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风雨声(民国鬼夫h)》 第一章到上海 民国初年,北面混乱。 陈木棉在车厢里仔细梳洗装扮了一番,才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狼狈。 这是她第一次从山东来上海,深怕让人看轻了去。可就算装的再镇定,也挡不住内心的胆怯。 她习惯性摸了摸脖子上的保命符,才想起,逃难的路上,人太多,不知何时断了绳索,已经没了。 奶奶说,这符保她平安到二十岁,可过了这年岁会如何,奶奶却没有讲。 日子不太平,老家待不下去了,她这才壮着胆子给上海的父亲打电话,被允许来上海。 可下了车,等了半响,才见到一个来接她的下人。 “是大小姐吗?先生让我来接你的。” 陈木棉穿着老旧的旗袍马褂,蓝色滚边的深色长袍,硬是让她老气了几分,若不是脸庞白皙稚嫩,旁人看背影,还当她是个老太太。 “我爹呢,他怎的没来?”陈木棉不信这人,车上见过人贩子,都是这样套近乎的。 那人腼腆笑笑:“大小姐莫着急,去了陈公馆就能见到老爷了,老爷白日有要事忙碌,晚上才回来。” 陈木棉还是不信:“你说是我爹让你来接我的,有什么证据?” 那人从怀里掏出一张照片:“小姐看看,这是不是你的模样?” 陈木棉接过照片,赫然是她十叁四岁时拍的照片。这照片也就两张,拍完后,给父亲写信送了一张过来。 陈木棉这才收起戒心,跟那人上了黄包车。 那人在前面拉车,陈木棉见他跑的急,有些担忧的抱紧包袱:“你慢些,颠的太厉害了,我不舒服。” 可那人恍若未闻,车子跑的飞快,去的地方也越发偏僻,陈木棉这才觉得不对劲。 “你停车,我要下去。” 她惊慌叫喊,那人却快速将车子拉进了巷子。 在幽深的巷子里,车子终于停下,陈木棉忙从车上跳下,转身要跑,却见几个大汉拦住她的去路。 “哟,这丫头长的真是水灵。”一人调笑起来。 “你...你们要做什么?”陈木棉惊慌起来,她真是大意,怎么就轻信了这人。 “老二,人家说了,人可是要卖到花街去的,货色有损害了,可是会跌价的。”又一人道。 陈木棉不禁大喊:“光天化日,你们不怕警察吗?” 拉车的人哈哈大笑:“小姑娘,这里是上海滩,鱼龙混杂,只要给钱,什么事都可以办。卖个女人而已,多大点事。” 陈木棉忽然问:“是韩姨太让你们这么干的吧,她就不怕我爹知道了,剥了她的皮。” 拉车的一愣,暴露了真相。倒也不害怕,坦白道:“大小姐,既然你知道了,那就只能把你卖远点。听说南洋那地方缺女人,你就安心去,别想着回来了。” 陈木棉心惊,姓韩的居然如此胆大妄为,她该怎么办? 几人阴笑着靠近,陈木棉等几人走过来一些,忽然从包袱里掏出一块转头,用力砸破一人的脑袋,拉出一道空隙,逃到巷子深处去了。 第二章梁上悬挂的布帘子落了下来 陈木棉拼命的跑,便是这样,也不忘抓紧怀里的包袱。那是她的命,东西没了,她就真一无所有了。 后面的人发疯一样追,这女人打伤了自己,若不让她吃点苦头出出气,怎么以后还怎么混。 双方你追我赶,越跑越偏。眼看没有路了,陈木棉对着眼前的门使劲拍打,“有没有人,救命啊。” 连着拍打了好几下,追击的脚步越发靠近,陈木棉哭出来,难道今日便要命丧于此? 忽的,门开了,陈木棉欣喜,想都没想就钻了进去,着急关上门。 小小的木门隔绝了匪徒,她顿时觉得安全了。 回过神来,才发现这是一处荒僻的院子。院子里满是落叶杂草,一点人气也没有。陈木棉四下张望,低声喊了句:“请问,有人吗?” 她心里犯起嘀咕,若是没人,刚才是谁开的门? 她回头看了看,门栓没坏。她忍不住又唤了一句,还是无人应答。 陈木棉心里忍不住打鼓,又习惯性摸摸脖子。屋子黑漆漆的,像个大口,仿佛要把人吞掉一样,她胆怯的不敢靠近。 要不,离开这? “砰砰砰,艹,小贱妇,老子知道你在里面,赶紧给老子滚出来,不然等老子进去,非扒了你的皮。”急促的踢门声,粗暴的恐吓,让陈木棉惊慌失措,顾不得害怕,一头钻进了黑漆漆的屋子。 一进去,门就自动关上了。 陈木棉心惊,想退出去,院子的门却被人撞开了。她怕的要死,急匆匆躲到桌子底下。 那几人砸开门,看见一屋子破败,又瞥见桌下,陈木棉露出的衣角,笑的狰狞。 一人上前,一把掀开桌子,露出惊慌失措的陈木棉。 “放开我,救命,你们放开我。” 陈木棉被几人擒住,慌乱的尖叫,有人不满,抬手给她一巴掌,打得她唇角出血,摔在地上。 “贱人,敢打老子,老子今日就让你知道,招惹爷是个什么下场。” “哎,哥,轻点,别玩死了,兄弟们还等着卖个好价钱呢。”其他人哈哈大笑,看着那人扯住陈木棉,开始撕扯她的衣服。 陈木棉本是娇小姐,力气如何比得过这些粗莽的地痞流氓,一下子只能尖叫求饶。可这叫声,却让人更加兴奋了。 眼看要被玷污清白,陈木棉索性心一横,想咬舌自尽。 忽然,梁上悬挂的布帘子落了下来,缠住那人,将那人裹住甩了出去。 这变故让几人纷纷抬头看去,只见头顶空荡荡,什么也没有。 可屋子里却传来悦耳的男声:“啧啧啧,真是粗鄙莽夫,一点也不知怜香惜玉。” 大汉又惊又怕,四下张望:“谁,出来,别他娘的装神弄鬼。敢在老子面前逞威风,也不打听打听,老子是青帮赵六爷的人。” 话音刚落,梁上的布化作一只手,一巴掌打在那人的脸上,那人顿时口吐鲜血,掉出两颗牙来。 他们总算害怕,挣扎着要逃。 可才碰到门,就被什么东西撞击,弹了回来,摔在地上,惨叫不已。 第三章细皮嫩肉的,摸着便让人喜欢 陈木棉就看着,横梁上落下几块长长的布条,将那几人纷纷裹住,仿佛蜘蛛丝一般,将几人高高挂了起来。 叁人惨叫挣扎,但都于事无补,很快,就成了蝉蛹一般,被倒吊在梁上。叁人用力扭动稍许,很快,就没了声息,停止挣扎。 这诡异可怕的事情,让陈木棉惊慌冲到门边,可门怎么也打不开,忽然,一道黄布缠住陈木棉的腰,将她往后拖去。 “不要!”她惨叫:“大仙饶命,我什么都没做,我不是故意冒犯你的,你行行好,饶过我吧,我回去一定早晚叁炷香,保佑你早登极乐。” “呵,小东西,真是忘恩负义,我救了你,你却想送我去死么?”男人悦耳的声音在耳畔响起,陈木棉感觉自己被人抱住,这人似乎很高大,身体也很冷,光是抱着她,陈木棉都觉得骨头在打颤。 “大.....大仙,我错了,我道歉,求求你,不要杀我。”她不敢睁眼,不敢回头,害怕看到面目狰狞可怕的鬼怪。 那道士说的没错,她八字轻,容易招惹不干净的东西。可恨她怎么那么不小心,竟然把保命符丢了。 那人用白玉一般修长好看的手指,勾起陈木棉的一缕发丝,在鼻下轻嗅。“小东西,你本就是个短命的,今日若没有我,你早就被这几人轮奸死了。横竖都是要死的,不如把你的精气给我,也不枉我救你一命,如何?” 陈木棉抖的跟筛子一样,不.....不如何。可她不敢反驳,只哭丧道:“大仙,您大人大量,要不我多给您烧些纸钱,您就绕过我吧。我八字轻,精气也少,还不够您塞牙缝的。” 男人的手往上走,忽然停在她的胸上,古怪笑起来:“看不出来,人小小的一个,这奶子却大的很。” 陈木棉感觉屈辱,可比起死亡的恐惧,似乎又不算什么。“求求你,不....不要杀我。” 男人不说话,手往她的衣服里钻去。冰冷的手指让她颤抖的更厉害,乳尖儿却硬了。 “果然还是小丫头,细皮嫩肉的,摸着便让人喜欢。” 陈木棉想挣脱他,却动弹不得,眼泪直扑扑落下来,好不可怜。 男人伸手接住眼泪,往嘴里尝了尝,“哭什么?” “我....我是好人家的女子,不是.....不是烟花女子。”从小受的教育便是,身子不能让男人轻薄了去,日后是要给自己的丈夫的。 男人笑起来:“大清朝忘了,如今都是新式女子,谁还没谈过几个男人,被男人摸过奶子亲过嘴,你这样的小古板,莫不是坟里出来的。” “你胡说,好人家的女子才不会随意让人轻薄。”奶奶说了,这样的女人,都不是好东西。 男人闻言,却道:“既然如此,我娶你便是。” 陈木棉惊的睁眼,看见一张俊美异常的面孔。只是这人穿的有些奇怪,长长的头发往后梳着,又不曾留辫子,身上穿着奇怪的长袍子,不像是本朝人。 再看,这人连影子都没有,不就是个鬼吗? 第四章活生生的美人,玩起来带劲 陈木棉吓的腿打颤,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大仙,我我我还不想死。” “怎么,不愿意嫁给我?”男人噙着笑,眯了眯眼,可看着就是不高兴的样子。 “我长的丑,人憎狗嫌的,要不我给您烧两个漂亮的纸人下去,保管您满意?”她往后挪了挪,暗中摸到了自己的包袱。 男人蹲下身来,一双勾魂的桃花眼,透着水光,十分勾人。“纸人而已,跟玩偶有什么区别,哪里比得上活生生的美人,玩起来带劲。” 瞧他这样子,是吃定自己了吗? 陈木棉开始卖惨求饶:“大仙,你给我条活路吧,我....我千里迢迢来上海,还没见过我爹,还没将奶奶的遗物交给爹爹,就这样死了,我死不瞑目啊。” “无妨,你可以死后托梦给你爹,让他来这里取。” 陈木棉不可置信看着他,这叫什么话。“大仙,我.....你不是想玩活人吗?我若是死了,就是鬼了,跟纸人有什么区别?” 男人顿了顿,“有道理,现在杀了你,可惜了点。” “对对对,这样,你先让我回去了了心愿,我....只要心愿了结,任你处置。”陈木棉讨价还价,诚恳的请求。 男人捏住她的下巴,凑过来道:“这主意倒是不错,可是,就这样放你走,公子我觉得亏的慌啊。” 陈木棉特想学外面的泼妇吐他一脸唾沫星子,死鬼,不对,死色鬼,登徒子,坏透了。 她娇怯怯问:“那.....那公子想如何?”公子,大清朝没了,如今都叫先生。 男人的拇指在陈木棉粉嫩的唇瓣上揉了揉,笑:“先让公子玩一玩,等公子满意了,自然放你离开。” 陈木棉想拒绝,可男人才不给他拒绝的机会,俯身便亲了过来。 陈木棉一个黄花大闺女,哪里遇到过这样的事,脑子里一片惊恐,只感觉到一条冰冷的东西钻进嘴里。 她怕极了,觉得这玩意儿就跟蛇差不多。一条蛇往嘴里钻,能不吓人吗? 陈木棉本能反应,拿起包袱就砸了出去。 男人被撞开,也不生气,正要扑过来,继续刚才的事,包袱里掉出一块玉佩,瞬间发出亮光,刺痛了男人的眼。 也就眨眼的功夫,陈木棉逮着机会,溜了。 她跑的贼快,男人看着她消失的背影,大笑起来。“小丫头,逃是逃不掉的。” 这话如魔咒一般,一直在陈木棉耳边萦绕,直到跑到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她才觉得耳朵清净了。 此时天已经黑了,陈木棉心慌的很,好不容易寻到一人,问清了陈公馆的位置,抱紧包袱,一路走着过去。 她也不敢贸然去敲门,就在门口等着,等到了半夜,才见父亲陈旬下了小轿车。 陈木棉当即冲出去,拦住陈旬的去路:“爹!” 陈旬先是吓了一跳,待看清陈木棉的模样,十分惊讶:“木棉,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如此狼狈?” 这模样,简直是逃难的难民 第五章他们就是偷了这张照片 陈木棉想过了,父亲宠爱韩姨太,为了她,顶撞奶奶不肯回家,连母亲死的时候,都不 愿意回去,若是说出真相,父亲肯定是不信的。于是哭诉:“爹爹,若不是女儿命大,只怕是见不到你了。” 陈旬再怎么样,也不会不管自己的女儿。见她这般狼狈,定然吃了不少苦。忙让管家开了门,将人带回去。 韩姨太听了消息,脸阴沉了几分,很快又换上温柔的表情,从屋里迎出来。“老爷,您可算是回来了,你不知道,今儿去接大小姐的人说,根本没见到人,你说说,这可如何是好?” 她就像是没看见陈木棉一样,直直扑进陈旬怀里,委屈撒娇,看的陈木棉一阵恶心。 陈旬咳嗽一声,将人拉开一些,对陈木棉道:“木棉啊,来见过你母亲。” 陈木棉看了看韩姨娘,含泪道:“这就是韩姨太吗?木棉见过韩姨太。” 韩姨太脸色顿时难看了几分,若不是夜黑,怕是谁都看见了。 陈旬脸上挂不住,可韩姨太确实是个姨太太的身份。他在老家又不曾离婚,母亲也从没同意韩姨太入族谱,陈木棉这样称呼,没有错。 韩姨太见丈夫没有指责陈木棉,心里冷笑两声,面上却道:“这是?” “这是大小姐,木棉。” “呀,你怎么自己来了,我让人去接你,在车站等了许久,都没看到你人呢?你这孩子,怎么瞎跑,上海滩这么大,可不是山东临县那小地方,鱼龙混杂的,若是走丢了,可不要着急死我跟你爹吗?” 她哭哭啼啼,一副好长辈的模样,陈木棉也不拆穿,只跟着哭:“我是跟着下人走的啊,他说是姨太太让他来接我的,还给我看了照片,我想着这不能有假,所以跟着走了,谁知他竟然想将我卖掉,要不是我机灵跑的快,如今只怕早被卖到南洋去了。爹,上海滩的坏人怎么这样厉害,他们不会冲到咱们家来抓我吧?” 陈旬脸色瞬间难看气来,韩姨太更是着急解释:“大小姐,话可不能乱说,我只让管家去接你了,可管家没看到人啊,是不是,管家?” 管家忙上前解释:“是啊,老爷,我在车站等了几个小时,天都黑了才敢回来,真没见到大小姐。” 陈木棉一脸傻乎乎,也不指责二人说谎,更不辩解自己冤枉,哭着道:“爹,这贼也太厉害了,竟然到家里偷了我的照片来坑骗我,我好怕啊爹,他们会不会跟来抓我?” 陈旬心里起了嘀咕,看看韩姨太,又看看女儿,道:“莫怕,有爹在,这就让人报警,绝不会让这些贼人放肆的。” 陈木棉点点头,一副信任陈旬的模样,同时从袖子里掏出一张照片,递给陈旬:“爹,他们就是偷了这张照片,这照片只有两张,一张在奶奶那里,一张在您手里呢。” 陈旬接过来一看,可不就是自己那张吗,背面还有他写的日期。 第六章公子我好生心疼 陈木棉关上门,往柔软的大床上一趟,忍不住笑出声来。 韩姨太难看的脸色,仿佛吃了屎一样。陈旬被憋的一句话说不出来,甚至无法指责陈木棉胡说八道。因为,她没有硬扯着韩姨太不放,更没有得理不饶人。反而顺着韩姨太的话说,把她的狡辩全都堵死了。 这一下,陈旬就算不相信自己,大约也不会给韩姨太好脸色看。 想到这,陈木棉又是一阵欢喜。 屋子里带着洗漱间,洋人的玩意儿。下人故意没有解说这些东西怎么使用,就是想看陈木棉的笑话。 可陈木棉也不是傻子,关了门,自己试探的使用一下,便摸清了门道。梳洗干净,换上睡衣。拿出包袱里的那块玉佩,陷入沉思。 这东西是奶奶临终交给她的,说是祖上传下来的传家宝,原本是留给儿媳妇的,可她娘走的早,奶奶就将东西留给了她。 “木棉,你记着,就算是死,这东西也不能让旁人得了去,一定要留在你手里。” 陈木棉把这话当做圣旨,牢牢记着。今日,这东西又发出奇怪的金光救了她,对她而言,就更是保命的东西了。 陈木棉寻了绳子将它挂在脖子上,疲倦了一日,当即就昏沉沉睡过去。 第二日一早,却被一盆冷水浇醒,吓的陈木棉一阵恍惚。 “土包子,你也敢跟我妈过不去,什么玩意儿,哪里来的就给我滚回哪里去。”女子伸手来拖拽陈木棉,陈木棉硬生生被她拖拽出门,就那么穿着睡衣,暴露在下人眼前。 下人低眉暗笑,没有一个来阻止的。 陈木棉总算清醒过来,看清面前是个穿着洋装,比她小不少的少女。 眼看无人相助,陈木棉狠狠咬了对方一口,那女子吃痛,送算放开陈木棉。 “土包子,你敢咬我!”女子伸手要来打陈木棉,陈木棉任由她打了自己一巴掌,然后坐在地上,含着眼泪看着她。 “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来!”女子还要给她一巴掌,却被人叫住。 “陈珊娜,她是你姐姐,你怎么能打她!”陈旬总算听见动静出来,阻止了陈珊娜施暴。 陈珊娜不服气,任性叫嚷:“她算什么姐姐,不知道哪里来的土包子,一来就害得你骂了妈妈,妈妈如今气的胸口疼,至今还起不来呢?爸爸,你快把这土包子赶出去,我不要在家里看见她。” 陈旬扫一眼地上的陈木棉,没有上前扶她。“木棉,你先回房去,把衣服换了。” 陈木棉慢慢抬起脸,不可置信看着陈旬:“爹,女儿一大早受了无妄之灾,你就这么看着吗?” 陈旬有一丝尴尬,却嘴硬道:“先换了衣服再说,这么多下人看着,有失体统。” 陈珊娜却讥讽冷笑,嘲弄陈木棉的不自量力。 陈木棉握紧拳头,终是一言不发回了屋子。 看着镜子里,脸上醒目的巴掌印,让陈木棉的心凉了又凉。一个小妾的女儿都能这样对她,她还真是窝囊。 “啧啧啧,瞧瞧你这模样,看的公子我好生心疼啊。” 第七章我就稀罕你这身子 一股子冷意从脚底传出来,陈木棉吓的就要夺门而出。可洗漱间的门关的死紧,门把上甚至起了冰霜,蔓延了整个洗漱间。 陈木棉感觉一条冰冷的手臂从后面抱住了自己,她急忙从脖子上掏出玉佩,想要镇压这个厉鬼,谁知那鬼一把扯下玉佩,笑了。“小丫头,你不会真以为,这东西对我有用吧?” “大.....大仙,你.....你行行好,放过我吧。我长的难看,脾气也差,真是一无是处。” “这么妄自菲薄,公子可是要生气的。我看上的女人,怎么会差。你是在嘲笑公子的眼光吗?”男鬼打断她,闻了闻她身上的味道,露出几分迷恋来。 可陈木棉对着镜子,根本看不见他的人。倒是自己,仿佛一个疯子,自说自话。 “你看你,在自己家还要被这样的丑八怪欺负,不如死了来陪我,如何?” 不如何! 陈木棉恨死这世道了,小妾母女欺负她就算了,还遇到色鬼想弄死她,她这是造了什么孽。 “大仙儿,我觉得活着挺好的。” “哪里好?爹不疼,小妾欺辱,庶妹打骂。我瞧着,他们比我还过分,根本不把你当人看呢。”这话扎心的,陈木棉简直想打人。 “也....也不能这么说,她们只是心情不好。” “心情不好可以打鸡骂狗,打你算怎么回事,莫不成,你也是鸡,是狗?” 这天没法聊了,陈木棉把心一横,道:“大仙儿您给个痛快话行吗,要我怎么做,您才能放过我?” 男鬼嗤笑一声,手钻进了她的衣服,揉着她一边奶子,带着诡异的满足感。“怎么办,公子我就稀罕你这身子,你给我如何?” 这跟要她的命有什么区别? 陈木棉恨不能死了,可想着,死了不就更逃不出这色鬼的手掌心了吗? 顿时道:“大仙若是真想要我,也行。可我这模样,心里还堵着气,不如大仙儿帮我出了这口恶气,等我养好身子,便从了大仙儿。” “小丫头,你这缓兵之计用的倒是极好,可公子我等不及,现在就想要你。”说着,陈木棉被压到了墙上,她就觉得男鬼的头低了下来,开始解她的衣裳,亲吻她的脖子。 她困在墙上,浑身动弹不得,镜子里却看到自己的衣服自己开了,乳房因为男鬼的玩弄,揉捏成各种形状。 难道今日便要在这失了身? 陈木棉实在不甘心,正想着如何是好,门口传来敲门声:“大小姐,老爷让你下去吃早餐。” 陈木棉张口想呼叫,却被男鬼堵住了嘴,他的舌头伸进来,搅动满嘴芬芳。陈木棉呜呜的想求救,奈何男鬼不给她一丝机会。 管家没听到回应,又敲了几下门,还是没动静,心道,莫不是刚才的事受了刺激,闹脾气了? 顿时扯出一丝冷笑,真是愚蠢,真当自己是大小姐呢,这陈公馆,里里外外都是太太做主,老爷若是真喜欢这个女儿,怎么会任由她一人滞留山东那么久,老太太死了都不打算让她过来。 “大小姐,就算你再生气,也不能驳了老爷的颜面不是。” 第八章我直接杀了这两个蠢货便好 管家的声音很大,任谁听了,都以为陈木棉是在闹脾气,不肯下楼吃早餐。陈旬坐在首位,脸色显然不太好看。韩姨太心里乐呵,面上却满是担忧。 陈珊娜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爸爸,你看她,根本不把你放在眼里。” 陈旬扫她一眼,沉着脸吃早饭。 韩姨太及时解围:“老爷,都是小孩子闹脾气,您犯不着生气,今早不是约了路胜银行的行长谈事吗,快些吃完,可别耽误了正事。” 说着,贴心给丈夫夹了生煎包。 管家叫了几声没回应,带着委屈的表情下来。“老爷,大小姐还在气头上呢。” 陈旬原本有些心虚,但女儿如此不知好歹,他顿时觉得权威被挑战,起身道:“她若是不想吃,就不吃,不必管她。” 陈木棉不知楼下发生什么,只哆嗦应对男鬼。这人的手已经脱了她的底裤,摸到她的私密处。 她终于忍不住掉了眼泪,呜呜咽咽,十分委屈。 男鬼停下动作,舔了舔她的眼泪:“哭什么,就这样委屈吗?” 陈木棉梨花带雨,“你们都欺负我,都不是东西。” 想她千辛万苦才到了上海滩,以为找到爹,便有了依靠,谁曾想,爹不是东西,姨太太与小妾养的都如此嚣张。她一个嫡出的女儿,竟然人人践踏不说,还被色鬼纠缠,想死还不敢死,怎么能不憋屈。 男鬼却笑了,将人搂进怀里,轻轻拍打她的背,任由她在自己怀里哭,安抚道:“莫哭了,谁惹我的小乖乖生气,公子替你收拾她,行了吧?” 陈木棉扭了扭身子,“不用,你们都是一样的,她们要我的命,你也要我的命。” 男鬼揉揉她的肉臀,“当然不同,她们想害你,公子我只想在床上要你的命。” 陈木棉顿时脸红到极致,话都不想接了。 恰时,陈珊娜来砸门,极其嚣张:“土包子,我劝你识相点赶紧给我滚,不然我现在就让人把你丢出去,让你去大街上要饭。” 陈木棉没想到她这么嚣张,气的想出去打人。 男鬼却拉住她:“你要是跟她闹起来,可就真着了她的道。” “那怎么办,我这脸还疼着呢,就这么算了?”陈木棉气鼓鼓的,忘了这家伙刚才如何欺负自己的。 男鬼在她耳边低语了两句,陈木棉不可置信看着他:“这也行?” “你若是不满意,我直接杀了这两个蠢货便好,索性连你那没良心的爹一起吃了,你一人拿了这诺大的家产,日子岂不是美哉?”男鬼满不在乎说道,仿佛杀人跟杀鸡一样简单。 陈木棉想了想,把这帮讨厌的东西都杀个干净,的确痛快,可.....杀人,太狠了些。 “不行,我.....这事也不至于就要杀人报复,教训教训她们便好。”她到底心软胆怯,不敢做这样的恶事。再说,这男鬼,嘴上说的好听,还指不定挖了什么坑在等她呢。 第九章别装聋作哑,给我滚出来 “那小乖乖想如何教训她们?嗯?”男人含住她的耳垂,将人箍在怀里,玩弄猫咪似的,把玩她的手。 陈木棉听到这称呼,只觉得一身鸡皮疙瘩,头皮都在发麻。从没人告诉过她,男人会这样行事。她想推开男人,男人却箍的更紧了。“你....你叫什么,我还不知你的名字呢。” 男人愣了愣,眼里闪过一丝异常的光,眸子更觉幽深,光线暗淡的洗漱间里,冷气虽然褪去不少,可镜子也照不出他此时的模样。 “谭醇之。”说名字的时候,男人留意着陈木棉的反应,见她没有特别反应,眼神又是阴冷了几分,像只生气的猫,阴仄仄的。 陈木棉哪里知晓,只虚伪应对:“谭先生,若是你真想帮我,不如帮我吓吓她们吧。” “怎么吓?”谭醇之松开一只手,撩拨她乌黑的发丝,有些漫不经心。 “后日是我奶奶的忌日,你能否托梦给我爹,训斥他一番?” “只是这样?”谭醇之不信。 陈木棉继续道:“当然不止如此,韩姨太母女这般羞辱我,我怎么咽的下这口气,我待会儿就收拾行李去酒店,你就在这闹腾闹腾,让她们知道,什么叫家宅不宁。” 谭醇之忽而笑了,陈木棉忍不住抬眼看去,发现这人笑的真是妖孽好看。她长这么大,没见过比他更好看的男人,也没见过比他更勾魂的男人。 一双桃花眼,眼里闪着水光,把人吸进去,恨不能刻在他眼里才好。 陈木棉莫名心跳加速,手心出汗,整个人不受控制的靠近他,甚至盯着他的唇,生出淫秽的欲望来。想学这人刚才的做法,含住他的薄唇。 但才靠近些许,这人身上冰冷的气息,就让陈木棉清醒过来,她刚才做了什么?怎么像条发情的母猫,生出这般可耻的欲望。 陈木棉惊慌退后,这次谭醇之没有阻拦。 “小丫头,怕什么?” “刚刚那是什么,我,我怎么......” 谭醇之笑:“这不过是简单的勾魂术,我不过是告诉你,帮你可以,但别动了什么不该动的小心思。公子我既然看中了你,你就要做好伺候我的准备。” 陈木棉咽咽口水,僵硬的笑:“谭先生说笑了,我....我不会的。” “不会最好。”谭醇之勾住她的下巴,让她直视自己。“你要的,公子这就满足你,叁天后,公子便来兑现承诺。” 说完这话,谭醇之便消失了。 陈木棉紧张的跌坐在地,大口喘息,觉得自己劫后余生,又躲过一劫。 门外的陈珊娜依然叫嚣:“土包子,听见没有,别装聋作哑,给我滚出来。” 陈木棉不慌不忙站起来,梳洗好,换了衣衫,才缓缓开了门。 陈珊娜刚想讽刺两句,却见她一双眼睛冷厉看着自己。陈珊娜不觉退后两步,紧张看她。 陈木棉一言未发,拿着自己的包袱,越过陈珊娜就下楼去了。 第十章能捉鬼么? 楼梯被踩的蹬蹬响,家里的佣人忍不住抬眼看去,却没有人想要阻止。管家甚至当做没 看见,话都不说一句。 倒是韩姨太,站在楼上虚伪喊道:“木棉你这是要去哪儿?外面那么乱,你一个女儿家可别意气用事。” 陈木棉忽然停下脚步,回头看韩姨太。 韩姨太噎了一下,扭着帕子矫情道:“木棉,别生你爹的气,他也是为你好。” 陈木棉却笑了,意味深长,韩姨太觉得自己好像掉冰窟里了,忍不住打颤。后面的话终究没说出来,陈木棉却已经走远了。 “妈,你刚才干嘛要拦她,万一她真赖着不走呢?”陈珊娜不满的嘟嘟嘴,眼神里全是委屈。 韩姨太这才回神,轻轻一笑,拢了拢头发,有些轻蔑:“你懂什么,这种小丫头,使了性子。你越是劝,她就越是要走。我这么喊,是让人知道,我可是阻拦过她的,可她多么不孝,居然跟自己的父亲置气,非要离家出走。老爷那性子,可最不喜欢这种脾性的人。” 陈珊娜又问:“那她还会回来吗?” “想什么呢,就她这么个黄毛丫头,在上海无根无基的,说消失就消失了。”韩姨太想到这,转身回屋,给人打了个电话。 陈木棉背着包袱离开,心里也有些打鼓,可就算不是因为韩姨太,这家暂时也不能待。 谭醇之这恶鬼,不知什么来路,青天白日的都能现身。自己当务之急,是寻个厉害的师父,镇住这恶鬼才行。 外面日头极好,阳光顺着树叶穿过来,洒在路上,让人心情都好了不少。 陈木棉想了想,叫了辆黄包车。 “大哥,你知道这附近哪里有厉害的道士神婆吗?” 车夫听她这么问,有些诧异,但也好心指点道:“小丫头,你可算是问着人了,过去叁条街,有个云山馆,那里有位算卦的先生,本事极好的。” “能捉鬼么?”陈木棉又问。 车夫道:“自然是能的,不瞒你说,我可是亲眼见过先生捉鬼的,厉害着呢。” 陈木棉哦了一句,才道:“那麻烦大哥,在那附近给我找家酒店。” 车夫一愣,问这么多,居然不是去算卦? “怎么,大哥不知道哪里有合适的酒店?” “知道知道。”车夫笑笑,总算将车子掉头,拉着人往那边街上去。 陈木棉来上海,身上是带了钱财的。奶奶心疼她,给她留了不少钱财,就是怕她日后来上海,受韩姨太的气。 想到奶奶,陈木棉心里酸楚。若不是奶奶走的走,自己何至于来这里受罪。 她在酒店办理了入住,服务员将人送到房间就走了,有些行色匆匆。 陈木棉将行李留下,换了身衣服,准备去找那位算卦的先生。可才打开门,就听见隔壁有孩子的哭声。 她往尽头看去,哭声隐隐约约,有些渗人。又听见女子骂骂咧咧,似乎指责孩子不懂事。 陈木棉没心思管别人,自己匆匆离开。 第十一章你跟着我做什么 从前台那里,打听到附近的确有个白云馆,于是出门右转,步行去找人。 才走两步,她便被人搂住了腰。陌生男人的气息离她很近,陈木棉差点尖叫出来。可那人及时阻止了她。 “小姑娘,帮帮忙,有人在追我。”男人将陈木棉搂住,半威胁半哀求。 陈木棉抬眼看他,发现这人生的斯斯文文,笑起来有虎牙,清秀好看。脚下有影子,不是恶鬼,是个人。 不是鬼,那就没什么可怕的。陈木棉不说话,挽住这人的手臂,大大方方往前走去。 身后追来一群黑衣马褂,在街面上四处找寻。不时拦住路人查看,到了陈木棉眼前,对着男人一顿打量。 陈木棉不说话,男人笑的礼貌:“侬不要吓到我未婚妻,她胆子小,受不得吓。” 黑衣人看了看他,问:“你怎么只穿了衬衫,外套呢?” 这是看着衣服找人? 男人道:“忘在酒店了,多谢提醒,我这就回去拿。” 黑衣人却不信,拦住他的去路:“我跟你一起去。” 陈木棉可不想这样被人摆布,道:“你这是要做什么,我们还着急去看大夫呢,我....咳咳咳,我.....我这是肺痨,你.....你不要挨我这么近。” 虽然这样说,可陈木棉却故意冲着她咳嗽,还喷出唾沫星子到了那人身上。 黑衣人一听肺痨,吓的连忙退后,嘴里骂骂咧咧,说了一句痨病鬼,便离开了。 不知谁叫嚷了一声,黑衣人忽然朝另外一个方向跑去,蚂蟥一般,好似去吸血。 人一走,陈木棉便甩开男人的手,急匆匆要走。 男人解除危机,却跟了上来。 “你跟着我做什么?抢劫吗?我没钱。”陈木棉急急走在前头,想离这人远一点。 男人笑的更开心了,仿佛看见什么有趣的东西,大步尾随道:“我叫蒋聪,小姑娘,你叫什么?” 陈木棉不想理他,走的更快了。可她养在闺阁许久,步子哪里比得过大男人。轻松被人拦住去路,眼神直勾勾看着她。 陈木棉心烦:“你到底想做什么?信不信我把那帮人再叫回来。” 蒋聪不怕,开心的笑:“知道他们是谁吗?红帮的地痞流氓,你若是把他们叫回来,我就说咱们是同伙,你看看他们会拿你怎么办。” 陈木棉瞪他,觉得这人真是烦的很。“你再拦着我,我叫警察了。” “告诉我你的名字,我就让你走。”蒋聪跟个无赖一样,让陈木棉十分烦躁。 她想都不想,便道:“张春花。” “真名?”蒋聪不信。 “对,真名。”陈木棉推开蒋聪,拐了个弯,往街对面走去。 蒋聪还要继续跟,却有人叫住了他。他回头,看见自己家的佣人。想叫住陈木棉,却不见了对方的踪影。 “少爷,你跑的太快了,我差点被人抓了。”石头忍不住抱怨道。 蒋聪忍不住打他一下:“来这么快做什么,坏我的好事。” 第十二章这一听,差点被气炸了 第十二章 陈木棉倒是寻找了那个白云馆,可光是看算命先生的模样,便让她想起老家的骗子,这话还要从奶奶在的时候说起。 那一年她十六岁,按照规矩,早就该定亲了。她生倒也有几分姿色,算不上绝顶美人,也是小家碧玉。 媒人来了几回,奶奶都觉得不满意。忽然有一天,门口来了个算命的,说他们家有个女儿待字闺中,只是八字不太好,恐怕不会有好姻缘。 奶奶一听,就将人请了进来。陈木棉得了消息,心里好奇,就在屏风后偷听。 隔着帘子,陈木棉从屏风处的缝隙里,瞧见一张清瘦的脸。那人留着两撇胡子,戴着一副墨镜,神神秘秘的。 奶奶是信这个的,着急问先生:“那您看我家孙儿的姻缘,要如何是好?” 陈木棉只见那人掐指一算,神神叨叨说了几句旁人听不懂的话,忽然睁开眼,道:“家中的小姐,若是想姻缘好,最好配一个命硬的,压得住歪魔邪道。” 奶奶又问:“这人可有什么特征?” 那人语重深长道:“老夫人,我见你家是慈善人家,所以才冒着生命危险,透露天机的。原本,你家姑娘熬不过二十岁,若是强行婚配,便是坏了人家的姻缘。既然抢人家姻缘,必然要付出一些代价。” 奶奶会意,忙递给那人十块大洋。 谁知那人眼皮子都不抬一下,只道:“老朽说了,不是为钱才来,而是因为你家中常做善事,有慈光。” 奶奶更加信服,忙问:“还请先生指点迷津。” 那人这才指了指北面,“您明儿带着孙女往北面去,若是遇到个穿青衫马褂的男子,那人还戴一顶镶了汉白玉的瓜皮帽,便是您要找的人了。切记,若是见了,可一定要及时定下亲事,若是玩晚了,这门婚事可就没了。” 那人说完,钱也不拿便走了。 奶奶心里着急,第二日便带着陈木棉出门。 陈木棉总觉得不靠谱,心里不信这个。可奶奶十分相信,硬是带着她去寻人。别说,还真寻到了,人生的还算不错,就是看着单薄了些。 奶奶忙让人去打探,那人原来是个秀才。 好不容易有了秀才的功名,谁知没两年,大清朝没了。这一下,他的身份倒有些尴尬起来。 这人在衙门寻了一份差事,倒也能养活自己,只是家中清贫了些。 奶奶寻思,人看着不错,家里缺钱就缺吧,大不了自己给孙女多些嫁妆。 可说来也巧,就在奶奶准备去说亲的时候,陈木棉在茶楼里遇到了一个人。这人与旁人闲谈,说章秀才就要发达了,很快就能把钱都还上。 陈木棉留意,竖着耳朵偷听,这一听,差点被气炸了。 第十三章我可以实现你一个心愿 原来,章秀才有个爱赌的毛病。欠了一屁股债,被债主逼的没办法。债主见他家徒四壁,实在拿不出钱来,便给他指了一条道,事成了,不仅债能还,还能娶一房老婆,赚许多银钱。 章秀才忙问,是什么好事。 债主说,让他配合演一出戏,把陈家的大小姐娶进门。陈家孤儿寡母,在本地也算颇有薄财,若是娶了她,就什么都有了。 陈木棉听到这,就明白那个算命的为什么不要钱了,这是等着事成以后分大头呢。 得了这个消息,陈木棉却不急着告诉奶奶,按照她的想法,指不定认为自己这是不想嫁人在骗她。 她只让人拦住了媒婆,转而又请了当初给她算命的道长来家中。道长告诉奶奶,陈木棉若想好姻缘,必须要二十以后才嫁人,否则八字太轻,谁都能克死她。 奶奶忙把算命先生的话告知道长,道长掐指一算,就说这人是个骗子,不信让奶奶去赌坊打探一下。 奶奶果然让人去赌坊打探,不仅得知章秀才是个赌棍,还见到了假冒算命先生的混账。奶奶这才知道,原来他们孤儿寡母已经遭人惦记了。 那时候,奶奶是想送她来上海的,可父亲借口推脱了,奶奶没办法,只能拘着陈木棉不让出门,盼着二十以后,她嫩嫁个好人家。 谁知人算不如天算,奶奶忽然生了大病,撒手人寰。老家又来了军阀,打了起来。 陈木棉匆匆葬了奶奶,只身南下寻亲。 想起往事,陈木棉又是一阵叹息,这年头日子不好过,哪里都是骗子。 大约是她站在门口太久,屋里的人忍不住走出来问:“小姐,可是要算命?” 陈木棉不语,头也不回的走了。 等回到酒店,发现走廊里冷的很。 有一对男女发生激烈的争吵,在门口叫嚷的厉害,陈木棉不想管闲事,匆匆进了房间。 夜里,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来,陈木棉睡的不安。 她仿佛听见有人在哭,哭声很惨,呜呜咽咽,在耳边回荡。陈木棉觉得害怕,笼着被子,将自己盖的更紧,盼着这哭声早点消失。 可是,这声音越来越近,仿佛穿过墙壁,到了她床边。 冷气穿透被子,陈木棉死死闭着眼,哪怕牙齿打架,身体缩成一团,也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心里不断默念,冤有头债有主,不要害我。 那声音却蹲在她的床上,呜呜咽咽:“姐姐,救救我。” 这是个男孩的声音,像极了白天听到的孩子哭声。 陈木棉哪里敢睁眼,立志做个石头,雷打不动。 男孩还是哭:“姐姐,救救我,我想去投胎。” 我是石头,我是石头,我是石头。 男孩见她不为所动,继续骚扰:“姐姐,你怎么这么狠心,就不能救救我吗?” 我是石头,我是石头。 “姐姐,你要是不救我,你也不会有好下场的。” 我是石头,我是石头。 “姐姐,只要你帮帮我,我可以实现你一个心愿。” 陈木棉真的不想睁开眼,可这恐怖的小孩已经挂在床头,用一双垂血的眼睛盯着她看。血珠子落在她身上,陈木棉是被吓的跳起来的。 十四章杀你的是个女人 “我就知道姐姐看得见我。”小孩蹲在床上,眼珠子还在流血,看起来格外渗人。 陈木棉缩在墙角,紧张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小孩露出可怜的样子:“姐姐,你救救我吧,我想去投胎。” “投胎找阎王,我能帮你什么。”陈木棉心惶惶,双腿打颤,几乎立不住。 小孩很是委屈,眼巴巴看着她:“姐姐,我其实是被人害死的,只要你帮我找到凶手,我就能解脱去投胎了。” 陈木棉哆哆嗦嗦,不信:“你怎么死的,阎王的生死簿上一定有记载,我一个弱女子,哪有本事帮你找凶手。再说,你自己怎么死的不知道,还需要我帮你。” 小孩飘到她面前,咧嘴道:“姐姐,我真的没骗你,我是被人烧死的,我也不知道谁放的火。等我醒过来,魂魄就在屋子里飘荡了。我也想去投胎,可别的鬼跟我说,我年纪小,又是枉死,如果找不到凶手,身上迟早会充满煞气为祸一方的。” 陈木棉还是不信:“黑白无常呢,他们也不管吗?” “我死的不明不白,又没钱给鬼差,根本不知道地府的路往哪里走。他们说,如果有人帮我找到凶手,解除我一身煞气,那我就能见到鬼门关,自己去投胎了。” 可见地府与人间的官吏都一个德行,光拿好处不办事,破世道。 小孩的话让陈木棉心酸,想不到做鬼也不得解脱。 小孩见她表情松动,忙道:“姐姐,你就行行好,帮帮我吧。只要你帮了我,我就告诉你,再也不见鬼的方法。” 陈木棉瞬间眼睛放光:“当真?” “千真万确,姐姐,你就帮帮我吧。” 陈木棉咳嗽一声:“不是我不想帮你,主要是我也才刚到上海滩,人生地不熟的,怎么帮你?” “这简单,你去查查,我死那天,谁进过我的房间,还穿了一双鹅黄色的高跟鞋。” “杀你的是个女人?”陈木棉诧异,多大的恨意要对一个孩子下手。“你什么时候死的,你父母呢?怎么就你一个人在酒店住着?” 小孩有些郁闷:“我父母是苏州人,带我来上海走亲戚,那天他们吵架了,就把我一个人留在房间里玩,自己出门去了。” 这对父母也太过分了,怎么能把孩子一个人留在酒店。等等,被烧死,这酒店发生过这样严重的事故,此处却不见重新装修的样子。 “你什么时候被烧死的?” 小孩想了想,“好几年了。” 死了几年了,这让她如何找真凶?这简直是为难她啊。 “小朋友,还有别的办法让你投胎吗?要不我给你多烧点纸钱,你拿去贿赂鬼差,怎么样?” “这不是钱的事,他们说,我的煞气太重,鬼门关不敢开,必须找到凶手才行。” “他们是谁?”陈木棉有不好的想法。 “就是其他的鬼啊,这个酒店每年都会有人死亡,不是自杀就是他杀,还有人死的比我早很多年。你不知道吧,这里以前不是酒店,是个乱葬岗呢。” 陈木棉想杀人的心都有了,她这是什么运气,随便找个酒店,都能找到这种地方来。 “那....那其他的鬼......” “哦,他们太无聊,去吓人了。” 第十五章她委屈什么 陈旬才入梦乡,就看见了许久没回去的祖宅。 他有一丝恍惚,慢吞吞上前,推开了大门,往里走了走,路的尽头是诺大的堂屋,白发苍苍的母亲,正坐在主位上看着他。 陈旬一激动,急急跑了过去,唤一声“娘!” 陈母却面无表情看着他,眼里是冰冷的厌恶。 “娘,儿子不孝,您过世都没能回去,儿子该死啊。”陈旬扑到她眼前跪下,哭的眼泪纵横。真不是他不想回去,而是当时自己也出了事,根本脱不开身。等他好不容易脱身了,母亲也下葬了。索性,他连回去都不曾了。 陈母看着哭泣的儿子,说话的声音就像腊月里的生铁,又冷又硬:“你还知道自己不孝!” 陈母一贯慈爱,何曾用这样严厉的语气对他说过话,陈旬不禁抬起头,看向母亲,这一看,差点吓死。 就见陈母一双惨白发青的脸上,狰狞的皱纹都渗人。“我心疼你,死了不回来奔丧我都谅解了。可你倒好,自己的亲生女儿都不管不顾。我捧在手心里养大的宝贝,你就这般让姓韩的贱人糟践?还有她生的那个孽障,她算个什么东西,也敢打我的棉儿。” 陈旬一听,不乐意了。“母亲,您怎么这样说,当年若不是您非逼着我娶妻,我又怎么会生下木棉。我心里只有韩氏,这些年只能让她做姨太太,已经够委屈她了” “她委屈,她委屈什么!”陈母气的站起来,双目发红:“她一个下九流出身,能做个妾已经是极致。你倒好,还想让她进陈家的大门。我们陈家是什么人家,那是祖上出过状元,伺候过康熙爷的书香门第。再不济,也不能让个婊子当了正房太太。你不要脸,我们陈家还要呢。” “再说,这些年你带着她在上海,出门介绍不都是夫人自居?她日子过的得意,你的原配却在家中伺候我,生生熬死了,你都不回来看一眼,你也算是个人!”陈母越说越激动,直接拿起一旁的鸡毛掸子,狠狠打了过去。 陈旬被打也不觉得疼,只躲了开来。“娘,人都死了,你还提这做什么!” “好,我不提她,我说说棉儿。我问你,她人呢?” 陈旬面色不好:“她脾性倒是大,不过被妹妹打了一下,就离家出走了。也不想想她都多大了,还闹小孩子脾气。” 陈母又是一鸡毛掸子过去,打得陈旬直接青了手。 “你可真不是个东西,我怎么就生出你这么个榆木脑袋出来。韩姨太生的是什么玩意儿,她也敢打我的棉儿。你只护着那小妾养的,却这样欺负羞辱自己的嫡出女儿,哪个女儿家能受得了?” “娘,您怎么这样说,珊娜也算是您的亲孙女啊,您可不能偏心!”陈旬自然更心疼在眼前长大的女儿一些。 陈母的鸡毛掸子生生给打断了:“孽障,孽障,我当初还不如掐死你算了。” “娘,您别打了,大不了我明日就把人找回来。”陈旬见她气的脸都青了,赶紧劝慰。 “那人去哪里了,你知道吗?” 免*费*首*发:ṕσ₁₈ṁe. ḉom┇Wσó₁₈.νɨρ 第十六章这样你也能睡得着 “这.....”陈旬自然不知的,他回来听见韩姨太哭着说,陈木棉赌气离家出走,也觉得烦躁,索性不理她。想着这么个小丫头,能去哪里,夜里就得回来。 可到了睡觉的时候,人都没回来。 他面上讪讪:“这....我真不知道。” “这样你也能睡得着?”陈母气的头发都要竖起来,鬓发上的金穗子摇摇晃晃。“大上海这么个地方,混乱的很,你也敢让她一个人夜不归宿。若是换了那小妾养的,你怕是早就报警了吧。哼,别以为我看不清韩氏的心思,盼着棉儿死,省的碍眼对吧。” “娘,她没有。” “没有,没有她让一帮流氓去绑架棉儿?别说你没怀疑,照片就那么一张,放在你书房里,除了她,谁还会跟棉儿过不去。哈,她这起止是跟棉儿过不去,她这分明是跟我过不去。气我当年不准她进门呢!” “还有你,你这畜生不如的东西,自己的亲女儿受了这么大的罪,还偏袒着那婊子。我告诉你,明儿你要是不把人找回来,就等着倒大霉吧。” 陈旬眼看母亲化作一阵烟,消失了。猛然坐起来,惊恐看着黑漆漆的屋子。 韩氏睡的沉,没发觉异样,可陈旬开灯一看,身上青青紫紫的疼,不正是陈母用鸡毛掸子打出来的吗? 他娘这是真生气了。 第二日起了床,他叫来管家,询问陈木棉的去向。 管家愣了愣,面色不太自然:“老爷,大小姐走的时候怒气冲冲的,我们也不敢拦,真不知她去了哪里。” 陈旬也不是傻子,冷笑道:“她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吗?大小姐离家出走,你也不告诉我一声,这一夜未归,要是有什么好歹,怎么办?” 管家低着头认训,不敢反驳。 陈旬生气的厉害,韩姨太对女儿使了个眼色,陈珊娜气冲冲下楼来,对着陈旬抱怨:“爸爸这哪里是跟骂忠叔,分明是骂我呢?爸爸既然那么疼那个贱人,干脆我走好了。” 陈旬自然是疼爱这个女儿的,不然也不能宠出她这般脾气来。顿时道:“我怎么是怪你了,只是你姐姐一夜未归,若是有个好歹.....” “她算什么姐姐,乡下土包子一个,我才没有姐姐。我不管,这个家,有她没我,有我没她,你看着办!”说罢,早饭也不吃,气呼呼去了学校。 陈旬脑壳疼,却也不忍心责备疼爱的女儿。 韩姨太恰时走过来,安慰道:“老爷,都是小孩子脾气,何必跟他们过不去。” 陈旬看她,就见她穿了一身深蓝色暗花珍珠旗袍,身段窈窕似二八少女,脸蛋保养得宜,走出去说是珊娜的姐姐都有人信。陈旬自然是喜爱她的颜色的,不然也不能对抗母亲要娶她,甚至不惜带着人到上海来。 可想到昨晚母亲的唾骂与指责,陈旬又想起她对陈木棉的所作所为,心里便有些膈应。 不痛快说了一句:“还不是你养的好女儿。” 说完,气呼呼走了。 第十七章姐姐死的冤枉 韩姨太眼里闪过讥讽不悦,面上还是小心温柔的讨好,把人送到门口。 等人一走,脸就耷拉下里。 管家上前问:“太太,大小姐的事儿......” “急什么,再拖两天。两天时间,尸体都沉到黄浦江了。” 陈木棉没等来父亲的找寻,也没等来谭醇之的骚扰,却等来了韩姨太的歹毒心肠。 这日,她依照小鬼给的线索,去苏州路找一户姓白的人家。 才刚看到门牌呢,就被暗处跟来的人弄晕拖走了。 街上没几个人,自然也没人看见她消失了。 等陈木棉醒来,发现自己在一间仓库里。 眼前几个穿粗布衫的男人背对着她,正打牌打的起劲。 陈木棉动了动身子,心里冷笑。不用想都知道,这是韩姨太的手笔。 她只想吓吓人,对方倒好,一再对他吓狠手,这是不弄死她不罢休啊。 “哟,小娘皮醒了!”一人胡了牌,看见陈木棉,嘻嘻一笑。 其他人也看过来,一人搬了把长凳子坐到陈木棉眼前,仔细看了看:“这娘们儿长的不错啊。” “可不是哥,所以我没把人直接弄死,给带回来了。反正都是要死的,死之前让哥几个乐呵乐呵,不是很好嘛?”一人说完,其他人哈哈大笑,几双透着淫光的眼睛,纷纷在陈木棉身上扫射。 那目光,仿佛她已经脱光了,任人围观一样。 陈木棉开始是害怕的,可忽然看见不远处漂浮的一道红色身影,顿时没那么害怕了。 她被封着嘴,也说不出话来,可看见飘荡的身影,心里默默喊了一声,女鬼竟然听见了。 女鬼飘过来,很是惊喜:“你看得见我?” 陈木棉点点头,问:“姐姐,你能救救我吗?” 其他人见陈木满既不害怕,也不求饶,反而目光往上看,都忍不住抬头看去,这里有什么? 女鬼道:“我怎么救你,别看我穿了一身红衣,可我若是能杀人,早就把这几个畜生杀了,他们将我奸杀,害的我无法轮回,我死的好不甘心啊。” “姐姐死的冤枉,自然是厉鬼,怎么还杀不了这些畜生?” “这帮畜生做贼心虚,竟然去黄门寺花花钱求来主持的佛珠,有这佛珠在,莫说我,便是死了千年的厉鬼,也拿他们没办法。” 陈木棉看过去,几人脖子上,还真不约而同戴着佛珠呢。 陈木棉忙问:“若是我帮你把佛珠取下来,姐姐可能除掉这几个祸害?” 女鬼惊喜:“自然能够的。” 陈木棉看向几个歹徒,眼神直勾勾的,纯洁里带着一抹勾引,水汪汪的眼睛,竟然十分销魂。 呜呜了几声,一人解开她嘴上的绳索。“小娘们够勾人的。” 第十八章第一个也轮不到你吧 “大哥不要杀我,我...我害怕。”陈木棉娇滴滴的,一副娇花任君采摘的可怜样,让几个歹徒更加兴奋了。 “小姑娘,也不是哥哥们想杀你,实在是你碍了别人的眼。瞧你长的这么水灵,哥哥们也舍不得让你死啊。”大汉一股子汗臭,一靠近就让陈木棉想吐。 她努力忍着恶心,继续演戏:“求求几位了,我......我什么都可以做,能不能,不要杀我。” “什么都能做?”几人嘿嘿一笑,对视一眼:“你能做什么?” “我....我.....我能伺候几位哥哥。”陈木棉一面装可怜,一面问候这帮畜生的十八代祖宗。 几人来了兴致,喘气都粗了几分,下面那玩意儿,不知不觉竟然硬了。 “操,哥,我忍不住了,我现在就要干死这骚娘们儿。”一人粗粗喘气,上前来拉扯陈木棉。 陈木棉娇滴滴的任由他动手,嘴里还求饶:“哥哥,先解开人家好不好,我被捆的好疼啊。” 她不知自己这清纯又娇媚的样子,就像是上等的春药,瞬间激起男人疯狂的欲望。 那人什么都不管,急忙忙解开她手脚上的绳子,就将人扑倒在沙袋上。 另一人却不满了:“哎,小子,就算要上,第一个也轮不到你吧!” 那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一脚踹开了。那人不服,顿时跟对方打了起来。 一个满脸络腮胡的大汉走过来:“他娘的,都给老子让开,老子还没死呢,什么时候论道你们喝头汤了。” 两人顿时没了脾气,倒是陈木棉,眼神直勾勾看着大汉脖子上的佛珠,讳莫如深。 大汉走过来,一把将陈木棉压在身下,捏了一把她的奶子,笑道:“操,看不出来,小骚货奶子还挺大。哥哥这就让你尝尝,什么叫男人。” 陈木棉还是那般娇滴滴,害怕又羞涩的样子:“哥哥,你...你轻些。” 大汉俯身下来,使劲亲吻陈木棉的脖子,陈木棉却扯住他的佛珠用力一拉扯。 大汉只当她挣扎的用力,根本没在意,继续撕扯她的衣服。 忽然,一道冷风吹来,仓库里光线暗淡,大汉惨厉大叫起来,死死捂着自己的脖子,摔倒在一旁。 情况发生的突然,其他几人都惊了,就见大汉被什么东西勒住脖子用力往后拉扯,重重撞击在墙壁上,然后咔嚓一声,脖子断了。 大汉被钉在墙上,双目流出红色的鲜血,挣扎的双手自然垂落下来。 其他叁人见状,匆忙要逃走,一人却被勾住脚,疯狂往后拖去。 陈木棉趁着几人害怕的时候,早就拿起一旁粗壮的棍子,等其他人逃去,用棍子狠狠击打对方的后脑勺。 一人没戒备,让她偷袭得手。 她扯下对方脖子上的佛珠,就见两具尸体被高高挂起来。 仅剩一人疯狂往门边逃去,可他们为了防止陈木棉逃跑,自己将大门锁死了。钥匙不在那人身上,他根本开不了门。 “饶命,大仙饶命,我什么的没做呢,你行行好,饶我一条狗命吧,我再也不敢了。”这人跪下来,对着陈木棉直磕头。 第二十章要怪就怪你自己蠢 他看不见的地方,女鬼露出尖锐的指甲,恶狠狠瞪着他。 陈木棉扫一眼女鬼,心里哆嗦一下,对着那人挥舞木棍。那人见求饶没有用,慌忙躲开。又见陈木棉手里的佛珠,仿佛明白了什么。 “你....你他娘的别过来,老子有佛珠在手,我不怕你。” 陈木棉愣住,也有些为难,要打架,自己肯定打不过。但是取不下佛珠,这人就处置不了。 女鬼深深看一眼陈木棉,道:“你要是愿意,我就上你的身,我去杀他。” 陈木棉有点犹豫,上身这事,恐怕没那么容易。可想到佛珠,又同意了。不为别的,有了这个,一定能制住谭醇之。 眨眼间,她就对女鬼点头。 女鬼上了身,再睁眼,整张脸布满血痕,她对那人道:“赵金,你们兄弟四人轮奸我不说,还将我抛尸荒野,任由我被野狗吃了尸骨,今日,我来索命来了。” 那人听到这番话,惊呼道:“你是黄巧儿?” “纳命来!!” 女鬼飞身扑向那人,那人想逃,却被女鬼从后面直接用手掏出了心脏,惊恐的看着一脸鲜血与愤怒的女鬼,摔倒在地,断气了。 女鬼见仇人已死,又哭又笑:“哈哈哈哈,这些畜生,都不得好死,都不得好死!” 陈木棉等她笑完了,才道:“你既然已经报仇,就赶紧从我身体里出来吧。” 女鬼闻言,却不慌不忙,诡异一笑:“不着急,我还有仇人要杀。等杀光了这些人,我自然会还你身体。” 陈木棉惊恐,这怎么行。“喂,姐姐,你怎么过河拆桥,我好心帮你报仇,你怎么鸠占鹊巢。” 女鬼却不为所动,“小妹妹,要怪就怪你自己蠢,这么容易相信别人。” 陈木棉想把人赶出去,可是哪有这么容易,她觉得自己的魂魄仿佛被什么东西冻住,完全动弹不得。 女鬼清理了一番,拿出钥匙打开门,正要得意离去,却被一道白光弹了回来。 她狠狠摔在地上,从陈木棉身体里被弹了出来。而陈木棉却浑身无力软下去,昏迷前,看到了谭醇之。 谭醇之抱着陈木棉,又看一眼地上的女鬼,冷笑道:“胆子倒是不小,敢上人身了。” 女鬼看见谭醇之,万分惊恐,忙跪地求饶:“我只是想借她的身子报仇,绝没有夺舍的心思,谭爷饶命!” “你的仇不是已经报了么?怎么,还想借着她的身子去报仇,你杀了人一走了之,却不知她会背上杀人犯的罪名吗?” 谭醇之冷冷斥责,女鬼慌到不行。“谭爷恕罪,是我思虑不周,还请谭爷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的仇人未死绝,我不甘心啊。” “犯了忌讳,就别怪爷心狠!”谭醇之话音刚落,手里的扇子飞出红光,一眨眼,女鬼便魂飞魄散,消失干净。 回过神来,谭醇之搂住怀里的人轻笑:“真是个能惹事的,你呀你,怎么就这么轻信旁人?” 第二十章你见过鬼做好事不要回报的吗 陈木棉感觉有人在摸她,从她的脖子,一路滑到胸口。修长的手指捏住她的乳尖儿,捏了捏,又拉扯了两下,然后涩情的包裹住。 她一下子就惊醒了,发现自己正躺在酒店的床上,被谭醇之抱在怀里,肆意把玩着。 陈木棉惊恐:“你怎么脱我衣服?” 谭醇之眼尾微微上扬了一下,似笑非笑搂着人不放:“你早晚都是我的人,先收些福利又如何。” 陈木棉气的眼鼓鼓瞪他:“你怎么这样,我....你答应我的事还没办好呢。” 她扯开他的手,拉过被子将自己裹的严实,躲到床边上,戒备看着谭醇之。 谭醇之侧躺,单手撑着脑袋,胸前的衣襟敞开些许,露出精致的锁骨,黑色的发丝垂在床上,整个人透着一股子邪气的美感。 “已经做好一半了,你着什么急。倒是没想到,我不过离开两日,你就招惹了这许多麻烦。小丫头,你说说,公子要是晚来一步,你这小命还有吗?” 陈木棉很想穿衣服,但看这鬼没有转身的意思,只能裹着不动弹。想起仓库里的事,她这才后怕道:“是...是你救了我啊?” “不然呢?除了我,还有谁叁番两次救你这小迷糊?” 她闷了闷,低声说了句谢谢。 谭醇之听到了,可还是做出糊涂样:“你说什么?” “我....我说谢谢你。”说完,咬着唇不敢看他。 这模样,落在谭醇之眼里,却是异常可爱的。“还是这幅傻气样。” 陈木棉愣住:“你说什么?” 他笑,眼睛勾魂:“我说你准备怎么谢我?” 就知道没安好心! 陈木棉嘟嘟囔囔,有些不情愿:“人家不都是做好事不求回报吗?怎么你就不能学学?” 谭醇之坐起来,手里的扇子玩的转。“人家是人,我是鬼,你见过鬼做好事不要回报的吗?” 还真没见过! 不对,她也没见过几个鬼啊。 “那.....那我给你烧点纸钱行吗?” 谭醇之眨眼的功夫,就把人压在身下,隔着厚厚的棉被,两人四目相对,近的不能再近。他捏住陈木棉的下巴,带着几分诱哄:“我要那东西做什么,不如,给公子一些实际的。” “什么?” 还没问呢,谭醇之就亲下来了。这一次,他的吻没有那么冷了,霸道的裹住她的唇。疯狂的占有她。 陈木棉脑子空了,空气里什么声音都没有了,只有陌生的触感,侵占着她的嘴唇,还有灵魂。 她觉得自己飘了起来,被人缠住,不轻不重,甚至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渴望。 好像缺水的鱼,终于落入大海。 哗啦一声响,谭醇之松开了纠缠,陈木棉回魂。 她有一丝恍惚,喃喃叫了一句公子,再次晕厥过去。 谭醇之将人抱住,眼里是深沉的激动,他努力平复渴望,只是紧紧抱住她不动。 第二十一章我可不想再见到她 韩姨太左等右等,也没等来事情办好的消息。她看着墙角的大钟,心情随着走针,焦急又烦躁。 可她还是优雅的喝茶,这次请的可不是愣头青,绝不会失手的。 要说她为何非要弄死陈木棉,就怪陈木棉的母亲。当年要不是这个贱人与陈母联手,自己早就嫁入陈家,当正房太太了,何至于到如今都只是个姨太太的头衔。 就算在上海滩,陈旬对外介绍她是自己的太太,可这个圈子就这么点大,她那点底细,早就被人扒光了。 那些上流社会的太太,面上跟她和颜悦色,但背地里哪个不是骂她狐狸精。 这也就忍了,可这些人一贯的看人下菜碟。眼看女儿要到说亲的年纪,她带着女儿出席各种太太们聚会,想让女儿嫁个上等人家,自己也好翻身。 谁知,这些人,都话里话外的嫌弃,根本不愿意娶一个姨太太的女儿。 也不知谁起的头,说陈先生在老家还有个嫡出的女儿,若是能娶她,也好过要个小娘养的货色。 想到这,韩姨太就怨恨。不就是出身比她好一些吗,这帮子腌臜货,背地里还不定如何见不得人呢。 然而她不能拿这些太太们出气,对付陈木棉却是可行的。 只是陈木棉这死丫头,命也太硬了些,上次火车站居然没弄死她。 “太太,先生回来了。”女佣早早来报,韩姨太理了理旗袍,便下楼迎接。 陈旬带着怒气回来的,见着韩姨太就是一顿抱怨:“这个黄力行,也太不是东西。当年一起来上海,我还提拔过他,如今当了副行长,眼睛朝天上看,竟然一直拖着不肯见我。” 韩姨太接过他的外套,温柔安慰:“怎么生这么大的气,莫气坏了身子。” “如何能不气,你是不知这老东西有多气人。我连着几日去,就是不肯见我,今日连杯茶都不肯给,直接将我赶出来了。” 陈旬越想越气,茶杯重重放在桌子上,扫一圈屋子,没见到陈木棉,大声叫来管家:“老忠,大小姐呢,还没找回来?” 忠叔偷瞄一眼韩姨太,韩姨太接过话头:“哎,你也别怪忠叔,我们倒是派人去找了,人也没走远,就在香洲酒店住着呢。可.....可她闹性子,不仅不肯回来,还把忠叔大骂了一顿。” 忠叔连忙符合,有些委屈:“老爷,大小姐气的厉害,我看咱们要不等她再消消气?” 陈旬气的胸口痛,真是一个两个都不让他舒坦。“随便吧,你看着点,过两天就把人接回来。” 说罢,直接上楼休息去了。 韩姨太亲自伺候人睡下,才对忠叔道:“你明日去看看,人怎么样了。” 忠叔嗯了一声,飞快看看周围,确定没人,才低声问:“太太,那边没处置好吗?” 韩姨太脸色不太好看:“你问那么多做什么,明日去看看。若是不见了最好,若是人还在,你可得把戏做足了,我可不想再见到她。” 第二十二章报警,赶紧报警 陈珊娜与朋友在舞厅玩到很晚才回来,身上的酒味让韩姨太蹙眉:“你一个姑娘家家,怎么能去那种地方?也不怕遇到些不叁不四的人,占了你的便宜去。” 陈珊娜软着身子,红着脸,醉猫一样靠在韩姨太身上:“妈妈,今天苏芬生日,你是知道她的,她可是副市长的女儿,她开的party,别人想去还去不了呢。” 一听是副市长的女儿,韩姨太的怨气就少了。“你既然去了,可曾见过她哥哥?” 陈珊娜点了点头:“见了,他还邀请我跳舞了。” “那他喜欢你吗?”若是能攀上副市长的门第,那以后谁还敢瞧不起她。苏家可是名门望族,家里都是当官的。 陈珊娜蹙眉,有些不乐意:“我才不要他其喜欢,他长的不好看,跟他妹妹一样,塌鼻子,单眼皮,看着就小气吧啦的。” 韩姨太瞪她一眼:“他哪里难看了,我瞧着,他那相貌,也是个当官的料,你要是嫁给他,将来肯定是个官太太,这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不要,我不喜欢。”陈珊娜一头扎进枕头,嘴里嘟嘟抱怨。 “不喜欢他,那你喜欢谁?” 陈珊娜眯着眼,嘿嘿一笑:“自然是蒋聪,他又有才华,又生的好看,是我们学校所有女生的梦中情人呢。” “他?”韩姨太想了想,似乎就是商人之家,没什么特别。正想训女儿两句,让她不要只看表面,人却已经睡着了。 韩姨太叹气,自己费心筹谋,女儿却看上个小白脸,真是愁死人。 陈珊娜半夜被渴醒,坐起来发现黑暗中坐了个人。她惊慌打开床头灯,影子去消失不见了。 她松了一口气,下床去喝水,走到桌子边上,却听见窗户咯吱咯吱的想。 她迷迷糊糊往窗户边走去,忽然看见一颗人头飘在窗户外,正对着她笑。 “啊!!!!” 陈珊娜惨叫一声,直接晕了过去。 她的惨叫惊吓了陈公馆的众人,下人房里下人准备起床去看看,却感觉自己踩到了软软的东西,低头一看,竟是一只死老鼠。 更糟糕的是,整个地上,都是死老鼠。 接二连叁的惨叫声在陈公馆响起,几乎所有的人都被吵醒了。 陈旬睡的再沉,也被闹的起身。走到外面一看,只见一楼大厅里,下人们各个穿着睡衣,惊恐万分的看着客厅中央躺着的尸体。 “这是怎么回事?”陈旬被尸体惨烈的死状吓到,完全不懂他们为何会出现在自己家。 忠叔被迫上前看情况,忍着恐惧与恶心,拿起尸体上的信封,打开一看,只见上面写着:“韩姨太,杀人偿命。” 所有人都抬眼看向楼梯口的韩姨太,韩姨太看见尸体的瞬间,整个人直接跌坐在地。 怎么会这样,这....这人不是去火车站杀陈木棉失败了吗?怎么....怎么会在这? “报警,赶紧报警。” “不能报!”韩姨太冲过去,拦住陈旬报警的举动。“老爷,求你,不能报警。” 第二十三章兴许是有帮手呢 几个胆子大的男丁,在管家的指挥下,将尸体清理出去,地板用水洗了一遍又一遍,可空气里还是残留着血腥气。 陈旬站在书房里,面色阴冷看着跪下的韩姨太。 “老爷,我真不是故意的,我....” “你什么?”陈旬感觉脑门直抽抽,好像有东西要爆炸一样。“我真是没想到,你心思这般歹毒,竟然敢杀人?这信里说,你让人把木棉从车站骗走,就是为了把人卖到青楼去。那是我的女儿,就算我再不喜欢,也容不得你这般作践!” 韩姨太哭的梨花带雨,便是此时,也不忘展露自己诱人的曲线。她像朵开到极致的花,成熟美艳,轻易撩拨了男人的神经。尤其此时,看起来更让人想蹂躏了。 “老爷,我只是想让那些人吓吓大小姐,想让她回老家去。真没让这些人卖她去青楼啊,这都是别人诬陷我的,我平日里看见蚂蚁都不敢踩死,哪里能做这样恶毒的事。老爷,你我夫妻这么多年,我什么样,你还不清楚吗?” 陈旬确实喜爱她的颜色,更喜欢她娇娇弱弱的可怜模样,此时见她匍匐在自己眼前,胸口的乳沟若隐若现,竟然勾出一股子难掩的欲望来。 他冷哼一声,“说的好听,人家现在把尸体都弄到家里来了,我还不知这背后到底是谁作祟,你倒是与我说说,这是谁干的?” 韩姨太眉眼低垂,欲言又止:“老爷......我.....我不敢说。” “都这时候了,还有什么不敢说,你要是不说,恐怕再过不久警察就要找上门来。”陈旬那个气,人家既然把尸体弄来,没有后续才怪。 韩姨太这才仰起头,道:“我当时花钱找了青帮的人办事,可....可您也看到了,木棉毫发无损的来了不说,还暗示我就是凶手,照我看,人八成是她杀的。她看着是躲出去了,实际上正等着我倒霉呢,老爷,你可要救救我。” 陈旬蹙眉,想起陈木棉娇小瘦弱的模样,不太相信:“她一个孩子,能做什么,还能徒手杀了几个大汉不成?” “兴许是有帮手呢?”韩姨太不甘心道。 “一派胡言,她在上海滩若是有这样的帮手,还至于被你们母女欺负到离家出走?”陈旬冷笑,韩姨太心惊。 可见陈旬不是一无所知,只是懒得理会而已。 韩姨太想到这,反而没那么害怕了,娇滴滴道:“老爷,这事儿您可一定得帮我。我.....我.....我出事倒没什么,可....可我肚子里的孩子,可怎么办啊。” 陈旬一听,愣住了,不可置信盯着她的肚子。“你说什么?” 韩姨太拉着他的手,摸上自己的小腹,透着一股得意:“老爷,大夫说,叁个月了,极有可能是个男孩。” 陈旬心里的怒火顿时被喜悦取代,男孩,这是他梦寐以求的男孩?若真有了儿子,他可算是后继有人了。 第二十四章今儿可就别怪我不守信用 陈木棉醒来,闻到一阵饭菜的香味。她下床来,看见餐桌上摆着自己喜欢的食物。她饿了,忍不住拿起一只小笼包,直接吃了起来。 皮薄馅儿多的包子,一口下去,满嘴肉香。 她连吃叁个,才发现谭醇之坐在一旁,桃花眼里满是笑意。 她愣愣,脑子里是一片光怪陆离的画面。昏迷前,自己似乎听见了战鼓的声音。 “你...你怎么在这?” 谭醇之笑,手里的折扇画着山水,十分精致。“真是忘恩负义的丫头,可怜公子我,又是救人,又是照顾你,连早膳都为你准备好了,一句感谢没得到不说,还被你防贼一样防备,哪个好人受的这般委屈?” 陈木棉暗诌,你若是个人,我也就没这么害怕了不是。她清清嗓子,有点歉意道:“谢谢你啊。” 谭醇之坐到她身边,忽然抬手,擦了擦陈木棉的唇角:“怎么还是这么邋遢。” 陈木棉心里生出一种错觉,这人难不成认识自己?不可能,他们人鬼殊途,才没有见过。思来想去,这人大约是个自来熟。 “你别这样,男女授受不亲。”陈木棉往后挪动一些,避开他的亲昵。 “授受不亲?”谭醇之似笑非笑:“你全身上下公子我都见的差不多了,怎么如今倒与我生分起来,莫不是忘了与我的约定?” 说到约定,陈木棉慌忙转移话题:“我爹怎么还未来寻我,你真的让我奶奶托梦给他了吗?” “托了,这点小事而已。只是.....” “只是什么?” 谭醇之一把将人揽入怀里,逼着她坐在自己大腿上,“别乱动,我就抱抱,你要是这样妞下去,撩拨出火来,今儿可就别怪我不守信用。” 陈木棉顿时僵硬,头发都服服帖帖了。“你....你快说,我爹怎么了。” 谭醇之不紧不慢,夹起一只水饺到她唇边,逼着她吃下去,才道:“梦是托了,你奶奶脾气挺大,把你爹狠狠打了一顿,可就是如此,也没让你爹转了心意,亲自上门来寻你。我看啊,你还是别回去了,跟我在一起不好吗?” 陈木棉差点跳脚:“不行!” 谭醇之眼眸冷了下来,牙齿缝隙里冒出一句:“怎么,就这么不想与我一起?” 陈木棉只觉得腰间一紧,屋子里急剧降温,墙壁都结出冰霜来。她惊慌,吞吞吐吐解释:“不....不是的,我....我就是......我到底是好人家的女儿,哪怕配阴婚,该有的礼数也不能少不是。你.....我若是不明不白跟你走了,我.....我以后怎么去见陈家先祖们?” “只是如此?”谭醇之还是冷着脸。 “是是是,就是如此,你若是真心喜欢我,好歹.....好歹让我过了明路,正大光明的出嫁。”嘴上这样说,心里却明白,谭醇之根本办不到。他一个鬼,如何娶她? “既然你这样说了,我不满足你,岂不是让你伤心。好,明日我便去提亲。” 什么? 陈木棉惊恐瞪眼,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疯了吗?一个鬼,如何上门提亲? 第二十五章又不是给你吃的 韩姨太吃着酸梅,看着陈旬送走警察,心中忍不住得意。瞧瞧,就算她犯了这样大的错误,只要肚子里有儿子,男人照样乖乖替她摆平这些破事。 她摸摸肚子,温柔道:“儿子,你可真是妈的福星。” 陈珊娜走过来,一屁股坐在她对面,不满的咬一口梅子,酸的她一张小脸挤成一团。“妈,这么酸,你也吃的下。” 韩姨太白她一眼:“又不是给你吃的,是给你弟弟吃的。” “弟弟?”陈珊娜略带嫉妒盯着她的肚子看,有些不信:“你都这把年纪了,还怀孕,不怕出事吗?” 韩姨太不满了:“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我也才叁十多,怎么就不能生孩子了?姑娘家家的,怎么说话这般刻薄,小心以后嫁不出去。” 陈珊娜不屑,扔掉吃了一半的梅子,问:“妈,昨晚家里闹鬼的事,爸爸准备怎么办?” 她昨夜吓的要死,只是醒来后什么都没有,她也不知自己是真见鬼,还是喝醉了产生错觉。 提起这事,韩姨太冷笑:“哪来的鬼,都是某些人弄出来的把戏,你别怕,你爸爸已经报警处理,很快就能水落石出了。” 陈珊娜似懂非懂,还是心有余悸:“妈,会是什么人跟咱们过不去,要是抓到了,一定让警察把他们关进大牢,牢底坐穿,太可恨了。” 韩姨太先是想到陈木棉,但那样一个小丫头,能有什么本事搞这种事,恐怕是青帮那些瘪叁,事情没办好,钱没拿够,所以才挑事儿的。 想到这,韩姨太敷衍了女儿两句,起身去打电话。 可电话那头,青帮的人拒不承认,说他们也在找那几个人,不仅如此,后来去绑架陈木棉的几人也失踪了,他们现在都找不到人。 韩姨太越听越心惊,对陈木棉的怀疑更加深。 难道这小丫头真有什么了不得的手段,或者,认识了什么了不起的人? 思来想去,韩姨太叫来管家:“你去把人接回来。” 管家惊讶:“太太,您不是说不让人回来吗?” “此一时彼一时,除了这种事,肯定跟那贱丫头脱不了干系,与其让她在外面逍遥,不如把人弄回来,放在眼皮子地下磋磨。我就不信,她还真有通天的本事,能跟我作对。” 既然那帮废物弄不死她,把她关起来也是好的。等女儿的婚事定下来,再处理这个贱人。 管家应了话,亲自去酒店找人,可酒店的人说了,陈木棉小姐出去了,根本不在。 管家不信,花了点钱让服务员说实话,结果人家亲自去找人,确实不在。管家着急,忙问:“那她去哪里了,你们知道吗?” 服务员摇头:“这位小姐神秘的很,只听说她来的那天,打听过白云馆,其他的,就真不清楚了。” 管家一听白云馆,心里就有了揣测。不为别的,就因为他知道,那家馆主是个见钱眼开的神棍。本事是有那么一点,但从来不干好事儿。 叁教九流的事,他倒是做了不少。曾经还用邪门歪道,给人家设局,弄的人家家宅不宁,最后不得不花钱请他消灾,最后还要感谢他帮忙。 想到这,又想到昨夜的事,管家觉得,八成是陈木棉花钱让白云馆的术士来搞事儿来了。 第二十六章老爷让我接你回去 陈木棉不知这些,她好不容易说服谭醇之放她离开酒店,再次去苏州路找那户姓白的人家。 她问过小鬼,知道他姓白,叫白书祈,死了叁年了。因为时间有些久,她也坦白告诉小鬼,自己不一定能找到他的家人。 可不知是不是命中注定,她竟然在报纸上,见到了白家人的信息。 新闻上说,白先生成为政府高官,来上海掌管船舶事宜。具体的官名她也弄不清,只是因为小鬼认出,照片上的人是他父亲,她这才壮着胆子来寻人。 她也想带小鬼一起来,可小鬼说,鬼死后,要么去投胎转世,要么就被困在死去的地方,哪里也去不了。 她原本不信,若是如此,谭醇之怎么哪里都能去,找到她简直轻而易举。 小鬼提起谭醇之,忍不住直哆嗦。“姐姐,那是千年的厉鬼,就是黑白无常见了,都不一定斗的过。我听说,像他这样的厉鬼,早就修炼的不同凡响,跟鬼仙差不多。本事大的很,阎王的不怕。” 难怪谭醇之在的时候,小鬼不敢露面。 可既然如此,那小鬼所谓不能见鬼的办法,对谭醇之岂不是一点用处都没有? 小鬼讪讪一笑:“姐姐,我的法子,让你看不到其他鬼,还是可以的。” 陈木棉不知该笑还是该哭,可答应了小鬼的事,也不好再拒绝。 当她按响白家的门铃,一个中年女佣缓缓到来,见她面生,有些冷漠:“侬找谁?” 陈木棉想了想,问:“白太太在吗?” 女佣眼神怪异:“侬找太太做什么,太太身体不适,不见客的。” 陈木棉见她表情不太对,试探道:“我有件事,与白太太的儿子白书祈有关,想告知太太一声。” 女佣听到这,立马变脸:“哪里来的疯婆子,我家少爷死了叁年了,想骗人也不知找个好点的理由,给我滚,赶紧滚,不然我报警抓你。” 陈木棉愣住,提到少爷怎么如此暴怒,仿佛在隐藏什么一样。 她悻悻回到酒店,没留意门口服务生奇怪的眼神,回到屋里,却看到管家正坐在窗前喝咖啡。 “你怎么进来的?”简直不可理喻,酒店居然随便让人进她的房间。 管家没有起身的意思,也没有生气,虚伪笑道:“小姐回来了,老爷让我接你回去。” 这种不把她放在眼里的态度,陈木棉气的不行。但教养让她没有骂人,只站在门口侧过身子,一副送客的样子。“出来,不然我报警了。” 管家意味深长看她一眼,不急不忙道:“小姐,您就算再生气,闹了两日,气也该消了,太太让我亲自来接您回去,您这样的态度,可不合适。” 陈木棉上下打量他一眼,冷笑道:“别人不知道,还以为你是我爹呢。管家,你这么没规矩,都是韩姨太教的吗?” 管家见她一身刺,心里十分不悦,站起来,冷眼看她:“大小姐,我尊你一句大小姐,不代表你可以羞辱我。我是陈公馆的管家,不是你们家的奴才。大小姐不敬长辈,这般挤兑太太,说出去,旁人只会怪你没家教。到时候,丢的可不止你的脸面,丢的是老爷的颜面。” 第二十七章黑店 陈木棉被韩姨太的人折腾的差点没命,眼前还真不怕他狗仗人势的样子。“要不说你没规矩,韩姨太什么东西,连族谱都上不去的外室,也敢在我眼前称太太。她算哪门子太太,我陈家认了吗?要作威作福在她那狗窝里自己横,回去告诉她,她找人叁番两次害我性命,这笔账我一定会讨回来。让她洗干净脖子等着,我一定让她偿命。” 管家被她凶狠的语气镇住,没想到她小小的一个人,眼神如此犀利凶狠,跟条狼一样,好像等会儿就会扑过来咬死人。 他顿了顿,语气委婉一些:“大小姐,都是误会,太....韩姨太怎么会害你。这不,这就让我来迎你回去了。你还是快些收拾东西,跟我回去吧,老爷还在家等着你呢。” 陈木棉想了想,还真去收拾东西了。 管家得意,看,不过是个小丫头,哄两句不就好了。 哪曾想,陈木棉收拾了东西,直奔楼下前台,直接砸了前台的花瓶。 巨大的响声在大厅里回荡,所有人都镇住了。前台小姐诧异问:“小姐,您这是做什么!” “做什么?”陈木棉指着跟来的管家怒斥:“大家快来看看,这家酒店简直没有一点规矩,随便开门让不相干的男人进入我的房间不说,还任由这不要脸的老男人偷窃我的东西,这样的酒店,你们还敢住吗?” 准备入住的人一听,眼神顿时奇怪起来。 服务员忙辩解道:“小姐,您可不要胡说,我们怎么会.....” “怎么不会,那你给我说说,这老东西是怎么进我房间的,要不是你们的人给开的门,难道是他自己开门进去的?” 这话就是陷阱,无论怎么回答,都是酒店安保不到位。 “你们酒店怎么这样,我一个小姑娘,是信任你们才住进来,没想到,你们连基本的客户隐私安全都做不到,这样的破店,谁还敢住。退钱,我不住了。” 经理见众人议论纷纷,忙赶过来:“小姐,你冷静点,大家不要乱想,事情不是这样的。” “不是这样是那样,你倒是说说,这男人怎么会进人家小姑娘的房间?”有客人不满质问起来。 “就是,可别糊弄我们,今儿要是不弄清楚,咱们都不住了。” “大小姐,你要胡闹到什么时候。”管家及时开口,一下子让众人知晓他们的关系。 经理抓住话柄,忙道:“对啊,小姐,这位先生说是您的管家,我们才让他进去的。大家看,这是他们家的私事呢。” 一句话就想把陈木棉推倒下,可陈木棉也不是吃素的。“一派胡言,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他是我的管家,他要是说是我爹,那你们还不让他把我带走卖了?你们酒店就是这样做生意的?各位还是赶紧退房吧,否则不知什么时候,地痞流氓都进来,冒充你们的亲戚家人,强制把你们带走,抢走你们的财物,让你们生不如死!” 住酒店的,哪个不是外地人?来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最怕遭遇这样的事。 酒店这点安全都不能保证,那跟黑店有什么区别。 “报警,现在就报警,我看你们这就是黑店。” 第二十八章你讲这话可要凭良心 陈木棉一旦开始闹腾,就不会轻易了事。她不仅拱起众人心中的怒火,还成功招来了警察。 警察按例自然是要把人带回去详查的,陈木棉也不怕,跟着警察去。临走前,还逼着经理退了住宿费。 经理自知理亏,哪怕觉得陈木棉与这个管家不对劲,也只能认栽。索性房费没多少钱,倒是放管家进门的那个服务生,被当场辞退了。 到了警察局,管家不断喊冤:“警官,我真是陈家的管家,不信你们打电话去陈公馆问。” 陈木棉却冷笑:“他是哪家的管家我不知道,我肯定不是陈家的小姐,更没有这么不知礼数的下人。几位警官,你们见过哪家的管家见了主人,态度如此无礼嚣张的?我是拿钱养了条会咬自己的狗不成?” 警察见这小姑娘牙尖嘴利,也觉得在理。从被抓进来开始,这个自称管家的男人,对小丫头的态度都不太好,甚至语带威胁。 “大小姐,你讲这话可要凭良心。你与老爷闹矛盾离家出走,何必为难我一个下人,我只是奉命来接你回去而已。” 管家气的手抖,这小丫头真是会咬人的狗不叫,看着柔柔弱弱的一个,还被韩姨太赶出来,没想到收拾起人来,这般泼辣。 陈木棉闻言,立马换了表情:“警官,你们看见了,他这就是危言耸听恐吓我。我一个孤女,没爹没娘来上海寻亲戚,不知怎么就被这歹徒盯上了。我瞧他们是在火车站没得手,又换了法子要害我,你们可不能让这种人贩子得逞啊。” 警察一听,最近的确有好几起女子失踪案件,正没线索呢,当即问陈木棉经过。 陈木棉也不含糊,把自己在火车站被差点被绑架的经过大致说了出来,隐藏掉自己遇鬼的部分。越说越委屈,竟是哭出来。“警官,我年纪小,最怕遇到这样的事,你们一定要主持公道,把这些人贩子都抓起来绳之以法,不然还不一定有多少好女子要遭难呢。” 警官见她从泼辣到哭诉,心里忍不住同情,到底是小姑娘,遇到这样的事,只怕也是强撑许久。 “小姐,你莫怕,我们一定秉公处理,把这些人贩子一网打尽。” 管家百口莫辩,这事他是知道的,总不能在此摊牌。他只能打电话回去求救,盼着老爷来接人。 而陈木棉,录了口供就走了。 临走前经过管家身边,趁着旁人没注意,低声说了一句:“管家,这才刚刚开始。” 她语气森然,诡异的像是邪气的鬼娃娃,管家脑门子一阵发麻,等从惊恐里回过神来,陈木棉已经消失在大门口。 管家就像是得了失心疯,忽然大喊起来:“是你干的对不对,那些尸体是你干的,妖孽,你这妖孽,你不得好死。” 警察急急抓住管家,眼神十分古怪,这难道是个疯子。 管家却想到陈木棉的话,她不会放过韩姨太的,她会回去索命。 “警官,让我打电话,我有要紧的事,我.....”还没说完,他好像被电击一般,忽然到底不起,口吐白沫,开始抽搐。 第二十九章你是浪荡子吗 陈木棉知道,自己得换一家酒店居住了。她盘算了自己还剩的钱财,打消了住酒店的想法。看样子,她那凉薄的父亲根本没有接她回去的打算,她需要一个长期住处。 蒋聪坐在车上,正百无聊赖看着街道的景色,忽然瞥见了陈木棉。小丫头正背对着他,在看墙壁上的招租广告。 “停车。”他急急喊了一声,司机紧急刹车,车才停稳,蒋聪就下去了。 司机忙问:“少爷,你干什么去?” 蒋聪没说话,掉头往马路对面去。 陈木棉感觉旁边站了个人,本能抬头看去,见到一个穿着昂贵西装,笑的怪怪的年轻男子。她以为他也要看房子,于是退开一步,给他让出一些空间。 蒋聪自来被女子捧惯了,到哪里都是众人追逐的对象,眼前的小丫头,莫说笑,连个眼神都没有多给他,甚是让他失落,亏他还惦记了她许久。 “小丫头,不认识我了?” 陈木棉没理他,继续看招租消息。 蒋聪觉得新鲜,居然不搭理。于是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怎么,真不认识我了?那天在酒店门口,你帮我骗了追踪的人,还记得吗?” 陈木棉确认他是在跟自己说话,这才抬头看他一眼,隐约有点印象了。“哦,是你啊。” 蒋聪失笑,瞧瞧这语气,压根没记得他,自己这模样,哪个见过的人能忘记,怎么就她一点印象都没有? “小丫头,你这是做什么,不住酒店了?” 陈木棉觉得自己没必要跟他解释,只淡淡嗯了一声。 这冷淡的态度,让蒋聪的征服心暴起。他还不信了,自己搞不定这么个小丫头。 “这房子都不好,你要是没地方去,不如跟我走,我那有合适的房子。” 陈木棉抬头看他一眼,越过人,径直走了。 蒋聪愣住,他刚才是被忽视了? “小丫头,你怎么不理人?” 陈木棉被拦住去路,看看周围,街面上没几个人,只能道:“我认识你吗?你莫名其妙拦住我做什么?想骗我是不是?别打我主意,我没钱。” 蒋聪闻言,大笑起来:“我哪里看起来像个骗子?” “哪里都像!”陈木棉避开他,继续往前走。 “我堂堂蒋家大少爷,有必要骗你吗?你全部身家加起来,都不够我一身西装钱。”蒋聪跟在身后,继续纠缠。 陈木棉翻个白眼,“这么有钱还来纠缠陌生女人,你是浪荡子吗?” 蒋聪嬉笑:“你怎么是陌生女人,算起来,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报答你还来不及,怎么会害你。” 陈木棉才不信这鬼话,眼睛环顾四周,却没发现一辆黄包车,于是只能继续往前走。 “你要想报答我,就离我远一点,我怕的很。” 蒋聪不乐意了:“我看起来像坏人吗?” “不像!” 蒋聪还来不及笑,就被陈木棉下一句话怼的肝疼。 “你像拆白党。” 第三十章张春花 拆白党是什么,不就是小白脸诈骗富婆? 蒋聪又气又笑,自己竟然也有被指责拆白党的时候。 “这可不能乱说,你要是不信,不如跟我回去,看看我是不是拆白党?” 陈木棉一副看傻子的表情看他:“明知你是骗子我还跟你走,我傻还是你傻?别再跟着我,前面就是警察局,你要再纠缠,我让警察把你抓起来。” 说罢,匆匆往前跑,总算拦住一辆黄包车,赶紧让车夫跑路。 蒋聪却发了倔,叫司机开车跟上去,非把这小丫头带回家不可。 黄包车哪里是汽车的对手,自然甩不掉。蒋聪坐在车里,探出脑袋戏谑:“小丫头,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呢。” 陈木棉转头不理会他,他却忽然恶作剧一般叫起来:“张春花,张春花。” 这叫声,大街上的人都听到了。 张春花还是自己敷衍他时,说的名字,没想到他真敢这样堂而皇之的叫出来。陈木棉不理会,他就一直叫着。 “张春花,你别生气了,我给你赔罪还不成。” “张春花,跟我回去吧,我家里的房间多,比外面好多了。” “张春花,我家厨子做的饭菜极好的,你吃过一定忘不掉。” “张春花.......” “够了,闭嘴!”