺很甜的,感觉和这个番外重复了,所以就懒得写了,那么这篇文的番外也就姑且暂时告一段落了,之后如果有新的想法会来更新的,暂时来说,四个月了,我对这个故事感觉也写得够了。 南姐的故事目前还是有兴趣写的,但我要休息一段时间,啥时候有兴致了就来开文,如果没兴致最终决定不写也会来更新一下大纲的 总之,在一起度过了一段愉快的时间,大家对这对小可爱的喜欢丝毫也不逊色于我,替他们说声谢谢啦!不管是哪个世界,最后都是过着人生赢家的生活,是相当幸福的一对儿! 那么就暂时说88喽,不要删收藏,不论是新番外还是新文,都会更新在这里的 ciao!首-发:fadianwu.com (woo13.com) 番外七陈家败落之后(1) “我觉得你们中国人大家都认识大家,Ning,城里来了个长得很帅的中国留学生,你有听说过他吗?” 方清宁第一次听到‘那个很帅的中国留学生’是在姐妹会的派对上,一群有钱有关系的女大学生在宿舍后院搞了几个甜品台,但几乎没有人在吃,所有人都在找角度自拍,一心想的是在拍照时被藏起来的那几瓶酒,当然重点还是八卦,她的一个姐妹Yvonne凑过来说,做出垂涎欲滴的样子,“她们说他长得和明星一样好,尝起来也一样,就在斯坦福上学。” “我没遇到过。”这种‘你们都是有钱的亚裔,所以就该互相认识’的逻辑也属于日常要处理的隐形歧视,方清宁兴致不高,“不过他有多帅?Yvonne,你让我失望,我以为你这样的bitch对城里每块肉都了如指掌。” Yvonne说,“反正是让Stacy赞不绝口的帅,她在追他,很疯狂的那种,听说APG的贱女孩们已经开始为他争风吃醋了,你知道的,那群金发又滥交的婊子有很多人和他一个专业,和他上过几堂课。” 方清宁对APG不予置评,不过‘那个长得很帅的中国留学生’居然能让她们疯狂,感觉应该是那种肌肉小眼睛的类型,或许身材特别好,特别有气质,才会让那些种族歧视的白人女也打破常规歧视。不过方清宁对这类型没太大兴趣,她耸耸肩,“听起来市场竞争很充分,你要去凑热闹吗,Yvonne,不如等情绪冷下来再说吧。” Yvonne在她身上得不到信息,当即摆个脸色走去找别人攀谈,方清宁得以脱身出来给男友发消息,她的新男友Stanly真的很黏人,她对他的热情已逐渐冷却,但他却似乎越来越着迷。 这是她第一次听说‘那个长得很帅的中国留学生’,之后陆陆续续,她从各种渠道听说他,一开始方清宁不知道这些说的是同一个人,直到所有的描述都以‘他真的长得很帅’做结尾。 “陈家有个孙子也来斯坦福念书了,你知道吗?”她妈妈和她每个月会视频一次,没有太多话说,所以拿出八卦来讲,“他和你同岁,但是过来读硕士的,看来陈家的麻烦还没结束,这孩子好像用叁年时间就修完了大学学分。” 她的表情有点幸灾乐祸,但还是兔死狐悲居多,老钱家在新浪潮下淘汰率越来越高,方家现在还好,但也说不准那天就卷入风波。“他们估计要收缩回A市了,最后能留几间公司不好说——不过听说这个孙子长得非常帅,你有见到他吗?” “宁宁,最近我一个朋友来斯坦福了,他很有投资的经验和兴趣,方便把你微信推给他吗?”齐震甫也难得联系他,“我和他关系挺好的——你知道吗,去年他整体投资年化到了30%,去年那个年景能到30!不过他刚到这边,人头不熟,我想你们互相认识一下就当多个朋友也好,另外你最近有没有看上什么小公司?” 方清宁搞投资的那间公司现在正和FB在并购进程里,她也因此小有名气,重新进入很多老钱子女的视野,不过齐震甫对她的态度没什么变,“但我想如果你常去派对的话应该见过他了吧?他在加州玩得可凶了,他很帅的,如果你见过他应该会有印象。” 多个朋友多条路,方清宁答应了让齐震甫推微信,但她这里迟迟没人添加,她也没上心。一门心思处理和Stanly的分手还有自己的学业,她有在考虑回洛杉矶工作,又或者是来个Gap Year,回亚洲去逃一逃Stanly,这男人太黏人了,还热衷制造各种浪漫场景求复合,搞得方清宁最近闭门谢客,什么派对都没参加。 “你没见过他吗?” 她有认识几个师兄师姐,都是国内来读研究生的,算是熟人,偶然会餐叙下,但这一次有一位没来,其余人当然津津乐道她的受挫史,“我们学校最近新来的那个师弟,阿俏粘得很紧,一心想搬到人家的House里住,可能大概是睡了一晚上,说不定也没睡到,不过人家当然,你懂得的……” 师兄师姐脸上流露出的是对跌落的Social climber常见的幸灾乐祸,一摊手,“闹得很难看,最近是没脸出来见人了。” “到底有多帅啊?”方清宁终于燃起一丝兴趣,甚至还有一点逆反,“很爱玩吗?有FB吗?我看看?” 有FB,但一张照片也没有,似乎完全没在使用,爱玩是很爱玩的,周末一定开派对,但学业也是一把罩,人脉也广,常常去硅谷和资本餐叙,现在手底下已有两叁个项目在跟进,和这些单纯的留学生比,完全就是来镀金和攒人脉的金主,这个长的很帅的中国留学生过得完全是两种不一样的生活,他过来才不到两个月已和兄弟会厮混在一块,打破了太多隐形的玻璃墙,连白女都拜倒在他泳裤之下,津津乐道他的20厘米,而方清宁也从她那些搞项目的朋友口中听到,“这个中国金主长的很帅也很聪明,Ning,他有点像你。” 一般来说,国内富豪的孩子在大学里未必多受欢迎,原因多种多样,你在异国他乡的家产对大多同学来说没有意义,你的肤色,你从小养尊处优不太会和平民交往,你长得不怎么样身材也不好,你总有保镖跟着显得很高冷,性魅力不太能和钱挂钩,这种有钱的留学生有时候给人以语言不好、莫名其妙的大方或小气,不懂社交潜规则的印象,消费又奢侈得让人觉得夸张。像是方清宁这种有钱又友善、聪明的女孩子在哪里都很吃香也很少见,‘他有点像你’算是对双方的夸奖,但细品又还是有点种族歧视的味道。方清宁冷冷地说,“是吗,听起来他简直就是个天使。” 她在一个泳池派对上第一次见到‘天使’本人,一开始是听到一连串笑声。 “YZ!YZ!”有人在叫他的名字,一个男人裸着上身,身材修长,披着一件睡袍站在二楼阳台对楼下的小伙伴竖中指,睡袍从他胸膛滑下,露出他线条明显又不过分夸张的胸膛和劲腰,他懒洋洋地脱掉睡袍,踢开人字拖,黑发散在脑后像是狮子的鬃毛,随后从二楼往泳池的水滑梯上一跃而下,砸在泳池里惹来大家的欢笑。 “YZ!我的酒!” “YZ,嘿伙计!” “嗨YZ。” 