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暧昧透视眼》 001：血腥之灾 001：血腥之灾 当最后一只晚归的飞鸟钻进阴森的乱树林后，没有路灯的街道如葬礼般凄惨，月亮和星星在成片的乌云阻挠之下，没能成功播洒下一点点的光辉，整个氛围就在这种昏沉的黑暗勾勒出一种无声的恐惧。 一个孤独的身影站在树下，在焦急等待着什么。 铃… 手机铃声响起。 秦远方看到是母亲的号码，马上按下接听键就问道：“妈，你怎么这么晚的？” 手机那边传来一个苍老、焦急的声音：“儿子，出来接妈一下，妈好像被贼人跟踪了，妈现在已走到村口的大榕树拐口。” “妈，你小心一点，我这就到。” 秦远方听到这里，哪里还顾得了关门，直接抄起门边的一块板砖就飞冲出去。 秦远方心里本来就有一个不安的情绪在缠绕着他，不想灵验了。今天母亲去银行拿钱回来救急，理应早点回来的，可是他等了足足两个小时都看不到母亲，之前打母亲的手机询问总说要到了，不想最后等来的竟然是这样的消息。 秦远方冲得飞快，转眼间就冲到了母亲所说的那棵大榕树。 啊… 是母亲的惨叫声，一点的预兆也没有。 秦远方听得是浑身毛发都竖了起来，本到了极限的速度竟然又快了几分。可是刚刚转过拐口的秦远方却看到一幕让他睚眦欲裂的场面：母亲坐在地上死命抓着一个身材不是很高大的男子腿角，而那男子还丧心病狂地拿着摩托车头盔狂砸母亲的手。 “杀千刀的！” 秦远方哪里还有理智，箭一般飞冲上去。 只可惜那男子已成功让母亲屈服，直线跑了开去。 秦远方来到母亲身边，急问道：“妈，你有没有事？” 母亲哀号道：“儿子，你爸的医药费被抢走了。” 秦远方毫不犹豫地追了过去。 秦远方父亲的身体本就不是很好，可他一直都死撑着不告诉任何人，但他最终还是掩饰不过去，最近去医院检查，悲哀地检查出是癌症。幸亏检查得早，是初期的，还有救的希望，所以秦远方一下班就急着回家照看父亲，而母亲则赶在银行关门前将钱领出来救急。 可以说，被抢的那些钱是救命钱，丢不得。 “站住！” 秦远方如同发怒的狮子狂吼。 只可惜这里是市郊乡村，而且还是比较落后的老屋区，连街道两边的路灯都不能每天供应，更不说找人出来帮忙了。 饶是如此，秦远方依然是双眼发红，直追不休。 或许是愤怒所推动的力量过于可怕，或许是那抢劫犯的腿脚不利索，仅仅过了三、四分钟，秦远方就成功追到抢劫犯大约三十米的距离。 抢劫犯没想到秦远方如此快速，眼见自己逃不过去，而跟前恰恰好有一条拐弯的阴暗巷子，二话不说就钻了进去。可下一时刻，他就傻了眼，因为眼前的巷子被人为地封住了，一堆杂务封锁住前进的道路。 “看你往哪里跑！” 秦远方手里拿着板砖，双眼满是血色。 一想到这个抢劫犯是如何对待母亲，秦远方就有杀人的冲动。最诡异的是，因为读书和上班而缺乏体能锻炼的秦远方跑了这么远居然连喘一下也没有，身体的疲劳完全被愤怒覆盖。 “别过来！再过来就捅死你！” 可是抢劫犯也爆发了。 狗急了也会跳墙，兔子急了还会咬人，更不说本就没什么良心的抢劫犯了。只见他抽出随身的匕首，徐徐向秦远方逼来，并喝骂道：“臭小子，别逼我动手，不然肯定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抢劫犯显然是惯犯。 只要不动凶器伤到人，即使被抓到也只不过是羁押一段时间而已，过了时间又可以重操旧业。可是一旦拿出武器伤人，那意义就完全不同了，被逮到的话至少要进监狱忏悔两、三年的。他刚才威胁秦远方，并不是他发慈心，而是避免自己走上绝路。 秦远方却丝毫不退缩，喝回道：“把钱还给我们，我爸需要做手术！如果你还给我们，我们可以当没发生过。” “敬酒不吃吃罚酒！” 抢劫犯晃动了几下刀子，还威吓般朝秦远方比了几个捅的姿势，似乎想吓退秦远方。 可是抢劫犯还是低估了秦远方的能力。别看他的高高瘦瘦的，没什么肌肉，可是为了父亲和母亲，别说是面对抢劫犯了，即使是杀人，秦远方也会毫不犹豫地执行。 那抢劫犯寸寸进逼，秦远方也不客气，手中的板砖二话不说就砸了过去。双方的距离实在是太接近了，几乎是秦远方刚有动作就听“啪”的一声脆响，抢劫犯就惨叫起来。 板砖正中抢劫犯的胸膛，瞬间砸得他心口郁闷，连腿了数步。 “啊……” 抢劫犯疯了，彻底疯了。 他做了这一行可是有数年的了，到现在还没出过一次事呢。这一次本以为是十拿九稳的事情，不想最后竟然杀出了一个秦远方，让他挂了大彩。 锋利的匕首疯狂舞动，丝毫不留情。 秦远方没了武器，不敢硬抗。他之前本是计划砸对方的脑袋，随后就发动雷霆万均的猛攻，不给对方窗系的机会。不想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在关键时刻居然攻错了目标，反而激起对方的凶性。 秦远方一退再退，最终退出了小巷。 “不能再退了！” 一旦让抢劫犯出了小巷子，那他就是鱼入大海，秦远方根本奈何不得。 “去死吧！” 凶性大发的抢劫犯没想那么多，他只想刺死眼前的年轻人。 “好机会！” 秦远方看到抢劫犯直直刺来，二话不说就将脚边一个废弃的花盆踢了过去，抢劫犯撞到花盆，当即来了一个恶狗抢食，摔得很凄惨。 秦远方不会对这样的产生怜悯，第一时间飞奔过去将最有威胁的匕首踢开，随后手脚并用，又踢又锤的，甚至还拿起边上的废弃物品对抢劫犯一通乱砸。 每一拳都到肉，每一拳都能引起抢劫犯的惨叫。 起先，抢劫犯还在反抗的，而且还很激烈。可是秦远方的下脚太狠了，他刚才用多少力道砸自己的母亲，秦远方就以十倍的代价还给他，简单的两三下就让抢劫犯只能抱着头，缩成卷虾在地上惨叫连连。 良久。 秦远方终于停了下来。 “叫你抢劫！叫你打我妈！” 秦远方看到地上没动静了，又补了两脚方才罢手。 只不过停下手来的秦远方感觉到一股用力过渡的晕眩，还有拳头关节处、脚趾等地方传来的惨烈痛楚。刚才处于癫狂状态根本没去注意，现在头脑清晰了，全部负面感觉也都汹涌上来。 也正是秦远方的分神，使得他没去注意抢劫犯的眉毛很有节奏的动了几下。 “该死的，钱被藏到哪里去了呢？” 秦远方心挂父亲的医疗费，马上来到抢劫犯之前被堵的地方，却发觉没有丝毫的掉落物品，连一个钱币也没掉。左右检查了一通，秦远方只能把搜索目标锁定在抢劫犯身上。 嘣！ 可是还没当秦远方回头，脑袋就传来一个震荡，随后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喀！ 在秦远方接触地面的那个刹那，秦远方依稀听到一件物品破碎的声音，也隐约感觉到胸前护身符位置传来的灼热感觉。 只可惜，最终都只能归于黑暗。 002：异能初现 002：异能初现 秦远方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斜着头，看着一位胸部相当规模的美.女护士正在帮自己检查各种医疗记录。只不过秦远方的眼神就不怎么样了，很是猥琐，准确的说是淫秽。 “黑色蕾丝的胸罩，至少是36c啊！” 秦远方刚刚恢复意识就能看到这么暧昧的美景，心中感慨自己运气的同时，觉得这个梦境实在太美妙了，巴不得一辈子都能做这个梦呢。 “秦远方，你今天的用药结束了！” 那36c还没发觉秦远方的异常，径自帮秦远方的手背消毒，随后悠然一拔，麻利地把针管给拔出来。 “疼！” 微弱的痛楚使得秦远方骤然醒悟。 “这不是梦！” 秦远方的心骤然一紧。 可是秦远方稍微清醒过后，他马上觉得事情太过诡异了：“不对！我怎么能看到她里边的穿着呢？难道我撞鬼了？” 不由自主的，秦远方地看向36c，可是之前的暧昧场景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位全身护士装的美丽护士。 “见鬼了？” 想到事情的诡异性，秦远方当即打了一个激灵。 虽然苏醒过来就能看到如此美妙的景色，任是谁都会流连忘返的，可事情太过诡异反而不是好事，至少秦远方现在就很害怕，在拼命想着为什么会这样。 “江姐，我们交换一下吧，那人的眼神有点问题。” 36c突然终于发觉秦远方的眼神很是不对，先是色迷迷的，但紧接着就是恐惧和无神，简直就跟传言中的精神病患者一样，惊得她连连退了出去，要求换班换人。 秦远方没时间理会36c是否能成功找到人顶替自己，他的心神完全被眼前的奇迹惊住了。 “异能？” “透视眼？” “还是开了天眼？” 秦远方的脑海一片混乱，不知道找什么开解释才好。 “远方！” 但他的混乱很快就结束了，带着红红眼眶的秦母小跑着进来，让秦远方的思绪快速拉回了现实。 “孩子，你终于醒了！” 秦母怜爱地摩挲着秦远方的头发，叹息道：“是妈拖累了你，差点见不到你。你别坐起来，继续躺着啊。” 秦远方想挣扎着起来，可是被秦母阻止了。 秦母随后拿起汤勺就想喂秦远方，却被秦远方阻止了：“妈，我想起来了，我似乎被人偷袭。爸做手术的那些钱呢？没有弄丢吧？” 秦母的眼神一暗，只能强装没事，一边勺汤水一边说：“钱丢了就丢了，我们还能动，赚回来就是。别说了，快喝吧，这是隔壁大姆亲自为你炖的人参鸡汤，很补的，偶炖了老半天了，你多喝一点补充营养。” 秦远方现在哪里还有心情喝人参鸡汤啊，急问道：“妈，那爸的手术要怎么才好啊？” 秦母安慰道：“孩子，现在最重要的是你的身体，其余的暂且搁置一边。只要赚到了钱，以后再做也是不迟啊。” 秦远方心中无比愧疚，保证道：“妈，都是我不好，不仅让你们担心，还丢了老爸的救命钱。你们放心好了，等下我就出院跟朋友们借借，或许能筹到也不一定。” “好好，等你好了我们就出院！” 秦母知道秦远方的性格，认定了就会做下去。所以她就顺着秦远方的性子，希望他能在这里安心养病。 啪！ 一个面容丑恶，而且年纪偏大的护士突然闯了进来。 等秦远方他们回头，那大龄护士就以讥讽的语气警告道：“秦远方，你们的医药费就快用完了，希望你们能在今天内补交上去。否则的话，我们会中断你们的用药。” 秦母惊讶道：“那么快！我们不是刚交了三千块了吗？” 大龄护士脸上的讽刺笑意更浓了，冷冷地回道：“这里可是市区最好的医院，可不是你们乡下那些小医院，三千块能住上三天算是我们格外开恩的了。” “混帐！有你这样说话的护士吗？” 秦远方的性子本来就不是很好，听到这里，就想起来教训一下这个狗眼看人低的垃圾护士。 “你想干什么？” 大龄护士急速退到门口，以惊恐的表情看着秦远方。 秦母的性子本来就有点软弱，连忙安抚下躁动的儿子，请求道：“护士，我的儿子刚刚醒来，之前医生也说过醒了之后要检查一下，看看有没什么后遗症，还请你帮帮通融一下。” 大龄护士居然得意了起来，讽刺道：“没钱就别来市医院啊，去乡下那些小医院不就得了。” 秦远方悠然站了起来，冷冷地说道：“我给你十秒钟在我面前消失，否则我会让你后悔说今天的话！” “你们等着！” 大龄护士真的被如同恐怖份子的秦远方吓到了，连连后退。 “孩子！” 秦母看着秦远方的眼神满是无奈。 秦远方既是生气，又是心疼钱。市医院是出了名的吸血，他们住了三天就用了三千元，平均一天就一千，这样的医疗费用估计没多少人能承受得起。所以秦远方本着早走早安心的心思，制造矛盾迫使母亲带自己离开。 秦母拉住秦远方的手，说道：“孩子，不如我们转去县医院吧，那里的医疗条件虽然落后了一点，但最基本的检查还是可以的。” “妈，你看我龙精虎猛的样子，还是有事的样子吗？” 秦远方为了证明自己的力量，就想在秦母的面前做俯卧撑，却被秦母拉住了。 秦母不是傻瓜，知道秦远方的心思，连忙说道：“好了，你刚刚病愈，就别瞎折腾了。既然要走，我们就先收拾一下吧，那个护士的嘴脸也腻讨厌。” 秦母素来是一位和善的人，能让她如此评价的，足见这个大龄护士有多么的可恶，估计不是第一次刁难秦远方一家了。 “哟，终于要走了吗？” 那大龄护士居然又出现了。不过他这一次也学聪明了，不仅带着之前的36c，身后还跟着一个保安模样的高大男子。 秦远方冷冷地回道：“是啊，这里有恶心的东西，看到就反胃，还是早走点好。不然没病也会被恶心出病来。” 高大男子似乎觉得是自己发威的时候了，站出来喝道：“小子，这里不是你能胡闹的地方！” 秦远方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直接来了一个蔑视。 “差不多了！” 秦母不想节外生枝，草草收拾了一下就想拉着秦远方离开。 大龄护士突然发难：“等等，我们需要检查你们所带的东西，我怀疑你们携带我们医院的东西。” “什么！” 秦远方怒从心生，就想冲过去给她一巴掌。 高大男子马上横在双方的中间，意图将冲动的秦远方给拿下来。可是最诡异的场面出现了，秦远方的速度陡然快了一分，瞬间来到高大男子的跟前，一手掐住猝不及防的高大男子的脖子，如同提小鸡一般将对方提了起来。 虽然秦远方的个子不矮，但身材却完全跟壮实沾不上边，与身高至少有一米八十五、体重至少两百斤的高大男子比起来真的有点不成比例。可就是这样不成对比的场面，竟然是以秦远方的完胜作为终结。 嘣！ 秦远方如丢垃圾一般将高大男子丢到一边，害得他撞到两米开外的病床上，摔了一个结实。 “你想干嘛？” 大龄护士害怕了，真的害怕了。 她活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看到力气这么大的人，竟然能将一个体重将近两百斤的人物如丢垃圾般丢出去，若是他一拳过来，那自己绝对是凶多吉少。 秦母喊道：“儿子，别冲动！” 怒火澎湃的秦远方听到母亲的呐喊，竟奇迹般瞬间清醒过来，在最后关头强压住心中的怒火，冷冰冰地对大龄护士问道：“你只不过是一个护士而已？有什么权利来搜查我们？” 此时的大龄护士哪里还有胆量跟秦远方对抗，吓得整个人都快软了。 “儿子，算了吧。” 秦母拉了拉秦远方的手。 秦远方深呼吸了几口气，狠狠地给了大龄护士一个眼神，与母亲走出了病房。 不过将一切看在眼里的36c则以惊奇的眼光看着秦远方，即使秦家母子消失在走廊的尽头也没有停息。 003：锁定目标 003：锁定目标 “平安就好！平安就好！” 身体越来越差劲的秦父迎了出来，看着龙精虎猛的儿子，心中的大石终于放下来了。 看着还没满五十岁就满脸沧桑的父亲，秦远方心中的痛苦比之前更甚，带着强烈的愧疚道歉道：“爸，是儿子没用，抗了那么多年的狮头连一个流氓也挡不住，甚至连您的医药费也给弄没了，我对不起你们。” 说完，羞愧不已的秦远方就差跪下请罪了。 别看秦远方的身材不是很强壮，但他却是村里狮队的领军人物，村里一有什么喜事就肯定请他过去帮忙。因为狮头的分量很重，所以不仅要成熟的技巧，还得有过人的力气，并且还得有悠久的耐力方可胜任，当初村子里实在找不到合适的人选，最终这个让人眼红的差事就落到秦远方的身上。 也就是这样，秦远方在长辈们的训练下逐渐成熟，不仅力气越来越大，也学会了几下江湖把势。拿去武馆跟那些专业水准的人自然是没得比，但与没练过武的普通人相比倒是有不小的优势。 秦父连忙安慰道：“别傻了，那些抢劫犯的战斗技巧可是用命玩出来的，而你一点经验也没有，粗心之下被人偷袭也是合理的。别想那么多，去洗个澡把晦气冲掉吧。” “喔！” 秦远方麻木地应了一声，乖乖地走将洗手间。 洗手间里的水都放好了，水里还放着几条能去掉晦气的“仙草”和石榴花，甚至连换的衣服都挂好，真够贴心的。 不过越是这样，秦远方就越是愧疚。 “哎！丢脸就丢脸吧！” 要治疗好父亲的病，那就必须做手术，可他现在拿不出手术的钱，那就必须跟朋友借。原本他对跟朋友开口借钱的事情还有点尴尬的，觉得很丢脸，但看到家里的环境，他已不容许自己再后悔了，父亲的病拖不得。 打定主意的秦远方麻利地脱掉衣服。 但是刚刚脱掉上衣的秦远方发觉从小戴到大的护身符不见了。那护身符可是爷爷的爷爷传下来的，虽然只是一块造型比较奇特的小玉扣，但秦远方戴在身上都习惯了，突然不见还真有点不适。 秦远方大身询问道：“妈，我那护身符怎么不见了？你拿去了没有？” “没有。” 秦母简单回了一句。 “估计是被顺手摸了过去。” 就在秦远方觉得不对之时，他想起了一事：“不对，我的钱包里没少一块钱，连手机也在。昏迷的我根本没丝毫的抵抗力，若是他拿走我的平安扣，肯定会带走我的手机和钱包，毕竟我的两样加起来至少还能值三、四百元呢。” 机智的秦远方马上发觉了事情的异常，可百思之下都不得其中的奥妙，懊恼之间无意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当时傻了下来：“奇怪了，我胸口中间怎么有个平安扣的纹身呢？” 秦远方通过镜子，诡异地察觉到胸口中间居然多了一个纹身。 看到胸口前那个若隐若现，状如眼睛的平安扣，秦远方嘀咕道：“总不是我的传家平安扣跑进去的身体里去吧？” 秦远方本能地摩挲起自己的胸口，发觉那个图纹就好像画上去一般，皮肤平整，连最基本的微小起伏也没有。 “谁搞的鬼？” 秦远方想起那个抢劫犯，但随即就笑话起来。 肯定不是那个抢劫犯。如果抢劫犯有这样的心思和时间来捉弄秦远方，还不如把秦远方的钱包带走，这样来得更为实际。抢劫犯不爽的话完全可以给秦远方几下狠的，让他终生难忘，可比雕什么纹身更让人记忆。 “不是他，那又是谁呢？” 秦远方的思绪开始混乱了。 “儿子，你洗好了没有？” 秦父见儿子进去这么久，一点生息也没有，不免有些担心。 秦远方马上清醒过来，一边用力搓洗一边回道：“就快好了，再给我五分钟。” 秦父见儿子没事，只能罗嗦几句：“快点，等下还要去还神呢！” “等下我要去找朋友！” 秦远方还没把最主要的事情忘记。 他现在把借钱的事情列为头疼大事，哪里还会去理会那些迷信的事情。 “哎……” 秦父显然知道儿子要做什么，无奈地叹息一声，没有继续追究下去。 他也想早点把这缠人的病处理好，别再拖累家庭，弄点活计添补家用。那时候家里就不用像现在这么苦，连买菜也得等带人家收摊才去拣便宜。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纳闷的秦远方想不通，只能草草结束洗澡，正欲穿衣服时发觉自己的胡须有好些天没剔了，正欲拿起剃须刀时身体突然涌出一股莫名其妙的力量，如触电一般，随后剃须刀内部的所有情况毫无保留地展现在秦远方的面前。 “透视！” “我之前不是错觉！” 秦远方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很清醒，真的可以透视剃须刀的内部情况。 不过秦远方不想这是一场黄粱美梦，连忙看向剃须刀边上的洗发水，果然透视到密封的洗发水只剩可怜的1/4量。如此再三确认，秦远方终于确信自己得到了异能，拥有了透视力量。 “发达了！” 秦远方忍禁不住长号起来。 不过他知道这样很容易发生误会，连忙穿好衣服走将出去，第一时间把自己锁在他的卧室里。 他现在要确定的是怎样才能控制好透视。他可不想需要的时候来，不需要的时候却出现。 经过无数遍的尝试，秦远方终于把握出透视的窍门。 只要他心神集中到某一点时，透视能力就会出现。只不过透视能力很消耗精神力，秦远方也就是持续使用了十来分钟而已，他就感觉到精神恍惚，身体则有感冒时的疲惫和乏力。 不过这是持续使用的结果，秦远方估计，若是断断续续使用，使用一小下就休息一下，那他的精神损耗将会大幅度削弱，从而使得总时间变相增长。虽然这只是秦远方的猜测，但理论完全行得通。 “去赌场？” 秦远方开始思绪怎么利用透视能力去赚钱了。 只可惜他第一个主意就被自己否决了：“赌场肯定不是我的提款机。这里的地下赌场都有很强悍的黑帮背景，若是我稍微赢多一点，恐怕会被他们直接惦记上，连个安全的觉也睡不好。” 否决了这个念头，秦远方就把所有非正规的门路给否决掉了，他正在想有什么正规而且赚钱的生意让自己的透视能力有发威的地方。 “赌石！” 秦远方突然想去最近很流行的电视节目，心神一阵激动。 要知道现在的翡翠行情可是疯狂得紧，据说比楼市还要犀利，是一本万利的超级买卖。秦远方还清晰的记得市区最繁华的商业区里，那个叫九福珠宝的珠宝行有一块价值千万元的镇店之宝，那就是从赌石里赌出来的翡翠，据说那还不是翡翠里的极品。 千万级别的翡翠还不是其中的极品，那真正的极品得多贵啊！越想越是激动的秦远方就想收拾东西出发。 “不对啊，天阳市只不过是四流的小城市而已，这里的平均工资还不到两千，似乎还没听说过有正规经营的玉石公司。” 秦远方刚刚走出几步就停了下来，发觉自己找到了目标，却找不到下手的对象。 “听说广东和云南的赌石成风，或许我可以过去看看！” 秦远方的心思越来越活跃，居然想到了跨省赌石。 只可惜他的计划依然不能得逞，理由也很简单，他没钱。他现在全副身家就只有钱包里的百来元，以及那支拿了足足三年的诺基亚直板手机。想要去广东或者云南，除了借钱，那就得到公司发工资方才可以。 “还要半个月才发工资啊！我都等不及了！” 秦远方发觉自己的耐性突然降低了许多，做什么都很急噪。但一想起自己所拥有的能量，飒然一笑，换做是其他人，恐怕会更加不堪吧。 秦父在秦远方的门外大喊道：“儿子，你在干什么呢？你妈还等着你去超市买还神的礼品呢？” “超市！我怎么忘记了这个！” 秦远方浑身打了一个激灵，什么力量都来了。 004：抽奖 004：抽奖 天阳市郊区一间刚刚开业的超市。 超市的门口摆放着一辆价值两万元的qq车。这辆车不是某个人的，而超市拿来广告的奖励品。 为了迅速打开超市的名声，这个新开业的超市开没开也就喊出了消费百元即可抽奖一次的美丽口号，而一等奖就是这辆惹人羡慕的qq车。 不得不说，超市的老板很有想头。 虽然qq车是最低档的私人汽车，可在经济相对落后，平均工资还不到两千的天阳市郊却是一个相当有吸引力的奖励。因为这个活动，给超市带来了前所未有的人流和利润，也使得超市在周边八个村出了名。相信即使活动结束了，这个物资充足的超市也会深受大家的欢迎。 而此时，一位看着奖品的员工突然拉着一个身材高大的保安，低声提醒道：“老大，那小子坐在那里看了二十分钟了，我怕有点问题。” 保安看了几下，点头道：“嗯，果然有问题，鬼鬼祟祟的，看我多半是看上了什么东西。等下你多看着点，别给他浑水摸鱼的机会。如果有什么事情，第一时间呼我。” “好的。” 员工点了点头，更加机密地保护起奖品来。 估计他们不知道，他们防备的对象此时正在骂他们黑心呢。秦远方想到这个活动之后，第一时间杀将过来，看看那辆qq车还在不在。 不过秦远方是看到了qq车，可是他断断续续，边休息边透视，看了将近二十分钟的时间，但怎么也搜刮不到那个一等奖的踪影。 思绪了再三，他终于相信了江湖谣言：超市的老板根本是在作秀，等到人流差不多之时，他再请个枪手偷偷地将一等奖取出来，自己消化掉，他不仅不用亏这两万元，而且还能把人气继续拉上去，一举两得。 原本秦远方是不信的，可是超市开业到现在都三天了，有不少人在这里买了过千元的东西，别说是开到一等奖了，连二等奖的52寸液晶电视也弄不到一个；再加上秦远方的所见，自然是越发确信了江湖传言。 “tnd，这姓胡的老板真是无耻！” 秦远方愤怒地起身，引得那个对他重点关注的员工也马上提起了精神。只可惜秦远方的目标不是他们，而是超市。 秦远方在超市里打了个转，买了一条价值百元出头的香烟，带着小票来到了抽奖透明塑料箱前。 “拿票来！” 员工依然对戒备非常，接到秦远方的票后检查再三，最终才打开盖子让秦远方自己去摸奖。员工居然还觉得不妥，很是恶心地补充一句：“你的只有百元，所以只能抽一次，抽完就马上离开。” 秦远方哪里还有闲功夫跟他废话，把手伸得老长，硬是钻到了抽奖箱的底部，将最里边的一个比乒乓球还要小一号的抽奖球给拿了出来。 “好东西肯定是沉底的！” 秦远方自言自语般说了一句，就这样扭开抽奖球。 “咦，有东西！” “那小子好像抽中了！” “那小子够聪明，大家的手都不够长，上边即使有东西也被人拿来。剩余的好东西自然要放在最底部，这样被捞去的几率自然就小了许多。” 超市的抽奖球有一个现象。 抽奖球里边有东西的就肯定有东西送，运气稍微好一点的则能抽到百元的现金购买卷，运气差的也能弄到一包纸巾权当安慰。 其他的客人看到秦远方真的在抽奖箱底部抽到奖品，纷纷动了心思，似乎想要进去再接再厉。 “中了！二等奖！” 秦远方高高地举起双手，如同胜利者。 虽然抽奖箱里没有一等奖，可是二等奖却有一个。对于秦远方来说，这可是他发财致富的第一桶金，绝对不能错过。 那个保安马上过来查看：“不会吧，给我看看！” “是真的。” 保安确认了之后，拿起手机给老板发报告。 他本以为秦远方是过来偷鸡摸狗的小混混，却没想到秦远方真的走了狗屎运，开出了到现在还没出的二等奖。虽然有点无奈，有点嫉妒，但那是人家的运气，他也没办法，更不可能公然否认抽奖结果。 不过秦远方的中奖越发刺激了大家的购买欲。 大家都觉得怎么看都不像好运人的秦远方都能抽中，那他们自然也可以；而且他们现在也知道了秦远方的抽奖诀窍，哪里会放过如此好的机会，自然是纷纷解囊，开始自己的抽奖旅程。 至于秦远方，则被超市的老板请到了办公室。 胡老板的笑容很是亲切，看着秦远方问道：“敢问先生贵姓？先生可是我们超市第一位抽到二等奖的幸运儿，等一下可得帮我们好好宣传一下。” “老子凭的是实力。” 秦远方嘀咕了一下，问道：“胡老板，我似乎用不到那52寸液晶电视啊，我能不能换成现金啊？” 胡老板笑着回道：“这个当然，凡是抽重实物的都可以按照合理的价格兑换成现金。如果你抽中qq车的话，那就可以兑换成两万现金直接拿回家；而52寸液晶电视则便宜了许多，但也可以兑换成五千元，先生真的要兑换成现金吗？” “换！” 秦远方咬下牙来。 秦远方知道液晶电视的市场有高有低，但52寸液晶电视的价格绝对不止五千元。只可惜秦远方现在的家庭情况根本不允许出现这样的奢侈品，五千元现金对于秦家来说，其意义远甚于价值万元的奢华电器。 最重要的是，五千元足够让秦远方去广东或者云南的了。 胡老板倒也是人精，知道秦远方对五千元这个数字很不满意。但没办法，这是他一早厘定的兑换比例，自然不会因为区区的一个农村小子就改变的。也因为双方的关系不怎么和谐，胡老板也没再提出让秦远方帮忙拉人气，做广告的事情，迅速将五千元现金清点给秦远方，随后寻个理由将秦远方打发离开。 秦远方虽然有点生气，但也懒得跟他计较，迅速走出了超市。 “五千元，这可是我三个月的工资啊！” 秦远方按着涨鼓鼓的裤袋，心里不住地感慨，嘴巴还不时地嘀咕道：“如果每天都能赚这么多钱，那日子就不用愁了。不过现在不能好高务远，现在最主要的还是父亲的手术费用。只要再加几把劲，我就能凑到父亲的手术费，到时候想要去广东、云南，压力也不会那种沉重！我要加油！” 秦远方给自己加油打气，速度更快了。 005：惊闻赌石 005：惊闻赌石 “什么！你抽中了二等奖？” 秦父听到秦远方的话，激动地站了起来。 虽然秦父的身体虚弱，不便肆意活动，但是跟街坊邻居的聊天之中还是能听到一点风声的，而最近很是火暴的超市抽奖活动就是大家最津津乐道的话题之一。只不过这两天听到的都是坏消息，说什么超市的胡老板作弊，还有就是中奖几率比彩票还低什么的。 不想自家的宝贝儿子居然中了，而且一中就是二等奖，这可让他欣喜若狂。 秦远方将烟和钱都摆了出来，说道：“爸，我本打算买条烟做见面礼的，不想就抽中了二等奖，拿了一台52寸液晶电视，不过我觉得52寸液晶电视太过显眼，直接换成现金了。” 秦父颤抖着拿起五千元，不住地感叹道：“现金好啊！那么豪华的电视机对我们来说实在是太奢侈了，有了这笔钱，我们家的伙食就可以改善不少。等你妈回来，我们就告诉她这个好消息。” 五千元，对于富贵人家根本不算什么，有时候他们吃一顿就是这个价了。可是对秦家来说，这可是久旱之甘霖，冰雪中的火炭啊。 秦远方觉得这样来钱太慢了，思绪了一下就问道：“爸，天阳市有人开玉石公司的吗？” “玉石公司？” 激动的秦父听到秦远方的询问，稍微一愣，就回道：“有啊，我们市不是出了一个把生意做到广东的明星企业么，叫什么珠宝来着？” 秦远方茅塞顿开，接口答道：“天阳珠宝，跟我们市的名字一样。” 若要数天阳市最广为人知的企业，这天阳珠宝肯定是其中的佼佼者。要知道天阳珠宝发展至今也不过是八、九年而已，在讲究资历和底蕴的珠宝界可是新鲜的小草，别说与那些珠宝巨鳄正面竞争了，即使是稍微上一点规模的珠宝行也能将天阳珠宝挤压得没生存空间。 可天阳珠宝的老总就是了得，在列强的夹缝里硬是杀开了一条血路，甚至还扩张到广东两个最繁华的城市。相信只要再进一步，就能反攻到港澳地区的了。放眼全国，天阳珠宝即使不是第一阶梯的，那少少也是第二阶梯里的佼佼者，是一个不能忽略的对象。 秦父回忆着街坊邻居的话，说道：“我听说天阳珠宝的主营就是玉和翡翠，你问这些干嘛呢？” “晕！” 秦远方要问的是赌石，赌原料的，不是卖珠宝的，秦父显然是误会了。 无奈的秦远方想来想去，最终还是不得要领，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天阳珠宝上，把死马当活马医了。 于是秦远方从五千元里数出一千，放到钱包里，说道：“爸，我拿一千元去走走关系，剩余的四千元你们先存着。” 秦远方浑身上下就剩可怜的几十元，别说是买翡翠毛料了，恐怕连地摊货也买不到，只能先从中手术资金里抽取一部分，权当起步资金。 秦父问道：“儿子，你要去天阳珠宝？” 秦远方点了点头，走出家门。 “方哥！” 秦远方刚刚走出家门，背后就有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秦远方转过身去，发觉来人是从小玩到大的死党彭国强，笑着应道：“大强，你不是在工厂吗？怎么能回来的？” “家里有事，自然得回来。” 彭国强简单地回了一句，马上追问起来：“方哥，之前听说你被抢劫犯打进了医院，是不是真的啊？我看你这么精神，不像是重伤的样子。” 秦远方草草将之前的事说了一通，随后指着彭国强身后背着的箱子，问道：“大强，你背着你父亲吃饭的家伙干啥呢？” 彭国强回道：“父亲送货时摔到了，我回来帮忙送货。不过摩托车摔坏了，现在正在抢修呢，所以我打算去坐三轮车。” 彭国强的父亲是村里最好的木匠，而且还能雕刻各种的工艺品，在附近倒是小有名气，经常出门送货。因为木雕是精致的工艺品，稍微刮到一点就价值大损，可是在运送途中难免会磕磕撞撞，所以头脑灵活的而彭父就亲自设计了这个特殊的大箱子，避免不必要的损失。别看这个大箱子笨拙难看，但它真的为彭家避免了不少损失，可谓是丑物大能量。 “去哪，我带你一程吧！” 秦家有一辆人家淘汰下来的国产摩托。那是秦父不忍见秦远方要踩一个小时脚踏车的路去上班，用几百元买下来之后让修车师傅帮忙收拾一下，重新能开动之后送给秦远方代步的。 “多谢方哥！” 彭国强是爽直的人，不会跟秦远方婆妈这点。 车子虽然老，但还算结实，坐两个人完全不是问题。 等及彭国强坐稳，秦远方问道：“大强，你要把木雕送到邻县吧？” 不想彭国强却回道：“不是的，要到市里。奇石居的李老对我家老头子的手艺赞叹有加，想拿去当艺术品销售。” “奇石居？” 秦远方突然把握到什么，但就是把不住准确的头绪。 彭国强倒没想那么多，激动地介绍道：“李老可是真正的雅人啊，他玩的不是字画就是奇石，而且他的奇石居经常有人拜访，上一次我就看到一堆老板、老总聚集在一辆切割机前，不住地喊‘涨’什么的。” “切割机，涨，这不是在赌石吗？” 秦远方恍然而悟。 翡翠毛料不也是奇石里的一类吗？赌石不就需要用到切割机吗？赌石有输有赢，赢的叫涨，输的叫垮。 秦远方激动地说道：“那些人在赌石！” 彭国强倒是不清楚，嘀咕道：“上一次听不清楚，不过我隐约听到毛料，老坑种之类的古怪术语，喔，当时还有人喊出‘芙蓉种’的字眼。” “没错，就是在赌石。” 秦远方听到这些专业术语，心中疯狂地呐喊起来。 原本秦远方对市区之行没抱什么期望的，不想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彭国强这个兄弟还真是自己的福星啊。 秦远方激动地追问道：“大强，快！快告诉我奇石居在哪里！” 彭国强对秦远方的异常表情有点担忧，但还是将地址报了出来：“奇石居就在市区的古玩街里，我们一进古玩街，正前面那栋店面最大，风格最有味道的古楼就是奇石居，很好认的。” “好，你坐稳了！” 秦远方的心情澎湃，准备开足马力杀将过去。 彭国强见秦远方的表情，开始为自己担心了：“方哥，你可是要稳着点来啊！” 秦远方阴阴一笑，问道：“我的车术你还不放心吗？” “完蛋了！” 彭国强心里哀号起来。 可是他没得后悔，只见摩托车在水泥地上划出一道刺眼的车印，绝尘而去。 006：赌石 006：赌石 翡翠在开采出来时有一层风化皮包裹着，无法知道其内的好坏，即使在科学技术发达的今天也没有一种仪器能穿透皮壳，看清原石内部翡翠的优劣，必须经过人工切割后方能知道内里是什么质量的翡翠。而利用这种未知而进行赌博方式的就称为“赌石”，也可称之为“赌货”。 最近几年翡翠价格爆涨，而国人又对翡翠青睐有加，使得翡翠成为继金银、钻石以外最具收藏价值、升值空间、装饰价值的宝石；再加上翡翠在娱乐圈里受到众多明星的追捧，多数女明星都以佩戴翡翠为美或炫耀的资本，连锁反应之下，使得翡翠行情水涨船高。 在5年前，上品的玻璃种翡翠价格大约是20万/公斤；3年前则直接爆涨了10倍；到现在，上品的玻璃种翡翠价格竟然达到了1000万/公斤的夸张程度，而且还是有价无市。短短的5年时间，翡翠的身价就爆涨了50倍，其行情之疯狂可想而已。 到目前为止，人们对翡翠的热爱程度已经大大超过了其他珠宝。夸张点说，翡翠现已成为珠宝领域的翘楚，是全世界收藏家的心头肉。其中最引人瞩目的自然是那些越来越稀少，挖一块少一块的高档翡翠。现在的高档翡翠甚至变成衡量珠宝公司的实力、底蕴和规格的标准之一。这也就使得各大珠宝公司对赌石行业倍发关注，特别是高档翡翠的出现，他们总是千方百计地将其收入囊中。 “方哥，你不会是想过来赌那些石头吧？我劝你还是别赌了，十赌九输，你现在的家境根本输不起啊。” 下了车的彭国强终于知道秦远方的目的，作为兄弟，彭国强有责任劝说秦远方迷途知返。 秦远方知道彭国强是出于一片好心，点头回道：“放心吧，我自有主张！” “欢迎光临！” 正当彭国强还想说什么之时，奇石居的美丽销售员就前来迎接，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销售员的素质非常之高，没有因为秦远方的穿着普通而看低，轻声询问道：“不知道两位客人有什么吩咐？” 彭国强这才想起正事，连忙解下箱子跟销售员讲述起来。 销售员一听彭国强的解释，恍然道：“原来你是彭老师的儿子，请随我来，我们老板恰好在店里。” “老头子什么时候成了老师了？” 彭国强嘀咕了一句，看着秦远方，似乎不想留下秦远方一人。 “去吧！” 秦远方东张西望的，在寻找有关赌石的信息。 一位看起来有点身份的三十来岁男子见秦远方的神态鬼祟，不免有些担心。但出于最基本的礼貌，他还是得做下样子，走过来询问道：“这位先生，不知道有什么可以帮到你的？” 秦远方可没那么多的时间胡扯，直入主题：“你好，我听说这里也有人赌石，所以特地过来参观一下。” “原来先生也是赌客啊！” 男子露出惊讶的表情。 现在的赌石已不是一般人所能接触的，一块表现很差劲的小毛料至少也要几百元，表现稍微好一点的都要论斤计算，这样的价格已不是普通消费者所能玩的了。 秦远方很是谦虚地说道：“我只是初入门的菜鸟而已，想过来见识一下。如果有看上眼的，自然会买上手。” 秦远方很清楚自己对翡翠的了解仅限电视和赌石小说里的介绍，真实的实力恐怕连入门的资格也没有，所以他不敢说得太满，避免在行家面前露出破绽。 男子连忙回道：“原来如此，请先生随我来，我们奇石居的赌石和解石一般都在后院。” 秦远方狡计得逞，心中的大石落下，静静地跟随在男子的后边。 “好宽敞！” 来到后院，秦远方才发觉这里另有乾坤。 他本以为后院是现代仓库类的标准建筑，不想竟然是一间废弃厂房，秦远方甚至还能看到各种机械留下来的痕迹。不过这里也够宽敞的，足足有篮球馆那么大，即使周围都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石头，但这里再容纳百人也还绰绰有余。 男子骄傲地说道：“这里原本是一个老工业厂房，但工厂倒闭之后，李老一口气将整个工厂都给买下来。而这里因为够宽敞，所以被我们改造成仓库，只不过事出仓促，还没全部改造完毕，只能讲究点使用。” “喔！” 秦远方哪里还有心思听他说话，心神都被边上的一大群人吸引住了。 男子笑着说：“我们来得正好，恰好有人在解石，我们可以过去涨涨见识。” 很显然，男子对赌石也有强烈的兴趣。 秦远方知道自己对翡翠的认识只限于电视和小说的描绘，根本没什么实战经验，恐怕拿两块翡翠放到他的跟前，他连最基本的质量等级也还说不出来呢。现在难得有免费观赏的机会，他自然不会错过。 “哎，垮了！” “老江这一次赔惨了！” “高绿开成低绿，至少要亏三、四十万啊。” 秦远方和男子刚刚来到人群的侧边，就听到大家的讨论。 而秦远方听到那个要亏三、四十万的话，双腿差点发软。这可是三、四十万啊，不是三、四十元啊。三十万足够让秦远方在公司工作二十年的了，可那个被称呼为“老江”的富豪居然只是长嘘短叹，略微失望而已，所谓的心疼一点也不见。 原来人比人，真的可以气死人的。 “那个……” 秦远方收敛起心神，正想询问男子之时，这才发现自己不知道对方叫什么，连个称呼也叫不出来，相当尴尬。 男子是精明人，主动回道：“我叫林立，是这里的销售经理。先生可别被江总的切垮吓到了，江总的翡翠毛料足足有百斤重，而且还是表现不错的半赌毛料，所以价格才会那么贵。” “我叫秦远方！” 秦远方刚刚自我介绍完就追问起来：“林哥，刚才的翡翠有绿，虽然颜色淡了一点点，但还不至于垮得那么严重吧？” 林立笑着回道：“翡翠的分类五花八门，到现在还没有固定的公论。别的不说，单单翡翠的绿色就有五十多种；至于水头，也就是翡翠的透明度，一般由高至下划分是玻璃种、冰种、蛋清种、糯种、豆种和干青。而江总的翡翠原本是高绿干青，可是最后切成了低绿干青，价值自然是猛跌了。” “我明白了！” 秦远方恍然道：“那块翡翠的透明度是最低级别的干青，所以即使颜色还可以，价格也高不到哪里去。” “理论是这样！” 林立觉得秦远方还算不错，至少没不懂装懂，继续说道：“翡翠的颜色相对于水头就更加复杂了，不仅讲究是什么颜色，还要讲究颜色的浓度，是否均匀，采光度等等。就拿江总的低绿干青来说吧，它的颜色太淡，还不均匀，看起来死气沉沉的，一点活气也没有，是人都不会喜欢，价值自然低得可怜。” 秦远方不住地点头。 虽然他对翡翠的了解还达不到无知的地步，知道翡翠的水头划分，也知道翡翠不单有绿色，还有红、紫、黄、蓝、黑等等颜色，有时还会出现多颜色混杂的情况。但他真的不知道翡翠还有这么多的门道，完全不是他之前所了解的那么片面，他所需要学习的实在是太多了。 林立见大家都没意思继续下去，就对秦远方建议道：“秦先生，不如我们去看毛料吧。” “好的。” 秦远方这才想起自己的目的地，开始迫不及待起来。 007：天阳首富 007：天阳首富 秦远方在林立的指引下来到全赌毛料的货柜前。 全赌和半赌是赌石圈里最基本的两种赌博方式。全赌就是翡翠毛料尚未经过任何的加工处理，只依靠毛料的表现进行赌博的模式；而半赌就把翡翠毛料切开，或者从表层打磨掉一点外皮，让赌客根据露出来的情况判断毛料的质地和价值的赌博模式。 不用说，全赌的危险性远远高与半赌。 也正是因为全赌的高危险性，才使得全赌毛料的价格总体偏向于便宜，也比较适合秦远方这种穷人。 秦远方刚想伸手却收了回来，问道：“林哥，我可以拿起来看吗？” 秦远方知道翡翠毛料基本都是不能拿上来观察的，因为怕买家从中做小动作，用小工具钻个小孔，坏了毛料的完整性。 林立回道：“当然可以，我们这里又不是什么公盘，没那么多规矩，只要客人不乱来就行。” “多谢！” 秦远方谢了一声，拿起一块大约三公斤重的毛料。 拥有透视能力，秦远方本可以不用做这么多功夫的。不过为了掩人耳目，他不得把戏演全了。 林立见秦远方拿起一块，随后摇着头将其放下，显得很老道的样子，不免有些古怪。秦远方之前的表现十足是一只新入门的菜鸟，现在却摆出这副深得其味的专家姿态，倒是让林立开始怀疑自己之前的判断。 秦远方突然拿着一块石头问道：“林哥，你觉得这块怎么样？” 林立略略地看了一眼，回道：“这块不行啊！虽然它的表面有小一片松花覆盖，但是那条鸡爪绺太可怕了，赌性太大，个人不建议秦先生赌这一块。” 松花，翡翠颜色在皮壳上表现，是玉石内部的色在表皮的具体反应，是赌色的最重要的依据。松花有浓有淡，有疏有密，形状各异，一般讲越绿越鲜越好。 绺即裂痕。通常大的称之为“裂”，小的称之为“绺”，也有笼统称之为大绺小绺的。绺对玉石的危害很大，直接影响取料和美观，危及价格，因而是不可忽视的表现。而鸡爪绺，顾名思义就是形状如同鸡爪的裂痕，这种裂痕的破坏性极强，绝大部分的赌客都不喜欢这样的表现。 可是秦远方小声问道：“林哥，你老实告诉我吧，这块翡翠毛料值多少钱？” 林立见秦远方如此固执，只能无奈地说道：“秦先生，我不是糊弄你，这块鸡爪绺毛料扔在这里都快半年了，几乎无人问津，是冷门中的冷门。如果你坚持要购买的话，我就收你四百元好了。” “多谢！” 秦远方知道林立所给的价格是人情价，但他心里还是在咋舌，平均一公斤要一百元，这样贵重的石头可是他以前不敢想象的。 林立对于秦远方的举动表示不理解，但生意毕竟是生意，他接过秦远方的钱后马上开了单子，确定买卖的合法性。 带了一千元，还剩六百。 秦远方的计划可不是这样，他需要掩饰。今天早上挑抽奖球的时候太招摇了，容易被有心人士惦记上，他不想自己拥有透视能力的秘密泄露出去，所以他以后要小心了再小心。 这块鸡爪绺毛料很是奇怪，那看起来很可怕的鸡爪绺居然只是停留在表面皮壳而已，没有渗入到翡翠内部。简单点说，让绝大部分赌客都望而却步的鸡爪绺只不过是纸老虎而已。 只可惜秦远方不知道翡翠的价格，他只知道鸡爪绺毛料里的翡翠不小，虽然完全不透明，但颜色很好看，绿得很鲜艳，很强悍，即使秦远方这个不怎么懂翡翠的人也看得心动不已。 “方哥！” 彭国强居然也来了。 被打断思路的秦远方看着彭国强，准确的说，他是看着彭国强身边的老者。秦远方大胆猜测，这位看起来和蔼可亲的老者就是奇石居的主人——李老。 秦远方没猜错，在彭国强的介绍之下，这位老者就是李老。 只不过李老对秦远方似乎没什么兴趣，草草交流了几句，就走过去与刚刚解垮的江总交流了。 彭国强看着秦远方手里的鸡爪绺毛料，坎坷着问道：“方哥，你真的赌上了？” 秦远方点了点头。 他不想节外生枝，拉着彭国强来到之前的位置，偷偷摸摸地说道：“大强，你回去之后别告诉任何人，即使你的父亲也不可以，知道不？” “这个！” 彭国强开始犹豫了，他现在越发担心秦远方染上赌瘾。 跟彭国强做了这么多年的兄弟，秦远方如何不知彭国强在担心自己，连忙小声问道：“大强，你认识我这么久，见过我会打过没把握的仗？” “这倒没有。” 彭国强回忆了一下，觉得事情还真跟秦远方说得一样。 小时候村里最精明的就要数秦远方了，去狮队他能抗狮头，而成绩方面也老是第一，后来还成了他们那群人里唯一考得上大学的人。从小到大，秦远方除了在个子方面没强过自己外，其他的人强上不少。 看到彭国强有点混乱，秦远方马上说道：“不怕告诉你，我大学时就学过这方面的知识。等一下你就在边上看着，别胡乱说话，回去之后跟别跟其他人说今天所发生的事情，至多我赚到了钱给你一个红包。” 彭国强马上回道：“我不要红包，只要你不亏本就行了。秦叔的身子不好，需要钱，你还是把钱留着给秦叔做手术吧。” 这一下秦远方没话说了，拍了拍彭国强的肩膀。 “我们继续看毛料吧。” 秦远方收敛起心神，继续查看起毛料来。 可是秦远方刚刚把一块毛料拿起来，热心的林立又走过来询问了：“秦先生，不知你有什么收获呢？” 秦远方乘机问道：“林哥，你是行家，不如帮我看看这块毛料怎么样吧？” 林立接过手后随意看了几眼，点头道：“秦先生这一次很有眼光啊。虽然这块毛料很小，至多就是一公斤多一点而已，但它却是标准的老坑料子，皮壳光滑细腻，一旦出翡翠肯定是高水头的货色。” 秦远方也懒得用透视能力了，问道：“既然林哥如此推荐，那我就买下它了。不知道它要多少钱啊？” 林立思绪了一下就说道：“虽然它的分量不足，但毕竟是老坑料子。原本我们至少要卖六百元的，不过秦先生如此给面子，我就自作主张，减掉一百。” “好的，这是五百！” 秦远方很是干脆地数出五张红牛，林立微笑着接过手，回去开单确定了。 “哇，老江又要解石了！” “江总果然好气魄，连垮两块，居然还没死心！” “江总不愧是天阳首富，那五十万的损失只是毛毛雨而已！” 当秦远方拿到单子，确定了买卖之后，就听到一阵喧哗声。听着这帮人的推崇之语，秦远方就一阵反胃。只不过天阳首富的名头还是挺有杀伤力的，至少林立和彭国强都把注意力转移了过去。 “去看看吧！” 秦远方觉得也该轮到自己解石了，过去看看也是无妨。 008：垮了 008：垮了 因为切割机的规模比较大，而且观看的人数也就十来个而已，即使加上秦远方他们三人，每个人也都拥有第一视野，把整个解石过程看个仔细。 林立看到江总这一次所挑选的毛料，不禁赞叹起来：“我的乖乖，这块毛料可是我们这里最贵的几块毛料之一，之前有一位做房地产生意的老板跟李老开价238万，李老也不肯割让，没想到江总的面子这么大。” 彭国强听得头晕目眩。 238万都买不到的石头，这可是他以前都不敢想象的。此时此刻，彭国强正在想如果把两百三十八万给他，他能做什么，心思都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而秦远方也是听得心跳加速。 虽然毛料不是他的，可是他也跟着紧张起来，双手紧握，死死地看着刀轮，以及刀轮下的毛料，紧张得手心都出汗了。如此古怪的情形，绝对是秦远方的第一次，完全没理由。 呃… 刺耳的机械声起。 秦远方的心神都投入其中，不敢分心。 时间就这样一秒一秒地过去，大约过了三分钟，那块价值238万的毛料被整齐地切分开来。 “糯种！” “浅水绿！” “体积很大啊，至少有十五公斤重！” 大家的惊叹声之后就是全体的鼓掌声。 不用说了，重达十五公斤的糯种浅水绿翡翠，总价值绝对超过238万，甚至还能赚上不少。只不过因为成本过高的关系，使其增长幅度不够耀眼，称不上大涨，但在赌石氛围不是那么浓厚的天阳市算是难得一见的成绩了。 李老走上前夸奖道：“江总不愧是江总，好气魄啊。普通人连垮了两次就不敢再赌下去的了，可是江总居然能绝地翻盘，当真了得。” 这个江总也是聪明人，回道：“这一次全亏了李老的好料子啊。若不是你愿意割让这块老坑料子给我赌，即使我的技术再好，也无法点石成金啊。” “哈哈……” 李老大声笑了起来。 林立点了点秦远方的腰眼，问道：“秦先生，你要解石的话就得把握机会了。那台机器刚刚切出大涨，你可以过去借借运气的。” 赌石圈是一个很迷信的圈子。 以前，特别是在南方地区，不少迷信的赌客在解石之前都要沐浴斋戒，拜神祈福，选好日子方才开解翡翠毛料。即使现在遵循这个古例的人不多，但赌客们还是很相信风水、运气的说法。 秦远方虽不明白其中的根源，却能理解林立的话，点着头回道：“等江总把翡翠都掏出来后，我们再过去。” 林立小声提醒道：“翡翠都切成这样，几乎等于明料了，接下来肯定是以擦为主。这样才能最大幅度地保证翡翠的完整性，否则切错了一点，价值可是会损失不少的。” “喔！” 谈话之间，江总果然把两块翡翠毛料给拿下来转移到别处，秦远方马上拿出毛料准备过去。 “还有人解石啊。” “很年轻嘛！” “看来我们天阳玉协又要增加一位新成员了。” 大家对于秦远方的出现表示了足够的好奇心。 天阳市并不发达，又不处于赌石氛围浓厚的广东，有心又有财力过来赌石的人并不多，这段时间甚至还出现了青黄不接的现象。难得能出现一位年轻的新赌客，大家自然要观察一下，看看能否将其招进玉协。 随后大家就开始转移目标，观察起秦远方所带的毛料。 不过秦远方来到解石机前，这才想起自己根本没有解石经验，只能苦着脸向林立求助：“林哥，我不懂解石，你能帮我吗？” “哈哈……” 大家当即笑了起来。 朴素的秦远方本就不被大家看好，现在听到这样的话，自然知道秦远方是新人中的新人，粉嫩得可爱。 “没问题！” 林立也只能苦笑着出面。 不过话说回来，林立也被刚才的切涨刺激起解石的欲望，双手痒痒的，秦远方的要求正好对上他的胃口。 林立接过秦远方递来的毛料后，问道：“秦先生，不知道你要怎么切呢？” 秦远方想也没想就说道：“不用麻烦，直接从中间切开来，节省点时间。” “哈哈……” 大家又笑了起来，很显然，秦远方又犯了糊涂。 尴尬的林立小声提醒道：“秦先生，你这块毛料太小了，即使有翡翠也很难操作，若是再切成两边的话，其利用价值就大大降低，严重影响到翡翠的价格。我建议你还是擦一擦，这样保守一点。” 秦远方第一块开解的毛料是那块比较小，价值五百元的老坑料子。 秦远方却笑着回道：“不用了，我也知道翡翠乱切会影响到价格，不过我也是过来玩玩而已，出翡翠就卖，没出就当是打眼，没什么了不起的。” 李老终于动容了：“小伙子好心态啊！” 江总也说道：“是啊，赌石就要一副好心态。若是连心态都不端正，成就也是有限。” “多谢夸奖！” 秦远方倒是没想到自己的推委说辞被人夸奖成高境界，倒是有点搞笑。 “那好吧！” 既然秦远方如此坚决，林立自然废话，固定好毛料就坐上解石机。 刀轮再一次急转。 也不知道为什么，秦远方的心境很是平静，一点波澜也没有。他没有用透视能力观察其中的奥妙，因为他的本意就是随便拿一块毛料来降低自己的成功率，掩饰自己的异能。 或许就是因为这种无足轻重的心态，才让秦远方的心境如此超然。 啪！ 毛料很小，根本经不起刀轮的摧残，在短短的一分钟内就被切割开来。 林立不愧是奇石居的经理，解石技术很是标准，一刀下去，干脆利落，没有半点的迟疑。只可惜，里边出现的没有一点绿色，只有可恶的白砂。 “垮了！” “可惜啊！” 大家纷纷为秦远方的失败而惋惜。 彭国强看得心神沮丧。虽然他明知道十赌九输，但他实在不愿意看到自家兄弟面对如此惨败。若不是木已成舟，否则他肯定会拉着秦远方离开这个可怕的、奇怪的赌场。 “没关系，我还有一块！” 秦远方发觉自己真的很看得开，将第二块毛料递给林立，让他操作。 “对不起！” 这块垮料可是林立推荐的，而秦远方也信了自己一个十足，不想竟然垮得如此彻底，让他很是尴尬。 秦远方反而安慰起来：“林哥，千金散去还复来，你也别帮我心疼了，那是我自愿的。如果你真的过意不去，就帮我切好这块吧。” “嗯！” 林立点了点头，仔细看了几下毛料，随后将其固定好，准备第二轮的分解。 江总看到那凄惨的鸡爪绺，惊疑道：“咦，这块毛料有点意思啊！” 李老听出了味道，问：“江总，你是不是看出了什么？” 江总点了点头，答道：“具体的不知道怎么说，总之就是觉得有玄妙，或许能给我们一个惊喜也不一定。不过我也不敢肯定，我们看下去就知道了。” 不仅是江总，其他人也纷纷议论开来。 不过这一切都与林立无关，此时的他全身心都放在鸡爪绺毛料上，任何噪音都干扰不了他。 只见他深呼吸了一口气，按下电源。 009：艳绿 009：艳绿 江总可是商场的老狐狸，一眼就看出秦远方不是什么富贵子弟。不过当他看到秦远方所购买的两块毛料，特别是听到秦远方的话后，倒是起了一点兴趣，总觉得这个小子不是自己想象的那么不中用。 至于李老，则是对毛料比较有意思。 他看得出秦远方明显知道鸡爪绺的危害，但他还如此坚决地赌下去，而且心态如此之淡然，不免对毛料多一点关注。只不过这个关注程度不是很高，完全不能与江总之前的毛料相提并论，至多就算是小有兴趣罢了。 别人的心思重重，林立就专注得很。 伴随着刀轮的稳定下切，还有火星、石粉的弥漫，鸡爪绺毛料所曝露出来的切面也越大，越明显。 “咦，好像出绿了！” “没错，是出绿，切涨了！” “好漂亮的绿啊，至少是菠菜绿！” 大家的热情马上被激了起来，对毛料指指点点，生怕说少什么的。而江总和李老相互看了一眼，随后看出眼里的惊讶之色。 啪！ 毛料终于一分为二，彻底曝露。 “拿水来！” 林立的心神还没放松，对身边的秦远方发布命令。 接到秦远方递来的矿泉水后，林立朝切面泼了泼，随后还用自己的衣服朝切面擦了几下，最终露出了笑脸。 林立转身对秦远方恭喜道：“恭喜你了，是满绿干青，颜色还达到了艳绿的程度，价值不菲啊！” 一位身宽体胖的老板马上询问道：“小兄弟，我出五万元收购你这两块艳绿翡翠，不知道你觉得怎么样？” “五万！” 彭国强惊呼出来。 他知道这块石头是秦远方用四百元买下来的，现在翻了百倍还不止，如何不吃惊呢。而且对于他来说，五万元可是一个巨大的数目啊，若是让他积累的话，恐怕要工作七、八年才能存下来，如此更是让他深切地感受到赌石的神奇魅力，隐约也想下去解上一、两块。 林立的眉毛当即皱了起来，他想提醒，可是又不敢说出口得罪人。 秦远方本还激动着的，但见林立欲言又止的表情马上冷静了下来。秦远方是聪明人，马上猜出林立对这个价格有点不满，只是碍于他的身份而不敢说出来，于是秦远方也来了一个沉默以对，对那胖子老板采取不理睬的态度。 那个胖子老板似乎有点不高兴，看着秦远方的眼神有点阴冷。 在他的眼里，秦远方这样的农村穷小子能拣都这么大的漏，那已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了，居然还敢对他的报价无动于衷，那不是在落他的面子嘛。 江总倒是微笑着，没反对也没支持。 秦远方看了看周围，很是失望，本想让林立帮我他把两块翡翠掏出来，他自己带走的。但想深一层，秦远方现在需要钱，大量的金钱，有了这五万元，父亲的手术费就能解决掉，甚至还略有剩余，足够让他完成广东或云南之行了。 秦远方最终叹息一声，说道：“既然没人出价，那我就卖给这位老板了。” “早该如此嘛！” 那老板倒也极品，摆了明的欺负人家还觉得理所当然。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心情大为不爽的秦远方草草结算所有的帐目之后，连个招呼也欠奉，带着满脸激动的彭国强直接开车闪人。 车上。 彭国强见秦远方的脸色发黑，关切着问：“方哥，怎么出来后脸就黑成这样呢？白白赚了五万元还不开心啊？” 秦远方带着浓重的怨气回道：“如果你知道那翡翠至少能卖多两、三万元，你就开心不起来了！” 彭国强惊问道：“不会吧！五元万还是低估的？” 秦远方显然不想再提这件郁闷的事情，说道：“大强，等一下你跟我回家，一起跟我双亲说说钱的来历吧，我怕他们担心钱的来路不正，问东问西的。” “没问题。” 若不是在车上，彭国强肯定是拍胸脯保证。不过彭国强见自家兄弟这么不开心，突然想起一个好主意，问道：“方哥，不如我们晚上去喝酒吧，自从你读大学之后，我们好久没聚一聚了。” 家里的经济压力大减，而秦远方又觉得自己与童年的伙伴疏远了不少，马上点头说道：“好的，今晚我请客。不过得把猴子、阿海他们叫上，我们都好久没聚到一起了！把人都叫齐，人多才热闹，喝起酒来才有味道。” “没问题。” 彭国强见秦远方脸色好了许多，露出会心的笑容。 秦远方微微笑了开来。 有如此兄弟，的确值得欣慰的。 …… …… 脉动酒吧。 脉动酒吧是秦远方附近最好的酒吧，在天阳市算是小有名气。这里的音响设施很是高级，而且服务也很到位，吸引了不少都市白领、富二代、非主流、寻欢客到这里泡吧消遣。 “方哥，你终于来了。” 彭国强看到秦远方孤身一人到来，马上迎了过去。 成功摆脱双亲追问的秦远方一脸轻松，笑问道：“猴子和阿海他们都来了吗？你可别告诉我他们都没空喔！” “他们早就到了，现在正在包厢里叙旧呢！不过等下还有你意想不到的客人。” 彭国强刚刚说完话，就见一辆出租车在他们跟前停了下来，走出三位相貌都十分出色的女子，当即说道：“你看，我们的神秘客人到了！” “萧晴？” 秦远方看到中间那个气质清丽脱俗的女子，心中不免出现荡漾。 萧晴是隔壁村的第一美.女，跟秦远方的关系可谓是青梅竹马。无论是小学还是中学他们都是同校同班，因为萧晴的气质独特，而且还是有名的校花，秦远方在时间的沉淀之下也对她暗生情愫，只可惜因为所考取的大学的不同而最终分道扬镳，将这个没有结局的关系画下了一个休止符，不想今天竟然在彭国强的刻意安排下重新际会。 原来彭国强选择脉动酒吧可不是为了吃大户，而是为兄弟续姻缘。 “秦远方？” 萧晴看到秦远方，稍微有点惊讶。 秦远方点着头看着萧晴，说：“萧晴，好久不见了。” 彭国强连忙修正道：“方哥，萧晴现在可是人民教师了。她刚刚回来，在我们读的小学里任职音乐老师呢。” 秦远方马上卷起笑脸，恭敬地喊道：“萧老师晚上好！” “秦远方，你好像变了很多。” 萧晴没想到以前有点霸道的秦远方居然也有如此趣味的一面。 彭国强觉得在外边不是说话的地方，连忙建议道：“好了，见面招呼打完，我们还是进包厢再聊吧。我们在这里站地方，可是引了不少人的指点。” 萧晴果然发觉有不少人在关注他们，其中还有几个色色的，隐约有点不满。但既然来到，那也只能草草应付一下。 萧晴的两位女伴偷偷询问起萧晴来：“小晴，刚才跟你说话的男生就是你以前说起的秦远方啊！我看他的样子也普通，穿着也挺老土的，看来不是什么出色的人物，比起那个追你追得很凶的许公子差了可不是一星半点。” 萧晴对两位同伴有点无可奈何，回道：“人不可貌相，你们没感觉到他身上有股与众不同的气质吗？” “不觉得！” 两位女伴同时摇头回应。 她们的话噎得萧晴无话可答，只能苦笑不已。 秦远方和彭国强倒没去偷听三位女生的话，他们的心思都放在周围。去包厢前要路过相对热闹、混乱的酒吧大厅，为了避免让三位女生被揩油，他们必须提醒十二分精神。 不过三位长相出色的女子出现，还是引起了不少的关注。 萧晴的两位女伴在来之前都精心打扮过，而且穿着也挺讲究，将她们的特点淋漓尽致的发挥出来，吸引到不少狼群的眼球。不过最引人瞩目的还是萧晴，薄薄的淡妆不仅没有破坏萧晴清丽脱俗的气质，反而给她增添了一点成熟的妩媚，即使比起那些明星来也逊色不到哪里去。 “哇，靓女啊！” “脉动这里很久没看到这么高水准的货色了！” “如果能泡到这样的货色，我就可以在这里退休，安心养家了。” “好了，那是人家的妞，跟我们没一毛钱的关系。与其有那个兴趣，你不如叫个上水准的公主来玩一玩。” “嘿嘿，那可未必！你没看到那个用下半身考虑的家伙差点留口水了吗？我估计他等一下又会有出格的动作，或许我们又有热闹看也不一定呢。” 010：抢人 010：抢人 秦远方他们的背后可没长耳朵，自然听不到其他人的话。而且大厅的环境异常吵杂，重金属音乐震得秦远方心情都烦躁了，哪里有心思去窃听别人的谈话。 很快的，秦远方一行五人来到预订的包厢。 “我们的两位老班长终于来了！” 猴子看到来人秦远方他们，马上呼喊起来。 猴子很瘦，阿海很胖，两人却是很要好的朋友。他们也是跟秦远方、彭国强从小玩到大的死党，若不是他们的学习成绩跟不上，初中读完就进了中专学技术，否则他们恐怕会跟秦远方一起去上大学呢。 阿海很是夸张地惊叹道：“萧晴，你越来越漂亮了！那些什么选美冠军跟你一比什么都不是啊！” 女人都喜欢被人称赞，即使这个称赞有点夸张，但还是让萧晴心情愉悦，回了一个甜美的笑容并说道：“阿海，你还是跟以前那么幽默啊！” 阿海对天保证道：“我对天发誓，你绝对是万里挑一级别的！” “好了！” 秦远方也不想萧晴过于抢风头惹人话语，急忙转移起话题来：“猴子、阿海，你们倒是了得啊，这么快就有家眷了！” 猴子和阿海身边都有女性陪伴。虽然她们的姿色难以与萧晴相媲美，但也经过小幅度的处理，还不至于丢脸见不得人。 猴子和阿海连忙为秦远方他们介绍自家女朋友。 猴子和阿海的女朋友都是农村人，够实在，对猴子和阿海的性格倒是很贴合，难怪能走到一起。 而酒水和小食也都上来，使得大家的话题越来越多。而猴子和他的女朋友则大胆地合唱情歌，旁若无人，萧晴的两位女伴也很快融入了氛围，不是跑去点歌就是加入话题。 而当话题进行到今晚的宴请理由，阿海问道：“方哥，你怎么突然有心情请我们喝酒了？难道是要庆祝你升职？” 大家也觉得奇怪，纷纷露出关注的神情。 秦远方回道：“不是的，最近赚了一点钱，打算去广东那边看看有什么发展的机会，所以临走前跟你们聚一聚。” 萧晴原本开心的表情瞬间暗淡了下来。 猴子听到后也不唱歌了，劝说道：“方哥，你刚毕业回来也没多久，秦叔的身体不好，需要你来照顾；而且我们一帮老朋友好不容易又能聚到一起，怎么又要跑了？” 阿海也附和道：“方哥，你的工作不错，就别胡乱跑了。” 他们不知秦远方拥有透视眼的秘密，自然猜不到秦远方的野心。原本他也可以不离开的，可是今天的超市和奇石居一行，让他对天阳市的环境很是失望，所以想到广州，特别是赌石氛围浓厚的佛山走一趟，依靠透视眼的作弊手段狠刮一笔后再做打算。 彭国强本也想劝说的，但他更知道秦远方打定的主意是不会随意改变的，只能暗中叹息，把求助的眼光转移到萧晴身上。 萧晴也不知道脑袋是怎么想的，竟然支持起秦远方的选择：“我觉得年轻的时候就该闯一闯，不然到老了想闯都分不开身了。” 这下大家更不知道说什么好。 秦远方也不想气氛过于尴尬，圆场道：“你们放心好了，我不是一去就不回。我这一去只是看一下有什么发展门路，找不到就马上回来，即使找到了也有可能回家乡发展。” “喔。” 彭国强他们无奈地点头。 萧晴的女伴出来激动气氛：“别说那些郁闷的话题了，我们不如来猜骰子，输的要回答赢家一个问题吧。” 秦远方问道：“如果答不出呢？” 那女的回道：“自罚一杯。” “好！” “有意思。” “这才像ktv嘛！” 大家纷纷附和，场面的气氛再度恢复。 只不过秦远方因为刚才的话题惹了大家的怒火，成了围攻的目标。有不少人都猜他的骰子，而秦远方又没无聊到在这样的氛围下作弊，结果自然不用多说。 八卦是女人的天赋，萧晴的女伴赢了秦远方一次，马上问道：“秦远方，据说你和萧晴以前做了三年的同桌，不知道有没有日久生情呢？” “呃！” 秦远方噎得死死的，萧晴羞红着脸。 就这样，秦远方不敢回答。无论有还是没有都是得罪人的，所以他最终选择了喝酒，痛快地喝了一大杯。 对秦远方感兴趣的不仅有女人，还有猴子和阿海。赚到了一次机会的阿海很是猥琐地追问开来：“方哥，以你的魅力，在大学里肯定会交到不少朋友。不过我听说大学里的男女关系很是混乱，不知道你有没有处到一个女朋友呢？” 秦远方很是坚定地回道：“没有！谁会看上我这个穷小子啊！” 的确，大学比想象中的还要现实。虽然大学里有几位女生曾对秦远方表示好感，可当听说了秦远方需要勤工俭学才能勉强凑够学费和生活费，自然是对他有多远避多远，现实得不得了。 彭国强点头道：“嗯，我经常跟方哥通电话，的确没听他说过有女朋友的。似乎方哥在大学里过得不是很愉快啊，别说是女性朋友了，连同性朋友也甚少听他提及。” 而萧晴听到秦远方的回答和彭国强的附和，心中暗松了一口气。 秦远方喝了不少酒之后，大家的目标也逐渐转移，跟秦远方关系有点小暧昧的萧晴也就顺理成章地成为大家的攻击对象。结果更加不堪，从没玩过这个游戏的萧晴被大家攻击得丢盔弃甲，连喝了数杯果汁。 闹到最后，萧晴不得不与一样喝了不少的女伙结伴出去。 可就是转个眼而已，原本开心出去的萧晴却是黑着脸回来。 秦远方连忙关切着询问道：“萧晴，发生了什么事？” “没事。” 萧晴显然有点顾及，不想说。 可是萧晴的女伴就禁不住了，骂道：“那人是什么素质啊！竟然问我们是不是这里的公主，还问我们转包厢和出台需要多少钱？” “我x！” “tmd！” 猴子和阿海马上站了起来，就想出去找他们理论。 他们读的书不多，虽然在社会上打滚了不少年，但脾气还是跟以前一样耿直，见不得自家的朋友被人欺负。 秦远方倒是冷静，示意猴子和阿海安静下来，说道：“本来脉动酒吧就是龙蛇混杂的地方，各色人等都有，再加上这里的公主有不少是变相的小姐，像你们这么漂亮的美.女的确够惹眼球的，看来我们还是换个地方吧。” 虽然秦远方的话有点示弱的味道，但也抬捧了萧晴两人，让她们不至于那么生气。 啪！ 就在此时，包厢门被粗暴地推开了。 一行五人冲了进来，而当首的一个恶心胖子还直接扔了一叠rmb过来，以居高临下的姿态指着萧晴说道：“诸位，只要把那位公主让给我，这五千元就当是我的一点心意。” 011：滚！ 011：滚！ “滚！” 秦远方依然坐着，但随手一甩就将扔到桌面的一叠红牛给甩到地上，扬得满地都是。 包厢里的每个人都看着眼前这个不知所谓的瘦子。他的脸色有不健康的苍白，明显是酒色过渡的表现，不过他周身的打扮还真够奢华的，一身至少价值过万元的范思哲，脖子上边戴的是价值至少百万的满色翡翠玉佛。 而且瘦子身边还跟着一个穿黑色西装，戴墨镜，看起来很像保镖的高大男子，以毒蛇般的眼光看着暴然而起的彭国强、猴子和阿海三人。 这样的高调，已不是一般暴发户所能比拟的。 剩余的三个人里皆是相貌猥琐的人物，其中一个留着一撮金毛的男子当即骂道：“你们是不是活腻了？敢跟我们朱少这样说话！” 另一个猥琐男更加极端，咆哮道：“你们不拿也得拿，否则你们休想走出这个房间。” 这两个猥琐的家伙跟在朱少身边倒是横惯了，见秦远方如此不给面子，自然要出来章显一下存在感，好博取朱少更多的好感和油水。 “是不是要我亲自送你们出去？” 秦远方悠然站了起来，手里拿着一瓶还没打开的王老吉，眼神竟然没了感情。 “你找死！” 朱少最近几年哪里受过这样的气，就想冲上前教训秦远方，不想被他的保镖拦了下来。 这还是那黑衣保镖第一个实际性的动作。 他原本是道上小有名气的打手，后来被招聘进保安公司后做起了正规的职业。只可惜他还是抵挡不住金钱的诱惑，自从被朱少的父亲高薪聘请后又走回了以前的老路，替朱家做了不少昧着良心的事情。 而这一次，他发觉到一点不妥，竟然在秦远方身上感觉到一股久违的危险感，使得他不得不慎重其事。 “请诸位少安毋躁！” 一位牛高马大的男子带着两个酒吧打手突然走了进来，大声提醒道：“朱少，这里是明哥的地头，请不要在这里捣乱。如果你们真的要解决的话，请到场子外边处理完毕再进来。” “你算什么货色！” 朱少真的是嚣张习惯了，一点面子也不给对方，骂道：“阿武，你只是明哥手下的一条狗而已，没资格在我眼前乱吠。若是你不识相的话，我会代替明哥好好教训你一下什么叫做礼仪。” “朱温！” 阿武也生气了。 他再怎么说也是这里的保安经理，与明哥是近十年的铁哥们，单单论身份绝对不会比朱温逊色到哪里去。可现在呢，这个只会靠着父亲的白痴富二代居然说自己只是人家的狗，这就不是阿武所能忍让的了。 朱温依然是自信十足，冷笑看着阿武。 在他的眼里，这间酒吧的老板明哥只不过是一个小有背景的小人物罢了，遇到自己还是好声好气的说话，而阿武作为明哥的手下自然是要低自己一等，没资格要求自己做什么。 朱温的姿态就是摆了明挑衅阿武，想看看阿武究竟能做到什么地步。 啪！ 秦远方将捏得不像形状的王老吉瓶子扔到一边，徐徐走向朱温五人。 “站住！” 朱温的黑衣保镖看得脸色发寒。 空手将厚实的王老吉瓶子当泥捏的人，这样的手力绝对是他生平所见。普通人要捏爆未解封的可口可乐都极端困难，更不说越发厚实的王老吉了，至少黑衣保镖就自认没那个力气。 秦远方冷漠地看了黑衣保镖一眼，冷冷地说：“给你们十秒的时间在我面前消失，否则我就亲自送你们出去！” “放屁！” 朱温依然是傻得嚣张，根本没发觉黑衣保镖脸上，脖子上的冷汗。 不过朱温没发觉，但不代表其他人没看到。阿武看到了，那三个猥琐的家伙也看到一清二楚，特别是那个金毛猥琐男，更是清晰地看到秦远方捏碎王老吉的整个过程，看得心寒胆颤。 想着秦远方那可怕的手力，看着秦远方那双冰冷的，没有感情的眼睛，金毛猥琐男马上想起了电影里的杀手角色，当即打起了退堂鼓，说道：“朱少，我突然想起还要帮老爸买药呢，告辞了！” 话音还没全部落完，金毛猥琐男就退出了门外，迅速溜掉。 朱温还没醒悟过来，骂道：“我今天还听说你爸跟人打麻将打通宵呢，想糊弄我啊！” 可当他骂完，剩余的两个猥琐男也跟着溜开了。他们比金毛猥琐男更干脆，连借口也不找，掉头就跑。 而此时，黑衣保镖不断用身体顶着朱温，用蛮力将其逼出包厢，随后又在朱温满是怒火的眼神下低声说了几句，让朱温愤怒的表情瞬间傻了下来。 “哼！你给我记住！” 朱温再傻也知道自己正处于弱势。本着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朱温恨恨地给秦远方和阿武一个眼神，随后带着黑衣保镖灰溜溜地跑了开去。 阿武思绪了一下，特别是看着那被捏得不成形状的王老吉瓶子，心悦臣服地感谢道：“多谢这位先生高抬贵手，没有把事情闹大。” 秦远方淡淡地回道：“不是什么大事情。” 话一说完，秦远方就对有点转不过来的伙伴们喊道：“我们走吧！” 彭国强连忙说道：“我去结帐！” 阿武说：“今天闹了这样的事情，是我们的失误，这一次就记在我的帐上吧。” 这不是阿武矫情，是他真实的感受。 明哥把酒吧交给他处理，为的就是能安稳点赚钱。可若是闹出了消费者被人强行虏劫的话，谁还会有安全感，谁还胆敢到这里消费，那时候脉动酒吧就等着关门大吉吧。所以，无论是为了自己的生活还是为了秦远方他们，阿武都必须出这个面。 现在事情没有闹大，绝对是不幸中的大幸，没有比这个更好的结局了。自然而然的，心存感激的阿武为受伤害的秦远方他们埋单完全说得过去。 “不用了。” 秦远方也是干脆，指着地上的钱说道：“那些就当是我们的消费吧。” 阿武还想说什么的，但见秦远方有不耐烦的神采，连忙改口道：“这里足足有五千元，可比你们的消费多出了很多。” 秦远方淡淡地回了一句：“那就当是你们的小费吧。” 话说到这里，秦远方终于失去所有的耐性，率先走出包厢。而思维完全跟着秦远方而走的彭国强他们也没说什么，默默地跟随在秦远方的身后。 原本事情到这里就是结束的了。 可是当秦远方他们走出脉动酒吧，叫车等待的时候，有一个形迹鬼祟的男子正偷偷藏在某个不起眼的角落里，疯狂对秦远方他们照相，摄取证据。 012：打断他的腿 012：打断他的腿 村里的路上。 彭国强好奇地打量着秦远方，就是不说话，气氛有点诡异。 秦远方无可奈何，说道：“你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 彭国强弱弱地问道：“方哥，刚才的你很可怕啊！” 秦远方淡淡答道：“我想到了前些日子母亲被抢的情景，所以情绪有点失控。” “的确够失控的！” 彭国强还是第一次看到那个样子的秦远方，到现在还有点后怕。不过再怎么害怕，秦远方都是自家兄弟，彭国强也不去想那么多，问道：“方哥，今天的聚会很不成功，我怕萧晴会产生什么误会，不如你等下打电话跟她聊聊吧，我这里有她的手机号码。萧晴刚才也很关心你的，还偷偷问我你是不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比那个叫高娟娟的不知强了多少倍。” 高娟娟，彭国强的前女朋友，嫌他穷最终离开他的势利女。 “再看吧。”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秦远方还真有点意兴阑珊的感觉。 彭国强见秦远方的兴致不高，一边编写短信一边问道：“方哥，李老说老头子的作品不错，刚刚上架就被人挑走了几件，叫我明天送多一些精品过去，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呢？” 收到短信。 秦远方知道里边写的是萧晴的号码，也懒得去看，反问道：“你之前不是老阻止我去赌石吗？怎么现在突然改变主意了？” 彭国强笑着回道：“我见你兴致不高，而且你又说过大学时学过这方面的知识，有很大的胜算，所以我就乘机找出这个话题，希望你能精神一点。” 不得不说，彭国强真的命中了秦远方的死穴。 自从拥有透视眼之后，秦远方的心态由当初的得过且过完全转化为疯狂敛财，而赌石作为目前最好的敛财途径，秦远方自然是最为上心。一听彭国强提起，他还真把刚才的不爽忘掉，一颗心都在赌石上边。 秦远方微笑着回道：“还真给你蒙对了，被你这么一提，我的心情的确好了不少。只不过奇石居里的人不是那么正派，我不是很想去那里解石。” 彭国强回道：“只买不解，他们也奈何不得我们。” “对啊！” 秦远方真是当局者迷，居然做出了灯下黑的乌龙。不过秦远方马上想到一个缺口，无奈地回道：“虽然这样就不用被人刁难，但我们没有各种型号的解石机，即使买到了也没用处，只是白花钱而已。” 彭国强想了一下，问道：“秦哥，那种打磨大理石的砂轮机可以用不？” “可以！” 秦远方点了点头。 彭国强马上说道：“那就行了。猴子他家不就有一架用来打磨大理石的砂轮机，我们去借绝对不是问题。” 秦远方惊叹道：“对啊，我怎么没想到高伯是方圆十里的第一石匠呢？” 猴子姓高名东，而他家祖上数代都是远近闻名的石匠，而他的父亲的工艺更是名扬周围八个村子。只可惜十数年前的人不注重石雕工艺，使得猴子一家的收入极端拮据，因为长时间的营养不良导致了猴子的身材矮小，最终被冠以“猴子”的称号。一直都将那段惨痛经历记挂在心的猴子最终没有选择父亲的道路，自己走上了技工的道路，使得高家的石匠出现了断代。 现在最让他挂心的事情被解决了，秦远方自然是开心地应承下来：“好，你明天过去的时候一定要叫上我啊！” 彭国强笑着回道：“即使你不想去，我也会拉上你这个免费的车夫。” “哈哈……” 秦远方直接给了彭国强一记轻拳。 而彭国强也不客气，马上回以颜色。 两人就这样嬉闹着回了家。 不过在另一边，坐在酒店包厢，正接听着手机的朱温气得将那款最新新出来的名贵手机给摔了个稀巴烂。 一个妖艳的女子用硕大的胸部挤了挤朱温的身体，甚至还同舌头舔了舔朱温的脸颊，用一个充满暧昧的声线说道：“朱少，别为那些垃圾事生气嘛，不如让我给你消消火，怎么样？” 说话间，妖艳女子竟然将手探进了朱温的裤头，温柔地握住了朱温的分身，让暴躁的朱温瞬间熄灭了怒火。 也在享受的黑衣保镖见状，问道：“朱少，是不是探到对方的底子了？” 一说到秦远方，朱温的火又涌了起来。不过他这一次却不冲动了，而是报复性地用力揉搓着妖艳女子那雄伟的双峰，一直到妖艳女子发出声声呻吟后才满足地回道：“嗯，那家伙叫秦远方，只是一个小公司的打工仔而已。不过据说他在村里的狮队抗狮头，有一把傻力气。” “我明白了！” 黑衣保镖清楚了秦远方的底细，马上拍着胸脯保证道：“朱少，你放心吧，这一次就交给我处理好了，保证你满意。” 面目狰狞的朱少阴森森地说道：“哼，一个穷小子居然也敢跟我耍横的！阿黑，你先帮我打断他的腿，然后再带到我的面前，这一次若是不叫他在我面前磕头求饶，我就跟他姓！” 黑衣保镖也跟着阴森森地笑了起来。 …… …… 第二天。 秦远方载着彭国强风风火火地杀到古玩街的奇石居。 因为现在是繁忙时间，整条古玩街热闹非凡，人头涌动，所以秦远方的摩托车不能随意停在门店前。无奈之下，秦远方只能开远一点寄到停车场里。 “秦先生！” 心中有愧的林立在看到彭国强时就向他询问了秦远方的消息，得到秦远方是一起过来，只不过是去停车而已，于是连忙出来迎接。 “林经理。” 秦远方没想到林立会给自己这么高规格的待遇，稍微有点吃惊。 林立开门见山地道歉道：“亲先生，上一次的事情真的对不起。不过这一次还请你放心，今天闻风过来解石的人虽多了，但之前那位老板却没在这里，据说去出差了。” “喔。” 秦远方应得很淡。 既然有了一台现成的砂轮机，他完全没必要在这里当众解石，炫耀自己的成绩给奇石居增加名声。 赌石界就是这么神奇。 今天这里有人解涨了，大家就会闻风而动，蜂拥而来；明天那里有人出了好翡翠，大家就会马上转移目标拥挤过去。而秦远方昨天在这里开出了百倍于成本的艳绿翡翠，再加上天阳第一富豪江总在这里解出了翻本的好翡翠，大家自然是心动不已，都过来碰碰运气。 秦远方知道彭国强肯定是去送货了，于是问道：“林经理，不知我可以直接过去赌石区吗？” “当然可以，我来引路。” 林立连忙在前边引路。 在后边跟随着的秦远方暗中叹息一声，终于原谅了林立。 说到底，林立昨天的作为完全是合情合理的。毕竟这是他的工作，秦远方不能要求林立牺牲这个宝贵的工作来为他说话，严格来说林立只是缺少正义凛然的气魄而已，总比那些袖手旁观还无愧于心的市井小人出色得多。 林立生怕气氛尴尬，连忙找起话题来：“秦先生，你和彭先生都是了不得人新锐人物啊。一位出于木雕世家，一位擅长赌石，比起只懂得经营的我不知道出色了多少倍。” “哗…” “垮，完垮啊！” 秦远方本还想谦虚几下，赞叹林立年纪轻轻就能做到经理的，却被突如其来的哗然和喧闹打断了。 嘣！ 定眼望去，秦远方看到一位坐在解石机上的眼镜男身体摇晃了几下就悠然倒了下去，发出一个沉闷的撞击声。 013：善意提醒 013：善意提醒 “快，掐人中！” “谁有白花油？快顶上！” “笨蛋，还傻站着干什么，快去报警啊！” 场面一片慌乱，但是热心的人还是不少，一些有经验的人纷纷上前解救，又是掐人中又是白花油的。 林立也顾不得照顾秦远方了，马上飞冲过去救人。若是在有人在店里出事，即使不是他们的过错，他们都得承担一定的责任，自然是着急万分的了。 秦远方也是牵挂那人，紧紧跟了过去。 “醒了！” “终于醒了！” 等及秦远方来到人群的外围，就听到有人喊起来。随后秦远方就看到刚才那个年轻人在林立的搀扶下艰难的站了起来，重新戴好眼镜。 原来他只是接受不了完垮的惨败，走岔了气而已，只需要小心调理几天就可以完好如初的，没什么大碍。 一位老者拍着眼镜男的肩膀，说道：“小陈啊，千金散去还复来，你就别太上心了。” 林立也安慰道：“陈经理，你也别伤心了。这两块毛料的表现还是不错的，拿来当半赌毛料应该不成问题，等一下我跟李老说说，看看能否把回收价调高一点。” “多谢！” 不过这个陈经理似乎完全失去了耐心，回话有点有气无力。 表现再好的废料也是废料，价格自然不能与完整的翡翠毛料相提并论。原本将近二十万的成本，切废了之后，能拿回三成的成本就算是运气的了；若是运气稍微差一点，恐怕连一成也拿不回来。 好的不灵坏的灵。 一位看起来不怎么正派的胡须老板突然举手询问道：“陈经理，不知道你有没割让的意思呢？我愿意出两万元将两块废料给收购过来。” “二十万，转个眼就只剩两万！” 陈经理笑了，笑得很惨然。 他之前就切垮了一块价值八万元的老坑毛料，现在更是来了一次完垮，让他这些年来所有的积蓄化为乌有。他刚才就是想到自己拼死拼活存了这么多年，可在短短的一个小时内就几乎亏完，根本无法与家里的父母、妻子解释，再想到那即将到期的房贷和车贷，一时想不开就晕死了过去。 现在被揭了伤疤，陈经理的心能好过才是怪事。 “我觉得这两块废料还能赌下去。” 人群里突然传来了一个强而有力的声音，给了陈经理一丝希望的曙光，当即振作了起来，朝人群里搜索说话的人。 而赌客们则纷纷看向声音的来源地： 秦远方。 林立见是秦远方，连忙走将过来介绍道：“陈经理，这位就是昨天在这里开出艳绿翡翠的那位高手。” “是他！” “没错，他就是昨天那个小伙子。” “昨天本以为是哪个新出道的小子，不先却是过江猛龙，一下子就开出翻百倍的艳绿翡翠来。” 诸位的议论声，使得陈经理越发肯定了秦远方的身份。 现在秦远方是陈经理的救命稻草，陈经理的姿态自然要放得很低，虚心请教道：“秦先生，刚才你说这两块废料里还有机会，不知道可否为我解一下迷惑呢？” 秦远方刚才的论断是用透视眼总结出来的作弊答案，哪里懂得解说。不过他昨天晚上恶补了不少翡翠方面的知识，甚至还找了不少图解出来，还不至于那么狼狈，稍微一个犹豫之后就假装神秘地指着切面说道：“陈经理，你看一下那块大的废料的切面，是不是与另一块的切面有点不一样？” 陈经理、林立等人马上俯身下去观察。 林立最先发觉到异常，说道：“不对，这个切面没那么多的白砂，黑斑也没渗透进来，有好几个地方可以看到雾层了呢。” 陈经理越看越是激动，努力用放大镜观察，一点些微的迹象也不愿意错过。 其他有经验的赌客也纷纷发表看法： “虽然白砂少了，但出翡的几率实在不高。” “错了，按照皮壳的优异表现，我觉得完全可以赌下去。” “我也觉得应该赌下去。毕竟出雾了，配合上皮壳的表现出中档的翡翠应该不是什么问题。” “是啊，只要能开出中档级别的翡翠，你的成本就回来了。小陈啊，我们都支持你，你可别让我们失望啊。” 你一言我一语的，使得原本就有点混乱的场面越发吵杂，而陈经理的思绪也伴随着大家的评价而波动，一时间不知道是该继续解下去还是出售才好。 秦远方又问道：“陈经理，如果你还犹豫的话，不如将那块废料卖给我，我愿意出四万元向你收购。” “四万元！” 大家纷纷惊呼出来。 若是毛料是完整的也就罢了，可问题是眼前的是一块废料，几近完垮的超级废料，别说是卖四万元了，即使一万元也不是很值。秦远方刚报出这个价格，就被那些不熟悉的赌客们怀疑是不是陈经理故意安排的枪手。 “这个……” 陈经理虽然激动，却还是很犹豫。 秦远方以为陈经理还不满足，补充说道：“如果陈经理对这个价格还不满意的话，那我就无能为力的。无论我再怎么看好，也不可能将大把的金钱耗费在一块废料之上。” 四万元，这几乎是秦远方的极限了。若不是他还没将昨天所赚到的钱取出来，若不是他知道内里的翡翠绝对不在昨天的艳绿翡翠之下，否则他绝对不敢开这样的海口。 秦远方是见陈经理可怜，动了恻隐之心才出声提醒的。否则他只需要不出声，等待陈经理忍痛割爱，那他就能以一个相对较低的价格接下那两块废料，把其中所隐含的大部分利润给吃下来，根本不需要像现在这么为难。 陈经理思绪了一下，果断喊道：“好，我相信秦先生。反正都亏了那么多，剩余的这点钱也无济于事，不如拿来赌一下。” 典型的赌徒心理。 而林立看到陈经理如此信任秦远方，马上想起了昨天秦远方对自己的信任，刚刚消散的羞愧之心再度复苏。 陈经理也没急着切割，而是请教起秦远方来：“秦先生，你觉得我要怎么操作才合适？” 众人关注，焦点汇集，被人当成专家的感觉真的很不错。 秦远方很久没体会到这样的氛围，稍微有点得意，马上说道：“你这块大的至少有十五公斤重，而且还是皮粗肉厚的新坑毛料，慢慢摩擦不是很现实，建议你先在中间切一刀，然后再看情况而操作。” “好的。” 陈经理也是干脆，收到秦远方的建议后马上付诸于实际操作。 在林立的帮助下，陈经理固定好毛料后就翻上了切割机，拿出挂在心口上的护身符默念了几下，最后毅然按下了电源开光。 014：奇特翡翠 014：奇特翡翠 刀轮急转，石粉纷飞。 虽然偶尔飞出来的石碎会溅得生疼，可是大家却不加理会，越发向里边凑过去，期望能看到第一视觉。 因为不是切割什么大型石头，速度自然比较快。仅仅过了一分钟而已，缺口就明显了，凑在前边的人就能依稀看到裂缝里的表现。 “绿，出绿了！” “真的出绿了，太不可思议了！” “不过那绿似乎有点淡啊，而且还不怎么均匀。” 前边几个努力说点话证明自己的存在感，不过伴随着切面的扩大，大家所能看到的情况就越发清晰，意见自然也是越来越统一。 啪！ 毛料一分为二。 林立第一时间拿起来，一边观察一边分析道：“很好，是豆青种。虽然绿里搀杂了一些白棉，使得绿面看起来不是很出色，但豆种毕竟是豆种，价格肯定不会低到哪里去。” 陈经理激动得满脸红光，抢过一块后激动地说道：“这两块翡翠加起来至少有三公斤重，大的这边估计能开出一只手镯呢。” 李老走过来说道：“我倒是不建议雕琢成手镯。以你这块翡翠的表现，若是勉强雕琢成手镯的话，肯定会把一小部分的白棉囊括进去，使得总体价格大降。现在流行无暇、满绿什么的，我建议你把那些绿色均匀的地方开发出来，雕琢成满绿的戒面或者其他首饰，总体收益或者能提高一、二成。” “多谢李老指点！” 陈经理知道李老是在帮自己，连忙俯身感谢。 一位体型臃肿的老板喊道：“陈经理，我是天阳珠宝的代表，不知道是否方便谈一谈呢？” 可是马上就有人跳出来阻挠：“陈经理，我是九福珠宝的分店经理，我出七万元收购你这两块翡翠。” 陈经理显得很意动。 原本只能以四万出售的东西，现在直接卖到了七万，这样的涨幅极端可观；最主要的是这两块翡翠还没完全解出来，还有垮的风险。已经亏怕了的陈经理很想马上达成交易，把部分损失拉回来。 那天阳珠宝的代表马上喊道：“陈经理，我们公司愿意出八万元收购你这两块豆青翡翠。只要你肯点头，剩余的风险就由我们来承担。” 陈经理看向九福珠宝的分店经理，见他犹豫不决的样子，最终拍案定下来：“好的，我愿意转让给天阳珠宝。” “多谢！” 那胖子代表终于松了一口气。 最近翡翠的价格越来越火热，特别是中高档市场更是可以用“扭曲”来形容。而刚刚过去的平洲公盘更是上演了高档翡翠稀缺的尴尬场面，越发使得国内的翡翠市场越来越诡异。 现在大家的注意力不仅放在高档市场，甚至连平时不怎么注意的中低档翡翠也都不肯错过，见一块杀一块。 问题最关键的还是天阳珠宝的中高档翡翠即将出现断供的现象，这可是非常危险的信号。作为天阳珠宝的代表，胖子代表今天早早就来这里了，可到现在都没收购到一块合适的，现在难得有一块勉强看得上眼的翡翠，自然不能错过。 陈经理与胖子代表当着众人的面完成了交割，前后仅仅耗费了十分钟的时间，可见双方是多么的紧急。 没能成功收购到翡翠的九福珠宝分店经理，见陈经理终于有空闲，连忙指着剩余的半块废料询问道：“陈经理，不知道你这块废料卖不？” 陈经理心神一动，点头道：“卖，一万元拿去。” “好！” 九福珠宝的分店经理没想到事情如此顺利，马上拉着陈经理去交割。 一直都在看戏的彭国强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切，纳闷着问：“方哥，之前那块废料卖得出去还得一说，毕竟块头大上不少，而且你们还说有机会。可那一块一直都被人忽略，而且至少小了一半，怎么还有人愿意用一万元收购的？” 秦远方笑着回道：“我早跟你说过了，赌石圈很信风水和运程的。” 彭国强依然不理解。 秦远方说道：“就拿眼前的例子来说吧。两块废料本是一体的，而陈经理能在其中一块解出豆青翡翠，于是大家就顺而延之，觉得两块同体同源，剩余的一块同样能开出翡翠。” 彭国强不住点头，终于明白过来。 虽然还是觉得这样的事情很是古怪，但他见过更古怪的事情，而且每一件都是超越他理解范围的，自然不会深入去研究。 于是彭国强建议道：“方哥，你看好的那块宝贝跟你无缘，不如我们离开吧。我怕你的好运走了之后就没了。” 秦远方却摇着头，拉着彭国强来到边上一堆全赌毛料前，说：“大强，我还欠你一个红包呢。不如这样吧，你在这里随便挑选一块，我帮你埋单。” “好啊！” 彭国强才不会跟秦远方客气呢，直接埋头去挑选了。 不过他也是地道，就看那些小的，稍微大点的都是直接忽略过去。不过估计他不知道翡翠毛料并不是越大越值钱，从老场口出来的老坑料子一般都不是很大，特别是后江场口的翡翠毛料更是以小型号而著称。 秦远方没说什么，只是笑了笑，开始进行自己的搜刮行动。 这个堪比篮球馆的仓库里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石头。虽然不全都是翡翠毛料，至少有一半是其他类型的奇石，甚至还有看起来就像路边石的古怪石头，饶是如此，这里的翡翠毛料数量还是让秦远方看得眼花缭乱，一时间不知道如何选择。 “算了，先看小的，那些稍微大点的动辄都是以万为单位，以我那点钱恐怕只能干瞪眼而已。与其垂涎，不如走实际点的路线。” 秦远方嘀咕了几下，最终锁定了那些表现比较好的老坑毛料。 这一次秦远方看得很用心，哪怕毛料只有鸡蛋大小也没遗留，一一都看了个清楚。只可惜这些毛料没有一块值得秦远方上眼的，不是传言中的白干，就是颜色很散的干青，几乎没什么开发的价值。 虽然秦远方恶补了一个晚上的翡翠知识，但短短的一个晚上也就只能让他了解个大概而已。不过他很是聪明，没有去研究那些高深的知识，着重了解了什么是垃圾翡翠，像那些干青、白干，甚至是最为垃圾的狗屎地，统统都被秦远方反复研究了十数遍，一直到自己确定一看就能认出来为止。 这样的好处就是秦远方筛选的时候不会把垃圾翡翠当成宝贝来竞争，只要不是垃圾翡翠，其他的翡翠就是好翡翠，因为无论是高档还是中档都对秦远方有十足的金钱意义。 “咦，这块有点意思啊。” 秦远方看到一块底白如雪，上边飘着一条形状很像松树的绿脉的奇特翡翠。 015：黄翡？ 015：黄翡？ “白底青？” 秦远方想起了一个翡翠界的专业名词，心中疑惑重重。 白底青种是缅甸翡翠中分布较广泛的一种，其特征是底白如雪，绿色在白色的底子上显得很鲜艳，白绿分明。这一品种的翡翠极易识别，难怪秦远方这种初入行的菜鸟也能辨认出来。 秦远方嘀咕道：“底白如霜，绿意盎然，色底也是极端的协调，完全看不到丝毫的矛盾；特别是那棵松树，就好像画上去的一般。这样的白底青即使不是极品，也是很罕见的吧？” 秦远方知道自己的知识有限，不敢随意做决断。 不过白底青虽然是不透明的翡翠品种，但只要能达到底白如霜、色泽协调的境界就可以归类为中档翡翠。少数绿白分明、绿色艳丽而且色形极好，色底非常协调的甚至可以归类达准高档级别的翡翠。 “这绿色的造型应该值不少的分，必须拿下来。” 秦远方这块翡翠的具体不知价格，但他还是决定将其收入囊中，转身询问起正在帮彭国强点评毛料的林立：“林经理，不知道这一块要多少钱呢？” 林立见是秦远方，马上回道：“你那块是老坑料子，而且体积也不小，至少要一万元啊。” 秦远方惊讶道：“一万！这块老坑料子虽然有点重手，但它要蟒没蟒，要松花没松花，一万元未免太贵了吧？” 林立苦笑着回道：“秦先生，你不知道现在的老坑料子有多难弄。我不怕跟你说了，昨天卖给你的老坑料子不是真正的老坑料，是老场区出来的新料，而你手上这块是塌塌实实的老坑料子，每公斤的成本至少要两千；若是稍微表现好点的，那就是以万为单位了。” “那好吧。” 秦远方对那些专业术语不是很理解，但还是听出了其中一点猫腻。对于林立的坦白，秦远方也懒得计较了，先把翡翠拿下来再说。 林立也不再废话，马上去开单子。 林立现在对于秦远方的赌石能力异常佩服，昨天也就罢了，或许还可以归类为一时的运气。可今天就完全不同了，秦远方的一个提醒就让绝望的陈经理绝处逢生，硬生生挽回了数万元的成本。 如此厉害的技艺，可是林立工作这几年的第一次，能不让他心悦臣服吗。 “刚从银行拿出来的，还没拆封呢，你点一下！” 秦远方将一整叠红牛递给林立，让他拿去开单子。 秦远方可是有备而来的。为了节省银行转帐的时间，特别是要避免一些不必要的失误和密码泄露，秦远方在来之前就将昨天得到的五万元全部提了出来，准备玩一次大的。 “请稍等！” 林立也是干脆，接过前就快步走出去开单。 不用三分钟，林立就走了回来。 而在林立去开单子的这段时间，秦远方乘机看多了一小批翡翠毛料。虽然这一次挖掘到一块颜色不错的干青，只可惜其体积比秦远方昨天弄到的那块艳绿翡翠要小很多，而且颜色也不是那么浓厚，其中的黑色斑点有不少，害得秦远方患得患失，不知是否购买。 拿到单子，确定买卖的秦远方拿起那块不知道价值几何的干青翡翠问道：“林经理，这块翡翠毛料要多少钱啊？” 林立看了一下毛料的编码，苦笑着回道：“这块老坑料子有明显的黑癣，但是李老认为这些黑癣只是停留表面的障碍而已，所以定价有点高，最优惠的价格也要八千元。” 癣，即在毛料皮壳上出现的大小不等、形状各异的黑色、灰色、淡灰色的印记。有的有光亮。多数呈点点状，片片状或块状，也有像马牙或苍蝇翅膀。一般来讲有癣易有色，但是同时癣又吃色。若是只停留在皮壳上的癣，危害自然不大，可以直接忽略掉；但若是癣钻进玉石内部，那就会破坏玉石的美观，严重影响到翡翠的价值。 “停留在表面？” 秦远方听到这个评价，嘴角翘起了一丝讽刺的笑意。 他刚才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的，干青翡翠上有不少可恶的黑点，严重影响了翡翠的美观。这也即是说，李老打眼了，他的错误判断很可能害得那些信任他的人出现亏损。 “懒理！” 秦远方懒得为李老擦屁股，直接把毛料放回原处，转移目标。 林立见状，小声建议道：“秦先生，如果这里的毛料不合你胃口的话，我倒是有一些不错的介绍，不知道你有没意思移一下贵步呢？” “乐意至极！” 秦远方知道林立是不会无的放失，倒是想过去见识一下了。 林立马上领着秦远方来到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指着一堆布满灰尘的毛料说道：“秦先生，我知道你肯定会疑惑，甚至会以为我在戏弄你，居然带你来废料区。不过我不是真心戏弄你的，请看这块黄雾毛料。” 秦远方顺着林立所指的方向看了过去，果然发现一块摆得最突出，也有经常擦拭迹象的黄雾毛料。 不过秦远方的表情不多友善了，冷笑着说道：“这似乎不是毛料，而是一块切垮的废料。” 雾，即存在于皮壳与玉肉之间的一种物体。雾有厚有薄，主要有白雾、黄雾、黑雾、红雾。雾虽然不能直接影响色，但它却是判断翡翠透明度的重要依据之一，因而也是决定价格的重要因素。 只可惜，除了白雾之外，其他雾都是不好的信号。 赌雾素来是高技术活，即使资深的赌客也不大愿意接触，而在天阳市这样的小城市里，愿意赌雾的更是少之又少。 林立苦笑着说：“我知道在天阳市敢赌黄雾的没有一个，可是我对这块赌料真的很有感觉，觉得应该赌下去。只可惜我跟李老发过誓，以后绝对不会在这里奇石居赌石了。” 秦远方听出故事，连忙问道：“为什么？虽然你是员工，但赌石这样的事情很讲究技巧的，没有任何的捷径可言，所以应该不会妨碍到奇石居的工作才对。若是赌涨了，还能成为宣传亮点呢。” 林立的表情有点尴尬，说道：“当时我年轻气盛，觉得自己的赌石技巧算是顶尖的了，所以就跟天阳玉协的第一高手程老师发出挑战，打算踩着程老师的肩膀上位。可惜我错了，错得很离谱，连输两阵之后最终启出这块最为看好的毛料，不想擦出来的竟然是黄雾，而程老师解出来的则是难得一见的冰种翡翠，我输得无可奈何。” 秦远方提醒道：“事实上在你连输两阵的时候，你就没必要赌下去了。” 林立尴尬地回道：“是的，可我对这块毛料太有信心，以为它能为我挽回最后的面子，所以为了它还许下诺言，说我若是还输的话就退出天阳玉协，永远不在天阳市赌石。” “年轻气盛。” 秦远方除了这个评价，实在想不出其他的形容。 林立说：“说实在的，我到现在还不甘心。若是不让我看到黄雾后边的东西，恐怕这根刺会一直延续下去。” “好的，我看看。” 秦远方假装凑过去，实际上是动用透视眼作弊： 黄澄澄的一片。 黄翡？ 016：豪赌 016：豪赌 黄翡，黄到褐黄色的翡翠。多数黄翡混浊不纯，常带褐色，不够鲜艳也不够透。 不过眼前的黄翡所带的杂色几乎不见，而且黄到澄的境界，在翡翠市场里可谓是少之又少。纯粹、鲜艳、透明，三大因素加起来使得它突破黄翡的极限，可以说，这块翡翠的价值完全超越了秦远方所看到的任何一块翡翠。 “绝对不能错过。” 哪怕秦远方这样的初入门菜鸟，也知道这块翡翠的珍稀程度，想也不想就问道：“林经理，这块翡翠毛料要多少钱？” 林立见秦远方心动，马上回道：“如果是我的话，直接送给你也无所谓。不过我只是这里的经理，不是老板，所以只能按规矩来。这块翡翠毛料再怎么说都是标准的老帕敢毛料，除了那片黄雾之外一切都很出色，所以根据李老的要求，我所能给的最优惠价格要三万元。” 价格比秦远方想象的还要低，当即拍板说定：“至少十公斤的老坑毛料才卖三万元，太值了！我买！” 林立笑着回道：“准确的说，它总重为12.47公斤，平均每公斤才两千元多一点而已，这在老帕敢的高级毛料里可谓是少之又少。” “请点一下。” 秦远方痛快地拿出三万元交给林立。 “我这就去开单子。” 林立高兴地接过手，马上快步走出仓库。 秦远方是高手，自己的毛料能得到高手的认同，这对于林立来说是莫大的鼓舞和支持。如果能解出好翡翠，那就能帮林立洗刷人生的污点，甚至能让他重新回到天阳玉协，继续他以前的梦想。 而在此时，彭国强走了过来。 秦远方见彭国强两手空空的，问道：“怎么，没有看得上眼的？” 彭国强苦笑着回道：“不行啊，这里的石头实在是太贵了，我可不敢随意乱花你的钱。” 秦远方说：“我还欠你一个红包呢。” 彭国强摆了摆手。 秦远方想了一下就说道：“反正现在剩余的钱也不多了，不如干脆买完，若是能解出好翡翠的话我就让工匠雕琢成翡翠首饰，送你一套。” 彭国强惊讶问：“五万元你都花完了？” 秦远方点了点头，指着小推车上的两块翡翠毛料。 彭国强急忙追问道：“那秦叔的手术费要怎么办？” “你放心，我早就有准备了。” 秦远方拍了拍彭国强的肩膀，见林立回来了，马上迎过去。 林立将单子递给秦远方后就着急地问道：“秦先生，是否要我马上安排解石呢？” 彭国强欲言又止。 秦远方见状，想起之前的协议，说道：“解石的事情暂时没计划，因为我还想再买一、两块毛料。” 林立恍然道：“喔，原来秦先生还没满足啊！” 秦远方微微一笑，径自来到第一次看到的全赌毛料堆里前。在这里有过一次愉快的经历，秦远方自然不想错过。 而他这一次就表现得更加直接，走过去就朝一片摆放得很整齐的小型全赌毛料开启了透视眼。 不得不说，成片透视的效果很是出色，眼前的一小片翡翠毛料全都没逃过他的透视，只不过这一次透视所耗费的精神却成倍增长，竟然让他产生一种晕眩，全身乏力的感觉。 彭国强见秦远方的脸色不佳，连忙问道：“方哥，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的，不要紧吧？你刚才出院两天，就别太耗脑力了。” “没事，突然想到一些不开心的事情。” 秦远方摆了摆手，从中拿起两块不怎么起眼的翡翠毛料，就欲开口之时却见仓库门口走进了一男一女。若是其他的男女也就罢了，可问题是这女的竟然是彭国强的初恋情人，那个嫌彭国强太穷而分手的童年伙伴。 彭国强看到这对男女，脸色自然不多好看。 这女叫高娟娟，是秦远方、彭国强他们的童年伙伴，一直都跟彭国强感情很好，去年甚至还到了准备谈婚论嫁的地步。只可惜她在去年偶遇到一位家境不错的富二代，随后在对方的金钱攻势下骤然彻底沉沦，最终闪电般与彭国强分手，直接搬出家与那个富二代同居了。 此时的高娟娟的确够漂亮的，浓密的大波浪长发随意地披在肩头，给人一种性感火辣的味道；而经过特别修饰的睫毛，搭配上那双仿佛会放电的大眼睛，更是时刻透露着一股万种风情。至于她身上穿的，自然是名牌加性感，紧身衣、丝袜、超短裙、高筒靴等等组合将她曼妙的身材给勾勒得淋漓尽致。 虽然秦远方不想承认，但他不得不说，眼前的高娟娟比以前那个小家碧玉般的高娟娟漂亮得多，难怪这个富二代一看到高娟娟就会展开疯狂的攻势。 “你们怎么在这里的？” 高娟娟看到秦远方和彭国强，表情十分惊讶。 她的表情似乎在说：你们这些穷打工仔怎么也会到这里赌石的？ 秦远方读出了她的表情，冷冷地反问道：“我们为什么不能在这里？” 彭国强不是傻瓜，自然也能品味出高娟娟那句话的意思。这使得他突然觉得眼前的女人很陌生，不再是记忆中那个小鸟依人的女朋友。 而在此时，那富二代示威般用手揽住高娟娟的腰身，将她的身体往自己身上靠，这使得彭国强的表情越发不自然了。 那富二代似乎觉得这样还不够，竟然出口质问道：“奇怪了？怎么像你们这样的穷人也有钱来玩这种昂贵的赌石游戏呢？这里随便一块毛料，恐怕就要你们两、三个月，甚至一年的工资才能买得到。” 秦远方没想到这富二代如此没品，抢了人家的女朋友还要横加打击，马上冷声反诘道：“是啊，赌石可不是谁都能玩的。有的人只能过来输钱，有的人却能靠着赌石功成名就。” 不想那富二代竟然笑话了起来：“有趣！没想到除了父亲，居然还有人胆敢在我面前卖弄赌石技巧。” 林立再是迟钝也知道双方的矛盾，连忙提醒道：“秦先生，他就是程老师唯一的儿子程小伟，赌石技巧还不错，曾经在这里解出过冰种翡翠，被大家誉为赌石界的明日之星。” 听到林立着重点出了“唯一”二字，秦远方心里的思绪开始涌动。 虽然秦远方对于程老师的认识不深，甚至今天才刚刚听过，不过这却不妨碍秦远方对程老师做出高端的估计。现在人家的儿子以兄弟情敌的身份出现，秦远方还真有点心思。 林立为秦远方介绍道：“程小伟，这位就是昨天刚刚开出艳绿翡翠的秦先生。” 可是程小伟依然不为所动，讥笑道：“只不过是解出一块颜色稍微好一点的干青翡翠而已，居然就被人吹上天。什么时候大家的眼界降低了这么多，连干青翡翠也成了焦点物品？” 秦远方知道对付这种骄傲的人，最好的办法就是在他最骄傲的地方击败他。 为了自家兄弟的面子，秦远方以居高临下的姿态，轻蔑地看了程小伟一眼，带着强烈的讽刺语气挑衅道：“若是你不爽的话，那我们可以来赌一下，不过输的人要向赢的人当众道歉。” “你！” 被自己看不起的人看不起，这对于素来骄傲的程小伟可是一个莫大的讽刺。怒火中烧的程小伟也顾不得秦远方是故意挑衅，还是真的蔑视，很是音读地加起了筹码：“输的惩罚太轻松了，没意思，不如那个输的要拿出百万元捐献给慈善基金。” 全场倒吸一口凉气。 017：无情 017：无情 大家本着看热闹的心思围观，不想听到如此可怕的消息。 这可是百万啊，不是一、两万的问题。虽然在场大多数的人都是很有家底的老总老板，但是百万也不是随便就能调集出来的，而且若是全部亏损的话，即使家底丰厚的他们也会心如刀割。 现在两个年轻小子竟然一开口就赌百万，这可是天阳玉协最为豪华的对赌了。 “可以！” 秦远方也不理彭国强和林立的拉扯和暗示，想也不想就点头答应。 这个程小伟实在是太过分了。抢了人家的女朋友就自己偷着乐吧，现在却还要在人家的面前耀武扬威，最过分的是居然想凭借其优厚的身家对秦远方他们赶尽杀绝，这样的矛盾瞬间升级为仇恨，而且还是杀人父母的那种血海深仇。 秦远方见过形形色色的人，却从没见过如此小气，如此阴毒的小人。任由秦远方的自制力再是出色，也要被这种小人激怒。 “不错嘛，居然还有胆量应承。” 程小伟淡淡地应了一句。 程小伟本以为秦远方会在百万筹码的压迫下稍微示弱，退缩的，不想他竟然答应了下来，这可大大出乎了程小伟的意料。不过一想到所要进行的是自己最擅长的赌石，程小伟就无所畏惧，赶尽杀绝的心思骤然占了上风。 程小伟自信十足，说道：“既然我加了一个条件，那要赌色还是赌水头，又或者是赌总价随便你选，我都接下来。” 秦远方阴阴一笑，很是随意地说道：“听说你曾解出过冰种翡翠，那我也不想欺负你，就按照你最擅长的赌。我们就赌水头。” “什么！” 程小伟很讨厌秦远方这个表情，觉得自己被羞辱了。 在赌石方面，放眼整个天阳市也就只有自家父亲能给自己这样的姿态，可现在多出了一个秦远方，让骄傲自负的程小伟如何接受得了。 高娟娟连忙安抚道：“小伟，冷静一点，别被秦远方的激将法蒙蔽了。” “对啊！” 程小伟悠然醒觉。 他以为秦远方屡屡表现出来的蔑视是在故意刺激他，使得他失去平常心，进而发挥失常而赌输。醒悟过来的程小伟惊出一身冷汗，将高娟娟的手握在手心，表示感谢。 彭国强恨恨地看着高娟娟。 你分手就分手吧，但也不用分得这么彻底吧。程小伟要对自己赶尽杀绝，可是你还帮着他，一点情面也不讲，既无情又恶毒。同时也让彭国强觉得以前的自己真是瞎了眼，居然会爱上这样的女人。 可是高娟娟却一点也不在意，表现得很淡定，一点愧疚的情绪也没有。 自觉洞悉了秦远方的卑鄙伎俩，自己胜券在握的程小伟问道：“姓秦的，你是要三局两胜呢？还是五局三胜？你随便选，无论来多少局我都接着。” 秦远方淡淡地回道：“一局定胜负会让你觉得是运气，那就三局两胜吧。希望你真的能跟传言中的那么厉害，否则我会很失望的。” “不要用那些无谓的激将法了，我不会再上当的了。” 程小伟笑看着秦远方，朝上边的高档毛料区走了一步就停了下来，说道：“喔，对了，我知道你即使把家里的老房子卖了也筹不到百万元，而且我也不是那么绝情的人，肯定会放你一马的。到时候，只要你在这里当众向我磕头认错，我就不再计较这一次的赌约。” “你说什么？” 彭国强终于忍禁不住，正要付诛武力的关键时刻被秦远方拉了下来。 只听秦远方反击道：“同样的，我把话还给你。如果你输了之后没钱还的话，你也可以对我磕头认错，我就会既往不咎。” “哼！” 对于软硬不吃的秦远方，明知道不能被刺激到的程小伟还是生气了，愤愤地走到最高级也是最昂贵的毛料区域前，开始自己的挑选旅程。 一直都没地方插话的林立终于问道：“秦先生，事情未免闹得太大了吧。这可是一百万啊，不是一万元啊，你怎么能轻易答应他呢？” “无妨！” 有了那黄翡，秦远方可谓是胜券在握，哪里还用担心的。 甚至不用动用到那块宝贵的黄翡，单单秦远方手里的那块还没结帐的毛料，秦远方就有十足的信心战胜这个阴险小气的程小伟。 林立本还想说什么的，但是秦远方把刚才挑选到的毛料递到林立跟前，问：“林经理，事情都到这个地步了，你也不用劝我。你还是帮我看看，这块毛料究竟值多少钱吧？” 林立接过手，先看向标签，随后才回道：“这是一块老场区出来的新料，也就是传言中的老坑新料，本质上跟那些新场口出来的料子没什么区别，所以价格高不到哪里去，你只需要支付三千元就可以了。” “三千，给！” 秦远方二话不说就清点出三千元递给林立。 林立苦笑着说：“虽然它是老坑新料，但它的表面比较光滑，而且黑斑不少，一旦出翡翠的话的确有可能出高水头的，秦先生的眼光很独到，只可惜风险稍微大了一点。” 现在关系到百万元，彭国强哪里忍禁得住种种疑惑，追问道：“林经理，你之前跟我说老坑料子的质地优秀，容易出好翡翠；而新料子则皮粗肉厚，即使出翡翠也不是什么好货色。可是现在又突然冒出个老坑新料，而且还不大好的样子，这里边的机关未免太多了吧。” 林立马上解释道：“现在缅甸的翡翠老坑矿几乎枯竭，可是他们为了利润，就在老坑矿区继续探索挖掘，希望能找出衍生矿脉。这些衍生矿脉的质量跟那些新场口的矿脉是差不多的，区别只是在于它们沾了老坑的名气，能卖出更高的价钱。” 彭国强恍然道：“我明白了，就是同等质量的产品，因为产地的不同所谓卖出了不同的价格。” “的确是这样。” 林立苦笑着点着。 这些冷门知识一直都是行业里的潜规则，一般不为外人说道。只不过林立对秦远方有愧疚之心，所以不想隐瞒。 不想秦远方倒是看得开，说道：“管它是新坑还是老坑，只要能出好翡翠就行了，没必要计较那么多。” “正理。” “不管是黑猫还是白猫，捉得了老鼠的就是好猫。” 彭国强和林立的一人一句，对秦远方的选择表示由衷的支持。 “结帐！” 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程小伟居然相中了一块毛料。 结帐完毕之后，程小伟就拿着毛料来到秦远方的跟前，冷笑着问：“姓秦的，你现在道歉还来得及。不然机器一开，你就没得回头了。” 秦远方淡淡看了程小伟的毛料一眼，笑着回道：“我觉得你还是多照顾点自己，百万元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我希望你回家后能跟你父亲有所交代！” “好！” 程小伟脸色巨变，冷冷地说：“姓秦的，这是你自找的，到时候别怪我无情了！” 话一说完，程小伟悠然转身，笔直朝解石机走去。 018：偏袒 018：偏袒 “哇！玩真的！” “小伟要解石了，我要霸个好位置！” “小伟上一次解出了冰种翡翠，使得他名躁一时，现在能看他解石也得讲时间。” “这块老坑料子的表现十分优秀，有蟒有松花，肯定能出高绿。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块老坑料子至少要二十来万啊，真不愧是程老师的继承人，气魄果然够足的。” 听到这些评论，自然就知道秦远方和程小伟各自在赌客们眼里的分量有多重。也幸亏秦远方懒得计较这些，对于他来说，赌石界的地位太遥远了，还是为兄弟和自己出口气最是现实。 彭国强看着依旧淡定的秦远方，纳闷着问：“方哥，你怎么还能如此镇定的？那家伙要解石了。” 林立很是知情拾取地安慰开来：“虽然程小伟选中的是真正的老坑毛料，但老坑不一定就是高水头。我在这里工作了这么多年，不知看过多少老坑料子出狗屎地的。” 秦远方补充说道：“这个程小伟声名在外，却是浪得虚名，我们赌的是水头，他居然选了一块可能出高绿的翡翠。当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林立听到这里，隐约有所猜测。 的确，他们赌的是水头，颜色再好也无济于事。而程小伟所选的那块毛料，林立在进货上架时特地研究过，甚至还做过笔录，觉得这块光泽很干的毛料有可能是表里不一的货色。 现在秦远方也说出跟他的分析贴切的评价，倒是让林立产生一种知己的感觉。 哗… 当刀轮进入大约三厘米的深度时，程小伟依然还没看到绿的现象，不免有些着急了，竟然加大了刀轮的转速，越发狠辣地切割下去。 啪！ 毛料一分为二。 “绿，果然是高绿！” “小伟不愧是程老师的继承人，一刀就见绿。” “是标准的豆青，看其体质，恐怕这块翡翠至少有四公斤重啊。” 大家的夸奖声如潮涌去。 一直都沉默不语的李老站出来说道：“底子有点灰，而且光泽感不够，总体偏干，不过多少还是有点透，勉强算是豆种翡翠。” 李老的赌石技巧虽然不出色，但是他在行业里的地位却十分之高。他个人侵淫翡翠二十多年，对翡翠的见地绝对不是一般人所能比拟的，他的评价简直就是最终的结论，大家根本无从辩驳。 “包庇！” 彭国强暗骂一声。 他听到了前边，本以为李老会给一个差劲的评价。不想李老最后的话锋一转，把翡翠的品级稍微提高了一点点，使得秦远方的压力大增。 豆种，行业里有句话可以鲜明地点出豆种的价值：十绿九豆。 虽然豆青种在翡翠里极端常见，却不是垫底的货色。如果颜色搭配得好，底子不暗不灰的话，可以直接晋升中档的行列，成为珠宝商们争相抢夺的目标猎物。 李老最后暗中扶了程小伟一把，变相要秦远方开出比豆种出色，也即是说至少要是糯种才能战胜程小伟，大大提升了难度。公平竞争的天平，因为李老的一句话就发生了严重的倾斜。 “秦先生！” 林立也看不过眼了，想要出来说句公道话，却被秦远方阻止了下来。 说实在的，秦远方怎么也没想到李老这个老不死的会在这么敏感的时刻偏袒程小伟。不过他并不担心，因为他刚才已经看过程小伟的毛料，觉得人家再怎么偏袒，再怎么黑心，也不可能与自己选中的毛料相媲美。 “轮到我了！” 秦远方信心十足地走向切割机。 程小伟看了秦远方一下，带着略微的尴尬迅速撤离。只要不是脸皮厚如城墙，谁都会有一点羞愧之心，若是程小伟面对秦远方说还能镇静自若，那他就真的没得救了。 “我来帮手！” 林立马上站了出来，帮忙固定。 李老给了林立一个眼神，似乎在警告他。只可惜热情的林立直接将李老的警告当成透明，细心地帮秦远方调整好下刀的角度。 自从原谅了林立之后，秦远方就把林立当成一位值得结交的朋友。作为朋友，他自然不想林立与东家的关系过僵，所以一直都避免林立当众表态，不想林立似乎看开了什么，居然与李老当众作对。 “程小伟，李老，你们可要看好了！” 秦远方一句话，让李老极端难堪。 说实在的，李老刚才的偏袒之举也引得部分有良心的赌客们甚为不满。虽然那样的举动还达不到睁眼说瞎话的地步，但也是相当不公平的抉择，这样的事情难保不会发生在自己身上，所以大家因为此事对李老有点微词。 秦远方的毛料很小，至多就是三公斤，比起程小伟的毛料可要小上不少。自然而然的，切割速度自然是快上不少。 仅仅耗费了一分钟而已，毛料就被切出大半，露出不少切面。 “没翡翠，垮了？” “你是老花眼吗？中间的反光不是翡翠是什么？” “喔，原来是无色翡翠啊！可惜了，无色翡翠怎么能与豆青翡翠相提并论呢？” 大家一惊一乍的，倒是把场面的气氛推到一个新的高度，几乎是人人都在议论，连李老也是看得疑惑不解。 啪！ 毛料终于彻底曝露在大家的眼前。 李老看到翡翠，双眼骤然闪过一丝无奈，稍微退了一步。 林立拿起两块翡翠，将切面公诸给所有的赌客看。 “我看是冰糯种！” “什么冰糯种，蛋清就蛋清呗，别弄那些商家炒作起来的名词来糊弄我们！” “清澈无暇，几乎看不到什么裂和白棉，至少是蛋清种。若是拿去糊弄那些没经验的商人，说是冰种也会有人相信的。” 大家的话，无疑证明了翡翠的出色。 林立走了一圈之后，大声宣布最后的结果：“相信大家也看到这两块翡翠的质地了，毫无疑问的是蛋清种，水头远超程先生的豆种，秦先生无可挑剔的赢下了第一局。” 大家纷纷点头。 之前看起来不怎么正派，出价两万想要买下陈经理两块废料的胡须老板估计是出于报复心理，阴声阴气地说道：“一块是接近满绿的豆青，一块是无色，根本没得比拟，但结果居然是无色的赢了。” 林立皮笑肉不笑地回道：“是啊，我们是这样认为，毕竟我们还不会愚蠢到认为蛋清种的透明度比豆种差劲。” “哈哈……” 大家忍禁不住笑了出来。 那胡须老板这才想起秦远方和程小伟赌的是水头，不是颜色或价格。弄了个大乌龙，丢了个大脸的胡须老板恨恨地看了林经理和秦远方一眼，悄然退出人群。 李老本想说什么的，但大势所趋，他根本没办法扭转乾坤，只能直直地看着林立和秦远方，眼神满是矛盾。 天阳珠宝的胖子代表看到这里，连忙喊道：“秦先生，不知道你是否要出售这两块翡翠呢？我们愿意出十万元来收购。” 不想九福珠宝的分店经理居然喊道：“我们出二十万！” 哗！ 大家皆露出震惊的表情。 无色翡翠素来是同级别翡翠里的低端货色，有的时候甚至要降低一、两个品级来估价。简单点说，无色蛋清种的估价恐怕要以糯种翡翠的价格来衡量。 可现实往往就是这样出人意表。合理价值在十五万左右的无色蛋清种翡翠直接被抬到二十万的高价，而且价格比之前一位足足翻了一倍，这样的竞争套路可是极端罕见的。 019：阴险小人 019：阴险小人 天阳珠宝的胖子代表开出的价格是合理的利润价格，大家还可以再商量。可是九福珠宝的分店经理所开的价格就过于诡异了，绝对是无利润价格，甚至还有可能亏本收购呢。 秦远方见林立不住点头，马上回道：“二十万，成交！” 九福珠宝的分店经理连忙过来自我介绍道：“秦先生，鄙姓何，希望我们以后能有更多的合作机会！” 秦远方也没高调，连忙回道：“多谢何经理，你们给的价格如此优厚，我自然得跟你们多点联系。” 经过上一次翡翠销售的事情，秦远方深刻认识到拥有一个良好的商业伙伴的重要性，至少可以避免被人压低价格。 在场不少人暗赞九福珠宝的何经理会做人。简单的一个表态，稍微出点血，就拉拢到秦远方这种潜力无穷的赌石新锐，这样的买卖或许在短时间内看不出什么，但将来绝对是一本万利的。 相对而言，天阳珠宝的胖子代表就显得小气得多，心胸、眼界和格局都不够。 “别高兴得太早了，我们还有两局呢！” 程小伟看到自己被人遗忘在某个角落，心中不甘，咆哮了一句之后就说道：“我们赌第二局，不过我不想赌水头了，要赌总价。” 秦远方见程小伟的眼神闪烁，肯定在想什么阴谋，但一想到那块黄翡，秦远方的心就淡定了许多，点头答应道：“可以，我刚才说要让你的，即使你第三轮改赌女朋友，我也不会介意。” “哈哈……” 大家被秦远方乐得可以。 “哼！” 程小伟走到一块表现很出色，重达六十余公斤的老坑毛料跟前，说道：“我拿这块跟你赌。” 哗… 全场一片哗然。 见过无耻的，却没见过无耻到如此境地的。 老坑毛料素来就以小型号著称，甚少有大块头的。若是还要加上表现优秀这个特点，恐怕其罕见程度就可以用万里挑一来形容。这样的毛料，随便拿到一间玉石公司都能当成重点宣传对象。 自然而然的，这种毛料的价格就很高。而程小伟所选的毛料就至少要百万元，甚至卖个两百万也不会有多少人惊讶。 “够无耻的！” 秦远方看到程小伟所选择的毛料，当即暗骂起来。 饶是秦远方再笨，也知道这一着棋走得多么漂亮。大型毛料一旦出翡翠，翡翠的重量肯定不会低到哪里去；而重量一起来，翡翠的总价自然就随之高涨，对于赌总价可是有决定性的作用。 可问题是，程小伟玩得起这样的翡翠，秦远方却拿不出百万元来跟他玩同样的金钱游戏。 程小伟的手段就是典型的以本伤人。 林立厌恶地看着程小伟，想要站出来为秦远方说句公道话，可是李老竟然主动走过去结帐了：“小伟啊，这块毛料的表现十分优秀，除了那条可恶的格子绺外，其他方面当真是无可挑剔。不过你也是我们奇石居的熟人客了，老朽也不敢满天要价，120万，你要的话就拿去。” 格子绺，形状如同格子的裂绺。 120万就能买到一块表现很出色，重达六十余公斤的老坑毛料，不得不说是一种运气，李老这个面子卖得很大。 “多谢李老！” 程小伟本以为会被奇石居乘机宰上一刀的，不想李老如此给面子，给了他这么实惠的价格，使得程小伟原本有点阴冷的面容当即卷起了灿烂的笑意，二话不说就拿出现金支票签上姓名。 “诅咒你切垮！” “诅咒你切垮！” “诅咒你切垮！” 秦远方的身边传来彭国强的诅咒声。 看了过去，彭国强尴尬地收声，不过他的眼神似乎还停留在程小伟所购买的翡翠上，估计还在诅咒吧。 原本秦远方想要劝说一下的，但是彭国强的声音却使得他灵犀一动，马上开启透视眼看过去： 狗屎地！ 那块价值120万的老坑毛料竟然是一块大型的狗屎地翡翠。 秦远方差点笑出声来。 狗屎地翡翠一般是指黑褐色的翡翠。如果通体纯色，比如纯黑或者纯褐，那这样的翡翠还有当成宝石的资格，可是狗屎地翡翠的颜色是出了名的混杂，绿、白、黑、褐等颜色混杂起来，异常难看，一点观赏价值也没有，是翡翠里低档里的低档。 “赌石不愧是赌石，实在是太危险了！” 秦远方看到这里，终于知道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赌得倾家荡产，甚至是发疯自杀了。若是这样的老坑毛料被一个不是很富有的人买到，估计结果又将会酝酿成一出人间悲剧。 程小伟仿佛胜利了一般，笑问起心神不集中的秦远方来：“秦先生，不知道你选好毛料了没？我们的时间可不是很多喔！” “早就好了，就这块吧！” 秦远方拿出那块白底青毛料，笑嘻嘻地问道：“是你先解还是我先来？” “我先来吧！” 程小伟回了一句，心底阴森森地补充了一句：“用一块五公斤的毛料跟我六十公斤的比总价，简直就是不知‘死’字怎么写。等一下我先解出来，好让你体会一下被人当众羞辱的滋味！” 心灵已经扭曲的程小伟完全忘记自己是怎么刁难秦远方的，他只记得刚才的丢脸情景，铁了心要让秦远方倾家荡产，身败名裂。 “开始了！” “这么好的毛料，应该不会再垮了吧？” “这可未必！小伟今天的运气很差，应该还神后再过来的。” “以程小伟的人品，今天恐怕很难有爆发的机会。有的时候，人品比运气更加重要，这恰恰好是程小伟最为缺乏的！” 这一次大家的议论声就不再是之前的一面倒了，其中还有几位对程小伟的无耻行为表现出相当的不满和愤慨，公开指责其不端行为。 这样的情景，让李老感觉到一丝不安。 重新坐到切割机上的程小伟深呼吸了一口气，将众人的刺激排除出脑外，全身心地投入其中。 伴随着程小伟的一按，锋利的刀轮又开始工作了。 “再是镇定也没用。” 知道结果的秦远方看着程小伟冷静的表情，嘴角翘起了讽刺的笑意。 秦远方很是淡定，但并不代表别人会跟他一样。秦远方眼角一瞥，看到林立和彭国强居然都紧张到流汗了，心中一阵暖和，偷偷地给他们递了纸巾。但也就是这个动作，却让心脏几乎要跳出胸口的林立和彭国强冷静了下来。 “石层好像有变化了！” “出翡翠了，刀轮的切割声音变了。” “皮很薄啊，这么快就出翡翠了。咦，不对，怎么黑色的？” 场面可谓是群情汹涌啊。 “好像是狗屎地。” 林立的位置靠得比较前，能第一时间看到翡翠，只不过他的声音不是很肯定。 秦远方笑着说：“不是好像，根本就是。程小伟完蛋了，这120万能拿回一成的成本，他就可以偷笑了。” 林立越发肯定了，笑着说：“一成？狗屎地翡翠能卖到五万元的价格就是天大的新闻，他这一块狗屎地翡翠的颜色混杂不堪，别说是欣赏了，看着不恶心都是忍耐力出色的了。这样的翡翠若是能卖超过五万元，他要多少我给他进多少，不用一个月，我保证比天阳首富还要有钱。” 听到林立的评价，秦远方越发淡定了。 “不！这不可能！怎么会是狗屎地呢！” 程小伟也停了下来，傻傻地看着眼前切口里的翡翠，嘴巴不住地呢喃，最后演变到疯狂地咆哮。 切割工作还没有完毕，但结果已经出来了，狗屎地，无庸置疑的狗屎地翡翠，任是谁看到这样的翡翠都会觉得恶心。大家看过不少颜色难看的翡翠，却没看过颜色如此混杂，乍看起来就像固定形状的狗屎，不提有多恶心。 程小伟双手继续颤抖，神情越来越失控，最后竟然对李老咆哮道：“李老头，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它是一块垮料？所以才卖我那么便宜的？” “肯定是！” “你们是一伙的！” “我要告你们，告得你们倾家荡产！” 心胸狭窄的程小伟竟然开始怨天尤人，把所有的罪过都归咎在李老的身上。最后还把仇恨的眼光转移到大家，看得大家直寒碜。 020：埋伏 020：埋伏 林立见程小伟的情绪有暴走的迹象，连忙询问道：“李总，我们是要叫警察还是要医生？” 李老惋惜道：“打电话给他父亲吧！” “是的。” 林立马上走到一边打电话。 林立没有称呼自己为“李老”，而是改用上下级的常规称呼，足见林立对李老已不是以前那么尊敬了。李老虽然早就料到之前的行为是要付出苦果的，但没想到林立的反应会如此的激烈，隐约有一点割袍断义的味道。毕竟林立是他苦心栽培起来的，多少有那么点学生、弟子的味道。可现在这位学生不认自己，无论是谁，心里肯定不会好过。 可是程小伟却咆哮道：“到你了！你解，我还有赢的可能！如果你的毛料是完垮，或者狗屎地，我就赢定了。” 程小伟仿佛找到希望的曙光，紧接着就说道：“我的翡翠够大，如果你的翡翠只是干青，体积稍微小一点或者颜色稍微差一点都不可能是我的对手。没错，我还有很多机会，我的毛料垮了，为什么你的毛料就不能垮？” “怎么突然不疯了？” “他不是疯，而是接受不了现实而已。” “我在平洲公盘上看过同类型的情况三、四次，稍微调养一下就好了的。但不得不说，他最后说的话的确有道理，若是秦先生的毛料稍微差劲一点，还真敌不过人家的大体积。” 大家见程小伟突然口齿伶俐了起来，不免有点惊奇。不过大家都知道之前是程小伟受的刺激太大，不愿意接受现实罢了，不是真的发疯，所以很快就把思维回归到正轨。 秦远方倒也干脆，直接把白底青毛料递给林经理，认真地说道：“林经理，这次麻烦你了。我觉得这块毛料出绿的机会很大，特别是这个地方，所以我觉得应该先擦擦，或许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呢！” 林立笑问道：“你就这么相信我的运气？” 秦远方笑回道：“这个当然！你可别忘了，上一次的艳绿翡翠就是你帮我解出来的。” “多谢！” 林立痛快地接过毛料，径自走向砂轮机。 赌客，特别是经验丰富的赌客都喜欢自己解石，因为他们相信自己的选择和运气。可是秦远方偏偏例外，就是喜欢把机会让给别人。 事实上秦远方的确是想把机会让给林立。 现在林立为了他而得罪了李老和程小伟，以后的日子肯定越发艰难，若是在这个时候，林立当着诸多赌客的面解出一块高价值的翡翠，那大家以后就会相信林立的手艺和运气，对他以后的工作有不小的帮助。哪怕林立要离开奇石居，林立至少可以带着高人一等的名气自力门户。 简单点说，秦远方是在礼尚往来，把必定能提升名声的宝贵机会让给了林立。 彭国强见林立一脸严肃地做准备工作，可是秦远方却淡定得跟旁观者一般，让彭国强纳闷不已。 彭国强悄悄来到秦远方的身后，轻声询问道：“方哥，难道你一点也不担心吗？” “安啦！” 秦远方给彭国强一个别担心的手势，说道：“一分钟，只需要一分钟，今天的冲突就会画下一个句号。” “喔！” 彭国强本想问秦远方为什么那么自信的，但他觉得一分钟的时间很短，不如耐心等待结果。 一分钟。 真的只有一分钟。 戴着各种防具在砂轮机前认真工作的林立突然停了下来，颤抖着手关掉机器，用自己的衣服轻轻地在擦出来的天窗上擦拭了几下，随后一面清晰动人的绿色悠然出现在林立的眼前。 “出绿了！” 林立激动地将毛料高举，将天窗完全曝露在公众的视野。 而程小伟看到那抹灵气十足的绿，骤然瘫了下来，随后他的脑袋里只有一个念头，而眼睛也是不由自主地飘向仓库门口。原本他还抱着一丝希望，觉得连技术高超的自己都会打眼，更不说名不见经传的秦远方了。可是现实的残酷，再一次击溃了他所有的信心与希望，让他做出一个极其懦弱的选择。 “白底青！” “底白如霜，绿意盎然，不可多得啊！” “不对，你们看，那绿像不像是一棵树？” 原本吵闹的场面伴随着最后那个惊呼，瞬间静了下来，甚至连李老也被惊动了，直接走到林立的跟前，接过翡翠看个清楚。 “苍树图！” 李老神色激动地看着翡翠面。 玩奇石的，玩的就是大自然的巧夺天工，而其中的重点就在于一个“奇”字。现今的奇石界很是火暴，最高成交记录屡屡被刷新。就在今年，一块由农民收藏的奇石《延安颂》以5500万元的天价成功拍卖，轰动一时，也更加刺激了奇石市场。 “一定要买下来！” “这块翡翠奇石若是成功开发出来的话，绝对能成为店里的镇店之宝！” 一想到眼前这块翡翠的潜力，李老的心神涌动。 只可惜，激动过后的李老看到冷笑连连的秦远方，这才想起自己所做的事情把秦远方得罪得多深。自己所谓的求购计划再是美妙，恐怕秦远方连最基本竞价的资格也不给自己。 想及于此，李老就后悔莫及。 而九福珠宝的何经理看到如此生动的绿色，又听李老惊喊，想也不想就开价：“秦先生，你也不用继续解下去了，我出五十万买下你这块白底青，剩余的风险让我来承担吧。” 何经理的开价依然是那么气魄，直接把其他的竞争者给压了下去。 天阳珠宝的胖子代表也是生出了怒气，质问道：“何明朗，你是不是来捣乱的？哪里有买家像你这样，刚刚擦出个天窗就赔本收购的？如果是靠皮绿，你还能向总公司交代吗？” 所谓的靠皮绿，就是指只有靠近表皮有着一点点的翡翠，在进一点不是白花花的石头就是不可利用的垃圾翡翠。 何明朗笑着回道：“哪怕是靠皮绿，只要有这面苍松图，那也值回本票了。” “对不起了，诸位，这么吉利的翡翠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所以我暂时还没打算出售！” 秦远方不想良好的场面因为自己而尖锐起来，连忙转移起话题来：“程先生，你躲到哪里了？三局两胜，你已经连输两阵，是否可以出来兑现诺言了？” “不见了？” 彭国强四下搜寻程小伟的踪影，但始终都没收获，甚至连那个可恶的高娟娟也是不见踪影。 所有的赌客你看我，我看你，一时无言以对。 “这人真的是极品了！” 林立的一句话，喊出了大家的心声。 不得不说，程小伟真的无耻得可以。挑起战争的是他，最后临阵脱逃的也是他，再加上他之前的嚣张和癫狂行为，使得大家对他的印象更是恶劣到无以复加，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来描绘他的无耻行径。 “算了，我们走吧！” 秦远方看到程小伟这个战争发起者都逃跑了，他留下来也没意思。反正他已经赚到了足够的筹码，没必要再这里继续面对李老等人的丑陋嘴脸。 何明朗依然不肯放弃，热情地询问道：“秦先生，能否留个联系方式呢？” 秦远方没有托大，将自己的手机号码报给何明朗。 相互交换了联系方式后，秦远方没有再做时刻的停留，拉着满脸怒火的彭国强急步离开奇石居。 可是秦远方刚刚离开奇石居，一个鬼祟的身影就急忙跑回一辆车窗挂满黑色窗帘，显得神秘兮兮的面包车。 打开面包车后门，露出内里的乾坤。 一个双手戴着黑色护手，手里正拿着一把瑞士军刀削水果的男子看到鬼祟身影进来，第一时间停止了动作。这个人，就是朱温的黑衣保镖黑哥，而他的身边还有四个面相狰狞的横肉汉子。 鬼祟身影报告道：“黑哥，那小子出来了。” 黑哥说：“我们先等一下，那小子的车放在地下停车场里，只要赌住两边的出口就是死胡同了，我们等他下去。” 鬼祟身影问道：“黑哥，我们是就地解决还是？” 黑哥冷笑着说：“没那么便宜！朱少不仅要打断他的腿，还要让他在朱少面前磕头求饶，我们的车得开去载人家呢！” “嘿嘿……” 车里一片狞笑。 021：追杀 021：追杀 “大强，事实上你在奇石居门口等我就行了。” 心情愉快的秦远方见彭国强小心翼翼的样子，不免有些好笑，觉得他有点紧张过头了。 不想彭国强却说道：“小心无大错。现在的市道不好，连破摩托车都有人抢，更不说你身上带着价值五十万元的宝贝。” “不止五十万呢！” 秦远方也不想补充太多，笑着说道：“以我们两人的年纪身材，只要有点眼力的都不会过来打主意；况且我们的衣着怎么看都不像有钱人，更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彭国强默默地点了点头，继续之前的话题：“方哥，刚才那个九福珠宝的何经理真的很有诚意啊，比上次那个恶心胖子不知好了多少倍，你为什么不卖给他呢？” 秦远方觉得有必要跟自家兄弟泄个底，于是小心翼翼地提醒道：“大强，这里边的门道多着呢。我觉得这块翡翠的价值比大家想象的还要高，所以我打算自己偷偷解出来，然后拿去拍卖，把利润最大化了。” 彭国强听得起了精神，急问道：“大约能卖多少钱呢？” 秦远方神态轻松地回道：“这个就不清楚了。不过有一点我可以肯定：其价值绝对不在五十万元之下。” 秦远方不是无的放失。 之前的无色蛋清种都能卖到二十万元的高价，更不说档次还要稍微高上一点的极品白底青了。最关键的是，秦远方把翡翠的体积看得清清楚楚，知道白底青的总重至少是无色蛋清种的两倍。 质量更好，体积更大，而且绿色还演化成神奇的苍松图，若是价格不破五十万就真的是没天理了。 彭国强再度点头。 可正当彭国强想要说话的时候，却发觉四个形迹鬼祟，体魄魁梧的家伙从两边的出入口围过来。他们是笔直走来的，一点曲折也没有，目标过于明确，不得不让彭国强提起戒心。 “方哥，情况似乎有点不对啊！” 彭国强悄悄推着秦远方加快了步伐，并暗中提醒。 秦远方的脸色骤然一变，但很快就归于严肃，连声提醒道：“大强，等一下别紧张，避免打草惊蛇。” 彭国强的确是紧张了，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阵势，略带点慌忙问道：“方哥，不如我们报警吧！” “他们靠不住的！” 在这些年里，秦远方可是听说过不少天阳市警察的光辉事迹，自然不会把希望寄托在那群蛀虫身上。 “他们有武器！” 彭国强借着一辆摩托车的后视镜看到那五名意图不轨的家伙手里都拿着武器，心中一慌，看着秦远方的眼神有那么点迫切。 秦远方也很害怕，但他却知道现在不是害怕的时候，必须做出应对。 可不等秦远方说话，彭国强就骂道：“你刚刚解出价值五十万的翡翠，随后就被人包抄，哪里有这么巧合的事情，肯定是奇石居搞的鬼！” 顿了一下，彭国强就咬牙说道：“方哥，伯父还需要你的钱去做手术，你必须走，等一下我帮你挡一阵，你乘机开车溜掉吧。” 不想秦远方却反问道：“你觉得我是丢下兄弟逃跑的人吗？” “狗日的！跟他们干了！” 彭国强不知哪里来的怒火，随手拿起边上一辆摩托车的头盔，准备上阵杀敌。 “别冲动，跟我跑！” 秦远方看到这个地下停车场居然有电梯直达，哪里还需要废话，直接拉着彭国强就朝电梯跑去。 秦远方不怕肉搏，就怕对方有大杀伤力性的热武器。 虽然国内对枪支的控制很严格，但是有门道的人多少还是能通过特殊途径可以购买得到。即使没有枪支，那些对黑道市场稍微熟悉点的也会寻来一些大杀伤性的武器，比如警用电棍，刺激性喷雾等等。 若是这些东西出现，秦远方的个人武力值再高也无济于事。 “别跑！” 黑哥他们看到秦远方逃跑，马上追了过来。 他们来得匆忙，没考察过这个地下停车场，只以为堵住两个缺口就是十拿九稳的事情，不想这个地下停车场竟然有上边住宅小区的直达电梯，还有逃生用的通风通道。 眼见煮熟的鸭子就要飞了，他们哪里甘心，一个个自然是凶神恶煞。 “大强，快跑！” 秦远方眼见电梯下来还有一段时间，哪里等得急，拉着彭国强就朝自己的摩托车跑去。 可是彭国强突然甩开秦远方的手，选择一个完全相反的方向跑了开去。若是这样也就罢了，可彭国强居然对那群人咆哮道：“东西就在我的手里，有种冲着我来！” “大强！” 秦远方的眼睛湿润了。 他看到那个黑哥稍微一愣之后，就命令两个身材不逊色于彭国强的歹徒追过去。两个手持凶器的强壮歹徒，即使彭国强也跟着村里的狮队练过几下拳脚，但已经荒废多年的彭国强绝对不会这些常年出卖拳头和鲜血的歹徒的对手。 在黑哥的眼里，知道事情经过的彭国强绝对不能放过，即使他是计划外的变数，但绝对不能因为这个变数而把自己美好的一生埋葬在这么一件小事情里，务必要将这个变数控制在自己的手里。 “小子，终于不跑了吗？” 黑哥见秦远方不跑了，也终于放下脚步，阴森森地朝秦远方走来。 秦远方没有回话，因为他的眼神又变了。 “还敢瞪眼！给我趴下吧！” 跟随黑哥而来的金毛歹徒见秦远方还胆敢对他们瞪眼，怒火当即控制住了他的思维，手中的棒球棍毫不留情地朝秦远方的身体招呼过去。 秦远方没有逞强，急退了一步。 棒球棍从秦远方的跟前呼啸而过，只可惜光有威势，没有一点实际意义。不过这个金毛歹徒也是老资格的打手了，知道街头打斗的窍门就是每一次攻击都不能把劲使透了，否则一旦落空，很容易被敌人把握住机会把自己弄残。 街头械斗，不是可以读档的电子游戏，稍微一个疏忽就有可能落个终生残废。是以，这个经验老道的金毛歹徒被秦远方避掉锋芒之后迅速组织起第二轮的攻击，务必要让秦远方毫无还手之力。 面对金毛歹徒如潮水般的攻击，秦远方只能选择避其锋芒。 嘣！ 警报声起。 可是最糟糕的事情发生了，秦远方的后背撞到一辆私家车，激得私家车的警报声连连。 022：绝地反击 022：绝地反击 就在秦远方撞上私家车的那个时刻，金毛歹徒手中的棒球棍直接挥舞过来，不过目标不是秦远方的脑袋，而是由上至下之取秦远方的大腿。此时此刻，金毛歹徒还清晰地记得黑哥所颁布的“打断腿”命令。 出现错愕的秦远方避无可避，按照道理他只能认命，可是他竟然笑了，诡异地笑了起来。 喀！ 奇迹出现了。 金毛歹徒的棒球棍很巧合地抽中了私家车的后视镜。因为后视镜足够结实，被巨大的蛮力抽中之后竟然没有脱落，只是玻璃被震碎而已。自然而然的，棒球棍攻错目标，金毛歹徒的双手震得发嘛。 哈！ 秦远方爆发了，他等的就是这个机会。 只见秦远方发出野兽般的咆哮，如愤怒的公牛直接朝金毛歹徒的腹部撞过去。其速度之快，用力之猛，完全超越了在场每一位的想象。 仅能露出骇然之色，腹部就遭到前所未有的重创。 金毛歹徒只觉得自己的肚子像是被一头发情的犀牛撞上，身体如扔出去的玩偶一般，居然飞出近十米，最后落到黑哥的脚边。最恶心的是，金毛歹徒胃里的空气和胃液，还没消化的食物第一时间冲嘴巴里喷射出来，吐了长长的一地。 黑哥傻住了。 他从没看到过一个人的力气大到可以直接将一个将近两百斤的壮汉踹飞出八、九米的。在他的记忆力，即使电视里的大力士也不可能办到。 可事实比他想象的还要残酷。金毛歹徒把所有的东西吐完之后还没结束，连带身体里的白沫、血水也都吐了出来，吐到最后，金毛歹徒的身体失去了动静，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杀千刀的！” 黑哥身边的那名持刀歹徒显然跟金毛歹徒是兄弟，一见自家兄弟遭殃，哪里顾得了后果，锋利的西瓜刀就朝秦远方砍过去。 目标很是明确，就是让秦远方交代在这里。 可是秦远方的动作再度超出了他们的想象。刚刚完成致命一击的秦远方如同出笼的豹子，箭一般飞射过去，人未到，脚先出。 秦远方的动作比持刀歹徒要快上一线，简单而直接的飞脚，竟然恰恰好点踢了持刀歹徒的右手。虽然没有想象中的骨折声，可是持刀歹徒的骤然踉跄，还有西瓜刀的飞出，足够说明了这一脚的有效性。 只可惜，持刀歹徒还没有受到重创，他依然是攻击性十足。 乓！ 就在持刀歹徒想要振作起来跟秦远方拼命之时，刚刚平衡下来的眼睛就看到秦远方以落地的左脚作为支撑，还处于凌空状态的右腿如同鞭子一般猛然朝自己的脑袋扫过来，随后他的脑袋就轰的一声，世界一片空白。 鞭腿。 有点像白鹤亮翅的奇怪鞭腿。 不过整个过程行云流水，没有一点做作，即使那些所谓的武术大师也未必能做得比秦远方更精彩，更自然。 只可惜秦远方忽略了一个人，一个足够致命的人： 黑哥。 黑哥充分把握住两名手下为他创造出来的宝贵机会，收起震惊和恐惧，乘着秦远方还没回到理性状态的关键时刻箭步来到秦远方身后，右手如铁箍一般死死地勒住秦远方的脖子。 窒息。 秦远方呼不出气了。 疼！ 就当秦远方想要挣扎，想要用蛮力掰开黑手满是伤痕的粗壮右手之时，秦远方突然感觉到腿部一疼，差点跪了下去。 原来黑哥不仅想让秦远方窒息，还想剥夺他反抗的能力。他不断用膝盖撞击秦远方的腿腘，就是要让秦远方跪下去，失去最后的威胁。 嘣！ 秦远方急糊涂了，竟然将脑袋当成武器，狠狠地朝后一砸，发出一个激荡的轰鸣声。而下一时刻，秦远方乘着黑哥被撞得脑袋发晕的关键深刻，猛然朝黑哥的皮鞋踏了下去。 喀！ 秦远方能清晰地听到骨折声。 不过秦远方没有给黑哥惨号的时间，双手朝后一抓，在抓到黑哥的双手那一刹那身体猛然朝前一个鞠躬并顺势向前跨上了一步，运用双手的力量猛然将抓在手里的东西摔出去： 过肩摔！ 摔交技里的高段必杀技。 这一招不是秦远方在狮队里学来的，而是在疯狂摔交里领悟过来的，之前一直都没实践的机会。不想在危险的压迫下，秦远方的求生本能让他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战斗力。 过肩摔的杀伤力过于恐怖，即使在防御措施齐全的武馆里也不能轻易使用，更不说在坚硬的水泥地上。不用多说，强大的震荡力摔得黑哥猛喷一口鲜血，神智都开始迷糊了。 可事情还没结束。 秦远方已经吃过一次没有赶尽杀绝的苦果，他不想再出现第二次。在黑哥倒的那个时刻，秦远方没有丝毫的停留，身体猛然一跳，整个人高高跃起，最终落点则是在黑哥的右腿上。 喀嚓！ 啊…… 结果正如黑哥的惨叫，他的右脚小腿被秦远方直接踏断了。骨头都直接撑起一片扭曲，差一点就要刺出皮肤了。 这样的伤，即使治好了也是个半残废。 “不好，大强那边对付不了的！” 秦远方的杀意也伴随着黑哥的残废和惨叫而消散掉不少，可清醒过来的他马上想到了自家兄弟，马上抛弃地上三个完全失去战斗力的歹徒，全力飞奔向彭国强引诱离开的方向。 “方哥！” 万幸的是，秦远方看到踉跄走来的彭国强。 不过彭国强的情况好不到哪里去，他的右手满是鲜血，左手则是垂着，左脚也有点瘸的样子。要知道这才过去多久啊，强壮如牛的彭国强就变成这个德行，足见场面的凶险。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秦远方连忙过去扶住彭国强，他心口的巨石终于落下了。 “石头，我们快把石头找回来！” 不想彭国强竟然还牵挂着石头。 秦远方指着私家车前边的大袋子，说道：“别紧张，不是在那里吗？” 彭国强马上喊道：“还傻站着干什么？快去拿回来啊！那可是价值五十万的宝贝啊，若是丢了，我看你怎么跟伯父伯母交代？” 秦远方苦笑着走过去，将袋子拿了回来。 “呐，这不……” “站住，举起手来！” 可是秦远方刚回来扶住彭国强就见一队警察风风火火地包抄过来，一个个都藏在车辆的后边，拿着枪对准秦远方和彭国强。不用说，他们把事情颠倒，将秦远方和彭国强当成歹徒了。 023：警界败类 023：警界败类 来到局里。 双手被反锁住住的秦远方和彭国强用愤怒的眼神看着眼前几个垃圾警察。 警察局就位于古玩街的拐口处，距离那个地下停车场很近，即使步行也只有五分钟而已，快速出勤的话恐怕连两分钟也不用。可当秦远方他们发觉被跟踪，到秦远方他们浴血解决歹徒，至少耗费了十五分钟。 这样的出勤速度，就是他们的特色。但这并不是最过分的，最过分的是他们竟然不分青红皂白，见歹徒们都躺在地上而秦远方他们还能站着，就一相情愿地认为秦远方和彭国强是嫌疑犯。 “别动我们的翡翠！” 彭国强见一个小警察想要把两块石头拿出来，马上吆喝开来。 小警察拿起石头左右打量起来：“这是翡翠？我怎么看都像是石头啊！” “翡翠？” 一位满脸肥油的警察倒是起了疑心，将两块石头拿了过来，当他看到白底青那面神奇的天窗后，眼睛开始打滚了。 秦远方看到这个眼神，马上读到“贪婪”二字。 果然，那肥油警察厉声问道：“你们怎么证明这是你们的东西？搞不好这是你们的赃物呢？” 不想节外生枝的秦远方心里哀叹一声。他以前就听说天阳市的警察是国内的极品，警匪勾结的事情已不算新鲜的了，颠倒黑白，巧取豪夺才是他们的强项，所以他之前才没想到报警。 秦远方也不是坐以待毙的人，可当他正想说什么之时，愤怒的彭国强就咆哮道：“好笑了，你哪只眼看到我们的歹徒了？真正的歹徒不去抓，我们自己搞定，到头来却还要被你们咬一口，这个世界还有比这个更荒诞的事情吗？” 顿了一下，彭国强恍然道：“我明白了，你是看上了我们这两块价值五十多万的翡翠！想要占为己有！” “五十多万！” 这一下不禁是肥油警察震惊了，其他人也露出惊骇的表情。 被彭国强直接点名的肥油警察恼羞成怒，马上接过那个小警察的工作，黑着脸坐到秦远方和彭国强的跟前，厉声问道：“你们老实交代，这两块翡翠是从哪里偷来的？你们知不知道，你们犯了多么严重的罪行？五个人有一个需要紧急抢救，剩余四个都需要紧急治疗，最好的一个还是骨折而已。你们这是恶意伤害，若是判刑的话，至少要坐三、五年的牢！” 秦远方阴森森地看着肥油警察，冷冷地说：“是不是罪行还轮不到你下结论，那是法官才拥有的权利！” 不想肥油警察竟然冒出一句经典的话：“在这里，我就是法官！” 秦远方一点也不屈服，冷笑看着眼前的垃圾：“很好！我记住你的话！” “我也会记住刚才的话。” 林立带着一位衣着讲究的眼镜男疾步走进来。 肥油警察当即喝道：“是谁让你进来的？快出去！” 那眼镜男推了推眼镜，疑问道：“奇怪了，警察局什么时候变成闲人免进的敏感地方了？” 肥油警察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林立主动来到秦远方的身边，真诚地道歉道：“对不起，秦先生，这一次绝对是无妄之灾。我们奇石居会竭力替秦先生处理好这一次的事情，给你一个完美的交代。” 秦远方问：“林经理，这是你个人的意识还是李总的意思？如果是李总的意思，那他为什么不亲自过来？” “是李总的意思。” 林立想不到秦远方对李老的感观差劲到如此地步，在这么敏感的时刻还对他有如此强烈的厌恶之心，只能老实交代道：“秦先生前脚在我们店解出大涨翡翠，后脚刚出门就遭遇抢劫，这样的事情若是传出去，恐怕会对奇石居的生意造成严重的损害。” “原来如此！” 秦远方倒是释然了。 而那个肥油警察听到事情跟大名鼎鼎的奇石居有关，脸色稍微有点不自然。原本他还想做出点解释的，但见那个眼镜男不住照相，特别关注彭国强身上的伤，还有两人手上的手铐，脸色大变，马上喝道：“你干什么？为什么在这里照相？这里是警察局，不是你家。” 眼镜男嬉笑着脸，推了推眼镜后才回道：“做什么？做一个律师应该做的事情啊！我的当事人遭遇了你们的无礼虐待，在被抢劫而且受伤的情况下居然还被当成嫌疑犯，甚至铐上手铐，这样的事情若是不好好记录取证，那我这个诉讼律师就显得太不作为了。” “你是律师？” 肥油警察还真没看过如此年轻，如此不严肃的律师。 眼镜男很是坦率地拿出自己的名片递了过去，说道：“本人姓陈名鹏，是某某律师事务所的律师。” 肥油警察的脸色更加难看了，因为这间律师事务所在国内很是有名，即使没什么阅历的他也听过其大名。 林立似乎不想放过这个机会，乘机讥笑道：“不知道这一次谁是案件的负责人呢？我倒是想要问一问，究竟这个世界究竟有哪个抢劫犯会带着价值五十多万的翡翠去抢劫，而且还是以区区的两人去抢劫五名手拿各式武器的壮汉。” 在场所有的警察都羞愧得低下头，只有那个肥油警察例外。 只听肥油警察喝道：“这是我们内部的事情，还轮不到你们来指手画脚。这里没你们的事情了，不过这两个人是嫌疑犯，暂时还不能离开，你们慢慢等我们的消息吧！” “胡闹！” 一个表情严肃的四十岁男子从内部走出来。 而肥油警察看到此人，悠然低下高傲的头颅。不用说，这个人才是这里的真正话事人，这个肥油警察只不过是狐假虎威罢了。 林立感叹道：“周局长，见你一面还真困难啊。” 周局长尴尬地回道：“林经理，陈律师，这一次是我们的失误。请你们务必要跟李老和何明朗经理说一声，我一定会给你们和两位当事人一个满意答复的。” 林立和陈鹏都点了点头。 秦远方和彭国强虽然还有点不明白周局长为何低姿态，但多少也知道跟那个可恶的李老有关系。 周局长转身对肥油警察喝道：“你们还傻站着干什么？还不快把手铐解开来？” 虽然周局长表态了，但事情没这么简单就结束！ 024：严肃处理 024：严肃处理 感受到周局长的怒火，肥油警察连忙拿出钥匙，将锁得死死的手铐解开来，然后乖巧地退到某个角落，生怕周局长拿他们做典型。 周局长再度保证道：“请诸位放心，我一定会严肃处理的！” “那就麻烦周局长了！” 林立知道这不是自己的功劳，是李老的功劳。当然的，周局长刚才还提到九福珠宝的分店经理何明朗，看来他也在其中出了不少的力。 林立和陈鹏交换了一下眼神，陈鹏就笑嘻嘻地询问道：“周局长，不知道我可否带着我的当事人去验伤了呢？” “可以。” 周局长尴尬地点了点头。 虽然因为自己的及时出现，使得事情在朝恶劣方向发展的关键可是嘎然而止，还没闹到不可开交的地步。但事情的确很恶劣，不可能就这样算了，这个从秦远方他们还想拿着验伤报告做第二手的准备就可以看出来。 想到在天阳市有相当影响力的李老，再加上一个背景极端可怕的九福珠宝，周局长就开始头疼了。 只可惜，秦远方没有给周局长过多的机会。在得到自由之后，秦远方和彭国强就在林立和陈鹏的护送之下，第一时间杀向最近的医院。 …… …… 医院里。 正在接受检查的秦远方感谢道：“林经理、陈律师，这一次真的是多谢你们了。若不是你们，事情都不知道会演变成什么样子。” 林立笑了笑。 陈鹏则回道：“如果你真的要感谢，不如去感谢何明朗吧。如果不是他亲自出面，恐怕单靠一个李老，是不可能让堂堂的局长如此低声下气的。” 秦远方心中的疑惑越发浓厚了。 他跟何明朗是正常的商业往来，关系很是薄弱，甚至还不能称之为友谊。而这一次何明朗主动出面，意图很是明显：希望秦远方欠他的人情。 林立解释道：“何明朗虽只是区区的分店经理，但却有一位副书记姐夫，在天阳市可谓是有头有脸。那周局长不看僧面也看佛面，自然得严肃处理。” 秦远方终于明白其中的门道。 只不过没遇到过那么多龌龊事的彭国强的心理就不多好受了。原来不是那个周局长为人正直，而是畏惧于官场的潜规则，这使得彭国强对天阳市警界的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 秦远方感叹道：“总之，这一次还是得多亏了林经理和陈律师。” 林立假装不爽地回道：“秦先生，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别再这样称呼我，因为我打算辞职了。” 虽然秦远方早有估计，但他还是有点难过，毕竟事情的起因是自己。 害得林立丢掉一份薪水很高的工作，秦远方过意不去，悠然问道：“林哥，那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林立对这个称呼很是欢喜，回道：“我以前就想自己开赌石公司了，只不过碍于李总的栽培之恩而没提起罢了。” 秦远方问道：“林哥，你不是发誓不在天阳市赌石了吗？” 林立笑着回道：“我也没说要在天阳市开赌石公司。” 秦远方急问道：“在哪？” 林立很是自信地回道：“广东的鹏城。那里的经济发达，而且赌石氛围浓厚，只要我的毛料足够高级，就不怕没生意。” 秦远方马上祝福道：“预祝你生意兴隆！” “多谢！” 林立显得很高兴，估计是难得有人支持自己吧。 不过话题至此还没结束，林立随后又询问起翡翠的事情来：“远方，那块白底青可是汤手的山芋，可以的话尽快出手吧。如果你没什么销售门路的话，我倒是可以帮你介绍。” 秦远方也不再想那么多，点头回道：“好的，我有需要肯定会第一时间找你的。” 林立看了下时间，点着头回道：“你们好好休息，我先告辞了。毕竟我现在还是奇石居的员工，得回去跟李总报告和处理手尾呢。” “再见！” “再见！” 林立与秦远方道别之后，就跟陈鹏离开了。 只不过陈鹏不是离开，而是去找相关的医生了。陈鹏也不是光说不练的人，他刚才一拿到秦远方和彭国强把验伤报告就开始分析和研究，一直都没说话，差点让大家忽略了其存在。 “结束了！” 彭国强松了松受伤的手，显得有点轻松。 秦远方见彭国强的脸色不是很好，急问道：“大强，你的伤比较严重，还是留院观察几天吧。这一次是我连累了你，医疗费的事情自然由我来负责。” 彭国强没有继续这个话题，直问道：“方哥，我觉得其中一个人的脸很熟悉，但就是想不起在哪看过。” 秦远方稍微一愣，随后就回道：“你没记错，他就是昨天晚上那个垃圾富二代的保镖。” 彭国强猛然站了起来，眼里满是仇恨。 “别激动！” 秦远方连忙安抚道：“看对方的阵势，肯定是冲着我们而来的。虽然现在给了他们一个深刻的教训，但我们绝不能掉以轻心。这个朱少仅仅因为一个小小的冲突就要我们的命，那就是我们的生死仇敌，绝对不能姑息，我们必须彻底将其打死才能安心。” 彭国强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问道：“方哥，我听你的，你觉得我们该怎么做？” 秦远方思绪了一下就说道：“我们没那么有钱，没他们有权。但以那个朱少的行为作风，这样的事情肯定做过不少次。如果我们能这一方面找到证据，那他就完蛋了。” 彭国强的思绪跟不上秦远方的节奏，只能被动接收和点头。只不过彭国强却想到了一个突破口，问道：“方哥，周局长不是跟我们说过要严肃处理的吗？或许事情不会跟我们想象的那么复杂。” “我不对那些警察抱任何的期望！” 秦远方果断地回了一句，随后就劝说道：“大强，你先安心在这里疗养，我把这块翡翠卖掉。卖了之后，我们就有足够的本钱跟对方周旋下去，是进是退都有一定的余地。” “喔！” 彭国强真的猜不出秦远方要干嘛。 可是秦远方此时的思绪不知飘到哪里去了，嘴角竟然翘起一个让彭国强都不寒而栗的恐怖笑意。 025：打听 025：暧昧的打听 当天晚上，脉动酒吧。 秦远方独自一人坐在豪华包厢里，认真地看着眼前的纯洁片。 虽然秦远方在这方面没什么实战经验，但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所以看着眼前的美女罗衫轻解，慢慢地将那两团挺拔的白皙展露出来时，只是心跳微微加速而已。 “这就是朱温最常来的消遣之地啊。” 秦远方虽然对于每小时三百元的包厢费用，以及五千元的最低消费有点感冒，但为了自己的计划，他还是毅然选择了了朱温的老基地。 秦远方并不是无良的人，自家兄弟刚刚进医院，自家父亲即将做手术，而他却还有心思到这里消遣。来这里的唯一目的，就是搜集朱温的信息，毕竟秦远方不是黑道和体制里的人，没那么多门路调查朱温的背景。 秦远方所能想到的，就只有朱温最经常来的地方了。 叩叩！ 就在秦远方有点茫然的时候，一个轻巧的敲门声起。 “进来！” 秦远方并没有刻意将那些纯洁片关掉。 能来到这里的，自然不会计较这些东西，有的时候毫不避忌才能显得秦远方的坦然和高调。 房门打开。 进来的竟然不是酒水服务员，而是一个穿着露脐装和超短裤，画着淡妆，年纪绝不过二十的性感美女。 秦远方看对方的姿态，就知道不是来推销东西就是进行特殊服务的，不禁眉头紧锁，用一个稍微有点冰冷的声线问道：“武哥呢？” 武哥，就是脉动酒吧的保安经理阿武。 秦远方目前所能想到的突破口，就是与朱温有矛盾的阿武，希望能从阿武的嘴巴里撬出有价值的信息。为了确保能邀请到阿武过来，秦远方特地点了朱温的专署豪华包厢，这才有了今晚的一幕。 不想阿武没过来，反倒来了一个妖娆。 性感美女刚进来就给了秦远方一个深度鞠躬，因为重力的缘故，那本就高耸的双峰越发突出了，一条深如马里亚纳海沟的乳沟带着两团耀眼的雪白，刺得没什么实战经验的秦远方脸色微微红了起来。 性感美女恭敬地说道：“先生，我是这间包厢的特殊服务员，先生有什么需要都可以跟小葵说。” 一般说来，包厢的特殊服务员指的是包厢公主，通常只负责倒酒陪酒顶酒等等不怎么过分的工作，只不过有些公主却顺便做了小姐的交易，使得这个职业变得不怎么光彩。 秦远方突然一愣，阴笑着问：“什么都可以？” 小葵回道：“是的，只要先生付得起价钱，几乎什么都可以。” 顿了一下，小葵就摆出一个羞涩的表情，婉转地补充道：“不过小葵本身有一定的局限，因为小葵怕疼，不喜欢玩那些比较刺激的高难度游戏。如果先生真的需要的话，小葵可以为先生安排合适的人选。” 秦远方嘴巴大张。 他如何不知小葵话里的意思，只是没想到脉动酒吧的服务竟然周全到这个地步，居然连限制级的游戏也有人玩。 顿了一下，秦远方就说道：“那你过来坐吧。” “是！” 小葵乖巧地走过来。 不过她不是坐到秦远方的身边，而是乳燕投怀般坐到秦远方的大腿上，然后整个身子都压到秦远方的胸口。 秦远方一股热血涌起，分身战旗当即高举。 也不知道小葵是不是故意的，她在坐之前居然稍微翘了一下褪部，使得原本就只能勉强遮盖住羞涩处的超短裙悠然提了上去，露出内里一条充满诱惑的蕾丝内裤。最是可怕的还是小葵所掌握的尺度非常之精准，竟然让分身恰恰好融入超短裤之中，突出部位与蕾丝内裤有实际性的接触。 饶是秦远方的定力十足，也是被刺激得呼吸沉重。 小葵的露脐装给了秦远方最好的把握尺寸，只要秦远方的双手不窝囊到向外部撒开去，随便放一个地方都能接触到小葵的皮肤。再加上小葵那充满肉感的臀部似若有意的摩擦，这样的贴身刺激，使得秦远方的神智都开始迷离了。 小葵的攻势很是犀利，丰润的嘴唇来到秦远方的耳朵边，咬着秦远方的耳朵轻声询问道：“先生，你寂寞吗？” 小葵不是无的放失。 如果不寂寞，怎么会一个人过来，又独自在这里看纯洁片呢。久经风月的小葵可是炼就了一双火眼金睛，打从秦远方进来，她就知道秦远方还是个雏；而当秦远方毫不犹豫地包下这个豪华包厢，她就把主意打到秦远方的头上。 现在就是准备攻陷的关键时刻。 “有你在就不寂寞了。” 秦远方有个缺点，那就是耳朵相当敏感，刚才被咬的时候浑身打了个激灵，神智倒是清醒了许多。 小葵没想到在最关键的时刻，目标猎物居然清醒过来。稍微失望之后，小葵继续发动攻势，撒娇道：“先生来的时候就一个人，半个小时过去了还是一个人，看来小葵来的正是时候。” 说话的时候，小葵很是恶意地增加了臀部的扭动幅度，瞬间让秦远方的气息再度急促起来。 面对小葵这等花场老手，秦远方抛开包袱，双手轻轻地抱住小葵没有丝毫赘肉的小腹，将她压到自己的嘴边，轻声问道：“小葵，反正武哥还没过来，那陪我打发时间的就只有你了，不知你乐不乐意？” 小葵媚眼如丝，没有回答，轻轻地点了点头。 秦远方问道：“小葵，我点这间包厢时，那妈妈的跟我说这间是某位大人物的专署包厢，一般情况下不能动用的，这是怎么回事？我之前还跟朱少来过这里呢，怎么才一个月不见，这里就变了个样的？” 原本小葵起了一点警惕之心，但听到后边那句，当即笑容满面，回道：“原来先生是朱少的朋友啊，这就难怪了。刘妈妈所说的大人物就是朱少，她没有说明是不想节外生枝。”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秦远方顺利地将小葵的思绪带入自己的计划，在小葵腹部上的大手稍微向上移了一点点，不过没有前进得过分，而是轻轻地摩挲着，让小葵舒服得发出一声声呻吟。 026：艳照门？ 026：艳照门？ 秦远方见小葵舒服得失去防备，马上乘势追问道：“小葵，我上一次来这里的时候，怎么没遇到你这么贴心的人儿呢？” 小葵被秦远方摸得很舒服，很是乐意地回道：“朱少的公主是琳姐，同样也是专署的。琳姐不仅是何妈妈旗下最出色的公主，而且还是整间酒吧身材最好，技术最出色的一员。小葵的姿色有限，自然不能入得了朱少的法眼。” 事实上，小葵觉得自己并不逊色琳姐多少，无论是身材还是相貌，小葵都有十足的自信。既然琳姐能做到被富二代朱少包养的地步，那么她也可以，一样可以过着优越的贵族生活。 而现在，小葵的目标就是秦远方这个没实战经验的富二代。 “我就觉得小葵很是贴心嘛！” 秦远方的手再度朝上移了一分，一直到濒临最后的敏感线就没寸进，而是继续一边摩挲一边感叹道：“我倒是觉得那个琳姐不怎么样，是朱少没眼光，居然没看到你这样体贴的可人儿。不过也幸亏朱少没看到，否则我怎么会有机会呢。” 听到这里，小葵隐约看到希望的曙光，轻轻地在秦远方的身上点了一下，然后继续咬着秦远方的耳朵提醒道：“事实上你可以再上一点的。” 秦远方的呼吸登时急促起来。 要知道他一直都在装，一直都在克制。秦远方是血气方刚的壮男，不是性无能，更不是柳下惠，面对小葵妖孽般的诱惑，秦远方的理智一直都处于危险境界，随时都有可能崩溃。 而现在，小葵居然允许自己肆意，这可是对秦远方最后的心理防线一次重要的考验。 小葵见秦远方一直都没动作，以为是自己的魅力不够，居然加大了筹码：“如果先生想要玩冠希哥的艺术模式，小葵也可以办到。” 秦远方纳闷着问：“冠希哥的艺术模式？” 他实在想不明白，怎么喝下酒套下信息就能跟冠希哥牵上关系了的。 小葵羞红着脸答道：“先生不是跟朱少是朋友吗？朱少的偶像就是冠希哥，所以他一直都在学拍摄技术，琳姐之所以能成为朱少的专署公主，很大程度就是因为她愿意当朱少的模特，拍摄那些大尺度的照片。” 秦远方隐约把握住什么东西了。 小葵随后又补充道：“琳姐还邀请我过，让我去玩那样的游戏，不过被我拒绝了。朱少的照片和dv可都是存在电脑里的，以后若是发生艳照门事件，那小葵就真的没办法回老家了。” “没错，就是艳照门！” 秦远方全身骤然涌起一股力量，朱温这个死局终于有明确的突破路线。 “多谢！” 秦远方轻轻地将小葵搬开，认真地感谢了之后，很是知情识趣地拿出一叠还没拆封的红牛，说道：“跟你的聊天很是愉快，这些是你应得的。” 话完，秦远方就在小葵一片朦胧中走将出去。 等及小葵清醒过来，以为被戏耍的她想要发怒咆哮之时却见眼前的红牛，最终还是生不起气来。随便卖弄点风骚和技巧，陪对方聊下天就能得到一万元，这样的好事可不多见，至少小葵就觉得朱少也没慷慨到这个地步。 想到这里，小葵越发坚定秦远方是富二代。 小葵暗中发誓：“还没吃就临阵脱逃，把老娘当成什么人了？哼，下一次绝对不会让你逃出老娘的手掌心的！” …… …… 一条长长的窄道两旁，搭了各式各样的丑陋雨棚，有塑料的，有布幔的，也有不锈钢质地的，在光明万丈的大号白炽电照耀下，显得异常狰狞。 这里就是天阳市有名的夜宵街。 夜宵街并不在繁华的市区，而是在租金相对便宜，管理相对疏散的中心边缘，距离秦远方的村子倒不是很远，摩托车十五分钟就可以开到。 每当夜幕降临，时间点一到，这里就会汇聚诸多喜欢低端消费的工人们，当然还有秦远方这样的商场小职员，以及那些嘴馋的食客们。 喧哗声连连，有的在猜拳，有的在干杯，更大的是聊天，而这样的氛围在浓郁的烧烤香中越演越热烈，使得整片区域都呈现一片热火朝天的气象。 而隐藏在片喧哗之中的秦远方，正悠闲地品着小酒，等待朋友的到来。 现在距离被伏的遭遇已过去两天，表面还算是雨过天晴，至少那个朱少仿佛人间蒸发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不过在过去的两天里，秦远方没有放弃自己的报复决定，暗中做了很多有意义的事情： 首先，秦远方主动联系了热情的何明朗，将自己亲自打磨出来的白底青翡翠出售给他。因为白底青翡翠比所有人预料的还要大，使得高兴的何明朗二话不说就把收购价格提升到七十万，结果自然是皆大欢喜。 其次，秦远方很是慷慨地拿了三十万出来，在广东鹏城一间很有名的医院里预定了手术和病房，将父亲送去治疗，而母亲自然是随行照顾。当然的，秦远方为了双亲没有后顾之忧，还悄悄地给他们各自塞了一张银行卡，里边各自有十万元，让他们做完手术后可以留在鹏城一段时间，权当疗养旅游，而秦远方这边也可以少掉不少的后顾之忧。 最后，秦远方偷偷递给彭国强五万元，就当是之前的红包，让他安心休养。 经过两天的消耗，秦远方九十万元竟然只剩下三十五万，这么恐怖的花钱速度即使是那些大富大贵之家也顶不住吧。 不过秦远方的花钱计划还没停止，今天就是开始报复的第二步。 “方哥！” 猴子和阿海带着一个戴着厚厚眼镜的年轻人来到秦远方的跟前。 大家都是朋友，自然是很不客气地坐下来。而这个年轻人显得有点生分，等及猴子了他坐下来才小心翼翼地坐下，却不敢正面迎接秦远方的审视，只是疑惑地看着猴子。 猴子主动介绍道：“方哥，他就是我所说的黑客高手，姓高名进，是天阳大学的高才生，据他说曾经跟人组团攻陷一个著名的日本论坛。” 027：黑客 027：黑客 “赌神高进！” 秦远方稍微一愣，然后笑问道：“尊敬的赌神先生，不知道我提供一个人的名字和住址，你可否帮我入侵这个人的电脑？” 被调戏了之后，高进反而自然了起来，苦笑着回道：“方哥，你把黑客想得太高端了，至少我的能力还没达到那么夸张的地步。不怕方哥笑话，我的黑客技术虽然可以，但也仅仅是可以罢了，距离你所想象的高手境界还需要一段时间的磨练，至少不可能像小说里那样无所不能。” 秦远方大失所望，但他不想就此放弃，继续追问道：“你需要什么条件，才可以入侵他人的电脑？” 高进回道：“最好的话是对方的ip，再不济也要给我他的qq号码，或者邮箱什么的。” 喜欢玩q的阿海惊讶道：“有qq就行了，这实在太简单了吧？” 高进慢条斯理地分析道：“因为qq进行数据传输的时候，首先把地址文件放在数据包头，腾讯公司的服务器收到这个包的时候就会根据这个数据头去找相对应的ip地址。一般情况下，每个人的ip都是不固定的，有一个跳频周期，只要在这个跳频周期内找到该ip所在的位置，基本上就可以确定这个对方的确切地址。” “神奇！” “彪悍！” 猴子和阿海都听得后怕，突然觉得网络真不安全。 高进补充道：“只要有了对方的qq，我就可以假装成plmm或者目标人物喜欢的人物与他接近，慢慢探索和分析。若是运气的话还可以给对方种木马，到时候就可以节省不少的时间了。” 阿海听得眉毛直跳，开始怀疑自己q里那些所谓的美女，是不是也隐藏着一颗黑暗的心。 听到这里，秦远方终于把握住事情的大概方向，说道：“这样吧，对方的qq号让我来负责。” 高进没有表现出过分的欣喜，而是小心翼翼地问道：“方哥，虽然我没在社会上打滚，但我也至少一点避忌。不知道你这一次是要干什么呢？若是一些作奸犯科的事情，那就请恕我无能为力了。” 猴子的眉头紧锁，阴声提醒道：“小进，若不是看在你是我的表情面份上，我才懒得为方哥介绍呢。五万元的酬劳，社会上大把人抢着干。” 自从猴子和阿海知道秦远方和彭国强被伏击，连彭国强都入院后，就一直叫嚣着要帮他们报仇。而秦远方恰好在脉动酒吧里打听到一些有趣的事情，于是就让猴子和阿海替自己寻找黑客高手，走曲线救国的道路。 高进骤然尴尬了起来。 高进也是农村人，家里为了供养他上大学几乎是卖了个一穷二白。这一次听到居然有笔五万元的买卖，而且还是他的强项，自然是第一时间飞扑过来。 秦远方不想工作还没开始就闹出矛盾，于是简单地解释道：“这一次不仅不是作奸犯科的事情，还是除暴安良的正义举动。我们这一次的目标是一个有警察和黑道共同包庇，而且罪孽深重的富二代，不知道你会不会害怕呢？” 高进听得是双眼放光，当即点头道：“我一直都梦想着能用自己的力量为社会做点微薄的贡献，现在有机会，还有丰厚的酬劳，如果我还退缩的话那就是扶不起的阿斗了。” “好！” 秦远方倒是想不到高进还有一颗热血的心，当即叫好。 把最敏感的话题说破了，事情就变得简单。大家都是年轻人，有了共同的奋斗目标之后，再加上酒精的刺激，话题也就越来越多，气氛越来越热烈，对彼此的了解自然是越来越深。 最终，高进拍着胸脯保证三天内就会有初步的消息，而且最慢一个星期内帮秦远方搞定。若是办不到或者超过时间，他就不收秦远方的一分一毫。 至此事情才圆满结束。 …… …… 天阳市某高档住宅区。 一位老者将钥匙递给秦远方，很是婆妈地说道：“秦先生，这是公寓的钥匙，希望你能跟合约里所说的，妥善保护好房间里的一切。如果有丝毫的损害，你都要全额赔偿。” “知道了！” 秦远方拿这个罗嗦的老者没办法，若不是这一次势在必行，秦远方才懒得跟他蘑菇呢。 老者随后还罗嗦了几句，方才留恋地走进电梯。 秦远方走进公寓里，看着公寓里的简陋布置，笑着说：“一个月五千，这样的房租也就只有我这样的傻瓜才会接受吧？” 对于平均工资还不到两千元的天阳市来说，一个月五千的房租的确是一件很夸张的事情，基本上聪明点的人都不会接受这样离谱的价格。只可惜，秦远方为了拿到朱温的秘密资料，只能蒙着头挨宰了。 秦远方祖这里就只有一个理由：朱温的私人寓所就在楼下。 楼上楼下，这样的监视任务即使对于专业人员来说也是相当棘手的。可对于拥有透视眼的秦远方来说，却是再好不过的位置。只要秦远方向下边透视过去，就能看到朱温的一举一动。 “好了，开始工作！” 秦远方在房间里换了一套工作服出来，随后带着一个规格比较大的工具箱，抗起一架人字梯慢悠悠地走出寓所。 不多久，秦远方就来到朱温所在的楼层。 秦远方小心翼翼地搜寻着最佳角度，最终在逃生楼梯的拐口处停下来，一边架起人字梯一边嘀咕道：“这一层总共有六个住户，不是公司老板就是商场精英，这个时候应该都在上班，不会有人打扰的。现在就希望高进介绍的高清晰针孔摄像头不会让我失望！” 是的，秦远方做这么多的事情就是为了安装针孔摄像头，以确保自己能准确掌握朱温的出入时间。毕竟秦远方的透视眼不可能二十四小时都开启，他的持续时间非常有限，必须有效利用。 而摄像头的安装工作很是简单，秦远方在公司时就当过帮工，所以安装过程很是顺利。 “咦，你在干什么？难道电线坏了？” 就当秦远方完成所有的安装工作，甚至还做了一点简单的伪装，收好所有工具的时候，迎面走来一位满脸疑惑的都市女郎。 若是普通的上班族也就罢了，可问题是这位穿着可圈可点的都市女郎是天阳市有名的节目主持人，号称天阳第一美女。 若是被她发现，那事情就糟糕了。 028：机会来了 028：机会来了 清澈明亮的瞳孔，经过特殊修饰的长睫毛微微抖动了几下，洋溢着一种思绪的味道；那白皙无瑕的皮肤丝刻透露着一股健康的粉红，给人一种很健康的观感；而那双薄薄的嘴唇虽然没有玫瑰红的娇嫩欲滴，但丰润的状态让人很容易产生一种想要品尝一下的冲动。 如此美女，难怪有天阳第一美女的荣誉。 即使在大学看惯了美女的秦远方，看到此人也是怦然心动，骤然觉得天阳第一美女的名头不是吹出来的。此时此刻，秦远方甚至在怀疑朱温把私人寓所恰恰好定在这一层，是不是冲着此美女而来的。 秦远方见对方怀疑的样子，马上解释道：“不是电线坏了，是上边的宽带出了问题，我沿着线索下来看看而已。” 话一完，秦远方不给对方思绪的机会，疑问道：“你是不是市电视台的节目主持人张颖？” “是的！” 张颖被秦远方这么个打岔，倒是忘记了之前的疑惑。 秦远方感叹道：“不得不说，你真人比电视上的还要好看。” “多谢！” 张颖的戒备心又起来了。 秦远方的气质根本不像电信的维修工，最关键的是他的衣服只是普通工人的工作服，衣服上没有任何标记说明是电信的成员，突然出现在这里，说不引人怀疑就是睁眼说瞎话的。新闻触觉极其敏锐的张颖觉得秦远方很有问题，自然对他不敢掉以轻心。 秦远方不想凭添是非，马上告辞道：“我要继续工作，不敢打扰张小姐了。” 张颖见秦远方所选择的不是电梯，而是楼梯，当即疑问道：“等等，你不是要下楼吗？这里可是十二楼啊，抗着这么多工具下十二楼很辛苦的。” “我怎么这么糊涂啊！” 秦远方暗责自己的疏忽，连忙挽救道：“我在楼上还有一点手尾要处理呢。” 张颖越发怀疑了，说：“最近都没听说十三楼有新搬进来的住户啊！” 秦远方开始怀疑张颖是不是学侦探的，只能无奈地说道：“有，罗老那套房子刚刚租了出去，我是一位姓秦的先生聘请过来检修线路的。如果不信的话，你可以去问问。” “好！” 张颖戒备地退了几步，然后真的拿起手机询问了。 秦远方倒也悠闲，因为被识破的几率无限接近于零。即使张颖有租给自己房子的罗老的电话，她所能询问的问题无非就是两个：一个是罗老的套房是不是租出去了；另一个则是租户是不是姓秦。无论问哪一个，张颖所得到的都是肯定的答案，自然而然的，张颖不得不相信。 秦远方这一招也够聪明的，借着罗老的口证明自己的清白。 果然，通完手机后的张颖一脸粉红，尴尬地道歉道：“对不起，先生，是张颖冒犯了。” 秦远方也是大度，说道：“没什么的，要怪只能怪现在的社会治安太差，否则张小姐也不用如此紧张。” 尴尬的张颖似乎想补救，连连道歉道：“先生，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如果有什么需要我补偿的，请尽管开口。” 秦远方倒是有点欣赏这个率直的美女了。 普通人达到她这样的高度，一般都会有点骄傲，即使刚才错的是自己，至多就是道歉一声，然后悄悄离开，哪里会像她这样连连道歉，好像自己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罪行一般。 秦远方连连摆手说道：“没关系的，看张小姐的样子似乎要出去工作，而我也要处理手尾，不如就这样分别吧。” “喔！” 张颖木然地回了一句。 秦远方也顾不得张颖还要说什么，迅速上楼了。说实在的，跟这么聪明的美女斗智斗勇，还真是一件吃力的事情，刚才若不是秦远方的脑筋转得迅速，否则还真会被张颖识破呢。 “这美女又聪明又大胆。” 秦远方回到寓所之后，突然觉得这个张颖还真是智勇双全。 换作是其他的mm，遇到这样的情况是有多远避多远，至多就是偷偷打电话报警什么的，哪里会像张颖这样，当面质问调查。若秦远方真的是歹徒，被问出破绽的话，恼羞成怒之下还真会发生一些不愉快的事情。 “我似乎听说过同类型的事情啊！” 秦远方突然想起有关张颖的传言。 传言是这样的：刚刚出道的张颖主持着一个相当敏感的社会黑道新闻题材，需要明察暗访，十分危险，不少人劝她不要做下去了，但她还是坚持着。最后真的发生了事情，但最让人目瞪口呆的是，三个意图不轨的黑社会居然被她放倒了，而且还现场拍摄了下来，自此张颖的名气就一发不可收拾，在天阳市的影响力比一般的明星还要夸张。 “聪明又可怕！” 秦远方的脑海里浮现出到会武功的张颖，想想就觉得可怕，连忙把张颖的记忆遗忘到一边，继续自己的工作。 接下来的时间里，上天仿佛在跟秦远方开玩笑： 当天，朱温没有回来，秦远方白守了一个晚上。 第二天，朱温一直都深夜才回来。不过他似乎喝了很多，刚回来就吐了一地，然后瘫在床上睡得像死猪一样，即使秦远方气得直跺脚也喊不醒他。 第三天清早，朱温被一个手机吵醒了，然后连刷牙也没有就匆匆跑了出去，一直到深夜两点都还没回来。 白白浪费了三天宝贵时间的秦远方双眼都布满了血丝。为了监视朱温的一举一动，秦远方屡次透支自己的透视能力，最终严重伤害到自己的精神。虽只是短短的三天时间，可是秦远方的身体就像在家里宅了三个月没出过一次门的宅男，除非颓败还是颓败。 “如果今晚再没有收获，我就想办法偷你的电脑。” 心情异常暴躁的秦远方骤然发狠，居然想走犯罪的不归之路。 咕噜噜！ 肚子在向秦远方发出强烈的抗议声。 “吃点东西再说。” 秦远方恨恨地起身，左右扫视了一下，看见桌子上还有一包火腿没吃，就欲走过去的时候突然轻到以为微弱的“叮”声。 这是电梯的到站声。 秦远方本能地朝笔记本看去，发觉朱温拥着一个穿着曝露的妖艳女子从电梯里走出来，笔直朝他的寓所走去。 “机会来了！” 秦远方的呼吸骤然沉重，也顾不得肚子的抗议，悠然坐了下来。 029：窃密 029：偷窥 秦远方布置的针孔摄像头不止一个，总共有三个。 一个就是之前下楼布置的电梯口，另一个是监视着朱温的大厅，剩余的一个则是监视着卧室。 虽然秦远方不是专业人士，但他却很聪明。他从电影和小说里学到了不少实用的技巧，特别是《国家宝藏》里边南配角准备盗取《独立宣言》时所用的监视技巧，更是被秦远方直接运用过来，用倒吊的方式从楼上将摄像头放下去，悬在天台、窗户外的隐蔽半空中进行监视。 所以秦远方不用潜伏进朱温的寓所，借助各种针孔摄像头就可以看到朱温在寓所里的大部分生活。若不是朱温的书房窗帘是长时间关着的，秦远方没机会监视，否则秦远方连透视眼也不用开启就可以完成监视工作。 “哇！太刺激了吧！” 秦远方没想到朱温这么着急，刚进房间，不等妖艳女子的屁股还没坐暖就将她扒了个一干二净，连最基本的内衣裤也不给。 若是这样也就罢了，朱温的急色还很有品位，将妖艳女子扒了个干净之后亲自从衣柜里挑选出一套护士服，认真地为妖艳女子穿上。 有趣的是，妖艳女子似乎熟悉了这样的套路，一点也不惊惶，任由朱温妄为，甚至还时不时地对朱温进行限制级的挑逗。 只可惜妖艳女子的胸部实在太霸道了，那护士装完全容纳不下她的火暴身材。双方抗争了良久，妖艳女子才勉强把护士装给穿上。 “呃，不够清纯，看来这条路线不适合你啊！” 朱温终于说话了，不过他一出口就雷得秦远方外焦内嫩，而朱温接下来的话更是雷得秦远方差点回归混沌：“果然女王路线还是最能突出小琳的气质，不过老是玩同样的游戏套路实在没意思，改天得找个雏的来玩玩，试试清纯的滋味。” 原来这个妖艳女子就是小葵口中的琳姐，朱温的专署公主和模特，难怪会有如此色情的表现。 琳姐虽然心理有点不平衡，但他知道朱温的恶劣脾气，只能幽怨地说道：“朱少，是我的错，你要惩罚就惩罚我吧。” 也不知道朱温想到了什么，竟然淫笑着骂道：“你这骚货！是不是胸部压得太紧，起快感了？” “嗯！” 琳姐发出蚊子般的回应。 朱温却拒绝道：“骚货，今晚的节目不少，你自己脱衣服，我去把最新送来的警服拿来，我相信你穿上后会很闪亮的。” “喔！” 琳姐终于恢复了一点自信，麻利地脱衣服，迅速变得一丝不挂。可当琳姐看到朱温拿出来的警服之后，当即惊讶道：“哇，这是哪里来的警服？居然这么性感！而且还有这么多套。” “美国！” 朱温淫笑着朝琳姐走去，以欣赏艺术品的角度亲自为琳姐穿上美国女警服，还一边评价道：“我一共买了五套，全部都是你的尺寸，前后花了我近两万美元。不过只要能拍出艺术效果，这笔支持就是值得的。话说回来，虽然我觉得那件蓝色紧身警衣最合你的身材，不过我觉得电影里的衣服更能衬托出你的凌厉气质，很像电影里那个女配角。” 琳姐很是夸张地惊呼出来：“我的天哪，这么短的超短裙，稍微不注意都把底子露出来了，这是警服吗？我怎么觉得穿出去不是制止犯罪，而是在引诱犯罪！” 喀嚓…… 琳姐刚刚穿完半身，朱温就开始拍摄了。 “完美！简直是无懈可击啊！” 朱温不断改换角度，不断夸奖着琳姐无懈可击的身材：“这一次的订购实在是太完美了，也就小琳的三围能达到美国辣女的尺码，若是稍微有点偏差，真的穿不出那种s味。” 是的，紧身警服真的把琳姐无懈可击的身材塑造成s型，估计即使是这套服装的设计者也想不到有人会把衣服穿得如此完美。 闪光灯此起彼伏。 吼！ “忍不住了！” 欲火焚身的朱温终于忍禁不住，放下相机，咆哮着飞扑向摆出各种挑逗姿势的琳姐。 朱温好生直接，竟然也不解除琳姐的衣服，让琳姐摆出背插的姿势来。最过分的是琳姐之前是一丝不挂的，即使穿上警服也没有穿上小内内，可以让化身禽兽的朱温毫无障碍地长驱直入。 “老子都憋得内伤了！” 而在监视着的秦远方愤怒地走向客厅，找东西吃去了。 秦远方在这里挨孤独和饥饿，可不是为了偷窥人家的激情生活。刚才秦远方就被身材火暴的琳姐的制服诱惑馋得烈火焚身，不过为了保证自己能准备地拿到需要的资料，秦远方一直都忍着，憋着。 只可惜，朱温的享受击溃了秦远方最后的坚持，迫使他不得不逃避，跑去洗冷水澡来降温。 良久。 镇定下来的秦远方回到了手提电脑前。 秦远方看着朱温死鱼般瘫在琳姐背上的朱温，阴笑道：“不错嘛，持久力还算可以。也不知道是那个琳姐故意为之，还是制服诱惑所产生的效果过于出色，否则以你的体质，能坚持十分钟就可以偷笑了。” 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秦远方很快就没心思毁谤人家了，因为朱温慢慢离开琳姐的身体，也没去理会如同烂泥般的琳姐，甚至连给她盖张被子也没有，直接走向浴室。 很快的，穿着浴袍的朱温回到客厅，拿起相机就朝书房走去。 “终于等到了。” 秦远方几乎要留泪了。 他在这里埋伏了足足三天，为的不就是这个时刻。如果这一次还不能把握的话，真不知秦远方又要浪费多少天的宝贵时间。 秦远方深呼吸了一口气，调整好气息来到与朱温书房相对应的卧室。 秦远方整个人都趴在地上，耳朵贴着地板。粗略计算了一下时间，特别是听到一声微弱的电脑开启声，秦远方当即开启透视眼看了下去。 电脑开机了。 出现在秦远方面前的是朱温一边将相机里的内存卡拿下来，插进转换器里，而此时的电脑恰好完成了最后的开机工作。 “天助我也！居然开机就显示qq登陆！” 030：朱温的秘密 030：朱温的秘密 “天助我也！居然开机就显示qq登陆！” 秦远方赞美一声，马上拿起笔将最先显示出来的qq号给记录下来。如果不是朱温的qq是直接记住密码，不需要输入的，否则秦远方还想把对方的qq密码给偷过来。 也不知道是朱温的余热未消，还是他真的把色情拍摄当成艺术了，登陆qq后没有找任何一人聊天，而是直接打开内存卡，把里边所有的相片给复制到一个需要隐身的密码文件。 秦远方心神一动，顺便把文件的位置和密码都给记了下来。 虽然最主要的搜集任务完成了，可秦远方却没就此放弃。难得逮到这么好的机会，若是不搜集多一点资料，怎么对得起这三天的付出呢。或许再坚持多一下，朱温能再给秦远方一些惊喜呢。 保存好相片之后，朱温就开始他的q聊了。 不过这家伙真够极品的，qq里的好友清一色是女性名字。最让秦远方想不到的是朱温刚上线随即就有几个mm弹他的qq，有的甚至还喊出“老公”之类的称呼，不提有多热情。 随后朱温同时应付几人，居然游刃有余。 秦远方看了大约十分钟的肉麻话，胃都在向他抗议了，正想就此结束之时，一个mm跟他视频了。 “长得还不赖！” 秦远方看到视频里的mm，倒是觉得鲜花插牛粪了。 这个mm很是聪明，似乎知道朱温喜欢什么气质，走的居然是朱温刚刚提到的清纯路线，淡妆、长发搭配上她的年轻，给人一种淡淡的清纯感，即使连秦远方也觉得是不错的女孩子，更不说朱温。 果然，朱温看到这女的之后，如同闻到腥味的饿狼，果断放弃与其他mm的交流，单独进攻这个清纯mm。 “或许这也是一个突破口。” 得到启示的秦远方将这个mm的q号，以及长相特点记录下来。 或许他用不到这么偏门的资料，但无论如何，这个类型是朱温喜欢的，把资料发给高进，高进要如何操作就是他的事情了。毕竟高进跟他保证过，一旦得到资料就会在一个星期内给出结果。 骤然间，眼前一片漆黑。 或许是上天给他的警告，一个强烈的晕眩感侵蚀了秦远方的意志，迫使他不得不强行中断透视眼，闭眼休息。 良久。 缓过神来的秦远方马上拿起手机搜索出一个叫“赌神”的人，毫不犹豫地按了下去。 高进询问道：“方哥，你得手了？” 因为高进的名字与经典电影《赌神》里的男主角同姓同名，所以秦远方为了方便记忆就给高进输入了这样拉风的手机名字。 秦远方“嗯”了一声后就说道：“你等我一下，我把得到的资料发给你。” 他也没去想高进为什么这么晚还没睡，只觉得高进的声音很是精神，自己没打扰到他。 高进问：“手机还是电脑？” 秦远方回道：“资料比较多，还是电脑吧，这样比较快。” 高进回道：“好的，我现在就在电脑前，随时都可以工作。” 秦远方对高进的态度很是满意：“那就拜托你了！” 高进回道：“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嘛。” 秦远方也不再废话，迅速将刚刚记录下来的资料发给高进。 “ok，等我的好消息！” 收到资料的高进简单地回了一句，随后挂掉手机消失了。 这样的工作态度，当真让秦远方觉得找对了人。哪怕高进这一次失败了，秦远方以后也会跟他继续打交道。毕竟像高进这样认真负责，而且擅长黑客技术的人才实在不多。 “接下来就是等高进的好消息了。” 秦远方伸了一个懒腰，觉得全身轻松。不过神态悠闲的他慢悠悠地看向窗外的美丽夜景，呢喃道：“这里美的城市，怎么就没我的立足之地呢？哎，或许等这一次的事件之后，我得为自己的未来好好规划一下了。” 心境有点飘忽的秦远方慢步走向厨房。 干瘪的肚子让秦远方不得不停止幻想，把最实际的问题解决掉。只可惜这里只有火腿和泡面而已，无法满足秦远方愉悦的心境，但聊胜于无，秦远方只能将就点，先把肚子填饱了再说。 当秦远方看到泡面的黄色油料时，不由自主地想到了自己的黄翡，进而想到了其他的事情：“对了，何明朗和林立都找了我好几天了，或许我得给他们一个交代啊！他们都很关注我最后那块翡翠的情况，特别是林立，那块黄雾废料是他一生的耻辱，没得到结果是不会安心的。与其一直隐瞒下去，还不如开心见诚地跟他们沟通，或许他们能给我出好主意。” “好烫！” 想得专注的秦远方被突然冒出来的蒸汽热到，连连退缩。 秦远方冲了几下冷水降温，想起了秦母做的可口饭菜，不由自主地叹息起来：“哎，有老妈在就是好，至少我不用为吃的发愁！” “反正这里的事情暂告一段落了，明天回家看看吧。” 秦远方开始想家想父母了。 …… …… 第二天。 秦远方乘着朱温出门的宝贵空档，将所有监控设施都撤了回来，甚至连电梯口的高清晰针孔摄像头也取了下来，并且将自己的房间仔细地打扫了一通，务求没留下任何的破绽后，悄悄地离开了。 回到家里，秦远方终于抛弃无谓的伪装，将所有紧张的情绪驱逐掉，懒懒地躺到自己的床上。 可是上天就是不给秦远方好好休息的机会，手机响了。 “萧晴？” 秦远方看到这个号码，以为自己眼花了。不过秦远方还没糊涂彻底，连忙接听：“你好，萧晴。” 萧晴回道：“我不是很好，因为你都把我忘了！” “这个……” 无论秦远方的想象力如何丰富，都想不到萧晴会用类似于撒娇的语气跟他说话。脑袋一时转不过来的秦远方只能道歉道：“对不起，我最近忙得连班都忘记上了，所以才没给你打电话。” 不想萧晴却反过来道歉道：“要道歉的人是我才对。如果我不是逮到阿海询问了你们的情况，我还不知道那天的事情变得这么严重，连大强都被人打进了医院，你连班都不敢上。” 秦远方觉得这个“不敢”是在亵渎自己，连忙纠正道：“萧同学，我不是不敢上班，而是不想上班。” “好了，是我用错词语。” 萧晴听到秦远方还有心情跟自己开玩笑，沉重的心情突然好了不少，终于开始进入主题：“作为道歉，我现在正式邀请你参加一个聚会，不知道尊敬的秦先生是否接受本人的邀请呢？” 031：邀请 031：邀请 秦远方的心情突然好了起来，惋惜道：“我以为是约会呢，没想到却是聚会。” 萧晴没想到秦远方突然会这么大胆，跟还算是青梅竹马的自己开这样的玩笑。不过她可不知道秦远方最近的心境变化，特别是屡屡被mm刺激，只作是秦远方一时口快，回问道：“好了，你究竟想不想陪我过去？这次约会可是高中同学的聚会，其中有不少是你认识的。” 虽然萧晴和秦远方自小青梅竹马，甚至连上的学校都一样，只不过高中之后就分了文理，萧晴和秦远方最终分到不用的班级。不过他们一直都有联系，若不是大学所考取的学校不同，否则他们真的有可能走到一起。 秦远方无奈应道：“好吧，我去，什么时间？” 顿了一下，秦远方想起电视电影里经常出现的剧情，连忙问道：“萧晴，你不会拿我当挡箭牌，去阻挡那些苍蝇吧？” “被你猜中了！” 萧晴笑嘻嘻地应了一句，反问道：“怎么？你不愿意当我的临时男朋友吗？” “这是我的荣幸！” 秦远方敢说“不”吗？ 萧晴似乎很得意，骄傲地说道：“时间是这个今天晚上七点，地点是富豪大酒店的最大包厢。你还有大把的时间准备，到时候可别在那么多人面前丢脸了喔。” 秦远方嘀咕一句：“我现在后悔答应你了。” 秦远方知道现在不少的同学聚会变得很现实，有的甚至变成攀比大会。以萧晴这么出色的气质和相貌，肯定有不少人在打她的主意，到时候秦远方以她男朋友的身份出现，铁定会遭遇众人的围攻。 秦远方素来对这样的聚会很不感冒的，能避则避，不能避则草草应付。不过这一次或许就由不得他草草了事。 “什么！” 萧晴听不清楚秦远方说什么。 秦远方没想到萧晴的耳朵这么灵敏，自己的嘀咕也能听到，连忙道憋：“没什么，我有点事，挂了！” “呃！还真挂了！” 萧晴没想到秦远方如此突然，话题刚刚聊起来就挂掉，实在是可恶。要知道素来只有她挂别人的电话，哪里会出现这样的一天。 不过一想到秦远方无奈的样子，萧晴就想笑，她就知道自己对这个不懂风情的家伙生不起气。 而在手机的那一边，秦远方后怕不已。 秦远方最近遇到的女人都很犀利，小葵差点攻破秦远方的处男身，琳姐让秦远方憋得内上，张颖更是把秦远方避得差点掉头就跑，现在还要多加一个耳聪目明的萧晴，秦远方突然觉得压力很大。 “哎，命啊！” 秦远方虽然有点小后悔，但大丈夫许下的诺言就是泼出去的水，必须兑现的，更何况这一次的承诺对象还是青梅竹马的萧晴。 秦远方想起现在的社会氛围，苦笑分析着自己的情况：“虽然兜里还有二十五万元作为后备，足够改头换面的了。不过现在讲究有车有房，为了不让自己丢脸，还是去借辆车来开开吧。” 而秦远方想来想去，也就只有林立和何明朗能借到车而已。 不过一想到他们，秦远方就不由自主地看向被自己放在床底暗格的黄翡。之前要监视朱温，秦远方不方便随身携带，于是就直接存到自己以为最隐秘的地方，现在却不得不开出来了。 “人情这碗面不好吃啊！” 秦远方想到自己亏欠林立和何明朗的情面，无奈地拿出手机告诉他们黄雾赌料已经解出来，想跟他们交流一下。 原本秦远方打算把黄翡拿去拍卖的，这样或许能利润最大化。不过想起林立之前的期盼，还有何明朗的盛意拳拳，秦远方实在割舍不下这个面子，只能希望他们给自己指点出一条明路，或者出高价收购。 最终，三人约定了一个小时后到市区格调最高的天阳茶馆汇合。 秦远方稍微整理一下衣装，特别是把这三天的颓废之气给清洗个彻底之后，叫上一辆的士，慢悠悠地开向天阳茶馆。 天阳茶馆是临江茶馆，位置相当出色，租金极其昂贵。而一直都在走高端路线的天阳茶馆能屹立不倒，自然有其独到之处，当秦远方来到天阳茶馆门前，马上就感受到一股扑面而来的文雅之气。 这里没有奢华的布局，也没有彻底的复古，有的只是文人雅士的优雅。你或许能看到数位坐在草席上聊得忘乎所以的商业精英，那你别惊讶，这里的隔音效果很好，每一个包厢都能确保自然和安静；或许你能看到两个老头子对奕，旁若无人，即使茶冷了也没去计较，那你也别惊讶，这是这里最正常的情况，因为市里不少退休的老干部，行业前辈都喜欢到这里聚一聚。 可以说，天阳茶馆是天阳市一道独特的风景线。 据说你可以在这里畅所欲言，不怕被人知道，更不用怕被人跨省什么的，因为这间茶楼的主人很有来头，没有人胆敢挑衅这么号存在。 秦远方定了定，走了进去。 “欢迎光临！” 穿着宋代侍女服的服务员没有因为秦远方的廉价服装而看低他，依然用恭敬的微笑迎接来客。 秦远方问道：“何经理已经为我们预订了包厢，不知道可否带我过去？” 侍女连忙回道：“原来先生是何经理的朋友，他已经预订了神霄天，请先生随我过去。” 天阳茶馆的包厢是没有划分等级的，全部都是同种设备同种布局，总共有三十三个，分别以三十三天来命名，十分有趣。 秦远方很快就来到神霄天包厢。 现在距离一个小时的约定还有二十分钟的时间，可是何明朗竟然已经在包厢里了，让秦远方很是感动。 “小方，过来坐！” 何明朗很是热情地邀请秦远方坐到自己的侧边。 “你们都很早啊！” 林立也过来了，不过他却带着陈鹏。 林立为双方介绍了一下之后，随后就以满是期待的眼神看着秦远方，问道：“小方，那黄雾赌料究竟开出了什么翡翠？刚才听你的语气似乎很极品的样子，你可别拿我开心啊！” 秦远方也不废话，直接把黄翡拿出来。 “黄翡！” 何明朗几乎是用扑地抢了过去。 032：交心 032：交心 林立傻傻地看着黄翡，呢喃道：“不可思议，真是不可思议！我当时没输，我赢了最后一局！” 说到最后，林立飒然大笑。 秦远方等人都没去讥笑林立的失态，他们都知道这件事一直都是林立的心病，甚至可以说改变了他毕生的轨迹。现在这根心中刺终于拔掉，还了心境一个朗朗乾坤，大家都替他高兴。 何明朗则不住感叹道：“多数黄翡是混浊不纯，常带褐色，不够鲜艳也不够透，品相不堪。可你这块不一样，黄澄澄的一片，虽然不是很透，但颜色之纯正和鲜艳足够弥补其中的缺陷。我敢打赌，如果这东西拿到国内任何一个知名的翡翠拍卖会，十之八九能成为压轴的宝贝。” 秦远方尝试着问道：“何经理，难道你觉得我应该拿去拍卖？” 何明朗苦笑道：“虽然我想以比较合理的价格全部吃下来，但我却知道这样不地道，也只有拿去拍卖会才能将利润最大化。” “等等！” 林立依然阻止道：“小方，你可否卖林哥一个面子，把黄翡转让给我，价钱方面好商量。” 何明朗苦笑道：“林立，你就别为难小方，也别为难你自己了。这块黄翡至少有三公斤重，即使以普通冰种的价格计算，它至少能卖个三百万。若是稍微炒作一下，以其罕见的颜色和质地，卖个五百万完全不是问题。” “那我就出五百万！” 林立一时赌气就喊出了一个相当夸张的价格。 而秦远方听到这个价格，也是惊得嘴巴大张。他之前也知道这块黄翡的价格会很离谱，但绝对没想过能卖到五百万的地步，当时的他觉得能卖个百来万就是吹破天的了。 现实总比想象更加夸张。 何明朗苦笑着说：“就因为这个价格我才吃不起；而且我即使想要拿下来还必须向上申报，即使通过了，收购价格也不可能有五百万。这就是我更倾向让小方拿去拍卖的根源。” “多谢何哥！” 秦远方知道何明朗不是做作，他也被折服了，真心诚意地喊了一声“哥”出来。 随后何明朗提醒道：“林立，你要在鹏城开玉石公司，所需要的资金都很紧张，更不说收购这块翡翠了。反正你的心头刺已经拔掉，没必要注重这点无谓的纪念品。” 林立却摇头。 秦远方心神一动，说道：“不如这样吧，何哥和林哥你们联手，而我也不要你们马上全额支付，你们可以分期把剩余的款项偿还。” 林立马上回道：“这怎么可以？” 何明朗倒是觉得可行，说道：“承蒙小方这么信任我们，我们也不能错过这么难得的成名机会。我愿意先行垫支百万元，并拿我那辆价值百万的宝马来抵押，剩余的钱我会在一个月内核算完毕。” 林立马上说道：“虽然我手头上的资金都拿去积压翡翠毛料了，不过我在明远市有一套价值一百五十余万的房子可以抵押。” “我没什么意见，你们自己去合计，看看怎么划分。” 秦远方简单地表达自己的意思后，弱弱地问道：“何哥，这只不过是一块翡翠而已，怎么就能牵涉到成名呢？” 在秦远方的眼里，何明朗算是很有背景的人物了，还需要什么名气呢。 何明朗苦笑着回道：“天然优质的黄翡又称金翡翠，可是市面上假的黄翡着实不少，像你这种晶莹透亮、色鲜且均匀的天然黄翡，即使放到珠宝行业里也是可遇不可求的高档翡翠。无论我们是直接销售还是雕琢成传世佳品来广告，都能达到名利双收的目的。” 顿了一下，何明朗的眼神开始迷离，说道：“在很多人的眼里，我之所以有现在的成就，全亏了我的书记姐夫；若不是姐夫的扶持，我恐怕连个小工也不是。所以我一直都很努力，想要把九福珠宝打造成天阳市最强悍的珠宝行，证明给所有人看，我何明朗即使没有姐夫的荫庇也能成事。” “佩服！” 林立由衷地赞叹开来。 陈鹏也点头赞许道：“你比我见过的那些关系户强多了。” 秦远方也找不到什么词语来表达心中的震撼，只能定定地看着何明朗，眼里充满佩服。 说实在的，何明朗是一位关系户，一位拥有强大背景的关系户。只要他愿意，绝对能利用其姐夫手中的权利，过着比现在悠闲十倍，滋润百倍的工作，没必要为了区区一块中高档的翡翠跑得满身汗水。可也正是如此，越发证明了何明朗是一位多么骄傲，多么有原则的大丈夫。 这样的人，在当今社会几近绝迹的了。 秦远方直接理解为男人的骨气，很是慷慨地说道：“何哥，林哥，如果你们的银根紧张的话可以慢一点，反正我也没花钱的地方。” 何明朗说道：“小方可以让我们分期偿还，这已是天大的面子了。若是我们还得寸进尺的话，那未免就太过分了。你放心吧，我的问题在于可支配的额度有限，只要总公司的人看到这么极品的黄翡，肯定会迅速做出判断的。” 林立也是笑着说道：“小方，你也安心拿过去吧，反正我以后要在鹏城奋斗了，天阳市的房子对我来说可有可无。之前紧张的时候，我甚至还想卖了房子来追加投资呢。” 陈鹏也是干脆，拿着一份协议说道：“好了，你们也别婆妈下去了，朋友之间就别说那么多的废话。我这里给你们草拟了一份协议，只要你们签下，最后的疑问就能迎刃而解。” “多谢！” 能有一份具备法律意义的合约，大家最后的疑难也就不复存在了。 签下合约的何明朗很是高兴，主动为大家介绍起自己点的茶来：“我点的是潮汕的凤凰功夫茶，这可是难得一见的凤凰单枞茶，以茶香清高、滋味醇厚甘爽而著称。” 秦远方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喜悦之心：“我早就对凤凰单枞茶仰慕不已了。” 林立也说道：“我也接触过潮汕功夫茶，觉得其中的文化很有味道。” 何明朗微笑着解释道：“难得大家都如此喜欢，看来是我选对了。现在的年轻人相对浮躁，甚至连潮汕人本身也觉得潮汕功夫茶过于繁琐，喝起来不够痛快，使得潮汕功夫茶有一种脱离大众视野的趋势。难得能在天阳市遇到同种爱好的茶友，当真是人生之大幸。” 秦远方想起大学里所认识的同学，感叹道：“潮汕功夫茶重的不是茶的味道，也不是茶的品级，而是冲茶的过程。” 林立补充道：“茶道也是一种道！” “哈哈……” 何明朗大笑起来。 033：同学聚会 033：同学聚会 “哈哈……” 何明朗大笑起来，感叹道：“没想到我们都喜欢赌石，连休闲养生方面也有共同的选择，看来我们当真是臭味相投啊。” 秦远方微微一笑。 而林立则改正道：“世有酒友，自然有茶友。我们可不是臭味相投，而是情投意合。” 一直都没办法融入秦远方、林立和何明朗三人小圈子的陈鹏也没落后，指着茶具上一只金属怪物问道：“奇怪了，这只东西怎么像是青蛙啊，怎么摆在这里，不嫌恶心吗？” 陈鹏所指的是有一只颜色黑褐色，造型像是蛤蟆的金属摆件。 何明朗马上解释道：“这是金蟾蜍，也是潮汕功夫茶文化里不可或缺的事物。” 陈鹏越发迷惑了。 这么恶心的东西放在这里，很容易影响到大家的喝茶心情，更不说继续交流下去了。 何明朗这一次没有用言语解释，而是直接拿起滚烫的开水，朝那只金蟾蜍倒了下去。神奇的是，原本看起来很恶心的金蟾蜍真的变成金色了，金光闪闪的，看起来很是赏心悦目。 “有趣！” 陈鹏知道这是化学作用，但也觉得很有趣。 “这其中有典故的。” 何明朗淡淡地说了一句，但没有讲故事，而是把故事的意义直接说出来：“古代纹饰中蟾蜍并不少见，殷商青铜器上亦有蟾蜍纹，战国至魏晋，蟾蜍一直被认为是神物，有辟邪功能。许多文人亦以蟾蜍为造型做砚滴，但并不是意在辟邪，而具有另一番意味。传说月亮上有蟾蜍，有桂树，蟾宫折桂，科举及第。而在潮汕功夫茶文化里，蟾蜍从如烂泥般、人见人厌的黑褐色退化到如黄金般闪耀，这个蜕变过程恰好形成一种很吉祥的暗喻，同时也代表着一种高尚的人生节操。” 在场的都是聪明人，自然能理解其中的味道。 秦远方补充道：“品茶品茶，品的就是其中的过程。茶素来有先苦后甘的形象隐喻，而这不也是一种人生历程吗？” 林立和陈鹏纷纷点头。 “请！” 何明朗冲掉了第一泡茶，到第二冲才请秦远方他们品尝。 陈鹏又不明白了。 这一次轮到林立来解释了：“潮汕人喝茶喜欢把第一泡给冲掉，这样不仅可以冲掉茶叶上的灰尘和污垢；而且经过第一冲热水的刺激，茶叶的芬芳在第二冲才能彻底释放出来，使得茶味更加浓郁。所以潮汕功夫差最精华的部分是第二冲，一般请人喝也是请第二冲。” “原来如此。” 陈鹏点头感叹道：“我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有茶道一词，难怪你们说茶也是一种文化。” “请喝茶！” 何明朗亲自为大家斟茶。 大家也不敢托大，双手接茶。 “好茶！” 秦远方小品了一口，忍禁不住夸奖起来。 这凤凰单枞茶既有绿茶的清香，又有红茶的甘醇，具有色翠、形美、味甘、香郁的特点。特别是那沁人心脾的芬芳和令人欲醉的滋味，让秦远方心旷神怡，回味无穷。 秦远方不是第一次喝茶，但这一次绝对是他有生以来最好的茶。 茶道，成了四人沟通的桥梁。 通过茶的联系，在场四人的关系在不知不觉当中越来越密切，隐约有成为一个小团体的趋势。使得他们四人忘记了时间的流逝，沉醉于朋友间的交流之中。 …… …… 聚会之前。 秦远方简单地收拾了一下，然后开着何明朗的座架将满脸震惊的萧晴接出来，直接杀到富豪大酒店。 说实在的，秦远方本不想如此引人瞩目。不过他现在有钱了，觉得自己可以稍微得意、高调一下，至少这样做可以不用被那些自诩成功的所谓同学而看贬。 富豪大酒店，这是一个很俗气的名字。可就是因为它的俗气和实在，使得它成为天阳市最有名的大酒店之一，平时客流云集，特别是繁忙时间，要想在这里订个包厢还得拿出一点身份来。 虽然秦远方的穿着不是很高档，但是他开的车却是实实在在的名车，门童和服务员自然不敢掉以轻心，以热情的姿态为秦远方和萧晴引路。 萧晴终于憋不住了，小声问道：“秦远方，你的车是跟谁接的？如果我没看错的话那是宝马啊，至少价值五十万的名车。” 这个句话萧晴早就想问了，只可惜她觉得这样有点唐突。不过现在丑媳妇就要见公婆，可不能继续马虎下去。 秦远方反问道：“如果我说那车是我的，你信不信呢？” 萧晴很是坚定地摇头。 可惜秦远方很是可恶，依然吊着萧晴的胃口，转移起话题来：“萧晴，如果你想装得像一点的话，最好要跟我装得亲密一点，不然等一下的戏就演不起来了。” “可恶！” 萧晴气得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稍微犹豫了一秒钟的时间就乖乖地揽住秦远方的大手，走进目标包厢。 “咦，这不是我们尊敬的秦班长吗？” 一位手拿着酒杯，穿着价值数千元的范思哲服装的胖脸男子看到秦远方和萧晴挽臂而进，脸色当即阴了下来，随后皮笑肉不笑地朝秦远方走过去。 “原来是楚军同学啊！” 秦远方看到他，略略瞄了一眼，说出一句轻描淡写的话。 这个楚军是当时学校里有名的富二代，据说他们家原本也是老实巴交的农民，后来有一大片祖上传下来的地皮被开发商看中，大肆卖了第一桶金之后，老实农民就变成炒楼投机份子的一员。伴随着这几年房价的暴涨，跟风的楚家着实赚了不少的钱，现在他们都在深城那边买了房子，准备搬过去住了。 秦远方没记错的话，楚军也是萧晴的追求者之一。 楚军见秦远方看不起自己，双眼闪过一丝阴毒，随后就卷起虚伪的笑意，很是阴险地起哄道：“没想到我们的秦班长不请自来，得自罚三杯啊！” 萧晴很讨厌楚军这种人，很不客气地驳斥道：“他是我男朋友，也是你们的老同学，为什么不能来？” 034：所谓情敌 034：所谓情敌 哇…… 全场一片哗然。 现在聚会还没开始，不过出于风度，男士们还是早先一步过来；而那些女的自然是为了摆出自己的高贵姿态而稍微慢那么一点点。因此包厢里多数是男士，听到萧晴名花有主，而且还是主动承认的，那颗踊跃的心不免被狠狠地刺到了。 看着素妆出场，但依然气质逼人，兼且身材越来越美好的萧晴小鸟依人般偎依在穿着普通的秦远方身上，心里不免有些酸溜溜的。而这个心理不仅局限于男士们，那些女同学也有同样的心酸。 想当初她们都觉得萧晴也就是稍微漂亮一点，成绩稍微好一点，她们一时间奈何不得。但现在工作的工作，结婚的结婚，觉得找到好依靠的她们就带着自己的老公、男朋友出来支撑场面，不想自家男人也被萧晴的魅力所摄，叫他们如何能高兴得起来。 总之，场面的气氛很是有趣。 楚军见萧晴有明显的恼怒之意，暗叫糟糕，连忙婉转道：“萧晴，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觉得秦远方太久没联系，来得有点突然罢了。” “哼！” 对于这个解释，萧晴显得很不满意，但也没继续追究下去。 “小晴！” 而在此时，一个西装革领，很有气场，如同领导的家伙刚走进包厢就风风火火地朝萧晴杀将过来。 秦远方看到这家伙，满脸的疑惑。 说实在的，秦远方的记忆力不错，至少接触过的人都有一定的印象。可这么老成的家伙还是第一次遇到，绝对不是他们学校的。 萧晴理也没理那个家伙，解释道：“这个家伙叫许南，是个标准的官二代，之前在学校遇到我之后就一直纠缠我，没想到他现在竟然追到这里。” 秦远方纳闷道：“看这家伙的样子似乎不是那种厚脸皮的人啊！” 萧晴好没脾气地回道：“许南是很阴冷的人。我从没给他任何的好脸色，可他硬是不生气，一直都以好好先生的姿态出现在我的眼前。若不是知道他是有名的情场浪子，否则我还真会被他骗过去呢。” “真看不出！” 秦远方真的看不出这个看起来很严肃的家伙居然会是情场浪子。 不过秦远方仔细一看，还真觉得这家伙有纵横情场的资本。许南的肤色有点白面书生般的白皙，清秀的五官之中带着一抹凌厉的俊俏，搭配上一米八出头的身高，就那么悠然一站，浑身上下就散发出一种复杂的气息，这气息有阳刚的，有威严的，也有睿智的。 此时此刻，秦远方才将他当成真正的劲敌。 许南果真如萧晴所说的，带着满面的春风应付完刚才中途拦截的人后，最终来到萧晴的跟前，用一种略带紧张的语气说道：“萧老师，恰好有位老朋友说有个聚会，而你也会参加，所以我就紧急追过来了。” 此话一出，在场不少的女士都对萧晴投以羡慕的眼神。 刚才许南一出场，这些八卦女就卖力地打听许南的背景，自然知道他是一位拥有不俗身份的官二代。不想这个八卦女眼中的金龟婿居然是冲着萧晴而来的，这就越发让她们不满了。 “怎么好事情都给她占了呢？” 一只恐龙一点自觉也没有，满脸嫉妒地看着萧晴，嘴巴还不住地呢喃着：“论家世论身材，我哪一样比不上萧晴呢？上天真是不公！” 而恐龙身边的几个男的，集体打了一个冷颤，如避瘟疫般迅速离开这个没有自知之名的所谓同学。甚至连恐龙的女性同盟们也觉得跟这家伙一起是一种亵渎，稍微站远了一点。 面对许南的坦诚，萧晴还真没地方反驳。 不过秦远方心底就不爽了：“你眼睛瞎了？没看到萧晴偎依在自己身边，稍微知情识趣点的人都知道避忌一下，你倒好了，把我当成透明。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客气了。” 心情骤然恶劣起来的秦远方拉着萧晴，指着被人群孤立在包厢边缘，只知道一个劲对付酒食的戴眼镜胖子，说道：“我们跟胖聪都三、四年没联系了，不如过去打招呼吧。” “嗯！” 萧晴知道这是秦远方的反击，自然是乐得附和。 说实在的，哪怕是对许南有好感的女士，在自己的男朋友被许南无视了之后还能与许南谈笑风生，那这个女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人，更不说本就对许南没什么好感的萧晴了。 许南双眼闪过一丝阴毒，但很快就平复了下来。 他没有跟随而去，而是走向那位所谓的老朋友，开始打听秦远方的背景，看看秦远方是否够资格跟自己抢萧晴。 “胖聪！” 秦远方热情地喊起满嘴肥油的胖聪。 胖聪本名叫郭聪，虽然不是彭国强、猴子、阿海他们那样从小玩到大，但也跟秦远方做了中学六年的同学，感情很是深厚，至少能做到打架一起上，处罚一切挨的地步。只不过他的吨位都是学校里最耀眼的，所以胖聪这个名字也从他第一天踏入中学校门开始跟随到现在。 “方哥！” 胖聪连忙收拾一下，笑着迎过来。 秦远方笑道：“胖聪，你还是老样子啊！” 萧晴也笑道：“不是老样子，我觉得他比以前胖了。” 胖聪一点也不介意，乐呵呵地回道：“胖了，比以前胖多了。高中的时候也就是两百斤而已，现在则胖了一圈，估计至少有两百二十斤咯。” 幸亏胖聪的身高也很出色，跟秦远方是同一级别的，否则两百多斤的分量足够让他变成肉球了。 秦远方的眼力可比以前歹毒了不少，问道：“胖聪，我看你的脂肪都变成肌肉了，你这四年跑去哪里了？想联系都联系不上的？” 胖聪无奈地回道：“没办法，读书不成，而老爸也不愿意我在家干吃饭，就送了我去部队磨练了几年。原本我以为去部队吃苦后能把体重减下来的，不想肥肉被教官硬生生折磨成肌肉，胃口比以前还大，最终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秦远方想不到胖聪居然去了大熔炉塑造了，连忙问道：“难怪我刚才看到你觉得有点不一样。怎么样？出来后有没安排？” “安排个屁！” 035：拼酒 035：拼酒 “安排个屁！” 胖聪一说到这个就是满脸的愤怒，忿忿地说道：“按照道理是有安排的，毕竟我所属的部队有点特殊，可我回来之后只收到一点可怜的退役金，工作都被某些无良的官僚用手段挤掉了，害得我现在只能在家里帮老爸看着夜宵摊，每天赚那么点辛苦钱。” 萧晴很是细心，问道：“特殊的部队？现在国家的特殊部队似乎不多了喔。” 胖聪尴尬地说道：“不怕告诉你们，我们的部队是边疆特种军人，专门打击那些走私犯的。虽然我只是队伍里的伙夫，基本上只蹲在后勤，可是从我头上飞过去的子弹就不下十颗，生活那个惊险可不是你们所能想象的。” “我现在终于知道你在大熔炉里为什么还能保持体重了。” 秦远方稍微调戏一下，缓和了场面的气氛之后这才转移起话题来：“胖聪，你是在伯父的夜宵摊帮忙吧，那我和大强他们有空就过去帮衬一下，到时候大家好好聚一聚。” 胖聪笑嘻嘻地回道：“你可别糊弄我喔，我跟大强他们都一段时间没见了。” 胖聪这人没什么心计，很对秦远方的胃口。现在胖聪的日子过得不是很滋润，做兄弟的，自然要尽可能地出点力。 “小晴，能否为我介绍一下两位先生呢？” 原本很是融洽的氛围，因为许南这只苍蝇的出现变得低迷起来。 萧晴冷冷地回道：“许先生，我们的关系只是认识而已，请别叫得那么亲密，我受不起。” 许南居然也不尴尬。 而胖聪则以古怪的眼神看着眼前的三人。他不是傻瓜，自然看得出许南在追萧晴，只不过许南的脸皮之厚让胖聪佩服不免，萧晴的冷淡都不能让他尴尬，换做是自己，恐怕都找地洞钻了。 “不如让我来介绍吧。” 可恶的楚军带着几条走狗徐徐而来，热情地为许南介绍道：“这位是我们以前的老班长，姓秦名远方，据说在一间小公司当销售员；而这一位叫郭聪，是尊敬的退伍军人，开着一个夜宵摊。” “幸会幸会……” 许南很是虚伪地与秦远方、胖聪一一握手。随后，许南就自我介绍道：“鄙人姓许名南，是天阳地产的三大股东之一。” 许南的介绍很简单，却很有爆炸性。 大家都知道许南很有钱，很有背景，却没想到他的来头会是这么大。天阳地产，天阳市屈指可数的房地产商之一，据说其总资产已超过十亿元，对于天阳市这样的四流城市来说绝对是一个不可挑战的庞然巨物。即使许南只是三大股东之一，但他所代表的能量已远远超越在场每一位的想象范围。 一时间，无论男的女的，看着许南的眼神都起变化了。 许南早就熟悉了这样的氛围，笑容依然，就这样淡淡地看着秦远方，想从他的眼睛里看到恐惧和退缩。 只可惜，他错了，错得很离谱。 如果是得到透视眼之前，秦远方肯定会有一点忌惮。可现在不一样了，有了透视眼的秦远方等于拥有了无限作弊的可能，别说是十亿元了，即使是百亿，对于秦远方来说都是有可能的，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而已。 秦远方淡淡地回道：“许董当真是年少有为啊！” 许南被刺激的眉毛直跳。 秦远方的表现太过镇定了，让许南的计划完全落空。此时此刻，许南这才重新审视起秦远方来，觉得他并不像楚军说的那么不堪。 可在此时，一个打扮得有点前卫的女子突然站出来，拉着萧晴说道：“萧晴，我们好久没联系了，不如到那边聊聊吧，别跟一帮男的混在一起。” 萧晴犹豫地看着秦远方。 秦远方刚才看到楚军跟这个拉走萧晴的女子点了点头，就知道他们是想分离掉自己和萧晴，好让他们减少顾忌，可以集中火力对付自己。不过秦远方现在可是光棍得紧，哪里会惧怕他们。 于是秦远方给了萧晴一个放心的眼神，让她安心离去，转对满脸阴笑的楚军。 胖聪再是笨蛋也能察觉出场面气氛的不妥，而当他看到楚军的几条走狗拿着数支洋酒和红酒过来时，马上领悟他们的意图，第一时间站到秦远方的身边，打算一起抗。 许南接过一杯洋酒，敬了秦远方有一杯：“秦先生气质超然，我敬秦先生一杯。” 秦远方也是豪爽，一干而尽。 许南也没示弱，同样是一干而尽。 只不过秦远方的豪爽没得到合理的夸奖，而许南的干杯则赢来了不少人的掌声和呐喊，其中的区别，足可看出这帮人是多么的市侩。 “老班长，我们来干一杯吧？” 楚军见秦远方如此气魄，也是来了脾气，突然敬起酒来。 虽然楚军自认酒量不错，但也不敢托大，现在有这么多人的围攻，那么他自然得表现得强势一点。若是风头都被秦远方和许南抢去，那么他举办这一次的聚会就没意义了。 秦远方淡淡地看了楚军一眼，说：“可以，不过你的话要换大杯的。” 秦远方不是盲目托大。 虽然他的酒量还算可以，但绝对没到酒神的地步。只不过自从拥有透视眼之后，秦远方的身体就起了微妙的变化，不仅身体素质比以前强悍了不少，甚至连酒量也似乎变强了。就在刚才，秦远方直灌一杯酒入肚子之后，他就感觉到身体有一股暖流突然爆发，刺激得他打了一个冷颤，随后洋酒所有的刺激就消散得一干二净。 有如此奇特的能力，若是秦远方不把劲使透了，那实在太对不起许南和楚军的拳拳之意了。 “好！” 楚军的确是起了性子。 甚少被人挑衅的他在怒火和表现欲的双重刺激下，竟然换了一只能盛半斤酒的大号酒杯，倒了大约八分之后，当着众人的面猛灌下去。 “好酒量！” “好气魄！” “想不到楚军如此海量！” 大家的夸奖声和鼓掌声连连，一点也不客气。 秦远方稍微有点惊讶，淡淡地说道：“不错，我以前只觉得你只是会吹牛耍帅而已，没想到有如此的酒量，倒是把你看低了。” 话完，秦远方也是一饮而尽。 036：旧情人 036：旧情人 这一下场面则说不出话了。 连续两杯洋酒，加起来至少也有半斤了，可是秦远方喝下去之后跟玩一般，这样的酒量让大家的心底有点发寒，不知不觉中稍微退了半步，不敢再与表现抢眼的秦远方起冲突。 楚军见情况不对，马上一个走狗示意。 那走狗咬着牙，拿着两杯洋酒过来敬道：“秦远方，我们做了三年的同学，喝一杯吧。” “没兴趣！” 秦远方淡淡地瞄了他一眼，随后就转过身去，不再理会。 被晾在半边的走狗瞬间傻了。他双手拿着酒杯，一只手把保持着敬酒的姿势，场面极端地尴尬。 在场的人都感觉到一丝冰冷。 以前的秦远方算是比较好说话的人，几乎没跟大家红过脸。不想几年不见，他就变得如此的冷酷，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落老同学的脸，这可比刮人家一巴掌还要犀利。 而将一切看在眼里的萧晴也是暗松一口气。 秦远方的姿态摆得很高，虽然会得罪不少人，但那是人家先得罪他的，秦远方完全没必要给那群见风使舵的市侩同学好脸色；而且秦远方这样做还能保持清醒，让许南和楚军的狡计无法得逞。 “章小恩来了！” 就在场面即将尴尬下来的那个时刻，一个靓丽的身影突然出现在包厢的门口。 而秦远方看到这个身影，表情也不多自然。 胖聪看到此女，当即嬉笑开来：“方哥，你的追求者越来越漂亮了，不知道你心动了没？” 高中时期是躁动的时期，学习成绩好，长相也还可以的秦远方自然有被追求过的经验。特别是秦远方打架时所表现出来的霸道作风，文武双全的形象更是让不少爱幻想的少女产生强烈的好感，而章小恩就是其中的佼佼者。 当时在学校，章小恩对秦远方的追求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只可惜秦远方当时的人生目标就是考个好大学，即使有好感那也只限于萧晴一人而已，章小恩只能算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现在大家有新的攻击火力点，自然是蠢蠢欲动。 秦远方看着这个把头发烫成浓密金色并卷成大波浪形状，穿着紧身衣、黑色丝袜和超短裤的性感女子，心中叹息一声，不去理会。 别人不知道章小恩的秘密，很不幸，秦远方恰恰好知道章小恩当初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思来追求秦远方的。 当初秦远方因为一次晚归，恰好让他看到、听到一幕让他由衷愤怒的情景：当时章小恩毫不避忌地公开追求秦远方，闹得全校皆知，全是出于楚军的唆使和金钱攻势。楚军为了离间秦远方和萧晴的微妙关系，用了不少的金钱诱惑家境一般、学习一般的章小恩公开追求秦远方，并且说闹得越大越好，最好让秦远方被学校开除。 虽然因为秦远方的坚持和镇定，楚军和章小恩的阴谋没有得逞，但秦远方的确受到了不少的影响。不仅萧晴逐渐对他疏远，导致后来到大学几乎中断了联系；还让秦远方在最后冲刺阶段遭到校方和老师不分青红皂白的批评和教育，最终影响到高考时的状态，原本铁定能进名牌大学的实力，最后只能去一个没什么名气的二本进修。 说穿了，秦远方跟章小恩的关系绝对不是什么暧昧关系，而是仇人。 而章小恩看到秦远方居然也在这里，骄傲的脸色当即凝固了下来。她做过的事情她自己知道，特别是当她听到秦远方在高考时的发挥失常，使得她到现在还是耿耿于怀。 因为愧疚之心，章小恩不敢面对秦远方。 只不过章小恩不敢面对，可是有人却偏偏要刁难他们。 只见楚军热情地将章小恩欢迎进来，并直接将章小恩拉到秦远方的跟前，很是阴险地介绍道：“章小恩，你昔日的白马王子就在这里，大家对你当初的痴情很是感动呢，到现在还很支持你的，你可要好好把握机会啊。” 章小恩的脸色异常难看。 秦远方也有点小愤怒，但没表现出来，淡淡地说道：“不必了，最难消瘦的是美人恩，像我这种有家室的人更是消受不起啊。” 在场绝大多数的脸在抽筋。 萧晴也适时地站了出来，紧紧贴住秦远方的身躯，说道：“小恩同学越来越漂亮了，相信有不少的追求者，至于我家远方则是没这个福气了。” 萧晴的话没那么尖锐，毕竟她也是女人，总得给同性一个面子。 章小恩感激地给了萧晴一个眼神，随后就以灿烂的笑容和犀利的语句回应楚军的乱点鸳鸯谱：“那时候年轻不懂事，托楚军同学的福学到了不少宝贵的人生经验。不想楚军同学还是那么天真，把数年前的老帐本翻出来计算。” 楚军被章小恩这么一轮反驳，当即脸面无光。 细心的萧晴还真听出了一点杀气，特别是那句“托楚军同学的福”，更是让萧晴敏锐地察觉到托章小恩和楚军之间的关系不简单。只不过秦远方没有发作，萧晴自然不会去深究。 之前那位拉着萧晴离开的女子主动出来缓和道：“你们这些男人也是的，酒席还没开始，居然就开始灌酒了。你们与其有那么好的酒量，不如等到酒席开始再去比较。” 在场大部分的女性纷纷附和。 众人的注意力转移，楚军自然不会那么尴尬。 “准备入席吧” 稍微恢复一点的楚军毕竟是这一次聚会的发起者，怎么也得做做样子。 大家也没去计较太多，纷纷找位子。 酒席的位置也很有讲究，基本上是各个小团体坐到一起，而不受欢迎的人则得自己找位置。当然的了，一些恶趣的家伙会故意安排座位，方便进行某些邪恶的阴谋。 没去注意的萧晴悄悄来到秦远方的身边，几乎是咬着他的耳朵问道：“远方，你跟章小恩究竟是什么关系呢？怎么我刚才听到一点火气啊！” 秦远方也不隐瞒，将以前的事情说将出来。 “他们怎么能这样！” 萧晴几乎是瞬间发作，愤怒地看着楚军和章小恩，眼里几乎要冒火。 萧晴现在快要后悔死了。当初她也是当事人，只不过她选择了不信任秦远方，觉得如果不是秦远方主动对章小恩的态度暧昧，身为女子的章小恩怎么会那么厚脸皮当中追求呢。 原来这一切都是楚军和章小恩搞的鬼。 037：车的问题 037：车的问题 萧晴现在回想起来，特别是想到秦远方只身一人南下求学的寥落身影，而后来两人的关系之生疏，她的心就隐隐生疼。同时间，萧晴也很感谢上天给她一次弥补的机会，让她又可以回到秦远方轨迹里。 秦远方安慰道：“别激动，事情已经过去了。” “那是你大量！” 萧晴知道现在发作太晚了，但这并不代表了她会放弃。看到大家都在准备座位，心神一动，马上有了决定。 一位看起来很热情的老同学喊道：“秦班长，不如我们坐到一起吧？” 而他身边的几位也附和道：“是啊，老班长，我们一起坐吧。” 面对众人的极力邀请，秦远方按道理本不应拂大家的面子。可是秦远方却知道眼前的几人是出了名的墙头草，在学校时与楚军的交好，突然如此热情肯定有不轨的企图。 “不好意思，我们两人是一起的。” 犹豫之间，萧晴亲密地拉起秦远方坐到一只全是女性的桌子。 最爽的是这只桌子的女性都相当有水准。先不说气质过人的萧晴，也不说越来越性感的章小恩，就说其余的三个女的，一个是以前的班花，一个则是结了婚的美丽少妇，剩余一位虽然相貌不出色但是身材奇好，自从她出现之后不少男人总是围在她的身边欣赏着那对雄伟的36d。 可以说，场面最漂亮的女人都聚集在秦远方这只桌子了。 “嘿嘿，我也来凑个位。” 胖聪笑嘻嘻地坐到秦远方的对面，一脸得意。 萧晴几乎是贴着秦远方的脸小声问道：“远方，这样有压力不？” 左边是萧晴，右边的章小恩，包厢里最耀眼的两个女人左右陪伴，这样的位置恐怕有钱也买不到啊。 看到秦远方和萧晴亲密的样子，许南气得把手里的筷子都握断了；而楚军也是看得双眼冒火，恨不得取秦远方而代之。 “不如我也坐这里！” 许南突然心生一计，坦然来到秦远方的桌子前，悠然将最后一个位置霸占下来。 看到这里，其他的男士心中一片灰败。他们在骂自己为什么不果断一点，否则现在自己就能享受与诸多美女同桌的乐趣了，若是稍微表现好一点，或许还能以美妙的方式结束单身呢。 只可惜无论他们如何后悔，都无法改变一桌八个位置的现实。 酒菜还没起来，但是话题却起来了。 班花似乎对章小恩的变化很感兴趣，把握了一个空档就直问道：“小恩，听说你前两年前广东发展，现在看来发展得很不错嘛！” 章小恩是穷家孩子，所以才会受到楚军的金钱诱惑干出埋没良心的事情。只不过此时的章小恩完全变了个样，潮流不说，还很性感，周身的名牌加起来绝对不下万元，显得性感又贵气。 如此神奇的变化，的确足够引起八卦女的好奇心。 章小恩显然是有备而来，骄傲地说道：“在广东做了将近一年的销售员之后，我就凑了笔钱自己干。这不，我就是在天阳市进货，然后运到广东各地销售，哪里好卖就运去哪里。虽然起早摸黑，休息没个准绳，但至少不用拉下面皮去求人，或者当男人的附庸。” 萧晴倒是起了一点才恻隐之心，问道：“难怪你比以前瘦了那么多。” 以前的章小恩有点虚肥，而现在则是苗条得紧。最可恶的是，她苗条归苗条，该凸的地方能凸，该凹的地方也凹得进去，简直就是标准的衣架子。若是单论身材的话，她肯定是这里的第一名，即使萧晴也要略逊一筹。 这个话题起来，大家的八卦之心也就熊熊。 成为桌子主角的章小恩一点也不怯场，谈笑自如地面对诸女的轮番进攻，答得滴水不漏，真不愧是商场女将。 也不知道班花起的是什么心思，对章小恩攻击无效之后，居然调转了枪头询问起秦远方来：“秦远方，之前看你喝酒的姿态，就知道你这四年没落下。怎么样，把你的辉煌战绩拿出来炫耀一下，别老是让章小恩唱独角戏？” 一直都微笑看着场面的许南骤然起了心神，一边喝着茶水，一边静待事情的发展。 不仅是许南，旁边桌的楚军也是竖起耳朵倾听，想看看秦远方这个顽固的对手究竟有何斤两跟自己作对。 秦远方浑然不知自己再度成为众人的焦点一般，神态自若地回道：“最近几年不是很顺利，虽然乱七八糟修了不少学分，在社会上也打过不少份工作，但一直都没什么发展。不过最近倒是有趣，成功把日子糊弄了过去。” “有说等于没说！” 楚军很是不满地嘀咕了几句，但很快就被其他的询问声盖了过去。 班花突然问道：“不对吧，我刚才看到你似乎是开着车过来的。虽然太远没看清楚你的车，但你现在怎么都算是有车一族了吧！” 这个信号十分危险，让楚军大为忌惮。 而其他的人也是脖子一缩。他们当中有的高中读完就去社会打拼了，剩余的一部分也都是刚毕业出来，还没混出头的，别说叫他们买辆汽车了，即使叫他们买辆便宜一点的摩托都办不到。而他们一直不对付的秦远方竟然办到了，让他们多少也有点心理不平衡，但更多的是尴尬。 至于许南，他倒是没什么特别的表现。像他这种背景不俗的官二代，买一辆几十万的私家车跟玩一般，没什么了不起的。 秦远方淡淡看了班花一眼，他开始怀疑班花是不是人家的枪手，怎么八卦到如此地步的，她以前可不是这个样子的。 秦远方暗叹一句“岁月沧桑”之后，答道：“嗯，我的确有车。” 得到秦远方的肯定，大家看着秦远方的眼神稍微有点变化了。虽然不知道他开的什么车，但刚刚毕业，出来工作还没几个月就买得起车，那就是不能以一般人的角度来看待了。 楚军显然不想秦远方出风头，突然阴森森地说道：“奇怪了，你不过是某某公司的销售员而已，怎么有钱买车呢？你不要告诉你买的是那种价值两万元qq车，而且还是分期付款的？” “哈哈……” 场面突然一愣，随后就有不少人大笑起来，笑得有点肆无忌惮。 038：自取其辱（上） 038：自取其辱（上） 萧晴的眉头锁得紧紧的，表情异常愤怒，几欲爆发出来。 不想秦远方按了按她的手，示意她别激动后，慢条斯理地回道：“楚军同学大可放心，那车绝不是qq，更不是分期的。至于是什么样子，你可以去试试，钥匙在这里，你到停车场逐个试下不就知道了吗？” “我是这里的发起者，怎么能随意离开呢？况且你叫我离开就离开，那我未免太没面子了吧？” 楚军恨恨地看着秦远方，虽然他没说话，但是他的表情足够说明了许多问题。不过楚军的脸皮在秦远方的明讽暗刺之下越来越厚，见一计不成马上喊出新的阴险建议来：“诸位老同学，我们也有一段日子没见了，彼此之间的联系越来越少，不如大家乘这个机会介绍一下自己的情况，留下自己的联系方式，怎么样？” 楚军的用意够阴险的。 秦远方的工作本来就很垃圾，若是说出来的话，他刚刚建立的良好形象肯定会土崩瓦解，刚刚减掉的压力肯定会以成倍的威势压回来。可别忘了，旁边还有许南伺机以伏呢。 “我支持！” “这个建议很好！” “不错啊，我也想知道大家最近在干什么。” 场面当即有不少人出来附和。而这些人多数都是觉得自己算是小成功，想要出来炫耀一下的。 可是秦远方这边的回应寥寥，也就那个班花和36d表示支持而已。 “看来是不行了！” 楚军本想以身作则的，但见服务员队伍把菜捧进来，只能无奈地说道：“主菜来了，这个计划等下再斟酌吧。” 之前上的都是茶水和小点，现在终于到主菜了。 不得不说，楚军这一次还真下了本钱。每一桌都是十六道菜，鱼、虾、蟹这些自然不会缺少，鲍鱼和龙虾也没被落下，甚至还有富豪大酒店最为著名的驴肉火烧，最后酒水还是任点的，这一顿比那些有钱人的喜宴还要给力，让大家吃得津津有味，赞不绝口。 而秦远方也没跟楚军客气，直接敞开肚子。 不过秦远方的食量怎么也无法跟性口一般的胖聪比，一个顶三的饭量让同桌五位女性看得目瞪口呆，同时也是看得佩服得要死。说实在的，她们真的没想到这个世界居然有人这么能吃。 至于一直都处于秦远方观察之中的许南似乎对这样的酒席很是熟悉，吃得比萧晴还要斯文，即使最好吃的驴肉火烧也是吃了一小片就停下筷子。 这么丰盛的佳肴，自然少不了酒水的刺激。 酒性一起，话题也就多了起来。 刚刚过去十分钟而已，楚军那边就开始炫耀自己的成功和财力。特别是楚军，把炫耀重点放在鹏城买房的事情，屡屡提出鹏城的房价多么夸张，四百万的房子居然就只有两百平出头而已，引得不少人叹息和佩服。 秦远方倒没什么想法，却不能代表别人没想法。 萧晴再度跟秦远方贴得死近，说起悄悄话来：“远方，你怎么这么低调啊。如果你把有宝马的事情说出来，肯定能镇住他们的臭嘴。” 秦远方闻到一股很好的香味，不知道这是发香还是体香，享受着回道：“我是不想跟人家一般见识。若是我跟他计较了，倒是显得我掉价，你看人家许南，做得多镇定。” 萧晴看也不看许南，毫不避忌地说道：“我最讨厌的就是他这种伪君子。不怕告诉你，之前有位男老师在追求我，被他撞见之后，那男老师没过几天就被调到山村小学去任教了。” “没想到！” 秦远方不是没想到，他只不过是在找话题，希望能跟萧晴继续保持这样的暧昧距离罢了。 “你们呀！” 章小恩点了点秦远方的腰眼，示意不少人正在看着他们。 萧晴这才想起是什么场合，耳朵当即红了起来，脸蛋也是红扑扑，怪可爱的。 而许南终于忍不住，脸色开始有了变化。原本他以为自己的心境修为在同龄人里算是出色的了，可是在萧晴和秦远方的面前却屡被击溃，现在更是到了怒不可竭的境地。 喀！ 也就因为许南的情绪失控，没去注意过来清理桌面的服务员，被服务员所携带的钳子不小心勾了一下，露出一条精致的翡翠挂饰。 “好漂亮的玉佛！” 班花看得满眼发光。 许南登时心生一计，将翡翠玉佛给摘了下来，说道：“这是一位朋友刚刚帮我从缅甸求来的玉佛，据说其还是难得一见的玻璃种翡翠，异常珍贵。” 玉有软玉和硬玉之分。 软玉就是中国传统的玉料，在珠宝店里很是常见；而硬玉指的就是指产于缅甸的翡翠。乍看之下两者没什么却别，不过在珠宝界里翡翠是最珍贵、价值最高的玉石，有“玉石之王”的崇高赞誉。由于翡翠深受东方一些国家和地区人们的喜爱，因而被国际珠宝界称为“东方之宝”。 “玻璃种！” 楚军骤然站了起来。 章小恩显然对珠宝有所研究，说道：“玻璃种可是翡翠里最高档的品种了，我曾在鹏城看过，像这么大的玉佛至少要卖百来万呢。” 随便将价值百来万的珠宝挂在身上，这得是多么有钱的人啊。原本那些有点想头的势利女们，看着许南的眼神越发热切了。 许南突然一笑，把玉佛递到秦远方的跟前，笑问道：“听说秦先生对翡翠有所研究，不知道可否帮我掌下眼呢？” 全场悠然静了下来。 虽然大家都不知道秦远方在四年的大学里学的是什么，但还是第一次听说秦远方对玉石这门高深的学问有研究，纷纷表露出好奇之心。也只有同仇敌忾的楚军能领悟出许南此举的意义所在。 萧晴很是不悦，想要替秦远方抹过去。 可是秦远方居然主动接下挑战：“难道许董这么看得起，那我只好草草做一下评价了。” “等下你就知道惨！” 许南以为秦远方是在装，笑容之下隐藏着一颗邪恶的心，等待着秦远方自己露出马脚来。 秦远方突然一笑，说道：“首先，这不是玻璃种，是次一级的高冰种翡翠。” “什么！” 039：自取其辱（中） 039：自取其辱（中） “什么！” 许南几乎是暴走般站了起来，只差拍桌子咆哮了。 可别小看这一级差距，有时候可是有三、四倍的价格差在里边呢。试想一下，本以为价值百万元的宝贝，却被人说成只值三十万元，谁的心情能好过。 萧晴的心也是提到心口，为秦远方的大胆判断而担忧。 秦远方则是慢条斯理地解释道：“玻璃种通常指的是具玻璃光泽，其质地细腻纯净无瑕疵的翡翠。可是你的翡翠的细腻程度不够，瑕疵清晰可见，至于标志性的玻璃光泽更是表现的异常薄弱。如果硬要说像玻璃种，那也就只有它的透明度相对接近玻璃种而已。” 大家较真一看，果然发觉这玉佛的光泽不够亮，底子有点暗，不像传说中的极品货色。 许南本还想狡辩一下的，可秦远方接下来的话让他无地自容了：“还有一点极其搞笑，我们俗话常说‘男戴观音女戴佛’，可许董恰恰好掉转了过来。” 好奇的胖聪追问道：“奇怪了，怎么戴佛戴观音都有规定的？” 秦远方笑着解释道：“男戴观音女戴佛实际上是民间的一种祈愿，一种民间的风俗。古时，经商的、赶考的等等都是男子，常年出门在外，并且男子往往性格较为暴躁，而汉传佛教的观音菩萨都是女身，是慈悲柔和的象征，所以玉佩挂饰什么的都比较倾向于观音的影响，以期望借此能让男子的心境平和，顺利回家。而女戴佛里的佛指的并不是佛陀释迦牟尼，而是弥勒菩萨，并且还是相对坦荡的大肚弥勒菩萨造型。因为古人认为女人比较小心眼，而大肚弥勒菩萨的造型像是笑脸大肚，寓意快乐有度量，因此女戴佛则是希望女人能够多一些平心静气，豁达心胸。” 秦远方在过去的几天里可没把时间浪费。在监视朱温的时候，秦远方闲来无聊，找了不少翡翠的资料学习。后来秦远方觉得在网络里找到的资料不够真切，居然跑去向林立请教。虽是短短的三天，却有名师的指导，再加上图文并茂，结果自然非同寻常。 或许秦远方此时在翡翠方面的造诣还不是很出色，但绝对比以前的半桶水来得实际的得多，至少他现在已能分辨出翡翠各种质地的特点和差别，应付许南这样的门外汉完全不是问题。 “原来如此！” 胖聪的恍然，几乎等于在许南的脸上刮一巴掌。 其他人就没那么肆无忌惮了，纷纷以古怪的表情看着骑虎难下的许南，想看看究竟换过这个场。 还是楚军老奸巨滑，主动为同盟解围道：“许董，看来你被缅甸人骗了。我有一位很喜欢翡翠的朋友，专门去缅甸买翡翠，不想被人骗了个血本无归，大家别以为缅甸是翡翠的产地就没假货啊。” “是啊！” “下次小心点就是。” “许董这一次是识人不明。” 楚军的一帮走狗连忙附和，倒是替许南揭过了这个场，至少大家都没再这个问题穷追猛打。 而许南给楚军一个感激的眼神，显得对这个收场很是满意。 萧晴抱怨道：“真现实，我都不想呆下去了。” 秦远方支持道：“如果是我，估计他们会拼命踩下去吧？” 楚军见场面又回归到自己的主动，于是喊道：“好了，现在是自由时间，大家随意吧。不过我在这里得要恭喜一下两位班长，我没想到各散东西的你们最终还是走到一起。” 秦远方悠然起身回敬道：“是啊，那得多谢你之前的照顾！” “干！” “干！” 楚军没想到秦远方居然知道高中时的计划，但也没去多想。他这个人素来自我到极点，不会觉得自己做错的，狠狠地跟秦远方干了一杯。 有了楚军这个开头和提醒，他的走狗们自然知道怎么做。 之前被秦远方无视掉的走狗再度冒头，很是邪恶地敬道：“秦班长，我祝你和萧大美女能一直走下去。” 如果秦远方不喝，那就不吉利了。可若是秦远方喝下去的话，后边那几条走狗每人来一杯，以车轮战的方式，即使有异能在身的秦远方恐怕也要支撑不住啊。 上不得，下不去。 情况危急。 胖聪二度站出来，说道：“你们这么多人敬一个，太不地道了，有种一起敬！” 楚军马上反击道：“郭聪同学，这就是你不对了。我们是在祝福两位班长呢，可不是胡搞霞缠。” 胖聪也是寸步不让，喝道：“既然如此，那我也祝楚军同学生意兴隆，伯父伯母的身体健康！” 这就是以其人之道还置其人之人。 楚军气得牙痒痒的，却不能不接受这样的挑战，只能强忍着翻腾的胃慢慢地将一大杯洋酒喝完。 “好！” 走狗们开始起哄了。 许南也站了出来敬秦远方酒：“秦先生，这一杯是我敬你的。希望你能跟萧老师走到最后。” “一定会！” 别人的挑战可以无视，但是许南的挑战就不能不接，秦远方很是豪爽地一饮而尽，滴水也剩。 两度被秦远方无视掉的走狗死阴着脸说道：“秦班长，你未免太不给面子了吧，我都敬了你两次了，你都不理。看来你是看不起我们这帮泥腿子，不想跟我们喝酒啊。” “是啊，秦班长太不地道了！” “以前的秦班长都不是这样的，怎么读了几年大学就变样了呢？” “班长不地道啊，该罚，我们得集中力量对付老班长，让他见识一下群众的力量。” 伴随着走狗们的起哄，场面的气氛完全是一面倒，形势对秦远方越来越危急了。 “好！” 秦远方突然阴笑了起来，呢喃了几句，让服务员换成最大号的啤酒杯，逐一点中刚才起哄的人后，很是霸道地说道：“别说我不给你们面子！你们想要车轮战的话就自己去找面镜子看看，我懒得理会你们；若是你们下面还有那根东西的话就一起陪喝，你们喝一杯，我就喝两杯，一直到还有人站着为止。” 那些起哄的人脸色刷的一下白了。 040：自取其辱（下） 040：自取其辱（下） 秦远方的话完全是撕破脸皮的，反过来将他们的军。 如果他们不陪喝的话，那在大家的面前可不仅是脸面无光那么简单，以后遇到大家休想抬起头做人。可若是与秦远方拼酒的话，那就是拿身体来玩的，在场没有一个胆敢否则秦远方的海量。 秦远方不想给他们思绪的机会，步步进逼：“怎么样？都软了吗？” “喝！” “我也喝！” “我就看你能嚣张到什么事情！” 起哄的人全面爆发了。 秦远方要的就是这种效果，马上让服务员把杯子倒满。 不过当倒得满满的大号啤酒杯递到他们面前时，攀升到极点的士气骤然清零，全部人的脸色都绿了。要知道这可是能容纳将近八百毫升的啤酒杯啊，若是啤酒也就罢了，至多就是稍微难受或者吐一下，可问题这是洋酒，后坐力强悍的高档洋酒啊，全部喝下去的话恐怕都得进医院了。 想到刚才的豪情壮志，看着秦远方和众女们蔑视的表情，起哄众们只能硬着头皮支撑下去。 “我先喝！” 秦远方不给他们反悔的机会，直接抬头倒灌。 咕噜…… 场面的吞水声此起彼伏。 这不仅是秦远方在吞酒，起哄众们也是看得目瞪口呆，而那些女的则看得捂紧嘴巴，努力不让自己叫出来。 一杯完结。 秦远方将啤酒杯放到一边，打了个饱嗝之后问道：“我喝了一杯，到你们了。如果不敢喝的话，就老老实实跟我道歉吧。” “拼了！” 那个被秦远方屡次无视的走狗暴喝一声，也是抬头猛灌。 场面气氛凝滞。 噗！ 可是他还是高估了自己的能力，他那小小的胃袋根本承受不住大量刺激性酒水的冲击，最终形成反是，当着众人的面反喷出来。悲剧的是，最后拿不稳的啤酒杯还砸到他的头，登时鲜血急流，酒水也淋了满身，好不狼狈。 “我错了！” 一个起哄众开始道歉。 紧接着就是全部起哄众道歉，场面极端壮观。 “哼！不自量力！” 秦远方蔑视般看了眼前一群人，毫不客气地贬低道：“记住，辱人者，人必辱者，你们自己好自为知吧。” 话完，秦远方就想离开了。 聚会进行到这里，算是彻底失败的了。 萧晴急忙走过去想给秦远方搀扶，却被他阻止了，说道：“我没事，我的酒量可不是一般人所能想象的。” 是的，连秦远方也不知道自己的酒量变得有多夸张。他喝了这么多的酒，居然一点醉意也没有，想想都觉得可怕。 萧晴问道：“你还能开车吗？要不我们打的回去，把车留在这里，以后再过来开吧。” 楚军皮笑肉不笑地讽刺道：“我怕是没车，故意借着喝酒来掩饰吧？” 话完，楚军拿出自己的车钥匙，耀武扬威地说道：“秦班长，没车就别死撑下去嘛。如果要想要萧晴面前自抬身价，可以跟哥们说下，我这辆去年新出的马自达花了我二十三万，还很新呢，开出去绝对不会掉价。” “马自达？” 秦远方的嘴角翘起了一丝强烈的讽刺笑意。 或许是天意弄人，一位保安急忙跑过来，用极端刊刻的语气询问道：“敢问停车场那辆车号为ty1366的宝马7是哪位老板的？刚才服务员开错了停车单，希望这位老板能跟我们去修正一下。” “是我的！” 秦远方看着眼前一帮家伙就反胃，对胖聪问道：“胖聪，要走了吗？” 胖聪坚定地点头。 不过胖聪也是直接，笑嘻嘻地问道：“方哥，你刚才喝了不少的酒，需要我来开车吗？我开车技术可是一流的，在部队里可是经常被派去买东西的，崎岖的山路小道都难不倒我。” “嗯！” 秦远方将钥匙给了胖聪。 胖聪当即叫喊了起来：“赞美方哥，我还是第一次开这么高档的车啊！” 秦远方当着众人的面拉起萧晴的手，说道：“我们一起回去吧。” “嗯！” 萧晴发出蚊子般的应答声。 就这样，秦远方就以胜利者的姿态携美离开。 而伴随着秦远方他们的离去，之前死一般寂静的场面轰然爆发，一个个都仿佛见了鬼一般惊叹不已： “宝马7，哪怕是最低端的也要八十万吧？” “奇怪了，我记得秦班长的家境似乎不是很好啊，怎么开得起宝马7呢？” “我的天哪？秦班长这几天究竟读的是什么书啊，刚刚毕业没几个月就买得起价值百万的名车，人比人真的是气死人了。” “我的天哪，老班长怎么会变得这么有钱了的？只要他稍微给我介绍点业务，指甲间漏点油水给我，那我不就发达了？我真是猪啊，刚才为什么要跟着起哄刁难老班长啊！以后都不能跟秦班长打交道了！” 楚军和许南厌恶地看着眼前一帮墙头草，自己都觉得恶心。 许南则更干脆了，与楚军交流了几下联系方式就匆匆道别。对于许南来说，今晚是失败的，失败透顶，甚至有可能是他出生到现在最尴尬的一个晚上。 “秦远方，我记住你了。” 许南坐上他的奔驰，带着满脸的阴鹫加速离开。 …… …… 在另一边。 才喝了一杯的胖聪一点神智不知有多清醒，一边开车一边骂道：“说实在的，那群人真够恶心的，居然能无耻到那种境界，真不知道是什么力量将直来直去的他们改变成这样。” 秦远方说道：“社会是一个大染缸，你我多多少少都会受到一点影响，只不过他们的表现过头罢了。” 萧晴也说道：“我以后不会再参加这样的聚会了，想想都觉得恶心。” 胖聪却说道：“我倒是觉得方哥还是老样子。要么不动，一动即让人没有婉转的余地，多霸道，多威猛啊！” 秦远方笑着回道：“我这个人脑袋容易发热，一热就不会顾后果。刚才的话算是把他们得罪深了，幸亏我们以后不用跟他们联系，我们有自己的生活圈子。” 萧晴听到生活圈子，眼神骤然暗了下来。 她突然发觉眼前的秦远方很是陌生。秦远方的家境很是困难，之前还听说他们家为秦父的治疗费用而发愁呢，可是转个眼而已，居然就开得起价值百万的宝马7了，简直比电影还要玄幻。 此时此刻，萧晴都开始怀疑秦远方是不是某位超级富豪的私生子了，否则秦远方的人生历程怎么会如此诡异的呢。 不想胖聪很是配合萧晴的疑问，主动问道：“方哥，你老实告诉我吧，这车是不是你自己买的？” “不是！” 041：比爱情动作片更犀利 041：比爱情动作片更犀利 秦远方给予了否定答案。 萧晴和胖聪同时松了口气，之前的压力骤然不见。 可是秦远方的话锋骤然一转，补充说道：“虽然不是我买的，却是朋友抵押在我这里的。他跟我拿了一样东西，暂时还欠我不少的钱，所以就拿了这辆车来抵押。我要是有这样的闲钱，早就跑去广东生活了。” 萧晴本觉得晕眩眩的，敢情这车只是人家欠款的一小部分而已，真正的大头他们还没看到。不过秦远方最后一句，倒是让萧晴起了警觉之心，觉得秦远方似乎又要离开自己的世界。 想到四年前的误会所造成的遗憾，萧晴心底一急，连忙追问道：“远方，难道天阳市不好吗？有足够的金钱，在家乡发展最为妥当，毕竟你的父母都在这里。” 可是秦远方没想那么远，很是直率地回道：“不是我不想，而是这里给不了我安全感。这里的治安情况你们也知道的，那些警察整天就只光顾着刮油水，危险的事情没他们的份，轻松又能赚外快的就数他们最是积极。如果不是对这里的治安环境，商业氛围彻底死心，我怎么也不会想到去外边发展。” “哎！” 萧晴重重地叹息了一声。 虽然她想反驳，可秦远方说的的确是事实。如果不是这里的环境留不下人，人家也不会光想着到外边发展。 胖聪突然喊道：“好了，我们也别说那些伤风景的话了，船到桥头自然直。” 萧晴被胖聪的话惊醒过来，暗中呢喃道：“是啊，船到桥头自然直，大不了我跟着过去就是。” 抛开障碍的萧晴总算回归了自我。 手机响了。 “我的！” 秦远方听是自己的铃声，马上拿起来，看到来电名字竟然是赌神，马上喜出颜面。 一接听就是高进那激动的声音：“方哥，事情搞定了，不过结果比想象的还要精彩，你绝对想不到的！” 秦远方马上问道：“好，你在哪里，我马上过去？” 高进反道：“方哥，学校就要关门了，恐怕等下只能进不能出；而且在宿舍里展示那些东西的确有点不方便，不知方哥家里有电脑没？” 秦远方回道：“有的，有一台亲戚淘汰下来的老电脑。我记得还是单核，聊qq有时还会卡着卡着，我基本没去用。” 高进回道：“没关系，能播放视频就行了。” 秦远方回道：“那我去接你吧。” 高进谢道：“多谢方哥！” 双方就这样挂了通话。 “怎么了？” 萧晴见秦远方要离开，倒是显得有点焦急。秦远方说要去外地发展，不仅没说具体的地点，甚至连时间也没说，她真的很怕秦远方突然消失，再度上演四年前的悲剧。 秦远方说：“有一位大学里的朋友要过来借电脑，我得去接他。” 萧晴惋惜道：“那我们就在这里下车吧。” “不用！” 秦远方笑着说：“现在还早着呢，不急。等下把你们送完就再开过去就是，反正天阳大学距离我家只有半个小时的车程，时间充裕得很。” 胖聪也有点惋惜，难得能开这么耀眼的名车。 最终，胖聪不得不将距离最近的自己送回家，然后一点醉意也没有的秦远方再将患得患失的萧晴送回家。 只不过当宝马7开到萧晴的家门口时，恰好遇到了出去买东西的萧晴父母。结果则演变成尴尬的秦远方在萧晴的掩护之下成功逃出了萧父的犀利追问，同时也避开了萧母热情的邀请，狼狈逃开。 大约耗费了一个小时，秦远方最终将一脸神秘的高进接回了家。 高进一进门就丢下背包，左看右瞧的，带着浓重的感叹问道：“方哥，你家也挺大的嘛！大约多少平？” 在厨房里倒水的秦远方回道：“没仔细计算过，但至少有百来平吧。反正农村的地不值钱，而且这是祖上留下来的，倒是没怎么挂在心上。” “地不值钱？我的天哪！” 高进哀号一声，无奈地说道：“方哥，你未免太不把地当一回事了吧？现在的楼价有多高，你不是不知道。我这一生的奋斗目标就是能在老家买上属于自己的房子，不用跟我老爸老妈挤在一起。” 秦远方笑回道：“我自然知道，但农村地方的地真的不贵。如果你现在给我一百万，我可以在村里买到两、三亩地。” 高进疑问道：“方哥，你确定没用错单位吗？” 秦远方坚定地回道：“你没听错，的确是亩，而且还是国家规定那666平的亩。” 