陈木棉那个气,她甚至能感觉到车夫隐忍的笑声。 “你到底想做什么?” 蒋聪嬉笑:“不做什么,带你回家啊。” 陈木棉瞪他:“我跟你非亲非故,为什么要跟你走。你个小白脸,自己靠富婆养着也就算了,还想让我跟你一起去吃软饭吗?告诉你,做梦。” 开车的司机憋不住笑出来,蒋聪瞪他一眼,也不跟陈木棉生气。竟然在大街上喊起来:“春花,我虽然做了小白脸,但我心里只有你。我已经跟那些女人断干净了,你跟我回家,咱们以后好好过日子行不行?” 陈木棉傻眼,没想到这家伙比她还能扯。 “谁要跟你回去,你断不断干净管我什么事。你那些女人个顶个的厉害,谁手上没两条人命。你不想活,我还想活呢。以后你再纠缠我,我就把你的丑事公之于众。” 陈木棉怒骂完,让车夫从巷子里走,直接将蒋聪的车甩在了路口。 蒋聪见她跑了,非但不气,还让司机从别的路去围堵。 见他笑的开心,司机忍不住问:“少爷,这丫头是什么人啊?她都那样说你了,你怎么一点不生气呢?” 蒋聪笑,一口洁白的牙齿看起来阳光灿烂。“你不觉得这丫头很有趣吗?比上海滩这些名媛千金有趣多了。” 司机笑笑:“有趣是有趣,可也挺泼辣,您要是把人带回去,还不气着太太跟老爷。” 蒋聪闻言,却满不在乎:“他们想摆布我的婚事,也不看看都什么年代了,如今新式家庭,谁不提倡自由恋爱?也就他们,还守着老规矩,非逼我选他们喜欢的女人。” “快,她出来,堵上去。” 陈木棉是真没想到,这个人这么死心眼,竟然在巷子的另一个出口堵着她。这可如何是好? 第三十一章哪个男人能忍受这种事 蒋聪靠在车门上,笑的得意,似乎笃定了陈木棉无路可走。陈木棉气恼的很,却见蒋聪的司机把车夫拉到一旁,不知嘀咕些什么。 “你到底想做什么?”陈木棉很烦,这人怎么这样厚颜无耻。 蒋聪一本正经:“你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我是真想报恩,给你个合适的住处。” 陈木棉真是被这些人搞怕了,上海滩不是鱼龙混杂,是遍地流氓。怎么人也好,鬼也罢,都不是东西。 她下了车,走到蒋聪面前,微微一笑:“你真想报答我?” 她这一笑不打紧,蒋聪一下子心跳加速,被她清纯里带着的几分魅惑,弄的眼珠子都移不开了,只傻乎乎的点了点头。 陈木棉嗯了一声,忽然用力踹他一脚,然后头也不回的跑了。 蒋聪被踹倒在地,呆愣愣看着她消失的背影,莫名大笑起来。有趣,真是太有趣了。 司机跑过来把人扶起,一边拍他身上的灰,一边无奈道:“少爷,人家都踹你了,你还笑的出来?” 蒋聪却道:“你懂什么,少爷我喜欢着呢。” 司机眯眼,少爷,原来你好这一口。可怜那些千金小姐,各个一副小鸟依人,弱不禁风的样子,都扮演着柔情似水,贤妻良母的角色。谁知他家少爷喜欢的,却是个泼妇。 陈木棉没命的跑,可蒋聪跟个变态一样,居然跟过来了。她慌不择路,往巷子里钻,一不留神就迎面撞上一辆小轿车。 好在车子速度不快,可就这也让她脑子发蒙,昏了过去。 车上的司机紧张下来查看,蒋聪追过来,抱紧陈木棉。 这时,车里后座的女子探出头,十分诧异看着蒋聪:“你怎么在这?” 蒋聪抬眼:“表姐?” 既然都认识,那就好办了。蒋聪把人抱上车,司机立马往医院赶。 看着车子离开,不远处的楼顶上,谭醇之一脸阴冷,脸色难看到极致。 “公子,就这样让他们把人带走吗?”身后一道白色的影子担心道。 谭醇之忍了又忍,好不容易将怒火压制下去,才开口道:“这是她必须经历的,过不了这些关,我之前做的一切就都白费了。” 白色的影子戏谑起来:“可是看着她被别的男人抱走,您不会生气吗?哪个男人能忍受这种事?” 谭醇之眯了眯眼,头都没回,只是扇了下扇子,白影就消失不见了。 “小丫头,你可真是让我烧心啊。” 陈木棉什么也不知,当她醒过来,人已经在一间奢侈又精致的房间。她忙坐起来,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发现衣服换过,惶恐的卷起袖子,见守宫砂还在,才松了一口气。 “你醒了?”蒋聪笑着走进来,陈木棉差点弹跳起来。 “你怎么阴魂不散?!” 这家伙比谭醇之还离谱,谭醇之作为一只恶鬼,还只是偶尔出现吓吓人。他倒好,自从见了她,就一直逮住不放,他到底想做什么! 第三十二章这事儿巧了不是 “哎哎哎,你别紧张,我真不是坏人。”蒋聪见她花瓶都拿起来了,忙出声劝解。 陈木棉就像耗子看见猫,防备的死死的。“哪个正常男人在大街上追着女孩跑,在我家乡,你这种人就该被关进大牢,让你耍流氓。” 大上海遍地流氓,啊呸! 蒋聪被她的样子逗笑,耸耸肩道:“我要是真想对你做什么,你昏迷的时候,我早就动手了不是。” “谁知道你怎么想的,你把我的衣服行李还给我,让我离开,我就相信你。”陈木棉看他要过来,立马举高花瓶。 蒋聪只能退后两步:“这还真不行。” “我就知道。” “别着急,不是我不让你走,这事儿巧了不是。那个撞倒你的人,是我表姐的司机,医生说,你可能有些轻微脑震荡,得留下来观察几日,我们要是就这样让你走了,你若是出事了,我们可说不清楚了。” 这话听着有理,可陈木棉才不信。这段时间她真是被坑怕了,防备心重点准没错。 “不用,我离开这里,生死与你们无关。” 蒋聪从没见过这么倔强的女孩,她娇娇小小的,眼神里却闪着光,怎么看,都是生气勃勃的,比那些端庄贤淑的千金小姐有趣多了。 他觉得,自己要是就这样让她走了,以后怕是很难再见到人。 “你别这样,要不我让医生来给你看看,毕竟我表姐还是很担心你的。” “让你表姐来,我亲自跟她说,我” “你要跟我说什么?”门外走进来一个月白旗袍的女子,玲珑有致的身段,烫的妖娆妩媚却不风骚的发型,真是风情万种。 陈木棉的眼睛却看到了她身后的女佣:“这是白公馆?” 女子愣了愣:“是的,你怎么知道?” 陈木棉指着女佣道:“我上次来过,可她没让我进来。” 女子诧异回头,看向女佣。女佣想了想,道:“太太,她就是我跟你说的那个疯子。” 陈木棉 女子看了看陈木棉,又看向蒋聪,眼里全是询问。蒋聪也很诧异,不解的看向陈木棉。“你找我表姐做什么?” 陈木棉看了看,眼神示意女佣在不方便。 女子想了想,让女佣出去,女佣看陈木棉的眼神,有一丝不满,放下托盘就出去了。 屋里只剩下叁人,陈木棉看看蒋聪,蒋聪才不出去:“我跟我姐关系好着呢,是吧,姐?” 女子笑笑:“这位小姐,还不知怎么称呼你?” “我叫陈木棉。” “你果然不叫张春花!”蒋聪得意一笑,只得了陈木棉一个白眼。 陈木棉想了想,道:“事情是这样的,我前几日住在香洲酒店。” 听见香洲酒店这个字眼,女子的脸色便惨白起来,右手手指不自觉握紧了左手手腕。 蒋聪看她的眼神也失去了嬉笑的成分,担忧看着表姐。 “我在酒店做了个梦,梦见一个小男孩,他跟我说,他叫白书祈。” 蒋聪忙呵斥她:“陈小姐,这话可不能乱说。” 那女子似乎很难受,低垂着眼眸,似乎在隐忍什么。 陈木棉想了想,继续道:“他说他是被人害死的。” 免*费*首*发:ṕσ₁₈ṿ.ḉom [Ẅσσ₁₈.νɨρ] 第三十三章我凭什么冷静 女子抬起头,发红的眼眶,震惊的模样,颤抖的唇角,每一处都透着痛苦。“你说什么?” 陈木棉没说话,蒋聪却阻止她:“陈小姐,你能为自己说的话负责吗?” 蒋聪冷厉的看着陈木棉,再无之前的嬉闹浪荡,浑身都是骇人的威压。陈木棉不觉退后一步,阳光照出她的忐忑不安,却阻挡不了她的坚定。 “他说,他在酒店的时候,有个陌生女人进了房间,从后面打破了他的头。他晕过去前,看见那个女人脚上穿着一双黄色的高跟鞋。鞋面上镶着珍珠,好几颗。” 如果说刚才蒋聪还有质疑,此时却再也无法阻止表姐了。 女子站起来,抓紧陈木棉的手臂:“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的书祈不是贪玩的孩子,他不会无缘无故在酒店放火的,他是被人害死的。是谁,是谁杀了他,你告诉我,告诉我!” 陈木棉没想到她会这般疯癫,整个人失心疯一样,力气很大,抓的陈木棉疼的不行。 她想让女子冷静下来,女子却死死抓住她的手,拉着她要往外走。嘴里念叨,“我们去报警,我们去报警,我们....” 蒋聪一把扯开她的手,拦住她的去路:“姐,你冷静点,不要冲动。” “我的儿子被人害死了,我凭什么冷静。你们都说我疯了,我没有疯,我没有疯。”女子使劲挣扎,想要挣脱蒋聪,甚至狠狠咬住他的手臂,想要摆脱他的束缚。 可蒋聪哪里肯放,一边禁锢住人,一边大喊着吴妈。 吴妈便是刚才的中年女佣,她见到这一幕,也不惊慌。熟练的拿出针剂,给女子打了下去。 不过片刻功夫,女子就失去意识,睡着了。 蒋聪深深看一眼陈木棉,跟吴妈一起,把人带回房间休息。 陈木棉哪里想到,自己的一番话会引起这样的骚动,一时间焦急不安呆在房里,不知如何是好。 蒋聪安顿好表姐,再次回来。陈木棉惊弓之鸟一般站起来,紧张看着他。“白太太没事吧?” 蒋聪不说话,松开脖子上的衬衫纽扣,舒了一口气,才坐到沙发上,眼神古怪看着陈木棉。 不说话的蒋聪,有一种让人不适的压迫感,不像个浪荡子弟,倒像个手里沾血的杀手。 陈木棉忍不住往旁边挪动,远离他一些。 见她如此,蒋聪笑了,一下子冲淡屋里的紧张气氛。 “小丫头,你刚才真是闯大祸了知道吗?” “她很严重吗?”陈木棉十分担心,她看得出来,白太太是真的很痛苦激动,甚至神经有些不正常。 蒋聪叹息:“我姐自从书祈死后,就一直这样。姐夫这些年,一直都怪姐姐没有把书祈看好,白家的人也因此责怪她。她自己也愧疚不已,日子久了,就生病了,这些年,一直都没好。” 陈木棉沉默稍许,试探问:“我听她刚才的意思,好像书祈是自己玩火,才丢了性命?” 第三十四章今天的老爷与往常不同 “这是警方给的结果,可我姐一直不信。”蒋聪也明白,哪个当母亲的都不愿意接受这个结果。可警方既然给了鉴定结果,就算不认又能如何? 然而陈木棉的到来,却给出另外一种答案,这意味着侄子的死不是意外,而是人为。 “你是真的做了这个梦吗?” 蒋聪的怀疑陈木棉理解,要不是她亲眼见了鬼,她也不相信这些话。借着做梦的理由说给他们听,是不想他们把她当做疯子打出去。 陈木棉深吸一口气,继续道:“我一个外地来的,从前也不认识你,若不是你侄子托梦,我怎么会知道他的名字,又如何知道香洲酒店从前发生过火灾,死过人?” 说到这,她深怕对方不信,又道:“你侄子死的时候六岁,穿着一套格子小西装,他的锁骨上,还有一颗痣,对不对?” 蒋聪震住,半响说不出话,眼睛直直看着陈木棉,屋子里安静的诡异。若不是外面还有鸟叫声,旁人怕要以为时间静止了。 “那他有没有告诉你,谁是凶手?” 陈木棉摇头:“他说没看清对方的样子,只认得是个女人。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他说,他是冤死的,灵魂不得安息。如果抓不到凶手,他就没法转世投胎,灵魂会一直被束缚在香洲酒店,死掉的那个房间里。他求我帮帮他,我也不知如何帮忙,只能来找你们,把消息转达。” 陈木棉说完,觉得自己轻松很多,告诉小孩的家人,至少完成一半任务,竟然莫名觉得心情舒畅。 蒋聪不知想到什么,站起来道:“你就先在这住下,等我们把事情调查清楚。” 陈木棉却问:“你表姐真的没事吗?” 她担心的样子太真实,蒋聪看的眼神忍不住透出几分温柔。“她没事,如果事情真如你所言,我想她的病,会好很多。” 陈木棉看他离开,觉得这人似乎也没那么讨厌。 .............. 陈旬接到警察局的电话,只能亲自上门拜访,把人弄了出来。局长亲自送他出来,将人送上车。 陈旬坐在车上,脸色很不好看。管家心虚,但嘴上还是狡辩:“老爷,大小姐这是还没气消呢。” 陈旬让司机把车开到荒僻处停下,司机自觉下去等候,管家看着老爷,惴惴不安,今天的老爷与往常不同,多了几分骇人的压迫感。 “阿忠,你跟在我身边多少年了?” 管家愣了下,犹豫道:“二十年了,老爷,从您来上海开始,我一直在您身边呢。” “这些年,我待你不薄吧?”陈旬简单一句话,已经让管家额头冒冷汗。 “老爷,您对我恩重如山。” “既然我对你这么好,你为何一直欺骗我?嗯?”最后一个字从鼻子里发出来,陈旬的脸在暗处显得格外肃穆,令人畏惧。 “老爷,我....我....”管家挣扎些许,不知陈旬知道些什么,他快速转了转眼珠,开始认错:“老爷,我这也是被太太逼的。太太不喜欢大小姐,二小姐也不喜欢她。她们不想大小姐回来,这才让我一再用手段恐吓驱赶大小姐的。老爷,我知道错了,您就饶了我这一回吧。” 说到底,他是老爷的奴才,不是太太的。可以得罪大小姐,却不能因为太太得罪老爷。 第三十五章变数 他看一眼管家,不紧不慢道:“阿忠,看在二十年的情分上,我原谅你这一次。可你得记着,陈家是谁当家做主,懂吗?” “我明白,老爷,我以后什么都不瞒着您。”管家很怕,陈老爷能在上海滩做大生意,手也不是特别干净的。自己日后还是留点心,不能什么都听韩姨太的。 陈旬这才嗯了一声,让他把韩姨太这几日的所作所为都说出来。 管家什么都不敢隐瞒,自然全盘托出。 陈旬听完,沉默很久。管家头上的汗冒个不停,忍不住抬手擦了好几次。 “你去做两件事。” “您说!” “第一,派人跟着太太,把她在外面那些乱七八糟的关系都给我摸清楚,看看她到底是如何认识这些叁教九流的。第二,把大小姐找回来,她若是回不来,你这管家的位子,也就别坐了。” 管家松一口气,只是如此倒也好办,忙答应下来。 “今儿的事,别让第叁个人知道,你明白吗?”陈旬又加了一句。 “明白,老爷您放心,今儿的事,我都烂在肚子里。” 陈旬嗯了一声,让司机开车回去。 只是进门不久,陈旬便眼前晕的不行,回去睡下了。 才躺下,一道影子从他的身体里出来,赫然就是谭醇之。 “公子,这样的小事怎么还亲自上身去办,可累着了?”白色的影子狗腿凑过来,对着陈旬不屑吐了口口水。 谭醇之在陈旬眉心点两下,淡淡道:“此人还有用,你若是出手,他还能保命吗?不成废物了。” 影子不满:“小的还是能拿捏分寸的。” 谭醇之没兴趣与他继续纠缠,只道:“夜里的戏安排的如何了?” “您放心,这对母女小的一定好生照料,让她们鸡犬不宁。”说到这,影子又忍不住加了一句:“只是韩姨太怀孕了,肚子里有个小的,怕是不好造杀孽。” “你说什么,她怀孕了?”谭醇之十分惊异,掐指一算,怎么都不对。 “是啊,千真万确,小的已经看见胎灵在附近聚集,瞧模样,还是个男童。” “不可能,陈旬命中只有两个女儿,怎么会有儿子。” 影子听见,却乐了:“我就说,这老东西哪有这本事,我看这是被人戴了绿帽子了。” 谭醇之却不认同,亲自去见韩姨太。 韩姨太正坐在客厅沙发上看杂志,想着最近新出了什么时尚花样的衣裳,或者珠宝。 忽然感到一股子冷风从身后袭来,忍不住打个寒颤,回头看去。见窗户没关,便起身关了窗户。 不远处,谭醇之盯着韩姨太的肚子,眼神冰冷。 “公子,如何?” “这是陈旬的孩子,只是.....” “只是什么?” 谭醇之冷着脸道:“这孩子是个变数,咱们动不得。” 三十六章任由他脱光了衣裳(微H) “什么变数?”影子盯着韩姨太的肚子,怎么也看不出特别之处。 谭醇之恢复了平静,只道:“这孩子必须平安降生,否则棉儿必受牵连。” 想到这,他似乎想到什么,一阵风吹过,便消失不见。白色的影子留在原地,却还是不甘心。 公子的计划从来万无一失,怎么眼前会出现纰漏? 陈木棉感觉有人盯着自己,忍不住睁开眼,看到侧躺在身旁,单手撑头,正盯着她的谭醇之,吓的尖叫,差点滚到床下去。 谭醇之动作快,轻松便将人卷入怀里。抱着软香的身子,谭醇之迷醉的深深吸气。“小丫头,你真好闻。” 陈木棉抗拒,用手去推他,他却将人压在身下,目光灼灼看着陈木棉。这让陈木棉相信,这厉鬼怕是想吃了她。 “我....我还小,你....” 谭醇之才不给她废话的机会,扣着她的下巴亲了起来。他的吻一惯霸道,恨不能将眼前的小人儿吞噬干净才好。 陈木棉是无法抗拒的,只能任由他攻城略地,不知不觉间,竟解开她的衣衫,一路向下,在脖子胸口上,都留下一串湿冷的吻。 直到谭醇之的手拨开内裤,摸上隐秘的小核,陈木棉才清醒过来。 “不要,你不能这么做?”她气息不稳,双眼迷离中夹杂着抗拒。 谭醇之却生气了,手指探进去一分,在温柔的洞口摩挲。“本公子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你迟早是我的人。” 陈木棉慌乱惧怕,抬腿挣扎,谭醇之不会给她机会,不知使了什么邪术,她竟然配合的停下挣扎,任由他脱光了衣裳。 甚至主动张开双腿,露出白嫩勾人的小穴。 屋子里没开灯,月光从外面照进来,提醒着陈木棉,眼前的自己多么淫荡。 可她无法掌控自己的身体,只能眼睁睁看着谭醇之俯身下去,张口含住她的阴唇。 “啊~” 陈木棉无法抑制的呻吟,反应过来后,她死死咬住下唇,太羞耻了。 谭醇之却不管,他像是得到糖果的孩子,迫不及待拆看包装,要将眼前的糖果吃个干净。 灵活的舌头在小穴上肆虐,陈木棉感觉自己湿了,却不知是他的口水,还是其他。 她慌乱求饶:“谭先生,求你,你答应过我,要先去提亲的。” 谭醇之充耳不闻,眼里只有女人双腿间迷人的销魂地。他贪婪的舔弄着,舌头甚至往里伸进去,顶撞着从未有人到过的秘谷。 “谭.....啊.....谭先生。”陈木棉忍不住落泪,身体颤抖,怎么会这样。 “叫我醇之。”谭醇之忽而抬起头,死死盯着陈木棉。 陈木棉望向他,这人的眼神与平日不同,少了戏谑,少了风流,只有让人慌乱的执着与霸道。 陈木棉忍不住随着他的命令,轻声唤了一句:“醇之?” 这声叫唤仿佛打开了什么开关,谭醇之低笑出声,继而更加疯狂的亲吻她。 “棉儿,我的棉儿,你永远都是我的。”他执着又疯狂的样子,让陈木棉不敢出声抗拒。 第三十七章又粗又长,定会让你快活的h 男人脱了外衫,露出精壮的身躯。 陈木棉不是没见过男人的半身,从前在街上,也在夏日里,见过贩夫走卒裸着上身干苦力。 可她只是偷偷瞄过几眼,觉得这样不雅观。二来,她从不觉得男人的身体好看。 但谭醇之的身体却让她惊叹,忍不住心跳加速,被他身上的雄性荷尔蒙逼的呼吸急促,羞涩万分。 谭醇之轻笑:“怎么,喜欢?” “才没有。”陈木棉狡辩,如何敢承认自己会对一个登徒子的身体,产生了莫名的兴趣。 太可耻,太没有礼数了。 谭醇之俯身而下,高大的男子身躯,罩住女人娇小的身段。月光下,谭醇之撩起她的一缕发丝,轻轻吻了吻。“棉儿,给我可好?” 陈木棉呆愣:“给给你什么?” 谭醇之笑:“把你的身子给我,让我操开你的小穴,成为你的男人。” “不要!”陈木棉耳朵红的出血一般,若不是天色暗淡,屋子里只有月光,她八成无地自容。 “为什么拒绝,你喜欢我不是吗?” 陈木棉又羞又气:“胡说,我我哪里喜欢你了。分明是你强迫我的,我我我还要嫁人的。” 谭醇之瞬间冷了脸,捏住她的下巴:“小丫头,除了我,你还想嫁给谁?” 他似乎在暴走的边缘,只要自己说错话,瞬间会要了她的命。陈木棉又惊又怕,解释道:“没没有谁,我我就是接受不了婚前苟合,这这是不对的。” “只是如此吗?”谭醇之危险的眯了眯眼,大拇指抚弄她的唇瓣。 “真的,我没有骗你,你你不是答应过会去提亲吗?” 谭醇之还是不信,继续纠缠:“难道不是想嫁给蒋聪那小子吗?” 陈木棉愣了下,谭醇之已经全身赤裸,她觉得有个硬邦邦的东西,压在了两腿之间,仿佛要钻进她的身体。 “不是的,我没有要嫁给他,真的,我讨厌他。我也是迫不得已,才暂时住在他家里的。”陈木棉不懂那是什么,只是觉得很危险。 谭醇之恶意的用肉棒,摩擦着陈木棉的小穴,甚至拨开了她的阴唇,一点点磨蹭她的阴蒂。 “小丫头,你湿了。” 陈木棉也觉得自己好像失禁了,又羞又气:“你你别这样,我我害怕。” 他到底用什么东西在折磨自己,男人那里与女人的区别也太大了。 谭醇之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亲了亲的嘴唇,看着她道:“这东西叫肉棒,男人的命根子。男人便是用它,捅入女人的小穴,破了女人的身子,让女人快活的合不拢腿。” 陈木棉被这骚浪下流的说法,弄的浑身燥热羞耻。她撇过头去,不敢看谭醇之。 谭醇之却硬是掰过她的头,让她微微起身,逼她看清。“瞧见了吗,公子的肉棒又粗又长,定会让你快活的。” 免*费*首*发:ṕσ₁₈ṿ.ḉom [Ẅσσ₁₈.νɨρ] 第三十八章真是个妖精 陈木棉只觉得那东西是条蛇,巨大的蛇头死死盯着她,要往她身体里钻。刚才被撩拨起的莫名欲望,瞬间被恐惧取代。 “不....不要,你说好不欺负我的,你怎么这样。”她软了身子,软了声音,想用这般手段让男人心软,却不知谭醇之因为她柔软的姿态,硬的更厉害了。 “小丫头,这么勾人,真是想要我的命。”他又压下来,亲吻的更用力,更霸道。 陈木棉觉得舌头都麻掉,才被他放过。 他似乎迫不及待,那蛇头已然抵在穴口,想要挤进去。 陈木棉惊骇,哭着求饶:“不要,不要,你说过的,成亲以后才碰我。” 她哭哭啼啼的样子,和往日重迭。谭醇之见她是真伤心,动作总算慢下来。“真是个妖精,尽会折磨我。” 他停下动作,抬手轻柔擦掉她的眼泪,甚至温柔的吻了吻陈木棉的额头,眼里的柔情像要把人甜死,陈木棉呆呆看着他,有些难以置信。 “你...你真放过我了?”她抽噎,还是不放心。 谭醇之却笑,捏了把她的奶子,把玩起来。“不破你的身子可以,可公子我硬的厉害,怎么嫩这样算了?” 她就知道! 陈木棉哭丧着脸,甚是委屈:“那....你想如何?” 只要不破身,退一步也是可以的。 谭醇之把玩她的乳肉,眼里色气满满,坏坏的笑挂在唇边,引得陈木棉直哆嗦。 夜半,床发出咯吱咯吱的摇晃,月光洒在床上,照出男人精壮性感的腰身,还有女人浑圆硕大的乳房。 陈木棉想把头转过去,可谭醇之却不让:“看着我,否则就别怪我不守信用。” 他是真的坏,陈木棉羞耻的看着诺大的肉棒在乳房间穿梭,那个蛇头一样的东西,不时间顶到她的下颚,只要她一低头,就会钻进她嘴里。 如此淫荡下流,陈木棉羞耻又无奈。 “你....你还要多久?” 她觉得时间过去好久了,可这人,怎么还不肯结束。 谭醇之笑,额头的碎发遮住他的眼眸,让人看不清情绪。不知过了多久,他似乎终于满足了,发出闷哼,然后一股液体射在陈木棉身上。 乳房,脖子,甚至嘴唇,都不能幸免。 陈木棉闻到一股好闻的香气,这味道从没闻到过,她本能的舔了舔嘴唇,竟是将那东西吃下去了。 谭醇之眼更热了,低骂了一句骚货。“既然喜欢,便全吃了吧。” 陈木棉猝不及防,谭醇之已经将射出的液体一抹,全部往她嘴里塞。 更让她不可思议的是,她好像着了魔,十分听话的将液体全部吞掉,甚至因为不满足,还用舌头舔了舔谭醇之的手指。 谭醇之眼眸深邃,目光越发灼热。 等陈木棉反应过来,谭醇之又硬了。 “它.....它.....它怎么又抬头了?”陈木棉惊恐看着那东西,直觉不好。 谭醇之撸了撸自己的龙头,声音低压难耐:“小丫头,今晚莫想睡了。” 第三十九章让她为我儿子陪葬 陈木棉不知谭醇之是什么时候走的,当她醒来,天已经亮了,她听见鸟儿的鸣叫,忍不住动了动,觉得自己精力极好。 她感到意外,从小身子弱,她一惯浅眠。总是容易被惊醒,甚至做噩梦。 早上醒来,很少有精力充沛的时候,更不要说,如此耳聪目明,甚至能听见楼下人说话的声音。 陈木棉以为自己听错,竖着耳朵又听了听,发现真的是楼下的人在说话。声音来自女佣,正商量着做什么早餐,是西式还是中式,最后决定做西式的。 她换了衣裳下来,看见餐桌上的面包煎蛋,还有牛奶,惊讶自己的耳朵竟然如此灵敏了。 “早啊,小木棉。”蒋聪看见她,十分高兴,招呼她吃早餐。 “也不知你吃不吃的惯,若是不喜欢,我让他们做中式的。”蒋聪见她一身老式的旗袍马褂,本能认为她没吃过西餐。 陈木棉淡淡道:“不用麻烦,我都可以。” 蒋聪殷勤的替她拉开椅子,十分绅士。陈木棉却坐到另外一边,想离他远一点。谭醇之昨夜的警告还在耳边,“离那小子远一点,事情办完我自会替你寻合适的住处。那是个风流浪荡的,外面的女人不知多少。” 陈木棉虽然不屑谭醇之的话,但却相信蒋聪一定很多女人喜欢。怎么看,他都是个风流的男人。 奶奶说,男人还是老实本分的好。 见她这么抗拒,蒋聪也不尴尬,坐在她对面,介绍可颂面包:“这是外面西点房买的,我吃着极好,你尝尝。” 陈木棉拿起一个,撕开一小点,小口吃着,外酥里嫩,香酥可口,确实极好。 见她喜欢,蒋聪又给了一个。 白太太冷静不少,穿着大红色的旗袍从楼梯走下来,窈窕多姿,风情万种。陈木棉看着她不盈一握的腰身,水蛇一样妙曼,十分羡慕。 “陈小姐,昨日怠慢你,希望你别见怪。” 陈木棉忙道不敢:“是我莽撞了,我应该说的委婉一些。您没事吧?” 白太太笑笑,真是闭月羞花。陈木棉十分艳羡,这才是漂亮女人,自己跟她一比,真是黄毛丫头一样。 “我该多谢你。”白太太眼里有着不一样的光芒,跟昨日那个带着几分愁怨,忧思不解的样子比,显得更精神了。 “谢我?” “对,谢谢你。若不是你,我只怕如今还在自责,醒不过来。你的话证明,我的猜测是对的。好妹妹,你可愿意帮我一把?” “帮你?做什么?” 白太太目光坚定,看着她道:“帮我把凶手找出来,我的书祈,决不能这样不明不白的含恨而死。我一定要抓到凶手,让她为我儿子陪葬。” 第四十章她也配 陈家是真的不太平了。 最初是陈珊娜,夜里开始梦游,不知怎的就上了屋顶,站在天台边上徘徊,差点从楼上跳下来,丢了性命。 接着,是家里的佣人,半夜总能听见有人敲门。 声音像是从地狱里传来,悠长悠长的,“还我命来,还我命来。” 陈旬不信邪,认定是当初送尸体来的那帮子人作怪,不惜花钱请了青帮的人来,亲自踩点查看。 结果却是,这些人半夜在花园里,看到了被挖掉眼睛,流着一脸血的恶鬼在敲门。 也有胆子大,不信邪的,开门要收拾这些家伙。 谁知才开门,自己不知怎么的,就从台阶上滚下来,断了腿。大夫还以为,他是从高楼跳下来的。 青帮的人不敢接这个活,连夜跑了。 陈旬还是不信,又找来道士驱邪。 道士门都还没踏入,就被从天而降的花盆砸破了头。可关键是,谁也弄不清,到底是何处来的花盆。 一时间,陈公馆人人自危,好些下人惊慌的请辞,管家拦都拦不住。 陈旬焦急不知如何是好,又梦到了自己的母亲。 还是老家的大堂内,还是那副阴沉沉的脸。陈母大声呵斥:“蠢货,我早已提醒过你,怎的还不知好歹,没将棉儿寻回来。” 陈旬也是烦躁无奈:“娘,我让人去找了,她闹脾气不肯回来,还是我的错不成?” 陈母阴恻恻笑:“若是那贱人的女儿丢了,你怕是日夜不安,亲自出去找了吧?” “您说的什么话,我....我也是一视同仁的。” “一视同仁?她也配!”老太太十分不屑,眼里的厌恶把陈旬吓的后退:“我告诉你,棉儿才是陈家的嫡长女,哪里不比那个外室生的废物好。好好的明珠你不要,非把死鱼眼当宝一样捧着,日后被那蠢货毒害了,也是你自找的。” “娘,您怎么变的这般刻薄,那到底是您孙女不是。再说,韩姨太肚子里有儿子了,娘,咱陈家有后了。”陈旬试图用这个话题转移母亲的愤怒,让她高兴一点。 可陈母闻言,不仅没有笑,反而更讥讽了。“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蠢货,儿子?我看是丧门星才对。贱人肚子里生出来的,还能有什么好?你别不信,今儿我把话放在这,最多十年,这丧门星必然让你家破人亡。你要不想晚年凄凉,就赶紧把棉儿寻回来。你亲自去,找不到人,以后陈家,永无宁日。” 陈母说完,又是一阵青烟消失。 陈旬听到一阵尖叫,猛然从沙发上站起来。 循着尖叫声找去,竟然看到陈珊娜拿着刀,正在割自己的头发。 “娜娜,你冷静点,别乱来,不要吓妈妈啊。”韩姨太惊慌,站在不远处哀求着。 陈珊娜恍若未闻,一双眼无神,像个木偶一般。手里的刀一点点割断自己的头发,原本秀丽的长发,很快被削掉一半。 她嘴里喃喃自语:“杀人偿命,杀人偿命。” “老爷,你快救救女儿,她要是跳下去,我可怎么办?”韩姨太哭丧着脸,搅的陈旬烦躁不已。 脑子里不禁想起母亲说的话,不把陈木棉找回来,怕是真要家无宁日。 第四十一章您是不是有什么仇人 陈木棉按照白书祈的描述,将凶手画了个背影图。滚着白边的鹅黄色旗袍,脚上一双浅黄色珍珠高跟鞋。 她的琴棋书画,都是不错的。虽然与西洋画不同,但却画的入木叁分。 白书祈直叫:“是的是的,就是这样子。若是我认得她的脸,就更好了。” 陈木棉不理会白书祈,将画给了白太太。 为了画这画,白太太特意让人在香洲酒店开了个房间。 白太太看见画,越看越觉得熟悉,但还是有些想不起来。 蒋聪硬要跟着来,看了这画,不觉惊叹:“小丫头,看不出来,你还有这么高超的画技。” 陈木棉避开他一些,看一眼角落里的白书祈,道:“太太,当年书祈出事的房间,就是这个吧。” 白太太手一紧,盯着她红了眼:“陈小姐,你如何知晓的。” “梦到的,实不相瞒,我生来八字轻,总容易梦见一些怪事。道观里的师父说,这是那些亡魂心有不甘,托梦给我。” 白太太忍不住落泪,拿着绢帕擦拭,十分委屈:“我可怜的儿子,当年我们夫妻带着他出差,住在这家酒店。我不过下楼去见个朋友,见他睡着,就让他留在屋里。谁曾想,竟然被人谋害了。” 她抽噎着,阐述当年的旧事:“人人都说,是孩子调皮,在房间里玩火,才导致他被烧死,还连累了别人。可我知道,书祈不是这样的孩子。可....可没人信我啊,他们都说,书祈就是调皮的孩子,是我疯了,魔怔了,日日幻想。” 说起这,白太太有些怨怪的看着蒋聪:“便是自己的娘家人,也不肯信我。” 蒋聪讪讪一笑,讨好道:“姐,你说的什么话,我们只是担心你而已。你看,若不是我把木棉带来,你如何会知道这些事。” 说着,对着陈木棉使了使眼神,盼她给自己说几句好话,哄一哄白太太。 陈木棉本不想理她,可看见白书祈一脸担心,扶在母亲膝头,忍不住心软。 到底母子连心,这孩子还是担心母亲的。 “太太,莫伤心了。书祈是个好孩子,他托梦给我的时候还说,担心他死后,您心里不好受,会生病。让我转告你,你一定好好的,健健康康的,他才走的安心。” 白太太一听,哭的更伤心了。“我的书祈,这么好的孩子,到底是谁,是谁这么狠心,要对一个孩子下手。” 蒋聪愣了下,似乎想到什么。 陈木棉忍不住问:“太太,我瞧着,您是不是有什么仇人,或者您家里与什么人结怨了,否则也不能这样害一个孩子。这么做,分明是想你们一家子痛苦难受呢。” 这一提醒,白太太猛然抬头:“我想起来了,是有这么个人。” “谁?” 白太太看向蒋聪,目光森冷:“还有谁,你不是也想到了吗,除了那贱人,还有谁这般狠心恶毒。” 她急急站起来,气势汹汹往外走,蒋聪忙拦住她:“姐,这只是揣测,没有证据啊。” “没有证据又如何,事到如今,我非让她给书祈陪葬不可。” 第四十二章丢人就丢人 陈木棉不知他们说的是谁,但见二人拉扯不清,忍不住开口道:“二位,你们别吵了,吵架解决不了问题。” 起了争执的姐弟二人顿时回头看陈木棉,陈木棉扫一眼一旁的小鬼,道:“我倒是有个法子,若是你们真认为那人是凶手,不妨诈她一下,让她自己说出真相。” 事情过去几年,要说有证据,当年也烧毁了。比起辛辛苦苦找线索,还不一定确认真相,白太太只焦急的想让凶手伏法。 更确切的说,是让那个人痛不欲生。 “你有什么法子?”白太太带着希望看陈木棉,蒋聪见劝住了人,已经松了口气。 陈木棉问:“你们先告诉我,怀疑的是谁。” 白太太愣住了,似乎在犹豫。蒋聪不说话,任由她选择。白太太环视一圈屋子,忽而冷笑道:“也罢,只要能给书祈报仇,丢人就丢人。” 这事儿真要从叁年前说起。 叁年前,白先生还只是苏州城的小官。因为政府动荡,他寻找机会,想到上海来活动活动,跳出苏州那小地方。 为了谋求官职,他长期在苏州上海两地走动。一来二去,竟然在上海结交了一个电影明星。 说是电影明星,可在白太太眼里,不过是高级一些的交际花而已。 这女人名叫苏燕燕,生的娇媚可人,一双勾人的狐狸眼,男人看了心里酥麻,追求者入过江之鱼。 可苏燕燕也不知着了什么魔,偏偏看上有家室的白先生。 白太太起初不知情,但苏燕燕自视帮着白先生牵线,认识了不少达官贵人,算是他的功臣,于是心里盘算着,想挤掉白太太,自己上位当正室。 白先生虽然喜欢她,可白太太娘家也不是小门小户,哪里说休就休。 于是白先生一面哄着苏燕燕,一面骗着白太太,两头哄住了,坐享齐人之福。 可苏燕燕不是善茬,故意在白先生的衣服上,留下香水味,引起了白太太的怀疑。 白太太觉得不对劲,便带着孩子跟随丈夫来上海,嘴上说是探亲,其实是想弄清楚,白先生外面是不是有女人了。 可谁曾想,人是抓到了,可白先生不认,苏燕燕也不解释,反而白太太,成了无理取闹的泼妇。 更悲惨的是,这时候,白书祈不明不白被烧死在酒店。 警察说是孩子调皮玩火,才烧了屋子。白太太不信,可白先生却处处指责白太太,怨恨她没有哦照顾好儿子,让孩子死于非命。 夫妻二人自此情分全无,白先生甚至动了休妻的念头。可白家人不允许,绝不同意两人离婚,白太太的娘家甚至上门狠狠教训了白先生一顿,又因为白太太受刺激严重,白先生怕耽了薄情寡义的名声,这才作罢。 但自此,夫妻二人真是形同陌路,哪怕一个屋檐下,也说不上几句话。 甚至他出去找苏燕燕同居,白家人也不再阻拦。 陈木棉眯了眯眼,还有什么不明白。“既然如今,咱们就把这位苏小姐请来吧。” 第四十三章一会儿就回来操你 苏燕燕取下圆润的珍珠项链,对镜照了照,娇媚的笑。这大城百货的面霜着实不错,她的肌肤真是吹弹可破,跟二八少女一样。 白先生从门外进来,见她穿的性感娇媚,忍不住上前搂住她的腰,一双手摸来揉去,咬着她的耳朵道:“我的燕燕,你怎么越来越妖媚了。跟话本里的妖精似的,是不是吸了我的阳气,嗯?” 苏燕燕痴痴的笑,狐狸眼瞪他一下,撩拨的男人更是心痒难耐。“讨厌,我若是妖精,定让你休了家里的黄脸婆,眼里只得我一人。” 白先生将人往床上带,压下去,揉着她的奶子撩骚:“我眼里可不只有你吗?一身的媚骚肉,看一眼我的鸡巴就硬了。快让我泄泄火,干死你个骚狐狸。” 手已经脱下她的底裤,摸到一团湿润,白先生笑的更得意了。 苏燕燕却抬手推拒起来:“哎呀,不要,昨夜被你弄的,现在还疼呢。” 白先生不信,撩起裙摆,看见双腿间粉嫩的小穴,眼睛热的喷火:“骚货,又撒娇,哪里肿了,老爷我现在就把它操肿。” 正要破门如入,狠狠干它几个回合,门口却传来女佣不合时宜的敲门声。 “先生,有您的电话。” 白先生不耐烦,着急解皮带,只想一逞兽欲。 女佣却孜孜不倦敲门:“先生,是市长办公室的。” 白先生焦躁起身,瞪一眼门口,女佣避开他的眼神,缩到一旁,眼睛盯着地板,什么都不敢看。 苏燕燕笑:“市长的电话,还不快去。” 白先生在她奶子上捏了一把,低声笑:“骚货,等着,一会儿就回来操你。” 女佣等人走了,才挪进屋子,看见地上脱掉的内裤,脸颊忍不住通红。 苏燕燕扫她一眼,眉眼几分讥诮,却也不避讳她:“还有事?” 女佣从衣服里掏出一封信,递给苏燕燕:“太太,你的信。” 苏燕燕好奇看了一眼,字写的方正,跟报纸上印刷的一样,真看不出哪里来的。只写着,让她亲启。 她带着疑惑将信拆开,却掉出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一双黄色的高跟鞋,苏燕燕顿时心惊。 她看向一脸好奇的女佣,冷冷将人赶出去,才打开信件。 “苏小姐,若不想让人知道你杀了人,明日就到香洲酒店来。” 是谁! 苏燕燕自然认得那双鞋,当初姓白的哄骗她,说都是因为家里的黄脸婆生了孩子,才不能离婚,否则一定迎娶她过门。 她自视甚高,觉得凭自己的条件,看上姓白的,是他的福气。可偏偏不能如意,还被人阻挡着。 越想越不甘心,苏燕燕得知白太太带着儿子到了沪市,便生出一条毒计来。 若是杀了那小鬼,看他还有什么理由拒绝自己。 只是当日,她计划许久才得手,事后警察定性为孩子玩火造成的事故。怎么会被人看见? 难道说,是处理这双鞋的时候,被人瞧见了? 这双鞋可是绝版,若不是沾了血,怕被人发现,她也不会烧掉。 可如今有人拿着这双鞋来提醒她,分明是知道什么。 是谁,他想做什么? 第四十四章往后这身子,公子我可要日日摸的 “她会来吗?”蒋聪有些怀疑。 陈木棉却道:“只要她是凶手,就一定会来。” 蒋聪见她入地笃定,越发觉得这女孩有趣聪明,比他认识的任何一个女人都聪明可爱。 陈木棉不知他所想,只是站在窗口,盯着外面的车。 白太太也很着急,她恨不能立刻将这个女人千刀万剐。 可等了一整天,苏燕燕也没有出现。 陈木棉郁闷了,难道苏燕燕不是真凶? 同样有疑惑的,还有蒋聪跟白太太。天色渐渐黑了,陈木棉感到疲倦,往洗手间走去,想要方便一下。 才方便完,提起裤子,就看到谭醇之靠着门,一双桃花眼不知看了多久。 “你怎么在这?”陈木棉差点尖叫出来,这人真是疯癫,怎么能在别人方便的时候进来。 “当然是来看看我的小丫头,如何,一日不见,可想我了?” 陈木棉窘迫,又羞又气:“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神出鬼没,我方便的时候,你怎么能出现,真是....真是羞死人了。” 谭醇之却将人拉入怀里:“羞什么,昨夜咱们可是坦诚相见了,你全身上下,我何处没见过。” 说着,往她耳边呢喃:“我多大,你不也知道了么?” 要命,他怎么这样坏。 陈木棉推他:“你不要这样,我真是没脸见人了。” 谭醇之笑,邪气又勾人:“这样不挺好,以后呆在我身边,眼睛只看着我就好。” “我说正经的,你怎么这样。”陈木棉是真抗不过他的骚浪,耳朵红的像虾米,心跳加速,脑子里甚至想起昨晚疯狂的纠缠。 “好了,不逗你了。我是来告诉你一声,过两日,你父亲大约要亲自来寻你回去的。”谭醇之嘴上这样说,可手里的动作不停,揉着她的奶子把玩,十分惬意。 陈木棉见抗拒不了,只能随他去。“你轻点,疼!” “疼?”谭醇之恶意的捏了捏她的乳头,不肯放过她:“那你可要受着,往后这身子,公子我可要日日摸的。” 禽兽! 陈木棉用眼神控诉,却知道他说的不是假话。只能转移话题:“你怎知道我爹要来寻我,可是收拾他们了?” 谭醇之越摸越上瘾,柔软的肌肤,滑嫩可人。她露出一截白皙的脖子,好比上等的羊乳,引得谭醇之低头,狠狠咬了一口。 “啊,你轻点,外面还有人,会看到的。” 谭醇之舔弄她的脖子,有些不爽:“看见就看见,就该让外面那个小崽子知道,你是有男人的。省的日日缠着你,不知好歹。” 陈木棉觉得他就像只狼,在她身上留记号,宣誓主权。 “求你了,我们还没成婚呢。” 谭醇之的手却已经往裙摆下探入,摸到了柔软的穴肉。“小丫头,湿了,嗯?” 这羞耻的现实,让陈木棉窘迫,头都不敢抬,更别说看见他眼里的笑意。 “罢了,不逗你了,等过些日子,咱们成亲,我定要操个痛快。出去吧,你等的人快到了。” 第四十五章你为什么要杀我 陈木棉对着镜子洗了把脸,整理着发髻,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狼狈。冷水拍在脸上,因为春潮生出的红晕,总算消了几分。只是媚眼如丝,瞧着更勾人了。 真是天杀的臭男人,怎么这时候出来折腾她。 陈木棉深吸一口气,出了房间。耳边是台阶处,女人轻浅的脚步声。果然是来了,她道:“苏燕燕来了,咱们先躲一下?” 白太太快速站起来,神情难掩激动。“我就知道,这贱人果然有鬼。” 蒋聪拦住她,劝她冷静,她这才按照约定躲了起来。 屋子里只剩陈木棉,她看看角落里的小鬼,低声问:“她来了,你真能认出人来?” “这是自然,不怕告诉你,我死时含有怨气,这怨气便跟着凶手走了。只要她出现,我定然能感应到。”小鬼很笃定,陈木棉便放心了。 苏燕燕站在门外,犹豫许久,敲了敲门。门却没锁,敲一下,自己开了。 寂静的夜晚,走道上安静的很,灯光不算明亮,搅的苏燕燕心神不定。 她本不想来,可又担心,这人若是真知道什么,自己如何是好? 无论如何,总要知道这是谁。只要知道了人,总有法子让他永远闭嘴。 这么想着,苏燕燕定了心神,推门而入。 屋子不算大,一眼看清屋里的摆设。窗户边上站了个人影,灯光照不到她的脸,苏燕燕隐约看出,是个女子。 “你是谁?” 陈木棉看清苏燕燕,果然是个美艳的女人,难怪能勾人心魂。“苏小姐,你迟到了。” 苏燕燕上前一些,看清楚陈木棉的轮廓,是娇嫩的小丫头,从前没见过。她心里更加疑惑,嘴上却道:“小姑娘,你我素未蒙面,为何写那样的信给我。” 陈木棉走出来,灯光照在她的脸上,让苏燕燕莫名觉得不舒服。 “是她杀了你吗?”她忽然开口,弄的苏燕燕不解。 “你在说什么?” 小鬼看清苏燕燕的脸,忽然双目赤红,露出被大火焚烧过的脸,陈木棉不觉后退一步。 苏燕燕只觉得一阵发凉,接着屋里的砰的一声响,炸掉了。 还好陈木棉反应快,闪躲到一旁。 苏燕燕就不同了,因为躲避不及,被玻璃碎片伤了手。等她放下手来,惊恐发现,眼前站着一个面容狰狞恐怖,仿佛被大火烧过的孩童。 “啊你你是人是鬼!” “是你,就是你杀了我,阿姨,你为什么杀我,为什么!”小鬼愤怒质问,桌上的杯子飞起来,砸向苏燕燕。 苏燕燕被砸了脑袋,尖叫着有鬼,然后往屋外逃。 可门却死死关着,任凭她如何砸门,门就是不开。 小鬼忽明忽暗,闪现到她眼前,将人逼到墙角。“阿姨,我死的好痛苦,大火烧烂了我的身体,好疼啊。” 苏燕燕拿起手里的包扔出去,大喊着救命,有鬼。可任凭她如何叫喊,也没人来救她。 “阿姨,你为什么要杀我?” 追*更*就*去:ròuròuẉṵ.Oṇḛ [Ẅσσ₁₈.νɨρ] 第四十六章为什么 大约是吓到极致,反而不害怕了,孙燕燕大汗淋漓,惊恐看着靠近自己的小鬼,竟然怨毒骂起来:“为什么杀你,要怪就怪你爹,怪你娘。” 她恨恨,指着小鬼道:“你爹明明有家室,却还哄骗我,说自己是单身,家中没有妻室。我被他哄骗,身子都给了,才知他已有妻儿。我本想断了,可他不肯死活缠着我不放。” “我原本有机会嫁给别人,可他竟然拍了我不堪入目的照片威胁我,若是不从,就把照片宣扬出去。我又恨又怕,想一死了之。可谁知肚子里有了孩子,为了孩子,我只能忍痛答应他。” “他本来答应要娶我,可后来又借口有孩子,不能随意休妻。我不甘心,凭我苏燕燕的才貌,什么样的男人得不到。他不知珍惜也就罢了,还为了阻止我离开,给我下药,导致我流产。” “我恨他,可也没法再离开他,只能认命!” “这就是你杀我的理由?”小鬼觉得委屈,陈木棉觉得震惊。 苏燕燕却讥讽道:“对,凭什么我被他害的没了孩子,以后都无法生育,他却有儿子傍身?他不是不肯放过我吗?好,那他就得跟我一样,断子绝孙。告诉你,我不止杀了你,我还给你爹下药,他这辈子都别想有孩子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陈木棉闻言,忍不住回头看向衣柜方向。 果然,白太太气的从柜子里出来,冲到苏燕燕眼前,对着她便是几巴掌。“你还是不是人,我儿子还那么小,你怎么下的了手。你若是恨姓白的,干嘛不直接杀了他,为何要害死我的孩子。” 苏燕燕反应过来,一把推开白太太,蒋聪忙上前扶住人。 苏燕燕擦了擦唇角的血,嘲笑二人:“哈,杀了他,杀了他谁养我?我就是要拖着这畜生,让他给我当牛做马,给我荣华富贵。他欠我的,他这辈子都欠我的。而你.....要怪就怪,你自己看不住男人,你的孩子,是你们夫妻害死的。” 她的话激怒了白太太,白太太疯狂的想要冲过来打杀苏燕燕,蒋聪却着急将人拦下。 陈木棉看一眼小鬼,小鬼对她点点头,消失不见。 一下子,屋里的灯亮起来。 没有爆炸,没有碎片,白太太跟蒋聪晕厥在地,苏燕燕痴傻看着陈木棉。 陈木棉道:“你刚才的话,我都录音了,这些会作为证据,递交给警局。杀人偿命,苏小姐,你的报应到了。” “认命?”苏燕燕冷笑:“不,我不会认命的,谁也别想让我认命!” 她终于能打开门,疯狂的冲了出去。 然而她不知道,她永远走不出去了。 陈木棉看一眼地上的人,正想着如何处置,谭醇之又出现在她身边,搂着她的腰,笑道:“你若是求求我,我便帮你一把,如何?” “我为何要求你?”陈木棉瞪他,往旁边挪动,要避开他的触碰。 谭醇之笑,手里的扇子敲一下她的脑袋:“小丫头,难不成你想让他们记得刚才发生的事,明日告诉旁人,你能见鬼?” 第四十七章恭喜你小孩 陈木棉看看地上的人,又看看谭醇之。她还真不想,那又能怎么办:“你想要什么?”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谭醇之尤其是,他才不会轻易帮助自己呢。 谭醇之却意外的没有提过分的要求,反而道:“我想看你笑。” 陈木棉诧异,眨巴着眼觉得自己耳朵出错了。“你再说一遍?” 谭醇之走过来,拉住她的手,眼里满是柔情蜜意,搅的她心砰砰直跳:“小丫头,我想看你笑。这许久了,我一直没见你笑过。” 陈木棉有些局促,想把手拉回来,谭醇之却不肯放。固执的看着她,想要她回应。 陈木棉心跳加速,无法控制自己心里生出的怪异感。自从离开老家来上海,她已经很久没笑过了。 便是跟奶奶在一起的时候偶,她高不高兴,奶奶也不曾这样细心直白的问她,开不开心。 这辈子,她第一次遇到有人,不,是有个鬼,想看她笑。 抿唇半天,陈木棉不敢看他:“我...我笑不出来。” 此时此刻,她却连假笑都做不到了。 谭醇之不急不忙,走到白太太与蒋聪身旁,拿着扇子扇了两下,陈木棉就见一阵闪着粉色光芒的颗粒,从扇子里落下,洒在二人身上。 接着,二人耳朵里先后冒出两颗闪着光亮的小圆球,落入谭醇之手中。 谭醇之在手里看了看,握紧双手,再睁开,圆球不见了。 “这是什么?” 谭醇之道:“是记忆碎片,我帮他们修改了记忆,这些旧的就无用了。他们以后只记得,你在这屋子里诱哄苏燕燕交代了实情,这些足够做证据了。” 正说着,小鬼回来了。他看见谭醇之,显然吓了一跳,站在门口,不敢靠近。 陈木棉挡住谭醇之:“你的事办的怎么样了?” “我在她身上下了怨,只要她伏法,我的怨恨就能消除,可以去投胎转世了。” 闻言,陈木棉竟是笑了:“那太好了,恭喜你小孩。” 小鬼羞涩的笑,看见谭醇之冷漠的眼,又哆嗦一下。他低头,看见自己的母亲,犹豫的看了看陈木棉。 “怎么了?”陈木棉问。 小鬼纠结着,不知该不该说。 谭醇之却替他开口:“他想托梦给他母亲,临走前,算是做个告别。” 陈木棉点头:“应该的,那你去吧。” 谁知小鬼看她的眼神更不好意思了,陈木棉不解:“还有什么?” 小鬼道:“我.....我需要你的帮助,才能托梦给我妈妈。” 陈木棉奇怪:“这我如何能帮你?” 她也没这个本事啊。 谭醇之不太高兴:“他想上你的身,躺在白太太身边,才能顺利托梦。” 陈木棉听见上身二字,便想到那个欺骗她的红衣女鬼。“非要如此吗?” 小鬼心虚的点了点头。 第四十八章你怎么这么无耻 陈木棉避开他期待的眼神,心里慌的紧。别怪她小心眼,疑心病重,实在是最近被坑的太多了。 可小孩还眼巴巴看着,泪光闪闪的。白嫩俊俏的小脸上,全是哀求。若是还活着,定然是个可爱的孩子,她甚至想动手掐一把他的脸。 陈木棉很为难,不禁看向谭醇之:“就没有别的办法了?” 谭醇之高深莫测,笑的意味深长,扬起的唇角,怎么看,都带着狡黠。 “法子我自然是有的,可我凭什么要帮你?” 陈木棉指着小鬼:“哪里是帮我,这是帮他,你不觉得他很可怜吗,难道没有一点恻隐之心吗?” 说罢,对小鬼使了个眼色,盼着他展开哭求攻势。可这不争气的小怂包,求她的时候又哄又骗,对着谭醇之,立马缩到角落,撅着屁股跟鸵鸟一样。 谭醇之似笑非笑看她,就等着她求助。 陈木棉抿唇,想一走了之,小鬼机灵的拉住她的衣角,眼巴巴看着,好不可怜。陈木棉无法,谁让她就是容易心软。既然都到这了,不如送佛送到西。 “你要怎样才肯帮忙?” 谭醇之盯着人,眼神里几分惬意,几分得意,却又有几分期待。走到她身旁,在她耳畔轻轻言语了两句。 陈木棉顿时双颊通红,耳朵根都红的像辣椒。 “你你你怎么这么无耻?” 谭醇之扇着扇子,一本正经道:“这如何是无耻了,这种事,就算你不答应,我也是要做的。如今只是看你心软,才勉强答应帮忙。你若是不肯,那就让他上了你的身便是。” 她要是有那个胆子,还用得着求人? 上次被女鬼上身,醒来后,整整头晕恶心了半天,胃里翻滚的厉害,她再也不想重复一回。更不要说,差点被人夺舍,没了身子。 比起鬼上身的副作用,谭醇之的要求,好像容易一点,就是就是羞耻了些。 “那好吧,我该怎么做?” 谭醇之叫一声小鬼,小鬼屁颠屁颠跑到他眼前,他不过扇子轻点一下小鬼的额头,小鬼竟然化作一道烟,飞入了白太太的脑子。 陈木棉惊讶:“完了?” “完了啊。” 陈木棉觉得自己吃大亏了,原来他只要动动扇子就行了,居然对自己提出这种要求。 好比自己拿出全部身家去买东西,盼着买绝世珍宝,结果买到一颗大白菜。 陈木棉觉得憋屈极了,瞪谭醇之一眼,转身要走。 谁知一开门,眼前不是酒店的走廊,反而是个不大不小的池塘。 眼前一条路,尽头是挂着纱帘的亭子。池塘里种满了荷花,连片的荷叶挤在一起,赏心悦目。 陈木棉回头,眼前只有谭醇之,哪里还有其他人? “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在这?” 她掐了下自己的手,会疼,不是在做梦。 谭醇之从后面抱住她,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带着宠溺笑:“喜欢这里吗?” 精★彩*小┊说:blṕσ⑱.νɨρ [Ẅσσ₁₈.νɨρ] 第四十九章你不要欺负我好不好(微H) 陈木棉自然是喜欢的,她从前去别人家做客,就羡慕过这种荷塘。夏日饮酒喝茶,都是极好的。 可自己的家里的荷塘却被填平了,因为道士说,她的命与水相克,不能去水多的地方。河边,溪边,甚至池塘都不能有。 “这是什么地方?” 谭醇之拉着人往亭子里走,微风吹来卷起纱帘,陈木棉觉得,谭醇之似乎就属于这。宛如话本里的贵公子,属于这样清风雅致的地方。 亭子里有软塌,餐桌上摆着水果糕点,就差一个伺候的下人了。 陈木棉直到被放上软塌,才觉得不对。“你干什么?” 谭醇之修长的手指已经探入她的裙摆,摸上了柔软的秘处。“干你啊,小丫头,你刚才答应我的,莫不是忘了?” 陈木棉直哆嗦:“不是,你...你不是说只需.....只需.....” “只需如何?”谭醇之压着人,笑的桃花泛滥。 陈木棉羞燥的不行,不敢看他的眼睛,心跳的快要气喘。“你又欺负人。” 谭醇之还是不饶人,手指已经摸到穴口,不急不躁的撩拨着。陈木棉倒吸一口凉气,抬手按住他的手指,不准他再往里深入。 “我是说了,只需你帮我释放出来,可我没说,不插你的小穴。” “你这是狡辩,我....说好....说好等成亲才行的。” 谭醇之却冷了脸:“等成亲,小丫头,真当公子不知你的小心思。先是寻人想要收了我,见不行,又想从小鬼那里知道不见鬼的法子,见不行,甚至想拿到佛珠,以为我自此不敢靠近你,是也不是?” 自己的小动作被他说的一清二楚,陈木棉心虚又窘迫,却怕惹恼了他,他手段更疯狂。“不是....我那是防备别的鬼呢,我....我知道你厉害,这些雕虫小技都不是你的对手,真的,我发誓。” 谭醇之却定住她的身,慢慢解开她的衣服。 “小丫头,你这话说的一点说服力都没有,公子我想来想去,最好的法子,还是先破了你的身。只有真正成为我的女人,你才会歇了这乱七八糟的心思。” 陈木棉怕啊,这人分明来真的。不禁叫嚷起来:“你混蛋,你这恶鬼,这是犯法的,我.....我....” “你想如何?”说话间,陈木棉已经袒胸露乳,粉嫩的乳头暴露在他眼前,随着呼吸刺激,一挺一挺的,邀请着男人把玩。 谭醇之也不客气,捏起一边乳头,轻轻玩弄起来。 “你....你怎么这样,我....”陈木棉词穷的厉害。若是活人犯罪,还能报警抓人。 可他是鬼,还是法力高强的恶鬼。自己连个收拾他的道士都寻不到,能把他怎么样? 便是自杀,只怕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你不要欺负我好不好,我怕!”陈木棉软了身子,眼巴巴哀求起来。 谭醇之却是低头,一口咬住她的乳头,狠狠吸吮,甚至还轻咬了一口。 “啊....疼!”陈木棉忍不住尖叫,他的舌头也不知怎么回事,光是舔弄她的乳头,便让陈木棉忍不住小腹酥麻,下面的小穴有了一股陌生奇怪的快感。 第五十章已经湿了,真骚(微H) 谭醇之听不得她的淫叫,这只会让他更加疯狂。 他抬起眼,狠狠看着陈木棉,陈木棉被定身,动弹不得,只能眼巴巴看着谭醇之。见他的模样,好像要吃人,怕的厉害,生出想逃的心思。 “小丫头,公子一定会让你快活的。” 陈木棉未曾明白,谭醇之已经撩起衣摆,露出早已硬挺的肉棒。陈木棉的双腿不听使唤,自己张开了,粉嫩的小穴已经淫水潺潺,对着谭醇之,发出渴望的邀请。 “呵呵,已经湿了,真骚。” “不是的,是你用了邪术,我才不会这么下流。”陈木棉不想承认,认定自己被他下了邪术,所以才如此淫荡。 谭醇之盯着小穴,看着淫水顺着穴口流出,落的菊穴,甚至低落在软塌上。他眯了眯眼,抬起眉眼,越发邪气肆意。 “嘴上抗拒,可你的身体很诚实,小丫头,我什么都还没做,它就开始饥渴了,这淫水,便是妓院里的婊子,也没有这么多。” 陈木棉气,居然这样羞辱他:“你混蛋,就是你害的,我不是这样的女人。” 可这幅姿态说出这种话,怎么看,都是无力的反驳。 “既然如此,我放开你,看看如何。”谭醇之一笑,陈木棉便觉得自己能动了,她忙起身,想要逃。 跑出去几步路,小穴了的淫水泛滥,竟然顺着双腿,滴落在地,宛如失禁。 她控制不住腿软,跌坐在地。也就一眨眼功夫,她发现自己跌坐在一张巨大的白色绒毛地毯上。抬眼看去,不知何时,自己已经到了一间装饰奢华,却不失古风的屋子。 可这屋子没有窗户,四面全是墙,唯有精致的烛灯照亮。 “瞧瞧你,差点摔跤,可摔疼了?” 谭醇之踏步而来,不知何时换了一件单薄的蝉衣,这衣服什么也遮不住,健硕精壮的身材一览无余。修长挺直的双腿间,是硕大的肉棒。 陈木棉忍不住往后挪动:“你....你下流。” 谭醇之盯着她的两腿间,轻轻一挥手,陈木棉便光了身子,雪白的肌肤一览无余,流着淫水的地方,再也遮挡不住。 她用手遮住胸部,愤愤看着谭醇之:“就知道欺负女人,你算什么男人。” 谭醇之走过来,放肆的打量她:“你生来就是让我欺负的,我想怎么欺负,就怎么欺负。” 无耻,太无耻了。 可就算这样,谭醇之姣好的面容,也让陈木棉心跳加速。 混蛋,生的仪表堂堂,怎么如此下流。 谭醇之蹲下来,捏住她一只脚踝,陈木棉抬起另外一只脚去踹他,却被他一把擒住,用力往两边打开,露出羞耻的部位。 陈木棉忙用手遮挡,可谭醇之又让她动弹不得。 当她双腿大开,仰面躺在地毯上,就见谭醇之用手指勾起一丝淫荡液,塞入自己的嘴里。 他尝了尝,邪气看着陈木棉:“真甜。” 陈木棉觉得自己的脸一定红的不能再红,她撇开头,完全不敢看谭醇之的眼。 “小丫头,你今世的身子,真是让我满意。” 第五十一章小丫头,我要你记着这份疼(h) “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今世,难道他们前世认识?这个认知让陈木棉感到诡异,甚至忘了反应。 谭醇之将人压在身下,用肉棒磨蹭她的小穴。意外的,他的身体很热,不似从前那般冰冷。 硕大的龟头一次次剐蹭过她的阴蒂,陈木棉只觉得自己要烧起来。 可她动弹不得,只能任由男人肆意玩弄。 “什么意思不重要,重要的是,小丫头,你永远都是我的,不要妄想逃离,也别想着能全身而退。你的身子,你的心,里里外外,全部只能属于我,记住了吗?” 谭醇之抚着她的脸,眼神眷恋又执着,好似她是全世界最珍贵的珍宝。 这样的眼神让陈木棉抗拒的心思散去不少,她开始好奇,谭醇之为什么这样执着自己。 “你...你能不能告诉我,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 谭醇之低头下来,张嘴含住她的唇,湿热的吻好似暴风雨,疯狂侵占着她的唇腔。 他的舌头灵活又色情,勾着陈木棉的舌头缠绵搅动,嘴里的每一寸肌肤,都被他舔弄占有。身木棉甚至从这个吻里,尝到一股甜甜的味道,像从前街头卖的橘子糖。 谭醇之还是不满足,又狠狠吻了她一阵,才一路往下,在她的脖子上,胸口,甚至一路到腹部,最后直达小穴口,全是他湿热的吻。 陈木棉无法抵抗,身体里掀起一场激流,叫她乳头开始轻颤,嘴里发出轻哼。 谭醇之满意极了,擒住她一只脚,在脚踝处吻了几下,拨开陈木棉粉嫩的阴唇,硕大的龟头就这般抵住穴口。 “小丫头,会有些疼,忍着一些。” 陈木棉没反应过来,谭醇之已经一鼓作气挺入,但未经人事的地方,实在太紧了,如何能一口全吃下。 陈木棉痛的尖叫:“疼,你出来,好疼,你个坏人。” 谭醇之目光灼灼,看着肉棒上的血丝,眼睛红了几分,仿佛没听见陈木棉的叫喊,成了一只嗜血的狼,此时此刻,眼里只有陈木棉这块可口的嫩肉。 干死她! 谭醇之脑子里只有这个疯狂的念头,竟然不管陈木棉的叫嚷求饶,又狠狠挺入几分,终是将整个肉棒都塞了进去。 若是可能,大约是连两个卵蛋都塞进去才好。 陈木棉觉得自己撕心裂肺的疼,想抬手推开谭醇之,可她动弹不得。眼泪顺着眼角滑落,她哭泣起来:“谭醇之,你混蛋,我真的很疼。” 谭醇之还是不肯绕过她,肉棒塞在小穴里,紧紧吸吮着,他快活的闭眼,深深吸气,再睁开眼,眼里却是更加疯狂的欲望。 “小丫头,我要你记着这份疼,这世上,能让你这样疼一回的,只要我。” 谭醇之说罢,开始缓慢抽插起来。 陈木棉哭丧着脸:“不要动,好疼啊。” 谭醇之俯身下来吻了吻她,动作却没停,只问:“记住这份疼痛了吗?” 第五十二章慢一点,太快了(h) 陈木棉疼的要死,忍不住骂他:“你变态,我真的很痛,求你了,停下来吧。” 谭醇之却还是问:“记住这疼痛了吗?” 陈木棉摇头又点头,眼泪流个不停,最终在谭醇之的逼迫下,乖乖点头:“记住了。” 谭醇之捏着她的奶子,肆意把玩道:“乖,公子这就让你快活。” 话音刚落,陈木棉就觉得自己哪里不对劲了。 先是撕裂的痛苦消失不见,接着,她的双腿自觉长的更开,迎接男人的操干。而她的小穴,开始分泌大量的淫液,湿润了自己,也淋湿了谭醇之的肉棒。 随着谭醇之的抽插,淫水一股股被带出,甚至因为紧密的操干,形成了细碎的泡沫。 陈木棉感觉液体顺着小穴,流到了她的屁股,她身下肯定都湿了。 而随之产生的,是严以言语的快感,陈木棉从没经历过,也不知是什么东西。只觉得身体渴望更多,无比希望谭醇之一直操下去,让她一直快活。 陈木棉昏昏沉沉,残留的理智让她忍不住问:“这...这是什么,你是不是对我下了什么邪术?” 身体好像不是她自己的,快感完全不容她抗拒。 谭醇之唇角噙着笑,一双大手扣住她的腰身,精壮的腰身不断挺动,打桩一样快速操干。汗水顺着身体往下流,流过胸口,流过完美的腹肌,最后到了胯下,与陈木棉的淫水搅合在一起,难分彼此。 “啊....啊....慢一点,太快了。”陈木棉被一浪又一浪的快感袭击,感觉自己像是在水里漂浮摆动,整个人即将失去理智。 谭醇之笑意绵绵,粗长的肉棒操了一阵,觉得不满足,又将陈木棉翻身,跪趴着,屁股高高翘起,从后面看,雪白的屁股像是一只硕大的水蜜桃,两腿之间的 缝隙淫荡的呼唤,让男人快些操干。 “啊!!”陈木棉一声淫叫,谭醇之的肉棒已经彻底塞进去,那样长,那么粗,她觉得自己快要被捅穿了。 可小穴却一点都不满足,贪婪的吸吮肉棒,像是青楼外的妓女使了各种手段,淫荡的勾引男人进去嫖娼。 陈木棉觉得自己不像自己,却无法控制自己,甚至有些沉沦这种欲望。 “啊....用力。”她无意识的叫唤出这句,谭醇之眼中忍不住的得意,操干的也更加凶狠。 “小骚货,这就干死你。” 随着谭醇之的操弄,陈木棉的一双绵乳在空中晃荡,画出淫荡的弧线。白嫩的屁股被谭醇之撞击的发出响声,屋子里除了陈木棉的淫荡叫声,便是肉体相撞的拍打声。 好热,好快活,陈木棉觉得,自己快要融化了。 大约是应了她的想法,身体某处发出极致的快感,刹那间,好比烟花绽放,陈木棉只觉得,自己到了极致,身体开始痉挛,雪白的脚趾蜷缩起来。 随着她的高潮,大量的淫液喷洒而出,她觉得无法控制,谭醇之被冲刷的无比快活。 可他焉儿坏,明知陈木棉被堵住了只想释放出来,却偏偏不让。 粗长的肉棒塞在小穴里,眼看着陈木棉觉得膨胀,想要释放,却纹丝不动,硬是塞的满满的。 陈木棉惊慌哀求:“你出来好不好,我难受。” 她跪在谭醇之身前,身体里 还塞着他的肉棒,可只能委屈羞耻的向他求饶。 谭醇之不慌不忙,揉捏她的臀肉,甚至都不再操弄。 “小丫头,你说,咱们什么时候成亲好。” 什么? 陈木棉双眼朦胧,茫然回头看他,才发现自己能动弹了。忍不住撑起双手,想要挪动屁股,离开他的肉棒。 谭醇之怎么会允许,硬是扣着她的腰身,甚至恶意的往里又顶了几下。 “啊...你停下,我难受。”陈木棉软着嗓音抱怨,可惜毫无力度。 谭醇之才不管,继续问:“你还没回答我,咱们何时成亲比较好?” 陈木棉瞪他,却是一副媚眼如丝的模样,耳畔的碎发让她跟更多了几分风情,破身后,夹杂着女人味的少女感,谁看了都要心痒难耐。 “你先出来好不好,我真的难受,想.....想尿尿。” 谭醇之还是不肯放过,手甚至抓住她的一对乳房,扣着她动弹不了:“回答我,我就放了你。” 陈木棉从没觉得尿意如此磨人,眼泪潺潺哀求:“好歹要选个黄道吉日,说亲下聘,怎么也要叁个月。” 话音刚落,谭醇之便让人转个身,面对面压在身下,肉棒从始至终都没出去过。 “叁个月太久了,不行。” 陈木棉被挤的更想尿了:“那再少也要一个月。” 谭醇之还是不肯:“还是太久了。” “那什么时候你才满意?”这人哪里是来问她意见的,分明是已经想好了。 谭醇之为难,一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模样:“本公子如今已经占了你的身子,自然是越快越好,我瞧着,明日就不错。” 陈木棉惊讶:“明日就成亲,这也太快了,我爹不会同意的。” “我同意就行了,怎么,你不同意?”说着又狠狠操了几下。 禽兽! 陈木棉眼里水光满满,恨恨瞪着他:“你早就想好了,干嘛还问我。” 谭醇之恬不知耻,亲她一下:“我这也是尊重你,毕竟你是我的妻子。” “哪家女儿出嫁不要准备个几个月的,怎么到我这,你一天都等不得。这哪里是娶妻,分明是纳妾,我才不同意。”哪个女儿家不想风光大嫁人,她被强了身子,难道连这点虚荣心都不能满足吗? 谭醇之眼里闪过笑意,慢腾腾把玩她的乳房:“我自然是只有你一个妻子的,放心,你要的风光我都给你。只是成亲必须在明日,不准你拒绝。你只管安心嫁人,其他的我都安排好了。” 早有预谋了? 陈木棉知道自己拒绝了不了,只能同意,抬手推了推他:“你且出去,我....我要尿尿。” 谭醇之起身将肉棒抽出,却没有放开她,反而将人抱起来,呈现小儿撒尿的姿势,往屏风后走去。 “你要做什么?”陈木棉惊恐。 谭醇之笑:“为夫伺候你出恭啊。” 第五十三章我昨夜岂不是会怀孕 陈木棉做了个梦,梦见一片莺歌燕舞,大红灯笼挂了一处又一处的地方,满是衣着单薄,妖娆妩媚的女子。她们都金银珠翠装饰,甩着香气盈盈的绢帕,发出娇娇的叫唤,引来无数男子心猿意马。 陈木棉看见一个穿着朴素的女子气势冲冲进了间萃玉楼,身后跟着叁五个粗壮的家丁。 见她来了,门口的人也不敢阻拦,有人忍不住好奇:“这是谁家的小娘子,这般凶悍,可是来捉奸的?” 另一人闻言,哈哈大笑:“公子,一听这话就知,你是才来的京城吧。” “是啊,你怎么知道?” 那人笑:“也就你们这些外地人不知道,整个京城里,谁不知道,谭家大名鼎鼎的丫鬟,蛮横起来可是连自家公子都能逮住打一顿的。” “喝,真是闻所未闻,什么丫鬟这般胆大包天,如此不敬,居然没被自家公子卖出去?”外来客一脸不见,却见不远处鸡飞狗跳,接着,便见一人从屋里衣衫不整逃出来。 陈木棉也是惊讶,忙看过去,只见一道白色的身影边跑边笑:“小丫头,你如今真是得了祖母的真传,打人毫不手软啊。” 陈木棉觉得耳熟,又听一女子高声呵斥:“公子不顾大夫劝阻,日日留恋烟花地,今儿别怪奴婢心狠,若不将你带回去,奴婢也无颜苟活了。” 男子听了这话,逃的更厉害了,跑到楼边上,眼看无路可走,竟是直接跳下来。 陈木棉仰头看去,见那人直接往自己身上坠落而来,顿时瞪大双眼。 谭醇之! 这一下,陈木棉从惊恐中醒来,想起身,却发现自己被人牢牢抱在怀里,被子下,是赤裸的身子。 陈木棉顿时想到昨夜枫疯狂,脸红的能滴血。 她推了推谭醇之,谭醇之却搂的更紧了。眼睛还没睁开,嘴里的骚话张嘴便来:“怎么,昨晚没让你满足,这么快又想要了?” 昨夜的疯狂,简直将陈木棉所有的尊严都扫了干净。 她不仅赤身裸体,与人发生了极致的亲密关系,甚至连方便这样私密的事,都被对方掌控,陈木棉羞恼,“你放开我,我要回去的。” “回去?回哪里去?”谭醇之抬起一条腿,压在她身上,双腿间的欲望再次抬头。 陈木棉惊慌:“你别乱来,我...我还疼的厉害。” 破身时候的痛苦,脑子里不断回放,陈木棉想忘记都难。 谭醇之亲她一口,笑的焉儿坏:“怎么,只有痛?没有快活?” 陈木棉忙抬手捂住他的嘴,阻止他继续说下去:“你给我留点脸好不好,那种事,你怎么随口就说,真是....真是太不知廉耻了。” 谭醇之捏着她的下巴轻咬:“小古板,这怎么是不知廉耻,夫妻之间,就是如此的。” “都这样吗?”陈木棉不信,觉得哪里不对。 谭醇之继续无耻哄骗:“自然如此,夫妻之间,做这种事,那不叫淫荡无耻,叫周公之礼。若不如此,如何繁育子嗣。” 陈木棉似懂非懂,却被繁育子嗣吸引过去:“那我昨夜岂不是会怀孕?” 第五十四章.那怎么成婚 周公之礼她是知晓的,也知道夫妻之间行了周公之礼,迟早要怀孕。想到这,她不禁紧张的捂住肚子,她这还没成亲,却大了肚子,日后可如何是好。 “怕什么,你我今日便要成婚,这有了孩子,也是正常的。”谭醇之继续哄骗,根本不告诉她,怀孕不是那么简单的事。 心存一个念想,今天就把亲事办了。 若是昨日陈木棉还千般不愿,不肯今日成婚,那此时她是真巴不得赶紧成婚了。若不然让别人知晓,她未婚先孕,岂不是要被浸猪笼? 陈木棉打个哆嗦,全然忘了眼前的人不是人,而是鬼。 “那....那怎么成婚?我....我还没告诉我爹,这一日功夫,怎么来得及成婚?” 谭醇之心里得意,面上却从容淡定:“莫着急,你先去处理你的事,只管在白家安心等着,我夜里便来娶你。” 陈木棉全无主意,只能听从他的安排。 也就眨眼功夫,她衣衫整洁,再次回到酒店。 此时天已经大亮,白太太跟蒋聪还在睡着。陈木棉轻哼了几声,两人才总算醒过来。 “这是怎么了,我们怎么睡着了?”蒋聪不解的问,脑子有些昏沉。 陈木棉指着蒋聪带的录音设备:“你要的东西已经录制好了,就在那里。至于苏燕燕,昨天她被拆穿后,就跑出去了,我也不知她怎么样了。” 白太太迫不及待开了录音,听到苏燕燕亲口承认自己犯下的罪行,又喜又悲,忍不住落泪。“书祈,娘终于抓到凶手了,我可怜的儿。” 陈木棉看不见小鬼,但听谭醇之的意思,小鬼已经跟母亲做了告别,去了阴间轮回。 白太太嘴里絮絮叨叨,念着白书祈是如何托梦给她,又如何懂事劝慰她,帮她解开心结。蒋聪抱着表姐安慰,也是一阵心酸。 忽然,几人听见一声巨大的响声,接着就是一阵惨叫。 叁人纷纷往窗外看去,就见一群人围着一个女子的尸体。 那女子穿着鹅黄色旗袍,不正是昨夜的苏燕燕吗?尸体砸在地面上,血流了一地,染红了女人的衣服。 白太太傻眼,苏燕燕昨夜的话让她感慨万千,纵然恨她害死自己的儿子,此时见她惨死,不免有些难受。 再一想,这一切悲剧的根源,全是自己的丈夫。若不是他寻花问柳招惹别人,怎么会害死他们的儿子。若不是他使用肮脏手段迫害了苏燕燕,他们家怎么会有这种灾祸。 更可耻的是,白先生一直将事情的责任推到白太太身上,让她因为内疚生病,神志不清。而他自己,却依旧砸外面逍遥快活,甚至还升官了。 想到这,白太太冷笑一声:“蒋聪,我要离婚。” 蒋聪愣住:“姐,你说真的?” 白太太顿了顿,摇头道:“不,我不仅要离婚,我还要他身败名裂,为他造的孽受尽一切苦楚。” 陈木棉看着苏燕燕的尸体半天,却没见到她的魂魄,不禁觉得奇怪,魂魄去哪里了? 第五十五章我要同你离婚 女人一旦狠了心,那是十匹马也拉不回来的。 白太太的手段速度,更是让陈木棉惊叹。她才从酒店回来,就将证据送到了警局。这一次,她动用家族的力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这桩丑事暴露在整个上海滩。 不到半日功夫,所有人都知道,苏燕燕谋杀了情夫的孩子,被拆穿真面目,跳楼自杀。 接着,白先生被一帮记者围堵,追问他对于间接害死自己的儿子,有什么感想。 白太太花钱,找来上海滩最臭名昭彰的记者马勋,此人专门挖掘丑闻,敲诈当事人。 白太太花钱,让他把这件事所有的脏水都泼到了白先生的身上,将其描述为一个色欲熏心,为了得到美人,不仅对对方下药,还害的对方心理扭曲,谋杀无辜儿童的人渣。 又细细讲述,白先生是如何厚颜无耻霸占女明星,将责任推脱给自己的太太,甚至逼疯太太的事情经过。 一番连环敲打下来,白先生不仅被政府停职,还遭遇了家族长辈的训斥。 白先生第一时间冲回白公馆,想要让白太太站出来为他解释。 可到了家,却发现自己的衣物都被收拾出来,堆积在门口。 “你们这是想造反吗?”白先生训斥下人,气不打一出来。可下人仿若未闻,继续搬运行李。 白先生正要怒骂,白太太却身姿窈窕下楼来。 “是我让他们收拾的,白斯人,我要同你离婚。” 白先生闻言,却并不当一回事,反而糊弄她:“好敏儿,我知道你生气,可你别信外边那些传言,你快跟我走,向他们澄清一下,我们夫妻一场,你难道真忍心见我身败名裂?” 见他到此时,还是这幅不知廉耻的模样,白太太觉得恶心极了,自己居然爱过这样一条恶心的狗。 “白斯人,我已经请了律师,也告知了你的父母。你做下这些丑事,还指望我为你善后吗?我告诉你,你做梦。你这畜生,简直不配做书祈的父亲,赶紧带着你的东西滚。明日我便登报,告诉众人与你离婚的事,你再来纠缠,我便打折你的 腿。” 白先生见她如此执拗,顿时也来气了:“周敏,你别给脸不要脸。别忘了,当初可是你韩家求我娶你的,你自己倒贴送上门,怎么今日还有脸同我离婚?再说,就是要离婚,也该你滚蛋,这是白公馆。” 白太太闻言,大笑起来:“白斯人,狗急跳墙了,你可真是让我大开眼界。这里是我韩家的屋子,从今儿起,便是周公馆。而你,立马给我滚出去。” “你!”白先生被气的不轻,上前要来拉扯白太太。 下人们眼疾手快,一把将白先生推倒在地。 白先生四脚朝天,好不狼狈。 白太太冷漠以对,道:“把人给我丢出去,他若是再敢来,直接给我打。” 马路上的人惊讶的看到,一个穿着西装的男子被人像扔垃圾一样,丢了出来,随之还有几箱行李。男人不甘心,拍着大门怒骂,那公馆的人却恶狠狠拿着棍子出来,对着男人狠狠打了几下,这才将人赶走。 陈木棉被白太太邀请在白公馆住下,而白太太赶了人,迫不及待让下人改掉门牌,白公馆终于成了周公馆,白太太也不许别人再叫她白太太,要众人改口,叫她韩小姐。 “妹妹,我听闻你刚到上海,还没有合适的住处,若是不嫌弃,就住在我这儿。反正我地方大,一个人住着也空。” 陈木棉哪里好意思,忙道:“实在不敢麻烦白.....周姐姐,我来上海其实是来投亲,只是我父亲偏爱外室,对我不太待见,我这才一怒之下离家出走的。” 周敏闻言,不觉蹙眉:“你这般好的性子,你父亲也不待见,她姓甚名谁,我帮你说理去。” 陈木棉觉得,周敏从伤心事中解脱出来,不复之前的哀怨柔弱,反而透出几分刚毅果敢来。难不成,这才是她的本性? 周敏看出她的疑惑,不觉笑道:“让你见笑了,我结婚前,也是留过洋的。也学过新式女性的独立自主,若不是一眼迷障,爱上白斯人那畜生,何至于为了迎合他的爱好,扮成温柔柔软的女子。” 想到这,她又觉得讥讽:“戏演的久了,我变得不像自己,却还是没有得到他的心。反而受一身伤,还害死自己的儿子。书祈说的对,我要重新振作起来,他日有缘,他还会重新投胎,做我的儿子。” 陈木棉不知白书祈说了什么安慰的话,但眼下看,必然是极好的话,否则周敏不会这般重新振作,做回自己。 “姐姐这般好的性子,是姓白的瞎了眼,配不上你,姐姐日后定能寻得良人。” “那我就谢妹妹吉言了,倒是你父亲那里,真不需要我帮忙吗?我周家别的不说,黑白两道都还有些关系,旁的不说,便是市长先生都要给我父亲几分面子。” 陈木棉摇头婉拒:“真不用,我寻思这两日,我父亲就该来寻我了。” 周敏不再强求,继而与她聊起最新的时尚经来。 陈公馆里,陈旬焦头烂额。路胜银行的贷款下不来,家中又出了这样的破事。他一面让管家去找人,一面听了韩姨太的话,寻来一个术士,看看家中风水,是否招惹了不干净的东西。 术士长了一张马脸,脸挺长,细长的眼睛,薄唇上两撇胡须,看起来有些高深莫测。 陈旬见他在公馆里走动一圈,忽然停在一处房间门口。“这里之前可是住着一位小姐?” 陈旬看了看,还没反应过来,韩姨太倒是道:“是,这里之前住了我们家的大小姐,只是她才住过一日。” 术士推门进去,在房间里看来看去,若有所思问:“敢问你家这位大小姐,可是属马?” 陈旬眯眼一想,可不就是:“先生说的是,可有不妥?” 术士道:“陈公馆的风水虽然不是太好,但也算得上妥帖,可这位小姐从北方来,来的时候,身上带着两股气。” “什么气?”韩姨太盼着术士说出不好的话,她这两日越想越觉得,这些破事都是陈木棉带来的,这贱丫头就是扫把星。 术士指着韩姨太的肚子道:“这位小姐身上带着一股煞气,跟一股财气。原本,若是你们处置得当,家和万事兴,一家人其乐融融,那么就能消除煞气,陈家必然更上一层楼。可这位太太,我看你肚子里这个孩子,生来带煞,煞气太强,反而压住了这位小姐的财气。” “如今这位小姐离开,虽然两股气都被带走,可这位太太肚子里的煞气,却是被激发了,陈老爷,陈家日后怕是有血光之灾。” “胡说八道,我看你就是个骗子。”陈珊娜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口,一双杏眼狠厉瞪着术士。 第五十六章让她成婚 韩姨太也是这么想的,她千辛万苦才怀上的孩子,居然被人这么说,她不气才怪,看术士的眼神不仅满是怀疑,还带着几分厌恶。 陈旬也有些不高兴,但脑子里却回想起母亲的话,内心也带着几分怀疑。“先生,你这话可有根据?” 术士高深莫测一笑,问陈旬:“陈老爷,明人不说暗话,陈公馆这几日,十是否在那位小姐离开后,才发生的各种怪事,甚至....家中还出现过带血的东西。” 他的暗示让陈旬一愣,韩姨太不自在,陈珊娜却什么都不知道,只忙道:“你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我看你就是那个贱人指使的,说,那个贱人在哪,她敢这么戏耍我,我一定让她不得好死。” “小姑娘,你年纪轻轻,戾气居然这么重,恐怕会有大灾祸。”术士却是云淡风轻,不紧不慢说了一句。 陈珊娜气的不行,冲过来就想打人。 陈旬及时拦住她:“你这是怎么回事,这几日任性过头了。” 谁知陈珊娜却是发了疯,力气大的出奇。不仅一把甩开陈旬,还疯狗一样冲向术士,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刀,硬生生向术士刺过去。 韩姨太只来得及惊呼,本以为术士要丢命了,不想术士轻松避开陈珊娜的攻击,反手一张黄色符咒,贴在陈珊娜额头,又对着她点了几下,陈珊娜顿时两眼一翻,晕厥过去。 “这....这是怎么回事?”陈旬忍痛站起来,总算意识到陈珊娜不对劲。 往日这孩子再任性,也不敢对外人动手动脚,最多嘴巴刻薄一些。 可今日,不仅力气大的诡异,甚至还要杀人,莫不是魔怔了? 术士阻止韩姨太搀扶陈珊娜的举动:“太太,你肚子里的孩子煞气重,若是碰了她,她怕是再也就不回来了。” 韩姨太闻言,哆嗦的收回手:“先生,这到底怎么回事?” 术士看着陈珊娜,解释道:“这为姑娘前些日子,是不是晚归了?” 韩姨太忙道:“是是是,前几日她朋友生日,她便回来的晚了一些。” 术士又看了陈珊娜几眼,才到道:“这位小姐当日晚归,沾染了不该沾染的东西,她被鬼盯上了。” “这如何是好?”陈旬焦急起来。 术士眯了眯眼,有些讥讽:“法子自然是有的,若要陈公馆恢复平静,必然要让出走的那位小姐回来。她在,这些脏东西自然不敢靠近,但是......” “但是如何? 术士掐指一算,道:“但问题是,请神容易送神难,这位小姐短暂的回来居住的确可以镇住煞气,可若是长久居住,怕要引发这位太太肚子里的煞气。” 韩姨太气恼:“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到底如何是好?老爷,你可要想想办法啊,这是咱们唯一的儿子啊。” 陈旬自然不舍得儿子不测,忙问术士,如何破局。 术士在屋子里来回走了几圈,忽然道:“有一个法子。” “什么法子?” “让她成婚。” 第五十七章把她嫁给谁合适 “成婚?”陈旬有些没反应过来,韩姨太却因为最近为女儿的婚事四处折腾,听见婚字就反应过来。 “把她嫁给谁合适?”只要不是她选中的女婿,只要不会嫁的比她的女儿好,都没关系。最好把这贱丫头嫁给外面的贩夫走卒,要饭的花子,快死的残缺老头。 术士似笑非笑看她一眼,好像看穿她的心思,韩姨太不自在哼了一声,佯装慈爱:“先生,我们家这位大小姐身份尊贵,可莫要委屈了她。” 这是断定她得受委屈了。 陈旬没听出里面的弯弯绕绕,只好奇能把女儿嫁给谁。 术士问陈旬要陈木棉的生辰八字,谁知陈旬磕磕巴巴,半天想不起来。术士见状,眼里闪过讥讽,回身往床上找了找,寻到一根头发丝。 他点燃火柴,烧掉发丝,将这一点点灰烬放入符咒中。对着符咒念念有词,不知说了什么,忽然,睁开眼,指着窗户外不远处的一颗大树。 “往东面去,那里有一户姓谭的人家,今日便去,定下婚约,这劫就破了。” 韩姨太脑子里飞速转了一圈,上海滩有名望的人家,貌似没有姓谭的。这就好,这姓谭的八成是个破落户。 韩姨太想到这,心里愉快,看术士的眼神都亲切了一些。 陈旬却疑惑:“先生能否说的再详细一些,只是如此怕有些难找。” 东面过去是英租界,他去的不多,谭姓人家恐怕也不止一家。这却是大海捞针,有些难寻的。 术士道:“今日午时,陈老爷徒步进入英租界,若是碰到一个焦头烂额,急忙寻东西的妇人,便上前帮忙,她便是你要找的谭家人。” 术士简单交代几句,便走了。 