这是个泳池派对,新鲜火辣的肉体随处可见,避孕套和大麻烟、啤酒也一样,男生们炫耀自己的六块腹肌还有鼓鼓囊囊的泳裤,女生们把臂而行摇曳多姿,用意味深长的眼神和迎面而来的男生互相勾兑,她们低沉地说,“嗨YZ。” 方清宁站在吧台边望着YZ,她已经知道他叫陈意泽,是陈家老大的独生子,他爸爸坐牢,妈妈离婚后和初恋情人,一个艺术家结婚,他自己听说继承了一支基金,被安排到国外读书,他的家族基本已败落得差不多了,他的阶层正面临滑落风险,但他看起来没心没肺毫不在乎,他很活泼,很会享乐,很花心,很有能力,很帅—— 但他们从来没说过他是这么的帅。 他从池水里跃出来,摇落黑发上的水珠,他的眼睛很大形状又非常好,五官俊美,嘴唇红润得过分,他打量周围的样子就像是他拥有这个地方。实际上他也的确拥有,这里几乎所有女人都在留意他,她们的眼睛饥渴地追随着水珠从他胸前流下,划过红艳乳头,整洁的体毛,落入惹人遐思的臀沟里,泳裤湿了以后他的尺寸更显得可观,但这一切比不上他似笑非笑,毫不在乎的表情。女人会为这样的男人发狂,她们极迫切地想要成为他的在乎。 “YZ。”她们高高低低地叫他,想成为他今晚的床伴,Yvonne拿着两杯酒走到方清宁身边,妒忌地说,“瞧见Joan了吗?看她脸上的幽怨劲儿,听说她上周终于睡到他了,但显然这女人不知满足。” 看来她也想要睡到YZ却还未能如愿,方清宁看她一眼,取过啤酒喝了一大口。 “死心吧,Yvonne,”她站起身,“这男人是我的了。” 但他们从来没说过他是这么的帅。 她向YZ Chen走过去,他的眼神也落到她身上,方清宁任他观看自己,她对自己有明确认识,或许她不如他前女友那么美,但她有极强的意志力和坚定的决心,今晚她一定要睡到他,如果今晚不行,那就明晚,她一定要得到YZ的肉体。这是她有史以来最想要的东西。 “嗨,意泽。” YZ停下脚步,颇有风度地等她靠近,方清宁伸出手,“震甫哥应该有和你提过我,我是方清宁,你可以叫我宁宁。” 他拿起鸡尾酒杯呷了一口,表情看不出什么态度,他们在互相打量对方,彼此都是花丛老手,也都被太多异性围绕,以至于本能地学会掩饰内心深处的真实想法。但方清宁对他的真实想法也没太多兴趣,不论如何,她总是要睡到他的。 YZ伸手和她握了一下,“嗨,宁宁。” 他指尖湿滑温热,很礼貌地只握到手指一半,方清宁垂眼看了下地面,他的脚没有向着她但也没有明确指向别处,他对她似乎没太多兴趣,哦,是的,这样的花花公子,他的性欲早就过度餍足,他太吃香了,恐怕他对任何一个女人都没有太多兴趣。 但她有,而且她一定会得到,方清宁笑着说,“我听说你对Steve的公司也有在跟进,那么我们恐怕就有一点小小的竞争关系了——想聊聊吗?” 他看看她,又回头看看那酒池肉林的画面,泳池里已经有女孩坐在男伴肩头,被他扛起来狂欢滥饮,乘着衣着太少搂在一起humping更是司空见惯。他正要开始寻欢作乐,享受众星捧月的快活时光呢。 但YZ并没回绝,看她的眼神反而多了一丝笑意,无论如何,她至少比那些只会喊‘YZ’的女孩好,即使她的意图很明显,但找的借口也很有诱惑力。看起来他挺喜欢厉害一些的女孩儿,而她的长相也还算是对他的胃口。 “OK。”他说,“酒什么时候不能喝呢?我们在哪里聊比较好?” 方清宁觉得没必要太做作,“你房间?” YZ带她去了。 —— 首-发:po18one.vip (woo16.com) 番外七陈家败落之后(2) “所以你是为什么选定斯坦福?只是因为这里距硅谷够近?” 他们的对话很慵懒,没太多实质性内容,开始得还算正经,从Steve那间听起来只能做短线,炒概念骗投资的小公司说起,但话题很快变得更私人化,方清宁毫不收敛地对YZ卖弄风骚,他们隔着露台上的小桌子,YZ往后一靠,那张雕花小椅对他来说有些过于狭小,让他的长手长脚无处安放,他镇定从容的风度则让画面变得更像是泳池海报,可以上《花花公主》的那种。 他脸上有一种表情,似笑非笑,充满了审视和隐约的挑战,像是在等待方清宁的表演,待她把所有花招都使尽了再予以无情的拒绝。很多女孩或许会在这样的审视中患得患失,对自己的魅力不再自信,甚至因此恼羞成怒,这或许会给观众带来一种残酷的满足——但方清宁想要一样东西的时候是没有什么自我意识的,她对自己的认知足够客观,自信几乎无可动摇,她不需要陈意泽的肯定和回应。 YZ随意地回答着那些套话,斯坦福距离硅谷够近,他对IT业的兴趣,方清宁弯腰去拿啤酒,她的乳沟因此更加深邃,YZ的眼神落在上头,只是一瞬又礼貌性地挪走,他唇边的笑意加深了,似乎在嘲笑她的技穷,她已用过不少小招数,指尖、眼神,肢体语言,语调,而他并非完全不回应,但却似乎也没有上钩。他在等待她更多的表演,眼下这些似乎还不足以让他认定她是个高手,足以贡献他的堤防。 当然,他挑过很多女人来睡,方清宁总比她们中的八成要来得好,但那大不一样,是不是?那有许多不同,那是YZ自己的选择,方清宁想要推翻他的主动权,似乎还有些力有未逮。 他像是在等待她的自信消褪,等待她知难而退,之后再决定是否对她发出邀约,这种游戏——她也可以玩,当她想要得到什么的时候,她任何游戏都可以玩,但方清宁觉得YZ有些小看她了。 “但你可以直接去硅谷定居,而不是来这里读书,不管怎么说,课业并不轻松,而且公道地讲,这里的校友圈也并不值得你花几年的时间来买一张入场券,你可以有很多种办法打入,如果你只是为了这个的话。” 她对这男人实在馋涎欲滴,方清宁脑子里全是黄色废料,她稍微伸个懒腰,她的比基尼绑带有些松弛了,这样大的动作让她的胸部轻微地跳动了一下,YZ眨了眨眼,表情仍旧维持礼貌,带了一丝笑意,哦,他真的好会装。 她按住胸口,也往后一靠,脚因此扬了起来,无意间擦过他的大腿,你看,这露台并不大,他们隔着小桌坐,总是容易有些肢体接触。 “YZ,我觉得你对我没有诚意。” 方清宁责难地讲,她的脚没有收回去,而是往前一点点爬行,接近他早已兴奋的阴茎,“你总是对我说套话,还特意挑这里,屋子里有那么多地方可以谈天,你却挑了这里——整间屋子唯一有桌子的地方。” 她踩着那条已经不知充分兴奋了多久的巨物轻轻摩擦,足心突然间成为新晋敏感带,YZ的体温灼烫那里敏感的皮肤,他本钱果然雄厚,值得让Vivian和Stacy神魂颠倒、明争暗斗,这些花花公子追逐男根就像是那群浪荡子追逐美女,只是长相和性能力都足够得体的男人一向比同等条件的女人少得太多。“你怎么会觉得我不知道你想要藏什么?” 