高进惊讶道：“这怎么可能？若是这样，地价都不会贵到如此地步了！” 秦远方笑得越灿烂了，慢条斯理地解释道：“其中的猫腻多着呢，这里边的知识可不是大学所能学到的。现在国家规定不能随意占用耕地，可有多少人当成一回事？我老实告诉你吧，外边一亩不能耕种的荒地的征地费用大约为两万左右，而稍微好一点的也就是五万而已，若是有经济价值的也就是十来万。我跟你开百万的口，其中很大的部分是用在某些腐败人员的疏通上边，毕竟要把耕地或者林地变成宅基地，总要有点付出的。” 高进听得双眼放光，不住点头。 高进又想起一个疑问，很是直率地追问起来：“方哥，你现在连宝马7都能开起来了，为什么不这里休戚一下，至少能住得舒服点嘛。” 这个疑问高进刚进来就想问了，他总觉得这样的老房子跟开宝马7的秦远方完全搭配不上。 秦远方回道：“你以为我不想啊，不过之前没钱。现在则不同了，可是时间赶不过来，只能将就点。” 高进无奈地点头。 秦远方也不客气，直问道：“好了，先别解决你的疑问了，把你的战利品拿出来吧。” 高进笑嘻嘻地拿出一个硬盘。 “不用这么夸张吧？” 秦远方很是惊讶。他本以为所需要的资料也就是一张u盘而已，不想高进直接动用了移动硬盘。 高进心通地说道：“方哥，这里边的东西比你想象的还要精彩百倍。不！准确的说要比岛国的爱情动作片来得更加犀利。为了这份战利品，我可是忍痛删除了我近30g的精品收藏啊。” 秦远方当即咆哮道：“那还傻愣着干什么？快点开工啊！” 042：网络力量 042：网络力量 “tmd，真是只有更贱，没有最贱！” 当秦远方看到电脑视频里的精彩之后，发出由衷的感慨。 高进所携带的移动硬盘里不仅有朱温模仿冠希哥的艺术照片，还有大量的自拍经典视频。无论是娱乐性还是技术性，这些自拍视频无愧于经典二字，甚至比岛国某些爱情动作片来得更加精彩，难怪高进愿意做出那么大的牺牲，把自己珍藏的爱情动作片删除掉。 秦远方感慨之后就是沉思，但想来想去却没有好的选择。 最终秦远方只能借助高进这个黑客高手：“小进，你觉得如何操作才能对里边的演员造成致命一击？” 高进听到秦远方着重点出了“致命一击”四个大字，不禁打了一个冷颤，暗叹秦远方的果决。不过他可没想那么多，把自己早就计划好的步骤说将出来：“方哥，对付这样的人的确不能留手，其中一个视频明显是犯罪，无论我们把他递给警察还是媒体，朱温都是死无葬身之地。” “等等！” 秦远方冷冷地说道：“打死我不相信天阳市的警察，所以警察这条路根本是行不通的。以那些人的贪婪和无耻，搞不好还会倒打我们一耙，我才不想把自家性命交给那帮垃圾呢。” 高进没想到秦远方对天阳市的警界厌恶到如此地步，只能说道：“那剩余的选择就不多了，第一是交到可信任的新闻媒体手中，第二就是发布到网络。” 秦远方纳闷着问：“我倒是担心发布到网络，会对那个本就可怜的当事人产生极大的影响。而且随意发布这么敏感的视频，我们也是变相的犯罪，很容易遭到某些机关的追捕，得不偿失。” 高进惋惜道：“那我们只能借助新闻媒体了，只是不知道他们敢不敢调查。” 秦远方倒是突然想到一个人，笑着说：“我们先不理会这个视频，我来处理就行了。剩余的资料，特别是那份情爱日记才是一切的关键，若是利用得好的话恐怕比任何视频还要犀利。” 说到情爱日记，高进就唏嘘起来：“看了日记，我才知道天阳市腐败到什么程度，居然连性质极其恶劣的强x事件也可以不了了之。小小的日记，却凝聚着无数的腐败和罪孽，简直就是罄竹难书啊。” 秦远方之前所说的犯罪视频，指的就是这个强x事件。只是这个性质恶劣的犯罪事件居然被朱温用大量的金钱压制了下来，由此可见平阳市的官场有多么腐败和黑暗。 而且这份情爱日记所记载的不仅这件恶性事件，其中还记录着不少贿赂事件，若是揭露出去，恐怕能引起天阳官场的小地震。 秦远方说道：“这本情爱日记就相对容易操作得多，只能借助网络媒体，然后利用广大人民群众的人肉搜索力量，变相地将事件彻底暴光。” 高进笑嘻嘻地点头道：“我早就有这个计划，而且还带了这个东西过来。” 说话间，高进打开自己的背包，将里边各种零散的电脑零件一一展现出来。 秦远方纳闷道：“你带这么多电脑零件过来干什么呢？” 高进笑道：“进哥说你的电脑很落后，我就猜你的电脑恐怕还不是集成网卡的，这样更适合进行我们的计划。” 秦远方越发不明了。 高进解释道：“黑客们多多少少也会一点隐藏ip的技巧，可是网卡的序列编号却是固定的，这样就容易被有心人士追踪过来。所以我们不仅连ip也是用虚的，连网卡也用一次性的，这次利用完就扔掉，增加某些有心人士的追踪难度。” “聪明！” 秦远方还真对这方面不熟悉，但听得很巧妙的样子。 高进说道：“这份情爱日子的发布也需要一定的技巧，还需要搭配相关的自拍照片来增加说服力。至于网络推手方面，特别是人肉搜索，我觉得我们不应该贸然介入，甚至连暗中推动也不能，只能在暗处静观其变。因为我们插手的越多，越容易曝露。” 秦远方点头道：“一切以安全为第一前提。” 高进深有体会般不住点头。 秦远方摆了一个请的姿势，说道：“好了，大高手，现在是你发挥的时候。” 高进一边替换网卡和连接移动硬盘，一边阴笑道：“嘿嘿，这次即使不玩死你，也能恶心死你。你等着吧，国内数以千万计的爱情动作片发烧友们会很高兴看到这样的国产极品的。” 秦远方就这样看着高进慢条斯理地操作，装备各种黑客软件，最后打开一个相当正规的网站，然后在某个小角落输入了一连串的帐号和密码之后，严肃的画面骤然变成琳琅满目的爱情动作片花。 接下来就是简单的上传。 上传需要一定的时间，不过高进也没马虎，打开一个很热门的社会论坛，悄悄地将一小部分的性爱日记发布上去。 “这太扯了吧？” 当秦远方看到标题名为“某位人民公仆的伟大情操”后，嘴巴张得合不上拢，觉得高进实在是太阴险，太猥琐了。 这份日记说的是朱温跟某位腐败官员的群p事件，或许因为场面过于刺激，朱温竟罕见的详细记录，其中甚至还有大量超大尺度的自拍相片，可谓是图文并茂，有极强的说服力。 可是高进的动作还没结束，他随后就选出了第二片具有代表性的性爱日记，编辑进相关的图片，再度起了一个极端猥琐的标题上去。 这一次说的是朱温跟已结了婚的表姐玩道德沉沦，最过分的是朱温还背着这位表姐偷偷拍了几张相片。 这种背德游戏最具爆炸效果，根本不用秦远方和高进去推波助澜，就能引起一股可怕的网络声讨风暴。 看着高进一连串的动作，秦远方除了佩服还是佩服。 不过秦远方很是疑惑，问道：“小进，你怎么对这些事情如此熟悉的？” 高进头也不回地答道：“像我们这些游走于网络暗黑区域的存在，自然懂得一些常人觉得很神秘的技巧。不过网络炒作的道理很是简单，看多了自然能领悟，况且我只是照样葫芦，根本没什么技术含量？” 秦远方追问道：“大概什么时候能起效果？” 043：出头鸟 043：出头鸟 “搞定！” 高进敲下最后的回车键，心满意足地回道：“虽然效应不是一蹴而就的，需要沉淀和发酵，但这一次的事件相当敏感，我估计最迟不过三天就能造成网络风波，从而引起有关部分的注意。” 顿了一下，高进又说道：“只可惜网络毕竟只是网络，想要对那个垃圾造成实际性的伤害，只能通过正规的途径。网络所催发出来的效应，很多时候都会被冷处理，最终不了了之。” 秦远方在大学时可是看过不少同类型的事情，连犯了原则性错误的官员也可以在沉淀了一段时间后异地上任，这个世界还有什么不可能的。 秦远方的思绪也有点矛盾，似若自言自语地呢喃道：“我知道直接递到纪检委的效果最好，但那里也需要关系的。若是我们秘密扔过去，恐怕人家会当垃圾直接处理掉。” 高进突然说道：“我们试一下也没什么损失，而且我们还可以一份多递，市里不行就递省里，有权利主持正义的我们都可以递上一份。我相信这个世界总有一个地方能伸张正义的。” 秦远方笑道：“我怕你希望越大，失望也越大。不过人总是要遇点挫折才会成长的，我倒是支持你。” 高进点头道：“做人总要有一点希望，哪怕是奢望也可以。” 秦远方突然想到一个可操作的途径：“好吧，网络的事情你继续关注，而我则去处理现实的攻击。我们网络和现实双管齐下，希望能还那个可怜女子的一个公道，也为我们出一口恶气。” 啪！ 高进与秦远方击掌而誓。 …… …… 第二天的晚上。 号称天阳市第一美女的张颖拖着疲惫的身躯走出电梯。可当她走出电梯的那一瞬间，疲惫的表情瞬间消散，换成一张警惕的美丽脸蛋。 张颖小心翼翼地看着朱温的房门，左右巡视了一下，特别是自家的防盗门没有被破坏的迹象，她才放心拿出钥匙打开房门，虽然迅速走进去并关门。 喀！ 可是张颖突然踩到一个东西，俯身一看，竟然是一张草草包装起来的光碟。 张颖的心骤然绷紧到极点。 因为天阳市发生了一件足可改变区域格局的大事情，使得整个体制内的成员的神经都绷得死死的，生怕自己被牵连进去。 一本性爱日记将一位著名的富二代渲染成全国闻名的知名人士，其火暴程度直追当初的冠希哥。这还不止，甚至还有一批官员被牵连了进去，牵动了整个天阳体制。 虽然上头下了死命令要把事情压下来，可是网络的力量是不可抵挡的，你越压制，反弹得越厉害。伴随着强大的人肉出现，朱温的名字，甚至详细背景全都被揭露出来。相信不用多久，那些被牵连进去的官员也会被愤怒的网民们扯出来。 最近过于平静的张颖觉得这是一个好机会，特别是朱温跟自己住在同层楼，更加方便她的调查。只可惜台长下了死命令，特别是对喜欢“惹是生非”的张颖严加警告，告诫她若是擅自调查的话就将她发配到团委养老。 可是，这张光碟的出现却让愤怒的张颖感觉到一丝危险的气息。 “扔掉？” 这个念头刚起就被张颖灭掉，随后就自嘲起来：“张颖啊张颖，你几时变得这么胆小了，想当初你连纵横天阳市的黑社会团伙都胆敢曝光，现在的你居然连区区一张光碟也不敢看。” 想到这里，张颖就毅然锁好门窗，打开电脑开始播放。 良久。 张颖颤抖着手，将手里的苹果汁瓶捏得变形。 张颖愤怒地喊道：“没人性，你们简直就是丧尽天良，人家都告到门口了居然还敢颠倒黑白，污蔑人家是失足妇女！人才啊！真的是人才啊，你们若是不枪毙，这个社会都没公义了！” 发泄了一大通之后，张颖终于松懈了下来。 张颖恨恨地看着手中的光蝶，失神地呢喃开来：“送这张光碟给我的人真的好算计啊，算准了我看过视频后不可能坐视不理，再是无奈也不得不当他的出头鸟。即使事情有个圆满的解决，我肯定会成为众矢之的，甚至以后不可能在天阳市立足；可他呢，可以悠闲自在的继续生活下去。好算计啊，真的好算计！” 连续几个“好算计”，足够说明了张颖的不甘和愤怒。 张颖收起光碟，恨恨地说道：“哼，别让我知道你是谁，否则定叫你后半辈子难以甘心！” 哈嘁！ 正坐在家里上网的秦远方突然打了一个哈嘁，觉得阴风阵阵，连忙拉过被子捂住身体，嘴巴还呢喃道：“奇怪了，我的身体不是比以前强悍了许多吗？怎么会突然打哈嘁的？” “看来是最近累坏了，得好好休息一下！” 此念一出，秦远方还真觉得自己困得紧要，草草收拾一下就去休息了。 …… …… 同时间，脉动酒吧。 朱温还是包下了那间专署的高级包厢，此时的他浑然不知道外边的暴风雨，因为他正在等一个人，一个觉得最适合穿上护士服的清纯女高中生。 只不过那清纯女高中生比约定的足足慢了半个小时，到现在还没踪影，让兴致勃勃的朱温很是恼火。 琳姐见朱温的气色不对，连忙剥了一颗葡萄，叼在嘴里亲自送到朱温的跟前，嘴对嘴的喂。 “还是你乖！” 朱温很是满意琳姐的周到服务，将她一手捞在自己的双腿上。 琳姐跟朱温相处了这么久，自然知道朱温喜欢的是什么。不过琳姐更知道朱温是一个狠辣无情的无耻小人，生怕被他抛弃，于是很是卖力地用硕大的胸部蹭了蹭朱温的胸膛，甚至还用下身刺激朱温的罪恶之源，一下子就成功把朱温的欲火给点燃了。 这一招可是琳姐的得意招数，百试百灵。 见朱温起了兴趣，于是琳姐小心翼翼地唆使道：“朱少，你真的没必要跟那样的女娃子较真。等一下她来之后，小琳会好好配合你，等我们完成艺术拍摄之后就拿她开荤，让她变成朱少的新宠物，看她还敢跟朱少玩高调不。” “嘿嘿……” 朱少听得淫笑起来，邪恶的双手毫不客气地钻进琳姐单薄的衣裳之中。 044：处理结果 044：处理结果 “嘿嘿……” 朱少听得淫笑起来，一边蹂躏琳姐一边说道：“那小婊子居然敢在我的面前卖弄高端，等事成之后，我让他想高端也高不起来，乖乖地趴在我的面前当母狗。” “朱少威武！” 琳姐言不由衷地赞叹了一句。 琳姐可以说是这个世界最熟悉朱温的人，即使朱少的亲人也比过。别看朱温的年纪轻轻，实际上他已被酒色掏空了身体，虽还不至于需要靠药物辅助的地步，但相信那个日子不会很久。 啪！ 就当琳姐想要继续奉承朱温之时，房门骤然被踹了开来。 被吓了一跳的朱温正想破口大骂，但见来者是自己的表姐夫，当即眉开眼笑，热情地招呼道：“表姐夫，你好久没跟我一起耍了，今晚让我好好招呼你一下！” “是我招呼你才对！” 脸面扭曲的表姐夫看到桌子上的高级红酒，当即抓起来，直接朝朱温的脑袋招呼下去。 呛！ 朱温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觉得脑袋一轰，就此昏迷了过去。 看着头破血流的朱温，表姐夫根本没有丝毫的后悔和怜惜，如踢沙包般疯狂朝朱温的身体招呼过去，一腿接一腿，每一腿的力道都用了个十足，在一旁吓傻了的琳姐甚至能清晰地听到骨头撞击声。 可表姐夫没有丝毫停歇的意思，不断踢，疯狂咆哮道：“我当你是亲戚，你当我是狗屁！我今天就让你体会一下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住手！” 脉动酒吧的保安头子武哥终于出来了，一手强而有力的大手，死死地箍住表姐夫的身体，并第一时间将表姐夫给提了开去。 表姐夫虽然怒火中烧，疯狂挣扎，可是武哥的技巧可是专业级别的，而且武哥的力量远比表姐夫的大得多，无论表姐夫如何挣扎，一切都在武哥的掌握之中。 武哥控制住表姐夫之后，转身对身边的属下咆哮道：“你们还傻站着干什么？还不快点把朱温送去医院？如果人死在这里，我们都要负责任的！” 众多手下当即七手八脚地帮忙，场面一片混乱。 而成功控制住表姐夫，稍微有点空隙的武哥看到朱温的惨状，心理可是乐开了花。只不过他毕竟是这里的保安头子，不能幸灾乐祸，而且还得做一点表面的功夫，不然朱温的父亲追求起来还真不好过。 一位保安惊惶地问道：“武哥，朱少的情况不乐观啊。特别是脑袋那一记，至少是脑震荡，我们要不要统治朱总过来？” 武哥则是看着不再挣扎的表姐夫，赞叹道：“兄弟，没想到你斯斯文文的样子，下手竟然比我的手下还要狠啊。” “哼！” 表姐夫冷哼一声，懒得跟武哥说话。 武哥也不计较，命令道：“你们去打电话通知朱总，我把人带到保安室去。若是朱总过来，我们总得有个交代。” 表姐夫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再度挣扎起来并咆哮道：“是啊，交代，我看那个姓朱的怎么跟我交代！” “姓朱的？” 武哥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劲，连忙问道：“兄弟，你姓什么？好像跟朱总认识啊！” 表姐夫的脸面扭曲，阴森森地说道：“我就是瞎了眼才跟姓朱的一家攀上关系。如果姓朱的不给我一个满意的交代，我会让姓朱的比死还要惨！” 武哥越听越不对劲了，赶紧将人松开，好声安抚。 而一名机灵的手下突然拉着武哥到一边，嘀咕道：“武哥，我认识他，他就是工商局长的儿子，朱少的表姐夫，之前曾跟朱少到这里消遣过几次。” 武哥当即打了一个激动，小心翼翼地问道：“表姐夫！视频里那个表姐？” 那手下无奈地点头。 武哥当即双眼发光地赞叹道：“哟嘿，这顶绿帽子真的是绿得不能再绿了，是佛都有火，更不说堂堂的工商局长之子了。换做是我，恐怕会当场把朱温打死在这里吧。” 不过武哥很快想到刚才的通知，连忙吩咐道：“你马上追过去，让打电话的小七告诉朱总，说打伤朱温的凶手已被我们控制下来了，就等他过来处理。” “嘿嘿……” 众手下都阴阴地笑了起来。 …… …… 秦远方和高进不是神算子，不可能将表姐夫这个变数计算进去，他们甚至连朱温是否有表姐夫都不知道。 但不得不说，这个突如其来的变数，加速催化了事情的质变。 原本还想全力压下去的局面终于出现了不可弥补的漏洞，而当张颖所主持的节目成功播出，受害者将朱温、以及数名没了良心的警察全都告上法庭之后，朱家的处境登时可以用水深火热来形容，甚至整个天阳官场也都处于一种不安的动荡之中。 原本在黑白两道都有点影响力的朱家，瞬间成为瘟神，那些原本跟他们打得火热的官员们全部销声匿迹，之前叫喊得最是热烈的电视台台长也是没了声音。至于那些所谓的黑道，他们都很是聪明地选择了沉默，积可能地避免在这么敏感的时候被殃及进去。 而当事情演变到最后，顶不住公众和舆论压力的天阳市终于做出了选择：牺牲朱家。 他们成立了专案小组撤查此事，从中拉出了不少犯罪记录。表现最抢眼的自然要数工商局，他们竟然查出了朱家各门生意里竟有严重的偷税漏税行为，使得朱家所有的产业，无论是明里的还是暗里的，全部被查封了个干净。 至于那几个没了良心，颠倒黑白污蔑受害者是失足妇女的警察，自然是以最简单直接的双规结尾。 原本事情还没这么简单的。朱家那么严重的偷税漏税，为什么要到成立专项调查组才被查出来，以前那么多年都干什么去了？还有的，颠倒黑白的案件可不是区区几位小警察小干部就办到的，没有上层权要人物的配合，怎么可能达到偷天换日的地步呢。只可惜，事情到那几位代罪羔羊就结束了，没有人再继续往下查。 高进愤怒地扔掉手里的报纸，问道：“方哥，这就是你经常说的政治需要？” 秦远方苦笑着点头。 高进愤怒地发誓：“我发誓从今以后不再奢望进入体制寻找所谓的正义，甚至连我的儿子，子孙都不能进入体制。” 秦远方劝说道：“这就过头了，小进。” 可是高进坚定地摇头。 045：回公司 045：回公司 天阳市的政治风波还没散去，但是朱家却垮了。 号称拥有亿万资产的朱家根本顶不住数方面的压力，特别是在证据确凿的情况下根本不可能翻盘。最终的结果也很是简单，朱家绝大部分的产业被查封，即使不是朱家主导但也有股份的产业也受到牵连，至于数罪并罚的朱温则在病床上迎来了则在病床上迎来了十数年的刑期，只要他的身体有所好转就第一时间送去钢铁囚牢。 事了拂衣去。 之前因受伤而请假而请的一个月假期即将完毕，拥有透视眼的秦远方现在根本不需要工作，只需要到处赌石、刮彩票抽奖就可以发财致富。不过他虽不想回去工作了，但怎么也得回去交代一下手续，做一点应该的交割工作。 不过秦远方也不能在公司交割上边耽搁太久，因为他与何明朗、林立已有君子约定，等他辞职之后就到鹏城与他们汇合，然后一起准备参加在元旦在帝都举行的最大规模个人赌石展。 而现在嘛，秦远方则在去公司的路上。 秦远方把车停好，在停车场保安惊讶的眼神中徐徐走向公司。不仅是停车场保安，那些同样开着车过来的白领们也纷纷以奇怪的眼神看着穿着简单的秦远方，其中还有几个女的看着秦远方的眼神有点可怕。 秦远方的公司虽不是在最繁华的商业中心，甚至还有点偏僻，但周围也聚居了一批贪图这里租金便宜，交通方便的小型公司。自然而然的，这里开宝马7上班的几率并不是很高，甚至可以说没有。 不过秦远方没计较那么多，直接朝公司走去。 “哟，我们的大英雄终于回归团队了！” 一个戴着眼镜的男子笑嘻嘻地朝刚刚走进门的秦远方走过来，然后很不客气地跟秦远方互拍了一巴掌。 秦远方微笑着回道：“老钱，好久不见了。” 眼前的眼镜男就是这间公司的销售主管钱建峰，秦远方的上司，同时也是秦远方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 说来也有趣，钱建峰并不是秦远方的童年伙伴，甚至连同学也不是。他们之所以能结交，全是因为秦远方有一次看到一位家境不错但生性懦弱的同学被校外的人围堵勒索，秦远方看不过眼而仗义出手，救了这位懦弱同学，而懦弱同学的哥哥恰恰好就是钱建峰。跟弟弟的性格完全相反，性情豪爽的钱建峰第一次遇到秦远方之后，简直是王八对绿豆，双方迅速成了莫逆。 当初就是因为钱建峰的帮忙，利用手中的权利直接将秦远方招聘进他们部门，否则秦远方还不知道要在人才市场挣扎多久呢。 钱建峰左右看了一下，悄悄提醒道：“远方，你等一下可要小心一点啊，老板的表情似乎不对，等下你去报告时一定要悠着点。” 秦远方不想欺骗钱建峰，小声说道：“老钱，我回来是想辞职的。我现在跟人合作生意，打算去鹏城发展了。” “什么！” 钱建峰大为吃惊。 他对秦远方的家境可是了解得很。秦远方家里不仅有个需要动手术的父亲，而且还为了治疗和秦远方上大学欠了不少钱，而秦母也只能在家里附近做点简单的活计赚点咸菜钱，添补家用。总而言之，钱建峰的家境虽还没到穷困潦倒的境地，但也是极端拮据，根本不可能投资做生意。 钱建峰疑惑看着秦远方，以严肃的语气问道：“远方，有什么事情就跟哥说，可别为了区区的小钱就跑去冒险啊。” 秦远方知道钱建峰是在关心自己，连忙解释道：“老钱，我最近真的赚到一大笔钱了。虽然只是运气，但这样的运气真的改变了我的生活，我现在都打算在鹏城买房定居了。” 随后，秦远方就简单地将自己如何赌石赚钱的经历说将出来，其中的惊险过程可让钱建峰听得嘴巴合不上去。 钱建峰沉思了良久才感叹道：“当真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你这样的运气，比中彩票还要犀利，至少赌石是不用上税的。” 顿了一下，钱建峰又提醒道：“远方，这样的运气不是时刻都有的。以后在没必要的情况下，别在去接触赌石了。赌石赌破家的实在是太多了，我不想你以后出事情啊。” 秦远方不敢给肯定的答案，只能隐晦地回道：“老钱，我也是有点把握才过去玩的，毕竟大学时学过一点相关的资料。” 钱建峰稍微回忆了一下就疑问道：“不对啊，我知道你读的是古文化类的专业，但你小子为了奖学金修了乱七八糟的学科，似乎连牛马不相干的证券投资也捣鼓了进去，可我就没听你说过你学过地质学和矿物学，似乎赌石还要珠宝鉴赏什么的，你怎么可能学那么多的知识呢？” 秦远方当即瀑布汗。 他一直引以为得意的谎言在钱建峰这个聪明的知情者面前还真不堪一击，之前彭国强、猴子和阿海他们好糊弄，甚至连何明朗和林立等人也因为认识不深而容易蒙混过去，可遇到钱建峰就麻烦了。 不过秦远方也有急智，马上说道：“喔，我对这些没专业知识，纯粹是看课外的书籍得来的。前几年不是很流行赌石吗？当时想钱想疯了的我好奇之下就在网上找了不少相关的知识，然后又在导师那里顺了几本有趣的手稿，最后学了一点皮毛就出来卖弄了。” “你以前的确是缺钱。” 钱建峰嘀咕了一句，继续说道：“若不是看在你在公司里有事没事就看一些乱七八糟的书，我还真不相信你靠书面的知识就能成为赌石高手呢。” 秦远方暗中偷笑。 他自然不会告诉钱建峰公司里那些书都是小说。 秦远方为了避免夜长梦多，道别开来：“老钱，我现在去跟老板交割手尾，等下再跟你仔细聊聊。” “去吧！” 钱建峰摆了摆手也跟着闪人了。 最近公司的业务展不开，他的压力也挺大的。虽然这个跟公司的产品跟不上时代的节奏有关，但他这个销售主管依然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若是再没起色的话，恐怕他这个高薪工作还真坚持不了多久。 秦远方看到疲惫的钱建峰，心中不忍，但他目前还真帮不上什么，只能先解决自己的事情再说。 046：炒鱿鱼 046：炒鱿鱼 叩叩叩！ 秦远方没有高调，来到经理室门口就小心翼翼地敲门。 “进来！” 听着老板那肃穆的声音，秦远方发觉自己真没了以前那种敬畏，反倒是有一种出奇的平静。 这个发现让秦远方很是唏嘘。 一个月，仅仅一个月，自己就发生了如此大的变化，想起自己面对老板时的唯唯诺诺，秦远方突然觉得很好笑，但笑不出来。 “你来了。” 老板头没有抬起来，而是拿着一个信封递给秦远方，冷冰冰地说道：“远方，相信你也知道公司最近的业务开展不去，需要精简人手。虽然你很有能力，但我们是小庙，容不下你这尊大佛，只能请你包涵了。这是你上个月的工资，我多加了一个月的工资进去，算是我送你离开的一点心意。” “你比我还快啊！” 秦远方稍微一愣，突然觉得眼前这个老板有点可恶。 虽然秦远方是新人，但他为了证明不是关系户，刚刚进入公司就很是努力，甚至还主动加班。至于秦远方的业绩，虽不是公司里数一数二的，但也比一些老人来得出色，甚至在他出事前还做了一笔四十余万的大单，单单这笔大单就可以为秦远方赢得四千元左右的奖金。不过现在看来，老板是不给他这比奖金了。 秦远方有点生气，却没失态，而是冷冷地看了老板一眼，说：“金老板，贪墨销售员的提成和奖金，这样的事情在圈子里可是非常忌惮的事情，如果我稍微小气一点的话，你的公司恐怕就要臭名远扬了。” 金老板双眼当即闪过一通寒光，冷冷地问道：“你是在威胁我吗？” “你想这样认为也无妨！” 秦远方根本不怕这个垃圾，淡淡地说道：“枉费你拥有千万身家，可是连最基本的职业道德也没有，难怪公司传到你手里越来越不堪呢。有的时候，我真替金老不值。” 眼前的金老板是标准的富二代，只不过年纪稍微有点大而已。他的父亲金老上了年纪，身体难以支撑那么多的应酬和工作，只能将一手创立的公司传给唯一的儿子。 “秦远方！” 金老板愤然站了起来，眼神想要择人而噬。 秦远方懒洋洋地看了金老板一眼，突然发觉金老板的跟前放了一张金光闪闪的名片，而手里的资料赫然写着“天阳地产”四个大字。 秦远方本能地想起许南的阴险嘴脸。 事情发展到现在，秦远方终于知道事情的根源了。按照秦远方的成绩，即使要精简人手，怎么也轮不到他，可偏偏发生了，其中若是没有问题那就是骗人的。不过若是加上身份特殊的许南，一切答案就浮出水面了。 不过了为确认自己的猜测，秦远方的表情悠然凝固了下来，问道：“金老板，许南是不是来拜会过你，并且向你提出一个小小的要求？” 金老板的表情也跟着凝固。 “我知道了。” 金老板的表情就是最好的答案，秦远方痛快地拿起那信封，点也不点就转身离开。 公司大厅因为时间点到的关系，该到的人都到了。或许因为秦远方在公司里的人缘不错，大家纷纷打招呼。 “小方，厉害啊，居然做了英雄！” “方哥好威武啊，不如我们去约会吧！” “我就喜欢远方这种有气概的男子，不如我们找个时间好好聊聊人生。” 公司里的人还不知道经理室里发生了什么事，大部分的同事都对秦远方的归来表示欢迎，有的则是祝福秦远方，而一些之前欺负秦远方脸嫩的则把握机会调戏几下。 当然的，办公室斗争也发生在秦远方身上，有几个因秦远方的不俗业绩而产生敌对心理的小人物则乘机讽刺几句。 秦远方没有去理会那几个小人，以最真诚的态度向大家道别：“诸位，我在这里过了一段很开心的日子，多谢大家的照顾。如果以后有机会的话，希望大家能坐下来聊天。再见了！” “怎么了？” “远方，你要走？” “别冲动啊，小方，现在的工作可不容易找。” 大家纷纷劝说秦远方。 这段日子来，大家早就习惯了在人前人后斟茶递水，打印复印，忙前忙后，比公司的清洁大婶还要贴心的秦远方；再加上秦远方那出色的业绩，大家对他的印象可是好得紧。 不想秦远方毫无预兆地离开，让大家一时间还真有点不适应。只可惜事已成定局，大家再是不舍也没办法，只能目送着秦远方消失在公司门口。 “远方的东西还没收拾呢。” 一位平时很喜欢指使秦远方的大姐突然指着秦远方的办公桌呢喃开来，声音虽然不高，却能引起别人的注意。 钱建峰见秦远方走得匆忙，连自己的东西都忘了收拾，只能主动替他料理，并且打电话让他回来拿。 大约五分钟后。 “老钱！” 窗户外传来一个停车声和秦远方的呐喊。 一位坐在窗户边的员工突然呐喊道：“不会吧，秦远方是开着着过来的！” 这么一下，使得整个公司都沸腾了。 “天哪！是宝马！” “好像是宝马7啊，那辆车至少价值百万的！” “难道秦远方是扮猪吃老虎的，来我们基层学习完经验就开溜的富二代？” “不可思议，估计连我们老板也开不起宝马7吧？秦远方真的是深藏不露啊！我们全部人都被他骗了！” “不对啊，我记得老钱跟远方的关系很好，似乎以前就是认识的，难道连老钱也不知道远方的底细吗？” 说到最后，大家纷纷看向钱建峰。 只可惜钱建峰也不知如何回应，他只能麻木地拿着秦远方的东西，怀着疑惑的心走出公司，慢慢走向秦远方的宝马7。 不过沸腾的不仅是办公大厅，还有经理室。 金老板目瞪口呆地看着秦远方，心中思潮起伏，不知该说什么，该做什么才是正确的。回想起秦远方之前的姿态，结合现在的情景，一切都是那么的贴切。突然间，金老板觉得许南的名片很是烫手。 047：摊位闹事 047：摊位闹事 “大强，你刚出院就别喝酒了，我们代劳好了！” 猴子笑嘻嘻地抢过大强手里的茅台，先为秦远方倒满，然后再轮到郭聪、阿海和自己，独独漏了满脸委屈的彭国强。 阿海也是激动，高兴地说道：“我们五小强好久没聚到一起了，上一次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说到这里，猴子的火力当即对准了郭聪：“我说胖聪，你回来都不跟我们说一下，是不是不当我们是兄弟了？” 郭聪尴尬地回道：“我不也是没脸见你们嘛！在信里自吹自擂自己多么厉害，吃了多少子弹，可谁知道我只是区区的伙夫而已呢；而且回来后忙于名额和工作的事情，就把联系的事情给忘记了。” 阿海不满地呵斥道：“你说什么呢，兄弟之间哪里会计较这些无聊的事情。” 郭聪越发尴尬了。 彭国强却喊道：“我说能不能给我一小杯啊！不多，就一小杯，这样我才能融入大家的聊天氛围嘛。” “别找借口！” 这一次轮到秦远方拒绝了。见彭国强满脸憋屈的样子，秦远方只能说道：“大强，想不到几年不见，你的酒虫子倒是壮了不少，现在一天不喝，浑身就不利索。这样吧，等医生说你的健康无大碍，我就送你一箱茅台，让你喝个够。” “别！” 彭国强才不想再那秦远方的大礼呢。 之前秦远方说给自己一个小红包，不想一给就是五万，让彭国强拿着都觉得烫手，他现在哪里敢再拿秦远方的东西啊。 郭聪看了看自家摊位，问道：“方哥，你怎么突然有这么好的心情，拉上大家来到我家摊位吃夜宵的呢？” 秦远方淡淡回道：“没事，今天刚刚辞职，估计过几天就要去鹏城谋发展，所以就拉大家出来聚一聚。” “这么快！” 彭国强、郭聪等人都知道秦远方志不在此，但没想到秦远方会如此的着急，风波才平定几天就急着离开。 猴子和阿海他们就更不舍了，纷纷说道： “方哥，你好不容易回来，就别急着离开嘛。” “是的，天阳市的发展机会还是有不少的。与其去鹏城跟那么多高才生争个头破血流，还不如在这里做土豪呢！” 可是秦远方却拿起酒杯，敬了大家一杯，说道：“这是计划中的，已与何明朗和林立约好的，我不能毁诺。” “哎！” 彭国强无奈地叹息一声，一口闷酒喝了进去。 大家现在没心情去料理彭国强是否能喝酒了。原本喜悦的气氛，因为秦远方的一句话就化为乌有。 事实上秦远方约大家出来不仅仅是为了喝酒而已，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于是转向猴子和阿海，问道：“猴子，阿海，你们是搞装修的，还在技校读过几年的室内专修，而且还有数年的从业经验，跟师傅们学到了不少的装修技巧，不知道你们有没想过出来单干？” 猴子和阿海读书不行，初中毕业就进工厂了。不过进入社会后，深刻体会到社会功利性的他们知道自己不能浑浑噩噩地过下去，于是硬着头皮报考了市里最有名的技校，过着白天打工晚上学习的痛苦日子。不过他们的选择对了，跟上了房地产热的春风，凭借一手过硬的技术深得包工头的欢欣，日子也算是过得有滋有味。 “单干？” 猴子和阿海苦笑了开来。 由猴子说道：“哎，你以为我们不想吗？只不过我们没过硬的关系，谁会相信我们两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啊！” “我信就足够了！” 秦远方将林立的名片拿出来，很是直率地说道：“我有一位朋友正在鹏城闯天下，他的新公司需要技术过关，收费合理的装修团队，我想来想去，就只有你们合适了。” 阿海想也不想就喊道：“干，为什么不干？” 猴子笑说道：“我早就想过一回老板的瘾了。” 为了预防万一，秦远方再加了一个提醒：“鹏城的装修费用可是不低，单单人工就让人头疼的了。如果不是资金紧张，我这位朋友也不会想到向外求援，所以你们这一笔买卖的利润或许不会很高。” 猴子说道：“人家信得过我们就不错了，利润小一点没关系。” 阿海也点头肯定道：“我们现在想要在天阳市接单字还没资格呢，更不说去竞争惨烈的鹏城开拓业务了。” 彭国强倒也直接，说道：“利润低，那就想办法降低成本。先跟那边拿具体的设计要求，而你们则在策划设计的同时计算成本，等事成了就把那边贵这边便宜的材料直接运过去，这不就节约了大量的成本了么。” 猴子拍着额头喊道：“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 激动的阿海更是接连给了彭国强几巴掌，笑不合拢。 “疼！” 彭国强骂道：“你这个胖大海，难道你不知道你的手力有多么夸张么！下一次换我来给你这样祝贺！” “失误失误！” 阿海连连道歉，但心情依然愉快。 秦远方也发表了感叹：“这就是所谓的一人智短，众人智长吧。” “哈哈……” 大家热情地干了起来。 呛！ 一个刺耳的玻璃碎响，打断了秦远方他们的喧哗。 只见一个鼻子穿着戒指的年轻人咆哮道：“老板，这是怎么回事？我们的菜里怎么会有蟑螂的？” 与穿鼻年轻人同桌的几个男子也纷纷站了起来，其中一个长相猥琐的家伙用极端恶毒地言语喝骂开来：“tmd！居然给我们的马哥吃这样的垃圾食品，你们是不是不想开摊了？若是你们今天不给个交代的话，我让你们全家今后像狗一样过日子！” “闹事的来了！” 郭聪双眼闪过一丝杀机，悠然站了起来，对秦远方他们说道：“方哥，他们是冲着我家来的，你们别轻易插手。” “混帐！” “你是什么！” “你是不把我们当成兄弟了。” 彭国强、猴子和阿海马上发怒，死死地看着一脸森冷的郭聪。 秦远方见郭聪的表情就知道他动了杀机，连忙安抚道：“胖聪，如果你当我们是兄弟的话就别阻止我们。” 不想郭聪却说道：“不是的，这些人昨天就来骚扰过一次，索要保护费，结果被我打跑了。我早就知道他们会回来报复的，不想竟是以这样的方式。看他们的阵势显然是有备而来，我不想牵连你们。” 048：偷袭 048：偷袭 “还谈什么连累！” “做兄弟的哪里会计较这些！” “是啊，以前就只有我们可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现在就想撇开我们，未免太看不起我们了。” 彭国强、猴子和阿海纷纷表示愤慨。 秦远方则是更加直接了，没有拿任何的武器，慢悠悠地朝那桌子走去。而彭国强他们也不发愣和说废话了，直接跟了过去。 郭聪自然不能落在秦远方之后，当先冲过去。 秦远方见闹事的五人都不是一般的货色。一般的痞子恨不得把自己装扮得花花绿绿，能有多出彩就多出彩，可这五个人全都是在健身房练过的，肌肉看起来还很发达，都到秋末了居然只穿着一件薄衣而已，甚至连那个猥琐脸也能拿几两肌肉出来表现。 “鼻孔穿着戒指的是他们的老大！” 秦远方有了第一个判断之后，开始锁定目标。 虽然秦远方不觉得自己的技巧能跟常年拿玩刀的彭国强（自小跟其父学木雕，有事没事就雕刻几件玩意出来送人），以及在边疆有过生死经历的郭聪比，但自从拥有透视眼之后，秦远方觉得自己的身体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 这变化很是明显，不仅表现在身体上，还在反应神经、平衡力，甚至是记忆力等方面都有突出的表现。当然的，表现最突出的自然就是让人瞠目结舌的力量。之前数次遭遇战，特别是在地下停车场的那次，都足够说明了秦远方的力量完全超越了普通人的范畴，说是野兽也不过分，估计世界级的大力士也不过如此吧。 有了充足的实力来保障，很有大哥觉悟的秦远方自然有信心挑扎手的对付。 “不可能的！” 郭父走了出来，死阴着脸说道：“明知道你们是特殊人物，我们给你们做的小菜都是小心了再小心。” 郭母可比郭父更直接，站出来咆哮道：“你们明显是想来讹诈，你们若是不走的话我就报警了！” “报警？” 猥琐脸突然阴笑了起来，说：“你们还不知道吧？马哥的叔叔恰恰好就是管理这一片的城管局长，你们尽管去报警，看看你们以后还能不能在这里开下去？” “你们！” 郭母害怕了。 警察是强力机关，可是城管对于他们这种无牌的小夜摊来说更是致命，没收你全部的东西也只是一句话而已。有的时候，那群人比强盗还要强盗，警察抓人还要讲证据，可是他们连证据也不用就砸就收。 啪！ 那个被称呼为马哥的家伙猛然拍了一下桌子，咆哮道：“今天你们若是不给我一个交代的话，我定会叫你们的摊子开不下去。” 原本闹哄哄的场面，也正是因为这句话而平静下来，甚至还有不少怕事的食客乘机偷溜，连帐也没结。 秦远方原本想直接给对方一个教训的，但觉得这样会让郭家的夜宵摊开不下去。最终只能选择比较憋屈的做法。 秦远方拿出几张红牛，直接扔到马哥的跟前，说道：“兄弟，这些就当是我给你们的赔偿，见好就收吧。” 可惜那马哥看也不看，眼神里总是蔑视。 “你当我们是要饭的！” 那猥琐脸更是直接了，骂了一句后还不过瘾，居然狮子大开口：“吃了那么不干净的东西，肯定要去医院全面检查的，那些检查费，药费，住院费，营养费，精神损失费加起来，若是没有五万元，那么休想说得过去。” “五万！” 郭父郭母同时咆哮开来。 “好！我给你五万！” 秦远方假装要拿钱包，实际上是抄起身边的折叠凳直接轮到马哥的脑袋。 嘣！ 木碎四溅，折叠凳四分五裂。 马哥带着一声惨叫连连后退。 周围的人都傻了下来，特别是郭父和郭母，在秦远方选择懦弱的那一刹那，他们心中鄙夷的瞬间攀升到极点，不想最后却来了一个大逆转，一时间都不知道怎么做才好。 不过彭国强他们则对自家方哥了解得很，见秦远方的弓身就知道他要做什么，所以在秦远方动手的那一刹那，彭国强他们也动手了。 五对五，原本是势均力敌的局面，因为核心人物的沦陷以及一方的集体错愕，演变成一边倒的局面。 彭国强没有拿刀，但是他的手锤够重；郭聪虽胖，但是他的身体灵活性却远远超越大家的想象，在部队里当了几年伙夫的他变得更加可怕了，一个再简单不过的冲撞，凭借过人的身体重量和让人惊叹的加速度直接将一个身高过一米八十的流氓给撞飞了开去；至于猴子和阿海，所对付的人则比较轻松，也是三两下手就确定了结局。 场面的情况，完全可以用“秋风扫落叶”来形容。 不是那五个流氓垃圾，而是秦远方他们太强，不仅在战斗力，在策略方面也都远远超过了对手。 此时，满地的哀号。 五个流氓如烂泥般躺在地上，有的只有哀号。最凄惨的是那个马哥，脑袋和鼻孔同时流血，却没有哀号，没有焦点的眼睛麻木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如同喝醉酒撞到墙的醉汉。 “还是方哥厉害啊！” 彭国强看到折叠凳的板面都烂得一塌糊涂之后，忍禁不住赞叹起来。 这不仅是彭国强的心声，也是其他人的心声。 秦远方跟郭聪说：“先报警，然后再叫救护车。以他们的伤是死不了的，至多就是疼多几下而已。” “喔！” 郭聪看着马哥凄惨的样子，吞了吞口水，跑去打电话了。 紧接着秦远方也没歇息，而是走到那个没被揍得多惨却叫得最厉害的猥琐脸跟前，轻轻一脚踩到猥琐脸的手，引出更凄厉的惨叫。 秦远方以居高临下的姿态问道：“之前这一带都没听说过收保护费的事情，而且我们也从没在这一带看过你们，肯定不是突然发烧跑过来赚点外快的。说吧，你们是受了谁的指使？” “啊……你放开脚，疼啊！” 只可惜猥琐脸只懂得惨叫，没有实际性的回答。 喀… 秦远方暗中加了一点力。 彭国强讥笑道：“这么怕疼，居然敢出来混黑社会。” 猥琐脸知道装死装疼是没用之后，马上屈服，求饶道：“不关我们的事，是马哥接到许少的指示后，我们就跑过来收保护费的。” “许少？” 秦远方一时间还反应不过来。 在秦远方的记忆中，自己似乎没与姓“许”的大人物有那么大的过节。像这种勒索五万元，而且还想砸摊子的，明显是想把郭家逼上绝路，这可得多大的深仇大恨啊。 “许南！” 郭聪却咆哮了开来。 秦远方全身一紧。 049：睚眦必报 049：睚眦必报 警察来得很晚。 几乎是一切尘埃落定，他们才姗姗来迟。最过分的是，他们还很有怨言，说什么深夜出勤不容易之类的屁话，估计是想乘机索要一些好处。 只可惜无论是秦远方还是郭家都对这些所谓的警察失望透顶，哪里会再跟他们蘑菇，让他们草草收集证据，特别是证人的证词之后，郭家连请警察们坐下休息的心情也欠奉，就开始收摊，迫使那些警察只能无奈地押着五个流氓闪人。 事情闹到这个地步，生意自然是无法做下去的了。 失去谈话心情的秦远方他们也只能临时改换地点，到郭聪的家里继续他们未了的聚会。 彭国强看着一脸沉思的秦远方，问：“方哥，你是不是在担心那些流氓的报复？” 郭聪马上说道：“方哥，别担心，如果他们敢来，我就敢杀到他们家，让他们后悔来到这个世上。虽然我在边疆只是一个小伙夫而已，但我听过，接触过的事情远比你们想象的还要多，还要可怕，特别是那些反政府武装、毒枭、走私贩的酷刑都学了个七、八。” 郭聪的话让大家听得不寒而栗。 秦远方提醒道：“胖聪，你可别乱来啊。这些黑社会不值得你去跟他们玩命，我们目前的敌人是那个许南，解决了他，我们就可以一劳永逸了。” “许南！” 说起这个名字，郭聪就开始咬牙切齿。 想他在聚会里只不过是帮秦远方几下而已，就被许南报复，而且还是要他走投无路的结局。这样的人，比毒蛇还毒，之前那个朱温比起许南来，真不知道善良了多少倍。 秦远方安抚道：“你放心吧，我明天就去请私家侦探调查这个许家。我倒是要看看，这个所谓的官二代，屁股究竟能擦得多干净。” “干净？” 郭聪的愤怒是不可抑制的，马上说道：“堂堂的市委副书记的公子居然是天阳地产的三大股东之一，这样的屁股能有多干净呢？国家的公文来到我们天阳市就是一张白纸，拿去擦屁股还会被他们嫌太刺。” 郭聪的话里话，大家都明白，也不说话。 猴子和阿海觉得很不可思议，他们现在谋划的居然是堂堂的市委副书记的公子，市里有名的衙内。如果让外人知道的话，肯定会笑话他们疯了。 不过猴子和阿海同时也觉得无力，像这样的事情，也就秦远方有能力在暗地里操作一下而已，所能起到的作用还是未知之数呢。此时的猴子和阿海，终于理解秦远方为什么总是要到外边发展，甚至到外边定居了。 彭国强问道：“方哥，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吗？” 秦远方淡淡答道：“别紧张，这样的事情是急不来的。如果你们真想帮忙，这几天就多来照看一下胖聪的生意。” “喔！” 彭国强突然觉得自己很没用，一点也帮不上秦远方的忙。 郭聪突然想到一件事情或许能帮到秦远方的，连忙说道：“方哥，我认识一个很厉害的私家侦探。他原本是我们部队侦察连的连长，而且还在全军区的大比拼里得到奖，属于精锐里的精锐。不过他的性格倔强，很讲义气，在一次侦察任务中犯了原则性的错误，最终被提前退役。出来后直接干起了最擅长的本职工作，目前有一批兄弟跟在他的身后混饭吃，月前还曾向我招揽过呢。” 秦远方听得眼睛一亮，但是听到“原则性错误”之后倒是有点疑惑了，小心询问道：“胖聪，究竟是什么错误，居然让一位前途光明的军队精锐被迫退役的？” 彭国强他们也是好奇得紧，对郭聪投以询问的眼光。 “杀俘虏！” 郭聪稍微犹豫了一下就说道：“当时是一次侦察任务，连长带队封锁区域，搜索敌人的踪迹。而在成功抓到一条舌头后，一位粗心的战友在还没确定俘虏毫无反抗之力的情况下贸然接触，被那俘虏用暗藏匕首刺中心脏而死，素来把战友当成兄弟的连长乱枪扫死。原本这也没什么，只要大家都不说，把报告稍微改一下就可以偷偷盖过去，不想事情被打小报告的垃圾推了上去，最终连长的前途就这样完蛋了。” “好汉子！” “热血男儿啊！” 猴子和阿海听得热血沸腾，蠢蠢欲动。 秦远方也对这位连长仰慕不已，询问道：“这位连长叫什么？我要怎么才能联系到他呢？” 郭聪马上拿出手机回道：“连长姓江名长天，今年都三十二岁了，还没结婚，具体的活动地点不清楚，只有手机可以联系。” 话完，郭聪就把手机号码念了出来。 秦远方点着头说道：“有了江长天的帮忙，相信很多事情都可以迎刃而解了。” 郭聪拍着胸脯保证道：“其他人我不敢保证，但是江连长的能力是无庸置疑的。不怕告诉你们，我不少的格斗技巧都是江连长传授的。准确来讲，他还是我半个师傅呢。” 郭聪这句话，让秦远方越发看好江长天。 虽然郭聪之前没什么表现，但他那直接又有效的战斗风格却给了秦远方深刻的记忆。如果秦远方能在格斗技巧，特别是射击方面得到指点的话，那秦远方就真的是名副其实的高手，而不是只有傻力气的莽汉。 越想越是兴奋的秦远方马上说道：“事不宜迟，我马上就联系江长天！” “等等！” 猴子阻止道：“我觉得我们应该先跟高进联系一下。这小子的脑袋灵活，技术过硬，或许能给我们什么启发呢。” “也好。” 秦远方觉得很有道理，马上拨通高进的号码。 而高进接得很快，但那边传来的是一阵吵闹声，随后就是高进哀怨的声音。 大约一分钟后，脸色阴沉的秦远方挂掉手机。 郭聪问：“方哥，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秦远方点了点头，起身说道：“你们在这里等我一会，我去把我们尊敬的赌神给捞出来。” “捞？” 大家对这个此相当敏感。 只可惜秦远方没有跟大家解释，急促走出门，随即就传来汽车发动的声音。 050：江长天 050：江长天 “我说你丢不丢脸的，摆个阔居然没带够钱被人拘留在那里，最终却要我来救场子才能走出来。” 下了车的秦远方恨铁不成钢般看着高进，脸面一点客气也没有。 他本对高进很看好的，不想高进实在太不争气了，刚刚有点小钱就胡乱消费。这一次更过分，居然跑去全市最有名的会所消费，一次性花了近万元。估计他之前赚到的五万元都花得差不多了。 高进小声嘀咕道：“方哥，我错了还不行吗？我哪里知道那里会贵得如此离谱，随便一罐饮料就在后边加个零，一叠外边卖十元的小菜那里就敢卖到百元。原本估计三、四千元就能拿下的消费，最后结帐九千八，完全超越了我们的估计。” 秦远方恨不得给高进一巴掌，骂道：“你小子还有理了？你之前跟我说的豪言壮志都是胡扯的？稍微赚到一点小钱，尾巴就翘了起来。你告诉我，你那本计算开个工作室的五万元还剩多少？” 高进这一次没得说了，脸色灰败。 秦远方懒得再跟他计较了。 他本觉得高进的技术不错，而且性格也对自己胃口，想将高进拉到自己身边培养一下，以后估计还有诸多的合作项目等待他们共同挖掘呢。不过现在看来，高进有点扶不起的阿斗的味道。 “方哥！” 高进还想补救的，但秦远方已经走进郭聪的房子了。 高进无奈，只能马上跟进去。 “来啦！” 郭聪看到秦远方进来，马上递了一杯饮料过去。 秦远方很是不爽地说道：“别喝饮料了，喝酒吧。胖聪，把你家的茅台都拿出来吧，今晚喝个痛快。” 酒虫大动的彭国强反道劝说开来：“方哥，不是要谈正经事吗？不如先喝点饮料解渴，等下再干杯。” 秦远方点了点头。 等及秦远方和随后进来的高进坐定，郭聪马上报告道：“方哥，我刚才跟江连长联系过了。他最近的生意不是很好，而且跟他吃饭的人也多了起来，手头有点拮据，所以答应得很是爽快，而且明天就会过来跟你见上一面。” 秦远方问道：“你没说这事情跟你有关？” 郭聪回道：“说过，但没说清楚，只说是要他调查一个为富不仁的官二代。我不想他因为我而免费帮忙，让其他的战友饿肚子。” 秦远方对郭聪的选择很是欣赏。 换做是其他人，估计是想方设法套人情，即使不能免费也要减少点支出。 秦远方想了一下就询问道：“胖聪，你明天跟我过去接江连长吧。对了，江连长大概的收费是什么标准的？我记得他们这一行的收费标准很是混乱，而且良莠不齐，我可不希望与江连长的第一次合作就出矛盾。” 郭聪想了一下就说道：“我倒是没问过，毕竟朋友间谈论这些很伤感情。” 高进突然举手。 秦远方看了高进一眼，说：“知道什么就说吧。” 高进马上说道：“他们这一行的收费标准基本是看调查人物的棘手程度，没有明确的界限和指标；如果棘手的话，他们不是拒绝就是大幅度提高收费标准；当然的，越是出色的私家侦探，收费标准就越高。按照我听说过的事迹，调查一个没什么背景的普通人至多就是两、三千元，可是调查有背景的官二代就至少要以万为单位，有的甚至还要超过十万元。” 秦远方点头道：“钱不是问题，我来处理就好，保证江连长不吃亏。” “方哥，也让我们尽点力吧！” “是啊，我们虽然不是很有钱，但我们有义气！” 大家纷纷表态。 秦远方却摆了摆手，说道：“你们有这个心就足够了。说到底，事情的根源还是因为我，胖聪只是被牵连到罢了。” 气氛骤然尴尬了下来。 高进问：“方哥，是不是要我帮忙找证据呢？” 猴子马上将事情简略地说了一通。 大家本以为高进会被市委副书记的名头吓到，不想高进反倒热切了起来，神情愤慨地喊道：“方哥，这一次你即使不请我，我也会暗中调查的。对付这些无耻的官二代，我最是有动力。” 秦远方想了一下就说道：“那好，你明天跟我们一起去见江连长吧。毕竟我们都是外行，还是由江连长这个专业人士来主导一切最为妥当。” 大家纷纷点头。 彭国强问：“那我们现在要干什么？” “喝酒！” 秦远方很是坚定地说出两个大家都兴奋的字。 …… …… 第二天。 市汽车总站。 郭聪焦急地看着旅游大巴，只是一个个陌生的面孔却让他不断地失望。 秦远方看了看时间，嘀咕道：“比约定的迟了十分钟，不应该啊！” “来了！” 可下一时刻，郭聪就呐喊开来。 随后秦远方就看到郭聪热情地与一位不是很高，也不是很壮，长相平凡，给人一种不过如此的感觉的平凡男子来了一个热情的拥抱。 高进嘀咕道：“看起来也不怎么嘛！” 秦远方想起一些相关的记载，说道：“估计就只有他这么平凡的外貌，才是最适合当侦察兵的人选吧。” 高进愣了一下就点下头来。 郭聪热情地拉着江长天来到秦远方、高进的跟前，激动地介绍道：“连长，这位就是这一次的顾主，也是我的铁哥们秦远方；而这一位也是我们的朋友高进，一位擅长黑客技术的应届毕业生。” “幸会！” “幸会！” 双方算是见过面了。 高进偷偷撞了秦远方一下，低声提醒道：“方哥，他似乎带了家伙啊！” 不想江长天的耳朵灵敏得可怕，笑着回道：“那不是家伙，是装修用的射钉枪，只不过我稍微改造了一下罢了。” 秦远方可不是傻瓜，知道这个改造有可能使装修工具变成杀人利器。 郭聪马上圆场道：“诸位，这里不是说话的好地方，不如我们找个地方好好聊一下吧。” 秦远方说：“到我家吧，现在家里就我一个人。” 话完，秦远方就去开车了。 而江长天看到秦远方所开的车竟然是宝马7，微微吃惊。他见秦远方的衣着也不是什么有钱人物，不想却是扮猪吃老虎。 “有意思。” 江长天微微一笑，跟着郭聪进了车。 车子扬长而去。 051：射钉枪 051：射钉枪 “请坐！” 回到老宅，秦远方显示出主人的风度，马上拿水果和茶具。 自从接触了功夫茶之后，秦远方就马上买来专业的茶具和高级茶叶，有事没事就自己练习，独自喝上几泡，有点依然自得的味道。 现在正好拿来卖弄。 江长天对于开着宝马7的秦远方住着这样老旧的宅子还真有点纳闷，不过看郭聪和高进悠闲的表情后，也不再去计较，静心等待秦远方他们的话题。 “请尝尝我的手艺！” 秦远方冲好茶之后，亲自为三位朋友端上。 三人各自品了一口，纷纷点头。 高进感叹道：“方哥，没想到你粗手粗脚的，居然也能玩这么精细的玩意！” 秦远方骂道：“你小子！” 江长天见秦远方似乎不是很急，他反倒更加纳闷了，出声询问：“秦先生，小聪之前说的棘手业务究竟棘手到什么程度？虽然我们社团喜欢挑战，却并不代表我们都是蛮驴，一些超出我们能力界限的事情自然不会接受。” 秦远方才不相信郭聪没说清楚呢，但他也知道这是官面话，自然不会去计较，首先将事情的大概背景说了一通，特别点出郭家夜宵摊的遭遇后，最终补充道：“事情因我而起，自然得由我来负责。那些作奸犯科的事情我们不敢做，但预防的手段多少还有得准备一些的。” 江长天听完故事后，责备般看了郭聪一眼，随后对秦远方主动包揽所有责任的做法很是欣赏，由衷地说道：“秦先生，虽然那个许南是市委副书记的公子，不过我们最痛恨的也就是这种人，更不说这一次的事情牵连到我们的兄弟，我们接手这一个任务是义不容辞的。” 秦远方终于听到想要的答案，微笑着说：“江连长如此深明大义，不过我们也不能让江连长白出力气。这样吧，我先支付十万元作为起步资金，事成之后，我再补偿二十五万的辛苦费给你们。” 江长天倒吸了一口凉气。 江长天的私家侦探社只是刚刚起步，一直以来只是接一些零散的小单子，比如跟踪某个出轨的老公，偷拍某位背叛的小三，或者查探某个人的虚实，至多就是替某位有钱的公子哥了解一下某位小明星的起居和爱好而已。这些任务最大的一笔也就是三万元，与现在的三十万元相比，还真不成比例。 之前郭聪说是大单，江长天还不怎么信，只觉得至多就是两、三万的单子，而见到秦远方之后，他就越发肯定自己的猜测，不想秦远方的豪爽直接给了他一个拒绝不了的炸弹。 而高进听到这个消息之后满是羡慕，恨不得取代江长天。 江长天深呼吸了一口气，问道：“秦先生，难道这位市委副书记的公子还有什么特殊的背景吗？” 秦远方笑着回道：“别担心，如果他还有更强悍的背景，要当心的是我们才对。只不过在我的眼里，用区区的三十万能灭掉一个睚眦必报的官二代，还自己、朋友一个安心，这是很划算的事情。” 高进马上引用了一句明言：“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那就不是问题。” “正解！” 秦远方拍了高进一巴掌，他这个解释实在太合适了。 一想到三十万元足够自己的社团一年的支出，又想到事情关系到自家兄弟，江长天就点头道：“好的，我们接下这次任务了。” 顿了一下，江长天开始进入角色，问道：“秦先生，不知道你需要什么级别的资料？” 秦远方想也不想就回道：“还能有什么，自然是会让许家倒霉的资料。” 高进补充了一句：“最好是能牵连到那个所谓的市委副书记。” 既然接了任务，那江长天就没有退缩的道理，问：“我明白了，只不过事情有点棘手，我们需要一定的时间来操作，不知道秦先生有没具体的时间限制？” 秦远方想了一下就说道：“没有，只希望时间不要太长，不然那时候黄花菜都凉了。” 江长天点头道：“这个是当然的。包票不敢打得太满，但两个月内出消息还是很有把握的。” “那就麻烦你了。” 秦远方对于江长天负责任的态度很是满意。 “终于谈完了” 郭聪也跟着松了一口气。 他夹在中间还真不好办。帮秦远方说话，得罪老领导兼兄弟；帮江长天说话，那就是不讲义气。无论怎么做都是左右不是人，现在能有这样的进展，对于郭聪来说是最好的结果了。 虽然郭聪带着一点责备看着江长天，问道：“连长，你长途跋涉还带着这么犀利的武器，难道不怕被逮着吗？” “你以为我没想到吗？” 江长天笑嘻嘻地将随身携带的小型射钉枪拿出来，将枪头展现给大家看。 “哈哈……” 秦远方他们都笑了开来。 原因无他，因为江长天的射钉枪头居然插着玩具枪的吸盘子弹，就是那种射中了会吸住的玩具子弹。这样的玩具子弹，也就只有小孩子会玩，江长天带在身上根本没丝毫的影响。 江长天也来了兴趣，当着众人的面将射钉枪迅速拆解，并解释道：“这把枪原本是真的射钉枪，而且还是全金属构造的，比高仿真枪还要犀利，因为它本来就能射穿两厘米的木板。” 郭聪小心询问道：“连长，你可别糊弄我，你这把枪绝大部分的零件乍看起来像极了金属，可实际上只是强化塑料而已，说到底还是把玩具枪。” “所以我说原本！” 江长天笑嘻嘻地拿出自己随身携带的工具箱，堂而皇之地打开来，内里竟然都是各种零件和特种钉子。紧接着，江长天拿起塑料射钉枪的枪壳，当着大家的面，以目不暇接的速度将射钉枪组装起来，整个过程持续不到二十秒。 “好快！” “不可思议！” “神乎其技！” 包括秦远方在内，三人皆为江长天的速度而震惊。 江长天将特种钉子装了进去，问道：“有可乐或者王老吉吗？最好是那种铝罐装的！有的话帮忙摆到远一点，安全一点的地方。” “有！” 秦远方马上跑到冰箱拿出一瓶铝罐装的王老吉，直接摆到门口的台阶上。 “看好了！” 江长天自信地对秦远方他们一笑，一枪射去。 嘣！ 王老吉瞬间爆破。 是的，没错，是爆破。 052：黑社会老大 052：黑社会老大 看到大家目瞪口呆的表情，江长天很是满足。 高进吞了吞口水询问道：“连长，你是怎么办到的？即使真枪也办不到如此夸张的效果吧，而这只不过是组装的玩具枪而已。” 江长天笑着回道：“真枪也好，玩具也罢。对于我们来说，能起到作用的就是最好的武器。我随身带着这特殊的塑料玩具枪，被人查到也无关紧要，除非他们能像我们一样拥有同样的组装技巧。但有了这些重要的改造零件，我就可以短时间内组装起一把自保的武器，预防最坏的打算。” “不对！” 郭聪可不是那么容易糊弄过去，直问道：“连长，即使你改造成真枪，那也不可能拥有如此奇特的破坏力，你们是不是在子弹上做了手脚。” “就知道瞒不过你。” 江长天意味深长地看了郭聪一眼，解释道：“我们的确是对钉子做了针对性的改造，用破坏力来弥补攻击距离的问题。除了刚才的爆破型，我们还有穿透型，和普通的钉子型。” “犀利！” “天才！” 秦远方和高进更加佩服得紧。 江长天将射钉枪再度拆解，换上玩具的构造，继续说道：“事实上我们还有连射型的射钉枪，只不过那东西比较危险，不能随意拿出来。而这一次任务只是搜集证据而已，有危险却不致命，所以就没带过来。” 秦远方追问道：“江连长，不知道你是要独立完成还是会去请援兵？” 江长天果断回道：“这是我们社团成立以来最大的单子，自然要全力以赴，全员出动是理所当然的。” 有江长天这句话就足够了。 铃…… 郭聪的手机响了。 可当郭聪接听，听到母亲带着泣音的声音，郭聪的脸色就黑了下来。 大约听了半分钟后，郭聪就挂了手机想要冲出去。 秦远方拉住郭聪问道：“出了什么事？我们都在呢！” 郭聪着急地喊道：“家里出事了！昨天那五个流氓真的是黑社会的，他们老大到我们家，要我们赔偿他们的损失。” “一起去吧！” 江长天站了起来，双眼满是杀机。 秦远方他们也懒得废话，马上开车出发。 郭聪开的速度很快，原本十五分钟的车程居然只开了十分钟。过程还被拍了几个超速和红灯，不过秦远方他们都没心情理会，只求能以最快的速度赶到。 嘣！ 车刚到门口，郭聪就顾不得礼节，粗暴地关上车门笔直朝家里飞奔过去。 或许是牵挂兄弟，江长天也顾不得什么掩饰了，居然带着他在路上重新组装好的射钉枪就追了过去。 秦远方和高进则慢了半拍，但也是紧随他们的后边。 可进到里边，却被里边的气氛惊住了。 不是血腥，也不是暴力，而是和谐，和谐得异常诡异。一位身材至多就是一米六五，有点胖，皮肤也有点黑的四十岁男子正跟郭父喝着酒，吃着花生米，不知聊得多起劲呢。 “这是怎么一回事？” 不仅是秦远方纳闷，连郭聪也是莫名其妙。 郭聪来到母亲身边，悄悄问道：“妈，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之前你不是说他们想要抓老爸吗？” 郭母尴尬地回道：“之前他们拿着武器直接闯进来，气势汹汹的，所以你爸就替我挡着，让我报警和喊你过来。不想他们说着说着就喝起酒来，似乎不是来找麻烦的样子。” “我来吧！毕竟人是我打的！” 秦远方义无返顾地站了出来，径自坐到两人的旁边，对郭父说道：“伯父，这里有我就行了。” “好的。” 郭父倒也配合，马上放下酒杯离开。 收起武器的江长天含笑点头，对秦远方的作为很是欣赏。不过他似乎看破了什么关键，居然摆出一副不关我事的样子，完全不是来谈判，倒是像来看热闹的。 那黑矮汉子品了一杯小酒之后，微笑看着秦远方，问道：“你就是秦先生吧？” 秦远方点了点头。 他仔细打量着对方，可怎么也看不出眼前这人像是会架子的，甚至连一点强悍的味道也感觉不到。这样的情况在黑道人物里很是罕见。 “既然不是武艺出色，那就是靠脑袋吃饭的人物，对付这样的人最得小心。” 秦远方做了评价之后，小心提高了戒备。 黑矮汉子自我介绍开来：“鄙人是粗人一个，没什么油水，不过道人的人都客气地称呼我一声海哥。” 秦远方的眼神急剧收缩起来。 他听说过“海哥”的名头。 在天阳市的黑道里，有这么一位绝顶的大人物：他个子不高，肌肉不结实，读的书更是少得可怜，但是脑袋灵活的他很会用人，更会拉拢人。他用了十余年的时间，从一个小小的高利贷发展到现在的天阳市第一黑道大哥，业务涉及走私、高利贷和地下赌博，靠的就是他高人一等的拉拢手段。发展到现在，整个天阳市的人都知道市里有一位连官方也要卖其面子的海老大。 天阳市的黑道大哥，这个身份可端是了得。 海老大见秦远方眼生忌惮之情，知道是时候了，慢悠悠地给秦远方递了一杯酒，说道：“秦先生，我们可谓是不打不相识。这一次是底下的马仔不懂事，得罪了秦先生，但我们身为老大的，怎么也得做出一点样子。” 秦远方听出话里话，问道：“既然海老大如此深明大义，那我自然不能不给海老大面子。” 海老大觉得秦远方很是可爱，实在太对自己胃口了，笑着说：“难得秦先生如此配合，我也不好狮子大开口。这样吧，他们每个人就赔偿十万元，意思一下就行了。” “五十万元！” 高进听得骤然跳了起来。 而郭家三口也听得目瞪口呆，觉得这个海老大是不是疯了。至于江长天，他没有具体的动作，但是双眼曝露出来的一丝杀意却让海老大瞬间有了感觉，疑心疑鬼地看了几下江长天。 秦远方思绪了一下就说道：“可以，五十万买回海老大的面子，这样的买卖的确不吃亏。” “哈哈……” 海老大站了起来，得意地说道：“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省事。小子，你很有前途，我看好你喔！” 053：搬救兵 053：搬救兵 秦远方没有去看海老大留下来的银行帐号，直钩钩地目送着海老大离开。表情虽然没有丝毫的波动，但谁都能感觉得出秦远方的异常。 良久。 连海老大的车尘也都看不见了。 高进才小心翼翼地询问道：“方哥，以我们的阵容，完全不需要害怕这个家伙的，我们可以跟他拼了。” “拼？” 秦远方以看白痴的眼光看着高进，问道：“警察靠不住，甚至还会反过来包庇他们，这样的环境你跟他们拼什么？以海老大的威望，你还没冲到人家的跟前就光荣了，人家甚至还能顺便拿个文明市民勋章呢。” 高进被秦远方激得脸色忽晴忽暗。 几乎爆发的郭聪问道：“难道就乖乖交钱，这样白白了事了吗？” 秦远方阴笑着摇头。 “你们安静一点吧。” 江长天终于站出来说句公道话了：“海老大身后那两位打手很有水准，估计是玩过命见过血的，一般的练武人还不是他们的对手呢。还有的，其中一个的手有长期握枪的迹象，估计他身上也带着火器。” 全场除了秦远方都是在倒吸凉气的，而郭母更是脸色刷的一下白了起来。 江长天补充道：“秦先生的选择不仅不是懦弱的行为，而是勇敢无比的决断。若是在我们这里动手，即使成功了也无法逃脱法律的制裁；若是拿不下他们，肯定会招他们的疯狂报复。所以现在最好的办法不是硬抗，而是暗中搜索机会，争取一击必杀。” 高进灰心地嘀咕开来：“一击必杀，哪有那么容易！” 郭聪虽然愤怒，倒也冷静下来。只不过一想到海老大在天阳市的力量，一股无力感就压得他说不出话来。 刚刚陷入沉思的秦远方突然抬起头转向江长天，卷起一个耐人寻味的笑容，问：“江连长，如果我现在向你追求业务，不知道你们是否接受呢。” 江长天痛快答道：“哪里有将送上门的生意拒之门外的道理。你放心吧，我会将所有的人，所有的工具都拉过来的。” “方哥！连长！” 郭聪激动地看着他们，想要说话之时，却不知道用什么词语来表达自己的热血。 秦远方的笑容则更加灿烂，继续追问道：“江连长，不知道你们的社团有多少人呢？同时兼顾两个任务，会不会有点吃力啊？” 江长天则回道：“不会的，我相信兄弟们的战斗力。” “那就好！” 听到这里，秦远方瞬间有了决定，对郭父郭母问道：“伯父伯母，不知道你们两位需要休息一下，出去旅游什么的呢？” 郭母没领悟秦远方话里的意思，马上回道：“旅游，为什么突然要去旅游啊？这里的麻烦事都一大堆，哪里还有心情去旅游啊！” 郭父定了一下却回道：“嗯，我们操劳了这么久，的确要好好休息一下了。这样吧，阿聪跟我们去鹏城，我们之前听说鹏城是做生意的好地方，我们早就想过去看看，不如乘这一次的机会去看看吧。” 郭父也够小心的，生怕唯一的儿子出事情，想顺便带走。 不想郭聪却拒绝道：“爸，妈，你们自个去就好了，我要留在这里帮方哥和连长的忙。再怎么说，这一次的导火线是我们引起来的，我不能推卸应该肩负的责任。” “儿子！” 郭母也想过来劝说，可看到郭聪的坚毅的眼神，就再也说不下去了。 秦远方连忙安抚道：“伯父伯母，你们就别担心了，我会照看好小聪的。而且这一次又不是冲锋陷阵，而是玩阴谋诡计，只需要用脑就行了。” 郭母哀求道：“远方，你跟小聪自小玩到大，可要保证他的安全啊。” “我对天发誓！” 秦远方无奈，只能发了个誓言。 这个举动还真让郭母安心了许多。而郭父也是一个开明的人，知道儿子有自己的世界，若是他这一次真的逃避的话，那他以后就很难在自己的朋友跟前做人，所以他也就只能忍心一次了。 秦远方补充说道：“对了，伯父伯母，我的双亲也在鹏城疗养，你们不如跟他们住到一起，节省一点费用，毕竟我租的那里够大。” “那就多谢了！” “这样也好，有起事来也好有个照顾。” 郭父郭母还真很意动。 鹏城的高消费，特别是高房价可是全国皆知的。若是能节省下住酒店，或者租房子的钱，对于家境不是很富裕的郭家来说可是很有实际意义的消息。 于是，郭父郭母的“旅游”计划就这样得到了确认。 紧接着的工作也很简单，就是替郭父郭母整理必要的旅游物品，然后以最快的速度替他们订最近的一班车票，连夜出发。 处理完郭父郭母的安全问题，大家终于可以松了一口气。 而江长天也很给力，长天社团的所有工作人员也在当年晚上赶到，使得秦远方一方的人马骤然间鼎盛起来。紧随而来的就是江长天带着一位身材高大，长相也有点像外国人的壮实男子来到秦远方的家里。 “大熊，这位就是我们的大顾主秦远方，你可别看他年轻，他也是底子相当扎实的武术家。秦先生，大熊是蒙古人，最是擅长拳击、谭腿、摔交和反关节技巧，是我们连队的第一格斗高手，曾在军区大比里得过奖。只不过他因下手过重而在军里得罪了不少人，最终不得不出来跟我混，原本有人以万元月薪招揽他的，不过他不想干那些埋没良心的活，选择跟我一起吃苦。” 江长天主动为双方作介绍。 大熊听到秦远方也是圈子中人，眼睛当即发亮，意味深长地看着秦远方。而秦远方也对这位人如其名的可怕男子很感兴趣，特别是对他选择跟江长天打江山的义举很是佩服。 郭聪这次没跟来，跑去跟老战友聊天了。 不过高进还跟在秦远方的身边，看着身高将近两米的大熊，口水直吞。他觉得大熊不需要出手，单单这份体魄就可以达到不战而屈人的效果。 大熊笑嘻嘻地伸手，招呼道：“秦先生，有空的话我们亲热一下。” 秦远方知道结交大熊这种怪物，最好的办法就是别让他小看，于是伸手回敬道：“我只是乡下野路子出身，上不了台面的。不过若是要亲热的话，改天我们找个时间，我也很想体会一下部队精锐的战斗力。” “咦！” 054：结交 054：结交 “咦！” 大熊本想试试秦远方的能耐，不想自己的手力居然难不倒秦远方，反倒传来一股揪心的疼痛。 “天生神力？” 大熊惊讶地看着秦远方，似乎想把他看透。 江长天也是惊讶不已。大熊有多少能耐，他是最清楚不过的，即使是他也不敢跟大熊比拼力量，可秦远方竟然能让大熊吃憋，这可是有史以来的第一次，直让江长天觉得自己还是低估了秦远方。 秦远方最满意的就是自己的力量，现在连强壮如野兽的大熊也奈何不得自己，心底越发骄傲了，笑着说：“江连长，你们的人才当真鼎盛，恐怕你们自己开个安保公司都是绰绰有余的了。” 江长天露出惊骇的表情，感叹道：“秦先生当真是神机妙算！” 秦远方更加惊讶了：“不会吧！你们真的要开安保公司？” 安保公司，不是保安公司。安保公司所涉及的业务更广博，更专业，也更危险，有时候还要扮演国际雇佣兵，甚至反恐特种兵等等敏感角色。当然的，这样的公司若是发展起来，绝对比任何的保安公司来得更有影响力和震慑力，不是寻常人物胆敢得罪的。 江长天补充说道：“若是单单靠侦探业务，怎么可能养得活着三十来口人呢。为了让兄弟们兜里多上几个小钱，多喝几瓶小酒，我们还有限制地承接各种保安、维护工作。” 秦远方倒是能理解江长天的痛苦。 想当初在部队里根本不用去考虑这些琐碎的事情，吃喝损耗，甚至连家人的安置问题都算公家的。可现在呢，足足有三十来口人跟着江长天混饭吃，若是再加上这三十来口人背后的家庭，那江长天的责任就更大了。难怪江长天之前听到三十万元的业务时，反应那么敏感呢。 秦远方想起自己的计划，倒也会投桃报李，问道：“江连长，我想跟你们临时招聘几位有能力的保镖，以确保自己的人身安全，不知道你们是否接受我这笔临时追加的业务呢？” 江长天还是一如既往的小心，谨慎地问道：“秦先生，冒昧询问一下，不知道你即将要做什么危险的事情呢？以秦先生的能耐，若还要加强保安的话，那事情就不简单了。” 秦远方微笑着说：“我之前说过了，事情不是那么简单就揭过去，而我更不会坐在这里等消息。与其把宝贵的时间浪费在这里，还不如主动出击，给某位大人物添点堵呢，发泄一下也是不错的。” 江长天的眉头锁得更死了。 良久。 江长天问：“秦先生，难道你不怕打草惊蛇吗？” “不……” 秦远方连连摇头，笑着回道：“这不是打草惊蛇，而是引蛇出洞。” 江长天恍然。 高进却插口了，担忧道：“方哥，这样太危险了吧。对方毕竟是老狐狸，不会那么容易就中计的。” 秦远方却笑着说：“山人自有妙计，你们不必担心。你们只需要看到我的动作，采取相应的措施就行了。” 江长天想了一下就说道：“那好吧，我们接受秦先生这个临时任务，我会指派四名得力干将过来保护秦先生的。” 不想大熊却主动要求道：“连长，不如让我来保护秦先生吧。” “也好！” 江长天想也不想就答应了。 若论最放心的人选，肯定是非大熊莫属。 秦远方对于大熊的加入很是高兴，心中的大石登时落下了大半。不过他知道交情归交情，亲兄弟也要明算帐，于是他很是慷慨地说道：“我连续追加了两个任务，之前的报价自然不能继续。这样吧，我把总数追加到一百万，而且我还能给你们一个承诺：你们以后若是想要创建安保公司的话，我可以在资金方面提供一定的支援。” 江长天身体不可抑制地颤抖了起来。 如果说之前的三十万就足够他们社团所有人一年的支出，那么一百万恐怕就是他们一年的业务总量了。更不说秦远方还加了一个至少价值几百万的承诺，这样的买卖去哪里找大。 “这笔买卖赚到海里去了！” 这是江长天脑海里的唯一念头。 不过江长天根本想不到秦远方实际上是在钓鱼。 秦远方如此慷慨的原因有两个，第一是为了结交这帮战力十足的边疆精锐战士，方便以后有事可以有依赖的伙伴；第二则是为了投资，如果江长天他们真的要成立安保公司，以他们的能力铁定能起来，那他就可以凭借投资的优势融进他们的大团体之中，变相地掌握住一支战斗力可怕的力量，到时候一般的小人物还真不被秦远方放在眼里。 这样的买卖，可谓是一本万利。 气氛就因为秦远方的慷慨而热烈起来。特别是大熊，他觉得秦远方很是豪爽，有古代侠士的风范；最难得的是身家丰厚的秦远方一点架子也没有，能跟自己打成一片，这才是大熊主动介入的最根本原因。 是夜，宾主尽欢。 …… …… 两天后。 天阳市某个贫困落后的县城。 一个地理位置十分突出，出入只有一条道路的乡村道路上，一辆被细心整理过的宝马7和一辆看起来不是很高档的商务车都很是悠闲地开向前方遥远的灯光。 纳闷的大熊疑问道：“秦先生，你真的确定这么偏僻的乡村里隐藏着天阳市最豪华的赌场？这里的道路糟糕得让我的屁股受罪，单单这一点就足够我怀疑此行的目的地。” 负责开车的郭聪也是苦笑不已。 不过他笑的不是秦远方，而是大熊。大熊毕竟不是本地人，自然不知道天阳市的格局。但也就因为大熊的惯性思维，使得寻常人想不到天阳市最豪华的地下赌场居然会开在这样偏僻的地方。 这个就是海老大的厉害之处。 “我们到了！” 秦远方懒得解释，率先下车。 “这！” 下了车的大熊悠然感觉到一通亮光，定过眼看过去，当即下了下来。 “别墅！” 大熊看着眼前的豪华别墅，吞了吞口水，呢喃道：“这别墅比我们家乡的中学还要大啊！把赌场开到豪华别墅里，还真有创意！” 055：地下赌场（上） 055：地下赌场（上） “走吧！” 秦远方没有理会那些过来迎接的服务员，带着全部人马走将进去。 而那个明显不是正规服务员的男子看到秦远方兵强马壮的阵势，马上退缩到一边打开通讯器，悄悄将这个特殊情况报告给这里的负责人。 秦远方这一次开了两辆车，带了五个人，其中郭聪只是过来陪衬而已。不过以大熊为首的保镖团队的确不是含糊的，他们刚一出现就震慑住这里的那些宵小，特别是那些自觉底子不怎么干净的烂赌徒，高利贷们。 江长天的确够意思，不仅让大熊过来贴身保护秦远方，剩余的三人也统统是犀利的货色，据说都是在边疆跟贩毒集团交过火，杀过人的精锐。只不过江长天还是对秦远方有所保留，没有将他们所有的人都介绍给秦远方，只是简略地做了介绍，保留了一点神秘性。 但秦远方却不去计较，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底牌和秘密，即使秦远方也不例外。保留一点底线，对双方都有好处。 郭聪疑惑地看着秦远方。他现在知道秦远方的计划，却在怀疑秦远方的赌术，要知道赌术可不像赌石那样边看边学，那是要从实践中磨砺出来的。在郭聪的记忆中，秦远方似乎没任何的赌博经验。 郭聪最终还是忍禁不住问出来：“方哥，你真的有那么大的信心吗？” 秦远方淡淡答道：“我不是来送钱的。” 说话间，秦远方来到一个防御程度很高的柜台前，将带进来的黑箱子递进窗口，说道：“这里有100万，帮我兑换成筹码。” “好的！” 美丽的服务员马上将箱子里所有的现金都拿出来，即时清点，然后迅速将100万的筹码递给秦远方。 秦远方卖了那块苍松翡翠之后，得到了不少的钱。只不过秦远方现在的手头上就只有125万的现金，其中100万就投资在这里，下的本钱不可谓不大。 郭聪看着白花花的rmb变成筹码，心中生疼，但木已成舟，他也没办法。 秦远方拿着一个五万元的筹码，问道：“胖聪，想不想也玩一下呢？输的算我的，赢的算你的，怎么样？” 可惜郭聪不敢贪这个便宜，摇得很猛烈。 “那算了。” 秦远方倒也干脆，将筹码收回后就笔直朝玩骰子的赌桌走去。 场面的眼光也伴随着秦远方而转移到骰子桌。 来这里玩的人有三教九流，其中不乏身份高贵的总裁、高官，但他们都不会在大厅里游戏，一般都有属于自己的包厢，或者在贵宾室里消遣。留在大厅里的自然是那些本钱不是很雄厚，或者喜欢热闹氛围的赌客。 像秦远方这种一口气带了四个保镖一个助手过来消遣，而且一口气就是兑换百万的公子哥，别说在大厅里，即使在贵宾室里也是不多见的。 当秦远方看到赌桌上所写的各种赔率和赌注后，当即笑话开来：“地下赌场不愧是地下赌场，赔率比正规的赌场低了一点，而且还收零散的现金。连这点蝇头小利也赚，格局还真高不到哪里去。” 荷官的手稍微一颤，但很快就镇定下来。 过去的两天里，秦远方也不是闲着没事干，一有空就去研究赌术，当然是了解最基本的赌场规则。只不过地下赌场毕竟不是最正规的赌场，这个挂着别墅名头的地下赌场的格局与电视、电影里的赌场有很大的出入。 不过这些对秦远方没什么影响，他只需要赢就是。 “买定离手！” 荷官按下骰盅，双手离开，表情严肃地对周围的赌客发出最后的提醒。 秦远方微微一笑，将1个20万元的筹码扔到“大”的上边。 “哇！” 周围的赌客看到秦远方的豪爽举动，纷纷惊呼。 也正是这个惊呼，把周围那些游离赌客给吸引了过来，使得骰子赌桌骤然间热闹起来，隐约有点水泄不通的感觉。 大熊他们死死地保护在秦远方的身边，不让任何人接近他。 有几个懂得看风向的烂赌徒见秦远方神态镇定自若，周围的气场隐约都以其为中心，思绪一下，偷偷地将筹码转移到“大”的上边。 “开！” “哇！” 荷官揭开骰盅，场面的哗然声就更加鼎沸了。 4、4、5，总共13点，无庸置疑的大点数。 不过最激动的就要数那几个跟着秦远方下注的烂赌徒，赚得如此轻松的赌局，可是让他们欣喜万分。但随后，他们就在后悔了，刚才为什么不把所有的钱都给扔下去。 荷官还算镇定，只觉得秦远方是一时运气罢了。 他一边让助手清点桌面的赌注，一边仔细看着秦远方。只可惜，有备而来的秦远方哪里会曝露出马脚，让他只能无奈的收敛起精神，以更加认真的态度来对待眼前的局面。 荷官很是用心地摇了十数下骰子，最后盖了下来，喊道：“买定离手！” 这一刹那，大家都看向秦远方。 秦远方微微一笑，将刚才拿到的所有筹码全部推到“大”的上边。 “又是大！” “怎么可能！加上刚才都连续5局开大了。” “我还是看看再说吧，人家有钱，亏得起，我的钱可是金贵着呢。” 场面的表现不一而足。 不过要数对秦远方有信心的，不是郭聪、大熊他们，而是那几个品尝到甜头的烂赌徒。他们之前还在后悔下得太少呢，所以早在荷官双手离开骰盅并发出机械般提醒之时就一直在看着秦远方，不仅没看到秦远方丝毫的迷惑，还看到秦远方直接下了40万，二话不说就将自己所有的老本扔了下去，其中一个烂赌徒甚至还把自己的结婚戒指也给押了下去。 如此疯狂，自然引得荷官的忌惮。 “开！” 患得患失的荷官慢慢揭开骰盅，但下一时刻他就傻了下来。 因为点数依然是大。 荷官吞着口水，看着桌面上的筹码，全身一阵无力。押“小”的筹码很少，少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可是押在“大”的上边却足足有近60万的数额。即使还有其他的补充，但也只是杯水车薪而已。 一想到自己两局就亏了海老大近百万元，荷官的身体就发虚，不敢继续。 “你累了，让我来吧！” 056：地下赌场（中） 056：地下赌场（中） “你累了，让我来吧！” 一个穿着黑色西装，但发丝间有点沧桑，而且还留着白胡子的家伙徐徐从贵宾室里走出来，很不客气地取代荷官的位置。 那荷官看到来人，一点反抗也没有就退了开去。 白须荷官认真地看了秦远方一眼，没有说话，双手一夹，轻巧地拿起骰盅当面摇了起来。他的摇骰技巧有点诡异，之前那个荷官是猛烈摇晃，务求连自己也不知道，可是这个白须荷官却显得相当悠闲，摇的速度不是很快，甚至还有一种诡异的节奏，隐约有点音乐感。 “这就是传说中的赌术吧！” 秦远方心中嘀咕了一声，却见白须荷官就此停止了摇动。 “买定离手！” 白须荷官双手骰盅，微笑看着秦远方，似在挑战。 秦远方收到了强烈的挑战意图，只可惜再是神奇的摇骰技巧，在秦远方的透视眼面前完全是不值一提的。 秦远方微笑着拿出所有的筹码，直接推到“大”字上。 “又是大！” “连续七场大了！” “不行啊，这次是白须出手，肯定不会那么简单的。” “这公子哥也有厉害的，居然胆敢于这里的第一高手单挑。我还是得看看再说，避免被殃及进去。” 越来越多的观众参加了讨论，但是他们看的多，下的却很少。 也只有那几个烂赌徒依然对秦远方信心十足。之前的几十万筹码就足够震撼他们的了，现在直接推了160万筹码上来，那一堆高高的筹码，可把他们刺激得心在滴血。 既然秦远方如此气魄，他们自然也敢玩下去。 有趣的是，伴随着几个烂赌徒把所有身家都压了进去，引得那些摇摆不定的家伙悄悄跟风。虽然他们的投注额很小，但在人数的优势下，使得场面的总赌注数倍于上一局。 如此刺激的一幕，还真是罕见。 此时连大熊也紧张了起来，悄悄询问起郭聪来：“小胖，秦先生的赌术究竟达到了什么境界？怎么三两下手就把赌场的镇场高手都给引诱了出来？” 郭聪无奈地回道：“我哪知道啊，我从没看过方哥赌过的。” 大熊惊讶道：“没赌过都这么厉害！若是赌过还不成世界赌王了？” 郭聪笑回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方哥越来越神秘了。之前听说他赌石很厉害，现在总算见识到了。” “开！” 白须荷官没给郭聪和大熊过多的聊天时间，见场面的注下得差不多，马上确定赌注，缓缓捧起骰盅。 “哇！是大！” “2、3、6，真的是大啊！” “发财了！真的是发财了！” “这公子哥厉害啊！居然打败了白须！” 场面一片沸腾。 而大熊和郭聪则是你看我，我看你，觉得眼前的事情太不可思议了，估计这个世界最会赚钱的人也不能像秦远方这帮疯狂。 不想这个遭受挫折的白须荷官却无动于衷，笑着邀请道：“这位先生，以你的实力应该是坐在贵宾室的，不知道有没兴趣转战贵宾室或者私人包厢呢？” 秦远方却不给面子，拒绝道：“不了，还是这里的气氛好，独乐不如众乐；况且这里已没什么吸引我的，我再玩两局就要离开了。” “两局！” “先生，太少了，不如玩久一点吧，我们都在这里陪你！” “对啊，先生，你要什么服务我们都可以帮你找到，只要你在这里多赌几局，哪怕再赌多一局也好啊。” 现在的赌客们都疯狂了。 连续三连胜也就罢了，这样的事情也不是没遇到，甚至每天都会发生。可是秦远方的三连胜却是致命的，每局至少都要翻倍，筹码从一开始的100万直接翻到现在的320万；最过分的是，秦远方简单的三局就打败了这里最强的赌术高手，而且还大公无私地跑到大厅跟大家分享胜利的果实，这样的财神爷打着灯笼也找不到啊。 大家一想到自己在这里输掉的金钱，又看到现在有全部回本的希望，自然没有一个愿意错过，自然没有一个愿意放秦远方离开。 秦远方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既然得罪了，那就得罪得彻底一点，让海老板倾家荡产，把十数年的积累在今天晚上一夜输光。 秦远方见白须荷官犹豫的样子，讥笑道：“怎么还不开始的？难道你连剩余的两局都不敢赌下去吗？” 白须荷官被讽刺得脸色阵红阵白，不知如何应对。 可是场面几乎暴动的气氛却让他不得不继续下去。最终，白须荷官只能在无数杀人的眼光下乖乖地地拿起骰盅。 这一次白须荷官也是玩命了。 他猛烈地摇晃，毫无节奏，毫无动感地疯狂摇动，一点高手的姿态也没有，目的就只有一个：有多乱摇多乱。 嘣！ 最终，白须荷官几乎是将骰盅砸下到赌桌的。 秦远方给了白须荷官一个鄙夷的眼神，将所有的筹码推到“小”的一边。 几乎是连锁反应。在场每一位，所有的人都将所有的赌注扔到小字之上，没有一个愿意押其他的地方。这一次最疯狂的不是那几个烂赌徒了，而是几位大婶般的女人，她们竟然将全身上下所有的首饰都给拿了下来，全部压到“小”字上。 这还不止，几位闻讯从贵宾室和私人包厢里走出来的富态男子和贵妇，看到场面诡异的疯狂后，也偷偷地跟了一点注。只不过他们所谓的一点注可比普通人全部的身家加起来还要多。 白须荷官的脸色发白。 他知道若是这一局开小的话，那倒霉的不仅是自己，还有正从情妇家里狼狈赶来的海老大。 “开呀！” “你倒是开呀！” “你磨磨蹭蹭究竟是要干什么呢？” 场面的气氛极其火暴，稍微不顺眼的就开眼，而处于风暴中心的白须荷官更是成了大家最频繁攻击的目标。 白须荷官再度吞了一口水，颤抖着手伸向骰盅。 他发誓，秦远方绝对是他出道近三十年来遇到的最疯狂，最可怕的千门高手。他从没遇到过单凭三个回合就控制住一个赌场，控制住赌场所有赌徒神经，将一切的剧本都按照他事先编排好的方向发展的千门高手。 白须荷官不敢接受事实，闭着眼睛把骰盅提了起来。 057：地下赌场（下） 057：地下赌场（下） “小！” “哈哈！真的是小！” “1、1、3，5点小，这次发财了！” “老爸老妈，我终于把祖宅赢回来了！” “我的天哪，我还是第一次赢得这么轻松，不可思议！” “如果以后每天都能玩上这样的一局，我以后肯定不会再缺钱，想买什么就买什么！” 场面的气氛达到了顶点。 这个顶点是非理性的，甚至可以用“疯狂”来形容。它的疯狂不仅在于那些赌徒，赌徒们任何作为都可以解释，但是场面的情况却到了连赌场的人都公开抛弃身份和规定，跟着下注的扭曲境界。 如果海老大看到如此一幕，不知道会不会气得吐血。 白须荷官这次连脸色都白了，脑袋一阵空白，哪里还能想其他的事情。他想过要逃，可残酷的现实却不容许他逃跑，周围都被包围住了，里三层外三层，甚至连其他的荷官、服务员也都过来凑热闹。 “这究竟是什么人哪！” 大家不知道白须荷官说的是谁，但现在谁也没心思理会他，大家都在等着他准备将最后的一局摇完。 秦远方觉得这一局够海老大心疼的了，却不致命，因为海老大这一局至多就是赔上千来万而已，对于秘密掌控天阳市黑道世界的海老大来说还么伤及根本。自然而然的，秦远方还要再下一城。 只可惜白须荷官依然还在麻木之中，没有动手的意思。 秦远方心神一动，提醒道：“白须，你作为这里的第一高手，怎么也得表现一下吧。如果接下来的一局能赢的话，你不仅能弥补所有的损失，甚至还能海赚一笔呢。” 白须荷官眼睛骤然亮了起来。 是的，秦远方这个提醒有如魔鬼般的诱惑。反正他亏了这么多，再亏多一些也是同样的结局，那还不如绝地一博，或许能绝地翻盘呢。 想到这里，白须荷官骤然振作了起来。 而秦远方的嘴角也微微翘了起来。 在场的焦点都凝聚在秦远方的身上，自然能看到秦远方这个邪恶无比的笑容。在他们的眼里，秦远方对白须荷官的邪恶，无疑就是最好的信号。 一时间，大家开始为今晚最后一局的收割而挖空心思了。 最终，大家的眼光都瞄向了那些放高利贷的家伙。 “豹哥，我要跟你借钱，我家里还有一栋房子，你开个价吧！” “豹哥，你能支多少就说句话吧，即使10点利息也无所谓的。” “豹哥，我的信誉你也是知道的，你放心借给我吧，我保证在三天内利息连本金全数归还！” 出现这个情况的不仅有豹哥，还有其他几位高利贷。 原本被大家当成倒霉象征，几乎等同于瘟神的高利贷们瞬间成了香饽饽。要知道平时若是弄到跟这帮吸血鬼借钱的地步，那就代表了他们的赌运极差，甚至是倒霉透顶，走投无路。谁也不想走到这一步。 仅仅因为一个秦远方，现在情况完全转变了。 但转变的不仅是赌徒们，还有高利贷。 那个豹哥很不客气地回道：“没有了，你们太慢了，今天的钱都借光了。” 说完，豹哥也不例外，而是更加朝人群里挤。 豹哥他们不是傻瓜。现在借出去至多就是几点利息，可若是跟随秦远方，马上就能翻倍，其中的差距，即使傻子都知道如何选择。 还有的，豹哥等人刚才就尝到了甜头，悄悄跟了一点。正所谓食髓知味，贪婪的高利贷们比赌徒们来得更狠，把全部身家都拿了出来准备跟进去，一点也不顾忌他们在海老大的赌场里吸了多少血。 借钱无路的赌徒们还想纠缠，可是白须荷官却开始摇骰盅了，瞬间将他们吸引过去。 在场所有的人都很配合，全部都静下来，甚至连呼吸都停止，务求不打扰秦远方的听骰。 场面可谓是落针可闻。 极端的落差并没有影响到白须荷官。 已处于疯狂边缘的白须荷官全身心地投入在骰盅上。这一次不是有多乱药多乱，也不是第一次那种富有诱惑性节奏感的摇动，而是一种紧急的节奏变化，乍听之下有点乱，但乱中却隐现节奏，似乎完全处于白须荷官的掌握之中。 “哈！” 伴随着白须荷官一声暴喝，骰盅最后一个撞击声被干扰了，而下一时刻就是落地。 “买定离手！” 白须荷官得意地看着秦远方。 刚才的他突破了三十年来的极限，更进一步。最关键的是，他天马行空的一喝，恰恰好能破掉听骰高手的最关键判断，起到画龙点睛的作用。他坚信，即使骰子王亲临也未必能识破自己所摇的骰子数。 在场绝大多数的人都体会不到其中的关键，他们甚至连去注意都没有，全部人都看着秦远方，希望他能给自己一个强烈的跟进信号。 不过秦远方这一次没有微笑，而是指着骰盅说道：“不错，你居然能在最后关头得到突破，我倒是小看你了。只可惜啊，你还是那么愚蠢，以为喊上一声就能破坏音线，孰不知千门更高层次的技巧早就能将这样的障碍规避掉了。” 白须荷官如同被雷击，瞬间无话可说。 秦远方很是直接地说道：“你的点数是还是小，而且我敢打包票总点数没超过6点，最重要的还不是通杀的豹子。” “哗！” 秦远方的话当即卷起一阵轩然大波。 不少人看到秦远方将640万的筹码全部送到“小”的上边，着急的人就把自己全部身家跟了进去。但是那几个烂赌鬼却更加聪明，听了秦远方的话之后猛然咬牙，将筹码分成均等的三分，分别转移到赌具体点数的4、5、6三个位置上。 也不知道是“小”的那里积压了过多的筹码，还是怎么的。一些放不进去的人看到烂赌鬼的作为后，赶紧醒悟秦远方之前的话，也悄悄将自己的筹码分成均等的三部分，分别压到4、5、6的具体点数上。 有趣的是，从贵宾室和包厢里走出来的大人物也越来越多，觉得很有趣的他们也跟着下了一点。而其中那几个之前跟了一局的大人物，则是悄悄拿了大量的筹码过来，纷纷跟了进去。 一时间，赌桌上的筹码比上一局何止放大了两倍。 这一次若是还输的话，海老大就有难了。 058：惊险撤离 058：惊险撤离 别墅赌场的骰子赌桌跟电影里的骰子赌桌一样，大小、单双、点数总和等等，可供选择的赌博方式繁多，而且简单上手。 而买三粒骰子点数的总和是一种很风险的赌法，虽然其赔率更高，但风险却是成倍的增长。4或是17点1赔49，5或是16点1赔17，6或是15点1赔13，7或是14点1赔11，8或是13点1赔7，9、10、11、12点1赔5。 虽然这里的赔率比正规赌场的赔率低了一点，可玩的人还是不少。赌徒就是赌徒，他们追求的永远是高风险的玩法，现在有铁定的胜面，他们自然会玩得更加疯狂，更加尽兴。 如果出的是4点，那有的人就赚到海里去了；如果出的是5点，那17倍的赔率也是很让人疯狂的；当然的，6点的13倍赔率也没差点哪里去。只要秦远方说的是实在话，那聪明人就可以凭借这一次的机会赚到海里去。 “开呀！” “白须老大你倒是快打开啊！” “急死我了，你若是不开的话我来帮你开！” 大家可是着急得紧。 眼前赌桌都被包围得死死的，白须荷官即使想要逃跑也是不可能的。现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打开，要么自己赚死，要么赌场被眼前的这帮赌徒赌垮，没有第三个可能。 白须荷官颤抖着手，缓缓抓住骰盅，徐徐提了起来： 1、2、3，6点小。 “哇哈哈！” “发财啦！这次真的发财啦！” “我的天哪，我不是在做梦吧！” “6点，真的是小啊，我这次赚到了20万！” “老天爷啊，我终于把以前所有输的都赢回来啦！我终于可以回去跟老婆孩子交代啦！” “发财啦，今天绝对是老子的幸运日，埋着良心放了五年的高利贷，还没今天半个小时赚得多！我以后还放什么高利贷呢，整天就在这里埋伏就行了。” 场面彻底癫狂了，一个个都如同疯子，开始咆哮，开始暴动。 秦远方看着倒在地上，头吐白沫的白须荷官，一点脸面也没有，让白须荷官的助手迅速结帐后，在大熊他们的保护下带着所有的筹码迅速脱离疯狂的人群。 这个白须荷官既然是这里的坐镇人物，是为海老大的重要打手，他手里所造的孽自然不会少到哪里去。可怜这样的人，那就是在恶心自己，给自己制造没必要的麻烦。 目的达到了，秦远方自然是功成身退。 秦远方迅速来到之前的兑换柜台前，将1280万的筹码全部递了过去，说：“全部兑换成现金！” 那位美丽的服务员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海量筹码，想兑换，却不敢兑换。这么大的一批筹码，可不是她所能决定的。 秦远方讽刺道：“怎么？我们拿真金白银过来兑换，结果赢了钱之后就不给我们现金了，这是什么道理？” 柜台里的几位服务员尴尬得可以。 美丽服务员想了一下就说道：“先生，不知道可否等一下吗？等我们老板或者负责人过来，我们就会给你兑换！” “不行！” 秦远方给予了最坚定的回答。 如果他不是怕赚的数目太多，别墅赌场兑换不出来或者不给兑换，否则他早就把所有的赌注都押在具体的点数，赚tnd几个亿，哪里还用把机会让给别人。 对于秦远方来说，拿到手里的钱才是最实际的，拿不到手的钱，即使其数目再大也只是一个数字而已，没任何的实际意义。 美丽服务员假装清点筹码。 秦远方冷冷地说：“如果你不能在十分钟内把所有的筹码兑换完毕，我就会让能替我拿到这笔钱的人过来收取，到时候可就不是这个数目的了。” “给他兑换上吧！” 负责人终于出现了。 他刚才就把秦远方的相貌给记得一清二楚，而且只要五分钟的时间，他们的老板海老大也就会过来主持场面，到时候秦远方就是插翅也难飞了。 “喔！” 柜台里所有的工作人员一起动手，开始点数。 秦远方等人倒是表现得异常镇定，一点紧张也没有，让负责人看得是疑惑不解。 足足十分钟后。 尽可能拖延的时间终于到了极限，1280万的筹码终于全部兑换成现金，交到秦远方的面前。 大熊他们也不废话，直接拿起来就装进预先准备的数个黑甲子。 动作麻利得如同惯匪。 负责人悄悄地退了开去，拨通了海老大的号码：“老大，你怎么还没到啊，我们尽可能地拖住他们了！” 海老大那边咆哮道：“给我拖住他们，别放走任何一个！tmd，是谁那么缺德，在公路上扔这么多的啤酒瓶啊，都把我的车轮给刺破了！” 负责人听得满头大汗。 随后他与海老大计较了一通之后，终于挂掉手机转过身来。 但此时哪里还有秦远方他们的踪影啊。 “坏了！” 负责人心中一阵哀号，连声责问道：“他们人呢？我不是说要尽量拖延住他们的吗？” 美丽服务员被骂得哭了起来，回道：“经理，我们已经拖延够久的了，可是你刚才又跑去打手机，我们哪里能阻止得了他们出去呢？” 负责人继续咆哮道：“保安呢？那些看门的呢？他们都死啦？” 美丽服务员回了一句让他吐血的话：“他们都在赌桌上呢，他们刚才也跟着那个人下注，似乎也赢了不少钱。” “早知道我也去下注了！” 临末，美丽服务员还偷偷补了一句比蚊子还小声的话。 负责人眼前一黑，全身无力，觉得就此昏迷过去是最好的解决办法。只可惜他现在还不能倒，后边还有百来号赢了大钱的赌徒要兑换筹码呢，若是让这些人知道这里的现金连300万也不到的话，恐怕他们会把这里砸个稀巴烂。 好的不灵坏的灵，真的有不少人拿着大量的筹码过来了。 “经理，我来换钱了！” “经理，之前只在这里换进去，从没换出来。” “哈哈，这一次真是发财了，足足赚了一辆宝马啊！” “早知道赚钱这么容易，我刚才就把房子拿来抵押，赚上一套大别墅再说！” “我做梦也没想到有今天的运气，刚才那个公子哥真是财神爷啊，以后若是遇到他肯定要求他教我赌术，哪怕是跪着也行。” “有这样神奇的赌术，我还用活得像狗吗？难怪人家一出面就是四个超级保镖，外加一个助理。什么是千门高手，这才是真正的千门高手，比电影还要酷得多。” 大获丰收的赌徒们激动地围拢过来，你一言我一语的，可把那几位尽职的美丽服务员刺激得后悔撞头。 而负责人看着眼前一群激动的赌徒，笑容极其惨淡。 059：焦头烂额 059：焦头烂额 “哈哈……” 郭聪差点笑出了眼泪。 大熊佩服地说道：“秦先生，你实在是太厉害，居然能想到那么阴险的后着。” 秦远方也是笑容满面，说道：“不是我厉害，而是你们办事能力出事。我之前只不过是提醒你们，让你们在中途狙击海老大的车，没想到你们竟然这么阴险，把路面变成玻璃碎路面，任何车过去了都得遭殃。” 大熊也有点得意，笑问道：“我们的办事能力，秦先生应该可以放心了吧？” 秦远方回道：“放心，放一百个心啊。” 大熊随即又进入话题：“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连长他们还有进一步的安排，预防不可预测的变数。幸亏我们安全出来，还抄了一条没人知道的野路，避开了那个所谓的海老大。” 郭聪马上问道：“方哥，相信海老大事后肯定会发动无数力量找我们的，我们是不是要寻个地方避一避呢？” 秦远方笑着回道：“早就安排好了。我和你去鹏城旅游几天，等江连长他们有消息了，我们再回来收拾残局也不错啊。” 可是郭聪却要求道：“方哥，我想留在这里帮连长的手。我这一次实在没什么功劳，那就多干点粗活弥补一下，不然我心理会不平衡的。” 秦远方却说道：“可是我跟伯父伯母保证过你的安全。” 郭聪笑着回道：“别担心，我跟连长他们混在一起，即使有事也会变得没事。你可以不相信我的能力，但总得相信连长的稳重吧？” 秦远方瞬间无话可说。 顿了一下，秦远方只能委婉地说道：“那我们说好了，你不能随意出入，有什么事就第一时间跟江连长他们说，然后再跟我计较。” “嗯！” 难得秦远方答应，郭聪很是高兴。 现在他与战友们聚得太少，特别是他觉得自己学到的知识很有限，难得有这样的机会，他自然要好好把握一下。即使不能学到连长等人的知识，但联络一下感情也是可以的。 秦远方稍微有点惋惜，但也只能如此，说道：“既然你不去，那我只能跟大强他们一起去了。五小强就只差你一人而已。” 郭聪惊讶道：“猴子和阿海他们也去吗？” 秦远方点着头说道：“嗯，我给他们介绍了一笔业务，他们现在已跟老板辞职，刚刚组起一支小队伍准备去鹏城发展。而大强则因为之前的事情，则要跟我去鹏城，避免他们找不到人，拿大强发泄什么的。” 郭聪点了点头，说道：“是啊，单单方哥就赢了千多万，而且其他人都还是跟方哥搜刮的，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你，别说是海老大这样的人物了，即使我是也要心疼得滴血，的确有可能在找不到方哥的前提下拿之前搀和进来的大强发泄。” 说到金钱，大熊倒是佩服秦远方自然的控制力，问道：“秦先生，你之前明明是听到了具体的虚实，为什么不直接把海老大赢得破产呢？” 秦远方慢条斯理地解释道：“虽然海老大是天阳市的黑道大哥，但他也仅仅是一个四流城市里的黑道人物而已，不可能随时存有数千万现金来作流转，更不可能拿着这么多钱来引诱他人犯罪。那间别墅赌场，能存有千万现金就算不错的了。若是我赚得太多，远远超越他们的承受能力，那我的筹码就成了一堆废物，还不如拿少一点闪人。” 大熊想了一下，点了点头。 连素来对金钱不是很看重的大熊，刚才看到几百万的赌注后也起了窥视之心，更不说其他的人了。若是你家里摆着几千万，肯定会疑东疑西，觉得没安全感，巴不得把所有的现金都存到最安全的地方，避免他人的窥视。 郭聪补充道：“而且方哥最聪明的是把其他人拉下水。方哥一个人赢了千余万，可是其他人加起来也至少要赢上三、四千万的，特别是最后那些压4、5、6具体点数的，13倍的赔率足够海老大喝一壶的了。” 大熊终于明白秦远方的最终目标，拍着大腿吼道：“我明白了，赌场里的流动资金几乎被你兑换光了，其他人想要兑换都没办法，肯定会闹矛盾，甚至会演变成流血冲突。到时候，哪怕海老大的力量再强，在那么多人的围攻下肯定是焦头烂额，甚至有可能因此而一蹶不振。” 秦远方微笑着点头，补充说道：“不仅是焦头烂额，最后那局很有可能让他倾家荡产。大量的亏损和赔偿会迫使他曝露出更多的马脚，甚至做出愚蠢的犯忌行为来；而与此同时，他的地下王国也会逐渐浮出水面，到时候我们想要下手就容易得多。” “精彩！” “无懈可击啊！” 大熊和郭聪都忍禁不住赞叹起来。 他们虽然都是局中人，却一直都看不破秦远方的思路。现在被秦远方这么一点，一切都通透了。 大熊马上说道：“我这就跟连长说，让他一定要把握住机会。” 秦远方想了一下就提醒道：“你可以跟江连长说，像海老大这么敏感的人物，把钱存到银行是很不现实的事情，最大的可能就是将金钱化为各种容易流通又高价值的物品，比如金条、古董、房产、股票什么的。你可以让江连长从这方面关注，从而把握住海老大的洗钱路线。” “嗯！” 大熊现在对秦远方佩服得紧，听得直点头。 郭聪显然也是打开了思路，提醒道：“海老大不是还在做走私生意吗？或许他会狗急了跳墙，偷偷干一次狠的来还债。” “也有这个可能。” 秦远方听得直点头。 秦远方突然觉得郭聪还真不愧有个“聪”字，脑袋一旦开窍，思路就敏捷起来。如果加以培养，将来的成就或许会比高进来得出色呢。 有了这个心思，秦远方的心情越发舒畅了。 “不好！前方有查岗！” 郭聪突然看到前方的警灯，还有几个穿着有荧光效果的交警在封路查车，不免有点坎坷。 这么晚在这么偏僻的地方封路查车，肯定有问题。 060：优先挑选权 060：优先挑选权 秦远方倒也自在，说：“别紧张，给他们检查就是。我们又没带什么管制武器，就是带的钱多了一点而已。” “嘿嘿！” 听秦远方这么一说，郭聪倒是平静了下来。 车子慢悠悠地开过去。 “停车！” 两位交警一齐过来拦车。 只不过他们的神态有点紧张，若不是他们身上没带枪支，只有最基本的警用电棍，否则他们早就架枪准备了。 “让我们来应付！” 郭聪和大熊悠然下车。 不过大熊不下车还好，他那魁梧的体型出现在黑暗的灯光里，骤然显得异常狰狞，使得那两个交警紧张得连连后退。 郭聪大声问道：“警察同志，怎么在这样的地方封路查车的？” 一个稍微大胆点的交警见郭聪似乎没什么恶意，稍微朝前走了几步并回道：“市郊有个村子闹了暴动，为了确保市民的安全，我们负责封锁这条路，避免发生不必要的误会。” 郭聪当即想起了海老大的别墅赌场，不由得一阵好笑。 大熊可没那么客气，喊道：“你们要查就快点，我家少爷还有宴会要参加呢。” 那两个交警浑身打了一个激灵。 “大熊，发生了什么事？” 商务车上又走下三名身材魁梧的汉子，正是秦远方的剩余三名保镖。 五个人的阵容，瞬间让两个交警的心提到心口。少爷，这是多么敏感的词语啊，现在社会有多少人能当得起这样的称呼？最过分的是这位少爷居然拥有这么多的保镖，这可是他们生平所见，比天阳市第一富豪还要nb，估计回去之后都能跟吹嘘了。 郭聪随后想到一个有趣的事情，说道：“两位，别紧张，天阳市的治安你们也是知道的，所以我家少爷出来总得有点预防手段，不然出了点皮毛，回去我们就没办法教导了。” 顿了一下又来到他们身边，悄悄递过几张红牛，小声提醒开来：“两位哥们，小弟知道你们这么晚还出来值勤很是辛苦，反正你们也是预防别人参加暴动，我们又不是朝那里过去，你就稍微意思就行了。当然的了，如果别人追问起来，你们就说这车是何明朗先生借给我们的，要查可以去问何明朗先生。” “何明朗？” 其中一个相对年轻的交警稍微有点迷惑。他隐约听过这个名字，但一时间却想不起来是谁。 之前那胆子比较大的交警骤然一颤，小声跟同伴嘀咕道：“别查了，这车是郑书记的小舅子的座架，车型和车牌号都对得上，我们别给自己找麻烦了。若是这车被我们扣下，局长可不会帮我们求情的，有多远就会撇多远。” “没错，就是何少的！” 年轻交警终于醒悟过来了，惊恐着说：“上次局里有个不识相的家伙扣了何少这辆宝马7，还公然开出去泡马子，那倒霉的家伙好死不死还被何少撞上了，结果他被弄了一个渎职的罪名赶出了队伍。据说现在混得很不如意，以前他得罪的人都开始消遣他了。” 说到这里，两位交警终于得到了初步的默契。 于是那年长交警则象征性地去两辆车打了个转，而年轻交警则跟郭聪打起交道来：“兄弟，多谢你的提醒啊，不然我们都就要犯错误了。” 郭聪也没高调，递钱又递烟的，回道：“没办法，我们都是做小的，要相互体谅嘛。” 年轻交警小声试探道：“我说兄弟，你们少爷是从哪来的？他的行头比天阳市第一富豪还要高啊。” 郭聪回道：“兄弟，你这就不地道了。换做是你，你会随意泄露领导的行踪和秘密吗？” 年轻警察尴尬地笑了起来。 此时年长的警察完成了“检查”工作，回来后第一时间放行。 圆满完成工作的郭聪也回来了。 一直都在装模作样的秦远方给郭聪比了一个大拇指，就此为这个充满功利和血腥的风暴之也画下一个圆满的句号。 …… …… 鹏城。 鹏城由一个昔日的边陲小镇发展成为具有国际影响力的新兴现代化城市，前后只花了30年的时间。如此神奇的速度绝对是举世瞩目的，而“鹏城速度”也是国内人尽皆知的城市化典范。 而近年来，鹏城的改革也一直走在国内的前沿。特别是受东方之珠的影响，鹏城越来越有国际化都市的姿态，一些相对敏感的区域也能走在国内的最前列，使得它成就了诸多的非凡荣誉。 而当一直都对鹏城仰慕不已的秦远方踏上鹏城的土地后，他的心瞬间就被这座繁华的城市所折服。 “远方！” 何明朗和林立居然同时来接机。 原本秦母也要来接机的，不过秦远方觉得父亲需要有人照顾就拒绝了。不想何明朗和林立如此的热情，一同过来接机，让秦远方很是感动。 何明朗来到秦远方的跟前就是一记拳头，笑骂道：“好你个小子，才多少天没见啊，居然就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若不是姐夫打电话问我怎么搀和进那次暴动，我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呢！” 何明朗有个书记姐夫，一些内部情况自然了解得清楚，所以秦远方没打算隐瞒，笑着回道：“这也不是没办法嘛，人家硬是要刮我脸面，若是我不反击一下，人家还会得寸进尺呢。” “别说这些无谓的话了。” 林立隐约知道一点，但他懒得理会家乡的烂事，说道：“这里是鹏城，可不是天阳市那样的乡下小地方。现在最主要的就是请远方到我们公司看看，顺便筛选一下毛料什么的。” “对！” 何明朗当即拍掌而起。 秦远方纳闷问道：“你们公司？难道玉石公司变成合资了吗？” 何明朗笑着点头：“嗯，小立的资金太紧张了，特别是跟我合作收购了你的黄翡后，现在都穷得快揭不开锅。所以我也就偷偷占点便宜，出点小钱加进去，偷偷占点股份。” 林立带着一点感慨说道：“若三百万还是小钱的话，那真不知道到要什么数目才算是大钱。若是没有明朗哥把房子抵押出来的三百万元及时救火，我的公司真的开不起来。” 秦远方想不到才离开不久，他们两人的感情就增进了这么多。 何明朗为了林立的公司，居然把房子都抵押出去；而林立也是慷慨，居然拿出宝贵的原始股份跟何明朗分享。这样的利益关系，绝对不是之前那种止步于欣赏的微妙关系所能比拟的。 秦远方现在可是有钱的主，笑问道：“两位老哥，如果还需要投资的话，不妨跟我说下。我不要股份，只需要一个优先挑选权就足够了。” 061：天阳玉石 061：天阳玉石 “就只要一个优先挑选权？” 何明朗傻了下来，脑海里就只有一个疑惑：这个世界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而林立倒是看出秦远方的信心，问道：“远方，你可别跟老哥说笑啊，玉石公司的资金缺口可不是几十万就能填补得满的。而你拿那么多钱借给我们，就只是为了区区的优先挑选权，这是不是有点自信过头了？” “倒是被你们识破了！” 秦远方假装尴尬。 他自然不能跟何明朗和林立说拥有透视眼的事情。 可别小看这个小小的有限挑选权喔。这可是意味着秦远方进入一个宝库，可以随意挑选里边价值最高的宝贝出来。别的不说，若是条挑选到一块价值稍微高一点的翡翠，那秦远方的所有投资不就等于回本了吗？ 林立倒没想那么多，感动地说：“远方，老哥又欠你一个人情啊！” “别这样说。” 秦远方这一次的出借纯粹是以自身利益为出发点，自然当不起林立的感谢。他为了掩饰自己尴尬的心境，连忙说道：“林哥，等下我们就顺路去银行办理转帐吧，节省点麻烦。” “多谢！” 林立再度感谢。 尴尬依旧的秦远方连忙转移话题：“话说起来，难道明朗哥跟九福珠宝辞职了？” 何明朗摇头回道：“不，我哪里会那么冲动。我在天阳玉石只有一点干股，不会去干扰小立的任何操作，所以我的主要职务还是为九福珠宝奔波劳碌。” 秦远方越发纳闷了，问道：“奇怪了，你不是九福珠宝的分店经理吗？怎么能长时间逗留在鹏城的呢？” 何明朗笑着回道：“职务变了嘛！我连续为集团贡献了两块高品质的翡翠，得到老总的赏识，让我主持翡翠的收购业务。现在的我可以打着公司的名义，到全国各地收购各种高价值的翡翠，而且所有的必要消费都可以报公帐，日子不提有多潇洒。” “原来如此。” 秦远方为何明朗的升迁而高兴。 林立见周围的人对他们有点意见，连忙说道：“好了，这里不是聊天的地方，不如到公司坐坐吧。虽然那里还在装修，但找个地方坐坐完全没问题。” 猴子和阿海在确定装修方案后，早在两天前，带着所有的人马过来工作了。相信他们现在正把第一笔私活进行得如火如荼。 林立见大家都没反对，马上开车走人。 林立现在穷到没钱买车，只能坐着何明朗的公司车。这个现象倒是被秦远方留在心里，即将有计较。 紧接着，秦远方他们顺路在银行了完成了转帐协议，最后林立揣着热乎乎的三百万元，将秦远方他们迎进了处于紧张装修之中的公司。 看到认真工作的猴子和阿海，一直都在玩沉默的彭国强瞬间活跃了起来，而还有事情的秦远方则跟何明朗、林立来到还有点杂乱但已在使用的玉石仓库。 “一切都在准备就绪啊！” 秦远方看到成堆的毛料，就知道林立在此付出了很多的心血。 伴随着缅甸政府加强控制翡翠的出口额，使得翡翠的市场价格水涨船高，连带原料也是直线飞涨，给大小玉石商人增加巨大的成本压力。但总体而言，翡翠的暴利还是促使不少有资本的商人蜂拥而至，林立就是其中之一。 林立拿起一块小型全赌毛料，叹息道：“我这一次可谓是把老底都拿出来了。该抵押的都抵押的下去，该借的也都借了，其中绝大部分的资金都是用在这批准高档的毛料上边。若是我不能玩一个漂亮的开门红，那以后的日子就难过咯。” “准高档？” 虽然秦远方最近加强了各种翡翠知识的攻读，但在某些方面还是显得挺生疏的。 林立举例说明道：“一般来说，老坑料子都是高档货色，但现在的老坑料子越来越少，像我这种没什么影响力的玉石商人只能退而求其次，专攻那些常见毛料里的上等货色。” “比如黄盐沙皮？” 说到这里，秦远方总算捕捉到头绪了。 翡翠毛料里最常见的几种皮壳，分别为黄、白、黑、灰几种。这几种皮壳几乎在各个场口都有得出产，几乎占据了翡翠毛料市场的大半壁江山，是每一位赌客都会接触到的品种。而在这些常见的、普通的毛料里也会有一些特殊的上等品种，黄盐沙皮就是黄沙皮里的上等货色。 林立得意地说道：“嗯，我这一次通过关系，跟缅甸一个出口商进了不少黄盐沙皮、白盐沙皮和黑乌沙皮。如果连这样都不能打开局面的话，那我就只能认命了。” 何明朗点头道：“嗯，现在的毛料市场也有点扭曲，即使盐沙皮也不是那么容易能高到。小立能在开业首次就搞到这么多准高档的货色，绝对可以说是了不起的了。” 被何明朗这么一说，秦远方越发佩服林立的能力。 林立很是真诚地请求道：“远方，我所认识并邀请过来的赌石高手也就只有你一人而已，我这批全赌毛料只能拜托你了。至于掌眼费用，你大可放心，老哥是不会亏待你的。” 秦远方甚为不满地回道：“掌眼费？林哥是看不起我吧？” 林立尴尬地说：“这是行业内的潜规则，我总不能破例吧？” “这样的规则不是用在朋友上的。” 秦远方继续发泄自己的不满，可他突然看到林立手上的毛料有点意思，马上收起愤怒的表情将毛料接过来，疑问道：“林哥，你的眼力和技巧也足够应付这样的小场面了。你手里拿着的毛料不就是一块典型的高色毛料，随便擦擦，估计都能出绿。” “啥？” 林立被秦远方这突然的话惊住了。 秦远方指着毛料上的蟒纹，说道：“如带状缠绕毛料上边，而且还凝得像绳子一般，是典型的带蟒。这么的蟒出现在好毛料上，就很可能出现好色，是相当出色的表现啊。” 秦远方可是有的放矢。 他不仅照本宣科，刚才还偷偷用透视眼看了进去，知道内里是表现出色的高绿糯种。虽然这绿色表现不均匀，而且翡翠的体积也不大，但若是擦对地方，绝对能使其价值瞬间飞涨三、四倍。 062：满绿干青 062：满绿干青 秦远方的话深深刺激到林立了。 林立没想那么多，激动地问道：“远方，你赶快帮我看看，要怎么切割才能擦出翡翠来。” 秦远方懒得动这样的琐碎功夫，指着绿面最高的地方说道：“林哥，别切了，毛料这么小，再切的话就没了。不如你从这里擦进去，范围则是茶杯口大小，估计能擦出好绿来。” “好，等等啊！” 想出好翡翠想疯的了林立也忘记招呼秦远方了，马上拿去角磨机那里。 何明朗看到林立激动的样子，苦笑道：“小立也是辛苦啊，进货的是他，销售的也是他，切割的还是他，公司的一切都由他包办。这么沉重的工作量，换做是我根本做不来。” 秦远方感叹道：“是啊，我觉得林哥得请个解石师傅，否则他会累垮的。” 何明朗无奈地说道：“现在的解石师傅不好请啊。成名的请不起，没名气的则不放心，左右为难。” 秦远方看到猴子忙出忙进的身影，突然笑道：“正所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猴子的父亲高伯父就是一位高级石匠，打磨技巧极其高超，或许我们可以请高伯父过来主持。” “不错的办法！” 何明朗没想到事情竟会解决得如此顺利。 只可惜林立没去理会何明朗和秦远方，正专心解着毛料呢，否则他也会跟着高兴的。毕竟一个人做三个人的工作，是个人都会有情绪。 秦远方倒也认真，说道：“等一下再跟猴子说这事，现在最关键的还是帮林哥把毛料筛选完毕。” 何明朗提醒道：“远方，小的毛料处理起来复杂，而且影响力太小。你不如玩大一点，看看能都在那些大型毛料上边挖掘出一块出色的出来。” “也对。” 秦远方想想也是。 大型毛料在宣传力方面有天然的优势。若是能挖掘出一块有价值的大型毛料，其意义远比成功十块小型毛料来得巨大。 于是秦远方转移了目标。 仓库里的大型毛料很少，数来数去也就只有四块而已，而且全部都是没什么表现的普通毛料。秦远方也知道林立的资金紧缺，买不起表现好的大型毛料，估计是拿这些毛料来凑数，并不在它们身上寄托多少希望。 有这样的猜想，秦远方有倒干脆。 “擦破了！” 距离秦远方最近的一块大型毛料有严重的磨损迹象，有的地方连皮壳都擦破了，露出内里白花花的石头。 秦远方摇着头评价道：“没任何优秀的表现，皮层也粗厚得可怜，出高档翡翠的几率无限接近于零。最可悲的是它的皮壳擦损严重，把最后的一层伪装给泄露了开来，这样的毛料若是还有人赌的话，那这个人不是钱多得可以拿来烧，那就是天生的烂赌徒。” “绿！真的出绿了！” 林立那边也出结果了，他的咆哮声不何明朗给吸引了过去。 明知道结果的秦远方表现得很镇定，甚至连转过头都没有，直接运用透视眼，窥视眼前四块大型毛料的内里乾坤。 “好东西！” 就是这块被秦远方贬得一无是处的大型毛料里竟然隐藏着一块比排球小不了多少的不透明翡翠。 若是普通的翡翠也就罢了，秦远方恐怕连理也不理一下。可问题是这翡翠竟然是满绿的，均匀的满绿，看起来就是低档干青里的绝品货色，配合其出色的体积，估计其价值不会比秦远方之前解出来的黄翡逊色多少。 看到这里，秦远方蠢蠢欲动。 秦远方为难了，不住地嘀咕道：“买下来？这似乎有点不道义啊！可若是放过的话，以它的恶劣表现估计没多少人会看它一眼，就此封尘的几率不小啊。” 想来想去，秦远方都没什么好的办法。 但当秦远方看到体积最大的那块大型毛料后，突然灵机一闪，跟何明朗和林立喊道：“两位老哥，你们过来帮下忙。这个大块头有点意思，我们可以利用一下！” “等等！” 正着手于最后手续的林立喊了一下，没去理会。 秦远方只能慢慢等。 “哈哈……” 完成工作的林立大笑举着翡翠，激动地喊道：“远方，你真的是我们的福星啊！刚来就为我们贡献一块价值不菲的高绿糯种，单单这块，就足够我们拿来重点宣传的了！” 何明朗则是羡慕道：“哎，若是全部解出来的话，肯定是中档的料子。拿回集团肯定又会接受表扬的。” 林立马上抱得紧紧地，呵斥道：“我说明朗哥，你未免太不地道了。我这里刚刚挖出一块可以当成镇店之宝的半赌毛料，你就想抢去邀功，难道你忘了天阳玉石里也有你的两成干股吗？” “嘿嘿！” 何明朗尴尬地笑了起来。 此时，彭国强他们进来了。 彭国强问道：“方哥，叫我们过来，有什么事呢？我刚刚学得起劲呢，原来装修也是这么有趣的。” 秦远方说：“别废话了，过来帮我抗石头吧。我想切割大块头！” “喔！” 彭国强木然地走去。 有点小尴尬的何明朗和林立则马上放下手头的工作，赶紧来帮忙。秦远方刚才喊他们帮忙，却被激动的他们忘记了，让秦远方不得不打手机向彭国强求助，这对于刚刚立了大功的秦远方可是有点冷落的味道。 四位成年人一起努力，耗费了数分钟才搞定。 何明朗小心翼翼地问道：“远方，你有多少把握？这块大型毛料可是这里表现最好的毛料了，一旦弄错，那损失的可就是百来万呢。” “你们放心吧！” 秦远方给了何明朗一个自信的笑容。 林立见秦远方摆的位置有点不靠谱，纳闷问道：“远方，你的下刀位置似乎有点靠中啊，即使切出翡翠，我们也得再操作几刀才可以完全解出来啊。” “你们看着好了！” 秦远方这一次亲自操作。 虽然他没什么解石经验，但他有透视眼在身，几乎是万无一失的。最关键的是这块大型毛料里的翡翠生得有点诡异，位置不仅偏向于右上方，连形状也有点不规则，正规的切法反倒容易切垮，必须兵行险着才能有惊奇的表现。 063：城管闹事 063：城管闹事 伴随着刺耳的切割声，秦远方迅速进入工作状态。 在场的三人都屏住了呼吸，死死地看着切口，即使飞溅的碎石打得生疼也不例外。 原本彭国强对赌石没什么感觉的，只当是金钱游戏，但当他听说这块石头居然价值百万之后，就开始为秦远方担心了。若是切垮的话，秦远方还不至于破产，但绝对会心疼得扭曲。 大约五分钟后，切面已大得清晰可见。 “有绿！” “不好，是疙瘩绿！” 先是林立的一声惊呼，随后就是何明朗的哀号。 疙瘩绿，指的就是绿色呈大小不等，互不相连的团块状分布。这样的翡翠价值一般都不高，不少时候被认为是“垮”的表现。 林立的眼神也是骤然暗了下来。 啪！ 毛料一分为二。 灰心的林立突然见翡翠内部情况有点特殊，马上凑过去看个仔细。下一时刻，林立惊喜得几乎要喊出来，因为那特殊部位是更高级的翡翠。 何明朗也看到了一点奥妙，凑了过去。 秦远方跳了下来。 林立激动地说道：“这疙瘩绿走到最后居然连成片，若是操作好的话，我们可以弄成满绿的首饰。” “对！没错！是满绿！” 何明朗激动地指着那个满绿的区域，说道：“重要我们把这片满绿的开发出来，成本就出来了。若是能找到技艺精湛的师傅操作，估计还能小赚一点呢。最关键的我们还有一批角边料，零零碎碎卖出去，也能拿到二、三十万的成本。” 何明朗是珠宝销售的行家，他的判断就几乎有数成的准绳。 彭国强虽不知道那些专业术语，但也听得这笔买卖是赚了，心中也替大家高兴。 秦远方感叹道：“这翡翠真的很阴险。不仅生的位置偏，而且形状也不好，最可恶的是居然连内部的绿色也要玩手段。这一次若不是运气，还真会给你们丢脸呢。” 林立由衷地佩服道：“福星就是福星！这么危险的翡翠，即使成名的解石大师过来也要遭殃，不想你随便一刀就把所有的秘密给揭露了出来。如果这不是运气的话，那你的解石技巧就是当世第一了。” 林立在奇石居工作了那么多年，解石技巧即使不是大师级别的，也是行家里的高手。连他都如此评价，足见这块翡翠的凶险程度有多高。 秦远方心底暗松了一口气。 事实上这块翡翠还有机关的，因为他的满绿面比大家看到的还要大，只要再顺着翡翠面擦过去的话，就会有更多的惊喜。 不过事情到现在，秦远方就不能表现得过于诡异了。刚才的那一刀可以用运气来糊弄，但再来一下，那秦远方就真的会被当成妖孽咯。 “按照明朗哥的说法，估计他们能赚上近百万吧。” 秦远方顺着何明朗的分析而推演，得到一个非常喜人的答案。有了这个利润保证，秦远方拿下那块满绿干青就没那么顾忌了。 于是，秦远方指着那块卖相不堪的大型毛料说道：“林哥，那块表皮严重擦损的大块头要怎么卖呢？” “那块破相的？” 林立惊讶地看着秦远方点头，无奈地说道：“原本我们买来时不是这样的，可是运输过程出现了意想不到的颠簸，让它严重破相，几乎变成废料。不过既然是远方要的，那我也相信你的眼力，给个成本价就行了。” “没问题！” 秦远方很是豪爽地拿出现金支票本准备签名。 林立笑问道：“远方，难道你忘了我们还欠你的钱吗？” 不想秦远方却说道：“一码归一码，你们现在资金紧张，每一块毛料都是宝贵的资金链，我可不想刚给你们输送了炮弹就透支你们的弹药。” 何明朗和林立当即苦笑不已。 这个世界或许有秦远方这样的人，但绝对不多。 不婆妈的林立也就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也不跟你客气了，反正都欠了你那么多的人情，也不在乎多欠一个。这四块大型毛料我总共花了近三百万，而你那块的成本价是66万，你给我65万就行了。” 秦远方二话不说就签了张100万的支票过去。 “这……” 接过手的林立当时傻了。 秦远方说：“你别惊讶，我觉得它有可能出高绿。但至于是什么级别的，那就不是我所能猜测的了。反正我有信心不会亏损，甚至还能小赚上一笔呢。” 林立瞬间说不出话。 连何明朗也不得不感慨道：“跟远方做生意最是舒畅了。” 彭国强到现在还是一头雾水，觉得秦远方是慷慨过头了。不过这是秦远方的事情，他即使有意见也没办法。 林立惊讶于秦远方的表现，但想到出高档翡翠的可能，马上说道：“既然远方如此信心，我倒是想见识一下！” 不得不说，秦远方是自信过头了。 何明朗和林立在赌石界里也混了有四、五年，可从没见过一位像秦远方如此自信，如此高调的赌客。最过分的是，秦远方的命中率奇高，而且高档翡翠连连，是当之无愧的赌石高手，这就让他们不得不无奈接受这个古怪的事实。 “也好！” 秦远方没想那么多，急着证明自己的强悍。 “出事了！” 可是猴子突然从外边跑进来急喊道：“林经理，出事情了，城管的人说我们违法经营，不让我们装修下去！” “违法经营？” 林立愣了一下就咆哮道：“md，我们店都还没开，经营个屁啊！肯定是有人看不得我们处理，想要把我们扼杀于摇篮之中。” 咆哮完毕的林立马上除下手套，飞奔了出去。 秦远方与左右看了一眼，紧跟着出去。 秦远方走到门口，果然看到四个穿着城管制服的家伙在跟阿海争吵，有的甚至还把门口刚刚弄好的样板给拆了下来。 因为天阳玉石的地理位置十分优越，这里一闹，马上整条街的都知道，门外早就被无数的围观群众包围，场面十分热闹。而这群城管显然是被围观习惯了，不仅无动于衷，甚至还越来越精神，不断对店里的装修工作指手画脚，说这个不行，那个不符规定什么的。 一大堆无意义的屁话，让人听得异常恼火。 064：黄毛惹事 064：暴力抗法？ 被人如此围观，还越来越兴奋，脸皮厚到如此程度，连秦远方都替他们羞愧。 明眼的人都能看得出这些人是明显找茬，但就是没有一个人来伸张正义。也幸亏秦远方他们不是那种愤世嫉俗的人，知道事情还是得靠自己。 一个态度极其嚣张的城管大叔大声质问道：“谁是这里的老板？你们这样随意经营，不知道是违法的事情吗？” 林立皮笑肉不笑地问道：“你哪知眼睛看到我们在经营了？” 城管大叔瞬间说不出话来。 是啊，人家的店刚刚装修，牌匾什么的都没挂起来，你硬说人家经营，不是当人家是傻瓜吗？不过这个城管大叔也是嚣张惯了，马上改换话题，指责道：“你们占道装修？有没跟有关部门申请？相关的凭证在哪里？” 林立的脸色更加冰冷了，直问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们占道了？我们连内部装修都还开始，外部装修几乎没弄，外边别说是堆积一件材料了，恐怕连个塑料带也没有吧？” “哈哈……” 围观群众哈哈大笑开来。 城管大叔当即咆哮道：“你们竟然敢质问我们的执法？” 林立再问道：“我知道，城管执法嘛，全世界的都知道你们的执法力量是全国第一的，连正规军也奈何不得。” “哈哈……” 围观群众更加欢乐了。 城管大叔几时遭受过如此彻底的嘲笑。 要知道城管大叔的行政级别虽然只是一个副科，但他手中的权利对于那些中小商家来说却是致命的。在鹏城这样的大都市，伴随着相关法律的越发严格，使得掌握着批审权利的城管部门越来越滋润，今天这个商场做个所谓的促销活动要跟他们打交道，明天那个卖场搭个舞台搞宣传需要他们的审批，如此种种，简直就是加在中小商家脖子上的关卡。 也正是如此，使得城管的日子越来越舒畅，油水也越来越足。这就是他们遭受全国民众的强烈批判，但他们依然我行我素的根源所在。 只不过我们的城管大叔怎么也没想到，本以为是手到擒来的简单事情，居然搞得灰头灰脸，实在让他脸面无光。 怒火中烧的城管大叔也顾不得什么敏感问题了，直接喊道：“给我上封条。我倒是要看看谁还敢再开下去？” 何明朗假装惊讶道：“奇怪了，城管的权力几时大到可以封人家的铺子了？” 秦远方笑着回道：“这还算轻的呢？他们不砸店就算给面子的了。你没看网络上那些报道吗？他们连当众围殴，强砸商店的事情都做过不少，哪里还会计较这点小事情。” “那得好好记起来宣传一下，拿到媒体还能弄百来元报料奖呢” 何明朗很是邪恶，手里的iphone居然一直都在记录着眼前的一切，可谓是拿住十足的证据。最邪恶的是，何明朗还装模作样要打当场报料，让媒体过来看看这些总能出现在第一视野的特殊政府团队。 城管大叔还不至于糊涂到底，看到何明朗的iphone，知道绝对不能让这一次的视频播放出去。他再傻也知道现在的网络媒体多厉害，若是今天的事情宣扬开去的话，其结果自然是他倒霉，甚至连他的家人也会受到公众的鄙夷。 于是乎，城管大叔当即改变目标，对三个走狗喊道：“先把他的iphone给缴下来！” 秦远方只身挡在前边，冷冷问道：“私人手机也要抢？你们是城管还是强盗？” 城管大叔哪里顾得了那么多，咆哮道：“那是犯罪证据！” “喔，你现在不是城管，是法官了！” 秦远方被这个如同小丑一般的城管大叔刺激得苦笑不得。说真的，他遇到过许多的极品，但这样极品的绝对是第一次。 剩余那三名城管显然是嚣张惯了，居然不分青红皂白，直接就是大手抓去，看其动作似乎是要将秦远方掀开。 喀！ 可是伸出来的大手却停在了半空。 秦远方的手抓住了对方的手。 “居然敢还手？” 那城管想不到秦远方如此大胆，居然敢跟他们动手，直接就是挥手一拳，砸想秦远方的脸面。 这一下若是砸实在了，秦远方的鼻梁肯定会出问题。 “好狠！” 秦远方更没想到这城管比黑社会还要霸道，只准他们动手，自己一还手就给致命的教训。这一次他的杀心也起来了，哪里还顾得了什么后果，迎着挥舞过来的拳头就是一记上冲拳。 上冲拳，说好听就是升龙拳，不过秦远方的攻击效果更狠，更无情，竟然是对方的手腕。 只听见“喀嚓”的一声，城管的手腕断了，粉碎性骨折。 “混帐！” 其他两个城管显然没想到秦远方竟然凶残到如此境地，在看到自家兄弟把抓住之后，第一时间赶过来增援。而他们的增援方式也很直接，拳脚对待，一点留情也没有。 “去你nn的！” 秦远方二话不说就是一脚过去，将其中一个踹得直飞，紧接着，秦远方的大手瞬间化为长鞭，一记再标准不过的鞭手直接将剩余的一名城管甩得离地飞出，直撞到边上的油漆罐。 整个过程连十秒也没有，战斗就结束了。 “哗！” “功夫啊！” “真正的高手啊！” “连十秒也没有就搞定了，太彪悍了！” “这还是传言中‘给我三千城管，一夜收复台湾’的镇城神官吗？” “这才是现实版的武林高手啊，电视里那些比起来他来简直就是过家家！” 围观者瞬间引爆。 全部人都疯狂给秦远方拍照，有甚者觉得店里的玻璃太后让他们看不清楚秦远方的威武脸庞，还想冲进来给秦远方拍清晰的近身照呢。 总之，场面一阵杂乱。 不过还算围观者聪明，冲动之后就马上镇静下来，没有肆意介入这个难得一见的剧情。要知道城管大人可不是好对付的，真的闹起来，吃亏的还是他们这些升斗小民。 城管大叔惊恐地看着秦远方，吞着口水疑问道：“你居然敢暴力抗法？” 065：区域负责人 065：区域负责人 “你居然敢暴力抗法？ 秦远方阴笑道：“视频和无数人可以为我证明我是正当防卫的。即使打官司，打到帝都都不怕你。” “你等着！” 城管大叔害怕了，他看到三位走狗的惨状，不由自主地再度退缩，然后悄悄退缩到门口的位置，拿起手机开始请援兵。 何明朗目瞪口呆地看着秦远方，吞了吞口水，连忙拉着秦远方说道：“远方，你还傻站着干什么？还不快逃？” “何必逃呢？” 陈鹏终于出现了。 这位来自著名律师事务所的大律师，总算及时了一回。 林立看到陈鹏，脸面终于有笑容，说：“陈鹏，你总算来了，如果你再不来的话我都要跑路了。” “没那么严重！” 陈鹏笑嘻嘻地看着场面，稍微一个皱眉就说道：“刚才你们动手时我就在了，只不过秦先生出手太快太狠了，一点余地也没留，让我阻止不及。不过这也没什么了不起的，这些人劣迹斑斑，随便找点证据就足够除掉他们这一身皮。” 秦远方倒是没陈鹏说得这么简单，他觉得既然打了，肯定要遭受一点惩罚的，至少还得赔点钱。 而在此时，两辆警车过来了。 八位警察紧急下车。不过他们没有第一时间拿出武器，而是迅速来到城管大叔的身边，将其保护起来。虽然只是多了几个人而已，但阵势跟之前的城管完全不同，简单的一个排列，就将出口封得死死的，隐约有瓮中之鳖的味道。 而城管大叔看到警察出现，心底也是松了一口气。 其中一位看起来是领队的警长看到地上的三名城管，又看着周围的一切，低声疑问道：“老许，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一直以来都是你们去招惹别人，怎么这一次却倒过来的呢？” 城管大叔马上回道：“黄大队长，事情是这样的……” 城管大叔把事情加油添醋地说出来。当然的，他们自己把道理占尽，而秦远方则被他形容成极端凶狠，霸道，简直黑社会还要黑社会的凶人。 黄大队长知道这个老黄是什么货色，他的话信一半还要被他骗了。不过三位城管的惨状是明摆着的，他至少也得做做样子，毕竟是同个机关的老同志了。 于是，黄大队长来到秦远方的跟前，仔细地打量着秦远方。 虽然秦远方的身材不错，但怎么看也不是那种暴戾的歹徒，特别是秦远方身边的几个人明显就不是普通货色，让他心生疑惑，只能耐着性子询问道：“这位先生，你涉嫌故意伤害，希望你能跟我们回去协作调查。” “请等一下！” 陈鹏突然站了出来，将刚刚拷贝好的手机视频按出来，递给黄大队长并说道：“这位警官，希望你能看清楚事情的根源。我们已经打算立案控告这四位批着政府制服，但行为比强盗还要狠辣三分的社会败类。” 黄大队长没有去回应，而是认真地看着手机视频。 良久。 醒悟过来的黄大队长暗骂城管大叔一下，却严肃着脸说道：“嗯，这是十分重要的证据。但这位先生涉嫌防御过当，我还是希望他能配合我们一下，跟我们走一趟。” “可以！” 不想陈鹏应得无比爽快。 黄大队长疑惑间看到有记者一般的人物在对现场采访，而林立、何明朗等人则是积极配合。最可恶的是，黄大队长还看到这里竟然有数个还没隐蔽起来的录像头，悄悄地记录着一切，同时也将自己进来后的一切举动详细的记录下来。 “可恶！这里怎么会有那么多录象头的！” 黄大队长暗中大骂，但无论他怎么骂，多么不爽，他都必须接受自己被拖入局的无奈现实。 有这么多的录象头，对方就可以采取最全面的技术分析，只要对方的律师不是傻瓜，这一场官司是城管这边输定的；而秦远方至多就是一个防御过当，赔点钱财而已，根本无伤大雅。 不过这些表示重点，最重要的是城管大叔最坏的结局或许是被安个临时工什么的名义开除出去，可正值壮年、前途明亮的黄大队长可不愿意因为这个污点而断送所有的政治前途。 陈鹏见黄大队长脸有犹豫之色，觉得是时候了，笑嘻嘻地递过一张名片，自我介绍道：“这位警官，这是我的名片，以后还要请你多照顾啊！” “某某律师行！区域负责人！” 黄大队长看到名片上的身份后，以惊恐的眼神看着眼前这个一点严肃味道也没有的律师。 或许别人不知道，但是整天跟律师打教导的黄大队长可没少听说陈鹏所在律师行的名头。可以说，若是国内要选出最强悍的三个律师行，陈鹏所在律师行绝对能名列其中。 最关键的，黄大队长还知道这个律师行不仅打官司厉害，在全国个地的政法系统里也有很强的人脉，绝对不是自己这个小小的大队长所能抗衡的。 越想越是心惊的黄大队长恨恨地看了城管大叔一眼，最终只能委婉地提醒道：“陈大律师，这件事情你大可放心，我一定会处理妥当，绝对不会让那位先生遭到一点无端的嫁祸。” 这可是赤裸裸的坦白，示弱味道浓烈。 陈鹏也是醒目，说道：“黄大队长，这一次可是我上任后的第一笔业务，你可是要好好配合我一下啊。多个朋友多条道路，没必要为了一个拿了一点权利就自以为老子天下第一的老家伙而葬送自己的前程啊。” “对头，实在是太正确了！” 陈鹏的话无疑也有交好的意思，这可是让患得患失的黄大队长由衷的喜悦。如果能从这个泥潭中挣脱出去，顺便结交到一个关系网巨大的大律师，这对于自己的未来可是有巨大的裨益。 于是乎，一出有别于以往的官商勾结出现了。 黄大队长的目的只是想挣脱泥潭，至于那个老同时的结局就不是他所能关心的。只不过秦远方之前下的手有点重，一些必要的手续是必须的。 “走了！” 黄大队长很是爽快地收队。 而秦远方在陈鹏的陪伴下跟着黄大队长上了车，去交代最后的手续。 066：潜在对手 066：潜在对手 结果自然顺利。 在陈鹏的推波助澜之下，秦远方仅仅是赔偿几千元的医疗费，剩余的工作就是由陈鹏跟进处理。但是大局已定，因为有关的电视频道，甚至连网络也开始报道今天所发生的事情。 而这一次，城管的强大战斗力遭遇了前所未有的质疑，特别是那个城管大叔，更是成了公众讨伐的对象；自然而然的，秦远方这个战斗力异常强悍的“主要肇事者”则在小范围内红了起来。若不是因为距离太远和障碍物导致拍摄镜头不是很清楚，否则秦远方肯定会被网络的好事者封上什么“哥”的称号。 但这一切都过去了。 天阳玉石还没开业，就在附近打下硕大的名声。不知其中理由的人还以为天阳玉石的来头不简单，见到面自然是客客气气的，甚至还有过来刻意打交道，联络感情的。 只不过，此时的天阳玉石倒不是那么愉快。 何明朗叹息道：“这一次那把群城管得罪了个彻底，以后的活动就难开展了。” 林立倒也倔强，很是不满地说道：“那没什么了不起的，只不给他们抓住把柄就行了。若是他们搞刻意针对，我就用法律对付他们，如果法律对付不了他们，我就花钱让他们后悔一辈子。反正鹏城有1200万流动人口，找一、两个不怕坐牢的出来闹事再简单不过了。” 陈鹏笑着阻止道：“老同学，你怎么来鹏城之后就这么冲动的，这可不像是我认识的那个好好先生啊。” “现实逼的！” 林立很是干脆地回了一句。 陈鹏将一个手机号码递了过去，说：“这是那个黄大队长的手机号码，不过没事别老是麻烦人家，得到事情很是棘手再去求人家也是不迟。至于其他的就简单多了，不给那些城管把柄，若是刻意挑衅，来一个就告一个，来一双就告一双，只要出钱就行了，你背后还有我们事务所支撑着呢。” 何明朗似乎没怎么将那群城管放在眼里，说道：“城管的事情很容易解决，法律解决不了的事情用钱摆平就行了。现在最大的问题是同行的打压，同街道那间辉煌玉石把我们视为眼中钉，我们还没开业就派城管来捣乱，接下来都不知道会出什么手段，这才是我最担心的。” 林立也迟疑了下来，嘀咕道：“是啊，这个对手的确够棘手的。人家是开了将近7年的老玉石公司，虽然背后没什么大型机构支撑，跟我们一样都是独自经营，但7年随便所锻造出来的渠道和人脉不是我们所能比拟的。” 那个城管大叔在看到自己最为依赖的黄大队长抛弃自己后，就知道事情大条了，为求自保，连自己的顾主也出卖，这才让林立他们知道这一次无妄之灾的根源。 正所谓同行如敌国，这一点在这里得到最深刻的体现。 只是秦远方觉得纳闷。 辉煌玉石好好的生意不做，为什么就那么容不得一个新的竞争对手呢？垄断利润，问题这只是同一条街道而已，同区可至少有十来间同类型的竞争对手啊，而被刻意针对的竞争对手还没开业呢，居然就跑来捣乱，这样的心胸绝对是狭窄过头了。 秦远方被恶心到了，真的被恶心到了。 于是秦远方突然说道：“这个辉煌玉石就交给我来对付吧！其他的事情，你们小心处理就是。” 何明朗疑问道：“远方，你可别冲动啊！辉煌玉石虽然没什么背景，但能顺利经营了这么多年，坐镇的高手肯定有那么一、两个，其底蕴也不是我们所能比拟的。” 林立也附和道：“是啊，我听说他们那里的毛料虽然都是中低档的货色，但因为价格实惠而吸引了不少初入门的，在鹏城有相当的影响力。这还不止，我听说他们的赌石顾问是赌石界的老前辈，赌石界有黄金手之称，曾有在平洲公盘上连开三块冰种翡翠的辉煌记录。” 秦远方笑着问道：“你们别想那么多，我的目的很简单。你们想一下，如果辉煌玉石开出来的尽是垮料，谁还愿意过去赌石呢？” 何明朗和林立骤然愣了下来。 他们第一个念头就是这不可能，但第二个念头则是那辉煌玉石要倒霉了。虽然他们对秦远方的赌石技巧很是佩服，但觉得秦远方比起黄金手还要稍微嫩上一些，一时间不知道是该支持还是要反对。 “赌石界的老前辈，哼，长江后浪推前浪，我相信方哥的能力！” 彭国强的念头很简单，他们是兄弟，所以就得无条件支持秦远方。对于彭国强来说，别说是对付黄金手了，即使是对上翡翠王，他也会站在秦远方这边。 看着这么纯粹的兄弟情，何明朗和林立都无话可说了。 陈鹏看了下时间，站起来问道：“秦先生，你说要在鹏城买房子，不知道你是要什么类型的房子呢？” 秦远方想了一下就回道：“最好是出入方便，并且还有地下室可供我解石、藏东西的别墅吧。也不一定要别墅，那种老式的庭院，连地起的寓所都可以，一些必要的配备公共措施都可以适当斟酌，但一定要具备的就是那里的治安要好，我可不想自己住得没安全感。” 陈鹏点了点头，说道：“鹏城的流动人口太可怕了，安全隐患根本没得估计。如果你一定要治安好的，那最好的就是那种贵族式小区里的豪华别墅，只不过这样的别墅动辄就是以千万为单位的，一般人根本承受不住啊。” 秦远方想了一下就说道：“没关系，主要住得安心就好了。” “既然秦先生财大气粗，那我就按照你的要求安排了。” 陈鹏对秦远方的身家很是好奇，但打探朋友的秘密可不是他的爱好，只是由衷感叹道：“现在国家的调控政策出来，使得楼市有下拐的迹象，不少人能不买就不买，等着楼市下跌。你倒好，反其到而行，真是气魄啊！” 秦远方笑而不语。 很不巧的是，秦远方的手机响了，看到来电号码，秦远方的眉头先是紧锁，随后就完全展开来，化为浓厚的笑意。 “是谁？” 彭国强问道。 “大熊！” 秦远方痛快地应了一句，虽然快步走出去。 067：临江阁 067：临江阁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这句话就是秦远方现在最真实的写照。 只不过当秦远方看到鼻青脸肿的郭聪鬼鬼祟祟地跟在大熊的后边，而郭聪身边还有一个模样比受气的小媳妇还要可怜的眼镜女，秦远方就怎么也高兴不起来。他能想得到天阳市出事了，却没想到郭聪会以这么趣味的姿态出现在自己跟前。 秦远方无奈将大熊和郭聪接进天阳玉石里。 秦远方问：“怎么来得如此突然？” 大熊觉得到了安全地方之后，就苦笑着解释道：“没办法，这小子跟人玩英雄救美，结果自己变成了狗熊，最后还被海老大的人看到。若不是我及时赶到，你现在就得亲自过去赎人了。” 郭聪的头越低了。 长相很文静的眼镜女却突然说道：“方哥，这次不关郭聪的事，主要是那群人太不像话了。若不是郭聪出手，我以后都没脸见人。” “你认识我？” 秦远方搜遍记忆也没记起眼前的女子。 郭聪瞬间来了力量，主动解释道：“方哥，她叫林静，是我们村附近工厂的纺织女工。” 林静却回道：“方哥是郭聪说起最频繁的人，甚至比郭伯父郭伯父还要多，我怎么可能不认识你这么一号人呢。” 顿了一下，林静直问道：“方哥，如果换做是你，看到一个女人被人当众调戏，你会不会出手？” 秦远方想也不想就点头。 看到秦远方的表态，林静不由得笑了起来。 秦远方赞叹道：“小子，你救了一位言辞犀利的mm啊。没办法，这一次只能让你过关了。” 郭聪看着林静，笑容灿烂。 秦远方倒也会安排，说：“估计你也是被牵连进来，特地跑到这里避祸的。这样吧，你就跟郭聪暂时住到我几位长辈的家，而大熊则暂时跟在我的身边，暂时充当保镖吧。” “嘿嘿，我没意见。” 大熊心里可是乐开了花。 上一次他们的保护工作完成得很好，赚到大钱的秦远方也没吝啬，给每个人一个大大的红包。那五个红包对于秦远方来说不是什么，但对收入有限的大熊他们则是再好不过的奖励。有趣的是，当长天社团里的边疆精锐们听说了这事之后，纷纷对秦远方这位慷慨的财主的好感大升，甚至还有不少想当他的全职保镖，过上滋润的生活。 “胖聪！” “大强！” 彭国强也出来了，看到胖聪就直接给了个拥抱。 而闻讯而来的猴子和阿海也纷纷停下工作，从内部走将出来。四人聚集到一起，话题自然不少，就只差啤酒和花生米了。 只可惜急冲冲走出来的何明朗一把拉住秦远方，很不客气地说道：“远方，别进去了，跟我去一趟临江阁！” 秦远方纳闷问：“为啥？” 何明朗回道：“临江阁进了一批货，据说有人擦出了高档翡翠，你跟我去掌掌眼。” 秦远方瞬间无语。 不过他没办法拒绝何明朗，只能无奈地被拉壮丁。 何明朗见秦远方屈服，就没拉得那么紧了，边走边解释道：“远方，你可别小看这个临江阁啊！这临江阁可是鹏城三大古玩楼之一，不仅主营各种奇石，还兼卖各种古董，业务做得很大，在鹏城的古玩界可是响当当的。” “喔！” 秦远方麻木地应了一声。 何明朗如此慎重的提醒，是希望秦远方能悠着点，克制自己一下，别因为一点小矛盾就爆发，惹上没必要的麻烦。 这倒不是何明朗怕事，而是他不想凭添事端。毕竟他们来这里是要寻求名声和发财的，不是来打架斗气的。一些没必要的矛盾，可以的话就忍一忍，正所谓和气生财嘛。 这一次何明朗的确显得很着急，开的速度比之前快多了，倒是让秦远方暗中毁谤何明朗为了翡翠都忘记安全驾驶条例了。 幸亏一路顺风，有惊无险地来到临江阁。 “好气派！” 秦远方来到临江阁跟前，看着眼前的五层复古楼，迎面就感受到一股强烈的艺术氛围。 单单这样的卖相，就足够为他们赚了不少印象分。 只不过此时的临江阁很是热闹，第一层的大厅里站满了人，但全部都以一位戴着老花镜的白发老者为中心，似乎都在道贺。 “华老师果然厉害啊！” “华老师的手艺的确是当世无双！” “那么危险的赌料都能开出玻璃种，华老师的真不愧于金手指的称号。” “华老师，现在有了这快高档翡翠，相信随后就会有惊人的杰作出世吧？不知道华老师可否有腹稿了呢？” 秦远方纳闷地看着眼前一群人。 这群人从衣着就可以看得出不是一般人，甚至有可能是老总，总裁级别的人物，但他们对这么位老者如此恭敬，足见这位老者的地位有多么超然。 秦远方不解，转看向何明朗。 可是何明朗的表情既有失望也有无奈，似乎不得不接受眼前的结果。 何明朗倒也体贴，主动解释道：“这位华老师是赌石界的老寿星，标准的科班出身，据说还跟翡翠王是同门师兄弟呢。虽然华老师出手的频率很少，但每一次都是出色的翡翠，而且每一次都能将其雕琢成杰出的艺术品，无论是在珠宝界还是在赌石界都有非凡的影响力，不少珠宝行的老总想跟他打交道都不得一会。” 秦远方听到这里，就知道何明朗这一趟是白跑了。从表面的现象上看，那块让何明朗激动赶来的高档翡翠是华老师开出来的，按照他的习惯，根本没有礼让他人的意思。 秦远方有点不甘心，小心问道：“明朗哥，那你跟华老师有交情吗？” 何明朗苦笑着回道：“连我们老总都想结交华老师，可惜一直都没机会，更不说我了。如果我能得华老师的赏识，在他麾下学习一段时间，我的身价肯定是水涨船高。” 秦远方暗中留意，将这句话记在心里。 只不过秦远方不想白来一趟，问道：“明朗哥，既然来了，不如我们进去看一下吧。” 啪！ 就在此时，一个刺耳的巴掌声起。 只见临江阁隔壁的古玩店正在上演着一场闹剧，一位大叔正不住跟两位趾高气昂，脸有怒色的男子道歉，而大叔身边的女店员则哭得稀里哗啦。 068：明朝古瓷？ 068：明朝古瓷？ 隔壁店古玩店的闹剧不仅吸引到秦远方他们，也把华老师他们的注意力转移了过去。 “太过分了吧！” 秦远方不由自主地走过去。 要知道临江阁的占地面积可是十分夸张的，单单门面，前后的距离加起来也有四十米。距离这么远还能听到巴掌声，足见这一巴掌给得多么犀利。 秦远方眼力很好，大老远就看到女店员红肿的脸蛋，不禁生气地说道：“哪怕人家有天大的错误，也不能打成这样吧！女孩子的脸蛋就是她们的命根，打成掌眼，她至少要一小段日子不能出来见人了。” 这一次何明朗没有阻止秦远方，他也觉得那两个男子做得很过分。 来到古玩店门口，秦远方终于看清楚矛盾双方。 只见那为道歉的大叔也起了怒火，大为不满地说道：“朴先生，你们这么要求未免太过分了吧？我们的人仅仅是不小心擦伤了你们的瓷器，居然就要我们赔偿四十万，这不是在抢劫吗？” “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那个被称呼为朴先生的家伙如此被踩到尾巴的猫，当即咆哮开来：“这可是明朝的青花古尊啊，价值数百万的珍贵宝物！别说是擦伤了，即使是磨掉点青花也要赔上几十万。” 店主大叔明显气不过，继续挣扎道：“朴先生，你这是自欺欺人！按照现今的修复水平，把这条小小的割痕修补完毕，至多就是几千元的事情，可你直接要价四十万，这明显不合道理。” 朴先生也不客气，马上回击道：“修复，任何瓷器有了修复的迹象后，价值就会大损。我这只青花古尊价值数百万，一个修复下来，至少要减上两、三成的价格，我跟你们开四十万就算很客气的了。” “你……” 店主大叔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秦远方实在看不过眼，突然出声提醒了一下：“这只古瓷怎么保存得这么新啊！” 秦远方虽然专业的缘故而看过不少寻宝节目，也读过一点相关的历史书籍，但对于古董鉴赏可谓是一穷二白。只不过他刚才发觉这只所谓的明朝古瓷有点问题，第一是太新了，第二则是明朝古尊的底部有点不自然。种种因素加起来，使得秦远方心生疑惑，偷偷用透视眼看了进去，还真给他看出了一点问题。 那朴先生见秦远方穿着简单，当即给了一个不屑的眼神，并驱逐道：“小子，这里没你说话的地方！” 朴先生不刺激秦远方还好，一刺激他，秦远方就偏偏要管这件事了。 朴先生见秦远方不退反进，反而来到店里，正想说什么之时，却发现他的咆哮已引来不少人的围观。 秦远方将那个女店员扶起来，随后才跟店主大叔说道：“大叔，我个人觉得这只明朝古尊有点问题，我怕是赝品。” 朴先生脸色巨变，阴森森地警告道：“小子，说话可得注意点啊，不然我会告你毁谤的！” 店主大叔当即起了精神，虚心请教道：“这位先生，不知道可否说说这只明朝青花尊究竟在哪里露出破绽了呢？” 秦远方不答反问道：“大叔，你可否告诉我为什么这位朴先生如此动怒呢？” 店主大叔看着朴先生阴晴不定的表情，给了一个不屑的眼神，回道：“这位朴先生原本是中国人，但去韩国留学之后连祖宗也忘记了，加了韩国国籍之后就拿着这只据说是在韩国跳蚤市场捡漏过来的明朝古尊回国，打算乘着国内的古董热赚上一笔，经他身边这位朋友的介绍而来到我们小店。不过刚才我们的店员在拿起来的时候不小心用手表划了一下，出现了一道小小的划痕，可是他就硬要我们赔偿四十万，不然就把我们告到法院上去。” 被店主大叔说到的那位朋友，则羞愧地退了一步，显然是有愧于心。 秦远方听得不住点头，以古怪的眼神打量着眼前的朴先生。像朴先生这种留学留到国籍都变了的人不在少数，但像他这么极品的却是不多。 朴先生很是不满，觉得自己现在是外国人了，来到国内则变成了人上人，于是很是嚣张地咆哮开来：“你们别胡搞瞎缠，你们若是不尽快给我一个圆满的答复，我就去法院了！” “去吧！” 秦远方摆了摆手，说道：“即使你不去，我还想告你讹诈呢。” “什么！” 朴先生气得七窍生烟。 店主大叔小心提醒道：“这位先生，你还是把那只瓷器的破绽说出来吧。” 秦远方慢条斯理地指着说：“首先，这只瓷尊的底款是明代早期的作品，历史算得上悠久了，可是它的艺术特点和青花用料却都不是明代早期的；其次，它的造型有点古怪，特别是底盘上边那部分有微弱的突兀感。” 两个观点三个突破口，让店主大叔骤然警觉了起来。 虽然秦远方随便胡扯还好，可一下子就说出三个破绽，这就不得不让店主大叔慎重了再慎重。此时，他对秦远方的怀疑瞬间转移到朴先生，特别是那只明朝青花古尊上。 店主大叔询问道：“朴先生，不知道可否让我们鉴赏一下呢？” 朴先生也不知道为什么，居然拒绝道：“不行，我怕你们再来一个不小心，那我的宝贝就完蛋了。” 店主大叔质疑道：“朴先生不给我们鉴定真伪，却一口咬定它是明朝古董，试问你是心里有鬼？还是觉得我们好糊弄呢？” 店主大叔的话，瞬间让朴先生下不了台阶。 朴先生见情况不对，边退边咆哮道：“哼，我就知道你们是这样的人，破坏了我的宝贝却以诸多的理由拒不承认。我要去告你们，告得你们倾家荡产！” “别急着走嘛！” 大熊也懂得辨风识向，马上堵住了朴先生的退路。 秦远方给了大熊一个大拇指，笑嘻嘻地看着进退不得的朴先生。 之前秦远方让大熊他的临时保镖，大熊就尽职地履行责任，一直默默跟随在秦远方的身边，光看不说话，只是在最需要的时刻出手。现在看来，大熊与秦远方的配合越来越默契了。 店主大叔见朴先生迟疑的眼神和临阵退缩，越发肯定秦远方的话，脸色不善地质疑道：“朴先生，你刚刚打了我们的人，若是不给个说法的话，我们是不会让你们这么轻易的离开。至于你要去告也可以，我们还怀疑你意图诈骗呢。” “这一点我可以给你们佐证！” 华老师居然也搀和了进来。 只不过华老师的目标似乎不是店主大叔，也不是朴先生，而是秦远方。只见他给了秦远方一个微笑和点头，似乎在肯定秦远方之前的作为。 069：瞒天过海 069：瞒天过海 对于华老师突如其来的善意，秦远方觉得很纳闷，可是何明朗却激动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在他的记忆里，华老师似乎还没出现过主动与人打交好的先例。现在居然出现在自家小兄弟身上，这不也就意味着自己有机会与华老师结交吗？一想到华老师的身份和地位，一想到连自家老总也没资格结交华老师，何明朗的心就几乎要跳出来。 秦远方和华老师都没去注意其他人的心理，全部都把心神贯注在对方。 不过华老师毕竟是老江湖了，懂得人心所向，所以没占用场面过多的时间，转向那个朴先生，问道：“朴先生，现在公开鉴定你的明朝青花古瓷大势所趋，你在没把事情搞清楚之前是不能随意离开的。我劝你在众怒爆发之前，还是顺从一下民意才好。” 朴先生不是笨蛋，看到华老师的姿态就知道不是普通人。只不过他实在不想公开鉴定，一个心思想要离开这里。 此时的朴先生，就只是在等警察过来而已。 华老师似乎洞悉了朴先生的意图，笑着说道：“不知道是否要我打电话报警呢？我相信在民意的影响下，警察先生们也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朴先生的脸色瞬间黑了下来。 店主大叔似乎认识华老师，胆子骤然大了许多，以前所未有的高姿态质问道：“朴先生，我现在就让员工去最近的医院验伤，一切的后果将都由你承担。若是坐实了你的故意伤人罪，哪怕你真的是外国人，也将会面临法律的制裁。” 店主大叔的话够直白的了，激得朴先生一口鲜血就欲喷薄出来。 “请！” 大熊很是适宜地摆了一个请字。 朴先生原本把大熊给忽略了的。现在再度冒出，特别是那魁梧的身躯搭配上野兽般的眼神，朴先生哪里还记得生气啊，吞了吞口水，无奈地将手中的明朝青花古尊交给华老师。 “很精致的青花云龙尊！” 华老师略略看了一眼，居然没将明朝青花古尊交给店主大叔，而是直接递给秦远方，倒是让不少人为之惊讶。 只听华老师询问道：“小伙子，你刚才说得是头头是道，显得看破了其中的奥妙，比如跟大家说说你的根据吧。” 秦远方心中哀号。 他之前说的话完全是依靠透视眼而来的，但他哪里懂得分辨什么艺术特点和青花用料啊，那些话只不过是秦远方复制某个寻宝节目的鉴宝专家的评价。现在华老师想要称称秦远方的斤两，简直就是让秦远方自揭伤疤嘛。 可当秦远方看到大家专注的眼光，他只能苦笑地摇头。 瞬间想起那个寻宝节目很经典的一幕，于是慢条斯理地分析道：“首先，明朝洪武时期的青花瓷器既有浓厚的元代风格，又有新的开拓创新，呈现出过渡时期的独特风格，而那个时期云龙尊的体型一般都是走古朴庄重，而云龙纹走的是飘洒流畅的风格，可是这只青花云龙尊古朴是古朴了，但一点庄严厚重的气氛也没有，至于云龙纹更是与潇洒沾不上边。” 云龙纹是很常见的艺术纹路，因其构图上以龙和云组成纹饰，龙为主纹，云为辅纹，龙或作驾云疾驰状，或在云间舞动，因此得名。 华老师显然很满意秦远方这个评价，听得不住点头。 秦远方暗松一口气。 何明朗、大熊等人没想到秦远方竟然还懂得鉴宝，嘴巴张得大大的，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 朴先生依然不甘心，大声驳斥道：“不可能，或许这只瓷器稍微特殊一点，你们体会不到其中的意境和神髓。” “哗！” 围观者哗然。 秦远方现场表演如此精彩的鉴宝工作，可让他们大开眼界。不想这么出色的分析居然被朴先生一句境界不到就抹掉，还真够无耻的。 店主大叔则更加紧张了，催促道：“小伙子，你刚才说这青花云龙尊的用料也有问题，有问题在哪就直说吧，一切都由大叔担着。我倒是想看看这个所谓的韩国人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 逃过一劫的秦远方差点开口大骂店主大叔。 他好不容易糊弄过一局，没想到被店主大叔这么一说，他就得继续糊弄下去。以他的能力，露出马脚几乎是肯定的。 看着华老师期待的眼神，痛苦的秦远方只能竭力回思那个寻宝节目的一点一滴，还真不说，被他找到了一点迹象。 于是秦远方迎着大家期盼的眼神，大胆地分析道：“明代早期就用使用国外青花料的历史，有的甚至在古波斯进口，用料讲究。而到了清代，因为清朝的皇帝们喜欢色彩鲜艳的彩瓷，使得青花工艺呈现衰败的迹象，至于进口的青花用料也是从此绝迹。” 这一下大家就看得有点莫名其妙了。 用肉眼辨别青花用料，这可是极端高深的学问，在场绝大多数的人都不明白，甚至连华老师也是听得似懂非懂。 “我们先不说这个问题，就说最明显的破绽吧。” 秦远方将瓶子放到柜台上，对店主大叔询问道：“大叔，不知道你店里有没有高清晰度的放大镜呢？” “有！” 店主大叔马上让员工去拿。 秦远方也懒得废话，指着青花云龙尊的底部上边，说道：“你们拿到放大镜之后仔细查看这里就知道了。这里有很难察觉的衔接口，是很明显的修复迹象。不过我觉得这不是简单的修复，而是真假衔接的高端赝品。” 华老师贴近一看，青花云龙尊的底部果然有点不自然。 “是有衔接口！” 华老师把自己的发现说将出来，引得大家的热烈围观。 此时秦远方已经远远退出舞台。刚才的表演已是他的极限，若是继续深挖下去，秦远方铁定要曝露马脚。 嘣！ 朴先生坐到地上。 大熊笑嘻嘻地看着朴先生，问道：“朴先生，事情还没结束呢，而且你那价值几百万的宝贝还没拿回来呢，怎么这么快就要离开了呢？” 朴先生的表现，不是正好印证了他的心虚嘛。 恐怕都不用继续鉴定，大家就有答案了。 070：买车 070：买车 结果没有出乎大家的意料。 这位所以为的朴先生还真是韩国人，身份也正如店主大叔所介绍的，是入了韩国籍的留学生。不过这个留学生混得很不舒畅，看到外国人在中国的特权后，他就动了邪念，而在某些阴险小人的唆使下，他最终走上了这条回国欺骗国人的不归路。 “那家伙不去演戏真是浪费了！” 何明朗感叹一声，随后看向秦远方，问道：“远方，你究竟还有多少秘密瞒着我们？说实在的，我之前只当你是一个很有才华的穷小子。可是你的武功，你的赌石技巧，你的千术，还有你的鉴宝能力，全都超出了我们的想象，真不知道你的身体里还隐藏着多么可怕的能力。” 秦远方苦笑着回道：“没了，大学里为了学分，学了不少的乱七八糟知识，甚至连赌石也接触过一点。至于鉴宝，那完全是赶鸭子上架，若不是我的记忆力素来不错，否则今天就真的要出糗了。” 大家纷纷摆出一副不相信的表情。 秦远方也耍起赖来：“你们不信也没办法，至少我是信了。” 大家瞬间无语。 “好了，不说那些无意义的话了。” 林立虽然觉得越更秦远方接触，越发觉他的不可思议，但他是高朋友兼商业伙伴，对自己只有利没有害，自然没心思去探究，问道：“最后那个姓朴的家伙怎么样了？” 秦远方回道：“因为有华老师佐证，那些官员也不敢马虎应付，一切的证据和记录都入档，只等最后的判决手续了。按照推算，这家伙至少得坐三年的牢，而且还是有好表现的。” 林立拍腿大赞道：“不错，大快人心！” 彭国强好奇着问：“方哥，这华老师究竟是何方神圣啊？居然被你们抬到如此高的位置！” 何明朗激动地说道：“如果赌石界硬要评审出十大高手，那华老师肯定有一席之地；如果玉雕界要评审出三大宗师，华老师绝对能位列其中；如果国内的珠宝界硬要找一个第一鉴赏师出来，那绝对非华老师莫属。” “犀利！” “强悍！” “高端！” 彭国强他们只能用简单的词语来表达心中的震撼。 何明朗继续补充道：“简单点说，如果华老师说某一件珠宝不错，那么它的价值就会立即上涨，即使涨上一倍都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国内不知道有多少珠宝行的老总、总裁想要跟华老师打好关系，只可惜都难以如愿。” 彭国强他们现在就只剩点头了。 林立也是听得激动不已，悄悄地问道：“远方，华老师邀请你参加明天的私人艺术品交流会，你能否带着那块高绿糯种翡翠过去呢？” 林立的用意很是直白，大家都能理解。 不想何明朗却劝说道：“小立，我还是劝你别自讨没趣了。在我的记忆中，华老师还没雕刻过冰种质地以下的翡翠呢。” 林立很是不满地说道：“可是高绿糯种的价格也不低了，完全可以与低端的冰种翡翠相提并论。” 翡翠的价格不仅由透明度，也就是水头决定，还与颜色的好坏有密切的联系。像林立手头上那块绿色浓艳的高绿糯种，其价值就不在那些无色、飘花冰种翡翠之下。 可惜何明朗依旧摇头。 林立奈何不得，只要摇头叹息。 林立也的确过于心急了。 如果能被华老师夸奖一下，那无形中就等于在圈子里弄了一个强而有力的广告，对于刚刚起步的天阳玉石绝对来说是至关重要的。只可惜，华老师是那种很有原则的人，不会随意点评别人的宝贝。 秦远方叹息道：“如果那块黄翡在这里，我们就可以利用一下了。或者那块出现苍松图的翡翠也可以试一下。” 何明朗苦笑不已。 这两块难得一见的翡翠都被何明朗送到了公司，想要拿回来几乎是不可能的了。 秦远方也不想让林立失望，说道：“林哥，你放心吧，华老师的事情就包在我的身上。以后天阳玉石若是出了高档的货色，我会帮你递过去的。” “多谢了！” 林立知道强求也没结果的，只能先谢秦远方。 何明朗想起一事，很是严肃地提醒道：“远方，你可别以为明天的交流会是私人的就小看它，要知道以华老师在圈子里的威望，即使连经常出现在电视节目里的鉴宝大师也能邀请到，你到时候可别胡乱指责啊。” “我明白啦！” 秦远方才不会那么笨呢。 他知道自己有多少斤两，自然不会胡乱说话。不过得了何明朗的提醒，秦远方还真觉得自己得加强这方面的学识，将来或许有大用途也不一定呢。 何明朗长身而起，说道：“那好，那我们现在就去买车吧！要参加那个交流会，不仅要衣装，还是车装，这些都是门面啊。” “好的。” 秦远方早就想按照自己的喜好买一辆车了。 他之前不仅跟陈鹏提起要在这里买房子安家，还说过要买车。只是秦原来来到这里后总是忙这忙那的，甚至连仓库里的毛料也没帮忙筛选完毕，节目不可谓不紧凑。 不过现在恰好需要，自然要马上行动，不然又不知道要拖到什么时候。 买车子，对于男人来说是一件很兴奋的事情。 彭国强他们一听说秦远方要买车，二话不说就跟了上来，其中以喜欢飚车的郭聪最是积极。 于是大家迅速转换场地。 谈笑间，众人就来到距离最近的一个汽车城。 这里虽不是鹏城最有名的汽车城，但各大品牌的4s店有不少在这里驻扎销售，情况倒也热闹。而且这里还有成规模的展览大厅，可以支持一个小型的车展，可谓是配备齐全。 “方哥，你大概要买什么价格的车啊？” 郭聪最关心的就是这个问题了。 其他的问题他可以不理会，但身为爱车一族的郭聪却对这个异常敏感。毕竟一分钱一分货，有的时候看起来差不多的造型，可实际上功效却天差地别。 “咦，怎么没人来接待我们的？” 可是彭国强发现的却是另一个问题。 在记忆中，汽车销售员都是很热心的群体，怎么看到他们却没一个过来打招呼的呢。 071：被小看 071：被小看 秦远方见那些漂亮的销售员都躲得远远的，只能无奈地回道：“估计看我们的衣装普通，觉得我们是过来光看热闹不买的吧。” 郭聪突然指着大熊说道：“我倒是觉得是被大熊吓坏了。” 众人大乐。 “你们怎么站在这里的？” 停完车的何明朗走过来，纳闷地看着眼前一群大男孩。不过他随后看到那些服务员的姿态，就知道为什么会出现掌眼的现象了。 于是何明朗很是干脆地拿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过去。 何明朗打完手机后马上问道：“远方，不知道你有什么要求？” 秦远方回道：“似乎没什么，只要坚实耐用，不丢我脸就行。” 何明朗想了一下就回道：“那就容易办了，跟我来吧。这间店的服务态度不行，我们换一家熟悉的吧。” “好的。” 秦远方老实跟随。但下一步，秦远方就纳闷了，问道：“明朗哥，你似乎没比我们早来几天啊，怎么在这里就有熟悉的车商了？” 何明朗笑着回道：“做生意嘛，总有一些门道。虽然我比你早来还不到十天，但我却参加了一个慈善宴会和一个酒会，的确结交了一些人，我们即将会面的人恰好就是这间车行的老总，估计能给我们打个不错的折扣。” “给力啊！” 秦远方想不到何明朗的交际能力如此强悍，刚来到就初步建立了自己的关系网。 郭聪听了秦远方刚才的话，弱弱地提醒道：“方哥，虽然我很想劝你买那些十来万的国产车，不过为了你的面子，我觉得还是得把这个价格稍微提一提。” 秦远方淡淡回道：“我没打算就买一辆。” 众人听得眼睛亮了起来。 何明朗则是苦笑不已。他不知道秦远方兜里究竟有多少钱，却知道秦远方要干什么，无非就是买多一辆给自家兄弟代步。 郭聪激动地说道：“方哥，不如买辆越野车吧？即使不买悍马，买辆国产的越野车也好啊，那样的车开起来才带劲。” 秦远方狐疑地问道：“是飙起来带劲吧？” 郭聪尴尬得可以。 秦远方无奈的说道：“事实上我们也就是在周边活动而已，只要经济实惠就行，没必要玩那些无谓的事情。只不过我接受了华老师的邀请，还有天阳玉石和兄弟们也需要一辆体面的车来支撑门面，所以其中一辆还得买贵一点。” “到了！” 何明朗带着大家来到了一间奥迪专售车行。 看着数量众多的奥迪车，大家的眼睛全都亮了起来。 奥迪车型不少，而且中档至高档都有，可以让秦远方的挑选个够。而且这里的服务员比之前的好多了，虽然还有的比较害怕，但还是有一位看起来很年轻，估计刚来工作的销售员走过来招呼。 何明朗也是干脆，对销售员说道：“你先帮他们介绍吧，我去找你们老总，刚刚跟他谈好了。” “好的。” 销售员有点惊讶，可是何明朗没给他太多的机会就径自走了开去，还边走边打手机，看起来很忙碌的样子，于是只能用生疏的微笑表情招待秦远方一帮大男人。 郭聪可比销售员熟练得多，马上提醒道：“方哥，既然要买两辆，不如干脆一点，最便宜的和最贵的，a1和r8一起买。” 啪！ 秦远方很是干脆地给了郭聪一巴掌，骂道：“你当我的钱是刮来的啊，我的预算就是在100万以内，你别给我瞎折腾。” 奥迪a1最便宜也要20万，而r8则更离谱，最便宜也要200多万。 郭聪无奈地嘀咕几下，退到一边。 刚才大家都热烈讨论过，再加上之前的底子，对奥迪车有一定的了解。彭国强想了一下就建议道：“方哥，不如买一辆a1和一辆a7吧，加起来差不多是百万左右，而且a7开出去也足够了，至少不会被人小看。” 销售员看着眼前一帮人的表演，心中既是激动又是惋惜。 若是由她独立做成这笔业务的话，那她的提成就多了。惋惜的是何明朗认识她们老总，估计开出来的价格也会很实惠，即使最终的销售记录计算到她的头上，到手的佣金也不会太多。 不过处于职业道德，她还是尽力而为，顺着秦远方他们的意思耐心讲解着a1和a7的车型和性能。 “远方，我来介绍一下！” 何明朗的效率倒是高得很，马上带着一个很有吨位的胖子过来并介绍道：“车行的李总，这位是我跟你说的小兄弟秦远方，目前正打算到鹏城发展。” 介绍虽然简单，但给了双方基本的面子。 “幸会！” “幸会！” 李总表现得很平淡。 秦远方倒也礼尚往来，很是客气地给了一个平淡的回应。 李总依然很客气，问道：“秦先生，听何部长说你要买车，不知道需要什么价位的车子呢？你可以放心，看在何部长的面子上，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优惠的价格。” 何明朗升职了，掌管着一个集团的重要部门，称呼自然有所变化。 “那我就先多谢了！” 秦远方也没跟李总客气，指着一辆纯黑造型的a1说道：“李总，不知道这一辆需要多少钱呢？” 李总摆出了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秦远方选择的是一款性能不错而且价格有很实惠的车子，很是符合他的性格。 在李总的眼里，穿成这个样子的秦远方估计是何明朗什么亲戚，想依靠何明朗的面子减少点支出罢了，绝不是那种有钱的太子爷，而秦远方的选择更加证实了李总的猜测。 李总漫不经心地说道：“这一款最近几年都很流行，不少高薪阶层都买这一款。如果秦先生要的话，我给个优惠价，20万，全包。” “20万，的确够划算的！” 秦远方刚才就问过价了，足足要23万呢，而且还不是全包。李总一来就少了3万，而且还加了不少的装备，估计总价格算起来都要25w，这样的优惠可是实打实的。 何明朗倒是有点古怪。 这样的车虽然在普通人眼里算是不错，但在上层阶级绝对是垫底的货色。若是开这样的车去参加华老师的交流会，恐怕会失点颜面啊。 但见秦远方老神在在的样子，何明朗就暂时选择了沉默。 秦远方随后又指着郭聪等人看中的那辆a7，问道：“李总，不知那辆车又能给我们什么实惠的价格呢？” 李总惊讶道：“咦，你们不是一个人买啊？” 072：木雕艺术品 072：木雕艺术品 之前李总说的“高薪阶层”就是在暗示秦远方要衡量自己的能力。连都市的高薪阶层也就是20来万的汽车而已，像你穿得这么普通的就别摆阔了，现实点没人会嘲笑你。 而当秦远方买下a1之后，李总稍微觉得自己有点看低了秦远方。穿着普通，卖相虽然有点书生气质却依然偏向于“力量型”的秦远方实在让人联想不到是年少多金、富二代之类的名词。所以，当秦远方说要买第二辆时，李总第一个感觉就是秦远方实在说笑，第二个感觉则是不止他一人要买。 李总看向秦远方身后的郭聪他们，实在看出他们有能力买车的。 不过碍于职业操守，他还是礼貌性地询问道：“那不知道秦先生还要买什么类型的汽车呢？如果你们想要价格更低的a1，那我只能抱歉了，因为我这里早已没销售那些类型的车辆。” 何明朗听爹眉头直皱，哪里有这样做生意的。 “我们要那辆！” 秦远方也有点恼怒，指着事先看好的那辆a7说：“如果李总能给个实惠点的价格，我就马上全额支付。” “全额！” 李总之前还以为秦远方是要分期的呢，不想他的底气比自己想象的要大。 意识到自己狗眼看人低的李总连忙补救道：“如果是秦先生要的话，我可以给你一个内部最优惠的价格。这辆车在市面销售至少要99万，秦先生就给个96万就行了，其余的手续和配件我全包了；另外的，我还会额外赠送你一个三年期的美容保养卷，让秦先生没有后顾之忧。” 秦远方懒得废话，直接签了张现金支票递过去：“很好！这里是116万，你即时清点一下！” 说实在的，秦远方现在可是财大气粗，区区的几万元还真没办法让他小题大做。 “多谢惠顾！” 李总见秦远方拿的竟然是大面额的现金支票，心中的哀号越发惨烈。眼前的年轻人绝对是一个金主，自己老眼昏花，居然把财神爷当成苦力了。 本想再多些补救的李总却得到了秦远方的无视。 东西买到了，自然不用再跟这样势利的家伙蘑菇。不仅是秦远方有这样的感觉，其他的人，连何明朗这个引荐者也觉得羞愧不已，自己居然认识这样不懂礼貌的家伙。 郭聪想起他们还没聊到怎么提车呢，连忙问道：“何部长，方哥明天就要去参加华老的私人交流会了，车子来不来得及提的？” 何明朗回道：“肯定能的，他们都有现货，剩余的只是手续而已。上次他跟我说过最快三个小时就可以处理完。若是他手脚麻利一点，在晚上之前就可以帮我们处理完，我们晚上就可以开着到处乱逛了。” “赞美！” “我晚上就可以开出去威风一下了。” 彭国强和郭聪可不会跟秦远方客气，马上开始构思今晚的夜生活。 何明朗忍禁不住打击道：“难道你们没听过外界对鹏城的形容吗？” “啥形容？” 郭聪有点傻乎乎的。 何明朗严肃着脸说道：“到了帝都才知道自身的官小，去了明珠才知道楼矮，到了成都才知道自身结婚太早，去了海南才知道身体不好，去了羊城才知道胃不好，去了鹏城才知道钱太少。” “标准！” “经典！” “一针见血！” 彭国强他们纷纷附和。 何明朗自嘲着说：“话说我在天阳市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可在这里呢，只能算是小角色里的正常角色，若不是还有个部长的名头支撑着，恐怕连被人邀请的资格也没有。” 大家至此才明白区区的a7在鹏城这里只能算普通的高档车，还没资格拿出去耀武扬威，是他们自以为是罢了。 不过秦远方也没气馁，说道：“放心吧，我迟早会拥有布加迪威龙这个级别的座架的。” “有气魄！” 何明朗就是喜欢秦远方这种不服输的坚韧性格。 当初在奇石居，无论是天时、地利还是人和，形势可谓是一面倒，甚至还有破家的危险。可是秦远方就是不甘示弱，硬是跟程小伟硬抗下去，不仅获得最后的胜利，还把不可一世的程小伟逼得狼狈逃跑，名声尽丧。 秦远方说：“现在车方面的门面有了，剩余的就是带一件拿得出手的收藏品过去，不知道你们有什么建议呢？” 华老师的私人交流会有个奇怪的规定，那就是每一位参加者都必须带一件收藏品过去，供大家交流。而在某个程度上，这件收藏品才真正代表了一个人的眼光和品位，也才算是某个人的真正名片。 何明朗倒是被难住了，呢喃道：“若是临急抱佛脚，恐怕会被人宰上一刀的。” 郭聪为难道：“这方面更不是我们擅长了。” “等等！” 彭国强突然眼前一亮，说道：“方哥，得过奖的艺术品可以算是不？” 秦远方和何明朗同时点头。 彭国强说：“方哥，你也知道我爸是干什么的，以前他们的木雕厂就是专门外销国外的，当时还是市里的明星企业，后来因为某些吃空饷的垃圾拖垮，我爸才自己跑出来单干的。” 秦远方不住点头，说道：“彭叔的雕刻技巧可是远尽闻名的，说是木雕大师也没问题，否则奇石居的李老就不会进那么多货了。” 虽然奇石居的李老人品不怎么样，但他的鉴定能力还是不错的，在天阳市很是有名，能被他看上的现代木雕作品，自然不会一般货色。 说起自家老爸，彭国强就露出骄傲的神采，说：“我不知道老爸以前有多厉害，但家里那座奖杯却是实打实的。我想当时的冠军作品，应该也能算是现代艺术品吧？” “嗯！肯定是！” 秦远方给予了强而有力的回答。 何明朗却疑问道：“可问题是那东西还在天阳市，我们来得及拿吗？” 彭国强想了一下就说道：“我让老爸送过来吧。现在即时赶车，估计凌晨就可以杀到这里了。” 秦远方慷慨地说道：“大强，这一次就麻烦你了。你跟彭叔说，让他尽快赶过来，包车也可以啊，车费什么的让我来出。” 彭国强比秦远方想象的还要效率，第一时间就拿出手机打过去，嘀咕了一通，再三嘱咐其重要性之后方才挂了手机。 秦远方着急着问：“怎么样？彭叔方便不？” 彭国强的脸突然一暗，使得秦远方不由得失望一了把。但下一时刻，彭国强就给了一个灿烂的笑容，说道：“我出马的事情，自然是马到功成了。我爸说了，肯定会在明天早上送到！” 呼！ 秦远方大松一口气。 何明朗纳闷着问：“远方，究竟是什么东西值得你如此注重？似乎当初那块苍松图翡翠也没让你如此模样吧！” 秦远方与彭国强对笑了一下，简单回道：“秘密！” 何明朗登时无语。 073：花园别墅 073：花园别墅 一幢幢充满乡村风情的精致别墅散落在苍翠的树木之间，无论你从什么角度看进去，都不会感觉到丝毫的突兀；最神奇的是三分钟前秦远方还是处于喧闹的都市尘嚣之中，此时就来到另一个世界。 宁静致远，这就是秦远方内心最真实的写照。 如此自然的布局，着力体现出建筑师的非凡造诣，也突显了居住在这里的户主们是多么高雅的一群人。 “如果能住在这里，一辈子无憾了！” 大熊慢慢地开着车，心旷神怡地享受着眼前的一切。 是的，是享受。大熊是生平来到如此美丽的都市花园别墅，任是他的想象力再是丰富，也想不到鹏城有这么个美丽脱俗的地方。同时他也知道即使自己工作一辈子，也休想在这里买到一座最便宜的别墅来居住，现在只能羡慕而已。 秦远方的心态则不一样。 他看着苍翠依旧的绿树，看着井然有序的灌木丛，还有偶尔出现的飞鸟，秦远方真有一种来到异世界的感慨。 天阳市同样属于南方，跟鹏城一样冬天是不见雪的，可是鹏城的冬天更加暖和，再加上城市效应的叠加，使得这里的温度更适合那些冬鸟留宿。而这个城中花园，赫然就成了冬鸟的过冬之所。 “我们到了。” 大熊突然提醒开来，打断了秦远方的思绪。 秦远方定眼一看，眼前是一座不是很大，却很有味道的别墅。它没有彻底遵循中国的古风，而是在中国风的基础上结合了现代园林的特长，将古味和现代设施完美地融合在一起，不但富有审美的愉悦，更重要的是让居住在这里的人能由衷地感受到一股贴近自然的舒适感。 “小而精，自然和谐！” 秦远方迅速读住这座别墅的建筑味道。 “小伙子的眼光倒是犀利！” 秦远方刚下车的呢喃被一位后边走出来的老者听到，夸奖了一句之后又问道：“小伙子很眼生啊，是第一次来参加老华的交流会吧？” 这位老者虽然白发苍苍，乍看起来甚至比华老还要老一些，但是他的脚步稳健，一点蹒跚也没有，而且精神抖擞，配合其由里到外的那股超然气质，让秦远方不敢小视。 秦远方连忙回道：“是的，小子前些日子才认识华老师的。” 老者点头问道：“刚认识就被邀请过来，以老华的自负，相信你肯定有什么过人之处才会吸引到他的。小伙子，跟老头子说说看，你是做哪一行的？” 秦远方知道眼前的老者不是一般人，恭敬地回道：“小子之前在家乡是做销售员，不过后来发觉自己有赌石的潜力，所以就小试了一下，不想运气不错，撞了几次大运。这次过来鹏城也是冲着这里的赌石氛围而来的，后来听说……” 秦远方说得详细，让老者听得不住点头。 最后，老者说道：“小伙子，你做得很对，现在的年轻人遇到这样的事情有多远避多远，你有这样的运气和扎实的鉴宝知识实在难得，难怪老华会邀请你过来。” “嗯，我们一起进去吧。” 老者见有几位老友跟自己招呼，也不客气，率先走了过去。 秦远方是第一次过来，能有一位熟人引路，自然是欢喜得紧，紧紧跟随过去，如同一个小跟班。 “哈哈，老聂啊，难得你这个臭脾气会带晚辈过来！” “今天真是出奇了，老是说现在的年轻人不行的老聂居然跟两个大小伙过来。” 两位跟华老师差不多年纪的长辈看到老聂，纷纷取笑老聂，并对秦远方和大熊抱以强烈的好奇心。 其中一位留着长胡须的老者走上前逼问道：“老聂，这是你哪个孙子？我怎么没听说过你有这么的孙子喔。” 老聂回道：“他不是我的亲戚，是路上遇到的小朋友，他也是被老华邀请来的客人。” “新客人！” 另一位长辈穿的是中山装，手里还拿着一本老书，显得很有老学究的味道。而他则以惊讶的眼神打量着秦远方，眼光不是很犀利，却让秦远方有一股无所遁形的味道。 长胡须老者笑话道：“老德，你别用这种眼神看着人家，不认识的人还以为你在审视犯人呢。” “老毛病犯了。” 老德也没尴尬，应付了一句就直问起秦远方来：“小伙子，你带来的东西似乎是木雕啊！不过看其质地似乎不是什么名贵木材，难道它有什么独到之处？” 老聂倒是有点不满了，小声提醒道：：“老德，你这样追问这就是你不对了。交流之前都要相互保密，而且人家是第一次来，对这里的规矩和环境都还不熟悉，你就要给人家一个下马威，太不厚道了。” 老德终于有点尴尬，稍微退缩了一下。 长胡须老者知道两位老朋友都是这个脾气，连忙圆场道：“好了，别在这里傻站着，聚会都要开始了，我们进去吧！” 老聂和老德也不计较下去，闷着头走开。 而一头雾水的秦远方看到长胡须老者善意的笑容后，无奈跟随着进去。 进到别墅里边，秦远方当即感受到一股强烈的艺术气息。无论是家居布局，还是灯光设计，这里都充满了艺术味道，最特别的是那些摆设，居然全部都是各式各样的精美艺术品，有瓷器，有木雕，也有青铜器，还有水晶艺术品，金银艺术品等等。 “单单这里的摆设，估计没有千万休想拿下来。” 秦远方本觉得自己算是有钱的了，但是与华老一比，还真什么都不是。先不说这座味道十足的别墅价值几何，就说眼前的一批艺术品，那就足够秦远方全副身家了。 “这才是真正的有钱，这才是真正的有品味！” 秦远方开始审视自己。 之前他纯粹是为了钱而钱，一切好的东西都可以拿来卖。与华老一比，自己还真是庸俗到了极点。 此时，秦远方也发觉参加的人虽然不多，就寥寥十数位，却有各自的群体，连看起来不是很好说话的聂老和德老也有属于自己的小圈子。也就是自己没有，显得异常突出。 此时，华老师跟一群人从后边走了出来。 “大家都来啦！” 华老师很有主人的风度，热情地与大家打招呼。最后看到秦远方，马上热情地将秦远方拉到场中央，很是热烈地介绍道：“诸位，在这里我要跟大家介绍一位新伙伴，他就是新晋的赌石高手兼鉴宝专家，希望大家有空多多指点交流。” “欢迎欢迎！” “好年轻的新人啊！” “难得我们这个上了年纪的团体有新血注入啊。” 大家纷纷表示欢迎，态度倒也没做作，显得好奇加热情。 “爷爷！” 一个有如黄莺的声音响起。 秦远方转过声去，呼吸登时停止。 074：平安扣 074：平安扣 精致！ 这是秦远方对眼前少女的唯一形容。 红扑扑的小脸蛋上嵌放着两颗宝石般的眼睛；乌黑的长发被粉红色的发带束缚起来，但每伴随着她的走动，发带如同彩蝶飞舞般闪烁着眩目的色彩；而那充满灿烂笑容的小嘴像一轮恬静的弯月，雪白的牙齿由里到外透露出一种健康的气息；最为特比的是她那比黄莺还请清脆动人的声音，听起来给人一种温暖入心的微妙感觉。 “小果！” 华老师看到少女，连连招手。 少女如乳燕投怀般飞进华老师的身躯，撒娇连连。 华老师乐得呵呵直笑，浑然忘我。 大家显然看过这个场面，纷纷露出会心的笑意。 华老师知道秦远方不认识，很是骄傲地介绍道：“远方，这是我的小孙女华果果，是我们华家的开心果。” “华果果，很有趣的名字。” 秦远方蛮有兴致地看着这个精致得如同洋娃娃的少女，笑着自我介绍道：“你好，我叫秦远方，天阳市人。” 华果果笑嘻嘻地说道：“我知道你，爷爷对你的事迹赞不绝口呢！” 秦远方以微笑回应。 华老师也不马虎了，推了推华果果，说：“果果，没有事的话就自个找个地方坐，别乱说话。” “果果不会！” 华果果很是自信地回道。 华老师也不再理会华果果，对大家说道：“好了，我们的季度交流会就此开始。大家也是熟悉流程的，不过我们今天有位新客人，就让我们先做给远方看看，相信以他的聪明很快就会熟悉的。” “那就让晚辈来抛砖引玉吧！” 场面除了秦远方和华果果外，最年轻的四十来岁男子站了出来，几乎是以一对一的语气跟秦远方介绍道：“我今天带来的是半个月前刚刚好收到的粉彩瓷器，这是一件很有趣的小器件，请大家鉴赏。” “粉彩！” 秦远方隐约有点意动。 其他的瓷器秦远方不了解，但是粉彩恰恰好还有点认识。因为秦远方为了凑集大学学费而跑去做酒店服务员时，曾经有位粗心的清洁员打坏了经理最喜爱的粉彩瓷器，不仅当场被炒鱿鱼，还要赔偿经理七万元。 可是能那种地方做清洁员的人哪里有那么多的钱赔偿，事情闹到秦远方离开时也没分出个结果来。但也就是因为这一次的事件，秦远方特地去搜查了粉彩瓷器的大量资料，这才对粉彩瓷器有一定的了解。 有趣的是，秦远方发觉那经理的粉彩瓷器似乎不是他所说的乾隆粉彩，而是民国时期的仿制品。只不过秦远方后来没机会诉说，最终把这件有点难堪的事情以往掉，不想今天又撞到粉彩瓷器。 粉彩瓷又叫软彩瓷，景德镇窑四大传统名瓷之一，是以粉彩为主要装饰手法的瓷器品种。粉彩是一种釉上（在瓷胎上）彩绘经低温烧成的彩绘方法。粉彩的工序是先在高温烧成的白瓷上用墨线起稿，然后在图案内填上一层可作熔剂又可作白彩的玻璃白，将彩料施于玻璃白之上低温烧成。粉彩瓷器充分吸收了中国绘画的表现方法，运用各种丰富的彩料，使画面风格近于写实。瓷面光泽透亮，每一种颜色都有丰富的层次，粉润柔和，秀丽雅致。 “做工细腻，维妙维肖。” 华老师略略看了一通之后，就给了一个简单的评价。 聂老也跟着评价道：“釉色晶莹透彻、素静之中带着一种雅致，将粉彩的意境描绘得淋漓尽致。” 而德老则跟粉彩瓷娃娃的主人说道：“刘天，你的雍正粉彩瓷娃娃的颜色偏向于淡薄，却不单一，给一种简单的丰富，十分难得。你这次的收获不错啊，估计又是一次难得拣漏啊。” 刘天马上回道：“多谢诸位前辈盛赞，若不是没有你们的提点，我怎么会有如此明显的进步。” 话说到这里，就轮到秦远方一头雾水了。 刘天自我解释道：“以前我可是鹏城出了名的冤大头，甚至还有千门中人专门对我布局设陷阱。若不是华老师他们的提醒，恐怕我现在都被骗了个倾家荡产。而自从我跟着诸位长辈学习各种鉴宝技巧，这三年来，我的进步十分明显，不仅不会被人骗，甚至还能捡漏了。” 秦远方终于体会到这个交流会的意义。 能让一个受暗藏收藏界的冤大头在短短的三年里蜕变成鉴宝高手，这样的交流会绝对是秦远方生平所见。而此时，秦远方也终于能体会到他们的苦心，更能感觉到在场诸位长辈的拳拳心意。 “轮到我了。” 德老似乎被刘天引出了兴致，带着浓重的笑意徐徐而出。 虽不见他带着任何的收藏品，但没有人会觉得他是糊弄大家的。果然，德老悄悄的从心口处拉出一颗大约有茶杯口大小的玉钱。 “平安扣？” 即使秦远方再是孤陋寡闻，也看得出这只很像古代铜钱的玉钱是常见的平安扣。 平安扣也叫怀古、罗汉眼，可祛邪免灾，保出入平安，寓意吉祥，是中国的一款传统玉饰品。从外型看它圆滑变通，符合中国传统文化中的中庸之道，古代称之为“壁”，有养身护体之效。 在现代，常为情人间互赠之物，取平安之意。 秦远方本以为这只是很普通的平安扣，正纳闷堂堂的德老为什么拿出这么普通的东西出来交流时，德老当着大家的面将平安扣转了过来，露出一幅生动的画卷。 “雄鸡报喜！” 华老师为之动颜，立马将那枚平安扣抢过来。 不仅是华老师，其他的人也都纷纷围了过来。 德老的平安扣竟然翡翠，而翡翠的绿居然形成了雄鸡报喜的图案。这个现象，就如同秦远方之前的苍松图翡翠，甚至来得更加生动，珍贵。 “好！好一枚平安扣！” 看到最后，华老师激动道：“平安两字寓意明确，表达了人们朴素美好的愿望。搭配上吉利非常的雄鸡报喜图，平安之余还带着喜庆的吉祥，这是再好不过的搭配了。” 顿了一下，刘天突然开价道：“德老，我出300万收购你这枚平安扣，不知道你肯否割爱呢？” 075：真诚交流（上） 075：真诚交流（上） 市面有不少雄鸡报喜翡翠，但不是后天雕刻就是工业加工而成的，与天然形成的雄鸡报喜图相比，差距还真不是一星半点。 大熊听得直吞口水。 想他们的长天社团一年的业务量也就是30万左右而已，可是人家为了一枚还没茶杯大的平安扣就愿意花300万，真的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德老摇头拒绝道：“小天，难道你没听说过君子不夺人所好吗？” “对不起！” 刘天也知道自己的卤莽，连忙解释道：“德老，我也是见猎心喜，一时忘记了您老是不缺钱的主，请您不要见怪。” “没关系的。” 德老很是宽容的表示无碍。 在场的人，除了秦远方都知道刘天就是因为这个看不得精美艺术品的性格才会有冤大头之名，甚至还离谱到千门中人特地针对他的地步。 长胡须的长者继续做他的圆场工作，突然点评起来：“这枚平安扣的确很吉利，是不可多得的宝贝。据说平安扣的造型也有一定的意义，外圈是圆的，象征着辽阔天地混沌；内圈也是圆的，象征我们内心的平宁安远。” 顺着这个话题，华老师说道：“平安扣的形状很像古时铜钱的形状，据说古铜钱可避邪保平安，可是佩戴铜钱不是很美观，所以在玉器中就出现了平安扣，既美观而且寓意又好。” “原来如此！” 秦远方又学到知识了。 一位看起来大约五十岁上下的胖老板突然出声问道：“华老，听说你前些日子在临江阁淘到了玻璃种，不知可有此事？” 华老师似乎很是警惕，马上拒绝道：“老严，你可别打我的翡翠的主意。你也知道最近的高档翡翠有多难弄，害得老头子最近想练手都没有，手艺都生疏了。” 严老板居然没丝毫的尴尬，马上回道：“华老师误会我了，虽然我是主打翡翠珠宝的，但我这一次却是带几块老坑料子来给诸位点评一下，不过来抢华老的心头好。” 话完，严老板从身后一个小型旅行箱里拿出三块都不是很大，但一看就是皮壳光华细腻的高档毛料。 “好料子！” 德老第一眼就赞叹开来：“皮壳光滑细腻，估计用强光一照就能看到翡翠。现在就只是看内里的翡翠是什么级别的了。” 严老板略带点紧张介绍道：“诸位，你们可要好好帮我看看啊，这三块老坑料子可是我托了大关系才淘过来的，单单成本就花了我七百多万，若是再加上人情、关税什么的，那可就更加恐怖了。” “七百多万！” 这一下连华老师也动容了。 聂老担忧道：“老严，你的胆子还是那么大，居然敢花七百多万购买三块总重不过二十公斤的全赌毛料。” 是的，严老板拿出来的三块毛料都是全赌的。 后江产区是缅甸一个非常有名的老翡翠矿区，那里的毛料经常出现高档翡翠，一点也不逊色于最为著名的老帕敢。只不过后江的翡翠毛料都有一个共同点：小。不少后江石只有鹅卵石大小，十公斤的重量就算是罕见的了。 而出现在大家眼前的不仅是著名的后江翡翠毛料，而且还是翡翠毛料里的上等货色——黄梨皮。 黄梨皮，皮黄如黄梨，微微透明。这种翡翠毛料含色率高，容易赌涨，是市场里的抢手货，其罕见程度和热门程度几乎能与号称“十赌九涨”的老象皮相提并论。 “后江黄梨皮！有意思，我倒是要好好研究一下！” 华老师拿出各种工具凑了上前，仔细研究起来。 在赌石方面，华老师是众人里当之无愧的头号高手。他的表态，当即引起大家的广泛关注，特别是严老板，他几乎是屏住了呼吸，就等着华老师的结果。 良久。 华老师一脸严肃地起身。 严老板心中哀号一声，连忙说道：“华老，这三块毛料可是走了熟人的门路才拿到的，而且我们集团的赌石专家们也纷纷看好，所以我才会下这么大的力气抢下来的。” 可是华老师却摇头道：“七百万，不是很值！” 严老板登时无奈。 虽然他是一个大型珠宝行的老总，但也不是随便拿七百万来砸着玩的。如果亏了的话，他不仅面子过不去，心也会滴几点血的。 德老劝说道：“老华，你也别吊着大家的胃口了，说说看吧，至少也得让老严死个瞑目。” 大家纷纷点头。 华老师暗中叹息一声，拿起第一块解释道：“这一块的表现很好，难得的后江黄梨皮，皮壳还带蟒的。只可惜它的蟒不仅是点蟒，而且还过于分散，有可能导致绿色走成飘花式的，价值大损。” 众人看了一下，过真如此，最终很是信服地点着头。 而严老板看到结果之后自然高兴不起来，虽不至于愁眉苦脸，但也不是很甘心那种。估计他过后会亲自去验证一下，看看是否真实。 华老师随后又指着最后两块，简略地说道：“剩余的这两块的表现就一般了，没蟒没松花，甚至连显老的癣也没有，反而都各有一条开口很大的绺，我觉得它们都有可能演变成可怕的截绿绺。” 截绿绺，顾名思义就是把绿色给截住的绺。我们知道，翡翠中绿色通常沿着一定的生成，但往往出现这样的情况，一条绺裂横穿绿色，阻挡了绿色的延伸。而这绺裂就像一堵不可逾越的墙，把绿色阻止在一边，因此被称为截绿绺。这种绺裂危害极大，很可能造成翡翠的价值急降。 严老板终于不再掩饰自己的灰心，心情被打击了个可以。 大家都对严老板抱以同情心。 华果果仿佛感同身受，拉了拉华老师，似乎想让他说几下好话来安慰严老板的。 华老师也觉得自己过分了，正想说话之时，却发现欲言又止的秦远方。想起秦远方给自己的介绍，华老师眼睛一亮，微笑着说：“远方，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在这里没那么多的顾及。” 顿了一下，华老师补充道：“如果我说错了，你也可以点出来，这样才是真正的交流。” 大家瞬间都转向秦远方。 聂老这才想起秦远方之前的介绍，倒是起了兴趣。 秦远方也十分苦恼。他刚才用透视眼偷偷看了一下，发觉其中两块正如华老师说说的，可是第三块就有点不同了，因为那一块的翡翠生得实在太漂亮了，是难得一见的芙蓉冰种。 可是自己初来乍到，不能随意得意这里的地主，所以秦远方最终将自己想说的话憋了回去，不想却被华老师看了个正着。 聂老也跟着鼓舞道：“小子，你就直说吧，你难道不想给严老板一点希望吗？” 秦远方果然看到严老板看着自己的眼神有点古怪，很像自己小时候邻居家孩子看自己吃棒棒糖的那个眼神。 076：真诚交流（下） 076：真诚交流（下） 秦远方犹豫了一下，最终选择提示：“事实上，第三块毛料有点特殊。” 华老师顺着秦远方所指看了下去，依然没发觉任何的不妥。 见大家疑惑的眼神，秦远方无奈说道：“这块翡翠毛料的绺虽然开得很大，按照正常发展足够覆盖1/3的翡翠。可是华老师却只看到表面，没看到更深层次的现象。” 聂老可是激动得可以，马上追问道：“比如什么？” 秦远方回道：“比如绺的深度。” “绺的深度。” 华老师迟疑了一下，再度拿起工具研究下去。 这么一下，华老师终于有所发觉了。华老师再怎么说都是大师级的人物，辨别翡翠毛料的技巧可是业界里鼎鼎有名的，在秦远方的刻意提示之下，他终于看到了一点大涨的迹象。 华老师疑问道：“你是指绺的深度？” 秦远方点了点头。 他心底暗松了一口气。事实上他也不知道绺的特点以及其他的衍生，只是利用透视眼反过来推敲。他刚才看到毛料里的翡翠很是光滑，品质极高，而且那表面看起来很狰狞的绺居然没渗透进去，使得秦远方才敢当着这么多赌石高手的面稍微表示一下。 聂老也不知道为什么，居然对秦远方很有好感，帮着说道：“老华，你就别藏着掖着了，快点告诉我们答案吧。你没看老严的脸色吗？都快憋得内出血啊！” “哈哈……” 大家都想不到素来难说话的聂老居然会说出如此有趣的话，纷纷大笑开来，连秦远方也是笑得肚子抽筋。 华老师大笑了一通之后终于开口解释道：“相信你们也知道绺是什么样的东西，可你们知不知道绺也可以像癣那样出现石头的表面和内里的？” 在场有的点头，有的摇头。 华老师打比方道：“癣，可以出现在皮肤表面，也可以深入进去。拿我们的皮肤当成毛料的皮壳，而血肉则是翡翠的话，那我们所说的恶绺什么的，就等于感染进去血肉里的癣就是恶毒的癣。” 严老板马上接口疑问道：“而第三块毛料的癣则是停留在皮肤表面，还么渗透进血肉的疾病？” 华老师点头回道：“就是这个道理。” 严老板听得眼睛大亮。 虽然他是做珠宝生意的，但是他对翡翠的认识大部分只停留在翡翠的具体质地，市场价格什么的，而且比较细腻的活计也都是让专业人士处理，还不需要他这位身份特殊的老总出面，而像翡翠皮壳各种迹象自然没深入的了解。 华老师转向秦远方，问道：“远方，过来跟我们说说看，这毛料究竟能开到什么级别的翡翠？” 秦远方也不藏着掖着，很是痛快地说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应付是冰种翡翠的资格。但见其皮壳的光滑和均匀程度，我觉得有可能出高水头的芙蓉种。” “芙蓉冰种！” 严老板失声惊呼出来。 其他的人也是纷纷动容，连华老师也是为之惊叹。 芙蓉种翡翠，简称芙蓉种，这一品种的翡翠一般为淡绿色，不含黄色调，绿得较为清澈、纯正、有时其底子略带粉红色。它的质地比豆种细，在10倍放大镜上可以观察到翡翠内部的粒状结构，但硬玉晶体颗粒的界线很模糊，其表面玻璃光泽，透明度介于老坑种与细豆种之间，为半透明状；其色虽然不浓，但很清雅，虽不够透，但也不干，很耐看，属于中档或中档略为偏上的翡翠，在市场中很是受欢迎。 而水头达到冰种的芙蓉种则是其中的佼佼者，绝对能在翡翠市场上与高档翡翠的名头沾上边。以这块毛料的体积，只要能开出两、三公斤的翡翠，哪怕剩余的两块都是完垮的垃圾料子也不会亏损到哪里去。 严老板倒是会做人，第一时间热情地迎上来，拍着秦远方的肩膀说道：“远方兄弟啊，你现在在哪里高就呢？如果有时间的话，不如来老哥的公司坐坐，也好让老哥尽一点地主之谊。” 聂老很是不满地说道：“小严，你这样不显得太过做作了吗？” “聂老，小子这样可不是做作啊。” 严老板对于“小严”的称呼一点反感也没有，反而觉得理所当然，用很自然的委屈语气回道：“聂老，像你们这样的老师我可请不动，现在看到远方这么优秀的人才，我怎么能轻易放过呢。” 秦远方倒也理解严老板的痛苦。 别的不说，就说华老师的身份，那可不是一般人所能请得动的，甚至即使是金钱也打动不了华老师。而做珠宝生意的严老板面对眼前一群高手，只能看不能动，心里那个憋屈自然不用说。 刚才秦远方的表现可谓是惊艳，甚至还要超过华老师；最关键的是秦远方很年轻，没什么背景，若是能招揽过来的话，对于严老板的事业可谓是巨大的裨益。 只可惜拥有透视眼的秦远方可不是那么容易就屈居人下的，于是很是委婉地拒绝道：“承蒙严老板看得起，不过我现在暂没替人工作的意思；而且我也有一位做珠宝生意的好朋友需要我的帮忙，我暂时分不开身。” “远方兄弟也别急着拒绝嘛。” 严老板倒也厚脸皮，马上转移起话题来：“这个世界有竞争才会进步，单独一个销售商很容易出问题的。还有的，老哥我那里有不少优秀的进货渠道，倒是可以让你有更充足的发挥空间。” 华老师似乎很支持严老板，好心提醒道：“远方，你别看老严油嘴滑舌的，但他对朋友的确很讲义气，如果你跟他合作的话，绝对不用担心卖出的东西被低估。” 连华老师也这么说，秦远方也只能苦笑着回道：“我那位朋友刚刚晋升为九福珠宝的部长，需要我的鼎力支持。不过既然华老师和严老板这么给小子面子，小子自然不能自台身价，以后若是有机会，肯定会与严老板合作的。” “不用以后了！” 严老板笑嘻嘻地说道：“在缅甸春季公盘开启前，平洲那边几个玉石公司总会开启几个应景的小公盘，到时候你就抽一天的时间陪老哥走一趟。” “呃！” 秦远方真的没想到严老板的脸皮居然这么厚，居然借坡下驴，让自己连拒绝的权利也不能，除非自己想要当众拒绝彻底得罪严老板。 077：厚脸皮 077：厚脸皮 严老板见秦远方有点无奈的样子，很是聪明地接着说：“你说的九福珠宝新部长我倒是认识，之前在一个酒会上拿过他的名片，似乎姓何。如果你怕到时候尴尬的话，老哥可以先跟他沟通一下。” “好的。” 秦远方实在拒绝不了，只能捏着鼻子答应。 见秦远方点头，严老板乐得呵呵直笑，如同拣了金元宝。 华老师见他们谈拢了，也就乘机询问道：“我倒是没想到远方的赌石技巧如此的犀利，不如我们乘这个机会交流一下。喔，对了，远方师承何人啊？在我的记忆里，擅长鉴宝和赌石的大师级人物来来去去就那么几个，怎么没听说他们有新收弟子的？” 秦远方连忙回道：“小子只是刚毕业半年的农民，是在学校和社会里打滚摸索过来的，纯粹是野路子出身，小子的鉴宝和赌石技巧跟在场诸位没得比。” 秦远方现在的户口的确还是农村户口，自称农民一点也不过分。 老聂有点不满地提醒道：“你这是自谦过头了。” 德老也说道：“远方，你这样的技巧还只是不入流的话，那我们就要羞愧得钻地了。” 华老师更加干脆，直接转身走进书房。 大约三、四分钟后，华老师就抱着一堆书籍出来，说道：“这些书籍都是我刻意搜集过来的，你拿去看看。” 秦远方恭敬地接过手。而在此时，他意外地发觉严老板、刘天等人都对自己投往羡慕的眼神，这才让秦远方觉得华老师这份礼物是多么的贵重。 华老师继续说道：“远方，如果你想真在赌石行业立足的话，一定要去补修那些专业的玉石课程，这样对你的未来会有巨大的裨益。” “小子明白。” 秦远方答应的同时，也坚定了自己的未来路线。 华老师又继续说道：“我给你的这些书有不少是成套的理论书籍，如果你有什么不懂的话，可以随时来找我。” 能与华老师更深入的交道，秦远方自然不会放过，马上回道：“那以后就麻烦华老了！” 华老师微微一笑。 长胡须老者也乘机说道：“远方，看了大家这么多的宝贝，是时候轮到你的交流品了。” 秦远方马上把彭叔的杰作摆到场中央，取代之前的三块翡翠毛料。 打开保护，露出内里的乾坤。 聂老看到第一眼，眼睛当即亮了起来，赞叹道：“好一尊老子骑牛！老子西游，紫气东来，莫过于此。” 长胡须老者也说道：“大耳下垂、须发皆白，但精神爽朗，神态安详，当真有老子降临的韵味。” 德老也说道：“青牛的强而有力，壮而有灵也是生动非常，如同有生命，与老子的老成持重、飘逸达观形成鲜明的衬托。” 眼光最高的华老师也跟着点头赞叹道：“的确是大师级的艺术品！只可惜它的材料不是高级材料，只是比较珍贵的酸枝木而已。若它是檀木，或者黄花梨，那它绝对能成为传世级别的艺术品。” 秦远方也觉得很可惜，委婉地解释道：“没办法，那时候的环境艰苦，他能找到这样的高档木材算是难得的了。” 酸枝木，红木里的一种，主要产子热带、亚热带地区，在东南亚国家比较常见。这种木材材色不均匀，心材橙色，浅红褐色至黑褐色，深色条文明显。木材有光泽，具酸味或酸香味，文理斜而交错，密度高、含油腻，坚硬耐磨，是木材市场里的高级品种。虽远不如檀木、黄花梨那么有名，但在南方，特别是在广东这边非常有市场。 “原来远方认识这位木雕大师！” 华老师本以为这件作品是哪位已故大师的杰作，不想那位大师居然是秦远方的熟人，连忙问道：“小游，如果方便的话，可否为我引荐这位木雕大师呢？相信你也知道，国内的传统工艺越来越凋零，每一位大师都是难得的宝库，我们不能再让他们沉寂下去了。” 秦远方想不到华老师对待传统工艺家如此的礼重，连忙回道：“华老可以放心，他是我的伯父，目前还在工作。只不过他的作品还没确立市场，只在家乡的个别古玩店寄售而已。” 华老师知道艺术家想要打出名气何其难，想了一下就开心见诚地说道：“老头子倒是认识几位开博物馆的人物，但大多都是私人性质的，即使拿过去人家也会当成卖老头子的面子，表面过后肯定会敷衍了事，导致明珠暗投。至于那些文化单位的，我看还是免了吧，没有省级的根本可以忽略掉。” “请华老放心，我心里早就有腹稿了。” 秦远方不是在说笑的。 在他接触到奇石居可观的木雕销售情况，特别是李老对彭国强父亲的敷衍态度后，他就有将彭国强父亲打造成艺术家的念头。而现在，彭国强父亲所缺的无非是名声而已，想要确立名声，打出品牌，那就得稍微炒作一下，恰恰好秦远方对这方面有点熟悉，毕竟之前在天阳市的诸多动作都离不开网络炒作的嫌疑。 “那就好。” 华老师倒是对秦远方信任得很。 虽然秦远方有点年轻，但秦远方所表现出来的谦虚却给了他一种稳重的性格；再加上秦远方似乎与那位木雕大师很是熟悉，于是华老师就没继续计较下去。 刘天突然举手问道：“华老，我有一个挺尴尬的问题，不知道可否提出来呢？” “说吧。” 华老师略略点头。 刘天指着那只青牛说道：“华老，我曾在一个大型拍卖会看过一幅近代画家所画的老子骑牛图，家里也有一尊画着老子骑牛的青花瓷瓶。这还不止，我看到过不少的古画都很倾向牛的雕塑，这究竟是为什么呢？牛、马都是当时用于牵车的牲畜，但为什么老子是乘牛而不是乘马车出关呢？其中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寓意？” 秦远方听到这里，这才回想起这是交流会，不是相互炫耀的晒宝会。想起刘先的态度，又想起自己刚刚洋溢起来的得意，秦远方就羞愧万分。 虽然秦远方在透视眼的协助下有高手的光环，但在艺术境界方面的个人修养，秦远方绝对是这里的垫底。 078：灵珠（上） 078：灵珠（上） “牛是一种性情温和、柔顺服从的动物，且有忍辱负重、坚韧不拨的特点。” 华老师说了一句之后，开始借用书籍和典故来说明：“《易经》里有‘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和‘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的语句，这是乾、坤两卦所体现的精神，也是我们中华民族的精神。汉代人以马来比喻乾卦，以牛来比喻坤卦，他们以马和牛的品格来表达乾健、坤顺的特点。马所代表的乾卦所生发的‘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的精神，合乎孜孜不倦地入世进取的儒家的特点；而牛所代表的坤卦所生发的‘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的精神，则合乎道家创始人老子的思想主旨。所以后世附会者编造老子乘牛的神话，应该说是用心良苦，有其深意的。” 听到这里，秦远方才明白自己的浅薄。 原来刘天不仅是在问为什么，而且还包含了向古人的质疑。这么认真的研究态度，实在让秦远方汗颜。 既然说到这里，华老师也懒得逐一回答，进一步详细问题的各种关键：“估计你等下来会问我为什么不是骑黄牛、黑牛、白牛或其它什么颜色的牛？我在这里就顺便解读下去。” 大家都宁神静气，仔细听讲。 这方面的知识可不是课堂里能得到的，绝对是经验与知识的结晶。 华老稍微润了一下喉咙后就继续说道：“在太阳系中，绕日公转的较大的行星，除地球外，尚有水星、金星、火星、木星、土星。古人将五星分别看作是五行的精灵或五帝之子。五帝即青学、白帝、赤帝、黑帝、黄帝。其中，木星（亦称岁星）是东方青帝的使者。青，主春，木德，代表了东方。老子自周入秦，向西而行，来自东方，后世人称东方圣人，用青色正可取其象征东方之意。这样一来，青牛象征着一位来自东方文明地区的文化使者，带着他的崇尚阴柔之德的智慧，隐向尚未开化的西方，这与后世的另一种附会老子化胡说倒很是是益彰。” 大家听得纷纷鼓掌，为华老师的精彩解释而叹息不已。 其中最是热烈的莫过于刘天这个询问者。现在他总算明白牛在中国古文化里的重要地位，还有青色所象征的古意。 不过收获最大的不是他，而是秦远方。见识到华老师可怕的知识底蕴之后，秦远方除了叹服还是叹服，而同时他也对被华老师精心收藏的书籍更加看重，决心读透，吃透。 紧接着数位前辈为大家展示了最新的收藏，其中还有一位展示了一只价值据说超过五百万的精美瓷器，让秦远方和听得惊叹不已。 至于大熊，早就被眼前的一切惊得麻木，只懂得目瞪口呆看着眼前，脑袋怎么转也转不过去。 大约一个小时后，大家方才结束了交流。 交流会到此暂告一段落。 没去休息的刘天悄悄来到秦远方的身边，小声问道：“远方，这尊老子骑牛木雕是你的，还是扔属于那位彭师傅的？” 秦远方刚才也就彭国强的父亲做了初步的介绍，所以大家都知道彭师傅这么一号存在。 “是彭师傅的。” 秦远方回了一句后就反问道：“我本想收购过来的，但彭叔说这是他毕生最得意的杰作，所以不会轻易出售。难道刘总也有意思收购。” “可惜了！” 刘天点了点头，惋惜道：“我的确是想收购，不过连你这样的熟人都拒绝，更不说我了。不过我倒是想跟彭师傅合作一下，由我提供极品雕刻材料，彭师傅为我主刀。” 秦远方知道这可能是彭家转战到鹏城的第一笔业务，马上点头道：“好的，我会替你转达这个意愿的。” 要想让彭国强父亲成名，刻意炒作只是成名的第一步而已，真正的决战是打入鹏城的艺术界，得到艺术界的认可才是真正的王道。而接受像刘天这种家财万贯的知名人物的定单不仅有助于提升名气，还能获得不菲的收入，这对于金钱和名利双缺的彭家来说可是再好不过的消息。 请彭国强父亲出手只不过是目的之一，完成第一个任务的刘天马上进入第二个环节，问道：“远方，不知道你能否卖我一个面子，把这些书籍借给我去复制？你放心，复制的工作很简单，只需要稍微占用你几个小时就足够了。” “没问题。” 笨蛋才会拒绝这样的举手之劳呢。 秦远方知道这些书籍的贵重，刘天他们更知道。现在有这样难得的机会，刘天他们怎么绝对不会错过。 刘天又说道：“若是一般的书籍，我只需要记下名字，让人替我买就好了。不过这些书籍不一般，因为它们有华老师的标注，是华老师的心血结晶。” 秦远方听得马上附和道：“既然如此，那我就更不能独占了。刘总，你能否顺便多复印几份，等我装订好了就把这些书籍送还华老，避免出现华老要用到时却没有的尴尬情况。” 刘天点头回道：“还是你想得周到。” 严老板突然串出来说道：“既然如此，不如帮我多复印一份。有华老注解的赌石书，可是有价无市的。” “好吧。” 刘天似乎早就知道这位仁兄的品性，只能无奈地点头。不过刘天为了表示自己的不满，最终还是发话了：“我说严总啊，偷听人家对话可不是很道德的行为喔。” “兄弟之间说这些话就伤感情了。” 不过严老板比刘天想象的还要狡猾，简单的一句话就赌得刘天无法辩驳下去。胜利的严老板面对秦远方，马上换上一幅新的表情，笑嘻嘻地提醒道：“远方啊，下个星期的平洲之行可不要忘了喔。虽然这只是个别玉石公司所举行的小公盘而已，但每一次都会有那么几个亮点，所以老哥可是准备了不少弹药，只要你能挖掘出多少，老哥就能吃下多少。” 这不是送钱上门吗？ 对于这样的邀请，秦远方自然不会拒绝。 他现在急需大量的金钱，在鹏城定居需要一笔不菲的支出，其他的，比如海老大那边的善后工作、长天社团的规模化等等都需要海量的支出，绝对不是目前的秦远方所能承受的。 “请等等！” 刘天的便宜可不是那么容易占的。 既然在别的方面难不住严老板，那他就在秦远方身上下功夫。只见刘天当众从胸口处拉出一颗宝珠，摘出来之后直接递到秦远方的跟前，说道：“秦先生，不知道你觉得这颗如何呢？” 可是，秦远方的呼吸、表情全都凝固了，甚至连眼神也都是停滞，如同中了时间停顿魔法。 079：灵珠（中） 079：灵珠（中） 秦远方看到宝珠的第一眼是熟悉，第二眼则是身体躁动，第三眼这种躁动直接演变为想要占有的疯狂。 这个感觉真的无愧于“疯狂”二字。瞬间使得秦远方如同一个饿了数天的饿鬼看到一堆美食，身体几乎要飞扑过去，将其抢夺过来。而理智尚存的秦远方就是为了控制这股疯狂，身体才处于一个原始的空寂状态。 这样的状态在外人的眼里，则像傻瓜一般。 “这很像是我从小戴到大的护身符。” “而且这种感觉跟我使用透视眼时的感觉是一样的。” 秦远方的眼睛死死地看着宝珠，恨不得将其吞下去。但他的自制力不错，一直都控制得住，熟悉下来之后甚至还能分析眼前的宝珠究竟是什么鬼东西。 “远方？” 严老板看到如此表情的秦远方，不免有些坎坷。 刚刚恢复一点清醒的秦远方马上追问起来：“刘总，这宝珠是从哪里得来的？我以前也有这样一颗，但被人抢了过去。” 刘天疑问道：“难道你不知道这是天珠吗？” 也难怪刘天怀疑的。 天珠又称天眼珠，主要产地在西藏、藏东、不丹、锡金、拉答克等喜马拉雅山域，是一种极其有名的稀有宝石。秦远方之前所表现出来的技术，可不是这么无知的人啊，居然连大名鼎鼎的天珠也不认识。 “这就是天珠！” 秦远方看过天珠的图案，但发觉天珠跟眼前这颗有不小的出入。 严老板生怕有什么误会，连忙解释道：“远方，天珠就是天眼珠，是产自中国西藏自治区的一种珠宝，亦被称为西藏天珠。天珠一词是传神之译名，天珠藏文音译为dzizee，其意为庄严、富足、具得、高贵、优雅。传说天珠是神仙佩戴的装饰物，每当珠子破损或稍有损坏，神仙就把他们抛洒下生物的化石。” 秦远方知道天珠就是有眼睛轮廓、图案的神秘宝石，点着头说道：“我知道什么是天珠，但刘总这颗不像啊，一点眼睛的味道也没有。” 刘天这才恍然过来。 刘天微笑着把宝珠的角度一转，将宝珠上的纹路展现给秦远方看，果然隐约能看到一只眼睛的轮廓。 但是秦远方还是有点怀疑，说道：“我以前的护身符可比你更像天珠，至少在外部轮廓和内部的矿物脉络都有几分神似，不像你这颗需要角度来衬托才能勉强看得清楚。” 严老板惊讶道：“不会吧，现在要找那么极品的天珠可是极端难得的。如果远方有的话，我愿意出30万跟你收购。” 秦远方无奈地回道：“问题就是它丢了，我才会这样心疼。” 严老板听得不住摇头。 刘天则说道：“远方兄弟，你倒是误会了。事实上这颗宝珠的确不是很像传说中的天珠，因为它是翡翠，是翡翠的绿色形成的潦草图案。它的贵重在于它的自然，是大自然的巧夺天工。” 严老板补充了一句：“最重要的是它是大德高僧加持过的。” 秦远方这才没明白过来。 虽然现代科学昌明，但是信赖风水、运程的人还是不少，特别是涉及赌石这一行的，多少都有点迷信。被大德高僧加持祝福过的宝石，即使不能因此得到运气，那至少能图点心理安慰，让自己可以以更冷静的姿态对待赌石，这才是最为关键的。 秦远方沉思了一下就问道：“刘总，能否借我一看呢？” “当然可以！” 刘天很是慷慨地将宝珠递到秦远方的跟前。 秦远方刚一接触，就如同触电一般，清晰地感觉到宝珠身上传来的力量冲进了他的身躯是，使得秦远方的身体再度失去控制。幸亏这个感觉很是奇妙，居然只维持了两、三秒的时间而已，秦远方马上恢复了正常。 在刘天和严老板的疑惑之下，秦远方将宝珠拿到跟前。 “奇怪了，那个感觉没有的。” 秦远方所指的感觉不是刚才的触电感，而是之前那个贪婪、狂暴的冲动。此时的秦远方看着宝珠，一点冲动也没有，如同在艺术家在欣赏精美的艺术品，只有感叹，没有丝毫的占有欲望。 “难道是它出了问题。” 疑惑的秦远方本能地开启透视眼，想要看看它内里究竟出了什么问题。可这一开就真发觉了异常，因为秦远方真切地看到珠体洋溢着一股淡淡的气息，这气息有点像仙侠小说里的仙气，只不过这仙气淡薄得几乎透明，若不认真发觉的话还真看不出什么来。 “仙气？灵力？” 秦远方被眼前的事实震撼住了。 思绪良久都没答案的秦远方转看向刘天，发觉刘天那只装着雍正粉彩瓷娃娃的皮匣子散发着一股淡淡的黄色气体。 “黄色？跟刚才的不对啊，难道我眼花了？” 秦远方自己吓了一跳，但随后就想到一个可能，马上转移到自己带来的老子骑牛木雕上。 果然，老子骑牛木雕散发着一股黄色气体。只不过这股黄色气体很小，小得几乎只洋溢在老子骑牛木雕周围，离不开本体3厘米的范围，与雍正粉彩瓷娃娃至少离体10厘米的气团有不小的出入。 “不对！我的透视能力似乎比以前更加厉害了！” 秦远方不仅看向刘天的皮匣子，还看向其他长辈的交流品，看来看去，终于得到了一个让他欣喜若狂的结论： 自己真的能看出古董、艺术品的灵气。 “这些灵气肯定与这些古董、艺术品某个方面有联系，我姑且就将这些奇怪的气团当成灵气看待。” 秦远方下定心思后，反过来衡量那些古董、艺术品。 他发觉年代越久远的，灵力就越发开散，也就是气体离本体越远。比如他带来的老子骑牛木雕，那是十数年前彭国强父亲的心血之作，年代很近，所以其灵力就相对凝聚，没有扩散开去，仅仅离开本体3厘米而已；可是刘天的雍正粉彩瓷娃娃，那是三百年前的古董，灵力就相对飘散，居然能离开本体足足10厘米。 秦远方根据这个推论不断实验，拿现场诸多的古董、艺术品来验证，最终得到确凿的答案。 至于灵力的颜色、浓厚程度所代表的意义，那就不是短时间内就能分析、推断出来的了。但秦远方相信，只要他稍微花点时间和精力，肯定能找出答案的。 “若是我能掌握这些分辨技巧，那我未来的世界将会更加精彩！” 越来越高兴的秦远方仿佛看到了无限美好的未来。 080：灵珠（下） 080：灵珠（下） 严老板看着秦远方一惊一乍的神态，心里不免有些担忧，小心翼翼地试探道：“远方，如果你累了的话，我们陪你到一边喝茶休息吧。” 秦远方急忙回道：“不累，我哪里会累啊，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说话间，秦远方将宝珠递还给也是同样关心的刘天，着急地问道：“严总，刘总，不知道你们哪里有卖天珠的？我对天珠有强烈的执念，想要收购一些回来供奉。” 聪明的秦远方敏锐地察觉到自己的透视能力的进步，肯定跟之前那个疯狂的占有感觉和触电感觉有抹不开的联系。如果天珠真的能强化透视能力的话，那么秦远方的能力就拥有无限上升的空间，他自然要锲而不舍地追求。 “难怪你看到天珠后就这么多异常呢。” 严老板松了一口气，说道：“天珠本就是极其罕见的宝石，即使有钱也不一定能买到；而且即使给你买到普通的天珠也没用，因为天珠是需要大德高僧加持后才有效果的。” 刘天也是点了点头。 秦远方才不想那么麻烦呢，说道：“我想自己供奉，不用那么麻烦。” 刘天疑问道：“你想自己养？” 秦远方不知道天珠居然也能用到“养”字，但他不想错过这个机会，只能机械般的点头。 不想刘天倒是体贴，主动为秦远方解说道：“华老师不仅会赌石，更会养玉。之前我就得到过华老师的指点，精心养着这枚翡翠天眼珠。哪，你手上那本封面印着玻璃种翡翠的书就有如何养玉的方法。” 秦远方马上翻开来查阅。 严老板见秦远方的动作，笑着说道：“我是弄珠宝的，也学过相关的知识，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们可以多多交流。” 刘天也说道：“在中国传统文化中，玉是美德的象征。所以，在中国人看来，佩玉的第一要素就是佩带者的品德。正所谓‘恶人手中必无美玉’，指的就是玉不仅可以通灵，玉本身也有灵性。善人佩恶玉，玉自然会吸收主人的美德而完备自身，成为美玉；恶人佩美玉，玉则会厌恶主人的恶行而逐渐丧失自身的灵性，成为恶玉，用老话来说就是‘跑玉’。” “查到了！” 秦远方一边听讲一边查阅，因为有华老师的记载，所以秦远方很容易就找到相关的资料。 刘天笑道：“远方，在这里看是没用的，不如回去好好研究，有什么不懂的就可以跟我们交流。你也知道我的公司，没事的话就上来喝茶，我们交流一下学习心得。” 严老板也乘机说道：“是啊，远方，你以后得记得来找我啊。” “一定！” 人家这么热情，秦远方自然得给面子。 至于原本想给严老板一些刁难的刘天，因为秦远方的突然情况而遗忘了，甚至关系还更进了一步。只不过即使是身位局外人，完全不懂其中恩怨矛盾的秦远方也知道刘天跟严老板似乎有点矛盾，只不过还没尖锐到突显出来罢了。 这一天的交流原本是到此为止，不过热情过度的严老板怎么也要拉着秦远方去他们集团总部溜达一下，顺便检验秦远方的判断结果。 于是，秦远方告别了热情挽留的华老师之后，被严老板硬生生拉到了吉祥珠宝集团的总部大楼。 吉祥珠宝，一个俗得不能再俗的名字。 可偏偏就是这个俗气的名字却能享誉整个广东，即使在国际各大珠宝企业积极进驻的鹏城也是首屈一指的珠宝集团。据说，还没上市的吉祥珠宝集团拥有三十亿的资产，其底蕴之雄厚足见一斑。 “气魄！” 秦远方看着十八层高的总部大楼，他终于理解为什么身份非凡的华老师、聂老他们也要称呼严老板一声老严，以平辈论交。 “单单眼前的总部大楼，总价值恐怕不在十亿之下吧。” 秦远方嘀咕着徐徐跟随在严老板的后边，走进吉祥珠宝集团的总部大楼。 没有丝毫的意外，严老板的回归马上得到总部的热烈欢迎。不过严老板的心思显然不在这里，而是直接带着秦远方来到了大楼的仓库。 有趣的是，大楼的仓库不是地底，也不在大楼的下边几层，而是在出入不方便的第九层，让秦远方觉得意外非常。 一路介绍过来的严老板介绍起第九层的情况来：“这里是贵重毛料的储藏室，专门搜集那些价值不菲的昂贵坯料，有玉石毛料，有田黄石毛料，奇石坯料等等。老哥我这些年的家底，就变成这些东西了。” “连田黄石都有啊。” 秦远方不禁惊讶万分。 田黄石，估计这个名字大家不会陌生。即使没看过，也听过，对于这种拥有“国石”、“帝石”等荣誉的半宝石或多或少都会有点了解。而秦远方对于田黄石的了解完全是建立在极品田黄石那夸张的身价上。 严老板得意地说道：“远方，你可别小看这里啊。如果仔细清算的话，这里至少囤积了三、四个亿的坯料。不过这个价格是前几年的价格了，现在估计能翻上一倍。” 秦远方听得口水直吞，弱弱地问道：“严总，难道你就不怕别人惦记这里吗？” “怕，但又不怕！” 严老板得意地指着周围的一切，说道：“这里的防御措施是总部大楼的之最，单单这一层的安保人员就超过二十人，日夜轮流，永不间断。再加上投资超过千万的省级博物馆防御措施，以及这里是市中心的关键地段，我相信没多少贼子胆敢打这里的主意。” 顿了一下，严老板又指着电梯说道：“这一层是经过特殊改造的，出入只有两条路，独立的逃生通道和单行的超负重电梯，所有人出入都会有智能系统识别，最大程度地确保了这里的人流和安全。” “难怪我们坐上来的电梯那么宽敞呢。” 秦远方这才想起他们乘坐的电梯比较古怪，一点也不像电视、电影里那些格调奢华的vip贵宾专用电梯。 秦远方一边听一边搜索着周边，马上发觉一个重要的问题，连忙问道：“严总，这里似乎没什么大型毛料啊。” 严老板点着头回道：“为了确保建筑结构不受损害，这一层没有囤积任何的大型毛料；而且大型毛料的分解很是麻烦，动静也很大，所以我们把相对大型的毛料都区分了开来，另外布置到相对安全的底层去。” “原来如此。” 秦远方走到一条装满了诸多小型毛料的货柜前，简单回了一句之后就继续追问起来：“严总，你这里是不是布置了什么古怪的玩意？我一进来就觉得怪怪的，感觉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刺激着我的神经。” 081：挑衅的来了 081：挑衅的来了 “你居然感觉得到！” 严老板露出一丝惊疑之后，直接指着楼房的各个角落里的物体，说：“像我们这种要赌石的珠宝商，多少也会弄一些增加气运的东西。你可别小看这里的格局喔，我可是请过专业的师傅替我弄的，据说还是什么聚灵阵，可以聚集财运的。” 说到这里，严老板用古怪的眼神看着秦远方，问道：“远方，我在这里没感觉到什么，其他的客人也从没有你这样的说法，至多就是说这里的格局有点闷，没一个像你这么敏锐的。” 秦远方知道是自己的透视能力作祟，连忙说道：“严总熟悉这里的氛围，就像自家一样，自然不会觉得什么不妥。至于其他人，估计是他们没接触过这方面的东西，所以才没像我这么敏感吧！” 严老板惊呼道：“远方居然学过风水之术！” 秦远方知道自己又漏了破绽，微微一笑，连忙转移起话题来：“严总，这里的毛料怎么都是高级货，老坑毛料居然占到了大部分？” 严老板得意道：“是啊，几年前聪明，看到毛料开始上涨就狠下心来将大部分的流动资金都囤积起资金来。到现在，这些东西至少给我翻了五倍，即使比起炒房来也逊色不到哪里去。最重要的是，我现在如果出现货源紧缺的话，就让人拿出一批，解出些翡翠自己来补窟窿。” “先见之明！” 秦远方知道这几年来毛料的价格肯定不止涨五倍，但那是人家的事情，自己没权利追问那么多。饶是如此，看起来脸皮厚如城墙的严老板拥有非同常人的商业嗅觉，从毛料的囤积就可看到其中的一点迹象。 “涨了！真的涨了！” “大涨啊！是芙蓉冰种！” “老板，这一次你的红包可不能少啊！” 心情很好的严老板本想再继续炫耀的，但听解石区那边传来的咆哮声，严老板哪里还有时间跟秦远方蘑菇，第一时间飞扑过去。 秦远方看到前边三十米开外的一群赌石顾问，笑容里有强烈的得意。 严老板在电梯开门的时候，就让保镖拿着之前携带的三块老坑黄梨皮毛料去分解，还特别点出秦远方之前所说的芙蓉冰种毛料要优先。这不，刚刚过去几分钟就出现好消息了。 “哈哈……” 严老板拿着仅仅擦出一片天窗的芙蓉冰种毛料大笑而来。 最终，严老板激动地拍着秦远方的肩膀，不住地唏嘘道：“远方啊，你的赌石技巧真的没话说，不仅看到了华老师的遗漏，还能把内里的秘密说了个准。这样的赌石技巧，比起那些所谓的赌石新星不知强悍了多少倍。” 严老板的嘴巴如鞭炮般噼里啪啦响个不停。 秦远方体谅严老板的激动，也不去计较，只能硬受那无端的口水和巴掌。 等到严老板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那已过去足足一分钟。看到秦远方无奈的表情，严老板尴尬地说道：“对不起啊，远方，是我一时忘情。不过你也得体谅老哥，老哥最近也不知道走了什么运道，足足三个月没开出任何的高档翡翠，这对于硕大的吉祥珠宝可是一个极端糟糕的兆头。若不是我在香江某个大型拍卖会死命拍下一块满绿冰种翡翠，否则鹏城第一珠宝行的名头就要葬送了。” 有被袭击了一通口水，秦远方只能无奈地回道：“我能理解，严总不必这么挂心；而且我现在被你说得手都痒了，倒是想玩几下。” “老哥还没答谢你的好心提醒呢！” 马胖子倒是知情识趣的人，突然下定决心说道：“远方，如果手痒了，随便拿几块解解馋，别跟老哥客气。” “这怎么可以！” 秦远方的心被骤然一刺。 要知道他可是拥有透视眼的，来到这个满是毛料的仓库里，简直就是一个等待他来挖掘的宝藏。以秦远方的能力，只要这里有好翡翠，好宝石，那就逃不过他的透视眼。 现在严老板给了秦远方这样的机会，不是等于在送钱给秦远方吗。 “不行，我不能随意占朋友的便宜。” 可下一时刻，秦远方就断绝了这个念头。 首先，他真的把热情如火的严老板当成新认识的朋友，占朋友的便宜可不是朋友应该做的事情；其次，他帮严老板的忙只不过是一句提点的话而已，即使严老板没听过，等他把毛料解出来时就能得到同样的结果，秦远方所付出的只不过是一句口水而已，几乎没什么意义。最后一点，就是这些毛料的价值太过离谱了，估计随便一块都要过千，珍贵的恐怕会超过千万之数，试问秦远方怎么能拿得下手呢。 问心有愧的秦远方拒绝道：“还是不了，这里是严总的精心收藏，而且严总还要依靠这些毛料救急呢，我可不能夺严总的喜好。” 严老板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问道：“远方这就见外了，你不想白欠老哥的人情吧？” 秦远方能说是因为透视眼的缘故吗？自然不能，所以他只能委婉地回道：“严总，这可就是你错怪了我。事实上此事无论我是否得益，那都不符规矩，因为那都会让人产生我是借势要挟的味道。还有的，若是我解出高档翡翠，或者其他极品的半宝石、奇石，那我将要怎么面对你这个原主人。” “原来是这样啊！” 严老板恍然了一下就笑着回道：“这是你多心了。首先，这里没有外人，大家都不会说你的不是。其次，你有恩于我，而且还将与我去参加平洲的玉石公司小公盘，我还你个人情怎么也说得过去。最后的，你若是能解出高档毛料的话，老哥只有高兴，绝对不会有丝毫的不满，况且你还以低廉的人情价卖给我，达到互惠互利的地步。” 秦远方虽然听得直点头，但他心理还是有一根刺。 不过秦远方没有过分拂逆严老板的面子，顿了一下就说道：“也好，那小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严老板得意地笑了起来。 “请等等！” 其中一位相对年轻的赌石顾问放下手中的毛料站了出来，在严老师警觉的眼神下公然质问道：“不知道这位先生师从何人？鄙人在赌石界根本没听说过先生的名头的？” “挑衅的来了。” 082：水迹也是利好 082：水迹也是利好 敏锐的秦远方迅速捕捉到对方眼里的不甘，微笑着回道：“秦远方，一个无名小城来的自由职业者。至于赌石界，我进入这一行前后连两个月的时间也没有，估计连新人也不算是。” 年轻的赌石顾问听到秦远方的介绍，原本有点自得的笑容终于严肃了起来。 他不是傻瓜，一位能在面对挑战而面不改色，侃侃而谈的人物怎么会是简单的货色呢。这样的人，不是有恃无恐，就是胆色过人，无论哪一样都值得自己去认真对待。 严老板不想冷场，连忙圆场道：“远方，他是著名赌石大师，在赌石界有‘玉将军’之名的王廷清的得意弟子林长青。” 秦远方不认识什么玉将军，但是在国内当得了赌石大师之名的没多少个，相信这个玉将军的得意弟子不是程小伟那种出来糊弄的垃圾。 林长青自信地说道：“秦先生，往年一般都是由我们过去参加这些公盘的，不过严总这一次不带我们，就带你一人，显然是觉得你的能力超越我们。我这个人虽然好说话，但是在赌石方面就不甘人后，所以想跟秦先生切磋一下。” 严老板很了解林长青的性格，但他真的不想自己最寄托希望的两人闹出什么矛盾，只能小心翼翼地提醒道：“长青，你还是别胡闹了，远方可是连华老师都为之叹服的强悍人物，你即使不注重自己的名声，那也要照顾一下你师傅的名头啊。” 严老板不说还说，一说更让林长青有火。 而其他的赌石顾问则纷纷听得眼睛大亮。若是普通人也就罢了，可问题是严老板抬出了华老，这可是赌石界响当当的大人物，即使林长青的师傅玉将军，比起华老来也要逊色那么一分。连华老都赞叹的人物，自然不是他们所能小视的，不顾现在有林长青站在前头作为试探，他们自然是乐得其成。 最终，忍受不了严老板的善意提醒的林长青说道：“严总，现在不是珍惜羽毛的时候。正所谓玉不琢不成器，若是我凡事都避让的话，那到头来是不可能成为师傅那个级别的存在。” 听到这里，严老板瞬间说不出话了。 不过当严老板看到秦远方的自信微笑，还有传递过来的安心表情后，严老板居然平静了下来，不再干涉秦远方和林长青之间的事情。 秦远方自信地问道：“很好，我也喜欢你这样的态度，至少比某些只懂得在暗地里放冷箭的小人出色得多。你说吧，你要什么样的切磋方式，我都接了。” “你放心，我不是那种占人便宜的人。” 林长青冷冷一笑，指着边上的柜台说道：“我们就简单的切磋一下，一次定胜负。” “好！” 秦远方真的很欣赏林长青的直来直去，问道：“你要赌什么？水头、颜色，和价钱随便你选。” 林长青想了一下就说道：“我是这里的员工，有地利和人和优势，对你本身就是一种不公平，所以还是由你提吧。” 秦远方也不婆妈，说道：“那好，平时的赌法没什么意思，不如我们来个刺激点的？” 林长青投以询问的眼神。 秦远方说：“我们就赌最寻常的总价吧。不过有一个限制前提，我们所挑选的毛料越小越好。” 林长青疑问道：“若是价格差不多，那就以小毛料获胜？” 秦远方微笑着点头。 林长青点头道：“不错，这个赌法很有意思，至少很考究我们的综合能力。” 严老板等人也被这个特殊的赌法吸引到了，一个个都是翘首以待。要知道像这个级别的对赌可不多见，毕竟一个是能让赌石大师惊叹的神秘人，一个则是赌石大师的得意弟子，即使去到缅甸公盘也能造成轰动性的效果，更不说在吉祥珠宝集团这个小圈子了。 “你是客人，你先请！” 林长青先摆出了一个请的姿势。 秦远方哪里会跟林长青客气，直接走向距离最近的货柜。刚才秦远方进门就注意到这边，发觉这里的货柜似乎都是专门定制的，特地为这些体积偏小的小型毛料而准备。 若是这样也就罢了，可问题是这里的毛料都很高级，秦远方甚至看到了不少体积更加细小，但质量极其出色的后江石。 后江石的质量是无庸置疑的，是以秦远方毫不犹豫地选择了这个偏僻的角落。 “这块不错。” 严老板居然跟随过来。不过他也是多嘴，看到秦远方拿起一块半透明的后江老坑毛料，马上夸奖起来。 对于严老板来说，这里的毛料都是他的心血，每一块都凝聚着他的精神。如果它们能诞生高档翡翠，那不也是他的成就？ 就是凭借这么古怪的心理，严老板很是唐突地干扰着秦远方的判断。 不过秦远方的心情很好，拿着毛料问道：“严总，这块毛料虽然是老坑料子，却不是什么高级品种，而且它一没蟒纹二没松花，甚至连一点可涨可跌的癣也没有，无论从什么角度都看不出它的优秀啊，你是怎么看出这块毛料很好的？” “这个！” 严老板倒是被秦远方问住了。 不过严老板毕竟玩了二十多年的翡翠，马上说道：“虽然它没蟒也没绺，但它的质地却是无庸置疑的。我到现在还清晰的记得，当时我是成批跟一个缅甸的地方小家族收购过来的，若不是那个小家族的底子有限，否则我还想跟他们达成长期的贸易联系呢。” “这算什么理由？” 秦远方听得傻了下来，目瞪口呆地看着严老板。 严老板被秦远方看得尴尬，马上反击道：“你不也一样？你刚才喜悦的眼神是瞒不过老哥的，你倒是说说它好在哪里呢？” “果然是老狐狸！” 秦远方倒是觉得自己低估了严老板。 或许严老板的个人能力不怎么样，但是他的眼光倒是歹毒，些许迹象就能推算到事情的本质，难怪他能白手起家，创建吉祥珠宝集团这个比某些上市公司还要nb数倍的强悍集团。 于是，秦远方只能迎着严老板疑惑的眼神分析道：“事实上它身上的流水洗刷痕迹就可以说明不少东西。” “水迹也难成为利好的迹象？” 严老板还是第一次听说有这样奇妙的事情。 083：玫瑰红 083：玫瑰红 翡翠毛料里有山石和水石之分。 这两种石很容易区分，顾名思义，看名字就懂得分辨。只不过水石一般比较光滑，但因为长年累月在河水、雨水等各种流水的洗刷下留下了不少的痕迹，遮盖住原本的表现，增加了分辨的难度；但也有的反而洗刷掉一些表面的东西，使得赌客们更容易筛选。 可谓是利弊参半。 而恰恰好的，长时间的流水洗刷所遗留下来的痕迹一般都会遮盖住一些优秀的表现，甚至还会把好料子给蒙蔽起来，增加筛选的难度。不想在秦远方的眼里，却成了好迹象。 秦远方笑着解释道：“严总，你不需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事实上我也是道听途说的，不知道是否真实。” “说说看。” 被吊起胃口的严老板哪会那么容易让秦远方糊弄过去。 秦远方说：“虽然这块毛料在运输的过程中有所磨损，但流水洗刷出来的痕迹还是根深蒂固的，给了它一个朦胧的感觉。那我们反过来推测，如果没有了这些水迹影响，这块毛料的透明程度会达到什么境界？” 严老板双眼大亮，激动地回道：“几乎全透明，灯光一照就能看到个中的秘密！” 秦远方说：“道理就是这么简单。” 严老板以古怪的眼神看着秦远方，不住点头。一直都秦远方都纳闷之时，他才慎重的说道：“这么浅显的逆推，怎么会有那么多人没注意到的呢！还有的，这样的情况虽不能称得上普遍，但也零星存在，若是我们按照这样的推论去搜索，不知道会有多么巨大的收获。远方啊远方，你给我的惊喜实在是太多了，我都不知道怎么形容你才好。” 秦远方也没接这话，继续之前的分析：“事实上它还有一个逆推模式，那就是究竟需要多长的时间，才能将水迹遍布整块毛料，而且渗透到皮壳内部。从其渗透的情况，我们也可以推断出这毛料的历史。” 严老板的笑容越发灿烂了，问道：“好了，你这个价值千金的提醒，老哥全部收纳了，现在你更有理由接受老哥的馈赠了吧？” 秦远方微微一笑，将刚才讨论的毛料收了起来。 严老板想了一下，追问道：“远方，你有没信心打败林长青的？要知道他可是年轻一辈里的佼佼者啊，据说战胜过不少的地方名人。若不是我跟老王有三十年的老交情，他才不愿意将林长青托付给我呢。” 秦远方没回答，就点头。 严继续追问：“跟老哥透透底，这块毛料究竟能达到什么级别的？” 秦远方说：“按照其表现，估计能开出蛋清种到冰种的翡翠，只不过颜色方面就没什么底了，因为我觉得它有可能跑成飘花的。” 严老板想了一下就说道：“这块毛料至多就是两公斤重，即使开出翡翠也就是一公斤多点的。不过若是冰种的话，哪怕只是飘花，它的价值也不会低到哪里去，足够拿下这一局的了。” 秦远方却说道：“不行的，严总这里的高级毛料不少，若是让林长青开出冰种翡翠的话，那我就糟糕了。” 秦远方不是无的放失。 这里的高级毛料的确很多，远远比奇石居、天阳玉石高级了不少。秦远方甚至大胆猜测，某些稍微小一点的公盘的毛料质量都不能与这样相提并论。在这样的优越的环境下，林长青挖掘出冰种翡翠的可能性很高。还有一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林长青是这里的地主，他长年在这里工作，哪里有好毛料哪里没好毛料，他都把握得很清楚，若是在这样优越的条件下还不能开出好翡翠，那林长青的实力就真的不怎么样。 为了增加自己在严老板心里的分量，特别要给这群领着高工资的赌石顾问一个提醒，让他们以后少打自己的主意，减少自己的麻烦，秦远方必须确保稳拿最终的胜利果实。 严老板很是高兴秦远方能以如此态度对待这场突如其来的切磋。 这样的态度不仅是对自己的尊重，也是对对手的尊重。这样的品质虽不说怎么高尚，但至少是很优秀的品质。 能与秦远方这样的结交，的确是运气。 秦远方没去思考严老板的心思变化，漫步于各个货柜之间。虽然这里的毛料都很高级，出翡翠的几率是秦远方到目前所接触的之最，林立的天阳玉石跟这里完全没得比。 就拿第一条货柜来说吧，这条放着数百块小型毛料的货柜居然出现了一块冰种翡翠，四块蛋清种翡翠，以及十七块糯种翡翠。剩余的多数也是豆种和干青，出翡翠的几率居然超过了七成；而可开采利用的翡翠比率也相当出色，居然有五成之高，这在赌石界了可是很夸张的数字了，即使没什么经验的秦远方也能感觉到这里的强悍。 只不过秦远方不贪，虽然这些翡翠很是诱惑，如同一块块黄金在勾引着他，不过为了确保自己的秘密不泄露，为了对得起那份刚刚建立起来的友谊，秦远方最终还是选择了克制。 “咦，那是什么翡翠？” 伴随着时间的推移，秦远方看得越来越粗心，几乎是粗略一看就走过去，没认真研究。 不过他的脚步终于停了，停在一块比鸡蛋大不了多少的翡翠毛料跟前。此时若是严老板在这里的话，肯定会惊讶于秦远方的古怪表情。 “红翡！” “没错，是红翡！” 秦远方以为自己眼花了，再三确定之后终于将毛料拿了起来。 在刚才的搜索中，秦远方也不是没看到其他颜色的翡翠。只不过那些特殊颜色的翡翠多时都是偏灰，或者偏黑的低档货色，想要达到难得一见的墨翡境界还有一段巨大的距离，所以就被秦远方直接忽略掉了。 可这一次则不同了，这次是红翡，颜色如同红玫瑰般的红色翡翠。 虽然这块红翡的体积很小，完全开发出来估计还没鸡蛋大；而且它的水头也不是很优秀，估计就是糯种级别的。但它的特殊颜色造就了它的特殊身价，即使秦远方这种对翡翠行情不是很了解的新人，也能猜测到它的非凡价格。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上一次那块黄翡似乎卖了一个不错的价格。而这一次的玫瑰红，在单纯的色调来讲，似乎更加优秀。” 伴随着自己的推断，秦远方越发肯定它的不菲价值。 徐徐而来的严老板见秦远方傻在原地，好奇地问道：“远方，又相中了猎物？” 秦远方见行家过来，着急地问道：“严总，不知道在翡翠市场上，那些颜色特殊的翡翠，比如黄翡、红翡之类的翡翠能卖到什么价格呢。” “你还真问对人了！” 说到自己的强项，严老板得意地给秦远方传授知识：“我干翡翠也有二十多年的历史了，亲自接手过的翡翠没有十万件也有八万件，而没亲自接受的更是不知凡几。远的不说，就拿最近的那一次吧，我卖出了一条嵌刻着红翡翠的西式项链，那红翡翠也就是蛋清种质地的淡红翡翠，而且体积也就是比拇指的指甲大上那么一点点而已，但就被我炒到166万的价格。” “嘶……” 秦远方倒吸了一口凉气。 084：暴松花 084：暴松花 翡翠，翡翠，翡就是指红色，而翠才是指绿色。 由此可见，红色在翡翠里的地位是多么的突出。再加上红色一直都代表着吉祥、喜气、热烈、奔放、激情、斗志等等诸多积极的意义，深受女性的喜爱，所以红翡在翡翠市场上根本不需要担心销量。 而此时的秦远方完全被震住了。 比拇指的指甲大上那么一点点的红翡，而且是蛋清种质地的淡红翡翠，若是秦远方把那灿烂的玫瑰红翡翠拿出来，还不得把严老板刺激得半死。 秦远方心思全部开动，疯狂核算着自己的收益：“虽然糯种比不上蛋清种，但玫瑰红远比淡红出色得多，再是差劲也不会比蛋清种质地的淡红翡翠低价。按照这样推算，那我这块翡翠岂不是能卖个三、四百万来？” 但同一时间，秦远方想到了之前那块足足有三公斤重的黄翡。此时的秦远方可不是当初的吴下阿蒙，自然知道当初以500万的价格转让，似乎是吃亏了。 想到这里，秦远方尝试着问道：“严总，一块三公斤重的黄翡，质地达到‘澄’的境界，不知道能卖出什么样的价钱呢？” “你指的是九福珠宝最近搞到的那块黄翡啊！” 不想严老板认识这块翡翠，心痛地说道：“那块黄翡很是出色，居然能达到澄的境界，算是黄翡里的上品了。最重要的是它还有三公斤重，足够开发出一只手镯的了，估计其收购价格不会低于600万，全部开发出来的话，后续还能有大约300万的利润空间呢。” “600万！” 秦远方的心在滴血了。 虽然他知道经济相对发达的广东的翡翠收购价格普遍偏高，但绝对没高到直接超过20%的境地。这也即是说，何明朗和林立的收购价格偏低了，而且九福珠宝的在他的身上至少赚了400万的利润。 不过秦远方的心胸也是开阔，自我安慰道：“算了，现在回头计较也不是什么好事。明朗哥只是人家的员工，收购价格稍微低一点倒是解释得过。至于林立，他只不过是凑份子而已，没有直接的联系，况且吃掉我最多利润的最终还是九福珠宝的决策层，不是他们，我没必要为了这件事与他们闹矛盾。” 严老板见秦远方没回答，继续自己的话题：“说实在的，我替九福珠宝心疼啊，他们居然将黄翡拿去做手镯，浪费了不少的材料。换做是我的话，我肯定会雕琢成西式的珠宝，拿去炒作，估计纯利润能翻倍呢。” “佩服！” 秦远方现在是真心佩服严老板的商业能力。 此时此刻，秦远方真的将严老板当成自己的合作伙伴，至少他现在不会再像之前那样，就单独跟何明朗做生意。虽然何明朗是自家朋友，但亲兄弟都要明算帐，秦远方为了避免因为不懂行情，消息闭塞而吃同样的亏，决定拉上严老板这么一位强而有力的竞争者。 “相信我以后的翡翠都能卖到好价钱。” 秦远方嘀咕了一下就跟严老板说道：“严总，这两块翡翠肯定有一块能出中档，甚至准高档的翡翠，估计我等下就能还你的人情了。” “我信你！” 严老板对于秦远方突如其来的友好很是激动，特别是听到准高档翡翠的名头，心思越发涌动。 “秦先生，不知道你弄好了没？” 挑选好毛料的林长青见秦远方有时间聊天，马上大声询问。 而林长青的身边，赫然站着其他的赌石顾问，估计是刚刚跟林长青讨论完毕。看来他们都联成一气，想要给秦远方一点颜色看看。 严老板是聪明人，苦笑着提醒道：“远方，倒是我连累了你。估计他们是看我太过着重你，感觉到压力，想联合起来压制你了。” 秦远方很是自信，慢悠悠地回道：“严总，你的员工都很有性格，这么有干劲、不服输的员工是你的服气。你放心好了，我不会让他们太过难堪的。” “拭目以待！” 严老板直接将秦远方的自信理解为艺高人胆大。 林长青跟秦远方来到解石机前，将自己挑选的毛料递到秦远方的跟前，说：“请秦先生检查一下。” 秦远方略略看了一眼就点头赞叹道：“不愧是玉将军的得意门徒，这块老坑料子很是出色。虽然它连两公斤也不到，但是要蟒有蟒，有松花有松花，好表现搭配好种，这样的毛料若是不出翡翠的话那就没天理了。” 林长青见秦远方如此赞誉，倒也得意。 可是秦远方的话锋一转，说道：“只可惜月满则亏，毛料也不理会。林先生所选择的毛料，松花太过抢眼，我怕会出现暴松花的迹象啊。” 林长青听的脸色一寒。 松花，绿色在皮壳上表现，是玉石内部的色在表皮的具体反应，是赌色的最重要的依据。其颜色有浓有淡，有疏有密，形状各异，一般讲越绿越鲜越好。 好毛料却没有松花的玉石，其内部很少会有色；但也有的玉石咋看外表无色，切开又是满色，这多半是由于长途运输和人为的磨擦导致的；不过还有一个特殊的现象值得注意，有的松花特别鲜艳，面积很大，这就有可能是传言中的“暴松花”现象，这个现象指的是绿色全跑在表皮，里边无色，或水头短、干、乱等等。 很不幸的是，林长青所挑选的毛料恰恰好就是暴松花毛料。 秦远方没想到林长青会这么倒霉，好选不选居然选到这样的极品。不过他也没办法，如果林长青愿意接受意见，秦远方会给他更改毛料的机会，若是不更改的话，秦远方随便挑选块稍微出色点的就都拿下这个赌局。 林长青自然不会轻易服输，冷冷地回道：“多谢秦先生的提醒，但我还是坚持挑选这块。” “随你吧！” 秦远方也懒得废话，拿出他第一个挑选的毛料出来，说道：“我拿这块跟你对赌，你检查一下吧。” 林长青淡淡回了一句：“不用了，我相信秦先生的人品。” 秦远方微微有点惊讶。 而林长青则自顾自地说道：“秦先生是客人，那就让你先解吧。” “可以！” 秦远方才不想那么多呢。虽然他手里的毛料是飘花的，但冰种毕竟是冰种，一公斤的飘花冰种少少也能卖到百万，绝对不是林长青手里那块暴松花暴成灰底糯种翡翠所能比拟的。 “希望你到时候别太尴尬！” 085：人情价 085：人情价 “希望你到时候别太尴尬！” 只见一个看起来像是学徒工的年轻人轻声嘀咕了一下，让原本就不是很友好的场面瞬间凝滞起来。 “住嘴！” 一个年长的赌石顾问看到自家老总铁青的脸色，马上呵斥开来：“小卫，你若是再胡说的话，我就让你去当苦工。” 被人当众呵斥，那说话不经大脑的学徒工脸色尴尬得可以，见大家都以古怪的眼神看着自己，在这里没什么地位的他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了进去。 不过年长的赌石顾问见自家老总依然是黑着脸，心中哀叹，连连给自己的学徒几个醒觉的眼神，嘴巴也不住说道：“胜负未分就妄下结论，这么急噪怎么能去赌石呢，迟早会输个清光的。你还不快跟秦先生道歉，若是连这点胆量也没有的话，你就不用再跟着我了。” 那学徒工的脸色刷的一下白了起来。 场面越发尴尬。 酝酿了良久，在工作和师傅的双重压力之下，学徒工小卫终于低下头颅道歉：“对不起，秦先生，是我年轻胡乱说话。” 秦远方也没托大，连忙安慰道：“没关系，这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想以前我的性子比你更冲呢，所以你也别太放在心上。” “多谢！” 