韩姨太内心暗笑,能在大街上找东西的,一定不是富贵人家,小贱人,有你好受的。 陈旬看看怀表,时间差不多了,便出门去。按照术士的吩咐,到了英租界入口,下车步行,一边走一边找寻。 走了好长一段路,也没看到自己要找的人。 他正气恼,觉得术士骗了自己,却迎面撞上一位妇人。 那妇人撞了他,十分不好意思,道歉个不停,陈旬拍拍衣衫,越过她便走。 走出两步,又回过头来,看见妇人正低着头,这里看看,那里看看,分明是在找东西。 他心中一动,走上前问道:“这位太太,你可是丢了东西?” 那妇人倒也谦和,虽然着急,但还是礼貌道:“是,我出来买药,可钱却丢了,也不知还在不在,若是没了,买不到药,家里定要责备我了。” 陈旬顿了顿,追问:“家中何人病了,若是着急,不妨我帮你吧。你看这大街上人来人往,掉的钱兴许已经被人捡走了。” 妇人闻言,也是愁眉苦脸:“先生,不瞒您说,是我家少爷病了。可惜他的身子太弱,这么些年一直病恹恹的,今日大夫换了方子,指定去同药堂采购。我却把钱丢了,太太知道,定要狠狠训斥的。” 陈旬闻言,笑道:“不过是些许药钱,算不得什么。你府上是哪里,怎么会轻易责骂?” 第五十八章前朝遗老 妇人怅然:“我家是静安路一带的谭家,说来不怕您笑话,我家太太别的都好,可就这一个宝贝少爷,旁的错误都能菩萨心肠原谅你,可要是对少爷有一丝怠慢,太太定要化作阎罗,狠狠收拾人的。” 竟然真是谭家? 陈旬不动声色,跟着这个妇人去药店,帮她出了药钱,又让司机将人送回去,自己在一家咖啡店里等。 半个钟头后,司机回来了,得到确切消息:“老爷,是谭公馆。我瞧他家的做派,不像是新式人家,倒像是前朝遗老。” 陈旬挑眉,前朝遗老?他所知道的,在上海滩的前朝遗老只有叁户人家,乌家,白家,蓝家。这个谭家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从前怎么没听过? 想了想,他让司机开车去乌家。 两家也是有过生意往来的,若真是前朝遗老,定然相互认识。到时候就是说亲,由乌家出面说和,倒也容易些。 “哎呀呀,这是什么风,竟然把陈先生吹来了,真是稀客。”乌先生笑盈盈,在客厅见了陈旬。他穿着长袍马褂,还留着前朝的辫子,胖胖的脸上,是一双笑的弯弯的眼睛。 “乌老板,我这是到英租界办事,正好路过你的地盘,自然要来拜访你一番的,可莫要嘲笑我。”陈旬笑,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乌先生与他熟稔,打趣道:“行了,你直说来意,可是为路胜银行的事来的?” 陈旬笑笑,岔开话题:“知道你为难,这事我怎么会麻烦你,我来,是想朝您打听另外一桩事。” “何事?”乌先生诧异,他自然知道陈旬为了路胜银行的贷款发愁,但是他跟路胜银行的关系比较麻烦,不好开口说话。 “我听说静安路出了个谭家,似乎是前朝遗老,也不知真假。” 乌先生一听了乐了,手指点了几下,哈哈笑道:“还说你不是为了路胜的事情来的,连谭家都打探到了。没错,谭家的确是前朝遗老。不瞒你说,便是我们家老太爷见了那家的太太,都要跪下请安,叫一声格格。” 陈旬诧异,没想到对方这么有身份:“这与路胜银行有什么关系?” “你不知?”乌先生不信:“路胜银行就是他们家的,你连着都不知,又是如何打探到谭家的?” 陈旬嘴里的茶差点喷出来,这叫什么?天无绝人之路? 他又惊又喜,努力镇定,不让乌先生看出他的心思。只道:“瞧您说的,我哪有那本事。是今日出门,遇到他们家女佣掉了买药的钱,帮了一把,所以才知道这家的。若不是来问您,我哪里知道他们家还有这等身份?” 乌先生仔细看了看他,见他不似说谎,不觉道:“说起药,他们家纵然富贵无边,可家中只有一个独子,且这位少爷,从小体弱,身体病着,到二十叁了,亲事还没着落。”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陈旬不动声色问:“这么好的家室,怎么会娶不到老婆?” 乌先生叹息:“不瞒你说,那位公子的命格有些奇怪,虽然八字极好,却十分克妻。先前倒是订过两次婚事。可要么女方跟人私奔了,要么女方忽然得急症,差点丢了命。女方请来算命的,一算,说这位少爷的八字一般人镇不住,婚结的不当,迟早丢命。” 第五十九章成了成了 陈旬心里暗暗惊讶,若是这般,自己将女儿嫁过去,不就是拿她冒险?可,若是两家成了姻亲,路胜的贷款还有什么问题。 那个瞧不起他的副行长,日后见了自己,也只能点头哈腰。 心里一盘算,怎么都是利益大过风险。再者,既然是术士说的,那女儿嫁过去,肯定是合适的,自己也算是为她找了门好婚事。 陈旬在脑子里一番算计,乌先生自然不明白,倒是想起他有个小女儿,“我记得,你女儿珊娜,也到了成婚的年纪了。” 陈旬愣了下,忙笑道:“瞧您说的,珊娜还小,才十八岁,倒是我的大女儿,今年二十了,正好找人家。” 乌先生愣了下,放下茶杯:“怎么没听说你还有个大女儿?” 陈旬有些尴尬笑笑:“她与她奶奶从小在乡下长大,最近老人家过世,北面不太平,这才来上海了。改日带她上门拜见你,可不要嫌她粗鄙才是。” 乌先生恍然大悟:“是你正室生的吧,难怪没见过。” 陈旬有片刻尴尬,就算他对外说韩姨太是自己的太太,可他在老家有妻子的事,是藏不住的。 好在大家都是男人,十分理解。 他咳嗽一声,笑道:“不知这位谭太太对儿媳妇有什么要求?” 尽管他掩饰的很好,乌先生还是会意的笑起来:“老陈,我便知道你是个上道的。你我交情多年,我也不妨给你透个底。那位太太家,不愁儿媳妇。但凡有点消息的,都上门探过口风了,可那位太太人一律不见,只要了八字去相合。一心要寻一个八字合拍的,可你也瞧见了,还未曾寻到。你若是有意,不妨将女儿的八字拿出来,我去替你问一问。” 陈旬自然是再乐意不过,可他至今也不知女儿的生辰八字。这边有些尴尬,他想了想,道:“我回去寻了八字便给你送来。” 乌先生笑笑,示意他继续喝茶。 陈旬急匆匆回到家中,在一堆旧信件中找寻,好不容易在最角落里,找到一封信,还是母亲写来,说陈木棉快要二十岁了,希望他给找个合适的人家。信中附了一张红色八字庚帖,陈旬看了看,长舒一口气。 他甚至都来不及将信件看清楚,便着人将庚帖送到乌家。 帖子送走后,他就一直焦急在家中等消息。 韩姨太照顾了女儿下来,见他这般,忍不住问:“那谭家到底是什么人家,看把你急的。” 陈旬扫她一眼,不屑道:“你懂什么,若是这门亲事能成,别说路胜银行的贷款,便是咱们陈家,日后都飞黄腾达了。” 韩姨太瞪眼:“什么?这么好的人家,你怎么不留给珊娜?” 韩太太本以为是个破落户,谁能想到,对方来头这么大,心里不甘,连本心都暴露了。她说完就后悔了,忙解释道:“老爷,我的意思是,珊娜也不小了,您怎么也不为她的亲事筹划一下。” 陈旬蹙眉:“珊娜还小,着什么急。倒是木棉,她已经二十,如今又有术士的话,这门亲事,自然是非她不可的。” 韩姨太还是不甘心:“术士的话,也不一定全对啊。” “你给我歇了那些小心思,这门婚事成不成,还要对方测了八字才知道。若是能成,你要是敢打什么歪主意,别怪我饶不了你。” 这可是关乎到他身家性命的大事,一点也不能马虎。 韩姨太不屑的翻了个白眼,扭着身子上楼去了。 走到一半,电话铃声响起,陈旬着急接起来,说话间,就听见他兴奋不已。 韩姨太回头,看见陈旬高兴的双手握拳,小年轻一样跳了两下,甚至冲上楼梯,对着她抱了转圈。 “成了,成了,婚事成了。” 韩姨太心里不爽,脸上却笑着恭喜:“太好了,老爷,您终于得偿所愿了。” 第六十章怎么忽然觉得这么冷 陈木棉喷嚏连连,甚至忍不住打个哈欠。可回头一看,谭醇之也不在,自己更没有见到别的鬼魂。 那她怎么忽然觉得这么冷? 屋外阳光明媚,鸟儿叽叽喳喳叫的唤。陈木棉放下手里的书,索性出去晒晒日头。 可才到了院子里,便见女佣匆匆走来:“陈小姐,外面有位先生,说是你父亲,来寻你的。” 周敏忙着处理离婚事宜,去见律师了。蒋聪似乎还在上学,家里只有她这个客人在,总不好把人请进来。 陈木棉谢过女佣,自己往大门口去。 穿过花园,雕花大铁门外,赫然停着一辆小汽车。黑亮的色泽在太阳下,显得十分气派。 门口,管家一身灰色长袍,正踱步等候。 见陈木棉来了,一概从前的傲慢,欢喜的打招呼:“大小姐,可算找到您了,老爷都着急死了。” 陈木棉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见到汽车里一抹身影,陈旬戴着眼镜,对着她点头示意。 陈木棉心里酸楚,自己离家出走几日,他现在在屈尊来寻自己,到底没把自己当亲生女儿。 收敛心神,陈木棉拉开铁门出去。走到车子边上,管家殷勤的给她开了门。 陈木棉没上车,面无表情看着陈旬。“父亲寻我可是有事?” 语气冰冷的态度,像是看陌生人。陈旬面色僵硬一下,露出不悦来:“你离家出走,还好意思说。赶紧跟我回去,莫要在外面叨扰人家。” 陈木棉内心嘀咕,也不知谭醇之到底做了什么,才让陈旬屈尊降贵来寻自己。 于是道:“父亲,我在这里住的挺好,你那里我还是不去了,免得阿猫阿狗都能欺负我。” 她冷硬的样子,让陈旬气恼:“你这说的是什么话,谁欺负你了,不过是你妹妹不懂事,语气重了一些,你如何就非要闹脾气,不肯回去,简直胡闹。” “什么妹妹,我娘只生了我一个,陈家的族谱上也只有我陈木棉一个孙女。” “你!!!”陈旬见她如此,心中越发不喜,恨不能抬脚离开。可想着谭家的婚事,又不甘心。想了想,忍气道:“你妹妹有错,我回去便让她向你道歉。你是姐姐,应当包容些。” 真是鸡同鸭讲,这时候还偏袒外室的女儿,陈木棉心酸厌恶,甩脸便走。 管家哪里敢让她走,当即拦住去路:“大小姐,有话好好说,老爷都亲自来了,您就别再闹脾气了。” 陈木棉不说话,却也不急着走了。 陈旬忍气下车来,道:“行了,你倒是说说,到底要如何才肯跟我回去?” 陈木棉冷笑:“你把韩姨太母女赶出去,我不要与外室同一个屋檐下住,跌份。” 陈旬阴着脸:“什么外室,你能不能好好说话,再说,你韩姨已经怀孕,肚子里的孩子可是你弟弟,你把人赶出去,想让外面的人怎么说你?” 陈木棉惊讶:“她怀孕了?” 谭醇之竟然没告诉她这件事,陈木棉心烦的很,怎么就怀孕了,她还盘算着怎么把人送到监狱去,让她为自己的罪行受到惩罚呢。 如今怀孕了,她要如何是好? 第六十一章你说谁下贱 陈旬不知陈木棉的心思,自然也不在意。他今日来,就是把人顺利哄回去,等着谭家来接人。 没错,他也未曾想到,谭家竟然这么着急,今天刚说了婚事,当夜就要把人迎进门。陈旬本能觉得不对,对方只言,少爷身子不好,急需冲喜。 陈旬明白,弄不好,女儿嫁过去,就要守寡。可比起这事儿,能攀上一门贵亲,解决公司的财物危机,才是最重要的。 “棉儿,我知道你委屈,有什么话,咱们回去关起门来慢慢说,总不能扰了别人不是?” 陈木棉沉吟,不知想了什么,竟是点头同意了。 陈旬这才露出一点笑容,让管家帮着收拾东西,带着陈木棉回去。 可陈木棉从始至终不让别人碰她的包袱,坐在车子角落,看着路边的风景,不肯与陈旬说话。 陈旬也不强求,内心沉浸在日后的荣华富贵里。 到了陈公馆,陈木棉才察觉不对。陈旬叫来两个女佣,寸步不离伺候她,说是伺候,更像是监视。 她被送入房间,锁在屋里不准出去。 韩姨太没有一丝愧疚不安,反而趁着没人在,笑着讥讽她:“大小姐,侬的命是真好,才到上海滩,就被富贵人家看上。今儿对方就要来迎亲,日后发达了,可莫要忘了我们才是。” 陈木棉想的却是,谭醇之是怎么做到的。他是个鬼,如何能来迎亲? 韩姨太见她没有害怕气愤,心里不屑,看着是个心高气傲的,可一听说嫁给富贵人家,指不定内心多么欢喜。这让她觉得不快极了,随即叹息道:“只是对方身子不好,听说是常年泡药罐子的,你嫁过去,可要做个贤妻良母,好好伺候公婆丈夫,莫要惹恼了夫家,让老爷丢脸。” 陈木棉盯着她的肚子,忍住冲过去给她一巴掌的冲动。自己再恨,也不能对孕妇下手。 她不急不忙坐下,淡淡道:“我要见我爹。” 韩姨太慢吞吞拒绝:“见老爷作甚?你快要嫁人了,还是好好准备一下,晚上谭家就来迎亲了。” 陈木棉不冷不硬怼一句:“我见谁用的着跟你一个外室解释?你去告诉父亲,我好歹是陈家嫡出的大小姐,就算要嫁人,也得按规矩来。我可不是某些下贱胚子,光着身子与男人私奔。” “你说谁下贱!”韩姨太当初不就是跟陈老爷私奔了?娶则为妻,奔则为妾。这是韩姨太最痛的地方,尤其陈家族谱上,至今没她的名字,想着便牙疼。 陈木棉眼都不抬一下,“自然是说你了,这点自知之明都没有吗?我父亲怎么看上你这么个蠢货。” 韩姨太气急败坏,走过来要打她。 陈木棉抓住她的手,反手打回去。 啪的一声,空气忽然安静。端茶来的女佣吓的立在门口,气都不敢喘。韩姨太还没反应过来,陈木棉反手又是一巴掌。 “贱人,你敢打我?”韩姨太气的难以置信,当日分明被女儿收拾的逃离,怎么才几日功夫,性子倒狠辣起来了。 第六十二章(缺失62章补充) 陈木棉觉得自己应该忍,但是想起她叁番两次找人羞辱自己,甚至欲置自己于死地,心里的那点不忍,便消失干净了。 她甩了甩手,冷笑道:“这巴掌,既是打你,也是打你女儿。你想打我,也可以,只要你敢过来,我就敢让你肚子里的宝贝疙瘩再也没机会生出来,你要不要试试。” 韩姨太忙捂住肚子,她如今敢这般嚣张,不就是仗着肚子里的孩子。她下半辈子的荣华富贵可都在这个孩子身上,自然要护住。 她狠狠瞪着陈木棉,尖刻诅咒:“别以为攀了高枝就能为所欲为,我告诉你,谭家的少爷是个短命鬼,这么急着让你过门,就是去冲喜的。你就是去了,也是做寡妇的命。那些前朝遗老,只会让你一辈子守着牌位过。贱丫头,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韩姨太骂完,气冲冲走了。到门口看见女佣,还狠狠瞪了女佣一眼。 女佣低垂着脑袋,不敢多言。 陈木棉见女佣进来,只道:“去把我父亲叫来,要是不肯,我就不嫁人了,让陈珊娜嫁过去吧。” 女佣不敢招惹她,放了茶就去书房告知。 陈旬正沉浸在对方送来的聘礼礼单中,听到陈木棉的话,也没那么不耐烦。 到了二楼,推门进入,陈木棉正站在窗户边上,余晖照在她脸上,让陈旬恍惚想起自己的原配来。他几乎都快忘记,原配长的什么模样了。那个女人,嫁进门开始,便不得自己喜欢,性子古板无趣,缩手缩脚的,看着就很烦。 陈木棉听见声音,回头看向陈旬。从前听奶奶说起,总是各种对父亲的赞美,她也幻想过,父亲是怎样的高大伟岸,才华横溢。只是她从不明白,母亲提起父亲时,唇角那抹意味深长的笑,是什么意思。 如今,她明白了。 奶奶的赞美都是谎言,不过是想给想爹的孩子一个幻想,让她不要对自己的父亲失望。 可陈木棉经历这几日,心中对他的感受,比陌生人还不如。至少,陌生人不会让她恶心。 眼前这个人,是她唯一的血脉亲人。可无论怎么看,都是中年猥琐的样子。穿再好的西装,装扮的再精致,也藏不住骨子里的自私凉薄。 明知她嫁过去会有什么下场,还是逼着她出嫁。 这样的人,不配做她爹。 若是对所有人都这样,她或许还好受点,可对比陈珊娜,他明显慈爱很多。 陈木棉想到这,眼神便冷漠了几分。“父亲真要将我嫁给别人冲喜?” 陈旬见藏不住,也不隐瞒:“棉儿,我都是为你好。” “你怎么不为陈珊娜好,她可是你最爱的女儿。你怎么不为韩姨太好,这种好事怎么不让她去?” 陈木棉浑身带刺,刻薄的一点不留情。 陈旬准备的一肚子父慈子爱,一点用武之地都没有,便被拆穿的七零八落。他觉得自己像是被人扒光了衣裳,什么也藏不住。 他索性不装了:“没错,可父亲也是没办法,家里遇到难事了,只有你嫁给谭家,才能解了家中的危机。” 第六十三章别怕,有我呢 “父亲不必装惨糊弄我,这些年我养在奶奶膝下,没用过你一分钱,没受过你一点养育之恩。你就算遇到难事要卖女儿,也该卖陈珊娜,她吃你的用你的,要还债找她。与我何干?”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好歹是你父亲,生你一场.....” “我是我娘十月怀胎,冒着生命危险生出来的。我娘难产,差点一尸两命的时候,你在哪里?你和你的外室在上海滩过逍遥日子,那时候怎么没想起我来?” 陈木棉替自己的母亲感到委屈,怎么把日子过成这样? 生下孩子,伤了身体,没得到丈夫的心,最后却拖垮了身体,早早去了。 反而这对无耻的人,在上海滩过着逍遥日子,没钱了,还能卖原配的女儿再大捞一笔。 陈旬反驳不了,冷着脸道:“反正如今婚事已经定下,你不嫁也得嫁。无论如何我都是你的父亲,难道你要看着我破产,流落街头?” 陈木棉看着他,觉得荒唐,却也无可奈何,只道:“要我嫁人也可以,把我娘的嫁妆还来。” 陈旬一愣:“你娘的嫁妆与我何干?” “父亲,做人还是要有些底线的。你当年与外室私奔,哄骗我娘卖了嫁妆,折合银钱两千大洋,这才有如今的上海滩陈公馆。我也不是无情的人,多余的我不要,按照我娘的嫁妆再翻个倍,你给我四千大洋当嫁妆,咱们就两清了。” 陈旬没想到,那个木讷的妻子会把这种事都告诉女儿。脸上一点光都没了,只剩无限的尴尬。 良久,他才道:“如今家中困难,暂时没有这么多银钱。” “骗谁呢?你那外室脖子上的一串翡翠项链,都价值两百大洋了,你说没钱?还是你没有收到谭家的彩礼?准备将我白白送给人家?父亲,我好歹是陈家正经的大小姐,不是外面不叁不四的女人,我是堂堂正正嫁人,凭什么像纳妾一样下贱?” 陈木棉板着脸,一脸嘲讽道:“父亲若是不肯把钱财拿出来,我也不怕,索性从这跳下去,让谭家抬着尸体去。横竖我贱命一条,不怕死。” 末了,又阴测测说了一句:“我听说人死后,会留在死掉的地方不肯走。我死以后,一定留在家里,好生孝敬父亲。” 陈旬忍不住背脊发凉,脑子里想的全是这几日家中的诡异场景。 想到术士的话,陈旬忙拦住她:“行行行,我答应你还不成。只是钱有些多,你且容我一些时日去筹钱。” “那就让谭家过些日子再来迎亲吧。”陈木棉也不退让,觉得做人还是狠点好。 陈旬这是真怕了,人今夜要是嫁不出去,谭家的好处不就泡汤了? 想着谭家给的许多嫁妆,陈旬总算点头同意,回头便去开保险箱。 人一走,屋子就阴沉起来。 一道无形的手拦住陈木棉的腰,那人咬了咬陈木棉的耳朵:“小丫头,你可真是泼辣。” 陈木棉瞪他:“那个谭家少爷,是你吗?” 谭醇之含糊笑了,又舔弄几下,才意犹未尽松开她的耳垂,耳垂被咬的发红,在落日的余晖里,泛着水光,谭醇之眼神染上几分欲色:“你安心嫁过去,别怕,有我呢。” 第六十四章人家要的就是木棉 陈木棉回过头来,看着俊美的不似凡人的谭醇之,心念一动,脱口而出:“你喜欢我吗?” 谭醇之微微一怔,瞳孔里全是陈木棉的身影:“到如今,你还怀疑我么?” 陈木棉推开他,十分不自在:“我不知道,只是我见多了薄幸之人,尤其我父亲。嘴里说着不爱我的母亲,哄骗母亲嫁妆的时候,却也能柔情蜜意。还有白先生,白太太哪里不好,非要纠缠别的女子,最后害死儿子不说,还毫无悔意。” “你担心我像他们一样对你?” “你会吗?”陈木棉内心的不安与恐惧,好比一张巨大的网,将她网住,她看不清真假。 谭醇之没有生气,也没有激动的解释什么,只是将人抱进怀里,陈木棉靠在胸口,甚至听不到他的心跳声。 “棉儿,总有一日你会明白,你对我是不同的。” 陈木棉想不明白,终究没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可转念一想,就算他说了,自己又会信几分? 人鬼殊途,这本就是是一段孽缘。 唯一幸运的是,她还没有那么心动。 下人送来大红的嫁衣,上等的布料上,绣着龙凤呈祥。陈木棉不是没有幻想过自己的嫁衣会是何模样,如今见了,不得不感叹,这比自己想象的更精美,更贵重。 光是衣服上的珍珠,就价值不菲。 还有上好的凤冠,绝顶的工艺不是一般匠人能做出来的。 陈木棉敢断言,光是这身嫁衣,便价值上万大洋。这个价钱足够在北平买下半个王府。 韩姨太忍着嫉妒,看着这些东西被送到陈木棉的屋子里。越想越不甘心,追问陈旬:“老爷,谭家真的非大小姐不可吗?” 陈旬当然知道她的意思,“谭家那位可是个病秧子,你舍得让女儿过去吃苦?” 韩姨太差点就说舍得了,她摸摸肚子,压下冲动,有些怅然道:“谭家的家世,也就这一个缺点了。” 陈旬笑:“就算你舍得也不行,人家要的就是木棉。” “为什么呀,面都没见过,怎么就认定她了。论美貌,论学识,咱们珊娜还比不上一个乡下来的吗?” 韩姨太还是不想放弃,万一可以呢? 多好的家世,上海滩那帮太太,就算再阔绰,也拿不出这样的聘礼娶妻。 可这谭家看来,简直九牛一毛。 “为什么?人谭家要的是八字相合的人,珊娜不合适。” 韩姨太怎么就那么不信,总觉得有古怪:“老爷,我知道你心疼大小姐,可珊娜也是你的女儿,这样好的婚事,你真不为咱女儿想想?” “你要是愿意,现在就让你女儿来试嫁衣,我乐意退位让贤。”陈木棉不知何时穿好了嫁衣,正站在楼梯口似笑非笑看着夫妻二人。 韩姨憋着嘴不说话,有些哀怨看着陈旬。撒娇买嗲,低声叫了一句:“老爷~” 陈旬就爱她这个味儿,搂着她拍拍她的手。“行了,日后定给珊娜寻一门好亲事。” 第六十五章我的嫁妆呢 韩姨太只能点头,仿佛受了多大的委屈。 陈木棉不阴不阳看两人一眼,问:“父亲,我的嫁妆呢?” 说到这,韩姨太脸色更加不好了。四千大洋,够在上海买两栋小洋房了。这贱人,凭什么。 陈木棉懒得搭理韩姨太的目光,径直走到陈旬面前。穿了嫁衣的她,有一种逼人的艳丽,陈旬差点晃了眼。 “我已经让人备好,待会儿跟着谭家的队伍给你送去。” 说来也是奇怪,如今都是新式家庭,上海滩流行学习洋人,好些年轻人结婚,都喜欢穿婚纱。 也就谭家,守着老规矩,说什么要办传统的婚礼。这也就罢了,偏偏要在夜里迎亲,晚上九点准时到门口,让新娘自己走到门口去。 这规矩诡异的很,不像是正常婚姻,倒像是配阴婚。 可陈旬没有细想,富贵就在眼前,他可不想因为这种小事,就放弃。 带着这种心思,陈旬只将人送到门口,看着陈木棉穿着大红的嫁衣,一步步往大门外走去。 隐约的,陈旬看到了老式的花轿,跟他娶原配的时候差不多。 陈木棉走到大门口,自己盖上红盖头,一对穿着喜庆的喜婆,上前来搀扶人,将她迎上花轿。 随着喜婆一声高喊,轿子抬了起来,一行人吹吹打打,虽然吹的是喜乐,可就是有种莫名其妙的恐怖感。 也黑漆漆的,路边的灯有些闪烁,陈旬细细一看,发现那些迎亲的人似乎飘了起来,而且都没有影子。 他一惊,眨了眨眼,再看去,迎亲的队伍已经消失不见。 陈旬忙追出去,地上散落着红色的纸花,证明这里曾经有过喜事。可陈旬左右看去,街上叁叁两两的人,却不见迎亲队伍一丝影子。 “老爷,您看什么呢?”韩姨太跟过来,好奇问道。 陈旬觉得不安:“迎亲的队伍往哪里走了,怎么走的这么快?” 才眨眼的功夫,都是走路,怎么消失的这么快? 韩姨太也东张西望,确实没看见人。但她不在意,只道:“好了老爷,人总算嫁出去了,日后有了谭家的关系,路胜银行的贷款肯定很快批下来,您就把心放在肚子里,早点回去休息吧。” 陈旬想着也是,便歇了心思往回走。 陈木棉只觉得轿子上了台阶,跨过门槛,很快就停下来。 还没反应过来,便有人将一截红绸塞到她手里,她在喜婆的搀扶下,跨过火盆,进了大门。 随着男子的一声唱和,她便开始拜天地。 她低着头,只从盖头下看到一抹模糊的影子。 拜了天地,送入洞房,那些人便退了出去。 屋子安静的诡异,陈木棉忍不住扬起盖头,看过去,却发现屋子里站着伺候的丫鬟。 她吓一跳,这几个丫头怎么毫无声响? 背对着她的丫鬟似乎有察觉,转过脸来,竟是惨白的毫无血色的面孔。陈木棉吓了一跳,这样子,好像自己见到的鬼魂。 丫鬟面无表情走到她眼前,话都没说,扯下她手上的盖头,重新给她盖好。 “少夫人,盖头只能少爷来揭开。” 第六十六章娶你回来,只是为了冲喜 这声音阴冷阴冷的,陈木棉怕的一哆嗦。话都不敢说,只能端正坐在床上,双手在袖子里攥紧。她从没像现在这样渴望谭醇之出现,这里冷的像坟墓,若是谭醇之在,自己倒没那么害怕。 没一会儿,门被推开,一个男人发出连连咳嗽声,然后被人搀扶着靠近陈木棉。 几个丫鬟同时半蹲着身子行礼,等待吩咐。 男子挥了挥手,屋子里的下人都退出去了。 那人站在陈木棉眼前,陈木棉甚至能看见他的鞋尖。大红的颜色,绣着云纹。 那人不着急掀开盖头,只是冷声问:“你就是额娘给我挑的妻子?” 陈木棉觉得古怪,他的声音听着熟悉,却不像谭醇之那样悦耳。反而是声音里带着几分清冷与疏远。 陈木棉轻轻嗯了一句,男子才慢吞吞伸手,一点点掀起她的盖头,看清陈木棉的脸。 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陌生人。哪怕与谭醇之长的一模一样,却多了几分病气,脸色更苍白,眼神更冷漠。 “你们陈家还真舍得,愿意把这么个大美人嫁给我一个病秧子。” 陈木棉不确定他是不是谭醇之,不敢接话,只是静静看着他。 男子却坐在她身旁,指着桌上的金色雕花酒杯:“去拿来,都到这一步,交杯酒还是要喝的。” 他吩咐人的样子,像是在吩咐下人。 陈木棉感觉到,他不是很待见自己。 她站起来,走过去,拿起两杯酒,走到男子眼前。 男子接过一只酒杯,示意她坐下,伸出手来,勾住陈木棉的手:“喝吧。” 陈木棉照着他的吩咐喝酒,有些拿捏不住这人的心思,暂时乖乖照做。 喝完了酒,男子将酒杯丢下床,径直往里躺下去。“你也见到了,我身子不好,娶你回来,只是为了冲喜。至于夫妻之事,却是爱莫能助了。” 陈木棉却是想起与谭醇之疯狂的夜晚,忍不住叫了一句:“谭醇之?” 男子疑惑看她:“你在叫谁?” 陈木棉小心翼翼问:“你不是叫谭醇之么?” 男子眸子十分清冷,带着讥讽笑道:“你连我叫什么都不知,便嫁过来,我额娘是许了你们多大的好处,让你这样牺牲?” 陈木棉确定,他不是谭醇之,莫名觉得轻松。“那你叫什么?” “谭志文。”男子闭着眼,有些许疲倦。“你睡榻上去,我不喜欢与人同眠。”说着翻了个身,背对着陈木棉。 陈木棉看着一旁的软塌,摘下沉重的头冠,径直走过去,和衣躺下。 屋子里点着大红的蜡烛,发出一股怪异的香气,陈木棉闻着闻着,便上了头,昏昏欲睡。 刚有睡意,忽然感觉自己被人抱起来。 她睁眼一看,刚刚还一脸冷漠的谭志文,此时却风流倜傥的笑,将她轻松抱上了床。 “谭醇之?” 陈木棉看清眼前的人,擦了擦眼,余光却瞥见床上躺着个人,她瞪眼看去,那个人与谭醇之长着一样的脸。 谭醇之与谭志文穿着一样的婚服,一样的面容,唯一不同的是,谭醇之比床上那个人,更像活人。 第六十七章你真觉得我们一模一样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陈木棉诧异,想下来看个明白。 谭醇之望向床榻,眼神有些危险:“怎么,这时候,还想看别的男人?” 陈木棉被他拦腰抱着,眼睛还一直往床上那人看去,根本没察觉谭醇之已经变得很危险。“我就是好奇,他怎么跟你长的一模一样,你们是什么关系?” 谭醇之道:“你真觉得我们一模一样?” 陈木棉愣了下:“外表看起来,没什么差别。” 一句话捅了马蜂窝,谭醇之忽然将人抛到床上,要不是床足够大,陈木棉就要砸中谭志文了。 “呀,好疼,你干什么.....” 眨眼的功夫,谭醇之已经扣住她的下巴,逼着她看向谭志文:“小丫头,我再给你一次机会,看清楚些,我们是不是一模一样。” 床上的谭志文好像死了一样,胸口连呼吸的起伏都没有。她伸手探了下他的鼻息,吓的差点尖叫:“死....死了,他死了?” 谭醇之从后面欺上来,咬着她的耳朵,眼神阴狠:“对,他早就死了。” 陈木棉害怕的往谭醇之怀里钻:“怎么办,怎么办,他死了,我....我以后不是完了?” 谭醇之喜欢她往自己的怀里钻,可却不喜欢她说的话:“慌什么,他又不是你丈夫,就算死了,也与你无关。” 陈木棉闻言瞪他:“都是你的错,说什么一切有你,让我安心嫁过来,可现在人死了,我....我明日会不会被谭家的人逼着陪葬?” 本是来冲喜的,结果人新婚夜就死了,传出去,她就是克夫命。她是见过乡下地方的习俗的,女人若是刚进门就克死丈夫,要么被逼着殉葬,要么就是一辈子守寡,被婆家磋磨。 见她急的要哭出来,谭醇之才不再继续逗弄她:“好了,别哭了,不是说过,一切有我吗?” 陈木棉看着这个鬼,忍不住问:“你能让他活过来?” 谭醇之笑:“怎么,你想让别的人做你丈夫?” 陈木棉瞪眼:“那到底怎么办?” “小丫头,他其实昨日就死了。为了等这具身体,为夫可是费劲心机呢。” 陈木棉显然不明白,茫然看着他。 谭醇之擦掉她的眼泪,笑言:“你只需知晓,他死了,我才能做你的丈夫。只要有我在,你就不会被殉葬守寡。” 陈木棉还想问个究竟,谭醇之的手却开始不老实,竟然解开了她的衣襟,露出胸前雪白的肌肤。 那上面,还残留着之前二人欢好的痕迹。 “这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做这种事?”陈木棉正伤心发愁,结果这家伙却满脑子色欲,想想就来气。 “小丫头,春宵一刻值千金,虽然不是那么完美,可这是我等了很久的时刻。”谭醇之一双桃花眼染了情欲,看陈木棉的眼神却很温柔,仿佛她是全世界最贵重的宝物。 陈木棉发现眨眼的功夫,彼此都赤裸了,谭醇之已经低头下来,开始迷恋的亲吻她的乳房。 她忍着羞涩转头,却见到一旁的尸体,顿时激灵哆嗦:“不行,还有尸体在,我害怕。” 谭醇之却笑:“夫人,难道不觉得,有种背夫偷汉的刺激吗?” 第六十八章报复似的,用力狠狠插了几次h 陈木棉在夫妻这件事情上是传统的,背着丈夫偷男人,那是想都不敢想的,她忙伸手去捂住谭醇之的嘴,想要阻止他胡言乱语,却被谭醇之扣住双手动弹不得。 谭醇之似乎很喜欢这个游戏,一边揉捏她的奶子,一边摸上她的小穴。 陈木棉因为紧张,小穴缩的更紧了。谭醇之探入一根手指,发现她收缩的厉害,抬眼看她,笑的勾魂:“夫人,躺在丈夫身边,与野汉子偷情,可快活?” 陈木棉倒吸一口凉气,忽然发现窗户上有一抹影子。惊恐看着谭醇之,眼神告知他。 谭醇之看去,俯身下来,低声在她耳边道:“那是谭老夫人派来的,想知道儿子能不能圆房,小丫头,今儿公子就帮她一把,好好操你这个小骚货。” 陈木棉没反应过来,谭醇之的手指已经插入小穴,引得陈木棉尖叫一声。她甚至能看见窗户上的影子抖动了几下,似乎比她还激动。 谭醇之被小穴的紧致所刺激,身下的肉棒瞬间大了起来。 粗长的肉棒抵住陈木棉,又是一阵磨蹭。陈木棉眼看他架起自己的双腿,私密的小穴暴露在他眼前。 虽然不是第一次,陈木棉还是无法适应这淫靡的画面。 她撇过头去,又看见谭志文的尸体,心跳加速,很想疯狂尖叫。 谭醇之才不会这样轻易放过她,在她转头的瞬间,一挺而入,彻底撑开她的小穴。 “不要!啊!!疼!!!”他太大了,忽然插进来,陈木棉一点不适应,疼的尖叫起来。 这叫声在谭醇之挺来,是要命的春药,当即不管不顾,疯狂操干起来。 便是结实的梨花木大床,也被这动作弄的呀呀作响。 窗外的人听到男人的喘息,女人的淫叫,还有肉体拍打的声音。唇角忍不住的笑,又细细听了一阵,才意犹未尽的离开,却报喜。 陈木棉被操的淫水横流,谭醇之扣着她的腰,一下又一下顶撞,快活无比。陈木棉发现自己的身子实在很古怪,开始还有些疼痛,此时却只剩快活。 那天晚上熟悉的快感再次来袭,从小腹蔓延至全身,甚至乳尖都立起来,在空气中摇摆。 连着操了几下,谭醇之不满足,将人拉下床,让她背对着自己,站在床边。屁股高高翘起,露出湿漉漉的小穴。 陈木棉的奶子垂下来,随着谭醇之的操干,一下下磨蹭过床单,却只觉得瘙痒难耐,竟是忍不住伸手去揉了下自己的奶子。 这一幕让谭醇之眼热,一把扣住她的手,从后面吻过来,一边揉捏她的奶子,一边亲吻陈木棉。 “啊...啊....轻点....嗯...” 谭醇之拉扯她的乳头,湿热的吻滑到她的脖颈,“夫人,当着丈夫的面,被别的男人如今奸淫,你对得起自己的丈夫吗?” 陈木棉余光看向床榻上的谭志文,忍不住收缩了小穴,谭醇之吸一口凉气,拍了她屁股一巴掌:“小骚货,夹这么紧做什么,想咬断我吗?” “对,咬断你,你这淫贼,谋害我丈夫,奸淫于我,你会有报应的。”陈木棉赌气,干脆诅咒这个恶鬼。 谭醇之听了,不怒反笑:“夫人这身骚肉,给个病秧子操,怎比得上公子我的大肉棒。瞧你这淫水,难不成公子我操的你不够爽?” 说着,粗长的肉棒报复似的,用力狠狠插了几次,陈木棉被操的淫叫不止,努力咬住下唇才压抑下去。 “夫人忍什么,你这身子本就是喜欢男人操的,何必忍耐?” “禽兽,你住嘴。”陈木棉娇弱弱叫嚷,可惜没有任何力度。 谭醇之却好像生气了,忽然将人拖下床榻,到了八仙桌前。 他一挥手,八仙桌上的果盘酒食全换了地方,陈木棉被推到光秃秃的桌面上。 还没反应过来,几条红色的绸缎忽然出现,捆住她的手脚飞向屋里的柱子,将她困的动弹不得。 “你干什么?”陈木棉双腿打开,双手被高举过头顶,捆在一起,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谭醇之不紧不慢走到一旁的桌子处,打开抽屉,拿出一截圆润的玉棍来。 “这是什么?”陈木棉直觉不好。 谭醇之眼尾带着笑,像只要命的狐狸精。只见他拿着那东西到了陈木棉眼前,将东西抵在陈木棉的穴口。 陈木棉惊慌:“你...你别乱来。” 谭醇之不紧不慢,用那东西在陈木棉的穴口画圈圈:“夫人,我看你对我的肉棒不满意,既然如此,不如用这玉势为夫人解渴。” “不.....” 陈木棉的反对还没喊出来,谭醇之已经将玉势塞了进去。 “啊....你拿出来。”这东西好凉,陈木棉忍不住倒吸凉气,小穴本能的排挤着。 谭醇之却轻轻点了两下,那东西便自己动了起来,蛇一样往里钻,一点又一点,好像要捅破陈木棉。 “不要,我害怕,谭醇之,你让它出来好不好。” 谭醇之站在她身侧,看着玉势往里没入,不紧不慢问:“那夫人可愿承认,喜欢被我奸淫?” 陈木棉瞪他,禽兽,就知道你不是好东西,这么下流的话,她怎么承认。 谭醇之把玩她的乳头,将那一点点嫣红逗弄的亭亭玉立,瘙痒难耐。 陈木棉觉得自己的身体真是诡异又下贱,为什么水越流越多,极度渴望谭醇之的占有。 可她倔强,不肯屈服:“你这淫贼,我才不喜欢。” 谭醇之似笑非笑:“哦,这么说,夫人喜欢被玉势操干,哎呀,它快要全进去了,这进去了,可就不好出来了。夫人日后怕是日日要塞着这东西过活了,这可怎么是好?” “不要!”陈木棉被吓住,一想到这个结果,就慌了手脚。“求你了,不要这样。” 谭醇之继续逼迫:“那夫人说说,喜欢被我的肉棒操干吗?” 陈木棉还想抗拒,那东西却又进去几分,她只能道:“喜欢,我喜欢被你操干。” “被我的什么操?”谭醇之不依不饶。 “被....被你的肉棒操干。” 谭醇之终于满意,拔出玉势,将肉棒塞满她的小穴。 第六十九章得了这种病的女子,欲望异于常人 陈木棉被温热的肉棒塞满,瞬间有种诡异的满足。甚至忍不住叫出声,极大的取悦了谭醇之。 谭醇之爱极了她脸红耳赤,被自己操干的样子。身上布满他留下的痕迹,一双绵乳在空气中,随着他的操干,水波一般晃动。 身下的小穴又紧又湿,是他过去多年,无数次幻想的模样。小穴好像有感应,得知他的喜爱,吸吮的更加卖力,穴道里的褶皱,层层迭迭,欢迎着他的操干。 前几日的第一次,他顾忌着她的初夜,根本没有彻底满足。 今儿却不同,不仅是他们的新婚之夜,她的身子也养的差不多,谭醇之决定放纵自己忍耐多年的欲望,要彻底在陈木棉身上得到满足。 谭醇之抓住眼前那对弹跳晃荡的绵乳,一边用力操干,一边揉捏不止。 “啊...轻点....啊....求你,轻一点。”陈木棉觉得他比那天还要用力,粗长的肉棒不断往里塞,堵住她,恨不能将她撞死一样。 谭醇之却低头堵住她的嘴,不想听她的拒绝,只想疯狂的索取。 陈木棉被亲吻的头昏昏,只觉得奇异的快感蔓延全身,忽然,一股熟悉又古怪的热流刺激的她脑子发白。 刹那的功夫,她浑身开始痉挛,紧致的小穴紧紧裹住肉棒,谭醇之抽动苦难,甚至因为过于紧致,一下没忍住,射出来了。 谭醇之喘息看着陈木棉,陈木棉恍恍惚惚,不知所措。 “小丫头,真是小看你了,还有这本事呢。”谭醇之拍拍她的屁股,挺着肉棒又插了几下,才意犹未尽的抽了出来。 陈木棉望着屋顶,好一会儿才回过身来。谭醇之亲了亲她,松开捆住她的红绸。 陈木棉迷迷糊糊,问了一句:“结束了吗?” 她问的单纯可爱,谭醇之却诡异笑起来:“小丫头,看来你还不满意啊。” 陈木棉一愣,继而忙解释道:“不,我满意,满意的,我是说结束了吗,我好累,想休息了。” 谭醇之却将人抱起来,不顾她的阻拦,一个幻影,二人又出现在第一次交合的地方。 依旧是四面密封,依旧是白色的狮子皮毛地毯,这一次多了些大红的绸缎花,与大红的龙凤蜡烛。 “你....你想干嘛,你别乱来,我不行了,真的不行了。”陈木棉觉得他的眼神好像要吃人。 谭醇之轻笑:“小丫头,知道你刚才说的那句话对男人意味着什么吗?” “哪....哪句话?”陈木棉倒是想找地方躲避,可这里除了墙壁就是床榻,她能躲到哪里去。 才逃出两步,就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整个人摔在柔软的地毯上。 雪白的裸体,躺在柔软的皮毛上,这对男人来说,简直是极致的欲望刺激。谭醇之红了眼,拉住陈木棉一只玉足。 “小丫头,永远不要在这种时候问男人,是不是完事儿了。这样只会让男人更疯狂的操干你,懂了吗?” 陈木棉刚想反驳,谭醇之便已经扑上来,疯狂的亲吻她。 他的吻一惯的霸道凶狠,好像要把她吃掉,揉进骨子里一样。那么用力,那么疯狂,带着陈木棉无力抗拒的执着。 陈木棉喘息着,颤抖着身子,感觉到他又硬了起来。 “不....不要,我...我还难受。”陈木棉觉得自己那里一定肿了。 谭醇之不管,一路亲吻下去,直到亲到她的阴蒂。 他坏坏的伸出舌头,用舌尖在阴蒂处画圈圈。 陈木棉倒吸凉气,腰身弯了下,竟是挺起了奶子,渴望更多。谭醇之笑,继续用舌头舔弄,陈木棉伸手想将他的头推开,可是双手却不听话,竟然按住他的头,盼望他的舌头继续往下,伸入小穴里去。 “不要.....”她无力的呻吟,不知是在说谭醇之,还是说自己。 谭醇之顺着她的欲望,舌头探入了小穴。温热灵活的舌尖,在小穴里肆意妄为,陈木棉被刺激的脑子发憷,一声尖叫,喷出一股热浪来。 这水塞了谭醇之一嘴,陈木棉羞涩难当,简直不敢看谭醇之,太羞耻了,她的身子忍不住颤抖。她呜咽起来,抬手捂住自己的眼。 谭醇之拉开她的手,手指沾了她的淫液,当着陈木棉的面,塞入嘴里。 “很甜,要尝尝吗?”他色情的舔了下手指,一张俊美的脸在烛火的照耀下,妖气邪魅。 陈木棉欲哭无泪,呜呜咽咽道:“你...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我....我怎么会这样?” 谭醇之当然知道,一个养在闺阁里的小丫头是不懂这些的,便是前世,她也未曾经历这些。 他却故意逗弄道:“小丫头,你完了。” “什么意思?”陈木棉见他一本正经,心里惶恐不安,撑起半身盯着他质问。 谭醇之故作高深道:“你病了。” “什么病?很严重吗?” 谭醇之不紧不慢,叹了一口气,沉重道:“你这病,我至今只见过两个人得过。凡是得了这种病的女人,这辈子都完了。” 陈木棉已经忘了自己赤身裸体,忙抓住他的手问:“你的意思是,我....我病的快死了吗?” “这....也不是,虽然不会致命,但得了这种病,对女人来说,确实不太好。” “到底是什么病?”陈木棉焦急的不行。 “淫病。” 陈木棉不明白,傻傻看着他。 谭醇之继续道:“这上千年来,得过这种病的人,一个是山阴公主,一个是潘金莲。” 陈木棉知道这两人,一个喜爱养面首,离了男人活不了。一个与西门庆偷情,成了天下第一有名的淫妇。 陈木棉惊恐:“你的意思是,她们之所以初次沉迷男人,是因为....是因为....得了这种病?” 谭醇之点头:“是,得了这种病的女子,欲望异于常人。与男人交合的时候,淫水比别人多,甚至会像你一样,喷出这样多的淫水来。小丫头,从此以后,你大约看到男人就控制不住自己,想要跟男人交合。” “不...你胡说,我不是,我没有。”陈木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怎么会得这种病。 谭醇之继续哄骗她:“那你刚才被我操干的时候,是不是特别快活,渴望我更用力的操你?” 陈木棉羞涩,摇头否认。 谭醇之手指插入她的小穴,用力搅动几下,陈木棉忍不住叫出来,小穴又是一阵淫水流出。 她呜呜咽咽:“不....我不要,我不要做淫妇......”日后若成了这种无底线的浪荡妇人,她还不如死了呢。 谭醇之是真坏,见火候差不多了,继续道:“你这病,倒也不是没法子治。” 陈木棉听到还有治,忙惊喜看他:“真的吗?怎么治?” 第七十章不要忍耐自己的欲望 谭醇之靠近一些,手已经摸上陈木棉的锁骨,修长的手指顺着精致的锁骨慢慢下滑,最后停在胸口处。 奶白的的乳肉随着呼吸轻轻起伏,激情的汗水往下流,顺着身体的线条流到乳沟处。 谭醇之握住一只乳房,拇指在她的乳头上摩挲,陈木棉忍不住轻颤,因为快感而呻吟。 她焦急抓住谭醇之的手,按在胸口,不让他继续:“你....你快说,我这病要如何治?” 谭醇之眸色深了几分,眼里藏着得意与算计。他道:“其实也简单,你发病的时候,不要忍耐自己的欲望。” “不忍耐?”陈木棉不懂,这种事不忍耐,难道放纵? “对,就是放纵,在我身上放纵就好。”谭醇之的嗓音有种诡异的魔力,魅惑着陈木棉。他在她耳边,轻轻呢喃:“想要的时候,尽管来寻我,我是你的夫君,会无底线满足你的。” 陈木棉觉得不对,“可女戒上说,女子不能沉迷这种事,这是....这是娼妇所为。” 谭醇之笑,舔弄她的耳朵:“小丫头,那是没有夫君的女人。有夫君的女人,自然是可以放纵在夫君的身上享受欲望。而你的欲望比其他人更可怕,若是不让我将你操的合不拢腿,你大约就要去寻找别的男人了。那时候,你就真是荡妇了。” “小丫头,你是想被夫君操,还是别的男人操。” 这还用选吗? 陈木棉忙道:“自然是夫君的。” 谭醇之满意,拉开她的腿,将肉棒狠狠插进去,却抽插的缓慢:“还有一件事,夫人要记住。” “什么....啊....嗯....”陈木棉不敢轻易张嘴,可又抑制不住的想要叫出声。 谭醇之拉开她的手,让她放纵自己:“你记着,你这病见了旁的男人,恐怕会被侵扰。为了你好,日后定要离旁的男人远一些,不可与他们独处,更不可与他们亲近说话,明白吗?” 陈木棉心里不安,生怕自己成为山阴公主那样的荡妇,自然什么都答应。 谭醇之坏笑,用力狠操两下,将人抱起来,二人面对面交合。谭醇之将人搂在怀里,一边操,一边哄骗:“夫人可要记住今儿的允诺,日后若是不小心与别的男人靠的太近发了病,便别怪夫君我手段狠辣,狠狠惩罚你。” 陈木棉勾着他的脖子,恍恍惚惚,一浪又一浪的高潮让她无力思考,自然是男人说什么,她都允诺。 快感不断积蓄,猛烈的欲望让她觉得双乳空虚,她忍不住捏自己的奶子,却被谭醇之扯开手。 她有些不满,哀怨的看他。谭醇之笑,邪气的含住她的奶子,用力吸吮起来。 “啊.....啊....不要。” 谭醇之操的凶狠:“忘了我说的,放纵你的欲望,它满足了,你就不难受了。” 陈木棉羞耻至极,去难耐欲望的渴求,终于摇起屁股,主动求欢:“操我,夫君,用力操我,我要。” 谭醇之满意的笑了,将人按在身下,发狠操干。一双绵乳在他的双手下,被肆意揉捏,小穴被塞的满满的,可还是少些什么。 陈木棉看向谭醇之的唇,主动伸手,勾住他的脖子,亲吻了上去。唇舌纠缠间,她用力亲吻吸吮,终于在绝顶的快感中,达到高潮。 第七十一章这家伙色欲熏心 陈木棉觉得自己疯了,新婚夜,她疯狂的像个娼妇,与谭醇之疯狂的交媾。当谭醇之一次次占有她的时候,她都毫不保留的配合与接纳。 她体会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快活,只想无线放纵。她尖叫着,摇摆着身子,像条淫荡的母狗,在谭醇之身前求欢,渴求他一次次操干。 整整一夜,她都没有休息。 第二天醒来,日头已经晒到床边,她想说话,却发现声音嘶哑,喉咙有些肿痛。全身像是散架一样,每一寸肌肤都疼,可偏偏昨夜的快活,梦一般在脑子里回荡。 陈木棉慢慢坐起来,发现谭醇之已经不在。可床榻上的谭志文,也不在了。 她觉得不安,刚要下床,门却开了。 对方走进来,陈木棉看着地上的影子,不知该叫他谭醇之,还是谭志文。 她用棉被裹着身子,戒备看着他。 男人笑笑,眉眼间是宠溺的神情。“醒了?” 陈木棉声音有些嘶哑:“你...” 男人上前,将一杯蜂蜜水递给她,陈木棉饮用了甜甜的水,神奇的觉得舒坦许多。 男人的目光顺着她胸口的吻痕看去,停留在棉被遮掩的乳沟处。被子下的裸体,是怎样的妙曼,男人眸光深邃几分:“小丫头,昨夜可快活?” 陈木棉一听这话变红了脸,瞪着他:“你....你到底是谭醇之,还是谭志文?” 谭醇之捏住她的下巴亲了一下,手却顺着棉被摸上她的乳房。“在人前,你唤我夫君,在人后,你唤我醇之。志文这个名字,我不想听你嘴里叫出来,懂吗?” 陈木棉嗯了一声,又问:“那昨晚到底是你,还是谭志文。” 她可是记得,喝脚杯酒的时候,谭志文对她的态度很冷淡,甚至带着不屑。 谭醇之懂她的意思,笑道:“那是我刚刚附身,他的一点魂识还没清干净。如今我已经彻底掌控这具躯体,你不用操心其他。” 陈木棉似懂非懂,又问:“我还要起身去请安呢,按照规矩,媳妇儿早上都该去拜见公婆的。” 谭醇之闻言,眼眸冷下来,捏着她的奶子,力度大了几分。 “啊,你轻些,疼。”陈木棉挣脱他的手,有些戒备看着他。 谭醇之坏坏的笑:“昨夜可是求着我再用力些呢。” 陈木棉脸红的不行,如今恢复理智,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这家伙色欲熏心,又懂迷魂术,昨夜不定使了什么手段,让她成了荡妇一般,竟然还配合他,做了那么些下流淫荡的举动。 对,必然是这样,她才不是荡妇,也没病。 她窘着脸,不敢看他:“你不要说这种话,让人听见不好。” 谭醇之凑到他耳边,笑意盈盈:“那我就在你耳边说,定然没人听见。夫人,为夫又想操你了。” 陈木棉慌的抓紧被子,将自己牢牢裹住:“不行,一会儿还要见公婆,此时已经迟了,他们会怪罪的。” 见她惊弓之鸟一般,谭醇之也不再逗弄。昨夜总算是尽兴一回,可惜小丫头身子还是太嫩,等他慢慢调养一段时日,定让她叁天叁夜下不了床。 “不慌,你慢慢梳洗,他们喜欢你都来不及,不会生气的。” 陈木棉起初不信,可等她穿戴齐整到了会客的院子,才知道谭老夫人是真喜欢她。 第七十二章笑容就没停过 谭老夫人从见到她开始,笑容就没停过。 陈木棉跪下敬茶,谭老爷直接封了一千大洋的红包,这可是她嫁妆的四分之一,能在上海滩买一栋小别墅了。 她有些难以置信,谭老夫人更是直接将一对康熙年间的翡翠玉镯送给了她,说是康熙爷赏赐的,是家族传家的宝贝,只给儿媳妇。 陈木棉觉得这也太大方了,就算谭家有钱,也不是这样花的吧。 她忍不住去看谭醇之,谭醇之示意她安心收下。 谭老夫人见小夫妻眉来眼去,笑的更是合不拢嘴:“木棉啊,往后你就是谭家的媳妇儿,旁的什么事都不用操心,只管伺候好你夫君,早日为咱们谭家开枝散叶,让为娘早日抱上孙子,便是咱们家的大功臣了。” 陈木棉羞红了脸,不自觉的想到昨夜的疯狂,又见手腕上留下的痕迹,忙拉着袖子遮掩。 低声说了一句:“是,娘。” 她娇羞乖巧的模样,让谭老夫人十分满意,又叫来管家,命人去请裁缝,给陈木棉多做两身好看的衣服。 谭醇之拉着人往外走,谭老爷却叫住儿子。谭醇之看陈木棉一眼,示意她先回去。 梳着双鬓的小丫鬟走在前头引路,陈木棉还没从谭家人的阔绰热情中回过神来。 他们这样喜欢自己,不会是谭醇之用了什么妖术,控制了人心吧? 走到一半,她忽然听见有人在说话。 “那位大仙儿真是厉害,说只要新夫人进门,少爷就能起死回生,果然如此啊。” 陈木棉感觉人在距离自己有些远的池塘边上,可她就是能听清楚。自从那一次,吃了谭醇之的阳精,她似乎耳朵灵敏了许多,元气也充沛的很。 “少夫人,怎么了?”丫鬟单纯可爱,不明就里看着陈木棉。 陈木棉笑笑,道:“这院子风景真好,我想看看。你先回去吧,我认识回去的路。” 丫鬟似懂非懂,但也听话的离开了。 陈木棉走到一颗海棠树下,看似赏花,实则偷听。 只听一人道:“可不是,昨日夜里真是诡异又可怕,咱们不是被勒令不能出来吗?可我听昨夜在门口守门的柱子说,那顶轿子是几个纸人抬进来的,就跟棺材铺里,那种师父扎的纸人一模一样。他当时吓的赶紧把眼睛闭上,等人进了门,关好大门就缩回屋子里去了。” 陈木棉心里暗惊,她就说,昨夜接亲的队伍,怎么看起来木愣愣的,好像玩偶一样,原来不是人。 又一人道:“也不知这位新夫人家中怎么想的,居然把女儿嫁给一个死人,这不是明摆着阴婚吗?” “可少爷不是活了吗?我今儿见到少爷,证整个人面色红润,跟正常人没有区别,就是看着比从前更冷了,更让人畏惧。” 陈木棉听见一声叹息,有个丫头道:“我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说不定是哪里来的孤魂野鬼,借尸还魂,占据了少爷的身子呢。” “胡说八道,少爷对府中的事清清楚楚,今儿见了我,还叫的出我的名字呢。”一人不满,觉得那人说的不对。 “你还别不信,我今日见少爷,就觉得少爷与从前比,更聪慧更有气势了。咱们从前的少爷,病恹恹的,说话刻薄不好伺候,如今这位,你们不觉得到底和气一些?” “和气一些不好吗?如今少爷身子大好,好日子还在后头,走起路来健步如飞,自然心情好。心情好,当然说话都和气了。你少见多怪,难道盼着少爷死不成?” 陈木棉又听见两人吵吵嚷嚷说着什么,想继续听,却被人从后面抱住:“站在这想什么,这么入神?” 第七十三章再亲密的举动,都是天经地义的 陈木棉吓的赶紧推开他,紧张看看周围,见没人,忍不住抱怨:“吓死我了,大白天的干嘛动手动脚,万一被人看见,我还见不见人了?” 谭醇之大笑,刮一下她的鼻子:“小古板,真是一点没变。外面不行,屋里总行吧,我们回去。” 陈木棉倒是想说不,可谭醇之硬是拉着人就往屋里走。一路上下人们看了,都纷纷避让,等人走了,便窃窃私语。 陈木棉分明听到,那些人说着暧昧不清的调笑,她几乎是红着脸,进了房。 “你怎么这样,那些下人都在议论咱们呢。” 谭醇之将人抱在怀里,倚在榻上:“让他们说去,你我夫妻,再亲密的举动,都是天经地义的。” 陈木棉听见夫妻二字,还是有些不可置信。几天前自己还是个来上海投亲,被父亲嫌弃,外室欺压的离家出走的倒霉丫头,这才几日,就嫁入豪门,成了受人尊敬的少夫人。 想到这,陈木棉不禁问:“你占据了那个人的身子,那个人可是投胎去了?” 谭醇之把玩着她的纤纤玉手,觉得不满足,又亲了两下她的手:“自然是投胎去了,你无需操心这个,日后好好跟我过日子便是。” 陈木棉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总觉得他隐瞒了什么,可谭醇之不乐意说,谁都撬不开他的嘴。 为了阻止陈木棉追问,他直接扒光了她的衣裳,青天白日在屋子里就做起夫妻之事。 陈木棉那个恨,可哪里是他的对手,只能咬紧牙关,不让自己的叫声传出去。 竹苑里,谭老夫人听了大夫的述说,眉开眼笑。送走大夫,不断对谭老爷念叨:“真是菩萨保佑,咱们这么多年找寻,可算找到八字匹配的人。这下志文定能长命百岁。” 谭老爷也是十分欣慰,但眼里还是有些担忧:“那日志文分明断气了,大夫说他如今一点事没有,身体比以前强壮许多,便是那些药也不必吃了,你觉不觉得,这事儿好过头了。” 谭老夫人瞪他:“呸呸呸,儿子大好了你还不高兴,有你这么做爹的么?” 谭老爷忙赔罪,“我这不是担心吗?昨儿夜里,咱们按照术士的吩咐,拜堂后就不能靠近志文的院子半步,夜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咱们一无所知。我瞧儿媳妇儿的样子,似乎也不知道,你说,她就没看见志文躺在床上的样子?” 谭老夫人也觉得疑惑,但今日见陈木棉,不仅没有害怕恐慌的样子,甚至一副初为女人的娇羞,还有婆子拿来的喜帕,怎么想,儿媳妇都不像知道什么的样子。 “她应该是不知的,昨儿夜里,张妈去偷听了,只听到他们夫妻圆房的动静。” 想到这,谭老夫人又阴了脸,“不管她知不知道真相,如今她已经是谭家的媳妇儿,就是死,也要陪在志文身边。” 谭老爷也狠心道:“我让管家去处理一下,知道内情的都遣散了,不能留在咱们家。谁要是敢在儿媳妇儿面前说什么,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第七十四章撕烂她的裙子 陈木棉新婚头叁天,基本都是在屋子里渡过的。 谭家虽然是老式家庭,可谭老夫人却不需要儿媳妇儿天天在她面前立规矩请安。她要求陈木棉伺候好谭醇之,无论谭醇之提什么要求,都要第一时间满足他。 谭醇之拿着这话当令箭,拖着陈木棉在屋子里夜夜笙歌,没日没夜的行房,还打着术士的旗号,说是采阴补阳,能将身子补好。 谭老夫人一听,更不阻拦了,下人将饭送到门口,听见里面羞人的声音,脸红耳赤的离开。 叁短短叁日,府中上下都知道,夫妻二人做了什么。 陈木棉缩在角落,用被子将自己裹的严实,拒绝谭醇之的靠近。“你别过来了,我真难受,不能再继续了。” 这恶鬼真不是东西,这几日功夫,她几乎都是在床上渡过的,便是不做那事儿,他也要抱着自己亲亲,吃饭都缠着她不放。 陈木棉如今是浑身酸疼,看见他靠近就害怕,两腿直哆嗦。 谭醇之坐在床边,慢条斯理的穿衣服。“小丫头,今儿回门,公子不碰你。” 听见回门两个字,陈木棉愣了愣,她几乎要忘记,自己在上海还有个家。若是前几日,她是打死不想回去的。 那几个所谓的家人,还不如没有。 可眼下,她觉得陈家人也没那么可恨了。不管了,先回去,远离这个色魔才是正经。 谭醇之哪里看不出她的小心思,玩味看她一眼,扣好衣袖上的扣子,套上西装外套,白色的西装,定制的英式小皮鞋,他这一身,风流倜傥,俊逸非凡。 阳光照在他脸上,说不出的好看。 陈木棉忍不住心跳加速,咽了咽口水。 谭醇之笑:“还不起来,是想为夫伺候你穿衣吗?” 陈木棉愣了下,谭醇之便调笑:“若是我动手,我怕你今日是下不了床了。” “不,我起来,我现在就起来。”说着便掀开被子,露出一身痕迹的白皙酮体。 谭醇之灼热的看着她,吹了声口哨。 陈木棉慌乱缩回去,裹着棉被,羞恼命令他:“你出去,我要换衣服。” 谭醇之却坐下,翘起二郎腿,一点走开的意思都没有。“夫人换吧,为夫想看你穿衣服的样子。” “不要,你...你出去。”陈木棉窘迫,觉得身体有些不对劲,那里竟然有点湿了。 “你哪里我没看过,夫人害羞什么?” 陈木棉气的拿枕头砸过去,谭醇之轻松接住,还闻了闻:“夫人的味道,为夫真是闻不够。” “臭流氓,你再这样我生气了。”陈木棉实在不明白,这男人怎么能随时随地都发情一样看着自己。 谭醇之这才耸耸肩,“也罢,我去外间等你,可别让我等太久,不然今儿咱们就谁都别出门了。” 陈木棉脸红心跳,恨不能亲自把人推出去。 她用最快的速度换好衣服,衣服是谭醇之选的,长款洋裙,裙子到脚踝处,配上小高跟鞋,将她的好身材勾勒出来不说,人也洋气了几分。 当她从里间出来,谭醇之眸子灼热,看的陈木棉一阵后怕。“你干什么,说好今天回门的。” 谭醇之身影有些低哑:“我后悔了,去把衣服换掉,否则我现在就撕烂它。” “换....换什么?”陈木棉靠在门边,生怕他冲过来撕烂她的裙子。 第七十五章嫁得好,回门都有脸面 谭醇之打开衣柜,挑出一套做工精致,却不够潮流的汉人旗袍。绣着牡丹的粉色裙摆,映衬出少女的灵动妙曼,谭醇之亲自替她绾发,配上金玉蝴蝶簪子,妥妥的古典美人。 “母亲给的镯子呢,也戴上。”谭醇之亲手给她戴上水润的翡翠镯子,更添几分贵气。 谭醇之最满意的,是这身衣服从头包到脚,虽然显露一些腰身,但也足够遮掩男人的目光。 陈木棉有些悻悻然:“我还是挺想试试洋装的。” 谭醇之在她耳畔轻笑:“可以,回头我寻些漂亮的洋装来,让你穿个够。” 陈木棉听了欢喜,完全没注意谭醇之说这话的时候,表情上的微妙。那是狼算计兔子,兔子却还不知倒霉的眼神。 谭老夫人知道今日要回门,早已准备好回门礼,黑色的福特小汽车停在门口,她亲自将夫妻二人送上车,哈嘱咐道:“志文,到了岳丈家,可要照顾好媳妇儿。” 虽然是这样说,可陈木棉听得出,这是让自己照顾好谭醇之。 陈木棉还没说话,倒是谭醇之,将人搂进怀里,笑盈盈道:“娘,放心,我的媳妇儿,自然是心疼还来不及的。” 陈木棉羞涩看他一眼,才在谭老夫人的叮嘱下上了车。 车子开走老远,谭老夫人才回去。 陈木棉看看前面的司机,又看看谭醇之,欲言又止。 谭醇之打了个响指,陈木棉看着前座与后座之间竖起一道隐形的墙壁,忙问:“这是什么?” “你不是有话想说,说吧,有这东西,他什么也听不见。”说着,又意味深长补充一句:“也看不见。” 陈木棉不信:“当真?” 谭醇之搂着人,亲了一口,手往衣服里去,揉捏她的乳肉:“若是不信,我们不妨试试,我还没在车上做过呢。” 陈木棉恨恨瞪他一眼,扯开他的手:“我是想说,待会儿去了陈家,我爹说什么你都不要答应。” 谭醇之笑:“你可真是狠心,那可是你亲爹。” 陈木棉有些不屑:“卖女儿的时候怎么不想想我是他亲生女儿?明知对方不行了,还把我嫁过来,他不为我着想,我何必惦记他?我们父女之间,维护面子情分便行了。” 谭醇之极满意她这个态度,因为他要的,就是陈木棉心里眼里只有他一个人,就与从前一样。在那个硕大的府里,她只有他一个人,只能天天围着他转,所有的心思都在他身上。 谭醇之忍不住用力亲吻她,眼看目的地快到,才意犹未尽松开:“好了,都听你的,我什么都不答应他。” 陈木棉喘息着,打了他一小拳:“都说不能白日宣淫了,你怎么这样!” 谭醇之大笑:“小古板,看来是时候带着你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了。” 陈木棉觉得他话里有话,可来不及细想,车已经在陈公馆门口停下。远远的,陈木棉便看到了管家在门口等着。 他笑的谦卑,哪里有从前傲慢轻蔑的模样。 陈木棉感慨,怪不得人说,女人要高嫁。嫁得好,回门都有脸面。 第七十六章陈珊娜看的痴了,眼睛都不眨一下 陈珊娜不情不愿下楼来,看见陈木棉就心烦。为了今日能看她笑话,看看她究竟嫁了个什么样的病秧子,才勉强留在家中。 可等她下楼来,迎面便看见一个高大挺拔,俊美的不似凡人的男子从外面走来。日光落在他身上,温柔了岁月。那一瞬间,陈珊娜眼里没有别人,只觉得这就是西方童话里的白马王子。 陈珊娜看的痴了,眼睛都不眨一下。 倒是陈木棉,抬眼看到她,又见她的眼睛黏在谭醇之身上,玩味的笑了笑,手指暗暗掐一把谭醇之。 谭醇之吃痛,微微蹙眉,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还有什么不明白,低声在她耳畔调笑:“小丫头吃醋了?” 陈木棉不理会,要松开挽住他胳膊的手,却被谭醇之一把握在手里,大大方方往客厅去。 连个眼神都没给陈珊娜,陈珊娜却觉得,这人刚才看自己了。抑制不住的欢喜洋溢在她脸上,随即又散去。 她跟过去,确认陈木棉挽着那人的手,不用说,这人就是陈木棉嫁的谭家少爷。 真是该死,竟然不是病秧子。这么好的男人,怎么便宜了陈木棉。 谭醇之贴心又温柔,搂着陈木棉坐下,甚至还亲手给她削苹果。 陈旬与韩姨太对视一眼,心里都有嘀咕。按照他们的想法,谭家少爷身体不好,回门这种事,派个管家来就不错了,没想到竟然还亲自来了。 而今见了本人,真是玉树临风,整个上海滩也找不出第二个比他更贵气,更出挑的男人来。 “谭公子真是风度翩翩,放眼整个上海滩,怕是找不出比你更出彩的人物了。”韩姨太嘴上说着赞美,可眼睛里的嫉妒骗不了人。 尤其看陈木棉的时候,就差把人撕烂了。 韩姨太是愤恨的,看陈旬的目光都不太友善。说什么最疼爱珊娜,还不是把最好的都给了这个贱人。 这哪里是病秧子短命鬼,分明是贵公子。据说家中是前朝遗老,祖上做过内阁大臣,身上流着镶黄旗的血脉,不是王孙贵胄又是什么。 虽然大清没了,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些贵族们手里的钱财,便是手指缝里掉落点,都比得上陈家的全部家产。 别的不说,光看陈木棉手上那对镯子,那成色水头,没有上万大洋拿不下来。 若是嫁过去的是珊娜,那她还能借来戴一下,多好的东西,怎么就便宜了这个贱人。 陈旬心情复杂,但总的来说还是高兴的。女儿不用守寡,自己还结了一门好亲家,日后必定富贵无边。 “这就是谭公子吗?”陈珊娜娇滴滴出声,引起众人注意。 陈木棉看去,唇角挂起一抹讥讽。刚才分明穿着普通的洋装,此时竟然换了一身大红的洋裙,整个人娇艳明媚,伴随着青春的热情。 便是走在大街上,也要吸引无数男子的目光的。 而她忽然换装,除了吸引谭醇之,还想做什么? 谭醇之微笑,笑意不达眼底,礼貌道:“这位是....” “我是陈珊娜,你可以叫我珊娜。”她走到谭醇之眼前,伸出手来握手。 第七十七章这是你姐夫 她直勾勾看着谭醇之,不达目的不罢休,眼里就当陈木棉不存在。 谭醇之看看韩姨太,又看看陈旬,不说话,只是笑容淡了几分。 “你为什么不与我握手,难道不知这种西方礼节吗?”陈珊娜略微挑衅看着他,眼神里的勾引,很容易引起男人的挑战欲。 她似乎很有自信,对方一定会觉得自己与众不同。 陈旬觉得过了,咳嗽一声:“珊娜,这是你姐夫,不用讲什么西方礼节。” 陈珊娜瞟一眼陈木棉,并不乐意叫姐夫。只是固执的看着谭醇之,手停在半空,就是不肯收回去。 她对自己的美貌很有自信,外面追求她的男人不少,只是她没看得上而已。 谭醇之不理会,却也没有让人下不来台,只道:“我是老式家庭,不喜欢这些西方礼节。” 陈珊娜不依不饶,看向陈木棉,觉得定是这女人作怪,要是她不在眼前,谭公子肯定乐意与她握手的。 于是,看陈木棉的眼神更厌恶了。 陈木棉不痛不痒,看一眼韩姨太,又看一眼陈旬,十分讥讽。 韩姨太不在意,觉得她这是怕丈夫被人抢走,反而希望女儿能把人抢到手。陈旬去挂不住,将陈珊娜拉回来。“你去厨房看看,饭准备好了没有。” 陈珊娜哪里肯,她可是陈家的大小姐,什么时候进过厨房。 “爸爸.....” 她还没说完,管家及时出现救场:“先生,太太,午饭准备好了,可以用餐了。” “对对对,走,咱们去餐厅,今儿我特地让厨子准备了老家的菜色,谭公子可要好好尝尝我们兰山的美食。” 陈旬越过陈珊娜,领着夫妻二人往餐厅去。 陈珊娜见自己被忽略,十分不开心,刚要跟过去,却被韩姨太拉住:“你这么着急做什么?” 陈珊娜瞪韩姨太一眼:“妈,你怎么也不帮我。” “胡说,我哪里是不帮你,只是时机不对。”韩姨太并未斥责女儿的不道德,反而道:“你就算喜欢他,也该循序渐进。他就算真喜欢你,也不会当着妻子的面就与你乱来。” “妻子,哼,要不是爸爸偏心,这么好的男人怎么会便宜了陈木棉这个贱人。” 不远处的餐厅里,谭醇之贴心的拉开椅子,让陈木棉先坐下。他的贴心在陈珊娜看来,原本应该属于她才是。 陈家的好东西,全部都该属于她。 韩姨太如何不知女儿的心思,她也想要这样的女婿,但眼前不能着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你啊,还有的学呢。” 陈珊娜没明白,但看着谭醇之坐下,迫不及待进入餐厅,坐到他对面,一双眼睛粘着他不放,便是女佣都能看出来她的心思。 管家开始上菜,一桌子鸡鸭鱼肉,看着色香味俱全,勾人食欲。可陈木棉看到摆在眼前的那道蒸鱼,面色冷了几分。 陈旬没察觉,谭醇之却看出来了。偏偏陈旬还给陈旬夹了鱼肉,一副慈父的姿态:“木棉,我记得这是你最爱吃的。” 陈木棉讥讽,筷子都没动一下。她小时候吃鱼被鱼刺卡到过,差点断气,所以带刺的鱼从来不吃。 第七十八章尝尝这个,看着便新鲜 谭醇之夹起一筷子上海青,盖住那块鱼。“尝尝这个,看着便新鲜。” 陈木棉这才动了筷子,轻轻吃一口,对着谭醇之微笑。 夫妻二人的亲密,陈旬有些尴尬,韩姨太讥讽,陈珊娜憎恨。她一筷子夹起酱牛肉,伸到谭醇之眼前,天真无邪道:“谭公子,我们家的酱牛肉做的极好,你尝尝。” 看她的架势,谭醇之若是不吃了她夹的菜,她是不会把筷子收回去的。 女佣与管家都觉得尴尬,陈旬也觉得这样不合适,正要说话,谭醇之微笑拒绝了:“大夫说我大病初愈,吃不得牛肉。” 陈珊娜的手在半空僵硬了稍许,才不高兴的收回去:“那你能吃什么,我夹给你。” 说夹的时候,故意说重了几分,听起来,像是我嫁给你。 她甚至挑衅看了陈木棉一眼,见陈木棉半天不说一句话,认定陈木棉是个怂货。 谭醇之就没见过如此不知廉耻没眼色的女人,若不是教养不允许,他是真想狠狠训斥她一顿的。 他不慌不忙搂住陈木棉,道:“我想吃什么,我夫人会为我夹菜,不劳烦陈小姐。” 陈旬忍着怒气,瞪陈珊娜:“吃你的饭。” 陈珊娜心里恨恨,想摔筷子走人,从小到大,还没几个男人敢这样不给她面子。可看着谭醇之的脸,又不忍错过与他相处的机会。 顿时忍着不悦,气鼓鼓夹菜吃饭。 饭桌总算平静下来,陈旬让管家倒上葡萄酒。 红色的汁液在透明的水晶杯里,格外好看。 陈木棉第一次喝这种酒,尝了尝味道,不是很喜欢,蹙起眉头。 陈珊娜嗤笑,低声说了一句土包子。 陈木棉不理会,漫不经心吃着桌上的菜。谭醇之见她都没吃两口,心里不是很愉快。他有些恼恨,自己不该坚持带她回门的。 但是这个过程必须走,谭家是老式家庭,妻子回门就是一种规矩。这种规矩都不守,旁人只会认为,谭家不看重她,日后她在谭家大约要被看不起。 眼看时间差不多,谭醇之准备早点带着她离开。 陈旬踩着点一样,终于说出藏了许久的心思:“女婿啊,我听说,路胜银行是你们家的。” 谭醇之微笑:“家中的生意都是家父在搭理,我一直病着,不太清楚。” 陈旬才不管这些,只道:“无父无犬子,你如今身体大好,日后定是要继承家业的。我呢,最近有些生意上的小麻烦,需要一笔贷款。只是去寻了副行长几次,他都没时间见我,你看看能不能跟他打声招呼。” 谭醇之闻言,看看低头吃饭的陈木棉,握紧她的手,正要说话,忽然顿住。 陈旬紧张:“怎么了?” 桌子底下,陈珊娜的鞋尖不知何时,蹭到了谭醇之的脚上,甚至沿着他的裤腿往上摩挲,眼神略带魅惑,漫不经心扫他一眼。 谭醇之眼里闪过冷笑,收回自己的脚,不让陈珊娜继续磨蹭自己。对陈旬说话的语气,不太友善:“岳父,公司里的事,我会问问我父亲的。今天也差不多了,我们就先回去了。” 第七十九章我不是没被她勾搭走吗 陈木棉诧异,被他拉起来,头也不回的往外走。 陈旬微醺的脑子,顿时清醒大半。忙追上去,想要再说道说道,毕竟这笔贷款他等不了了。 可谭醇之不给他机会,径直上了车,只留汽车尾气给他们。 陈旬越想越不对劲,刚才明明还好好的,怎么忽然就生气了。思来想去,他回头看向陈珊娜。 “你刚才做了什么?” 陈珊娜一脸无辜:“我能做什么,刚才一直安静吃饭,一句话都没说。” 韩姨太见他生气,忙过来说话:“好了老爷,你怎么怪起珊娜来了。你是没看到,刚才你说贷款,谭公子本想答应的,可大小姐掐了他一把,分明是不想他同意呢。” 陈旬愣住:“当真?” “这还有假,老爷,我早说过她是白眼狼,不会记得你的好的。”韩姨太信口胡说,一面替女儿脱罪,一面栽赃陈木棉。 这手栽赃嫁祸,她玩的极好。陈旬一想,觉得不是没有到底,毕竟当日是自己逼迫陈木棉嫁过去的。 于是愤愤道:“她怎么这样,我让她嫁过去,还不是为了她好,如今你看,谭公子哪里不好?她不知感激,还这样拖我后腿,这是想看着陈家完蛋吗?” 陈珊娜也及时火上浇油:“爸爸,这都怪你,这么好的婚事,干嘛便宜她。若是我嫁过去,别说贷款,便是让你做银行行长都行的。” 陈旬扫她一眼,没有说话,径直回去了。 陈珊娜不解:“妈,爸这是什么意思?” 韩姨太笑笑:“不用在意,你爸想明白就好了。” “那我还能嫁给谭家吗?”陈珊娜着急问。 韩姨太拍拍她的手,道:“我女儿这么美,哪里是那个土包子能比的。你且等等,妈这就给你谋划。” 陈木棉坐在车里,显然不太开心。 谭醇之搂住她,道:“别不开心了,我不是没被她勾搭走吗?” 陈木棉瞪他一眼,有些烦躁:“她们是真不把我放眼里,当着我的面这么勾引你,是当我死了吗?” 谭醇之极喜欢她这股吃醋的劲儿:“既然不开心,刚才怎么不教训回去。” 陈木棉闻言,又是一声叹息:“说到底这是我的回门宴,闹起来,丢脸的还是我。” 她是很想掀桌子的,尤其陈珊娜不知廉耻,竟然当着她的面,要喂谭醇之吃菜。这么明目张胆的勾引,瞎子都忍不住要暴走。 可她还是忍了,为什么,不为别的,只是不想日后旁人说起来,她成为别人眼中大闹娘家的泼妇。 幸好谭醇之没有被勾引,不然她一定掀桌子打人。“她长的那么漂亮,你真不心动?” 他这么好色,没道理不喜欢陈珊娜。 虽然她不想承认,可陈珊娜真是好看的很,她是那种娇艳明媚,洋气时尚。不像她,穿的老古板一样,像是活在前朝。 谭醇之不喜欢她眼里失去光彩的样子,捏住她的脸掐了下,“想什么呢,小笨蛋,她刚才穿的跟个红衣女鬼一样,得多眼瞎的男人,才喜欢那种女人。” 第八十章御厨的菜 这话虽然刻薄,可陈木棉笑了,笑着笑着,又觉得自己拧巴的可以。“若是别的女人,你这样说,我一定觉得你刻薄,可对于陈珊娜,我是真觉得痛快。” 任谁被人一再挑衅轻视,也不会觉得舒坦。 谭醇之亲她一口,安慰道:“我始终认为世间女子多是可爱的,但这样不知廉耻,仗着几分美貌,就以为可以为所欲为的,却是我最厌恶的。当然,夫人要相信,为夫的心里只有你,你才是这世间最美的女子。” 陈木棉内心的欢喜忍不住,看谭醇之的眼神全是甜蜜。谭醇之喜欢她这样看自己,摸上她的肚子道:“你刚才什么都没吃,定是饿了,我带你去吃东西。” 陈木棉点头,又问:“你怎么知道我不吃鱼?” 她可从没对谭醇之说过。 谭醇之笑:“你的什么我不知道。”说话间,眼睛意味深长扫了一下她的胸口。 陈木棉羞恼,抬手打他一下,却被他顺手握住,亲吻了她的拳头。 司机忍不住回头看一眼恩爱的二人,眼里也闪过笑意。 司机将车开到上海滩最大最繁华的鸿运楼,才到门口,老板便亲自来迎接。 “谭公子,您竟然亲自登门了,真是小店的荣幸。” “文老板,您这么忙,怎么还劳您亲自出来接待。”谭醇之娴熟的与他打招呼,不忘拉住陈木棉的手,将人介绍给他:“这是我太太,今儿可要上几道你们的拿手好菜,让我太太一饱口福。” 胖胖的文老板一听,忙笑盈盈招呼:“真是恭喜您了,今儿我亲自下厨,一定让太太满意。” 两人被带到楼上包间,屋子装修的很有古韵,家具都是梨花木的,看着便不是一般人能消费的。 陈木棉觉得疑惑:“不是说谭家少爷基本没出过门吗?怎么你与这里的老板这么熟?” 谭醇之将西装外套脱下,挂在衣架子上,走过来替陈木棉倒茶。 “你有所不知,这位文老板的,原本是宫里的御厨。溥仪皇帝退位后,他无处可去,便被我爷爷请去了谭家。他厨艺极好,伺候过太后老佛爷,最拿手的便是养生的药膳。谭志文的身子孱弱,胃口不好,全靠他的手艺,身子才撑了这许久。” 顿了顿,谭醇之看眼门口,笑道:“我吃着他亲手做的饭长大,后来,我父亲正好要来上海发展,便投资给文老板开了一家酒楼。如今,文老板已经很少下厨了,今日听说我要来,可是难道亲自下厨。” “看来我是沾了你的光,能吃御厨的菜,真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陈木棉惊叹,谭家的家世真非同一般,御厨都能用得。 谭醇之笑,“记住我娘的话,你只需要好好伺候我,什么荣华富贵都不是问题。” 陈木棉脸红心跳,瞪他一眼抽回手。 “我去方便一下。” 陈木棉推门出去不一会儿,文老板便上楼来,看见谭醇之,忙上前问安:“主子,如今见您身子大好,小的是真高兴啊。” 第八十一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他有些激动的擦了擦眼泪,十分欣慰。 谭醇之让他起来,笑道:“你都多大年纪了,还这么容易激动。” 文老板笑咪咪:“小的的年纪在您眼里,哪里够看。如今您与谭家小子的身体融合的顺利,是不是意味着,后面的事再无担忧。” 谭醇之点头:“这都多亏了你,这些年替我养着这身子,要是没有你,我大约还要再等许多年的。” 文老板忙说不敢:“比起您的大恩大德,这点小事算什么。倒是谭家,可有怀疑什么?” 谭醇之挥手:“无妨,我与谭志文的记忆一模一样,谭家夫妻不会怀疑。” “小的不是担心谭老爷夫妇,小的说的是谭二爷。那位.....可不是好相处的主,我听说,谭二爷过几日便要从南洋回来,庆贺公子新婚。” 谭醇之愣了下,差点把这人给忘了。这位谭二爷的确是个麻烦,但....他微微一笑:“不过是个普通人,能奈我何。他的心思我明白,比起我这个侄子,他更在意的,是他大哥的产业由谁来继承。” “要不要小的派人将他处置了?”文老板忽然阴狠的问。 谭醇之一顿,眼眸冷下来:“怎么,忘了自己现在什么身份了?张口闭口杀人,是深怕别人不知你是个刽子手吗?” “小的不敢,小的错了,主子你恕罪。”文老板跪下磕头,谭醇之看他几眼,才让他起身。 “既然我让你从地狱出来,你就好好藏着。洗干净罪孽,下辈子才能做人。难不成,你真想下辈子做条任人宰割的狗?” 文老板连忙擦汗:“不敢不敢,小的也是着急,还请主子恕罪。” 屋外想起脚步声,谭醇之看他一眼,文老板忙退了出去。 陈木棉推门进来,看见谭醇之正坐在屋里喝茶,不觉疑惑:“刚刚是不是有人在与你说话?” 谭醇之眼神闪烁一下:“没有啊,你怎么了?” “没有吗?”刚才分明听到什么,但是奇怪,听不真切。她的耳朵如今十分灵敏,能听见百米以内的说话声,只要仔细听,便能听的十分真切。 刚才分明听到谭醇之与人聊天,但是却听不真切。隔壁房间的谈话她都能听清楚的,怎么到了谭醇之这儿不行。 谭醇之将人拉过来坐在腿上,搂着腰身问:“小丫头,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陈木棉咯噔一下,反驳道:“没有,怎么会,我的事你不是都知道吗?” 谭醇之拉过她的手,慢慢揉捏把玩起来:“你吃了我的阳精,耳朵是不是更灵敏了?” 陈木棉红了脸,惊恐看他:“胡说,怎么会有这种事,你不要趁机耍流氓。” 谭醇之的话让她面红耳赤,脑子里全是那天羞人的场面。谭醇之岂会这样轻易放过她,“是吗?我怎么觉得是呢,看样子是效果过去了,不妨再喂你吃些,看看还有什么其他效果。” 陈木棉吓的推搡他:“青天白日,又胡言,再这样我生气了。” “哪里胡言,是吃阳精,还是再试试?嗯?” 第八十二章我可以自己吃 陈木棉吓的差点从他腿上滚下来,要不是谭醇之抱的紧,她能在地上滚个圈,然后爬出门去。 “你不要老是吓我,我.....我还不舒服呢。”陈木棉一想到他的疯狂劲,哪儿哪儿都哆嗦。 谭醇之低低笑出来,他当然不会那么没节制。连着叁日的疯狂,小丫头的身体已经到极限,就算他想要的发疯了,也得忍着,让她养养身子。 可他就喜欢这样逗弄这个小古板,从前她仗着身份,永远喜欢板着脸说规矩,如今这模样,羞羞怕怕,却更让他心痒难耐。 “公子,可以上菜了么?”文老板的声音从门外传来,陈木棉如获大赦,想从谭醇之身上下来。 谭醇之就是不让,抱着人不放手,文老板推门进来,看见陈木棉埋着头在谭醇之肩头,不敢看人。 他会意一笑,安安静静上了菜,关门离去。 谭醇之拍拍陈木棉的屁股,“好了,人走了,可以吃饭了。” “你放我下来,我可以自己吃。”陈木棉羞红着脸,却争不过谭醇之。 “我喂你吃。”谭醇之一直想做的事情之一,就是喂她吃东西。从前都是她照顾自己,便是那时候,也是她不离不弃,事无巨细的照料他,寸步不离。 那时候他就想,将来一定要把最好的都给她。 “尝尝这汤,最新鲜的河鱼,刚钓上来,用了鲜嫩的排骨菌子熬了许久,十分鲜美。知道你怕鱼刺,所以鱼肉已经去除了。” 奶白的汤汁香气浓郁,陈木棉是真饿了,忍不住张嘴吃了一口,入嘴极鲜,夹杂着排骨肉香。 她的满意都在眼睛里,欢喜溢出来,看的谭醇之笑意盈盈。接连喂了她小半碗,才夹菜喂饭。 陈木棉像个孩子,被他抱在怀里,吃到肚子打嗝,看着桌上堆着的虾壳,她十分不好意思。“你不饿吗?” 只看她吃,他一口都没吃呢。 谭醇之有些恍惚看着她,最难的时候,她可是将最后一口馒头留给自己的。他抬手擦拭掉她唇角的米粒,塞入嘴里细细品味:“我喜欢看着你。” 陈木棉觉得他话里有话,似乎带着某种遗憾:“你不开心,为什么?” 谭醇之掩饰过去,亲她一口:“你在我怀里,我还有什么不开心的?” “可是....” “夫人既然不饿了,不如我们做点别的趣事?” 陈木棉吓的捂住胸:“别乱来,我....我还不舒服呢。” 谭醇之哈哈大笑:“想什么呢,为夫的意思是,我们去逛逛百货商场,不是想穿洋裙,我们去挑个够。” 陈木棉羞恼,瞪他一眼。谭醇之拉着人下楼,司机早已等在门口。 不远处,蒋聪正从书店出来,看见陈木棉的身影,忙追赶过来,可车子已经发动。他追赶不及,只来得及叫几声陈木棉的名字。 陈木棉听见叫唤,不觉回头,却被谭醇之挡住。 “我好像听见有人在叫我?” 谭醇之余光看一眼后车窗,将人拉进怀里:“看来是真需要在吃一吃阳精了,都出现幻听了。” 陈木棉急慌慌看一眼前面的司机,见他没有反应,才低声抱怨:“你再这样胡说八道,我就不理你了。” 谭醇之哈哈一笑,不再逗弄。只是眼里的笑意,在想到蒋聪的时候,冷了几分。 第八十三章我们怎么带回去 热闹的南京街上,有着上海最大的百货大楼。叮叮的电车慢慢驶过,车夫拉着客人在街头奔走。小贩喊着香烟瓜子,擦鞋的孩童又擦了一双鞋,开心的收起钞票。 几个巡警拿着警棍在界面巡逻,恫吓着不着调的小瘪叁。 百货大楼门口,站在两个迎客侍者,笑的十分甜美。 谭醇之拉开车门,牵着陈木棉的手下来。卖花的女孩儿极有眼色,提着花篮凑过来:“先生,给太太买束玫瑰花吧。” 陈木棉觉得新奇,老家可没有这样的说法。红艳艳的玫瑰花瓣上,还沾着水珠,十分新鲜。 谭醇之听着高兴,给了一块大洋,把篮子里的花全买了。小女孩高兴,不断说谢谢。 “喜欢花?以后日日给你买,可好?”谭醇之拿出一只递给陈木棉,其余让司机放到车上。 陈木棉娇羞,挽着他的手轻轻点头。 二人进了大楼,谭醇之姣好的外貌气质,顿时吸引不少人的注意。