他的泳裤形状已太明显,整条沾湿后,顶端那块干得很慢,方清宁用趾尖轻点,她舔了下唇,她的酒喝完了,但此刻她很口渴。“你真是个坏种,YZ。” 他诚然是个坏种,被拆穿后没有丝毫无措也不想为自己辩解,反而懒洋洋地笑了,捏住她的脚踝漫不经心地把玩,“啊,可实话总让人不易接受,宁宁,这你可不能怪我。” 方清宁让他举个例子,别只顾着拿她的脚当飞机杯,YZ笑着说,“比如或许我来斯坦福就是为了认识你,我听说你也在斯坦福读书。” 这也未免太敷衍,但方清宁没很嗔怪他,她的心思只有一半在对话上,YZ在床笫间简直是性感天神,她几乎从没见过比他更会调情的亚裔——更别说他还来自国内,他倾过身拿自己的酒喂她喝。手环着她的脖子帮她保持平衡,他的手指在她脖颈上深思熟虑地轻抚,滑落到那里都似乎带着电。 他们隔着桌子坐,就在所有人头顶,任何人只要在泳池里一抬头都能见到谈天中的他们,他们在聊校友圈、投资、Steve那间什么鬼的公司,哪怕Stanly来了也或许交代得过去,但Stanly可千万不能看到现在的画面,他们隔着桌子,万分纯洁,只除了50%以上的肢体都在纠缠不清,他们的额头逐渐靠近,YZ的眼神往下望,他比刚才更硬更兴奋,几乎是半强迫地握着她的脚隔着泳裤揉搓着阴茎,但他说的话任何人挑不出毛病,“你的系带松了。” 所以他刚才大概是饱览了她的上半身风光,方清宁撩起头发方便他为她重新系绑带,即使他手很长,想要够到她的脖子她还是得把两条腿都抬起来,另一只脚也无处可去,为了不顶翻桌子,她只能架到他的腿上。 长指在她颈后跳动,YZ专注地帮她解开老结,脸上表情纯洁得要命,他湿得更厉害了,在她脚下一跳一跳,但他至少还有她的一只脚,“你除了吊胃口和敷衍人是不是就没有别的了?” “我还有我的道德修养。”YZ怡然说,“和我的专业素养。” 他系好了绑带,随意地捞起她的另一只脚揉捏,方清宁被玩得又麻又痒,半推半就地由得他在两只脚形成的足弓中顶送。“专业素养。” “我和你没见几次面,宁宁。”他似笑非笑地讲,上半身冠冕堂皇,下半身和手在桌面下极近下流地使用着她的脚。“关于Steve的公司,你指望我说什么?我们是潜在的竞争对手,还没确定合作伙伴的关系,即使的确有这个潜力。” 当然有,他们来自一个地方,都是老钱世家,彼此交际圈相似,沟通和信任成本都较低,有时联合投资可以很好地摊薄风险。方清宁脑子不太会转,她已经湿得不成样子了。YZ清纯楚楚的口吻和下流放荡的举止形成鲜明对比——男人都喜欢有点婊气的小女孩,冷知识是,女人也一样。 “那我们还在等什么?”她问,“还是你非得在这里确定关系?” 有人在楼下对他们指指点点,发出善意的哄笑和嘘声,玩咖们只要看一眼方清宁的脚放在哪里就心领神会。女生们的脸色可不好看,方清宁竟敢在露台就这样撩拨男神,可谓是恬不知耻,她很可能会在朋友圈成为八卦中心,Stanly肯定会知道——哦,Stanly—— “Stanly,对。”YZ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他突然露出个孩子气的笑容,“你的男朋友,所以你看,宁宁,道德素养。” 方清宁没话可以反驳,YZ好像确实从未扯进什么叁角恋的绯闻之中,他是玩咖,他也只睡玩咖,他根本不用主动出击。 她垂头望着小圆桌对过,她的足尖露了出来,白生生地踩在微微小麦色的小腹根部,他的勃起已经连泳裤都藏不住了,要不是她踩着,会往前撑起一个极大的幅度,露出空档让人窥视里头的风光,即便如此,现在也有小半个红润清洁的龟头露在外头,肿胀不堪,清液轻吐。他一只手轻松拿捏着她的脚踝,让双脚上下晃动着给他足交。YZ另一只手还可以从容地撑在阳台栏杆上,让自己显得无辜受迫,下头的人看不见他的手,一切仿佛全是方清宁在大胆风骚地撩拨。“道德素养。” “啊,宁宁。”他带笑叹息,声音轻得像是呻吟,事实上这就是呻吟。“我是很有道德素养,但我也是个男人。” 方清宁湿得要命,空虚不已,这张碍事的圆桌,如果没有它,她多得是办法,她可以对他扯开泳裤,请他负责——他在床上会有多可口?他妈的,这男人根本就是在吊她的胃口—— 但她最终还是没能‘立刻’睡到YZ,因为他的话毕竟很有道理,而方清宁也是很讲理的,她当即就和Stanly说了分手。 这让她大概多等了十五分钟,不过YZ让一切等待都变得很值得。 —— 前阵子热起来了,又还没到可以开空调的程度,就特别没劲儿不想写,今天开空调了,活力也回来了 更新可能会比之前快一丢丢 南姐等写完这篇开 番外七陈家败落以后(3) “你知道,我有时候在想。”方清宁深思说,“你是不是在套路我,YZ。” “嗯?” 男人依旧伏在床上,阳光绵延地在他光洁修长的背上投下光影,方清宁不太会用肉麻的词句去称赞情人的身体,而且YZ实在并不纯洁善良,但她还是忍不住要说,这光斑很像是天使隐形的翅膀掉下一根羽毛。这男人的身体就是一座圣殿,他是方清宁最喜欢的情人,或许是她这一次的迷恋实在冲得很高,但此时此刻她这样诚心诚意地认为,陈意泽从头到脚都是好的,精致到让那些浑身痘痘雀斑,毛孔粗糙的白男自惭形秽,轮廓又比黑人细腻得多,但外形只是他魅力的一部分,她想要完全占有这个猎豹一样慵懒横卧的美男子,至少到她厌倦为止。 方清宁禁不住美色诱惑,上前对YZ上下其手,她的手指流连过他光洁的肩胛骨,自私地遮去羽毛,YZ被她拂得发笑,他抓住她的手轻吻了下,侧身问,“来吗?” 他们已经在床上消磨了半个下午,作为有进取心的青年企业家,现在似乎应该开始工作,但方清宁迅速投降,重新窝进炮友怀里,软绵绵地抱怨。“你让我堕落。” “哼。”他笑了下,长腿夹着她的,暗示地撞了一下她的翘臀,“所以你是在说不?” 方清宁当然不会对他说不,她对他正迷恋得上头呢,只是她的确没法做,她还在姨妈期,这几天性欲很低,却对拥抱需求很高。YZ慷慨提供自己的怀抱,只是收足了利息,方清宁刚才还过一次摘,把他服务得心满意足,像是一只餍足的豹,在她身后打呼噜。 “套路?” 他重拾这个话题,看来有点在意,“你是说你被我套路了?” “否则我们现在是在做什么?”方清宁问,“我们是两个经常做爱的年轻男女,几乎每天晚上都睡在一起,没有做爱也保持同居,但我们还不是男女朋友,YZ,我觉得你在套路我。” 他嗤嗤地笑起来,呼吸喷在她颈后,让她起了一层薄薄的鸡皮疙瘩,“你觉得我想套路你什么?我图你家的钱?” 