秦远方如此说话，让学徒工小卫的心了好过了不少，所以这句感谢也是真心诚意的。 不过秦远方的姿态倒是让那些自恃甚高的赌石顾问们心里好过了一些，至少不像之前那么敌对，稍微有点和颜悦色。 而当秦远方拿出毛料来到砂轮机前，大家也是屏住了呼吸，认真地看着秦远方的动作。虽然他们之前是假装看不起秦远方，但他们所奉行的却是本朝太祖的游击战略，将“战略上藐视敌人，战术上重视敌人”的原则奉行到底。况且秦远方再怎么说都是得金手指华老师称赞的人，大家自然不会等闲视之。 “估计能出不错的翡翠。” 这个是严老板的心里话 也不知怎么的，严老板居然很看好秦远方。也幸亏他没表露出来，否则那秦远方好不容易赢来的好感就顷刻间尽丧了。 呃… 砂轮急剧转动，火星点点，但这丝毫不能影响到在场的任何人，特别是戴上防护手套的秦远方，他很是认真地摩擦着，控制着角度和力度。 林长青点评道：“他果然是新出来的新人，从他那生疏的摩擦手法就可以看出一点迹象。” 年长的赌石顾问也点头道：“嗯，严总不会在这方面骗我们的。他转移毛料的手法很是机械，一点技巧也没有；还有的，虽然他的力度和角度控制得很好，但是他的身体角度却没摆好，若是按照他这样工作，估计解上两、三块就要腰酸背痛了，怎么能工作呢。” 这些解石老手一见秦远方的姿势和动作，就知道他真的是新人。 而听到他们的评论，秦远方也是暗中留心，但没有分心，继续摩擦下去。逐渐的，一抹不错的绿意出现在他的跟前。 “出绿了！” 最是靠近秦远方的严老板是第二个发觉出绿的，当即惊呼出来。 林长青马上靠近。 而当林长青看清楚那绿意，特别是那水头之后，脸色就不多自然了，略微有点失神地呢喃开来：“果然厉害，华老师没有称赞错人，随便露一手就是冰种翡翠，若是让他在这里稍微呆久一点，恐怕什么秘密都没有了。” 年长的赌石顾问听到林长青的话后也是深有感触：“虽然绿色有点不均匀，但这样的绿意搭配上冰种的质地，按照其走势，总价值恐怕要超过150万啊。长青，你这一次危险了。” 之前那个学徒工小卫也是惊讶道：“好厉害啊，原来他之前不是做作！我什么时候才能达到他这样自信的境界呢？” “会有的。” 严老板很会做人，应了一声之后就离开了。 伴随着秦远方的摩擦，翡翠的迹象也越来越明显。虽然是飘花，但对于擅长利用有限职员的严老板却不是什么大问题，他自然有办法把利润最大化。 大约十五分钟后。 秦远方结束了所有的工作，称好了重量之后，将重达1.2公斤的飘花冰种翡翠拿到严老板和林长青的跟前。 此时的严老板已抽起烟，直直地看着秦远方手中的翡翠，问道：“远方，看你的表情似乎有点不舍，怎么样？是想让老哥帮你雕琢成珠宝呢？还是直接卖掉套取现金？” 秦远方却回道：“严总，我不是不舍，而是尴尬。东西是你送的，开出来的翡翠却要卖给你，你叫我怎么抹得过去呢？” 严老板却笑着回道：“你心里可别有疙瘩啊，一有疙瘩，以后就不会跟我做生意了，我还想多跟你买几块翡翠呢。” 秦远方笑了笑。 严老板继续说道：“事实上你也不用矛盾，东西是我送的，那就是你的，你想要如何处置都随你的意愿，我绝对不会因此生出什么不满的，你可别小看老哥的胸怀了。” 秦远方不知道如何说好，但事情关系到自家的胜负，他还是得让严老板这个最好的公证人来评价：“严总，你开个价吧。” 严老板认真地说道：“如果这翡翠的绿能一直走到头，不出现断层的话，即使绿色不均匀，但它的价值绝对会超过200万。只可惜，这么一飘，它的价格就至少要下降三成，稍微一个操作失误就会有数万，甚至十数万的亏损，所以按照市场行情，你的飘花冰种翡翠至多就是卖到140万。” 秦远方想了一下就说道：“那就按100万来计算吧。” 严老板疑问道：“40万的人情？” 秦远方点了点头。 严老板苦笑不已，呢喃道：“你这个人情太重了，即使好朋友之间也不应该慷慨到如此地步。不过我也不会那么多废话，等雕琢出来了，我送你一、两件翡翠珠宝当作补偿吧。” 秦远方微笑着点头。 “到了我。” 林长青想了一下，还是决定过去分解。 虽然他没什么信心，但为了面子，他必须支撑下去。他现在最担心的不是输，而是翡翠真的如秦远方所说的，走成了暴松花的次品翡翠。 年长的赌石顾问鼓舞道：“长青，加油，我们都是支持你的。按照这块翡翠的表现，出冰种的几率还是很高的，甚至还能出玻璃种呢。” “玻璃种！” 严老板马上被刺激到了。 而秦远方听得更是苦笑不已。 086：江长天来电 086：江长天来电 天阳珠宝。 经理办公室。 此时秦远方已和大熊回到了群体之中。只不过当秦远方将之前的事情粗略讲述了一通之后，场面就开始变味。 何明朗用极其不满的眼神看着秦远方，带着点质问的语气说道：“远方，你解出飘花冰种翡翠怎么不跟我说下呢。重达1.2公斤，才卖区区的100万，这个价格未免太低了。若是我在的话，那至少能开到120万的价格来。” 郭聪也跟着发泄开来：“方哥，你这个人情未免太过分了，20万啊，足够买多一辆a1了。” 秦远方淡淡地回了一句：“我说过了，那是人情价。” 大熊低声补充道：“如果你们知道严总的开价是140万，你们会更加生气。” 其他人都没听到大熊的嘀咕，可是何明朗却听到了。他先是一愣，随后脸面红了起来，表情甚为尴尬。 虽然天阳市与鹏城的翡翠收购价格有点不同，而且在人工方面也有一点出入，但是绝对没有两、三成的成本差距。很清楚自家公司在秦远方身上赚到多少钱的何明朗突然觉得很对不起秦远方。虽然秦远方的成本很低，而且因为那块翡翠赚了不少钱，但是人家是相信自己才会托付给自己的，可是自家公司在庞大利润面前做了竭泽而渔的行为。 之前秦远方没发现还好，但秦远方现在发觉了，那一直都自诩对秦远方有恩的自己就再也没遮羞布来遮挡，实在不知如何面对秦远方的责问。 但何明朗等了良久，发觉秦远方似乎没追究的意思，只是态度稍微冷淡一点而已，倒是让他松了一口气。 彭国强的脾气虽然有点直，但他却比郭聪更了解秦远方，所以一直都没加入谈论圈。不过当气氛变得有点尖锐，特别是看到秦远方和何明朗的貌合神离，马上做出一点补救的行动。 只听彭国强问道：“方哥，那个林长青开出灰底糯种翡翠之后，有没有向你道歉什么的？” 秦远方回道：“他没道歉，却亲口向我服输。” 说到这里，秦远方不由得想起林长青那死灰的表情，还有严老板他们惊骇不已的神色。灰底糯种翡翠的出现，不仅意味着林长青的失败，同时也说明了秦远方的眼力有多么可怕。 何明朗乘机夸奖道：“不错，至少还拿得起放得下，真不愧是玉将军的得意门徒，有玉将军敢作敢当的风范。” 秦远方顺着何明朗的话说下去：“嗯，林长青虽然有点傲气，但他的确是个人物。如果再给他多点磨砺的机会，的确有可能成为大师级的人物。” 看到如此场面，彭国强微微笑了起来。 何明朗不想话题就此结束，连忙说道：“我遇到过玉将军王廷清几回，他的确是了不得的人物。当初我还在他的指点下，成功拿下了一块价值不菲的半赌毛料。也就是那一次，我最终得到九福珠宝的老总赏识，特地在天阳市开了间分公司。否则主要营业地点在东南沿海的九福珠宝，怎么会特地跑到天阳市这个四流城市开分公司呢。” “原来如此。” 秦远方点头附和道：“我道九福珠宝真的很看好天阳市的珠宝市场呢，原来全是冲着明朗哥的面子而去的。” 何明朗会心地笑了起来。 而一直都没说话的林立则乘机询问起严老板的事情来：“远方，你下个星期真的要跟吉祥珠宝的严总去参加小公盘？” 秦远方点了点头。 何明朗惋惜道：“可惜了，早知道我们也邀请你。” 林立则说道：“明朗哥，你就别贪心不足了，远方得金手指华老师的夸奖，今天再打败玉将军的得意弟子，以他今时今日的名气，我们能邀请他跟我们一起准备参加在元旦在帝都举行的最大规模个人赌石展，那已是天大的运气。” 秦远方急忙回道：“林哥，别这么说，你这样说就不把我当朋友了1” 林立说道：“只是我觉得元旦即将到来，在时间安排上，我怕你抽不开啊。” 秦远方说道：“没关系，现在仅仅是12月出头，距离元旦还有足足20天的时间呢，我有大把的时间可以安排。即使到时候有事情，我也会专门为这个个人赌石展腾开来的。” 何明朗听得不住点头，甚为得意。 阿海突然举手。 秦远方说：“阿海，你不是跟猴子很默契的么？怎么之前胖聪和猴子说我过于奢侈，你怎么不说一句的呢？” 阿海回道：“我不懂翡翠，所以才举手，问清楚了再说也不迟啊。” 郭聪和猴子被阿海这么一说，倒显得有点尴尬了。与彭国强、阿海一比，他们到显得庸俗了不少。 秦远方说道：“你想问什么就直问吧！朋友之间，没那么多的规矩。” 阿海疑问道：“之前我也看过林哥摆出来的翡翠，满块都是绿色，那颜色不提有多漂亮。但你们说的飘花不是颜色连不起来，变成一块一块的吗？怎么那样的翡翠更加值钱呢？” “呃！” 秦远方一时间倒不知道怎么解释。 “让我来开课吧。” 林立见秦远方一时间组织不起来，倒也佩服，替秦远方答道：“翡翠的种是翡翠的绿色与透明度的总称，也是翡翠结构与质地的表现形式，是评价翡翠优劣的一个极重要的标志。” 阿海想了一点就点点头，表示明白。 林立马上讲下去：“懂得欣赏翡翠的行家非常重视选择种好的翡翠，有的人似乎将种看得比颜色还重要，故有‘外行看色，内行看种’的说法。行内还有句话‘种好遮三丑’的谚语，指的是有种的翡翠不但可使颜色浅的翡翠显得晶莹漂亮，而且可使不够均匀的颜色由于相互映照而显得均匀，更可使质地不够细的翡翠显得不明显。所以有经验的行家都很注重翡翠种的优劣，而像这么这些做珠宝生意的，翡翠原料，尤其是做手镯的原料，不怕没有色，就怕没有种。 “还是不大明白。” 阿海听得眼睛迷离，苦笑不已。 不仅是阿海，猴子他们也是纷纷摇头，表示不理解。不过对翡翠有点接触的彭国强就不住点头，显然比阿海他们更了解其中的奥妙。 “还是让我来说吧。” 就当秦远方想将翡翠的颜色和水头的优劣程度对价格的影响仔细解释一通之时，他的手机响了。 拿起来一看，居然是江长天的号码。 “难道海老大那边有消息了？” 想到这里，秦远方马上走出去，找了个隐蔽的地方接听。 087：买别墅（上） 087：买别墅（上） “江哥！” “事情有眉目了！” 秦远方刚发声想有询问，江长天就回了一句很有震撼力的话来。 秦远方心思定了一下就追问开来：“江哥，是什么方面有眉目了？这个眉目能达到什么样的效果？” 海老大的业务可是广着呢，不仅有臭名昭著的高利贷，还有走私和地下赌博。在秦远方的眼界里，只要海老大稍微有一项着火，那么他的地下小王国就要轰然倒塌。 江长天的语气甚为疲惫，但此时却来了精神，回道：“他各方面都出问题了。你那一手的确够狠，直接带起了连锁反应。” 秦远方纳闷问道：“什么样的连锁反应？” 江长天说道：“据说他那天晚上就出现了3000万的直接亏损，间接亏损更是无法估算，因为他的别墅赌场没那么多的现金，那些赢钱想要兑现的人都兑现不了，跟别墅赌场的人发生了冲突，最后演变成大规模的流血冲突，事情闹得很大，海老大动用了不少关系和金钱才勉强压了下去。只不过自那以后，他任何的赌场都开不下去了，毕竟没有一个赌徒愿意去到那种没任何安全感的地方赌钱。” 秦远方回道：“嗯，麻烦的确够大的。” 不过秦远方也知道事情没这么简单，所谓的连锁反应还没连起来呢。 江长天继续说道：“因为那一次的亏损，海老大的资金出现了严重的问题。我们根据你的提醒，果然在周边地区发觉有大量的黄金和珠宝在短时间流入各个地下市场和正规典当行。” 秦远方得意地说道：“像他这种人，最关心的就是那些不干净黑钱的如何洗白。我相信这只是杯水车薪而已，不仅大量的黄金和珠宝可不容易洗脱。” 江长天笑道：“就是因为这样，他才有更多的麻烦。要知道他的那些黄金和珠宝也都不是什么干净的东西，有的甚至还是赃物，流通多了自然容易出事情。这不，一件涉及到恶性伤人案的敏感赃物被曝光，作为出售者的海老大现在正被警方盯着，任何活动都不自由。” “天开眼了！” 秦远方唏嘘了一声，却想到天阳警察的能力，只能苦笑道：“不过以天阳警察的办事能力，估计这事很容易被摆平吧？” “被你猜中了。” 江长天用一种愤怒的语气说道：“我总是听你们说天阳市的警界是多么腐败，现在看来我还是低估了他们。那个海老大动用了一大笔钱后，将风声压了下去。若是按照正常的程度，他肯定会被带走审问什么的，可是他现在也就是呆在家里享受，不能随意离开罢了。” “果然。” 秦远方露出苦涩的笑容。 江长天终于将最后也是最关键的消息说将出来：“若是这样也就罢了，问题是海老大为了弥补资金，大肆派遣自己的走狗去催收高利贷，中间又闹出几件流血冲突，但那些警察都是睁只眼闭只眼。也正是这样，使得海老大的态度越发嚣张，根据我们搜集过来的资料显示，他似乎想走一次狠的，将之前的大窟窿给补上。” “走私？” 秦远方迅速抓住问题的关键。 江长天的语气突然一变，很是严肃地说道：“是的，资料显示很有这个可能。不过我们的资料搜集有点困难，毕竟对方越来越警觉了，导致我们到现在还搜集不到他具体的走私路线，无法给予最致命的打击。为了不让你等太久，所以就先跟你说一下，让你好有个准备。” 秦远方说道：“江哥，事情就让你把握，需要什么尽管开口。这一次务必要将这个祸害彻底灭杀，否则后患无穷。” 江长天回道：“我明白，我答应的事情绝对会帮你做到。” 秦远方说：“那就这样吧，一定要保持联系。” “好，我继续工作了，再见。” “再见。” 结束话题，秦远方马上回到经理室。 不过他也没激动到把话题公开出来，而是随便拉扯了几个话题，聊到晚餐就以被大家以庆祝为目的敲诈了一顿。 而秦远方也不会跟大家计较这点小钱，反正钱赚来就是来买开心的，大家能乐融融地聚在一起，秦远方自然是愿意慷慨解囊。 不得不说，何明朗真的很会挑地方。 才来鹏城没多少天的何明朗，居然就对这里各大著名食府烂熟于心。在何明朗的带领之下，大家这一顿都吃得很开心。 原本秦远方接下来的日子就是一边温习华老师给予的学习资料，一边等待平洲那个小公盘的开启。不想陈鹏的一个电话，打算了秦远方安静、和谐的生活，迫使他不得不开车出门。 而目的地很是巧合，居然是华老师居住的都市花园别墅。 “你终于来了。” 看到秦远方下车，陈鹏马上迎了过来。 秦远方这一次是带着父母过来的，理由也很简单，他们是来这里看房子的。 之前拜托陈鹏帮忙物色房子，日几经周折，陈鹏在陆续介绍几间无果之后最终把矛头转移到这个超高档的都市花园别墅小区。 要知道这里可是鹏城最有名的高档住宅区，能住在这里的非富即贵，随便一栋别墅动辄就是以千万为单位的。原本陈鹏也不想介绍这么奢华的地方，可是秦远方不是嫌他介绍的公寓太高，就是地方过于拥挤，导致恼怒的陈鹏提起了“天鹏花园”的名头来，不想一下子就命中了秦远方的死穴。 天鹏花园，就是华老师居住的那个都市花园别墅区。 当初这个天鹏花园给秦远方的印象实在是太深刻了，使得陈鹏提起来，他就毫不犹豫地答应过来看看，一点也没去想自己究竟有多少的本钱，买得起这样的奢华的别墅。 陈鹏看到秦远方的a7，不住地点头赞叹道：“小子你行啊，几天不见就开起了a7，难怪你有口气说要在这里买别墅！” 随后看到紧接着下车的秦父秦母，连忙招呼道：“伯父伯母好，我是远方的朋友陈鹏，xx律师所的大律师，主要负责你们这一次的二手房买卖协议。” 秦母刚才在车里就看得目瞪口呆，下了车更是惶恐不安。观念还没转过来的秦母一听陈鹏是自己人，连忙小心翼翼地问道：“陈律师，这里一栋别墅究竟要多少钱啊？我之前听说鹏城这里的房价高得离谱，动辄就是两、三万的，这样的别墅恐怕更加夸张，我们可是住不起这样的金贵建筑。” 088：买别墅（中） 088：买别墅（中） “妈！” 秦远方显得很尴尬。 秦父也知道不能在朋友的面前丢自家孩子的脸，连忙拉了拉老伴，让秦远方处理这一次的事情。 陈鹏倒是体贴，没有因此对秦远方有什么看法。 秦远方没有隐瞒父母的意思，直问道：“陈鹏，你之前说这里有二手别墅要紧急出售，而且价钱也很实惠，不知道究竟要多少钱呢？” 陈鹏不知道秦远方的家底，只能给点初步的印象，仔细地介绍道：“最近的金融环境很不好，有不少人的生意做不下去了，有的则是因为政策的关系贷不到款，所以想要拿多余的房子、别墅出售，套取现金。因为你对天鹏花园很有感觉，所以我特地了解了一下，这里还没出售的全新别墅足足有十数套，最大的那一套占地可是高达3亩，最小的也有近400平方的规模，每一套的价格都至少是千万的。若是算上装修的话，估计要超过1500万。” 秦父秦母听得目瞪口呆。 对于他们来说，之前秦远方给他们的那笔钱就是天文数字了。可现在呢，住一套房子就要豪华他们三、四辈子也积攒不到的金钱，这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但最不可思议的是自家儿子似乎有能力购买。 秦远方思绪了一下就问道：“陈鹏，那二手的呢？新别墅即使买下来也需要大规模的装修，时间和精力很是浪费。” 陈鹏点了点头，说道：“所以我特地对天鹏花园做了详细的调查，发觉这里居然还有两套二手别墅要出售。这两套别墅分都不小，使用面积都不低于800平方，而且装修都很不错，毕竟他们的原主人都是很有身份的，所以每一套的出售价格都不低于2000万。” 秦远方急忙追问道：“你说说看，这两套二手别墅的原主人都是什么人？” 陈鹏的准备工作真的很充足，回忆了一下就说道：“那套使用面积高达860平方的别墅原主人是一个大工厂的老板，只不过国际贸易形势太过差劲，他今年的资金紧缺，所以想卖掉这栋多余的别墅来套取流动资金。他的开价是1800万，估计可以砍到1600万左右。当然的，因为他的紧缺，所以他需要的是现金，不是股票、期权抵押什么的，比较麻烦。” 顿了一下，陈鹏就继续介绍道：“至于那套使用面积高达1660平方的别墅原主人是鹏城相当有名的炒楼投机者，不过听说他最近得罪了人，以前那些不干净的交易被人查了出来，鹏城不少的基业都遭受了打击。心灰意懒之下，他想出售鹏城的所有业务，转战他地，而这套走功能主义风格的别墅正是其中之一。不过这一位倒是比较好说话，股票、期权什么的都接受，只要有效就行了。” “功能主义风格？” 秦远方倒是纳闷了，表情十分迷惑。 陈鹏真的很能耐，直接打开笔记本电脑，将搜索到的资料展现给秦远方看。 功能主义建筑是认为建筑的形式应该服从它的功能的建筑流派。自古以来许多建筑都是注重功能的，但到了十九世纪后期，欧美有些建筑师为了反对学院派追求形式、不讲功能的设计思想，探求新建筑的道路，又把建筑的功能作用突出地强调起来。而到了近代，追求舒适和效率的都市生活刺激了这个流派的发展，使得这个流派在现代社会蓬勃发展，甚至有不少电视节目就是在宣扬这个流派的建筑风格。 这个建筑风格很容易理解，不过秦远方还是想眼见为实，所以问道：“陈鹏，不知道我们可以亲自去看下吗？” 陈鹏马上回道：“当然可以，我就早约好了地产经纪人了。” “那我们出发吧！” “等等！” 秦远方就想去开车，陈鹏却阻止道：“车停在这里就好了，因为那套走功能主义风格的别墅就在这条路的拐口，我出现在这里只不过是怕你们找不到而已。” “好的，我们这就过去。” 秦远方也不计较，马上带着双亲跟着陈鹏过去。 很快的，一行四人就来到了目的地。 “完美！” 秦远方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别墅，心神开始涌动。 这里没有奢华的设计，有的只是简单流畅的线条；这里没有富丽堂皇的摆设，有的只是经过精心修剪的花草灌木在点缀；这里也没有华老师的别墅那种古色古香的味道，却有一种舒适、自然、协调的韵味。 简单、自然、实用。 这是秦远方对他们的评价。 “请进！” 地产经纪人邀请秦远方一家进去观摩。 他对这一次的买卖很是期待。之前他已经失败过几次了，每一位都对这里很感兴趣的准客户一听到这里的出售价格后，当即打起了退堂鼓，让他遭受了不少的非议和指责。 这一次无论如何都不能失败，即使秦远方一家看起来不是巨富之家，他也不愿意放弃这个机会。毕竟介绍者是国内著名律师行的区域负责人，有这样的保证，相信是没问题的。 “这……” 走了进去，秦母当即被内里的装修惊住了。 里边的装修虽然不错，却称不少奢华，但问题是这里的环境给人一种扑面而来的自然与和谐，特别是那如同树藤一般的屏风，如画龙点睛一般给秦母一个强烈的视觉效果。 “空气很流畅！” “采光度十足！” “布局很和谐，一点突兀感也没有。” 秦父毕竟是见过市面的人，在房间里走了一圈之后就连续给了三个评价。不用说，他对这里很是满意。 陈鹏想及一事，连忙提醒道：“远方，听说其原主人也是收藏界里的小名人，为自己建造了一个专业的储藏室。” 秦远方听得眼睛一亮。 储藏室不仅可以用了储藏古董、艺术品，也可以用来储藏石头啊，比如珍贵的翡翠毛料什么的。 地产经纪人见秦远方起了意思，马上说道：“是的，这里有一个非常专业的地下室。那里格局一点也不比地面的居住面积小，不仅拥有专业的停车库，还有通风系统和安保系统很好的储藏室，可以用来储藏各种贵重东西，甚至还可以当成杂货间使用，用途很是广泛。” “地下室不比居住面积小！” 秦远方心动了，真的心动不已。 他就早就想拥有自己的独立空间，比如偷偷解下石头，藏几块高档翡翠什么的。毕竟老是靠卖翡翠过日子也不是长久之计，秦远方也包不住自己的透视能力会突然消失。 还有的，缅甸那边的老坑矿区的翡翠矿藏要枯竭了，高档翡翠会越来越少，越来越难遇到，而其行情肯定会日益提升，所以秦远方早就有储藏高档翡翠，慢慢等升值的念头。 而地下室的出现，不仅解决了秦远方想要秘密解石的问题，也解决了翡翠的储藏问题，可谓是一举两得啊。 想到这里，秦远方终于忍禁不住，问道：“陈鹏，我很满意这套别墅，不知道它的出售价格是多少呢？我希望一样能令我满意！” 089：买别墅（下） 089：买别墅（下） 地产经纪人难得遇到如此急切的买家，自然要小心应付。 只是秦远方看起来不像是极端有钱的，他只能向陈鹏求助，希望陈鹏能给自己一点提醒。 陈鹏沉思了一下就问道：“这房子原主人住了多久？” 地产经纪人马上回道：“原本别墅的原主人想把这里定位新的主居之所，不想遭遇了变故，不得不离开鹏城，使得这里的一切布局都没怎么使用到。可以说，这里的布置都是新的，只不过长时间没人居住和保养，有点荒废罢了。” 秦父秦母听得眼睛大亮。 这里一切都好，就是二手的身份让他们有点刺。不过听到这些话，他们心中最后的忌惮也随之消失。 不仅是秦父秦母，秦远方也是激动不已。 陈鹏见秦家三口的表情，就知道事情有戏，马上问道：“伙计，你我都是中间人，就不搞那些虚的。直接点，那位老板的底价是多少，你直接跟我们说吧，如果合适我们就爽快签约。” 地产经纪人苦笑不已。 他之前是希望陈鹏看在同是中间人的面子上相互帮忙，多赚一点佣金。但现在看来，陈鹏是站在买家那边的。 地产经纪人也没办法，再拖延下去，别墅的主人就要改换经济人了，于是只能无奈地说道：“郑总之前给出的限制是三个月内，可是我不努力，长年半年都没一点成绩。最近郑总的口头也松了一点，愿意以单纯的购买价格转卖，价值千万的装修和家具布置就当是免费增送。” “价格还是很高啊。” 陈鹏虽然高兴，但也有点不舍，说道：“根据资料显示，这套别墅是前年年底购买的，当时的房价虽比现在低，但也不是一般人所能接受的，算上内部优惠什么的，我估计它的购买价格至少是3000万。” “3000万！” 秦父秦母有点失态了。 他们本以为这里至多就是千来万而已，不想数字比他们预计的要翻上一倍。 地产经纪人听陈鹏连内部优惠的折扣也计算了进来，只能无奈地说道：“陈大律师算得真准，当时郑总的总购买成本是3688万，因为郑总跟这里的总监是生意场上的老朋友，所以拿了不少的折扣，总成本一共花了3388万。” 此时的秦父秦母都麻木了，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家儿子，看他要怎么处理。 而秦远方也是陷入沉思，不住嘀咕道：“我现在的总现金是900来万，剩余的还有几百万的欠款，以及几块高质量的翡翠。即使把一切都算到极限，也凑不到3388万来。” 可是秦远方怎么也不甘，不愿意错过这么好的别墅。 想了一下，秦远方就问道：“3388万可不是一笔小数目，不直待郑总那边可以给予多长的筹款时间？” 地产经纪人见秦远方没拒绝，马上回道：“这方面我可以为诸位做主，最慢一个月，毕竟郑总说过可以用股票、期权、古董、珠宝什么来抵押的。” “一个月，足够了，两、三块高价值的翡翠就可以拿来！” 秦远方想到元旦要与何明朗、林立去一起参加在帝都举行的最大规模个人赌石展，以及明天准备去平洲参加一个玉石公司组织起来的小公盘，有两次搜刮翡翠的难得机会，怎么也足够了。 秦远方不是盲目，而对自己的透视能力很有信心。 于是秦远方点头说道：“好的，那我会在一个月内将所有的款项筹集完毕。我们现在需要签订购买意向合同？或者支付订金什么的吗？” 陈鹏惊讶问：“你真的确定了？” 秦远方点了点头，说：“我很喜欢这里，那就买下吧。” 他真的没想到秦远方有钱到如此地步，喜欢就拿3388万来买心头好，这样的作为比自己手头上的那些所谓大客户不知强悍了多少倍。想到自己能与这样的富豪结交，陈鹏真的有一股压抑不住的激动。 陈鹏与地产经纪人交换了一下意见之后，就跟秦远方说道：“远方，你现在可以交纳一百万的订金，让他们为你争取一个月的时间差。不过你也可以交纳五百万的订金，他们不仅会给你多争取一个月的缓冲时间，你甚至还可以提前入住，提前享受这里。” “我交五百万吧！” 秦远方想到自己马上就能入住，想也不想就选择第二个条件。 地产经纪人激动得几乎要哭出来。 这是他半年来听到最好的消息了。先不说五百万的订金能让他赚到多少佣金，就说最近心情不是很好的郑总听到这个消息会高兴成什么样子。如此购买意向，几乎是十拿九稳的了，地产经纪人仿佛看到庞大的佣金在向他招手。 秦父秦母连忙将自家儿子拉到一边，小声询问道：“儿子，你究竟去哪弄到这笔钱啊？即使我们把老家卖了，也筹不到如此夸张的数字。” 秦远方笑着回道：“爸妈，你们放心吧，一切有我。你们儿子的能耐可不是你们知道的，我放在你们那里的那两块石头都是两块难得一见的翡翠，估计能卖个千来万的，剩余的那点钱，我去找朋友借借就行了。” 秦母差点跳了起来，惊问道：“那些石头真的那么值钱？” 秦远方认真地点下头来。 “我的天哪，我将价值千万的石头当成摆设，弄在大厅里摆着玩了。” 秦母的脸色不是很好看，想到那安全性，连忙拉扯着秦父就往外走，嘴巴还不住地说道：“老伴，我们快点回去帮儿子看住那两块宝贝！鹏城的治安可不是很好啊，我前些日子就听说隔壁小区的富家人被小偷入室，偷了不少钱呢。” 原本以为老伴是小题大做的秦父听到后边那句话，脸色也不大自然了，显然也想急着回去看家。 秦远方想了一下就说道：“爸妈，你们别急，等我交割完这里的手续就跟你们回去，那两块翡翠也要找合适的卖家才行，我得拿去给行家看看。” 秦母梳理了几下胸口，自我安慰道：“也好，让我老俩口看着这么宝贵的东西，心里还真不塌实。” 秦远方听得连连苦笑，不知道用什么话来回应才好。 而与地产经纪人商议完毕的陈鹏将草拟的协议拿出来，开始追问开来：“远方，你那五百万什么时候交齐？” “马上！” 秦远方得意地回道。 如此表现，让陈鹏和地产经纪人越发高兴，毕竟谁都不是傻瓜，会拒绝送到跟前的金钱。 090：佛山平洲 090：佛山平洲 佛山平洲。 因平洲公盘而闻名全国，甚至名动整个珠宝界的繁华之地。 不过秦远方来平洲不是仰慕而来，而是工作需要。平洲不仅有举国第一的平洲公盘，还有各大玉石公司的筹办的内部小公盘，金固、杰玉、凯亨、福记、长龙等都在这边有公盘，基本每月都要开两三次，这种不是会员就不能参加的内部小公盘虽然没什么影响力，但在小圈子里却总能引起不少的话题，比如这个公盘出了一块高档翡翠，那个公盘出了一个很厉害的新星等等。可以说，这些小公盘是赌石界的八卦源头，十分有趣，也对国内的玉石界有积极的意义。 严老板和秦远方联袂到此，不是冲着八卦而来的。严老板是听说这个小公盘有块住高档的翡翠要出售，所以急忙过来争购；而秦远方，自然是过来赚钱，筹集足够的买房资本。 伴随着最近跟赌石圈的接触越发深入，秦远方的玉石知识也是水涨船高，早就不是以前的吴下阿蒙。虽然秦远方在价格估测方面还有许多的不足，但最基本的分辨，特别是水头和颜色的甄别，秦远方绝对是驾轻就熟，游刃有余。 “价格和销售方面，有现成严老板，我还有什么担心的呢！” 秦远方看向正与公盘组织者交谈的严老板，笑容很是狡猾。若不是严老板没去注意，否则还真会以为秦远方在想什么阴谋诡计。 “好了，你的身份搞定了，我们进去吧！” 严老板解决了问题，拿着一张临时的身份卡递给秦远方，一边走一边说道：“这里没有会员身份是不会给人进来的。也幸亏我早给你安排，否则即使有人情也不好操作。” 秦远方点头道：“我知道，能来到这里的都不是一般人，而且这里的毛料都异常珍贵，安全问题自然要小心了再小心。” 对于秦远方的理解，严老板很是欣慰。 秦远方也不浪费时间，看着这间像是工厂又像是工作车间的小公盘，问道：“严总，这个公盘会持续多久？我以前听说大型的公盘总要开上几天，而且销售方式也是五花八门，什么明标暗标的。” 严老板说道：“平洲公盘一般是7天，国内其他的公盘一般是3至5天，而像缅甸公盘这样的世界性玉石盛事更至少是7天。至于这里，因为是单独一间玉石公司组织的，能力和影响都有限，能维持3天就算不错的了，不过我估计是往常的两天时间。” 秦远方追问道：“你往常在这里呆多久？” 严老板压低声线回道：“看公盘的质量吧。如果气氛热烈，又有值得出手的翡翠，自然要多逗留一点时间。但若是让我看不过眼，我会稍微转一下就离开，毕竟我的时间可是金贵着呢。” 秦远方会心地点了点头。 严老板想了一下继续补充道：“我们参加的这个小公盘有点特殊，据说这玉石公司的老总很有力量，能拿到不少的走私毛料，寻常那些罕见的老坑高档毛料，在这里偶尔能遇到呢，这也是我拉你过来的缘故。” 秦远方惊问道：“不会吧，走私毛料！我记得我国跟缅甸的贸易联系不错啊，关税什么的并不是很重，怎么这些还要走私呢？” 严老板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居然将秦远方牵引到相对偏僻的地方，看到周围没什么人后才悄悄解释道：“关税是问题之一，最严重的问题是缅甸那边压缩了翡翠的出口，不少玉石公司都被缅甸政府卡住了脖子，不能像以前那样随意出口翡翠了。所以一些愿意冒险的，特别是那些连矿都不给政府知道的地方势力，家族都走上走私的道路。” 秦远方越发奇怪了，问道：“奇怪了，缅甸出口越多，他们赚到的利润就越多，怎么要压缩出口呢？” 严老板笑着回道：“道理就跟我国的稀土资源一样，虽然出口越多，利润越丰厚。但是资源是有限的，会枯竭的，为了保护国有资源，各国自然要采取一些保护措施。而缅甸政府控制翡翠的出口，导致了翡翠价值的持续上涨，变相提高了他们的资本，何乐而不为呢。” “我明白了。” 道理很简单，只是秦远方不大愿意接受罢了。 这些东西各国都一样。既然我国可以保护稀土资源，那缅甸政府保护他们的翡翠资源也说得过去，说到底还是利益问题罢了。 “好了，我们不说这些严肃的问题。” 严老板是翡翠出口限制的利益既得者，自然不想深入计较，转移起话题来：“这个小公盘的销售分成两部分，一部分是即时销售的，就是跟地摊一样，看中之后就可以问价购买；而被公盘特地挑选出来的那部分则是相对较好的，则会全部总结为明天的公开拍卖，模式就是抄袭自那些大公盘的明标拍卖。” 秦远方点了点头。 不过他还是不知道明标和暗标的区别。 严老板知道秦远方不明白，则继续自己的解说之旅：“简单点说，明标拍卖就是那种公开拍卖价格的拍卖方式，而暗标拍卖则是不公开拍卖价格的惊险拍卖方式。” 秦远方听得一惊，急问道：“如果不公开拍卖价格，那竞争者怎么给价呢？” “猜！” 严老板神秘兮兮地说道：“你不知我不知，只能暗中揣摩。正是这种不确定性，看好毛料的人生怕东西被别人抢走，往往会开出超出自己极限的扭曲价格。” “心理战！” 秦远方马上想到一个很现代的名词。 严老板笑着说：“玩的就是心里，也就是这份刺激。每一届大公盘的暗标总是重中之重，是最为刺激的重头戏，因为暗标毛料总是这一届公盘最好的。” “赌性！” 秦远方开始把握住其中的味道。 赌石本来就是一种变相的赌博，再加上暗标这种极富赌性的拍卖方式，所起到的作用绝对是化学作用，极大地催发各位赌石者的赌性。 “严总，你怎么还在这里呢？” 之前那位公盘组织者突然串了出来，着急地说道：“那边有位不知姓名的年轻人开出了冰种翡翠，不少翡翠商都争了个头破血流，你居然还有心情在这里聊天！” “冰种翡翠！” 严老板浑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091：翡翠王的徒弟 091：翡翠王的徒弟 严老板着急地看了秦远方一眼，两人马上走过去。 只不过严老板是用上跑的，那能用吨位来形容的身躯小跑起来还真壮观，至少秦远方实在想不到用什么名词来形容这个有趣的现象。 气喘呼呼的严老板跑到解石区，发现那里已是人满为患。 秦远方可不想做沙丁鱼，苦笑着说道：“严总，你努力吧，我到处逛逛，熟悉一下。” 此时的严老板哪里照顾得了那么多，点了点头，然后就一个劲儿朝人群里钻。不过身躯的优势在此时得到了淋漓尽致的演绎，简单的一个冲刺，居然就让他挤到了前头。 秦远方笑了笑，转身走向人群最少的那片区域。 虽然秦远方他们来得早，但比他们更早的多得是。而且人流也不是被解石区的吸引过去，而是这里的毛料真的比较低档，别说是老坑料子了，即使表现稍微好一点的新坑料子也是不多见。 “这些是不是弄来凑数的啊？” 秦远方走了一小圈，结果大失所望。 这一片至少有300块毛料，绝大多数都是10公斤以下的小型毛料，皮粗肉厚也就不说了，有不少居然是擦垮、切垮的废料。这样的料子即使在赌石氛围不怎么样的天阳市，也是废料的安排，奇石居的废料堆就是它们最好的归属。 秦远方这一次没有交到好运气，不像上一次那样有改变某个人一生的关键毛料，有的只是各式各样的废料和垮料。 秦远方走到最后终于停下来抱怨：“至少有300块毛料，但最好的就是一块豆青种而已，这样的质量跟吉祥珠宝集团的仓库完全是两个层次的存在。算了，蚊子再小也是肉，将就点吧。” 秦远方拿起拿块豆青种翡翠，就想离开之时突然想起了一时，连忙转身又拿多了两块表现相对出色的毛料。 这两块表现相对出色的毛料都是新坑料子，皮壳虽然粗糙，但表面有色，还真能吸引到不少的注意。而秦远方刚才也用透视眼看过了，发觉里边是颜色不好的干青，按照正常的价格，这两块买过来都会有小幅度的亏损。 不过秦远方要的就是这样的结果。 他不想给人一种即买即中的错觉，他必须压低自己的赌涨率，为自己的异能做一点虚伪的掩饰，以确保自己的安全。他可不想被某些神化了的部门察觉，抓去当白老鼠，被人研究切片。 完成这一圈的秦远方发觉时间过去了足足十分钟，而解石区也散了，严老板正带着一脸的沮丧朝自己走过来。 “有收获了？” 严老板看到秦远方手里的毛料，稍微起了一点精神。 秦远方反问道：“严总，难道没收购到吗？” “如果是金钱能解决的问题那就好了。” 严老板抱怨一声，看着那个被人群拥护的年轻人，叹息道：“那年轻人大有来头，据说是香江某个大型珠宝行培养出来的赌石顾问，他这一次过来是为他们珠宝行筹集翡翠的，根本不对外销售。” 秦远方恍然过来，问道：“严总，他叫什么名字？” 严老板马上回道：“姓温名小龙，温氏珠宝有史以来最年轻的赌石顾问，据说还师承南翡翠王呢！” “温氏珠宝！南翡翠王！” 秦远方震惊了，真的被温小龙的巨大老头给惊住。 这温氏珠宝可是香江三大珠宝行之一，同时也是香江资格最老的珠宝行，据说表面的资产就过百亿，而暗地里的资产更是数倍之，不仅在香江威名赫赫，即使在国内也享受崇高的威望。 至于南翡翠王，那是赌石界两大抗鼎人物之一，是活着的传奇。华老师就是南翡翠王的师弟，他的名头就如此响亮，更不说直接封“王”的南翡翠王了。 秦远方想不到自己跟南翡翠王这么有缘，先是认识南翡翠王的师弟，现在又遇到了南翡翠王的徒弟，估计不用多久就能遇到其本人了。 严老板的心情不佳，看着秦远方手里的毛料，问道：“远方，如果有意购买的话就把人喊过来，这样拿着走可不是这里的规矩。” “喔！” 秦远方连连点头，他的确不懂这里的规矩。 严老板马上喊来公盘的销售员。 销售员看到是严老板，欢天喜地地走过来，询问了具体的情况和检查了三块毛料的资料之后马上开出了1.18万的价格来。 秦远方倒也干脆，连还价的气力也节省了，直接递现金。 看到秦远方拿到购买凭证之后，严老板急忙问道：“远方，这三块毛料都不是什么优秀的料子，但你出手的肯定有点门道。怎么样？要带回去还是在这里直接开解？” 秦远方买那多余的两块就是为了掩饰门面，于是说道：“严总，我订购的各种解石机都还没送到，所以就在这里开解就行。” 昨天，秦远方在完成交割手续，可以即时搬到别墅居住之后就第一时间林立，让林立帮他订购一套完整的解石机器。有了地下仓库，只要再添加一些辅助措施，特别是隔音和通风措施，秦远方就可以秘密进行他的闷声发大财计划了。 “好，我马上为你安排。” 严老板也来了力量，马上让人准备解石的。 带着秦远方来解石区，严老板就问道：“远方，你要自己动手还是让这里的师傅帮忙？公盘期间，解石区是免费开放的，你不用担心那些多余的支出。” 一般解石是要付钱的，而请著名的解石师傅帮忙不仅要大量的金钱，还要有相关的人情和面子，不是随意就能请过来的。 秦远方回道：“请师傅帮忙擦擦就行了。虽然这些都是新坑料子，但我觉得都有可能出绿，所以擦擦比较安全。” 严老板点了点头，说：“的确，你的毛料都是小料子，最重的也不过5公斤，若是切错的话就糟糕了。” 严老板也是干脆的人，话一说完就把毛料递给师傅们，偷偷塞了个小红包后就退了开去。 给小红包不仅有贿赂的意思，也有希望开门红的意思。 严老板是大财主，倒不计较这点小钱。 “咦，又有人要解石啊！” “今天大家的气氛都被调动了，往常大家都要小心掂量才会出手呢！” “是吉祥珠宝的严老板，这一次肯定有看头，我们先霸占个位置，不然若是出了好翡翠想挤都没得挤！” “不对，我刚才严老板是从他旁边那个年轻人拿毛料的，估计毛料是他的。看他稚嫩的样子，我觉得这一次有点玄，怕是会出垮啊！” 刚刚散去的赌客们看到又有人要解石，纷纷围拢了过来。 不过他们一点酱油众的素质也没有，一过来就指指点点，有的甚至还贬低秦远方的能耐，让人听得甚为不爽。若不是秦远方不与他们计较，换做是脾气暴躁一点的，估计就要闹开了。 092：十绿九豆 092：十绿九豆 秦远方没那么多闲功夫理会那群无聊的人，而严老板的修为也没那么低，不与这些人一般见识，全身心地投入在眼前的解石工作之中。 秦远方倒使表现得从容淡定。 说实在的，在这种明知道结果的场面里，扮演一个无知者实在是太痛苦了。秦远方偶尔会演戏，但他却不擅长演戏，因为他觉得那样很假，所以他干脆摆出一副淡然的自然，或许还能给人一种高端的表情。 经过大约十分钟的摧残，解石工作终于完成了2/3，就剩秦远方那块豆青种翡翠而已。 前两块毛料果然开出了低绿干青，其中一块甚至还走成了飘花，两块加起来的价值恐怕连5000元也没有，对于占据了大半成本的赌局，那就显得有点劣势了。而对于秦远方来说，则是一个降低名声的信号。 严老板安慰道：“没关系的，只是小亏而已，就当是来这里的第一个尝试，我相信你很快会恢复之前的水准。” 至于第三块毛料，那块的表现更加不堪，自然入不了严老板的法眼。 秦远方微笑道：“别着急，还有第三块毛料呢！” 周围的人纷纷讥笑开来。 虽然他们都没说出来，但是他们嘴边的讽刺笑意却足够说明了不少事情。 “出绿了！” 解石师傅没有理会那么多的道道，尽职地履行着自己的职责。而就在秦远方他们这个对话的时间里，解石师傅成功擦出了一面天窗，看到了一抹不是很鲜明的绿色。 “是豆青绿！” 严老板倒是有点激动。 虽然翡翠界里有“十绿九豆”的说法，而且豆青种翡翠的质地粗拙，透明度不高，在翡翠界里的分级则属于中档偏下的级别，不过因为之前两个低绿干青的衬托，倒是显得这豆青种的难能可贵，多少也有点小惊喜。 场面的气氛也就是因为这句话，逐渐活跃起来。 不过现在没有人胆敢去干扰，只有静静地看着，等待最后的谜底揭晓。 伴随着解石师傅的动作越发流利，玉面也是越来越大，大家看得是越来越羡慕。质地不行，但块头大就好了。 当翡翠的歌剧几乎定局，严老板再度开口：“远方，还是你行啊，这样低档的毛料居然也能开出这个级别的翡翠。难得的是，不到5公斤的料子居然能开出至少3公斤的细豆种翡翠，这一次算是小赚了一笔啊。” 豆种是一种非常形象的称呼，我们知道翡翠是一种多晶体，如果组成翡翠的晶体较粗，比如大于一毫米就会很容易被肉眼看到，粗的翡翠晶体多数是短柱状，当这些短柱状晶体的边界很清楚时，看起来很像一粒一粒绿豆，所以叫做豆种。不过豆种也是有区别的，按照晶体的大小，行内的人将豆种划分为粗细两样。 因为粗豆种过于粗糙，使得透明度相对较低，所以时常价值比较低；相对而言，西豆种因为相对细腻一点，透明度也稍微高了那么一点点，所以市场价格相对偏高。 听到细豆种之名，秦远方也表现出一点激动。 虽然3公斤的细豆青翡翠完全不能与他之前挖掘出来的玫瑰红翡相提并论，但他现在可是缺钱的主，哪怕是小小的盈利也要收入囊中，弥补巨大的缺口。 想起那1660平方大的舒适别墅，秦远方就浑身充满了动力。 严老板粗略估计了一下就开价了：“远方，老哥也不跟你玩那些虚的，三块翡翠一起来，老哥给你10万的整数，你觉得怎么样？” 秦远方能不满意吗，连连点头。 之前秦远方也做过一点时常调查，还特别询问了何明朗和林立。目前，在广东的翡翠市场上，玻璃种、冰种高档翡翠的数量十分稀少，价格相对低廉的豆种翡翠成了最为畅销的产品，一只豆青种翡翠手镯的成交价多在2万至5万元之间。而白玉销售比较冷淡，即使颜色纯净无瑕疵的也不是很流行。 严老板给的这个价格算是很公道的了，毕竟翡翠拿过去之后还要请人设计和雕琢，还要给销售员佣金什么的，再加上国家的税费，零零碎碎的加起来可是一笔不菲的数字。 其他人原本也想加入竞争的，但见秦远方与严老板的密切关系，他们也不做这个恶人，只能老实地看着他们完成这笔交易。 “不错的开门红。” 收到一块还算可以的翡翠的严老板，表现出更加浓厚的兴致，问道：“远方，我们继续转一下吧，等晚一点再去看那些明标。反正那些明标不是很多，而且还要明天才开始竞争拍卖呢。” “正有此意。” 如此难得收刮机会，秦远方自然不会轻易放过。 两人的目的相同，自然不会浪费时间，马上转战他地。而这一次有严老板的带领，秦远方就不会走到那些低档毛料去浪费时间，直接来到表现相对出色的准高档毛料区域。 严老板得意地指着眼前的摊位说道：“你看这里，少少也是盐沙皮级别的毛料。你看那边，甚至还有难得一见的水翻沙皮、杨梅沙皮呢。” 秦远方看得不住点头，心中暗道：“这里才是真正的公盘，之前那些真是儿戏。” 话是这么说，秦远方还是凑过去看了究竟。 这里的毛料可不仅仅是小型而已，有不少的中型，甚至还有数块大型的呢。若是贸然用透视眼，对秦远方的消耗是不可估量的，所以秦远方选择了相对妥当的方法来处理。 草草看了十数块，秦远方很是满意，心中直叹道：“不错，虽然不及吉祥珠宝集团的毛料，但能与林立的天阳玉石相提并论了。而且这里仅仅是外围的毛料而已，更加高级的明标毛料或许能与吉祥珠宝集团的毛料相提并论呢。” 严老板见秦远方满意的表情，以为他有目标了，连忙问道：“怎么样？有什么发觉吗？” 秦远方反问起来：“我说严总啊，你怎么也不挑选，尽让我自己单干的？” 严老板笑和回道：“首先，我的眼力不及你；其次，你不是我的员工，是我的合作伙伴；最后，你开出来的翡翠，我总能优秀购买。这样的条件，我何必浪费那些无谓的心神，只需要等你解出翡翠就行了。” “我明白了。” 秦远方苦笑着应了一句，继续看毛料。 也不知道是严老板的运气来了，还是秦远方的能力过于犀利。仅仅过了一分钟，秦远方筛选掉大约十来块毛料之后，终于看到一块让他心动的翡翠了。 这翡翠的价值可不是之前的豆青种翡翠所能比拟。 093：满绿糯种 093：满绿糯种 “tnnd，看了将近一个小时的毛料，终于看到一块称心如意的了！” 秦远方毫不犹豫地将分量不轻的毛料拿起来，直接招呼起最近的男销售员，单刀直入地问道：“小兄弟，这块毛料怎么卖？” 严老板见秦远方着急的样子，不免有点惊讶。但最让他惊讶的是秦远方的力量，至少20公斤的毛料居然一爪就抓起来，这样的抓力可是连他的保镖也没有。这不，严老板的保镖看得眼神直缩，显然知道这个力量所代表的是什么意思。 男销售员不认识秦远方，也不认识严老板，自然不会给予什么优惠价格。而当他查找了与资料对应的价格后，马上说道：“这位老板，这块毛料是来自回卡的高级料子，所以价值不菲，需要48.8888万元。” “将近50万！” 秦远方也是吃了一惊。 他本以为这毛料也就是十来万，不想价格直接翻了五倍上去，完全出了他的意料。 而严老板显然也对这个价格不满，略带点愤怒地质问道：“年轻人，你是不是看错了？要知道这只是全赌毛料，平均1公斤要2万的成本，这可任何都想赌都敢赌的。” 男销售员尴尬得紧。 他们身上有一个销售指标。若是能达到指标的话，那他们就能得到一定的奖励，若是能成为这次公盘的销售冠军，那么他们将会获得巨大的奖励。最重要的是，销售额跟他们的佣金直接挂钩，销售额越高，他们赚的就越多，所以一般情况下他们的价格都会往高的上报。 严老板拿出手机，就想问个究竟。 但是秦远方却阻止了下来：“严总，还是算了，50万就50万吧，我觉得这块料子很有潜力，不用计较这点小钱。” 严老板却说道：“远方，你也不用自我安慰，要知道回卡的水翻沙皮子很薄，可以借助光这透过皮子照色。可是这块明显不是那种透明的高级料子，皮壳一点也不透，这钱花得愿望了。” 只可惜秦远方为了避免夜长梦多，居然直接付帐了。 严老板瞬间气得说不出话。 那男销售员似乎也怕秦远方反悔，马上拿着秦远方的现金支票快步跑向服务台，确定支票的真假，并且为秦远方开票确定。 整个过程只耗费了3分钟，男销售员就痛快地完成了一切手续，把事情钉成事实。 “没得说你！” 严老板依然是有气在身。 秦远方笑着安慰道：“严总，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这块料子真的很对我的眼缘，总觉得会大涨。如果你不信的话，亲自拿去擦擦，如果擦垮了再来骂我也不迟啊！” “好！” 严老板嘀咕了一句“皇帝不急太监急”之后，就让保镖抱着毛料再度回到解石区。 秦远方目送着严老板，也不跟过去。 虽然毛料是他的，但他相信严老板的为人。当然的，知道结果的秦远方不想浪费那宝贵的时间，宁愿把时间浪费在眼前的一堆石头上。 也不知道是秦远方的运气用尽，还是严老板真的是秦远方的福星。接下来的十数分钟里，秦远方陆续看了三十余块大小不一的毛料，居然没有一块值得他收为己用的。 “有点离谱了！” 秦远方对运气之说有点怀疑，但此时此刻，他开始接受，相信。 要知道呈现在他面前的是一批准高档的毛料，一批出翡几率远高于新坑料子，足够普通赌石者多加关注的准高档毛料。可也就是这样的毛料，居然连续出现三十余块非垮即平的无利润毛料，当真让秦远方无奈又恼怒。 “哎，天意如此。” 秦远方无力改变事实，只能继续下去。 只可惜运气这事真的很奇怪。三十余块仅仅是开始而已，秦远方接下来的筛选旅程真的很不顺利，前后看了将近三十分钟，居然只有两块勉强能小赚的翡翠而已。 “出绿了，是满绿！” “我的天哪，还是糯种！” 而在此时，严老板的一声大喝提醒了秦远方，让他醒悟他还有一块价值不菲的毛料正在开解呢。 刚才严老板过去的时候，解石师傅正在替别人解石，严老板必须轮候，所以才会等这么久。但他耐心等待的结果很是喜人，满绿的糯种，这样的翡翠即使进不了高档级别，也能达到准高档。 闻声而去的秦远方想不到严老板会如此出格，纳闷着走过去。 在他眼里，这也就是糯种而已，即使是满绿，价格再高也高不到哪里去。可是他真的很不了解市场，追求圆满的中国翡翠消费者对满绿有异乎寻常的追求，特别是在香江，那里的人对满绿翡翠有一种苛刻的需求。可以说，满绿的出现，至少能让翡翠的价值提升一个档次。 看到秦远方到来，手舞足蹈的严老板疯狂地夸奖道：“远方，你实在是太厉害了，你简直就是新的翡翠王啊！满绿糯种，至少10公斤重的满绿糯种啊，这样的翡翠也就在大公盘才能遇到！” 一位看起来也是老板级的人物突然举手报价道：“400万！那位小哥，我出400万向你求购这块翡翠！” 严老板被这么一个刺激，喜悦的表情骤然冷了下来，阴森森地质问道：“我说这位老板，难道你没看他是跟我来的吗？你这样横行介入我们之间的事情，未免太不地道了？” 不想那位老板也不客气，很是直接地回道：“如果他是你们公司的员工，我就跟你道歉。不过看你们之前的关系，似乎是很正常的商业关系，我自然有权利出价询问。” “好，不错。” 严老板显然是被气到了，转身对秦远方说道：“远方，你别理那个傻瓜。他纯粹是想占你的便宜，500万，我出500万向你收购。” 秦远方听到这个价格后，想也不想就对大家宣布道：“多谢诸位的捧场，严总出的价格很让我满意，我决定转让给他，大家就不要继续争下去，伤了和气。” 在场那些翡翠商也有点沉默。 从秦远方的态度就可以看出他与严老板的关系不错，至少不是他们能随意介入，以区区的利益破坏的。最重要的是，他们的耳朵没聋，都听到严老板提出的500万收购价，他们自问最高也不过如此，最终只能乖乖地收手。 094：三大热门 094：三大热门 又达成一次双赢买卖的秦远方和严老板关系更加密切了。 这对不是兄弟的合作伙伴以更高的热情转战刚才的发迹地点。只可惜在秦远方的满绿糯种翡翠刺激下，大家都蜂拥到这里，使得秦远方和严老板寸步难行，只能暂时把精力转移到其他地方。 至于秦远方之前看中的两块小涨毛料，则暂时被忽略掉了。 如此游荡到中午，秦远方和严老板都没刺激性的收获。而秦远方为了掩饰自己的成功率，特别是弱化之前那块满绿糯种的影响，他刻意赌垮了两次，亏了大约3万元。 秦远方如此作为，还真起到压制的效果。 不过严老板也不知道为什么，还是一如既往地信任他，甚至连去看明料的时间也给节省下来，一直都在秦远方的前后忙碌个不停。 为了庆祝，秦远方特地寻了个高档的酒店招待忙得一身汗的严老板。 酒席上。 虽然是中午，但秦远方很是厚道，叫了很多菜，一点也不怜惜金钱。 只不过吃饭的也就三个人而已，这还是算上严老板的保镖的，所以气氛不甚热烈，但也是一团和气。 秦远方想起严老板来参加的目的之一，连忙问道：“严总，你是为了公盘的冰种翡翠而来，怎么不见你去查看的？” 严老板回道：“那明料是明标的三大热门之一，早点看晚点看都在那里，不急的。我是怕你第一次参加公盘，不熟悉这里的氛围，所以才会像苍蝇一样紧跟你的身边的。” “严总怎么能这样贬低自己呢。” 秦远方觉得严老板太谦虚了，连忙说道：“若是没有严总的提点，我连能不能进来都不知道，更不说赌涨了。还有的，之前若不是严总提醒，我估计会亏损多十来万呢。” 严老板敬了秦远方一杯酒。 秦远方为难道：“严总，可以不喝酒吗？虽然我的酒量不错，但我不想影响到下午的公盘呢。而且我连一块明标也没看，那三大热门也无缘见识，所以想保持清醒啊。” “倒是我糊涂了。” 严老板听得浑身紧张，连忙把酒倒掉。 秦远方想起三大热门，马上追问道：“严总，那块冰种翡翠才是三大热门之一，剩余的两块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说起这个，严老板马上起了精神，说道：“我来之前就收到他们的传真，知道一些内部情况。这三大热门除了冰种翡翠这块明料，剩余的两块都是半赌的，一块是高绿蛋清种，剩余的一块则是飘花冰种，两块都吸引了不少的注意，我听说不少翡翠商在偷偷摩拳擦掌呢。” 秦远方点头问道：“喔，那两块半赌的块头大不大？” 严老板见秦远方起了兴趣，连忙回道：“那飘花冰种比较大，总重足足有44公斤呢，只可惜它的绿面太小，大家的兴致反而投注在只有十来公斤重的高绿蛋清种上边。” 秦远方点头道：“我知道，此时的白翡没什么市场。” 严老板感叹道：“那几块热门明标放到号称世界第一公盘的缅甸公盘也就只能是普通货色，但在国内却是不错的货色，而在这样的小公盘更成了主打的品种。不过这样也不错了，至少我们还有机会争，国内有不少人连争的的机会也没有呢。” 秦远方脸色严肃地点着头。 严老板说：“等下吃完，我们就去看那些明料。老哥这一次可是有备而来，目标直指那三大热门。” 秦远方拍着胸脯保证道：“严总，你放心吧，我一定会替你把好关的。” 严老板送了自己这么好的机会，秦远方自然要给予报答，帮他看这三大热门完全是情理之中的事情。若是有机会的话，不仅能让严老板高兴，那秦远方以后有事麻烦他也开得出口。 有了如此前提，气氛更是融洽。 等吃完饭，秦远方和严老板也没急着过去看石头，而是稍微休息了一下，到平洲的中心逛了逛，特别是那些玉石店，更是严老板重点关注的对象。只可惜漏不是那么容易拣的，即使有也会被其他的珠宝行先搞走，哪里会等严老板呢。 前后浪费了足足两个小时后，秦远方和严老板方才回到公盘。 而此时，这里已是人声鼎沸了。 刻意打听之下，严老板这才知道早上接连开出好翡翠吸引到更多的人过来。特别是那些珠宝行的代表，玉石公司的顾问什么的，更是一个个驻扎在这里，打算更大家耗下去。 无奈的严老板只能带着秦远方直接杀向最终目的地： 明标区。 明标毛料是刻意隔离开来的，避免发生什么误会。 此时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外围的解石区，反倒是原本最多人围观、点评的明标区少了不少人，反倒方便了秦远方和严老板。 “远方，就是这块！” 严老板指着一块不是很大的半赌毛料说道：“它的颜色很艳，这就是它最吸引人的地方。只可惜它的绿越走越浅，给人一种走成飘花的错觉。我没什么底，你帮我看看吧。” 秦远方点了点头。 而在此时，一个熟悉的年轻人却走了过来，目标同样是这块十来公斤重的高绿蛋清种赌料。 “温小龙！” 严老板看到来人，微微有点惊讶。 温小龙居然认识严老板，主动打招呼道：“严总，好久不见了。” 严老板疑问道：“我们见过面吗？” 温小龙笑着回道：“这个自然，严总难道忘记了十年前华师叔家里那个从不说话的毛头小子了吗？” “是你！” 严老板瞬间呼唤起心中的印象。 温小龙微笑着点头，说：“严总，之前看到你，可是你没过来找我，我就知道严总把我忘了。” 严老板有点尴尬。 秦远方连忙圆场，转移起话题来：“温小龙，你是不是也看上了这块高绿蛋清种赌料了？” 温小龙点了点头，一点也不隐瞒，说道：“我觉得这块半赌毛料很有机会，大家最为担心的会跑绿不会演变得那么糟糕，至多就是颜色不均匀罢了。总而言之，这块高绿蛋清种赌料的潜力还是不错的。” 秦远方略微有点惊讶。 他刚才偷偷用透视眼看了一下，知道内里的绿的确是走得不均匀，但不是自始至终都能保持高绿，绿面在走到一半时会急剧淡薄，而伴随着翡翠里的裂缝和白棉出现，使得绿色不甚圆满。 这样的情况，那就不是简单的不均匀了。伴随着裂缝和白棉的出现，整体的价格会略微降低一点点。 但总体上讲，温小龙的话至少讲对了七、八成，这样的能力对于普通赌客来说算是极端犀利的了。若是秦远方没有透视眼，估计连三成的准绳也说不出来。 095：犀利的温小龙 095：犀利的温小龙 体会到温小龙的强悍，依靠作弊而胜利的秦远方自然不敢托大，姿态摆端正之后才回答道：“我觉得那些绺会造成一点的破绽，延伸进去之后，即使没变成化成玉上绺也会留下痕迹，再加上非玻璃种的白棉什么的，造成小幅度的空白区倒不是什么意外。” “这位是？” 温小龙本以为秦远方是严老板的赌石顾问，但现在看来，秦远方和严老板是相对独立的，自然有点好奇。 严老板马上介绍道：“小龙，这位究竟最近刚刚崛起的赌石高手秦远方。或许你还没听过这个名字，但你若是去问华老师的话，肯定会知道他，因为他是连华老师也都要位置叹服的赌石高手。” “连师叔也夸奖的人！” 温小龙真的惊讶了。 他知道自家师叔是什么人，像华老师眼角那么高的人别说是夸奖了，甚至连接触也不容易。秦远方能在赌石方面得华老师的夸奖，那就不是普通的赌客，甚至还不是普通的高手，绝对能与自己正面较量。 “幸会幸会！” 起了竞争欲望的温小龙与秦远方握完手后，马上问道：“秦先生，不知道你明天还在这里不？我因为赶飞机，等一下就要离开，估计等不到明天的结果。” 秦远方点了点头，说：“我们还在这里，只不过我们未必就是最后的成交者；况且我不大看好它，更不会加入竞争圈，同时也会阻止严老板过渡竞争，所以我们最后拿下它的可能性太低了。” 严老板也说道：“还有一件要值得注意的。即使别人拿下它，它不会当中分解，估计会拿回去斋戒沐浴，求神请福之后才会开解，那时候我们就更难知道其各种的真假了。” “你们说得有道理。” 三大理由压下来，温小龙还真找不到借口反驳。不过他也不气馁，说道：“这样吧，我会让珠宝行的代表过来竞拍，尽可能地将其拿下来，到时候我们就知道谁说得更加准确了。” 秦远方点头道：“好的，我也希望有个结果。” 温小龙想了一下就询问起第二块热门明标来：“既然有第一块，那自然有第二块。秦先生，不知道你觉得这块冰种赌料如何呢？” 秦远方也不客气，马上回道：“这冰种赌料是难得一见的老坑料子，只可惜皮壳虽然光滑细腻却不透明，算是完美里的小瑕疵，不过这样却不妨碍它的表现，那飘花冰种的天窗就足够说明了不少事情。” 温小龙听得直点头，从这里就可以听出秦远方的功底扎实，不是随意糊弄人的。 不过若是温小龙知道秦远方所说的话都是照本宣科，临时组织起来的，恐怕他就不会有这样的想法了。 秦远方接着又分析道：“至于大家都担心的绿面太小，白翡的面积太大，最后会走成价格低廉的白翡，所以都显得比较小心。不过在我的眼里，内里的翡翠会出现更多的绿，绿面远比表面所展示的还要大，造成这个不上不下的古怪现象的根源皆是因为解石师傅的错误而已。” 温小龙点了点头，附和道：“你的分析与我不谋而合。最重要的，我觉得内里的翡翠会比预计的大上不少，44公斤的料子至少能开出20公斤的飘花冰种。” “厉害！” 秦远方听得目瞪口呆。 华老师没在秦远方面前展露过多少赌石技巧，所以了解不深。可是这个温小龙实在是太厉害了，不仅能看到翡翠的绿面比预计的更加大，更是看到翡翠的体积比其他人估计的要重，这简直跟秦远方用透视眼查看一般厉害，这样的赌石技巧已超越常人的理解范围，至少秦远方觉得于将军的得意弟子林长青就颇有不如。 温小龙见秦远方惊讶的表情，微笑着说：“看来秦远方也是同意我的分析。” 秦远方苦笑道：“华老师不算，你绝对是我遇到过最厉害的赌石高手，没有之一。” “多谢！” 温小龙没有因为这句话而乐不着北，而是看了看时间，随后说道：“既然我们的分析相同，那就不存在胜负输赢。现在看来，我们只能等这块高绿蛋清种赌料的结局了。” “的确。” 秦远方也有点无可奈何。 温小龙指着手表，说道：“那我只能慢慢等机会了。时间太紧，不能与秦先生交流，当真遗憾。如果以后有时间，请秦先生务必到香江的温氏珠宝一行，鄙人一定会盛情款待。” 秦远方回道：“有时间一定过去！” 他不敢打包票，毕竟他还有一大堆麻烦事要处理呢。 “再见！” “再见！” 温小龙道别之后，迅速离去。 秦远方目送着温小龙离开。 “君子之交淡如水！” 也不知道为什么，严老板突然呢喃了一句，微笑看着秦远方。 秦远方被看得尴尬，又迷糊不已。 严老板自顾自的说：“你和小龙的对话包含了不少的信息，在他和你身上，我宁愿选择相信你。明天，我会把主要经理投注在两块冰种明标上，至于那块高绿蛋清种赌料则给予些微照顾就行了。” 秦远方点了点头。 对于这种信任，秦远方感动之余，也觉得很开心。他是明知道结果的，自然能预计到严老板的丰收，也能看到严老板在事成之后对自己肯定会越发信任。这种互惠互利的双赢关系，就应该发展下去。 不过这三大热门并不是秦远方的全部目标，只听他突然问道：“严总，如果我要竞争其他的明标，不知道你会不会介意？” 严老板马上摇头回道：“不会，这些毛料又不是我家的。还有的，如果我事先跟你说看中了哪些，而却你暗中跟我竞争，我多少都会有点疙瘩。不过你很厚道，看中了目标还能过来尊重我的选择，像你这样的年轻人可不多见了。” 秦远方尴尬地笑了开来。 他刚才在查看三大热门明标之时，也顺便看了附近几块明标，意外地发现又有一块可能带给他丰厚利润的翡翠。 严老板见人流开始汇流，马上刻意压低声音问道：“远方，你看中了哪块，偷偷跟老哥说说。赌石或许不是老哥的强项，可是拍卖，市场估价，琢磨人心方面，你就不是老哥的对手了。” 秦远方听完，偷偷指向边上一块比拳头大不了多少的老坑料子。 而严老板看到这块老坑料子，眉头皱得如同哈巴狗的皮毛，意思之明显自然不用多说。 096：辣女 096：辣女 秦远方没想到严老板会是这样的表情，疑问道：“怎么了？难道严总以前看过它？” 严老板点了点头。 原本他不想说的，但见秦远方追寻的眼神，只能无奈地解释道：“很简单，它跟林长青他们有点关系。准确的说，它是我们吉祥珠宝集团与周天福珠宝对赌的产物。” 秦远方越发迷糊了。 严老板认真解释道：“你不用如此表情，我们跟周天福珠宝的关系就是这样，一见面就相互不妥协。当时我们集团五位赌石顾问就只有林长青看好这块翡翠毛料，其他的人，包括周天福珠宝的人都看低它，闹到最后，我们两家都没胜出，被一个不知名的家伙截了胡，不想它会出现在这里。” 秦远方觉得好笑，追问道：“严总，你若是说一个人，或者一只宠物，我或许还会相信，但事情却是一块翡翠毛料，这就让我觉得好笑了。至少一般人要记住万千毛料里的其中一块，这是很不可思议的事情。” 严老板好没脾气地回道：“你还真不说，我就是记得它。当时林长青很是确凿地跟我说一定要拿下它，说了它一系列的优点，特别是它皮壳上点蟒带松花组合，最是让我印象深刻。” 秦远方还是有点怀疑。 严老板无奈，指着毛料的背面说道：“你看看它的底面，是不是有一点点的蟒，看起来如同麻花般恶心。” 秦远方悄悄拿起来，还真发觉有麻花般的蟒点，方才相信严老板的话。 尴尬的秦远方连忙虚心请教道：“严总，你们上次错过它是多少钱啊？你跟我提个醒，也好让我有个准备。” 严老板回道：“你别看它就比拳头大那么一点点，可它就是被炒作得金贵。它的蟒带松花组合搭配上老坑种，足够某些有心人士宣传的了。若不是我们有一批赌石顾问在边上提点，知道这些蟒点过于分散，皮壳上边有人工磨擦的痕迹，否则我们也会跟人抢破头皮。” 秦远方心中无奈，疑问道：“严总的意思是内行人都不会跟我竞争，但是看走眼的人反倒会跟我死磕下去？” 严老板点头回道：“事实就是如此。” 顿了一下，严老板补充说道：“上一次的最终成交价格是15万元，平均每公斤的成本高达5万。这样的价格，别说是我们这些知道内情的人，即使那些看好的也要掂量再三。” “才15万啊。” 秦远方嘀咕了一句，笑嘻嘻地跟严老板说道：“既然严老板看不上，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严老板狐疑地看着秦远方，最后选择了沉默。 他真不想跟秦远方辩驳，毕竟秦远方还年轻，生怕会以为这样的小事影响到两人越来越默契的关系。只不过吉祥珠宝的四位赌石顾问，再加上周天福珠宝的三位赌石顾问，七位老牌赌石高手都一起看低的毛料，自然有足够的理由让严老板相信它的垮性，从而使得严老板对秦远方的担忧。 秦远方没去想那么多，拿出手机将这块编号为077的毛料记了起来，甚至还拍了照片，加了严老板的观点、自己的分析报告和毛料的故事，最后还加入了备忘本，以确保自己不会将其遗忘。 如此细心，越发让严老板佩服，觉得秦远方的成功是有道理的。 紧接着秦远方跟严老板将其他的明标毛料纷纷看了个遍。或许秦远方的运气来了，这百来块明标真的很出色，不少毛料都能带来利润，其中一小部分还能开出中涨的行情，但利润空间想要高到编号077和那块身为大热门的飘花冰种赌料这个境地的，那就没有了。 秦远方仔细地将一切的发觉记录下来。 而严老板也没跟秦远方客气，在秦远方的研究过程中询问了十几块觉得不错的明标，其中还包括了两块能带来二、三十万利润的中涨毛料。 面对利益的诱惑，秦远方被贪婪而蒙蔽眼睛，睁眼说瞎话，很是慷慨地将自己的分析结果拿给严老板分享，让严老板听得眼睛发光，不住赞叹秦远方的厚道。 时间就在这个过程中慢慢消耗。 原本秦远方和严老板因为到平洲的玉器街游览就迟到的，再加上这么个消耗，等他们看完所有的明标毛料，特别是点评和交流完毕之后，方才发觉时间居然不早，第一天的公盘即将结束。 “哗！” “出高绿了！” 外边的喧哗声起。 之前也经常有喧哗声，但一般是以垮和惋惜为主，这一次难得出现一个出好翡翠的信号，对高档翡翠有极端要求的严老板自然不能错过，连忙拉着秦远方往人群里挤进去。 “女赌客！” 严老板看到坐在切割机上的女子，稍微一愣。 而秦远方则细心地打量着这位意气奋发的美丽女赌客。浓密金色的大波浪长发随意地披在肩头，经过特殊修剪的长长睫毛带着一股钩人的味道，那性感丰润的双唇时刻透露出一种说不出的风情。最是吸引的人的她那一身黑色的超短连衣紧身裙，搭配上黑色丝袜和高筒靴，将她绝佳的身材曝露无疑。 “至少有36d！” 秦远方看着那辣女丰满的胸部，暗中评价了一句之后，发觉周围的狼哥们也都在关注同样的地方，不禁嘀咕开来：“她的身材不知道抹杀了多少眼球，估计大家不是冲着毛料而来，而是来享眼福的。” “原来是她，难怪能开出高绿豆种！” 而严老板略略看了辣女一眼，轻声嘀咕开来。看他的神情，似乎没有出价收购的欲望。 秦远方小声问道：“严总，你认识她？” “我怎么会不认识这位名人呢！” 严老板苦笑了一下，低声解说道：“远方，别看这女够味道，似乎很好下手的样子，可实际上她浑身都是刺，对她大主意的人没一个不是以头破血流为终结的。我们先不说她的一身连散打高手都奈何不得的武艺，就说她拥有一个软硬不吃、眼里容不得沙子的纪检老爸，任何感对她打鬼主意的人都要付出惨痛的后果。” 听到这里，秦远方看着那辣女的眼神更加有趣了。 097：警花 097：警花 严老板觉得秦远方的眼神有问题，连忙提醒道：“远方，你可要悠着点啊。” 秦远方追问道：“严总，她叫什么名？赌石技巧怎么样？” 严老板回道：“她复姓西门，单名一个婉字。不过她的个性可一点婉约不了，据说曾经有个贪官想要报复她老爸多管闲事，请了四名经验老道的歹徒打算绑架西门婉，但你猜怎么着？” 秦远方答道：“那四名绑匪都完蛋了？” 严老板回道：“这还不止呢，连带那个贪官也被牵连了进去，一点反抗的余地也没有。根据大家的流传，据说那四名绑匪有一个做不成男人，剩余三个不是断手就是腿折，没有一个能完好无损的。” “犀利。” 秦远方是由衷地叹服。 严老板则继续补充道：“听说她不止是特警，而且还是里边的头头，身份异常突出。但奇怪的是，这个身份神秘的警花却偏偏对翡翠有异乎寻常的爱好，只可惜有以她的正常薪水根本买不起高档翡翠，所以她就跑来赌石，不知从哪学来的赌石技巧居然屡有佳绩。不怕告诉你，西门婉在赌石界的名头一点也不下与林长青，有好事之人还打算给她起外号呢。” 秦远方微微有点惊讶。 要知道在某个领域里，若是能被人起到外号，那就足够说明这个人拥有十足的地位和影响力，等于得到这个圈子的认同。就拿赌石界来说，拥有外号的人来来去去也就那十来二十人，像温小龙这么强悍的人物，到目前为止也没得到外界的公认，如此足见外号的重要。而西门婉居然能得到这样的殊荣，实在叫秦远方难以接受，至少秦远方觉得温小龙比她更实至名归。 “严总？” 西门婉的眼光的确犀利，居然看到人群中的严老板，马上走下切割机，径自来到严老板的跟前，以一个古怪的眼神打量秦远方，最后问道：“严总，他是你的新顾问吗？难道林长青表现不合格，被你炒了？” 听这语气，似乎西门婉与林长青有点恩怨啊。 秦远方觉得事情越来越有趣了，至少西门婉的态度就足够说明严老板之前那个古怪表情的不简单。 严老板无奈地回道：“长青有点事，所以没来，你想报仇就没机会了。不过这位可不是我们集团的员工，是我的合作伙伴，在赌石方面有非凡的造诣。” “非凡的造诣？” 西门婉似乎捕捉到其中的关键，疑问道：“难道早上接连开出中高档翡翠的人就是他？” 严老板不会在这种一打听就知道的事情做假，直接点头。 西门婉的眼睛一亮，追问道：“我来得有点晚，但听大家的形容，似乎他是温小龙那个级别的。只可惜温小龙不给我切磋的机会，你恰好来补上。” 秦远方汗如瀑布。 他突然觉得温小龙如此急忙离开，有部分的原因可能出现在西门婉的身上。 严老板可不会那么浪费时间，淡淡地回道：“不了，远方忙碌了一天，估计也没心情跟你蘑菇。更何况你连长青他们也赢不了，更不说跟远方相比了。” 西门婉的眼神越发刺眼了，用一个看待猎物的眼神看着秦远方，饶有兴趣地呢喃开来：“听你的意思，这位秦先生比林长青还要厉害！” 而下一时刻，西门婉方才辩驳起严老板后边的那句话：“至于我输给林长青的事情，那是你们胜之不武。整整一个赌石团队欺负我一个弱质女流，算什么英雄好汉呢。” 秦远方听得汗如瀑布。 这个西门婉的确够彪悍的了。跟人对赌也就罢了，居然还如此蛮横，输了也找借口，把自己摆在劣势的地位，若是不知情的人恐怕还会有什么邪恶的误会呢。 严老板眼皮也不抬一下，漫不经心地回道：“所谓的以多欺少，那只不过是你的一面之词罢了。如果你真的要比，那就去看看里边那块高绿蛋清种赌料吧，远方和小龙之前有个小切磋，赌的就是这一块。” 西门婉疑问道：“三大热门之一？” 严老板点了点头。 西门婉马上回应道：“你们倒是失算了，我来这里的第一件事就是怕去看三大热门，到现在还记忆犹新呢。你们说的那块编号为066的高绿蛋清种赌料，我觉得跑成飘花的几率并不是很高，最后会演变成颜色不均的大面积满高绿，有相当高的赌涨几率。”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 周围那鞋翡翠商一个个都是听得直点头，心领神会。 西门婉根本没想到自己的话被周围那些翡翠商吸收为分析标准，打算高价竞争这块高绿蛋清种赌料，导致最后的成交价格远远超越她的估计。 秦远方不知想到了，什么居然点头道：“温小龙的说法跟你差不多，但没你这么看好，还有一点保留意见。” 温小龙之前给编号为066的高绿蛋清种赌料的评价是有潜力和不错，与西门婉的评价有点小出入。 不过秦远方的话给了那些翡翠商更多的信息。首先，他们都知道连温小龙也看好这块高绿蛋清种赌料；其次，温小龙与西门婉的差距是很好跟好的差别，其中的价值尺度只要把握得好，多少还是能赚一点的。 有这样的心理，翡翠商们更加坚定抢购的心思。 西门婉可没那么容易上当，逼问道：“那你的意见呢？” 秦远方微微一笑，回了一句：“你去问温小龙就知道了。还有的，抢到这块066号明标才是一切的关键，否则即使你吹到天花乱坠也无济于事。” “好！你等着！” 西门婉没想到秦远方如此不给面子，连最基本的答案也不给，显然没把她当成对手看待，自然有点生气。 秦远方是死猪不怕开水烫，略带点调戏问道：“我明天会过来参加拍卖，一定静候你的佳音。” 说到这里，秦远方骤然想到网络里“静候佳音”的一种变态说法，表情有点尴尬。 也幸亏西门婉的想象力没秦远方那么丰富，带着一点恨意离开了。 目送着西门婉离去，秦远方才回到之前的主题，问道：“严总，既然西门婉不是什么珠宝行的人？她赌那么多翡翠干嘛呢？身为警务人员，一些基本的避忌还是必要的。” 严老板苦笑着回道：“问题是她将赌到的翡翠都拿去雕琢成各式各样的首饰、艺术品，或者兑换成现金并全部捐献给各大慈善基金，从不在其中套取丝毫的非法利润，可以说是问心无愧，你想不佩服都不行。” 秦远方突然对这朵警花有了全新的看法。 098：地下拍卖 098：地下拍卖 西门婉的事情只不过是小插曲而已，劳累了一天的秦远方和严老板到了事先订好的酒店套房，准备休息了，然后去体会一下周边的美妙夜生活。 是的，秦远方和严老板把今天的节目安排得满满的。 原本他们不应该这样的，可是严老板说这个机会难得，不能错过。最重要的是秦远方不仅赌石厉害，而且还会鉴宝，更要拉着不大情愿的秦远方过去。 这不，严老板坐着车，看到一脸无奈的秦远方，笑容很是和谐。 秦远方感受着车身的微弱震动，看着外边的灯红酒绿，还有迅速闪过的树影和人影，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唏嘘开来：“严总，你不觉得这样的生活太累人了吗？白天从鹏城特地赶过来，还赌了一天的石头，紧接着晚上就要参加什么地下古董拍卖会，为某位大人物的寿礼忙碌。这样的生活，换做是我的话，绝对不会选择的。” 出发之前，严老板就跟秦远方说到一个秘密的地方买一件好礼物，准备送一个关系到前程的大人物。 “别人总是看着高高在上，风光无限的我，却没看到那个把身体都喝垮、累垮的我。” 严老板被秦远方这么一说，心神也开始涌动，以近乎呢喃的声线说道：“远方，我现在家大业大，不仅有老婆孩子需要照顾，还有七百多位员工跟着我混饭吃，压力很大啊。” 秦远方突然觉得严老板光鲜的身影背后，满是唏嘘和无奈。 如果自己将来的生活也是这样，自己还会继续走下去吗？ 秦远方不知道问题的答案，他只知道自己也是身不由己，只能埋头走下去。正如海老大那边的事情，若是自己不采取主动，那遭殃的只会是自己，甚至连自己的亲自都会遭受莫名其妙的牵连。 “远方？” 严老板似乎回复了平常的神态，呼唤秦远方却没得到回应，连忙点了点他的腰身，小声问道：“远方，今晚的地下拍卖会有点特殊，你不能随意说话，切记不能曝露任何的身份信息，你可要注意了。” “我明白。” 秦远方从没参加过这样的秘密聚会，心里有点渴望，但更多的是抗拒。 严老板继续问道：“远方，从你之前的表现看来，似乎你的玉器和瓷器方面的知识比较扎实啊，今晚若是有什么情况，你记得提醒我。像这样的地下拍卖会，总是龙蛇混杂，很容易被人带进圈套的。” “这个自然。” 秦远方觉得自己不能把话说得太满，连忙补充道：“不过我的知识真的很匮乏，玉器方面倒是有点底子，可是瓷器方面就很是不堪了，除了对粉彩瓷器和青花瓷器有点小认识外，其他的都是一知半解，想要分析只会是丢脸而已。” 秦远方不是在自贬，说的全部是事实。 原本他就对粉彩有点认识而已，但仅限于最基本的了解，深入点的知识根本不知道。不过自从得到了华老师的书籍后，他在短时间内强记了不少知识，倒是学到了不少。 秦远方也是聪明，知道古玩知道是要靠知识和阅历的双重积累，不是一蹴而就的，所以他就干脆来个专攻，重点攻击了粉彩瓷器后，顺便阅读了部分青花的知识，特别是鉴别知识。 不得不说，秦远方真的很运气。 自从得到透视能力之后，他的身体素养全面提升，不是身体素质强悍了数倍，力量大得夸张，眼力听力什么的都不是以前所能比拟的，甚至连记忆力也比以前出色了许多。现在强记古玩知识，他只需要看上两、三遍就能记个大概，十分诡异。 严老板的要求还真不高，很是满足地回道：“足够了。粉彩和青花都是瓷器里的大类，有这些打底，我的心就安了许多。” 秦远方也不过分自贬，点了点头，不说话，继续看他的街景。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汽车开到市郊的一间乡村民房后就停了下来。 秦远方看着周围黑漆漆的一片，带着浓厚的纳闷下了车。 严老板笑问道：“是不是觉得很奇怪？这样偏僻的地方怎么可能举办拍卖会呢？” 秦远方点了点头。 “跟我来吧。” 严老板率先前行。 秦远方无奈，只能慢慢跟随。 拐过这片乡下民房小区后，他们来到一片视野开阔的地方，而眼前居然出现了一座至少占地三、四亩的别墅。 虽然这别墅建得不是很出色，跟那些常见的欧式别墅差不多，但五官极其敏锐的秦远方看到黑暗里有数个地方在注意着他们三人。 果然，当严老板对着监控录象头比了一个手势，然后就有一个相貌鬼祟的家伙从黑暗里走出来。 严老板跟他嘀咕了几句之后，那人戒备的表情彻底换上一脸的恭维，当着大家的面拿起手机拨了个号码过去，随后别墅的大门就自动打了开来。 秦远方问道：“严总，你来过？” 严老板点头道：“如果不是来过，我也不会贸然带你过来。这座大别墅的主人很有能量，可以说是广东地下拍卖的抗鼎人物，不是有钱就能过来的。若不是有在一个偶然的机会认识他，否则还没机会进来呢。” “有意思。” 秦远方越听越有意思，问道：“如果是陌生人过来，是不是的大门不会打开，甚至还会被驱逐？” 严老板点了点头，没有细说，但谁都知道结果肯定不简单。 “欢迎欢迎！” 一位年纪大约四十岁，相貌很是斯文，乍看起来有点像刘天的男子带着笑脸亲自迎了出来：“严总大架光临，真使得蓬荜生辉啊！” 虽然他笑意盈盈，看起来很是热情，可秦远方怎么都觉得这个笑容很假，很虚伪，有点恶心。 严老板不愧是生意场上的老狐狸，也跟着微笑迎过去，嘴巴还说道：“席老大还是老样子，热情而健郎。这一次老哥过来可是冲着你之前所说的清朝青花而来的，席老大可别让老哥失望啊。” 席老大马上回道：“如果连清朝的御用青花也不能满足严总的胃口，那就请恕小弟招呼不周了。不过严总可以放心，清朝御用青花只是其中之一而已，小弟这一次可是搜集到一件更加有趣的宝贝，相信能让严总满意的。” 严总假装惊讶道：“那老哥就拭目以待了！” 席老大的注意力终于转移到秦远方的身上，疑问道：“不知道这位先生高姓大名？可真是陌生得紧啊！” 原本席老大以为衣着普通的秦远方是严总的保镖或者顾问什么的，但看秦远方淡然、自信的神态，还有他的简单衣着，全都不符保镖、顾问的形象。想来想去，也就只有共同参加拍卖的伙伴而已。 不过为了确认，席老大还是要小心确认一下，毕竟他所干的事情过于敏感了。 099：玉蟾酥 099：玉蟾酥 严老板生怕发生什么误会，连忙为双方做初步的介绍。 严老板倒也是小心，暗中点出秦远方的非凡来历，也暗示他若是看上某物的话，有可能成为席老大的新客户。 听完严老板的话，席老大的戒心还真少了不少。 席老大见识过不少的官二代和富二代，有的嚣张得让人恶心，有的表现得中规中矩，也有的韬光养晦、低调得几乎让人忽略。至于秦远方，席老大在严老板的故意引导之下，将其当成神秘官二代了。 随之秦远方和严总因为“高贵”的身份，被安排到一个比较少人打扰的阳台，让他们能以“居高临下”的突出优势来参加拍卖。 秦远方看着大厅中间三三两连的人群，都是三、四个一小群的，隐约成为一个小团体，甚少有个别活动的，倒是与华老师的交流会有点类似。群聚而小利益团体是人类的天性，秦远方也没去计较，关心起严老板所关心的。 秦远方问道：“严总，你到底看中了哪件物品？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先去看看。” “不急！” 严老板很是自信地说道：“既然席老大把我们安排到这里，肯定会尊重我们的意愿，在拍卖之前肯定会给我们先行过目的。” 秦远方愣了一下，随后微笑起来。 这里是二楼的走廊，虽然地方空旷，但也就秦远方和严老板两人而已，若是每一件展览都要走下去查看，那不仅是麻烦，还是对秦远方和严老板的贬低，相信聪明的席老大是不会做出这样愚蠢的举动的。 自然而然的，席老大拍卖之前要把东西给秦远方和严老板过目。 “严总，秦公子，这是我们的第一件拍卖品！” 果然如严老板所猜测的，一位长相相当标致的美女服务员悄悄地拿着一只玉蟾酥呈现到他们跟前。 严老板略略看了一点，点了点头。 秦远方看了一下，挥手让这位美丽的服务员拿下去。 美女服务员没有任何的废话，恭敬地拿和玉蟾酥悄悄退了下去。只不过一直都注意着这里的席老大稍微有点失望，但他也没表现过处分的失望，把注意转移到眼前的一帮暴发户身上。 在席老大的眼里，像严老板这样的客人是难得一见的，毕竟有正当身份的商人都会对这样的地下组织避忌几下的，以前也经常出现发出邀请而没到的现象。像严老板这种身份高贵的正当富豪不来是合理的，能过来则是给自己面子。所以席老大素来不强求，表现得很淡然。 严老板没去想那么多，问道：“远方，你觉得第一件拍卖品能红不？” “见仁见智。” 秦远方知道玉蟾酥有很吉利的象征意义，但这东西却不是什么老东西，因为他刚才看到玉蟾酥所散发的灵气居然只离体五厘米左右。按照之前的经验推算，这只玉蟾酥的年代应该不会超过50年，那就是现代的作品，不过它的颜色竟然是深黄色，这可是秦远方第一次所见，不好随意估测，所以给了一个模凌两可的答案。 只不过这样的答案糊弄其他人就可以，糊弄精明的严老板就行不同了。只听严老板有点不满地追问道：“远方，这里没有外人，你就直说吧，即使不好听，老哥也不会怪你的。” 秦远方哪里知道什么奥妙啊，不过有了之前的年代判断，秦远方多少也有点胡扯的资本，于是在脑袋里稍微编辑一下就下了一个结论：“我觉得这只玉蟾酥是现代作品。” “何以见得？” 严老板当即露出惊容。 秦远方早有准备，说道：“首先，每个时代的蟾酥都有其特点，即使我们现代也不例外，毕竟每个时代的意识形态，价值观都有点出入，而恰恰好的，蟾酥一般所设计的都是跟金钱、风水有关系。” 严老板有点明白，听得直点头。 至于其他的具体差别，比如什么时代是什么形态，那就不是他所要了解的，他只需要了解个大概轮廓就行，又不是做学问。 随后秦远方又认真地说道：“这玉蟾酥的形态有点晚清、民国的味道，但这样并不就能说明它是近代的作品。主要还是看它的玉色，相信严总也知道玩玉的人一般都会在其身上留下一些烙印，比如懂得养玉的会把玉器温养得光滑细腻，可是这玉明显没什么温养、把玩的迹象，很有点新，所以我就觉得是现代模仿以前的艺术品。” 刚才秦远方说的话有的是来自书本，但大部分还是他的临时总结，相互融合起来，倒也似模似样，至少就让严老板就暂时看不出其中的破绽。 严老板追问道：“你说的是坏的，那好的呢？” 秦远方说道：“这玉蟾酥的雕工极其出色，活灵活现也就罢了，居然还让我感受到一丝丝作势欲跃的味道，这可不是普通玉雕师所能办到的。所以我觉得单单这份雕工，就值不少的艺术分。” “艺术分？” 秦远方身体突然一颤，他隐约找到为什么那只玉蟾酥的灵气颜色是深黄色的缘故了。 不过这事还有待进一步的验证，急不来的。 “恰好能借着这里的拍卖品来验证一下。” 秦远方又找到了一个继续留下来观察的理由了。 而严老板也没发觉秦远方的不妥，显然是被秦远方的分析说中了心坎，隐约有点意动了。 不过那个美丽的服务员又来了，她这一次带了更多的古董过来，引得秦远方和严老板的注意。 美女服务员将带过来的古董当面打开，认真地介绍道：“严总，秦公子，这三件就是接下来的拍卖品，三件全都是清朝的瓷器，而且全是难得一见的精品粉彩瓷，请您们鉴赏。” “好的。” 有了之前的醒觉，秦远方自然不容错过。 他主动走上前，认真打量着眼前三件轻型家用瓷器。 眼前三件据说是清朝精品粉彩的瓷器都是常见的家用瓷器，分别为一只碗，一只盘子和一只酒杯，全都是精致无比的精美瓷器。即使秦远方这个不懂鉴赏的也知道它们的非同寻常。 严老板也认真看了一下，却指着粉彩酒杯惊讶道：“咦，怎么会这么巧的？我记得这只酒杯曾经在去年鹏城一个瓷器专项拍卖会以28.88万的价格成功拍出的，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的？难道是同类型的瓷器？” 很不巧的是，原本一脸恭敬的美女服务员听到这席话，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起来。 100：年份不对 100：年份不对 美女服务员的皮肤本就有点白，可她此时的脸色却是没有血色，不健康的白，是人都知道其中有问题。 精明的严老板看到美女服务员如此神情，隐约猜测到什么，稍微退了开去，不再理会这些所谓的精品瓷器。 不过席老大的反应也够快的，得到美女服务员的提醒后第一时间跑了过来。 严老板皮笑肉不笑地问道：“席老弟，我就是冲着你在这条道上的无污点名义过来的，你可不能让老哥失望啊！” 席老大连忙回道：“严总，你这可是误会了我，我怎么可能为了区区的几万利润就把自己经营了近四年的名声给赔掉呢。” 严老板很是干脆地逼问道：“那好，希望你能解释两只酒杯为何一模一样？” “这事说来也惭愧。” 席老大苦笑着应了一句，转向秦远方，语重深长地说道：“相信你们也知道，干我们这一行的想要干干净净完全不可能，特别是处理那些盗墓贼带来的冥器，根本就是在帮人清洗赃物。” 严老板依然是笑意浓浓，而秦远方则陷入了沉思，似乎联想到更深层次的事物。 席老大随后就说道：“这一次是小弟遇到了个中的老狐狸。这批接过手的冥器都是同一批，不过他们很是聪明，将其中一件拥有代表性的冥器，也就是严总看到的那只粉彩酒杯送到拍卖行进行拍卖，得到大概的市场价格之后才联系我，跟我谈判，让我至少少赚了四、五十万的利润。” 严总虽然有点不信，但怎么也得给对方一点面子，毕竟以对方的高贵身份能急忙来给解释就算不错的了。礼尚往来，严总自然要客气一点。 而秦远方也没卤莽发言，看严老板接受了这个说辞之后，也选择了沉默。 最后双方虚伪了几下就分道扬镳。 见席老大走远，秦远方才小心翼翼地问道：“严总，你相信他的解释吗？” 严老板却回道：“信也好，不信也罢，只要东西是真的不就行了！” “也对！” 秦远方觉得是自己想岔了，于是主动说道：“刚才我观察了一下，那三只瓷器的确都是清朝的瓷器，只不过都是晚清，甚至有可能是民国的作品，在价值方面就高不到哪里去了。” 严老板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事情，连忙问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倒是跟我讲解一下。” “若不是恰恰好对粉彩有所涉猎，否则还真没办法圆谎呢。” 秦远方心里嘀咕了一句。 他刚才的话不是胡乱猜测的，而是用灵力判断出来的。那三件粉彩瓷器的灵力大约离体有10厘米左右，所以绝对不是什么早清作品，甚至中清也不是，最有可能的是明国的玩意。 不过秦远方也不敢打包票，结合他之前学习到的知识，马上融会贯通，慢条斯理地分析开来：“相信严总也知道粉彩瓷器是清康熙晚期在五彩瓷基础上，受珐琅彩瓷制作工艺的影响而创造的一种釉上彩新品种，从康熙晚期创烧，后历朝流行不衰。” 严老板点了点头。 虽然他不是行家，但玩这些的，若是连基础知识都没看过，那还玩个屁啊，就等着被人糊弄吧。 秦远方则继续说道：“早在清康熙年间，粉彩作为瓷器釉上彩绘艺术已开始了萌芽；到雍正时期，已趋成熟，并形成粉彩装饰的独特风格；乾隆时期粉彩已非常兴盛。乾隆粉彩的艺术效果，以秀丽雅致，粉润柔和见长，这与洁白精美的瓷质分不开，它们相互衬托，相映成趣，有机地结合起来。可是伴随大大清的国力衰退和腐败，连瓷器艺术也开始走下坡路，随后的清朝粉彩瓷器都不如乾隆时期的精细规整，所绘纹饰有的也显呆滞。而刚才的三只粉彩瓷器的烧造技巧的确上乘，可是雕工图纹什么的都有点机械，没一点感情，显然连画师他们都无心去创作。从这里就可以看出，这三只粉彩瓷器的历史绝对不会那么悠久，我们最好是将它们当成晚清的作品来看待。” 严老板边听边点头，越听越觉得秦远方的博学多才，居然连这样的知识都学习过来。 可是严老板却是不想学瓷器鉴赏的，不仅要学习各种瓷器的诞生和创作特点，还要吃透各个时期的瓷器特点，艺术差别，以方便区别，寻找赝品瓷器里的破绽。这些都是学古玩鉴赏里的基础知识，只是严老板没有深刻接触，所以才会如此大惊小怪罢了。 此时，严老板开始有点怜悯了。 他的怜悯对象不是秦远方，而是大厅里那群人。很显然，那群正在热烈讨论的人群有不少是暴发户，纯粹是来送钱的凯子。 现在有的暴发户为了给自家增加点文化气息，衬托出自己有文化修养，对老祖宗的宝贝们有异常的追求，总是千方百计地拿古董、艺术品来装点自己。只可惜他们不知道他们在参与的过程就曝露出他们的庸俗，还顺被给某些有心人士提供了宰杀的机会。 比如这一次，他们若是没有秦远方的鉴赏能力，那就只能花更多的冤枉钱了。 秦远方的眼光也伴随着严老板的转移而转移，看向大厅里那群正热烈竞争着那只玉蟾酥的人群，问道：“严总，你不是对那只玉蟾酥有意思吗？怎么还不出手的？” 严老板摇头回道：“我跟他们不同。虽然我看好那只于蟾酥，却不会像他们只为章显自己的财力而盲目追加进去。” “33万！” 而在此时，一位脖子挂着一条完全不搭配的名贵珠宝的胖子老板高高举手，抱出了一个完全超越玉蟾酥真正价值的价格。 看到这里，秦远方摇头苦笑道：“这个席老大真是能耐，硬是将一只只有几十年历史的玉蟾酥解说成百年历史的风水宝蟾，一下子就触动了这些暴发户的神经，下了死力气追求。” 严老板也唏嘘道：“是啊，至多就是20来万的玉蟾酥，居然开到如此离谱的价格，真有他的。” 秦远方嘀咕道：“幸亏我们刚才没说什么重话，给他留了面子，否则以后还真不好意思见面。” “不说这些烦心的事情了。” 严老板将楼梯口那位美女服务员招呼过来，问道：“你要喝什么？我们光在这里站着不出手，似乎不好意思啊！” 秦远方淡淡地回道：“茶水就行了。没有的话就来一点清水吧，今天有点累了，不想再折磨自己的神经。” 严老板也说道：“那给我们两杯好茶吧。” “是的。” 美女服务员连忙回身，准备泡好茶招待两位贵客。 严老板闲来无事，问道：“远方，你觉得刚才那三件粉彩瓷器，多少钱就可以出手收购的？” 101：田黄石镇 101：田黄石镇 “年份不对还要买？” 秦远方倒是有点纳闷了，敢情自己之前的解释都被人家当成耳边风了。 严老板似乎早就料到秦远方会惊讶，笑着解释道：“首先，你说这些粉彩瓷器有可能是晚清的，那就是说它们还有一点点的历史价值。其次，你刚才说它们的工艺不错，也就是某些风格还有点生板，境界不到家而已。最后，它们是精品瓷器，有可能是清宫御用级别的，所以总的来说还有一定的收藏价值。” 秦远方小声提醒道：“可问题是席老大不会按照它们原本的价值来拍卖。你看下边那群人，简直就是凯子里的凯子，被人宰了也帮着数钱。” 严老板也点着头说道：“那就得看这个席老大厚不厚道了。毕竟我们看破了其中的奥妙，人家若还把我们当凯子对待的话，那未免太不地道了。” 秦远方素来不喜欢把主动权寄托在别人身上，摇摇头表示自己的不看好，随后就选择了沉默。 而此时第一件拍卖品也结束了。 最终成交价格是36.66万，一个非常离谱的价格，完全违背了玉蟾酥的实际价值。不过那个成功拿下来的胖子老板还自以为拣到了宝，满连的激动，与他身边的性感小蜜来了一个当众拥抱。 接下来就要轮到那三只粉彩瓷器了，严老板也收了口，认真等待出手的机会。 而秦远方的注意力则完全转移到三只粉彩瓷器上。 他刚才用透视眼看了一下，不仅发觉这三只瓷器的灵气没大幅度地扩散，而且还发觉灵气的颜色是极其淡薄的黄色，其淡薄程度甚至比彭国强父亲的老子骑牛木雕还要淡，几乎可以用朦胧来形容。 这个现象与玉蟾酥的表现截然相反。 “难道颜色的浓度所代表的是艺术价值？” 秦远方每每想到这个猜测就觉得很有可能，可是他缺乏实际性的判断依据，只能继续等待席老大的其他宝贝。 或许是席老大知道秦远方的心意，居然又送东西过来给秦远方和严老板鉴赏了。不过这一次不仅是美女服务员，她身边还多了一位长相清秀的男服务员，而男服务员所捧的东西就是接下来要拍卖的古董。 严老板看着有点坎坷的美女服务员，一点也没去注意男服务员，拿起茶杯就品了一小口，随后不住点头说：“不错，是上品铁观音，估计一斤要千来元吧。” 美女服务员马上回道：“严总，这铁观音是老板特地在某个茶艺交流会里搜集过来的，当时的收购价格是一两666元，当时只收购到1.5公斤。” 严老板点了点头，说：“不错，把茶具摆上，你在这里为我们冲茶吧，省得跑来跑去，被别人说我们虐待美女。” “多谢严总。” 美女服务员很是恭敬地感谢了一声，连忙摆出各种茶具。 而秦远方可没严总那么好的心思，走过去研究第五件拍卖品。这是一盏很有味道的古灯，而秦远方用透视眼看了之后发觉它的灵气竟然离体足足30厘米，可足足把秦远方吓了一跳。 不过这盏古灯是古代的常见油灯，艺术价值不是很高，而灵力所展示出来的颜色是带着一点朦胧味道的灰白。单单从颜色上看，就知道它是大众级别的物品，除了年底稍微久远外没什么艺术价值。 这东西出现在这里，几乎是凑数的。 但是对秦远方来说，它的出现代表着一种全新的艺术价值，给了秦远方熟悉透视眼各项功能的良好机会。 不过为了确认自己的判断，秦远方还是询问道：“这位小哥，这盏灯除了看起来有点历史外其他的都很普通啊，不知道有什么背景呢？” 美女服务员连忙回道：“秦公子，这盏灯也是同一个地方出来的，老板见它有点味道所以就拿来拍卖，希望能找到合适的主人。” 说是同一个地方出来的，秦远方就越发肯定自己的判断，点了点头之后就很是霸道地说道：“你们这一次究竟拍卖多少件物品啊？如果不多的话，干脆全部拿来给我看好了，省得你们拿上拿下，浪费你我的时间。” 美女服务员没有丝毫的迟疑，马上应道：“秦公子，我们这一次拍卖只有九件拍卖品，是最近几次最少的一次。不过我们这一次的质量十分出色，相信秦公子能找到心头好的。但想要全部呈现，小女子没这个权利，必须向老板请示。” 秦远方点了点头，而严老板似乎被那上品铁观音吸引住了，没有理会秦远方的诸多异常动作。 美女服务员见秦远方如此好说话，马上给男服务员一个眼神，而男服务员就走到一边拿出对讲机发报告。 过程也是简单，有点愧疚的席老大不会在这样的小事情上忤逆身份神秘的秦远方和财大气粗的严老板，马上命人将剩余的四件拍卖品都呈现上来。 这四件拍卖品分别是青铜佛像，残缺古砚，清宫御用青花和来历神秘的田黄石镇。 青铜佛像和残缺古砚倒是可以暂时放在一边，而清宫御用青花则是这一次的压轴好戏，秦远方也是早有准备。可是当这块来历神秘的田黄石镇出现之后，秦远方的心灵就一阵悸动。 “这就是老席所说的神秘宝贝吧！” 严老板倒是没想那么多，拿起这块分量绝对不轻的田黄石镇左右把玩，似乎想研究个透。 美女服务员明显收到提醒，马上接口道：“这田黄石镇跟那些瓷器不是同一批次的古董，是一位嗜赌如命的败家子输光了钱被人扣留，他的老父拿着这块来历神秘的田黄石镇过来抵押赎人的。老板是生意人，让行家评定之后直接给他们家开了80万的价格，那家人二话不说就答应了。据说他们家在还了赌债之后，还用剩余的钱在乡下买了一套老房子，不再过之前拮据的生活了。” 秦远方和严老板都不是傻瓜，不会被这个故事轻易打动。 不过秦远方没说什么，但是严老板就没那么多的顾及了，只听他不住地感慨道：“老席真是商业天才啊，我与他一比，还真不算什么。这田黄石镇至少有3公斤吧，以目前的市价，即使不计算它的历史价值和艺术价值，单单表面的石头价格就至少要300万了。几乎是300%的利润，难怪老席从头都尾都不愿意离开这一行呢。” 102：黑心价 102：黑心价 严老板表面上是在赞美席老大，可实际上却是在讽刺席老大假仁慈。至少价值300万的东西，你给人家开80万，这样的利润空间实在是黑心透顶。 不过美女服务员显然没发觉严老板话里的意思，给了秦远方和严老板一个甜美的笑容，继续泡她的茶。 此时的美女服务员成了秦远方和严老板的专职服务人员，这样的待遇，估计让下边的人群有很大的意见。 秦远方才没那么多心思想这些呢，他完全被这块神秘的田黄石镇吸引住了。 秦远方单独用透视眼仔细搜索，不仅恐惧地发觉这田黄石镇的灵气是紫色的，而且还气焰冲天，居然扩散到50厘米左右的距离。这不就意味着，这块田黄石镇的历史比刘天的雍正粉彩瓷娃娃还要悠久，绝对是明朝的宝物。 如此发觉，试问秦远方如何忍禁得住。 刚才美女服务员的话里明确表达了一个意思：到目前为止，席老大还没研究透这只田黄石镇，只是根据田黄石的价值而进行估测的。 那也即是说，秦远方还有捡漏的机会。 严老板似乎也对这块来历神秘的田黄石镇很感兴趣，嘴巴不住地呢喃道：“自2005年以来，上品寿山田黄的价格从每克5、6千元直线上升，到现在至少翻了一翻，达到每克至少万元的扭曲地步，而且上升趋势甚为明显。最可怕的是绝品田黄石的市场价格更为夸张，动辄就是数倍于上品的，炒作氛围异常浓厚。” 秦远方原本对田黄石的了解只限于“国石”之名，不想它们的身价竟然如此离谱，都能与高档翡翠相提并论了。 秦远方沉思了一下就虚心询问道：“严总，你觉得这块田黄石达到什么级别的质地？” 严老板见秦远方起了意思，马上回道：“其实田黄石跟翡翠一样，有a、b、c货的区别，但实际上都是田黄石，只不过是等级划分罢了。田黄中有每克数万元的极品品种，比如田黄冻就是田黄中的精品；同时也有每克几千元甚至几百元的低档品种。很不巧的是，我们眼前这块重达3公斤的田黄石就是其中的极品，大名鼎鼎的田黄冻。” 秦远方再问道：“严总，我对它很感兴趣，你觉得多少钱可以拿下来。” 严老板稍微一愣，随后看向两位还服侍在一边的服务员。 秦远方也点了点头，不再追问。 而那两位服务员倒也乖巧，特别是那美女服务员，泡好了一冲铁观音之后就提醒道：“严总、秦公子，这田黄石镇是第七件拍卖品，相信很快就要到了。小女子要去拿新的茶叶，暂时告辞。” 话完，美女服务员居然将四件古董留下，带着男服务员悄悄退了开去。 “不错，很机灵的人儿。” 严老板欣赏般目送着美女服务员离去，随后才回答起秦远方之前的问题来：“远方，你我和席老大都不是傻瓜，我们看得出是田黄冻，相信席老大也看得出，估计最后的成交价格不会低于400万，若是遇到识货的人甚至有可能超过500万。这样的价格出现在地下拍卖场，算是极端罕见的了，你可得有心理准备啊。” “500万，没问题。” 秦远方虽然资金紧张，但面对这样的捡漏机会，若是他错过的话就是笨蛋了。 秦远方不是傻瓜，聪明的他将这一次竞争当成投资，打算乘着田黄石急剧上涨的机会，将其存起来对付国内越趋激烈的通货膨胀。若是将来能将田黄石镇的历史背景挖掘出来，恐怕其价格会更加膨胀，那时候秦远方就发达了。 以严老板的精明，自然也不愿意错过这个机会。 但是碍于秦远方的面子，他也只能割舍了，叹息着说：“远方啊，你这一次难得的主动可是正中了老哥的要害。老哥其他方面不行，但是对各种宝石，半宝石的估价和预测，以及囤积还是很犀利的。老哥觉得这块田黄石镇很有收藏的价值，可以存起来慢慢等涨，不想被你捷足先登了。” 秦远方道歉道：“严总，难得我这么喜欢一件东西，那就只能委屈你一次了。不过你也可以放心，如果我明天开到上品的翡翠，肯定会给你一个人情价。” 严老板听完，当即乐了起来：“那我们就这样说定了。” 秦远方突然觉得严老板很不错，至少对待朋友很够意思。 既然严老板能说出“田黄冻”的名头，自然知道这块田黄石镇的真正价值不止他刚才所说的500万。他现在将这块田黄石镇转让给秦远方，明显是不想因为一块古董而伤了两人刚刚建立起来的感情，变相卖了秦远方一个面子。礼尚往来，秦远方自然得给予一点回应。 而等了足够时间的美女服务员也恰好走了过来，轻声询问道：“严总、秦公子，不知道你们看完了古董没？粉彩瓷器即将拍卖结束，我们需要拿过去给大家展览了。” “都看完了，拿去吧。” 严老板实际上没认真研究。 除了田黄石镇和清宫御用青花，剩余的两件，一件磨损严重，一件有残缺，还真不值得他去注意。 而秦远方闻言，本能性地同透视眼看过去，下一时刻，他就呆住了。 理由也很简单，磨损严重的青铜佛像居然是赝品，而左上角有残缺的无名古砚居然都是历史悠久的玩意。特别是那青铜佛像，看起来很有古意的它灵气居然只飘散到3厘米开外而已，与秦远方预计的有极大的出入。 不过秦远方随后想到在秦朝时，铁器和陶瓷就开始取代青铜器，到东汉时期更是几近消亡，而佛教是西汉末年经丝绸之路传入我国，两者在时间上有出入。 有这样的发现，就足够说明青铜佛像的存在有问题。 秦远方见严老板一直都没去注意青铜佛像，心神都倾注在田黄石镇和清宫御用青花，方才知道严老板早就发觉青铜佛像的不妥，反倒自己是后知后觉。 有点尴尬的秦远方为了掩饰自己的缺陷，马上把注意力转移到残缺古砚上。 只可惜，他的知识真的很有限，无论他怎么看都看不出这是一只拥有三百年历史的古砚。 最终，秦远方只能目送着两位服务员将四件古董带走。 103：麒麟纸镇 103：麒麟纸镇 严老板见秦远方心神不属，问：“怎么，又看上什么了？心神恍惚的。” 秦远方问道：“严总，现在的古砚一般是什么价格的？” 严老板疑惑着问“你看上那块老砚了？” 秦远方点了点头。 严老板摇头苦笑道：“你太抬举我了，我说透了就是一个附庸风雅的珠宝商，不是什么鉴宝师，我对古砚的了解不比你知多少。到目前为止，我只知那块古砚是肇庆的端砚，而且还是那小美女介绍的，否则我还真分辨不出来。” 砚是中国书法的必备用具。砚台不仅是文房用具，由于其性质坚固，传百世而不朽，又被历代文人作为珍玩藏品之选。而中国四大名砚，分别是广东肇庆的端砚、安徽歙县的歙砚、甘肃洮州的洮河砚、山西绛县的澄泥砚，它们是我国传统的四大优质名砚，价值非凡。 秦远方也不懂得怎么分辨古砚，只知道中国的四大古砚是什么，具体的特点和分辨都是两眼一抹黑，所以他最终只能收声。 为了转移话题，秦远方突然问道：“对了，严总怎么不争那三只粉彩瓷器啊？” 被打断喝茶的严老板也没介意，回道：“那群暴发户不拿将当钱，席老大碍于我们的面子都把底价压低了不少，但他们还是硬抬了上去，我听得都心烦，干脆喝起茶来。” 秦远方想想也是。 那只本价值5万左右的粉彩瓷碗，居然被抬到将近10万的价格，直接翻了一倍，这可不是什么理性价格。而粉彩花盘和粉彩酒杯也纷纷拍出了高于实际价值的价格来，让秦远方再一次见识到暴发户的大气。 紧接着，那盏古灯也是被踊跃竞购，价格一个比一个高，一个比一个非理性。 说实在的，秦远方一点也看不出这盏古灯有什么艺术特色，放到古代里也就是普通大户人家的玩意，连精品也不算是，居然能拍到7万元的高价，实在叫秦远方诧异不已。 紧接着的是那座赝品青铜佛像。 听主持人的介绍，秦远方觉得很其中的门道果然多。主持人一个劲地宣扬青铜佛像的象征意义，一点也没提它的年代，可是青铜器本来就能给人一种成熟的历史厚重感，根本不用去介绍，如此就变相地造成一个历史悠久的假象。 果然，等主持人绘声绘色地介绍完毕之后，那群暴发户就开始竞争，原本1.8万的底价居然直线攀升到三倍的价格，让秦远方看得目瞪口呆，完全说不出话来。 严老板似乎习惯了这样的氛围，安慰道：“习惯就好，以后就不会为难和惊讶了。不过你也得小心，等一下你就得面对这群人的激烈竞争，到时候可不要动怒，伤了形象啊。” “我明白。” 秦远方点了点头，但他心里却嘀咕道：“若是这群人跟我死命争下去，我不生气才是怪事。毕竟每加一次价格，那就代表了一个普通上班族一年的薪水，说不心疼就是骗人的。” 严老板看到那只田黄石镇被捧出来，连忙提醒道：“出来了，等一下若是玩不转，老哥会拉你一把的。” 秦远方心神不属地回了一句：“多谢严总，我会小心应付的了。” “诸位尊贵的客人，这一次拍卖的是一块田黄石雕麒麟纸镇。” 主持人将覆盖的锦绸掀开，露出尊贵典雅的田黄石雕麒麟纸镇。而服务员也很是周到地捧着田黄石雕麒麟纸镇到处兜转，给大家鉴赏的机会。 主持人随后介绍道：“田黄石是国石，是半宝石里的宝贝，而这块田黄石雕麒麟纸镇的质地是田黄石中的最上品，全石通体明透，似凝固的蜂蜜，润泽无比。这样的极品田黄冻在现代几乎是挖掘不到了，只有在古代才能挖掘出来，而它被雕刻成寓意吉祥的麒麟纸镇，不仅有镇宅聚风水的隐喻，同时还凝聚着一股浓厚的书卷气息，若是这样的宝物摆放在书房里，肯定能让无数的文人雅士羡慕得难以自控。” 说到这里，场下就是一片轰动。 之前的玉蟾酥、粉彩瓷器、古灯什么的，与这块田黄石雕麒麟纸镇，完全可以忽略了。即使是他们这些人，也能感受到这块东西所凝聚的书卷气息，都能想象得到这样一块宝物的耀眼夺目。 之前那位拍下玉蟾酥的胖子老板呢喃道：“听说现在的田黄石好贵啊，好的一克就要万来元，而极品的更是有价无市。” 一位暴发户也跟着附和起来：“是啊，之前我到专卖奇石的店铺游览过，其中一块雕工不怎么样的田黄石雕就敢卖到66万，当时吓了我个可以。” 一位贵妇带着一点炫耀说道：“才66万就敢拿出来显摆。我家里有一块重达1.2公斤的田黄石雕，据说是上品货色，曾经有人跟我们出价150万我们都没卖。以这块田黄石的重量，没有300万休想拿下来。” 其他人也纷纷发表起意见来。 主持人看气氛对头，马上加了一通油进去：“诸位，田黄石产量稀少，自发现至今，百年来产量不足500公斤，而现在的上品田黄石每克就高达万元，而极品的更是有价无市，诸位可是要好好把握这个难得的机会啊。” 顿了一下，主持人就慷慨激昂地宣布道：“现在我宣布，田黄石雕麒麟纸镇的底价为100万，每加一次不得少过5万，请大家积极竞拍！” “150万！” 那位拍下玉蟾酥的胖子老板马上把底价提了50万，不仅想表达自己的决心，更想乘这个机会把其他人吓走。 “天真！” 秦远方早就看这个屡屡抬价的胖子老板有点不爽了，现在见他如此作为，自然不会给他们好颜色。只不过他现在不急着出价，等一个好时机再来，那样或许可以减少一点竞争也不一定。 不得不说，胖子老板的措施还真给力，的确吓到了不少人，使得与他竞争的对象远比之前的每一次都要来得少。 不过竞争的人少了，但是价格依然涨得飞快。 转眼间，价格就突破了200万大关。 严老板突然说道：“如果你现在把价格提到300万的话，估计能减少一半的竞争对手。毕竟下边的那群人都不是什么亿万富豪，他们大多数的身家也就是千万左右，争几万，十几万的东西可以表现得凌厉一点，但想要在这个级别发威，还真难为他们了，乘早绝他们的心思是不错的措施。” 104：震慑 104：震慑 “300万！” 秦远方是很干脆的，听到严老板的提醒，想也不想就把价格报出去。 全场在这个声音的镇压下，瞬间静了下来。迟滞了一点，大厅的人都纷纷看向二楼走廊，见是严老板和秦远方，纷纷选择了沉默；而美女服务员则以双眼放光的态度看着秦远方，恨不得将他吞了。 看到如此出色的效果，秦远方真为严老板的老辣而佩服。 只可惜真的不赏脸的，那个胖子老板想了一下就喊道：“我出333万！这样的宝贝可不能这样轻易放过！” “400万！” 秦远方可是有样学样，将严老板的震慑战略给偷了过来。 这一下大厅里就不平静了。他们纷纷以古怪的眼神看着秦远方，似乎想看看一位能拿几百万随便乱扔的年轻人究竟是什么人物。只不过他们实在看不明白，穿着普通，没有任何凌厉的气质，这样的人为什么会能不将几百万当钱看待呢。 不过也有一部分人产生跟席老大一样的误会，将秦远方当成某个不喜欢出风头，喜欢韬光养晦的超级官二代。 严老板看着秦远方的眼神很是欣慰，居然秦远方连续两个抬价表现了十足的强势，若是聪明点的人，应该不会继续跟秦远方纠缠下去。 只不过这个世界总有例外。 “448万！” 那胖子老板似乎很看好这只田黄石雕麒麟纸镇，居然又把价格抬升到一个新的高度。 严老板苦笑道：“看来遇到行家了。” 秦远方却摇头道：“不是行家，否则他之前就不会以那么离谱的价格去竞争那只玉蟾酥。” 严老板想想也是。 可是不是行家，那这个胖子有什么理由来跟他们两人死磕到底呢。 事实上是秦远方和严老板想茬了，这位胖子老板真的不是什么行家，可他恰恰好对田黄石有一点底稿的。之前胖子老板就知道天黄石的价格，而主持人特别点出这块田黄石雕麒麟纸镇是由极品田黄冻雕刻而成的，比他见过的上品田黄石还要优秀的品种，价格自然不能以每克万元来计算。不过胖子老板也不知道极品田黄石的具体价格，只是粗略地给它加了一个价格标准，如果秦远方所出的价格超过这个标准，那他自然不会再追加进去。 秦远方问道：“严总，要怎么办？” 严老板淡淡回道：“继续压过去，压到他怕为止。” “500万！” 既然严老板这么说，秦远方只能继续砸下去。 他就不信了，凭借自己那么充裕的资金，会争不过眼前这个看起来也不是什么超级富豪的胖子。 竞价到这里，已有点意气的意思。 那胖子老板额头满是汗，他已清晰地感觉到秦远方那边传来的压力，同时也感受到席老板的警告。可是现在这个距离他的估计价格还有一点小距离，胖子老板真的不想错过。 大约酝酿了5、6秒，等到主持人喊到第二次的时候，胖子老板又举手了，弱弱地喊道：“518万！” 这么一下，大家都以古怪的眼神看着胖子老板。 秦远方和严老板不认识这位胖子老板，但大厅里有不少人却认识他。这些认识的暴发户们看着胖子老板，似乎想知道究竟是什么理由，居然能让这个身家只有千来万，却愿意拿出一半身家来抢购一块石头。 “哼！” 席老大也是不满。 80万的成本，能拍到这样的价格，其中的利润之大自然不用说。事实上早在价格开到300万时，席老大就很满意了。可是当价格越来越高，他就越来越害怕，特别是秦远方越发表现得不将钱当钱看时，他就生怕秦远方恼羞成怒，把怒火发泄在他的身上。 自古以来就有民不与官斗的说法，更不说席老大自身不怎么干净，自然是怕官场里的人。将秦远方当成神秘官二代的席老大，自然是对秦远方忌惮了再忌惮，反倒是严老板，席老大倒是不怎么畏惧。 “555万！” 秦远方也有点不耐烦了。 他决定若是这个胖子再追加上去的话，就干脆开个让他承受不起的价格，来个干脆利落，省得在这里生闷气。 不过秦远方还是高估了胖子老板的承受能力。之前那个518万的价格就是他的极限了，特别是他感受到周围的人的古怪，还有席老大的警告后，为了自身的安全，他选择了放弃。 还有的，他知道自己是争不过秦远方的，对方明显没把钱当钱看，自己凭什么跟对方争下去。这样下来，只会平白招惹一个可怕的敌人而已，只要是有点清醒的人就知道怎么选择。 就这样，秦远方如愿地将田黄石雕麒麟纸镇拿了下来。 现场完成交割之后，秦远方知道自己剩余的资金就只剩下800万了。想到别墅的离谱价格，秦远方除了苦笑还是苦笑。 “不错，够豪气！” 严老板拍了拍秦远方的肩膀，赞叹道：“我现在终于知道，即使我跟你竞争，结果也会是输的结局，而且还会白便宜了席老大。” 秦远方连忙回道：“这全是严总的承让。” 严老板摆了摆手，说道：“好了，不说那些废话了，你我都知道那个结果。那只古砚出来了，你还要继续竞争呢，好好加油吧！” 秦远方点了点头，把注意力转移到主持人那边。 此时服务员已经完成展览，由主持人开始介绍：“诸位，经过刚才的惨烈竞争，相信大家的神经都绷得死死的。不过大家没有休息的机会了，因为接下来的东西也是宝贝，虽然这件宝贝有点残缺，但它却是罕见的古代端砚，四大名砚中的极品。” 中国四大名砚中，尤以端砚最为称著。宋朝著名诗人张九成赋诗赞道：端溪古砚天下奇，紫花夜半吐虹霓。端砚的历史悠久，石质优良，雕刻精美，在现代拍卖市场上屡屡创出佳绩。 “四大名砚之首！” “我听说过端砚，我的一位老师就收藏着一块端砚，一直奉为至宝呢。” “我记得端砚的各大名坑都封坑了，名砚资源几近枯竭，所以近年来端砚的价格也跟翡翠、田黄石一样都是直线飞涨。” 大厅的人们听到端砚之名，纷纷议论起来。 毕竟广东肇庆是隔壁城市，大家对肇庆最是著名的古董自然有点听闻，所以说起来也是头头是道。 严老板显然也了解过端砚，笑着说：“端砚不但古来已十分名贵，更因几大名坑砚材枯竭，近年已所有名坑都已封坑，特别是老坑已封坑多年，无石可采，使得各种名坑端砚的身价日升，原料越来越珍贵。早些年我就想收购一批，不想前几年的资源就有点枯竭，害得我错过了这个难得的涨价之机。” 105：清宫御用 105：清宫御用 秦远方就知道严老板对各种宝石、半宝石的行情很是敏锐，只是不想他居然连砚台的主意也打过，实在不知道怎么形容他。 或许网络里一个词语适合他：碉堡了。 严老板没有去想那么多，重复着主持人的价格：“8万的底价，的确不贵。估计是残缺，怕没人欣赏的缘故，如果你有意思的话可以赶快介入，不然会给人一种盛气凌人的感觉。” “10万！” 秦远方听到这话，马上报价。 这一次大家就没去关注秦远方。毕竟这年轻人之前的表现太过耀眼了，相比而言，这个价格实在太微不足道，很难让大家提起兴趣。 也不知道是因为大家都知道秦远方一出价就不会放弃的缘故，还是觉得这砚台有残缺，所以竞争氛围并不是很热烈。最后秦远方只是出了三次价格，就用15万元将神秘砚台拿下来。 拿到砚台的秦远方很是高兴，得意地跟毫无斩获的严老板炫耀了几下。 严老板纳闷问道：“奇怪了，之前的田黄石雕麒麟纸镇你没那么高兴，可现在拿到一块残次品却高兴成这个样子，难道是这个砚台有问题。” 秦远方知道自己表现得过分，只能随意找了个借口圆场：“刚才你们不是说了吗？现在的端砚资源越来越少了，甚至在市场销售的都是以前开采的砚石，卖一块就少一块了，故端砚之收藏价值越来越高，升值潜力越来越大。虽然这块端砚有残缺，可是我请人重新雕刻，那不就是全新的端砚了吗？” 严老板纳闷道：“不是吧，古砚的价值在于它的历史，你这样一改就变成现代的物品了，更不划算。” 秦远方尴尬地回道：“我不过是打个比方罢了。况且它的主要卖点是它的历史，我怎么会随意乱来呢。虽然款识有点模糊，暂时揣摩不出来，可是砚边的铭文书法上乘，即使我这个不懂欣赏的也知道是出自名家之作，我自然不能错过。” 秦远方最后的一句话倒是有事实根据的。 他之前用透视眼观察，发觉这砚台所散发灵气不仅洋溢到30厘米开外，而且颜色还是深黄色，这可才是秦远方越发看中，明知道有残缺还想要拿下来的最根本原因。 根据颜色和浓厚程度来推测，这块古砚的艺术价值绝对不在彭国强父亲的老子骑牛木雕，刘天的雍正粉彩瓷娃娃等大师级作品之下。 “被你这么一说，我倒是觉得是我看走眼了。” 严老板没想到秦远方会说出这样的话，定眼一看，果然发觉砚边的文字果然有一股非同寻常的味道，很有艺术感，这才觉得自己看走眼了。 研究到最后，严老板不得不夸奖起秦远方来：“厉害啊，远方，我刚才初步估计了一下，觉得它的真正价值恐怕是你的收购价格的两倍，这可是捡漏啊，真不容易。若是拿去华老师那里，肯定又是一个小新闻。” 秦远方也顺势说道：“我对砚台没什么研究，也想拿去华老师那里，听听大家的分析意见。” 严老板连连点头，就想说话之时，最后一件压轴出来了： 清宫御用青花梅瓶。 梅瓶是一种小口、短颈、丰肩、瘦底、圈足的瓶式，以口小只能插梅枝而得名。因瓶体修长，宋时称为经瓶，作盛酒用器，造型挺秀、俏丽，明朝以后被称为梅瓶。梅瓶最早出现于唐代，宋辽时期较为流行，并且出现了许多新品种。宋元时期各地瓷窑均有烧制，以元代景德镇青花梅瓶最为精湛，但后期的青花梅瓶工艺就开始走下坡路，甚少有能与元代相媲美的。 秦远方看到这些储存在手机里的资料，突然觉得自己有必要换台高智能的手机，甚至带个笔记本，这样可以想要查资料时就可以查到，多么方便啊。 严老板看到秦远方的资料，也很感兴趣，问道：“远方，你的资料是不是华老师送给你的那些资料？” 秦远方点头道：“是的，当初刘天跟我借资料去复印，他的美女秘书就提醒他可以让人帮忙把资料刻录成电子书，把所有的资料藏在手机或者笔记本里，想要看的时候随时就拿来学习和印证，这样更方面，所以就有了这样的准备。只不过我的手机容量小，功能不是很齐全，所以这里只能储存其中一部分。” 严老板唏嘘道：“不错的建议，看来我也找个生活秘书了。” 秦远方不理解秘书还有什么生活不生活的区别，正想深入研究之时，场面的喧哗声就起来了。 而严老板则皱着眉头说道：“这只清宫御用青花梅瓶还没得到权威的检验，就胆敢以真正的皇家青花瓷价格来拍卖，这样就有点过分了。” 秦远方也点头道：“是啊，虽然底款有‘长春宫制’的样式，但这并不就代表了是皇家瓷器。88万的底价实在是太高了，有点无法接受啊。” 长春宫，是故宫内廷西六宫之一，是明清两代后妃居住的宫殿。不过最让大家熟悉的是，它是清宫戏里经常出现，名字并不陌生。 一件瓷器的底款出现这个名字，足够说明它是皇家的御用之物。 只可惜，现代的仿制水平实在是太高了，只要有丰厚的利润，就会有高仿高手下手，甚至还会进行针对性的高仿，防不胜防。所以秦远方和严老板他们才会如此慎重，也才会怪责席老大的贪婪。 而此时，场面上的竞争氛围淡薄，响应者寥寥。 严老板也不急着出手，问道：“远方，你之前都没对这只清宫御用青花梅瓶发表任何的意见，现在可以说了吧。” 秦远方深呼吸了一口气，认真地说道：“首先，这只清宫御用青花梅瓶的确是清代的作品，但我觉得是清晚期的作品，不是清早期的杰作。” 严老板紧张起来，追问道：“何以见得？” 秦远方自然不能说是用透视眼看出来的，只能根据自己刚刚学到的知识，配合上手机里的资料，融合起来分析道：“很简单，清中期的青花工艺开始走下坡路，一直到严老板光绪时期才因为仿康熙瓷器的水平有点高方才有点中兴的迹象，但总体上还有有点薄弱，比如胎体较轻，白釉较薄而发涩，修胎也不够精细等等，无甚出彩的地方。恰恰好的，我们眼前的这只清宫御用青花梅瓶有点刚才所说的缺点，特别是它的底款无不在说明它是光绪时期的作品。” 106：撞到熟人 106：撞到熟人 清中期的青花开始走下坡路，但其中光绪年间却一度中兴，仿康熙器水平较高，其中长春宫制、坤宁宫制、储秀宫制等等款式就是当时的特殊款式，几乎代表了那个时期的青花颠峰，是一个时代的烙印。 严老板听完秦远方的分析，开始信以为真。 不过他还想知道得更加详细，连忙追问道：“远方，那第二个理由呢？” 秦远方开始哑火了。 他刚才的“首先”只不过是用习惯而，并不是有多重依据。但现在骑虎难下，秦远方只能开动脑筋为自己圆谎。 “108万！” 不过秦远方也是运气，一个嘹亮的叫价声将严老板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给秦远方一个喘息的机会。 严老板见场面有点冷，衡量了一下就喊道：“110万！” 秦远方提醒道：“严总，虽然是皇家御用，但是用这么高的价钱就不划算了。我建议你还是悠着点，别跟那群人胡搞瞎缠了。” 严老板却回道：“不过这一次空手而归不是很好啊，毕竟那位大人物的寿宴就要到了，我不能不急。” 秦远方小声问道：“不能意思一下就行吗？既然是大人物，那应该不会在这方面过度计较的。” 严老板嘀咕道：“可以是可以，但这会给人造成小气，不如以往的古怪形象，毕竟我以前出手的都不是凡品。” 顿了一下，严老板又说道：“最关键的是，这位大人物相当有来头，又恰恰好酷爱古董。若是能讨到他的欢心，以后的日子就顺心得多。” 秦远方实在没办法，直接给了两个建议道：“要不这样吧，我们跟华老师他们求购一件精品？或者让彭叔帮忙雕刻一件可以传世的木雕艺术品？” 秦远方口里的彭叔就是彭国强的父亲，大家眼里的彭师傅，彭大师。 严老板想了一下就摇头道：“现在让彭师傅雕刻已是来不及，至于求助于华老师他们，那就有点腻味了，毕竟君子不夺人所好。非到逼不得已，我不想破坏那样的氛围。” 秦远方无奈，只能冲口而说：“这样不行，那样也不行，不如直接送翡翠好了。”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这个呢！” 正所谓言者无心，听者有意。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的严老板突然双眼放过，笑嘻嘻地说道：“远方啊远方，你真是我的福星，我怎么会想不到这个关键呢，当真是灯下黑啊。” 秦远方听得莫名其妙，却不好追问进去。 “118万，成交！” 而在此时，主持人最终拍板确定，那只清宫御用青花梅瓶最终还是以118万的高价成交。 错过机会的严老板没有丝毫的心疼，很是得意地说道：“远方，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回去吧，我也可以早点回去布局，尽早把这件寿礼给安排下来。” “好的。” 秦远方更没意见。 他想要的东西都买了，而严老板也不会再追问那些难以回答的问题，所有的事情都可以说是圆满结束，他自然是乐意离开。 席老大这一次依然很客气，亲自送秦远方和严老板出门方才回去。 本着即使不能交好也不能交恶的心理，席老板本还想跟秦远方和严老板进行更深入的交流，只可惜今晚的拍卖很是成功，总共为他带来了超过500万的直接利润，怎么说都要好好感谢一下那帮暴发户，所以庆功宴之类的后备节目自然少不了，他也就不能随意离开。 一路顺风。 回到酒店，秦远方就与严老板分道扬镳，各自回了房间。 严老板要忙碌于他的神秘布置，而秦远方也得休息了。他今天使用透视眼的频率实在太高，即使总时间不是很长，但也给他带来了不是很严重却很棘手的后遗症，比如精神不振，胸闷欲呕，身体乏力等等负面影响。 他之前之所以表现得若无其事，皆是不想丢脸而已，现在终于不用装了。 就这样，秦远方妥善将田黄石雕麒麟纸镇和残缺古砚保存好之后，倒头就睡，一觉到天明。 …… …… 铃…… 手机响了。 睡得正舒服的秦远方无奈地睁开眼睛，伸手接手机。 不用说，是严老板过来催促，他已等了秦远方一个小时，有点不耐烦了。 “啊……” 对着太阳伸懒腰的秦远方大声叫了起来，浑身松动一下，为自己加了一件衣裳。 秦远方感受到太阳的温度，他突然发觉今年的冬天来得特别晚，而且还不是很冷。往年10月就可以发冷的天气，居然拖延到11月底12月初，也就是半个月前方才有冷空气下来。但这一次冷空气袭击过来的效果并不明显，至少秦远方到现在也就穿了两件衣服而已。 “估计是我的身体比以前强悍太多了吧！” 想起一身肥肉却还穿着两件不知用什么料子做成的特制保暖衣，外加一件防寒效果不错的冬装的严老板，秦远方才想到不是这个冬天不冷，而是自己的身体强壮太多了，居然连冷空气都会他没多大的影响。 唏嘘了一通之后，秦远方才开始一天的准备。 等及秦远方一切处理完毕，时间又过去了十五分钟，来到酒店大厅的秦远方看到了一脸不爽，眼眶发黑的严老板。 过意不去的秦远方主动打招呼道：“严总，早啊，让你久等了。” 严老板有点无奈地提醒道：“都快9点半，不早了。若是你再慢一点，估计我就要先过去，要知道今天的拍卖可是10点开始的。” “是我的错，我们出发吧！” 秦远方也顾不得吃早餐什么的了，连忙准备出发。 要知道那块077号老坑毛料可是他计划中的一部分，若是秦远方因为贪睡而错过的话，那他就会拿石头砸自己的脑袋，让自己清醒一下。 也幸亏严老板急得清醒，拿着一代食物递给秦远方，说：“早就为你准备了面包和牛奶，等下在车上再吃吧。” “好！” 秦远方也不看严老板准备的早餐是什么品种，直接抓起来就朝外边走。 “秦远方？” 而在此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 秦远方听到这个声音就愣了下来，随后转过头去，果然看到了记忆里的那个人。 107：拍卖开始 107：拍卖开始 “王动！” 秦远方看到其人，激动地招呼开来。 当初秦远方单独一人来到羊城求学，因为家境的关系，所以从第一学期就开始勤工俭学。只可惜就因为这样，他被不少金钱观严重的所谓同学看不起，甚少有知心的朋友。不过王动却是例外，整个宿舍里也就只有他能为秦远方交谈得上，甚至还经常帮秦远方的忙，在开学初期，特别是为凑集下个学年学费的那段日子里，王动给予了秦远方不少的支持。 现在撞回老朋友，秦远方很是高兴。 秦远方看到一身西装，精神抖擞的王动，卷起笑脸招呼道：“王动，没想到居然能在这里撞到你。你之前不是说在羊城打拼的吗？怎么跑到佛山来了？” 王动苦笑着回击道：“你的之前未免太久了吧，你还记得上一次跟我联系是什么时候吗？三个月前！你这家伙居然三个月没跟我联系，我以为人间蒸发了呢，没想到是跑来佛山出差了。” “我可不是出差！” 秦远方知道王动还以为自己还在为天阳市那间不知所谓的公司工作呢，连忙解释道：“我早就没工作了，自己打拼，最近还混得不错，准备在鹏城买房子了。这段日子发生了很多事情，一时间也难以说尽，我们不如找个地方坐下来聊一聊，我们好久没坐到一起喝酒聊天了。” 可是严老板却等不及了，小声提醒道：“远方，时间有点紧。” 秦远方骤然一愣，这才发觉自己的疏忽。 王动是很知情识趣的人，见状马上说道：“远方，既然你有事就先忙吧，恰好我还要跟一位客户交流一下业务呢。不如等你处理完事情再联系我，我们到时候再寻个地方聚一聚。” “也好。” 秦远方点了点头，想起自己在鹏城换了号码，连忙问道：“王动，你的手机号码没变吧？我到鹏城后换了一个新号码，之前的老号码虽然好在，但估计要过3个月的使用期限了。” “我的换了，我换号码时发短信告诉过你，估计你是收不到。” 说话间，王动就拿出一只手机询问秦远方的新号码，输入了直接拨了过去，通话 后就输入通信录之中。 而秦远方也是第一时间拿出前些日子新买的智能手机，将王动的新号码给输入到寥寥的通信录之中。 当王动看到秦远方的手机后，嘴角微微一笑，这才相信秦远方之前说的话不是打脸充胖子的。这款新手机贵而不实用，而且内存也不是很充足，但因为款式新潮才会流行开来。秦远方能拿得起这样的手机，足见他手头很宽裕，至少比自己这个小小的部门经理过得好。 两人都有事，匆匆相见，随后就匆匆道别。 “对不起，让你久等了。” 与王动道别，目送着他走进电梯之后，秦远方才与一脸无奈的严老板道歉。 严老板这一次真的不客气了，直接拖着秦远方朝外跑去。严老板的保镖兼司机早就在外边等得不耐烦了，看到他们过来，率先下车为他们打开车门，等他们一进去就迅速发动，箭一般飞飑出去。 而此时，正在三楼某个窗口边的王动则是纳闷道：“奇怪了，怎么远方身边的胖子那么眼熟的，好像在哪里看过。不过能请得起司机，开得起限量版奔驰的绝对不是一般人。身边有这样的贵人，看来远方真的是发达了，得找个时间问问他这三个月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会有如此巨大的变化。” …… …… “严总，我还以为你们不来了呢。” 秦远方和严老板刚刚下车，之前遇到过的那位公盘组织者就急匆匆地跑过来。 严老板也不说是因为秦远方的关系，边走边说道：“撞到熟人，耽搁了，怎么样？我们还没迟到吧？” 公盘组织者连忙催促道：“刚刚开始，我们进去吧！” 这事由不得公盘组织者不担心的。要知道严老板可是每个玉石公司都想拉拢的金主啊，先不说严老板的吉祥珠宝对翡翠的需求量，就单单严老板在大公盘上的豪爽表现就值得这些卖翡翠玉石的商人争相拉拢的了。 如果这一次拍卖少了严老板，肯定会失色不少，公盘组织者自然要担心。 秦远方和严老板也不敢再浪费时间，三步做两走进了原本是会议厅的拍卖大厅。 幸亏公盘组织者是支持他们的，给他们特地留了两个好位置，所以他们一进来就能坐个舒服，不像某些赌客还需要在一边坐坚硬的硬塑料椅子。 几乎是秦远方他们刚坐下，第一件明标就开始拍卖。 拍卖会的顺序是按照编号进行的，要等到秦远方和严老板看中的料子，还需要一段不短的时间。 但不得不说，现金的翡翠氛围真的很热闹，编号为001的明标毛料刚开始就掀起了一次激烈的抢购潮。底价为6.6666万的明标毛料经过31次的举牌和叫价，最终以17.8万的价格成功拍出。 有趣的是，秦远方也是象征性地举了一下牌，只不过被别人迅速超越之后，他就没举牌了。 严老板倒是留了一个心眼，悄悄问道：“远方，难道这001有潜力？” 秦远方想了一下就回道：“有是有，不过感觉不是很好，所以随意试了一下，但迅速被其他热心的竞争者吓退了。” 严老板呵呵一笑，也不追问下去。 秦远方没有说谎，这编号为001的明标毛料是一块能小涨的毛料，里边能开出豆青种翡翠，只可惜大家开的价格太离谱，基本超越了其最终价格。如果将设计加工费、税费什么的都计算进去，恐怕那位正在得意的购买者要出现5万左右的亏损，相信到时候他就笑不出来了。 紧接着的十数块明标虽然没有100%的成交，但也有11块的成交记录，在小型拍卖里算是很不错的了。 只不过这些明标不是大家的主要目标，所以出价竞争者寥寥，基本上都是10次左右的加价就结束的，所以浪费的时间不多。 到了第18块明标，秦远方终于有点动作了。 因为这块明标是能开出高绿豆种的中涨毛料，是这百来块毛料里的佼佼者。它的表现不错，还有鲜艳的松花，而且总重也有17公斤，算是一个小热门，所以秦远方估计它的成交价格为30万左右，使得它的利润空间不是很高。 严老板看到秦远方的异样，小声询问道：“远方，你看上它了？” 秦远方点头。 严老板提醒道：“那你可要小心了。我看到温氏珠宝的代表似乎也对这块毛料很感兴趣，还有那个西门婉也有点意动，我怕你会遭遇狙击啊。” 108：小割舍 108：小割舍 严老板的好心提醒，秦远方全盘接受了。 不过秦远方的心神都在毛料上，只是淡淡回道：“没关系，我自有分寸，严总不必为我担心。” 既然秦远方这样说，那严老板自然不会废话，静观其变。 拍卖师粗略介绍了一下毛料的表现和一些所谓专家的意见之后，就宣布了新一轮的拍卖开始。 秦远方这一次倒是积极了许多，主动加入竞争氛围，还有意无意地挑战价格的变化，不让大家随意举牌就能形成竞争。 “20万！” 叫价者居然是温氏珠宝的代表。 价格从14.66万直接飞升到20万，这样的举动容易触犯大家的神经。这里可不是地下拍卖，这里的强手如云，富豪众多，秦远方自然不会随意改变大趋势。可是温氏珠宝就没这样的忌惮了，因为他们是香江的超级珠宝行，自然不怕中小型珠宝行老总对他们敌视。 “21万！” 秦远方顿了一下就追了进去。 严老板终于看不下去追问道：“远方，难道这块也是你的目标？要知道这块毛料只是新坑料子啊，若不是它有大面积的松花，恐怕还进不了明标呢。” 秦远方点了点头，老实交代道：“嗯，我是看好这块毛料。虽然它只是新料，水头不会很出色，但是有颜色方面的弥补就足够了。最重要的是我觉得它内里的玉肉不会小到哪里去，有可能开出价值35万左右的翡翠。” 秦远方对翡翠的行情不是很了解，只能做最基本，最保守的估价。 “35万，足够了。” 严老板听到这里，隐约有点想法，却不方便说出来，只能委婉地说道：“远方啊，明标结束之后我们也别急着回去，在这里解完再走吧。” “好的。” 秦远方自然知道严老板是想最大幅度地把握住自己的翡翠，别让翡翠从他眼前溜了。 虽然在这里当众开解会引发其他珠宝行的竞争，但这样总好过回去后，秦远方内部消化，以人情价卖给何明朗，那样他连竞争的机会也没有。 若论与秦远方的亲密程度，严老板还不及何明朗呢。毕竟再怎么说，何明朗都是秦远方的同乡，认识更久，据说还有恩秦远方，以秦远方的个性估计连僧面和佛面都会照顾的。 “25万！” 秦远方本还想说些什么的，但听到西门婉与温氏珠宝的代表战了起来，不得不加入战圈：“30万！” 秦远方也不客气了，直接加了5万进去。 这么一下，引得大家的哗然。 西门婉和温氏珠宝的代表同时看向秦远方，矛盾的他们想了一下，最后收手了。虽然他们都看好这块毛料，但相对而言却不如秦远方有把握，不敢随意与秦远方竞争下去。 秦远方就如此简单地拿下了018号明标。 稍微松了一口气的秦远方收到了严老板和西门婉的祝福，回了点头和微笑之后，秦远方开始琢磨接下来的拍卖。 虽然这一次的明标毛料足足有百来块，但能带来中涨，甚至大涨行情的也就那么几块，其余的都是小涨，平手，甚至还有将近一半的垮料。不过若是那大约15块小涨明标若是能全部拿下来的话，总利润也会有百万左右，对于秦远方可是一个不小的诱惑。 但是001号明标却给了秦远方一个提醒：事情未必就能尽如他的如意。 最重要的是，若是秦远方频频出手，而且全部命中的话，那大家会以什么样的眼神来看待他。到时候即使他有心隐瞒透视眼的事情，估计也会被人留心眼，将来的阻碍会越来越大，凡事都不会顺心。 想到这里，秦远方隐约有了计较。 紧接着秦远方就没怎么出手了，除了提醒严老板点中的几块能涨毛料，他也就是偶尔出手拍下了两块冷门的垮料，打算用来掩饰自己变态的命中率。 时间就这样慢慢消磨。 大约过了二十分钟，毛料的编号终于推进到060的大关。 秦远方发觉编号吉利的毛料总是热门的货色，再是不济也是表现出色的。就拿001和018来说吧，两块毛料都掀起了竞争小高潮，价格也超出了底价不少，有的甚至翻了两、三倍过来。 而三大热门毛料则更加直接了，066为高绿蛋清种赌料，088为飘花冰种赌料，098则为那块冰种明料，可谓是占据了三个最为吉利的数字。 现在即将到编号为066的高绿蛋清种赌料大热门，连心神一直都很平稳的严老板也开始有点紧张，甚至连明知道结果的秦远方也被场面的气氛带动，手心都紧张得开始冒汗。 枯燥无谓的几个拍卖之后，拍卖师终于来了精神，大声提醒道：“接下来进行拍卖的是我们三大热门毛料之一，倍受关注的066明标。” 场面的气氛伴随着拍卖师的呐喊而瞬间凝固。 严老板也开始呢喃道：“仅仅十来公斤的高绿蛋清种赌料，估计会被抢到超过600万的离谱价格，如果大家被刺激到的话，破800万也是有可能的。” “那就有点离谱了。” 秦远方听得目瞪口呆，开始理解之前严老板为什么总是说市场扭曲的话题。 秦远方知道高绿蛋清种在市场上的价格堪比普通冰种，估计每公斤的市场价格不会低于120万。但问题是这高绿蛋清种翡翠的绿走得不均匀，而且其中还有裂缝和白棉来破坏美观，导致总体价格要下降小半个层次，这样根本不可能卖到800万的高价。如果下刀稍微发生错误，或者雕刻师的手艺不到家的话，结果会更加悲剧，有可能连600万也达不到。 想及于此，秦远方觉得有必要提醒严老板。 “500万！” 拍卖师刚刚宣布开始，一位不知身份的老板就喊出一个非常惊人的价格。 秦远方突然想起被自己留在鹏城照看天阳玉石的大熊，觉得他若是在这里的话，估计又会出现嘴巴足可容下鹅蛋的有趣表情。 “远方，跟不跟呢？” 严老板开始患得患失了。 他估计这块明标会来个惨烈竞争，但是现在看来，情况比他想象的还要恶劣，大家的叫价根本不考虑现今的市场行情，完全是非理性的。 “530万！” 又一位老板叫价了。 秦远方也无能为力，无奈地看着严老板，说：“严总，这样的竞争就没必要搀和进去了。你还记得我之前给你的提醒吗？我们就当做看戏吧。” 109：西门婉的偷窥 109：西门婉的偷窥 严老板本还想说什么的，但发觉自己真的说不出话来。 而此时，温氏珠宝的代表也开始发力，加入了竞争团体之中，使得场面的气氛越发混列，火药味十足。 看到这里，严老板认真地询问道：“远方，你真的觉得这块高绿蛋清种赌料会走垮吗？” 秦远方沉思了一下，用严老板的话来回应：“800万肯定是达不到的，甚至出点差错的话连600万也没有。毕竟到了这个级别的翡翠，哪怕稍微出一点劣迹，都会使得价格大降。” “好，我信你，我不跟他们争了。” 听到这里，严老板终于下了最后的决定，不参与争夺。 秦远方不会计较严老板的犹豫，这是人之常情。毕竟这可是价值数百万的投资，无论是失败还是错过都会心疼不已的，严老板的小心没有错。 066号明标的竞争结果也正如秦远方的估计：争疯的了赌客们开始斗气，把价格一直哄抬上去，闹到最后连举牌子的力气也节省了，直接是喊价来竞争的，最终价格居然定格在798万的水准，让严老板看得目瞪口呆。 严老板最终叹息道：“这样的价格，即使我搀和进去也没用啊，除非我跟他们一样失去了理性。” 秦远方倒是显得镇定自若，淡淡地说道：“现在不是想那些的事情，最主要的还是想一想077、088和098三块明标。我现在最担心的是大家会被火焰继续烧过去，殃及到我们的目标猎物。” 严老板稍微恢复了一点清醒，说道：“你的077不会吸引太多的人的注意，看它的编号就知道了。虽然7字在南方人眼里有锄头，能赚钱的意思，但更多的人是把它当成仅次于4之后的不吉利数字，所以我估计大家不会看上它。” 秦远方摇头说道：“我倒是不这么认为了。赌石，赌的就是横财，7字在这里有一定的代表意义。不过我们也不想这些虚的，就说它点蟒带松花的组合，那就足够吸引一帮人投资的了。” 严老板提醒道：“可是他的点蟒分得太散，反而不是什么好兆头。” 秦远方反过来提醒道：“可问题是这里的赌客的赌石水准有限，能看出这一点的不会很多，再加上它最差劲的一面是被压在石头底的，没多少人注意到。这样就变相地突出了它的优点，使得竞争会异常热烈。” “不用争，等下就知道。” 严老板觉得争论这方面的问题没意义，于是摆了摆手，转投向拍卖师那里。 此时，068号明标出来了。 068也是吉利的数字，其毛料自然非同一般。而在秦远方的记忆里，它恰恰好是一块能带来中涨的好毛料。若不是它的表现有点优秀，算是一个小热门，使得最终的成交价格会偏高，否则秦远方还真会把它当成大涨毛料对待。 但说这些都没用，因为它是严老板看上的，秦远方没搀和进去的意思。 “11.88万！” “13.8万！” “我出15万！” 拍卖师的10w底价刚刚报出来，着急的竞争者就开始喊价，连举牌的时间也节省掉。在这样的气氛之下，价格自然是上涨飞快，瞬间就提升了50%。 “20万！” 严老板终于出价了，一出就是底价的两倍。 明标拍卖素来是公平竞争，价高者得。但因为大家都是光明正大的求购，谁都知道谁在跟自己竞争，所以不会闹得太过不愉快。毕竟赌石圈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抬头不见低头见，没必要把关系闹得太僵。 现在，严老板表示出强烈的决心，那大家就得悠着点了。 “21万！” 不过还是有人看不过去，想要搀和进来。 随后就演变成严老板跟这个竞争者的对手戏，两人你来我往，看似简单，但实际上满是刀光剑影，气氛紧张。 最终，严老板以41万的价格拿了下来。 “比我估计的少了一点。” 秦远方本估计这块毛料的价格会被抬升到50万左右的地步，不想到41万就收手到了，倒是让他有点意外。 得手的严老板好没脾气地说道：“不到10公斤的毛料就拍到41万，平均1公斤要4万的成本，这得开出什么级别的翡翠才能回来啊？” 秦远方却回道：“可是它的表现不错，那么浓艳的松花，我以为会吸引到不少的人呢。” 严老板提醒道：“远方，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们这么信心的。只有大家都看好了，大家才会蜂拥进来竞争。可你看看，刚才就我跟周天福珠宝的代表竞争，谁还会搀和进来呢。” “盲从？众口铄金？” 秦远方想到了一个成语，来形容严老板话里的意思。 严老板点头道：“就是这种盲从的心理。你想想，他觉得好，我觉得好，你也看上了，三个人一起竞争，给人一种这块毛料很好的假象，大家就会以为这毛料真的很好，即使自己从没看过他，但也要尝试一下，看看能否捡个漏。即使结果是坏的，但那也是大家一起打眼。” 秦远方听得直点头，这就是阅历，就是经验啊，书里学不来的。 严老板继续分析道：“还有的，圈里不少人都知道我们吉祥跟周天福的恩怨，看到我们竞争同一块毛料，你说大家会觉得是什么样的情况？” 秦远方马上回道：“在斗气？” “就是这样！” 严老板说道：“大家都以为我们在斗气，不是一起看好，那就更不会跟进来了。” 秦远方此时佩服得没话说。 他真的没想到一个小小的明标拍卖居然有这么高深的学问，若是严老板不说，真不知道要吃多少苦头，付出多少代价才会学到这些知识。 说到最后，严老板转移起话题来：“好了，我们别浪费时间了，077就要到了，你可要小心了。你发觉没有，西门婉总是朝我们这里瞄，似乎盯上我们了。” “不会吧！” 秦远方大吃一惊，本能地看过去，恰恰好捕捉到西门婉在打量自己。 有趣的是，被洞察到偷窥动作的西门婉一点尴尬也没有，还很友善地给了秦远方一个微笑，随后就坐正，继续自己的竞争。 “莫名其妙！” 秦远方真不知道西门婉在干什么。 “我出100万！” 而在此时，一个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秦远方，甚至在场所有人的思绪。大家不约而同地转过脑袋，看向声音的来源地。 110：偏蓝绿 110：偏蓝绿 “他是什么人？” 这个念头不仅是秦远方的疑惑，同时也是在场大多数人的疑惑。 秦远方记得这编号为074的明标不是什么好毛料啊。如果秦远方没记错的话，这编号很不吉利的074明标是一块重约18公斤的新坑料子，虽然它的表面有清晰的松花小规模覆盖，但也有几条小绺在破坏评价，不是什么热门的毛料。 而用透视眼观察过的秦远方，知道里边是颜色偏暗，带点蓝色调的干青翡翠。即使全部开发出来，估计连30万也不到，可是它的底价就高达12万，再计算进正当的竞争的话，估计会达到20万，那利润就不是很高。 可现在居然被直接抬到百万的高价，这是不是有点离谱了？ 严老板看到此人，眉头紧锁，小声提醒道：“这个人似乎有点眼熟，不知道在哪里遇到过。不过我可以肯定的是，他不是无的放失，因为他身上有温小龙的味道。” “温小龙？” 秦远方实在看不到谦逊的温小龙跟这个嚣张的家伙有什么共同点，不过他的心思也没在这个纠缠太久，瞬间转移到那块毛料上边。 “难道是那蓝色调出的问题？” 秦远方知道翡翠市场里，特殊颜色总能占到便宜，不过这块074翡翠的蓝色调不是那种单纯的蓝，而是混杂了青色的杂蓝色。青蓝交接，看起来有点混乱，但总体而言蓝色还是占了主调。 秦远方思绪了一下就问道：“严总，一块大约4公斤，颜色有点像菠菜绿的干青翡翠大概能值多少钱呢？” “菠菜绿！” 严老板有点小激动。 菠菜绿是一种半透明，绿色中深，带蓝灰色调，似菠菜的绿色。这种翡翠的绿不够鲜艳，也不够通明，经常出现在冰种以下的翡翠当中。 秦远方沉思了一下就说道：“这074号明标我研究过，18公斤重的新坑料子，表面有偏蓝色的松花，不过有几条小绺破坏。” 严老板知道秦远方不是无的放失，选择了沉默。 秦远方接着详细说道：“按照表面的分析，它走出的翡翠可能不是什么高级翡翠，估计是干青的水头，至于颜色则有可能走成偏蓝绿，比菠菜绿稍微纯粹一点，但也好不到哪里去。” 偏蓝绿，绿中明带蓝，绿色暗而不鲜明，以蓝色为主要表现。 严老板则嘀咕道：“菠菜绿，偏蓝绿，都差不多水准，可是价格怎么也高不到哪里去，怎么值得那人如此投资呢？” “不好！” 严老板醒悟过来之后，可惜迟了，因为拍卖师最终拍板敲定，那074明标正式归属那位突然出现的男子。 秦远方疑问道：“严总，你有什么发现呢？” 严老板回忆着说道：“我曾经看过一位玉雕大师，将一块偏蓝绿糯种翡翠细心分解，将蓝色明显的全部筛选出来，雕琢成无数块大小不一的宝石，设计成西式珠宝出售，赚了一个狠的。” “将蓝翡筛选出来？” 秦远方想到这个，恍然而悟。 蓝翡的价值一点也不下于红翡、黄翡和紫翡，若是以宝石形式出售的话，价格会来得更好。想起重达3公斤的偏蓝翡翠至少可以雕琢出十来块宝石，想起那些在珠宝店动辄就是数万，十数万的宝石项链，秦远方对这个突然出现的男子佩服得无话可说。 严老板说：“珠宝界里的门道可是不少，不是你们常人所能想象的。资本论里也有得说，为了100%的利润，资本家们就敢践踏一切人间法律；有300%的利润，资本家们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冒绞首的危险。像他们这样操作，所获得的利润恐怕不止300%啊，而且若是被人揭破了也只是损失一点声誉而已。” 秦远方除了苦笑还是找不到其他的表情来表达。 越是深入接触珠宝界，就越感到这个圈子的黑暗。不过秦远方知道这只是一小部分贪婪者的所作所为而已，毕竟珠宝界还是注重声誉的圈子，若是没了声誉就没人愿意光顾了。 严老板没有再深入解释。 虽然他没有走那些邪径，一切都按正规的来。虽然这样做大幅度增加了经营成本，而且经营范围也有所局限，但因为信誉卓越的问题，使得吉祥珠宝才能在众强环视中屹立不倒，甚至茁壮成长。 秦远方有没再胡思乱想，把注意力投注到拍卖上。 因为077号明料即将开拍。 拍卖师结束了上一轮拍卖，喝了一口水后就开始宣布下一块表现有点古怪的明标毛料：“诸位，接下来拍卖的是077号明标。” 严老板笑着说：“你的来猎物来了。” 秦远方点了点头。 “15万！” 温氏珠宝的代表直接把价格抬到上一次的成交价格。这样一来，拍卖方就不会亏本了。 秦远方越发觉得古怪了。 怎么这样的毛料会被人看上的？ 疑惑的秦远方见其他人似乎没什么动作的样子，就想举牌子报价之时，西门婉却突然喊道：“16万！” 秦远方汗如瀑布。 严老板惊讶道：“不会吧，难道那块毛料真的那么好？那温氏珠宝的代表绝对是受温小龙指使出手的，而那西门婉也有可能是真的看好，这就等于了你们三位高手都看好，再加上林长青，你们的阵容可是比那七位老牌赌石高手加起来的还要强悍，看来我当初放弃是错误的选择啊。” 秦远方吸取严老板之前的提醒，没有盲目出手，而是强忍着。 严老板则继续着他的独角戏：“奇怪了，这块明标比拳头大不了多少，蟒过于分散，皮壳上边有人工磨擦的迹象，居然还被抢成这样。算了，我只希望你能拿下来，这样我就有机会亲眼看看他的庐山真面目了。” “有机会的！” 秦远方很是信心地回了一句，发觉西门婉在跟温氏珠宝代表的竞争中落于下风，即将放弃，而拍卖师也喊了第一次确认。事出紧急，秦远方也顾不得什么盲从心理了，马上举手抬价：“33万。” 这么一下，大家的注意力都转移过来。 如果是一、两个人竞争也就罢了，现在多了一个秦远方，大家不免有点心思。不过大家也不是傻瓜，不会因为突然多了一个竞争者就蜂拥而至，而是继续看戏，看看他们会争到什么地步。 111：终于到手 111：终于到手 “危险咯。” 严老板看到如此情景，不住摇头。 秦远方倒是没多想。 他知道一块2公斤左右的毛料有这样的价格，肯定会引得其他人的联想。不过他已顾不了那么多，这块罕见的芙蓉翡翠可是有罕见的高冰种水头，虽然翡翠的体积小得有点可怜，但比起只有鸡蛋大的玫瑰红翡可是大了不止一筹，满打满算还是有1公斤的。 高冰种芙蓉翡翠，这绝对是高档级别的翡翠，若是让严老板知道的话，肯定会抢破头皮的。 “35万！” 温氏珠宝的代表依然不肯放弃，继续追加。 西门婉似乎因为财力的关系，恨恨地看着温氏珠宝的代表，表情写满了不甘。不过当秦远方出价后，她倒是把注意力转移到秦远方身上。 秦远方没有注意到西门婉的诡异，全身心都投注到拍卖当中。 此时，秦远方已把价格抬到42万的境地。只可惜温氏珠宝的代表一直都死咬着不放，一点也不气馁。 严老板提醒道：“情况有点异常，那家伙看刚才看了一次本子，估计是看资料什么的了。你看他的表情都有点严肃，估计是感觉到压力了。” “48万！” 秦远方听到这个消息，马上把价格提了上去。 那温氏珠宝的代表果然脸色巨变，显然是被这个难住了。马上又拿出严老板所说的本子，为难地看了几下，随后咬着牙喊道：“我出60万！” 哗！ 全场一片哗然。 这个价格已不能用离谱来形容了。大约2公斤重的毛料居然被拍到60万的高价，平均1公斤可是要30万，这样的均价即使在平洲公盘这样的全国性公盘也是极端罕见的。 现在既然别人心痒痒的，也不敢随意加进去。 “66万！” 可是秦远方却做出了惊人的举动，再度把价格提到一个新的高度。 不过大家都看到秦远方的为难，心里稍微有点好错。 事实上秦远方也不能做得太过淡然，那样太显眼了，他必须做一点掩饰，即使他觉得很假也得继续做下去。 温氏珠宝的代表摇头苦笑，只能跟温小龙说声对不起了，这样的价格完全超越了他的承受范围，同时也超过了温小龙给予的极限价格。只不过温小龙重点交代的四块翡翠，现在丢了两块，若是最后两块都不能拿下来的话，相信他以后肯定会在温小龙的眼里失分不少。 温氏珠宝的代表果这边暗下决心，而严老板正热情地为秦远方祝福，浑然不知道接下来的两大热门会多上一位强悍、难缠的对手。 暗松了一口气的秦远方不知道芙蓉高冰种翡翠究竟价值几何，但他相信这一块的价值绝对不会在那块黄翡之下。 与此同时，西门婉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对秦远方露出一个古怪的眼神，随后就走了出去。因为她知道这里已跟她无关，剩余的明标大部分是明料，没有她的赌石技巧发挥的余地，而那两块大热门也不是她的经济能力所能承受的。与其在这里浪费时间，不如早点出去把到手的毛料解开来，了结自己的一块心病。 看到西门婉提前离席，秦远方不知怎么有一种松一口气的感觉。 不过秦远方真的松了一口气。后边的诸多毛料里多数是明料，是那些翡翠商竞争的焦点，秦远方只剩一块值得他稍微出手的翡翠而已，其重要程度低微到连拍不到也无济于事，所以秦远方的任何很轻，几乎可以就此休息了。 随后的拍卖果真成了各大珠宝行老板、老总的表演机会。 之前因为不少是赌料，所以出手的一般都是有赌石经验的赌客，玩家，不喜欢冒险的老板们却很少出手。 而作为大型珠宝行的老总，严老板自然是表演抢眼。接下来那些品质比较高的翡翠明料全部都有他竞争的身影，而且出手皆是不凡，搞得那些中小型珠宝行的老板们埋怨不已。 只可惜他们埋怨也没用，这是明刀明枪的竞争，纯粹靠财力说话的地方，争不过只能怨自己财不如人，无论你怎么叫苦也没用。 终于到了088号明标了。 到此时，场面的气氛终于到了新的高点。之前冷静下来的氛围，因为三大热门的出现而变得剑拔弩张，如果说之前的餐前甜点的话，那么现在就是上主菜的关键时刻了。 “600万！” 拍卖师的价格刚报出来，严老板就开喊。 这个价格可是有点小离谱的，即使这块毛料是冰种赌料也不例外。为了章显自己的决心，严老板也顾不得得罪人什么了，现在能用什么手段把竞争对手吓退就用什么手段。 “终于表现出一位董事长的威风了。” 秦远方看着完全不一样的严老板，点着头评价道：“以这块飘花冰种赌料再怎么说都有44公斤重，即使天窗的绿面太小也没关系，即使当成无色冰种翡翠拍卖也至少能拍到千万的高价。” “不止！” 严老板严肃着脸说道：“你看温氏珠宝那位代表，眼神专注得有点不可思议，跟刚才完全是两码事。这样的眼神最是棘手，他们不达目的就不会放手，很可能是我最后的竞争对象。” 秦远方指着周天福珠宝那边，小声问道：“那周天福珠宝的赌石顾问呢？相信以他们的眼力，也应该不会轻易放弃的。” 严老板答道：“他们也会进来缴获，但以他们的气魄，根本不是温氏珠宝的对手。毕竟双方的底蕴差了一个层次。” 秦远方不知道这个底蕴是怎么评价出来的，只能木然地点着头，认真关注着场面的变化。 场面也正如严老板的预料，他的高价的确是吓退了不少打算撞运气的笨蛋，也把不少小型珠宝行的老板、代表给逼了开去。 这些小型珠宝行都只是很小规模的门面，只能在各大珠宝行的夹缝里赚取一点遗漏出来的微薄利润。它们通常也就是千万左右的资产，平时别说是动用500万的资金来竞争了，即使百万也要准备一段日子。 所以面对严老板这样的珠宝大亨，他们只能干瞪眼的份。 “888万！” 不过严老板还是低估了这些人的能耐。 112：被耍了一道 112：被耍了一道 不仅是严老板，包括温氏珠宝、周天福珠宝等等大型珠宝行在内，全部都低估了这帮小型珠宝行的能量。 或许他们的个体能量有限，可是他们联合起来的力量是可怕的。这样的力量已不是1+1=2那么简单，他们全部加起来，即使带了大量流动资金过来的严老板也是眉头紧锁。 也不知什么时候，原本如同一盘散沙的他们居然凝聚到一起，开始与各大珠宝行叫板。 888万，这就是他们的第一战，开始掀翻各大战车的开端。 秦远方呢喃道：“他们是什么时候聚到一起的？” 严老板苦笑道：“鬼知道呢！估计是昨天晚上一起喝酒，喝出来的感情吧！” 严老板的话里充满的怨恨。 不过若是要数他们当中最是有气魄的，自然是那个下了决心的温氏珠宝代表。只见他徐徐将牌子举起来，居然盖过了小珠宝行联盟的叫价。 这样一来，温氏珠宝就等于触犯了众怒。 只可惜人家就是不理会。 严老板赞叹道：“不错，这年轻人有气魄，不愧是温小龙信赖的人物。” 秦远方也点着头说道：“是啊，能代表温小龙出战的人，怎么会是简单的人物呢。或许刚才是我的运气，勉强压制了他一筹吧。” “900万！” 严老板懒得举牌子，直接叫价。 叫完价格后严老板才回应秦远方之前的话：“远方，你也不用替我担心。而且你该说造成这个恶劣现象的是解石师傅的错误，内里的翡翠会出现更多的绿，老哥自然要追进去。” 秦远方点了点头。 秦远方早就摸透了内里的情况，知道那天窗开得不对，恰恰好开中了绿色比较散，白翡比较多的区域，造成了那种不上不下的假象。若是再擦过去，肯定能有意外的惊喜。 至于翡翠的总价格，秦远方不擅长这个，但以普通冰种的价格来计算，这块翡翠的总价值应该不会低于1200万。而且这还是秦远方给予的保守价格，最后再往上浮动30%也不足为奇。 不过秦远方没有把话题说透了，只说很好，支持严老板竞争而已，但也算是隐晦点出毛料的价值会超越严老板的估计，可以说是秦远方的提醒极限了。如果严老板因魄力不够而拿不来的话，那就不是秦远方的错误了。 场面的竞争没有因为竞争人数的变少而平和下来，反而出现了冰冷的杀意。场面只剩四方在争夺，吉祥珠宝、温氏珠宝、周天福珠宝和小珠宝行联盟四个竞争者，你出价，我抬价，虽然出价的速度不快，但每一个都很给力，价格迅速接近千万大关。 “1000万！” 耐不住的严老板主动出面打破这个平衡。 严老板虽然信任秦远方，但也不是绝对的。他听信秦远方的话，将原本800万的极限价格猛然提升，到现在的千万整数也没有停止的迹象，这已是很了不起的信任了，即使吉祥珠宝行的五大赌石顾问也未必有如此的支持度。 严老板的确够厉害。 他这个价格将场面的气氛压了下来，独领风骚。 但严老板还是低估了周天福珠宝对他的意见，稍微思绪一下就举牌。 刚想喊出新价格的拍卖师马上改变对象，激动地宣扬道：“周天福珠宝出价了虽然只是加了一万，但他们的决心是有目共睹的，希望大家不会被他们的决心压制下去。” 这是赤.裸裸的离间，拍卖师为了自己的业绩，真是煞费苦心啊。 秦远方甚为不满地嘀咕道：“才加一万，也好意思出来跟人竞争！” 严老板苦笑道：“他们这个举牌不是为了章显财力，而是向我挑衅。如果我现在加上几十万，他们肯定不会追过来，因为千万的价格早就超过了他们的心理极限。” “这些人真是可恶。” 秦远方对于这样的人很不理解，更多的是愤怒，恨恨地说道：“严总，你放心吧，等一下他们若是竞争其他的毛料，我肯定会给他们添加一点火药，即使不能为难他们，恶心一下也行啊。” “我们出1088万！” 那些小珠宝行联盟又开始出来了。 秦远方不知道他们这个联盟究竟由多少人组成，更不知道他们的总财力有多么雄厚，只知道他们很是难缠，估计严老板等大型珠宝行现在正准备对付他们呢。 果然，严老板，温氏珠宝和周天福珠宝三方不约而同地静了下来，似乎都不想继续争下去了。 “1088万第一次！” “1088万第二次！” 拍卖师环视了一下环境，说了一点刺激性的话却没看到理想的效果之后，不得不接受眼前的价格，倒数三次。 “1088万第……” 可是拍卖师的“三”字还叫不出来，温氏珠宝代表出牌了。 一个举牌只代表加一万，在千万的数字之下，显得很渺小。可就是这个新价格出来，却让拍卖师看到了新的希望，马上叫喊道：“出来了，新的价格出来了，温氏珠宝加了一万，现在的价格是1089万元。” 那个小珠宝行联盟自然不会被人用一万元打败，相互商议了一下之后，马上把价格加到1100万的整数关卡。 不过严老板显然看到了对策，马上举起了牌子。 又是一万。 小珠宝行联盟的人生气了。 你们这些珠宝大亨未免太小气了吧，价格加到这个地步，居然只是一万一万的加，一点气魄也没有，跟之前的相互，就像缩了头的乌龟。 可是他们没时间也没地方发泄，只能继续追加上去。 可是严老板就像跟温氏珠宝代表商议好了一般，小珠宝行联盟的价格一起来，他们就小小加一万，慢慢跟他们蘑菇。 就这样，场面就在这样诡异的氛围下磨蹭着进行，价格也慢慢朝1200万的整数关口逼近。 大约10分钟后。 价格终于来了一个爆发。 价格已经逼近到严老板的极限，迫使他不得不做最后的决战：“我出1250万，如果你们超过我的话，我就放弃了。” 小珠宝行联盟哑火了。 1250万的价格也够离谱的了，即使他们有诸多人分摊，但每个人都要将进两百万的支出，这对于他们这些小珠宝行可是不小的考验。最关键的是，他们还有一块大热门明料要竞争呢。 想来想去，怎么也谈不拢的他们几乎是变相地放弃了。 可就在严老板以为自己胜券在我的关键时刻，温氏珠宝代表举手喊道：“既然严总这么客气，那我就却之不恭了，我出1255万！” 场面瞬间静了下来。 秦远方的表情凝滞，似乎想说话却说不出来；而作为当事人的严老板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他有一种被自掘坟墓的憋屈感，可偏偏无从发泄，只能恨恨地看着温氏珠宝代表。 秦远方生怕严老板做出什么愚蠢的行为来，连忙劝说道：“严总，别生气了，我们还有其他的毛料要竞争呢。这一次就当是买个教训，下一次别在拍卖场把话说得这么满。” 严老板酝酿了一下，最后吐出一口浊气。 不过他的眼神依然聚焦在温氏珠宝代表身上，嘴巴却回道：“这一次是我被人家控制住节奏，说了愚蠢的话，让自己骑虎难下。这是人家的高明，我输在这里无话可说。” 严老板能这样想就最好了，可是秦远方总觉得严老板似乎不会这么轻易就放过对方。 113：提前离开 113：提前离开 严老板不是小气的人，但也不是大度的人。 果然，在接下来的几块毛料里，即使这些都是表现一般的明料，其中最出色的也就是糯种水头的翡翠而已，但严老板就是要争，而且还争了个不亦乐乎。大家都是明眼人，自然知道严老板是被刺激到了，表面上是公平竞争，可是温氏珠宝代表一出手，严老板肯定也会搀和进去，纯粹的恶心。 别人怕温氏珠宝，可吉祥珠宝却不怕。 超级珠宝行又怎么样，吉祥珠宝是鹏城数一数二的大型珠宝行，自然不用缩手缩脚。更何况大家还是同行，同行如敌国，严老板更有十足的理由过去刁难了。 088的飘花冰种赌料过去，很快的，编号为098的冰种明料也随之出现。赌料毕竟是赌料，有风险在，而明料就是实打实，比的是金钱和能力。金钱方面，吉祥珠宝绝对不逊色在场任何一人，而能力方面，这就关系到珠宝设计、玉雕技术和销售渠道等等方面了，难以一言概括，但以吉祥珠宝的规模应该不会出什么大问题的。 “来了！” 秦远方定定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包括严老板的表情，温氏珠宝代表的神态，以及其他竞争着的面容，觉得这是非常生活的心理课程。 “098，希望真的能98！” 严老板不知为什么突然嘀咕了一句，让秦远方觉得莫名其妙。 不过拍卖师没有给秦远方思绪的时间，开始仔细的介绍和宣布这块超级热门。估计之前的热烈氛围刺激到他，让他开始忘乎所以了。 等及拍卖师结束宣传，这才发觉场面的反应寥寥，使得他有一点唱独角戏的味道，刹时间尴尬起来。不过拍卖师毕竟是经历过无数拍卖的老行家，马上宣布底价和加价限制。 “既然你们看定了，那就给你们发挥吧！” 拍卖师知道眼前的情况是不用他废话的，所以干脆把主动权交给在场的翡翠商们。 “300万！” 伴随着一个小珠宝商举手，拉开了竞争序幕。 秦远方这一次真的是旁观者，甚至连提醒严老板的口水也给节省了下来，就这样静静地看着，看着严老板跟其他人争个头破血流。 最终，严老板还是得偿所愿望，以高出成本价的疯狂价格拿了下来。 这个价格不仅是那些小型珠宝行所承受不住的，即使温氏珠宝、周天福珠宝等有实力的珠宝行都觉得严老板意气用事，把价格抬到亏本的地步完全是非理性的。 这么一下，秦远方也坐不住了。 秦远方见严老板对接下来的099号明标有点收敛，马上问道：“严总，你刚才的价格似乎过火了，即使开发出来也要亏本啊。” 不想严老板却摇头解释道：“远方，你还不知道其中的门道。我们就以同等的珠宝设计、雕刻和广告成本来计算，我们吉祥珠宝拥有普通珠宝行所没有的优势，那就是资金的压力。” 秦远方越发迷惑了。 严老板说：“目前的翡翠价格是向上行的，基本上每一个季度都能上涨个10%，稍微激烈一点就能升个20%，若是遇到销售旺季或者缅甸那边出问题，那上涨幅度就会更多更夸张。” 秦远方隐约有点明白了。 严老板继续说道：“对于普通珠宝行，特别是大型以下的珠宝行，他们的资金有限，无法像我们这样囤积毛料应付各种风险，只能快速雕刻快速销售，避免庞大的资金被占用太久。” 秦远方本能性地问道：“以本伤能？” 严老板当即猛烈点头，回道：“对，我们就是以本伤人，欺负他们没那么多的资金跟我们竞争。我们以高出成本的价格收购，但是只要我们囤积多半年，等翡翠的价格涨起来，到时候别说是亏本了，还能反赚一笔呢，这就是变相的投机。只可惜这样的游戏也就我们这些资金充裕的珠宝行玩得转，普通的珠宝行只能眼睁睁地被我们欺负。” 秦远方摇头叹息道：“好残酷！好现实！” “更残酷的还有呢。” 严老板冷笑一下，继续说道：“其他的，珠宝设计、雕工、销售氛围都是决定最后成交价格的关键。珠宝设计和销售暂时不说，就说雕工这个跟玉石息息相关的环节，一位优秀的雕工不仅可以将一块原本只价值一万的翡翠，雕刻成价值两万，甚至三万、四万的艺术品，而且还能给珠宝行带来浓厚的声誉，这可是金钱买不到的。恰恰好，我们吉祥珠宝行很注重所有环节，特别是雕刻环节的力量，或许你还不知道，林长青最强悍的技巧不是赌石，而是雕刻，因为玉将军是大师级的玉雕师，而雕刻工出身的林长青在玉将军的门下学习了将近七年，技术不可谓不成熟，是我们吉祥珠宝的秘密底牌。” “林长青居然有这样的本事！” 秦远方真的小看了林长青，觉得自己有点坐井观天。 至于严老板所说的行业秘密，皆在秦远方的分神下全部成了徒劳。不过严老板倒不会过于介意，毕竟秦远方目前没有做玉石生意的念头，泄露多少都无所谓，反正秦远方迟早也要知道的。 “该死，我居然错过了。” 回过神的严老板发觉自己为了聊天，把重要拍卖给忘记了，足足错过一块勉强进得了中档层次的翡翠。 秦远方为了弥补，说道：“严总，你放心吧，我等下就把拍到的毛料都给解开来。如果能开出好翡翠，到时候可以给你一个友情价。” “别！” 严老板居然拒绝道：“虽然朋友之间不讲究这些，但我怕别人开的价格远高于你的友情价，导致你产生一点不爽的心理，那我以后就难以跟你打交道了。” 秦远方无奈地回道：“我不会那么小气吧！” 严老板却笑着说：“这不是小不小气的问题，而是防范于未然的问题。” 秦远方表示无话可说。 严老板倒也性急，说道：“反正接下来也没什么好拍卖的了，大多数是一些准中档的豆种翡翠，不是老子的菜，不如我们先行交割，然后把翡翠解了再说。不然等大家拍卖完了，我们想要解石就得排队。” “也好。” 秦远方该拍的都拍了，又想早点回去跟老朋友王动联系，自然越快结束越好。 严老板二话不说就拉着秦远方往外走。 他们这个动作倒是给了在场某些人一点念头。不过拍卖还没结束，所以大家也就忍着，不去理会。 交割完毕。 看着自己的银行存款距离3388万的数字越来越远，秦远方除了苦笑还是苦笑。但等及严老板招呼自己去解石，秦远方的动力又回来了。 “接下来就是收刮之旅！” 秦远方看着自己得到的几块毛料，笑容很是灿烂。 114：借运 114：借运 “这是018号明标。” 秦远方将标注着“018”数字的毛料递给解石师傅。 解石师傅看到标注，就知道不是外边带进来，混免费切割的，于是点头问道：“不知道两位要怎么切割？如果没什么意见的话，那本人就替你们做主了。” 原本以解石师傅的老到技术，自然知道这块毛料如此切割才是最好的选择，但出于小心，他还是询问秦远方如何切割。 如果等下切错了，那只能怪秦远方的眼力不行，胡乱指点；如果切涨了，那他也能沾一点光，这样的买卖最是划算。 一般人是比较喜欢自己切割，玩的就是那个心跳。不过一些经验相对丰富的老赌客通常倾向于让解石师傅出手，毕竟人家才是专业人士，自己瞎指挥，很可能把好毛料硬生生切垮呢。 只秦远方不一般，指着毛料说道：“师傅，这块毛料的松花生得不错，估计可以擦擦，如果擦不出绿来，再来切割也是不迟。” “好！” 解石师傅本意就是这样，马上回身工作。 原本对秦远方有点小看的解石师傅，已不敢再生什么轻视之心了。能一眼就指对门路，这样的年轻人可不一般，还是别得罪为好。 秦远方可是有透视眼的，早就把这块总重有17公斤的小热门给看得清清楚楚，里边的高绿豆种翡翠跟松花生成位置一致，稍微擦一擦就能看到绿。若不是翡翠的规模稍微小一点，否则秦远方这一次能赚上百来万呢。 “绿！出绿了！” 师傅出手，学徒帮忙。 而当学徒本能性地给石头泼点水时，发觉一抹明艳的绿色出现，当即叫出来。而解石师傅也是停下手，开始研究和琢磨，以让自己能更好的完成切割工作。 “高绿豆种！好样的！” 严老板看到这高绿豆种翡翠，不住地拍着秦远方的肩膀。 高绿豆种是中挡毛料，特别是秦远方这豆种还是细豆种，颜色也生得很亮，价值来得更高，去到市场绝对是紧俏的货。如果这样的翡翠能开出4、5公斤出来，那就能值回本钱了。 秦远方也有点得意。 35万的估价是秦远方最基本，最保守的评估，一般情况下都能在这个价格上边稍微上调上2、3成。秦远方以30万元成功拿下来，最后的利润可能是10万至于15万，几乎是50%的利润了，天下间去哪找这样的好事。 结果很是明了。 经验老到的解石师傅迅速判断出毛料的具体大小，在征求了秦远方的意见后就用切割刀来处理，简单的几刀就切掉了不少的废料，剩余的则交给学徒慢慢摩擦，确保翡翠能保存完整。 严老板看到翡翠几乎成了明料，想想不想就说道：“这么好的高绿细豆种翡翠，而且还能开出几只手镯，老哥也不跟你玩虚的，45万，不知道远方觉得这个价格可否合适？” “我出48万！” 吉祥的死对头，周天福珠宝的代表走将出来。 严老板双眼冷若冰霜，恶狠狠地问道：“姓朱的，你这是什么意思？” 周天福珠宝的朱代表笑着回道：“没什么意思，更没针对严总的意图，我们是在公平竞争。毕竟这是难得的高绿细豆种，而且还能开出几只手镯，很有市场，我们周天福看到了自然不能错过。” “50万！” 严老板跟秦远方说了一下，然后就死死地看着朱代表。 哪怕是傻瓜也知道朱代表的用意。拍卖不参加，突然跑出来跟在后边，不是纯心闹矛盾还是什么。 “就这样说定了。” 秦远方也很配合。 这个朱代表的出现只不过是意外，秦远方对于之前的45万就很满足了。现在马上敲定，可以断绝恶性竞争，卖严老板的面子，还可以提高解石速度。 秦远方也不去看那018号明标了，拿起剩余的几块全部递到解石师傅的手里，说道：“师傅，请帮忙把这些都解了。” 说话间，秦远方悄悄地递了一个红包过去。 昨天严老板递红包的举动给他看到，也学了过来。现在要人家认真负责，若是不出点代价怎么可以。 “一切放心。” 解石师傅接过手，不用捏也知道这是一个大红包，至少有500元，比他一天的工资高了不少。若是每个人都像秦远方这么识相的话，那他就幸福了。 秦远方给的红包不止500元，可是足足800元呢。不过这对于秦远方来说只不过是小钱而已，比起他在这里所赚的，绝对是九牛一毛，若是不慷慨点，秦远方心里还过意不去呢。 “多谢！” 严老板听到秦远方的话，到谢一声，而看到秦远方递红包的举动，再比了一个大拇指过去。 朱代表无奈地看着秦远方，叹息一声，转向其他的毛料。 而当朱代表看到秦远方居然拿下这么多明标时，觉得事情越来越有趣了。独立的赌客能在这么多珠宝行的围剿下抢下一块算是不错的了，而秦远方居然拿下了足足7块，几乎等于这次明标的1/15，实在让人惊讶。 不过朱代表也不知道，秦远方这7块毛料里有2块是拿来陪衬的，而2块是严老板之前看好的毛料，剩余的3块才是秦远方的最终收获。 “哎！可惜了！” 解石师傅将废料丢到一边，不住摇头，似乎很自责。 严老板也安慰道：“没事，只不过是小型毛料而已，成本也高不到哪里去，就当是花钱买经验。” 秦远方只是点头，心情看起来似乎不差。 理由也很简单，解石师傅解垮的这块毛料是他特地挑选出来的垮料，用来降低自己的命中率。如果它能切涨，那还真是见鬼了呢。 大约又过了五分钟。 解石师傅又再解垮了一块，脸色越发难看了。 解石师傅知道刚才两块不是什么高级毛料，可是人家递了个大红包过来，换来的只是两连垮，即使秦远方表现得很淡定，但是解石师傅的脸面却挂不住。 想来想去，解石师傅只能询问道：“这位小哥，看来本人的手气不是很好，不知道是否还要继续呢？” “继续！先解那两块黑乌沙皮！” 秦远方说道这里，转向严老板，问道：“严总，小子运气不好，拿你的毛料来增加气运，你不介意吧？” 严老板马上回道：“切，你这小子还跟老哥计较这些虚的干嘛？你觉得该怎么切就怎么切，老哥完全相信你的。” “嘿嘿……” 秦远方得意地笑了开来。 那两块黑乌沙皮就是严老板看好，同时秦远方也看出中涨的明标。他们悄悄拿下来后就遗忘在一边，一直都被秦远方一起带着，打算一起开解。 现在则被秦远方用来转移视线。 在赌石界里，一旦有人的手气不好，解出连垮之后总会想方设法转运，有的甚至就此停止解石回去请神请运，斋戒沐浴后再继续解石。这样的行为十分迷信，可偏偏好这一道的人就是不少，而且中还是身份很高的人物。 115：芙蓉高冰种翡翠 115：芙蓉高冰种翡翠 秦远方跟严老板借运。 如果秦远方解涨了，代表转运，那他以后再继续解涨会被那些迷信运气的人以为是借到运，不会觉得秦远方的技术多高明，变相削弱了秦远方的注意力；而如果秦远方接下来连续切垮，那大家也不会想那么多，至多认为秦远方今天的运气用完罢了。 解石师傅似乎被两连垮打击到了，小声询问道：“小哥，你觉得该怎么切才会出绿？” 秦远方想也不想就回道：“黑乌沙皮的产量丰富很是丰富，但皮壳比起老坑料子来要粗厚许多，而且这两块都相对较小，所以我觉得你们应该仔细擦进去，至少要擦进去2厘米才会有点苗头。” “好的，多谢小哥的提醒。” 解石师傅听到擦进1厘米的建议，眼睛就开始发光。 他是老行家，知道黑乌沙皮算是中档的毛料，以小件头居多，眼前的两块可以说是典型的黑乌沙皮，自然知道如此擦解。只不过擦进2厘米的深度就有点高了，寻常人根本想不到。 解石师傅回身工作，而严老板则有点严肃了。 虽然他有钱，但也不是乱花钱的傻瓜。自己看好的毛料还不关注的话，那还有什么值得关注的，更何况这两块毛料还是秦远方同时看好礼让的呢。 此时，拍卖会结束，部分没什么收获的赌客出来后看到居然有人在解石了，马上围上来，使得场面瞬间热闹起来。特别是他们听到之前已出过一块价值50万元的高绿细豆种，越发惊讶，讨论的热情越发浓烈。 “绿！涨了！” 眼尖的学徒工再一次成为第一个发现者。 靠得很近的严老板一看内里的翡翠，特别是学徒工泼洒了几下水确认后，当即呼唤出来：“真的出绿了，是糯种菠菜绿，老子也是赌石高手了！” 说完，严老板大笑开来。 菠菜绿是绿色暗而不鲜艳，似菠菜的绿色，颜色虽然深，但带了点蓝色调，显得有点复杂，所以在市场评价里只能算是中档级别的颜色。 不过严老板不计较这些，糯种菠菜绿，而且体积也不是很小，足够卖个30万的了。相对于那十来万的成本，这已算是不错的涨幅，更不说是严老板有生以来最成功的个人赌石，严老板的激动完全可以理解。 秦远方恭喜道：“恭喜你了，严总，这一次真的可以借到运。” 严老板则回道：“还是你厉害，若不是我争着跟你要，否则我怎么可能得到这样的宝贝呢。哈哈，老哥实在是太高兴了，今晚那一餐算老哥的，你千万别跟我们客气啊。” 秦远方不想拂严老板的好意，只能点点头。 “我们继续！” 严老板显得兴致勃勃，恨不得将眼前的所有翡翠毛料都瞬间解出来。 回了信心的解石师傅再度给了严老板满意的答卷： 蛋清种葱心绿。 虽然这块翡翠的颜色不够深刻，但是葱心绿却是更高级的绿色，因为它够均匀，似葱心娇嫩，乍看起来很是可爱，配合上更加透彻的水头，使得翡翠的总体价值要上升一个档次。若不是翡翠的重量不足，否则绝对能卖个六、七十万，而不是眼前的40来万。 “够了，相对于18.88万的成本，足够了。” 严老板笑得嘴巴合不上拢，好不容易才说出这句安慰的话。 “这个人好运气啊！” “严总好运气啊，居然能两连涨，而且一赚就是30万。” “他是吉祥珠宝集团的严总，才不会计较着点钱，纯粹是图个开心。” “不过刚才严总说这两块毛料是那年轻人让给他的，那也不就是说这年轻人的赌石技巧很厉害吗？怎么赌石界突然跑出这么号厉害人物了？” 伴随着拍卖的结束，全部参与拍卖的大小老板都出来。 而他们刚出来就被热闹的解石区吸引住，纷纷围拢了上来。对事情一知半解的他们开始对场面胡乱猜测，但伴随着各种资料的集结和演化，大家的注意力逐渐转移向秦远方，这可不是秦远方所猜测得到的。 秦远方看到大家在注意自己，不由得苦笑。 他发觉自己那自以为聪明的举动，在事实的面前是多么的不堪一击，简直就是自欺欺人。 不过秦远方没那么多时间去思绪了，因为剩余的3块明标即将开解，他根本没那么多心思分散开去。 解石师傅悄悄递来一张名片，然后再询问道：“小哥，你真的很厉害。说说吧，这块毛料要怎么解呢？” 秦远方也小心翼翼地将名片贴身收好后看向解石师傅选中的毛料，马上小声回道：“这077号明标可是我好不容易拿下来的，只不过它比拳头大不了多少，所以我们只能用擦的，而且还是轻轻的擦。” “好的。” 解石师傅马上挂上护脸罩工作。 “是077号明标！” “不是吧，这样垃圾的毛料也要解？” “它的蟒纹过于分散，实在不是什么好毛料啊！” 大家的议论声再起，而且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激烈。看来大家的热情都从拍卖转移过来，不断刺激着场面的气氛。 严老板小声问道：“远方，有信心不？” 秦远方坚定地回道：“有，十足！” 严老板也不废话，认真看着解石师傅的一举一动，生怕有个错漏。 很快的，一小面天窗在砂轮机的强力磨擦下迅速扩展，内里的翡翠逐渐浮出水面。只不过因为石灰和碎石的缘故，使得大家都不敢靠近，所以看得模糊。 砂轮机逐渐转缓。 解石师傅用湿布擦了擦，但下一时刻就停了下来。 最是紧张的严老板也是傻了下，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天窗，最后颤抖着伸过手去，似乎想把毛料从解石师傅的手里抢过来。 “芙蓉翡翠！” “我的天哪，这水头至少是冰种的！” 解石师傅和严老板一人的一句话，将场面的气氛全部点燃。 严老板终于把毛料抢过来，仔细观察了一通之后全面咆哮开来：“不，这不仅是冰种，看起来更有透明感，即使不是玻璃种也是高冰种！远方，你发达了，这可是芙蓉高冰种翡翠啊。” 秦远方虽然明知道结果，但还是显得很激动。 芙蓉翡翠罕有高冰种的水头，可一旦出现，那绝对是高档级别的翡翠。哪怕只有小小的一块，那至少也能卖个百来万，而眼前的这块至少有1公斤重，其价值自然不用多说。 下一时刻，严老板就醒悟过来，大声询问道：“400万，远方，我出400万向你收购这块芙蓉高冰种翡翠！我相信这个价格是这块翡翠的极限了，估计其他人也不会开到更高的价格。” 116：摸彩 116：摸彩 400万！ 小小的一块翡翠居然卖了400万的价格，这实在是太疯狂了。 秦远方看向在场其他人尴尬的表情就知道严老板说的是事实，于是点了点头，答应了这笔交易。 “多谢！” 严老板轻轻道谢一声，珍而重之地将芙蓉高冰种翡翠收了起来。 吉祥珠宝集团是鹏城数一数二的大型珠宝行，为了满足鹏城上层圈子的需要，对高档翡翠的渴望不是一般珠宝行所能比拟的，也不是秦远方所能想象。现在能得到这块芙蓉高冰种翡翠，可谓是解了严老板的燃眉之急。 只不过区区的芙蓉高冰种翡翠只是杯水车薪，严老板还需要更多，更好的高档翡翠来支撑场面。 随后秦远方的两块毛料也都有出色的表现，都让大家惊叹不已。 其中一块重16公斤，表现只能算中规中矩的黄盐沙皮料子居然开出了将近10公斤的高绿干青，再加上是低成本竞拍而来的，单单这一块就让秦远方获得了将近20万的利润，可以说，一辆a1就这样出来了。 而剩余的那块也很出色，虽然是很普通的豆青翡翠，但胜在分量十足，给秦远方带来了十来万的利润。 如此下来，秦远方再这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公盘里就有将近千万的利润。若不是之前参加了那个地下拍卖，用高价拿下了昂贵的田黄石雕麒麟纸镇，否则秦远方只需要再稍微努力一下，他的豪华别墅就真正属于他了。 不过这个世界是没有如果的，秦远方能混到今天这个地步，已算是极端运气的了。 这不，连严老板也对秦远方的运气佩服的要死。 而场边那些看热闹的，不知情的则认为秦远方最后的借运之举简直就是神来之笔，秦远方最后的三连涨全靠这一个借运。但还有一些有经验，知道内情的人，则以崇拜的眼神看着秦远方，五连涨，其中还有一块是高冰种的芙蓉翡翠，这样的成绩可不是一般的赌石高手所能办到的，估计也就只有那些赌石大师才有这样惊艳的表现。 如此闹腾到中午，饥肠辘辘的秦远方最终在严老板和保镖的掩护下徐徐狼狈地坐上车，逃命般离开。 “有你的，远方！” 严老板摩挲着到手的几块翡翠，头也不抬地夸奖开来。 肚子快饿扁的秦远方有气无力地回道：“他们实在是太疯狂了，难道他们没见过别人赌涨吗？” 严老板笑道：“这个叫摸彩，顾名思义就是摸个好彩头，也跟借运同个道理。你还得感谢他们的礼貌呢，只是跟你握手、说话交流什么的，不是拥抱，借贴身用品那一类变态，否则有你好受的。” 秦远方听得瀑布汗直流。 严老板随后又说道：“不过这一次也是失误，你应该带你那个保镖过来的。你那保镖可是犀利得紧，绝对不是普通的货色。” 秦远方想了一下就说道：“嗯，下一次出门我肯定带他出来，不然遇到这样的场面还真没一个可以做挡箭牌的。” 严老板笑而不语。 不过严老板还不知道大熊与秦远方的关系只是半雇佣半朋友的关系，不是老板和保镖的关系。但这个不要紧，得严老板的提醒，秦远方打定主意，无论是套人情还是下本钱都要把大熊留在自己身边，毕竟像大熊这么彪悍威武的保镖实在难找。 严老板问道：“对了，我们还不知道那066号高绿蛋清种赌料的结果呢？刚才都被那群人弄糊涂了，一时忘记，我还是去打听一下吧。” 话完，严老板拿起手机找号码。 经过短暂的询问，严老板挂掉通话就跟秦远方报告道：“远方，看来要直接结果很困难了，因为人家根本没打算现场开解，估计要回去搞点仪式再来。” 秦远方倒是挺看得开的，淡淡地说道：“没关系，以后跟温小龙对赌的机会多得是！” 严老板却问道：“那西门婉呢？” “她？” 秦远方倒是被问住了，因为他根本将这个很有性格的女人忘在一边。 严老板说：“西门婉的性格相信你能猜到，她认定的事情可不会轻易放弃的。即使这一次错过了，下一才她也会过来找你印证个高低。” “真烦。” 秦远方有点烦躁，但更多的是无奈。 她不是不知道西门婉直来直去的性格，也不是不知道西门婉的棘手程度远高于温小龙。只不过秦远方赌石纯粹是靠作弊，纯粹是为了赚钱，不是寻求刺激，也不是为了什么艺术或者珠宝，他巴不得越少人知道他的存在才好呢，自然不愿意跟赌石界的人牵扯太多。 严老板说道：“算了，广东这么大，没那么容易撞到的。如果以后真的撞回西门婉，那就尽量避开，稍微示点弱就算了。” “嗯！” 秦远方点点头。 铃…… 秦远方的手机响起。 秦远方看到来电号码是王动，连忙接听。 王动问：“远方，事情处理完了没？” 秦远方回道：“刚刚结束，还没吃饭呢？你吃了没？没吃的话就一起。” 王动拒绝道：“早吃了，没想到你们这么辛苦，现在都要1点了还没吃饭。” 秦远方笑着回道：“今天出了点意外的场面，所以才这样的。” 王动说：“好了，不跟你扯了。下午有空没？我的工作可是结束了，我们两兄弟找个地方聊聊吧！” “好。” 秦远方很想了解王动最近的情况呢。 王动报了个地址，聊了几句后就挂掉通话。 严老板笑问道：“看来你下午有节目，我们想回去都不成了？” 秦远方点点头，道歉道：“严总，如果你时间紧张的话就先回去吧，我自己坐车回去就行了。现在交通这么方便，完全没问题的。” 严老板却摇头拒绝道：“不了，老哥带你过来，怎么好意思落下你一人呢。正好有几位老朋友在这里定居，老哥就顺道过去拜访，套一套交情。” 秦远方只能附和几下。 严老板突然问道：“对了，老哥一位朋友可是古砚方面的行家，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带过去让他掌掌眼？” 117：惊讶 117：惊讶 秦远方激动地回道：“这实在是太好了。” 田黄石雕麒麟纸镇是完整的，可以根据表面所提供的线索追寻下去，而且网络上有许多有用的资料可供研究和对证。可是残缺的古端砚就有点麻烦了，一些重要的地方被破坏了，大大增加了考察的难度，而且砚台相对专业，秦远方一时间找不到突破口。不想瞌睡遇枕头，严老板要主动为他分解疑难。 秦远方连忙回酒店，将自己收藏好的东西拿给严老板。 田黄石雕麒麟纸镇可是价值555万的宝贝，而残缺古端砚虽然有点价值，但与田黄石雕麒麟纸镇还是有不小的差距，所以秦远方只将田黄石雕麒麟纸镇随身携带，而残缺古端砚就落在酒店里。 草草吃了一顿之后，秦远方就与严老板分手。 秦远方打的来到与王动约定好的茶馆，远远就看到百无聊赖的王动坐在玻璃窗户面前，不时看着窗户外的行人。 此时已经将近下午3点，距离约好的时间已过去二十分钟，秦远方迟到了。 “王动，我迟到了，对不起。” 秦远方径自坐到王动跟前，率先道歉。 王动跟服务员招呼了一声，随后为秦远方倒了杯清水，最后才答道：“没事，我下午也是无聊。” 秦远方说道：“可惜现在是下午，大白日的，不适合喝酒，否则我就以酒赔罪。” 王动摆了摆手，说：“计较这些干什么呢？刚才我也没浪费时间，乘着你没来的时间整理了一下档案，发觉几个有趣的问题。若不是刚才的闲功夫，否则我还会错过呢。” 秦远方见王动随身还带了一个笔记本，疑问道：“王动，你之前在羊城工作，怎么突然跑到佛山了？难道这里的待遇更好吗？你都随身带笔记本工作了，俨然就是一个成功人士。” 王动笑话道：“职位是升了，但只是一个小组的负责人，却抗着一个部门的工作量。若不是这份工作的前景不错，工资也很好，否则我早就不干了。” 秦远方追问道：“王动，你之前可是我们办混得最好的一个。刚工作没两个月就即将升职，而且我还记得你说过你当时的工资就超过5000元了，这对于刚刚步出校门的我们可是相当好的成绩啊。现在还跳槽，估计你的工资都过万了，否则怎么会如果果决呢。” “真被你猜真了！” 王动稍微惊讶一下，感叹着问道：“羊城的公司对我不错，就是比较谨慎，很多时间都把我们员工规避开去；而且那公司也是家族式企业，里边的权利斗争和利益纠缠非常厉害，我即使干得再好，站错了边一样完蛋。总的来说是前途有限，不是长久之地。反观这边，无论是企业环境还是给予的待遇都来得更加优秀，连饮食和住宿都提供，还能报销电话费和车费，一个月能节省不少的开支。零零总总算下来，我每个月能存下来的钱足足是在羊城的两倍，你说我该不该跳槽？” “该！早该跳槽了！” 秦远方不住地点头回答。 虽然王动没仔细说自己的薪水，但从只字片语中就可以看到他现在过得很不错，即使不是月入万元的白领，少少也有7、8千的规模，这在刚刚毕业的大学生里算是不错的了。 王动似乎不想在这个问题纠葛太多，反问道：“好了，别老是说我了，不如说说你吧。你神秘消失了几个月，回头就成了大老板，出入都是限量版的奔驰，这可不是一般人办到的。” 秦远方无奈的说道：“几个月前发生了一点事情，虽然赚了一笔钱，有了点小基业，但没过多久就得罪了明远市的黑道大哥，被迫跑到鹏城重新发展。现在正努力在鹏城买房子，只是数额有点大，所以就到处乱跑，寻找赚钱的机会。” “没想到你的发展如此曲折！” 王动听完之后就陷入了沉思，随后就说道：“远方，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借你一点。虽然我准备买车，但车可以慢点来，而你毕竟有一家老小需要照顾，给他们一个安居之所也是应该的。” 秦远方愣了下来。 他可以对天发誓，绝对没有想跟王动借一分钱的念头。而从王动的话里，透露出来的是真诚。现在这个社会，朋友之间一提到钱就开始尴尬，甚至连朋友也做不成。 秦远方真的被王动的态度感动到了，但他不能要，拒绝道：“王动，你可别误会我是跟你借钱啊。还有的，鹏城的房价太过离谱，不是几万元就能解决的，所以我只能多谢你的好意，心领了。” 王动苦笑不已。 他不是不知道鹏城的房价有多离谱，只是觉得作为兄弟的该表示一下，不想秦远方如此直接，倒是让他这个好心人有点难下台。 秦远方说完就后悔了，有些话不能说得太直接。 为了弥补，秦远方马上转移起话题来：“王动，你放心好了，钱已筹得差不多，只要再努力一下就可以了，多谢你的好意。对了，你现在做的是什么工作？需要我帮忙介绍几位客户吗？” 王动的心思马上活跃起来。 他对早上那个很胖但很有气场的神秘老板很感兴趣，觉得开得起限量版奔驰和有保镖随行左右的人物，绝对不是便宜角色。若是能与这样的大老板联系上来一点业务什么的，那他的好日子就来了。 王动小心翼翼地问道：“远方，早上跟你一起的那位老板有点熟悉，不知道在哪里看过？不过他是干哪行的？” 此时，服务员将点心拿了过来。 “珠宝。” 秦远方切了一块小蛋糕吃吃。 王动思绪了一边，连忙打开笔记本搜索，骇然发觉严老板的来历，惊呼道：“他就是那个仅仅用了十来年时间就创下市值数十亿的吉祥珠宝集团的创始人，在珠宝界拥有崇高名声的严天华！” “嗯！” 严老板的全面的确叫严天华，只不过出于对他的尊敬，秦远方一直都称呼为严总罢了。 王动激动地要求道：“远方，我们公司就是想跟严总打关系，可惜一直都找不到好门路，若是我能替公司打开这条门路的话，那我在公司里的地位就能水涨船高了。” 秦远方疑问道：“王动，聊到现在，我还不知道你们公司是干什么的？你是负责什么项目的？” 118：珠宝设计 118：珠宝设计 王动苦瓜着脸说：“你难道忘了我是读艺术设计的吗？我们的公司可是全佛山三大广告和设计公司之一，而我负责的小部分则是珠宝设计，若是能搭上吉祥珠宝这条线，其结果相信你也能猜到。” “珠宝设计！” 秦远方被震住了，这简直绝对是吉祥珠宝的天然搭档啊。 几乎不用想的，秦远方就答应道：“好的，晚上我要和严总一起吃饭，你陪我一起过去。到时候你准备好一点资料，或许会用得上。” “多谢！” 王动激动得几乎说不出话来，只能紧紧地握住秦远方的手。 秦远方则回道：“你可别先谢我，我只能负责引荐，却不能跟你打包票确定你们能与严总达成贸易。” 王动连忙回道：“这个当然，我可不是那么不识好歹的家伙。不怕告诉你，我们公司做了不少的公关，可连踏进严总的办公室的资格也没有。现在能有这样的机会，我若是还说你的话，那就不是人了。” 秦远方笑而不语。 王动越想越觉得这样呆坐不是什么好姿态，一边起身一边说道：“不行，我得打个电话跟老板报告这个好消息。” 秦远方也不阻止。 跑到一边蘑菇了大约5、6分钟后，王动回来了，笑容满面。 秦远方戏说道：“看来是有喜事了。” 王动点头应道：“嗯，老板说如果能成功与吉祥珠宝搭上线，他就会将珠宝设计定为一个独立部门，而我就是这个部门的经理，不仅可以拿五金，基本工资至少能翻上一倍。” 秦远方以茶代酒敬道：“那我先恭喜你了” 王动回敬道：“这一切全多亏了你啊。” 秦远方不想王动过于计较而忽略的大事，当即转移起话题来：“我只是帮点小忙而已，别计较那么多。对了，王动，我记得你在学校时说过要参加某个国际著名的设计大赛，不知道你成功了没？” 王动苦笑开来。 秦远方突然觉得自己又问了傻问题。 王动说：“我把所有的东西都设计好了之后，才发觉这个所谓的国际著名设计大赛是有苛刻的条件限制，甚至还要一个独立的艺术设计公司的推荐函。只可惜我准备了良久，最后还是缺少一个正规公司的推荐。” “那就可惜了。” 秦远方的鉴赏眼光还算可以，而他觉得王动设计的东西不错，看起来很有味道。 想当初大学里的跳蚤市场，王动所设计的廉价挂饰可是紧俏的货物，不少女同学都喜欢呢。秦远方还清晰地记得当时帮王动摆摊卖珠宝，跳蚤市场结束后，自己分到的两千多元利润让他高兴得乐不着北，还特地打电话回去跟家里报告呢。 王动说：“说来也好笑，后来毕业，我就拿着那套设计去应聘，不想一下子就被人家看上，就这样一路过来。明年我还有几个相当有名气的设计大赛，老板挖我过去的时候就说推荐的问题包在他身上，所以我才闪电离职过来的。” “原来如此。” 秦远方一切的迷惑都过去了。 王动突然想起一事，连忙通知道：“远方，估计你还不知道吧，你们班有个圣诞同学聚会，就在鹏城举行，他们还邀请了我，你要不要去？” 秦远方不由自主想起了之前那个不知所谓的高中聚会，当即坚定地摇起头来。 秦远方跟王动是不同专业，甚至连系别也是不同，只不过秦远方的班级宿舍都安排满了，迫使他和班里两位不怎么合群的男同学不得不跟王动他们班组成一个8人的廉价宿舍，不想竟与王动结成了好朋友。 王动说道：“别这样嘛，你们班里有的人是市侩，但也不全是这样，至少我就跟阿来相处得不错，也是他邀请我过去的。况且你还是本市，出入很是方便，到时候如果不爽的话也可以提前离开啊。” 阿来，全名叫何东来，是大学里的学生会干部，手段相当圆滑。虽然他跟秦远方的感情不怎么样，但他这个人还算公正，至少不是那种有点小身份就翘起尾巴的笨蛋。 秦远方还是不为所动。 王动却不跟秦远方客气了，说道：“我这个外班的人都去参加，更不说你这个本班的了。反正我不理，到时候我去你家拉人，若是你不去的话，我就赖在你家不走了。” 秦远方苦笑不已。 他想不通王动为什么如此激动，好像秦远方不去就是罪大恶极一般。不过秦远方也不去理会太多，转问起某个人来：“王动，既然你跟阿来那么熟悉，那你知不知道那个陈守业最近的情况？” 陈守业，跟秦远方有很深刻矛盾，曾害得他丢失赖以生存的奖学金的垃圾。 这个陈守业的家境不错，据说还有个很有关系的父亲，以及开公司的母亲。只可惜这个家伙的人品极端差劲，眼角过顶就不说了，却还常得罪人，在班里的人缘比秦远方还要差劲。 也不知道为什么，这家伙就喜欢跟秦远方过不去，经常出言挑衅，有一次闹得很大，秦远方忍禁不住推了他一把，就此被他抓住了把柄，闹得秦远方准备拿来当下个学年学费的奖学金泡汤，最后迫使秦远方不得不暑假不回家，在鹏城做数分兼职赚学费，其中去酒吧上班就是那个暑假的事情。 “哎，冤冤相报何时了呢！” 王动叹息一声，说道：“不怕告诉你，陈守业完蛋了。也不知道他犯什么神经，在读研究生的时候居然要去追李老师的孙女，据说还使了一些很低劣的猥琐手段，想要生米煮成熟饭，被人识破后脸面尽失，最后被学校开除，连学籍都拿不到。” 秦远方疑问道：“李老师，那个很清高的古文字博士导师？” 王动马上回道：“对，就是他！” 秦远方倒吸了一口凉气，惊呼道：“李老师的孙女似乎是学校里十大恐龙之一啊，难道这个陈守业饥渴到那个程度了吗？” 王动回道：“我也觉得匪夷所思！以陈守业的相貌和身家，稍微使点手段估计能泡到长相不错的拜进女，可他居然跑去追恐龙，简直就是奇闻。当初我还不相信呢，特地找了几个熟悉内情的人问了，真的有其事。” 秦远方听得嘴角抽筋，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说实在的，秦远方曾将陈守业当成毕生的敌人，不过现在看来，他们两人完全是两个层次的存在，估计以后不会有接触了。 “咦，这不是我们尊敬的优等生秦远方吗？” 119：古丽丽 119：古丽丽 “咦，这不是我们尊敬的优等生秦远方吗？” 一个不请自来，穿着黑丝的长腿女人带着做作的表情来到秦远方和王动的跟前。而等她看到与秦远方对坐的人竟然是王动，当即卷起另一张脸，说道：“原来我们大名鼎鼎的王科长也在这里啊！” “古丽丽，你怎么在这里的？” 王动对于古丽丽的出现有点吃惊，但碍于礼貌不得不邀请道：“古丽丽，如果有空就坐坐吧。毕业后，我们可是有半年没看到了。” 不想古丽丽还真读不出王动的客气，居然坐了下来，定定地看着衣着简单的秦远方，皮笑肉不笑地问道：“秦远方，你现在在哪里工作啊？我记得你在鹏城碰了几次壁，似乎会老家工作了。” 秦远方纳闷地看着王动，问道：“王动，你跟她很熟？” 王动尴尬地回道：“她是东升珠宝的销售代表，成绩很是不错，即将升为销售组长了。之前我通过她拿到了东升珠宝的业务，所以彼此的联系不少。” 古丽丽是秦远方班上的人，而且还是三大班花之一，素来骄傲，再加上秦远方曾经一件不平之事跟古丽丽闹了小矛盾，所以古丽丽一直都跟秦远方不对付，却还没达到陈守业那种敌对关系。 秦远方本以为这么久过去了，他跟古丽丽的矛盾也会烟消云散，不想古丽丽一出面就像吃了火药一般，出口就夹枪带刺，让秦远方无比厌恶，却又不能马上拂袖而去，更加痛苦。 秦远方木然点头，而王动就不住对古丽丽使眼色。 古丽丽疑惑地看着秦远方和王动。 她知道秦远方和王动的关系很铁，但现在的味道似乎有点变味，似乎成就在大家当中属于佼佼者的王动在秦远方的面前居然属于弱势的一边，甚至还有点畏惧的味道，这可让古丽丽不得不多留一个心思。 “服务员。” 为了分散大家的注意力，王动只能出动下策了。 古丽丽可没那么容易被干扰到。 很是自信的古丽丽完全看不出秦远方有任何的出彩之处，但这却不妨碍她的试探，只见古丽丽拿出一只精致小巧的手机，很是客气地问道：“秦远方，你似乎改了号码，不知道能跟我交换下号码吗？” 秦远方不理解古丽丽为什么态度转变这么快，只当是敷衍，拿出手机将自己的新号码报了过去。 而古丽丽看到秦远方的手机，眼睛当即亮了起来，以一个很做作的表情问道：“秦远方，你的手机很时尚嘛！看来你最近混得不错。” 王动小声提醒道：“最新款的手机，上市不到一个月，目前的市场价格都要近万元呢。只不过远方说它的内存太少，想换掉。” 他是聪明人，知道古丽丽在试探，干脆稍微提醒一下。 果然，古丽丽听到之后除了吃惊还是吃惊。此时此刻，她断定眼前的秦远方是扮猪吃老虎的富二代，甚至有可能在大学时期就开始假扮了。想起那些挥金如土的富二代，古丽丽看着秦远方的眼睛越发不同了。 古丽丽突然卷起一个似乎很甜美的笑容，问道：“远方，不知道你现在在哪里发展呢？你是否知道我们班有个圣诞聚会？” 少了一个姓的称呼，显得特别亲密。 王动说：“我刚刚说了圣诞聚会的事情。” 秦远方也点着说道：“我也在鹏城，不过目前正处于失业状态。” 古丽丽可不会天真地以为秦远方真的是失业，一个失业的人能拿得起价值万元的新款手机，还能得一个月薪万元的同学暗中讨好的，哪里会是便宜角色。玉石不搭理这话，追问道：“远方，圣诞聚会是可以带伴侣的，不知道你现在有没女朋友呢？我恰恰好也没有男伴呢。” 又是一个试探。 古丽丽对自己很有信心。她的相貌虽然不是很出色，但她的身材很好，该凸的能凸，该凹的也凹得很很好，绝对的模特身材。当初在班里，甚至在学校里，古丽丽就是凭借这个美妙的优势争取不到人缘，特别是在现在的工作岗位上，她利用身体这个利器迅速上位，做到了其他人三年都办不到的成绩。 “暂时还没有。” 秦远方不是傻瓜，自然看到古丽丽的意图。 虽然古丽丽的身材很犀利，很有诱惑力，但早先遇到的西门婉就不在她之下，而跟自己关系暧昧的萧晴也是只强不弱，秦远方哪里会那么容易被迷住。 不过秦远方突然想笑，有一种很古怪的扭曲心理。 因为秦远方的班是属于文科，阴盛阳衰，全班32人也就寥寥十来位男生而已，剩余皆是女生，所以古丽丽这个班花很有水准，换算到女生少的学校，恐怕还能混个十大校花什么的。想以前那个骄傲的古丽丽正眼都不看自己一眼，而现在居然做如此赤.裸的暗示，让秦远方不禁有一种人生无常的唏嘘。 嘣！ 呛！ 一个似乎是重物撞击声和一个刺耳的玻璃碎响连续而起，将分神的秦远方吸引过转去，但入眼的是一幕惨状： 一个看起来还不过十岁的小孩倒在血泊中，而一位身体撞坏街道边展览窗的男子不顾周身的鲜血，飞扑到孩子的跟前，抱着，哭号着。 秦远方与王动对看了一眼，不约而同地跑了出去。 等及秦远方他们跑到街道对面，人群已经聚拢了不少。有的打电话报警，有的打电话喊救护车，但更多的是在指指点点，光看不动，甚至还有一些不知怀着什么心理的路人拿着手机记录眼前的惨状。 居然没有一个过去帮忙的。 秦远方见那个男子情绪激动，似乎想叫醒不断流血的孩子，马上提醒道：“别在动孩子了，孩子现在处于非常危险的状态，不是专业人士千万别乱动他的身体，否则这样很容易造成二次损伤的。” 秦远方看过一些急救措施，见男子的情绪似乎开始平稳，马上过去帮忙。 秦远方随后发觉孩子有一处严重割伤，马上喊道：“用干净的手帕捂住他的伤口，防止继续出血！” 嘶！ 男子没有手帕，但二话不说就将刺激的衬衫撕掉，用碎布捂住流血不止的伤口。 现在就是等救护车过来了，希望不会太久。 120：援手 120：援手 “远方，你的衣服全脏了！” 王动看着满身血污的秦远方，递了一瓶矿泉水和一包纸巾过去。 秦远方这才发觉自己的喉咙如火，连忙扭开瓶盖来一通猛灌。 一口气灌了大半瓶，秦远方才觉得喉咙舒畅了许多。 秦远方拿起纸巾，苦笑着说：“这件衣服可以扔了！” 王动却笑不出来，定定地看着秦远方，问：“刚才的车祸根本不关我们的事，我们帮忙急救就是最大的美德了，可你居然帮人家垫付了手术费用，这是不是有点过了。” 秦远方摇头回道：“首先，那男子的衣服很普通，用的手机也是百来元的低档手机，估计家庭情况不是很富裕；其次，我今天刚刚赚了一点，做下好心帮人家垫付这救命的三万元，我觉得没有丝毫的不对。” 王动摇头道：“不是不对，是太好，好过头了。” 秦远方回道：“算了，我有能力就尽一点责任，没能力也就只能做到帮忙急救那一步，不必再深入计较。” “你还是老样子！” 王动就知道秦远方会这样说话。 相对于秦远方的行为，那个逃跑的肇事司机就卑劣得多。王动每每想到这里，心里就有说不出的怒火。 王动恨恨地说道：“现在警方已经截取了车祸时间前后的交通录象，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的，那个肇事司机一定会受到法律的制裁。” “希望吧！” 秦远方对于警方的办案能力实在不敢恭维，即使换了地方也是如此。 无奈的王动聊赖之际看到挂在墙壁上的电子钟，脸色大变，喊道：“糟糕，都块5点半了！” “快走！” 秦远方也是着急，马上跑将出去。 秦远方他们跟严天华约定的时间是6点，按照现在的路面拥挤状况，即使自己开车也会迟到，由不得他们不着急的。 “先生！先生……” 车祸的男子跑出来想要道谢，可是秦远方和王动已经走出医院，他根本追不急。 …… …… 秦远方他们入住的酒店。 一间最豪华的包厢。 此时的包厢里坐着五个人，严天华赫然是其中之一。而剩余的四位里居然有秦远方的熟人，鹏城有名的企业家刘天，剩下的三位则都是严天华这个年纪的大人物，每一个都有自己的气场。 只可惜，现在这三个气场几乎能与严天华相提并论的大人物脸色就不多畅快了，特别是一个戴眼镜的，表情写满了不满。 终于有人发泄了。 一位身材壮硕的大人物说道：“现在的年轻人越来越不讲究了，主动约我们，居然还迟到。” 严天华却安慰道：“熊哥，你稍安勿躁，这一次宴会可是我发起的，邀请的两人也是我邀请过来的客人，你等下要给我一点面子啊。” 刘天也帮口说道：“是啊，熊总裁。远方这人我知道，他肯定是有什么时被耽搁了才会迟到的。” 说曹操，曹操就到。 啪！ 秦远方和王动满头大汗地跑了进来。 严天华看到秦远方的动作，特别是看到秦远方满身的血污，惊惶问道：“远方，你受伤了？怎么弄得满身是血？” 秦远方见了刘天居然也在，还有不少的客人，只能老实回道：“在来的路上碰到一起车祸，把人送去医院耽搁了。” 说到这里，秦远方恭敬地对大家道歉道：“对不起，作为晚辈居然要让诸位等候，实在是太视力了。等一下小子一定会自罚三杯，当作赔罪。” 大家听到秦远方的解释，严肃的脸全都松了下来。 阅历到了他们这个境地，一眼就能看出秦远方是否在说谎。搭配上秦远方的动作神态，衣着打扮，他们都相信秦远方的话，对秦远方的印象从不满瞬间提升到欣赏的地步。 严天华倒没想那么多，递过两杯开胃茶过去，说：“先坐下来休息一下吧。” 随后严天华就为秦远方介绍道：“远方，这三位就是老哥说的佛山朋友，这位身材很魁梧的就是xx船舶公司的老总，估计你们多少也有点耳闻。不过你们也别介意，叫他熊总也行，熊哥也好，随意一点，他不会计较的。” “见过熊总！” 秦远方和王动连忙打招呼。 其中要数王动最是激动。要知道这个熊总可是佛山大名鼎鼎的人物啊。他的船舶公司业务直接做到印度洋，公司规模很大，据说市值至少10个亿，是佛山鼎鼎有名的商界名人。 如果能与这样的人物打上教导，王动未来的日子就痛快了。 严天华继续介绍道：“这位看起来很像学者的姓郭，是佛山有名的收藏家和鉴宝师，你们称呼他为郭老师就可以。而这一位则是佛山的市领导，你们可以称呼他为林书记。” 秦远方和王动马上给予恭敬的反应。 随后严天华就介绍了秦远方，而秦远方则为大家介绍王动。如此，场面的基础认识就到此结束。 刘天率先举杯敬秦远方，祝贺道：“远方啊，还是你厉害，居然帮老严弄到这么多的好翡翠。看来华老师真的没看错你，你的赌石技巧不是一般的高手所能衡量的。” “运气！纯粹是运气！” 秦远方连连谦让，受了刘天这杯酒。 既然话题开了，秦远方也不顾及，直问道：“天哥，你怎么突然到佛山来了呢？还这么巧与我们撞上？” 别看刘天的面相年轻，实际上他早就过了而立之年。秦远方觉得刘天很好相处，一点总裁的架子也没有，所以称呼一声“天哥”也不过分。 刘天回道：“我恰好来找熊总谈业务，而老严就找了过来，就这样撞上了。” 秦远方没想那么多，不住点头。 “我们先说说破损古端砚的事情吧。” 严天华见场面气氛起来，连忙拿出早前跟秦远方要的残缺古端砚，递到秦远方的跟前，说道：“老郭就是我之前跟你说的行家，我们刚才也研究过，觉得有一点门道。” 秦远方马上对郭老师投注目礼。 郭老师说：“远方，你看一下这块古端砚的缺口。” 秦远方拿起来，左右上下瞧了一通，说道：“没什么特殊的，至多就是缺口太过整齐罢了。” “对，这就是问题所在。” 121：不是极品 121：不是极品 “对，这就是问题所在。” 郭老师说道：“砚台又不是武器装备，更不是日常用具，只是简单的文房用具而已，但它为何有如此整齐的切口呢？唯一的理由，那就是有人故意破坏，掩盖某些事实。” 秦远方听得心神一紧。 郭老师继续分析道：“我们根据那些残缺的字体，老朽对照古代诗词，发觉这词很可能是清朝名家蓝孟的作品。” 秦远方不是很明白，王动就更加不明了。 林书记似乎也起了话意，接过口说道：“蓝孟善画山水，师法宋、元诸家，而且笔法疏秀，能传家法，有不少作品传世。” 严天华就把之前讨论结果说将出来：“虽然我们不知道为何要刻意破坏这块雕工精致的精美端砚，但这不是我们的关注焦点，我们只需要确定是不是蓝孟的作品。而让我们确定这块古端砚身份的，皆是因为这底款里那幅残缺的钱塘江潮图。” 秦远方疑问道：“难道这《钱塘江潮图》是出自蓝孟的手笔？” 严天华说道：“擅长钱塘江潮的可是有不少人，不过与诗词对景，而且还擅长山水画的钱塘人蓝孟最有可能。” 王动终于明白事情的始末，只不过他对古董不是很上心，况且这样的场面他也只有当旁观者的资格，所以很是乖巧地选择了沉默。 秦远方惋惜道：“虽然是名家之作，可它毕竟是残缺的，否则拿去拍卖肯定是抢手的货色。” “这倒是错了。” 郭老师突然笑着说道：“远方，端砚以老坑、麻子坑和坑仔岩三地之砚石为最佳，而你这块恰恰好是老坑里的极品货色。你这块端砚，将老坑端砚的体重而轻和质刚而柔的特点淋漓尽致地描绘出来。而那鱼脑冻的石品花纹更是将它的珍稀程度抬升到一个新的境地。可以说，即使不计算其历史价值，单单其本体价值就要十数万。” 秦远方听到这个数字很是失望。 他本以为这东西能值个百来万什么的，不想还是过分高估了。也幸亏他之前没表露出什么迹象，否则现在就要当众丢脸了。只不过当初用15万元将古端砚拿下来，似乎是一笔亏损的买卖。 严天华对其中的门道很是熟悉，安慰道：“远方，你也别想太多了，虽然这笔买卖没赚到钱，但你也没亏多少。或许等多一段日子端砚继续升值，你就能稍微赚上一点了。” 秦远方回道：“这点小钱倒是无所谓，只是有点遗憾罢了。” 严天华则说道：“不用遗憾了，你那田黄石雕麒麟纸镇绝对是捡漏，而且还是一个大漏。” “啥？” 秦远方倒是想不到话题突然涉及到田黄石雕麒麟纸镇。 严天华说：“之前我们也聊过你的田黄石雕麒麟纸镇，发现你这件新收藏是难得一见的宝贝，甚至可以用国宝来形容。” 秦远方自然知道这只田黄石雕麒麟纸镇是宝贝。它的灵气是前所未有的紫色，而且还拥有至少500年的历史，不是国宝还是什么。不过现在看到严天华如此严肃的表情，秦远方就觉得这田黄石雕麒麟纸镇比自己估计的还要夸张。 郭老师很是客气地问道：“远方，不知道是否方便把那只宝贵的田黄石雕麒麟纸镇拿出来给我们看看呢？” 秦远方马上点头道：“可以！我就寄存在酒店的保险箱里，我这就去拿！” 之前秦远方嫌带着它麻烦，于是跟酒店租了一个私人保险箱，将最为贵重的田黄石雕麒麟纸镇放到里边。 秦远方马上回身出包厢，大约过了五分钟，秦远方就回来了。 “请郭老师鉴赏！” 秦远方恭敬地将田黄石雕麒麟纸镇递到郭老师跟前。 “田黄冻！” 郭老师还没说话，那林书记就惊呼出声来。 别以为做到书记的就不会惊讶，同样喜欢古董的林书记本以为秦远方的田黄石雕麒麟纸镇大约就是普通料子，但一见是价值万金的田黄冻，特别是看到价值数千万的东西被人随手拿着的时候，还能镇定下来才是怪事。 “真的是田黄冻！” 熊总也惊讶不已，随后对秦远方赞叹道：“远方，你行啊，这样的大漏，即使放眼全国，一年也出不了两、三次。” 秦远方越发觉得自己低估了田黄石雕麒麟纸镇。 刘天也相当纳闷，觉得这个秦远方实在是太好运了，居然能撞到这样的大漏。不过他还是替秦远方高兴，笑问道：“远方啊，你知道现在的极品田黄石一克能值多少钱吗？” 秦远方摇头问道：“难道这是极品田黄冻？” 郭老师则回答道：“不是极品田黄冻，甚至连上品的也不算，只能算是很普通的田黄冻而已。饶是如此，其价格也不是普通人所能承受的。” 刘天则接话道：“目前市场上，1克极品田黄大约价值10万rmb，不过这个有炒作的嫌疑，一般行家都不会傻头傻脑地跟那些投机、投资商竞争。至于上品的田黄冻，虽然价格要逊色很多，但少少也要每克过万元。” 秦远方唏嘘道：“我知道田黄冻是田黄石里的极品，不想田黄冻也是有等级划分的。” “这个当然。” 严天华就举例说明道：“就拿翡翠来说吧，玻璃种就是翡翠里的极品，可是玻璃种也有质量差异的。田黄冻看的是色泽是否纯粹，质地是否温润，明透度达到什么境地。” 秦远方越听越是复杂，直问道：“严总，你就跟我直说吧，别在这里卖关子了。” 不想郭老师还想继续钓住秦远方的胃口，很是认真地询问道：“远方，你之前坚持看好它，难道你不知道它的价格？” 林书记也补充道：“奇怪了，若是不知道它的真实价格，你怎么会拿那么多钱出来收购的呢？” 秦远方听得瀑布汗直流，马上开动心思分析。 他可不能告诉大家是靠透视眼来挑选的，这样即使不会被大家抓去切片研究，也会被大家认为是疯子，从此不予理睬。 “怎么办呢？” 秦远方尴尬了。 122：天价（上） 122：天价（上） 也幸亏东西到自己手里也有大半天的时间，秦远方揣摩过不少次，也找到不少的研究资料，自然容易组织起借口来：“在拍卖之前小子就请教过严总，他告诉小子目前田黄石的大概市场价格，所以小子觉得以它的重量是不会亏到哪里去的，所以才埋头竞争下去。” 郭老师和林书记似乎还不大接受这个借口，秦远方只能继续说道：“还有的，这只田黄石雕麒麟纸镇的雕工是我看到最好的一块，特别是那只麒麟，雕刻得活灵活现，生动之中带着一股高高在上的气质，这样的艺术成就，绝对不是一般雕工能塑造出来的，这才是我下本钱竞争的根本。” “果然是真材实料！” 郭老师不住地点头赞美道：“之前老严说你是难得一见的天才鉴宝师，老朽刚才见你年轻，脸面又有浮夸之色，本以为是老严的吹嘘之举，不想你是真才实学的，倒是老朽小看了你。” 秦远方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陌生的郭老师他们亲密地称呼自己为“远方”，原来不是看在严天华的面子，而是认同了秦远方的真才实学，最终以同行的身份来对待。 林书记唏嘘道：“远方，你真的很厉害。刚才我们这些老家伙第一个入手的是纸镇的底款、花纹和诗词，可是你却另寻僻径，反从最显眼的雕工入手推测出它的艺术成就，缩小了判断范围，更加明确和简练，实在不简单啊。” 秦远方连连谦让。 郭老师则没难多唏嘘，指纸镇边侧的铭文问道：“远方，你认得这些字体吗？” 秦远方摇头。 郭老师叹息道：“远方，你真的得去多认识一些古文字，以及各时代的文体风格。” 秦远方点头。 郭老师说：“你看这些文字，乍看起来貌似雍容典雅，平正醇实，实则脱离社会现实生活，既缺乏深湛切著的内容，又少有纵横驰骋的气度，徒有华丽的形式而已，是典型的台阁体。” “台阁体！” 秦远方对这个名词有印象。 郭老师点着头说：“台阁体，的代表作家就是明朝三杨，也就是杨士奇、杨荣和杨溥，当时同时期大多数高级官僚的创作都可以归属这一流派。台阁体之所以能形成流派，皆是三杨及其成员的政治地位，使许多追逐功名利禄的士人拼命学习，得官之后也竞相摹仿传习，以致相沿成风，成为影响很大的一个流派。也正因如此，这个由台阁重臣发展出来的文体流派就被后世命名为台阁体。” 秦远方小心翼翼地疑问道：“郭老师，你的意思是我的田黄石雕麒麟纸镇是三杨之物。” 郭老师点头道：“嗯，看其诗词和背景故事，的确是三杨之一的杨溥手笔。” 秦远方纳闷道：“可是没有任何一项落款可以说明是杨溥啊，也有可能是其他两杨，甚至是后来的仿冒者。” “不！” 郭老师指着底款的一对对联，问道：“你们是不是觉得这只纸镇没有具体的落款，只有对联，是不是很古怪？不符合这块纸镇的精神意境？” 不仅秦远方点头，一直都是莫名其妙的刘天、王动、熊总都同时点头。 田黄石雕麒麟纸镇的底款没有具体的名字，只有一对对联，分别是： 四口同图，内口皆归外口管。 五人共伞，小人全仗大人遮。 郭老师说：“杨溥作为当时的首辅，自然是朝廷上下人尽皆知，而他自小的故事更是广为流传，最后演变成故事成为其人物的形象。” 秦远方开始有点明白。 郭老师终于把故事讲开来：“杨溥自幼聪慧过人，10来岁就精通诗对，常常妙语惊人。有一年，他父亲因一桩公案株连，被抓入县狱，亲友们都急无对策，杨溥便跑到县衙去向县官求情。县官见他年纪小，胆子却不小，口才又好，想试试他的才识，便出一上联要他对：四口同图，内口皆归外口管；这是一拆合字联，把繁体的“图”字拆成四个口字，又指明内外‘口’字的关系。县官借此暗示，我乃一县之宰，主管万民，一切由我做主。杨溥明白县官的意思，当即对曰：五人共伞，小人全仗大人遮。这下联对得确实巧妙。把繁体的“伞”字拆开，成5个‘人’字，其中一个大‘人’字遮着4个小‘人’字，反映了5个‘人’字之间的关系，既应对工整，又奉承了县官。县官听了十分高兴，随即答应杨溥的请求，把他父亲释放了。” “我明白了。” 刘天他们也恍然而悟。 这个故事淋漓尽致地将杨溥的聪明和才学都给描绘了出来，甚至还带了一点很温情的慈孝味道，简直就是一个再鲜明不过的光辉形象，难怪会成为这只纸镇的底款呢。 熊总叹息道：“有了这个故事，这宝贝更是价值连城啊！” 秦远方现在眼睛开始放光了。 可是林书记却说道：“问题是这件东西已成了国宝级别的存在，不能随意出售，否则远方这个漏就会赚到海里去了。” 熊总才不理会呢，说：“现在全国各大拍卖行拿超过500年的文物拍卖还算少吗？只要古董在国家里流传就行了，你就别计较这些。” 严天华也说道：“林书记太讲究这些门面了，古董、艺术品若是没有交流的话就没有进步，就是死物，变成毫无意义的旧货。而且这样的影响会恶性循环，使得整个古玩市场都是死气沉沉的，那时候外国的古董、艺术品杀进来，我们就没地方哭了。” 林书记被说得尴尬不已。 郭老师却笑话起严天华和熊总来：“老严，老熊，我看你们这么积极，八成是要跟远方收购这只难得一见的田黄石雕麒麟纸镇吧？” 严天华和熊总一点也不尴尬，反而微笑着看向秦远方。 刘天居然也说道：“郭老师，相信你也知道目前市场上想要找出3公斤重的田黄冻几乎是不可能的；况且这一块还是明朝首辅杨溥的文房四宝，其意义更加非凡，无论是拿来炫耀还是拿去展览那都是极端耀眼的宝贝。我相信严总和熊总都很想给自己立个标签，拿来炫耀。” 郭老师笑而不语。 严天华见郭老师不再阻止，马上转向秦远方，问道：“远方，虚的那些我就不说太多了，你这只田黄石雕麒麟纸镇的本体价值就超过2000万元，我再给你加个50%的历史价值，总共3000万，不知道你是否愿意割让呢？” “3000万！” 王动惊得几乎要跳起来。 他本以为这只田黄石雕麒麟纸镇至多就是值个3、4百万，不想直接来了一个翻十倍，这样的情况绝对是他做梦都想不到的。此时此刻，他才觉得秦远方现在是多么厉害，随便拿出一件古董就能卖到这样的高价。 熊总则不满地看着严天华，说：“我说老严，你未免太不地道了，明知道老哥喜欢这东西，你居然还出高价来抢，真是的。” 刘天居然也说道：“远方，我听说你要买别墅，如果资金紧张的话，这只田黄石雕麒麟纸镇就是最好的补充了。” 秦远方思绪了良久，悠然站了起来。 123：天价（下） 123：天价（下） “对不起，我暂时没有割让的意思。” 秦远方思绪了良久，最终还是选择了拒绝。 秦远方目前的财产是千来万，而购买别墅还需要将近3000万元，其中的资金缺口不可谓不大。若是将田黄石雕麒麟纸镇卖出去的话，他所有的烦恼都可以解决，甚至连那个帝都的个人赌石展都不用参加，从此逍遥快活。 可秦远方却另有打算。 严天华倒是有点惊讶，连忙问道：“远方，如果你对这个价格不满意的话，我们还可以商量嘛。” 秦远方连忙解释道：“不是的，严总，我不是想抬价，而是想用这块难得一见的田黄石雕麒麟纸镇作为将来古玩店的镇店之宝。” 严天华惊问道：“你想开古玩店？” 刘天也表现出充分的好奇心。 秦远方点头说：“我总不能赌一辈子的石头吧？人生总要弄点实业充实自己，这样才脚踏实地。” “的确！” “应该！” 郭老师和林书记都很支持秦远方的选择。 连郭老师和林书记都这样说，严天华他们也无话可说。刘天原本还想说什么的，但见最是热情的严天华和熊总都沉默了下来，刘天也只能选择沉默。 郭老师说道：“远方，你的步伐要一步一步慢慢来，先把房子的事情解决了，然后有足够的资金再开古玩店也是不迟。” 秦远方点头回道：“是的，这事是急不来，我有充足的耐心来布局。若真的承受不住，我再拿出来拍卖积累资金也是不迟啊。” 熊总却劝说道：“我劝你还是别拍卖为好！” 秦远方迷惑不解。 严天华说道：“现在的拍卖行有不少的水分，那些所谓的天价有不少是人为营造出来的。这还不止，即使你能以合理价格拍卖出去，拍卖行所收取的手续费、以及国家收取的所得税足够让你心疼得要死了。” 秦远方想起拍卖品要支付20%的个人所得税，当即冷静下来。 不论利润，直接收取20%的收入是一个极端扭曲的税费。很多时候，就是这样无理取闹的税费导致了原本能赚上一点的拍卖反倒变成了亏损，久而久之则演变成拍卖市场的压缩，私下交流的活跃。 严天华说：“远方，如果你想出售的话就打电话给老哥，老哥的电话号码你是知道的。” 熊总说道：“老严，你可别想走后门。远方，这是你熊老哥的号码，有事没事就多联系下。” 秦远方客客气气地将熊总的号码记下来。 “好了，事情到这圆满结束！” 林书记看到场面的对话终于画下句号，马上招呼起服务员来：“服务员，可以上菜了，快一点。” “是的！” 包厢的专署服务员连忙出去。 这个包厢里的人都不是一般人，酒店的老总特别叮嘱过不能得罪，哪怕他们有一点不满都会唯服务员是问。第一次看到老总如此的紧张，服务员自然要提十二分精神。 厨师为了这一次的确拿出了水准，佳肴让大家吃得很愉快。 时间迅速流逝。 肚子填饱了，而中国的酒桌文化也将在场每一个人的距离都拉近了不少，话题也是越来越轻松。自然而然的，美酒的消耗量也是逐渐提升。 刘天一边敬酒一边感叹打破：“远方，你了不起啊，我们三位酒场老手轮流敬你，你居然还能游刃有余。来来来！为了你的酒量和超卓的酒品干一杯！” 秦远方拒绝不了，只能一饮而尽。 熊总也敬道：“远方啊，你的酒品真的没话说，来，我敬你一杯，当作是祝贺你捡到田黄石雕麒麟纸镇这样的大漏。” 秦远方同样无法拒绝，继续一饮而尽。 熊总的酒量似乎是众人里之最，马上又倒了一杯，转敬向王动：“作为远方的朋友，你怎么也得替朋友分担一下吧。来来来，喝下这杯，一切都好说话。” 不擅喝酒的王动知道这样的事情是拒绝不了的，可是听到最后一句，哪里还会想那么多，最后一丝矛盾也不见了，拿起被服务员倒得满满的酒杯就一饮而尽，很是豪爽。 “好！” 熊总不愧是豪爽之人，马上兑现诺言：“小动啊，既然远方对你推崇倍至，那我也不含糊。明天下午五点以后就没任何的预约，不如我们聚一聚，看看你们公司的实力。” “多谢熊总！多谢熊总！” 王动没想到秦远方的名头这么好使，仅仅一杯酒就获得会面的机会，自然是激动得不知如何形容才好。 严天华也很给秦远方面子，也说道：“王动啊，以后若是到鹏城的话，我们也可以好好聊聊。我们吉祥珠宝的雕工和销售虽然是大师级的，但是在设计上却一直请不到什么名家，希望你们能给我们一个惊喜。” 王动马上拿起一杯酒感谢道：“多谢严总和熊总给我们这个宝贵的机会，我们一定会竭力争取的。这一杯酒代表我和我们公司的决心！” 话完，王动就再度一饮而尽。 “好！” “不错！” 严天华和熊总对王动的评价越来越高了。 之前王动的表现虽没什么出彩之处，若不是秦远方多翻介绍，其中还有不少推崇之意，否则大家还真会将王动忽略过去。不过现在看来，王动的确不是一般年轻人，至少明明不会喝酒的他不仅没拂大家的面子，甚至还表现出难得的豪爽和礼貌，着实难得。 也正因如此，原本有点离群的王动迅速融入在场的氛围。 而王动的见识广博，配合上他这半年来的职场生活所培养出来的手段，偶尔几句很有意思的奇言妙语，总能给场面增加了不少的话题。 若是按照这样的剧情发展下去，绝对是一派和谐。可是事情总不会那么顺利，包厢外边传来一阵激烈的争吵： “你知道我是谁吗？你知道我请的是什么人吗？” “齐少爷，你真的不能进去，里边的客人是老总特别交代的，千万不能得罪。” “他们不能得罪，本少爷就能得罪了？好，很好，别说我不给你们老总面子！我给你们十分钟的时间，若是还不把人请走，桌面收拾干净的话，就让你们酒店连开也开不下去。” 124：林书记的威风 124：林书记的威风 秦远方和王动听得目瞪口呆。 这么大的酒店，即使不是佛山数一数二的，也不是可以随意欺负的。现在居然有人当众说要它开不下去，实在是荒唐。哪怕他是市委书记，也不能说出这么荒唐的话。 严天华转看向林书记，表情很是古怪。 “我去看看。” 林书记脸色平和地走出去。 几乎他一出去，外边的吵闹声就停了下来，随后还有劈啪的两声，紧接着林书记就回来了。 不用林书记说，大家都知道事情解决了。只不过是怎么解决的，让秦远方很是好奇，只可惜林书记是不会说的。 啪…… 可是林书记刚坐下，一个急促的脚步声就过来。紧接着，伴随着一声很干脆的开门声，包厢大门就出现了一位神色惊惶的中年男子，而他身后则跟着一个双脸有巴掌印的年轻男子。 “林书记！” 中年男子看到林书记，惊惶的神色彻底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卑躬屈膝的表情。 林书记皱着眉头。 哪怕这里不是办公室，但寻常人进来都要招呼一声，像他这样直接闯进来，实在太不礼貌了。素来都讲究规则的林书记自然对这个很是不满，却没有当众指点出来，而是低声询问道：“白主任，不知道有何指教呢？” 白主任丝毫没发觉自己的卤莽，连连道歉道：“林书记，这一次是我家小子冒犯了尊架，请您不要介意。我在这里自罚一杯，希望林书记能原谅我家小子一次。” 话完，白主任就要拿起酒杯喝下去。 可是林书记却阻止了他。 想喝就喝，根本不咨询林书记的意见，最天真的是这个白主任居然还想用一杯酒就了结恩怨，未免把林书记看得太便宜了吧。 于是林书记冷冷地说道：“白主任，这酒不是随便乱喝的。请你出去，现在是下班时间，我和朋友在聚会，请你回避一下。” 白主任尴尬了，手拿着酒杯却不上不下，不知如何是好？ 林书记见白主任依然不肯离开，冷眼问道：“怎么？难道还得让我请人把你请出去吗？” “不……林书记，刚才真的是误会！” 白主任终于知道自己的卤莽和天真，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起来，不过当他看到林书记冰冷的眼神，一大堆解释都说不下去了，最终挣扎了几回后只能选择屈服和回避。 目送着白主任出去，熊总皮笑肉不笑地感叹道：“当真是闻名不如见面，难怪外界对某些人的意见那么大。” 秦远方自然能听得出熊总意有所指。 林书记居然说出了比较敏感的话：“哎，有些工作就是因为这些人，才会把硬生生的好政策弄成扰民行为。看起来，我在临走之前还要稍微敲打一下，不能让某些人太快活了。” 严天华双眼放光，惊问道：“老林，你终于能上调了？” 林书记点头苦笑道：“嗯，本以为这辈子就这样，不想临老还能发挥一把余热，再过两、三个月就被上调到市局，分管很敏感也很棘手的系统。” 严天华马上恭喜开来：“哈哈，你终于熬到头了，我敬你一杯！” 郭老师他们明显是第一次听到，连连祝贺。 虽然秦远方和王动听得与堕云雾，甚至连林书记的具体职位都不知道。但见严天华他们都如此高兴，也纷纷替林书记庆贺。 熊总提醒道：“老林啊，看到你现在还能再进一步，我们也很高兴。不过你刚才公然跟这个姓白的叫板，似乎有点冲动的。虽然他的职位比现在的你还要低上半级，更不能与即将升调的你相提并论，可是他的背后却站着一个很护短的老领导，我怕你的工作会很难开展啊。” 林书记说：“上头看上我，就是因为我的根子够清，敢说话，如果我一上去就束手束脚装孙子，恐怕屁股还没坐暖就要准备退休了。我现在的位置是不进则退，没有丝毫退缩的余地，所以我不会因为某些大人物的门面，而对一些不法份子心慈手软。” 说到最后，林书记直接给某些人定型了。 熊总他们为那个白主任默哀。而秦远方和王动也终于知道这个看起来很犀利很有气场的林书记，在拥有严总、熊总等等强化那外援的条件下，为什么在这之前没希望进入市局。 郭老板说道：“好了，你到这个年纪还能发挥余热也是难得。不过你也别像以前纯粹讲究原则净当别人的枪手，替别人抗黑锅，有的时候多点联系我们，或许我们还能帮上一点忙呢。” 林书记点点头。 严天华最后说道：“好了，我们也别说这些伤风景的话。现在吃得差不多了，不知道有什么计划呢？” “没计划！” “回家休息！” 熊总和郭老师给予了不同的回应。 而刘天则说道：“我还要跟去羊城跟一位客户参加某个酒会呢，就不能陪你们去休闲。” 林书记也说道：“你们知道我的爱好，除了古董，其他的还是别找我了。” “可惜了。” 严天华见第二次聚会办不起来，很是失望。 随后大家也的话题逐趋减少，而伴随着林书记的率先辞别，大家也纷纷离开。最后剩下秦远方、王动、严天华和熊总四人，坐在包厢里你看我，我看你，似乎想寻个地方继续休闲。 秦远方冲着饭后茶，问道：“严总，林书记究竟是什么职位啊？” “不错的茶。” 严天华品了一口香茶之后，回道：“我们都是因为华老、德老等前辈而认识的，到现在大约近十年的交情了，而老郭和老林更是大学同学，到现在都有近四十年的交情。” 严天华再品了一口差后继续说道：“老林这个人原本是很坦率的人，只可惜他过于坚守原则，得罪了不少人，所以即使有不俗的政绩也总是升不上去。到目前为止，他是一个县级正职干部，正处级待遇，升上去的话估计是专管某个系统的副书记吧。” 秦远方跟严天华的关系不错，一些不是很敏感的问题没必要遮着掩着。 “嘶！” “原来林书记这么有来头啊！” 王动惊得倒吸一口凉气，而秦远方则表现得很淡定。 王动目瞪口呆地看着秦远方，深深为秦远方所折服。不得不说，今天秦远方带他参加的这个酒席实在是太高规格了，即使他们公司的老总也没这个进来。最运气的是自己居然得到了这么多大人物的赏识，王动几乎可以预见，自己的将来是多么的光明。 “不聊那些无谓的话题了。” 熊总对这个不感兴趣，笑嘻嘻地建议道：“我突然想到一个很有趣的地方，不知道你们有没意思过去体会一下呢？” “你说的不会是那个地方吧？” 125：俱乐部 125：俱乐部 “你说的不会是那个地方吧？” 严天华以古怪的眼神看着熊总，似乎在告诫他别带坏人。 熊总才不理会严天华呢，笑嘻嘻地看向秦远方和王动，问道：“你们是年轻人，应该多一点活力的，难不成被区区的几杯小酒就喝倒了？” “没有！” 王动虽然喝得不多，但已是晕沉沉的了。只不过为了工作，他只能硬着头皮强撑下去。 严天华的眼光何其毒辣，自然是一眼看出王动是强撑的。不过王动并不是严天华关心的对象，秦远方才是。 聪明的秦远方回道：“严总，我没事，如果你真想去的话我们就一起吧，我照顾王动就行。” 熊总拍着秦远方的肩膀夸奖道：“年轻人的酒量和酒品都无可挑剔，实在难得。走吧，我带你们去的地方绝对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走吧。” 既然最担心的秦远方都这么说了，对那个地方很是怀念的严天华自然不会错过。 秦远方看到严天华的表情，就知道这个地方的不简单。 大约蘑菇了一个小时，秦远方他们终于休息完毕，也收拾好残局，恰好王动喝了酒店特制的醒酒茶之后就好了不少，这才慢悠悠地上路。只不过大家是分坐两车，熊总跟他的保镖坐着价值三百多万的宝马前行带路，而严天华则带着秦远方和王动紧随其后。 开了足足半个小时，依然不见目的地。 秦远方纳闷道：“严总，只是个休闲的地方，也不用赶这么远吧！” 严天华则回道：“没办法，像我们这类人，一些好玩的都玩腻了，自然要寻新鲜的。这样才对得起我们的身家，也才对得起我们的生活。还有的，我说远方啊，你再怎么算也是千万级别的富豪，可不是一般人了，多少也要给自己一点享受吧。” 顿了一下，严天华就指着秦远方的衣着评价道：“远方啊，等回去之后得好好找个女朋友，让他帮你挑选几件得体的衣服，不然出去也会被人看低的。毕竟人要衣装，佛要金装嘛。” “喔！” 秦远方虚心接受意见，但会不会执行就是另一回事了。 王动突然说道：“我倒是觉得远方不应该找女朋友，得找漫画女仆，或者所谓的生活秘书。” 严天华惊讶地看着王动，说道：“嘿嘿，看不出你小子也是其中的能人啊！居然答得这么艺术。” 王动一点也不客气，说：“玩艺术的，若是没有一点艺术细胞怎么混饭吃呢。” 严天华不住点头，马上对秦远方说道：“远方，王动的建议不错，你去聘请一位生活秘书，专门打点你糟糕的生活作风。如果你物色不到目标的话，我可以帮你选择。” “客气了！” 秦远方连连拒绝。 “老板，我们到了。” 严天华的保镖突然一句话，让那个暧昧的话题就此停止。 秦远方和王动这才发觉周围的环境根本是荒芜人烟，也就眼前的一个灯火昏暗的大庄园。根据秦远方的目测，这个如同西方庄园的奇怪庄园至少要占地百亩，后边还有多深更是不得而知。 最诡异的是庄园的大门没有人把守，只有一个像是打卡机一般的机器，只见熊总下车，拿着一张金色的卡片 咔…… 巨大的铁门自动打开。 王动看得直吞口水，问道：“严总，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啊？我怎么觉得像是恐怖电影里的场面。” 严天华回道：“你们进去就知道。” 车子开了进去。 进到里边，跟随着熊总的车拐过一条不是很大也不是很小的绿荫道，秦远方和王动看到了不少穿着西装，牵着猎狗的人物走过。 秦远方和王动相互看了一眼，皆看出了彼此心里的震撼。 “我怀疑进入了军事基地！” 王动嘀咕了一句，突然听到一个惨烈的犬吠声，全身当即打了一个激灵。 不过秦远方自从得到灵力之后，不仅眼力强悍得厉害，连耳力也是提升了不少，马上说道：“不对，似乎是两只狗在撕杀，刚才的惨叫声是其中一只狗搞出来的。” “远方，你的听力真是可怕！” 严天华带着强烈的唏嘘说道：“这里是佛山最有名的私人俱乐部，不仅招揽了不少小明星，偶尔还会有大明星过来跑场呢。不过这些只是小方面而已，这里最出名的赌博，而且是赌狗，也就是传言中的斗狗。” 王动颤抖着问道：“是不是传说中的飞山俱乐部？” 严天华点了点头。 王动激动地说道：“我的天哪，这里就是飞山俱乐部！我们老总当初来这里玩了一次，回去就跟我们吹上了天，害得我们垂涎不已。据说，这里不仅有不少想出名想疯的艺校美.女、校花在这里免费服务，甚至还有各种还没发迹的三流小明星任由你点名陪伴。” 秦远方笑话道：“想要人家陪你玩，自然要付出代价的。” 严天华回道：“这个自然，我上次遇到一个看起来很纯的艺校校花。她一听说我是吉祥珠宝的老总就死缠着不放，那天晚上可把我服务到差点虚脱，最后我扔了一笔钱投资了一部小规模的连续剧让她当主角，才勉强把她摆脱掉。” “艺校校花！” 王动听得口水直流。 秦远方则以古怪的眼神打量着严天华的吨位身躯，阴笑着说道：“一个晚上就得到至少三百万的投资，这样的买卖可是划算得紧，她的眼光倒是犀利。” 严天华很是不满地回道：“你别用这个眼光看我，你老哥虽然上了点年纪，但战斗力依然旺盛。那天晚上你老哥我可是折腾了四次，若不是那校花的战斗力是超状态的，否则最后的胜负还不知道呢。” “四次？” 秦远方的眼神更加古怪了。 严天华气得瞬间说不出话来，心口憋着一股气。 王动吞了吞口水，弱弱地说道：“一个晚上就赚到三百万的投资，这样的买卖实在是太贵了，不是我这种人玩得转的。” “下车吧！” 原本秦远方还想说话的，可是熊总的到来却让他们聊不下去。 熊总催促道：“快点吧，我们来得有点晚，今晚的主赛就要开始了。” 126：地下斗犬 126：地下斗犬 “主赛？” 秦远方越发纳闷了。 熊总在前边带路，一边走一边回道：“嗯，这里的斗狗规则有点复杂，但总的来说就是赌马的规则和挑战赛规则，而现在则是一个月一次的月赛，很是刺激，估计能吸引到不少的人过来。” 说到这里，熊总得意地说道：“这里的斗狗可是名扬整个珠三角的，而鄙人恰恰好喜欢这一门道，很有心得，在这里可是赢了不下千万呢。” “犀利！” “佩服！” 秦远方和王动是由衷的佩服。 人家斗狗输得家破人亡，可是熊总却能赢得千万收入，其中的差别不言而喻。只不过秦远方和王动都觉得熊总的似乎不是养狗专家，反倒像是游荡于赌场的精明赌客。 哗！ 拐个弯而已，秦远方和王动就深刻体会到什么叫做另有乾坤。 出现在秦远方和王动眼前的是一个比篮球馆大上不少的雄伟场馆。乍看起来，这个场馆并不是很奢华，但格调够高，简直就是一个缩小的鸟巢。最让秦远方和王动瞠目结舌的是一条又一条被关在笼子里的名贵巨犬从一条特殊通道送了进去。 王动吃惊地问道：“我没看错吧，刚才似乎是铁包金虎形獒！” 秦远方点头道：“是虎形獒，但是不是铁包金就看不清楚了。” 獒犬根据整体外观可分为狮型和虎型两种。中毛、短毛，头顶，脖颈无鬃毛或鬃毛过短为虎形。虎形獒的头一般都比狮形獒的头大，嘴宽鼻短，行动走卧如虎模样。虎形獒的领地意识和自主性都极强，而且牙齿极端锋利，保留着肉食动物的牙床，撕杀起来极端可怕。 至于铁包金则是最古老，最原始的獒犬毛色。因此基因稳定，形状保存良好，在市场上很受追捧。 秦远方唏嘘道：“我刚才看到不少世界禁养的凶犬，但我觉得刚才那只虎形獒很是可怕，特别是它转过来看到我的眼神，让我有一种心惊肉跳的感觉。” 严天华则接口道：“我觉得那只应该是西藏獒，而且还是来自喜马拉雅山脉的守护神獒，是这一次的热门。” 喜马拉雅山脉的严酷环境赋予了藏獒一种粗犷、剽悍美、刚毅的心理承受能力，同时也赋予藏獒王者的气质，高贵、典雅、沉稳、勇敢。 王动则说道：“这样一只藏獒，没有千来万休想买下来。可惜啊，居然被人拿来对赌，实在是可惜。” 西藏獒据说是举世公认的最古老而仅存于世的稀有犬种，在古老的东方有关藏獒神奇的传说已被神话为英勇护主事迹的化身。他忠心护主的天性，不仅是游牧民族的最佳保护犬，同时也被认定是国王、部落首长的最佳护卫犬。而到了现代，在商业氛围的炒作之下，来自喜马拉雅的藏獒则被宣传成“勇猛、忠诚”的代名词，是为无数富豪争相购买的对象，而像秦远方他们刚才看到的藏獒，则属于有价无市那种。 “你们别在这里说话了，快进去吧。” 熊总走出来催促道，神色有点紧张。 严天华笑道：“老熊一遇到这样的事情就变了个人，完全沉溺于其中。不过他相狗之术实在厉害，几乎拥有七成的命中率，我跟着他下倒是赢了不少零花钱。” 秦远方则说道：“那我就得跟着下了。” 王动唏嘘道：“可惜我没那个资本，估计连随便玩玩的资格也没有。” 秦远方安慰道：“王动，你也别失望，等下看中的话我们凑到一起下，多少赚点零头也不错啊。” 王动终于有点笑容了。 此时，大家来到场馆内部，入眼的是一个布置奢华的多功能环型看台，看台上边还有不少看不到内里情况的玻璃包厢。而场馆中间则是一个囚牢形态的擂台，而且在擂台边还有一个更加严密的囚牢，以及诸多的防御措施，看起来很是安全。 王动唏嘘道：“人真多啊！” 秦远方则补充道：“准确的说是有钱人真多啊！” 秦远方一进来就观察这里的赌客，发觉来到这里的赌客没有丝毫的伪装，一个个都激情四射。若是这样也就罢了，可问题是这些赌客一个个都是珠光宝气的，不用猜也知道是大有来头的人物。 这些人不是戴着名牌手表，就是装饰着名贵珠宝，其中还有一位居然佩带的是玻璃种翡翠耳坠。秦远方暗中估计，单单这对精致小巧的翡翠耳坠，至少就要价值百万了。 严天华则拉着大家到一处没人的位置，说道：“你们要下吗？老熊去看货色了，等下就会给我们意见，如果你们没主意的话就跟着下好了，老哥可是准备了百万的筹码，跟着玩一下的。” “百万！” 听到这个数字，王动就苦笑不已。 想他拼死拼活积攒了半年，到现在也就是3万的存款而已。人家却拿百万出来，只是随便玩玩，其中的差距实在太伤人了。 秦远方思绪了一下就说道：“我们还是跟熊总下注吧，这样安全点。” “还是远方有眼光啊！” 熊总得意地回来了。 严天华笑问道：“看你的表情，似乎有心水了。” 熊总点着头回道：“原来今晚的狗只比预计的多了一些，所以进行的比赛也比往常激烈，持久。到现在为止，也仅仅是过了四个回合而已，还有三个关键的淘汰赛没进行呢。” “淘汰赛？” 秦远方和王动都不明所以然。 熊总说道：“今天足足有八只狗对赌，而且还是融合了挑战赛的淘汰模式。两只狗对赌，赢的晋级，哪只狗能连胜三场，取得最后的胜利就是擂台主，不仅能获得狗王的称号，其培训者更能获得百万的奖励。” “原来如此！” 秦远方点了点头，追问道：“既然有挑战，那应该有别人带狗过来参加的？” 熊总说：“这个当然，今晚的八只狗里就有三只是别的老板带过来的，否则也不会改变游戏规则。不过我跟你们说，那三个老板的狗虽然都很出色，但还是要逊色这里的斗犬至少一个境界。毕竟这个俱乐部的训狗水平是周边地区首屈一指的，寻常的凶犬甚至连到参赛的资格也没有呢。” 王动听得双眼放光，而秦远方则是思绪重重。 最后，秦远方疑问道：“既然明知道这里的斗犬强悍非常，为什么那些老板还要带狗过来被虐呢？要知道在这样的场合，一输可能就是死亡的，一条经过培养的凶犬可不便宜啊。” 127：残忍的规则 127：残忍的规则 “一输就死？那可未必” 面对秦远方的疑问，熊总得意地回道：“虽然斗场上的不可估计因素实在是太多了，但是人类总站在最高点。如果斗犬的主人不愿意看到自己的斗犬当场战死，自然有无数的办法临场挽救，保证其安全性；但若是斗犬的主人不耐烦了，那就不会做出安排，任其自生自灭。” 秦远方听得神色严肃。 “比赛要开始了！” 熊总指着场中开始推出来的两个囚笼，说道：“有些比较残忍的主人会训练它们的斗犬狩猎原始生物，让它们尽可能地接近野兽状态。也有的则用饥饿等比较低档的办法，刺激斗犬的血性，让它们临场可以发挥出120%的战斗力。而场下的两只斗犬，一只就是经过残酷训练的狩猎犬，一只就是经过血腥刺激，饥饿折磨的斗犬，胜算可谓是不相伯仲。” 王动纳闷道：“那怎么赌？” 熊总说：“我觉得那条土佐的胜算稍微低一点。理由也很简单，它是饿到的，体力肯定不像那条波尔多犬雄厚。最关键的是，那条波尔多獒受关专业的训练，在格斗技巧方面更加成熟，不是一般斗犬所能对付的。” 土佐是日本的原始打斗犬种，它是于本世纪初在四国岛上高知县的土佐地区发展起来的。这一品种融合了日本国本地犬、圣伯那、马士提夫、大丹、寻血、英国指示犬、德国指示犬和英国斗牛犬、牛头更的血统，脾气暴躁多疑，曾有多起恶性伤人事件。 而波尔多獒是身材短小、矮胖的獒犬。因为历史的缘故，波尔多的大狩猎犬与英国獒，还有西班牙的同类犬杂交产生了这种强而有力的凶猛獒种。波尔多獒具有找人喜欢的特点，有无穷的力量，对陌生人的警惕和威胁，经过训练的波尔多獒对家庭很忠贞、并勇于献身，是坚决、坚定的卫士，一流的警卫和护卫犬。 秦远方等人心领神会，纷纷下注。 不过严天华倒是很感兴趣，问道：“老熊，按照你的说法，最后胜利者可能是受关专业训练的波尔多獒，只不过过程比较惊险而已。那不知道你下了多少呢？我们也可以参考一下。” 熊总说道：“胜算大约是六四分，准确来讲是5.5：4.5，这个比率相当危险，所以我只下了百万玩一玩，避免一些无谓的损失。” “呃！” 严天华没想到询问的结果竟然会是这样，随后想起自己下了足足300万，马上将下注员招呼过来，想要改变投注额。 熊总笑话道：“老严，你也不是第一次来了，难道还不知道这里的规矩吗？” 严天华瞬间萎了下来。 这样的下注规定很是简单，每个盘都有极限的投注额，而且下了之后就只能增不能减，没得反悔。 秦远方脸色也不大自然，却没有王动那么激烈。王动的脸色都白了起来，不住地呢喃道：“完蛋了，我可是把半年来的存款都压了进去，如果完蛋的话，我就得跑去撞墙。” 秦远方只能安慰道：“王动，别灰心，我们的机会还多着呢。我看那只土佐虽然体型巨大，可是前肢不是很协调，不是有暗伤就是被人做了手脚，我们的机会大着呢。” “怎么可能！” 熊总听到这里，毫不犹豫地拿起小型望远镜看个究竟。大约五分钟后，熊总以古怪的表情看着秦远方，谦虚地询问道：“远方，你是怎么看出来的？表面上看几乎没什么差异，可仔细一看就能看出一点点不协调，估计是第一轮斗犬所留下来的暗伤。这样的眼力，若是没有三、四年的斗犬经验是不可能看出来的，刚才老哥就是因为一时不察而看走眼了。” “我可是看了将近20年。” 秦远方暗中嘀咕了一句，说道：“我从小到大都在农村里生活，乡下的土狗多得是，看多了狗打架自然知道一点。” 秦远方可不是胡扯的，乡下的土狗多得让人发指。若不是经常有人下乡收狗，否则秦远方的家乡早就狗满为患了。而在过去的20多年里，秦远方亲眼目睹的狗打架事件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其中还不乏自家或亲戚养的狗，对狗受伤后的异常状态自然知道得一清二楚。 熊总听得眼皮抽筋，有一种吐不出的憋屈。 严天华乘机问道：“老熊，既然远方说的是真的，那你觉得现在的胜率比应该是多少。” 熊总回道：“至少是六四，仔细一算甚至还有可能是七三。这样的胜算，估计可以加大投注额了。” 严天华则摇头回道：“我则不了，只是玩玩而已，又不是赌身家。” 而王动也说道：“还好，现在我安心多了。” 秦远方倒是不觉得有什么了不起。他是很喜欢狗的人，特别是大型的狗只，以前他家里养过一只很厉害的土狗，养得很肥很壮，是村里土狗群里的霸主，只可惜后来被人下了毒弄死了，虽然最后把凶手找了出来并给予了深刻的教训，但心疼的他从此不再养狗。 所以若论养狗看狗，秦远方倒不会比自称是高手的熊总逊色多少。 哔！ “开始了！” 伴随着一个提醒声，双方的狗闸瞬间拉开，两只狗第一时间飞扑进牢笼之中，开始惨烈的撕杀。 熊总和严天华都没时间再去理会秦远方，全神贯注的转移到场地之中。 “太血腥了！” 看着鲜血四溅，王动于心不忍。 两只斗犬疯狂撕杀、对咬，锋利的牙齿轻而易举地破开对方的防御。若不是双方都是经过训练的，每每在关键时刻总能规避掉最危险的部位，否则脖子一旦被对方咬住，那就是十死无生的结局。 不多时，新铺上沙层的场地一片血红。 秦远方看得直摇头，用一个很不满的语气嘀咕道：“拿这么优秀的狗只来对斗赌钱，实在是太残忍了。这两只狗这样斗下去，即使赢了也是残废，真不知道他们会怎么处理残废的斗犬？” 熊总阴笑道：“残废了的斗犬不能拿来吃，因为大家怕染上狂犬病。不过它们还有一点点利用价值，那就是上去被虐，一直到死。这个是圈子里不宣的秘密，大家都很忠诚地执行着。” 秦远方听得心如刀割，这些斗犬忠诚地为主人奉献鲜血和生命，但到头来只能像无用的棋子一般被榨干所有的剩余价值，最后彻底抛弃。如此无情的对待，恐怕也就只有这里的人才能办到。 心情很是不爽的秦远方小声问道：“熊总，不知道他们有没出售残废斗犬的例子？” 128：美女国 128：美女国 “远方，我还是劝你别想那些无谓的事情。” 严天华对秦远方多少有点了解，不想秦远方因为一时的怜悯而招惹没必要的麻烦。 