有好奇的小姐忍不住问:“这是谁家的公子,怎么从前没见过?” 上海滩的上流圈子只有这么大,这样出色的男子,应该早就在媒婆的名单上才是。 知道的还真没几个,毕竟谭志文基本都在家中养病。 有人看看陈木棉,又看看谭醇之,酸气道:“我看,八成是个小白脸,被哪个女人包养的吧。瞧见那女的没,长的一般啊,能得到这么出色的男人,那男人八成是吃软饭的。” 陈木棉虽然上了二楼,却还是听的清楚,忍不住低笑:“你都成吃软饭的了。” 谭醇之一点不生气,反而道:“能吃夫人的软饭,为夫深感荣幸。” 到了女装部,陈木棉一下子便被满目琳琅的女装惊讶到了。 “喜欢么?” 陈木棉盯着一件粉色的小洋裙不舍得眨眼,漂亮的花边,特别的袖子,她叫不出名字,却很喜欢。 谭醇之刚要让店员打包,陈木棉却拦下了。“只是好看,不一定合适啊。” “你喜欢的,一定合适。”说着,又微妙扫了下她的腰身,意味深长道:“很合适。” 陈木棉觉得怪怪的,女侍者的眼睛一直盯着她看,看的她不好意思。 可谭醇之不管,几乎将他觉得合适的,全部买下。 他还顺带买了许多珠宝,鞋子,只要是女士用的,几乎都扫荡了一遍。短短半小时,便花了上百大洋。 这可是个大主顾,惊的商场的经理都亲自来招待了。 这下,之前嘲笑谭醇之吃软饭的声音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好奇,这人到底是什么来历。 陈木棉懒得搭理那些闲言碎语,只问:“这么多东西,我们怎么带回去?” 谭醇之放下咖啡,笑她:“自有他们送货上门,难道我会让你抱着这些东西走回去?” 陈木棉觉得也是,自己竟然问这么傻的问题。 陈木棉看东西买的差不多,正想拉着谭醇之回去,却被人拦住去路。 “听说刚才是你们买了橱窗中的洋装?” 第八十四章看看你印堂发黑,霉运满身 这是个有些傲慢的小姑娘,生的高挑,穿着绿色的洋裙,露出雪白的一截胳膊。脖子上的珍珠项链很大,头上是一顶蕾丝花边礼帽。 陈木棉不得不抬头仰视这个高挑的女孩,发现她是真漂亮,艳光四射的那种。 “问你话呢,橱窗里那件裙子是你们买走的吗?”女孩有些不耐烦,咄咄逼人道。 陈木棉有些懵,谭醇之给她买了很多衣服,有些她甚至都没看清楚,就被打包了。她还真不知道,这人说的是哪一件。 倒是谭醇之淡淡道:“是我们买的,这位小姐,有什么问题吗?” 女子打量一番谭醇之,眼里闪过鄙夷。“小白脸,那件衣服我早看上了,你们交出来,我给你们双倍的价钱。” 又是一个把谭醇之当小白脸的,谭醇之没有在意,陈木棉却不高兴。“小姐,要饭去外面站着,多的是好心人。” 这话一出,除了谭醇之,人人倒吸一口凉气。 “你知道我是谁吗?乡巴佬,敢这么跟我说话,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女子很气愤,指着陈木棉破口大骂。 陈木棉鬼都见过,还有什么好怕的。“那你知道我是谁吗?不跟我丈夫道歉,信不信我让你全家跟着倒霉!” 谭醇之闻言,唇角上扬,乐了。仿佛看见她曾经挡在自己身前,不顾一切的保护自己。 女子听到这话,人都要气炸了。“你敢跟我们刘家过不去,信不信我现在就让我爹叫人砍死你们。” 陈木棉指着她笑:“大言不惭,看看你印堂发黑,霉运满身,马上就是要倒大霉的。我要是你,就找地方躲灾,省的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 女子长这么大,还没见过比她更嚣张的女人,这土包子竟然还这样诅咒自己,她要是忍下去,以后还怎么在上海滩混。 气极的她拿起一旁柜台的花瓶就砸了过去,陈木棉本能闪躲,众人都以为她要被打伤了,谁知花瓶却被谭醇之轻松接住。 这一下,所有人都惊了。 经理不禁感叹,好身手,然后忙上前劝阻:“刘小姐,您别生气,这条裙子很快就会到货,到时候我们派人给您送去。” “不行,我就要这条不可,你让他们把东西交出来,否则今儿谁都别想离开。” 说着,对着门外喊了一声。 陈木棉就看见跑来十几个黑衣马褂的男人,将他们团团围住。 经理怕的要死,可不敢让他们在这惹事。于是转头来劝陈木棉:“小姐,这位是青帮刘爷的掌上明珠,整个上海滩没人敢惹,你就把裙子给她吧,不然她真的会杀人的。” “士可杀不可辱,要裙子就要裙子,凭什么说我丈夫小白脸。我告诉你,今儿你要是不道歉,咱俩死的还不一定是谁呢!”陈木棉就是听不得别人侮辱谭醇之。 虽然这家伙长的是挺小白脸,还下流好色没节制,可这是她男人,别人凭什么侮辱他。 刘雪琪哼笑:“乡巴佬,我就说他小白脸,小白脸,小白脸,怎么样,有种你打我啊。” 第八十五章自己的丈夫其实也是只恶鬼 陈木棉看她嚣张傲慢的样子,气的火冒叁丈,冲出去就要打人:“死八婆,叫谁小白脸,你才是小白脸,你全家都是吃软饭的小白脸。” 看热闹的已经张大了嘴巴,心中暗诌,这姑娘胆子真大,今天是真死定了。 要不是谭醇之及时抱住陈木棉,她就真冲出去了。 “小丫头,冷静点。” 陈木棉想挣脱腰上紧箍的手,奈何谭醇之力气很大,她根本挣脱不了。“她骂你小白脸,我凭什么忍。” 她张牙舞爪的像只猫,完全没把这些黑衣人看在眼里。 刘雪琪趁机嘲笑:“乡巴佬,有本事你过来啊。” 嚣张,简直太嚣张了。 陈木棉恨恨,却死活挣脱不了谭醇之。“她都这么骂你了,你还拦着我做什么!” 经理看谭醇之好说话,忙劝他:“这位先生,要不把裙子给刘小姐吧,给了就没事了。” 哪知谭醇之道:“我太太的东西,便是撕烂了不要,也不可能给别人。” 经理傻眼,不就一条裙子,难道真要在这打起来? 他顿觉头疼,这位大小姐打人砸店可不会手软啊。 “那这样,您把裙子让出来,新来的一到,我们就给您送去,免费送给您太太,拜托您,可千万别在我店里打起来。” 陈木棉大喊:“报警,我不信警察奈何不了他们。” 刘雪琪大笑:“警察局局长都是我爸的门生,你叫他来,我看他是抓我还是抓你们。我数十下,再不把裙子拿来,别怪我下手太狠。一....” 她才数数,服务员已经将打包好的裙子拿出来。 眼看裙子要被送过去,陈木棉急的不行。 倒是谭醇之,十分淡定从容:“冷静点。” 陈木棉不解,他怎么就这么淡定。 等裙子到了刘雪琪手中,陈木棉清晰看见,一个双目流血,惨白着一张脸,身上爬满蛆虫的男鬼,正站在刘雪琪身边,随着那条裙子到刘雪琪手中,男鬼成了一道黑烟,缠绕上刘雪琪。 刘雪琪看到陈木棉惊恐吃瘪的样子,为自己的胜利感到高兴,嘲讽一声,带着人走了。 经理忙不迭道歉,说裙子一道一定给他们送去。 谭醇之却摆摆手表示不用了,牵着呆呆的陈木棉离开。 上了车,陈木棉才回过神来:“那....那....刚刚那个....是......是鬼吗?” 那只鬼身上,有很重的怨气,比上次白书祈那小鬼厉害多了,光是靠近,陈木棉都觉得浑身难受,压迫的厉害。 谭醇之见她吓到了,搂着人,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抚:“乖,别怕,只是只恶灵,伤害不了你。” 陈木棉抬起头,看着谭醇之似笑非笑的唇角:“你....你,那只鬼是不是你放出去的?” 明明他们买衣服的时候,还没有那只鬼。 谭醇之轻笑:“你不是说,要让她全家倒霉吗?” 这笑容在陈木棉看来,阴蛰恐怖,总算想起,自己的丈夫其实也是只恶鬼。 “那.....那什么,我....我就是说说而已,吵架,她也没真动手不是,用...用不着搞出人命来吧。” “你想搞出人命啊,没问题,我一定让他们死的透透的。”谭醇之压住笑意,看起来更恐怖可怕了。 陈木棉连忙解释:“不是,我没那么想,你别乱来。” 第八十六章刚才不是很生气么 陈木棉是真怕弄出人命,别看她刚才气到爆炸,恨不能宰了刘小姐,可真论起来,她也就一点骂人吵架的胆量。杀人,她是万万不敢的。 谭醇之哪里不知她的性子,嘴上嘴硬心软。外壳硬的石头一样,骨子里就是只小兔子。所有的强硬,都只是伪装。 可越是这样,谭醇之就越想逗弄她。 “怎么,刚才不是还很生气吗。夫人为了我如此气愤,为夫自然不能拖你后腿,放心,晚上他们就会见阎王了。”谭醇之说的杀人跟切豆腐一样,陈木棉就更害怕了。 “我错了,你别吓我行不行。我刚才也是替你出气,你要是不开心恶作剧一下就行,犯不着杀人啊。”陈木棉看来,这种事谭醇之肯定做的出来。 他是鬼,厉鬼。 看着陈木棉胆怯又激动的小模样,谭醇之明明挺开心,可嘴上却道:“她这样冒犯我,我不把她撕碎了喂狗,实在难以消气。” 陈木棉忍不住哆嗦,还想再劝劝,却发现他眼里的笑意。忽然明白自己被耍了:“骗子,你逗我的对不对?” 谭醇之笑出来,拉住她的手把玩:“瞧把你吓的,我怎么会滥用武力杀人。” “那刚才的恶鬼是怎么回事?”陈木棉担忧问他。 “那个与我无关,是她自己招来的。” 陈木棉惊讶,一双大眼瞪的圆溜溜。“我就说,她看着印堂发黑,就是要倒霉的样子。等等,恶鬼是跟着衣服去的,若是如此,那当时我们买了衣服回去,岂不是要跟着我去了?” 她吓的打喷嚏,连打了几下,谭醇之觉得她打喷嚏的样子甚是有趣,就像一只被逗弄的猫,软软的,毛茸茸的,很可爱。 陈木棉吸吸鼻子,见他目光灼灼看着自己,耳朵莫名红起来,心跳加速。真是要命,他专注看人的时候,怎么这么好看。 她撇过头去,有点不敢看他的眼睛,不想让他知道自己心跳加速的事。 谭醇之抬手,在她的小耳朵上弹了一下:“这么红,想什么呢?” “没...没什么,那恶鬼到底怎么回事啊?” 陈木棉不想他继续玩自己的耳朵,索性抓住他的两只手,牢牢抓在手里,不让他逗弄自己。 谭醇之不在意,揉捏着她软软的小手:“也没什么,是衣服的问题。我原先也没发现,可.....” “可什么?” 谭醇之笑着摇头:“没什么,与咱们无关,不如想想,回去试穿哪件衣服。” 陈木棉还是好奇,谭醇之索性亲下来,堵住她的好奇心。 谭醇之早已设下障碍,司机只看见二人平静坐在后面,哪里知道,谭醇之已经搂着人,亲的肆意张狂。 陈木棉有些喘不过气,想要推开他,谭醇之却来了兴致,困住她的手,扣着她的后脑勺,越加疯狂的亲吻。 直到陈木棉快要窒息,谭醇之才放开她。陈木棉靠在谭醇之怀里,不断喘气,人软趴趴的没力气,只能恨恨瞪他一眼。 这时,车子到家了。只是来迎接的下人,脸色有些古怪。 第八十七章我们找了你几天 “出什么事了?”谭醇之开了车门,扶陈木棉下来。陈木棉低着头,避免旁人瞧见她羞红的脸色。 下人顿了顿,道:“家里来的访客。” 谭醇之知道事情有异,让陈木棉先回屋去。等人走了,才问:“来的是谁?” 下人低声道:“是周家大小姐跟蒋家的公子。” 谭醇之眸色冷了几分,下人莫名一哆嗦,不敢看自家少爷的眼睛。从前少爷就是个冷漠不爱说话的,如今瞧着,虽不似从前冷漠,可人却多了几分威严。 “他们来做什么?” 下人忙道:“说是来恭贺您新婚,可我瞧着,他们似乎更想见少夫人。话里话外,都在打探少夫人的事。管家觉得不对劲,让我来告诉您一声。” “你做的很好,去账房领十块大洋。”谭醇之轻笑,下人得了赏钱,高兴的退出去。 陈木棉回到屋里,就懒散的躺在榻上。这出去小半日,早就累的不行了。 谭醇之推门进来,她忙坐起来,紧张看着他。老实说,她还是很怕单独跟谭醇之相处。 “怎么了,怕我?”谭醇之走过来,搂着人笑问。 陈木棉紧张挪开一些:“也....也不是....就...就是....我还不舒服呢。” 谭醇之眼里藏着欲火,瞎子都看的出来。陈木棉别的不怕,就怕他又兴起,疯狂索取。 她的腰现在还很酸痛,真是经不得他胡来。 谭醇之听了,一把将人拉过来,在陈木棉的抗拒下,依旧在她脖子上留下红艳的痕迹。 陈木棉气的推开他:“我真的很难受。” 谭醇之松开人,眼神直勾勾看她,陈木棉被看的心慌,“你别这样看我,我害怕。” 他的眼神,好像要把人吃掉一样。 谭醇之轻笑,“不逗你了,家里来了客人,咱们出去吧。” “什么人?”陈木棉只当是谭家的客人,毕竟她才到上海滩,不认识几个人。对于谭醇之让她自己先过来招待客人,虽然不适应,但也没多想。 可到了迎客厅,看见周敏与蒋聪,脑子有些懵。“周姐姐,你们怎么来了?” 周敏还好,笑盈盈上前,拉住她的手,“你还好吗?” 蒋聪却直接许多,担忧道:“木棉,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我们找了你几天,才知道你嫁人了。” 陈木棉有一丝窘迫,僵硬笑笑道:“说来有些复杂,我父亲给我订了一门婚事,日子定的匆忙,所以没来得及告诉你们。” “什么匆忙,你别骗我,我都知道了。”周敏见她如此,越发断定她是被强迫的。“我们家与谭家还是有些交情的,谭家这位少爷打小就身体不好,这些年,更是病的门都出不了了。” 她说着,看了看周围,见伺候的女佣站的远,才低声道:“我听说,他快不行了,谭夫人一直想给他找个八字合适的冲喜。这种迷信的事,也就他们谭家做的出来。你别怕,我一定想法子带你离开这。” 蒋聪跟着附和,担忧陈木棉:“木棉,你别怕,这里是大上海,有王法的。你要是愿意,我们找律师帮你打离婚官司。这种包办婚姻,简直是封建糟粕。” 陈木棉被二人一左一右的劝着,心里生出些暖来。想不到最关心自己的,竟是两个刚认识的朋友。她笑笑,刚要解释,谭醇之便来了。 “二位哪里看出来,我夫人不满意这门亲事了?” 第八十八章死了,也必须跟我埋在一个坟墓里 谭醇之踩着光进门,一身月牙白的长袍,上面绣着浅色文竹,怎么看怎么俊朗。 周敏感到意外,小时候分明是个性子阴沉,脸色发青的小孩,怎么些许年不见,成了这般玉树临风的人物? “谭志文?”周敏有些不信。 蒋聪没见过谭志文,也不知他生的这般好看。 谭醇之上前来,拉过陈木棉的手,让她与自己一道,坐到了右边位置。 “周小姐,感谢二位来道贺我新婚。” 周敏有些尴尬的笑笑,蒋聪有些冲动,刚想指责谭醇之强迫陈木棉嫁给他,就被周敏拦下。 “志文,论起来,咱们两家也算是故交。这许多年不见,你身体大好了。” 谭醇之笑容淡淡,拉过陈木棉的手,满眼爱意:“多亏了木棉,若不是她及时嫁过来,我大约是好不了了。木棉如今就是我的药,我可离不了她。” 陈木棉没想到,他大庭广众之下,能说出这么肉麻的话,想抽回手,却没用。谭醇之握的紧紧的,根本不给她逃脱的机会。 他像是故意的,当着蒋聪的面宣誓主权:“这位是?” “这是我表弟蒋聪,我们也算是木棉的朋友,她新婚,我们怎么能不来祝贺一下。”周敏推了一下蒋聪。 蒋聪不情不愿,语气带刺:“谭公子,你们谭家娶木棉只是为了冲喜,如今她大好了,可能放过她?” 周敏没料到弟弟这么虎,扯他的袖子,想要他闭嘴。 蒋聪却很执拗,看着谭醇之逼问:“谭公子,你一个大男人,这样欺负一个女孩子,是不是过分了些?” 谭醇之似笑非笑,眼里冷风闪过:“蒋公子哪里看出来,我欺负木棉了。” “如何不是欺负,仗着家中财势,逼迫木棉嫁给你冲喜。你又不是因为喜欢她才迎娶她的,这对一个女人来说,不是伤害是什么?你们....” “你闭嘴。”周敏着急打断他,挡在他身前,谭醇之越来越阴冷的样子,像极了小时候。 周敏至今记得,小时候的他便不是好惹的。别看他身子弱,可谁要是欺负他,他多的是阴毒的法子报复回去。 从前就有不懂事的小伙伴嘲笑他是病秧子,这小子大雪天把人推到河里,差点把人冻死。人就上来了,他还能阴测测的说,这下你才是病秧子。 “谭公子,我弟弟不会说话,你别往心上去,他只是担心朋友而已。” 谭醇之抓着陈木棉的手,一点一点摩挲着,像是把玩珍贵的物件。“蒋公子,你是担心朋友,还是憎恨我抢了你喜欢的女人。” 陈木棉紧张,有种被抓奸的慌乱。明明自己什么都没做,可看到蒋聪的脸色,只觉得脑子发蒙。 周敏阻挡不及,只听蒋聪道:“没错,我就是喜欢她。” 完了,周敏直觉不好。这话要是没说开,他们还能想办法把陈木棉救出去。这么一说,只怕以后他们连见陈木棉的机会都没了。 谭醇之笑了,眼神诡异的很。“蒋公子倒是坦率,不过可惜,木棉已经是我的妻子,她这辈子,生是我的人,死了,也必须跟我埋在一个坟墓里。你的爱慕,还是早日消除的好。” 第八十九章我想要的是你的心 谭醇之说的不急不缓,语气平常。可屋子里的人,都听出语气里的不容分辨。他像个王,叁言两语下了命令,没有人可以反驳,说一个不字。 蒋聪嘴里的喜欢,在这一瞬间少了争辩的力量。 屋子里安静了好一会儿,蒋聪看向陈木棉:“木棉,只要你说一句,再难我都带你走。” 他笃定,陈木棉不是心甘情愿的。 陈木棉咽咽口水,看一眼谭醇之,见他没什么表情,又看看周敏,见她紧张盯着自己。 深吸一口气,哈哈笑道:“你们真是爱开玩笑,我既然已经嫁人了,自然没有再回头的道理。我知道你们替我不平,觉得我爹不是东西,逼着我嫁人。可是....我挺好的,真的,你们别替我担心了。” 她笑嘻嘻缓解紧张的氛围,为了不让彼此难堪,又道;“蒋公子,真是谢谢你,为了我这么牺牲自己,不过以后可不能这样说了,万一被你喜欢的姑娘听见,可是要记恨我的。” “我....” 蒋聪还要说什么,周敏快速拦住他,“哈哈哈,我们就是开个玩笑,试探一下谭公子是不是真心喜欢我们木棉,谭公子不会生气的,对吧?” 谭公子笑笑,紧抓着陈木棉的手不放:“自然不会,你们是木棉的朋友,这么关心她,我恨开心。” 陈木棉觉得手疼,可也不敢说话,她觉得谭醇之生气了,弄不好要杀人,还是赶紧把人弄走的好。 周敏也是这样想的,于是饭都没吃,留下礼物便匆匆走了。 人一走,陈木棉松了口气,才抽回自己的手。“那么用力做什么,好疼的。” 谭醇之拉过她的手,看了又看,只是红了一些。松了一口气,但面上却不咸不淡:“听说那小子喜欢你,怎么,开心么?” 陈木棉心里咯噔,咳嗽两声:“你胡说什么,他跟我也才见了两面,怎么就喜欢我了。都是朋友,只是担心我而已。谁遇到这种冲喜的事,都会不安吧。” 谭醇之笑,有些阴沉沉:“这么说,我的小丫头不是真心想嫁给我?” 陈木棉慌的不行,如何敢这么回答。直觉告诉她,自己要是敢这么说,这家伙不知会做出什么恐怖的事来。 “你胡说什么啊,人家都是你的人了,除了嫁给你,还能嫁给谁去?” 谁知谭醇之并不满意这个答案:“小丫头,我想要的是你的心。” 陈木棉不解,带着困惑看他:“我人都是你的了,心不也是你的吗?” 谭醇之盯着她,似乎在隐忍。陈木棉看不明白,谭醇之猛然站了起来,往门外去。 陈木棉迷糊,“你去哪里?” 谭醇之只是淡淡说了一句:“我今儿有事,夫人自便吧。” 陈木棉觉得不对劲,可她不知自己哪里说错了。自己都嫁给他了,怎么他看起来还是不满足。 他似乎,期待自己给他不一样的答案,可陈木棉想不明白,他要的到底是什么。 大街上,周家的车子驶入交叉路口,等电车过去后,才开过去。“你刚才怎么那么冲动,知不知道谭志文不好惹。” 周敏的抱怨,蒋聪没放心上。他虽然恼恨自己刚才太冲动,但是并不后悔表明心意。 “表姐,你明知我喜欢她,怎么就没把人看牢点。” 周敏也觉得气恼:“这怪我么?谁想到陈家这么缺德,这种婚事都答应,难怪木棉要离家出走。” 第九十章梦见自己生孩子 蒋聪越想越来气,不过是去上个学,本想着过几日,家里生日宴,把陈木棉哄去参加宴会,当众表白,全了自己的期盼。谁曾想,一转身,人就被嫁掉了。 “我看木棉肯定被胁迫了,你瞧她刚才的样子,看谭志文的时候,就像老鼠见了猫。不行,我一定要想法子把人救出来。” 蒋聪怎么想,都是这么回事。陈木棉被娘家人这么残忍卖掉,一定十分伤心。自己若是再不救她于水火,她肯定极度绝望的。 周敏欲言又止,见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嘴边的话盘桓再叁,还是咽回去。她不想打击自己的弟弟,可女人的直觉告诉她,陈木棉对谭志文不是没有感情的。 至少,光是谭志文那副皮囊,都能让无数女人趋之若鹜。 她至今想起来,都有些心跳不止。当然她不是喜欢上谭志文了,只是单纯看见好看的男人,本能有些抑制不住的激动。 但这激动随着谭志文的话语,消失的干干净净。 人还是那个人,但如今的谭志文,怎么看,都比小时候更不好惹。 周敏看的出来,他是喜欢陈木棉的,眼神骗不了人,他看陈木棉的时候,就像条狼,看着自己的食物,谁也别想抢。 蒋聪要是不知好歹,非要去招惹,怕是要被他咬断脖子。 寻思良久,周敏只道:“你想这些没有用,谭家不是好惹的,可别一时冲动,给自己招来祸端。” 蒋聪不满,“姐,你怎么这样说,木棉可是帮助过你的。她有难了,你不出手相助,她得多伤心。” 周敏眯了眯眼,讥讽他:“遇上她的事,你就没脑子了。若想帮她,好歹问问她的意思,你脑袋发热想把人救出来,问过人家的意见吗?若是她过的很好呢,你这么做,是帮她还是害她?” “我....”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你喜欢她可以,但你想打着为她好的旗号,自以为是的拆散她满意的婚姻,那就是遭人厌恶。我劝你冷静点,弄清楚木棉到底怎么想的。” 蒋聪想反驳,但是拿不出证据,心里不甘,又惶恐不安。 姐姐说的对,若是陈木棉真喜欢谭志文呢? 那他该如何是好? 不,她怎么会喜欢那种小白脸。她是被逼着嫁人的,她心里一定很痛苦。 蒋聪脑子里不断打架,两种想法你来我往,谁也没战胜谁,反而扰的他脸色难看,一整天都愁眉不展。 陈木棉陪着谭老夫人吃过晚饭,就回屋休息了。谭醇之跟着谭老爷出去应酬,貌似要开始接手谭家的生意。 老夫人高兴,晚上多吃了两碗饭,见陈木棉瘦瘦的,硬是逼着她多吃了一晚,说身子胖些好生养,叁句不离生孩子。 陈木棉被洗脑的厉害,夜里便开始做梦,梦见自己生孩子。 梦境里,她挺着个大肚子在街上走,忽然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然后下身开始流血。 血鲜红鲜红的,流了一地。 陈木棉害怕,大喊救命。 然后被人送到了产房。 第九十一章在你的肚子里啊 可产房好奇怪,是间黑漆漆的屋子,一盏巨大的水晶灯在头顶悬挂着,陈木棉被抬上床,屋子里就没人了。 她害怕的要死,扯着嗓子喊人:“来人啊,救命,救救我。” 她怕的要死,总觉得肚子里的东西要撕开她的肚子出来了。 喊了好半天,人没来,一道又一道鬼影出现在她的周围,面无表情看着她。 陈木棉怕的要死,高喊谭醇之。 门忽然开了,谭醇之走进来。 那些鬼看见他,主动让开一条道,谭醇之到了陈木棉眼前。他穿着一身白大褂,一个面容狰狞的小鬼走到他身旁,递给他一把巨大的剪刀。“主子,胎儿已经养好,剪开她的肚子,孩子就能出来了。” 剪刀锋利无比,谭醇之却毫不犹豫拿到手中。 陈木棉想逃,可四肢被小鬼固定,动弹不得。她怕极了,大汗淋漓哀求:“谭醇之,别杀我,我不想死。” 谭醇之阴冷冷的笑,一步步走过来,拿着剪刀剪开她的衣服,露出圆滚滚的肚子。“小丫头,我等这一天很久了。有了这个孩子,我就能永生了。” 陈木棉不懂他的意思,只觉得他此时的样子,才真是地狱恶鬼。恶鬼吃人,吃孩子的心肝,才是正常的。 眼看着剪刀一点点逼近她的肚子,正要捅进去,陈木棉一声惨叫,醒了过来。 屋子里黑漆漆,哪有谭醇之的影子。 她忽然悲从中来,嚎啕大哭。 太可怕了,也太真实了,谭醇之要杀她。 陈木棉越想越觉得,这个梦像个预告,仿佛在告诉她,谭醇之的目的。 他这么费劲心机得到自己,一定是有原因的。她思来想去,不知道自己哪里能得谭醇之的喜欢。 谭醇之就算是个鬼,也是风姿卓然的。他力量强大,怎么会盯上自己这么个普通的小丫头。 一定有问题。 孩子,永生,陈木棉想着这些古怪的词,怎么也谁不着。 忽然,她看见窗户上有一道影子。那影子被拉的很长,但看的出,是个弓着背的人。 他就趴在窗户上,一动不动。 陈木棉不敢叫,只捂住嘴巴,佯装睡着。 屋子里吹来一阵凉风,陈木棉眼睛张开一条缝隙,竟然看见一道黑色的影子穿墙而入,进了屋子。 陈木棉惊恐的闭上眼,盼着那东西赶快走。 可那东西不仅没走,还开始在屋子里翻找起来。 他一边走,一边喃喃自语。“在哪里,在哪里,怎么不见了?” 陈木棉慌的发抖,那东西却一步步往床边飘去。 她若是睁眼,就能看见,鬼的脸上没了眼睛,全靠一双手摸索。他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咿咿呀呀,不断念叨:“在哪里,在哪里啊,怎么不见了。” 陈木棉清晰感觉到,一双枯瘦如柴,冰冷似雪的手,从自己的脸上摸过去,忽然停在了她的肚子上。 纵然隔着棉被,但那东西似乎找到他要的了。“啊,小姑娘,在你的肚子里啊。” 嘻嘻嘻嘻,嘻嘻嘻! 第九十二章你睡的像只小猪 陈木棉再也不敢装睡,拿着枕头砸过去,从床上滚到地上。 可枕头没有杀伤力,那鬼完全不怕。他朝中陈木棉逃跑的方向,伸出一只手。手变的很长很长,在窗户上拉出一条长长的影子,一把抓住了陈木棉的脖子。 陈木棉被提起来,卡住脖子无法呼吸,只能痛苦的挣扎扭动。 鬼扭动着脖子靠近,陈木棉看清他双眼上的窟窿,吓的想尖叫,却发不出声音。 鬼对着她的肚子诡笑:“嘻嘻嘻,在这里啊。” 他的另一只手,长出锋利的指甲,一点点逼近陈木棉的肚子,眼看就要在她肚子上划出血痕,陈木棉害怕的哭出眼泪,脑子想的是谭醇之。 她痛苦的闭上眼,觉得自己这次死定了。锋利的指甲划开了她的衣服,在肚皮上轻轻按了一下,似乎在找位置。 找了好一下,终于确定,指甲对着肚子戳进去一点,陈木棉痛的想惨叫。 鬼却很贪婪,闻到血的味道,十分兴奋,正要用力彻底破开陈木棉的肚子,忽然一道光,将他打在地上,动弹不得。 陈木棉觉得自己落在一个温暖的怀抱,恍惚间,是谭醇之的脸。 谭醇之见她肚子上的血,恶狠狠看向地上丑陋的恶鬼。 那恶鬼不知害怕,还在贪婪的看向陈木棉:“给我,给我。” 谭醇之抬手要收了他,一道白影子出现,挡住他的举动。 “让开,你也敢拦我?” 影子惶恐,忙道:“公子冷静,这图穷留着炼丹正合适,咱们寻了许久了。您的魂魄还不稳定,需要这东西呢。您放心,小的一定让这东西死之前,受尽烈火之苦,绝不让他死的痛快。” 谭醇之闻言,才收回了手,“带着他滚。” 白色影子忙一阵风,卷着那东西消失不见。 陈木棉被他抱上床,解开衣服,露出肚子上的血窟窿。谭醇之一阵心疼,抬手在她伤口上一阵轻揉。不一会儿,血止住了,伤口也愈合了。 只是陈木棉吓的不轻,一直低低抽泣。 谭醇之搂着人一夜没睡,不断拍着她的背安抚,直到鸡叫出声,谭醇之才松开人。 等陈木棉醒来,慌忙摸自己的肚子。肚子上什么也没有,她敢到十分古怪。 难道昨夜只是一场梦? 可是昨晚肚子是真的很疼,好像要被撕裂一样。对了,她记得谭醇之回来了,人呢? 正想着,女佣推门进来,看陈木棉醒了,忙道:“少夫人醒了?我这就去叫少爷。” 陈木棉起身梳洗,才换好衣服,谭醇之便进来了。 “你昨晚什么时候回来的?”陈木棉着急确认,昨晚到底是不是梦。 “半夜才回来的,你睡的像只小猪,怎么都叫不醒。”谭醇之上前来,主动替她整理衣衫,看见她脖子上一道青色的痕迹,眼眸冷了几分,抬手摸上她的脖子。 “你干嘛?”陈木棉觉得痒痒。 谭醇之的拇指细细摩挲两下,痕迹消失不见。他笑道:“夫人的脖颈纤细如鹅,为夫燥热的很。” 陈木棉脸不自觉的红起来:“又胡说,你告诉我,昨夜回来的时候,有没有有没有发生什么诡异的事?” 最-新·书·刊:p o〡8 s f 。c〇m 第九十三章别让少夫人发现了 陈木棉也不知自己怎么想的,如果是梦不挺好吗?可如果是真的呢?梦里谭醇之拿剪刀剪破她的肚子,想想都肚子疼。 她本能的摸了摸肚子,谭醇之眯眼,那是昨晚受伤的位置。 他不动声色,搂着她的腰,让她贴近自己,问:“怎么,不舒服?” 陈木棉轻轻点头,嗯了一声。 谭醇之眼里有一丝担忧,手顺着摸过去,温热的手掌隔着衣衫,也让陈木棉感觉到暖。 只是才一会儿,竟让她觉得烫。她推开谭醇之,“你....” “我怎么了?”谭醇之笑,将头埋在她脖颈处,语气暧昧:“昨夜没有为夫暖床,夫人不舒服了,是吗?” 陈木棉红着脸捶打过去,“才没有,昨夜我睡的极好。” “既然如此,那夫人今儿陪我去个地方。” “去哪儿?” 谭醇之指着桌上的礼盒,道:“我为夫人挑了身衣服,你换了衣服与我同去,到了便知。” 陈木棉想问的没问出来,反而被谭醇之堵在屋里占尽便宜。谭醇之恋恋不舍的松开陈木棉,见她气息不稳,只暧昧笑笑:“我晚些时候来接你。” 人一走,陈木棉便打开礼盒,竟是一件珍珠月牙色的洋装,配上红色的高跟鞋。这委实让陈木棉诧异,因为衣服极好看,但有些露肩。 虽然还有一条披肩,可陈木棉觉得,谭醇之是保守的人,不喜欢自己穿的暴露才是。 今天到底要去哪里,竟然让她这样穿? 屋外传来响动,陈木棉推门出去,看见好几个长工正在屋子外面劳作,她有些诧异,看见女佣云芬,便问:“这是做什么?” 女佣见她出来,忙道:“少夫人,是少爷吩咐的,说是新婚的匆忙,屋子没有修整,看着有些丧气,所以专门找人来修整一番。” 说着,又叫住一个长工,让他动作轻一些。 陈木棉发现他们不仅仅是修整,更像是要大修一样。她忽然想到什么,忙往窗户边走去。却发现窗户上一缕黑色的丝线。 昨晚那个恶鬼,身上便是一身烂衣,垂落了不少丝线。她甚至能在这丝线上看见一股隐隐的黑气。 陈木棉吓的将丝线掉落,女佣不解:“少夫人,您没事吧?” 陈木棉忍不住问她:“你昨儿夜里,有没有听见什么动静?” 云芬住在旁边院子,昨夜动静不小,她兴许听见了。 云芬愣了下,迟疑道:“没有。” “真没有吗?”陈木棉看出她的迟疑了。 云芬嗯了一声,借口有事,走了。 陈木棉也不追,任由她走远,耳朵却竖起来,听着她的动静。只听她匆匆到了长工身边,低声说了一句:“动作快些,别让少夫人发现了。” 长工紧张说是,忙让手下人加快动作,接着便是叮叮咚咚做工的声音。 陈木棉甚至能感觉,他们的呼吸变得急促不安起来。 昨晚不是梦,谭醇之回来过,那个恶鬼也是真的。可这事谭醇之为何要隐瞒她? 她又想起梦见的画面,谭醇之拿着剪刀,要剪开她的肚子。 第九十四章就这样贴在一起 中午的时候,谭醇之来接人,换一身宝蓝色高定西装,瞧着十分贵气。陈木棉已经换好衣服,谭醇之见她出来,愣了一下,有些走神。 “怎么,不好看?”陈木棉低头看自己,蓬松的裙摆,红色的高跟鞋,她第一次这样穿,还是有些不适应的。 还有发型,女佣的手很巧,给她梳了简单发型,配上珍珠发箍,瞧着便是上海滩的娇小姐。 谭醇之越过她进了屋子,拿出条羊毛衫披肩,裹住她的肩膀。“这样好一些。” 女佣忍不住低头轻笑,谭醇之扫她一眼,她不敢抬头。 陈木棉知道,他这是不开心了。 谭醇之霸道搂着人往外去,陈木棉上车后才低声笑他:“你既然不喜欢,为什么还给我买这件衣服。” 谭醇之似笑非笑,眼睛里带着暧昧的欲望,唇角微微扬起,道:“夫人晚些便明白了。” 陈木棉到了夜美丽,才知为何。 这是洋人的地方,大厅里灯光绚烂,男男女女,衣衫华丽,纵情声色。 舞池中央,珠光宝气艳丽四射的女郎们,拥着男士跳舞,裙摆随着女人的扭动,画出勾人的弧线。 陈木棉盯着女郎们纤细的小腿看,发现踩着高跟鞋这样舞蹈,真是妖娆魅惑。 谭醇之搂着她往二楼去,在一处包间入座,叫来服务员点餐。 陈木棉不认识洋文,听着谭醇之用流利的外语吩咐侍者。她越发觉得不可思议,谭醇之分明是个死了很多年的恶鬼,怎么还懂这些? 侍者离去,谭醇之笑道:“如何,可是惊叹你夫君的无所不能?” 陈木棉轻哼一声,不愿意承认自己偷看他许久,索性转过头去,看舞台上表演的女郎。 一个穿着香槟色长裙的女郎上了台,台下一片喝彩,女郎的头上戴着钻石发箍,灯光下闪耀生辉。手上是白色的手套,纤纤玉指握住话筒,轻声开唱。 歌声婉转妖娆,唱的是外语歌,陈木棉听不懂,但是旋律极好。 “你带我来这做什么?”陈木棉疑惑。 谭醇之扫一眼舞池,问:“想不想跳舞?” 陈木棉看过去,下面的男女已经随着女郎的歌声,开始跳起舞来。她有些不适应:“洋人的地方也太没故居规矩了,怎么能在大庭广众下,就这样贴在一起。” 谭醇之听了,哈哈大笑,笑的陈木棉窘迫不已。 “笑什么啊,又要说我土包子吗?” 谭醇之收敛笑意,拉过她的手道:“小古板,真是一点没变。我带你来,是想你看看,这世道开始变化了。你就算不改变,也该知道世界成了什么模样。” 陈木棉看着跳的开心的男女,忽然问:“你也会跳舞么?” 谭醇之道:“我自然是会的,可....” “可是什么?” “可我只想跟你一起跳。”谭醇之拉过她的手,又一次亲吻她的手背,他似乎很喜欢这个动作,“小丫头,答应我,永远只陪我一个人跳舞,好吗?” 陈木棉心跳加速,最受不得他这样深情款款的模样。他看你的时候,眼里便只有你,仿佛你是他的全世界。 陈木棉撇过头:“我怎么会跟别的男人跳舞。” 第九十五章一会儿不会有麻烦吧 她甚至不喜欢跳舞,太靠近了,想到跟陌生人如此,她觉得十分抗拒。 侍者进来上餐,白色的盘子上,黑乎乎的一小点食材,陈木棉疑惑,看看盘子,又看看谭醇之。 “是开胃菜鱼子酱,尝尝。”他挑起一小点递到陈木棉眼前,陈木棉犹豫一下,轻轻张嘴,吃了一口,颗粒在嘴里散开,味道微微发咸。她蹙眉,慢慢咽下去。 “不喜欢?”谭醇之问。 “嗯.....感觉怪怪的。” 陈木棉实话实说,确实不喜欢这个味道。 谭醇之还没说话,隔壁却传来讥讽声:“真是乡巴佬,这种上等鱼子酱给你吃了,也是暴殄天物。” 陈木棉听了声音,立马想起那天百货商场的事。 他们还没做什么,包间的帘子便被人拉起来,刘雪琪大摇大摆走进来,扫一眼陈木棉,很是不屑。 陈木棉也不是没脾气的,立马反击:“非请勿入,你娘没教你规矩吗?” 刘雪琪根本没将她放在眼里,身上赫然穿着那天抢到的衣服,只是比起那天,整个人少了几分生气,脸上的妆容浓厚,瞧着像是遮掩什么一样。 “整个大上海,什么地方我去不得。别说一个小小的包间,便是我去你家,你都要感到荣幸。”这傲慢倒是一点没变。 陈木棉觉得,被她气死的人一定不少。忍着不爽驱赶:“我管你是谁,赶紧走,我看见你就烦。” 刘雪琪却看向谭醇之,不阴不阳道:“我爸让我跟你道歉。” 这哪里是来道歉的,分明是来气人的。 陈木棉瞪眼看谭醇之,要是他敢原谅,一定不饶恕他。 谭醇之给她一个眼神,让她淡定。“刘小姐的道歉我收到了,这是我与夫人的私人时间,请你出去。” 刘雪琪完全是个没眼色的,或者说,根本懒得看人眼色。“我爸想见你,你跟我走吧。” 陈木棉忍不住翻白眼,十分厌恶。刘雪琪见谭醇之不动,有些不耐烦:“你动作快点,我爸还等着呢。” 陈木棉就没见过这么烦人的,太无礼了。“这位小姐,你听不懂人话吗?那我说直白点,我跟我丈夫只想单独相处,请你现在就滚出去。” 刘雪琪瞪她:“土包子,与你何干。我爸要见他,喂,小白脸,你起来跟我走。” 见谭醇之不为所动,竟然指使手下冲过来抓人。 陈木棉气极,可还没反应过来,两个黑人便飞出去了。 刘雪琪看着被摔出去的手下,这才有一点惊讶:“你....你敢动手打人?” 这里的吵闹已经引起侍者的注意,甚至对面包间的人也看过来了。 “刘小姐,请你出去,否则我要动手了。”谭醇之依旧礼貌,可这会儿刘雪琪再没眼色,也看出来他生气了。 她心里虽然害怕,可还是忍着恐惧,气愤走了。 陈木棉叹息:“怎么办,一会儿不会有麻烦吧?” 谭醇之只对着对面的包间举了一下酒杯,陈木棉看过去,看见对面有个穿着马褂的富态男人。他也举起酒杯,似乎与谭醇之隔空问候。 陈木棉疑惑了,这是什么情况? 第九十六章谭家是军阀 刘雪琪回到自己的包间,对着父亲撒气:“爸爸,你都看到了吗,他就是这么欺负我的,一点脸面都不给我,你让人把他收拾了吧。” 刘爷看不出喜怒,面对女儿的哭泣,只是放下酒杯,递过去一块手帕。 刘雪琪接过来,一边抹眼泪一边哭,好不委屈。 身旁有个瘦瘦的男人,看不过去,低声道:“刘爷,那小子这么不给面子,简直是打您的脸,要不我带人去教训一下?” 刘爷斜睨他一眼,吓的男人噤声,站直腰板退回去。 “好了,别哭了。你也是,让你去道歉,不是去甩脸子的。你倒好,难听的话说了一箩筐,我在这都能听见你嘲讽人家的夫人,谭公子算是脾气好的,没打女人。要是换做其他人,早把你丢出来了。” “爸爸,你怎么向着他说话。他老婆难道不是土包子吗?鱼子酱都不会吃,简直是个土鳖。”刘雪琪还是很鄙视陈木棉,想到她就膈应。当然,谭醇之更让她膈应。 “呵,上回还嘲笑人家谭公子是小白脸,生生抢了人家买的裙子。你说说你,真是让我惯坏了,眼睛长在天上,谁都不放在眼里。”刘爷虽然这样说,但也没有责怪她的意思。 刘雪琪却很不满:“你干嘛非让我去道歉,还要把人请过来,谭家到底有什么了不起的。” 想想就来气,昨日得了裙子,她高兴的很。本想留到生日那天穿,可晚上就被父亲训斥了,说她今天做错了事,明天得去向谭家道歉。 她肯定不服,裙子也不想退还。今日根式故意穿着这条裙子来,想要刺激那对小夫妻。 说来也是奇怪,她就是莫名喜欢这条裙子,怎么看怎么喜欢,就是不想放手。 刘爷没法子,放弃了退还裙子的想法。今日本想登门道歉,谁知正好在这碰见,索性让女儿去道歉。 谁知还把事情搞砸了。 刘爷沉吟一下,叫来手下,吩咐了两句,手下立刻下去办事。 “雪琪,上海滩鱼龙混杂,爸爸虽然有些势力,可也不能到处树敌不是?尤其那位,那是谭家的独生子,谭先生眼珠子一般宝贝,从前因为病着没出门。如今身子大好,日后谭家的势力,一定是他接手的。咱们青帮跟他处好关系,总没错的。” 刘雪琪扫过去,见对面的小夫妻甜蜜进餐,眼里闪过怨恨:“关我什么事,青帮又不是我的,让你的干儿子操心去。”说完,恨恨走了。 “小姐....”手下人担忧,想要追出去。 刘爷却叫住他:“随她去,小孩子心性,出出气就好了。” 瘦瘦的男子给手下使了两个眼色,手下当即跟出去,保护小姐的安全。人走了,男子凑到刘爷跟前,替他点上雪茄。放低姿态,好奇问道: “刘爷,这谭家什么来路,您这么给他们面子?” 刘爷扫他一眼,转脸看向对面:“你只需要知道,谭家,那是手里有枪的人家,咱们惹不起。” 枪? 这年头,有点本事的谁手里没杆子枪。旁的不说,他们帮派里,都能配上手枪呢。 可能让青帮害怕的,莫不是..... “谭家是军阀?” 第九十七章你别动了行不行(微H) 刘爷没说话,抽了两口雪茄,便起身下楼去。 陈木棉全程心不在焉,一套西餐吃下来,觉得索然无味。她宁可在家里吃女佣做的鱼汤,也没兴趣吃这些味道普通的玩意儿。 “也不知为何都吹捧洋人的玩意儿,明明这东西吃起来一般般。也就这饭后甜点,还有点口感。可也太甜了,腻人。” 陈木棉实在不习惯,蛋糕就尝了两口。 心意被嫌弃,谭醇之也不在意。“既然不喜欢,那下次还是去鸿运楼吃,我让文老板给你做八宝鸭。” 陈木棉这才笑了:“可不许骗我。” 谭醇之刮一下她的鼻子,拉着人起身。 “我们回去吗?” “这么早回去做什么,走,带你看电影去。” 又是个新奇东西,陈木棉刚来上海滩,只看过巨大的电影海报。海报上的女郎娇媚可人,她却不知那是什么东西。 为了不让人看笑话,她都不敢问。 等到了电影院,司机早就买好票,还有一包五香瓜子。 陈木棉跟着进去,看见巨大的白色幕布,还有一排排座位,觉得新奇。她怕人看笑话,不觉低声问谭醇之:“这是什么电影,好看吗?” 她其实想问什么是电影。 谭醇之闻着她身上淡淡的香味,不觉靠近一些,眼里有着迷恋:“这是国外传来的技术,你就当是会动的相片便好。” 会动?怎么动? 等灯黑下来,巨大的幕布上出现洋人的面孔,她才知什么意思。 第一次看电影,陈木棉觉得新鲜,可看着看着,便不对了。 谭醇之的一只手竟然从裙子下摸上来,往那里去。 陈木棉一声尖叫,惊恐看着他。 好在恐怖的吸血鬼出现,众人也跟着尖叫,才没有发现她的异常。 “疯了吧你!”陈木棉摁住他的手,咬牙切齿。 谭醇之转脸过来,微笑道:“别乱动,让人看见就不好了。” 陈木棉忙撇向周围,发现好些胆小的女子正窝在男伴怀里,躲避恐怖的画面,没有发现她的异常,才松了口气。 她拉住谭醇之的手,防止他继续。谁知谭醇之忽然抽出手,将人禁锢在怀里,陈木棉被他下了术,根本动弹不得。只能洋娃娃一样,任由他搂在怀里肆意妄为。 谭醇之的手一路往上,摸上她的私处。薄薄的内裤在他的手下,仿若不存在。 谭醇之隔着内裤,摁压她的小核。“今天看见你穿这身衣服,我就硬了。” 陈木棉咬牙:“你别动了行不行,被人看见不好。” 这个疯子,发情也不看场合吗? “害怕?”谭醇之故意似的,更用力了一些。陈木棉倒吸凉气,被周围的尖叫声遮掩下去。 这个疯子,竟然伸了手指进去。修长的手指顺着肉缝往里挤,摩擦着肉壁。陈木棉无法控制的湿润了。 “呵,小丫头,又犯病了呢。”谭醇之盯着幕布,一边玩弄她的小核,一边亲她一下。 电影院里都是搂着女友看电影的小情侣,他们还真没人在意。 第九十八章为夫的虫子大不大?H 陈木棉不敢大声吵吵,只能低声哀求:“谭醇之,你出来好不好,我那里还疼着。” 谭醇之低头看她,见她一双水汪汪的大眼,轻笑:“小骗子,昨儿夜里我可是检查过,早就好了。” 他昨晚竟然还偷看过? 陈木棉恨恨瞪他:“你怎么这样,就知道欺负我。” 幕布上吸血鬼抓住主角吸血,鲜血流出来,吓的众人尖叫声一浪高过一浪。谭醇之眼里只有陈木棉:“小丫头,这不叫欺负。” “那叫什么?” 谭醇之加了一根手指进去,刺激的陈木棉咬住嘴唇瞪他,害怕发出暧昧的叫声。 “这叫疼爱,男人对女人的疼爱,都是在床上。” 陈木棉觉得裤子湿了,大约裙子也无法幸免。她很慌,生怕被人发现。隐忍着哀求:“谭醇之,求你,咱们回去好不好。” 谭醇之不紧不慢,看向幕布:“电影才到一半,现在走多可惜。” 说着,手下更用力了。 陈木棉忍不住收缩小穴,夹住他的手指,阻止他更进去。 谭醇之低笑出声,引得前面的人回头看了一眼。陈木棉恨不能抬手挡住脸,生怕被人记住。 “小丫头,才几日,就学了这份本事。若是我的肉棒插进去,岂不是被你夹断了?” 他咬着她的耳朵,说的邪气魅惑。 陈木棉心跳加速,下面湿的更厉害。甚至乳头都忍不住硬起来,渴望男人的抚慰。 她果然是犯病了吗?这么近距离闻着谭醇之身上的味道,她只觉得特别好闻,特别舒适,想要亲吻他的肌肤。 这么想着,她便做了。灵活的舌头探出一些,轻易舔到了谭醇之的喉结。 谭醇之一愣,低头看她。陈木棉反应过来,才知自己做了多么荒唐疯狂的事。脸红的更加厉害,感觉自己要烧起来了。 她想低头,却被谭醇之扣住下巴,狠狠吻下来。 幕布上,男女主角冲破吸血鬼的禁锢,喜悦的相拥而吻。有些羞涩的女子,捂着眼睛,又忍不住裂开手指,从缝隙里偷窥。 这个吻明明很短,无数人却觉得饥渴起来。 谭醇之觉得自己忍耐到极致,电影也不看了,拉着陈木棉站起来,就往外走去。 司机正靠着车吸烟,看他们着急出来,很惊讶。谭醇之上了车,就将人摁在身下,拉扯她的衣服。 “司机还在呢!”陈木棉抗拒道。 谭醇之脱下她的底裤,哑着嗓子道:“我设了屏障,他看不见。” “不行,我不行,等回去好不好,回去都给你。”陈木棉接受不了这样的疯狂,谭醇之却忍不住了。拉开她的腿,就插了进去。 陈木棉赶紧捂住嘴,不让自己叫出来。疯了,他真是疯了。 陈木棉的眼睛忍不住去看司机,见司机面无表情的开车,心里松了口气。可谭醇之不满她分神,用力狠插一下,陈木棉叫出来。 司机听见叫声,回头看一眼:“少夫人,你没事吧?” 在司机眼里,少爷与少夫人安静的坐在车上,各自看着窗外。只有手牵在一起,突然尖叫,莫不是看见什么了? 谭醇之坏坏一笑,用力又顶了几下。 陈木棉气坏了,忍着难受回复:“没什么,看见只小虫子。” 司机闻言,这才没再追问。 谭醇之俯身下来,一边用力抽插,一边笑问:“为夫的虫子大不大?嗯?” 第九十九章有种你出....出来H 陈木棉连喘息都不敢,死死捂住嘴,不让自己叫出来。因着这份紧张,小穴收缩的更厉害了,柔软的肉又湿又暖,紧紧裹住谭醇之。 他嘶的一声,忍住射出的冲动,眸子暗沉几分,欲望更加疯狂。像是燃烧起来的火焰,只想把眼前的小丫头烧掉。 谭醇之拉开她一条腿,狠狠的操着,贴着她的耳朵喘息:“小骚货,怎么这么紧,是不是有人听着,更刺激了?” 陈木棉恨恨瞪他,在谭醇之看来,却是如沐春风,全是勾引。 妖精! 谭醇之挺着肉棒又进去几分,拉开下陈木棉的裙子,露出一双绵乳。他握住一团,揉捏啃咬,唾液沾湿了整个乳房,水光发亮,陈木棉湿的更厉害。 忽然车子用力颠簸两下,猛然刹车,谭醇之借着力道,插入到极致。 陈木棉尖叫,恨恨瞪谭醇之。 司机忙道歉:“少爷,大约是碰到什么东西了,我下去看看。” 谭醇之声音有些嘶哑,只隐忍的吐出一个字。“嗯。” 司机下去,谭醇之不能用力操干,免得车子颠簸引起旁人注意。 硕大的肉棒卡在深处,谭醇之一点出去的意思都没有。陈木棉却到了极致,眯着眼,不自觉的享受高潮。 等缓过劲来,已经被谭醇之搂在怀里,面对面看着他。 “你放开我,会被人看见的。”陈木棉羞涩的不行,好在车子停的地方荒僻,人不多。可这也足够她心惊的。 谭醇之拉上玻璃上的车帘子,轻笑:“这下不怕了?” 其实真没必要怕,他设下了结界,外人根本看不见里面,拉帘子只是为了让小丫头放心。 陈木棉轻打他一下,羞恼抱怨:“你真是胡闹,青天白日的,还在大街上,怎么能做这种事?” 她也是疯癫,竟然让他得手了。莫不成,真像这家伙说的,她的淫病加重了? 谭醇之拍拍她的屁股,缓缓抽插起来:“小丫头,你快活了,为夫还没满足的,好好夹着,为夫要操个够。” 陈木棉自然抗拒不了,只能埋在他的肩头,随着他的操干,缓缓起伏。这动作温柔的很,陈木棉竟然又起了欲念。 司机查看回来,见夫妻二人还是各自坐在一头,心里有些疑惑。 谭醇之问:“压到什么了?” “没什么,只是两块大石头,也不知怎么出现在路边的,刚才分明没看见。”司机笑笑,继续开车。 谭醇之当然知道为何,他故意弄出来的,就是为了让小丫头感受一下这份刺激。 陈木棉不知他的坏心眼,小猫咪一样乖觉,张开双腿坐在他怀里,任由他操弄。 车子再次开起来,谭醇之操干的速度越来越快。陈木棉有些受不住,忍不住紧紧搂着谭醇之的脖子,在他耳边求饶:“夫君,人家受不住了,你出来....啊....出来....出来好不好?” 谭醇之不为所动,继续我行我素的操干。“小丫头,为夫素了几日了,这才操一小会儿,哪有这么快出来。” 他拍拍她的屁股,又是几下狠操。 呜.....呜..... 陈木棉捂着嘴,压下尖叫的欲望。她第一次觉得,回去的路这样长。 真是要疯了,明明来的时候,才不到一刻钟,怎么好像过去半个钟头,还是在外面游荡。 谭醇之像是故意折磨她一样,操了一半,忽然停下,叫司机停车。 陈木棉额头冒汗,一双大眼湿漉漉的看着他,以为到家了。 谁知谭醇之对司机道:“夫人喜欢吃蓝门铺子的叉烧,你去买一些来。” 陈木棉愣了下,她什么时候喜欢吃这个了? 没想明白,司机已经下车去买东西。 车子被停在僻静处,连个鬼影都没有。谭醇之将人放下,摁在后座上,从后面用力操了进去。 “啊....谭醇之....你坏死了。”陈木棉这下明白过来,这疯子,把人指使开,就是为了疯狂操她。 谭醇之扣着她的小腰,觉得这条裙子十分碍事,老是滑落下来,不能让自己看清肉棒进出小穴的美景。他拍拍陈木棉的屁股,更加疯狂的操干。 “小妖精,真是骚,怎么这么能勾引人。我看见你就硬的厉害,偏你娇气,不准我操。”语气里带着怨恨,记恨她这几日不让碰。 陈木棉回头,眼里全是不满,偏偏瞧着,又是一副媚眼如丝的模样。“胡说,分明是你之前太放纵,把我折腾坏了,怎么成了我不让你碰?” 谭醇之捏住她的奶子,用力揉捏:“这么说,你是愿意让我操的了?” “我当然.....”陈木棉说了一半,才知上当。该死的,这分明是在套她的话。“你耍诈!” 谭醇之低声笑起来,愉悦从胸腔里冒泡,操干的力度却更猛了:“说啊,小妖精,愿意让我操吗?” 陈木棉皱着一张小脸:“哼,不让!啊....” 她一说完,谭醇之便是几下狠操,顶的陈木棉尖叫连连。“不让?你确定?” 陈木棉被操的狠了,话都说不完整:“不....啊....不...就不....让,有种你出....出来。” 谭醇之又拍了她屁股一巴掌:“夹的这么紧,还说不让,小丫头,你越是不让,我越是想操死你。” 在陈木棉看来,谭醇之真会坏极了,压制着她,一下又一下,疯狂的操干,完全不给她抗拒的机会。她没法承认,自己其实喜欢他的霸道和偏执,更喜欢他这样疯狂的操干自己。 礼教不允许她这样放荡,她觉得这都是因为她病了,一定是谭醇之说的淫病,让她成了这放荡的样子。越想越有道理,于是咬牙道:“你就是仗着我有病,才这么欺负我。” 谭醇之笑的好看,桃花眼里全是得意:“夫人的病,也只有为夫能治了,为夫这都是为了治病,才如此疯狂,夫人可要理解为夫的一片苦心啊。” 陈木棉羞耻的不行,怎么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她不甘心,忽然眼珠子一转,小穴用力收紧吸吮起来。 谭醇之猝不及防,一下子射出来。炙热的液体灌满小穴,陈木棉被烫的淫荡一叫,发出猫一样的呢喃。 谭醇之愣了两秒,扣着人,有些恶狠狠的笑了:“小丫头,真是找死呢。” 第一百章你这个色魔 陈木棉被他的语气吓到,又是一阵紧缩。谭醇之闷哼两声,微微喘息,彻底释放出来,等疲软一些,便抽了出来。 他拿着帕子,温柔的给陈木棉清理干净,又替她穿好衣服,变成了正人君子模样。 司机回来,看见少夫人靠在少爷怀里,一副很疲倦的模样。有些诧异,觉得氛围有些不对。 “少爷,您要的叉烧。” 谭醇之看一眼淡黄色的纸袋,似笑非笑问陈木棉:“饿了吗,要不要吃一些?毕竟,消耗了不少。” 他意有所指,陈木棉索性闭着眼不理他。谭醇之轻笑一声,接过叉烧。也不逼着陈木棉吃,只是放在一边。 司机不明所以,继续开车回去。 到了谭家,车子才停稳,陈木棉便被谭醇之抱下车,一路往自己的院子走。 说起来,谭家也是厉害,硬是在寸土寸金的上海滩,修建了这座类似苏州园林的宅子。宅子占地不算极大,但也不小。一共七八个院落,叁个常用的,其他都是客房。 从大门口到谭醇之的院落,差不多要走五六分钟。 谭醇之就这么光天化日,抱着人一路走过去。陈木棉想下来,却被谭醇之扣着不放。 于是下人们便看着谭醇之将人抱回去,消息很快传到谭老夫人耳朵里。 她先是愣了下,继而笑出来:“志文的身子真是一日比一日好了,往日在院子里走两步,都要喘不过气来,如今倒是好了,抱着媳妇儿一路走回去,走不成问题,这才是我儿子!” 李妈见她笑了,也跟着打趣:“少爷如今身子大好,又聪慧过人。我昨儿听老爷说,少爷管理起生意上的事,简直得心应手,他都觉得老道。多亏夫人眼光毒辣,选了这么好的亲事给少爷。少爷如今好了,以后您跟老爷就能享清福了。” 谭老夫人想到这,也觉得自己的眼光好。“还是大师的八字批的好,对了,明儿你与我再去找找大师,我得算算,家里什么时候能添丁。” 李妈打趣:“我瞧少夫人跟少爷的热乎劲儿,可见日子不远了。” 谭老夫人也笑:“可不是。” 只要小两口日日亲昵,怀孕还不是迟早的事。她又觉得自己是不是太着急了,还是晚些再去寻大师。 陈木棉被一路抱进屋子,进了门,谭醇之便将人丢在床上,扑了过来。 “你干什么!” “干你啊。”谭醇之解开扣子,一下子撕烂她的衣服,陈木棉的乳房弹跳出来,兔子一样晃动着。 陈木棉伸手去阻挡,抵住他不让他得逞:“你刚才不是要过了吗,我...我还累着呢。” “夫人真是说笑,刚才那怎么算,充其量是开胃小菜,为夫刚有了胃口,可不能继续饿肚子。”谭醇之扣住她的手,硬是压下来。 陈木棉拦不住,眼看着好看的洋裙被撕扯成碎片,掉了一地。 她想着前几日的疯狂,忍不住哀求:“我饿了,真的饿了,你先缓缓,我吃饱饭再说,行吗?” 她想拖延的意思如此明显,谭醇之怎么会让她得逞。抬手一挥,门关了,床帘放下来了。陈木棉伸出手要撩开帘子逃,被轻松拽回去。 不一会儿,床开始摇晃,床头上挂着的流苏晃晃悠悠。陈木棉淫叫不止,猫一般挠着谭醇之的背。“坏人....啊....谭醇之....你这个色魔。” 第一百零一章地毯都湿了微h 陈木棉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硬是被谭醇之压着折腾,直到半夜。 半夜里,谭醇之抱着她去洗澡,等洗干净出来,将人裹成一团抱回床上。陈木棉耸拉着眼睛,有些哀怨:“我快饿死了。” 谭醇之笑:“喂你吃了这么多,还没饱吗?” 陈木棉气鼓鼓,脸都胀气了。谭醇之笑着捏捏她的脸,将人抱到桌边,手一挥,桌上便是一桌子丰盛的食物。 陈木棉目瞪口呆:“你居然还有这个本事,还能变什么,变金子吗?” 她双眼放光,金灿灿的,完全是个小财迷。 谭醇之弹弹她的脑门:“想什么呢,这是我早就让文老板做好,只是用术法取来而已。再厉害的鬼,也没有凭空造物的本事。” 陈木棉有些小失望,“你要是会变钱那有多好。” 谭醇之夹了块热腾腾的鸡肉到她嘴边:“以形补形,多吃些。” 陈木棉嚼了几口,味道极好,迷迷糊糊问:“补什么形?” 谭醇之垂下眼眸,看一眼她的胸口,意味深长。陈木棉恼恨:“我哪里需要补了。” 混蛋,分明说过她很大的。 “夫人多虑了,为夫只是担心我力气太大,捏坏了,自然要好好补补才行。” 陈木棉又是一场气,伸出手夹了跟金针菇到他碗里。“小心提出磨成针,夫君也补补吧。” 细小的一把金针菇,仿佛嘲笑谭醇之。他阴测测笑道:“夫人这是嫌弃为夫小了?” 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陈木棉饭还来不及吃完,就被谭醇之扒开被子,再次插进来。 她敞开腿坐在谭醇之腿上,谭醇之从后面顶进来,一下又一下。一边操,一边为她挖了一勺炒牛奶,逼着她吃:“来,夫君喂你吃牛奶。” 这份意有所指,让陈木棉红到了脚趾尖。她倔强的不肯吃,谭醇之咬下炒牛奶,嘴对嘴喂了下去。 一份美味的炒牛奶,就在他们唇齿见消化殆尽。 陈木棉只觉得被撩拨的厉害,浑身发烫,整个人难以抑制的快活,又极致羞耻。 谭醇之却觉得美味至极,磨着她,吃了小半碗。 真是疯了。 陈木棉被顶到高潮,淫水流了一地,地毯都湿了。 谭醇之还在继续,像个不知疲倦的孩子,贪恋的玩弄她的身体。 乳房在半空中晃荡,陈木棉压抑着尖叫的欲望,最后在谭醇之的疯狂攻击下,两人一起达到高潮。 这一次,陈木棉再也支撑不住,直接累晕过去。 谭醇之笑,清理了现场,把清洗干净的陈木棉抱上床。将人搂在怀里,沉沉入睡。 只是第二日,两人还没睡醒,便被下人打扰了。 “少爷,可是醒了?家里来客人了,老爷让您去一趟。” 谭醇之有些不满,搂着人不想答应。陈木棉半梦半醒推了他一下:“去看看,万一有急事呢。” 谭醇之这才起身,下床的时候,拍了拍陈木棉的屁股。“等我回来再收拾你。” 陈木棉迷迷糊糊,竟是点了下头。 谭醇之暗笑,整理好便去大厅。 来的是刘爷的手下,他带来一个坏消息,刘雪琪失踪了。 第一百零二章她喜欢谭醇之吗? 陈木棉醒来的时候,谭醇之已经出门。谭夫人特地吩咐,不要吵醒她。还贴心的让厨房准备了补汤,陈木棉听着女佣转达谭夫人的话,面红耳赤。 二人的荒唐,大约整个谭家都知道。难为谭夫人还不生气,没有训斥她没规矩。 “母亲还在家中吗?我去给母亲请安吧。” 女佣微微一笑:“少夫人,您还是先吃饭吧。夫人一大早便出门去道观了,说是要去寻大师看看。走的时候特意嘱咐我,一定要盯着你喝了这碗汤。” 汤碗里的王八,不是一般的大补。 陈木棉硬着头皮吃完饭,女佣才笑盈盈离开。 也就这时候,周敏打来电话,约她上街逛逛。 陈木棉当然愿意,说实话,来上海这么久,她都没有认真逛过。 周敏开着车来,今日换了一身西装,看着十分帅气。尤其那顶贝雷帽,俏皮里带着几分妩媚。 “姐姐这身打扮,真是让人移不开眼。” 周敏哈哈大笑,自从离婚了,她仿佛变了一个人,或者,说,这才是真实的她。“我可比不得你,我怎么觉得,自从嫁人了,你就越女人味十足了。” 陈木棉双颊微红,有些不好意思。周敏开了车门,让她上了副驾驶。 “我们这是去哪里?” 陈木棉见她熟练帅气的开车,不免有些羡慕。周姐姐这么好,自己却什么都不会,要是她也会开车就好了。 “先去老街逛逛,带你尝尝正宗的本地小吃。蟹黄包子,生煎,多的是美味。” 陈木棉笑:“敢情我咋姐姐眼里,就是个小饭桶。怎么尽是吃的,没有其他。” 周敏哈哈大笑:“有的有的,一样样来。” 车子开到老街口,到处都是金发碧眼的外国人。陈木棉有些惊奇:“这里怎么这么多洋人?” “这有什么,大上海哪里没有洋人。走,先陪我去银楼,我妈过几日生日,我给她订了套红宝石首饰。” 二人进了银楼,掌柜的一看见周敏,忙迎上来。二人被请到楼上看首饰,周敏却说自己要方便一下,让陈木棉先上去。 陈木棉上了二楼,却看见蒋聪站在窗边。 她愣了下,明白周敏为何突然约她了。 蒋聪见了陈木棉,一时五味陈杂。他有些激动,却还隐忍克制。“棉儿,你还好吗?” 陈木棉点点头:“我挺好的,你也来选首饰?” 蒋聪顿了顿,上前两步,陈木棉有些不安,往一旁走开两步。这举动,让蒋聪有些迟疑,只立在原地道:“棉儿,我....我....我是真心喜欢你的。” 陈木棉耳朵发蒙,看着他许久,才道:“我们是朋友,我当然也喜欢你的。” “你明知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对你是男女之间的喜欢。棉儿,你看着我,难道你对我没有一丝喜欢吗?” 他紧张又迫切,只想得到答案。 陈木棉无奈,只能道:“我已经结婚了,你这样是不对的。” “你是被逼的,棉儿,你不能被这些封建礼教束缚,嫁给一个你不喜欢的人。还是说,你喜欢上谭志文了?”蒋聪不信,在他看来,谭志文就是个病恹恹的小白脸,怎么值得别人喜欢。 陈木棉愣住,她喜欢谭醇之吗? 第一百零三章你不要再查下去 她应该是喜欢的,可是面的对蒋聪的质问,她迟疑了。 这一分迟疑在蒋聪看来,就是默认。他欣喜上前,抓住陈木棉的手:“棉儿,你放心,我一定带你离开谭家。” 陈木棉惊慌失措,挣脱他的手。“你别胡说,我已经嫁人了,不会离开谭家的。” “那是他们逼你的,你父亲逼着你嫁给谭家。谭家人仗着自己有钱有势,不过用一笔贷款,就让你进门为谭家冲喜。你知不知道,谭家早就打定主意,要让你给谭志文陪葬!” 蒋聪的话让陈木棉一个激灵,惊恐万分。“你胡说什么,谭家怎么会这么做。” “我没有胡说!”蒋聪急切的不行,为了让陈木棉清醒,一股脑的倒出事实。 “我这两日特意去调查了,这个谭志文,早先大夫说,已经药石无医,只能准备后事了。可谭夫人不甘心,寻来一个术士。那人对谭家人说,只要能找到一个四月初七生下,属兔的女子给谭志文冲喜,谭志文就能活过来。” 这事陈木棉知道一些,但在她看来,都是谭醇之的诡计。如今自己也接受了,真算不得什么。 可蒋聪又道:“你大概不知道,谭家人早就盘算好要娶你了。他们故意扣着你父亲的贷款不批,又让人去你家装神弄鬼,让陈家人去马路上与家里的女佣偶遇,最后引到你父亲自己送上门来。” “你以为只是如此吗?不,谭家人有多歹毒,你绝对想不到。我找人打探过,在你进门的前一天,谭志文就断气了。谭家人不甘心,打着主意要将你迎娶进门,若是儿子活不过来,就让你给他陪葬。” “木棉,谭家人如此行事,简直不是常人所为。如今看着谭志文还算好,可这事实在诡异,若是哪天他忽然不行了,恐怕就是要割你的肉给他续命,谭家也不会犹豫。” 陈木棉听到此处,脸色有些惨白。她不知如何解释,也满心怀疑。 她知道谭醇之一定隐瞒了什么,但她一直没有机会找到答案。可蒋聪的话让她明白一个事实,谭家不是安乐窝,却是龙潭虎穴。 谭醇之值得信任吗? 陈木棉不敢想,那个拿剪刀剪她肚子的画面,让她记忆犹新。 见她如此,蒋聪又道:“木棉,你若是不信,我可以找谭家被辞退的佣人来给你解释。我真的没有胡说,谭家人只是在利用你而已。你就是他们养在家里的续命工具,谭家人不会让你好过的。” “你别说了。”陈木棉眼里闪过一丝痛苦,深吸一口气,她道:“蒋聪,我谢谢你为我着想,可是,这件事很复杂,谭家不是我想离开就能离开的。再说,就算我离开谭家,又能去哪里?” “我带你去英国,去美国。只要离开这里,哪里都行。木棉,你信我,我会保护你的。”蒋聪以为自己说动陈木棉,心中欢喜,迫不及待想带她走。 陈木棉却拒绝了,“事情没有你想的这样简单,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有些事我还需要弄明白。蒋聪,你不要再查下去,若是谭家人知道,那就不好了。” “你在担心我吗?”蒋聪欢喜起来,觉得陈木棉心里是有自己的。 追·更:ρο1⑧s𝓕。cᴏm(ωоо1⒏ υiр) 第一百零四章只要你需要,我随时都在 陈木棉退开一步,语重深长道:“我是担心你,但只是朋友的关心。蒋聪,你是个聪明人,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蒋聪怔怔看她,好一会儿没说话。陈木棉不知所措,更不敢直视他的眼,担心自己的拒绝是否太伤人了。 谁知蒋聪却笑了笑:“你不喜欢我,也不喜欢他不是吗?木棉,既然都不喜欢,我总是有机会的,对不对?” 他深情款款,瞧着分明有些紧张。陈木棉不敢再聊下去,转身下楼。 蒋聪追下去,却没有阻止她离开。只嚷道:“只要你需要,我随时都在。” 陈木棉哪里敢停留,周敏出来都留不住她,她匆匆上了一辆黄包车,一路往家去。 街角处,一双怨毒的眼睛看着这一幕,险些咬碎了牙齿。 陈木棉,你这个土包子,得到谭志文不说,连蒋聪都与你勾搭在一起,凭什么? 陈木棉坐在黄包车上,脑子一片混乱,哪里留意到陈珊娜看到了什么。 谭醇之回到家,就看见陈木棉坐在池塘边喂鱼。他慢慢走过去,从后面搂住人:“在想什么,这么出神?” 陈木棉受惊吓,抬眼看他:“你怎么走路没有声音。” 谭醇之埋头深深闻了闻她身上的香味,心里的焦躁才安定一些。“我出去一天,你有没有想我?” “你出去做什么了?我听说,刘小姐的父亲派人过来找你。”陈木棉又洒下一把鱼食,才拍了拍手里的灰。 “刘雪琪失踪了,刘爷寻我,一来时怀疑我,二来是寻谭家帮忙。”谭醇之有些漫不经心,不太想提这件事。 陈木棉却疑惑:“怀疑你什么?刘小姐失踪难道还与你有关?” “算是,也不算是。”谭醇之牵着人往屋里去,沿途的下人纷纷避让。 陈木棉好奇追问,谭醇之松开领带,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陈木棉见他渴的厉害,又多给他倒了一杯。 连喝了几杯,谭醇之才道:“还记得你当日在百货商场看到的恶鬼吗?” 陈木棉点头,那不是谭醇之放去的么? 谭醇之点一下她的鼻子:“小傻瓜,我还不至于这么为难一个姑娘家。那鬼不是我弄去的,我只是看破没说破而已。说起来,也是刘雪琪倒霉,非要挑中那件衣服。” “厉鬼与衣服有关?”陈木棉更惊讶了。 谭醇之见她有兴趣,将人拉过来抱在怀里,慢慢解释:“还不清楚,我当日本想把那件衣服带回来,问问那个厉鬼。可后来就衣服被抢走,我就觉得有古怪。本想忙过这几天,再去看看情况,谁知这就出事了。” “那人找到了吗?”陈木棉是知道这些鬼的厉害的,自然不能小觑。她纵然看不惯刘雪琪过度骄纵,但还不至于看着人家丢了性命。 谭醇之摇头:“事情比我想的要麻烦,那鬼大约不是第一次害人了。” 陈木棉紧张,正要追问,忽然被谭醇之死死抓住手,眼神有些危险的看着她。 “怎....怎么了?” 谭醇之眼神阴沉,笑的很危险:“夫人今儿出去见了什么人?” 第一百零五章用力的吻了上去 陈木棉眼珠子转了下,心虚道:“没有谁,就是周敏姐姐,她约我出去逛逛,我就去了。” 谭醇之捏着她的手,很是用力,几乎捏疼陈木棉。“你放开,弄疼我了。” 话音刚落,谭醇之就拉着人,进了内间。 可内间不是他们睡觉的地方,反而是个硕大的浴池。 高高的穹顶,白色的大理石浴池,一对白玉石狮子正吐着热水,流入硕大的白色池子。 明亮的灯光下,浅色的纱帘微微抖动,四面连个门都没有,陈木棉都不知往哪里逃。 她紧张咽炎口水:“这是哪里?” 谭醇之不紧不慢扯下领带,蹬掉了脚上的牛津皮鞋。一边解开衣袖上的扣子,一边问陈木棉:“小丫头,说实话,今儿见了谁?” “没有谁,你干嘛这样问?”陈木棉觉得,她要是说实话,谭醇之肯定得生气。 谁知见她如此,谭醇之更气了,一把将人扯到浴池边,将她推了进去。 温热的水淹过她的头顶,将陈木棉浑身弄的湿漉漉。陈木棉站起来,才发现水只到大腿处。 “你做什么?” 谭醇之随着下了浴池,将人摁下去,逼着她不断洗手。“小丫头,这双手沾了其他男人的气味,是谁?蒋聪么?” 陈木棉诧异于他的明锐,紧张又害怕,解释道:“你听我说,我们是见了一面,但也就聊了几句,没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你不要瞎想,我.....” “你让他碰你了!!”谭醇之第一次这样生气,抓着她的手一下又一下清洗,好像要把上面的脏东西洗干净。 陈木棉吃痛,不得不求饶:“你冷静点,只是意外,我.....” “陈木棉,不要让别的男人碰你。”谭醇之眼里带着疯狂,死死看着她:“你是我的女人,除了我,谁都不能碰你。” 陈木棉的解释一句也说不出来,她很慌乱,也很害怕,第一次见到谭醇之这样暴怒。 可这还没结束,谭醇之洗了许久她的手,又诡异道:“蒋聪既然这么不规矩,那我砍掉他的手吧,你说好吗,小丫头?” 陈木棉要哭出来了,“你别这样,我说实话,他....他就是打听到谭家的真实目的,担心我,觉得谭家会害死我,才想帮我离开的。但是我拒绝他了,真的拒绝了。谭醇之,夫君,我...我没有对不起你,我....我不会离开你的,你别生气了,好不好。你这样,我害怕。” 这时候的谭醇之,才真的像个厉鬼,暴怒让他红了双眼,一身煞气,像只马上要吃人的怪兽。 这样的解释让谭醇之很不满意,“他算什么东西,凭什么关心你,你是我的女人,你的一切自有我做主,他连想都是罪过,竟然还想带你离开,我看他不想活了。我现在就去杀了他,不,我要将他扒皮拆骨,碎尸万段。” “别去!!!”陈木棉紧紧抱住他:“我再也不见他了,我发誓,你别杀人。” 谭醇之却更生气了:“小丫头,你越是求情,我越是想杀了他呢。”看着陈木棉哭出来,谭醇之只觉得愤怒盈满胸口。 他不允许陈木棉为别的男人掉眼泪,她就算哭,也只能因为他哭。 眼看谭醇之真要杀人,陈木棉没办法了,只能踮起脚,勾住他的脖子,用力的吻了上去。 第一百零六章用这里帮我吸出来(微H) 陈木棉第一次主动勾引,谭醇之自然招架不住。可她生涩的很,亲了半天,也不过用小嘴啄。 谭醇之是老饕,这点蜻蜓点水可满足不了他。他扣着陈木棉的后脑勺,撬开她的嘴唇,长驱直入,温热的舌头疯狂占有,搅的很木棉浑身酥软。 她有些喘不过气来,想要推拒,谭醇之才不放手。恨不能把人揉进身子里一样,毫无缝隙的扣着她,与她贴的死紧。 炙热的温度让陈木棉觉得,自己快要烧起来,谭醇之还不满足,开始撕扯她的衣服。 撕了两下,还是觉得太慢,索性大手一挥,二人瞬间赤裸,暴露在空气里。 忽然的变化让陈木棉冷的哆嗦一下,谭醇之松开她,将人抱进池子。 温热的水让陈木棉回神,有些傻乎乎看着谭醇之。 谭醇之居高临下,双腿间的硕大抬起头,凶巴巴的。陈木棉咽了咽口水,有些害怕的往后挪动,碰上了池壁。 “你....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她可怜巴巴,像只小兔子,盯着他,盼着他冷静心软。 谭醇之一双桃花眼直勾勾看着她,没有表情:“小丫头,让我放过他,这点儿功夫可不行。” “那....那你想怎样?”陈木棉忐忑,不知他会提什么要求,万一自己做不到,他真去杀人怎么办? 谭醇之微微俯身,抬手扣住她的下巴,大拇指在她的唇瓣上摩挲一下,声音略微嘶哑:“小丫头,用这里帮我吸出来。” 陈木棉愣愣看着他,完全不明白什么意思,谭醇之坏坏的笑,挺着肉棒凑到她的嘴边。 陈木棉不敢相信,抗拒的要逃。谭醇之却不放过她,只是一个响指,她便动弹不了了。 陈木棉眼看着他插进来,双眼都无法闭上。 谭醇之刚进入温热的口腔,便仰头闷哼一声。他似乎很享受,这个认知让陈木棉恶向胆边生,竟然用舌头舔了舔。 谭醇之低头,看她的眼神更深沉了。 陈木棉撞着胆子,继续用舌头舔弄,像是吃糖葫芦一样,又添又吸。好奇怪,他这里竟然有股奇怪的香味。 陈木棉渐渐有些迷失,哪怕小嘴只塞下一半,也乖巧的舔弄。 谭醇之受不住,暗暗叫了一声,妖精。便扣着她的后脑勺,自己插起来。 速度太快了,进入的也太深了,陈木棉觉得他进了喉咙,堵的她喘不过气来。想要抗拒,却无法动弹。 谭醇之觉得无比快活,速度越来越快,动作也越发凶残。 抓着陈木棉的湿发,挺着腰臀疯狂冲击。 一下,一下又一下。 池子里的水,随着他的动作,荡漾起一波又一波涟漪。陈木棉觉得自己快要窒息,眼里忍不住掉出来。 就在她觉得,自己要被弄死了的时候,谭醇之疯狂的射出来。 炙热的液体充满她的口腔,陈木棉被迫吞掉这些。在谭醇之深沉又疯狂的注视下,乖乖的吃干净。 艰难吃完,陈木棉哑着嗓子质问:“这下你满意了吧!” 第一百零七章不要这样,好难受h 谭醇之蹲下来,扣着她的下巴,似笑非笑:“怎么办,小丫头,我更生气了。” “为什么?我....我都帮你吸出来了。”陈木棉不敢相信,这人居然出尔反尔。 谭醇之冷笑:“你是我的妻子,给我舔肉棒是天经地义的事。可你居然拿这种事来让我妥协,为别的男人求情,小丫头,我不该生气吗?” 陈木棉又急又气,双眼委屈瞪他,半响憋出一句:“你就知道欺负我!” 生气的是他,要杀人的是他,占便宜的是他,最后拒绝妥协的也是他。太过分了,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陈木棉想推开人起来,可谭醇之没有解开,她就只能坐在池子里,瞪眼看他。 谭醇之亲她一口,擦掉她的眼泪,“我不该生气吗?你为了别的男人主动讨好我,在你心里,他比我重要吗?” “我.....”陈木棉纠结:“他没有你重要。” “那你还为他气我?”谭醇之说着话,手也没闲着,已经将人抱上台阶,掰开她的双腿,摸上她的小穴。 “啊....你轻点。”陈木棉娇喘,“我....我对他只是朋友的担心,不想你滥杀无辜而已。我对你.....对你.....嗯....啊....” “对我如何?”谭醇之只想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陈木棉觉得她心里是有答案的,可是她说不出口。就好像明明东西就在眼前,她却因为近视看不清眼前的东西是什么。 良久,她喘息道:“你是我的夫君,你是不一样的....啊....疼....” 随着她话音落下,谭醇之用力操了进去。硕大的龟头顶开小穴,一路到了尽头,连喘息的机会都不给。 谭醇之伏在她肩膀低低的笑:“小丫头,你可真会折磨我。” 陈木棉饮隐约知道他想要什么,但是自己就是说不出来。好像有什么东西堵着她,不准她说一样。 “夫君.....啊....夫君,你别生气了,我一定跟他保持距离,好....啊....好不好。”陈木棉因为谭醇之的操干,断断续续喘息言语。 她还是没忘记,要打消谭醇之杀人的冲动。 谭醇之扣住她的腰,用力操起来。池子里的水因为二人的举动,晃动的厉害,不断溢出,流了满地。 陈木棉无力的张开双腿,娇弱淫叫:“慢一些,慢一些.....啊.....啊....” 谭醇之觉得不满足,还不够深,硬是将人翻个身,连肉棒都没拔出去,就将人变成了后入的姿势。 硕大的肉棒在小穴里横冲直撞,每一次褶皱都被他操干。水似乎进去了,陈木棉紧张又刺激,几次加紧小穴,本能的拒绝水的进入。这动作让谭醇之不满,狠狠打了几巴掌她的屁股,响声啪啪的,陈木棉娇滴滴喊:“疼!” “就是让你疼,小骚货,记清楚了,我才是你男人,这辈子,下辈子,生生世世,你都只能爱我一个人,要是再敢让别的男人碰你一下。我就杀了他,然后把你关起来,永远别想出去。” 说着,抬起陈木棉的一条腿,从侧面狠狠插入。 陈木棉为了不倒下,只能双手死死抓住池子边缘,配合他的姿势,一次次又一次接受他的操干。 谭醇之发了狠,肉棒都比之前更粗长一些。陈木棉觉得,自己真是要被他操穿了。恐惧夹杂快感,让她淫荡的哀求:“夫君,好....啊....好夫君,我错了,你....啊...啊...你轻一些,求...求你了。” 求饶有用吗? 显然没有。 陈木棉娇滴滴的求饶在谭醇之的耳朵里,反而是让他更加疯狂粗暴的信号。 他身体里集聚的郁闷,凶狠的宣泄着。自己等待许久,决不允许任何人抢走他的小丫头。 占有她,疯狂的占有她,操的她合不拢腿,大了肚子,永远都别想离开他。 谭醇之想越觉得对,从前他就是不够狠,才让小丫头离开了。这次绝不会心软,更不会给别人破坏的机会。 陈木棉不知他所想,只知道自己已经到了顶点。不知谭醇之操到哪里,她脑子一下空白,然后被极端的高潮刺激,疯狂的射出许多淫液。 更可怕的是,陈木棉的小穴因为这份高潮,收缩的厉害,紧紧夹住谭醇之的肉棒。 谭醇之忍着没有射出来,反而享受她带来的快感。 等陈木棉缓过劲来,又被换了姿势,与他面对面,抱在一起。 谭醇之站起来,陈木棉只能紧张抱着他。身体里还插着他的硕大,与他紧紧贴在一起。 “不...不行了,夫君....我不行了。”要是再来一次,她觉得这高潮能让她死过去。 谭醇之可不会听她的话,轻易放过她。“小丫头,我的气还没消。” 怎么还没消,陈木棉欲哭无泪:“夫君,我会被你操死的。” 谭醇之抱着她,一边走,一边操,在她耳边低声笑:“就是要操死你这小骚货。” 陈木棉抗拒,想逃,谭醇之根本不将她的抗拒放在眼里。一下又一下,轻轻的操着。 他像是散步一样,抱着陈木棉绕着池子走。走着走着,忽然在石柱旁停下。 陈木棉还没反应过来,石柱忽然多出几道铁链,将她束缚起来。双腿在半空中被拉成一条直线,双手高高举起。 一双大奶子挺的高高的,就等着谭醇之来赏玩。 “不要这样,好难受。”陈木棉不喜欢这样被吊着。 谭醇之却笑,一下子插进去,扣着她的腰,不急不慢操干:“会让你舒服的。” 反抗是没有用的,陈木棉终于知道,自己抗拒不了谭醇之,只能任由他操干。 谭醇之捏住她的奶子调笑:“小丫头,这里似乎被我玩大了一些,是不是?” 陈木棉羞臊的转头,不想回答。谭醇之将她的脸掰回来,强行吻上去。逼着陈木棉与他交缠,一边操干,一边亲吻。 谭醇之就喜欢这样,男女之间最亲密的交合,才让他感到安全。唯有如此,小丫头才是彻底属于他的。 陈木棉终于沉溺在他给的快活里,脑子里似乎有什么东西要冲破了,想要出来,但是却始终出不来。 最后,在极致的高潮里,二人一同到了极点。 高潮的刹那,陈木棉仿佛看见,有个穿着古装,带着蝴蝶玉簪的女子在对她笑。 第一百零八章咱们找错了人 疯狂的情事过后,谭醇之抱着昏睡的陈木棉回到房间。将人安置妥当,屋外已经月明星稀。 谭醇之看着熟睡的陈木棉,还有她身上,自己留下的痕迹,满意的笑了笑,将被子盖上。 一道白色的影子从窗外飘进来,模模糊糊,到了床边。 “公子,刘小姐找到了。” 谭醇之轻嗯了一声,显然不太关心。他眼里只有陈木棉,眷恋又温柔。 影子道:“公子,那东西还是没找到,这样下去,于您不利。” 谈到这,谭醇之才有了些许意动,回头道:“那恶鬼身上没有吗?” “没有。”影子很是担忧:“公子,你说当初那个巫师是不是骗了咱们。陈姑娘从前多爱您啊,为了您,几经生死。受再多的苦,都要保护您。可如今怎么转世了,反而不爱您了?是不是....是不是.....” “是不是什么?”谭醇之的声音有些冷。 “是不是,咱们找错了人?”影子的话让谭醇之狠狠看过去,吓的他一阵哆嗦。 “公子,我也是担心您。” 谭醇之嗯了一声,将床帘放下,遮挡住陈木棉的睡容。 “她就是我的棉儿,不会错。当年巫师说过,那个法子会有副作用。能把人找回来,但是....有些事必有波折。”谭醇之想了想,道:“韩姨太的孩子如何了?” 影子忙道:“有些古怪,看似健康的成长了,可孩子没有胎灵。” 谭醇之眯眼,“你确定?” 孩子发育到叁个月以后,会有胎灵靠近。孩子越是长大成型,胎灵也跟着聚集成型。等到孩子出生的时候,胎灵便会投胎,进入母亲的腹中。 若是没有胎灵聚集,要么是死胎,要么...... 是恶灵。 这不是好事,谭醇之需要这个孩子平安降生。“上次那个图穷,可炼制了?” 图穷是土地下埋藏的怨毒之气聚集而成的妖物,不是鬼,却与鬼息息相关。若能将这东西炼化成丹药吃下,可以增强法力,凝固魂魄。 谭醇之虽然与这身体融合,但偶尔会有些不稳定。 影子忙道:“已经炼化了。” 他掏出一粒白色的药丸,递给谭醇之。谭醇之没有接过,“将它给韩姨太吃下。” 影子诧异,一脸不情愿:“公子,这东西怎么能给她吃。” “有了它,孩子才能安稳落地。这孩子是个重要的棋子,处理得当,可以做你的肉身。” 影子顿了顿,还是不想:“小的宁可没有肉身,也不能让你有一点差池。” 谭醇之扫他一眼:“难道你要一直用这个形态存活?” “这有何不好?有了肉身,活着才不自在。瞧瞧文老板,为了养着那肉身,每日小心翼翼,哪有做鬼快活。” 谭醇之哼笑:“行了,要是你真不想要这肉身,怎么还日日往妓院跑?男女之间的鱼水之欢,只有肉身能让你尝到。” 影子被拆了台,很是窘迫:“公子,我就去看看。” “别废话了,按照我说的做。你有了肉身,又不会失去法力。快些去,否则我又要重新为你寻肉身,会破坏我的计划。” 第一百零九章公子难道是青楼里的姑娘不成 陈木棉看见一间院子,推门进去,院子里传来浓浓的药味,还有男人的咳嗽声。 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公子,谁让你非要扮潇洒,为了好看,穿的那么单薄,这下染了风寒,老实了吧。” 陈木棉循着声音往里去,看见屋内廊下,一男子倚在榻上,身上裹着狐裘锦被,皱着眉头喝下药。好看的脸皱成一团,对着面前的丫鬟撒娇起来。“好棉儿,这如何能怪我,实在是姑娘们盛情难却。她们热情的来赏梅,总不能让她们见我裹的熊一样,那她们可是要失望的。” 这是谭醇之? 这骚包的口吻,倒是挺像他。相遇以来,他每次出现,都不会穿同一件衣服,而且各有风格,偏偏每件穿在他身上,都风流倜傥。 蹲在他面前的丫鬟站起来,一嘴抱怨:“公子难道是青楼里的姑娘不成,还靠着卖弄风情讨好男人?堂堂国公府的公子,整日花里胡哨不干正事,难怪国公爷生你的气。” 她端起药碗站起来,一回头,与陈木棉对了个正着。陈木棉看清她的脸,那女子也愣在当场:“你是谁?” 陈木棉愣了下,“我....我是陈木棉。” 女子仿佛见了鬼:“胡说,我才是陈木棉,你是哪里来的妖孽,敢冒充我?” 女子说罢,忽然变了脸,一张脸变的惨白,眼眶下黑漆漆一片,好似棺材铺里的纸人。 周围没了亭台楼阁,反而是一片阴冷的坟地。 