方清宁倒不这样想,YZ确实会赚钱,这一点也让他更吃香,他会读书,会赚钱,有个虽然家道中落但人脉仍在的老钱家出身,这些足够让他在加州富人圈里保持一个很高的起评分,很多女孩都想认识他,他有足够的外表来吸引那些肤浅的富家女,也有足够的金钱吸引捞女,还有足够的智商让那些有野心的事业咖对他另眼相看。他是方清宁交往过最吃香的男人,连亚裔也只是为他减了一点分——而他甚至还不是她的官方男友。 他们像是在围绕这一点拉拉扯扯,YZ不算主动,却也并不被动,人们对他们的关系众说纷纭,当Stanly前来纠缠的时候,他把方清宁抱在自己腿上轻吻,似乎是在确认他们的恋爱关系,但他的FB状态迟迟未改,也从未把方清宁当女友介绍给朋友圈。方清宁更像是诸多猎人中最接近成功的那一个,她身后有无数危机暗影窥伺,都在寻找着把她拉下来取而代之的机会。 竞争会让奖励变得更可口,YZ好像在等她更主动更急切地要求两人明确身份,方清宁——其实也不在乎这些,本来就是她先喜欢,她先追求,这也不是第一次她倒追男孩。她本该顺着他的节奏往下走,但这一次似乎和以前又有些不一样。 以前她所有的恋爱几乎都是一个模式,她看中,表态,大多数男人会在这一步开始反过来追求她,之后是一段或长或短的蜜月期,有时还没走到relationship她就热情耗尽,爱情结束,有些人纠缠很久,有些人洒脱放手——基本上,如果他们清楚了她的态度却不为所动,她也不太会强迫,有时就做回朋友,YZ是第一个她表态之后,也给予回应但始终不采取主动的男人,他们目前只能算是Fooling around,连Dating都没有就直接跳到了半同居。而方清宁不肯定这是不是因为他毕竟不是本地长大,不清楚这边的社交惯例。 理论上说,她和他现在都可以和别人见面,调情上床也不必产生背叛感。通常来讲方清宁也会满足于这种关系,往往是她当时的暧昧对象更急于确定关系,而她只是觉得自己可以配合。所以她现在就觉得YZ在套路她,他迟迟没有官宣,没有更进一步,只是在培养她的饥饿感和独占欲,让她来推进这段关系。 该死的是这还挺奏效的,她特别不喜欢看到别的女孩过来招惹YZ,如果关系确定了她或许反而游刃有余,但现在他的心意也很模糊,他喜欢和她做爱,当然啦,但这种事和谁做不都会很开心吗?而且男人尤其喜欢和更多的性伴侣发生关系,这是写在基因里的本能。方清宁不知道YZ最近为什么只和她睡,或许是因为她有魅力,但这种魅力也许有一天就褪色到抵不上新鲜美色带来的诱惑——她倒是希望他真的看上了方家的钱,这样她就可以吊着他,直到自己失去兴趣再把他一脚踹开。 她告诉他自己的想法,稍微做了一点粉饰,他听得直笑,“那你要准备进企业做事吗?接手你爸爸在北美的摊子,否则你和你们家的钱似乎也没有太多关系。” 方清宁本来没想这么远,她对毕业后的去向还没完全敲定,之前是有打算读研深造,或许会和Stanly订婚,但她对Stanly的热情在这个想法成熟之前就快速变冷。而且最近他着实搞了很多Drama,让她的公众形象大损,在别人来看,她是个看到帅哥就移情别恋的轻浮女,更重要是YZ还对她不冷不热,她抛开对她一往情深的贵公子选了个落魄小子,而且还没搞定,这让她很没面子。 “我爸妈都快把我骂死了。”方清宁赶紧不失时机地卖惨,“放弃Stanly这个金龟婿,还和你搞在一起——最重要是还是倒追,你还不为所动,你知道我面临多少压力吗?” “是吗?”他总是这样油盐不进,有时方清宁觉得YZ满会装逼的,至少很会隐藏自己的内心活动,到现在她没搞懂他到底在想什么,他想和她上床这一点是真的,而且是很急切很贪婪地想和她上床,但他对别的美女性欲也这么高吗?他喜欢她吗?他没和她上床的时间也和她呆在一起,这时候他愉快吗?他在想什么?这只是出于惯性?他手机里到底有多少女人在发聊骚照? 通常来讲,方清宁的恋爱状态总是很确定,要么是没撩到,要么是轻松得手,她不太有这么长时间被吊起来的体验,她已经饱尝了YZ的肉体却依旧感到饥渴,甚至隐隐有负面情绪产生,这情绪——说来可笑,居然是占有欲,她第一次好奇男伴的手机,想要挖掘其中的隐秘,也有冲动对他颐指气使,做些不礼貌不明智的要求。 “我讨厌你。”她突然间翻脸地对他讲,却又抱住他的肩膀不许他离开,“你就是在套路我,YZ。” “可我什么都没有做。”他无辜地说,他的脸在阳光下这样耀眼,睫毛藏着金辉,似笑非笑,他们好像还在那天晚上的小阳台上,他已经硬得发狂了却还是很有耐心地看她表演。YZ好像就想看看她会做到哪一步,方清宁讨厌他这点就像是喜欢他的屌一样多。 “但你知道我希望看到你做点什么。”她说,手不由滑下去握住她讨厌又喜欢的YZ,真该死,她好迷他,如果她得不到这男人,搞不好破天荒真会很沮丧。“YZ,做点什么。” “你经期结束了?”他又歪曲她的话,方清宁气得手上加了力,YZ被她握得轻嘶一声,有些吃痛却也似乎感到刺激,他更硬了,抵着她的掌心下流地磨蹭,“你想听我说什么?宁宁……啊……你明年就要毕业了,之后不管去哪里都会是异地恋,我只是觉得这些都是很现实的因素。” 看来他确实考虑过,方清宁不禁气馁,又来了,每一次YZ都有理由,而且都是正当理由,让她无法反驳,Stanly也是,毕业也是,的确不管她去哪里都不太会留在斯坦福,异地恋对他们来说太不现实,YZ这块鲜肉就算24X7的看守都免不得有苍蝇环绕,更何况隔了半个美国的异地? “我也可以申请研究生啊!只要有必要的话。”但她每一次都很难咽下这口气,方清宁不悦地说,“这并不是阻碍。” 就像是Stanly,最后也不会成为他们的阻碍。YZ只能在她堂皇的决心面前无奈退让,他叹口气,“你就算现在申请也很可能来不及……” 谁说的?方清宁成绩优异,而且手里还有个项目在谈并购,可能会卖给叁大,像她这样的学生如果都申不上,那没学生能过关了,她不但要申研究生,还要和YZ找一个老师做他的师妹,电话打了几个,软磨硬泡地从妈妈手里搞了几封推荐信,这件事基本已经十拿九稳时,YZ终于让步更改自己的FB状态,把头像换成两人合照。YZ甚至把自己手机密码给了她,这倒也合理,他们现在算是进入一段稳定关系,按本地习惯,订婚和结婚会被列入考虑(但YZ当然是完全没往那想的样子),不论如何,互相掌握对方的手机密码也算是关系升级的表示,虽然他们半同居很久了,甚至基本可以算是住在一起,但直到公开确认关系,才算是拥有了排他权,那么她当然要赶紧行使一下。 