熊总也说道：“的确有过残废斗犬被人收购的例子，但这些人抱着的心思也不是很正当。因为他们想把残废斗犬治疗好了，哪怕能发挥七、八成的战斗力，拿去一些小地方也能成为霸主级的摇钱树。当然的，有的时候，这些残废了的斗犬在这里是很好的爆冷机会，可以为某些大人物赚很多的钱。” 秦远方听得心情更加烦躁。 熊总则继续说道：“所以嘛，你即使要收购，所花费的价钱绝对不会低到哪里去。有这样的资本，还不如亲自去挑选一条新的斗犬养养呢。” 严天华也说道：“是啊，我认识一个地方有卖禁养凶犬的。如果你有意思的话，老哥可以带你过去。” 一声惨嘶。 场面的战斗结束了，结果真如秦远方的预料，体型相对较小的波尔多獒咬断了土佐的喉咙，狠狠地将它甩到一边。 看着不断抽搐的土佐，秦远方的心如同被刺了一般。特别是土佐那双还没有合上，伴随着身体抽搐而越来越黯淡的绝望眼睛，秦远方的心就堵得慌，很想逃出这个残忍的地方。 可是，场面那些所谓的社会精英、富豪们则发出刺耳的喧哗声，那些胜利者甚至还肆意地狂笑开来。 他们的高兴，与垂死的土佐形成鲜明的对比。 熊总惋惜地看着波尔多獒，说：“这条价值百万的波尔多獒完蛋了，它的腿骨被咬断，估计连腿筋和血管都被咬断咬破，现在即使能急救过来，将来也是残废的结局。” “这钱赚得好容易！” “远方的眼光实在是太犀利了，跟着你下注绝对没错。” 前边一句是王动，突然赚了将近4万元的他觉得这个世界太疯狂了。想自己攒生攒死，半年下来也就是3万多一些而已，可刚才仅仅十来分钟而已，自己就赚了将近4万元。 此时此刻，王动终于理解“马无夜草不肥”的意思了。 至于严天华，他则更直接，以古怪的眼神打量着脸色不是很好的秦远方，似乎要把什么都会的秦远方看通看透。 激动的王动见秦远方没什么反应，拉着他说道：“王动，你赚了不少吧？你刚才可是下了整整百万啊，这笔资金足够你到鹏城买一套小一点的套房了。快，我们去看看接下来的两位参赛者，这样疯狂的赚钱机会，我们可不能错过啊。” 可是秦远方依然无动于衷。 严天华终于发觉秦远方的不对，询问道：“远方，如果看不下去的话我们就到别的地方转转。” “嗯！” 秦远方的确想离开这里。 虽然熊总还想继续玩下去，但考虑到秦远方对这里的厌恶，最后也跟着说道：“也好，再怎么说你们都是客人。这个世界可没有把客人丢到一边，自己独自去娱乐的主人。” 王动也只能无奈地接受这个现实。 要知道这个可能是他毕生最赚钱的时间了，若是错过的话，估计以后都没这个机会。只可惜秦远方是这一次的核心成员，他的意向决定了这一次的方向。 “我们去中央酒吧。” 熊总想来想去也就一个地方最适合他们过去的了。 秦远方也没反对，反正只要离开这里就行了。 驾轻就熟的熊总带着大家来到所谓的中央酒吧。这里的灯火很是昏暗，基本上除了中间稍微亮一点之外，其余的地方跟没灯光差不多。只不过秦远方的眼睛很犀利，在昏暗的灯光中看到不少超规格的接触，比如某位肚子大如轮胎的胖子居然把手伸进了一位至多就是20岁的美女胸部，一边揉搓着一边还说着什么话，最诡异的是这美女居然乐在其中，很是享受的样子。 而这个只不过是其中之一罢了。中央的舞厅有不少长相出色的美女在卖弄各种风骚的舞姿，引诱着进来的客人们；而穿着性感旗袍的服务员居然全部都是水准以上的美丽女性组成，穿梭在各个开阔式包厢之间，时而带这几声莺歌细语，使得场面倍发出色。 “好养眼！” 错失发财机会的王动最后有一丝不满都消失了，死死地看着眼前的美女们。 严天华笑问道：“是不是觉得来到了美女国？” 秦远方和王动都死死地点头。 严天华给了暧昧秦远方和王动一个暧昧的眼神，淫笑着说道：“当初我第一次来也是被刺激到了。我去过的俱乐部不知有多少，连帝都的高级俱乐部也消遣过几回，但水准这么高的还是第一次遇到。不过这些不是最吸引人的，最吸引的是她们的服务态度，包你叫爽。” 熊总很是豪爽地说道：“你们是客人，买单的事情自然由我来。今晚你们随意，不要有什么精神负担。” “熊总！” 而此时，一位穿着紧身衣，身材如同女神般性感的高挑女子突然走了过来，腻在熊总的怀里，撒娇般说道：“熊总，你都快一个月没来看我了，好残忍啊。” “嘿嘿……” 熊总看到秦远方和王动的古怪眼神，很是豪气地说道：“小米，这两位年轻人是我的贵客，如果你们能将他们服侍得满意的话，我就给你们投资。” 小米双眼骤然爆发出奇异的光芒，但很快就压抑下来，继续撒娇：“熊总，如果奴家把你服侍得满意，那也算数不？” “算！” 熊总给了小米一个很野性的表情。 “等我。” 小米随之在熊总的脸边亲了一下，飘然而去。 等及小米走后，王动疑惑着问：“奇怪了，怎么这女如此眼熟的。” 秦远方也点头道：“是啊，我似乎在哪里看过。” 熊总很不客气地回道：“她是某个节目的主持人，因身材而出名的，拍电影一直都是她的梦想。可惜她的背景不雄厚，只能来到这里走走关系，但现在看来似乎都是只开花不结果。” 听到这里，秦远方和王动对看了一眼。他们都想起小米的确是某个卫星台某个小红节目的主持人，当时在大学里还跟一帮狼友点评过她的曼妙身材，还赌过她被潜规则了几次呢。 没想到，这个被宿舍狼友封为性感女神的人物，居然在这里用肉体走关系，实在太让他们失望了。 “哟，动作还蛮麻利的！居然带了这么多极品过来！” 129：酒色（上） 129：酒色（上） “哟，这个小米的动作还蛮麻利的，居然带了这么多极品过来！看来她在这里已经经营出一点小局面了。” 严天华看到后台出口走出一群姿色出众，年皆不过20的妙龄美女，眼神开始放光。只不过当首的那个小米表现得有点抢眼，让严天华多了许多的关注。 熊总定定地看着越发成熟的小米，呢喃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这是她选择的路，我们只是她路上的一个客人罢了。” 这样说有点残忍了，却是现实。 王动不再说话，至少不像之前那么软腿。至于秦远方，他也清醒了许多，至少看着眼前的一群人很是淡定，乍看起来似乎有点木然。 小米很有大姐头风范，大声说道：“妹妹们，这三位就是你们的老板！熊总发话了，如果你们能让我们年轻客人满意，熊总就会答应给我们一个机会，大家可是要好好把握啊。” 话完，小米就率先飞扑进熊总的怀抱之中。 熊总一手抱着小米，一手拿起酒杯，说道：“不怕告诉你们，别看这两个小子穿着简单，他们一个是社会精英，一个是隐藏富豪，你们若是能拿下他们，一辈子的梦想就等于提前实现了。” 这一下不仅是那些还没分配的美女们，连小米也是亮了起来。 不过聪明人还是不少，一位看起来相对成熟的美女选择了严天华，学起小米，来了一个乳鸽投怀。剩余的几女见可供自己选择的对象不多，于是全部围拢向秦远方和王动。 于是乎，秦远方和王动就被美女包围了起来，芳香渗鼻。 “远方，来一个！” 熊总突然敬秦远方的酒。 秦远方只能从一个不知名的美女手里抽出手，拿起酒杯干了个干净。 熊总随后询问小米来：“小米啊，之前遇到你可没这样的阵容，难道你上次是有保留的？” 坐在熊总大腿上的小米呼了一口气给熊总，轻声回道：“熊总，你可是冤枉了小米呀。这些妹妹几乎都是新来的，她们新来乍到怎么也得有个引路人吧，所以小米就成了她们的大姐头。” 熊总则安慰道：“小米，你现在干得不错。至少她们将来就是你的基础，即使你自己闯不出来，她们将来有一个能出头也能稍微带携一下你。” 小米点了点头。 也不知是几时，看着镜子的小米突然悟了。虽然自己身材很好，但毕竟也有芳华衰落的时刻，与其慢慢凋谢，还不如现在就布局经营，利用飞山俱乐部这个强而有力的平台构筑自己的关系网，将来的成就绝对不会比靠自己单独奋斗来得逊色。 现在得到熊总的夸奖，小米瞬间觉得自己真的是选对了。 严天华则说道：“小米，你也太不地道了，居然不跟我们介绍一下这些美女。” 坐在严天华大腿上的那个美女马上自我介绍道：“老板，我叫小梨，梨子的梨，是某某艺校的大二学生，你可别忘了我啊。” 严天华笑嘻嘻地回道：“那就得看你的表现了。” 小米连忙提醒道：“梨子，严总可是这里的大名人呢！你记得小舞吗？他就是严总一手捧起来的，你可要好好把握住机会啊。” “舞姐姐！” 其他的人都惊呼出来。 小舞是这里少数成功人士。当初她的事情被传得很神秘，据说是将某位大豪商服侍得很好，人家砸了几百万给她试一下，结果就红了起来，成了俱乐部诸女羡慕的对象。 一时间，严天华感受到数道灼热的视线。而严天华身上的小梨则更加直接了，利用讨好、撒娇的机会，用肢体慢慢摩擦严天华的敏感部位，暗中刺激严天华的性欲。 这样的技巧，可是这里的必学科目。 原本围拢在秦远方和王动身边的四个女子，居然有两个市侩女闻风地跑到严天华的身边，想抓住那个虚无缥缈的机会。 王动询问起身边的短发美女来：“你怎么不过去呢？” 这个问题有点尖锐了，很显然，王动被那两个市侩女刺激到了。 短发美女很是直接地答道：“刚才熊总说了，只要服侍好你，那我就有上位的机会，何必舍近求远呢。” 王动听得起意思了，问道：“难道你不怕过于直白而得罪我们吗？” 短发美女却说道：“不会，逢场作戏，何必那么认真。来这里的都是寻个快活，我可没奢望一下子就钓到金龟婿。” 熊总点头赞叹道：“这小妞很有性格！” 严天华也夸奖道：“不错，很有味道的女人，小动，你这一次还真拣到宝了。” 原本很是紧张的小米听到熊总和严天华两为大老板都这样说，心底也开始松气。她很佩服短发美女的策略，出奇制胜，赢得了在场诸多男子的好感，真不愧是她早先看好的人选。 “哈哈……” 王动也是来了兴致，大笑着将短发美女拥到怀了，问道：“美女，我们聊了这么久，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短发美女很是配合地剥了一粒葡萄，咬在口里亲自喂给王动，随后在他的耳朵边自我介绍道：“我叫小希，是xx大学艺术系的大一新生，不过我已经出过一本摄影集，也在几部电影里当过龙套，算是圈子里的边缘人物。” “小希，不错的名字。” 王动很是投入，一边咀嚼这葡萄，一边嘀咕，最后还抓起小希修长而白皙的小手轻声问道：“你说得这么详细，是不是在给我交家底啊？” 小希感觉到王动的气息有点急促，很是邪恶地用饱满的胸膛挤压了王动，还附带了一点轻微的肢体摩擦，方才回道：“小希是一个明白人，也知道动哥哥是一个明白人，不会随意生小希的气。” “妖孽！” 王动暗骂一声，开始与小希相互咬起耳朵来。 不用说，王动被小希刺激到了。小希的语言技巧不是很好，但是她的策略很是成功，再加上王动对付女人的经验不是很丰富，在小希的挑逗下稍微起了一点性子，思绪也逐渐失去主动权。 相对于小希的出色表现，其他的女人就逊色多了。先不说那两个后悔不已的市侩女，就说秦远方身边那个木头般的少女，完全是不同层次的存在。 熊总见王动很满意，随后看向秦远方身边那个少女，见她到现在一点表示也没有，甚至连敬一杯酒，客气地称呼一声也没有，完全不想是过来工作的。 觉得冷落了秦远方的熊总很是不满地询问起小米来：“我说小米啊，你那位妹妹很是高傲嘛？究竟是来服侍我们的？还是来给我们眼色看的？” 这话稍微有点严重了。 130：酒色（中） 130：酒色（中） 熊总的话有点严重了，可偏偏却很合情合理。 如果俱乐部的经理什么的在这里，肯定会直接将秦远方身边那木头女的给送出去，省得她在这里丢人显眼，招惹贵客的不快。而小米也是有如此感觉，她觉得带这个什么都不懂的笨蛋出来是毕生最大的错误。于是乎，小米想要出面挽救，将这个木头女送回去。 也不知道秦远方是为了什么，居然说道：“不用了，其他她很给我省心，至少没让我烦躁。” 熊总无奈的说道：“呃！你的品位还真独特！” 严天华则说道：“这女的估计是被骗进来的，什么都不懂。” 梨子抓住机会撒娇道：“严总真是厉害，这样也能猜到！小爱是从云南的山村里走出来投靠小米姐姐的。她的长相清纯，身材也够好，很得米姐姐的注重，精心教导了两个月，你们是她第一位客人。” 这哪里是骗，分明是她自己主动嘛！ “这是我的荣幸。” 秦远方略略应付了一句，连看一眼的时间也欠奉。 邻家碧玉般的小爱似乎很受伤，但她更多的是害怕。 看到小爱如此表现，小米只能无奈地道歉道：“诸位老板，小爱在这方面真的没什么经验，请你们见谅。” 秦远方皮笑肉不笑地问道：“来到这里，即使没经验也会被你们训练成最专业的人才，你们就别谦虚了。” 小爱的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起来。 小米带着一点惋惜和怜悯说道：“每个人背后都有故事，小爱也不例外。小爱的父亲是个很勤劳的建筑工，只可惜他爬竹架时摔了下来弄了个半身瘫痪，每个月都需要一笔小钱作为医疗费。再加上小爱的大弟要读大学，二弟是全校的尖子生，妹妹也还小，赚钱的重担就落在她和她母亲身上。事情演变到最后，作为大姐的小爱只能辍学找上我这个据说赚了不少钱的远房姐姐，接下来的事情相信你们也能猜到个大概。” “是做前台的料子。” “可以去做模特，不过她身边没指点的人很容易走弯路。” 熊总和严天华各自给了评价。 这个的故事他们听了不少，想感动他们谈何容易。而且小爱显然也知道在这里工作即将付出什么，却还坚持下去，那就有自甘堕落的味道，更叫熊总和严天华难以彻底认同。 小爱听到熊总和严天华的话，带着一点天真问道：“两位老板，做那个前台或者模特，一个月能赚五千元吗？我爸爸一个月需要大约两千元的药费，大弟读大学需要大约要准备一万元，二弟一个学期也要三千元的支出，再加上家里的日常开销，平均下来一个月至少要五千，所以若是月薪低于这个数，小爱就无法接受了。” “小爱！” 小米很生气。 在过去的两个月里，她教过小爱很多次了，告诫她不能随意说话，更别跟老板们随意提条件，老板们很反感这些的。可是小爱左耳进右耳出，到现在居然在关键时刻破坏气氛，这可不是她所能接受的。 不想熊总也不介意，说道：“以你的相貌和身材去做我们的前台绝对能胜任。只不过前台的工作很简单，但工资就高不到哪里去了，除非你能做组长，那样工资才能突破五千元。” 小爱听得脸色黯了下来。 严天华则说道：“至于模特，那就得看投资，如果能红起来的话，一个月收入十万完全不是问题；但起不来的话，也就赚点露肉钱而已。只可惜这条路线比较慢热，估计不适合心急的你。” 小爱的眼神越发死灰了。 最大的两个希望都就此破灭，小希瞬间觉得整个世界都一片灰蒙，没有一点光彩。 熊总和严天华都没继续计较下去。在他们的眼里，他们把话说到这个地步算是给最大的面子了，可惜这个小爱没有领悟其中的意思，白白错过了这个难得的机会。 小米本想提醒小爱的，可是熊总的兴致转移到她所安排的美酒上，让她没有发挥的地方。 “熊总！你过来怎么不招呼一声呢！” 一个声音从边上传来，不等秦远方他们回过神来，一个带着两位保镖的男子来到他们的桌子前。 熊总和严天华连忙站起来，秦远方他们也是紧跟而起。 熊总惊讶地问道：“原来威少也在这里呢。” 威少则说道：“原来严总也在这里啊！你们也真是的，既然一场来到，怎么不到上边坐一坐呢！” 熊总则说道：“威少，上边可是白金级的活动场所，我们可不能乱了秩序啊。” 威少二话不说就拿出一张白金卡出来，递给熊总说道：“熊总，你也别寒碜我了。熊总最近打开一条重要的航线，可是整个南方海运炙手可热的大人物啊。这张迟来的白金卡是我的一点歉礼，还望你别见怪啊。” “哪里哪里！” 熊总也不敢托大，连连谦让。 随后这个看起来不简单的威少跟大家聊了两句，就告辞上楼去了。 此时，小米看着熊总的眼光更加热切了，简直要把她吞下去。而其他的女人，特别是中央舞池里的那些性感舞女，跟是屡屡对熊总放电。 严天华叹息道：“老熊，有你的，居然对我们这帮老朋友隐瞒如此重大的消息。若不是威少说出来，我们不知要被你隐瞒到什么时候呢。” “我不也是有说不得的苦衷。” 熊总叹息之余，狠狠地给自己灌了一口。 秦远方和王动都看得莫名其妙。刚才的场面进行得很快，却犹如悬疑片一般让人难以琢磨，如堕云雾。不过秦远方和王动都相信熊总会把事情说明白的，因为严天华已经在逼问了。 熊总看向秦远方，解释道：“来这里玩也是要分层次的。这里是普通级别的娱乐场所，上边才是真正的烟花之地，因为想到上边玩只有白金卡的贵宾，也就是厅级干部子弟，或者商业钜子级别的人物才有资格上去。” 秦远方和王动强压下心中的震动，以点头来舒缓自己的震撼。 要知道严天华和熊总都是身家数十亿的大型集团老总，地位显赫，在秦远方和王动的眼里就是可望不可及的级别了，可来到这里只不过是第二档的人物而已，简直是骇人听闻嘛。 131：酒色（下） 131：酒色（下） 上边才是真正的上层圈子，这里只不过是一般的休闲场所而已，这是多么疯狂的事情啊。 不过熊总现在得到了白金卡，那就意味着他已得到那个圈子的承认，成功进入真正的核心层次。 秦远方看向严天华，本以为他会小小尴尬什么的，不想严天华一点异样也没有，有的只有由衷的赞许，这倒是耐人寻味了。要知道严天华的资产可是比熊总更加丰厚，按照道理应该更加骄傲才对，他怎么能如此无动于衷呢？ 很快的，严天华就为秦远方解惑了。 严天华问道：“老熊，如果那边的航道开拓出来，不知你能否帮我稍带点货呢？” 熊总疑问道：“哪里？什么货物？” 严天华回道：“我还能是什么？自然是珍贵的黄金和宝石了！要知道现在的宝石贸易越来越发达，可是我们国人最喜欢的还是黄金和玉，钻石拍第三，其他类型的宝石排第四。” 熊总点头回道：“嗯，我的确听说跟我们交好的斯里兰卡渠道被大家开发得彻底，现在大家都想开拓新的渠道呢。” 斯里兰卡，同样的社会主义国家，而这个热带岛国形如印度半岛的一滴眼泪，镶嵌在广阔的印度洋海面上。它是世界闻名的宝石王国。由于它实行自由外贸政策，除政府控制石油外，其他商品均可自由进口，而主要出口对象是美国、英国、德国、比利时、日本等等相对发达的国家，而伴随着最近与我国的交好，贸易对象也有了改变，其中宝石出口的比重也越来越高。 严天华说道：“不是的，宝石毕竟不是国人的喜好，黄金、玉石和钻石才是最可怕的奢侈消费品。而目前消耗最大的黄金，国内各大珠宝商都拼了命想要开拓新的入货渠道，其中南非这个世界黄金产量第一的国度，自然是我们这些大珠宝商的开拓对象。” 南非是世界矿产最丰富国家之一，主要矿产如金、铬、钻石、白金等四种，生产量均占世界第一位。根据南非矿务局统计数据，2007年已探明的黄金矿藏储量为36000吨，占世界总储量的40.1%，这个数据是多么不可思议的数据，是世界其他国度所不能比拟的。 听到这里，秦远方也听出了味道。 原来熊总是成功开拓了非洲的贸易渠道，发展空间更加巨大，才会让那个神秘的威少如此看重。而现在，严天华自然不会坐看着金山银山的跑掉。 熊总笑着回道：“我说老严啊，你未免太小看你自己了吧。黄金才多重啊，现在欧洲的经济动荡，美国那边也没好到哪里去，全世界的奢侈品消耗都在减少，若是你的大定单发出去，人家肯定给你送到家门口，你何必浪费我的运载能力呢？” 严天华突然唏嘘道：“你真以为珠宝行业真的那么好赚吗？国内的税务重得不可思议，若不是我们有点手段，你说我们这些大型珠宝商还能经营下去吗？所以我现在总是在改变单一的主营模式，想要把业务开拓到其他的领域上去。” 熊总终于严肃了起来，问道：“什么领域？” 严天华回道：“还能有什么领域，哪方面好赚就做哪方面。当然了，我目前还不想冒太大的风险，只想稳扎稳打，先弄几个小矿来试试水。” 熊总笑问道：“我看不是小矿那么简单吧？否则你怎么会向我开口呢！” “就知道瞒不过你！” 严天华倒也老实，马上说道：“我前几年找到一条很有潜力的门道，就是路途有点远，计算上运输费什么的就没什么利润了，所以一直搁置到现在。只不过现在各种矿石的价格猛涨，我也想稍微弄几船过来凑个热闹；恰恰好的，我所认识的海运朋友里边，就只有你的船能到东非而已。” 熊总听得眼睛大亮，追问道：“究竟是什么矿石值得你如此大动干戈的？” “等回去再说！” 严天华却回了一句让熊总郁闷的话。 不过秦远方和王动听到这里倒是释然了，至少他们知道严天华和熊总有大计划，不方便在这里说得太详细。他们能对他们说这么多，已算是给很信任，很给面子的了。 “喝酒吧！” “喝” 谈得起兴致的严天华和熊总开始干杯。 如此气氛，自然不会把秦远方和王动落下。而那些服侍的mm们更不可能幸免于难，陪酒，甚至替老板们代喝就是她们的责任，若是老板们喝得烂醉如泥，那她们还有什么发挥的余地。 就这样，所有的mm们都喝得可以，甚至连没什么经验的小米也是喝得去厕所几次。若不是秦远方看她的眼神还不算迷糊，说话也是清晰，否则早就出手阻止了。 如此热烈了将近两个小时，大家终于要撤退了。 小希成功俘虏了王动，让动了欲望的王动带出了会所，率先叫了辆的士不知跑哪里去快活了。而小米其他女人则没那么好的运气，只能强颜欢笑地拿着可怜的陪酒酬劳欢送秦远方他们离开。 只不过秦远方浑然不知，被生活逼得几乎没得选择的小爱以一种诡异的眼神看着他，似乎下了什么决定。 “好累啊！” 回到酒店的秦远方累得浑身都提不起力气。 虽然忙碌了一天，但秦远方年轻力壮，倒不会什么。主要是今天接触了太多奇妙的事情，特别是让秦远方很难受的斗犬，还有熊总的突然发迹，以及那个神秘威少的出现，还有对那些陪酒女的敷衍。这一切对没什么见识的秦远方造成了一定的冲击，疲劳了他的精神。 身体的累，远不及精神的累。 “下一次不再去那样的地方了！” 叩…… 秦远方暗下一个决定之时，一个轻巧的敲门声起。 “进来！” 秦远方以为是酒店服务，也不去思绪。 可当小爱出现在他眼前时，秦远方惊讶得说不出话来。任是他的想象力再丰富，也想不到这个小有故事的女人居然会跟踪到这里来。 咔！ 小爱进来后，居然反锁了门。 秦远方第一时间凝聚起精神，开始戒备这个不请自来的陪酒女。 “你可以包养我吗？” 132：你能帮帮我吗 132：只有一次的赌注 “你可以包养我吗？” 这一句话可谓是石破天惊，雷得秦远方外焦内嫩，大脑失去工作能力。 小爱深呼吸了一口气，仿佛来到自己的房间，走到秦远方的跟前，四下看了一下房间内简单却不失舒适的布置后，再问道：“秦少爷，你一个人过，不会显得太过寂寞吗？” 秦远方觉得不能任由小爱这样下去，拉住她的手，直问道：“你为什么要这样作践自己？” 小爱竟然反抱住秦远方，说道：“我不这样作践自己，我还能干什么呢？小米姐姐告诉我，以我的身材和姿色，处女价到外边能卖个8000左右。可是一个女人只有一次做处女的机会，卖了就没有了，我舍不得，我觉得我该向舞姐姐学习？” 喝了不少酒的秦远方被两团饱满贴上，虽然没失去控制，但定力也去了不少。 一时间找不到话题的秦远方只能跟随着小爱的思路疑问道：“舞姐姐是谁？” 小爱回道：“就是把严总服侍得很好，让严总舍得投资的那个姐姐。她就是用这一招，让严总心甘情愿地掏腰包的。” 秦远方深呼吸了一口气，回道：“对不起，我不喜欢这样的方便。” 可是小爱就这样哭了起来。 暧昧的姿势，而且还没遇到女人如此主动情况的秦远方一时间傻了，不知道如何说话才好。 “你说吧，要我怎么帮你！” 秦远方实在无奈。 这样抱下去也不是办法啊，特别是小爱哭得衣裳都湿了，使得双方的接触越发清晰，秦远方身体里的欲火更加旺盛。 小爱用几近哀求的语气说道：“秦少爷，我知道你觉得我很贱，主动送上门的肯定不干净。可我真的没被其他的男人碰过，甚至连摸过也没有，我还是货真价实的处女。” “不，我没有看……” 秦远方还想狡辩一下的。 可是小爱也不给秦远方把话说完的机会，继续哭诉道：“秦少爷，我的要求真的不多，你每个月只需给我五千元寄回家，让家里没了后顾之忧愁，我就是你的女人。其余的我一分也不要，我可以在你的身边找工作，自己养活自己；而你需要我时，我就会出现在你的眼前。” “呃！” 秦远方被这样的条件惊住了。 按照这样的说法，小爱就是变相的二奶，可这个世界有这么妥协？这么可爱的二奶吗？问题最严重的是，秦远方连正式的女朋友也没有，二奶之语自然不存在。 想到一个如此聪明，如此安分，而且随传随到的女人在身边，秦远方稍微有点激动了。 念头一偏差，问题就来了。 秦远方开始“激动”了。 感受到秦远方的激动，小爱愣了一下，随后就乖巧地来到秦远方的跟前，准备为秦远方服务。 “不行！不能让他这样下去！” 秦远方深呼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躁动的心平静下来，认真呢地问道：“为什么是我？我们四个人当中，就以我最不起眼。” 秦远方不是傻瓜，对于小爱这样的举动很是戒备，更知道小爱的图谋绝不简单。 “你还是不信我。” 小爱哀怨的看了秦远方一眼，说：“有很多很多的原因使得我这样做。第一，被你包养后，我就是你的女人，只需要服侍你而已，不需要被别人糟蹋；第二，熊总严总很难对付，连小米姐姐他们都应付不了，更不说我了，至于王公子则有小希姐姐看着，根本没有我的机会。” 小爱的条理分析让秦远方越发清醒，冷笑着问道：“既然你这么冷静，难道就不怕我强行驱逐你吗？到时候，你什么面子都没有了。” 小爱咬着银牙，经过强烈的挣扎后才说道：“我跟姐姐们学过一点技巧，觉得秦公子似乎还没碰过女人。” 秦远方表情僵了下来，问：“所以更好对付？” 小爱点点头。 男人对这方面的问题有点敏感，很容易恼羞成怒。 小爱真的很怕被秦远方赶出去，连忙补充道：“最重要的是，秦公子是一个好人，不仅在喝酒的时候照顾我的感受，还不让小爱喝那么多的酒，保持最后的清醒。如果不是秦公子的保护，小爱都不知道现在被谁糟蹋了呢。” 的确，虽然小爱经过训练，但怎么可能跟严天华、熊总这样的酒中高手相提并论呢。若不是秦远方暗中掩护，小爱早就被灌得烂醉如泥，现在不知道在谁的床上任人折腾了呢。 不过秦远方也没居功，笑着回道：“这样的功劳我可不敢当。如果你是觉得我比较好说话的话，那你可以回去了。” “不！” 小爱突然将秦远方扑倒。 “逆推？” 这个是秦远方唯一的念头。 小爱紧紧地贴住秦远方，身体全方面的接触。最过分的是，小爱因为姿势的关系，不小心刺激到秦远方的分身，从没遇到如此情景，在感受到胸前两团丰满而坚挺的雄伟后，秦远方稍微清醒的思维瞬间崩溃，取而代之的是无抑制的欲望。 气氛尴尬、暧昧。 小爱清晰地听到秦远方急促的呼吸声，还听到咽口水的声音。 犹豫了一下，邪恶的小爱竟然稍微向上有节律的摩擦几下，不偏不倚的，小爱竟然用她的处女地命中了秦远方高昂举起的战旗。 “停止！” 秦远方知道这样下去肯定会犯错的，以柳下惠的姿态吃力地将小爱推离自己的身躯。 可是知道不能再错过这个机会的小爱突然借势而跪了下来，头颅恰恰与秦远方的双腿中间形成平衡。 小爱的眼神越来迷离，也不知道想到了最后。可当秦远方准备将其驱逐出去的时候，小爱突然仰望起来，对着秦远方的脸庞说道：“小米姐姐说过，男人都会记得自己的第一个女人，特别是这个女人的第一个男人还是自己！” 听到这里，秦远方浑身打了一个激灵。 小米，小爱都说得对。 每一个男人都会记得把第一次献给自己的女人，同时也会记得自己的第一个给的是哪一个女人。如果这两种情况同时出现，那就是深上加深，几乎永生难忘。 到了这里，秦远方终于知道小爱的信心来源是什么了。第一次，就是她的赌注，来赌她的明天。 小爱见秦远方失神，甚至从秦远方的眼睛里看到一丝邪恶的冲动，娇嫩的嘴唇露出一个魔鬼般的笑容，没有说话，却是有些颤抖地伸出双手放到了秦远方的裤头皮带结上，轻轻的、慢慢的。 133：辞别 133：辞别 阳光以霸道的方式杀进房间里。 只不过此时秦远方的房间里一片凌乱，肢体交缠，白皙的一片搭配上隐约的红点，如同雪地上的血迹，显得异常刺眼。 而对于秦远方来说，其结果是麻烦，是纠结。 “您醒了？” 小爱感觉到秦远方清醒过来，吃力地挣扎起来。不过昨天晚上的场面有点暴虐，她还没经过开发的身体在秦远方的“残暴”征伐之下完全透支，好不容易休息了三、四个小时才恢复过来的体力也就能让她完成这个动作而已。 浑身无力的小爱不慌不忙地拿起散落在旁边的衣服，正想用衣服将心里的羞愧压制下来之时，却发觉秦远方在定定地看着自己，而那折腾了自己一个晚上的罪魁祸首竟然有开始战意昂扬了。 实在无法承受新一轮征伐的小爱双眼闪过一通惶恐，但最后想到自己的身份，只能咬着牙再度贴上去，带着一点惊惶的语气说道：“秦公子，还需要我服务吗？” 秦远方淡淡地回道：“以后叫我哥。” “啊！” 小爱惊呼出来。 秦远方的话，无疑就等于认同了她的身份。 想到自己所付出的努力和屈服都没白费，自己的父亲，还有亲爱的弟弟妹妹们都不用再担心没钱交学费而辍学了。 虽然昨天晚上小爱表现得很疯狂，很激动，也很卖力，但身体和技巧的生疏却是不可弥补的，最终的结果是两败俱伤，双方的身体都透支过渡了。 饶是秦远方有异能在身，但过渡透支的身体还是让他的声音充满疲惫：“以后你就留在我的身边，我会安排一个工作给你。” 小爱不住点头，心甘情愿地任由秦远方处理她的未来。 秦远方思绪了一下就继续说道：“至于你父亲的医药费，家里需要的学费和生活费都由我来负责，你不用担心。” 小爱几乎要哭出来了。 她做这么多，甘愿堕落，不就是为了这个结果吗。 感动得无以复加的小爱瞬间来了动力，跪在秦远方的双腿中间，开始准备她的报答礼物。 “别了。” 秦远方可不想再玩下去了。 现在时间也不早了，再玩下去就真的赶不上回鹏城的车，那时候严天华都不知道用什么眼光来看待他了。 秦远方说道：“你是第一次，还是休息多几天再来吧。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我可不想因为一时的快活而坏了以后的性福日子。” 小爱的脸蛋瞬间红得要滴出血来。 秦远方突然发觉此时的小爱居然多了一份让人迷醉的神采，绝对不是之前那个小爱所拥有的。 “难道变成了女人就这么有味道？” 秦远方嘀咕了一句，这才追问起小爱的家庭状况来：“小爱，你父亲还有彻底治愈的希望吗？” 小爱思绪了一下就点了点头，说：“有的，不过手术费用很贵，我们曾去羊城探听过，大概需要近百万，这样的天文数字可不是小爱那个家所能承担得了的。” “我知道了。” 秦远方听到报价，就心有领悟地点了点头。 小爱看到秦远方没有表示，稍微有点失望。不过她也不是永远不能满足的野心女人，现在能有这样的结果已是来之不易，哪里还会再奢求太多。 而在此时，严天华很不对时宜地呐喊道：“远方，你醒了没？我们差不多到时间出发了！” “我醒了，给我十五分钟！” 秦远方浑身打了一个激灵，就欲起身，可是被小爱阻挠了下来。 迎着秦远方迷惑的眼神，小爱拿起秦远方的衣服，说道：“方哥哥，让我来服侍你穿衣服吧！” 秦远方木然点头。 享受着这古代贵族式的待遇，使得秦远方顿时的心猿意马。若不是现在还不对时间，否则秦远方不会计较再来一次近身肉搏。 不过为了控制自己的欲望，秦远方转移起话题来：“小爱，你是打算现在跟我回去，还是处理完这里的事情才过去呢？” 小爱思绪了一下就回道：“方哥哥，我毕竟是小米姐姐带出来的，怎么也得回去通知她一声。不过方哥哥可以放心，我的东西不多，只需要半天的整理时间就足够了，晚上小爱就能跟方哥哥一起了。” 秦远方想了一下就建议道：“不如我等你收拾完毕再一起过去吧！” 秦远方能这样做，证明他心里有自己的一席之位，心里甜滋滋的，回道：“方哥哥，你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不能因为小爱而受到丝毫的影响。” 如此体贴，秦远方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远方！老熊来了！” 房间外的严天华再度呼唤起来，让秦远方打了一个激灵。 “好了，就来。” 秦远方连忙回了一句，准备出门。但走到门口却停了下来，对有点不舍的小爱说道：“小爱，到了鹏城就第一时间打给我，我好安排你的住宿问题。” “嗯！” 小爱甜甜地应了一声。 秦远方随之出门。 可是当秦远方放走出电梯来到酒店的大厅，严天华和熊总句迎了过来。热情的熊总甚至给了秦远方一巴掌，说道：“远方啊，你小子很对老熊的胃口，今天特地来送送你，顺便带了你一直挂心的礼物。” “我挂心的？” 秦远方倒是纳闷了，怎么突然牵扯到这个了。 严天华也不钓秦远方的胃口，马上解释道：“远方啊，老熊昨天看你对那些落败和残废的斗犬都很有爱心，也不忍心它们一些有心人士利用，继续过着残忍的日子，就一大早去了飞山会所看看还有没被遗忘的，这不，还真让老熊找到一只没有人要的失败斗犬。” “我去看看！” 秦远方听到这里马上性急了起来。 他知道这些失败的斗犬有不少会成为主人发泄怒火的工具，也有的会被废物利用，抓去其他地方继续战斗，一直到它们彻底没价值为止。现在能救出一只，秦远方的心里多少也有点安慰。 虽然这安慰有点自欺欺人的味道，但秦远方还是乐意去做。 “远方，你等下看了可别失望啊！” 熊总稍微有点尴尬。 哪里有人送宠物是送不吉利，而且还见过血有潜在威胁的残废宠物啊。若不是秦远方喜欢，有身份有地位的熊总还送不出来呢。但是现在要当众拿出来，熊总还有点丢不起脸。 “那好，我回去再看。” 秦远方也是妙人，看出熊总的尴尬，马上换了姿态。 熊总笑了，越发觉得秦远方对自己的胃口。 134：归家 134：归家 “这狗也够可怜的。” 秦远方看着囚笼里萎靡不振的巨型黑皮狗，不住地摇头叹息：“它被它的原主人出卖已经够可怜的了，没想到现在还要被弄成残废，实在是太可怜了。” 不想同车的严天华却说道：“它的确可怜，但最可怜的是它的身躯。土狗就土狗吧，稍微正常点，碰上个好人家就可以快活地过一辈子，可它却偏偏生得跟藏獒一般巨型，简直就是土狗里的巨人，被其主人出卖完全可以理解。可被训练成铁血斗犬之后一样没好日子，说到底它只是身体异常的土狗而已，根本不是那些血统强悍的世界凶犬的对手，一上场被咬成残废也够倒霉的。” 顿了一下，严天华看向秦远方，问道：“远方，虽然它的腿还可以治疗好，但伤到了关节，将来多少会有点瘸，你难道不怕被人说养了一条残废狗吗？” 秦远方连连摇头。 熊总耗费了这么多心思送来的，秦远方怎么也不会拒绝。更何况这条狗的确够可怜的，秦远方饲养它反倒可以解决一下那个莫名其妙的心病。还有的，以秦远方现在的身家，别说是养一条残废狗了，即使养上一百条都没关系。 秦远方有太多的理由养下这条巨型黑皮狗。 严天华摇头叹息，马上转移起话题来：“既然如此，我就不多说了。只不过王动也真是的，年纪轻轻就玩得那么出格，居然连床也爬不起来送我们一下。以后若是遇到他，我们得好好犒劳他的辛勤才对。” “这是一定的。” 秦远方笑而不语。 王动早上没有来送车，说是睡过头了。但谁都知道他肯定是昨天晚上操劳过渡，伤到了身体，也忘记了时间。 严天华收起话题，说道：“远方，这一次跟你合作得很愉快，希望明天的缅甸春季公盘还有跟你合作的机会。” “一定！” 秦远方立即回道：“跟严总合作真的很愉快，至少我以前没想到会有如此疯狂的赚钱速度。如果还有机会的话，我不会错过的。” 严天华很是开心地笑了起来。 经过这一次的精诚合作，严天华相信自己与秦远方建立了初步的默契，以后做起交易来更加顺畅。 佛山距离鹏城不是很远，当天中午就回到了家。 而秦远方也没耽搁，将那只名叫大黑的巨型黑皮狗送到宠物医院治疗，随后就回了家。 虽然秦远方离家只是短短的两天，但是住在新家却不见功劳最大的宝贝儿子，周围都是陌生的人和物，秦父秦母不免有点担忧。但见秦远方归来，马上安排了一桌他喜欢的饭菜犒劳一下，顺便找回一点心理慰籍。 说实在的，秦父秦母到现在还觉得住这样的别墅简直是在做梦，哪一天梦醒了，他们就会回到天阳市那间破败的祖屋。 只可惜秦远方不能在家里呆太久，他必须为小爱的工作努力，还得去天阳玉石看看大家的情况，顺便探听一下江长天的工作进展。 而当秦远方稍微休息一下，就想出门时，秦父突然说道：“儿子，昨天有人送了一套据说是用来分解石头的机器过来。我们也不知道要放在哪里，就让他们扔在地下室了。” “效率这么高！” 秦远方前不久才下定单的，没想到现在就送到家里。 想起自己还有一块排球大的满绿干青翡翠和鸡蛋大的玫瑰红翡还没分解出来，哪里还顾得出去，马上转身跑向地下室。 “这孩子！” “风风火火的，很是毛躁！但若不是他这个性格，估计我们也住不起这样的大房子啊。” 秦父秦母看到宝贝儿子如何急促，只得摇头苦笑。 “我去冲杯茶给他提提神吧！” “去吧。饭后一盏茶，对消化有利！” 秦父秦母倒也体贴，又开始为秦远方的身体忧虑了。 很少来到地下室的秦远方转了一圈，就开始计划如何改造这间原本被用来存车的地下室。他决定在这里改造出一个解石室，还有弄几条存货柜出来，准备存放笨重的翡翠毛料等等，省得放在上边占用地方又惹人窥视。 因为满绿干青翡翠和玫瑰红翡都不是很大，特别是玫瑰红翡，更是只耗费了秦远方十五分钟，其中五分钟是安排机器的时间就彻底完成。 “就这样赚了几百万？” 看着手里的玫瑰红翡，秦远方的思绪觉得很不现实。 不过伴随着对翡翠市场的越发了解，他知道这块玫瑰红翡的价值没当初估计的来得高。虽然颜色很稀罕，而且质地也很出色，但体积太小，只能开发成宝石才能将利润最大化，若是按照老习惯雕刻成艺术品的话，所能发挥的价值恐怕还不能达到利润最大化的一半。 秦远方把玩着手中的玫瑰红翡，轻声嘀咕道：“如果用玫瑰红翡打造成耳坠之类的小巧之物，估计能吸引到不少的女性客户吧！” “卖给谁好呢？” 秦远方思绪了一下就有决定：“嗯，这个拿给何老哥操作吧。虽然他的收购价格不是很高，按毕竟他帮了我不少的忙，这个情面还是得卖的。” 妥善放好玫瑰红翡后，秦远方继续自己的工作。 接下来的满绿干青翡翠足足有排球大，而且总体积则更加夸张，前后耗费了秦远方一个小时的时间，他才将硕大的满绿干青翡翠全部掏了出来。而且这个还是有透视眼在的，换做是其他人，即使解石大师出手也要耗费两倍的时间，最后还有可能折损一定的翡翠。 “又是几百万到手了。” 秦远方突然觉得赚钱很容易。 秦远方看着自己一个半小时的努力成功，满意地说道：“满绿干青翡翠和玫瑰红翡，两块加起来的总价值恐怕要超过600万啊。这样一来，我就只差一半的数额而已，再来一次小公盘就能拿下来了。” “儿子，有人找！” 秦父在上边大喊开来。 秦远方稍微一愣，随后草草收拾一下就走上去。 可是当秦远方看到眼前的人，瞬间傻了下来。 135：左邻右舍 135：左邻右舍 来者不是别人，是华老师。 华老师一进来就兴师问罪：“远方啊，你不地道，在附近买了别墅也不通知一下老头子，难道是觉得老头子太罗嗦怕吵到你们呢。若不是老严亲老头子出手雕刻翡翠，我还不知道你成了我的邻居呢。” 秦母连忙邀请邀请道：“老学者快坐，我家远方刚从佛山回来还没两个小时呢！” 听到这话，华老师多少有点释然。 秦远方知道华老师是在开玩笑的，但还是得解释：“华老师，不是我不告诉你，而是这房子还没全额支付。我打算等到正式交割之后，再给你一个惊喜呢。” “现在足够惊喜的了。” 华老师环视了一圈，说道：“远方，你很能耐啊。想当初我在你这个年纪还是懵懂无知，埋头工作的傻瓜呢，哪里有你的成就。” 顿了一下，华老师继续说道：“我以前也看中这间别墅，也先盘下来送给孙儿结婚之用，不想郑总得了先手，让我遗憾而去。” “这是小子的运气。” 秦远方连连谦让，越发得意。 原来这别墅连眼光独到的华老师同样看好，那不就证明了自己有眼光，秦远方怎么会不得意呢。 秦远方请华老师坐下之后，连忙上茶。 华老师微笑着问道：“远方，听说得你了宝贝？” 秦远方就知道能吸引华老师过来的除了古董外就只有极品翡翠而已，之前的兴师问罪只不过是表面的借口罢了。 秦远方连忙回屋将田黄石雕麒麟纸镇和残缺的古端砚拿出来。 “请华老师鉴赏！” 秦远方很是恭敬，他想听听华老师会给什么评价。 “好！很好！” 华老师仔细品鉴了十数分钟后，不住赞叹道：“远方啊，你究竟得给我多少惊喜呢！之前老严说你捡到了不得的宝贝，我还以为是吹嘘之语，没想到老严还是谦虚的。” “看看这只黄石雕麒麟纸镇，可是明朝三大首辅之一的杨溥之物，单单这个名字就足够使得它的价值提升一半的了。而这块残缺的古端砚也很有味道，蓝孟的《钱塘江潮图》可是难得艺术杰作，居然雕刻在小小的一块端砚上，使得其艺术价值浓缩之后变得升华，估计没有两百万休想拿走。” “啥？” 端着小点心出来的秦母听到一块残缺的黑墨还能值两百万，瞬间吓傻了。 华老师仔细解释了一下，并将秦远方的鉴赏能力狠狠地夸奖了一通，让思绪还没怎么转过来的秦母秦亲相对看了一眼，都看出彼此眼里的震撼和骄傲。 华老师拿起古端砚，说道：“端砚以石质坚实、润滑、细腻、娇嫩而驰名于世，用端砚研墨不滞，发墨快，研出之墨汁细滑，书写流畅不损毫，字迹颜色经久不变，好的端砚，无论是酷暑，或是严冬，用手按其砚心，砚心湛蓝墨绿，水气久久不干，是以古人有哈气研墨之说。而这一块古端砚将端砚所有特点都具备了，若不是有所残缺，真不知道要价值几何。” “哎！” 话完，华老师重重叹息一声。 秦远方知道华老师最后是为什么叹息，心中也满是无奈。不过木已成舟，秦远方只能这样了。 华老师思绪定了一下，从袖口中拿出一张金色的请柬，递给秦远方，说：“远方啊，有一位老朋友请老头子过去参加一个很高级的半宝石交流会。可惜老头子上了年纪，折腾不起来，希望你能代老头子过去参加。” “这怎么可以！” 秦远方惊得可以。 如果秦远方接受的话，那就代表了他觉得与华老师平起平坐，其意义可不是寻常所能猜测到的。 华老师说：“没什么不可以的，这是朋友圈的交流会，大家会体谅我的。至于你觉得承担不起，那不是你自己想的，是大家评的。如果你表现不好，大家自然不会把你当成我的代表。” 顿了一下，华老师就说道：“还有的，举办时间是1月3日，地点是石门市。时间方面很是充裕，你不用担心。” “1月3日，石门市，倒是距离1月1日的帝都之行很是贴近。” 秦远方嘀咕了一下，终于确定下来：“既然华老师如此看得起小子，那小子就走这么一趟，希望不会丢华老师的脸。” “你不会的！” 华老师得意一笑。 秦远方不知道华老师的自信在哪，但估计跟这田黄石雕麒麟纸镇有不少关系。 “好茶！” 华老师品了一口茶水，点了点头。 秦母有点得意地说道：“这是何部长送来的茶叶，据说是很难找到的铁观音，希望你老能满意。” “满意！都满意！” 华老师点点头。 随后秦远方跟华老师这位新邻居聊了大半个小时就道别了。毕竟小爱的事情还是首要任务，以后要沟通鉴赏知识，讨教赌石技巧有的是时间，不用急于一时。 很快。 秦远方开着车来到了热闹非凡的天阳玉石。 看着越来越热闹的场面，秦远方也没去打扰何明朗、林立他们，而是悄悄地走进去，看看内里的购买氛围。 赌石界看热闹的情况很多，有时候甚至出现叫好不叫座的情况。秦远方不想自己的朋友出现这样的现象，牵挂之下就来了个暗访。但从解石区的热闹氛围看来，天阳玉石的销售氛围很是浓厚。 要知道天阳玉石目前只是试营，还没正式开业。 试营头几天就有这样的人气，这绝对不是小小的天阳市所能比拟的。秦远方估计天阳市最热闹的时刻，也没这里的正常客流。 “一切都向好的方向发展啊。” 秦远方见大家都稳定下来，心里也颇为安慰。 要知道他们都是一群过来寻求发展的外来户而已，能以这么快的速度在竞争惨烈的鹏城立足，这是多么不容易的事情啊。不过秦远方他们还要走的路很长，不能松懈，必须继续努力加油。 “方哥！” 彭国强看到人群里的秦远方，纳闷走过来。 秦远方先问道：“猴子和阿海他们呢？” 彭国强指着仓库的位置说道：“在里边处理一点手尾呢！” “走！” 秦远方也不废话，在前边引路。 纳闷的彭国强觉得秦远方有点怪怪的，却不多问，老实跟随。 “方哥！” “远方！” 林立、猴子和阿海看到秦远方连忙迎了上来。 秦远方跟大家打了招呼就询问起猴子和阿海来：“猴子、阿海，这里的工作大约几时可以完成？” 阿海回道：“明天就可以结束了！” 猴子急问道：“方哥有什么好介绍？” 秦远方回道：“我想改造家里的地下室，想请你们出手。只不过这只是小工程而已，如果你们有任务的话，我就请其他人吧。” 136：不一样的小爱 136：不一样的小爱 听到秦远方的话，猴子马上回道：“我们刚刚来这里发展，哪有那么快打出名声啊！我们之前还在计划，等做完这里的工作就出去找业务呢。” 秦远方安慰道：“你们放心吧，我打算在这里创事业，到时候肯定有大量的工程要麻烦到你们呢！” “那实在太好了！” “方哥实在是太nb了！” 猴子和阿海高兴得忘乎所以，差点要抱起秦远方一顿猛亲，若不是秦远方动作灵敏，闪避得快，否则他就要被猴子和阿海非礼，事后还会被冠上“基情”之词。 林立惊问道：“远方，在鹏城开古玩楼可不简单啊。单单店铺的租金就足够让你头疼的了。” 秦远方回道：“我知道，若是没有详细的定稿，我也不会随意乱来。” “那就好。” 林立还以为秦远方马上就要搞，过度担心了。 秦远方随后问道：“林哥，你的店里还需要招聘人员吗？” 林立点头道：“嗯，我们的销售比估计的要好不少，人手有点不足，我们正计划去外边贴张招聘广告呢。” 秦远方笑嘻嘻地问道：“林哥，我一位朋友的妹妹想过来讨个工作，不知道方便不？” 林立想也不想就回道：“当然可以，难道我还信不过你吗？” 彭国强稍微一愣，追问道：“方哥，这女的长得很漂亮。” 秦远方没想到小爱的工作岗位如此容易解决，也没去想彭国强这句话后边的味道，马上回道：“嗯，长得还不错，而且也年轻，当前台或者销售员什么的足够了。” 彭国强点点头，记在心上。 林立追问道：“外地来的？” 秦远方点头。 “那就难搞了。” 林立不好意思地说道：“我这里虽然提供午餐，可不提供住宿。” 秦远方稍微一愣之后就说道：“这样啊，那先让她住到我那里吧。反正我那里的房间够多，住多一个人没什么问题。” 彭国强当即嘀咕了几句，不再说话。 随后倒没什么事了。闻讯而来的何明朗用628万的价格将秦远方两块翡翠给收购了过去，而林立、猴子和阿海则回去工作，只剩清闲的秦远方和彭国强而已。 彭国强不见胖聪、大熊的身影，问道：“大强，胖聪和大熊跑哪里去了？怎么不见他们的。” 彭国强回道：“据说是天阳市的事情有点进展，可是人手紧缺，所以胖聪和大熊就赶回去助阵了。” “喔！” 秦远方没收到相关的消息，心里有点怪怪的。 不过他也知道江长天不会无的放失，肯定有什么具体的进展才会紧急调胖聪和大熊回去。相信不久之后，他就能听到天阳市传来的好消息了。 彭国强突然建议道：“方哥，昨天何哥给我们介绍了一个好地方，你要不要过去玩一玩？” “什么地方？” 秦远方还要等小爱呢。 虽然不知道小爱几时过来，但秦远方总觉得她不会让自己久等的，所以不大想离开。 彭国强居然也不给秦原远方辩驳的机会，拉着秦远方就往外跑，嘴巴还不住地说道：“做兄弟的肯定会给你好推荐，你过去之后肯定会大为惊讶的。” “喔！” 秦远方无奈。 …… …… 啪！ 命中！ 秦远方欢呼起来。 这里是鹏城一个射击俱乐部的练习场。这里有高仿真度的射击训练枪可供学员和游客训练、学习。 秦远方激动地问道：“大强，这个地方够爽啊！不仅可以满足小时候的梦想，还可以练习生存技能，没话说！你介绍得太对了！” 戴着防护镜拿着射击枪的彭国强摘下眼镜，看着双方的环数，委屈道：“方哥，你的天赋未免也太离谱了吧！仅仅练习一个小时，就比玩了两天的我还要厉害，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啪！ 秦远方又命中了靶子。虽然只是5环的成绩而已，但比平均就3、4环的彭国强好了不知多少。 秦远方的眼力出色，若不是没学过任何的射击技巧，否则他还会做出更惊奇的表现了。 彭国强说：“方哥，等我们平均能过7环，我们就去实战练习场跟那些射击爱好者玩上几次。” “好！” 秦远方想也不想就答应。 虽然他大学里没怎么玩射击游戏，可他对真人实战可谓是仰慕已久。若不是为了不去送人吃白眼，否则他刚才就跑过去耍几局了。 秦远方又玩了几记，成绩越来越好，但心情却越发惋惜：“可惜不是真枪，否则就真的爽爆了！” 彭国强回道：“不如我们加个这里的会员，然后请教练教一下我们吧。这样我们就有真枪可以练习了。” “也对！” 秦远方对真枪实弹有很强的意念，觉得即使不能真玩，稍微过点瘾也好。 可是手机响了。 看到来电号码，秦远方只能说道：“大强，今天到此为止吧，我要去接人了。” “喔！” 彭国强想了一下就说道：“方哥，你自己去吧，我还想再玩一下。” 秦远方应了一声，急忙走出。 秦远方开着车到了车站，入眼的是可以打扮的小爱。 怎么说眼前的小爱好呢。之前的小爱有一种邻家碧玉，即使在飞山会所那样的眼花之地也给人一种出淤泥而不染的感觉。可是眼前的小爱则不同，豹纹迷你短裤露出白皙修长的大腿，而在一双精致的高跟鞋衬托之下，于公众里倍发显眼；虽然她只是化了淡妆，嘴唇也只是涂了淡粉唇彩，但经过特别修饰的卷翘眼睫毛一闪一闪之间，散发着一股妖艳之气。 “完全不同味道啊！” 秦远方下车，微笑地迎上小爱。 “哥！” 小爱很是热情地给了秦远方一个拥抱。 刹时间，秦远方感觉到背后无数的刺芒。不用说，他被嫉妒了，魅力完全攀升了一个层次的小爱深深地伤害到那些过路的魔法师们。 估计此时那些路人，无论是不是魔法师，他们都会说：又一棵好白菜被猪拱了。 “气氛不对，撤！” 秦远方也不敢看后边，生怕是滔天洪水，连忙拉着小爱进车。 小爱甜甜一笑，乖巧地钻进车里。 137：萧晴来了 137：萧晴来了 “这里……” 小爱颤抖着手，看着眼前的豪华别墅。 “进去吧。” 秦远方拿着小爱少得可怜的行李，在前边带路。 小爱再是无知也知道眼前这座别墅的价值。此时此刻，她越发觉得自己的投注投对了，跟上秦远方这样的准老公实在是太幸福了。 “儿子回来啦！” “又有客人啊！” 秦父秦母看到秦远方回来，后边还跟着一个穿着有点潮流的年轻女人，稍微一愣后就迎接了出来。 “又有！” 秦远方听到这个前缀，紧急地朝大厅搜索。不过大厅里除了自家父母就没其他的人，倒是让秦远方有点迷惑，以为父母是将之前的华老师给联系上了。 “伯母，菜好了！” 萧晴的声音从厨房里传出来，惊得秦远方思维停顿。 这时，秦远方终于知道今天的彭国强为什么那么古怪了，甚至连回来也没一起，敢情是不想被殃及进去啊。 “可恶的大强，居然也不通知一声，分明是想看着我出糗啊！” 秦远方给彭国强记上一恨，以后再报复。 秦母虽然不喜欢小爱的装扮，但还是很热情地拉回了家：“别傻站在外边了，快把人家带进来吧。你也真是的，有客人也不早点通知一声，害得老妈临急跑出去买菜。” “是我的错。” 秦远方知道是祸躲不过，只能示意小爱安静，硬着头皮进去了。 而此时戴着围裙的萧晴别有一翻风味。怎么说好呢，清澈明亮的瞳孔仿佛在告诉秦远方的信任，白皙无瑕的皮肤透出淡淡粉红，搭配一抹自然的微笑，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没有经过任何的修饰。搭配上很有少妇味道的装扮，让秦远方的心灵很受刺激。 人家都跑到自家里了，秦远方怎么也得表个态：“萧晴，你怎么过来呢？早点通知我，我也好接待你嘛！” “是我叫大强别说的。” 萧晴此时才看到小爱，但没去多想，答道：“你们过来也有一段时间了，但一个电话也不给我，我害怕被你们遗忘就乘着空挡跑过来探望秦叔，顺便看看你们发展得怎么样了。” 秦远方知道事情绝不这么简单，但也不揭破。 “这位是？” 萧晴终于询问到小爱了。 秦远方正想回答之时，小爱抢着答道：“我叫晏小爱，是王动哥哥的远方亲戚，远方哥哥说能给我找份安稳的工作，所以我就过来投靠远方哥哥了。” 萧晴疑问道：“投靠！住这里？” 小爱点了点头。 萧晴的脸色有点不自然了。 秦远方暗中庆幸小爱的聪明，找了王动这个挡箭牌。不过他也知道事情不能这样发展下去，说道：“王动是我的大学同学，以前很照顾我，他的要求我自然得全力以赴。不过目前还没找到合适的，就在林哥的天阳玉石安排了个前台的职位，而且还没住宿，所以就暂时先寄居在这里。” “原来如此！” 萧晴点点头，但眼神不是之前那么清澈。 女人在这方面是最敏感的，哪怕没有丝毫的证据，她们也能从一点微妙的迹象里感应出一点点苗头。 “大家都坐下来吃吧！” 秦母再是迟钝也感觉出一点异样，马上催促大家入席。 “我去洗手！” 秦远方找了个借口准备逃遁。 “我也得吸收！” 小爱看风头不对马上跟了上去。 洗手间。 单独跟秦远方在一起，小爱的气焰也消极了下来。看着面无表情的秦远方，小爱那刚刚消退不久的坎坷有浮现开来。 小爱弱弱地问道：“哥，她是你女朋友吗？” 秦远方稍微一愣，本想下狠心给予一个肯定回答的，但最终还是软了下来，答道：“虽然我们的关系还不错，但我们都没挑明，暂时还不是男女朋友。最关键的是，她的父母对未来女婿的挑选比较苛刻。” 说到这里，秦远方不免回想起当初参加完同学会，巧遇萧父萧母时的尴尬。那时萧父问个不停，恨不得把秦远方的祖宗十八代都给问出来；而萧母的态度也热情得有点虚伪，都给秦远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小爱再问道：“哥，那需要我回避吗？” 秦远方想也不想就回道：“小爱，你有没意思进入演艺圈？” 小爱疑问道：“演艺圈？是不是就是娱乐界？拍电影、连续剧的那些？” 秦远方点了点头。 “我可以吗？” 小爱对自己的能力很是怀疑。 秦远方说道：“你受过小米的专业训练，如果再给你进修一年半载的艺术培养，我相信你会比某些所谓的明星还要专业。” 小爱眼神一暗，以为秦远方是借这个理由在支使开自己。不过她没得选择，她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托付给秦远方了，只能乖巧地说道：“方哥哥叫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吧。” 秦远方知道小爱想茬了，马上保证道：“等你学业有成，那我就投资一部低成本的连续剧给你。” 反正有严天华活生生的前例在，秦远方再是不懂，到时候也可以向他请教。 小爱却委婉地回道：“可是小爱想时刻留在方哥哥的身边！” 秦远方刹时间听得周身火热，回道：“你放心，我让你去读的学校也是在鹏城。我甚至可以走关系拉你进一个专门培养明星的包装公司，由我出钱，让他们找各种艺术老师来训练你。” 小爱想起了那个功成名就的舞姐姐，颤抖着问道：“小爱真的可以当明星？” 秦远方坚定地点头。 “万岁！” 小爱大呼一声，直接给秦远方一个热情的拥抱和热吻。 有点动情的秦远方跟小爱缠绵了一下之后就说道：“好了，我们在这里逗留太久了，出去肯定会遭怀疑。” 小爱紧张问：“那我们该怎么办？” 秦远方回道：“等下我们出去，把刚才的交流坦白开来。当然的，是有限度的坦白。” “喔！” 小爱虽然不情愿，但也是马上整理头发，替秦远方擦干唇印。 果然。 当秦远方和小爱走出来之后，大家的眼光都聚焦在他们身上。特别是萧晴，看着秦远方的眼神有点哀怨。 138：开心见诚 138：开心见诚 秦远方和小爱各自坐定。 秦母很是担心宝贝儿子的感情问题，责备道：“远方啊，怎么洗个手也要这么久的？” 秦远方坦然道：“我跟小爱说了点事。” 秦父对于看起来不是很正经的小爱有点不满，说道：“什么话不可以敞开来说？需要那么神秘的！” 秦母连连附和道：“大家都是一家人，以后说话别藏着掖着。” 秦远方说：“也没什么，只是觉得小爱就这样放弃大好的学习时间去做销售，有点不地道。问过她的意见后，我想让她去演艺圈训练一下，接受一下艺术熏陶什么的，看看能否成事。” 秦父很是敏锐地把握到事情的根本，疑问道：“你说的那个演艺圈是不是做明星、模特那些？” 秦远方点了点头。 “那倒适合她。” 秦父点评了一句，不再发表意见。 在他的眼里，小爱就是最适合娱乐圈的女人吧。 萧晴也是烂好心的人，疑问道：“小爱的年纪似乎还没二十岁，就这样进入娱乐圈似乎不大妥当啊。” 秦远方说道：“我只是让她接受培训，学习一些表演艺术，而不是叫她去接受潜规则。以后她能成长到什么地步，那就得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萧晴满意地点头，觉得这样处理很是妥当。 小爱也为这惊险的一关而唏嘘。 她此时的脑海里就是想跟王动说一声，确保谎言不会被揭破。当然的，她也很想看看娱乐圈究竟是不是跟自己所认识的那个娱乐圈，而自己能否凭借这个机会赚到梦寐以求的金钱。 原本有点古怪的气氛，场面的气氛因为秦远方这简单的一句话，因为小爱这个变相的退而渐趋和谐，到后边甚至询问起小爱的家庭状况。自然而然的，小爱那堪称悲剧的背景感动了其他三人，甚至连萧晴也被小爱的背景感动到，觉得秦远方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样，反而是一个极端高尚的人。 正因如此，秦远方的处境更加微妙。 一顿和谐又充满感慨的晚餐就这样过去了。 晚餐结束后，萧晴跟秦父秦母聊了大约半个小时之后，终于要离开了。她来鹏城也不完全是私事，是参加一个市局组织的音乐交流而过来的，住的是组办方所安排的低档酒店，而且私人时间不是很多，所以必须早点回去。 作为主人和男人，秦远方自然得送一送。 “为什么不让我开车？” 行走于幽深的街道间，秦远方有点不满。 虽然天鹏花园是高档别墅小区，无论是环境还是设施都很高档，可是位置相对偏僻，走出去之后要走大约二十分钟的时间才到人流密集的区域，而要到萧晴所居住的酒店更是要半个小时的时间。若是开车的话，一下子就过去了，可萧晴不知为什么却选择了步行。 萧晴问：“这样我就有足够的时间跟你好好聊一聊了。” 秦远方想不到居然是这个答案，瞬间说不出话。 与秦远方独处，萧晴倒是大胆了起来，直问道：“远方，小爱说的话是真的吗？” “千真万确！” 秦远方当即给了肯定的答复。 萧晴却说道：“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多心，我总觉得她看着你的眼神有点幽怨。” “呃！” 秦远方后背骤然凉了起来。 萧晴看到秦远方的反应，叹息一声，说道：“远方，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突然参加这个莫名其妙的音乐交流吗？相信你也知道我的脾性，我不喜欢把时间浪费在这种形式多于实际的事情。” 秦远方点了点头，想到一个身影，问道：“是不是跟那个自以为是的许南有关系？” “嗯！” 萧晴点了点头，眼神暗淡，说道：“原本爸妈都对你很有印象的，可是这个许南不知用什么手段找上我家，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让我爸妈言听计从，居然反过来叫我别跟你来往，甚至还监听我的电话。烦躁之下，我只得出来透透气，不然这样下去真的会发生矛盾的。” “难怪了。” 秦远方终于知道事情的根本。 不过秦远方更知道能让萧晴父母如此激变的，也就许南的身份而已。市委副书记的公子，外加天阳地产三大股东之一的特殊身份，足够让不少人过去盲目拍马屁的了，更不说可以结为亲家。 秦远方本能地说道：“事实上你可以不回去的。” 萧晴也是强悍，疑问道：“怎么？你想把我当金丝鸟圈养吗？” 秦远方差点被噎死，但他也不敢迟疑，连忙说道：“我哪里敢这样对待萧大小姐啊！只是我打算在鹏城建立事业，需要靠得住的人，而你是不错的人选，所以才对你发出邀请。” “原来如此！” 萧晴的双眼闪过一丝不知是喜还是忧的神采，反问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读音乐的，至多就是教人唱歌什么的。要我来做管理，那不是用外行人来领导内行吗？” 秦远方眼睛一亮，既然萧晴是教人唱歌的，那为什么不干脆请她教导小爱呢。不过这个念头刚刚起来就被秦远方否决了，毕竟秦远方与萧晴的关系微妙，却偏偏跟小爱有密切的肉体关系，若是让萧晴与小爱相处久的话，肯定会发觉到一点不妥的。 “也对！” 秦远方正想说下去之时，突然感觉到一丝不妥，笑问道：“萧晴，我突然觉得你的胆子很大，居然在龙蛇混杂的鹏城走这种容易出事的偏僻道路。” 萧晴还没感觉到不妥，没好脾气地回道：“不是有你这个大男人气概的家伙在吗？而且我还记得你的拳脚似乎很厉害，当年在学校里有不少人都怕你，都喊你做方哥的。” 秦远方无奈地回道：“呃！没想到你还记得那么久远的事情。不过你的运气来了，等一下估计能看到我的表演了。” “什么！” 萧晴本能地看向四周，却没发觉不妥。 但是无数电视、小说剧情说明了这样的情景的确容易出事情，而秦远方也不是那种喜欢开玩笑的人。 悠然间，一个阴森的恐惧感侵蚀了其身。 139：遭遇抢劫 139：遭遇抢劫 “萧晴，你先闪到一边避一避吧！” 秦远方松动了几下骨头。 不过秦远方的松动很是简单，没什么声响，倒是有点像在做软体运动，看起来不是很有威胁。只不过萧晴距离秦远方很近，能清晰地感觉到秦远方的气息跟之前完全不同，简直就是一只蛰伏着的野兽，随时都可以飞扑出来给予敌人致命的一击。 “别傻站着了，快避一下吧。” 秦远方见萧晴还有点傻滞，连忙催促起来。 稍微反应过来的萧晴知道自己留在这里只是碍手碍脚的份，于是乖巧地朝街道边的花圃走去。 “加快向前。” 而此时，秦远方的提醒声又传来了过来，有点不爽的萧晴只能急步前行。 果然，后边同时也传来几个急促的脚步声。 萧晴的心瞬间提到心口。路面的情况不是很明亮，毕竟这里不是繁华地区，能有一半的路灯保持光亮就算不错的了。而地面也不算难走，虽然有的硬瓷砖出现严重的裂缝，甚至有的硬瓷砖不翼而飞，但也不至于让萧晴叠倒，只是让人更加心烦意乱罢了。 虽然萧晴听说鹏城的治安比天阳市好了许多，但1200万外来人口的可怕压力，还是给这里的治安造成了巨大的隐患。特别是漂亮的女人，在父辈和周围的灌输之下，对危险的环境有异乎寻常的敏感。 如此情况，使得萧晴越发紧张，不住地确认秦远方是否还在身边，否则心底就不安。 “还来的还要是来！” “你先走，我来挡住他们！” 加快脚步的秦远方感觉到身后传来的凌乱脚步声，无奈地叹息一下，只身停了下来，让萧晴先行一步。 听到这话，萧晴的眼泪就流了出来。 可她知道自己留下来的结果会更加凄惨，最好的办法就是报警，或者跑到人多的地方向别人求助。 “小子！你很不上道啊！” 不多时，一个满脸横肉的大个子就追了上来。 而剩余的两人也将秦远方围住。 横肉大个子看着逐渐远去的萧晴，恨恨地说道：“小子，既然你想逞英雄，老子就成全你。” “老大，这小子是从天鹏花园出来的，我们拿了他或许会有大发现。” “再大的发现也比不过之前那女的。那女的长得很有气质，估计不是一般人家的女儿，若是拿下她的话不仅能海赚一笔，还能爽翻天。” 剩余两名歹徒纷纷露出淫亵的眼神，让秦远方看得恶心。 只不过他怎么也没想到住在天鹏花园，还有气质稍微出众一点居然也成了别人窥视的理由，倒是让他有点小郁闷，暗叹自己的运气爆棚。 秦远方思绪定了定，说：“兄弟，出来讨生活不外乎求财，我出来时比较匆忙，没带什么钱，兜里这三百元就当是我给大家的辛苦费！” “三百元！你打发叫花子啊！” 那横肉大个子想也不想就咆哮起来，骂道：“小子，别跟老子耍心眼，我看你的气质也不是普通人。爽快一点，把银行卡和密码交出来，我们就省下动手的气力，你也不用吃苦。” 秦远方笑问道：“兄弟，你这就太不地道了吧！而且银行卡一天只能在取款机拿5000元而已，整张卡拿去有没什么用，风险还大着呢。” “少废话！” 横肉大个子似乎忍受到极限了，大声咆哮道：“别以来老子不知道。你们这些有钱人自然有办法提高每天的取款额度，你还是爽快点交出来，否则老子手里的刀子可不认人了。” “别！” 秦远方假装紧张，连忙拿出钱包里的银行卡，战战兢兢地看着横肉大个子。 “拿过来！” 横肉大个子伸手就要去抢。 虽然他看到秦远方的银行卡只是普通卡，很是失望，但蚊子再小也是肉。等下这个小子把密码交出来后再好好发泄一下，这样才对得起他们在这里埋伏了这么久。 呲！ 可是横肉大个子没拿到银行卡，眼睛却感受到一阵厉风，随后的剧痛让他疼得看不清楚眼前的事情。 嘣！ 横肉大个子整个人都飞了出去。 这么一下，剩余的两个歹徒都被打蒙了，只是傻傻地看着自家老大飞出四、五米远，再也起不来。 秦远方的攻击根本没停止。 在完成偷袭之后就地一个最常见的擒拿手。不用任何技巧，直接用蛮力将被抓住的歹徒的手给扭断了。 啊…… 惨叫声极端凄厉。 “小子！” 嘣！ 最后的有名歹徒刚刚完成咆哮和推刀动作，可是秦远方看也不看就是一记抬腿，就把歹徒的刀子给踢飞，连带手也甩了个狠。 但这样只是开始而已。 飞脚。 市井打架里最常见的飞脚。 简单的一脚就将歹徒给踹出足足五米远，最终还是撞到边上的花圃才停下来的。至于最后的情况，秦远方都懒得去看了。 “这么点斤两就想学人劫财劫色，未免太天真了吧。” 秦远方来到那个还在抱手惨叫的歹徒跟前，漠然地看了他一眼，直接一脚踩了下去，伴随着一个“喀嚓”的声音，那歹徒直接疼晕了过去。 这么以下，整个世界都清净了。 秦远方知道自己的力量有多么恐怖，连以蛮力著称的大熊也觉得不可思议，都说自己的怪物，寻常人怎么可能承受得了呢。 刚才三人，没有一个不是断骨的，特别是那个横肉大个子，直接中了秦远方的炮锤，别说是一个成年人了，哪怕是一头牛也抗不住要摔倒。秦远方暗中估计，那个横肉大个子至少是内脏破裂的结局。 为了避免没必要的事情，秦远方先把电话打给陈鹏，得到他的指点之后再打电话报警。最后的，才打电话给萧晴，跟她报告自己的安然无恙。 闲来无事，秦远方坐到花圃上，想抽烟，却发觉自己很久没买烟了。 秦远方抽过烟，那是为了疏解郁闷，根本没上瘾。不过去大学因为经济的原因就抽得很少，而最近一段时间里忙起来更是忘记买烟了，倒是使得“事后一根烟”的剧情发生不了。 “远方！” 萧晴跑了回来。 而她身后则带着一个看起来像是巡警的男子。 看到这里，秦远方就知道事情有得解决了。 140：送别礼 140：送别礼 两残一重伤。 这是防卫过当？ 那是对付普通人，希望小事化了的借口。事实上出来散步都遭遇持刀打劫，这样的事情一旦暴光出来可是对某些人的前途有一定的影响。虽然这样的影响并不是很严重，但多少也会变成瘌痢之疾，自然是可以小事化了就化了。 而秦远方迅速脱离这个是非囚牢也跟陈鹏的及时出现，以及天鹏花园豪华别墅的户主身份有一定的关系。 总之，现在一切都过去了，那三个歹徒相信会受到法律的制裁。 而到第二天，为了弥补萧晴的精神损害，秦远方提出了一起逛街的邀请，而萧晴也欣然答应了。 昨天晚上的事情很是惊险，但同时也让萧晴看到了秦远方的武力，隐约很有安全感。至少一个男人在那种情况下还能挺身而出是多么的不容易，更何况这个男人的武力值暴高，居然将三个手持凶器的歹徒制服，这样的男人在现代社会打着灯笼也找不到啊。 “远方，你也懂花鸟吗？” 萧晴看着眼前的花鸟，稍微有点纳闷。 天阳市也有花鸟卖，但绝对没眼前的大型。而且眼前的花鸟市很是专业，到处都是鸟语花香，几乎市面上能看到的都能在这里看到。 事实上他们也不是故意来赏花买花的，只不过附近有这么个好去处，他们就顺便过来看看罢了，散心意义远高于实际意义。 “很漂亮的花！” 萧晴看到美丽的花朵儿，特别是久违了的牵牛花，心情很是愉快。不过她却不是没机心的女孩子，疑问道：“远方，你今天突然约我出来，总不是为了赔罪而已吧？若是认真说来，邀请你的应该是我，毕竟你救了我一次。” 秦远方淡淡回道：“是你想多了，事实上生活也挺简单的。该应该做的事情，没那么复杂。” 被驳了话的萧晴一点也不奇怪，甚至一点反感也没有，只觉得秦远方比自己想象的来得简单，也更加直接。他邀请自己出来散步，不就代表了他心里有自己的一席之地，这就足够了。 秦远方突然问道：“萧晴，你懂得赏花吗？” 萧晴回道：“一点点，我们级的主任是一个很爱花的人，经常跟我们聊这些，所以多少懂一点。” 秦远方站定，微笑着问道：“那你知道你身边这朵梅花是什么吗？” 萧晴点头回道：“嗯，这是玉蝶梅。” 秦远方点头道：“嗯，玉蝶梅最明显的特征是重瓣，徽州骨红是这类梅花里的佼佼者。不过这一株玉蝶梅是银边飞朱砂，相对罕见，给人一种聚笑发丹唇的意境，十分难得。” 萧晴惊问道：“你怎么懂得这些的？估计我们主任的花知识也不及你的一半。” 秦远方苦笑着回道：“如果你知道我在学校附近最大的花店打过三个月的兼职工，你就不会这样惊奇了。” 秦远方似乎有所回忆，呢喃道：“嗯，让我印象最深的是想当初我卖出过一盆九州红梅，一下子赚到了1/3的学费。” “九州红梅？” 萧晴知道九州红梅是一种很名贵的花种，随便一株就要万元，极品的甚至要十多万呢。 秦远方显然不想在这个话题纠缠，转移起话题来：“这个时候恰好是梅花绽放的灿烂时间。梅花象征坚韧不拔，百折不挠，奋勇当先，自强不息的精神品质。不少的花都是春天才绽放，可是梅花却不一样，愈是寒冷，愈是风欺雪压，花开得愈精神，愈秀气。迎雪吐艳，凌寒飘香，铁骨冰心就是它们最真实的写照，所以我对梅花最是欣赏。” 听到这里，萧晴建议道：“那买一株回去吧？” “这个当然！” 秦远方刚刚点头，门店的老板就走过来询问道：“两位气质不凡的客人，不知道看上了哪一株？” 对于老板的称呼，秦远方略略一笑，回道：“老板，不知道这盆银边飞朱砂怎么卖呢？我们也别讲那些虚的，盆上边的价格不是很合适，便宜一点吧。” 门店老板为难道：“先生，有贴出价格的都是明码标价，不给讲价的。” “那可惜了。” 秦远方无奈地摇头，转身离开。 虽然这盆梅花很对他的胃口，但是价格却很离谱。而且秦远方还想带着萧晴去另一个地方，所以没有浪费时间。 “怎么了？” 萧晴见秦远方如此干脆，倒是有点纳闷。 秦远方笑着说：“我带你去买几件衣服，就当是我给你的送别礼。” 秦远方知道萧晴家里的经济条件实在不怎么样，她的双亲都不是什么显赫人物，甚至还有点懒惰。若不是萧晴经常兼职添补家用，否则萧晴家的处境会更加的拮据。 也正是如此，萧晴一直都是素颜出场，连衣服来来去去就那几件，不少还是穿了数年的老款式衣服。至于女生必备的化妆品，估计萧晴也就只能买那些最廉价，而且还不敢买多。 这么美丽，有气质的女人，居然要忍受得这样的生活，实在叫秦远方心疼。再加上秦远方之前做了对不起萧晴的事情来，心中有愧，自然要找一些平衡，弥补一下完全不知情的萧晴。 “送别礼？” 萧晴的眼神越发狐疑了。 在她的认识里，买礼物送给女人的朋友都带着点特殊关系。若是秦远方真的将自己当成女朋友的话，那一切就解释得通了。 想到这里，萧晴脸蛋微微红了起来。 秦远方见萧晴没拒绝，就以为是默认，很不客气地拉着她朝最近的品牌服装店走去。 萧晴看着一脸认真的秦远方，心里也怪感动的。之前他们的关系很是朦胧，虽然有点小暧昧，但彼此都没承认对方是自己的男女朋友。不过这却不妨碍他们的交往，至少秦远方所表现出来的直率就足够证明萧晴在他心里有很高的地位。 而当萧晴被拉到一间装修很奢华的大型品牌店时，却怎么也不肯前进。 她不是傻瓜，知道这样的品牌店，一件衣服至少要数百元，万元的也不是什么出奇的事情。一直以来，最贵没买过价值超过200元衣服的萧晴，怎么也不能接受秦远方这样的送别礼。 “怎么了？” 秦远方纳闷地看着萧晴。 萧晴建议道：“远方，我们还是到别家去吧？” 秦远方坚决拉着萧晴进去。 此时门店刚刚开门营业，没什么客人，而且店里也就四名看起来很年轻的销售员聚集在点钞机前聊天而已。 这些销售员看到穿着普通的秦远方和萧晴进来，眉头纷纷皱了起来，居然没有一个愿意过去接待。 141：买衣小冲突 141：买衣小冲突 越是在里边游逛，萧晴越是刊刻，连连说道：“远方，这里的衣服好贵啊，最便宜的都要上千，我们还是到别家去吧！” 萧晴的思绪真的没转过来。 她总是以自己不到2000元的工资来衡量秦远方的经济，完全没想到如今的秦远方不是四个月前那个秦远方所能比拟的。在她的认识里，秦远方送自己有套价值300元的衣服都算是奢侈品了，更不说眼前一大堆以千元为单位的昂贵衣服。 萧晴见秦远方不为所动，继续说道：“远方，即使要送礼也不用送这些吧，这里的东西性价比实在太离谱了。不如我们到市场看看，那里的东西都很实惠，而且还可以讲价呢。” “不！” 秦远方很是干脆地挑选了一件衣服，递给萧晴，问道：“你去试试这一件。我觉得这颜色适合你，而且尺寸很挺匹配的。” 看到这里，秦远方不得不说萧晴的身材真得好得没话说。她不是那种爆乳型的，倒是跟那些时装表演上的模特差不多，该凸的地方很饱满，改凹的地方有深度，完全是恰倒好处。 这样的身材，简直就是衣架子。 以秦远方现在的身家，即使买下整个门店的衣服都可以。不过他不想过于高调，更不想给萧晴负面的影响，让她误会自己是要用金钱攻势来征服她。 “去试穿一下！” 秦远方越看越是欢喜，将衣服递给萧晴。 “请别随意乱动我们的商品。” 可是一名表情很不情愿的销售员却给了他们一个尴尬。 销售员是一个很物质的女人，她一辈子的梦想就是找个金龟婿，然后过着衣食无忧的日子。而当她看到穿着普通，很可能是光看不买的秦远方和萧晴，就想起之前那件被试穿着穿坏，最后要自己负责的衣服，心情哪里会好得起来。 秦远方怒了。 哪里有这样做生意的！ 秦远方冷冷地问道：“我们买东西不能看不能动，那你要我们怎么买？” 销售员也不知道是吃了火药还是什么的，居然很没素质地呵斥道：“先生，我们这里不欢迎你这样的客人，请你出去！” 萧晴的表情尴尬得几乎要钻地洞。 秦远方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不错，居然来赶客人了！” 销售员被秦远方看得心虚，但想到如同乡巴佬一般的秦远方，就越发坚定自己的选择。她不怕秦远方闹事，就怕秦远方把衣服弄坏了。要知道秦远方挑选中的衣服可只价值3188元的，比她一个月的工资还要多，若是再像上一次一样来个赔偿的话，那她这个月就白做了。 秦远方拿出手机，找到一个号码。但他想了一下还是决定给对方一个机会，严肃着提醒道：“如果你不把话解释清楚，那就等着倒霉吧！到时候可不是赔礼道歉那么简单的！” “哟，还想装腔作势啊！” 按照道理，像这样的门店，任何的销售员都要对任何一位客人以礼相待。不管能不能做成生意，一个前提就是不能得罪客人。 可是她却有点例外。 她有过一点不好的阴影，其次是肯定秦远方和萧晴不是有能力在这里消费的，不怕得罪，所以胆子大得很。 “你自找的。” 秦远方也懒得再说什么了，打个电话过去。 打完之后，秦远方也不理那个脸色有点不自然的销售员，对萧晴说道：“萧晴，你先回天鹏花园等我，我处理完这里的事情再跟你联系。” 萧晴却拒绝道：“不行，我也是当事人，我想叫我们领导过来。” 秦远方却笑回道：“天阳市的那些领导估计会主张大事化了，小事化无，你还是别浪费心思了。xx律师行的代表就会过来帮我们处理这一次的事情，若是没有满意的答复，我是不会随意放手的。” “天鹏花园！xx律师行！” 销售员听到这两个名词，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起来。 意识到风头不对的销售员想要亡羊补牢，可是秦远方却不给她机会了，她连说话的余地也没有，秦远方就自顾自的说话。 最后，越想越不对劲的销售员只能急忙跑去喊经理过来。 品牌店的经理也够效率，马上杀将出来。 这是一位很有品位的女人。她的衣着服饰搭配得极其完美，不仅将她成熟的身材完美地描绘出来，甚至还可以将一些不是很好的地方，比如不是很完美的腰围给掩饰下来。 这样的女人，一看就是精明的角色。 经理见秦远方淡定的神态，还有气质清丽的萧晴，心中暗骂那个销售员的白痴，这样的人物怎么会是简单的角色呢。不过现在不是叫的时候，她马上请求道：“两位，不知道可否借一步说话呢？” 秦远方和萧晴同时摇头。 经理连忙自我介绍开来：“两位，我是这个品牌的门店经理，直隶总公司负责。希望两位能原谅我们这一次的错误，给我们一个道歉的机会。” 秦远方回道：“我们给了，可是她却自己放弃了。你也别浪费时间了，我的朋友是xx律师行的区域总监，他会过来处理这一次的事情的。” 经理恨恨地看了龟缩在一边的销售员一眼，马上赔笑道：“先生，把事情闹开去似乎不是很好吧。毕竟这只不过是小事情而已，闹大的话对先生也不是很有利，会对先生的时间造成巨大的浪费，不如我们坐下来好好交流一下？” “这倒也是。” 秦远方虽然生气，但也不是那么不讲理的人。 经理见秦远方有点松动，马上乘胜追击：“若是先生心里还不舒畅的话，我们可以先处理掉一些不遵守公司规章制度的员工。” 销售员到这里，脸色更加难看了，几乎用哀求的眼神看着秦远方和萧晴。 可是秦远方不看她还好，一看到她就有火。之前秦远方也不是不给她机会，只要她稍微软一下就可以了。可是她硬要落秦远方和萧晴的面皮，直接诬蔑到他们的人品，这就不是简单的事情了。 秦远方冷冷地问道：“不知道你们要怎么处罚呢？” “简单！开除！” 经理毫不犹豫的四个字，埋葬了销售员最后的希望，让她眼眶开始发红。 秦远方心里的怒火也散了许多，看向萧晴，问：“萧晴，你的意思呢？” 萧晴回道：“给她一个机会吧，别做得太绝。” 秦远方苦笑着摇头。 他就知道萧晴会这样说。秦远方跟萧晴的关系有青梅竹马，虽然认识和接触的时间并不是很久，但彼此都熟悉对方的性格，知道对方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 只可惜秦远方这一次不打算圆萧晴的意，逼近一些事情是要付出代价的。 而在此时，一位戴着深度眼镜，看起来很年轻的西装男子拿着黑色公文包急匆匆地跑了进来，左右看了一下，就朝秦远方跑来。 他很是干脆地疑问道：“秦远方先生？” 秦远方点头。 西装男子马上伸手说道：“秦先生，我是陈总监委派过来的实习律师米中天，不知道有什么可以帮到您的？” 秦远方与其握手之手，笑意盈盈地看向一脸不大自然的经理。 看到秦远方的表情，经理就知道这一次若是不处理妥当的话，那他们这个门店的生意就要受到严重的影响了。 突然间，经理很想掐死秦远方，她觉得秦远方这个笑容很是可恶。 142：萧晴要离开 142：萧晴要离开 事情很快就告一段落。 毕竟也不是什么解决不了的恩怨，还没到喊打喊杀的地步。更何况那个姓李的美丽女经理也迅速做出处理，并且还给了秦远方满意的歉礼，事情自然容易解决。 最终，秦远方带着诸多战利品，潇洒地离开了。 米中天看了看时间，暗中松了口气，跟秦远方说道：“秦先生，这是我的名片，请您以后多多照顾。” 秦远方双手接过名片，看了看，不住点头，说：“中天啊，我本来对陈鹏这一次的安排有点不满的，不过你的技巧和态度很让我满意，以后有什么琐碎的事情我就找你解决了。” “多谢秦先生。” 米中天心底更加放松了。 作为自己的第一个客户，还处于实习阶段的米中天就成功迈出了第一步，这可是十分了不得的成绩，米中天不少同行在毕业后，奋斗了数个月还找不到一位真正的客户呢。最关键的是，秦远方不是一般人，他背后还有强悍的关系网，这才是米中天最为激动的根源所在。 秦远方定了一下，很是随意地问道：“中天，你似乎跟陈鹏是同个大学出来的？” 米中天连忙回道：“是的，陈总监不仅是我的上司，还是我的师兄。他现在可是我们的偶像，我们都向他学习呢。” 秦远方微微笑了开来。 陈鹏的能力的确不用说，刚刚来到东南沿海地区当开荒牛，没两个月就初步建立起自己的关系网，并且打出了一定的名气，让他们律师行在这里成功站稳了脚跟。这样的战绩，可不是一般人想做就能做到的。 自然而然的，今天这样的琐碎事情就不用他出面了，随意指派一个小律师就可以完成任务，避免牛刀杀机。 秦远方见米中天似乎还有其他的事务要处理，也就道别：“好了，我就不打扰你的工作了，就这样散了吧。” “祝秦先生顺风！” 米中天挥手道别之后，急忙地走了开去，看起来很紧急一般。 “你变了许多。” 将一切看在眼里的萧晴莫名其妙地呢喃了一句。 秦远方回道：“如果我不变，我现在还是处于社会底层的穷苦小职员。” 萧晴不说话，选择了沉默。 秦远方将手里精美包装袋和一张闪亮的贵宾卡都递给萧晴，说：“萧晴，这些都属于你的。” 这两样东西都是品牌店的赔偿，总共是三件很适合萧晴身材的女装和一个昂贵的新款皮包，其中包括一件价值3.66万的昂贵晚装，另外还附送了一张最高级的贵宾卡，据说这张一年一个门店至多就只能发出一张，只有公司最尊贵客人才能得到的白金级贵宾卡，可以到这个品牌的任何店面获得大约五折的折扣，以及其他最高级的服务。 萧晴想了一下就接过手来，却只接衣服没去接贵宾卡。 秦远方说：“我用不着这张卡。” “但我更用不着。” 萧晴苦笑着说道：“哪怕只有五折，动辄千元万元的衣服可不是我所能消费的。” 秦远方笑着收起来，说：“以后你要买什么衣服，可以来找我，我做你的提款机和苦力。” 萧晴脸蛋瞬间红了起来。 这话充满了暧昧。只有关系密切的男女朋友，甚至是夫妻才能做会有如此奢侈兼甜蜜的举动。即使萧晴不是那种物质女，但也被秦远方这突如其来的甜蜜感动，想要永远留在秦远方的身边。 只可惜萧晴这一次是出来散心的，有官方的名义牵制着呢，不能随意留下来。 “哎！” 想到明天就要离开，萧晴当即意兴阑珊，什么也提不起劲来。 秦远方见原本很是感动的萧晴突然灰败下来，关切地询问道：“怎么了？难道是这些东西不合你的爱好？” 萧晴摇头回道：“不是的，明天就要走了，有点舍不得。跟你一起的两天真的很开心，即使不开心最后也会发生转折。” 秦远方想也不想就回道：“很简单的，把那个苦b的工作辞了，跟我在这里一起奋斗。” “一起奋斗！” 萧晴的眼睛当即亮了起来，可随即就暗了下来，回道：“可是我割舍不下父母，我怕他们有意见。” “哎！” 听到这里，秦远方也无奈了。 再怎么说萧晴都是人家女儿，若是萧晴轻而易举就放弃父母跟随自己，那时候秦远方没有一丝忌惮的话，那就是骗人的了。无论是谁，面对一位可以为了前程而轻易抛弃父母的女人，多少都会防上一手。 秦远方最终只能选择屈服，说道：“明天我送你，以后你多点跟我联系吧。” “嗯！” 萧晴应得如同蚊子响。 秦远方的态度，无疑是将自己当成女朋友了，萧晴心中暗喜得紧。但不知怎么的，她总觉得与秦远方之间少了点东西，可自己就是说不出一个大概来。 关系就在这样的微妙下，持续下去。 最后秦远方将萧晴送回去之后，就直接跑去向严天华请教培养艺人，投资拍连续剧的事情了。 毕竟秦远方答应小爱的，自然不能反悔。 来到严天华的办公室，秦远方深刻感受到吉祥珠宝行的强悍底蕴，还有严天华是一位多么会享受生活的人。 严天华的总裁办公室简直就是一个公寓，除了比较碍眼的没有外，其他的东西都应有尽有，甚至还有一间至少20平方的梳洗间，里边甚至还有一个不是很大却很舒适，足够两个人做一些暧昧事情的大浴缸。 严天华走向酒架，问道：“远方，难得你来找我一次，要喝点什么？” 秦远方拒绝道：“不了，谈正事不喝酒。” 不过他也看到了严天华的酒架上有不少名酒，甚至还看到82年的拉菲，以及至少封存了20年的茅台、五粮液。单单这个酒架，恐怕就足够普通的打工仔奋斗一生的了。 严天华笑问道：“你有啥正事的？难不成是想再跟老哥再去某个公盘转两下？” 秦远方苦笑不已。 严天华的心情似乎不错，随后又说道：“不过最近没什么值得出手的公盘，毕竟现在都是年底冲关的最后时刻，大家都没时间蘑菇了。不过你若是真有心情的话，老哥倒是可以陪你去几个玉石公司转转，顺便捞一点好的翡翠过来。” 秦远方生怕心情大好的严天华继续说下去，乘着停顿马上说道：“不是翡翠，而是关于培养艺人投资连续剧的问题。” “培养艺人？” 严天华稍微一愣，随意就露出淫荡的笑容，讥笑道：“没想到远方也是同道中人啊，看来老哥以前看错你了。不过这不要紧，大家都是男人，理解的，你要培养哪个人，或者只是想下而已，老哥都可以为你安排。” “不是这样的。” 秦远方想解释一下，但觉得这样解释越描于黑，干脆就直问道：“严总，我是想向你请教有什么熟悉的，而且还有信誉保障的艺术培训公司。我想送一位朋友过去培训，将来若是有机会的话，那就给她一点投资。” 143：意向而已 143：意向而已 “玩真的？” 严天华疑惑地看着秦远方，似乎向看透他的本意。 秦远方点了点头。 严天华思绪了一下就说道：“现在的艺人培训一般都是在学校，很少有专业的机构。不过少并不是没有，只是适合你要求的条件的几乎没有，必须到外边去。” 秦远方没想到简单的培训还如此复杂，无奈地回道：“如果是去东方之珠那就没问题，毕竟离得近。可若是去外国，那就没必要了。” 严天华想了一下就问道：“那先走模特路线可以不？” 秦远方连连点头：“如果能先走模特路线自然是好了，毕竟从模特里出来的当红艺人也是不少。” 严天华说道：“那这个就简单了。我认识一位开模特培训俱乐部的老总，只要你的人符合条件入选条件，再加一点后天的努力，混个小红出道估计没问题。至于剩下的，那就看你的投资额度和她学到多少了。” 秦远方觉得这样的安排很好，也就不去计较。 严天华随之说道：“至于你要拍摄连续剧，那就比较复杂了。如果只是单纯的投资，那肯定会有无数人蜂拥而来求你。可若是有条件有意图的投资，那就有点棘手了，事情涉及到剧本、角色、导演、场地、成本、公关等等因素，而且稍微一个差错，你就有可能血本无归。” 秦远方明白其中的差别。 单纯的投资就是甩手掌柜，自己只要出钱，剩余的事情自然有人处理。可若是要做制片人，专门去赚钱捧人的话，那所需要照顾的事情就多了。 严天华见秦远方有所思绪，继续说道：“老哥很久前就知道珠宝市场的惨烈，所以早就想兼顾其他的行业，之前给那女人投资连续剧只不过是一个尝试而已。不过也就是这个尝试，让老哥认识到这个圈子的黑暗与肮脏，所以最终只能灰溜溜地退了出来。” 秦远方说：“严总，我不是想当什么制片人，幕后操作者，只是简单拿笔钱出来为某个人造势，不想给自己太多的麻烦，如此的简单。我相信圈子里有不少的人这样做，例子不在少数。” 严天华却回道：“我就是怕这样。现在演员的片酬不断上涨，各种成本压力也是越来越大，再加上那个圈子有不少人打着捞一笔算一笔的心思，所以最想撞到你这样的金主。” 秦远方惊讶道：“不会吧？我怎么记得有人拿着剧本求爷爷告奶奶的寻求投资呢？” 严天华回道：“你说的是那些新人，而我说的是稍微有点名气和经验的演员、导演和影视工作者。不怕告诉你，现在的著名演员，哪怕他们的连续剧没有收到理想的效果，甚至亏本，可是他们的片酬依然高企，片约不断。” 秦远方嘀咕道：“怎么跟翡翠行业这么像的？” “有点像，却不全是。” 严天华随后就说道：“我们也别把简单的事情复杂化。这事老哥就替你出个主意，甚至可以跟你合作，你去找钱和剧本，剩余的都交给老哥处理吧。老哥保证给你弄一套便宜划算的影视班子。” “那就麻烦严总了。” 秦远方暗松了一口气。但想及自己很少看连续剧，马上追问道：“严总，不知道什么样的剧情适合拍摄出来呢？我可不想收购过来的剧本，最后不适合电视观众的胃口啊。” 严天华笑着回道：“这还不简单？剧情是越苦b，越虐主就越受欢迎。如果你能找到一本苦b到让人又爱又狠，欲罢不能的极品剧本，那老哥就要恭喜你了。因为这样你就等于成功了一半。” 秦远方感叹道：“虐主书？在网络小说界里简直就是扑街货啊！” 严天华坚定地回道：“对，就是那些扑街书最有影视市场。” 秦远方似乎有所领悟，不住点头。 “好了，事情还早着么，毕竟你的人连最基本培训也没有，你有大把的时间慢慢搜集。” 严天华摆了摆手，想起一事马上说道：“远方，华老师的月度聚会又要开始了，你准备好东西了没？” 秦远方点头回道：“自然准备好了。不过华老师已经看过我在平洲得到的收藏品，没什么新意，所以想找一点稍微隐秘点的东西，增加噱头。” 严天华马上说道：“那正好，我最近没时间去搜集宝贝，怕到时候丢脸。不如我们找个时间去逛逛古玩城，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呢。” “也好。” 秦远方早就想过去了。 不过说到古董，严天华倒是想起了一事，连忙打开一个小柜子，在里边搜索了一通之后终于拿出一张很有味道的名片，笑嘻嘻地将名片递给秦远方并说道：“古玩城可以慢点过去，我们先去这个地方吧？” “多明居？” 秦远方有点纳闷，不知严天华所为何事。 严天华仔细地说：“这是一位鹏城小有名气的收藏家所开的新古玩楼。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的多明居是在半个月前刚刚开业的，当时他还邀请我过去参加开业典礼，只不过我太忙而拒绝了，现在倒是可以过去捧捧场。” “好的。” 既然如此，秦远方也想去见识一下。 严天华问道：“这就去吗？多明居离这里有一段距离，现在过去至少要一个小时呢。” “没问题。” 今天没什么节目了，秦远方的时间自然多得很。 两人都是干脆的人，说到做到，马上开车杀向多明居。 “严总！” 多明居的老板，那个在鹏城小有名气的李海潮看到严天华下车，当即跑出多明居亲自迎接。 严天华也没摆什么高姿态，热情地与李海潮握手招呼道：“海潮啊，老哥和一位同圈子的老弟特地来捧场的，你可不能藏着掖着啊。” 李海潮连忙回道：“严总架到，使得小店蓬荜生辉，我哪里还敢藏私！” “这人倒是夸张。” 秦远方稍微嘀咕了一句。 不过这也不能怪责李海潮的。李海潮只是一位小古董商人，资产也就是过千万而已，与资产数十亿的严天华根本没得比较。最关键的是严天华是鹏城有名的收藏家，若是能与他打上交道，那多明居以后就多了一位购买力强悍的大客户，无论是对名还是对利，李海潮都有十足的理由去争取。 李海潮随后看向秦远方，虚心询问道：“这位先生气质不凡，不知道先生在哪里高就啊？” 144：赝品纸镇 144：赝品纸镇 “秦远方！” 秦远方简单地回了一句。 严天华生怕有什么误会，连忙介绍道：“海潮，这位是刚刚过来鹏城定居的赌石高手兼鉴宝大师，他的技巧可是连华老师都佩服的。老哥我这一次就因为他的帮忙，拿到了不少的好货。” 李海潮听到这里，连忙说道：“秦先生当真是年轻有为啊。想当初李某在秦先生这个年纪还在摆地摊混饭吃呢，可秦先生已是功成名就的过江猛龙，当真让李某羡慕啊。” “李居主客气了。” 秦远方对李海潮的称呼比较正规，算是圈子里的正式称呼，倒也给李海潮涨了不少的面子。 秦远方如此识相，作为主人的李海潮自然是心情愉悦，连忙将严天华和秦远方请进门去。 “很有格调！” 严天华在外边就感觉到多明居的非同寻常，而到内里，才觉得李海潮在多明居所耗费的精力有多高。 古代庭院式的格局，窗花雕栏，回廊曲道，将多明居独特的风格极力地渲染出来。最是难能可贵的是这里的每一个角落都有一个很对景的点缀，比如在天井的四角就出现了四只种植着室内植物的古代瓷瓶，而在走廊上则搭配了春夏秋冬四季的绣花图，在某些拐角处还出现了很吉利的艺术雕刻。如此种种，无不显示了李海潮和多明居的艺术底蕴。 秦远方也是由衷地叹息道：“我越发期待李居主的藏品了。” “多谢！” 李海潮没有浪费时间，避过门店前边那些公开销售的古玩，带着严天华和秦远方来到多明居的藏宝重地。 李海潮随后就说道：“请严总和秦先生随意观看，我这就去将多明居里最得意的宝物拿出来。” “请等等！” 刚刚进来的秦远方就被这里琳琅满目的古董、艺术品惊住了。而其中一块跟他之前得到的田黄石雕麒麟纸镇有点类似的宝物就放在最显眼的地方，秦远方不得不起了心思。 李海潮问道：“不知秦先生有何指教？” 秦远方指着那个田黄石纸镇问道：“李居主，那块田黄石纸镇似乎不是一般之物啊，你怎么随意放在这里的呢？” 严天华顺着秦远方所指看了过去，随之也惊呼开来：“这田黄石纸镇跟远方之前得到的田黄石雕麒麟纸镇很像啊？难道是出自同一派系？” 秦远方点头道：“它边侧的字体明显是台阁体，而艺术风格同样是平正之中带着一点典雅，跟杨溥的田黄石雕麒麟纸镇真的很像。” 李海潮惊呼出来：“秦先生竟然收藏了三杨之一的杨溥的田黄石雕麒麟纸镇！” 虽然他没亲眼为见，但是作为明朝三杨之一的杨溥可是历史上的名人，别说是昂贵的田黄石雕了，即使是普通的生活用具也有一定的历史价值。按照严天华和秦远方表达出来的感慨，李海潮有十足的理由相信秦远方的藏品是国宝级物品。 严天华唏嘘道：“有道是物以稀为贵，怎么那么珍贵的东西会接连出现的呢？” “两位都误会了！” 李海潮倒也干脆，直接将那宝贵的田黄石纸镇拿了下来，递到严天华和秦远方的跟前，说道：“不怕两位笑话，我这条田黄石纸镇可不是真品，而是由现代石雕大师模仿古代名人物品的高仿杰作。” “不是真品！” 秦远方大为吃惊，连忙接过手观察。 也幸亏严天华和秦远方他们是远距离观察，没有仔细查看，出现错误的几率高，所以李海潮没因此而看低严天华和秦远方的鉴赏能力。只不过若是他们接下来说不出个大概，那他们的名头就要被削弱了。 “果然是赝品！” 检查了一通，秦远方终于读出了一点大概，慢条斯理地分析道：“台阁体乍看起来貌似雍容典雅，平正醇实，实则脱离社会现实生活，既缺乏深湛切著的内容，又少有纵横驰骋的气度，徒有华丽的形式而已。而这里的台阁体字却充满了一种霸道，直率的味道，与印象里的台阁体有巨大的出入，估计是那位神秘的仿造者将自己的主观意志融合了进去，变成不伦不类。” 严天华仔细一看，果然体会到秦远方所说的霸道气息。这些东西不用仔细研究，看字体的下刀力度，看字体的衔接和勾画就能体会出一点奥妙。 秦远方紧接着又说道：“若是单单从字体的行为就卤莽下结论，恐怕没多少人会接受。不过它的造型设计和边侧图案有点异类，足够说明了其真伪。” 严天华追问道：“怎么说？” 秦远方回道：“我们假定它是真的，它的原主人是清朝名副其实的大学士。那它的造型就不应该是蛟龙出水的形态，边侧更不是代表着帝王的龙纹雕刻。要知道这样的东西在古代可是僭越之物，会被满门抄家的，哪个官员会雕刻出这样的用具来。” 石雕的落款是清朝某位著名大学士的名号。 李海潮恍然道：“秦先生果然厉害，我还没想到这个破绽呢。” 严天华见秦远方迅速洞悉物品的真假，觉得也很高兴，很骄傲。 李海潮感叹道：“秦先生果然厉害，难怪华老师也会对你推崇倍至。如果秦先生去当鉴宝节目里的主持，肯定会红遍全国。” 秦远方连连谦让：“小子只不过是一时侥幸罢了。” “运气也是实力的一分钟而已。” 李海潮回了一句，让秦远方觉得李海潮的艺术境界远高于自己。 严天华也不客气，追问凹：“海潮啊，你是这里的主人，而且听你刚才的表情似乎知道这件赝品的作者是谁。不知道你可否帮我透露一下，让老哥也有个底，以后避免打眼。” 李海潮苦笑道：“严总，秦先生，你们可别以为对方是专门造假。人家是现代石雕大师，甚至还在央视里出现过，可是石雕圈里的大名人呢。若是你们说他造假，恐怕会引起矛盾的。” 严天华纠正道：“可这里没他的落款啊！” 秦远方也点头说道：“是啊，这样的艺术品很有欺骗性。若是不小心的话，很容易打眼的。而且若是被有邪恶心肠的贼子看到，恐怕会被利用为犯罪物品。” 李海潮倒是有点尴尬了。 145：脸谱 145：脸谱 听到严天华和秦远方的思虑，李海潮倒是有点尴尬了。 想到最后，李海潮只能说道：“不怕两位敌视，一般说来，现代名家仿照前人的用品一般都会留下自己的款识，以便识别。不过我为了增加噱头和说服力，所以特地请这位石雕大师不留自己的款识。” 严天华和秦远方还是有点腻味。 李海潮真的很怕严天华和秦远方产生什么心理，连忙提醒道：“两位，我们多明居有一个有趣的竞猜活动。如果你能猜得出一件物品的真假，猜对了就能用极低的价格将我们的竞猜对象买走。因而才有这么一批宝物出现。” 顿了一下，李海潮又解释道：“不仅是石雕，我们还有木雕等现代艺术品，都是我们特地为这次活动准备的。” “有趣！” “很巧妙。” 严天华和秦远方纷纷给予了赞赏。 只要李海潮不是抱着什么歹毒的蒙骗之心，他们就不会去计较。鹏城的商业竞争激烈，即使古玩圈也有同样的味道，李海潮设计出这样的活动，也只不过是为了打响多明居的名头罢了。 秦远方想到自己也即将开古玩楼，不免起了点心思，问道：“立居主，不知道能否将这些艺术家介绍给我认识呢？” “可以！” 李海潮倒没多想，将这些艺术家的名片纷纷拿出来，转送给秦远方。 “多谢李居主！” 秦远方知道自己的小心思有点对不住李海潮，于是问道：“李居主，不知道能否跟我们介绍一下其他的宝物呢？我指的是真正的古董，不是现代艺术品，因为我和严总还要参加一个交流会呢。” “早就准备好了。” 李海潮连忙出去，随后就带着两位员工进来。 两位员工和李海潮都捧着一个又一个的精致盒子，有大有小，有的走的是古朴路线，有的则是极尽奢华，有的直接是水晶制的，不一而足。 “这么多！” 严天华开始惊讶了，问道：“海潮，你从哪里弄到这么多的宝贝的？难道你将自己的收藏品都拿了出来。” 李海潮说道：“是啊，如果没有拿自家的收藏品，我怎么可能把多明居营造起来呢。现在我只是希望你们能多多帮衬，帮忙把多明居的名气打出去。” 严天华很会说话，马上回应道：“这个当然，我们是老伙计了嘛！” 李海潮笑了笑。 说话间，李海潮打开了第一个盒子。 这个盒子是走古风路线的木盒，有浓厚的古代艺术风味，不过秦远方一看就知道这盒子不是古物，而是现代制造出来的搭配物品。 “脸谱！” 秦远方惊呼出声。 盒子打开，里边竟然是上中下三层，每一层上下都放着一面脸谱，连盒盖和盒底也是各自放了一个。 严天华也被这样的艺术品吸引住了。 脸谱是中国戏曲演员脸上的绘画，用于舞台演出时的化妆造型艺术。脸谱对于不同的行当，情况不一。 可是将脸谱弄成艺术品，而且收藏起来的，那可就罕见了。至少严天华和秦远方以前都没遇到过。 李海潮介绍道：“这套脸谱是我从一位残废的老人家收来的。根据这位老人家的讲述，说是以前的化妆师为了准确的把握化妆效果，特地请人画出来的。只不过遭逢了劫难，现在只留存了这些而已。” 严天华摩挲了一下就感叹道：“很出色的质地，应该是上品的浆料！而且这些因为是净行或丑行的脸谱，否则也不会如此复杂。” 戏曲演员的角色有主此之分。生和旦的面部化妆简单，略施脂粉，在行里叫俊扮、素面、洁面。而净行与丑行的面部绘画比较复杂，特别是净行，整个脸谱都是重施油彩的，图案复杂，因此称花脸。 此时秦远方也从手机里搜索出合适的资料来，对应这资料一边观察一边评价：“这脸谱应该是古代猛将的脸谱。粗略一看就能感觉到一股扑面而来的骁勇、暴烈气息；而这张应该是某些青天什么的脸谱，一看就能感觉到一股严肃，不苟言笑的气息；而这一张倒是有点像江湖游侠，粗鲁而豪爽。每一张都是很有价值的艺术品啊！” 李海潮听到严天华和秦远方的联合评价，不住地点头。 秦远方随之又补充道：“戏曲演员在舞台上勾画脸谱是用来助增所扮演人物的性格特点，相貌特征，身份地位，实现丰富的舞台色彩，美化舞台的效果，因而突出了古代的化妆师的特殊地位。只可惜社会行业的贫贱划分扼杀了大量传统艺术的传承，否则我们今天也不会因为看到几张古代脸谱雕塑而如此吃惊。” 严天华听得有点沉重，而李海潮也是相当惋惜。 这是历史的悲哀，他们阻止不了，更加改变不了。 “不说这些坏气氛的话题了，继续看吧。” 秦远方知道现在不是讨论这些的时候。虽然伴随着学识的越发丰富，但知道得越多，越为历史的错误而悲哀，秦远方学得有点沉重，只能依靠转移话题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李海潮很是配合地打开了新的盒子。 这盒子一样是木雕的，但来得更加珍贵，因为它的材料竟然是珍贵的龙眼木，单单这个盒子的价值就要过万了。 用这么珍贵的盒子来收藏，其东西自然非同一般。 “斗彩！” 秦远方看到内部的瓷器，当即惊呼出来。 斗彩又称逗彩，创烧于明成化时期，是釉下彩（青花）与釉上彩相结合的一种装饰品种。斗彩是预先在高温（1300°c）下烧成的釉下青花瓷器上，用矿物颜料进行二次施彩，填补青花图案留下的空白和涂染青花轮廓线内的空间，然后再次入小窑经过低温（800°c）烘烤而成。斗彩以其绚丽多彩的色调，沉稳老辣的色彩，形成了一种符合明人审美情趣的装饰风格。因其工艺特点，特别是对温度的控制，使得真正的斗彩古瓷在历史上并不多见，而能流传下来的更是少之又少，因而市场价格普遍高企。 斗彩瓷器在现今的拍卖市场上很受欢迎，随便一只都能拍到过十万的高价；而那些接近国宝级别的斗彩精品，更是屡屡创出新的天价。如果秦远方没记错的话，有一只明成化斗彩鸡缸杯就曾被拍卖到三千万rmb的天价。 如果眼前的东西是真的话，那就值钱了。 146：斗彩梅瓶 146：斗彩梅瓶 李海潮得意地介绍道：“此物是我最得意的收藏之一。十六年前，我在一个地摊上看到它就毫不犹豫地拿了下来，当时的价钱只是区区的350元而已，现在都不知翻了多少倍。” “佩服！” “真是一个大漏！” 严天华和秦远方听到这个故事，纷纷竖起大拇指。 李海潮倒是没想那么多，恭敬地将这只小巧玲珑的斗彩瓷瓶奉到秦远方的跟前，说：“请两位点评一下。” 严天华则说道：“我那点斤两就不卖弄了，看远方的。” 秦远方微笑一下算是回应，开始自己的点评：“此瓶高18厘米，而口径居然只有3厘米而不到，小口，短颈，丰肩，豉腹，细腰，魁首，是典型的梅瓶。而且此瓶造型娟美，线条流畅，胎体精细，薄如蝉翼；釉面莹润洁白，细腻凝滑，润如堆脂；胎体皆薄，对光成影；绘制线条流畅，填色准确，美仑美奂，实为不可多得的宝物。如果拿到市场拍卖的话，其价格恐怕不下于百万之数。” 梅瓶是一种小口、短颈、丰肩、瘦底、圈足的瓶式，以口小只能插梅枝而得名。 秦远方最专攻瓷器，恰恰刚刚对斗彩做了一点研究，所以才能说出个所以然来。否则即使给他大量的资料，恐怕他也不可能说出这么多专业的评价来。 “百万，高了。” 李海潮说道：“此宝虽然是难得一见的斗彩梅瓶，只可惜还不是宫廷御用的，缺少了一道光环，所以价格很难拍上去。我曾经请人点评过，人家开了88万元的价格。” 严天华则说道：“拿去拍卖，百万的确合理。你想下，拍卖的鉴定费，广告费和税费加起来，足够把价格虚浮上一、两成的了。” “那倒也是。” 李海潮微微一笑。 350元收来的东西卖了百万，那可是暴利中的暴利啊。 严天华笑问道：“虽然有君子不夺人所好之所，不过老哥还是要割下老脸，看看能否成功收购。老哥也不打马虎眼，100万整数，希望海潮老弟能成全啊。” 李海潮想了一下却说道：“不如你们看下去。如果接下来没有你们适合的，我就把斗彩梅瓶卖给你们。” “好！” 严天华和秦远方异口同声地应了开来。 李海潮开启了第三个盒子。这个盒子是水晶制作的，虽然不是很透，但严天华和秦远方多少还是能看到里边的物件，这是一件很精致的首饰。 “不像是现代的！” “似乎是古代的凤钗。” 凤钗是古代妇女的头饰，属钗子的一种。因钗头作凤形，故而得名。而且凤钗常被用作男女定情信物，在电视、小说剧情里经常出现，所以严天华和秦远方并不陌生。 李海潮介绍道：“这凤钗是我祖上传下来的，因为祖上曾经出过大官，知道这是一件贵重首饰，所以珍藏至今。至于这个水晶盒子的搭配是我偶然起意让高手订做的，没特别的意思。” 严天华和秦远方都点了点头，认真研究。 严天华可是做珠宝的，对这些自然了解，最先有评价：“这凤钗很可能是清朝的贵族妇女之物，虽不是宫廷御用之物，但也不是寻常人家所能拥有的。你们看它的质地，是纯度很高的黄金，还有它的珠宝，全部都是高品质的上等翡翠，配合上精致美丽的设计，倍显雍容华贵。” 秦远方也说道：“这些翡翠可都是稀罕的货色。你们看这些绿，虽然不是很艳，但绿得均匀，而且还很透，估计是冰种的质地。按照市面的价值计算，这些翡翠就至少要30万元。” 顿了一下，秦远方补充道：“估计是两百前年的古董。那时候的首饰能保存到现在，当真是难得的了。” 秦远方乘着大家分心之际偷偷用透视眼观察了一下，发觉凤钗的灵力居然溢出大约20厘米，稍微有点惊讶。他原本估计这是清朝末年的东西，不想竟然是清中期的老物件。 严天华倒没去计较秦远方是怎么看出年代的，跟李海潮叹息道：“海潮啊，你的运气不错，祖上传下来的东西也是精品啊。” 虽然这么说，但严天华却没有丝毫要收购的意思，估计是看不上眼吧。 李海潮有点惋惜，但他知道严天华在珠宝方面的眼界之高，也就没去计较，马上打开第四个盒子。 只可惜接下来的东西都不是很有意思的古董。 清朝的古瓷盘、品质相当高的民国瓷器、还有几幅近代画家的杰作。只可惜这些都不是很对严天华和秦远方的胃口，只能草草应付过去。 而到了倒数第二件，终于让秦远方起了一点意思。 “黄花梨！” 严天华看到这东西，眼睛开始闪动。 这黄花梨可不是那种人工栽培出来的普通黄花梨，而是那种市价至少万元的极品货色。眼前的黄花梨作品，其本体价值就不下于4万之数。 目前市场上的黄花梨良莠不齐，价格从200元到2万元都有，落差极大，但也给了一些不法之徒可乘之机。普通的消费者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很容易着其道，必须谨慎小心。 秦远方则唏嘘道：“传统木雕多以塑像、家庭装饰为主，可是近代一些艺术家在受到国际艺术的熏陶之下，暗中起了革命性的变化。就拿眼前这件很有西味的维纳斯木雕来说吧，将将维纳斯女神给雕活了，美丽而高贵，时刻章显着一股浓烈的爱情氛围，极端难得。” 李海潮说：“我对木雕艺术的理解不是很深，但这并不妨碍我去感受。当初我一看到这件艺术品，就下定了决定带回国。” “回国？” 严天华的眼睛更加有神了，追问道：“你是在哪里收购回来的？用了多少钱？” 李海潮回道：“四年前的日本，用了大约两万rmb。据说这件艺术品是一位深受西式文化熏陶的华裔木雕师创作的，只不过因为战争的关系，使得这件艺术品流落国外。” “幸好带回国了。” 严天华松了一口气，马上改变话锋，请求道：“这件艺术品很对我的胃口，而且它的故事也很有激励意义，所以我想跟你收购，八万元，不知道这个价格是否合适呢？” 147：岳飞挽弓像 147：岳飞挽弓像 “当然可以！” 李海潮是用两万元收购过来的，现在卖到八万，这么高昂的利润谁会拒绝呢。 严天华马上与李海潮做基本的交割手续，而秦远方则把注意力看向最后的盒子。 这最后的盒子是所有盒子里最大的，但所用的木材却很普通，居然是相对常见的红木，而且雕工也不怎么样，估计是某些工匠赶工出来的东西。能装在这里的东西，估计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在征求了李海潮的意见后，秦远方率先打开来。 “这……” 秦远方惊住了。 “岳飞挽弓像！” 秦远方定眼一看，发觉竟然是抗金名将岳飞的形象。 史书载，岳飞可以挽弓三百斤，弩八石，能左右射。 烈马、将铠、长弓、张臂、凝神等等精致到每条胡须、每条纹路的红木人雕不仅将岳飞的威武之风给勾勒得淋漓尽致，更是将岳飞那种冲天的豪情给描绘了出来。如此传神的杰作，比起之前的维纳斯女神像来得更加精致，更加完美。搭配上底下所刻的《满江红?怒发冲冠》一词，更是洋溢着一股不可比拟的民族精神。 “杰作啊！木雕里的宗师级作品！” 秦远方即使不用透视眼，也可以断定它的艺术成就。 而处理完毕回来的严天华也被这尊岳飞挽弓像吸引住了，不住唏嘘道：“好东西啊，好你个海潮老弟，居然把好东西垫底了。” 秦远方最终还是用透视眼把结果给看出来，结果则是大约10厘米的紫色灵气。虽然年代不高，但绝对是一个时代的杰作，秦远方一点也不计较。 秦远方连忙追问道：“李居主，不知道这尊岳飞挽弓像有什么故事？他又价值几何呢？” 李海潮苦笑道：“这可是我这里最得意的两件作品了啊。” 叹息完毕，李海潮还是不得不回答秦远方的询问：“这尊岳飞挽弓像是一位落魄的藏友拿来出售给我的。当时我怜悯这位被人骗得血本无归的藏友，用了7.8万的价格收购了过来。如果秦先生觉得价格有点高的话，我可以稍微减一减。” 严天华说：“这木雕只是比较好的红木而已，不是什么贵重的木材，与之前的黄梨木完全没得比较。不过它的珍贵之处在于它的艺术价值，这可不是一般的木雕所能比拟的，甚至连我刚刚拿下来的维纳斯女神木雕也有所不及。” 秦远方思绪了一下就说道：“李居主不仅是收藏家，同时也是打开门做生意的商人，小弟自然不能让李居主做亏本生意。这样吧，我出整数十万元向李居主收购，不知道李居主意下如何啊？” “成交。” 李海潮倒是干脆得紧。 双方迅速交割，最终自然是皆大欢喜。 严天华由衷的祝贺道：“恭喜远方喜得不世杰作！” “同喜同喜！” 秦远方也是喜不自禁。 完成了两笔生意的李海潮很是高兴，主动邀请严天华和秦远方到处参观。 秦远方对这里的一切都很好奇，自然不会拒绝。 众人到处参观。 虽然多明居不小，但再大也不可能与博物馆相比，所以严天华和秦远方只耗费了十来分钟就将这里看了个通透，最后来到了外边的大厅。 “咦，那些东西怎么会扔在哪里的？” 眼尖的秦远方看到角落里有一堆东西被随意搁置在那里，倒是有点突兀，不免有点小心意。 李海潮顺着眼看过去，当即尴尬起来：“不怕两位笑话，那些东西都是我打眼的物品。最近因为忙碌所以来不及处理，让诸位笑话了。” “你居然打眼了这么多！” 严天华很是吃惊，笑话道：“我还以为就我打眼多呢，没想到海潮老弟也是半斤八两啊。看来你当年交的学费可不会比我少多少呢。” 李海潮带着大家来到那堆东西前，随意拿起一个瓷碗，说道：“我打眼的东西可是不少呢，这二十年来，我交的学费都足够我开多一间多明居了。就拿这只瓷碗来说吧，当时那骗子打扮成乡下老农，说是从田里挖出来的。我见他真的是乡下老农民也就没多加怀疑，看了一下之后以为是晚清青花瓷器就开了3万元的价格，结果他还与我争辩，最后以3.66万成交，可是我拿给同行鉴赏时才知道我打眼了，这只碗是现代的高精仿品，价值连千元也不到。” “哈哈……” 严天华当即笑了开来。 秦远方则在这个故事里学到了不少知识，至少学到了人不可貌相的行业准则。 李海潮被笑得尴尬。不过他的心境倒是修炼得挺高的，马上恢复了过来，继续他的晒丑行为。 这一次李海潮则指着角落里一块大约二十公斤，表面有一点点红色的石料，痛苦地说道：“还有这块毛料，遭遇更是离奇呢。” 严天华也不再笑话下去，因为这块料子是鸡血石毛料。 李海潮说道：“当初我跟人参加一个鸡血石交流会，遇到了一群人正在吵架，好奇打听之下才知道他们为了这块还没彻底切割出来的鸡血石毛料而争执，有的说它能擦出更红更艳的鸡血石，有的则说它的走势不对，有可能垮，各执一词。最后我也被拉了进去，当时我不懂什么赌石，只是听说了邀请我去参加的伙伴说这块鸡血石毛料有可能赌涨，建议我去试一下。” “结果你垮了？” 严天华本能一问后，随即否决自己的询问：“不对，这块鸡血石毛料还没有切割的痕迹，你应该还来不及擦才对。” 李海潮更加尴尬了，回道：“我连擦一下也没有！等我用了20多万将它买下来之后，傻乎乎地站在原地还来不及擦解，那群人就逐渐散了，而邀请我过去的伙伴也随意找了个借口离开，等我发觉不对之后，那群人全都不见了。结果我去找行家一看，发觉这毛料居然是假的，连表面的红色都是刻意做出来的。” 说到这里，李海潮用愤怒的眼神看向严天华和秦远方，问道：“你们说，他们设计的这个陷阱阴险不？” 严天华和秦远方坚定点头。 没什么经验的秦远方则更加唏嘘，感叹道：“他们一早就打定主意设计你的，人心太可怕了，居然连伙伴都是骗子啊！” “哎！” 李海潮说道：“这件事是我毕生最大的败笔，也是最愤怒的事情。” 严天华追问道：“那伙伴人呢？既然你会被他邀请，应该跟他很熟悉才对。” “嗯！” 秦远方也很想听那个伙伴的结果。 148：意外收获 148：意外收获 “还能怎么样？那人自然是联系不到，去他家拜访连门也不开。” 李海潮痛苦地说道：“虽然我跟他只是认识两年而已，但彼此都很谈得来，不想最终却变成了宰熟的对象。” “悲剧！” “居然是传说中的宰熟！” 严天华和秦远方相对看了一眼，都看出彼此眼神里的惊讶。 秦远方问道：“李居主，不知道你这位伙伴是哪里人？若是有机会的话，我们去帮你料理。” 李海潮回道：“有心了。他是天阳市的人，远着呢。” “这么巧！” 秦远方当即汗如瀑布，尴尬地回道：“李居主，我就是天阳人。” 李海潮瞬间说不出话来。 秦远方思绪了一下就说道：“这样吧，等我回去帮你料理这个人。虽然我的家乡有这样或那样的事情，名声都臭了，但再怎么说都是我的家乡，我多少还是得出点力帮忙维持形象的。” “多谢！” 李海潮将那伙伴的名字、形象和具体地址都说出来，让秦远方记住，等待以后沉冤的机会。 大家也不在这个话题继续了。 “有问题！” 可当秦远方失望地将鸡血石放下，透视能力还没消失的时刻，突然看到一团很浓很黄的灵力从物品堆里洋溢出来一点点。若不是仔细察觉，秦远方十之八九就要错过了。 “准宗师级别的物品！” 秦远方暗中吃惊。 黄色是大师级作品，紫色是宗师级作品。那隐藏在物品堆里的宝贝的灵力黄得浓厚且鲜艳，比之前任何一位大师的作品都来得突出，试问秦远方如何不激动呢。 原本秦远方是抱着最后一丝希望，用透视眼透视鸡血石，看看能否有奇迹出现，但最终以失望告终。不想因为这个，居然挖掘到如此商机。 严天华见秦远方脸有异色，急忙问道：“远方，你有什么发现？” 秦远方将李海潮打眼的东西仔细筛选开来，最终拿出那件散发浓厚灵气的作品。 这是一个杯子，一个造型很古怪，足底高杯口较开的古瓷杯。问题最严重的是，这只古瓷杯居然被泼了油彩，而且还有一些人工恶意磨损的迹象，单单造型就不值得别人注意。 李海潮见秦远方拿起这杯子，不免有些纳闷：“秦先生怎么看上这只被破坏的高足杯了！” 高足杯也称马上杯，它同于高足碗，上为碗形，下有高柄。高足杯也称把杯，外观美丽，实用方便，是陶瓷中的典型器物。每个朝代的高足杯都有各自的时代特征，倒是容易分辨。 秦远方率先说道：“高足杯在每个朝代都有各自的时代特征，而在盛行于元代的高足杯更是达到了一个颠峰。不过这只高足杯至多就是清朝早期的，历史还没那么悠久。” 李海潮却说道：“之前我拿给人鉴定，但人家说它很可能民国仿清朝的东西，我以为又打眼了，又见其破损有点严重，所以就懒得去把油彩清理掉，一直扔在这里。” 秦远方问道：“李居主，我对它很有意思，不知道可否割让呢？” 既然李海潮如此说，那秦远方自然不会跟人家客气。 李海潮倒也慷慨，说道：“既然秦先生喜欢，拿去就是了。这里的东西都是我的碍眼之物，眼不见为净呢。” 李海潮显然是在回应秦远方之前的仗义举动。 秦远方不想最后一丝便宜也占了，连忙回道：“不是的，我不能占李居主这样的便宜。我出3万元，不知道李居主觉得这个价格是否合适呢？” “太高了。” 李海潮连忙回道：“当初我也是用5000元从一位乡下老农收购到的，一下子就翻了这么多倍，这哪里是打眼啊，绝对是捡漏了。” 听到李海潮的收购价格竟是如此之低，秦远方马上说道：“既然如此，那还请李居主成全！” 话完，秦远方就想现场交割。 李海潮被秦远方的举动刺激到，觉得这高足杯似乎不是凡物。不过随后想到若是自己拒绝的话，那秦远方以后肯定会尴尬得紧，甚至有可能连严天华也会觉得自己不地道，伤害到双方近十年的友情。 想及于此，李海潮最终选择了答应。 秦远方松了一口气。 他不知道李海潮是经过一翻挣扎的，若是知道的话，肯定会更加后怕。不过他也觉得自己的作为过于刻意，很容易给人遐想，甚至曝露出这只高足杯的价值来，以后要多加注意。 双方迅速交割。 最后这笔买卖完全是意外，按照他们的进程本应结束了的。不过拖了这么多时间，一起都值得，伴随着这只高足杯的成功交易，秦远方的多明居旅程至此就暂告一段落了。 最后还小赚了一笔的李海潮没再去想那么多无谓的心思，木已成舟，而且自己还小赚了一笔，于是开心地送严天华和秦远方出门，相互留下具体的联系方式和地址后才心满意足地挥手道别。 车上。 独自开车的秦远方迅速拨通严天华的号码，直问道：“严总，不知道哪里有专业的清洗技巧，可以帮我把这只高足杯给还原本来面目呢？” 严天华一边思绪一边回道：“我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东西，不过以前听说过这类型的古董，还曾经有人因此而捡到漏呢。嗯……似乎临江阁就有帮人做这样的活计，甚至还有接收修补、还原的工作；其他的，几位老前辈都能做这样的工作，比如之前我们在交流会上遇到的那几位。” 秦远方倒也着急，连忙说道：“严总，不如我们现在就去临江阁。相信以临江阁的技术水平，应该能很快帮我们清洗出来的。” “这么着急，看来真是宝贝了。” 严天华口头上虽这么说，却没去想太多，直说道：“临江阁是相反的方向，距离这里也挺远的。老哥还有点事情，不如等老哥处理完之后再去也是不迟？” 秦远方说道：“既然如此，那我自己……” “等等！” 严天华突然叫喊起来：“我怎么那么健忘呢，上一次刘天弄到了一幅被墨水泼洒到的山水画，寻求无路之后向华老师求助，不想华老师居然三两下手艺就将刘天还原了。” 秦远方听得眼睛大亮。 严天华唏嘘道：“我真是笨蛋啊，华老师连泼了墨的山水画都能还原，更不说区区的油漆了。我们放着华老师这么位大才不去想，还尽求别人，真是愚蠢啊。” 秦远方马上喊道：“我们这就改道，华老师应该在家的。” 严天华点头道：“没问题，不过老哥真的有点事情。” 秦远方回道：“没关系，我自己去找华老师就行了。反正我和华老师都住在天鹏花园，很近的，如果严总处理完时候后可以随时来找我们。” “那也只能这样了。” 严天华的语气有点无奈。 他越来越好奇那只高足杯的真面目。想之前秦远方给他的印象都是镇定自若，很少有这样异样的表现，他自然要多加关注了。 于是严天华下定决定，尽快处理完，回头看那只高足杯的庐山真面目。 至于秦远方，他的心神都放在回家的路上了。 149：如日方中 149：如日方中 “出来了。” 戴着手套的华老师慢慢地将高足杯从特殊液体里拿出来，引得秦远方的呼吸急促，嘴巴颤抖。 因为高足杯的原形出来了。 这是一只很典型的清代高足杯，不仅是斗彩，而且所花的图画居然是罕见的“如日放中”图。 如日方中就是指太阳正在天顶，象征着兴盛和发达。这幅图虽然简单，但寓意极其强悍，是为生意人最喜欢的图案之一。凡是出现这样图案的古董，都不是便宜的货色。 华老师不住地点头道：“明代高足杯足呈喇叭状，中间柄较高；而民国时的高足杯主要是上部的杯敞口，腹稍浅，下足高大粗壮；也就只有清代高足杯像这只这样足外撇，杯与足之间相似两杯底足对接，中间柄很短。这只斗彩‘如日方中’高足杯很明显是清朝的老器物。” 秦远方也是点了点头。 清代高足杯主要有青花、斗彩、鳝鱼黄釉、冰梅等款式，无论是款式还是绘画风格，又或者是釉色或者用料，这只高足杯都有深刻的清朝烙印，而不是李海潮所说的民国器物。 顿了一下，华老师看到底部，不由得叹息道：“饰此‘如日方中’纹样的乾隆高足杯非常稀见，隐寓国运隆盛，天下咸服，皇威遍达四海，恐怕不是一般的宫廷御用之物。” 秦远方则补充道：“即使放到现在，也有一种寓意事业黄腾达，仕途顺畅、官运亨通的味道，是为不可多得的宝贝。若是某些有心人士遇到，肯定会竭力追求它的。” “华老师在家吗？” 严天华也赶过来了。 恍过神来的秦远方看了看时间，没想到自己竟然与严天华分别了近两个小时。之前因为太过专注了，反倒使得秦远方忘记了时间。 严天华进来，看到高足杯的原形，双眼登时发光。 “如日方中！真的是如日方中啊！” 严天华迅速走近，可越看越觉得对眼，越看越发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境，心神完全被这只“如日方中”高足杯吸引住。 华老师反倒是平静了下来，稍微松动几下老骨头，叹息道：“人老了就没用，稍微工作一下就骨头酸痛，真是的。” 秦远方连忙道歉：“辛苦华老师了。” “真是的，道什么歉呢！” 华老师说道：“你小子能第一个想到老朽，证明很看得起老朽，而且还让老朽有幸看到寓意如此吉祥的杰作，实乃老朽的运气。” 华老师坐定之后就提醒道：“远方啊，你可要好好收藏它。虽然它有点划痕，但总体还算完整，最重要的是如日方中图没受到损害，有相当高的收藏价值。如果你能将这个类型的杯子凑成一套，至少凑成一对，那价值肯定会成倍增长。” 秦远方突然有点心动，问道：“华老师，小子最近的手头有点紧，所以想将其出售套取现金，不知道华老师可否告知它的实际价值呢？” “你要出售！” 华老师有点心疼，疑问道：“远方啊，你不是说要开古玩楼吗？怎么突然那间又不收集古玩了呢？” 秦远方苦笑着回道：“首先，它只是一件宫廷御用瓷器而已，最大的卖点就是它寓意吉祥，对商人、官员最有吸引了，但对我却没丝毫的意义；其次，它是需要凑足一套才能体现出最终的价值，可是这样的机缘不可能一而再，所以还不如直接出售来得彻底。” 对于秦远方来说，不是孤品、或者国宝级别的瓷器还真没什么收藏的价值。市面上有大量，或者小量流通的，就很难起到很大的广告效果，收藏潜力自然不是很高，对于目前资金紧张的秦远方实在没什么吸引力。 华老师点头道：“的确，收藏是要凭爱好的。如果你不喜欢它，强行收藏起来也没什么意义，不如放到市场上流通，让它去撞自己的有缘人。” 不想严天华马上喊道：“不用撞了，我就是有缘人。” 秦远方和华老师同时以狐疑的眼神看着他。 严天华喊道：“两位别忘了，我是商人，这样的东西对我来说很是吉利。至少拿它来当风水物品，肯定不会差到哪里去。” “这倒也是。” 秦远方最近跟严天铪接触多了，倒是有点忽略了严天华手里还掌握着吉祥珠宝集团这个大型企业。 严天华拿出支票，痛快地问道：“远方，开个价吧。” 秦远方向华老师求助。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矛盾，华老师沉思了一下就说道：“这个类型的杯子在拍卖史上出现过几次，每一次都能创出新的高价。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最近的一次拍卖，同种款式同种吉祥图案的高足杯则拍出了726万的高价。” 严天华和秦远方同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严天华本以为这小杯子吹破天就是百来万而已，不想价格差距这么大，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也幸亏严天华是言出必行的超级富豪，还没必要为了这些钱而在背景雄厚，关系网可怕的华老师，以及潜力无穷的秦远方面前留下恶劣的印象。 秦远方也是大为吃惊。他本以为这东西也就是卖个几十万而已，不想结果居然是在后边加了个0，完全超越了他的想象。这么一下，让他感觉到诸多复杂的情绪，有得到意外之财的狂喜，也有患得患失的坎坷，更有占了李海潮大便宜的尴尬。 而华老师随后就继续说道：“不过这只高足杯有所损坏，而且年代方面也少了几十年，所以老朽估计它只能值刚才那个价格的七成。” “500万，给！” 听到这里，严天华很是豪爽地签字，将支票递给秦远方。 “这个？” 秦远方接不是，不接更不是。 严天华说：“远方，你就接着吧，这是你捡漏赚到的。如果你觉得拿起来不安，那以后就多陪我去几次公盘，或者多卖我几块上等翡翠。当然的，你可以多点帮衬海潮老弟的生意，顺便为他做做宣传。” 秦远方连连应是：“应该的！应该的！” 华老师也叹息道：“原来是捡李海潮的漏，这小子这一下要心疼了。不过既然他店里有这么好的宝贝，老朽应该去逛一逛的。” 严天华和秦远方同时笑了起来。 150：流云间 150：流云间 额外赚到500万的秦远方并没有因此停止赚钱的脚步。 虽然他的时间很充裕，可欠钱的感觉很不好，更何况是这么大的一笔钱。最关键的是秦远方还没让双亲知道，若是让他们知道的话肯定会放弃购买直接搬出去的。 所以，无论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双亲，秦远方都必须先把别墅余款的事情先解决掉。 不过圣诞就要到了，而且元旦也是不远，那个即将在帝都举行的个人赌石展就是秦远方最好的收割机会。秦远方相信凭借自己的能力，那个帝都个人赌石展简直就是自己的取款机。 “时间差不多了。” 秦远方看了一下时间，稍微整理一下就收到了王动的电话。 王动问：“你家在哪呢？天鹏花园实在是太大了，我都找不到你家的位置。” 秦远方问：“你步行还是？” 王动回道：“我是无车一族，你以为我还能做什么呢？” “我去接你。” 秦远方没有结束通话，拿着手机走出去。 有手机的确定，秦远方很快找到迷路的王动。 王动一边跟着秦远方走，一边唏嘘道：“有你的，远方，居然能在这种贵族区买到别墅。我之前以为你就是赚到一笔，买个百来万的小公寓而已，现在看来，你消失的那三个月赚到不少钱啊。” 秦远方一边引路一边回道：“运气而已。如果你运气一来，估计能买到比我更好的别墅。” “哇！” 此时他们已来到秦远方的别墅跟前，王动完全被眼前的别墅惊住了：“好有味道的别墅啊！单单这个占地，恐怕就不下千平了吧？按照鹏城的地价，恐怕没有两千万休想拿下来。” 秦远方回道：“进去坐坐吧。” “别！” 王动倒没因此而忘记正事，说道：“时间不早了，我们还是去参加同学会，结束了之后再过来看个仔细吧。” “随意！” 秦远方也不计较，说道：“我去开车，你等我一下。” 王动点了点头。 而当秦远方开着a7出来后，王动的心已经平静了许多。他不是没眼界的人，看到别墅的设计，就知道刚才估计的数字要至少翻上一倍。 对于秦远方这位神秘的千万富豪，王动有一点激动，但更多的是期盼，希望他能给自己更多的惊喜。至于价值百万的a7，那只不过是合理的范围，还起不到惊喜的效果。 a7发动，正式出发。 坐在车里的王动开始找话题了：“我说远方啊，你拥有这么夸张的身家，怎么还穿成这样？难道你天性就喜欢扮猪吃老虎吗？” 秦远方回道：“不是我喜欢扮猪吃老虎，而是最近太忙了，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更不说去买衣服了。” 秦远方的话虽然有点夸张，但他现在的确比以前忙碌了许多。 王动倒没想那么多，回道：“远方，等一下有什么事情我就替你揽着。我知道你的脾气不喜欢跟那些人争执，而且你现在的身份也没必要跟他们一般见识，这样的活计让我来处理就行了。” “多谢了。” 秦远方自从高中最后一边的变化后，特别是秦父的身体变差后，他的脾气就收敛了许多，即使有人挑衅也会当成疯狂乱吠，不予理会。久而久之，就给人一种木头、低调的感觉。 现在王动主动为他挡箭，这是秦远方最想要的，否则他宁愿不参加这个没什么感情的同学聚会。 既然打开了话题，秦远方也就问道：“王动，熊总和严总的关系打通了没？” 说到这个，王动就激动得可以，马上回道：“打通了，熊总和严总看在你的面子上给了我们不少的合作项目。虽然所有的项目都有很严格的限制条件，不过利润却不少，特别是吉祥珠宝分摊下来的低价珠宝设计方面，公司甚至还因此给我成立了一个部门，我现在是这个小部门的经理了，月薪破万还加提成，这一切都多亏了你啊。” 秦远方连忙恭喜道：“恭喜啊，你也算熬出头了。” 王动说：“我这一次坚持要过来，就是想给某人证明我的能力。” 秦远方不由得想起王动的前女朋友。 大学的恋情很多都会伴随着时间，特别是毕业的分道扬镳而结束。不过这些通常都结束得很理性，可是王动的女朋友却现实得可怕，不仅在毕业前主动跟王动提出分手，最过分的是还贴上了一个富二代，靠着肉体关系坐上了某个公司的主任位置，每个月拿着近万元的工资。 王动的遭遇跟彭国强的遭遇差不多，只不过王动的遭遇知道的人不少，成了大家的笑柄，让王动越发尴尬，仇恨也月发深刻。 秦远方则安慰道：“放心，有机会的，至少我就站在你这边。” 王动点了点头。 秦远方跟王动的关系很要好，话题一起来，口水自然不少，如此一路就谈着聊着来到了目的地。 流云间。 流云间是鹏城很有名气的高雅会所，这里有酒、书、茶和网络四种服务，而且格调迥异，每一种都经营得相当出色，是不少年轻时尚的人物争相前来汇集的地方。 而秦远方来到流云间的停车场，入眼就看到大量的名车，其中不乏价值千万的限量版超级名车。 看到这里，秦远方和王动才觉得鹏城的有钱人实在是太多了。 “进去吧。” 王动是这一次活动的鼎力支持者之一，不用询问就自然包厢地点。 而流云间的设施真的很完善，要什么有什么，而且每个地方都有自己的特色。比如酒吧就是以激情为格调，而书吧则是完全不同的安详风格，茶吧则是走艺术路线，网吧主要倾向于沟通和交流，各有各的特色，让秦远方看得不住赞叹。 “成功必定有其道理。” 秦远方终于明白为什么有钱人、学者和普通市民都喜欢来这个地方了。 秦远方在王动的带领下，迅速来到预订的大型包厢。 这包厢是综合型的，喝酒品茶都随意，是否坐下来看书交流心得也可以，甚至你可以组织起来弄成网络对战也没人打扰你。在这样的大型综合包厢，只要你不破坏，一切都随你，因为这里的隔音效果极好，无论你在这里怎么折腾都不会影响到别人。 “秦远方！” 性感但势利的古丽丽走将过来。 这位东升珠宝的销售组长可是包厢里的红人，她的性感，她的成绩是一众花痴男最津津乐道的，是目前为止最热闹的小群体。 可是古丽丽的异常举动，却给了那些讨好的所谓同学一个危险信号，也让刚刚进来的秦远方感受到一股股冰冷的敌意。 151：同学聚会（上） 151：同学聚会（上） 秦远方眉头紧锁，很想转身离开。 若不是王动悄悄拉着秦远方的衣服，否则场面就难堪了。 古丽丽一点也不觉得自己做过分了，热情地招呼道：“秦远方，没想到你真的有空过来啊，之前王动说能请到你，我还不相信呢。” 这话就有味道了。 聪明的人都能听出古丽丽话语里的尊敬，隐约还暗降了自己一个位阶，不把自己当成与秦远方平等的人物。也正是如此，大家看着秦远方的目光有点不一样了，怎么说好呢，有疑惑，也有敬畏。 秦远方看着造成眼前情况的古丽丽，皮笑肉不笑地回应道：“古丽丽，你也是越来越性感了。看来你的工作不错，最近为你们珠宝行搞到不少的高档翡翠。” 古丽丽见秦远方的眼神有点侵略性，不免有点骄傲，也没去仔细品位秦远方话里的潜在意思。 “远方，你居然来了。” 何东来也出现了。 作为这一次的主要倡导人，以及王动的好朋友，何东来早早就来到这里，打理着那些所谓的工作。 何东来给了王动一拳，笑道：“王动，你的气色不错嘛，至少肚子出来了，以前那个腹有六肌的篮球高手恐怕就要与我们告别了。” 王动也很不客气地回击道：“阿来，你也没逊色到哪里去。以前在学校里，你可是有名的白净小生，怎么在基层干了几个月就黑起来了呢？” 古丽丽马上接口道：“王动，你还不知道吧？我们尊敬的何会长因为在基层的工作成绩出色，现在已调到市局，前途一片光明。” “好你个家伙！” 王动很不客气地给了何东来一拳。 何东来吃痛道：“你这家伙就会找机会报复。来，说说看你最近的成绩。我相信以你的才华，肯定会得到重用的。” 古丽丽简直就是班里的万事通，说道：“王动也没差到哪里去。他现在可是一个部门的经理了，单单月薪就过万，更不说可能数倍于月薪的佣金提成了。” “厉害！” 何东来终于惊讶了。 要知道他跟王动的联系不可谓不密切，只不过短短的半个月没联系，王动的职位就跳了两个台阶，这样未免太过夸张了。最关键的是王动现在的工资，那可是羡慕死他了，做一个月足够他干三、四个月的了。 其他的人纷纷为之惊叹。 他们都是刚毕业不到一年的新人，别说是一个月数万的工资了，有的甚至只是拿着千来元的报酬而已，与王动一比什么都不算是。大家读的是同个学校，专业也是差不多，怎么差距就那么大呢。 “我们到那边聊聊吧。” 王好见秦远方被冷落，马上把注意力转移。 何东来是精明的人，也没拒绝。而古丽丽是很聪明的女人，知道王动有话要说，自然是顺从。 只不过场面最耀眼的三人离开群体聚到一起，倒是引来更多的闲话。 “何东来现在气魄了，短短半年就成了副主任科员，真是厉害。” “是啊，我们当中就数他最是nb。按照他的升迁速度，估计十年后我们就要喊他为何市长或者何书记了。” “王动也很犀利啊！居然做到了经理，这样的速度说是火箭也不过分。” “是啊，一个月三、四万元的工资，跟中奖没什么区别。我要达到他这个地步，没有十年的拼搏恐怕办不到，而且还要看机缘呢。” “我们也别说男人们的事情了，你们看看古丽丽，以前看不出她多么漂亮，没想到现在却是这么抢眼。” “你们看她的身材，比以前好了不知多少倍，我看她至少有36c吧！嘿嘿，估计是某些领导滋润有方吧，否则短短的半年怎么会有如此大的突破呢。” “光羡慕没用的，我们的资本也是不少，只是没人家那么大胆而已。” “说到大胆，还要数王动的女朋友肖小莉啊。想当初号称班里最清纯的肖小莉，居然不声不息就被富二代包养了，可是让我们大跌眼镜。” “如果她有来的话，不知道会不会后悔呢。我听说她卖肉赚到的职位也不是很出色，工资恐怕连王动的1/5也没有。” “据说她会来，就是不知会不会带着她的富二代男朋友过来。如果有的话，那场面就有趣了。” …… 秦远方的耳朵极其灵敏，而那些所谓的同学说话时也没多少计较，让他清晰地接受过来，听得怪恶心的。 但是最后的一条消息却不得不让秦远方警惕，生怕肖小莉的富二代男朋友会给王动带来不必要的损害。 “远方！” “秦远方！” 何东来有点恼怒，最后点了点秦远方的手臂。 秦远方这才发觉何东来三人都在看着自己，连忙道歉道：“不好意思，刚才想到了一点生意上的事情，没听你们说什么。” “生意！” 古丽丽一直都想打听秦远方的秘密，可是其他人都不知道，而王动虽然后说话，但是在这方面却守得很严密，不给她半点空子钻。 意气奋发的何东来觉得秦远方很不礼貌，大家没请你，你自己过来也就算了，居然还在自己的面前装深沉，这就有点过分了。 似乎是本着刺激的心态，何东来直问道：“秦远方，王动和古丽丽都对你推崇倍至，不知道你现在做的是什么生意。” 秦远方回道：“刚刚搬到鹏城定居，目前正为房子的事情头疼着呢。” 王动附加了一句：“你应该说是别墅。” “别墅！” 何东来和古丽丽都惊住了。 鹏城可是出了名的高房价，随便一套别墅至少都要几百万，好的甚至要几千万甚至上亿呢。而眼前这个穿着普通的秦远方居然有能力在鹏城买别墅，那他的家境究竟得多富裕啊。 古丽丽还在震惊，可何东来毕竟是体制内的人，镇定力比较出色，小心翼翼地问道：“远方，你的别墅买在哪里呢？我倒是认识几位做房地产的老总，如果你还没支付的话，我可以帮你套套关系呢。” 何东来的话有试探，也有抬高自己身价的味道。 秦远方怪责般看了王动一眼，淡然地回道：“买在天鹏花园，目前还缺一点尾数没交割完毕。” “天鹏花园！” 何东来和古丽丽几乎惊得要站起来。 不过他们的惊呼还是引来了大家的注意，让场面的气氛骤然停顿了下来。 152：同学聚会（下） 152：同学聚会（下） “咦，怎么这么静的？” 一个身材苗条的身影出现在包厢门口。 下一时刻，这个苗条身影的腰间多了一只手，一只居然留着老茧的粗糙大手。紧随而出现的就是一个身材异常壮实的大汉。 如此亲密的姿态，自然是男女朋友的关系。 “肖小莉！” 看到这个女人，王动愤然站了起来。 就是这个女人背叛了自己，害得自己名誉扫地，也使得还算圆满的大学生活蒙上了一层永远抹不去的恶心阴影。可以说，王动毕业后那么拼搏，遇到机会就尽量抓住，这么奋勇果敢的性格有肖小莉的一份功劳。 “王动！” 肖小莉看到王动也在这里，稍微有点尴尬。 她可以将别人的有色眼光当成透明，却不能不介意王动的仇恨。再怎么说，她与王动有两年的感情，不是说没就全没的。 “原来他就是王动啊！” 那身材壮实的富二代带着一脸的狞笑走将过来。 富二代的身材很高大，大约有将近1.85米的高度，看起来相当有震慑力。最让秦远方纳闷的是，身材娇小的肖小莉在这个富二代的面前完全不成比例，两人站到一起还真不成比例。 “雄哥，别闹事。” 不过肖小莉生怕富二代闹出什么矛盾，小声提醒了一下。 雄哥阴笑着回道：“我只是想跟他握个手而已。” 肖小莉的表情越发不自然了。 可是雄哥却不给肖小莉继续说话的机会，伸手跟王好说道：“鄙人姓万名雄，家里是开厂子的，见到王动先生很是荣幸。我听说王动先生是做广告业务的，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们合作一下？” 该说的话都给万雄说完了，肖小莉和王动都找不到借口反驳。 无法拒绝，王动只能硬着头皮跟至少高了自己7厘米的壮男切磋一下。 “你好！” 秦远方突然出手了，只手如同老虎钳一般死死地我住万雄的手，阴笑着说：“王动是文人，不适合这样的交际方式，这方面的工作还是我来吧。” “你！” 万雄的脸色巨变。 他对自己的力量很是自信，本对秦远方不是很注意的。可是当秦远方把话说话，手上传来的可怕力量让他感觉到一阵窒息。是的，是疼得窒息，疼得让他都忘记了呼吸，脑海里只想着挣脱开去。 秦远方可不是那么好说话的。 这个万雄的手力出色，如果王动出手的话很容易遭到暗算，至少几天不能工作。恰恰好的，秦远方在力量方面很是出色，用怪力来对付万雄这种人，最是恰倒好处的了。 “啊……” 万雄开始挣扎了，反抗了。 “疼死我了！” “快放手啊！” 万雄疯狂甩动，可秦远方就是不放过对方。 “我杀了你！” 雄哥万雄终于疼得失去理智，痛意和怒意的联合驱使之下，一记根本不留任何外力的直腿就踹了过去。 以万雄的力量，这一腿若是挨结实的话，普通人至少得疼上几天，甚至骨折也有可能。即使身体素质极其出色的秦远方，挨上这么一记重腿也不好受。 可令大家掉下巴的情景出现了。 就在大家以为秦远方要吃苦的时候，紧握着的手突然一甩，居然将万雄的身体扭得倾斜开去，原本凶猛无比的直踹错了角度，踹中了空气。而下一时刻，秦远方的报复出来了，他回敬了一个直踹，姿势完全一样的攻击招数。 可就是这么个简单动作，居然将万雄大约两百斤重的高大身躯踹飞了出去。 是的，是飞。 万雄的身体在空中跨越了大约三米的距离后，最后撞到了围观的同学，摔得满地都是。最是倒霉的还要数一直站在万雄身边的肖小莉，她被身躯失控的万雄撞到了，扎实摔了一交。 简单的切磋结束，场面一片狼籍。 “我靠！” “不会吧！” “太夸张了。” 全场都被秦远方的动作惊住了。 在场不乏识货人，能看得清楚这一脚的威力。他们都暗中比做自己，换自己是万雄的话，恐怕会飞得更远，摔得更彻底。 秦远方知道这个同学会是开不下去了，而他也没心思继续装下去，对王动说：“这里的无聊事一大堆，我们还是撤吧。” 王动点了点头。 他不知道这个万雄的背景，但肯定不是一般人所能对付的。若是自己留下来的话，肯定会出事情，还不如早点离开呢。 而当秦远方开车a7和王动离开之后，包厢里也是闹翻了天。 “吱吱！刚才那一脚够给力的，估计这个雄哥要休养一段时间了。” “秦远方真是深藏不漏啊，难不成他是电视里那些喜欢扮猪吃老虎的富二代？” “肯定是富二代，否则他刚刚毕业就怎么可能开得起价值百万的a7呢？我看你们都看走了眼，秦远方才是我们班里最强悍的人物。” 议论声不止。 可惜秦远方没时间理会。 秦远方见王动的脸色依然不是很好，追问道：“王动，是不是还在想那个肖小莉？” 王动摇头：“我还没那么笨。当她背叛我之后，我对她除了恶心还是恶心，只会恨自己有眼无珠，不会再为她伤心什么的。我现在最担心的是你，毕竟那个叫万雄的家伙不是一般人，怕他会报复你。” 秦远方回道：“别想那么多，我才不怕这个的垃圾的报复呢。虽然我刚刚迁徙到鹏城，但也不是泥捏的货色。想要动我，还得掂量一下自己的斤两呢。” 听到这里，王动疑惑地看着秦远方。 王动越看越觉得陌生。以前的秦远方跟自己有说有笑，虽然直率机智，却不是这种很气魄的人物。 “变化真大。” 王动叹息一声，问道：“远方，你之前说要开一间古玩楼，不知道有定稿了没？我倒是认识几位做这一行的老板，稍微有点关系和经验。” 秦远方回道：“事情还早着呢，不急。不过话说回来，你是搞广告和设计的，怎么跟古玩圈有起联系了呢？” 王动骄傲地回道：“之前我们公司有部分的广告和设计业务就来自珠宝行、典当行和拍卖行。他们要搞交流会、展销会之类的活动，都得传单、宣传资料、拍卖信息册什么的，自然得让我们设计和操作。这样一来一去，我就跟那些老板们熟悉了起来，我这里有他们的名片呢。” 顿了一下，王动突然说道：“喔，对了，我还认识多明居的李海潮先生！” 153：到达帝都 153：到达帝都 秦远方惊讶道：“你居然认识李居主！” “李居主？” 王动顿了一下就说道：“嗯，这倒是符合你们圈子的称谓，只不过有点怪怪的。不过听你的语气，似乎认识李海潮先生啊。” 秦远方回道：“前几天认识的。” 王动说：“倒是巧了。李海潮先生一直都与我们有联系，业务往来虽然不是很密集，但每一次的量都很大，有好几次是他带着数位朋友过来做业务的，直接让我们加了一个星期的班才解决掉。” 秦远方心神一动，问道：“李居主跟你们公司老总很熟悉？” 王动回道：“嗯，李海潮先生跟我们老总是好朋友，有生意自然要照顾。喔，对了，就在昨天，李海潮先生还过来拜访我们老总，似乎还从我们老总的手里蘑菇到一个办公室摆件，看我们老总的表情似乎是不大情愿转让的。” “喔，有点意思。” 秦远方在多明居挖掘到斗彩高足杯后，对李海潮的多明居越发看重了。现在得到一个新的消息，自然有再去拜访的意欲。 秦远方见时间还早，但不想再去外边逍遥。他素来对外国的节日不是很感兴趣，对圣诞夜也没多大的感触，最近越来越喜欢清净，喜欢看书的秦远方想了一下就邀请道：“王动，反正你也没订酒店，不如到我家住一晚，我们也好久没认真坐到聊人生和珠宝设计的了。” 王动一点也不客气，马上回道：“也好，我也想享受一下价值数千万的别墅究竟有多舒服呢！” 想当初的大学生活，同是穷苦家庭出生的秦远方和王动在大学里不是很受欢迎，被大家疏远，甚至是排挤，所以总是聚到一起相互吐苦水，或者聊聊今后的人生大计什么的。 毕业后还有时间聚在一起回味，倒也是人生乐事。 是夜就如此过去。 …… …… 圣诞过去，元旦就要来了。 因为之前有过约定，所以秦远方早早做了妥善的准备，带着自己觉得最满意的收藏，与何明朗、林立和彭国强一起搭飞机直飞帝都。 秦远方这一次不仅要参加那个个人赌石展，还要替华老师参加那个神秘的半宝石交流会，任务有点重，但对于急需金钱，以及各种实战经验的秦远方来说，却是再好不过的机会。 彭国强纳闷道：“方哥，我不是赌石，又不是鉴宝，你带我过来也没什么用啊。我还不如老实呆在鹏城，磨练我的刀工呢。” 何明朗笑说道：“看来大强是要接替你父亲的衣钵啊！” 林立也跟着笑了起来。 秦远方则说道：“大强，我知道你有雄心壮志，但一味的闭门哭修可不是最好的途径，出来长点见识，开拓一下视野，或许还能刺激一下你的灵感，让你艺术境界升华也不一定呢。” 顿了一下，秦远方则说道：“彭叔不也是东奔西跑，经常跟鹏城的木雕艺术家切磋交流，充实自己。” 彭国强则说道：“可是我不仅有老爸的作业，还有高伯的作业呢。” 猴子的父亲高伯是家乡很有名的石匠，甚至可以用石雕艺术师来称呼。只可惜猴子因为童年的阴影没有继承高伯的手艺，反倒是彭国强这个拥有多年刀工底子的棒小伙子被高伯看中，暗中教导了一些石雕技巧。 简单点说，彭国强不仅继承了其父亲的木雕艺术，还继承了高伯的石雕艺术。他现在一刀双修，日子不知道有多充实，恨不得一个人切成两个人来用。 秦远方说道：“我知道，所以我一直都很支持你，特别是支持你们开店。我相信只要你能出师，那绝对是高级的手艺，再磨练多几年你就是木雕和石雕的双重艺术家了。” 彭国强被秦远方夸奖得不好意思，也不再抱怨，乖乖地跟在秦远方的身后。 何明朗和林立都对脚踏实地的彭国强很有好感，纷纷给予了赞许，甚至还说要支持他们家开店，搞得彭国强怪不好意思的。 结束了一个话题。 秦远方想及大家都还没准备，而自己甚至不知道这个个人赌石展究竟要持续多长的时间，于是追问起详细的情形来：“何哥，林哥，不知道这个赌石展在哪里举行呢？我看你们都很清闲的样子，似乎不怎么着急啊。” 林立回道：“远方，你别担心，这个赌石展虽然有三天的展览时间，但我们也只是打算看两天就结束，然后跟着你去石门市参加那个神秘的半宝石交流会。” 秦远方惊讶道：“你们也要去？” 何明朗和林立同时点头。 何明朗说道：“连华老师都说高级的，我们自然要去见识一下啊。现在的半宝石市场可是兴旺得紧，我们都不想错过这个机会。” “随意吧。” 秦远方对这个神秘的半宝石交流会没什么确切的念头，既然何明朗和林立都愿意陪自己去，秦远方还求之不得呢，哪里会拒绝。 何明朗看了看时间，说：“时间差不多，估计最热闹的作秀也结束了，我们过去吧。” 彭国强纳闷道：“作秀？” 林立解释道：“每个赌石展，公盘举行前总有一些必要的手续。迷信的甚至还要祭天请福，期望顺利什么的。若是这样也就罢了，但有的组织方为了刺激人气总会做一点手脚，比如一开始就来个大涨什么的。我们两人知道不少内部，所以就不是很紧张。” “难怪了。” 秦远方恍然过来。 何明朗催促道：“出发吧！若是这样聊下去，估计人家都歇业休息了。” “好！” 大家拦了一辆的士，迅速杀将过去。 秦远方表面冷静，心底却翻江倒海。他害怕大老远跑到这里，遇到的是一大堆垃圾或者次品货，白费心机；同时他也担心自己在这里人生地不熟，若是挖掘到好翡翠却被人强行抢购。 赌石可不是一个正规的行业，这里龙蛇混杂，多么恶劣的事情都发生过，再加上秦远方对已被妖魔化的帝都实在有点畏惧之心，所以才会这样患得患失的。不过现在既然来到，他也只能硬着头皮下去。 “至多就是只买石，不解石，拿回家慢慢筛选好了。” 秦远方暗下了一个决定自觉最安全的决定。 如果让何明朗和林立知道秦远方有这样的想法，他们肯定会很失望，甚至会千方百计地唆使秦远方表现。 154：个人赌石展 154：个人赌石展 “我去打个招呼。” 何明朗刚下车就率先走了进去。 而刚刚下车的秦远方看着眼前的大厦门面，稍微有点惊讶。 他本以为这个赌石展是在一些公园、场馆、空地举行的，不想竟然是在繁华的市中心，而且还是在一个商业大厦的楼下。估计人家是租下一片场地来举行的，否则可能如此顺畅呢。 林立以为秦远方惊讶于何明朗率先离群，解释道：“明朗哥认识这个组织者，先去拉下交情，之后我们要买好毛料或者解石就稍微方便一点。” 秦远方不予苟同。 赌石看的是运气和眼力，根本不用主人家给自己开后门也能甄别出毛料的优劣。何明朗的举动，未免有点多此一举的味道。 “欢迎欢迎！” 何明朗带着一位看起来很热情的男子出来了。 这男子热情地欢迎道：“诸位从鹏城专程过来，实在太给程某面子了。等展览完毕之后，诸位一定再要卖程某的面子，大家聚上一聚。” “一定！程总如此热情，我们即使没时间也会抽出时间的。” 何明朗话完之后就开始为大家介绍。 而当何明朗介绍到秦远方之后，程总居然与秦远方紧紧地握起手来，感叹道：“原来阁下就是最近声名雀起的秦先生啊。当真是闻名不如见面，秦先生的气质如此出众，难怪连温小龙和华老师也要为之惊叹呢。” “这是怎么回事？” 秦远方倒是纳闷了，怎么自己还不知道名扬全国了呢。 不过这个程总既然是交游广阔的房地产商，而且还听到温小龙之名，估计是从他的嘴巴里得到的消息吧。毕竟秦远方表现的机会不多，唯一一次就在平洲那个小公盘里。 程总倒是佩服，主动解释道：“上一次温小龙特地赶过来收取几块高价值的翡翠原料，偶然间说起了赌石的事情，最后说到了秦先生。不过温小龙没有说秦先生任何的坏化，反而对秦先生的赌石技巧极端佩服，又特地说起华老师的事情，所以程某方才知道秦先生在广东崛起的消息。” “原来如此。” 大家终于恍然。 秦远方想起温小龙上一次急忙离开，原来是为了程总的翡翠而来。 程总见人流越来越密集，连忙邀请道：“好了，诸位尊敬的客人，我们进去参观吧。总是在这里交流，显得我们招呼不周啊。” 大家都走了进去。 来到里边才知道这里远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大。虽然只有一层，但这里的占地不比一个篮球场小，而且分隔鲜明，方便参观的客人们游玩，观摩和赌石。 “程总！” 程总不愧是京城里混得开的人物，刚进来就有人招呼。 何明朗也不敢霸占程总，直接放行。而程总也是痛快人，喊了一个看起来蛮漂亮的妹子跟随在何明朗他们的身边，负责指导和销售什么的问题，随后就迅速告罪离开了。 何明朗问秦远方：“远方，我们这一次以你为主，你要怎么进行？” 秦远方回道：“简单，边走边看，看到好就买。” “也好。” 林立见人流有点不均匀，也就说道：“不如我们先从比较次的看过去吧。那边的人流少，倒是方便我们几个人行走。” 这里虽大，但是人流一起来也会拥挤。 秦远方也不客气，朝最近的那个柜台走去。 这里的毛料总数不是很多，但也不少，估计有两千块左右的翡翠毛料。据说这里所有的毛料都是直接从缅甸帕敢老场区运来的，价值不菲。不过秦远方刚才略略看了，并不是所有的毛料都是老坑毛料，相当部分是老坑新料，甚至还有拿来充数目的少量新料。 饶是如此，这里的毛料水准也是不低。 秦远方觉得这个赌石展比上次参加的那个平洲小公盘要稍微高级一点。但也就是一点，还没达到让秦远方忘乎所以的地步。 “这些是最次的，我晕！” 林立是做玉石生意的，对翡翠毛料最是敏感。 当他看到这里最低级的毛料竟然是自家玉石公司里的中挡货色，难免有些尴尬。不过他此时的占有欲望倒是来得更加强烈，觉得若是能从这里搬走那些很是诱人的老帕敢毛料，那自家的天阳玉石肯定会名声大躁。 何明朗却安慰道：“林立，别垂涎了，这里的老坑料都远远高过我们的进货价格。若是能挖掘到翡翠那还好，我们还有收购的价格；可若是随便垮上一块，我们就得出血了。” 何明朗说的是事实。 这里的老坑料子随便一块上点分量的就至少要几万元，随便一垮的确够心疼的。而且天阳玉石是小本经营，外边还有负债，抗风险的能力的确不怎么样。 秦远方则没那么想的那么多，开始自己的筛选活动。 他们本来就晚了半天，时间有限，若是再浪费下去，那这天的工作就浪费了。只不过这里的毛料的确不怎么样，即使秦远方不开启透视眼也能看出它们出翡翠的几率太小，而且即使能出也是低档的货色。 不过本着宁可杀错不可放过的心理，秦远方还是仔细地研究下去。 秦远方看着一块大约只有拳头大的毛料，心中嘀咕道：“这毛料虽不是老坑料子，但也不是很新的。只是它的松花有点味道，绿中有点蓝，若是出特殊颜色的话，那就能小赚了。” “这毛料有趣。” 林立也是赌石高手，见秦远方注意那块松花有点偏色的小毛料，说道：“希望颜色不要出现混绿，否则就难看了。” “买了！” 秦远方透视进去之后，果然有意外的发现。 干青是干青，可绿中明显带蓝，绿色暗而不鲜明，是标准的蓝绿。这样的颜色虽不是很出众，却不是普通绿色所能比拟的。按照这块翡翠的重量，估计能雕刻出几个小挂件什么的，大约价值10来万。 因为这里的毛料都是明码标价的。 “聊胜于无！” 以秦远方现在的眼界，普通的毛料还真看不上。 如果他的运气一直都是这样，那他得要找出一百块这样的毛料才能把别墅剩余的欠款凑足。这样的收益可不是秦远方所需要的，他希望能一劳永逸，至少以后短时间内不需要为金钱而操劳。 “哇！” 解石机那边传来刺耳的喧哗声。 155：小争执 155：小争执 “我们去看看？” 何明朗对高档翡翠最是渴望，他这一次过来就是冲着这个而来的。 看大家的喧哗声，特别是那切割者激动的表情，十之八九是出高档翡翠了。不过刚刚说到是团体活动，自己转个头就离开，未免有点不道义了。 秦远方也是体贴，说道：“何哥，你们想去就去吧，我们沿着这条线路筛选下去。” “那我去了。” 何明朗一步当先。 不过彭国强和林立都没去，他们都对那个没兴趣。反倒是秦远方这边，若是能从他们的跟前挖掘出一块极品的话，他们也会跟着自豪的。 秦远方拿起一块标价高达7888元的新坑毛料，问道：“我看好它，不知道林哥觉得如何呢？” 秦远方还没用透视眼，因为他想乘机检验一下自己的赌石技巧。 林立也肯定道：“大面积的松花，若不是是新料，否则会很值钱的。不过这么鲜艳的松花真的怕走成暴松花，7888元的价格稍微有点高了。” 林立的话有点矛盾，但总体还是偏向于支持。 秦远方想了一下就透视进去，发觉里边真的走成了暴松花的浅绿翡翠，而且质地也只是粗豆种而已，价值不是很高。 “估计能卖个万来元吧。” “虽然赚了，可是我的赌石技巧还是初学，与林立这样的赌石高手还是有一定的差距啊。” “不过我也不怕，我有透视眼，可以边赌石边学习，每看上一块就用透视眼来分辨，赚了就是胜利，亏了就是无成本的打眼，可以比别人少交许多的金钱，学习速度不知有多块呢！” “这里有这么多的翡翠毛料，每一块都是我的磨练机会。全部学下来，恐怕林立也没我这么丰富的赌石经验吧，毕竟一个赌石高手可没那么多亲自解石的实战经验。” 秦远方嘀咕了一通之后，最终确定买下来。 林立看到秦远方的坚毅，想提醒什么的，但最终还是选择了闭嘴。 虽然秦远方入行不是很久，可是他的学习能力异常可怕，技巧越来越成熟。特别是平洲那个小公盘的精彩表现经有严天华的嘴泄露出来之后，林立隐约觉得秦远方的赌石技巧虽然有瑕疵，但临场发挥应该超越了自己。 彭国强终于说话了，纳闷道：“方哥，我觉得你这样赌太危险了。我听何哥说赌石得要根据自己的财力赌相应价位的石头，以一颗平常心把它看成是一种买卖行为，只有这样才能在赌石的过程中始终处于主动地位，而不会被石头套住。可你这样的表现，似乎有点过火了。” 秦远方知道彭国强是为自己着想，自然不会生气，笑着说道：“大强，我知道你是在关心我。不过你也别担心，我自有分寸，如果没把握的我是不会轻易出手的。” 林立则说道：“目前很多人赌石成瘾，梦想靠赌石一夜暴富，把赌石看做是一种赌博行为，结果越陷越深，最后落得个倾家荡产的结局。虽然我是开玉石公司的，但我不建议玩身家什么的，那样太扭曲了。” 秦远方点了点头。 他知道眼前的两位都是当自己是好朋友才会如此语重深长，换做是陌生人，他们才懒得理会呢。 “继续吧！” 秦远方转头继续。 他们进来也有十数分钟了，可秦远方就筛选了二十来块毛料而已，以这样的速度，真不知道要耗费多少时间才能处理完。 林立却突然指着一块擦得完垮的毛料，问道：“不如看看这块吧！我觉得它有可能出豆种翡翠。” “我看看。” 秦远方边看边分析：“典型的白盐沙皮，而且不是新场区的料子，新场区的白盐沙皮有皮无雾，种嫩，而这块没有丝毫雾的迹象；而且它有两层皮，表面是黄色，内里呈白色，是典型的老场区白盐沙皮。” 林立点了点头。 这个资料稍微熟悉点赌石的都知道，所以林立并不惊讶。 秦远方随后分析道：“林哥之所以看好它，估计是因为它仅有的绺擦了之后并不影响内部的情况，而且表面的蟒还没挖掘，拥有一定的潜力。” 林立补充说道：“不仅如此，还因为它是垮料，价格低廉。” “嘿嘿！” 秦远方和彭国强都笑了开来。 这块毛料的价格的确很低，虽然有3.9公斤重，但只卖700元而已，可是是便宜里的便宜，与秦远方刚才的毛料可谓是天壤之别。 秦远方最终用透视眼确认其内里有翡翠，而且还是大面积飘绿花的细豆种后就肯定道：“不错，这么低廉的价格，稍微开出一点翡翠就能赚到不少，的确值得购买。” 林立高兴地与一直都服务在秦远方他们身边的美丽妹子结帐，把买卖确定下来。 随后秦远方和林立迅速筛选，很是流畅地淘汰掉百来块毛料，没任何收获，稍微有点失望的时候，秦远方被一块表面有分散灰癣，但同时也有松花照应的复杂毛料。 “有点意思。” 秦远方拿将起来，近距离观察。 林立则皱着眉头说道：“如果灰癣分散则不能赌，因为它会分散在整个翡翠内部，破坏翡翠的底质。这样的毛料，稍微有点经验的赌客都不会玩，你怎么看上它的呢？” “有点奥妙。” 秦远方仔细观察，觉得绿会很强，到时候即使底子灰也没关系，颜色会弥补回不少的价值。 而当秦远方透视进去之后，发觉另有乾坤： 油青！ 油青是透明度较好，绿色较暗，颜色不纯，掺杂蓝灰色调，显得比较沉闷的中低档翡翠。因为这种翡翠的表面有点油性光泽，所以得此名。 秦远方沉思了一下就说道：“水头不错，估计在蛋清级别徘徊，就是掺杂蓝灰色调使得大好的绿色变得过渡灰暗，变相突出了油性的效果。幸亏总体的颜色还没跑得太散，整体偏向于均匀，还算小有价值。” 秦远方看仔细之后，不住点头。 林立见秦远方的脸色有喜悦之意，疑问道：“你真的要买？这块翡翠的价格有点不合理啊，就凭那么点松花就想把那么危险的信号掩盖下去，这可是骗新人的把戏。” 彭国强听到这里也提醒道：“方哥，你可是要悠着点喔。3.36万的价格可不是一般东西啊，足够在我们村里娶个媳妇的了。” 156：上品油青 156：上品油青 “我决定了。” 秦远方迅速与漂亮妹子交割，拿到票据之后才松了一口气，说道：“你们别被表面而忽悠了。这是真正的老坑料子，虽然属于比较差劲的那种，但它将近十公斤的重量就可以弥补不少。” 林立撇了撇嘴，不大苟同秦远方的解释。 林立找不到反驳的，彭国强更是找不到借口，只能无奈地看着秦远方，不理解他这样的乱来行为。 事实上油青种共分两种，一种是暗蓝色调，水很好，灯光下观察为蓝灰色调，不带绿色调；一种是蓝绿色调，灯光下为绿色调，水好。而恰恰好的，秦远方手里这块油青种翡翠就是光泽柔和、透明度大约能与冰种想媲美，颜色偏向蓝绿的上品油青。 秦远方嘀咕道：“上品油青，其档次估计是细豆种或糯种这个级别的，搭配上大约5公斤重的重量，雕琢出两只手镯完全不是问题啊。最关键的是，油青翡翠在北方比较受人欢迎，在南方不太受人喜爱，在北方因受人喜好的影响，价钱略贵于南方，我可以乘着在帝都的时间将其出售。” 油青种翡翠虽然质地比较透，可是其绿色偏泛蓝，给人民阴冷的感觉，致使价格始终不能走高而只能屈居中档甚至是低档翡翠。有趣的是，有时候上好的油青种翡翠会让人当成冰种来欣赏。 不过油青种翡翠是翡翠里的大类，曾于20世纪80-90年代在内陆珠宝市场上大放异彩，因为当时内陆的消费水平普遍较低，满绿或高绿的翠饰是人们可望不可求的，而油青种翡翠价格相对较低，颜色虽明显偏灰、偏蓝，但毕竟是绿色，同是市场上又缺乏鲜艳的绿色与之对比，加之质地细腻，透明度还很不错，恰好满足了大众消费的需求，因此才会独领风骚多年。时至今日，半透明、深沉绿色的油青种翡翠手镯，仍然是不少中、老年消费者佩戴或收藏翡翠的首选，特别是在审美观相对突出的北方，油青种翡翠的市场更加活跃。 “我们继续吧！” 林立不想在这块翡翠毛料上纠缠太久，他也意识到咸菜萝卜各有所好，没必要那么较真。 “可惜啊。” 而此时，何明朗也回来了。 秦远方追问道：“何哥，战绩怎么样？” “看我的表情就知道是失败了。” 何明朗带着强烈的惋惜说道：“帝都的珠宝老板们真的是财大气粗啊，开价根本不用眨眼的。原本就价值300万的翡翠，居然抬到350万，真不知道他们要怎么弥补之间的亏损。” 林立笑问道：“何哥，究竟是什么翡翠值得你这样叹息的？” 何明朗回道：“艳绿冰种翡翠。有一个小子用低价买了一块至多就是2公斤重的毛料，随便擦擦就出了艳绿冰种，赚了个大发。” 林立感叹道：“难怪那边都吵了起来了呢。有这个活生生的例子做广告，可比什么作秀要来得有效啊。” 何明朗说道：“是啊，那片地方都热了起来，大家都涌到那小子买毛料的地方挖掘新行情了。” “别理那么多了。” 秦远方很是痛快地将刚刚拿到的毛料奉献出来，说道：“何哥，与其在这里生闷气，不如你拿我的毛料去解解看，或许能解出好翡翠呢。” “这块？” 何明朗稍微有点犹豫。 他也不是全无知的人，看得出这块毛料的危险。 秦远方说道：“就是这块。刚才我和林哥因为它而闹矛盾，现在则是揭晓谜底的时候了。” “也好。” 何明朗抱住毛料，问道：“你们谁要跟我过去看看？” “我！” “还有我。” 林立和彭国强都起了探究到底的意欲，就秦远方不想去。 何明朗点了点头，马上带着人马走向解石区。 秦远方才不想浪费时间在明知道结果的事情上呢。 那油青翡翠大概能卖个150万左右的价格，相对于成本，可以算是个大涨的了。只可惜距离秦远方的资金缺口还有不小的距离，他只能把握时间，在眼前这队未挖掘的金矿里搜索出个宝藏来。 “又是白盐沙皮，只可惜这次的料子不行，让人失望。” “不错的黄盐沙皮，表皮翻出黄色沙粒，是黄沙皮中的上等货的表现。哎，怎么是低绿干青呢，相对于6666元的成本，差距实在是太大了。” “很有意思的白盐沙皮啊。要松花有松花，要蟒有蟒，难怪程总胆敢开到8.8万的离谱价格。我看看内里是什么先……啊，可惜了，居然是粗豆种，而且颜色还不怎么样，回不了本的。” 秦远方接连看下去，可一直都没具体的收获。 那些只转几千元的他看不上，只是粗略记下来就完事。至于那些看好的却是亏损的货色，让他失望得可以。 时间如此消耗，转眼就过去了半个小时。 “涨啦！” “太棒了！” 第一个欢呼是何明朗，第二个则是彭国强。 听到这里，秦远方就知道自己的毛料有结果了，而且结果很是喜人，估计会超过他的想象。 果然，还不等秦远方走近，那里就有人在叫价：“那位老板，我出150万跟你收购着块油青！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我出152万！” “我出153万！” …… 场面的叫价声热烈。 听到他们出价，何明朗也是惋惜不已。他知道对于油青翡翠的价格判定，南北有一点小差距，可这点小差距直接造就了盈利和亏损的差距出来。 “有心无力啊。” 何明朗挺懊恼的，暗骂怎么出的是油青，不是其他的翡翠呢。 最终，价格喊到169万元时就停了下来，没人竞争。 何明朗看向秦远方，得到他的点头认肯之后，第一时间与那位老板签订了转让合同，准备进行银行转帐。 “恭喜你了。” 林立走将过来，表情有点无奈。 这一次是他输了，彻底地输给了刚出道不久的秦远方。虽然林立有点不甘心，但不得不接受这个有点残酷的现实。也幸亏秦远方是他的朋友，林立还不至于那么尴尬，稍微找个借口就轻松了不少。 “nnd！这样就赚了165万，这样的赚钱法不成世界首富才怪。” 彭国强一边嘀咕着一边走过来，狠狠地给了秦远方一拳，激动地说道：“方哥不愧是方哥，不出手则矣，一出手必定不是凡物。不行，等一下我一定要选几块，让方哥帮我掌掌眼。” “呃！” 秦远方想不到素来不 157：恶意截标 157：恶意截标 秦远方为难地看着彭国强，提醒道：“大强，你玩玩可以，但千万别沉迷啊。” 彭国强大笑着回道：“你是明白我的，如果你担心的话，至多我就不玩了。” 秦远方生怕误会什么的，连忙说道：“没啥事，赌石的吸引力可不是我们以前玩的那些游戏所能比拟的，所以我才会显得这么婆妈。” “没啥事，我知道你是关心我。” 彭国强很看得开，马上拉着林立说道：“林哥，我就跟在你的身边找石头，你觉得好我就拿下来。” 林立也附和道：“我手也痒痒了，一起去吧。” 何明朗看着林立和彭国强离去的身影，微微一笑，将支票等票据全都递给秦远方并提醒道：“远方，虽然这支票确认无误，但我建议你还是尽快去确认，避免一些不必要的事情发生。” “嗯！” 秦远方应了一下就想继续。 可是何明朗则说道：“远方，下一次有什么心水货色就别当众开解了，我们私底下分解就可以。” 秦远方以微笑回了一句：“可以！” 这样让何明朗松气了不少。 可是何明朗却忽略了秦远方家里也有自己的解石机器，完全可以做到不为他们所知。到头来，何明朗则有可能白忙碌。 “我们继续吧！” 秦远方不想浪费太多的时间，继续埋头进行自己的搜刮旅程。 而何明朗也很配合，马上退缩到一边，甘愿当秦远方的跟班。只不过他却不是什么都不干，拿起随身携带的高端dv机，慢慢记录着秦远方所看过的毛料。 秦远方没有理会何明朗的动作，把注意力锁定一块半透明的小型毛料。 “很典型的蜡肉皮！” 秦远方看到这毛料，不由自主地拿起来。 蜡肉皮是水石，皮红如蜡肉，光滑而透明，算是高级的老坑料子。如果它能擦出一点绿，哪怕是透明度不是很高，那也能成为公众注意的对象。 像这样的毛料自然是被重点关注和保护的对象，而秦远方刚拿起来，附近看护的保安就想过来阻止。但见拿起来的人是刚刚解出大涨毛料的赌石高手，特别是秦远方的身边还跟着一位无动于衷的公司员工，稍微犹豫一下就退缩到一边，静观其变。 比较正规的赌石场所是不会允许赌客随意拿起毛料观察的，因为这样可以避免赌客暗中做小动作，用工具偷看内部的情况等等。 只不过秦远方刚刚给这个展览做了点贡献，拉了不少的人气，所以对他稍微有点优待。 秦远方还不知道自己犯规，完全被眼前的蜡肉皮吸引住了。 秦远方琢磨了一通之后终于赞叹开来：“好料子，即使不用透视眼也能看到内里有翡翠，难怪小小的1.7公斤就胆敢要价近4万元。” 是时候做确定的了。 秦远方偷偷透视进去： 糯种浅水绿。 “看来我的技巧也没差劲到哪里去。” 秦远方高兴之余，就想确认收购之时，却发现翡翠的另一边有问题：“等等，翡翠背面似乎是条小绺，虽然渗透不深，但也破坏了1/4的翡翠。难怪没人胆敢擦一下提升价格呢，原来是怕擦得不好拿不回成本啊。” “算了，蚊子再小也是肉。” 秦远方正想拿下来之时，一个人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想要抢夺过去。秦远方本能一锁，恰恰好规避掉对方的偷袭。 “干什么？” 秦远方冷冷地看着眼前这个看起来不怎么正经的中年秃顶男子。 中年秃顶男子也不客气，回道：“还能干什么？我看上了它，想买走呗！” 秦远方冷冷一笑，跟身边的妹纸说道：“妹纸，结帐吧！” “我出4万！” 那中年秃顶男子很是生气，马上抬价。 秦远方理也不理。 可是妹纸却犹豫了。做商家的，基本是价高者得，这毛料的标价是3.8万，现在人家出到4万，负责销售的妹纸完全有理由卖给他。可问题是秦远方他们是自家老板特地点名要照顾的，若是得罪了秦远方他们，到时候恐怕连最基本的佣金也拿不到。 中年秃顶男子质问道：“怎么？有生意上门却不做的？” 妹纸越发犹豫了。 何明朗很适时机地站出来施加压力：“妹纸，做生意要最基本的信誉。既然你们明码标价了，那就是谁先买就先得，可不是拍卖里的价高者得。如果你决定不了的话，我可以打电话给老程。” “别！” 妹纸听到这样的小事都要为难到自家老总，哪里还会犹豫下去，马上签单子结帐。 中年秃顶男子看得愤怒不已，冷冷地说道：“好，有你们的，我倒是要看你们究竟得意到什么时候。” “可惜我们没时间陪你蘑菇。” 秦远方懒得理会这个烂人。 这个中年秃顶男子在秦远方解出大涨毛料时就在不断注意自己，而当自己拿起蜡肉皮而随意评价之后，这个中年秃顶男子更是坚定了信念，毅然过来截胡。 看他的样子，估计不是第一次干这样的事情。 随后秦远方迅速淘汰了又一批数量大约为两百的毛料，终于看到更加有吸引力的中型毛料。不过这一路过来，那个中年秃顶男子都在附近恶意跟随，若不是展览会的保安已经盯上了他，否则他的动作会更加的猖狂。 “怎么这人就是阴魂不散啊！” 何明朗也被跟得恼火，很想过去教训这条跟尾狗。 秦远方阴阴一笑，似乎有了定稿。 “这块不错。” 秦远方假装无视，跟何明朗聊了起来：“何哥，你看这块石头，足足33.7公斤重的脱沙皮毛料啊。虽然它没什么蟒和松花，但我觉得这些黑癣却反向告诉了我们它的种有多老，用水头弥补颜色的不足，玩得过。” 何明朗也被带入了思绪，问道：“远方，这似乎有点不对吧。重是重了，但是66.66万的价格稍微离谱了点吧。至少我觉得这样的货色很难开出好翡翠，至多就是不会亏本而已。” 秦远方暗赞何明朗的老道经验，嘴巴却辩驳道：“一般来讲，有癣易有色，但是同时癣又吃色。我觉得这癣是停留在表皮的睡癣，危害不大，几乎不可能渗透进去。” 癣有许多的划分，众说纷纭，没有一个确切的划分。但一般说来，睡癣就是只长在皮壳表面的癣而已，危害不大；而直癣则是可以渗透进翡翠，破坏翡翠美观的可恶表现，需要多加提防。 “我要了，这是67万！” 那中年秃顶男子果然出手了，他居然准备了足够的现金。 158：陷害 158：陷害 “你干什么？” 何明朗稍微一愣，随后就挽袖，准备动手教训眼前这个可恶的秃子。 不过身材越来越壮硕的秦远方稍微一横，把手一挡就将冲动的何明朗给拦了下来。 中年秃顶男子冷笑道：“这一次我可没犯规，我比你们先出价，而且还带了足够的现金过来。” 跟随在一边的妹纸犹豫地看向秦远方，生怕他去跟自家老总告状。 秦远方跟妹纸点了点头，随后拉着何明朗走向其他的柜台。 “哈哈……” 中年秃顶男子得意地笑了开来。 他不怎么会赌石，却很会看人，对赌石圈的事情很是了解，所以他的营生方式一直就是在各大翡翠公盘偷看高手的投标记录，然后暗中截标赚取利润。 而早在秦远方进来的时候，他就听到程总对秦远方的夸奖，在那个时候就留了一个心眼，随后秦远方解出上品油青，最终使得他坚定了秦远方这个目标。刚才听到秦远方他们的讨论，以为又有了好货色，马上过来截取目标毛料。 何明朗恼怒道：“远方，你怎么如此轻易就妥协的？” 秦远方淡淡地回道：“我巴不得他收购那块毛料呢！” “你！” 何明朗吃惊得说不出话来，随后就心领神会，阴阴地笑了起来。 何明朗以前总觉得秦远方的性格比较冲动，现在看来，秦远方的成长速度远不是自己所能想象的。特别是秦远方现在有能力在天鹏花园买价值三千多万的豪华别墅，这样的能耐已超越他的能力和财力。 秦远方见那中年秃顶男子和妹纸成功交易，得意地笑了开来。 何明朗见秦远方笑得阴沉，小声问道：“远方，偷偷告诉老哥，那块毛料究竟能开出什么级别的翡翠？” 秦远方阴笑着回道：“翡翠？能开出翡翠才是怪事呢！” “你够狠的！” 何明朗瞬间无语。 秦远方实在太歹毒了。人家针对他，他就让对方大出血，而且一出就是普通人承受不住的67万，这个仇可是结得深刻了。 “好了，我们浪费太多的时间了。” 秦远方见距离展览会结束只有一个小时的时间，连忙重新投入工作。也不知道是身边走了讨厌的人，还是念头通达后的运气使然，秦远方在接下来的筛选工作里居然挖掘到十数块小有价值的翡翠。 虽然这些翡翠至多就只能给他带来十来万的利润，少的甚至只有5万，但总的加起来也有百来万的利润，这可是相当可观的数据。 而回到秦远方身边的妹纸则高兴得几乎要哭出来。 此时的她对程总和秦远方感激得可以。因为秦远方的关系，她今天做了足足百多万的业务，这可是她以前半年都累积不到的数据啊。单单今天的佣金，就相当于她四个月的工资，可谓是小横财一笔。 如此，妹纸自然是服务得越发恭敬了。 时间如此慢慢推移，人流也是越来越少，而剩余的人则聚集在解石机前等待解石或者看热闹。 “有机会！” 秦远方继续不客气，看中的翡翠毛料第一时间就了起来。 何明朗早就对秦远方的不客气举动习惯了，很是配合地分析开来：“皮这么薄，而且带着点黄白色调，估计是笋叶皮。这样的老坑料子虽不是高级货，但也不是多见的普通货色。有蟒有绺有松花，表现倒是复杂得很，这很考究眼光啊。” “不用考究了。” 秦远方直接跟妹纸结帐。 妹纸的脸笑僵了。因为这是一块价值17.98万的好料子，抽佣比例高，可以给她带来相当于半个月工资的佣金。 何明朗疑问道：“这么草率，怎么不研究一下呢？” “不用了。” 里边是难得一见的冰种葱心绿，价值至少400万，秦远方还犹豫的话就是笨蛋了。 何明朗撇了撇嘴，似乎有点意见。 “方哥！” “远方！” 彭国强和林立也在结束前过来集合了。只不过他们与计划中的有点出入，说要玩玩的彭国强居然没买任何的毛料，反倒是林立买了两块小型的拿在手。 彭国强拉着秦远方朝内里走去，边走边说道：“方哥，我刚才看了几块对眼的，林哥也觉得不错，我想你帮我看看。如果好的话，我就直接拿下来。” “喔！” 虽然有点不舍，但作为朋友的，秦远方怎么也不能拒绝。 “就是这几块！” 走上不远，彭国强就定下来指着几块明码标价的老坑料子。 “你倒是挺会选。” 秦远方笑了笑，老坑料子成本高，但危险少了许多，的确适合有高手帮忙的赌客游戏。定了下神，秦远方仔细观摩一通之后就一一点评：“这块大的不行，绺的开口大深度高，估计会蔓延进去。” 林立微笑着点头，估计秦远方跟他说到一块了。 秦远方随即指向第二块：“这块倒是可以，但3.18万的价格就离谱了，平均一公斤要一万呢，也就只有在大公盘那里才会出现这样的高档货色，而这一块虽然不错却进不了高档的级别。总体说来就是可以不亏本，但想要多赚就是痴心妄想了。” 彭国强有点失望，因为这是他最看好的毛料。 而林立也有点小不满，因为他有不同的意见。这第二块毛料虽然没有蟒纹却有不错的松花，配合上老坑的底子，林立估计小小也能赚上几万。但被秦远方这么一说，彭国强肯定是不会追进去的了。 秦远方看向第三块，直接摇头，说：“这块不行，没蟒没松花，还有绺，即使出翡翠了也不会是什么好货色，8000的成本会亏上大半。” 看向第四块，秦远方的呼吸停顿，随后就以狐疑的眼神看向彭国强，问道：“大强，你是怎么看上这块的？” 彭国强笑着回道：“没啥，对眼而已。” “好一个对眼。” 秦远方苦笑着摇头，说：“大强，快点将它拿下来吧。如果你错过了，我怕你会后悔一辈子。” “啥？” 彭国强听得浑身打了一个激灵。 稍微迟滞一下后，彭国强马上拿出随身携带的银行卡就对服务周到的妹纸说：“妹纸，快点帮我开单，方哥可是第一次说这样的重话啊。” 妹纸马上拿出机器和票据，即时开票据。 震惊的何明朗和林立相对看了一眼，随后由林立问道：“远方，你是不是把话说得太重了？虽然这块毛料是老坑种，有点不是很明显的小松花，但也不至于达到急不可耐的地步吧？” 159：彭国强的运气 159：彭国强的运气 “等一下。” 秦远方将躁动的心思压了下去，等待彭国强的买卖确认。 何明朗和林立见秦远方如此慎重，也开始疑虑自己是不是又看走了眼，把珍珠当弹珠看待。 章盖了下来，交易确定。 彭国强眼巴巴地看着秦远方，希望他能给自己一个美好的答案。 秦远方拍着彭国强的肩膀，说道：“小子，恭喜你了。这块毛料上边的松花是罕见的乔面松花，搭配上质地纯正的老坑黄盐沙皮，可谓是天作之合啊。” 何明朗和林立听到这里，方才认真地看了下去。整个石头好像撒了一层绿粉，咋看黄绿，与颜色相对深刻的黄盐沙皮搭配起来就越发难以察觉了。 何明朗问向妹纸道：“我们能不能泼点水看看？” 妹纸回道：“现在毛料是你们的，你们把它扔了，我们也没意见。” 林立二话不说就拿起矿泉水稍微泼洒了一点水下去。 乔面松花一旦着水就呈现出淡绿色，有的还会有一点点、一潭潭比较硬的绿，表现比较有特色。而毛料上果然出现了成片的淡绿色。 看到这里，何明朗和林立对秦远方佩服得没话说。 乔面松花一般的面积比较大，有时会覆盖半个石头或整个石头。如果在蟒上就更好，是很好的信号，一般有经验的赌客就不会错过。而且乔面松花的浓淡程度决定了其内部翡翠的颜色浓淡，同样也是一个极端有效的信号。 只不过乔面松花与颜色特殊的翡翠搭配起来，有时候很难察觉，所以导致很多的赌石高手看走了眼。而现在，何明朗和林立就这样看走了乔面松花，导致他们做出错误的判断。 彭国强几乎没什么赌石知识，麻木的他很是直接地问道：“方哥，你跟我说这些专业名词没什么用啊，不如你直接跟我说会出价值多少钱的翡翠好过。” 秦远方虽然知道内里的秘密，但不能随意说出来，只能含蓄地说道：“种老，还有出好绿的预兆，我估计能出冰种，而且还是阳俏绿那个级别的绿色。即使总体重量连1.5公斤也不到，能开出的翡翠重不到哪里去，但我觉得哪怕是出鸡蛋大小的翡翠也足够值会一切的本票了。” 何明朗点头道：“的确，冰种阳俏绿，至少能卖百来万。” 阳俏绿，绿色鲜艳而明快，如一汪绿水，色正而嫩的高级翡翠绿色。这样的翡翠一般都是市场里的高档品种，无数商家争相竞争的对象。 “百万！” 彭国强几乎要跳起来。 秦远方笑而不语。 事实上内里的翡翠比秦远方说的还要好，是高冰种阳俏绿，虽然只有大约1斤重，但少少也能卖个150万了。如果运气好一点的话，卖个200万也不是问题。彭国强这一次真的是赚到了，不到1万的成本直接翻了200倍出来，这样的买卖谁都肯啊。 高冰种阳俏绿，是秦远方到现在为止看到最好的翡翠，所以秦远方之前才会那么惊讶。此物若是稍微给点重量，那彭国强就真的达到一朝暴富了。 秦远方安慰道：“大强，别激动，难道你不怕别人惦记吗？” 彭国强想起在天阳市的遭遇，马上打了一个冷颤，把石头贴身藏好。 何明朗看了看时间，说：“现在也晚了，想要解石估计来不及，不如我们先行离开吧。” 林立点头道：“嗯，我们还要订酒店呢，时间的确不多。” 秦远方说道：“我们先找个地方聚一聚，坐下来总结一下今天的收获吧。” “哈哈，原来四位还在这里。” 程总居然来了。 妹纸马上过来报告今天的情况，程总听得眉开眼笑，以更加热情的态度欢迎道：“诸位尊敬的客人，你们远到而来，而身为主人家的我却没有好好招待，实在是失礼，不知道可否让我弥补一下呢？” 秦远方放弃主动，让最擅长交际的何明朗处理。 何明朗笑回道：“程总有请，我们怎么会拒绝呢。” “多谢各位赏脸。” 程总率先领头。 听妹纸的报告，程总才知道远到而来的秦远方四人多么给力，才那么几个小时就贡献了两百多万的交易量，而且还替他们打了一下广告，吸引了更多的赌客，这样的客人若是不好好招待的话肯定会招惹闲话的。 在程总的带领下，众人来到一个很高档的酒店潇洒。 过程也很简单，程总再怎么说都是帝都里的名人，很容易就拿到了高级包厢。征询了秦远方他们的胃口之后，程总很是豪爽地点了12道对秦远方他们胃口的南方佳肴，并且要了几瓶茅台后，终于把气氛调动了起来。 今天表现不错的妹纸也有跟随入席，不过她在这里也就是做倒酒员的份。 程总拿起酒杯大声喊道：“秦先生真不愧是南方赌石界的新锐高手，今天一来到就有上佳的表现。来……这杯酒是我敬秦先生的！” 程总似乎是酒坛子，菜都没开就喝酒。不过秦远方的酒量可是非同寻常的，自然没必要在这点小方面藏着掖着，来了个一干而净。 “痛快！” 程总见秦远方如此豪爽，越发痛快了，让妹纸倒满之后再敬道：“秦先生今天为老哥赚到这么多的人气，老哥由衷感谢，这一杯是老哥敬你的。” 秦远方依然没拒绝，一饮而尽。 “好！” 程总越发见秦远方对眼了。 以前那些人看到自己空腹喝酒就吓得屁滚尿流，即使有喝也是很勉强的附和，哪里有像秦远方这般爽快的。 何明朗倒是关切，生怕秦远方喝多误事，连忙阻挠道：“程总，你怎么突然有心情搞起这个展览会啊？那么多的老坑料子，别说是买了，即使是找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吧？” 听到这话题，程总回道：“没办法，现在房地产不好做，只能做好赚的。我前几年就接触过翡翠了，也了解过一点，在房地产生意不好做和过去几年的火暴翡翠行情的联合刺激之下，我稍微弄了点来试试水。如果可以的话，我就直接去缅甸买矿，直接做矿主。” 林立问：“那你看到前景了吗？” 程总点了点头，说：“不怕告诉你们，我之前就找了专业分析师评估过翡翠的市场走向，得出的结论是翡翠的行情将会持续下去，至少还有两年的时间。两年，足够我发挥的了。” 160：缅甸三大公盘 160：缅甸三大公盘 “还有两年！” “只有两年！” “看来我得做点准备！” 除了彭国强，秦远方、何明朗和林立都吃惊了。 做玉石生意的林立最怕的就是翡翠行情倒退，而何明朗则是可进可退，至于秦远方则更加潇洒了，完全是来去自由，没有一点心理负担。 场面因为这句话，突然变得很沉闷。 程总倒是调节气氛的高手，突然转移起话题来：“诸位，今天的成功让我看到翡翠行业的潜力。接下来我还会陆续搞一些展览，希望能在这个行业里分一杯羹，到时候还请诸位多多支持啊。” “一定！” 大家纷纷表示支持。 程总转移目标，直问起秦远方来：“秦先生，不知道你有没意思一起搭档去参见缅甸春季公盘呢？” 缅甸公盘有三个，第一个是每年的3月举办的缅甸珠宝交易会，所以有人的则称呼为春季公盘；第二个则是缅甸年度中期珠宝交易会，每年的11月举办，所以有人称呼为秋季公盘；最后的则是由缅甸国营大型珠宝公司自行组织货源，在每年的1月或6月不定期地进行的缅甸珠宝特别交易会。 这三个公盘都是世界级的规模，每一个都不是国内任何一个公盘所能比拟的。而在其中，3月举办的缅甸珠宝交易会则是最热闹的一个，因为行业里的人都把这个公盘看成今年翡翠价格的风向标。 秦远方跟程总不是很熟悉，只能应付道：“程总，距离缅甸珠宝交易会还有三个月的时间呢，我可没什么底稿。如果有时间而且环境许可的话，我一定会过去的参观。” 程总倒是直接，说道：“缅甸公盘的规模越来越大，影响力也是越来越夸张。目前以我们其中任何一人的实力，去到缅甸公盘，即使带去所有身家，在里边也砸不出一个水花来。所以我觉得我们要联合起来，这样才可以把利润最大化，风险最小化。” 何明朗苦笑道：“程总，不怕你笑话，我这样的珠宝行小员工是很难进去的。我听说今年的保证金又要提升了，单单这个就让我憋屈得紧。” 从2009年10月起缅甸公盘实施保证金制度，即每位去缅甸公盘投标的玉石商人要先交纳1万欧元的保证金方能办理入场证。并且在缅甸交易会结束之后一个月内付清中标玉石价格的10%，公盘结束3个月内付清全部玉石货款，如有违约则没收保证金。 1万欧元的保证金还不够，还要提升，这可不是把小门小户给驱逐开去吗。 程总点头道：“嗯，我听说了，今年似乎要5万欧元的保证金。” 林立的脸当即苦了起来。 1万欧元的保证金就让他有点为难的了，现在直接要5万欧元的保证金，不是纯心让他这样的小玉石商干瞪眼吗。 程总附和道：“这样虽然打击了那些小型投资商，却给了小型珠宝商和玉石商巨大的障碍。所以我觉得应该实行精英制度，来对抗缅甸方面的政策。” 秦远方点头道：“我知道，同时也理解。不过我在鹏城有大量的业务要处理，特别是鄙人还要开店，时间安排上或许会有冲突。” 程总惊叹道：“原来秦先生是要自立门户啊。” 程总心底多少也有点惋惜的，毕竟像秦远方这种还没什么背景的赌石新锐可不好找。如果等秦远方成名了再行拉拢，那时候就事倍功半，可不符合程总的商业理念。 不过程总也是聪明的商人，说：“如果秦先生开业，一定要给我发请贴啊。” “一定！” 秦远方也知道这是门面话，自然不会寄托什么希望。 一个话题结束，也是时候开始吃饭的了，毕竟菜已经上来了，总不能等到菜凉了再吃吧。 大家也劳累了一天，开始敞开胃口。 之后程总和何明朗开始活跃气氛，使得大家吃得乐融融的，连带帮忙倒酒的妹纸也在大家的唆使下小品了一杯。 气氛越来越好。 而聊到古董，何明朗就开始夸奖秦远方的鉴宝技巧，这一下可把程总的话题给引了出来。 只听程总说道：“说到古董，我在这方面可是打了不少的眼，当初还有人设局蒙了我千余万呢。我在古董方面交的学费，足够开一个规模不小的古玩楼了。” 何明朗则笑回道：“程总啊，那是你没远方这样的朋友。若是有他在，你打眼的几率就低得多。” “这么犀利！” 程总倒是有点怀疑了。 帝都最不缺的是什么？ 人才！ 作为一国首都，各方面的人才都蜂拥向这里。而作为历史名城，这里的鉴宝专家更是多不胜数，至少程总就遇到过不少自称是专家、甚至是大师的鉴宝师。而这些人都是有点年纪的人物，没有一个像秦远方这般年轻的。 程总知道鉴宝不仅需要犀利的观察力，还要丰富的知识底蕴，以及充裕的鉴宝经验，这可不是读几年书就能出来的。 秦远方则说道：“程总，你别听何哥吹嘘了，我只是稍微有点接触，只能算是新人，哪里能称得了大师呢。” 程总则说道：“何部长可不是随意捧人的老行家，既然他如此推崇你，你肯定有过人之处。这样吧，光说无益，不如我们等下去我家看看，我家里真的假的古董可是不少呢。” “好！” 想起在多明居的捡漏，秦远方对这样的邀请很是在意。 何明朗和林立都惊讶于秦远方为什么会突然如此干脆，但觉得这没什么了不起的，只当是年轻人的骄傲。反正时间还这么早，要休息有的是地方，于是也不去想太多，任由秦远方决定大家的行程。 “看来秦先生很是自信啊！” 程总稍微有点惊讶，也不废话了：“事不宜迟，那我们吃完就过去，我现在很想看看秦先生的鉴宝技巧是不是如何部长所描绘的那般神奇。” 不等秦远方回答，很少出口的彭国强就说道：“方哥不会让程总失望的，我很有信心。” 程总微微一笑，举杯敬道：“来，我们为秦先生的博学多才而干杯！” “干！” “干！” 161：程家庄园 161：程家庄园 程总的家很有味道，居然是西式庄园。 只不过这个西式庄园有点小，不像电视电影里那样动辄就占地百来亩什么的，他的庄园就只有四、五亩，但已经将一个西式庄园的轮廓给描绘了出来。最重要的是，这个西式庄园是经过精心设计的，带着浓厚的英式风格。 秦远方他们估计，单单这个庄园的价值就超过亿元。而且这还是位置偏僻的地区，若是稍微递进一、两环，其价格恐怕要翻上几倍。 不过秦远方他们的见识毕竟起来了，单单天鹏花园的别墅级别也不比这里逊色多少，更不说其他的地方了。 只不过程总的内部布置就不怎么出色了。虽然跟电视电影里的差不多，但格调上却逊色于秦远方的别墅，感觉有点生硬，不是那么舒适。氛围这东西，可不是简单的一些点缀，几件高级家具就能换过来的。 来到里边，秦远方他们反倒轻松了。 如果这里的格调太高，那他们反而不自然，这样的缺陷反而给了程总一个不是很高端，跟自己差不多，有共同语言的玄妙感觉来。 “请坐！” 程总将大家招呼下来，然后就对程夫人喊道：“老婆，我那些古董你收在哪里了？我请了高手过来鉴定。” “在仓储室。” 程夫人听到古董，心中就有气，淡淡地回了一句就走向厨房准备东西招待这些陌生的客人。 程总有点小尴尬，说道：“大家休息一下就随我过去吧。家里的东西都是这婆娘打理的，我倒成了陌生者，请别介意。” 秦远方觉得气氛有点古怪，说：“程总，事不适迟，不如快刀斩乱麻吧。” “也好。” 程总倒是对秦远方的爽快举动越发好感了。 大家屁股还没坐定就转移了战场。 不得不说，程总的家够大够全面的，印象中不是很大的仓储室在这里居然占地近两百平，让秦远方他们看得哭笑不得，但也更加趣味，至少这里存放的东西真的很多，不少看起来像是古董的东西被当成垃圾扔在这里。 秦远方最先看中一只瓷碗，悠然拿了起来，随后就做出一阵评价：“我晕，价值十余万的民国精品瓷器居然扔在这里封尘。” 程总惊讶道：“什么！这赝品居然价值十余万！” 秦远方随手拿起一条防尘布将瓷碗擦了个干净，将瓷碗的精美图案露了出来。但这只是开始而已，秦远方将这只精致的瓷碗最完美的地方给大家观赏，最后还补充说道：“这是民国仿清的粉彩花鸟诗文碗。这只粉彩花鸟诗文碗口径不到10厘米，底径大约4厘米，高也不到5厘米，造型很是中规中矩，但其整体制作非常规整，胎体及薄，几乎达到了脱胎的水平，整体以黄色为底色，两面开光，一面花鸟，一面山水，中间衬托以诗文，格调幽情雅致，是民国瓷器里的精品货色，若是拿去拍卖的话，大约能达到10万rmb的水平。” 程总听完秦远方的分析，当即醒悟过来：“我明白了，当初那个老家伙说这不是清朝的老物件，却没说是民国的精品瓷器，因为他想要用3000元跟我收购，只不过因为我不缺那3000元所以拒绝了，原来门道在这里边。” 何明朗和林立相互看了一眼，纷纷看出彼此延伸里的惊艳。 秦远方的表现太过抢眼了，刚进来就识破一件东西的真伪和真正价格，也引导程总看破了一个陷阱。这样的鉴宝水平，估计那些大型拍卖行的专家们也未必能达到。 程总也是心急了，连忙将秦远方退到一个大物件跟前，问道：“远方，你快帮老哥看看这个瓷瓶。当初老哥从一位熟人手里高价收购过来的，当初听了某位专家的建议，用了近百万呢。” 秦远方略略看了一眼，觉得很眼熟，随后拿起手机开始翻阅资料，迅速得到答案。 程总见秦远方装备如此充分，越发有信心了。 至少秦远方不像其他专家一样，明明看不出什么味道，但为了章显自己雄厚的知识底蕴硬是不去翻阅资料，不是不懂装懂就是说一些很模糊的话来糊弄他。 秦远方说道：“这是清朝典型的铜掐丝珐琅工艺，但是这象耳形状的瓷尊就罕见得紧，若是稍微不注意就会误会为高仿者臆造出来的东西。” 程总听得直点头，这些话跟当初那个帮忙出价的专家所说的评价差不多。 秦远方随后根据手中的资料仔细分析道：“铜胎镀金，敞口，束颈，肩与腹部锤胎錾刻俯莲，莲瓣兼饰夔龙、花卉等图案；颈与足部以绿色珐琅釉为地，装饰花卉纹，圈足镀金。除了造型比较别致外，其工艺风格，技术水平，还有气韵都与清早期的瓷器工艺同出一脉，有一定的收藏价值。” 说到这里，程总仿佛看到美丽的前景。 可是秦远方话锋有一转，惋惜道：“只可惜这瓷器不符合国内的主流审美观，而且它也不是宫廷御用之器，所以价格很难起来。如果给我的话，我至多就是用50万元来收购。” “才50万！” 程总听到这个数字，心中泛苦。 刚刚赚了十来万，可转眼就亏损50万，这样的落差实在让人难以接受。 秦远方见程总有点意懒兴珊，小心问道：“程总，我能随意看看吗？” “请随意。” 程总摩挲着眼前的铜掐丝珐琅象耳尊，也不知想到了什么。 秦远方也不客气，在刚才那个放粉彩花鸟诗文碗的垃圾对开始翻找。不过说是翻找，可实际上秦远方是开启了透视眼，看到了一团淡薄的黄色灵气从里边洋溢出来。 “笔筒！” 秦远方将洋溢着黄色灵力的物品拿出来，发觉居然是笔筒。 笔筒是搁放毛笔的专用器物，据文献记载，它的材质有镏金、翡翠、紫檀和乌木，现在我们能够见到的传世器物，大多是用瓷或者是竹木制作的。而秦远方手中的笔筒是瓷质的。 “有点粗糙，但格调显得很雄浑豪迈，难怪灵气是黄色的。” 秦远方仔细看了一下，发觉这瓷笔筒似乎有条很难察觉的裂缝，导致灵力不是很集中，但仔细一看，这瓷笔筒竟然有超过400年的历史，越发让他惊叹了。 162：青花笔筒 162：青花笔筒 程总见秦远方心神专注于瓷笔筒，无奈地说道：“这只瓷笔筒是老哥最糊涂的打眼之物。当初老哥跟一群人到乡下游玩，偶然看到这宝贝，同行一位行家说是老物件，而我也是粗心，没看清楚就用了两万多收购过来。可等我带回家仔细研究之后，才发觉它是破损的，后悔莫及。” 秦远方想了一下就说道：“程总，这东西的确是老物件，虽然有所残缺，但其艺术相当有特点，粗糙之中却带着一股雄浑磅礴之气，显然不是一般物品，若是叫人修复一下就可以继续使用，或者拿来炫耀也不会丢你的身份。” 程总苦笑着摇头，见秦远方很是喜欢的样子，很是慷慨地说道：“远方，看你的样子似乎很喜欢。今天你也帮了老哥不少的忙，那老哥就将它送给你了。” “这如何使得！” 秦远方可不是过于贪婪，连忙说道：“既然程总是用金钱收购过来的，那我也用钱买回来吧。3.68万，希望这个吉利数字能对程总的胃口。” 程总疑问道：“你很的那么看好修复后的潜力？” 秦远方坚定地点头。 程总很是开心地回道：“远方果然够地道，老哥就贪了你这此买卖啦！” 随后，程总开心地对何明朗等人说道：“没想到最糊涂的打眼之物，最后居然是捡漏宝贝，古董圈还真是让人又爱又恨啊。” 何明朗也唏嘘道：“是啊，古董圈的危险一点也不比赌石圈逊色多少。” 而彭国强则拉着秦远方来到一边，低声问道：“方哥，你这一次不会看走眼吧？破损的东西怎么还能那么值钱呢？” 秦远方尽量压低声音提醒道：“大强，我老实告诉你吧。这瓷器明显是晚明清初的青花风格，画法熟练，图案内容相对简练，但是青花鲜亮，工艺出色；而且它作为文房用具，能将我国的传统文化越发鲜明地体现出来，既有艺术价值又有收藏价值。“ “喔！” 虽然彭国强也可以说是搞艺术的，但对这些还真不怎么看透。 秦远方苦笑着提醒道：“大强，你若是想超越彭叔的话，你就得多接触这些。哪怕不能领悟他们的艺术境界，那也得模拟上手，这对你以后的艺术生涯有很积极的意义。” “喔。” 彭国强这一声倒不是潦草附和，多少也有点认真。 秦远方见状，马上说道：“这方面的事情包在我的身上，以后我提供给你艺术品和一些基础知识，让你熏陶一下。” “谢谢方哥！” 彭国强笑嘻嘻地应了开来。 收下青花笔筒，秦远方想再看看有没意外收获。即使没有大师级的作品，普通的精品也能出价值，比如之前那只粉彩花鸟诗文碗就不是大师级的作品，但其价值却非同寻常。 只可惜程总的兴趣似乎又起来了，说道：“远方，这里只是一些残次品，以及我认为打眼，或者用不到的东西，那些真正贵重的可都被我们收了严实，正好可以让你掌掌眼呢。” 秦远方却出乎衣料地拒绝开来：“不了，那些真正贵重的肯定是经过名家掌眼，再度打眼的几率无限接近于零。而且既然被收得严实，拿出来观赏也是一件麻烦事，我们就别做那些功夫了。” “那也可以。” 程总对自己的收藏倒是信心，也不计较下去，转向另一边说道：“这里都是不怎么样的，粉彩花鸟诗文碗是个意外，铜掐丝珐琅象耳尊那边才是我的收藏。” 秦远方点了点头。 粉彩花鸟诗文碗这边都封尘了，被当成垃圾看待；而铜掐丝珐琅象耳尊那边则有妥善的保护，两边的对待态度完全不一样的，再笨的人都看得出来。 程总再度拉着秦远方来到铜掐丝珐琅象耳尊这边，指着一个藏在玻璃柜里一列笔筒说道：“我这个人喜欢附庸风雅，对书房用具情有独衷。你们若是有兴趣的话可以到我的书房参观一下，里边的收藏才是我最得意的成绩。” 林立问：“眼前这些则是淘汰下来的？” 程总回道：“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 秦远方有点明白程总为什么这么说，主动解释道：“笔筒几个大类，瓷、木、竹、漆、玉、牙、紫砂，这里就占据了其中四样，种类繁多，形式多样，工艺水平也属上乘。只可惜它们的质地不是很优秀，就比如这木头笔筒，只是稍微高级点的红木雕刻而成，有艺术和欣赏效果，但收藏效果和市场价值就高不到哪里去，对程总的胃口却不符合程总的身份。” 如此清晰的解释，大家全都恍然过来。 “不过程总估计看走了眼。” 秦远方的话锋突然一转，将一只瓷笔筒拿下来，微笑着解释道：“清早期，特别是康熙、雍正、乾隆以前的瓷质笔筒因存量很少，一直是藏家追寻的目标，现在市场上大量带康熙款和画风的瓷笔筒其实大多为晚清同治、光绪年间仿造。” “什么！” 程总浑身打了一个激灵，疑惑着问道：“你的意思是我这只康熙款的瓷笔筒是晚清的仿制品？” 秦远方点了点头。 程总呢喃道：“不可能的，这瓷笔筒可是帝都收藏协会的一名理事帮我鉴定的，怎么可能会出错呢？” 秦远方见程总这个样子，就知道这瓷笔筒的收购价格不会低到哪里去。 何明朗连连给秦远方使眼色，暗示他别再乱说话了。秦远方说一次，就刺激程总一次，一个晚上下来，程总都要被秦远方玩死了。 “哎，算了。” 程总深呼吸了一口气，拉起秦远方就朝外边走，还边说道：“远方，我相信你。既然都到这个地步了，不如你帮我看看书房里那些东西吧，我真不想再被人当傻瓜蒙蔽了。” 秦远方除了点头还能怎么样？ 他倒是理解程总的心情，但无能为力，只能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做最简单的提醒，就当是帮朋友。 哗！ 而来到程总的书房，秦远方等人眼前登时一亮。 这个书房的布局绝对不下华老师的书房，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这里不仅是房间的设计格局，连所有的摆设，甚至照明用的工具也都是走仿古的路线。在这样的书房学习，是再美妙不过的事情了。 “唐伯虎的真迹！” 163：赝品 163：赝品 “唐伯虎的真迹！” 刚刚定下神来的秦远方转个头，就看到一幅印有唐伯虎落款的山水图，当即惊呼出来。 “哈哈……” 程总得意地拍着秦远方的肩膀，大笑着说道：“老哥还以为你真的是全能全知的呢，原来你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秦远方认真一看，还真看出了一点奥妙，因为这画的格局不够。 唐寅画得最多也最有成就的是山水画。唐寅足迹遍布名川大山，胸中充满千山万壑，这使其诗画具有吴地诗画家所无的雄浑之气，并化浑厚为潇洒。他的山水画大多表现雄伟险峻的重山复岭，楼阁溪桥，四时朝暮的江山胜景，有的描写亭榭园林，文人逸士优闲的生活。山水人物画，大幅气势磅礴，小幅清隽潇洒，题材面貌丰富多样。只是由于唐寅作画很少在画上注明年份，且他的画风变化也不很有规律，所以很难推测他作画的时间，也就难以按照时间来划分他的画风变化进程。 饶是如此，这画的艺术境界远不能与唐寅的山水画媲美，至多就是普通名家的仿造之作而已。配合上后世仰慕唐寅的名气，多有仿貌他的艺术风格，甚至还假冒他的作品去销售，这里出现一幅假的唐寅作品也不足为奇。 程总笑道：“这画是现代山水名家仿造唐寅风格而作的山水画，只不过不知因为什么原因而没有落款，被用心歹毒的不法份子利用起来，就成了现在这样。这扶辗转多次，最终还是被识破，最终被我以8万元的价格拿了下来，留在这里作为警惕之用。” “精明！” “有心！” “划算！” 除了彭国强，秦远方他们都对程总的决断做出了评价。 这幅山水画虽然是赝品，但再怎么说都是现代名家的作品，艺术水平多少还是有一点的，自然有一定的市场价格。 彭国强突然点了点秦远方的腰眼，指想复古书桌上的东西。 “古砚台和纸镇！” 秦远方看到熟悉的两样，微微有点吃惊。 程总则更加得意了，拿起纸镇愉快地介绍道：“远方啊，你看看我这只纸镇吧。” 秦远方拿上手就说道：“现代工艺品，不过质地是上品天黄石雕刻而成。最关键的是这个雕工极其出色，上边的蛟龙威风凛凛，威猛霸气，有镇魔驱煞，祁佑生财的意义，象征着一种富贵吉祥和神圣不可侵犯的气势。这样的作品，给个大师级评价都是贬低对方的。” 程总越发得意了，说道：“不怕告诉你们，这块田黄石当时的收购价格就是789万，加上让帝都第一石雕大家白老的百万手工费，其本体价值就近千万。” 何明朗笑回道：“的确是很杰出的作品。” 林立回道：“不愧是白老的杰作。” 听到何明朗和林立没什么惊叹，程总不免有些纳闷了，而彭国强接下来的话则让程总醒悟过来：“这有什么了不起的，方哥手里有一块杨溥的田黄石雕麒麟纸镇，价值三千万呢！” “明朝三大首辅之一！” 听到“杨溥”之名，程总惊叹开来，眼神充满了震撼。 秦远方怪责般看了彭国强一眼，笑着说：“程总，我的确有这么块纸镇，不过到目前还没确定是不是首辅杨溥之物，还需要更多的专业人士共同鉴定。” 程总马上要求道：“远方，以后若是有时间，能否让老哥看一下那块宝贝呢？” “当然可以。” 秦远方点了点头。 虽然为了参加那个在石门市举行的半宝石交流会，秦远方偷偷将田黄石雕麒麟纸镇带在身上，可是田黄石雕麒麟纸镇毕竟过于昂贵，不能轻易在外人面前泄露，更何况这里是程总的家，所以秦远方还是有避忌一下的必要。 何明朗和林立都给了秦远方一个稳住的手势，跟秦远方可谓是不谋而合。 程总的骄傲被打击了，但也没颓废，随后为秦远方他们介绍了他的得意收藏，特别是书桌上的文房四宝，不是某位名家的物品，就是出自现代名位大师的杰作，每一件都是难得的精品，直让秦远方他们大开眼界，叹服不已。 气氛到这里，也算是越发融洽了。 随后程夫人将他们喊了出去，用茶水和水果招待他们，并且为他们带来了一些罕见的茶点，倒是让大鱼大肉的秦远方他们品得相当开心。 原本程总还想开启后半夜的招待，带秦远方他们去酒吧什么娱乐一下的，但是程夫人以明天还有主持展览会为理由阻挠了下来，迫使程总只能跟秦远方他们道歉，说是以后再赔礼什么的，这个小小的聚会就此结束。 不过程总也是地道，在品尝茶点的时候就偷偷为秦远方他们定了酒店房间，节省了秦远方他们寻找酒店的时间。 只不过来到酒店的秦远方他们，却没有就时休息，时间刚刚才到10点，他们还有一点时间商议明天的节目，以后随后的石门市之行。 五星级酒店的高级套房内。 秦远方他们分坐四个位置，有的品酒，有的喝水，有的则在定定地坐着。 何明朗率先开启话题：“林立，计算一下今天的收获吧。” 林立率先说道：“我今天拿下了近十块表现不错的高级老坑料，只要我们能操作出一点好的擦面或者切面，我们就能狠赚上一笔。” 何明朗点头道：“的确，以我们的关系渠道，想要拿到像这里这么好的高级老坑料子几乎是不可能的。这些东西，哪怕不擦解，也可以当成天阳玉石的热点来推销，只要操作得好，基本是不会亏本的。” “不如让我看看吧。” 秦远方知道林立今天乘机收购了一小批老坑料子，本以为是林立手痒，不想其目的还是为了天阳玉石，倒是他想岔了。 如果早知如此，秦远方肯定会出手帮忙鉴定、筛选的。 “嗯，这些东西贵着呢，我自然是随身携带。” 林立连忙打开旅行推车，将小心存放在里边的老坑料子一一拿出来，统统放到秦远方的跟前。 在大家的眼里，秦远方的赌石技巧是无庸置疑的，他已用无数的实例跟大家证明他的出色。 “林哥今天比较冲动了。” 秦远方粗略看了一眼，不禁摇头。 164：阴魂不散 164：阴魂不散 冲动？ 林立可不这样认为。这些老坑料子可是他精心挑选的，每一块都很对他的心意，怎么会是垮了呢。 可秦远方并不是无的放失。 他刚才用透视眼看过了，这里就只有一块是中涨的，其他的都在没输没赢上下波动，亏损最厉害的一块也就是折损7、8万而已。 于是秦远方拿起那块能带来中涨的毛料，仔细地说道：“我最看好的是这一块蜡肉皮老坑料子。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它大约能开出糯种的翡翠，而且颜色还有可能走出高绿，单单这一块就能弥补一半的成本。” “那就好。” 林立松了一口气。 而何明朗也轻松不少。虽然他在天阳玉石里的股份不多，但他毕竟是创始人之一，对天阳玉石也顶关心的。 不过秦远方的话锋一转，说道：“但除了这块蜡肉皮，其余的就不怎么样了。我建议这些都拿回去原价出售，这样一来你们就能赚到一点利润。” 林立眉头紧皱，想了一下，拿起一块大约3公斤的老坑料子直问道：“远方，我有不同的意见。比如这一块笋叶皮老坑料子，虽然皮薄不是很薄，但是黄白色的皮壳但颜色很淡的松花结合起来倒是不错的迹象，其表现绝对不会比你看好的蜡肉皮逊色到哪里去。” 秦远方点头道：“是的，它的松花有点迹象，导致内里的翡翠可能出高绿。可是你忽略了皮壳上的绺，那3条小绺随便一条能渗透进去，翡翠就会被破坏掉不少价值，更不说这3条小绺都有向内部入侵的迹象。” “全部都向内部入侵！” 听到这里，林立不得不重新审视自己的判断。 仔细探究之后，林立果然发觉其中一条小绺有渗透进去的迹象，这可不是什么好信号，至少证明了林立看走眼，秦远方的观察了比他出色。 话题至此，也算是一个小终结。 何明朗连忙从旅行箱里拿出工具，可是研究。 虽然他不是什么赌石高手，但经验丰富，再三研究之后，他终于看到了一点危险的迹象，跟林立摇了摇头表示不可取。 连何明朗都这样认为，林立更加无可奈何，最终草草地将这块毛料收起来。 不过林立的话题结束，何明朗有疑问了。只见他拿起一块表现不错的毛料，很是直白地问道：“远方，这块老坑料子虽然皮不透，有点粗糙，很像是新料。但它表面有蟒有松花，应该值得赌下去的，至少我觉得擦一擦不会亏损到哪里去。” “这就是毛料最阴险的地方。” 秦远方将何明朗的毛料接过来，倒转了一下，问道：“这块毛料最主要的缺陷是这条裂缝。你们别看这条裂缝是后天人为形成的就忽略过去，可实际上它给了我们一个明确的信号。” 林立可是正视秦远方的意见，认真听讲。 秦远方继续讲下去：“你们看这条痕迹，里边是不是出现了白砂？如果这些白砂是一直延伸进去的话，里边的翡翠还有多少生存空间。” 林立的脸色骤然黑了下来，而何明朗则是摇头不已。 虽然他们都有点不甘心，但秦远方的成绩摆在这里，他们没有反驳的机会。 秦远方最后说道：“刚才只是我的个人意见，如果你们觉得不妥的话可以继续走你们的原计划。” “算了，就按照远方建议的走下去吧。” 林立想了一下，最终还是选择了屈服。不是他不相信自己，而是秦远方最近的光环太耀眼了，他不得不慎重考虑。 何明朗倒是光棍，说：“反正只要蜡肉皮能开出好翡翠，我们就能赚到钱。其他的就当是买来玩玩，赚不赚钱不紧要。” 秦远方则说道：“如果我们有台解石机，那你们就不用这么犹豫了。” “嗯。” “有道理。” 何明朗和林立纷纷点头。 彭国强听得纳闷，询问道：“何必那么麻烦呢，明天起个大早，去展览会那里先解方哥推荐的毛料不就得了。” “对啊！” “事情就这么简单。” 何明朗和林立相互看了一眼，同时笑了出来。 他们何必想那么多呢。只要证明秦远方的眼光没错，那就按照秦远方的思绪进行下去，没必要再解其他的毛料，所谓的后续风险不就不存在了么。 他们之前的举动，当真是灯下黑啊。 愚蠢至极。 秦远方则说道：“好了，我们早点休息早点过去吧。如果天阳玉石需要我出手的话，明天请尽管开口。” “嗯！” “多谢了。” 何明朗和林立也不敢再托大，老实按照器远方的意思行事。 秦远方用了一天的异能，消耗甚大，的确需要好好休息一下的。而在分别之后，秦远方连梳洗也没有，倒头一躺，就这样痛快地进入睡眠状态，好不轻松。 …… …… 在另一边。 一个地下室里，一位中年秃顶男子正目瞪口呆地看着切割机下的毛料，那白花花的石头在白炽灯的衬托下显得异常刺眼。 “不！” “这不可能！” “他那么高的命中率，怎么会是完垮的料子呢！” “我的67万啊！我这么多年的积蓄就这样没了一半，这怎么可能呢！” 中年秃顶男子疯狂咆哮着，砸着石头，状若癫狂，吓得在边上帮忙的横肉汉子赶紧退缩到一边。 疯狂过后，整个地下室一片狼籍。 横肉汉子连忙把握机会问道：“强哥，会不会是你争错了毛料啊？” 中年秃顶男子回道：“不会的，当时他还说得有板有眼，都要出钱收购的了。” 横肉汉子眼珠子一转，马上追问起来：“强哥，是不是你之前曝露了身份，被他故意设了陷阱让你钻进去的。” 中年秃顶男子浑身打了一个激灵。 越想越是可能的中年秃顶男子脸色阴沉得可怕，恶狠狠地说道：“没错，肯定是他故意陷害我的，否则怎么可能垮得如此彻底呢？” 他完全没去想自己的作为对不对，就把所有的过错归咎于秦远方。 横肉汉子见又有自己发挥的余地，马上问道：“强哥，既然是他陷害你的，那我们就把他拿下来，好好修理他一顿，顺便让他赔偿强哥的损失。” “就赔偿？没那么简单！” 中年秃顶男子阴森森地笑了起来，最后把眼光看向地上的两块垮料，说：“既然他敢这样玩我，若是不赔偿点精神损失费，怎么对得起强哥的名头呢。” “嘿嘿……” 横肉汉子也跟着阴笑了起来。 165：屠会长 165：屠会长 “各就各位吧。” 何明朗和林立带着昨天晚上秦远方推荐的蜡肉皮走向解石区。 而秦远方和彭国强则自己处理。 他们今天起了个大早，是第一批进来的。而还有点睡意的妹纸看到秦远方他们一大早就来报道，什么精神都来了，笑意盈盈地跟随在秦远方的后边，准备继续昨天的招待。 秦远方没有第一时间去搜刮，而是问起彭国强来：“大强，你与其跟着我，还不如去看几块中意的吧。像昨天一样，若是运气好的话，你们彭家的店就出来了。” 彭国强疑问道：“你不需要我帮忙拿石头？一边带着石头一边看毛料挺累的。” 秦远方摇头拒绝道：“不用的，我会让妹纸给我带一量推车的。况且我的气力大，相信你也知道。” 彭国强也不多说，笑嘻嘻地离开了。 秦远方不由分说，直接杀到昨天停止的地方。因为那些低档的都筛选掉了，剩余的多数是相对高级的老坑料子，使用透视眼的几率比较高，所有秦远方必须稳着点来，不能随意浪费。 毕竟秦远方的透视眼是有时间限定的，即使他有所控制，但想要用一天的时间把这里剩余的毛料看完实在不可能。所以他必须与本体的赌石技巧搭配，这样才能圆满完成这一次的搜刮壮举。 “不行！” “还是不行！” “一看就知道这绺会渗透进去！” “这块不错，只可惜没松花，估计内里的翡翠的颜色不怎么样，价值不高。” 秦远方的赌石技巧越来越成熟，基本的毛料是难不倒他的。 这样的筛选速度果然快了许多。 “这块有点味道。” 秦远方拿起一块大约2公斤重的翡翠毛料，呢喃道：“又是蜡肉皮，这里的蜡肉批出现几率蛮高的，估计是在同个老坑里收购到的毛料。最关键的是这块蜡肉皮虽不是很透明，但没有可恶的绺和癣来破坏，而且松花也搭配得上，估计能出高绿，到时候即使水头不好也有赚头。” 分析到这里，秦远方毫不犹豫地透视进去： 蛋清种江水绿。 秦远方微微地笑了开来，呢喃道：“很好，这块至少能卖个60万元啊，真的是赚到了。” 秦远方迅速与妹纸结帐，然后再继续。 有了这块不是很大的蛋清种江水绿刺激，秦远方的热情越发高涨了。虽然现在距离购买别墅的资金缺口还有不小的距离，但秦远方相信自己的异能和运气，一定会有个圆满结束的。 “这块好啊！” 大约十数分钟后，秦远方的身边突然多了一个人。 这个人有点老，发丝间都出现了白发，估计年纪是过拉花甲之年的老者。不过这位花甲老者的气质很是独特，斯斯文文的，但给秦远方一种很犀利，不是简单人的感觉。 花甲老人与秦远方同时注意到一块毛料，只不过秦远方比较不讲规矩，直接拿起来观看，导致花甲老人有点意见。 花甲老人赞叹道：“小伙子，你的眼光不错。这块是高档石灰皮，搭配上颜色偏白的柏枝松花，是不错的信号，你年纪轻轻就能看出其奥妙，实在不简单。” 石灰皮是一种表皮似有一层石灰，用铁刷可以轻易刷掉石灰层的毛料。这种毛料在翡翠原料里属于高级货色，一般出自老坑。 而柏枝松花则是一种很难辨认的松花，白色，其形状如柏树枝，同谷壳花有相似之处。这样的松花如果不生在好种上就不能赌，因为绿色可能难以渗透进去。 秦远方不敢托大，客气地回道：“多谢老先生的提醒，原本我就看好的，现在听你这么一说更要拿下来了。” 花甲老人笑道：“你倒是不客气。” 秦远方则回道：“若是这么好的毛料还要客气的话，那小子就太过虚伪了。” 花甲老人疑问道：“小活字，你说说看内里的翡翠可以出什么货色？” 秦远方回道：“大约是糯种吧。” 花甲老人则说道：“我也赌是糯种，而且颜色有可能是均匀的浅绿。” 嘶！ 秦远方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用透视眼才知道内里是浅绿糯种，可是花甲老人家简单地看了两眼就知道是什么货色，这样的眼力够可怕的。估计温小龙也有所不及，也就华老师大约能与其一比。 花甲老人似乎对秦远方的兴趣远高与那块毛料，微笑着问道：“小伙子，你不是本地人吧？本地的赌石高手，特别是年轻一代，老头子几乎都认识的。” 听到这里，秦远方哪里还敢再小视花甲老人，连忙问道：“不知道老前辈尊姓大名，小子是姓秦名远方，刚刚接触赌石不到半年。” “不到半年就有这样的水平，厉害！” 花甲老人也吃惊了，仔细地打量了秦远方几通，随后才答道：“秦先生，老头子姓屠，是国家玉石协会的会长，应小程之邀特地过来看一看的。” 秦远方惊讶起来：“您就是屠会长啊！” “屠会长！” 何明朗和林立也都过来了。 他们脸上的笑容依旧，但听到屠会长之名就凝固了下来，乍看起来倒是有点趣味。 秦远方连忙为双方做介绍。只不过不用秦远方介绍屠会长，何明朗和林立早就围了过去打招呼，把秦远方直接晾在一边了。 屠会长很是热情，与何明朗、林立沟通了一下之后，就跟秦远方说道：“秦先生，你很有天赋，将来的成就绝对不在老头子之下。但老头子希望你把赌石看成一门艺术，而不是当成赚钱的工具。” 秦远方点头谢道：“多谢屠会长提点。” 屠会长知道年轻气盛的秦远方不多会听得进去，但也不去认真计较，稍微交流了几下，双方留了基本的联系方式之后就告别了。毕竟屠会长是应邀而来，为这个展览会增加一点人气，可不是来赌石赚钱的，自然有任务等着他去完成。 何明朗和林立居然也跟了过去，继续把秦远方晾到一边，让秦远方哭笑不得。 不过作为国家玉石协会的会长，其地位和权利的确有资格让何明朗和林立卖力巴结，而且何明朗和林立都相信作为朋友的秦远方会理解，不会跟他们计较的。 “倒是有趣。” 秦远方对屠会长的出现不怎么在意，继续自己的筛选。 当然的，他先把刚才的那块浅绿糯种买下来再说。 166：运动型美女 166：运动型美女 虽然早上的收获对于秦远方来说只是小收获而已，却可以刺激他的精神，让他以更高企的姿态继续下去。 伴随着时间的推移，秦远方筛选掉的毛料越来越多，可奇怪的是，他居然没有再收购多一块，让跟随在他身边的妹纸有点纳闷。 事实上秦远方也不想这样的，毕竟有收获就代表了有新的进帐。可是刚才过去的百来块翡翠毛料实在不争气，基本上都是没什么赚头的，即使有赚的也是几千的水平，叫秦远方如何能起劲呢。 不过秦远方的运气不会那么倒霉，他的运气终于来了。 此时秦远方的手里拿着一块看起来如同黑碳的毛料，嘴巴还不住地呢喃道：“这里居然有黑蜡壳，虽然没黑得发亮，但也是极端出色的毛料了；而且松花和蟒纹都被它的出色掩盖起来，难以察觉。” 黑蜡壳，老帕敢的黑乌沙皮毛料黑如煤炭，表皮并覆有一层蜡壳，很容易解涨，是市场上的抢手货。 顿了一下，秦远方居然摸到一个指甲大的天窗，翻过来一看，无奈地说道：“我就说怎么这块5公斤的毛料居然要价35万呢，原来是开出了满绿糯种天窗。” 秦远方不满地嘀咕道：“就这么一个小小的满绿糯种就要35万，还真是坑爹呢。” 想到这里，秦远方透视了进去： 表面就一片翡翠，下边都是白砂。 “这才是真正的坑爹！靠皮绿，没想到会出现在黑蜡壳这种抢手货上。” 看到这里，秦远方不住地摇头。 满绿糯种没走出多远，绿色就淡薄了下来，最后走成飘花。最可恶的是翡翠只有薄薄的一层，底下完全是废料，这样的毛料可是极端危险的靠皮绿。 靠皮绿也称串皮绿，膏药绿，是翠原石中绿色的一种表现形式。所谓的靠皮绿是指只有靠近表皮有着一点点的绿，里面都是白花花的石头。这种绿色的危险就在于：由于这种脉状绿色是把最大的面积展现在翡翠的外表，从而诱使人们发生“色多”或“色满”幻想。这种绿色的厚度是要害，极其具有诱惑力。 赌石界里因为这种极端危险的绿，所以有宁买一线，不买一片的谚语。 秦远方嘀咕道：“如果那这样的翡翠去害人，绝对是极端的利器。” 但这也仅仅是秦远方的一时幻想而已，他还没邪恶到拿这样的翡翠去赚那么点昧良心的钱。这个念头刚刚起来，秦远方就抛诸脑后，开始下一步的筛选。 也不知道是秦远方经受得起考验，使得运气回来，还是秦远方的人品坚挺，在接下来的筛选当中，他居然看到了不少表现出色的翡翠。 若不是这些翡翠多数是半赌的，成本比较高，否则他肯定会赚个满盘钵。当然了，饶是如此，秦远方还是从中间捡到两个小漏，稍微赚了十来万。 “不够啊！” 秦远方呢喃着就准备转身，却见何明朗和林立回来了。 开心的何明朗疑问道：“远方，你不够什么啊？如果资金不够的话，可以跟何哥说嘛。” 秦远方笑问道：“不是钱带不够，而是看不够。不说这些了，何哥，看你们春风满面的样子，是不是在屠会长身上探听到什么好消息了？” “你真是神了！” 林立用夸张的表情答道：“我们刚刚探听出一个美妙的消息，还没消化完毕，你怎么就知道的？” 秦远方指着他们两人的脸回道：“你们都写在脸上了。” 何明朗和林立当即笑了开来。 由林立说道：“的确探听到一个很有价值的消息。今年的缅甸春季公盘要提升准入门槛的消息你也知道了的，我就不说，但我们却还探听到下个月或者后个月会在平洲会举行一个规模不小的公盘，到时候屠会长不仅会参加，连带缅甸那边也会有高手过来观摩。” 秦远方点了点头，不以为意。 何明朗补充道：“不仅如此，参加的玉石公司也很有力量。程总的新玉石公司会过去，而平洲那几个大型玉石公司都会表示一下。最关键的是缅甸那边也有大型的玉石公司会过来参加，到时候有可能形成新的平洲公盘，所以大家都在翘首以待。” 林立补充说道：“如果我们的天阳玉石能进入这个公盘，即使不出什么耀眼的成绩，名气肯定会大幅度提升。到时候我们就有更多的资金，可以扩大经营规模，放开手脚大干了。” 秦远方这才认识到其中的机遇，难怪何明朗和林立如此激动。 “方哥！” 彭国强也来了。 秦远方问道：“怎么，有看到好货色没？” 彭国强为难道：“没有林哥在一边指点，我看什么都好，看什么都不好，到现在也没挑到一块。” 秦远方苦笑不已。 林立倒也慷慨，说道：“我跟你一起去吧。现在知道这个消息，我就得收购更多更好的老坑料子回去，好好准备一下。” 彭国强嘻嘻地笑了开来，与林立合伙走开。 场面又恢复到昨天后半段的样子。 “继续。” 秦远方转身继续筛选。 而何明朗也是知情趣，没有去打扰秦远方，而是查看起秦远方刚刚拿下来几块毛料。 “这块有奥妙！” 秦远方刚刚淘汰掉十来块毛料，就有新的称心对象了。 他拿起来仔细观摩，不时还搭配上点头，嘴巴呢喃着什么，估计又是可以收购的好货色。 可是一位穿得很有性格的曼妙美.女突然走出来询问道：“这位先生，可以放下那块毛料吗？它是我先看上的！” 这美.女的确够味道。 小麦色的皮肤给人一种健康活泼的生动感觉，一整套纯白色的紧身运动服将她曼妙的身材描绘得淋漓尽致。而她的脸蛋也是偏向于阳光型的，这一身打扮与一头秀美的短发，将她的性格淋漓尽致地展现出来。 “身材很好，估计比小爱还要性感半筹。” 秦远方嘀咕完就没再用色色的眼光看着对方，用摇头表示自己的态度。 运动型美.女本以为秦远方会同意，不想最后居然是拒绝。原本她不想计较秦远方的不守规矩，以及刚才看自己的好色眼神，但现在看来，她必须使出一点手段让秦远方知难而退的了。 167：换人 167：换人 “这是我先看上的。” 秦远方淡淡地看了运动型美.女一眼，转跟身边的妹纸说道：“别浪费时间了，开票吧。” “可是……” 妹纸犹豫地看向运动型美.女，不敢有动作。 秦远方从对方的表情就可以看出这个运动型美.女背景非常，但生意不是这样做的。既然默许了自己的行为，而且从自己身上赚到了这么多的佣金，按照道理应该手脚麻利一点才是，可稍微遇到问题就玩退缩，做生意不是这样做的。 秦远方也不客气，朝边上一位看起来很年轻的男销售员招了招手，说：“我要买这块，你帮我开单子吧。” “是的，先生。” 男销售员连忙拿出机器准备确认和开单子。 男销售员的姿态让秦远方很是满意，转身就对妹纸说道：“不好意思，我不需要你的陪伴，你可以去为这位美.女服务了。” 妹纸几乎要哭出来。 她觉得很委屈，因为这个运动型美.女有一个很厉害的老爸，连自家老总也要小心应付，哪里是她所能得罪的。可是秦远方却不予理会，甚至连最基本的谅解也没有，实在是太绝情了。 那运动型美.女看不下去，毫不留情地责备道：“你算不算男人啊！居然为难人家！” 秦远方面无表情地看向运动型美.女，说：“如果不是你突然出来跟我抢毛料，她也不会做出错误的选择，恶心到我。虽然我没有那种来到这里就是上帝的虚伪感觉，但也有权利更换恶心到我的销售员。” 运动型美.女则狡辩道：“她只不过是履行职责罢了。” “职责？” 秦远方笑了，反问道：“她的职责是什么？” 运动型美.女想也不想就回道：“她的职责是让顾客满意，顺利完成销售，为公司赚取利润。” 秦远方点着头问道：“她让我满意了吗？她完成销售了吗？” 运动型美.女瞬间噎得无话可说。 秦远方说道：“所以我说一切的根源都在你。我看中了一块毛料，可是你也恰好看中想要竞争，不讲究先来先的游戏规则，这是你的不对。可因为你的特殊，她犹豫了，选择看情况而定，也跟着不讲究游戏规则。” 运动型美.女越发说不出话了。 她素来自负端正，不想在秦远方的伶牙俐齿面前输得一败涂地，最可恶的是秦远方一点面子也不给直接数落，这可是有生以来的第一次。 秦远方懒洋洋地接过单子，说道：“好了，现在东西是我的了，如果你想要看的话就继续吧，我可没那么的时间跟你蘑菇。” 话完秦远方就离开了。 何明朗在一边想插嘴却说不上话。他觉得秦远方一到赌石的场所就不一样，多了一点平时没有的霸气，隐约有点大师的风范。只不过这样得罪的人倒是不少，昨天那个可恶的秃子也就罢了，可刚才这个运动型美.女明显不是一般人物，这样得罪实在没必要。 于是何明朗没有跟随秦远方离开，而是偷偷溜到一边打探运动型美.女的背景。 不问还好，一问才知道事情的大条。 患得患失的何明朗急忙来到秦远方的身边，紧急地说道：“远方，我们还是提前去石门市吧，那个女娃子不好得罪。” 秦远方笑回道：“怎么个不好得罪？似乎我已经得罪彻底了。” 何明朗苦瓜着脸回道：“她是帝都某位黑老大的唯一女儿，姓叶名兰，最是得她父亲的欢心。最关键的是她的赌石技巧很是犀利，经常游历国内各大赌石场所，据说她还跟北翡翠王有密切的关系，在赌石界小有名气。所以我们还是提前离开吧，帝都的水太深了。” “难怪了。” 秦远方呢喃道：“黑道背景，再加上出色的赌石技术，难怪那个妹纸会怕她。不过也没什么事，这一块毛料可是冰种翡翠，虽然颜色不怎么样，走到一半成了飘花，但是重达2公斤的飘花冰种翡翠可不是随意糊弄呢。叫我拱手将价值300万的翡翠让出去，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秦远方这块翡翠毛料各种表现都很好，虽然松花不明显，但是底子却很好，价格也不是很离谱，难怪那个叶兰也会看上。若是秦远方没有透视眼，不知道内里的翡翠价格，他或许会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时的心理礼让一下，可知道了之后自然不可能让出去。 “你说什么呢？” 何明朗以为秦远方迟疑了，连忙说道：“远方，你别乱跑，我这就去喊林立和大强回来，我们马上离开。” “别……” 秦远方的话没说话，何明朗已转身离开了。 秦远方苦笑不已。 他不理解何明朗为何对帝都如此敏感，不过之前的确听说过帝都不少妖魔事件，多少也有点理解。但是就这样仓皇逃离，是不是太过胆小了呢？ 思绪之间，秦远方继续自己的筛选。 不过他的运气似乎用尽了。在接下来的百来块里居然有将近六成是垮料，剩余的四成则有不少是稍微有点赚头但不值得秦远方出手的；至于那些能赚到一点利润的翡翠毛料，有的因为操作难度太高，有的则因为是半赌而导致关注度太高，都不是理想的选择。 秦远方赌石，虽然其目的性很强：只要赚的。但是与别人争抢那些会赚钱但受关注度太高的热门毛料反会增加曝光度，所以秦远方宁愿不要这些毛料，也要多一分安全。 对透视能力的保护，秦远方可谓是耗费苦心了。这一点从他现在甚少当众解石，宁愿千里迢迢搬到家里的地下室暗中分解就可以看出来。 “远方！” 何明朗回来了。 只不过林立和彭国强居然都没跟过来，倒是有点奇怪。 秦远方见何明朗的脸色轻松，纳闷问道：“何哥，你刚刚去转一下而已，似乎就把问题给解决了？” “你真是慧眼如炬啊！” 何明朗给了秦远方一拳，笑着说道：“说出来你也不相信，那叶兰居然跟林立是旧识，他们现在正在那块大型半赌毛料前讨论着呢。既然有这层关系，那我们就不用那么敏感了。” 168：打击人 168：打击人 “那就好。” 秦远方欣慰着点头，随后嘀咕道：“奇怪了，林立的交游广阔的呢？” 何明朗听到秦远方的嘀咕，笑着回道：“远方，你别奇怪，林立以前可是奇石居的经理。奇石居的李老身体不是很舒畅，不能随意乱跑，所以就把采购翡翠毛料的事情交给他去处理，结果认识了不少圈子里的人。估计这个叶兰就是他在某个公盘，或者某次交流展览会无意认识的吧。” “喔！” 秦远方也只能如此想象了。 何明朗随后说道：“林立和那叶兰在评估这里的最大热点，而大强则在记录他们刚才看过的翡翠毛料。他们刚才看了不少，似乎有不少心头好，只是他们看中的毛料数不小，资金压力大。” 秦远方很是大方地说道：“可以跟我说嘛！” 何明朗说：“那倒没必要。最近天阳玉石的情况有了好转，一切都顺畅得多，不用我再朝里边注资了。最关键的是大强答应先借给林立一笔钱，现在林立的资金不是很紧张。” 顿了一下，何明朗则悄悄说道：“这里不是什么公盘，只是展览会而已。所以我们的购买额度可以说是大宗采购，可以延缓一点时间筹集资金。” “这就好。” 秦远方暗中计算了一下自己的资金，发觉自己把所有的别墅余款都还清的话还能剩那么一点点，自然不像之前那么紧张。 何明朗看向秦远方的推车，问道：“这些就是你的收获？” 秦远方点了点头，说：“都是结了帐的。回去之后我就开解，看看我的运气是不是跟平洲那次一样好。” “一样好的。” 何明朗拍着秦远方的肩膀不断鼓舞：“况且你的眼力十分出色，赌石技巧连温小龙也奈何不得，我坚信你会出成绩的。” 秦远方微微一笑，继续自己的筛选旅程。 如此又过去了大半个小时。 秦远方发觉这里的毛料被自己看了个七、八，筛选速度远比自己估计的要快上许多。要知道这里可是有两千块左右的翡翠毛料，秦远方仅仅观看了一个下午和半个早上而已，前后加起来还没7个小时。 如此可怕的速度，若是让别人知道的话，肯定会掉下巴的。 “只剩那些最为抢眼的高级老坑料而已。” 秦远方开始思绪是不是要过去看看了。 去跟人争夺那些热门料子，实在不是什么好的事情。但若是不过去看看，错过高档翡翠的话，那秦远方恐怕要心疼死了。要知道秦远方之前看的大多数都是小型毛料，重量超过10公斤的没多少块，剩余的那些热门不少是成规模的，随便出一块高档的就能赚到天文数字的金钱。 这样的诱惑可不是普通人所能拒绝的。 “方哥。” 彭国强跟秦远方招呼了。 秦远方马上跟何明朗和男服务员走过去。 彭国强笑嘻嘻地说道：“方哥，这一次又要麻烦到你了。” 秦远方则回道：“你指出来吧。” 彭国强马上指向一块相对突出的毛料。 “马那的白盐沙皮，果然是好料子。” 秦远方看了一眼就点起头来，说：“白盐沙皮是白沙皮中的上等货。而且这块白盐沙皮有一片是擦掉表面黄色，露出内部的白色沙壳，隐约还能见到绿脉，不用说也知道是老坑出来的。” 彭国强则说道：“是啊，林哥也说这是很不错的白盐沙皮，表面虽然没有松花但有条蟒，估计能出豆青翡翠呢。” 彭国强在大家的熏陶下也勉强记住了几个专业名词，而且他还有本子帮忙，说得也有条有理，估计再专心学几个星期就足够拿去糊弄新人的了。 秦远方不去想那么多，继续彭国强之前的话题：“我倒是觉得不仅能出豆青翡翠，而且还能稍微提升一级半级的。” “这话我就不敢苟同了。” 一位同样在看这片区域的中年人突然插口道：“小兄弟，人家请教你，但你也不能选择性忽略啊。这块白盐沙皮虽然有蟒，色层也出来了，可是它表面有癣，可能会破坏内部的纯净程度，这可不是随意能忽略的。” 秦远方纳闷地看向彭国强，得到摇头否决后更加疑惑了，怎么看个石头评个价也老是这么多事。 那插花的中年男子居然主动介绍道：“小兄弟，别惊讶，我是附近玉器店的老板，想过来看看有什么好货色，不是什么骗子，不信的话你可以去问问。” 何明朗马上站出来问道：“不知道先生尊姓大名？我们是广东专门过来的玉石商人和赌客。” “广东专门过来的！” 中年男子脸露惊讶，赞叹道：“程总的面子真大，远在广东的高手也能将人邀请过来，门面真是广啊。诸位，我姓谢名远，是同条街道唯一玉器店的老板，有空的话不如过去坐坐。” 何明朗连忙唏嘘几下。 既然对方不是恶意，那秦远方也要给点面子，答道：“谢老板，你说的这条绺很小，而且还是合口的，估计就是渗透进去三厘米而已，对翡翠的大部分不会造成巨大的影响，总体价值依然高企。” “闭口绺？” 谢老板连忙拿起扩大镜和强光灯观察，随后就感叹道：“厉害，居然单靠肉眼就能看出其中的奥妙，实在是太厉害了。我玩玉石玩了二十多年，在圈子里也算是小有名气，不想今日却输给你。” 谢老板挫败之后连忙询问道：“小兄弟如此犀利的眼神，乃是我见过最厉害的五个人之一，不知道小兄弟尊姓大名？” 秦远方回道：“小弟姓秦名远方，现居鹏城。” “原来是鹏城来的高手！” 谢老板仔细打量着秦远方，问道：“秦先生面生得很，不知道是否是最近两年才进入这个圈子的？” 秦远方点了点头，不想说得太明白。 何明朗却晒宝般说道：“不是近两年，远方四个月前才接触赌石的。” 嘶…… 谢老板倒吸一口凉气，以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秦远方。 “哎！” 到最后，谢老板所有的动作和情感都化为一声久久的叹息，似乎想通了什么，说道：“秦先生的天赋实在惊人，谢某佩服，希望云南瑞丽公盘或者平洲公盘能看到秦先生崛起的声音。” 说完，谢老板带着阑珊之意离开了。 何明朗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不住摇头。他刚才的话也够打击人的，谢老板的二十年赌石经验居然比不过秦远方的半年，任是谁也会灰心丧气的。如果何明朗稍微留情一点，谢老板也不用如此失落，黯然离开。 169：小切磋 169：小切磋 “何哥，你太不厚道了。” 秦远方目送着谢远离开，摇头跟何明朗叹息了起来。 何明朗回道：“我也是图一时痛快，没想到。哎，这一次是我的错。” “算了。” 秦远方转对彭国强说道：“大强，赶快把这块给定下来吧，这样倒是挺引人注意的。” 秦远方不想发生之前的事情。 彭国强连忙拿出银行卡刷帐付款，动作倒是麻利。最幸福的莫过于那个男服务员了。他可不像之前那个妹纸那么愚蠢，把秦远方等人当成了金主，贴身跟随，服务得一点也不马虎。 秦远方觉得这样的速度太慢了，拿过彭国强的本子，说道：“等下我们还要过去看那些热门毛料呢，这样浪费时间实在奢侈，不如我给你们来一个痛快。” 彭国强也不计较，静静等待秦远方的发挥。 秦远方根据本子的记录寻找毛料的编号，从头筛选到尾。一共三十余块毛料，仅仅耗费了秦远方十数分钟的时间，全部就有了结果，并且将所有的分析预测都记录在本子上。 彭国强接过手本子后，二话不说就按照本子上的分析预测购买。 林立今天的表现不错，至少没出现什么大的失误。三十余块毛料里有十七块是涨的，虽然只有一块勉强算得上中涨，但足够把总体成绩拉到小赚的水平。而经过秦远方的处理后，总成绩自然是拔高了两、三个层次。 “估计能赚上三十来万吧。” 秦远方觉得自己为林立做的事情不算少，很给面子的了。 何明朗倒是纳闷问道：“大强，这些都是林立的，那你的呢？” 彭国强居然说道：“刚才的确想买，但看了很多都觉得不错，都有可能像昨天那样大涨。可当我看到一个切垮了近十万，坐在解石机上说不出话的小伙子后，我就不想再赌了，毕竟我的运气不可能一直都那么好。” “好！很好！” 秦远方拍了彭国强几下肩膀，很是满意彭国强的知足。 他原本很担心彭国强会因为昨天的事情而泥足深陷，不想彭国强的本性在金钱的诱惑下依然没变，这实在是再好不过的消息了。 何明朗突然提醒道：“林立过来了。” “远方，我来介绍一下。” 林立过来了，而且还带着叶兰。 叶兰看到秦远方，突然说道：“原来他就是你一直夸奖的好兄弟秦先生啊。” 林立纳闷问：“你们认识。” 叶兰主动回道：“之前有过小摩擦，他给我上了一节教育课。” 何明朗生怕起矛盾，说道：“那只是小误会而已，大家都是年轻人，都别放在心上。” 叶兰带着一点不甘说道：“估计他是不怎么放在心上的，毕竟他是连华老师都夸奖的赌石高手嘛，可不是我这种名不足道的小人物。” 林立若是再听不出言语里的火药味就是笨蛋了，等及何明朗跟他说起故事的根源，连忙圆起场面来：“既然是因为赌石而起的矛盾，那就由赌石来解决吧。叶兰，你之前不是想请教远方，让他评估那块热门毛料吗？不如我们就以那块热门毛料来沟通吧。” “正有此意。” 叶兰用挑衅般的眼神看着秦远方。 如此情形，秦远方能说不吗？ 他只能乖乖地跟着队伍，来到整个展览最热门的料子跟前。 这是一块重达477公斤的大型半赌毛料。它擦出了不少的天窗，可全部都是干青翡翠，若不是干青翡翠的颜色很浓厚，否则大家真没赌下去的欲望。 叶兰挑衅般跟秦远方说道：“秦先生，我个人觉得它有可能是块大涨的毛料，可以开出够分量的高绿干青翡翠。理由也很简单，因为它周身开出了5个天窗，分别在左右和上部，足够说明了它内部所隐藏的翡翠有多重。” 秦远方仔细看了一通，随后说道：“嗯，你的分析有点道理。虽然它的质地很干，早水头方面没什么价值，但是它的颜色很浓，雕琢成满绿手镯的话也算是不错的选择。” 叶兰可不容易被糊弄过去，问道：“秦先生，我听到了你的措辞，你刚才用了一个‘有点’的量词，这是不是代表了你还有不同的意见？” 秦远方见何明朗和林立投来的眼神，问道：“如果我说出来让你生气了，你会不会报复我们？” 叶兰坚定地回道：“绝对不会，我不是那种人。” “那就好。” 秦远方假装松了一口气，说道：“你看到的只是其一，忽略了其二。你看皮壳上那些松花的边缘，是不是有比较难察觉的癣呢？” 事实上秦远方根本不怕叶兰。在他的眼里，即使彻底得罪了叶家，大不了就早点离开，那他们还能奈自己如何？千里追杀，那只是电影里的剧情，现实里还没多少人能人狂妄到那个地步。 如此，秦远方自然不是对叶兰很感冒，他刚才的样子只是做给何明朗和林立看，让他们安心而已。 叶兰认真一点，最后无奈地点头。 叶兰之前就看到了这些，但主观意志里却让她选择了忽视，坚持看好。现在被秦远方点出来，倒是让她多了分坎坷。 秦远方突然严肃起来，认真地说道：“这些是很常见，也比较隐蔽的灰癣，与黄盐沙皮搭配起来倒是有点难以辨认，粗心的人很容易忽略过来。不过这些只是表面的，真正的危害是在于这些灰癣分散，使得它们的危害会遍及更多的地方，造成更大幅度的危害。” 呃！ 叶兰没想到简单的分散灰癣会演变成如此严重的事情，稍微有点接受不了。 秦远方继续增加说服力：“不怕告诉你，这个解石师傅是高手。专门挑选最有可能出好绿的地方下手，五发五中，变相地给了你们一个整体都看好，从而忽略了一些负面信息的微妙心理。” 听到这里，林立陷入了沉思，叶兰也是如此。 秦远方倒是干脆，对叶兰说道：“如果你不信，坚持己见的话，那你可以将其买下来亲自切开来看看。反正它的要价对于身家富裕的你应该是可接受的范围，即使亏损一半，你也不会怎么心疼。” “你！” 聪明的叶兰如何听不出秦远方话里的戏谑之意，稍微有点怒火。 可偏偏秦远方说的是实情，这块要价不是很离谱的半赌干青毛料的确是她的消费范围之内，再加上她之前信誓旦旦地说看好，越发让她提不出反驳的话来。 林立想了一下就提醒道：“叶兰，别冲动！这可不是几万元的事情，是几百万的问题，不能随意乱来啊。” 170：碰撞 170：碰撞 “是啊，几百万呢！” 叶兰醒悟过来，恨恨地看向秦远方。 奈何秦远方一点愧疚，无奈的意思也没有，表现得很自然。 叶兰想了一下就问道：“秦先生倒是好手段，差点被你引诱进一个怪圈。这毛料的确有点问题，否则价格就表示这样了，估计翻上一倍也有可能。我买的话则成了你们眼中的冤大头，不买的话则表示输，左右进退都没好结果。” 秦远方笑话道：“事实上你已经输了。” 叶兰愣了下来。 彭国强纳闷道：“你们打的是什么哑谜。觉得冤大头，那不就表示这毛料会解垮吗？” 叶兰恍然而悟。 是啊，既然解垮，那就证明了秦远方说对了，自己最终还是输了。原来自己的本心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改变，看好的变成看垮，这个转变变得自己完全不知情，反而在做掩耳盗铃的举动。 林立和何明朗早就意识到那句话的问题，但不想当众揭露，让叶兰难堪。不想彭国强这个直性子却直说出来，不给叶兰下台阶。 叶兰深呼吸了一口气，说：“秦先生，我对你没话说了。虽然我不会去买，但我会叫人跟进这块毛料，看看它的最终结局是什么样子！” “嗯！” 秦远方应得很平静。 叶兰突然很讨厌秦远方这个姿态，觉得他完全不将自己当成竞争对手，反倒有点像是在敷衍自己，像是陪自己游戏。 这个发现让叶兰有点灰心，但更多的是气愤，说道：“秦先生，我希望能以后有机会正式向你挑战。后会有期！” 话完，叶兰就转身离开。 她走得有点仓促，似乎觉得多呆一刻也不舒服。 彭国强不屑地说道：“这女人有点自以为是啊。明明是她的错，而且犯的糊涂她是自己，怎么却对方哥生气了呢？” “这个世界少不得她这种人。” 秦远方想起以前在天阳市的见闻，嬉笑道：“大强，你别忘了明远城那个海老大。那一次不是他不对，但还是我们赔偿50万元呢。” 彭国强点着头回道：“的确，有海老大这样的人，叶兰倒是不足为奇了。” 秦远方笑笑而过。 林立似乎对叶兰有点感觉，稍微一个犹豫，最后问道：“我们是接着看石头还是先离开了？” 何明朗觉得帝都真的有点妖魔，于是建议道：“不如我们早点离开吧，反正这里也没什么事情了。” 林立说：“看远方的意见吧。” 秦远方想了一下就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稍微休息一下，等下就坐车去石门市吧。反正这里的事情也进行得差不多，没必要浪费下去。” 自从有了那块与叶兰发生冲突，内里价值300万的争议毛料之后，秦远方最后差欠的别墅余款就全部筹完，甚至还有点剩余，自然不用在这里继续浪费时间，让自己的时间稍微宽裕一点。 “好吧。” 林立对这里似乎还有点留恋，但秦远方毕竟是这一次出行的最主要人物，他再是不愿也得顺从大家的主体选择。 随后何明朗代表大家与程总道别，拒绝程总的挽留后就带诸多的毛料率先离开。 不过他们也不是直接去车站，而是去最有信誉的货运公司，耗费了不少的钱将秦远方他们的毛料送回鹏城的天顺玉石。当然的，秦远方他们给价值最高的翡翠和毛料买了临时的运输保险，确保万无一失。 如此处理下来，倒是浪费了不少时间，但使得秦远方却能安心上路。 “终于处理完了。” 从运输公司出来，秦远方他们大松了一口气。 可就因为他们的松懈，完全没看到后边那些鬼祟的身影。 “大哥，他们出来了！” 一个身影鬼祟的横肉汉子突然出现在秦远方他们的后边，拿起手机就报告道：“强哥，你快来，他们好像要去车站了。” 那个中年秃顶男子，也就是横肉汉子口中的强哥则回道：“你盯住他们。若是他们上车，你就随便找个借口拖延住他们。” 横肉汉子却犹豫了起来，问道：“强哥，现在可是白天啊。若是随意动手的话，我怕会很敏感的。” 强哥却骂道：“我是叫你缠住他们，而不是叫你打他们，你可以随意找个借口什么蒙骗他们的，这样的活计你可是家常便饭了。十分钟，只要给我们缠住他们十分钟，我们就可以赶到了。” “喔！” 横肉汉子无奈地应了一声。 如果是落单的陌生人，横肉汉子还敢这么做，可是秦远方和彭国强看起来明显是不好惹的，他自然要忌惮再三。干他们这一行，基本的眼色和判断是必须的。 “不好！他们买票了！” 横肉汉子看到秦远方他们买好车票，暗叫糟糕，只能硬着头皮杀过去。 啪！ 横肉汉子撞上了秦远方。 可是横肉汉子高估了自己的力量，以往无往不胜的撞击如同撞到墙壁一般弹了回来，而且胳膊还贼疼。 “你不要紧吧。” 秦远方捞住身体失衡的横肉汉子，问得很关切。 横肉汉子脸色发白，连连回道：“没事没事，是我不小心撞到你，对不起，我这就离开。” 秦远方目送着横肉汉子离开，满头雾水。 何明朗提醒道：“不好，远方，你看看丢了什么东西没？” 秦远方回道：“没有，如果他是小偷的话我可就不会是这个态度了。我就是有点纳闷，觉得他好像是故意跌倒撞过来的。” 彭国强点头道：“嗯，道路这么宽，地面也平，怎么会突然踉跄呢。” 林立也纳闷道：“不是小偷，又有点故意，难道是想碰瓷？” 秦远方苦笑着感叹道：“的确有这个可能！帝都不愧是帝都，居然有人来碰我们四个大汉的瓷。” 彭国强倒是想到了一个理由，说道：“我倒是觉得他是练过家子的，似乎只是想跟方哥练一练，给个难堪什么的。” 秦远方摆了摆手，说道：“别想那么多了，到石门市的旅游大巴已经来了，我们准备一下吧。” “喔！” 大家也不再去想那么多，纷纷登上旅游大巴。 而此时，那个横肉汉子以恐惧的眼神目送着秦远方他们离开，浑然不知他的强哥带着四个彪形大汉迅速向他靠拢。 强哥一过来就质问道：“老横！你怎么搞的？怎么连这点小事也处理不好？” ****** （有朋友说我所写的矛盾冲突太虚了，社会哪里有那么多的恶人，但这些都是根据我所在城市一些现实故事改编而来的，不是纯粹的虚构。） 171：石雕馆 171：石雕馆 横肉汉子老横吞了吞口水，回过身去，直面他的强哥。 强哥看到老横脸色不佳的样子，疑问道：“老横？出了什么事情，你这个样子可是大哥第一次看到啊。” 老横看着强哥那闪亮的光头，回道：“强哥，我们还是别去招惹他最好。这个人太可怕了，我根本不是对手啊。” “什么！连你也不是对手！” 强哥失声惊呼出来。但随后他就纳闷了，问道：“老横，我记得你曾经跟我说过现在懂得国术的人越来越少了，能让你毫无反抗之力的也就只有你师傅而已。看你现在的样子，那人分明就是跟你师傅同一级别的，是不是前后有点出入啊？” 老横没想到自家老大这么多疑，一点也不顾三年的感情，只能苦瓜着脸解释道：“强哥，不是我骗你，而是那人真的很厉害。我刚才的一撞至少能将一个200斤重的胖子撞个踉跄，可是在他身上却一动不动，可见这个人的力量和下盘底子是多么可怕。” 顿了一下，老横继续解释道：“还有的，练国术的是少，但也没到凤毛麟角的珍惜程度。就拿我来说吧，虽然我的身体力量跟那边边疆战士差不多，可强哥你知道有多少边疆战士吗？至少百万！换算过来我只是千里挑一的级别，在国术界里还不是什么人物，比我强悍的多到海里去了。” 嘶！ 强哥他们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个老横是靠硬家子出身的，被强哥收纳了之后一直都是头号打手。可现在他这么一说，强哥他们才知道自己是多么的坐井观天。 想了一下，强哥就问道：“老横，如果你正面跟那个人发生矛盾，有多少分把握拿下他？” 老横尴尬地回道：“秒杀！以他的力量，一招就摆平我，恐怕我连反应的机会也没有。” 老横的话让强哥他们全都窒息了。 强哥想了一下，最后说道：“哎，这样的人的确惹不得。” 可是一位马仔却提醒道：“强哥，现在谁还讲究武功啊。一个闷根下去，再高的高手也是垃圾。” 强哥却回道：“问题是你能追过去吗？他们的车子都开走了，你想来个千里追杀？” 全部人瞬间无话。 