女子闪到她眼前,一把掐住她的脖子:“你是谁,为何冒充我!” 陈木棉被她恐怖狰狞的模样吓住,痛苦的喘息,在谭醇之着急的眼神下醒来。看见谭醇之,她毫不犹豫扑进他怀里。 谭醇之担忧:“怎么了,做噩梦了?” 陈木棉一阵害怕,想告诉他,却张了半天口,怎么也想不起自己到底梦见了什么。只有一种诡异的恐惧蔓延全身,让她害怕的要死。 她紧紧抱住谭醇之,带着哀求讨好:“夫君,你会保护我对不对?” 谭醇之讶异,轻抚她的背:“当然了,你梦见了什么,这么害怕?” 陈木棉说不出,想了又想,道:“夫君,有没有什么法子,能让我不见鬼?” 连着几次梦见或者遇见鬼,陈木棉是真的害怕。她只知道自己八字轻,会看见不干净的东西,可不知道,这些东西这么可怕,总是想要她的命。就连做梦,都能梦见恐怖的事,偏偏还想不起来。 陈木棉被搅扰的厉害,一直抖个不停。 谭醇之安抚她:“快了,再等等。” “等什么?”陈木棉追问,她只想赶紧摆脱这一切。 谭醇之轻笑,安抚她道:“我在寻一些法器,有了这个,你就再也不用害怕了。” 陈木棉紧紧看着他,见他不似说谎,才放心的靠在他胸口。“夫君,你不会伤害我的,对不对?” 这是问话,也是哀求。她终于知道自己为何总是犹豫不决,明明有些喜欢,却不敢说出口了。 这个男人,自己根本不了解。他是个来历不明的恶鬼,自己没法确定,他不会伤害自己。 “会的,我会保护你的。”谭醇之亲吻她的额头,给了承诺,陈木棉却只是闭眼靠在他怀里,慢慢睡了过去。 第一百一十章衣服是自己回来的 刘雪琪找了回来,但是人变得神神叨叨。刘爷将人送到医院,医院查不出身体有什么问题。碍于刘爷的威压,医生哆嗦告知,刘小姐大约是受了什么刺激,建议去看看精神医生。 刘爷沉着一张脸,坐在医生面前:“你的意思是,我女儿疯了?” 医生本想说是,可看他身后一水黑衣马褂,腰里别着枪的打手,冷汗就流个不停。“我的意思是,贵千金身体没有什么病痛,如今这模样,大约是受了什么刺激。不如你们请精神科医生疏导一下,应该很快就没事了。” “那还不是说我们小姐疯了吗?”瘦瘦的男子不满,很想给医生一巴掌。 刘爷到底劝住他,问医生:“那不知哪位医生善此道,能治好我的女儿?” 话音才落下,病房里变传来惨叫,女护士冲出来,一脸的血,“不好了,杀人了。” 刘爷忙带着人赶过去,只见刘雪琪双手都是血,握着一把水果刀。她疯疯癫癫,嘴里念念有词:“该死,你们都该死,你们都该死。” “还不快把人制住。”刘爷一声令下,手下人当即冲过去。 可刘雪琪却变得力大无穷,谁靠近都被她摔出去,看见刘爷,毫不犹豫拿着刀冲过来,恶狠狠的样子,分明是要杀人。 刘爷也吓住了,女儿的样子分明是在看仇人。 手下的人疯狂阻拦,却一个个被她甩出去。眼看冲到了刘爷面前,就要刺死刘爷。 背后忽然冲出一道身影,对着刘雪琪扎了一针,然后,人晕过去了。 刘爷愣在原地,喘息一下,看看地上的女儿,又看看忽然出现的谭醇之,一时间情绪复杂。 谭醇之却很淡定,指挥医生护士把人送回病房,捆绑起来。 “刘爷,没事吧?” 刘爷点了点头,问:“小女她....” “刘爷放心,只是给刘小姐打了镇定剂,睡一觉就好。只是....” “只是什么?”刘爷紧张。 谭醇之看看周围,道:“这不是说话的地方,刘爷请跟我来。” 刘爷不敢犹豫,当即跟着谭醇之走。二人到了一处僻静的办公室,刘爷的人都守在门口。 谭醇之才道:“实不相瞒,刘小姐这是遇到邪祟了。” “邪祟?从何而来?”要不是亲眼见到女儿诡异的变化,他也不敢相信。 前日女儿失踪,他派人找遍上海滩,都没有发现痕迹。还是谭醇之提点,最后在一家废弃的裁缝铺子寻到了人。 刘爷想不明白,女儿怎么会出现在那里。 谭醇之沉吟一下,道:“这件事,或许与刘小姐新买的衣服有关。” 刘爷半信半疑,谭醇之掏出几张报纸,指着上面不起眼的案件道:“刘爷,这是半年来,上海滩刊登的四次女子失踪案。” “这与我女儿有什么关系?” “我原本也没想明白,后来,我见到一个百货商场的员工,他告诉我,刘小姐买的那件衣服很奇怪。” “怎么个奇怪法?” 谭醇之道:“那件衣服,每次卖掉以后,过一些日子,又会自己回到百货商场来。起初,员工以为,那是新到的货。可你想想,那条裙子是春天穿的,怎么会过了半年,还在橱窗里展示?” 第一百一十一章都买过这条裙子 这的确不合常理,但刘爷还是疑惑:“难道不是工作人员失误吗?” 毕竟裙子没长脚,怎么会自己回到商场里? 谭醇之继续道:“我也这么问,可工作人员说,我们出现的那天,其实是没有那条裙子的。可诡异的是,我们一出现,裙子便出现在橱窗里。裙子自己出现过叁次,经理好几次将裙子拿去丢掉,甚至烧掉都没用。过一段时间,裙子又继续出现。” “起初,经理没在意,但有一天,经理发现,报纸上刊登失踪的女子,正是在他那里买过裙子的。” 经理以为是巧合,但因为裙子出现的诡异,于是暗中去调查,结果发现,失踪的四个女子,都买过这条裙子。 这条裙子仿佛是凶手的工具,凡是买走这条裙子的女人,都会遭殃。 刘爷眯眼,“是谁,是谁跟我女儿过不去?”又或者,是冲他来的。 谭醇之摇摇头,“这个我不知,但我听那个员工说,他们经理调查了很久,始终没有发现那条裙子是如何出现的。于是我顺着线索查了一下,发现当初做这条裙子的师父,半年前就死了。据说,人是自杀的。” “这人是谁?” “就是发现刘小姐的那个废弃裁缝铺的老板,黄城。” 刘爷想了又想,怎么也想不起这是谁。自己没有为难过一个裁缝,也没抢过裁缝的铺子。 难道说,真是邪祟? 想了又想,刘爷半信半疑道:“谭公子,可有破解的法子?” 谭醇之显然有些为难,欲说还休。 刘爷轻笑:“谭公子有话不妨直说,只要刘某人能办到的,自然全力以赴。” 谭醇之苦笑:“刘爷误会了,这事儿说来也与我们有关,若是当时买裙子的是我太太,恐怕此时担忧的便是我。于情于理,我都乐于帮刘爷解决此事。可这事儿难就难在,咱们不清楚,为何凶手要找上这几个女子。这几个受害人与令千金,到底有什么共同之处。” 谭醇之查验过,这四个女子生死不明,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甚至魂魄他都没发现。 这就让他感到诡异了,更糟糕的是,抓到的恶鬼竟然只是傀儡,根本不是正主。这就意味着,背后的恶鬼还会出现。 若是危害到木棉,他是决不允许的。 “谭公子是想让我帮忙查出来,这凶手背后的动机?” “不,我想弄清楚,令千金穿上那件裙子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唯有弄清楚刘雪琪当夜穿着那条裙子到底去了哪里,做了什么,这期间是怎么样的过程,他才有可能从这个痕迹里,发现躲在暗处的恶鬼。 “可小女如今这模样,如何能回答你的问题。”刘爷不是不想配合,但也不想女儿再受伤害。 谭醇之道:“我认识一个西洋的精神科大夫,此人会一些催眠术,兴许能通过催眠,让刘小姐回忆当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刘爷半信半疑:“谭公子此话当真?刘某人只有这么个女儿,平日骄纵不懂事,都是我惯的。谭公子男子汉大丈夫,想来不会与她为难吧?” 谭醇之会意:“刘爷若是不放心,不妨在一旁看着。我也是为刘小姐好,毕竟早日弄清楚,才能驱除邪祟不是?” 第一百一十二章命里有五个儿子 陈木棉坐在桌前,看着碗里的菜,有些忐忑不安。谭夫人精明的很,自然看出来。她笑起来,再和善不过:“瞧你这小身板,就该多吃些,好好补补。是不是不喜欢,不喜欢我让厨房重新做。” “没有没有,我很喜欢,谢谢母亲。”陈木棉哪里敢,真要这么做,她不就在婆婆面前恃宠而骄,成了骄纵之人? 谭夫人见状,十分满意。这儿媳妇真是越看越顺眼,尤其昨日见了大师,言之凿凿告诉她,这个儿媳妇是个旺夫旺子的,命里有五个儿子。 她的目光不自觉看向陈木棉的肚子,仿佛里面已经有了小金孙。 再看陈木棉的脸,虽然有些憔悴,可眉眼间的春潮,却是如何都遮掩不住。她是过来人,还有什么不明白。 说着,看一眼李妈,李妈会意,从里面拿出个锦盒。 “看看,喜不喜欢。”谭夫人放在陈木棉眼前,陈木棉放下筷子,狐疑打开。 只见里面躺着一只玉如意,用的上好的羊脂玉,温润白皙,一看便不是凡品。 “母亲,这是.....” “这是给你的,你拿回去,放在床头,夜里便能睡的好。” 陈木棉诧异,忙感谢道:“母亲费心了,我这点小事,还劳烦您操心,真是该死。” “胡说什么,呸呸呸,太不吉利了。”谭夫人戳一下她的脑门,动作亲昵,一瞬间就让陈木棉想起了自己的奶奶。 她微微红了眼眶,“母亲这么疼爱我,木棉真是无以为报。” 谭夫人一怔,也是有些动容。“傻孩子,你们好了,母亲才能安心。如今我就盼着,你与志文夫妻恩爱,早生贵子。那孩子早些年一直病着,性子也被我宠坏了,若是有何不对,你多担待些。” 陈木棉嗯了一声,在谭夫人关爱的眼神下,收好玉如意,吃完饭便起身告辞。 人一走,李妈便忍不住道:“少夫人看起来,与陈家的人还真不太像。” 谭夫人顿了顿,想起当日得到大师的指点,心中有疑虑,特意让人去打探过陈家。可那时候不知道,还以为大师说的是陈珊娜,听到的消息,让她十分不满。 在她眼里,陈珊娜就是个爱慕虚荣,骄纵自大的女子,一点配不上她儿子。 她很犹豫,又去找大师,谁知大师说,要的是陈家大小姐,陈珊娜只是小妾的女儿。 谭夫人这才知道,陈家还有一个女儿。只是还没来得及打探清楚,儿子就病危了。谭夫人等不及,也不管这些,便对陈家人下套。 陈木棉进门的时候,她还是有些担忧的。可这些日子相处下来,这位陈木棉,还真是让她很满意。 只是陈家的人,似乎有些不知好歹。 “陈家的贷款不是批了吗,怎么又闹幺蛾子了?” 昨日陈家来人,门房没让进来,她也不在,回来就听说,陈家的人闹的不好看,外面的人都看到了。 李妈闻言,却是冷笑:“夫人有所不知,来的不是陈老爷,是陈家那位二小姐。” 一百一十三章还记得那个恶鬼吗 “她?她来做什么?”谭夫人眉眼微抬,眼里带着一丝疑惑,但更多的是警惕。无事不登叁宝殿,何况是这种爱慕虚荣的女子。 她也不是糊涂让人,当然明白,陈家愿意为了贷款,把女儿嫁给别人家冲喜,这心思就不是个纯正的。她原本还觉得,陈家会不会为了女儿不乐意,自己家要暗中威胁,用些手段。 谁知自己什么都还没做,陈家自己找上门来了。那时候,儿子已经烟气,她便觉得,不管嫁进来的是什么人,冲喜不成,便是配阴婚陪葬也是好的。 总不能让儿子孤零零一个人上路,所以她就同意了。 如今事情圆满,儿子活过来,儿媳妇又性子柔和,简直再好不过。 眼下陈珊娜忽然到访,谭夫人可不信她是来看她姐姐的,她后来可打听过,这对母女甚至逼的陈木棉离家出走呢。 “门房说,她要见少爷。” 李妈一说完,谭夫人便笑了。“你让门房留意一下,她要是再来,就把人带来见我,别少夫人跟少爷知道。” 陈木棉捧着玉如意回了屋子,有些无所事事。 谭夫人让她只需伺候谭醇之,别的事都不让她插手,更别说什么管家。她倒也不乐意管,只是成天什么都不做,也很难受。 思来想去,陈木棉决定做些绣活。 她旁的本事没有,绣花做衣服这些,却是一手绝活的。只是如今大部分人都是去成衣铺子买洋装,很少有自己做衣服的了。 陈木棉瞧谭夫人还是老式穿着,喜欢旗袍马褂,还有精致的绣花鞋。她寻思着,便做几双鞋子给母亲好了。 谭醇之回来,便看到陈木棉在桌前绣花,桌面上摆了裁剪好的鞋面布料,一时恍惚,仿佛看到从前,她坐在炉火旁,为自己绣衣裳的样子。 他立在门边,静静看着,香炉里的烟散出来,袅袅升起,让他沉醉。 陈木棉察觉有人看着自己,本能回头,见到谭醇之,不免失笑:“你回来怎么也不出声。” “在做什么?”谭醇之走过去,看到颜色深沉的宝蓝布料,又看看配色,是双女人的鞋。 “母亲待我极好,今儿还担心我睡不好,给了我一柄玉如意。我旁的也不会,就会做这些,索性给她做双鞋子,你说她会不会喜欢。” 谭醇之看看花样子,是富贵呈祥的牡丹花。“她最喜欢牡丹,你做的,她一定欣喜。只是.....” “只是什么?”陈木棉紧张。 “只是比起这个,我想她更乐意你给她生个孙儿。”谭醇之忽然将人抱进怀里,陈木棉脸红的不行。 “怎么还是这么容易脸红,你我可是更亲密的事都做过。”谭醇之其实爱极了她的娇羞,偏偏又忍不住一再逗弄。 陈木棉打他两下,有些嫌弃:“你这一身的药味,是去哪里了?” 谭醇之嗅了一下,果然是消毒水的味道。“去医院,见了刘雪琪。” 陈木棉有些不悦,嘴唇翘起来:“见她做什么?” 她自己都没察觉,她微微翘起的嘴唇,还有眉眼间的不满,全然是吃醋的小娘子。 谭醇之开心的笑:“夫人吃醋了?” “谁吃醋,我就是不喜欢她而已,难道你喜欢她?她可是嘲笑你小白脸的。” 谭醇之勾一下她的鼻子,搂着人不放:“还记得当初跟着她的那个恶鬼吗?” 陈木棉点头,自然是记得的,那家伙的样子实在恶心,她怎么忘得了。 第一百一十四章搜寻你的转世 谭醇之道:“那只恶鬼只是傀儡,幕后还有个更可怕的存在。” “是什么?”陈木棉疑惑,背后还能有什么。 “还不清楚,从我调查的信息来看,这件事已经出了四条人命。若不是发现的及时,刘雪琪大约也没命了。” 陈木棉心领神会,“你这么说,若是当日我们把裙子买回来,受害人就是我了?可是....为什么呢,这个凶手为何要害人,我才到上海,除了我韩姨娘母女,也没得罪谁啊。” 谭醇之深深看她一眼,搂住她,闻着她身上的味道,眼里闪过狠厉:“别怕,我不会让任何人再伤害你的。” 陈木棉觉得他话里有话,他已经好几次说到这句话,不会让别人伤害她。 寻思良久,陈木棉决定问出来:“我们.....前世是不是认识?” 谭醇之愣了愣,“为何这么问?” “我梦见了。”陈木棉才说一半,就被谭醇之的手掐疼。 “你梦见了什么?”谭醇之的紧张溢于言表,眼神甚至有些可怕。这让陈木棉更加疑惑。 “你先放开,弄疼我了。”她挣扎一下,想起身。 谭醇之扣着人不放,紧紧盯着她:“回答我,你梦见了什么?” “没什么,就是你去逛青楼,我看到有个跟我长一样的女子去追你了。”陈木棉吃痛,用力挣扎起来。 谭醇之闻言,像是松了一口气,大笑:“夫人这是吃醋吃到梦里去了?竟然梦见为夫去烟花之地?夫人放心,为夫的精力都交代在你身上了,就是有心去那种地方,也没力气做对不起你的事。” 陈木棉终于推开他,站到一边,瞪他道:“谁吃醋,你古古怪怪的,总是打岔。我问你,你跟我前世到底有没有关联,我们到底什么关系。” 谭醇之松开袖口,拿起一旁的草莓,慢慢塞入嘴里。眼神暧昧诱惑,吃个草莓,都吃出淫邪之意来。 仿佛吃的不是草莓,吃的是她陈木棉。 陈木棉窘迫,甚至不敢看他的眼睛。 “既然你都梦见了,为夫也不骗你。前世你是我的通房丫鬟,我们二人恩爱异常。奈何身份悬殊,你不能嫁给我为妻,后来你听说我要娶妻了,跳井而亡。我伤心痛苦,也跟着去了。” 陈木棉愣愣看着他,竟从他的言语里听出几分哀伤。她一时动情,追问起来:“后来呢?” “我因为死的时候含有怨念,便成了恶鬼。我去寻你,谁知你竟因为太过伤心,投胎去了。我想跟随去寻你,可我怨气太重,无法轮回,于是便滞留人间,日日搜寻你的转世。” 谭醇之说到此处,带着几分惆怅:“我找了你上千年,一次又一次,寻了很多地方,却始终没见你的身影。我本以为,永远寻不到你了,谁知,你自己闯入了我的领地。木棉,这是上苍对你我的垂怜。” 陈木棉听的有些痴了,话本游记里才有的故事,竟然发生在她身上,眼前这人,竟然这样爱过自己? 她有些激动,欢喜中带着难以置信。可暗处传来一个声音,“他在骗你。” 陈木棉激灵清醒,紧张环顾四周,除了谭醇之,什么也没看见。 谭醇之不动声色:“怎么了?” 第一百一十五章旁人将你拐去 “你有没有听见人说话?”陈木棉听出那是一个男人的声音,有些耳熟,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谭醇之冷眼看看周围,很快收回目光:“哪里有人,我在此处,便是鬼都不敢靠近,可是生出幻觉了?” 陈木棉摇摇头,继续问他:“你怎么确定我就是你要找的人,万一不是呢?” 昨夜梦见的女鬼可是唾骂她是妖孽,假冒货。陈木棉今日听了这个故事,心中生出怪异感。 她对谭醇之的感情很复杂,纠缠不清,似乎爱,又似乎恨。 但一想到自己不是他要找的人,内心深处却又有几分恐慌与不甘。她看着谭醇之,紧张万分。 这个人如此痴情,万一发现自己不是他要找的人,该如何是好? “你怎么会这么想?”谭醇之想过来拉住她的手,陈木棉却不觉后退了一步。 “你回答我,如何确定就是我的?”若有什么证据能让自己相信,总好过她无端揣测。 谭醇之唇角微微扬起,有些暧昧的笑,桃花眼里的欲望,看的人沉沦。“因为我看见你就硬了。” 陈木棉羞燥:“你正经一点,我说的不是这个。” 明明是如此严肃的事,怎么到了他嘴里,就成了调情,荒唐死了。 谭醇之却一把拉过人,往床上滚去。轻松将人压在身下,贴着她软香的身子,说不出的满足快活。“小丫头,公子可没说谎。这世间唯有你能让爷硬起来,前世如此,今生亦如此。” 陈木棉气恼:“难道我只是你泄欲的工具吗?” 她要的才不是这个。 谭醇之收敛了笑容,严肃起来,一本正经看着陈木棉,让陈木棉不敢说话。 “小丫头,你是我的命。” 陈木棉怔怔看他,谭醇之低头下来,缓缓靠近,眼看要吻住,门外传来女佣的叫唤:“少爷,老爷叫你去呢。” 谭醇之眼里闪过恼恨,只狠狠亲陈木棉一口,焦躁坐起来。“夫人,就在屋里等着为夫,我一会儿就回来。” 陈木棉等他走了,才喘息起来。刚才认真的谭醇之,真是太帅气了。她摸摸自己的脸,有些发烫。她肯定脸红了,跟猴子屁股一样。 陈木棉脑子里全是谭醇之的那句告白,一时笑,一时羞,坐在屋子里,拿着针线半天,什么也绣不出来。 本以为谭醇之一会儿就回来,谁知这一去,竟是天亮都没回来。 陈木棉没等来谭醇之,却等来了婆婆。 谭夫人让李妈来传话,让她穿戴好一些,今儿要带她去参加一场宴会。 陈木棉穿上谭夫人送来的衣物,竟是一套新式旗袍。红色的镶边旗袍,精致优雅,将她的身段勾勒的出挑。陈木棉诧异,保守的老夫人怎么会选这样的衣服给她? 等出门去,看见同样穿着旗袍的谭夫人,她才知道,今日在周家举办的是太太们的宴会。 周家太太学习洋人,搞了个主题宴会,女士们都要穿旗袍。 “母亲这身真是好看,整个人年轻了二十岁不止。”陈木棉也不是拍马屁,谭夫人出身显贵,一身高贵气质。身段保养的也极好,穿着这身暗红旗袍,真是十分年轻出挑。 谭夫人笑:“就你嘴甜,一会儿到了周家,可跟紧我,省的旁人将你这小丫头拐走,志文要与我着急。” 第一百一十六章要不帮我劝劝他 宴会是周敏的娘家,周夫人举办的。她请了上海滩不少漂亮的小姐太太,说是一场慈善宴。 宴会上,什么市长的千金,纺织大王的小姐,船舶工厂的掌上明珠,能来的都来了。 陈木棉也就认得周敏,今日周敏做了短发,看起来俏皮可爱,更显年轻了。 “你们小丫头的,去叙叙旧,别在我们这些老太婆身边呆着了。”谭夫人体贴,与周夫人谈笑在一处,让年轻姑娘我们自己玩。 宴会采用的西式自助餐模式,没有请乐队,只有一群女子们叁叁两两聚集,谈天说地。 周敏拉着陈木棉到了园子里,见周围无人,才紧张道:“可算见到你了,上次的事是我思虑不周,你就原谅我吧?” 陈木棉愣了下,笑着拍拍她的手:“你们也是为我好,我怎么会怪你。只是下次别这样了,你劝劝蒋聪,我挺好的,没有受苦。” 周敏闻言,情绪有些复杂。“放心,他眼下是没心思来烦你了。” “怎么了?”陈木棉有不好的预感。 “说来也是怪异,前日在学校里走着,忽然楼上掉下来一块大板子。他虽然躲开了,却撞上一旁的巨石。这一下,撞断了手,眼下打着石膏,在家中歇着呢。” 陈木棉咽咽口水,有点不自在,前日不就是她被谭醇之敲打之后吗?他说过会放过蒋聪,可还是断了他一只手。陈木棉不禁有些害怕,“那人呢,人没事吧?” 说起这个周敏有些抱怨:“他这人,真是不靠谱的很。原先家中还以为,是工人不小心掉落的板子,想要学习负责。结果查下来才知道,这混小子不知参加了什么聚会,识得一帮进步青年,胆子大的参与地下运动。因此得罪了人,才被教训。” “我舅舅气的要死,知道他再留下来,一定还会继续惹事,索性不让他去学校了,我听说,舅舅已经在英国寻了学校,只等他手一好,就把人送出去。” 这个答案让陈木棉欣喜,送出去好,出去了他安全,自己也放心。“你舅舅倒是想了个好主意。” “可他不肯,正在家中闹呢。说是绝食两日了,我舅妈愁的很。”周敏感慨:“他啊,真是太年轻气盛了,你要不帮我劝劝他?” 陈木棉有些担忧,但也不想表现的太过担心,只客套说了几句关心,就聊起其他的来。周敏眼里闪过遗憾失望,但也没多说什么。 宴会上,谭夫人捐了一块上好的龙纹玉,价值不菲。但也没抢了主家的风头,众人恭维过后,谭夫人谦虚从容带着陈木棉走了。 陈木棉累的够呛,认识了一帮不知名的太太小姐,脸都要笑僵了。 她告辞回房后,李妈才进来伺候。 谭夫人一边卸妆,一边问:“如何?” “打听清楚了,今日少夫人听说了蒋少爷的事,没有主动去寻人,只是客气关心了一下。” 谭夫人闻言,很是满意。摘了翠绿耳坠,讥讽道:“陈珊娜这小丫头,真真是小妾养的。以为她母亲上位那一套,能用到我身上来。” 昨日陈珊娜果然又来了,这次李妈坐镇,将人弄进来,见了谭夫人。陈珊娜见到谭夫人,真是极尽谄媚讨好,可谭夫人一直淡淡的,客气的很。 她心急,迫不及待暗示,说陈木棉离家出走是与蒋聪同居去了,早就不干净了,这种人,怎么能做谭家的少夫人。 谭夫人联想之前,还是不动声色,客气将人送走,便有了今日的宴会。 说是宴会,其实是试探陈木棉,知道了蒋聪的事,会是怎样的心态。 李妈不解:“夫人,少夫人这么做,能看出什么来?” 第一百一十七章她还没那么大的脸面 谭夫人端起茶盏,轻轻掀开盖子,吹了吹茶沫。冒着热气的茶,散发出清幽的香气。上好的碧螺春,被冲泡的色泽滋润。 她轻轻抿上一口,放下茶盏,趁着满嘴盈香,淡淡笑道:“她今日若是不知分寸,任由周敏拉着她去见了蒋聪,我必然是要担心,她与蒋聪的关系的。可如今听到他受伤,知道保持距离,便知在她心里,还是守规矩的。” “虽然一时看不出她的心思是不是在志文身上,可女人只要动规矩,就做不出出格的事情来。”说到这,谭夫人嗤笑一声,嘲弄起陈珊娜。“这小妾养的便是没规矩,一点私心全挂在脸上,那日来了,恨不得立刻让我休掉木棉,好娶她进门。” 想到此处,谭夫人越发厌恶。见她眉头微蹙,李妈忙劝道:“夫人可不能因为这些不懂规矩的,气伤了自己的身子,不值当。” 谭夫人摆摆手:“她还没那么大的脸面,只是这样的小人,放着不管可不行。能折腾一次,必然能折腾第二次。” “那夫人打算怎么做?”李妈知道,自己的主子是个极有心计的,对付这样的小丫头,不过动动手指的事。 “我记得,大有地产的王先生,正在相看合适的小姐?” 李妈愣了愣,不太确定:“那一位的确是在相看,可他的名声不好,而且年纪也大了,之前可是弄死过叁个老婆的。” 谭夫人笑:“这样不正好,省的咱们自己动手了。” 李妈闻言,懂了。“过两日交通局的马局长生日宴,我让人给陈家送帖子去。” 谭夫人看她一眼,满意的笑起来。端起茶盏,再次细细品味。 陈木棉回到家中,总觉得心神不宁,谭醇之不知做什么去了,连着两日没回来。她闷头将一双鞋子做好,趁着早饭时候送给谭夫人。 谭夫人见到精致的鞋子,眼神里全是赞赏。“如今上海滩的小姐们,都是新式人物,再无人能有这么精巧的手艺。李妈倒是能做,可她年纪大了,眼神不好,我都不舍得她再辛苦。没想到,木棉你还有这么一门好手艺。” 陈木棉有些羞涩,她还是第一次被人这样夸奖。“母亲缪赞了,不知合不合母亲心意。” “自然是喜欢的。”谭夫人为了证明自己真喜欢,当场就试穿起来。上脚走了两步,越发满意。“尺寸大小都合适,穿起来软硬适度,再舒服不过。” 尤其上面的花样子,是她喜爱的牡丹。谭夫人喜欢的不得了,竟然舍不得穿了。 陈木棉见她心情好,趁机笑道:“母亲,我今儿心神不宁,想去庙里拜拜神,不知母亲可有熟识的寺庙?” 谭夫人不动声色的看李妈一眼,李妈忙道:“倒是有一个,叫龙山寺。少夫人若是愿意,我让司机备车送您过去。” 陈木棉不疑有他,当即谢过。 李妈还担心陈木棉一个人去不方便,专门叫了女佣阿月相陪。陈木棉第一次见到阿月,好奇问她:“你在谭家多久了,我从前怎么没见过你?” 阿月生的普通,脸有些黑,听到发问,只道:“少夫人进门前,我生病了,回乡下养了几日,这几天身体好了,夫人慈悲,又让我回来继续做事。” 第一百一十八章我怎么在这 车子一路开到龙山寺脚下,剩下的路得爬几十层阶梯。陈木棉看着高高的阶梯,有些发憷。这寺庙为何要建的那么高,真是累死爬山的人了。 司机打开后备箱,拿出准备好的香火,提着东西往上去。 阿月扶住陈木棉:“少夫人,龙山寺的香火旺盛,解签十分灵验,夫人时常会带着李妈过来。” 陈木棉闻言,忍不住问她:“那这庙里的师父,能捉鬼吗?” 阿月一愣,茫然疑惑:“少夫人要捉鬼?” 陈木棉顿了顿,也不瞒她:“也不能这么说,就是....就是我最近夜里总是做噩梦,听见奇怪的声音,搞的我心神不宁的,我想着莫不是招惹了不干净的东西?若是如此,不如早点让师傅将他们请走。” 阿月若有所思,笑笑:“这我也不太清楚,少夫人进了寺庙,不妨问问主持师傅?” 陈木棉想着也是,跟阿月一起,爬了近白层阶梯,才终于到了寺庙门口。 门口一只巨大的香炉,里面插满信徒烧的香,空气里全是檀香的味道。不远处一颗巨大的树,树上挂满红布与小木牌,像是用来许愿的。 陈木棉喘息好一会儿,才进了庙门。周围的信徒不少,男女老少都虔诚的焚香叩拜,祈求佛祖保佑。 陈木棉看着巨大的如来佛祖,只感到一阵庄严。不觉收敛了心神,多了几分尊重。 阿月拿着香火到一旁点燃,灭了火,将香递到陈木棉手中。陈木棉跪在蒲团上,拜了又拜,暗中祈求佛祖保佑,让她远离妖魔恶鬼。 将香插上后,陈木棉站起身,在阿月的指点下,一路给寺庙里供奉的其他菩萨上香。 从如来佛祖到十八罗汉,真是能烧的全烧了香。 一圈佛祭拜下来,陈木棉觉得腰都酸了。 “少夫人,一会儿可以吃斋饭了。这里的素斋十分有名,我先去拿个签子,您在这等我一下。”阿月说罢,往不远处的小僧弥处去。 “陈木棉!”一道熟悉的男声响起,陈木棉忽然一机灵,往四周看去。 她愣了愣,周围只有叁叁两两的信徒,没人叫唤她啊。 正想着自己是不是幻听,那声音又响起来。这次更清晰了“陈木棉,到这来。” 声音从右边传来,陈木棉不自觉的往那边走去。 “对,过来,陈木棉,我在这。” 陈木棉恍恍惚惚,循着声音远离人群,穿过几道拱门,不知不觉,到了一处僻静的院落。 那声音还在继续,陈木棉继续往前走。走着走着,看到一处水井。 水井中,声音越发清晰:“陈木棉,过来,快过来。” 陈木棉径直走过去,往下看去,只有幽深的水井,井里是看不见地步的井水。她低头下去,那声音道:“下来,陈木棉,快下来,我看到你了。” 陈木棉恍恍惚惚,竟是一只脚跨上了井缘。眼看就要跳下去,忽然一道声音呵斥。“孽障,死性不改!” 一道身影忽然冲出,一把扯下陈木棉,对着井里丢下一张符咒。接着就听见一声诡异的惨叫,井里冒出一阵青烟,井一下就消失不见了。 陈木棉摔倒在地,疼痛让她清醒。“我....我怎么在这?” 第一百一十九章白胡子大师 面前站着一个胡子花白的老者,穿着灰色的长袍马褂,半秃的脑袋,一脸肃穆看着陈木棉。“小姑娘,你的体质有些特殊啊。” 陈木棉惊慌站起来,也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差点被脏东西迷惑,跳井自杀了。 “多谢大师相救,陈木棉感激不尽。”陈木棉劫后余生,一阵惶恐。 老者仔细打量她一番,问:“小姑娘,你生来体质特殊,容易招惹不干净的东西。最近更是阳火虚弱,很容易被这些东西盯上,弄不好便会丢了性命。” 陈木棉觉得自己这下真遇到告人了,这段时日,她是日夜不安,总是撞上脏东西。这次又差点丢了命,如何不害怕。 “大师救我,可有让我不见鬼的法子?” 老者沉吟稍许,掏出一只草人。这草人巴掌大小,扎着红绳,瞧着便有些怪异。 “小丫头,你把这东西拿回去,贴上你的生辰八字,放在枕头底下,叁日后,这东西沾染了你的气味,就能骗过众鬼。你到时候将这东西在烈日下焚烧掉,便能彻底摆脱这些恶鬼,再也不会见到他们了。” “您的意思是,只要我这么做了,这些东西,就再也骚扰不了我了,对吗?”陈木棉又惊又喜,这简直是天赐良药。 老者顿了顿,却道:“我观姑娘的面相,似乎与厉鬼有所纠缠。奉劝姑娘一句,厉鬼就是厉鬼。无论他们是否和善,最终的目的一定是害人。姑娘到时候,可千万不要心慈手软,否则便要被这些厉鬼害了性命。” 陈木棉觉得,他似乎知道谭醇之的事,刚想问个清楚,阿月的声音便传来。陈木棉回头的功夫,老者已经不见了,仿佛从没存在过。 要不是手里的草人还在,陈木棉就真以为自己产生错觉了。 阿月急匆匆跑来,喘着气问:“少夫人,你怎么到这来了?” 陈木棉顿了顿,掩饰笑笑:“没什么,就是好奇,四处走在。” 阿月却赶忙将她拉走,等出了院子,才低声道:“少夫人有所不知,那是个邪门地方,外人都不让去的。” 陈木棉不敢说自己刚才的遭遇,只问:“寺庙里怎么会有邪门的地方?” 阿月看看周围,见有人,才放心道:“这事儿得从十年前说起。” 传闻说,十年前,雁西路一户姓柳的人家,一夜之间全家暴毙。警察去调查,结果什么也没查到,为了省事,警察就以食物中毒结案。 柳家人死光了,宅子就被政府处置。政府将它挂牌出售,结果凡是去看房的人,都不约而同的生病,发热说胡话。有人甚至说,看到屋子里有鬼影,夜里在屋里唱歌。 这传言让房子价格一再降低,怎么也卖不出去。警察局不信邪,让警察上门去看个究竟。可凡是去的警察,基本都开始倒霉。不是上班的时候遭遇车祸,就是办事的时候差点被贼人枪杀。 久而久之,大家都相信那宅子有鬼。 可房子不能这么一直空置着不是? 有一年,来了个外地人,见房子便宜,就花钱买下。正当别人以为,这家伙要倒霉的时候,这人却请来了一位大师。 第一百二十章大师抓到了什么 这位大师白日在屋子里看了一圈,便走了。众人本以为,他害怕了。谁知到了半夜,大师又来了。 听人说,那一晚,屋子里不断传来凄惨的叫声,有男人的,女人的,还有老人小孩的。叫声十分凄惨恐怖,能吓的人瑟瑟发抖。 一夜过去,天亮了,大师缓缓走出来,带着一个天青色的陶罐,直奔龙山寺。 又那好奇的,往屋里走去,竟然发现墙壁上多出很多灰色的影子,影子都是人的形状,姿态诡异。 那人吓的要死,当场就跑了出来,做了几天噩梦。 “那大师到底抓了什么东西?”陈木棉隐约觉得,井里传来的声音,就是那个东西。 阿月低声道:“我听说,那东西是个恶鬼,死了很多年了,原本被镇在那户人家的地砖下。可有一日,家里的孩子调皮,把砖头翻开,无意中释放了恶鬼,从此害了一家人不说,还差点酿成大祸。若不是大师及时出手,死的人只会更多。” 陈木棉想到那东西差点哄的自己丢命,也是一阵后怕,可又觉得不对。“既然是恶鬼,怎么会被镇在别人家的地砖下,这太奇怪了。” 阿月愣了愣,“哪里奇怪?” “地砖有什么力量,居然能镇住一个恶鬼?”陈木棉觉得怪异,阿月却没有怀疑。 “这神鬼的事,本就玄乎。咱们普通人哪里懂这些,我只知道,自从大师抓了恶鬼,那宅子就平静了。房主重新装修屋子,又将周围的地方买下来,改建成了酒楼,如今可有名了,就是上海滩最大的鸿运楼。” 陈木棉惊讶,那不是文老板的产业吗?谭醇之说过,那里有谭家的股份来着。 说到谭醇之,陈木棉摸了摸藏在衣服里的草人,心情十分复杂。 谭醇之外出两日,是去忙刘爷的事去了。 谭父得知他与刘爷有交集,索性任由儿子去,把这当做儿子进入上海滩的试炼。 刘爷让手下所有的人都去查,最后将失踪几个女子的资料摆在一处。他看来看去,实在看不出共同点。 四个女子,年岁相差不大,但长相各异。身份背景都不相同,只是家境都还过的去。唯有刘雪琪,是这几人中最漂亮最有钱的。 见刘爷疑惑,手下的人将四人的照片并排摆在一起。指着几个女子的耳朵道:“爷,你看这,她们的耳朵上,都有一个耳孔。” 刘爷眯了眯眼:“女人有耳洞不是正常的吗?”这也算共同点? 谭醇之看着照片,脸色一下子阴沉起来。 那人道:“爷,不是的。我打听过,这几个女人,天生就有耳洞,而且都是在右边耳朵。” 刘爷愣了愣,拿起照片仔细看,摇头道:“小女可没有这个特征。” 谭醇之却道:“刘爷,我请的医生已经到了,方便的话,请让小姐出来,我们早日找到她失去的魂魄,她也能早日恢复正常。” 这也是刘爷愿意出手相助的原因,谭醇之告诉他,刘小姐之所以不正常,不仅是沾染了邪祟,更重要的是,叁魂七魄丢了一魄,所以迷失心智。若想救人,就必须想法子把这东西找回来。 第一百二十一章怎么会不是 刘爷混迹江湖这么久,自然不是别人说什么,他就信什么。谭醇之走后,他寻来很多奇人异士,着名医者,这些人用尽所有手段,都没能让刘雪琪好转,反而让她更癫狂。 实在没有办法了,刘爷才按照谭醇之的法子办事。 如今人既然来了,那就一定要试试。 谭醇之得了首肯,让人请进来一个金发碧眼,眸子深邃的外国男子。男人看了看谭醇之,竟能说流利的中文。谭醇之简单问了几句,又与刘爷说,不能让外人在场,征得同意,谭醇之才让医生进入房间。 “剩下的交给彼得医生。”谭醇之坐下泡茶,让刘爷耐心等候。 刘爷还是不放心,但也只能在门外等候。 医生进去后,屋子安静了一会儿,没多久,就响起女子的惨叫。 刘爷捏紧杯子,紧张看向谭醇之。 “刘爷放心,不会有事。”谭醇之很笃定,刘爷顿了顿,忍住不适,继续等候。 大约过去一刻钟,女人不再尖叫,医生也出来了。 “怎么样?”刘爷紧张追问。 “刘先生,这是刘小姐当日夜里的经历,你们看看。”医生递上一个笔记本,还有录好的对话记录。 刘爷忙让人拿去播放。 机子缓缓旋转,只听彼得问道:“刘小姐,那天晚上你出了餐厅,去了何处?” 刘雪琪的声音平缓且机械,但听着很正常。 “我出门后,撞上一个老婆婆。她弄脏了我的裙子,我很生气,就骂了她两句。她很害怕,上前来帮我擦裙子。我很厌恶,想推开她,结果她忽然撒了一把灰,我就不能动弹了。” 老妇人见控制住刘雪琪,便拉着她往暗处走。那里有一辆黄包车,车夫带着帽子,低着头,看不清脸。 刘雪琪跟着老妇人上车,车夫拉着两人便跑。 一路穿过苏州街,大门桥,还有罗生路,最后钻进一条不知名的巷子。巷子的入口处有个广告,是女明星的香皂广告。 到巷子尽头右拐,有一处无人的院子。老妇人拉着刘雪琪下车,将刘雪琪推进院子,就关上门,消失不见了。 刘雪琪站在院子里,听见古怪的鸟叫,院子里没有灯,很黑暗。 等了一小会儿,屋子的门打开,出来一个穿着黑袍的老头,头发花白。那老头对她招招手,刘雪琪便傻乎乎走过去。 进了屋子,老头点开油灯,让刘雪琪跟着他走。 老头打开一道门,里面是黑漆漆的通道。 刘雪琪一进去,通道的门就关上了。 老头带着她一路走,走了不知多久,发现一处出口。那里很荒凉,好多乌鸦的叫声。 刘雪琪很害怕,却怎么也挣脱不了。 老头带着刘雪琪到了一处墓地前,抓住刘雪琪的手,用匕首划开她的手指,将血滴在坟头上。 可滴了几下,老头便脸色大变,掀起刘雪琪的头发,对着她右边的耳朵看来看去,似乎在辨认什么。 不一会儿,老头愤怒了。“怎么会不是?” 第一百二十二章这是谁的坟墓 老者很愤怒,看的刘雪琪惊惧不已,哪怕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可指尖还是微微颤抖。他杀人的眼光,仿佛下一刻就会将刘雪琪撕裂。 老者也确实这么做了,他走过去,正要一掌劈在刘雪琪的天灵盖上,忽然传来一阵古怪的叫声。那声音很特别,像是鸟,又像是猫,凄沥沥的,诡异非常。 老者似乎受到惊吓,来不及杀人,只抬手割下刘雪琪的一缕头发,匆匆逃离。 刘雪琪站在原地,正不知所措,忽然一只猫跳到眼前,盘着身子在墓碑上,一双金色的瞳孔盯着刘雪琪看了又看,随之喵了一声,扑向刘雪琪。 这下,刘雪琪彻底失去意识,醒来时,已经在一处废弃的裁缝铺子。 刘爷听到这里,除了愤怒便是不安。上海滩何时出现这样的鬼魅人物,竟然能用这样的手段操控他的女儿? “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要与老夫过不去?” 他意有所指,看向谭醇之。 谭醇之坦然放下茶杯,道:“事已至此,谭某必然会将刘小姐的魂魄找回来,刘爷放心,谭某不是没担当的懦夫。” 刘爷看着他离去的背影,面色阴晴不定。手下人凑过去,担忧道:“干爹,这小子如此嚣张,咱们要不要.....” “要做什么?”刘爷撇他一眼:“这小子绝非池中物,可惜了....” 可惜不是他的女婿。 手下人不解,见他面色不虞,也不敢多问。 谭醇之动作很快,顺着刘雪琪的话,半天就找到了那所宅子。 可宅子已经人去楼空,就连暗道也销毁了。 “公子,要不让我下面的人去找一找,人找不到,鬼总能行的。”文老板看着这座房子,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谭醇之却拒绝了,闭上眼,释放神思。旁人看来,只是一个俊美的男人站在那里,闭目养神。 而他的神思钻进毁掉的隧道,一点点游走,最后终于找到出口。 “我们走。” 文老板当即带着人跟上,车子出了城,到达城外荒僻地,最后在一处灌木丛前停下。 几人下车来,文老板看了又看,心惊不已:“怎么这么重的死气?” 若没有多年的尸体累积,绝不会有这样重的死气。 谭醇之看了看眼前的灌木丛,不用他开口,手下人已经手脚麻利清理掉眼前的灌木杂草,开辟出一条道来。 他们走了一段路,眼前又出现浓重的烟雾,让人看不清方向。 “站住别动!”谭醇之忽然开口,刚想往前走的众人纷纷停下,看着他。 谭醇之掏出一把扇子,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下,扇出一道金光,刹那间,白雾消失,眼前的景象露出来。众人不知不觉竟然到了悬崖边上,再往前一步,命就没了。 有人后怕,忙后退几步,连连拍胸口。 文老板觉得不安:“公子,这老家伙怕是不好对付。” 谭醇之凝眉,脸色也有些不好看。“往那边走。” 众人听从吩咐,往一颗桂花树旁的小道走去。大约走了一刻钟,几个坟墓出现在众人眼前。 只是很诡异,七八个坟冢,只有一个墓碑。墓碑上没有名字,而这个坟冢是最大的。 其他的几个坟包看起来,像是陪葬。 “这....这是谁的坟墓?”文老板只觉得胸口涌出一股难受的恶心感,感觉非常不好。仿佛有什么东西抓住他的胃,使劲揉捏。 第一百二十三章控制不住 文老板是个刽子手,杀人无数,断头看了不少,被活剐到只剩个骨架子的活人也不少。便是在地狱里见了无数上刀山下油锅,受尽各种刑罚的恐怖恶鬼,也未曾感到恶心。 但如今才不过呆在几处坟墓前,他就抑制不住的恶心。 这是怎么回事? 与他一样难受的,还有其他人。他们比不上文老板,已经控制不住的呕吐翻滚。 谭醇之冷眼看着这一幕,环顾周围,忽然,抬手一道金光打出去,不远处的老槐树发出惨烈的叫声,诡异的气场消失,众人冷静下来。 文老板终于觉得不难受,缓过神来。 “这是尸鬼阵,凡是误闯进来的,先会恶心呕吐,然后产生幻觉,自相残杀。” 谭醇之走到墓碑前,在众人诧异的不光中,狠狠一掌拍下去。 那无字墓碑像是受到惊吓,竟然开始萎缩,最后彻底钻进地下。等墓碑消失,眼前的坟冢从中间裂开,露出一截向下的楼梯。 文老板一看,便要往下去,谭醇之拦住他,丢了一块石头下去。一群黑蝙蝠从下面飞出来,惊扰众人。 “真是一环又一环,怎么会有血蝙蝠?”文老板认得这东西,很多年前,他杀过一个西边来的麻匪,这人善于用血蝙蝠害人,官府为了抓他,死了好些官差。 谭醇之却道:“只是幻想。” 话音刚落,原本成群结队的血蝙蝠,在空气中快速化成灰烬,消失不见。 这下,文老板才带着人往下去。 谭醇之走在后面,等到了地下,发现这里是一处巨大的石室。 石室中央,有一个石棺椁,周围立着四具尸体,谭醇之看去,赫然是消失的四个女子。 文老板走过去,看了又看,不安道:“公子,她们被练成行尸了。” 所谓行尸,便是魂魄被夺走,肉体失去生命,但是肉身却因为特殊处理,不会腐化的尸体。 谭醇之看着这几具尸体,尸体都穿着黑色的长袍,尸体表面有一层白白的尸蜡。发出诡异的香味,令人不适。 手下人好奇在石室内查看,忽然,有人指着墙上的壁画道:“这人不是谭公子吗?” 谭醇之闻言,走过去,顿时眼神阴狠起来。 只见壁画上,竟然画着谭醇之骑马征战四方的画面。他大怒,抬手一挥,墙壁上的壁画顿时化作烟尘全部消失。 手下人见状,皆不敢出声。 谭醇之回到中央,让文老板掀开棺椁。谁知棺椁空空的,只有一套大红的嫁衣。 “公子,这是.....” 谭醇之拿起红色的嫁衣,看清上面的金线莲花,忽然明白了什么。“不好,快走。” 众人不明所以,但见状,忙跟着出去。可才踏出两步,墙壁上忽然冒出很多黑色的影子,对着众人开始攻击。 这些鬼影无形,却很有杀伤力,被抓到的人,顿时被挖掉心脏。惨叫声此起彼伏,谭醇之还没出手,文老板便拿出一把菜刀,对着那些东西一阵砍。 也是诡异,那东西被文老板的刀砍中,发出诡异的惨叫,然后化作黑烟消失不见。 眼看这样不行,原本平静的四具行尸忽然动起来。 她们动作利索的抓人,张口便咬下去。被咬的人惨叫一声,脖子被咬了血窟窿,血如泉涌。 一切发生的太快,谭醇之掏出扇子,只来得及镇住一部分,却控制不住那几个行尸。 第一百二十四章手里多了个草人 文老板拿着菜刀砍过去,一下子砍掉对方一条胳膊。胳膊落在地上,涌出无数血色的小虫子。谭醇之掏出一个圆圆的黑色药丸,朝着棺椁砸去。 也就一瞬间,那些影子虫子甚至行尸,都疯狂朝棺椁跑去。 谭醇之带着众人逃出,一出来,便合拢坟冢。 文老板气喘吁吁,一屁股坐地上:“这破身板,真是一点不中用,比老子当年差远了。” 谭醇之没心思跟他闲话,只道:“你带着人留下来善后,将这里处置干净,决不能让这些玩意儿出去。” “您这着急是去哪里?”文老板见他面色焦急,忍不住担心。可谭醇之已经消失在路口,他也没奈何,只带着人布阵,将下面的东西收拾干净。 谭醇之上了车,便疯狂在路上行驶。 车子掀起一阵尘埃,龙卷风一样进了城。 可等他回到家,下人却告诉他,少夫人不在家中。 “少夫人去哪里了?”谭醇之看着阿月,阿月双股战战,吓的直接跪下。 “刚刚还在呢,我....兴许是去夫人那儿了。” 谭醇之又奔向谭夫人的院子,结果人并不在。他着急的不行,谭夫人跟着不安:“志文,你这是怎么了,可是不舒服?木棉兴许出门去了,我这就让人去找她回来。” 谭醇之拦住母亲,叫来管家:“你去问问,少夫人今天什么时候出门的,从哪个门走的。” 管家见他焦躁着急,一刻不敢耽搁,可诡异的是,没有任何人看到陈木棉是何时离开的。 “荒唐,诺大的谭家,居然不知道少夫人是何时出去的,敢情我们谭家养的都是一帮废物?”谭夫人气急,难以置信家中竟然有这样的漏洞。 眼下陈木棉莫名其妙消失不见,说不定哪天就轮到其他人了。 她瞧儿子浑身戾气,双目通红,仿佛要吃人一般,便知事情很严重。生怕他又像从前一样,做出可怕的事情来。忙安抚他道:“志文,你冷静点,我这就让他们去找人,无论如何一定把木棉给你寻回来。” 谭醇之努力压下翻涌的气血,叫来阿月:“少夫人最近可见了什么人?” 阿月愣了愣,忙道:“没...没有,就昨日,少夫人带着我们去龙山寺上香,我一直跟着,没见什么人啊。” 谭醇之阴测测看她,嗓音冷的像条蛇:“你确定?” 阿月哆嗦,努力回想,终于道:“就有一会儿,午饭的时候,我去拿牌子,少夫人就莫名走开了,后来我在寺庙的禁地见到她。” “说仔细些,少夫人见了谁?” “没有谁,我去的时候,院子里只有少夫人一个,就是....就是...”阿月想了想,道:“就是我见到少夫人的时候,她看起来有些恍惚,手里多了一个草人。” “草人在哪儿?”谭醇之紧张质问。 阿月忙道:“少夫人说要放在枕头底下,哦,对了,她还说,是一个白胡子的老者给的,说能辟邪。” 谭醇之冲出门去,回到自己的院子,从枕头下找到已经变黑的草人,目光凶狠的能杀人。 “动我的女人,真是不知死活。” 第一百二十五章造反了 谭醇之锁了院子,谁都不让进。谭夫人知道后,却松了一口气。只是闭门不出,那还算好,就怕他跟从前一样发疯起来。 “李妈,你找两个人,盯着少爷的院子,一有动静就告诉我。” 李妈忙不迭答应,寻了两个健壮的去门口守着。又担忧问:“那少夫人呢?这人怎么忽然失踪,总不会是知道咱们隐瞒的那些事儿吧?” 谭夫人想了想,摇头道:“不会,若真是想逃,不会瞒过阿月。她在上海滩人生地不熟,也就周家还能出手相助。可周家也好蒋家也罢,都没本事在我眼皮底下抢人。” “那这里面究竟出了什么事儿,少夫人凭空消失了?” 谭夫人想到谭醇之听见草人时候的脸色,心里有了几分揣测。她不动声色道:“你先让管家去报案寻人,无论如何,先把人找回来。” 其他的,等人回来后再管也可以。 李妈应声去办事,谭夫人脑子里想的却是谭醇之当年发疯的模样。想到那一幕,她就惶恐不安,茶盏都拿不稳了。 一定得把人找回来,她决不允许那种事再发生一次。 谭醇之锁了院子门,设下结界,外人便看不清屋里的情形。 他躺在床上,不一会儿,魂魄离体,从肉身脱离出来。去了肉身,他的魂魄轻盈起来。 谭醇之拿着黑色草人,从枕头上找到一根陈木棉的头发,将发丝缠绕在手指上,嘴里念念有词,不一会儿,发丝燃烧,成了红色的血。 谭醇之将血液涂抹在黑色草人上,草人忽然开始剧烈的抖动,发出嘶嘶嘶的声响,不一会儿,一条细小的黑色虫子从草人里钻出,落到谭醇之手心。 谭醇之盯着虫子看一会儿,虫子便化作一阵黑烟,散开了。 刹那的时间,谭醇之也随着黑烟消失。 陈木棉觉得很热,好像着火了。 她被热醒,发现周围果然烧了起来。惊慌的陈木棉忙从床上跳下,衣服都来不及穿,便逃了出去。 可外面也是一片火海,她脑子里却只有一件事,公子有危险。 陈木棉觉得这不是自己,可好像又是她。她穿着白色的内衣在古建筑里穿行,跑到一处院落,只见眼前已经火势凶猛。 有人在救火,有人在哭泣,喊着公子快出来。 她着急了,不管不顾,打湿了棉被裹在身上就往里冲。 有人叫她别去,她却什么都不管,只想赶紧救回谭醇之。 在一片火海里,她看到了倒在地上的谭醇之。她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硬是搬开了压在他身上的柜子,将人背了出来。 等她把人背出来,所有人都惊了。她觉得安全了,重重摔倒在地。谭醇之从她身上摔落,两人都躺在地上无力动弹。 陈木棉隐约看见,下人婢女们过来搀扶谭醇之,而她再也抑制不住晕过去。 画面一转,她成了阶下囚。戴着镣铐被关在大牢里,一旁的女眷哭哭啼啼,只有她,面无表情靠着栅栏。 “怎么办,国公府没了,我们会不会被卖到烟花之地去?” “呜呜呜,都怪公子,为何要得罪叁皇子,否则怎么会被污蔑造反。他做什么不好,偏偏要与叁皇子抢女人。”有人抱怨起来,对谭醇之充满不屑。 第一百二十六章我都不会放过 陈木棉总算回神,淡淡道:“别傻了,叁皇子要害国公府,才不是因为一个女人。” “那不然还能因为什么?” 因为什么? 陈木棉恍恍惚惚,她想不起来了。 她们被发配边疆,一群人牲口一样,被捆着镣铐,被驱赶上路。 走在队伍前头的,是谭国公府的人。他们因为谋逆,要被送到菜市口斩首示众。作为下人的他们,被逼着去围观行刑。 陈木棉远远看见一个人,隐藏在人群里,竟是谭醇之,只是他再也不是贵公子模样,没有一丝风华,只剩满身狼狈。 “别过来,千万别过来。”陈木棉紧张的期盼着,这里都是伏兵,就等着抓他了。 千万人中,他们四目相对,陈木棉贪恋的想多看他一眼,却只能快速撇开头,深怕别人发现他。 可她还是低估了官府的厉害,也低估了谭醇之救人的决心。 到了人最多的地方岔路口,一群人忽然冲出人群,开始抢人。陈木棉被逃命的百姓冲击摔倒,奈何受镣铐限制,逃脱不得。 逃散的人太多了,正当她以为自己会被踩死的时候,一道身影冲过来,砍断她的镣铐,将她拉了起来。 “公子?”陈木棉难以置信,他竟然回来救一个丫鬟? 谭醇之抓紧她的手,“跟我走。” 可官府的人不是吃素的,怎么会这样放过他们? 陈木棉慌张的不行,可却无法控制自己内心的欣喜。矛盾纠结的心情纠缠不休,扰的陈木棉躁动不安。 “啊,记忆开始恢复了吗?嘻嘻。”一个古怪的声音响起,老者走过来,看着在睡梦中挣扎的陈木棉。 “小丫头,我寻了你这么久,总算把你弄到手了。”老者伸出长着老年斑的手,缓缓摸向陈木棉。 就在他即将触碰到脸颊的时候,一道光将他的手打掉,谭醇之出现在密室,眼神阴冷看着他。 老者见了谭醇之,微微一愣,却没有多害怕。“谭公子,来的挺快啊。” 看见陈木棉躺在红色的液体中,谭醇之恶狠狠看向老者:“你是谁,对她做了什么?” 老者不急不慢,嘶哑的声音从嘴里传来。“谭公子慌什么,我不会是帮你一个忙,让她恢复记忆而已。” “你怎么敢!!”谭醇之气急,一道金光挥出去,老者险险避开,金光打中身后的瓷瓶,瓷瓶顿时炸裂开,碎了一地。 “谭公子怕什么,怕她恢复记忆,想起你做的那些事吗?” “你到底是谁?!”谭醇之怎么也想不起,这个人是谁。 老者阴阴笑,随后又是一阵爆笑,笑声诡异悲怆,甚至带着无尽的恨意。“我有今日,全是拜你所赐,我苦苦寻你这么久,就是为了报仇,结果你却不记得我了。谭醇之,你欺人太甚!” 谭醇之咬咬牙,紧张看向陈木棉,若不是怕她受伤,自己早冲过去了。 “与我有仇,你尽管冲我来,为何要为难她,她是无辜的。” “她是无辜的,可那又怎么样,只要能抓到你,别说一个陈木棉,就是一千个陈木棉,我都不会放过。” 第一百二十七章什么都不要想起来 “你到底是谁?”谭醇之实在想不起这个人了,他的仇人都死绝了。 那人撩起头发,露出额头狰狞的疤痕,那么一大块,仿佛被斧头劈下。这样的伤痕,没有人能活下来,这家伙不是人。 “还记得吗,当年你为了报仇,亲手砍下来的。”老者恨不能平,狰狞看着谭醇之,恨不能将他千刀万剐。 谭醇之蹙眉,有些不可置信:“江禾,你没死?不....这不可能!” “当然不可能,可它就是发生了。”江禾古怪笑起来。“说来也是诡异,我也以为自己死定了,可谁知道,我再次睁眼醒来,已经过去上千年。这世界变化太快,完全不是我记忆里的样子。若不是有人告诉我,你还没有魂飞魄散,我怎么会疯狂的复仇?知道吗,为了找你,我已经花了十多年的功夫。” “是谁?”谭醇之不担心自己的安危,他已经是鬼,可木棉不行,她好不容易轮回转世,自己再也不想让她受到伤害。 江禾哈哈大笑:“谭醇之,是一个你永远都想不到的人。” 话音刚落,江禾拉动开关,只见陈木棉被沉入水晶棺材,红色的液体瞬间将她淹没。陈木棉痛苦的挣扎起来,谭醇之想要砸碎水晶棺材,可发出的力量,被弹了回来,伤到谭醇之。 江禾大笑:“没用的,这是用符咒水浸泡的棺材。专门克制你的力量,我要让你眼睁睁的看着,心爱的女人再死一次。” 谭醇之停下动作,转头看向江禾,一个闪身,到了江禾眼前,在江禾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已经掐住他的脖子。 江禾满脸诧异:“怎么....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抓到我,那人分明说过.....” 谭醇之冷笑:“我能杀你一次,就能杀你第二次。不管你背后的人是谁,我会让你们万劫不复。” 说完,扭断了江禾的脖子,他嘴里的话来不及说出口,就咽气了。 谭醇之从他的七窍里拔出魂魄,揉捏成团,握在手心里。 再睁眼,他换了眼神。跑到棺材前,握紧拳头,对着一处,用力击打。一下,一下,又一下,就在陈木棉要窒息的时候,棺材终于有了裂缝,最后被谭醇之一拳重击,碎裂开来。 随着棺材的碎裂,谭醇之拳头里的那团光发出惨烈的叫声,被红色的液体焚烧,产生一阵白烟。 “谭醇之,你们不会有好下场的。” 惨叫过后,烟雾消失,魂魄也没了。 谭醇之抱住陈木棉,忍着红色液体带来的刺痛。 陈木棉看着谭醇之,眼里全是疯狂:“公子,你为什么要去见她,为什么,你答应过,绝不会去见她的。” 她浑身抽搐,怨恨难消,歇斯底里痛哭:“为什么要去见她,为什么!” 谭醇之扣住人,不让她伤了自己。“别怕,都过去了,都过去了。” 陈木棉在他的安抚下,渐渐平静,失去意识。谭醇之将人搂在怀里,抬手施咒,在她的天灵盖上,落下一道封印。 “木棉,不要想起来,什么都不要想起来。” 第一百二十八章生孩子吧 陈木棉醒来,发现自己躺在白色地毯上。周围点着大红的蜡烛,光线明亮,却看不见谭醇之。她坐起身,发现自己没穿衣服,惊慌之下,忙用被子将自己裹住。 她怎么会在这? 她明明在家里,因为有了那个草人,夜里难得睡的很香。可是,她记得自己做梦了,但是梦境是什么?她想不起来,只是残留着难过的感受,心口一阵阵抽疼。 她到底梦见了什么?为什么一想就心口疼? “醒了?”谭醇之从帘子后走来,手里端着餐盘,是一碗熬的粘稠香糯的八宝粥。“饿了一天了,吃些吧。” 陈木棉不解:“我只是睡了一夜而已,哪里是饿了一天,又胡说。” 才说完,肚子咕咕响,她尴尬的捂住肚子:“你...你不准听。” 谭醇之轻笑,唇角扬起好看的弧度,坐到她眼前,舀了一勺八宝粥:“来,张嘴。” “我可以自己吃。”陈木棉伸手要拿勺子,谭醇之却不肯。 “乖,张嘴。”明明他说的很正经,陈木棉却想到不可描述的画面,一下子面红耳赤。 谭醇之看在眼里,似笑非笑,靠近一些,暧昧呢喃:“想要?一会儿喂你。” 陈木棉面红耳赤,结巴争辩:“胡说....胡说,我....我才没有?” 谭醇之搅动汤勺,淡淡道:“我说的是喝粥,你想喝什么?” 真是无地自容,陈木棉觉得他就是故意的,他就是的。可....这该死的语言,一个字没说,她却觉得自己被调戏了。 “你给我,我自己吃。” 谭醇之固执,将汤勺凑到她嘴边:“还是说,你想喝其他东西?” 陈木棉惊慌,张嘴就咽下一口。“我只是想自己吃而已。” “不准,我就想喂你吃东西。”谭醇之一口接一口,都不给陈木棉拒绝的机会,很大一碗粥,陈木棉实在吃不下,终于拒绝。 谭醇之放下碗问:“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陈木棉愣了愣:“为什么这么问?”好像她经历过什么一样。 谭醇之顿了下,抬手摸摸她的脑袋:“不是睡不好,总做噩梦?阿月说,去寺庙求佛了?” 陈木棉有点心虚,吞吞吐吐:“也不是,就.....就是....” “就是什么?” 看着谭醇之关心的眼神,陈木棉心里一软,实在不愿意骗他。“就是遇到个老者,他给了我一个草人,说能辟邪。我发誓,真没有拿它做什么,我没有要伤害你,就是做噩梦太难受了,每次醒来,胸口就疼,浑身不自在,偏偏我又想不起做了什么。” “你害怕我会伤害你吗?”谭醇之明亮的双眸平静如水,看不清喜怒。 陈木棉心虚,抿唇半天,才道:“我....我只是....我不知道。” 谭醇之没有伤害过她,可他毕竟是鬼。自己跟他在一起后,他总是 保护自己,明明应该可以信任的,明明应该是喜欢的,可好奇怪,每次她想要说喜欢,说信任,脑子里就有个古怪的屏障,消融了她的言语。 她不知怎么办,无法说出口,也解释不明白。 谭醇之轻轻抚摸她的头,叹息道:“看来是时候让你生个孩子了。” 第一百二十九章分明是你求我的H 陈木棉么反应过来,人已经被推倒。“不是,你这是什么道理,为什么忽然说生孩子。” 她用手推拒,可被子早就滑落,露出雪白的酥胸。谭醇之眸子暗沉几分,唇角暧昧如春。“生个孩子,让你整日操心孩子的事去,就不用整日想这些奇奇怪怪的事了。也省的....” 他低头下来,在她耳边呢喃:“也省的你总想离开我。” 陈木棉惊讶,微微张嘴,谭醇之趁虚而入,一下子伸舌头进去。陈木棉被他的霸道凶狠纠缠,脆弱的只能迎合。他的舌头很灵活,像个君王巡视领地,霸道的肆虐,让她被侵略的彻底。 他好迷恋她的味道,像吃美味的糖果,怎么品尝都不够。 陈木棉被他占有的喘不过气,开始挣扎抗拒。谭醇之擒住她的手举到头顶,用力压着人,亲的更凶残,好像要吃掉他。 陈木棉快窒息了,眼看要晕厥,谭醇之送算松开。 她大口喘息,谭醇之一路向下。在她的脖子上留下湿热的吻,密密麻麻,到了乳房处。 忽然,他用力压住一边乳头,陈木棉叫出声,淫媚娇弱,勾起男人凶残的欲望。 谭醇之微微抬眼,看见陈木棉因为情欲而迷离的姿态。他笑,得意又快活。慢慢坐骑身,脱下衣服,露出精壮结实的身体。他的线条优美健壮,完全看不出像穿衣服时候的清瘦。 陈木棉迷离看着他,竟不自觉舔了舔嘴唇。 谭醇之眼神更幽深了,挺着硕大到她嘴边:“小丫头,吃肉棒。” 陈木棉张开嘴,恍恍惚惚伸出舌头舔起来,小猫咪似的,睁着无辜的双眼,楚楚可怜舔弄。这纯真又欲望的样子,让谭醇之倒吸一口凉气。 他一刻也忍不了,掰开陈木棉的双腿,花穴处早已湿漉漉。谭醇之低笑:“小骚货,你的病怎么越来越严重了。” 陈木棉嗯了一声,没弄明白,谭醇之已经挺着肉棒一插到底。 “不要!”陈木棉本能呼叫,却已经被塞的很满。“不要.....嗯....太大了。” 谭醇之那里有多大,陈木棉偷偷估算过,跟她的手腕差不多大小,还很长,一张嘴都塞不下。她不明白,男人为什么要长这样粗长的东西,它好坏,总是折磨的自己像个荡妇。 “不要?”谭醇之不紧不慢操干起来,小穴的紧致与湿润,让他操的十分痛快。他要慢慢玩,玩到这小妖精成为离不开他的荡妇。 “小骚货,为什么不要,你这身子早已离不开男人,我不过才轻轻吻一下,你就湿的一塌糊涂。若是外面的人见了,定要把你当妓女的。” “胡说.....啊....啊....我不是,我没有。”陈木棉觉得委屈冤枉,可小穴却跟她唱反调,贪婪的吸吮谭醇之的肉棒。盼着他更深入,更凶狠的操干。 快感像流水一眼蔓延出来,陈木棉感觉自己的屁股都湿了。“你慢一点.....啊...慢一点好不好?” 谭醇之觉得自己够慢了,依旧用自己的节奏操干她。“小丫头,再慢你就得求我了。” “胡说....啊....轻点,求你....轻点。” 谭醇之很坏,故意加快速度跟力道,撞击得她尖叫连连:“轻点也行,你求我。” “求....求你。”陈木棉咿咿呀呀,好不容易才说出声。 谭醇之捏住她晃动的大奶子,一边操一边笑:“求我操死你。” 陈木棉恍恍惚惚,没听明白,觉得哪里不对。可谭醇之加快了速度,她害怕撞击被捅穿了,忙哀求:“求你....求你....慢一点。” “不对,重新说。”谭醇之用力操两下,顶的陈木棉哭了出来。 “我....求你,啊....啊....求你操死我。” 她才说完,谭醇之便换了姿势,让她跪在地上,自己从后面扣住她的腰,残暴的操干起来。 乳房在空气里晃荡,粗长的肉棒又狠又快,操的她无力挣扎。“谭醇之,你个骗子!” 谭醇之享受着这份肉体碰撞的快感,“我骗你什么了?” 陈木棉呜呜咽咽,带着哭腔瞪他:“你....你....啊....啊.....你答应我要轻一点的。”她艰难吐出这句话,用尽了全身力气。 快感来的太快,一下子蔓延全身,她忍不住蜷缩起脚趾,就这么跪着高潮了。 淫水喷出来,冲刷谭醇之的龟头。他眯眼享受了一会儿陈木棉收缩的小穴,忍住射出来的冲动,才拍拍她的屁股道:“小骚货,不是求我操死你么?” 陈木棉汗水淋漓,头发上沾着汗水,贴在脸颊上。“骗....骗子....你骗我说的。” 谭醇之厚颜无耻,将人抱起来,缓缓抽插:“怎么会,分明是你求我的,不然你夹这么紧做什么?” 陈木棉抱紧他,深怕掉下去。“你...你混蛋,这个姿势,我怎么能不紧。” 谭醇之托着她的屁股,慢慢走着,一边走一边操,很是享受:“怎么会,夫人分明是贪恋为夫的肉棒,又馋又骚。你这小淫猫,为夫若是不好好堵住你的小穴,将她喂饱,你怕是日夜想着离开为夫。” 说到这里,眼前的场景忽然变了,陈木棉发现自己竟然在竹林里。 “啊.....你疯了。”她赶紧将头埋进谭醇之的胸前,深怕别人看到。 “夫人莫慌,这里没有其他人。这日头极好,不如陪为夫散散步。”谭醇之说着,一边操一边走,陈木棉觉得,自己的淫水肯定流了一地。 “谭醇之....啊....啊.....夫君,好夫君,我们回去好不好,不要在外面,太羞人了。” “夫人为何这样说,为夫记得,这不是你一直梦见的事吗?”谭醇之说完,陈木棉就惊了。 脑子里回忆起来,惊慌不已:“你....你....你怎么会知道?” 她的确有一次做过这样荒谬的梦,那时候刚被谭醇之破了身,莫名其妙就梦见这个。这个男人肆无忌惮,光天化日下抱着她操干,周围有人围观。 她羞耻至今,以为自己真得了谭醇之说的病,羞燥的不敢直视谭醇之。 谭醇之狠狠操干她两下,带着几分阴狠:“小骚货,你是我的,只有我能操能玩,别人看你一眼都不可以。你可真是骚浪,居然做这么淫荡的梦,既然喜欢在外面干,为夫自然要成全你。” 第一百三十章狠狠操了进去(ωоо1⒏ υiр 永远不要试探男人对于情欲的疯狂,尤其是谭醇之这样的男鬼。 陈木棉不过是做了个羞耻的梦,没想到就被谭醇之知晓了,还付出实践。他抱着陈木棉在小道上散步,耳畔能听见人们走动的声音,还有不清晰的说话声。 很嘈杂,很可怕。 陈木棉紧紧抱住谭醇之,因此小穴更加紧,夹的谭醇之酥麻快意,头皮都在感受快感。陈木棉不知他因此而增加的疯狂,只是本能的挂在他身上,寻求安全感。 “夫君夫君不要欺负我了,我我们啊我们回去吧。”陈木棉亲亲他的下巴,可怜巴巴哀求。 谭醇之很受用,却偏偏不买账,继续在小道里慢慢走。“小丫头,叫夫君也没用。我早告诉过你,你永远都是我的,不要妄想离开我。旁人给你的东西,你随便敢用,不怕他害了你的性命?嗯?” 陈木棉心虚,但又不觉得有什么:“你太夸张了,只是个草人,能有什么危险?” 见她一无所知,自己又不能将发生的事说清楚,谭醇之更是郁闷。想到差点失去她,肉棒便是一阵狠操。 陈木棉咬牙捂嘴,不想叫出来,谭醇之却将人放下,逼着她撑着一颗树,抬起她一条腿,露出淫靡的小穴,狠狠操了进去。 “不要啊” 谭醇之啪的一巴掌,打在她的肉臀上,屁股颤抖荡漾。“小骚货,以后还听不听话?” 陈木棉倔强的不肯理会,谭醇之几个狠操,竟将她操尿了。 她像条小母狗一样,将液体射在树上,身体无法控制的兴奋,全身因为快感而哆嗦。 谭醇之捏住她的奶子又问:“还听不听话,嗯?” 陈木棉慌乱摇头,不想被他摆布。可一阵脚步声不断靠近,她甚至听见有人说:“叫声就是那边传来的。” 她慌了,忙哀求谭醇之:“夫君夫君,我们先回去好不好?” 谭醇之仿若未闻,继续挺着肉棒操干:“小妖精,以后听话吗?” “听,我听,什么都听你的。求你了,有人来了,会被看见的。”陈木棉紧张万分,小穴又是一阵紧缩。 谭醇之终于坚持不住,炙热的精液射入她的子宫,灌满她的小穴。 陈木棉在快感与紧张中交织,几乎要叫出来。脚步声越发近了,谭醇之眯眼享受完快感,才一挥手,消失在小道上。 一群男女闻声而来,却什么也不曾看见,只闻到空气里浓烈的麝香味,让人内心骚动。 回到密室,陈木棉气的直打谭醇之。“你怎么这么坏,万一被人看见了呢?那我还要不要活了?” 谭醇之任由她打了几下,才收回手,笑道:“傻丫头,我怎么会让你被人瞧了去?” “那谁知道,你你”陈木棉想了半天,才憋出一句:“反正你不是正常人。” 谭醇之眼眸幽深,似笑非笑:“这才是你的真心话对吗?觉得我不是人,所以才想逃?” 陈木棉对上他的眼,不觉一哆嗦:“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 谭醇之抓过她的脚,慢慢的把玩这只小巧的玉足,甚至将它放到嘴边,轻吻一口。他眼神霸道又可怕,看的陈木棉想逃。 谭醇之拉开她的腿,道:“小丫头,不要做无谓的挣扎,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断了这个念头,好好跟我在一起。否则” “否则怎样?”陈木棉不服气,一点也不喜欢他这么说话。 谭醇之笑:“否则我就干死你,把你永远关在这里,别想出去。” 陈木棉没反应过来,已经被撑开了小穴,接受谭醇之的操干。他说到做到,真是要干死陈木棉的节奏。 陈木棉逃不掉,只能承受他给的暴风雨。 陈木棉在欲望里沉沦,完全没力气去想,谭醇之为何忽然这么折磨人。她只能一次又一次,配合的张开双腿,在这个男人的身下,承受他给的快感。 追·更:ρο1⑧s𝓕。cᴏm(ωоо1⒏ υiр) 第一百三十一章复活他的女儿 阳光透过窗子洒进来,陈木棉动了动手指,趴在床上不想动弹。她有些恍惚,不知今夕何夕,仿佛自己睡了很久很久。 阿月推门进来,见她醒了,欣喜笑道:“少夫人,您可算醒了,我这就去告诉少爷。” 陈木棉觉得古怪,什么叫她可算醒了。 她迷迷糊糊坐起来,才换好衣服,谭夫人便着急进来了。见陈木棉安好,谭夫人的欢喜仿佛发了大财。“好孩子,你可算是醒了,你若再不醒来,为娘都要心疼死了。” 陈木棉忙劝慰她:“娘,您说什么呢,我只是睡了一觉,怎么被您说的这么严重?” 话音刚落,屋子里的人都安静下来。李妈叹息一声:“少夫人,您当真什么都不记得了?” 陈木棉被弄的一团迷糊,自己还做了什么吗?她不就是被谭醇之带到那间密室里,做了不可描述的事吗?怎么听起来,自己发生了很离奇的事? 陈木棉摇摇头,低声问:“母亲,我做错了什么吗?” 谭夫人见她一无所知,露出同情的表情,“不记得也好,省的你担惊受怕的。” 陈木棉更觉得古怪了,李妈只道:“少夫人,您既然醒了,就是好事。只是大夫说了,您身子弱,得好好休养,最近就别出门了。” 陈木棉隐约觉得有事,但李妈与谭夫人明显不打算说,等二人走了,她想问问阿月,阿月却道:“少夫人还是问问少爷吧,我不敢说。” 谭醇之姗姗来迟,见她正在用早膳,跟着坐过去,咬一口她手里的春卷。“真香。” 他看自己的眼神,哪里是吃春卷,分明是想吃她。 陈木棉看着手里的春卷,窘迫的不行。“既然喜欢,都给你吧。” 谭醇之也不客气,捏着她的手,逼着她喂自己吃。 陈木棉光是看他吃东西的样子,都觉得下腹酥麻起来,更不要说,这家伙还坏坏的舔了她的手指,敏感的陈木棉当即缩回去。 “你来的正好,我听母亲的意思,好像我发生了什么事。阿月还说,我都睡了叁天了,这到底怎么回事?” 谭醇之意犹未尽,舔了舔嘴唇,不急不慢咽下嚼碎的春卷,为陈木棉又夹了个到碗里。“还记得你带回来的草人吗?” 陈木棉点头,“你发现了?就在枕头底下。” 谭醇之揉揉她的头:“小丫头,给你草人的那个老者,就是谋害刘雪琪的真凶。” 陈木棉大惊失色:“是他?你不是说是恶鬼所为吗?他为什么要害人?” 谭醇之看了看春卷,又看了看她,陈木棉会意,拿起春卷喂谭醇之。谭醇之轻咬一口,眼睛一直直勾勾看着陈木棉。陈木棉哆嗦手抖,春卷差点掉下来。 谭醇之接住,笑言:“怎么这么不小心?” 陈木棉咽咽口水,夹紧双腿,不让他看出自己的异样。“那什么,我是被你说的事吓到了。你快说,那老头到底什么古怪?” 谭醇之似笑非笑,仿佛看穿一切,却不拆穿她。“这老头之所以杀人,是想要复活他的女儿。” 第一百三十三章那你不是上千岁了 可妇人不管这些,她施法窃取了旁人的命数,孩子的确复活了,却是个半尸。 “什么是半尸?”光听名字就瘆人。 “就是魂魄回来了,但尸体却无法控制继续腐烂。半人半鬼,或者说,不人不鬼。” 妇人欣喜儿子的复活,可他终究与活人不同。见不得白天的太阳,也不能露出脸来。 他时时刻刻包裹着自己的身体,避免被人发现。 可就算这样,他的尸体还是不断腐烂,发出腐烂咸鱼的臭味。更重要的是,他身上的人,不断掉下来。 “这样活着,不比死还痛苦吗?”若是她,她宁可死了重新投胎。 “若是那位妇人有你这么清醒,便好了。”可惜妇人很执拗,只关心儿子活过来,才不在乎儿子不人不鬼。她甚至想给儿子娶一房媳妇儿,传宗接代。 正常女人肯定不愿意嫁给她的儿子,于是她便花钱买了一个女孩回来。 新婚之夜,女孩发现丈夫可怕的真相,疯狂的想逃。但妇人早有准备,对女孩下了药,逼迫女孩伺候她的儿子。 女孩惊恐不安,还是不愿意,妇人又打又骂,还是不能让女孩听话。 最后,妇人气疯了,竟然打死了女孩。就在这时,原本反应迟缓的儿子,忽然发疯一样冲过来,对着女孩的尸体啃咬起来。 他像是饿到极致的狼,竟然一口气将女孩吃的干干净净,只剩一堆白骨证明女孩曾经活过。 说也奇怪,男人吃了尸体后,身体竟然开始修复了。 妇人惊喜,便开始恶毒的搜罗尸体给儿子吃。但儿子不吃死了很久的,一定要吃刚死的。而且,一天不吃,儿子就开始狂躁痛苦。 为了儿子,妇人铤而走险,诱骗女子到自己家中,成为儿子的食物。 陈木棉吓的直哆嗦,“这....这是真的吗?你别骗我,我胆子小。” 谭醇之慎重点头:“我亲眼所见,怎么会有假?” “你亲眼见的?”陈木棉惊悚:“那你不是上千岁了?” 谭醇之笑:“怎么,不喜欢我这老头子了?” 他容貌俊美,笑起来桃花乱散,谁能把他跟老头子联想在一起? 陈木棉摇头,“就是觉得不适应,那后来呢?后来发生什么了?” “后来,自然是多行不义必自毙。” 妇人这种举动,渐渐引起官府的注意。毕竟失踪的女子一日日增多,城里人心惶惶。 有一日,妇人的儿子因为没有吃到人,在家中发出暴怒的吼声,引起邻居的警觉。 邻居本以为他家养了凶猛的老虎,便报告官老爷。结果官差上门,却遇上妇人不在,暴躁的儿子冲出来,见人就咬,被官差当场打死。 官差闻到家中奇怪的味道,发现了好些女子的衣服,财物,又在厨房发现奇怪的骨头。找来仵作一查验,竟然是人骨头。 他们意识到不对,立即关门守株待兔,就此等来了妇人,将其一网打尽。 妇人看到儿子的尸体,嚎啕大哭,怨恨他们欺负孤儿寡母,怨恨老天爷不公平。 这种人,心性早已扭曲,官老爷当即下了斩令决。 第一百三十四章外人是进不来了(微H) 听到这,陈木棉忍不住拍掌,随即又问:“那那个老头呢?他给我草人也是想要我的命吧。” 谭醇之点头:“是的,若不是我及时发现,恐怕你就被害了。我回来发现你失踪了,就赶紧去找人。在龙山寺的暗道里发现了你,好在你人没事。只是被下了药,一直昏睡。” 陈木棉恍然大悟,怪不得谭夫人她们担心自己睡太久,原来她是真的一直在睡觉。 等等,不对啊,她昨天不是.....跟谭醇之在密室里,被他操的昏天暗地吗? 陈木棉觉得小穴一阵酥麻,忍不住夹紧双腿。 她....她怎么湿了。 谭醇之不知何时到了她的旁,从后面搂住他,一只手摸进衣服里,似笑非笑道:“夫人想到什么了,怎么如此敏感。” 陈木棉摁住他的手:“你胡说,我....我才没有胡思乱想。” 谭醇之不紧不慢,另一只手往裙底去。“是吗,那夫人为何湿了?” “我....我没有,你别乱来,我.....你昨晚不是做了很多次吗,怎么还不满足。” 陈木棉羞臊难当,想挣扎,却绵软无力,根本抗不过谭醇之的霸道。 眨眼的功夫,人已经被他放上了软塌,衣衫半解,露出雪白的绵乳来。 上面还残留着昨夜的痕迹,陈木棉想藏,谭醇之却让她动弹不得。 “夫君,人家那里还疼呢。”她低低求饶,紧张看了看门口。 谭醇之扫一眼门口,一挥手,门自动关上落栓,外人是进不来了。 “夫人说笑了,昨儿你我是在梦境中交合,你这身子,可没有一点难受。既然如今醒了,夫人就该好好犒劳一下为夫。” 陈木棉红着脸质问:“我为何要犒劳你。” 谭醇之不急不慢解开衣衫,露出硬挺的部分。“我为了救夫人,受尽苦楚,夫人自然应该好好犒劳为夫的。瞧瞧,为夫硬的厉害,再不操你,便要疼死了。” 陈木棉看着硕大的龟头,好像蛇一样盯着自己,娇滴滴求饶:“夫君,你最好了,人家昨夜是真的还难受呢,你就行行好,饶了我吧。” 这不是谎话,她昨天最后的记忆,分明是自己被操肿了,双腿合不拢,嗓子都叫哑了。 谭醇之在这种事情上,真不是一般的欲求满。他太厉害了,就算她不懂,也知道这不对劲。哪个男人能整夜操干,却金枪不倒的? 就算她求饶到晕厥,还不是被操的合不拢腿。眼下要再来一波,她本能的害怕。 谭醇之却道:“小丫头真是口是心非,明明湿的一塌糊涂,淫水都要从裤子里溢出来,怎么嘴上就是不肯承认?也罢,为夫今日便教教你,做人要诚实。” “不不不,我真难受,那什么....对,那什么你刚才的事还没说完呢。那老头怎么样了,刘雪琪怎么样了,还有.....” 谭醇之索性低头,狠狠的吻住她,比起听见她说别人,自己更想听见她淫荡的叫声。 第一百三十二章怎么复活他的女儿 “复活她女儿,这是什么邪术?”害死别人只为复活自己的女儿,陈木棉越想越觉得离谱,人死了就是死了,为何复活她?过上几十年,不还是要死的吗? 为了让死人重新回来,多活几十年,就要拿别人的命去换,不是疯子是什么? 谭醇之眸子里闪过古怪的神色,道:“这是唐朝时候的一种邪术,创造这个邪术的人,本是个乡下妇人。” 这妇人年纪轻轻守寡了,好不容易将儿子拉扯长大,谁知,儿子却因为征兵,死在战场上。妇人不甘心,不远万里找到边境,寻到了儿子的尸骨。可那时候,尸体早就腐烂不堪,只剩森森白骨。 妇人日夜哭泣,后来不知从何听说,若是能寻到同命人,将这些人做成行尸,布下阵法,她的儿子就能活过来。 “什么是同命人?”陈木棉还是第一次听见这种说法。 谭醇之顿了顿,道:“便是生来,右边耳朵带有耳孔的人。” 陈木棉忍不住摸了摸自己右边的耳朵,十分不安。“我....我右边出生的时候就带有耳孔。” 小时候奶奶以为是缺陷,但也没在意,倒是省去打耳洞了。 谭醇之道:“相传,地狱里有些鬼魂,前世受了冤屈,不愿意投胎。阎王怜悯他们,便告知,凡是愿意去轮回的,来世必然给他们一份圆满的人生。为了让这些人避开生活中的苦难,便在他们的右耳上钉了一个小洞,这样就算他们遇到危险,也能逢凶化吉。” 陈木棉不屑笑笑:“胡说八道,我怎么一直走霉运?” 谭醇之捏捏她的脸:“你哪次遇到危险不是逢凶化吉,到了上海滩,不还是在我眼皮子下照看着?” 陈木棉捂住脸瞪他:“你才是最会欺负我的。” “哦?为夫哪里欺负夫人了?床上么?” 陈木棉不想,他真是什么都敢说,忙捂住他的嘴,紧张看看周围,好在屋子里只有二人。 谭醇之却趁机舔了下她的手心,吓的陈木棉赶紧收回去,小腹又是一阵诡异的酥麻。 谭醇之看在眼里,声音微微诱惑:“夫人可是哪里不舒服?需要为夫帮你宽衣解带,查看查看吗?” 陈木棉心慌,起身溜到他对面坐下,转移话题:“既然能逢凶化吉,怎么这几个女孩都遭殃了?” 谭醇之嗯了一声,又吃起春卷:“这边是邪术的厉害。” 妇人找到五个同命人,给这几人一个草人,说是能化解他们身上的霉运。五人正是烦心时候,拿了草人也没多想。等回到家中,将草人放置在枕头底下。 草人的身体里有一种虫子,等天黑后就爬出来,钻到那几人右边的耳孔上,将耳孔堵住。 这东西带着邪,堵住耳孔后,也堵住了几人的运。 妇人夜里做法,几人就梦游一般走出家,到了妇人准备的祭坛处。 妇人将几人做成行尸,骗过阎王的法眼,又用尸蜡将尸体包裹,于是地府也察觉不到异样。 等几人凑齐,妇人便开坛作法,将几人的命转给自己的儿子。 “可她儿子不是死了吗?尸体都腐烂了,还怎么复活?”陈木棉觉得离奇,古人难道真有法子让腐烂的尸体复活? 谭醇之黯然稍许,道:“你说的没错,这种法子只能让尸体完好无损的人复活,尸体腐烂的,根本没可能复活。” 第一百三十五章你分明话里有话 谭醇之一边吻,一边脱她的衣服。陈木棉脑子渐渐混乱,眼看已经到了关键处,门外响起阿月的叫唤:“少爷,您在里面吗?老爷回来了,要见您。” 谭醇之不想理会,只想逮住身下的小人纵情欢愉,可陈木棉瞬间清醒,用力抵住他:“父亲叫你呢,别闹,快去看看。” “不着急,等我先射出来再说,硬的难受呢。”谭醇之声音低哑,迫不及待掰开她的双腿。 陈木棉急的要哭出来:“求你了,让父亲知道,定要指责我的。” 谭老爷虽然平日见她的次数不多,但陈木棉看得出来,那是个极其严谨肃穆的性子,不喜欢旁人在他面前说笑打闹,更不喜欢旁人因为小事耽误了正事。 谭醇之要是因为房事去的迟了,自己不就成了坏媳妇儿? 陈木棉委屈看着他,谭醇之知道自己坚持下去,这小古板定要日夜不安的。顿时歇了心思,喉咙里带着火气。他捏了捏陈木棉的奶子,恨恨道:“等我回来,一定干死你。” 谭醇之收拾好走出去,阿月见他一脸怒气,吓的忙低头。谭醇之忍着火气,道:“看好院子,不准少夫人出去一步,我回来要是再见不到人,你就不用在谭家待下去了。” 阿月吓的连忙说是,送走了一身火气的谭醇之。 谭醇之急匆匆走了,陈木棉红着脸穿戴好,阿月进来,就见她坐在八仙桌前发呆。 “少夫人,您这是怎么了?” 陈木棉本能摸了摸脸,心虚问:“没怎么啊,怎么这么问?” 阿月狐疑:“您瞧着心事重重的,不会是跟少爷吵架了吧?”说到这里,想起少爷当日的暴怒,阿月吓的直哆嗦。 “都怪我没照料好少夫人,那天我要是一直跟着您,您也不会让坏人绑架去。” 陈木棉尴尬笑笑:“无妨,坏人早有预谋,不是你的错。我如今不是好好的在这吗,你别瞎想了。” 阿月还是不信的,有些担忧看着她:“少夫人,刚才少爷怒气冲冲的,是不是跟你生气了?” 陈木棉觉得一阵怪异,却说不出哪里怪。“你问这做什么?” 阿月顿了顿,解释道:“我只是担心少夫人,真没有别的意思。” “阿月,你分明话里有话,何必藏着掖着?”陈木棉不喜欢别人这样对她。 阿月犹豫一下,才担忧道:“是....就是下人们乱嚼舌根,说您莫名被人绑架,说不定损了名节,少爷回来那天,脾气暴躁的很,是不是.....是不是.....” 陈木棉脸色一僵,有一点惨白,但很快淡定下来。看着阿月,不急不忙问:“下人,哪些下人?” “就...就是府里的下人。”阿月局促不安,极力掩饰什么。 陈木棉站起来,走进她对着她看了又看,忽然抬手,扯住她的头发,在阿月还没反应过来时,使劲拔下她头发上的一朵珠花。 珠花拔下的一刹那,阿月好像失了魂魄,珠花上一团黑影像个贼一样,一溜烟不见了。 第一百三十六章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谭醇之与谭老爷详谈回来,见到陈木棉坐在软塌前,正一脸沉重古怪的看着阿月。阿月躺在软塌上,闭眼休憩,十分怪异。 “这是怎么回事?”谭醇之问。 陈木棉摊开手,露出手里的珠花,将刚才的事告知谭醇之。“夫君,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谭醇之拿起珠花,眸子冷若冰霜。对陈木棉,却是温柔和曦的:“怎么会,我瞒你什么?” 陈木棉把玩珠花,不紧不慢走到床边坐下,忽而笑起来:“公子,木棉都记起来了。” 谭醇之大惊,紧紧盯着她,抑制不住的慌张:“你想起什么了?” 陈木棉看着珠花上翠绿的翡翠,透着点点微光,在手心里,美丽却冰冷。