说起来,他虽然受欢迎,之前也玩得花,但还算是满遵守公序良俗,不是那种没道德感的人,惰性其实也挺强的,和她在一起之后,可能是因为平时都吃得很饱,生活上他们也挺合拍默契的,所以倒没有再找别的床伴,说不定再这样发展下去,他也就顺理成章这样收手上岸,做回良家妇男。方清宁隐约有种感觉,这男人似乎算是落在她手里了,大感自己终于征服一座高峰,成就感爆棚,却也有一点倦怠,当然,性是很好的,让人上瘾,她也还是喜欢YZ的,就只是,就只是……她当然还没想那么早结婚…… 这种玩游戏通关后怅然若失的感觉只持续到她打开YZ手机的那一刻,方清宁看了一下他堪比微商的通讯录,微信里上千条已读未回或者只是简短回复的消息,心态差点没完全崩溃——这还只是微信,她甚至还没开始检查whats app——还有永远都没法检查的snapchat! “我要盯牢你。”她讲,血涌上头,把YZ扑倒在地一顿拳打脚踢,踩着他的鸡儿痛斥他太过招蜂引蝶,他开始任她闹,被惹恼了把方清宁掀翻在地,打了几下屁股直接肏得方清宁说不出话直翻白眼,他们的性一向是很好的,YZ有时候会玩得很暴力,尤其是她不讲理的时候,他也懒得多BB,直接床上见,不搞得她连哭带喊他是不会罢休的。 “我要盯牢你……” 事后方清宁盯着天花板,气若游丝,只要一想到YZ随时会被勾走她就难受得不行,男女朋友——算得了什么?阻挡不住那些红男绿女的媚眼。她需要更亲密的身份来执行更严密的管控。“我要和你结婚,YZ!” YZ,理所当然,又在打马虎眼,方清宁怀疑她是否真得到了这男人,他好像近在咫尺却又始终只是在糊弄她,她怎么会觉得自己已经征服高峰了呢?这游戏分明才刚刚开始。 番外七陈家败落以后(4) “YZ,当然啦,他和他太太。” 硅谷华人投资圈是这么谈起他们的,语气微妙,带有一丝羡妒,“很难得有人又帅又会赚钱,我告诉你,这样的好男人空窗期不会超过叁个月,YZ就是咯,当年刚来斯坦福,花了不到叁个月,太太天罗地网一张开,逃都逃不掉。现在孩子都生了,婚前协议还没签,听说整个公司都在太太名下,怎么敢提啊?好莱坞那些如云的美女和他无缘喽。” “你觉得YZ不知道签婚前协议?他拿什么和太太谈,他本家陈家败落了呀,方家肯把女儿嫁给他,难道不是看在他本人潜力上?他起家肯定用了不少方家的资源咯,这些难道不占本的?天真了,太太的天罗地网,我看未必,是YZ需要个天使投资人而已。现在多好,陈家在国内一头栽倒泥潭里,他在这里从容快活,还能捞点堂兄弟上岸,人人都念他的好,俨然是陈家新一代掌门人。” 豪门恋曲,少有不被人八卦的,尤其YZ和太太都会投资,YZ做实业也不差,她太太最亮眼事迹是几年前投了一间小公司,大学毕业时被并购,立刻财富自由。YZ运气稍差一点,他来读研第二年,自己创办一间小公司,做了叁个APP,做起来一个市值相当亮眼的独角兽,经营了四年,博士毕业前夕获得融资,身价如今百亿往上跳,但在公司内部被架空,有被完全吸纳到大公司内部的可能——最麻烦的点在于他于获得融资前一天登记结婚,而且没签婚前协议,一旦离婚身价要缩水一大半,他太太最主要的收入却完全属于婚前。这样一个金童却被心机女完全套牢,活成方家赘婿的待遇,令人不得不为之唏嘘。 陈太太不愧是投资人,太会算,看面相都知道精明啦! 两夫妻已成华人新富豪的代表,难免招来媒体青睐,还有陈太太自己的INS、FB,偶尔也会贴点居家照片秀恩爱,画面上她的形象不免被人指指点点,“所以呀,这些富家女一出生一步步都安排好,恐怕连生育、离婚都是算好的,永远不会行差踏错,你看她Hold住全场的样子就知道咯,她老公不过是手心的鸽子,环都扣死的,看那个笑容,多么心酸,一看就知道不快乐,想飞飞不走!” “为什么人人都怕我把他连人带骨头嚼进去啊!”永远不会行差踏错的陈太太私下和友人吐槽时很不平衡,“婚确实是我要结的,但如果要离婚,那时候我一毛钱都不会多要好吗!我又不缺钱!” “离婚?”友人顿时竖起耳朵,满脸等着借机上位的小惊喜,“才刚结婚没两年,这就要离婚了吗?宁,或许你该仔细考虑考虑,等市值再发酵一段时间——” 和太受欢迎的男人结婚就是这样,你永远不会有太纯粹的女性朋友,方清宁皮笑肉不笑,“假设性论述而已,我为什么要离婚,我们这么相爱,正准备生宝宝呢。” 确切的说,是她单方面爱YZ爱得不行,YZ的心始终如镜花水月,有时候她觉得他对她是很迷恋的,并非只有性欲而已,他们共度的那些夜晚——没有性的夜晚,那么合拍的怀抱,他始终以她为主的行程,当然,让人感受到情感最好的方式还是在床上,YZ的吻缠绵悱恻,在耳边的低语谁能招架得住?还有他细致甚至近乎是疼爱的事前事后服务,方清宁基于一些变态的爱好去打探过他和别人上床的细节,只是为了比较,因为他很喜欢舔她,有时候会花很久慢慢的把她从头到脚舔得快发狂,颤抖得打湿了几层床单才慢慢插进来。这种表现——这种表现不但是老手才有的技巧,而且很难出现在男女朋友之间,因为男人往往是比较自私的,只想着自己爽,根本不会这样取悦女伴,除非他不行。 YZ当然行,有时甚至太行了一点,而方清宁倒不介意他和别的女人搞过,只是很介意他有没有这样服侍过别的女人,如果有她感觉自己接受不了——其实她最近想到他以前曾和别人做过也很介意。她还是第一次对一个男人有这么强烈的独占欲,但YZ肯给她的只有那些被要求出来的甜言蜜语。 “我不爱你为什么会和你结婚呢?”他为了哄她开心什么话都说,眼里闪烁着盈盈笑意,语气却有点无奈,让她被宠得更任性,纠缠着细枝末节。“你和我结婚不是我要求的吗?我不要求你怎么会跟我结婚?” 她开始踢打YZ,并没有很用力,撒娇地用脚夹着他的大腿晃荡,YZ把她抱到怀里牢牢紧夹着深吻,他有点想要了,这男人老这样,欲望强,而且喜欢用性来插科打诨,逃避核心问题。 “但你要求我和你结婚是我套路的呀。”他搬出方清宁曾经的怀疑来堵她的嘴,“你不老说我套路你吗?我太太永远是对的,你就是我套路来的。” 方清宁几年前的猜疑被翻出来堵嘴,先生还满口委曲求全的味道,恼羞成怒在YZ怀里挣扎,结果只能是充分增加摩擦,YZ的勃起更加坚硬,他都快叁十了还和个毛头小子似的不知餍足,健身练太好,精力也天生过人,阴茎在方清宁股沟里翻腾,轻而易举地摩开她轻薄的裙摆,插入蕾丝中暧昧滑动。YZ衣品很好,尤其喜欢她穿裙装,主要是这样方便。 “你滚啊!你就一直欺负我。”她气得夹紧腿不让他触碰到核心部位,YZ索性就着嫩滑腿根抽插,嘴角笑意坏丝丝的,这个花花公子好像时刻都没有离开市场,完全家常化,依旧向她卖弄风骚,“现在太太永远都不是对的了?