的确，人都走光了，你再是吹得天花乱坠也无济于事。即使强哥心里有恨，但也只能干瞪眼，无可奈何地接受这个事实。 …… …… 石门市。 长途跋涉，秦远方四人带着一身的疲劳下了车。 何明朗左右观望，无视那些过来拉客的陌生人，直接招呼了一辆的士就直接开向市里附近最好的酒店。 林立问道：“那个交流会要到明天下午才举行呢，我们提前过来，总不能白白浪费一天的时间吧。不如我们选个地方参观一下，权当散心。” 彭国强居然附和道：“是啊，去帝都居然没去理由就灰溜溜离开了，实在不甘心啊。当初我还跟猴子、阿海他们说要照几张相，带点纪念品回去呢。” 秦远方也很抱歉，说道：“嗯，反正现在的时间还不晚，那我们先去订房子，然后再到处看看。” 何明朗想了一下就建议道：“现在还不晚？我晕，再过两个小时就要六点了，哪里还有时间去旅游景点啊！” 林立回道：“又没说今天一定要去，我们也可以去著名的古玩店啊？再怎么说石家庄都是超级历史名城，连传说中的始祖伏羲氏曾活动于此地，我想这里古玩店、典当行、拍卖行等等跟文化有联系的地方应该不少吧。” 秦远方和彭国强不住点头。 他们倒是被林立的话勾引起兴趣来。 何明朗想了一下就询问起司机大哥来：“司机大哥，不知道这附近有什么著名的古玩店什么吗？” “古玩店啊，很多啦！” 司机大哥闻言，马上操着一口古怪的口音说道：“在前边两条街就有一间很著名的石雕馆，虽然这个石雕馆的门面不是很大，但据说其馆主是圈子里的名人，国内不少人都闻讯过来拜访呢。” “那我们去看看。” 秦远方的心思马上活络了起来。 田黄石也是石雕的材料之一，不少在田黄石艺术品上有建树的人，全都是圈子里的名人。而秦远方因为田黄石雕麒麟纸镇的关系，对田黄石雕，甚至整个石雕界都异常关注，现在听到有这么位大师隐藏在市井里，自然要拜访一下的。 于是他们的目的地又有了变化。 大约半个小时后，秦远方他们在一间看起来很冷清的门馆下了车。 门前显然没人打扫，垃圾虽没成堆但也显眼；门口没有任何的车子，甚至连脚踏车也没有；门馆里只有一个看起来很疲劳，正趴在桌子上睡觉的男子，其余的不见一人；最特别的是门馆里的东西有点杂，看起来给人一种不像是正规经营的场所。 何明朗可着门可罗雀的门庭，疑问道：“如果真的是石雕大师，生意怎么会冷清到如此地步呢？” 林立也嘀咕道：“是不是那司机大哥收了人家的钱啊？” “进去看看吧。” 秦远方也不废话，率先走进去。 “欢迎光临。” 没想到角落里却突然走出一位美丽的少女，迎面招呼过来。 这少女不是那种漂亮得让人惊艳的绝色，但她的长相很耐看，而且穿着也是偏向简朴清纯的，给人一种清新的美丽之感。因为她的存在，这间生意冷清的门馆刹时间焕发了青春。 耐看少女很是恭敬地询问道：“诸位客人，不知道有什么可以为你们效劳的呢？” 秦远方开门见山地说道：“我们听说这里有位石雕师傅在这里，所以闻名而来，不知道师傅在哪呢？” “你们要找米老师傅啊！” 耐看少女恍然道：“实在太不巧了，米老师傅最近有点忙，所以不在这里坐镇。不过米老师傅的唯一儿子在这里。” 说话间，耐看少女指向那位打瞌睡的男子。 秦远方看得直摇头。 秦远方他们都进来好一阵子了，这个男子还睡得这么死。若是秦远方他们意图不轨的话，那这个门馆就完蛋了，这种行为实在是太不负责任了。 耐看少女也有点尴尬，连忙回道：“诸位，请别介意，米师傅最近连续干了两个通宵，累得可以，希望你们能海涵。” “小可，你怎么搞的？门口怎么还这么脏？难道你又偷懒了吗？” 此时，门外传来一个咆哮声。 172：不厚道 172：不厚道 耐看少女听到这声音，脸色有点不自然，但还是回应道：“米阿姨，等一下我就去打扫，这里有客人。” 原来耐看少女叫小可啊，果然是人如其名。 此时那睡觉的米师傅也起来了，懒洋洋地回道：“老婆，小可刚刚放学就过来帮忙，你就别为难她了。” “整天就知道帮着外人。” 只见一个腰如水桶粗的结实婆娘走进来，恨恨地看了米师傅和小可一眼后就走向后台。 何明朗和林立看到如此情景，实在没话说。 林立建议道：“既然米老师傅不在，那我们就走吧。” 秦远方也不想在这么古怪的门馆里多呆，点着头，准备离开。 可是清醒过来的米师傅却挽留道：“诸位客人远到而来，我们没好好接待是我们的错，不如坐下来喝口茶水吧。” “不了，有心。” 秦远方还是想离开。 可就在此时，秦远方的眼角却瞥见一尊活灵活现的石佛雕。 历史上有不少著名的石雕就是以佛像的形式而出现。他们有的本身就是佛教信徒，甚至是高僧，他们在制作这些艺术品时，是作为贡献而不是作为赚钱的手段，所以创作态度极为严肃，于是出现了许多精湛的佛雕艺术珍品。 “好庄严的观音像！” 秦远方来到观音像前，呢喃道：“身披袈裟项戴璎珞的观音菩萨右手做兰花指状，左手拿净瓶往下倒水，掀起了一阵浪花，她站在一条巨龙身上，玉面朱唇，眉弯眼秀，发盘龙髻，衣带飘翔。身后还有一只展翅飞翔的凤凰，它嘴上叼着一卷书，似乎来报告什么喜讯。整个作品结构合理，雕工精细，栩栩如生，动感强烈，是一件十分完美的师雕艺术精品。” “艺术品啊！” “没想到这里居然有这样的精品！” “如果带回去的话，老爸老妈肯定会觉得我实诚。” 何明朗、林立和彭国强纷纷感慨开来。 秦远方也是心血来潮，问道：“米师傅，不知道这尊观音要多少钱才能请回去呢？” 跟神仙佛陀有关的东西，想要买回去基本要用“请”来表示敬畏。 米师傅沉思了一就回道：“诸位是远到而来的客人，我们招待不周本就不对。为了表达我们的歉意，这尊观音只收诸位的成本，来个1000整数吧。” 彭国强当即嘀咕道：“1000元只是成本，这石头够贵的。” 别人或许没资格，但是彭国强绝对有资格在这里发言。要知道彭国强擅长的不仅是家传的木雕，还有猴子父亲高伯的石雕技术，对这方面的门道也挺了解的。 何明朗则说道：“好了，我们快点结帐离开吧。与其在这里浪费时间，我们还不如早点回去休息呢。” 林立有点小失望，说道：“本以为能买到田黄石雕，鸡血印章什么的，但闻名不如见面啊。真枉费特地兜转这么一趟。” 米师傅听完这三句话，表情越发尴尬了。 而还在门口打扫的小可则突然喊道：“米师傅，我们店里有田黄石雕和鸡血石印章啊。米老师傅前几天交代了，除了他柜里的那几件不能动之外，其他的都可以处理掉。” “对喔！” 米师傅连忙挽留道：“诸位，我们店里有诸位想要的田黄石雕和鸡血石印章，不知道诸位是否有意看一下呢？” 何明朗三人纷纷看向秦远方。 秦远方数了千元现钞出来后，点了点头。 米师傅虽然从一个比较隐秘的柜台里拿出一列精致的印章，其中有几样是含血度不是很高的鸡血石。 鸡血石是辰砂条带的地开石，其颜色比朱砂还鲜红。因为它的颜色像鸡血一样鲜红，所以人们俗称鸡血石。鸡血石也跟翡翠一样是分级别的，而含血度就等于翡翠里的色，血色以鲜、凝、厚为佳。 何明朗说道：“很一般的鸡血石。” 林立则摇头说道：“含血度绝对不高于30%，是鸡血石里的次档货，没什么收藏的价值。” 彭国强则给了一个相对中肯的评价：“虽然石质不是很优秀，但是雕工却很出色，特别是印章条体上的浮雕，那个技术绝对是大师级别的。” 秦远方则做最后的总结道：“米师傅，这几样不对我们胃口。如果没有更出色的物品，那我们告辞了。” 听完何明朗他们的分析，特别是彭国强的分析，米师傅才知道眼前几位不仅是有钱的主，而且还是行家，不好对付，于是很是直接地说道：“请等等，这些只是小玩意而已，真正的宝贝被我们收藏起来了。” 话完，米师傅就走向后台。 紧接着传来几个吵闹声，随后米师傅着与她老婆各自捧着一个大木盘，托着数件艺术品出来。 “木雕！” 彭国强看到其中有两件居然是木雕艺术品，眼睛当即亮了起来，身体也不由自主地走上前。 米师傅介绍道：“诸位，这几件艺术品可是我们这里的镇馆之宝了。” 彭国强问道：“米老师傅不是石雕艺术家吗？难道他也擅长木雕？” 米师傅微笑回道：“不是的，这两件木雕是父亲一位挚友放在这里寄卖的。只不过我们的生意不是很好，一直都不能为其销售出去罢了。” 彭国强本以为米老师傅跟自己一样是双重雕刻师，现在听来多少有点失望。他也不去理会米师傅，认真观摩起两件木雕艺术品来。 秦远方见彭国强的神态有异，问道：“大强，是不是看出什么苗头了？” 彭国强很是难得地抛起书包来：“木雕工艺在发展过程中融合了书画艺术的表现手法，形成独特的具有个性的雕刻技法，有浮雕、圆雕、半圆雕、透空双面雕、阴雕、树根雕、彩木镶嵌雕等十多种。而这位雕刻师显然是浮雕里的高手，其技艺非常成熟，而且很有观赏效果，应该很有市场才对的。” 秦远方因为彭国强的缘故对浮雕有点了解，可是何明朗和林立就接触不多了，玉石向彭国强提出询问。 彭国强只能出略地解释道：“浮雕是木雕的基本技法，应用最广泛。操作时必须保留平面，在木料的凸出部分，以线面结合的手法雕刻出山水、人物、花卉、翎毛等各种图案，并依照不同的装饰要求进行深浮雕、薄浮雕、高浮雕等层次不同的雕刻。” 顿了一下，彭国强就拿实例来说明：“就拿这只武圣像来说吧。它不仅将武圣的威武圣严给雕刻出来，而且还结合了影视里的形象，格外突出了武圣的英雄气息，无论是视觉效果还是市场潜力都远超同类型的作品。而完成这一切，靠的就是演绎到淋漓尽致的浮雕技巧。” 米师傅越听越心惊，连连问道：“阁下也是雕刻师？” “算是吧。” 彭国强对米师傅的回应有点冷淡。 何明朗听完彭国强的话马上说道：“米师傅，不知道我们要付出多少代价才能将二爷请回家供奉呢？” 173：不痛快的一天 173：不痛快的一天 米师傅不敢再开什么“厚道”价格了，回道：“诸位若是喜欢的话，我们就在其主人的底价上加点转手费和税费。呃，这样吧，我就卖3338元，图一个吉利的数字。” 何明朗看向彭国强，得到他的点头后也爽快地付了钱。 收到钱之后，心情舒畅的米老师连忙继续：“请诸位看剩余的几件艺术品。剩余的这几件都是不错的艺术品，价值绝对不在这尊武圣之下。” “那好，我们继续看吧！” 秦远方也起了兴趣。 这尊武圣木雕可谓是木雕里的精品，绝对不在彭国强父亲的老子骑牛像之下。若是拿去参加什么木雕艺术品比赛，拿个冠军估计不是什么大问题。这样的艺术品早就超越了其本体价值，没有几万元休想拿下来。 何明朗以3338元拿下来，绝对是捡漏的。 而等彭国强看定，他又有新的发觉：“是周彬法！” 这次轮到林立纳闷了：“大强，你别老是用专业名词好不。” 彭国强笑着解释道：“周彬法，就是早清石雕宗师周彬的雕刻手法。周彬，字尚均，清康熙时福建漳州人，擅长印钮雕刻，华茂兼具，其钮作品极有夸张的风格，被称为‘尚均钮’，名重一时，作品多为宫廷收藏。周彬在制作印钮的同时，还以中国画写意法，刻山水、花卉、松竹等景物，作为印章的纹饰。后代的石雕艺术家仰慕周彬的名气和风格，使得周彬自创的‘薄意’雕法逐渐兴起，所以说周彬是寿山石雕薄意流派的先祖。” 寿山石是中国传统“四大印章石”之一，是著名的中华瑰宝。大名鼎鼎的田黄石只是寿山石的其中一个类型而已。 “原来是古代的石雕宗师！” 林立恍然过来。 何明朗听的看的都很仔细，问道：“周彬是寿山石雕薄意流派的先祖，可是这石头明显不是寿山石，甚至不可能是精品石材，你是不是搞错了？” 秦远方苦笑道：“刚才大强惊叹的是雕刻法，是惊讶居然有人能高深度地模拟出石雕宗师周彬的雕刻技巧，而不是惊讶其价值或材质。” 何明朗知道自己庸俗了，稍微有点尴尬。 彭国强随后又说道：“周彬精细的雕风令人叹服，所刻印章旁的博古纹大多是取青铜器的纹样，并在纹中隐刻‘尚均’的双钩篆字；他为了使兽钮形态与众不同，在雕刻时喜欢用夸张的手法。这件作品的作者不仅模仿出其形，连其神也渲染出了三分，若是此人去造假，绝对是可怕的人物。“ 米师傅马上喊道：“我父亲绝对不会造假的！” “原来是米老师傅的杰作！” 秦远方早就估计到这是门馆主人的作品，现在得到证实，还是有点惊讶。米老师傅的艺术境界，恐怕比猴子的父亲高伯还要高深数分，难怪之前那个司机大哥会如此的推崇。 秦远方马上问道：“米师傅，不知道这件艺术品大约值多少钱？” 米师傅比了两支手指出来。 何明朗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可不会天真地认为两支手指代表的是两千，根据米师傅之前表现出来的狡猾和胃口，恐怕两支手指代表的是两万元。 于是何明朗悄悄地询问起彭国强来：“大强，你觉得它价值多少？” 彭国强思绪了一下就说道：“这是白田石，白中带嫩黄，颜色不是很好，质地也不是很温润，估计是低档的白田石，其本质恐怕不会高到哪里去。不过这石雕是模仿周彬的艺术风格，在艺术价值方面倒是不低，两万元稍微有点低估了。” 白田石是指寿山田石中的白色类别。这种半宝石也有明显的优劣之分，价格差异极其明显。 上品的白田石质地细腻如凝脂，微透明，其色有的纯白，有的白中带嫩黄或淡青；而且石皮如羊脂玉一般温润，越往里层，色地越淡，而萝卜纹、红筋、格纹却越加明显，似鲜血储于白绫缎间。石品以通灵、纹细、少格者为佳，质地不逊于优质田黄石。 至于下品的白田石则可以反方向推测，有的品质极其差劲，价格甚为低廉，只能拿来练手，少有市场价值。 秦远方跟米师傅沟通了一下就爽快地签票付帐。 只不过场面因为某个人的出现而稍微有点小尴尬。事情是这样的，米师傅的老婆不是很放心这种支票，所以一拿到支票之后就偷偷让米师傅将人留着，她则亲自跑一趟银行把支票兑现了再说，明显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若不是秦远方懒得跟这样的女人计较，否则连东西也不买，直接拂袖而去。 当然的，接连发生这样的事情，秦远方他们的购买欲望自然大为锐减，即使米师傅他们还有不少有价值的艺术品，但秦远方他们还是提不起劲。 “诸位，这是小店的名片。” 米师傅知道秦远方他们要走，连忙给他们递名片。 恰好在此时，米师傅的老婆打电话回来，确认了支票是真的，转帐已经成功。使得米师傅越发懊恼和生气，想将秦远方他们挽留下来，做多一两笔生意，至少也要留个好印象方便以后继续合作。 只可惜秦远方他们却直接告辞，匆忙离开了，不给米师傅任何的机会。 也不知道秦远方他们是昨天把运气用尽了，还是撞到了克制他们的人，今天一整天都不是很顺利，不是这样的人打扰，就是那样的人来恶心，连买个东西都不能舒畅，心情不提有多郁闷了。 等到他们订好了酒店房间，有个地方可以梳洗休息之后，不爽的心情方才缓解了不少。 而当秦远方梳洗完毕，想要好好休息一下之时，他的电话响了。 一个陌生但很好听的女声问道：“您好，请问是鹏城来的秦先生吗？” 秦远方反问道：“是的，不知道阁下是谁呢？” 陌生女声音回道：“秦先生，您好，我是石门半宝石交流会的联络员方雨，负责各位尊敬的收藏名家的联络和接待工作。” “原来是方雨小姐。” 秦远方想起华老师之前给自己的提醒，马上提起精神来。 174：方雨的请求 174：方雨的请求 这一次的半宝石交流会本就神秘得可以，根据华老师所表现出来的慎重，秦远方就知道不是一般人能参加的。而作为交流会的联络和接待员，方雨的身份自然不简单。 虽然华老师只是跟秦远方提过方雨这个名字，但确切的没说什么。饶是如此，秦远方也是暗中留了一个心，而现在终于有机会接触了。 方雨询问道：“不知道秦先生现在是在哪里呢？如果明天到石门市的话，请务必通知我们，让我们可以过去接待。” 秦远方对方雨的服务态度很是满意，回道：“我们已经到石门市了。” 方雨稍微有点惊讶，说：“原来秦先生已到石门市，不知道是秦先生是否有了暂时栖息的地方呢？如果没有，我们可以代为安排。” 秦远方直接将自己所住的酒店报了出来。 方雨马上问道：“冒昧麻烦秦先生一下，不知道秦先生明天早上是否有空呢？我们遇到了一点小麻烦，所以想请秦先生稍微抽点时间帮忙看看。” 秦远方纳闷道：“什么麻烦？” 方雨回道：“我们组织方这一次收购了一批田黄石原料，原本我们收购的是成品明料，准备让几位名家现场表演和点评一下的，可卖家那边出了事情无法及时发货，虽然我们采取了紧急措施，临时向周边的半宝石商人收购，但只有一家有卖田黄石而已，而且这些田黄石还都是还没分解的赌料。不得已之下，我们只能请您出手帮忙了。” 秦远方纳闷道：“那你们怎么知道我会赌石的？” 方雨回道：“这事来得突然，是下午刚刚发生的。紧急之下，我们只能想即将过来的华老师求助，不想打电话过去，才得知秦先生代表华老师过来。也幸亏华老师提醒我们说秦先生的赌石技巧不在他之下，所以我们才厚颜过来求助的。” 秦远方想了一下，也不好拒绝，只能说道：“没问题，明天几时可以过去？” 方雨想了一下就问道：“不知道秦先生现在方便不？因为明天早上就得准备交流会的事情，时间有限，所以我们必须在晚上解决田黄石的问题。” 秦远方稍微犹豫了一下就问道：“喔，那给我半个小时的时间吧，我怎么跟你联系？” 方雨马上回道：“我这就开车来接秦先生！” 秦远方提醒道：“我还有三位伙伴。” 方雨似乎越来越着急了，一边说一边回道：“没关系，我的车子坐得下。这事得尽快，恐怕还要连夜解石，拖延不得。” 秦远方只能无奈答应。 不过他也留了个心眼，在挂掉电话后打电话询问了华老师关于半宝石交流会的事情，特别是赌石的事情，最终确认事情的真实性。 这不是秦远方多疑，而是出门在外，特别是身上带了大量的金钱和贵重的物品，遇到一些不明朗的事情自然要多留给心眼。正所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而当秦远方将事情告诉何明朗他们，大家都无奈收拾起精神下楼之时，方雨居然开着着在楼下等他们了。 “很漂亮。” 这是秦远方他们三人的共同评价。 方雨并不是萧晴那种气质型的美丽女人，她的雷厉风行和精明干练完全盖过了她的脸蛋的吸引力，使得秦远方他们就记得方雨这个形象，其他的反倒比较模糊。 在车上相互介绍了一下之后，方雨就带着大家紧急开向市郊一个城中村。 车上。 方雨尽量跟大家说明这一次赌石的要点，以及一些避忌，还特别点出了半宝石商人是看在她的面子才破例晚上开店经营的，倒是让大家对方雨的形象更加鲜明了。 秦远方看着周围的自建民宅，稍微有点纳闷，问道：“奇怪了，这里怎么会有半宝石商店的呢？” 方雨回道：“他的商店是前铺后居的格局，生意和生活都在一起。” “喔！” 秦远方的戒备之下又弱了一点点。 果然，他们来到一间门面连十米也没有的连地民宅前。看着门面挂着“海明奇石铺”的老旧招牌，秦远方他们一时间苦笑不得。 城中村素来是城市发展不可避免的话题。而城中村的自建民宅则是这里的最大特色，只有基础的规划，没有统治的指导和安排，每个村民都是自己胡建，有多高就建多高，一点也不客气。 而像秦远方眼前这种房前面对街道的更是吃香，直接赚了个店铺的地价出来。即使自己不拿来开店，拿出去出租的话也能赚到不少的租金，日子不提有多滋润。在大城市里，这样的自建房可以偷偷格成很多间，然后以相对低廉的价格出租给那些成功的上班族、民工或上班族，日子来得更加滋润。 彭国强四下看了一下，忍禁不住唏嘘开来：“没有围墙，没有保安，没有摄像头，连一条狗也没有，可是店里却放着价值数百万的东西，这海明奇石铺的老板真是大胆啊。” 林立也点了点头。 他的天阳玉石虽然没有严格的安保措施，但店里每天至少有一个人在照看着，至少图个安心什么的。哪里像这里，简单的拉门就不再添加什么防盗措施，安安心心地跑到楼上休息，实在是不可理喻的事情。 “这是人家的事。” 何明朗嘀咕了一句，恰好门开了，海明奇石铺里走出一个身材肥胖的中年男子。 满脸戒备的胖子就是不把门彻底拉开，甚至连身子也藏在里边，小心翼翼地查看了周围一通后方才惊讶着问道：“方小姐，你可没说会带这么多人来。” 方雨知道胖子起疑，只能说道：“我们来买石头自然要带师傅。而这两位是鹏城来的玉石老板，听到之后也有兴趣过来赌一赌。” “好吧。” 胖子似乎想到方雨是市里的名人，而且现在还不算很晚，最终也就放行了。 而当秦远方他们来到海明奇石铺的内部才知道内里别有乾坤：这里很杂，甚至可以用乱来形容，东边一块石头，西边一只凳子，一点格局都不讲究，似乎是很随意的开店，不像是真正做生意的。 彭国强率先唏嘘道：“方哥，这里好多毛料啊！” 对玉石敏感的林立则说道：“这里居然也有翡翠毛料，倒是让我们撞到了。” 何明朗的注意力则在玻璃柜台上的明料，唏嘘道：“鸡血石、田黄石、翡翠等等常见的半宝石、宝石都有，这里还真是包罗万象啊！” 175：赌田黄 175：赌田黄 “我去看玉石！” 林立想也不想就有了选择。 何明朗则说道：“我去看看鸡血石，看看能否找到印章石来。” 彭国强倒没那么多心思，依然跟随在秦远方的身边。 海明奇石铺的胖子老板则引导着说：“你们要的田黄石毛料在这边，数量稍微比较多，所以堆在一边，请随我来。” 可当秦远方他们来到堆放成堆的毛料前时，却说不出话了。 方雨问道：“海明老板，你是不是还没把毛料筛选？全部都堆在一起，我们想找也困难啊，简直就是在当苦力。” 海明老板尴尬地回道：“没办法，那个卖毛料的石商是将东西搬进来，没帮我们处理好。最关键的是我们一家子没有一个懂得赌石的，自然无法筛选分类，只能讲究点扔在这里。” 方雨摇头不已。 “算了。” 反正秦远方也不是第一次在毛料堆里挖宝贝了，有透视眼在身，一切都变得无关紧要。 除了少数田黄石外表无石皮外，一般情况下，田黄石外表都有皮层包裹，因此有无石皮是鉴定田黄石的一个重要依据。而且田黄石的皮层有的极稀薄、有的稍厚密，皮壳颜色主要有黑、黄、白、绿，皮层有单层、双层和三层，所以也属于赌石的类型之一。 只可惜田黄石是传统雕刻石材寿山石中的上品，出产于福建寿山乡一条名为寿山溪的西边古沙层中，至今已有数百年的开采历史。由于多年的开采，田黄石材已趋枯竭，石材价格猛涨，在赌石界所扮演的角色也是越来越浅薄。 然而再浅薄也是赌石里的一类，需要专业的技术和眼光，恰恰好秦远方最不缺的就是这些。 秦远方也不客气，开始蹲下去慢慢搜索，假装鉴别。 秦远方筛选了一通之后，突然问道：“海明老板，你这批毛料是不是从非正规门道里弄过来的？” 海明老板瞬间尴尬得可以。 方雨不知道秦远方突然要问这些，生怕生意做不成，连连给秦远方使眼色，希望他不要乱说话。 海明老板疑问道：“先生为什么这么说？难道我的毛料有问题？” 秦远方回道：“有部分的确是有问题。” 海明老板浑身打了一个激灵，连忙说道：“不会吧，我可是请过专家帮我看的，难道他也分辨不出真假？” 秦远方漫不经心地回道：“海明老板可以放心，只是小部分是假毛料而已，并表示全部，估计是连那位专家也不知道吧。” 最近几年因为田黄石的价格飞涨，一些不法之徒采用各种办法，以人工合成等办法仿造田黄石，有的甚至达到了真假难分的地步，在小范围内影响到田黄石的身价。 海明老板稍微松了一口气，随后就虚心请教道：“这位先生，不知道你能否帮小店的忙，将那些假毛料挑选出来呢？虽然小店是小本生意，但还不至于弄一些假毛料败坏名声。” “这老板倒是诚信。” 秦远方稍微有点惊讶，暗中佩服之余开始将那些假的毛料筛选出来。 原本海明老板不怎么放在心上的，毕竟秦远方只说是一小部分而已，但伴随着秦远方一块接一块地拿出来，他的脸色越发苍白。 最终，假的毛料居然有1/3之多。 海明老板看得心直滴血，说道：“哼，我明天就跟那个人好好算帐。我当他是朋友，他当我是凯子。” 这是人家的事情，秦远方倒是不好过多介入，只能说道：“田黄石是在特定的自然环境和条件下，经过百万年漫长岁月的浸润变化才形成的，它所具备的天然光彩和观赏收藏价值，绝非人工模仿所能替代的，有经验有眼色的人都能鉴别出来。不过伴随着赌石氛围的越发浓厚，沉寂了的赌田黄也开始活跃起来，所以造就了制造更容易鱼目混珠的假田黄毛料来。我建议海明老板以后还是多走一些风险比较低的明料，赌料还是少点接触为上。” “多谢先生的提醒。” 海明老板略略应了一句，估计心情依然恶劣，没什么心思跟秦远方蘑菇。 不过秦远方倒是很有聊天的心情，转问起方雨来：“方雨小姐，我突然很好奇。如果我很看好某块毛料，不给你指点出来，回头偷偷来买，你会不会生气？” 方雨简单回道：“这是人之常情。” 田黄石日渐稀少价格扶摇直上，拍卖市场上田黄石价格火爆，一方几十克重的田黄旧印动辄几万、十几万元，件头稍大的上品，可以卖到几十万、上百万元。古语里就有“一两黄金一两田黄”的说话，而现在的田黄石价格早就比一两黄金高出好几倍。目前市场上，1克品相普通的田黄石材要价已达300元，价格异常的夸张。 所以方雨没有一味强求秦远方做圣人，只需要秦远方能拿出几块让她有个交代就行了。 “你倒是看得开。” 秦远方嘀咕了一句，随后就将几块毛料挑选了出来，说道：“这几块是很明显的条纹，疏密有致、条理不乱，出田黄石的几率不低，可以拿去操作。” 方雨笑嘻嘻地接过手。 听秦远方这么一轮分析，方雨越发肯定自己的选择是正确的。 随后秦远方又挑选了两块出来，而这一次他则多了几个摩擦的动作。完成之后就递给方雨，说道：“这两块的皮质细结柔嫩，我刚才用指甲轻轻摩擦，能清晰地感觉到一股流畅感，而且表面的粉粒细腻均匀，摩擦起来很是舒服。如此货色，估计能出比较好的田黄。” “多谢！” 方雨这一次接得有点喜悦。 秦远方看好的东西都能毫无保留地送过来，那越发证明了他是多么君子，没有乘机贪墨，在现代社会里是多么的难得。 秦远方挑选完这两块，随后又想拿多几块，但最后还是放了下去，站了起来。 方雨疑问道：“就这样结束了？” 秦远方说：“田黄石比翡翠稍微好赌一点，所以筛选很是简单。况且你也只是应付个场面而已，又不是真的要拿去比赛什么的，所以没必要那么较真。” 事实上秦远方是不想竭泽而渔，避免坏了海明老板的生意。 再怎么说，秦远方对这位海明老板的感觉还算不错。 方雨倒是惠质兰心，见秦远方的话有所保留，而且注意力还有意无意地朝海明老板转移，自然知道是为了什么。于是微笑地跟海明老板攀谈起来，询问这些毛料的价格。 “远方，过来帮忙掌下眼。” 何明朗在那边叫喊开来。 176：满堂红 176：满堂红 “这东西？” 何哥有请，秦远方自然不会拒绝。可当他来到何明朗所指的东西前，却发觉这里的宝贝似乎比他想象的还要多。 何明朗看的是鸡血石，而且分量还不是很小。 鸡血石很少有大型的毛料，而表现不错而且大型的更是罕见。而这块倒不是表现好，就是稍微有点大，比热水壶还要大上一和号，最夸张的上它还是切过的，若是完整的话估计会超过50公斤。 何明朗说道：“表面含血量极低，而且还是切垮的料子，但我总觉得这东西对眼缘，想拿下来试试。远方，你帮老哥看看能不能拿下来？” 鸡血石也是可以赌的。 鸡血石的颜色，含血量和形状都是决定价格的重要因素。而有的鸡血石表面很垃圾，但是切开来后却是极品；但也有的表面极其精彩，可是内里却几乎没血量。如此落差，也就造就了其赌博性。 秦远方纳闷道：“鸡血石的颜色变化最少，你看这表面的一点点红，根本就是最次的暗红，再赌下去的话多数也是暗红，价值不是很高啊。我觉得没必要冒这样的风险。” 鸡血石的颜色从鲜红为最贵，次为朱红、暗红较差。鲜红者又称活血，暗红因似凝血，故称死血，这些都是很鲜明的区别，即使没有经验的人认真查看也都能看出其中的奥妙。 何明朗说：“色方面倒是无所谓，只要血稍微多点，可以让我做个印章就行了。我现在缺的就是一个印章。” 秦远方却回道：“我也缺，但我不会强求。” 鸡血石的含血量对价格有很决定性的影响。一般来讲鲜红血含量大于30%的为高档品，大于50%的则为精品，大于70%的则为珍品。不过鸡血石的含血量也不是越多越好，如全部都是血，那就是一块辰砂而不是鸡血石了。 对成品印章而言，六面血者为上品，叫满堂红，是各大古文学爱好者梦寐以求的印章石料；而四五面含血者为正品，也属于市场比较少见的精品；至于两三面含血的次品，以及单面见血者的下品，这两种在市场上的价值不高，收藏价值更是可以忽略。 交割完毕的方雨微笑着走来，说道：“秦先生，本人家里倒是收藏了一块梅花四面血，如果两位有意思的话，本人倒是可以原价转让。” 鸡血石的血有各种形状，有星点状（点血），条带状（条血）、块状（块血）这三大类。血形评价应抓住血在石中的分布特点，若其云中似雾，构成抽象图形，则鸡血石价值培增。 像方雨说的梅花四面血，那就是星点状的鸡血石，乍看起来有点像梅花绽放，倒是不可多得的艺术品。 何明朗本想顺势而下的，却见秦远方对自己猛使眼色，最终只能作罢。 秦远方则回道：“君子不夺人所好！” 方雨笑而不语。 何明朗则转移起话题来：“远方，既然这块不行，那你帮我看看其他的。如果实在没有，那我只能作罢了。” 秦远方苦笑道：“何哥，我进来时就看上了一块，不过现在你既然这么说，我也只能割爱了。” 话完，秦远方就从柜台上拿下一块大约只有随身保温壶大小的鸡血石来，对何明朗和方雨说道：“我进来时就觉得这块有点对眼，刚才看了仔细之后更加觉得有收购的必要。” 随后转向海明老板，问道：“海明老板，不知道这块两面血大约要多少钱呢？” 海明老板说：“刚才秦先生帮我们做了笔不小的生意，还给我讲了不少的知识要诀，我自然要给秦先生一点面子。这块两面血的含血量不是很高，不过块头还是不小，这样吧，我就稍微加点税费和油费，秦先生给我万元整就行了。” 我国最早发现的鸡血石是浙江昌化玉岩山鸡血石。后来又发现了内蒙古赤峰市巴林右旗的巴林鸡血石。20世纪90年代又在陕西、甘肃、四川、湖南、云南等地发现了鸡血石。由于现在的昌化朱砂（汞矿）已近尾声，所以出产的鸡血石产量相当有限，市场价格日增不衰。 目前，一方拇指大小、血色占石面面积40%左右的鸡血石印章，市场行情就在万元左右。鸡血石的体积越大，血色越多，其价格更会以几何倍数增长。而且从2006年到现在，鸡血石的身价至少提升了四五倍。与翡翠、和田玉不同，两者疯涨的过程中有过明显的价格回落，但鸡血石的价格一直相当稳定，其中所意味的潜力可想而知。 所以海明老板这个价格真的不贵，实在很合理。 秦远方转对何明朗说道：“何哥，付钱吧？我刚才说要让给你的。” 何明朗想了一下则说道：“哎，正如你所说的，君子不夺人所好，更何况你是我的哥们。这样吧，你若是开出好的鸡血石，而且还有多余的料子就顺便帮我弄个小印章吧。” “没问题！” 秦远方爽快地答应了。 他进来时就略略看了一眼，就对这块表现稍微有点特殊的鸡血石上心，而到刚才走过来时则有了更惊喜的发现，用透视眼看了之后发觉这鸡血石内边居然隐含了不少的血，而且面面俱到，是十分难得的满堂红。 如此难得的满堂红，秦远方自然是不甘心错过。 不过就这样占人品不错的海明老板的便宜，秦远方觉得实在不地道。于是他又很是慷慨地在店里买了价值十余万的精美艺术品，给海明老板一点补充，同时也给自己一点安心。 林立也过来了。 他手里拿着一块毛料，一边走一边问道：“海明老板，这块毛料多少钱啊？” 秦远方略略看了一眼，没什么特别的表情。 这块翡翠毛料不是老坑，而是标准的雷打绺毛料，属于中低档翡翠里的一种。只不过这一块雷打绺毛料表面有鲜艳的松花，有可能出高绿翡翠，倒是值得一赌，难怪林立明知道毛料不好也会心动。 雷打绺，状如同闪电的裂绺。这种主要产自雷打场的毛料的质量不是很好，很少出中档或以上的翡翠，再加上其裂绺很是显眼，是再明显不过的招牌，所以没多少人会购买这样的毛料，除了不懂行情的新人，又或者是林立手里这种出好兆头的毛料。 177：一句话就翻了数十倍 177：一句话就翻了数十倍 林立如此看好难以出好翡翠的雷打绺毛料，自然有其道理。 秦远方刚才没用透视眼作弊，他觉得这块毛料反正不会贵到哪里去，即使林立要亏损也不会过于惨烈，所以显得很轻松。 可是当海明老板的价格报出来之后，全场的人都傻住了：“你居然要这块毛料！12.8万，不二价！” “什么！我没听错吧？” 林立用难以置信的眼光看着海明老板。 而大家也用古怪的眼神看着海明老板，似乎想看看他是不是发烧了，居然开出这么扭曲的价格。要知道雷打绺毛料的价格普遍偏低，完全不能与老坑料子相比，可这块大约3公斤重的雷打绺毛料却给出了比普通老坑毛料还要夸张的价格，这实在是匪夷所思。 海明老板马上回道：“诸位，请别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我也没想到你们会看中这块毛料。” 顿了一下，海明老板就老实交代道：“不怕告诉你们，这块毛料是某位赌石高手亲自点评赞叹的，连我都心动，打算收藏起来，找个机会开解。不想还没付诸行动就被你们看上了。” 何明朗嘀咕道：“究竟是什么赌石高手这么厉害，简单的一个评价就让一块不起眼的毛料瞬间翻了数十倍的价钱上来。” 的确，这块雷打绺毛料合理的价格也就是几千元而已。现在直接翻到了12.8万的价格上来，着实有点离谱了。 海明老板回道：“北翡翠王叶南天。” 全场一阵吸气声。 海明老板则继续说道：“若不是他，我怎么会开出如此疯狂的价格。当初我在收购翡翠毛料时，恰好撞到了北翡翠王叶南天，玉石就把握机会过去套了个近乎，不想那时的北翡翠王叶南天心情大好，还顺便帮我掌了一次眼，给我点评了一批毛料，而这块雷打绺毛料就是他亲自嘉奖的，还说有机会出中档级别的高绿翡翠呢。” 林立当即与何明朗相对看了一眼。 最终，林立选择了放弃。 他没那么激动，就凭借北翡翠王叶南天的一句话，而且还是一句不知道是否存在的话就以数十倍的价钱收购一块毛料。这样的事情他可做不出来，至少他目前是做不出来的。 秦远方却突然问道：“林哥不要吗？” 林立回道：“不要了，价格太贵。” “我要。” 秦远方将毛料接过手来。 “远方！” “慎重啊！” 林立和何明朗都公开提醒。 可秦远方却依然坚持自己的选择，说道：“我相信海明老板，也相信北翡翠王叶南天。我用12.8万来对他们没骗我。” “多谢秦先生的信任！” 海明老板很是感动，说道：“那些虚的就不提了。秦先生若是还想买翡翠毛料的话，我一律给八折。” “多谢！” 秦远方才不想那么多呢，有这块雷打绺毛料就足够了。 刚才听完海明老板的话，秦远方就第一时间开启透视眼窥视，结果证明了海明老板和北翡翠王叶南天说的都是事实，这块只有3公斤重的雷打绺毛料居然隐藏着一块大约2公斤重的满绿糯种翡翠，最重要的是这翡翠还是高色翡翠。 满绿、高色、糯种、2公斤，这些零碎的小因素加起来不仅能把12.8万的成本全数挽回，甚至还能让秦呀小赚上一笔。不得不说，北翡翠王叶南天实在是太厉害了，真不愧是赌石界里的宗师级人物。 “远方，那我们继续看毛料吧。” 何明朗和林立马上拉着秦远方去看毛料。 现在有八折的优惠，若是数量大起来，那可是不小的数目；而且秦远方已用无数的例子跟他们证明了其命中率有多么恐怖。这样的机会，作为商人的何明朗和林立怎么也不会错过的。 秦远方给了海明老板和方雨一个无奈的眼神，被硬拖到翡翠毛料区。 “好多！” 秦远方没想到小小的店面居然放着这么多毛料。这里的翡翠毛料可是数倍于刚才的田黄石毛料，堆积起来足够将一个柜台填得满满的。 海明老板也跟着过来。 不过他的心情似乎好了不少，聊起天来：“当初小店做的基本是一些半宝石，奇石的生意，赌石生意几乎没接错。不过前两年听说翡翠行情很火暴，于是就跟着进了一小批料，结果赚到了甜头，随后小店的经营风格就开始转移，一直到现在的以赌石毛料为主。” 作为有善意的同行，林立好心提醒开来：“怎么不见你安排架解石机呢？至少你也得准备一台砂轮机、角磨机什么的吧？这样做起赌石生意来才够方便，利润也才大。” 海明老板则回道：“不是我不想，而是我不会。我对赌石仅限于表面的知识而已，地质学，赌石经验，甚至解石经验都没有，与其去冒无谓的风险，还不如赚少一点，安心做个中间商求个稳。” 秦远方点头道：“倒也实在，适合你。” 海明老板得意地笑了开来。 林立则不说那么多了，将刚才也觉得不错的毛料拿下来，问道：“远方，你觉得这块毛料如何？这块毛料虽不是老坑种，却是不错的黑乌沙皮，算是翡翠毛料里的中档货色。我之所以看好看，皆是因为有松花，而且分布比较大，或许能开出好翡翠也不一定呢。” “灰乌沙？” 秦远方略略看了一眼后就直摇头，说：“灰乌沙是那种略略发灰的黑乌沙皮，一般出自后江和莫罕场口。虽然来自这两个场口的灰乌沙是不错的选择，但不是绝对的。而你最看重的松花分得太散，而且薄，我觉得反而是不怎么利好的消息，你必须保守一点。” 既然林立想讨论，那秦远方就得对他负责。 而他也偷偷用透视眼看了，发觉这块灰乌沙居然是块垮料，是底子很灰的干青，颜色还不怎么好，是翡翠里的下档货色，不怎么值钱。 “喔，那就不买了。” 林立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选择了相信秦远方。 他之前也试过怀疑过的，但结果自然不用说，马上应验秦远方的判断。有了这样的教训，林立自然不会造次。 只不过这块不行，还有别的。 紧随下来，林立不断将稍微有点好苗头的翡翠毛料全都翻出来，一一向秦远方讨教，甚至连那些鸡蛋大小的翡翠毛料也不放过。 如此精神和耐心最终让他有了不俗的收获。在秦远方接连淘汰了他看中的近十块毛料后，最终出现了一块大约能带来百来万利润的准高档翡翠，得到了秦远方的大力支持。 拿下来后的林立终于结束了追问，乐呵呵地跟贴身收藏起来。 178：参加 178：参加 是夜很是舒畅。 虽然秦远方出让了不少有价值的田黄石，翡翠给朋友们，但他却成功得到了块满堂红，是这一次最大的赢家。 不过秦远方也没把事情宣扬出去。毕竟鸡血石还没切割呢，若是这样冲动地宣传出去，不是被人当成傻子就是被人抓去切片研究，秦远方才没那么傻呢。 第二天，也就是新年的第3天。 秦远方跟何明朗他们来到了方雨事先约好的五星级豪华酒店，在方雨的引领下迅速来到酒店后边的开阔空地。 这片空地上有一个展览室，当初这里是计划建立一个附属ktv的，但是因为风格的问题最终搁置，改为临时的展览厅对外出租。而最近一个星期恰好被这个神秘的半宝石交流会给租了下来，用来当作场地。 话说回来，如果秦远方他们事先有通知主办方的话，他们甚至连房间也不用租，主办方会直接为他们在这个五星级酒店安排适当的房间给秦远方他们，以确保各位参加者能宾至如归。 “咦，他是谁？” “怎么印象里没他这么号人物啊？” “他好年轻啊，不会也是这一次的被邀请者吧？” 当秦远方走进来，在场的那些人却纷纷疑惑开来，皆为秦远方的陌生而震惊。 方雨生怕秦远方产生什么不满的情绪，小声提醒道：“秦先生，请别介意，我们交流会有三年没新人过来了，大家看到秦先生，一点疑惑也是应该的。” 秦远方终于开口询问了：“这半宝石交流会究竟是什么形式的聚会啊？” 方雨回道：“我们这个交流会是圈子里的最高聚会。可以说，半宝石界里所有名动一时的人都被邀请了，即使没来也会像华老师一样派遣代表。至于具体的交流模式，无非是切磋一下技艺，交换一下自己的收藏，然后讨论一下学识技巧罢了，很是简单和随意，请秦先生不要有压力。” 秦远方笑回道：“如果这样就有压力，我也不配来这里了。” “方小姐，不知道这位是？” 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带着两位年轻人徐徐而来，满脸笑意。 方雨马上为大家介绍道：“周老师，这位是华老师的代表，来自鹏城的赌石高手秦远方，他的赌石技巧高明到连华老师也不得不佩服的地步；而且他还是一位收藏家，据说这一才带了稀奇的半宝石艺术品过来，让大家鉴赏。” 随后方雨又介绍道：“秦先生，周老师是国内知名的石雕大师，在北方可是与帝都第一石雕大家白老齐名的。而这两位则是周老师的得意门徒，目前都功成名就，在电视、报纸上能看到他们的踪影。” “幸会幸会！” 秦远方很是谦虚地与周老师握起手来。 周老师唏嘘道：“秦先生真是年轻有为啊。华老师可是我们当中的翘楚，你居然连他都能征服得了，让老朽突然有一种长江后浪推前浪的感觉来。” 秦远方继续谦虚。 周老师是石雕大家，估计在国内是排得上号的石雕大师，甚至连弟子也都能在电视报纸上露脸，可见其辈分和技艺之高。秦远方估计，要请周老师出一次手，已不是区区的金钱就能使唤得动的了。 随后周老师很是友善地跟秦远方交谈了起来，一点前辈的架子也没有，倒是让秦远方受宠若惊。而周老师的两个弟子也没什么架子，跟秦远方一行人深刻地交流起来，其中一位还邀请秦远方他们有空到东方之珠去找他呢。 大约交谈了十数分钟，越看越觉得秦远方对眼的周老师，居然拉着秦远方到其他地方，将他引荐给其他圈子里的人，使得秦远方迅速融入了这个圈子。虽然还有个别人对秦远方有点生疏，但大多数的人都很是友善，至少不像同学聚会那么冲突。 周老师继续为秦远方介绍道：“远方，那边那位独自喝着红酒的老家伙就是你们翡翠界的大能，在北方很有名气的黄金手程老。不过这家伙有点孤僻，脾气也不是很好，所以不怎么合群。若不是他的名气实在是出色，否则主办方也不会将他邀请过来。” “他就是黄金手！” 此时的秦远方可不是以前那个什么都不懂的菜鸟了。 这些日子以来，秦远方有事没事就去串华老师的门子，了解到圈子里不少的信息。而享誉整个翡翠界的黄金手程老则是其中一位屡次被华老师点名的对象。 之所以让华老师如此看重，不是因为程老的赌石技术出色，也不是因为他的亿万身家，而是他的臭脾气。华老师还曾经为秦远方将一个故事，来描绘程老的形象： 程老跟华老师同样是科班出身的，只不过南北差别，当时完全不陌生。不过在一次缅甸公盘了，华老师与程老同时看上一块翡翠，因而起了争执，越闹越大，最后演变到缅甸主办方都出面调解，可是程老就是死咬着不放。最后华老师不想闹得太过分，最终让了出去，而那块毛料则开出了让华老师心疼的玻璃种，至今还印象深刻。 不过程老也不是故意针对华老师，他是谁的面子都不卖。据说他不仅跟华老师有冲突，跟北翡翠王的冲突更是激烈，几乎闹到每次见面就相互敌对的地步。 这么位性格鲜明的赌石高手，自然是让秦远方印象深刻。 想到华老师的遭遇和提醒，本来想过去打个招呼的秦远方最终选择了沉默。面对这样的马蜂窝，尽量还是别去招惹为上，哪怕是去打交道也不怎么妥当。 周老师理解秦远方的心思，也没去说什么，继续介绍道：“还有的，那边那位都要人搀扶的老家伙来头也很大，是国内数位赌石高手的师傅，而玉将军王廷清则是他最得意的弟子。” “原来他就是马老！” 秦远方对马老投以崇拜的眼神。 马老可以说是现今赌石圈里最老资格的人物了。据说他在解放前就是做玉石生意的，到现在还在这个圈子打拼，其资历之高自然不用说。最关键的是，马老独自创造了一个家族珠宝企业，这间名位天赐珠宝的大型珠宝行不仅在国内拥有诸多的分店，连东方之珠也有他们的分店，是国内数一数二的珠宝行。 提起天赐珠宝次数最多的不是华老师，而是严天华，因为天赐珠宝跟吉祥珠宝是合作伙伴，连林长青也是严天华从吉祥珠宝那里要过来的。 “马老过来了。” 179：雕刻赛（上） 179：雕刻赛（上） “马老过来了。” 刚刚说到马老，他就过来，秦远方不免有些紧张。 秦远方认识林长青，知道他是很有天赋的赌石高手，而且已在赌石界闯出一点点小名堂。可就是这样的小名人仅仅是马老的徒孙而已，可见马老在赌石界的资历和地位是多么可怕。 “马老好！” 秦远方率先打招呼。 周老师则是略略打一个招呼，看他们的样子，估计属于有点交情但不是很深厚那种。 不想马老却很好说话，一来就跟周老师说道：“小周啊，你也老大不小了，难道还嫉恨当初我抢你那块冰种翡翠的事情。” 秦远方听得嘴角直抽筋，没想到两人居然还有这样的恩怨。 周老师回道：“马老，不是我小气，而是当时你实在太气人了。我都交钱了，你居然还过来抢，最过分的是那摊主跟你认识，最后把我给抛弃了。至于最后开出来的冰芙蓉，那倒成了其次。” “当时也是急糊涂了。” 马老倒也倘然，说道：“老头子在这里跟你道歉了。当时天赐珠宝的货源出了很严重的状况，我和廷清发了疯四处搜刮珍贵的翡翠，逮着一块好的就绝对不放过，谁也不客气，那时候连南北翡翠王也不客气，甚至那个喜欢喝红酒的火药桶也是寸步不让。也就是在那时，廷清才闯下赫赫有名的玉将军称号。” “原来如此。” 周老师没想到其中还有这样的故事，稍微一愣之后就接受马老的道歉，并给马老十足体面的下台阶：“马老，当年的事过去就算了，你现在依然是我最尊敬的老前辈。” 马老微微笑了起来。 方雨看了看时间，小声提醒道：“诸位赌石界的高手，不知道可否稍微移一下贵步呢？” “我们别让方小姐难做！” 马老作为这里辈分最高的人，自然要主动和自觉一点。 秦远方不说什么，老实跟随在队伍的后边，来到一个演讲台。有趣的是，这个演讲台有点像比武擂台，虽然少了绳索，却有一些工具摆在台上，似乎要让人上去切磋的。 周老师知道秦远方是第一次来这里的，马上为其解惑：“远方啊，等下那里会进行几个小切磋，让那些雕刻界的后期之秀，或者一些相互不服的人上去比赛，较量个高低。” 马老在来的路上已知道秦远方的身份，细心地为他说道：“远方，你可别小看这个擂台啊。每年从这里走出去的雕刻界新任大师可是不少，这些年累积下来都至少有十数名了。” 方雨马上念道：“马老说得没错，当初周老师的两位得意弟子就是从这里走出去的，现在可谓是彻底出师了。还有的，白老的儿子现在也是威风得紧，据说在国外发展得很好。” 周老师和马老纷纷附和。 秦远方对这些人了解不深，他只认识华老师等雕刻师而已。 方雨接着又说道：“不过表演和切磋只是前戏而已，真正的好戏是后边呢。” 秦远方问道：“还有啥？” 周老师笑了起来，马老也笑了。 方雨也不敢调戏秦远方，马上回道：“后边是一个小比赛，谁赢了就能把毛料拿回去。” “赌石？” 秦远方当即起了精神。 方雨回道：“嗯，这只是一个场面调剂而已，倒不是什么关键环节，所以提供出来的毛料都是小型的老坑料子。” 秦远方唏嘘道：“蚊子再小也是肉啊。” 他才不相信这么高级的组织方会弄一些糊弄毛料来糊弄人呢，肯定是不错的老坑料子，甚至还有可能是比程总开办的个人赌石展还要出色的高级老坑毛料。 “什么？” 周老师没去仔细听，但也没去深入计较，说道：“正如方小姐所说的，那只不过是娱乐而已，我们这些老家伙一般都不会过去凑热闹，都是给我们带来的徒弟、徒孙们练练手，稍微表现一下。” 马老说：“当然的，更多的是给晚辈们打开交际圈。” 秦远方听得越发迷糊。 赌石怎么打开交际圈呢？要知道赌石很有可能赢起纷争，闹出小摩擦小矛盾，这样可是在制造矛盾，不是打关系呢。 马老说：“年轻人虽然气盛一点，容易引发矛盾。不过能来到这里的都不是一般的人物，还不至于为了小小的比赛而嫉恨。大家更倾向于交流，最好是相互沟通，比如你赢了翡翠，拿给刚刚有所表现的新锐雕刻师处理，这样不就出最基本的利益关系了吗？” “也对。” “年轻人结交年轻人，自己锻造关系网。” 秦远方沉思了一下，也觉得有道理。 估计这个才是交流会的基本目的，以此促进圈子的血液循环，不至于断代什么的。 而在此时，马老被一位比温小龙大不了几岁的年轻人吸引住了，呢喃道：“咦，温家的老三还要出手吗？” 方雨马上说道：“温家是南方有名的珠宝世家，在雕刻界也拥有崇高的威望，这个温玉虎是温小龙的哥哥，在温家里排行老三。他上一次在这里表现时输给了周老师的弟子，屈居第二，估计这一次上来是要拿回第一名的。” 秦远方听得直点头：“他是温小龙的哥哥啊，难怪跟温小龙那么像。” 不想周老师却提醒道：“远方啊，你可别以为温玉虎是温小龙的哥哥就是好人。虽然温小龙是南翡翠王的弟子，很有大家风度，可是他这哥哥就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了，对名和利极端看重，不仅有恶意抢购别人看好的翡翠的恶劣事迹，甚至还出现过暗中报复竞争对手的卑鄙事情来。” 说到最后，周老师以古怪的眼神看向方雨，似问非问地说道：“说实在的，我真的很奇怪你们为什么会邀请这样的人来参加，简直就是破坏气氛嘛。” 方雨无奈道：“我们也想不到温玉虎还会再来。温家是著名的珠宝大亨，我们自然得发请柬给他们，可我们就是估不到温家会派温玉虎过来，杀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 原来方雨也是受害者啊。 马老突然摇头说道：“雕刻赛开始了，看来他拿不到第一名是不会放弃的。” 周老师也说道：“我也很奇怪，为什么温家会派他过来呢。希望他不要再丢温家的脸了。” 秦远方则暗中纳闷道：“这个家伙究竟在这里闹出过什么事故，让两位老前辈如此反感的？” 180：雕刻赛（下） 180：雕刻赛（下） 方雨贴到秦远方的身边，小身提醒道：“秦先生，你等下可得注意一点，这个温玉虎也很可能参加赌石比赛。上一次他就因为输给某位在圈子里没什么名气的雕刻师后，怀恨在心，居然偷偷找体工商局的人去封那位雕刻师的铺子，闹出了不少的矛盾，名声很是恶劣。” 秦远方惊讶道：“难怪马老和周老师都看不起这个家伙呢。” “就是。” 方雨接着说道：“若不是这个家伙，我们这一次邀请的人也不会少那么多，都是这个家伙带来的负面影响。” 方雨与秦远方倒是很贴近，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是一对小情侣呢。不过方雨丝毫不介意与秦远方这么接近，倒是乐在其中，就这样与秦远方有一句没一局的聊了起来。 时间就这样慢慢地消耗着。 对于秦远方来说，比赛虽然有趣，但再有趣也比不上与方雨的亲密接触。通过刚才的聊天，秦远方发觉方雨不仅是一位很热情，很健谈的精明女性，同时也是一位学识很丰富的知识女性。 在她的面前，秦远方刚刚学习的那点古玩知识还真不够用。若不是他有意无意地把话题拉扯向他最擅长的玉石方面，否则秦远方现在都招架不住，败下阵来。 “恭喜温先生！” 主持人在经过诸位行家的点评之后，最终将代表着荣耀的小雕刻刀送到温玉虎的手上。 秦远方这才发觉比赛结束了。 看了下时间，秦远方才知道时间居然过去了半个小时，而到别处游荡的何明朗、林立和彭国强三人不知什么时候站在自己的身后，正笑嘻嘻地看着自己呢。 方雨方才发觉自己与秦远方的暧昧，连忙红着脸稍微退了半步，但也仅仅是半步而已。 周老师开始点评：“虽然温玉虎的人品不怎么样，但技术还算不错，至少算是年轻一辈里的佼佼者。” 马老也说道：“像这样的快雕比赛比的是创意和技巧的纯熟度。温玉虎在这两方面都相对出色，他拿到冠军倒也算是实至名归。” 彭国强则小声嘀咕道：“才四个人的比赛，拿到冠军有什么稀奇的。快雕而已，同样的时间我都能雕出一条老虎了。” “喔，看来先生也是行家啊！” 不想马老年纪虽大，但耳朵还是很灵敏的，转过头来问道：“不知道先生在哪高就呢？为什么不上台去试一下手艺，让我们几位也好开开眼界。” 彭国强没想到眼前的老头子耳朵这么灵，居然能听到自己的嘀咕，心里稍微一惊，失去了分寸。 秦远方连忙代彭国强道歉：“对不起，马老，我的朋友只是一时乱说话而已，请不要介意。” 不想周老师这一次却不帮秦远方了，很是和气地询问起彭国强来：“这位先生，看你手上的老茧，想必至少有十年的雕刻生涯了吧？现在像你这样刻苦的年轻人可不多见啊，不知道你师出何门呢。” 彭国强看到秦远方的无奈，也只能直说道：“我的师傅就是我的父亲和伯父，一个教我木雕，一个教我石雕。木雕学得最久，从懂事之后就被父亲逼着学；而石雕虽然学得久，但总是学下放下，一直磨蹭到现在也没什么成就。” “原来是家传！” 周老师点头道：“现在国内有不少隐藏在民间的艺术家，虽然没什么名气，可是他们的技术水平却一点也不逊色我们。” 彭国强听到这里马上说道：“那些大话我不敢说，但是像刚才的比赛的确难不倒我。换做是高伯来的话，冠军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周老师和马老听得眼睛一亮。 他们相对看了一眼，随后就硬拉着彭国强走到一边，居然避开秦远方不知嘀咕着什么，显得神秘兮兮的。 “不会有事吧？” 经过最近一段时间的接触，林立跟彭国强的关系很是要好，怕这个不是很机灵的好兄弟被两位老前辈糊弄去做什么。 方雨倒是放心，说道：“没关系的，估计周老师和马老是想试试彭先生的手艺，没什么恶意的。” 林立还是不怎么放心，偷偷跟了过去。 方雨没去计较林立的多疑，转对秦远方问道：“远方，你是不是该准备一下了。等下的赌石环节虽然只是过渡环节，但参加的人肯定会比雕刻赛多，若是输了的话可会丢华老师的脸喔。” 秦远方很是自信地回道：“放心吧，方姐，这个冠军我是拿定的。” 经过刚才的交流，秦远方与方雨的称呼也有了些微的改变。因为秦远方比方雨小了半岁，所以方雨就以姐姐自居。 方雨双眼闪出灿烂的神光，似乎为秦远方的自信所着迷。 “没想到他也来了！” 何明朗却突然说了句话，把秦远方和方雨的注意力转移过去。 秦远方问：“谁？” 何明朗指着一位身材可圈可点的漂亮女性，说道：“除了那个叶兰还能有谁让我如此无奈的？” “是她！” 秦远方也看到了叶兰。 方雨疑问道：“远方，你认识叶兰？她可是北翡翠王叶南天最得意的三位弟子之一，是赌石圈有名的刺玫瑰！” 秦远方将之前的遭遇简略地说了一通，最后总结道：“说实在的，我没想到她这么冤魂不散，居然都追到这里来了。” 方雨却笑道：“我怕你们是误会了，她也是我们的邀请客人之一。” 秦远方和何明朗的表情凝固，稍微有点尴尬。 方雨说道：“我估计她等下会参加赌石赛，到时候希望你能注意一点，即使你曾经战胜过她也不能因此而骄傲。” 秦远方点了点头，主动上了擂台。 秦远方在这里如同陌生人般低调，一点值得人家注意的地方都没有。若不是周老师和马老，他这一次肯定是过来凑人数，白来一趟的。 而现在，则是他闪烁的时刻。 “是你！” 叶兰看到秦远方，马上变脸。 秦远方苦笑着回道：“当真是人生何路不相逢啊。” 叶兰回道：“我本以为要到平洲公盘或缅甸公盘才能遇到你，不想老天这么快就给我报仇的机会。你等着瞧好了，我一定会干净利落地打败你的。” 秦远方淡淡回道：“你放心好了，你以后遇到我还会继续说同类型的话。” “呃！” 叶兰被气得说不出话。 181：赢了一半 181：赢了一半 秦远方话里的意思是叶兰这一次还会输，以后遇到秦远方依然会说今天这样的话。 如此刺激，叶兰若不生气就不是叶兰。 叶兰真的被气得可以，脸露狰狞之色，恶狠狠地说道：“好，很好，希望结束后你还能像现在这样嚣张。” 温玉虎居然也走过来凑热闹：“我也想看看你这个无名小卒究竟有何能耐，居然把叶大小姐气成这样。” 叶兰很不给面子地回绝道：“温玉虎，我的事不用你理！” 不过从他们的态度就可以看出是认识的。 果然，温玉虎用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姿态回道：“叶大小姐，你也不用这么针对我吧？再怎么说我们都曾经并肩作战过，再怎么算也是战友吧。” 叶兰很不客气地回道：“温玉虎，我当初也是鬼迷心窍才跟你合作的。如果你不说我还不生气，你现在一提，我的火就更大了。” 秦远方直接退到一边看戏。 既然两个敌人发生矛盾，那最好的办法是加一点火。不过秦远方为了避免殃及池鱼，所以他选择了坐山观虎斗。 只可惜事情不能尽如人意。 “请诸位有兴趣参加的朋友上台。” 主持人的声音打破了场面的尖锐，将叶兰和温玉虎的注意力转移了开去。 叶兰转对秦远方，问道：“秦远方，机会来了，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才好啊！” 温玉虎则说道：“叶大小姐，你应该说是我们才对。在我的眼里，他只不过是哗众取宠的小丑罢了。” “谁才是小丑？” 叶兰冷冷地反问一句，掉头就离开。 温玉虎脸面露出一丝狰狞，但很快就被一丝笑意所取代，脸皮之厚完全超越了秦远方的想象。 主持人见秦远方没什么动作，小声询问：“秦先生，不知道你准备好了没？” 秦远方不得不走到一边，准备比赛。 不过他才发觉参加这个比赛的人还真不少，比之前的雕刻赛足足高出了一倍，总共有八人参加。只不过秦远方只认识其中的两人，其余五人没有一个认识，但从他们所表现出来的神态，就知道他们不是一般的人物。 此时，台边也聚集了不少的人。 周老师、马老他们都在一边观摩，连到彭国强他们也是跟随中间。有趣的是，周老师之前提过的程老也在里边，连昨天遇到的米师傅也在其中，以古怪的眼神看着台上的秦远方。 主持人开讲：“诸位，现在到了每年最富争议的环节了。去年温小龙先生险胜白老的儿子白自在，今年白老的弟子叶兰小姐，以及温小龙的哥哥温玉虎也前来参加，有可能为这一次的赌石赛增加无数的亮点，敬请大家期待。” 秦远方虽没听出一点毛病，但总觉得这个主持人似乎故意突出了叶兰和温玉虎，变相地把秦远方等六位选手给忽略了，心里怪不是滋味的。 主持人随后就开始介绍所有的参加者。不过这个介绍很是粗糙，基本上只有名字，来历什么都忽略过去。 紧接着就是介绍规则了：“诸位，我在这里稍微讲解一下比赛的规则。我们的规则很简单，那就是把台面的三块全赌毛料给评价一通，不仅要看出是什么类型的毛料，还有分析出毛料里边的状况，并且估计出矿石的大概市场价格，最是接近最后真实情况的那位参加者就获得最终的胜利，将在场三块毛料全部带回去。” “规则倒是简单，但里边机关重重。” 秦远方思绪了一下，就摸出其中的窍门。 他知道比赛的裁判就是场下所有的观众，因为水平和见识的差别，所以得出的结论不一定的最准确的，难怪之前会用“最有争议”来形容这个赌石赛。 说实在话，若不是最终的胜利者能将三块毛料拿回去，代表着不菲的利润，否则秦远方还真懒得参加呢。 主持人最后以激昂的声音宣布道：“诸位，现在请看三块全赌毛料。” 深黄色丝绸掀了开来，露出三个被摆放得整齐的小型全赌毛料。 而秦远方第一眼看到这三块毛料，眉头当即锁得死死的。不仅因为这思念块小型全赌毛料难以辨认，而是因为里边有一块是田黄石料，而且表现很像是翡翠毛料里的上等黄盐沙皮，不小心分辨的话很容易打眼。 此时其余七位参加者都围了过去，不给秦远方靠近的机会。 不过秦远方也不是没办法，在靠近叶兰的位置观察。虽然叶兰拥有模特般的性感身材，却没有模特的高挑高度，估计就是1.62左右的身高而已，所以秦远方可以轻而易举地从叶兰头顶看过去。 “别靠得太近。” 叶兰感觉到秦远方逼近，恶意地用脚后跟磕了秦远方几下。 秦远方只能稍微改变一下角度观察。 也幸亏叶兰是女性，其他人多少有点避忌，给了秦远方发挥的余地。不过秦远方也不想费事，略略看了一眼之后就马上离开去填写自己的分析，避免自己的脚又再遭遇叶兰的毒脚。 大约十分钟后，叶兰看到秦远方居然解决一切，讥笑道：“看得那么潦草，看来是打算认输了。” 秦远方来懒得理会她呢。 那田黄石料虽然可以鱼目混珠，但对于有经验的秦远方来说也不是很困难，即使不用透视眼，秦远方仔细看一下也能分辨出来。而用透视眼一看，什么秘密都不成秘密了。 那块田黄石料皮层有点厚，表面的粉粒也像极了老坑翡翠毛料，不过用手摩擦的话可以感觉到粉粒细腻和均匀，若是用指甲分辨的话还能感觉到一股流畅的感觉，那就更容易辨认了。 但认出田黄石并不就等于赢了。因为这块田黄石是外浓而内渐黄淡，内外的色泽不统一，只有形状薄的部位的色泽稍微均匀一点。最关键的是那块田黄石有可怕的暗裂格，这暗格深藏于田黄石的肌理内，十分阴险，也坏了田黄石不少的价值。 单单这一点，估计就能让不少人打眼了。 这样一来，秦远方无形中就等于赢了一半。 182：新星登场 182：新星登场 若是就一块田黄石有诡异也就罢了，可问题是剩余的两块毛料都有问题，那肯定会让不少人看走眼的。 田黄石边上的那块毛料是很常见的黄盐沙皮。作为黄沙皮中的上等货，这种中档料子因为几乎每个场口都有一定的产量，所以很是常见，也是大家最为熟悉的翡翠毛料之一。 这种翡翠毛料相对容易鉴别，黄盐沙皮的表皮会翻出黄色沙粒，其中那些沙粒仿佛立起来，摸上去很象荔枝壳的则是相对比较好的品种。而那些沙粒不均匀，生得忽大忽小的就比较差劲，应该规避掉。 秦远方相信其他八位参加者都懂得这些基础知识，但他们却不懂得这些知识背后还有一个相对隐晦的要点：皮壳上的黄色沙粒不能过于紧凑，过于紧凑则是种嫩的预兆。 而这块黄盐沙皮恰好就是这种黄色沙粒很均匀但紧凑的类型。 秦远方刚才也用有时眼看过了，其内里的翡翠的确很嫩，是浅绿干青，若不是那绿还分布得均匀，否则就真的没什么利用价值了。 单单这两块毛料，就足够将秦远方的七位竞争对手淘汰掉大半。 想及于此，秦远方自然懂得其中的分寸。 “看来诸位是看好了！” 主持人见大家都写好分析报告，于是将大家的纸张都收集了过来，但不急着宣读，而是转给助手整理，他自己则是对台下的公众喊道：“诸位，让你们久等了，不知道诸位有没兴致向大家表演一下解石技巧呢？” “我来吧。” 程老主动请缨，说：“估计这样的苦差事没多少人争着做的，那就让老头子来处理，反正老头子的解石技巧还过得去。” 主持人有点受宠若惊，连忙谢道：“那就麻烦程老了。” 要知道现在想请程老出手不知有多难，即使南北两大翡翠王亲自出面都不行。这一次他主动出来，可谓是极大的面子。 不想程老却说道：“别误会，我是听说一个小子很有意思，急着看他的结果才会出手的。否则老头子才懒得理会呢。” 主持人尴尬地笑了开来。 秦远方总算是亲身体会到程老的脾气有多臭了。他原本不用说这句话，可以赢得不少人的面子，可他就是要说出来，不给人家舒畅一点。这样的人，实在不知道怎么形容。 但不得不说，程老的手艺真的很犀利，切入角度，力道控制，脉络把握都十分精准。整个过程连20分钟也不用，程老就将三块毛料干脆利落地解了开来，将所有的秘密公诸于大家跟前。 “居然是田黄！” “哇，是干青啊，不知道有多少人要打眼咯。” “最后这块最是诡异，居然出这个品级的翡翠，真不知道有多少人能猜中。” “这可是芙蓉冰种啊，虽然体积很小，但拿去拍卖的话至少能得个百来万。我现在开始后悔没报名参加了，如果赢了的话就可以节省我一年的奔波了。” 场面的议论声此起彼伏，越来越热闹。 而当三块的庐山真面目出来，八位参赛者的脸色各异，有的惊讶，有的愤怒，有的懊恼，有的微笑，有的失望，等等，不一而足。而在当中，最是自信的自然是秦远方了。 主持人也站了出来，拿着助手递来的资料总结宣读道：“诸位，总结资料出来了。这一次的水准颇高，没有一人看错最基本的分类，田黄石和翡翠的区分很是到位，没有一个猜错。” 不想温玉虎却说了一句很难听的话：“如果还猜错的话，那就没资格站在这里了。” 主持人有点无奈，但还是要继续说下去：“在质地品级的方面的分析和推测，只有一个人猜中一块，五个人猜中两块，两个人将全部都猜中。如此激烈的情况，实为近年罕见。” 全场一片哗然。 而秦远方稍微提了点心思，看向叶兰和温玉虎，觉得那个跟自己一样全部猜中的很可能是他们其中一人。 可是主持人接下来的话，却让秦远方、叶兰和温玉虎大为吃惊：“诸位，猜中三块全赌毛料的两位分别是来自鹏城的秦远方先生，已经来自云南的雷华先生。请两位先生来到前台。” 秦远方走出来，雷华也走出来。 秦远方仔细地打量着这个突然杀出的雷华。这是一位菱角分明，不是很帅气，但给人一种咄咄逼人感觉的成熟男子。如果说消息公布之前的雷华是一把藏在鞘里的剑，那么现在则是一把锋芒毕露的利剑。 “他是什么人？” “怎么完全没听说过的？” “那个秦远方虽然无名，但之前至少还在平洲一个小公盘表演过，而且背后还有华老师的影子。可是这个雷华却一点消息也没有，真不知道是哪里冒出来的赌石新锐。” 雷华没去计较场面的议论，显得十分自信。 主持人将秦远方和雷华请到中间，说道：“两位都同时猜中了具体的质地，不过你们之间还有点小差别，秦先生对三块的估价分别是15万，1万和120万，而雷先生的估价则是20万，1.5万和100万。为了公证对待，以及决出最后的冠军，所以我们得请场下所有的宾客一切决断。” 马老最是有兴致了，第一个站出来分析道：“那块干青就不用说了，市场价格能卖到1.2万就是极限了，1.5万则得要去拍卖，我个人觉得1万是相对合理的市场价格；至于田黄石，我估计的价格是12万，毕竟那暗格出现得太可恶了，很煞风景；最后的冰芙蓉翡翠，相信大家都知道芙蓉翡翠在市场上是多么的热销，随随便便都能卖出去，而这一块冰芙蓉的质地不错，将芙蓉花的气韵淋漓尽致地描绘出来，放到市场上出售的话肯定会大受欢迎，那时候别说是120万了，即使130万也都会有人收购的。” 马老是圈子里的老寿星，说出来的话很有影响力。这不，他一说出来就得到了超过一半人的支持。 周老师也不知道起了什么主意，居然转问起程老来：“老程，你是雷华的引荐人，不如你来点评一下吧。” 大家纷纷对程老投以注目礼。 原来雷华就是程老之前所说的关注对象。 大家都还不知道程老是雷华的引荐人，难怪雷华在毫无名气的情况下突然出现在这里，并且干净利落地打败了叶兰和温玉虎，以彗星般的姿态崛起，给了大家一个很鲜明的第一印象。 183：自学成才 183：自学成才 程老感受到大家古怪的眼光，但他倒是直率，说道：“冰芙蓉翡翠虽然难得，而且也很受市场的欢迎。但它的色泽不是很明亮，稍微有点暗，所以我的估价是相对于市场偏低的115万。” “115万，那就接近120万的价格了。” “这程老的脾气虽然古怪，但是他倒是挺公道的。” “是啊，以前就常听说别人骂他的脾气，却没诋毁他的人品，看来真有其事。” “居然来自己人也不帮，这个程老的确值得敬仰。我们以前老是用有色眼镜看着他，倒是有点冤枉人的味道。” 场面的议论声即起，全部都是夸奖程老的。 而雷华听到这些，则以古怪的眼神看着程老，只可惜得不到他任何的回答，只看到他独自品酒。无奈之下，雷华只能走上前亲自去观察那块冰芙蓉翡翠的真实情况。 良久。 雷华摇头叹息，转身走到秦远方的跟前，伸手说道：“恭喜你，我输了，我在眼界方面逊色你半筹。” “承让了！” 秦远方与雷华握手回应，说道：“雷先生的赌石技巧实在是高明，给了我很大的压力。真希望以后有机会能坐下来仔细交流，共同进步。” 雷华回道：“有机会的！不久后还有不少公盘要举行呢，你我有的是切磋的机会。我只希望在那个之前，秦先生不要传出被人打败的消息！” 说到这里，雷华就收手离开。 临末，雷华还补了一句：“因为打败你的人只有我！” 全场寂静。 不得不说，这个雷华实在太有性格了。 秦远方也很欣赏雷华这种性格。觉得雷华比叶兰、温玉虎这些师出名门的所谓天才不知优秀多少倍。在秦远方的眼里，至少雷华能做到爱憎分明，敢作敢当，若是能与他这样的人做成朋友，将是一件人生幸事。 而赌石赛也伴随着雷华的离开而画下句号，秦远方得到了三块料子的奖励。不用说自然有人提出要求，但是有何明朗和林立在，其他人自然没什么机会，结果秦远方两块毛料被何明朗以120万的价格接了过去。 至于田黄石，秦远方则是拒绝了其他人的收购意向，自己收藏起来，准备用来雕刻成艺术品，或者等于名片可以随身携带的田黄印章。 “秦先生！” 当秦远方处理完三块奖品的事情后，米师傅找了过来。 不过他这一次不是独自的，而是跟一位看起来很健郎的老人一起。 方雨看到这老人，马上恭敬地喊道：“见过米老师傅！” “原来他就是米老师傅！” 秦远方看着眼前的米老师傅，果然与米师傅有几分相象。但总体来说，米老师傅多了几分气质，类似于华老师那种知识、艺术的气质。 米老师傅倒也直接，说道：“昨天秦先生登门拜访，可惜老头子却忙碌于在这里的事情而无缘相见，现在终于得尝所愿了。” 秦远方连忙回道：“米老先生寒碜我了。” 米老师傅摇头回道：“没有寒碜你，连老华都如此看重你，心甘情愿地让你过来代表他，足见你在他心目中的地位有多高。而且你现在也向大家证明了你的技巧，连雷华这样的天才都打败了，当今新一代的赌石圈，恐怕也就只有南北翡翠王各自最得意的弟子能稍微抗衡一下而已。” 秦远方惊讶问道：“米老先生，听你的语气似乎认识这个雷华啊？” 米老师傅点头道：“嗯，在这里除了老程，估计就我最是熟悉了。” 大家当即洗耳恭听。 米老师傅问道：“不怕告诉你们，这个雷华虽然有很强悍的背景，可是在赌石方面他却是自学成才的。” “自学成才！” 秦远方他们惊得几乎掉下巴。 秦远方所谓的赌石技巧几乎都是作弊。虽然他最近几个月勤奋学习，还不时向华老师这等准宗师级的人物请教，但时间有限，他真正的实力估计也就是普通高手级别，与雷华这等可以与赌石大师比拟的天才还有一段不小距离。 原本秦远方以为雷华又是哪位赌师高手的弟子，不想他竟然是自学成才的。 米老师傅很是高兴看到大家的惊讶，认真地说道：“我不是在说笑。虽然他接触的赌石高手，甚至是赌石大师都不少，可他至多就是稍微请教一下，从没拜过师上过专业课。” “这个倒是跟我有点相象！” 秦远方刚说完就自嘲了起来：“不过我跟华老师住得那么近，有事没事就朝他的家跑，而且还得到了他的心血杰作，那也是变相的拜师上课，与雷华的完全没得比。” “这人的赌石天赋的确不是我所能想象的。” 想到这里，秦远方稍微有点灰心。 他本来很自负的，觉得整个赌石圈里要找到像自己一样进步神速的人几乎不可能。即使排除掉透视眼的因素，秦远方的进步也是明显的。因此而衍生出来的骄傲，默默将秦远方潜移默化掉。 米老师傅似乎觉得打击秦远方他们还不够，居然还说道：“还有一点，这个雷华的武功高得离谱，据说他有一次赌到了一块价值千万的翡翠，被一些歹徒盯上埋伏，不想这群人数接近十人的歹徒群伙被他一个人制服了，每一个非死即残。” 嘶…… 秦远方他们统统倒吸一口凉气。 秦远方和彭国强相互看了一眼，都看出彼此眼里的震撼。他们都是有一些功底的强悍人物，特别是彭国强，他因为练雕刻术时将用刀之术磨练得出神入化，所以一旦拿到刀，战斗力就远远超越寻常人。而秦远方也因为怪力的缘故，在正面对抗之中总能获得机会。 可就是他们两人，加起来遇到十个歹徒的话，那也是有死无生的份。 周老师惊叹道：“好厉害的人！” 马老唏嘘道：“当真是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 方雨苦笑不已。 “诸位！” “诸位尊敬的来宾！” 何明朗本有话要说的，可是主持人重新上来，估计要进行最后环节的交流了。 方雨连忙询问道：“秦先生，你现在可以将你保存得完好的宝贝拿出来了吧？若是你的东西够艺术够高级，或许能拿到上边，当成这一次半宝石交流会的焦点来推广呢！” 彭国强纳闷道：“推广有什么用呢？” 他奉行的是财不露眼的小民思想，而且上一次在明远市奇石居所发生的事情，则让彭国强更加坚定这个思想。 184：雅俗共赏 184：雅俗共赏 方雨似乎很不理解彭国强的疑惑，但碍于职责只能耐着性子解释道：“推广自然有用了。比如远方的宝贝想要出售，而这里就是最好的地方，不仅有大师级的鉴定家，还有不少的收藏家和富豪，最容易形成市场。即使远方不卖，但他也可以拿出来跟大家交流，打去在收藏界的名声，这样对他以后在圈子里的交流有莫大的好处。” “喔！” 彭国强还是不大懂，但见秦远方沉思的样子，他也只能不懂装懂了。 何明朗也鼓舞道：“远方，你要开古玩楼，现在的确是打名声的时候。如果你能在赌石界和收藏界都打出名气，那我们也能跟着沾光啊。” 林立也说道：“远方，你目前的确很需要名气，毕竟古玩圈玩的就是名气。相信你也知道，古玩的名气有时候比本体价值还更加重要。” 秦远方沉思了一下，无奈地点头。 他想要开古玩楼，名气是前提。若是没有足够的名气支撑，鬼才要知道你的古玩楼开在哪，谁还会去你的店里买东西呢。 想及于此，秦远方最终还是将他的田黄石雕麒麟纸镇拿了出来，直接递到方雨的手中。 “好重的田黄石雕！” 方雨拿到手稍微有点吃惊。 目前市场上的上品田黄石已不是很多，重量超过1公斤的更是凤毛麟角。可是秦远方这块却至少有1.5公斤重，那可是难得一见的精品啊。 林立马上说道：“你可是要看清楚了喔，这可是明朝首辅杨溥之物，当初有人估价3000万呢。” 何明朗也帮口道：“可以说，这东西是远方到目前为止最大的漏。” “明朝首辅杨溥之物！” 方雨倒吸一口凉气，目瞪口呆地看着手中的宝物，小嘴不住地呢喃道：“明朝首辅杨溥之物，这可是货真价实的国宝级文物啊。这个东西绝对是到目前为止我们收到最宝贵的半宝石文物了。” 田黄石是半宝石里的极品，而其艺术品也是到明清两代才被广泛应用的，而且历史越久的田黄石艺术品越是罕见，价值自然越是珍贵。按照秦远方他们的断代来看，这块田黄石雕麒麟纸镇的价值恐怕还要超过它的本体价值。这也即是说，这宝贝的全部价值很可能翻倍，创造出田黄石艺术品新的市场最高价。 方雨随后就激动地急说道：“不行，我得马上拿过去收录！若是我们错过的话，肯定会后悔莫及的。” 看着急忙离开的方雨，秦远方除了苦笑还能有什么呢。 周老师倒是从惊讶中苏醒过来，感叹道：“好你个远方啊，居然随身带了这么宝贝的玩意也不拿出来跟我们鉴赏，实在太小气了。” 马老也跟着责备道：“是啊，远方实在太小气了，居然藏了这么珍贵的宝贝。” 秦远方连连道歉，他实在不知道田黄石雕麒麟纸镇会引起这么大的轰动，他只是将田黄石雕麒麟纸镇当成稍微贵重的半宝石艺术品而已。 周老师则说道：“远方啊，你还有什么宝物都拿出来吧，我们也可以拿自己的得意收藏跟你交流。” 相互学习，真诚交流，共同进步就是这个半宝石交流会的根本所在。 这样活动根本不用主持人在台上说得天花乱坠，底下的人早就在交流了。甚至早在雕刻赛开始之前就有不少彼此熟悉的人开始交换各自的收藏，以及最近领悟到的古玩心得。 秦远方他们就是这样，根本不理台上的事情，自己在底下交流。 周老师拿出自己的得意宝贝。 不等秦远方他们惊叹，马老当即说道：“夔凤纹！这是一个罕见的田黄石夔凤纹印章！” 夔凤纹是著名的青铜器纹饰之一。中为凤形，两旁若鹦纹相蟠曲。盛行于战国时期。而田黄石印章上出现这样的纹路，自然有一种复古的风韵，别说在古代了，即使在现代也是极端罕见的。 马老随后就评价道：“质如白玉的白田黄，玉两四均雕夔凤纹。此器纹饰华美精细，工艺极为复杂，洁白透澈中更著古朴典雅，实为同类型器物里的精品，比起远方的也只是逊色半筹而已。” 周老师则谦虚道：“我这小东西怎么敢与远方的田黄石雕麒麟纸镇相提并论啊。远方的田黄石雕麒麟纸镇历史悠久，而且还是明朝首辅杨溥之物，意义非凡；最关键的是体型出色，在田黄历史里也不是一般之物。相对而我，我这枚小印章只是清朝晚年一位小名人的印章而已，两者完全是不同层次的。” 秦远方见周老师如此推崇自己的田黄石雕麒麟纸镇，高兴之中也不免多了一点紧张。之前他对自己的田黄石雕麒麟纸镇估计不足，稍微有些看轻，现在看来其价值恐怕要超过5000万。 一想到自己居然随身带着价值5000万的宝贝四处乱跑，秦远方就后怕不已。 “轮到老头子晒宝的了。” 马老似乎也起了兴致，悄悄地从身上掏出一片似玉非玉的，似翡非翡的精美挂饰来。 “红田黄？” 秦远方看到此宝，稍微有点惊讶。 田黄石作为石中帝王，无论是古代还是现代，素来为文人雅士所推崇，所以田黄石一般被雕刻成各种带有文化色彩的艺术品，比如印章石，纸镇等等，倒是很少有人将其雕刻成饰品的。 周老师却来了个礼尚往来，仔细地分析道：“无论从色泽还是质感，此石绝对是上等的红田黄。其材如凝脂，其手感如出生婴儿之肌肤，摸起来极端流畅；而其雕工也是极端老辣，刀笔洗练，工艺精熟，将红田黄的特性发挥的淋漓尽致；此外它的造型也很有新意，讨人喜欢。如此佳作，不仅赏心悦目，而且还拥有相当的艺术价值，是为田黄收藏里的佳品。” 马老则说道：“不怕你们笑话，老头子到现在还不知道此物的作者是谁。虽然此雕刻师的艺术造诣颇深，能根据红田黄的石质、石色、石形而做出相应的设计和雕刻，将自然美与艺术美为一体，其技艺完全超过了普通雕刻师的范畴。” 秦远方疑问道：“雅俗共赏？” 185：变相拒绝 185：变相拒绝 “对！就是雅俗共赏！” 刚才马老一时间找不到适当的形容，被秦远方这么一提点，当即恍然过来。 林立唏嘘道：“真是开了眼界啊，没想到田黄石也有如此多的艺术形式。” 何明朗也是笑了起来：“以前就以为田黄石就只能雕刻成印章等文房用具，今天才知道中国的艺术是多么的多姿多彩。” 彭国强则唏嘘道：“果然还是接触多一点才能看得更多，看得更清楚，看到这两件石雕，我才真正体会到世界级别的石雕艺术是什么。” 顿了一下，彭国强则请求道：“两位老师，不知道能否让我拍几张相片，我好回去模仿学习呢？” “当然可以！以你的技术，相信应该可以从中领悟出一点奥妙的。” “现在走古艺术道路的年轻人越来越少了，像国强这种未来的雕刻大师更是凤毛麟角，我们自然得好好支持。” 周老师和马老纷纷发表自己的看法。 彭国强被夸奖得很是害羞，只能拿出随身携带的高清dv机仔细地记录着两件艺术品的所有构造，以方便日后的模仿和学习。 哗！ 一个巨大的哗然声起，把秦远方他们都给吸引了过去。 “这么大的田黄石纸镇啊！” “什么！居然是明朝首辅杨溥之物！” “国宝啊！是真正的国宝啊！如果拿去拍卖的话，肯定能刷新田黄石的市场新高价！” “这秦远方是谁啊？居然能捡到这么大的漏？他这一次想不出名都不行了，至少整个圈子都知道他这么一号人物。” 伴随着主持人的介绍，特别是将田黄石雕麒麟纸镇是“首辅杨溥”这四个关键字眼给点出来之后，场面瞬间就变成菜市场，甚至还有不少为老不尊的家伙居然上前抢位置，准备上台看个仔细。 看到主持人的隆重推荐，还有大家的热情，周老师当即笑话道：“远方啊，你的田黄石雕麒麟纸镇真的很有吸引力啊！你看那些老家伙，全部都看得目瞪口呆，估计没想到这一次的交流会高级到如此地步，居然能拿出这么极品的半宝石艺术品来交流。” 马老也跟着说道：“远方这一次真的是出名了。如果你真的古玩楼的话，以这块纸镇作为镇店之宝，绝对可以一炮而红，在圈子里做出不俗的成绩。” 秦远方连连感谢。 不过那些激动的收藏家们在发觉到秦远方的位置后，纷纷围了过来。 其中一位戴着眼镜，很有气质的四十男士与马老、周老师简略打了一声招呼后，就自我介绍开来：“秦先生，你好，我是帝都风云拍卖行的董事郭开，不知道秦先生有没出售那只田黄石雕麒麟纸镇的意思呢？如果有的话，请务必要与我们风云拍卖行合作。” 周老师小声提醒道：“远方，这郭开可是拍卖界里的大名人，是圈子里最著名的推手之一。经过他操作的古玩，总能卖到夸张的天价，如果你要拍卖，跟这个人合作是再好不过的选择。” 秦远方连连点头，与郭开握手交流。 “秦先生，可别急着答应啊。” 一位满脸油光的胖子也快步走过来，嬉皮笑脸地自我介绍道：“秦先生，圈子里不就只有风云拍卖行可以合作，我们的宝光拍卖行也是很有实力的。这是我的名片，请秦先生多多指教。” 周老师这下倒是紧张了，连忙提醒道：“远方，你得小心这个叫胖子徐荣，他在圈子里号称笑面虎，名声不是很好。” 秦远方听完，将刚刚双手接过来的名片贴身收好，微笑着回应道：“多谢两位的抬爱，不过鄙人打算开一座古玩楼，而这块田黄石雕麒麟纸镇就是我未来古玩楼的镇楼之宝，属于非卖品的。” 郭开惋惜道：“原来是这样啊！实在是太可惜了！” 徐荣也不惋惜，连忙说道：“秦先生如此年轻就有如此高的艺术成就，将来必定大有所为！若是秦先生的古玩楼开业，请务必要给我一张请柬啊。到时候我一定会过去给秦先生捧场的。” “一定！” 秦远方只能继续虚伪下去。 紧接着的戏码就简单得多了。不是别的收藏家来询问秦远方有没割让的意思，就是过来跟秦远方这位彗星般崛起的新人打交道，反而让秦远方冷落了马老、周老师他们。 也幸亏场面的亮点不就是田黄石雕麒麟纸镇而已，随后出了几件精品级别的田黄石艺术品，特别是清朝大画家的田黄石印章的出现，将大家的注意力转移开去，给了秦远方松起的机会。 回到团队了的秦远方暗抹了一把汗。 周老师笑着邀请道：“远方啊，不知道你有去看现代石雕艺术品的心思呢？每年的交流会里，总有一些合作商会弄一批有艺术价值的物品过来销售，让大家竞拍交流的。” “还有这样的节目？” 秦远方本以为交流后就结束了的，不想还有这样的余兴节目。 马老说道：“嗯，老米是这里的地主，而且也是这一个活动的主要组织者，他们耗费了这么大的气力，为自己谋划点利益也是合理的；况且正常的艺术品贸易流也能促进圈子的交流氛围，利多弊少。” 周老师则补充道：“老米拿来销售的艺术品虽然都是现代艺术品，但无一不是精品，很有收藏价值，每一次都能引起我们的争购。还有的，老米不是这里唯一的销售商，那些有心出售、交换收藏品的藏家也会在销售区做交流。” “那我们去看看吧！” 何明朗倒是起了意思。 虽然他不是顶有钱的人，但勉强也算是附庸风雅的人，对于这些能增加身份的艺术品有一定的好奇心。 没有欠款压力的秦远方也觉得现在得为未来的古玩楼做点贡献的了。奈何他现在势单力薄，想要走下去还有一段很长的路要走，只能靠自己一点一点的积累，而现在则是积累的好时机。 既然连周老师和马老都看好这里的销售，那拿来收藏，将来拿来充实古玩楼的库藏也是很不错的选择。 “远方，我有一事拜托你！” 处理完事情的方雨带着一身香汗偷偷靠近秦远方，很是暧昧地在他的耳朵边嘀咕了一下。 186：西施石 186：西施石 “远方，我有一事拜托你！” “说吧。” 秦远方闻到一股香味，不知道是发香还是体香，但他却甘之如饴。 方雨倒是很放得开，不理其他人暧昧的眼光，悄悄地咬着秦远方的耳朵：“远方，交流会结束后别急着走，可以吗？” 秦远方能拒绝吗？ 方雨给了一个算你识相的眼神，继续说悄悄话：“你不仅赌石犀利，连鉴定水平也是如此的高端。如果方便的话，今天晚上或者明天早上，陪姐姐去一位酷爱古玩的亲戚家里，帮忙鉴定他的收藏品。” 秦远方纳闷道：“奇怪了，既然他是收藏家，应该懂得圈子里的人啊，怎么还要我这个年轻人出马的呢？” 方雨回道：“他自身的水平也不怎么样，之前还出过打眼，被人骗掉十数万的惨痛教训。他们家也因此闹了不少的纠纷，有一次甚至闹到要离婚的地步。所以为了预防万一，还是他想私下鉴定，若是真的再拿出去炫耀；若是假的则不告诉家里人，避免重蹈覆辙。” “原来如此。” 秦远方能理解这个人的苦心了，于是回道：“没关系，我的时间倒是比较自由，今晚或明天早上都可以。” “多谢！” 方雨衷心地感谢开来。 她是圈子里的人，自然知道那些有名气的鉴定师是多么的难请。即使邀请了，也得给予一定的鉴定费，而且名气越高，给予的鉴定费越高，所以去哪里找像秦远方这样好说话的鉴定师。 “我们走吧，马老他们都过去了。” 秦远方不想惹来太多的误会，连忙赶过去。 方雨微微一笑，也跟着过去。 回到团队里的秦远方就看到周老师拿着一件活灵活现的石雕，惊叹道：“这好像是青田石雕啊！” 虽然秦远方对石雕的接触不是很深刻，但青田石雕的大名还是听说过的，多少也有点基础的了解。 木雕石雕是彭国强的强项，自然主动了许多，接口道：“嗯，的确是大名鼎鼎的青田石雕。这件很抽象的石雕拥有一种奔放大气，却不失细腻精巧的风韵，有很明显青田雕风。” 青田石雕是民间艺术宝库中一颗璀璨的明珠，历史悠久。以其秀美的造型和精湛的工艺，广为人们所喜爱，享有“在石头上绣花”的美誉。 作为雕刻大师，周老师在这方面有十足的发言权：“这只石雕因材施艺，依色取俏，有化腐朽为神奇的味道，具有青田石雕独特的艺术魅力。你们看看这里，从开坯，粗雕、细雕、封蜡，到最后的润色，整个过程没有半点的瑕疵，若是你们不要的话，我就自己收藏了。” 米老师傅乐呵呵地介绍道：“这件石雕是我一位老友送特地过来的，可谓是他的心血杰作。若不是他的家境不是很富裕，否则我也不会赞成他将这样的艺术品拿来出售。” 秦远方说道：“米老师傅，你报个价吧。如果价格合适，我就拿下来自己收藏。” 米老师傅继续乐呵呵地说道：“虽然老头子是销售方，但老头子再怎么说都是艺术家，也不图什么中间价，远方要的话就用老头子那老朋友开的3万底价吧。” “好的。” 秦远方倒也痛快，马上结帐。 他知道若是去青田石雕的故乡收购的话，肯定能有以相对便宜的价格收购到更多的青田石雕。不过在他的眼里，这件青田石雕是难得一件的大师级艺术品，即使是现代的，没什么历史价值，但很有意义，拿来摆放点缀的话绝对吸引人。 既然如此，秦远方何必计较那么多呢。 马老摇头苦笑道：“远方，你还真不会跟我们客气啊。” 周老师也说道：“刚才我只是假装询问的，不想你真就借坡下驴，让我哑口无言啊。” 秦远方只能委婉道：“这么好的艺术品，手快有手慢无。而且长辈礼，不可拒，小子自然不能客气了。” 周老师和马老更是哭笑不得。 米老师傅则圆场道：“你们也别计较了，我这里还有不少上品的佳作呢。你看这尊鹳雀楼雕，上边不仅有著名的《登鹳雀楼》诗词，还有诸多的人数雕刻，可是难得的上佳作品啊。” 米老师傅似乎来了生意兴，随后介绍起另一尊人物石雕来：“你们看这观音像，活灵活现，连最细微的纹路也都描绘了出来。如此精美的杰作，若是拿去开光供奉的话，肯定能起到倍发的效果。” 何明朗和林立都被勾引得起了兴趣，纷纷指指点点，最后还真跟米老师傅买了两件很小巧的石雕当作纪念品。 “咦，这是什么啊？” 眼尖的彭国强突然发现一件有趣的东西，走过去问道：“米老师傅，不知道我能不能拿过来看看吗？” 米老师傅点头回道：“这里又不是什么严肃场合，大家都随意，看上什么就拿起来看吧。” 彭国强哪会客气，连忙拿起来琢磨。 “铁丸石？” 周老师的眼光毒辣，马上分辨出其材质。 铁丸石，主要产于台湾省南投县埔里、国姓，花东与屏东和宜兰等地。该石为沉积岩中富集钙质矿物胶合而成，含铁较多的铁质聚合体；形成的年代大约在二百万年到二千多万年之前，非常稀贵。又因其石心为黑灰色，石皮色沉若铁，俗称铁丸石。铁丸石较一般石材之密度高且质地，石质超细，温润有加，有如古代美女西施般的天生丽质，贵气盈盈，又称为西施石。 “的确是难得一见的铁丸石。” 石老走进一看，不住嘀咕道：“上好的铁丸石形成于4000米或更深的海底，其密度、光泽度、含铁量均属最佳。因其形成条件的特殊性，此类优质铁丸石石材尤其珍贵，占台湾铁丸石石材总产量的比例不足2%。铁丸石石雕，就是精选上好的铁丸石石材精雕而成，其石质可谓根正苗红。在市面上，上品的铁丸石，小小一颗就要数千，甚至是上万。” 米老师傅也不知道为什么，有生意上门居然不是很起劲，与刚才的态度截然相反。 秦远方小声问道：“米老先生，你的表情有异，不知道这件铁丸石雕有什么特殊的故事吗？” “有的。” 米老师傅迎着大家关注的眼神，点了点头。 187：水浒刀 187：水浒刀 米老师傅说道：“雕刻出这只砚台的是一位相当有名的石雕大师。只可惜他的成名给他带来了不少的灾难，甚至是折磨，最后不得不远遁流求，到目前只能依靠电话保持联系，而这宝贝还是去流求之前留下来的东西呢。” 大家当即陷入了沉默。 秦远方自然知道米老师傅所说的灾难和折磨是什么，不过这些相对敏感，所以就没必要说将出来。 米老师傅说道：“现在我们都老了，动手的机会不多，而且现在投身这一行的年轻人不是很多，所以大师级的石雕艺术品会越来越少，你们要收藏的话就得尽快把握啊。说句难听的，当我们这些老头子走了之后，我们的作品就会变成遗作，价值都会有一定程度的提升，所以现在说来具有一定的收藏价值。” 秦远方他们连连回道：“米老先生还健在着呢。” 彭国强跟秦远方说道：“秦哥，米老师傅说的是个理，而且这铁丸石的雕工无懈可击。市面上大部分的铁丸石都制作成石壶或其它艺术品，只有少量制成砚台，所以这块不容错过，哪怕价格贵一点也无所谓。” 彭国强本身也是石雕师，也有自己的小骄傲，他可以鉴赏，可以模仿，但是购买别人的石雕艺术品就觉得有点技不如人的味道，所以彭国强。 秦远方倒是很支持彭国强的，虽然他对铁丸石认识不是很深，但是这只砚台的确够精致，此砚背通景浮雕是异常精致的文士博弈图，三位着袍服的文士于虬松之下、花草山石之间对弈，人物形神安详飘然，有仙风道骨之感。此砚的镌刻运刀深峻且洗练，人物部分又不失圆活肥润，可谓砚雕之翘楚。砚侧还有米老师傅这位老朋友的落款，绝对是传世级别的宝物，收藏价值极高。 这还不止，这里有不少相当出色的石雕艺术品，其计议都是上佳之作，秦远方看了实在心动，有打算全部收下来作为未来古玩楼的商品。 秦远方笑嘻嘻地说道：“米老师傅，这位老先生的所有作品我都要了，希望米老师傅能给个优惠价！” 米老师傅疑问道：“你全要了？他以前留的，最近送过来的可都不少啊！” 秦远方坚定地点头。 米老师傅连忙清点一下，一小阵之后就说道：“我这位老朋友姓名黄，擅长多种石料的雕刻，在圈子里有‘水浒刀’的称号。而这里有他二十余件大小不一的作品，全部及起来至少要两百万，秦先生可是想好了。” “水浒刀！” 彭国强惊呼出来。 他显然听说过这个名字。而当他收到大家的询问的眼光后，老实地交代开来：“黄老师傅可以说是圈子里的老前辈，师承民国时期一位石雕大师，后来青出于蓝，因擅长雕刻各种水浒人物而出名，以前高伯父在刚刚学艺时还向黄老师傅请教过，算是半个学徒呢。只不过黄老师傅在三十年前那场人道灾难里神秘地消失了，不想是去了流求。” 大家纷纷露出恍然之色。 按照彭国强的说法，猴子的父亲高伯是黄老师傅的半个学徒，那么彭国强就是黄老师傅的半个徒孙了。 这样的关系倒是有趣。 秦远方越听越是肯定，拿出现金支票本，说：“米老先生，你就开个价吧。” 米老师傅也不客气，说道：“既然大家都是圈子里的人，也就不玩那些虚的，这二十余件石雕艺术品打包出售，总价为218万，不知道秦先生觉得是否合适？” 秦远方二话不说就写数字签字，最后将现金支票递给米老师傅。 米老师傅检查一下，确认无误之后就痛快地与秦远方握起手：“多谢秦先生的惠顾，希望以后还有更多的合作机会。” “一定！” 秦远方觉得跟这些石雕大师合作有利而无害，自然是乐得其成。 米老师傅问：“秦先生，这批东西需要我们用特殊快递吗？” 秦远方点了点头。 这批艺术品价值不菲，最好的办法是秦远方他们自己护送。不过它们的数量多，而且都是石质的，相当有分量，携带不是很方便，最好还是请专业的公司处理，既方便又省事。 米老师傅将此事记下来，准备转移话题。 可是一阵人流突然拥挤过来，使得秦远方他们不得不终止对话，暂时避开一下。 秦远方问道：“他们去干什么？” 方雨回道：“估计是闹了别扭，打算亲自解开来应证个高低吧？” 何明朗惊问道：“难道这里也可以自由赌石吗？” 方雨点了点头，指着最底部一个大型摊位，说道：“石门市做石头生意的人多如牛毛，从江石到翡翠，各式各样的赌石都有，而在这当中自然要数宝石楼的生意最好，可谓是远近驰名。而且宝石楼也是这一次活动最大的赞助商，那个摊位就是宝石楼的摊位。” 周老师接口解释道：“这个宝石楼是一位在本地很有能量的富豪开办的，以赌石为主题，其中更是以鸡血石和翡翠毛料作为主，据说有人在宝石楼解出了大红袍和玻璃种翡翠呢。” 石老则笑道：“估计是这帮人因为某块毛料有争议，想来个了断吧。” 何明朗没有去听石老的话，他一听到玻璃种翡翠，心思当即活跃起来，建议道：“不如我们也去看看吧？我对石门市的赌石水平很是好奇！” 可秦远方却淡淡地回道：“你们自己去吧，我想继续在这里转一下。” 秦远方不想节外生枝，特别是他最近赌的石头实在是太多了，隐约有点审美疲劳的趋势。若是不就此打住的话，恐怕秦远方真的会产生什么心理阴影。 “喔，那我们去看看了。” 何明朗对翡翠有莫名其妙的热诚，居然拉着不是很情愿的林立快速跑了开去。 周老师却突然道别开来：“好了，老头子经不起暴晒，要去休息了，不知道诸位有没兴趣去品尝一下老头子亲自带来的极品茶叶呢？” 马老回道：“正有此意。” 秦远方与彭国强对看了一眼，随后跟着点头。 周老师、马老拥有秦远方和彭国强所没有的经验与阅历，在刚才的短暂交流里，秦远方和彭国强都学到了不少有用的知识和技巧，一些以前不解的谜题也逐渐被破解开来。 如此的良师益友，秦远方和彭国强自然不会轻易地离开。 188：拜访方老 188：拜访方老 第二天早上。 这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也是一个富有动力的早晨。 原本秦远方也不想这么早的，可是方雨却强烈要求早点起来去赴约，因为他们拜访的对象是一位很喜欢去公园下棋的退休老人。如果秦远方和方雨去得太晚的话，那他们就撞不上了。 方雨似乎很是慎重，一边带路一边提醒道：“远方，姐姐这位亲戚是一位很有学识的知识份子，小有傲气，特别是在古玩这一行更不会随意服人，所以你等下说话稍微委婉一点。” 顿了一下，方雨就补充道：“就当是姐姐求你。” 秦远方纳闷道：“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还要主动承担这个棘手的工作呢？直接推辞掉，你我都轻松啊。” 方雨苦笑着回道：“如果可以轻易推掉，我也不会求你了。” 秦远方也只能点头答应。 方雨没有解释具体的缘故，秦远方也不追究下去。既然来到这里，自然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 丁冬！ 得到秦远方的支持，暗松一口气的方雨按下了门铃。 “小雨！你真的来了，快进来！” 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打开门，看到一脸笑容的方雨，连忙打开内门将她请进来。也是在此时，老者才发觉方雨居然还带了一位很年轻的男子。 不等老者询问，方雨就主动介绍道：“老叔，这位就是我之前跟你说的鉴宝高手，来自鹏城的秦远方。” “这么年轻！” 方雨的老叔惊讶地看着秦远方，似乎觉得方雨在开玩笑。 方雨连忙介绍起秦远方的背景来：“老叔，你可别看远方年轻啊，他可是有资格参加半宝石交流会的神秘人物。如果你还觉得不多靠谱的话，那你只需要认识他的师傅就行了。” 老者连忙问道：“他的师傅是国内哪位鉴位大师？” 方雨得意地介绍道：“华老师，就是那个在你们圈子里有‘金手指’称号的华老师！” “是他！” 老者定了下来，木然地看着秦远方，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方雨悄悄道歉道：“远方，请你见谅，老叔是我爷爷最小的弟弟，爷爷那一辈的人兄弟姐妹比较多，而他是最受宠也是最成功的一个，脾气有点傲，所以请你别介意。” 秦远方点点头。 方老就直说道：“既然你是金手指华老师的学生，那我就来考究你一下。请跟我过来吧。” 秦远方和方雨老实地跟随方老来到了他的书房。 虽然这里的居住环境比不上华老师的别墅，但书房这里的格局却是不错，有一股浓郁的古风，即使已有十足免疫力的秦远方也被这间古味十足的书房彻底吸引住。 方老微笑着邀请道：“秦先生，不知能否帮老朽掌下即墨侯的眼呢？老朽的即墨侯可是用7万元从一位认识多年的老朋友手里讨过来的，据说还是一块名人收藏的端砚。” 砚产生于春秋时期，比纸的历史悠久，是文房四宝中凝聚文人情愫最多的文玩。在《文房四谱?砚谱》引文嵩《即墨侯石虚中传》写道：“石虚中，字居默，南越人，因累勋绩，封之即墨侯。”于是“石虚中”“居默”“即墨侯”，便成了砚的雅号。除此以外，砚还有“石友”“石泓”之称。如王炎《题童寿卿博雅堂》诗：“判溪来楮生，歙穴会石友。” 方老的对古砚的称呼，足够体现了他的文化素养。 “待我看看。” 秦远方仔细上前，详细观察了一通后不住点头道：“此砚以端石为之，质地细腻，制作简洁而不失精巧。外配红木盒，镶嵌银丝，具有强烈的装饰效果，组合起来有异样的别致之情，十分难得。” 方老听得直点头，但似乎还不是很满意，等待秦远方的进一步描绘。 秦远方无奈，只能进一步解释道：“此砚呈橢圆形，由砚盖、砚石和底座三部分組成。砚盖和底座的材知均为酸枝木，呈紅棕色，木纹为纵向条形，底承四矮足。砚盖上有一处橢圆形的开光，內刻花瓶、竹叶、香炉等博古图案，均嵌银丝。落款周围浅刻竹叶梅花纹饰。砚石的质地细腻，润泽平滑。砚堂周围刻篆书、隶书及草书詩句，文人气息浓厚。最主要的是它的确是清朝名人张廷济之物，有此人的落款足够将其价值提升数倍。” 方老终于开口了，语重深长地说道：“我也去找过张廷济的资料。张廷济是清代金石学家、书法家，可是张廷济款端砚市场上从未听闻，老朽可没运气好到得到孤品的地步。” 秦远方说道：“如果方老不相信的话，我可以用14万收购过来，到时候我来自负风险！” “好！” 不想方老居然一口应了下来。 秦远方和方雨登时吃惊。 虽然这是捡漏，而且还是翻倍级别的捡漏，可是方老之前把此砚说得如此重要，甚至还是从老朋友那里讨要过来的，意义非同一般，应该不会为了这些金钱就割让的。 方老是人精，转身朝书柜走去，从一个比较隐秘的格子里拿出几块砚台，得意地将它们展现出来。 方雨惊叹道：“这么多名砚！” 方老得意地介绍道：“早在唐宋时期，砚就成为文人墨客、皇宫贵族争相收藏之宝，刻砚、赏砚、藏砚成为当时的一股时尚风气。时至今日，此风依然常盛不衰，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老朽也是一个喜欢附庸风雅的，对古砚的收集自然是最为乐衷。” “难怪有这么多的古砚。” 秦远方知道方老拿出这些古砚名砚出来的意思，主动在支票上写上数字签上名字，最后则是恭敬递到方老的手里。 方老见秦远方如此主动，微笑着接手，说：“多谢秦先生成全。” 方老还有疑惑，可是秦远方却直接来了一个收购，直接认同了方老的捡漏，的确有成全的味道。 可方老收好支票之后，随后就严肃起来，问道：“远方，不知道你是如何看待今日的文房四宝？特别是古砚？” 189：翻了2200倍 189：翻了2200倍 面对方老这个突如其来的询问，秦远方稍微有点错愕。 方老似乎不是故意刁难秦远方的，自问自答道：“在唐宋之时，千百金之砚比比皆是，甚至以万金、数万金求得一方宝砚的亦有；即使到了元明时期，名砚的价格依然是有升不减，即使到了晚清，砚价仍能保持基本的平衡。甚至到清末，变法维新，西洋文化东来，社会出现了大量不用毛笔的文字，可是名砚依然在社会上占重要之地位。” 秦远方知道这断记录。 当初他得到残缺的古端砚之后，特地查找过相关的资料，多少还是有点印象的。 方老似乎很有感触，唏嘘道：“古文化的流失，特别是社会的发展，文房文化逐渐退出大家的生活圈，而名砚的价格更是直线跳水。以前值500两者，今最多不过500元，甚至是更低。” 方雨接口道：“没办法，这是社会发展的必然结果。” 方老点头道：“如今社会，别说是毛笔字，即使是钢笔字也逐渐要被电脑文字所取代。古文化的衰落，几乎成了必然的趋势。” 秦远方却说道：“未必。研究古文化可以了解历史，陶冶性情，养心明目；而且如今古玩之风盛行，无论是兴趣还是研究，古文化的传承是不会轻易断代的，至少在未来数十年里不会。” 方老想了一下，笑道：“这也是个理。正如之前的人都说古玩都是无用之物，但是收藏的人却是越来越多，隐约成风，倒是变相地刺激了古文学的复苏。” 秦远方点了点头，突然指向一只放在桌子上的墨洗，问道：“方老，此墨洗很是别致，似乎也是一件古玩啊。” 墨洗，就是洗毛笔时用以盛水的器具。 这不是秦远方的眼光够犀利，而是他的透视眼够厉害。就好比刚才，他之所以那么信誓旦旦，愿意以翻倍的价钱将文士博弈铁丸砚拿下来，不是因为秦远方的鉴宝知识已达到大师级水准，而是他用透视眼看到文士博弈铁丸砚上边凝聚着浓厚的深黄色灵气，而且看其弥漫程度估计是清中期的，所以才会那么果断。 而这一次，秦远方习惯性使然，在方老拿出那些古砚后就本能地凝聚起灵力看下去，偶然发觉书桌上还有一件同样散发着深黄色灵力，年代更是达到600年水准的趣味瓷器。 如此宝物，秦远方无论如何都不能错过。 方老点头道：“此青花墨洗乃是老朽从一地摊里淘来的，虽然‘永乐年制’的四字篆书款，可是器体较厚重，纹饰较紧密，底釉略泛青，与永乐年间的轻薄、秀美有点出入，所以我们一众人等都觉得是后来的仿制品，只不过是古仿罢了。” 秦远方听得暗笑不已。 不想方雨竟然也是此道里的高手，很是自信地分析道：“永乐的器型相对轻薄、秀美，青花发色较浓艳、铁锈斑痕更重，纹饰较疏朗，描绘更细腻，底釉较白，器物多无款，仅见‘永乐年制’四字篆书款，其他的皆是赝品。宣德器器体较厚重，纹饰较紧密，底釉略泛青，带款器较多，有四字或六字年款，并有‘宣德款布全身’之说。总的说来，宣德青花数量大、品种多、影响广，故有青花首推宣德之说。而这个也就成了后世不断模仿，特别是晚清和民国时期，对宣德青花的模仿最是给常见。而此物模仿是模仿了，可惜模仿得有点出入，特别是它的造型有点蹊跷，居然是海怪吞水的造型，像是一些生搬硬套的臆造之物，所以我也支持老叔的判断。” 秦远方笑着说道：“如果你们觉得不是真品的话，我可以以高价收购！” 不想方老却说道：“小子，我知道你的技术不错，而且看你的样子似乎是很有钱那种。可是有钱有信心也不能这样玩吧，毕竟我们这么多人都觉得是古代仿造的东西，可你还要收购，是不是有点过了？” 秦远方知道方老是一片好心，他也只能说道：“我有信心，充足的信心！” 方老和方雨稍微一愣，纷纷摇头，不接受秦远方的解释。 秦远方暗中叹息一声，知道自己若是不解释清楚是不可能带走的。于是查阅了手机里的资料，稍微组织一下就说道：“明朝中期的青花瓷器比前两代有了长足的长进，此期所用青料，以进口的苏泥勃青为主，喔，苏泥勃青就是大名鼎鼎的苏麻离青，那种从波斯进口过来的蓝玻璃。这种进口料子多以铁锈斑痕为表现形态，而这只海兽墨洗也有如此迹象，如此可见是那个时代的产物。” 方雨疑问道：“可问题是这种痕迹也可以造假啊！” 秦远方笑着回道：“是可以，但成本高，目前的技术还没彻底攻破。想要造到如此境界，那绝对是造价里的宗师，这样的人还需要靠诈骗来混饭吃吗？” “呃！” 方雨瞬间噎得说不出话。 方老却说道：“可是这么古怪的造型你要怎么解释？在我国的古代文化里，可没有这样特殊的器皿啊。” 有资料帮忙，秦远方自然是游刃有余：“永乐、宣德年间的青花瓷器有许多的类型，除了基本的盘、碗、壶、罐、杯外，还出现了一些僧帽壶、绶带扁壶、花浇等非汉文化的器型，反映了这一时期与外域、外族的文化交流与融合。而且这个时代的青花瓷器纹饰多见各种缠枝或折枝花果、龙凤、海水、海怪、游鱼等。胎质较以前细腻致密。釉质肥润，多见橘皮纹。这些特点，无不说明了其年代；再搭配上其底款，足够说明其真实性。” 方老和方雨被说得无话辩驳。不过他们也不是固执的人，得了秦远方的提醒，认真地看了下去，继续深入研究。 良久。 方老叹息道：“虽然秦先生说的都很有道理，可是老朽还是不多肯定。” 秦远方再度提出收购要求，问道：“方老，我真的很喜欢此宝，不知道可否割爱呢？” 方老没有回话。 方雨觉得有必要帮秦远方一下，于是连连跟方老使眼色。 最终方老还是敌不过这个最疼爱的孙女的要求，只能点头道：“既然秦先生如此的看好，那老朽也只能割爱了。不过此墨洗不是一般之物，若是秦先生是正确的话，那老朽就亏大发了。” 秦远方知道方老的意思，说：“66万，不知道方老觉得这个价格如何？” 方老的眼睛差点凸了出来，疑问道：“你不是开玩笑？” 在他眼里，这只仅用300元收购过来的墨洗是一件捡漏之物，哪怕它只是晚清、民国时期的仿造品，其价值也要超过千元，甚至万元。即使秦远方很是看好，但他也就估个6、7万元而已，不想秦远方直接来了个十倍的价钱收购，这样他就更拒绝不了。 300元收购过来的东西，被自己卖了66万，直接翻了2200倍出来，这么夸张的大漏足够方老拿出去炫耀，甚至当成毕生名片的了。 古玩这个圈子，争的不就是一个面子吗？ 190：争论（上） 190：争论（上） 方老的家境不算穷，算是小康之家，对金钱稍微有点免疫。可是秦远方给的是面子，是荣誉，可谓正中方老这种自傲的知识份子的死穴。 秦远方先是肯定了方老的鉴宝能力，抬高了方老的身段，让方老老怀欣慰。随后给方老一张可以在圈子里炫耀的闪亮名片，所以方老对秦远方递来的橄榄枝，无论如何都不会拒绝的。 是以，秦远方又与方老完成了一笔买卖。 虽然秦远方突然发觉自己所剩的资金仅够自己把别墅的余款还完，然后给父母一些生活费和零花钱就全部清光，但秦远方一点也不后悔，因为他也是在捡漏，漏中之漏。 别的不说，就说之前的文士博弈铁丸砚，这件宝物很有可能是清代金石学家兼书法家张廷济的作品。一旦证实其真实之后，其价值绝对不是区区的14万所能衡量的，一旦遇到爱砚之人，卖到3、4倍的价钱也不出奇。 至于刚刚收到的海兽墨洗，秦远方更是给它150万的估价，由此可以想象秦远方在这笔交易里的成功。 完成交易的方老很是开心，热情地对秦远方说道：“好了，开胃菜结束了，是时候去看老朽最近刚刚收购过来的那件宝贝了。” “正有此意。” 秦远方也很想见识一下。 这里出了这么多的宝贝，相信最后的，也是让方老最关注的宝物是不会比秦远方刚刚收购的那两件逊色到哪里去的。 “请稍等！” 方老回身出去。 随后方老就带来一只彩瓷瓶。 秦远方惊讶道：“粉彩人物葫芦瓶！” 葫芦瓶，形似葫芦的瓶式。自唐以来，因其谐音“福禄”，且器形像“吉”字，故又名“大吉瓶”，寓意大吉大利而甚为民间所喜爱，最后演变成为传统的器形。及至明代嘉靖时，因皇帝好黄老之道，此器尤为盛行并多有变化。 方老赞叹道：“秦先生好眼力！一眼就看出其类型。” 方雨明显见过此物，主动介绍道：“此瓶是清乾隆的宫廷粉彩人物葫芦瓶。整体浑圆大气，挺拔向上，气魄宏伟，画工用笔简练，表现力强，人物点睛用侧锋将笔端的长毫斜笔重按，使人物眼珠藏在眼帘内，成一条黑色短线，显得含蓄传神，尽显早清彩瓷的独特大师画功。” “的确是大师级作品。” 秦远方已看到那深黄色的灵气。 只不过在年代方面，就稍微有点问题了，因为秦远方看到其灵气居然只有8、9厘米左右而已，距离早清还差了足足两百年的时间。 方老是人精，听出了秦远方语气里的冰冷，心里一突，一个不安的念头油然而起。 方雨没那么敏感，继续她的分析：“之前老叔跟人讨教过，有的说好，有的说不准，闹了一点事情，所以我拉了你过来。不过现在林你都说是大师级作品，那其身份也就可以确定了。” “这个……” 秦远方显得有点犹豫。 方雨纳闷问道：“怎么了？” 方老倒也直接，说道：“秦先生，有什么疑惑就直接说出来吧。” 秦远方迎着方雨的不忿，小声说道：“虽然我说它是大师级的艺术品，可是我没说它是清乾隆的古董！” “什么！” 方雨浑身一颤，追问道：“这不是前后矛盾吗？” 秦远方却回道：“并不矛盾，因为近代和现代都不缺粉彩瓷器大师！” “呃！” 被秦远方这么个抢答，方雨和方老都没话说了。 不过秦远方也没就此放弃，他知道若是自己不解释个清楚的话，估计今天是不可能轻松离开的。于是秦远方根据自己所学习到的粉彩知识组织内容，仔细地分析开来：“相信两位都知道粉彩是一种釉上（在瓷胎上）彩绘经低温烧成的彩绘方法，比普通的五彩来得复杂，高深。这是因为粉彩所用的色料均为矿物质配成，理化特性极难掌握，彩绘难度明显超过五彩。这门广为流传的工艺即使发展到民国时期，除了一些名家之外，少有成功的，不是色彩单调就是色彩污浊。” 方雨和方老都听得有点莫名其妙，怎么突然说到这个话题了。 秦远方随后就一针见血地说道：“清朝时期的粉彩用渲染法画，立体感强，有粉质感，表面较平滑，但无玻璃质感。粉彩不能做到全粉彩化，其中的矾红必定是五彩。因为烧造温度高了，矾红会流淌的，这个问题一直到民国才稍微有点改善，而到现代能才彻底解决。因此若发现矾红粉化或玻璃化，则必定是不是清朝的工艺。” “什么！” 方老听到这里，全身打了一个激灵。 这只粉彩人物葫芦瓶可是他毕生最大的投资，若是赝品的话，那家里肯定又会闹家变了，哪怕是他刚刚有近百万的收入也不例外。 “那矾红真的粉化了！” 方雨认真研究了一下，甚至还拿出高清晰的专业放大镜观察，最后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起来。 秦远方也不想如此残忍的，但既然开了头，就得把话题说透了：“早在清康熙年间，粉彩作为瓷器釉上彩绘艺术已开始了萌芽；到雍正时期，已趋成熟，并形成粉彩装饰的独特风格；乾隆时期粉彩已非常兴盛。乾隆粉彩的艺术效果，以秀丽雅致、粉润柔和见长，这与洁白精美的瓷质分不开，它们相互衬托，相映成趣，有机地结合起来。” 顿了一下，秦远方继续分析道：“乾隆朝除了白地绘粉彩外，还有色地粉彩或色地开光中绘粉彩等品种。乾隆朝粉彩的创新品种是在黄、绿、红、粉、蓝等色地上用极细的工具轧出缠枝忍冬或缠枝蔓草等延绵不断的纹饰，且多和开光一起使用，人称轧道开光。这一工艺的出现，将粉彩推上了更加富丽繁缛的顶峰，一直延续到民国。” 方雨终于找到一个可以婉转的余地了，说道：“可是它的表现也正如你所说的，符合乾隆时期的一切特点，甚至连落款的规格、神韵也都跟故宫博物馆里那些乾隆宫廷瓷器一模一样。” 秦远方对于方雨的插话没有丝毫的不满，这是古玩交流者之间常发生的场面。同时秦远方也感受到方雨和方老的不甘，想要找到突破口将他击败。 不过秦远方是比较负责的人，即使开口了，那就必须把任务完成到底：“不知道方老和方雨小姐可否听说过郭世五这个人呢？” 方老和方雨表情瞬间凝滞。 191：争论（下） 191：争论（下） 郭葆昌，字世五，河北定兴县人，是景德镇御窑厂历史上的最后一任督陶宫，是历史上大名鼎鼎的仿古瓷宗师。 虽然郭葆昌在历史上的名声狼籍，但其人的能力的确出色，甚至可以说是当世大才。1913年初.郭葆昌来到了景德镇。当时原清代御窑人员大量流失，空留下一个架子。郭葆昌走马上任后，用重金延揽原班人马租民窑中的高手重聚于景德镇，烧制新瓷。起初他准备选用传世极少而珍贵异常的宋代宫廷御用汝官窑作为仿制对象。曾派工匠到汝窑产地河南临汝县实地勘查.并带回了一些瓷土。仿制清三代精细艳丽的官窑彩瓷，选用精良瓷土、彩料。仿照郭葆昌从故宫文华殿中取出的大量精美瓷器的样式，其中主要是雍正、乾隆期的官窑粉彩、珐琅彩精品进行仿制。每出一器，郭葆昌都要亲自鉴赏过目，不尽如意者便当场销毁，可谓是精益求精。 郭葆昌的作品实在是太出色了，历史上可是有不少古董商因此牟取高利。所以只要是在古玩圈里打滚的人，多多少少都会听得到这么一号人物。 方雨稍微缓过神来之后，弱弱地问道：“你的意思是，这只粉彩人物葫芦瓶是郭葆昌的仿制品？” 秦远方点了点头。 秦远方终于可以揭晓谜底了：“郭葆昌仿雍正、仿乾隆的粉彩瓷最为精细，胎质纯白、画工精细、色彩瑰丽，具有雍、乾时彩瓷的风韵，即使是老行家也容易被其蒙蔽过去。不过他的作品的确是精美，绝对是民国时期的颠峰，一样具备不俗的收藏价值。” 方雨以狐疑的眼光看着秦远方，疑问道：“你不会又想收购吧？” 秦远方知道方雨这个眼神代表这什么，苦笑着回道：“你是不是把我看成了那种为了达到收购目的而不惜诋毁，甚至说谎的垃圾收藏家了？” 方雨被说破，很是尴尬。 此时的方老也完成了检查工作，摇头叹息道：“不是的，秦先生说的一切都是事实，这的确不是乾隆时期的物品。老朽之前就听说过矾红流化的历史，只是没与现实搭配上来而已。” 方雨见方老认命般的神态，实在说不出什么。 秦远方不人心方老就此消寂下去，小心翼翼地问道：“方老，不知道你用多少钱收购了这只粉彩人物葫芦瓶？” “103万！” 方老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句。 “高了一点点。” 秦远方却突然笑了出来，说：“民国时期虽然动乱，但也不乏精品，而作为这个时期瓷器界最富代表性的人物，郭葆昌的作品在国际上屡屡能拍出高价。我记得在国外一些专项拍卖会上，郭葆昌的作品总能拍出不俗的价格来。” 方雨急忙问道：“远方，你估计这只粉彩人物葫芦瓶能卖到什么样的价位？” 秦远方想了一下就回道：“我对国际拍卖市场没多少了解，但以这只粉彩人物葫芦瓶的精美程度，估计能拍到15万到20万美元的价格水准。” “那就好！” 方老和方雨同时松了一口气。 秦远方提醒道：“我想起来了，国际上也闹出不少的可悲笑话。在一个中国瓷器工艺品珍藏专场中，一件估价为800美元到1200美元的粉彩开光锦上添花纹瓶，最终以1800余万美元（约合人民币1.2亿元）的天价成交，由于其被认为是民国时期的仿品，而被业界称为世纪大笑话。” 嘶！ 方老和方雨倒吸一口凉气。 人家打眼，一打就是亿元的亏损。方老那103万的收购价格，与1.2亿元相比，真的不是同一境界的事情，他们的心情倒是好了不少。再想到15万美元折合到rmb也不会亏到哪里去，他们更是放心了。 不过方老的心里总不是很塌实，觉得若是被自家老婆知道这件事后肯定又会大闹一场，之前那丝犹豫最终变成了恐惧。 在如此心情的刺激下，方老主动询问道：“秦先生对这只粉彩人物葫芦瓶很是看好，似乎也有收藏的意思，不知道有没兴趣收购呢？” 秦远方惊问道：“方老愿意割让？” 秦远方之前倒没收购的意思。毕竟他在这里捡漏了两次了，得到两件价值不菲的宝物，若是再拿人家的心头好的话，未免太不地道了；而且他的资金也相当有限了，若是继续收购下去的话，那他的别墅余款又会不足，他又得去想主意赚点小钱。 不过看方老的表情，似乎是想把这块烫手山芋扔给自己啊。 “好吧！” 秦远方出于之前的愧疚，他只能点头答应。但是太过冤大头的事情他是不会答应的，自然是提出了他的要求和底线：“方老，我的确喜欢这只粉彩人物葫芦瓶，不过晚辈的资金有限，只能以120万rmb收购，不知道方老是否答应。” 方老连林点头应道：“答应！若老朽还不答应的话，那未免太过不知情趣了。” 秦远方谢道：“那就多谢方老成全了。” 方老回道：“是我感谢秦先生才对。” “双赢！” 秦远方给了一个微笑。 双方迅速确定交割之后，秦远方有点不情愿地得到了第三件宝物。不过这个世界没有包准赢的买卖；况且这只粉彩人物葫芦瓶的最终结果还没确认，秦远方还有一丝机会，所以秦远方的不情愿只是一时而已，随后就被方老的轻松感染了。 心情大为愉快的方老热情地邀请道：“秦先生，中午怎么也得在老朽这里吃顿便饭，让老朽可以尽一下地主之谊。” 话完也不给秦远方拒绝的机会，就主动出去安排了。 方雨把握住机会，悄悄地谢道：“远方，多谢你的成全，今天是姐姐欠你一个人情。” 方雨倒是看到了秦远方的不情愿，还以为秦远方是看在她的面子才接手的。 秦远方回道：“方雨姐，我这笔买卖也没亏啊！” 方雨却回道：“远方，你也不用安慰我了，姐姐知道其中的行情。你刚才说的价格是拍卖价，比较虚浮，而且成交后还要交不少的税呢。即使你能以20万美元的高价拍出，但除去这样或那样的支出，你拿到手的能有15万美元就可以偷笑了。” “哎！” 秦远方倒是找不到话来回应了。 方雨要这么想，秦远方也没办法啊，至少他不知道如何解释才好，毕竟方雨说的都是事实。 “不过让方雨这样的美女欠自己人情，倒是不错的结局。” 秦远方也只能往好的方面想了。 192：古典美女 192：古典美女 鹏城。 秦远方当天被热情的方老挽留了下去，吃了一顿很丰盛的午饭。不过他随后就再没浪费时间，拒绝了方雨为他所安排的其他节目，与已觉得有点无聊的何明朗他们乘坐飞机，于当天晚上就回到了鹏城。 虽然何明朗他们看到秦远方出去跑一圈之后就带回那么的东西，又听说秦远方是花了两百万才带回来的，心底越发吃惊。若不是他们都对秦远方的能力异常信任和佩服，觉得秦远方不会那么愚蠢送上门当冤大头，否则还真会马上找鉴宝专家测试个究竟呢。 饶是如此，何明朗他们也没放过秦远方，在回到鹏城后就告诫秦远方，若是秦远方解出什么好翡翠，一定要率先照顾他们。 就这样，秦远方耗费了两天的时间，将从帝都收购到的毛料全都解出来，并且第一时间分配完毕。因为严天华和何明朗都是做翡翠生意的，所以秦远方不得不小心分配，妥善安排，避免顾此失彼。最后经过一轮纠葛，秦远方好不容易赚回了计划中的资金。 可是坐在电脑前的秦远方仔细计算下来，他悲剧的发觉自己手中资金距离别墅余款还差了30来万，恰恰好是他最后收购了方老那只粉彩人物葫芦瓶所造成的资金缺口。 “又得去找钱啊！” 秦远方无奈地关点自己的电子银行，看向窗户外正在浇花的晏小爱，心潮开始起伏。 虽然晏小爱被安排去做艺术培训，可是她一有时间就跑过来帮忙，不是帮秦母买菜做饭，就是帮家里做家务，甚至还会跟秦父学习一些业余的种花养草技巧，可谓是别墅的常客。 也正是因为晏小爱的勤劳，配合上晏小爱之前的背景故事，使得秦父秦母对她的感观越来越好，几乎要把她当成家里的一份子了。 秦远方隐约猜到晏小爱如此作为的目的，但也不去阻止。至少他是晏小爱的第一个男人，而晏小爱是他第一个女人，有这么一层暧昧关系在，双方可以发生的故事很多，没必要为这点小事情计较。 “萧晴似乎好几天没打电话给我了。” 由晏小爱而想到萧晴，秦远方的思绪开始涣散：“之前我们约好的了，要经常联系，几乎每天都有通电话。不过最近一忙就忘记了，但她怎么没打电话给我呢？喔，对了，之前几次跟她聊天，她似乎有点敷衍，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有时间得回去看看，顺便看江长天的工作进行到什么地步了！” 想到这里，秦远方连忙拿起手机打过去。 可奇怪的是，萧晴一直都没接电话，倒是让秦远方纳闷不已。连打两个都不成功的秦远方，无奈之下只能发个短信过去询问，随后就把注意力转移到怎么筹集剩余的30万缺口上。 “跟人借的话，估计很容易借到。只不过这不是我的风格，毕竟我有透视眼在身，随时随地都可以完成这30万的缺口。” 秦远方翻看着手机里的通讯录，突然看到林立的名字，不由自主地呢喃道：“去天阳玉石那里玩玩？难度应该不高！” 但随后秦远方就自我否定了：“不行！林哥和何哥是朋友，不能这样对待朋友，即使要去赌石也得去其他的玉石店，绝不能再占朋友的便宜了。” 否定了天阳玉石一行，秦远方只能另想他法。 “远方，严总来了！” 可是秦母的突然一喊，中断了秦远方的思绪。 秦远方这才想起今天是华老师那里的月度聚会，连忙收拾东西准备出门。可下一时刻，秦远方想到了一个非常可行的办法。 于是他连忙杀到自己的书房，将自己精心保存的粉彩人物葫芦瓶，以及那只文士博弈铁丸砚拿出来。至于那只奇特的海兽墨洗，以及青田石雕等等则暂时保密，毕竟一口气将所有的宝贝拿出来，不给自己留点后路，这可不是什么聪明的选择。 “怎么这么蘑菇？” 严天华等得有点不耐烦了，见秦远方出来就抱怨一下。可当他看到秦远方所邪道的东西，则改上一幅嘴脸，说：“看来你这一次帝都之行收获不小啊，居然连这么精美的古瓷器都淘了出来。” 秦远方边走边回道：“这不是什么古瓷器，是近代的粉彩瓷器。具体的也不说了，等下华老师他们会给你解释的。” 严天华倒没追究，点了点头，加块脚步。 也幸亏秦远方跟华老师的家住得很近，只是消耗了几分钟的步程就到达目的地。只不过这一次的聚会似乎比较冷清，就寥寥的4、5个人在场而已，与上一次的热闹有巨大的差别。 严天华倒是明白为什么，主动解释道：“现在接近年底，大家各有各的忙碌，来的人自然不像上次那么多。不过这还不是最少的，最少的是春节那个月，来参加的就只有寥寥的3、4个，也就是我们这几个在鹏城定居的过来交流顺便给老师拜年。” 秦远方恍然过来。 “差不多了。” 华老师看到秦远方和严天华进来，点了点头，继续冲茶。 广东人喜欢喝早茶，而华老师对茶道更是情有独衷，基本上来到他家，他都是冲茶款待客人的。 一直都对秦远方不错的聂老看到秦远方带了东西，马上说道：“老华，你刚才还说这一次估计没什么好东西交流的，现在看来，远方这个新人做得很出色啊，这一次带了两件宝贝过来。” 德老指着自己隔壁的椅子，说道：“你们坐这里吧，这一次的人少，可以坐下来边喝茶边交流。” 不想华老师却说道：“还有刘天，据说他会带一位朋友过来。不过他这一次有点古怪，居然迟到了。” “说曹操，曹操就到！” 严天华还没坐定就看到刘天的身影，马上开喊。 而秦远方转过身去，呼吸登时停滞了，因为刘天的身边跟着一位充满古典风情的大美女。 光滑细腻的雪白皮肤与薄薄的粉唇形成鲜明的对比，从而勾勒出一张完美得无可挑剔的脸蛋；一袭淡黄色长裙伴随着走动而轻轻散开，如同随风的拂柳。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而动，那拂面抹发的姿态强烈地渲染着一股古典的风情。 这一颦一笑，是多么的动人心魄。 193：价值7900万的瓶子 193：价值7900万的瓶子 “这位是？” 作为主人家，华老师怎么也得做点表率。 刘天连忙为双方介绍道：“老师，这位是我的表妹林月如，跟那经典游戏里的女主角同名。月如，这位就是我常跟你提起的华老师，这位是……” 介绍完毕，林月如纷纷回礼。 严天华小声跟秦远方嘀咕道：“这女的气质绝对不是一般人家所能培养出来的！” 秦远方点了点头。 以前听说刘天的背景不简单，这是大家都知道的。既然刘天的表妹，那肯定也是大头来头，自然不能等闲视之。 介绍完毕之后，刘天也没歇息，直接将自己带来的宝物拿出来，恭敬地说道：“刘天这一次带表妹过来是有目的的。” 大家没有插话，任由刘天说下去。 刘天将宝物小心翼翼地放到茶几上让大家鉴赏和分析，并说道：“这尊清乾隆粉彩镂雕团螭纹时时报喜转心瓶是细舅以7900万的价格收购过来的，意义重大。为了确定其最终的真伪，我们不得不拿到这里向诸位前辈请教。” “7900万！” 秦远方与严天华相对看了一眼，都看出彼此眼里的震撼。 能为了一尊古瓷器就花7900万的人家，那是得多么富有啊。哪怕是心头好，哪怕是严天华这样的超级富豪，也不是说买就会买的。 华老师不愧是老江湖，稍微一个小吃惊之后，就镇定自若地将这尊昂贵的瓷器拿起来，一边鉴赏一边分析道：“这尊转心瓶保存异常完好，实在难得，单单这点就值回不少的本钱。而其外部呈镂空状，内部彩绘意喻幸福、长寿及富贵，工巧绝伦，为乾隆御窑的颠峰之作。因为转心瓶的成品率极低，加上其生产似乎仅限于乾隆一朝，所以传世转心瓶寥寥可数，价值昂贵自然是为意料中事。” 德老随后也开话了：“尽管乾隆时期的御制瓷器的精巧工艺普遍受到尊崇，但转心瓶的制作所需的鬼斧神工仍然让后世之人惊叹叫绝。如此完美的工艺品，堪称为酌古沿今的精绝之作，即使在国际拍卖市场上也是百年难得一见的货色。” 听到两位长辈都发话，刘天激动得可以，说道：“老师，德老，当初表妹家在购买的时候也请了不少的专业人士鉴赏，其中还包括了风云拍卖行的郭老师，以及在央视主持鉴宝节目的黄老师，他们皆说此瓶不仅是真品，而且还是珍品，拿下来绝对不会吃亏。” 不想华老师点头道：“郭开这小子做商业和广告是能手，但鉴宝的能力也算是可以罢了。不过那个央视的小黄倒是师出名门，最近几年跟随央视四处鉴宝，其鉴宝能力恐怕已超越了其师，即使在大师级的人物里边也算是佼佼者了。” 全中国有资格这样说郭开和央视黄老师的人，也就华老师等寥寥数位而已。虽然刘天和林月如听得有点刺耳，却一点也不放在心上。 华老师突然把瓶子交给秦远方，说道：“远方，你也别光看呆听，动动你的脑子分析一下吧。” 秦远方苦笑连连。 也幸亏自从得到透视异能之后，他的记忆力算是不错。想起之前一个鉴定节目的分析手段，于是秦远方开始从结构入手，慢条斯理地分析道：“这只转心瓶的颈部与瓶内的套瓶相连，可在镂空外瓶、底座及足部合成的瓶轴转动，外瓶底有鸡心槽与鸡心纽，相合为内瓶转动的轴心，其烧造难度和工艺水平非常高。转心瓶的各个组件在烧造时不可变形，窑烧时的收缩比例亦须相若，而且旋转部位在组装前后不得与其他部份黏接。如此巧夺天工的工艺，即使是拥有诸多高精机器辅助的现代也是难以完美地办到，不得不说，古人的智慧和手艺实在太可怕了。” 大家听到秦远方的分析，也觉得古人的智慧够高超的，完全超出了他们的想象。 华老师对于秦远方能说出这样的话很是满意，不住点头。 而这一次则轮到德老来表演了：“此宝的装饰主题为十二喜鹊。喜鹊象征喜事临门，喜鹊十二只则寓时时报喜，皆因中国自古用十二时辰计时，每个时辰等于西方的两小时。除喜鹊之外，纹饰中尚有松石、佛手和灵芝。松树既象征志高德劭，也代表长寿，奇石亦然。灵芝又名仙草，同样是长寿之征，佛手则蕴福寿吉祥之意。因此，此类题材兼具时时报喜、万寿无疆的祝愿。如此完美无暇的瓷器，别说是现代了，即使是乾隆时期也是凤毛麟角的货色，这7900万买得不冤。” 华老师最终总结道：“此器釉色鲜艳华丽，设计别致奇巧，纹饰吉祥，工艺水平高超，匠心独运，值得收藏。” 顿了一下，华老师感谢道：“小天，月如，这一次多谢你们带这么完美的瓷器跟我们分享。这个级别的宝物，一年也难得遇到一次啊。” “这可未必。” 一直都没发表任何言论的严天华却突然站了出来，拿出秦远方的文士博弈铁丸砚，得意地宣传道：“华老师，远方最近新得的文士博弈铁丸砚也不是平凡之物。你们仔细看一下，它究竟是谁的作品。” 华老师拿上手把玩，随后脸露惊喜之色。 “我看看。” 聂老和德老也都很有意思，纷纷伸手讨要。 华老师点评道：“张廷济是清代金石学家、书法家。其人善书画，能篆、隶，精行、楷，初规摹钟繇、王羲之，五十后出入颜真卿、欧阳珣间，晚年兼法米芾，草隶为当时第一流。远方这块古砚的诗词字体圆转连属，有一股纵任奔逸，实为难得一见的草隶，显然是张廷济的晚年杰作。” 德老点头附和道：“嗯，能在那个时期将草隶刻得如此神韵的也就只有晚年大成的张廷济而已。” 聂老更加干脆，直接恭喜道：“远方，恭喜你啊。市面上张廷济的作品极少，砚台方面更是不曾听闻，若是此宝拿出去，定能让爱砚之人欣喜若狂，闻风而逐。” “不过此物再贵也不可能过百万吧，怎么能与价值近8000万的时时报喜转心瓶相提并论呢？” 194：意外的售价 194：意外的售价 场面一派和谐，可是刘天却很坏风景地怀疑道：“不过此物再贵也不可能过百万吧，怎么能与价值近8000万的时时报喜转心瓶相提并论呢？” 华老师小心提醒道：“小天，收藏不是看价格的。” 聪明的刘天哪里听不出华老师的不满，更知道收藏界对古玩的定义，想起华老师之前对自己的诸多提点，刘天的脸色除了尴尬还是尴尬。 “哎！” 华老师叹息一声。 他以前就不看好刘天的潜力，所以一直都不愿意承认刘天是自己的弟子，只是进行一些相对积极的基础教导而已。而现在看来，当初的选择当真是英明无比的决定。 德老似乎对刘天比较有好感，语重深长地提醒道：“小天啊，我知道两者的价格差距实在是太大了，大到是人都不会觉得两者是同一级别的。可是真正的收藏家是不会注重这些的，因为转心瓶的贵是贵在它的精美和御用瓷器上边，单纯的艺术价值和罕见程度跟这只文士博弈铁丸砚没什么区别。如果换做是古代，恐怕文士博弈铁丸砚还要比转心瓶稍微贵上那么一点点呢。” 刘天也不是顽固不化的笨蛋，认真地受教。 “好了，换个题目吧。” 华老师似乎不想在这个问题纠缠，将秦远方的粉彩人物葫芦瓶拿起来，直接点评道：“嗯，虽然是民国仿造的赝品瓷器，但其锻造工艺当属一流。颜色层次浓淡分明，把远近的层次感和人物的生动感都描绘得十分传神，恐怕也就只有郭葆昌能做到这步而已。” 聂老也跟着询问开来：“远方，你是从哪搜索到这件郭葆昌杰作的？你可别告诉老朽是打眼之物？” 秦远方将之前的石门市一行，特别是跟方老的交流详细地说了一通，让大家不得不佩服秦远方的大气。 不过聂老听到秦远方的估价，倒是笑了起来：“远方，你的经验尚浅，对国际市场的定价不是很明显。如果你知道一件同是民国时期，艺术价值与你的粉彩人物葫芦瓶差不多的杞菊延年橄榄瓶，在估价仅为6000美元至8000美元的前提下被人争抢到131.45万美元，约合人民币860多万元的离谱地步，你就不会开出这样的价格了。” 嘶！ 秦远方倒吸一口凉气。 德老也突然叹息道：“可惜是民国的，如果真的是乾隆时期的葫芦瓶，那远方这一次就赚大了。我记得前不久国际上有一个专项拍卖会，一件清乾隆粉彩万寿连延葫芦瓶以2.52亿元的天价成功拍出，创了葫芦瓶的最新高价。” 听到这里，秦远方的思维稍微有点麻木的。 秦远方本以为他赚的钱够多了，可是与那些动辄以千万，甚至亿元来收购心头好的超级收藏家相比，秦远方那么点财力真的不值一提。 林月如沉寂良久之后终于出声了，以如黄莺鸣唱的声音说道：“秦先生的粉彩人物葫芦瓶没有明确的传承记载，而且也没什么广告去推动，更没国际拍卖的条件，所以想要达到杞菊延年橄榄瓶的价格很难；而且国外对这些奢侈品的征税有点苛刻，即使你能拍到人家的高价，到手也不会很多，还不如直接跟那些喜欢这个类型的买家交流，彼此节省一些不必要的开支。” 聂老笑问道：“听林小姐的口气似乎有这方面的门路。” 林月如回道：“是的，我们家族跟流求的一些收藏家有密切的联系，甚至还认识几为对民国物品很是关注的收藏家。如果秦先生信得过月如的话，月如愿意帮秦先生这个忙。” “那就麻烦林小姐了。” 人家这么主动这么给面子，秦远方自然不好意思拒绝。 事实上刘天也奇怪素来冷淡的林月如为什么会如此突然主动的，不过他可不会认为林月如看上了秦远方，估计是想结点善缘，毕竟这对于林月如来说只是举手之劳而已。 华老师稍微有点惊讶，问道：“远方，你不是要开古玩楼吗？怎么突然愿意把自己的收藏拿出来销售了？” 聂老也关心道：“难道你的资金很紧张？” 秦远方笑着回道：“不是的，因为别墅的余款差了一点点，而且我个人对一些过于精美但没什么代表意义的东西不是很感兴趣，所以就选了它出来销售，回笼一些资金。” 华老师倒也不阻止，点了点头。 聂老本想说缺一点可以跟我们说的，但这样未免有些唐突，而且看秦远方的为人是那种不喜欢亏欠别人，可以的话尽可能自己解决的实在人，于是就选择了沉默和赞许。 既然说起古玩楼，华老师也就乘机提醒道：“远方，现在的楼市房价有点回调的迹象，你倒是可以乘机把古玩楼给弄起来。不然等到楼市房价再度升温，我怕你所要付出的资金都更多了，对未来的发展不利。” 秦远方苦笑道：“华老师，不是我不想，而是我现在的资金真的很紧张。” 严天华点头道：“是啊，鹏城的地价是出了名的贵。按照远方之前的构思，若是没有1个亿的买地款，恐怕真的拿不下来。” “1亿！” 秦远方是规划过，但没去详细计算大概的资金。现在听到单单买地款就要1亿，表情有点尴尬了。 德老吃惊问道：“远方，你的胃口很大啊。1亿元，足够在附近一代拿下一栋小型的商业楼了。” 华老师与秦远方住得近，经常有交流，自然对秦远方的古玩楼计划有一定的了解，微笑着回应起德老的吃惊：“远方的野心可比你们想象的还要犀利。他的古玩楼一旦建起来，不仅是鹏城第一，甚至有可能是南方第一，其规模相当于一条古玩街。” 聂老听完，当即给了秦远方一支大拇指，而德老也是不断地点头赞许。 刘天也不知想到了什么，问道：“远方，不知道你现在有合适的目的地点了吗？” 秦远方摇头回道：“哪有那么容易。现在一切都处于初稿，连个正式的方案也没有。到时候能不能搞出来，我都还没把握呢。” 严天华则补充道：“之前远方跟我聊过这个问题，各区的商业中心是不可能的了，那些地方的房价贵得离谱，根本不是一般创业者所能支撑得住的。哪怕是我们这样的老牌集团，也需要一段时间来筹集资金。所以我们把目标锁定了那些正处于发展阶段，地价相对便宜的区域，只是一时间还没适合的目标。” 刘天突然说道：“秦先生，我有一位朋友倒是有一片小地皮要出让，位置很不错，位于一个大型人文生态区附近，主打生态、旅游和文化路线，应该很适合秦先生的。” 195：选择公盘 195：选择公盘 “具体地点在哪？” 秦远方听得十分意动。 他想找的就是地皮不是很贵，环境又对头的区域。如果真的找不到，他就到相对偏远的市郊去看看，反正古玩楼所需要的不是人流，而是名气和对应的环境。 刘天马上回道：“在xx区的生态公园附近。那地方虽然有点偏僻，但最近正处于开发阶段，相信人气会越来越好的。” 严天华毕竟是老江湖，追问道：“刘天，既然有如此潜力，你那朋友为什么要出让呢？” 刘天苦笑着回道：“他也不想的。因为那个区域的规划是走生态、旅游和文化路线，自然不会有过分的商业建筑。可偏偏我这位朋友当初的计划就是乘着发展的机会弄一个商业大楼出来，结果政策不允许，要想改变计划的话没什么利润。再加上最近的银行对地产商的资金控制比较严格，我朋友的手头有点就紧张，所以干脆拿来出售套取流动资金。” “原来如此。” 秦远方倒不怀疑刘天的话。 不想严天华却依然有戒心，疑问道：“不对，你说的位置我知道，那片区域以前是沼泽湿地，不适合建高层建筑。” 刘天当即愣了下来。 林月如再度开口，说道：“严总果然是非常人，连那样的地方都注意到。是的，那里不仅政策不允许，连地基也不允许建高层建筑，几个原因下来，迫使这个地产商不得不寻求脱手套现流动资金。” “我找到了。” 秦远方通过手机找到了那个地方，利用谷歌地图和网络相片开始查看。看了那里的环境之后，秦远方异常满意，微笑道：“这里的环境实在是太好了，比天鹏花园还要出色数分啊，最是适合发展旅游和文化项目。这似乎是花木场啊，咦，这里居然有马场！” 秦远方越看越欢喜，觉得这里是最好的古玩楼地址了。 刘天暗松了一口气，说道：“看来远方对这个地方很有意思啊，不知道我们是不是要找个时间过去看看呢？” “好的。” 秦远方想也不想就答应下来。 严天华也说道：“到时候我也去看看。如果合适的话，我也想过去投资。” 刘天和林月如都点了点头，但没发表更多的意见。 华老师担心道：“远方，资金方面若是太过吃紧的话就别蛮干了，可以慢慢来的。” 之前华老师是想秦远方先规划一下，避免错过好时机。可现在看来，秦远方比他还要心急，居然马上就想干，如此冲动反而让他担心。 刘天倒是对这位朋友很是尽心，说道：“老师，我们只是去看看而已，若是不满意的话可以拒绝的。而且我这位朋友也很容易说话，估计到时候还可以分期付款呢。” “远方会拒绝才怪。” 华老师不满地嘀咕一声，也不去理睬。 他倒是知道现在的地产界开始玩大鱼吞小鱼的游戏。小鱼们没有大鱼那么雄厚的资金储备，而小鱼最重要的银行贷款也被卡住了喉咙，其结果那就只有一个，不是黯然退市就是去融资。但无论是哪个选择，其结果必定是有所牺牲，秦远方恰好遇到想要卖地的人，在现在的政策氛围下倒不算奇怪。 严天华却建议道：“远方，如果看成的话，你的资金就有很大问题了。不过没关系，云南有两个大公盘正要开启，而且我听说平洲有玉石公司联合搞了个大型公盘，这三个都十分有意思，我们倒是可以去看看，像上一次那样疯狂收割。” 秦远方稍微有点吃惊，问道：“云南有那么多大公盘吗？” 华老师代为回道：“嗯，一新一老两大公盘，老的是瑞丽公盘，新的是盈江公盘。这两个的组织方都很有力量，在缅甸有很强的关系网，淘到大量的老坑料子完全没问题，倒是值得参加。” 严天华则补充道：“距离最近的是盈江公盘，而瑞丽公盘要到5月才会举行。不过云南的路途遥远，走空运的话不是很经济，若是走陆线的话却不怎么安全，所以我很少去参加这两个公盘。” 刘天倒是建议道：“既然如此，那就在广东这边不就得了。国家四大玉石集散地——揭阳、四会、三水和顺德都在广东，这四个地方随便每年都会举办无数的大小公盘，而位于四大集散地中间的平洲公盘最为著名。你们若是不想跑远又想赌石的话，在这四地方随便搜索一下，每个月，甚至每个星期都能搜索到公盘的举办。” 华老师比大家想象的还要爽快，说道：“若是你们把注意转移到翡翠公盘的话，我倒是有个小建议。” 话完，华老师就起身走想书房，随后拿着一张镏金请柬出来放到秦远方的跟前，认真地说道：“金固、杰玉、凯亨、福记、长龙等等举国闻名的大型玉石公司都在平洲有驻点，甚至有的还将总公司开在那里。不过他们今年似乎有意玩一次大的，其中三大玉石公司居然联合起来举办了一个大型公盘，似乎想与平洲公盘相比较的味道。而且他们也给我发了请柬，只可惜老朽不喜欢奔波劳碌，你们谁想代表老朽过去看看呢？” 严天华和刘天还没那个资格，代替华老师去参加，他们不约而同地看向了秦远方。 秦远方苦笑着将请柬接上来，说道：“既然老师有事，那小子就代老师跑这一趟吧。” 有了一次经验，秦远方倒也驾轻就熟。 不过当秦远方翻开来一看，当即苦笑开来：“老师，这公盘的举行时间是缅甸公盘之后，时间稍微久远了那么一点点。” 华老师说道：“这个当然。他们收到缅甸公盘的风向之后，就可以第一时间调整价格。而且以往年的战绩来看，缅甸公盘之后总会迎来一轮新的涨价风，估计他们是想借此风赚得更多的利润吧。” “商人本色。” 秦远方马上给了一个很中肯的评价。 严天华摇头道：“缅甸公盘之后，我们还不如直接参加缅甸公盘呢。现在进平洲公盘也挺麻烦的，进场的会员证不仅需要近千元的办理费用，还需要两个会员担保，稍微有点差错，以后想进去都困难。与其如此，还不如直接去参加缅甸公盘呢。” 秦远方点了点头。 去参加公盘做生意还需要那么多的手续，秦远方实在没多大的兴趣。最关键的是这个不是平洲公盘的公盘是远水，救不了秦远方的近火，他必须另想法子来解决金钱方面的问题。 华老师想了一下就说道：“既然如此，那就去参加盈江公盘吧。那个最近，规模也够大。” 聂老也说道：“如果你们担心运输方面的问题，可以下保险，让保险公司为你们负责。” 秦远方突然想到了江长天，马上说道：“不用，我倒是有一个朋友是开保安公司的，请他们护送最是合适不过了。” 严天华惊问道：“远方，你真的要去参加盈江公盘？” 秦远方坚定地点了点头。 无奈的严天华只能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既然你坚持要去，那我只好舍命陪君子了。” 华老师叹息道：“老严啊，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你的心理障碍还没消失啊？” 196：围剿海老大 196：围剿海老大 严天华苦笑着回应道：“华老师，那一次的事情给我造成了终生难忘的记忆，我怎么也不可能忘记的。” 纳闷的秦远方悄悄询问刘天是怎么一回事，结果才知道那么喜欢翡翠的严天华之所以不想去云南公盘，皆是因为他以前在收购翡翠时遭遇过恶意的敲诈，而当地政府居然不理不睬，让严天华平白蒙受了巨大的损失和精神惊吓，所以严天华基本都不做云南的珠宝生意。 于是秦远方悄悄跟严天华说：“严总，你没必要这样为难自己的。” 不想严天华却回道：“没办法，谁叫你总能在翡翠行情上给我足够的惊喜啊。若是我不去的话，估计只能拿到一些某人挑选剩的料子而已。” 秦远方连忙许下承诺：“不会的，我到时候至少给严总带来一块高档料子。” 严天华却回道：“才一块，我还是跟你去吧。反正也没什么的，带多点保安过去不就得了，今时可不同往日啊。” 既然严天华都这么说，那秦远方也不再去做无谓的劝说。 严天华随后再说道：“盈江公盘的举办时间为1月8日至13日，不算长也不算短，就是有点紧张，大后天就要开始了。我们得现在准备，然后提前一天过去，否则会订不到酒店的。” “喔！” 这方面的事情素来是由随行的朋友们一并处理的，秦远方倒不多担心。 短信音响起。 纳闷的秦远方打开一看，脸色当即涌出一丝紧张，马上站起来跟大家道别道：“对不起了，诸位，老家有一点事情需要我第一时间过去处理，我得告辞了。” “去吧！” “慢走！” “小心点！” 三位长辈知道事情有轻重之分，也不挽留。 严天华疑问道：“远方，赶得上盈江公盘吗？” 秦远方回道：“严总放心，我一定会过去的，除非它结束了。这样吧，如果我来不及与你汇合，那你就先过去，而我随后就到。” 严天华也只能无奈点头。 秦远方急匆匆地跑将出去，迅速消失在大家的眼前。 而这个交流会因为缺少了秦远方的参与，气氛稍微显得冷清，最后大家也没交流多少时间就草草结束。 至于秦远方，他则第一时间杀到天阳玉石，带着彭国强，轮流开车，以极快的速度迅速杀回了好长一段时间都没回去的天阳市。 …… …… 三天后的深夜。 秦远方、彭国强、江长天和郭聪一行五人潜伏在一辆防御森严的面包车里，偷偷用夜势境看着海边一个无名码头的一切情况。 彭国强吱吱地笑道：“这个海老大倒是厉害，居然敢如此明目张胆地走私。看来之前说得不错，这个海老大的关系网异常犀利，估计连司厅级的保护神也都有啊。” 江长天轻蔑地笑道：“从他胆敢用这么显眼的货船来走私，甚至还拥有那么多的武装，就可看出他背后的大人物有多么强悍。司厅级，估计那还是少的，我怕整个天阳市局被他拉扯进来的人没有十个也有八个，一个不保他还有两个、三个呢。” 秦远方看着海老大忙碌的样子，心中发恨，问道：“江社长，你最近几个月有什么具体的收获吗？” “有，多得超越你的想象。” 江长天突然冷了下来，问道：“远方，虽然你是顾主，但相信你也知道太多未必就是好事的道理。如果你真的要我说出来，那你可别后悔啊！” 秦远方才不怕呢，说：“你就直说吧，即使出了问题，至多我就不再回来而已。” 江长天想起秦远方现在的资产，倒也有点释然了，于是说道：“根据我们这几个月来的明察暗访，海老大幕后的保护伞异常可怕，甚至连市委许副书记都牵连了进来。” 顿了一下，江长天语重深长地说道：“准确点说，天阳市局有1/10的核心人员被海老大牵连了进来，整套天阳市班子至少腐烂了三成。” “这么严重！” 秦远方想过严重，却没想过会严重到如此地步。 若是这一次的事情揭发出去，绝对是地震级的丑闻，之前秦远方搞出来的那个动作与这一次相比，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完全不同层次的。 江长天追问道：“怎么样？还确定搞不搞？” “搞！” 秦远方暗下了一个狠心，说道：“大不了我以后不回来！” “有志气！” 江长天夸奖一声，拿起夜视镜继续观察，随后说道：“鱼网撒得够大，鱼儿也全部入网，可以收网了。” 秦远方问道：“你们难不成是要靠自己的力量完成？” 彭国强则补充问道：“我们来之前似乎看不到丝毫的戒严情况，估计你们没动用市局里的关系网吧？” 江长天回道：“腐烂最严重的当属天阳市的警界，这些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我怎么会愚蠢到借助他们的力量呢。我动用了一点点关系，把消息透露给一个有过命交情的兄弟，让他出面处理这一次的事件。” 郭聪当即想起一人，问道：“连长，你说的是白老团长吗？” 江长天笑道：“你得喊人家为白局长了。人家现在可是省城的公安局局长，大有来头呢。” 秦远方叹息道：“有这样的人物坐镇，的确可以拿下此事，倒是省了我们诸多的顾忌。而且如果事情操作得好的话，对白局长的前程可是有莫大的帮助，那时候就是双赢的局面。” 江长天说道：“风险中隐含机遇，若不是如此，老白也不可能如此的卖力。等等，别说了，老白他们要动手了！” 嘣！ 江长天的话还没说完，一颗照明弹就射向天空，将整个码头照了个通亮。几乎是同一时刻，无数的武警从包围圈里杀将出来，死死将错愕的海老大那么封锁住。 “站住，全部不许动！” “水路！” 可是白局长的警告不起作用，意识到不对的海老大第一时间选择了从水路撤退。 可当近十艘满载水警的快船从四面八方包围过来，而一艘海监船打着巡海灯将走私货船盯住，森冷的机枪口让货船上的水手们惊得不敢轻举妄动。 扑通！ 海老大知道大势已去，连忙跳水逃生。 可伴随着他的动作，十数位背着鱼枪，拿着渔网的蛙人从水里冒出来。不用说，他们已经将海老大最后的一丝可能也给抹杀了。 “结束了！” 看到这里，秦远方由衷地叹息开来。 197：落井下石 197：落井下石 紧接着又过了三天。 白局长雷厉风行，在江长天海量的资料之下，海老大根本没有逃生的机会，成为白局长上进的最大踏脚石。虽然海老大所引发的天阳市政治地震，会带给白局长诸多的麻烦，甚至明里暗里的恶性报复，但是白局长毅然顶住了压力，将海老大的案子办成了铁案。 消息一公布，整个天阳市一片哗然，但更多的是鞭炮声，因为海老大在天阳市做的孽实在太多了，多到他完蛋之后不少人点鞭炮庆祝的地步。当然的，更为大快人心的是一直庇护着海老大的那帮人即将遭殃的消息。 只不过整个天阳市的班子烂得那么多，还是引起了高层的注意。虽然有的人想要把事情和谐掉，可耐不住发达的网络媒体的争相报道，事情几乎成了一个不可逆转的大趋势，最终以白局长的全面胜利作为终结。 这一次，白局长公证严明，不畏强权，敢做敢当的作风给了高层一个很深刻的印象。哪怕白局长没有过于强硬的背景，但这一次事件也能给他加不少的风，对于他以后的仕途可谓是急促的促进。 而今天，秦远方则带着彭国强、大熊和郭聪一起来到监狱，探望被严密监控着的海老大。 “是你们！” 脸色憔悴的海老大看到秦远方，双眼几乎要喷出火来。 如果不是秦远方，如果不是秦远方赢了那么赌场那么多的钱，海老大也不会焦头烂额，最后走上大规模走私来添补缺口的地步。可一步错步步皆错，海老大最后走上了一条进退不得的绝路。 可是海老大一点也不懂得反省，他把一切的过错都归咎于秦远方，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秦远方上下打量着风光不再的海老大，脸上卷起了一丝难以压制的笑容，最后演变成开怀大笑，一点也不给海老大的面子。 “笑完了吗？” 海老大死死地看着秦远方。 若不是他全身都被控制住，若不是他知道秦远方也不好惹，否则他早就飞扑过去痛殴秦远方了。 “笑完了。” 秦远方终于停了下来，说道：“海老大，你以前有没想过这么一天？” “哼！” 海老大回了一个冷哼。 秦远方也不计较，继续问道：“海老大，听说你现在还不肯招供，将你背后的保护伞招出来？” “白痴！” 海老大蔑视了秦远方一眼。 秦远方继续不去计较，微笑着说道：“我知道。你现在左右是死，所以抱着那些人会看在不被你拉下水的情况下帮你照看家人，再不济也可以帮你的家人渡过这一次难关。” 海老大依然没说话，但是他的眼神充满了惊讶，估计是想不到年纪轻轻的秦远方有这样的大局阅读能力吧。 秦远方突然阴笑着问道：“不过很可惜，你的计划落空了。你最近被控制在这里，没有与外界接触，完全不知道外边的情况吧？” 海老大心里一刺，觉得有什么可怕的事情要发生了。 果然，秦远方残忍地笑话道：“海老大，你做的孽不仅报应了，而且还报应在你两个儿子身上。不怕告诉你，你的两个儿子在你出事的那天晚上都出事了：一个喝嘴酒跟人打架，被人敲破了头，被利器刺坏了肾脏，以后他的肾功能就等于卖掉一个肾的悲剧男，从此无法干比较重的体力活；至于你另一个儿子则更加直接了，吸食过量的毒品导致身体崩溃，目前还在医院里治疗着呢，估计即使治好了也是半个废人。” 说到最后，秦远方居然还补充了一句：“喔，对了，你的家在你出事的那天晚上遭过了恶贼，很多贵重的东西都丢了，连你老婆的嫁妆也全没了！” “什么！” “你说什么？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海老大开始疯狂，要暴动，可是全副武装的武警们却不给他得逞的机会，死死地将海老大压制在桌面，让他只能用眼睛和嘴巴表达自己的不满，还有恐惧。 秦远方说道：“我不知道这是否是巧合，但我相信你两个儿子都完蛋了。” “不……” 海老大惨号不已。 秦远方悠然坐了下来，脸伸到海老大的跟前，笑嘻嘻地说道：“事实上现在无论你承不承认都没关系，因为案子已经定性，甚至连中央也派人过来调查。以目前的发展局势，特别是你家里，以及你的手下所提供的资料，足够让某些人对你有看法的了。” 海老大咆哮道：“谁？谁出卖我的？” 秦远方回道：“不好意思，我不方便透露。不过这个世界怕死的人不少，如果说了之后不仅不用死，而且还可以得到某些热心人士所开出来的举报奖金，让家人安安乐乐地过下去。” “是你！” 海老大又想暴动，可惜依然不能得逞。 秦远方才不会回答这个问题呢。是他出的举报奖金又如何呢？反正那些钱是以网络募捐配合国际反黑基金的名义过去的，谁也找不到秦远方的头上，那秦远方又何必站出来让某些恼羞成怒的人嫉恨呢。 “你好狠啊！” 海老大终于松了下来，眼神充满了衰败。 秦远方也不再跟海老大蘑菇下去，徐徐而退，边退边说：“比起你来，我不知仁慈了多少倍。你还记得你儿子犯下的事情吗？居然连奸杀这样的超级重罪也可以压下去，我真佩服你的手段，还有那些人的良心。” “再见！” 说到最后，秦远方悠然退到门口。 “喔，想必我们以后没机会再见面了，所以应该是永远不见。不过我们毕竟算是相识一场，我也祝你一路走好，到了下边记得多忏悔啊！” 说完最后一个字，秦远方已消失在海老大的眼界之中。 嘣！ 铁门重重地关了上去，房间里的灯暗了一半。 两名孔武有力的武警松开海老大的身躯，准备将他押回重犯囚牢里。 “等下，我有话想跟白局长坦白！” 此时的海老大脸面扭曲，双眼充血，像极了地狱来的恶鬼。只听他呢喃道：“我还没死，还没说，你们就想斩草除根！既然你们不仁，那就休怪我不义了！” 听到这里，两位武警相对看了一眼，随后拿起对讲机，将事情报告上去。 不多久后，天阳市的政治地震如期爆发了，而且还是前所未有的惨烈。不过作为幕后操作者的秦远方，他已坐上去云南的飞机，准备参加他的盈江公盘。 198：这是你的选择 198：这是你的选择 不过在去盈江公盘前，秦远方还有一事要处理。 萧晴的家。 秦远方独自开着车，却没下车，坐在车里等待萧晴回家。 他来天阳市也有几天的时间了，为了安全，所以没过来找萧晴。不过电话倒是打了不少，只可惜萧晴每一次不是不接听就是草草应付，如此姿态，让感情有点迟钝的秦远方终于发现一丝不妥。 而现在，秦远方就是过来看个究竟。 他这一次没有带任何人，就是想保密，给自己，或者给萧晴一个缓冲的余地。只不过秦远方等了足足三个小时，却依然没看到早该下班回家的萧晴踪影。 一辆豪华的宝马开到萧晴的门口。 两个人下车： 是萧晴和许南。 看到这里，看着一身盛装的萧晴，还有春风得意的许南，秦远方还不知道就是笨蛋了。 秦远方本想下去，将事情来个了断。可当他看到萧晴的父母热情地迎了出来，将许南和萧晴热情迎进家门之后，其态度就跟招呼女婿一般，秦远方隐约想到了萧晴之前跟他说的一句话。 “算了，无论什么原因都好，这都是你的选择。” 秦远方想了一下，最终摇了摇头。 他拿起手机，给萧晴发了只有四个字的短信后，就悠然开着车离开了。 而半分钟后，满脸苍白的萧晴狼狈地从家里跑了，差点跌倒的她一点也不顾身上的华贵盛装，在几个怪异的眼神下四处寻找，但她最终只看到的消失在村口道路尽头的鹏城车牌。 此时，萧晴的脸落下了眼泪。 …… …… 盈江没有飞机场，但是周遍却有几个城市有。 也幸亏距离不是很远，只需要顺路搭车过去就行了。而此时，秦远方、彭国强和大熊就坐在车上，朝着目的地开过去。原本郭聪也想跟过来的，但是秦远方让他将车开回鹏城，所以就没跟来。 坐飞机坐车都坐腻了的彭国强百无聊赖，主动寻了个话题，问道：“方哥，你之前为什么要骗那个海老大？他的儿子根本没出事，也就他那个大儿子喝醉酒被人打了一顿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秦远方说：“如果不骗他，他怎么可能招供呢？” 彭国强呢喃道：“为了让他招供，你冒着曝露的风险出面，值得么？” “值得！” 秦远方坚定地说道：“如果能让海老大死无葬身之地，哪怕要我倾家荡产也无所谓。” 彭国强稍微有点心惊。 不过当他想起海老大所犯下的罪孽，彭国强就觉得海老大这样的人死不足。若不是为了将那些腐败官员拉出来，否则彭国强还会亲手料理掉海老大呢。 大熊似乎也起了聊天的兴趣，直问道：“老板，现在盈江公盘都进行了四天的时间。我们现在赶过去，今天的公盘也都结束了，只剩明天最后的一天，而且明天还要减去半天的开标时间。这么少的时间，我们还大老远地赶过来，是不是有点浪费时间啊？” 此时的大熊已成为秦远方的专职保镖，合约为三年，月薪为三万，吃住都跟秦远方一样，而且若是表现好的话可以提价。这样的聘请合约过来，当即羡慕死长天社团的退役精英们。 自然而然的，家境很是一般的大熊一口就答应了下来。 秦远方回道：“别说只剩半天，哪怕就只剩一个小时，我也会赶过来的。相信你们也知道我正筹划开一间大型的古玩楼，所需要的资金不是你们所能想象的，所以现在每一个可以赚钱的机会都不能错过。” 大熊则嘀咕道：“赌石赌石，怎么说都是赌，可是你却说得跟十拿九稳一样，是不是有点自信过渡了？” 秦远方笑而不语。 为了避免尴尬，秦远方说道：“我刚才跟严总和何哥、林哥他们联系过了，他们叫我们直接到市里最高级的五星酒店，他们会在大厅等我们的。” 彭国强追问道：“方哥，你知道他们有什么收获吗？我听说公盘是很赚钱，但也很输钱的地方。方哥不在，我真替他们担心。” 秦远方苦笑不已，说道：“你未免太抬举我了！再怎么说，林哥也是我们天阳市罕见的赌石高手，而何哥和严总则是经验丰富的老狐狸，想要叫他们打眼实在是困难。” 顿了一下，秦远方就根据听来的消息说道：“严总和何哥现在都联合了起来，在明标里抢了不少的上品明料。不过他们在全赌和半赌毛料上边的成绩不怎么样，也就林哥稍微出色一点，开出了一块难得的高绿蛋清种翡翠。” “我就说嘛。” 彭国强露了一个果真如此的表情，让秦远方哭笑不得。 “好了，不说了，我们就要到达目的地。” 秦远方的话音一落，出租车就在一间灯火辉煌的酒店门口停下来。 下车、付钱。 秦远方刚刚完成这些动作，就看到迎出来的严天华、何明朗和林立，以及他们的一众保镖。 “你来晚了！” 严天华很不客气地给了秦远方一拳。 但当他看到秦远方就寥寥的三人阵容而已，稍微有点纳闷，问道：“你知道不是说要带不少保镖过来吗？怎么就你们三人而已？” 何明朗也纳闷问道：“呃，我们可是想搭你们的顺风车，所以才那么大胆收购那么多的高档翡翠明料的。” 秦远方笑着回道：“你们放心，因为我们是赶时间坐飞机过来的，所以分成两路进行。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们应该在今天晚上凌晨左右到达，你们完全不用担心运输的问题。” 严天华急问道：“那你们是什么配制？我们这一次可是下了本钱，花了超过两千万元收购了近三吨的料子，安全方面可不能出现任何的差错啊。” 大熊拍着胸脯保证道：“请诸位放心，老板这么信任我们，这一次给我们这么重要的工作，我们绝对会全力以赴的。这一次我们不仅动用了一辆经过特殊改装的重装货柜车，以及两辆军队使用的越野车，还有近十二名精锐轮流保护，安全方面绝对没问题。” “那就好。” 严天华和何明朗都大松了一口气。 秦远方则是暗笑不已。事实上长天社团根本没这么雄厚的运输力量，他们的车子全都是跟朋友借的，完全是为了这一次任务所做出的姿态。 江长天之所以要如此作为，皆是因为他们打算把总部转移到鹏城，并且正式组建成长天安保公司。而现在有机会借着严天华和何明朗的口，把公司的形象宣扬出去，在竞争激烈的鹏城打出口碑，江长天自然不会错过。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先到上边吧。” 严天华说完，就神秘兮兮地跟秦远方说道：“远方，明天你一定要跟我们去看一块料子。如果这块料子能如预计的那么圆满，那我们就发达了。” “发达？” 连身家数十亿的严天华都得用到这个词眼，那是多么“潜力”的翡翠毛料啊。 199：巨型毛料 199：巨型毛料 高级套房里。 严天华让服务员拿了酒点过来，开始他们的夜话。 事实上以严天华的身家，每天住总统套房都没问题。不过严天华却不是那种高调的人，在有选择的情况他宁愿退一线，给自己更宽松的活动空间。也幸亏这间五星级酒店多少还算名副其实，仅次于总统套房的高级房间也逊色不到哪里去，服务方面自然是周到非常，而活动空间也是不错，足够让秦远方他们进行一个小型交流会的了。 秦远方拿着水果饮料，品尝着地方甜点补充一下空空的肚子，随后认真地询问道：“严总，我们也不说那些虚的，你说的那块巨型毛料真的有那么好吗？如果真的那么好，那竞争应该很惨烈才对。” 刚才，严天华就跟秦远方描绘了那块“潜力”毛料的具体表现，甚至还拿出高清dv，将今天记录下来的具体影象和相片都呈现给秦远方看，让有了初步的印象。 何明朗连忙说道：“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林立给出了具体的数据：“这块巨型毛料不仅是这一次公盘唯一的巨型毛料，还是老场区远过来镇压场面的热门料子。虽然它不是真正的老坑料子，但其表现异常出色。1.75吨的可怕重量，松花鲜艳，绺蟒覆盖，而且还有少量的癣来配合，表现可谓是可圈可点。不过我在一条大型开口绺的里边发现了翡翠矿物绿脉的迹象，按照其分布规律，只要不出什么意外，应该能开出至少300公斤的高绿翡翠来。” 秦远方当即惊叹开来：“至少300公斤的高绿翡翠！我的天哪！哪怕是干青，那也值不少钱了！” 林立得意地说道：“根据其表现来看，其水头绝对不是干青这种低档货色，至少是豆种的，而且糯种的可能性非常之大！” 嘶…… 秦远方和彭国强都停止了呼吸。 彭国强不像以前那么无知，至少知道翡翠的基本划分，以及各个级别的翡翠价格。如果那块巨型毛料真的能开出至少300公斤的高绿糯种，那其价值就超过了严天华和何明朗之前联合购买的那两千万毛料了，甚至可以直接买下秦远方所住的别墅。 看到秦远方和彭国强震惊的表情，林立甚为得意，说道：“虽然这一次的暗标以小型毛料为主，但质量都挺高的，再加上组织方不知从哪找了块飘花飘得很漂亮的玻璃种明料，以及一块冰种紫罗兰出来，一下子把人气都吸引了过去，反倒给我们不少操作的空间。” 至此秦远方才明白为什么那么显眼的毛料不会遇到过多的竞争，原来是有比它更好更耀眼的宝贝。 秦远方想了一下就点头：“没问题，我们明天早上一大早就去看，先把那块巨型毛料给分析出来再做其他的事情。” 严天华松了一口气，感谢道：“麻烦你了。” “哪里的话！” 秦远方也不托大，说：“这一次是我迟到，现在所能做的也就这样而已，该羞愧的是我才对。” 何明朗见秦远方答应，不想节外生枝，连忙转移起话题来。 以何明朗对秦远方的理解，自然转得很正确，直接询问天阳市的事情来。要知道何明朗也是天阳市人，而且还有一个副书记做姐夫，一些内部消息多少是知道一点的。 秦远方也没有隐瞒，将那些可以说的都说出来，让何明朗和林立听得惊心动魄，纷纷感慨秦远方的谋略和大胆。 不过这个话题真的很吸引人，甚至连作为局外人的严天华也是听得十分入神，不断打听其中的奥妙。时间在如此热情的氛围下肆意挥霍，很快就将宝贵的休息时间消耗得差不多。 一直到大家都觉得疲劳，大家方才各自散开去休息，准备应付第二天的决战。 …… …… 盈江公盘的举办地很宽敞，绝对不是平洲那个小公盘可以比拟的。 只不过秦远方他们可没心情去搭理那么多了，公盘刚刚开门，他们就第一批杀将进去，目标直指盈江公盘最巨型的毛料。 “就是它了！” 严天华将秦远方迅速带到目的地，指着一块比人矮不了多少的巨型翡翠毛料。 秦远方都不用看第二眼就说道：“是新场口来的黄盐沙皮，这么粗糙的皮壳，根本没有一丝‘老’的迹象。我估计上边的癣还是后来生成的癣，不是那种因为风化沙蚀而出的风貌。” 林立却纳闷道：“不对吧，黄盐沙皮是黄沙皮中的上等货，虽然产量丰富，但是它的表层沙粒都仿佛立起来，生得匀称，摸上去很象荔枝壳，都是十足的老坑料迹象。” 秦远方无奈地问道：“是的，你说得没错。但是你只看其一不看其二。你认真看这个不知道是运输过程的磨损还是擦出来的矩形天窗，它有没有雾层？” “没有。” 林立应得有气无力。 秦远方直说道：“新场区的黄盐沙皮就是没有雾的特殊品种。这种黄盐沙皮的水头比较差劲，总体的种偏嫩，没什么价值。以这块翡翠毛料的总体表现，能开出豆种的水头就是天赐的了。” “哎！可惜了！” 严天华和何明朗同时叹息。 彭国强则纳闷问道：“即使只是豆种，但在那么重的分量堆积之下，我相信多少也能卖出个好价钱的。” 何明朗解释道：“大强，虽然这块巨型毛料的关注度不如那两大超级热门，可也有一些人关注，估计其最后的成交价格不会低于千万元的。如果开出的是豆种，那我们大概能赚那么一点点；可若是干青，那我们就至少要出现4、5百万的亏损了。” “这么多！” 在彭国强的眼里，4、5百万是一个天文数字，哪怕他之前很运气地淘到一块上品翡翠，赚到半间门店的金钱，也觉得这个数字是可望不可及的。 秦远方理解严天华和何明朗的担忧，所以没说什么。 他刚才用透视眼看了其中的奥妙，发觉林立很看好的那块大翡翠也很险恶，那块大翡翠的确很大，估计有300公斤重，可以开出许多的手镯。可是它的绿就不符合预期了，因为绿面越走越不均匀，最后居然变成飘花。 简单点说，若是严天华和何明朗去竞争这块巨型毛料，其损失恐怕不止4、5百万，还要稍微增加200万左右的亏损额度。 200：金丝种 200：金丝种 “可惜了。” 何明朗看着巨型毛料，眼神十分惋惜。 他之前一直都在做梦，都梦见自己带回了充足的中档翡翠后，得到总部的认同，再给他更多的权利和资金。那时候，那他就是一个大型珠宝集团的核心成员，完全可以堂堂正正地回去跟那个一直都不怎么看得起自己的姐夫炫耀了。 “的确够可惜的。” 严天华眼中的失望之意一点也不在何明朗之下，只听他呢喃道：“我多一份翡翠就等于别人少一份，那我就变相地占了人家的市场。这样的消耗战略若是实行得通的话，那吉祥珠宝的地位肯定能提升一个层次，到时候或许有资格跟天赐珠宝相媲美呢。” 天赐珠宝作为国内珠宝界的翘楚，自然是严天华超越的目标。 秦远方说：“有机会的。” 秦远方说完就准备离队了，因为他到现在还没看一块属于自己的翡翠毛料呢。若是不能淘到足够的毛料，来弥补自己日益贫乏的资金缺口，那秦远方的古玩楼就会变成空中楼阁。 严天华主动说道：“我们到处看看，就不打扰你了。” 他是明白人，不会再去阻挠秦远方的。 而何明朗和林立似乎还有话要说，但严天华既然这么说了，他们也只能无奈地接受事实，让秦远方离开，独自搜索去。 约定了汇合的时间和地点后，队伍分成两支，秦远方只带着大熊去搜索理想中的毛料，而严天华他们则拉着彭国强去填表什么的，准备做最后的冲刺。 因为时间有限，秦远方也懒得逐一分析，他看到成堆的小毛料就直接开启透视眼来个集体透视，随后将那些好的仔细记录下来。虽然这样对秦远方的精神有巨大的消耗，毕竟他的透视眼不是无限制使用的，但为了最快速度取得战果，秦远方也不得不这样做。 至于那些被分散开来的毛料，秦远方则是靠自己的水平简略鉴定一下，好的就用透视眼去看结果，差劲的就直接淘汰，节省精神。 如此淘汰模式，速度自然很快，但效率就不怎么样了。 这样维持了大约一个小时，秦远方已淘汰掉千余块翡翠毛料，其中有全赌的，也有半赌的，也有新坑老坑的区别，可最终能让秦远方记录下来的好料子居然就只有十来块而已。 百中取一，这样的命中率实在是低得可怜。 秦远方看着笔记本里的资料，叹息道：“这些都是小型毛料，而且最好的也就是价值百来万的冰种江水绿而已，除去成本，我总的赚头恐怕连200万也没有。” 200万的利润不算少了，可是在亿元的资金压力下，秦远方真的不能这样下去。否则任是他如何折腾，任是他的透视眼多么犀利，至少要跑上一年的时间也才能筹集到买地的资金而已。 这样的发展模式，可不对秦远方的思路。 秦远方惋惜地看着眼前的毛料，继续呢喃道：“如果不是暗标，我就不用支付那么多的成本了。” 暗标的竞争远比明标来得惨烈。因为暗标的不确定性，还有盲目性，造成了许多离谱的价格，变相地增加了秦远方这类赌石高手的资金压力。正如秦远方所感叹的，如果这是明标，恐怕秦远方这一次的利润能超过300万。 因为投标方便的不同，中间就出现了50%的利润差，这就是明暗两标的区别。 “算了！不想那么多，继续吧！” 抱怨也无济于事，秦远方只能埋头继续。 也不知道秦远方今天是走了什么运气，接下来的半个小时居然就只收获了三块上品翡翠而已，比之前的命中率来得更加可怜。这样的成绩，都让秦远方有种直接放弃的冲动。 “这样下去，恐怕我坚持不了半个小时！” 秦远方突然发觉精神疲惫，怎么也提不起兴趣来，他就知道自己的透视眼消耗了大量的精神，估计再过半个小时就要出现恶劣的影响了。 “糟糕了！” 秦远方不由自主地想到了休息。 或许是天意弄恩，秦远方还没真正想要休息，但是他的身体却做出了反应，朝边上的架子稍微一靠，触碰到一块中型全赌毛料。 “田鸡皮！” 秦远方稍微有点动心了。 田鸡皮是产自后江场区的高级老坑料子。这种料子的表皮如田鸡皮，薄而光滑，多透明，无沙，有蜡壳但容易摩擦掉落。最重要的是，这种料子的产量不少，所以价格不是很昂贵，是赌石圈里很受欢迎的料子。 之前秦远方看到中型毛料，基本上都是避开的。除非这些中型毛料的表现好到让秦远方略略一看就留下来研究。 而眼前这块田鸡皮就是如此。 “好漂亮的丝蟒！” 秦远方研究着出现在自己眼前的成排蟒纹，嘴巴呢喃道：“罕见的丝丝蟒，排列虽称不上整齐但也不拥挤，而且都能朝一个方向延伸，如同木纹丝。按照这样的排列分布，里边有可能出金丝种啊！” 丝丝蟒，石头表皮上如同木纹丝的蟒。这样的毛料里面的色也是丝丝，即便是表现优秀的老象皮也有可能走成丝绿，或者色不连片的翡翠。但是丝绿也有丝绿的好处，那就是可以演变成金丝种。 金丝种，色形大体定向排列的翡翠。颜色其较深的绿色条、带、片或丝缕分布在较浅色部位（比如淡绿、灰白等淡色）之间，使得深绿被衬托得更加鲜艳动人。就因为金丝种翡翠的相对透明，质地细润，裂绺棉纹较少，在市场颇受推崇，属于中档到高档的翡翠，具体的价格视翡翠的绿和水而定价。 如果秦远方眼前这块翡翠真的能开出金丝种，以其表现和分量，那至少是千万级别的翡翠。如果丝走得好，绿表现得鲜艳的话，那绝对是高档级别的翡翠，重量稍微起来一点，那不就得几千万了。 想到这里，秦远方的呼吸开始急促。 别说几千万了，哪怕只有几百万也足够让秦远方动心的。要知道在这之前，他用作弊的方式搜刮也就是得到价值300万的翡翠而已，让他郁闷得可以。现在这宝贝出现，足够弥补秦远方这一次的所有遗憾了。 201：偶遇旧敌 201：偶遇旧敌 金丝种！ 而且还是近十公斤重的顺丝冰种！ 用透视眼看里内里的奥妙后，秦远方知道自己走大运了。 金丝种的又有顺丝种、乱丝种、丝片种之分，顺丝种翠丝十分幼细，思路顺直平行，具有明显的方向感，是金丝种中最好的品种，价值远高于乱丝种和丝片种的金丝种翡翠。 而且金丝种翡翠的价值跟水头也有很大的关系。玻璃种、冰种、蛋清种、糯种和豆种，在颜色相同的情况下，水头不同的金丝种翡翠首饰会有差距极大的价格差异，需要老道的眼光来鉴定。 不过秦远方这一次真的是发达了。十公斤重的上等翡翠虽称不上凤毛麟角，但也是罕见的级别，甚至可以用万中无一来形容。最关键的是这金丝种还是冰种的质地，丝线颜色也是相对强悍的菠菜绿，四大因素加起来，直接造就了它的珍贵。 只听秦远方呢喃道：“十公斤重的顺丝冰种菠菜绿，这样的翡翠若是给严总或何哥知道的话，还不跳起来。这样的宝贝绝对不能错过，如果错过了，我就是天大的笨蛋了。” 秦远方可是清晰地记得，第一次去拜访严天华的吉祥珠宝，珠宝行的大厅里就摆着一只顺丝冰种手镯。那只手镯的颜色还没这一块这么漂亮，但是它的销售价格却高达88万rmb。当时秦远方看到这个价格，几乎咋舌呢。 顿了一下，秦远方强行将自己翻江倒海的心给压制下来，冷静地分析道：“这块田鸡皮是很出色的老坑毛料，虽然松花走得不是很均匀，但是蟒带松花，再加上好种的翡翠却有十足的吸引力。估计暗中关注它的人不会在少数，恐怕普通的价格是不可能拿下来的。” 仔细计较了一下，特别是将暗标的非理性给计算了进去，秦远方最后有了大概的思路：“它的底价仅仅是20万而已，估计是想放长线钓大鱼，把更多的人吸引进来，抬高竞争氛围。这样一来，因为暗标的不确定性和非理性，最终爆发出10倍，甚至是20倍于底价的成交价格也很有可能。这样一来，我就得拿出更高，高得让人都估计不到的价格才行。” 想到这里，秦远方终于确定了一个收购价格。 将东西的详细资料一切记好之后，秦远方也不浪费时间了，准备去拿投标单。 既然是竞标大会，自然需要投标单。翡翠公盘的投标单虽不是免费发放的，甚至还需要会员、押金什么的资格凭证才行，不过早在秦远方过来之前，严天华他们就替秦远方处理好一切，甚至连保证金也交了，所以秦远方只需要付点小钱，去拿投标区拿投标单就可以开始竞标。 “爸，他就是秦远方！” 一个很无礼的声音在秦远方填写投标单时突然喊了开来，引得秦远方停下手，不由自主地转过去。 “程小伟！” 看到久违的程小伟，秦远方稍微有点吃惊。 不过一位与程小伟有几分相象的五十岁男子听到程小伟的话后，径自走了过来，来到秦远方的跟前，很不礼貌的上下打量一通，最后还说道：“你就是那个赢了我家儿子的秦远方吧？” “原来你就是那个骗子的父亲啊！” 秦远方稍微有点吃惊。 程小伟的父亲程老师是天阳第一赌石高手，连林立都自愧不如的人物。以前秦远方对这个程老师稍微有点期待的，总觉得他会是一位华老师一般的人物，不想居然是这么不礼貌的老家伙。 程老师被秦远方的直接刺激得可以。不过他也是老狐狸了，冷冷地说道：“当初你用卑鄙的手段战胜了我儿子，这笔帐今天怎么也得算清楚的。” 秦远方讥笑道：“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子，父子都是这么不要脸。不过也没关系，反正你们程家的名声都臭了，不用我说你们也是众所周知的。” 话完，秦远方就转身离去。 “等一下！” “啊！” 程老师气不过想阻挠，给秦远方这个农村小子一点颜色的，可是他刚有异动就被大雄一抓扣住，反手扭了下来，如同警察抓小偷。 “疼！快放手啊！” “快来人啊！打人了！” 程家父子开始咆哮，巨大的喧哗声把周围的人都吸引过来。 公盘的工作人员，特别是那些过来维护的武警们都纷纷冲了过来。其中还有一个比较出众的，居然是带着十数人的阵容过来，一看就知道是公盘的主管。 这人的年纪大约是四十岁左右，戴着眼镜，看起来斯斯文文的。不过他过来就打算镇压住场面，冷冷地命令起大熊来：“先生，你快放手！这里是公盘，不是你们可以惹是生非的地方。” 秦远方听这语气，心里就不爽了。 你不问清楚就下命令，以为自己是谁。最过分的是，他直接把大雄的行为定义为惹是生非，连最基本的调查也不，跟天阳市那些贪官完全一副姿态。 于是秦远方示意大熊放人，再问道：“你过来不分青红皂白就胡乱指责，是不是太过卤莽了？” “卤莽？” 这眼镜男皮笑肉不笑地回道：“程老师是圈子里有名的赌石大师，难道会无缘无故过来刁难你吗？” 秦远方也笑着回道：“赌石大师？他这样的人也配‘大师’的荣誉吗？估计你太孤陋寡闻了，你可以去天阳市打听一下这对父子的德行，然后再来评价今天的事情。” “什么！” 高调的眼镜男开始愤怒了。 “远方，发生了什么事？” 恰好在此时，闻讯而来的严天华他们都过来了，介入了混乱的场面。 那眼镜男看到严天华，如同见了猫的老鼠，原本愤怒的脸色就卷起一丝谦卑，必恭必敬地说道：“原来是严总啊，难道严总也认识程老师吗？” “不认识！” 严天华才懒得理会眼镜男呢，甚至对程家父子也都懒得一理，直接对秦远方说道：“远方，是不是被人恶意刁难了？如果是的话，我们可以去投诉，或者发动业界的人抗议。” 秦远方稍微惊讶于严天华的能量。 之前严天华在秦远方的面前表现得有点弱势。可他再怎么说都是一间价值数十亿资产的珠宝公司的老总，在圈子里的地位不可忽视，所隐藏的真正能量怎么是只认识片面的秦远方所能猜想的呢。 那眼镜男暗叫糟糕，知道自己踢到铁板了。 秦远方也不理会眼镜男变幻莫测的脸色，将刚才的事情粗略地说了一通，还特别点出了程小东在天阳市的背信举动。 故事一出，全场一片哗然。 202：死口不认 202：死口不认 这个世界没有不透风的墙。 虽然天阳市只是一个沿海的无名小城而已，可是作为圈子里的人，多多少少也能听到一些圈子里的趣味事，比如程小东无耻的背信举动就是不少人饭后茶中的交谈话题。只是之前这个故事只在小部分人之间流传而已，还没扩大化，对程老师的影响也不是很严重。但是现在被秦远方全面公开，不用说，程家父子的名声在圈子里绝对是臭了。 “污蔑！” “这绝对是污蔑！” 程家父子开始绝口不认了。 秦远方却回道：“这事也不算什么机密的事情，当初见证的人不少，天阳市的赌石前辈李老当时就在场中，甚至连天阳市第一富豪江总也在场，你们若是有兴趣的话可以去问问。” 秦远方不知道奇石居的李老和天阳市第一富豪江总会不会说实话，但即使他们说谎也没关系，毕竟事情过去了这么久，这个故事早就成为天阳市的民间故事了，有没人去考证都无所谓，事实就是事实。 场面倒是有点乱了。 不过程家父子原本可以狼狈一点，马上撤离就没时的。可是这个完全不知道错的程老师居然挑战道：“当初我儿子说你用计战胜了他，那我这个做父亲的怎么也得表示一下。秦远方，你敢不敢跟我赌一次？” “打了小的来了大的，这程家父子真够无耻的。” “当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大名鼎鼎的天阳市第一高手居然是这么副德行，实在太让我失望了。” “断人财路无异杀人父母！这个姓秦的年轻人当众揭破了程家父子的真面目，简直就是在断他们的财路，难怪程家父子会气成这样的。我倒是有点同情程家父子了！” “放屁！明明就是程家父子不对，恼羞成怒想要报复，不想对方太过扎手罢了。我现在终于明白当今社会才会出现这么多的不公，如果不是你们把黑的说成白的，替那些垃圾洗地，就因为有你们这些五毛！如果不是打人犯法，我肯定会狠狠给你一个教训！” 伴随着话题的刺激，场面越发混乱。 程老师连绵扭曲，见秦远方不为所动，追问道：“怎么？不敢了？如果不敢的话就收回之前的话，并向我们公开道歉！” 秦远方也不理其他人，回道：“你说赌就赌，我岂不是很没面子。不过如果你能提出一些让我心动的条件，我或许还会陪你玩玩，顺便让大家看看所谓的天阳第一高手是多么的浪得虚名。” “可恶！” 程老师几乎要被秦远方气得吐血了。 怒火攻心之下，程老师也顾不得什么后果，咆哮道：“好，很好！既然你想玩，我就陪你玩一次大的！” 顿了一下，程老师指向程小伟手里所拿的投标单，说道：“我要跟你单挑，看谁拿出的翡翠更加有价值，那个人就可以从对方身上带走任意一块毛料。” 哇…… 哗然声再度卷起。 任意带走对方一块毛料，如果输的人买到一块价值千万的翡翠，那这么一输不就等于输了千万吗？这可是罕见的大赌局啊，在场绝大多数的人都没遇到过这样的豪华赌局。 “好！” 秦远方正求之不得呢。 虽然他看不起程家父子，但他们的赌石技巧还算不错，特别是赌老师，再怎么垃圾也挂着一个天阳市第一赌石高手的名头。他们挑选的毛料，然后秦远方再从他们的手里挑选出来，不就等于程家父子为自己免费打一次工吗？ 不过为了预防人家耍赖，秦远方阴森森地说道：“不过你们的信誉不好，我觉得有必要预防一下。” 顿了一下，秦远方看向周围，宣布道：“只要你们愿意向大家宣布，让大家做公证人，顺便请草拟一份协议，那我就答应与你对赌。” “好！” 几乎气糊涂的程老师想也不想就答应了。 程小伟还是有点犹豫，他总觉得此时的秦远方跟以前的那个完全不同，于是悄悄地拉着自家父亲的衣角，提醒道：“爸，是不是玩得有点大了？我们的毛料里可是有一块花了307万才抢到的高档明料，准备拿去雕琢出售的，如果输了的话，我们的流动资金就没了。” “你以为我会输吗？” 程小伟不说还说，一说程老师就有气，恨恨地回了一句之后就当众宣布与秦远方的对赌协议，甚至还主动让那个眼镜男做公证人，草拟了一份转让协议，当中签字画押。 程老师如此干脆，秦远方自然不会落下，同样签字画押。 赌局就此确定。 程老师见事情到了这个地步，阴森森地说道：“秦远方，希望你不要临阵退缩才好，暗标结束后，我在解石区那里等你。” 秦远方淡淡回道：“放心吧，你这么急着送翡翠给我，我怎么会拒绝呢！” “希望你到时候还能这么嘴硬！” 程老师恨恨地留下一句话，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林立担忧着问道：“远方，这个赌局会不会过于草率了？毕竟那程老师都在这里看了5天的毛料，而你也就看了两个小时而已，在先天上你就处于劣势了。” “是啊！” 何明朗也说道：“这家伙再怎么说都是天阳市第一赌石高手，技巧怎么也有那么一点的。他以这么大的优势跟你赌，自然敢开出天价赌注来玩。” 秦远方知道他们是对自己关心，也没觉得被看低，回道：“何哥，林哥，你们就放心好了，我不会让他得逞的。说实在的，天阳市的赌石氛围并不是很好，所谓的第一高手放到鹏城，恐怕连个水花也折腾不出来。” 林立稍微一愣，随后选择了沉默。 的确，林立再怎么说也是天阳市有数的赌石高手，可是来到鹏城，也仅仅是维持天阳玉石的一点场面，根本无法在鹏城的赌石界打开局面。如果说天阳市总体的赌石水平是小学水平的话，那么鹏城就是中学水平，完全不同层次。 秦远方不想在此事过分计较，说道：“大家别想那么多了。与其有那个心情担心，还不如帮我找个地方，填多几张表格来得划算！” 严天华眼睛一亮，笑嘻嘻地问道：“远方，是不是看到什么好宝贝了？” 203：林立的小动作 203：林立的小动作 “倒是找到几块。” 严天华可是自家的金主，秦远方自然不用怕泄露信息。 严天华对秦远方的眼光很是信任，特别是听说了他在帝都之行，连那个举办个人赌石展的房地产商程总都对他推崇倍至，自然是越发信任。 不过这一次为了预防又是只剩一些残羹冷炙给他，于是说道：“远方啊，等一下若是开出高档翡翠，一定要跟老哥好好沟通。老哥给的价格，绝对会让你的满意的。” 何明朗倒是有点不满了，说：“严总，这话就不地道了。难道我开出的价格就不能让远方满意吗？” 严天华倒是直接说道：“何部长，不是我看不起你，而是我看不起九福珠宝。虽然九福珠宝也是大型珠宝行，但给你的权利却不怎么样。你看看这一次，明明有这么多翡翠可以竞争，可是他们给你的资金很是有限，约束了你的热情，就连跟我合作也是七三分成，你说你心底有多委屈，我们都知道的。” 何明朗瞬间说不出话来。 严天华见自己的话起了作用，则继续说道：“之前老哥邀请你加入我们吉祥珠宝，可你却拒绝了。如果你回头的话，吉祥珠宝的销售经理就是你的。” “这很好啊！” 秦远方听得起劲，劝说道：“何哥，九福珠宝的确不是你最佳的发挥场所，吉祥珠宝倒是挺适合你的。如果你过去的话，我以后就不用为了照顾你们两人感受而头疼的了。” 何明朗苦瓜着脸回道：“你以为我不想吗？可是我不能这样做啊！毕竟我在天阳玉石还有一点干股，与九福珠宝的业务没什么冲突，甚至还有一点相辅相成的味道。可是到了吉祥珠宝就不同了，吉祥珠宝有独立的上游供应商，会与天阳玉石发生矛盾，到时候我偏向谁都不对，左右不是人啊。” “这倒也是。” 秦远方想想也觉得有道理，也不在这个问题上边过分纠缠了，连忙说道：“我们先把投标单填好交上去，省得夜长梦多。若是还有剩余的时间，那就继续看，反正我的毛料都挑选好了。” 严天华惊问道：“你已经准备好对赌的毛料了？” 秦远方神秘地点头，却不给具体的回应。 何明朗担忧道：“远方，刚才说得很模糊，只是对赌价格而已，似乎没什么限定的因素，不仅没有厘定大小，甚至连全赌半赌都没说。如果他们拿那些大型毛料跟你对赌，那你不是吃亏了么？” 彭国强却回道：“他们可以拿大型毛料过来，我们就不能巨型毛料？比财力，我相信方哥是不会输给这个垃圾的。” 秦远方却回道：“人家无耻，我也不会跟着无耻。不过你们可以放心，我有十足的把握战胜这个名不副实的垃圾，你们就等着看好戏好了。” 有了那金丝翡翠，任由程老师手段翻天也无济于事，秦远方自然是信心爆棚。若不是能让人恶心，恐怕秦远方还会直接宣布自己胜利呢。 严天华他们对看了一眼，都看出彼此眼里的震惊。 若是以前的他们，他们肯定会以为秦远方是过度自信；可是现在嘛，他们只会觉得秦远方有十足的把握，是有的放矢。 “先解决这些问题先。” 秦远方率先走开去。 严天华他们也是无奈，只能跟随而去。 …… …… 秦远方他们投完单，确认之后又继续看毛料。 只不过那金丝翡翠似乎用尽了秦远方最后的运气，在结束前半个小时，秦远方也就挖掘到四块上品翡翠而已。最悲剧的是，这四块上品翡翠全部都是出自那种总重不过1公斤的小型毛料，可想而知，秦远方最后这四块上品翡翠所带来的利润有多么的可怜。 饶是如此，秦远方也不愿意放过。 对于严重缺钱的秦远方来说，蚊子再小也有肉，多少也不能错过。更何况这四块上品翡翠所带来的利润也不是蚊子肉，可上足足的150万，秦远方更不愿意就此错过呢。 要知道之前14块上品翡翠，加起来也就是给秦远方带来大约250万左右的利润而已，若是暗标稍微争得激烈一点，恐怕结果会更加惨淡。现在仅仅四块就能带来150万的利润，这算是很难得的了。 后边四块上品翡翠之所以有如此出色的收入，皆是因为秦远方淘到一块小得可怜的黄翡和一块双色翡翠才有这样的丰硕结果。虽然秦远方对异色、混色翡翠的市场价格不是很了解，但他还是做出了基本的判断。 而现在，则是等待最后公布的时刻。 只不过林立的悄悄到来，却把秦远方最后的半个小时也给占据了。 无奈的秦远方只能把填好的投标单交给大熊，让他代替自己投递，而他则面对有点神秘的林立，问道：“林哥，你做事素来光明磊落，怎么今天却这么猥琐的？” 林立知道时间无多，硬拉着秦远方走到某个角落，说道：“远方，我也不想这样的，但之前就因为这事跟何哥闹了一点矛盾。我也是没办法，只能悄悄过来拉你看看，希望你能给意见。” 秦远方倒是纳闷了，问道：“什么东西值得你们这样矛盾？” 林立拉着秦远方朝前走了几步，指着一块半赌暗标说道：“就是这块毛料。我看好它，可是何哥却不同意我来冒险。” “不错的白盐沙皮！” 秦远方看了一眼，很快就发觉到被压下底部的一条绺，当即摇头道：“我现在终于明白何哥为什么跟你闹矛盾了。这么条大裂绺，多多少少也会延伸进去一些，如果稍微深一点，恐怕内里即使有翡翠也会被破坏个彻底。” 林立听得苦笑连连，但他还是努力争取机会：“我也知道，可它的分量种，而且颜色很淡，仿佛一层乔面粉的乔面蟒与好像撒了一层绿粉的乔面松花搭配起来，其效果远胜一般的好信号。我玩这么多年的翡翠，很少看到表面信号搭配得这么好的。” 秦远方不得不仔细看多一眼，随后就点头赞许道：“这样的蟒松花组合的确很好。即使水头不好，但是颜色一定很漂亮，足够弥补不少了。只是那条裂绺依然是大问题，你有什么计划吗？” 林立点头道：“嗯，我想独立吃下来。虽然它的底价高达66万，而且之前注意它的人也不在少数，估计会有一定的竞争，但我觉得它的颜色很靠谱，可以博一博！” 204：宣读结果 204：宣读结果 “是可以博一博！” 秦远方之前就用透视眼看了，的确是好色，是难得一见的艳绿糯种，而且还可以开出大约8公斤左右的翡翠，若不是那条裂绺坏了至少1/3的翡翠，否则秦远方会毫不犹豫地劝说林立购买。 不过秦远方随后想到一个可能，马上说道：“林哥，我支持你拿下这块，只要价格不超过底价的3倍就行了。当然的，你还得小心开解，然后请著名的玉雕大师操作，尽量规避掉裂绺所带来的影响。” 得到秦远方的支持，林立很是激动，不住点头。 但还有一点，秦远方必须提醒的：“这块毛料的底部稍微有点平，最可怕的裂绺恰好压在下边，稍微粗心点的人就会察觉不到，摆这毛料的人用心险恶。所以你要把这些粗心的人计算进去，避免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我明白的。” 从石头的摆放角度，林立就知道自己难免要遇到棘手的敌人。 两人的关系不错，虽然偶尔有意见冲突，但并不影响两人的友情。难得他们能静静地走到一起交心，倒是不错的选择。 而后在确定了一些关键因素之后，林立马上填单写字，把毛料确定下来再说。不过因为秦远方的提醒，林立没有过分追求，而是写下了他的心理价格，听天由命了。 时间就此挥霍掉。 …… …… 下午。 早上的投标时间结束，就等着宣读结果而已。 不过今天是公盘最热闹的日子，平时不是很拥挤的竞拍大厅此时可是人头涌动，因为抽空去外围小摊位看了一下而来得慢的秦远方，若不是有何明朗他们率先为他霸占位置，否则他就得学其他人一样站着听结果了。 饶是如此，热闹拥挤的场面还是让秦远方稍微有点不适，至少原本只能坐两个的位置坐到三个人，这种挤罐头的感觉让他不是很自在。 严天华见秦远方来得慢，笑问道：“远方，你早上在停止投标前似乎还加了几张单子，是不是又有相中的目标了？” 秦远方点了点头，转问道：“严总、何哥，你们这一次合作究竟投了多少的标？我之前看你们的本子，似乎有不少的竞投目标啊？” 严天华笑回道：“我们投的都是中高档的明料，那些半赌全赌的没有你的把关，我们怎么会随意乱投呢。” “客气了！” 秦远方可不敢托大，说道：“你们现在最重要的是库存。以目前的市场行情来看，翡翠的涨价风还要持续至少一年。这个时候你们存得越多，将来赚得越多，甚至有可能翻倍。” 严天华点头道：“我已请教过专业的市场分析师了，他们说如此国家不出面调控的话，行情会持续下去，哪怕价格达到非理性也不会停止。” 之前秦远方原本是根据自己的意见分析一下而已，但现在听来，行情会比他估计的还要好。 既然如此，秦远方也得做一点准备，就当是投资。 “开始了！” 何明朗可没那么多的心思去看，当他看到熟悉的主持人走上台，马上提醒开来。 在暗标里，被人截标的事情多到海里去了。何明朗可不想自己，秦远方他们也遭遇这样的事情。 主持人随口就用麦克风说了不少场面话，虽然对秦远方他们没什么作用，但也是得场面的气氛逐渐平静了下来，开始聆听最后的宣判。 “请注意，下边是第一号暗标！” 主持人拿着笔记本电脑，对放映机一点，随后大型投影就出来了：“00001号暗标，中标价格为168.88万，中标编号为077号，多谢077号先生为我们做的贡献！” 全场一片哗然。 “呃！” “价格太离谱了吧？” “我记得那只是一块擦出高绿天窗的半赌小毛料啊！” “我也觉得不靠谱，那也就是3公斤的毛料而已，这样平均下来，1公斤的成本都要56万了，得开出什么样的翡翠才能挽回成本啊！” 秦远方他们四人当即如心情愉快的黄莺，纷纷感叹开来，似乎有说不完的话。 何明朗小声疑问道：“国内的公盘很少有如此非理性的选择，估计是某些人故意炒作上来的。” 严天华也说道：“我看过那块毛料，也就是高绿糯种翡翠而已，哪怕翡翠开了个十足也不可能挽回成本。” “的确值得推敲！” 秦远方应了一下就没说下去，因为接下来就会出现他看中的第一块暗标了。 “0113号暗标，中标价格为6.6万，中标编号为808号，恭喜这位朋友！” “中了！” 秦远方听到价格，以及808号的中标编号，喜不自禁地捏紧了拳头。 严天华恭喜道：“恭喜了，远方！” 何明朗则说道：“808，很吉利的数字。” 秦远方笑笑而过。这块毛料也不是什么重要料子，但作为第一块中标的，自然有特别的感情。不过体会过了，接下来就显得稍微平淡。 因为秦远方有透视眼在，可以准确把握到翡翠的价格。而他所看中的那些翡翠多数都是比较容易打眼，竞争比较轻松的，所以命中率奇高，一个小时过去了，主持人也换了一个，但秦远方的命中率依然是100%。 当然的，这其中也有秦远方尽量避开那些热门毛料的缘故。热门毛料，那就意味着关注度高，竞争惨烈，哪怕是有好翡翠，也会因为竞争过于惨烈的关系而利润空间大为减少。与其如此，秦远方还不如把资金和精力转移到更需要的地方。 “1176号暗标，中标价格为256.88万，中标编号为808号，恭喜这位朋友！” “哇！” “又是这个808号！” “这人究竟有什么来头啊，他中了好多暗标啊！” “他至少中了15块了，这样的命中率也就只有那些玉石公司、珠宝集团才会出现！他难道是某个集团的代表？” 场面的议论声终于因为秦远方的代号出现过于频繁而稍微有点沸腾，大家都很想看看这位高命中率的高手究竟是谁。 而秦远方才不理会那么多呢。 他激动地紧握拳头，表情异常兴奋，如同中了彩票。若不是他可以压制，否则他都要跳起来了呢。 狐狸般狡猾的严天华看到秦远方努力克制的姿态，不免呢喃开来：“奇怪，远方之前中了那么多毛料都没这么激动，难道这一块有奥妙？嗯，等一下我得好好问问，不然错过了宝贝，想后悔都来不及了。” 何明朗和林立同时也看到秦远方的异常。 而林立就没严天华那么多的顾忌，直问道：“远方，那1176号暗标是不是你拿来对赌的种子毛料之一？” 205：得手 205：得手 “不是的。” 秦远方说道：“如果你们看到这块毛料的话，就会知道我为什么出这么多钱收购了。” 何明朗疑问道：“难不成是那块被宣传成大热门的冰种黄杨绿赌料？” 秦远方摇头回道：“冰种黄杨绿赌料有4公斤大，而且开出来的两面天窗都无懈可击，是仅次于两大热门之后的第一暗标，不少珠宝行都死盯着这块呢。即使我想过去抢，那也得有那个财力才行啊。” 顿了一下，秦远方随后说道：“我看中的是一块大约11.2公斤重的全赌黑蜡壳，表面有明显的恶绺，所以即使被注意到也像冰种黄杨绿赌料那么夸张。” 林立惊讶道：“不会吧！才11.2公斤重就用256.88万，这个数字一样很疯狂啊。” 秦远方说：“没办法，老帕敢出来的黑蜡壳是跟黄梨皮同个级别的高级料子，不少人关注。若不是那条恶绺，否则它也可以与冰种黄杨绿赌料相提并论。” 林立他们想想也觉得有道理。 老帕的黑蜡壳有很大几率出上品翡翠，而且还有11.2公斤重，哪怕只能开出2公斤的上品翡翠，那也能挽回所有的成本，甚至小赚一笔。 “咦，要到我们关注的毛料了。” 原本严天华想说话的，但听到宣读号接近一块自己很看重的明料，马上转移精神。 秦远方巴不得就此停止讨论呢。 那块黑蜡壳的确有好料子，但至少七成的翡翠被恶绺破坏了个彻底，剩余的三成里还有一小部分是角边料，真正可以利用的翡翠估计就只有1公斤重。若不是这1公斤重的翡翠是难道一见的红翡，纯正的冰种红翡，否则秦远方也不会如此大动干戈。 之前秦远方觉得256.88万的收购价格不是很靠谱，很可能被人截去，所以没计算进去。不过现在看来，大家对那条恶绺过于忌惮，最终便宜了秦远方。 只不过因为这块翡翠的出现，使得秦远方这一次的利润，除了那块顺丝冰种菠菜绿外，其余的利润都因为吃了下去。可以说，秦远方这一次过来，除去顺丝冰种菠菜绿和冰种红翡，结果没赢多少也没输多少，算是打和了。 “接下来就只剩下那顺丝冰种菠菜绿了。” 对于最为关键的顺丝冰种菠菜绿，秦远方反倒最是放心，因为他下的资格极端夸张，绝对会超出在场全部人的想象。想要超过秦远方的价格，那就真的是疯子的价格了。 时间就如此慢慢地推移。 终于，到了顺丝冰种菠菜绿的时间了：“4471号暗标，中标价格为808万，中标编号为808号，恭喜这位朋友！” 随后主持人还特地点出了其涨幅：“在这里我们要特别点出的是，4471号暗标的价价为20万元，最终成交价格是底价的40倍。如此热情的支持，鄙人代表公盘的全体工作者表示忠心的感谢。” 哇！ 全场一片哗然！ 40倍于底价，这是什么概念？这样的场面即使号称全国第一的平洲公盘也未必有，也就在缅甸公盘能出现而已，而且还不是很常见的那种。 一时间，大家对秦远方的好奇欣攀升到一个新的高点。 不仅是其他无关人士，连严天华他们也是听得目瞪口呆，傻傻地看着秦远方，似乎看不出一直以来都很冷静的秦远方居然会为了一块从没听说过的毛料出上几近疯子的价格。 秦远方也不理大家诡异的眼神，开始闭目养神。 顺丝冰种菠菜绿是最大，最重要的翡翠，隐约关系到秦远方未来的古玩楼。现在东西终于落到自己的口袋，那秦远方也可以彻底放心，哪怕是接下来的几件都被人截去，他也不会生气。 如此又过了十数分钟。 “我先去结帐了！” 当秦远方最后一块毛料出现，秦远方悠然站了起来，率先出去，也不给严天华他们阻止的机会。 秦远方这一次真的花了不少钱，单单那块顺丝冰种菠菜绿就让他付出了808万的高价，加上其他的，秦远方的总支出都超过1500万，这对于国内绝大多数的人可是非常夸张的投资。若不是秦远方还没把别墅的余款交过去，否则他就只能跟严天华他们借钱了。 “姓秦的，你终于出来了。” 程老师带着程小伟气势汹汹地杀将过来。 秦远方略略看他们一眼，笑问道：“看来你们的收获有限啊，否则也不会这么早就出来等我们！” “哼！” 程小伟似乎为了打击秦远方，据说卖弄道：“我们之前在明标公盘里就至少投资了300万，那些东西就足够用来对付你了。至于我们在暗标里拿下来的，更不是你所能想象的。” “才300万！” 秦远方不住摇头。 他现在发觉以前觉得高高在上的程家父子已不在自己的眼界之中，他们自以为是的投资，在自己眼里只不过是一个小投资而已。前后的差距仅仅是数个月而已，这个世界变化真是大啊。 程老师推出一辆手推车，指着推车上那块至少两百公斤重的大型毛料问道：“姓秦的，我们的毛料就在这里，你敢不敢跟我们赌下去？” “赌！” 秦远方懒洋洋地回了一句，转身走向一边。 程小伟见状急问道：“你不是要赌吗？怎么跑开了？如果害怕的话就直说！” 秦远方回道：“笨蛋，我不去提毛料，怎么跟你们赌。” 程小伟瞬间说不出话来。 不过他很快就不郁闷了。因为秦远方转个眼而已，就推着一辆稍微大一点的推车出来，虽然推车上边放满了毛料，可全部加起来连他们的大型毛料的一般也没有，相比之下有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哈哈……” 程小伟大笑开来，说：“我以为你跑去鹏城混了一段日子会有多出息，看来我还是高估了你。没钱买大毛料就跟哥哥说，哥哥或许会稍微施舍你那么一点钱去凑数的。” 秦远方懒得理会程小伟这个笨蛋，拿起顺丝冰种菠菜绿毛料，说道：“姓程的，我就用这块跟你赌了。” “不错的毛料！” 程老师略略看了一眼，评价道：“虽然是上等田鸡皮，只可惜也就跟我的得乃卡皮同一等级而已，不过在重量方面就不成比例了。如果你是怕输，所以随意拿来敷衍的话，那就是我高估了你。” “白痴！” 206：程老师的嚣张 206：程老师的嚣张 “白痴！” 原本秦远方也懒得跟程老师废话的了，但这家伙的态度实在可恶，让秦远方不免有点愤怒了，说道：“如果我要敷衍你，直接拿那些连1公斤也没有的料子来跟你赌，那样更加直接。” 顿了一下，秦远方加了一句很无情的话：“说实在的，我很难理解你这样的智慧是怎么博到天阳第一赌石高手的头衔。在我看来，林立比你出色了n倍。” “多谢夸奖！” 林立也走将出来。 严天华、何明朗和彭国强联袂而出，全都走到秦远方的身边，隐约有一种拥护的意思。 程老师这一次似乎接受了教训，居然不生气，皮笑肉不笑回道：“赌石界的名声不是靠嘴皮子说出来的，而是赌出来的。如果你真的怕了我们，可以，跟我们公开赔礼道歉就行了。” 秦远方失去最后的忍耐，推着车说道：“既然你们急着丢脸，我就成全你。” “哼！” 程老师也掉转方向，默契地推着车朝解石区走去。 或许是因为秦远方他们提前出来，所以在场解石的人并不多，等及他们到达，不用等上几分钟就有机会切磋了。 程老师问：“我是长辈，所以我让你先来。” 秦远方却冷笑着回道：“我可没那么倒霉有你这样的长辈。我就当是尊老爱幼，你先来吧。” “好！” 程老师恨恨地看了秦远方一眼，与自家儿子，加上两名公盘的工作人员合力将至少两百公斤重的大毛料抬上解石机。 看程老师那信心十足的样子，严天华不免担忧开来，悄悄问道：“远方，他们的毛料大你太多了，先上上就是极大的不公平，难道你真的要跟他们赌下去吗？” 秦远方反问道：“难道我现在还可以退缩吗？” “这个……” 严天华看着周围的人群，稍微有点尴尬。 虽然围观的人群不是很多，但严天华相信伴随着投标者的退场，这里会越来越热闹，造成轰动是无法避免的。这个时候退出，不就表明认输，不就表明秦远方他们心理有鬼吗。 无论如何，这都是不可接受的。 秦远方很是轻松，分析道：“姓程的家伙的确有眼光，这块得乃卡皮够大，表现也是很出色。你们别看它的松花不是很好，但那是因为皮壳的颜色跟松花颜色稍微有点冲突，所以才造成松花很差劲的现象。” 林立惊讶道：“那你不是更糟糕吗？得乃卡皮的含色率本就很高，容易赌涨，若是搭配上松花那不就更加好，你更糟糕吗？可你一点也没担心的样子。” 秦远方笑得很自信，回道：“我的话还没说完呢。虽然含色率很高的得乃卡皮搭配上好松花容易出好色，可是没有好水头配合一样是徒劳的。你们看它的皮壳是那么粗糙，估计水头也不会好到哪里去。而且得乃卡皮的皮层素来是很厚的，所以开出翡翠也不会很大。” 林立却说道：“有高绿，哪怕是干青，以它两百公斤的分量，估计最后的总价也不会低到哪里去吧？” 秦远方点了点头，说道：“以其表现，高绿干青是最少的，甚至高绿豆种也很有可能。我估计他这块得乃卡皮至少花了两百万，最终能开出价值三百万的翡翠，的确有那么一点水平。只可惜相比起我的毛料就差太远了。” “你的？” 林立这才注意起秦远方的毛料来。 他之前都被程老师的得乃卡皮吸引住，看秦远方的毛料很是粗心，只记得大小而已。现在被秦远方这么一提醒，倒是认真起来。不过不看还好，一看才知道自己错得多么厉害。 林立几乎是用颤抖的语气说道：“我的天哪，这么漂亮的蟒纹，是哪个瞎了眼的家伙拿出来的？这样的蟒纹若是走不出金丝翡翠，我以后就砍断手指头不再赌石了！” 听林立如此哀号，严天华和何明朗当即围了过来，认真一看，呼吸也开始急促了。 林立继续说道：“如果是一般毛料也就罢了，可居然是极品田鸡皮。好种加金丝，另外还有十数公斤重。如果能开出好水头的金丝翡翠，那远方还不发达？” 严天华和何明朗相对看了一眼，不用说话就取得共识，紧紧地跟在秦远方的身边，绝不错过这块极有可能开出金丝翡翠的极品田鸡皮。 秦远方也不去理会的严天华和何明朗的小动作，认真地看着程老师的解石步骤和动作。虽然程老师的人品不怎么样，可是他的技巧还真有那么一点，至少在解石方面有值得秦远方学习的地方，现在就是最好的偷师时机。 “哈哈，出绿了！” 不过多久，切割就完成了，程小伟也大喊开来。 不过程老师就不多愉快了，因为他计划中的翡翠应该是高绿糯种，而且至少有七、八十公斤重。可是眼前的只是高绿豆种而已，而且重量至多就是五十公斤而已，与估计的有不小的出入。 “好艳的绿！” “这样的绿，哪怕是干青也能卖上很多钱。” “很像是菠菜绿，但来得更加纯粹，这样的绿倒是很漂亮，即使是豆种，也1公斤少少也能卖5万元吧。” “1公斤5万，你卖给我！我曾经卖过一块3公斤重的干青菠菜绿，当时就卖了12万元。现在的价格更贵，而这一块的水头更好绿色更纯粹，估计1公斤8万也有人要啊！” “不会吧，这样算了，那这块翡翠就至少价值400万了？这可是400万啊，可不是40万啊，这个天阳市来的赌石高手要发达了，真不愧是他们市的第一赌石高手，那个跟他对赌的年轻人要完蛋了。” 场面的议论声起，吸引了更多的人过来参观。 而程老师听到这些评论，心中的失望少了不少，稍微也有点笑容。至于程小伟，几乎认定了他们会赢，就等着看秦远方的好戏。 程老师停下切割工作，问道：“姓秦的，你服输了没？” 秦远方反问道：“你都还没解完，而我也没分解，就这样要定论，你是觉得胜券在握呢？还是能未卜先知？” 程老师轻蔑地笑话道：“说实在的，以你这十来斤重的料子，哪怕能开出大部分的翡翠，那也需要中等偏上档次的翡翠才能勉强与我战成平手，稍微出一点劣迹都不可能。你这样的料子，赢出的机会几乎可以忽略。” 秦远方冷笑着回道：“如果你知道我这块料子是用808万拍下来的，那你就不会说这样的白痴话了。” 808万，场面瞬间凝固，特别是程老师的表情。 207：竞争 207：竞争 “808万！这年轻人不会就是那个以超过40倍的价钱竞拍的疯子吧？” “是他，我之前看过这块毛料，记得是这块毛料。当初我的确想拿下来的，投了80万的价格，但与人家一比连根毛都不算是啊！” “哎，现在的市场行情越来越不对路了。平均1公斤要70万元的全赌毛料，这样的行情也就只有在最惨烈的缅甸公盘出现而已，即使平洲公盘也是有所不及，真不知道这年轻人是怎么看好的。” 听到这个数字，骄傲的程小伟说不出话，而程老师更是目瞪口呆。 程老师早先出来，没听到这个消息。原本他还有怀疑的，可当他听到其他人的议论声，才知道自己小看了秦远方，眼前的年轻人早就不是他了解的乡下穷小子。结合之前吉祥珠宝集团的总裁站在他这一边，他就开始怀疑自己的强势是不是正确的选择。 “808万，哪怕垮掉1/3，价格也比我们的高啊。” 程小伟看着秦远方的眼神都变了，开始颤抖，忌惮。 要知道他们程家也就是靠程老师这二十年来的累积，才勉强突破了百万关口，成为身家千万富豪，在天阳市这样的四流小城市算是了不得的大人物了。可是与秦远方这种能随意拿近千万来投资的富豪一比，还真是小巫见大巫。 秦远方淡淡地问道：“是要我等你们彻底解出来，确认最终价格呢？还是我先擦一面天窗，让你们直接死心？” 被秦远方刺激得可以的程老师刚刚平息下去的怒火再度昂扬，恶狠狠地说：“好！我倒是要看看你如何能凭借一面天窗就让我们死心？” “让一让！” 秦远方也是干脆，来到程小伟的跟前，很不客气地一手将他抹开，霸占了砂轮机。 原本角磨机就可以完成工作的，但是秦远方更熟悉砂轮机，而且砂轮机的速度够快，擦出来的天窗也比较大，更适合秦远方一战定乾坤的意图。 “我来帮你！顺便沾点光。” 林立主动请缨，笑嘻嘻地给秦远方递手套。 看到林立，程家父子的表情就更加尴尬了，特别是程小伟。想当初林立就是一直站在秦远方那边替他说好话的，现在更是直接，帮了个彻底对付他们；而程老师则是越发心惊，别人不知道林立的技巧，程老师可是知道得一清二楚，可林立在秦远方的跟前表现就有点谦逊过头了，像帮工多过像朋友间的援助。 砂轮转动，刺耳的摩擦声起。 伴随着石碎的飞溅，本就薄弱的皮壳以肉眼可视的速度逐渐减少。 “有绿了！” 最是接近的林立看到绿面出现，心神开始激动。但下一时刻就紧张起来，呢喃道：“不好，颜色太淡了。虽然很均匀，色泽也十分出色，可是这种淡绿很难给出高价啊。” 严天华走近一看，稍微有点松气，说道：“还好，是冰种，如果那些蟒纹不能带出绿丝的话，那也是冰芙蓉的质地，挽回成本绝对没问题。” 何明朗则是笑说道：“挽回成本？严总是在开玩笑吧？芙蓉冰种在东方之珠的销售很是出色，如果你不要的话，那我拼了命也要吃下来。哪怕价格高于市场，我们也是再所不惜。” 严天华却笑而不语。 “不对，又有新绿了！” 眼尖的林立看到一条很强悍的绿丝出现，当即大叫着贴上去，最后喊道：“真的是金丝翡翠，而且还是顺丝种啊！哈哈，远方发达了，顺丝冰种菠菜绿，哪怕只能开出2公斤，那也能拿下这个赌局了。” 严天华却摇头回道：“不对，那绿很艳也很纯粹，不像菠菜那种绿中带着混杂的蓝灰色调。如果真的是艳绿的话，与芙蓉的底子形成了绝配，其价值恐怕可不是菠菜绿所能比拟的。” 伴随着绿面越来越大，顺丝种逐渐成了定局。 何明朗看到这里，不住地点头道：“不是菠菜绿，是顺丝冰种艳绿。前年我遇到过一只由顺丝冰种菠菜绿雕刻而成的手镯，当时的拍卖价格就超过了60万，而且还是前年的价格，换算到现在，恐怕即使80万也买不到。” 严天华开始分析了：“哎，现在的行情越来越难做了。翡翠加工和后期的销售过程大约要30%的成本，再加上可怕的税，越发压缩了我们这些珠宝商的销售空间。若不是我们自己拥有独立的加工场，否则还真无法坚持下去。” 对于严天华的感慨，何明朗笑笑而过。 后续的设计、加工、广告和佣金支出加起来的压力的确很沉重，但再沉重也大不过税收。只要能在税收方面做点手脚，稍微减少一点什么的，那压力就能少掉不少，减少的几乎都是利润。 而在这方面，那些有经验、而且规模巨大的集团自然是个中的强手，甚至可以说是全行业，全国的潜规则，何明朗绝不相信严天华在这方面没做手脚。 “秦先生，你不用解下去了，我出1500万向你收购这一块翡翠。” 而在此时，一个面相有点猥琐的家伙突然站了出来。 听到这里，严天华和何明朗稍微一愣，随后就露出愤怒之色。何明朗皮笑肉不笑地问道：“我说这位同行，稍微有点眼力的人都知道我们跟远方的关系非浅，即使他要出售也是给固定的合作商，你这样突然出来搅局，是不是有点不道德啊？” 那家伙也不客气，当即回道：“我知道你们是关系户，但现在的市场讲究的是透明度，如果你们联合起来封锁价格，蒙骗秦先生的话，那我们就有意见了。怎么样，价高者得，难道你们怕我们竞争吗？” “是啊！” “就是，我们几个联合起来也不怕你们吉祥珠宝。” 诸多翡翠商开始附和。 他们本以为没机会，就只能看热闹的，不想有人出头说话，打破规则，那他们自然要把握机会争下去。哪怕不能争到，那也要给秦远方留点印象，至少以后也好有个合作的机会。 现在的翡翠市场是卖家市场，市面上很少有高档翡翠流通，即使中档翡翠也要经过竞争才能获得，这也就导致了赌石高手的水涨船高，倍受尊崇。像秦远方这种还没什么名气，但是技巧强悍的新星，自然值得大家的拉拢。 既然不给脸了，那严天华也不客气，说道：“好，我们就跟你们争一下。你刚才的1500万完全是蒙混人的价格，这样的价格也敢说出口，实在佩服你的脸皮。” 顿了一下，严天华喊道：“2500万，我看你还会不会加下去！” 208：温家天才 208：温家天才 一加就加了1000万，这实在是离谱。 那猥琐男虽然很生气，但他知道自己的能量，2500万的价格完全超越了他的承受极限，他想占便宜的心思根本无从发挥。 “差不多出来了。” 秦远方可没理会其他人，认真执行着自己的工作。因为这块毛料的皮壳很薄，分解很是容易，完全难不倒解过数百块毛料的秦远方，短短的几分钟里就将超过一半的皮壳给擦掉了，引得林立的赞叹。 看到这里，越多的翡翠尚蠢蠢欲动了。 以这样的规模，至少也有7、8公斤重啊，而且还是属于高档级别的顺丝冰种艳绿，市面罕见。如果能拿下来，那可就代表了拥有高档翡翠市场的份额。那些翡翠商一想到自己能拉拢到更多的高档客户，他们的心思就越发活跃。 终于又有人加价了：“秦先生，我出2600万，把剩余的风险都交给我吧！” 何明朗讥笑道：“都解到这个地步了，还能有什么风险呢！我们出2650万，有种你们就加上去！” “2680万！” 一个声音从人群后边传来。 大家纷纷让开一条道，只见一个戴着眼镜，长相很有书生气质的四十岁男子徐徐而出，微笑着来到严天华的跟前，说道：“严总，好久不见了，没想到会在这样的地方遇上。” 严天华回道：“温子君，没想到你居然回国了。” 温子君点头应道：“嗯，最近几年温家的珠宝生意做得不是很好，所以我过来接受。这一次要对不起了，我没想到一回来就要跟你这样的老朋友做竞争对手。” 严天华则回道：“没关系，我相信王廷清会很欢迎你回来的。” 温子君脸色稍微有点尴尬，最终无话。 何明朗见严天华不出价，犹豫了一下就举手喊道：“2700万！” 温子君看了一下何明朗，问：“你们合作？” 严天华点头。 于是温子君就举手喊道：“既然如此，我也不废那么多的唇舌了，一口价，3080万，如果你们超过这个价格，我就让给你们！” “多谢了！我出3100万！” 严天华不由像到了当初参加的那个平洲小公盘，他就是因为这句话，被人以微弱的优势超越的。 不过温子君的涵养很好，稍微一个尴尬，随后苦笑着摇头，说道：“真有你的，你还是跟以前那样啊。” 严天华也不尴尬，回道：“承认了。” 温子君更加说不出话来。 彭国强悄悄问道：“温子君是谁？” 严天华小声回道：“温子君是温家第三代最出色的人物，是温小龙最小的叔叔。之前他一直都在国外为温家开拓市场，现在回到国内，恐怕我们又要增加一名强而由力的竞争对手了。” “喔！” 彭国强倒没多少感觉，毕竟他不是珠宝圈里的人。 “别走！” 而在此时，林立看到程家父子想要开溜，连忙喊道：“姓程的，难道输了想不认帐吗？” 大熊第一时间堵在程家父子的前方，断绝了他们的退路。 “快滚开！” 恼羞成怒的程家父子想要动武，可大熊一个眼神就控制住场面。 大熊是何人，他是连江长天这样的犀利人物也要自叹不如的家伙。程家父子所谓的武力，在大熊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程家父子的丑态瞬间曝露于大家的眼前。 林立阴笑道：“这一次可不仅有人证，还有协议。如果你们想赖帐的话，那也得看看场合，这里可不是天阳市的奇石居，是有过千人参加的盈江公盘。” 程老师浑身打了一个激灵，看着围观者们古怪的眼神，他才知道自己做了多么愚蠢的事情。 这一次对赌还是他们挑起的，而且对赌的合约也是他们草拟，得到双方认可的。如果这样都能赖掉的话，那就是秦远方这边的律师，还有作为公证的盈江公盘不存在。 “没想到大名鼎鼎的程老师会是这样的人！” “是啊，当真是闻名不如见面，这对父子真是极品啊！” “他们这一次要赔惨了。如果违约的话，那可是要直接赔偿千万元的；不过即使直接认输而只是输一块毛料，那也有200万的亏损，寻常人怎么可能接受得了。” 场面的议论声越发热闹了。 大家越是议论，程家父子的脸色就越难看。虽然他们的脸皮厚比城墙，但这一次完全不同，即使他们想赖也赖不掉。 想起自己这二十年来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名声，程老师叹息一声，说：“你看上哪一块就直选吧，我们愿赌服输。” 秦远方却回道：“嗯，你们的翡翠我不收，现在当场卖了，所得的全部收入尽皆捐献给慈善基金。你们以前毁诺的事情，我今天替你们完成。” “好！” 鼓掌声起。 经过刚才的酝酿，在场不少人都知道了秦远方之前的恩怨纠葛。不过大家都是成年人，不会轻易发表看法，也不会随意偏袒某人，毕竟他们都是不知真相的围观群众。 但是伴随着秦远方这个作为，再加上程家父子之前的猥琐行径，大家自然能看出谁说的是真话，谁说的是假话，事情可以说是水落石出了。 场面是热闹了，可是秦远方倒不是很适应这种环境，特别是当中有几个的眼神不怎么对，那延伸就好像豺狼看到了肥肉，不提有多恶心，于是秦远方就摆着手说道：“既然你认输，那事情就这样了。希望我们后会无期！” 因为严天华和何明朗已成了顺丝冰种艳绿的新主人，秦远方拿到了想要的金钱，实在没意思继续下去，准备推着剩余的毛料离开。 可是温子君却询问道：“秦先生，你收购到的毛料不少，不知道还有解下去的兴趣吗？” 秦远方摇头拒绝。 温子君本想提出收购的，但想起秦远方应该不是那种看到些微利润就动心割爱的人，也就转换话题，邀请道：“秦先生，听说秦先生不仅精通赌石，而且还对古玩鉴赏有独到的理解，不知道秦先生有没意思参加我们温家举办的小聚会呢？” 秦远方本想拒绝的，但见何明朗连连点头，也只能点头答应。 209：公盘结束 209：公盘结束 温家，东方之珠大名鼎鼎的珠宝家族，即使在豪强众多，富豪无数的东方之珠里边也是佼佼者。据说在东方之珠，能与温家平起平坐的家族不会超过两位数，如此可见温家的能量有多么可怕。 而作为温家第三代里的第一号人物，温子君自然拥有别人所没有的能量，何明朗暗示秦远方接受邀请也是情有可原的。 也幸亏温子君这个小聚会不是在东方之珠，而是在温子君的家里，而且规格也是比较家常的，所以秦远方就没那么大的压力，可轻松赴宴。 而盈江公盘也伴随着温子君的邀请而拉下帷幕。 虽然秦远方知道他们被某些动了贪婪之心的人盯上，但伴随着长天社团派遣过来的车队和人员到来，秦远方最后的顾及也随之消失。有了这批强而有力的援手，秦远方终于抱着存有近6000万元的银行卡安心睡觉了。 …… …… 回到鹏城。 秦远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将别墅的余款尽数归还给郑总。也幸亏之前他垫付了500万元作为押金，所以即使付出了大笔的金钱，秦远方手里还有3100万的资金可以利用。 虽然这个资金距离1亿的买地款还有一段不小的距离，但是秦远方相信自己的能力，不，准确的说是相信自己的异能。 “远方在吗？” 严天华居然来了。 此时距离盈江公盘才过去一天而已，严天华居然就上门拜访，实在让秦远方有点惊奇。不过严天华是贵客，秦远方哪有不迎接的道理。 将严天华请进书房后，严天华却打量起秦远方的字帖来。 秦远方知道自己刚刚练毛笔字，不是很过关，尴尬地说：“严总，这只是我一时的兴趣而已，我这就处理掉。” “等等！” 严天华举手阻止，甚至还主动拿起字帖评价道：“这是临摹现代书法名家的作品，虽然有点情涩，但其神髓已隐约可见，倒也难得。” 随后严天华就疑问道：“远方，你真的是最近刚刚练的吗？” 秦远方点了点头，说：“我是进入此行才临摹的，到现在也就是两个月而已，而且练习的时间很少，所以没什么成就。” 严天华感叹道：“天才，你绝对是天才！我见过几个练了3、4年的家伙都没你写得这么好。我觉得你这样临摹下去，绝对能成书法大家。” 秦远方连连谦让。 自从体会到透视异能给自己带来的奇妙效果后，他总是多方尝试，而在一次偶然之间，他感觉自己模仿别人的东西很有心得，于是就开始临摹现代书法大家的作品，权当是修心。 今天得了严天华的夸奖，越发让秦远方坚定自己的选择。 严天华随后观察起秦远方的书房，越看越觉得有味道。虽然秦远方的书房是那种现在比较流行的复古风格，而且里边的藏品和装饰品也不是很多，但能在这里的都是精品，每一件都很有味道，显然是经过精心安排的。 严天华越来越觉得秦远方有华老师的味道。 不过想起此行的目的，严天华还是主动问道：“远方，上一次你说要去看地皮的，不知道有没时间呢？” 秦远方点了点头。 虽然他没跟刘天约好时间，但总觉得过去看看也没什么，至少心里有个底，那才比较塌实。 严天华当即拉起秦远方，说道：“刚才刘天跟我约好去看点东西，你帮我们过去掌掌眼，顺便我们去看看刘天说的那幅地皮吧。” 刘天对古玩事情很是热情，甚至比他经商还要积极，总是有事没事跑去古玩店、拍卖行、典当行什么的逛逛，看看有什么意外的收获。他以前也邀请过秦远方，只不过秦远方最近一段日子都很忙碌，所以就拒绝了。 秦远方也不拒绝，边走边问道：“没问题。只不过我们不能玩太久，因为我今天要去温子君的家里做客。” “嗯，我知道。” 严天华走了几步就提醒道：“对了，远方，你可是要小心这个温子君啊！不能被他的外表给欺骗了！” “啥？” 秦远方有点纳闷了。 严天华说道：“不是我腹黑，而是这家伙太聪明了。估计你还不知道吧，这个温子君跟我、王廷清、刘天都是好朋友，曾经在华老师这里交流过不少知识，只不过后来被家族委托重任去开拓国际市场，才与我们少了联系。” 秦远方越听越纳闷，问道：“既然你们是好朋友，怎么还会有那么深刻的矛盾呢？” 严天华笑着回道：“我们不是矛盾，而是彼此忌惮。私底下，我们是可以交心的老朋友；可是商业方面，我们却是竞争对手。而这个温子君实在太聪明了，如果你知道他仅仅用三年的时间就为温家打下稳固的国内市场，完成了别人三十年也未必能完成的任务。” 嘶…… 秦远方倒吸一口凉气。 他想过温子君很厉害，但绝对没先过会厉害到如此地步，居然用三年就完成三十年的工作量，这得是多么妖孽的。 严天华随后又说道：“若是这样也就罢了，虽然是同个市场，但市场那么大，大家也没必要恶性竞争。可是这家伙伸手够快的，北方南方全部去，你看鹏城这里就有他们温氏珠宝的3间门店；而帝都最是夸张，直接开了5间，对我们吉祥珠宝和王廷清的天赐珠宝造成了不小的冲击。最后迫使吉祥和天赐合作，联合起来巩固自家的市场。也就是那一次，我乘机将林长青给挖过来的。” “我明白了。” 秦远方恍然而悟。 别说是严天华这个当事人了，即使秦远方这个旁听者也听得神经紧张。现在秦远方终于知道严天华为什么那么忌惮温子君了。只不过温子君在商业方面如此不留情面的作为，倒是让秦远方对他的好感稍微低了那么一点点。 “还有！” 严天华想起一事，继续提醒道：“远方，你去参加温子君的小聚会，最好是准备换上稍微名贵一点的衣裳，因为温子君家里经常有客人，而且有不少是很有水准的美女？” “美女？” 秦远方又开始遐想了。 严天华突然给了一个很猥琐的笑容，小声提醒道：“远方，这个温子君可是东方之珠里大名鼎鼎的花花公子喔。如果你在他家里遇到某位当红的电影明星，可千万别惊讶。” “喔！” 秦远方木然地点下头来，稍微有点不以为意。 210：绿野山庄 210：绿野山庄 南方的寒冬是没有漫天飞舞的大雪，整个世界依然是绿色的一片。温暖的阳光照射在绿色的田野上，恰恰好将冬天的那一点寒冷的羞涩驱逐开去，让秀气依然的南方田野增添了一点华贵的颜色。 “好漂亮！” 大熊看着周围的一切，由衷地感叹道：“我以为鹏城除了高楼大厦就是汽车和人流，没想到这里居然有这么悠闲、自然的环境。” 秦远方也苦笑道：“我以前也有这样的误会。” 严天华则唏嘘道：“如果日常生活在这里，而工作在市区，劳逸结合，那将是多么美妙的事情啊。” 秦远方环视周围一圈，说道：“这里还有不少可供利用的地皮，你或许可以操作一下。” 严天华则回道：“还是别了。进军房地产可不是一件便宜的事，至少我在政府方面的关系网还没强悍到那个地步。与其有那个心思，还不如等别人开发好，我自己买一套来得更舒坦。” “这倒也是。” 秦远方也有这样的心思，还想说话之际却看到刘天在跟自己招手，连忙与严天华他们走将过去。 “绿野山庄！” 秦远方看到聚头的地点是一个庄园，稍微有点吃惊。 “我还以为你们要晚一点呢。” 刘天唏嘘一句，见秦远方对这里的一切都很好奇，马上介绍道：“绿野山庄是我一位朋友打造出来的高格调会所，跟华老师的聚会一样是纯粹的雅士之地。你别看我很有钱，我能来到这里全赖跟庄主的关系，以及在收藏圈稍微有那么点影响力，否则想取得这里的会员资格还真不容易。” 秦远方稍微有点吃紧。 严天华则提醒道：“远方，你把这里当成另类的飞山俱乐部就可以了。” 秦远方听到飞山俱乐部之名，略微有点惊讶。结合刘天之前的话，倒是对这个绿野山庄越发兴趣了。 刘天则继续补充道：“绿野山庄既然是文人雅士的会所，自然有一些不同。首先他的会员就必须在某个学术、艺术领域里有一定影响力或成就的人，哪怕你是一个穷光蛋也不例外；其次，这里没有任何的商品，但会员们可以交流，相互交换各自的收藏品，却不可以恶意竞争和抢购；最后，这里会定期举办一些聚会，让不同圈子的人都来参加，增进了解，起到催化、促进的作用。” 秦远方唏嘘道：“这简直就是华老师的别墅聚会的扩大版嘛。” 刘天回道：“嗯，国内的收藏家协会很多，但是像这里弄得如此高调、正规的真是凤毛麟角。” 严天华问道：“刘天，你带我们来这里，是不是也要我们加入这里，成为这里的会员之一？” 刘天微笑着回道：“我这位老朋友早就仰慕严哥的名头，知道严哥收藏了不少的古玩，如果将严哥拉进来的话定能促进圈子里的交流；而远方最近的名声雀起，特别是得了华老师、周老师和石老等业界老前辈的联合赞赏，引起不少人的关注，邀请你的举动自然也就成了理所当然的事情。” 严天华和秦远方倒没什么特别的感觉。他们有华老师的圈子，格局已经够高的了，对于其他同类型的圈子实在没什么兴趣，只不过碍于刘天的面子不好意思说什么罢了。 “欢迎欢迎！” 一位气质跟温子君有几分相象的男子热情地迎接过来。 “原来是他！” 严天华看到此人，稍微一愣，随后就露出一丝苦笑，对秦远方说道：“远方，这个人的邀请最好别拒绝，因为他就是德老最小的儿子谢晓贤，跟某圈子里的人都称呼他为贤哥。” 秦远方连忙回道：“既然是德老的儿子，那就得给面子。” 聂老和德老可都是大有来头的，一位是曾是军部大佬，一位曾是某省的委书记。据说，德老的儿子里还有一位是省里的高官，虽不知具体的职位，但能被称呼为高官的肯定不是一般人物。 “两位大架光临，当真是本庄的荣幸啊。” 谢晓贤对严天华和秦远方很是热情，连连邀请去大厅跟大家认识。 若不是刘天小声提醒谢晓贤，说秦远方和严天华是为了买地的事情而来，谢晓贤方才转移方向，将他们带向一个比较高雅的隔音包厢。 “这紫砂壶很有味道。” 秦远方刚刚坐定，就被眼前的紫砂壶吸引住。认真一看，发觉更有微妙：“居然是宜兴紫砂，看风格似乎还是模仿时大彬的杰作。” 谢晓贤听得不住感慨：“秦先生虽然年轻，但眼力之犀利是为本人生平所见。来到这里的客人，秦先生是第一个刚坐下来就看破其奥妙的人。” 秦远方整天与华老师他们喝茶，自然会喝出点味道。而且华老师家里也有不少的紫砂壶，其中还不乏明代的名家之作。耳濡目染之下，秦远方多多少少也懂得一点的。 秦远方也不客气，直接评价道：“紫砂壶近些年来的行情看涨，收藏价值也是水涨船高，演变到现在，名家大师的作品更是一壶难求。而在其中，宜兴紫砂壶最得人心，正所谓‘人间珠宝何足取，宜兴紫砂最要得’，从这里即可看出宜兴紫砂壶在收藏界的地位。” 顿了一下，秦远方又点评道；“时大彬的紫砂壶风格高雅脱俗，造型流畅灵活，虽不追求工巧雕琢，但匠心独运，朴雅坚致，妙不可思。这只宜兴紫砂有一种雄浑之中不脱高雅的味道，其艺术境界已到几可乱真的地步，端是难得。” 鼓掌声起，其中以谢晓贤最是热烈。 刘天感叹道：“难怪老师总要我以你为榜样。之前还有点不舒服的，但现在听来，你真的比我出色得多，至少我跟老师学习了这么多年，还没有你现在的艺术境界。” 严天华则提醒道：“刘天，如果你别学得那么杂，什么古玩都有兴趣，什么都要研究一下，你现在的艺术成就肯定比远方来得高。” 刘天苦笑不已。 严天华所说的恰好是他的死穴，他早就知道，但想改也改不了。 秦远方点评完宜兴紫砂，也不马虎，直入主题：“贤哥，听说你手里有一幅地皮想要出售，不知道可否有其事？” 211：初步意向 211：初步意向 “嗯，是的。” 谢晓贤倒不隐瞒，痛快地说道：“最近银行的关口卡得比较严，资金不能像以前那样轻松；而本人因为家庭的关系也不好随意让银行破例，避免遭人把柄，所以只能做一点取舍，将绿野山庄隔壁的那片地片割让。” 之前刘天并没跟秦远方他们细说出售土地的是谁，但约会地点是这里，而且不见其他人进来，秦远方就在猜测卖家是不是谢晓贤，不想一问就得到真相。 不过秦远方对这里的环境很是满意，特别是绿野山庄的格调和布局都超越国内同行至少一个级别，有这样的邻居作为衬托、点缀，秦远方对未来的古玩楼更有信心。 于是秦远方就追问道：“贤哥，具体的是哪里？大约有多大的面积？” 谢晓贤显然有所准备，很是干脆地跟秘书拿出笔记本电脑，打开来展示给秦远方他们观看。最后指着一片跟绿野山庄邻居的地皮，说道：“这里原本是一片荒地，被我拿下来改造成观赏区。不过现在资金紧张，只能出手割让了。至于总体面积嘛，我还没仔细检测过，但大约有1.2公顷的使用面积。当时我是成片地皮拿下来的，而且事情也是发生在房价直线飑升的几年前，所以总体价格比较便宜，将近6公顷的地皮也就花了我4个亿而已，现在至少升了1.5倍。” 听到这话，秦远方有点明白了。 一方想卖，一方想买，剩余的也就是价钱而已。不过拿地时的价格与现在的市场价格有巨大的出入，若是以现在的行情来计算，那吃亏的肯定是秦远方；但如果以当时拿地价来计算，那吃亏的就是谢晓贤。 这个问题若是谈不好，这笔买卖休想完成。 刘天作为介绍人，终于开口了：“贤哥打算割让的地皮是附近一带最优秀的地皮，交通等各项基本公共实施都很齐全，按照目前的市场价格，没有2个亿休想拿下来。” 严天华马上提醒道：“如果要2个亿rmb，我们还不如直接在市区收购一个拥有自主产业的破产公司呢，或许最后还能有所剩余。” 刘天当即尴尬了下来。 顿了一下，严天华就继续说道：“你们说的价格是商业楼房的价格。可是这里不允许出现高楼建筑，更不允许大规模的开土动工，破坏这里的生态系统，以正常的商业楼房价格来计算完全是没道理的。” 秦远方自然知道谁在帮自己说话，谁在帮谢晓贤说话。 刘天知道自己的作为影响到与秦远方、严天华的感情，连忙补偿道：“当初就是看到这点，所以购地价才会那么便宜的。不过即使计算进这个因素，那1.2公顷的地皮也不便宜啊，目前的市场价至少也要1.5亿吧。” 1.5亿，比起之前的2亿可是少了不少啊。 严天华则说道：“这1.2公顷恰恰好是总地皮的1/5，按照当时的价格也就是0.8亿，按照现在的价格至少要1.5亿。如果再加上材料、建筑、税费什么的，恐怕其总价要超过3亿rmb，这样的数字可不是寻常人所能承受得起的。” 即使谢晓贤和刘天不愿意承认，但事实就是如此。 现在社会的人工比以前高多了，而且材料方面也更加苛刻。至于税费什么的，反倒不是那么高，但总的加起来也超越了普通地产商的承受极限。没有了银行贷款，难怪那些地产商叫苦连天，连谢晓贤这样背景深厚的人物也是忌惮再三。 不想严天华紧跟着就给了致命的一击：“不过我们计算的是商业楼房的价格和潜力来计算，忽略了这里的政策倾向。不能大兴土木，不能建高楼大厦，其商业价值就大幅度锐减，而靠生态、旅游、文化这些不是很暴利的项目来经营，真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挽回全部的成本。” 谢晓贤和刘天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严天华说的句句都是实话，而且命中了这一次谈判的关键。现在众所周知的，在生态旅游区里发展传统商业，其效果远比在人流密集的商业区来得逊色。在这种经营模式被约束的情况下，想要赚大钱简直是天方夜谈。 谢晓贤也正是想到这点，才会坚决割让的。 刘天之前倒是想不到此点，被严天华这么提醒，才觉得自己的想法是多么的天真，这样一来反倒有帮助谢晓贤陷害秦远方的味道。 想及于此，刘天越发愧疚。 “既然严总都把话说到这个地步了，那我也不跟你们虚伪。” 谢晓贤想了一下，最终有所决定：“1.5亿，只要秦先生能在三个月内支付给我1.5亿元，我将那片地皮，连带地皮边上那条自建公路的所有权，以及里边的所有奇花异草都送给秦先生。” 随后谢晓贤就补充道：“原本这里就只有一条公路的，但因为商业需要，我自己出资建了一条辅助公路，贯通了一条通往市区的商业道路。当初建这条路，可是耗费了我奖金1800万元。而现在观赏园里的那些奇花异草，总价也不再千万之下，加起来足够弥补秦先生的一些商业损失了。” 秦远方陷入沉思。 这样的人生大事，严天华可无法越权给秦远方做主，他之前给出那么多意见，已有一点热心过度的味道了。 最后，秦远方就点头道：“好的，三个月就三个月，不过我想加一个条件！” 谢晓贤说：“只要是能力范围内的，请秦先生尽管开口。” 秦先生微笑着说道：“我想跟你们签署一个授权协议，因为我想率先起建，争取在款项还清你们的时候，古玩楼也能建成。” “秦先生如此心急！” 谢晓贤稍微有点吃惊。 毕竟事关亿元的买卖，谢晓贤也会做一点基本的调查。从父亲、刘天等亲朋好友的嘴里得知，秦远方只是刚刚出道的新人，但技巧和运气都无可匹敌，短短的半年就成为千万富豪，而且手里还有几件价值千万的值钱古玩，的确有能力达到这笔买卖。 但在同时，秦远方想要拿下这笔买卖，必须将不动产拿去抵押，甚至是将得意的古董收藏割让出售，方才能面前完成这笔买卖。所以为了避免给秦远方制造过多的压力，谢晓贤给了秦远方充足的缓冲时间，以确保这笔买卖的顺利进行。 但现在看来，秦远方比他还要心急。 212：影视明星 212：影视明星 倒不是秦远方真的着急，而是有事做事情要给自己制造点压力。 虽然秦远方目前没有那么多钱，但是他拥有透视异能，用压迫的方式迫使秦远方去赚钱，就像之前要还别墅余款那样，秦远方明明对长时间的赌石感到厌烦，但还是积极地过去，盈江公盘只剩一天还过去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 这才是秦远方如此急促的根本所在。 而当陈鹏带着米中天过来，实地考察之后，双方就签了基础的意向合同。秦远方像之前一样预付了大约两千万的款项，拿到了率先开发权。当然的了，秦远方也开始着手这片地皮的规划和设计，只不过这方面的事情需要专业人士来处理，秦远方只能继续放权，等待陈鹏传来的消息。 绿野山庄的事情就此结束。 原本秦远方要款待、报答一下严天华的义气，不想还是被他以公务在身不方便而拒绝了。 不过他跟秦远方约定好时间，打算去那个由国内三大玉石公司联手组建的平洲附属公盘看看。毕竟按照目前最可行的办法，距离最近的缅甸公盘因为入门手续复杂，门槛太高，而且还要长途奔袭，反倒不是最好的选择。与其耗费那么多的时间和精力过去，还不如等随后的平洲附属公盘，更加方便快捷。 只是平洲附属公盘是距离最近，规模最大的国内公盘，但毕竟还有近两个月的时间，即使秦远方等得急，严天华也不肯。虽然在之前帝都个人赌石展得到不少的翡翠，其中还不乏高档的，可是吉祥珠宝的翡翠消耗量不是一般珠宝行所能比拟的，即使何明朗所在的九福珠宝也有所不及。 有了这么一层缘故，严天华自然不能让秦远方赋闲太久，暗中与秦远方约定去某个特殊商人那里游戏一下。当然的，这个特殊商人不怎么适合曝光，所以必须秘密行事，甚至还要夜晚进行。 至于秦远方，因为平洲附属公盘的举办时间恰恰好是限期前最后的关键时刻。为了避免找不到好翡翠而到时没钱交代，所以他也答应去会一会这个比较敏感的特殊商人。 只是在干这些之前，秦远方还有一个很重要的节目要处理。 是夜。 秦远方在晏小爱的梳妆打扮下，穿上价值十数万元的昂贵正装，开赴温子君的豪华公寓。 温子君的公寓是某高档住宅楼的最顶层，单单地面的可使用面积就超过600平方米，再加上完全独占的天台更显得异常宽敞。在这里举办西式的小聚会，完全是游刃有余。 而当秦远方来到这里之后，才知道他还是低估了温子君能量。 楼下的停车场里那么多名车就让他惊讶不已。来到公寓，秦远方不仅看到世界最奢华的家具，单单眼前所看的总价就超过两百万，还看到了数位相当红的明星，其中一位甚至还是当前的著名玉女。 “幸亏没带大强过来，不然让他知道他最喜欢的玉女明星出现在这里，肯定会激动得发狂的。” 秦远方倒没那么失态，只是心中苦笑不已。 “小青，我给你们介绍一下。” 温子君看到秦远方到来，热情地邀起那玉女明星来到秦远方的跟前，为双方做介绍道：“小纤，这位帅哥就是老哥刚刚跟你提到的秦远方秦大公子，以后若是缺少投资的话可以找他商量一下。对于远方来说，大钱或许没有，但是几百万还是随便能拿得出的。” 温子君这席话，让周围某些倾听的人眼睛一亮，看着秦远方的眼神也不同了。 而当温子君想要为秦远方介绍时，秦远方却主动说道：“温少，纪小姐可是国际知名的电影明星，如果我还不认识的话，那就真的可以回乡下种田了。” 温子君和纪小纤被秦远方的趣味话激得笑声连连。 秦远方倒也轻松，继续调节气氛：“纪小姐，我有一位死党可是你的忠实粉丝，若是他知道纪小姐在这里，他肯定会火速飞扑过来的。” 纪小纤很是礼貌地回应道：“喔，请替我多谢你那位朋友的支持。” 秦远方继续说道：“回去后我一定不能告诉他纪小姐出现在这里，否则我肯定会被他怨恨的。不过我现在也好不到哪里去，你们没看那边的几位男士么？他们的眼神恨不得把我刺穿。” 纪小纤娇笑开来。 温子君感叹道：“远方啊，没想到文武双全的你，居然也是调节气氛的高手。我对他的背景实在太好奇了，究竟什么样的家庭才能培养出你这样的人物啊！” 听到这里，纪小纤眼睛骤然亮了起来。 作为娱乐界的上层人士，自然知道一些普通人所不知道的秘辛，而对于那些豪门家族的财力和影响力，纪小纤更是讳莫如深。但在同时，纪小纤也对豪门家族甚为向往，跟不少明星一样，以嫁入豪门为最终理想。 因好色而好说话的温子君虽不是她理想的对象，却是她接触社会上层世界的最好桥梁。之前纪小纤的确是接触过不少豪门家族的公子哥，他们也纷纷对纪小纤这个以清纯玉女形象出现的影视明星很感兴趣，但纪小纤清楚知道这些所谓的豪门公子哥与温子君有不小的差距，而且看待她的态度只是玩玩而已，自然不是她的理想婚嫁对象。 而秦远方的出现，自然给了纪小纤一点新的希望。最让她激动的是，温子君是以平等的态度看待秦远方，这更让她激动莫名了。 于是纪小纤开始展开自己的交际手段：“秦先生，若是可以的话，小纤希望能与秦先生的死党见上一面。相信秦先生也知道，我们这些所谓的明星，完全是靠粉丝的支持才能这般风光的。” 秦远方点头道：“嗯，我们无任欢迎！” 温子君见两人聊得来，很是知情趣地告辞道：“两位慢慢聊，我去接待其他的客人。对了远方，等一下跟你介绍一位你圈子里的人，他跟你一样，都跟严总熟悉得紧。” “好的。” 秦远方点了点头。 温子君随后就离开，而这下则由轮到纪小纤惊讶，疑问道：“秦先生，你们口里的严总是哪一位严总呢？不会是吉祥珠宝集团的严天华总裁吧？” 秦远方倒没想那么多，木然点头回道：“嗯，白天我还跟严总一起去看地皮，严总给了我很多帮助。” 纪小纤越发坚信秦远方的来头不凡，心中暗为激动，但没表露出分毫，而是平静地追问道：“地皮？难道秦先生是做房地产生意的？” 213：再会熊总 213：再会熊总 “地皮？难道秦先生是做房地产生意的？” 现在这个时候不适合做房地产，但还能坚持下来的哪一个是便宜角色。再是不济也是一个亿万富豪，可比她这个刚出道几年的所谓红星有能量得多。 秦远方摇头回道：“不是的，我是做古玩和玩翡翠的，目前打算建一个稍微上点规模的古玩楼来作为主营业务，不能像以前那样浑浑噩噩过日子了。” 纪小纤听得不住点头。 她将秦远方想成那种刚从校园出来准备干点实业的家族子弟，没想那么多就继续追问道：“秦先生，小女子之前也跟风买了几件很有趣的古玩，希望秦先生有时间的话可以帮忙掌下眼。” “这个简单。” 秦远方也没想那么多就答应道：“只要我有空，随传随到。” “请等一下！” 数个年轻人走将过来，其中一位长相最斯文，年纪大约在二十五岁左右的男子以一脸的微笑询问道：“听说秦先生是鹏城知名的鉴宝师，不知能否为鄙人品鉴这块玛瑙荷叶鸣蝉笔舔。” 说话间，他递了一个锦盒出来。 玛瑙是玉髓类矿物的一种，有记载说由于玛瑙的原石外形和马脑相似，因此称它为玛瑙。不论在旧约圣经或佛教的经典，都有玛瑙的事迹记载 在东方，玛瑙是七珍七宝之一，自古以来一直被当为辟邪物、护身符使用，象征友善的爱心和希望，有助于消除压力、疲劳、浊气等神奇作用，所以在东方文化里有很重要的地位。 而在中华的传统文化里，俗有“千种玛瑙万种玉”的形容，因其蕴涵的无穷魅力而倍受收藏家们推崇，在历史上留下诸多的艺术瑰宝。 纪小纤知道是什么场面，但她也不敢过于得罪任何一方，只能小心提醒道：“秦先生，他们都是鹏城的世家子弟，而跟你说话的那人更是鹏城有名的官二代，姓王名家声。” “很精致的玛瑙艺术品。” 秦远方点了点头。 但他也不敢托大，粗略地看了王家声的鸣蝉笔舔一眼，不住点头赞叹道：“这只清代玛瑙荷叶鸣蝉笔舔造型很精致，长不过8厘米，宽不大约是5厘米，色泽纯粹细腻，晶莹剔透；而且雕工极其老辣，甚至连荷叶上的茎脉也是清晰可见，而那只蛰伏的鸣蝉一样是生动形象，无论是品质都无懈可击，是难得一见的大师级玛瑙艺术品。” “秦先生当真是慧眼如炬！” 王家声点头赞叹道：“此物乃是鄙人在某著名拍卖行拿下来的。因为它是清朝雕刻大师的艺术杰作，而且传承来历皆有记载，所以拍卖价格甚高，当时可是耗费了我近百万元呢。” 王家声也不是为了美色而迷昏眼的人。他见秦远方如此迅速、中肯地点评出其中的要决和价值，自然不敢继续小看，态度稍微有点改变。 不想秦远方却说道：“虽是出自清朝雕刻大师之手，但是百万的价格稍微有点高了。毕竟玛瑙的市场价值只是珠宝里的中低档而已，以这样的重量达到百万的价格稍微有点过头了。” 王家声却说道：“可这是清朝雕刻大师的杰作啊？” 秦远方笑回道：“清朝的雕刻工艺很高，无论是官方还是民间都有大量的雕刻师存在，在数量的基础上出现雕刻大师倒也不足奇怪。只是这个雕刻大师没有任何的落款，也没相关的记载和故事传诵，很容易引起误会。” 弦外之音，那就是背景故事，甚至连出自大师之手都可以虚构。 王家声听到这里，稍微有点冷静。 秦远方随后又加了一个筹码：“玛瑙的纹带、颜色、透明度、裂纹、杂质、砂心和块重都是区别价值的要点。而你的玛瑙不是最为贵重的水胆玛瑙，若不是这只清代玛瑙荷叶鸣蝉笔舔还够透明、而且无杂质、无沙心，裂纹也是少得可怜，否则它恐怕还不能超过五十万。” “多谢提醒！” 王家声不知道玛瑙还有这么多知识，但他知道这么专业的问题是不能随意接口的，否则出糗的就是自己，所以只能借坡下驴。 其他的人见最强而有力的王家声也无可奈何，只能收敛姿态，静观其变。 “哈哈……” 熊总大笑着过来。 如今的熊总能量非凡，连温子君也要敬重三分。可是熊总刚过来就做了一个让大家惊讶的动作： 给秦远方一个熊抱。 熊总虽然素来以豪爽著称，但也不曾当众如此激动。而且如此热情的表现，那不就是在说秦远方跟声威如日中天的熊总很熟悉吗。 如此情景，让纪小纤看得倍发激动。而王家声他们则在庆幸，暗叹自己刚才只是点到即止，没有继续纠缠下去。 熊总主动问道：“远方，之前那只斗犬养得怎么样了？能救得来吗？” 秦远方想起被自己忽略的那只斗犬，尴尬地回道：“好是好了，但它一条腿已算残废，现在它被我养在家里，由双亲照顾，每事当两老的聊天伙伴。” 事实的确如此。 上次熊总送了一条战败的斗犬给秦远方，本以为秦远方是一时好奇，不想他真的把凶残暴戾的斗犬当成宠物来养了。 “我们到那边聊聊吧！” 熊总似乎不爽被围观，跟秦远方瞥了瞥眼。 聪明的秦远方如何不知熊总有话要说，跟大家迅速转移阵地，来到没人的阳台，一边欣赏鹏城的夜景，一边谈天说地。 熊总果然是直性的人，一见场边没外人就直问道：“远方，听说你要拿下谢家的地皮？” 秦远方点头回道：“的确是谢家的。这一次是刘天出面牵线，由严总帮忙鉴定，目前与谢晓贤达成了初步的协议。” 一直跟随的温子君和纪小纤听得呼吸停止。 鹏城谢家，其能量跟东方之珠的温家几乎不相上下，能跟他们做交易的人物岂能是简单人物。最关键的是，现在的地皮价格都是动辄以亿元计算，而秦远方说得很随意的样子，让他们听得，看得心跳加速。 熊总却点着头说道：“远方，你上次就说要开古玩楼，我们也支持你。不过我很担心你的持续发展，特别是谢晓贤那片地皮并不是做商业的好地方。你拿这4、5亿元来玩这个，是不是有点过了？” 214：宿醉（上） 214：宿醉（上） 4、5亿元！ 温子君和和纪小纤本以为秦远方能拿亿元出来就算不错的了，不想真实的数据远远超越他们的估计。这么一下过来，惊得他们完全说不出话，一时间只能麻木地继续当观众。 不过他们不知道秦远方跟熊总有各自的算法。 秦远方暂时只是计算地皮和建筑成本，古玩的成本一点也没计算进去。而熊总就是将秦远方即将拿来出售的古玩全部核算进去，甚至连秦远方之前拿来交流的田黄石雕麒麟纸镇的价值也计算进去，才会有如此离谱的数字。 秦远方搞古玩楼倒也不是一时兴起，说道：“古玩楼乃是兴趣所至。这个世界没多少人能在自己喜欢的行业上做出成绩，而我现在能有这个机会，自然不愿意错过。至于成本，那些都是实体实业，即使垮了也不会亏本到哪里去。” “这倒也是。” 熊总点了点头，随后就询问开来：“远方，听说你跟聂老的关系不错，这是不是真的？” 秦远方觉得熊总不会问无谓的话，但想及有些事情是需要负责任的，于是只能委婉地回道：“我是认识聂老，但我们仅仅是两面之缘罢了，你觉得这样的关系能否算得上很好呢？” “这倒也是。” 熊总听得很失望，呢喃道：“最近出了点事情，需要走聂老的门路才能解决啊。” 秦远方心叹“果然如此”，随后就小心翼翼地问道：“熊总，你的生意最近不是很顺利吗？怎么需要走聂老这个无所事实的老头子呢？” “无所事事？” 熊总听得差点惊呼出来，惊疑道：“远方，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聂老可是退休的军部高官，而且他的儿女们几乎都在军队，个个都是实权级的大人物，其影响力恐怕比德老还要强悍那么几分，也就你能这样说聂老而已！” “这个……” 这次轮到秦远方尴尬了。 他是知道聂老是退休的军部高官，但对聂老退休前的具体情况却没多少了解，更不知道聂老的儿女们究竟是干什么的。只是现在听来，聂老的来头比秦远方想象的还要犀利啊。 “华老师家里那帮人究竟是什么级别的大人物啊！” 秦远方叹息一声。 华老师如此，德老也如此，现在连聂老也是大头来头，直让秦远方有一种身在金山不知宝的感慨来。此时此刻，秦远方彻底明白当初何明朗为什么对自己认识华老师，严天华对自己能迅速打进他们的圈子而羡慕、吃惊了。 熊总郑重其事地拜托道：“远方，之前我也跟老严聊过，希望他能带我去参加你们的交流会。不过老严跟我说我们是不能随意带人过去打扰的，除非被邀请者带着有趣的玩意，而且还要得到他们的认同方才可以。” 秦远方听得纳闷，问道：“所以呢？” 熊总回道：“因为老严只是附庸风雅的收藏家，在华老师那里的影响力不及你，所以想请你代为引荐。你可以放心，我可是带了一件稀奇的宝物，相信能打动华老师他们的兴趣。等晚些时候，我先把这件稀奇的宝物送给你看看。等你过了，再答应我也不迟。” 不得不说，熊总实在太聪明了，连秦远方的难处也照顾到。 要知道之前的刘天带了古典美女林月如过去，而且还是带了价值近8000万的时时报喜转心瓶过去交流。可交流到最后，华老师他们也没对林月如发出邀请，请她以后参加交流会。 如此苛刻的资格限定，难怪熊总要头疼的。之前秦远方能那么容易就打进这个群体，不得不说是他的运气。 秦远方想也不想就回道：“好的，这没问题。” “好！有你这句话就够了！” 熊总显然对他的宝贝，以及秦远方的人品有信心，开怀地说：“远方果然是豪气男子，我们今晚不醉不归！” “不醉不归？” 秦远方狐疑地看着熊总。熊总又不是不知道秦远方是千杯不醉，怎么还胆敢跟秦远方拼酒量呢。 可接下来秦远方就释然了。 理由也很简单，熊总的阵容庞大。这里不少人都是冲着温子君的名头而来，其中有不少是娱乐界的人马，酒量自然不在话下。而这些人在听到熊总的来头后，自然是争相巴结。最可恶的是，熊总居然借着这些人的力量屡屡对秦远方发出挑战。 结果自然是聚会变成酒会，不少人的矛头直指秦远方。 