“公子,你答应木棉不会去找她的,为什么骗我呢?” 谭醇之闻言,渐渐冷静,不动声色道:“她是谁?” 陈木棉眼里闪过泪光,满是委屈,好像很多年前一样。 “还能有谁,林家的大小姐,朝云公主的掌上明珠,思月郡主。” 清晰说出这个人,陈木棉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带着一丝怨恨与不甘:“公子,她明明在骗你,你为何还要去找她。她会害了你的命,你怎么能去找她?” 谭醇之咽了咽口水,压下身体里的愤怒。温柔道:“木棉,你记错了,我不认识这个人。” “不,你骗我,你们都在骗我,公子,她真的很可怕,你不该去的。”陈木棉似乎陷入某种混沌,一下哭一下笑,完全控制不住自己。 谭醇之想靠近,陈木棉却拔出一把刀,抵住自己的脖子。 “不要过来。” “你别乱来,棉儿,你听我说,这都是错觉,这不是你的记忆,事情也不是这样的。”他怕急了,只想夺下她的刀,只恨自己大意,自以为布置的极好,不想敌人早就钻进了他的包围圈。 “你撒谎!”陈木棉大叫:“你们都都想我死,林家,还有那兰图,你们联手欺骗我,公子,地牢的水好凉啊,你为什么不来救我,为什么?” “木棉,你放下刀,我来救你,听话,乖。”谭醇之见她拿着匕首,似乎决绝了,已经慌到极致,竟然忘了如何施法让她停下动作。 陈木棉用一种怪异怨恨的眼神看着谭醇之,举刀对着自己的小腹,诡异笑起来:“公子,我一定要让你后悔。” “不要!”谭醇之在极致的惊慌后终于回过神来,魂魄脱离肉身,到了陈木棉眼前,抢过她的刀子,使劲将人摁住。 “放开我,你们这些畜生,那兰图,林霜月,你们都不得好死,不得好死!!!!”陈木棉凄厉的叫声让人恐惧,仿佛经历巨大的痛苦,谭醇之费劲力气才将人安抚住,让她沉睡。 等一切平静,谭醇之才召唤出白色影子。 “我让你看着她,刚才发生这么大的变故,你怎么没通知我。” 白色影子忙解释道:“小的看见珠花上冒出的黑影,便追了出去,不想这东西还有后招。是小的大意了,请公子处罚。” 第一百三十七章谭二爷回来了 谭醇之一抬手,白色影子被打了出去,重重摔在地上:“你明知道她对我有多重要,为什么还会出错?是想继续回无间地狱里受苦吗?” “小的有罪,请公子恕罪,小的虽然大意了,但小的发现那东西是从哪里来的。” “是哪里来的?”谭醇之知道江禾不过是个棋子,更恐怖的还是他背后的人。能有本事将死去上千年的人保存下来,并且让他活到今日,绝不是一般人。就是不知对方是人,还是与他一样,是个恶鬼。 “是谭二爷。” 谭醇之愣了下,显然没料到这个答案。“他已经到上海了?什么时候,我怎么没有收到消息。” 早先文老板就提醒过他,说谭二爷要从南洋回来,他忙其他的事情,就将这人忘了。 影子艰难站起来,也是觉得古怪:“小的觉得,谭二爷,似乎不是谭二爷了。” “此话怎讲?” 影子回忆道:“我跟着那团黑影到了一间古旧的院子,院子不大不小,我在院子里看到那里布置了一种结界,防止鬼祟靠近。” 影子便只能在外面暗中观察,等了半天,终于等到一只鸟飞来,影子便寄生在鸟身上,进了院子。 院子里,影子看见谭二爷正跟一棵树说话。 “居然被发现了,这小丫头反应倒是快,不过无妨,我还有后招。”谭二爷生的高瘦清冷,眉眼间藏着一股黑气,看着有些阴沉冰冷。 那树发出怪异的声调:“你有什么后招?说来听听。” “我在珠花上下了药,只要陈木棉拿到珠花,药粉就会渗入她的身体。江禾那个废物办事不利,我只能用这种法子,让陈木棉想起过去的事。只要她想起来,呵,那些旧事,能让他们二人万劫不复。” 大树闻言,却没有跟着他笑,反而发出古怪的讥讽:“你真是愚蠢,这样做,一定会招来谭醇之的警觉,你以为凭他的本事,还发现不了你的痕迹吗?” 谭二爷愣了下,随即露出不屑:“发现又如何,我是真的谭二爷,他可不是谭志文。就算有些本事,难道我在南洋这些年,是白费功夫了吗?当年他混进谭家,利用谭家的运势养自己的魂魄,害的我被流放去南洋,如今我回来,就绝不会放过这个畜生,我一定要给志文报仇。” 大树哈哈大笑:“谭二爷,别说的这么冠冕堂皇,你怎么会替谭志文报仇,那么个废物,活着才是挡了你的道。” “哼,那又如何,如今你我二人绑在一条船上,我若是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我告诉你,早日将东西修炼出来,助我一臂之力。到时候,你我才能各取所需。” 影子说到这,透着一丝担忧:“公子,那大树上,似乎寄生着一个女人。她的声音很熟悉,我好像在哪里听过,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谭醇之冷笑:“二叔这十年南洋还真是没白去,倒是学了不少南洋的邪术。他既然知道了,想来过不了几日便要回来一探究竟,你去找文老板,让他帮我准备点东西。” 第一百三十八章这一位是外室生的 陈木棉陷入昏睡状态,谭醇之告诉外面的人,少夫人身子不好,需要好好休养,杜绝了外人对她的窥探。 就连阿月也只能将日用品送到院子门口就离开,一眼都未曾见到陈木棉。 谭夫人在家中下了禁令,不准任何人谈论少夫人的事,有那多嘴多舌的,早早被谭夫人清理出去。 谭家的下人一时间都紧闭嘴门,整个谭家压抑的厉害,但这一点都不妨碍陈珊娜的欢喜。 陈老爷收到一封请柬,来自交通局长马国明。 这放在以前,那是他想都不敢想,无法高攀的人物,可自从跟谭家结了亲,整个陈家的地位仿佛也上升了一个台阶。 这可是交通局长,整个上海滩最有权势的官员之一。 这一日陈老爷精心穿戴,带着韩姨太跟他的女儿一起出席,毕竟请柬上说的是宴请全家一起莅临寒舍。 陈珊娜趁机向父亲讨了不少钱,去百货大厦买了一条最昂贵最漂亮的裙子,穿着这一件粉色的洋裙,她觉得自己今晚一定是最耀眼的存在。 她的容貌艳丽,配上精致的珠宝,一出场便吸引了不少年轻公子的目光。 陈珊娜暗自得意,面上却佯装羞涩,躲在父亲身旁,扮演一个乖巧的小女儿。 便是这幅小女儿的姿态,深深吸引了一道视线,从她出场开始,那双眼睛就一直盯着她不放。 “那是谁家的女儿?以前怎么从未曾见过?”男人抽着雪茄,目光微妙询问身旁的女伴。 女伴侧目看过去,唇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笑,贴心回答道:“王先生有所不知,这是陈家的女儿。” “陈家,哪个陈家?广东来的陈家?”男人记得,广东有个大家族,最近刚来上海做生意。 女伴呵呵一笑,眼里闪过讥讽:“怎么会是广东那一位,这一位是谭家刚结的亲家,从前也不甚有名,在上海滩做些纺织生意。可自从跟谭家结了亲家,可真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往日这样的宴会,他们哪里有机会出席?” 女伴这样一说,男人似乎放松了不少,打量陈珊娜的目光有些微妙起来。“是北面来的那位谭公子吗?” “可不就是他,都说这位谭公子,自从娶了陈家的女儿,不仅身子好了,而且还能接手家族的生意,谭老爷如今逢人便夸自己的儿子能干,做事果决有魄力。我前些日子见到那位公子,当真是一表人物。若不是一直病着。什么样的名门闺秀取娶不到,怎么会将就了那位名不见经传的陈家小丫头。” 女人的轻视显而易见,男人心领神会,知道这陈家没什么底子。 “那你瞧着,谭家对陈家的态度如何?”若是谭家十分重视陈家见门亲事,那自己要下手做点什么,可是会招惹他们家的。 谭家不是一般人家,他这样白手起家的,自是比不过谭家那样根深蒂固的豪门,能不招惹尽量不要招惹。 可眼前的小丫头,真是看的人心痒难耐。 女人早就等在这,不深不浅道:“谭家重不重视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嫁过去的陈大小姐跟这位,不是一个娘生的。这位二小姐的母亲,是个没名分的外室呢。” 第一百三十九章地产大亨(ωоо1⒏ υiр) 陈珊娜满心欢喜,觉得自己一定是要飞上枝头做凤凰了。 整个宴会上,自己是最耀眼的存在,找不到第二个比她更漂亮更吸引人的女子了。 一整晚,她连着跳了一支又一支的舞,认识了不少年轻的公子哥,他们都对她温柔体贴小意讨好,想要博得她的欢心。 她就知道,比起陈木棉那个呆那板无趣的蠢货,只有自己这样聪慧迷人的女子,才能得到别人的喜爱。 唯一有些不满足的,便是这些男子竟没有一个比得上谭醇之。 她若是想要压过陈木棉一头,就必然要选一个家世样貌都压得过谭醇之的人。 想到这里,她便有些遗憾,跳了一支舞拒绝对方下一步邀请,拿了一块蛋糕找位置小口吃起来。 “这么美丽的小姐,怎么一个人在这儿?” 一道身影立在她的眼前,遮挡了光线,陈珊娜慢慢抬起头,见到一个成熟稳重的男人,可那双眼睛觉得她很不自在,陈珊娜礼貌笑笑,随便应酬两句,想要打发这个人。 可这人霸道,硬是要陈珊娜陪他跳一只舞。他的眼神势在必得,吓的陈珊娜不敢拒绝。 韩姨太因为肚子里还怀着孩子,不能饮酒,只吃了一些小甜点,坐在沙发上看着他们人热舞,心里有些眼热。 花花世界的上海滩,她其实最爱这些歌舞酒色,偏偏如今从了良,不能沉溺于此。 她眼里的羡慕,旁人看破不说破。一位身段窈窕的太太坐在她旁边,带着羡慕的口味道:“陈太太可真是好福气,丈夫体贴疼爱,女儿娇美可人,如今肚子里还有了小儿子,简直不要太圆满啊。” 韩姨太最喜欢别人叫她陈太太,以此确立自己的身份地位。眼前的这位太太夫家姓方,家里做的是烟花生意,据说整个上海滩的节庆烟花都被他们家包圆儿了。 市长太太每年过生日,都要在他们家定制特别的烟花。 这可是跟市长大家打过交道的! 想到这里,韩姨太忙恭维道:“方太太真是过奖了,我家老陈也不过是赚了叁两银子,有些体面罢了,怎么比得过你们方家的繁花似锦。方太太的儿子更不用说了,一表人才不说,今日不知让多少少女芳心爱慕。他日接管方家产业,必然是游刃有余,更上一层楼的。” 好话谁都爱听,方太太心中虽对她有些鄙夷,但也不妨碍听着她的恭维。 “陈太太说笑了不是,您的女儿如此妙曼可人,就是不知会便宜了哪家的公子。唉,他怎么过去了?” 方太太忽然指着陈珊娜的方向,韩姨太忙,看过去见一个高大的男子到了陈珊娜眼前,似乎与他说了两句。二人便起身入了舞池,跳起舞来。 那人一身昂贵的手工西装,一看便造价不菲,又能出席马局长的生日宴,想来也不是低门槛的,于是便问,“那人是谁?” 年纪看起来30多岁,不是陈珊娜喜欢的小青年。 方太太笑:“这位可是上海开有名的地产大亨,王利达王先生。上海滩有一半的地产项目,都是他经手的。” 追·更:ρο1⑧s𝓕。cᴏm(ωоо1⒏ υiр) 第一百四十章王先生 最后一句话让韩姨太双眼放光。这样大的家世,恐怕谭家也比不过吧。 谭家到底多有钱,她是不知道的。但能经手一半上海滩的地产项目,那他一定是个大人物。 自己的女儿能与这样的人物一起跳舞,何尝不是一种本事? 只是不知道这一位是否已经结婚了! 瞧他的模样,可不像是无妻无子的样子。方太太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漫不经心的介绍道:“这位王先生家大业大,本事倒是不小,我们家老方见了都要讨好两句的,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只不过这人呢太有本事了,有些事儿就不太顺畅。” “怎么说呢?”韩姨太好奇,眼巴巴看着她。 方太太微笑,轻轻吃了一口蛋糕,故意吊着她的胃口,韩姨太再急,也只能等她咽下去。 等吃好了,方太太才慢慢说道:“他呀,姻缘上不太顺畅。” 韩姨太一听来了兴致,“他都这么有权有势了,姻缘上能有什么不顺畅的?方太太莫不是在开与我说笑?” 方太太笑着摇头,“陈太太,误会我了不是。王先生这样的人,要相貌有相貌,要家世有家世,自然是不缺女人喜欢的,可说也奇怪,不知是否是他的八字有些问题,之前倒是结过两次婚。可那些女的呀,要么命不好,病死了,要么.....” “如何?” “唉,说句不好听的,也是王先生命里有劫。第一位太太年纪轻轻病死了,第二位真是不知好歹。有王先生这样优秀的丈夫,居然还与外面的人偷情起来,还被抓个现行。” “怎么会这样?”韩姨太忍不住看了看王先生,模样周正有气派,什么女人这么傻。 方太太带着几分不甘,替王先生不值:“王先生也真是脾气好,只与对方离婚,老死不相往来,却没有为难人家。” 陈太太有些不信,“王先生竟是如此善良之人吗?” 方太太讳莫如深,只隐晦的说道:“旁的我不知,我只听说王先生很喜欢这第二位太太,还曾试过想要挽留,可对方死了心,非要跟小白脸走,这也无可奈何呀。你说这王太太是不是傻?” “小白脸?” 陈太太似乎明白了什么,方太太继续道:“我听说呀,这第二任王太太,本有个青梅竹马的相好,是个唱戏的,那嗓子相貌也真是独一份儿了。可王太太家里不同意呀,养出这么水灵的女儿,怎么能嫁给一个唱戏的。于是便棒打鸳鸯,将她嫁入了王家。” “王先生起初不知情,将妻子娶进门。他也是喜欢王太太的,否则不能同意不是。可谁能想到这位王太太婚后,还是不本老实,与那小白莲暗通款曲,被抓住了现行。事情再也扛不住,王先生再如何也是个男人,这一顶帽子戴上若不将人赶走,他岂不成了上海滩的笑话。” “但我们家那位可说了,王先生也是个厚道的人。虽然抓奸在床。可没有下狠手,要伤害对方,在听了他们一番经历之后,竟然大手一挥同意离婚,并且给了一笔钱让着女人离开上海滩。要我说,王先生可真是有情有义。谁若是能嫁给他,那真真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我若是有女儿呀,定要叫她嫁给王先生的。” “既然如此,他为何至今还是一个人?”韩姨太听到此处,眸子不自觉瞟向王先生的方向。 第一百四十一章那位怎么样 方太太长长叹了一口气,有些惋惜道:“只怪这情伤太伤人了,王先生至今都没有走出来,近日要不是看在马局长的面子上,这样的宴会他是不会来的,我听说给他说媒的人倒是不少,可他谁也没瞧中不是。倒是你家的这位千金,没想到能引来王先生主动邀约,这可是难得一见呀。” 这样的话摆明了是对陈珊娜的赞美,韩姨太心中得意,眼睛都光亮了一些,但嘴上却依然谦虚:“哪里哪里,大约是见我女儿可爱逗我女儿玩呢。” “哟,王先生可不是这样的人。”方太太意有所指,不再说什么,端起咖啡轻轻的抿了一口,起身与旁人跳舞去了。 陈珊娜跳了一整只舞,心跳个不停。不得不说,这位王先生是有几分魅力的,他的成熟稳重,身上的那股子劲儿,实在不是小年轻能够比的。 陈珊娜被他的霸道镇住,却又忍不住被吸引,跳完了一支舞,便落荒而逃了。 陈老爷与马局长相谈甚欢,至少在他看来是这样子的,还顺便拿到了一单大生意。回去的路上他兴致高昂,大约又喝了几杯酒,一直兴奋个不停。 车上的叁人各怀心思回到家中,天色已经很晚。 到了第2天,陈公馆的电话便响个不停,都是打电话来寻陈珊娜,想邀她一起出去玩儿的。 什么方家的公子,赵家的公子,李家的公子,一个又一个,电话响个不停,更有甚者直接订了大束的玫瑰送到陈公馆。 陈珊娜玫瑰收到手软,暗自得意,可脑子里始终忘不掉的是王先生那双犀利又霸道的眼睛。 说也奇怪,这么多人都送花来表现了,唯独这位王先生没有表示,陈珊娜心中觉得遗憾,又有些庆幸,觉得这个人年纪大了配不上自己,又觉得这个人应该臣服在在她的石榴裙下。 矛盾的情绪纠结不清,韩姨太忽然问她:“你觉得那个王先生怎么样?” 陈珊妮嘴硬,不咸不淡道::哪个王先生?” “还能哪个王先生,昨晚搂着你跳舞的那个地产大亨王先生。” “他?他看上去叁十好几,老男人一个,有什么可看的?” 韩姨太似笑非笑:“话可不能这么说,这男人越老越稳重才知道疼女人。真找了那年轻不懂事的整日给你气受,你的脾气受得住吗?” 陈珊娜想了想,似乎是这个道理,可对方也没有表示呀,她不觉恨恨道:“妈妈说的这是什么话?好像我十分恨嫁,巴不得立刻嫁出去一样,我这是没人要了吗?” 韩姨太不急不忙,削了一个苹果递到她眼前。“我的好女儿,妈妈这不是为你着急吗?你看陈木棉那样的丑八怪,现在也能嫁到谭家这么好的人家。你可是我最宝贵的明珠,要嫁人,怎么也不能比她差不是。我瞧着那位王先生,家大业大的,比谭家还要有钱。若是你能嫁给他,那谭家还算什么?这木棉就更算不得什么了,是不是?” 第一百四十二章没有人可以碰你 陈珊娜心中听的异动,觉得有几分道理,可人家没有主动上门,自己却嚷着想要嫁给他,也太丢分了。 “人家说不定看不上我呢,妈妈,这么多年轻公子追求我,难道就没有一个比得上王先生的?” 韩姨太却不这样想,她看一眼陈珊娜,轻笑道:“这些小年轻,哪个有真本事,还不是靠父母吃饭。上头有老子娘压着,便是多买一颗宝石给你,都要看婆婆的脸色。你若是嫁过去叁天两头吵架,有你受的。” “可这位王先生就不同了,我听说他白手起家,父母早亡,家里全是他一个人做主,这偌大的家业,一嫁过去就是当家主母。要想买珠宝买衣服,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还用得着看婆婆的脸色吗?而且我瞧他那样子像是个会疼人的,比起那些毛还没长全的小家伙,这位王先生还更值得人托付终身呢。” 陈珊娜听着,觉得有些道理。可又很矛盾,这位王先生实在是年纪有些大了一些,瞧着比她大10岁有余呢,“妈妈你别说了,我才不要嫁给老男人呢。” 她甩了甩头,悻悻然走了,韩姨太也不劝,慢条斯理的搅动着杯子里的花茶,不知想些什么。 陈木棉陷入梦魇中,足足睡了5日才醒过来。 谭醇之一直陪伴在她身侧,一刻不敢离人,就怕陈木棉醒来惊慌失措。 对方在她身上下了奇怪的药,自己竟然解不了。 这让谭醇之不安,只能等陈木棉醒过来,看她到底记起了什么,随机应变。 陈木棉睁开眼,看到的就是谭醇之的睡颜。他躺在自己身旁,显得很是憔悴,黑眼圈有些浓,看了他许久,陈木棉都不想叫醒他。 谭醇之察觉到,睁开眼有些惊喜,“棉儿,你醒了?“ 陈木棉却有些抗拒他的靠近,往墙角缩了缩,眼神古怪看着他。 屋子里有些尴尬,安静的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得清楚。 谭醇之很害怕,强忍着恐惧微笑问:“小丫头,这是怎么了?做噩梦了。” 陈木棉欲言又止,一会儿才道:”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你问?” 谭醇之就怕他什么都不说。 陈木棉吞吞吐吐问:“那天抓我的老头,到底对我做了什么?他有没有......有没有....玷污我。” 她很用力才说出这两个字,谭醇之很诧异,“你怎么会这样想?” 陈木棉慌乱的摇摇头,“我不知道,阿月说的,她说如今家里下人都在传谣言,说我被人掳了去,失去清白,我到底有没有....有没有失去清白?” 谭醇之顿了顿,不动声色:“她只跟你说了这些,没有别的?” 陈木棉嗯了一声:“还有其他的事情?” 到这时,谭醇之才意识到,陈木棉似乎忘记了那天的反常,也不记得自己想起过什么事情。 他不知是真是假,又试探的问道:“除了这个,你就没有想起些其他的事情。” “还能有什么事情?” 谭醇之想要伸手去碰她,陈木棉却躲开了。 谭醇之只能道:“没有,他没有碰过你,也没有人可以碰你。” 第一百四十三章操干的更凶猛h “你发誓!”陈木绵死死看着他,就怕他有一句谎言。 谭醇之毫不犹豫竖起手指,郑重道:“小丫头我发誓,除了我,没有人能够碰你。你从始至终,只有我这唯一一个男人。” “那你会永远爱我吗?永远不会离开我?”陈木棉紧张,谭醇之谈得有些不对,却无法拒绝她的要求。 “对的,我永远不会离开你,我们生生世世都要在一起。” 陈木棉欢喜扑了过去,紧紧抱着他,“我真的好害怕你不要我了,万一我失去名节,我就没资格做你的妻子了。醇之,我好怕。” 她很伤心,身子忍不住微微颤抖,趴在他的肩头,呜呜的哭起来。 谭醇之心疼的要死,把人紧紧抱在怀中,拍着她的后背安抚。“我在这儿,在这的,不要害怕。” 陈木棉听到这句话,忽然狠狠的吻上谭醇之。 像是等了很久很久,疯狂的,饥渴的。将人压在了身下。 谭醇之去却推开她,“小丫头你才刚醒来,应该吃些东西。” 陈木棉骑在他的身上,拉扯着他的衣服。不管不顾的,“我要你,现在就要。” 她热情如火,第一次主动袒露自己的欲望。谭醇之轻易被点燃了欲火,一个翻身,将人压在身下。 两人身上的衣服很快消失不见。 赤裸相对,陈木棉早已湿润,谭醇之拉开她的双腿便插了进去。 “啊...夫君...用力一点。”陈木棉紧紧搂着人,双腿缠住他的腰,随着他的操干,摇摆波动。 谭醇之哪里受的了这份勾引,肉棒硬的更厉害,操干的更凶猛。偌大的紫檀床,随着二人的激烈,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陈木棉似乎不满足,翻身将人压在身下,骑马一样,坐在谭醇之的肉棒上。她带着几分羞涩,还有一丝魅惑:“夫君,让木棉来伺候你。” 谭醇之喉头滚动,被她的妖娆迷惑的欲火难耐。 陈木棉勾魂一笑,开始上下起伏。 一双大奶子随着她的摆动荡漾不休,谭醇之伸手握紧,带着几分暴虐揉捏起来。“小丫头,在哪里学的这些,真是要了夫君的命。” “啊...啊....夫君喜欢吗?”陈木棉粉唇微张,迷离的问着。 谭醇之用力配合,操的她的淫水,在操干中起了白沫子。 “再快些,小丫头,太慢了。”谭醇之拍拍她的屁股,不太满足。 陈木棉摇摆腰身,加快速度,可还是不够快。 谭醇之将人压下,猛的从后面操入。他打桩一样,又快又狠,撞击的小穴酥麻,很快高潮,可他自己却没有。 “太快了....啊....啊....公子慢些。” 这叫声让谭醇之愣住,狐疑质问:“你叫我什么?” 陈木棉背对着他,看不清表情,只挺着桃子一样的屁股,去套弄他的肉棒。 “公子,你不是一直这样自称吗?怎么,公子不喜欢我这样叫你?” 谭醇之像是着了魔,扣住她的腰,疯狂操干起来。“叫,继续叫,公子喜欢。” “啊...啊....公子,....公子轻一些。” “轻不了。”谭醇之狠狠操干,喘息声在她耳边蔓延。“小骚货,公子就该干死你。” 第一百四十四章分明是我勾引你 陈木棉大口喘息,随着谭醇之的疯狂,到了极致。 炙热的液体射入深处,她痉挛哭泣,身体不受控制。 随着高潮到来,谭醇之清醒过来。抱着人温柔亲吻:“对不起,小丫头,我没控制住。” 不应该这么做的,她昏睡了几日这才醒来,身体应该是最虚弱的,自己怎么就着魔一般,任性胡来。 陈木棉回应着他的吻,娇滴滴笑起来。“分明是我勾引你的,你道歉做什么。夫君,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谭醇之眸子幽深,笑道:“真该艹死你这小骚货。” 阿月站在门外听到了一些细微的动静,忍不住双颊绯红,快速退出院子。 可到了门口却又想起来,老爷让自己前来请人。 阿月踟蹰不前,觉得自己应该再等等。 前几日她莫名其妙的晕倒在少夫人房里,接着夫人也昏睡了好几日。少爷什么也没说,只让她安心休养,她在家中修养两日,实在是担忧的很,今日便来复工了。 如今少夫人醒来,是天大的好事。只是..... 阿月心里总是莫明不安。 自从上一次少夫人出事,少爷回来后,便将这府中的下人狠狠的清理了一番。 好些人都被赶走了,只留下了那些忠心可靠嘴巴严的。 阿月隐约觉得,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与少夫人当日的失踪有关。想着自己当日的失职,她内心是忐忑不安的,也怕被赶出去。 可她离开了这,就没地方可去了,谭家对她恩重如山,便是让她用命报答都心甘情愿。 想到这里,阿月觉得,自己兴许应该求一下少夫人。 正想着,门开了。谭醇之穿戴整齐走出来,阿月忙低头问安。 “有事?” “少爷,二爷回来了,老爷请你去呢。 ” 谭醇之淡淡嗯了一声,吩咐道:“让厨房准备些补品过来,一会儿伺候少夫人梳洗。” 阿月忙点头,小心翼翼的听吩咐。 谭醇之深深看了她一眼,似乎知道她心中所想。难得开口道:“你的心思我知道,只要你认真办事,谭家并不会赶你出门。记住,你的任务是照顾好少夫人,她有任何的闪失,我就连上次的账一起算,明白了吗?” 阿月又惊又喜,连忙点头说是。 既然少爷这样说了,那她的差事算是保住了。连连谢过后,送走了谭醇之,越发小心的照料陈木棉。 谭醇之到了待客厅,才发现来的不止谭二爷,还有刘家父女。 叁人表情各异,谭二爷眼里闪过精光,笑得和蔼可亲,完全一幅多年不见长辈的模样。 刘爷看着谭醇之,目光中更多的是欣赏。而刘雪琪见到谭醇之就复杂的多,有些傲慢,有些羞涩,还有几分懊恼。 谭醇之将这叁人的反应看在眼里,不动声色的微笑,一派君子作风。 “二叔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也不通知一声?志文好去接你。” 对着刘爷与刘雪琪颔首致意,谭醇之在谭老爷下手位置坐下。 谭二爷笑:“余年不见,志文这身子可真是一朝就好转了,再也不是从前那个病殃殃的样子了。” 第一百四十五章让她出来见见 谭夫人本是笑盈盈的,听了这句话脸色便有些不好,但很快掩饰过去。 她看了一眼谭老爷,谭老爷自然知道妻子的意思,不紧不慢说了一句,“老二去了趟南洋,没想到还惦记着志文。” 这话说的有些怪异,刘爷讳莫如深,刘雪琪却是什么都听不出来的。 谭二爷却没有一分不自在,只问谭醇之:“怎么不见我的侄媳妇儿,我不远万里的来回来,总不能连侄媳妇儿的面都没见过吧。” 提到陈木棉,谭醇之的脸色显然没那么好看了,他阴冷的扫过谭二爷,谭二爷看在眼里,唇角忍不住得意的微微扬起。 手里端着茶盏,不轻不重摩挲,竟然发出一丝刺耳的声音。 谭醇之眉头一皱,淡定道:“木棉这两日身子不适,就不出来见你了,还请二叔见谅。” 谭二爷似笑非笑,显然是不满意的。看一下谭夫人,道:“大嫂,这许多年未见,志文是不是还在怨怪我这个叔叔?也是,当年是叔叔做的不对,可叔叔不也受到惩罚了吗?这么些年,小侄子还记着仇呢。” 不提这个还好,提起这个事儿,谭夫人便握紧了帕子,很用力才没有掀了桌子,上去打这个人一顿。 当年因着他,儿子发了疯,闹出那样的事情来。谁曾想这么多年过去,自己的儿子身子好不容易好了一些,却还要受到他这般奚落,明里暗里的指责自己的儿子,看着是关心,实际上是巴不得她的志文去死呢。 谭夫人也不是好惹的,当即笑道:“看二叔说的,志文当时还是个孩子,记性可没那么好,专门记你的仇。倒是二叔,这些年在南洋受了不少苦吧,也是,那地方鸟不拉屎的,你一个贵公子,也难免沾染一身坏习气。如今好了,回来上海,再不用受那腌臜气了不是。” 这明里暗里的讥讽,便是刘雪琪这样的性子也听了分明,她忍不住哼笑出声,来引得几人连连侧目。 刘雪琪不自在地翻了个白眼,自顾自的吃糕点。 刘爷忙当和事佬,插话道:“来这一会儿了,还没来得及感谢谭公子出手相助,这次若不是你,小女真是要丢了性命。我寻思着你们谭家家大业大也不缺什么,所以只能厚着脸皮送一份薄礼过来,还望谭公子不要嫌弃才是。” 说着,看了刘雪琪一眼。 刘雪琪忙站起来,拿着一个礼盒送到谭醇之眼前:“谭公子,以前多有得罪还请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一个小丫头过不去。” 经历了这一桩事,刘雪琪像是变了性子,没有之前的傲慢自以为是,反而谦虚起来,谭醇之有些意,外倒也没放在心上。 刘雪琪见他收下东西,松了一口气,道:“这是送给令夫人的,希望她喜欢。” 谭醇之顿了顿,抹上盒子,感知里面是一条裙子,没有危险,才道:“刘小姐有心了。” 反而谭二爷,不依不挠,“既然是送给侄媳妇儿的礼物,不如请侄媳妇儿出来,亲自看一看喜欢不喜欢。” 这是打定主意要见陈木棉了? 第一百四十六章离他远一点 “我把他当小叔子,他可未必把我当大嫂,更别说把我们志文放在眼里。”谭夫人不阴不阳,耸拉着眼皮。 谭老看一眼陈木棉,谭夫人这才收敛了情绪,扯出一抹笑对陈木棉道:“好孩子,今日吓到你了。别的我也不说,只是你这位二叔,你若是见了,避着一些,他不是个好相与的。” 陈木棉谨慎的点了点头,又看一眼谭醇之,谭醇之微笑着拍拍她的手,“母亲,木棉身子才刚刚好,我先带她回去休息,稍后再来找你。” 谭夫人点了点头,目送他们小夫妻离去。人一走,谭夫人再也忍不住对着谭老爷抱怨,“他是不是早就回来了?” “你这说的什么话?” “你还想瞒着我吗,他身上那衣服,还有那香粉味,哪一样东西不是大上海凌德坊产的。若不是早就回来了,身上怎么一股子老上海的味道?” 说到这里,谭老爷子知道自己瞒不住,这才低低嗯了一声。“我也是前几日才知道他回上海了,他这次回来主要是来做生意的,因着当年的事,也就没敢轻易上门,只是前些日子我在银行遇见他,才知道他已经回来了。” “他既然回来了,你为什么瞒着我?怎么,是怕我对他下手吗?” 谭老爷不自在你的笑笑,“瞧你,都是一家人,说的什么话。” “一家人,姓谭的我告诉你,你我还有志文,我们叁个才是一家人,他谭老二算什么?当年就是个不争气的,差点气死老太太。若不是我请了西洋大夫给老太太续命,老太太当年就被他气死了,这事你都忘了吗?” “可咱妈走的时候,也叮嘱我,让我好生照料他。”谭老爷平日威严,唯独在这件事上理亏的不敢还口。 说起这个,谭夫人就来气。自己辛辛苦苦的照料老夫人,为了她好。 可到头来,她还责怪自己没有给他生个好孙子,还逼走了她的小儿子。 更为气人的是,到死都还惦记她那不成器的小儿子。 谭老爷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太过愚孝。若不是老太太死了,这家早就散了。 谭夫人冷笑:“老太太老糊涂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如今人都没了,你还想守着他那一套吗?我告诉你,我今儿把丑话说在这儿,他要是老老实实做他的谭二爷,不来闹的我鸡犬不宁,我自然当他不存在,该给的礼数我一样不少。可他但凡动一点心思,想害我的儿子儿媳妇儿,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当年我没弄死的,那是给你最后的面子,你记清楚了。” 谭夫人说完甩袖而去,谭老爷看着她的背影只能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陈木棉如今耳聪目明,虽走出了一段距离,但也能将夫妻二人的话听得清清楚楚。 她知道谭醇之也听到了,索性也不遮掩,直接问:“你的这位二叔,当年到底做了什么?能让母亲这么气愤?” 谭醇之眯了眯眼,似乎不太愿意提及这个人。“我这位二叔心大的很,也贪的很,总觉得整个谭家应该是属于他的。当年为了争家产,差点害了我的性命,如今回来只怕是死性不改,想要拿回属于他的东西。你若是遇到他,一定要远远避让,千万别跟他有什么牵扯,他会伤害你的。” 第一百四十八章她是不是不同了 陈木棉听得似懂非懂,只点了点头。挽着谭醇之的胳膊,有些撒娇道:“我在家里躺了几日,实在闷得厉害,你能不能带我出去走走?” ”不行。”谭醇之毫不犹豫的拒绝。 陈木棉不解了:“为什么?你这是要把我关起来吗?” 今日出门的时候她就觉得奇怪,阿月一个劲的拦着她,她总觉得有双眼睛盯着自己。 这种被人监视的感觉不太舒适,她寻思着这只能是谭醇之就的手笔。 谭醇之拍了拍她的屁股小,“你这小妖精,身子刚好就勾引我,我这还没有好好收拾你呢,又想着往外面跑,怎么外面有什么野男人勾着你不成?” 陈木棉恼羞的瞪他一眼:“胡说八道什么,我就是闷的厉害,想出去走走。我来到上海这么久,其实也没有好处好逛逛。还说你喜欢我呢,这点小心愿都不肯满足我。” 谭醇之眯了眯眼,微笑道:“夫人这是责怪为夫,不够体贴仔细吗?” 陈木棉羞恼的瞪了他一眼:“青天白日的,夫君怎么一点都不顾及?” 谭醇之的眼神有些怪异,漫不经心的勾玩着她的手指。“你不如先说说,无端端的,怎么又想回陈家去,你不是最厌恶陈家了?” 陈木棉有些闪烁其词,含糊道:“倒也没什么,只是我忽然想起来,我母亲曾与我说,她曾经寄了一缕胎发给我的父亲,想让父亲在上海寻个厉害的师傅做胎毛笔。可后来,却是一直也没有下文。母亲临终前还惦记着这件事,如今想起来就觉得,应该去问父亲要一要。” “胎毛笔?”谭醇之看她的眼神越发幽深,不知想到什么。 陈木棉不想纠缠过多,只拉着他的手,一味的撒娇,“夫君,好不好嘛,让人家去一趟陈家把东西要回来,那对我很重要的。” 谭醇之笑着捏捏她的脸,“撒娇也没用,我说了,最近这段时间你都不要出门,至于你说的东西,让管家去拿就是了,你老老实实待在家里,哪里都不准去,养好身子早日为我生个儿子。” “儿子?”陈木棉瞪他,“若是女儿呢,你就不喜欢了吗?” 谭醇之大笑,“若是女儿自然更好了,只不过没有臭小子皮实,收拾起来我也不忍心。” 陈木棉被他扯偏了话题,想继续说服他,却怎么也找不到机会。 谭醇之打着哈哈,硬是把人送回了院子。叫来阿月一阵吩咐,再次把人圈起来,真是一步都不准她踏出房门。 陈木棉有些气恼,却也无可奈何,只是那东西的确非常重要,她必须得拿回来才是。 至于是什么,却没法对谭醇之细说。 谭醇之入了密室,召唤出白色影子。“木棉的是不是有些不对劲?” 影子被问得有些突然,想了半天,摇摇头:“夫人没有什么不对劲呀,与往常一模一样。” 谭醇之不信,“我总觉得她这次醒来有些不一样了,二叔到底给她下了什么药,她当时明明想起来了,为什么一醒来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公子,您为何这么怕她想起来?她想起来不好吗?”。 第一百四十六章妖物 谭醇之自来是不喜欢这位谭二爷的,且不说他从前做的那一番蠢事,扰乱了多少次自己的计划,便是这一次,他联手不知哪里来的妖物,想要为难他的木棉,谭醇之便不会让他好过。 如今大庭广众之下,他提出这样的要求,谭春之想都不想,就要狠狠打他的脸。 谁知门口却忽然传来陈木棉的声音,“木棉来迟,让二叔久候,实在是木棉的错,还请二叔见谅。” 陈木棉穿着一身传统的旗袍,沉稳的蓝色在她身上显得如此端庄,裙脚的富贵莲花衬出她的贵气不凡。 谭醇之觉得她有些不一样了,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同,只见她大大方方走到众人眼前,先是对着夫谭老爷,谭夫人请安。 随后才看向谭二爷,“这就是二叔吧,常听夫君提起您,今日倒是第一次得见,果然是气度不凡的。” 谭二爷微微诧异,很快稳定心神道:“你便是志文的媳妇儿啊,嫂子可真会挑人,也不知是谁家的姑娘生的这般水灵。” 谭夫人与谭老爷对视一眼,微微一笑:“这是他们的缘分。” 谭二爷却像是故意似的,看着陈木棉道:“我这侄儿身子一贯不好,听说大嫂可是费尽心机找寻,才寻到你为他冲喜,可见你的命格实在是不错。我们家志文娶了你,整个人都不一样了,不仅身体好了,这脾气秉性也与从前大不相同了。” “老二说笑了,能与从前有什么不同,只是身子好了,心情也好了。”谭老爷明显不高兴,垂着眼眸凉凉扫了他一眼。 谭二爷哼笑一声,不说话。 屋子里的氛围十分压抑尴尬,刘爷觉得自己来的不是时候,便起身告辞。 谭夫人直言自己招呼不周,改日一定专门宴请刘家父女,这才堪堪将人送了出去。 人一走,谭夫人的脸便垮了下来。 “二叔远渡重洋而来,一路肯定是颠簸劳累了,我让下人去准备房间,您好生歇着。” 谭二爷意味深长的看一眼陈木棉花,似乎有话想说,但到底什么也没有说,起身离开。 谭醇之看一眼陈木棉花,显然紧张起来。 “父亲,二叔来者不善。” 谭夫人已经气急,“何止是来者不善,我瞧着他就是见不得我们好呢。” 她似有怨气,狠狠瞪一眼谭老爷。 谭老爷有些不自在的咳嗽了一声,“他就是那个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再说事情过去这么多年了,也该放下了。” “怎么放下!”谭夫人一拍桌子,怨气难消:“你看他那个样子,像是放下的吗?我看他回来像是来寻仇的,当年他做的那些蠢事,若不是你谭家人护着,我能放过他?我就志文这一个儿子,他这个做叔叔的想想你的财产也就算了,就连我的儿子的命都不放过,今日若不是外人在,我连脸都不会给他。” 提到这里谭老爷是有些心虚的,可到底是自己一母同胞的弟弟,不能把话说绝了不是。 “且看看吧,兴许他就只是有些不满而已,我听说这些年他在南洋过得不错,有家有业的都是亲戚,何必闹的难看?” 第一百四十九章人找到了吗 “不,我宁可她永远都想不起来。这对任何一个女人来说,都太痛苦了。”谭醇之想起从前,心头就是一阵沉闷的绞痛。 光是他所知道的那些事情,就已经让他痛不欲生,作为亲身经历者的陈木棉,又承受着怎样的一份折磨呢? 他忘不掉陈木棉前世死时的绝望与解脱,更忘不了她在地狱承受的折磨。 他不要她记起来,一点也不想。 “我让你去找的人找到了吗?”谭醇之有些着急的问道。 白色影子顿了顿,有些犹豫:“还在找,公子放心,这几日一定能找到的。” “你加快速度,我这两日心神不宁,总觉得要出事。还有二叔那里,你盯紧一些,绝不可以让他靠近木棉。” 说到这里,白色影子却很担忧:“公子,谭二爷这次回来,身上多了一股奇怪的气,瞧着来者不善,也不知道这些年在南洋经历了些什么。而且我又去过那个宅子,发现那里加重了结界的布置,任何东西都进不去了。” 谭醇之哼笑起来,“倒有些此地无银叁百两了,他越是布置的谨慎,越是想引我去看。等过两日,我亲自去看看,倒要看看他这里面藏着什么东西。” “他这是埋伏您?”白色影子一想,也觉得是。 谭醇之来不及多做解释,管家便找了过来。 见到谭老爷才知道,苏州的生意出了大事。貌似是因为有人闹事,工厂里出了人命。 往常这个事情,手下的管事或者管家去都行,可这一次不同牵,扯到了苏州的一些世绅以及军方势力,弄不好谭家所有的投入都要打水漂,事情有些严重,他得亲自走一趟。 陈木棉知道消息的时候,只来得及为他收拾行李送他出门。 谭醇之一再叮嘱不准她出去,甚至严格吩咐了管家,杜绝少夫人离开。 陈木棉花无可奈何,对着他撒了一顿娇,还是没有任何用,硬是被锁在了家中。 阿月低着头不敢说话,任凭陈木棉如何旁敲侧击,也不肯放水。 陈木棉郁闷,抓起一把鱼食丢进池子,引来一堆锦鲤抢夺。 红的,白的甚至是金色的锦鲤,张着小嘴吧唧吧唧地抢着鱼食儿,煞是好看。 “侄媳妇儿这性子,倒是好的很。” 谭二爷的声音忽然从身后传来着,陈木棉吓得一哆嗦,手里的鱼食全撒了出去。 她镇定了一下,才缓缓回头看向覃醇之,谭二爷姿容不凡,与谭醇之也有几分相似,只比起谭醇之的清爽干净,这个人身上却透着一股子阴阳怪气,真是端端浪费了一副好皮囊。 陈木棉笑笑,唤了一声二叔。 谭二爷似笑非笑看着她,上下一翻打梁,眼中含义良多。 “侄媳妇儿倒也是个心大的,这时候了还有心思问喂鱼。” 他话音忽转,语气讥讽狠厉起来,陈木棉听了,不动声色退开两步,远离池塘,也远离谭二爷。 “二叔这话是什么意思?” “能是什么意思,不过是看你霉运缠身,想.....” “少夫人!”阿月忽然冲出来,打断了谭二爷的话。 第一百五十章一团灰红色的影子 谭二爷话到嘴边,硬生生憋了回去,看到阿月的到来,脸色阴沉的不能再阴沉,像是鱼塘里死掉的鱼,翻着白眼,一股子怨恨。 阿月见陈木棉安好无损,才松了一口气,急匆匆走到她身边,挽住她的手,紧张道:“少夫人,夫人叫你呢。” 陈木棉顿了顿,看一眼谭二爷,礼貌的说了一句:“侄媳妇还有事儿,二叔自便。” 她们转身走了,谭二爷瞬间垮了脸,踢着脚下的石子入了池塘,石子落在池塘里,发出扑通一声水花响,一只青蛙跳了上来,呱呱叫了两声逃窜而去。 池子里的鱼四下散开,一瞬间消失的干干净净,全部沉入了水里,消失的干干净净。 谭二爷对着空气抱怨:“倒是严防死守防住了,可惜,百密也有一疏的时。谭志文,局已经铺开了,后面的事儿可由不得你做主。 阿月搀扶着陈木棉离开池塘边很远,阿月才长长松了一口气,“少夫人,少爷不是让你离二爷远一些吗?怎么才眨眼的功夫?你俩就说上话了。” 陈木棉花轻拍她的手,让她淡定。“别这么紧张,现在他还不会对我下手。” 阿月听的更是心惊胆战,“少夫人,你可别吓我,二爷他想对您做什么呀?您不是他侄媳妇儿吗?” 她知道的不多,只是少爷千叮咛万嘱咐,绝不能让少夫人单独一个人,更不能给谭二爷也接触少夫人的机会。 如今听了少夫人的话,倒像是这位二爷随时要谋害少夫人一样,想想便可怕的很。 陈木棉没有多做解释,反而问:“我有些饿了,你去厨房给我拿的糕点呢?” 阿月这才想起,自己走的匆忙,竟把糕点忘在小厨房了。“少夫人先回去,我回头就去拿。” 陈木棉却坚持让她去拿糕点,说回去只有几步路,能出什么事。 阿月想想也是,匆匆离去。 陈木棉目送她离开,才脚步缓慢地往自己的院落走去,从这里到她的院落,有一段长长的回廊。 回廊修剪的别致,雕龙画凤,可以说一步一景,比得上北平城里最豪华的宫殿。 陈木棉不急不缓的走在这段长廊里,难得有兴致欣赏着回廊上的画作。 走着走着,忽然脚下一空。 好像有什么东西绊了她一下,她一个未留神,径直从台阶上滚了下去,这台阶只有四五层。 平常若是跌了倒,也没什么,可怪就怪在。她这一摔下去,骨头立马发出咔嚓的响声,一下子便瘫在地上,怎么都动弹不得了。 阿月回来便看到这一幕,惊慌的将糕点丢在地上,忙过去搀扶。 陈木棉拦住她:“不要动我,你去叫大夫。” 阿月又急又怕:“这...这这....怎么行,不如我先扶您回去吧。” 陈木棉紧张的拒绝,疼的额头冒汗,“听我的话,我骨头断了,不能轻易动弹,弄不好这腿就是要废掉的,你快去请大夫,快。” 她咬牙说出这几句话,目光紧紧盯着不远处,假山后一小团灰红色的影子,直到阿月离开,她看到那团影子嗖嗖的往池塘边跑去,才痛得晕了过去。 第一百五十一章我让你生不如死 谭醇之才刚到火车站,就忽然觉得心口疼的厉害,立马叫司机将车子开回去。 司机见他火急火燎的,也不敢细问,一路飙车,惊得路人连连骂街,也不敢停车。 车子才刚停稳,谭醇之便直冲自己的院子,一进门便看到谭夫人坐在床边,陈木棉紧闭着双眼,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他急的怒吼阿月:“怎么回事,不是让你看好少夫人?” 谭夫人站起身来,让开位置给他,谭醇之紧紧的看着陈木棉,见她脸色苍白,甚至毫无血色,心疼的有些难以呼吸。 一旁的老大夫见他这模样也吓了一跳,见他眼神扫过来有些哆嗦,颤颤巍巍说了一句,“尊夫人这是摔断了腿,需要正骨。” 谭醇之看向阿月,阿月哭丧着脸,眼泪不断的掉。“ 这真是意外,我只是去厨房拿些吃的,少夫人自己往院子回去,不知怎么的,就从台阶上滚了下来。” “台阶才多高,她滚下来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谭醇之恼怒,谭夫人也觉得离奇古怪。 回廊上的几层台阶,便是老人家滚下来,都不至于断了腿,木棉一个年轻女子,怎么硬生生断了腿。 大夫也嘀咕:“尊夫人这腿,倒不像是摔断,像是被什么东西砸断了。” 听到这个,阿月觉得自己无法呼吸了,惊慌的跪了下来,“少爷饶命啊,我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就是在池子边上,少夫人见了二爷” “你说什么?” “在池子边 .” “后一句。” “少奶奶见了二爷”阿月清醒过来,忙道:“对,少夫人说有些饿了,让我去给她拿吃的,我才走开两步,二爷就来了,我急忙把少夫人拉开,想带少夫人回去,可少夫人非让我去拿糕点。我才一转身的功夫,谁知就出事了。” 少夫人这一天天的,怎么这么多灾多难,没有一天安宁日子。 谭醇之将所有人都赶了出去,正想施法缓解陈木棉的疼痛,陈木棉就醒了过来,一把抓住他的手:“不要。” 谭醇之心疼看着她:“你别怕,我现在就治好你。” 陈木棉打断他,“你不要这样,我知道你的法力是有限的,肆无忌惮的施法会影响你的魂魄,不要因为这点事情就浪费你的法力。苏州的事情很重要,你先去,我不会有事的。” “你都这样了,我还怎么安心去?木棉,你别怕,我一步都不会离开的。” 陈木棉硬生生拦住他:“夫君,求你了,我不想看见你因为我这点小事伤了魂魄。你就听我一次好不好?我找个大夫治一段时间,自己变好了。” 她的坚持让谭醇之无法拒绝,他想了想,叫来大夫为陈木棉正骨治疗。 自己出得门去,直奔谭二爷的院子,谭二爷看到他话都还来不及说,便被谭醇之一拳打在脸上,整个人摔倒在地。 “谭志文,你疯了,敢对长辈如此不敬。” 谭醇之冷笑,抓着他的衣襟,恶狠狠道,“二叔,有什么事可以冲我来,何必为我夫人。” “你说的是什么话,好端端的我为难她做什么?” 谭醇之阴沉的笑了:“是吗?那二叔最好记住这句话,别让我发现任何与你有关的蛛丝马迹,不然” “不然如何?” 谭醇之凑到他耳边,诡异说了一句,“我让你生不如死。” 首✛发:𝓟о18s𝐅。cᴏm(ω𝕆𝕆1⒏ νiр) 第一百五十二章木棉花(ωоо1⒏ υiр) 谭醇之怒气冲冲的走了,谭二爷擦着唇角的血,没有生气反而大笑起来,“果然,这个陈木棉就是他的软肋。” 空气里有一道古怪的声音,不阴不阳的。“是吗,既然弄清楚了,准备何时动手?” “怎么,终于肯说话了,我还以为你哑巴了。”谭二爷冷哼,不屑翻个白眼。 那声音古怪嘲弄:“你不会真以为,自己在南洋学了些本事,就能轻松对付他吧?他要是这么好对付,我何至于这么多年一直被困。” 谭二爷冷笑,“那是你们女人无能,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那点心思,你还喜欢着这个男人,所以这么多年了,始终下不来手。你们女人就是感情用事,我告诉你,他满心满眼只有陈木棉,你若是敢现身,他杀你都来不及,难道还会爱你吗?” 空气里散发一种古怪的味道,对方似乎隐忍在暴怒的边缘,谭二爷根本不在乎。 那声音发出冷哼:“你既然有本事,干嘛不自己动手?还需要借助我的力量。” 谭二爷不在意他的嘲讽,弹了下身上的灰:“能用别人的力量杀人,我何必用自己的。别忘了,你我二人各取所需,你若连这点价值都没有,我还需要跟你合作吗?” 那声音没有再说话,而且空气里压抑的氛围也消失得干干净净了,谭二爷大步往花厅而去。 但他没有见到谭醇之,也没有得到他的道歉,谭老爷甚至不在,府里只有谭夫人。 谭夫人虚伪的摆了一桌酒席,让他不要跟一个晚辈计较,他被谭夫人堵得心口疼,却还是忍着心中一口气,饭都没吃便走了。 谭夫人看着他离开,就觉得心里说不出的痛快,这一拳她早就想打了,当年的仇自己至今未忘。 但是李妈不明白:“夫人,你说这二爷好端端的,为何要跟少夫人过不去?” 谭夫人冷声嘲笑,“木棉是我选的儿媳妇,当初可是给志文冲喜的,若没有她,志文现在早就死了。这志文离了她,便心智不稳。上次出事,他就像换了一个人一样,若是再出什么事儿,遭殃的不还是我的志文吗?” 这么一说,李妈明白了,说来说去,二爷还是跟少爷过不去,或者说,还贪恋着谭家的财产呢。 “夫人,那这如何是好?老爷别的都还好说,唯独对自己的这个亲兄弟有几分心软。他要真乱来,咱们不好处理啊。” “慌什么,从前有老太太拦着,我能给她几分薄面,如今老太太早就归西了,还怎么护着他?我说过,他能好好当二爷,我总能留他一条活路,可他不知死活,非要跟我儿子过不去,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李妈不再言语,心里只恼恨谭二爷贼心不死。 谭醇之硬是陪着陈木棉睡了一夜,才心不甘情不愿的上了火车去苏州。 陈木棉躺在床上摔断了腿,哪里也去不得,便寻来面料,想要给谭醇之做些东西。 “少夫人秀的这是什么花,真是极好看的,我从没见过这个花样子呢。” 一朵淡蓝的花,娉婷婷的绣在衣角上,不像兰花,不是玫瑰,也不是牡丹花,瞧着很特别。 陈木棉微微笑了,眼里藏着柔光与怀念:“是木棉花,公子从前最爱的。” 追·更:ρο1⑧sf。cᴏm(ωоо1⒏ υiр) 第一百五十三章公子是谁 “木棉花?”阿月越看越觉得不像。“少夫人的话我听得有些迷糊,这木棉花不该是粉色的。怎么会有这种蓝色的呢?而且公子是谁?” 陈木棉眉眼低垂笑了笑,“我说的是从前的那些公子哥,他们最喜欢这种颜色的木棉花。你没见过是正常的,因为这花只在很久很久以前存在过。有个人为他心爱的女子,特意栽培了这种木棉花,可后来他爱的那个女孩死了,这花也就消失了。” 阿月恍然大悟,越看这花越觉得漂亮,“少夫人,您的手艺可真好,之前您为夫人做的那双鞋,夫人可喜欢着呢。我见了几次,她穿在脚上,逢人便要赞扬你一番。也不知少爷哪里来的福气,能娶到少夫人您这样贤惠的女子。” 陈木棉闻言,笑容凝在嘴边,淡了不少。手中的针,一针一线仔细地绣着手里的木棉花。 到了半夜,阿月收拾好东西,放下帘子,确定着木棉睡着了,才熄了灯,离开院落。 说也奇怪,如今这大上海哪里还有不通电的地方,可最近少夫人醒来却不爱开灯,只叫她点了蜡烛。 阿月不明其中的道理,只是寻的遵循她的意思去做。阿月原本想要睡在软榻上,好以防万一,若少夫人有什么动静,她便进来。 可陈木棉却不允许,直说自己不习惯有人在她屋子里,让她安心回去睡觉。 阿月没得法子,好在隔壁屋子是空着,她早早打扫布置床榻,只要隔壁屋里一有动静,她便能过来照料。 这个夜晚格外安静,头顶的乌云一层又一层,厚重重的遮住了月亮,不见一丝月光。 整个院子里,挂着几个灯笼,灯笼散发着悠悠的烛光,照亮了一小方天地,夜风里,灯笼微微晃动。 一抹浅红色的影子飘忽转进了陈木棉的屋子,那影子到了陈木棉床前,露出原形,竟是一个六七岁的孩童。 孩子很瘦,惨白的一张脸,瞳孔黑的很诡异,几乎看不见眼白。他只穿了一条南洋地区才会穿的短裤,露出瘦小的腿。 他看看周围,发现没有有什么特别的,便上前撩开帘子上了床榻。 才刚上去,一道金光便打了出来。小孩被弹出来,重重摔在地上惊慌失措。 一道金色的光立在他眼前,小孩慌不择路,一溜烟便跑了。 那金色的光二话不说便追着出去,等屋里的动静消失了,陈木棉才缓缓睁开了眼。在黑暗之中望着床顶,双眸幽深幽深,诡异的笑了出来。“总算来了,等了你很久呢。” 红色的影子四下逃窜,被那道金光追得无路可逃,毫不犹豫,一头扎进谭二爷的院子。 谭二爷当即感觉到了不对劲,那红色影子已经钻进谭二爷面前的一个小罐子。 金色的光飞入,对着谭二爷便是一刀下去,谭二爷只来得及抓走小罐子,可他身后前的桌子却遭殃了,一下子被劈开成了两半。 金色的光见没有劈到他,便又换了方向朝他而来。 谭二爷慌忙掏出一道符砸出去,那符咒碰到金光,哗啦一声化成了水,顿时消失不见。 一百五十四章高烧不退 金色的光虽然不见了,可谭二爷却忽然心口一痛,吐出一口心血来。 捂着胸口,谭二爷很久才缓过劲来。空气里传来古怪的嘲笑声,“我早说过他不好惹,如何,今日可是体会到了?” 谭二爷擦掉唇角的冷笑:“呵,我还当有多大的本事,这么多年过去,不也只有这点道行吗?” 那声音继续讥讽:“口气不小,看样子你已经有对付他的办法了?” 谭二爷站起来,从床头柜寻出一瓶药,就着茶水饮下去,这才觉得心口舒服了一些。 缓过劲来,他道:“局不是早就铺开了吗?谭志文只要去了苏州,就别想活着回来。” 那声音笑得乐不可支,“你连眼前的陈木棉都搞不定,还想搞定他?我瞧你在苏州部的局,只会沦为笑话。” 谭二爷恼怒,却还是压下了怒气,压着嗓子质问:“你又有什么好主意?” 那声音飘到他耳边,笑道:“去找陈家。” “陈家,哪个陈家?” “还有哪个陈家,自然是陈木棉的父亲。陈木棉有一样东西在他手里,若是拿不回来,她的麻烦就大了。我若是你,就去陈家好好说设计一番。” “她父亲怎么会帮助我们?”谭二爷一脸狐疑,那声音讥讽刺他。 “你还真是不太聪明,难怪当年这么轻易的被人赶到南洋。这陈老爷不会相助,不代表他的那个姨太太还有小女儿不会,他们可是很沉木眠,恨得牙痒痒。” 谭二爷还是有些犹豫,不知在思虑什么,那声音继续道:“谭志文已经去了苏州,事情早就不可挽回了,你若不抓紧时间把陈木棉弄死, 等谭志文回来,你就活不成了。到时候别说着诺大的谭家家业,你怕是连轮回转世的机会都没有。” 这恐吓让谭二爷瞬间清醒,想起过去这些年,自己在南洋吃的苦头,心中对谭志文的恨便加深了。 他再也不想过那样的日子,同样的事情也不想再经历第二遍,这一次他一定要除掉谭志文,拿回属于他的家业。 第二天一早,谭二爷便出门去了。 谭夫人闻言,叫来管家,名人暗中盯着。 此时阿月来报,少夫人高烧不退,得请大夫。 大夫倒是请来了,看了人后,他心中惶恐不安:“老夫行医多年,从未见过如此奇怪的急症,实在是束手无策。” 谭夫人不明所以:“只是发高烧,怎么就束手无策了,大夫您医术高明,可不要骗我。” “老夫哪里敢骗夫人,少夫人的脉象实在古怪的很,我先开一剂药,若是到了中午还不能退烧,你们要不就赶紧去找西医看看吧。” 老大夫似乎很害怕,匆匆开了药方便走了。 谭夫人心中觉得古怪,却也理不清头绪。只能先让人去熬药,然而陈木棉昏昏沉沉,阿月只能强行将药灌下去,灌了一半吐了一半等于没喝。 最后好不容易喝下去,中午了还是高烧不退。 最后谭夫人没办法,只能让李妈将人送到熟悉的十字医院。 等打了吊针,陈木棉竟然真的退烧了。 第一百五十五章他们哪里不好了 阿月心中欢喜,当即赶回去将这个消息告诉谭夫人。 谭夫人这才松了一口气,但内心又觉得纠结起来。 见她面色不太好,李妈忍不住问道,“夫人这是怎么了?少夫人病好了,您怎么看起来却不大高兴?” 谭夫人犹豫了一会儿道:“你有没有觉得,自从这丫头进了门,志文倒是越来越好了,可是丫头自己却叁天两头多灾多难。像是.....” 李妈明白他她的意思,没有说出来。 谭夫人自己却张口说出来,“像是替志文挡了灾。” 李妈叹息一声,“夫人,想这许多做什么?既然人已经进了门,有些事自然避免不了。不管从前如何,咱们往后对少夫人多照料一些,也算弥补心中亏欠了。” 谭夫人不是不明白这个理,毕竟让她再重新选一次,她依然会毫不犹豫的将陈木棉迎娶进来,替她的儿子挡灾。 只是这种事情,到底是有些歹毒的。 她心中的愧疚又多了一层,“你去库房取些上好的人参燕窝,炖了汤给这孩子送去,一定要照料好她,省得志文回来又与我闹。” 李妈嗯了一声,去库房准备汤药。 谭家这边刚刚平静下来,陈家却又闹腾起来。 陈老爷夜半回来,喝得醉眼惺忪。 最近生意场上万事顺利,他觉得日子实在是太舒坦不过,却未曾想,夜半到了家门口,远远的看见一对年轻的男女在他面前搂抱着。 本以为是路过的小青年,情到浓时把持不住,并没有在意。 可当他走近,却发现那个人是自己的小女儿陈珊娜,当即酒醒过来,指着二人大喊:“你们在干什么?” 陈珊娜惊慌,连忙将男子推开,跑过来拦住父亲。 陈老爷未曾看清那个男人的面貌,那人便消失了。 他十分恼怒,将女儿拉回家中,狠狠给了她一巴掌。 “真是伤风败俗,大庭广众之下就与陌生男子搂搂抱抱,你好歹是我陈家的大小姐,怎么能做出这么下叁滥的事情来。” 陈珊娜被打了一巴掌,捂着脸,红了双眼瞪着陈老爷:“什么大小姐,陈家的大小姐早就嫁到谭家去了,我算什么,现在外面的人谁不知道,我是小妾养的女儿,不是外室生的,连名分都没有。” 陈珊娜的抱怨让陈老爷一愣,他没想过自己的女儿能说出这番话来,可到底戳到了痛处,心有愧疚,语气软了下来。 “再怎么样,你一个女儿家,怎么能深更半夜的与陌生男子在门口搂搂抱抱,事情传出去,你将来还嫁不嫁人?说,那个人是谁?” 陈珊娜哼哼,“爸爸还知道我要嫁人呢,怎么也不替相看相看,你倒是为你那大女儿寻了个好去处,嫁到谭家那样的富贵人家,可我呢?看看那些媒人,说的都是什么小门小户的人家。又要貌没样貌要家世没家世,这样的亲事,他们怎么好意思上门?“ 陈老爷不解了,“这些都是我千挑万选的青年才俊,哪里不好了?” 第一百五十六章已经有人付过钱 “好在哪里?” “赵家的那个少爷不好吗?人家外国留学回来,家里两叁个工厂,你一嫁过去就是少奶奶,不好吗?” “爸爸是不是忘了说,这位赵公子母亲只是个姨太太,在家中并不得宠,我嫁过去,别说当家做主,进门就要被分家,跟他受夹板子气。”陈珊娜不屑,这样一点本事没有的男人,也配。 “那李家那位少爷呢,李家的那位公子仪表堂堂,自己在大学里当教授,一表人才啊。”老爷不解,继续质问。 陈珊娜依旧不屑:“长得是不错,可就是个书呆子,家中能有几分钱,说是书香门第,可往难听了说,连给我买套珠宝的钱都没有,怎么配得上我?” “好,这些人你都不喜欢,那你跟谁勾搭在一起了,那个野男人到底是谁?”陈老爷火冒叁丈,死死盯着自己的女儿。 可陈珊那却犹豫了半天,不肯开口。 陈老爷见状,只能将目光转向韩姨太,:你说。” 韩姨太捂着肚子,不慌不忙道:“老爷,小儿女的情事从来都是随心走的,就像当年你跟我,还不是为了一个情字。” 这话说的陈老爷不自在,脸上有些挂不住。 韩姨太叹息,继续道:“你实在不该这般说,孩子还小不懂事。” “别跟我打哈哈,这都什么时候了,那个野男人到底是谁?难道要等她肚子大了,闹的不可开交你们才敢说实话。” 陈珊娜却是死倔的,不肯说,韩姨太有些茫然,余光瞟了瞟自己的女儿。“我又何曾知道,老爷不是不知道,我最近胎儿有些不稳,整日喝了安胎药便在家中养胎,连麻将都不去打了。” “你是她的母亲,女儿发生这样的事情你都不知道,这说得过去吗?”陈老爷自然不信这样的说辞。 韩姨太捂着肚子忽然蹙眉叫了一声,吓得陈老爷忙紧张,她娇滴滴道:“老爷,你儿子就是非同寻常,生龙活虎的恨不能踹破了我的肚皮。” 陈老爷听见儿子胎动,心里的恼恨散了几分,唇角忍不住挂起几分笑,但见陈珊娜死倔着不肯开口,便叫来管家,把人关了起来,不准她再出门,学校都不许去了。 可陈珊娜根本不在乎,回了家打开藏在床头柜里的珠宝,爱不释手的把玩起来。 这套这套粉色的梨花钻,价值上千大洋,她想了很久的,便是市长的女儿都不敢买。 那日她那只不过稍稍提了一句,这位王先生就将珠宝送上了,可见心中有多么在乎自己。 陈珊娜越想越觉得母亲说的对,与其嫁给二世祖,看父母的脸色吃饭,不如挑个有本事的男人,虽然年纪大了一些,可嫁过去便是当家作主,衣服珠宝随便买,不好吗? 这事说来,也是罗曼蒂克的很。 自从那一日的宴会之后,无数的公子哥向她抛来橄榄枝,都想约她出去看电影逛街,偏偏这位王先生没有来。 她心里堵着气,随口答应了一位公子,跟她出去喝咖啡。 谁知到了咖啡店,自己定的位置却被人抢了,那位公子果然是个窝囊的,见对方来头不小,连争取的本事都没有。 反倒是王先生出面,摆平了那一位。 不仅如此,还给她们安排了雅间,赠送了最好的套餐。 从那一刻起,她承认自己心动了。 再后来,她去百货商场挑衣服。挑中了几件衣服,正纠结钱不够,服务员便告诉她,有人已经替她付过钱了。 第一百五十七章订婚 陈珊娜知道是王先生支付的,坚持要当面跟他说谢谢! 这一来二去,王利达可算是彻底虏获了陈珊娜的心。 就在前日,借着酒意,陈珊娜与他已经发生了关系。想着王利达那高超的技巧,陈珊娜便觉得小腹发热,下身一阵湿润,忍不住伸手摸向两腿间轻轻按下。 怪不得男人痴迷这种事情,这种事情也真真是快活的很。 陈老爷第二日酒醒了,便打算好好盘问一下家中的下人,看看陈珊娜到底跟什么人勾搭在一起。 只是还未曾行动,下人便来报,王利达先生到访。 陈老爷愣了半响,站起来亲自出门迎接,这可是大上海滩有名的大财主,平日里想要拜见都不得,今日竟主动上门来了,多好的机会。 若是能与他搭上线,往后的日子就更红火了。 王利达西装革履,戴着英式礼帽,瞧着俊逸非凡。 陈老爷将人迎到客厅里,忙命下人上茶! “贸然来访,还望陈老爷不要介意。” 陈老爷高兴都来不及,怎会介意,命令管家上了最好的茶,不免有些拘谨,“王先生来访,真是令陋室蓬荜生辉!” 王利达顿了顿,说的直接:“晚辈不才,是来向陈老爷提亲的。” 提亲二字一说出口,陈老爷就愣住了,反应了好一会儿,不可置信道:“王先生可是在说笑?” 王利达有一双犀利的鹰眼,看人的时候不怒自威。陈老爷坐在他对面,都有些招架不住大。 “实不相瞒,我倾慕令爱许久,与令爱情投意合,一直想寻个机会上门提亲,今日恰好陈老爷在,我便不顾廉耻亲自上门了,还望陈老爷准许。” 陈老爷眯了眯眼,回忆起昨夜的场景,心中惊骇:“昨夜莫非是.....” 王利达面不改色的笑了笑,“伯父,我与令爱情投意合,发乎情止乎礼,实在是一时没按捺住,不过伯父放心,我十分钟爱珊娜的,这门亲事也是诚意满满,还望陈老爷割爱,将珊娜下嫁于我。” 说着,他招招手,身后的秘书掏出一份礼单递给陈老爷。 陈老爷一眼扫去,这分明就是一份厚重的聘礼。 便是谭家下聘的时候,也不过如此。 这聘礼实在让他难以不心动,只是这位王丽达先生的年纪未免大了一些。 “王先生,这事来的有些突然,容我想想。” 王利达似乎早有预料,又看一眼秘书。 秘书再递来一份信笺,递给陈老爷。 “伯父,这是苏州南路的那块地皮,我知道您最近要建工厂,一直都在为这块地皮发愁,如不嫌弃就请收下。” 如此厚重的聘礼,让陈老爷连拒绝的理由都没有了。 那块地皮他想了很久,一直因为价钱太高又有竞争对手,不敢贸然下手。 如今打瞌睡就有人送枕头,直接送到了他眼前,如何不惊喜? 一时间两人相谈甚欢,这门亲事便定了下来。 韩姨太看看女儿,笑道:“如何,为娘说过吧,这样的男人才是女人最想嫁的。” 第一百五十八章上门炫耀 陈珊娜欢喜的心都要跳出来了,恨不得立刻飞奔到王利达身边,跳入他的怀里,紧紧的搂住她,亲吻他。 这个男人实在太有魅力了,给了她所想要的一切,这世上再也不会有第二个男人能让她如此满足。 终于有一天,她超过了陈木棉,从今以后陈木棉见了她,只能低她一头。 想起陈木棉,她心里跃跃欲试,十分想要,到陈木棉眼前亲自炫耀一番。 说干便干,隔天陈珊娜便打扮一新,带着珍贵的粉钻项链上门。 可是她来的不巧,这一次连谭夫人都没有见她,只有李妈转达了消息,“少夫人身体不适在家中休养,陈小姐不如下次再来。” 陈珊娜兴致高昂的来,没想到连对手的面都没有见到,就要被灰溜溜的赶走。 她哪里忍得下这口气,忙追问:“也不知道我姐姐生的是什么病,怎么嫁到你们家中来,叁天两头的身体不适。” 那语气,就差直接说,你们谭家是不是故意虐待我姐姐,不让我见人了。 可惜李妈根本不吃这一套,假笑一下,立刻让下人关了门,根本不让她进来。 陈珊娜气得捏紧手袋,硬闯又不敢去,只能狠狠的跺了一脚,转身离去。 可才走开一会儿,便在街角处看到了许久不见的蒋聪。 从前不懂事,她当然是喜欢蒋聪。可如今有了王利达做对比,只觉得蒋聪乳臭未干,中也不过是个虚有其表的。 长得好看又如何,还不是没有一点本事。 自己喜欢的女人嫁给了别人,他连抗争一下的本事都没有。 陈珊娜带着微妙的心情扭腰走过去,拦住蒋聪。 “蒋公子,好久不见,听说你前些时日受了伤,可好些了?” 蒋聪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这人是谁,“陈同学,多谢关心。” 说罢,竟要越过她走开。 陈珊娜哪里肯让,拦住他的去路。“蒋公子这话真是生疏,论起来我,也是陈木棉的妹妹,你对我是否太冷淡了些。” 蒋聪恍惚想起是有这么一件事情,只知道陈木棉有个妹妹,却不知道竟然与自己是同学。 “你想做什么?” 陈珊娜似笑非笑,“这话问的好奇怪,不该是我问蒋公子吗?你这急匆匆往那边去,可是要去谭家,不会去看我姐姐吧?” 蒋聪没有回答,但他的眼神默认了他的想法。 陈珊娜哼笑一声,叹息道:“唉,我劝你还是不要去了。” “为什么?” “实不相瞒,我刚刚从谭家出来,谭家的人真是不好惹,我不过想要进去看看陈木棉,他们都不让。嘴上说我姐姐得了病身体不适,可我担心她......” “怎么了?”陈珊娜的欲言又止,瞬间嚷让蒋聪紧张起来。 陈珊娜心中一阵嘲讽,面上十分怜悯道:“父亲许久未见姐姐了,担心她过得不好,让我来看看,谁知道谭家的人连门都不让我进。我从前听闻,谭家那位大少爷因为生病心情一直不好,对下人动则打骂。姐姐兴许被他欺负了呢。” 蒋聪一听,什么也顾不得,急匆匆往谭家赶去。 陈珊娜见他火急火燎的走了,冷哼一声,“着急有什么用?不过你这一去,谭家人肯定认为陈木棉红杏出墙了。” 第一百五十九章胎发 蒋聪急急忙忙赶到谭家,到了大门口却停下脚步不敢上前,他犹豫挣扎,想了很久,还是转身离去。 最近他一直重复做一个梦,梦里全是陈木棉,但也不是陈木棉。 梦里的陈木棉穿着一身古衣,姿态谦卑。对他的神情却十分冷漠。 他想要靠近,但只得到陈木棉厌恶的眼神。 蒋聪心头纠结难受,说不出的苦闷。 他犹豫了很多天,一直想见陈木棉一面。 可是话到嘴边,他又害怕了。 这个梦太真实,真实的他不敢来问个究竟。 万一两个人真如话本所言,有前世今生,那定然是一段不太欢喜的记忆。 陈木棉若是带着前世的记忆,会不会也这样厌恶自己? 蒋聪心中各种烦闷不知所措,失神落魄离开谭家。不远处的大树上立着一只乌鸦,看着他离去,发出古怪的冷笑:“呵,都聚齐了。” 蒋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未曾听到乌鸦的怪异笑声,乌鸦扇了扇翅膀,消失不见。 夜里,护士检查了病房,确定病人没有什么大碍,便回到前台值夜班。 只是说也奇怪,才坐下几分钟,便觉得眼皮重得厉害,怎么也支撑不起来,最后坚持不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长长的走廊里,一排灯光照亮着道路,一道黑色的影子从楼梯口走上来,一步一步到了陈木棉的病房门口。 推门的时候,门发出咿呀一声响,显得十分诡异。 那影子钻进去,到了病床前,一手掀开被子,却发现床榻上空空如也。 影子惊慌忙转身,却被人正面贴了一张符纸,动弹不得。 阿月呢喃一声,翻个身,继续在沙发上沉睡。 陈木棉穿着病号服,目光平静看着面前的小鬼,勾起唇角,诡异一笑:“既然来了,那就帮我做件事吧。” 话音刚刚落下,那影子便不听使唤,随着它一阵风飘出窗外,消失不见。 陈家大宅里已经是夜深人静,众人沉睡的时刻,黑色的影子飘飘荡荡,进了陈家。 他先是飞到陈珊娜的房间里飘了一圈,什么也没发现,便穿过墙到了这老爷的房间。 陈老爷正抱着韩姨太,摸着她的肚子,满足的沉睡。 影子飘过去,在陈老爷的头顶徘徊,一张惨白的脸逼近陈老爷的脑门,吸一口他的阳气,似乎感知了什么,起身飞走,到了陈老爷的书房。 书房里,影子直奔一处柜子,打开一个小小的锦盒。 盒子里安静躺着一小撮头发,细细软软,很像胎发。 影子诡异笑笑,卷起锦盒就要离开。 可才飘出窗子,便被人定住,动弹不得。 谭二爷忍着怒气一招手,影子便到了他眼前,变成一个小鬼。 “啧啧啧,自己养的小鬼都管不住,谭二爷,你这学艺实在是不精啊。”女人古怪的声音传来,满是讥讽。 谭二爷冷眼扫看小鬼,狠狠给了他一巴掌。 小鬼吃痛,团缩在地,瑟瑟发抖。 谭二爷怒斥:“不中用的东西,回去再收拾你。” 第一百六十章借你的身体一用 虽然训斥了小鬼,但他手里拿着的东西却被谭二爷一把抢过来。 谭二爷有些疑惑,问着那个古怪的声音:“你为什么非要拿到陈木棉的胎毛?” 或者说,陈木棉为何要拿到这把胎毛。 有什么作用呢? 诡异的女声轻轻嗯了一声:“你先拿着,有了它,陈木棉也好,谭志文也罢,他们都不敢轻易动你。” 谭二爷还想再问,那声音却哑了一样,消失的干干净净,再也不回答。 谭二爷冷哼一声,收好胎毛,从陈家消失。 在洋人的红十字医院里,陈木棉似有感应,忽然睁开了眼睛坐起来。 她冷冷凝视窗外,眼神十分古怪,阿月听到响声睁开眼一看,发现陈木棉正站在窗边,拿着剪刀,剪掉了自己的一缕长发。 阿月吓的跑过去,“少夫人,你这是做什么?” 她死死抓进紧陈木棉的手,不让陈木棉有伤害自己的可能,陈木棉任由她抢过剪刀,将手里的头发扔到窗外。 一把发丝在空中飘落,随着一阵风来,散的干干净净。 陈木棉不紧不慢地回过头,看了一眼阿月,阿月看见一双红色的眼睛,害怕都来不及,就失了神智,剪刀掉落在地,整个人变木木呆呆。 陈木棉抬手,摸了摸她的脸,笑道:“别怕,外婆不会伤害你,只是得借你的身体用一用。” 病房里,窗帘被风吹动,在半空中晃了几下,不一会儿,原本神志不清的阿月站了起来朝门外走去,而陈木棉安静的躺在床上,睡着了一般。 谭醇之忽然觉得胸口一阵闷的慌,好像要出事一样。他伸手掐指一算,却什么也没有算出来,不觉叫喊了一声:“四谷!” 一道灰绿的影子从墙壁分裂出来,慢慢成型,竟是个年轻的丫头。她发出沉闷的声音,像是被闷在鼓里一样。 “公子有何吩咐?” “少夫人那边可是出事了?” 四谷仰头,从嘴里吐出一个圆球,那东西在半空里转了转,发出平稳的光泽。 “公子放心,少夫人正安详的睡觉,没有意外。” 谭醇之见陈木棉正安静的睡在床上,呼吸平稳安详,心里的不安才落下来。 可胸口那阵古怪的沉闷不安又是怎么回事? 四谷想了想,问:“公子,会不会是因为最近您法力消耗过多,伤了魂魄?” 谭醇之若有所思,总觉得不是这个原因,事四谷却十分担心:“公子,这一次咱们来苏州,一定要寻到那件法器,有了它,你才能度过血月之夜,否则您之前所做的一切都会白费。” 这也是谭醇之无可奈何,非要到苏州来的原因之一。 他找寻多年,终于能遇见那件法器,若是再错过,他与陈木棉都会卷入无尽的危险之中。 这场赌博他输不起,否则他几百年的心血都会白费,而木棉也会因此轮回失败,再一次卷入无间地狱。 谭醇之一想到这个,就难受不安。“那东西的位置确定了吗?” 四谷嗯了一声:“它在工厂出现过,只是这会儿没有气息,咱们得等等。” 第一百六十一章我想射的是兔子 谭醇之内心的焦躁不安,让他无法安心等待。不顾四谷的劝阻,径直去了工厂。 另一边,被陈木棉夺了身体的阿月,出现在谭二爷的院子外。 夜色中,这座院子笼罩在一股诡异的绿色光芒之下,常人是看不见的。 陈木棉凝视这间院子,表情平静的很诡异。她像是正在酝酿一场风暴,顷刻间就要毁灭一切。 可站在门外许久,陈木棉却没有冲动,破门而入。 记忆回到从前,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她陪着公子去朝云公主的桃花宴。 陈木棉背着木匣子爬山,边走边抱怨。“别人家的公子都是带着贴身小厮,使唤他们做苦力,偏偏只有你,非得抓住一个小丫头来给你做苦力,公子,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谭醇之摇着折扇,不紧不慢往上走,脚下轻松,气都不喘一下。 “瞧你这话说的,公子我还不是心疼你。你成日待在院子里,身子虚弱,不如随我来爬爬山,锻炼锻炼,省得腰上都长肉了。” 陈木棉闻言,又羞又气:“公子胡说八道什么,让旁人听了去,还以为我是你的通房丫头,我以后还嫁不嫁人了。” 谭醇之眸子的闪过一抹狠厉,下一刻却笑的温润和曦:“小丫头这是春心荡漾,想嫁人了?说说,看中了谁?公子替你做主。” 陈木棉闻言,红着脸瞪他:“公子还是管好自己吧,您今日一去,那些王孙贵女,恨不能用眼睛活扒了你,公子不如早日选定良人,把婚成了,也省的老夫人日日念叨。夫人还千防万防,生怕我们这些丫鬟下人带坏里你您。若是论坏,只有你给别人做师傅的份。” 谭醇之忽然停下脚步,陈木棉没留意,直接撞入他怀里。 谭醇之趁势搂住人:“小丫头说的有几分道理,公子总不能让你白担了名声,不如现在就收了你。” 陈木棉被他调戏的脸红心跳,结结巴巴:“公.....公子,我还想多活两年。” 谭醇之勾着她的发丝笑:“小丫头怕什么,怕公子太厉害,玩坏你?” 陈木棉气的推他一把,跑上去几步,避开他:“公子再这么口无遮拦,小心奴婢回去禀报老夫人,让她给您定下怀德将军的大小姐。那位可是个武功厉害的主,全京城也没有一个男人敢招惹她。” 谭醇之却笑:“小丫头好狠的心,这是想找只母老虎,榨干你家公子,好让你出去寻野男人吗?” 陈木棉气的跺脚:“公子再胡言乱语,奴婢可就真生气了,我......” “你要如何?”谭醇之显然正开心,上前去,正要继续调戏,忽然,他扑过去,一把将陈木棉压在身下。 陈木棉本要骂人,可一只冷箭正好射中她身旁的树干,她顿时失了言语。 倒是谭醇之,搂着人站起来,目光狠厉看向身后:“你是何人,怎么胡乱放箭?” 陈木棉看去,眼前是个男装打扮的女子,腰肢纤细,不堪一握。她一身傲气,只在看见谭醇之的时候,眼光柔和一点。 “本郡主想射的是兔子,倒是你这小丫头,挡住了我狩猎,你们是谁,不知今日朝云公主设宴,外人不准进入吗?” 第一百六十二章怨气 陈木棉回想,兴许当初的那一箭,这位郡主的的确确想杀了她。只是那时候她们都很傻,没看出来罢了。 后来被折磨的那些日子,她想了无数遍,自己到底如何得罪这位郡主,始终没有答案。 直到临死前,再次相见。 想起那段暗无天日的日子,陈木棉抑制不住,浑身散发一股可怕的戾气。随着她的怨恨,空气里全是可怕的压抑。 这份压抑甚至让宅子周围的绿色屏障发生波动,即将要破开。 屋子里,谭二爷还没有反应过来,那诡异的女声先痛苦的叫嚷起来。 凄惨的叫声在黑夜里格外狰狞,好像被人隔断了身体,惨烈不堪。 谭二爷惊慌站起来,看着面前因为痛苦而不断颤抖的大树。“你怎么了?” 那女声嘶哑痛苦的喊道:“好强大的怨气,快去看看,外面有什么东西在靠近。” 谭二爷顾不得多想,匆匆忙忙往门外走去,可他到了门口一看,什么东西也没有,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他心中不安,又慌忙回到院子里。 只见刚才还颤抖的大树,此刻已经平息下来,树上流出红色的血液,发出腥臭难闻的气味。 血液流到地上,引来一群古怪的虫子,将血液吸得干干净净,又消失不见。 谭二爷感觉瓶子里的小鬼蠢蠢欲动,于是将的小鬼放出来。 小鬼闻着血腥味,趴在树上不断的舔着食物上的血,一脸满足。 直到树干上的血液被舔得干干净净,小鬼才满足回到小瓷瓶当中。 谭二爷此时才有心情质问:“门外什么都没有,你是不是产生错觉了?” 诡异的女声变得有些虚弱,懒懒回答:“不会,刚刚分明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在宅子外。” “是什么力量让你如此害怕?”谭二爷还从没见她如此害怕过。 那声音沉默了一下,才道:“这是只有地狱里最可怕的恶鬼,才会有的怨念。他们经历了所有人间惨事,身上的怨气,便是地藏菩萨也不能轻易化解。奇怪,怎么会忽然出现在你家门口?” 谭二爷也觉得不可思议,他虽然在南洋做过一些恶事,甚至为了修炼邪术,做了一些不可饶恕的事,但也绝产生不了如此强烈的怨气。 何况他害死的那些小鬼,都已经被他收服,成为他的鬼奴。 他想了想,摇头道:“会不会是谭志文回来了?” 那女声轻哼了一声,“不可能,谭志文为了救陈木棉那个贱人,叁番两次擅自动用法力,早就魂魄受伤,急需法器修补。这么些年,他一直在寻找这件法器,让他的魂魄完整。咱们用这东西将他引去,事情没有成功之前,他是绝不会回来的,否则,他与陈木棉那个贱人,只会万劫不复,他不会冒这样的险。” “若不是他,还有谁?是不是你感觉错了?” 女鬼冷笑:“我会用得着骗你吗?若不是冲你我来的自然最好,若是冲你我来的,那咱们的事儿就不好说了。” 谭二爷这才焦躁起来:“娘的,真是夜长梦多,不能再等下去了,我明日便把陈木棉弄出来。” 第一百六十三章他的前妻 谭志文临走之前,在陈木棉身边布置了很多眼线,她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谭志文的眼睛。 “你若想把人弄出来,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那又如何?大不了直接把人绑出来。咱们没有多少时间了,我可不想继续拖下去。” 谭二爷的焦虑不是没有道理,那个东西只能拖住谭志文一时,等它发掘过来不对劲,眨眼的功夫就能返回上海。 到那时,他们还没有将陈木棉拿捏在手里,那便是谁也对付不了了。 “不是让你去陈家吗?你去找陈珊娜那个蠢货,只要告诉她,她的好夫婿是个什么东西,她自然而然会替我们把事情做好。” 谭二爷听到这里笑了出来,“不错,我怎么忘了?也应该感谢我的好嫂嫂,要不是她留了这么大个隐患,我还不知道这把刀能帮我们杀人。” 陈木棉回到了医院里,与阿月交换身体,重新躺回床上。 她告诉自己还得再等等,还不是时候,她要让这些人,承受她当初承受的所有痛苦,这些仇人,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陈珊娜一早便接到了一封匿名信,不知是谁寄来的,就那么诡异的摆在她的床头。 她拆开一看,信上说王利达是个可怕的魔鬼,谁嫁给他都会万劫不复,如若不信,可以去圣玛丽亚教堂见一个叫阿琴的修女,问问王利达前妻的事。 陈珊娜觉得荒唐可笑,叫来女佣询问,到底是谁在她的床头柜上摆了这样一封信。 然而问遍了所有的女佣,却没有人知道这封信是怎么出现的。 这种异常让陈珊娜觉得不安,急忙想去寻找王利达,想问个究竟。 然而王利达却因为工作并不在家中,说也奇怪,自从接到这封信,陈珊娜心里就有了古怪强烈的好奇,想要弄清楚事实的真相。 陈珊娜犹豫许久,还是叫了黄包车去了圣玛利亚教堂。 在教堂里。竟然真有一位叫阿琴的修女。 那是个四五十岁的老女人,面容安详,眼神却有些麻木。 陈珊娜想了想,上前问她:“您知道王利达的前妻去哪儿了吗?” 女人听到这话,仿佛见了恶鬼一般,原本麻木的眼神忽然惊慌恐怖的看着她。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要去做祷告了。这位小姐您请自便。” 修女匆匆离去,陈珊娜觉得莫名其妙,但内心的不安却更深了,为什么听见这句话,他她会如此惶恐害怕。 