那你的陈述显然也是错误的。” “别偷换逻辑!”方清宁的脑子有点不好使了,欲望极速上涌,她的意志力都用来对抗YZ的鸡儿,能思考的部分很少。“我在我需要的时候永远都是对的,如果我错了,那就是你在误导我——啊!” 尖叫声中,她被压倒在沙发上,YZ一杆进洞,湿滑毫无障碍,方清宁呻吟起来,“又用这一招对付我……” 他们或许该好好谈谈,可她自己意志力不坚,注意力又老被分散,而且归根到底,方清宁蛮喜欢这样一点点不安全感的刺激,虽然也有郁闷的情绪——而且在YZ和她结婚之后达到顶峰,所有人都在告诫她不要抛弃YZ,把她当成玩家,YZ是那个为了她连婚前协议都不写的痴情汉。娘家人尤其怕她始乱终弃,他们最知道她的老毛病,而且心知肚明方家到底有没有给YZ助力。难道真没人看穿YZ的玩世不恭吗?什么痴情汉,她从来就没完全征服过他!不写婚前协议只是因为比起别的他好像没那么在乎钱—— 那他到底在乎什么,方清宁也搞不明白,YZ像是一团微笑的迷雾,有时候她觉得自己已经把他摸得笃笃定定,他就是喜欢她嘛,就是套路她嘛,可一看到他胸有成竹的笑她又有点迷惑,这男人的钱在她手里,几乎和她24小时形影不离,YZ宅得很,性欲又强,带不了老婆出差根本就不想去,他是逐渐被架空的互联网新晋金童,钱多空闲多,除了和她一起见见项目创始人,洒点天使投资几乎没有事做……但她从来没有叁个手指捏田螺,对他笃定过。 “我不要喜欢你了。”她自己想不清楚就迁怒地说,“我要……我要和你生个孩子,然后把爱全部转给孩子,这样我就不要再喜欢你了!我要把你蹬掉!”他们已经在一起四年了,这几乎是她经历过最长的一段恋情,方清宁却始终没有彻底得到YZ,这让她又丢不开手又有些气馁,就像一个久玩不能通关的游戏,还很上瘾,挫败感却与日俱增。 他的呼吸在她颈后略微收紧,撞她一记,力度比之前强了不少,声音却还勉强维持稳定,“再说一遍?” 这好像是YZ第一次带了负面情绪和她说话,之前方清宁再怎么做最多被他棍棒伺候,直接干得哭爹喊娘,YZ从来不会口出恶言,这从容也曾令她介意,如今当他失却从容,她却又很有求生欲不敢再撩拨下去,“干……干嘛!不许说气话的吗?” “气话?”他的手探到她小腹上按揉,身下节奏越急,这让她太受不了,“方清宁,你没事就瞎琢磨怎么甩掉我是吧?” YZ没再拧她的阴蒂,他明知道双管齐下方清宁最容易高潮,方清宁急得她身下挪来挪去哼哼唧唧,她两只手都被困住,可怜的花珠肿大俏丽却得不到一丝摩擦,隔靴搔痒让她更加难耐。YZ却偏偏就在此时心灰意冷似的松开她回身撤出,“随便你,要离婚就离婚,我穷小子一个,哪里留得住你。” 他几乎很少这样自暴自弃,方清宁一下急了,翻过身不让她走,把他压在身下,“我开玩笑的啊意泽——” 说来她是有些小贱格,他从容不迫神气活现时方清宁比谁都想打击他,可YZ一旦心灰意冷抽身要走,方清宁又急得不行,一下打从心底柔软起来,一声意泽叫得婉转温柔,她平时很少叫他中文名,总是有些趾高气昂似的尖声喊‘YZ’,或者在床上气促轻喊,“YZ、YZ我不行了YZ——” “我这么爱你,怎么舍得蹬掉你呢?” 连高潮都忘了追逐,她夹着他的腰认真赖在上头,不许他把她甩掉,“你就是不肯说点话让我开心嘛——都怪你对我太好,把我宠坏了行不行?” 谁对谁好是个很唯心的命题,但她的急切取悦到了YZ,他面色稍霁,但仍没有做声,方清宁俯下去把奶头喂到他嘴边,YZ勉为其难叼了一口,手捏着软玉温香揉起来,力度比平时大。方清宁胸前又麻又痒,性趣渐起,双腿用力夹了他一下,嗲声问,“意泽,你爱不爱我,爱不爱我嘛?” 他似是无奈地叹口气,吐出奶头,“爱死你了好吧?你都不知道我为了配得上你有多努力,多患得患失,成天胡思乱想。” 她想要听的不就是这个! 就算他其实也没怎么努力,感觉钱就自动跳到手心,更看不出他有多患得患失,但方清宁依旧满足,至少YZ肯用点心机在演戏上,没和原来那样胜券在握似的从容敷衍。 原来他是吃不消她嗲他……那太简单了,方清宁搂着他的脖子倒上去咯咯笑,催促他再快再用力,被伺候得高潮迭起奄奄一息,用尽最后一丝理智望着他甜蜜地讲,“意泽,我也好爱你,真的。” 他们平时也常说爱,但好像都没这一次给这么多真心进去,YZ眼神一亮,表情依旧平静,但方清宁却知道他很受用,他又硬了,抵着她蓄势待发,丝毫不顾她返身惊爬,在惊笑声中被他一把捞进怀里,从后头又入进去。 “宁宁……”他轻喘着舔吻她的后颈,“我们生个孩子吧,但你不许太爱他,说——你最爱谁?” 他一下顶着G点插过去,方清宁高潮刚过没多久又被插得抽搐起来,艰难地说,“意泽——意泽,我最爱——呜呜呜——我最爱意泽!” 但她心里始终还有点不甘心,她始终抱着一点指望,希望生了孩子能把感情转给宝宝,YZ这样的男人爱起来太辛苦,他太轻易引起她的兴趣,却又不能轻易被征服,她在这个男人身上耗费了太久时间,如果可能甚至暗中希望自己能移情别恋,别被自己上头要求来的婚姻——那些舆论压力——严严实实的捆在她身边,方清宁隐晦地感到一丝不安,不是担忧YZ,她害怕自己,她似乎正在缓慢地因为YZ发生一些改变,一些让她不安,不喜欢的改变—— 她去诊所取了皮下避孕器,他们一起做了孕检,一年半以后他们的长子呱呱坠地,方清宁觉得有个大玩具也挺不错,对她这样的太太来说,除了生产时辛苦一点,孩子基本上就像个大玩具。她一直在等待自己因为产后激素的变化对男人失去兴趣的那一天—— 但很遗憾,大宝没有办到,二宝也没有,所有人都在等待他们离婚,到底谁甩谁众说纷纭,但有一点值得肯定,YZ这个花花公子/小白脸,Ning这个心机女/浪荡女,他们的婚姻始终不会太持久。 而所有人是错的,他们都不懂YZ。 —— 追-更:po18vip.xyz (woo18.vip) 番外七陈家败落之后(5end) “儿子,去袭击下爸爸。” “好!”一道身影随即扑来,方和睿猛地冲进父亲怀里,高声说,“爹地你在做什么!” 陈意泽让他看看自己手里的活计,“在给睿睿种花花,现在花花被睿睿撞到地上,花花死掉了。” 叁言两语搞定儿子,让小孩蹲到一边黯然神伤,并迁怒于母亲地投以谴责眼神,他带上笑意迎接跟在儿子身后踱过来的妻子。“现在没胆到这地步了吗?” “谁没胆了,什么叫到这地步?人家胆大包天好不好。”