秦远方可以说是千杯不罪，应付这个世界任何的酒神绝对不是问题。可是他面对的是万杯，十数个海量的酒中高手呢？ 是夜，秦远方海饮了。 他们不仅将温子君家里所有的酒都喝个精光，甚至还去追加了一车名酒过来支撑场面。最后的场面也是有趣，那些自知不敌或者不会喝酒的人早早告辞了，而那些留下来跟秦远方死拼的则躺了一地，连带被殃及的温子君也不知跑去哪里吐了。 至于熊总，他早就被他的保镖抬了回去。 “好晕！” “我几时回到家的？” 秦远方摇摆着身体，来到温子君所谓的客房。此时的他分不清这里是哪，还以为自己是到家了。 不得不说，秦远方也够狠的。以一敌十，而且还是十名酒场高手，居然也只是喝了个八分而已，还有二分清醒，身体都处于酒后的亢奋之中。迷糊的他打开没锁的房门，找不到灯开关，就干脆关门脱衣服，徐徐走向舒适的大床。 “看来是真的回到家了。” 迷糊的秦远方刚刚躺到床上就摸到一个娇嫩的身躯。 “小爱啊，你的身材比以前好了不少。” 秦远方可不是那种情场初哥。在品尝过禁果之后，他又偷偷地与晏小爱切磋了几个回合，自然对小爱的身躯甚为熟悉。 此时的秦远方完全没有平时的理智，在酒精的刺激下直接开始了原始的动作，居然很是熟练地解开对方的束缚，同时对各个敏感地带发动进攻。 “是你！” 怀中之人被摸醒，以惊骇的眼光看着秦远方。 215：宿醉（2） 215：宿醉（下） “你这丫头，我们都玩过那么多次，还惊讶个啥！” 秦远方突然发觉手里的身躯有点僵硬，稍微有点不满了。不过被酒精侵蚀的他没有去多想，开始施展跟晏小爱学来的挑逗技巧，迅速将身下的身躯弄得滚烫，发软，甚至是泥泞。 见怀中的女人开始动情，甚至配合自己的挑逗，秦远方哪里会错过这么难得的机会，当即开始准备最后的进攻。 女人似乎知道这是最后的机会了，小声提醒道：“你会后悔的！” “紧！” 秦远方哪里有心思去回应，来了一个直捣黄龙。可不同于晏小爱的热火朝天，这一次却是紧得让秦远方心旷神怡，战斗力瞬间暴涨数个层次。这么一下，秦远方连基本的攻击前奏也节省了，直接发动最猛烈的冲锋。 不多时，场面更加泥泞不堪。 是夜尽是暧昧的叫声。 …… …… “好渴！” 秦远方是被渴醒的。 但当朦胧的他看到满床的狼籍，特别是点点落红时，脑袋轰的一声全白了，表情也是瞬间凝固，如同中了时间停止魔法。 “这里不是我家！” 秦远方吃惊了，恐惧了。 回想起昨天晚上的疯狂，他终于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看这场面，昨天晚上肯定很激烈，因为很多地方都有大战过的迹象，甚至连距离大床3米远的衣柜，甚至浴室边也有。 这得要多么惨烈的战斗才能办到啊。 “呃，有封信。” 麻木之际，秦远方看到床边衣服上放着一张纸，拿上手一看，秦远方当即汗如瀑布。 信里的内容很简单：以后我会找你算帐的。 秦远方仰天叹息道：“靠！无缘无故就欠了一笔巨帐！如果是真的爽也就罢了，可问题是我根本没感觉啊，真是浪费啊！” 如果那女人在这里，估计会气得喷血吧。 叩叩叩！ 敲门声起。随后一个女声就问道：“请问客人醒了吗？我家温先生有请。” 秦远方草草收拾一下后就打开门，刚下到楼就看到满脸笑意的温子君。不过昨天的狼籍显然被保姆们处理过，虽然场面还有点乱，但已不见昨天的狼狈，稍微整洁了一点。至于那些喝得烂醉的人，自然是该干啥就干啥了，现在则是一个人都不见。 “厉害啊！” 温子君满脸微笑地迎了过来，使劲拍着秦远方的肩膀，笑嘻嘻地说：“年轻真是太好了，昨天晚上居然玩得那么疯狂。” 秦远方尴尬得可以。 虽然他不知道昨天晚上究竟到了什么境地，但能让温子君如此说的，场面肯定很是不堪。面对这样的场景，哪怕脸皮厚比城墙的，估计也顶不住。 温子君似乎对这道很感兴趣，说道：“虽然你搞了她，不过相信她会为了自己的影视形象，暂时不找你麻烦的。但这样并不代表安然无恙，如果将来她出什么事，你还真得为她出这个面。” 秦远方还能说什么能，只能麻木地点头。 温子君见秦远方的状态不怎么样，也不再为难他了，跟他约定了个时间后就送别了他，让他可以早点回去休息。毕竟秦远方也是大忙人了，有诸多的任务在身，温子君也不好打扰。 秦远方巴不得尽早离开呢。 他对温子君的调戏有点尴尬，草草辞别了之后就迅速回了家。只可惜回家也没得休息，因为家里来客人了，而且还是很有交情的人。 “远方，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啊？” 秦母见彻夜不归的秦远方，特别是秦远方的脸色比较苍白，心疼得可以，连忙说道：“估计你去熬夜了，真是的。工作归工作，身体最重要。你等一下，我去熬点参汤给你提提神。” 秦远方目送着母亲离开，转身对江长天问道：“江社长，不知道你大清早就过来拜访，可是为了大熊的事情？” 江长天摇头回道：“这倒不是。大熊与你有合约在身，我们自然不能随意调遣。我们这一次过来，是想请秦先生加入我们的大家庭。” “加入你们？” 秦远方的脑袋不如平时转得开，问道：“我们是朋友，还有什么家庭不家庭的关系呢？” 江长天苦笑不已。 大熊和郭聪也挺尴尬的，但是想说话的他们却不知如何说出来。 江长天毕竟是见过大市面的人，顿了一下就开门见山地请求道：“秦先生，我们是想请你给我们融资的。” “融资？” 秦远方迟疑了一下就恍然而悟，说道：“好的，没问题。我以前就跟你们许过诺言，说只要弄掉海老大，我们可以进行更深层次的合作。现在海老大完了，我们的确可以融合起来搞大规模。” 江长天激动问道：“秦先生答应我们的要求了？” 秦远方素来说话算话，更何况他手里也希望掌握着一股强悍的力量，以帮助他更快更稳地在鹏城立足。不过有些事情不能过于积极，必须委婉一点，方才能为自己争取到更多的利益。 于是秦远方就问道：“江社长，不知道你们有什么计划？又需要我投资多少呢？” 江长天马上拿出自己的草稿，说道：“我们打算走以前的老路。在一个租金便宜的地方长期租下一片场地，方便我们那么多人的衣食住行。随后我们再到商业繁华的地段开个公司，正式对外接受业务。” 秦远方将资料拿上手，迅速阅读了一遍。 读完之后，秦远方就点头道：“计划不错，在偏僻的地方居住，这样不仅可以节省开支，而且还方便你们的操练。只不过这样对你们的业务拓展不是很有利，比如有买家想挑选保镖，可是你们的人却不在场，那样就糟糕透顶了。” 江长天显然也想过这个问题，答道：“事实上我们也想过第二个方案的，那就是在一个小军营，或者跟其他的保安公司合作，一起合祖、拉练什么的。这样不仅可以节省开支，更可以保持我们的战斗力。” 秦远方想了一下就说道：“江社长，你在计划书里提到跟一个小军营合作的成本大约是300万，但若是在边郊拉练的话只需要百万而已，不知道这其中有什么差距呢？” 216：地下赌石 216：地下赌石 江长天摇头回道：“倒没什么差距。我们最近在鹏城周边考核过，得到不少建设性的意见。而军营的设备虽然齐全，但地方不够宽敞，只能用来锻炼、保持战斗力而已；而在边郊拉练的话则完全不用担心场地的问题，可是训练设施就比较麻烦，如果全部配套完整的话，估计要400万左右，加上租金什么的，可能超过500万。” 说到这里，郭聪就发话了：“方哥，无论是跟军营合作还是独自拉练，都避不开要到商业区开公司接受定单，而广告什么的费用更是我们承受不器的。我们也是没办法才过来麻烦你的。” “别这样说！” 秦远方对江长天等人的力量很是满意，海老大的事情就足够证明了一切。想来想去，秦远方就对江长天说道：“你们就别担心金钱方面的问题了，我来处理就行，你们做你们擅长的工作。” 江长天、大熊和郭聪都激动得站了起来。 但在秦远方的示意之下他们又坐了下去，话题终于可以到最后的关键。这个话题不得不谈，因为关系到大家的未来利益。稍微有个不慎的话，翻脸都有可能。 江长天深呼吸了一口气后才问道：“那不知道秦先生要多少股权呢？” 此时的秦远方倒是清醒了不少，略微估计一下之后就说道：“那就得看你们需要我多少投资了。” 郭聪马上说道：“按照最廉价的方案来计算，我们至少需要500万的投资。” “喔！” 秦远方定了定，敲了几下桌子后就说道：“虽然我们是朋友，但也不能过于随意。这样吧，如果是500万投资的话，我就占据30%的股份。每多百万，我就自动增加5%的股份，怎么样？” “好！” 如此优厚的条件，江长天再不答应就是笨蛋了。 这个社会想要融百万都困难了，更不说500万。秦远方能做到这一步，绝对是义气里的义气，这个世界没多少朋友能做到这么一步。 双方有了如此默契的约定，接下来自然容易说话。而秦远方也与江长天他们约定了时间，并且跟陈鹏粗略说了一下，就等最后的书面流程而已。 这一次的约见圆满结束。 当让秦远方送别江长天他们，屁股还没坐暖之时，他的手机响起。 秦远方看到来电号码很是陌生，纳闷地接听，随即传来一个激动的声音：“秦先生，在一分钟前，您在我们银行的存款又多了一笔620万的转帐，目前您的总存款已超过3500万，不知道您是否有兴趣参加一些投资项目呢？” “没有。” 秦远方稍微一愣之后就草草结束了通话。 他很讨厌这样的推销，特别是曝露他的资产秘密。若不是为了方便转帐，以及提存，否则秦远方还不愿意跟国内的银行打交道呢。 不过最让秦远方牵挂的是那笔620万的转帐，究竟是谁送过来的。 答案很快就揭晓了。 林月如打电话过来，告诉秦远方他那只珍贵的粉彩人物葫芦瓶成功卖出，买家是一位酷爱民国瓷器的台岛收藏家。 这笔钱财完全是额外收入，让秦远方异常满意，也对林月如的信用和能量越发佩服，觉得双方可以进行更加深入的合作。 “有点苦！” 处理完事务，秦远方终于可以静下来喝口水了。他一边喝着母亲刚刚泡出来的醒神苦茶，一边看着安保公司的资料。 虽然粉彩人物葫芦瓶带来了意外的惊喜，可是620万元对于目前的秦远方来说，当真是杯水车薪，无法满足秦远方的资金缺口。 “看来跟严总的约定要提前了。” 想起还要两个月才到那个平洲附属公盘，秦远方稍微有点气馁。 他不敢将所有的筹码都放到里边去，若是到时候没有筹集到足够的资金来兑现承的话，那么他的计划将会受到严重的阻碍。而且等到设计图一来，古玩楼就得马上动工，到时候所需要的建设资金也是哗啦啦地上来。 双面夹击，真不知道秦远方能否承受得住。 在压力面前，秦远方做事自然干脆。他马上拿起手机就打给严天华。当初是严天华约他的，自然要他出面。 而严天华也很高兴。平时总是他主动“请”去赌石，现在难得秦远方主动，自然是放下手头上的工作去与秦远方汇合。不过秦远方也是厚道，拉上一直都蠢蠢欲动的何明朗和林立，加上大熊和严天华的保镖，六人两辆车，朝鹏城的市郊开去快速开去。 …… …… 严天华所指的秘密地方是一个底下赌石场所。 名义上是地下，外边甚至连招牌什么的都没，门面看起来就是一座比较老的大宅院而已，可是进到里边才知道内里的乾坤。 “这里至少有半公顷，真不知道以前住的是什么大户人家。” “不对。这里应该是复古的建筑。你看大厅，看起来很像是旧时的大宅院，可实际上却是新的，你看建筑材料就可以分辨出来。” “严总说这里是地下赌石场所，而且毛料大部分都是走私的，我看不大像。” 秦远方、何明朗和林立刚刚进来，连一个人也看不到，倒是悠闲了下来，纷纷发表自己的看法。 严天华却提醒道：“大家还是收敛一点吧。别看这里没什么警备，可实际上这里的武装力量一点也不比银行差劲，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秦远方想想也是：“这倒也是。毕竟这里的毛料加起来也至少要千来万，被人抢了的话，想报警都不能，那时候都不知去哪哭了。” 严天华笑回道：“千万？你太小看这位老板的能量了。” 哗！ 或许是为了印证严天华的话。角度一转，何明朗和林立就哗然开来。 秦远方看到眼前密密麻麻的多层货柜，也惊得说不出话来。 之前他们看到的那个大宅院的大厅，里边步满的居然是超市般的大型多层货柜。粗略一看，这里的多层货柜的数量至少超过20条。 何明朗惊讶道：“先不说放在四周和其他大厅的料子，就说这里，我看就至少有3、4千块翡翠毛料了，而且都还是老坑料子。这样的能量，恐怕就只有那些大型玉石公司才有。” 217：鼓励囤积 217：鼓励囤积 林立也接口附和道：“的确，我们的天阳玉石跟他们一比，还真是小巫见大巫了。” 严天华稍微有点得意，说道：“虽然这里不是很正规，但每当我的材料紧缺都会跑到这里混一点。只可惜知道这里的行家并不多，而这里的老板不喜欢解石，所以我每一次的收获并不是很大。” “严总这句话我就不爱听了。” 一位身材魁梧的汉子突然走将出来，笑嘻嘻地来到严天华他们跟前，问道：“严总也腻不地道。你还记得上一次吗？你带着那个玉将军的徒弟在我这里收了将近四百万的毛料，结果只开出一块芙蓉冰种就把所有的成本都找回去了。还有，你还记得三个月前，你可是带了整支赌石团队过来，在我这里收购了足足1280万的翡翠毛料，不过你那次没有在我这里解，全都搬回去，但随后我就听说你推出了一个专售翡翠的活动。” 严天华被说得尴尬得可以。 他在这里的确占了不少的便宜，毕竟这里的毛料品级很高，几乎都是老坑种。只要小心一点就不会出大错。 何明朗似乎对眼前的汉子有点印象，疑问道：“请问阁下是何副总的公子吗？” 汉子点了点头。 严天华马上为大家介绍道：“远方、阿立，这位就是这里的老板何东海，九福珠宝就是他们的家族企业。只不过东海并没依靠着家族发展，而是凭借自己的能力为自己打出一片天地。” 何东海笑道：“严总，我这点生意根本见不得光，你就别寒碜我了。” 严天华唏嘘道：“你这种人才是真正的阴型富翁啊。” 秦远方看得有点奇怪，直问道：“何老板，你这里是敞开门做生意的，似乎没什么避忌。难道你就不怕有关部门吗？” 何东海笑道：“有关部门？我这些毛料都有严格的过关深刻，还有文书什么的；而且这里是我的私人地方，不是挂牌做交易，只是你们这些朋友看到好玩所以转让一点而已，没什么了不起的！” “都有证件！” 林立听得心旷神怡，双眼发光。 严天华只能简略地说道：“这里边的门道可多着呢，不是你们所能了解的。你们只需要知道缅甸那边不给出口，可是我们这边却允许进口，只要交足关税什么的就行了。” 林立也是聪明，急问道：“所以只需要避开缅甸，到我们国家走个流程，盖个章就得了？” 何东海点点头。 林立欢喜道：“来的时候就听严总说这里的毛料价格比市面的便宜不少，那我就不客气了。” 何东海笑回道：“我就喜欢你们跟我不客气呢。” 林立哈哈大笑，率先走向那些多层货柜。不过何明朗倒没急着离开，眼神复杂地看着何东海，似乎有话却不方便说。 何东海似乎也体会到何明朗的意图，于是说道：“严总，你是这里的老熟客，知道这里的规矩，所以就随意吧。等下还有一些朋友要过来，我去准备一下。” 话完，何东海就跟何明朗示意，随后两人就联袂而去。 严天华倒没去理那么多，主动为迷糊的秦远方解释道：“这里的规矩很简单，就是不讲价，不追求来源，看中就拿过去付钱。当然的，要不要发票凭证都随你的意，要的的话，他们则会增加一点手续和税费，将你的毛料彻底合理化。” 秦远方点头道：“很贴心的规则。” 严天华继续回道：“还有一点必须提醒你。这里的地方大，而且大部分的古代楼房都还是三层的结构。不过想要更上一层是需要资格的，没有被邀请的话是不能随意上去的。” 秦远方左右看了一下，将刚才的疑惑问出来：“严总，这里似乎没多少大毛料啊？你看这里，几乎都是小型的，其中还有相当部分是超小型级别的。” 严天华点头答道：“因为大型毛料运输麻烦的问题，所以何东海进货时相对倾向于小型毛料。再加上真正的老坑毛料多数比较小，所以造就了这里的古怪场面。不过你也别灰心，这里中型、大型毛料虽少，但也不至于没有，不过那些基本都在其他的大厅，不会混淆到一起。” “购买力不同，我知道。” 秦远方稍微有点释然，正准备看毛料时，严总则说道：“远方，我们来得早，你先自己看一下，我去问问何东海，看看他是否有心思去参加平洲附属公盘。” 秦远方点了点头。 既然何东海的玉石生意做得这么大，那么他在圈子里肯定有名气，或许知道关于平洲附属公盘更多的内幕消息也不一定。 “远方，过来帮忙！” 可是秦远方还没走出几步，林立就开喊了。 无奈的秦远方只能过去看看。 林立激动地指着两块老坑毛料，说道：“远方，你看这两块毛料，都不错吧？” 秦远方略略看了一眼就点头道：“是不错。这两块都是白盐沙皮，虽没蟒却有松花，而且也不见癣和绺，如果能出绿的话，肯定会是好绿，内部的变数也是趋向于稳定。” 但当秦远方向下看去却果断摇头：“只可惜这里的要价贵了。两块的价格都超过10万rmb，到时候除去成本就没多少赚法。” 林立也点头道：“我们看得到它的优点，生意做得这么大的何东海自然专业的赌石顾问帮他筛选定价，我们捡漏的机会自然要小许多。” 林立有如此认识，倒是省了秦远方不少的口水。 林立追问道：“远方，你觉得要拿下来吗？我觉得利润空间小，但多少也有点赚头啊。毕竟现在的总体行情向上，如果我拿起来库存的话，到时候也能跟风赚到一点利润。” 秦远方疑问道：“林哥，天阳玉石现在的资金不紧张了吗？” 林立高兴地回道：“这还不是多亏了你。我们支撑过一开始的创业阶段之后，我们的运转就彻底走上轨道，一切都很顺利。特别是最近一个月，何哥和严总给天阳玉石带来了一些客户，使得我们的销售打出了一点名气，以前被积压的资金回笼了不少。等过些日子，我们欠你的那300万都可以全数归还了。” “我不急的。” 秦远方倒不是在催债，生怕有什么误会，连忙解释道：“林哥，如果资金充裕的话就开始囤积中高档的翡翠吧。相信你也听说了，现在的翡翠行情总体向上，趋势越来越热烈，现在囤积就等于赚利息，不能错过。” 218：满绿高冰种赌料 218：满绿高冰种赌料 听完秦远方的意见，林立当即回道：“嗯，你也不能开出来就卖啊。” 秦远方苦笑道：“不是我不想囤积，而是我没能力。我现在有一个大项目正要开发，哪怕明知道囤积中高档翡翠能赚钱，但我也不得不拿出来销售，把古玩楼建起来再说。” “这倒也是。” 林立一边说一边将两块毛料收起来，说：“我先去下单子，你随意。” 秦远方巴不得能多点时间看毛料呢，自然是连连点头。而当林立离开，他则原地观察。反正这里的毛料都是标准的老坑料子，级别都差不多的，关键就是看有没蟒纹松花而已。 因为毛料小，表现会比较单一，所以筛选倒是简单。至少秦远方在不动用透视眼的前提下，依靠单纯的眼力就可以分辨出个大概。 自然而然的，筛选速度自然不凡。 “有料！” 来到鹏城，秦远方也开始融入这里的语言风格。只见他拿起一块比拳头大不了多少的翡翠毛料，双眼放光地感叹道：“没想到能在这里遇到上等黄梨皮，这样的高级毛料可不多见。而且有松花有蟒，难怪这么小的一块胆敢开到20万的高价。这样的毛料，气魄稍微小一点的人还真不敢赌，毕竟每公斤的均价都超过10万rmb了。” “老天保佑！别让我打眼啊！” 秦远方开启透视眼看了下去，下一时刻他就愣住了： 水是好水，冰种的；可是颜色却走成了暴松花，时浓时淡，有的甚至没色，走成了飘花。 秦远方摇头叹息道：“这样的色，价值至少要下降一半啊。虽然那些高色区域可以利用，可其他的就没什么出色的价值了。总体而言，能赚不少，但比预计的要逊色至少两筹。” 失望的秦远方将毛料收入囊中，正想转移之时，他突然想起了刚才一个亮点：透视的时候，他看到边上一块毛料似乎出了黑色翡翠。 黑色翡翠，也叫墨翡。在翡翠市场中，墨翠是相对罕见的品种，比较有收藏价值，如果是极品墨翠的话收藏价值更是高的。而且墨翠是风水学说中的辟邪之物，所以港台地区信风水的人群（尤其是台湾警察）对它更是趋之若鹜，愿意以极品翡翠的身份来对待。 因为颜色相对黑暗的缘故，秦远方稍微有点忽略。但仔细回忆起来，这块大约就只有鸡蛋大小的墨翡不仅黑得光亮，甚至还有微弱的荧光，绝对是极品货色。 “无论如何都要收起来。” 秦远方也顾不得看价格了，直接将其收了过来。 闲来无事的大熊提醒道：“老板，不如让我拿着吧。” 秦远方想想觉得自己有可能收购不少的翡翠，于是就跟让大熊跟这里的负责人要了一辆大型超市常见的购物车，用来携带可能大量出现的翡翠毛料。 “这块不错！” “这个估计也可以，先集中起来。” “这块如果好的话就很好，但差的话有可能亏损。真是麻烦，也集中起来仔细观察再说。” 随后秦远方的运气倒不是很好，但也没倒霉到哪里去，那些有点好的，有的奥妙的全都收集起来，方便集体透视，节省一点异能。 若不是他的异能不足以让他无限制的挥霍，他也不用如此麻烦。否则他直接全部透视，连学习的时间也节省下来，那时候全世界的赌石场所就是他的绵羊，想什么时候收割就什么时候收割。 “老板！” “车子装不下了。” 大熊见秦远方毫无节制地将毛料搬到车上，连连提醒。他不知道秦远方为什么选择这个，但他却知道这些石头很贵，随便一块就足够让他付出一个月的薪水，自然要为秦远方担心一下。 “原来这么多了啊！” 秦远方转身一看，发觉自己收纳的毛料居然满了一辆购物车，也不废话，悄悄开启透视眼看个究竟： 高绿糯种、豆青种、豆青种、高绿干青、蛋清种、高绿豆种、飘花糯种…… 大约三十来块毛料，全部都有翡翠，虽然大部分是不怎么出色的豆种，可是其中还是有几块值得收藏的。特别是一块颜色偏蓝的蓝水绿冰芙蓉翡翠，虽然其分量大约就是1公斤而已，可是它的价值已超过同级别的翡翠，甚至能与上品高冰种翡翠相提并论。 “这块拿回去，这块也拿回去，顺便也将这块放回去吧！” 秦远方突然发觉要淘汰的对象还真不少，只能无奈地将刚才档次比较低，或者因为收购价格过高而带来亏损的毛料一一挑选出来。 大熊被秦远方的反复郁闷住了。 不过秦远方是老板，他也不能多说什么，只能老是照办。按照毛料上边的编号，一块一块地放回那些货柜。 第二轮的筛选完毕，秦远方的购物车就只剩下寥寥的8块毛料而已。 “有点白忙活的味道。” 看到这样的成绩，秦远方苦笑不已。 他刚才挑选得认真，倒没去计较其中的工作量。可是现在做了出来，才知道自己做了多少无用功，甚至还麻烦到大熊。 “远方！” 郁闷之间，何明朗过来了。 何明朗也不客气，刚来到秦远方的跟前就张手将他拉走，嘴巴还说道：“远方，隔壁大厅有一块半赌中型毛料，其切面居然是难得一见的满绿高冰种。严哥听到之后就跑了过去，据说其他珠宝行的人也即将杀过来，何东海想要卖严哥的面子也不行。” 秦远方很是惊讶，问道：“奇怪了，我们来的时候这里没一人，而且也没听到何东海介绍，怎么这块翡翠出得如此突然？” 何明朗边走边答：“还不是那个何东海。何东海搞玉石生意都有数个年头，自然积攒下不少漂亮的货色，而我刚才说的满绿高冰种赌料则是他的得意收藏之一，刚才若不是一位客人过来拜访，他还舍不得拿出来呢。” 秦远方问道：“然后就是那么凑巧被严总看到了？” 何明朗连连点头。 在何明朗的拉扯之下，秦远方来到一个偏房。说是偏房，可实际上同时样赌石场所，外面的格局跟内里的布置完全不对调。有趣的是，这个偏房里放着不少的毛料，而且每一块都不小，甚至还有比成年人高的大型毛料呢，看得秦远方心思涌动。 只不过何明朗却不停下来，说：“刚才还在这里的，估计搬到天井的解石机那里了，我们快点过去。若是迟的话，那时候就麻烦了。” 随之秦远方就走出门。 “远方！” 不等秦远方看个仔细，严天华就杀将过来。 秦远方入眼就看到一块个头只到人的大腿，整体呈不规则的椭圆型，粗略一看就知道是重量超过百公斤的棘手货色。 蓝水绿冰芙蓉切面，加上这么出色的体积，这样的毛料铁定贵得离奇。 219：冤家对头 219：冤家对头 严天华见秦远方有点发愣，当即催促道：“远方，快帮老哥看看！” 秦远方有点无奈，但还是凑过去认真观摩。 秦远方倒也干脆，直接开始透视眼看了进去，得到结果后才结合表面的迹象进行评述：“重达224公斤，老坑料子少有这么大的，不过它只是常见的黄盐沙皮倒也说得过去。” 几乎所有矿区均有黄盐沙皮，因此很难辨认具体的矿区。不过这块黄盐沙皮不用摸，光看就觉得是好料子，因为它的皮壳生得是匀称，乍看起来像荔枝壳，是难得一见的上等黄盐沙皮。 有了如此优秀的资质，大家对它的表现自然是倍发关注。 秦远方没有理会身边人的反应，继续点评：“皮壳上有几条象征意义大过实际意义的蟒纹，也有不少的蚯蚓松花，另外还有十分难辨认的癞点松花，而且没什么恶绺，所以值得下手。只不过价格若是太高的话，我怕会过犹不及，毕竟松花走得稍微分散了一点，而且癞点松花很容易跟癣混淆到一起，最好做一点预防。” 蚯蚓松花，形状同一条蚯蚓，弯弯曲曲，看起来有点恶心；而癞点松花则是成黑点状的松花。 这块蓝水绿冰芙蓉赌料的松花有两种，密集的癞点松花组合成蚯蚓状，乍看起来就是组合松花，增加判断的难度。不过这两种松花基本都是好兆头，组合起来倒是能增加说服力。 严天华则还有点纳闷，追问道：“远方，你可否说清楚点？你说的专业术语太多，我们不是很明白。” 秦远方苦笑了下。 他最近看了不少的赌石资料，因为记忆力过于强悍的关系，所以一下子就记了下来。刚才不知不觉当中，就把学到的知识抛出来。 秦远方整理了一下思绪，用最直白的言语解释道：“我的意思很简单，那就是我看好它，但并不觉得他能蓝水绿冰芙蓉的好表现维持下去，有可能走成不够鲜艳的菠菜绿，甚至有可能走出颜色比较阴沉的油青。所以你们最好的话就是别盲目追进去，适当高价就可以了。” “我就有不同的意见了。” 一位很年轻的男子走将出来。 秦远方当即苦笑开来。他知道自己因为过于专注的缘故，刚才说的话没照顾到别人的感觉，把话说得有点死，终于引起别人的反弹。 严天华带着一丝不满悄悄介绍道：“这小子是来自缅甸的过江龙，叫邦多，个性比较张扬，喜欢踩着对手的脸皮提升自己的名气。” 秦远方点了点头，对这个人暗中提防。 邦多的个性果然张扬，阴笑着走过来，当面挑衅道：“想必阁下就是玉将军王廷清最得意的徒弟，同时也是吉祥珠宝的第一赌石高手林长青先生吧？” 秦远方面无表情地摇头，淡淡答道：“我不是林长青，你认错人了。” 严天华再度小声提醒道：“小心这个家伙。虽然缅甸的赌石水平很高，不过他们的待遇却不怎么样，所以这小子拒绝不了高薪的诱惑，跟随一位翡翠商来了我们国家。原本这个也没什么的，可这小子没工作一个月就为了一块玉石而单方面毁诺，随后还到各地踩场子，专门挑战各地的赌石高手积累人气。目前他在国内的声望很高，不少人对他有点忌惮。” 此时邦多身边一个看起来像是伙伴的胖子在他耳边提醒了几下，使得他的眼睛更加闪亮。 邦多的笑容更加灿烂了，说道：“原来阁下就是大名鼎鼎的秦远方先生啊！阁下打败了林长青，在平洲和帝都打出了不俗的名声，可谓是赌石界的新一辈尖子啊。” “客气了。” 秦远方应得更加平淡。 不得不说，秦远方的冷淡姿态让邦多不满了。不过邦多过来就为的是踩场子，自然不会客气，冷冷地说道：“既然秦先生这么难接触，那我们就来个最直接的。刚才秦先生说这块蓝水绿冰芙蓉不是很好，要小心购买，可我就不这样认为了。癞点松花是一种比较难单辨认的松花，很容易跟癣混淆在一起。不过这些癞点松花居然组合成蚯蚓松花，双重效果，双重利好信号。最关键的是癞点松花长得很有倾向性，都是十足的好信号。这么优秀的毛料即使在缅甸也是相当罕见的，你居然说要小心应付，看来我又遇到一位虚士了。” 邦多着重了一个“虚”字。 看着对方侃侃而谈的样子，秦远方心里怪是不爽的。他可不是被人挑衅还要装风度而不接招的主。这一次是况对方主动踩过来的，若是他不给回应的话那未免太过窝囊了。 于是秦远方主动刺激道：“如果你有本事，那就把它买下来，然后当着我的脸开出来，证明你是对的。” 邦多当即上钩，回道：“不用你说，我也会收购这块毛料的。我只希望你能跟我坚持到最后，看到最后的结果。” 敢情邦多以为他胜了，想让秦远方丢脸丢得彻底。 秦远方看了看时间，笑着回道：“现在还早得很，我有大把的时间陪你玩下去。” “哼！” 邦多被秦远方不冷不热的态度刺激到了，心情大为不爽，转向一直都在边上看戏的何东海问道：“何总，我出1500万跟你收购这块半赌毛料，不知道你是否肯割爱呢？” 何东海为难道：“邦多，以前你帮我那几次，我也铭记在心。不过不是我不答应你，而是我已经答应某位朋友，等他过来公平竞争的了。” 邦多知道何东海的性格，沉思了一下就追问道：“何总，那你这位朋友几时过来呢？” “来了。” 一个响亮的声音从外边传来，随后就有两个身影急忙小跑过来。 来人是一个吨位很重的大胖子，看他小跑的姿势，秦远方都替他难受。不过这人也够坚持的，明明跑得很辛苦还是坚持到目的地，来到大家的跟前。 何明朗暗松一口气。 严天华看到此人，稍微有点不满，当即举手喊道：“何总，我出1600万跟你收购这块半赌毛料。” 大胖子见出价的人是严天华，居然也不气喘了，马上振作起来感叹道：“怎么跑到哪里都有你的影子啊，真是阴魂不散！小何啊，你也不用考虑了，我出1800万，你就让给我吧。” “老牛，我也不想遇到你的。” 严天华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大胖子，举手喊道：“你们周天福珠宝可以出1800万，那我为什么不能出1850万。你想要争，我就跟你争下去。” 秦远方惊讶道：“他是周天福珠宝的什么人啊？居然能让严总如此动气？” 何明朗说：“还能有谁？他就是周天福珠宝的老总，跟严哥斗了近十年的商场老冤家牛大朋。” 秦远方嬉笑道：“这名字跟他的身份有点不对调。” 220：高价 220：高价 “不对调就不对调！” 何明朗才不理会这些，他更关注接下来的变化：“以严哥对牛大朋的态度，这东西肯定会被炒成天价。这样一来，我怕严哥会吃亏啊。” 秦远方点头道：“等下我们提醒就是，如果还不行就实在没办法了。” 何明朗也无奈地点头。 可是林立就没那么容易说话了，阴笑着说道：“邦多，你刚才不是很看好吗？怎么现在就萎了？” 邦多也是恼怒。他的确看好，可突然来了位强悍的对手，使得他的收购成本直线上升。白花花的银两就这样丢了，脾气本就不好的邦多哪里会忍受得住。 于是邦多就大声喊道：“你们也别争了，我出2000万收购！” 牛大朋略略看了邦多一眼，发觉他似乎不是同族之后，也不客气，喊道：“2000万就想吓退我们，未免太天真了吧。别说下边会走成什么样子，就单单这表面的蓝水绿冰芙蓉就有足够的价值。我出2380万，如果你出过这个价格，再跟我们聊聊人生吧。” 邦多被刺激得脸色黑沉。 严天华突然觉得这牛大朋似乎也很对自己的胃口，难得的没追加进去，就看邦多的姿态。 邦多与他身边的所谓朋友们嘀咕道：“诸位，我的底子无法与这两位大珠宝商相媲美，需要你们的协助。” 邦多一位戴着眼镜的胖子问道：“还是老规矩，我们合作拿下来。” 另一位头发梳得光亮的胖子也说道：“我们一直都很相信你的眼光。这样吧，你出一半，剩余的由我们吃下来。” 其他人纷纷点头。 “好。” 邦多知道现在是统一对外的时候，答应了这个分配方案，随即转身对牛大朋喊道：“才2380，我出2500万！” 价格高到这个地步，已让何东海异常满意了。 要知道这块毛料的原始价格也就是800万左右，加上其他的支出，也仅仅是千万出头而已。如果能以2500万的价格出售，1500万的利润足够等于这里半年的盈利了，何东海能不高兴？ 严天华依然是那么热情，就想举手，可是被秦远方拉了下来。 严天华问：“远方，难道这块毛料连2500万都不值？” 秦远方点头回道：“差不多是这个价格，最多不会超过300万。如果你再追加下去的话，我怕你收不了手。” “还有300万呢！” 严天华也不知道有没把秦远方的话听进去，当即喊道：“3000万。如果你们超过这个价格，我就让给你们了。” 听到这个价格，秦远方、何明朗和林立都苦笑不已。 秦远方刚才说的300万不是还有300万的利润空间，而是价格波动不会超过300万。也即是说，这块毛料的价值有可能是2200万，也有可能是2800万，就看切割的工艺，还有当时的市场销售氛围了。 在秦远方的眼里。如果这块半赌毛料的价格超过2000万，他就不会收购。第一是因为连拥有透视眼的他也不能保证在切割时好无损伤地将翡翠全部掏出来；其次则是秦远方对设计、雕刻方面的成本不是很清楚，所以尽量做保守估计。 牛大朋沉思了一下就喊道：“老严，我这一次真的看好它的蓝水绿冰芙蓉能继续走下去，所以我出3080万。” 严天华点了点头，奇迹般没与他争吵。 邦多这边也开始热烈的讨论。 之前那个眼镜胖子问道：“邦多大师，你绝对那蓝水绿冰芙蓉翡翠能走多远？如果能走出10公斤的分量，那我们就稳赚不赔。” 邦多很是自信地回道：“我估计那蓝水绿冰芙蓉不会走多远，但只要保留冰种的质地，哪怕走成飘淡色的花也可以挽回不少的成本。你们看这个大个子，可足足有224公斤啊，能开出1/10的翡翠，那我们就不会亏到哪里去。” 头发梳得光亮的胖子则点头道：“是啊，224公斤的高档老坑料子的确很难遇到，我觉得可以赌下去。哪怕只赚角边料，也足够我们乐上一段日子的了。” 其他人纷纷符合。 既然有如此共识，那邦多也不客气，举手喊道：“我们出3333万！” 听到这价，秦远方笑了，严天华也笑了，而何明朗和林立则是稍微松了一口气。至于牛大朋，他则陷入沉思，犹豫不绝。 何东海觉得这样的价格太高了，连连给好朋友牛大朋使眼色。 最终，牛大朋只能割让。 看牛大朋点头，何东海当即宣布道：“多谢邦多大师，还有诸位老板的支持。” 林立则把握机会问道：“邦多，是不是要揭晓谜底了？” “不行！” 邦多身边的眼镜胖子拒绝道：“我们还没请神请运呢，怎么可以草草分解。” 林立则挑衅道：“我就知道你们会找借口来推搪。邦多，如果你怕的话就收回之前的话，并且跟我们道歉。否则我会将今天的事情宣传出去，让别人都认识一下你这条过江猛龙的真面目。” “这……” 邦多的确想解石，可是身边的一群人却很迷信，应该不可能那么容易就说服的。 何东海也不知道抱着什么心思，突然提醒道：“诸位，事实拜神这事很简单。我们这里就有供奉着两位大神，分别是福神和财神。如果你们需要的话，你们可以过去瞻仰一下。” 做生意的，不少都会供奉这两位大神。 邦多听完马上跟朋友们交流开来，最后答应就在这里拜神请福。 如此折腾了足足两个小时，秦远方他们甚至还得等邦多他们斋戒沐浴，祷告祈福等烦琐手续弄完，饿着肚子才能看到想要看的一幕。 “迷信！” “无知！” 虽然何明朗和林立都是圈子里的人，但他们说什么都是高知识份子，自然对这等浪费心神的事情大为不满。 秦远方倒不觉得如何，只是静静观看。 “开始！” 神清气爽的邦多觉得差不多了，用所谓的“神水”泼洒了几下毛料，然后坐上切割机，按下开关。 刀轮飞转，寒芒四射。 邦多的神情随之凝聚了起来，认真地看着切割面，小心翼翼地控制着刀轮和角度，让刀轮可以按照自己的计划切下去。 “他完蛋了！” 秦远方看到邦多的切割面，阴森森地笑了起来。 蓝水绿冰芙蓉只是切面上的那一点点而已，接下去就是颜色不够鲜艳，水头不是很足的菠菜绿，而菠菜绿翡翠周边则是颜色比较阴沉的油青。 这样也就罢了，只要小心保证蓝水绿冰芙蓉，那这块翡翠的价值就能保留在2000万出头。可是邦多这一刀好死不死，恰恰好切伤了蓝水绿冰芙蓉，使得原本能雕琢出一只小型号手镯的蓝水绿冰芙蓉，最终只能雕刻成挂饰，而且还是份量不是很重的小挂饰。如此一来，蓝水绿冰芙蓉的价值就至少要下降两成。 这个邦多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221：单挑 221：单挑 啪！ 终见分晓。 当切面分开，大家看到内里的真实情况后，全部都说不出话来。 邦多的脸色刷的白了起来，剩余两个胖子更是直接坐到地面，至于其他的合作商则是黑着脸说不出话。 “哈哈……” 牛大朋大笑不止。 别人不会幸灾乐祸，哪怕是高兴也不会笑得如此肆无忌惮。可是牛大朋则不同，他有身家有背景，根本不怕眼前这几个人的报复。最重要的是，这一次他们是敌人，讥笑敌人没什么不对。 严天华则唏嘘道：“远方，还是你厉害。看这毛料，至多就是值个2000万而已。这邦多这一次亏大本了，1333万啊，估计他这几年的奔波都埋葬在这里。” 同样立功的林立也唏嘘道：“远方不愧是我们最看好的赌石高手。在我的眼里，估计连温小龙也不及你啊，至少我就觉得他不可能把毛料看得这么准。” 何明朗则说道：“远方，我现在对你越来越期待了。远的不说，就说现在，我对你那一车的毛料很是期待啊。” 被何明朗这么一说，严天华也转移了心神，笑容里怎么也有股说不出的味道。 何东海则走过来恭喜道：“秦先生，你今天打败了邦多，相信明天整个赌石界都知道你这么一号强悍人物。不知道秦先生有没意思参加两个月后的平洲附属公盘呢？如果秦先生有兴趣的话，鄙人将请柬送到秦先生的府上。” “秦远方！” 邦多突然站了起来，笔直杀向秦远方。可是他刚走到一半，一个巨大的身影就横在他跟前，让他撞了上去，结果来了一个踉跄。 大熊朝前一步，邦多退了一步。 感觉到那丝似有若无的杀意，邦多这才想起这个熊一般的男子一直跟随在秦远方的身后，稍微有点惧怕，但失败的怒火却蒙蔽了他的眼睛，喝道：“秦远方，我想跟你单挑！” 秦远方笑问道：“你有什么资格跟我单挑呢？” 邦多想也不想就回道：“我还有钱，还有私人珍藏的翡翠！我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跟你单挑，不比其他，就比一块毛料的总价谁高。” 秦远方想起那个程老师，问：“赌注是什么？” 邦多说道：“我们在这里挑选一块毛料，谁赢的话就可以带走对方的毛料。” 这方式跟程老师的一样，是赌石圈里的常见对赌模式。不过秦远方想起在盈江公盘上发生的矛盾，于是追问道：“是不是没有时间和成本限制？” “有！” 邦多想了一下就说道：“为了避免矛盾，我们各自挑选一个小时，而且毛料的价格不能超过10万元，避免有些人依着有钱来欺压对方。” “敢情是没钱，怕我以本伤人啊。” 秦远方这才想起邦多刚刚输了一次狠的，现在没什么资金，所以来了个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不过秦远方也不去计较那么多，既然邦多想玩技术，那秦远方就奉陪到底。 邦多见秦远方没回应，挑衅道：“怎么，不敢了？” 秦远方回道：“敢，你送钱上门，我怎么会拒绝呢。” “好！” 邦多强压着怒火说道：“现在快12点了，我不吃饭跟你玩，看看你到时候还能不能像现在这般嘴硬。” 秦远方居然还有心思调笑道：“普通话不错，可惜rp却不怎么样。” “哼！” 邦多黑着脸走开了。 秦远方看了看时间，说：“不如我们先吃个饭再来跟他玩吧？” 严天华却觉得秦远方托大了，提醒道：“远方，慢吃一点没啥事的，你的荣誉要紧。这邦多的品行虽然让人不敢恭维，但技术还是很扎实的，我劝你还是认真一点吧，不然到时候被打脸就不好意思了。” “喔！” 秦远方本想说十拿九稳的，但觉得这样容易曝露。况且他年轻，挨得了饿，只能无奈接受。 何明朗倒也体贴，说道：“不如我去带几个饭盒过来，至少大家可以不用空肚子跟他们较量。” “快去快回！” 被何明朗这么一说，严天华还真饿了，赶紧催促开来。而林立和大熊也有了饥饿感，纷纷笑嘻嘻地看向何明朗。 就这样，秦远方就带着大家重新回去筛选毛料，而何明朗则去做苦力。 回到之前的毛料大厅，严天华提醒道：“远方，事实上你最应该去何东海的二楼，或者私人仓库看看的。要知道刚才那块蓝水绿冰芙蓉赌料就是他的得意收藏，若不是我们看到还不会拿出来呢。” 林立也提醒道：“远方，我也觉得你应该上去看看。凭借严总的关系，我们上去应该没什么问题的。如果邦多去二楼挑选毛料，在先天上你就逊色了一点，这样不公平啊。” “安啦，你们！” 秦远方倒也自信。 说到先天，还有什么比透视眼更逆天的作弊器吗？远的不说，就说秦远方之前挑选到的，只要他从里边挑选出一块稍微出色点的，那就足够邦多头疼的了。如果拿出那块极品墨翡，那任由邦多能飞天，也难以与秦远方敌对。 可当秦远方来到废料堆前时，林立就纳闷了，问道：“怎么不看那些毛料，反倒看这些废料了？” 秦远方解释道：“这些倒不算是废料，估计是因为某些人为因素，比如挖掘、运输过程中造成损害，擦损严重，恰恰好擦出了表现比较差劲的一面，所以才会被大家看成废料的。” 严天华点头道：“嗯，如果是废料，那就不可能放在这里了。” 林立继续纳闷：“可这些都擦得明显，哪怕不是废料也是半废料，我们的劣势本来就明显了，哪里还有时间关注这些次品料子啊。” “次品料子也未必不能出好翡翠。” 秦远方笑嘻嘻地拿起一块至少有15公斤，表面被擦出不少白砂的老坑料子，得意地说道：“你们看这块，这可是标准的老坑杨梅沙皮啊！表面的沙粒像熟透的杨梅，而且还是槟榔水色，有的地方还有不明显的松花，组合起来也是不错的信号。如果它完整无缺的话，以其15公斤的分量至少要卖到30万元，可现在呢，仅仅卖7.8万而已。” 林立终于恍然过来，原来秦远方是贪其物美价廉啊。 222：物美价廉 222：物美价廉 严天华则问道：“什么是槟榔水色？” 秦远方回道：“事实上我也没看过槟榔，只是在书和图里看过，是红白或红黄相间。这样的毛料比较罕见，但绝对是标准的老坑料子，算是不错的毛料。” 严天华会心地点头，又学到一个罕见的知识。 林立追问道：“那你觉得它有可能出什么级别的料子？” 秦远方突然笑了开来，说道：“遇到这块是我的运气。如果我没估计错误的话，它能直接开出高色，甚至是满绿高色的糯种翡翠。” 林立倒吸一口凉气。 虽然现在不像以前那样一味追求色泽，可是表现好的色可以引起不少的共鸣，把价格拉升一个级别，甚至是两个级别也未尝不可。 满绿高色的糯种翡翠，其价格甚至与能低档的冰种翡翠相提并论了。 严天华则惊讶道：“这块石头至少有15公斤，如果能开出翡翠的话，那得有多少公斤啊。” 秦远方笑而不答。 他刚才路过这里，就对这里起了心思。说来也好笑，秦远方关注这里的最根本原因不是因为它们的物美价廉，而是因为它们被密集堆放到一起，很是适合秦远方用透视眼来个集体透视，节约大量的异能。 而在这一轮的挖掘中，秦远方看到的不仅是物美价廉，还有诸多被忽略的潜在利益。秦远方决定，这这里的毛料看完，一定要去那废料堆看一看，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也不一定。 接下来秦远方的动作就够干脆的，逐一从次品毛料堆里挑选出自己中意的毛料来：“这块！这两块水翻沙皮也都要，还有这块黑乌沙皮也拿下来吧。” 严天华巴不得秦远方买多一点呢。 而林立则被秦远方的动作稍微刺激到，唏嘘着说：“远方现在财大气粗，而且技术够硬，这样大规模收购完全没压力。不像我，之前挑选几块毛料还要想东想西，像个娘们。” 严天华则应道：“赌石圈像娘们不是什么坏事，至少这样可以减少不少无谓的损失。况且我们有现成的高手可以参考，这可是别人祈求也求不到的美事。” 林立笑而不语。 “我们到那边看看吧。” 秦远方迫不及待想要去废料堆看看了。 严天华、林立和大熊都老实在后边跟随。可当他们看到秦远方走出大厅，来到专门堆放垃圾的房间后，悠然傻了下来。 “好多废料。” 秦远方也不理会严天华他们的惊讶，笔直上前，二话不说就开启透视眼扫描： 豆青种、白干、白干、低绿干青、狗屎地、豆青种…… 废料虽然是废料，但还真有不少看走眼的。虽然这些看走眼的翡翠绝大多数都是低档翡翠，至多就是勉强算得上中档的豆青种，但这些豆青种翡翠不是出现这样或那样的问题，使得价格大降。 “似乎运气不好。” 看到这里，秦远方开始失望了。 虽然他早就知道在别人看过的废料里捡漏不是很容易，却不想结果却是如此的凄惨，整整一个房间，至少过千块废料，居然连一块让他稍微心动的都没有，情况之惨烈可见一斑。 “哎，我还是……” “等等！” 秦远方刚刚转身，就发觉在一块豆青种翡翠边上隐藏着一块切掉一半的废料。这废料大约比巴掌大点，表面的松花有点复杂，红中带着黑色的斑点，有可能走出双色翡翠。 秦远方认真一看，当即惊呼道：“刘关张三色翡翠！” 红色的关羽，黑色的张飞和白色的刘备，这三种颜色组合起来就是大名鼎鼎的刘关张三色翡翠。最关键的是这块翡翠的颜色不是那种杂乱无章混淆到一起，而是井然有序的排列，条理清晰，质地也可以算是没什么瑕疵，这样的翡翠虽称不上空前绝后，但也是大自然的杰作，属于罕见里的罕见，其珍稀程度恐怕要比帝王绿、极品血美人等等极品翡翠还要难遇到。 “本体被豆青种翡翠遮挡住大半，难怪我刚才没发觉这极品！” 秦远方也忍禁不住叹息了。 如果不是他最后时间看了个仔细，否则他就要与这块极品翡翠失诸交臂。心中叹息的秦远方也不废话，将这块切掉大半的废料收了起来。 秦远方拿着刘关张三色废料，看着巨大的切口，不由得感叹道“也不知道是哪个倒霉虫切割的，恰恰好切剩这么一角。这刘关张三色翡翠虽然不是很大，但其价值是无庸置疑的，拿去大型拍卖当压轴都可以。” 严天华是老狐疑，见秦远方的表情有点激动，赶紧问道：“远方，是不是看出什么奥妙了？” 秦远方笑着点头，将刘关张三色废料贴身收好。虽然这样带着很是尴尬，但秦远方一点也不嫌累赘，只觉得浑身有说不出的舒畅。 看到这里，严天华与林立相互看了一眼，都看出彼此眼里的惊讶，还有期待。 “来了！” 何明朗终于过来了。 看他提着两手的饭盒，跑得满头大汗的样子，秦远方他们就过意不去。不过现在肚子饿，一切等填饱了肚子再说。 他们找了个地方坐下来，而结帐拿着单子回来的秦远方也加入了蹲地吃饭盒的圈子。 何明朗将一个满是牛肉的饭盒递给秦远方，说：“远方，吃多一点，等下给那个缅甸人一个深刻的教训，看他还敢不敢在国内嚣张。” 秦远方回道：“放心，他嚣张不起来的。” 何明朗随后就说道：“对了，我刚才来的时候看见邦多鬼鬼祟祟的样子，似乎是从车子里提出什么东西。不过我急着回来就没去理会，不会出事情吧？” 严天华疑问道：“难道是想作弊？” 林立说：“即使想作弊，那也得有何东海的证明啊。” “不好！” 严天华突然站起来说道：“我们之前只限定了时间和成本，却没说一定要这里的毛料。” 何明朗和林立的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起来。 不想秦远方只是定了定，随后就打开汤水，喝了一口后才平静如常地说道：“你们放心吧。只要毛料不是逆天级别的，那你们就别担心，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有分寸的。” 既然连秦远方这个当事人都这样说，那严天华也没话题了。毕竟他们干着急也没用，只能等待结果的到来。 223：险恶 223：险恶 “你终于出来了。” 邦多看到吃得油光满面的秦远方出来，笑容很是寒碜。而当他看到秦远方身后的大熊所推的购物车，笑容则灿烂起来，似乎看到胜利一般。 秦远方看到邦多身边的大毛料，笑问道：“邦多，你的毛料这么大，估计是花了不少钱得到的吧？” “不多。” 之前那个眼镜胖子阴森森地说道：“这块毛料原本是我的，我以9.9万的价格转让给他，恰恰好没超过10万的限定。” 哇！ 全场一片哗然。 在场的可不仅仅是这里的工作人员和周天福珠宝的人马而已，一些闻讯而来的赌石爱好者连午饭也不吃就杀将过来。此时此刻，场面至少有三十人的规模，可比刚才壮观多了。 “不错！” 秦远方也不生气，说道：“之前觉得你还稍微有点气魄，对你多少有点期待。不过现在看来，你真让人失望，难道你觉得这件事传出去的话，恐怕今后赌石界没人愿意跟你对赌了。” “这叫合理利用规则！” 邦多很是厚脸皮地说道：“之前我们没规定毛料一定要在这里买，从别的地方收购过来一样也可以。这样的玩法，你们不是最擅长的吗？你们的风格可是全世界都知道的。” 秦远方等人当即尴尬得可以。 的确，体制内的某些风气，还有社会上的某些特殊交际风格，已经丢脸丢到全世界了。 秦远方也不再去计较，说道：“既然如此，我们还是签一下口头协议保证对赌的安全吧。我怕你们到时候输了不认帐，那我们就真的亏大本了。” 邦多讥笑道：“你做梦吧！300公斤的老坑料子还会输你这些小毛料？” 秦远方直问道：“那你签还是不签呢？” 邦多点头应道：“签！即使你不说，我也会要求的，毕竟我们可是怕你输了不认帐。” “等等！” 眼镜胖子突然制止道：“我想增加一个附加条件。” 秦远方懒洋洋地示意他说下去。 眼镜胖子说道：“我想开个赌盘，邦多的胜率是1赔1.2，秦先生的胜率是1配1.5，不知道大家有没兴趣下呢？” “我下！” 严天华听得当即起了火，马上签了张支票喊道：“我下远方赢，一千万。” “等等！” 何东海却阻止道：“不行，我这里只是私人的玉石场所，不是什么赌场。你们想赌的话可以去外边，但别在我这里开盘对赌。” 这么大的赌局，肯定会引起不少的注意，一直都本着闷声发财原则的何东海自然不会给自己增加无谓的麻烦。 眼镜胖子稍微一愣，随后摇头叹息。很显然，他是觉得这是一个收刮钱财的好方式，但胳膊拗不过大腿，只能屈服在何东海的威严之下。不过眼镜胖子也是多心思的人，喊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增加点小噱头吧。” 秦远方被太阳晒得有点发热，喝道：“你们要额外加注是你们的事，我现在只是尽块解决，然后赢下毛料走人。” “好！” 邦多被秦远方十拿九稳的姿态刺激到了，直问道：“秦远方，你带了这么多毛料过来，究竟是想拿什么毛料跟我们对赌？” “就这一块！” 秦远方拿出那块杨梅沙皮。 他刚才看过了，邦多那块大型老坑毛料的确有翡翠，却不是什么好翡翠。松花不是很浓厚的老坑种天生就有点若，更不说这块老坑毛料的年头并不是很老，只不过是因为成片黑癣点缀而显得比较沧桑罢了。 真实情况是飘花豆种。若不是这豆种是质地比较纯粹的细豆种，而且那些花飘得也比较出色，很多都是连成片的，否则总体价值肯定不过500万元。 这样的一块毛料，如何值得秦远方慎重对待，别说是刘关张三色翡翠和极品墨翡这两大极品了，连之前的飘花冰种拿出来有可以稳胜一筹。 不过为了达到自己打脸的目的，秦远方拿出了那块次品毛料：内里藏有满绿高色糯种翡翠的老坑杨梅沙皮。 邦多狐疑地看着秦远方，问：“你确定用这块毛料？” 秦远方点了点头。 那眼镜胖子讥笑道：“估计是怕输，所以才会拿这样的垃圾毛料跟我们对赌的。” 秦远方懒得理会那个垃圾，将单子递出来，说：“这是我的购物单，你看下，价格没超过我们的限定。” “嗯！” 邦多略略看了一下就点了点头，问：“你先来吧，毕竟你的毛料比较小。” 秦远方却回道：“一起来吧。我是擦解，你是切割，没什么冲突，而且这样还可以保证公平。” “好！” 邦多也不客气，跟人合力将毛料搬过去。 而秦远方则走想砂轮机，似乎想亲自动手，但还没开始就被林立拉住了。 林立终于抓住时机询问道：“远方，你未免太过草率了吧。那邦多的毛料很是极品啊，标准的老坑水翻沙皮，一片片的水锈色，看起来很有规则；再加上那些看起来似乎有点年头的风化松花，我怕你这一次有点托大了。不如你现在改一改，或许还来得及。” 秦远方知道林立是一片好心，答道：“你错了，那些松花不全是被风化的松花，有的是很相像的成片黑癣。也就是这些黑癣，破坏了内部颜色的连片，最终变成了飘花。” 顿了一下秦远方又补充道：“还有的，这老坑水翻沙皮并不是很老。正因为它的水锈色形成有点规律，反而说明了它的形成年代短暂。若是长点的话，地壳的变动会形成更多，更复杂的表现。” 林立听到这里，似有所悟，不再说话。 秦远方说的比较潦草，但毕竟是专业的地质知识，很难说清楚的。打个简单的比方，时间越久，遭受外部影响的机会就越大，哪怕是隐藏在地底的矿石也是同样的道理。 地震、山洪、流水侵蚀、火灾、风化等等问题都是足够影响地质的原因。 呃…… 邦多那边的刀轮开始转动。 而秦远方这边的砂轮也开始转动，这场关系到荣誉的单挑正式开始。 224：好绿 224：好绿 全场死寂。 即使是最悠闲的何东海也是宁神不语，死死地看着秦远方的动作，生怕走漏什么一般。 别人不知道何东海的本事，可是严天华这个老熟客却知道得一清二楚。能在离开家族原有基础上闯下这么大的家业，自然有过人的本事。何东海有良好的体制背景，再加上出色的赌石技巧，促使了他走到今天这么一步。他现在就是在学习，偷偷揣摩秦远方的解石技巧，以增加自己的实力。 严天华看了何东海一眼，随后看向林立，发觉林立也跟何东海一样，全神贯注地看着秦远方的一举一动。 “这两个人都是认真，有潜力的人啊。” 严天华唏嘘完毕，就去拿矿泉水准备帮秦远方的忙。 “洒水！” 砂轮一停，秦远方当即发命令。 跟秦远方佩服习惯了的严天华没有洒水，而是用矿泉水湿润了一条步，在擦面上擦了擦。 “好绿！” 严天华忍禁不住赞叹开来。 “赞美，真的出绿了！” “远方真是不可思议啊，之前说有可能出满绿，而且高色，果然如此；而且看其走势有可能是艳绿啊！” 何明朗和林立的感慨，直接打开了大家的话题。 不过秦远方没想那么多，示意大熊继续后继续擦解皮壳。不过他这一次更加小心了，只是按照皮壳的厚度慢慢擦过去，务求将内部的翡翠保留下来。 “好绿！这样的绿好久没遇到了，真漂亮！” “秦先生不愧是我们鹏城的赌石高手啊！之前就听说出了他这么一号人，本以为是吹嘘出来的，不想事实比传言的更加犀利！” “听他们的话，似乎秦先生早就知道会出这样的艳绿，真是可怕。他今年才多少岁啊，如果再这样发展下去，岂不是新的翡翠王？” 大家的议论声让秦远方的朋友有点小骄傲，但同时也多了几分忧心。毕竟木秀于林，风必残之。如果秦远方今天打出名气，特别是将邦多这个闻名整个赌石圈的高手压下去，那秦远方以后肯定会面对这样或那样的问题，到时候他想轻松也不大可能了。 “出来了，好大的翡翠啊！” “至少有7公斤重吧！” “这么重的艳绿翡翠，估计能值个4、5百万吧？” “4、5百万？你有多少我全要了！这绿不仅够鲜艳，而且还均匀，没什么瑕疵，若不是水头不够，价格肯定会炒起来。” “是啊，绿意盎然，滠人心扉，这样翡翠用来雕琢手镯完全是浪费啊，配套成名贵珠宝完全不在话下。如果拿去拍卖的话，估计能抢到千万的价格吧。” 最后一句话是何明朗说的。 此时的他对秦远方可是佩服得要死。之前看那块蓝水绿冰芙蓉就准得要死，现在他自己又开出了这么出色的翡翠，这样的人才打着灯笼也找不到啊。想到九福珠宝那些何家高层，看到自己又带回市场罕见的上品翡翠后，估计又会对自己大加赞赏吧。 严天华就没那么激动了。他好奇的不是艳绿翡翠的出现，反而有一种理所当然的味道，因为从华老师那里，然后到平洲那个小公盘，紧接着则是帝都带来的辉煌战绩，最后到这里，秦远方哪一次让他失望过的。现在最吸引严天华的不是眼前的艳绿翡翠，而是秦远方那满满一大车的毛料，特别是最后让秦远方分神的那块废料。 啪！ 此时，邦多那边的切割工作也结束了。 林立走近一看，当即大笑开来：“哈哈……我以为是什么宝贝货色呢，原来只是飘花豆青翡翠啊。” 何明朗装模作样地走过来点评道：“不错，分量够足，大约有40公斤重吧。只可惜颜色与远方的艳绿差距太大，而水头方面也是差了足足一个层次，双方没得比较啊。” 严天华也估价道：“重是够重了，可惜是飘花。也幸亏飘花的面积大，而且能连成片，底子也比较细腻，这样的分量卖个600万不是问题，但想卖过800万就不可能了。” “不！不可能的！” 眼镜胖子完全接受不了眼前的现实，疯狂号叫开来：“这块毛料是金算盘亲口说好的，怎么可能只出豆种呢！当初我可是花了近千万才拿下来的，这一下足足亏了300万啊。” 林立讥笑道：“不是亏了300万，而是全亏。你别忘了，输的人要将毛料送给对方呢。” 喷！ 眼镜胖子听到这里，猛喷一口鲜血，就此昏阙过去。 何东海埋怨了林立一眼，马上招呼人进行急救。也幸亏大家都是行家，见过不少这样的场面，纷纷配合施救，有的则打电话去喊救护车，场面越发热闹了。 秦远方看着脸无血色的邦多，笑意盈盈。 有了程老师的教训，秦远方对邦多这样的人可是很提防的，之前的协议就是为了应付邦多反口。 “你！” 邦多似乎读出秦远方的表情，想说话，却说不出来。 他今天输了，输得很惨，几乎把前几年所赚的所有钱都埋葬掉，甚至还有可能要亏损不少。一想到以后大家看待自己的表情，还有眼镜胖子他们会怎么怨恨自己，邦多心里苦得完全说不出话。 “哼！” 忍受不了那么多戏谑眼神的邦多实在想不出可以怎么挽救，冷哼一声，带着所有的怒火转身离开。 “穷邦多先生等一下！” 何东海的人将邦多阻挡了下来。 之前还没什么感觉，现在一看，何东海不愧是玩技术走私的人。横横一队人马不知从什么地方钻出来，直接封锁住邦多的出路，让他又惊又怕。 何东海笑嘻嘻地说道：“邦多先生，虽然你之前帮过我一个小忙，不过你们之前收购那块蓝水绿冰芙蓉赌料的帐还没明确，所以鄙人想请你稍微停留一下，把事情解决了再说。” 邦多惊惶着应道：“我们不是签了转让协议，说是一个星期内把钱款打给你了吗？” 不想何东海却回道：“可是邦多先生现在似乎没钱了。如果邦多先生逃回缅甸的话，那我们难道要追到缅甸去吗？” 邦多瞬间说不出话来。 何东海随后摆出了一个邀请的姿势，热情地欢迎道：“邦多先生，你还没吃午饭吧，请允许我们招待你。” “好吧。” 邦多知道自己不给个交代的话是不可能逃出去的，只能无奈地接受。 而将一切看在眼里的秦远方没有说什么，这一切都是邦多咎由自取，他们都懒得去理会，转身投入自己的庆祝之中。 “远方，你开个价吧，这两块翡翠我都要了？” 225：买翡翠 225：最原始的交流 “远方，你开个价吧，这两块翡翠我都要了？” 严天华的问价刚出来，一直都在看戏的牛大朋就不满了，说道：“严总，你未免太不地道了，难道你又把我们当成透明了吗？” “是啊！” “就是啊！” “虽然你们吉祥珠宝强大，但我们几家也不是便宜货色。” 之前赶过来的珠宝商，翡翠商们纷纷附和。 严天华恨恨地看向牛大朋，冷冷地回道：“牛大朋，难道你不知道远方是我们的好朋友吗？你这样横插一杆，未免太不地道了？” 牛大朋则回击道：“我知道你们是朋友，但朋友归朋友，生意归生意。我很想跟秦先生交个朋友，顺便让他多了解一下玉石界的价格和氛围。” “是啊，我们也想跟秦先生做朋友！” “既然出售，那我们也有公平竞价的权利！” 翡翠商们开始激动，纷纷表达自己的立场。 在他们看来，秦远方手里的两块料子都很不错。那飘花豆种若是利用得好的话，他们好长一段时间都不用去担心中低档翡翠的材料问题；至于艳绿糯种翡翠，那则更加有市场，无论是自己操作还是拿去拍卖，都是非常有市场价值的举动，对于趋利的翡翠商们自然是不能错过的对象。 “多谢各位的支持。” 秦远方无奈地看向牛大朋，给严天华一个歉意的眼神。 事实上最无奈的是秦远方。在他的计划里，这块艳绿糯种翡翠最好的处理方法是拿出东方之珠拍卖，不仅因为东方之珠的拍卖氛围更好，还因为东方之珠对翡翠的色很是追崇，只要是均匀的满色，特别是高绿满色，那就不乏有富贵人家过来追求，完全不用担心市场。 可在这里出售，那就要让一部分的利润给大家，对于目前紧缺金钱的秦远方来说的确是个打击。不过形势避人，秦远方也只能将就一点。 何明朗也是上道，马上喊道：“两块翡翠，我出1800万！” 严天华见何明朗出价，思绪了一下就走过去与何明朗商议了起来。 牛大朋才不理会那么多呢，也开始竞价：“两块翡翠，我出1830万！” 随后就有翡翠商相继出价。虽然他们的涨价速度和幅度都不是很出色，但也给场面增添了不少气氛，使得价格逐步推高，慢慢朝2000万的大关杀将过去。 严天华突然喊道：“2200万！” 全场当即静了下来。 2000万，对于这两块翡翠来说就没多少利润了。若是稍微不小心操作错误，那局面就更加可悲，所以大家的出价才会那么的谨慎。 素来不是什么慷慨之主的牛大朋吃惊地问道：“老严，你未免太过分了。这个价格估计都没什么利润，没利润还卖什么珠宝啊，还不如拿去投资黄金来得稳当呢！你的作为有点不道德啊，居然以本伤人！” 严天华却笑而不答。 秦远方有乘机宣布道：“既然大家没出更高的价格，那就为严总所得。” 严天华当即与何明朗击掌。 秦远方看得苦笑不已。虽然严天华的财力和背景都很犀利，何明朗的身份相对弱了两、三个级别，可双方就未必不能合作。因为何明朗代表的是九福珠宝，因为何东海的关系在这里算是半个地主，与严天华的财力正好搭配，压下敌人之后再各取所需，这就是最正确的途径。 他们的计划很好，是打持久战的好策略。只可惜他们忽略秦远方的意图：他不想因为100%的命中率而曝露透视眼的秘密，所以绝对不会在这里再分解任何一块毛料的。 林立见秦远方收到钱后，又收手离开的趋势，连忙问道：“远方，你难道要走了？” 秦远方反问道：“不走还留在这里干吗？” 严天华吃惊，连忙问道：“既然来到，你就多解几块毛料吧？” 秦远方却拒绝道：“不了，我今天有点累，想带回家慢慢解。” 其他人，包括牛大朋在内都纷纷劝说。他们大老远杀将过来还没买到一块，当事人就要离开，这不是浪费他们的油费和时间嘛。 只可惜秦远方就是这么固执，以疲惫为理迅速离开，让大家徒叹无奈，只能把注意力转移到何东海的毛料上去。 既然何东海这里能出蓝水绿冰芙蓉、满绿高色糯种这样的宝贝货色，自然还有其他的珍贵翡翠。虽然他们觉得没秦远方那么犀利的赌石技巧，但解不是满绿高色糯种，少少也可以弄出几块豆青种来安慰一下，让自己至少不用白跑一趟。 于是大家迅速转移目标，开始为何东海的生意做贡献了。其中以牛大朋最为直接，二话不说就杀向据说能出高档翡翠的二楼。 …… …… 是夜。 秦远方终于得到解放，因为他将所有带回来的毛料都解了开来，统统存放到他特地订购的高保密小金库里。 秦远方拖着疲惫的身躯洗完澡，回到房间。 “是你。” 当秦远方回到房间，发觉晏小爱居然躺在自己的床上看书。最暧昧的是，晏小爱只穿着清凉的透明睡衣，里边的胸罩和底裤清晰可见。 晏小爱脸蛋有点微红，似乎还品了一点酒，不过她的眼神却不迷离。见秦远方回来，也没起身，问道：“方哥哥，我今天晚上想在这里睡。” 秦远方和晏小爱虽然关系亲密，但碍于秦父秦母的关系，他们只能做一点稍微的掩饰。所以他们想要玩暧昧都必须避开秦父秦母，哪怕秦父秦母都知道他们关系，他们还是必须做一点表面功夫。 一直以来，他们两人都谨守着这表面的和谐。可是晏小爱今天晚上居然想打破这个和谐。 晏小爱见秦远方有点疑惑，带着一丝不满地问道：“方哥哥，我明天就要去接受封闭式的培训了，要一个月不能见面呢。” “呃！” 秦远方暗叫糟糕，知道自己解石解糊涂了。也不废话，直接将浴袍脱掉，徐徐走向晏小爱。 晏小爱的脸蛋红得更厉害了。 虽然她跟秦远方有不少亲密接触，但她还是不大适应秦远方那种高强度的征战。也不知怎么的，秦远方有一到床上就如同不会疲劳的野兽，每一次都折腾得她死去活来。 “不错，有进步，比以前大了。” 秦远方的欲望一起，哪里还有什么疲劳，以最直接攻势对晏小爱的敏感地点发动突袭。 晏小爱又羞又恼，一时间不知道如何表达。 秦远方笑得很淫荡，很猥琐，不多时就把小樱桃蹂躏得僵硬，而晏小爱的体温也开始急剧上升，如同发烧。 感受着如凝脂般的饱满，秦远方清晰地感受到自身的血脉在贲张，在爆发。而当身子越来越软的晏小爱整个人趴在他的身上，温热而急促的气息不住打在他的肩膀，那似若淫蘼之音的呻吟开始冲击着他的心灵防线。 “方，别再折磨我了。” 最终，晏小爱软成了一滩泥，全部力量都压在秦远方身上。而知道时机成熟的秦远方也伴随着晏小爱最后的那句话，化身为野兽，开始动物们最原始的交流。 226：邀请 226：邀请 神清气爽。 心情大好的秦远方看什么都顺眼，哪怕晏小爱的离别之情也不能伤到分毫。 不过心情再好也得工作，至少他严天华、何明朗都要过来，甚至连华老师也要过来拜访，秦远方必须做好接待工作。 严天华、何明朗过来是为了昨天挖掘到的毛料，而华老师过来是被秦远方邀请的。秦远方将这三人汇集到一起，完全是为了自己那块刘关张三色翡翠，以及极品墨翡的销路。 “远方，茶点都准备好，你自己招待吧，我和你爸去公园了。” 秦母告诉秦远方一声后，随后就传来关门声。 秦父和秦母越来越适应鹏城的生活。不用为生活所苦恼，不用为工作而奔波，这个世界还有什么不满的呢。现在他们就听从秦远方的意见，享受生活，适应鹏城的一切。 现在秦父秦母正朝着秦远方建议的方向走下去，而且效果很是乐观。 秦远方没多想，开始自己的准备。 他将飘花冰种、极品墨翡和刘关张三色翡翠分别放在三个特地订制的锦盒里。而剩余的翡翠则放在一个大盘上，全部都小心放在桌子上，并且盖上了布，增加一点神秘感。 丁冬！ 看到电视里的显示，秦远方微微笑了开来。 走过去开门，率先招呼道：“欢迎诸位的大架光临。” 虽然来人比预计的多了一点，但秦远方还是摆出了热情，将大家迎进大厅。 应邀请华老师、严天华和何明朗都来了，而多出来的几个人分别是刘天、温子君和一位不认识的四十男子，其气质居然跟温子君有几分相似，若不是他们的相貌一点也不相，否则秦远方还会猜测这陌生人会是温家的人。 刘天主动介绍道：“远方，这位是至尊珠宝的中国区负责人的古扬先生。” 随后刘天就介绍了秦远方。 “幸会幸会！” 双方都很是客气，热情握手并唏嘘了一通。 至尊珠宝可是超级珠宝行，与温氏珠宝、越楼并称东方之珠三大珠宝行严天华的吉祥珠宝行比起他们来至少要逊色半筹。而能做到至尊珠宝的中国区负责人，自然不是一般人。 最关键的是，至尊珠宝的最大鼓动就是古家，这个古扬估计也是古家的人。 只不过秦远方有点纳闷，怎么至尊珠宝会突然过来的呢。这样一来，不就是与吉祥珠宝、九福珠宝和温氏珠宝形成竞争了么。 刘天苦笑摇头，似乎在说不关他的时。 华老师则说道：“古扬恰好拿了一件东西过来请教我，遇到了他们，听说有翡翠看就跟我们一起过来了。” 古扬连忙说道：“秦先生打败邦多这位缅甸高手的事情已在圈子里传开了，大家都很高兴，都说我们鹏城终于有拿得出手的高手了。” 听到这里，秦远方的眼光不禁飘向华老师。 华老师是成了精的狐狸，不用想光看场面就能推算出秦远方的眼光是什么意思，主动答道：“老头子还不算鹏城人，因为老头子的户籍是在东方之珠，只不过在鹏城定居养老罢了。” 秦远方释然。 严天华稍微有点着急，催促道：“远方，你之前说有极品翡翠出现，不如你拿出来让我们看看吧。如果真的是极品，那这里就没人会错过的，价格方面保证你满意。” “我倒不是这个意思！” 秦远方目前是想为未来的古玩楼做准备。 虽然他缺钱，但是在古玩方面更缺。不过古玩不足可以用艺术品来取代，恰恰好的，秦远方最熟悉的现代艺术品就是木雕和玉雕。木雕方面有彭国强家父子负责处理，问题不大；而玉雕自然是眼前这帮朋友了。 这个就是秦远方邀请大家的根源所在。 秦远方懒得废话，将第一块布掀开来。 哗…… 不少人哗然起来。 因为这满满的盒子里居然都是翡翠，而且还至少是中档的翡翠。虽然大部分的体积都比较小，可雕琢性不高，但中档毕竟是中档，在市面上属于比较少见的了。 华老师在这里辈分最高，也是最主动的人。只见他拿起一块几乎满绿的糯种翡翠，直接点评道：“很不错的高绿糯种，可惜绿得不够均匀，还有一些白棉出现，破坏了美观。不过只要在这条白棉上操作一下，让它消失；若是利用光学角度原理操作成菱形珠宝，这样都可以最大幅度地挖掘出它的价值。” 严天华听完，马上用笔记录华老师的话。 要知道华老师可是圈子里有名的金嘴，金口一开，这东西的价值立马出现变化。现在能得他的提醒，不就等于得到最优秀的设计方案了吗？聪明的珠宝商们会错过才是怪事。 所以不仅严天华，其他的人都纷纷记录华老师的话，生怕有任何的疏漏。 华老师随后拿起几块，又放下这几块，似乎觉得他它们还不够层次让自己点评，挑选到最后，华老师拿起一块巴掌大的芙蓉翡翠，说：“绿色很淡，但色泽如一，虽然暗了一点，但质地也算不错。这样的翡翠在东方之珠也很受欢迎，若是能拿到台岛就更好了。” 秦远方问道：“老师，我想将他们全部出售，不知道你有什么好计划么？” 华老师对秦远方有教导，甚至是传艺之恩，当得了“老师”之名。别看只是差了一个姓氏的称呼，但身份和亲密度上就完全是两码事。 华老师略微有点惊讶，问道：“远方，这些全部都出售的话，价值恐怕会很高啊。就拿这块芙蓉翡翠来说，它至少能卖200万元。” 严天华与何明朗对看了一眼，马上喊道：“远方，既然你想打包出售，那我就不客气了。这样吧，我出1500万元跟你收购，不知道你意下如何呢？” 温子君马上表达不满了：“老严，你也不能这样绝吧，什么都不留给我们！” 古扬也出来说道：“就是啊，我们也有份参与的呢。” 秦远方就知道会出现这样的场面。 华老师够干脆，说道：“你们商业上的竞争别拿到这种私人的交流场所。你们若是想要的话就联合起来收购，只要给的价格对远方的胃口，我相信远方是不会拒绝你们的。” 温子君最是嘻哈，说道：“华老师啊，你也知道我们温氏家大业大，一年消耗的翡翠是以千吨计算的。眼前就这几十公斤的翡翠，还不够我们温氏塞牙缝呢，还分的话那未免太过寒酸了？” 227：内部竞购 227：内部竞购 温子君的话有点直接，也让华老师有点难堪。 不过华老师也知道温子君是什么样的人，他不是那种邪恶心肠的人。不过他的脾气有时候的确很闹心，连温家的人也拿他没办法，更不说华老师自己了。 刘天连忙圆场道：“既然如此，那大家就价高者得了。我相信大家都是聪明人，不会因为这一次而伤和气的。” “还是小天的话中肯啊。” 温子君感叹了一句就喊道：“这些翡翠虽然很小，很难操作，不过作为首饰也就足够了。这样吧，我出1800万，我相信这个价格应该到某个极限了。” 不想古扬却回道：“的确是极限，但却不是它们的极限。我看它们的市场潜力不错，收起来存上半年，估计就能赚到本钱了，所以我出2000万。” 严天华苦笑着摇头，实在拿古扬没办法。 他是大珠宝商人，知道能评估出这些翡翠的价值。初步核算，1800万就是没利润的价格了，到2000万更有可能亏损。不过古扬也是厉害，直接以本压人，他压着2000万元，赌翡翠会涨价，到时候拿来销售同样也是赚钱。 大家都是聪明人，也是超级富豪，但像古家这种随便拿2000万元来囤积的，还真不是说到就能做到。 温子君很是爽快地放弃，严天华也不得不放弃，而何明朗更没资格参加竞争。 秦远方突然发觉赚钱真的很容易。 他花了300多万收购的翡翠，现在就为他赚了2000万。再加上之前对赌时赢过来的2200万元，秦远方目前的可支配资金超过了7500万，这是多么疯狂的数字啊。 “我这条路没选错。” 秦远方暗中庆幸，怀着激动的心情将第二块布掀开来。 “极品墨翡！” 华老师看到第一眼就将其抢过来。 把玩了一下，华老师由衷地感慨道：“色如浓墨，黑而深邃，隐有荧光，是传言中的极品墨翡。远方，你越来越出色了，居然能淘到这样的极品翡翠。老师这数十年来，也就看过两次极品墨翡而已。” 严天华的呼吸几乎停止，大声喊道：“2000万，远方，无论如何你都要把这块翡翠割让给我啊！” “2000万就想收购，未免太异想天开了吧？” 温子君看着极品墨翡讽刺了一句，随后比出三支手指出来，说道：“我出3000万向你收购这块极品墨翡！” 严天华惊问道：“你疯了？” 严天华本以为自己开的价格是极限了，不想温子君更加疯狂。 古扬也有点激动，问道：“子君，你这个价格未免太离谱了？这墨翡虽然是极品，但也就只有鸡蛋大小，估计连5两也没有，你怎么会出如此离谱的价格呢？” “这是我的秘密！” 温子君神秘地回了一句，让大家无话可说。 严天华虽不知温子君在搞什么东西，但大家的钱也不会风刮过来的，以温子君的精明应该不会做亏本生意。既然如此，那严天华也不去想那么多，把目标转移到剩余的飘花冰种上。 结束了与温子君的交易，秦远方主动介绍起飘花冰种来：“剩余这块飘花冰种是我在一块上等黄梨皮里掏出来的。那上等黄梨皮比拳头大不了多少，而且要价也很夸张，每公斤的均价都超过10万元，我也是下了不少的决心才拿下来的。幸亏我这次没打眼，开出了飘花冰种。” 华老师点评道：“水是好水，颜色却是时浓时淡，还带有白棉的飘花。这块翡翠应该操作成小型首饰，比如女性戒指、耳坠，或者比较小巧的胸针、项链等等。特别是颜色比较深的地带，这样利用起来价格，可以挽回不少的价值。” 大家将华老师的话铭记于心。 古扬率先开价，说：“华老师为我们省去设计方案，那我们的开价也自由得多。我们至尊珠宝出280万元，不知道秦先生可否合适？” 秦远方见温子君和严天华都不说话，也就点了点头。 就是这么个简单的交易，使得秦远方的存款提升到10800万元，即将突破1.1亿元的大关。 现在他距离古玩楼又近了一步。 今天的收获远远超出秦远方的估计，此时此刻，秦远方实在不想把刘关张三色翡翠拿出来。他觉得像刘关张三色翡翠这种可遇不可求的翡翠，若是雕刻成艺术品的话，肯定会成为一时佳话，那时候古玩楼的名头就越发响亮了；而且这样还能为秦远方增加一件珍贵的艺术品，甚至可以当成秦远方的名片，象征意义远大于金钱能量。 秦远方越想越是着急，却越发让华老师他们好奇。 华老师微笑着请道：“远方，把最后的压轴拿出来吧。之前这些都不错的货色，特别是那极品墨翡，更让老头子饱了眼福。相信这最后的压轴会让我们更加惊喜的。” 秦远方真的想撤退，但是大家的眼神太可怕了，特别是颗粒无收的严天华和何明朗，看着秦远方的眼神几乎要是把他吞下去。 “哎！” 秦远方无奈，徐徐将布掀开。 嘶！ 场面一片倒吸气声，连华老师也不例外。 “刘关张！” “我的天哪，真的是传说中的刘关张三色翡翠！” “这东西果然存在！我以前只以为是笑话，这个世界怎么会有排列得如此条理，细腻的翡翠呢！” 大家的情绪完全失去控制，激动得有点失态，大家几乎是抢着过来观摩。 还是华老师最是稳重，激动过后唏嘘开来：“如此美玉，只有能者、德者居之。远方能获得这样的极品翡翠，不是一句运气就能概括的。” 大家纷纷点头，但眼睛还是停留在刘关张三色翡翠上。 华老师珍而重之地将刘关张三色翡翠拿起来，问道：“远方，你是想卖，还是想拿来跟我们交流而已？” 在华老师的面前秦远方无需掩饰，直接说道：“老师，我本想拿来出售，筹集建筑古玩楼的诸多费用。不过我现在的资金并不紧张，所以想将它雕刻成艺术品，当成未来的镇楼之宝。” 华老师点头附和道：“这样的宝贝的确有资格当镇楼之宝。” 气息都乱了的严天华则劝说道：“远方，以你的年纪和实力，一定可以找到更多，更好的极品翡翠的。你这一块就让给我们吧！你放心，我们一定会给你最满意的就收购价格，如果不满意，你以后可以不理会我们。” 这话就说得有点重了。 228：4200万 228：4200万 严天华的劝说有点自我，不是很对秦远方的胃口。不过严天华与秦远方的关系不菲，这样说出口，秦远方还真不好意思拒绝。 无奈之下，秦远方只能看想华老师，希望他能给自己一个提醒。 华老师不是推卸责任的人。他应邀过来就有面对尴尬场面的准备，仅仅一个迟钝就有了应对策略，说：“像刘关张三色翡翠这种极品翡翠最好的办法就是做成传世级别的艺术品。可是高档翡翠的体积素来较小，可雕琢性不强。就拿你的刘关张三色翡翠来说吧，它也就拳头大小，或许可以雕刻成三色龙泉杯等器型相对较小的仿古玉器。可这样一来会浪费不少翡翠，艺术价值是起来了，但总体价值却下来。” 秦远方听得神色凛然。 华老师最终叹息道：“像这样的宝石，有得必有失，很难照顾周全的。不过远方现在的手头比较紧，我倒是建议远方拿去拍卖，这样可以将利益最大化。” 温子君听得着急，连忙喊道：“不用拍卖，我们就足够了。” 古扬也是急点头。 秦远方想了一下，最终只能割让：“好吧，大家出价吧。” 华老师则提醒道：“目前上品玻璃种的价格是近千万，而极品级别的更是有价无市，不过一枚帝王绿戒指就能卖到3、4百万的高价，可见极品翡翠的价格要超过上品玻璃种一个档次。” 温子君第一时间叫价：“3500万！” 严天华却笑道：“温子君，你怎么一下子就缩了呢。之前的极品墨翡能开出匪夷所思的价格，现在却这么保守。” 温子君回道：“之前的极品墨翡是有特定的市场，所以我才那样喊价。可这块刘关张三色翡翠虽然极品，可是水头却不是最出色的，个人感觉就比上品玻璃种稍微出色一点。” “4000万！” 古扬却报了一个高价，随后才喊道：“你将它当成准极品级别来对待，可我们把他当成极品来收购。” 温子君稍微有点抹不过去。不过他是比较自我的人，连华老师都可以不卖面子，更不说古扬他们了。 “我支持古总。” 严天华与何明朗商议了一下就喊道：“4200万！” 古扬眉头一皱，问道：“老严，我对这块刘关张三色翡翠没什么底，甚至连操作意向也没有，纯粹是想拿来投资。不过看你的样子，似乎已有定稿了。” 严天华微笑着点了点头。 古扬沉思了一下，问：“严总，不知可否给我们开点思路，至多你说了之后，我不再跟你竞争。” 严天华转看向温子君。 温子君也很是配合地点了点头。 有了这个默契，严天华终于开口：“事实上你们的眼界很有局限。你们的思维还停留在翡翠只能做珠宝才能利润最大化，却没想到那些著名玉雕师为了寻找一块极品玉石，创作传世作品而伤透了脑筋。” “我明白了。” “我也明白了。” 古扬和温子君同时恍然。 华老师则附和道：“是啊，即使是见惯了上品翡翠的我，也被这块刘关张三色翡翠吸引住了。如果给我拿到手，我肯定会就此闭关，一直都构思出其最好最完美的传世杰作才会重新入世。” 严天华补充道：“相信你们也知道我跟天赐珠宝的创始人马老有密切的联系，而且周老师也曾经委托过我们替他找一块足够传世的极品翡翠，只要我们能与他们打好关系，以后求到人家，人家还会拒绝吗？” 温子君感叹道：“还是你聪明啊！这样的投资，换做我也会这样做。” 古扬也感叹道：“你把翡翠交给他们处理，弄到最后翡翠还是你的，你所付出的只是冠名权和一些雕刻费用而已，就能获得人家一件心血杰作，甚至还能让人家欠你一个人情，把利润最大化，这样的买卖超级划算啊。” 秦远方总算明白过来。 严天华要把这块刘关张三色翡翠交给马老或者周老师雕刻，让他们雕刻出传世杰作，最后把杰作拿回来销售，付出的只是冠名权和时间而已；而马老和周老师获得的是名声，还有心灵方面的满足，各取所需，一举双赢。 这算盘打得够响亮的。 从严天华学到一门技巧的温子君把主意打向秦远方，追问道：“远方，你还有翡翠吗？” 秦远方苦笑着应道：“怎么可能！这些翡翠可是我这些日子以来的全部累积了，之前一直都不忍拿出来，现在为了古玩楼，不得不做牺牲。” 事实上秦远方还有一点存货的。鸡蛋大的玫瑰红翡、小得可怜的黄翡、一块双色翡翠和一块大约1公斤的冰种红翡，这就是秦远方目前的存货。不过他不想引起太多的注意，毕竟他今天拿出来的翡翠足够多了，若是再拿出这些翡翠出来的话，肯定会引起大家的怀疑，所以秦远方选择缓一缓。 华老师也说道：“远方凭借一己之力能收集到如此多的翡翠已属不容易，你们也别吹毛求疵。与其有那样的心思，还不如把注意力转移到那平洲附属公盘去，那才有意思。” 温子君点头道：“这倒也是。” 古扬突然说道：“我听说这一次搞得很大，那几个大型玉石商人都把自己的老底拿出来了，似乎想把这个公盘锻造成新的亮点。” “嗯，我也听说了。” 严天华表情严肃地说道：“不过外边的传言越多，我越觉得不大妥当，这一个公盘就像是一次为了榨取政绩的官商表演，不是纯心搞翡翠交流的。” 华老师点头道：“现在真个社会就是这样，如果他们不搞，也有别人搞。” 大家都苦笑不已。 温子君的心思却不在这里，说道：“正如华老师所说的，这些都很正常，我们别去计较。哪怕他们只搞一次，只要他们能给我们提供足够质量的翡翠，我们何必理那么多呢。” 话题起来，刘天也终于打破了沉默说道：“我听说他们不知从哪挖掘到一块切出玻璃种葱心绿的老坑料子，最关键的是这块老坑料子重达22.78公斤。” “这下全国的翡翠商都激动了。” “这个广告打得厉害啊，至少我现在心动了，想过去看看。” “果然是老的辣，之前我本想派个代表过去看看的，但现在看来，不亲自过去看一下是不行了。” 三大珠宝商同时感慨起来。 229：未开先热 229：未开先热 何明朗突然说道：“我也听说这个消息，而且还听说这次公盘还有一块热门。” 在三大珠宝商的光辉下，何明朗这个小小的部长几乎被人忽略了。但他这一句话却说得很及时，让全场的注意力转移到他的身上。 何明朗很是享受这样的眼神，略带点激动说道：“除了那块玻璃种葱心绿赌料，还有一块同样是热门。” 大家的呼吸开始急促了。 何明朗得意地说道：“那是一块重达9公斤的冰种紫罗兰。我看过图，除了一些小瑕疵外，其他的都漂亮得不像话，据说有不少欧洲的珠宝行都慕名而来，增加我们的收购难度。” 严天华马上问道：“明朗，你可有确切的资料？” “有！” 何明朗很是配合地拿出手机。 秦远方觉得手机的平面太小，于是回身把房间的笔记本拿了过来。用内存卡转换器，放到笔记本上观看。 “好漂亮！” “投资潜力无穷啊！” “这么大的冰种紫罗兰可是我第一次遇到呢。” 三大珠宝商再度感慨起来。 他们的眼神闪烁，估计他们都想着怎么打败诸多劲敌，这将块美丽的宝石收购过去。 秦远方也知道按照目前的翡翠市场，这块冰种紫罗兰无论在销售还是在投资方面都拥有巨大的潜力，若是能以合理价格收购的话，那就等于把握住一只潜力股，坐等着收钱就是。 不过一想到自己会面对那么多竞争对手，以及古玩楼的资金压力，秦远方就有点气馁。 华老师见事情有个了断，于是告辞道：“好了，翡翠看完，也是时候离开的了。老头子为了这个交流，早操都没做呢，现在有时间怎么也得补上一点。” 秦远方连连起身相送。 随后三大珠宝商因为玻璃种葱心绿赌料和冰种紫罗兰的出现也开始散心，没心思留下来跟秦远方聊天，也纷纷告辞，最后只剩下最熟悉的何明朗而已。 找不到话题的何明朗只能随意地问道：“远方，古玩楼的设计图出来了没？” 秦远方点头道：“之前我委托严总帮忙找，不过他说那片区域不能随意规划，必须征得地方政府的同意。所以我干脆发布了悬赏，让相关的政府部门帮忙设计和规划，果然没多少天，他们的方案就出来了。” “说说看。” 何明朗倒是起了兴趣。 秦远方很是干脆地把送来的设计图列出来，详细地说道：“他们给出了三个方案，一个走的是复古塔楼路线，一个选的是现代博物馆路线，一个走的是纯粹的商业建筑风格。三个方案都不错，至少所列举的数据很对我的胃口。” 何明朗追问道：“你选了哪个？” 秦远方说：“我结合自己的需要，征求了华老师和严总的意见后，选择了复古塔楼的建筑风格。毕竟我玩的是古玩，只有复古塔楼最是适合；最重要的是，我选择复古塔楼后，会成为这个区域的地标，地方政府会在其他方面给予强而有力的支持。” 何明朗点头道：“你跟地方政府合作，顺从他们的意见，配合他们的政策发展，这条路走得很正确。虽然这复古塔楼很有味道，但只有一座七层，在商业利用方面倒是被严重削弱了。” 秦远方点头道：“有得必有失，这个世界不可能那么完美的事情。不过我这座复古塔楼的占地够大，一至三楼是正常的商业销售、展览区，四楼是类似于博物馆的珍藏区，五楼是举办大型商务洽谈、交流会、拍卖会等活动的区域，六楼是古玩楼的高层办公区域，七楼的格局则是高级娱乐会所，专门用来招待贵宾，以及办公休闲的。” 何明朗不住赞叹道：“很不错的规划！” 连交流会、拍卖、贵宾、休闲都照顾了进来，这样的规划若还说不好的话，那就吹毛求疵了。 秦远方笑道：“为了这份方案，为了得到地方政府的支持，我可是出了不少钱。单单这份设计规划，我就出了300万的悬赏的。而后续的支援什么的，我也出了200万的预备。” 何明朗感叹道：“远方啊，你做事越来越成熟了。500万不仅得到了三份设计规划，还获得地方政府的支持，这样的便宜买卖打着灯笼也找不到啊。你可是知道现在一座商业大楼的规划和设计成本，至少要占到总建筑成本的5%呢，更不说还能得到地方政府的支援。” 秦远方说道：“我当初也没想这么远，不过得到华老师的提醒后，我才选择与地方政府合作规划的。” 何明朗唏嘘道：“你能有华老师这样的大师帮忙，真是你的运气。” 秦远方笑笑而过。 何明朗也不在这事拉扯了，转问道：“远方，古玩楼的地皮成本和建筑费用会消耗掉你不少的精力，但我不想你因此有那么大的压力。你可要小心一点，你打败了邦多，接下来的平洲附属公盘肯定会有人向你挑战的。” 秦远方点头应道：“这一次的总投资可能超过3亿，最高可能达到3.5亿元，不过我已做好了准备，何哥大可放心。至于赌石方面的挑战，我更不担心了，来多少我杀多少。” 何明朗看着秦远方，心底有说不出的唏嘘。 当初那个羞涩，为了几万元就激动不已的秦远方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位正在进行3.5亿投资的大富豪。如此疯狂的进步，估计做梦也想不到吧。 秦远方闲来无事，问道：“何哥，你和林哥会去参加那个公盘吗？” 何明朗点头道：“会的！不过我更忙，因为公司要我去缅甸公盘走一转，哪怕没什么收获，也希望我能带回第一手的资料，让公司有所准备。” “原来如此。” 秦远方自然知道每年的缅甸公盘都会带动翡翠价格的剧烈变化。而以今年的市场氛围，估计今年的缅甸公盘会来得更加热闹，甚至是疯狂。 手机响起。 秦远方看向号码，当即露出一个疑惑的表情。 230：现在相信吗（上） 230：现在相信吗（上） “我说方姐，你还没逛够啊！” 秦远方顶着大大的太阳，无奈地看着即将跨进一间著名品牌服装店的方雨。 是的，之前打电话给秦远方的就是石门市的著名美女方雨。方雨也够不客气的，一来到鹏城就找上秦远方，把秦远方当成苦力，拉着他逛街买东西当苦力。 女人一旦逛街逛起兴趣了，她们的体力肯定爆表。即使是身体强悍如野兽的秦远方，在战斗力爆表的方雨面前也是无可奈何。 方雨看着满头大汗的秦远方，这才觉得时间过了两个小时。特别是看到秦远方身上提着的大包小包物件，方雨就怪不好意思的。 方雨说：“嗯，不错，难得你今天这么乖巧，姐姐请你喝汽水犒劳一下。” 秦远方当即抗议道：“汽水！方姐太小气了！” “抗议无效！” 方雨朝周围环视了一通，笑嘻嘻地指着一个有点像肯德基的休闲咖啡吧，说：“刚刚好，这里有间咖啡吧，倒是省了姐姐一翻功夫。” “真是吝啬！” 话是这么说，但秦远方还是老实跟随过去。 点菜，坐定。 方雨先喝着汽水，目不转睛地看着秦远方，似乎想把他看透。 秦远方纳闷地应道：“方姐，你这样看着我，我会误会的。” 方雨反问道：“误会什么？” 秦远方痛快答道：“暧昧方面的事情。” “小坏蛋！” 方雨小骂了一声，随后问道：“远方，我之前没想到你们那么有钱，居然住那么豪华的别墅。你家里究竟是干什么的？” 秦远方答道：“我也是最近刚搬进去，之前家里还很穷呢。至于家业，可以说是靠赌石才有今日的身家吧。” 方雨唏嘘道：“不愧是打败了雷华的赌石高手。” 秦远方却笑回道：“不止雷华，我最近还打败了一个叫邦多的缅甸人。” “是他！” 方雨惊讶道：“这个家伙曾经杀到石门市，打败了我们这里不少赌石高手，甚至还当众奚落我们石门市的玉协，当时我就见不得他的嚣张劲。不想他居然败在你的手里，当真是大快人心啊。” 秦远方笑了笑，没有回应。 方雨见秦远方不喜欢这个话题，连忙转移开去：“远方，过段日子我要到美国实习了。” 秦远方纳闷道：“方姐不是在石门市发展得很好吗？怎么还要去读书啊？” 方雨解释道：“不是读书，是公务实习。我们电视台打算办一个类似于脱口秀的电视节目，但是我们台的专业水平不是很够，所以派遣我们几人去美国学习，增加一些经验再回来。如果成功的话，到时候我们就是台柱了。” 方雨是石门市的节目主持人。但作为一个地方电视台，其影响力也很是有限，想要发展就必须寻求突破，而他们的主意就打到了越来越红火的脱口秀。 “原来如此。” 秦远方点了点头，表现得有点迂腐。 方雨对于秦远方的回应很是失望。不过她不会气馁的，主动问道：“远方，可以借你家一用吗？姐姐买了这么多衣服，大部分都只是草草一试，姐姐想要一个安全的地方试衣服，而你恰好是最合适的鉴赏人。” “没问题。” 秦远方也没想那么多。 方雨露出了胜利的笑容。 两人草草结束了这次休息，连咖啡也没喝就迅速回到秦远方的别墅。 也不知道秦父秦母今天的兴致怎么这么好，居然说想跟一帮新认识的朋友去逛花市，买些花回来点缀一下，因为距离比较远，估计要到傍晚才回来，恰好给方雨不少的机会。 啪！ 换完衣服的方雨走出来。 方雨摆了一个模特的姿势，问道：“怎么样？姐姐漂亮不？” “很漂亮！” 秦远方重重地点下头，双眼贪婪得在方雨身上扫描。 场面无话，但比有话更暧昧；场面的气氛死沉，但是温度却逐渐升高。如此下去，自然容易发生事情，更不说一方有意促成。 秦远方不得不承认，方雨很有吸引了。那微红的脸蛋搭配上一身单薄的蕾丝轻纱，显得娇媚动人。而在急促的呼吸刺激下，那高耸的部位形成一种特定的频率，如同能直入灵魂的声波，狠狠地挑衅着秦远方的神经。 “姐，露点了！” 秦远方深呼吸了一口气，指着那高耸部位的两个突出点。 秦远方刚才的注意力都在那蕾丝轻纱的底部，很想掀起来探究个清楚。但视线转移上来，方才看到方雨居然没有戴胸罩，这半遮半掩，似若朦胧的姿态，刺激得秦远方心思涌动。 不想方雨居然问道：“想看吗？” 话完，还做出了掀衣服的动作。 秦远方可不是柳下惠，很不淡定地点了点头，一点也不掩饰他想看庐山真面目的原始欲望。 可是方雨刚刚掀到小肚剂的动作却停了下来，笑道：“远方，这个世界可没那么便宜的事情喔！” 秦远方诡异地笑了开来。 他之前的确是迷恋方雨的身体，不过他还没急色到完全控制不住的地步。方雨如此露骨的接近，自然是别有所求。 看到秦远方的笑容，方雨登时觉得不妙。 至此，暧昧气氛尽去。 秦远方也就直问道：“方姐，你有什么要求就直说吧。” 方雨回道：“我想去了就不回来了。至少，我想换个身份再回来。” 秦远方问：“移民吗？” 方雨点了点头。 秦远方追问道：“为什么？” 方雨答：“为了不想被潜规则。相信你也知道，一个漂亮女人在体制内，若是不顺应一下规则的话，肯定不能混出名堂，甚至有可能连出境的机会也没有。最近有一个公子哥看上了我，而家里人也有心成全，害得我不得不出此下策。” 秦远方点了点头。 现在体制内的事情的确有说不尽的龌龊，秦远方甚至都懒得理会了。 不过现在关系到方雨，作为朋友的，秦远方怎么也得尽下人士，于是问道：“方姐，既然想要移民，那你可以直接跟我说，没必要用身体来诱惑我。” 不想方雨却回道：“嘿嘿，如果说姐姐对你动心，你相信吗？” 秦远方想了一下，摇头。 虽然他跟方雨聊得来，但毕竟也就是那两、三天的接触而已，至多就算是比较投缘的新朋友，想要达到暧昧关系实在是强人所难。 刷！ 方雨居然当着秦远方的面解开吊带，任由蕾丝轻纱徐徐落了下来，将那曼妙的身躯完全展现给秦远方。 “现在相信姐姐了么？” 231：现在相信吗（下） 231：现在相信吗（下） “现在相信姐姐了么？” 当一个女人铁了心要追求一个男人，所需要做的事情很简单。 而且方雨是一个很聪明的女人。在认识到秦远方是一个值得投资的超级潜力股之后，给予了充分的准备，淡淡的化装，最直接的展示，这就是方雨的计划。 事到如今，秦远方还能不信么。 看着那高耸的山峦，沙丘般的臀部，秦远方的身体里就爆发出一股原始的冲动。即使他努力克制，但一些很基础的现象还是展现开来。 解除所有伪装的方雨来到秦远方的跟前，直接坐了上去，那对山峦猛住秦远方的脸，几乎让他呼吸不能。 抱住！ 方雨将全身僵硬的秦远方抱住，紧得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只听方雨呢喃道：“我一直都是一个争强好胜的女人。读书时要拿第一，工作时要做最好的台柱，可是现在的社会不是努力就可以办到的，我的身材和相貌成了我最大的束缚。与其便宜别人，还不如便宜我喜欢的男子。” 吼！ 听到这里，秦远方还能忍受得住就是性无能，瞬间化为野兽。 …… …… 目送着飞机离去，秦远方也开始回归正常的生活。 这几天秦远方与方雨可谓是干柴烈火，热烈缠绵了几天之后终于分别了。方雨也得到了她想要的东西： 金钱。 到美国实习，学习人家的娱乐技巧，顺便利用这段时间完成身份蜕变。因为有秦远方的金钱支持，方雨的投资移民计划实施起来很是容易，只要找到合适的移民公司，把钱一交就可以了。 可以说，秦远方与方雨的感情很可能是利用与被利用的关系，虽然有一点点感情基础，而且秦远方也是心甘情愿，但怎么说都带了一点功利的味道。也幸亏这段感情很可能没有后续，估计到此可以划下一个句号。 “老板，我们去哪？” 开着车的大熊不知秦远方的目的地。 秦远方想了一下就说道：“很久没去临江阁，反正这里距离临江阁很近，我们过去看看吧。” 想起自己就是在临江阁与华老师认识，而且秦远方当初也没走进去，他的兴趣稍微起来了一些。 不多久，车子在临江阁前停了下来。 “欢迎光临。” 美丽的销售员马上迎了出来，热情地问道：“不知有什么可以帮到您的？” 秦远方回道：“久仰临江阁之名已久，上一次错过机会，这一次倒可以弥补一下。我想看看这里的古玩，真正的古玩，你帮我介绍一下吧。” “好的，请随我来。” 美女销售员在前边连忙引路，态度越发恭敬。 刚才秦远方坐的车子本就不是便宜货色，再加上拥有随身保镖的身份，越发让这位想赚佣金的美女销售员有所期盼，服务态度自然越发亲切。 秦远方被领到二楼。 美女销售员热情地推销道：“先生，这里就是我们准备出售的古玩，有玉器、瓷器、金银器、字画等各大类别。请您看这幅字画，这是广东画家李铁夫的作品，曾经在拍卖场出现过，最终被我们收购了过来。” 秦远方点了点头，却不理会。 他的注意力被一只精美的鼻烟壶所吸引。 鼻烟壶，简而言之，就是盛鼻烟的容器。鼻烟壶是泊来品，不过在东方文化的熏陶下也逐渐东方化，最后形成了一门独特的艺术。 虽然人们嗜用鼻烟的习惯几近绝迹，但是鼻烟壶却作为一种精美艺术品流传下来，而且长盛不衰，被誉为“集中各国多种工艺之大成的袖珍艺术品”，是国际古玩市场上的常见品种。 美女销售员也懂得见风使舵，马上介绍起秦远方看中的鼻烟壶来：“先生，这只鼻烟壶是一位老先生死当在这里的珍贵艺术品。它来源于盛产玛瑙的辽宁，鼻烟壶的外壁上雕有活灵活现的螭虎，雕工精细，尤其是螭虎脊背上的刀工干净利索，脊背上的浅细阴刻线纹使得螭虎栩栩如生，具有极高的艺术价值。” “的确是好东西。” 秦远方略略看了一下价格，问道：“只是价格方面就不大合适了，18.86万元，这样的价格的确有点离谱。如果是上品玉石就没话说，但只是稍微出色的玛瑙就不行了。” 美女销售员赶紧回道：“先生，这只鼻烟壶不仅有珍贵的艺术价值，还有不俗的历史价值。根据其原主任的口述，这只鼻烟壶是他们祖上传下来的，而他们祖上曾出过一位贵人。” 秦远方刚刚用透视眼看了一下，这只玛瑙鼻烟壶的年代最多是150年，的确有可能是出自宫廷。只不过没有相关的记载，同时也没具体的落款，想要考究实在是一件麻烦事，秦远方自然不会出高价收购。 “等下再看吧。” 秦远方有心收购，但不是这个价。 虽然他有钱，但也不想被人当成冤大头。这里还有很多东西要看呢，不用急于一时。 不想美女销售员急于做成买卖，连忙动用手里的最高权限，说道：“如果先生居然价格不是很合适的话，我可以代为询问，看看能否降低一下。” “可以。” 秦远方简单一答，对这个没寄托太多的心思。 而秦远方还没看完第二件古玩，美女销售员就回来报告了：“先生，我们经理说可以给把零头去掉。” 秦远方摇头苦笑。 去掉零头也要18万，结果还是差不多。因为秦远方敢打赌他们收购的价格绝对不会超过15万，甚至连10万也不到。这样转手卖出高价，也就他们这样的大古玩楼才做得出来。 但见美女销售员满眼期盼的眼神，秦远方也是无奈，只能点头应道：“好吧，我就做一次冤大头，你替我包起来吧。” “多谢！多谢！” 美女销售员连连感谢。 虽然她有点尴尬，但是在丰厚的佣金面前，金钱战胜了尴尬，让她的动作不免快了数分，生怕秦远方反悔一般。 看到美女销售员的动作，秦远方苦笑不已。 不过这只是小事。反正这只鼻烟壶的艺术价值很高，卖个十来万完全不是问题，再加上它的历史，应该不会亏本的。若是能挖掘出它的背景故事，哪怕只要挖掘出它的作者，那卖到20万元完全不是问题。 随后秦远方则继续观看这里的古玩。 “咦，这只古灯有点古怪啊！” 秦远方看到一只精致得不像话的古灯，不由自主地凑了过去。 232：神秘古灯 232：神秘古灯 “纱画？” 秦远方认真观察了一下灯罩上边挡风的纸，发觉这不是纸，而是纱，而且还是金丝纱。 这里的纱画不是羊城那种用菩提叶制作的画类工艺品，而是画在轻纱上的艺术杰作。当然的，这种画不是绣出来的，而是用特殊的颜料勾勒出来的艺术品。真正的纱画在画类工艺品里极端罕见，因为这些特殊颜料甚少人会调配，属于一门不外传的独特工艺。 秦远方只是在华老师给予的资料里读到过，只知道有这东西存在而已，不想今天居然撞到。 “这纱画似乎还是连环画！” 秦远方仔细看了一下之后还有更惊喜的发现。 要知道一个灯罩的挡风纸一般都做得很细，很薄，这样才能透光。因为技术问题可以分成数格。可是在这里，分成八格的挡风纱居然构筑成一幅连环画，这实在是不可思议。 “这里似乎还有机关口啊！” 激动的秦远方仔细一看，发觉灯座也有一点奥妙，似乎是设置了一点小机关。不过秦远方触动了几下机关，却没一点反应。 疑惑的秦远方也不可以，直接透视进去： 灯座有机会，连灯罩也有机关！ “不可思议！” 秦远方看到里边不是很复杂却很精密的机关后，不住赞叹道：“这台古灯是会旋转的奇灯，一旦旋转就把画连起来，形成一个小故事。这样的构思实在是太美妙了，究竟是哪为大才构思出来的？” 随后秦远方也看出一点味道，呢喃道：“里边一个小机关断了，但只要拆开来接好，相信以后就能继续使用。如果这灯能旋转起来，那绝对是引人瞩目的巧器，拿来宣传比投资百万元的广告更加有效。一定要拿下来，哪怕要付出惨重的代价！” “先生，这是您的单子！” 美女销售员拿着购买凭证回来了。 秦远方马上问道：“美女，这座古灯有什么奥妙呢？看它的样子也就是精美而已，但给人的感觉就像一件近代仿古的工艺品。” 美女销售员的职业病又起来了，马上推销道：“先生，这一次您就看错了。这座灯是有完整的传乘和断代的，您看这里。” 秦远方顺着美女销售员所指看了过去，发觉真的有完整的传承记录：这是民国时期一位将军从清宫里找到的宫廷器物，因为看不出什么奥妙所以送给了当地一个博物馆，伴随着战乱和社会变迁，最后流落民间，于数年前被临江阁的老板从乡下看中并带了回来。 至于具体的介绍，也就是宫廷用具而已。 秦远方看到价格后也不客气，马上签了张支票就递过去，说道：“6.66万，不错的数字，而且还是皇帝翡翠们用的宝贝，这样东西很有意义，我买了。” “多谢秦先生！” 美女销售员没想到这一次这么顺利，接过支票马上下去开单子。 秦远方也松了一口气。 他刚才看得太仔细，心神完全被古灯迷住了，没有注意到边上的介绍和价格。不过话说回来，6.66万的价格真的不贵，至少对于秦远方来说简直就是划算到底。 乘着美女销售员去开单子时，秦远方再度研究起手里的古灯：“奇怪，既然它能旋转，按它是利用什么原理来旋转的呢？总不能是手动吧？” 可无论秦远方怎么研究都得不到头绪，只能暂时把这个思绪压下来，等回去有时间再慢慢研究。 随后秦远方就没看到什么好东西了。那些精美的瓷器不是价格过于昂贵，就是有所缺损，市场价格不高。至于其他的东西，也没什么能进得了秦远方眼界的，最终这一次的临江阁就此结束。 不过秦远方的战绩还算不错，至少在大名鼎鼎的临江阁捡到一个不知大小的漏。 离开临江阁后，秦远方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彭国强的寓所。 当初秦父秦母来鹏城求医，秦远方拿钱给他们在这里租了一间还算不错的私人公寓。原本计划要在这里住一段时间的，可后来秦远方发达，早早搬去别墅了，租期还没到，不愿意浪费的秦父秦母就把公寓转给彭家，不过现在这里则变成了彭家的加工厂了。 虽然木雕工作不会制造太大的噪音，可是木屑、搬运的问题还是引起了其他住户的反弹。所以彭国强他们正在紧急物色合适的店铺，正式开店创业，那时候就不用窝在这里，而他们全家也能在鹏城闯出一翻事业。 “是远方啊！快进来！” 看到来人是难得的秦远方，彭母热情地将秦远方迎接进去。 秦远方进到公寓里，发觉彭国强居然不在，而彭叔则在认真创作，问道：“阿姨，大强不在家吗？” 彭母回道：“他去拿料，很快就回来的。你坐下，我去倒茶！” 随后彭母就呼唤起彭叔来：“老头子，远方来了。” 彭叔连忙放下手头的工作走出来。 难得秦远方来拜访，彭家很是高兴，不仅邀请秦远方在这里吃饭，还拿出最近的杰作让他鉴赏。 “彭叔的雕工越来越老辣了！” 秦远方这一次过来倒不是为了看他们的杰作，仔细鉴赏了一通之后，就将自己刚刚淘到的古灯拿出来，递到彭叔的跟前请教道：“彭叔，这是我新近得到的一件古代巧器。这灯原本是会旋转的宫廷奇灯，但是经过多翻展转却不转了，估计是内部出了问题，所以我想借助你的巧手来看看。” 秦远方知道哪里出了问题，甚至还知道内里的绝大部分的机关都是木器，但他不是这方面的专家，所以只能过来请教彭叔。 “有这样的奇事！” 彭叔也不客气，马上接过后仔细把玩。 秦远方假装对它的研究很深，刻意引导之下，彭叔马上发现了其机关，甚至还在求得秦远方的许诺之后直接拆开研究它的运转奥妙。 “我明白了。” 研究了大约五分钟，彭叔点头感叹起来：“古人的智慧真是厉害，居然制作出这样的巧器。” 秦远方正想追问，可是彭叔却走了开去，拿出一个箱子开始翻找他所需要的工具和材料。 好奇的秦远方追问道：“彭叔，能不能修好啊！” “简单！” 彭叔的兴致很高，一边查找一边答道：“坏的掉只是小零件而已。这零件就跟自信车链一般，看起来不重要，却不可或缺。不过也跟修车链一样简单，等一下我修好了再跟你解释。” “喔！” 秦远方只能强摁下好奇心，等待彭叔揭晓谜底。 233：揭晓谜底 233：揭晓谜底 “好了。” 彭叔真不愧是天阳市的木雕大师，双手的灵巧程度完全超越了秦远方的想象，修炼起东西来如此绣花，伶俐之中带着一种艺术的味道。 当彭叔找到合适的零件之后，简单的几下手艺就将古灯修复完毕。随后他还在古灯里稍微清理一下灰尘，调整一下零件的角度，务求每一个部位都不出问题，有一种尽善尽美的味道。 秦远方问道：“彭叔，是不是可以揭晓谜底了？” “等一下。” 彭叔也不着急。 慢悠悠地将古灯重新装好，甚至好给轻纱擦了几下之后，才拿起事先准备好的蜡烛，放到灯心部位，点燃： 转了。 古灯真的转了起来。 而八面转动的纱画也如同一位老者讲述人生一般，慢悠悠的，有条不紊地用无声的语言描绘着一个美丽的童子求师故事。 八幅沙画都是人物画，乍看之下都是独立的人物图，但仔细一看却是一幅很和谐的童子求学，老师授课的情景。 彭叔欣然一笑，拿出抽，悠闲地抽了起来。 看到彭叔的姿态，秦远方也不追问，老实地坐着，等待谜底的揭晓。 彭叔吞云吐雾了几下后，终于开口，但不是揭晓谜底，而是反问道：“远方，可以跟叔叔说这灯的故事吗？” 秦远方苦笑着回道：“彭叔，我只知道这是百多年前的一件宫廷用器，具体的来历和背景故事都还来不及研究呢。” 彭叔叹息一声后就说道：“我之前也觉得这件巧器的年代不是很久远，因为一些零件是近代才有的。” 顿了一下，彭叔就解释道：“这只旋转古灯所运用的原理很是简单，就是孔明灯的原理和钟表的运转理论相结合。” 见秦远方还有点迷糊，彭叔就仔细解释道：“古代的钟表是要上发条才能持续运转下去的，可这里没有发条，而是将发条转换了一下概念，我们手工扭转的力量由热气来推动。” 秦远方稍微有点明白了。 彭叔粗略地说道：“利用孔明灯的上升原理中氮气会上浮，所以能将孔明灯、热气球等物提升上空。可在这里，他利用机关将这种上升力转化为旋转力，最终达到灯能旋转的神奇效果。虽然这种转化效率极低，但他只需要旋转而已，所以很容易办到。” 顿了一下彭叔就补充道：“在现代工艺，这样的技巧很是普通。但是在古代里，那就是奇人了。” 秦远方稍微有点明白。 刚才彭叔说其内部结构跟钟表有点类似，最后的转化道理跟旋转木马差不多，说到底就是古人将力的转化了吧。 彭叔叹息道：“只可惜是近代，有不少近代工艺，技术理论支持，显得不是那么神奇。如果稍微推前几百年，那这东西的价值就至少要翻上数倍了。” 秦远方笑了笑，说道：“没关系，只要它能旋转就足够了，取个噱头嘛。” 彭叔点了点头。 “我回来啦。” 恰好彭国强回来了。 见秦远方居然在这里，彭国强连忙放下身上的诸多木材跟秦远方唏嘘开来。他们已有一段日子不见，说起来也怪想念的。 不过刚说起材料，彭国强马上请求道：“方哥，你现在是鹏城的nb人物了，帮我们物色一间门店吧。在鹏城找一间价格合理，地点好的门店实在太困难了。” 彭父彭母也附和开来。 秦远方则成绩说道：“事实上我这一次过来不仅是为了修复古灯的，还是想跟你们签个订购合同。” “订购合同？” 彭家的人都纳闷了。 秦远方解释道：“你们也知道我即将开一间古玩楼。不过古玩楼也不可能全部销售古玩啊，这个世界可没那么的古董来给我们卖，所以现代的精美艺术品就是最好的补充。” 彭国强惊喜地问道：“你是想跟我们进货？” 秦远方点头道：“是的，你们的木雕都很优秀，连华老师他们这帮眼光挑剔的人都为之赞叹，相信普通人更会觉得稀奇。所以我想乘早跟你们达成贸易联系，不然你们被别家挖去了，那我就后悔莫及了。” “这是哪的话。” 彭国强连忙谦虚，说道：“一世两兄弟，我们怎么会抛弃你跟别人合作的呢。” 秦远方知道都是自家人，很容易说话：“至于价格方面，我会以比市场价格高一成的价格向你们收购。如果你们雕刻出精美绝伦，可以获奖的那类艺术品，价格还可以另外商议。” “这个好说。” 彭叔点了点头，转问道：“远方，那你会跟老高，也就是猴子他爸合作吗？” 秦远方稍微一愣，这才想起自己的疏忽。虽然高伯的名声更加不显，但他的技术的确没话说，邀请过来合作的确行得通，于是点着头说道：“这个当然，高伯的技术我可是深有体会的。” “那就好。” 彭叔稍微松了一口气。 同样作为靠手艺吃饭的，彭叔与高伯可谓是惺惺相惜，否则彭国强也不可能一人身兼两家之长。现在又能一起合作，彭叔心底有说不出的高兴。 高兴的彭叔又说道：“远方，我最近在鹏城结识了不少没名气但是有实力的雕刻家，不知你有没兴趣看看他们的作品呢？” 秦远方很是慷慨地说道：“彭叔，我最近可能比较忙，你帮我看看，如果好的话就替我收购过来，价格方面绝对不会让你吃亏的。” “也好。” 彭叔突然有一种想做二道贩子的冲动。 秦远方想起自己还缺个把关的鉴宝师，于是小心询问道：“彭叔，不知道你是否认识懂得鉴定古玩的人吗？” 彭叔反笑着回道：“你不就是？” 秦远方瞬间无语。 彭国强嘀咕道：“方哥，你怎么突然笨了起来。这方面的事情，问那个华老师不是最好吗？” “对啊！” 秦远方拍掌大叫，激动地说道：“以华老师在圈子里的地位，别说是认识鉴宝师了，估计连在央视主持节目、举国皆知的鉴宝大师都能邀请过来。只要华老师出马，这方面的问题绝对不是问题。” 彭家的人都开怀地笑了起来，为秦远方而高兴。 234：鉴宝大师 234：鉴宝大师 鉴宝师，目前是一个很稀罕的行业。 虽然最近几年学习鉴宝的人多了，可是完全满足不了社会的邀请。特别是央视的寻宝节目风风火火地开展，而各大拍卖行、典当行的日益红火，使得鉴宝师这个职业成了香饽饽。 自然而然的，那些有名气有威望的鉴宝师都会被人高薪聘请，甚少有遗漏的。可是秦远方开古玩楼也不可能时刻都在古玩楼坐镇，所以还需要一位技术高超，知识丰富的鉴宝师过去坐镇。 只可惜，他在这个圈子没什么关系，认识的人更不多，所以一时间让他头疼了。 也幸亏彭国强给了他提醒，否则秦远方还会盲目找下去呢。 而激动秦远方也是干脆，在吃过午饭之后就告辞了彭家，快速杀回了天鹏花园，直接找上刚想午休的华老师。 华老师听完秦远方的询问，放下手中的杯子点头道：“现在没工作在身的鉴宝师？有不少呢！” 秦远方激动着问：“老师，你可以为我介绍不？” “别着急。” 华老师对空气按了按，问道：“你是要什么级别的？最近两年培养出来的鉴宝师可是不少呢，但多数都是只能打下手，帮忙看下而已，还达不到独当一面的地步。” 秦远方马上回道：“我要的自然是那些能替我坐镇的鉴宝高手，最好是大师级别的人物。” “鉴宝大师？你的胃口真大！” 说到这里，华老师突然笑了起来，说：“不过你很运气，我还真认识一位年纪不是很高，但已功成名就，而且恰恰好没工作，处境比较拮据的鉴宝大师。” 秦远方激动地求道：“这么巧！老师，你快给我介绍一下吧。” 华老师笑了下，说道：“这个人的技术的确没话说，人品也很好，可是就是说话太直接，得罪了一些人。” 秦远方说道：“技术好人品好就行了，哪用理会那么多。” 华老师笑问道：“如果有位大人物说要封杀他，很多人都不敢请你，那你还敢不敢请他呢？” 秦远方沉思了一下就回道：“请！刚才老师也说了，这个人技术好，人品也行，由此推断那个想要封杀这位鉴宝大师的人不会是什么好人。既然如此，我为什么不请他呢？为什么要害怕那个垃圾呢？” “好！” 华老师对于秦远方的回答很是欣慰，说道：“远方，这个人姓钱名学海，书香世家，还没毕业就在古玩圈里闯下不小的名声，到现在的技术更是可观。不过他这个人比较直，因为帮人鉴定某件很危险的高仿古玩后得罪了人，搞得在他家乡没人胆敢请他工作，现在生活不是很舒畅。你现在能拉他一把，以他的性格会对你很感激的。” 秦远方很高兴邀请到这样的人，但还是有一点心理，追问道：“老师，按照你刚才的说法，他所得罪的那个大人物应该就是那个售假者，为什么没人替他出面的呢？” 华老师回道：“很简单，这个售假者同样是圈子里的名人，不过是恶名。他就是远洋集团的总裁，在玉石界里有吞地虎的名号。” “犀利！” 秦远方稍微起兴趣了。 能在玉石界里争得名号的人，那得是多么犀利的人物啊。想想玉将军这个只闻其名未见其人的赌石大师在圈子里的地位，如果秦远方能打败吞地虎，那他的名声肯定会直接彪升，功成名就，从此以后就没多少人胆敢对他挑衅了。 想到这里，秦远方的心情就开始澎湃起来。 华老师似乎看出秦远方的意图，微微一笑，也不说破，转看起秦远方带过来的两件宝贝，问道：“远方，看来你最近又有收获啊，跟老师介绍一下。” 恍过神来的秦远方马上得意地介绍开来。 …… …… 接下来的日子倒是平静。 秦远方的古玩楼在得到设计图之后，在地方政府的配合下早就开工建设了。不过秦远方的古玩楼没有给关系户，而是找了建筑圈里相当有名誉的建筑商合作，迅速开发建设。 当然的，猴子、阿海这些朋友自然不会丢下，秦远方以合约雇佣的方式让他们替自己看着那片地皮，保证施工的质量。至于后续的装修、安保等工作，秦远方自然是给长天社团，以及猴子和阿海组建的装修团队负责。 这样就形成了有饭大家吃，互惠互利的局面。 说到长天社团，他们不愧是军队出来的，效率果然高得可怕。在得到秦远方的注资之后，他们快马加鞭地转移，筹建，开工日子甚至比秦远方还来得快。这样也就导致了猴子和阿海他们有做不完的工作，收入自然是与日俱增，笑不合拢。 至于天阳玉石、吉祥珠宝那边，因为秦远方时不时跑去何东海那里淘毛料，所以他们偶尔也能收到市面上罕见的准高档，甚至高档翡翠。而秦远方也是借着这个时机，将何东海那里所有高品质的毛料洗劫一空，再度赚取了超过4000万的收入。 此时此刻，除去给长天社团的投资和与地方政府的悬赏和合作，以及垫付给施工商的工程款，秦远方在指出近5000万之后，居然还有1.4亿的存款，实在惊人。 虽然这个数字很恐怖，但是距离古玩楼的全部投资，多少还是有点差距。秦远方参加平洲附属公盘的计划，势在必行。 当然的，秦远方这段时间也不是尽泡在工地上，他多数是选择看书，不是在绿野山壮一边把握古玩楼的建筑进度，就是把工地交给父亲、猴子、阿海、江长天他们，而他自己在家里或者跑到华老师那里学习各种古玩知识。 短短的两个月下来，秦远方依靠强悍得可怕的记忆力，几乎将华老师数十年累积下来的古玩知识掏了个空，尽数强记下来。 虽然强记不等于会运用，但至少用到的时候可以有个依仗，不用事事都去翻看手机里的资料。 眼见平洲附属公平即将到来，秦远方的心思也开始不平静了。 “远方！” 严天华、何明朗和林立联袂过来拜访。 秦远方欢迎道：“是什么风把你们吹过来的？这么整齐！” 严天华严肃着脸说道：“自然不是寻常的风。” 何明朗则黑着脸，没有坐下就直接讲述道：“远方，出事情了，那个邦多昨天突然带着大笔的金钱杀到天阳玉石，将天阳玉石里所有有价值的毛料都收购了过去，手笔甚为惊人。现在天阳玉石的情况很糟糕，几乎没有可以支撑场面的好料子，现在我们需要你的帮助。” 235：准备迎战 235：准备迎战 “什么！” 秦远方没想到天阳玉石会发生这样的变故，表情甚为愤怒。 林立却反过来安慰道：“远方，别激动。现在天阳玉石暂时关了门，就等着你能在平洲附属公盘里为我们掏到大量的好料子，支撑过这一局。” 秦远方稍微松了一口气。 林立说道：“这一次也是我的大意。以为资金有盈余之后就可以稍微放松一些，囤积以下翡翠，不想马上就遭遇了偷袭。这一次的主要责任在我。” 早就将之前的300万欠款尽数归还的林立最近的确做起了翡翠囤积生意，而且在严天华和何明朗的指导下越发熟悉，甚至有青出于蓝的趋势。不想在最好的上升轨道里遭遇了狙击，几乎功亏一篑。 秦远方思绪之中，慢条斯理地冲茶，为三位客人各自递了去茶水之后才问道：“你们找过何东海了没？” “没有！” 何明朗和林立异口同声。 秦远方稍微松了一口气，说道：“没有就好。你们若是想解决燃眉之急，何东海就是最好的解决途径。当然的，去何东海那里提货会稍微贵一点，但现在都风火交加，赚少一点也无所谓的了，至少门店还可以继续开下去。” “这倒也是。” 林立想了想也点下头来。 何明朗则说道：“不过何东海之前说过远方你刮他那里刮得太狠了，他都有点怕你，都想把你定义为不受欢迎的对象了。” 这个世界没有不透风的墙。 虽然秦远方的翡翠都是小圈子里交易，可是手段犀利的何东海多少也能收到一点风声。自然而额按的，即使何东海再是慷慨也会生出一点忌惮，甚至怨言，谁叫秦远方在他那里刮得那么狠。 秦远方则说道：“不会的，他现在的生意那么好，可是有我的一份功劳呢。这不，严总最近去那里的频率不是更高了么？” 严天华尴尬地笑了起来。 秦远方又说道：“而且以何东海的精明，他早就把最好的毛料都收藏了起来，之前那块蓝水绿冰芙蓉赌料就是最好的说明。所以你们别担心，我相信何东海不久之后就会想到我的好处，巴不得我多去几次呢。” 大家笑笑而已。 不过林立也认同道：“我等一下就过去跟何东海谈谈，希望他能分我一批高档的料子给我支撑一下场面。相信他会卖我这个面子的。” 何明朗也支持道：“是啊，只要我们能支撑过这一次危机，等新一批的毛料运过来，危机自然就能解除了。至于利益方面的损失，反倒是小事，我们最近一段时间赚了不少，就当是休息吧。” 事情到这里总算有个定稿。 严天华则问道：“之前这个邦多不是被远方狠狠挫败了一下，差一点走不出何东海那里吗？怎么他突然有钱起来，可以对天阳玉石进行狙击了呢？” “我们也不明白。” 何明朗和林立纷纷摇头。 秦远方说：“以后遇到他，借个机会探下风声吧。” 那也只能如此了。 何明朗顿了一下就说道：“那就说第二件祸事吧！” 秦远方有点吃惊，敢情是祸不单行啊。 果然，何明朗说道：“远方，这一次的麻烦是你的了。北翡翠王的得意弟子，也就是那个黑道美女叶兰的师兄白自在，他公开向你挑战了。” “白自在？” 秦远方纳闷了。 他是记得叶兰这个运动型美女，但是对白自在没多少印象。不过秦远方仔细一想之后，就问道：“这个白自在是不是就是上一届半宝石交流会里输给温小龙半手的人？” 大家纷纷点头。 秦远方苦笑着问道：“我又没得罪他，他怎么盯上我了？” 严天华则说道：“很简单，你得罪了白自在的女神叶兰。其次的，你打败了邦多和最近声名远播的雷华，所以他想踩着你的肩膀上位，奠定在赌石界的名声。” “真是悲剧。” 对于秦远方来说，这当真是无妄之灾。 严天华却笑话道：“你就偷着乐吧。在圈子里，都不知道有多少想被人挑战都没资格呢，现在圈子里都说你很有可能问鼎当今第一新锐的头衔，挑战你的人多到海里去了呢。” 秦远方只能无奈地应道：“哎，只要他们不来妨碍我的赌石工作，我接受他们的挑战又有何妨呢。” “正理。” “还是赚钱重要。” 何明朗和林立纷纷附和。 严天华的手机很不对适宜地响了起来。 随后严天华马上跟秦远方借电脑，打开他的秘密邮箱，将一份资料当众展现开来。而邮件的名字则是：缅甸春季公盘的最新数据统计。 大家看完了之后，纷纷傻眼。 良久。 严天华唏嘘道：“翡翠市场有要爆炸了，这一次都不知道会升多少。” 秦远方呢喃道：“这样升下去，我怕会有泡沫啊！” 何明朗却说道：“不是怕，现在就有泡沫存在了，只是你没感觉到而已。” 严天华唏嘘道：“是啊。股市不行，楼市又被打压，大家没地方投资就只能搞点偏行。远方，难道你没感觉到现在市面上的中高档翡翠很是紧缺了么？老哥现在都很难收到高档毛料，只能从自家的库存挖掘。可是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迟早有一点库存也会耗尽的。” 秦远方想起之前的情景，隐约有点认同。 何明朗唏嘘道：“去年的行情还没这么夸张，至少想去收购高档翡翠，只要价格高点还是可以的。可现在呢，连稍微好一点的中档翡翠都难高，而高档翡翠更是罕见，至于上品玻璃种更是成了最稀罕的抢手货色。现在这样搞下去，我们这些正规珠宝商越来越难混了。” 林立却笑指着秦远方：“不是还有远方吗？” 严天华和何明朗相对看了一眼，稍微松了点气。 感觉到大家的压抑，秦远方悠然站了起来，喊道：“既然如此，那我们不如提前一天去平洲吧！” “支持！” “不错的主意！” “嗯，每次公盘举行，我们都很难定到好套房的，不如多提前一天过去享受一下舒适。” 严天华他们都很支持。 于是大家都动了起来，准备迎接接下来的公盘大战。 236：公盘开始 236：公盘开始 “不是总统套房，有点可惜啊！” 秦远方一直都垂涎传说中的总统套房，可惜总统套房已被人预订，即使秦远方他们再有钱也无济于事。也幸亏这里的高级套房也很不错，无论是景色还是服务都达到了五星级的标准，稍微弥补了秦远方的遗憾。 严天华安慰道：“远方，事实上总统套房就是稍微大一点，服务更细腻一点而已，说到底还是跟这里差不多。” 秦远方木然地点了点头，不再理会这事。 何明朗看了下时间，问道：“诸位，现在距离公盘开始还有一天半的时间，我们总不能在这里傻坐发呆吧。” 严天华看了窗外的天色，建议道：“不如我们去玉器街逛逛吧，或许会有什么意外的发现。” “也好。” 秦远方他们实在无聊，也只能出去走走了。 只可惜他们这一次注定要失望了。或许是这里收到了缅甸公盘的消息，大部分的玉石商店开始收盘惜售，导致秦远方他们走遍整条街也都没看到一块高档翡翠，甚至连中档翡翠也是罕见。 失望之余，秦远方他们只能草草结束这一次无聊的游玩。 接下来的时间，秦远方他们除了收集缅甸公盘那边的资料，就是到佛山各大古玩市场游荡。有趣的是，佛山还有一个不算隐秘的鬼市，而且还是名副其实的古玩鬼市，这也给秦远方他们不小的期待。若不是时间不对，秦远方他们肯定会过去凑下热闹的。 不过秦远方这一天半也不是纯粹浪费，至少在严总等识途老马的指导下，秦远方寻到一个专门仿制各种著名古砚的企业，并且签订了初步的合作意向。如果这笔买卖成功达成的话，那秦远方未来的古玩楼的根基就越发稳定了。 当然的，秦远方的收获不仅这些。 佛山作为中国古代四大名镇之一，技艺精湛的民间艺术历史悠久，源于唐宋，盛于明清，具有浓郁地方特色。它不仅是中国粤剧的发源地，著名的武术之乡、民间艺术之乡、陶瓷之乡、美食之乡。 也正是过去的一天半里，秦远方寻到艺术剪纸、窗花、刺绣、木版年画等很有平民味道的艺术品，统统签订了初步的合作意向。这些民间艺术虽然在收藏界不很很受关注，却是一个大型古玩楼的有效弥补，至少可以丰富古玩楼的收藏，增加形象凝聚力。 时间就是这么被奢侈地浪费着。 终于到缅甸公盘结束的第二天，被人为塑造出来的平洲附属公盘开始了。 秦远方依然没有去参加开盘前的废话，等到人流进去差不多，他才跟大家慢悠悠地走进，神态不提有多悠闲。 何明朗问道：“远方，你真的不去看暗标吗？” 秦远方回道：“你们去看吧，我先在外围的摊位逛逛。” 林立居然附和道：“我陪着远方就行了，你们去看那两大超级热门吧。” 严天华点头道：“也好，如果还有其他的热门，我们会提醒你们的。而且再等两个小时，长青他们也会跟着过来，到时候我们的阵容更加强大，不惧其他人的竞争。” 秦远方点点头，目送严天华他们离开。 作为吉祥珠宝的赌石顾问，林长青自然要参加这样的盛事。虽然这只是第一届而已，但是他们之前宣传得有模有样，特别是两大超级热门的横空出世，使得严天华对这个公盘投以十足的关注，将自家集团所有精锐人马都拉过来。 “我们到那个比较少人的摊位去看看吧。” 人流已经分散，大部分的人流都杀向了暗标，饶是如此，在外围游荡的赌客还是不在少数，秦远方不喜欢跟人凑热闹，也就随意一点。 林立疑问道：“远方，事实上我有点不明白。外围的摊位都是那些不入流的玉石商人，有的甚至还没正规的营业执照，你去关注这样的摊位，不是在浪费宝贵的时间吗？” 一般大型、正规的公盘都是不允许外人随意进来的。不过这个公盘毕竟是第一次举办，需要更多的翡翠毛料来支持，所以特地招揽了许多想到这里分一杯羹的小玉石商们。 不过这些玉石商的能力有限，有的甚至只有百来块毛料而已，所以他们自然不会被重视，只能在明暗两标的区域之外自成一区，做自己的临时生意。 秦远方却回道：“林哥，你可别小看了这些外围摊位。他们的规模虽小，但蛇有蛇道，鼠有鼠路，他们或许还能找到比正规玉石商人更加高档的毛料也不一定。别的不说，你看那些缅甸商人的摊位，多受欢迎啊。” 林立想想也有道理，不再说话。 他们随后来到一个偏僻的小摊位。这摊位真的很小，一眼看下去就可以把整个摊位尽收眼底，而且出售的毛料全部都是小块头，总数估计还不过二百之数，与其他的摊位相比，显得异常可怜。 可是林立却惊讶了，拿起一块有大黑绺的小毛料惊叹道：“这是标准的老坑料子啊！虽然有这条大黑绺，但仔细一看质地还算不错，如果能出翡翠的话至少是豆种的。” 摊位小，毛料摆放得密集，最是对秦远方的胃口。因为这样可以节省大量的时间，还可以剩下几次透视眼的消耗呢。 用透视眼粗略一看之后，秦远方连连点头，拿起一块田鸡皮毛料后就提醒道：“林哥，这里的毛料虽然难看，但质地还算不错，可以收购。” 林立一边挑选一边应道：“我也觉得这里的毛料不错。” 秦远方则更直接，拿着田鸡皮毛料问道：“老板，这块毛料怎么卖？” 摊位的老板裹着头巾，看其装扮像是少数民族。不过他的普通话却很标准，用爽朗的声音回道：“两位是我头一位客人，给你们一个优惠价。你这块毛料原本要卖3.8万的，但现在就卖你3.5万。” “3.5万！” 林立大吃一惊，疑问道：“老板，你是不是糊涂了。这块毛料至多就是3公斤，平均一公斤的成本高达万元，似乎离谱了点。最关键的是这毛料上边还有绺，破坏了不少美观啊。” “我买了。” 237：再遇西门婉 237：再遇西门婉 “我买了。” 秦远方不是故意跟林立抬杠，而是这个价格真的很厚道。迎着林立疑惑的眼神，秦远方耐心解释道：“林哥，这块田鸡皮真的很出色。你看这皮多透多滑啊，不用透光灯就可以看出有翡翠；虽然有条小绺，可是它的松花却搭配得起来。这样的毛料若是拿去暗标的话，不给炒到10万元，我从此就不再赌石了。” “这样说来的确公道。” 林立听完之后，倒是觉得很划算了。 秦远方也是干脆，让大熊清点了3.5万元现金之后，迅速拿到单子，确认了这笔划算的买卖。 林立见大熊提着那么大的手提箱，倒是起了心思，问道：“远方，你为什么带这么多的现金出来。虽然这里的治安不错，但你这样很容易惹人眼红啊。” 秦远方回道：“我也不想的，不过缅甸商人只喜欢现金交易，不喜欢收支票刷卡什么的，所以为了避免一些意外，特地准备了大量的现金。我记得之前严总提醒过你的，你怎么不带点现金过来呢。” “我忘了。” 林立有点尴尬，连忙询问起摊位老板：“老板，你这里不会只收现金吧？” 老板回道：“不会，刷卡和支票都收，组织方在这方面给了我们不少的保障，所以比较放心。” “那就好。” 林立稍微松了一口气。随后他就将自己刚刚挑选出来的毛料放到一处，问道：“老板，这些毛料我都要了，你开个价吧。” 老板惊问道：“那些全都要了？” 林立点头。 老板激动地走过去仔细核算，最后痛快地说道：“这块先生，这21块毛料就算你13万就好了。” “13万，果然划算！” 林立马上签单确认，递给老板后还唏嘘道：“这里的价格可比何东海那里优惠多了。如果这21块毛料拿到何东海那里，他卖我15万都算客气的了。” 秦远方笑笑而过。 他刚才看过了，林立挑选的这21块毛料还算不错，虽不是每一块都能开出翡翠，但总体来说还能赚上几万元。如果是以何东海那里的销售价格计算，那林立就几乎赚不了钱了。 确认支票无误之后，摊位老板恭敬地把单子递给林立，并要求道：“两位先生，如果你们需要解石的话，我可以为你们安排。” 顿了一下，摊位老板就补充道：“虽然我们外围的玉石商人不能与明暗两标的玉石毛料共用解石机，但是我们外围也有商人专门搬解石机来做生意的。如果两位需要，我为你们支付解石费用，不过你们解出翡翠的话，只需要跟大家说是在我这里购买的就行了。” 这摊位老板豪爽之中也不失聪明。如果秦远方他们能开出翡翠，无疑就是给他打一个漂亮的广告，后续的生意自然不用发愁了。 林立也是痛快之人，点头应道：“没问题，我正想解几块来试试自己的运气呢，老板就为我们安排一下吧。” 随后林立转身询问起秦远方来：“远方，陪我去试试运气吗？” “好的。” 秦远方心情愉快，自然不会拒绝。 这摊位最好的一块翡翠被他拿了下来，以3.5万元的价格拿下一块至少有2公斤的蛋清种蓝绿翡翠，这样的买卖若还不高兴的话，那秦远方的胃口也未免太大了。 “这边请。” 摊位老板让不知是亲戚还是帮工的少年帮忙看着摊位，随后就带着秦远方和林立直杀向暂时还没生意的解石机。 摆弄解石机的是一位相貌猥琐的男子。 他的摊位没有任何的翡翠毛料，就只有四架机器，估计是专门做解石生意的取巧份子。而当他听到秦远方他们想解石时，张口就喊道：“小的一块50元，中型毛料100元，大型的则是200元，超过300公斤的则统一收300元。” “好，这是300元！” 林立也是干脆。 都花了13万元，哪里会计较这么点小钱，很是干脆地递了3张红牛过去，使得猥琐男子乐得连忙打开机器，任由林立施展。 林立挑选出6块大小不一的毛料，准备上切割机。 可是秦远方却阻止道：“林哥，这些毛料都很不是很大，若是有翡翠的话，被你这样一切就没什么价值了。不如你想擦一擦，反正他是按石头数量计算的，不是按次数。” “也好。” 林立连忙转移到角磨机前。 角磨机跟砂轮机不一样。砂轮机是成片摩擦，一旦擦出来，天窗就不会很小；而角磨机就不一样，有点像钻孔，可以擦出很小很小的天窗。 林立是做玉石生意的，角磨机比较适合他。因为行业里有一个很奇怪的规则，那就是开天窗一般会在最有可能出绿的地方开，小小开出一点，给出个噱头就可以满足大家的胃口了，没必要继续开下去；还有的，越大的天窗越容易看出翡翠的整体格局，也越容易造成负面影响，比如大天窗看到的绿面更大，只要天窗的绿稍微不均匀一点，或者出现白棉，那就糟糕了。 林立选了一个角度，准备打开机会。 可是秦远方却阻止道：“林哥，我建议你向左边稍微移2厘米。那里开出高绿的机会比较大，你选择的那一处虽然有松花覆盖，可那松花偏黑而且浑浊，不是什么好信号。” “好的。” 林立对秦远方很是信任，马上转移角度。 摊位老板和猥琐男子看得有点迷糊，他们都不是解石高手，不明白秦远方话里的意思。但是他们不理解，别人却知道。 “好厉害的年轻人。” 一位拿着公文包的眼镜男吃惊地看着秦远方。 因为是今天外围的第一个解石者，受到的关注程度自然不低。当他们刚刚过来摆出石头，就有好事者过来围观，而这眼镜男则是最先到达的那批人。 “是你！” 在人群前边的西门婉吃惊地看着秦远方。 秦远方也没想到西门婉如此有兴致，连忙打招呼：“西门警花，好久不见了。” “好久不见！” 西门婉遇回秦远方稍微有点激动。 238：新锐之赌（上） 238：新锐之赌（上） 西门婉是特地请假过来看看的。不想刚进来就看到有人要解石，自然是过来凑个热闹，看看其人的赌石水平怎么样，不想就遇到了夙敌秦远方。 西门婉想起之前的赌约，说道：“秦远方，你之前赢了。事后我追问了那个收购者，果然如你所猜的一样，那一次我输得心服口服！” “承让！” 若不是西门婉说出来，秦远方早就把上一次的赌局忘记了。不过话说回来，西门婉的性格当真不错，拿得起放得下，居然公开认输。 西门婉随后就询问道：“秦远方，这些是你的毛料吗？” 秦远方摇头指着林立。 “出绿了！” 西门婉又想追问之时，林立大叫开来。林立很是干脆，用湿布在石头上擦了擦，将小小的天窗展现给大家看。 “菠菜绿！” “似乎还是细豆种！” “真漂亮，这次应该是小涨吧！” 大家纷纷议论，而西门婉也是看得羡慕。 来到公盘的，谁不想有个开门红啊。林立一来到就开出这么漂亮的宝贝，实在让人心动，不少围观者，连西门婉也都有马上去买块毛料来试试运气的冲动了。 林立接受大家的祝贺，同时也给摊位老板做一下小宣传，当即有人就想去那个摊位碰碰运气。 摊位老板激动地感谢道：“林先生，这一次真的是多谢你为小摊宣传。鄙姓胡，以后若是在胡某的摊位买毛料，一律9折。” 林立也是客气地回应。 胡老板随后就带着想要过去碰运气的赌客们回到他的摊位，而林立则继续解石。至于秦远方，他则被西门婉缠住了。 西门婉将秦远方拉到一边，虚心请教道：“秦先生，你是怎么知道那个地方的绿很好的？一般情况下，我们都是在松花或蟒纹上边直接掏进去，这样最容易解出好翡翠，你怎么反其道而行呢。” 碍于西门婉的身份，秦远方耐心解释道：“西门小姐，刚才我说了，松花的色有点黑，而且浑浊，有点像一些特殊的环境侵蚀导致的。若是这种表现稍微渗透进去，那内里的松花就会偏黑偏混，那可不是什么好信号。与其如此，还不如把风险规避掉，换到其他有可能出翡翠的地方。” “或许吧。” 西门婉还真不大接受这个解释，只不过她找不到更好的回答，只能如此应付。不过她拉秦远方到一边可不是单问这个话题，马上进入第二环节：“秦先生，据说白老的儿子白自在一直在找你，你可得小心一些喔。” 秦远方知道西门婉所指何事，客气地回以感谢。 西门婉见秦远方表现如此平淡，稍微有点不忿。要知道白自在身为北翡翠王的儿子，自然是得北翡翠王的称号，若不是他输给了温小龙，否则他现在都能封得外号了。 自己所敬佩的业界精英居然不在秦远方的眼界之中，这不就等于自己也不为秦远方所看重么。 “原来你在这里。” 有点恼怒的西门婉正想说话，秦远方不想遇到的人出现了。 秦远方看着叶兰，还有叶兰身边那位皮肤很白很嫩，有点像伪娘的男子，清晰感受到这男子身上的强悍气场，而那针对性的眼神更是让秦远方有点不爽。 伪娘男子阴森森地说道：“本人姓白名自在，相信秦先生早有所闻了。” 秦远方懒洋洋地点头，不为所动。 白自在有点生气，他是第一次遇到这么不客气的人，但也不发作，直问道：“秦先生，不知道你是否接受本人之前的战约呢？” 西门婉本想劝说的，但秦远方不是那种人家踩过来还要装清高的傻瓜，直接回道：“要玩可以，但多少也有得有一点噱头，否则就这样对赌实在没劲，至少我会赢得不痛快。” 话里的意思就是说秦远方自以为赢定了。 “难得秦先生如此自信！” 白自在是阴险的人，也不动怒，说道：“想要一些噱头，可以！我听说秦先生本身也是古玩收藏家，对古玩很是感兴趣，甚至还想开古玩楼呢。既然如此，那我可以用家传的几件宝物跟秦先生对赌。” 秦远方回道：“可以，但你那些东西必须经过我的鉴别。如果东西太垃圾的话，我是不会接受的。” “哼！” 白自在终于生气了，说：“我晚上会把资料传给你的。如果你答应，我马上派人将那些宝贝送过来。” “好！” 秦远方很是高兴接受这样的赌约，说：“如果你那些东西对我的心意，那赌约就成立。如果你输了，那些宝贝就归我；如果我输了，你那些宝贝值多少钱，我赔你多少。” “好，痛快！” 白自在没想到事情如此顺利，恨不得大吼一声。 “请等一下！” 温子君带着温小龙和温玉虎过来了。 只听温小龙带着趣味的笑意说道：“这样的好事，怎么能缺得了我呢。上一次我跟秦先生交流了一下，输了半阵，心情到现在还不是很舒畅呢。现在有机会报仇，我怎么也不会错过的。” 白自在倒也自信，说道：“没关系，多你一人不多，少你一人不少。” 温小龙却回击道：“让我有兴趣的是秦先生，还不是你这个手下败将，你就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这样会让我恶心的。” “你！” 白自在被气得几乎吐血。 叶兰似乎不忿于温家的嚣张，挑衅道：“我们可以拿那么多宝贝出来对赌，你们呢？” 温子君对付女人很有办法，笑嘻嘻地打量了叶兰一眼，赞美道：“身材不错，真想不到叶老大那样的老粗黑居然能生出这么标准的女儿，真是奇怪。” 大家轰然而笑。 随后温子君又说道：“小小的叶家和白家都能拿出宝贝，更不说我们温家了。同样的，今晚我们把清单发给秦远方，他接受的话就成立了。至于你们的意见，等你们打败我家小龙再说吧。” “哈哈……” 话完，温子君就肆无忌惮地笑了起来。 温子君连华老师都不怎么卖面子，更不说区区的白自在和叶兰了。 白自在似乎要赌气，说道：“好，我就看你们拿出来的宝贝多不多。我家收藏的宝贝可是连博物馆都想过来租借的，你们可得有心理准备。” 早就没心情解石的林立听得大惊，提醒道：“远方，你可要悠着点啊。这个白自在心存不良，分明是想一击必杀，一次性让你永不翻身啊。” 239：新锐之赌（下） 239：新锐之赌（下） “我知道的了。” 秦远方点了点头，问道：“那具体的对赌方式是什么呢？” “请等等！” 雷华居然也来凑热闹了。 雷华与秦远方点了点头，说：“我也想加进来。这样的赌局几乎就是当今赌石圈的新一代之争，谁赢了就等于安行第一新锐的名头，我是不会错过的。” 顿了一下，很是强势的雷华就说道：“我或许没那么的底蕴，但是古董、艺术品多少还是有一些的。如果那么需要，我可以发资料给你们。” 温子君是死猪不怕开水烫，说道：“打败诸多高手的秦远方，北翡翠王的儿子白自在，南翡翠王的得意弟子温小龙，横空出世的神秘高手雷华，你们四人绝对是当今赌石圈的四大新锐高手。这样一来就真的是第一新锐之争，有趣，真的很有趣！” 秦远方四人都笑了开来。 是啊，没想到一时的意气之争，真的变成了第一新锐头衔的争夺战，这是秦远方所想不到的。不过他最想不到的是他们居然会以古董、艺术品来做赌注，这样最是对秦远方的胃口。 至少他的古玩楼紧缺古董、艺术品，若是有了这批东西的加入，肯定是如虎添翼。 秦远方收敛心神，结合之前的对赌，开始询问取胜条件了：“好的，那我们要以什么决定胜负？” 温小龙说：“最简单的，毛料的总价格减去总成本，谁的数目大谁就是赢家。” 雷华思绪了一下就点头道：“我支持这个方案。” 白自在想了一下就补充道：“我也支持，不过全部以解出来的公盘毛料为准。没有当众解出来的毛料，以及那些从外边带来的毛料都不能计算在其中。” 原本白自想用金钱来欺负人的，但一想到财大气粗的温家，还有神秘的雷华，他就压下这个心思。论名气，目前以秦远方为最；论财力，非温小龙莫属；论神秘程度，雷华绝对是第一。无论哪一样，白自在都没优势，所以他只能增加限定条件，靠最为自信的技巧来取胜。 温小龙随后符合道：“嗯，既然大家都支持，那我们请公盘的组织者来帮忙做仲裁，大家签协议确定。所有的毛料若是没有他们的证明，一律不算数。” “好！” “支持！” “赞同！” 秦远方，白自在和雷华纷纷应道。 自此，决定赌石界第一新锐高手的惊世对赌就此成立。 目睹着眼前一切的人争相传递，呼唤，使得这一次对赌越来越轰动，甚至连平洲玉协也被惊动，亲自出面主持这一次的对赌。 …… …… 草草将6块毛料解出来之后，林立连忙拉着秦远方去找严天华和何明朗，将刚才发生的事情仔细、详尽地讲述一遍。 “机遇与挑战！” “决定未来的一战啊！” 严天华和何明朗听完之后以复杂的眼神看着秦远方。 虽然他们对秦远方的赌石技巧很是佩服，但他这一次面对的敌人都很厉害，都有来历，而且还是三个。稍微出点变数，那秦远方就万劫不复，他们能不担心吗。 可惜秦远方太过镇定，太过平淡了，居然一点惊讶、紧张的情绪也没，简直是不可思议。 严天华问道：“远方，你现在有什么计划呢？” 秦远方摇头。 何明朗问道：“远方，你对白自在即将拿出来的古董有多少准备呢？” 秦远方继续摇头。 严天华和何明朗当即苦笑，不知问什么才好。 秦远方安慰道：“你们放心吧，我这一次可是信心十足。严总、何哥，你们还是把注意力转移到那两大热门上，不用为我担心的。” 严天华也没什么话，说：“远方，我们能帮你的很有限，不过我们也会尽量的。等林长青他们过来，我让他们尽可能地协助你，减少你的压力。至于金钱方面的压力，有我们在，你大可放心。” “多谢！” 秦远方还能说什么呢，有这样的朋友和合作伙伴，是他的运气。 严天华告辞道：“刚才长青他们到了，我去接他们。只要他们过来，你就拥有最强悍的辅助团队了。” 话完严天华就率先离去。 现在大家为了秦远方的事情都在努力，严天华的举动让秦远方很是感动，觉得有他这样的朋友很是运气。 何明朗看到秦远方手里有块毛料，建议道：“远方，这是你的第一块选择吗？不如去给那些劲敌弄一个下马威吧？” 林立也支持道：“你表现越出色，他们的压力就越大，这样一来他们犯错误的几率也就大了起来。一举两得啊！” 秦远方笑道：“暂时不解。虽然我对这块有信心，但现在还不是时候，我目前的计划是韬光养晦，在最后时刻给他们一个深刻的教训。” “这个……” 何明朗和林立都不是很支持。 不过他们也是不理解秦远方的苦衷才这样的。有透视眼在，秦远方在这场赌局几乎立于不败之地，除非温小龙他们能超水平发挥，或者走上超级好运，解出价值亿万的极品翡翠来。 若是秦远方过早曝露出强势，导致引起别人的注意，对他暗中进行狙击，甚至一些局外人对他进行恶意抢购，那秦远方就真的不知去哪里哭才好。所以秦远方最好的办法是韬光养晦，把注意力全部集中在最后时刻。 秦远方不想朋友们烦躁，小声建议道：“别想那么多了，不如我们去缅甸玉石商人的摊位看看吧。” 何明朗和林立实在拿秦远方没办法，只能默默支持。 来到缅甸玉石商人的摊位，秦远方却惊奇地发现这里的人流比之前看到的少了很多，十分古怪。 看着愁眉苦脸的缅甸商人，秦远方好奇问道：“老板，你之前的生意不是很好吗？怎么突然就静了下来呢？” 缅甸商人用标准的普通话回道：“没办法，我们摊位的运气不好，第一块解出来的毛料居然是完垮的，而那边那个小摊位则出了不少好翡翠，所以人气都过去了呗。” 林立嘀咕道：“这老板不会做生意。” 240：恶意抢购 240：恶意抢购 秦远方知道林立是在叹息缅甸商人的老实，面对客人居然也这样说，难怪生意会不好呢。不过秦远方就是喜欢跟这样的人做生意，把注意力转移，看向那些个头都不是很大的毛料。 缅甸商人说道：“诸位老板，我这里大部分的料子都是老坑料，质地都很优秀。虽然价格稍微贵了一点，但我相信绝对是物超所值，之前那一次只不过是意外罢了。” 林立却说道：“我倒觉得不仅贵一点，是贵很多。” 说话间，林立就拿起一块黑石头，说道：“标准的老帕敢黑蜡壳，没什么松花，而蟒纹更是不见一条，而且还有一条小绺，这样的毛料居然要价22万，是不是太过离谱了？你要知道，平均一公斤要接近10万元的料子，也就在平洲公盘的暗标可以看到而已。” 缅甸商人略微有点尴尬。 而秦远方则傻了下来。 何明朗捕捉到秦远方的表情，急问道：“远方，你的表情有点古怪啊？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还是想到什么遗漏了？” 正想跟缅甸商人问价的林立也停止了下来。 秦远方没有回答何明朗的话，反问起林立来：“林哥，你手里拿的翡翠很好啊，标准的老帕敢黑蜡壳，绝对的上等老坑料。如果你不要的话，我可就接下来了。” “我哪会不要！” 林立被这么一刺激，马上就拿出支票打算签单，可随后想起缅甸人多数是要现金的，最终只能向秦远方求助。 秦远方无奈，只能借了22万给林立。 交易完成。 秦远方当即恭喜道：“恭喜你了，林哥，居然抓到这么好的料子。” 林立说：“你也真是的。我想杀杀价，你却来跟我争。” 秦远方恍然而悟，原来林立之前那些贬低之语是为了降低价格啊，是他破坏了林立的计划，真是帮倒忙。 何明朗倒是起了兴趣，问道：“阿立，远方，你们觉得这块老帕敢黑蜡壳能出什么翡翠呢？” 林立回道：“蛋清种级别的芙蓉翡翠吧。” 秦远方则回道：“是芙蓉翡翠，不过我估计是冰种，林哥稍微有点低估了。” 听完秦远方的话，林立与何明朗相对看了一眼，都看出彼此眼里的惊喜。22万买下一块冰芙蓉翡翠，这样的买卖超级划算，恐怕会是他们有史以来最大的捡漏了。 秦远方提醒道：“你们不信的话就去解解看吧，顺便为缅甸老板宣传一下。” “好！” “这就去！” 林立与何明朗应完之后第一时间离开。 缅甸商人感谢道：“多谢这位年轻的先生了。” 秦远方摆了摆手，表示没什么，眼光转移向地上那些分得很散的小料子，其中有不少是只有鸡蛋大小的鹅卵石。 想起自己有不少好翡翠就是在鹅卵石里挖掘出来的，秦远方就俯身观察，可惜没什么好收获。这些鹅卵石虽然都是老坑料，但距离后江石还有一定的距离，即使能出翡翠，至多也就是蛋清级别的，而以这样的块头，实在没什么利用价值，用来雕刻挂饰还嫌它们太小了呢。 秦远方粗略在摊位看了一圈后，没什么惊喜，就准备离开之时却发现一堆质地不是很好的毛料堆积起来，很是混乱。 秦远方问：“老板，那些是废料？” 缅甸商人摇头回道：“不是的，这些都是新坑料子，因为在运输的路程上有点小磨损，大家不是很喜欢就扔在那里，暂时还来不及处理。” “喔！” 秦远方粗略鉴别开来：“都是很常见的黄沙皮，块头和外型都差不多，估计是同个场子里出来的。不过有些虽有磨损，但有的松花却不错，估计会有那里一两块出现好色的。” 想及于次，秦远方不再客气，直接透视进去。 “还有意外收获呢！” 秦远方的嘴角微微翘了起来，问道：“老板，我可以从里边翻找吗？” “请随意！” 缅甸商人对秦远方的感觉不错，绝对他不会乱来，也就给了他一定的自由度。 秦远方很不客气地推掉一部分黄沙皮，从中挑选出三块料子。这三块都有鲜艳的松花覆盖，其中一块的松花甚至还有点紫色调，而这一块就是秦远方所说的意外收获。 秦远方指着三块毛料问道：“老板，这三块毛料总共要多少钱？” 缅甸商人仔细地看了一通之后就说道：“这三块都是很不错的料子，松花很艳，估计能出高色，足够弥补水头的不足。这三块估计是我那队料子里的精华，就这样被你拿走，实在有点不甘。哎，这样吧，你给我6.6万元，我就全部转让给你了。” “有点贵！” 秦远方稍微有点无奈，但还是准备掏钱。 “我出7万元！” 邦多出现了，他带着数位看起来不是华人的瘦子徐徐走过来。 缅甸商人顿住了。 秦远方将钱递过去，冷冷地提醒道：“老板，做人要讲信誉！” 可是缅甸商人却犹豫了。 邦多阴森森地笑道：“没钱就别跟我争！” 大熊走将出来。 秦远方回道：“不是不争，是不屑争。如果他不讲最基本的商业信誉，那我就向公盘组织方起诉，剥夺他在这里的经营资格。” 缅甸商人却说道：“中国有句话：在商言商，价高者得。” 秦远方说：“问题他是恶意抢购！” 邦多却讥笑道：“你怎么就知道我是恶意抢购呢？如果你没钱，就把这三块毛料让给我，我有的是钱来买。” 秦远方跟大熊示意，大熊慢悠悠地走到邦多跟前，冷冷地说道：“我给你十秒的时间消失。” “哼！” 邦多冷哼一声，退了一步，而他身后的几个瘦子则朝大熊杀将过来。 大熊的嘴角露出一丝残忍的笑意。 一个瘦子直接一拳挥舞向大熊的脑袋，如果被命中的话，普通人肯定会脑震荡，即使是强壮的大熊至少要晕眩一下。可是惊奇的一幕出现了，当拳头到达大熊面前大约20厘米的时候，大熊的脑袋突然狠狠地砸了下怕。 “啊……” 那瘦子惨叫着后退。 额头砸拳头，结果则是大熊的额头稍微发红，而瘦子的手骨粉碎性骨折。结果既截然不同。 这么简单的一下，剩余的几个瘦子都傻住了，胆怯了。 大熊阴森森地狞笑道：“几只黄皮猴子就想在你们熊爷爷面前折腾，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你们熊爷爷憋了这么久，今天终于可以松动一下筋骨了。” 说话间，大熊一步一步向不住后悔，惊惶不安的邦多走去。 “住手！” 公盘的组织方很是及时的出现了。 因为这里的毛料昂贵，富豪众多，保安级别自然很高。而组织方的能量也是极其出色，居然能请到当地的武警来协助保护。这不，这一次过来维护秩序的就是持枪的武警。 241：奚落 241：奚落 “请先生谨慎一下动作。” 一位看起来是领导人的家伙让四名武警阻挡在大熊跟前，控制事态的发展。 秦远方直接说道：“你们应该审查一下这几个人是否有会员证。” 可那几个瘦子见势早就溜走了，只剩一个发呆的邦多，哪里还见踪影。 秦远方笑道：“正好，这下子坐定了事实。” 那领导人脸色一寒，对身边的人喝道：“你们是干什么吃的？进来的人也不审核一下，如果在这里的客人们发生了事情，我会追究你们的法律责任。” 秦远方撇了撇嘴，拿起手机打电话。 聊完之后，也不理会那领导人，直接对缅甸商人说道：“把钱收好，把单子开出来吧。之前本以为你很老实，是做生意的料子，不想最终还是见钱眼开的货色，算我们瞎了眼。” 缅甸商人本想一气之下不卖给秦远方的，可当看到大兄森冷的眼神后，只能老老实实地按规矩办事。 领导人将一切看在眼中，却不发话。 拿到单子，带走三块料子后，秦远方终于有心思面对那位脸色不大自然的领导人了。只听秦远方质问道：“这位干部，你们放任那些社会流氓进来我就不跟你们计较了。可是你们明令禁止的恶意抢购，可是还有人当成耳边风，而那些贪婪的商人依然我行我素，这可就不是我所能忍受的了，希望你们能给我一个交代。” 那领导人似乎很不爽秦远方的态度，阴森森地说道：“这位先生，你的保镖似乎刚才伤了人，我们应该率先处理他才对。” 秦远方却讥笑道：“我就知道你们会玩这样的游戏。如果我们自卫，你们就会给我们安上一些比如恶意伤人等罪名；如果我们被人殴打了，你们至多就是立个案调查一下，最后则是不了了之。这样的游戏，我早就看腻了。” 因为天阳市那些腐败警察所影响，秦远方自始至终都对警察系统很是鄙夷，觉得他们都是在浪费国家粮食。他们的作用，有时候比一些地方民兵更加不堪，难怪那么多富豪会选择移民。 “你！” 那领导人被秦远方气得几乎吐血。 “远方！” 何明朗和林立也回来了。 看他们手里拿着的翡翠，秦远方就知道他们成功地挖掘出来，好生威风了一下。不过他之前告诉何明朗和林立，别给缅甸商人涨脸做广告，因为他们现在是仇家了。 秦远方将刚才所发生的事情简略地说了一通，正想将邦多指出来之时，却发觉邦多也不见了，表情越发无奈。 何明朗安慰道：“远方，这里的治安不好，等公盘一结束就离开吧。” 林立也说道：“嗯，连流氓都可以随意进来，我们之前弄的手续都是做做样子的。我建议你把长天社团的人请过来，不然到时候出事，这里没人会帮人我们的。” 被秦远方他们三人冷嘲热讽，那领导人的脸面哪里挂得住，恨恨地离开，连给事情做个记录的应有程序也节省了。 林立见状唏嘘道：“这似乎有点过头了！” 秦远方摇头，说：“我觉得这个邦多有对付的必要了。之前把他当成小丑，但现在这个小丑危害到我的安全，我就必须扼杀掉。” 大熊出言说道：“老板，我将刚才的事情通知了连长，连长说会派一个精锐骨干过来帮忙的。至于邦多，则有他们去调查，相信在公盘结束前就有资料。” 秦远方点着头说：“嗯，我很想看看究竟是谁在幕后狙击我们。我可就不信了，几乎破产的邦多怎么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突然雄起的呢。” “远方。” 严天华来了。 以林长青为首的吉祥珠宝赌石团队全部杀将过来。 秦远方突然觉得自己的阵容很强大，如果再遇到邦多这样的垃圾人物，估计先处理再去报案，结果都不会有人说他们的不是。 严天华见秦远方他们的脸色不对，连忙追问开来。 秦远方简略地将事情说了一通，随后严天华就直接黑着脸离开了。秦远方估计他是去熊总、林书记他们这些大人物打小报告了。 不过再怎么计较，事情也只能到这里暂时告一段落。 …… …… 明标区。 因为邦多的扫兴，秦远方他们对外围意兴阑珊，只得把注意力转移到一天一次拍卖的明标区。 林长青因为接到严天华的命令，在未来的五天里不得不听从秦远方的指令。只是秦远方不想把简单问题复杂化，所以让林长青他们专心处理暗标，希望他们能在未来的三天里统计出一份有说服力的数据。 虽然秦远方有透视眼，但他也是有次数限制的。如果林长青他们能统计出详细的数据，那秦远方就能知道哪片区域的毛料质量比较高，哪片区域不值得他去浪费异能，从而节省大量的时间和精力。 虽然这样会有所疏漏，但总比秦远方一人孤军奋战来得效率。 “远方，帮我看看这块毛料！” 林立见秦远方的心神不属，马上拉住他询问，希望他能把心神回归到最关键的对赌。 秦远方的确是分神了，但也没那么严重，略略看了林立所相中的毛料后就仔细评价开来：“这块铁锈皮不错，虽不是老坑种，但质地却比一般的新坑来得出来。你看它的铁锈色不是成片的，这样容易出特殊的色，有可能出金丝种。” “金丝种！” 听到这个，林立双眼放光，而何明朗也是闻讯而定，聚精会神地听讲。 秦远方苦笑着回道：“我只是说有可能而已，并不一定。” 林立却回道：“不过你预测的基本有6、7分准绳，值得一赌啊！” 秦远方越发无奈了。 他虽没用透视眼窥视其中的秘密，但的确有数分把握能出金丝种。至于能出到什么级别的翡翠，那就超过了他的能力范围。 林立将这块铁锈皮的资料记下来后，就建议道：“远方，我们去看1号毛料吧。国人都讲究开门红，今天是第一天拍卖，1号明标自然是今天的大热门。” 何明朗马上附和道：“我听说今天的1号明标是一块冰种江水绿赌料！之前就想拉着远方过去看一下。只不过时机不对，不敢开口罢了。” “去看看也无妨！” 242：一劳永逸的念头 242：一劳永逸的念头 “去看看也无妨！” 秦远方在这里看不到什么出色的货色，稍微有点失望，只得把注意力转移到今天的头号热门上。 虽然这一次的对赌规则是价格减去成本后的利润额，不过只要那冰种江水绿赌料的表现够好，里边所隐藏的翡翠比大家想象的更多更好，那就有广阔的利润空间。所谓的成本压力，在巨大的销售数字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一块好的、高档的翡翠，其利润空间等于十块，甚至百块低级别翡翠的利润空间。 本着一劳永逸的念头，秦远方打算玩一次狠的。 大家来到大热门——冰种江水绿赌料跟前。1号明标不愧是大热门，即使现在接近中午，但围观的人依然很多，场面的议论声也是此起彼伏，很是热闹。 秦远方他们在大熊的助力下最终杀到冰种江水绿赌料的跟前，近距离观察。 秦远方看到第一眼就心动，由衷赞叹道：“真不愧是上等黄梨皮，开出这样的翡翠绝对不是意外。” 林立却说道：“只可惜是天窗擦面，不是切面，否则大家就不会这样犹豫不绝。” 何明朗则说道：“嗯，还有是绿色不是很纯粹的江水绿，加大了大家的忧患。” 江水绿的绿色比较沉闷，而且还有点暗，色泽不如鲜艳明快的正阳绿，最关键的是这绿色有给人一种混浊感，属于绿色里比较低档的。若不是它的水头是冰种，否则大家是不会如此关注的。 再加上赌石界“宁买一线，不买一片”的说法，天窗擦面有靠皮绿的危险，可是切面被靠皮绿的几率就小得多。 所以综合来说，大家对这块冰种江水绿赌料很看好，却有一定的保留意见，估计不会一开始就玩命争下去。 秦远方微笑着道：“这倒是我的机会。” 何明朗则说道：“那我们就拭目以待了。” 林立追问道：“你有多少成把握？” 秦远方没有回应，眼光转向身边其他人。 不过秦远方不说话，别人却继续聊着他们的意见。一位看起来很高调的男子信心十足地点评道：“这块黄梨皮很是罕见，其质地之优秀是我看过的之最。我很可能它能开出足够分量的翡翠，甚至能开出5公斤的分量来。到时候绝对能一鸣惊人，打出一个漂亮的开门红。” 另一个人却直接出来打脸了：“切，这里谁不知道你也是他们的合作商之一，自然会竭力替它宣传。” 随后还有一位胖子也跟着附和道：“虽然我看好它，但总觉得这样的颜色比较沉闷，若是推到市场，很容易遭遇市场的冷遇，那时候就糟糕了。所以我建议大家小心一点，不然出现折损就糟糕了。” “赌石哪有稳赚不亏的道理！” “各有各的说法，哎，我都不知道听哪个才好！” “看来市场分歧大，我还是缓一点慢慢来，静观其变吧。” 其他围观群众也纷纷发表了慎重态度。 秦远方对那个高调的男子有点惊讶。因为他刚才用透视眼窥视其中的奥妙，发觉这块冰种江水绿赌料的分量十足，居然能开出八成的翡翠，以其大约7公斤的分量完全可以出5公斤的分量，实在不可思议。 若是这样也就罢了，问题是它的颜色越走越是纯粹，似乎那灰暗色调只是暂时的现象而已，相对纯粹的匀水绿才是它的本色。 匀水绿，一种颜色均匀的浅绿色，可谓是江水绿的进化版本。 这样计算过来，其价值就比大家估计的还要高。 秦远方暗中核算了一通，发觉其利润空间比早先在缅甸商人那里挖掘到的那三块高色新坑料子的总价值还要高。如此现象，越发让秦远方肯定之前的计划，信心也是越发充足。 “我们走吧。” 秦远方将1号明标铭记于心，转身撤退。 何明朗和林立有点纳闷，但没说什么，老实跟随在他的身后。 来到比较僻静的地方，秦远方就建议道：“我们把严总他们喊回来，一起去吃午饭吧。虽然赌石很重要，但是肚子更重要。” “对，肚子更重要。” “我去打电话。” 何明朗和林立都是聪明人，知道秦远方突然离开是有话要说，而且还是很重要的事情，自然要马上处理。 …… …… 五星级酒店的包厢内。 虽然只是午饭而已，但秦远方他们却吃得不简单。美酒佳肴布满全桌，让人看了就垂涎三尺，但大家的心思都不在酒桌上，全部都看向秦远方。 秦远方喝了口清水润润喉咙，随后郑重其事地问道：“诸位，你们的资金是否充裕呢？” 严天华、何明朗和林立都傻了下来，都想不出秦远方酝酿这么久，问的居然是这种不着边际的问题。 纳闷的严天华答道：“资金方面倒是充裕，毕竟库存的毛料都拿出来分解销售了。我们现在不缺钱，缺的是毛料，各种中高档的翡翠。” 何明朗连连点头，说道：“九福珠宝这一次难得给我3000万的资金限额，足够在这里施展一下手脚的了。” 而林立则说道：“虽然之前高价跟何东海进了一批货，但我进的数量不多，仅仅是维持场面而已。因为之前所有的好翡翠好毛料都被收刮干净，反倒给我掏现了不少现金，目前大约有千来万的现金可供支配。” “发展真快！” 秦远方为天阳玉石的快速发展而高兴。 想当初天阳玉石创业初期连装修费用都要节省、拖欠，甚至还要跟秦远方借钱周转。可现在呢，不仅将欠款还上，居然还有足足来万的现金来应急，差距真的很离谱。 秦远方深呼吸了一口气，问道：“诸位，你们信不信我？” “信！” 他们三人异口同声地应道。 秦远方很高兴，很感动，但他还是有必须继续追问：“那你们觉得未来的翡翠将会怎么走？走到什么地步？而你们可以承受多久的资金紧缺时期？” 严天华三人再度傻滞下来，都不明白秦远方为何要如此询问。 场面越来越诡异了。 243：温小龙第一 243：温小龙第一 秦远方再度郑重其事地提醒道：“请诸位如实回答，这个问题很关键。” 林立认识秦远方最久，最为信任，说道：“如果没有流动资金，我依靠手头上的玉石和毛料至多就是坚持半个月而已。不过若是给我留下300万元，我至少可以坚持一个季度。当然的，这个季度了休想发展。” 秦远方将林立的话仔细记录下来。 何明朗随后就报告道：“我拿的是公家的钱，没所谓的流动资金，花完就完，没花完也要上缴，所以我这一边可以忽略。不过我是天阳玉石的一份子，你可以将天阳玉石可调动的资金稍微上调200万，当然也可以把这笔钱忽略，因为这笔钱可以归入天阳玉石，变成后续的流动资金。” 顿了一下，何明朗又说道：“如果天阳玉石真的到了很危急的地步，我在天阳市的公寓和车子都可以抵押出去，换取大约200万的资金。” “那我就计算天阳玉石有400万的储备资金了。” 秦远方听得很满意，不住地记录着。 严天华想了一下就说道：“轮到我了，我的实力是无庸置疑的。只要你所提出的额数不超过5个亿，我都能在一个星期内调动完毕。” 嘶…… 大家刚才体会到严天华的力量有多么可怕。动辄5亿，这样的力量是多么不可思议啊，要知道现在整个社会的企业都缺钱，一般的大型企业别说是动用5亿元了，即使5000万元也是休想。 秦远方很是满意地点头，将一切记录完毕后，才迎着大家疑惑的眼神答道：“你们可以放心，我不是跟你们借钱。” 噗！ 大家差点一口鲜血喷出来。 秦远方认真地说道：“这一次我会竭尽所能地赌石，一点也不保留。至于到时候有什么奥妙，我会完全写在一张纸上。到时候你们按照纸上的记载去行事，保证你们能拿到你们最想要的东西。” 严天华三人听得眼睛发光。 林立却想到一个问题，问道：“远方，听你刚才的语气，似乎你的赌石技巧还有所隐藏？” 秦远方只是笑了笑，没有回答。 秦远方随后转移起话题来：“严总，这一次我真的需要你们的配合。我希望林长青他们能尽到吉祥珠宝的工作责任的同时，帮我暗标区的毛料统计出来。毕竟这一次的公盘比我想象的还要热闹，还要盛大，这次公盘的毛料数量居然超过两万之数，实在是匪夷所思。自然而然的，我不可能把所有的好毛料都在区区的四天半内看完，所以必须你们的配合。” 这次公盘总共举行5天，但最后一天的下午是宣布暗标的结果，所以可以直接忽略掉。 “这个当然。” 严天华点头道：“我之前就跟长青他们打过招呼了，让他们听你的命令。我相信他们的职业操守和技术水平。” “多谢！” 秦远方真诚地感谢道：“虽然我不能把我的计划透露给你们，但你们这么相信我，到时候我会给大家一个超级惊喜的。” 何明朗却说道：“说实在的，我倒是希望你现在就能给我们一个惊喜。” “看机会吧！” 秦远方也知道这样吊朋友们的胃口很不道德，但他必须认真贯彻下去。 严天华毕竟是老狐狸，突然想起一个要点，小心翼翼地问道：“远方，你是不是想在公盘结束后再当众解石？” 秦远方老实地点头。 严天华再问道：“你是不是担心因为自己过渡耀眼的表现引起敌人的注意，对你进行狙击，或者一些贪婪的垃圾故意抢你的毛料？” 秦远方继续点头，心里为严天华的聪明而佩服。 听到这里，严天华“哈哈”大笑起来。 笑完之后严天华才抹去眼泪说道：“远方啊远方，没想到你聪明一世却糊涂一时。我问你了，你现在还有多少资金，还能跟人争抢多少块毛料？” 秦远方老实回道：“我现在有1.4亿的流动资金，但公盘结束后就必须马上使用，否则就无法跟谢晓贤交代了。至于公盘这边，估计1.4亿的资金也就勉强去跟人竞争两大超级热门里的其中一块吧。” 严天华则说道：“远方，即使你的资金也不宽裕，为什么不跟我们开口，要自己一味死撑下去呢？” 秦远方真没有跟人借钱的习惯。 欠人家一次钱，就等于欠人家一份人情，最不好还的了。 不过他们当自己是朋友，秦远方也不能说出过于生分的话，悄悄说道：“事实上我也有所准备的了。我下午准备去看一下那两大超级热门，如果真的看好的话就跟你们合作拿下来；如果看不好的话，那我的1.4亿流动资金就可以做很多的事情，那时也不用抽调你们的资金。” 严天华则说道：“我本意是让你把看到好的毛料收起来，按照你的韬光养晦计划暂时不要当众开解；而我们这些朋友则可以初步估计你这块毛料的价格，然后把一部分钱支付给你，减少你的资金压力。你可以把我们给你的钱当成订金，等你对赌完毕之后，再把毛料卖给我们不就得了？” 秦远方明白严天华的意思，也觉得这样是一个不错的办法。但这样也是变相的借钱，不为秦远方所喜。 秦远方知道严天华他们着急，急于看到成绩，于是问道：“严总，你知道附近哪里有比较私人的解石场所吗？” “这倒没有喔。” 严天华想了一下就说道：“不过你需要的话，我们可以从公司运过来啊。至于当地问题，我们可以跟酒店租借。” “不用！” 林立突然说道：“我认识这里一位开玉石公司的，我们可以跟他们借机器。” 秦远方问道：“安全的不？” 林立回道：“想要保密的话，那就得晚上过去。人家毕竟是打开门做生意的，白天的人流会泄露，不过晚上他们就会关门，那时候就够隐秘的了。” 突然一个信息声响起。 大家相互看了看，最后落在秦远方身上。 秦远方无奈拿起手机，发觉发信息过来的人居然是西门婉，连忙打开来看，当即脸色起了变化。 “怎么了？” 严天华他们见秦远方脸色有异，很是关心。 秦远方将信息与大家分享，说：“温小龙出成绩了，他早上在外围摊位淘到一块质量上乘的蛋清种苹果绿，卖了足足588万，除去成本还有将尽570万的利润，现在是我们四人里的第一名。” 244：你卑鄙！ 244：你卑鄙！ 哎！ 大家齐齐感叹。 一块毛料就赚到了570万的利润，这样的收割成绩很是耀眼，即使秦远方也为温小龙的犀利表现而赞叹不已。 林立唏嘘道：“我们早就知道温小龙的犀利了，不想他的技巧这么成熟，真不知道是不是作弊的。” 秦远方却驳斥道：“应该不是，温小龙不是那样的人。而且温子君虽然桀骜不逊，但是他为人却还算可以，不会做这样的龌龊动作。” 严天华支持道：“温家的行为还算光明，应该不是作弊的。” 秦远方再说：“事实上570万的成绩乍看起来很漂亮，几乎是成本的30倍。不过这只是因为小成本而已，你们想象下，如果那块玻璃种葱心绿赌料稍微涨上一、两成，那能等于温小龙爆发几次？” 林立稍微计算了一下，有点尴尬，觉得自己有点大惊小怪了。 何明朗说道：“我觉得三位对手里，至少会有一位专攻那些高档的翡翠毛料。这样一来，他们不仅可以集中力量，也可以将财力的优势放大。” 大家深以为然。 秦远方对这方面倒不怎么担心，说道：“我们四人谁没有钱呢？所以财力之说倒不是很影响。现在比的是赌石技巧，其他的都是其次。” 顿了一下，秦远方拍了拍掌，说道：“船到桥头自然直。多想无益，不如先填饱肚子再说。” 被秦远方这么一说，大家的肚子还真饿了。 接下来自然是不客气。 …… …… 下午。 秦远方吃完之后没有直接去公盘，而是稍微休息了一下，养足精神才过去。 不过严天华他们就比秦远方紧张得多，没休息就赶回公盘。至于林长青他们则更加认真了，草草吃完就迅速杀回去，以弥补他们早上晚来所浪费的时间。 早上秦远方已经初步看完第一天的明标，除了那块准备带来开门红的1号明标，其他的就没什么入得了他的法眼。当然的，秦远方也不排除还有一些看走眼的毛料存在，毕竟他是先经过肉眼的筛选后，觉得有潜力才会动用透视眼窥视的，多少也会有所疏漏。 至于那些因为表现太好，最终有可能被拍出高价，可偏偏内里含有好翡翠的明标，秦远方没有疏漏，全都记录下来，打算到时候稍微尝试一下。若是竞争激烈导致利润空间太小，甚至会变成亏损，那秦远方自然不会追下去。 这样一轮淘汰，竟然造就了第一天千来块明标就只有一块进得了秦远方的法眼，值得他追下去而已。 这也就难怪秦远方会失望了。 大约耗费了十数分钟，秦远方在明标区游荡了一圈，结果依然是失望。无奈之下，秦远方只能转换注意力：“与其把时间浪费在这里，还不如乘机去找找林长青他们，或许他们会给我带来惊喜也不一定呢。” 说带做到，秦远方马上杀向暗标志区。 “暗标不愧是暗标！” 秦远方粗略看了一通，觉得自己还真来对了，一边看一边叹息道：“这里的毛料虽不尽是老坑料子，但能进到这里的都是出色的货色。即使是新坑料，那多少也会带点表现，比如松花、蟒纹等等。总体而言，这里的毛料水准都可以与何东海那里相媲美了。” “既然我能在何东海那里挖掘出那么多宝贝，那么这里也是一样。” 想到这里，秦远方的笑容更加灿烂。 “秦先生！” 林长青急忙走过来。 跑到秦远方的跟前，林长青就说道：“刚才还以为看错呢，没想到真的。不得不说，熊先生的体格真魁梧，真像一面会活动的招牌。” 大熊得意地笑了起来。 秦远方正想说话，林长青就直接递来一个小本子并说道：“秦先生，这是我们这三个小时来的收获。虽然我们有五个人，但是因为意见的分歧而浪费了不少时间，使得我们三个小时的工作成绩只是完成了暗标的1/10而已。” 秦远方够惊讶的了，三个小时就完成1/10的筛选，这样的工作效率可比他预计的高多了。 林长青则说道：“第一轮筛选就要浪费如此多的时间，真不知道那些超级珠宝行是怎么完成的？难道我们的团队就与他们的有那么大的差距吗？” 秦远方听林长青这么一说，倒是想起那些超级珠宝行的赌石团队，他们对每一次大型公盘都会做足准备，不仅有赌石高手，连解石师傅，心理分析师，市场分析师，珠宝设计师和公关人员都给囊括进去；而且他们不仅会事先搜集诸多的资料，在公盘进行时还会进行详细的、多轮次的筛选，以最终确保利益的最化大。其认真程度如同在打仗。 如此说来，吉祥珠宝行的专业程度与传说中的超级团队还真有一定的距离。 “不知道温家出动的是不是这样的专业团队？” 温家是超级珠宝行，秦远方有足够的理由相信温小龙背后隐藏着可怕的专业力量。不过越是如此，秦远方越是起劲，至少这样可以制造更多的悬念，压制他的透视异能。 “人生总要点变数才会精彩。” 秦远方叹息之后，将小本子贴身收后之后就感谢道：“多谢你们了，请代我向其他赌石顾问说声感谢。” “客气啥！” 林长青倒也直率，说道：“我以前对你有点不服的，但是你接连打败了那么多的赌石高手，这样的本事即使我的师傅也未必能做到，我想不服也不行。何况严总给我们许下了丰厚的承诺，我们都期盼着你能再度爆发出惊人的成绩来。” 秦远方郑重感谢道：“总之还是要多谢你们！” “你加油吧，我继续工作了。” 林长青笑再见，迅速离开秦远方的视线。 “这林长青……” 而当秦远方刚刚完成转身，话还没说完时，他的话就被出现在眼前，以古怪眼神看着自己的西门婉惊得吞回去。 西门婉带着一丝失望说道：“我本以为你是光明磊落的赌石大师，不想说到底还是作弊取巧的卑鄙人物。” 245：无缘？ 245：无缘？ “怎么说？” 秦远方被西门婉骂得有点迷糊了。 西门婉嘴角卷起一丝鄙夷的笑意，讽刺道：“别以为我不是你们圈子里的人就不知道你们在做什么。你敢否则你借助吉祥珠宝的赌石顾问，作弊打败其他三名竞争对手？” “我不否认。” 秦远方点了点头，随即反问道：“那你又知不知道其他人背后的力量呢？” 西门婉被问得哑住。 秦远方说道：“雷华是最神秘的人物，我不去随意揣测。但是温小龙和白自在，他们拥有那么优秀的背景和智囊团，你说他们会不会光摆着玩，不去请教呢？” “这个……” 西门婉实在回答不了。 秦远方又说道：“况且我只是拿了吉祥珠宝的内部资料而已，最终决定权依然是我，又不是让他们当我的枪手。” 西门婉更加说不出话了。 不过西门婉还是不肯服输，很是尖锐地辩驳道：“可你就是作弊了。虽然只是内部资料而已，但这样可以减少掉你多少的工作量，就等于进考场拿计算机，同样属于作弊。” 秦远方无奈，说道：“西门婉，你愿意跟我走一圈吗？” 西门婉当即警惕起来，问道：“你要干什么？” 秦远方答道：“还能干什么？自然是带你看一些你刚才看到的情景。” 西门婉最终点头。 秦远方也不客气，在前边带路。 很快的，秦远方就撞到了一直逗留在外围摊位的温小龙。此时的温小龙正与温玉虎忘情地交谈着，而温子君则是拿着dv机记录，另一只手还拿着手机说个不停。 秦远方说：“温玉虎虽不是什么厉害货色，但怎么说也是难得的高手，有他跟温小龙交流，就等于拥有一个军师。” 西门婉无奈地点头。 虽然她不想承认的，但事实胜于雄辩。 秦远方随后说道：“相信你也知道温家是超级珠宝行，拥有成熟的、完善的赌石团队。如果这支团队在背后支持着温小龙，那是在对谁不公平呢？” 秦远方最后叹息道：“连声名良好的温小龙也都如此，更不说白自在这种有黑道背景的人物了。在我们的眼里，这些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举动。我们身边既然拥有成熟的，可以依靠的亲人、朋友、属下来交流，增加胜算，那我们为什么要放弃去追求那虚无飘渺的所谓公平呢。” 西门婉脸色有点不自然了。 秦远方看西门婉的脸色，本想继续追打下去的心思就此熄灭，说：“西门婉，如果可以的话就在这里看多几天吧。估计你也没什么赌石界的朋友，甚少跟人交流，才会有这样的误会。” “喔。” 西门婉应得有点潦草。 秦远方正想说话时，西门婉却问道：“秦远方，你我算不算朋友？” 秦远方点头。 西门婉想了一下就回道：“那好，我去请假几天，这几天就跟着你。看看你们究竟在做什么，是什么样的交流方式。” “没问题。” 话题是自己开的，苦果自然得自己承受。 虽然这样会曝露秦远方的一些秘密，比如他们的一些计划，但秦远方倒是比较相信西门婉的人品。至少她之前公开认输的气魄，就比不少所谓的赌石高手，大男子来得正气。 秦远方没时间哀叹自己之前的话说得太满，邀请道：“西门婉，跟我走吧，我现在要去看那两大超级热门。” 西门婉说：“事实上你可以叫我婉约的，那是我的小名。” “一点也不婉约。” 秦远方自然不敢把这话说出来，只是嘀咕而已。别看西门婉现在有点柔弱，但当她的彪悍性格恢复，那秦远方就有苦头吃了，所以一时的便宜没必要占。 西门婉一边走一边说：“远方，我看过那两块超级人们了。那冰种紫罗兰看得我心跳不止，如果能雕琢成翡翠戴在身上的话，那得多漂亮啊。只可惜我没那么多钱去竞争，那是超级富豪的游戏。” 对于西门婉的自来熟，秦远方也不介意，说：“那冰种紫罗兰的确不是我们去竞争的。如果是合理投资也就罢了，可以现在的翡翠市场，根本轮不到我们这些小鱼小虾。所以我们的注意力还是在那玻璃种葱心绿赌料上。” 西门婉连连点头。 9公斤重的冰种紫罗兰，那绝对是翡翠市场的重磅炸弹，不然连国内的珠宝行怎么都杀将过来呢。不过这是严天华他们的事，秦远方没兴趣也没能力搞这样的投资。 秦远方将大量的心神放在玻璃种葱心绿赌料上，没心思照顾那么多。 冰种紫罗兰是18888号暗标，而玻璃种葱心绿赌料是888号暗标。被故意分割在两个地方，避免因为围观着太多而造成拥挤，甚至事故。 “好料！” 而秦远方刚看到888号暗标的实体，就忍禁不住夸奖开来。 西门婉说道：“十赌九涨的老象皮就不用说了，绝对是一等一的极品毛料。特别是它的表面还有松花，虽然松花带了一点黄味，增加了颜色的复杂程度，但玻璃种的质地是无庸置疑的。最关键的是它是切出来的面，而且翡翠面足足有巴掌大，可是给大家无数的念头。” 秦远方则补充道：“唯一可惜的是它的体积不大。总重就只有11公斤而已，即使能开出大体积的翡翠，最终的成交价格恐怕无法超过1个亿。” 西门婉点了点头，说：“不过现在市面玻璃种翡翠很是罕见，更不是是葱心绿的好颜色，对国内那些珠宝商的吸引力还是很强劲的。” 秦远方补充道：“这块毛料也算完美的了。有蟒有松花，料子又够高级，而且还没有翡翠，估计即使是刚入行的也知道它的高级。可惜就是这样造就了我们的竞争难度，我怕最后能拿下来也会内伤啊。” 西门婉只能陪秦远方苦笑。 秦远方叹息道：“看来两大超级热门是跟我们无缘的了。” 西门婉突然建议道：“跟超级热门无缘，那跟其他的热门有缘就行了。我之前倒是看上了一块热门料子，但我财力有限，即使看好也没足够的金钱拿下来，只能干瞪眼，不知道你想不想跟我合作一次呢？” 246：小偷 246：小偷 “乐意至极！” 秦远方怎么会拒绝这种送上门的机会呢。 于是他们随即转战他地，来到一个一样是围着不少人的区域。在大熊的武力开路下，两人顺利地杀到了最前线。 “不错。” 西门婉所指的毛料虽不及玻璃种葱心绿赌料那么惊艳，但也是让秦远方看了就忍不住想要动用透视眼的货色。 仔细看了一下之后，秦远方赞叹道：“婉约，你的眼光果然不错，这是一块很好很有潜力的料子。你看它的皮壳，上等的老坑石灰皮，表层的石灰很厚很扎实，显得种很老。而且你看这里的摩擦痕迹，有砂出现，也说明了它是同皮壳里的上等货色。” 西门婉的赌石水平不及秦远方，只能认真听教。 秦远方随后又解释道：“虽没有蟒，但有难以辨认的谷壳松花。即使有大量的癣覆盖，很可能造成灰底，不过这谷壳松花生得密集，又与种配合得起，优点战胜缺点，可以加入竞争。” 谷壳松花是一种形状酷似白色糠皮，很难辨认的特殊松花。此种松花一定要生在好种的玉石上，否则容易垮掉；如果能翻沙就比较好赌，只要有几处，那就容易出好色。 西门婉却说道：“后边的分析跟我差不多，可惜它的底价太高了，足足是66万啊。按照暗标的规则，估计能翻到300万的水平。” 秦远方则说道：“将近百斤的上等老坑料子只卖300万，你还想怎么样啊？做人不能太贪心。” 西门婉甚少被人如此当面说，虽然有点生气，但感觉怪怪的，似乎很不错。 秦远方才没想那么多呢，问道：“你大约能出多少钱？” 西门婉思绪了一下就回道：“我现在能调动的全部资金大约为百万出头。不过我想要保留50万元，因为我还看上了其他的毛料，不能全部就投资在这里。” 秦远方点头道：“那好，我就算你50万的投资。到时候我拿下来后，按照比例跟你分摊。” 西门婉就这样站着不动，看着秦远方。 良久。 秦远方纳闷，但是西门婉更纳闷，问道：“你不用签一下什么合约吗？” 秦远方反问道：“为什么要签？” 西门婉狐疑着问：“你就那么信我？如果切垮了之后，我不认帐，你怎么办？” 秦远方“哈哈”大笑起来，说：“如果你是那样的人，那就算我看错人了。用50万元来认识一位美女的真面目，那也算值得了。” “你倒是看得开。” 西门婉嘀咕了一下，疑问道：“还有的，我很漂亮吗？你是不是在恭维我啊？这么多年来可没人追过我呢。” 秦远方摆出了一个“晕”的动作，回道：“我不是在恭维你，你真的很漂亮。至于为什么没人追你，那我就不知道了。” “估计他们都怕我吧。” 西门婉想起自己替姐妹教训流氓，负心汉时的狠辣，稍微有点释然了。 秦远方不知道西门婉的故事，继续纳闷。但他的时间也不是无限挥霍的，若不是西门婉来了一个好介绍，弄出一块隐藏有大约11公斤重的蓝花冰毛料，给秦远方带来意想不到的利润，否则秦远方这半个下午就被西门婉磨蹭掉了。 冰种翡翠中有絮花状或断断续续的脉带状的蓝颜色，则称这样的翡翠为蓝花冰。虽然蓝花冰是冰种翡翠里一个比较常见的品种，但因为其颜色特殊，所以价值不是很低，若是蓝花出得漂亮，甚至能与上品冰种翡翠相媲美呢。 不巧的是，西门婉带来的这块上等石会皮只是普通的蓝花冰，价值方面并不是很突出。但对于西门婉来说，却是一笔不可多得的财富了。 心情大好的西门婉建议道：“我们去看看其他的毛料吧。” 秦远方却指着时间说道：“恐怕没时间了。” 西门婉问：“为什么？现在还早得很呢。” 秦远方回道：“还能干什么？自然是去参加明标拍卖啊！” 西门婉却说道：“可现在距离拍卖开始还有半个小时呢？” 秦远方解释道：“严总他们说第一天的拍卖不能迟到，稍微慢一点就要站着竞价了。我可不想吃那样的苦，所以早点过去霸占位置。” 西门婉也只能说道：“喔，那我陪你过去见识一下吧。” “多谢！” 秦远方主动带路。 啪！ 可是一个急忙的身影突然从边上杀将出来，直接撞在秦远方的身子上。也幸亏秦远方的身体结实，没有摔倒，换做是一般人肯定摔个踉跄。 被撞得迷糊的秦远方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那人连道歉也没有就跑开。 “站住！” 不想西门婉却突然横在那人跟前，把手一扣，就将他抓住。 “臭婆娘！” 那人也是狠毒，居然不顾西门婉是女人，直接一巴掌就扇过去。 嘣！ 喀嚓！ 但见西门婉把手一扭，干脆利落地将这恶徒给翻了过去直接制服，隐约还能听到手骨脱臼的声音。 西门婉用冰冷的语气说道：“看来你不仅是小偷，还是惯匪啊。这一次真是运气，撞到大鱼了。” 那恶徒被扭得脱臼，疼得眼泪都哗啦啦地流，哪里还有之前的凶狠和威风啊。此时的他，只想拼命挣脱西门婉的囚禁，快速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不过暗标是严密监控，容不得发生事情的敏感地方。这边刚发生事情，那边就有武警飞奔过来主持局面。 其中一位武警劝说道：“这位女士，请放开他的手，有什么话好好说。” 西门婉将自己的警员证拿出来，并说道：“这个人在我面前玩道歉，被我识破后还想动用武力袭警，肯定不是一般人物。你们好好查查他的底细，或许这是一次额外的收获也不一定呢。” 说话间，西门婉用巧劲掰开恶徒的手，从他手里拿出一个小本子。 “好的。” 西门婉的职衔比他们稍微大一点，他们只能遵从。 而那恶徒听到西门婉居然是警察，脸色更加难看了。若不是他还被西门婉控制住，他早就强闯跑路了。 事情发生得快，但也结束得快，没引起多大的波澜，暗标区迅速恢复了平静。 西门婉将小本子递还给秦远方，提醒道：“下次小心点，不是每一次都这么运气的。” 这话就有点伤大熊的脸了。 事实上是秦远方对这里的环境太过放心，以为到处都有武警保守，没人胆敢乱来的，所以没什么心理准备。同样的，大熊也正是因为如此而疏忽了，对他的职业操守是一次严峻的挑衅。 西门婉再次提醒道：“这人的目的就是偷你这东西，那也即是说他一直都在监视着你，知道你跟林长青的关系。” 247：第一把火 247：第一把火 秦远方听得脸色严肃。 西门婉感叹道：“能做到这一步的，肯定是你的夙敌，不然就是你的竞争对手，你可得小心啊！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现在时刻都处于敌人的监视之中，处境十分危险。” “那还不至于。” 秦远方的心思也稳定了下来，说道：“如果对方把事情做绝的话，刚才就是偷，而是暗中袭击，让我连参加比赛也不行，等于自动弃权。可是他选择了抢小本子，意图很明显，就是想狙击我，然后‘光明正大’地击败我。” 顿了一下，秦远方又说道：“或许你不知道，吉祥珠宝集团的这个小本子价值可是超过千万。毕竟他们是整个团队半天的心血结晶，等于拿到吉祥珠宝集团的内部资料，到时候想要对吉祥珠宝集团，或者对我进行狙击都很容易。再是不济也可以根据内里的内容进行抢夺，获得不菲的利润。” “这小本子真值钱。” 西门婉稍微一愣，虽然苦笑道：“说到底，我还是不理解你们。” 秦远方看了下时间，稍微着急了起来：“别想那么多了，我们赶快去参加拍卖吧。被刚才那么个耽搁，我都不知道能否占到位置。” “走吧。” 西门婉也想看看大型公盘的拍卖现场如何。 她以前虽然有过不少赌石经验，但是大型公盘却一直无缘参加。现在有机会了，自然不会错过。 可惜秦远方的乌鸦嘴应验了。 他们被耽搁之后，会场里已没多少的座位。虽然秦远方看到严天华他们，但是他们也是一群人拥挤在一个角落，周边都没位置可坐。无奈之下，秦远方只能在后边一个位置不是很好的地方坐下。 没错，就是只剩一个位置而已。 秦远方看着这只能坐一个成年人，稍微壮硕一点的汉子都坐得勉强的位置，嘴巴里满是苦涩。不过他是男子汉，自然得礼让一下：“婉约，你坐吧，我就站在你身边拍卖就是了。” “一起坐吧。” 西门婉也是彪悍，直接将秦远方拉得坐下，然后她就坐到秦远方的边上。因为位置太过拥挤，两人的身体有亲密的接触。 “不愧是警察，很有肉感。” 秦远方第一感觉就是舒服，第二感觉就是尴尬。 虽然他们的姿势不是很亲密，但是距离太近，几乎是贴在一起的，任是谁都会以为是情侣，甚至是夫妻。 秦远方是男子汉还好，不至于那么尴尬，更多的是享受这难得的暧昧。也难得西门婉忍受得住，脸蛋稍微红一点，但气息依然，看来她对秦远方不是那么抗拒。 西门婉反而关切地问道：“远方，这样不会骚扰到你吧？我看你似乎有很多毛料要竞争的样子。” 秦远方回道：“没有，我就争一块而已。” 西门婉松气道：“那就好。” 既然西门婉不尴尬，那秦远方还能有什么话，一边享受着西门婉身体传来的肉感和热度，一边问道：“婉约，你之前说看上了不少的毛料，怎么没见你有竞拍的意图呢？” 西门婉答道：“今天的明标就看上那块1号大热门，可惜这块的价格完全超越了我的承受能力，只能放弃。而其他的没什么对眼缘的，所以就只是重在参与。” 秦远方笑回道：“这么巧！我也就看上那1号大热门而已！你说说看它好在哪里，看看我们是否有默契。” 西门婉也不客气，整理一下思绪后就回道：“7公斤的上等黄梨皮，虽然天窗只是擦面不是切面，有靠皮绿的危险，但我觉得靠皮绿的几率很渺茫；其次，冰种江水绿不是很受欢迎，但在怎么说都是冰种，稍微操作一下又是很有噱头的料子，再是不济也可以切分仔细一点，以小取胜，减少总体灰暗所带来的强烈感观。” 秦远方听得直点头。 西门婉随后又小声说道：“最关键的是，我觉得它有可能出很多翡翠，有十足的竞争力。若不是我真的没钱，我还会加进去撕杀呢。” 秦远方庆幸道：“幸亏你资金不够，不然你就是我的对手了。” 西门婉回了一个甜美的笑容。 西门婉给秦远方的第一印象是彪悍，但仔细接触下来，却发觉西门婉并不是很强势的女人，只不过没多少人懂得她的温柔罢了。 “欢迎诸位的大光临。” 而此时一位司仪开始了他的表演，同时也宣布拍卖的开始。 此时秦远方领到了一个竞拍器。 按照这里的规定，一个坐位一个竞拍器，如果是同一公司出来的就不能同时拥有两个，避免有限的资源被浪费，而那些真正需要的人却没有。是以，秦远方也只能与西门婉共同一个了。 西门婉很是体贴，提醒道：“以前我接触过这样的机器，觉得它们倒挺方便的，减少了繁杂的投标首席，增加了现场的竞争氛围。不过你得注意一点，不能把时间吃得太死，因为这样的机器总有3至5秒的时间缓冲。” “多谢提醒。” 秦远方真诚地感激开来。 他之前还真打算在最后一秒再压价，避免过早参加把气氛激起来。若是真的这样做的话，因为机器的缓冲，秦远方最后的价格很可能不能成交，那时候他就不知找谁哭才好。 西门婉的一句提醒，简直是在挽救秦远方今天的努力。 而司仪在一通没营养的废话后，终于宣布明标拍卖开始：“现在我宣布，第一届xx公盘的第一轮明标拍卖正式开始！” 刹时间，无数代号、数字同时出现在如同证券交易所的电子显示屏上。 伴随着科技的发展，现在的明暗两标已不是以前那种弄个箱子或牌子，然后各自把价格投或写上去了。有电子科技的帮助，可以即时、集体竞价，不仅可以营造良好的竞争氛围，还可以形成群体效应，可谓是一举数赢。 “哗！” 不过第一轮明标刚开始，场面就出现变数。 1号明标，也就是秦远方要竞争的那块居然被人抬到一个高价：388万。这个价格是底价的近5倍，这样的竞争氛围点燃了场面的第一把火。 248：拿下 248：拿下 有趣的是，第一把火还没形成集体的效应，很快就被其他的价格熄灭下去，因为超越它的是一块明料。 无论在哪里，无论什么性质的翡翠公盘，它们的主题都绝不可能赌，总会挂上交流、贸易的头衔。自然而然的，明料自然是每届公盘的主体，而全赌和半赌毛料只是其中的一部分，却一直扮演着刺激市场氛围，抬升翡翠价格的重要角色。 以这一次公盘为例，不计算外围摊位，单单明暗两标就号称有两万料子。而在其中，明料至少占去了一半，全赌和半赌至多就是7、8千块而已。而在其中，凑数字嫌疑很大的超小型毛料更容易被大家忽略。 所以的，每一届公盘真正值得关注的料子，来来去去也就是其中一批被封为热门的。其他的毛料，纯粹有看运气的成分。 而在这里，虽然1号明标是最大的热门，但是半赌性质约束了它的发展。诸多翡翠商，特别是那些不喜欢冒险的珠宝商基本都把注意力集中在明料上。而此时就是明料竞争的时刻。 西门婉看着急剧变化的价格，不住赞叹道：“706万了，真是疯狂！” 这706万是一块大约两公斤的高绿冰种，也是今天的大热门。只不过两公斤重的高绿冰种卖到706万的高价，实在让人接受不了。 秦远方也带着一丝不满呢喃道：“肯定是那些投机商在捣鬼，否则正常的珠宝商是不会这么非理性的。1公斤350万的冰种翡翠，除非是满绿高色，否则就是赤.裸裸的炒作。” 西门婉点头附和道：“就是啊，年头我遇到过一块艳绿翡翠，那时计算下来1公斤也就是300万而已。现在刚开始就抬到这样的价格，完全不是正常人所为。” 秦远方继续呵斥道：“这明料的绿虽然很好，但翡翠上边还有白棉，绿色也不是很均匀，根本达不到满绿高色的形容。哼，这样炒作下去，翡翠市场迟早一点会出事情的。” 西门婉深有感触地点头。 之前他们对翡翠市场的氛围还不是很感触，但现在身临其境，方才知道翡翠商们的痛苦。而秦远方也才明白严天华、何明朗为什么那么着急，急于看到成绩，敢情是投机商造成的。 西门婉随后又说道：“远方，我发觉那些表现比较好，特别是颜色好的翡翠都被抬到非常离谱的价格啊。” 秦远方应道：“颜色好，哪怕水头不够，那同样也有市场。在东方之珠，不少人追求的就是色，对水头反倒不怎么看重。只要他们拿下手来申请出口到东方之珠等地，不仅能赚取更多的差价，甚至还能有退税的优惠呢。” 西门婉又学到了一点书本里学不到的知识。 此时秦远方发现严天华他们的表情很是严肃，似乎遭遇到什么狙击一般，全部人都开动，将手里的投标器使劲地按。 秦远方想过去帮忙，但现在的氛围似乎不大妥当，只能暂时忍着。 不过因为是电子投标，交易迅速，所以这一次的拍卖竞标时间不是很长，也就是半个小时而已。眼见过去了20分钟，即将到最后的决战时刻，秦远方也不方便走来走去，只能聚精会神地看着电子屏幕，准备发动唯一的一轮进攻。 西门婉很是配合地平静下来，只是定定地看着秦远方，没有说话。 时间就这样慢慢推移。 最后一分钟。 秦远方看到严天华那边似乎有了好转，情况不是那么紧张，稍微有点松气。既然如此，那么他就开始自己的工作了。 他在投标器上确定了竞争的目标，输入了一个对于普通人来说等于天文数字的价格，把手放在确定键上。 最后10秒！ 此时场面一阵死寂，几乎所有的人都看着显示器。 5秒！ 秦远方听从西门婉的意见，没有把时间吃尽，最终按了下去。 叮！ 拍卖结束的声音响起。 秦远方看向显示器，发觉显示器上的信号完全归零，此时即使想竞争都发送不出去了。可以说，现在即使是后悔，那也没婉转的余地了。 叮！ 电子显示器刷新最后的成交价格。 “哗！” “万岁！” “怎么可能！” 大家的表现不一而足，各有各的精彩。 而秦远方看到最显眼的1号标那588万的最高价，笑容忍禁不住卷了出来。 将一切看在眼里的西门婉伸手恭喜道：“祝贺你，成功拿下了想要的目标猎物。” 秦远方几乎要抱起西门婉猛亲。也幸好他克制得住，没有冲动，闹出让两人难堪的事情来，只是紧紧地握住西门婉不算柔软但很舒适的素手。 “我们去领毛料吧。” “嗯！” 两人就这样走将出去。 …… …… “7.71公斤，比预计的还要重！这也即是说，里边的翡翠比我估计的还要大上一点，看来这588万花得不冤枉啊！” 秦远方很是爽快的付款提货，将1号明标拿下来再说。 西门婉提醒道：“远方，你可得小心啊。虽然佛山的治安不是那么差，但你现在被人盯上，还真得多加小心。” 秦远方笑回道：“你放心吧，晚上我又会多一位保镖。若是到了明天，那就是我反攻的时刻。” 西门婉心神一紧，连忙提醒道：“远方，你可别做出违法的事情。不然到时候出了事情，以我这个小小的警察是保不了你的。” “你放心吧。” 秦远方不想在这方面细说。 之前大熊打电话给江长天，告诉他们秦远方有危险后，江长天就第一时间跟秦远方联系上。很快的，双方敲定了基础的应对方案，而且秦远方向招聘多两名合格的保镖，一名会在今晚来到秦远方的身边，一名则到秦远方的别墅报道，以后负责秦父秦母的安全，一直到危机解除。 可以说，秦远方与长天社团的关系更加密切了。 西门婉见没自己的事情，很是爽快地挥手道别：“那就好，时间不早，我们要再见了。” “今天我玩得很开心！” “再见！” 秦远方目送着西门婉离开。 “进展迅速啊！” 严天华他们带着一脸坏笑走将过来。 秦远方看到他们的表情就知道要坏事了，他与西门婉的关系，都不知会被他们宣传得多么不堪。 果然，何明朗打趣道：“远方的桃花运真强，连这么彪悍的警花也能制服。看来我得向你学习一下，否则到老时都没值得吹嘘的事情。” 林立也调侃道：“刚才我都看到你们坐到一起了。怎么样？警花的滋味不错吧？远方，传授点经验吧，小爱也就罢了，那个方雨居然找上门，现在又多了位警花，你是想羡慕死我们啊！” 249：好运来 249：好运来 “你们就寒碜我吧！” 秦远方无奈，也只能刷无辜。 林立笑话道：“那就奇怪了。我试着去找个漂亮mm，让她在认识我一天的基础上，看看能否乖乖坐上我的大腿，让我抚摩。” “没你们想的那么不堪。” 秦远方生怕他们越说越过火，只能转移话题道：“林哥，你可以安排一下解石不？晚上我们到你那位朋友解几块石头。” “好的。” 林立自然不会拒绝。 严天华要的不就是这个，问道：“远方，你是不是背着我们偷偷拿了不少明标毛料啊？” 秦远方无辜地回道：“哪里有啊，我就拿下了1号明标，其他的没有一个得手。” “是你拿下的1号明标！” “原来是你截了我们的胡啊！” 何明朗和林长青同时惊呼开来，以古怪的眼神看着秦远方。 秦远方不想会有这样的撞车，越发无奈了。 严天华倒是比较看得开，说道：“你们也别用这样的眼神看着远方了，他也是无心的。况且我们所估计的极限价格不是很高，与远方的588万有很大的距离，即使远方不拿下来，估计也会被人抢过去的。现在这宝贝能落到远方的手里，毕竟肥水不留外人田嘛。” 秦远方嘿嘿地笑了开来。 严天华问：“远方，你过去就是想解这块毛料吗？” 秦远方摇头，让大熊拿出几块毛料，说道：“我在外围摊位拿下了几块不错的，所以打算解下你们的馋！” 林立眼尖，马上看出其中一块毛料的来历：“我记得这块田鸡皮！是在胡老板那里买的。” 秦远方随后拿出两块松花不错的新坑料子，说道：“这两块则是我在缅甸商人那里挖掘出来的。别看它们都是新坑，我觉得它们的松花不错，有可能出高绿，今晚我们可以尝试一下。” 着急的何明朗马上催促道：“那还等什么，我们赶快过去啊。” 林立看了下时间，说：“嗯，他现在也差不多收铺了。不如我们现在开过去，顺便带点晚餐跟我那位老朋友聚一聚，在解石的同时也可以填饱肚子。” “大善！” 大家怎么会拒绝呢。 确定目标，大家就开车着浩荡地杀将过去。 而当秦远方他们离开，一个高高瘦瘦的身影从一边走出来，嘴巴呢喃道：“奇怪了，他们居然不公开解石？那他们那么激烈地争夺1号明标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顿了一下，这个怪人又呢喃开来：“不管怎么样，反常即为妖，我必须加大对他们的监视力度。这个人既然能打败雷华和邦多，又得金手指、玉将军等人的赞叹和支持，绝对是我最强的劲敌，即使温小龙也有所不及。” “哼，你们等着看好好戏吧！如果我的计划成功，无论你们多好的成绩都得对我俯首称臣！第一新锐，我是拿定的！” 这怪人阴森森地退了回去，如同他的出现。 …… …… 一个小时后。 秦远方他们来到了一个位于商业区外边缘，前面是门面，后边是寓所的综合型商业区。而在林立的指引之下，他们来到了一间名为“好运来”的玉石公司。 看到公司名，秦远方他们的第一感觉是俗，第二感觉则是舒服。 这名字虽然俗气，但很对赌客的胃口，毕竟每位赌客都希望自己的运气好，能赚到大钱。 “欢迎欢迎！” 好运来玉石的老板是一位戴着眼镜，长相跟林立一般斯文的三十男子。估计是他与林立的气质差不多，所以才会结识的吧。 林立迅速为双方做介绍。 彼此客气之下，双方也迅速熟络起来。 秦远方细心地打量着四周。好运来玉石公司并不是什么大型公司，说是公司，实际上更想私人的玉石场所。不过这里虽小，但少少也有两间门店大约8米的门面，而且它的深度很足，秦远方甚至还看到内部有一个透明的隔音室，里边放着三台解石机。 林立见秦远方的注意力放在隔音室，主动解释道：“这里毕竟有不少人居住，为了避免被居民投诉，所以老王不得不投了大本钱建了这么个透明的隔音室。” 好运来玉石的老板姓王名家远，是本地一位小有名气的赌石高手。只不过碍于资金的关系，好运来玉石一直都发展不起来，只能局限在这里，赚取不是很丰厚的收入。 “这倒是便宜了我们。” 秦远方微微一笑，准备工作。 严天华他们见秦远方的热情如此之高，也顾不得吃饭什么的了，很是意思地给了王家远一个红包，然后就进入了隔音室。 “哪块先来？” 蠢蠢欲动的林立率先走上前，似乎想先试一手。 秦远方自然不会拂林立的热情，将那块在胡老板摊位上挖掘到的老坑田鸡皮递给林立，说道：“林哥，我很看好它，你先小心擦一下，出绿了再来。” “好，看我的！” 兴致昂扬的林立接过手后就进入状态。 不仅是林立、严天华、何明朗和王家远都有十足的兴致，特别是王家远，虽然他没直接参与其中，可是他却拿着一个dv机记录着一切变化。 之前王家远在祝福秦远方他们好运的时候就征询过秦远方他们的意见，希望秦远方他们在解出好翡翠后，能让王家远拿来做广告。 如此便宜的条件，秦远方他们自然大答应了。 当然的，要做广告也不是一蹴而就的。秦远方也给了一个限定条件：必须在公盘结束后。秦远方他们可不想躲到这里解毛料，最终还是因为内部的泄露而被人关注，甚至是狙击。 “哇！出绿了，是蓝绿！” 林立没擦几下就看到了翡翠，欢喜得差点被砂轮机擦破衣服。 “小心点！” 激动的严天华安慰一下，走过去一看，由衷的感叹道：“远方啊，你果然能给我们惊喜。蛋清种蓝绿，虽然颜色比较阴沉，但够浓就有市场，这一下你可又要赚上不少了。” “等我全部掏出来再说。” 激动过后，林立也开始平静。既然秦远方把这么好的毛料交给他处理，那就是信任他，他可不能出事故啊。 渴望得到好翡翠的严天华和何明朗很是识相地闭嘴，认真等待结果出来。 十数分钟后，至少有2公斤的蛋清种蓝绿翡翠全部出来了。 何明朗接过手后就报价道：“远方，我不跟你玩马虎眼了。120万，行就点头。” 250：能双赢的紫翡 250：能双赢的紫翡 老朋友何明朗都这样说了，秦远方还能说什么呢，无奈地点了点头。以3.5万元的价格拿下一块价值120万的翡翠，撞到这样的买卖若还不高兴，那秦远方就是永远不能满足的疯子。 严天华的脾气不错，没有去计较何明朗的抢货举动。 看着蛋清种蓝绿翡翠易手，严天华这才说道：“明朗啊，你这一次不地道，我就不跟你计较了。不过接下来两块新坑料子你可别跟我抢啊，不然下一次喝酒我肯定不会放过你的。” 何明朗乐呵呵地回道：“严哥，你放心吧，这两块不会跟你抢的。” 免掉竞争对手，严天华开始进入角色，问道：“远方，不如解下来两块都让我来解吧。” “没问题。” 秦远方很是痛快地将两块新坑料子递过去。 王家远看着眼前的情景，很是羡慕。他赌石时可是遇到不少矛盾，有的时候甚至因为分摊不均而与朋友翻脸。相比起秦远方他们，王家远觉得自己在处理朋友关系方面不是很成熟。 王家远暗下决定道：“以后得跟他们多多联系。” 接下来的结果也很是喜人，两块松花不错的新坑料子果如秦远方之前所看到的，都出了高色。虽然质地只是干青而已，但高色就是高色，而且其中一块几乎接近满绿，成绩不可谓不喜人。 结果也很简单，激动的严天华以30万的整数价格全部收购过去。 如此一来，秦远方在过去的40分钟内就赚到了150万，除去成本，秦远方今天至少盈利了140万。 实在够厉害的。 不过贪心不足的何明朗却把眼光转移到秦远方剩余的两块毛料上，小声问道：“远方，你剩余的两块毛料不解了么？” 严天华这才醒悟过来，连忙唆使道：“远方，我们知道你要韬光养晦，但再是韬光养晦也不是这样做的啊。不如这样吧，你就解一块，就那块新坑料子，这样我们就满足了。” “这个……” 说实在的，秦远方还真不想把剩余的两块公诸出来。 要知道一块是干青水头的紫罗兰，一块是至少5公斤的冰种匀水绿，每一块都是市面罕见的货色，都有不菲的价值。虽然这两块都不能达到秦远方理想中的一击必杀，一劳永逸的目的，但作为预防万一的底牌还是可以的。 大家见秦远方犹豫，气氛也开始沉闷了。 “好吧。” 最终，秦远方不忍拂大家的兴致，只能点头了。 不过秦远方这一次是出乎意料的慷慨，居然要把剩余的两块都解出来，反倒让严天华他们觉得自己逼迫秦远方过渡，害得他不得不做出割舍，心里很不舒畅。 秦远方没去注意那么多，分配道：“这两块本是作为预防万一的底牌，不过既然大家这么热情，我也不能破坏风景。这样吧，这两块由我来解，到时候你们各自出价吧。” “好的。” 严天华他们应得有点无力。 亲自操刀的秦远方拥有无与伦比的优势，如果他想一刀见绿，那就是一刀的问题而已，绝对不会出第二刀；如果他不想那么快就切出来，哪怕他切上10刀，也不能出绿。 而对于原本就开出天窗的1号明标，秦远方分解的速度异常快。 “好大翡翠。” “不可思议，至少出了8成的翡翠啊！” “这样的出翡几率还是我生平的第一次。” “漂亮啊，原来江水绿只是部分劣质翡翠而已，内里真正的翡翠是均匀的水绿色啊！哈哈，远方的眼光真是太厉害了，这一下不知有多少人要打眼呢。” 严天华他们越看越是吃惊，最后甚至是激动，之前的后悔和尴尬完全被他们抛诸脑后了。 擦解结束。 秦远方拿着翡翠到电子称上衡量，结果是5.49公斤，比秦远方预计的要重了不少。 严天华马上开价：“给个整数，1000万！” 何明朗尴尬地看向严天华，说：“严哥，这一次不好意思又要跟你争了，我出1030万！” 严天华应道：“没关系，我出1100万，如果你超过这个价格，我就让给你。” “多谢！” 何明朗感谢道：“我出1120万！” 严天华没有生气，疑问道：“明朗啊，你今天拿下了不少中低档的翡翠，花了不少钱，现在你又花了1240万，那3000万的资金似乎没能剩多少了。接下来还有4天的战斗，你要准备玩？” 何明朗回道：“很简单，要么回去申请更多的资金，要么把钱花完就停手。反正我现在给公司足够的交代，交出来的成绩单已超过公司给我的限额，接下来可以说是我的私人时间了。” “喔！” 严天华知道何明朗的约束，也没去计较，直说道：“既然你得到这块难得的冰种匀水绿，那剩余的那块就是我的了。这一次你拿老坑料，我拿新坑，大便宜都被你占去咯。” “还表示严哥让我。” 何明朗回了一句，说道：“反正还有几天的时间，以远方的状态，开出更多更好的翡翠完全不是问题。严哥，你就等着大笑好了。” 严天华笑而不语。 “那我开始了！” 秦远方见他们谈拢，也不马虎，重新投入战斗。 这一次他用切割机先切掉了几个角，将大约6公斤的毛料切剩不到一半。随后才用砂轮机摩擦，一直到翡翠面出现为止。 “果然是紫翡！” “看松花就知道有可能出紫色！” “远方真是运气啊，居然能挖掘到这样好的毛料。如果被别人看到的话，肯定是抢个头破血流。” 在严天华他们的叹息声中，紫罗兰翡翠终于出世。 称了重量之后，严天华就给了一个超出意外的价格来：“66万，不知道远方觉得这个价格是否合适？” “啥？” 秦远方愣住了，问道：“严总，你没说错吧？这只是干青级别的翡翠啊，怎么可能卖到糯种翡翠的价格呢？” 严天华将紫罗兰翡翠拿在手里，一边摩挲一边解释道：“远方，你不知道紫罗兰翡翠的特殊地位。在西味比较浓厚的东方之珠和东方赌城，紫色的宝石代表着尊贵和高雅，是贵族的象征，价格完全不能以我们这里的价格来衡量。” 顿了一下，严天华就老实交代道：“远方，不怕告诉你，我要将这紫罗兰翡翠设计成西方风格的珠宝，专攻欧洲市场。如果成功的话，至少能给我带来翻倍的利润；即使失败，我也不会出现亏损。可以说，这一次是我占了你的便宜。” “各取所需罢了。” 秦远方才不计较什么市场呢。 严天华能把紫罗兰翡翠卖出高价那是他的本事，至少秦远方没这个能力。现在能实现双赢，还有什么比这更美妙的事情呢。 251：小人 251：小人 是夜。 某五星级酒店的高级套房里。 大熊身边站着一位身高大约1.65米，身型很宽大，几乎能与大熊相提并论的矮个男子。这男子的表情严肃，没有因为秦远方的年轻而看低，反而带着一股敬畏的神色。 这人就是秦远方的新保镖，江长天推荐过来的马三。 秦远方看着马三，问道：“马三，你介绍下你的特长吧。还有的，你顺便说说你的水平和社会经历。” 马三立刻回道：“老板，我之前是某省的省级举重员，因为长时间没进步，甚至开始走下坡路，不能为团队夺得荣耀所以自动离队。在加入社团之前的三年在上海一带混迹，抗过砖头，当过搬家工，学过保险推销，后来得朋友介绍到长天社团接受面试，最终被江社长看上，留下去接受培训了三个月，刚刚出来接受任务就被江社长派遣到这里来。” “省级举重员，难怪你像个小巨人！” 秦远方听到马三的出身，稍微有点惊讶。不过他关心的不是这个，追问道：“我很奇怪，以江连长的周全，怎么会派遣你这种没安保经验的人过来呢？” 马三回道：“江社长说了，如果他总是派他们的老战友，生怕老板会产生不良的猜测，还不如找我这个更加清白的人过来。至少帮老板担担抬抬，做一些粗糙的伙计不是问题。” “这江连长当真是小心过头了。” 秦远方苦笑不已。 他真的没想到江长天为了避免他的疑心，居然派出这样的人。不过看马三的身体和态度，倒是做闷葫芦的好人选，至少秦远方有一些苦差事可以让他去做，节省一下时间。 于是秦远方就点了点头，问道：“马三，你应该知道到我这里，你的工资就有我开吧？” 马三点头道：“是的，江社长说我到这里就得完全服从老板的命令，至于工资开多少都随老板的意愿。” 大熊看马三紧张的样子，安慰道：“马三，你别紧张。老板是我遇到过最好的老板了，即使要工资要上缴10%的佣金，但最后的数子还足够让你一辈子做下去。” 此时的长天社团有一种经济人的味道。 一般他们帮员工找合适的保护对象，工资都是这位老板开的，而他们所需要做的就是交10%的工资给社团。这种合作模式取经于足球经济人，是当前很流行的一种合作模式。 “好了。” 秦远方不再废话，说道：“马三，你就留在我身边几个月吧，就算是考察期。当然的，考察期的工资自然不能与正式的相提并论，所以你现在的周薪只能有3000元，其他的则另外计算。” 马三稍微有点失望，但仔细一想就傻了下来，颤抖着问：“老板，你说的是周薪，不是月薪？” “是周薪！” 秦远方对马三的疑惑不是很了解。 但他却不知道3000元的周薪对于之前一直干苦力的马三意味着什么。那不仅意味着他直接进入都市白领的级别，还代表着他能把老婆孩子接过来，给他们一个安全、舒适的居住场所。 做人一辈子，为的不就是这样么。 大熊对于马三的惊讶和激动很是理解。想当初他听到三万的月薪也是惊讶得几乎掉下巴，不过伴随着与秦远方的接触日深，他的神经就远比以前坚韧，对很多时间都有很强的接受能力，不仅因为秦远方现在给他开出1万的周薪，更因为秦远方在这段时间里带给他很多的刺激和惊喜。 马三激动地感谢道：“老板，实在太感谢你了，我一定会认真做好这一份工作的。” 秦远方点头道：“嗯，认真就行！” 事实上以秦远方的实力，根本不需要招聘什么保镖。不过有些事情需要别人跑腿，还要人抗黑锅，所以秦远方也不计较花这点小钱来买个安心和万一。 秦远方随后就问道：“对了，江连长他们呢？有什么计划？” 大熊摇头，马三也跟着摇头。 “估计他有自己的计划吧。” 秦远方自己找了个借口，也不去理会此事，说道：“好了，你们也忙活了一整天，都去休息吧。” “是的，老板。” 大熊知道秦远方喜欢一个人静静地看书、休息，于是拉着马三出去，顺便给马三这个新人介绍秦远方一些生活习惯，以及一些避忌。 是夜就如此过去。 …… …… 第二天。 第二天明显没有第一天的热闹，这一点从外围摊位的热闹程度就可以看出来。不过刚刚来到的秦远方还是撞到了熟人。 秦远方招呼道：“早上好啊，雷华！” 雷华回道：“早上好。” 不等秦远方说话，雷华就直问道：“秦远方，你昨天为什么不解石呢？我记得昨天遇到你的时候，你就买到毛料了。” 秦远方回道：“韬光养晦嘛。” 雷华苦笑着摇头，提醒道：“我们四人个人的意气之争被有心人加以利用，搞得整个圈子都知道；而且我还听说你昨天遭遇了偷袭，差点被人得手，我希望你能小心一点。” 秦远方谢道：“多谢提醒，我现在已加强保安了。” 雷华看向大熊和马三，点了点头，再问道：“既然你行的是韬光养晦的策略，那你总得关注一下我们三人的进展吧？你觉得昨天下午，白自在接连三块毛料有没问题？” 秦远方昨天哪里有时间去关注雷华他们的动态，他的心神都在解石上了。被雷华这么一问，秦远方还真不会回答。 雷华看到秦远方的样子就知道他不知此事，问了也是白问，只能说道：“昨天温小龙总共开了三块毛料，除了那个大涨的，其他的都是小涨。截止到昨天公盘结束，温小龙的总成绩是610万。不过第一名却不是他，而是白自在，因为白自在在一个突然加入的摊位上挖掘出三块表现几乎一致的老坑料子，拿到810万的成绩。” 秦远方点头道：“听你这么一说，这个白自在还真有问题。” 雷华说道：“如果没问题，我也不会随意说。哪里有那么巧合的事情，人家的摊位刚刚申请参加，还没来得及摆全，他就过去做第一个客户，而且随意挑选就能挑到三块几乎一致的上等老坑毛料，这个世界哪有这么多的巧合。” 252：正绿 252：正绿 听到雷华的话，秦远方心底也很生气，追问道：“那你们有什么动作吗？我们总不能放任这个姓白的作弊下去吧？” 雷华点头道：“当然。我们对这个摊位的来源提出调查，可是组织方却说他们的一切手续都很合理，搞得我们一点脾气都没有，目前只能让温家的人看着那个摊位，避免再有同类型的龌龊事情发生。” 秦远方说：“需要我帮忙的话就开口。” 雷华点点头，最后提醒道：“秦远方，我这一次最大的目标就只有你一个，其他的皆不在我的眼中。虽然你要韬光养晦，但我希望你能爆发一下，让外边那些只懂得在背后说人的垃圾收下声。” 秦远方问：“是不是有人在贬低我？说我名不副实？” 雷华笑了笑，居然不回答就转身离开。 事实上秦远方对这个现象早有准备。毕竟别人都出耀眼的成绩了，就他一个人还是光蛋，那些不明真相的好事人自然会有一些闲言闲语，而一些用心邪恶的更会抓住这个破绽穷追猛打。 “真没礼貌。” 马三嘀咕了一句，却被大熊拉住，用眼神提醒他别拉说话。 秦远方也没去多想，拿出一个小本子。这小本子不是昨天那本。林长青他们重新整理了一通，将第一天所有的观察都记录了下来，并且进行了整理和总结，现在小本子里所记载的是第一天所有观察的经验总结，而不是仅仅三个小时的简略记载。 最关键的是，这里边涉及了暗标将近三成的赌料。有了这张纸，秦远方至少可以节省一半的观察时间，而且他也不用担心透视异能不足应付的问题。 “嗯，按照序列好开始吧。” 秦远方昨天晚上就简单地看了一通，做出初步的整理。现在就是按照他整理出来的毛料开始筛选。 来到目标毛料，秦远方没有直接动用透视眼，而上先观察了再说：“嗯，很不错的上等老坑料，只可惜不是黑蜡壳，只是比较好的黑沙皮而已；不过这条白蟒倒是跟松花组合得起，是很好的信号，难怪林长青他们都强烈推荐呢。” 秦远方自己也看好好，就开启透视眼看进去： 细豆种浅阳绿。 秦远方看得苦笑不已：“4公斤的翡翠，唯一不满的就是水头。果真是毛料级别决定了种的老和嫩。可惜了，如果水头稍微提上半个级别，估计能卖上个百来万吧。而现在，估计连成本都赚不回来，毕竟表现优秀容易引人注意。” 浅阳绿是微透明或半透明的颜色，这种绿色浅淡而鲜明，纯正，入眼漂亮，很有观赏性，市场价值偏高。 秦远方在昨天就看到不少因为表现有限而被人惦记的毛料。昨天的1号明标就是最鲜明的例子，而眼前的老坑黑沙皮也是一样。 秦远方可不会天真的认为这个世界就林长天他们和自己有眼光而已，其他的大型珠宝行，甚至普通的翡翠商在无数公盘的磨练之下，早就练成了一双毒眼，那些表现明显、容易赌涨的料子是很难逃脱他们的搜索和筛选。 秦远方知道自己拿下这块老坑黑沙皮的几率不大，但他还是记了下来，作为备注。 随后秦远方又看了十数块料子，但那些不是跟刚才的老坑黑沙皮差不多，就是表现不尽人意，一直都让秦远方失望。 “远方！” 就当秦远方有点不耐烦时，西门婉来了。 西门婉今天似乎是经过打扮的，虽然那妆化得比较淡薄，但还是给西门婉增添了几分妩媚，不复之前的凌厉。 “看什么看？” 西门婉发觉秦远方一直都在关注她，心底稍微有点得意，但嘴巴却不肯谦让。 秦远方笑道：“你今天很有味道。” 西门婉被说得脸蛋微红，小“啐”了一下就在前头引领，说道：“你怎么还在这里磨蹭啊？你不知道今天的明标来了一块大热门吗？” 秦远方回了一个疑惑的表情。 西门婉则解释道：“这毛料的编号又是1号，是一块重达242公斤的全赌新坑料子。表面要松花有松花，要蟒有蟒，而且连危险的绺也很少出现，即使有也是闭口的小绺。” 秦远方附和道：“难怪能被称得上大热门呢！” 西门婉听出秦远方的敷衍，马上说道：“你别以为它是新坑料子就没潜力。你想现在的翡翠行情，只要有机会的出高色，大家肯定都会过去争一争。” 秦远方回道：“我就是知道大家会过去争夺，我才没兴趣的。毕竟是新坑料子，水头肯定不会高到哪里去，我何必过去浪费精神呢？” 西门婉命令道：“那你去不去？” “去！” 秦远方能答大去么？ 于是秦远方就被西门婉强行拉到明标区。 还是跟之前一样，凭借大熊那野兽般的身躯，为秦远方和西门婉开出了一条路，直接杀到1号明标的近身。 秦远方赞叹道：“果然是好料子，这样的料子不出高色就没天理了。” 即使不用透视眼，秦远方也敢拍胸脯保证这块料子有高色。 西门婉则说道：“唯一可惜的是新坑料，否则去竞争暗标的标王都可以了，何必放在明标呢。” 暗标因为更多的不确定性，以及更加刺激的赌性，价格普遍较高。所以世界各地的翡翠公盘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高级毛料在暗标，普通毛料在明标。自然而然的，这样就造成了绝大多数的公盘的标王总是在暗标里产生。 秦远方本想偷偷地摩挲一下，试试毛料的厚度，可见边上某位武警的警告眼神，他只能靠透视眼来做结论。 可是当秦远方看到内里的秘密后，当即傻了下来。 西门婉没看到秦远方的异常，继续她的话题：“我估计这块毛料是干青的命。你看它的皮壳粗得那么悲剧，吹破天就是豆种的水头。所以我估计它的最高成交价格是300万。再高的话，那就很可能亏本的了。” 秦远方倒是希望其他人都跟西门婉有同样的意见，这样他就有更多更好的机会将其拿下。 理由也很简单，今天的1号明标里边隐藏的就是吹破天的糯种翡翠，而且颜色还达到了正绿的级别。 253：自在捡漏 253：自在捡漏 要知道在翡翠绿色等级里，正绿色可是极高的级别。 正绿翡翠是不含任何其他颜色的翠绿，绿色纯正，色泽鲜艳，分布均匀，质地细腻，是翡翠绿色里的上品。而帝王绿、祖母绿、正阳绿都可以规划入这个绿色级别。 若不是这块糯种正绿翡翠的水头不够，无法达到帝王绿、祖母绿、正阳绿的宝石含义，缺少了那么点荧光性质，否则完全可以为它安上个正阳绿的美妙头衔，使其身价倍涨。 西门婉见秦远方别有所思，很是不满地提醒道：“你也别顾着点头，说说你的意见啊！” 秦远方可不能告诉西门婉内里的秘密，只能说道：“哎，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还是去看别的吧。” 话完，秦远方就拉着西门婉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来到一个僻静的地方，西门婉就问道：“好了，你可以把你的判断说出来了吧？” 秦远方回道：“那绿色很好是无庸置疑的。不过在此之外，我觉得它的水头或许会被我们预计的要好那么一点点。” “理由。” 西门婉可没那么容易被说服。 秦远方结合透视眼所看到的秘密，结合毛料的表现，认真地解释道：“刚才那1号明标是很常见的黄沙皮，皮壳粗得过分，明眼人都不会对它的水头寄托希望。可是我却发觉皮壳虽然粗，但粗得很均匀，仿佛被精心调整过一般，从而推断出它的种比我们想象的要老那么一点点。” 西门婉没有回答，而是呢喃开来：“黄沙皮的观察要点有两个，一个是表面沙砾必须立起来，不能过于光滑；一个则是沙砾必须均匀，不能大小不一，否则其种就会很嫩。” 说到这里，西门婉稍微有点明白。 秦远方看到西门婉佩服的眼神，隐有得意之色。 不想西门婉却问道：“远方，难道你不怕我暗中跟你竞争这块毛料吗？” 秦远方笑着回道：“不怕，因为你不够我财大气粗。” 西门婉撇了撇嘴，虽然她不愿意承认，但毕竟是事实。 秦远方安慰起西门婉来：“好了，毕竟是你介绍我过来的，这一次若是开出好翡翠的话，我就送你一个大红包。” “算你识相。” 西门婉得意了起来。 秦远方笑了笑，鼓舞道：“既然里到这里，那就在周围看看吧。希望你能继续给我带来好运。” 西门婉也不再拉扯，陪伴秦远方一起筛选下去。 不过两人的话题不再以赌石为中心，而是像朋友一般，聊这个说那个，话题很是丰富，甚至还牵涉到家里的情况，以及一些比较敏感的情感问题。 时间就这样浪费了。 一直到中午，两人也没分开，而是与严天华他们聚到一起吃了一顿简单但不失味道的午饭。顺便的，秦远方将西门婉正式介绍给自己的一帮朋友，让大家可以真诚交流。 自然而然的，秦远方和西门婉则成了大家取笑、消遣的对象。 气氛越发和谐。 原本这样下去会是很美妙的一天，只可惜上天总不会让事情圆满。 认真负责的林长青没有跟随他的老总一起吃饭，而是买了个饭盒继续奋斗在第一阵线。也正是他，传来了一个破坏气氛，影响胃口的坏消息： 白自在又解出一块大涨的翡翠了。 作为北翡翠王的儿子，白自在的实力是无庸置疑的。若是在平时，他解出大涨毛料大家还不会怎么惊奇，可现在的时间不对，而且他昨天诸多致命的巧合严重影响了大家对他的印象。 所以这一次的消息传来，大家第一个念头就是“白自在又作弊了”。 而这一次不仅有温家的人，连林长青也觉得有问题。因为百自在这一次开出大涨的毛料依然是在昨天那个被怀疑作弊的摊位上获得的。 秦远方见大家的情绪开始乱，有点暴走的味道，连忙安抚道：“大家别激动，等严总打完电话，我们再激动也是不迟。” 大家对秦远方还是比较信服的，果然安静了下来。 等及严天华结束了与林长青长达十五分钟的聊天时，他才将刚才的话题补充完整：“白自在这一次倒不是作弊的，因为他是捡了某位赌石高手的大漏。” 秦远方问：“怎么说。” 严天华整理了一下就说道：“这位赌石高手估计你们也认识，就是温玉虎。温玉虎之前不爽白自在的做法，所以有事没事就跑到那个摊位探索，结果看中了一块重61公斤的料子，当众切了一刀，却是完垮的结局。温玉虎恼怒之下就以3万元的废料价格卖给白自在，结果白自在加了一刀，大涨。” “居然不是作弊！” “这样的现实真让人难以接受。” “感觉有点玄乎，不过温玉虎估计不会背叛家族去帮敌人。” 大家纷纷叹息。 秦远方则抓问题的关键，问道：“严总，那白自在现在的总成绩是多少啊？” “1510万！” 严天华报这个数字报得很痛苦。 秦远方骤然感觉到压力。1510万的成绩，乍看起来不是很多，可这是纯利润，除非秦远方能开出一块被人严重低估的高档翡翠，否则休想赶上人家的步伐。而且这样的成绩，几乎是很难一举超越的了。 秦远方那个“一劳永逸”的计划，估计要难产了。 大家都无奈地看着秦远方，似乎想听听他的意见。如果需要他们的，他们肯定会全力以赴。 可秦远方却说道：“大家别担心，山人自有妙计。不过目前最必须解决的是肚子问题，大家别让菜凉了，吃吧。” 大家很不自然地拿起筷子。 原本完美的饭局在这个消息的打击之下变得尴尬，郁闷，多数人都是吃不出具体的味道，如同嚼蜡。 这群人中，最是懊恼自责的自然要数严天华和何明朗。他们都在呵斥自己，昨天晚上若是不逼迫秦远方开出那块1号明标，那秦远方现在就有532万的战绩。虽然这样的战绩与白自在相比有很大的差距，但总比现在的零蛋来的好，可以减少不少的压力。 不过木已成舟，严天华和何明朗也没得回头，只能心中暗下决定，竭尽所能帮秦远方渡过这一次的难关。 254：钱胖子 254：钱胖子 在早上，秦远方已经解决掉明标。 今天的明标可比昨天出色得多，有7块毛料进入了秦远方的法眼。 而且秦远方也汲取了昨天的教训，将那些利润少得可怜而没去动弹的中高档毛料，或者那些质量不错，但因为表现太好有可能造成反亏损的中高档毛料全部记录了下来，录制成清单送给严天华、何明朗和林立。 现在赚不了钱，不代表半年后赚不了钱。 按照以往的趋势，每一次成功的缅甸公盘过后总会带来新一轮的涨幅，而且这样的涨幅没有一次是低于20%的。20%，对于普通人或许没什么概念，但是对于严天华这样的商人就意味着可怕的商机。 试想一下，如果严天华将之前所说的5亿资金投入到这里。到半年后，这5亿元就多出了1个亿，这几乎就等于吉祥珠宝一年的毛利总和了。这样的投资买卖即使称不上疯狂，也能让不少商人趋之若骛。 原本严天华还纳闷秦远方的单子，甚至还笑话是变相的锦囊妙计。可当他看到内里的记载，特别是详细的级别和价格分析后，脸色大变，拉着何明朗和林立到一边说悄悄话，而且到现在还不知去向呢。 正所谓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秦远方身边多了位可以商议，交流的美丽女伴，做起枯燥的筛选工作来倍有精神，效率居然比他单独一人工作是还高。而西门婉也没吃亏，她在秦远方无私的传授之下，学到了之前根本学不到的知识，以前那些想不通的障碍也被破解了，技术可谓是突飞猛进。 两人就这样交流着，讨论着，仅仅用一个小时的时间，就将林长青他们用一天时间总结出来的资料筛选了个七、八，目前就只剩一些比较复杂的暗标了。 “哟！这不是我们大名鼎鼎的秦先生么？” 一个戴着眼镜的胖子突然出现在秦远方的跟前，阻挡住他们的去路。 “你是……” 秦远方对眼前的眼镜胖子没什么印象，很是疑惑，但下一时刻他就想起这个人就是上一次在何东海那里，跟在邦多身边煽风点火的那个眼镜胖子。 这一次，眼镜胖子不是人家的跟屁虫，反而变成了老大。 眼镜胖子很是主动地自我介绍开来：“看来秦先生是想起本人是谁了。不怕告诉你，本人姓钱，是敦煌珠宝的总裁，之前承蒙秦先生的客气，差一点破产。若不是得了金算盘的注资，否则本人现在还不能坐在这里跟秦先生面对面呢。” “原来是金算盘啊。” 上一次这个敦煌珠宝的总裁就提过“金算盘”之名，秦远方就去询问一下华老师，结果有点吃惊，不想自己会以这样的方式与这人对上。 西门婉小声问道：“远方，看这胖子深仇大恨的样子，你是不是做了对不起他的事情？还有的，金算盘是谁啊？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 秦远方回道：“那金算盘是与南北两翡翠王同时出道的赌石高手，不过其人比较阴险毒辣，功于算计，不为圈子所接受。但是其人的赌石技巧的确没话说，即使是玉将军也奈何不得他。” 随后秦远方就将在何东海那里发生的事情，特别是钱胖子所作所为说将出来，引得西门婉的同仇敌忾。 西门婉骂道：“这人好不要脸。明明是他们理亏在先，居然还胆敢出来闹事，真当我们警察是吃饭饭的？” “你们警察很多时候的确是摆着吓唬人的。” 这句是秦远方的心底话，因为他接触过的事情，使得他对警察没有丝毫的好印象。若不是碍于西门婉的面子，秦远方恐怕就不是憋在心里，而是当众说出来。 当然的，表面的情况自然不一样，只听秦远方回击起钱胖子来：“原来钱总也是好事之人啊。看来上一次的教训还没够，阁下若是有兴趣的话，我们可以找个时间稍微切磋一下。” 钱胖子也不气馁，很是硬气地回击道：“会有的，之前那笔帐总有一天会算个一清二楚。不过在此之前秦先生还是多关心一下自己的处境吧，可别输得倾家荡产，以后连跟我切磋的资格也没了。” “哈哈……” 钱胖子以为说赢了，大笑着离开。 西门婉很想过去给那垃圾几巴掌，但秦远方却突然抓住她的手，让她定了下来。 在西门婉的记忆中，似乎没有哪位男子如此亲密地握住她的肢体。 秦远方劝说道：“婉约，别跟这样的小人一般见识。跟他闹矛盾，还会贬低自己的身份呢，而且也会对你的仕途有所影响。” 秦远方的劝说让西门婉甜滋滋的，感觉怪不错。 随后秦远方毫不避忌地拉着西门婉继续前进，还说道：“别被那个垃圾破坏气氛了，我们还有不少毛料要看呢。” “喔。” 西门婉也开始恢复了平常。 他们根据小本子的编号来到一块编号为1744的毛料前。这个编号很不吉利，估计不少人看到其号码就会主动退缩，但是林长青他们却能人所不能，认真负责地检查完一切要点。 “有点料！” 秦远方粗略看了一下就被吸引住了。 西门婉彻底恢复之前的状态，仔细地分析开来：“黄白色的笋叶皮，皮很薄，是大马坎的料子。不过皮壳上有很难辨认的黄色毛针松花，搭配起来倒也不错。” 毛针松花，顾名思义就是毛针状的色，这也是一种很难辨认的松花。毛针松花的颜色相对浅淡，有黄色有绿色也有白色，这种松花不需要种的搭配就容易出高绿，甚至是满绿，是最优秀的信号之一。 秦远方苦笑道：“1744，看到编号就纳闷。不过将一块毛针松花的上品料子放在这里，也不知道是恶作剧还是想起反作用，倒是有趣。” 西门婉继续分析道：“皮壳这么薄，目前是确定有翡翠了，剩余的就是看色而已。它的标价是60万，以它10公斤的重量来说算是高价的了，足见它的主人对它很有信心。” 秦远方也赞同道：“这么好的料子，忽略它的人应该不会很多，我估计大家是故意不去关注它，等到最后再以高价拿下来。只不过60万的底价并不低，再加上炒作的话，我怕会有危险。” 是的，是有危险，因为这块毛料里边隐藏着的翡翠只是高绿豆种而已。 255：蓝翡 255：蓝翡 西门婉很看好的料子只是高绿豆种而已。这个级别的翡翠，按照其重量和市场价格，其极限价格也就是200万左右。可是昨天的明标给了秦远方一个提醒：不能以理性的价格来衡量公盘的竞争。 秦远方估计，这块1744号暗标有可能会争到300万，甚至400万的离谱境地。到时候，购买者就要吃亏不少了。 虽然西门婉很赞同秦远方的话，但不争一下的话，她多少也有点不甘心。可当她看到自己可怜的筹码后，那点不甘心随即化为乌有。 秦远方明显看出西门婉的困难，可西门婉是警察，而且还小有职衔。若是秦远方拉她太多，让她赚太多钱的话，那就不是在帮她，而是在害她。除非西门婉想辞职，否则秦远方真不敢乱帮。 幸运的是，西门婉是一个很看得开的人，当他们看到接下来更加复杂的毛料后，之前的不甘就烟消云散了。 秦远方看着小本子里的记录，知道今天的任务要差不多了。只不过他到现在还没多少好收获，即使算上那块与西门婉合股的蓝花冰暗标，秦远方到现在也只是相中7块暗标而已，这个成绩比他预计的要可怜得多。如果以后都是这样的成绩，那秦远方必须支付的3亿买地、建筑资金就遥遥无期了。 “希望最后这几块能给我一点惊喜吧。” 秦远方呢喃着前进，迅速来到资料里的暗标。 这是一块只有3.4公斤重的老坑料子，表现也称不上突出，松花更是不见一点，若不是还有一条蟒纹点缀一下，否则很难进得了林长青他们的眼界。 西门婉看了一下，似乎有惊奇的发现：“这不是黑蜡壳，只是比较好的老坑黑沙皮而已，不过它的松花是倒霉的霉松花，而且还到着一点蓝色味道，这可是与霉松花的表现相吻合。如果真的能出有色翡翠，那出蓝色的几率就不低啊。” 霉松花，一种看起来很恶心的多形状松花。这种松花的主要特征是不鲜艳，多有蓝色调，而且容易赌垮。所以霉松花一般在赌石界里的负面信号，一般人都不敢对其下手。 “什么！” 原本失去精神的秦远方被说得气息昂扬，拿起工具开始观察。一小阵之后，秦远方真的看到了西门婉所描绘的蓝色霉松花，若是结合霉松花的颜色变化，那就有意思了。 试想一下，一块原本就可能泛蓝的翡翠再加点蓝色素，那不就是蓝上加蓝，颜色更加纯粹了么。 想到这里，秦远方当即开启透视眼看进去： 蓝翡。 虽然颜色不是很纯粹，但蓝色调还是占据了优势，至少看起来不会给人一种混杂多色的感觉。最关键的是，这块蓝翡的质地比较透，勉强可以称得上冰种，两相配合，看起来就觉得净少暇，玉质细腻，绝对可以列入高档级别。 看到这里，秦远方不由得叹息开来：“这块冰种蓝翡的品级也就比冰种紫罗兰逊色半筹而已。只可惜在市场方面，与冰种紫罗兰就有巨大的差距了。可惜，如果是紫色那该多好啊。” 不得不说，秦远方的胃口实在是太大了，撞到这样的宝贝居然还不满足。 不过话是这么说，但秦远方还是流利地将冰种蓝翡的编号，以及一切具体的信息记录下来。 西门婉看到这里，表情很是得意。这块翡翠又是她提醒秦远方的，如果开出好翡翠的话有她一份功劳。 “多谢！” 秦远方真诚地感谢了一句。 他突然发觉西门婉总能带给他运气，之前的蓝花冰就不说了，今天还有1号明标和这块冰种蓝翡，这两块翡翠所隐藏的利益，就足够秦远方瞬间翻盘，成为四大新锐里的第一名。 如此福将，秦远方都想把西门婉抱在怀里不让她离开了。 果然，如秦远方所感叹的，紧接着的5块毛料里，居然有3块是值得秦远方收录和重点关注的。到目前为止，暗标就有11块毛料值得秦远方去全力争取，足够秦远方发力一把的了。 原本伴随着最后5块毛料的看完，小本子的作用也宣告结束，今天的任务就此完成，可秦远方不知为什么却不愿放西门婉离开，居然邀请她一起参加今天的明标拍卖。 虽然西门婉今天依然没能在明标看到中意的货色，但这并不妨碍她过去看戏。 就这样，两人在暗标区里蘑菇几下之后，提前进场了。 今天没有昨天的热闹，人流稍微冷清了一点；而且秦远方和西门婉提前入场，所以霸占到两个很好的座位。至于严天华他们，因为得到了秦远方的秘籍，早早就在这里霸占位置。 对于秦远方和西门婉的到来，严天华他们自然是无任欢迎，特别是林立，还不忘调戏几句，缓和一下气氛。 大家都熟悉，话题自然不少，时间自然也过得迅速。 很快的，熟悉的司仪又出来了。 依然是昨天的废话，依然是昨天的动作。秦远方他们虽然没像之前那么大声的聊天，但也把心思放在手上的资料和投标器，对于司仪的话饿是一句也听不进去。 眼前一闪，电子显示器亮出了一组组数字。 严天华汲取了昨天的教训，没有急于动手，而是开始打量自己的竞争对手。可当他看到某个人时，当即点了点秦远方，说：“远方，雷华也来了，就在我们后边三排。” 秦远方早就发觉了雷华，回道：“不仅是他，连温玉虎也过来了。我估计他们是冲着1号明标过来的。” 何明朗惊问道：“那岂不是跟你对冲了？” 秦远方说：“没关系，他们没我的信心。而且我也不会过早表示出自己的选择趋向，有的是时间跟他们蘑菇。” 林立笑道：“还是你有经验。不过话说回来，远方参加的拍卖似乎不多，怎么看起来比我们还要老辣的呢。” 西门婉接口道：“估计是他比较有大将风度吧。” 听西门婉抢答，大家“嘿嘿”笑了两声，调侃韵味十足。 西门婉这下不敢再乱接口了。 “300万！” “怎么这么快的！我之前估计它最高成交价格是300万，可现在才刚开始5分钟啊！” 当电子显示器刷新，换算一组新数据后，秦远方和西门婉就不由自主地交换了一个惊骇的眼神。 256：抢标 256：抢标 这1号明标是西门婉介绍给秦远方的，西门婉自然看好它。而在秦远方之前的一通秘密讲解之下，西门婉对它的评价又提高了一线，觉得秦远方应该竭力拿下他。 事实上当秦远方知道1号明标内里隐藏的居然是难得一见的正绿翡翠，那时他就知道无论如何都不能错过。这么一块翡翠，若是操作得好的话，秦远方那个“一劳永逸”的计划或许还有计划兑现。 可现在情况急转而下，秦远方着急了。 严天华不愧是大型珠宝行的董事长，久经战火，知道情况越紧急越不能乱，连忙安抚道：“远方，别着急，这很可能是别人的钓鱼价。有人想用这个价格把自己的竞争对手都给钓出来，他才好从容应对，核算风险。” 听严天华这么一说，秦远方稍微定了下来。 大家都因为秦远方的事情，而把注意力集中在1号明标上。 姜还是老的辣。接下来的情况果如严天华所说的，那个价格是人家的钓鱼价，300万的高价一出来，马上牵动了不少人的神经，一个个都纷纷追加上去，只不过他们的追加幅度低，使得价格攀升不是很快，从300万到350万足足耗费了15分钟，中间变换了至少30次。 秦远方感叹道：“严总才是我们的大将啊。” 大家以微笑来赞同。 严天华也没说什么，继续他的工作。 他看上了不少明料，虽然今天的明料档次有点低。但低档翡翠素来是市场销售的主力军，虽然没什么利润，却是不可或缺；而且他现在还有秦远方送来的单子，足足有近50块赌料需要竞争，工作很是忙碌，即使有林长青的帮忙，他也分不开神了。 “最后3分钟了。” 西门婉见气氛有点凝滞，看了下时间，连忙点了点秦远方的腰眼。 秦远方则是点着头，开始在投标器上输入自己的价格。不过他输入的是今天看上的那7块明标，那最重要的1号明标则暂时没动。 西门婉突然喊道：“可恶，1号跳了起来！” 刚刚输入完毕的秦远方抬头，看到那鲜明的380万，那紧张情绪又来了。不过他知道现在还不是最好的切入时机，他必须再等。 可就是这么一等，1号明标的价格又变了： 400万。 西门婉看得是脸色大变，连忙对秦远方说：“远方，如果你信得过我的话，我帮你投那几块次要的，你专心照顾1号就行了。” 秦远方思绪了一下，将那7块明标分了6块过去，告诉她合理价格和极限价格后就专心照顾1号明标和他故意留下的那块明标。 这块明标的编号是88，号码很是吉利。自然而然的，占据这么好号码的毛料也是出色的品种。 对于这块表面有鲜艳松花的老坑黑沙皮，秦远方很是看重。因为它内里所隐藏的是重约3公斤的飘艳绿高冰种，按照市场价格来算，至少是800万级别的货色，若是遇到会利用的，卖个千万也不是问题。 这样的翡翠或许达不到一劳永逸的计划，却是这个计划的良好补充。秦远方已经失去了两块预防万一的底牌，不能再丢这么一块了。 如果他把这块毛料送给西门婉操作，即使成功拿了下来，但到对赌时其他的竞争对手不承认这块毛料的竞争资格，那时秦远方也只能徒叹无奈。 这就是秦远方不让给西门婉的根本原因，而不是他不相信西门婉。 “来了！” “最后的大爆发！” 就这么个分神，场面又起了变化。 1号明标的价格接连3变，直接飞升到466万的境地，远远超越了西门婉当初的估计。这样的价格，也超过了绝大多数人的估计，不过却还在秦远方的预料之中。 秦远方看到时间还剩一分钟，他看向那88号明标，思绪了一下，又输入了一个绝对比较妥当的高价，随后全神贯注地针对1号明标。 478万！ 488万！ 500万！ 价格终于突破500万的关口了。 可是这个价格刚刚突破过去，新的最高价，也是全场最高价出来了： 600万！ 这样的价格提升速度足够疯狂的，直接牵引了大多数人的注意力。不过大家都很是默契地屏住呼吸，大气也不喘一下。 秦远方看时间，只剩最后的10秒。 他迅速确定目标和价格，拇指放在确定键上： 8秒！ 7秒！ 6秒！ 5秒！ 秦远方二话不说就按了下去。 等他抬头，第二轮明标拍卖的时间也就结束，随之出现的就是电子显示器的停滞。 刷新： 800万！ 一跳就是200万，好手笔，好气魄！ 看到这个价格，秦远方笑了起来，而全场则是一片哗然。 谁都没想到今天的1号明标会被抬到如此离谱的境地。这个价格远远超越了大家的想象，而西门婉也是看得目瞪口呆。即使她经过秦远方的提醒，但估计的极限价格也就是600万左右而已，现在这个价格不止说明了秦远方的信心，也体现了秦远方高人一等的气魄。 西门婉吞了吞口水，问道：“是你出的价格？” 秦远方点了点头。 西门婉嘀咕道：“真有钱，真是疯子！” 不过西门婉的话不仅没有一丝幽怨，更多的是欣喜，还有一点崇拜的味道在里边。 松了一口气的秦远方松动几下骨头，问道：“你呢？那6块拿下了多少块？” 西门婉反问道：“你想拿多少？” 秦远方却只是笑了笑，没有回答。 无奈的西门婉只能老实交代道：“恭喜你了，本小姐做起事来就是全神投入，自然是全部拿下来。” 秦远方居然摸向了西门婉的脸蛋，捏了捏，感谢道：“多谢！今天你帮了我一个不小的忙啊。” 这动作，这姿势，稍微亲密、暧昧了一点。 而在边上看着秦远方和西门婉的雷华表情有点复杂，似愤怒，似无奈，但更多的是惊惶，只听他嘴巴不住地呢喃道：“是他吗？看起来不像啊，他之前都没表现出很强烈的欲望！可是又有谁能有如此气魄，直接跳价200万拿下来的呢？” 越想越是复杂的雷华，最后看向了电子显示器那血淋淋的数字，心底突然涌现出一丝不安。 257：不请自来 257：不请自来 第二天的对决就此结束。 不过秦远方的工作还没拉下帷幕，甚至连西门婉也没告辞，而是跟随秦远方他们到好运来玉石，亲眼见识一下秦远方他们的解石技巧。 但不知为什么，好运来玉石的人稍微多了一点。 稍微慢来一点的秦远方看着好运来的门前，纳闷道：“奇怪啊，外边怎么会有这么多名车的？” 随后秦远方清点道：“一辆是严总的，一辆是何哥的，剩余的三辆名车似乎不是王家远的，难道我们又有新的客人？” 带着西门婉来到内里，秦远方终于知道那三辆价值百万的名车是谁的了。 秦远方主动打招呼：“你们好，古扬先生和牛先生。” 来者赫然是古扬和牛大朋。至于剩余的一位，秦远方不认识，但看她雍容华贵的姿态就知道不是普通人。 何明朗苦瓜着脸说道：“远方，这位就是帝都最大的珠宝行——凤凰珠宝的总裁水小姐。” 何明朗随后小声诉苦道：“我们开来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回酒店的他们，结果被套出了话，一直跟到这里。现在我们想推辞也不行了，只能睁只眼闭只眼。” “原来如此。” 秦远方终于释然。 帝都最大的珠宝行，那也是国内首屈一指的珠宝行，即使不能与东方之珠的三大超级珠宝行相媲美，那也相差无几，比起天赐珠宝来也是只强不弱。当初秦远方去帝都早有所闻，不想创建这么大型的珠宝行居然是一位女性。 如此身份，自然值得秦远方礼让。 双方相互见过之后，也开始进入主题。 古扬倒是妙人，见秦远方一直都没动作就主动说道：“远方，你放心吧。我们都是有身份的人，不会多嘴的。我们只是对你们的行为一时好奇，想看个究竟罢了。” 牛大朋也说道：“你们也是奇怪，为什么躲到这么偏僻的地方解石呢？公盘那里有足够的机器满足你们啊。” 严天华到现在还恼怒着呢，冷哼一声，不去理会。 何明朗只能将秦远方的计划说出来，稍微缓和一下场面。只不过秦远方越是这样做，越是让他们好奇，究竟要达到什么样的地步，才会做到如此鬼祟，生怕别人发觉。 随后何明朗将昨天的收获说将出来，直让这三位不请自来的大人物双眼发光。特别是凤凰珠宝的水中灵，因为底子薄弱的缘故，凤凰珠宝在讲究底蕴的玉石界没什么出色的成绩，而一心想把凤凰珠宝做到国内第一的水中灵，看待秦远方的眼光瞬间灼热起来。 不耐烦的严天华劝说道：“远方，今天你要解多少块毛料啊？我们似乎看你拿到的明标不是很多啊。” 秦远方也不隐瞒，直接说道：“两块被我存在公盘里没提出来，剩余的6块则被我带来了。” “6块，足够了。” 严天华以为今天会以失望为结束，不想秦远方的成绩比昨天还要好，心情稍微舒畅了一点。 林立则嘿嘿笑了开来，问道：“远方，需要我帮忙吗？” 秦远方马上递去一块不是很大的明标。 水中灵当即惊疑道：“我认识这块毛料，是166号明标。它虽是老坑种却没有松花，所以不为大家所看好，甚至连我们的赌石顾问也不看好。不想却被秦先生拿下来。” 话里的意思是想看秦远方是不是比他们的赌石顾问厉害。 秦远方才不理会水中灵呢，对林立说道：“林哥，这块毛料的皮相对厚了一点，不过我对它的底子很有信心，所以你擦的时候要耐心一点，千万别冲动。” “好的。” 林立点头戴上手套，挂上脸部防护，准备就绪。 大家也不再废话，坐看结果。 而王家远依然是拿起dv机开始记录，希望能编辑出一部好戏，为好运来打一个免费的、响亮的广告。 伴随着砂轮机的开启，火星四射。 “出绿了！” “不好，颜色有点混啊！” 绿面刚刚出一点，何明朗就惊呼，可随意脸色就不大自然。 严天华也靠得很近，看得比较仔细，随后就驳斥开来：“你是什么眼睛啊，这是鹦哥绿，如同鹦鹉的羽毛一般，虽然混杂却很鲜艳，可比那些沉闷的颜色不知出色了多少倍。” 牛大朋也走近观察，点评道：“你们真不识货，这翡翠最出色的不是颜色，而是水头。你们看这水头似乎是蛋清级别的，只次于冰种啊。若不是块头稍微小了一点，只能雕出一大一小两只手镯，否则你们还不乐翻了天。” “大惊小怪。” 严天华对于这个夙敌可不会留情面，毫不留情地讽刺道：“只是蛋清种而已，就如此大惊小怪，真没见识。远方到目前为止连极品翡翠也都弄出过，更不说区区的蛋清种了。” 水中灵听得浑身一颤，赶紧追问道：“极品翡翠！是什么极品？在哪里呢？” 何明朗连忙回道：“水总裁，远方的极品翡翠是极品墨翡，经由五位专家鉴定过的。只可惜被温家以离谱的价格收购了过去，我们无缘收藏。” “可惜了！” 水中灵听到极品翡翠有了主人，表情里有说不出的失望。不过她也是非常之人，马上恢复了常态，静观其变。 而此时林立也把翡翠解得差不多，几乎可以定价了。 严天华也不客气，说道：“远方，这蛋清种鹦哥绿还算不错，我用180万向你收购，不知道你意下如何呢？” 秦远方迅速点头。 水中灵本想开价的，但见秦远方这个主人都点头了，那她还能有什么话要说呢。而且秦远方的态度也表明了他很讲友情，对朋友是优先照顾，像她们这种突然过来的客人在竞争上会失去先手。 想及于此，水中灵也有了应对策略。 紧接着秦远方又让何明朗和林立相互试了一下手，接连开了两块翡翠出来。这两块翡翠都不是上等翡翠，也就是质地比较好的细豆种而已。若不是它们的外在表现逊色，导致收购价格低廉，变相地增加了利润空间，否则秦远方还不会将它们列入主要收购对象呢。 而这两块翡翠则被严天华和牛大鹏各自收购了一块，为秦远方增加了大约40万的收入，不过水中灵和古秧一直都没动作，倒是叫人纳闷。 到了第四块。 古扬看到第四块明标，苦笑着说：“原来这块是被秦远方拿下来了。之前我们就纳闷是谁那么看好，对一块表现不是很出色的新坑料子那么执着，现在一切都解释得通了。” 第四块明标是一块重28公斤的新坑料子。皮壳是很常见的黄沙皮，表面有一些比较隐晦的淡黄色松花，若不认真察觉的话根本看不出来，需要相当犀利的眼力或者经验才能捕捉到。 258：收获丰富 258：收获丰富 秦远方给这块料子画线，随后递给林立操刀切割。做完这一切，秦远方才回道：“我看好它的原因很简单，觉得它有可能出高色。虽然有可能走出档次比较低的豆青种，但只要重量起来，一切都没问题了。” 古扬却说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的收购价格似乎高达101万，这似乎超过了普通豆青翡翠的价格极限了吧。” 秦远方笑而不语。 此时刀轮也开动，刺耳的切割声让大家惊心等待结果。 啪！ 不多时，锋利的刀轮就将毛料切成大小不一的两块。 何明朗惊惊呼道：“果然是豆青，不过这翡翠未免也太大了吧，28公斤的料子至少能开出一半啊。” 古扬苦笑道：“不仅一半，甚至还能达到6成的比例。不得不说，秦先生这一次赢得漂亮，我回去会好好给公司里那群骄傲自满的所谓顾问一个教训的。” 秦远方没有去回应，而是仔细地看着翡翠的分布。 这是标准的豆青种翡翠，不过颜色稍微鲜艳了一点，而且绿色跑得很好，很全，差一点就能用满绿来形容了，这样的翡翠在豆青里算是个异数了。也正因如此异相，这块大约15公斤种的豆青翡翠至少能卖到150万的价格，相对于成本，算是一个不大大小的涨幅了。 而后这块翡翠又被严天华以155万的价格拿了过去，让他乐得呵呵笑。 第五块明标。 这不是看起来不是什么好料子，皮壳上甚至还有一条很可怕的大裂绺，狰狞得像裂开的西瓜。若不是它是老坑的底子，否则扔在地上也没多少人去拣。可就是这样的毛料，秦远方居然以13万的高价拿了下来。 大家都不会说秦远方的什么，毕竟人家的成绩已有足够的说服力。即使有人持怀疑的态度，但也会被这里绝大多数的人忽略掉。 结果很是清楚： 高绿细豆种。 虽然大裂绺破坏了大约1/4的翡翠，可是剩余的翡翠依然很大，零零总总加起来会有很高的价值。 结果严天华再下一城，以78万的价格收购了过去。 虽然今天出现的大多数都是档次不高的豆种翡翠，可是严天华却很高兴。5块翡翠拿下了4块，足见他在秦远方心里的地位，这样的心理优势比任何的灵丹妙药来得更为痛快。 古扬的眼界倒是很高，本以为秦远方今天会给他们什么样的惊喜，可是接连出现的豆种让他很是失望。翡翠界里有“十绿九豆”的说法，足见豆种翡翠的普及性，若是他们需要豆种翡翠的话，大可到公盘里去收购，没必要在这里做伤感情的竞争。 可当秦远方拿出最后一块明标，古扬那点小小的失望彻底消失了。因为秦远方拿出来的这块是今天的热门之一，编号为888的明标。 这块888号明标是一块半赌老坑料子。皮壳是上等的老帕敢黑蜡壳，表皮覆盖的覆一层蜡壳光滑如洗，而且还有颜色很淡，如同一层粉的乔面松花覆盖，增添了不少遐想。 问题最大的是，这块本应该很出色，完全有资格进入暗标的半赌老坑料子所开出的天窗居然是浅绿糯种。若只是一面天窗，那还可以用角边料什么的借口来敷衍，可是接连两个天窗都是浅绿糯种，那就让大家的兴致不高了。 饶是如此，秦远方还是争了进去，最终拿到这里。 秦远方拿起这块老帕敢黑蜡壳，说道：“在这6块明标里，它是最难抢的一块。原本50万的整数底价，在短短的10分钟内被拉升了4倍，直接杀到200万的境地，当时可是吓了我一跳。” 这888号明标在1号明标的光芒下，显得不是那么出色，但再不出色也会引起别人的注意。毕竟这个世界不就秦远方一人有眼光，会赌石而已，在这里，赌石高手多到海里去了，遭遇狙击也不是什么奇怪的问题。 