恰时,有个儒雅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对着她温和的笑了笑,“这位小姐,阿琴嬷嬷是王先生前妻的乳母。” 陈珊娜愣住,传闻说王先生的第二位前妻因为出轨离开上海滩,走的时候,身边只跟着一位乳母,“她怎么会在这儿?不是应该跟她家小姐在一起吗?” 那人意味深长叹息:“这位小姐有所不知,她家小姐几年前就死于非命了。” 轻轻一句话,就勾起了陈珊娜各种古怪的猜想,她戒备看着男人:“你是谁?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那人没有接话,反而道:“这位小姐,你又是谁,为什么要来探听这些事?” 第一百六十四章王利达的过去 “我.....”陈珊娜犹豫了一下,道:“我是王利达的未婚妻,快要跟他结婚了。” 她语气中透着一丝得意,下巴微微扬起,掩饰不住的傲慢。” 那男人闻言,眼里没有赞赏,只有同情。他叹息道:“这位小姐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这句,匆匆走了。 这让陈珊娜更是不安,为什么他在听见这句话的时候,对自己满是同情? 难道说王利达正如信上所言,是个魔鬼? 谁嫁给他,下场都会十分凄惨。 陈珊娜不禁忐忑不安,她再一次去找王利达,急切的想要个答案,可王利达却一直没有现身,家里没有,公司也不见人,能去哪里? 陈珊娜烦躁慌乱回到家中,谁知到了半夜的时候,便有一通电话打到了陈家。 那一头是个有些苍老的女声,陈珊娜直觉这是自己白日见过的那位修女,犹豫了一下,那声音道:“陈小姐,如果你想知道我家小姐的事情,那明日再来一趟。” 说完这句话,对方就挂了电话。 陈珊娜觉得古怪,她是怎么知道自己家中的电话的? 她来不及细想,一夜忐忑不安,第二日便去了教堂。 教堂里,神父跟修女已经做完祷告,空荡荡的教堂只有阿琴一个人跪在神像前祈祷着什么。 陈珊娜走过去,上下扫她一眼,带着几分戒备。“你到底想跟我说什么?” 那修女转过头来,眼神却十分诡异,她看人的样子,居然透着一股戾气。 陈珊娜忍不住后退两步,戒备心更重了。 可眨眼的功夫,阿琴站了起来,又是一幅平静无波的模样。 “果然是个美人,难怪王利达要娶你为妻。” 旁人说这句话,陈珊娜必然要傲慢地昂起头,显出自己都与众不同。 可在这老妇人眼前,陈珊娜莫名的觉得不安,她嘴里的话绝不是赞美。 “你到底想跟我说什么?” 阿琴修女叹息一声,道:“陈小姐,我这话只说一遍,也是看在你也是个姑娘的份上,不想你跳入火坑。” 嫁给王利达就是跳火坑? 陈珊娜有些不耐烦,“有什么你就快说,不要吞吞吐吐,故弄玄虚。” 阿琴嗯了一声,道:“你知道王利达的家业是怎么发起来的吗?” 陈珊娜不屑的笑道,“当然是他白手起家,凭本事赚来的。” 阿琴摇摇头,“不,他如今这份家业是踩着他两任妻子的尸骨得来的。” “你胡说八道什么,你这样羞辱我的未婚夫,信不信我报警抓你?” 这不就是说王利达是个吃软饭的吗? 然而事情比她想的更不堪。 阿琴不屑一顾,眼里闪过嘲讽,她点燃一支蜡烛放到神像。 “这位小姐,我家小姐当年也与你一样无比的信任王利达。可嫁过去之后才知道,王利达就是个畜生。” “别看王利达如今发达了,他从前不过是个混黑帮的街头混混。靠着一副好皮囊,哄骗了第一任妻子,这才有了王家的基础。可谁知成功后的王利达,野心膨胀,不甘心一直被人嘲笑说是靠妻子发家,于是开始到处搞投资做生意。” “可那时候他眼光差,又自满自大,将第一任太太的钱财挥霍一空不说,最后为了翻身,居然把自己的妻子送上了别的男人的床。” 第一百六十五章怀疑 “外界都传言,他的第一任妻子是病死的,其实不是,他的第一任妻子看清了王利达的真面目,不堪受辱跳楼自杀。而他为了掩盖事实,便骗别人说,他的妻子是得了重病才死去的。 我家小姐当年与您一样天真无邪,被他哄骗,不过一个月的时间便芳心暗许。不顾老爷的反对嫁给了他。我担心小姐,非要跟她嫁到王家去,想要照顾她一辈子。 起初王利达也是同意的,他也装作谦谦君子,哄骗的我家小姐心甘情愿为他付出所有。可后来在一次宴会上,上海滩红帮有一位大佬看中了我家小姐,王利达为了得到那位大佬手中的地,毫不犹豫将我家小姐送给了那个男人。 我家小姐发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他被那位大佬囚禁羞辱,千难万苦才逃出来,谁知王利达却又将人抓回去。 而我被他用借口赶出王家,不知我家小姐遭受了这样的罪。 再后来我才知道,王利达借着黑帮势力,用娘家人威逼小姐,跟不同的男人发生关系,只有能帮助得到一个又一个地盘。 这才是王力大发家的根本原因,可怜外人不知,还以为王利达多有本事。苦的只有我家小姐,明面上是富太太,暗地里却被逼干着娼妓的勾当。” 听到这里,陈珊娜虽有些害怕,却不觉得这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她嘴硬道:“就算如此,这跟我有什么关系?他如今家大业大,总不可能再卖一次妻子。” 阿琴看看她,有些嘲讽:“陈小姐,论相貌,你与我家小姐不相上下,甚至有几分她的影子,但你没有她聪明。 我家小姐知道这个人靠不住,想尽办法逃,可还是没逃过他的毒手,最后我家小姐因为知道的太多,被杀人灭口。 你觉得,王利达凭什么喜欢你呢?习惯这样作恶获利的人,只会不断重复这条路,你若非要嫁给王利达,就注定要走上我家小姐的老路。” “住口,简直一派胡言。我告诉你,王利达他是真心喜欢我的,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我看你是嫉妒眼红,记恨我,才在这胡言乱语,我是不会信的。”陈珊娜越想越觉得是,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她订婚了才来,不就是嫉妒她吗? 阿琴摇头,“陈小姐,你也不想想,王利达的德行,怎么会看中陈家。陈家无法为她带来任何利益,他为什么要迎娶你呢?” “当然是因为他喜欢我。” “他这种人,只爱他自己。他娶你是因为陈家跟谭家的关系,说句难听的话,如果没有谭家,你攀不上这门婚事。” “不可能!”陈珊娜不信:“王家比谭家有权有势多了,半个上海滩都是王家的,费得着去高攀谭家吗?” 在陈珊娜看来,王家就应该比谭家更富贵,更有权势,怎么可能是王家去攀附谭家。 修女摇头:“不如你仔细想想,看看我说的是否是真话,王利达从不做亏本的买卖。我言尽于此,也算是尽了一份善意,你爱听不听。” 修女说完这话便消失不见了,陈珊娜脑子里却诡异的清晰起来。 从她最初找谭夫人告状想坑害陈木棉,到谭夫人对她爱理不爱搭不理,后来又莫名其妙的让父亲去参加市长的宴会。 到遇见王利达,而王利达的目的让她隐约生出一个念头,这门婚事,会不会就是谭家下的套? 不,不会,不可能。 第一百六十六章危险 陈珊娜不信,她罕见的聪明一回,暗地里找到王家的下人打探,得到一个震惊的消息。 王家外表看着风光,实际上公司已经出现资金问题。王利达迫不及待寻求新的合作伙伴,谭家是他一直想高攀的目标。 “听说那天的宴会我们老爷本不会去,貌似听说谭家人回去,我们老爷才去的。” 下人的话给了陈珊娜一拳重击,谭家的宴会帖子那么巧合给了陈家,王利达就那么巧合看中了她? 陈珊娜恍恍惚惚离开西餐厅,他一走,谭二爷便露脸,给了那个下人一迭钱。 “记住,管好你的嘴。” “先生放心,我晓得的。” 下人拿着钱开心离去,谁知出门不久,就被路边一辆小汽车撞死了。 “一个下人而已,用得着斩草除根?”诡异的女声在他耳边响起,谭二爷弹弹帽子上的灰,戴上帽子出门去。 “你懂什么,我养的小鬼饿了,正需要魂魄养一养。” 却见谭二爷走到路边,看向事故处,那里一群围观者指指点点,却没人想要救人。他抬抬手,一道影子从尸体里飘出,飞到了谭二爷的袖子中。 若是有人路过他身边,就能听见一阵细微的啃咬声。 诡异的女声止不住的嫌弃厌恶:“你真是恶心的东西。” 谭二爷捏住手腕上的一条红绳,女声忽然被掐住脖子一样,痛苦不堪。“住....住手....” 谭二爷冷笑,拉扯红绳:“别忘了你的身份,虽然我们是合作,可没有我,你是个什么玩意儿,至今被困在坟墓里怨声载道呢。我恶心......呵,你比我又好多少。” 女声不敢再鄙视,声音消失不见。 谭醇之到了工厂,却发现这里一个人都没有。 往日里,工厂此时应该忙着生产才是。可从门口进来,不仅没有看守大门的安保,便是连一点人声都没有。 “公子,这里怎么一点生气都没有?”四谷觉得不对劲,想拦着谭醇之进去。 谭醇之却径直往里走,熟门熟路走到厂房里,在一排机器前,选中一台停下。在四谷诧异的眼神下,微微抬手,几个人才能抬动的巨大机器,自己连根拔起,往旁边挪动开来。 机器挪开后,下面竟然出现一个洞口,足够一个人往里钻。 四谷看着黑漆漆的洞口,惊喜不已。“公子,那东西就在下面,我去给你拿来。” 谁知,谭醇之却一把拦住了她。 四谷不明白,谭醇之从怀里掏出一个圆球,丢入黑洞。眨眼的功夫,下面燃起火光,发出一阵惨烈的叫声。 四谷闻到一股烧焦的肉味,一群黑色的蛾子从洞口飞出来。 它们仿佛有眼睛一般,直扑谭醇之。 四谷洒出蜘蛛网,想要阻挡,那些蛾子却根本不惧怕,直接吃掉了四谷的蜘蛛网。 四谷震惊,她的蜘蛛网便是火烧都不怕的。 黑丝的 蛾子飞扑向谭醇之,谭醇之抬手,掌心闪现一道光符,一下子变得巨大。那些蛾子一碰触光符,便消失不见。 眼看蛾子消失不见,四谷还来不及高兴,工厂的窗子纷纷打开,十几个黑衣人从窗户外跳进来,将二人团团围住。 “公子,咱们中计了。”四谷气急败坏。 谭醇之扫一眼那几人,唇角微笑,“竟然是茅山一脉,我的好二叔,真是下了大本钱。” 黑衣人见谭醇之认出自己的来历,也不伪装了,扯下面罩,恶狠狠瞪着他:“妖孽,你本是厉鬼,自当去往阴曹地府,受地狱之苦。竟敢留恋人间,夺舍活人身躯,贫道今日便将日打的灰飞烟灭,以儆效尤。” 四谷正担心,谭醇之却一个用力,将她收回袖子,只剩自己面对这些凶狠的道士。 道士拿出铜钱法器,直扑谭醇之。谁知,谭醇之二话不说,直接钻进了黑洞。 道士们诧异,只能跟着进入黑洞。 他们一下去,原本挪开的机器,却再次自己长脚一样,移动过来,遮住了黑洞入口。仿佛一切都没发生,工厂又恢复了平静。 陈木棉忽然惊醒,满身大汗。 阿月推门进来,紧张万分:“少夫人,你怎么了,做噩梦了吗?” 陈木棉翻身下床,阿月着急拦住她:“少夫人,您身子还虚呢,要去何处?” “少爷回来没有,我心里不安的厉害,你让我回去。” 阿月哪里肯,拦着人不让走:“少夫人,少爷去苏州办事,过两日才回来,您要是着急,不如我帮您打电话去那边工厂问问,您可千万别任性,您如今可不是任性的时候。” 陈木棉不解:“什么叫不是任性的时候?” 阿月踟蹰一下,道:“少夫人,您如今是双身子了。” 本该是欢喜的事,陈木棉却听的脑子嗡嗡直响。“你说什么?” 阿月又是担心,又是关切:“少夫人别激动,您肚子里还有小少爷呢,大夫说,您胎像不稳,需要好好调养。” 陈木棉摸着自己的肚子,还是觉得不可思议。孩子,她前世就盼望能给少爷生个孩子。可后来,她被那些人害的好惨,别说孩子,连身体都残缺了。 如今,期盼已久的孩子就这么来了? 陈木棉觉得不真实,又觉得孩子来的不是时候。她正要报仇,孩子怎么这时候来了。 阿月不明所以,以为她初为人母,还没反应过来。将人搀扶回病床,安慰道:“少夫人别担心,大夫已经开了安胎药,老夫人说,无论如何都要保住肚子里的孩子。您别担心,孩子养养就好了。” 陈木棉却摇摇头:“你去打电话问问,少爷什么时候回来,我要见少爷。” 心中的不安难以直言,她无法告诉这个丫头,自己梦见谭醇之出事了。公子若是有个叁长两短,她一定不会放过那些人。 陈木棉脸色难看,阿月不敢停留,忙去前台打电话询问。 可电话打过去没人接不说,还遇上了急匆匆的李妈。 “你怎么在这,不守着少夫人。”李妈满嘴抱怨,拖着她就往病房去。 “少夫人做噩梦了,急着想见少爷,担心少爷出事。”阿月解释道。 李妈闻言,先是愣了愣,唇角苦涩道:“苏州那边出了点事,老夫人让我赶紧把少夫人带回去,怕出事呢 第一百六十七章失踪 阿月想问清楚出了什么事,可李妈面色凝重,哪里有心思跟她细说。 二人匆匆到了病房,却早已没有陈木棉的身影。 “少夫人能去哪里?”李妈慌乱,一面让人去找,一面打电话回去告知谭夫人。 谭夫人心里慌乱不安,却依旧保持镇定。从容不迫吩咐管家:“你去通知老爷,让他速速回来。家里的下人,能用的全都派出去,务必把少夫人找回来。还有,二爷那里,让人上门去找。” 苏州那边消息刚落实,儿媳妇就消失不见。要说不是谭二爷的手笔,谭夫人是不信的。 她忍着气,坐在正位上,凝神静气,让自己不要乱。 思索好一会儿,李妈回来了。李妈的表情不好看,谭夫人的心更沉了。“说罢,少夫人如何了,我受得住。” 李妈微微手抖,半响才道:“夫人,我们已经派人去找了,兴许少夫人是担心少爷,去车站了。” 谭夫人冷眼看去:“她知道志文出事了?我不是让你瞒着吗?” 李妈着急:“不是,我哪里敢说这个。我去的时候,阿月正打电话找少爷,我一问才知,少夫人做了噩梦,梦见少爷出事了。谁能想到,他们夫妻已经有心灵感应了。” 谭夫人五味陈杂,若不是心里有自己的儿子,陈木棉怎么会做这样的梦? 可若是没做这样的梦,兴许人不会忽然消失。“派人去车站了吗?” “自然去了,只是人还没回来,咱们再等等吧。” 谭夫人急切不已,下人却来报,说陈珊娜来了。 “这个时候她来做什么?”李妈质问门房。 门房摇头:“不知,陈小姐只说有重要的事,想求见夫人。李妈,你看这.....” 李妈回头看一眼疲倦不堪的谭夫人,拉着那门房就往外去。“这种小事,我去处理就行。家中什么情形,你不知吗?这样的小事不要再拿来干扰夫人。” 陈珊娜等了半天,只等来一脸冷漠的李妈。 她堆起笑容,“李妈,我想见见谭夫人。” 李妈淡淡道:“陈小姐来的不是时候,眼下家中正忙乱,您有事不妨与我说,我稍后帮您转告。” “这......”陈珊娜抿唇,有些不敢开口。 昨日知道王利达不靠谱后,她就回家告诉父亲,想取消婚约。陈老爷已经手下礼单,怎么会任由陈珊娜胡闹? 陈珊娜没有办法,才把王利达的所作所为告知。 陈老爷震惊,犹豫再叁,决定上门找王利达退婚。 然而王利达又怎么会是好惹的,早就防备着陈家。到了王家,王利达拿出一本账册,竟是陈老爷早年为了抢项目,贿赂政府高官的证据。 “伯父,我是真的喜欢珊娜。只要她进了我王家的大门,我必然待她如珠如宝,这样的小事,我也能轻松为您解决不是?” 话说的再好听,也是威胁。可陈老爷不敢硬刚,因为这些事情爆出来,他会家破人亡。 陈珊娜意识到,比起母亲独自里的弟弟,自己是可以被牺牲的。 她思来想去,只能来求谭夫人相助,可谭夫人却连见都不见她! 陈珊娜带着哭腔,“李妈,我知道错了,从前都是我不懂事,你帮我求求夫人,我不想嫁给王利达。” 李妈闻言,眼里闪过不耐,嘴上淡淡:“陈小姐您不想嫁人,应该让陈老爷做主才是,我们谭家只是亲戚,怎么好插手陈家的事。陈小姐,您还是回去与陈老爷谈谈的好。” 陈珊娜见她不肯帮助自己,一下子恨起来:“若不是你们谭家算计,王利达怎么会下套害我。你们谭家明知他是什么人,还想让我嫁给他,你们好狠毒的心。” 李妈不耐烦,甩开她道:“陈小姐,你的婚事是陈老爷做主定下的,与我们谭家何干?我们从头到尾,既没有说媒撮合,也没有逼着你与王先生往来。您自己的婚事,还是自己处理吧,慢走不送。” 李妈说完就让人关了大门,不准陈珊娜进来。 陈珊娜气的跳脚,想破口大骂,又避讳路人的眼光。气急了,只能恨恨跺脚离开。 才走出不远,便迎面撞上一个中年男人。 “你没长眼睛啊。”陈珊娜怒吼。 那男子不但不生气,反而递给陈珊娜一条绣帕。“陈小姐这么着急,可是出事了?” 陈珊娜仔细看眼前的人,才想起他在教堂与自己见面过。那时候,还提醒自己小心王家。 陈珊娜委屈掉眼泪:“关你什么事。” 男子微微一笑:“陈小姐不是想解除与王家的婚事吗?” “你怎么知道?”陈珊娜戒备起来。 男子道:“忘了介绍,我姓谭,是谭家的二老爷。” “你是谭家人?”陈珊娜古怪看他一眼,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谭二爷微笑:“陈小姐,我倒是能帮你解决王利达,可我这里有个小忙,需要你帮我一把。” 陈珊娜戒备他:“我能帮你做什么?” “很简单,我要你帮我把陈木棉引出来。” 陈木棉住院,谭二爷本以为自己不需要陈珊娜,就能抓住陈木棉。可事情变化太快,先是苏州那边失力,谭醇之与茅山那群人一起消失不见,连同自己想要的东西也没了。 再就是陈木棉,离奇从医院消失。 他思来想去,还是决定按照那个女人的主意,利用陈珊娜将陈木棉引出来。 陈珊娜怀疑:“陈木棉在谭家,谭二爷若是想见,回家去不就行了,费得着我这个外人帮忙?” 谭二爷哼笑:“陈小姐,明人不说暗话,你厌恶陈木棉,我也是。你就不想看着她一无所有,受尽折磨?” 陈珊娜闻言,很是心动。陈木棉就是她心口的刺,让她食不下,睡不好。如今又因为陈木棉,谭家人居然算计她嫁给王利达那种人渣,自己若是不狠狠报复,怎么对得起自己受的苦? 一想到自己清白的身子,就这么被王利达哄骗了去,陈珊娜就恨毒了陈木棉。 一定要让这个贱人遭到报应。 “说吧,你想让我怎么做?” 第一百六十八章你竟敢骗我 “圣上有旨,谭国公勾结外族,通敌叛国,即日起,剥夺爵位,查抄九族。” 太监尖锐的嗓音在国公府传扬,一群黑衣铁甲将国公府团团围住,谭国公早已被拘押,老太君当场晕厥,女眷们惊慌失措,看着士兵们鱼贯而入,开始抄家。 陈木棉很庆幸,官兵破门而入的那天,公子外出访友不在家。她本以为公子能逃过一劫,谁知他那么傻,竟然劫法场救人。 更傻的是,他居然停留下来救自己。 从那一刻开始,陈木棉就发誓,她的命是公子的,为他出生入死,绝不犹豫。 公子因为救他,受了伤,他们与来救援的谭家人走散,躲在一处农户人家。 也是那时候,她才确定,谭家的毁灭,不是因为谭家通敌叛国,而是因为谭家招人妒忌,被人坑害了。 后来,他们颠沛流离,一路逃亡,到了边塞。本以为摆脱了追杀,从此能够恢复生息,总有一日,能为谭家洗清冤屈。 可谁知道,边塞是另一场噩梦的开始。 陈木棉看着面前黑漆漆的洞口,毫不犹豫走下去。 谭醇之没想过,这件宝贝竟然是个回旋门。进入这里,自己竟然回到数百年前。 “公子,你又去哪里了,刚才杨副将来寻你,说朝廷来人巡边,让咱们小心些,这些日子不要进城。” 眼前穿着厚重棉袄的小丫头,正是陈木棉。她提着一篮子鸡蛋,紧张关好门,杜绝外人靠近。 这间简陋的小院子,全是黄土,风一吹,人就是一脸尘土。从前水灵灵的小丫鬟,到了这里,脸干燥了不说,还被晒黑了。 谭醇之有些心疼她,上前接过篮子放在地上,拉住她的手,摸到的却是粗糙的老茧。 “丫头......” 陈木棉窘迫的抽回手,不敢看谭醇之。“公子饿了吧,我去给公子做饭。” 谭醇之却拉住她的手,“又去帮人洗衣服了?不是说过不要去吗?” 日子比想象的要艰难,因为救人,谭醇之受了重伤。他费劲全力去救家人,最后活下来的,却只有这个从小陪伴他的丫头。 老太君怒急攻心气死了,谭国公不肯离开,用自己的血证明自己的清白。母亲与谭国公夫妻情深,心甘情愿共赴黄泉。 而他的那些叔伯兄弟,为了保命,毫不犹豫的出卖他。 他们都说,是他为谭家带去的灾祸,如果他没有招惹叁皇子,没有得罪大长公主,谭家不会有今日的悲剧。 只有陈木棉说不是,只有这个丫头相信自己,知道谭家的灭亡,是皇帝蓄谋已久的忌惮。 这一路上,就算再难,陈木棉也没有放弃他。他们一路扶持彼此,到了父亲最信任的兄弟身边,在这里苟延残喘。 为了活命,谭醇之面都不能露,只能让陈木棉出门做些粗活小生意,养活二人。 大冬天的,从前娇滴滴的小丫头,硬是一双小手泡在冰水里给人浆洗衣服。为了多赚银钱个他治病,半夜起床,跟着人去捡柴火买卖。 那是谭醇之最难受的日子,他觉得憋屈,对不起陈木棉。 明明这是自己最喜欢的女子,他却连让她幸福的能力都没有。 陈木棉抽回手,不在意的笑:“公子胡说什么,我本就是丫头,做这些不是理所当然的吗?对了,林大夫说,你的伤好的差不多了,再吃两副药,就不用再吃药了。” 说起这个,陈木棉比谁都开心,从篮子里掏出药来,就要进屋煎药。 谭醇之看着她走进黑漆漆的厨房,心口一阵绞痛。 他慌乱的追上去,黑暗里,却没有陈木棉的身影,更没有厨房。他一边走,一边叫喊。“丫头,你在哪里,出来,不要吓我。” 走着走着,他听见一阵虚弱的呼吸。不远处,一个红色衣衫,满身污渍的女子趴在地上,痛苦不堪。 谭醇之的记忆翻涌,想起当初那一幕,他疯狂跑过去,抱起那女子。赫然是陈木棉的脸,只是她一身伤,身上是被人凌辱的痕迹。 “公子.....” “木棉别怕,公子带你回家。” 谭醇之控制自己,不让自己碰到她的伤口,可陈木棉太疼了,身上被人用铁签子刺穿,一根又一根,像刺猬的刺一样,遍布她柔软的身体。 “别怕,丫头别怕,有我在,我带你回家。” 谭醇之惶恐不安,想将人抱起来,谁知才站起来,手里只剩一件破烂的嫁衣,陈木棉的头滚落在地,身躯不知去了哪里。 “疼,公子,木棉好疼啊。”陈木棉张嘴哭诉,想抬手寻求公子的帮助,谁知自己的手不知哪里去了。 黑暗中,谭醇之控制不住落泪。“是我的错,木棉,都是我的错,我不该相信她,不该让你跟她单独相处的。” 陈木棉睁着眼,没有焦点,只是不断重复:“公子,木棉好疼啊。” 谭醇之被极度的痛苦煎熬笼罩,竟然没发现,身后出现十几条灰色的影子,那些影子逐渐靠近他,对着他举起大刀。 眼看刀就要落在他的身上,一声尖叫唤醒了谭醇之。“公子小心!” 也就一瞬间,金色的光照在那些人身上,将他们弹了出去。谭醇之站起来,不去管那些人,反而看向不远处的陈木棉。 四目相对,仿佛隔了千年。 “丫头......” “公子,木棉回来了。” 那些人逼近,想要除掉谭醇之,谭醇之反手甩出一道金光,那些人顿时不堪重击,纷纷被打在墙上,动弹不得。 原本诡异的幻像也消失了,眼前竟然是一颗巨大的树。树上有一颗发着光的果实,紫色的光芒让人觉得不寒而栗。 陈木棉却道:“公子快吃掉它,它要成精了。” 那果子似乎有感应,竟然颤抖起来,谭醇之一把摘下果子,在陈木棉的注视下,将鸡蛋大小的果子吞入口中。 随着果子进入谭醇之的身体,陈木棉清楚的感觉到,他的魂魄被修复完整了,再也不畏惧那些人的阴谋算计了。 “太好了,公子,你终于得偿所愿了。” 谁知谭醇之一把抓住她的手,眼神狠厉看着她:“你竟敢骗我。” 第一百六十九章惩罚你h 陈木棉愣住,“公子,你是不是误会了,木棉没有骗你。” 谭醇之却拉着她穿过一道门,二人顿时出现在一间石室。陈木棉被丢在白色兽皮毯上,还来不及挣扎,已经被定住全身,动弹不得,她惊慌看着谭醇之。 “公子,木棉做错了什么?” 谭醇之捏住她的下巴,眼里闪过一丝隐忍。他的唇角抑制不住的轻颤,看陈木棉的眼神,又爱又恨。 “什么时候记起来的?”陈木棉顿了顿,不敢看他。谭醇之霸道的掰过她的脸,让她与自己直视。 “说,何时想起来的。” “就.....就上次阿月被俯身的时候。” 谭醇之深深看着她,眼里全是心疼,忽然,他将人紧紧抱住,闻着她发丝上的香气,压抑自己的恐惧。 “你不该想起来,对不起,是我不好,我不该让你想起来的。” 陈木棉眸子里闪着泪光,感动与心痛交迭。“公子,不是你的错,是他们,是他们丧心病狂不肯放过你我。公子,你为我承受了那么多.....” “比起你为我承受的,我所经历的又算什么?傻丫头,你怎么那么傻。偏偏要想起来,那些事真的太痛苦了,我一点也不想你记起来。” 陈木棉却道:“不,公子,为了你,木棉不苦。”谭醇之狠狠吻住陈木棉,像是要把她吃掉一样,用力的吸吮啃咬。舌头灵活的搅动,甚至吞掉了她整张嘴。 陈木棉本能的回应,想要抱住他,却动弹不得,只能任由他侵略。 直到喘不过气来,谭醇之才松开了人。 “公子,你先松开我。”陈木棉喘息,眼巴巴看着他哀求。谭醇之置若罔闻,撕开她的衣服丢到一旁,开始啃咬她。 “公子,轻些....啊....公子....不要”谭醇之忽然咬住她的乳头,刺激的陈木棉一阵哆嗦,浑身止不住的战栗迷乱。 谭醇之慢慢抬起头来,俯视陈木棉:“真的不要么?” 他的眼睛专注又深情,迷人又危险。 陈木棉无法抗拒,却也说不出一个要字。 谭醇之勾起唇角,附身凑到她耳边:“小丫头,公子要惩罚你。” 陈木棉呆呆问:“惩罚我,为什么?” 谭醇之已经剥光了她的衣衫,拉开她白嫩的双腿,看着双腿间柔软的缝隙,眸子暗沉饥渴。 “惩罚你居然欺骗公子!你答应过我,再也不骗我的。” 陈木棉愣住,那是前世的时候,自己哄骗谭醇之再也不去浆洗衣服,再也不隐瞒他。 这样的一句胡话,他居然记到现在。 “公子,你....啊....疼!” 谭醇之忽然插入,陈木棉的小穴被撑的满满的,没有一丝缝隙。她有些难耐,想扭动身子,推开谭醇之,奈何动弹不得。 “疼吗?既然疼,为什么要来,你知不知道刚才多危险,麒麟果的邪性,若是你再靠近一分,命就完了,你想我眼睁睁看着你再死一次吗?” “我.....”陈木棉红着脸,不敢直视他:“我不想你再出事!” 谭醇之冷笑,用力插进去,引得陈木棉尖叫。 “小丫头,公子早就说过,冒险是男人的事,你怎么就是记不住。” 第一百七十章你这淫荡的小丫头H “啊!!”陈木棉将头埋进柔软的枕头,压抑着尖叫的欲望。这是她第一次带着前世的记忆,跟自己最爱的男人,发生如此亲密的关系。 一想到自己最爱的男人,正用最羞耻的姿势占有她,陈木棉便忍不住羞红了脚趾,整个人因为快乐而颤栗。 谭醇之一个用力,狠狠插进去,撞击在陈木棉的雪臀上,淫靡又快活。粗大的肉棒深入蜜穴,一下子到了尽头。硕大的龟头鸡蛋一样,堵在她的小穴中,刮着她的嫩肉。 谭醇之拍了拍陈木棉的屁股,看着自己留下的红色掌印,眸子更幽深了。 “小丫头,叫出来,公子想听。” 陈木棉哪里肯,羞耻的恨不能钻进地下。她埋头闷哼:“公子,你学坏了。” 谭醇之闻言,莞尔一笑,俯身下去,亲吻她雪白的裸背,到了蝴蝶谷处,轻轻啃咬一番,引得陈木棉喘息加重,才到她耳畔,呢喃道:“公子哪里坏了?还没把你操坏,公子怎么舍得坏?” 陈木棉羞耻至极,忍不住抬手打他。谭醇之将人困住,一边捏着她的奶子,一边慢慢抽插。“小丫头,说说看,公子哪里坏?” 陈木棉忍着快感喘息:“你....啊...你.....外面的那些女人,都说你风流不下流,我看你下流的很。啊....轻些,疼。” “是疼还是爽?”谭醇之捏住她的乳头把玩,看着她粉嫩的乳头在自己指尖变硬,肿胀,谭醇之的欲望更强烈了。 腰身更用力,粗长的肉棒狠狠操干,大把的淫水顺着陈木棉的小穴流出,湿润了双腿,跟汗液混在一起,发出独特的香气。这味道,刺激的谭醇之更疯狂,将人摁在地上,扣住她的小腰,一下又一下,猛烈撞击。 啪啪啪的响声在石室里回荡,陈木棉软的像团棉花,任由谭醇之折腾。 “啊......公子,你....你轻些。” “真是为难你家公子,公子我只想操死你这小骚货,从前就是个骚的,日日在公子面前挺着大奶子晃荡,扰的公子夜不能寐,恨不能死在你的骚穴里。”谭醇之说到激动处,下身更用力的操干,甚至抬起陈木棉的一条腿,一边操,一边欣赏被他操干的小穴,是如何淫水横流操出泡沫的。 前世的陈木棉没有见识过这样的谭醇之,再如何,她印象里的公子,也是风流不下流,不会说这样粗俗难听的言语的。此刻却完全是个浪荡子,粗鄙下流无耻。 陈木棉不禁红着脸抱怨:“公子.....啊.....公子.....你怎么如此下流。” 谭醇之笑:“小丫头错了,天下男人干女人的时候,都是下流的。要是这时候还谦谦君子,那大约是个无能的。再说.....” “说什么?” “再说公子我早就对你下流过了,只是你不知道罢了。”谭醇之说出这句话,便将陈木棉翻身过来,撑开她一双腿,狠狠操进去。 陈木棉被迫背后塞着枕头,仰起上半身,看着巨大的肉棒进出自己的小穴。 她不敢看,只想转过头去,谭醇之却定住她,让她不得不看。 “小丫头,从前你做我的丫鬟时,公子就看过你全身了。” 陈木棉瞪眼:“公子胡说什么,啊....你.....我.....怎么会?” “不信?”谭醇之呵呵一笑,抬手一挥,面前出现一面硕大的西洋镜。 镜子里是一团黑夜,黑夜中,一道人影推开门,走到床榻前。陈木棉一下认出来,这是国公府还没被抄家的时候。 只见床榻上,陈木棉因为天气炎热,只穿了单薄的小衣,正光着一双小腿,沉睡的香。 镜子里,谭醇之点亮一只蜡烛,放在床头。陈木棉无知无觉,任由谭醇之慢慢脱了衣衫,一下子变的赤身裸体。 “这.....这是何时的事?”陈木棉大惊失色,哪里想到,谭醇之还如个采花贼一般,偷偷潜入过自己的屋子。 谭醇之看到这里,却兴奋异常,肉棒又粗壮了几分。他俯身下去,一边亲吻陈木棉,一边揉捏她的奶子。“那天晚上,公子也这么玩你的奶子。” 话音刚落,镜子里的谭醇之已经压上去,打开陈木棉的双腿,亲吻她双腿间的小穴。 陈木棉觉得不适,挣扎了一下,很快被谭醇之摁下去,任由他摆弄。“小丫头,还好这酒后劲大。” 镜子里,谭醇之剥掉自己的衣衫,早已粗长的肉棒抵住陈木棉的小穴,开始磨蹭。一边还捏住陈木棉的乳房,疯狂又贪婪的吸吮。 看到这,谭醇之用力操着陈木棉,将她抱起来,走到镜子前。陈木棉被他从后面抱着操干,看见镜子中,谭醇之疯狂的玩弄自己。羞耻又快乐,呼吸更加急促。 “公子....你....你怎么能做这种事。” “为什么不能!”谭醇之狠狠操干她,不知哪里冒出的绳索将陈木棉的四肢困住,谭醇之只需扣着她的腰身,就能轻松操干她。 “你这淫荡的小丫头,在我的生日宴上,竟然给别的男人倒酒。忘了你是谁的女人,居然敢当着我的面勾引别人。” 陈木棉总算想起来,那天是公子的生日,十八岁。公子在府中设宴款待几位好友,她在一旁伺候。因为伺候的小厮肚子不舒服,于是她替那人上前奉酒。那也不过一小会儿的事情,怎么就成了勾引别人。 “公子....公子.....啊.....胡说,木棉何曾如此......木棉只是去倒了几杯酒,便退下了......才没有勾引谁。” “还说没有。”谭醇之一巴掌打在她的屁股上,似乎不满意,又连着打了好几巴掌。“小骚货,才出现一下,那些男人,恨不能眼珠子黏在你身上,知不知道你走后,他们居然敢跟我讨要你,真是该死。” 想到这里,谭醇之觉得不解气,又是几巴掌,打的陈木棉淫叫连连。 “轻些......公子轻些,求你了。” 她的叫声却让谭醇之更加兴奋,操的更凶狠了。 “知道后来公子怎么说的吗?” 陈木棉慌乱的摇头,只想快些结束这甜蜜的折磨。小穴不断收紧,快感一波又一波,她完全无法控制自己,在尖叫声中,射出淫液,喷洒在镜子上。 第一百七十一章猛然插入h 这是前所未有的快感,只属于前世的陈木棉。 镜子上的淫水一滴滴落到地上,陈木棉呆呆的看着镜子里,谭醇之疯狂的亵玩陈木棉的身子。 喝了酒的陈木棉,本能的红了脸,身子白里透红,传递羞涩的反应,可镜子里的陈木棉不知道,自己正经历怎样羞人的事情。 她似乎感应到快活,忍不住张开嘴,想要发出呻吟,谭醇之趁势而入,狠狠掠夺。 陈木棉抬起手想反抗,却被谭醇之扣在两边,动弹不得。 她迷离的睁开眼,看到眼前的谭醇之,又迷迷糊糊睡过去。 谭醇之从后面抱住陈木棉,肉棒深深插入,继续缓缓抽送,坏笑道:“我那时候还以为,你要醒了,正想着如何跟你解释,或者索性直接占有了你,反正你早晚是我的女人。谁知,你竟然以为是梦,居然又睡过去了。” 陈木棉看着镜子里,迷糊又淫乱的自己,觉得刺激又羞耻。忍不住缩紧小穴,绞痛了谭醇之。 谭醇之忍住射精的冲动,紧紧扣住陈木棉的腰,在她忍不住皱眉的时候,声音沙哑道:“小骚货,怎么又紧了,操你这么久,为什么越来越紧?” 陈木棉还没反应过来,谭醇之已经疯狂操干起来,扣住她的腰,打桩一样疯狂操干。 石室里一阵肉体碰撞声,两人的身影在墙壁上照出,粗长的肉棒一次又一次,用力的插入陈木棉的小穴,墙壁上,陈木棉的影子弓作一团,只能任由男人摆弄。 “不要....啊...不要了....公子....求求你.....太快了,太快了。” 陈木棉到底扛不住他的疯狂,只能张嘴哀求。 只是被操干的陈木棉,声音变的异常娇媚,淫荡又勾魂,是个男人都受不了,何况是爱她至极的谭醇之。 他一次次插入,越入越深,很不能将两颗卵子都塞进小穴,与这个女人永远结合在一起。 “小丫头,你这该死的妖精,从前总是折磨公子,知不知道公子夜里想你想的睡不着,恨不能把你脱光了捆在床上日日操。” 陈木棉被快感冲击,又是点头又是摇头,完全不知如何反应。 镜子里,谭醇之已经到了高潮。 他疯狂打桩,靠着在陈木棉两腿间磨蹭,终于到了高潮,射出白色的精液,洒了陈木棉一身。 大约是憋的太久,竟然射出很多,陈木棉的小腹,奶头上,都是他射出的液体。 甚至下巴上,都有一丝精液。 陈木棉一无所知,只是被一阵燥热弄的不舒服,本能张开了嘴。 谭醇之勾起精液,塞入陈木棉嘴里。 陈木棉本能的吸允,竟然将精液吃的干干净净。 这一幕,别说镜子里的谭醇之,便是镜子外的谭醇之,都疯魔了。 陈木棉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绑到了奇怪的架子上。 她被迫张开双腿,高度刚好足够谭醇之插入。 双手捆在木架上,完全无法动弹。 陈木棉紧张看着谭醇之,见他打开一个盒子,拿出一个奇怪的小东西,套在了自己的肉棒上,缓缓向她走来,陈木棉直觉不好。 “公...公子这是做什么?” 谭醇之到她眼前,撩开她耳畔的发丝,坏坏的笑:“记不记得,公子说过要惩罚你。” 陈木棉低头,发现谭醇之肉棒上套的东西,外表有一圈毛茸茸的刺,她紧张不已。“公子,奴婢知道错了,你绕过奴婢吧。” 谭醇之还是笑,胸膛贴着她的奶子磨蹭,感知她的乳头硬了,不紧不慢道:“小丫头怕什么,公子会让你很快活的。” 陈木棉惊慌,使出法力想逃,却被谭醇之一把摁在架子上,完全动弹不得。 “怎么,记忆恢复了,敢用妖术对付我了?嗯?” 陈木棉当即认怂撒娇:“公子,奴婢岂敢,奴婢知道错了,真知道了,求求公子,饶恕奴婢吧,我知道错了,真的知道了。这东西会死人的,我害怕。” 谭醇之把玩她的奶子,不轻不重揉捏:“看来小丫头知道这是什么!” “不......不知....不知道。” 陈木棉嘴硬,却见谭醇之对着镜子一挥,里面竟然出现陈木棉正在想的东西。 只见镜子里,陈木棉翻到谭醇之偷藏的春宫图,看到了这东西的使用图。 书上写着,羊皮圈,男子套在肉棒处,插入女子淫穴,只需一小会儿,便让女子淫荡,欲仙欲死。 “公子怎么这样,你....你怎么能这样偷窥我。” 谭醇之却笑了:“我说呢,小丫头怕什么,原来是小淫猫偷看了公子的珍藏。既然如此,公子自当让你尝尝,什么叫欲仙欲死。” 说罢,就着淫水,狠狠插了进来。 “啊...不要....”陈木棉倒吸凉气,那东西仿佛带着舌头,灵活的刮蹭她小穴里的每一寸肉,就是缝隙都没放过。才进去一半,陈木棉就觉得,自己要快活死了。 “不要进去了,求你,公子。” 谭醇之笑,猛然插入,尽根到底。陈木棉只觉得脑子一片空白,极致的快感占据脑海,一下子,就高潮了。 她的小穴疯狂又满足,叫嚣着,紧紧包裹谭醇之的肉棒。 谭醇之眯了眯眼,压抑射精的欲望,不紧不慢抽插起来。“小丫头,别说你这点记忆,我要你记得,你的一切都是我的,在我这里,你没有秘密。你的身体,你的心,你的思想,都必须为我敞开。” 陈木棉被连波的快感冲击,人晕乎乎的,对于谭醇之霸道的话语,连反驳的能力都没有。 她恍恍惚惚,任由谭醇之一下又一下操干自己。羊皮圈的小毛刺,一次又一次刺激陈木棉的小穴,她呜呜咽咽,无知的张开嘴呻吟。 这发情淫荡的模样,令谭醇之无比快活。他挺着大肉棒慢慢操干,当陈木棉无意识的张嘴,他附身过去,深入舌头,搅弄她的嘴唇舌头。 上下两张嘴,都被他玩的淫水横流。 谭醇之还是觉得不满足,开始用力操干:“小丫头,告诉公子,喜欢我这么操你吗?” “啊...啊......慢一点,太快了....太快了......” 陈木棉本能哀求,谭醇之不满意,将人抱起来,开始在石室里走动。一边走一边操,陈木棉像个小孩子一样挂在他身上。 小穴紧紧裹着他的肉棒,双手环住他的脖子,嘴里全是哀求。“公子慢些,求...啊求你了。” 谭醇之却笑:“小骚货,公子想听的可不是这个。” 陈木棉迷迷糊糊:“啊....啊....那....那公子想听什么?” 谭醇之站住,场景竟是换了,二人竟然到了荒野处,骑在一匹马上。 月光撒下来,照在二人光裸的身体上。 陈木棉看着一旁的景色,慌乱的不行:“公子这是做什么!” “做我一直想做的事。” 谭醇之说罢,拉着马绳一动,身下马边疯狂奔跑起来。 肉棒上的羊皮圈随着马儿的奔跑,疯狂刺激陈木棉。 陈木棉完全无法思考,在这样的刺激中,只能紧紧抱住谭醇之。 她又怕又抑制不住快活,谭醇之却觉得爽到不行,索性扔掉缰绳,扣住陈木棉的腰,疯狂操干。 “啊...啊....慢一点,公子,我怕。” 谭醇之声音嘶哑:“乖,不怕,让公子好好操你,艹死你这小妖精。” 茫茫的夜色里,两人赤身裸体在马背上交合,快感冲击,二人都被刺激到极致。 月光撒在二人身上,谭醇之看着面前的陈木棉,终于有些满足了,在马儿的嘶鸣声里,一阵狠狠操干,终于射满陈木棉的小穴。 第一百七十二章他说了什么 “谭兄,你家的丫鬟真是个个容貌秀丽,水灵灵的招人喜欢,尤其是刚才倒酒那个,乍一看,温婉可人,再看,又有几分俏皮灵动。谭兄,当真好福气啊。” 穿着青衫的男子喝红了脸,有些放浪形骸起来,竟然当面评论别人的丫鬟。 旁的也就罢了,毕竟大家都是男人,聚在一起多多少少喜欢议论一下女人。 往日里,谭醇之风流倜傥的名声在外,旁人在他面前点评一下女子倒也无房,可今日,此人却不知道自己踩了雷。 谭醇之眼底笑意淡去,放下唇边的酒盏,淡淡道:“不过是个不起眼的丫头,当不得林兄夸赞。” 有人已经觉出不对来,收敛了笑。 可那位青衫公子大约真是喝高了,竟然纠缠不休,毫无眼色道:“谭兄,我家中的母老虎你是知道的。相貌可憎也就罢了,性子实在是让人受不住。想我堂堂世家公子,房里连个贴心人都没有,不若你将这丫头赠予我,也好让兄弟我过上红袖添香的日子。” 谭醇之未言,倒是旁人劝阻起来:“林兄你喝多了,胡言乱语什么。”说罢又看看谭醇之,“谭兄莫见怪,他发酒疯呢。” “我没发疯!”林公子猛然站起来,红着一双眼,恶狠狠瞪一眼劝说的人,又看向谭醇之:“谭兄,怎么,区区一个丫头你也舍不得,莫不是你身份尊贵,看不起老弟我!今日你就给句话,这丫头你是给还是不给!” 他的胡闹让全场安静下来,原本热闹的生日宴,氛围突然变得十分紧张。 所有有人紧张地看着谭醇之,只见他面部改色道:“林兄若是真想要,回头我劝劝嫂夫人,为你纳两房妾室便是!至于我这丫鬟,笨手笨脚的,可不敢送给林兄,她的性子比嫂夫人还凶狠呢。” 谁知姓林的不听劝,狠狠的摔了杯子,站到谭醇之眼前:“姓谭的,这么点小事你都不能满足兄弟吗?还说我们是朋友,你果然是骨子里高傲,从没将我等放在眼中啊。” 谭醇之慢慢站起来,走到这人眼前,二话不说,狠狠一拳打在这人脸上。 众人猝不及防,等反应过来去拉架,那人已经被打的鼻血横流,猪头一般。 “你....你....你敢打我!”那人总算清醒几分,不可置信看着谭醇之。 谭醇之站起来,挣脱拉架的人,甩甩袖子,冷笑道:“姓林的,我打你又如何。枉你还是读书人,喝了两杯酒,就在我面前耍酒疯。不仅出言调戏我府上的丫鬟,还在我的生辰宴上,强逼我赠送丫鬟。你算个什么东西,本公子给你两分薄面,让你来已经是尊重你父亲。你倒好,舔着脸皮做这种无耻下流之事,还指望我成全你不成!告诉你,莫说我府中的丫鬟,就是我这里的一根草,你都配不上。来人,把这混账东西扔出去!” 话音刚落,那人便被两个粗壮的下人拖出去了。 陈木棉看到这里,才想起来,公子说的是这件事。 她茫然醒来,却发现自己在石室里呆着,不见谭醇之的影子。 “公子?公子你在哪儿?” 第一百七十三章前世 “醒了?” 谭醇之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陈木棉回头,见他已经穿好了衣服。而自己,却裹着被单,被子下赤身裸体,身上遍布他留下的痕迹。 陈木棉红着脸,裹紧被单。“公子,你去哪儿了?” 谭醇之到她眼前,撩开她肩上的一缕秀发,看着锁骨上的吻痕,眸子幽深几分。 “小丫头,你该叫我相公了,忘了吗?我们已经成婚,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夫人。” 陈木棉本该高兴的,可看着谭醇之,竟有些抗拒起来。 “木棉....木棉不配。” 谭醇之的手僵住,五味陈杂道:“我知道你想什么,别怕,那些伤害你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你在这等我,我很快回来。” “公子不要,你不要去。”陈木棉忙抱住他,不让他动。 谭醇之拍了拍她的手,回过身来搂着她的肩,“小丫头,这是我欠你的,这些事就该我去解决,你乖乖在这里等我回来。” “不要,公子,你会有危险的。”陈木棉还想做什么,却被定住动弹不得。 谭醇之看她:“小丫头,我会把他们都清理干净,这世上再也没有人可以伤害你,我也绝不允许你再为我做傻事。” 陈木棉知道他的意思,前世的自己,的确做了一件很愚蠢的事。 这件事为自己带来的痛苦,至今难忘。 大约是一千年前,谭家是京城里最得圣心的家族。 谭家只有一个独子,生来便受尽万千宠爱。到了开蒙的年纪,直接入宫陪太子读书。 谭醇之才华横溢,十岁时,便名满京城,人人都言,谭家世子将来不可限量。 可忽然有一天,这位谭世子忽然开始留连青楼,情诗写了一首又一首,每一首都让痴情男女铭记,偏偏每一首都写给青楼女子。 谭醇之成了青楼女子的如意郎君,却成了谭国公的不孝子。 陈木棉自小在老太太跟前伺候,十四岁的时候,谭醇之喝醉酒,被人从青楼背回来,国公爷气不过,命人狠狠打了他一顿,赶走了他身边所有下人。 老太太心疼,便将陈木棉送到他身边伺候。 陈木棉谨遵老太太的命令,将谭醇之照料的极好,但是,也像老太太一样规矩古板,处处管制谭醇之。 谭醇之是个好性子,觉得这丫头有趣的紧,总是变着法子逗陈木棉。 陈木棉时常被气的跳脚,谭醇之却哈哈大小。陈木棉不甘心总被欺负,花式堵谭醇之的心。 谭醇之想去青楼浪荡,陈木棉不声不响给他下了泻药,谭醇之走到大门口,肚子翻江倒海,那一天不仅没出门,还拉的腿软。 陈木棉假惺惺心疼他,仔细照料。 可就是如此,还是被谭醇之叁番两次逃脱。两人你来我往,胜负各半。 直到有一回,陈木棉为了保护谭醇之,在青楼被人打短了腿。 从那以后,谭醇之才改了性子,再也不去青楼了。 谭国公高兴,谭家也太平了一段日子。可是不久后,陈木棉随谭醇之去参加大长公主的桃花宴,遇到了那位郡主,灾难就来了。 第一百七十四章计谋 林思月是个十分精明的女人,作为朝云公主的掌上明珠,她不仅是才名在外的才女,更是天下第一美人。 整个京城里的人都好奇,谁能配的上这样的绝世女子。 众人一致认为,她最后会嫁给太子,成为太子妃,尊贵荣华。 在不了解她之前,陈木棉一直都以为,这个女人是未来的皇后,可是到临死的那一刻,她才真的明白,林思月爱慕的人只有谭醇之。 那一日,林思月差点射死陈木棉,为了表示歉意,她不仅向一个丫鬟道歉,还送来精致的衣衫头面。 昂贵的红宝石头面,看着就价值不菲。 陈木棉惶恐不安,哪里还敢计较。 谭醇之见她诚意道歉,也没有追究。 后来的日子,林思月总是巧遇谭醇之。她本就才华横溢,与谭醇之谈天论地,琴棋书画,十分投契。 陈木棉忍着心里闷闷的不适,小心伺候二人,一度以为,他们是真正的知己。 她还是太天真了,也是旁人提点,她才意识到,林思月或许是喜欢谭醇之的。 “公子,外面都在传,你心仪思月郡主,咱们府上是不是快有少夫人了?”陈木棉将一碗冰酪端到谭醇之眼前,好奇问他。 谭醇之手里拿着书,闻言放下来,露出玩味的表情:“小丫头问这做什么,莫不是醋了?” 陈木棉翻个白眼,假笑道:“公子成日胡言乱语,是要耽误奴婢嫁人的。” 谭醇之搅动冰酪,拿勺子挖了一小勺,送到嘴里细细品尝一下,才道:“小小年纪,这么早就想着嫁人了?不打算多服侍公子两年?” 陈木棉起身收拾桌子,一边清理一边抱怨:“公子就会欺负人,奴婢哪里小了,圈儿姐姐十七就被您放出去嫁人了,我如今都要十八了,公子早日娶了少夫人,我也好早日出去成婚不是。” 谭醇之一双桃花眼盯着她,目光能把人烧出洞来,陈木棉背对着他,莫名感到害怕,回头一看,谭醇之已经拿起书本继续看。 “小丫头,别成天想这些乱七八糟的,公子不会娶思月郡主的。” 陈木棉疑惑:“为何?我见你与四月郡主相谈甚欢,情投意合的。寻遍满京城,也没见你为哪个女子如此上心,公子你当真不喜欢她?” 谭醇之放下书本,想了想,对着陈木棉勾勾手指。 陈木棉凑过去,谭醇之顺势将人压在身下。 “公子,你做什么?” 谭醇之调笑:“小丫头,公子心里只有你,怎么会娶别人。” 旁人若是见了,定要以为这是对有情的小儿女。 可陈木棉在他身边伺候许久,对于这样的戏弄早就见怪不怪。她对着谭醇之下边就是一脚,被谭醇之挡住,陈木棉趁机起身。 “公子,你这说辞连府上的聋叔都不信,你就别拿我当挡箭牌了。夫人说了,你要是再用这套说辞推脱婚事,她就把我嫁给城外庄子上的阿吉。阿吉您知道吧,就是庄头的傻儿子,公子,奴婢求您了,做个人吧,奴婢不想嫁给阿吉。” 陈木棉说罢,愤怒离开。 谭醇之坐在榻上,看着她离开的背影,似笑非笑,淡淡说了一句,真是没开窍的小丫头。 后来的日子里,陈木棉有意无意的避嫌,就是为了避谭醇之,让他与林思月多一些的时间相处。 然而有一天,林思月怒气冲冲的离开,不知发生了什么。 陈木棉有些好奇去问,却被谭醇之叁言两语挡了回来。 她直觉要出事,可是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一个月之后,皇帝的亲卫包围谭家,圣旨昭告天下,谭家通敌卖国,被抄家下狱。 曾经的世家繁华,一夜之间倾塌。 陈木棉在隐约觉得事情与思月郡主有关,有人传言谭醇之得罪了叁皇子,因为他想与叁皇子抢夺思月郡主。 可陈木棉觉得不仅如此,更重要的原因是,此事牵扯了太子。 但那是她无法触及到的核心秘密,她只能像无数的奴婢一样,被卖到别人家,继续为奴为婢。 也许这一生,再也没有机会见到谭醇之。 可她无论如何也没有想过,劫法场的时候,谭醇之会回来救她,甚至为了她受重伤。 救人的时候,谭醇之与手下人走散。陈木棉带着受伤的谭醇之躲躲藏藏,千辛万苦到了北疆。 在那里,他们假扮兄妹,苟且偷生。 她拼命赚钱,只为赚钱买药,救活谭醇之。 好在她的辛苦没有白费,谭醇之的伤总算痊愈,活过来了。 只是,从那以后,二人的心不知不觉变了。 陈木棉明白自己爱上谭醇之,觉得羞愧难当,这是她配不上的人。他是主,她是仆,她怎么能有这样可耻的想法? 她开始避着谭醇之,不愿意与他有过多接触。 谭醇之也忙,早出晚归,陈木棉不敢过问,她知道,谭醇之一直想给谭家洗清冤屈,恢复荣耀。 终于有一日,机会来了。 许久未见的林思月再一次出现,陈木棉看见这个高贵的女人出现在自家破落的小院子,很是惊讶。 “郡主?” 林思月微微一笑:“怎么,不请我进去?” 陈木棉哪里敢阻挡,任由她进了院子。她在院子环视一圈,怅然道:“没想到,从前风流倜傥的贵公子,如今居然住在这样破落的地方。” 陈木棉想去倒茶,却窘迫地想起,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没有茶叶能够招待她。 “郡主且等等,公子晚些便回来。” 林思月却叫住她:“不了,我不是来找他的,我是来找你的。” 陈木棉诧异:“找我?” “是的,陈木棉,我想问你,愿不愿意助你家公子一臂之力,平反冤情,让他回到属于他的地方。” 陈木棉有些呆傻:“郡主说的可是.....恢复谭家爵位?” 林思月点头,眉眼闪过一丝微妙。陈木棉看不明白,只着急点头:“愿意,无论做什么我都愿意,还请郡主赐教。” 林思月笑了,“我需要有个人,去北戎窃取樊城地图,有了这,谭醇之就能夺回樊城,自证清白,谭家也就能成功复爵了。” 陈木棉不懂:“可是...我什么也不会啊。” 第一百七十五章惨死 “不,不需要你会什么,只要你去,这事就能成。” 陈木棉更加疑惑了,如此艰难的事,她一个小丫头,又能做什么? “郡主,不是奴婢推脱,实在是奴婢不知道该怎么做。北戎的军事重地,岂是我一个小小的奴婢说去便去的。” 林思月走到她眼前,伸手撩了撩她鬓角的发丝,陈木棉紧张看着她,林思月凝视着她的脸,眼中有打量,也有沉默眠看不明白的信息。 “你可还记得,半月前,你曾经救过一个伤了腿的少年。” 陈木棉闷闷点头,想起来有这么一回事儿。 倒也不算救,只是那少年受了伤,正好倒在自家门口,她见他可怜,便把人带回来,不仅帮她包扎了伤口,还养了他两日。 这两日,那少年一言不发,十分戒备她。 到第叁天,陈木棉外出回来,却发现那个人已经不见了。 不仅如此,还偷走了她刚刚做好的一篮馒头。 陈木棉当时还觉得,这是个恩将仇报的白眼狼。 林思月却道:“那个人是北戎大将军奇尔特的亲弟弟忽哲,你救了他的命,若是你愿意,凭着这层关系,你就能够到樊城的营地。叁日后,奇尔特将回朝复命,忽哲会留下看守。你找机会进去,偷到樊城布防图,就能助你家公子夺回樊城。” 陈木棉还有很多疑惑,但林思月根本不给她思考的机会,直逼迫的问她,到底愿不愿意去。 陈木棉一心想帮助谭醇之,就被她哄骗着一起去了樊城。 林思月已经设计好一切,陈木棉被一群人贩子送到樊城,偏偏那么巧,她再次遇见了忽哲。 忽哲看见她的第一眼,毫不犹豫把她带走了。忽哲很开心,要把她留在身边。 陈木棉心中有愧疚,可想到谭醇之,再多的愧疚也烟消云散。 她听从林思月的算计,没有把这件事情告诉谭醇之,只留言说自己要出去做事,会晚几天回来。 却不知道那时候,已经陷入林思月的陷阱。 眼看着摸清布防图的位置,陈木棉真正想着如何盗取,奇尔特却忽然回来了。 她更是想不到忽哲居然会求着自己的哥哥,说要娶她为妻。 忽哲比她小两岁,在她眼里还是不懂事的少年郎。可奇尔特却毫不犹豫的同意了,陈木棉害怕的拒绝,林思月却传给她,这是极好的偷盗机会,不可以错过。 陈木棉纠结许久,终于同意计划。 在新婚那天,她在众人的酒里下了药。本以为这是蒙汗药,只要她偷了布防图就能顺利离开,也不会伤害忽哲。 谁知道林思月给的根本不是蒙汗药,而是绝命的毒药。若不是有人因为吃了药,提前毒发,奇尔特与忽哲都难逃一死。 陈木棉刚把布防图交给林思月的人,忽哲便带着人追来。 那些人毫不犹豫丢下她逃离,她被抓个正着。 那时候她还傻乎乎的,庆幸自己将东西传递出去了。林思月可以把东西给谭醇之,谭家兴复在望。 只要他能立下大功,洗清冤屈,重振谭家,她的牺牲就值得。 忽哲很悲痛:“木棉,我这么信任你,你为什么要背叛我?” 陈木棉羞愧难当,知道自己亏欠此人,无颜面对,只能硬着头皮道:“事已至此,你杀了我吧。” 以命抵命,她认了。 她做好了赴死的准备,奇尔特毫不犹豫的要斩杀她,忽哲却阻止了。 他还是舍不得陈木棉,哀求哥哥将人关押起来,等战事过后再处置。 将人关进大牢后,忽哲来看她,并将陈木棉亲手绣的锦囊还给她,竟然偷偷送她走。 陈木棉捏着那个绣了狼头的锦囊,愧疚难当,不敢直视忽哲的眼。 “你该杀了我。” 忽哲却笑:“傻丫头,打仗从来是男人的事,你不该卷进来,如今只当我还你救命之恩,以后不要再傻乎乎被人骗了。” 陈木棉离开樊城不久,战争便开始了。 她想逃回家,却遇上了林思月的人。 她被带到一处山洞中,见到了林思。 她怎么也没想到,林思月如此歹毒。 “真是让我意外,你这贱人,居然还能活着出来 。” 陈木棉害怕不解:“郡主什么意思?” 林思月阴冷大笑,告诉了她真相。 原来林思月从头到尾只想利用陈木棉盗取布防图,就算没盗取成功也没关系,只要她进入樊城,林思月就没打算让她活着回来。 因为在林思月眼里,陈木棉是阻碍她与谭醇之相爱的绊脚石。 “我出生高贵,居然被你这样的贱人比下去,你说你该不该死。” 陈木棉害怕至极,想逃,可林思月如何会让她如意。 她对手下下了命令便离开,手下那几个粗壮可怕的男人,将陈木棉羞辱折磨。 一次又一次,不仅玷污她的清白,还在她身上留下一道又一道的血痕。 她痛苦不堪,只求一死。可那些人不让,硬是折磨了她叁天叁夜,偏偏要吊着她一口气,甚至砍掉她的手,扔给狗吃,一边玷污她,一边逼她看着野狗吃她的肉。 直到第四天的时候,她已经连反抗的意识都没有。 那些人也玩腻了,终于了结了她。 当谭醇之费尽心机找来的时候,山洞里只剩下陈木棉的头颅。 她的肢体早已被那些禽兽切下来喂狗,地上散落一地的骨头。 她连一句完整的尸体都拼凑不出来。 陈木棉死了,可她的魂魄还留在原地。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有被鬼差带走,她看着谭承醇之找来,看着谭醇之大哭,抱着她的头颅怎么也不肯撒手。 她看着林思月假惺惺的安慰,说一定杀了忽哲与奇尔特报仇。 听见众人说多亏了思月郡主,费尽心机偷了布防图,才成全了谭醇之,让他能够立下大功。 又听见旁人议论,谭醇之真是不知好歹。居然为了一个丫头,一再婉拒思月郡主的情义。 陈木棉感到痛苦又愤怒,她很想要告诉他们真相。 可谭醇之看不见她,哪怕自己日日陪在他的身边,谭醇之也感觉不到。 陈木棉原本想着,若能这样一世陪着他,看着他荣华富贵,安稳一世到老也好,可她真是低估了林思月的狠毒。 机缘巧合之下,谭醇之竟然抓到了忽哲,谭醇之想要杀忽哲,陈木棉第一次爆发自己的力量,阻止了谭醇之。 谭醇之这才冷静下来,听忽哲的话。 从他的口中得知,林思月是如何利用陈木棉盗取布防图,又是如何害死了陈木棉。 还告诉他,谭家的灭亡,就是林思月与叁皇子相互勾结。林思月故意让谭家毁灭,然后以恩人的姿态出现,雪中送炭,好令谭醇之爱慕她。 而叁皇子,则因为谭家的毁灭,砍断太子的臂膀。 第一百七十六章二爷之死 知道真相的谭醇之彻底疯狂,他假意答应了林思月的婚事。 打算在迎娶林思月的时候,与太子里应外合,控制叁皇子的势力,设下陷阱,斩杀叁皇子。 谁知叁皇子先得了消息,提前设了埋伏,要把他们一网打尽。 陈木棉眼看公子陷入危机,就要失败,怨气暴涨,照倾刻化成厉鬼。 仗着自己的怨气,屠杀了无数生命。 她保住了谭醇之,局势扭转,谭醇之得以反败为胜,杀了叁皇子,助太子登位。 陈木棉则因为杀戮过重,终成厉鬼,终于引来鬼差,被打入十八层地狱,在地狱之中受尽刀山火海的折磨,于无间地狱里,不断重复当日山洞里的噩梦。 陈木棉不甘心,质问为何害她的人没有受到惩罚,反而无辜者要遭殃。 鬼差说,她的命数注定死于非命,但不知为何魂魄流落人间,又成为厉鬼,祸害无辜者,所以被判永世不能超生。 再后来的事,陈木棉不再知晓。 只知道,忽然有一天,自己的灵魂被人从地狱里带了出来,稀里糊涂的喝下忘川水,入了轮回道,转世成了如今的陈木棉。 此时想来,那个救她的人应该是公子。 所以他才那么拒绝她想起过去,在地狱里受苦的那段记忆,在山洞里被人折磨侮辱的那段记忆,是个女子都受不了。 陈木棉哪怕现在想起来,也觉得浑身难受。 然而更让她感到疑惑的是,公子为何后来又成了厉鬼?不仅没有转世轮回,还在人间滞留千年。 谭二爷布好了阵,陈珊娜穿着白衣,喝了药水,坐在阵法中央。 他要借着陈珊娜的血脉,引出陈木棉。 只是才刚刚开始作法,身边的小鬼便传来消息,谭醇之的尸体被运回来了。 这对他来说,简直是天大的好消息,他喜形于色,马不停蹄的便要赶回谭家。 那个古怪的女声叫住他:“你现在,回去陈木棉怎么办?” 谭二爷大笑,“谭志文已经死了,陈木棉还要紧吗?” 那声音有些不悦,“你现在去一定后悔。” 谭二爷不屑,一把解开镯子丢在地上,那声音传来一声闷哼。谭二爷道:“你既然这么想找陈木棉,那阵法你继续用吧。” 谭二爷兴高采烈的离开,那声音等他走后,也发出古怪的笑声,渐渐显出一道人形,看向坐在法阵中央,闭眼失去意识的陈珊娜,渐渐向她飘了过去。 谭二爷兴奋地回到谭家,在门口稳住脚步,揉了揉眼睛,勉强挤出两滴眼泪,哀伤往里走去。 门口的灯笼都变成了白色,他心里抑制不住的欢喜,好几次努力,才把唇角的笑容压下去。 当他抹着眼泪往里走,到了大堂,看到哭哭啼啼的下人,还有巨大的棺椁,那是上等的阴沉木制造的。 谭二爷进门便嚎啕大哭,“这是怎么了?志文不是去苏州了吗?怎么变成了这副样子?” 下人们无人应答,见他进门来,纷纷给他留出一条路。 谭二爷直奔棺椁,一看里面躺着的果然是谭志文,顿时心里落下一块大石。 他扑向谭志文,看似嚎啕大哭,实际上手却摸上了谭志文的脖子,确认他的气息。 发现那里一片冰冷,没有一丝跳动的脉搏,也不见魂魄下落,才兴奋的不行。 在下人的安抚下,假惺惺的退开几步。 “我的好侄儿啊,你怎么这么命苦,不过是去苏州出了两日差,怎么就把命给丢了?” 谭二爷十分悲痛,任谁见了都以为,叔侄二人感情深厚,否则当叔叔的也不能哭成这样。 可谁知道,他哭了半晌也无人来安慰,只有一道身影不紧不慢走到他身边,那人一进来,身后的门便关上了。 谭二爷抬头看去,却是阴沉着脸的谭夫人,屋里的下人不知何时已经离开。 他假惺惺站起来,抹了抹眼泪,“大嫂你可要节哀顺变呀。” 谭夫人阴阴的看了他一眼,不急不慢道:“老二,我们这些年待你不薄吧?” 谭二爷眼珠子转了转,低眉顺眼道:“大嫂,这说的是什么话?你我本是一家人,哪有什么薄不薄的?” 谭夫人冷笑,一双眼睛恨不能在谭二爷身上扎个窟窿。“既然我们待你不薄,你为何叁番两次的想要致志文于死地?” 谭二爷惊慌抬头,“大嫂,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这当叔叔的,怎么会害死自己的侄儿?” 谭夫人走开两步,头上的小白花显得哀伤羸弱。可谭夫人的眼神犀利,满眼怨恨却无悲伤,一点也不像死了儿子的妇人。 “二叔,志文十岁那年,生了一场大病,你非说他中了邪,是个妖物,寻了一帮道士开坛做法要捉妖,不仅害得志文性情大变,放火烧了宅子,还害死刘大帅的千金,要不是我们夫妻费尽心机,打点许诺无数好处,大帅恐怕当场就要打死我的儿子了。那时候志文没死,二叔反而被查出,与道士勾结,使用妖术,被赶到南洋去,这么些年二叔很怨恨吧?” 谭二爷收起了小心翼翼的神情,眼里闪过一丝狠厉。“大嫂说的哪里话,当年是我年少无知,被那些江湖术士骗了,这才酿下惨祸。这些年我在南洋日夜反省,觉得心中愧疚,只想着早日回来好好赔罪过失。大嫂,你信我,这些年我当真是日日不安,未曾睡一个好觉。” “我看你是恨的睡不着!”谭夫人狠狠怒斥:“这次志文为何去苏州,又为何忽然出事?你真以为我什么都查不到吗?那工厂里有什么猫腻?你寻来的那几个道人,我已经抓到了,他们交代就是你让他们去谋害志文的。这些年,你去南洋越发疯癫了,想用这些邪门歪道害人。亏得你大哥还心疼你,盼着你早日回来,要好好照顾你。你倒好,回来就害死了他的独子。我说过,当年看着老太太的份上,我能饶你一命,可如今你得给我的志文陪葬。” 见自己的诡计被识破,谭二爷索性也不装了,他站开一些,冷笑道:“大嫂,你这儿子有没有问题,你自己不知道吗?说我成日摆弄这些歪门邪道,可你这儿子是怎么来的,你自己心里没数吗?” “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是,当年你剩下的分明是个死胎,可你却为了让孩子活下来,用童男童女的血,喂养他七七四十九日,才让他活下来。论狠毒,我怎么也比不上大嫂你呀。” 追-更:xsyuzhaiwu.com(ωoо1⒏ υip) 第一百七十七章旧恨 “那时候,京城里死了一百多个童男童女,到处人心惶惶,警察为这事到处调查,可怎么也没结果,他们大约谁也想不到,这一百多个孩子,是被大嫂你杀了。” 说到这里,谭二爷冷笑了一声:“大嫂,我那可怜的侄子,早就死了。这么些年,他体内不知被你招了哪个孤魂野鬼,硬生生养的这么大,从前疯疯癫癫的,动不动就犯病,到如今你靠着陈木棉冲喜,竟然将这个活死人盘活了。论手段,谁也比不上你呀。可怜我的侄媳妇儿,不知道自己就是个工具,一个不好,她就会像当年刘大帅那个不得喜的小女儿一样,被你夺了命,滋养你儿子的命脉,你说是不是啊?” “哦,对了,说来更是好笑,你千辛万苦养活这个儿子,可你一定没想到,他成婚的当夜,身体里的魂就死了,来了一只新鬼。这些日子,日日在你眼前孝敬的,可不是你心疼的儿子,而是不知何处来的厉鬼。好嫂子,我这么做也是为你除害,毕竟谭家这么大的家世,最后总不能留给一个来历不明的厉鬼吧。” 说罢,又对着门口嚷了一句:“大哥,你说是不是啊?” 门被推开,谭老爷阴着脸走进来,一身黑色的长袍马褂,衬得他的脸色更加难看。 他看一眼谭夫人,心情十分复杂,谭二爷却因为自己拆穿了谭夫人的阴谋,而暗自得意。 “大哥,你也别怪大嫂,毕竟大嫂的身子不好,千难万难才得了这么一个宝贝儿子,她又嫉妒心重,不允许你纳妾,咱们谭家总不能因此断了血脉不是?” 按照他的算计,谭老爷知道所有的真相,必然大怒,怨恨谭夫人。 谁知谭老爷还没说话,谭夫人就开口了,“老爷,你都听到了吧?我早说过,你这弟弟就是条养不熟的白眼狼。你饶他一次两次叁次,有什么用?在他眼里,可从没有你这个大哥。我看就算你把这万贯家财拱手相让,他也只会觉得你给的太少。” 谭老爷终于开口,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谭二爷:“老二,你上辈子如此,我只当自己亏欠你,未曾想你今时还是叁番两次的犯错,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留你性命。” 谭二爷听着有些稀里糊涂,“什么上辈子,你们在说什么?” 谭夫人不言语,谭老爷也只能自己开口:“你一直说志文不是我的儿子,不,你错了,他就是我的儿子,上辈子就是。上辈子咱们四个也是一家人,志文,不应该叫醇之。他本名谭志文,字醇之。从小跟在你身后,叔叔长,叔叔短,谁能想到,上辈子你这做叔叔的为了家产爵位投向他人,害的谭家被抄家灭门。这辈子轮回转世,醇之费尽心机让我们一家人团聚。我与夫人能再做夫妻,与醇之再做父子,已经幸福。 是我贪心,舍不得你这弟弟,于是哀求醇之想与你再做一世兄弟,偿还前世对你的亏欠,可到头来无论我怎么做,哪怕给你金山银山,你都觉得我亏欠于你。老二,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谭二爷越听越迷糊,“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别扯那些废话。没错,我是怨恨。明明母亲最疼爱的是我,为什么最后所有的家产都留给你,谭家偌大的家业要由你来继承掌管?我哪里不比你强。就因为你是老大,你就有继承权,而我只能成为旁支,从你手里捡剩下的是吗?” “我一切都紧着最好的给你,你居然说这样的话。”谭老爷怒目而视。 “什么叫紧着最好的给我,那都是你们挑剩下不要的。真把我当兄弟,为什么不把家业给我,还不是舍不得?我当谭家的掌事人,我也会对你很好的,大哥,我也会紧着最好的东西给你,可为什么你们不给我机会?既然你们不给,那我就自己抢。 母亲说过,谭家的以后的一切都是留给我的。你那个病殃殃的儿子,根本活不到成年。谭家以后还是要靠我。” “听听,老太太就是这么偏心,从前是这么宠着儿子,这辈子还是这么宠着他,宠得他不知天高地厚,想翻了天去。”谭夫人冷笑,谭二爷很是不屑。 “大嫂,你不就仗着自己的家世,护着我大哥,才让老头子把家产都传给他了吗?你们夫妻联手,把我挤兑的无地容身,只能逃往南洋,这么些年,我在南洋吃了多少苦,今日我要一并讨回来,告诉你们这谭家的家业,你们是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横竖谭志文已经死了,你们难道还想让这偌大的家业给他陪葬吗?” 谭夫人不说话,谭老爷也不说话,棺材里传来声音,“二叔,真是辛苦你,伪装这么久了。” 谭二爷猛然回头,却见谭醇之已经立在他身后,鲜活的眨着眼,地上也有影子,不是死人。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上当,可他稳住心神,冷笑讥讽:“原来设了埋伏等我,呵,那又如何?谭志文,大不了你我鱼死网破,同归于尽,我得不到的,你们也别想得到。” 说罢,甩了甩袖子,袖子里落下两个瓷瓶。 谭二爷拔开塞子,瓷瓶里跳出几个小鬼,将几人团团围住,凶神恶煞,一幅嗜血的模样。 谭夫人被谭老爷护在怀里,并不惧怕。 谭醇之看一眼夫妻二人,谭老爷与谭夫人对视一眼,默默退了出去。 屋子里只剩下谭醇之跟谭二爷,谭二爷正要阻止他们离去,却被谭醇之一道光打了回来。 那小鬼竟也阻拦不得,门又关上了,屋子里只剩下二人,以及几个小鬼。 谭二爷恼羞成怒,“谭志文,你到底是何处来的孤魂野鬼,也敢与我抢夺谭家。” 谭醇之看着他,神情冷漠:“二叔,今日你我便做个了断吧,上辈子欠你的我们还了,这辈子你造的孽,自己偿还吧。” “哼,孤魂野鬼,今日便让你尝尝我的厉害。” 第一百七十八章二爷之死 谭醇之轻视的眼神,引得谭二爷大怒,他从怀里掏出一张符纸,咬破自己的手指,在符纸写上咒,轻轻一拍,那几个小鬼便扑向谭醇之。 谭醇之并未将几个小鬼放在眼中,扇子用力一扇,几个小鬼便弹出去,重重摔在地上。 谭二爷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辛苦炼制的小鬼,在谭志文眼前竟如此不堪一击。 他愤怒,抽出一把桃木剑,未曾想才走出一步,便感觉有东西困住了他的脚。 低头一看,他发现地上不知何时有了一个法阵,法阵中伸出许多手,狠狠的拉住他的脚。 看着那些手,还有下面传来古怪的声响,谭二爷觉得惶恐不安,连忙用桃木剑击打。 他的剑打在那些鬼手上,发出灼热难闻的气息,那些鬼惊慌的松开了手,但他很快又扑上来,似乎要将他拉入深渊。 谭二爷怎么也走不出这法阵,一边对抗,一边恶毒看着谭醇之。 “二叔,你在南洋这些年为了炼制小鬼,害死了不少人吧。” 谭二爷暴怒,“住嘴,你这来历不明的厉鬼,手上不知沾染了多少鲜血,比我又好到哪里去?” 谭醇之笑:“二叔,我不过是想告诉你,被你害的那些人,一直都跟在你身边,你身上这阴重的鬼气便是他们带来的。还有,当年京城失踪的一百多个童男童女,不是因为我而死,他们是被你害死的。” “一派胡言,你的孽债还想推脱到我身上不成?” 谭醇之扇了扇扇子,道:“你前世造孽太多,本该下十八层地狱,若不是父亲哀求,我又如何会救下你的魂魄,瞒住鬼差。可你重生后魂魄太弱,本该命丧黄泉。可祖母舍不得,竟然背着我寻来道士,使用邪门歪道,用童男童女替你续命。二叔,你难道没有发现,自从你开始炼制小鬼,背上便长出了黑色的鬼纹。” “你怎么知道!”鬼文的事他未曾告诉任何人,这玩意儿隔一段时间,会发作一次,他痛苦难当。 费劲心机在南洋寻到一个术士,教他养小鬼的法子,将怨气转嫁到小鬼身上,抑制鬼纹。 可谁知时至今日,这些鬼纹不仅越来越多,而且长到了他的手上。 本想着夺取了的谭家的家产,他再寻能人异士除掉身上的鬼纹,谁知今日被谭志文点破。 谭醇之指点他:“这鬼纹,就是当年被你害死的童男童女的怨气所化,原本你在南洋老实本分,它本不会发作。可你非要修炼邪术,加上被你害死的其他人,自然怨气难消。” 说着,他似笑非笑看着谭二爷:“说起来,若是你没有恩将仇报,杀死那个教你邪术的师术士,他大约是会告诉你,如何彻底解除这些鬼纹的。可惜,你太贪心,为了隐藏自己的秘密,杀死了他。如今它已遍布你的全身,只要再过一会儿,这些鬼纹便会长到你的眼睛,这些阴魂会将你吞噬撕裂,永世不得超生。” “简直一排胡言!”谭二爷被他说的惶恐不安,嘴硬的不肯相信,当初杀掉术士,根本原因是他太贪心,要的钱财越来越多,恐怕自己留着他,也只能沦为他的摇钱树。 往事不可追,身下的鬼手一步步攀升,从脚底冒出的寒气直击天灵盖,谭二爷惊慌地掏出符咒,想要咬破手指画符,却发现指甲盖上都是鬼纹了。 一股诡异的阴气往上爬,他感觉阴气到了脸上,很快便到他的眼睛,从他的眼睛里钻出来。 谭醇之淡定从容的站在法阵外,看着眼珠子爆裂的谭二爷,道:“二叔,这是我最后一次这样叫你。上辈子你救我于马蹄之下,我欠你一命,可你千不该万不该联合外人,谋害谭家。 因为你,谭家家破人亡,老祖母含恨而终。本以为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这辈子会有所不同。可前世因今世果,上辈子做下孽,你这辈子还是没有反省。我已经仁至义尽,现在你便去你该去的地方去吧。” 谭二爷在痛苦之中,隐约想起了什么。 是了,他前世的的确确是谭家的二爷,深得老夫人疼爱。 可有一回,他为了救谭醇之断了腿,成为瘸子。不仅再也不能科考,连心爱的女人也嫁给了别人。他渐渐消沉,不愿意出来见人。 忽然有一天,有人告诉他,那匹马是谭老爷动的手脚。 因为他比大哥聪慧,更得老夫人喜爱。老夫人有意让他继承爵位,谭老爷知道后,便利用自己的儿子设下陷阱,断了他的腿,让他从此一蹶不振。 从那以后,他就魔怔了,认为这一切都是大哥的错。既然他不能好过,那就让所有人都不好过。 不久后,他听从那人的吩咐,揭发谭家通地卖国,成了告密者。 谭家被抄家灭族,他没有受到牵连,反而苟活下来。 他以为从此高枕无忧,谁知叁皇子造反失败,谭醇之居然卷土重来。 谭国公的爵位又回到谭醇之手里,他含恨而终。 脑子里闪过一幕又一幕的往事,谭二爷想要再狡辩什么,却再也说不住口说话。 最后带着怨恨,被硬生生拖入了地狱。 法阵消失,一具躯壳摔倒在地,谭二爷没了气息。 他的那些小鬼也得到了解脱,谭醇之打开地府通道,助它们轮回。小鬼对着谭醇之磕了头,轮回去了。 第二日,谭家大门上又挂上了两盏灯笼,依旧是白色的。 下人们戴着黑色臂套进进出出,有人忍不住问:“谭家谁过世了?” “听说是谭少爷。” “呸呸呸,胡说八道,谭少爷在苏州好着呢,死的是谭家二爷。” “谭二爷,未曾听过呀?” 有人小声道:“说不清,听说前日还好好的,可昨日夜里忽然暴病死了,大夫来看了,死于心脏麻痹。” “什么是心脏麻痹?”那人挠了挠头,自己也说不清,最后憋出一句:“反正是西洋大夫说的词儿,就是被气死的吧。” “这得受多大的气,能把自个儿气死。” “我听说这谭二爷也不是什么好人,早些年的时候,跟大哥争家产,失败了,如今又从南洋回来,据说落魄的很,大约是又没讨到什么好,所以才给气死的吧。” 另一个人好奇:“这事你怎么这么清楚?” “唉,我们在有个亲戚在谭家做帮佣,所以知道这消息,不然谭家高门大院的,咱们这些拉车的怎么能知道这些事儿?” 说着,谭家门口停了一辆车,车上下来一男一女,不正是他们家的少夫人,少爷回来了吗? 第一百七十九章回来奔丧 谭醇之扶着陈木棉下车,她的手紧紧地搂着陈木棉的腰,旁人看去,这对小夫妻真是恩爱非常,唯有陈木棉知道,自己腿软的路都不想走。 她狠狠瞪一眼谭醇之,又羞又气,谭醇之贴在他耳边轻轻呢喃:“夫人莫要生气,为夫夜里补偿你便是。” 陈木棉羞恼:“闭嘴。” 昨日她被关在石室里,怎么也出不了结界,只能着急又担心的等了一宿。 第二日他回来了,第一时间不是放她出去,反而又缠着她胡闹索求,此时她双腿之间的密处还疼得难受。 谭醇之很是无辜,“不是夫人嚷嚷着要回来的吗,不然为夫带着你在苏州多玩两日,不是极好?” 陈木棉忍不住暗暗掐了他一下,哪里就好了,说什么陪着她在苏州玩,其实就是玩她而已。 不管自己怎么哀求,说自己怀孕了,身子不便,可他却更疯狂的占有她,还信誓旦旦的说,自己施法护住了孩子,不影响恩爱。 陈木棉被折腾的没办法,只能苦苦哀求,说于情于礼,他们都该回来,把这丧事好好的办了,不然外人知道了,还不定怎么说他们夫妻呢。 毕竟如今他们在人间,还是要守人间的规矩,不能让旁人议论不是。 谭醇之这才不情不愿的松手,答应带她回来,可就在刚才回来的路上,还是被他压在车里狠狠的要了一回。 一想到小穴里还裹着他的精液,陈木棉就连头都不敢抬头。 谭醇之搂着人进了门,一眼就看见那高高挂起的白帆,还有白色的灯笼。 大堂上那口巨大的棺材,里面正躺着谭二爷。 谭醇之眯了眯眼,笑道:“你身子不便,先回去歇歇。” 陈木棉摇了摇头,“不行,我好歹得去上炷香。” 谭醇之暗笑:“腿不酸吗?” 陈木棉瞪他,硬挺着到了灵堂上,给谭二爷上了一炷香。 她清楚的知道,棺材里人是死透了,他的魂魄早已被拉下地狱,永世不得超生,所以没有一丝害怕。 倒是谭夫人,忙让人扶住她:“你这丫头,肚子里有着孩子呢,怎么能来这种地方,万一冲撞了孩子可怎么得了。” 谭夫人忙叫来阿月,让阿月把她带下去。 谭醇之想跟着去,谭夫人却叫住了他。“你父亲有话跟你说,放心,你媳妇跑不了,我让人好好看着呢。” 面对母亲的打趣,谭醇之笑了笑,也不窘迫,转身往父亲的书房去。 到底是谭家办丧事,来往的客人还是很多的。谭夫人虽然憎恶谭二爷,可该有的面子还是得给,所以这身后事也算体面。 书房内,日光透过窗子撒了进来,谭老爷坐在桌前沉默不语,见谭醇之进来,微微点了下头:“回来了,事情办得如何?” 谭醇之淡淡道:“按照父亲的吩咐去,选一处好风水地,二叔必能安眠。” 谭老爷听了这话,却摇摇头:“当日屋里发生了什么,我虽不得而知,但也知道你二叔他不会有什么好结果,他多行不义必自毙,这么些年,我对他也算仁至义尽,便是将来到阴曹地府去见你祖母,我也问心无愧。我只是担心.......” “父亲担心什么?” “我自然是担心你,你二叔身边那个妖孽,到底什么来路,至今还下落不明,也不知是否还会出现。你的魂魄,可周全了?” 谭醇之点了点头,“父亲放心,这次去苏州,寻到了果子,如今我的魂体已经完整,只等木棉生下孩子,咱们的孽债就了解了,从此以后,我们一家人太太平平的过,正常人的日子。” 谭老爷站起来,郑重的点了点头。“好孩子,这些年苦了你了。” 说着又道:“陈家今日帝送了帖子过来,说他们家的二女儿陈珊娜过两日要成婚了。木棉虽然与他们家关系不好,但咱们家既然要过正常的人的日子,这该有的礼数还是得走一遭。” 谭醇之点点头,“父亲放心,我知道怎么做。” 陈木棉从阿月嘴里听到这个消息,先吃惊,然后觉得古怪。 “陈珊娜的夫君是个什么人,从前也没听到消息,怎么忽然就要结婚了?” 阿月想了想说:“是个挺有钱的男人,听说上海滩大半的地产项目都是他做的,不过他年纪大了,貌似还克死过两个老婆。陈二小姐嫁过去,便是第3任妻子。这么命硬的男人,陈二小姐降得住吗?” 谭醇之抬脚进来,便听到陈木棉的声音:“那个男人到底多有钱,陈珊娜当真是心甘情愿嫁给他的?” 阿月还没人说,抬头便看见了谭醇之,微微一笑,退了出去。 陈木棉见他走过来,忍不住往后挪了挪,还是没逃过他的靠近,被他拦腰抱起,坐到了贵妃榻上。 “夫人这么好奇,不若过两日与我一同去参加你妹妹的婚礼。” 陈木棉想了想,点头同意。“礼数还是要有的,对了,那个男人到底是谁?陈珊娜那种骄傲高傲的性格,绝对不会随随便便找个男人嫁了,他难不成比公子还要优秀?” 陈珊娜当面勾引谭醇之的事,木棉至今还记得。 如今确认了心意,回想起来,还是觉得有些郁闷吃醋。 谭醇之在她的嘴上啄了一口,一双手不老实的摸进了她的衣服,揉捏她的乳房。“夫人问这是做什么,是嫌弃为夫不够有钱,还是不够俊美,亦或者为夫的肉棒没有喂饱你,让你还有时间去想别的男人。” 陈木棉惊慌失措,赶紧压住他的手,“公子不要闹了,那里还疼着呢,再说我肚子里还有孩子,你可不能乱来,真的,不信你听宝宝抗议呢。” 谭醇之的手停在这陈木棉的腹部,轻轻的摸了摸。 “这才刚刚叁个月,胎灵都还没有聚齐,他知道什么?”说着,手便往下走,到了她的双腿处想要探进去。 陈木棉忍不住娇喘:“工资不要这样,求你了。” 谭醇之咬着她的耳朵,眼里只有情欲:“继续叫,为夫喜欢听。” 第一百八十章你必须是我的妻子H 陈木棉终于确定,她喜欢的男人,是个色鬼。 有些事,前世已经有了痕迹,她如今才看的真切。 谭醇之扣着她的腰,从后面插进来,感觉到她的走神,有些不满的拍了怕她白嫩的屁股。不知是不是被自己玩的久了,眼前这柔软的臀似乎大了一些,更软,更浑圆,翘在眼前,露出湿哒哒的小穴,吞着他的肉棒,淫靡至极。 “小丫头,想什么,这时候,还能走神?嗯?” 陈木棉扶着软塌,秀气的手指扣着上好的梨花木,压抑忍耐。“公子,你就不能等夜里吗?青天白日的,一会儿人家找来怎么办?” 谭醇之缓缓抽送,一下一下,撞击在她的软肉上。“这可怨不得为夫,要怪.....”他凑到陈木棉耳畔,含住她的耳垂,白嫩嫩的耳垂,早已被他撩拨的发红。“要怪,就怪你这身子太销魂,公子实在忍不住。” 陈木棉抱怨:“公子从前也不是这样的人,怎么如今.....如今像只公猫,处处发情。” 谭醇之给她一巴掌,打在屁股上,不痛不痒,却格外情色。他修长的手指在臀上流连,从下至上,摸到两人交合处。“小丫头真是纯情的很,为夫还不够色,毕竟,这处小穴,为夫还没有灌满。” 他的手指在菊穴处徘徊,吓的陈木棉收紧小穴,紧张回头,摁住他的手。“公子不好开这样的玩笑。” 谭醇之反手摁住她,继续操干,“小丫头怕什么,这后穴的乐趣,可是非同寻常的。” 陈木棉扭动起来,听谭醇之的口吻,分明早就想试试。陈木棉惊慌:“公子,求你了,别这么做,这是荒唐人才做的事。” 早些不是没听过,有些男子好走后穴。但那都是两个男人之间,她想不到,自己家公子,竟然会好奇这个。 谭醇之见她怕了,轻笑出声,从后面搂着人,不紧不慢操干。湿漉漉的小穴又紧又滑,操着十分舒服。 可见陈木棉这样紧张,谭醇之实在忍不住不去逗弄她。“夫人又未曾尝试过,怎么这么害怕,莫非.....” 话到一半,他忽然想到了什么。陈木棉似有感应,竟也沉默起来。 谭醇之将人翻个身,面对面看着她,眼神温柔又怜惜。“别怕,都过去了。” 陈木棉慌乱,不敢看他的眼睛。