妻子果然中计,横眉竖目地给他脸色瞧,伸出手理直气壮地要他拥抱,却又嫌弃他手上沾着的少许泥土,拿起手在儿子身上擦拭了两下,让他哭声逐渐由暗转明,被保姆抱走安抚,这才投入他的怀抱,呢声问,“怎么突然对园艺感兴趣了?” “在做市场调研,你是不是又没看转发给你的邮件。” 等着他们两人投资的项目成千上万,陈意泽不会投自己一无所知的领域,做投资人其实也是在不断的学习。不过太太是被他宠坏了,工作日益懈怠,基本上,她是个随性且金钱欲不强的女人,经济从来不是她的问题,既然早就财务自由,很自然事业上就叁天打鱼两天晒网,完全凭兴致。两人联手投资的项目基本都是陈意泽忙前忙后,她只负责心血来潮即可。 “没看呀,我在做资产维护呢。”太太果然理直气壮,抓起他的手让他感受丰满弹软的‘资产’,“我这还不都是为了你?居然还敢影射我。” 她被他宠坏的点可不止事业,脾气也是见长,娇气得要命,昨晚才刚作过,今天就忘了自己该讨好先生,又摆出洋洋得意的姿态,连破冰求和都陷害才叁岁的儿子来。长子长大得很快,估计过几年便不会中计,到时候老二又正好顶上。 陈意泽完全由得她,抓着太太的臀瓣不停揉捏,太太脸很快红了,“干嘛啊,让你摸一下不是让你一直摸。” “我在做资产盘点啊。”陈意泽说,他顶了一下太太,“你要不要来检验一下你的资产明细?” “我才不要,”太太一向是口是心非的,手慢慢从他胸口滑下,接近了今早刚肆意使用过的器官。“已经折旧该废弃……啊!” 偶然一低头,发现儿子正蹲在他们脚边好奇地往上看,保姆在远处徘徊,气氛顿时被破坏殆尽,太太恼羞成怒要把他推开,陈意泽不悦地抓住她的手,“睿睿,有事吗?” “爹地,大孃孃说花花没有死,你骗我。”儿子充满谴责地看着他,“爹地为什么骗人?” 幼崽是这样,有些时候相当好用,但偶尔也让人头疼,陈意泽不算很有父性的人,在他年少偶然飞驰过的遐想中,他的第一个孩子至少要叁十五岁之后再出生,二十七岁就生孩子是有些早了,不过他的人生很早就已经充斥了混乱随性,多生几个孩子也没什么不好。 “是啊,爹地为什么骗人呢?”他顺着儿子的话往下说,“妈咪说为什么?” 太太立刻恼怒起来,她最不喜欢陈意泽这种话术,不主动不拒绝,顺着对方往下讲,没有任何有价值的信息。“这就是渣男话术!你这个大渣男!” 但在孩子面前,她还是很注意维护父亲形象,不会将夫妻间的小冲突暴露给孩子,和睿还没能力真正理解这些。看到父母拌嘴会让他以为家庭真的很不和,只能把情绪化为掐在腰间软肉上的手指,假笑着说,“因为爹地要考验睿睿的智商,这样睿睿以后才不会被别人骗。” 方和睿似懂非懂,太太和他暗中角力,想挣脱他去哄孩子,陈意泽拒绝放手,保姆还算有点眼色,上前把和睿哄走,方清宁猛打他钢铁般的手臂——陈意泽的资产维护可比她卖力得多,“干嘛啦你!死抱着不放,滚开,我要去陪儿子。” 要记得给和睿多找个保姆了,一个已经不太能控制住他。陈意泽孩子气地反而收紧怀抱,把她搂得只能踮脚抱住他脖子,方便他轻咬太太的耳垂,太太被咬得痒笑起来,“你讨厌,陈意泽你变态吧,就会欺负人,我要——” 她前阵子很喜欢讲‘我要和你离婚’,没事就挂在嘴边当梗,被收拾过了才知道收敛,陈意泽知道她并不是真正这个意思,他太太——他把她看得很清楚,还是很迷恋他的,只是她也并没有全心全意地迷恋他,她心里始终有一小部分最好把一切都搞砸,把他推得远远的,因为方清宁并不喜欢有一个人能真正影响到她,在感情上主宰她,有伤害她的能力。 陈意泽理解她但不原谅她,他理解她自然是他也一样。他也不喜欢被人影响,陈家——好不容易没了陈家,他实在不想还有个人能对他作威作福。所以他特别无法原谅方清宁,他已经给足了机会,她还要没头没脑跳进来,承受什么样的报复都是咎由自取。 “我们去屋里。”他咬着太太的耳朵说,察觉到她的抗拒,没能阻止自己半带威胁地说出真心话,“还是你想就在这里?” 方清宁有些困惑,他很明白她对他的印象,爱玩但有风度,YZ是那种来去自由的性格,他不会勉强别人,这正是她最讨厌的点,她想要他恳求她、强迫她,追着她告诉她他不能没有她。满足她隐秘的不安,方清宁通过很多种办法占有了他,但她始终尚未觉得自己完全得到他。 就像是他也从未真正得到她一样,方清宁从未真正安顿下来,她总是在——潜意识里总是在想着离婚,甚至在他们还没结婚以前,喊着‘我要和你结婚’的人是她,可喊完了她总期待在他眼里看到欣喜和迫不及待,她在等那个效果音,那段过关音乐,告诉她YZChen已经彻底上钩,她可以套现离场。陈意泽把她看得明明白白,甚至连方清宁自己都没有这么清楚。 这女人会比陈家更重要吗?他也不断在问自己,就满足她又如何呢?就让她跑了又会怎么样? 这世上没有谁能料得到明天会怎么样,陈家倒台那几年,他以为自己会失落彷徨,但他失去的只有那些必然背负的期望,得到的却是无穷无尽的自由。陈意泽被安排着活了二十年,突然间,所有的限制都没有了,他去做什么都没人在乎。 有些人会因此崩溃,他呢?他变本加厉地快活,突然间他拥有全世界,他想做什么都可以。他会赚钱——啊,赚钱对他来说太简单了,他的物欲不重,有足够的财力支付自己想要的生活,足够的冷漠撇开亲戚的干扰,他父亲入狱了,但他不怎么在乎,母亲和初恋情人再婚,由得她去吧,或许她还会比以前快活。他爱怎么玩就怎么玩,所有以前的克制全都成了笑话,他唯独要摆脱的只有最后一个干扰——有个女孩,他在年少时曾经遇见,只是见了一面就念念不忘,这简直荒唐! 他想过他为什么老忘不了她,总做关于她的春梦,常常在Facebook的关系人中留心她的动态,他分析过自己,他受到太多约束,而方宁宁正正投射了他最渴望的形象,自由自在、无拘无束,她是他对某种生活方式的向往,浓缩了他无以言说的渴望,或许他越约束自己就越向往方宁宁。但现在他已经有了自己想要的自由,方宁宁也该过去了。 YZChen来到斯坦福,随心所欲地寻欢作乐,他想要迈过这个坎,某一天用很自然的方式认识方宁宁,说一声嗨就当这段恩怨就此揭过,他迫不及待地想要通过拒绝她来向自己证明,他已经绝非那个毛燥冲动的青春期少年,他现在自由、富有而老练,他比之前更加完美,那个令他自己都大惑不解的弱点已经悄然消失不见。如果他能忍得住在整个就读期间都不去认识方宁宁,那就更该打满分,这证明他已经相当于就忘了这个人。 然后——命运总是这样爱开玩笑,是吗?然后他就见到了方宁宁。在那个根本没人关心内容,所有人都想着酒精和性爱的派对上,她穿着比基尼排开人群,目标明确地望着他。