一直都沉默的西门婉也说道：“跟我们竞争这一块毛料的人很是凶猛，在最后3分钟接连变了7次价格，把成本直线拉到330万的地步。若不是我最后时刻下了个366万的价格吓住了他，恐怕我们还不能拿下来。” 古扬他们对秦远方和西门婉的关系不好奇，好奇的是这块浅绿糯种赌料能达到什么境地，这么高的成本会不会破坏秦远方这两天来100%的赌涨率。 最后，秦远方亲自操刀，给这块浅绿糯种赌料对分一刀。 原本擦出天窗的翡翠是不应该胡乱切割的，更不说这块浅绿糯种赌料的块头不是很大，也就是排球大小而已。这样蛮横的一切，切损的几率远远高过擦解。 啪！ 可是秦远方不听劝告，以干脆利落的一刀，将浅绿糯种赌料内里的秘密展现给在场所有人观看。 “咦，浅绿糯种真的是角边料而已，核心部位那块翡翠至少是蛋清级别的啊。” “这核心部位的绿色虽不鲜艳却很纯粹，就好像削弱版本的正阳绿。这样的绿意在翡翠里不是很常见啊，浅阳绿、匀水绿都还有钱欠缺，不知用什么形容才好。” “青色！我觉得用青色来形容比较好！你看它，清脆而不张扬，伶俐而不圆滑，清爽而不单调，是颜色里的上等品种；而且青色一般象征着坚强、希望、古朴和庄重，寓意更是迹象，我觉得可操作性很强。” 严天华他们这些翡翠商的心神被牵动了，双眼放光，蠢蠢欲动。 水中灵汲取之前的教训，马上开价道：“秦先生，我出600万收购你这两块翡翠，不知道你意下如何呢？” 古扬眉头一皱，呢喃道：“这两块翡翠加起来至多就是6公斤，核心部位的上等青翡至多就是2公斤而已。这样的收购价格，几乎是上等蛋清翡翠的级别，手笔真是不小。” 严天华欲言又止，显然是开不出更好的价格了。 秦远方无奈，只能将这块翡翠让给水中灵。 不过秦远方今天的收获真是丰富。他投下的那大约1700万元，经过刚才的6块翡翠就收回了过千万，只剩600多万的投资成本而已。这样的成绩，虽称不上辉煌，但也让秦远方很是满足了。最难得的是，1号和88号所能带来的利润将是以千万计算的，如果泄露出去的话，都不知会让在场的人产生什么样的感慨。 259：红雾赌料（上） 259：红雾赌料（上） 若说第一天是很顺利的话，那么第二天则是悲冲藏喜。 第二天虽然出现了亏损，可秦远方却藏了最好最优秀的两块毛料。特别是1号明标，只要有人出合理的价钱，秦远方的利润将会是以倍计算的。 不过那是第二天的事情，现在到了第三天，也是中间过渡的最关键一天。 经过之前两天的淘汰，那些游玩性质的人逐渐离开，留下来的就是那些真正的赌石玩家，不是翡翠商或者投机商。同时也因为前两天的酝酿，不少赌石团体已将暗标看得差不多，有的开始投票，有的则是进行第二轮的筛选，务求达到最好最安全的命中率。 看到人流转移向暗标，无奈的秦远方只能做出规避，与西门婉率先看明标，等人流少了再去看暗标。 一边一边说话的西门婉突然话锋一转，提醒道：“远方，你昨天那个红包似乎大过头了。” 秦远方想到西门婉的敏感身份，知道自己犯糊涂了，连忙道歉道：“对不起，给你造成麻烦了吗？” 西门婉将红包递了回来。 秦远方也不客气，说道：“哎，你的身份的确敏感。哎，这样吧，我们看中并合股的那块7555号暗标，你的投资额增加10万元吧。” 西门婉微笑着点头。 体制里的人，特别是掌握着裁判权利的人相对来的敏感。不过再是敏感也不能杜绝别人的兴趣爱好，否则这样太没人性了。 秦远方想了一下就说道：“哎，既然做到这一步，不如我们干脆一点立个协议什么的来打底。这样一来，以后即使有麻烦了，我们也有应对的措辞和证据。” 西门婉笑道：“还是你想得周全。虽然这样有赌的性质，但是只要一切有证有据，按照行文来办，我想其他人是没话说的。” 秦远方稍微送了一口气。 秦远方一直觉得跟体制里的人打交道是一件麻烦事，而现在则是有切身的体会。若不是对象是西门婉，他才懒得做这么多呢。 西门婉越来越了解秦远方的脾气，不想良好的气氛就这样尴尬下去，主动提醒道：“远方，不如我们去看看今天的1号明标吧。之前两天的1号热门都被你抢了过去，我想看看能否遇到第三次。” “去看看。” 今天的人流的确少了不少，可是作为热门，聚拢的人多少还是能包围几圈的。所以秦远方之前就没过去凑热闹，而是先把其他的普通毛料给解决掉。 只可惜今天连西门婉的运气也用过了，早上过来走了半个小时，居然颗粒无收，秦远方不提与多郁闷。所以看下热门明标，或许能改善心情也不一定。 “上等石灰皮。” 西门婉看到1号明标的表皮似有一层石灰，第一眼就做出了判断，随后才慢条斯理地分析它的表现：“磨损的地方没有出现沙砾层，看来不是什么老坑种啊。而且表面的松花也有点浅，估计绿不出来，又是个危险的信号。” 秦远方懒得分析，直接透视进去后就说道：“嗯，正如你所说的不是什么老种，而且绿不起来。看其规模是不小，可以挖掘出不少的翡翠，可是水头不够绿色不好，翡翠再大块也无济于事。” “这位兄弟说得有点过分了。” 秦远方的话刺激到他身边的一位男子，只听他驳斥道：“我看它的种就不错，至少也是老坑新料，弄出个豆种是没问题的。至于颜色嘛，太浓的松花反而不好，容易暴出来，这样的松花浓度恰恰好。个人觉得有不小的看头。” 秦远方也起了意思，追问道：“既然你觉得可能出豆种，那你怎么看待它那88万的底价呢？这个价格本就偏高了，若是争起来的话，很容易造成出绿也亏损的场面。” 百来公斤的料子卖88万的确不高，可这仅仅是底价，而且其种又不是什么名贵的老坑种，所以秦远方觉得不合理。 那男子则很坚持自己的意见，说道：“价格方面不是问题，毕竟大家都不是傻瓜，都不会为了它开出天价来。” 顿了一下，男子又说道：“你有你的看法，我有我的支持，等他开出来之后自然见得分晓。我希望今天的明标拍卖结束后，我能带着它解给你看。” “有机会再来吧。” 秦远方懒得蘑菇下去。 他已知道答案，何必跟这样的愚昧之人纠缠呢。该提醒的提醒过了，作为陌生人的秦远方已做得很地道了。 不过跟人这么一争执，秦远方的心情倒是开朗了起来。别人没有透视眼，只能靠经验和知识来判断，稍微一个不慎就会出现亏损，而他则为了不能挖到好翡翠赚到钱就郁闷，绝不是什么成熟的表现。 “我都有拥有别人所没有的作弊器，却还对一些小事耿耿于怀，看来我的心境修为还不够啊。” 秦远方看向其他穿梭于毛料之间的赌客们，一股骄傲油然而生。 想及于此，秦远方抛弃那些无谓的思绪，拉起西门婉的手朝还没看的区域走去，引得西门婉的一阵脸红。 或许放开心扉，秦远方的运气也随之回来。 在接下来的一个半小时里，秦远方痛快地看了数百块大小不一、良莠不齐的明标赌料，居然从中挖掘出16块值得他出手抢购的料子。如此数字，比前两天加起来的还要优秀。 “这一下有得忙了！” 昨天就8块明标就让秦远方几乎应付不来，现在多了一倍出来，若是没有帮手的话，恐怕秦远方这16块目标最终拿到手的会很可怜，有一半算是不错的了。 西门婉听到此话，关切地问道：“远方，如果你忙的话就去吧，不用理我的。” 秦远方笑着摆手，正欲说话是却见一块狰狞的红雾赌料出现在西门婉身后的平台上，连忙止话，走过去认真查看。 翡翠里的雾是生长在皮壳与翡翠之间的一种矿物层。雾有厚有薄，主要有白雾、黄雾、黑雾、红雾。虽然雾层不能直接影响翡翠的色，但它是翡翠种嫩或种老的判断依据。因而雾在特殊时候成了判断玉石场口、毛料质量和真伪的重要标志，同时也是开价的重要因素。 而在其中，黑雾和红雾都是相当危险的信号。出红雾的毛料容易灰底，也就是翡翠比较浑浊，即使水头颜色都很好，价格也会因此受到巨大的影响。也幸亏红雾爱跑皮，常到皮壳上边，所以容易规避。 总的来讲，大部分的赌客不喜欢赌红雾，太危险了。 “这里居然有红雾赌料！” 260：红雾赌料（下） 260：红雾赌料（下） “这里居然有红雾赌料！” 西门婉有点吃惊，但好奇战胜了鄙夷，凑过去一看，恍然道：“我以为是组织方疏忽了呢，原来是这毛料是上等老坑种，难怪出了红雾还胆敢放在这里。” 秦远方则看得比较仔细，惊讶道：“这松花有点问题啊，你看上边也不尽是红雾，零星的松花居然带着一点红色素。” “嗯，我也看到了。” 西门婉微笑着问：“是不是觉得有可能出红翡呢？” 秦远方点了点头，带着一点萧索的语气感叹道：“大家都说翡翠的红翡比较容易撞到，可我开到现在也就遇到过几次而已。” 翡翠，翡就是指红色，而翠才是指绿色，又此可见红翡在翡翠界里并不是很罕见。 西门婉追问道：“我倒是遇到过不少，只可惜都是档次很低的。就拿前两天吧，我在外围摊位还见过有开出像死血一般的翡翠呢，看都觉得恶心，别说戴了。我估计你也是这样，看到这样的翡翠都直接当没遇到过。” “这个……” 秦远方有点小尴尬，他的确被说中了心事。 之前秦远方开出粉红翡翠，玫瑰红翡和质量出色的冰种红翡，更看到更多的超低端红翡。就如西门婉所说的，常见的红色翡翠多为棕红色或暗红色，厚实而不通透，玉质偏粗，多带杂质，价值不高，如同绿色里的干青。 这样的翡翠，自然不在秦远方的眼界之中。 不过西门婉接下来的话却让秦远方后悔了：“事实上你想茬了。虽然低档红翡的价值不高，但是可利用空间却不低，一般可在雕件中作俏色雕琢，若是块头大起来的话，雕刻成手镯，加上一些现代工艺就可以变得光滑漂亮，所以利用空间还是很大的。” 秦远方懊恼道：“汗！那我岂不是错过了数十块有潜力的翡翠了？” 远的不说，就说在何东海那里，秦远方的确遇到过十数快档次很低，块头不大的红翡。当时秦远方只觉得这些翡翠开出来也是亏本的货色，于是就没理会，不想转换个念头，就能扭亏为盈，当真后悔。 不过现在还来得及。 秦远方用透视眼看了进去之后，嘴角当即卷了起来，将其记录下来，转身对西门说道：“我们再看几下就转回去，之前我看到几块有可能出红翡的料子，不过都因为是新坑料子所以没去理会。” “好的。” 西门婉本想问问这块红雾毛料的情况，如果可以的话想与秦远方合作，但见秦远方避而不谈，也就算了，没必要为了一块小小的毛料而起争执。 此时的秦远方很感谢西门婉，又因为她的缘故获得了一块有潜力的翡翠。怀着感恩的心，秦远方对西门婉说道：“婉约，如果能开出好的红翡，我就将它雕琢成珠宝首饰送你。” 西门婉笑嘻嘻地回道：“好！我也不敢多要，给我一对耳坠就行了。” 秦远方点了点头。 这块红雾赌料能开出来的红翡不少，别说是雕琢成耳坠了，即使手镯也没问题啊。 秦远方知道西门婉是不想他破费，毕竟好的红翡在市场上很热销，价格也很昂贵，不过西门婉越是为他着想，他越是想送好的红翡首饰给她。 而后秦远方将第三天的明标看完之后，就回头找秦远方所谓的红翡。记录完毕之后，秦远方开始整理资料。 “远方！” 严天华过来了。 秦远方见就严天华一人而已，问道：“严总，何哥和林哥呢？你们不都是形影不离的么？” 严天华回道：“他们去外围摊子看热闹了。据说雷华开出了一块玻璃种，几乎所有的人都跑去看热闹。” 西门婉吃惊道：“玻璃种，这一下糟糕了。” 说完还看向秦远方，眼里满是担忧。 秦远方则点头道：“没关系，雷华的实力的确不是一般人所能估计的，他能出这样的成绩是我的意料之中的事。” 严天华苦笑道：“你倒是看得开啊。” 顿了一下严天华就说道：“对了，林立今天主攻外围，也不知从哪搜刮到百来块老坑料子。如果你有空的话就帮他掌下眼，如果好的话就当是鼓舞，如果不好的话还来得及毁诺，毕竟他还没跟人家签约付款呢。” “好，我们马上过去。” 事关朋友，秦远方自然得认真对待。 在严天华的引领下，秦远方他们来到了胡老板的摊位。秦远方没想到林立会将收购到的毛料存放在这里，然后跑去看热闹。 严天华却说道：“远方，阿立就是在这里收购毛料的。” “呃！” 原来不是寄存，而是在这里收购，秦远方又想茬了。 不过既然是熟人，那就不用担心被欺诈的问题。秦远方之前就建议林立跟胡老板多收购一些毛料回去，因为胡老板的摊位还算不错，即使以胡老板的出售价格吃下来也有点赚头。 之前因为那突如其来的赌约，林立忘记跟胡老板收购，现在林立回头杀了个回马枪，倒也算是弥补。 “咦，这里的毛料似乎多了一点啊。” 秦远方第一次来的时候，这里的毛料少得可怜，不过现在则扩大了规模，粗略一算至少有4、5百块之多。 疑心之下，秦远方用透视眼查看严天华刚才所指的那堆毛料，结果则是让秦远方更加纳闷： 质量差了！ 如果说上一次能略微小赚一点的话，那么这一次至多就是平手，甚至要稍微亏损一点。 “秦先生！” 恰恰好的，何明朗、林立和胡老板都回来了。 林立似乎是着急过渡，居然不理自己的毛料，带着一丝惊惶提醒道：“远方，大事不好了，雷华开出了一块将近3公斤的玻璃种浅杨绿，被周天福珠宝的老总牛大朋以2380万的高价收购了过去。除去成本，雷华现在的成绩高达2670万，是当之无愧的第一了。” 秦远方倒吸一口凉气。 而西门婉和严天华也是惊得直看秦远方，希望他能想出对策来。 秦远方的心思也有点混乱。他本就对雷华有很高的估计，但现在看来还是低估了这位自学成才、文武双全的天才。 之前雷华的表现不是很出色，仅仅开出两块翡翠，只有大约350万的战绩，可他不鸣则矣，一鸣则惊天动地。 这一下不好办了。 261：37块 261：37块 场面的气氛很是凝固，仿佛都喘不过气来一般。 所有的焦点都落在秦远方的身上。 秦远方深呼吸了一口气，反而安抚起大家来：“大家也别担心，我已有应对的策略。只要不是什么龌龊的手段，在技巧方面，我有绝对的信心。” 大家心头的乌云还是不怎么能抹去。 秦远方也知道压力不是单靠一句话就能减掉的，只能转移话题，问道：“胡老板，最近的生意可好？” “喔，很好，多亏了你们的提携啊！” 胡老板稍微一愣，随后就连连感激开来：“之前全亏了你们的宣传，使得我的小摊起死回生。我的毛料卖得连几乎断货，若不是我连夜从老家带来大量的料子，否则还真应付不到今天呢。” 顿了一下胡老板又唏嘘道：“说实在的，你们真是我的贵人。不仅让我的小摊起死回生，在新料出来之后还是我的第一个客户，一口气收了我百来块料子，这可是我毕生做过最大的生意了。” “原来如此。” 秦远方终于知道为什么毛料的质量降低了，敢情好的料子都卖完，只剩次一级的。 不想林立却夸奖道：“远方，胡老板也很会做生意啊。你看我买的这些老坑毛料，若是去何东海那里的话至少要50万，可是胡老板却给了我一个很优惠的价钱，连40万也不到。” “连40万也不到。” 秦远方原本还有点不满，替林立担心的，但现在看来是他多疑了。如果是50万的话那就真的会亏损，可40万的话就没什么损失。 开玉石公司的，玩的就是双赢。卖石头的赚到了其中的差价，而买石头的能开涨赚钱，这样才是最好的合作模式。若是单纯的卖家获利，买家亏损，那久而久之，鬼才要跟你做生意呢。 林立现在这个局面，不算好也不算坏，可以了。 去掉一件心事，因为雷华而来的愁云少掉了不少。秦远方看了看时间，很是干脆地邀请大家一起吃吨饭，然后休息或放纵一下，稍微放松一下绷紧的神经。 每天都赌石，每天都计较利益的得失，这样下去，人会受不了的。 秦远方毕竟是最关键的核心人物，连他都不着急了，严天华他们也没什么话可说。只能随秦远方的意愿，他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时间就如此奢侈地被挥霍着。 …… …… 休息完毕，跟大家玩了一会牌，秦远方他们方才回到公盘。 不过此时已是风云变色。 稳稳占据着第一名的雷华成了大家议论的对象，而拼搏在第一战线的温小龙则成了大家围观的目标。至于白自在，他则神秘的消失了，据说在雷华开出玻璃种的那个时刻就鬼祟地跑出公盘，不知干什么去了。 至于秦远方，大家几乎忘记了他的存在。 秦远方也不介意，此时的他拿着昨天晚上林长青他们整理给他的小本子，按照里边的资料在暗标区里游荡。喔，不对，秦远方不是游荡，而是工作，为他即将建成的古玩楼而奋斗。 西门婉静静地跟在秦远方后边，等到秦远方需要时就跟他交流，学习，而其他时候则乖乖地当他的影子。 秦远方根据资料来到了编号为3337的暗标跟前，看了几下就带着浓重的迟疑询问道：“婉约，你觉得这块怎么样？” “我就觉得不怎么样了！” 叶兰出现了。 秦远方讨厌叶兰。若不是她，秦远方也不会跟北翡翠王一系发生矛盾；若表示她，秦远方现在就没那么多的压力，可以轻松自在，随心所欲地解石，而不用偷偷摸摸地跑去好运来那里。 秦远方将叶兰当成透明，见西门婉发愣就继续问道：“婉约，说说你的想法吧。这块切垮的料子居然也能放到这里，实在有点离奇。” 叶烂啐了一声，说道：“明知道它是切垮的还要研究，难怪你到现在还没出任何的成绩呢。说实在的，当初你是不是胡乱猜测，桥好赢了我们啊？” 秦远方依然将叶兰当成透明，眼光只停留在西门婉的身上。 西门婉似乎认识叶兰，原本不想与其闹矛盾的，但秦远方是她的朋友，她也只能站在秦远方这边，认真地说道：“我觉得这不是组织者的疏忽。这块毛料再怎么说都是老坑料，最是难得的是它有不错的松花，只不过切的时候倒霉，没切到要点而已。” “一对无知。” 叶兰恨恨地骂了一声，转身离开。 西门婉目送着叶兰离开，表情满是苦涩。西门婉如此忌惮叶兰的原因不是因为她的黑道背景，也表示她背后那个北翡翠王，而是佛山有位局长恰好姓叶，而且恰恰好是叶兰的叔叔。 或许叶兰不认识西门婉，但西门婉却曾在一个偶然的情况下看到叶兰跟那位叶局长走到一起，而且彼此还以叔侄相称。 秦远方不知这些故事，顺着西门婉之前的话题说下去：“嗯，我也觉得是那个切割者倒霉，居然切错了位置。如果是我的话，我就会在切口向左移3厘米的部位切下去，这样就容易见绿了。” 乘着议论的时刻，秦远方偷偷用透视眼窥视，惊讶地发觉这块编号为3337居然是罕见的高冰种正阳绿翡翠。虽然翡翠的块头有点小，但这样的表现，这样的水头，这样的颜色足够带来丰厚的利润，跟昨天的88号明标一样，成为秦远方的备用底牌完全没问题。 西门婉听秦远方说得如此确凿，笑话道：“你说得好像已经看透了里边的奥秘一般，真是的，如果不是熟悉你的性格，否则还真会认为你是疯子。” 秦远方暗为心惊，连连反省。 随后秦远方又看了不少的暗标，同时也做了大量的记录。运气的是，秦远方的运气真的回来了，继早上的爆发后，仅仅一个下午居然挖掘到大量值得他重点关注的暗标，将准备抢购的暗标总数提升到37块。 如此数据，给了秦远方无穷的动力。 262：13连涨 262：13连涨 第三天。 今天是第三轮的明标。 严天华等人匆匆而来。不过他们一过来就很不客气，拿起秦远方还没开封的水就一顿猛灌。不仅如此，何明朗、林立、林长青全都是一身灰尘，满身大汉。似乎他们不是去赌石，而是去打仗了。 秦远方见严天华的狼狈样子，笑问道：“严总，你们去哪里打仗了？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 严天华没有回应，重重地拍着秦远方的肩膀。 而何明朗也是不住对秦远方比大拇指，至于林立和林长青也是纷纷投来佩服的眼神，让秦远方和西门婉越发纳闷。 最后由林立感叹道：“远方，真有你呢，你知道我们刚才弄了多少连涨吗？” 秦远方回道：“估计是7、8连涨吧。对了，你们什么时候买的毛料啊？” 何明朗狠狠地给了秦远方一巴掌，赞叹道：“是13连涨啊！我们随意带过去的13块毛料全部都涨了，引得整个解石区的轰动，其效果绝不会比早上雷华的玻璃种出世来得逊色。” 严天华也赞美道：“远方啊远方，我们现在越来越相信你以前是有所保留的了。你这小子，我们昨天根据你的清单拿下来的毛料可足足有65块之多啊，随便挑选13块都能涨，若是全部解出来都涨的话，估计这个世界都会疯狂的。” “等等！” 秦远方终于听出一点苗头了，问道：“你是说刚才的13连涨都是昨天的明标毛料？” 严天华他们连连点头。 秦远方纳闷道：“奇怪，那些明标的收购价格应该都不会很低，高昂的成本至多就让你们小涨，出现亏损也是合理的，怎么会全部连涨的呢？” 严天华才不计较其中的猫腻呢，说：“我们知道成本，可别人不知道啊。他们看到我们连连开出质量不过的翡翠，有的甚至还是高档翡翠，自然是说涨了，众口铄金，那时候谁还会理会我们的成本是多少啊。” “这样也行啊！” 秦远方觉得严天华他们的虚荣心太强了，居然玩这样的游戏。 不过只要严天华他们高兴就行了，何必计较那么多呢。更何况秦远方的本意就是让他们投资，顺应市场趋势囤积诸多中高档翡翠，赚取未来的差价。 严天华随后就伸手索要道：“远方，今天的单子呢？” 严天华计算过了，昨天那65块明标的总成本是1400万，虽然收购成本很高，高得他自己也不多接受。可是按照目前的市场涨幅，三个月后，最慢半年后，这1400万就很有可能变成1680万，而且在这个涨价的过程里几乎没什么成本，利润十分可观。 品尝到甜头的严天华在13连涨的时候就发誓，一定要紧跟着秦远方的步伐，与他亲密的合作，将双方死死地绑在一起。即使现在不能获得利润，但只要敢下本钱投资，未来的利润比做单纯的珠宝生意还要可观。 秦远方早就有准备，将刚刚整理好的清单递了过去。 而严天华看到清单上边有比昨天更详细，更密集的数据后，肥脸笑得如同菊花般灿烂。 一声长鸣。 第三轮的明标拍卖开始了。 严天华他们看到司仪上来，也不废话了，将清单平均分给大家，把火力分散，减少一点注意力，顺便提高命中率。 而秦远方有没浪费时间，将整理出来的资料分给西门婉一部分，让她负责8块明标，而秦远方则主攻剩余的8块。 拍卖开始。 率先突出重围的自然是今天的热门——1号明标。 这块百来公斤，底价为88万的料子从一开始就爆发出惊人的能量，直接突破了百万关口，随后在短短的10分钟里突破了200万。按照这样的趋势，突破300万不需要多久。 “愚昧的人还是不少啊。” 秦远方不住摇头叹息。 他之前当众讨论，甚至还特别加大了声调，其中自然有一点提醒，警告的意思。可是他们都不将秦远方的提醒听在耳里，固执地追加下去。 “288万了！” 西门婉也在关注1号明标，而当她看到288万的鲜明数字后，不知道用什么来形容赌客们的疯狂。 秦远方说：“别理他们了，专心我们的猎物吧。” 西门婉则指着电子显示器说道：“我们的猎物都不是什么热门，所以竞争力很小。你看那可怜的数字，与1号明标的热闹完全是两码事，可谓是冰火两重天呢。” 顿了一下，西门婉问道：“你看中的红雾赌料呢？” “冰点！” 秦远方听到这里，露出一个不知是哭还是笑的表情，说：“那家伙更可怜，到现在还没有人出一个价。” 噗呲！ 西门婉笑得很没形象。 最后好不容易停了下来，才憋出一句调戏的话：“不得不说，你今天的运气有挺极品的。” 秦远方却说道：“越是这样我越觉得不塌实啊。虽然它的底价高，可再怎么说都是有松花的上等老坑种，没人出价碰碰运气实在太是诡异了。” 西门婉好没脾气地回道：“我说秦大富豪，这个世界不是每个赌客都像你这么有眼光，都像你这么有钱，胆敢拿20万元来赌一块红雾赌料的。” 顿了一下，西门婉补充说道：“如果你真不塌实的话，那就加上那么几千元去钓钓鱼，看看谁会忍不住跳出来跟你竞争。” “也对。” 秦远方马上输入了一个数字进去。 不过他不是加几千，而是加到22万元，这个不高也不低的数字。只可惜，这个价格仅仅是闪烁一下，随后就继续它之前的死寂。 西门婉看了下时间，说：“好了，现在即将最后的冲刺阶段，你自己看着办好了。我可不想因为你，反而出现疏忽。” “多谢。” 秦远方对西门婉有一种说不出的感动，但现在不是表达的时候，只能把注意力转移到电子显示器上。 哗！ 拍卖场卷起一声哗然。 1号明标又爆发了，价格突破了300万。或许这个价格是某些人的心理关口，追求者们如同受到刺激的野兽，开始疯狂攻击了。 305万、308万、310万…… 数据剧烈变化，大战提前上演，惨烈的气氛直接牵动了全场，其他明标也开始了连锁反应。 “可恶，居然全部都被超过了！” “哼，看老娘的！” 263：西门婉的故事（上） 263：西门婉的故事（上） 秦远方听到西门婉说全部毛料都被超越了，刚刚想转移过去就听到后边那句彪悍的话，微微一笑，也不去挂心，以平常心继续看着那些跳跃的价格。 此时此刻，秦远方所负责的8块毛料，还有那些之前被他抛弃的低档红翡，至少有一半被人超越。不过秦远方也不着急，反而越发平静，静静地看着场面的变化，没任何动作。 时间就这样慢慢消耗着。 严天华和林场青忙得神经绷紧，表情凝固，而帮忙性质居多的何明朗和林立也是全神贯注，没时间搭理秦远方这边的变化。 西门婉那充满英气的脸蛋也开始严肃起来，虽比平时多了一份庄严的味道，但在秦远方的眼里依然是那么好看。 哗！ 哗然声再起。 这是因为1号明标的价格突破了400万的关口。 秦远方知道现在是时候了，果断输入一连串的数据。虽然现在还不是他是计划中的冲刺时间，不过这并不紧要，他现在输入的是那些比较次要的红翡毛料。这些毛料的价格贵，竞争也激烈，但潜在利润却没多少，属于随时都可放弃的类别。 而到了最后一分钟。 秦远方不再理会其他的变化，将自己所负责的8块毛料几乎都输入新的价格，那几块重点关注的甚至还给出了高价，就剩那块红雾赌料没下价格而已。 输完这一切，就只剩20秒了。 秦远方并不着急。 深呼吸了一口气，拿起投标器，开始输入一个觉得不可能有人超越的数字，然后把手放在确定键上。 5秒。 当秦远方看到这个数字，二话不说就按了下去。 当他看到投标器上的显示屏幕出现变化，耳边就传来一个激荡人心的清鸣，随后所有的数据都定了下来。 秦远方抬头一看，随后笑了开来。 没有意外，60万的三倍价格果然超越了绝大多数人的想象，即使有稍微看好的也不可能拿60万来赌一块红雾赌料。 秦远方松了一口气。 可惜西门婉的脸色不是很好，道歉道：“远方，对不起，我只拿下了6块毛料。剩余的那两块在最后关头都突破了你的极限价格，我一个犹豫就错过了。” 秦远方安慰道：“没关系，8块拿到6块，这样的命中率算是不错的了，你也别自责。” 西门婉似乎还接受不了这样的失败，觉得自己有负所托。 不过严天华他们的话则让她没插嘴的余地：“哈哈，得手了，我这边拿下了28块，就只有7块没拿下来而已。” 林长青也松气道：“我这边也不错，27块得到了24块，命中率很不错。” 何明朗和林立也纷纷表示自己的成功。 这四个人加起来，直接拿下了80来块毛料，成绩不可谓不辉煌啊。如果按照昨天的计算方法，那么等待他们的将是一笔不菲的支出，同时也是一笔潜在利润很丰厚的投资。 激动的严天华有点忘乎所以，追问道：“远方，不如我们今天就在这里解石，我很享受那种万众期待，被数百人同时的羡慕场面啊。” 何明朗也支持道：“是啊。之前我们开出了13连涨，肯定打出了我们的名气。只要我们再接再厉，相信以后平洲就会留下我们的名号啊。” 秦远方知道他们很高兴，却觉得现在还有最后一天。如果现在放弃的话实在不是明智的举动，于是很委婉地说道：“不如这样吧，你们在这里表演，而我先回去休息了。今天累得实在啊。” “也好！” “那你先走吧！” “我们还要威风一下呢！” 严天华他们也是乐过头，居然也不挽留秦远方。 秦远方也不去多想，转问起西门婉来：“婉约，不如我送你一程吧，我到现在还不知道你家在哪呢。” 秦远方的话很容易产生暧昧的联想，使得西门婉脸蛋微红，但不好拒绝，只能以蚊子般的声响点头应道：“那辛苦你了。” 随后他们相互交代了一点事情就分别了。 严天华去开始他们的表演，秦远方则是去过他们的两人世界，至于大熊和马三，自然是被秦远方寻个借口打发回酒店。 一路上，秦远方故意把车开慢，争取更多的接触时间。虽然秦远方和西门婉的关系还没达到男女朋友的地步，但是他们的共同话题却是不少，不怕闷场。 不过秦远方似乎觉得这样还不够，居然邀请道：“婉约，不如我们去吃顿晚饭再走吧，这几天一直都麻烦你，怪不好意思的，恰好乘机犒劳一下你。” “那我得打电话回家，让爸妈别下米才行。” 西门婉是很干脆的女子，答应之后就拿起手机打过去。 通话的时间很短，西门婉迅速取得在外就餐的机会。只不过西门婉的脸色稍微有点古怪，让人琢磨不透。 秦远方不知本地有什么好的商店，随地看到一间还格调还算不错的餐馆就进了去。 订位，坐定。 秦远方拿起餐牌，问道：“你喜欢吃什么？” 西门婉回道：“随意，我不是很挑食。” 秦远方倒是很少听到女子说这样的话。有很多mm为了相貌、身材，对不少食物都有禁忌，不想身材火辣，脸蛋漂亮的西门婉却偏偏相反，倒是让秦远方起了一个怪念头，想点一下mm比较敏感的麻辣菜。 “不如吃牛排吧。” 西门婉突然看到一个鲜明的广告，倒是起了胃口。 秦远方如西门婉所愿。 他来这里也不是真的肚子饿，只是想找个清净的地方跟西门婉好说说话，增进一下感情罢了。说实在的，秦远方几乎没真正的谈过恋爱，他跟晏小爱的关系有点古怪，而走到一起的起因跟是不堪；至于萧晴，那是过去式了，秦远方对这个一直都是避而不谈；还有方雨，在秦远方的眼前几乎都是金钱交易，即使有一点微弱的好感也弥补不了功利的初衷。反倒是西门婉，兴趣相投就不说了，而且还是秦远方的福将，有她在身边，秦远方觉得自己很多事情都很顺畅，心境也比以往来得更加轻松，所以秦远方潜意识里就把西门婉当成了知己，至于能否进步到男女朋友，那就得看缘分了。 西门婉一如既往的爽朗，稍微品了一口果汁后，就当着秦远方的面问道：“远方，你是不是喜欢上我了。” 秦远方的表情当即凝固。 但下一时刻，秦远方就意识到这个问题不能不答，连忙回道：“是的，我觉得跟你在一起很欢乐，很轻松。” 西门婉表情一喜，但随后眼神就灰暗了下来，回道：“可是我……” 接下来的话，西门婉就说不出来了。 秦远方感觉有事情要发生，心跳加速，脸有惶恐之意。 264：西门婉的故事（下） 264：西门婉的故事（下） 西门婉真的委婉了下来，让秦远方感觉到一丝不安。 良久。 西门婉忍受不了这尴尬的气氛，鼓起勇气，将真相坦白道：“远方，我的家庭有点特殊。” 秦远方稍微松了一口气，回道：“没关系，说出来吧。” 既然说开了，那西门婉也不犹豫，直说道：“我的父亲是市里一个办公室副主任，手里没什么权利，但整天做着升官发财的梦；而我母亲也是比较功利的女人，一直想过高人一等的生活。也正是如此，他们在没有经过我的同意就撮合了一段婚姻。” “什么！” 秦远方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了。 西门婉连忙回道：“不是你想的那样。他们一直都唆使我跟一个副厅级高官的儿子相亲，可是我听说这个相亲对象是花花公子就没答应。可是那花花公子却主动缠上了我，约了我很多次，也送了我不少的花，甚至还放开话让别人别打我的主意，使得我连稍微说得上话的异性同事也没有。” 秦远方神经依然绷紧。 西门婉则继续说道：“若是这样也就罢了，我本想工作几年，积蓄下一大笔钱足够父母养老的钱就到别的地方重新生活。可是父母在知道我的准备后对我的财政进行严密的监控，甚至还暗地里跟那副厅级高官见面，交换手帕什么的，就差一步要定亲了。我现在很烦躁，甚至有点不知所措，这一次参加公盘未免没有散心的味道。” 交换手帕是南方一些地方的风俗，有点像定亲的味道，却不是真正的定亲，严格来说就是双方家长见个面，确定一下关系什么的。 秦远方思绪了一下，摇头。 西门婉脸色骤然惨然，以为秦远方是怕了那副厅级的高官。 秦远方的表情很黑，以森冷的语气说道：“婉约，你现在马上回去辞职，我来养你。至于你的父母，我会给他们一笔足够渡过下半生的生活费的。” “不可以！” 不想西门婉却拒绝道：“不行的，我爸妈就有一个女儿，我不能这样对他们。” 秦远方却说道：“可是他们要强迫你结婚啊！” 西门婉还是那么固执，说道：“他们再是强迫我，我也是他们的女儿。你放心吧，我不会轻易就范，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秦远方苦笑着摇头，根本拿西门婉没办法。 饭局到这里，已是索然无味了。 随后他们两人草草吃了一顿之后，秦远方就依约将她送了回家。只是他们的关系，因为那一席话，骤然间蒙上了一层阴影。 …… …… 第四天。 今天可以说是最后的准备时间了，大家的神经都绷得死死的。特别是那些大型珠宝行，拍卖行、投机商等等，翡翠的持续涨价使每个公盘的竞争日趋惨烈，生存压力也越来越大。 按照严天华所说的，现在的圈子就是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的时刻。那些支撑不住的要么不是转行，要么就是被吞并，没有其他的选择。 而秦远方，在等不到西门婉的身影后，依然拿起林长青递来的最后一本小笔记本，慢悠悠地走进了暗标区。 一路上，他遇到了不少认识的人，但除了严天华这些知心朋友，那些只是见过几面的人都不怎么乐意跟他交谈，有的甚至如避瘟神般躲闪。不过他们不是最过分的那群人，有一部分不知出于什么目的的垃圾公然对他指指点点，说三道四。估计他们都以为到现在还没出任何成绩的秦远方是烂泥扶不上墙，都没兴趣掩盖自己的真实感观，可以尽情痛打秦远方这条落水狗。 若不是有大熊和马三在，否则还会有人当众笑出来，甚至跳出来挑衅呢。 不过秦远方才不理会这些垃圾，他的心情因为西门婉的避而不见而坠落谷地。既然是谷地，那就没有更恶劣的了。 秦远方认真的，细心地筛选着毛料，不为外界所干扰。 也不知为什么，秦远方的运气伴随着心情的恶劣也开始恶劣起来。他在暗标区奋斗了足足两个小时，居然只相中了3块猎物而已，与前三天的成绩比起来，根本可以忽略。 看着林长青的笔记上只剩可怜的一页数据，而且这一页仅仅列了四组数据，秦远方的心情彻底黑了。 “就剩4块目标而已，纯粹看老天的意思！” 无奈的秦远方走向倒数第4块目标。 这是一块老坑黑沙皮，质量还不错，可惜没有松花，怎么看都不是出好翡翠的。最关键的是它的重量很小，也就是4公斤而已，连让秦远方动用透视眼的欲望都没有。 秦远方叹息道：“难怪林长青他们写得很简单，说值得一看，却不建议过渡关注。哎，算了，还有最后的3个目标，看完就去明标那里赌赌运气吧。” 步履有点无力的秦远方徐徐而走。 “秦远方！” 雷华过来了，他带着愤怒，直接来到秦远方的跟前。 原本大熊和马三想要上前阻止的，却被秦远方拦了下来。秦远方看着愤怒的雷华，问道：“你这个样子很容易让人误会啊？” 雷华却说道：“难得你还有心思开玩笑，难道你不知百自在都建议取消你的对赌资格了吗？” 秦远方讥笑道：“他有什么资格取消我的资格？他是翡翠王？这里是平洲，可不是他们的大本营帝都，即使翡翠王来了也没用。况且这一次赌局是下了合约的，除非他想毁约将所有的宝贝送给我，那我就还会考虑一下。” “你！” 雷华真的说不出话了。 “口气蛮大的嘛！” 一位身体瘦得几若病态的男子突然走将出来，皮笑肉不笑地来到秦远方跟前，笑嘻嘻地感叹道：“当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居然敢这样说翡翠王。” 雷华看到此人，表情骤然严肃了开来，以冰冷的语气问道：“金算盘，这是我们的事，你来干什么？难道你师傅没教你做人不要随便插嘴吗？” 顿了一下，雷华就恍然道：“喔，对了，你师傅将你驱逐了师门，你的确没人教导的。” 这人居然是那个连严天华都要忌惮的金算盘。 金算盘很是歹毒地回击道：“雷华，你就别在这里刷嘴皮子了。别以为有几下手就可以翘尾巴，在我们这些人的眼里，你只不过是一个稍微厉害一点的新嫩而已，连跟我们对赌的资格也没有。” 265：赌前程 265：赌前程 面对金算盘的讽刺，雷华一点也不为所动，讥笑道：“我知道，你们这些人自恃有几个经验就鼻子朝天，却不知道现在的赌石界是年轻人的世界。如果你有意思的话，我们可以切磋一切。当然的，为了表达我的敬老之情，我可以让你一点。” 金算盘这一次可是栽得重了。 这十数年来，伴随着他的名声远扬，赌石界除了寥寥的那几位，几乎没人胆敢对他进行挑衅，更不说当众打脸这样的事情了。可今天他却偏偏遇到完全不给他面皮，一动就准备死磕的滚肉刀雷华，除了吃憋还是吃憋，心里不提有多难受。 听到周围的人肆无忌惮的嘲笑，还有雷华那可恶的表情，金算盘有不再装什么风度了，直接咆哮道：“好，既然你小子想退出赌石界，我就成全你。平洲公盘，我们赌一次大的，谁输谁就退出赌石界，怎么样？” 雷华突然笑了起来，回道：“等的就是你这句话呢。” “好！希望你到时还能这帮嘴硬！” 金算盘话完就转身离开，一点也不眷恋。 秦远方看着金算盘远去的身影，摇头苦笑，说：“雷华，事实上你不用这样的。” 不想雷华却回道：“你别会错意了。我不是为了你，而是为了我自己。每一位翡翠王的诞生都是踏着同辈前人的肩膀上去的，我想要封王，那金算盘就是我第二块踏脚石。” 秦远方说：“那第一块就是我们咯？” 雷华毫不避忌地点头。 秦远方叹息道：“雷华，我真不知道你的自信是怎么培养出来的，不过我很佩服你，至少你的行为处世让我很羡慕。至于那金算盘，说实在的，他还不在我的眼界之中，按照某人对我的评价，适合做我对手的也就只有最高的那两位而已。” 话及于此，秦远方也转身离开。 雷华听得目瞪口呆，似乎在做梦。要知道秦远方目前的成绩依然是零，无论从哪点都看不出高手的姿态，可是他刚才的话明显是在说他根本不将自己，甚至是金算盘他们当成对手。 雷华很是生气，但更多的是激动。 也就只有这样的人才配得上战胜自己，也才配得上夙敌之名。 秦远方没有走远，但他也没有去想雷华的反应，他简单地将最后的目标猎物看完之后就准备走向明标区，看看今天有什么值得他关注的明标。 虽然最后那些目标不能出现奇迹，甚至连让秦远方记录下来的资格也没有，不过秦远方也不气馁。既然连雷华都有如此自信，那拥有透视眼的秦远方为什么还要萎靡呢。 这个世界又不是就这里只有翡翠毛料可以赌。若是秦远方真的要赌，甚至可以跑去缅甸，直接跟缅甸的四大家族交易。若不是因为古玩楼的事情，秦远方绝对不会像现在这般着急，着相。 “远方！” 春风满面的严天华看到秦远方过来，笑容越发灿烂了。 林立问道：“远方，今天的收获怎么样？” 秦远方摇头，没在这个问题上纠缠，直问道：“你们怎么都集中在这里的？一般的翡翠商可都是跑去暗标区做最后的努力。” 严天华指着林长青，说：“那小子说只剩一天的时间，根本完成不了第二轮的筛选。与其如此，不如在明标区帮忙看看，或许能替你节省一点时间呢。” “多谢了。” 秦远方的兴致并不高。 林长青等吉祥珠宝集团的五大赌石顾问看到秦远方后，纷纷放下手头的工作走将过来。 林长青似乎有什么兴奋的事情，将大家手里的资料集合起来递给秦远方，并开怀地说道：“秦先生，今天的明标毛料比之前的都要多上不少啊，虽然有不少是过来凑数据的，但也有不少可以挖掘的料子。” 何明朗附和道：“嗯，今天的明料档次虽然不高，但也有不少可以利用的地方。最主要的是公盘不像其他公盘一样，在暗标揭标的那天还有明标开拍，直接节省了最后一个象征性的环节，导致今天的毛料特别多，让我们都看得眼花了。” 秦远方没想到今天反倒成了特别，心情稍微振作了一点。 林长青也是认真，小声的说道：“秦先生，我们可是发现了几块很有潜力的料子。特别是一块重784公斤的大型新坑料子，我们想请你过去看看。” “好！” 秦远方心思颤抖。 784公斤的料子啊，哪怕是新坑，只要开出的翡翠颜色够好，在重量的堆积下也将会成为一个可怕的数字。这是一个机会，是秦远方最后翻盘，一战定乾坤的最好时机。 众人迅速来到那块大毛料前。 秦远方看到这块编号为1的明标，笑了笑。公盘组织方每一次都会将最为抢眼的毛料放到第一号来吸引眼球，这样的做法虽然很俗，却很实际，至少它的确为今天的明标拉回了不少的人气。 “的确是新坑，可惜皮壳在挖掘的过程中受到损害，有的地方出现了白砂，有的地方却出了高绿，可以算是半赌了。” 秦远方看了一眼后就做初步的评价，而后则拿出工具观察了大约3、4分钟，最后才确定道：“这么大的毛料，自然是什么表现都有。不过它最突出的是松花，覆盖范围够大，颜色够鲜艳，难怪能出高绿。只可惜水有太过差劲，是干青的命，现在就只能看内里的翡翠有多大了。” 林长青将他们的综合意见说将出来：“秦先生，我们的意见是它能开出不少的翡翠，但没我们想象的那么多。而且它有一些区域的绿不是很厚，走的不均匀，有的甚至出现了大片空白，这不是什么好信号。” 秦远方刚刚透视过了，自然知道里边的秘密，说道：“我倒是觉得它有可能出大量的翡翠。我知道你们看到这边的大面积白砂就以为翡翠走到这里就断了，可实际上却不是。” 秦远方一边说一边指，目标直指一面被机器擦掉皮壳，露出危险白砂的区域。 林立却说道：“不对啊，这片白砂出现在毛料1/3的位置，按照矿脉的生成推算，有翡翠的也就是在上边的2/3区域，而且还是不可能布满的那种。想要再生成第二块翡翠，实在困难。” 266：好介绍 266：好介绍 面对林立的疑问，秦远方笑着回道：“这个世界没什么不可能的。一块毛料里有两种截然不同的翡翠多到海里去了，这么大的一块出现在这里完全不是我们奇事。你们就理解为两块相对独立的翡翠在生成发生质地变化，最终融合在一起凝结成石头。” 林立他们显得有点无奈。 秦远方说的是事实，这样的石头在大自然里虽称不上常见，但也不算罕见，稍微细心一点就能挖掘出来。 只可惜这块内里暗藏两块翡翠的大毛料依然不符合秦远方的标准。这两块翡翠的质地都是高绿干青，加起来大约200公斤重，价值大约在1200万左右波动，距离秦远方的目标价格很有很大的距离。 不得不说，秦远方这一次又失望了。 还是严天华聪明，追问道：“远方，你的意思是不是这块毛料可以拿下？” 秦远方点头，转问起林长青来：“长青，把剩余的好料子都说出来吧，我们一并看了，省一点时间。” “好的，请随我来。” 林长青可不像以前那么小气，听到反对意见就跳出来辩驳。现在他对秦远方可是佩服得紧，总觉得秦远方是他师傅玉将军那一级别的赌石大师，自然恭敬得紧。 林长青带着秦远方来到一块比脸盆还要大的杂色料子跟前。 秦远方本以为是松花复杂的新坑，不想走进一看却是上等老坑料子，而且还是相当不错的石灰皮。而说它杂色，那是因为表层的石灰是灰白色的，而满布的松花是绿色，可是难看的癣居然呈光亮的黑色，乍看起来很是复杂。 林立说道：“之前我们研究过这块毛料了，松花的绿比较淡，不过乔面松花的表现却是可圈可点的；最重要的是黑癣似乎是覆盖上去的，不是直接渗透进去的，危害并不大，估计将把癣擦去就可见绿。” 林长青则补充道：“是的，这种黑色睡癣需要松花的配合，容易出高绿翡翠。我们全部人都支持拿下这块毛料。” 睡癣，顾名思义就是睡在皮壳上边的癣，也就是刚才所说的那种只是覆盖上去，没有渗透到内部的癣。 秦远方还没透视，笑问道：“这下麻烦了，我也看好它，等下出矛盾要怎么办？” 严天华想也不先就回道：“还说什么呢，自然是让你。” “多谢！” 秦远方没想到严天华如此干脆，稍微一愣之后就连忙感谢。他知道这是严天华他们故意让他的，助他战胜其余的竞争对手。 很想学习一下的林长青见秦远方只说好没说他的看法，于是就问道：“秦先生，我们都觉得这块毛料有可能出高绿豆种，甚至是高绿糯种，你的意见是跟我们一样吗？” 秦远方应言透视了进去，可看到之后却是口水连吞。 酝酿了好一阵之后，秦远方才说道：“我的确有不同的意见，不过不是看坏，而是看好。” 稍微整理一下思绪，秦远方方才慢条斯理地分析道：“那松花虽好，可松花的颜色却足够说明了它的颜色不够出色；而且即使有高绿也会被癣吃掉，那黑得光亮的癣就是一个不错的说明；至于水头嘛，我觉得你们似乎低估了它，大面积的黑癣出现足够证明了它的老，恰好又是好种，所以我估计水头会比你们估计的稍微高一个层次。” 何明朗听得激动不已，连连说道：“这是不是意味着它有可能是蛋清种翡翠？” 秦远方不想把话题说破，只是点头。 这块比脸盆还要大的上等老坑石灰皮，内里隐藏的居然是冰种阳俏绿，绝对的高档翡翠。虽然翡翠边上有不少相对低档的角边料，但是最好最核心的冰种阳俏绿却至少有7公斤重，这对于秦远方来说绝对是一个再好不过的信号。 即使这块毛料不能让秦远方一举定乾坤，但也足够拉近大家的距离，作为预防万一的底牌完全不在话下。 “198号明标，记下了。” 秦远方兴奋地将这块毛料的详细情况记录下来。 林长青很高兴得到秦远方的认同，虽然秦远方认同的观点与他有点出入，但方向对了就好，何必计较那么多呢。 严天华则问道：“远方，还有几块看好的，还要不要看下去，现在时间不早了。” 秦远方回道：“看，自然要看，慢一点吃没关系。” 得了189号明标的鼓舞，秦远方的精神完全回来了。现在哪里吃得下饭，自然是有多少看多少，以免夜长梦多。 严天华他们真的是饿了，但秦远方如此，他们也只能饿肚子相陪。 林长青有点技术狂的味道，二话不说就继续引路。 众人随即朝下个目标走去。 …… …… “来干杯！” “干杯！” 秦远方痛快地敬大家一杯。 虽然等下还要去公盘，但这并不妨碍他庆祝。早上的暗标之行的失败的，可是明标之行却很成功，林长青介绍的那几块热门都很不错，给秦远方不少的信心和动力。 严天华他们一干而尽。 看到秦远方如此，严天华他们也很高兴。不过严天华还有更多的事情要做，特别是那件事，自然那是第一时间提出来：“远方啊，不知道你今天的清单列出来了没？” 秦远方把空空的酒杯放下，答道：“还没呢。早上大部分的时间都浪费在暗标区了，刚去明标就撞上你们。不过你也别担心，只要给我两个小时的时间，我就能把明标解决掉。” “那就好。” 严天华稍微松了一口气。 现在秦远方的清单被他们视为无上秘籍，看成这个世界最安全的投资，致使他们宁愿放弃到固有的成绩和团队，也不愿意失去秦远方的清单。 何明朗也和高兴。 他这一次不仅圆满完成了公司分布下来的任务，甚至还超额完成，最终顺便带着天阳玉石做了一笔很有潜力的投资。他相信，只要等国内的人消化掉缅甸公盘的成功信息，翡翠的大涨势在必行，那时候他们的投资就变成巨大的财富。 林立却突然建议道：“远方，我觉得你今天也该是表现的时候了。毕竟明天没有明标，即使有人想狙击你也无从下手，所以我建议你等下明标结束后弄点成绩出来，让那帮小人看看你的真正实力。” “正有此意。” 秦远方已憋了很久，几乎憋得内伤，是该爆发，教训小人的时候了。 267：打脸的时候到了 267：打脸的时候到了 虽然秦远方“一劳永逸”的计划很可能夭折，却不意味着他会输。先不说他即将获得的暗标，就是说已经斩获的明标，第二天的1号明标和88号明标，昨天的红雾赌料，今天的198号明标，这四块的利润空间加起来就足够让秦远方瞬间跳到第一名的了。 还有一点，秦远方以前没接触过正绿级别的翡翠，不知道其市场价格达到了什么程度，所以之前只能做最保守的估计。可以说，秦远方目前所有目标猎物里，最有可能出现惊喜的必定是第二天的1号明标，那块糯种正绿翡翠。 有如此的底气，再加上明天也就是等待结果而已，秦远方完全可以在今天明标结束时，给那些人一个深刻的教训。 …… …… 已守定心思的秦远方没有再浪费时间去暗标，轻松地将明标里所有赌料解决后，将清单列好送给严天华他们。 然后就坐在拍卖大厅里等待消息。 今天没有西门婉的帮忙，秦远方也不会傻到靠自己的努力。他这一次做得很彻底，直接将大熊和马三都给拉了下来，迅速注册了会员证之后各自领一个投标器，为秦远方分摊风险。 今天的明标虽然比昨天的要多上不少，不过能进秦远方眼界的却没几块，除了那块编号为189的明标，剩余的也就是13块而已。秦远方知道大熊和马三都不熟悉拍卖技巧，所以只给他们各自4块比较冷门的试下手，剩余的皆由他自己负责。 “今天参加的人挺多的。” 林立左右看了一下，看到了不少熟悉的面孔。 严天华的心情很是不错。他今天得到的资料更多，足足是昨天的1.5倍，为了确保胜利，他将整支团队里有拍卖资格的人都叫了过来，全部人坐成一个圈子，阵容不可谓不强大。 觉得很安全，胜算很高的严天华闲来无事，询问起秦远方的计划来：“远方，等一下你有什么计划？要知道温小龙的总成绩已经接近2000万大关，连白自在这个垃圾也是过了2000万元的关口，你的情况不容乐观啊。” 秦远方倒不是很在意，回道：“你们放心吧，等一下保证你们大吃一惊。” 之前雷华是凭借2670万的成绩遥遥领先，可温小龙和白自在也不是摆着玩的，马上作出反击。在昨天和今天的两天时间里，温小龙继承之前的强悍姿态，接连解出4连涨，把总成绩提到1960万的关口；而白自在也是犀利，弄了个两连涨出来，以2030万的成绩险险压住温小龙，暂时占据第二名的位置。 这样一来，大家就将秦远方抛得远远的。 听到秦远方的保证，严天华大松一口气。而当他准备说一些安慰、鼓舞的话，司仪上台了，于是终止交流。 “今天没什么敌手，估计可以轻松一下。” 秦远方刚才看过今天参加拍卖的人，发觉雷华他们都没参加，甚至那些大型珠宝商、投机商也没来多少，占据绝大多数的几乎是中小型的翡翠商人和普通赌客。 这样一来，对秦远方造成的威胁就不是那么严重了。 果然，如秦远方所猜测的。 开始后的明标竞争不如前三天那么激烈，而且更大量的毛料分摊了大家的注意力。除了那几块比较热门的，其他的毛料都显得很普通，甚至有部分连动都没动。 如此气氛进行到15分钟时终于有了点变化。 今天的第一热门，那块重达784公斤的大型新坑料子终于爆发了。一个突然杀出的400万高价惊动全场，同时也牵动了严天华的心。 之前严天华就对这块毛料看好的，随后又得秦远方的提点，觉得拿下它，吉祥珠宝未来三个月的中下档翡翠就有着落，自然是全力以赴。不想别人怀着跟他一样的心思，一点也不客气。 秦远方只是略略关注一下就注意起自己的毛料。他所负责的只是6块，可是这6块都是比较激烈的，程度甚至比昨天还来得更甚。就拿198号明标来说吧，上等老坑石灰皮，再加上适当的松花，这样足够吸引眼球的了；若不是那些黑得发亮的癣吓走了不少人，否则拿去暗标也可以成小热门。 如此一来，秦远方的压力自然有一些。 不过秦远方的心态很好，没有随意去加价，只是坐着看风景，好不自在。 时间就如此消磨着。 等及最后5分钟，秦远方方才开始松动筋骨，准备下手。此时那块编号为198的上等老坑石灰皮的价格才是102万而已，其他的价格来得更低，别说是距离秦远方的极限价格了，即使是底线价格也没到。 “虚惊一场。” “小鱼果然是小鱼，买毛料也这么小心。之前198号明标至少变换了30次价格，但也就是涨了1倍上来而已，完全无法与前几天的激烈相提并论。我现在终于明白大鱼为什么能吃小鱼了。” 秦远方看着电子显示器上的数字，不住摇头，也不知道是失望合适喜悦，只见他稍微动弹几下，那6块明标志的价格就高高跳了上去。 原本他也不想这么快出手的。可是看到自己的对手是这样的货色，他也懒得蘑菇，直接以钱压人，来个干脆。 随后正如秦远方所猜测的，这6块毛料的竞争对手都被吓退了，一直都没动静。 不过秦远方为了预防万一，很是险恶地输入了一组数字，把手放在确定键上。其他的毛料可以放弃，可是作为底牌之一的198号却不能出现意外。为了保证自己的计划能顺利进行，秦远方自然不会计较这区区的几十万元。 结束的声音响起。 秦远方看着电子显示器，微笑着点头。 他拿下了6块，没有丝毫的悬念。 大熊也主动报告道：“老板，全部拿了下来。” 马三也说道：“老板，我这边也全拿下来了。” 秦远方点了点头。 “哈哈……” 严天华得意地大笑开来，对秦远方说道：“远方啊，今天的对手很不给力，我们居然只漏掉9块而已，其他的全被我们拿下来了。超过90%的命中率啊，这可是我生平的第一次。” 秦远方对于这样的现象早估计。 或许是那些大型翡翠商，投机商都打算积储力量，全力进攻明天的暗标，所以放弃了今天的明标拍卖，方才给了秦远方他们这么多的方便。 何明朗兴致勃勃地问道：“可以出发了不？” “走！” 秦远方悠然站了起来，笑容满是阴笑。 打脸的时候到了！ 268：打脸（上） 268：打脸（上） “看看，他们又来了！” “昨天疯狂连涨的吉祥珠宝过来了！” “我的天哪，他们真的那么神奇吗？我这一次怎么也得去看啊！” “我听说他们收购的成本不低，没外界传的那么疯狂。不过他们开出那样的翡翠，即使亏损，相信也不会亏到哪里去。” “我之前就听说不少贬低他们的传言，可那些小人就只会在背后说风凉话，一点实际也不干。他们有本事就开出几个连涨出来。也不用像吉祥珠宝一样，随便来个4、5连涨就行了。” 吉祥珠宝集团的人刚带着毛料出现，全场就轰动起来。不少聚集在外围摊位的人全部涌过来，使得整个解石区人头涌动。 “解石师傅，我们又来来。” 严天华带着大家来到解石机前，笑嘻嘻地跟解石师傅打招呼。 解石师傅连忙递了根好烟，几乎是献媚地询问道：“严总，不知道这一次需要我们的服务吗？” “老规矩。” 严天华跟林长青他们使了个眼色，林长青随后就从衣服里拿出几个红包，偷偷放到解石师傅的袋子里去。 严天华他们如此识相，解石师傅自然是乐得悠闲，将解石的工作转让给严天华他们。 这里有成套的解石工具，无论是切割，还是摩擦，又或者是掏个小角都没问题。可谓是需要的机器应有尽有，十分方便。 严天华则将主动权交给秦远方，问道：“远方，你想解哪一块？我看你带了不少的毛料过来啊。” 秦远方在最近两天的明标里挖掘到不少好料子，其中以昨天的红雾赌料和今天的198号明标为最。不过这两块既然是底牌，那自然不能随意开出来。主语第二天的1号和88号明标，也都是秦远方的诸多底牌之一，不能随意胡来。 “就这几块，你们先玩玩吧。” 秦远方随意挑选了几块比较逊色的出来。 可在此时，人群让出了一条路，一男一女两个身影走向他来。 白自在皮笑肉不笑地问道：“原来你也会赌石啊，难得，真的很难得。” 叶兰也讥笑道：“你上一次好运，我看这一次就要曝露你的垃圾本质了。” “等等！” 既然这两条臭虫出现，那秦远方就不能留手，转而将第二天获得的88号明标毛料拿出来，对严天华说道：“严总，先擦这一块。” “好！” 严天华知道自己的技术不行，将毛料交给解石技巧最是出色的双林。 林长青和林立的解石技巧虽称不上大师级别，但也是很熟练的高手级人物。对付这样的毛料，绝对是绰绰有余。 林立接过手后纳闷道：“这毛料很熟悉啊，似乎是第二天明标里的料子。” 秦远方微笑着点头。 白自在则抓住机会笑了开来：“原来是明标毛料，难怪了。不得不说，你们也就只能在明标里欺负那些中小翡翠商，根本奈何不得我们这些大玩家。” 叶兰也乘机说道：“就是啊，区区的明标毛料也能藏这么久，看来他们真的没得救了。奇怪了，我以前怎么会输给他的呢。” 林立觉得这个叶兰太恶心了，跟他认识的那个阳光美女完全不对答，真不知道她是怎么装出来的。此时的林立也很后悔，觉得当初对她有好感简直是对自己的一种亵渎，以后一定要认真看人，别再让人笑话了。 事实上叶兰也不是那么恶心的。只可惜整天跟随在她身边的人是白自在这样的极品垃圾，更何况她从小到大也没遭受过多少的挫折，接连输给秦远方后，心底不痛快，在白自在的影响下才慢慢便得刁钻的。 秦远方没有理会白自在和叶兰，静心等待巴掌声的响起。 “我来吧。” 林长青将毛料接过手。 他看得出这是一块好料子。虽然皮壳只是黑沙皮，不过其皮很老，完全不在老帕敢的黑蜡壳之下；最重要的是它的松花不错，有可能出高绿，若不是有一条破坏性的绺，否则绝对是大热门。 知道如何操作的林长青套上手套和防护面具，认真解石。 伴随着火星的飞溅，场面的声音也削弱了下来。 这块老坑黑沙皮的皮很薄，块头也不大，很块就被擦去了表层的皮壳，看到了鲜明的雾层。 咯！ 一个声音响起，林长青双手离开砂轮边缘，用湿布擦了擦： 出绿了。 严天华走近一看，差点把眼睛给凸出来。 “我的天哪，不会是玻璃种吧！” “好透明的质地啊！这样的绿加这样的水，其价格不是要飞天吗？” “太可怕了！这个秦远方不愧是打败雷华和邦多的人物啊，不鸣则矣，一鸣就惊天动地！” 场面瞬间沸腾。 林立连忙劝说道：“长青，你也别发傻啊，继续擦！” 林长青浑身打了个激灵，彻底醒了。 纷乱的场面开始涌动，更多的人流朝这边拥挤过来。若不是组织方有经验，而且解石区周围也有简易的防护小围栏，否则肯定会出事情。 结果出来了，是3.24公斤的飘艳绿高冰种。 何明朗提醒道：“远方，你快点收起来吧，不然那些翡翠商又要跟严哥争夺了。” 可是何明朗还是迟了，早就盯着秦远方的牛大朋喊道：“秦先生，我出900万收购你这块飘艳绿高冰种。” “900万，跟估计的差不多。” 秦远方当初估计的就是800万至1000万，现在出了中间价格，倒也接受。 不过严天华就不会跟牛大朋客气了，马上提价道：“900万也想拿下这么好的翡翠，我出1000万。” 一提就是百万，果然够气魄。 这个价格可是到了秦远方预计的极限，连忙提醒道：“严总，你也别乱加价啊，凭我们的友情不用这样的。” 严天华却回道：“不行，现在是你争成绩的最好时刻，我们是马虎不得的。况且你的绿还是艳绿，只要把那片艳绿给操作出来，足够雕琢出5、6面戒指的了，那时候就能以满艳绿的戒指宣传，一只随便卖都能到150万的价格呢。” 秦远方听得倒吸一口凉气。 他知道珠宝界有许多猫腻，可没想到只是稍微换一个设计，价值就能提升数个层次，这实在是太疯狂了。 “别着急，还有我呢。” 269：打脸（下） 269：打脸（下） “别着急，还有我呢。” 水中灵居然也出来了，微笑着对秦远方说道：“秦先生，上一次我们合作得很愉快，希望这一次还能继续。我们凤凰珠宝出1200万收购你的飘艳绿高冰种，希望成全。” 严天华气得眼皮直跳，而牛大朋则是无力地垂下手来。 之前严天华出的1000万元的确很高，但依然有一定的利润空间。可是现在的1200万就几乎没利润，甚至还会出现小幅度的亏损，想要避免这个现象也只能从宣传下手，或许会有一线生机。 不过水中灵不是普通人，她的操作思路自然非同一般。 水中灵的价格让白自在、叶兰听得是目瞪口呆，完全说不出话来。也是他们之前话说得太慢，不给自己回旋的余地，现在丢脸丢到全行，连身为敌人的秦远方也替他们难过。 秦远方当初只是将这块毛料当成计划的补偿，预防万一的底牌。不过现在看来，它却成了主力军，打脸的第一先锋。 秦远方见场面确定下来，也只能说道：“既然大家没开出高价，那这块翡翠就属于凤凰珠宝的水中灵总裁了。” “多谢！” 水中灵也是识趣，一边交钱一边拿货，两不相欠。 无力回天的严天华脸色不是很好，嘴巴呢喃道：“之前就听说水中灵的来头不凡，现在看来果真如此。也就只有物价高人一等的帝都，也就只有她特殊的销售渠道，才胆敢这样跟我们竞争。” 林立则恭喜道：“远方，恭喜你了。” 何明朗问道：“远方，你当初的收购价格是多少啊？” 秦远方将公盘组织方开出的单子晒出来，说道：“将近350万，也即是说，这块毛料就给我带来850万的利润。” 850万！ 这个数字让全场再度沸腾。 秦远方也够厉害的。之前不声不息，可现在只解出一块毛料就拿到850万的战绩，这也就只有雷华那块玻璃种翡翠才能比拟，其他的都稍微逊色一筹。 这么一下，秦远方的名头也响亮了起来，现在没人怀疑他是否有资格参加这一次的新锐对赌了。 严天华左右搜索了一下，没看到白自在和叶兰，笑道：“那两个走了。” 何明朗说：“换做是我，也不会留在这里丢人显眼啊。” 大家快乐地笑了开来。 水中灵则问道：“秦先生，你这一次带了这么多毛料出来总不是摆着玩的吧，不如我们都帮你的忙，全部解开来？” 这女人打的好主意。 以她的财力和渠道，如果秦远方的翡翠都对她的眼缘，恐怕会全部被她吃下去。到时候即使不是秦远方的错，那他也无法跟严天华他们交代了。 秦远方苦笑一声，觉得不能这样下去。 可当秦远方想要退缩时，严天华却主动拿起秦远方今天刚刚拿下来的198号明标，对秦远方说：“远方，老哥帮你决定一下吧。” “这……” 秦远方有点犹豫。 严天华笑了笑，将毛料递给林立。 不是严天华觉得自己能够为秦远方做主，而是他不想见秦远方因为自己而犹豫，丧失收割金钱、名声、成绩的大好机会。虽然他也有点不舍，但有水中灵在，秦远方的价格就能抬升到市场的极限，变相增加秦远方的成绩，那么他也必须做出一点小牺牲。 因为198号明标比脸盆还要大，而内里的翡翠却不是很多，而且翡翠也有两种截然不同的质地，所以秦远方很是干脆地让林立来上有一刀，让大家一刀就能看到真实的情况。 当然的，秦远方会小心规避掉一些无谓的损失，避免价值的损耗。 刀轮在热烈的氛围下转动。 仅仅一分钟，锋利的刀轮就将198号明标给对切。 “那料子似乎有点复杂啊！” “你们看那比较内部的一片，是不是冰种啊？” “对，是冰种！边缘是偏灰的蛋清种，核心部位却是冰种，有趣的毛料。” “冰种阳俏绿，希望这块翡翠能出更大的范围。不然这几十公斤的料子就出这么一点，实在太不划算了。” 伴随着翡翠的出现，场面的讨论声更加热闹。 秦远方画的线很是犀利，只切到一点，却恰恰好将冰种阳俏绿的质地给露出来，给林立一个醒觉。 有了这个提醒，林立与诸多高手们商议了一通之后再度下了两刀。这两刀不是切翡翠，而是切掉那些无用的石头，减少摩擦的工作时间。 伴随着大家的通力合作，翡翠的本质也越来越明显，几乎可以当明料看待了。 不少人看得眼睛发光。 其中一个翡翠商终于忍禁不住喊道：“秦先生，我出1300万收购你的毛料，希望你能成全啊。” 牛大朋却讥笑道：“1300万，亏你也说得出口。中间的冰种阳俏绿至少有7公斤重，单单这个就值1200万了，其他的角边料少少也能卖个2、3百万。” 严天华也不客气，喊道：“我出1500万！” 水中灵点头赞赏道：“阳俏绿，无黄色调，翠日不浓，比起那些祖母绿来更加适合女性佩带。而且这一次能出如此绿意的冰种翡翠，足够雕刻成一整套首饰的了，这样戴起来才够味道。我出1550万，希望严先生能承让。” 水中灵也知道自己所需要说服的对象不是秦远方，跟是跟秦远方关系很好的严天华，牛大朋这个只会贪小便宜的家伙还不是水中灵的对手。 秦远方再度看向严天华，又见其无奈摊手，也只能感谢道：“多谢水总如此支持！” 水中灵笑回道：“想感谢我，那以后就给我一个公平竞争的机会。” 秦远方点了点头。 水中灵没什么缺点，至多就是有一点高傲而已。认真说起来，她是一个不错的女人，至少是一位慷慨的，很好的合作伙伴。 林立才没去想那么复杂，仔细地计算着秦远方的成绩：“1550减去160万等于1390万，再加上之前的850万，那就是2240万。我的天哪，远方超越了白自在，成为第二名了。” 秦远方这才醒悟，自己不知不觉中就追上了大家的脚步。 有趣的是，围观群众在林立的惊呼提醒之下，恍然醒悟成绩原本为0的秦远方飞了上来，仅仅依靠两块毛料而已。 这样的速度，这样的成绩，简直就是妖孽嘛。 场面瞬间诡异了起来。 270：庆祝 270：庆祝 “哈哈……” “痛快啊！” 秦远方他们在酒店里大肆庆祝。 今天秦远方不仅获得大量的金钱，还打了敌人巴掌，极其响亮的巴掌，实在是大快人心，秦远方这段日子来的压抑一扫而空。 严天华他们也是高兴得紧。 两块，仅仅凭借两块毛料，秦远方就跃升到第二名。这样的速度，这样的成绩，估计即使是玉将军、金算盘之流在此也未必能办到。 不用说，秦远方红了，一定红了。 如果秦远方能在这一战打出名堂，恐怕赌石界就会给他安上一个绰号，为秦远方立名。而秦远方扬名立万之后，他们也能从中受益。至少以后的翡翠方面问题，有秦远方坐镇就绝对不会出问题，如此他们的利益自然有保证；甚至还能凭借这个优势吞噬敌人的市场份额，这样所涉及的利益更加可怕。 所以秦远方的崛起对于大家来说是共赢的局面。 何明朗也说道：“你们不知道啊，刚才我接到总部的电话，叫我好好跟远方联络一下，看看能否从他手里收购到一批高档翡翠。” 林立蔑视地说道：“何哥，九福珠宝也腻不地道。现在的高档翡翠是多么难找啊，他们开口就要一批，当真以为远方是翡翠王，想开翡翠就有翡翠？” 何明朗却说道：“这是人之常情。毕竟以前的九福珠宝的主营是黄金和钻石，翡翠也就是中低档为主，不怎么关注。现在整个社会都说在翡翠，都把翡翠看成身份的象征，我们公司也不得不做出一点应对，有这样的心思也是合理的。” 秦远方不想理那么多，说道：“即使有高档的翡翠，我也是转让给你们，其他陌生的合作对象都不在我的计划当中。” 严天华却说道：“远方，你也不用如此固执。虽然严哥巴不得你永远就我们两个合作对象而已，但这样对你我都不现实。至少你现在给予我们的压力就足够重的，你看明朗，那3000万的资金还不是坚持不到第3天就完了么。” 秦远方很是喜欢严天华这种开心见诚的朋友，回道：“虽然水中灵是很好的合作伙伴，不过我对她们的了解不深，不敢轻易结交。还是等以后熟悉了，我们再谈比较详细的合作。” 严天华也不再计较。现在的秦远方比以前成熟了许多，懂得做熟，竭力维护自己的关系网，是一个明显的进步。 林长青也开口了：“秦先生，家师和马老都要我向你表示祝贺，并且叫我提醒你小心金算盘和北翡翠王的报复。” 秦远方点着头回道：“我知道，这两个人在圈子里都没什么好名声。北翡翠王就还好，至少还会照顾自己的面皮和身份，不会对我轻易出手。但是金算盘这人就不一样了，他阴险毒辣，无孔不入，我对他很是忌惮。” 林长青回道：“你能有所提防就好。” 秦远方笑着说：“代我向玉将军和马老道谢。” 林长青点了点头。 说回了赌石，林立马上想起一事，连忙问道：“远方，你几时能把暗标的资料整理出来？” 秦远方回道：“晚一点吧。” 顿了一下秦远方就补充道：“原本我是想明天看多一点暗标再来的，不过我现在很是轻松，明天也不想再看毛料了，所以晚上就可以整理出来。” 严天华谢道：“那么麻烦你了。需要我们的地方就尽管开口。” “会的。” 秦远方准备动筷子。 可是何明朗又想起这次赌约的协议内容，问道：“远方，你一直都对这一次的赌注避而不谈，现在总可以说说了吧。老是这样吊着我们的胃口，我们挺难受的。” 严天华他们纷纷附和。 秦远方无奈地说道：“具体的也说不了什么，只能说他们拿出来的古董、艺术品良莠不齐。好的可以算得上国宝，差劲的连1000元也值不了。这一次若不是有华老师等前辈帮忙鉴定，我真忙不过来呢。之前一直都避而不谈，不是我不想说，而是我说不出来。” 何明朗恍然道：“原来有华老师他们帮忙，难怪你像没事一般，可以悠闲自在的赌石。” 秦远方继续聊着古董、艺术品的话题：“说起他们的赌注，他们真够疯狂的。特别是那个白自在，几乎是认定了我完蛋，居然那了300余件物品出来，经过华老师他们的鉴定，其中算得上古董的则超过了百件，足够我开一间小型的古玩楼了。而温家和雷华给出的古董、艺术品也很给力，虽然在质量方面有所不及，但在数量方面却完全超越。” 嘶…… 刚才没有具体的数据，他们还不好说话。但现在听来，才知道他们这一次赌得多狠。 秦远方说道：“等公盘结束后，你们到我家欣赏那些古董、艺术品吧，保证你们会惊叹不已的。” 严天华心思一动，悄悄问道：“远方，是否方便透露赌注的大约数额。” 秦远方点头回道：“这也不是什么说不得的秘密。百自在的赌注总价值为3亿出头，可华老师只开出了1.93亿的数字而已。至于温家和雷华那边则都是差不多，其中雷华直接拿了上百件东南亚国家的古董和一大批民国时期的瓷器出来作为赌注，一个个都是疯子。” 大家更是听得没话说了。 林立苦笑道：“之前我就估计是1个亿左右的赌注而已，不想居然要加个零。不得不说，这些世家子弟的底气真够可怕的。” 何明朗叹息道：“不可怕就不叫世家了。我记得几年前有过一个报道，一个不知名的富豪犯了事，居然能拿出几百亿来买自己的命。这样的财力，实在不是我们这些人所能比拟的。” 秦远方也记起那个报道，很有感触。 世界上最有钱的那群人绝对不是富豪榜上的人物，而是那些隐藏在超级跨国集团、财团后边的那群人。别看严天华在社会上很有地位，身份很是光鲜，可是与这些人一比，还真是小巫见大巫呢。 “好了，不说这些破坏气氛的话，我们干杯吧！” 严天华见气氛不对，主动站起来敬酒。 秦远方等人纷纷附和。 今天的开头虽然不爽，但是结尾很是喜人。不仅秦远方，连严天华他们都过得很开心，明标上的收获让大家欢喜一堂。 场面的气氛乐融融的，就等着明天最后的结果。 271：开标前 271：开标前 第五天，也是公盘结束的一天。 这一天人头涌动，之前离开的人纷纷回归，场面之热闹远胜第一天。不过秦远方没有跟人凑热闹，带着大熊和马三交上连夜填写完毕的投标书后，就跑去暗标区域游玩。 至于严天华他们，在得到秦远方大量的资料之后，今天早早就过来观察、评价和确定，顺便填写和上交投标单。这也难怪他们的，秦远方之前给他们的资料实在是太准了，超过90%的命中率，还有30%的赌涨几率，这样的成绩可比他们以往每一次的来得好。 有趣的是，何明朗向总公司申请更多的资金被驳回之后，他彻底对九福珠宝的死心，将全部的身心和资产都投资在天阳玉石。何明朗和林立不知去哪弄到将近2000万元的资金，几乎将他们的前程，连带天阳玉石的未来都压了进去，实在是疯狂。 也正是如此，他们都没心思陪伴秦远方，集体研究秦远方留给他们的资料。倒是给秦远方很大的自由度。 “这块不错，林长青他们怎么会看不上呢。” 没时到处兜转的秦远方自然不会浪费时间，在林长青他们所淘汰的毛料里搜索，还真有惊奇的发现。 秦远方一边查看一边分析道：“这也难怪的，这么粗糙的黄沙皮是标准的新坑料子，而且表面还没松花，只有底下有一条不是很明显的蟒纹点缀一下而已，不仔细看就会错过。之前林长青他们的任务那么大，出现疏忽也是合理的；况且即使是翡翠王也有打眼的时候，更不说他们了。” 秦远方想及于此，就转对马三说道：“马三，反正你也有投标资格，你去帮我拿多一叠投标单过来，我乘结束前多拿几块。” 虽然这块新坑料子带来的利润并不是很大，但也聊胜于无，至少可以拿来雕琢成有趣的物件，用来摆放什么的。 马三迅速离去。 随后秦远方还真找到了几块不错的，甚至还找到一块质地相当优秀的红翡，直让秦远方感叹赌石世界的变幻莫测，难以琢磨，连吉祥珠宝整支赌石团队都有这么多看走眼的时候。 “秦远方！” 雷华来了。 看到雷华，秦远方微笑着迎接过去。对于敢作敢当的雷华，秦远方还是有不少的好感，自然要以礼相待。 雷华恭喜道：“不愧是我最忌惮的敌人，两块翡翠就赚了2240万。若不是我之前运气挖掘出玻璃种，否则真不是你的对手。” 秦远方回道：“你是不会打没办法的仗，每每出口定有收获；即使你的运气，可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否则我们为什么就开不出玻璃种呢。” “你倒是会安慰人。” 雷华稍微有点意外，随后说道：“不怕告诉你，当初买那块毛料只觉得有机会出冰种翡翠，至多就是高冰种，玻璃种则纯粹是意外。” 秦远方以微笑应对。 雷华思绪定了一下就提醒道：“秦远方，昨天你公然打了白自在和叶兰的脸，很可能会让他们恼羞成怒，所以建议你小心一点。” 秦远方点头回道：“多谢，我对他们一直都没放松警惕。” 雷华又提醒道：“不一样的，这一次的情况有点特殊。我昨天看到白自在满脸的杀意，与一位看起来不简单的黑西装男子谋计了良久，估计有所图谋，所以特地过来提醒。” “多谢！” 原本秦远方还不怎么将白自在放在眼里的，但被雷华这么一说倒是有点紧张了。 大熊和马三轻松的心神骤然不见，开始环视起周围的环境。 秦远方则安慰道：“别紧张，即使要对付我也得是公盘结束后，绝对不是现在。” 雷华为秦远方的镇定很是欣赏，说：“嗯，白自在似乎很自信，总觉得暗标公布后会给我们一个深刻的教训。所以他要对付你们老板，肯定是你们老板输得破产，那时候再对付才是轻松。” 秦远方摆了摆手，问道：“雷华，你这次过来不是专门为了提醒我这些的吧？” 雷华答道：“只是其中一点而已。之前看你在两个区域游荡，没有固定的路线，总觉得你很神秘，所以想来问问你有多大的信心？” 秦远方反问道：“这个问题不如去问温小龙，我看他神出鬼没的样子，估计是胜券在握。” 雷华却回道：“温小龙只不过是有个好背景和好师傅而已，若是没有这些，估计他也就是普通的赌石高手而已。” 秦远方却说道：“可问题是这个世界没有如果，他的实力无庸置疑。” “多谢赞美！” 温小龙也来了。 温小龙对于雷华的批判似乎没什么怒火，对雷华说道：“雷先生身份神秘，自恃甚高是人尽皆知的事情，甚至面对金算盘的挑战也毫无怯弱。如此自信，小龙甘拜下风。” 秦远方看到温小龙出现，就知道事情越来越复杂了。 雷华一点也不客气，说道：“只要这一次拿下第一名，我就会去云南和缅甸继续磨练。等适合时机就回国，向两大翡翠王挑战。” 温小龙讥笑道：“看来金算盘还不在雷先生的计划之中啊。” 雷华回道：“得罪地说一句，我个人觉得金算盘还不如秦先生呢。温小龙，你没跟秦先生真正的切磋过，不知道他的厉害，没什么印象，所以我也不怪呢。” 听到这里，温小龙惊讶得看着秦远方。 秦远方没想到战火又烧到自己身上，无奈地苦笑开来。 雷华却替秦远方圆场道：“好了，既然你们不信，以后就知道答案。” 话完就直接道别：“其他的话也不说，先看眼前的战斗吧。再过五个小时就会有答案的了，希望你们别让我失望，告辞了。” 温小龙肯定道：“是的，我已让人带了最好最新的解石机器过来，并与组织方商议过租借了一片场地给我们公开较量，不用跟别人争个头破血流。” “好！” 雷华应完就真的离开了。 温小龙看着雷华，摇头苦笑，随后就与秦远方彼此留了具体的联络信息，痛快地告辞离开。 272：公布结果 272：公布结果 “幸亏早来霸位置！” 秦远方看着密密麻麻的人群，别说是座位了，即使走廊也是站满了人。之前几天的明标加起来也没今天的热闹。 林立也感叹起来：“暗标不愧是暗标！” 严天华说：“老哥的经验不是含糊的。不过今天之所以这么热闹，很大程度是靠那两大超级热门。9公斤重的冰种紫罗兰和888号的玻璃种葱心绿赌料，这两件东西可是连外国的珠宝商也都闻风而动的极品，这一次想不热闹都不行了。” 何明朗跟着唏嘘道：“就是啊，别说是国外的，国内的也会争个头破血流。你们看那里，凤凰珠宝的水中灵，至尊珠宝的的古扬，周天福珠宝的牛大朋，敦煌珠宝的金算盘，其他的如温氏珠宝天赐珠宝、风云拍卖行，宝光拍卖行等等都过来了。这样的场面，也就只有平洲公盘等寥寥的大型公盘才会有吧。” 严天华说道：“嗯，之前我本是信息满满的，不过现在看来，估计很玄。” “开始了！” 秦远方见司仪上台，马上提醒开来。 大家当即收住话题看了上去。 林立担忧着问：“你们觉得这里会不会有暗箱操作的？” 严天华回道：“不会，除非这个公盘就只想开一届。” 中气十足的司仪说了不少漂亮的场面话，把喧哗的场面控制住下来，最终动情地宣布道：“相信大家都不耐烦了，那我也不占用大家的时间，现在就揭晓这五天来的谜底吧。” 话完，司仪就拿出了一个笔记本，用嘹亮的声音宣读道：“1号暗标，成交价格为408万，中标编号为14779号，恭喜这位买家。” 408万，这个价格不算低了。 秦远方自然看过显眼的1号暗标，这块切出鲜艳绿面的半赌毛料不是很好，绿色不能如天窗一般保持下去，最终有可能走成飘花，总价值绝对不会超过200万，所以秦远方直接将其淘汰。 不想这些以408万的价格成交，远远超出了秦远方的极限估计。 严天华听到这个数字之后，叹息道：“这下麻烦了。1号暗标就如此惨烈，后边的肯定非同一般。” 仿佛为了印证严天华和秦远方的担忧，接下来几块表现不错的半赌毛料全都开出离谱的价格，没有一个是秦远方的极限价格之下，每一块都将是亏损的料子。 如此气氛，不仅刺激到严天华他们，也将场面点燃，喧哗声、议论声、尖叫声、哀叹声此起彼伏，几乎将整个拍卖现场弄成菜市场。 “044号暗标，成交价格为8.06万，中标编号为11111号，恭喜这位买家。” “中！” 秦远方听到价格和编号，得意地笑了开来。 平洲玉协的成员早就超过了两万之数，按照道理两万之前都不会有空号码的。只不过一些成员不喜欢不吉利的编号，很有选择性地规避过去，而11111这个代表着光棍和没钱的不吉利号码，自然是大家抛弃的对象。只不过秦远方才不信这个呢，看到这个数字这么漂亮，马上要了过来。 “恭喜！” 看到秦远方得手，大家纷纷为他高兴。 “047号暗标，成交价格为2.16万，中标编号为14888号，恭喜这位买家。” “056号暗标，成交价格为1.76万，中标编号为14888号，恭喜这位买家。” “078号暗标，成交价格为12.88万，中标编号为14888号，恭喜这位买家。” “089号暗标，成交价格为7.5万，中标编号为14888号，恭喜这位买家。” “119号暗标，成交价格为74万，中标编号为14888号，恭喜这位买家。” …… 秦远方的表现只不过是一时的亮点而已，接下来真正的主角是严天华。 因为有了秦远方整理之后的资料，而且还有详细可靠的价格建议，使得集中火力的严天华屡屡得手，一时引为大家的关注目标。 此时底下已有不少人看向秦远方这边，显然有人知道这个号码是谁的，佩服之中也有点担心，若不是不想错过司仪的宣读，他们肯定会议论起来，甚至过来“恭喜”一下。 时间就这样慢慢推移了。 秦远方的11111号虽然偶尔出现，但频率并不是很高，若不是号码特殊肯定不会被人所记。到目前为止，秦远方也不知道得到了多少暗标准，他只知道自己的编号约莫被念了30来次，距离他看中的暗标总数还有不小的距离。 “3337号暗标，成交价格为66.66万，中标编号为11111号，恭喜这位买家。” “中！” 听到高冰种正阳绿翡翠到手，秦远方的心松了不少。这块高冰种正阳绿翡翠原本是一块垮料，当初因为它还跟叶兰起了点冲突呢。秦远方的备用底牌又多了一张，胜算更大了。 此时大家都没心思理会秦远方，场面的气氛达到白热化的阶段。 “7555号暗标，成交价格为360万，中标编号为11111号，恭喜这位买家。” 听到这块，秦远方不由得响起了西门婉。 7555号暗标就是他与西门婉合作收购的那块上等石灰皮。这料子里藏有11公斤的蓝花冰，价值非常。若不是66万的底价过于离谱，为了避免失误错过，否则秦远方也不会用如此离谱的价格收购。 不过现在到手，总算松了一口气，至少这块翡翠也是秦远方的底牌之一。或许很难成为决定胜负的筹码，但用来吓唬别人还是不错的。 到目前为止，秦远方想要的都拿下来了，剩余的几块暗标里，也就一块编号为7699的暗标稍微让秦远方注意而已。 这块7699号暗标不是冰种也不是玻璃种翡翠，而是很常见的干青翡翠，而且还是飘的花。只不过这翡翠的绿走得很有趣，居然形成了一幅很有意境的简易山水图。 这翡翠直接出售的话没什么价值，可是拿来展览的话，噱头就十足了，对于即将开业的古玩楼来说可谓是极有意义，秦远方有十足的理由将其抢下来。 “7699号暗标，成交价格为60万，中标编号为11111号，恭喜这位买家。” 哗！ 又是这个11111号。 这个11111号给的价格都很可观。之前的那些就不说了，那块暗标编号位3337号的垮料居然出了66.66万收购，随后又出了360万收购了一块不是很热门的暗标，现在更是离谱，天窗开出干青的7699号暗标居然用了60万，简直是不将钱当钱看啊。 这么一闹，有的人就有意见了。 273：天价 273：天价 别人有意见，秦远方才懒得理会他们的死活呢。 现在该拿的都拿了，他没什么遗憾，就等着看戏而已。 而严天华他们也是提起了精神。虽然他们对接下来的超级热门没什么研究，甚至连最基本的市场计划，设计方案都没准备好，但严天华他们对那块9公斤重的冰种紫罗兰还是很有企图的，有一种拿下来再说的味道。 之前的玻璃种葱心绿赌料是开出来了，只不过价值并不是很高。毕竟是赌料，而且在那么多高手的联合分析之下，一些破绽也逐渐曝露出来，导致价格没有超过大家的估计。 可也正是在玻璃种葱心绿赌料的刺激之下气氛直接进入白热化，也使得大家对最后一块超级热门寄托更多的期望。甚至连严天华也是异常迫切，隐约做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 何明朗觉得气氛过于压抑，实在受不住，悄悄拉起一脸轻松的秦远方问道：“远方，你知不知道严哥在那块冰种紫罗兰上下了重注？” 秦远方想起之前的表现，还有严天华此时的紧张，略微点了点头，说：“之前我说那块玻璃种葱心绿赌料可以赌却不可以下重注，所以严总把资金转移到冰种紫罗兰也可以理解。不过现在看你的表情，似乎要比我想象的更加严重啊。” 何明朗点头道：“嗯，严哥之前说了，即使现在不赚，以后赚也是一样。现在像翡翠这么好的投资目标实在难找，所以他宁愿亏本竞争，也要将其拿下来。” 秦远方苦笑问道：“要拿下这冰种紫罗兰，至少要1个亿，甚至1.2亿元。可你们连基本的设计和思路都没有，估计这笔庞大的资金要卡得很死，难道你们就真的那么有信心吗？” 严天华居然头也不回地插口答道：“我投资了1.5亿元。如果拿下来，或许会对集团的资金造成一定的影响，不过还是我们的承受范围之内。” 秦远方咋舌道：“9公斤重的冰种紫罗兰居然能卖到1.5亿！真是疯狂！” 何明朗也觉得很疯狂，可他只能看戏。 林立也是同感，不过他更多的是理智，分析道：“严总素来是不会打没把握的仗。以目前的市场行情，翡翠价格最终会演变成泡沫，那时候情况就更加恶劣了。现在严总如此作为，未必就不是未雨绸缪。” 严天华终于回过神来，惊讶着说：“阿立不愧是高才生，看破了我的意图。之前我又找了市场分析师做调研，发觉泡沫将不可避免，所以我这一次才会动用这么多的资金。” 秦远方问：“严总，你现在囤积到足够的料子了没？” 严天华苦笑道：“怎么可能！低档的翡翠不需要囤积，市场要多少有多少，绝对不会断货。可是中高档的就不同了，我们看到得未来的市场行情，别人也可以分析出来，所以市场上的中高档翡翠有被人抢购的趋势，所以我们根本没那么多机会。” 顿了一下，严天华就说道：“这一次若不是你，我们的情况会更加尴尬。要知道我们吉祥珠宝是以翡翠为主打，一年消耗的翡翠足足有30吨之巨，虽然中低档的占了绝大部分，但中高档的以吨计算，其消耗量就恐怖了。” 秦远方深有感触地点了点头。 “18888号暗标，成交价格为1.66亿，中标编号为08888号，感谢这位买家刷新了公盘的最高成交价格。” 哗！ 全场沸腾了，哗然了。 原本有人估价1亿元就觉得很夸张了。可现在呢，1.66亿，直接翻了50%出来，这样的数字即使是大型玉石公司也未必能承受得住，究竟是谁开出如此疯狂的价格呢。 秦远方看得摇头不已，感叹道：“疯了，大家都疯了。现在1公斤上等冰种翡翠也就是300万左右的价格而已，哪怕是颜色特殊的，那至多就是7、8百万。可这里倒好了，直接将极限价格翻了1.5倍出来，实在够扭曲的。” 失败的严天华苦笑不已，不知如何应对。 何明朗安慰道：“严哥，你就不必介怀了，没拿下未必就是坏事。那么大的风险，还是给别人好，我们就跟在远方身后混饭吃就得了。” “对有，有远方呢。” 严天华听到此话，双方放光地看向秦远方，说：“远方这一次拿下不少的货，肯定会有宝贝出现的，我们这一次无论如何都不能错过了。” 何明朗附和道：“是啊，远方之前两块翡翠就给我们足够的震撼，接下来的暗标肯定不会逊色到哪里去。” 秦远方能说什么呢，只能苦笑摇头。 不过他这一次的收获的确不少，虽然他得到的好暗标不是很多，但其中有一块水头不是很足的紫色翡翠，一块冰种水头的淡黄色翡翠，以及两块质地不错的红翡。若不是它们都是表现不错的暗标，算是暗标里的热门，导致竞争价格过高，利润空间减少，否则秦远方肯定会将他们当成底牌之一。 这些颜色特殊，比较罕见的珍贵翡翠，秦远方本打算用来收藏，等待合适的时机雕琢成珠宝，或者转让出售赚取更多利润的。但现在看来，它们很难逃过眼前这帮窥视者的欲望。 秦远方叹息一身，悠然起身。 严天华疑问道：“远方，现在暗标还没结束，你就想离开了么？” 秦远方回道：“嗯，我先去交割，把毛料提出来再说。” 严天华还有不少的明标要等待结果呢，不能随意离开，显得很是犹豫。而何明朗也显然要留下来等结果，也不想离开。 林立为了避免场面尴尬赶紧起身说道：“反正我也没事了，就跟你一起去吧。那么多的毛料，总得有人帮忙的。” “一起吧！” 秦远方也不客气，带着大熊和马三走将出去。 不过在交割区，秦远方看到了雷华和温小龙。只不过雷华的阵容很是薄弱，只身一人，手里也只是拿着两块毛料而已，与温小龙两名保镖两辆推车的阵容一比，还真不成比例。 温小龙问道：“雷华，你居然想用这两块加起来还没10公斤的毛料跟我们对赌，未免太自负了吧？” 274：针锋相对 274：针锋相对 秦远方本以为雷华会反刺一句，不想他居然很是乖巧地解释起来：“你以为我想这么高调吗？我可没那么笨，只不过我看中的毛料被会员号11111和14888这两个家伙抢了不少。” 秦远方听得瀑布汗直流。 似乎11111号是他，而14888是严天华。 温小龙也惊讶道：“以你的实力肯定能摸索出不少对象的，可就只剩下这两块看好的，那得败得多么惨烈啊。” 雷华愤怒道：“我这一次至少看上了40余块，可就拿到10来块而已，其余的都被抢了过去。我就纳闷了，在缅甸公盘也没如此的惨烈，怎么一来国内就会有那么巧合和狠毒的事情，把我的命中率杀得如此可怜。” 秦远方不能不表态，无奈地举手说：“雷华，那11111是我，而14888是吉祥珠宝集团的严天华总裁，而严总的资料也是我提供给他的。” “是你！” “太邪恶了！” 雷华和温小龙瞪大了眼睛。 沉默良久。 雷华叹息一声，说：“既生瑜，何生亮啊！” 温小龙也叹息道：“不得不说，你们真是冤家，这样都可以战得惨烈。” 说话之余，温小龙也是暗自心惊。被两大年轻高手看好的暗标，绝对是水准以上的，现在秦远方在这方面先下一城，不仅对雷华的信心造成巨大的打击，更是对温小龙一个巨大的提醒。 雷华沉思了一下就恢复了过来，说：“不得不说，你赢了先手。不过我不会放弃的，现在我还有机会，我可以到外围，或者其他人的暗标那里看看，只要有一线生机，我就不会放弃。” “加油！” “祝福你！” 秦远方和温小龙都没小气，纷纷给予祝福。 雷华是一个很干脆的人，说完马上离开，没有丝毫的犹豫。 也不知雷华是不是跟白自在约好的，雷华前脚刚离开，白自在就过来了。看他得意的表情，秦远方和温小龙都没有丝毫的耐心，不约而同地离开，根本不理财白自在。 “哼！居然看不起我！” 白自在看着甩给自己后脑勺的秦远方和温小龙，很是怨毒地说道：“你们也别高兴得太早了，特别是你，秦远方。等一下我会让你后悔跟我打这个赌约，将你打回那个穷小子的原形。” 站在白自在身边的叶兰也说道：“自在哥，你究竟有什么计划啊？刚才你在暗标里似乎没拿下多少？难道你们有我不知道的后手？” 白自在回道：“小兰，这就不是你应该知道的了。你所需要做的事情就是乖乖地站在一边，看师兄怎么奚落这三条臭虫。” 叶兰沉思了一下，龟缩了回去。 她知道白自在肯定是做了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可她宁愿看到秦远方痛苦，让秦远方后悔之前对自己的所作所为，自然不愿意为了自己的良心而求证下去，换真相一个大白。 “我们走吧。” 白自在迅速交割完毕，跟隐藏在某个角落里的邦多点了下头，随后带着大量的毛料出发向温小龙事先准备好的解石区。 秦远方没有将所有的毛料都带出来，只是点了三块石头而已。对于他来说，只要接下来不出现玻璃种级别的捡漏，那么他就是胜券在握。 温小龙的阵容就比较庞大了，大大小小的毛料堆积成片，总数恐怕超过了20之数。最关键的是，他的毛料里至少有一半是大中型的料子，而且表现都很出色，恐怕会对秦远方造成威胁。 秦远方看到温小龙的赌资，叹息道：“林长青他们毕竟嫩了一点，中小型的毛料或许还难不倒他们，可是表现相对复杂的大型毛料就有很多的顾忌，在不冒险的前提下自然会能规避则规避，导致他们递给我的大中型毛料数量相对较少，与小型毛料的数量完全没得比。” 大型毛料的成本高，但若是一涨，利润空间就越大。温小龙的计划不错，若是成功的话，秦远方他们的确很难阻挡。 “石头大未必就能赢。” 白自在带着毛料过来了。冷不防的一句，倒是让场面的气氛尴尬起来。 可白自在一点自觉也没有，还故意说道：“雷华呢？他不是怕了，为了避免丢人显眼先行离开了？” 温小龙跟白自在的恩怨倒是比较深，当即回道：“若说丢人显眼，当数某人莫属吧。连自信也没有，靠那些不入流的手段来取胜，始终成不了大气的。” 白自在输给温小龙一次，自然没那么容易说话，拿起一块毛料大刺刺地说道：“温小龙，别在这里耍威风了。上一次只不过是你的运气好，而且大家偏袒你，否则你怎么可能赢我呢。我就用这一块来证明给你看，运气和财力永远不是赌石界的第一条件。” 话完，白自在就主动走上砂轮机。 温小龙看了秦远方一眼，见他没什么表示就说道：“既然你想丢人显眼，那就给你先吧。” 温小龙说完就退到一边。 因为大家来得早，暗标甚至还没结束，所以围观的人并不是很多。但相信过不了多久，人流就会挤也挤不进去的。 林立疑问道：“奇怪了，温小龙怎么那么肯定。白自在那块暗标很好啊，是标准的老坑黑蜡壳，稍微出点翡翠就可以大赚，怎么会垮呢？” 秦远方回道：“林哥，你忘记了这里是暗标，价格都有点离谱。最关键的是他这块黑蜡壳没有松花，出好绿的机会不大，那时候价格就很难提起来了。” 林立是很聪明的人，一点就透。 结果也不出秦远方和温小龙的所料，白自在开出了一块绿色很淡的蛋清种翡翠，若不是翡翠的重量有两公斤，否则他这78万元就要亏本了。饶是如此，那可怜的数万元市场价格，让白自在的脸色不大自然。 温小龙还不忘讽刺一句：“嗯，的确是见识到你的实力。” 话完，温小龙就指挥保镖将一块至少有百来公斤重的毛料抬过来，笑嘻嘻地问起秦远方来：“秦先生，这一次让我来表演，你觉得如何呢？” 温小龙根本没将白自在放在眼里，自然不需要争取他的意见。 “随意。” 秦远方淡淡看了温小龙的大毛料，稍微有点心惊，但还是点了点头。 温小龙这块百来公斤公斤的大毛料很有危险，里边的翡翠虽然不是很出色，但绿色不错，而且分量够足。如果它的成交成本不是很高的话，那温小龙完全可以凭借这么一块成为新的第一。 “真不愧是南翡翠王的得意弟子。” 秦远方叹息一声，看向自己选择的三块毛料，觉得这样似乎还有点玄。 275：温小龙爆发 275：温小龙爆发 啪！ 在锋利的切割刀下，毛料一分为二。 那鲜艳的绿色，那巨大的体积，让在场所有的人看得惊叹连连，而白自在和叶兰的脸色则是异常难看。 “好！” 温子君和温玉虎同时喊好。 暗标已经结束，人流迅速拥挤过来。不仅是温子君和温玉虎，严天华他们也是快速赶来，与秦远方汇合。 大家的及时赶到恰好看到了精彩的一幕： 温小龙解涨。 让秦远方心惊的那块暗标开出了高绿糯种，鲜艳的菠菜绿震惊全场。若不是这个菠菜绿的色泽稍微有点暗，否则凭借其过人的重量，肯定会成为这一届的超级大漏。 严天华看着那巨大的糯种菠菜绿，问道：“温小龙，你这块也不会出售的，但我想问下你对他的定价是多少呢？” 严天华打的好心思。 如果温小龙给自己说少了，那则是他的吃亏；如果给自己说多了，那大家就会有意见，就会辩驳，那时候肯定会给他造成一定的心理压力。可谓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十分难做。 不过温小龙一时间答不出来，却不代表温家其他人答不到。 温子君站出来开价道：“这糯种菠菜绿重50公斤多一点，以目前的市场价格来估，其大概价格是1500万。除去我们竞拍的608万成本，我们的利润是892万，总成绩则为2852万。” 温玉虎也站了出来，说道：“所以，我们现在是第一名。” 场面一片寂静。 大家没想到雷华那么大的优势，仅仅一块大毛料而已就被超越了过去，简直是在做梦。不过大家都不约而同地看向白自在，都想看看这个口气吹破天的翡翠王儿子有什么表态。 不过白自在除了脸色难看一点外，居然很是镇定，不理身边着急的叶兰，静静地看着温小龙，说：“本以为我最大的敌人会是雷华，不想依然是你。不过这样更好，更方便我解决你们，省得我多费几下手脚。” 温小龙也不客气，回击道：“那我就拭目以待了。你可别把牛皮吹破天，结果又沦落到只赚那几万元的局面。” 哈哈…… 不少人大笑开来。 白自在的脸色更加难看了，不过他也不废话，朝人群里看了一眼，随后就从身边的毛料里挑选出三块，得意地说道：“这三块是我在暗标里最得意的对象，你们可要小心了。” “白痴。” 秦远方直接用透视眼看了白自在的三块毛料，笑容很是鄙夷。 温小龙走近一看，讥笑道：“看来你就这么点实力而已。虽然它们都是很优秀的老坑料子，表现也都很出色，可惜它们的好表现造就了它们的高成本，如果它们不出什么好翡翠的话，那你就要倒霉了。” 白自在忍禁不住喝道：“我是不会垮的！” 温小龙却回道：“是不会垮，但在这样的环境下，赚得少比垮更惨。” 秦远方也附和道：“是啊，温小龙能赌出那么漂亮的翡翠，如果你只能赌出小涨的翡翠，哪怕你最后靠数量优势赢了，大家也不会认同你的。” “哼！这里还没你插嘴的余地。” 白自在看不起白手起家的秦远方，冷哼一句就想跟温小龙纠缠下去，不想温小龙却不理他。 温小龙对秦远方说：“秦先生，也不知道谁在这里最没资格？说实在的，我现在跟这个人对赌觉得很掉价。” 秦远方点头回道：“我也觉得！” “你们看着！” 愤怒的白自在也懒得废话，拿着毛料走向机器。 既然白自在想要丢脸，秦远方和温小龙自然是乐意成全，纷纷让位到一边，静心看戏。 “我来了。” 雷华推着一块切掉的毛料过来。 这毛料很是奇怪，很显然是被分解过的，而且出了不少的翡翠，其形状就好像剥了一半的鸡蛋，剩余一半还没动手。 秦远方和温小龙连忙走过来。 温小龙问道：“雷华，你刚刚出去转了半个小时，怎么就弄到这样的料子。这样的料子几乎算是明料了，拿来赌还有什么意义呢？” 雷华很是得意，没有回答。 温小龙见状只能俯身去分析：“奇怪了，这翡翠不是很好啊，不是很透的浅绿糯种，虽然水头出色，但是颜色偏暗，似乎带了点黑褐色进去。这样的翡翠，哪怕分量很足，估计也不会贵到哪里去。” “温小龙，你可是看走眼了。” 秦远方看了一下觉得有问题，分析道：“这块是含色率高的上等黄梨皮，最重要的是它有谷壳松花。相信你也知道，谷壳松花一定要生在好种的玉石上，只要配合起来，再加上分布密集一点，肯定有好色。” “好色，浅绿…….” 温小龙呢喃了一句，露出受教的表情：“肯定出好色的翡翠没有出好色，那唯一的解释就是内有乾坤。雷华，我服了你，居然能察觉到如此细微的破绽。” 雷华得意地回道：“如果不是这样，我也不会出高价收购。” 温小龙追问道：“你出了多少钱？” 雷华回道：“这翡翠至少有10公斤重，按照市面价格至少是230万，而我直接出了266万收购，他自然是第一时间割让了。” “你发了。” “没话说。” 秦远方和温小龙同时感慨开来。 他们此时都肯定这翡翠里边有颜色更好的翡翠，绝对不止涨一倍，3、4倍都有可能呢。按照这样计算，雷华的成绩肯定又会彪升，给他们造成巨大的压力。 哗！ 而白自在那边也出结果了。 第一块是糯种黄杨绿，市场价值大概在200万至250万之间波动，利润大约是120万。看到如此成绩，白自在则高兴不起来。 第二块出的是满蓝绿豆种，市场价值大概是180万，利润大约是60万元。这一块一出，白自在刚刚恢复一点的表情又黑了下来。 第三块出的是冰种瓜皮绿，市场价值大概是300万左右，利润却只有区区的50万元而已。这一块的出现，白自在成了大家的笑柄，他之前的豪言壮志成了大家的笑话。 到目前为止，白自在的总成绩是2260万，处于垫底的位置。 276：犀利的雷华 276：犀利的雷华 “你不行，我来！” 雷华对白自在可没一点好感，走上前直接将白自在拨走。 只不过白自在这为身材还算不错的成年男子，如同小鸡一般被拨走，场面就显得有点诡异了，至少温小龙看得甚为吃惊，而温子君则是看得双眼神光大作，也不知想到了什么事。 秦远方听说过雷华的事情，知道雷华的厉害，没有去理会，悄悄用透视眼看了进去，心中大惊。 “这一下麻烦了。” 秦远方本以为雷华的毛料至多就是好一点而已，不想品质会提升这么多，完全是两个档次的东西。最关键的是，原本成绩就很优秀的雷华，会凭借这一次的优势再度远远超越大家。 “咦，怎么还用切的？” “这料子都几乎是明料了，还切的话恐怕会折损吧。” “不对劲啊，能开出玻璃种的高手怎么会选择这么错误的方式呢？肯定有问题，我得好好研究一下。” 雷华的举动引起不少的议论。 再怎么说雷华都是开出玻璃种，为公盘争光的强悍人物。在场没人会天真地以为他犯新人都不会犯的错误，只当是内有玄机。 严天华他们还打算向秦远方请教的，但见秦远方也是满脸的严肃，最终还是退了开去。他们已在计划让秦远方拿多一些料子过来，哪怕不能像温小龙之前的高涨，等下也可以以数量挽回局面。 切割声起。 大家也就没再分心。 秦远方深呼吸了一口气，闭起眼睛。而当他听到“啪”的一声就睁开了眼睛，入眼的是温小龙绝望的眼神，还有全场的目瞪口呆。 “高冰种正阳绿！” 严天华看得倒吸一口凉气。 之前秦远方3公斤重的飘艳绿高冰种就卖了个1200万，而眼前的高冰种正阳绿至少要高一层次，3公斤重就至少要1500万。更不说其规模绝对不止3公斤，有可能是5公斤重呢。 “完蛋了。” 何明朗脸色惨然地看着高冰种正阳绿，呢喃道：“这一块至少值2500万啊，恐怕第一名是他莫属的了。” 一个胖子突然杀将出来，双眼通红地喊道：“2400万！雷先生，我出2400万收购你的高冰种正阳绿！” 牛大朋也不客气，马上加价道：“我出2450万！” 其他的商人也纷纷加价，价格瞬间超越了2600万。 不想水中灵突然举起素手，喊道：“我出2680万！” 场面就静了下来。 翡翠毕竟还没全部开出来，还有一定的风险。而2680万的价格的确够高了，几乎没什么利润，实在不适合竞争下去。 严天华蠢蠢欲动，可碍于秦远方的面则不能随意乱来。 秦远方说道：“严总，你要抢就抢吧，别担心我的面子。” “对不起了，远方。” 严天华很是抱歉地说了一句，随后就喊道：“我出2800万！” 水中灵愣了下来，显然是想不到严天华居然会在这么敏感的时刻公开抬价。不过当她看到秦远方的表情后就定了下来，最终说道：“严总好气魄，我们凤凰珠宝的底子还薄弱，这一块就让你了。” 严天华担心的不是水中灵，而是死对头周天福珠宝。 牛大朋回道：“老严，别用这个眼神看我，我可不像你那么有底气。你能出亏本的价格收购，我可不能，毕竟我们珠宝行还是股份公司呢。” “承让了。” 严天华听到这里，稍微松了一口气。 雷华也想不到最终的胜利者是严天华，纳闷地看向秦远方，但还是将高冰种正阳绿卖给严天华。 温小龙呢喃道：“2800减去266万的成本，足足赚了2534万元，再加上之前的2670万成绩，那总成绩就是5204万。” 计算到这里，温家的人都垂下了头。 他们好不容易追上了，可下一时刻就被扼杀下去，这样的打击实在太伤士气，哪怕温小龙很骄傲，很自负，但他也不得不承认雷华的犀利。 “我服了！” 温小龙用复杂的眼神看着雷华，说道：“你头两块只是牛刀小试而已，真正发威的则是两块。简单的两块就能争取到这样的成绩，我估计即使是我家师傅过来也不过如此。佩服，真心的佩服。” 话完，温小龙就走了开去。 温玉虎见温小龙认输，很不甘心地说道：“小龙，我们还有机会。我们的毛料这么多，而且大型的还不少，全部堆加起来肯定能超过雷华的。” 温小龙却回道：“超过是超过，但能得到别人的承认吗？现在雷华已经胜了，胜得让我无话可说。” “可！” “没有可是的了。” 温玉虎还想劝说几句的，但温小龙就接口道：“我会解下去，哪怕是用字数堆积的胜利，我也不会放弃。至少那样我还可以赌下去，下次遇到雷华还有资格，或许一个借口向他挑战。” 温子君拍了拍温小龙的肩膀，很是赞赏。 既然温小龙都说到这个地步了，温玉虎也没其他的话可以说，只能选择沉默。 秦远方这边也好不到哪里去。 严天华担忧着问：“远方，是我连累了你啊。” 何明朗则说道：“远方，不如你把命中的所有毛料都拿出来吧。这样我们还有胜算，至少不用输给那个白自在，只输给雷华一人，赢下其他两人，这样还不会亏损到哪里去，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林立等人也加入了劝说。 秦远方无奈，只能点头，让大熊那着自己的凭证去将那些寄存在公盘的料子全部搬出来，预防万一。 不过秦远方不是没自信，而是给大家找一个借口而已。 现在则是最后发挥的时间了。 可就当秦远方想要开毛料之时，白自在又站了出来，跟鬼祟出现的邦多洽谈了一通之后，拿出一块陌生的料子走到中心，大声喊道：“雷华，别以为你赢定了，还有我呢。我有信心凭借这一块战胜你们！” “等一下！” 温子君走了出来，以严肃的表情责问道：“白自在，你这块毛料很陌生啊，是从哪里挖掘过来的？” “早知道你们会追究！” 白自在将单子拿出来递给温子君，得意地说道：“这块毛料是我早就买好，寄存在公盘这里的。单子就是我最好的凭证，你自己好好看。” “又有那个临时摊位！” 277：无耻之尤 277：无耻之尤 “又有那个临时摊位！” 温子君看到单子里的摊位号码，脸色大变。 而场面也是哗然起来。 “不会吧，又是那个很有争议的摊位！” “怎么这个白自在总能在那里挖掘到好料子，而我们却撞不到呢？” “就是啊，我之前听说他开出好料子就特地过去的，可玩了三块都是垮的。这里边肯定有问题，我怀疑白自在跟那摊位是串通好的？” 而温子君则问起温玉虎来：“玉虎，我不是叫你监视着那里吗？你怎么没做到工作的？” 温玉虎神色仓皇地回道：“我有啊，我真的很认真去监视的了。我不仅让最信得过的保镖过去了，连我自己也是时不时过去看看有什么新料子进来。这一块我真的不知道，没收到任何的信息啊！” 白自在脸皮奇厚地说道：“可这里什么证明都有，甚至还有组织方的印章，一切都符合规定！你们无权否决我这块毛料的资格！” 严天华脸色死灰地说道：“我现在终于知道这个白自在为什么那么自信了。” 何明朗则着急地说道：“可恶，我们现在就去做一些手脚，把我们命中的毛料全部改为远方的料子。我就不信了，凭借我们命中的那么多毛料，还胜不了这个作弊的。” “不必了！” 原本异常愤怒的秦远方突然静了下来，嘴角甚至还有一丝笑意，让人看得莫名其妙。 因为秦远方已看破了其中的奥秘，觉得不必担心。 严天华等人还想再度劝说的，但是林立却阻止了下来。在这些人当中，林立最早认识秦远方，对秦远方也是最了解的。现在秦远方还能镇定得下来，绝对不是打脸充胖子，自然不能让严天华他们对林立造成干扰。 温小龙讥笑道：“不错啊，居然无耻到如此田地了。嗯，这块毛料是标准的老坑老象皮，而且要蟒有蟒，要松花有松花，好得无可挑剔，这样的毛料估计一出来就会被人抢疯，你又这么好运气拿到，而且还是以这么低的价格，看来我们温家真的得跟那个摊位战略合作，或许每一次都能以极其低廉的价格拿到极品料子呢。” 温小龙的讽刺不可谓不辛辣，可白自在现在是死猪不怕开水烫。白自在依然我行我素，任由其他人反对，甚至连那些围观的群众也不淡定了，纷纷公开谴责白自在的无耻行径也不为所动。 “人到这个地步，真的是极品了。” “说实在的，他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呢？想他以前多么高傲啊！” 雷华和温小龙感叹到这里，突然想到一事，不由地看向秦远方。 雷华和温小龙来到秦远方的身边，悄悄问道：“秦远方，那个白自在跟你赌了价值多少钱的东西？值得他做出如此牺牲？” 秦远方回道：“白自在的赌注总价值为3亿出头，但经过我们的仔细核算也就是1.93亿而已。” 嘶…… 雷华和温小龙同时倒吸一口凉气。 1.93亿元，足够夸张的了。现在社会，有的人可以为了区区几百元而伤人性命，更不说这么夸张的一笔财富，难怪白自在会做得如此贱格。只要白自在拿到这笔可怕的赌注，他下半辈子都可以悠哉悠哉地过日子了，何必争那么多的生死呢。 雷华和温小龙似乎还想说什么，秦远方却回道：“你们放心吧，我不会让他得逞的。我这一次不仅要白自在输得倾家荡产，还要他身败名裂，永远无法在赌石界混下去。” 雷华和温小龙的眉毛跳了跳，随后就各自散到一边，不再理会。 不过温小龙也不客气，让温家的人做一点准备，争取在总成绩上战胜白自在，还大家一个朗朗青天。 “远方！” 西门婉出现了。 西门婉居然在这么关键的时刻出现，让熟悉秦远方的人纷纷为之侧目。连雷华和温小龙也对此投以注目礼，似乎对秦远方的私生活很感兴趣。 秦远方定定地看着西门婉，等她给自己一个解释。 西门婉问：“远方，你是在怪我？” 秦远方本想摇头，但最终选择了点头。因为他觉得自己对西门婉的感情是真的，但西门婉却选择这样做，让他有一种自己即将重蹈萧晴的覆辙的伤感，自然有一点怨恨之心。 秦远方不是圣人，他也有强烈的自我感情。 西门婉甜甜一笑，回道：“远方，我跟父母摊牌了，我将这些年积攒下来的金钱都给他们，算是报答他们的养育之恩。还有的，我跟市局递了辞职报告，你以后就得养我了。” 秦远方稍微一铿，邪邪地小道：“我不介意金屋藏娇！” 严天华他们也为秦远方的成功道贺。 这也算是不幸中的喜事，使得大家一时间将白自在的威胁给忽略掉了。 而后严天华还跟西门婉建议，让她别急着辞职，毕竟她的职衔也是努力拼搏得来的，随意放弃不是很好。不如让严天华操作一下，调到鹏城，这样也不至于一下子就失去工作需要秦远方养着。 听到这话，西门婉不提有多高兴，对严天华连连感谢。 别的不知道，可是自己的职业，西门婉就知道得一清二楚。想要从二流城市平调到一流城市，其难度无异于升官，操作难度相当大。据说这不是光有钱就行的，以后还得有强悍的关系。 西门婉突然觉得自己的选择很正确，不仅维护了自己的尊严和感情，还获得一个小进步，这个世界还有什么比这个更美满的吗。 “出绿了！” 秦远方他们这边热闹，白自在那边也没闲着，专心致志地解着毛料。 十赌九涨的老象皮，吸引的注意力自然非同一般。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白自在的老象皮上，对于秦远方这边所发生的事情倒是不多关注。 “完蛋了！” 而看到绿面的温小龙，脸色黑了下来。 雷华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虽然他们都对这块毛料有充足的估计，但当绿面出现后，他们才知道自己的想法是多么天真，这块毛料的价值完全超越了他们的想象，还有承受极限。 严天华几乎要瘫痪下来，嘴巴不住地呢喃道：“不可能的，怎么会是这个级别的翡翠呢，高冰种艳绿，而且至少有5公斤重。完蛋了！这么大的一块至少要3000万啊！” 278：切掉废料 278：切掉废料 白自在抹掉一把汗，继续解石。 大约过了二十分钟，在白自在的小心之下，高冰种艳绿出世了。用电子称衡量，结果是5.21公斤，其价格恐怕要比严天华估计的高一些。 邦多觉得是表现的机会了，喊道：“哈哈！我觉得他至少值4000万！” “滚！这里没你说话的地方！” 温子君本就没什么好心情的了，现在连跳梁小丑也想在他面前耍威风，他自然不会客气。如果邦多不识相的话，那温子君也不介意给他一点深刻的教训，哪怕是把事情闹大也无所谓。 “你！” 邦多又气又恼，想要发作，可见温子君双眼里的杀意，骤然缩了回去。 可严天华居然站出来说道：“嗯，如果你们的报价是4000万的，我们也接受。” 大家大吃一惊。 不想白自在居然回道：“不必理会那个笨蛋。鄙人觉得这块翡翠的价格能卖到3300万，不知道诸位觉得如何呢？” 严天华失望地嘀咕道：“居然不上钩！” 何明朗纳闷问道：“严哥，你打的究竟是什么主意呢？我都被你搞糊涂了。” 严天华笑着回问道：“不是糊涂，是生气吧？” 何明朗尴尬地笑了起来。 严天华说：“如果他们敢用这样的小伎俩玩耍，那我们就陪他们玩下去。他们可以给这块翡翠开出4000万的价格，那我就敢给远方的干青翡翠开出一亿的收购价格。拼财力，这里也就温家可以与我们相媲美而已。” “原来如此！” 大家都恍然过来，而何明朗则更加尴尬了。不过他也是爽快，马上跟严天华道歉，取得彼此的谅解。 白自在可没理那么多，见场面没人回应，大声再问：“怎么？没人出价吗？” 水中灵、牛大朋等人本想开价的，但想到现在出价就等于得罪其他的人，把他们珠宝行的名气埋葬掉，得不偿失。而那些小珠宝行则没计较那么多，可他们没那么多的钱，只能干瞪眼。 白自在也够干脆的，说：“既然没人出价，那我就确定了3300万的价格。” 大家依然没回应。 秦远方突然站了出来，说道：“好，3300万就3300万，算上你之前的2260万战绩就是5560万了。” 既然秦远方上钩，白自在自然会乘事而下，说：“嗯，我现在的总成绩是5560万元，是当之无愧的第一名。” 秦远方摆了摆手，说道：“所谓的当之无愧，也就你这么厚脸皮的人才说得出来而已。不过我也不跟你计较，轮到我来解石了。” 白自在气得说不出话。 “看你还能怎么样！” 不过他不相信秦远方还有回天之力，恨恨地说了一句就拿着翡翠撤离开去。 白自在也够阴险的。他之前故意拖延时间，使得现在距离公盘结束只有一个小时的时间。这样的话，即使温小龙想要用毛料数量的优势来压制他，也会因为时间不足而夭折。特别是秦远方还没解过毛料，于情于理都得他来处理，那就更能消耗掉时间，将毛料最多的温小龙给压制下去。 “我去帮忙。” 林立想了一下就过去帮忙。 他本想看看以前很有好感的叶兰有什么话说，能否站出来揭露白自在的无耻行径。不想叶兰居然偷偷离开，没有陪伴白自在下搀和进去，让林立最后的希望破灭。 “我也帮忙。” 愤怒的林长青也站了出来。 他对白自在的行为异常不满，觉得这个人是赌石界的耻辱，没资格站在这个擂台跟其他三人对赌。可惜他无力挽回，只能为秦远方加油，尽一点气力。 “这一次我亲自操刀！” 秦远方留下一句，就与林立、林长青合力将重达242公斤的第二天1号明标给搬上了解石机。随后秦远方调整一下角度，准备就绪。 林立纳闷道：“远方，这个角度似乎不大对劲啊！” 林长青也跟着说道：“是啊，秦先生，这角度似乎会垮的。” 秦远方却回道：“要的就是它的垮！” 林立和林长青对看一眼，满是疑惑。不过既然秦远方这么说，他们也没办法阻挠，只能坐等结果。 第二天的1号明标是秦远方当初准备一劳永逸的牌子之一，只可惜伴随着大家的发力，秦远方的计划也不得不做出修改。饶是如此，内里隐含着大量糯种正绿的1号明标，依然是秦远方最重要的筹码。 刀轮转动。 全场一片寂静。 虽然大家都知道要超越白自在的可能性不高，可赌石这事情谁说得准，或许这块新坑料子会出什么奇迹也不一定呢。 啪！ 垮了！ 看到那白花花的石头，大家脸色一暗，纷纷惋惜。 白自在更加嚣张了，无情地讥笑道：“我还以为是什么宝贝呢，原来是一块完垮的料子啊。真有你的，你之前是不是撞运气才连挖出两块好料子的啊？” “白痴！” 温小龙和雷华都看得出秦远方这一刀是故意的，自然不会惊讶。只是这个白自在居然看不出，还肆意讽刺，不是更加突出了他们四人的眼力差距么。 秦远方没有理会那些闲言闲语，继续他的切割。 他这一次又调整了一个相当纳闷的角度，似乎又准备进行第一刀的模式，将一片料子给切掉。 刀轮再度急转。 伴随着火星和石碎的飞溅，场面的气氛稍微缓和了一点。但比起之前，还是多了一些否定的声音，不少人在指责秦远方胡乱切割，糟蹋料子。 啪！ 果然又是完垮。 人群终于按耐不住，否定声音越发强烈： “他行不行的啊！两连垮了！” “虽然这是新坑料子，比较便宜，但也不能这样糟蹋吧！” “什么便宜啊！那是第二天的标王，价值800万呢！” “什么！拿800万元这样玩，是不是钱多得烧啊！他这样两连垮，别说是一半了，恐怕连100万也拿不回来！” 呼…… 秦远方居然长松了一口气，对外界的评价完全不放在心上，甚至还有心情地呢喃道：“嗯，再切一刀的话，里边的废料就去掉七七八八，剩余的稍微擦上一擦就能出绿。” 顿了一下，秦远方就以古怪的眼神看着周围的环境，呢喃道：“不过我若是那样做的话，不就是告诉别人我早就知道内里是什么翡翠，而且连大概的形状都知道么？这实在是太危险了。” 想及于此，秦远方就否定了再切一刀废料的选择，对着中间摆好角度。 看到秦远方的东西，熟悉他的人当即来了精神。 这一次连白自在也严肃起来了。 279：疯抢（上） 279：疯抢（上） 白自在不是傻瓜，他反而很聪明，知道反常即为妖的道理。 虽然他不认为秦远方是什么难以对付的高手，但也不是什么便宜货色，否则雷华就不会对他这么忌惮了。现在秦远方连续切出两连垮，而且下刀的角度连新手也不如，实在太反常了，他不得不加以注意。 “要来了。” “果然是有目的的。” 温小龙和雷华看到秦远方突然改变下刀位置，就知道他忍不住了。 一边观察的温玉虎虽然看出一点奥妙，却不是很有信心，纳闷着问道：“小龙，你觉得这个姓秦的能出成绩吗？我总觉得不是很靠谱，毕竟是新坑料子，几乎不可能出高档翡翠的。” 温小龙却反问道：“不出高档，出中档的呢？剩余的料子至少还有80公斤，若是出中档翡翠，那也很值钱。” 温子君附和道：“这秦远方总能人所不能，你们得多看着点。” 温小龙和温玉虎纷纷点头。 严天华他们也是把心提到胸口，目不转睛地看着刀轮。特别是西门婉，她已知道场面的危急，而且事关1.93亿元，使得她的手心都直接捏出汗，比她第一次执行任务还要紧张。 “机会来了！” 靠得最近的林立看到一抹鲜艳的绿，激动地呐喊开来。 而伴随着绿面的扩大，林立几乎是激动得全身颤抖。 啪！ 鲜艳的绿面彻底绽放在公众的眼前。 “哈哈……” 严天华看得猖狂大笑，得意地宣布道：“是正绿，糯种正绿，至少有50公斤重啊！这一下若是卖不到3000万，我以后不做翡翠生意了。” 白自在看得脸色发白。 他没想到新坑料子居然也能出糯种正绿。正绿啊，翡翠的极品颜色，祖母绿和正阳绿，甚至连极品的帝王绿也都属于正绿，颜色级别比艳绿要高上半筹。而且这一次的分量够足，价值恐怕不会比它的高冰种艳绿来得逊色。 秦远方带着荣誉下了解石机，对林立和林长青说道：“接下来的工作就拜托你们了。” 林立笑嘻嘻地回道：“我们知道怎么做的。” 林长青也说道：“有这么一块，足够保证秦先生的第一位置了。我们会尽量给你争取时间的。” “呃！” 秦远方不想他们居然想到这个，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不过这只是避免万一的小伎俩，秦远方也不去说什么，反正即使他不干，别人也会这样做的。 秦远方还有事情要做呢。 他随后拿起那块最为显眼的红雾赌料，来到砂轮机前，准备动工。毕竟糯种正绿再大再好，也不能帮秦远方一举定江山，他还需要这块表现抢眼的红雾赌料，把成绩抬上去。 两块毛料一起解，倒是挺显眼的。 “怎么又多了一块！” “我记得这块料子，是第三天明标那块红雾赌料。” “我也想起来了。这块料子当时让我们讥笑了一把，说组织方太过贪钱，居然把这样的料子拿来凑数。” “嗯，我没记错的话它应该是60万被拍走的，不想拿下他的人居然是成绩优秀的秦先生。现在回想起来，组织方未必就是贪钱，可能是这块红雾赌料真的有奥妙。” 大家的议论声起，将白自在的心思也给吸引了过去。 雷华和温小龙没有走过去看，因为他们知道秦远方不会无的放失。最重要的是，雷华对这块毛料有点印象，当初他似乎还观察过这块毛料，不过没放多少心思罢了。 林立和林长青那边小心切割，而秦远方这边则是解石。 这么一下，严天华也过来帮忙了。 “一定要出好料啊！” “60万成本，实在是太高了！” “那块新坑料子也是的，居然用800万元收购，否则那一块就可以确定胜负了。” 患得患失的严天华说个不停，但他的手也没挺下来，认真地帮秦远方处理着各种手尾，比如调整角度，洒水什么的，做得异常认真。 可下一时刻，严天华傻住了。 因为他看到一抹鲜艳的红色。 “出玉了！” 其他人看到严天华的表情马上跟进，随后就有人大喊开来。 他这么一喊，却把早就按耐不住的白自在，以及很是好奇的雷华和温小龙都给吸引了过去。当三位赌石高手都看到那面鲜艳的红翡后，全部都傻了下来，因为这是冰种红翡，而且这红色不是死血一般的褐红，而是色泽明丽、质地细腻、带着玻璃光泽的鸡冠红。 鸡冠红因为其亮丽鲜艳，玉质细腻通透，被封为红翡中的上品，仅仅逊色极品的血美人半筹而已。 “完蛋了！” 白自在想到之前那块超级热门之一的冰种紫罗兰所出售的价格，他眼前就是一黑，想要振作起来都不行。 雷华苦笑道：“如果秦远方一早将这块拿出来，我们不用赌直接认输就行了。这么大的一块，没有5000万休想拿下来。” 温小龙却摇头道：“不对，你弄错了。看其翡翠的造型应该是不规则的扁圆，重量并不是很出色，却恰恰好雕琢成一只最小型号的手镯。其余的则可以操作成各种小型的珠宝首饰，总价值才会更高。” 雷华仔细一看，恍然过来，叹息道：“的确如你所说，形状稍微特殊了一点，价值没那么高，但3000万是跑不掉的。” 温小龙说：“无论如何，我们都是输了。” 雷华想了一下就点头，没有继续说话。 “哈哈……” 而这边，严天华则还在得意忘形。 这冰种鸡冠红的出现，几乎可以断定秦远方的第一宝座，而且还是不可动摇的那种，试问严天华如何不高兴呢。 牛大朋第一时间串出来喊价道：“秦先生，这红翡都成明料了，你就不用解下去了，我出3000万元向你收购这块冰种鸡冠红翡翠。” 当下引起其他人的震荡。 要知道秦远方的成本才60万元而已，现在直接卖到3000万元，的确够离谱的。再加上那块至少能带来2000万利润的糯种正绿翡翠，这样的成绩一加起来，第一名则变成名副其实。 秦远方暗中吞了吞口水。 他当初知道红翡的市场价格高，但估计就是与冰种正阳绿同一级别而已，但现在看来还是低估了，大家估计将它看成那块超级热门之一的冰种紫罗兰同一级别。 这样算来，其价值就至少有2000万的差距。 这绝对是秦远方事先估计不到的。 280：疯抢（下） 280：疯抢（下） “3050万！” 牛大朋的价格并没有维持多久，就被一位不认识的珠宝商超越过去。 何明朗看到此人，不住摇头，说道：“远方，这人就是越楼的翡翠采购部部长萧元，虽然职位跟我一样，但是越楼是东方之珠的三大珠宝行之一，是总资产超过500亿的超级珠宝行，不是九福珠宝所能媲美的。” 秦远方点了表示明白。 看到此人出面，严天华悠然严肃了起来。 水中灵可不客气，举手喊道：“3080万！” 严天华也跟着道：“3100万！” “请等一下！” “3130万！” “请等一下！” 秦远方连连呐喊，想要将场面控制住下来，但是几间大珠宝行却我行我素，不将秦远方的话听进耳朵里。 无奈之下，秦远方将翡翠收起来，走到温小龙和雷华的圈子去。 雷华诧异地看着秦远方，正欲说话之时，秦远方就主动询问道：“诸位，目前事情成了定局，不知道大家有什么想法呢？” 雷华回道：“我等下就去羊城坐飞机回去。不过你可以放心，之前答应你的赌注会兑现的。” 秦远方苦笑着回道：“我可不是来催帐的。” 温小龙反问道：“总不是来跟我们炫耀一下？又或者是把翡翠卖给我们吧？” “自然都不是。” 秦远方可不是想这两位可敬的对手有什么误会，连忙说道：“我过来是想请教你们一些公盘的事情，比如缅甸公盘。不过现在看来，似乎你们很忙，没时间聊聊咯。” 温子君主动说道：“没问题，我们又不是什么竞争对手，资料是可以共享的。以后你有时间，可以到我家找我。” “多谢！” 秦远方感谢完毕就转向雷华，问道：“雷华，距离平洲公盘还有将近半年的时间，不知道你有什么打算呢？” 雷华回道：“原本我以为那金算盘不成气候，不过今天在白自在身上见识到什么叫做经验和手段，也不再小看那个能与玉将军齐名的家伙了。而且我听说每届公盘玉将军等前辈高手都会过去，所以我是不会错过的。” 雷华话里的意思很直白，他不仅想战胜金算盘，还想打败玉将军，胃口够大的。 温小龙则回道：“我就没雷华的气魄了。虽然平洲公盘会参加，但不会再跟人对赌了，除非我师傅说我能出师。” 秦远方有点疑惑。 温子君说道：“刚才南翡翠王他老人家打电话过来，呵斥了小龙一顿，让他回去静心学习，别在外边丢他的脸了。” 秦远方无奈地点了点头，温小龙这一次真的是无妄之灾啊。 随后温小龙则劝说起秦远方来：“秦远方，你与其有心思担心我，不如去多关心那帮激动的珠宝商。他们都把价格抬到3500万了。” 秦远方只是摇头。 雷华不以为意，说道：“好了，那白痴一般的白自在跑了，你们慢慢跟他计较，平洲公盘再见！” 话完，雷华再度潇洒地离开。 目送着雷华离去，温小龙眼里满是羡慕。雷华可以随时脱身可是温小龙却不可以，他必须给温家和南翡翠王一个交代，还必须为家族的翡翠问题善后，有诸多的麻烦纠缠着他呢。 “远方！” 严天华追了过来，直问道：“远方，你把那冰种鸡冠红收起来吧，老哥暗地里给你一个合适的价格，甚至可以用你需要的古玩来交换。我们就肥水不流外人田了！” 温家的人听得不住摇头，似笑非笑。 秦远方则回道：“严总，这块翡翠我是不会卖的，因为我想将它雕刻成珠宝送人。” “送人！” 严天华大吃一惊，随后看向西门婉，隐约有了答案，于是说道：“这没问题。老哥也想到了一个绝妙的途径，所以有办法替你处理。如果你相信老哥的话，老哥不仅会让你获得充足的利润，还可以有几副红翡首饰来送人。” “好！” 秦远方听到这话，也不犹豫了，公开对大家喊道：“诸位，我这块翡翠已确定了卖家，买卖到此结束，诸位就不用再竞争下去了。” 哗！ 全场哗然。 牛大朋和水中灵等人都纷纷表示不满。不过翡翠是秦远方的，大家再有怨言也不能说什么，只能把怒气发泄在作弊的严天华身上，看得他毛骨悚然。 不过水中灵也是痛快，指着糯种正绿问道：“秦先生，既然你的冰种鸡冠红翡翠不卖，那你的糯种正绿翡翠就不能再藏私了吧？你总得给大家一点公平竞争的权利啊。” 秦远方能否定吗？ 而后伴随着秦远方的点头并宣布公开竞价，并且严天华也痛快地宣布不会再参与竞争之后，场面的气氛又回来了。 那糯种正绿翡翠没有出现任何的意外，结果财大气粗的水中灵以3180万的高价收购过去，为秦远方增添了一笔巨大的收入。 不过事情远没这么快就结束，没有拿到任何高档翡翠的牛大朋甚为不满。他们周天福珠宝在这一次的公盘里没什么表现机会，就拿到一批中低档翡翠而已，自然不会那么容易就放过秦远方，强烈要求秦远方将剩余的毛料解开来。 结果自然不同说，这块内里隐藏着冰种阳俏绿的198号明标再度卷起了一阵旋风，7公斤的冰种阳俏绿翡翠加上相对逊色的角边料把更多闻讯而来的珠宝商都给拉扯了过来。有趣的是，迟到的风云拍卖行和宝光拍卖行也都加入了竞争，给场面加多了一把火。 最终，拿货心切的周天福珠宝以超过2400万的高价抢了下去，引得场面的哗然和惋惜。 接连三大爆涨，秦远方的形象也在这三块翡翠的渲染下越来越耀眼。好事之人给他起了不少的外号，若不是这些外号都没得到圈子的认同，否则秦远方肯定会成为诸多大型珠宝行竭力拉拢的对象。 饶是如此，秦远方也在当场接到了无数的邀请，有的甚至连拒绝都不行，让他汗颜不已。 不过无论怎么说，秦远方这一次公盘不仅功成名就，还收获到许多不可想象的利益。虽然他目前还没仔细清点，还有诸多的毛料没有开解出售，但秦远方相信，只要他将全部翡翠都拿出来销售，古玩楼的建筑就不成问题。 281：事后总结（上） 281：事后总结（上） 鹏城。 天鹏花园。 打着卫生围裙的西门婉一时拿着糕点出来，一时提着泉水出现，忙出忙进，额头都见汗了。 秦远方看着忙前忙后的西门婉，喊道：“婉约，你不用这样吧？严总、何哥和林哥也不是第一次过来，何必弄得如此紧张呢。” 西门婉回道：“虽然我是你的女朋友，但现在就跟你同居，很容易让人误会的。所以一些必要的掩饰还是必要的。” 秦远方不是很理解，也不大接受。 目前晏小爱已完成了基本的培训，不过她的训练还没就此完结，因为秦远方投资了一笔不算多也不少的金钱给一个地方电视台，让他们安排拍摄一部适合晏小爱形象的低成本连续剧。 这部连续剧主打青春校园，很适合晏小爱的气质。最关键的是剧本来自网文界一本小有名气的校园书，有一定的读者基础，让晏小爱的进军之路稍微舒坦一点。 不过再此之外，晏小爱还需努力。虽然她之前在飞山俱乐部接受一些特殊的训练，在某些方面很适合演戏，而后她也接受了长达两个月的专业培训，其技巧已可以勉强入流。饶是如此，晏小爱想要在这条路走得更远，就必须一边拍摄一边学习，不断进步。否则即使秦远方有充足的资金捧红她，但她最终也只是彗星，稍微红上一时就会马上被人遗忘。 是以，晏小爱依然不能回别墅，依然是住在培训那里，一边培训一边拍摄。 这样也就避免了秦远方的尴尬。 只不过事情总会有个终结，毕竟晏小爱是会回来的，而西门婉也即将在这里定居，秦远方的两个女人迟早会撞到一起的。 “客人来了。” 听到门铃，西门婉马上出去迎接。 严天华、何明朗和林立如约而来。 诸人各就各位。 严天华看着西门婉，笑着说道：“如果不是知道西门婉跟你的关系，估计很难想象西门婉一身家庭主妇的打扮。” 大家随即调笑开来，让脸有点嫩的西门婉羞愧败走。 场面没了女人，话题自然是越发开放。由林立笑话道：“幸亏晏小爱、方雨和萧晴都不在这里，否则她们遇到脾气耿直的西门婉，那就真的是六国大封相了。” 秦远方完全找不到话来回应。 严天华也是一脸轻松，说道：“幸亏远方将小爱送去拍连续剧，不然场面真的很南搞。” 何明朗抓住问题的关键支线，问道：“远方，你是怎么想到去网文圈要剧本的？那剧本之漂亮，都让严哥记忆深刻，到现在还老是提起来呢。” 秦远方将以前经常看网络小说，知道网络小说界很精彩的事情说将出来，又赢得大家的一阵佩服。 不过这只是题外话而已，很快就被大家揭了过去，迅速进入下一个单元。 由严天华说道：“远方，那冰种鸡冠红翡翠都谈好了。设计、雕刻、销售等环节都给美国那边的处理，市场目标主要是那些喜欢红宝石的明星们。至于那些角边料和剩料都会运回来做后续的处理，雕刻成几件小挂饰小耳坠绝对不是什么问题。” “那就好。” 秦远方还怕不能跟自家的女人交代呢，现在终于松了一口气。 严天华随后说道：“虽然目前还不知道市场潜力如何，但根据以往的销售来看，这一次赚上500万绝对不是问题。” 何明朗却不屑道：“才500万元啊，那还不如在国内做。哪怕是留着不操作，到年底估计都能赚上30%的利润了。” 严天华补充道：“我说的是美金！” 喔！ 大家瞬间噎得说不出话来。 秦远方跟严天华的合作方案很简单。就是秦远方无偿提供材料，但他不要直接买断，而是要以委托处理的方式进行合作，如果最终的成交价格高，利润庞大，那秦远方就能赚到更多钱。如果低的话，那秦远方就要亏大本了。 不过出于对严天华的信任，秦远方赌了这一把。现在看来，他这一把真的赌对了，至少比直接买断地拿多1000万元的利润。而严天华也没亏到哪里去，凭借这一次合作赚到大量的金钱，但赚得最多的是名气和市场，这些可是有钱未必能买得到的。 这一次合作可谓是双赢。 高兴的秦远方说道：“有了这笔钱，我的资金就更加充裕了。” 严天华激动地问道：“远方，难道你筹集到剩余的3亿资金了吗？” 严天华对秦远方的资金情况不是很清楚，只知道秦远方率先拿了5000万出来作为建设款项，剩余的还有3亿远的缺口。 秦远方微微一笑，说：“这就是我邀请你们过来的原因之一。” 话完，秦远方就喊起西门婉来。 西门婉随后推着一辆餐车出来，不过餐车上边不是食物，而是翡翠，琳琅满目的翡翠。 “这么多！” “不会吧！” “我不是眼花吧！” 严天华、何明朗和林立同时站了起来，纷纷擦着眼睛，一派难以置信的表情。 秦远方说道：“我在之前的公盘里得到诸多的毛料，运气也不错，命中率都很高，而且出的都是好翡翠。至于那些档次比较低的，我就不拿出来丢人现眼了。” 严天华颤抖地看着眼前一批至少是中档的翡翠，完全说不出话来。 何明朗则以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秦远方，有羡慕，也有一点嫉妒，但更多的是震惊。这么多的中高档翡翠，别说是单独的赌石者了，即使大型的珠宝行也未必能拿出得出手。 林立叹息道：“这么多的翡翠，难怪你有信心将那3亿元的缺口弥补过来呢。” 严天华则说道：“嗯，这些翡翠至少价值8000千万，加上远方之前在公盘里赚到的，其数字都足够将那块9公斤重的冰种紫罗兰给拿下来了。这样的赚钱速度，即使那些超级珠宝行也要为之侧目啊。” 秦远方老实交代道：“嗯，这些翡翠加上之前赚到的，除去成本估计有1.5亿的利润空间。而在去公盘之前，我就在何东海那里挖掘到大量的翡翠，赚了不少的钱，加起来勉强可以支撑古玩楼的所有成本。” 嘶！ 刚才只是猜测而已，现在得到秦远方的肯定，大家都为之叹息。 秦远方将那些好的毛料，比如那块水头不是很足的紫色翡翠、冰种水头的淡黄色翡翠、2公斤重的冰种蓝翡和两块质地不错的红翡，还有山水图翡翠都收藏起来，等待涨价，其余的都在这里了。 282：事后总结（下） 282：事后总结（下） 秦远方答应西门婉，送她一件红翡珠宝。 他没有失诺，所以他将冰种鸡冠红带了回来，准备亲手操作。若不是严天华强烈要求，否则他们也不会采取这样特殊的合作模式。 不过西门婉她们还不知情，不知道秦远方的心意，只知道秦远方最近为古玩楼的事情劳碌个不停，整天蹲在地下仓库解石，回来的两天都没好好休息一下，十分心疼。 严天华则好奇地问道：“奇怪了，远方不是说过有一块重达11公斤的蓝花冰，怎么不在这里的？” 严天华对高档翡翠的追求是直接的，明确的，看到一块让他很挂念的翡翠不在这里，马上追问开来。 那蓝花冰是秦远方跟西门婉合作的，目前还没跟西门婉说清楚，自然不能随意出售。不过既然严天华这样说了，那秦远方也不马虎，将西门婉喊来并把蓝花冰的事情说清楚，取得认同之后也拿出来销售。 这样一来，严天华必须为这块上等蓝花冰支付一笔高额的收购费用。只不过谁都知道严天华是乐在其中，巴不得以后有无数这样的机会杀将过来。 严天华粗略估计了一下后就跟秦远方说道：“远方，这些翡翠我先给你1.5亿的收购资金。我带回去跟市场部的人仔细核算了之后，多的就算老哥出高价，少的老哥一定补给你。” 秦远方对严天华很是放心，说道：“没问题，严总随意就是。” 何明朗可不干了，连忙回道：“严哥，你未免太不地道，把我们当成透明的了？你怎么也给均一点给我们，否则我们可不会放你除去的。” 严天华瞬间无语。 但顿了一下，严天华就问道：“奇怪了，你们不是刚刚把货都囤积完毕，手里没流动资金了么？怎么还有心思过来收购的呢？” 林立也不隐瞒，回道：“严哥，不怕告诉你，我们刚刚回来就遇到了那些所谓的投机商。他们直接找上了们，跟我们求购买高档的翡翠。虽然他们只要高档的，但收购价格直接是目前市场价格的110%，级别稍微高点的甚至可以达到120%，我们拒绝不了就均了一些给他们，回笼了不少资金。” “好买卖！” 严天华赞叹道：“转手就赚一成，这样的买卖实在太划算了。” 何明朗和林立都开心地笑了起来。 秦远方知道这是朋友的运气，也不羡慕，说：“你们自己分配吧，我就等着你们的资金，然后把帐清掉。” 严天华马上提醒开来：“远方，你现在就把所有的帐都到帐，这可不是什么好的经营策略。我建议你自己建个基金公司，把钱放到里边去，等于在期限之前把钱盘活，赚多一点利润。” 不想秦远方却说道：“不是我不想，而是不能。第一我没信得过的人，第二我没那么多的心思去操作。与其自添麻烦，不如将钱爽快地结掉，博取一个好名声，或许对以后的事业有所帮助呢。” 严天华无奈地回道：“算了，说不过你。” 严天华选择投降，秦远方乐得轻松。 可是何明朗就见不得秦远方悠闲了，追问道：“远方，你这一次搞了这么多的钱，以后准备怎么办？似乎没了目标啊？” 秦远方却回道：“我巴不得没目标呢！” 而后秦远方就老实交代道：“事实上你也理解错了。我这段日子过于忙碌，都没好好陪家人，现在也是补偿的时候了。” 何明朗这样问自然是有目的，马上拿出一张请柬，笑嘻嘻地递了过去。 秦远方拍着额头痛苦道：“何哥，你不是不知道我的痛苦，你怎么还过来雪上加霜呢！” 面对秦远方的佯装气愤，何明朗笑着回道：“不是我不想拒绝，可问题是我家里那个副书记姐夫想邀请你回去。” 秦远方的眉毛跳了跳。 何明朗的确无法拒绝这个邀请，不过秦远方却是不会回去的，说：“何哥，偶尔回去看看或许还可以，可问题是回家乡发展，那还是别了。估计要我回去就是搞什么投资，我才不愿意那么傻呢。” 何明朗也说道：“我知道这样叫你回去太不地道，不过我姐夫也很棘手。之前海老大的案子牵连出不少，连书记也被牵连到，几乎断定要提前退休的了。我姐夫现在一人身兼多职，不仅管理治安部门，还要负责招商引资，既是机会又是危机，一个处理不好不仅会断送前程，连现在的地位也保不住。我之前麻烦他甚多，现在也只能求到你的头上了。” 海老大的事情是秦远方拉出来的，他的确要负责。 不过秦远方却很不情愿，无奈地看着何明朗，问道：“何哥，你也知道我现在的环境，实在不想回去。即使要回去投资，我所能出的力有限，还不如叫严哥过去更加给力呢。” 何明朗嘿嘿笑道：“早就请过了，严哥很给面子，说是会回去看看。” 秦远方无奈，打开请柬一看，发觉居然是一个以天阳市本地艺术为主题的艺术博览会，稍微让秦远方吃惊。 何明朗说道：“我们天阳市也是有两千年历史的古城了，隐藏在民间的艺术家可是不少，大强的父亲，猴子的父亲都不是最好的例子么？所以我姐夫就想把这些人找出来，然后将他们拧成有一股力量宣传出去，把天阳市的形象做出来。不过要让这些艺术家走出来，就必须给他们一点路，而你的古玩楼则是很不错的合作对象。” 何明朗都说到这个地步，秦远方实在没话说，只能点头答应。 得到秦远方的许可，何明朗也完成任务般松了一口气。 之前他跟姐夫拍胸脯保证，说是一定能请到圈子里的名人过去支撑场面。原本他是想请华老师的，可是华老师连石门市那么重要的交流会都不去，只派秦远方过去看看而已，足见他是多么难请。 于是何明朗退而求其次，先将拥有财力、背景和技术的秦远方拿下再说。 严天华见他们谈拢，话题也轻松许多，随后把话题接引到古玩楼的建设上，倒是让气氛和谐了不少。 283：会面鉴宝大师 283：会面鉴宝大师 温家和雷华都很守信用，他们的赌注在公盘结束后的第三天就全部送到，一点也没推委赖帐。至于白自在，虽然他的东西还没全部到帐，但之前拿来给华老师检测的那些古玩则全部被扣留下来，转入秦远方的门下。 有趣的是，白家似乎不想认最后的数目，可是华老师一个电话就让白家屈服了，连带北翡翠王也不得不出面做保证。 至于内部所发生的事情，那就不是秦远方所知道的。他只知道在大量的古玩刺激下，他的脑袋根本转不过来。这批古玩的意义不止让古玩楼的库藏一飞冲天，可以直接开店营业，更是让他成为鹏城有名的收藏家，再度收到一些相关圈子的陌生邀请。 一下子就拥有一个大型古玩楼的底蕴，这样的买卖秦远方不介意做多几次。只不过他知道白自在、温小龙和雷华以后都不会跟自己那样赌了，可以说，他以后很难有这样疯狂的机会。 但秦远方已很满足，不再理会，静心地等待着客人的到来。 现在距离公盘结束已过去一个星期的时间，秦远方的日子不提有多悠闲。目前他把所有的帐结算掉，居然只有300来万的存款而已。不过秦远方还库藏了不少好翡翠，还有那块冰种鸡冠红的帐目还没结算，这些都是随时可盘活资金的筹码，所以秦远方一点压力也没有。 他这一次过来，等就是华老师准备给他介绍的那位鉴宝大师。 “请问您是秦远方秦董吗？” 一位相貌大约40来岁，脸有沧桑之色的男子突然来到秦远方的跟前，很是谦逊地请问开来。 秦远方连忙起身，以恭敬地态度反问道：“是的，您就是华老师介绍过来的余文东余老师吗？” 余文东带着一点惶恐回道：“鄙人正是余文东，但当不得老师的称呼。” 秦远方微笑着请余文东坐下。 余文东还没坐下来就先递东西，说：“这是我的名片和简历，请秦董过目。” 秦远方等余文东坐定了之后才略略一看，确定对方就是华老师介绍的那位鉴宝大师后，问道：“余老师是标准的科班出身，在这一行打滚了近二十年，资历不可谓不丰富。而且余老师之前也收到我们的资料，不知道你对我们那个即将建成的古玩楼有什么想法呢？” 从设计动工到现在，古玩楼转眼间就要落成，其速度和效率简直就是鹏城速度的最佳体现。不过这种效率不是靠粗建滥造而做出来的，秦远方，特别是秦父、猴子、阿海和江长天他们都替秦远方看得严严实实的，不给半点偷工减料的机会；再加上秦远方打破传统的先付款后建设，给了承包商不少的信心，自然是做了个十足。 目前古玩楼已经在记性最后的修整阶段。装修、安保等问题不会浪费秦远方多少时间，估计再过一个月，古玩楼就可以建成竣工了。 未雨绸缪，秦远方自然得先解决坐镇人物的事情。 余文东显然做过功课，开始侃侃而谈。 不过余文东的侃侃而谈不是空谈，而是有真材实料的。首先他对鹏城的旅游资源入手，重点说出了城市旅游和人文旅游。因为鹏城以前只是个小渔存，不存在所谓的文化底蕴，现在秦远方把这个摆出来倒是可以弥补一点空隙；再加上现在的人口密集，而且对精神方面的追求很有大的需求度，所以只要古玩楼能有一定的噱头，哪怕是故意营造出来的假噱头，那也能达到开门红的目的。 至于长久经营，那看的则是古玩界的铁律： 底蕴。 因为秦远方搜刮到相当一个大型古玩楼的可怕底蕴，所以在这方面不用担心。那么剩余的问题就是做广告，制造噱头，把鹏城，乃至整个古玩圈的注意力都集中过去。 听到余文东的剖析，秦远方有一种拨开云雾的感觉。 秦远方由衷地感叹道：“余老师不愧是曾经的省博物馆专家，对于古玩圈的脉络把握得清清楚楚，我们能请到余老师坐镇，绝对是我们的福气。” 余文东稍微有点得意。 不过有些事情他必须说破才好，毕竟秦远方对古玩圈的人不是很了解，有可能不知他所发生的事情，于是小心询问道：“秦董，不知道你是否知道我当初为什么会被开除出省博物馆？为什么混迹了5年也没人胆敢招揽我呢？” 秦远方听华老师说过，回道：“我知道，不过那一次的事件怪不得你。至于那个恼羞成怒的所谓大人物，你也不用去理会，我自然会替你处理挡着，毕竟这里是鹏城，可不是你们那个乱地方。” “多谢秦董！” 5年了，足足5年了，他从未来的鉴宝名家到无人敢请的破产鉴宝师，靠着摆地摊养家糊口足足5年，终于遇到一位不怕事敢说句公道话的好老板了。 突然间，余文东有一种士为知己而死的感觉。 秦远方也不客气，直说道：“余老师，现在我们古玩楼还处于组建阶段，所以开出的工资不会很高。不过你放心，将来若是能经营得好，我绝对会给你一个满意的工资。” 余文东稍微一愣，带着点失望回道：“没关系的，秦董能收容我算是我的福气了，我不求那么多。” 秦远方知道余文东想茬了，笑着说：“现在你的工资就以年薪来计算，目前讲究一点，先拿20万看看。如果将来你能帮我发展起来，我不介意给你圈子最高的工资。” “20万！” 余文东激动得站了起来。 要知道他最颠峰的时候，年工资也就是10来万而已，现在秦远方直接给他刷了新记录，并给他画了一个美好的前景，他如何不感激，如何不铭记。 此时此刻，余文东几乎要哭出来了。 秦远方生怕余文东过于激动，闹出什么笑话，直说道：“余老师，你就安心在这里住下吧。如果你怕有安全问题，我可以为你安排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 余文东连忙回道：“那就麻烦秦董了。” 余文东得罪的那个大人物很是小气，不仅毁了他的前程，更不给他一点出路，时不时让人去骚扰一下余文东，不给他安乐的日子。即使余文东去摆地摊，也让城管特别对他照顾，这也是余文东这5年来迅速落魄的根源所在。 也正是这样的5年，让余文东养出了严重的不安全感。 不过这对秦远方很是简单，让他去跟江长天他们一起居住，什么安全问题都不在话下。至于那个所谓的大人物，在秦远方的眼里只不过是一位在地方稍微有点能量，背景还算可以的有钱人而已，秦远方最不怕的就是这种人了。 连海老大、白自在和金算盘这样的人，秦远方都敢说得罪就得罪，自然不怕某些落后地方的地头蛇。 总而言之，余文东的事情就这样定下。 284：林月如的邀请 284：林月如的邀请 秦远方不怕为了余文东得罪一个地头蛇。 他现在需要余文东的这样的人才，毕竟他不可能随时随地都在古玩楼里呆着。就拿之前的天阳市艺术博览会来说吧，他就必须走一趟，至少卖个面子什么的。 解决掉一块心病的秦远方很是愉快地回到了家。 “婉约！我回来了！” 秦远方如同归家的丈夫，表情很是欣慰。 可是西门婉却没像往常的那般回应，别墅里静悄悄的。 “奇怪，她不在啊！” 纳闷的秦远方左右看了下，发觉西门婉真的不在，于是打她手机，却发觉是关机，越发纳闷了。 按照之前的作风，西门婉都会在家里忙出忙入，把一天大部分的时间都留在家里的，比普通的妻子还要尽职。而且她即使出门买东西也会跟秦远方留言，不想现在罕见的音讯全无，甚至连电话也打不通，倒是让秦远方纳闷得可以。 秦远方稍微有点担心，但想到她没什么仇家，而且她的身手也很犀利，不是纯粹的花瓶，也就没放在心上，静心等待。 不想等来的不是西门婉的号码，而是林月如这位印象深刻的古典美女。 秦远方接听：“林大小姐，怎么这么有空闲啊？” 林月如却回道：“本人是无事不登三宝店，不知道秦先生现在有空吗？” 秦远方不敢轻易答应。要知道林月如跟刘天是亲戚，据说背后还站着一个影响力庞大的林家，在国内和流求都很有影响力，连她都搞不定的事情，秦远方未必就能完成。 于是秦远方小心翼翼地问道：“林大小姐，你遇到麻烦了？” 林月如回道：“是的，的确是麻烦。本人偶然来到鹏城一间比较老资格的古玩店，看到了一些有趣的东西，可本人身边除了一位保镖就没有信得过的专家了，所以只能邀请你。” 林月如的确是认识不少鉴宝高手，甚至连华老师都得卖她面子，不过华老师这个级别的人是不会轻易出面的，林月如想来想去，也就秦远方最是合适吧。 秦远方反正也没事，于是就答应了。 问了古玩店的地址，秦远方就独自开着车过去。 虽然大熊和马三都是他的保镖，但秦远方喜欢自在，所以一般情况就都没让他们跟随，不是将他们打发到古玩楼帮忙，就是去照看自家双亲。 来到目的地。 秦远方第一眼就认出林月如那辆标志性的限量版法拉利，稍微研究一下那个很像古代书铺的古玩店，悠然走进去。 “你来了。” 林月如看到来人是秦远方，给了一个很甜美的笑容。 今天的林月如还是有那么有味道。文静之中带着一点不可亵渎的高贵，强烈的书卷气息给她的形象增添了不少的光环，而且今天的她穿的是一身标准的职业服，稍微有点紧，却把她的曼妙身材给点缀了开来，越发有味道。 秦远方的眼光还没那么猥琐，只欣赏了一会就问道：“林大小姐也是行家，怎么会被难住的呢？” 林月如回道：“爷爷要生日了，想送他一件比较有味道的礼物，所以就到处走走。听说这间古玩店很有味道，至少有20年的历史，而且店主也是行家，所以就过来看看。” “不敢当！不敢当！” 一位戴着老花镜的老者走出来，连连谦让。 林月如介绍道：“这一位就是静心斋的主人池老。” 秦远方连称幸会。 池老则说道：“最近听说市里出了一位了不得的鉴宝高手，姓秦，不会说的就是你吧？” 秦远方连连谦让。 池老打量了秦远方一下，不由自主地赞叹道：“林小姐的古玩知识就让老朽感叹的了，不想现在来一个更加出名的。现在果然是年轻人的世界啊。” 秦远方和林月如稍微有点不好意思。 池老也是痛快之人，直问道：“既然一场来到，不如到老朽的书房一观，如何？” “好！” 秦远方和林月如自然不会拒绝。 可是池老的儿子就不大愿意了，疑问道：“那这件东西要怎么处理呢？” 之前就是他在跟林月如接触的，若不是林月如有疑问，买卖早就确定了，哪里还用蘑菇到现在。 秦远方看着池老儿子手里的玩意，略微有点惊讶，心里也释然了。 林月如尴尬地求教道：“秦先生，本人看不破这只名贵的景泰蓝，所以只能请你过来一评。” 景泰蓝，又名“铜胎掐丝珐琅”，是一种瓷铜结合的独特工艺品，制造历史可追溯到元朝，明代景泰年间（1450年-1456年）最为盛行，又因当时多用蓝色，故名景泰蓝。 景泰蓝以紫铜作坯，制成各种造型，再用金线或铜丝掐成各种花，中充珐琅釉，经烧制、磨光、镀金等工序制成。景泰蓝造型特异，制作精美，图案庄重，色彩富丽，金碧辉煌，具有鲜明的民族特色，是我国传统出口工艺品。 池老也过来说道：“这只景泰蓝是老朽以前开废物回收站收来的，一直珍藏到现在。若不是为了儿孙们的婚房问题，我也不会拿出来出售。” 林月如不是不信任池老，而是静心斋的格局不够高，很难让人相信有这么高品质的宝物出现。 秦远方知道景泰蓝的古瓷器在市场上很受欢迎，往往能拍出惊人的高价，远的不说，就说最近所发生的事情，在国外某大型拍卖会上，一对清乾隆掐丝珐琅胡人像拍出了约合人民币6500多万元的高价，刷新了掐丝珐琅器的世界拍卖纪录；而在去年年底国内首次推出的掐丝珐琅器专拍中，一件明万历年间的掐丝珐琅缠枝菊纹六方盒，以369.6万元成交，一时让国内市场沸腾。 而眼前这只铜掐丝珐琅象耳尊的造型和外观都不下于那只掐丝珐琅缠枝菊纹六方盒，自然要慎重其事。 林月如见秦远方的脸色，马上追问道：“秦先生，池老是一位很值得尊敬的老前辈，你但说无妨。” 秦远方见池老点头，稍微松了口气。 行业里有的话不能乱说，特别是一些人肯定，而你却持有不同意见的场合下。若是想不得罪人，还是不要说出来最好。 秦远方拿起象耳尊，把由头到尾看了一通之后，最终把底部放给大家看。 285：和谐收场 285：和谐收场 “你们看这里！” 秦远方觉得又是卖书包的时候了。 秦远方稍微整理了一通思绪之后就说道：“康熙在位时间长，而且还是清朝早期的过渡，导致瓷器它的风格变化也随之强烈，嗯，具体可以分为早、中、晚三个时期。早期是康熙元年至康熙十九年；中期是康熙二十年至康熙四十年；晚期是康熙四十年至康熙朝终。而且三个时期的款式也有所不同。” 林月如和池老纷纷点头，显然都知道这一点。 康熙官窑款楷体占了九成以上，以青花双圈楷书“大清康熙年制”六字款为多，字体端庄工整，雄健有力，每笔都有顿触，字与字之间距离比较大，篆体款识不到一成。 秦远方随后又说道：“康熙前期的官窑楷书款，笔划粗重，苍劲挺拔，古拙浑厚，布局宽大；后期字体渐趋清秀。有一种比较特别，楷体‘康熙御制’官窑款多用进口珐琅彩料书写，字体遒劲敦厚，外围双方框，方框的外边线较宽。蓝色珐琅彩料款，因釉料厚，色调比雍正时深重。” 秦远方说到这里，林月如和池老终于知道秦远方要说的是哪里了。 池老卖的铜掐丝珐琅象耳尊的四字底款的字体虽然遒劲敦厚，可是用的不是进口珐琅彩料书写的，釉料不是很厚，色调比较淡薄，这是一个很明显的缺陷。 秦远方随后又着重点出“康”字，说道：“这个时期的康字有两种写法，一种是独立的，一种是和第七笔连成一笔。这点也是十分形象的说明，可是这笔法却是与其他的连在一起，显然不是当时的笔法风格。” “完了！” 池老脸色一白，悠然坐了下来。 临老还打这么严重的眼，可谓是名誉扫地，以后想要翻身都难了。而池老的儿子也是脸色异常难看，看着老父，又看着高贵非凡的林月如，欲言又止，实在找不到什么理由来劝说才好。 秦远方也不想池老难过，连忙说道：“不过你们也别担心，这的确是上等的景泰蓝。” 池老的儿子当即带着一点恳求的意思追问道：“秦先生，请你把分析结果告诉我们吧，我们经受不起这样的过山车折腾。” 秦远方随后点评起其艺术价值来：“这只铜掐丝珐琅象耳尊的肩与腹部锤胎錾刻俯莲，莲瓣兼饰夔龙、花卉等图案；颈与足部以绿色珐琅釉为地，装饰花卉纹，圈足镀金。在艺术效果方面相当出众，绝对是宫廷级别的御器，虽然其器物造型色彩以及掐丝技法与内廷风格迥异，可恰恰好有助于提高收藏价值。” 说到这里，秦远方总结道：“此物虽是后仿，但至少也是晚清、民国级别的上等精品，艺术价值和收藏价值皆是不俗。如果价格不超过60万的话，的确可以拿下来。” 听到这里，池家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这一次虽然打眼，但打得不彻底，至少还算是半件精品。 林月如也终于说句公道花：“清中晚期的宫廷曾让人烧制天球瓶、桌灯、尊外来器型的精品瓷器进贡。这些珐琅贡瓷做工讲究，造型别致，深得当时的宫廷成员所喜。而此尊的特征与这个时期的器物极为相符，掐丝线条纤细，技法娴熟，造型别致，大气磅礴，不是一般工匠所为，的确值得收藏。” 池老也是上道，马上降价出售：“既然此物是后仿，那老朽也不敢以之前的99万出售了。这样吧，我们就听秦先生的建议，以58万的价格出售，不知道林小姐觉得如何呢？” 林月如可不想买。 想她爷爷是多么尊贵的人，爷爷的80大寿怎么能送仿造的瓷器呢，哪怕是后仿的精品也不行，至少林月如就觉得丢不起这样的脸。 秦远方也不想大家难做，只能出面说道：“小子恰好对这瓷器有意思，不知道林大小姐可否割让呢？” 林月如稍微一愣，微笑着点头。 池老哪里看不出林月如的不满，暗叹秦远方会做人，连连感谢着说道：“多谢秦先生的指点。老朽厚颜恳求秦先生和林小姐别把今天的事情说出去，如果两位愿意为老朽守秘密的话，老朽这里所有的收藏品皆可割让。” 秦远方听得眼睛大亮，不过林月如却失去了兴趣，但还是礼貌性地点头。 双方迅速交割之后，池老带着秦远方和林月如来到了他的书房。 看到书房里一张张字帖，秦远方由衷赞美开来：“没想到池老也是书法大家啊！这些字无论结字、用笔还是章法气韵都凝聚着雄浑的功底，没有十年之功恐怕达不到如此境界啊。” 林月如也是点着头，却没出言。 房间里的字帖的确都很标准。是的，是标准，书法字体都遵循法度，结字的规范性，用笔的准确性都无可挑剔，的确不是一般人所能企及。 池老最得意的就是书法，感叹道：“收藏古玩知识老朽的兴趣之一，最让老朽执着的却是书法，练习至今足有30余年了。不客气地说一句，老朽已经将书房融入血液之中，此生是不可能抛弃的。” 秦远方对池老的毅力除了钦佩就是赞美，再没其他的形容。 秦远方来到一幅意境最是强烈的字帖前，凝神仰望。 而林月如也被秦远方的注意力所吸引，看过去之后，惊讶之色终于流露于颜表：“这贴绝对是当代的名家之作。下笔斩钉截铁，行笔稳如泰山，收笔含蓄自然，一点也不做作。在此贴里，月如看到了一股桀骜凛然，不屈不挠的精神，是为月如看到的最好字贴之一了。” “多谢林小姐夸奖。” 池老知道要被林月如夸奖是多么不容易，稍微有点得意。 “咦？这是……” 秦远方看到在一面不是很起眼的老旧柜台里，居然陈列着近十把造型古朴的香炉，看起造型似乎是大名鼎鼎的宣德炉。 若是这样也就罢了，秦远方本能性地对这些宣德炉用了一下透视，差点把他噎得死死的。因为这些宣德炉里，竟然有一只冒着紫色灵气，而且灵气的雄厚程度居然覆盖住直径60厘米空间。 “不会吧……” 秦远方吞了吞口水，以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那些宣德炉。 286：宣德炉 286：宣德炉 焚香习俗在我国有着悠久的历史，通常人们为了礼仪将衣服薰香，更多的是古代文人雅士喜欢在读书、写字的书房内，焚上一柱香，营造“红袖添香夜读书”的意境。因此，早在汉代以前就出现陶、瓷、铜、铁、瓦为材料制成的香炉。元末明初随着铜器铸造业的迅速发展，原先其它材料的香炉，逐渐被铜香炉所取代，明代宣德年间是铜香炉制作的巅峰阶段。 明代的宣德皇帝对香炉有独特的喜好，为满足玩赏香炉的嗜好，特下令从暹逻国进口一批红铜，参照历史上诸多名器而设计出宣德炉的原型，随后经过举国无数能人巧匠的研究攻关，挑选了金、银等几十种贵重金属，与红铜一起经过十多次的精心铸炼，呕心沥血方才把宣德炉锻造出来。 而这批红铜共铸造出3000座香炉，以后再也没有出品，宣德帝见到这批自己亲自过问的香炉，每只均大气异常，宝光四射，很有成就感。这些香炉，把其绝大部分陈设在宫廷的各个地方，也有一小部分赏赐和分发给了皇亲国戚，功名显赫的近臣和各个有规模香火旺盛的庙宇。这些宣德炉普通百姓只知其名未见其形。经过数百年的风风雨雨，真正宣德三年铸造的铜香炉极为罕见。 池老见秦远方双眼死死地看着自己的得意收藏，越发欣喜，很有感触地感叹道：“原来秦先生也对宣德炉有研究啊！在诸多收藏品中，除了那些书画字帖，接下来定数宣德炉最得老朽的心思。” 林月如对宣德炉略略看了一眼，随后说道：“池老，您这些宣德炉似乎都是清朝仿造的精品啊？” 池老点头附和道：“林小姐果然是慧眼如炬！这八只宣德炉有的是老朽在80年代末期90年代初期走访各地的收购过来的，也有的是前些年跟人特地交换过来的，甚至还有在国外拍卖回来的。虽然它们都是赝品，但绝对精致的艺术品，拿来摆放点缀绰绰有余。” 真正的宣德炉是明代工艺品中的珍品，宣德炉的铸造成功开了后世铜炉的先河，在很长一段历史中，宣德炉成为铜香炉的通称。 也正因为宣德炉超然的地位，造就了其非凡的艺术价值。为了牟取暴利，从明代宣德年间到民国时期，古玩商仿制宣德炉活动从未间断。甚至在宣德炉停止制造后，部分主管“司铸之事”的官员召集原来铸炉工匠，依照宣德炉的图纸和工艺程序进行仿造。而且这些经过精心铸造的仿品可与真品媲美，专家权威也无法辨别，至今国内各大博物馆内收藏的许许多多宣德炉，没有一件能被众多鉴定家公认为是真正的宣德炉。 可以说，鉴别真假宣德炉已成为中国考古学中的“悬案”之一。 林月如也说道：“我们家里也珍藏着一只明代的宣德炉，是我们耗费了25万美元在国外拍卖回来的。只可惜经过无数专家的鉴定，最终确定它不是真正的宣德炉，只是那批司铸官员仿造出来的杰作罢了。” 25万美元，对于普通人来说是一笔天文数字，可对于真正有底蕴的收藏家来说却是一个非常低廉的价格。 秦远方知道造成如此现象的根源在于宣德炉有大量的仿造品，而且还有大量几可乱真的极品高仿，导致宣德炉在在国际艺术品市场上价格极低廉，远远比不上其它造型的中国古代青铜器价格。 池老很是上道，居然说道：“既然秦先生是同道中人，而且老朽之前也答应过两位可以购买老朽的收藏，所以秦远方可以随意挑选一只。” “真的？” 秦远方用难以置信的表情疑问道。 池老笑着反问道：“难道老朽像那种言而无信的人么？” 既然如此，秦远方也就不客气了，将那只真品宣德炉拿下来，说道：“就这一只吧。至于价格，就按照林大小姐说的25万美元计算，不知道池老觉得意下如何呢？” “高了。” 池老居然不想占秦远方的便宜。 秦远方也不马虎，直接签了张现金支票给池老，池老接过手后连看也没看就交给儿子，让儿子去开交割单。 单子一出，东西就正式属于秦远方的了。 有点按耐不住心情的秦远方几乎要张口大号，不过当他看到林月如狐疑的眼神，马上冷静了下来。 林月如最终还是忍禁不住询问开来：“秦先生，你是不是看出什么奥妙了？这只宣德炉不管是整体或者细部的设计，都耐人寻味，怎么看都有一股强烈的、拙朴的厚重感，像极了传言中的宣德炉。可是这只宣德炉的足底磨损不是很严重，本人可不相信经过将近600年的岁月洗礼还能保存得这么完好。” 秦远方自然知道600年的岁月足够泯灭许多东西，像宣德炉这种日常用器更不可能没有磨损，不过他相信自己的透视眼。 仔细观察了一下，秦远方就有理由驳斥道：“林大小姐，你只看到其一，未见其二。你看足底的磨损，是不是很自然，很均匀呢？这些可不是人为摩擦可能办到的。” 林月如认真一看，倒是有点支持秦远方的说法。 不过她素来好强，不会轻易放弃，马上抓住一个破绽问道：“有一个很明显的破绽，这只宣德炉表面没有‘雪花金’斑点，那不就说明了它里边没有隐含珍贵的黄金，是在创作过程中偷工减料的艺术品。” 雪花金是一种色斑，多数出现在金属上。 秦远方苦笑着解释道：“雪花金不是铜质中含金的现象表现，因为就算铜中加入金，炼出的成品也不可能呈金和铜分离的状态。” 秦远方随后就主动点出其他有可能被点出来的破绽：“还有的，宣德炉底款的‘德’字心上没有一横，在当时有‘省一德’之称。不过这并不能成为鉴定的根据之一，因为经过官方的多方查证和研究，发现也有不省一横的记载。” 林月如瞬间说不出话来。 她刚才就想对这个破绽进攻，不想先被秦远方堵住了。 而池老则是听得叹息不已。他只知道其中两个破绽，真没秦远方研究得这么彻底，不过最让他关心的是，按照秦远方的说法，似乎是说这只宣德炉可能是新的。 想到这里，池老不免有些紧张，以及一丝怨恨。 287：西门婉回来了 287：西门婉回来了 假的宣德炉，哪怕是最像的高仿，其价值也很难突破30万美元的大关。可若是真的，即使在后边加一个0也无法描述其珍贵性。根据市场估价，真正的宣德炉可以卖到2000万美元的水准。 而且这个价格还是市场价，以目前的拍卖氛围，拍到翻倍的价格绝对不是奇事。 这样一想，池老更加心疼了。 林月如似乎很懂得把握人心，一看到池老复杂的表情就马上说道：“秦先生虽然说得证据确凿，可是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公认的真品宣德炉出世，所以还需要经过许多的鉴定程度，甚至请出圈子里的泰山北斗，这样才能在收藏界正名。” 可是池老心底还有根刺。 虽然这是他眼力不济，被秦远方捡漏，怨不得人。可人就是这样，嫉妒和贪婪之心多少总有一点的。 池老的儿子也听出一点味道，隐约朝门口走去，似乎想让秦远方留下此物才走。 秦远方知道自己得意过头，把不该说的话全都说将出来。无论内心多么慷慨的人，遇到这样的事肯定会有一点疙瘩，更不说这一次关系到数千万美元的东西，是人都不会看得开了。 秦远方最应该做的事情是拿着东西走人，而不是在这里炫耀。不过现在没得后悔，秦远方必须做更多的善后工作。 于是秦远方大方地说道：“池老，这一次是机缘。我会给华老师他们鉴定，如果是真的话，我一定会再给池老一些补偿的，一套公寓至少的。” 池老的心好过了不少。 可是池老的儿子还是有点不甘。一想到2000万美元带代表的力量，他就不大愿意让步。 只可惜秦远方也不是好拿捏的，对林月如说道：“林大小姐，我的任务完成了，不知道你是否也要离开呢？” 林月如点头：“嗯，是得回去了，这里的气息不对。” 池老尴尬得几乎要钻地。 先是弄了赝品出来糊弄对方，紧接着又闹出这样的场面。若是在场还有行家的话，估计池老的一世名誉就此埋葬，这可比打眼来得更加彻底。 “别挡道！” 秦远方见池老的儿子依然不让，也不客气了，把手一拨，如移纸人一般轻松将对方移了开去。 这样的神力直让池家父子看得脸色刷白，身子发虚。他们怎么也想不到眼前这个看起来没什么威胁的年轻人，居然也是武功高手，而且还不是一般的强悍。如果秦远方刚才动手的话，那他们就糟糕了，而且若是引来警察还是他们不对，甚至还会落个诈骗、意图非法拘禁的名头呢。 略微有点惊叹的林月如倒没那么多想法，小小一个犹豫就跟着出去。 出到外边，秦远方和林月如也不客气，没有回天鹏花园，而是直接去了鹏城最大的鉴定所。 一般来这里鉴定物品是要支付费用的，而且物品越是贵重，费用就越高。不过这么点支出完全难不倒秦远方，他心急地想看结果。 秦远方和林月如来到贵宾室，坐等这里最出名的那几位鉴定师的到来。 林月如终于开口道谢：“秦先生，之前的事情麻烦你了。” 秦远方却回道：“这一次是我多谢你才对。如果不是你喊我过去，我也不会得到这只宣德炉。” 林月如叹息道：“月如只是没想到名声在外，拥有一件二十年老店的池老居然会是这样的人，不仅拿赝品糊弄我，还出尔反尔。” 秦远方回道：“之前的赝品只是一时误会罢了，我相信池老也不是有心的。至于出尔反尔，那还不至于，毕竟这是人之常情。” 林月如对于秦远方的看得开很是欣赏。不过她也来不及赞叹了，鉴定所最著名的鉴定师都被请了过来。 伴随着目前收藏热的兴起，鉴定师所的生意也是越来越好，还有不少典当行、拍卖行的鉴定师们过来这里兼职。因为林月如的面子，所以来的人不少，而且每一位都是小有名气的。 不过这一次遇到的是珍贵的宣德炉，他们怎么也不敢轻易给支持意见。跟林月如一样，他们从中挑了不少的刺，随后被秦远方一一剥回，最终意见形成了两派，一派则是支持是真品，一派则坚定是赝品。 这样的结果，秦远方早有所料。 节烈的辩驳结束之后，林月如又带着秦远方回去去拜访了几位名家，让他们看看是否是真的。只可惜宣德炉的意义实在非凡，没人愿意给出肯定的评价，迫使秦远方只能结束这种无聊的询问，带着宣德炉回天鹏花园。 他准备拿这宝贝参加都不知举行了多少届的华老师交流会。他相信以这个交流会的级别，应该能给出结果的。 …… …… “我回来了！” 秦远方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家。 可是家里依然是一片黑暗，没有一点人烟的迹象，让秦远方好是失望。他这才想起双亲回老家了，说是来鹏城这么久都没回去跟亲戚们说，现在正好乘着空闲的机会回去探亲。 “你回来了。” 西门婉突然出现在黑暗里。 秦远方被吓了一跳，看清楚是西门婉之后，才定下神来。 “跟我来。” 西门婉的神态有点不对，拉着秦远方的手就朝她的房间走去。 纳闷的秦远方觉得有点不对劲，发觉西门婉穿得竟然很单薄，充满暧昧情调的透明睡衣根本遮盖不住经过锻炼的曼妙身材。而那黑色蕾丝边的胸罩和底裤在这样的环境下越显得刺激。 “怎么了？” 秦远方拉住西门婉，想问个清楚。 啪！ 西门婉干脆利落地关上门，不等秦远方反应过来就用朱唇将秦远方封住，柔软的香舌毫不留情地工进秦远方的关卡，不断索取。 还没完全失去心志的秦远方正想询问，却发觉主动无比的西门婉居然在解他的衣服，两三下手势就接触掉秦远方的衣装。呼吸急促得可怕的秦远方也不客气，把手一拉，那单薄的透明睡衣就被彻底拉开。 此时此刻，他们两人都动了情，干柴烈火，一点即燃。 “要我！” 西门婉终于离开了秦远方的嘴唇，坐在秦远方的身上，一边用满是欲火的眼神看着秦远方，一边轻轻地将背后的扣子一解，一对雪白的山峦就蹦现于前。 秦远方看得出西门婉完全是动了情，处于即将爆发的时刻，可是他必须弄清楚这一切的根源，否则他是不会安心的。 于是秦远方轻轻地将西门婉啦到自己的胸口，任由那对雄伟贴到胸前，双方都能感受到彼此的温度和感情。 秦远方问：“说吧，一切都有我。” 西门婉突然哭泣了开来。 288：西门婉的疯狂 西门婉的哭泣，让秦远方越发心惊了，以为发生了什么坏事。 西门婉说：“远方，我要走了，回佛山。爸和妈今天亲自来求我回去，说不再逼我嫁人，我想干什么都随我，只要我不离开他们就成。我看他们憔悴的表情，没经过你的同意就答应了。” 秦远方所有的欲火都消失了。 又一个女人要离开自己。 虽然佛山距离鹏城很近，想要的话每天都可以见面。可问题是异地而处，感情容易出现问题，而且出问题后也很难第一时间处理，这才是最棘手的问题。 秦远方劝说道：“婉约，不如让你的父母都过来鹏城吧？” 西门婉却回道：“我也劝过，但老一辈的人都不喜欢到处乱跑，恋家情节比较严重。” 秦远方依然有问题，纳闷问道：“这不对啊，你总要嫁给我吧，到时候难道叫我搬去佛山跟你一起住？” 西门婉却答不出来了。 不过西门婉却懂得用实际行动来征服秦远方。 “要我！” “我不要结果，就要今晚！” 清晨。 浑身无力的秦远方起床。 可他却看不到西门婉的踪影，有的只是凌乱的房间，还有空荡荡的衣柜。 “不对！她即使收拾东西也不应该将全部衣服带走！” 浑身打了个激灵的秦远方悠然坐了起来，却看到台灯下压着一张纸。深刻感受到恐惧的秦远方二话不说就拿起来阅读。 良久。 秦远方又躺了回去，看着窗外的世界。 西门婉是真的走了，而且是永远离开了他。西门婉之前没有说谎，是她父母亲自来求她回去的，理由也很简单，她那对势利的父母出事了，即使出钱也没办法摆平，想要保住他们避免牢狱之灾就只有西门婉之前那个连名也没有的未婚夫而已。 西门婉是孝顺女，在父母的哭诉下答应回去与那个所谓的未婚夫虚与委蛇。不过连西门婉都心知肚明，这一次回去肯定不是虚伪、客气几下就可以蒙混过去的，甚至还得下嫁给那家伙才能挽回父母的前程。 所以觉得背叛了秦远方的西门婉才会有昨天晚上的疯狂。 “萧晴如此，西门婉也如此，看来真的是命啊……” 秦远方突然觉得自己没有谈恋爱、结婚的命，两次付出真感情的爱情都以匪夷所思的结局作为终结。回想起来，还不如像方雨那样直接，来个金钱交易什么的。 “还是小爱好啊。” 想到把自己当成唯一依靠的晏小爱，秦远方心底就乐滋滋的。 至少晏小爱对自己的感情是真的，虽然双方的接触不是很好，甚至很功利，不过这半年来的接触让秦远方深切地感受到晏小爱的心。或许他们两人不可能走上婚姻的道路，但做个知己却是很好。 秦远方终于想通了，悠然起身，看着窗外的世界呢喃道：“算了，这是婉约的选择！我会像尊重萧晴一般尊重你的！” 叮咚…… 门铃急响。 秦远方穿戴整齐后去开么，发觉竟然是华老师、德老、聂老、刘天等人，连忙请进来。 华老师一进门就激动地问道：“远方，听小天说你得到一只有可能是真品的宣德炉，这是不是真的？” 秦远方点了点头，将事情的经过粗略讲了一下之后回身进书房，将昨天带回来的宣德炉拿给华老师等老前辈鉴赏。 老前辈看得很仔细，根本没时间理会秦远方。 不过刘天却有心情跟他打趣了，笑问道：“远方，看你疲惫的样子，难道昨天晚上大战过头了？” 想起西门婉的疯狂，秦远方不免有点发虚。 刘天见秦远方心不在焉，也只能转移话题：“远方，多谢你昨天帮了月如一把，避免她打眼。如果她将那赝品古董送给林爷的话，后果之严重绝对不是你所能想象的，这一次真心感谢你。” 这么快知道此事，难怪他会带华老师他们杀上门呢。 “客气了。” 因为之前的一点矛盾，秦远方、严天华他们都不约而同地对刘天有一点疏远，所以说话的气氛不像以前那么轻松和谐。 刘天知道错在哪里，自然是竭力弥补：“远方，你的古玩楼即将建成，到时候一定要送请柬给我，到时候我定给你一个惊喜。” 秦远方隐约猜到是什么，也就点了点头。 “远方，你说说你的意见吧。” 正当秦远方想跟刘天虚伪几句之时，华老师等人似乎鉴定到一个段落，想听听秦远方的意见。秦远方也没虚伪，将昨天的几个要点都复述了一通，最后还补充道：“还有一点很明确，这只宣德炉的包浆温润，宝气内蕴，最关键的是没有作旧的迹象，越发体现出它的珍贵。” 华老师点头道：“我们根本找不到真正的破绽，反而找到很多地方与记载的一样。这样的宣德炉，是老朽入行40年来的第一次。” 德老也说道：“明匠更注重内腔的造型设计，尤其想表达炉腔的纵深感。这只宣德炉的内腔恰恰好印证了这一点。这一点是很罕见的判断依据，连这一点都照顾到了，可见其真实性。” 秦远方激动着问：“那也即是说它是真的了？” 289：赌花木 289：赌花木 秦远方激动着问：“那也即是说它是真的了？” 聂老则说道：“虽然我们觉得是真的，但还是得有一些科学数据来做辅助。毕竟正品宣德炉当世还没确定任何一件真品，其性质之深刻绝对不是你所能想象的。” 华老师也补充道：“年代、光谱、质地等等科学数据可以节省大量的口水，对它的身份有十足的意义，这个环节不可节省。” “喔！” 秦远方只能接受。 德老则说道：“你也别觉得麻烦。如果鉴定是真的，那你就真的发达了，甚至你的古玩楼都可以以它来命名。它的出世，比任何的广告都来得有用，你可别生在福中不知福啊！” 秦远方尴尬地笑了开来。 不过德老说得没错，他之前不就是想弄点噱头吗？举国唯一的宣德炉出世，还有什么比这个更好的广告呢？最重要的是，之前让他犯难的古玩楼坐镇宝物和名字，现在也得到了解决。 秦远方不由自主地yy开来：“宣德楼，嘿嘿，不错的名字，让人一听就能知道是什么级别的古玩楼！” 华老师开始恢复他的淡然姿态，直问道：“远方，我们原本是商议让你去参加一个地下拍卖会的，不过小天带来的消息让我们忘记了此事。怎么样？你未来几天可是有节目要安排？” 想西门婉都离开了，而古玩楼现在正处于装修、安保的阶段，距离正式开业什么的还要大半个月的时间，他的确不少的时间空档。 想到这里，秦远方就接受了华老师他们的委托。 德老和聂老同时点头，对秦远方的配合很是欣赏。由华老师说道：“我们收到消息，在鹏城近郊有一个相当隐秘的地下场所，即将举行一个很高规格的拍卖，据说到时会出现国宝级的物品。为了避免国宝外流，我们想让你过去看看，至于金钱和安保方面的事情，我们可以最大程度地满足你。” “这两点都不缺。” 秦远方很是自信。 虽然他现在没多少钱，但家里随便拿出一块翡翠就价值不菲。至于保镖，秦远方对自己的实力，以及对大熊、马三多少还是很信任的。 华老师就知道秦远方不会接受他们的援助，于是说道：“这个随便你，方正你的力量也让我们放心。只要你能完成任务，我们三个老头子会给你一点惊喜的礼物。” “多谢三位！” 刚才刘天这么说，现在华老师也这么说，秦远方越发明确他们要做什么了。 华老师指着宣德炉，问道：“远方，你是要自己拿去，还是让我们这几个老头子继续鉴赏并代劳？” “那就麻烦几位老师了。” 看到华老师他们殷切的眼神，秦远方若是不懂他们的心思就是笨蛋了。 华老师他们大笑出来。 随后他们就带着宣德炉迅速离开，估计是急着回去做试验了。不过刘天却没急着离开，而是等到诸多老前辈离开后，方才放开姿态来。 刘天哀求道：“远方，你这一次怎么得帮我一次！” “啥？” 秦远方还是第一次看到刘天如此无助。 刘天问道：“你应该知道我是做什么的吧？” 秦远方点头回道：“嗯，你的集团公司不小，不仅在医药方面有一定的影响力，连洗润系列的都有兼顾。” 刘天苦笑道：“最近几年我们的洗润系列遭遇了严重的挫折，市场急剧萎缩。原本我们早就有应对策略的了，可是在我们的新产品即将成功之际，却遭遇了竞争对手的恶意打击，最重要的研究材料被摧毁，我们的研究数据丧失最重要的一环。虽然我们的资料都有备份，但是研究材料的缺少却让我们没有向市场证明，以及继续攻关的可能。” 秦远方问道：“你是要请我帮你找材料。” 刘天连连点头，说道：“我认识的人里边，就属你对花草的研究最深刻。” 秦远方当即瀑布汗直流。 他虽然研究过花草，也买过一点花木到家里点缀，可那也只是初步尝试而已，他的知识几乎都停留在理论基础上。 秦远方靠着可怕的记忆力，只用了三个月的时间就将华老师赠送的所有书籍都给强记了下去。而后秦远方也没落下功夫，又从华老师、德老、聂老等前辈那里搜刮到更多更全面的资料，一直强记到现在，其知识底子不比那些入行十年的行家逊色。 估计放眼全天下，也就秦远方这么号人，靠着强记和不断的实习，在不到一年的时间里完成了人家十年的积累。 刘天说道：“原本我也不相信你是那么多才多艺的，可是华老师说你家里种植的植物有点有意思，而且跟他们要了不少相关的知识，所以他们猜测你的花木知识会很高，所以我只能过来拜托你。” 秦远方无奈地问道：“说吧，你们要找的是什么植物？” 刘天回道：“如果靠钱就能找到，那我肯定不会过来纠缠你的。这一次我是想麻烦远方帮忙参加一个赌花木黑市，协助我们从中找到被恶意摧毁的研究材料。” “这倒没问题。” 秦远方还以为是什么事呢，原来是赌花木。 石头可以赌，花木自然也可以赌。不过花木可不像某些小说写得那么扭曲，赌花木考验的是人的眼光和学识。而且赌花木还没有成风，各地有各地的规则，没有统一的赌法和界限。 有的地方是赌花木刚刚破土时的表现，这时候是幼苗，难以分辨，有一定的赌性；有的地方赌的是嫁接时的花木，嫁接的成功与否被人利用过来对赌；还有一种赌法很是变态，就是把植物全包起来，你只能依靠植物所散发出来的气味，大概的体型，还有土壤的情况来赌里边的植物是什么。 在各类赌博之中，赌性最高的就是包罗起来，靠气味、体型、土壤来赌博的赌花木方式最受黑市的喜爱，也是普及相对较广的一类。 刘天没到到秦远方答应得如此痛快，稍微一愣之后就连连感谢，并许诺成功之后给秦远方一些古玩作为酬劳。 秦远方才不会跟刘天客气呢，自然是欣然答应了。 随后刘天就让人把最后的关键材料带过来，让秦远方熟悉，以方便秦远方能在赌花木黑市里获得成功，至少不用两眼一抹黑。 290：迟到的报复 290：迟到的报复 距离赌花木黑市还早着呢，秦远方有大把的时间运作，不急于一时。目前最紧要的事情是参加那个神秘的地下拍卖会，保护国宝不外流。 不过在这之前，秦远方还有一个必要的因素解决。 毕竟是地下拍卖会，毕竟是国宝，那就必须用现金支付，而且还是大量的现金。以秦远方现在可怜现金，根本无法满足这个地下拍卖会的消耗。所以他必须想办法，而主意就打到了翡翠上边。 秦远方目前手里可动用的流动资金很是可怜，不过他珍藏手里的翡翠却是不少，单单那些没什么价值的死血红翡就超过30之数，而其他的随便拿出一块都能卖到过百万的价格。 不过秦远方既然选择了收藏它们，那就不会轻易动用。既然不用，那么只能把主意打到其他人的身上，天阳玉石是自家兄弟，秦远方是不会再去占自家兄弟的便宜了；而何东海那里似乎不怎么欢迎秦远方，毕竟他之前一段疯狂搜刮让何明朗心疼得要死，估计要好几年才能恢复呢；那么剩余的就是对那些陌生的玉石公司下手了。 想到这里，秦远方骤然傻了下来：“呃！我似乎还答应林哥，将之前那个故意捣乱的同街竞争对手给打垮啊。” 当初天阳玉石还没开业就有一群垃圾城管过来干扰，甚至还不想天阳玉石开业，用心极其险恶。若不是秦远方的强硬姿态，还有陈鹏的出现，事情肯定会闹大，出现诸多的麻烦。 而后得知居然是同街的辉煌玉石做的手脚，当时秦远方就拍胸脯保证给辉煌玉石一个深刻的教训。可是被诸多的事情耽搁之后，秦远方居然将此事忘记，而林立他们似乎不想秦远方尴尬，所以绝口不提辉煌玉石的事情。 “择日不如撞日，现在就去！” 思绪一定，秦远方就打电话让大熊和马三回来，顺便告诉林立他们一声，人马汇合之后直接杀想辉煌玉石。 半小时后。 秦远方出现在辉煌玉石的门口。 彭国强看着辉煌玉石的门面和里边的人气，摇头叹息道：“小人果然小气，门面这么落后也不装点一点也就算了，里边的格局那么老套，而且看起来还没有切割机供应，难怪生意会越做越差。” 秦远方说：“他们都把心思用在敌人身上，哪里还有时间回归正途呢。” “我们进去看看吧。” 秦远方觉得四个大男人在这里看风景可不是什么有趣的事情，还是进去再说。 原本无精打采的店员们看到秦远方他们杀来，当即卷起热情的笑容来迎接。他们在这里磨练了这么久，眼光多少还是有点的，看得出秦远方是身家丰厚的主，如果态度好了，或许能在他身上赚到不菲的佣金也不一定。 “秦先生！” 可是秦远方还没进入角色，一位戴着眼镜的男子却走了过来。 店员看到来人，恭敬地称呼了声“老板。” 原来这个看起来斯斯文文的男子就是那个小人啊。 辉煌玉石的老板表情有点不自然，显然还记得数个月前的小人举动。不过他也是老狐狸，没有过渡尴尬，而是小心翼翼地让周围的人散去，小声问道：“秦先生，不知道可否海涵一下？” 秦远方笑问道：“海涵什么？你又怎么认识我的？” 辉煌玉石的老板又说道：“秦先生之名已在赌石界传开，而鄙人也有幸在公盘里看到秦先生的丰姿，所以对秦先生的技巧了解甚深。如果秦先生在这里大肆掠夺的话，那么一旦阻挡就会落下赶客之名，可若是不阻止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秦先生带走我们的财富。” 秦远方笑问道：“既然如此难为，那你又有什么解决办法呢？” 辉煌玉石的老板显然有了对策，请求道：“我们免费给秦先生在这里搜刮一块毛料的机会，当然的，秦先生必须当众开解。” 秦远方笑回道：“你的算盘倒是打得不错，不仅不想亏本，还想倒赚一笔。” 辉煌玉石的老板居然也不尴尬，甚至还有骄傲的味道。 “既然如此，那就这样吧。” 到这个时候还想刷小聪明，那就怨不得秦远方贪婪的了。 秦远方转身对彭国强说道：“大强，我们到处转转吧，看看这里究竟有什么资格来驱逐客人。” “好的！” 彭国强不知道秦远方要干什么，只顾着点头。 辉煌玉石的老板暗叫不妙，可是秦远方他们已经走开。无奈之下，辉煌玉石的老板只能在后边跟随，希望他们不做小动作。 奇怪的是，秦远方的注意力虽然在货架上，却没有去触动，甚至没认真查看，行为真的如同游玩打转。 如此耗费了十来分钟，秦远方就结束了观察，走将出去。 辉煌玉石的老板目送着秦远方他们离开，纳闷着问：“他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什么药啊？” 不过他怎么想也不明白，刚才秦远方在打转的过程中直接用透视眼将货柜上的大部分毛料看了个通透，甚至还依靠可怕的记忆力将毛料的位置、编号和价格都记了下来，迅速编辑成一个本子。 一直到秦远方他们回到天阳玉石，秦远方就将这个本子交给猴子和阿海，让他们分批分次将本子上所有的毛料都给买回来。 那辉煌玉石的老板认得秦远方或许还有一定的理由，但若是他还认得猴子和阿海，那就太过妖孽了。秦远方不相信这个世界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不过即使辉煌玉石的老板认得猴子和阿海也没关系，因为秦远方还有通过秦父秦母，甚至路人的渠道，将这批翡翠毛料给拿下来。总之，秦远方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可以说，辉煌玉石这一次注定要糟糕了。 而秦远方也是得意，呢喃道：“这一次的收获真是大啊。没想到小小的辉煌玉石居然有那么极品的翡翠，看来是我以前低估了你。虽然我不知道这样的翡翠究竟价值几何，但我相信绝对不会在那块双色翡翠和山水图翡翠之下，甚至有可能要数倍之。” 想起那绚丽的色彩，想起那足够雕琢出6只手镯的分量，秦远方的心情就好得没话说。 ****** 对不起，定时更新出错，导致断更，在这里向大家赔罪！ 291：参加黑市拍卖 291：参加黑市拍卖 彭国强有点不安地看着周围，怯弱地疑问道：“方哥，我们来这么个高级的地方，似乎不大妥当吧？” 秦远方好没脾气地回道：“这里也就是普通的四形级酒店而已，你怕什么！” 彭国强却回道：“可这里的装修好奢华啊，我觉得比去过的五星级酒店还来得更厉害。” 秦远方无奈地解释道：“这是表面的功夫而已。别看它有五星级的标准，可是它的格调却很庸俗，就一味讲究奢华，在某些人的眼里就显得过头了。” 彭国强已不是天阳市那个工人彭国强了，而是在鹏城拥有自家产业的艺术家，在秦远方的点播之下，马上醒悟过来其中的差别。 不过彭国强还有疑问：“方哥，不是地下么？摆得这么光明正大还怎么地下啊？难道现在光明即是黑暗，黑暗即是光明？” “你终于悟了！” 秦远方小声提醒道：“大强，这间酒楼的幕后老板就是鹏城的大人物。有这样强悍的背景遮挡，自然不怕一些强烈机关来破坏。” 彭国强很是失望地摇头。他本想唏嘘几句的，但觉得说出来也没意思，直接选择了沉默。 啪！ “请进！” 带领秦远方他们过来的服务员一直都在过滤着秦远方他们的对话，一直到目的地，主动为他们打开之后就摆了个请的姿势。 而后等秦远方他们离开，服务员再度关上门，继续出去外边服务。 她今天的责任很简单，就是带领过来参加拍卖的客人进来，不用做其他的事情，很是简单。但拿到的酬劳却是平时一个月的工资，这样的工作不少人抢着干，为了长久保证这份工作，她自然懂得什么该听什么该不听。 而当秦远方他们来到里边，发觉在场已有不少人。 来的人似乎都是行影只单，至多就是带个女伴，哪像秦远方这么阵容庞大的。不过当他们看到大熊手里提着的高厚度黑匣子，还有马三手里提着的两个普通黑匣子，隐约有点释然了。 “这家伙估计很有钱！” 一般的黑市拍卖是要现金支付的，除非特别大宗的买卖才会例外。所以一般来参加的人都会带上不少的现金预防不测，现在秦远方在这方面表现得如此抢眼，自然容易引人注意。 这不，黑市的组织者来人了。 来人是一位相当有气质，看起来有学者味道的四十男子。他的到来当即让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秦远方这边，即使那些隐藏在某个角落里的所谓打手们也都如此。 男子率先自我介绍开来：“鄙人姓蔡名远，是做国际贸易的，同时也是这次拍卖会的组织者。先生既然是德老介绍过来的，那自然是自己人，不知道先生可否给鄙人一张名片，好方便以后的联系呢？” 德老是什么人？ 是退休的老干部，若是这样也就罢了。可问题是他的儿子、女儿、女婿都很强悍，一个个都身居高位，特别是还有一位省委书记儿子，其能量之巨大完全不是蔡远所能抵挡的。 蔡远对秦远方很是忌惮，生怕秦远方是德老什么人。哪怕秦远方只是德老手下一名员工，过来代表他出面而已，蔡远也不敢轻易得罪。 秦远方知道蔡远在试探自己，马上拿出最近赶制出来的新名片递给蔡远。 蔡远双手恭敬接过之后却纳闷了：宣德楼？就听过宣德炉，从没听过什么宣德楼的建筑。 不过秦远方既然自称是宣德楼的楼主，而且宣德楼还是在鹏城，那就是拥有自主物业的人物，小小也是一位富豪，蔡远也就没继续研究下去，随后与秦远方随意拉扯了几句就迅速离开，去接洽其他的客人。 参加这一次拍卖的人不多，但也不少。 秦远方看过去，场面至少有近20人，真正的买家估计也有8、9位之多。只不过这些人里却没看到外国人的身影，国宝外流的说法似乎不大能成立。 说曹操，曹操就到。 伴随着大门开启，一位金发碧眼的洋鬼子带着一个至少1.9米的黑人保镖走了进来。 “哈哈，米格先生终于来了。” 数位身材矮小的男子从包厢的后台走将出来，热情地迎上那位被称呼为米格的洋鬼子。 不过这位米格先生似乎对这几个很热情的矮小男子没多少好感，紧锁着眉头迎接过去，表情很不情愿。 将一切看在眼里的秦远方微微一笑。虽然他不认识这些人，但从这里却可以看出一点不和谐的苗头，或许接下来可以利用。 “秦先生。” 越楼的翡翠采购部部长萧元居然也在这里，当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 秦远方马上给予礼貌性地回应。 萧元主动打开话题：“秦先生想必也是为阻止国宝外流而来的吧？” 秦远方点了点头。 萧元说道：“这个蔡远坏了行规，估计这一次之后会遭遇诸多的关注，特别是站在秦先生幕后的诸位老前辈，他们既然知道此事，肯定会对蔡家作出惩罚的。无数前辈先人，千方百计地将国宝带回国。可蔡家倒好了，为了那么点小小的利润反其道而行，简直就是变相的汉奸。” 看着义愤填膺的萧元，秦远方稍微有点惊讶。不过面对这样的事情，只要是国人都会愤慨的，更不说对古董、艺术品情有独衷的秦远方了。 萧元随后又介绍道：“我们这一次最大的竞争不是那个美国人米格，反而是那几个韩国人和日本人才是我们的棘手对象。这几个人豺狼成性，之前在我们国家掠夺了不少有价值的文物出去，现在居然想贪图国宝级的文物，是可忍，孰不可忍！” 秦远方却阴阴地笑回道：“放心，即使给他们拿到了，他们也送不出去的。” 萧元是聪明人，听出了话中的味道，拍了拍秦远方的肩膀，比了一个拇指之后就退缩到一边。 “诸位尊贵的客人！” 蔡远经过短暂的准备，终于开始这个拍卖。 不同与其他的拍卖，蔡远的拍卖比较高调。他将场面设定为酒宴的模式，而且没有司仪，有的只是美女和宝物。 经过一通门面的客气话之后，蔡远就当众拍了两下手掌，一辆造型精致的推车在一位穿着旗袍的美女推动下徐徐而出。 场面也随之静了下来。 不过秦远方居然听到一个吞口水声，看过去，发觉是一个不知是韩国还是日本的矮个子在看着旗袍美女雪白的腿部开叉部位，双眼满是欲望。 292：嘉靖通宝 292：嘉靖通宝 不仅是秦远方，在场所有的人都对这个人的恶心状态十分不满。 真不知道这么低素质的人，是怎么混到高位的。要知道能来这里的人可都是非常之人，不是富豪就是世家子弟，没有一个是便宜货色，可现在居然出现了这样奇葩的一个，还真让大家觉得参加这个拍卖会是很丢脸的事情。 蔡远尴尬地咳嗽几声，将大家的心神都拉回去之后，方才开始介绍第一件拍卖物品的详细情况：“诸位尊敬的客人，我们的第一件拍卖物是一套价值非常的嘉靖通宝。” 嘉靖通宝，中国古代钱币之一。明朝世宗朱厚熜，嘉靖年间铸造，经专家鉴定属纪念性质的古代钱币。嘉靖通宝含有铜、铝、锌和铁等常见金属，还有微量的银元素，本体价值并不是很高。不过此币种乃是明代嘉靖时期东川府开始铸钱时，为纪念开炉而铸的纪念钱币，对研究会泽造币史提供了重要的实物资料，具有较高的保存和研究价值。因此导致了它的市场价格一直高企，最便宜的也要五千元，最贵的甚至超过了两万，属于珍贵钱币的一种。 蔡远慷慨激昂地介绍道：“诸位，这里出现的可不是一枚或者某个批次，而是整套的嘉靖通宝。如此整齐的嘉靖通宝收藏，在国内可不多见，其收藏价值远远超过单一属性的收藏，不容错过。” “的确不容错过。” 秦远方在这方面倒没去追究。 整套的嘉靖通宝在市面上极端罕见，秦远方虽然久闻其名，却没听到有人成功收集到一整套的，如此可见其市场的稀罕性。 蔡远可没给秦远方过多的思绪时间，拿起一枚最珍贵的嘉靖通宝，继续宣扬道：“诸位请看这一枚嘉靖通宝楷书折十雕母背十一两，目前因为其稀罕性而几乎在市场上绝迹。不过之前有人出5万元向鄙人收购，鄙人也没卖出去。这个价格相信大家可以拿来参考一下。” 大家听到这里，也知道怎么拍卖了。 折二，折三，折五，折十，当五十，当百，当五百，平五千，直万，等都是货币的单位。折二就是折合两个钱币最小计量单位。我国古代一般都以五铢为钱币最小计量单位。所以一枚折二钱就相当于两枚五铢铜钱的价值，其余以此类推。 光背指的是钱的版式，就是钱币的背面没有别的记号。不少钱币的背面是有花纹图案的，常见的有星月文，还有地名缩写代号，局名缩写代号等等。 而雕母则是手工雕刻的母钱，亦称“祖钱”。用铜块或锡、铅块直接雕刻成钱模，铸钱时用祖钱作模，翻铸母钱。这些母钱颁发到各地，各地则用母钱制范铸币。六朝后造钱不再使用大型整体铜、石钱范浇铸，而改用母钱翻砂造型浇制。最初用铜、锡、牙、木等材料精心雕刻的母本，即为“雕母”。 连最罕见的雕母也凑全，其价值更上一层楼，连秦远方也感兴趣了。 萧元也呢喃道：“不错，如果能收集到这样一套完整的嘉靖通宝，也够面子的了。” 秦远方不怕萧元来竞争，更不怕其他人。他这一次过来可是做足了准备，别说是萧元了，即使是那个神秘的美国人米格，秦远方也无所畏惧。 而此时，蔡远也宣布了底价和竞拍规则。 “30万！” 之前那个很狼狈的矮个子第一时间喊价。 这个价格比底价高了足足10万元，的确小有震慑了。而这个矮个子也以为这个价格能吓退不少人，他以后就可以拿着这套宝贝回去炫耀，心里不提有多愉快。 “33万！” 秦远方要争的就是这些外国人。 萧元见秦远方举手，马上放弃竞争并提醒开来：“远方，这个日本人是松田家族的直系成员，出了名的好事，刚刚来到我国就闹出不少的笑话。不过你别看此人素质低下，可他是出了名的睚眦必报，如果不是在国内闹了不少矛盾，否则也不会被松田家族驱逐到我国折腾。” “多谢！” 这资料来得及时，秦远方很是感激。 此时松田已将价格提升到35的境地。 秦远方赚钱容易，自然不怕对耗，懒洋洋地举手道：“38万！” “你！” 松田原本想骂出来的，但一想人家的阵容强悍马上吞了回去，却还是以恶狠狠的眼光看了秦远方几下。 松田也犯难。 虽然他是松田家族的直系成员，可他在商业上没什么贡献，而且只会花钱而已。若不是他中饱私囊的技术很是出色，否则他根本应付不了庞大的开销。不过正因他的开销太大，使得他不能抽取太多的资金来竞争，与其跟秦远方争下去，还不如把钱留到最后的压轴呢。 松田的放弃让秦远方去掉大量的阻力，顺利地拿下成套嘉靖通宝。 “恭喜！” 萧元很是欣慰地祝贺。 只要东西不被外国人拿去，无论是谁，哪怕是敌人，萧元也会开心。 秦远方觉得萧元的性格比较实在，甚至比严天华、何明朗他们来得更实在，有点不像堂堂的越楼高管。不过这样的人更对秦远方的胃口，接下来的交流也是有意无意地拉拢，将双方的关系更进一步。 嘉靖通宝结束，接下来则是一只有修复迹象的瓷瓶。 蔡远介绍道：“诸位尊敬的客人，这只清乾隆斗彩花卉梅瓶是标准的宫廷用器，据说还是某位受宠爱的妃宾受赏赐之物，价值非常。此物的低价为10万，每加一次不得少于1000！” 话完，那松田又故技重施，直接加了5万元上去，似乎想以此压倒其他的竞争对手。 萧元问：“秦先生不出手？” 秦远方摇头。 萧元是聪明人，马上想到一点，问：“难道是这东西有问题？” 秦远方点着头回道：“是的，这个问题很严重。相信你也知道它是修复的瓷器吧？” 萧元说：“嗯，虽然我不是什么鉴宝高手，只是一个附庸风雅的小人物罢了，但那东西的修复迹象比较明显，明眼人都能看出其物不是完器，也就那个松田比较卤莽无知。” 秦远方想了一下就小声提醒道：“我指的不是修复，而是它有人为造假的味道。” 萧元不敢惊呼，只是瞪着眼睛，死死地看着秦远方。 293：图里乾坤 293：图里乾坤 要知道能来参加的都不是一般人，若是用假器来欺骗的话，那不仅对蔡远的名声一个巨大打击，甚至有可能会触发矛盾，引发一系列的后续争端。 不过萧元一想到蔡远连行业的禁忌也敢去触碰，别说这小小的造假了。 秦远方也在估计，觉得蔡远很可能是故意的。在蔡远的眼里，估计会有一种是谁买到谁倒霉，眼力不够不能怪他的侥幸、无良心理。 秦远方见萧元还有点不明白，只能提醒道：“萧部长，问题不是出在修复技巧上，而是它本身就是假的！” 萧元沉思了一下就虚心请教道：“远方，跟我说说看这清乾隆斗彩花卉梅瓶的真正破绽在哪吧？” 秦远方说：“这只清乾隆斗彩花卉梅瓶相当部分是真的，但有部分则是假的。你看看它的修复缺口，是不是显得很整齐，像是人为切割出来的？” 萧元认真一看，倒吸了一口凉气。 秦远方说：“这是很标准的造假方式。用一件真的加一件高仿，以同样的套路故意破坏，然后又人为地修复、造假，将其价值一变为二。最可恶的是，它展览给人看的就只有真的一面，赝品那面的破绽在先入为主的观念下就更容易被忽略。” 萧元生气地点头，为这个蔡元的歹毒心肠而发怒。 秦远方随后又补充道：“你也别以为他真的会打碎一只昂贵的清乾隆斗彩花卉梅瓶来组装，实际上他自称的清乾隆斗彩花卉梅瓶根本不是什么宫廷器物，而是清朝中后期仰慕宫廷文化而仿造出来的民间精品罢了，稍微再造点假就可以达到鱼目混珠的效果。” 萧元愤怒道：“连本体也是假的！那它的价值连1w元也不到了？” 秦远方微笑着点头。 萧元本想说秦远方还能笑得出来，但见成功拿下假得不能再假的清乾隆斗彩花卉梅瓶的人是那个松田，随后得意地笑了开来。 能参加这个黑市的人都不是一般的人，而且听说这一次有国宝出现，所以那些喜欢收藏古董却不大懂的人都会带着帮手过来鉴定，自然而然的，大家也就对这只清乾隆斗彩花卉梅瓶持怀疑态度，不会与松田竞争，让松田轻松当了冤大头。 蔡远见得到的人是松田，微微一笑，随后就宣布起第三件拍卖品来：“诸位，这第三件拍卖是一位已故现代名家的杰作，画名为《长江万里图》，曾在国内得过不少的大奖。只可惜他的后人不争气将其出售。” 大家隐约也听过《长江万里图》的大名，所以都有点小心思了。 不过秦远方对这些的兴趣不多，表现得很淡定。 萧元也没什么兴趣，稍微看了一下就纳闷道：“奇怪了，这画框做得太过厚重了吧，即使要衬托出长江的滔滔之势，但也不用这样夸张吧！” “夸张？” 秦远方闻言看了过去，那画框的确做过头了。 沉思一下，秦远方很不客气地用透视眼看过去：那画框里竟然藏着几幅被压缩起来的字画。 秦远方看得是呼吸停止。 被如此慎重保护的肯定不是一般的字画，秦远方无论如何都会将其拿下来。 “3.8万元！” 而当蔡远刚刚宣布底价，就有心急的客人喊价了。 不过这现代画家的画卷似乎不对那些外国人的胃口，他们居然都闭口不争，显得很淡定。 场面的竞争氛围比较激烈，但价格提升幅度并不高。毕竟只是现代画家而已，而且还不是那种顶有名的，所以大家出的价格很是谨慎。 “我出8万元！” 秦远方见状，也知道自己的对手很小心，直接喊了一个让大家侧目的价格。 结果没出意外，秦远方轻松地将其拿下。 萧元也纳闷道：“远方，这幅画的市场价格大约在6万元左右，你现在出到这么高的价格，会不会有点冲动呢？” 秦远方笑回道：“这幅画有点奥妙，所以我赌一下。” 萧元以为秦远方在找借口，也就顺势给下台阶：“真不愧是赌石高手，在这里都用到赌，希望你这一次能跟公盘一样精彩。” 秦远方笑而不语。 “诸位，终于到最激动人心的时刻了！” 蔡远让旗袍美女推出一物，随后大声介绍道：“诸位尊敬的客人，接下来的宝物就是鄙人偶然得到的先秦国宝，历史气息悠久的商朝古鼎！” 秦远方和萧元相互看了一眼，皆看出彼此眼里的愤怒。 器龄超过500年的就属于国家禁止流出的文物，现在蔡远倒好了，直接拿了三千多年前的超级文物出来销售，而且还打算卖给外国人。这样的举动，不仅破坏了行业的潜规则，而且还有卖国的成分。 单单这点，就足够蔡家灭亡的了。 蔡远依然没有感觉到在场诸多国人的怒火，得意洋洋地介绍道：“鼎，由最初的烧煮食物的炊具逐步演变为一种礼器，成为权利与财富的象征。鼎的多少、大小、轻重和精美程度反映了其主人的社会地位，以及着权力的大小。而这只夔纹鼎无论是体型还是艺术价值，都远远超越了同级别的器物，绝对是王公级别的器物，不可多得。” 随后蔡远极力宣扬夔纹鼎的艺术价值，把全场的心神都给提了起来。而那几个外国人，全都看得眼睛发光，恨不得飞扑过去。 夔纹，青铜器上的装饰纹样之一。夔，神话中形似龙的兽名。主要形态近似蛇，多为一角、一足、口张开、尾上卷。有的夔纹已发展为几何图形。常施于簋、卣、觚、彝和尊等器皿的足、口的边上和腰部作装饰。盛行于商和西周前期，代表着尊贵和奢华。 秦远方和萧元都知道这殷商夔纹鼎即使不是国宝级别的文物，也是难得一见的古董文物，绝对不可外流。他们不用说话，很是默契地下定了决定，要联合起来将此鼎留下来。 激动的蔡远最后宣布道：“这只殷商夔纹鼎的底价为100万，每加一次不得少于1万。” 萧元反倒愣了下来，疑问道：“底价这么低？难道有猫腻？” 顿了一下，萧元又说道：“这只夔纹鼎的长度比较夸张，而且呈现的是西周时期常见的二方连续纹，难道它不是商朝的器物，而是比较靠后的西周青铜器？” “不是的！” 秦远方连连摇头。 294：殷商夔纹鼎 294：殷商夔纹鼎 “不是的！” 秦远方连连摇头，认真地解释道：“商的夔身短，作单独纹样构成的较多；西周的夔纹身长，通常作成二方连续纹样。不过商周的青铜器最为精美，商中期的青铜器品种已很丰富，并出现了铭文和精细的花纹。商晚期至西周早期，是青铜器发展的鼎盛时期，器型多种多样，浑厚凝重，铭文逐渐加长，花纹繁缛富丽。随后，青铜器胎体开始变薄，纹饰逐渐简化。春秋晚期至战国，由于铁器的推广使用，铜制工具越来越少。” 顿了一下秦远方又补充道：“严格来说，西周的青铜器艺术很大程度是商朝艺术文化的基础上延伸出来的。如果这只夔纹鼎处于商朝后期的过渡期，那一切就可以解释过去了。” 萧元听得直点头。 “500万！” 此时价格已竞争到500万。 萧元随之转移心神，见场面的气氛有点部队，连忙问道：“远方，我们现在还不加进去？我看那些国内藏友似乎不大支持得住了。” “等等！” 秦远方却自有主意，说道：“目前还不急。这只殷商夔纹鼎的价格绝对是破千万级别的，现在过早加进去肯定会引发乱局。你没看那个米格和那个不知所谓的韩国人都还忍得住，就眼睁睁地看着松田跟人叫价。” 事实的确如此，萧元只能无奈地接受。 不过场面也如萧元所看到的，国内那些藏家在把价格抬到800万时就少掉了不少人，只有寥寥的两位与松田竞争着。 萧元看着那两位压力很大的国内收藏家，不住点头：“那两位都是本地著名的收藏家，一位是开大型古玩店的，在本地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亿万富豪；剩余的那位则是本地有名的善人，他自己办了一个慈善基金，累积捐献的资金超过亿元，在圈子里有良名。” 秦远方不住点头，为这两人的气魄和故事所感叹。 萧元看着价格徐徐提升，居然也不着急了，继续介绍道：“远方，那位开大型古玩店的富豪或许你不必接触，毕竟你们以后有可能成为竞争对手。不过那位善人就必须认识了，他姓周名文思，今年才四十六岁，但他已是退休人士，只留给妻子儿女一些家产，剩余的资产，特别是全部的收藏都捐献给那个慈善基金，开办了一个小型慈善博物馆，全身心地管理着整个慈善基金，不是那种只会把钱花到自己身上的垃圾慈善组织。” 秦远方回道：“有空我会跟他联系一下，看看能否有合作机会。” 秦远方手里搜刮到的古玩的确不少，虽然有不少是要来交流出售的，但暂时拿来给慈善博物馆展览绝对没问题；而在同时，秦远方也可以赢得一定的名声，可谓是一举双赢。 萧元知道秦远方说到就会做到，不再提这件事。 “1000万！” 米格终于出手了，一出口，价格就达到心理关口。 场面悠然静了下来。 而蔡远听到这个价格也松了下来。他的底线就是千万，否则的话，他宁愿用枪手把东西拿回来，也不会便宜出售。 秦远方见那最后的两名自己人即将放弃，也知道是出手的时候了，大声喊道：“我出1200万！” 不仅是米格，连蔡远也看了过来。 成为场面中心的秦远方一点也不怯场，甚至还举酒向大家回了一个礼，显得很有风度。只不过秦远方的风度在普通人眼里是谦逊的姿态，可是在韩国人的眼里就是挑衅。 韩国人马上追了进来：“我出1280万！” 松田似乎也着急，马上加了20万进去。 “狗咬狗，一嘴毛！” 秦远方看到他们的内斗，也退了开来。 萧元就不是那么轻松了。若是任由他们这样加下去，那价格肯定会非常离谱，到时候他们想留下来就有耗费更多的资金，对于资金不是很充裕的萧元，是一个很苛刻的挑战。 萧元说：“远方，那个韩国人的来头比松田要大得多。松田家族在日本只是普通家族而已，根本算不上什么强力家族。可是这个韩国人朴志明就不一样了，他可是棒子财团的区域代理人，手里的权限很高，即使是我也无法与起比拟，你还是小心为上。” 秦远方回道：“你放心好了，若是没有十足的安排，华老师他们也不会叫我过来看着的。还有的，这个朴志明如此积极的根源，估计是拿回去埋起来，随后找个理由挖掘出来，就说我们的文化是来源于他们的，这样的伎俩已经玩臭了，所以他们是不会有机会的。” “喔！” “2000万！” 萧元刚“喔”了一声，米格就喊出了一个惊动全场的价格。 秦远方也是大为吃惊。 这只殷商夔纹鼎的价值并不是很高，1500万就是吹破天的价格，现在抬到2000万，明显是非理性的。不过外国人的钱不用心疼，秦远方觉得这未必就不是一个机会。 “对不起了，米格先生，此物对我很重要。” 说完这话，之前都不是很耀眼的朴志明大声喊道：“我出2500万！” 米格看到朴志明如此激动，只是摇头，悠然退缩了开去。 日本人松田也是犹豫了几下，最终选择了退缩。虽然殷商夔纹鼎能大幅度提升他的形象，可是朴志明出的价格太过离谱了，不是他所能支付得起的。 秦远方突然喊道：“2600万！” 全场的焦点瞬间转移。 朴志明愤怒地看了秦远方一眼，又看向殷商夔纹鼎，最终咬牙喊道：“2800万！” 哗！ 场面终于哗然起来。 高兴得几乎要跳出来的蔡远努力压制下躁动的情绪，连问大家的意见。只可惜大家对他的感观很是差劲，没人回应他。 秦远方高手举手。 心情大好的蔡远对努力抬价的秦远方很是感激，问道：“秦先生，这里不是什么严肃场所，只是一个小型的聚会而已，有什么话请尽管说。” 秦远方问道：“蔡先生，之前你们说要以现金结帐，可这位韩国来的朴先生似乎没带足够的现金啊，难道有钱就可以不讲规则了吗？” “这个……” 蔡远被问住了，完全答不上来。无论他答是还是否，结果都是得罪人的，可谓是进退两难啊。 朴志明却回道：“我这里有现金支票，而且我们公司也储存着大量的现金，完全可以在12小时内筹集完毕，所谓的现金缺乏根本是笑话。” 295：齐白石的画（上） 295：齐白石的画（上） “我们说的不是可调动的资金，而是带来的现金。” 秦远方要的就是朴志明这句话，阴森森地说道：“如果是可调动的现金，我同样可以办到，甚至可以调动10倍于这个数字的资金。” “你！” 朴志明发觉中计，却找不到辩驳。 蔡远沉思了再三，问道：“秦先生，那你是不是还要加价格下去呢？如果你同样资金不够，我们也可以给秦先生24小时的筹集时间。” “我不争了！” 秦远方却异常地放弃，引得大家的一阵侧目。 蔡远有一种被耍的感觉。不过见秦远方的淡然之色，似乎不是故意刺激他的，于是同时宣布殷商夔纹鼎的结果。 “蔡远完蛋了！” “今晚将是蔡家的转折点！” 大家愤怒地看着得意洋洋的朴志明，心中发狠，为蔡家记上这么一笔。 …… …… “果然如此。” 特地没早睡的华老师听完秦远方的报告，失望地摇头，叹息道：“想当初蔡家那老顽固是多么盅烈，但谁能想到他的儿孙竟然会是卖国贼。哎，远方，这事到你这里就算结束了，你别再插手了。” 秦远方当即一惊，直问道：“老师，难道你想放才蔡远吗？还是有人出面力保了？” 华老师知道秦远方有点误会，说道：“不是的，你误会了。我从没想过要过蔡远，即使我点头，老聂和老德都不会答应的；至于别人力保，的确存在，但那也得看有没那个资格能压得下去。” 秦远方甚为纳闷。 华老师说：“你放心吧，老德这一次很彻底，早就让一位煞星过来主持场面。有趣的是，听说这位煞星跟你有点牵连。” “煞星？” 秦远方越发纳闷了。 华老师问：“你不是有个安保公司，里边的成员几乎都是退役的边疆战士吗？你那些退役战士就都是他的老部下。” 秦远方想到一人，疑问道：“老师，你说的那个人是不是姓白？” 华老师笑着点头。 秦远方终于恍然过来。 江长天、大熊、郭聪他们都是退役的边疆战士。而他们有一个共同的老领导，一位专职的老团长，姓白，当初剿灭海老大那一役就是他主导的，秦远方对这位姓白的省城公安局长有很深刻的印象。 不想这位在体制里有“白面煞星”之称的公安局长居然来到了鹏城，而且还与华老师他们有牵连。 华老师见秦远方的古怪表情，笑着说：“远方，你估计还不知道这位大名鼎鼎的白面煞星就是老聂的老部下，老德的儿子手底下缺少人才，需要冲锋陷阵的强悍角色，而老聂就推荐了这个白面煞星，结果白面煞星就来到了鹏城，成为鹏城的公安局长。” “以后的日子好过楼！” 有这么一层关系在，秦远方仿佛看到了灿烂的未来。 华老师随后说道：“现在有了你的现场记录，还有那么的证据，若是再加上过关时的人赃并获，那时候蔡家即使有十张嘴也说不清楚。即使不能覆灭，蔡远从此以后也要远离核心圈子。” 秦远方纳闷道：“刑罚才这么轻啊！” 蔡远的罪是贩卖国家文物，说重不重，说轻也不轻，就看法官怎么判而已。不过以现在国内的氛围，以及蔡家的底子，想要让蔡远完蛋还真很困难。 秦远方十分无奈，但也只能摇头叹息。 华老师毕竟是过来人，安慰道：“远方，你就别想那么多了，有我们这帮老头子看着呢。你现在最需要的是休息，还有照顾宣德楼，毕竟宣德楼要开业了，事情一大堆呢。” “喔！” 秦远方的兴趣的确寥寥，随后与华老师交流了几句就告辞，回家休息。 回到家里，秦远方将所有的东西都放在桌上。 咯！ 原来是那《长江万里图》掉到地上了。 看到《长江万里图》，秦远方才想起画卷里的奥妙。也懒得回去打扰华老师，直接从地下室拿出各种合适的工具，就在大厅里操作开来。 这并不需要什么特殊技巧，只要小心一点，别伤到里边的字画就得了。不过作为华老师教导出来的专业人士，秦远方还是拿了不少专业的辅助工具出来，比如预防风化、潮湿什么的工具、药剂，甚至还一边操作一边用dv机记录他的操作过程，方便以后做科学论证。 最终，秦远方从里边画里挖掘出足足四幅字画。 “齐白石！” 当秦远方看清楚落款之后，完全傻了下来。 齐白石，二十世纪十大画家之一，世界文化名人。是我国20世纪著名的书画大师和书法篆刻巨匠。其曾任北京国立艺专教授、中央美术学院名誉教授、北京画院名誉院长、中国美术家协会主席等职。曾被授予“中国人民艺术家”的称号、荣获世界和平理事会1955年度国际和平金奖。代表作品有《花卉草虫十二开册页》，《白石草衣金石刻画》等。2011年5月22日，他的最大尺幅作品《松柏高立图?篆书四言联》被拍出4.255亿元人民币的天价。 可以说，齐白石是中国现代画坛最富代表性的人物。 “我明白了！” 秦远方想起《长江万里图》的作者虽不是什么名人，只是当时画坛里一位小有名气的画家而已，不过他与齐白石是故交，不仅是同窗而且还是同事，关系十分深厚。 作为好朋友，接受朋友的馈赠倒也不什么奇事。更何况当时全国一片战乱，委托友人照顾妻女、父母的事情多到海里去了，更不说委托收藏几件得意作品。 想到这里，秦远方也不去计较这些字画的来源。他现在所要做的就是欣赏这四幅字画，并且尽可能地估计它们的市场价格。 “这似乎是鱼虾图！” 秦远方看了第一幅虾图，仿佛感觉到字画活了，仿佛鱼虾们在相互追逐，灵性十足。 秦远方看得心神荡漾，不住感叹道：“我看了那么多的字画，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传神的作品。这样的艺术成就，即使不是白石老人的杰作，也是准宗师级别的作品，可遇不可求啊。” “呃，我记得白石老人的《百虾图》似乎刚刚以1.2亿的疯狂价格拍出去喔！” 296：齐白石的画（下） 296：齐白石的画（下） “1.2亿元的《百虾图》，不过这幅《百虾图》长达4米，而且拍卖行还保证是真迹。比之前以507万元成交的《钓虾图》，以638万元成交的《芋叶群虾》都高出不少，这1.2亿元简直是不可思议！” 秦远方的思绪开始重重。 虽然字画上边的年代和灵气的颜色、浓厚程度都搭配得起来，但秦远方依然有点疑惑。 毕竟是国画宗师的杰作，而且一出就是四幅，实在叫秦远方难以接受。 不得已之下，秦远方只能求助于庞大的资料，还有一些很隐晦的传言、记载，研究了大半夜，秦远方终于有了一点苗头。 齐白石主张艺术“妙在似与不似之间”衰年变法，绘画师法徐渭、朱耷、石涛、吴昌硕等，形成独特的大写意国画风格，开红花墨叶一派，尤以瓜果菜蔬花鸟虫鱼为工绝，兼及人物、山水，名重一时，与吴昌硕共享“南吴北齐”之誉。他的绘画，以其纯朴的民间艺术风格与传统的文人画风相融合，达到了中国现代花鸟画最高峰。而到80岁之后，他的画虾技术颇为精湛，令人叹为观止。 齐白石曾说：为万虫写照，为百鸟张神，要自己画出自己的面目。 秦远方手里这幅《鱼虾图》真的是写活了，真的写出了它们的真面目，处处洋溢着自然界生气勃勃的气息。 这幅《鱼虾图》无论哪一点，都是出自白石老人的手笔。 一幅是真，其他是真的几率就更大了。 秦远方激动看向剩余的三幅，剩余三幅分别为《双龙腾云图》、《花鸟图》和《云雾山水图》，每一幅的艺术境界都让秦远方叹为观止。 画虫鸟动物，能突显出一股勃勃的生机，俨然如生；画云雾山水，构图奇异不落旧蹊，极富创造精神；花抽象生物，笔酣墨饱，力健有锋，其中的背景搭配甚至还有一丝不苟的精细之风。这三幅画，无论哪点，都是无可挑剔的。 秦远方稍微有点麻木了，他看着相关的拍卖记录，呢喃道：“去年，白石老人的《卉草虫镜心》以7280万元的价格拍卖成交，引为一时之话题；同样也是去年，白石老人的《花鸟四屏》以9200万的高价成交，轰动全国。单单在前边，全球艺术品销售排行榜中，齐白石作品则以超过7000万美元的销售额排行第三，有趣的是，当年中国近现代书画拍卖总额约为59亿元，这就是说，仅齐白石一人作品的拍卖额就占据了市场1/6的份额。” 秦远方看着一系列的数据，知道自己不仅拣到宝，而且还有可能引起新一轮的轰动，其效果绝对不在宣德炉之下。 “双重造势？” 秦远方现在想到的就是拿这些画来给宣德楼造势，没有丝毫出售的意思。 秦远方随后想到华老师他们看到这四幅齐白石的杰作，估计有会惊得掉下巴。要知道他刚刚得到宣德炉啊，要知道即使是鉴宝大师一生也未必能遇到一次大漏啊，可是秦远方仅仅是转个眼而已，居然又能捡到超级大漏，简直比连续居和电影来得神奇，比游戏来得梦幻。 “呃，我还是悠着点吧。” 秦远方觉得宣德炉的出世就足够轰动的了，若是再加上齐白石的四幅杰作，至多就是锦上添花，难以起到叠加的效果。与其如此，还不如等隔一段日子，宣德炉的声威削弱之后再来操作也是不迟。 有了决定的秦远方连忙将四幅珍贵的杰作收好，小心存放起来。 按照接下来的时间表，天阳市的艺术博览会和宣德炉的广告是工作重心，而且天阳市的艺术博览会即将举行，秦远方到现在还没准备呢。 有了如此仓促的任务，秦远方接下来的时间自然紧张。 随后的两天，秦远方都在与华老师等老前辈，以及专业人士余文东等交流，计较着宣德楼的适宜。稀缺的就找，不强的就补，足够的就淘汰，即使做不到尽善尽美，照顾周全，至少也要做到一个大型古玩楼应该有的姿态。 以这样的风格和姿态开古玩楼，即使不红火也能过得去。 不过作为古玩楼的物品不可能全都是古代的，现代的艺术品才是销售的主力军，否则即使是故宫博物馆的庞大库存也支撑不了庞大的消耗。这样也就导致了天阳市的艺术博览会是必要的补充，秦远方不去不行。 商议结果，余文东留下来，配合华老师他们操作宣德炉的广告。而秦远方则是带着大熊、马三和念家的彭国强、何明朗、林立等人回去，猴子和阿海因为宣德楼的后续装修还没处理完，只能乖乖地留在鹏城继续工作。 这一天，风和日历。 或许因为何明朗的关系，秦远方他们一行人刚刚下车就受到热烈的欢迎。 “欢迎欢迎！” 一位年纪约为四十，没什么气场，却能给人一种和谐，很好说话印象的男子很是热情地迎接过来。 “姐夫！” 何明朗弱弱喊了一声。 秦远方他们大吃一惊。 若不是何明朗这句话，秦远方他们还以为眼前的男子是这一次博览会的某个负责人而已，不想居然是家乡的书记，实在叫人惊叹。 不得不说，秦远方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没气场的高官。 天阳市的副书记兼副市长，何明朗的姐夫苗书记用很是平淡的语气说道：“秦先生，你能在百忙之中抽空过来，着实为我们这一次博览会增光不少啊。现在圈子里已经传开了，秦先生居然挖掘出失传的国宝宣德炉，实为天阳市古玩界的骄傲啊。” 秦远方不敢托大，连连谦逊。 何明朗觉得自家姐夫有点客气得过分了，等他们稍微接触了几句，随后就拉着姐夫偷偷来到一边，问道：“姐夫，远方是自己人，不用说得这么见外。” “你这个笨蛋！” 苗书记恨恨地骂道：“你有秦远方这么层关系，怎么不好好利用呢？” “啥？” 何明朗被骂得如堕云雾。 苗书记给了一个恨铁不成钢的表情，随后小声解释道：“我刚刚收到消息，这个秦远方的背后站着数位巨头，其中一位还是副部级的高官，能量之大可不是我们所能比拟的。” 何明朗稍微有点吃惊，他只知道华老师很厉害，却不知道详细的情况，更不知道聂老、德老他们的可怕能量。 苗书记知道现在何明朗是关键的中间环节，不能出事，只能好声说道：“你知道就好，别随意宣扬出去。我听说鹏城的蔡家就因为得罪了秦远方，双规的双规，囚禁的囚禁，能量显赫的蔡家一夜之间就垮了。” 嘶…… 何明朗倒吸了一口凉气。 297：不圆满的行程 297：不圆满的行程 将一切听在耳里的秦远方满头的瀑布汗。 他真不知道蔡家的结局，之前听华老师那样说，以为又会被体制内的潜规则慢慢和谐掉，不想德老和白脸煞星居然是那么雷厉风行，给蔡家来了个彻底打击。 事实上是秦远方不知道，原本蔡家想牺牲掉蔡远的。可是蔡远这个贪婪、没有原则的家伙居然是软骨头，在得知自己被家族放弃，绝望之下在白脸煞星的几下恐吓就把老底给捅爆了。这一下拔萝卜带出泥，可把整个蔡家这些年来造的孽全都挖掘出来。 虽然事情骤然闹大，但仍处于诸位老者的掌控之中，即使蔡家的保护伞还想抗争几下，但在意识到华老师这个联盟的可怕之后，最终选择了退缩。所以鹏城的有关部门难得的表现出高效率，不到一个星期就把一切都给落案定实，倒是赢得了不少的欢呼。 也正是因为此事，苗书记改变了对秦远方的看法，不再是以晚辈、商人的身份看待，而是以世家子弟，而且还是很有能量的世家子弟对待，态度自然与之前的有天壤之别。 秦远方在别人的耳朵里听到了事情的结果，感觉有点乖乖的，不过他却不以为意。既然这个蔡家完蛋了，那此时自然是到此结束，至于蔡家还有没余孽，或者蔡家背后的保护伞会不会给他记上一笔，那都不是他所要关心的。 眼前的才是这些的主要人物。 “不错的砚台。” 秦远方来得比较晚，博览会的开幕式已经过去。不过只要他的人能来，就是对博览会的支持，毕竟这个社会想要找到合适而且慷慨的买家实在是太难得了。 而当秦远方看到一个专售砚台的交流平台后，马上靠了过去。 天阳市虽然是历史名称，却不是什么文化古城，更不是什么名砚的产地。现在出现这么多值得秦远方注意的砚台，的确值得研究。 “是歙砚！” 秦远方来到平台前，看着一位发须皆白的老者正拿着雕刻刀，现场为大家表演砚台的艺术加工。 秦远方随后观察了一下，不住叹息道：“手艺是大师级的水准，可惜砚台本身不是龙尾砚，只是普通的罗纹砚而已。” 歙砚作为国内四大名砚之一，唐开元年间已有生产，南唐时形成一定规模。歙砚石具有“涩不留笔，滑不拒墨瓜肤而嗀里，金声而玉德”等优点，闻名中外。 而歙砚又以婺源（今属江西）龙尾山下溪涧中的龙尾砚质地最是优秀，若是能以大师级的手艺搭配上名贵的龙尾砚，肯定能成为这一次博览会的焦点作品。也就难怪秦远方会如此感慨。 苗书记和何明朗都过来。 听到秦远方的感慨，苗书记就主动介绍道：“余老师可是我们天阳市硕果仅存的砚雕大师了。十数年前，我们市有一个专走国际路线的砚文化国企，而余老师就是当时的核心成员，只不过现在走的走，散的散，只剩余老师一人孤军奋战。” 苗书记的话只说一半，那些更深层次的原因就没说出来。 跟随在他们身边，不知是什么身份的眼镜男似乎没那么多的顾忌，直说道：“虽然余老师的徒弟们一个个都是技艺精湛，但想达到出口创造外汇的水准还有点距离。所以我们现在只能重新请出余老师，带领我们继续走出口创汇的路线。” 秦远方想了一下就回道：“以余老师的水准，出口创汇还是大材小用的呢！” 苗书记要的就是这么一句话，连忙问道：“秦先生既然有此话，那自然是有腹稿的了，不知道秦先生可否为我们指点迷津呢？” 虽然有点被设计的味道，但秦远方也不计较，说：“你们既然打算以余老为品牌形象，那就得做得更多更足。事实上以余老的手艺，足够专门开办一种独立的、小型的展览会。这样不仅为其艺术水平而宣扬造势，同时也为你们的艺术品公司做广告，一举双赢。” 这一次博览会是有组织的，有无数大的小的艺术品公司参加，也有那些濒临倒闭的国企加盟。汇集如此多文化企业的缘故不仅是为了提升天阳市的形象，更是为了制造就业，创造新的商业氛围。虽然难度很大，但再大也得干下去，因为臭名远扬的天阳市真的没什么退路可走了。 苗书记也不是没想过特地将余老师打造成品牌，只可惜这个意见没人敢提，也没人敢做，毕竟涉及到方方面面，异常棘手，对于尸禄素餐的体制官员们来说可免则免。 何明朗连连给秦远方暗示，希望他能送佛送到西，帮他姐夫一把。 拂不了何明朗情面的秦远方只能无奈地叹息一声，说道：“好吧，这一次的事情就包在我的身上。只要余老师能拿出足够优秀的作品来举办交流会，我不仅将交流会的一切事务都包下来，还会将余老师所有的作品以合理的价格收购，保证余老师的利益。” “多谢秦先生了。” 苗书记暗松了一口气。 在天阳市举办交流会，哪怕是成功了，难道要把产品在本地消耗吗？他们不辞辛苦操作这一次艺术博览会，为的不就是走出去，把天阳市的艺术品牌给做出来吗？ 所以天阳市不行，像鹏城这种国际都市级别的城市才能营造出理想的广告氛围。而且这个问题不仅是余老师一人而已，类似于余老师的人物在这里还有几位，若是全部都做出去的话，不仅能起到积极的社会效应，更是一笔漂亮的政绩，这也就是苗书记急着要秦远方出手的根源所在。 现在有了秦远方的承诺，那一切都水到渠成，就看余老师他们是否争气而已。 随后一身轻松的苗书记就没再纠缠秦远方，而是派了博览会的主要负责人贴身跟随，指引秦远方顺着原来的路线走下去。 也是如此，秦远方又看到了其他几位比较出色的民间艺术家。虽然他们都无甚名气，可是他们的技术却是实打实的，每一位的艺术水平都至少是彭国强父亲、猴子父亲那个级别的。 秦远方本想高薪邀请这批人加入宣德楼，不想皆被拒绝了，理由也很简单，他们都是名草有主，不能随意离开。 无奈之下，把话说得国于漂亮的秦远方也只能答应给他们一个发挥的空间，跟随余老师一起到鹏城开交流会，打出属于他们的名气。 至此，秦远方的天阳市之行，以及让他不是很满意的艺术博览会参观之旅也就此结束了。 298：月度小聚会 298：月度小聚会 “好画！” 华老师看着眼前的《双龙腾云图》，大声赞叹开来。 聂老也是看得双眼发光，不住感叹道：“曾听说白石老人一生创作勤奋，作画极多，一天不画画心慌，五天不刻印手痒，作品多得惊人，好得出奇。仅1953年一年，其大小作品就有600多幅。可听了那么多的作品，却从没听过他曾画过《双龙腾云图》这样的一幅图。若不是此图上他的落款，还有详细的年代，否则我还真不敢相信呢。” 德老也唏嘘开来：“白石老人不仅画功超然脱俗，而且艺术情操也是我辈楷模。花中的云龙矫捷腾空，于云雾之中若隐若现，龙首乍显，双目炯然，口中云水喷泻，如湍流倾涌，有行云布雨、泽被苍生之意。” 秦远方听得心旷神怡，知道这幅最没信心的《双龙腾云图》似乎有了定稿。 今天是华老师的月度交流会。 秦远方将之前挖掘到的《双龙腾云图》拿了出来。之所以不拿其他的三幅，皆是因为秦远方对《鱼虾图》、《花鸟图》和《云雾山水图》有超过九成的肯定，惟独《双龙腾云图》这罕见的题材没什么信心。 不放心之下，就拿来跟诸位交流，以期得到证明。 秦远方不敢把话说满，将自己之前的疑惑全都问将出来：“诸位前辈，小子知道白石老人素来是不画龙的，因为他曾在自写小传中就曾说出类似的观点。” 华老师笑着回道：“你没记错，齐白石素来是反对不切实际的空想，不过他的确画过来，只不过从不对外销售罢了。” 秦远方稍微有点明白。 是人都不可能做到绝对，偶尔的随性之笔是文人做得最多的事情。而作为酷爱创作的白石老人来说，估计他毕生的随性之作会远远超越他的正式作品。 华老师问道：“远方，你这幅双龙腾云图》的鉴赏需要很高的艺术水平，先别说白石老人的名头，单单其艺术价值就超过500万了。以这样的价格拿去拍卖，恐怕会引起诸多的争议。如果你有意割让的话，老师可以代你寻找买家。” 秦远方却摇头回道：“学生是不会出售的。因为学生还有一些心得收藏，打算将它们串联起来组建成一个画廊，让大家沟通交流，相互学习和促进。” “不错的主意。” 华老师他们倒没多想，只是单纯地支持而已。 他们还不知道，秦远方获得的齐白石作品足足有四幅之多，拿过来只是其中最有争议的一幅而已。若是让他们知道秦远方藏私的话，估计会狠狠地给秦远方几个暴栗作为教训。 德老见话题到此差不多了，也就岔开话题来：“远方，从那朴志明手里挖掘出来的殷商夔纹鼎已被省博物馆要了过去，你就不用打机会了。你与其有那个无谓的心思，还不如多去关心即将开业的宣德楼吧，外边的媒体都吵得沸沸扬扬，现在宣德楼可谓是未开先红啊。” “喔。” 秦远方表情里有说不出的失望。 那只被朴志明拍过去的殷商夔纹鼎如计划的一样，心思歹毒的朴志明打算以走私的方式将殷商夔纹鼎走私出国，不想被早有埋伏的海关抓了个正着，水洗也洗不清了。 自然而然的，贵重的殷商夔纹鼎就被国家充公。如此贵重的重器，自然引起多家博物馆的关注，最后演变鹏城博物馆、省城博物馆和故宫博物馆三强之争，只可惜省城博物馆笑到最后，硬生生抢了过去。 原本秦远方也不想错过殷商夔纹鼎这么贵重的重宝，这样的宝物拿来镇压宣德楼绝对是犀利的物件。 只可惜想走后门的秦远方毕竟是私人企业，想跟国家机关竞争，实在是痴人说梦。 说到外边的媒体，华老师不免关心起来：“远方，现在宣德楼的开业典礼做得怎么样了？” 秦远方回道：“有余文东这专业人才坐镇，自然没问题。而且之前我跟鹏城、天阳市不少的民间艺术家拉上了关系，以后基本的艺术品销售就不成问题。现在所需要做的就是等。” 华老师点了点头，一边感叹一边询问：“不错，你小子果然是雷厉风行的主。四个月前还在谈古玩楼，现在都准备开业了，真不愧是效率型的天才。听说外边的媒体把你吹嘘上天，甚至还把你与央时寻宝节目的鉴宝大师相提并论了，你有什么感触呢？” “老师，你就别寒碜学生了！” 秦远方一想到自己的手机被打爆，被迫关机，那苦涩和无奈就说不出来。 大家看到秦远方的表情，哈哈大笑开来。 最近秦远方的表现太过抢眼了，难得见他如此憋屈，大家的心情不提有多愉快。 一直都充当陪伴角色的严天华见有空子，马上问道：“远方，我们合作的那块冰种鸡冠红的销售异常火暴，刚上市就被人抢购一空，不少人还跟我们下了新定单。现在我们正竭力搜索同类型的红翡，远方你若是还有藏私的话，那就爽快点拿出来吧，有钱大家赚嘛。” 秦远方的确收到了冰种鸡冠红的货款，还有三件由冰种鸡冠红剩料制作成的名贵珠宝。 这三件红翡珠宝分别是一对耳坠和两条小吊坠，都做得很精细，其他的搭配也都很名贵，秦远方粗略估计都这三件小珠宝的总价值不会低于百万元。这最后的礼物，不可谓不贵重了。 秦远方仔细想了下，将一个小吊坠送给母亲，那对耳坠送给小爱，剩余的小吊坠则送给远在千里之外的方雨。至于萧晴和西门婉，她们早就淡出了秦远方的记忆，逐渐被越来越深刻的晏小爱所取代。 面对严天华的逊色，秦远方稍微有点无奈，用委婉的语气拒绝了。要知道秦远方现在全身心在宣德楼，对金钱没什么执着的念头，所以不想把那些珍贵、罕见的翡翠拿来换成金钱。 得不到想象结果的严天华很是失望，说道：“远方，既然你那么喜欢古董，不如等你忙完这一阵，我带你去参加一个别开生面的聚会吧？或许你能在那里收到意想不到的古董也不一定。” “多谢！” 秦远方的笑容又绽放开来。 299：重遇张颖 299：重遇张颖 秦远方不知道那个别开生面的聚会是什么，但连见多识广的严天华都这么说，那肯定非常古怪。 而后，伴随着这个话题的开启，参加聚会的朋友们以奇物为主题展开了交流，一直到时间结束而各散东西。 不过如华老师他们所说的，宣德楼的即将开业让秦远方的时间很是紧促。现在连回家的时间也没有，直接杀奔向宣德楼。 “秦先生！” “秦先生，不知道你是否方便做下访问呢？” “秦先生……” 不想秦远方刚来到宣德楼，就被埋伏的某记者抓住，纠缠不清。 “咦，是你！” 古怪的是，那记者最后的一句不是继续纠缠，似乎是秦远方的熟人。 秦远方转过身去，发觉这记者居然是有天阳市第一美女的电视台主持人张颖。想当初秦远方把这位正气凛然的电视台主持人当成枪手，给她带来了不少的麻烦，一直都愧疚于心。 不过后来伴随着秦远方迁居鹏城，这件就逐渐被遗忘过去，不想今天居然在这里撞回。 张颖看到秦远方之后就很激动，也顾不得身份了，直接抓着秦远方质问：“当初是不是你把那些东西送到我家的？” “上楼再说吧。”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秦远方毫不客气地拉着张颖上了楼。 七楼是会所，最高级的会所。这里的装修走的是舒适和自然，是工作之余的最好休闲场所。只可惜这里除了有限的几个人有权限之外，其他人都不能随便进来。 现在则成了秦远方与张颖解决昔日恩怨的秘密地方。 呼！ 这里够安静的了。 秦远方转身一看，这才发觉自己居然很暧昧地抓住张颖的素手，而张颖的脸蛋则有点红扑扑的。 秦远方连忙松手。 张颖讥笑一声：“终于肯放手了吗？” 秦远方道歉道：“对不起！” 张颖反问道：“你要道歉的地方多着呢！” 或许是激动，或许是压抑太久，张颖随即展开猛烈的评击：“现在即使你否认，我也坚信当初是你设计陷害我的。如果不是你，我就不会被人以莫名其妙的理由驱逐出电视台！如果不是你，我就不会沦落到当一间小报社的跑腿记者！如果不是你，我就不会沦落到明明被人恶心还要故做坚强！如果不是你…….” “我错了！” 秦远方愧疚地低头。 张颖说着说着，眼泪就汪汪地流了下来。 秦远方最受不得的估计就是女人哭。看到如此感性的张颖，不由自主地将其拥抱下来，任由她哭泣。 如此…… 良久。 秦远方的衣裳湿了。 知道尴尬的张颖勉强推开秦远方，定定地看着他。 秦远方深呼吸了一口气，问道：“张颖，我知道一切都是我的错，如果有什么可以赔偿的，请尽管开口！” 张颖没有回答，悠然坐了下来。 秦远方也跟着坐下来，不过他却仔细地打量着张颖，一点也不避忌。曾经是那么的明艳照人，朝气蓬勃，可现在的张颖却显得有点消瘦，有点虚弱，苍白的脸色和微肿的眼眶透露出以前所没有的楚楚动人之气。 张颖看到秦远方就有气，问道：“你看够了没？” 秦远方很是无耻地摇头。 张颖被噎得可以，完全不顾这里是秦远方的地头就继续开骂：“姓秦的，别以为现在有几个臭钱就可以为所欲为。像你这样的人，我在天阳市见得多了。” 秦远方不以为意，反问道：“你是怎么来到鹏城的？” “还不是你？” 张颖恶狠狠地回道：“当初我揭发之后就遭遇了许多莫名其妙的打击，甚至是恶意诋毁，连带家人也遭受威胁。走投无路之下，我只能过来投靠远房亲戚，在这里当个小跑腿记者。” 秦远方再度道歉：“对不起，是我的错，我可以替你寻回以前的风光。” 张颖回道：“不了，以前那些人的真面目让我恶心，我都不想看见他们。如果你真想帮我，那就帮我找间好的、安全的寓所，让我休息一下吧。我好累，真的好累，投靠的那个亲戚居然在打我的主意，我都想吐了。” 秦远方想也不想就回道：“寓所？没问题！哪怕你想换个好工作，我也可以马上给你安排一个。” “说到做到啊！” 张颖激动得站了起来，说道：“若是有一个收入可以的工作，我就可以搬离那个恶心可恶的亲戚家，去高档住宅小区居住。而且以后也可以过得好一点，甚至可以寄点钱回家呢。” 秦远方不知道张颖是对他信心过度还是张颖本就是容易乐观的人，居然这么快就开始构思未来了。不过秦远方对她有很深刻愧疚之情，自然要妥善安置，略略想了一下就说道：“反正你是做节目主持人的，而我的宣德楼恰好缺个公关部的部长，目前月薪1万，不知道你可否接受！” “接受！当然接受！我拒绝就是笨蛋了！” 张颖不知道是激动还是大笑，表情甚为诡异。但其高兴还是很明显的，秦远方也就不去计较，打个电话让余文东上来，给他介绍新的同事。 秦远方这样做绝对不是无的放失。 张颖再怎么说都是天阳市第一美女，单单其形象就足够为宣德楼挣得不少的眼缘。再加上她在天阳市的工作经验，还有社会阅历，想必区区的公关部是难不倒她的。 最关键的是，余文东是纯粹的艺术家和知识份子，对广告、公关、炒作方面的业务不是很熟悉。之前叫他借着宣德炉的出世做广告，实在是牛头不对马嘴，虽然工作努力却总不对关键，若不是媒体们给力，否则也不可能有现在的效果。 现在有了张颖这个专业人才的辅助，所宣德炉出世发挥的力量相信会比之前来得更大，更猛。 事实果不如秦远方的所料。 本还有点疙瘩的余文东在张颖的专业才能下迅速屈服，交出手里所有相关的权利，任由张颖施为。 宣德楼的发展，正朝着一条快速，稳健的道路驰骋下去。 300：开业典礼（上） 300：开业典礼（上） 张颖的出现并不能给秦家带来太大的波澜，毕竟秦远方对她最多的是愧疚，对她的相貌身材反倒不是那么关注。再怎么说，秦远方都是有过数位美女的人了，还不至于那么急色，马上动歪脑筋。 伴随着宣德炉的宣传逐渐深入，宣德楼的开业也是迫在眉睫。 现在，秦父秦母回来了，连彭国强一家也都过来帮忙，全力备战关键的宣德楼开业典礼。 是龙是蛇，就看能否一炮而红了。 忙碌的日子迅速过去，秦远方终于迎来人生关键的转折点：宣德楼开业典礼。 这一天，场面热闹非凡。 …… …… “这就是那间拥有宣德炉的宣德楼啊！看起来不怎么样嘛！” 一位开车宝马的大肚子老板与一帮人下了车，看着眼前雄伟的七层复古建筑，虽然有点震撼，但比起那些冬装数十层的高楼大厦实在逊色不少。 自我感觉良好的他们，自觉在这里很有优势。 “口气倒是不小。” 恰好走出门的谢晓贤绿野山庄的庄主，阴笑看着这些不知所谓的人，对身边的人呢喃道：“奇怪了，我们的秦大楼主应该不是那么没眼界的人，怎么会跟这样的人交流上的呢？还将他们邀请过来！” “你！” 大肚子老板气得要过去跟谢晓贤理论，但被识货的人拉住了。 拉住他的人小声提醒道：“别冲动，他是绿野山庄的庄主，德老最疼爱的儿子。不过这些都可以不记，只需要记得他的哥哥是省委副书记就是了。人家动一指手指头，就可以捏死我们的！” 嘶…… 大肚子老板听得目瞪口呆，口水暗吞。 随之大肚子老板等人灰溜溜地跑开了。 他们的确不是秦远方的朋友，只是闻名而来。不过当他们看到周围的排场，特别是连谢晓贤都为着这里说话，他们才知道自己来对了，这宣德楼的来头真是不小。 不请自来的不仅有大肚子老板，还有诸多媒体记者。 他们早就收到消息，说今天会有诸多的明星和业界明人出席，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所以他们早早就过来埋伏采访，期望获得第一手的资料。 可当他们来到，才知道场面比他们预计的火暴十倍。 “这么多的祝语花篮，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啊！” “就是啊，整条街道都是。如果不是整条街是他们的，否则那些城管都得过来干活了！” “城管？他们敢来才怪！你们不知道吧，这宣德楼的老板可是大有来头呢，据说关系直达省委大院，寻常人想跟秦楼主见上一面都不行啊。” “啊！那不是吉祥珠宝集团的总裁严天华吗？还有，那位似乎是我们鹏城的商业天才刘天啊！他们怎么都认识宣德楼主的？” “你们看那边，似乎是最近声名远播的船业锔子熊总啊！还有的，xx律师行的区域总鉴陈大律师也来了！” “风云拍卖行的郭开，宝光拍卖行的徐荣，石门市的第一石雕大师米老师傅，与帝都第一石雕大家白老齐名的石雕大师周老师，天赐珠宝的创始人马老他们居然都来了，这得是多大的面子啊。” 挖掘到无数秘密的媒体记者们开始躁动了，也开始惶恐了。想他们之前对宣德楼也有一点关系，只不过其中有不少是利益驱策，说一些有失公许的话，不免有些后悔。 “马老师、周老师、米老师！你们能远到而来为小子庆祝，当真使小子无胜惶恐啊！” 秦远方以很恭敬的态度欢迎着诸位前辈。 马老笑着说道：“远方啊，还是你能耐。这么年轻就能主办起这么显赫的古玩楼来，想当初在你这个年纪，我们都还在社会上斯混呢。” 周老师和米老师纷纷附和。 体贴的周老师跟秦远方唏嘘了几句，就说道：“远方，你去招待你的朋友吧，别在我们这些老头子身上耗费太多的时间。” 秦远方真的很忙，连忙告罪离开。 “恭喜恭喜！” 温子君带着温小龙来了。 温子君够给面子的，在宣德楼开业前，以温家的名义捐献了一批相当有价值的古玩给秦远方，让秦远方受宠若惊。 不仅温家如此做，诸位长辈，特别是对秦远方许诺的严天华和刘天，他们都送了不少有价值的古玩、艺术品给秦远方，使得宣德楼的库藏大增。别说是开古玩楼了，即使开一间小型博物馆也没问题。 不过秦远方也没高兴过头，他知道这些古玩是朋友送的，相当部分是非卖品，只能放在楼里增加噱头。那些高价值同时还随意对外流通的，反倒是一些比较精美的艺术品，比如雷华从东南亚搞来的特色艺术品。 秦远方有心在这方面加强合作，可惜雷华就输了那么一次，才会将这些东西作为赌注赔偿给秦远方。秦远方想要再获得这种类型的东西，那就必须开拓东南亚的渠道。 目前余文东正朝着这个方向努力，等待时间来验证他的能力。 温家过后，雷华居然也派了代表过来。有趣的是，这代表谁都不认识，若不是他主动提起并拿出雷华的亲笔书函，否则大家还会认为他是冒牌的呢。 不过这只是小插曲而已，真正的主菜来了。 华老师、聂老、德老等老前辈联袂而来，这一下不仅秦远方等人得亲自迎接，其他的人也都得表示一下，或是出门欢迎，或是陪伴迎接，足显了这群老者的非凡能量。 而当某些有心机的份子看到我们堂堂的省委副书记搀扶着其中一位老人，而其他知名人士也都纷纷搀和其中，他们才黯然而退。 像宣德楼这种满是油水的企业，自然容易被人窥视。但他所展现出来的能量，完全不是这些臭虫所能抗衡的。如果稍微得罪秦远方，别说让秦远方亲自动手，估计只要秦远方随意泄露点不满，就会有大把的人替他冲锋陷阵。 体制内的事情，远不是体制外的人所能猜测的。 “远方，干得不错！” 华老师他们还是第一次看到宣德楼，感受着这地标式的建筑风格，很是满意。 聂老更是干脆，直接给了秦远方的肩膀几巴掌，说道：“好你个小子，说搞起就搞起，真是干脆利落。我们家那些小子，跟你一比还真差了不少。” 德老本想说话，但见自家儿子尴尬的脸色，也就收口了。 短短一年之间就白手起家，创出这样的家业，而且还不是用什么偷蒙拐骗，钻法律空子等手段，而是正正经经的做。这样的发家史，都可以写成一本励志书了。 此时余文东则悄悄了过秦远方，提醒道：“老板，剪彩位置似乎有点问题啊！” 301：开业典礼（下） 301：开业典礼（下） 剪彩位置有点问题？ 秦远方稍微一愣，随后才想起之前安排的剪彩位置有限，其中两名给了本地的文化局什么的。不过现在看来，他们得退位让贤了，连堂堂的省委副书记都只能当某老的跟班，他们算老几啊。 相信只要将德老摆到正面，什么问题都不是问题。 于是秦远方按照场面的人气，增加了一点位置，用德老镇压一些异样的声音，这才能顺利举行下去。 当然的，这也是华老师他们能镇得住场面。连华老师他们都配合秦远方的指挥，其他人更得如此。 剪彩典礼顺利地进行完毕。 接下来就是参观时刻。 作为这里最大牌的人物，华老师他们被秦远方直接引到七楼的休闲会所，并且将宣德楼最得意的几件作品都放在这里。 华老师知道秦远方很忙，所以让他去下边接待，他们一帮老头子在这里欣赏就得了。如此配合，秦远方自然是欣然答应，迅速下楼。 “方！” 晏小爱成功对秦远方发动偷袭，将他拉到一边。 小爱对秦远方的感情够真的，直接就吻了上去，来了一个高度索取。 缠绵了数分钟，秦远方好不容易才挣脱开来，左右看了下，问道：“小爱，你怎么回来了？你不是还在拍摄剧情吗？” 小爱回了一个甜美的笑容，说：“我的情郎哥哥的古玩楼开业，我怎么不能来捧场呢。” 说到这里，小爱有点灰心，说：“这也怪小爱没用。如果小爱的名气高一点，那就能给哥哥做免费广告了。” 秦远方怜爱地抚摩着小爱的头发，安慰道：“面包会有，牛奶也会有的。你的形象十分出色，只要加多一点推手，小红不是问题。” 小爱却说道：“方哥哥，可是小爱觉得还是呆在哥哥身边比较好，不用想那么多的事情，日子既简单又明确。不像现在，要戴着面具，还要应付那些恶心的人。” 秦远方说：“你随意吧，想回来就回来。” 小爱点了点头。 “秦总！” “秦总，下边有人找！” 张颖的声音响起。 小爱酸酸地说道：“方哥哥身边的漂亮女人真多，而且一个个都是那么有气质。” 秦远方苦笑了下，亲了小爱一下就离开了。 秦远方知道张颖发现了他们的小动作，只不过不想揭破，故意喊出来的。如果真的要找人，直接一个电话就足够了。 张颖看到秦远方出来，用一点无奈的语气说道：“秦总，一位自称是秦总旧友的漂亮女人来祝贺你，我将她安排vip会客室了。” “好的。” 秦远方有点纳闷，但还是过去了。 张颖看着秦远方远去的身影，重重地叹息一声。她原本对这个人没什么好感的，可伴随着这段日子来的接触，特别是对宣德楼的了解加深，她对秦远方越来越崇拜，越来越有好感，导致她刚才看到秦远方跟小爱纠缠在一起，心底都有点酸溜溜的。 秦远方可没想那么多，直接来到vip会客室。 “是你，林月如！” 秦远方看到来人，终于知道张颖为什么会这么容易就替她引荐了。 作为林氏集团的副董事兼唯一继承人，林月如的名字很多人知道，甚至引为毕生追求的目标，以前在传媒工作的张颖自然认识林月如这位大名人。 林月如将礼物放在桌面上，恭喜道：“恭喜了，秦先生！之前本以为秦先生的宣德楼只是跟静心斋差不多而已，不想规模建得这么大，这么有气质，当真跟秦先生的为人一样啊。” “过奖了！” 秦远方连忙谦虚一下。 林月如倒也直接，问：“难道你不想看我们林家的祝福之礼吗？” 秦远方笑着回道：“林小姐能记得秦某，那是秦某的运气，还奢求什么呢。况且林家是国内久富盛名的家族，所出手的定不是凡物。” 林月如嫣然一笑，说：“此物乃是本人亲自挑选的，希望秦先生满意。” 秦远方知道林月如很有心思，略略看了一下之后就解开来。 这是一只很精致的花尊。 怎么说的，年代并不是很久远，至多就是百年，估计是民国时期的。但是它的精致却无庸致意，绝对是当时的绝顶之物。 秦远方看了之后就夸奖道：“民国粉彩八仙过海图盘口瓶，仿照大名鼎鼎的清乾隆粉彩八仙过海图盘口瓶的作品，此瓶通体呈八方形，长方形腹部有八面开光，圈足外撇，不仅器型端庄俊秀，而且制作难度极高，绝对是当时粉彩瓷器制作工艺的最高成就，比起原品来也就是略微逊色点年代罢了。” 清乾隆粉彩八仙过海图盘口瓶，一件价值5280万元的清乾隆瓷器。现在出了它的仿制品，而且还是更加出色的仿制品，其价值自然可以想象。不得不说，林月如实在太慷慨了，居然送出这样的艺术杰作。 林月如笑问道：“看来秦先生很满意啊。” 秦远方回道：“如果我还不满意的话，那我的胃口就太大了。” 林月如点头道：“秦先生喜欢就好。” 也不等秦远方说什么，林月如就主动说道：“秦先生是大忙人，小女子也就不霸占先生了。听说秦先生收集到几幅白石老人的杰作，如此佳品，小女子自然不能错过。” “请！” 秦远方连忙带路。 林月如的出现不是意外，甚至有点必然，只不过她送出这么丰厚的礼物就有点意外了，让秦远方稍微有点坎坷。不过林月如随后只是对诸多玩意表现出好奇，并没提出什么无礼的请求，倒是让秦远方放松了不少。 不过今天的开门红实在开得漂亮，居然有大量的成交记录，而且每一个成交数都是不菲的。比如一件雷华送过来的东南亚黄金艺术品，原本没多少人看得起的，但伴随着几位老师走到，顺便点评了一下，说是大师级的工艺品后，就被某位不知名的老板高价拿了过去，连一点犹豫也没有。 如此现象不止一个，来自东南亚的黄金、白银、玛瑙、象牙等工艺品纷纷卖出好价格，总成交量竟然在短短的一个小时内突破了五百万，让秦远方等人看得目瞪口呆，大叹国内富豪们的消费能力。 反倒是那些国内艺术家的作品，销售却很是可怜，也就寥寥数位识货的人出手购买而已。 这样的情况让秦远方很是担忧，但伴随着余文东的提醒，以及张颖的预计，说是等天阳市余老师等民间艺术大师的作品展览出来，积累一定的人气后就会有所起色。 如此秦远方才稍微放心。 而开业典礼至此，也逐渐走向尾声，一切都很顺利。 302：去赌花木 302：去赌花木 开业典礼过去，一切都回到了正规。 宣德楼可谓是一炮而红，整天有做不完的生意。宣德楼的忙碌，让秦远方乐得找不着北，因为余文东他们估计，按照目前的发展，宣德楼最保守的年利润都会超过千万。 最保守的超过千万，稍微持久一点，过五千万都不是问题。 这个消息的出来，让秦远方感叹当初的正确。这宣德楼本是他一时的冲动所致，但目前看来，这将他是最重要的产业，一只会下金蛋的母鸡。 不过发展形势大好，但秦远方依旧松懈不得。为了保持宣德楼的活力，广告宣传方面，噱头制造方面，还有最基本的古董、艺术品储备方面都必须坚持下去，各种投入都不可懈怠。 原本秦远方不知道怎么做才好的，但是余文东给他建议，比如多参加一些拍卖会，多跟一些收藏家交流，这样可以偶尔收购到一批小有价值的古董、艺术品。当然的，这样并不是长久的办法，最好的办法就是与各大博物馆打好交道，与他们互通有无，有时候或许会有惊奇的收获也不一定。 总之，余文东等人是不会让秦远方松懈下来的。 事实的确如此。 当秦远方好不容易可以松口气，享受一下小爱的贴身服务之时，刘天过来了。他来找秦远方兑现诺言，与他一起去参加赌花木。 不得已之下，秦远方只能带着大熊和小爱一起出发。 至于马三，因为秦远方觉得自己的能力够强，没必要跟着那么多人，有大熊就足够了，于是将他打发到宣德楼加强保安工作。 赌花木，最简单最常见的就是赌珍贵的树种，比如赌黄花梨。 最近几年，黄花梨的身价暴增400倍，比翡翠还要夸张。如果说翡翠是疯狂的石头，那么黄花梨就是当之无愧的“疯狂的木头”。 在十年前，海南黄花梨的价格还没这般夸张，可伴随着游资和炒作资金的泛滥，现在的海南黄花梨每吨已经突破了800万元的大关，连带越南黄花梨也沾光不少，价格也翻了几百倍。 原木的疯狂，开始传导到成品市场。一套黄花梨家具以前数十万元已经是天价，现在上百万元也不稀奇；动辄数千元甚至上万元的黄花梨木雕，更是受到木痴们疯狂追捧，只要有货，一律通杀。 在鹏城这边的家具市场上，凡是标上黄花梨的家具都卖得异常的离谱。秦远方就亲自看过，一只仿慈禧太后御用“百鸟多宝阁”的黄花梨家具，其起步价格就是300万元。而其他的，比如用上等黄花梨制成的名贵家具，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数百万的比比皆是，甚至还有过千万的古董家具存在呢。 如此扭曲的氛围，自然造就了一批甘愿冒险的人。跟玉石爱好者到缅甸赌翡翠同个道理，酷爱黄花梨的富豪、商人、投机者纷纷跑到越南赌木。 木头之所以能赌，就跟翡翠一样，因为隐藏在树皮里边的木质、纹路、图案都是影响价格的决定性因素，稍微一点不同就有数倍的差价。而近年来，连越南那边的好木料也是越来越少了，有的花梨树一锯开，心都腐烂了，做不了大件，只能做工艺品，所以卖不出好价钱。 如此更加刺激到赌客的心理，赌木也因此而诞生。 “好黑！” “好偏僻！” 当秦远方他们来到目的地之后，一下车就被这里的环境所惊。 刘天笑着回道：“赌木毕竟是非法活动，自然要隐秘一点。而且花木对环境有一定的要求，特别是那些树木，可不是随意移动的，自然要偏僻一点。” 秦远方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刘天也在前边带路。 他们这一次的保镖力量十足，不仅有大熊，刘天自己也带了三名看起来就不简单的保镖过来，其中一名还开着特殊改装的货柜卡车。这样的力量，除非遇到团伙性的恶意袭击，否则是绝对不会出问题的。 