那些可怕的记忆,以及肉体的痛苦,她还是没办法彻底忘记。 没有谁在无间地狱,被这样折磨了几十年,还能忘记。 眼看她身上戾气暴涨,谭醇之毫不犹豫吻住她。陈木棉被他抱上床榻,轻吻的晕头转向,渐渐冷静下来。 “公子,我.....我配不上你,等孩子生下来,便让我走吧。”那段记忆,终究是她身上舍不去的污点。 谭醇之扣住她的下巴,凝视她好一会儿,才道:“小丫头,你这是想吃干抹净不负责吗?” “不是,公子....” “闭嘴,不要再叫我公子。”谭醇之用力捏住她的下巴,带着几分恨。“当日你背着我去冒险,可知我有多害怕。我回到家里,只看见你留下的一句话,知不知道,我发疯一样到处找你,你做事的地方我都去了。你知不知道,那时候我想死的心都有了。” “公子......”陈木棉才说出这两个字,谭醇之的手上便多了几分力,陈木棉吃痛,知道他是认真的,不得不换了称呼。“夫君,我.....我那时候,真的只是想帮你。” 谭醇之的大拇指轻轻摩擦她的嘴唇,笑的有些可怕:“那你知不知道,我在山洞里找到你,知道你经历的一切,却拼凑不全你的身子,只能抱着你的头颅离开,是什么心情?” 陈木棉不敢看他,想转过去。谭醇之不让她逃,捏住她的下巴,疯狂道:“我那时候想,我一定要杀光伤害你的人,报了仇,我就下去找你,我一定要把你找回来,关起来,再也不让你离开我。” “公.....夫君,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你缘何成了恶鬼,又是如何把我从地狱带出来的。”陈木棉这才有时间问这个问题。 谭醇之却拉开她的腿,挺着肉棒插进去,两人紧紧结合,没有一丝缝隙。 “这不重要,我要你明白,无论你发生了什么,无论你逃到哪里去,为夫都会把你找回来,你必须是我的妻子,是我的女人,生同寝,死同穴。” 陈木棉娇喘,忍不住张开双腿,迎接他的操干。 “夫君.......”陈木棉内心的不安与纠结,谭醇之怎么会看不明白。 “小丫头,我们共同经历的生死,都为对方舍过命。难道这些,还比不过那些人留给你的伤害?”谭醇之不怕她生气,只怕她蜷缩在自己的壳里,拒绝回应自己。 “可夫人老爷,他们不会在意吗?” 陈木棉自然在意别人的眼光。 谭醇之狠狠挺了一下,扣着她的腰,捏的用力。“那已经是前世,从前的肉身都已经腐坏。如今你的,是完整全新的,不要被别人的罪恶捆绑。木棉,信我,这一世,我们不离不弃,相伴到老。” 陈木棉无法拒绝,她是爱谭醇之的,为了他,舍弃生命都心甘情愿。就是在山洞里,遭遇不测的时候,她都没有后悔过自己的决定。只要能帮助公子,她做什么都愿意。 如今,她从地狱走了一遭,的确不该再惧怕什么。 她抬手环住谭醇之的脖子,翻了个身,骑在谭醇之腰间。他的肉棒进入的更深了,到了宫口,像是要钻进去。 陈木棉咬唇,羞涩万分。“夫君,让我来。” 谭醇之看着她主动,笑出声来,扶着她的腰,配合她的起伏,感受她带来的快感。 阿月端着茶点到门口,听见屋里轻微的喘息声,她忍不住贴着耳朵偷听一下,瞬间红了脸,转身匆匆离去。离去前,不忘拉上院子门,不让旁人打扰。 李妈走过来,见她鬼祟,叫住她:“你慌慌张张做什么呢?” 阿月红着脸看一眼院门口,咳嗽一声:“没什么,就是.....少爷跟少夫人休息呢,妈妈可是有事?” 李妈闻言,意味深长笑了笑,随即道:“是老家来人了,要见见少爷他们,我这就去回了。” 第一百八十一章还是人血好吃 丧礼办了七日,场面也算体面。 谭家那些亲戚好友能来的几乎都来了,陈木棉成婚的时候有些特殊,所以这些亲戚都没有见过她。 这场丧礼上,陈木棉把谭家的亲友见了个遍。 看见陈木棉,他们的打量多过于喜爱,更多的是同情。 陈木棉感到古怪,忍不住偷偷问谭醇之。 谭醇之把人拉到怀里,跟他提起了一段往事。 原来十年前,谭醇之曾经定过一门婚事。 对方是北面一个小军阀不得宠女儿,只是二人订婚那一天,谭二爷作妖,搅乱了这门亲事不说,还害死了那个小女孩。 陈木棉听到谭醇之曾经与人定亲,脸色变有些闷闷的。 谭醇之捏了捏陈木棉的鼻子,“小丫头吃醋呢?” 陈木棉也不遮掩,竟然痛快的点头了。“我虽知道这里面一定有别的原因,可心里就是觉得有些不舒服。然而那个女孩死了,我又觉得同情,公子,你当真没有事情瞒着我吗?” 谭醇之拍拍她的屁股:“还叫公子,是想我收拾你不成?” 陈木棉忙捂嘴摇头:“夫君,我错了,你不要欺负人家啦。” 谭醇之见她娇滴滴撒娇,眉眼弯弯,唇角忍不住上扬,“就这样放过你,为夫岂不是亏大了。” 陈木棉心跳加速,看一眼周围,飞快在他唇上留下一吻,“这下原谅人家啦吗?” 谭醇之轻哼一声:“勉勉强强吧。” 陈木棉勾住他的脖子,继续撒娇讨好:“好夫君,人家错了,你就别生气了,跟我说说那段婚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谭醇之喜欢她这样娇嗲嗲,自然顺着她。“倒也没什么,我那时候这句身体还不太融合,魂魄不太稳定,所以总是病殃殃的。我娘担心,便千方百计帮我寻找法器镇魂,可这件事情却被二叔知道了。二叔也不知道哪里听来的消息,知道我生来是个死胎,认定我是不干不净的东西。加上他一心想要谋夺家产,于是便寻来一帮江湖术士,对我施法。” “那你的小未婚妻又是怎么回事?” 说起这个,谭醇之有些无奈,“这事说来也是老太太犯下的错,老祖母当年觉得,我身体这么差,若能寻个丫头为我冲喜,我的身子兴许能变好,于是千方百计的搜寻合适的人选。最后发现,刘大帅最小的那个女儿恰恰合适。” “刘大帅又是谁?”陈木棉忍不住想到自己的父亲。 谭醇之耸了耸肩,道:“北面一个不起眼的小军阀而已,前两年被人吞并了,现在早就已经回归地府了。他那时候缺钱少粮,急需买装备。老太太寻思着家里有钱,多给些彩礼,一定能让刘大帅把女儿嫁过来冲喜。刘大帅,一听跟谭家结亲,自然高兴的答应下来,很快就对外宣布订婚。 我那时候魂魄还虚弱,躲在这具身体里养着,又因为身体不好,大部分时间都在昏睡养病,所以订婚的当天我才知道这件事,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 我原本想着,等我的身子好了,再设法解除这门婚约,给她寻个好去处,谁知道订婚的当天,老太太去选了个阴时阴日,我那时候就觉得不好,果然,这个日子是二叔挑的。他想借着这个日子,利用刘家小姐送我归西。” “阴时阴日?”陈木棉想了想,忽然道:“那刘家小姐可是与你相克的阳女?” 谭醇之点了点头:“不错,正是因为如此,所以二叔才设了这个计谋,哄骗老太太说下刘家小姐。他对刘小姐下了茅山术,想操纵那丫头杀了我,不曾想我忽然醒来,掌控了局面。而刘小姐因为二叔的操控,把命丢了。” 听到这里,陈木棉有些心疼那小丫头,忙追问,“那后来呢,那小丫头是你是如何处置的?” 谭醇之摇了摇头,“这是她命中注定的,无需我去处置什么,自然有鬼差来收她的魂。” 谭二爷被揭露的真面目,不仅气病了老太太,还被赶到南洋去了。 “他是什么来历,想来你也清楚了。上辈子就不说了,这辈子我们对他难道还不够好吗?到头来他还是贪心不足,一次次想要置我于死地。” 谭二爷的死,要说他没有一点伤心,那是假的。 陈木棉从小在谭家长大,最清楚二爷跟公子的关系。 谭老爷威严,又时常忙于公事,家中便只有谭二爷时常陪伴着。 谭二爷谭淳之两人,不仅是叔侄,更有些像父子兄弟,关系极好,大约也是因如此,哪怕谭二爷毁了谭家,谭醇之也愿意给他重新改过的机会。 只可惜事与愿违,人心与人心是不一样的。 说话间,陈木棉忽然想到一件事情。“光顾着提这个,一直忘了问你,谭二爷身边有个古怪的女鬼,夫君怎么处置了?” 谭醇之摇摇头,“未曾在她身之边寻找任何女鬼,他炼制的那些小鬼我都送回地府,想来其他鬼魂也跟着去了。你怎么忽然好奇这个?” 谭醇之看出她的慌张不安,担心问:“怎么了?” 陈木棉摇摇头,靠在她怀里,:“没什么,随便问问,夫君,人家好困,你送我回去吧。” 谭醇之对她突如其来的撒娇无可奈何,索性抱起人往回走。“看为夫怎么收拾你。” 陈木棉红着脸想逃,谭醇之已经抱着人进屋,不一会儿,屋里传来羞人的喘息声。 陈公馆里,女佣端着一块半生的牛排到了陈珊娜门口。“小姐,您要的牛排好了,二成熟。” 陈珊娜头也不回,让她放在桌上,自顾自的坐在镜子前梳头发。 女佣忍不住抬头看她一眼,恰好对上镜子里,陈珊娜的眼神。只是一眼,女佣便吓的低头,匆忙离去。 陈珊娜慢慢回头,诡异看一眼门口,笑了。 她起身,走到桌前,动作有些生疏的切开牛排,血水渗出来,盘子里发出浓烈血腥味。 陈珊娜切下一小块塞入嘴里,唇角粘了血丝,她伸出舌头,舔掉血丝,有些不满足:“还是差了点,没有人血好吃。” 第一百八十二章像极了林思月 陈木棉睡的不太安稳,总觉得有人在扯她的脚。 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只见床头蹲着一个没有头发的小鬼。 苍白赤裸,一双白目,直勾勾看着她。 陈木棉先是愣了下,随后坐起来,她莫名不觉得害怕,反而有种亲近之感。 “你是我的孩子吗?”陈木棉记得谭醇之说过,女子怀孕后,随着月份越来越大,身边会聚集胎灵,当胎灵形态完整,孩子就该出生了。 陈木棉刚想触摸,那孩子却如惊弓之鸟,恐惧看向门口,刷的一下,朝门口飞去,一道黑影闪过,胎灵不见了。 陈木棉觉得肚子疼痛难忍,痛苦醒来。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谭醇之感觉到她的不对劲,跟着醒来,搂着人安抚。 陈木棉将噩梦讲出,忧心忡忡:“夫君,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不安稳?” 谭醇之扫一眼她的肚子,抬手摸了摸,松了口气:“孩子好着呢,你别瞎想。” “真的?” “我怎么会骗你。”谭醇之笑,搂着人一顿安慰,直到陈木棉在他怀里入睡,才换了脸色。 安置好陈木棉,谭醇之踱步到院子里,白影子飘然而至,“公子唤我?” 谭醇之开门见山:“那个女鬼可找到了?” 影子摇头:“公子恕罪,自从谭二爷死了,我将那院子里里外外翻找,都未曾见过女鬼的痕迹,就是院子里的树,也变得普通非常。” 谭醇之听到这里,眉头皱得更紧了。“她绝不会就这么消失不见的,你一定要找到她。” 白色影子顿了顿,问道:“公子何妨让四谷算一算,说不定四股能找到她?” 谭醇之摇了摇头,表情凝重:“她既然能逃出来,就已经脱离了四谷占卜范围,便是我的灵力,也算不到她的方位。必须早日寻到她,否则她一定会祸害很多人。木棉胎像不稳,我不能让她有任何危险。” 白色影子凝重点头:“既然如此,我再去寻佟老板想想法子,看看附近可以诡异事件,那东西必须有血养活,若是有人诡异死去,定然是她所为。” 谭醇之点点头,让它离去,他回到屋里,搂着陈木棉,却难以入眠。 过了几日,丧事也办完了,陈木棉觉得身体好受一些,也到了陈珊娜出嫁的日子。 夫妻二人好好收拾一番,让司机开车前往陈公馆。 陈老爷与韩姨太笑脸盈盈,对比嫁陈木棉时候的磕碜,这才是嫁女儿的样子。 王利达阔气,竟然弄来十几辆小轿车迎亲,便是整个上海滩也算头一份,如此大的场面,给足了陈家面子,来观礼的女眷谁不羡慕? 只是吉时还没到,众人都在等候看热闹。 陈木棉坐在花厅,谭醇之在一旁仔细照料。不知情的人纷纷好奇,这是哪家的小夫妻。 “陈太太,那是谁家的小夫妻,真是俊男美女。你看这男人可这贴心,如此寸步不离的照顾妻子,让人好生羡慕。”方太太打趣,眼睛盯着谭醇之就没动过。 别说是她,几乎所有未嫁的小姐们,都偷偷窥视谭醇之。 陈木棉不觉想起从前,只要有谭醇之的地方,他便是什么都不做,静静坐在那里,就能成为众人的焦点。 韩姨太扫一眼陈木棉,语气淡淡:“哦,那是老陈的大女儿女婿。” 方太太一听,顿时双眼发光:“可是谭家的那位少爷?” “嗯!”韩姨太有点不情愿点头,今日是她女儿的婚礼,居然让外人抢了风头。 方太太眼神微妙,笑言:“你们老陈家可真是会嫁女儿,一个谭家,一个王家,个顶个,都是上海滩的豪门,啧啧啧,陈太太,日后可要关照点儿我们方家哦。” 韩姨太假笑:“哪里哪里,您方家家大业大,怎还需要我们照顾。” 两人相识一笑,各自都不点破。 陈木棉有些难受,想吃些酸的,谭醇之二话不说,起身去给她找酸味果脯。 也就一转身的功夫,一个长发披肩的小姑娘便凑了上去。 “你好,这位先生,你也是来参加婚礼的吗?我怎么从没见过你?” 谭醇之微笑以对:“小姐,我陪我太太来的,送她妹妹出嫁,你没见过我很正常。” 女子准备好搭讪的话瞬间被堵在嘴边,眼看谭醇之端着一迭酸果脯离去。 女子当然知道他是陪着太太来的,可她自恃美貌赛过陈木棉,想要趁机结识谭醇之,谁知对方根本不给机会,她只能悻悻然离开。 陈木棉接过谭醇之的果脯,轻声笑他:“夫君魅力不减当年。” 谭醇之压低声音到她耳边,轻轻呢喃:“那夫人可是动了情,湿了?” 陈木棉呛住,瞪眼看他,“你疯了。” 谭醇之慢条斯理,喂她吃下果脯:“夫人,为夫也饿的很,我们快些回去吧。” 眼神暗暗压抑的欲望,弄的陈木棉忍不住加紧双腿。 谭醇之似乎有感应,低声笑:“一会儿回去再夹。” 语气撩人暧昧,呼吸都让陈木棉心跳加速。 她慌忙起身:“我去方便一下。” 谭醇之拉住她:“我陪你啊。” 那玩味儿的坏笑,几乎要吃人。陈木棉挣脱他的手,红着脸去了洗手间。 陈木棉在洗手间里慌忙洗了一把脸,嘟嘟抱怨:“真是个色魔。” 说完,又笑自己矫情。甜蜜夹杂情欲,让她感觉自己湿了,无比羞耻。 她平缓了好一会儿,才出了洗手间。 到门口,新郎终于来了,陈珊娜正从楼梯口下来。 她一身大红的嫁衣,瞧着无比精致。喜娘搀扶着陈珊娜,缓步下楼,陈木棉看着陈珊娜那张脸,心里生出一股诡异的熟悉感。 陈珊娜下楼,走到她身边,眼神扫了她一眼,微微一笑,勾起的唇角,像极了林思月。 那年在大长公主的桃花宴上,林思月也是如此盛装而来,朝着她微微一笑,高贵骄傲,令人仰视。 陈木棉难以置信,眨了眨眼又看,陈珊娜还是那个陈珊娜,一脸无知的傲慢,看一眼陈木棉,十分嫌弃不屑。 她忍不住退后两步,被谭醇之及时扶住:“怎么了?” 第一百八十三章失踪 “你看看她,她身上是不是有别人的魂魄?”陈木棉忍着不适,紧张抓住谭醇之。 谭醇之忙将人搂在怀里安抚,目光却扫向陈珊娜。 仔细看了看,他安抚道:“不是,那是陈珊娜,没有被人附体。” “当真?”陈木棉不信,双眼紧紧盯着陈珊娜。可陈珊娜挽着王利达的手,缓步上了车。 而她看来看去,确实没有别人的魂魄。 “可是看到了什么?”谭醇之见她面色异常,很是担心。 陈木棉摇头:“大约是我看错了,夫君,我有些难受,我们回去吧。” 谭醇之见她不适,恨不得立刻离开。可陈老爷哪里肯,刚把新女婿送上车,正打算拉住大女婿,好好聊聊天,加深一下感情。 “贤婿,怎么这么着急离开,喜酒还没吃呢。” 谭醇之礼貌疏离:“不必了岳父,木棉还有身子,她不舒服,我先带她回去。” 陈老爷愣了一下,眼睛看向陈木棉的肚子。 “有了,什么时候的事,怎么也不通知家里一声,你这孩子,怎么这么迷糊。”陈老爷开心,完全没注意陈木棉的脸色。 谭醇之耐着性子道:“都是我的疏忽,最近家里事忙,未曾通知岳父。” “无妨无妨,这是好事,木棉既然不舒服,那怎么能着急回去,你赶紧扶她回去休息,我命管家去叫大夫。”陈老爷根本没打算让两人离开,韩姨太也凑了过来。 她命令女佣搀扶住陈木棉:“都这样了,怎么还能坐车,姑爷你可真不细心,这时候一定要让孕妇躺下来休息。” 陈木棉的脸色苍白,想拒绝,却没什么力气。她头疼的厉害,不知为何觉得浑身都难受。 谭醇之见这模样,不好当众施法,只能将她抱上楼。 韩姨太看着他们上去,不阴不阳的说了一句:“还真是恩爱。” 陈老爷叫来管家,见谭醇之寸步不离照料陈木棉,不免有些焦急。 “贤婿,这里有大夫跟你韩姨就行了,咱们去书房坐坐,我有话想对你说。” 谭醇之看他神色有些不对,不想答应,他看向陈木棉,却见陈木棉对他点了点头。 谭醇之这才起身,随陈老爷进了书房。 “岳父这么着急,可是有要紧的事?” 陈老爷见他虽然笑,却疏离的很,不免有些悻悻然。“倒也没什么大事,只是咱们翁婿许久不见,想找你聊些闲话。” 谭醇之打断他,眼神有几分冷:“木棉身体不适,我担忧的很,岳父要是没有什么急事,那我还是回去陪木棉的好。” 陈老爷见他这么不给面子,只能连忙把人拦住。“哎,你这孩子,怎么如此性急,行行行,我说我说。也没什么,就是....就是.....就是我最近新建了厂子,手头有些紧,需要.....” “岳父可是想贷款?” “是是是,不多,我只想贷款十万大洋就行。” 谭醇之眼皮子都有不眨一下,便点头:“我明天告诉银行经理一声,父亲只管去办理手续。” 陈老爷没想到他如此大方,满嘴的客套话都来不及说。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可是十万大洋,不是小数目啊。 谭醇之不理会他的呆滞,直奔陈木棉的屋子。 到了房间,却不见陈木棉的影子。 “木棉?木棉你在洗手间吗?”谭醇之敲了敲浴室的门,里面却没有回应。 他直觉不好,破门而入,却不见陈木棉的踪影。 谭醇之慌忙出来,叫住韩姨太:“木棉呢?” 韩姨太一脸无辜:“不是在屋子里吗?” 谭醇之冷脸质问:“人去哪里了?” 韩姨太见他忽然变脸,吓了一跳,随即怒斥:“姑爷,你好好的冲我发什么火,她那么大个人,眨眼的功夫能去哪里?保不齐在浴室里方便呢,你用得着这样着急吗?” 陈老爷听见争吵,出来道:“这是怎么了,怎么吵起来了?” 韩姨太看到他,忙挺着肚子上前哭诉:“老爷,你看看你的好姑爷,居然对我大呼小叫的,分明没把我这个继母放在眼里。” 陈老爷忙安慰,又紧张看着谭醇之:“贤婿.....” 谭醇之理也不理,直接下楼去了。他站在院子里竖着耳朵仔细一听,哪里都没有陈木棉的声音。 她不会无故消失! 谭醇之掐指一算,发现陈木棉的气息被人遮掩了,根本发现不了痕迹。 他怒极,是谁,竟然敢在他眼皮子底下带走陈木棉。 陈老爷追过来,话还没说,谭醇之竟然气势冲冲走了。 他一脸懵逼:“这...这又是怎么了?” 韩姨太不紧不慢,踱步出来,带着冷笑:“还能做什么,心肝宝贝不见了呗。” 谭醇之一上车,就让司机把车开到鸿运楼。 佟老板见他来了,忙上来迎接。 “公子怎么来了?” “让你手里的孤魂野鬼都聚拢,我要找人。” 佟老板哪里敢多问,立刻出去召集。 谭醇之不想父母担忧,打了电话回去,说要带陈木棉出去玩几天,暂时不回去。 谭夫人心疼小夫妻,不断让儿子照料好儿媳妇。 谭醇之挂了电话,佟老板已经找来了手下的游魂。 谭醇之看着眼前的鬼怪,烧了一打符纸在眼前。“我要找我夫人,这是她的生辰八字,谁要能找到她,我可以让他脱离束缚,重入轮回。” 原本神色麻木的鬼怪们,忽然双眼发亮,紧张看着谭醇之。“真的吗,不是骗人的吧?” 游魂之所以成为游魂,不是因为地府不来勾魂,而是他们因为身上有罪孽,不敢入地府,不想遭受地府的处罚。 但是游魂当久了,会空虚飘渺,不知存在的意义。心性不定的游魂,要么成为恶灵,要么魂飞魄散。 对他们来说最好的去处,是顺利入轮回,重新做人。 然而逃离鬼差的游魂,入地府必然遭受地狱酷刑。 “谭公子何须骗你们,我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你们还不快去,若是旁人先寻到,轮回的机会就是别人的了。”佟老板一声怒吼,众鬼瞬间消散,只剩谭醇之与佟老板。 第一百八十四章用力操我h 谭醇之慌乱的找了一夜,那些鬼都没有找到人,反倒是家中来了电话,说少夫人已经回家去了。 这个消息令谭醇之感到疑惑,但他来不及多想,匆匆忙忙赶回去,却见产陈木棉坐在桌前,正不紧不慢的吃着早点。 谭醇之又喜又气,走过去抓着人不住看:“你去哪里了,知不知道我找你找的快疯了?” 陈木棉不仅没有贴心的安慰,反而带着几分抱怨:“夫君你才是奇怪,我昨日那么不舒服,你居然丢下我就走了。我早上在陈家醒过来,听他们这么一说,还以为你不要我了。” “你没离开陈家?”不可能,昨日他分明感觉陈木棉的气息已经不在陈家,她怎么可能没有离开过。 陈木棉似乎有些心虚,娇滴滴撒娇起来:“哎呀,夫君,你这是怎么了,人家不过是去个洗手间,回来就昏沉沉睡着了,哪里就离开陈家了。” 说着,又拉着他的袖子抱怨:“倒是你,一夜未归,去哪里了?莫不是外面有人了,流连花丛?” 谭醇之闻言,越发觉得古怪,盯着她仔细看,可怎么看,身体里这个魂魄都是陈木棉。 反倒是陈木棉,被他看的不高兴:“你这是什么眼神?明明是你夜不归宿,难道还不准我数落两句不成?” 谭醇之微微笑了,将人搂在怀里,让她坐在自己大腿上:“夫人莫气,都是为夫的错,为夫这就伺候夫人,向夫人赔礼。” 陈木棉扭动几下,挣扎一番,“不要,你还没有交代昨夜你去了何处,为何丢下我不管?” 谭醇之拍拍她的屁股:“小丫头在哪里学的这套,越发娇嗲了。” “怎么,不行吗?人家从前是你的丫鬟,不能这么做,如今做了你的妻子,难道也不能这么做。”陈木棉嘟嘴,眉眼带着几分怨气,却怎么看怎么妩媚撩人。 谭醇之狠狠亲了她一口,一双大手不安分的揉捏她的身子。“可以,还可以更娇气些,为夫喜欢你这样,骚死了。” 陈木棉喘息,推开他抱怨:“又胡说,人家哪有。” 谭醇之却是不管的,抱着人便上了床。 “小妖精,一夜未归也不说一声,害的为夫找了你一宿,可得好好补偿我。” 陈木棉往床里边滚去,拉着被子盖上:“不要胡来,青天白日呢!” 谭醇之一抬手,门窗都紧闭了,帘子也放下来了,屋里一下暗沉许多。 “这下天黑了,夫人可得好好满足一下我。” 陈木棉气笑了,拿着枕头砸过去,谭醇之一把抓住,不顾她的抗拒,硬是撕烂了她的裙子。 “谭醇之,你干什么,这是新买的。” 谭醇之早就硬的不行,一边扣着她的小穴,一边喘息:“没关系,明日再给你买新的。” 陈木棉没见过这么急色的谭醇之,往日就算来了性质,谭醇之也是斯斯文文,有前戏再来的。 渴可此时此刻,自己只是一点点湿润,他已经迫不及待插了进来。 粗长的肉棒似乎比平日更硬,陈木棉被忽然撑开,忍不住叫出来:“疼,夫君轻些,我疼。” 谭醇之却一点不听,硬是生生操干起来。“就是要你疼,知不知道昨日我多害怕,你倒好,在陈家睡了一夜也不回来。还有陈家,真真是没礼数,明知道我着急的很,你仍然在陈家睡着,却说都不说一声。” “啊...啊....慢...慢些....”陈木棉被操的双乳乱晃,看的谭醇之双目通红,抬手捏住,用力揉捏,又疼又爽。 “夫君....啊.....也不是陈家的错,昨日他们都去王家参加婚礼了,我一个人在陈家睡着,天亮以后下楼,他们都没回来。我.....啊....不要.....” 陈木棉还没说完,谭醇之却像故意的似的,对着她的某块软肉,用力操干起来。 铺天盖地的快感潮水般袭来,陈木棉再也说不出话,只能任由一股淫水喷出,湿了床单。 她像条脱水的鱼,软趴趴躺在床上,手指都是酥麻的快感。 “小丫头,你这病好像又加重了。”谭醇之戏谑,一点一点亲吻她,肉棒还在小穴里堵着。 陈木棉忍不住加紧那个又热又硬的大家伙,带着几分怨恨,却软软抱怨:“大骗子,我那....我那才不是病。” 想起第一次这样的时候,谭醇之竟然一本正经忽悠她,陈木棉自然又羞又气。 谭醇之被拆穿,也不心虚,将人抱起来,面对面,来了一出坐莲。 陈木棉小穴插着他的肉棒,坐在他身上,随着谭醇之的摆弄,身子又陷入快感中。 “哦?夫人如何确定不是病?” 陈木棉气的锤了他一下:“你还胡说八道。” 谭醇之抓住她手,咬了一口,笑盈盈看她:“夫人倒是为为夫解惑一番,刚才你喷淫水若不是病,又是什么?嗯?” “那....那...那分明是女人的.....嗯...正常反应。”陈木棉可说不出淫荡的话来。 谭醇之哪里肯放过她,双手揉着她的屁股,缓慢操动,感受她的奶子在自己胸前磨蹭,妙不可言。 “夫人既然说不出,那就按照为夫的来,夫人就是病了,需要为夫的肉棒,好好给你治病。” “不....才...才不是!啊...轻些,轻些。”陈木棉忽然被他翻身,成了跪姿,谭醇之狠狠操进来,顶的陈木棉一阵酥麻。 “如何轻些,夫人的病越发严重,为夫若是不用力些,岂能让夫人快活,好些治愈。” 谭醇之很恶劣,硬是挺着肉棒,用力操干。 陈木棉抗拒不了,只能任由他疯狂操干。 肉体碰撞的快感,让陈木棉秘书了方向。 而王家大宅里,陈珊娜跪在床上,摆着跟陈木棉一样的姿势,淫荡又癫狂的叫嚷着:“醇之,用力,再用力操我。” 不远处,王利达像个木偶一样,呆呆站在沙发前,一动不动看着眼前淫荡的女人。 第一百八十五章去铜山 谭醇之知道陈木棉不对劲,却没想过她会变得如此异常。 半夜醒来的时候,陈木棉明明睡在他身边,却浑身冰冷。 他抬手探了探她的鼻吸,发现已经没了气息。 她死了? 谭醇之惊恐坐起,又摸了摸她的脉搏,诡异的是,心跳停止了,肚子里的孩子却还活着。 她离魂了! 陈木棉的魂魄去哪里了? 谭醇之掐指一算,披了件衣服夺门而出。谭家的花园里,陈木棉正站在一棵柳树下,神情诡异的看着那棵树,喃喃自语。 他不敢惊扰,慢慢靠过去,才听清楚陈木棉说的是:“怎么又回来了呢?我明明往那边走了呀,为什么又绕回来了?” 陈木棉像是遇到鬼打墙,走不出去,绕着那棵柳树不停的转啊转。 谭醇之看看周围,并没有什么其他的鬼怪作乱。 而且更诡异的是,哪怕谭醇之就在她眼前,她也毫无所觉,依然绕着那棵柳树不断的走来走去,嘴里继续念叨,出不去了,怎么出不去了? 谭醇之想了想,走到陈木棉眼前,对着她的额头用力点了一下,一道金光飞入她的眉心,不一会儿,陈木棉睁开双眼,看着谭醇之,说了一句,时候到了。 才说完,便昏了过去。 谭醇之不敢停留,抱着她的魂魄急忙赶回屋里。 他将陈木棉的魂魄重新推入她体内,可诡异的是,那魂魄进不去,甚至有些抗拒。 谭醇之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她的魂魄重新融合。 出了一身汗,他稍稍喘息,确认陈木棉恢复呼吸,这才走到桌边喝了一杯茶,叫出白色影子。 “夫人昨天一整天真的在陈家呆着吗?” 白色影子点了点头,“小的今日去探查过。那里的确有夫人的气息,陈家的仆人也确认过,早上夫人的确是从家从陈家回来的。” 谭醇之还是觉得不安稳,从进入陈家开始陈木棉就有些异常了,这一切似乎跟陈山珊娜有极大的关系。 “陈珊娜可有什么异常?” 说到这个,白色影子忙道:“陈珊娜确实有些古怪,我查到她之前去过一家教堂,从那回来以后,就不想嫁给王利达了。她告诉陈老爷,说王利达前两任妻子都是被他折磨死的,自己不想嫁过去,可陈老爷并不相信她说的话,反而觉得女儿任性胡闹,一会儿说要结婚,一会儿又不想结婚。陈珊娜跟陈老爷大吵了一架,跑了出去,第二天回来却又转了性子,答应嫁进王家。” 谭醇之眯了眯眼:“她是如何知道王利达的过去的?” 以陈珊娜的能力,不可能自己察觉。王利达心思狠辣,做事周密,更不会自己泄露这些事。 白色影子吐了一口气:“还能是谁,只有谭二爷。当时谭二爷似乎想利用陈珊娜抓住少夫人,可后来未曾得逞,陈珊娜那边的事也就耽搁下来。” “依照陈珊娜的性子,若是不满意了,一定要闹个天翻地覆的,怎么会无端端老老实实同意嫁人,必然是二叔许诺了她什么。可如今二叔死了,她怎么还愿意嫁过去?” 说到这个,白色影子解释道:“我仔细查了一查,发现王利达似乎给陈老爷许了更大的好处,并且告知陈老爷,如果自己不能顺利娶到他的女儿,那么陈家生意必然受到很大的损失。所以,也许是陈家夫妇跟陈珊娜说了什么,所以她不得不嫁进王家。” 谭醇之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劲,可一时间又找不出答案来,索性将这事放到一边,转而看了一眼床上的陈木棉,“你准备,一下明日我们启程去铜山。” “公子,你可是有什么不适的地方?” 影子紧张不已,铜山那是什么地方?那是谭醇之的墓冢,那里躺着谭醇之前世的身体,他的墓冢找来风水师精心设计,延绵生息,不仅确保谭醇之千余年魂魄不散,还让谭家的人能够轮回重生,延续气数。 正因为如此要紧,谭醇之将那里布置得极为隐秘,旁人根本不可能发现。 若不是出了十分重要的事,谭醇之绝不会回去。 谭醇之看了看陈木棉,“她如今有了身子,魂魄却不太稳当了,我必须带她回去养一养,不然时日久了,魂魄与身体不融,便是一尸两命,魂飞魄散。” 居然如此严重了? 白色影子听到此处哪里还敢耽搁,忙道:“我这就去找佟老板准备一下。” 陈木棉第二天醒来,觉得自己身子沉重的很,她揉了揉头做起来,却见阿月在屋子里收拾行李。 “这是做什么?少爷要出门吗?” 二月点头:“少夫人,少爷说了,这里的杂事太多,怕影响您跟肚子里的孩子,打算带您回老家去养胎呢。” 回老家? 谭醇之自然没有跟她说过,她的记忆还停留在昨日的荒唐里。 陈木棉满肚子狐疑,等谭醇之回来,才迫不及待问他。“好端端的,怎么要回老家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谭醇之深深看他一眼,拍拍她的手:“不要胡思乱想,带你回去,一来是为了祭祖,告诉家里的祖宗们,我如今已经娶妻,并且很快就要有自己的孩子了。第二嘛,我想着你在这待了许久,兴许有些烦闷,想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让你安心养胎,顺便带你出去玩一玩,怎么?不想去吗?” 陈木棉笑笑,搂住他的脖子撒娇:“能出去玩自然是好的,就是不知道母亲跟父亲会不会不同意。” 谭醇之捏捏她的鼻子:“又胡说,你肚子里如今揣着的可是我们谭家的血脉,为了让你安胎,母亲哪有什么不准许的?我已经与母亲说好,母亲叫人准备好了东西,已经打电话跟老家那边的人说了,我们今日就出发,你可有什么想带的?赶紧让阿月收拾,若是没想好,那就什么都别带,到了那边再买如何?” 陈木棉自然没有意见,到了中午的时候,二人便上车出发,其实陈木棉不知道的是,他们不是回北平城去,而是去一个叫铜山的地方。 追-更:danmei.info (woo14.com) 第一百八十六章铜山墓冢 火车停靠在一个不知名的小站,陈木棉跟着谭醇之下了车,有点茫然。“罗家镇?夫君,我们是不是下错站了?” 地方倒是山清水秀,可却十分荒。这一站竟然只有他们下车。 谭醇之搂着她的腰,笑盈盈:“怎么,害怕为夫将你拐卖了去?” 陈木棉轻哼一声:“夫君若是舍得卖了我,木棉也只有认命不是?” 谭醇之大笑,对着她樱红的小口就是一啄,“我哪里舍得,卖了我自己都不会卖你的。” “那这里到底是哪里,我们为何要来这?”陈木棉挽着他的胳膊,亲昵的撒娇。 谭醇之看了看怀表,不一会儿,一辆黑色的轿车开到眼前。陈木棉看见司机下来,帮着搬运行李,心里更是古怪:“夫君一开始就没打算带我回北平去是不是?” 谭醇之点头,桃花眼染了几分色气。“自然不是,为夫这是把你拐到深山里来,好对你为所欲为。” 陈木棉上了车,紧张看一眼司机。司机却像是聋子一样,十分淡定开车,好像什么都没听见。 谭醇之为她解惑:“你再仔细看看,眼熟否?” 陈木棉看了看司机,忽然惊讶:“这是守墓的石人?” 陈木棉忽然想到什么,紧张看着谭醇之:“夫君可是要回......回.....” “对,就是去我的墓冢,不,应该说,是我们的。”谭醇之拉过陈木棉的手,直勾勾看着她。 陈木棉却十分不安,“公子好端端的为何要回到这里来,可是有什么事不妥?” 说话间,车子穿过一阵密林,进入了黑暗的甬道。司机开了灯,灯光射出老远,却仿佛没有尽头一样。 影子落在谭醇之脸上,遮住了他的心思。陈木棉紧紧看着他,谭醇之伸出手,拉过她一缕发丝,淡淡道:“夫人慌什么,为夫只是想让你看看我最大的秘密罢了。” 陈木棉看着他的手,忍不住扯回自己的发丝:“夫君应该早些告诉我才是,弄的这么神神秘秘。” 谭醇之只看着她笑,不一会儿,车子停下来,陈木棉看向车外,发现他们来到一处巨大的墓门前。 随着他们下车,车子化作一块石头,靠在洞口处。而司机也成了墓道口的一个石人。与其他石人一起,整整齐齐列在门口守候。 陈木棉看向墓门,只见谭醇之走过去,轻轻拍了两下,墓门咿呀一声,往两旁打开。随着墓门的开启,细碎的灰尘石粒从高处落下。 不一会儿,门全开了,原本暗沉的入口,忽然亮起来。一盏又一盏油灯自动点亮,两列身着古服的侍女,迎面而来。 她们身着水色长衫,提着玲珑小灯,款款到了二人眼前。“恭迎公子夫人。” 陈木棉看一眼地上,这些人虽然都有影子,可她们的脚却很小,垫着脚走路。陈木棉知道,这是陪葬的女俑。 谭醇之牵起陈木棉的手,抬脚往里走。侍女在两边护送,陈木棉听见身后传来关门声,不仅感慨,这里果真是高人设计,处处都是机关。 “这里面可有其他的机关,咱们这么进去,不会触碰不该触碰的吧?” 谭醇之笑:“夫人多虑了,为夫怎么会让你涉险?” 随着侍女引路,二人穿过一道长廊,到了一处殿门口。陈木棉留意到,墙壁上画着很多特殊的壁画,栩栩如生,色彩鲜艳,完全不像是留存千年的。 “这上面画的是什么,我为何看不懂?”壁画上画的,不是她所了解的常规壁画,反而是自己从没见过的奇怪图案。 谭醇之道:“没什么,只是一些符咒之术,避免不干净的东西冲进来,惊扰我的墓冢而已。” 殿门被侍女打开,眼前是一座巨大的寝殿。陈木棉走进去,里面燃着人鱼油脂灯,发出阵阵清香,殿中的摆设齐全,像极了活人生活的屋子。 屏风床榻花瓶,一样不缺。 侍女将东西收拾好,便安静的离去。屋里只剩谭醇之与她,陈木棉起身看着墙壁上的壁画,上面画着谭醇之的生平。 从他出生说起,一直到死亡。 陈木棉看着最后死亡的场景,惊讶万分:“夫君,你死的时候只有叁十五岁?” 也就是说,她死后五年,谭醇之就病逝了。 “别看了。”谭醇之站在她身后,将人拉到怀里,搂着她往别处走。 陈木棉看他拧开一盏石灯,面前的石墙被打开,露出另外一处石殿来。陈木棉走进去,看到一间更大的石殿,殿中灯火通明,黄金饰品到处都是,简直是个宝藏库。 她看见一个黄金莲花碗,忍不住伸手去拿,然而谭醇之却阻止了她,拉着她往别处去。“这里的一切都是你的,不要着急。” 陈木棉却眼馋的不行:“我就看看,那个碗做的可真精致,夫君,你让我看看吧。” 谭醇之才不理会,拉着人穿过一道石洞,又来到一处巨大的石殿。这里要穿过一道小桥,桥下是一条泛着蓝色光泽的流水池。 水里竟然游动着鱼,陈木棉十分惊叹:“这是活的吗?” 谭醇之嗯了一声,拉着她继续往前走,不一会儿,到了一座巨大的棺椁前。 棺椁周围燃着长明灯,空气里发出阵阵幽香,让人昏昏欲睡。 “这是......” “这便是你我的棺椁。”谭醇之上了几步台阶,到了棺椁眼前。这棺椁巨大,上面雕刻着独特的纹样,陈木棉越看,脸色越是古怪。 “夫君,这上面刻着什么?” 谭醇之背对着她,面色如常,眼神却有些微妙起来。“这是我从南疆寻来的巫,特意设下的阵法。夫人,这就是我最大的秘密。” 陈木棉缓步上前,想抬手去摸,却又不敢靠近。 谭醇之笑了笑,将人拉到身边。他抬了抬手,棺椁缓缓打开,露出里面精致的金丝楠木棺材。棺材盖打开,陈木棉看到一具栩栩如生的尸体,正是谭醇之,而他身边,放着一个天青色的骨灰罐子。 “当初没有找到你完整的尸体,只能将你的头颅火化,放置我我身侧。” 陈木棉扫一眼眼前的尸体,又看看身旁活生生的谭醇之,忍不住问:“这算是什么秘密?” 第一百八十七章上药啊(微H) 谭醇之道:“夫人不知,你我的尸骨,便是一处阵眼。” 陈木棉直愣愣看着他,“阵眼?” “不错,当年我死之前,让人寻来南疆巫师,他们欠我恩情,我便让他们布置阵眼。又寻来风水大家,在这里建了墓穴。此处墓穴,地势独特,聚集天地灵气,可保我的尸身万年不腐。更重要的是” 谭醇之回眸,拉过陈木棉的手,触摸向那具尸体,陈木棉一碰,心惊肉跳:“怎么是热的?” 若不是谭醇之亲口确认,陈木棉怎么都不相信,这是一具死了千年的肉体。 谭醇之抱住她,亲昵的啃咬她的耳朵:“因为下面连接这地龙,不仅温养着我的尸体,更保证我谭家的血脉。” 陈木棉无法理解,死去的尸体在常温下不是更容易腐烂吗?不是应该冷冻保存吗? 谭醇之看出她的疑惑,指了指尸体挂在脖子上的一个雕花椭圆吊坠。“那是我从北戎人那里得到的天珠,它与地龙相辅相成,形成了独一无二的法阵。要是没有这东西,我的尸身会腐烂,我的魂魄也会消散,甚至谭家的气数,从此完结。” “这么厉害啊?”陈木棉盯着那珠子,紧张又惊奇,伸手去碰,却被谭醇之拦住。 “看看就好,不要碰它。” 陈木棉抱住他的腰,撒娇询问:“为什么?” 谭醇之笑:“这东西阳气重,女人若是碰了,会长胡子。” 陈木棉瞪眼,“胡说八道,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东西。” 谭醇之却不给她机会验证,当着她的面合上棺椁。“小丫头,为夫可未曾骗你。倒是你,怎么这般好奇?” “能不好奇吗?你是不是靠着这东西,才把我从地狱救出来的?”陈木棉粘着他,一直好奇这个问题。 当初以为自己在地狱要受尽折磨,谁知忽然就逃离了。她只是恍惚记得谭醇之将她带到奈何桥边,喝了孟婆汤,却不记得到底是怎么脱离地狱的。 谭醇之亲昵的搂着她下了台阶,下去时,担心裙子太长,她会踩到裙子,还帮她提了裙子。 “小丫头,那些不重要,都过去了。” 谭醇之似乎不愿意提起,陈木棉低垂眉眼看一眼地面,发现地上的砖很独特,连接起来,竟然将棺椁紧紧包围,形成护军之势。 陈木棉惊叹:“夫君这里真是机关重重,旁人若是闯进来,定是有来无回的。” 谭醇之却没兴趣聊这个,走到墙边,按了一块砖头,砖头沉下去,石墙移动,出现另一间石室。 这里稍微小一些,但也足够大了。 只是这里摆放的东西有些奇怪,陈木棉扫一眼架子上古怪的东西,又看一眼正中间一张发着红光,雕刻着龙凤呈祥纹样的大床,忽然有些腿软。 “夫君,这是什么地方?” 谭醇之笑,抬手撩开帘子,拉着陈木棉到了床边。“夫人把衣裳脱了。” 陈木棉腿软:“不不合适吧,我我我腿还酸着呢。” 谭醇之捏捏她的鼻子:“夫人想要了?” “胡说,我没有,我” “想要也不行,还不是时候。”谭醇之走到一旁,那里不知何时,竟然站了个女仆。不用说,自己是陪葬的女俑。 女俑娉娉婷婷上前,将手里的托盘递到谭醇之眼前。谭醇之拿起托盘上的一个瓷盒,回到陈木棉身边。 “为夫知道夫人身子不适,特意准备了雪灵芝秘药,只要将它涂抹在夫人身上,夫人定能疲劳全无,浑身舒畅。” 见陈木棉还没脱衣服,谭醇之一挥手,陈木棉的衣服如蜕皮一样,自动剥落。 陈木棉惊慌捂住胸部:“还有人呢,你” “哪里有人?” 陈木棉看看周围,刚才的女俑早已消失不见。陈木棉还是窘迫:“那你就不能让我自己脱” “为夫等不及了。”谭醇之上下打量她,笑起来:“如今孩子都有了,怎么还是如此羞涩。” 陈木棉红着脸,往床上缩去,想找被子遮掩,却发现根本没有被子。“我我就是害羞。” 谭醇之的桃花眼,越发情欲浓重了。他的嗓音低哑了些许,道:“乖,躺下,让为夫给你上药。” 陈木棉纵然羞涩,可还是照做了。谭醇之看着眼前雪白完美的裸体,打开盒子,挖出白色的药膏,给陈木棉涂抹起来。 他的手又大又长,手指纤细好看,膏药被他抹匀在掌心,一点一点,开始涂抹陈木棉的身子。 到了胸口,他似乎故意的,涂了一大坨,看着白色的膏药撒在陈木棉的奶子上,眸子幽深几分。 陈木棉被他看的浑身酥麻,忍不住撇开头,要自己去涂。谭醇之摁住她的手,漫不经心的,捏着她的手,涂抹了膏药,让她围着自己的奶子打转。 “好好了,可以了。”陈木棉觉得差不多,可谭醇之却忽然捏住她的乳头,掐了一把。 陈木棉如遭电击,喘息轻哼了一声:“啊~” 这一声,让她面红耳赤,谭醇之笑的意味深长。他的手摸向陈木棉的双腿间,那里早已湿润一团。 “夫人湿了?” 陈木棉简直不敢看他,“你快些,我我想方便一下。” 谭醇之却不急不慢,食指顺着小穴的那道缝隙,来回摩挲,也不进去,只是每次磨蹭到阴蒂,便稍稍用力摁压一下。 陈木棉自然不是对手,水越流阅多。“夫君,求你了,不要这样。” “夫人不喜欢么?”谭醇之说着,却将食指插了进去。小穴因为淫水的浸润,竟然畅通无阻。 谭醇之慢慢抽插起来,将药放到陈木棉眼前。“夫人莫着急,等为夫将这处涂抹舒坦了,自然让你去方便。” 陈木棉知道,他若是不尽兴,自己肯定脱不了身。竟然把心一横,一把摸向谭醇之的硬挺。 谭醇之愣了一下,继而笑的暧昧,坏坏道:“夫人可是想要了,这可不行,今儿只上药,不能给夫人了。” 陈木棉愣住:“夫君当真?” 谭醇之用自己的行动证明了他的话,接下来的时间,不仅没有对陈木棉乱来,还真将她全身涂满药膏。 这药膏有股特别的香味,像是兰花,又不是兰花。谭醇之的手法淫靡又老道,在陈木棉身上从头到脚抚摸了一遍,把火都点起来了,偏偏正人君子一样,根本没有对陈木棉为所欲为。 等药涂完,陈木满觉得自己饥渴难耐,谭醇之却十分淡定抱着她睡了。 陈木棉窘迫,他到底想做什么? 追-更:rougou1.com (woo13.com) 第一百八十八偷窃 夜深了,陈木棉听着身边平稳的呼吸,缓缓睁开眼坐了起来。 她看一眼身旁的谭醇之,将他的手从自己的腰间挪开,起身下床。 绕着屋子走了一圈,她忽然停在一处墙壁前,抬手不断的摸,好一会儿,总算找到了自己要的东西。 她将砖头按下去,一扇门打开,身后传来响动,陈木棉忙回头看一眼谭醇之,见他只是翻了个身,并没有醒过来,才松了一口气,抬脚往石殿走去。 走过石桥,她到了棺椁前,先是绕着棺椁走了一圈,似乎在寻找什么,突然,她停下来,在棺椁的侧面摁住一块龙纹,将棺椁上的一颗珠子转了一圈。 棺椁顿时自动打开了。 陈木棉欣喜,看着棺椁打开,出现了谭醇之的尸体,她眼神怪异,盯着尸体,带着几分恨意却又难言爱意。 她吸了口气,将目光转向谭醇之脖子上的天珠,刚伸手拿下来,便被一道光打出去,重重摔在地上。 她吐出一口血,回头看去,本应该一动不动的尸体坐了起来。 尸体慢慢睁开眼,目光犀利看着陈木棉。这眼神让陈木棉头皮发麻,双手控制不住的颤抖。 尸体狠厉的看着她:“你是谁?” 陈木棉慌里慌张,忙道:“夫君,是我,我是木棉啊。” 可眼前的谭醇之好像完全不认得她一样,快速站起来,一下子到她眼前,抓住她的脖子将人举了起来。 陈木棉痛得无法呼吸,死命挣扎,慌乱之际掏出一张符纸,砸向谭醇之。 符咒到他身上,瞬间化作灰烬消失不见,可也令谭醇之松手,陈木棉趁机挣脱,从台阶上滚了下去。 穿着大红长袍的谭醇之,动了动脖子,眼神阴冷的看着面前的陈木棉。 阴狠狠的,仿佛要吃人一样。他大步向陈木棉走去,陈木棉想都不想,便往外逃。 她顺着自己的记忆打开了机关,一路逃到了墓道门口。 那里竟然停了一辆车,车子在黑暗中开了前灯,光线刺眼,陈木棉毫不犹豫的朝那辆车跑去。 她疯狂拍打车窗,不一会儿,车门开了,下来一个女人,竟然是陈珊娜。 陈珊娜一身黑色长裙,在黑暗中显得格外诡异。她冷冷的扫陈木棉一眼,耻笑道:“假的就是假的,真是个废物。” 陈木棉仿佛受到控制,大气都不敢出,任由她扇了自己一巴掌,呆呆的站在一旁。 陈珊娜抬起手,抢过她手里的天珠,瞬间手心发出红色的光,在车子前结出一道蜘蛛网,隔绝了一切。 “要不是留着你还有用,我可真是一点也不想看见你这张脸。”陈珊娜冷笑一声,上了车,让陈木棉坐在副驾驶座。 司机戴着帽子,看不清容貌,像个木偶一样听命行事。 他倒车往后开去,不料才开出十几米,眼前的路便开始动起来。 陈珊娜头皮发麻,眼看着土地将她的车吞噬,进入了一条诡异的隧道。 翻天覆地的搅动,让车里的人无法逃脱,好不容易一切的波动都停息了,陈珊娜才狼狈的从车里下来。 她看了看眼前,竟是一块沙石之地,一望无际没有尽头。抬眼看,天上黑漆漆一片,什么也看不清。 陈珊娜知道这是障眼法,可她的本事却破除不了这障眼法。 顿了顿,陈珊娜回眸一笑:“姐夫,既然来了,就现身吧,姐姐也在呢,你可别吓到她。” 有个人忽然从天而降,重重的落在车顶。陈珊娜抬头看去,竟然是穿着大红长袍的谭醇之。 眼前的人双目冰冷,梳着发髻,那一身装扮,像极了从前,也像极了坟里爬出来的僵尸。 陈珊娜忍不住后脊发凉,有些惊慌,“姐夫这是做什么,不会不认识我跟姐姐了吧?” 谭醇之扫一眼呆愣的陈木棉,质问陈珊娜:“林思月,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提到这个,陈珊娜瞬间红了眼,愤怒的瞪着像谭醇之,也不再叫姐夫了。 “谭醇之,你是不是觉得,我一辈子就会在地狱里呆着,再也出不来?真是让你失望了。我不仅出来了,这一千多年受的苦,也不会白受。你们加诸给我的一切痛苦,我要双倍奉还给你们!” 面对威胁,谭醇之似乎没有把她放在眼里,冷冷的嗓音,在黑暗中格外瘆人:“我能让你进去一次,就能让你进去第二次。” 林思月哈哈大笑,“你不会以为我什么都没有准备,就敢来报仇吧?我看你也发现了,眼前这个可不是你心爱的小丫鬟,你不想知道,你心爱的小丫鬟去哪里了吗?” 谭醇之看一眼陈木棉,“是我小看你了,我没想到,你不仅能从地狱里逃出来,还学了一身本事,竟然能用木棉的胎发做了一个假魂,装在木棉的身体里,我差点没有认出她来。” “你还是一如既往的聪明!”林思月又掩饰不住欣赏爱慕,看着谭醇之。 “谭醇之,我那么喜欢你,为了你,连皇后都不做,只要你愿意,我连皇位都可以为你夺来。可你就为了一个丫头,辜负我的感情不说,还为了救她,用我的魂魄去替代她,在地狱里受苦。” 说到这里林思月怨恨之极,当年的谭醇之知道真相之后,不仅杀了叁皇子,灭了她全族,还把她单独关起来。 她本以为自己大不了一死,却没想到谭醇之让她比死还痛苦。 谭醇之找来巫师,将她的魂魄剥离出来,带到无间地狱,她见到了无数的恶鬼,被地狱的恐怖景象所惊,苦苦哀求谭醇之放过她,可谭醇之充耳不闻,不知用了什么邪术,竟然将她与陈木棉调换。 从此,她承受了陈木棉临死的记忆,日日噩梦,还原当初陈木棉被人凌辱虐杀的场景。 日日如此,延续千年。 终于有一天,地狱发生意外,她被人召唤了出来。 若不是谭二爷那个蠢货,她此生都脱离不了地狱。 林思月明白,自己宁可魂飞魄散,也不愿意再一次重回地狱。 谭醇之似乎想到了什么,“当年二叔作法发生意外,竟然将你放了出来?” 那时候是他法力最微弱的时候,也难怪二叔能趁机作祟。 “你说的不错,我应该感谢谭二爷,为了报答他,我一定会让你们万劫不复,替他报仇雪恨。” 追-更:regou2.com (woo18.vip) 第一百八十九章一起下地狱吧 谭醇之不想再废话,对着林思月就是一掌,掌心的白光如雷电一般击打过去,林思月闪身躲开。 白光在地上砸出巨大的窟窿,林思月看了,怨恨至极:“谭醇之,你当真一点情面不留?” 谭醇之十分冷漠:“林思月,你我之间还有什么情面。从前我视你为好友,对你不曾有半点防备,谁知你不仅害的我家破人亡,还将木棉害的那么惨,你做下的那些事,还指望我当你是好友吗?” 林思月又恨又怨,闪身到陈木棉眼前,一把将人挡在身前。“好啊,想杀我,那我拉着这贱婢一起陪葬。” 她示威一样,扫一眼陈木棉的肚子:“这身子里的魂你可以不在意,可这具身子,你怕是费了不少心机吧?还有肚子里的野种,正好跟我一起下地狱。” 谭醇之双目冒着怒火:“你敢!” 林思月拿出天珠,很得意:“我如今有什么不敢?没有了这个,你的身体很快就要腐烂了。一旦失去这具原体,你现在的身子,也没用了。更别说,你的魂魄。谭醇之,你不会以为,我什么准备都没有,就敢来此地吧?” 天珠什么力量,谭醇之自然清楚,“你说的没错,天珠的确对我很重要。所以” “所以什么?” “所以我怎么会一点防备都没有!”谭醇之话音刚落,便有一条绳索套住了林思月的脖子,将她往后拉去。 林思月本能扯住绳索,用力挣扎,却还是被捆绑在石柱上。 这让她想起自己当年被谭醇之抓住,剥离魂魄的时候。慌乱之下,林思月对着司机一声叫喊,司机顿时化作一群苍蝇,飞过来,将林思月围住,一下子就将人从石柱上解脱下来。 等林思月反应过来,陈木棉已经到了谭醇之身边。 可她还是呆呆愣愣的样子,没有一点反应。谭醇之知道,之前种种,大约都是林思月操纵着她,一想到真正的陈木棉还在林思月手里,谭醇之就恨到不行。 他拿出扇子,用力一扇,保护林思月的苍蝇便一哄而散,消失不见。 林思月捂着脖子,冷笑:“谭醇之,看来你一点也不在意那贱婢的死活。” 说罢,掌心朝下,指甲长出老长,地下顿时冒十几个黑乎乎的影子。他们扭曲着冒出来,阴森森将谭醇之二人包住。 谭醇之诧异,环顾这些鬼影子,“我真是小看你了,地狱里的磷鬼你也能操控了。” 磷鬼是地狱里诸鬼的怨气所化,无魂无识。因为被困在地狱,所以没有危害,但是被人操控的话,就会十分危险。 林思月大笑:“拜你所赐,我在地狱这上千年,别的没学会,这点本事还是有的。” 话音刚落,林思月抬手一指,那些磷鬼便飞身扑向谭醇之。 他们十分难缠,谭醇之的力量击打出去,却被他们直接吞噬掉。而且吞噬的越多,变得越巨大。 很快,就将谭醇之弄精疲力尽,二人陷入危机。 林思月眼看谭醇之疲惫不堪,甚至被打的吐了血,得意至极。“谭醇之,如果你求饶,我可以放过你。” 谭醇之眼看不敌,从怀里掏出一个紫色的珠子,掷地一砸,顿时化作一道紫色的屏障,将磷鬼挡住。 林思月看着二人聚在紫色光圈里,讥讽又厌恶。“你还真是爱这贱婢,这种时候都不忘护着她。” 谭醇之无视她,趁着短暂的时刻喘息恢复力气,寻思如何反击。 林思月冷笑,拔下脖子上的项链,往地上一扔,一阵青烟闪现,虚弱的陈木棉出现在谭醇之眼前。 陈木棉看到这一幕,紧张慌乱:“醇之,你怎么样?” 林思月最恨他们这样,抬手一挥,陈木棉便被人打了一巴掌,重重摔倒在地。林思月走过去,薅住她的头发,“贱婢,你不是很爱他吗?如今我就让你看看,他是怎么死的。” 陈木棉含泪,怨恨不已。“林思月,你不是爱他吗?” “爱,我是爱他,可他眼里只有你这个贱婢。不仅一再辜负我,还将我置身地狱,受尽苦楚。陈木棉,当年他不能看着你死,如今我便要你看着他死。你们这对狗男女,一起下地狱去吧。” 磷鬼不断攻击紫色光环,眼看保护圈要被突破,谭醇之却还没恢复过来,陈木棉便焦急不已。用力挣扎,却怎么也挣脱不了林思月。 林思月看到这,得意不已。心中觉得解恨,正想着怎样继续折磨二人,谁知陈木棉忽然抢走天珠,一把扔向谭醇之。 林思月来不及阻止,只能眼睁睁看着天珠落到谭醇之身上。天珠回到他身上的那一刻,他的力量顿时强大,划破光圈,舞动扇子用力一扫,那些磷鬼瞬间化作一阵烟尘,消散不见。 林思月大惊,伸手要擒住陈木棉。却被谭醇之挡住,打了出去。 林思月一口血吐在地上,愤恨不平。 谭醇之紧张看着陈木棉,“你没事吧?” 陈木棉摇摇头,看向自己的身体。 谭醇之不敢犹豫,当即将那个胎发制作的假魂抽离出来。胎发离开身体,顿时变回本体。 陈木棉回到自己的身体,还是觉得身体虚弱。自从怀孕后,她就不受控制的虚弱,所以当日在陈家,才这么轻松被陈珊娜绑架,剥除了魂魄。 林思月擦擦血,站起来,讥讽看二人。“也好,既然各归各位了,我索性一起收拾。” 谭醇之护着陈木棉,声色厉茬看着林思月。林思月割破自己的手掌,红色的血液顺着伤口流出,陈木棉眯眼,忙喊道:“不好,她在打开地狱之门。” 谭醇之也看出来了,可阻止已经来不及。 陈木棉想拉着谭醇之逃,可肚子里的孩子却开始不安起来,陈木棉感觉有东西在身体里搅动,弄不好,是要流产的。 陈木棉忙捂住肚子,谭醇之也只能将人护在怀里,眼睁睁看着地面裂开一道巨大的缝隙。 林思月大笑:“谭醇之,陈木棉,你们这对贱人,陪我一起下地狱吧。” 首-发:woo15.com (woo14.com) 第一百九十章舍命相救 裂缝一点点变大,陈木棉肉眼可见,熊熊的烈火在地下燃烧。她在那里呆过,见识过地狱的可怕,她决不允许林思月得逞。陈木棉回归本体,抬手一掌,击打向林思月。 林思月早有所觉,根本不惧怕,抛出一条铁链,陈木棉惊呆。 铁链的那一头,竟然锁着蒋聪。 “他怎么在这?” 林思月嘲弄道:“陈木棉,你不会至今都没认出他吧?” “他.....他.....” 陈木棉不敢相信,林思月却已经开口:“瞧瞧这小子,也是可怜,前世你要杀他哥哥,他背着哥哥放你走。甚至听闻你惨死,还想替你报仇。可最后却被谭醇之抓了,惨死在谭醇之手里。” “是忽哲?”陈木棉看向谭醇之,他从没杀过忽哲,这点自己记得清楚。 谭醇之只护着陈木棉:“木棉,不要中她的计。” “陈木棉,比起谭醇之,这个男人对你也算是真心真意。我原本打算拿他做个备用,以防你不听话,现在看来,我的选择没错,又多了一个人陪我下地狱。” 陈木棉对忽哲有愧疚,却从没想过会用这种方式再遇见。她含恨看着林思月,心里焦急万分。 眼看地狱之门要打开,她没法报仇不说,还没法救忽哲。愧疚不安在心里迭加,她忽然想到什么,目光转向谭醇之脖子上的天珠。 陈木棉暗暗伸手,要去扯谭醇之的天珠。岂料谭醇之早有察觉,一把摁住她的手,在陈木棉来不及反应的时候,挥动手里的扇子,将她整个人扇了出去。陈木棉没有摔在地上,反而被一团白色的影子抱住。 谭醇之回头深深看她一眼,冲向林思月。林思月还没反应过来,便被谭醇之拉住,狠狠往裂缝中跳去,她来不及拉扯上忽哲,忽哲被一股力道推了出去。 “不要!!!”陈木棉挣扎着要扑过去,白色的影子却死死拉住她。 眼睁睁看着谭醇之与林思月掉入深渊后,裂开的地面竟然合拢,一切恢复平静,只剩忽哲倒在地上,完全不知发生了什么。 陈木棉挣脱白色影子,徒手刨坑,想要再次打开裂缝,将谭醇之救出来。 白色影子上前劝阻:“夫人,来不及了,不要再挖了。” “滚开!”陈木棉泪流满面,想用自己仅存的力量劈开地面,可根本于事无补。肚子开始剧烈的疼痛,似乎是孩子在抗议。陈木棉哭喊:“听话点,求你,让我把他救出来好不好。” 孩子却不听劝阻,弄的陈木棉一阵剧烈的疼痛,再也坚持不住,晕厥过去。 白色影子看着地上的两个人,忍不住叹息一声,认命的善后。 陈木棉在墓里醒来,身旁站了几个女俑,见她醒来,忙去叫人。 陈木棉想起身,却被女俑阻挡:“少夫人,您需要休息。” “让开,我.....” “少夫人就算不为自己,也该为肚子里的孩子着想。”白色的影子走进来,将一碗乌黑的汤药递到她眼前。“少夫人,这是安胎药。” 陈木棉摸摸自己的肚子,很是委屈:“为什么偏偏这时候怀孕,如果没有怀孕,我一定能收拾林思月。” 都是从地狱逃出来,陈木棉自然有一点对付林思月的力量,哪怕同归于尽,她也不会让林思月好过。 白色影子顿了顿,劝慰道:“少夫人,小公子听了会不高兴的。” 陈木棉不知如何是好,只好转移话题:“公子怎么办?你可有办法救出公子?” 白色影子看向是殿方向,犹豫道:“也不是没有法子。” “当真,快说,有何法子?”陈木棉欣喜站起来,着急询问。 白色影子碍于她的靠近,忍不住后退一步,“夫人先将药喝下,容我慢慢给你解释。” 陈木棉毫不犹豫喝掉苦涩的药,紧张看着白色影子。 白色影子见状,抬手做了个请的手势。“少夫人请随我来。” 陈木棉跟在他身后,进入石殿,只见殿中的棺椁被打开,那里竟然有一具尸体。这穿着打扮,分明是谭醇之如今的装扮。 “这.....这又是怎么回事?” 白色影子看了看棺材里身着西装的尸体,道:“少夫人,您从陈家回来后,公子便觉得不对,他算了一卦,发现您的魂魄被剥离了。” 谭醇之知道事情有异常,但为了找回陈木棉的魂魄,他一面让白色影子暗中监视陈家,一面故意带着陈木棉来到铜山。 谭醇之早就怀疑,陈珊娜被妖邪附体,可直到白色影子探查后才确认,那东西是林思月。 他惊讶林思月竟然能从地狱逃脱,也知道她不好对付,于是假装无可奈何,带着陈木棉来到铜山。 铜山的墓冢的确很重要,尤其是那个天珠。 它是西域高僧的舍利子所化,法力极大。若是陪葬作为穴眼,能改一地风水,保佑这个墓主人的子嗣后代家族繁荣昌盛。它可以镇恶鬼,还能让恶鬼的力量变的强大,摆脱一身戾气。 陈木棉想夺取天珠,自己对付林思月。 林思月想用天珠消除身上的戾气,避开鬼差的追捕。更重要的是,只要她得到天珠,谭家的气数就会结束,她要用天珠的力量毁掉谭家。 谭醇之知道林思月一定会报仇雪恨,于是早就设下埋伏。他故意在傀儡偷盗天珠的时候觉醒追杀,便是为了逼迫林思月打开地狱之门。 至于为何,谭醇之认为,林思月能从地狱逃出来,一定是掌握了打开地狱之门的方法。 果然如他所料,林思月一次次事败,最后怒不可歇打开了地狱之门。他便趁着林思月作乱,将她再次拉入地狱。 “可这样一来,公子自己也危险了啊?”地狱那是什么地方,逃脱的鬼魂绝不会再回去。 白色影子道:“公子自然有防备,他嘱咐我,一定要保护好这具尸体,七七四十九日之后,他便会回来。” 陈木棉不信:“他如何能逃出来?” “少夫人莫忘了,当年公子也曾将你从地狱救出来。” 第一百九十一章大结局上 “可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陈木棉看着面前毫无声息的谭醇之,想触摸,又有些胆怯。 “四十九日之后,他真的能回来吗?” 白色影子没有直接说,反而道:“少夫人不必自责,您为公子愿意舍弃性命,公子又何尝不是。他与我说过,最是心疼你当年的遭遇,所以发誓,永远不再让您涉险。” 谭醇之说到做到,一直以来,他都在保护自己。大约也看出自己想救忽哲的心思,所以果断出手。 想到这,陈木棉不禁问:“忽哲....不....蒋聪呢,他怎么样了?” 白色影子顿了顿道:“少夫人放心,人我已经送回去了。蒋少爷被林思月乱了气场,差点想起前世,我已经处理好,他绝不会想起过去。” 陈木棉点头,这样也好,她欠忽哲的,就此过去吧。往后余生,她只亏钱谭醇之,也该全部心思在他身上。 白色影子见她心情沉重,也知道不该多劝阻,让她留在这里照料公子的尸体,最好不过。 接下来的日子,陈木棉日日陪在谭醇之身边,一边静心养胎,一边照顾他是尸体。她其实很怕,怕谭醇之回不来,或者回来了,尸体已经腐坏。 好在许多天过去,谭醇之的身体并没出现异常,也没生出尸斑,更没有发出恶臭。 陈木棉数着日子过,每天在地上画一道痕迹,慢慢写出了九个正字。 还剩几日,便是四十九天,陈木棉看着尸体,发现一点觉醒的迹象的没有,心里的不安逐渐加剧。 等到了第四十九天,陈木棉索性睡在谭醇之身边。 完全没法合眼,手里的书翻了几页就放下,一再查看他是否醒来。 可是眼看怀表指向午夜十二点,谭醇之还是没有醒来。 她不仅叫唤白色影子:“已经四十九日,为何人还没有醒来?” 白色影子也是疑惑,上前查探,尸体并没有腐烂迹象,也就是说谭醇之的气息还在,可为何没有醒来呢? 白色影子没有办法,陈木棉着急,恨不得离魂,直接去地狱找寻。 “不可,少夫人,如今您身怀六甲,当真不可冒险。” 陈木棉如何不知,看她实在着急。她摸着肚子,也心疼孩子,可丈夫至今未归,她怎能心安? 陈木棉在棺椁前走来走去,脑子不断回想在地狱里的一些记忆。可是除了痛苦就是痛苦,根本没有解决办法。 如何是好? 她急的不行,头疼欲裂。 谭醇之毫无所觉,安安静静躺在棺椁里。 忽然,陈木棉看向白色影子:“对于公子当年救出我的事,你知道多少?” 白色影子愣了愣,摇头:“少夫人莫怪,小的是公子死后百年救下的冤魂,那时候,公子已经救出少夫人,我只知道公子一直设法为您消除业障,却不知他是如何将您救出来的。” 陈木棉抓住关键点:“为何要为我消除业障?” 她自问没有做错事,也不曾害过人,被打入地狱,一直心生不满。如今听到这话,似乎自己做过不可饶恕的错事。 提到这个,白色影子倒是知道一二:“小的听说,公子生前作法找寻您的魂魄,想让您早日超度。谁知遇到一位大师,大师说,当年因为您盗取布防图,北戎死了许多无辜的百姓。他们本不该死,因为死的冤枉,死后去阎王处喊冤。阎王发现这些事情是您造的孽,所以将你发配到地狱,受尽烈火油锅之苦。” 陈木棉愣住,她当初为了公子能立下军功,竟然害死了别人?忽哲的族人,可是因她而死? “那林思月呢?她做下的恶,又怎么说?” 白色影子不自在的看她一眼:“她生前虽然造孽,可因为出身高贵,又用这身份施粥救人,两两相抵,不该入地狱。” 陈木棉闻言,失笑起来。“这算是什么道理。” 作恶的人因为救过人,反而可以不受惩罚入轮回,难怪那些富贵人家总喜欢做善事。 “所以公子将您救出后,到处行善,救助无辜之人,为您消除业障,这才换来您的一世轮回。” 陈木棉怅然若失,公子竟然为她做过这么多。如今魂魄不能归位,自己却连帮助都做不到,她也太没用了一些。 “少夫人,您莫发愁,公子神通广大,说会回来,必然要回来的。兴许被什么耽搁了,您再耐心等等,千万别因为伤心,伤了小公子。” 陈木棉如何不知呢? “事到如今,除了等待,我还能如何?” 肚子里的孩子很顽强,求生欲强烈。自己总不能为了救人,强行打掉自己的孩子。便是她敢这样做,谭醇之也定不会原谅自己。 谭醇之喜欢孩子,从前的时候,总喜欢逗弄国公府里的孩子。上到亲戚家的孩子,下到下人的孩子,他都和蔼可亲的喜欢着。 家中的孩子也喜欢跟他一起,常在他眼前玩,嚷着让他带他们出去疯玩。 陈木棉坐在谭醇之身边,摸摸他的脸,威胁起来:“夫君,你可一定要回来,不然我生了孩子,就下去找你。” 日子一日日过,谭醇之始终没有醒来的迹象。 陈木棉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她已经能看清暗处总有个小胎灵跟着她。 她不敢惊扰,听说胎灵小气,若是被发现惊扰,会逃跑的。为了肚子的孩子平安降生,陈木棉佯装看不见他。又让白色影子寻来许多布料,开始给孩子做衣服,做鞋子。 墓冢里只有女俑陪着她,但是说不了几句话,无论自己说什么,她们都呆呆的说是。 陈木棉会趁着日头好的时候,在山里散步转悠,偶尔见过打猎的猎人,便赶紧藏起来,避免发生不测。 直到这一天,她忽然觉得肚子剧烈疼痛,一股温热的液体从双腿间流出,她知道,自己要生了。 可这会儿四下无人,女俑出不了墓冢,白色影子也不在,她只有自己,可如何是好? 陈木棉艰难的向墓冢走去,无论如何,不能在外面生孩子。 这山里有野兽出没,生孩子的血腥气恐怕会把野兽招来。 可她越是怕什么,便越是来什么。 陈木棉走到一半,就看到了一头巨大的狼,从荆棘丛里探出脑袋,恶狠狠的瞪着眼,一步步向她走来。 陈木棉惊慌失措,忙往墓冢跑,可没跑出两步,便被石头绊倒,摔倒在地。 这一摔,肚子疼的更厉害,鲜血流出来,深深刺激了恶狼。 第一百九十二章大结局下 眼看它扑过来,陈木棉随手捡起石子便砸了过去。她也是慌乱了,岂不知这样更刺激恶狼。它发出古怪的嘶鸣,猛然扑向陈木棉,陈木棉本能抬手阻挡,预料的痛苦却没有到来。 她听见一声动物的惨叫,抬头看去,眼前立了一道身影,将她护在身后。 恶狼被打出去,不甘心的爬起来,再次攻击,谭醇之一抬手,恶狼再次被打出去。这次重重撞击在石头上,咽气了。 陈木棉看着谭醇之,觉得自己在做梦。 谭醇之蹲下来,二话不说将人抱起,往墓冢去。 石室里,谭醇之将她放在床上,女俑进进出出,端来热水以及各种工具。 谭醇之已经卷起袖子,开始洗手。 直到他到了自己眼前,陈木棉才惊慌抓住他:“你不是想给我接生吧?” 谭醇之理所当然,安慰她道:“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陈木棉心情复杂,却还是拒绝:“你就不能给我找个稳婆吗?你....你一个大男人,怎么给我接生。” 她的观念里,男人不进产房这件事依旧根深蒂固。她无法想象,男人看见她生孩子,那里一团血污,会产生什么想法。 谭醇之不知她所想,根本不给她拒绝的机会。“听话,来不及给你找稳婆了,放心,我一定让你平安生育。” “不行,你是男的。” 谭醇之强行掰开她的腿,剪开她的裤子,看着那里一团血污,没有厌恶恐惧,只有担忧。面上却十分镇定自若,还调戏她道:“夫人身体哪里我没见过,如今帮你接生不是正好,省的外人瞧了夫人的秘处,为夫可是要生气的。” 陈木棉哭笑不得:“都这时候了,你还说这种话。” 说罢,又是一阵惨叫。太疼了,整个人仿佛被撕裂一样。她隐约看见小胎灵已经到了眼前,正准备进入她的身体。 谭醇之自然也看见了,他知道这东西不能惊吓,只能装作不知。继续安慰妻子:“好夫人,莫生气,来,深呼吸,这样可以缓解疼痛。” 陈木棉恨不得胎灵赶快进去,可这小东西却故意磨人一样,盯着她的肚子看,那表情似乎在犹豫。 都这时候了,怎么还犹豫。陈木棉忍不住惨叫:“怎么还不出来。” 谭醇之恨不能将胎灵直接塞进陈木棉的肚子,可他不能。这是个过程,得等。 眼看陈木棉疼的难受,他不住说笑话,甚至说到各地的小吃,说要带她去品尝。 陈木棉竟然被说饿了,委屈掉眼泪:“宝贝,妈妈求你了,快出来好不好,生出来我带你去吃灌汤包,还有各种好吃的。” 胎灵似乎终于明白了,总算钻进陈木棉的肚子。不一会儿,孩子冒头,总算出生。 谭醇之欣喜的抱着孩子让陈木棉看,陈木棉看着皱巴巴的一团,神情有些委屈:“怎么跟猴子一样?” 谭醇之笑笑,将孩子提起来,打了下屁股,孩子顿时发出婴儿的啼哭声。 他将孩子交给一旁的女俑,女俑抱着孩子下去清洗。 谭醇之亲手处理了陈木棉下体的血污,女俑安静的将垃圾带出去处理。 “夫人辛苦了。”谭醇之亲吻她的额头,可陈木棉已经累极,睡过去了。 再次醒来,陈木棉看见的是睡在她身边的谭醇之。她揉了揉眼,发现肚子已经瘪下去。所以孩子是真的生下来了,她不是在做梦? 谭醇之似有感应,睁开眼看着她,温柔笑了:“夫人睡了这么久,可是饿了?” 何止饿,简直快饿死了。 陈木棉起身,想下去,可身体疼着呢。 谭醇之哪里会让她辛苦,将人抱起来,到了桌前:“夫人莫急,我喂你吃。” 陈木棉喝了两口鸡汤,才缓过来,问道:“夫君,你快告诉我,你到底是怎么回来的?” 谭醇之不紧不慢又喂她吃了几口鸡肉,才道:“没什么好说的,我既然早知道林思月心怀不轨,自然有所防备。我将灵体的一部分寄存在这身体里,剩下的一部分跟她下了地狱。地狱里,又与她缠斗一番,终于将她打的魂飞魄散。只是我自己的魂魄也伤的厉害,不得不藏匿在地府好生休养,等休养回来,便感应到你有危险。” 说到这里,谭醇之捏了一把她的屁股:“倒是你,总不肯将我的话放在心上。我说过不准你再冒险,你非要去。若不是我及时出手,你莫不成还要舍身去救忽哲?” 陈木棉还是心虚的,不敢回答这个问题:“哎呀,咱们的孩子呢?在哪里?” 她的小心思自然瞒不过谭醇之,谭醇之笑道:“孩子被我送回谭家了。” 陈木棉惊掉下巴:“什么?他才刚出生,我还没奶过他呢,我.....” 谭醇之冷笑一声:“我自然为他找好奶娘了,你的奶,除了我,谁都别想碰。”说着,双手摸向陈木棉的乳房。 陈木棉忙摁住他的手:“夫君,疼呢!” 谭醇之抬眼笑看她,陈木棉被看的心里直发毛。“你....你想做什么?” “我记得女人刚生孩子,会涨奶,若不是及时疏通,会生病的。” “会吗?你怎么知道这些,你不是骗我吧,哎,不要乱来,我才刚生的孩子,还疼呢,哎......” 陈木棉到底没有争过谭醇之,他不仅让自己动弹不得,还色情的解开她的衣裳,却一本正经给她通乳。 陈木棉羞耻的无地自容,她家公子为什么这些事情都懂得? “夫君,求你了,要不让女俑来。” 谭醇之不急不慢问:“夫人可是觉得为夫是手法不够舒服?” 简直没法沟通,陈木棉有心想拒绝,谭醇之总有法子四两拨千斤。 接下来的日子,谭醇之像个出生的婴儿一样,每日定时吸乳。他似乎十分喜欢这个味道,陈木棉根本对付不了他。 直到月子期满,她才获得解脱,能痛快洗澡洗头。 可当她看见浴池里那个光着身子自在洗澡的男人,她知道,这家伙早就憋坏了。 怎么办,她好想逃。 番外想夹死为夫吗(微H) 蒋聪再见到陈木棉的时候,是在新开的百货商场里。 那时候她抱着孩子,坐在待客区。他刚想上前去打招呼,却见谭醇之忽然出现,体贴的为她换掉了脚上的高跟鞋。 谭醇之蹲下来,不在意旁人的目光,就那样温柔的替她换上舒适的平底绣花鞋。 陈木棉眼里只有谭醇之,虽然想抗拒谭醇之这样给她换鞋,可眼里全是甜蜜。 那一刻,蒋聪终于相信,他们是彼此相爱的。 蒋聪觉得一阵难过,因为最近总是在做一个梦。 梦里,他穿着红色的喜服,亲手接来陈木棉,与她成婚。那天她很美,他的心跳难以自制,怎么也看不够她。 只是有一点,她看起来虽然是笑着,可眼里的笑却似乎不够真实。 后来又发生了一些事,他记不清了,只记得自己让她走,远远的离开。蒋聪想不清楚,到底发生什么,自己会这样难过,又如此狠心的赶走陈木棉。 他想问一问陈木棉,他们是否有什么渊源。 可表姐说,这只是一场梦,如今陈木棉已经嫁人,夫妻恩爱,他这样不断纠缠,实在惹人厌恶。 如果真喜欢陈木棉,就该在她幸福的时候,放手离去。而不是一再纠缠,给别人增加烦恼。 蒋聪在黑暗里坐了一夜,终于下定决心道别。 但是他看到眼前的画面,再出现的勇气都失去了。 陈木棉似乎有所觉察,感觉有人看着自己,于是抬头看去,却只看见橱窗外人来人往,并未有人看她。 “怎么了?”谭醇之站起来,接过孩子,疑惑看向橱窗外。 陈木棉摇摇头:“没什么,东西选好了吗?我们回去吧,母亲还在家等着呢。” 谭醇之抱着孩子,还是抬起手肘,示意陈木棉挽着自己。陈木棉甜蜜看他一眼,主动挽住他,两人携手离去,羡煞了柜台处的女服务员。 ................. 王利达死了,陈珊娜虽然继承了王利达的遗产,可也继承了他的债务。王利达的生意早已不行,为了靠上谭家的大树,才坚持娶陈珊娜。如今他一死,要债的上门,家产就只剩下一套别墅。 陈珊娜成了寡妇,人也变得痴痴呆呆。没有去处,只好重回陈家。她不知经历了什么,忽然有一天,一身是血的回到家里,吓的韩姨太难产。 孩子生下来,很虚弱,但好歹平安降生。但韩姨太从那以后,总是噩梦不断,身体一天比一天虚弱,最后缠绵病榻,卧床不起。 陈老爷起先还贴心温柔的照料,可后来就疲倦了。有一次,在歌舞厅遇到个温柔漂亮的舞女,很快与她打的火热,竟然不顾韩姨太的哭诉,硬是把人接回家中。 这位舞女手段高明,不仅很快当家做主,还将家里的下人管家都收买,成了她的心腹。 韩姨太恨意难平,拿出自己的私房钱,找来青帮的杀手,打算杀死这个舞女。 可这舞女也不是吃素的,在灯红酒绿的欢场浪荡许久,什么叁教九流没见识过。不仅戳破了韩姨太的阴谋,还联手警察局长,直接上门抓人。 陈珊娜哭求父亲帮助母亲,可陈老爷根本无能为力。韩姨太一气之下,送了命,陈家从此再也没有韩姨太。 陈珊娜憎恨父亲的懦弱无情,带着弟弟离开陈家。 陈老爷原本不肯,谁知舞女也有了孩子。 陈老爷左右为难,最后竟然鬼使神差,偏向舞女。 但谁知,舞女的孩子不是他的,而是警察局长的。二人里外联手,不仅掏空了陈家,还生下了野种。 等陈老爷反应过来,已经太迟。 他拼着最后一口气,向谭家求助。 谭醇之出面,不仅将这对狗男女绳之以法,还讨回了陈家的家产。 只是陈老爷气数已尽,没几天活头了。临死前,他终于悔悟,将家产一分为叁,留给了叁个子女。 陈珊娜实在受不住靠陈木棉过活,谭醇之索性好人做到底,将人送到香港,托朋友照料她。 至于她弟弟,则托付给陈木棉。 陈木棉知道,谭醇之之所以留下这个孩子,是因为,他是白色影子的转身。 白色影子跟随谭醇之多年,谭醇之一直在为他找寻一个合适的肉身重新投胎。如今总算成功,所以谭家对这个孩子照料的很仔细。 ................ 陈木棉自从生了孩子,身子变的丰满,尤其是胸部,大了不止一点点。 她总想着瘦身,因为衣服穿的有些紧,显得有些壮。 可谭醇之觉得极好,“你如今这身子,恰到好处。多一分则显胖,少一分则显瘦。”他的手不停歇,揉着那团奶子就将人往床上带。 陈木棉抗拒,紧张看向门口:“青天白日的,你怎么又胡来。” 谭醇之却不管,抬手一挥,二人已不在房里,反而到了一处陌生的房间。 这里用最好的大理石装修,屋子很大,很豪华。墙上的装饰都是宝石黄金,处处彰显奢侈。 中央一张豪华的大床,看着柔软至极。陈木棉还没反应过来,人就被抛了上去。 陈木棉心跳加速,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已经赤身裸体,被谭醇之压住。 “夫人,从你出月子至今,为夫可一直忍着,如今你总该恢复好,可以让为夫饱餐一顿了吧。” 陈木棉还是容易脸红,羞耻看着他:“我出月子开始,你就没忍了,我哪天不是被你占尽便宜,你....你还好意思说忍。” 谭醇之用身子磨蹭她的一对绵乳,手朝着她双腿间摸去。“夫人此言差矣,我那都是小打小闹,从未真的进入,这都不是忍,那是什么。” 说话间,手指已经插入小穴,温暖的液体随着他的插入,不自觉的流出,谭醇之眸子染上色欲与诱惑。“夫人这般湿润,可见也想为夫了。” “胡说,我才没有。”陈木棉嘴上哪里敢承认,简直太羞耻。哪怕生了孩子,她还是没法放开。 谭醇之脱光了衣服,也不管其他,挺着肉棒便插了进去。炙热的肉棒让陈木棉尖叫喘息,“轻点,疼!” 陈木棉许久没做,当真是紧致的不行,像极了第一次被谭醇之操干的时候。 谭醇之倒吸一口气,拍拍她的屁股,让她的双腿拉的更开一些。“小丫头,放松些,想夹死为夫吗?” 番外2我怕你操死我h 陈木棉反其道行之,竟然收缩了起来,谭醇之被夹的爽,头皮发麻。 他闭眼仰头,深深呼吸一下,再睁眼,低头看陈木棉,便十分危险了。“小丫头,自从做了母亲,真是学坏了,敢夹我,嗯?” 陈木棉心跳加速,有点想逃,谭醇之哪里给她机会,扣住她的腰,便疯狂操干起来。 “啊....不要.....啊....轻...轻点.....” 陈木棉被撞击的双乳乱晃,抓紧身下的床单,淫叫不止。谭醇之红了眼,只想用力操干身下的女人,灌满她的子宫。 淫水随着他的操干被一点点带出,很快湿了床榻。 不一会儿,陈木棉就高潮了。快感如此激烈,二人都很意外。陈木棉更是如此,从前再如何,也该十几分钟才高潮,怎么生育过后,她竟然敏感至此? 谭醇之似笑非笑,捏住她的乳房,看着溢出的乳汁,毫不犹豫舔食干净。他的舌头又湿又热,捏住陈木棉的奶子,一点点打圈,吃的十分色情。 他的眼神直勾勾看着陈木棉,不错过她的任何反应。 陈木棉只觉得自己的小腹更加酥麻,小穴仿佛着魔一样,开始主动吸吮谭醇之的肉棒。 谭醇之轻笑一声,抬起头来,坏坏看着她:“小丫头,你病的更加严重了,看来为夫要用肉棒好好替你治病才是。” 陈木棉羞耻的不行,“你胡说,我....啊.....” 谭醇之竟然插着她的小穴,将人整个人翻了个身,自己站了起来。 陈木棉浮在半空中,没有绳索支撑,却也动弹不得,这个姿势让她只能看见床,看不见身后的谭醇之。 “你干嘛,快放开我。” 谭醇之用力狠操:“为夫一直想试试这个姿势,在半空中肏穴,是不是别有滋味。” 陈木棉感觉到,谭醇之像是骑马一样,骑在她身上,粗长的肉棒插的更深,一双绵乳下垂,随着操干,滴落更多的乳汁,掉在床上。 陈木棉想阻止是不行的,只能任由谭醇之胡闹,一边操她,一边玩闹一般,二人用这个姿势,竟然在屋子里飞了起来。 “轻一点.....啊.....夫君......求你了......慢一点,我怕!” 谭醇之越操越狠,速度太快,这种失重的感觉,让陈木棉更紧张,小穴也夹的更紧了。 谭醇之充耳不闻,一直狠操,直到飞了十几圈,才将人放回床榻。 落地的陈木棉趴在床上大口喘息,回头瞪谭醇之:“你讨厌死了。” 这种玩闹的行为,实在是小孩子喜欢的。 母亲说的没错,男人多大都是孩子,总喜欢玩新花样。 谭醇之将人搂进怀里,继续操干:“说好了药补偿为夫,当然要将我想玩的玩个遍,夫人莫着急,为夫还有很多新花样等着你。” 陈木棉一听,急了,竟然抬手施法,将谭醇之打了出去。 肉棒脱离小穴,谭醇之被打下床。 陈木棉起身就想逃,才跑出去两步,脚下便成了一汪水池。水是温热的,温度刚刚好,可谭醇之一下子贴上来,将人拉入水里,狠狠的亲吻起来。 陈木棉哪经历过这个,想逃脱却不行,只能任由谭醇之疯狂亲吻,渡些氧气给她。 好不容易谭醇之玩够了,陈木棉被托出水面,早已浑身湿透。 她还来不及喘息,谭醇之已经借着水力,再次插入她的小穴。 她被狠狠打了几下屁股,声音响亮又羞耻,陈木棉惊慌失措。“不要打了,疼!” 她娇滴滴的声音在谭醇之听来,更是刺激他的欲望。谭醇之狠狠操了几下,揉住她的奶子道:“小丫头,居然敢逃,真是胆肥了啊。知不知道刚才要是不好,为夫的命根子可就坏了。” 陈木棉恨恨瞪他:“谁让你.....啊......你吓到人家了。” 谭醇之笑:“为夫哪里吓到夫人了?嗯?夫人说来听听。” 陈木棉抬手推拒一下,谭醇之扣住她的手,操的跟狠,水波一圈圈荡漾。 “就....你....啊....你说还有新花样。” 谭醇之满足的操干,动作一点不停。“夫人怕什么,为夫难道还会伤害你不成。” 陈木棉脑子一冲动,竟然脱口而出:“我怕你操死我。” 谭醇之愣了下,继而哈哈大笑:“夫人真是有趣至极,原来怕这个。”他将人抱进怀里,一边操干一边走出池子,在她耳边轻轻道:“夫人怕的对,为夫就是要操死你。” 陈木棉大惊,还来不及跑,人已经到了马背上,就这样赤身裸体,被谭醇之插着小穴,在无边的草原上快活起来。 阳光极好,撒在二人身上,陈木棉甚至能闻到青草的香味。她紧紧抱住谭醇之,觉得他疯癫至极。 “会被人看见的!”陈木棉不知他为何如此热衷于在不同的地点,用奇怪的姿势做这样羞耻的事。 谭醇之却操控着马,忽然跳跃。 这下,谭醇之插的更深,陈木棉夹的更紧,二人就迎来极致的高潮,爽的呻吟出来。 可陈木棉泄了,谭醇之还是硬挺着,一点射精的意思都没有。马儿继续奔跑,谭醇之看着不远处的山丘,坏坏的笑了。 他咬着陈木棉的耳朵道:“小丫头,夫君让你爱更爽好不好。” 陈木棉直觉不好,回头看去,瞬间明白了他的坏心思。她摇头拒绝:“不要,夫君求你了,人家受不住了。” 谭醇之哪里会听,操控着马儿就往山丘奔去。眼看马儿飞快冲出山丘,往下重重摔去,陈木棉尖叫,浑身紧张,小穴夹紧到极致,谭醇之也爽到了极致。 陈木棉没有摔落悬崖,而是重重摔在床上,谭醇之就着这份紧张,终于高潮,灌满了她的子宫。 陈木棉被刚才的疯狂刺激的半天说不出话来,双腿大张,任由男人压在她身上。 谭醇之缓过劲来,肉棒却又硬了。 陈木棉咽咽口水,慌乱的摇头。谭醇之坏坏的笑,咬住她的乳房:“乖,夫君还硬着呢。” 床榻上继续传来无力的淫叫,还有肉体拍打撞击的声音。陈木棉被谭醇之扣着腰,一点又一点配合他的操干,淫水湿了床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