YZ Chen,这块美味多汁的小牛排,她要先于所有人享用。 她长大了,变得更美,美过所有她亲友照片中的侧脸(她为什么那么不喜欢在社交媒体上发自己的照片),美过她所有男友前男友炫耀式的合影,她把陈意泽当做猎物看待,想要将他的性体验贴成八卦茶话会中津津乐道的梗,陈意泽知道女人们在谈论他的床上表现,而他发觉方宁宁——比他默认的要更……他不知道,他想起她的时候很少想象她的性格,更多的是一团浓厚的性欲,她的性格好像早已了然于心,而如今她的表现——她也是那种有男友还不介意玩一夜情的花花公主——坏也坏得很符合她给他的印象。 而他还是那么想要她,方宁宁始终没有成为他的过去式。 陈意泽一直在等,他希望自己对她的兴趣可以快速衰减,说到底,她也不过是个女人,他不觉得性欲的指向会有多大差别,他知道她想要什么,但他绝不会满足她,一点点也不会,他要晾着她、淡着她,基于某种自虐般的兴趣,他甚至暗自希望她很快对他也丧失兴趣,就让这一切被证明只是一种简单的,随处可见的互相吸引,没有什么会长久留下,没有什么能影响到他,至少绝非他能感受到的那样巨大的影响,那不过是种错觉。 他生平实在很少失败,但这一次他两样都没有做到。 他知道该怎么让她对他失去兴趣,只消彻底拜倒在她裙摆之下,不多久他就会变成那些前男友,和方家比他本来就身价不丰,不是老钱家眼里理想婚配对象,和那些abcdes没什么区别,现在无非多了个y,甚至倘若他这么做了也不能说自己在演,但是—— 但是她和他想得一样也不一样,她对他的兴趣或许也没有那样简单,那样随处可见,有时候陈意泽也会在想,她在情场上也并非无往不利,是有些人不受她的吸引,但方清宁也没怎么样,她并不会和每一个对她若即若离的男人结婚,和他生小孩,她对他——他们所感受到的那些巨大的东西——或者也并不是错觉,也许,也许有那么一点点微小的可能,它也不是他单方面的感受。 “在想什么呀!” 她又咬他一口,昨晚刚袭击过他,太太最近抱怨他不肯赞美她的次数变多了,攻击性有些强,她刚生完二胎,形体恢复得没有一胎后那样快,用了同样的时间,但收效慢了点,她在介意自己小腹上那层薄薄的脂肪,正是需要他肯定的时候。但她不会明确地说,她不要听自己索取来的赞美,而是通过闹腾婉转暗示,她啊,她要先生变成无时无刻不揣摩她心意行事的老婆奴才会勉为其难地有一丝满足。 “在想我有多爱你。”他惯例地挂上笑容,用上太太有时喜欢又有时讨厌的语气,有时候陈意泽会想,如果没有真正的了解,那么爱意是否也并不牢固,方清宁真的了解他吗?如果她有那么一丝的了解,她就根本不会这么问。但现在即使他说实话她也只会觉得他在哄她。 奇怪,她到底哪来的这些错觉? 他到底爱她哪一点? 这是个注定无解的问题,对于那些他按理应该去爱的人,陈意泽是绝不会把财产落在她名下的,他只会给按理该给的那些,但他和方清宁做登记的时候基于某种恶作剧心理没签婚前协议,只是因为这么做会让她蒙受舆论误解,得意之余暗自生气。和方清宁在一起的时候,钱并不重要,只是一种道具,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很多事都不重要。 “你又来了!” 她果然拒绝相信,而是生气地说,“总是哄我,我告诉你YZ,你嫌我变胖了我还嫌你老了呢,我要去找小鲜肉,我要同你离婚——” “我什么时候说你胖了?”他不悦地深深一顶,反问她,“如果我不爱你,为什么我刚才在花园就差点——” 回忆起花园里当着儿子和服务人员的面,她拼命把他拖进房的危机一幕,太太脸红了,恼怒褪去又有了一丝得意,她依旧是有吸引力的,虽然没以前那样好,那样年轻了,但也还够用,她的安全感回升了一些。“你还有脸说,住嘴啊你,我无法直视他们了!” “你要受罚。”陈意泽告诉太太,以绝大的意志力抽出阴茎把她翻过来,“趴好!小屁屁翘起来!” 关于‘不要把离婚挂口头’的事情他们已沟通过一次,太太情绪回升后也知道自己该受罚,驯服地翘起小屁股,发嗲说,“人家就那么一说……我产后情绪没恢复我,你要照料我呀,YZ。” 她没抬起头,没看见YZ的眼神,只听到他哼哼的笑,他好像只是有点生气,但大体还是宠着她,所以陈太太恃宠而骄地摇起小屁股,“不能用力打,要轻轻……啊……” 她抬起屁股曼声呻吟,追逐着插入阴道的长指,“轻轻……轻轻的疼我……嗯,老公……” 陈意泽垂眸望着得意忘形的太太,他的阴茎坚硬如铁,被她拢在乳沟中胡乱揉搓,他是那个有些不悦,要小惩大诫的前花花公子,至少他老婆是这样看他的,她觉得他有些心机,很会钓鱼,温柔中带有一丝被动—— 他把她看得清清楚楚,她看他却像是雾里看花,方清宁实在是太随性了,而且总在重要关头随意马虎,她就从来没找人监控过老公的电脑,至少没关切到他的搜索关键词,她不知道从她拿离婚当梗开始,陈意泽就在物色合适的别墅改造成末日求生所,那里屯满物资,远离人烟,很适合在末日保护自己,也很适合用来囚禁。 “再叫。” YZ柔声说,“好听,再叫。” “老公……老公!老公——”她一迭声地叫,音调高高低低,情绪多变,她的迷恋总在不经意间流露,经过这么多年仍未褪色,陈意泽有时想知道是他太会吊胃口,还是她其实也很爱他。 他拍了翘臀几下,手掌掠过阴蒂,擦得她喷了不少水,将她压在沙发上用力入进去,倾下身啃咬她的肩胛骨,激起一连串娇媚又娇纵的呻吟。他把她宠成这样,这世上到底还有谁能受得了她? 这想法不能给他带来安全感,他知道太多男人仍会为她神魂颠倒,YZ有时半信半疑,会想要相信一些最好的事能发生在他身上,但他仍在为她的离去做准备。 如他所想,他会让她走的,他没有那么离不开她,这一切——就只是简单、随意,随处可见,可以被克服的—— YZ的动作骤然加大,方清宁被他挞伐得失声痛吟,环绕着他无规律地收紧抽搐,他紧紧压在她体内,甚至连阴囊都被压扁,一股又一股将她射满。 嗯,或许该为庇护所再添个智能监控系统了。 end —— 本番外end,之后如果有想法再来写吧,下次更新就是南姐了,我会发个单章提醒大家的 看兴致吧 bye~ 首-发:fushutang.com (po1⒏ υip) 首-发:fushutang.com (po1⒏ υ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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