留下一人看车，剩余的六人则向目的地出发。 赌花木的场所是一个大型园艺园，表面是卖那些盆载和景光植物的，但去到里边才知道内有乾坤，赫然是一个小型的高科技生态圈子，里边各种罕见的花草多不胜数。 “方，这究竟要怎么赌啊？似乎一看就明确了。” 刚好做完拍摄工作，抽空休息的小爱最近很粘秦远方，连这一次不大适合她出现的场面也要跟着过来。而她的好奇心，也引起了不少正观察中的赌客的注意。 “来这里居然还带女人！” “看起来挺漂亮的，估计是哪个富二代来凑热闹吧。” “那人有点熟悉，等一下预防他，小心他跟我们竞争宝贝。” 那些赌客的低声议论尽被秦远方收尽耳朵里。 听没没什么威胁，秦远方也不去理会他们。赌花木毕竟是最近刚刚流行的新赌法，气氛远比不上赌石，相互交流的也少，看起来都各有各的私心。 刘天见秦远方没回答，就主动说道：“这里主要赌的是根苗。就是刚刚破土而出，还没来得及分辨是什么宝贝的货色；其他的还有一些嫁接的玩意，赌的是嫁接后能否继续活下去并成功长到理想的状态。” 小爱嘀咕道：“那也就是赌花花草草而已，没什么值钱吧？” 刘天差点噎气。 秦远方则解释道：“小爱，你不懂就别乱问。你看那里那盆兰花，其价值就不下于50万元。” 小爱听得异常吃惊，觉得那花也就稍微好看一点，跟自家山里的野花差不多嘛。 刘天又说道：“在我国的云南大理，有一株名为‘素冠荷鼎’的莲瓣兰，其价值超过1500万rmb，可谓是兰花之王。” “一朵花值1500万！” 小爱差点把小舌头给吐出来。 秦远方笑着说：“小爱，你不知道什么叫做花的艺术。正所谓咸菜萝卜各有所号，你就别大惊小怪的了。你只需要知道这里的东西都有非凡的价值，不能以世俗的眼光来看待就是。” 刘天不住点头。 因为小爱的诸多疑问，让他们这一行人倍受瞩目，让刘天好不尴尬。若不是看在秦远方的面上，刘天早就将小爱驱逐离开了。 303：灵草 303：灵草 说实在的，秦远方对花木的认识真的浅薄得可以。 但自从他接下刘天的请求后，他就开始强攻这方面的知识，找了大量的资料学习。虽然囫囵吞枣，强行记忆，但临阵磨枪，不利也亮，至少秦远方就觉得拿来应付这样的场面足够了。 秦远方拿着手里的资料，不住地摇头叹息：“刘天，你说的那种植物是一种会散发特殊香味的草，跟普通的杂草有点相像，但又不是扁柏这种常绿乔木。就一个造型，想要查找实在是困难啊！” 刘天嘀咕道：“如果不难找你干嘛。” 虽然心底有诸多的不满，但刘天还是说道：“有香味的草毕竟不多，相信会有不少人将其当成奇花异草来看待的。只不过这里的花草实在是多，所以我们需要的你火焰金睛来筛选。” 秦远方苦笑不已。 这里的花朵甚多，香味哪里都是。若不是有过人的嗅觉，即使有那种草也会被掩盖其中。这任务实在是棘手啊。 小爱悄悄问道：“刘总，这香草究竟有什么特殊之处？值得你们如此追求的？” 碍于商业机密，刘天只能说道：“此草的香味不仅芬芳持久，还有有一种特殊的功能，就是醒神，是我们这一次新产品的主打。” 小爱似若有悟地点头。 而秦远方了解到的更多。因为要知道其具体情况，秦远方对这种草有深入的了解，知道这的香味是最天然的醒神香料，很适合目前的社会口号，难怪刘天会如此慎重。 “哎，这一次真的只能看运气了。” 秦远方叹息一声，把注意力转移到别的地方。 秦远方有的是透视眼，可不是什么狗鼻子，这一次真的只能撞运气。就这样茫无目的地乱走，始终都没具体的收获。 刘天也有点急噪，开始跟别人询问，希望能借助众人的力量寻得突破，但最终都是热脸贴上冷屁股，黯然收场。 大约走了半个小时，例外都转了个透，始终都没收获。 可是大熊却有收获了，一边走一边不动声色的提醒道：“老板，那个穿衬衫的男子眼神有点不对，他关注我们有几次了。” 秦远方也很是配合的装作若无其事地走着，但嘴巴却问道：“是什么情况？会是巧合吗？” 大熊回道：“绝对不是巧合！他虽然竭力伪装，但不经意间却看过来数次，每一次的眼神都不是凑巧，而是针对性的查看，显然是有目的的。” 秦远方想了一下就点头道：“那你多看着点，我等下找个机会提醒刘天。我觉得对方不是针对我们，毕竟我们是第一次进入这一行，有可能是冲着刘天而来的。” 大熊默然地退缩了一步，但继续跟随。 “呃，还是小心为上吧。” 秦远方生怕对方有枪什么的，也不迟疑，直接开启透视眼就朝那个衬衫男子搜索了过去。 “还好……” 秦远方松了口气：“没什么利器，就只有一个微型dv机而已。虽不知他的目的，但没什么威胁就好。” “等等！” “灵气，这里怎么会有灵气的呢？又不是什么古董！” 秦远方突然一愣，随后仔细一看却真的看到一点异常的现象：那衬衫男子身边居然有灵力。 纳闷的秦远方只能随意找一个理由出来：“难道是那衬衫男子带了古董？” 但或许是秦远方的关注，惊得那衬衫男子连忙离开。 秦远方这一下看清楚了：“不对，不是那衬衫男子的，是他身后那颗小草。” 秦远方也不是没用透视眼看过生物，但从没发现过有灵气溢出的，这一次绝对是他生平的第一次发觉。 没有二话，秦远方就走过去。 大熊还在叹息秦远方的不成熟，但见秦远方的动作只能跟上去，一直到秦远方的注意力在一竹跟路边杂草差不多的小草上，方才严肃下来。 秦远方闻了一下，果然有股香味。只不过这香味并不突出，只是很微弱的气味，绝对达不到醒神的境地。 无奈之下，秦远方只能让小爱和大熊来试。 结果一样。 “先记下来吧。” 秦远方不知是否对不对，虽然造型很像，但气味跟描述的有点出入。与其在这里犹豫，还不如让刘天来决定。 不过有了这个提醒，秦远方的目标也改变了。 他毫不客气地扫描这里的一切植物，甚至连滋生在一边的杂草也不放过，居然让他在看到两株溢出灵气的植物。 虽然这些灵气都很微弱，都是几乎刚刚离体的白色灵气，但对于秦远方来说都足够了。 他也不客气，将新发现的一草一木都记录下来。 新发现的灵草也很像杂草，但颜色稍微淡一点，也有香味，也有一定的几率跟刘天所需要的植物对应。 至于那木头是一截很古怪的灌木，很矮小，有点像盆景树，但长得青翠动人，有几位赌客都在研究它。 “远方，有什么发现没？” 失望而归的刘天回到秦远方的身边。 秦远方毕竟以任务为主，将刚才所记载的资料递黑刘天。 “你发现了！” 激动的刘天看着资料，就想飞奔过去看个究竟却被秦远方拉住。 秦远方提醒道：“别激动，只是有可能而已。我们已经被人盯上了，你可要小心一点，购买时确切注意，千万别出了岔子什么的。” “被人盯上？” 刘天心神一紧，当即对身边的保镖招呼了一声，那保镖也不客气，马上拿起手机就打过去。 刘天悄悄跟秦远方说：“远方，这一次多谢你了。只要有机会，我绝对不会错过的。如果那些人还想用这样低端的手段来阻止我，那他们就大错特错了。给我一个小时的时间，我保证让那些想埋伏我们的后悔不已。” 秦远方就知道刘天不是简单人物，否则怎么会有赌花木的异常行情呢。 至于刘天的后续手段，那就不是秦远方所需要了解的。他所需要的就是那颗古怪的灌木，还有那两株灵草的秘密。 处理完这些事，刘天也松了下来。 他刚才悄悄打量了最近的那株灵草，觉得的确有可能，心情很激动，感谢道：“远方，这一次真的是多亏了你。你说吧，只要合理的要求我都答应你。” 秦远方笑嘻嘻地说道：“等下帮我买一棵灌木，我还你钱。” “这是什么话！” 刘天有点不满了，觉得秦远方在看低他。 秦远方补充道：“既然这样，那你研究完毕后，把那两株小草给我吧。我觉得它们的秘密不止那么一点，有研究的价值。” “这个……” 事情关系到他们的配方秘密，相当敏感。 不过出于对秦远方的信任，刘天只是犹豫一下就说道：“好的，等我们研究完毕之后就把它们送给你。” “多谢！” “不客气！” 两人握手，交易就此完成。 304：新王者？ 304：新王者？ 秦远方将得到的灵气藤木移植在家里的花圃中，以便随时观察。 虽然现在还不知道他们的具体功效，但秦远方相信这些同样带有灵力的东西会给他意外的惊喜，至少能让秦远方看得舒坦。 至于那些窥视的人，事后调查只是一些接受了任务的私家侦探罢了，主要是追踪刘天的踪迹，一有什么特殊的消息就报告给他们。不过刘天很是愤怒，想他堂堂的富一代，鹏城有名的商业天才，被人下暗手也就算了，居然还暗中跟中，当真把他当成泥捏的。 愤怒的刘天说会给敌人一个致命的教训，哪里展开战争也再所不惜。但至于怎么战争，怎么实施，那就不是秦远方需要关心的。他现在最为关注的是即将举行的平洲公盘，以及雷华与金算盘的冲突。 之前的平洲附属公盘出事情了。 投机商的捣乱导致平洲附属公盘小部分交易流产，有的甚至遭遇恶意欺诈，闹出了不少的新闻。最关键的是，三大玉石公司的分赃不均，最终宣布解散，从此不再组织新的附属公盘。 就这样，平洲附属公盘只举行了一届就此完结。 秦远方本就对这个附属公盘不是很看重。因为他从场面的治安，人员的安排，组织者的态度，秦远方就知道这个公盘走不远，即使三大玉石公司的能量极其强悍，能找到大量的高级毛料、高档翡翠也不例外。 利益，一直都是商业的永恒话题。 不过没了张屠夫，未必就要吃带毛猪。现在翡翠行情这么火暴，各大公盘蠢蠢欲动，暗中发力，哪里会因为一个公盘的结束而退缩。自然而然的，秦远方他们完全不担心没有公盘玩，大不了跑到缅甸玩呗。 紧接着的两个多月，秦远方除了学习还是学习。 虽然他也看着宣德楼，偶尔参加各种形式的拍卖会，但宣德楼有经验老道的余文东坐镇，还有自家父亲帮忙看着，一切都很顺利。 不过最让秦远方高兴的是张颖这位天阳市第一美女越来越熟悉业务，角色也扮演得越来越犀利，不仅将天阳市的余老师等民间艺术家给捧了上去，还顺带改善了宣德楼的国内艺术品销售量，高兴的秦远方大笔一挥，直接给张颖加了50%的薪水，让她高兴得更加投入。 而彭国强他们也因此受益，他们的精品木雕和石雕逐渐为周边市场所接受，生活自然是越来越滋润。 总之，一切都朝好的方向发展。 若硬要说瑕疵，那就是小爱的连续剧终于播出了。而在播放之前，小爱为了配合连续剧的宣传，东奔西跑的，又逐渐与秦远方疏远，让秦远方最近一段时间憋得可以。 如此，好不容易坚持到平洲公盘。 …… …… 秦远方这一次带了足够的人马过来。 大熊、马三、彭国强和一批长天安保公司的精锐，开着数两经过特殊改装的车辆直接杀到佛山平洲。 而这些只是车队的一部分而已。严天华的车队，何明朗和林立的车队，加起来也有六辆车之多，而且都是难得的名车，与秦远方组合起来，阵容相当庞大。 也正因如此，严天华这一次包下了一间五星级酒店的最豪华区域。而秦远方更甚，直接拿下了仅有的总统套房，享受着一天两万rmb的奢侈消费。 而在平洲公盘开启之前，他们也做了一次战前动员。 秦远方见何明朗和林立满脸的笑容，就知道他们最近过得很滋润。你没看他们都买起了价值百万的名车，而且都在鹏城买了房子，而天阳玉石的名气也是越来越远播了么。 于是秦远方问道：“何哥，林哥，不知你们之前库存的翡翠卖得怎么样了？” 林立得意地回道：“好！很好，大赚特赚啊！” 何明朗则说道：“我们之前只是打算转手赚一点涨价而已，不想最近的翡翠行情这么火暴，出售的价格都是我们之前收购时的1.5倍，而留到最近才卖的高档货色更是达到了1.5倍的水平。我们靠这个可是赚了不少的钱，让同行们羡慕得要死呢。” 林立补充说道：“所以我们这一次也拼命了。不仅将所有的现金都拿了出来，甚至还把天阳玉石抵押出去融了足足三千万的资金，再狠狠地玩上一次。” 何明朗补充道：“是啊，我们这一次都把所有能调动的资金都借了，甚至连车也抵押出去。再加上现金、银行贷款和私底下的融资，我们弄到了足足五千万呢。” “这个……” 秦远方觉得何明朗和林立对自己信心过头了。 “这是不是有点过了？” 彭国强也有份在其中参与，但他跟的是秦远方，而且玩得不大，跟何明朗和林立他们一比可以说是小打小闹。 可惜何明朗和林立却对秦远方信心十足，笑笑而过，让秦远方和彭国强无可奈何。 严天华则赞叹道：“你们真有能耐，居然能以小撬大，拿到五千万元的资金。这样的比例，足够引为一时的佳话了。” 的确，天阳玉石的价值也就是千万左右，而何明朗和林立的个人资产加起来也就是千万。以不到两千万的资金撬动五千万元，的确是一种非凡的能耐，难怪严天华也难得地夸奖他们。 何明朗倒是好奇了，问道：“严哥，你这次带了多少资产过来啊？” 在场都是自己人，严天华也不隐瞒，说道：“因为这一次的计划是紧跟远方，所以调动的资金非常多，除开竞争暗标和热门的资金，我留了足足3亿元跟着远方的步伐。” 此时此刻，秦远方绝对不能露出不满或者灰心，否则就是对这帮朋友的不负责。不过若是只像上次那样，将那些没什么利润的翡翠奉献出来而已，对秦远方的计划没什么影响，所以秦远方也不去过多的计较。 何明朗想起一事，问道：“对了，远方，你对外界的宣传有什么看法呢？一些赌石报纸居然把这一次的平洲公盘宣扬成决定新王者诞生的对决，可中间却没你一点关系，你是不是要做点表态呢。” 305：群雄汇聚（上） 305：群雄汇聚（上） 决定新王者诞生的对决？ 秦远方不屑地回道：“所谓的新王者对决只不过是炒作的噱头而已，无伤大雅。倒是某些人的作为引起了强烈的反弹，据说有不少赌石圈里的老牌高手都按耐不住想要出来比画一下呢。” 林立听得心神紧张，急问道：“远方，你的路子广，跟我们说说看有哪些老牌高手打算跳出来？” 秦远方回道：“天赐珠宝的玉将军功能金算盘有很深刻的仇恨，所以是不会错过这次盛宴的，马老之前就跟我说过类似的计划。而东方之珠的三大超级珠宝行都纷纷派出代表，温氏珠宝的幕后是南翡翠王，已经是封王的存在，所以他老人家只是关注没打算亲自下场；而越楼的主营不是翡翠，没什么坐镇的nb人物，所以只是派了一些顾问过来而已；不过至尊珠宝抗鼎高手就动真格的了，他们的点玉手木老师据说也会出现，竞争新王者的头衔。” 严天华听得表情严肃，追问道：“既然这么热闹，那个北翡翠王多少也会有点动作吧？” 秦远方点了点头，说：“据说北翡翠王会派出他剩余的弟子来参加。只不过北翡翠王两位得意弟子叶兰和白自在都先后败在我的手下，而且白自在也埋葬了北翡翠王不少的名气，所以基本上那些老牌高手都不屑跟北翡翠王的弟子较量，纷纷表示要来就得北翡翠王自己来。” 何明朗断定道：“那他肯定不会来！” 林立也说道：“北翡翠王再是不要脸皮，也会爱惜自己的羽毛。如果连最后的光环也没了，那他真的是无地自容。” 彭国强惊讶问：“你们就那么确信北翡翠王难以招架？再怎么说，他都是王级的存在啊。” 彭国强再怎么说都是艺术家，对每个颠峰存在有一种莫名的敬畏。 何明朗和林立笑而不语。 严天华也无从说起，只能说他们被秦远方可怕的战绩彻底征服了，连两大翡翠王也不怎么放在眼里。 彭国强见他们沉思，也不说话，开始思考这位从小玩到大的死党究竟达到了什么境界，同时也开始思绪是不是得好好利用一下。 秦远方见话题差不多，也就准备结束这个动员会：“嗯，既然都了解彼此的资金能力和计划，那我们也别浪费时间了，养好精神准备应付明天的大战吧。” “等等！” 林立突然喊停，问道：“远方，你真的对那个新王者对决不感兴趣吗？要知道拿下这个荣誉，即使不是新的翡翠王，那也是行业里的顶尖，对你的未来有巨大的裨益啊。” 秦远方说道：“随意吧，我倒是希望挑衅我，我就可以顺理成章地与他们切磋，竞争这个荣誉。” 大家听到这话，纷纷笑了起来。 以雷华的性格是不可能向秦远方屈服的，多数会邀请秦远方加入竞争。而之前秦远方也跟金算盘、北翡翠王有矛盾，估计他们都会对秦远方进行挑衅乘机将秦远方拉泥潭，来一个一网打尽。 踩着别人的肩膀上位，是行业竞争的不二法门，即使赌石界也不例外。 即使雷华、金算盘和北翡翠王都想避过秦远方，但严天华他们也有足够的办法让秦远方加入赌局，真正确定秦远方的行业地位。要知道一间有没靠山的珠宝行，以意义完全不同，靠着翡翠而闻名的温家珠宝不就是有南翡翠王的坐镇，才一直顺风顺水的么。 吉祥珠宝行和天阳玉石虽然不是很强大，但他们也有野心，也想让关系亲密的朋友成为他们的支柱。 是夜就如此过去，而秦远方不知道一个阴谋正展开囚笼向他笼罩过来。 …… …… 第二天清早。 秦远方他们起了个大早，不过还是跟以前一样，避开了形式化的开幕式，在公盘的休闲场所休息纳凉。 有趣的是，跟他们同样选择的不少，而且还有熟人。 凤凰珠宝的总裁水中灵看到秦远方，微笑着过来：“秦先生，希望你这一次依然能大放异常，为我们带来更多的惊喜。” 秦远方也客气地回道：“水总裁，鄙人也希望你们这一次依然能继续支持我的翡翠。” 双方握手，场面既和谐又简单。 一些事情不必说得那么透，纯粹是看实力。如果秦远方还能继续闪耀，开出上等的翡翠，水总灵自然会支持了再支持；但若是秦远方只是一闪而过的彗星而已，那就别怪水中灵现实了。 “原来秦先生藏在这里。” 雷华过来了。 看着意气奋发的雷华，秦远方微笑着打招呼：“雷华，你是越来越精神，越来越有魄力了。听说你上个月刚刚在你的老家云南打败了缅甸的赌石大师，云南那边的赌石圈都开始喊你新翡翠王了。” 雷华惊讶道：“那只是比较私人的对决，你居然知道！” 秦远方自然知道，因为这件事的视频在网络上有小幅度的传播，门路广泛的华老师看到之后就传给秦远方。 雷华也觉得没什么，说道：“缅甸的赌石高手多如过江之鲫，我只是稍微赢了一个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如果我能打败你，那才真的值得骄傲。” “过奖了！” 秦远方连忙谦虚起来。 雷华邀请道：“怎么样？你有没意思再赌一次？那金算盘只不过是开胃小菜而已，你才是我的目标。” “是吗？” 说曹操，曹操就到。 金算盘带着叶兰、白自在、敦煌珠宝的总经理钱胖子、还有缅甸赌石高手邦多，气势汹汹地杀将过来。 金算盘显然很生气。想他纵横赌石界数十年，从没被人如此小看过，特别是小看他的还只是一个晚辈而已，更让他怒火中烧。 恼怒的金算盘喝道：“既然你的最终目标是秦远方，那他也一起加起来就好。我会让你们看到什么叫做姜还是老的辣。” 严天华他们差点听得大笑，没想到他们的计划还没事实，金算盘和雷华就这么配合他们的行动，倒是节省他们不少的口水。 “我没意见。” 雷华也不想斗太多次，这样太麻烦。 “你果然还是那么不要脸！” 306：群雄汇聚（下） 306：群雄汇聚（下） “你果然还是那么不要脸！” 秦远方正想答应之时，玉将军王廷清陪着马老过来了。王廷清随后补充说道：“他们两人加起来的赌石时间，还没你的一半多，亏你提得出这样的挑战。金算盘，也就只有你这样的人，才会对两位晚辈做这样的动作吧？” 一位老者慢悠悠地从人群里走出来，附和起玉将军的话来：“是啊，金算盘依然是那么不要脸，居然敢说出这样的话。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封王呢？如果他封王，那将是对赌石界的亵渎！” “木老师！” 严天华看到来人，惊呼出来。 马老笑道：“圈子里的老牌高手，除了二王都在这里了。” 玉将军王廷清讥笑道：“金算盘，我们的恩怨持续了那么久，也是时候来个了结的了。不如这样吧，我们之间来一场，赌全部身家，而且谁输谁就永远退出赌石圈，如何？” 嘶…… 全场一片吸气声。 秦远方久闻玉将军的霸道之风，今日一天，比传闻的还要犀利三分，难怪能教出林长青这等优秀的弟子。 金算盘也不知从何信心，应肯道：“好，既然你玩得这么绝，那我也就奉陪到底。” 顿了一下，金算盘就喊道：“不过为了预防一些宵小之流的从中作梗，我建议我们一起进来，以合约做约束，以成绩定胜负。” 全部人都以狐疑的眼神看着金算盘。 玉将军笑着回道：“金算盘，你这一次别想用漏洞来作弊了，我们可是请了最专业的律师过来。” 金算盘居然回道：“你放心，我还怕你们不认帐呢！” 金算盘实在太反常了，他一切都是机关算尽，没把握的事情就不出手，而且手段极其狠辣，因而得了“金算盘”的外号。 这一次做得如此堂皇，正义凛然，绝对有问题。 反常即为妖。 在场所有人，除了金算盘那边的人，全部以古怪的眼神看着金算盘。 不过金算盘的脸皮厚比城墙，自然不会计较这么点眼光，悠然自得地说道：“我们就以老规矩来，分别是赌色、赌水头和赌总价三大比法，以公盘正式结束的时间界定，以法律合约作为约束。你们觉得怎么样？” “我没意见！” “我更没意见！” 玉将军和木老师都痛快地答应了。 雷华迟疑了一下也接受这个最正规的赌法。 剩余的就只剩下秦远方而已，场面全都集中在他的身上。 秦远方也没什么犹豫，点头说道：“好的，没问题，只不过我们只是赌名头而已，私下间的恩怨相不牵连。” “这个当然！” 玉将军王廷清笑着回道：“我也就跟金算盘有矛盾，何必跟你们闹个生死呢。” 金算盘回了一个不屑的眼神。 木老师也开心见诚地回道：“到了老朽这个年纪，没所谓的恩怨，唯一能看得上的就只剩下一个‘名’字而已。” 雷华则说道：“既然玉将军跟金算盘有恩怨，那我们之前的赌注就作废吧。毕竟你一输就是彻底完蛋，也没资格跟我对赌了。” 金算盘也不气馁，只是鼻孔出了一个鼻音表达不满，其他就没具体的动作。估计在他的眼里，雷华再强也不可能是玉将军的对手，打败了玉将军都等于封王了，那时候自然有大把的金钱送上门，没必要跟雷华这点小生意较真。 五人全部确定，那赌局也就立成。 不等他们宣扬出去，就有关注平洲公盘的相关报纸开始大肆报道这一次的赌局。有意思的是，之前是他们恶意炒作出来的赌局，现在真的变成了决定新王者诞生的超级赌局。 如此意外的收获，他们除了偷笑就是肆意宣传，尽可能地将这一次的赌局，并且平洲公盘的影响力宣扬开去。 至于秦远方他们所需要做的则很简单： 赢。 赌色赌水赌价。 这三大赌法各有各的优点，各人也有各人的擅长。玉将军就是以赌色出名，他曾淘出一块极品紫罗兰，为天赐珠宝打响了名头；而木老师则擅长赌水，亲手由他开出来的玻璃种翡翠不计其数，特别是最近几年玻璃种数量急剧下降的年头，他也陆续开出了多达两位数的玻璃种翡翠；甚至连金算盘也有擅长的，他曾经当众开出过一块价值近亿元的翡翠，从而奠定了其业界名声。 与三位老资格的一比，秦远方和雷华就显得不是很突出了。 如此强悍的敌手，秦远方自然要小心了再小心。 不过秦远方也没乱了阵着，他还是按照以前的老套路，让吉祥珠宝的赌石团队出手筛选，筛选掉大量的暗标后再行筛选，以此节约宝贵的时间。 虽然林长青与玉将军是师徒关系，某种程度上是需要避嫌的。不过秦远方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依然让林长青主持第一轮的筛选活动。 只是何明朗和林立稍微有点担心，主动加入了筛选的团体之中，替秦远方把守最关键的第一关。 如此一来，秦远方的赌石团队就比之前强悍了不少，最大程度地保证了他的命中率。 “这块不错。” 秦远方像以前那样，率先专攻明标。 有点无聊的彭国强纳闷问道：“方哥，别人都去看暗标的各大热门，可是你却跑到这个无人问津的地方看石头，是不是有点太过别出机杼了？” 秦远方回道：“这不是我故意特立独行，是我不想跟人凑热闹。等别人都看完了，我在去仔细观察，这样不是来得更加痛快吗？反正石头放在那里也不会跑，有的是时间看。” “这到也是！” 彭国强却继续纳闷：“但问题也不对啊。即使你不喜欢凑热闹，但也别老是往人少的地方钻啊，人少的地方不就代表了毛料差劲，赌涨几率低吗？” 秦远方暗赞彭国强的进步，说道：“事实的确如此，但再差劲也有可取的地方。” 说到这里，秦远方就指着一块皮壳微红的翡翠，说道：“比如这一块，松花走成淡红色，有相当的几率开出红翡。只要颜色稍微正一点，水头稍微透一点，它就是强而有力的竞争材料。” 307：要打翻身仗 307：要打翻身仗 “喔！” 彭国强不知道怎么看翡翠毛料，但见秦远方如此信誓旦旦，很是本能地选择了相信。 如果他知道这是一块难得一见的鸡冠红，估计会掉下巴的。 天然质好色好的红翡玉难得一见，可遇而不可求。而鸡冠红的红色亮丽鲜艳，玉质细腻通透，为红翡中的上品。这样的翡翠，随便一只手镯的价格就是以百万为单位的，卖到4、5百万绝对不出奇。 彭国强也不知道是不是有心的，突然呢喃道：“按照这样的卖相，那你至少能拿下十来块。” “呃，今天遇到的红翡稍微多了一点。” 秦远方的耳朵灵，听到彭国强的嘀咕，这才想起今天遇到的红翡稍微多了一点，只不过大部分都是很垃圾的死血红，那颜色看得都让人倒胃口，更不说拿来佩带了。 不过秦远方并没将这个放在心上，继续他的筛选。 彭国强稍微有点无聊，四处看，有时候甚至还想拿起来观摩。秦远方这才先起彭国强对赌没什么兴趣，至多就是凑个热闹而已，这样叫他陪伴自己七天的时间，实在太难为他了。 于是乎，秦远方就主动说道：“大强，你与其在这里无聊，不如去外围转转，或者到佛山的旅游景点打发下时间，总好过在这里无聊发愣。” 彭国强连连摇头：“不行的，你这一次任务重大，安全问题很严重，我必须保护好你的安全。” “你呀你！” 秦远方直问道：“大强，你觉得我是打不过你？还是大熊他们不够警觉？” “这个……” 彭国强当即感受到大熊他们的强烈气息，缩了一缩，马上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去外边转转，省得在这里打扰你的工作。” 话完，彭国强也迅速离开。 目送着彭国强离去，秦远方也有了个安静。可是他笑得还是太早了，温小龙的出现，让他只能迎接过去打招呼。 秦远方问道：“温小龙，你怎么不参加我们的对决呢？以你的实力，完全有能力加进来赌一赌的。” 温小龙苦笑着摇头，答道：“上一次输了之后，我受到家族里不少的压力，连师傅也调我回去学习。这一次还是打着学习的名誉过来的，否则我还不可能看你们的热闹呢。” 秦远方感叹道：“秦老爷子真是苛刻。” 北翡翠王姓白，南翡翠王姓秦，这两位都是行业里的绝顶人物，已有许久不曾被人直呼过名字了，一直大家喊他们都是带上敬称。 温小龙倒是看得开，回道：“不了，你上一次明显是放水的，我若还是不知好歹的话，那未免太过不自量了。” 对于温小龙的客气，秦远方实在没办法。 温小龙想了一下就把这一次过来的根源说将出来：“秦远方，这一次过来是想提醒你小心那个金盘算。这人素来不会打没把握的仗，再自在跟他一比，什么都不是，你可得注意了，别阴沟里翻船。” 秦远方点头道：“这个当然，有过一次教训，我们可是看得很紧。不过最需要担心的不是我们，而是玉将军他们，毕竟他们赌的是身家和未来，可不是闹着玩的，他们自然会派足人手观看。” 温小龙却说道：“你们还是低估了金算盘的阴险程度。算了，我们已派人调查白自在之前的所作所为究竟是谁在替他掩饰，没道理我们看得那么紧，他还能玩得那么自在。等有了结果，我就告诉你们。” “多谢了。” 秦远方真诚感谢开来。 温小龙随后就进入公盘的事情，问道：“远方，你对那块重9公斤的冰种紫罗兰重新回到公盘，你有什么看法？” “不会吧？” 那9公斤的冰种紫罗兰可是上一次附属公盘里的超级热门，不少人争了个头破血流，但最终被神秘的买家拿了过去。不想现在居然又拿了出来，这不是在耍人么。 温小龙见秦远方的表情就知道他还不知道，也就不想追问，说：“以现在的市场，这9公斤的冰种紫罗兰绝对能卖个1.66亿元。可以说，上一次被投机商搞砸的公盘，居然错有错着。” “嗯！” 这将近半年来，翡翠行情依然火暴，上等玻璃种的价格每公斤都破千万，市场行情非常扭曲。而这冰种紫罗兰被雪藏了半年，与之增值是肯定的，连秦远方都有心思想要收购下来。 温小龙随后转折道：“不说冰种紫罗兰了，说其他的三大热门吧。5公斤重的玻璃种浅杨绿赌料、开出四面艳绿的巨型暗标和171公斤重的全赌老象皮，这三块你有什么打算？” 秦远方只能老实交代道：“对不起，温小龙，我到现在还没去看任何的暗标呢，想给意见但无从下手啊。” 温小龙纳闷问道：“为啥不去？那边可是吵翻了天，玉将军和金算盘几乎因为他们而打架呢？” 秦远方将自己拥有赌石团队的事情说将出来。 温小龙却建议道：“秦远方，虽然有赌石团队是很平常的事情。但我觉得你不应该这样偷懒，最好的办法就是亲手操作，这样把握程度才会更高。” 秦远方自然不能说自己的透视眼有苛刻的限制，只能以精力不足敷衍过去。不过温小龙也不放弃，与秦远方约定了时间，到时候再交换看法。 温小龙之所以如此执着，皆是因为上一次的失利给家族造成了巨大的损失，他的地位有点动摇，急需一个漂亮的翻身仗来弥补。而在他所有的朋友中，也就秦远方最是信得过，也最是有实力与他交流看法，增加命中率而已。 秦远方能体会温小龙的苦衷，所以给他一个确切的答复。 交谈完毕之后，温小龙也没再纠缠秦远方，继续去看他的毛料。而觉得浪费太多时间的秦远方，不得不加快筛选的步骤。 “这块太垃圾了，即使有翡翠也会被恶绺糟蹋完，淘汰！” “这块也不行，连透视眼也不用开也知道颜色会走坏，可利用空间太低了！” 也不知道是因为啥，彭国强和温小龙一走，秦远方的运气就急转而降，所看到的翡翠不是这样就是那样的问题，看了足足两百来块，居然没有一块收入帐中。 308：海洋蓝 308：海洋蓝 “就这么倒霉？” 有点不信邪的秦远方也来硬的了，无论是什么级别的毛料，只要是稍微凑在一起的就一起看，完全不计较次数和消耗。 不得不说，这样一来还真给他收获到一那很奇特的翡翠。 “这么垃圾的东西也能出好翡翠！” 秦远方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新坑料子。 这是一块很常见的黄沙皮，虽然皮壳有松花，虽然重量超过20公斤，可是它周身那3条恶绺，特别是最边侧的那条开口大恶绺，裂得都像嘴巴了，任谁看到都知道它的惨烈。 可就是这么块惨烈的翡翠，内里居然隐含着糯种海洋蓝翡翠。虽然那条大恶绺破坏了至少一半的翡翠，但剩余的一半却依然有十分可观的价值。而被那条大恶绺破坏的翡翠也不是尽毁，若是小心雕刻的话，还是可以取出不少的料子。 “不错，这是意外的发现啊。” 秦远方得意洋洋地将其收录进本子之中。 “啥事让你这么高兴啊？” 严天华跟何明朗走将过来。 秦远方疑问道：“严总，何哥，你们不是在看那些大热门吗？” 何明朗抱怨道：“看的人那么多，能挤得进才怪。” 严天华则说道：“今天的平洲公盘又创了记录，入场的人恐怕是之前一届的两倍啊。” 秦远方倒是没多大的体会。 何明朗继续抱怨道：“你不知道，场面的人多到我们想挤也挤不尽。这平洲玉协也真是的，居然不换个大点的会场，这样大家也都方便。” 严天华提醒道：“如此盛况，估计也出乎组织方的预料。我们怎么也得未雨绸缪，去竞争投标时可得提前一些，率先过去霸占位置，否则就只能站着投标了。” 秦远方倒是对这里的环境没多大的感慨。虽然这里的环境不是很好，但也不至于让他产生怨言的地步，估计是暗标过于热烈，才造成何明朗他们如此的非议。只要等第一天过去，接下来就会回归合理的人气。 秦远方这样想，但何明朗却不这样想了，他继续自己的感慨：“我没想到现在那么多人来玩翡翠，连做家具生意的老板们都过来了。” 严天华也被拉出了兴趣，接口道：“是啊，连鹏城的家具老大黄总也混了进来，看来翡翠行情越来越吸引人，游资会让这个产业更加沸腾的。” 秦远方苦笑道：“不是沸腾，而是扭曲，严重的泡沫！” 严天华和何明朗才不理会呢。 他们就是这个泡沫的直接受益者，若是阻止的话，不就是在断他们的财路吗？他们还没这么傻，甚至巴不得有更多的笨蛋进来接盘呢。 “原来你们几位大老板在这里啊！” 一位头发梳理得光亮的胖老板看到严天华，当即眼睛大亮，疾步走过来。 严天华提醒道：“他就是我刚刚说起的鹏城的家具老大黄总。” 秦远方点了点头。 黄总走得满头大汗，问道：“严总，你怎么跑那么快呢，我都追不上了。刚才的问题你还没回答我呢。” 严天华苦笑着回道：“黄总，你的问题我根本答不出来啊。翡翠有皮壳包裹着呢，如果我还能看穿，那我还用在这里斯混的？” “这倒也是。” 黄总的脑袋似乎不大灵光，定了一下才恍然过来。不过他也够直率的，继续追问道：“你看不出奥妙，但多少也得给我一点提示吧？小弟可是刚刚入行的，还得麻烦严总，何部长的提携呢。” 严天华对这位身家同样不俗，但脸皮却远比自己厚的老总无可奈何，只能草草地说道：“老黄啊，你过来赌石也不带个专家，真有你的。至于你说的那四大热门，那冰种紫罗兰和玻璃种浅杨绿赌料你都不用去想了，至少亿元的投资可不是你所能承受的。剩余的巨型暗标和全赌老象皮才是你的能力范围，至于可否拿，你还是问远方吧，他可是当今赌石界的第一天才。” 黄总听得眼睛大亮，急忙转移过去。 秦远方想不到皮球最终踢到自己这里，面对黄总的苦笑，秦远方只能将自己还没过暗标的事情说出来，让黄总双眼的光芒消散了不少。 不过秦远方也没把话说绝，说是看完之后，一定会给黄总一个答复。 黄总也知道即使要说，也是严天华他们优先告知，像自己这样的外人能透露点秘密就算不错的了。不过秦远方说的告诉他，他倒是相信，毕竟秦远方看起来不像是说话不算话的人。 而就当无奈的黄总想要告辞之时，严天华突然想到一事，问道：“老黄，怎么毕竟也是认识一场，不知道你这一次是玩玩而已，还是想投资进来？” 听到这话，黄总就知道有苗头了，但也不着急，很是实在地回道：“那自然得看前程。虽然小弟有几个闲钱，但也不是大水冲来的，大一点的投资自然要斟酌再三。” 严天华也不客气，直接堵住最后的机会，说道：“既然如此，那你就稍微弄一点陪大家玩玩吧。” 黄总想不到严天华这么强硬，一下子就把自己淘汰出局，后悔不已。 不过何明朗倒是很圆滑，不等黄总补救，他就主动说道：“黄总，你也别介意，跟我们玩小的也不错，毕竟风险小很多嘛。不过我们几个人凑了5000万出来，只能陪在严总和远方身后玩玩而已，不知黄总能出多少跟我们合股呢？” “5000万只是玩玩而已！” 黄总惊得浑身寒毛都竖了起来。 要知道他拼死拼活近30年，也就是拥有3、4亿的家产而已。若是只算能动用的资金，5000万就是吹破天的了，不想在这里只是跟着玩玩的级别。 突然间，黄总觉得严天华他们的形象都高大了起来。 秦远方倒也体贴，说道：“黄总，如果你担心安全问题的话，可以出少一点，反正大家都是玩投机。” “投机？” 黄总听到秦远方的形容，开始相信他们的话了。 别看投资和投机就一字之差，但差距可不是一星半点。 现在谁都知道翡翠的行情好，有大量的游资混进翡翠界想来分一杯羹，纯粹是投机性质。可不少进来的游资只能成为可怜的洗盘对象，真正的赚头都被严天华这样的人赚去了。这也就是黄总为什么老是缠着严天华他们的缘故。 现在得秦远方坦白，他稍微动心了，迟疑了一下就说道：“好吧，鄙人最近的资金有点紧张，至多只能拿千万来参股，希望大家别见怪。” 309：彭国强的运气（上） 309：彭国强的运气（上） 何明朗很是圆滑，说：“不见怪，毕竟只是玩玩而已，赚一票就可以走的。” 严天华对黄总有点不屑的。 现在国内的家具产业伴随着地产的降温而降温，只剩一些炒作资金在作祟而已，真正的家具商除了囤积贵重材料就是转移战线，像黄总这样的人可是不少。可是黄总的气魄不够，只出千万元来玩，还不如何明朗和林立任何一人呢。这样的人，也只配跟在后边拣点现成，在这个圈子是混不下去的。 而后黄总也勉强算是秦远方他们圈子里的人，开始接触这个圈子的一些秘密，比如他们是怎么赚钱的。 不过当黄总知道后，更多的是担心。因为他们完全建立在秦远方的赌石技巧上，觉得这样太过“孤注一掷”了？自然而然的，黄总最后开始庆幸自己报的资金比较少，即使全亏也不会伤及筋骨。 反正黄总的地位就有点古怪。说是外人嘛，他实实在在参与其中；说是自己人嘛，可他在秦远方的饿圈子里根本说不上话，俨如陌生人。 就这样，黄总以这样古怪的身份继续留在秦远方的身边。 “去看看今天的大热门吧！” 秦远方结束第一天的明标旅程后，开始转战第一天公盘的大热门。 不得不说，平洲公盘对明标实在不怎么看重，至少比之前的附属公盘就差多了。附属公盘对开门红甚为看重，可平洲公盘却只是弄了两块冰种翡翠明料出来坐镇，随意应付过去。 若是颜色好的冰种翡翠那还说得过去，可问题是这两冰种翡翠有一块是飘绿花，一块则是颜色不均匀而且有杂色，唯一的亮点就是两块的质量都不错，稍微还有点利用价值。 林立不满地说道：“不用去看了，那两块除了分量足，其他的都没什么价值。” 严天华却说道：“倒是未必，我看远方就有异常。” 秦远方的确有异常。 既然是明料，那就不关秦远方的事情。他这一次带来的资金就只有之前留下来的4000来万而已，根本不够玩，甚至需要开一部分出来救急，更不说去竞争需要囤积比较多资金的明料了。 因为时间和人流拥挤向暗标的关系，使得今天的明标很是清净，秦远方他们到达时也就寥寥数人在研究而已。 秦远方仔细观察了之后，开始有了把握，随即带着大家离开。 路上。 严天华终于忍禁不住问道：“远方，你就别卖关子了，揭晓谜底吧！” 秦远方回道：“飘绿花的可以操作，因为它飘花时有相当不是是颜色均匀了的艳绿，若是操作得当，宣传成满色正绿绝对不是问题。” 严天华知道这个销售诀窍，这个诀窍还是他告诉秦远方的呢。不过他根本不知道那块编号为1的冰种飘绿花翡翠明标的内部更加出色，颜色好还不止，水头也能保持一致，有进一步挖掘的潜力。 秦远方补充了一句：“如果你们真的不要，那我就出手了。这东西的内部走势可能越来越好，我可不想错过呢。” 何明朗当即回道：“谁说我们不要，我们可是盯得紧紧的。” 秦远方笑笑而已。 严天华也因为秦远方这句话而加强了对1号明标的关注。 秦远方紧接着说道：“那编号为2的杂色冰种翡翠也有一定的利用空间。你们发现没有，它的颜色虽然混杂，但混得有秩序，只要你们操作得当，将那部分最有秩序的挖掘出来，宣扬成三色翡翠，到时候其价值就可以与整块翡翠相提并论了。” 严天华和何明朗得秦远方的提醒，惊得浑身一震，这才想起这个世界还有这样巧妙的操作方式。 林立拍着秦远方的肩膀夸奖道：“整块翡翠只挖其中最好的部分！这样逆反常理的设计你也想得出来，真有你的！” 如果不是秦远方的资金紧张，否则他真不愿意把这样的机会让给他们。 小有激动的严天华开始测量：“1号明标的价格大约是800万至于1000万，而2号明标的价格大约是700万左右。单单这两块明标，加起来的成本就占去我1/20的资金，实在有点夸张。” 何明朗提醒道：“严哥，你算漏了我们。有了我们的分摊，你的资金压力绝对不会太大。” 严天华只是笑笑，并不说话。 “吃饭吧！” 秦远方看时间有限，建议道：“等吃完饭了再计较，现在时间和地点都不对。” 大家纷纷点头。 毕竟是第一天，大家也没吃大餐，简单地吃了一顿之后又继续进入工作状态。其中自然要数林长青他们的专业团队，就是打几个饭盒，一边吃饭一边讨论，吃完就继续开工，全程都是在公盘里进行的，好不认真。 而秦远方他们也乘此机会商议了对策，重新调整合作模式，避免闹出矛盾什么的。至于资金，要加则加，不加则全由严天华吃下去，反正他最是财大气粗。 与严天华他们分手后，秦远方准备到暗标转转。 “方哥！” 彭国强见秦远方似乎有点清闲的样子，悄悄拉住请求道：“方哥，我想麻烦你帮我看一下料子。” 秦远方疑问道：“你也赌石？” 彭国强回道：“早上在外围的摊位看得入神，被人勾出了兴趣。不过我没冲动，看中了几块，想请你帮忙鉴定一下。” “也好。” 秦远方反正是闲来无事，也就顺道过去。 或许是因为来得早，或许是因为天气太热，外围的摊位居然很少人，甚至连摊位的老板也不知跑到哪里去，不少摊位就只剩下一些帮工在看着摊位而已。 “就是这。” 彭国强引着秦远方来到一个不大也不小的摊位。 “缅甸玉石公司！不错！” 秦远方看到摊位挂着的缅甸语的牌照，突然笑了开来，觉得彭国强的小聪明还是不少的。 彭国强指着放到一边的数块毛料，对受着摊位的少年说道：“小伙子，我找专家过来看毛料了。如果看好，我会跟你们买的。” 缅甸少年回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秦远方没有注意缅甸少年的表情，直接用透视眼看下去。因为地方相对拥挤的缘故，所以摊位的毛料摆得比较密集，反倒对秦远方有利。一眼看下去就能看到数块，乃至近十块毛料，可比之前一块一块的观察划算多了。 “不行啊！” 310：彭国强的运气（下） 310：彭国强的运气（下） “不行啊！” 秦远方看了一眼就摇起头来。 虽然仔细看了一下才给出理由：“这些料子都是老坑新料，内里的水头并不是很足，而且它们有的没松花，即使有松花也不是好松花，基本上有点专业水准的人都不会选择他们。” 彭国强却指着缅甸少年回道：“可这些是他帮我挑选的，还说有很大几率出翡翠呢。” 秦远方看缅甸少年尴尬的样子，也不追究，说：“在商言商，他这样做并没什么不对，毕竟像你这样好欺骗的菜鸟实在难找，自然要介绍那些没什么好表现却有不错利润的毛料给你。” 听到这里，彭国强的脸色越发愤怒。 缅甸少年显然听得懂中国话，神色惶恐地指着一块中型毛料说道：“我也有介绍好毛料。先生看这一块，标准的老坑石，虽然块头比较大，但绝对是好料子，我卖它12.8万绝对合理的价格。” “我不买了！” 愤怒的彭国强想要抽身离开。 “等等！” 秦远方却阻止起彭国强来，说道：“大强，你这块中型毛料不错啊，为什么不买？” 彭国强却愣了下来。 他买的全部毛料中，就数这块中型毛料的卖相最差，价格最贵，不想却是最得秦远方看好的东西。如此截然相反的表现，越发让彭国强纳闷，感叹赌石界的匪夷所思。 秦远方不多想，主动解释道：“虽然这毛料同样是老坑新料，而且还有不少的绺，但总体而言还算不错。至于12.8万的价格，虽然不是很合理，但也勉强接受，让人家赚多一点差价也不是不可以。” 彭国强的脑袋一时间还没转过来。 那缅甸少年听到秦远方这话，马上说道：“松花和蟒夹着绺，水头应该可以，颜色也逊色不到哪里去，12.8万的价格绝对不会亏。” “还能大赚一笔呢。” 秦远方心底补充了一句。 他刚才特地看了这块中型料子，居然看到颜色很好的糯种翡翠，在量大的扶持下，至少能赚上两百万的利润。在这样的摊位赚到这么笔钱，可是很运气的事情，至少是千里挑一级别的。 彭国强出于对秦远方的信任，果断拿出银行卡就准备刷卡。 但是缅甸少年看到卡，眼神黯淡了下来，说道：“这位先生，我们是不收任何支票签帐的。” 秦远方跟身边的大熊喊道：“大熊，点13万出来吧。” 彭国强尴尬地笑了开来。 他知道秦远方现在是大富豪，随身带的钱都比自己全副身家还多，不会跟他计较这么点小钱。 交付完毕，买卖立成。 秦远方问：“大强，现在解的话可没人跟你竞争，可以节省不少时间呢。” 缅甸少年也哀求道：“两位先生，请多多关照一下小摊。” 彭国强想了一下就说道：“也好，反正现在也没事做。” 秦远方很不客气地将重达67公斤的中型料子给抱起来，放到大熊刚刚找来的推车。如此动作，可把缅甸少年吓了一跳，一下子就抱起过百斤的大石头，可以称之为大力士了。 “我们走……” 秦远方的话音一落，却发觉脚下踩到了石头。 看下去，发觉是不少鹅卵石。 想起以前的际遇，秦远方马上停下脚步看向边侧，发觉缅甸少年的摊位上有大量的鹅卵石。 缅甸少年见机会又来了，马上宣传道：“先生，这些可都是落到河里的原石啊。有来自后江产区的，也有来自老帕敢的，至少有4、5个老坑矿区的优秀原料，不可多得啊。” “那么多矿区？” 秦远方本着怀疑的态度看着缅甸少年。 缅甸少年说：“这个世界不止后江产区的毛料小，其他地方，特别是经过河水、溪水洗涤的毛料都不是很大。我家老板世代经营翡翠，储存着各个矿区的毛料也不足为奇。” 秦远方不去理会，将那些掉在各个角落的鹅卵石叠放到一起，直接用透视眼看了进去。 呆住。 彻底地发呆。 因为这对数量不下百块的鹅卵石居然有一半是有翡翠的，而其中居然有三块的质地达到了惊人的玻璃种，让秦远方笑不合拢。 几乎没犹豫，秦远方就直问道：“这些鹅卵石总共要多少钱？我也懒得一块一块去挑选，全部包圆了。” “全部都要？” 缅甸少年喜得几乎要跳起来。 秦远方也是直接，说：“少废话了，乘我还没改变主意之前，你快点报个合理的价钱吧。” 缅甸少年第一时间去翻查帐本，随后在原有的基础上加了那么一点点：“按照老板说的，一块小的鹅卵石至少要100，大点的则要300，这里至少有150块，那我就收你5万元好了。” “贵了点。” 虽然是这么说，但秦远方还是爽快地付了帐。 拿到交易单，确定买卖之后，秦远方才说道：“还有，你告诉你的老板。这批鹅卵石的质量不错，以后有机会就跟我联系。当然的，如果他拿一些水石来凑数量的话，我会跟他好好交流一下的。” 话完，大熊就递了张名片过去。 缅甸少年吞着口水看着大熊，缓缓接过名片。他知道秦远方肯定是看出什么微妙，知道这批石头里搀和了不少在河边拣来的鹅卵石。也幸亏他没生气，否则他们休想在这里继续混下去。 想起缅甸的落后，想起这里的繁华，缅甸少年自然是连连点头，惶恐不已。 越发纳闷的彭国强一边走一边小声问道：“方哥，你明知道其中有问题还要买，难道你的钱真的多到拿来烧吗？” 秦远方笑回道：“你不懂的。” “懂就不问你了。” 彭国强很是干脆地驳了一句。 秦远方只能草草解释道：“这些的确都是好料子，出好翡翠的几率高。最关键的是，我们其中头一个回合是赌水头，我若是在其中找到一块好水头翡翠，甚至是玻璃种，那他们就奈不得我何。” “呃！” 彭国强噎了下来。 赌水头，又不是赌大小，的确可以这样乱来。彭国强不由得联想起来：秦远方拿着一块拇指大的玻璃种翡翠，战胜人家脸盆大的冰种翡翠，那场面肯定很好玩。 311：游资 311：游资 “这么热的天气，居然还有人解石，真是玩命！” “是啊，最近赌石的人越来越多，买起料子来都有点盲目了。” “看他的年轻样，估计还没25岁吧？不知道哪里来的富二代，居然舍得投资这么大的料子，真是奢侈。” “你别看人家年轻就轻视他，现在厉害的年轻人多到海里去了。或许一不小心，这又是一个雷华式的人呢。” 场面的议论声虽少，却没什么隐藏，看秦远方和彭国强不怎么上眼的却是不少，只有少数能说几句公道话。 在解石方面，秦远方依然没用去搀和，让彭国强自己随意。 每次把毛料买回家，秦远方都必须苦干几天，解石都解得反胃了，所以能偷懒的时候绝对是放手不干。 啪！ 只对赌石有基础了解的彭国强不懂得解石，所以来了一个干脆，直切。 而两大绿面的出现，让场面哗然起来。 “不可思议！” “是高绿糯种啊！这年轻人要发达了！” “我想起来了，那站在一边的人就是这一次王者对决里的秦远方！” “我也想起来了，他就是上一次的胜者，连南北两大翡翠王的得意弟子都不是他的对手。” “有这样的帮手把关，想赌垮也难啊。” 大家纷纷把注意力转移到秦远方身上。 不过很快的，一位珠宝商的出现就转移了大部分的注意力：“那位小哥，你不用解下去了，我出150万收购你这两块翡翠，剩余的风险让我来承担。” 彭国强对这个价格很是心动，但有秦远方在，他自然不会随意做决定。 秦远方则提醒道：“别理他，他只不过是想占你的便宜罢了。你把石头交给师傅慢慢解，全部拿出来再说。” “喔！” 彭国强麻利地去工作。 秦远方顺便提醒道：“你得跟师傅包个红包意思一下，代表吉利。” 彭国强没秦远方想得那么周全，哪里有红包啊，最后依然是由秦远方出红包，彭国强胡乱塞了几百元进去。 而师傅最是喜欢这样的顺风活，收下红包后带和学徒们开始工作。 那珠宝商见彭国强什么都听秦远方的话，马上凑过去招呼道：“这位哥们，你真的对这两块翡翠有那么大的把握？对我的开价不屑一顾？” 秦远方回道：“刚切出一刀，你就敢开这样的价格的难得。只可惜我真的很有把握，否则也不会这样。” 彭国强补充说道：“最关键的是，我们有很多的固定合作伙伴。” 接下来那句就应该是“不缺你这么个”。 珠宝商显然是聪明人，听到彭国强如此说话，自然不会纠缠。他也是骄傲的人，想看看秦远方看好的翡翠究竟会走到什么地步。如果走差了，到时候他就有的是讽刺的机会。 只可惜，解石师傅的动作没给他机会。 翡翠完整地解了出来。 “不用考虑了，280万，我要了！” 一位看起来很潇洒的男子走出来大喊道。 秦远方和彭国强都不认识这个男子，看其装扮也不像是翡翠商人的样子，他们都很是犹豫。不过那男子够干脆，马上签了张现金支票出来，递到彭国强的面前。 确认完毕，是真的支票，而且有效。 秦远方第一时间让彭国强进行兑现和转帐，一直到所有工作都完毕后才将翡翠交给这个陌生的男子。 那男子也够干脆的，拿到翡翠后就离开。 彭国强看着银行里多出来的数据，觉得很梦幻，但更多的是疑惑，问：“方哥，这个价格很离谱吗？我怎么觉得你很心急的样子。” 秦远方苦笑着回道：“如果你知道这个价格是无利润价格，即使严总他们过来也开不出这样的价格，你就会跟我一样着急了。” 彭国强惊问道：“那这个男子怎么能出这样的价格呢？” 秦远方想了一下就答道：“我觉得他很可能是投机商。他现在拿下这块翡翠，藏上半年，那就赚上不少。或者说他可以拿去给他下家，就只赚一成，甚至是5%，反正这一行是没税的，转手就这样卖，一天来上两、三次，他还不赚到爆了？” “居然可以这样！” 彭国强想不到还可以这样做生意，简直就是变相的空手套白狼嘛。 此时秦远方看到那珠宝商灰溜溜地跑开，也看到闻讯而来的人群，马上拉着彭国强撤离。 这里是是非之地，没必要做得那么出格，省得被人惦记。 而当秦远方他们撞到严天华他们，自然是被数落一通。但当他们知道翡翠的出售价格之后就开始沉思，因为这是一个信号，一个游资大规模进攻平洲公盘的迹象，他们不得不提防。 可别小看这个迹象。上一次不就是游资过多，导致最后的矛盾突出，最后整个公盘不欢而散么。而从小的层次说来，那将会推高收购价格，对严天华他们这些正当商家造成成本压力。 对于竞争日趋惨烈的翡翠市场，稍微出点差错，那就有可能导致整盘计划的落空，必须等到明天才来打算。 一年的时间，可是能衍生出巨大的变化。 而后严天华他们就拉着彭国强走开了，留给秦远方等专业人士查看暗标的机会。 林长青拿着一张刚刚整理出来的资料，感叹道：“秦总，这一次比较棘手啊。规模比上一届扩大了不少，其中被扩大的是赌料。我们估计这一次的暗标总数会超过2万之数，其中明标有1万之巨，剩余的1万可能有一半是全赌的，增加了不少的赌性。” 秦远方最不担心的就是这个问题，直入关键：“你们的筛选速度怎么样？大约几时可以看完第一轮？” 林立回道：“我们今天早上看完了1/8的赌料，但整理出来的却没有一半，因为我们缺少专业的帮手来给我们处理。” 秦远方想了一下就说道：“这方面需要擅长统计学的熟手，我倒是有个目标，等下我将她召唤过来，让她跟着你们。” 林长青笑着回道：“这就再好不过了，我们还打算跟严总要秘书呢。” 林立则纳闷道：“你找的是谁？怎么我记忆里，你的身边没这样的人物呢？” 秦远方回了一个得意的笑容。 312：优先序列（上） 312：优先序列（上） 大家都觉得莫名其妙，秦远方也就一个宣德楼而已，但宣德楼里的人各司其职，即使有能力也抽不开时间，哪里能说调就调。 不过他们也不明白秦远方的心思，没办法沟通。 既然如此，林长青也不浪费时间，将资料交给秦远方之后就说道：“秦总，我们继续看毛料了。如果有什么需要就招呼我们，这一次还是跟以前那样，我们都是秦总的兵。” “多谢你们的配合！” 秦远方还是有一些建议，说道：“长青，你也不用为我的压力而担心，如果看到那些有机会出上等翡翠但不是很确定的毛料，你一样可以写下来，避免漏过。” 林长青点头道：“好的，我们会斟酌起见的。” 话完就离开了。 秦远方如此建议是因为他们上一次真的漏掉不少的翡翠，给温小龙、雷华他们不少的空挡。不过他也知道林长青所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些，毕竟只有一轮的筛选，想做到尽善尽美是不可能的，能做到尽量规避风险就算难能可贵的了。 不求有功，但求无过，正是这样的心理，错过了不少需要赌才能出来的好翡翠。 这个硬伤秦远方不是没想过，但他却没能力改，除非他能组建出一支实力比吉祥珠宝集团的赌石顾问团体还要强悍的辅助队伍来。 “哎……” 秦远方重重叹息一声，拿起资料准备观看。 而一直都没离开的林立终于等到机会，悄悄拉着秦远方说道：“远方，我看吉祥珠宝的赌石团队有点保守，单单一个早上就跟我闹了不少的冲突。我有点不想跟他们合作下去了。” 秦远方点头道：“林哥喜欢赌，他们不喜欢冒风险，没矛盾才怪呢。” 林立的确喜欢冒险。 当他向天阳市第一赌石高手程老师发出挑战时，当他放弃天阳市奇石居的优厚待遇跑来鹏城创业时，秦远方就知道林立是一位喜欢挑战的人。而在之后的接触了，林立表现出来的赌石水平并不是很高，甚至还要比林长青弱了那么一点点，但他所表现出来的气魄却是林长青所没有的。 这是一个优点，也是一个缺点。若是利用得好，或许能发挥出奇特的效果。 想及于此，秦远方就说道：“林哥，你与其跟他们矛盾，不如你自己看吧。看到什么好的就跟我讨论，我们对半投资，怎么样？” “好！” 林立要的不就是这句话么。 秦远方是命中率的保障，有秦远方的加入，林立就可以肆意地玩下去咯。 秦远方想起一事，连忙问道：“既然如此，那林哥的资金能支撑得住么？” 林立笑着回道：“我和何哥融起来的资本可不是一天就能花完的，更何况花完，我也可以在挪一点啊。或许上千万不可以，但百来万还是能凑集到的。” 秦远方点了点头，不再计较。 林立马上告辞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到外围摊位撞运气了。希望能有大强一半的运气！” 看来大家对彭国强的运气很是挂心啊。 秦远方目送着林立离开，马上全心神地投入战斗。1万块赌料里的1/8，那就是千多块，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即使是筛选下来的也有三百之数，足够秦远方慢慢分析上好一阵的了。 “居然有最高序列的目标猎物！” 秦远方草草翻了一通，发觉居然有三块是最高序列的。 所谓的最好序列，就是必须看，第一优先观察的目标，因为这些目标是所有赌石顾问联合推荐的，正所谓咸菜萝卜各有所好，五人同时支持看好的毛料，其几率之小可。这样的目标在上一次公盘没出现过，不想今天第一天就出现了三块，怎叫秦远方不震惊呢。 秦远方也不废话，直接走向编号最低的目标。 “好多人！” 秦远方来到，才知道这是一块大热门。 或许它比不上那四大热门，但人气绝对不会逊色到哪里去。看着围观的人群，秦远方无奈之下，对大熊使了个眼色，然后凭借大熊强悍的身躯硬是挤出一道通道。 “原来如此。” 而第一眼看到这块编号为88的暗标，秦远方就知道林长青他们为什么会联合推荐了： 这块毛料具备了所有优秀的信号。 秦远方心中分析道：“上等的老坑脱沙皮，加上丝蟒带松花的组合，而且还没任何的裂和绺，而且还有近10公斤重，这样的毛料若是不出翡翠的话，那就真的是天没眼了。” 脱沙皮，主要产地为东郭和老场区的上等翡翠毛料。这种皮壳的黄色表皮容易掉沙砾，内部会逐渐变白，或者依然是黄色，属于比较罕见的上等料子。而丝蟒带松花的组合则需要配合质地，质地一好就容易跑出颜色优秀的珍贵品种。 而这一切，恰恰好搭配起来。 秦远方随后就嘀咕道：“估计是因为它太过好，反而不敢轻易解开来，所以才一直保留着全赌的表现。” 太好，好到大家都认为它好，那就没必要开解了，因为这样的价格会很高。但若是解了出来，颜色或水头稍微一个不理想，结果就糟糕了，其亏损不知道会让主人多心疼。 秦远方定了心神看了进去： 冰种！ 金丝冰种！ 而且还是匀水绿底子，飘艳绿顺丝线，足足有7公斤重的金丝冰种。 金丝种素来是翡翠界里的罕见货色，虽然很难出高档，但因为其造型独特，一直都没被归类为低档。而现在呢，匀水绿底子和飘艳绿丝线，这样的组合绝对是万里挑一级别的，即使在缅甸，一年也撞不到几次，更不说还有足足7公斤重。 “一定要拿下。” 秦远方暗中发狠，开始离开。 他不能表现出过度的热切。这样的料子已足够吸引人的，若是自己再表现出异常的话，估计会引起有心人的关注，造成最后的损失。 “奇怪了，怎么会走成金丝种的呢？” 离开之后，秦远方纳闷了。 “难道是那些蟒纹？” 313：优先序列（下） 313：优先序列（下） “难道是那些蟒纹？” 秦远方觉得这又是一个难得的学习机会，毕竟像这种书里读不到的知识，积累下来就是经验，还有成就。或许将来可以凭借这个小技巧，战胜强大的敌人也不一定呢。 “丝蟒带松花对色的影响很深刻。因为蟒和松花会交叉影响，利好有可能变成利坏，对种的要求十分苛刻。我记得蟒有可能造成绿丝，不过这蟒的表现似乎与松花并驾齐驱，谁也奈何不了谁，最终走成这样难得一见的极品颜色。” 秦远方分析完毕，隐有所得。 不过这只是他的一相情愿罢了。要论证，还需要大量的实践才能得已证明，若就此拿来当教条，那简直就是拿金钱开玩笑。 记好资料，收好本子，秦远方开始走向第二块最高序列。 第二块最高序列同样是热门料子。不过因为位置恰恰好处于死角的关系，围观的人并不是很多，很多人则选择观察边上的料子，等待人流散了一点再过去查看。 不过秦远方就没这方面的问题了。 大熊出马，马上让他看到了想要看的目标。 这是一块品质很好的老坑洋芋皮。产于大马坎场区的那募邦凹矿区的洋芋皮是半山半水石，皮薄，透明度高，底子好，同样是难得一见的好料子。只可惜因为这个老矿区开发过渡，导致现在的洋芋皮比较罕见，能在这里遇到，不得不说是一种运气。 而且它的皮壳还是一笔松花，有蟒，也有几条闭口的小绺，这样的组合算是很难得的。最关键的是，它的天窗开出了冰种黄杨绿，价值非常之高，明眼人都看得出这是多么好的料子。 一笔松花的形状如同毛笔划出来的一道，有长有短，有粗有细。长的粗的都没什么关系，只要数量够多就行。这样的料子，有两、三笔松花即可下赌，而且赌涨率不低。 秦远方突然定了下来，呢喃道：“奇怪！皮薄，透明度高，底子好，这么优点应该是直接开成明料才对的，怎么还弄这样的玄虚？这不是浪费么？” 秦远方本想将其记录下的，但随意一想又觉得很有问题，左右看了下，终于发现一点奥妙，马上透视进去： 果然，其中一条小绺竟然是渗透进去的，将里边大约1/4的翡翠给破坏掉，价值大损，难怪卖家不愿意解成明料呢。 “这个世界的高手果然多！” 秦远方叹息一声，将这个编号为098的冰种黄杨绿赌料给记下来。当然的，记下的是属于那种可有可无，稍微关注一下的级别。 哪怕没有那条阴险的绺，这块毛料的价值也不会太高。首先就因为他的透，大家用一点小工具就可以看到它的大概体积，再加上它的漂亮天窗，所以大家基本会将它当成明料看待。 这样一来，竞争自然是惨烈，其价格自然不能以寻常的赌料来衡量。既然如此，那又何必争夺下去呢，只能草草应付一下，撞下运气而已。 稍微有点失望的秦远方开始转移向第三块优先序列。 如果说第一块是成功的话，那么第二块则是失败，现在剩余的一块，可以衡量吉祥珠宝赌石团队的实力。 有趣的是，这一块并不是热门。相反的，它的卖相并不怎么样，是典型的新坑料子。 以吉祥珠宝赌石团队的整体实力，或许可以一个打眼，但要同时打眼，这样的几率实在不高，更不说出现在素来难出上等翡翠的新坑料子上。 “有问题！” 秦远方看了一下就不住点头。 虽然这料子是很常见的新坑黄沙皮，皮壳也不粗糙，一点老的迹象也没有。可是它有松花、有蟒纹有绺，而且重量还超过了100公斤，算是新坑料里的佼佼者了。 “那几条蟒并不是很出色，所幸绺，也不危险，很难伤到内部的翡翠。只是皮壳上边的运输摩擦痕，还有挖掘时的误伤，出现了不少的白砂，让人看得难以接受。” 秦远方左右观摩了一圈，最后停留在松花上，呢喃道：“是难辨认的毛针松花，难怪吉祥珠宝赌石团队会全体都支持。” 毛针松花是一种很难辨认的松花，颜色浅淡，或黄或绿或白。不过这样的松花容易出高绿，甚至是满绿高色，是十分好的信号。 “即使水头不够，但颜色好就行了。” 想及于此，秦远方决定透视一下： 蓝色调不是很重的菠菜绿，而且几乎跑成满绿，颜色也很均匀，最重要的是水头居然有糯种级别，这样的翡翠可是罕见非常，操作好的话，卖个2000万都不是问题啊。 于是乎，秦远方果断地将它的388编号，以及详细资料都给记了起来。 结束完这三大优先序列，秦远方对吉祥珠宝赌石团队的实力有了更明确的估计。虽然不是很出色，但总体来说还是中等偏上的，难怪吉祥珠宝能走到今天的地步。 “敢文阁下可是秦先生！” 就当秦远方深呼吸一口气，想要继续研究时，一位相当礼貌的男子突然出现在他的跟前。 秦远方点了点头。 男子马上自我介绍开来：“秦先生，鄙人姓楼名丰，是越楼的区域经理，目前分管负责翡翠的采购业务，听萧叔叔说秦先生是一位很热心的人，所以冒昧过来拜访。” “楼家的人！” 越楼的真正主人是楼家，一个在东方之珠很有影响力的家族，难怪秦远方会如此的大惊小怪。 楼丰马上补充介绍道：“是的，鄙人是楼家的第三代男丁，唯一的。” 楼丰特别强调了“唯一”二字。 秦远方对楼丰有点好奇了，至少这位楼家的少主背景不简单，不能随意应付，于是回道：“不知道楼少有什么难处呢？” 楼丰感叹道：“秦先生，因为目前的市场对翡翠很是看好，可是我们越楼素来对翡翠并不是看重，导致错失了良机，害得越楼的形象在东方之珠的三大超级珠宝行里属于垫底的。所以我们楼家正想挽回一点形象，哪怕只是一点，也可以证明我们楼家的存在。” “原来如此。” 秦远方反问道：“但这个与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楼丰回道：“我们想邀请秦先生加入我们楼家，成为我们楼家的赌石顾问。” 秦远方应声而笑，笑得很灿烂。 314：与温小龙撞车（上） 314：与温小龙撞车（上） 面对这个突兀起来的邀请，秦远方笑问道：“楼少，难道你邀请之前没有调查我的背景吗？” 不想楼丰却点头道：“有的，正因如此，我们才会提出要求。当然的，我们的邀请不是让秦先生成为我们的员工，我们还没那么无知，而是想秦先生跟我们合作，在必要的时候给我们一点私人资料。” “私人资料？” 秦远方有点纳闷，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楼丰回道：“是的，是合作性的资料共享。比如秦先生在公盘里所做的笔录，可以与我们做的笔录一起交换，以达到彼此促进的地步。至于顾问之名，只不过对外的借口罢了。” 秦远方想了一下就直问道：“楼少，你是负责翡翠采购的，那萧元这个越楼的翡翠采购部部长又是干什么的？” 楼丰回道：“萧叔是我的直属上司。他负责的是越楼所有的翡翠业务，而我则是针对单纯的采购而已。” 秦远方点了点头。 他觉得楼丰这样做有跟萧元争权的可能，想起萧元的爱国情怀，想起自己的固定圈子，秦远方就坚决地拒绝道：“多谢楼少的邀请，不过我还是要拒绝！” 楼丰稍微一愣，问道：“秦先生，你是信不过我们的越楼？还是另有苦衷？” 秦远方回道：“我个人比较重感情，既然跟朋友合作，那就不会随意再扩展其他的联盟。为了些许的利益就让朋友产生疙瘩，这完全没必要。” 楼丰倒是有点愤怒了，他觉得这样的借口实在太烂了。 在商界里，所谓的朋友在绝对的利益面前是随时可以出卖的。况且他调查过了，秦远方跟严天华他们的交流虽有互惠互利的味道，但更多的是秦远方的功劳，凭借越楼的强悍实力，随时可以给秦远方提供数倍的利润，将秦远方抢过来完全不是问题，不想被这么干脆地拒绝掉，实在伤面子。 秦远方才没心思理会楼丰是什么心情呢，随意找了个借口就离开。 楼丰看着秦远方离去，眼神多少有点阴毒。 到公盘的另一边。 大熊疑问道：“老板，这楼丰似乎不是那种心胸开阔的主，你得小心他的报复。” 秦远方回道：“他再怎么说都是家族子弟，素养再低也不会公然乱来。至于那些见不了台面的小动作，有你们的存在，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秦远方的恭维，让大熊稍微有点得意，但更多的是责任。 而后秦远方开始看剩余的料子。虽然第一优先序列的三块毛料都很出色，但接下来的也未必没有好货色。如果林长青他们的眼光如此之准，那秦远方也不用工作，直接按照他们的推荐去竞争就行了。 事实也正如秦远方所料。 接下来出现了不少的好翡翠，但同时也出现了小部分的瑕疵。总的来说，他们的命中率很高，赌涨几率也保持在4成，总体成绩是稍微小幅度盈利。而这些资料都被秦远方详细地记载了下来，方便回头做总结。 接下来的任务，就是提前到竞标大厅，准备竞争今天的明标了。 虽然秦远方第一天看上的明标不是很多，就寥寥的8块而已，但对于秦远方来说就足够了。鸡冠红和糯种海洋蓝翡翠的出现，已足够弥补数量上的缺损。至于其他6块料子，虽不是有巨大的利润，但都是难得翡翠，比如那块绿色走成很抽象的水牛图。 “远方，你来得好早啊！” 严天华来到时，就见秦远方在这里，不免有些惊讶。但见他手里拿着本子，正专心地做着记录，他的笑容就卷了起来。 何明朗问：“远方，我们的份子呢？” 秦远方毫不客气地将本子撕了几页下来，说道：“今天的热门比较倾向明料，所以挖掘出来的赌料并不是很多。就这20来块而已，你们讲究点。” “够了！” 严天华可不是那种贪心不足的人。 现在才第一天，单单在明标就有20来块的进帐，7天下来不就有百来块了么？再加上可能数倍于这个数字的暗标，堆积起来的数目可足够自己喝一壶的，估计他们准备的那些资金还不怎么足够呢。 何明朗却没想那么多，将总共的3页纸分给严天华和林立，说道：“不理那么多了，远方的料子是绝对不能错过的。超过5成的赌涨率，100%命中率，从没出现完垮的成绩，足够说明一切的了。” 黄总看着他们，没有说话，却暗中将这个消息记录下来。 何明朗随后就关切地问道：“远方，你这一次的目标多不？需要我们帮忙吗？” 秦远方拒绝道：“不用，我就只赌8块而已，很是简单。” 何明朗笑了笑，不再废话，开始着手准备。 今天大家的任务量少，所以显得很轻松。只不过场面的气氛就有点压抑了，大有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味道。 黄总为了宣扬自己的存在感，主动说道：“秦先生，今天听说来了不少陌生的翡翠商，他们的出手阔绰，让我们可是有巨大的压力。” 严天华也说道：“是啊，我们已经证实了，那些被淘汰出局的地产商，股票商等社会热钱都转移了过来，情况不容乐观啊。” 秦远方却回道：“你们别担心。以他们的经验和底蕴，至多就是竞争那些明料而已，技术性更强的赌料，他们没什么机会竞争。” 严天华说道：“虽然如此，但我们怎么也得未雨绸缪吧？” 何明朗和林立不住点头。 林立还说道：“你们看不到，他们买翡翠根本不是按市场价格，而是按自己的财力。下午我看到一位好运的赌客解出了一块冰种翡翠，颜色也不是那么好，市场价至多就是400万而已，可结果被炒到566万，实在是扭曲。” 秦远方也觉得事情越来越严重了，长此下去，他们肯定会把翡翠界弄得一团糟。 但随后，秦远方就想起自己的个人能力有限，实在没资格阻挠价格泡沫的形成，至多就是顺应潮流，让身边的人多赚一点，并且适度减少风险而已。 “哎！这个世界！” 秦远方知道这些热钱是从哪里来的，但他只能叹息，无力改变局面。 “温小龙冲着我们来了！” 315：与温小龙撞车（下） 315：与温小龙撞车（下） “温小龙冲着我们来了！” 大熊的提醒让秦远方转移了注意。 “秦远方！” 温小龙突然走了过来，主动坐到秦远方的身边，笑嘻嘻地问道：“秦远方，希望你这一次可不要跟我撞车啊，大家相互体谅一点。” 秦远方知道温小龙参加这一次公盘的目的所在，也就回道：“温小龙，我就看中8块毛料而已，这么少的目标，是绝对不会让人的！” 面对秦远方的强势，温小龙苦笑回道：“你还真不客气，我现在终于明白雷华当初的痛苦了。” 温小龙指的是上一次附属公盘上，雷华被秦远方抢了跟多次暗标的事情。 秦远方只是笑着，没有接话。 温小龙直说道：“秦远方，我就看中那144号明标！” “不会这么巧吧？” 秦远方目瞪口呆地看着温小龙，因为144号明标就是那块表现恶劣的糯种海洋蓝翡翠。 温小龙见秦远方的表情，暗叫糟糕，说：“看来我真倒霉，跟你撞车了。” 秦远方也只能表示无奈。 温小龙想了一下就建议道：“既然如此有缘，不如我们相互透露一下看法和极限价格，避免等下恶性竞争，你觉得如何？” “好！” 秦远方知道两位高手一旦恶性竞争起来，可能引发诸多人的窥视，还不如乘现在就解决掉。 温小龙随随即拿出笔和本子，在上边写了一连串的数据。 而秦远方也没落后。 “好了没？” “好了！” 温小龙和秦远方相互交换。 温小龙看到秦远方的数据，差点把眼睛给瞪出来。 而秦远方看到温小龙的数据，对他更是佩服了。温小龙写的是糯种蓝绿翡翠，重量跟实际的差不多，这样的数据几乎无限贴近于真实，跟拥有透视眼差不多，实在厉害得可怕。 只可惜，海洋蓝和蓝绿的差距，造就了双方的价格估计。虽然海洋蓝和蓝绿只是一个级别的差距而已，可是一个级别就可以造成两倍，甚至三、四倍的价格差距，让温小龙的极限价格远低于秦远方的。 从极限价格就可以看到秦远方的信心和霸气，无奈的温小龙只能说道：“既然如此，那等一下我就不跟你竞争了。毕竟这是一块表现很凄惨的料子，应该没多少人注意到的，最终价格不会高到哪里去，我也就不做这个恶人了。但你得个跟我保证，让我输个心服口服。” “好！” 秦远方马上对他做出邀请。 秦远方他们这一次可是做足了准备。不仅包下了酒店一片区域，还租下了一间通风和隔音效果都很好的宴会厅，将一批解石机器送到里边，以方便他们解石之用，到时候就不用大老远跑到好运来玉石公司去解石了。 温小龙得到具体的集会地点，很是开心地笑了开来。 这或许不是什么老朋友之道，毕竟有点利益在里边。但至少秦远方对温小龙的戒备越来越少，连他们私底下安排的场所都告诉他，是一个非常好的信号，比起有心与秦远方结交的凤凰珠宝、周天福珠宝等公司，他们温氏珠宝又走在前边了。 “开始了！” 严天华看到大型电子显示屏亮了开来，马上提醒大家回神。 温小龙和秦远方也终止了谈话，纷纷拿起投标器来。 或许是两个公盘都是平洲玉协的，所以他们的投标器都一样，秦远方用起来很是熟悉，一点也不生疏。 而场面也如大家的估计。 刚刚开盘，那些游资就开始疯狂追逐那些热门的明料。表现稍微好一点的都没错放，场面呈现一片火暴。 秦远方突然想及一事，连忙问道：“严叔，现在的竞标资格有没加强？平洲玉协有没意思增加保证金制度？” 不等严天华回答，温小龙就给出不少内部资料：“似乎加强了惩罚。比如你在这里恶意投标，那将永久驱逐出玉协，不再会参加任何由玉协名义举办的公盘。至于保证金制度，因为意见不统一，所以还没开始实施，但是缅甸那边正计划逐年提高保证金额，将投机者和中小翡翠商给驱逐出去。” 严天华则补充道：“嗯，现在要入玉协的门槛也提高了，倒是可以阻挠一些纯粹投机的人。不过这样却阻挠不了社会上那些热钱涌入，那才是真正的不将钱当钱看。” 何明朗感叹道：“形势依然严峻啊！” 秦远方补充道：“不是依然，是越发。这样的情形，我们以前哪里遇到过，现在大家都疯了。” “疯得好！” 不想林立突然喊道：“说实在的，这样的环境对我们最有优势。毕竟我们的强项在于高技术，不是那些游资所能比拟的。只要我们能保持这样的开发速度，赢的永远是我们，而那些游资只能作为我们的下家而已。” 严天华也被林立突如其来的理论惊到，仔细一想之后就说道：“话是这么说，但我们每您消耗的翡翠却是不少，基本上都是靠明料来支持的。最关键的是，我们最大的供应商——缅甸公盘是以明料为主，到时候我们若是争不过人家的话，恐怕处境会很糟糕的。” 林立却回道：“严总，你当真是灯下黑啊！占据了我们绝大多数消耗的翡翠，不正是那些中低档翡翠么？这些货色别说是我们了，即使那些游资也没多少兴趣囤积啊。最关键的是，这个世界还缺少中低档翡翠么？你现在若是要，别说是百顿了，千吨也都可以找出来，而且还是随时的。” “这倒也是。” 严天华开始心动了。 他们拥有与秦远方的合作，可以用合理的市场价格抢购到大量的中高档翡翠。保证了他们的市场优势，至于中低档翡翠，那完全不用去关心，哪怕市场再是扭曲，供应量占据了九成的中低档翡翠，永远不会出现断货的迹象。 这样一来，别说是拼市场了，即使与东方之珠的三大超级珠宝行也有一拼之力啊。 越想越是激动的严天华，开始觉得自己与秦远方的结交是多么正确。简直是一本万利的事情啊。 哗！ 场面的哗然，让秦远方他们看了过去。 原来是1号明标出现了高价，甚至可以称之为天价。原本秦远方估计它的价格大约是800万至于1000万，可现在却达到了1080万的地步，十分扭曲。 316：气氛火暴 316：气氛火暴 1080万！ 现在才开始5分钟而已，价格就杀到这个地步，简直是匪夷所思！ 不过对方的策略很是优秀，这样一下的确吓住了全部的竞争对手，使得1号明标的竞争开始明朗化，基本固定在目前的数字上。自然而然的，没有了1号明标的吸引注意力，其他的竞争也开始惨烈起来，表现同样优秀的2号明标也不例外。 这块被秦远方估价为700万的2号明标，目前的价格是400万，但明眼的人都看得出这只是假象而已。伴随着时间的推移，这毛料的价格突破800万是迟早的。 严天华开始犹豫了，疑问道：“远方，现在看来是争不过去的。这些游资太离谱了，简直是在破坏行规啊。” 秦远方则提醒道：“严总，别放弃，按照之前说的，把冰种飘绿花翡翠宣传成满色正绿，可以继续竞争下去。虽然成本方面的压力很大，但也不是没利润，等到后边你再加一点，但千万别超过1200万，否则利润空间就不多了。” “1200万，好的！” 听到秦远方的分析，严天华也回了信心，开始暗中操作。 温小龙倒是有点纳闷，问道：“秦远方，你为什么这么有信心？我看过那翡翠，似乎还没你说的这么好。” 秦远方也不隐瞒，回道：“首先，我觉得它可以选择性操作，将那片颜色均匀的好绿都给取出来操作成价值更高的正绿；其次，我觉得它的内部会更加出色，有升值的潜力。” “明白了！” 温小龙不是傻瓜，既然秦远方这样说，那肯定是无的放失。 只不过他对秦远方更加佩服了，居然能看到这么多隐秘的信息，看来他之前战胜自己完全说得过去。至此，温小龙对秦远方心服口服了。 也正因如此，温小龙又追问道：“秦远方，你能跟我说说那块144号吗？那是一块很常见的新坑黄沙皮，虽然松花和重量都不错，但那些开口大恶绺实在太可怕了，我怎么想也不明白你为什么对它那么有信心。” 自从刚才的比价输了之后，这个疑问一直停留在温小龙的心里。 秦远方笑着回道：“那些开口大恶绺的确可怕，但我觉得它们很难延伸进去，至多就是破坏一半的翡翠而已，还有剩余的一半可以利用呢。至于松花，因为颜色够纯粹，杂质少，所以我感断定它的颜色会走得比较纯粹。” 温小龙撇了撇嘴，对这个理由不是很接纳。 “2号的价格起来了！” 严天华看到2号明标的价格一举突破500万大关，马上追问开来：“远方，这样下去肯定会超过700万的，我们该怎么办？” 秦远方思绪了一下就说道：“争！900万以下都可以争，大不了存久一点，赚少一点。像这样的翡翠比较罕见，特别是那三色分得比较开，比较规则的那里，若是遇到冤大头的话，卖个4、5百万绝对不是问题。” “我明白了。” 说法还是跟之前差不多，但严天华却放心得紧。 也就只有这样可以托付的朋友，才会做出如此盲目的信心举动。这样的行为，让温小龙和黄总看得羡慕非常。 秦远方见温小龙还傻看着他们，很不客气地说：“打价格吧，现在都过了10分钟了。” 至于黄总，直接被秦远方忽略了。 温小龙嘀咕道：“你不也是没动作？” 可就是这么一句话，秦远方有动作了。他的目标是那几块比较冷门的，比如那144号。当然的，他给的价格都很低，似乎是尝试性的。 不过大家的注意力都在那些疯狂的明料上，秦远方的赌料被人忽略了。即使有一两个价格追进来，但也是很微弱的加价，根本成不了气候。 “事情很明朗。” 感受不到丝毫威胁的秦远方稍微有点得意。 他现在的姿态当真是坐山观虎斗，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中。不过严天华他们就显得很急了，毕竟他们再是看重秦远方的资料，他们也得照顾基层需要的中低档翡翠的货源啊。 这可惜，现在这种气氛却把他们气得够呛。 除了那些低档的，无人问津的翡翠，稍微好一点的翡翠都被抬了一个离谱的价格。让想要收购点中档翡翠来补充日常消耗的严天华、何明朗等人郁闷不已。 严天华唏嘘道：“看来得去缅甸那里走一走了。” 何明朗却说道：“缅甸那里或许会便宜一点，但也便宜不到哪里去，毕竟现在的氛围太扭曲了。这样下去，还不如直接弄个矿出来玩玩呢。” 严天华居然点头附和道：“嗯，被你这么一说，我真的有买个矿来供应日常消耗的冲动了。” “呃！” 何明朗等人瞬间噎得没话说。 一个翡翠矿，哪怕是小型的翡翠矿，那也不是随便几百万就能拿下来的。更何况买矿还需要强悍的人脉，不是说买就能买的。 在场的人，估计就严天华有这样的气魄能说出这样的话。 秦远方看时间又耗费了不少，连忙提醒道：“别胡思乱想了，还是专心应付眼前的现实吧。” “喔！” 至此，大家才关心起局面来。 1号明标的价格差不多固定，但是2号明标却争得激烈。从之前的500万，到现在的600万仅仅是过去5分钟而已，其中交换手就多达14次，可见场面的激烈程度。 以这样的趋势，别说破800万了，即使千万也没问题。 伴随着时间的推移，趋势越来越明显。当2号明标在结束前5分钟，价格突破800万时，场面沸腾，连带许久不动的1号明标也开始有小幅度地提升。 至此，秦远方也开始关注自己的料子。 冷门的料子几乎确定，就剩那几块热门的赌料还处于小幅度的加价之中。秦远方并没有急着追进去，他在看究竟是谁在跟自己竞争，为什么又锲而不舍。 倒数一分钟。 秦远方干脆利落地给那些冷门料子加了一个相对保险的价格，随后针对那几块热门的料子发动猛烈的攻击，以价格压下了竞争。 “就剩你而已！” 秦远方严肃着脸看着电子显示屏，心中有点恼怒。 317：张颖的心 317：张颖的心 最后一块还处于竞争之中，让秦远方挺是纳闷的。这块编号为688的料子无疑是热门货色，但这热门却不是什么好料子，而是松花很好的新坑料子而已，而里边却是很标准的豆青翡翠，除了那大约20公斤的重量比较吸引人之外，还真没什么突出的地方了。 但就是这么一块，却有人死死地咬住，怎么也不放手。 “哟，还真起颜色了。” 秦远方看到在最后30秒，对方还把价格抬到148万的境地，达到这块翡翠的极限价格，秦远方也不客气了，直接加了一个180万进去。 他不是在赌气，而是在刺激对方，看对方是不是真的要跟他死磕。 果然，对方毫不犹豫地加了进来： 188万。 秦远方看到这个价格，确定这个人有问题。这是全赌的料子，而且还是新坑料，不是什么极品的货色，比起其他的大热门来并不是很出色。可就是这样的料子，居然抬到这个地步，若是没有问题就是怪事了。 秦远方查询了一下自己其他的7块毛料，正想搜索对方之时，拍卖结束的声音响起。 看到最后的成交价，剩余的7块全部拿下，就那688号明标错过而已。 秦远方站了起来，同时，场面也有人站了起来。 这人就是白自在。 看到他挑衅般的眼神，秦远方就知道是这家伙搞的鬼。估计他是恰好看到秦远方在研究688号明标，又是记录又是点头的，所以才会偷偷跟过来，跟秦远方死磕到底。 “白痴！” 秦远方回了一个蔑视的眼神，带着大熊离开了。 严天华他们还有事情，说是要跟几位同行的老朋友，其中还包括凤凰珠宝的水中灵总裁，有个小聚会，就不陪秦远方一起晚餐了。 不过秦远方也有约会，也不去计较，迅速结完帐之后就回到了酒店。 …… …… “你终于回来了！” “我都快闷死了！” 张颖看到秦远方回归，马上迎了上来。 如同妻子一般，张颖为秦远方递了温度适合的毛巾，以及饮料，随后才接过秦远方递来的资料，走到一边开始观看。 对于张颖这样的姿态，秦远方还是很习惯的，因为小爱在家里就是扮演这样的角色。只不过现在换成张颖，秦远方就觉得有点古怪了。 有趣的是，张颖似乎还没这个觉悟，依然我行我素。 她草草看完资料后，见秦远方擦完汗水，马上走过去将毛巾接过来，然后重新拿了一条来到秦远方的跟前，毫不避忌地一边擦拭一边说道：“秦总，你递来的资料很复杂，根本没系统的整理。不过这些资料并不是很多，估计两个小时就能有准确的数据出来。” “这么快！” 秦远方稍微有点吃惊。 张颖骄傲地回道：“别以为我是花瓶，我大学时读的是会计！有几本高级证书在身呢！若不是在大学里有做宣传部长的经验，刚出校门就接到邀请，否则我也不会走上节目主持人的道路。” 秦远方得意地笑了开来，看来自己招揽的人才不错啊。 之前秦远方就知道张颖会会计，所以林长青他们一抱怨，秦远方就第一时间想到了她。不想张颖比秦远方想象的还要给力，担任这样的工作完全是大材小用了。 张颖突然问道：“舒服不？” “勉强！” 秦远方也会了一个中肯的答案。 “真不客气！” 张颖抿了抿娇嫩的嘴唇，带着点幽怨回道：“秦总，本姑娘还是第一次服侍人，你就不能好心给下好的评价么？” 秦远方却回道：“我的大小姐，我哪里知道你是第一次服侍人的。这实在让我受宠若惊啊！” 张颖则带着点赌气的意思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去学按摩，以后好方便服侍你。” 秦远方把心一紧，呢喃道：“事实上你没必要这样的！” 张颖把手一颤，随后故作镇定地回道：“没办法，谁叫你是我的老总啊。现在我拿的工资可是以前的两倍，只要在混几年，风光回家是必然的。如果把你服侍好了，或许还能再加薪呢。” 秦远方心中暗自叹息，怜悯般说道：“颖，如果你想的话，完全不用过得那么为难自己。事实上我不知道哪里好，竟然能得那么多人的垂青。” 张颖就此没说话，但动作却没停止。 秦远方也不废话，享受着这难得服务。 此时的环境倒是有无声胜有声的奥妙。 叩叩叩！ 只可惜煞风景的人来了。 张颖也不尴尬，淡然而退。而秦远方则是喊人进来。 进来的是大熊，只听他报告道：“老板，所有的料子都运回来了，是要寄存还是直接开解呢？” “直接开解吧！” 秦远方见张颖还在忙碌之前得到的数据统计工作，也不好打扰，痛快下楼。 要知道秦远方这一次可不止明标的7块毛料，之前在外围摊位那里筛选出来的大量鹅卵石可是重点里的重点。为了它们，秦远方可是特地在公盘里留了记号，专门做了笔录和核对的，使得它们都有资格参加最后的对决。 当然的，这些料子不能随意动用，甚至还不能给严天华他们看到。所以在严天华他们回来之前，秦远方打算先把部分不是很珍贵的解出来，其余的则寄存在酒店的库房里。 虽然这些鹅卵石最大的也就是拳头大，最小的甚至比茶杯还要小一号，但它们却胜在数量，够繁琐。 “远方！” 彭国强居然独自回来了。 他本是跟严天华他们一起的，不想居然提前回来。 秦远方疑问道：“大强，你怎么回来了？你应该还有个酒席的。” 彭国强回道：“我没理由留下自家兄弟去喝酒吧？” 秦远方笑了笑，说：“正好，多了你这个苦力，我的工作量就轻松多了。” “呃！” 彭国强瞬间噎得没话说。 秦远方也不客气，分配了一批鹅卵石给彭国强、大熊和马三，轮流擦解。 一口气擦解这么多毛料，哪怕是微型毛料，过于繁琐的过程会导致腻味的。现在有了这么多人分摊，效率自然是有所提升。 最关键的是，擦解的技术含量低，适合所有的入门新手。 秦远方特地将那些最好的鹅卵石留给自己，剩余的让彭国强他们随意玩。 “哇哈哈！我擦出绿面了！” “就你擦出来！我也没逊色你多少啊！” “是冰种翡翠！我今天的运气果然爆炸啊！方哥，等一下你若是不包个大红包给我，我可会不高兴的喔！” 318：巧聚 318：巧聚 “来来来！每人一个红包，吉利一下！” 秦远方可是早有准备。 虽然他明知道结局，但这是风俗，不能随意破坏的。更何况秦远方并不计较这点小钱，能出点小钱并让大家开心，这是多么划算的事情。 彭国强到现在还激动未消，说道：“方哥，你未免也太犀利了吧！超过一半的赌涨几率，若是传出去的话，那肯定会让人惊讶到掉下巴的。” “我现在就掉下巴了。” 严天华带着一群人进来了。 秦远方暗叫糟糕。他刚才只顾着着看解石，忘记了时间，连忙对大熊使了几下眼色，而大熊则悄悄地将秦远方故意截留下来的鹅卵石拿到一边，等严天华他们到来就借机离开。 如果只是严天华他们，就没这样做的必要，可问题是还有几位珠宝界的豪气商人，那就不得不让秦远方小心对待了。 不等严天华问个究竟，秦远方就主动迎上去问道：“严总，现在似乎还早着呢，你们怎么就回来了呢？” 严天华回道：“还不是因为你。大家都说没有你这个正主在，吃饭总会少那么点味道，所以就干脆来这里凑个热闹咯。” 水中灵乘机问道：“秦总不会拒我们于千里之外吧？” “哪里敢啊！” 秦远方也乘着话题说下去：“诸位都是珠宝界的名人，是鄙人的财主，哪里敢轻易得罪。” 来人不仅有严天华、何明朗和水中灵这些老合作伙伴，还有萧元这个越楼的翡翠采购部部长，玉将军王廷清的师傅马老。有趣的是，与严天华矛盾多多的周天福总裁牛大朋居然也来了。 大家都乐呵呵地笑开来，气氛很好。 严天华说道：“大家都认识，那些虚伪的就不说了。既然远方解石时被撞上，那相信大家都没心情去吃喝的了，不如干脆开个小拍卖会。” 秦远方愣了下来。 若是开出翡翠的话，按照关系的密切程度，严天华是最有利的人物了。可他现在主动放弃这个机会，与大家公平竞争，是不是有点慷慨出头了。 秦远方正欲说话，严天华却对他挤眉弄眼的，秦远方稍微想了一下就收了回来，因为严天华这是在成全他。 正所谓有竞争就有价格，现在严天华主动舍弃到手的利益，让大家加进来竞争，这样会小幅度刺激到成交价格，对秦远方最是有利。 “这么多的翡翠。” 水中灵把角度一偏，发觉整齐摆放在边上的一大堆品质都相当出色的小型翡翠，不由得侧目。 “有很多翡翠么？” 温小龙也来了。 严天华看到温小龙，不由得感叹道：“今天真是热闹啊！” 秦远方不住点头。 这么多的珠宝商，别说是区区的一个他，即使十个秦远方的料子都能吃得下来。若是稍微给点刺激，估计大家的购买欲望都会起来，到时候乐子就大咯。 严天华马上开价道：“远方，这些料子够复杂的，我就不去计较了，我出1000万向你收购全部的料子。” 水中灵倒是罕见地没追加进去。 牛大朋则点头道：“虽然这些翡翠都太小，可操作性不高，但以现在的设计艺术应该可以策划周全的。最关键的是里边有几块是冰种质地，以及几块是艳绿级别的颜色，1000万真的不高。” 温小龙则乘机喊道：“牛总的分析很对，所以我出1100万！” “请大家别冲动！” 秦远方想起自己送给家人、朋友的翡翠并不是很多，于是说道：“大家就别争了，这些只是小玩意而已，我就不浪费大家的精神。我会拿去操作成各种形式的珠宝，然后送给亲朋好友的。” “喔！” 大家也不计较。 这只是小问题而已，没必要那么追究。 只不过大家的胃口都来了，自然没那么容易退缩。他们都把注意力转移到秦远方带来的7块毛料上，特别是牛大朋，他居然盯上了秦远方准备拿来对赌的鸡冠红翡翠和糯种海洋蓝翡翠。 严天华见秦远方，连连劝说道：“远方，大家的兴致这么高，就别拂大家的意愿。反正现在只是第一天而已，有的是机会。” 秦远方跟雷华、玉将军、金算盘和木老师的赌局已经确定了下来，并且签了合约。具体的对赌方式是之前的色、水和价格三大赌法，按名次排列，平均名次最高的人则是胜者。 而在其中，规定的毛料不是明料，甚至还不能是半赌毛料，必须是全赌，当着所有人解开来的全赌料子。不过公盘里没那么多的全赌料子可以挑选，所以外围摊位的料子自然就成了大家竞争的对象。 当然的，为了避免上一次的失误，大家对外围摊位的毛料做出了严格的限定，比如突然加进来的摊位不能作准，突然出现的毛料也不能做准。所有的秩序，都由平洲玉协出面监管。 如此一来，秦远方的机会就多很多，而他的这些鹅卵石、以及鸡冠红翡翠和糯种海洋蓝翡翠就都是很好的对赌材料。 现在拿出来的话，未免有些可惜。 “好吧！” 秦远方想了一下，就把鸡冠红翡翠挑选出来，剩余的都准备开解。 理论上来说，鸡冠红翡翠和海洋蓝翡翠是同一级别的，但是鸡冠红翡翠的价值来得更高，水头也来得更好，给人的感观更漂亮，评价绝对比海洋蓝翡翠高上那么一点点。 可别小看这么一点点喔，有时候跟大师级的对手切磋，差的就是这么一点。是以，秦远方怎么也会将鸡冠红翡翠留下来，当作赌色的筹码竞争的。除非他能在后续的毛料里找到更好的。 牛大朋才不理秦远方呢，马上拿起那块糯种海洋蓝翡翠就朝解石机走去。 严天华不满地问道：“姓牛的，你未免太不客气了？” 牛大朋却回道：“秦先生素来喜欢出奇制胜，像这么差劲的料子都拿过来，让我想起来上一次公盘的红雾赌料。” 被牛大朋这么一说，大家都眼睛放光了。 上一次的红雾赌料开出了难得一见的鸡冠红翡翠，但最终由秦远方说到送人而无疾而终，最是让大家心疼，也是记忆犹新。 319：意外的保守 319：意外的保守 得牛大朋的提醒，144号明标自然成了大家第一块开解的毛料。 而主刀之人不是牛大朋，也不是秦远方，而是自负解石技巧出色的温小龙。上一次的鸡冠红翡翠可谓是一举定江山，给温小龙很深刻的记忆，现在又出现这样的翡翠，温小龙自然不能错过。 最关键的是，温小龙也曾看好这块毛料，若不是在极限价格的对比里输了一筹，否则他就是144号明标的主人了。 对于几乎知根究底的温小龙，秦远方很是放心。之前他们就在对比，结果温小龙对毛料的看好超越了秦远方的估计，而且在体积上的估计很是准确。以这样非凡的认识来解石，温小龙切错的可能性无限接近于零。 温小龙自言自语道：“既然你说这些绺最过分也就是破坏其中一二而已，那我就顺着绺的脉络走下去，希望真如你所言。” 话及于此，温小龙开始下刀。 啪！ 过程很是简单。 锋利的刀轮干脆利落地将其切分，露出漂亮的翡翠来。 “蓝水绿！” “不对！不是蓝水绿，是海洋蓝，几乎被掩盖掉绿意的海洋蓝！” 牛大朋先是一个惊呼，但随后马上改变形容。 其他的人都动容了，纷纷围拢上去。 “我输了！” 温小龙看到海洋蓝的出现，眼神有点灰暗，悄然退了下来。 林长青他们见此，自动请缨道：“温先生，接下来的工作就让我们来吧。你开出这样好的翡翠，真不愧是南翡翠王的得意弟子。” 温小龙却没反应，神态寥落地退缩到一边。 大家似乎猜到是怎么一回事，也没去伤口上撒盐，让温小龙独自休息去。不过大家的注意力还是在秦远方身上，生怕他又再一次宣布这难得一见的糯种海洋蓝翡翠是非卖品。 秦远方迎着大家的笑容，宣布道：“鄙人估计这块翡翠大约有15公斤的料子，直接可用料子为7公斤，剩余的都是被恶绺破坏的。” 水中灵马上附和道：“我们都相信秦远方的技术。以这个级别的颜色，当成普通冰种翡翠都可以了。既然如此，我们凤凰珠宝希望能用1800万元向秦远方收购这块糯种海洋蓝翡翠。” 秦远方没有即时应肯，随后说道：“我提醒大家，被那条大恶绺破坏的翡翠也不劲是没利用价值，若是小心雕刻的话是可以拿到不少的边料。如果大家不是很在意的话，我可以就拿那7公斤的完成翡翠来卖，剩余的由我自己来操作。” “如此甚好。” “也省得大家尴尬！” 诸多珠宝商也稍微松了一口气。 秦远方见大家的表情，也是干脆，在剩余的料子里画了几道线，对林长青他们吩咐了几句，随后师傅们就开始优先处理那没受恶绺破坏的糯种海洋蓝翡翠。 萧元仔细核算了一下，觉得糯种海洋蓝翡翠的市场很是出色，于是喊道：“虽然只是糯种，但是海洋蓝翡翠比较罕见，可以作为某次珠宝展览的宣传重点。我们越楼出1880万，希望秦先生成全。” 温小龙也尽职地喊道：“我们温氏珠宝出1900万元！” 严天华却是摇头，喊道：“我们出2000万元。” 大家愣愣地看着严天华，希望他能给个解释。 严天华回道：“大家未免太不地道了。我带大家过来，居然还对我的出价疑惑。要知道我也是开珠宝行的，现在外边炒得那么热，我们能避开那些疯子在这里竞争上等翡翠，还不是全亏了远方的手艺。” 虽然严天华说得有点过，但大家毕竟都是有身份的人，都觉得没了张屠夫也未必要吃带毛猪，开价自然不是那么高端。 不过还是水中灵够气魄，想到外边那帮疯子。如果他们来到的话，估计会把价格抬到2500万，甚至2800万的水平，完全是不将钱当钱看。 于是乎，水中灵就喊道：“2080万！” 牛大朋也稍微提了点价格来：“2100万！” 严天华给秦远方一个歉意的眼神。他没想到大家来到这里，出的价格反倒更加小气，大大浪费了他的感情。 心底一发狠，严天华也不给他们面子了，跟何明朗使了一下眼色，随后就喊道：“既然大家这么小心，那我处2400万，省得大家浪费口水。” 这么一下，大家也都静了下来。 场面就只剩下林长青他们的解石声。 秦远方不去计较，微笑地说了几句感谢词后，就开始在剩余的5块毛料上边仔细画线。他那一丝不苟的样子，倒是让大家更没话说。 近20分钟后，毛料出来了。 “真的是7公斤！” “不对，算少了，大约有7.3公斤的分量。” “这0.3公斤可是能带来不少的利润啊，严总这笔买卖没亏。” 当他们看到糯种海洋蓝翡翠的出现，暗中为其质量而吃惊，同时也为严天华的魄力而佩服。 “啪！” 大厅的门被推了开来，一群人进来。 当首的那个很是高调，一进来就喊道：“何总，你太不客气了，有这么好的事情居然不早点通知我们啊！” “是他们！” 水中灵他们看到来者，大叫不妙。 因为这些人就是著名的投机商，比那些游历在外围和明标投机份子更专业，更犀利的大型投机商。或许这群人的身份不是很高，但南方不少地方的热钱都有他们的影子，估计整个平洲公盘最不缺钱的就是他们了。这样一群人过来，不就等于早上那扭曲的氛围蔓延过来吗。 此时此刻，水中灵，牛大朋他们开始后悔了。刚才因为料子还没开出来，所以他们出的价格比较保守，不想因此让身为半个地主的严天华不满，招呼来更霸道更强劲的对手来。 这样下去，他们很可能就是陪衬的命。 何明朗马上迎接了过去，简单介绍了秦远方他们的身份，引得投机商们一阵侧目，连连招呼，之前的高端姿态淡然无存。 不过当何明朗介绍到翡翠时，当首那个高调的男子马上对严天华说道：“严总，我们打个商量，如何？” 严天华点了点头，回道：“金董，有什么就直说吧。” 拥有一间新开投资公司的金董马上回道：“我出2600万收购严总这块糯种海洋蓝翡翠，不知道严总可否割爱呢？” 严天华当即摇头拒绝：“金董，你是觉得我缺这200万元？” 320：水牛图翡翠 320：水牛图翡翠 严天华拒绝：“金董，你是觉得我缺这200万元？” “不敢不敢……” 金董连连退缩。 他不敢对严天华说不是啊。作为圈子里的人，谁都知道严天华可不是单单一个吉祥珠宝集团那么简单，如果没有一定的能量，吉祥珠宝早就被人吞了。 最关键的是，像他们这样的投资公司都不是很干净的。如果严天华要找他们的麻烦，稍微透露点他们的行业内部机密就得了，一点压力也没有，这才是金董最是惧怕的地方。 严天华说：“你们要买就自己收购，别想在我这里得到便宜。” “是的是的！” 金董再度退缩。 而其他的投资商也都老实了下来。他们的身份比金董更加不堪，更没话语权，但在翡翠和利润面前，他们却不想就此退开，都眼睁睁地看向秦远方。 秦远方倒也光棍，将剩余的5块毛料展现给大家看，问道：“就这么几块了，你们想要解哪块？” “那块新坑料子！” “不，我建议解那块石灰皮！” “我觉得随便一块都可以，秦先生的技术是没话说的。” 大家的议论没得统一，最后温小龙觉得麻烦，干脆那起那块最不可能出好翡翠的新坑料子起来，就往解石机走去。 “别！” 秦远方看得着急，连忙阻止道：“小龙，这块我自己来解，不麻烦你。” 温小龙双眼一亮，问道：“快说，有什么奥妙？” 秦远方回道：“是有奥妙，你不觉得它的松花有点抽象吗？” “抽象？” 温小龙开始疑惑了。 秦远方也不去理会，直接走向切割机，准备就绪，很是干脆地来上几记小幅度的切割，将不少的料子给切掉。 随后秦远方再拿到砂轮机前摩擦。 严天华见秦远方还要一点时间，也就选了一块出来，说道：“那料子不是很小，解出来需要一点时间，不如我们先解这块吧。” “我来！” 温小龙依然是那么的主动。 何明朗感叹道：“本以为我们准备得够充分的了，不想解石机还是不够啊。看来我们得连夜回去调遣，否则是应付不了未来几天的解石工作。” 严天华也回道：“是啊，今天的工作量本就是轻的，还这样繁琐。反正鹏城的机器都没用，送过来应该不是什么问题。” 林立马上说道：“我这就喊人去处理。” 严天华想了一下就说道：“顺便调多几个安保人员过来。” 林立心领神会。 “出绿了！” 而此时，秦远方这边也出一点迹象了。 秦远方毕竟是众人的核心，所以他身边总是有人帮忙的。而一位在边上打下手的赌石顾问看到绿意就激动地开喊，但等他看定之后，表情就尴尬了，因为那翡翠是干青，颜色也不是很好，不均匀不说，还是飘花的。 这样的翡翠，能不能卖3万元都是问题。 对于素来开出高端翡翠的秦远方来说，这是一个小小的挫折。 可是秦远方却不理会，继续擦解。 这新坑料子就是那块水牛图翡翠。飘绿花干青的命，但它命好，绿色居然飘成水牛图，价值爆涨。 “不对，这似乎是一只牛啊！” 伴随着绿面的扩大，那赌石顾问又开喊了。 而他这么一喊，将其他的人都给吸引了过来。 “是牛，真的是牛！” “发达了！这只牛一出来，3万至少要变30万啊！” “30万，你找来卖给我！” 那群投资商似乎都很激动，很少看到这样奇怪的景色，热闹地议论了开来。 而温小龙看到水牛的出现，不住摇头，嘴巴呢喃着“我又输了”之类的话，随后就继续他的解石。此时的他，对秦远方可是完全无语，佩服得没话说。 金董激动地喊道：“秦先生！我出80万，希望你能割爱！” “85万！” “88万！” “90万！” “别争了，我不卖！” 秦远方觉得这帮投资商太过热情了，在自己这个主人还没表态时就出价，当真有点钱多得慌的味道。 场面因为秦远方的果决而平静了下来。 秦远方没做得太过分，说道：“这块翡翠的图形独特，是很好的宣传物品。我可没那么啥，把免费的广告送出去。别说是90万了，即使190万也不会割让，你们就死了这条心吧。” 大家无语，只能对剩余的4块关注。 这水牛图翡翠的出现，让大家越发肯定秦远方的实力。连最垃圾的两块料子都能跑成这样，还有什么不客气的。剩余的那些料子，肯定会超越他的想象。 或许是为了印证大家的猜测，温小龙这边的工作结束了第一刀： 芙蓉种翡翠。 虽然水头只是蛋清级别，但是绿显得清淡、柔纯、绿得清澈纯正，不带任何的黄色调，通体色泽一致，给人一种清澈的感觉。 水中灵看得直点头，分析道：“嗯，不错，通体色泽一致，还带了一点粉红色，还有几条深绿色的线，跟传言里的芙蓉起青根一模一样，倒是难得。” 牛大朋说：“有的购买者不喜欢那种太过艳的色彩，对芙蓉这种颜色很是喜欢，可谓是特殊的购买群。以此物的水准，最是适合他们的。” 温小龙则评价道：“嗯，除了水头差一点和体积稍微小一点之外，其他的都无懈可击。” 萧元也不客气，直接喊道：“600万，秦先生，我出600万收购你这块翡翠。” 一直都没什么表态的马老则说道：“这块翡翠倒是适合一种艺术品的雕刻，那老头子也不得不争一下了。这样吧，老头子出650万，希望秦小哥能成全。” 既然马老出面，秦远方自然得给面子。 可不等秦远方说话，那群投资商再度躁动，喊道：“才650万，太少了，我出700万！” “720万！” “728万！” “750万！” “788万！” 金董沉思了一下就喊出一个震惊全场的数字：“888万！” 这一下场面就没声音了。 这块明标的表现还算不错，但因为低价太高，造成了它的冷门，最终被秦远方拣了个便宜。如是之前的650万，秦远方就能小赚一点，连50%的利润也没有；可如果888万，那秦远方就赚不少了。 马老对这群不将钱当钱看的人无奈，摆手表示退出。 结果自然没话说，以888万元成交。 看到得意的金董，水中灵、牛大朋他们纷纷皱起眉头来。 321：海赚 321：海赚 “还有3块！” 秦远方看着剩余的3块料子，随意挑选了一块出来，递给没有工作的林长青和温小龙，而最后的一块则是他自己。 “能者多劳！” 面对林长青和温小龙的不满，秦远方笑嘻嘻地回了一句，让大家登时憋屈。不过忙碌了一天的林长青也不介意继续工作，反正这样也用不了他多少时间。 温小龙见自己手里的毛料小，而且线都画好了，只需要几下简单的摩擦而已，也不说话，主动走到砂轮机前开工。 本还有许多话要说的珠宝商、投资商们也就沉寂了下来。 三分钟。 这块同样因为底价太高而被冷处理的全赌老坑料子出绿了，而且还是相当漂亮的冰种翡翠。虽然颜色不是很好，有点飘花的迹象，但只要是冰种就足够了。 大家都憋足一股劲，想把这块料子给拿下来。 结果没让大家失望，是大约1.3公斤的冰种飘深绿翡翠。而且空白面的翡翠并不是很大，可操作的空间不小，做几面满绿的戒指绝对不是问题。 “280万！” “288万！” “300万！” 那些投资商又开始折腾起来了。 严天华对这样的场面很满意。这翡翠的深绿区域不是很多，即使操作成满绿的戒指，那戒面也不会太大，市场容量比较小。但是这帮投资商却没有这样的经验，只知道有机会就抢，不理什么结果。 “366万！” 水中灵也出价了，她显然有图谋。 金董沉思了一下也追了进来：“388万！” 可是水中灵这一次是势在必得，马上喊道：“400万！” 何明朗纳闷问道：“除了做满绿的小戒指有噱头外，还有什么可操作的空间？现在的价格，都超出市场的极限了。” 严天华沉思了一下，说：“具体的不啊清楚，但以这样的翡翠，操作成宝石倒是没问题。至于有没消费群，那就不得而知了。” “448万！” 最终，水中灵以夸张的价格拿了下来。 秦远方很是高兴。虽然这块料子因为底价过高而被忽视，可再高也不能超过全赌料子的极限，那区区的20来万成本，根本影响不了夸张的成交价格。 随后林长青也表现出来异常的水准来： 红翡！ 标准的艳红翡翠。 虽然水很干，但颜色很漂亮，水中灵看到这翡翠后双眼就放过，随即与那群投资商又开启了竞争的场面。最终财大气粗的金董更胜一筹，以超越市场价格1倍的数字拿了下来，即使水中灵也是无可奈何。 现在就只剩秦远方手里的最后一块而已。 这一块同样是老坑料子，但表面没什么松花，而且绺还很多，导致了没多少人去注意。但就只有秦远方知道，这块老坑料是多么出色，若不是有鸡冠红翡翠在，否则拿它去赌色估计也足够了。 是的，这是一块异色翡翠。 熏衣草花的淡紫。 当大家看到那抹不是很深刻，但很动人的紫色出现后，气氛就开始走样了。这翡翠并不是很大，也就跟饭碗差不多，却足够雕琢出手镯了。最关键的是，熏衣草花般淡紫色翡翠有水头的配合，显得更加值钱。 还不得秦远方把全部翡翠掏出来，只是看到大概的体积，大家就开始竞价。 牛大朋开出了1200万的收购价格，被大家嘘得厉害。而后同样动心的严天华直接将价格提到1500万，依然满足不了大家的胃口，被大家嘲笑。 紧接着就轮到那帮投资商表演了，几十万几十万的加上去，一直到1800万的境地也没丝毫停歇的意思。 面对如此火暴的场面，秦远方笑不合拢。 今天晚上的7块翡翠，总成本还不足600万，可目前的收购价格就超过了3800万，其利润之高让人咋舌。若是再算上接下来这块淡紫色翡翠，恐怕会把人吓哭啊。 严天华看着扭曲的竞争氛围，叹息道：“合理的价格就只是1600万而已，但现在都要接近2000万了。真不知道将这些人引来，是不是好事。” 秦远方谢道：“全亏严总了。” 何明朗叹息道：“我现在有点后悔了。” 林立也点头道：“我也是。” 秦远方笑道：“你们也别后悔，至多我看多几块毛料，给你们多一点补充。到时候你们按价拿下来，多少也会有点弥补的。” 林立笑回道：“这样也不错。” 严天华他们乐呵呵地笑了开来，所有的心结都解开了。 而在此时，一直都沉默的萧元终于爆发了：“我出2288万！” 马老也跟着起来：“这翡翠无论是用来雕刻成艺术品还是做珠宝都很有市场价值，我们天赐珠宝怎么也不能放过，2400万，如果你们高过这个就那去。” “2480万！” 金董毫不犹豫地追了进来。 这么一下，大家也无语了。 水中灵看着漂亮的淡紫色翡翠，心底暗恨，却无可奈何。人家可以不将钱当钱看，可是她不行啊。虽然她有钱，但她的钱是必须对公司负责的，不能像他们这样斗气竞价。 最终，金董又再下一城。 严天华尴尬地恭喜道：“恭喜金董！金董不愧是大型投资商，出手果断狠辣，一点也不留余地啊。” 金董回敬道：“那还是秦先生厉害。如果按照他这样的赚前法，华夏首富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还不是诸多的成全！” 秦远方也不作秀，直问道：“不知道诸位吃了没？若是没吃的话，今晚的那一餐是我的，大家别跟我客气啊！” “这个当然了！” “若是不吃你一顿狠的，怎么对得起我们发酸的胃呢？” “就是啊，你今天晚上至少赚了3000万，我们若是不吃狠一点，那绝对是对不起党和人民啊！” 群情汹涌，很显然，秦远方的赚钱速度让大家眼红了。 秦远方也不推委，马上让酒店安排最好的房间最好的菜，让他好好犒劳一下大家。虽然牛大朋、萧元他们这一次又是过来当陪衬，但这也怨不得秦远方，毕竟人家是光明正大的买卖，而且之前还给了他们机会，是他们不珍惜而已。 所以，这个面子谁都卖，哪怕是敷衍。 自然而然的，无论是出于敷衍还是嫉妒，今晚的秦远方要糟糕了。 322：醉酒失控 322：醉酒失控 减去支出，秦远方的利润高达5700万，而且这还是不计算那些鹅卵石的。这样的成绩简直是匪夷所思，如果传出去的话，估计其他人都不用竞争，直接俯首称臣就得了。 不过秦远方没心思计较这些。 他知道今天是意外的运气，以后想要重复这样的成绩很难，实在很难。伴随着那些投机商的正规化，投资商开始招揽赌石人才，他们会逐渐向各种表现好的赌料发动进攻，演变成今天的火暴局面。 是以，秦远方的任务就是在有限的时间里凑集到大量的金钱，方便他囤积大量的翡翠原料，可以坐上翡翠上涨的顺风车。不用为了区区的眼前利益，放弃几乎稳赚不赔的买卖。 只不过现在的情况不是很乐观，秦远方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他赚得太狠，被大家妒忌，成大家围攻的对象。而张颖的出现，更是让大家有更多围攻的借口，连到张颖也遭殃。 不得不说，张颖真不愧是宣德楼公关部的部长，喝起酒来那个豪爽，完全不在男子之下。而那些男人自然不好意思对张颖下狠手，但他们的女人就没那么容易放过张颖了，纷纷以嫉妒的姿态对张颖使劲敬酒，其热烈程度完全不在男子之下。 或许秦远方不知道这些老板的秘书、情人等小姐为什么如此，但张颖却知道。因为这些女人的身份都不怎么光鲜，在这样的酒席还可以，但是正式场合或者家里，她们的身份一直都是隐秘。 可是张颖就没这样的忌惮，由不得她们不嫉妒。 如此场面自然是有原因的。首先，她们误会了张颖，以为张颖是秦远方的女朋友，甚至是未婚妻，恰好秦远方又太优秀了，想对于只能跟随中年胖子，甚至老头的她们不知好了多少倍，自然要嫉妒。其次，秦远方是真正的钻石王老五，而且还是一个赚钱十分犀利，出手十分阔绰的好男人，看到秦远方亲自去招呼张颖，带张颖下来的体贴样子，相对于那些对她们呼来唤去的所谓情人又不知好了多少倍，嫉妒上再加嫉妒。如此一来，进攻的火力自然猛烈。 秦远方是酒中好手，可是那帮投资商，大老板们也不逊色；再加上秦远方今天的异能有点透支，帮不了他多少，导致秦远方在大家的围攻下逐渐迷糊。当然的，他还没倒，却将所有围攻他的敌人给干翻了。 喝得兴起的秦远方忘情了，跟同样喝得差不多的张颖勾肩搭背，一起回到总统套房，完全没有平时的生疏。 而回到房间，张颖才想起自己来得匆忙，居然没订房间。不过看着硕大的总统套房，还有稍微有点迷乱的秦远方，张颖猛然一决，毅然抱住秦远方。 “呃，好香！好软！” 感受到一团香嫩柔软的飞扑进怀，几乎坐不住的秦远方顺势朝床上一倒，将两人的关系更进了一步。 张颖没想到秦远方会这样直接，但酒精让她失去太多的思考能力。她只知道此时若是不把握住，以后就没机会了。 于是，张颖开始咬住秦远方的耳朵，不住用身体摩擦、刺激秦远方。 秦远方也不客气，尽情地摩挲着送上门的动人身躯。 最近因为小爱要为连续剧做宣传的缘故，他憋了一小段时间，可谓是欲火焚身。在张颖的刺激下，自然没几下就起了反应。 “我要！” 张颖的一个哀求，打破了秦远方所有的思绪。 霸道、蛮横的秦远方自此不再顾及张颖，野蛮地将张颖的衣裳给拉扯掉，瞬间就将她剥成了一只白羊。看这张颖那曼妙的身躯，该凸的曲线饱满，该凹的美妙滑腻，而且身上还有酒精刺激出来的微弱香精，如此重重，皆让秦远方失去所有的底线。 美女当前，秦远方若是还能忍禁得住，那他就可以去柳下挥了。 “疼！” 张颖一声疼叫，让秦远方稍微有点清醒。 原来是他的力量太大，把那饱满的两团握得变形，隐约还有手印。不过张颖的呻吟却让秦远方的欲望更加强烈，双眼迷离的他开始本能地品尝起眼前的美味来。 怎么说好呢，秦远方的清醒不是自制，而是转化为调情，不是很专业的调情。因为张颖显然是第一次，浑身在颤抖，而且双腿紧紧地合着，根本不给秦远方丝毫的机会。 不得已之下，秦远方只能慢着点来，步步进攻。 终于，张颖开始泛滥了，失控了，发软了。 知道是机会的秦远方带着一声狞笑，慢慢地分开张颖的双腿…… 是夜，初夜的痛苦和呻吟一直游荡不去。 …… …… 阳光照射进来。 觉得刺眼的秦远方开始苏醒，半遮挡着阳光慢悠悠地睁开眼睛。 随后，就是吞口水的声音。 因为满是泪痕的张颖就睡在他的身边。 秦远方看到满地的狼籍，还有点点的落红，突然很是邪恶地将被子轻轻地掀了起来，入眼的是一个白皙的、曼妙的身躯。沙丘般的臀部，不是很饱满但足够盈盈一握的双峰，白皙的皮肤带有风雨后的粉红，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 不由自主地，秦远方开始摩挲过去。 “呃，别闹了，让我多睡一会！” 张颖完全不知秦远方已经苏醒，只当是昨夜的后续，转过身去。 听到这里，秦远方的欲火又熊熊而起。 “别！” 被坚硬的分身干扰到的张颖浑身打了一个激灵，急忙转过来哀求道：“给我休息一下，我那里还疼着呢，好么？” 如此姿态的张颖，几乎让秦远方恨不得再来三次。 不过秦远方也没残忍到对刚刚破瓜的女人连续征战，强压下欲火，将羞红着脸的张颖抱到自己身边，细心安抚。 事实上张颖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秦远方的，毕竟这次有点功利的味道。哪怕她还是处女，付出了人生最重要的东西，但她真的怕秦远方是那种吃完抹干净的人。 秦远方仿佛感受到张颖的颤抖，安抚道：“别担心，以后有我在。” 有秦远方这句话，张颖突然觉得很心安，就想一直躺在他的怀里，接受他的关爱。 323：再遇王家远 323：再遇王家远 怎么说好呢，秦远方跟张颖的关系有点微妙，很像是那种老板与情人秘书的关系。但秦远方和张颖之间则比普通的情人关系多了一点微妙，那就是彼此有好感，而且张颖是第一次。 秦远方对张颖有愧疚之心，而张颖对秦远方小有好感，这样的组合倒是不错。只要没有太多的功利，或许能走得更远。 不过秦远方没说，张颖也没要求，他们就这样确定关系，很是默契地保持一定的沉默，以及适当的激情。 有意思的是，聪明的张颖不像其他的女人，一旦得手就拼命地粘上去。她适当地与秦远方保持了距离，至少在诸多公众的地方表现出合适的低调，俨然一个得意的部下。 此时，张颖推辞了上任时间，故意与秦远方错开，等秦远方与林长青他们分手才过去集合，继续昨天晚上没有做完的统计，以及今天的资料搜集。 至于秦远方，他很是淡定地来到外围。 事实上这并不是秦远方要求的，是林立拉他过来的。因为秦远方劝他别跟吉祥珠宝的赌石团体闹矛盾，最好独自出来解石，而实施了一个下午和早上两个小时后，很有心得的林立等秦远方从林长青他们手里拿到资料，就直接将他拉到了外围摊位。 如此着急，自然是有缘故的。 林立指着边上一个摊位，笑着问道：“你认识那摊位的老板吗？” 秦远方认真一看，惊讶道：“那不是好运来玉石公司的老板王家远吗？” 林立点头道：“自从我们在好运来解了几次石头后，王老板就借着我们的名头小小的广告了一下，现在也打出了一点名气。不过因为位置的关系，好运来的名字没多少人知道，所以就只能过来这里继续打广告。” 秦远方疑问道：“不过他的摊位位置不是很好，前边也没什么人流，似乎不是什么好兆头啊。” 秦远方本就晚来了，现在正是人流的高峰时期，可是好运来玉石摊位前却没任何的客人，足见王家远的处境有多么尴尬。 林立说：“我拉你过来就是想你帮帮他，顺便帮我看下毛料。” “走吧。” 秦远方看时间，9点出头了，比起7点多就过来的林立他们可是失职得可以。不过既然晚了，那就继续晚下去吧，反正时间还多得是。 林立随之而去。 “秦先生！” 王家远看到秦远方和林立，惊喜得站了起来。 之前他遇到林立，交流之下互有感触。而林立说他会拉他一把，他开始还不怎么相信的，觉得名气这东西哪有那么容易，但现在看到秦远方，他就知道一切的根源，喜不自禁。 秦远方与王家远寒暄了几下，随后直入主题：“王老板，这一次有什么好介绍啊？如果有好料子就别藏着了！” “你们看这里！” 王家远很是得意地指着一批不是很大的老坑料子，介绍道：“上一次得了你们的援助后，我们的生意好了不少，甚至还有人慕名而去。而为了巩固胜利果实，我特地跑了云南，跟一位玉石商人打了关系，运了一批老坑料子回来支撑场面。” “不错的料子。” 话是如此，但实际上却是秦远方的恭维罢了。 他看过的好料子不计其数，王家远这批所谓的老坑料子并不是很出色，只是同批次的普通黑沙皮而已，而且还不是老帕敢的。严格来说，质量只能算中等，这样的翡翠能出冰种那就是吹破天的了。 王家远还没体会到秦远方的尴尬，继续炫耀道：“你看这里，有这么多异色松花。你们看看，没有一点做假的味道。” 林立回道：“嗯，有不少是带了点红色的，有可能出红翡。” 秦远方苦笑开来。众所周知的，红翡多数是低档料子，因为是赤铁矿的浸染把翡翠染红了，可赤铁的颜色是比较生硬，除非特殊的矿物形成，否则颜色都会比较“死”。 也正是如此，大家在选择红色松花时比较保守。若是没有好种的配合，否则大家是不会轻举妄动的。 王家远在买的时候显然没想到这点，难怪生意会这样差。 不过秦远方也不是那种随意打击别人的，假装看了下去，实际上却是将毛料聚集在一起，好方便自己的透视。 可就是这样一弄，还真看出点味道来。 “不对啊，这似乎是黑点老癣！” 秦远方看到这块带着黑点的老坑料子，心神有点颤抖。 癣，即在石头皮壳出现的大小不等，形状各异的黑色、灰色、淡灰色的印记。有的有光亮。多数呈点点状，片片状或块状，也有像马牙或苍蝇翅膀。一般来讲有癣易有色，但是同时癣又吃色。然而睡癣多停留在表皮，危害不大；直癣容易钻进玉石内部，需要多加提防，这是鉴别的基本常识。 而秦远方看到的癣却有点特殊，因为它们的表现并不是为了代表有没颜色，而是代表着年份，一种年头很老的象征。 有的石头跟人一样，老了就会出现黑斑，而翡翠毛料也是。珠宝圈里有句很老的话：有黑点翡翠材料，种份老。 不过这些不流行这句话了，因为有些新坑料子也有癣，而且几乎无法区别。所以现在这句话除了那些对翡翠具有丰富实践经验老专家比较认同，新生代的赌客们不怎么认同。 不过秦远方却从华老师那里得到一手没有外传的调研资料，这份资料的大概意思是让人分辨什么是老癣，什么是新癣；以及老癣所代表的意义。 按照那份资料里所讲的，真正的老癣是那种内部颜色凝聚到极点，在外部作用下黑化的表现。比如我们时常说的墨绿，绿到泛黑色光泽的深绿，就是这一类。 这类癣虽然有导致翡翠内部的底子浑浊、变暗的可能，但其的好处却是在向人说明翡翠的老，还变相地说明了颜色有可能深。综合来说，是喜忧参半的信号。 不过红翡的情况有点特殊。红翡的颜色素来就是比较死的，再浑浊、再暗也一点也无所谓，只要能透就得了。 这个推论没有在书上或者资料上写出来，甚至连华老师也不知道，可是秦远方却在无数现实资料的结合下看出一点迹象。特别是在之前的公盘里，以及何东海那里，得到许多强而有力的说明。 “希望这是个惊喜！” 324：阴魂不散 324：阴魂不散 “希望这是个惊喜！” 秦远方怀着坎坷的心情透视了进去，随后嘴角就卷起一丝笑意。 如果是熟悉秦远方的人，肯定能读出这丝笑意是多么的灿烂。只不过此时的秦远方掩饰得很好，甚至有点若无其事的状态。 王家远最是着急，问道：“秦先生，不知道我进的这批料子如何？” 秦远方沉思了一下就说道：“怎么说呢，你知不知红翡素来是比较死的？” “死？” 王家远一时间转不过来，但他毕竟是专家，随后脸色就白了起来。 林立也是着急，追问道：“远方，你也别刺激我们了。你就老实揭晓谜底吧。” 秦远方叹息一声就说道：“红翡素来容易出死血，毕竟矿元素就是那么一回事。不过你很运气，这里有一小部分的毛料比较老，还有挖掘下去的潜力。总体而言，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王家远稍微松了口气，追问道：“秦先生，如果是你的话，你觉得该怎么操作？” 秦远方说：“简单，先切或擦几块优秀的作为半赌料子来吸引注意力，然后解一块好的去做宣传。这样双管齐下，就能掩盖下不少的瑕疵。” 这是很常规的路线，王家远早就想过这一计。奈何他不像秦远方那样拥有透视眼，接连解出三块不怎么得意的翡翠后就罢手，若不是林立拉秦远方过来，他还打算就这样混几天就回去呢。 秦远方看出王家远的失望，却不计较，对林立问道：“林哥，你看上什么毛料了？” 林立指着边上几块，欲言又止。 秦远方转对王家远问道：“王老板，这里有几块毛料对我的眼缘，觉得有不小的几率开出好翡翠。可是我又担心若是都挑走了之后，你这里没有镇压场面的料子，不知道你可否折中的方法？” 王家远稍微一愣，随后就激动地问道：“秦先生当真是君子，如此开心见诚，那我也不马虎了。如果秦先生能帮我起死回身，你可以在这里随意挑选一块，免费的。” “就一块？” 秦远方沉思了一下，又觉得做人不能做得太过，于是点头道：“好的，那王老板这一次名气是拿定了。” 话完，秦远方就重新走了过去。 刚才他看的那块毛料，里边是难得一见的冰种玫瑰红翡翠。虽然底子偏暗，但是水头却很出色，最关键的是它的分量够足，足足有4公斤重，这可是一个极好的信号。 不仅如此，秦远方也在其他地方看到了几块同样出现黑点老癣的毛料，所有的料子都是蛋清级别的，虽然有的红色走得不好，有的甚至走成了恶心的死血红，但是在水头的削弱下就显得比较漂亮，是市场上的紧俏货。 秦远方的本意是全部都拿下来，但觉得这样太过贪婪，对一心求助自己的王家远不义气，是以才有之前的坦诚。 不过秦远方也不是那种被动的人，他率先将一笔买卖敲定之后，将那几块带有黑点老癣的毛料挑出来，并且仔细画线后方才交给王家远。 王家远有点纳闷，觉得这样是不是有点太过潦草了。 不过林立却双眼放光地说道：“王老板，不知道你有没转让的意思呢？我愿意出双倍的价钱。” 林立越是这样说，王家远越觉得秦远方的强悍，越不会赞同。 秦远方才不会浪费时间呢，建议道：“像这种出老癣的毛料可是不多见，你们可是要好好把握啊。” “老癣，在哪？” 林立纳闷之下拿起来仔细研究，果然有所发现，惊叹道：“远方，你的眼睛未免太过毒辣了，居然能在黑沙皮里看到黑癣！不过你说的老癣是怎么一回事，似乎不是普通的癣？” 秦远方稍微整理一下思绪就解释道：“一般说来，黑点特别容易在透明度好的老种绿色中出现。按照老一辈的人的理解，那就是老种绿色的材料中容易出现黑点。” 林立回道：“这不是很可能吧。绿和黑是两种不同的颜色，黑与绿之间的界线很是明确，色深者为黑，色浅者为绿，想要融合在一起，那就是混色的墨绿了。” 秦远方说：“你畸意了。” 秦远方迎着两人询问的眼神，仔细解释道：“绿和黑是可以融合的，这种融合未必要鲜明，事实上也可以混淆，形成依附和包裹的关系。不过我们现在谈论的不是绿和黑的奥妙，而是癣的老和新。” 林立和王家远纷纷点头。 秦远方随后将老癣的特征，以及详细的优点和缺点都说将出来。让林立和王家远听得目瞪口呆，满脸的不可思议。 “翡翠居然还有这么多的奥妙，真是长见识了！” “是啊，连癣都如此，难怪那么多人赌垮呢。远方啊，你的厉害完全超越了我们的估计。” 林立和王家远纷纷表示叹服。 秦远方也不客气，顺着之前的话题说道：“至于你们说的绿和黑，还有一些比较标准的说法，那就是死黑和活黑。你们都知道，翡翠的一些表现都比较讲究死和活，特别是癣，最怕的就是渗透进去。不过我这里说的死和活却不是这个，而是另外的意思。” 顿了一下，秦远方就说道：“所谓死黑，就是不能变化的黑，是纯正的黑。而活黑则是可以变化的黑，看着给人以是黑的感觉，可是进行一定的加工后，活黑可以变化为绿色。由实践可知：死黑的末端可以是活黑，死黑的边缘可以是活黑，死黑可以向活黑过渡等等。” 等及林立和王家远表示理解后，秦远方再说道：“当黑密集时，可以使绿黯然失色；而当剔除掉黑时，却又能让绿色生荧光。正因为翡翠的黑与绿之间的变化特点，有时甚至出人意料的，所以当我们研究翡翠的黑与绿时，一定要注意这种特点。总的来说，有的黑是不影响绿色的，但有的却产生了无数的变化，矛盾性很强，需要有深刻的理论知识才能透彻，不是一时间就能说清楚的。” 林立和王家远不住点头。 此时的他们，对秦远方的知识底蕴，赌石技巧可是佩服得没话说。 秦远方见人有认出了自己，马上建议道：“好了，说了那么多话，也引得不少人的围观，我们是时候解石的了！” “秦先生似乎很着急的样子！” 阴魂不散的白自在来了。 325：小赌 325：小赌 秦远方直接给了白自在一个漠视，继续讲解着几块石头的操作思路。 不过白自在一点自知也没有，竭力讽刺道：“哟，这么次的毛料也相中，看来你上一次的胜利当真是运气。” “运气也比你的无耻更……” 林立的反驳被秦远方阻挠了下来。 只听秦远方说道：“林哥，跟这样的人计较会降低你的智商的，歇息一下吧。” 林立无奈地苦笑开来。 “秦远方！” 被秦远方说成白痴的白自在愤怒到极点，若不是他身后的大熊和马三，他早就对秦远方动手了。不过他也不是心胸开阔的主，马上喝骂道：“秦远方，有种就接受我的挑战，没种就滚回去吃奶吧！” 大熊第一时间来到白自在的身边，直接掐住白自在的喉咙，如提小鸡般提起来，还冷冷地问道：“老板，需要我处理掉这个无理的家伙吗？” 秦远方知道大熊在自己身边憋了很久，心底总有一股暴戾之气，巴不得爆发呢。不过现在是是非之地，秦远方不能随意乱来，只能走上前对白自在说道：“白自在，如果你老爸过来，我或许还会稍微注意一点，但像你这种连最基本的自知之明也没有的手下败将，我真的是兴趣寥寥。” 再自在使劲挣扎，却一直都不得挣脱。 秦远方的话锋一转，说：“当然的，如果你想像上次那样送钱的话，我也不介意。” 大熊跟秦远方也有一段时间了，自然能领悟他的意思，当即将被自己捏得辛苦的白自在放到边上。 咳…… 白自在是一阵猛烈的咳嗽。 但他不敢轻举妄动，因为大熊实在是太可怕了，简直不将他当人看啊。从小到大，含着金钥匙出生的白自在还没接触过如此可怕的人物呢。 为了报复，白自在也不歇息了，追问道：“你说你愿意跟我赌一次？” 秦远方点了点头。 看到林立犹豫的眼神，秦远方笑嘻嘻地指着地上的料子，说道：“你刚才不是说我纯粹是看运气，连这样的毛料也看错吗？我们就以这块毛料来对赌，谁猜得准谁就是赢家。” 白自在稍微一愣，随后就冷笑着问：“赌注是什么？” 秦远方本想为自己谋划一下的，但想起之前的诺言，于是就说道：“很简单，那就是把以双倍的价格将这个摊位上所有的新坑料子都买回去。” 这分明是送钱给王家远嘛。 不过林立却看到更深层次的意思。首先，秦远方想借着对赌的苗头打广告，将王家远的摊位宣传出去；其次，王家远的摊位没了新坑料子，那就只有质量更好的老坑料而已，给大家的形象就更高，名气自然也会更好。这样一来，王家远的摊位想不出名就是怪事。 白自在略略看了好运来的所有料子，讥笑道：“这摊位上的料子算来算去也就是百来万而已，而那些新坑料子虽然数量多，但加起来估计连30万也没有，即使翻倍也不过60w，这样的赌注未免太轻了吧？” 秦远方讥笑道：“你觉得太轻，我还怕你到时候不认帐呢？要知道上一次若不是律师出面，你也打算不认帐的。” 哗…… 因为冲突而聚拢过来的人群哗然起来。 大家都是圈子里的人，自然知道上一次的公盘之斗，都知道秦远方和白自在的身份，更知道那一次的赌注非同寻常。只是不想白自在在有大量律师公证的情况下居然还想反口，这样的人实在是太极品了。 现在大家都理解秦远方之前那句话的意思，与白自在这样的人计较，实在有失身份。 白自在咆哮道：“我们不是全数清算了么？你别在这里血口喷人！” “好！” 实在不知道错，觉得很是愤怒的白自在喝道：“好，你要赌就赌，我们甚至还可以签法律合同。” 秦远方阴笑道：“不用了，即使签了你也有可能不认帐，还不如让现场这么多人做公证。” “好！” 白自在巴不得如此呢。 秦远方随后很是慷慨地说：“别说我占了先手的优势欺负你。刚才你说的是这几块，你随意条挑选一块，并先猜测其中的质量。” “你找死，我就成全你！” 白自在心地笑得更开心了。 他知道秦远方很厉害，甚至连北翡翠王也觉得秦远方很有威胁，可是白自在对自己很有信心，特别是在如此优厚的条件下。若是这样还输的话，那他真就没面子站在秦远方跟前了。 林立偷偷拉着秦远方的衣角，担忧问道：“远方，你这样是不是太过了。要知道他再怎么说都是北翡翠王的儿子，实力多少还是有的。最关键的是如果他说的跟你一样，你不是吃亏了么。” 秦远方很是自信地回道：“你放心吧，这东西如我之前所说的，会出乎他的意料。” 林立不由得想起之前的黑点老癣之说，隐约有点信心。 白自在认真研究了一下后，就挑选了一块癣最少的料子，说：“这料的红色松花偏黑，估计颜色会比较死的红翡。至于水头，绝对不会高到哪里去，吹破天就是糯种的命。” 秦远方嘴角阴笑开里，说道：“你说得没错，虽然红色会比较死，但它的确就是吹破天的命。我觉得它很可能是蛋清种棕红翡翠；至于重量嘛，我倒是觉得有可能比较突出，或许会有3公斤也不一定呢。” “3公斤，你做梦吧！” 白自在毫不留情地回道：“不过4公斤的料子要出3公斤的翡翠，你以为是极品的老坑料子啊？” 秦远方不以为意，说：“颜色方面的结论差不多，但是水头和重量方面就有巨大的出入，最容易看出差距的。” 白自在继续回了一个不屑的眼神。 秦远方说：“别在这里装腔作势了，我们很快就会有答案。” 而后秦远方就对王家远和林立说道：“干脆点吧，伙计们，这家伙等着送钱呢。” 哼！ 白自在冷哼一声，率先前进。 秦远方看着白自在骄傲的身躯，带着森冷的笑意。而王家远和历历也够阴险的，居然招呼所有的围观者过去见证，十之八九是想让白自在完全下不了台。 326：你算什么东西 326：你算什么东西 “那不是秦远方吗？” “是他，听说北翡翠王的白自在不甘心上一次的失败，想卷土重来。” “啊？怎么有赌局？不是要到公盘结束时才弄出来吗？” “我听说是不小心撞到产生的摩擦。不过这个白自在不是什么好人，上一次作弊都输，估计这一次要连面子都丢光。” “那真的得看看了。虽然秦远方赢定了，但看到白自在这样的嚣张富二代憋屈还是很过瘾的。” 如此，外围的解石区前聚拢了不少人。 外围的解石区不是公共场所，是一些私人的玉石公司在这里摆摊，顺便了一些机器过来赚点外快。但不得不说，这门生意真的很好做，单单一天的时间，就让他们赚回了半只机器的成本。 生意这么好做，其他的本地公司自然不会错过了，纷纷摆出机器来分一点羹。也就好运来这样的小型玉石公司没什么能力，可以把解石机送进来而已。 “出翡翠了！” 解石师傅看到红色的翡翠，大声呐喊开来。 患得患失的白自在走上前一看，发觉如过自己猜测的那般死硬，稍微松了口气。只是现在是角边料，还看不清楚内里的真实情况，所以白自在不是彻底放心。 秦远方提醒道：“师傅，别为了一点鸡毛蒜皮的事情就激动万分，继续解下去吧。这毛料不是很大，沿着皮壳擦过去，很快就会有答案的。” 师傅无奈地应了一声，应言而解。 白自在这一次走得比较近，似乎想第一时间看到资料。 林立讥笑道：“不用看了，这么薄就出翡翠，其分量绝对不会少到哪里去，3公斤的重量是八、九成的几率了。” 王家远仿佛看到无数的金钱入帐，得意地笑道：“刚刚开始，你就输了一城。如果再输一下的话，都不用你认输，大家就会催着你求饶的。” 话完，王家远肆无忌惮地笑了开来。 白自在的眼角在抽筋。 刚才他也看到不妙，但是翡翠界瞬息万变，刚才明明很好的料子，下一时刻就是超级垮料，所以白自在并不是将这个不利于自己的信号放在心上。 只可惜，伴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再不放心也没办法了，因为翡翠越开越大，所呈现出来的信息也是越来越多。 “这么大的翡翠若是没有3公斤重，我把电子称给吞了！” “哈哈，白自在这一次完蛋了。不仅重量够，而且颜色也如秦远方所说的棕红。” “这还不止，你们发觉没有，掩盖在颜色之下的水头似乎很好啊？” 被这么一说，围观者开始不淡定了。 事实上白自在能淡定下来才是怪事。毕竟事关60万元，那可不是什么小数目，即使白自在的父亲赚钱容易也不是这样花钱的。 场面最是轻松的，也就只有知道内幕的秦远方而已。 结果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了。 林立见白自在的表情尴尬，笑问道：“尊敬的白先生，不知道你可否服气呢？事实都摆在眼前，你总不能当着我们这么多人的面，把黑的说成白的。” 哼！ 白自在就想拂袖而去。 可是王家远却不干了。他毫不留情地赌在前面，希望他能给个交代。 白自在感觉到大家异样的表情，方才知道秦远方的险恶用心。秦远方刚才做得那么的大方，不跟他签协议，原因就是想给大家一个大义凛然的姿态，把事件推到公众的身上。如果自己不兑现诺言的话，那埋葬的不仅是自己的荣誉，连带白家也会被人看不起。 “好险恶的用心。” 白自在暗骂一声，不得不接受这一次的失败。 也没废话，白自在签了张现金支票给王家远，并说道：“那些料子就暂时寄存在你那，我会派人过来接收的。” “承蒙惠顾！” 王家远也是可恶，居然拿出一张很精致的卡片说道：“白先生，你是我们的vip大客户，于情于理，我们都得给你一点优惠的。这是我们一点小小的心意，希望下次还有合作的机会。” 哼！ 白自在连接也没有就回身闪人。 “慢着！” 秦远方突然喊住了白自在。 愤怒的白自在转过来质问道：“怎么？我把钱还了，你还想干什么？” 秦远方却回道：“没干什么，只是觉得你输得不服气，想给你一个机会罢了。” 白自在眼睛一亮，仿佛看到翻盘的机会。 秦远方居然说道：“说是跟你赌，实际上是想跟你父亲较量一下。我知道你之前一次是你父亲给你开的后门，否则也不会那么自信和顺利。所以我这一次想干脆一点，向你父亲挑战！” 哗！ 全场一片哗然。 大家都没想到秦远方如此的高调，在与数为当今赌石界著名的高手对赌的情况下，还想分心向北翡翠王挑战。 白自在冷笑着回道：“就凭你？等你拿下这一次冠军再说吧！” “别急着拒绝！” 秦远方突然阴笑开来，说：“我听说北翡翠王很喜欢白石老人的字画，恰恰好的，我手里正好有四幅白石老人的字画，或许能得他的兴趣。” 白自在惊讶地看着秦远方，问：“你不是在开玩笑？” 秦远方摇头。 白自在吞了吞口水。其他的古董，他可以不知道，但是白石老人的字画却是最清楚不过的。他的父亲曾经为了跟人争夺一幅白石老人的字画，不惜将手头上所有的翡翠拿去抵押。而在北翡翠王的兴趣中，赌石只是第二而已，白石老人的字画都才是当之无愧的第一。 不得不说，白自在心动了，知道这是一个挽回父亲好感的最好机会。 左思右想之后，白自在最终点头道：“好，我跟你赌！” 秦远方却回道：“你想跟我赌，我还没兴趣呢，我的目标是你的父亲。” 白自在气得青筋直跳。 “答应他！” 金算盘居然来了。 身边就只有一人的金算盘从人群中走出来，对一脸犹豫的白自在说道：“自在，你父亲的脾气谁都知道。现在有这么便宜的机会送上门，你还犹豫什么呢？难道你真的以为你父亲会输？” “不是会，是肯定！” 林立给予了相当嚣张的回答。 金算盘蔑视般看了林立一眼，讥笑道：“你算什么东西，这里有你说话的地方吗？” 327：霸气 327：霸气 “那你又算什么东西呢？” 朋友受辱，秦远方第一时间就站了出来。 林立可是第一次公开支持他的赌石圈里人，那时候秦远方还什么都不是，但他却不计较，其情谊可不是一般词语所能描绘的。现在金算盘想要全面翻脸，那秦远方自然不会退缩。 金算盘恶狠狠地看了秦远方一眼，没有说话，因为白自在刚刚结束了通话。 白自在说：“我父亲答应你的挑战，不过你还得再增加一件赌注。” 秦远方隐约猜到什么，回道：“说吧，什么条件都可以谈谈的。” 白自在阴笑道：“宣德炉，我们要你的宣德炉。” “果然如此。” 秦远方就知道白家是胃口，回道：“既然如此，那不知你们能拿出什么样的筹码呢？若只是我单方面拿出赌注，这样的赌局白痴才会接受呢。” 白自在也不会那么天真，就觉得自家父亲的名头值那么多钱，于是就说道：“要古董要现金还是要翡翠都随你，我们都会像上一次递传真给你的。” 秦远方听到这里就回道：“好的，那等我们看到资料再谈细节吧。” 白自在显然得到提示，喊道：“别，这里谈，公开谈！” “看来是想宣传出去，对我赶尽杀绝啊！” 秦远方叹息一声，对这个北翡翠王的险恶有了更深刻的了解。但他没表现出来，只是冷静地说道：“我们可以来个干脆，各自带一块全赌，没有经过任何作弊的料子来对赌，谁的价格高谁就是胜利者。” 顿了一下，秦远方继续补充道：“当然的，毛料不仅要毫无作弊嫌疑的全赌，块头方面也需要一定的限制。不然到时候比的就不是技术，而是谁的本钱足了。至于时间和方式，那就由你们说了算，反正无论我们怎么限定，你们都会作弊，与其如此，还不如干脆一点让你们把所有的伎俩使尽，这样你我都能省点心。” 全场人都听得目瞪口呆。 之前白家在对赌时作弊，圈子里已有一定的流传。现在秦远方敞开胸怀来面对他们，给他们作弊的机会，这样的气魄，即使不是圈子里的第一，也是凤毛麟角的人物。 “这年轻人好生气魄！” “够犀利，这样的人才是真正的汉子啊！” “这让我想起了一句话：真的勇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 “我觉得这个秦远方比王廷清好要来得霸气，我觉得玉将军的称呼他更加适合！” 大家的议论声瞬间将白家的名声埋葬，使得更多的人认识白家的真面目，这可是金算盘他们意想不到的。 白自在可谓是怒火爆发，大声咆哮道：“你血口喷人！我们白家何时做过弊了？如果你不给我们一个满意的答复，我们会向你提出诉讼的。” 秦远方白了白自在一眼，说：“白自在，我看你现在是浑身不自在吧？难道要我们拿出证据，连你父亲的荣誉也败光，你才会适可而止吗？” 白自在瞬间说不出话。 他知道自己不干净，更知道温家对自己之前的作弊一直耿耿于怀，所以一直都留有一定的阴影。现在见秦远方如此理直气壮的说出来，还真有不少的担心。 “哼！” 白自在无奈，见金算盘连使眼色，假装强硬地回道：“姓秦的，你最好保佑你的运气很好，否则的话，你那刚刚建立起来的一点基业就要完蛋了。” 话完，白自在就离开。 金算盘等人也是逊色撤离这个是非之地。 嘘声四起。 大家都不是傻瓜，有不少是精明的赌客，看到白自在和金算盘如此行为，哪里不知道他们心理有鬼。或许是出于不屑，或许是出于对上层的鄙夷，在场的看客全都站在秦远方这边。 “走吧！” 秦远方见没发挥的地方，掉头离开。 紧跟着的王家远则连连感谢道：“秦先生，这一次真的是多谢你了。不仅是因为这块翡翠的出现，更因为你给我们好运来一个全新的发展空间。” 顿了一下，王家远就说道：“秦先生，你以后将是我们好运来玉石的最尊贵伙伴，无论我们好运来发展到什么境地。” 秦远方微笑着点头。 林立也挺羡慕的。但相对于好运来，自己的天阳玉石不知好了多少倍，不用去羡慕这垂涎那的。想当初，天阳玉石的创业资金也就难几百万，甚至还要与秦远方借钱才能周转得过来，可现在呢，天阳玉石依然是那么大，但是其底蕴增强了数倍，资产增加近十倍，这可不是当初那个小小的天阳玉石所能比拟的。 说句直接点，天阳市最大规模的玉石店——奇石居也不是天阳玉石的对手。林立在秦远方的帮助下只用一年的时间完成了奇石居李老三十年的发展历程。 按照这样发展下去，天阳玉石总有一天会成为鹏城第一，甚至是举国第一的玉石公司。 原本王家远想要热情招待秦远方的，但是好运来的名头打了出去，自然没有时间招待秦远方。而秦远方也实在忙碌，他本就浪费不少时间了，现在更不能随意挥霍，很是客气地推辞之后就迅速离开。 “多谢！” 目送着秦远方离去，王家远真诚地感谢开来。 好运来这一次真的出名了。一个不起眼的摊位居然能开出品质这么好的翡翠，使得更个外围都轰动了，甚至连在明、暗两个标区的人都略有所闻，纷纷闻讯而来，场面热闹非凡。 而伴随着随之又有人开出质量差不多的蛋清种红翡，再度将好运来的名头抬升到一个新的层次，热情的赌客们几乎将好运来摊位上的玉石都给清理干净。 此时，王家远也才真正意识到秦远方的犀利。 他暗中庆幸自己偷偷收藏了几块表现差不多，之前被秦远方多次关注的红松花老坑料子。如果这些翡翠能开出蛋清种红翡，胜过在他卖一年的玉石。有这么现成的拣便宜机会，聪明的王家远无论如何都不会错过的。 328：公明拍卖行 328：公明拍卖行 公明拍卖行。 这是平洲公盘举行时的第二天。 秦远方草草结束早上的公盘之后，本想休息一下的。不想却被严天华他们拉着吃了顿饭，然后稍微休息一下就来到市中心一间很大型的拍卖行。 这公明拍卖行虽然也是大型拍卖行，但他们与风云拍卖行、宝光拍卖行这等国内数一数二的拍卖行相比还是有不小的差距。但是公明拍卖行却很能耐，知道自己的优势和劣势，因而他们的主要业务是珍贵越来越火暴的翡翠。 凭借着地利的优势，他们每一次拍卖都相当引人注意。 而因为时间的关系，恰恰好这一次的翡翠拍卖撞上了平洲公盘，吸引了更多的翡翠商来参加。今天热闹的原因不仅是撞上了平洲公盘这个大好时机，更因为有极品翡翠作为最后的压轴拍卖，震惊了整个公盘。 于是乎，严天华他们就急着拉着秦远方过来了。 有意思的，秦远方也有过举办拍卖活动的意思，所以即使他不多情愿，但还是勉强走了这么一趟。 让秦远方想不到的是。这里的场面比他想象的更加热闹，也更加混乱。 “有点乱啊！” 林立看着眼前的场面，既激动又无奈。 严天华笑着说道：“没关系，公明拍卖行的能力非常出色，估计很快就会有人来处理这里的安全问题。” 何明朗则说道：“这里乍看起来很大，但实际上却比宣德楼要小的多。只不过因为的安排很是合理，所以才造成很宽敞的假象。” 秦远方点头道：“这里的布置的确值得我们学习。” 严天华则是催促道：“我们快点入席吧，我们本就迟到了。若是再迟到的话都拿不到吉利的号码。” 秦远方知道严天华迷信，只能无奈陪伴。突然被拉来这样的地方，怎么也有点尴尬的，即使秦远方对拍卖并不陌生，但他同样觉得突兀。不过有何明朗的一边讲解，秦远方倒是没那么计较，只能自然。 “诸位尊敬的贵宾，晚上好。” 拍卖师出场了，一身职业装的他让人马上体会到一股专业的味道。 经过一通简短的讲述，拍卖师终于开始进入主题：“相信诸位也从我们赠送的资料里得悉这一次交流会的主要拍卖品是什么级别的翡翠，现在我宣布第三季度的翡翠拍卖会现在开始。” 鼓掌声起。 在场的竞争者们都很期待，自然要给面子卖力鼓掌。而严天华显得有点激动，居然拍得噼里啪啦的响 拍卖师宣布道：“现在我们来看第一件拍卖品。” 高大威武的男服务员推着玻璃车出来。玻璃车里放满了翡翠，这么有气力的男子推得如此吃力，不用说也知道这车翡翠的重量着实不轻。 “咦，居然都干青种翡翠！” “不会吧，开门第一件只是干青种翡翠而已，未免太掉身价了吧。” “就是啊，我记得上一次的交流会，开门红则是一块芙蓉种啊，怎么这一次就突然降低标准了呢！” “不对！这些干青种翡翠似乎是出自同一块毛料的，只不过被切分开来罢了；而且这批干青翡翠的总重至少有100公斤，而且颜色不仅深刻都很均匀，甚至还可以称呼为满绿，价值不菲啊！” 在议论声中，大家结束了观摩，伴随着序幕的拉开，举牌连连。 最后的成交价格居然破1100万，这可让还没参加过的秦远方他们看得极为吃惊。特别是秦远方，若是这批翡翠是他的话，能拍卖到800万就是破天的价格了，可这里直接高出了将近一半来，实在是扭曲。 将近一半，几乎是纯利润啊。 现在秦远方他们终于知道公明拍卖行是怎么赚钱的了。 何明朗吞着口水感叹道：“都疯了，百公斤满绿干青种虽然珍贵，但也不用抬到这个价格吧。” 林立也说道：“我现在终于知道我们的翡翠那么好卖了，敢情我们开的价格还是低的，被中间商收刮了过去，转个手都能赚到至少两成的利润啊。” 秦远方说道：“反正我们现在都有底细了，回去就知道怎么操作。” 大家纷纷点头。 而张颖则是对秦远方的胸怀越发佩服。越与秦远方接触，越觉得秦远方的成功是有道理的。 此时换了一位美女服务员推着车子出来。 而眼尖的林立看到美.女服务员再度出现，马上提醒道：“出来了，第二块拍卖品居然是难得的高绿糯种，而且还足够雕琢成5、6只手镯，这样的翡翠可以算是中档的热门品种了。” 场面果然如林立的猜测。 开门红一过，气氛迅速迎来一个新的高潮。高绿糯种的出现让一些规模不是很大的珠宝商开始发力，务求在诸多大型珠宝行、拍卖行和投资商的围剿下抓住一两块有价值的翡翠，也不枉他们今天这一行。 因为出手的人众人，价格自然高企。 结果这块能够雕琢出5、6只手镯的高绿蛋清种居然抬到了600万的离谱价格。这个价格绝对是无利润的，若是算上广告和包装费的话，恐怕还要亏损。 “扭曲！” “疯狂！” 严天华和何明朗不住摇头。 严天华则唏嘘道：“早知道国内的翡翠价格如此之好，我们以前也不会那么卖力出售了。 稍微缓一点就能赚到更多的利润。” 秦远方提醒道：“问题你们的销售不能拖。若是市场没了，那以后就更加可怜。” “那倒也是。” 严天华稍微一愣，随后就陷入平静，不再废话。 看戏看热闹的秦远方他们就这样一边喝茶一边点评，伴随着气氛的越来越高涨，话题也是越来越多，但总的还是以翡翠为主，即使有人要偏离话题也被迅速纠正。 “老胡出手了。” 严天华看到胡总高高举起牌子，把一块原本只价值600万元的芙蓉种翡翠抬到680元的地步，叹息道：“我们旁观者清，可是老胡却在场面带动了，居然报出这样离谱的价格。” 何明朗也说道：“芙蓉种虽好，也是市场的销售主力，但一般都只能向传统珠宝工艺靠拢，胡总的设计优点发挥不出来的。” 秦远方纳闷问道：“你们说的胡总是谁？” 329：竞拍（上） 329：竞拍（上） 秦远方纳闷问道：“你们说的胡总是谁？” 严天华回道：“一位鹏城的同行，人不错，就是被人骗的次数有点多，伤了元气。” 秦远方暗中将这个叫胡总的人给记下来。 “700万！” 也幸亏还有比胡总更疯狂的人，那些只为买而买的投机商没有举牌子，却大声呐喊起来。 这个价格完全超越了理性。 胡总看到这里，只能无奈地摇头，放弃竞逐。 何明朗苦笑道：“那些人我认识，是鹏城过来的投机商，不少是地产商，经常跟黄总混在一起。” “我们大名鼎鼎的地产投资商终于出手了！” “嗯，他们的手笔真是犀利，一出手就把胡总这种大型珠宝行的老总给压下去。” 严天华和何明朗似乎很乐意看到越来越浑浊的场面，开始着急了。不过严天华和何明朗见秦远方不是很关心的样子，也只能继续关注场面。 林长青看到严天华和何明朗无奈的脸，心中感慨。 而此时，今天第一个焦点出现了。 这个不知道是第几的拍卖品居然是罕见的冰种翡翠，而且还是满色的冰种翡翠。虽然颜色相对比较淡，但是满色的玻璃种在市面实在是太罕见了，这么一块出来，就引得大家的窒息。 “1400万！” 几乎是拍卖师的底价刚报出来，就有人开始抬价。 只不过这个价格似乎对一块足足3公斤重的满色冰种翡翠有点亵渎。果然，马上就有人高喊起来，这个喊价瞬间把一片举牌都给压了下去。 2000万！ 直接翻倍的价格，足够说明了收购者的决心。而这个出价者不是别人，正是那位拥有百亿资产的地产投机商。 “2500万！” 地产投机商还没来得及高兴，来自深城的最大珠宝行老总也跟着出价了。而且这个价格可以说达到了这块满色玻璃种翡翠的利润极限。再挖掘下去，那就得亏本买卖了。 “3000万！” 犹豫的地产投机商思绪了一下，正想举手之时，一位神秘大人物终于出手了，一出手就是以本伤人。 “是她！” 严天华和何明朗看到水中灵出手，眉头当即紧锁。 满色冰种翡翠被异军突起的水中灵拿了下来。 秦远方看到水中灵一点激动也没有，反而还有一丝担忧，反倒是那些地产投机商相对激动，什么表情都刻画在表情上。 林立也不知道看上了水中灵那点，居然赞叹道：“不愧是白手起家的世家子女。一个女人能靠着一手漂亮的手段，短短的数年间就硬生生将一间珠宝行打造成准超级的全国性珠宝行，这可不是一般人所能办到的。” 何明朗也说道：“这女人的确够厉害，据说凤凰珠宝现在的市值已超过百亿了。” 秦远方赞叹道：“不错，有手段，够厉害！” 何明朗继续说道：“水中灵再厉害，命脉也拿在她背后的水家手里。” “不聊这个人了。” 秦远方知道世家子弟的悲哀，摆了摆手。他可没那么多心思去跟大家计较，因为场面的气氛越发热烈了。 满色冰种翡翠虽然只是活跃气氛的点缀，接下来几块都不是高档货色，但满色冰种翡翠是一个信号，高档翡翠出现的信号。在这个信号的刺激下，大家都憋足了一股劲，谁都不想输给谁，所以争得很凶。 拍卖师努力地刺激着场面：“风云拍卖行举牌子了，价格加到788万！大家可是要看仔细了，这一块糯种翡翠虽然不大，却是罕见的粉红色，珍贵非常，大家错过了肯定会遗憾的。” 当拍卖师看到风云拍卖行的代表很是支持地举起牌子，马上努力宣传。 拍卖师的刺激果真起到了作用，随之就有更多的珠宝商都举起了牌子，把价格再加了30万上去。 原本有点平息的场面随即活跃起来。 看到这里，何明朗赞叹道：“现在的拍卖行为越来越成熟了，将场面掌控得灵活自如，难怪能被委以重任。” 秦远方笑而不语。 公明拍卖行美丽服务员捧着一个美轮美奂的锦盒上台。 场面有点小骚动。 “请看！” 拍卖师掀开盒子，将内里的翡翠展现出来。 因为距离的关系，拍卖师必须着重点出来：“这是一块难得一见的冰芙蓉。虽然它的重量只有两公斤，但其色泽和颜色可谓是通体一致，没有丝毫的瑕疵，对于雕刻师来说这样的翡翠已算是同级别里的精品。” 芙蓉种首先讲究的就是色泽的协调性，清澈和纯正只是其次而已。这块冰芙蓉的色泽没得说，如同一汪碧水，清澈动人。 顿了一下，拍卖师又说道：“在场的都是行家，具体的操作和评价也不用鄙人说太多，相信诸位贵宾心里已有一定的底线。所以接下来的流程就简单了，这块冰芙蓉的底价四百八十万，每加一次不得少过5万，请大家不要错过这样的精品。” 现在居然就轮到冰芙蓉，这样的手笔在国内的翡翠拍卖里可不多见。 要知道现在的玻璃种已属于极品，寻常的拍卖行能获得一次就得大肆宣扬。而公明拍卖行所安排的这块冰芙蓉在价格方面绝对不在低级玻璃种之下，自然能掀起大家的竞争欲望。 果然，接下来的举牌率异常之高，一千万之前几乎每有一位都举牌；即使过了千万也是竞争激烈。最后的结果倒是有点出人意料，居然被一位看起来很老土的男子拍了过去。 “钱老板倒是比以前更有气魄了！” 严天华看到钱老板拍完之后淡定的样子，觉得很好奇。 秦远方问道：“严总也认识这位老板？” 严天华回道：“他也是鹏城的同行，不过公司规模很小，估计总资产也就是千万左右。现 在出到这样的高价，估计是要来玩命了。” 秦远方觉得这样的气氛很诡异，完全超越了他的估计。连一个身家也就千万的珠宝行老板也敢出这样的手笔，可见目前市场的扭曲。 哗！ 场内场外传来的哗然声打断了秦远方的思绪。 秦远方只见钱老板高兴得几乎跳了起来，很是激动。看清楚之后，才发觉钱老板居然又以高价拿下了一批翡翠。 何明朗看了看场面，纳闷道：“奇怪了，钱老板怎么突然变得这么有钱了？居然连拿四块翡翠，花了将近3000万也不皱下眉头！” “的确奇怪！” 330：竞拍（中） 330：竞拍（中） “的确奇怪！” 严天华狐疑地看着钱老板，总觉得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发生了，而且还暗中催发着某些事情的演变。 千万的身家却花了三千万的翡翠，居然连眉头不皱一下，这实在是怪异，想不让人有想法都不行啊。 此时鼓掌声起。 钱老板没能成就五连贯，这一次的无色冰种被胡总拿了下来。不过钱老板竞争得很厉害，一直坚持到最后，若不是胡总咬牙拿下，否则还真给钱老板成功了。 大钱老板的手笔还是惊住了大家，不得不给他一点。 “接下来相信会让大家眼前一亮的。” 拍卖师突然卖了个关子，引得大家的兴趣大增，注意力也随之转回正轨。而当拍卖师打开一个很美丽的和盒子，场面骤然静了下来。 “正绿冰种！” 钱老板最是激动，几乎是站起来。 拍卖师骄傲地介绍道：“是的，这件拍卖品乃是鲜艳的正绿，而且覆盖了整块翡翠，可操作性很强，希望大家不要错过。” “自然不会错过。” 一直都没什么表现的严天华笑着回应开来。 水中灵简单说道：“正绿翡翠很是适合东方之珠的市场氛围。” 那些地产商更加雀跃，纷纷表示支持。 拍卖师看到如此氛围，自然不会错过，卖力地宣传下去。 秦远方感叹道：“上一次开出正绿翡翠那么值钱，这一次肯定不会便宜到哪里去。虽然这一块的重量差上了许多，但是质地却更高，不仅绿色鲜艳霸道，还很均匀，若是变成玻璃种的话肯定会引起更大的轰动。” 林立则回道：“这块正绿冰种虽然不重，但卖个1500万绝对没问题。若是它稍微重一点，当成压轴的拍卖品完全没问题。” 秦远方点了点头。 在他们说话之间，正绿冰种的买家出来了，是一直都没表现的严天华用市场的极限价格成功杀败了凤凰珠宝等等强悍的竞争对手，得意洋洋的将正绿冰种收入囊中。 秦远方摇头叹息道：“1780万，这个价格高了。” 今晚的拍卖价格都比秦远方估计的还要高上不少，也不知道是拍卖师的拍卖技术厉害，还是扭曲的市场造就了秦远方的富裕。 何明朗详细地分析开来：“你放心吧，严总可比我们聪明了。他的收购价格虽然偏高，但到年底就未必了。缅甸公盘的沸腾，肯定会使年底的翡翠行情更加惨烈，再加上年关的刺激，至少能使翡翠涨上两成。而这两成的增长就是他们的利润，仔细算起来，他们或许还有利润空间呢。” 顺着林立的思路，秦远方想到了更远，更潜在的利润，笑着补充道：“你还没计算你们挤掉竞争对手后的市场利润。” “你知道就好。” 何明朗回了一个白眼，但见新的翡翠出现，马上住口。 而严天华则感叹起来：“又是上等翡翠，重达6公斤的极品冰芙蓉。这块翡翠的颜色极端和谐，几乎达到通体一致，而且质地还是偏向于明亮，灰和暗的感觉不见一点，比第一块冰芙蓉还要优秀，真不知道公明拍卖行去哪里挖到这么多的高档货色。” 秦远方也很想知道。 大家笑了笑，自然知道秦远方的意图。 林立突然问道：“对了，远方，你有没发觉我们一直都很低估芙蓉种的价格？之前我们对芙蓉种每公斤的最高估价是不可能超过500万的，可现在看来要稍微改一改了。” 秦远方思绪了一下，发觉自己也有这样的缺陷。 秦远方对自己的翡翠估价总是以市场最合理的价格估计，而且还尽量低估。可是市场往往给秦远方很高的价格，有不少还是极限，甚至是赔本赚吆喝的行情；再加上投机氛围的越发浓厚，总使得秦远方的估价偏低，有时候甚至会出现将近100%的溢价。 秦远方思绪了一下就回道：“翡翠也是有地方色彩的。比如油青种，在北方的价格相对较高；而芙蓉种的市场则更有倾向性，属于那些不喜欢过于艳丽的特殊人群的选择。” 林立思绪了一下，觉得很有道理，不住点头。 而就当林立想继续这个话题的时候，场面已有了结果，那块重达6公斤的极品冰芙蓉被水中灵再度以高价拿了下来。 看到结果，秦远他们为严天华的失败而惋惜。 时间慢慢推移。 大约一个小时后。 交流会拍过将近20块质量不一，但无不是中高档的翡翠，终于迎来最后的拍卖高潮。此时，不知更换了几批的服务员再度推着玻璃车出来，将这块惊人的翡翠展现给大家看。 也不知道喝了多少水的拍卖师开始动情地介绍道：“很荣幸为大家介绍这块难得一见的浅红色蛋清种翡翠。这块翡翠是我们在缅甸公盘挖掘出来的，希望它的出现，能让在场所有的女士着迷。” 浅红色蛋清种翡翠，因为其颜色特殊，所以一直都被市场所追求。这一次公明拍卖行也够给力的，居然拿出这么多的宝贝来。 浅红色蛋清种翡翠，或许还不是极品翡翠，甚至还不是上等，可是它的颜色很是罕见，而且够纯粹够均匀，算是同级别里的极品。 此时，在场所有的女性都为了这块翡翠而争个脸红耳赤。 “866万！” 秦远方看着某位珠宝商的报价，不住摇头，说道：“区区的866万就想拿下这块翡翠，简直是笑话。不过其他的女人都动心了，这个水中灵倒是挺冷静的，真不愧是白手起家的枭雄级人物。” 何明朗说道：“别太抬举她了。我倒是觉得她肯定会出手，但知道价格会很高，所以节省点气力罢了。” 似乎要印证何明朗的话，水中灵马上报出一个很高的价格。 这个价格或许不足以最终拿下，却将那些不是很看好，或者资金不是很充裕的商人驱逐开去，节省了不少的竞争精力。 紧接着就成了几大翡翠商和投机商的竞争场所。 那浅红色蛋清种翡翠很快在惨烈的竞争中最终落幕，被水中灵以高出总成本，至少要亏损500万的离谱价格拿了下来。 秦远方摇头叹息，觉得这样的市场实在太离谱了。 331：竞拍（下） 331：竞拍（下） 何明朗则说道：“以水家的能量，只要他们不贪心，这块浅红色蛋清种翡翠还是能稍微盈利的，毕竟他们拥有全国最成熟的流水作业体系，再加上雄厚的销售关系网，卖给冤大头完全不是问题。” 闲来无事的何明朗，把心中痒痒的话题询问出来：“远方，你觉得最后的压轴有可能是什么？” 林长青、林立等人纷纷给予关注。 今天晚上的上等翡翠接连出现，可是让林长青、林立大开眼界。即使见惯了翡翠的他们对这些翡翠的出现不是很惊讶，却对公明拍卖行的底蕴而震惊，因为即使是那些大型的玉石公司也未必能举办这个级别的翡翠交流会，至多就是坚持三、四次而已。 到目前为止，公明拍卖行所拿出来的翡翠完全压住了他们的骄傲。特别是林立，他觉得自家的玉石公司够好，拿出来的翡翠够高级的了，但与公明拍卖行一比，连个屁都不是。 “下边请我们神秘的行长出场！” 在大家热烈的欢迎声中，公明拍卖行的行长徐徐而出。 严天华马上介绍道：“公明拍卖行的行长李立波很强悍，也是传奇人物。据说他背景很是强大，很多人都要卖他面子。” 李立波的出场很是普通，没有特别的衣装，也没有特别的装备，显得很悠闲。但是李立波的名声在外，没有一个胆敢小视的，纷纷竖起耳朵倾听李立波接下来的话。 李立波试了几下麦克风，随后就给大家一个微笑，说道：“多谢诸多这么捧场，给了我们这么多的佣金！” 大家哈哈大笑开来。 李立波随后却回道：“不过我要跟大家坦白，最后一块不是大家想象中的极品翡翠，甚至连半极品的翡翠也不是。” 大家瞬间叹息不已。 若不是出于对李立波的信任，若不是刚才诸多的好翡翠给大家足够的信息，否则大家的惋惜就不是停滞一小段时间就销声匿迹这么便宜的了。只见大家纷纷以期待的眼神看着李立波，希望他能说“这是一个玩笑”。 李立波看到大家的情绪都随着他而走，当即笑容满面，大声喊道：“最后拍卖的翡翠将是一块重达5.4公斤的高冰种翡翠。” 这一下全场惋惜不已。 高冰种也就罢了，若是重量起来，大家肯定会争个激烈。可就区区的5.4公斤而已，还不如之前几块颜色不错的翡翠呢。 “请我们的美.女展示最后的拍卖品。” 伴随着秦远方的话音降临，大家很是配合地再度静下来，静心等待美.女服务员出来。 “三色翡翠！” 严天华和何明朗因为位置的关系，最快看到翡翠的原形。可是不看还好，一看才知道自己刚才惋惜是多么的过分。 秦远方则说道：“不是刘关张三色，这颜色不是很标准，也有点混杂。” 刘关张，红色为关羽，黑色为张飞，白色为刘备，当这三种颜色出现在同一事物上，特别是珍贵的矿物宝石上就会被人冠以这个很有历史味道的文雅之名。只不过很可惜，这一次不是红白黑三色，而是黄白黑三色，并不是大名鼎鼎的刘关张。 饶是如此，还是引起了巨大的震动。严天华和何明朗他们这边惊动，其他的竞争者也同样如此。三色翡翠的出现，将整个场面惊得难以平静，全部都人不由自主地走上前，全都想一睹为快，连美.女服务员都给他们逼迫了开去。场面就这样变得更加混乱，整个台面都被激动的人群围困住，寸步难行。 大约十分钟后，场面方才在保安的控制下恢复平静。 李立波觉得大家看得差不多之时终于宣布道：“诸位，请诸位安静下来，如果再不安静下来的话就得取消最后的拍卖，以避免无谓的误伤。” 李立波这句话简直就是致命一击，把在场激动的竞拍者吓得连忙冷静下来，第一时间回到自己的座位。 看到场面又恢复了平静，秦远方马上笑了起来。 李立波迎着大家期待的表情，说道：“诸位，相信大家也看到了此物的稀罕性。此物之罕见即使不是前所未有的，也是当前市场最紧缺的宝物。” 大家纷纷附和。 李立波随即就开始自己的演讲：“这块刘三色翡翠的罕见程度就不用说了，虽然只是高冰种，而且颜色相对混杂，没有清晰的条理，算是完美里的瑕疵。不过我相信玉雕师的手艺，肯定能将其设计成最完美的杰作。或许百年后，有的人会记得这块翡翠，记得这个雕刻师，甚至记得曾经拥有它的人。” 大家都听得心神荡漾。 是啊，这一块翡翠的珍贵性在于其罕见，而不是美观。三色翡翠不仅拥有不可比拟的罕见性，还拥有极高的艺术潜力，可以说身兼商业和艺术于一体。若是因此将其开发出能否传世的翡翠，那这个开发者就等于变相地成为名流青史的人物，这可没多少人能拒绝得了。 李立波随后大声宣布道：“现在我宣布，这块三色翡翠的底价为100万，每举一次牌就代表增加10万。拍卖正式开始！” “1000万！” 几乎是李立波的声音刚完，几乎所有的人都举起了牌子，而一位没有举牌的人则直接举手喊出一个离谱的价格。 这个表现得最为激烈的人就是风云拍卖行的郭开。他几乎要站到位置上，用嘹亮的声音来表达自己的决心。 可是有人就不服了，一位大胖子马上站起来呐喊：“1000万就想拿下传世翡翠，做梦！我出1500万！” 这么激烈，直接把大家的情绪都调动了起来。 一边激动着的严天华反倒是冷静下来，呢喃道：“这公明拍卖行实在够厉害的，这块三色翡翠的确罕见，却没达到他所说的独一无二的地步。想要成为传世之宝，不仅需要极品质地，还需要无懈可击的雕工，以及让世人都惊叹的世纪，缺一不可。可公明拍卖行现在将商业和艺术融合于一起拿来推销，让他们产生一个心理假象，忽略了完成这个壮举的难度。” “难度是有难度，但总比连难度也没有强。” 332：6666万 332：6666万 “难度是有难度，但总比连难度也没有强。” 林立回了一句，指着三色翡翠唏嘘道：“如果我有那么多的金钱，即使明知道这块翡翠的真实价值也就是2500万上下，可为了名扬整个圈子，我怎么也会拼着破产争下去。” 何明朗说：“嗯，有了它就等于有了一个广告，别说是名扬整个圈子，即使轰动全国也不是问题啊。有了它就等于在圈子里拥有最好的名片，去到哪里都是最耀眼的。” 秦远方很是邪恶地提醒道：“你们在这里唏嘘也没用啊，只能干瞪眼。与其浪费无谓的精力，不如坐下来静观其变。” 何明朗笑了笑，不再说话；而林立则是一阵萎靡，更加说不出话来。 严天华他们这边争论得激烈，拍卖场面则可以用疯狂来形容。就刚才那一会的功夫，竞拍价格就超过了林立所说的2500万关口，而且上升趋势不止。 虽然伴随着价格的高企，参与竞争的竞拍者越来越少，那些规模比较小的珠宝行、拍卖行、投机商逐渐被淘汰出去。但是那些相对沉稳的大型珠宝行和投机商开始发力，而其他方面也就剩风云拍卖行、以及一些很有钱的大师级雕刻当行在支撑场面而已。 “3000万！” 水中灵第一次出价。 “3333万！” “3466万！” “3488万！” “3500万！” 现在大家不用举牌子了，直接喊价。 虽然每一次喊的价格差距都不是很多，但是喊价频率却很高，使得价格节节攀升。 如此再疯狂了大约五分钟，价格已经飞升到4000万的离谱地步了。 李立波确认道：“凤凰珠宝出价4088万，还有没人超过这个价的？还有没人超过这个价的？” “4500万！” 严天华终于出手了。 他出手的确不凡，一来就是大幅度跨越。 只可惜他的气场虽强，但终究不是在场最有钱的人物。来自鹏城的地产投机商也开始发力，小小举了个牌子，加了10万上去。紧接着，天赐珠宝行等超级珠宝行也开始追进去。 价格随即开始小幅度上涨。 “4888万！” 水中灵可没那么好的心情跟他们蘑菇下去，打算用价钱压住在场的人。 可是眼光敏锐的李立波却没有给她宣布结果，而是看向来自东方之珠的各大珠宝行，大声宣布道：“出来了，越楼的秦少在水总的价格上再加了10w上去，两个价格的差距仅仅3秒而已，竞争太激烈了。4898万，不知道还有哪位大亨愿意追加下去的呢？” 而此时，何明朗竟然也举起了牌子。 不等李立波宣布，那些地产投机商就喊价道：“这样慢慢涨太没劲了，我出5000万，如果你们超过，我就不再竞争。” “希望你能兑现承诺！” 风云拍卖行的郭开阴笑着站起来，喊道：“我出6188万，多谢你的承让！” 地产投机商那边的脸色骤然黑了下来，而场面也传一些嬉笑声，让他的脸色更加难堪。不过说出去的话如泼出去的水，在这么多有头有脸的大人物面前，这个地产投机商还真做不出毁诺的事情。也幸亏他今天晚上拿下了不少翡翠，算是满足的了，心情还不至于那么难过。 “6188万第一次！” “6188万第二次！” 就当秦远方询问大家数次，希望调动大家情绪但失败之后，他不得不宣读最后的倒计时。 “6300万！” 水中灵出价了。 李立波看到她的为难，可她最终还是出了。估计这个价格是水中灵的极限了。 “6500万！” 可是水中灵还没来得及心疼，一直都在沉默的严天华突然举手喊价。 “你！” 水中灵看到严天华的出现，气得牙痒痒的。无奈之下，水中灵只能再度喊出了一个离谱的价格：“6666万！” 这一下严天华只能收手了。 而没有其他的竞争者会为了一块本价值2500万元的东西如此拼命，就此收手，水中灵不是很情愿地拿下了这块难得一见的罕见翡翠。 公明拍卖会到此，暂时告一段落。 接下来的节目自然是庆功，还有交流心得，打打关系什么的，都是很轻松的事情。自然而然的，只可惜秦远方他们还要参加公盘，没时间在这里蘑菇，只能率先撤离。 “诸位，对不起了。” 秦远方挂掉手机，转身对严天华道歉一声之后就急忙离开。 莫名其妙的严天华还来不及询问，秦远方已带着大熊和马三离开，不给他们丝毫的机会。 按照计划，秦远方最应该做的就是第一时间杀回公盘，看他的料子。要知道严天华他们可是对秦远方寄托了不少的期望。原本他今天迟到也就算了，可他居然在接到一个莫名其妙的手机后，毫不犹豫地离开了大家，第一时间杀到了平洲玉器街。 倒不是他耍大牌不给严天华他们面子，而是秦远方接到了西门婉的电话。 原本他不想接这个电话的，但想起那一夜的恩情，犹豫再三之后就接了下来。可不接还好，一接就听到西门婉的哀求，迫使他不得不改变计划转身离开。 远方玉石。 看到这个名字，秦远方别有一番心思。 西门婉电话里没说清楚，但秦远方却知道西门婉回佛山之后似乎没再当警察了。而看到这个名字，秦远方不免有更多的猜测，或许事情不是他想象的那么绝请。 “远方！” 西门婉看到秦远方进来，带着七点激动，三分尴尬迎接过去。 两人的关系很微妙，曾是很亲密的关系，但因为某些特殊的缘故而各散东西，弄到现在这样的局面。不过现在总算是见面，或许还有持续下去的机会。 “婉约！” 秦远方看到西门婉，也卷起了笑容。 虽然秦远方很生气，但看到西门婉憔悴的脸，他的心情就不多痛快。 秦远方问：“最近过得好吗？” 西门婉反问道：“相信你也看出来了，何必多此一问呢？” 秦远方追问道：“为什么？” 西门婉知道秦远方所问何事，只能痛苦地答道：“双亲出了点事情，虽没牢狱之灾，但前程尽毁。为了谋生，我家开了这个门面，结果你也看到了，我们被陷害，接过手的是一盘烂摊子，结果我不得不过来坐镇。” 秦远方没想到这么短的时间里，西门家就发生这样的曲折。不过秦远方却一点也不可怜西门家，觉得他们是咎由自取。若不是西门婉与自己的那点情缘，若不是这个玉石公司的名字，秦远方还懒得理会呢。 稍微观看了一下，秦远方问：“这里的料子似乎不是很好。” 西门婉回道：“既然是烂摊子，能好得了才怪。双亲听说翡翠行情见涨，被人忽悠之后把养老的钱投资进来，结果成了这样。若不是我把所有的钱都进了一批料子支撑场面，否则我们也坚持不到今天。” 秦远方点了点头，知道西门婉请自己过来是为了什么。 333：远方玉石 333：远方玉石 西门婉是很聪明的人，也不马虎，马上带着秦远方来到了最热闹的赌石区。 不过或许是天气的缘故，刚刚来到的秦远方就感受到一股扑面而来的热气，中间还有一丝汗臭，让他的心情稍微恶劣了一点。 这里的环境实在差劲，连空调的力度都不给力。 西门婉看到秦远方的表情，笑道：“最近我们的情况不是很好，没那么多时间改善环境。不过我已向银行贷款，准备改善这里的通风和空调系统，相信过段日子就会得到解决的。” 秦远方倒不介意这些。 “婉约！” 正当秦远方想说话的时候，一个很是突兀的男音从前方的人群里传来。 随后一名男子拿着一块翡翠从人群挤出来，兴冲冲地小跑过来，直接来到西门婉的跟前，献宝般将翡翠呈出来，骄傲地说道：“婉约，你看，这是我刚刚解出来的翡翠。你看漂亮不？如果你喜欢的话，我让师傅雕琢成珠宝送给你。” 看到如此情景，秦远方隐约有点猜测。 西门婉却回道：“不必了，无功不受禄。” 男子却不屈不挠地说道：“婉约，别这样冷淡嘛。我们的家长都见过面，关系可以说是确定了下来，你总不能这样抗拒我吧。” 男子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西门婉就有火，冷冷地呵斥道：“金潮水，请你别叫得那么亲密，我们还没达到那种关系。至于你说的家长见面，那更是无稽之谈，我可不是你们的商品，说交易就交易的。如果你再这样骚扰我，我可是会报警的。” “你！” 金潮水气得说不出话来。 不过金潮水敏锐地察觉到西门婉身边的秦远方，觉得他们的距离稍微靠得有点近，态度也很暧昧，绝对不是那种简单的关系。看到这里，金潮吃醋了，生气了。 金潮水指着秦远方的脸当面质问道：“你跟婉约是什么关系？” 秦远方很讨厌被人这样指着。 西门婉被金潮水的举动刺激到了，皮笑肉不笑地回道：“金潮水，枉费你自称赌石高手，连他也不知道。他就是大名鼎鼎的的赌石天才，你这块豆青种翡翠，还是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 “可恶！” 金潮水先是一愣，随后就是怒火中烧。 只可惜西门婉刺激完毕之后，就拉着秦远方甩了金潮水一个后脑勺，一点面子也不给。而金潮水看着西门婉与秦远方亲密的样子，心里的怒火几欲实质，恨不得将他们就地灭杀。 不过当他看到秦远方的穿着后，突然想到一个可以折辱秦远方的好主意，于是悄悄地隐匿开去。 金潮水的事情对于西门婉和秦远方来说只是小插曲而已，见他不纠缠过来，很快就将他抛诸脑后，专心观察起眼前的诸多毛料来。 西门婉小声提醒道：“远方，这一次你能来，真的是多谢你了。” 秦远方却只是点头不回话。 西门婉还以为秦远方的尴尬在心，稍微有点黯然，正欲说话时却见一位很有气质的都市女郎微笑着过来。 “秦总。” 张颖笑意盈盈地走过来。 秦远方眉头紧锁起来，怎么她也跟着来了。 张颖却将刚刚搜集好的资料递给秦远方，让他稍微有点释然。平洲玉器街跟公盘距离很近，而且秦远方之前有交代要去哪里，找过来倒不是问题。 张颖则说道：“秦总，华总他们说等下过来捧场。” “有心了。” 秦远方略略点头。 事实上秦远方更知道严天华他们是想拿资料，不想错过今天的明标。可是秦远方在早上没用多少时间，现在更是没看全，哪里有资料给他们啊。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尽早结束这里的事情，回去亡羊补牢。 张颖没有强求秦远方什么，随后走到西门婉的跟前，自我介绍开来：“西门小姐，我是秦总的秘书兼公关部的部长，希望您能多多指教。” 听到张颖的介绍，西门婉大松一口气。她还以为自己离开之后，秦远方马上找了新的女人，让她既心痛又失望。 随后张颖对西门婉展开了熟练的公关手段，三两下就取得了西门婉的好感，居然开始以姐妹相称了，让秦远方看得佩服不已。 张颖指着这些毛料问道：“婉约姐姐，你好厉害啊。我在公盘里看到一些女赌客，可她们多数都是凑热闹的，每一个能想婉约姐姐如此博学多才，一个人就支撑起整个玉石公司！” 西门婉被夸奖得有点尴尬，但还是尽心尽力地介绍道：“张颖，你看这块毛料，是标准的老坑黄盐沙皮。这种是黄沙皮中的上等货，料子有大有小，产量十分丰富，不过新坑料子的皮壳比较光滑，而老坑料子普遍比较小，而且老坑黄盐沙皮的表层沙砾生得比较均匀，摸上去很像荔枝壳。只要记住了这几点，遇到此种毛料就不容易被打眼。” 张颖拿上手上摩挲起来，果然道：“皮壳上的沙砾的确像荔枝壳。” 西门婉随后又给张颖授课道：“事实上有好皮壳却没有松花的玉石，其内部很少会有色。幸亏我们手里这块老坑黄盐沙皮还有一点淡淡的绿粉，有可能出好绿，不能错过。” 原本以秦远方的实力和战绩，根本不需要西门婉这种不是很出色的赌石高手来分析出意见。不过西门婉完全被张颖迷惑住了，没有顾及到秦远方的感受，将他直接晾在一边。 张颖尴尬地回道：“婉约姐姐，按照你的说法，这块毛料应该很贵吧？我身上可没带那么多的钱。” 她还会没钱？ 要知道她的工资可是远高于鹏城的基本水准，稍微做上两三年，在鹏城买一套房子完全不是问题。 最关键的是，她现在是宣德楼的公关部长，而且还是赌石顾问小组的统计员，手里掌握的临时资金不下于百万，这可是一笔足够买下半个远方玉石的巨款了。 只不过不等张颖说什么，秦远方就摇头表示不看好。他刚才有稍微查看了一下，发觉这块老坑黄盐沙皮没有丝毫的翡翠，于是提醒张颖别轻举妄动。这样的料子一旦解垮，对于远方玉石的打击可是相当深刻的。 西门婉倒也着急秦远方出手，不住询问秦远方的意见，浑然没看到边上的人都对这里投注目礼。 对于西门婉的劝说，秦远方哭笑不得。 334：情敌的挑衅 334：情敌的挑衅 张颖也是乖巧，见秦远方尴尬，为了转移目标，指着边上的废料堆问道：“婉约姐姐，怎么那里有那么多不要的料子啊？” 秦远方这一次没有废话，直接用透视眼看了一下。事实上他也没寄托什么希望的，毕竟废料就是废料，想要挖掘出好料子，无疑是在撞运气。 可有时候世事就是这么神奇，他看到了一抹很浅，浅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绿色。 秦远方稍微一愣，随后略带点不满地嘀咕开来：“这绿色恐怕连浅绿也算不上，几乎都要 透明了。若不是水头够好，恐怕都没什么价值。” “哎，聊胜于无啊！” 实在惋惜的秦远方只能叹息一声，转身对西门婉说道：“婉约，我想玩一次刺激的，或许能起到一劳永逸的效果。” 西门婉疑问道：“废料？” 秦远方点了点头。 西门婉苦笑了几下，暗叹一声，带着秦远方来到肥料堆前，说：“远方，你每一次都碰运气，如果都被你撞上的话，那姐姐和姐姐之前请的高手们都不用那么辛苦去研究赌石技巧，整天拜神祈福就得了。” “张颖，我建议你选这两块！” 秦远方痛快地将那隐含有准高档翡翠的废料挑出来，还顺便拿了一块。 “嗯！” 张颖对玉石虽没达到一窍不通的可怜境地，但也没什么技巧。现在她最崇拜的秦远方主动出口，她自然不会拒绝。 不是第二块也有好翡翠，而是秦远方想用来降低胜率，减少大家对他的关注程度。毕竟接连两次都命中，这样的运气实在让人匪夷所思，避免大家说远方玉石为了吸引客户所以请来枪手。 西门婉倒也没说什么，无奈地回道：“这两块都是切垮的废料，特别是这块表面松花有点浅的料子，我记得是熊总切垮后贱价卖给我们的废料，当初熊总可是花了足足4680元买下的呢。” 张颖直问道：“那现在要多少钱呢？” 西门婉回道：“嗯，废料的价格都很随意，最低100元，没有最高限制，就看我们的心情开。不过你这两块毛料都不是什么好货色，也就这熊总这块的年头稍微老一点，姐姐就不胡乱开价了，600元，友情价。” “好！” 张颖二话不说就数了600元过去。 这两块毛料虽都是切剩的废料，但每一块的体积都比上一次十余块后江鹅卵石加起来的还要大，秦远方自然付得异常痛快。 结算完毕，西门婉将单子递给张颖后就问道：“现在恰好没人解石，需要姐姐为你安排不？” 张颖笑嘻嘻地应道：“那就麻烦姐姐了。” “等一下！” 可就在西门婉刚刚跟解石师傅说好，还来不及把毛料端正之时，狗皮膏药金潮水又出现了。 金潮水这一次似乎很有信心，不理西门婉愤怒的眼神，直接面对秦远方，挑衅道：“姓秦的，本少爷听说你是赌石天才，连南北翡翠王的弟子都不是你的对手，应该有那么点斤两，我们来切磋一下如何？” 顿了一下，金潮水没有给秦远方回旋的余地，加大了声线喊道：“如果你怕了的话，就向大家宣布你不如我吧。” “白痴！” 秦远方回了一个白眼，不再理会疯狗一般的金潮水，转对解石师傅说道：“师傅，我不想浪费时间，请帮我从中间切开，来个干净利落。” 石头是张颖的，可她一点也不敢居功。她知道秦远方跟西门婉是什么关系，哪怕是解出翡翠，她也会以秦远方的名义送给西门婉，不敢占据丝毫半点。现在秦远方为她指点一切， 她高兴都来不及呢，哪里会去计较。 被无视的金潮水气得几欲动手，若不是在西门婉面前不适宜过火，否则他肯定会给秦远方一个深刻的教训。 场面的赌客们也有了不同的观点： “我想起来了，他就是公盘里那个敢与金算盘、玉将军对赌的赌石天才。” “嗯，我也记起来了，他是那个打败南北翡翠王的弟子的天才。” “远方玉石得感谢他啊。先别说他将会来到多少成绩，单单他来这里赌石就能带来了不少的人气，估计以后大家都冲着这个名头来这里撞撞运气呢。” “这个金潮水倒是有气魄，虽然他是最近表现比较抢眼的新人，但想跟秦远方这样的赌石天才相比，我看还要逊色少几筹。” “我就不觉得了。赌石不仅玩的是技术，还有运气和财力，看这赌石天才的衣着就知道是普通人家，与家里有个警察局长父亲的金潮水一比，差距还真不是一星半点。” 大家的议论纷纷，丝毫不理会不会给当事人造成干扰。 金潮水见秦远方根本不卖他的帐，不得不转移攻击目标：“秦远方，你不想跟我赌也可以，不想道歉也随你，不过我会像大家宣扬远方玉石的服务是多么的不周到，只懂得帮亲开后门。” “金潮水，你胡说什么！” 西门婉怒了，怒不可竭。 秦远方的面若寒霜。他最讨厌的就是拿自己身边的威胁自己，哪怕西门婉跟自己现在的关系有点疏远，但他也不会任由事情发展下去。 “好，我跟你赌。” 于是秦远方停下手来，将毛料重新拿回手，冷冷地看着着金潮水，毫不留情地讥笑道：“不错，你的举动证明了你不是男人，为达目的居然拿女人来要挟对手，真有你的。” 这一瞬间，金潮水仿佛感觉到自己遭受了全世界的鄙视，大家看着他的眼光有多厌恶就有多厌恶。 不过一想到能战胜秦远方，成为新的赌石天才，还能让秦远方从此消失在西门婉的世界里，他就狠下心来继续说道：“这样玩不是很有意思，我建议增加点噱头，不然也不刺激啊。” 秦远方看到金潮水暗藏的杀机，就知道他图谋不轨，要的不止是面子那么简单。不过秦远方也不害怕，虽然他手里的废料只有淡淡的绿色，但冰种就是冰种，绝对不是普通玉石所能比拟的，稍微出点规模，金潮水就根本没丝毫的胜算。 想及于次，秦远方也就无所畏惧，回道：“可以，甚至我们还可以立下有法律约束力的协议，避免有些人输了不认帐。” 335：金潮水的阴谋 335：金潮水的阴谋 “好！” 事情比金潮水想象的还要顺利。 “远方！” 西门婉拉了拉秦远方的衣角，想阻止秦远方冲动下去。那金潮水明显是有阴谋的，布了个陷阱让秦远方跳进去。 秦远方反过来安慰道：“别担心，我有准备的。” 西门婉见秦远方潇洒淡然的姿态，也不知道为什么，居然选择了信任，整个人悠然轻松了下来。 金潮水似乎急不可耐，连忙草拟了一份协议，自己率先签字画押，然后递给秦远方。 秦远方看了一通，呢喃道：“以开出来的翡翠价格来决定胜负，一局定输赢，这个的对赌倒是干脆利落。只不过这个输家不仅要向赢家当众认错，还要输给对方50万元，这是不是有点过分了呢？” 金潮水讥笑道：“如果输不起，你可以直接认输的。” 金潮水不仅要让秦远方名誉扫地，更要秦远方破产，其心计之狠毒的确不做二想。在他的身上，秦远方看到了某个人的影子。 只可惜啊，别说是50万元了，哪里再翻上百倍也无法叫秦远方破产。 “没问题！” 秦远方也不废话，直接签字画押。 协议立成。 “哈哈……” 金潮水拿过协议，哈哈大笑，最后将协议放到最为显眼的地方，对大家喊道：“今天大家都是公证人，如果我赢了的话，请大家到海天会所痛快一回。” 海天会所，佛山的著名会所，不是有钱就能去的地方。 “好！真不愧是程少，果然够豪爽！” “今天的赌局有好戏看了！” “今天没来错，这么精彩而且还是大赌注的赌局，都近十年没遇到了。” 不得不说，金潮水很懂得收买人心，简单的一句话就将一些没什么格调的赌客给收拢了过去。当然的，场面更多的人选择静观其变，不帮也不喊，有点坐山观虎斗的味道。 西门婉没想到他们居然会赌得这么大。输了不仅要当众认输道歉，还要赔偿50万啊，整整的50万啊，在佛山这里足够买一间小面积的套房了。 刚刚那么点信心，那么点轻松，伴随着这个数据的出现而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惶恐不安。 患得患失的西门婉悄悄地将秦远方拉到一边，问道：“远方，你就别拿那些废料来赌了。 这里的一切都是你的，要多少随你开口，只要你能赌赢就行了。” 秦远方拒绝道：“婉约，我怎么可能用你的钱呢。” 西门婉却说道：“可问题是因我而起，我不能坐视不理。” 秦远方隐约有点感动，但他依然坚持。他相信那块废料的底子，哪怕颜色不是很对人的意愿，但绝对不是凡品所能比拟的。 不过为了平复西门婉的忧心，秦远方最终无奈地点了点头，跟她一起到处兜转，挑选了一块表现还算小极品，内里也有翡翠的毛料。顺便的，秦远方用透视眼到处观察，可一直都没收获。 一直都没收获的西门婉十分无奈，猛的一咬牙，最终决定道：“远方，我们去看这里的几块坐镇之宝吧！” “喔。” 秦远方自然没意见。 西门婉将秦远方引到用防盗转柜保护起来的几块镇店之宝跟前，率先指着一块大约只有饭碗大的毛料，得意地说道：“这块老坑黄梨皮是父亲亲自从云南抢下来的，价值不菲，不是没人要，而是这里的人基本买不起。如果远方看中的话就拿去用，不用跟我客气这么一点。” 秦远方才不想西门婉这样浪费呢，连忙跟张颖使眼色。 张颖是很聪明的人，连忙分其心而问：“婉约姐姐，什么是黄梨皮呢？翡翠的皮壳种类实在是太多了，我都不知道怎么看才好。” 西门婉回道：“顾名思义就是皮黄如梨。这种老坑料子稍微有点透明，是毛料里的上等货色，可遇不可求，在国内比较难遇到。最重要的是这块毛料上边还有一层黄绿色、如同面粉的乔面松花，覆盖半个石头，组合起来就是极其优秀的信号。” 张颖听到这里自然知道这块老坑黄梨皮的珍贵程度，稍微有点吃惊。 而秦远方微微一笑，不由自主地对它偷偷使用了透视眼，可结果很是失望，不是没有翡翠，而是没有好翡翠，质量甚至比他手里的这块翡翠还要来得更差劲。 西门婉没有察觉到秦远方的失望之色，自顾自地推荐：“远方，你看它的皮壳多透明啊，用专业的强光灯一照都能看到内里的翡翠。虽然看不出颜色和水头，但有翡翠就等于半赌，危险性少多了，我建议……” 可说到这里，秦远方的摇头却让她完全说不下去。 西门婉问：“你不看好？” 秦远方回道：“我这个人讲究的是对眼缘。而我总觉得这块料子不是很顺眼，不大想接受它。” 西门婉本还想争取一下的，但见秦远方的心思完全不在这里，只能无奈地叹息一声，就欲把注意力牵引到下一块镇店之宝时，却听到金潮水那猖狂的笑声，眉头当今紧锁。 金潮水看到西门婉又与秦远方腻在一起，心情瞬间恶劣了起来，大声问道：“姓林的，你究竟蘑菇完了没有？我们是在对赌决胜负，而不是在谈情说爱。” “我选好了。” 秦远方也懒得废话，拿着刚才的废料走过去。 “远方！” 西门婉见秦远方依然我行我素，恨不得将其拖回来。只可惜秦远方的决心哪里是她所能想象的，伸手抓了个空，心里也落了个空。 金潮水见西门婉失落的表情，心理不提有多痛快，问道：“秦远方，你打算用哪块毛料？” “这块吧！” 既然是一局决胜负，那自然不能留手，一出就是那块有冰种翡翠的废料。 “废料！” 金潮水如见鬼一般，死死地看着秦远方，疑问道：“你确定没发烧？” 秦远方问道：“你理得我用什么料子，只要能赢就行。别废话了，你先来还是我先来？” “好，你自己寻死，我就成全你！” 金潮水虽然觉得事情诡异，但事情都到了这个地步，无法退缩，只当是秦远方认输放弃，阴笑道：“反正我们之间是签了协议画了手押的，到时候想赖也赖不掉。” 话一完，金潮水就以为自己胜利了，很是猥琐地笑了开来：“嘿嘿……我用这块毛料跟你对赌，希望你要有心理准备。” 哗！ 全场一片哗然。 336：金潮水的无耻 336：金潮水的无耻 哗！ 全场一片哗然。 因为金潮水所用的毛料居然是一块足足有车轮大的大型毛料，看其样子至少有200公斤重。最关键的是，金潮水的毛料还是半赌的，在正前方足足开出了两面半个巴掌大的天窗，而且都是很吸引人的高绿豆种。这样的半赌毛料，只要内里的翡翠不是倒霉的靠皮绿，那其价值绝对不下50万。 这么大、这么高级的半赌毛料与一块至多就是4公斤重的废料对赌，就好比钻石与玻璃比谁的价值高，完全是不对等、不公平的对决。 几乎失控的西门婉冲了过来，疯狂呐喊道：“不！这不公平！这么不公平的赌局，我们应该阻止的。” 可是在场没人回应。 金潮水讥笑道：“我们的协议里就只规定了一块毛料，可没规定毛料的重量、表现和价格，所以！这一次我赢定了。” 秦远方很是客气地比了一个请的姿势，说：“既然你这么自信，那就请你开始吧，我希望你到最后还能笑得出来。” 金潮水却冷笑道：“这个笑话并不好笑。打死我也不相信，一块重达207公斤，价值68万的半赌老坑料会输给一块连百分一价值都没有的废料。” “解给他看！” “让他死心！” “就是我也不相信！” 某些围观群众居然不蛋定了，居然公然帮亲不帮理。错，他们估计连个亲也搭不上，纯粹是屁股定位问题。 西门婉被这样的场面气得几乎吐血，完全说不出话来。 “好，我就先解！” 金潮水很是自信地来到秦远方跟前，以俯视的态度狞笑道：“我会让你先死心的！” 秦远方不予理会。 金潮水很是得意，自以为稳操胜券的他指挥着远方玉石的员工们帮忙将毛料抬到解石机上，也不用解石师傅操刀，他自己坐上了解石机。很显然，金潮水连这一点点荣耀也不想给解石师傅，他自己全部拿下来。 西门婉见秦远方一派淡然的样子，好没脾气地问道：“远方，你是不是撞到脑袋了？怎么会糊涂到如此地步！” 秦远方不答反问道：“婉约，远方玉石的翡翠毛料是谁挑选的？” 西门婉回道：“自然是我，还有父亲和他的赌石界朋友。不过我们接过来的时候，留下来的却不是什么高级料子，只是一堆烂货。不怕告诉你，我父亲那位朋友也很厉害，是本地的一位高手。” 秦远方再问道：“既然如此，那金潮水那块半赌料子也是你父亲那位高手朋友亲自挑选亲自擦出天窗的？” 西门婉坚定地回道：“这个当然！” 秦远方突然笑了开来，问道：“既然你父亲那位高手朋友这么厉害，那为什么会将一块明明能赚到数十万的毛料送给别人呢？” “呃！” 西门婉答不出来。 不过西门婉也不是蠢人，自然知道接下来的意思是什么。 结果也随之而出： 哗！ 当切割刀将车轮大的半赌毛料一分为二之后，场面就一片哗然。因为金潮水的半赌毛料垮了，有绿的翡翠只走了一半，剩余的一半在一条古怪的裂缝隔绝下完全失去绿色。 白绿两边，泾渭分明。 场面也随之躁动起来： “我的天哪！这是什么绺啊！居然如此的可怕！” “不可思议，真的是不可思议啊！这金潮水是不是诋毁神明，才遭此大垮啊？” “太可怕了！如果是高绿翡翠那就还好，可无色翡翠谁要啊？这些东西拿去做摆地摊的低档货色，人家都还嫌它不好看呢。” “金潮水这一刀至少要垮掉30万元啊！虽然这样的损失对于他们家不是很严重，不过足够将他这段日子积累下来的全部名声埋葬掉了。” 场面如同菜市场，连带外边一些公司成员都闻讯而来。 而西门婉则是大笑道：“哈哈……报应啊，这个世界真的有报应的！这倒霉家伙居然遇到了罕见的截绿绺，几乎要把整块翡翠都给毁了。哈哈……” 西门婉得意地笑，笑得很猖狂。 张颖见西门婉笑得如此灿烂，也跟着笑了开来。虽然张颖不知道什么叫截绿绺，但她推测应该就是那条把绿色隔绝开来的裂缝。这样的裂缝生在翡翠里，外边根本看不到，实在是危险啊。 此时此刻，张颖总算体会到一刀天堂一刀地狱的滋味了。 “住口！” 恼羞成怒的金潮水咆哮一局，稍微镇住场面之后就对秦远方说道：“我们赌的是最后的价格，不是什么涨亏。虽然我解垮了，但里边的翡翠至少还能卖个30来万元，依然比你的垃圾废料强，总是我是吃定你了。” “希望你到时候还能笑得出来。” 秦远方懒洋洋地将手里的翡翠递给西门婉，让她负责。 西门婉似乎收到秦远方的信心，想了一下就跟解石师傅详细说将开来。 砂轮转动，火星飞溅。 哗！ 几乎是两三个呼吸而已，绿面就出了。 西门婉上前一看，激动地呐喊道：“是冰种翡翠，而且还是均匀的浅水绿！” 其他人纷纷附和。 这样的翡翠已是无庸置疑的胜利者。要知道虽然是浅绿，但冰种的水头就足够给它塑造离谱的价值，随便开出1公斤来，卖个百来万绝对不是问题。而以现在的趋势来看，2公斤还是少的。 而金潮水看到那绿面，特别是那水头后，悠然瘫坐了下来。 他输的不仅是金钱，还有荣誉。 连作弊都输得如此的凄惨，以后他想要在这个圈子里混下去可是难上加难了。 突然间，金潮水很恨，恨自己的不争气，恨秦远方的强大。 “我会让你后悔的！” 金潮水知道自己留下来只是丢脸的份。很是干脆地签了张支票，没气度地扔在地上，转身就走。 事情也就此拉下了帷幕。 …… …… 经过此事，秦远方跟西门婉可谓是重归于好。 虽然他们的关系不可能恢复到最鼎盛时期，但保持小暧昧还是可以的。至少西门婉就跟秦远方约好了第二次见面的时间，打算小聚一下，顺便恢复一点暧昧关系。 对此，张颖很是乖巧地没丝毫的表示，默默地接受眼前的一切。 337：与温小龙合作 337：与温小龙合作 秦远方没有将时间浪费在拍卖上。 他很是仓促地将今天的明标看了一通之后，写出一张单子交给彭国强和马三，让他们帮自己竞拍今天的明标。随后他又整理出不少的数据，还没来得及整理就交给了严天华，以滋今天的目标。 虽然匆促，但总算有有个交代。 秦远方之所以不去参加拍卖，不仅是因为今天的目标猎物不多而且不怎么出色，更因为他今天浪费的时间实在是太多了，必须亡羊补牢。把有限的时间用在无限的工作上。 于是乎，秦远方来到了暗标。 可惜秦远方错了，错得很离谱。以他今时今日的地位，有不少人想要请教他，麻烦他呢，甚至连赌石高手也有如此想法。 “你来得正好！” 温小龙一看到秦远方他们的到来，马上迎了过来。 秦远方已经了解到温小龙的性子，对他有点佩服，知道他肯定又有看不透的毛料想要请教自己了。果然，温小龙很是干脆地拉起秦远方朝一个方向过去，说：“远方，今天看到一块表现很好的半赌毛料，重量将近一吨呢。” 秦远方惊讶道：“巨型毛料！” 越老的料子个子越小，这是大家的惯性思维。不过老坑矿区也偶尔会有大型料子出现，但巨型料子，那可是罕见里的罕见，即使新坑料子也不是说见就能见到的。 温小龙笑着回道：“公盘组织方为了吸引眼球，不知从哪找了几块巨型毛料过来，现在正在那里耀武扬威，吸引眼球呢。” 秦远方等人都点了点头。 温小龙带着秦远方他们来到了指定的巨型毛料前，马上直入主题：“我个人很看好这块巨型毛料。虽然它开出来的天窗只是颜色很普通的豆种而已，但也因此使得它的价格大降，拍卖底价只是888万而已。最关键的是我觉得它内有乾坤，很可能开出价值数千万的高绿翡翠。” 林立也似模似样地研究起来：“虽然这块巨型毛料上边的小绺不少，但我个人觉得不会影响它的内在价值，毕竟毛料的个头足够将这些小绺无视掉了。而这一片黑癣长得很有趣味，癣不是很厚，应该是色癣分开。色癣分开的黑癣有可能出高绿，可赌性很高，难怪你如此的激动。” 秦远方问：“你这么的看好，那还拉我过来干啥呢？” 大家也觉得矛盾，纷纷看向温小龙。 温小龙苦笑着回道：“简单点说，我这一次看到的料子不少，但所拥有的资金紧缺。” 秦远方这才明白过来。 要温小龙这一次过来是弥补罪过的。所出的钱自然是他自己，以其在家里的地位和处境，所能动用的资金恐怕会少得可怜，跟秦远方他们合作几乎是势在必行的事情。 对于温小龙推心置腹的表白，秦远方有点感动，但更多的是唏嘘。 秦远方迟疑了一下，问道：“相信你也知道现在的巨型毛料行情，即使这一块毛料的天窗开得很失败，但别人未必就不会看到你所看到的，估计还要经过惨烈的竞争才能得到。那样的话，你有足够的精力和财力去应付更加残酷的暗标竞争吗？” “这个正是我所需要的。” 温小龙以微笑回应。 林立似乎对温小龙有点好感，提醒道：“以现在的非理性行情，估计这块毛料的最终成交价格不会低于2000万，这可是一笔相当大的负担。” “2000万！” 温小龙所有的流动资金也就是这个数字而已，若是算上他之前相中的，根本没能力吃下这块巨型毛料，甚至连合作也困难。 温小龙默默计算了一下自己的承受能力，开心见诚地邀请道：“秦远方，如果你觉得不好的话，那我也不做那无谓的牺牲了。但如果你觉得可以赌的话，那我诚心邀请你一起合资，竞购这块巨型毛料。” “我先看看。” 秦远方本以为温小龙会选择放弃，不想他会提出这个意见。但秦远方也是干脆，直接凝聚灵力，透视那片黑癣下的秘密： 高绿！ 色如鹦鹉羽毛般的浓艳，绿色艳，带有一点罕见的蓝色调。 糯种鹦哥绿！ 秦远方怎么也想不到天窗仅仅是普通细豆种的巨型毛料里，竟然隐藏着一块比小车轮还要大上不少的糯种鹦哥绿。有了这块糯种鹦哥绿，别说是区区的2000万了，即使是3000万元，秦远方也会毫不犹豫地将其拍下来。 呼……. 秦远方呼出一口浊气。 说实在的，帮人掌眼，而且还是看到好的翡翠，这种挑战道德底线的考验在秦远方身上发生过许多次了。但这一次则是发生在一个与自己关系并不是很友好，甚至还发生过矛盾竞争的同行上，这就使得秦远方的道德准则开始动摇了。 也幸亏温小龙之前有发出那样的邀请。 若是温小龙想要独立吃下这块毛料的话，素来就不想占朋友便宜的秦远方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抵挡得住其中的诱惑，毕竟这一次所涉及的金钱数很是巨大，绝对不是一般人所能拒绝的。 不过现在听来，秦远方不用去选那么多了，温小龙的邀请正对秦远方的胃口，至少他就不用去想那么多无谓的事情。 秦远方说道：“温小龙，既然你想合作，那我们就一人一半吧。按照你我刚才的分析，这块巨型毛料的最终价格不会低于2000万，那我们就干脆算到2000万，你我一人出一半。如果拍到就马上开解分赃，如果拍不到就算我们与这块毛料无缘。” 温小龙思绪下来。他现在所有的流动资金那么可怜，一口气拿出1000万已是很吃力的了。不过一想到这块毛料的对眼，一想到秦远方的自信，他就猛地咬牙，坚定地说道：“好，我答应这个合作协议。” “希望我们能合作愉快！” “我希望能解涨！” 秦远方与温小龙紧紧地握起手来。 关系至此，已是密切。 虽然只是利益性关系，但多少还有点识英雄重英雄，惺惺相惜的味道在里边。 最后，双方在律师的见证下签署了一份不对外公布的合作协议，表面上具备了官方的威信。这样的协议在公盘里并不是很罕见，毕竟不是每一个赌石玩家都财大气粗的，那些比较私人的赌石玩家会联合几位亲朋好友组成赌石基金之类的组织，联合起来一起赌石。 这样的现象，在各地都很是常见。 338：明料也有机会 338：明料也有机会 结束了与温小龙的交流，拍卖那边也是差不多结束。 秦远方对拍卖结果并不是很关心，他略略一个思绪就继续看他的料子，消磨剩余的时间。 “怎么来看明料了呢？难道远方改变了注意？” 这一次连林立也吃惊了，秦远方选择的目标居然是那些珠宝商最需要的明料。 明料也是要经过拍卖的，谁的价格高就是谁的，十分简单。这种单纯的拍卖模式虽然不刺激，却是最受普通珠宝商人的欢迎。因为那些大型玉石公司，超级珠宝集团不是有属于自己的渠道和路线，甚至还拥有独家的矿脉，再加上他们雄厚的财力，几乎都把中高档翡翠的来源垄断了，普通珠宝商人想要获得好一点的翡翠就只能从公盘入手。 “好多花牌料！” 秦远方来到明料区，入眼的就是一大批飘花翡翠。 张颖指着一个角落，提醒道：“老板，那里围拢了不少人，看来有苗头啊。” 秦远方知道张颖对不少事情都好奇，只能说道：“等人散一点我们再过去，我不喜欢跟人挤。” “喔！” 张颖应了一声，转移起话题：“老板，这里的翡翠都不是很高档，你怎么对这里的翡翠有意思呢？” 秦远方笑着回道：“我这个人最喜欢在垃圾堆里挖金子，更何况这些不是金子，可是货真价实的翡翠。” 张颖纳闷问道：“这里也有金子挖？” 她对翡翠可不是一无所知，自然知道明料是什么性质的翡翠。 “跟我来吧！” 秦远方毫不避忌地拉住张颖，来到边侧的一块飘花翡翠跟前。 张颖想不到秦远方会突然对自己如此亲密，脸蛋微微一红。 可是秦远方就没想那么多，他这个动作完全是出于本能。来到他看中的那块大飘花翡翠前，秦远方就慢条斯理地解释道：“你们看这飘绿花豆种，虽然花飘得异常难看，根本没丝毫的规律可言，唯一可取的地方就是它有部分的绿意很强悍，而且小有范围。” 张颖思绪了一下就回道：“我明白了，老板的意思是将这片绿意强悍的开出来弄成满绿的首饰，使得其价格暴涨。” “嗯！” 秦远方点着头回道：“这种手法，对于稍微有点经验的玉雕师傅，或者珠宝商人都能掌握到。不过因为飘花翡翠的绿意不均匀，不是偏浅就是太暗，而且还有的出现大量杂质，操作难度大，工序麻烦，一般的玉雕大师都不愿意弄这个。” 张颖听得如小鸡啄米，不住点头。 飘绿花翡翠的水头一般都不错，只可惜因为绿色大多偏浅、偏灰或偏暗，有的还含有较多杂质，所以很难做成高档饰品，一般只能用于制作价值较低的戒面、普通玉镯、中低档玉佩或玉雕摆件。 秦远方之所以跟张颖说得这么详细，不仅因为她是宣德楼的人，以后宣德楼跟翡翠打交道的机会多着呢，需要加强大家的专业素养，更因为秦远方发觉张颖在这方面的天赋和好奇心，或许可以着重培养。 所以秦远方想要尝试一下，看看能否将张颖培养成得力助手。 大熊最熟悉秦远方的脾气，看到那边的人散了一下，提醒道：“老板，那边围观的人少了不少，我们是不是要过去看看。” “等等！” 秦远方突然发觉了新的教材，又拉着张颖的手来到了另一块飘花豆种翡翠之前，问道：“你们能否看出它的潜在价值呢？” 大家第一时间摇头。 张颖观摩了一通，也跟着摇头纳闷道：“老板，这块毛料是典型的点绿料子，绿色少得可怜，几乎都要成白翡了，我根本看不出任何的价值。” 秦远方再问道：“你们有没看出它的水头走势呢？” 张颖三人继续摇头。 秦远方苦笑道：“这个问题倒是太过专业了，对你们过于苛刻。算了，还是让我来解说吧。” 顿了一下，秦远方说道：“有不少的翡翠是越往核心，水头越是通透的，而这一块就是这样的翡翠。你们别看它表面是碍眼的点绿干青，但它的玉质越来越清澈，浑浊的白色也是越往里越少。如果我没估计错误的话，它的核心部位应该能开出蛋清种级别的无色翡翠来。” 张颖他们听得目瞪口呆，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翡翠行业当真是越接触越神秘，居然连这样的学问也有，真让他们涨见识了。 秦远方最后补充道：“只可惜这块翡翠的分量不够大，使得核心部位的蛋清种翡翠不够分量，否则还真有竞拍的价值。” 话完，秦远方就带着三人朝之前被围观的那块翡翠走去。 “远方！” 何明朗他们居然追了过来。 秦远方没想到会在这里撞到何明朗，稍微一个错愕就马上招呼道：“何哥，拍卖结束了吗？” “嗯！” 何明朗笑容很是得意，显然是有好收获。但见秦远方居然在关注明料，马上直入主题：“远方啊，原来你也对明料有意思，我还以为你就喜欢高刺激的全赌毛料呢。” “明料也有玄机！” 秦远方答完之后不给何明朗思考的时间，转问道：“何哥，你是独自过来的？还是跟严总他们一起来的？” 何明朗好没脾气地回道：“严哥现在正沉迷于收获的激动里，都忘乎所以了！哪里有时间理会我啊。” “谁说我忘乎所以了呢！” 严天华也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冒出来，一出现就对何明朗进行反击。 何明朗稍微一愣，随后无奈地苦笑开来。 秦远方没去理会，直接看向被诸多人关注的那块明料。 “好大的芙蓉种！” 秦远方没想到居然会在这里出现这么大型的芙蓉种翡翠。 这块芙蓉种翡翠至少有30斤重，分量十足，而且色正不邪悦目，通体色泽一致，无浅任何的黄色调渗入，可谓是难得的明料。但能得这么多的讨论，自然有其瑕疵的地方，其瑕疵就是在翡翠上竟然也有绺。 严天华和何明朗见秦远方关注翡翠，也就暂停干戈。 “怎么说？” 339：拍卖会的构思 339：拍卖会的构思 何明朗对这块翡翠最是关切。如果秦远方说好的话，他肯定会买下来，因为这么大的芙蓉种足够做成一批好首饰，支撑一、两个月的中档翡翠消耗。 秦远方摇头。 看到这里，严天华和何明朗纷纷露出失望的表情。 一位顾问团队的老成员疑问道：“不知道秦总可否给我们一个解释呢？你只摇头，我们都很纳闷啊。” 秦远方解释道：“这条浅白色的小绺是破坏性很强的碎绺。你们看这里，其分布是不是有点错乱、累赘的味道？” 众人仔细一看，纷纷点头。 碎绺是对翡翠价值造成直接危害的一种绺裂，其表现正如秦远方所说的。 翡翠内部被破坏了，那它的实际价值就不像其表面的那么高。虽然大家都不是很甘心，但事实摆在眼前，不由得他们不信服。 秦远方把话说完后就离开了。 他可不想在那么热闹的环境下讨论下去。他来这里是要赌石，不是来公开秘密的，不能浪费时间。 “好多！” 来到暗标区的张颖看到眼前密密麻麻的人群，小声感叹起来。 她还不知道现在人数最多的是解石区。刚刚结束的明标拍卖，可是会有不少的人忍禁不住过去解石，那场面才叫多人，这里只不过一点回流造成的假象罢了。 秦远方这次就没去理会张颖，开始他的筛选历程。 或许是秦远方的技术进步了，又或许是秦远方已经习惯了这种筛选工作，秦远方的筛选速度越来越快，几乎是看上两、三眼就能分辨出其中的好坏，连透视眼也不需要动用。只可惜，接连看了半个小时的秦远方发觉竟然没有一块看得上眼的。 “你们觉不觉得最近两年的毛料越来越差劲了？” “是啊，我也有这个感觉！” “虽然平洲公盘越搞越大，可是每年出现的高档毛料却越来越少，真是奇怪。” “我们去那边看看吧，或许会有转机呢！” 一群人的对话给了秦远方一点小小的启示：最近两年的毛料越来越差，与林家的情况差不多。 随后秦远方就恍然了。 平洲公盘是一个正规的活动组织，一切都得按正规的来，哪像何海潮那里有那么多的走私毛料。再加上近年来缅甸政府对翡翠的出口限制越来越多，流通到市面的高级毛料越来越少，以正规渠道弄到的高级毛料自然也是随之减少。而平洲公盘的规模越来越大，对毛料的需求自然也是随之增长，没有那么多高级毛料来支撑，就只能拿那些普通的，甚至垃圾的毛料来凑数。而且这个困难不是个别的，是整个行业的现象，也是整个行业的悲哀。 想通之后，秦远方体会到整个翡翠行业那种说不出的苦楚。 “或许我得降低要求！” 秦远方开始反思自己的筛选策略，把目标猎物的入选层次降低一点点。 之前在秦远方的计划里，若是没有中档的翡翠根本是懒得理会，因为他没那么多时间去解石。与其有那个闲功夫，还不如多找一会儿，挖出一块高档翡翠，随便一块就足够当数块，甚至是数十块普通翡翠的价格了。 不过有了深刻的认识之后，秦远方把入选的翡翠标准稍微降低了那么一点点，颜色稍微出色一点的豆种，或者颜色深一点的干青都是秦远方的掠夺目标。 想及于此，秦远方马上回头，把刚才淘汰掉的那几块颜色勉强可以的豆种和干青都给记下来。 可是新的难题又来了：秦远方有那么多的金钱和精力同时竞争那么多的翡翠吗？做事情最忌的就是贪多，最终的结果就是全部都嚼不烂。 左右两难的秦远方傻傻地站在原地，不知是进还是退。 “以我现在的资金，的确可以拿下不少。可是要拿下这么多的料子，当真是心有而力不足啊，按照我的胃口，我必须变成巨鳄，引动公盘的变化才能达到理想的目标，可以我现在的财力和精力，还相差甚远啊。” 此时，秦远方看向严天华他们。 “而且我会将大量的翡翠交给严总他们，跟他们一同发展，结成战略性的联盟。如果我要变成巨鳄，势必会侵害到严总他们的利益。” “哎，真是麻烦，凡事都有利有弊，难以两全。” 犹豫的秦远方就这样带着满腹的牢骚，跟大家回酒店了。 是夜。 秦远方他们租下来的会场里。 “哇！不可思议！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是啊，这是第几次涨价了？有10次了没？” “至少14次，我之前数过，可刚才一高兴就忘记了。” 在大家的议论声中，疲惫的秦远方离开了解石机。 激动的何明朗走过来问道：“远方，你真的不卖吗？这么多的好翡翠，可是不多见的啊！” 严天华也说道：“是啊，你这15块翡翠虽然没有昨天那么好，但也有相当的价值。至少能给你带来1500万的利润啊。” 秦远方却摆着手反问道：“严总，何哥，你们对今天的公明拍卖行有什么想法？” 严天华说道：“他们是行业里的高手，其实力和底蕴绝不下于一般的大型玉石公司。” 秦远方要的不是这个答案，说道：“不是的，我指的是他们的拍卖。” 严天华和何明朗倒是沉思了下来。 秦远方说道：“那些翡翠，如果是给我们的话，至多就只能卖到他们的八成价格。剩余的两成几乎是纯利润啊。” 严天华倒是不多见得，毕竟他是做珠宝的，什么利益都拿在手里。公明拍卖行的做法，他同样也能做到，而且手段来得更多，更复杂，也更有利润。 但何明朗只是九福珠宝的员工，他就有点心疼了。 秦远方沉思了一下就说道：“我现在不打算卖翡翠了，计划将大量的翡翠收集起来，然后在宣德楼举办与公明拍卖行同类型的拍卖会。这样一来，我不仅可以赚取更多的利润，还可以提升宣德楼的名气，可谓是一举两得。” 何明朗听到这里就说道：“如果你以后不打算内部销售翡翠的话，那我就只能辞职，专注于我们的赌石基金了。” 严天华却好没脾气地说道：“你早高专注赌石基金了。” 秦远方也觉得九福珠宝不是很有前途的公司，否则连何海潮这个自家人也不会脱离他们，独自发展了。而且何明朗现在受到的约束太多，能力完全施展不开，若是给他一个平台，相信他能做得更好，更优秀。 于是秦远方就说道：“何哥，不是我小气，而是九福珠宝真的不适合你。如果你愿意离开九福珠宝的话，我相信赌石基金的会长之职肯定是你的，而且赌石基金在你的引导下越来越强大。” “都被你夸奖得飘飘然了。” 何明朗回了一句就不说话，显然是心动了。 严天华则追问道：“远方，你以后真的不想内部出售翡翠了吗？” 340：毕九荣 340：毕九荣 秦远方回道：“是也不是。今天这些翡翠都不是什么好翡翠，最好的就是那块冰种而已，如果你们要的话就拿去。” “好！” 何明朗马上附和开来。 严天华倒没着急，追问道：“你的意思是，以后的主要精力会投放在宣德楼的翡翠拍卖上？” 秦远方点头道：“这个当然，宣德楼是我的根本所在，现在既能赚钱又能提名声，我怎么也不会放过的。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想把宣德楼营造成国内首屈一指的翡翠拍卖场所呢。” “有野心！” “好样的！” 严天华和何明朗纷纷附和。 秦远方也不浪费时间，指着眼前的一堆料子，说道：“除了那块红翡，其他的你们看着办吧。” 这是一块表现不错的红翡。结合起之前秦远方送给自家女人的高兴样子，又想起张颖的幽怨之色，秦远方就不得不再弄一批漂亮的红翡珠宝出来，所以这块红翡就不能随意出售了。 严天华的脸当即垮了下来，说道：“远方，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在红翡上边的合作好得离奇，你现在不肯割让这块，不是打击我的兴致嘛。” “你可以退出的。” 水中灵走将过来。 严天华看到水中灵等人过来，纷纷地看向那群保镖。 他之前就再三严令不能让其他的闲杂人等进来的。可现在呢，居然杀进了一个强而有力的竞争对手。 保镖头子感受到老板的怒火，连连道歉：“严总，不是我们没阻止，而是水总裁实在太霸道了，硬闯的。” 严天华皮笑肉不笑地看向水中灵，问道：“水总，这里似乎是私人地方吧，怎么这么莽撞的？” 水中灵还在为下午的事情不痛快呢，回击自然犀利：“本人只是想跟秦先生聊几下而已，但你自作主张，把秦先生的客人阻挡于外，是不是太过分了。” “别吵，大家少安毋躁吧！” 秦远方知道水中灵不是来报复下午的恶性竞争举动，而是来买翡翠的，自然不会拒人于千里之外，很是客观地说道：“一场来到，大家也别伤和气。大家只不过是竞争对手而已，没必要搞得像仇人。” “哼！” 水中灵依然不满。 严天华下午的举动实在太可恶了，让她白白花费了那么多的钱，任是谁都不会痛快起来。不过现在不是最关键，最主要的问题是秦远方，以及他那让人心动的翡翠。 秦远方悄悄地将红翡收了起来，说道：“来了都来了，就别那么尖锐，大家歇口气看下翡翠，以后或许还会有合作机会呢。” 说到这里，秦远方就指着今天开出来的15块料子，说：“严总、水总，这些都是我今天的成绩，你们随意一下吧。” 水中灵的怒火也稍微歇了一点。 她想不到秦远方居然会这么慷慨，宁愿牺牲自己的利益也要将矛盾压下来。要知道若是让她和严天华斗下去，价格肯定会很高，那他这个主人自然是赚到海里去。 这样的卖家，实在是罕见。 不过她也不客气，指着最好的那块冰种翡翠，问道：“秦先生，那块冰种翡翠相当出色，不知道可否割爱呢。” 严天华就要有话，但见秦远方一个安心，随后悄悄拿出红翡的小动作，他就知道秦远方有意在给自己开后门，于是就静了下来，任由水中灵发挥。 秦远方假装不在意，看了一下冰种翡翠后就说道：“如果水总要的话，700万就拿去。” “好！” 水中灵欢喜得不着北。 虽然这块冰种翡翠的颜色不怎么均匀，而且表面还有点绺，可是它的分量够足，颜色也有不少的操作空间。拿出去外边销售的话，卖个800万绝对有不少人抢着要。 如此划算，简直就是送钱给水中灵啊，她能不高兴么。 不过水中灵还是有点担心，看想严天华，只是严天华却不去理会她。 最后，水中灵很是顺利地将15块翡翠里的4块最好的都拿去，而剩余的11块，其中7块被何明朗收购，剩余的则落进了严天华的口袋。 如此简单的交易，让秦远方损失了不少的金钱，但秦远方却不介意。因为包括红翡在内的16块翡翠，总成本也就是2000来万而已，但这些卖出去之后的总价却高达3400万，足足赚了1400万元，外加一块价值不下于500万的红翡。 如此成绩，自然是惊人。 水中灵想不到今天晚上会顺利到如此地步，一点竞争也没有，对严天华的怒气也少了不少。特别是她看到严天华憋屈的样子，心底就有一股说不出的痛快。 “对了！” 心情舒畅的水中灵这才想起今晚过来的主要目的，连忙拿出一只小巧玲珑的鼻烟壶，耐心地问道：“秦先生，听说你是鉴宝大师，不知能否为本人掌下眼呢？” 秦远方点头，将鼻烟壶接过手来。 水中灵说道：“今天拍卖结束后，我遇到了一位老熟客，从他手里收购到这么一只鼻烟壶。原本出于对老熟客的信任，我就没多大的计较，可是这只鼻烟壶拿过来之后却觉得不对劲，总觉得哪里出了问题，一时间找不到好的鉴宝师，所以只能冒昧过来了。” “嗯……” 秦远方略略点头。 鼻烟壶是多种工艺之大成的袖珍艺术品，而中国鼻烟壶，作为精美的工艺品，集书画、雕刻、镶嵌、琢磨等技艺于一身，采用瓷、铜、象牙、玉石、玛瑙、琥珀等材质，运用青花、五彩、雕瓷、套料、巧作、内画等技法，汲取了域内外多种工艺的优点，在海内外享有盛誉，是不可多得的珍贵文玩。 如此艺术品，对鉴定师的要求自然很高。 “这是鲁派画风！” 秦远方先看了一眼后就做出基本的评价。 鼻烟壶的画有内画和外画之分。内画鼻烟壶四派分别为京、鲁、冀和粤四派。 鲁派画工云集地在山东博山，鲁派因着山东博山籍的内画艺术师毕九荣在清光绪十六年从北京回到博山后发展起来。鲁派最有特色的是能够利用瓷器上用的釉彩在鼻烟盒的内壁上作画，然后烘烧形成内画鼻烟壶的瓷釉画，即使盛水画面也毫不受损。 “是毕九荣的作品！” 秦远方再看了一下，又有新的发觉。 鲁派内画的代表人物是毕九荣。毕是山东博山人，开始地时候是在京城从事内画鼻烟壶的行当。但是在光绪十六年的时候，毕九荣先生不知道为什么从京城又回到了老家山东博山。 据说是得罪了皇宫里面的人人。潘家园流传的故事是毕九荣因为得罪了最有权势的老佛爷，这才不得不会老家去，若不是当时慈喜已经被国内的局势给弄的焦头拦额了，按照慈喜的脾气早就把毕九荣先生给收拾了，哪里还能容的下他回去啊。 毕九荣的内画鼻烟壶最有特色的是能够利用瓷器上用的彩在鼻烟盒的内壁上作画，然后，烘烧形成内画鼻烟壶的瓷画，即使盛水画面也毫不受损。这样的鼻烟壶被国际上称为瑰宝，其观赏性和艺术性都是有很高的造诣的。 秦远方看到这里，问道：“用了多少钱？” 水中灵尴尬地回道：“也就是86万而已。” 也就…… 而已…… 86万，对于普通人可是一个天文数字。不得不说，从一些语气之中，就可以看出某些人的眼界和魄力。 顿了一下，水中灵又补充道：“事实上我看中的不是其艺术价值，而是其质地。毕九荣的内画鼻烟壶甚少用到翡翠，而这一块更是难得一见的无色冰种，哪怕是其本体价值也足够86万了。” 秦远方则问道：“我知道，但你为什么觉得怪怪的呢？” 水中灵反道：“那秦先生又觉得如何？” 秦远方知道这是水中灵在考究自己，笑着回道：“很简单，不仅是质地，而且还有风格。这画风表面上是风景画，可实际上却有异于毕九荣一贯的画风，甚至可以说是绝无仅有。” 水中灵点了点头。 不过她也不再假装神秘，说：“我是觉得有异，可就是不知道怎么说出来，希望秦先生能指点迷津。” 341：不想自相残杀 341：不想自相残杀 秦远方认真审视了一通之后，给出答案：“首先，毕九荣用玉做鼻烟壶的次数很少，用翡翠更是罕见；其次，这画风有别于毕九荣的风格，或许可以用他老年遭受打击而改变艺术境界来解释，可实际上毕九荣的晚年作品却不是这样，依旧是观赏性和艺术性十足。” 水中灵隐约有点不安。 秦远方沉思了一下就说道：“如果我没估计错的话，那应该是后世的鲁派画师，而且还与毕九荣有关系，即使不是他的亲戚弟子，也是同手艺的雕刻师。其他方面我可能不确定，可是它的年代绝对不会超过80年。” 其他方面秦远方就不敢打包票，但是年代方面有透视眼的鉴定，那就没问题了。80年，与毕九荣的生存年代有些微的差距，但这样足够说明不少的问题。 水中灵沉思了一下，就将鼻烟壶递给秘书。 叫她收藏这样的赝品，她还丢不起这样的脸。虽然其价值很高，但怎么说都不是真品，这让她的心底不是很舒畅。 秦远方知道接下来就是水中灵的私事，无论她是想把事情闹大还是当作没看到，都与秦远方无关。 是宴至此，也算是结束。 不过水中灵对秦远方的态度越发密切了，至少在信任程度上比以前提高了几个档次。这样的关系，对于他们的合作有积极的意义，至少秦远方不会像以前那样将她排除开去。 …… …… 第三天。 昨天晚上秦远方没有折腾张颖，张颖也没来勾引秦远方，双方保持了一定的默契。 或许是保持了精力的问题，秦远方起了个大早，收起张颖昨天晚上统计出来的数据后，早早来到公盘。因为昨天的耽搁，他看少了不少的暗标，甚至连明标也是看得潦草，导致他昨天的收获并不怎么样。 不过今天就不一样了，简直就是秦远方的幸运日啊。 今天的明标毛料少了很多，真的很多，除去那些明料，剩余的全赌和半赌加起来恐怕连500之数也没有，其中还要减去大约一半过来凑数的。 饶是如此，秦远方还是觉得自己很走运。 “赞美！” 秦远方看到一块新坑料子，呢喃道：“缠绕石头中部的带蟒如拧结的绳子，说明里边的色好。再配合上好象撒了一层绿粉的乔面松花，说明其色会很出色。” 带蟒如果像绳子，称之蟒紧，这种现象往往说明里边色好。倘若这样的蟒上有松花，那样就肯定有色。 两大良好信号加起来，使得秦远方不用透视就可以将它记录下来。虽然这样的表现很多人都能看出来。可是秦远方却来得更有信心，也更有魄力，只要里边的翡翠色好，别人休想以低于成本的价格拿下来。 不过若是这样也就罢了，毕竟是新坑料子，价值再高也不可能与玻璃种相媲美。问题是这样的新坑料子不是唯一的，而是整个台面都是这个类型。 秦远方很不客气地用透视眼看了下去，自然是笑容满面。 这些新坑料子的水头都不是很足，但颜色真的很出色，有的着微弱的黄味，有的则走成了正绿。这样的翡翠，足够使得它们的价格提升两、三个档次，糯种可以当成冰种，甚至是高冰种看待。 “这一批我要全部拿下来。” 秦远方下定决心后，悠然转到另一边。 刚刚过来就发现一批价值很高的翡翠，秦远方想不高兴都难。即使他要面对的竞争不是很低，但秦远方现在的资金异常充足，别说是竞争这批新坑料子了，即使跟人竞争四大热门都有一战之力。 “心情不错啊。” 温小龙徐徐而来。 平洲公盘的规模很大，但是场地却不是很充足，随便走都能撞到人，屡屡遇到温小龙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秦远方回道：“看你的精神样，估计昨天也过得不错嘛。” 温小龙回道：“这个当然了，我在明标和外围里开出几块有价值的翡翠，其中明标里抢到一块重达11.28公斤淡黄色糯种翡翠，可是小小威风了一下。” “恭喜！” 表面是恭喜，可是秦远方心底怪不是滋味的。 虽然他没自负到百发百中，可他一直将明标当成自己的后花园，什么好毛料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可就因为昨天的忙碌，他草草应付，结果错过了一块价值超过千万的翡翠，让温小龙捡了个大漏。 温小龙说：“昨天的爆发让我对明标寄托了更高的希望。只不过我看你整天在这里游荡，即使有收获也是内部销售，不跟大家分享，未免有点养晦过头了。” 秦远方回道：“没办法，枪打出头鸟。要知道每年在平洲公盘这里总会发生不少的恶性抢标事件，我可不想自己成为别人竞抢的对象。” 温小龙沉思了一下，也觉得自己昨天太过出风头了，今天恐怕会被人盯上。不过温小龙素来不是怕事的人，温家的强悍底蕴，足够让某些得罪他的人付出惨痛的代价。 于是，温小龙也不去理会了。 秦远方看了下时间，告别道：“好了，昨天我浪费了不少的时间，今天提前过来就是为了弥补的，再见。” 温小龙也道别道：“好的，希望我们不要再撞车。” 顿了一下，温小龙就说道：“我先跟你说，我看中了今天的1号和8号，你可别故意跟我抢啊。” 秦远方回道：“这可不一定，如果我也觉得很好，我就会全力竞争的。不过在那之前，我会先跟你通气，避免自相残杀。” “好一个自相残杀！” 温小龙很喜欢这个形容，这就代表了秦远方不将自己当成陌生人。 想起家族里的勾心斗角，想起自己仅仅是一次失误就遭受那么多的谴责，而某人失败了那么多次，甚至犯了许多愚蠢的错误却没有追踪，如此不公平的对待让温小龙也不淡定了，却更突出秦远方的得心。 秦远方这句话纯粹是脱口而出，没想那么多。 而他的心神很快就被一块新的全赌毛料分掉了。这毛料大约有15公斤重，卖相很是差劲，不过那松花有点特别，稍微有点紫色的味道。 342：礼让 342：礼让 紫色松花？ 是的，绿中带着一点紫色，不认真查看还真难以察觉。 紫色翡翠素来是高档的货色，哪怕是很干的翡翠，那也有足够的吸引力。所以这样的翡翠，一般的赌客都不会错过。自然而然的，所需要面对的竞争就很高。若不是这块翡翠的绿意更强，使得紫色不是很出色，难以察觉，而且给人容易混乱的感觉，减少了不少关注度，否则秦远方还懒得理会呢。 “看看先！” 秦远方也懒得蘑菇，直接看进去。 居然是双色翡翠，绿中带紫，水头不是很干，估计连豆种也是勉强。可它的分量够足，若是能操作好的话，足够挖掘出巴掌大的紫翡来。 “意外的收获。” 秦远方仔细地将翡翠给记录下来，马上转战他地。 今天的运气实在不错，居然接二连三地拿到好翡翠，十足意外。不过秦远方的胃口很大，毕竟这个世界谁也不会嫌自己的钱少。 接下来就是去看看温小龙看中的1号和8号明标了。 秦远方之前可不是跟温小龙说笑的。如果1号和8号明标都是好翡翠，那秦远方绝对会跟温小龙竞争，不会随意放弃。 只是一直跟随在秦远方身边的马三就有话要说，觉得秦远方不应该为了区区的翡翠而跟温小龙这种来头凶猛的好朋友闹矛盾。但想及自己的身份，也就罢了，不再去理会。 “的确是好翡翠。” 秦远方看到1号明标，方知温小龙为什么会特地跟自己说那么一句。 这1号明标是块老坑料，却不是那么老，只是普通的白盐沙皮而已。不过它上边有难以分辨的白蟒，与石头组合在一起极其难分辨。最关键的是蟒呈灰白色，像鼻涕一样，赌涨的几率很高，素来是优秀信号之一。当然的，这样的表现若是来一点松花搭配的话，那就更完美了。 只不过秦远方却没大意，觉得很好的情况下还是用了宝贵的透视眼。 不错，是难得的飘高绿糯种，可取货面积大，潜力很好。只不过与之前那块双色翡翠相比，还是稍微嫩了一点。 想及于此，秦远方有了计划。 他随即走向8号明标。 这同样是一块老坑料，而且还是相对高档的杨梅沙皮。表面的沙粒像熟透的杨梅，呈暗红色，虽然不清楚其产区，但其优秀的质地是无庸置疑的。若硬要说什么劣势，那就是它表面有几条小绺，破坏了美观。 秦远方继续动用宝贵的透视眼： 无色蛋清种。 很是可惜，没有颜色，价值损了大半。虽然现在有人把无色的高透明度翡翠开发成透明宝石，但市场反应不怎么样，也就那些酷爱纯洁的特殊人群才会稍微关注一下而已。 想及于此，秦远方就有了计较。 “你还真过来啊！” 温小龙看到秦远方正在观察8号明标，带着一丝惊讶走过来。他本以为秦远方在得到自己的提醒后，不会过来竞争的，不想还是高估了秦远方的胸襟。 秦远方则问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更何况这是另类的战场，我总不能因为你的一句话就放弃两块有潜力的翡翠吧？” “好吧，我知道说不过你。” 温小龙表示无奈，问道：“怎么样，你可以给我结果吗？” 秦远方反问道：“你是要竞争，还是要像上一次那样，彼此给出看法，谁觉得价格合适就归谁，不去竞争？” 温小龙想了一下就拉着秦远方来到一个偏僻的地方，直问道：“你说说你的看法吧。” 秦远方也不隐瞒，说：“1号明标是好东西，糯种，高绿，虽然有机会走成飘花，但我相信绿色会很出色的。至于8号，水头是足了，可没松花没蟒，我觉得有可能没颜色。” “看来我这次赢了。” 温小龙很是得意，说道：“我个人觉得1号明标是高绿糯种，8号明标是浅绿蛋清种。如此说来，我的心理价格比你高，看来你得退让咯。” 秦远方摆了一个请的姿势，说道：“上一次你让我，这一次我让你，倒也正常。不过我得提醒你，小心一点，不然我的礼让却是害你。” 温小龙说：“我还没蠢到摆了明的利益放在眼前却置之不理吧。不过你也别担心，我会小心把握的。这两块是全赌，相信竞争力不会那么高。” 秦远方无奈点头，他希望如此。 温小龙则说道：“你放心吧，现在的明标越来越没吸引力，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暗标上。所以我们倒不用那么担心。” 秦远方想起今天的明标数量，稍微有点领悟。 温小龙则提醒道：“现在玉协加强了入门的把关，还制订了信誉制度。一旦被他们列入黑名单，那以后他们就休想在赌石界混下去了。” 秦远方想了一下，觉得这样稍微有点夸张，问：“你是不是高估了平洲玉协的影响力？得罪了平洲玉协，还有其他的地方可以赌石呢，最近几年云南那边的赌石发展得不错啊。” 温小龙笑回道：“平洲再怎么说都是国内首屈一指的公盘，影响力自然深远。如果连平洲公盘都拒绝进入的人物，其他的公盘怎么不会对此人提防再三呢。” 秦远方也觉得有道理，只不过国内的社会氛围素来就是这样，做错了，稍微沉寂几年，然后换个身份出来就行了，没什么压力。 温小龙知道秦远方想到的是什么，说：“我知道你是想到体制内的潜规则，可是赌石界小，稍微一个水花就能引起关注。” “或许吧。” 秦远方也懒得在这方面磨蹭下去，说道：“好了，再聊下去我都不用工作了。我必须在10点前看完明标，然后去再看弥补昨天的遗漏。” “去吧。” 温小龙摆了摆手，很是干脆地离开。 秦远方也不客气，就地筛选过去。不过今天的明标的确不多，虽有不少值得出手的，出翡几率也远高于前两天，但数量的劣势还是不可弥补的。 秦远方仅仅耗费了一个小时，其中还有将近半个小时的聊天，就把今天的明标看掉大半。只剩一批块头比较大，表现比较复杂的明标没看而已。 “远方！” “快来帮忙看看！” 何明朗和林立看到秦远方，连连招呼。 而秦远方则被他们身边的那块足足够一个半人高的巨型翡翠吸引住了。 343：老象皮 343：老象皮 “够大的，恐怕有两顿重吧？” 秦远方看到这块头想像不规则圆柱型的巨型毛料，很有压迫感。 何明朗回道：“准确的说是2.41吨，是这届公盘的第一块头了。不过我们看中的不是它的重量，而是它的色，你帮我们鉴定一下吧。” 秦远方见一些松花上覆盖了癣，一些松花则带着点蓝色的味道，眉头一紧。又仔细看了一下皮壳，发觉很新，估计内里的翡翠至多就是豆种的水头，而出干青的几率极高。 若是这样也就罢了，颜色好一点，价格同样能起来。可问题是它的颜色复杂，而且还有黑斑，显然是内里的颜色会比较混乱，运气稍微差一点都有可能走成垃圾翡翠。 不过为了满足大家的胃口，秦远方还是老实地看了进去： 真的干青。 不过有的翡翠走成了蓝绿，有的绿色则比较鲜艳，是菠菜绿。若是这样也就罢了，问题是它相当部分走出了纯粹的蓝翡，价值就不是一般翡翠所能衡量的。 林立见秦远方，以为他犯难呢，将自己的意见说将出来：“它在挖掘时遭遇了重大的磨损，可磨出来的界面却不错，有不少是蓝绿，有一定的操作空间。现在我们赌的就是内部的翡翠有多大，如果大的话，那就足够何哥的交差，还有天阳玉石的开发了。” “喔！” 秦远方应了一声，继续看。 何明朗和林立见秦远方如此专注，也不打扰。 到最后，秦远方跟他们使了个眼色，走到僻静的地方，秦远方才说道：“可以赌，但我觉得竞争力应该很高。你们想一下，如果开出1吨重的蓝绿干青翡翠，那得值多少钱啊。” “一吨！” 何明朗无法淡定了。 1吨，哪怕是干青，那至少也得千来万，更不说蓝绿翡翠的颜色比较深刻，可以做成不少的物件，价值比普通的干青还要高出不少，完全可以当成高绿干青看待。 如此的话，那不就意味着这块翡翠的价值超过了5000万？ 秦远方问：“我们看得到，别人肯定也回看得到。这家伙铁定是今年的第一明标王，我们所要面对的竞争恐怕比你们想象的还要高。” 何明朗想了一下就说道：“我打算辞职了。九福珠宝不是一间很野心的公司，家族式的股份结构让我们这种外人看不到丝毫的希望。” 秦远方笑道：“你终于想通了。” 何明朗回道：“晚是晚了，但还来得及。等这一次交代完毕，我就去申请辞职。” 顿了一下，何明朗又说道：“何海潮的警告摆在我的眼前，我到现在还没离开，可谓是后知后觉。如果我从一开始就认真对待天阳玉石，恐怕我现在的身家至少要翻上一倍呢。” 林立安慰道：“现在亡羊补牢，还来得及。” 何明朗点了点头，最后说道：“抛弃掉无谓的束缚，没有了公司身份的干扰，我们就可以进行纯粹的朋友合作模式了。这样吧，我们合股购买，你们觉得怎么样？” “好！” “支持！” 秦远方和林立纷纷表示支持。 何明朗想了一下就说道：“我和阿立的资金有限，不能全部赌在这块巨型毛料上。而这一次是各自合股，不应该把赌石基金搅和进来，只能用私人的名义来玩。所以我只能出2成的股份，这是我的极限了。” 林立也说道：“那我也出2成吧。不过这算是超越我的极限了，毕竟能借的我都借了，再玩下去真的得去卖器官。” “汗！” 秦远方瀑布汗直流，说：“无论多少分我都吃得下来，具体你们安排吧。” 何明朗也不计较，说道：“就这样吧，我和阿立各自2成，远方独占6成。” 秦远方和林立表示支持。 私人合股竞争这块巨型毛料的方案就这样定了下来。虽然这样的合作模式很突兀，但是在赌石界里却很常见。 既然大家聚到一起，也就顺便一起看毛料。 林立走了一下就惊讶开来：“这块半赌毛料好贵啊，也就是一点松花而已居然要价百万！太离谱了” 林立是一个感情丰富的人，在何明朗和秦远方有一句没一句交流着的时候，他就迫不及待地环视起周围来，不想被一块半赌毛料的底价吓到了。 而秦远方闻言转过身去，却马上被半赌毛料吸引住。 “竟然有老象皮毛料！” 不仅是秦远方和林立惊讶，连见多识广的何明朗也都是惊讶起来。 老象皮一般是灰白色，表皮看起来想是老象一般，老得起皱，粗糙无光泽，可这个的毛料却是最顶级的翡翠毛料，因为它经常出现玻璃种，几乎是每个玉石商人都为之争夺的毛料。 林立贴上来查看：“原来是老象皮毛料，难怪要这么贵！” 何明朗马上发现不妥，呢喃道：“不对啊，老象皮毛料是顶级毛料，在圈子里有十赌九涨的说法，这种5公斤级别的老象皮毛料若是拿去拍卖的话，估计能卖到五百万的价格，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秦远方指着老象皮毛料底下隐藏得有点深的黑癣和裂绺，说道：“如果是黑色睡癣那也就罢了，看看其光泽的，估计是黑色直癣，估计会深入到里边吃掉里边的颜色。被坏掉色的翡翠，那价格自然不会高到哪里去。最关键的是它这条绺，明显是恶绺，再破坏一部分，即使里边有翡翠也没多少开发的价格。” 大家顺着秦远方的指向，果然看到石头底下露出的黑癣和裂绺。 不得不说，秦远方的眼力实在是太犀利了，居然能发觉到那个位置的黑癣和裂绺。要知道那面可是背光面，再加上这里的灯光本就不足，而且黑癣和裂绺所出现的地方都是垫底的部位，极其难发现，一不小心肯定会错漏。 而此时，大家才想起秦远方竟然能在昏暗的光线下看出黑癣的光泽走向，这样的眼力，他们佩服得没话说。 不想秦远方却说道：“百万的老象皮毛料，的确可以赌一下，即使亏也不会亏到哪里去啊。要知道老象皮毛料可是最顶级的翡翠毛料，缅甸那边几乎是不会出口过来的，在市面几乎无法遇到，也只有走私毛料或者做过隐蔽手脚的进口毛料才能稍微一见。我们能在这里遇到，算是我们的运气了。” 344：彭国强回来 344：彭国强回来 就在秦远方发表最后评论之前，他透视了进去，把握住老象皮毛料的内部情况。 秦远方发觉毛料内部的翡翠果然跟他判断的差不多，内里的色几乎都被可恶的黑癣吃掉了，只有零星的飘花点缀一下；这还不止，其底子也在黑癣的侵蚀下变得有点暗。若不是翡翠是冰种，否则就没什么利用价值了。 “可以赌，却不可发疯！” 出于对秦远方的信任，何明朗一听到秦远方的评价马上就把毛料记下来，准备追杀进去。 既然何明朗要了，秦远方也不会去竞争。反正这块毛料的极限价格是300万，但以现在的市场氛围，再加上它是老象皮的身份，被炒到400万也不出奇。也即是说，何明朗很可能拿不下来。 林立对何明朗投以羡慕的眼光，但更多的是喜悦。 林立也都觉得老象皮毛料的可赌性很高，也想跟进去，可是林立的资金有限，尴尬次的合股就几乎让他丧失大部分的购买力，所以只能无奈地让小有背景的何明朗捷足先登了。 “各自行动吧！” 秦远方觉得这样聚在一起是不会有什么大收获的，主动离开。 可是何明朗却不这么认为。他的赌石技巧很一般，若不是有秦远方和林立给他经验和信心，他才不会随意出手呢。秦远方一走，他的收购大计也就不能再进行了。不过他也因此产生不满，朋友就是朋友，以后多的是合作的机会。 而后秦远方迅速将明表剩余的料子处理完，就跑到外围去了。 之所谓不去暗标，皆是因为现在的暗标人太多，他看到之后就退缩出来。想到外围同样有机会，而且外围的毛料更加密集，有的甚至是堆积在一起的，可以大量节省他的透视异能消耗。 秦远方选择的是一个比较正规的摊位。 这个摊位比较大，而且还带来的货柜。虽然这些货柜上边的毛料都比较小，但排列相秩序，那些表现好的甚至还单独区别开来。 秦远方略略一看，四条货柜，超过五百之数的毛料总数，看来这摊位的主人很有力量，哪怕是在这里临时租借的也表现出非同一般的能力。 “很不错嘛。” 因为是分散开来的，秦远方自然没动用透视异能，而是先用自己的赌石技巧开始分辨。 而入眼的第一块毛料就很有感觉，觉得这块很普通的黄沙皮毛料有可能出翡翠。但秦远方没有着急，把眼光转移到其余的毛料，得到的答案都是不住点头。 秦远方透视第一块毛料，发现只有饭碗大的毛料竟然能开出拳头大的糯种翡翠，小小地惊讶了一下。随后朝货柜粗略一扫，发觉其他的毛料出了不少翡翠，只不过大多数的翡翠是低档货色，只有第一块是稍微出色一点的。 秦远方思绪了一下就将那块糯种翡翠挑选出来，感叹道：“这里的毛料的确不错，出翡翠率挺高的，可惜就是价格稍微高了一点，不怎么划算。” 虽然这糯种翡翠很小，却能给秦远方带来大约20万元的收入，算是一个小小的安慰了。对于秦远方来说，20万元虽对他来说不是很多，却是普通工薪阶层苦心积累数年才能获得的财富，自然不能浪费。况且这么轻松的工作是不会有第二种的了，秦远方绝对不会拒绝。 简单筛选掉一条货柜，紧接着秦远方又开足马力，将剩余的几条货柜都给清理了干净。 只不过他的运气出来后就不怎么样，只得到了一块颜色不是很好的蛋清种，其他的都被秦远方忽略了。本以为自己又进到了金库，不想遇到这样的结果，让秦远方失望得可以。 “咦，这里还有堆积的毛料。” 秦远方摊位老板的跟前，准备结帐时，发现摊位的角落里堆放着一堆看起来是废弃的毛料。 这些废弃毛料不是切垮的，就是擦垮的，还有就是表现极其恶劣的垃圾毛料，没有一块的表现是稍微正常一点的。这样的毛料，别说是技术精湛的秦远方了，估计那些新入行的信任都能看出它们的垃圾。 “哎……” 秦远方叹息一声，本想离开的，但想到自己有好几次大涨是从废料里开出来的，这一次或许再给他惊喜呢。 想到这里，秦远方二话不说就透视过去： 红色的？ 就在秦远方失望得想离开之时，突然发现一块切垮，大约4公斤重的废料里竟然隐藏着一块很奇怪的翡翠。这块蛋清种翡翠的颜色是绿中偏红，而伴随着绿色的分散，使得红色的表现越来越出色，演变到最后竟然出现一小片淡红。 “红翡？” 秦远方稍微有点激动。 “蛋清级别，而且质地还很纯粹，红色像活着的鲜血，这样的翡翠恐怕价值不菲啊！” 秦远方对翡翠行情不如何明朗、严天华他们，但他知道这样的翡翠绝对不会是高档的玩意，二话不说就将那块废料从里边挑选出来。 “老板，结帐！” 得到蛋清红翡的林立很是高兴，连价格也没讲就结帐了。 结帐完毕。 秦远方看了下时间，很是得意，嘀咕道：“今天的运气不错，在外围还能撞到这么好的翡翠。现在时间还早，我不能浪费啊。” 秦远方嘀咕着向其他摊位走过去。 “远方！” 来者居然是彭国强。 这家伙最近总是四处游荡，经常不在队伍里。昨天更是过分，居然跑去看佛像，离队足足一天，现在在外围遇上，倒也算巧合。 但更奇怪的是，彭国强身边还有几个人，居然对秦远方呐喊道：“远方，如果方便的话就帮我们看下毛料吧！” “这家伙也赌石了。” 秦远方无奈，只能将全部毛料转移到大熊的手里，徐徐过去。 彭国强则唏嘘道：“远方，我刚才看见你过来，可是你没看几下就毅然拿了两块翡翠，够厉害的。” 林立和林立看到秦远方的负担，当即笑了起来。 秦远方每一次赌石都能给人惊喜，让彭国强羡慕不已。而他这一次的动作如此迅速，相信他的选择是不会让大家失望的。不过彭国强可不是严天华、何明朗他们，总是窥视秦远方的翡翠。 彭国强只是略略一看，稍微留个心就指着一块毛料说道：“远方，帮我看下这块料子。我觉得这块料子对眼，可是他们却觉得不好。” 彭国强口里的他们是一群陌生人，看其装扮是过来游戏的赌客。 秦远方顺着彭国强所指看了下去： 铁锈皮。 表皮有铁锈色，形状是一片片或一股股的毛料。这种毛料主要产自老场区的东郭场口，虽然是老种，但底子容易出灰；除非能高色，那样就能把灰色的底子压制下去。 “有点意思！” 345：西门婉的回归 345：西门婉的回归 “有点意思！” 秦远方看着铁锈皮毛料，发觉这毛料的表现模糊难测，不确定性因素实在不少，连他一时间也判断不出个因由来。 如此有趣的毛料，秦远方自然要多加关注。 这块铁锈皮重达77公斤，边侧擦出一面只露出一片巴掌大的高绿天窗，售价却只有108万。只可惜，它的边侧有一片难看如膏药的癣，看起来很是恶心，破坏了不少的美感。 虽然癣很破坏外观，但不少赌石玩家却乐衷于赌癣。 赌石技巧一直没有长进的彭国强地指着癣的部位，说道：“我记得林哥跟我说过这是膏药癣，下边应该能出绿的。” 彭国强身边一位赌客则说道：“我个人觉得这癣的光泽有点问题，会吃掉内里的色。失去高绿支撑的翡翠简直就是垃圾，比豆种还要不如，所以不应该赌。” 另一位赌客则说道：“如果是我的话也不会买下它，像这个烫手山芋最好的处理办法就是不去评价。” “都有意见。” 秦远方没表达具体的看法，稍微研究了一通之后觉得可以赌，因为这癣虽然有点深入，却不像那么厉害，不会吃掉内里多少的色。 为了验证自己的结论，秦远方透视进去： 高绿干青。 这绿不仅绿得鲜艳诱人，而且还很均匀，虽然是很干涩，但以这么强悍的绿意足够攻占中端偏下的市场了。最关键的是，这块高绿干青翡翠的分量不小，估计能开出将近一般的翡翠，卖个150万完全不是问题。 有趣的是，这块毛料的边上还有不少颜色不怎么样的干青，虽然价值不高，但少少也能卖个10来万。 两相结合，倒是变成了大涨。 秦远方看到这里，认真地对彭国强说道：“我支持你的看法，有的时候不仅要赌技巧，还要赌运气和经验。” 赌客们问道：“为什么呢？” 秦远方回道：“因为这癣不会吃掉多少的色，位置还稍微偏低了一点，这片位置足够开出小有分量的高绿干青了。” “好！我买了！” 彭国强听到这里，连想也不用想就买下来。 迅速结帐之后，彭国强开始环视左右，估计是在寻找解石机。 秦远方则劝他别急着解，至少别在这里解。等晚上回去，跟秦远方他们一切分解，这样来得更有把握，而且还不用引人注目。 彭国强想想也觉得有道理，就答应下来。 不过秦远方还有点纳闷，追问道：“大强，你是怎么了？昨天去旅游也就算了，但你怎么跟这些赌客纠缠在一起呢？你就不怕他们设计陷害你的？” 每年的公盘总会发生这样或那样的矛盾，甚至还有不少“吃熟”的现象。把一些新结交的朋友当成承当风险的下家，或者与别人合伙欺诈，这样的事情多到海里去了，所以秦远方才会如此担心。 彭国强却回道：“我还没傻到那个地步。” 彭国强说道：“那些人是我在看石头主动凑过来的。也不知道是他们多事，还是我看中了他们的毛料，所以就跟他们辩驳了几下。恰好看到你，所以就让你过来帮忙掌眼咯。” “原来如此。” 秦远方真的有点怕别人对付不了自己，却对自己身边的人下手。 现在既然没事，只是巧合而已，他也就不去多想了。 而后秦远方带着彭国强在外围与林立汇合了，而何明朗则跑去跟严天华等大老板宣布辞职，准备出来单干的消息。 因为林立脱离了吉祥珠宝的赌石团队，主攻方向是比较简单的明标和外围。撞到也不稀奇，更何况是彭国强主动联系他的。 “你这小子！” 林立给了彭国强一拳，问道：“我们这些人中就数你最是舒坦，出来工作还能去旅游。” 彭国强则笑嘻嘻地回道：“没办法，这里就数我没用。与其在这里给你们添麻烦，还不如来个清净呢。不过话说话来，佛山的景色还真不错，真不愧是历史名城啊。” 林立说：“你别妄自菲薄了。如果我们离开玉石，估计会活不了。可你这家伙离开木雕还有石雕，即使离开雕刻界还有一手的技工水平，可不是我们比得了的。” 彭国强稍微回了点信心。 “远方！” 西门婉居然也来了。 之前她也不知道是想规避张颖，还是过于忙碌，居然在帮完忙之后就没跟秦远方沟通一下，甚至连电话也没打一个，显得有点决请。 不过现在看来，西门婉是想通了，准备回到秦远方的身边。 秦远方看到西门婉清瘦的样子，心中一疼，怜惜道：“婉约，你瘦了很多。” 简单的话语急剧冲击着西门婉的心灵，让她突然有哭的冲动。 想她这数个月来的委屈，想她最近的无助，突然找回了靠山，身上的担子悠然轻松了不少。现在他将远方玉石交给双亲打理，自己只需要定时回去照看场面，有秦远方的照拂，相信不会有事的，即使有事秦远方也可以摆平。 这种轻松，让她很是感动。 西门婉悄悄地说道：“远方，我的爸妈想请你吃一顿便饭。” 秦远方点了点头。 西门婉想了一下就说道：“我已经为你准备好礼物了。” 秦远方知道西门婉有点尴尬，但她是自己的女人，秦远方有权利也有义务支持她的选择，替她挡风挡雨。 于是秦远方说道：“嗯，你看着办好了，我相信你的眼光。” 西门婉的眼眶又要红了。 “好了。” 秦远方来到西门婉的搁浅，轻轻地给他一个拥抱。 那宽阔的胸怀撞上她丰挺的胸部，让许久没得到滋润的她心神一阵荡漾，不免想起第一次的疯狂。 西门婉最终还是忍不住，悄悄问道：“远方，今晚有空吗？我很久没跟你在一起了。” 秦远方马上应道：“有！” 西门婉当即回了个如花朵绽放的甜美笑容。 至此，两人的关系再度重逢。 随后也就简单得多。西门婉陪着秦远方在外围游荡，虽然身后跟着几条小尾巴，却不妨碍他们的交流。 是的，是交流，秦远方还没急色到当众与西门婉玩甜蜜，而是询问起她最近几个月的遭遇，顺便传授一点赌石心得给她。 “很好的翡翠！” 346：运气（上） 346：运气（上） “很好的翡翠！” 秦远方只手将一块至少25公斤重的翡翠毛料拿起来，让旁边帮忙的搬运工看得目瞪口呆。 虽然彭国强、西门婉他们都知道秦远方拥有一身怪力，但见他如此肆无忌惮，依然是白了他一眼。 而林立看秦远方斗志昂扬的神态，很是淫荡地笑了开来，显然是想到了某些儿童不宜的场面。 秦远方可没心思去理会彭国强和林立，将那25公斤重的翡翠毛料结掉帐之后就交给大熊推行，随后继续前行。大熊比以前聪明多了，在看到秦远方打算大肆购买的时候就与马三推来两辆标准的推车，将所有的翡翠毛料都放到里边去。 “这块不错。” 秦远方来到一块大约15公斤的毛料跟前，准备将这块毛料调走之时却见一个人过来，仔细一看，居然是赌石团队的林长青，而其他的赌石顾问都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秦远方笑问道：“休息？” 林长青点了点头。 不过他的注意力却在秦远方手中的毛料上，稍微一个迟疑，随后就虚心请教道：“秦先生，不知道这块翡翠有什么出色的呢？” 秦远方对林长青的观感还不错，回道：“你可别看它是新坑料子，它可是那种还没彻底成型的黄梨皮，质地可是漂亮着呢。最重要的是它的松花带了一点难得的蓝色调，而且蟒纹也包裹得很是周到，显示出高色。只要这颜色不是走成蓝绿或者绿青，那它的价值就不会低到哪里去。按照其表现，我觉得有可能是蓝水绿，价值不菲。” 翡翠的蓝色很普遍，菠菜绿、瓜皮绿、蓝绿和绿油青都包含有蓝色调，其中以菠菜绿和油青最是明显。但在蓝色之中，除去纯粹的蓝色，以及极品的蓝精灵之外，也就蓝水绿最是出色。 若是能与水头搭配起来，高水头的蓝水绿翡翠绝对是翡翠市场的宠儿，随便一只蓝水绿手镯拍个百万绝对不是问题啊。 林长青摇头叹息道：“我是看到一点蓝色调，却看不出黄梨皮的影子。看来我的经验不够，还需要向秦先生多多学习啊！” 秦远方却安慰道：“长青，你已是同辈分里的佼佼者，再积累多几年的经验，坚持下去，估计都能向你的师傅挑战，就别在这里灰心了。” “多谢夸奖！” 林长青显然没那么容易被说动，淡淡地应了一句。 “远方，我有发现了。” 林立也回来了。最近两天他都没什么表现的机会，手有点痒痒的，居然迅速出手了。 秦远方闻言，走过去一看，当即笑了开来。 林立急问道：“给点评价吧，看我退步了没？” 秦远方答道：“这是标准的黄盐沙皮。那些好的盐沙皮其表层的沙粒都能立起来，摸上去很象荔枝壳，这种类型的石头种好，容易出高水头。还有的，黄盐沙皮壳上的沙粒大小并不重要，主要看是匀称，不要忽大忽小，不然其种就会很差劲；如果皮壳紧而光滑，多数种也差。” 林立听到这里，脸色暗下来：“这毛料的沙粒很大，但大得不规则，不均匀，估计不是什么好货色。” 秦远方却回道：“虽不是什么好货，但也不会亏，至少你这一次没看走眼。” 这块毛料是很普通的豆青种而已，算是重用，甚至还能小赚一点，林立绝对没看走眼。 不想彭国强也来玩了。 他乘着秦远方跟西门婉暧昧的时间出去兜转一圈，随后就拿一块小毛料过来，假装认真地说道：“远方，这块毛料可是十足的老坑种，皮壳光滑，微微透明，我一看就知道绝对有翡翠；而且它的蟒也很多，有的甚至连成了小片，这一次我就不会看走眼了吧？” 秦远方摇头道：“种是好种，只可惜问题就出现在这蟒上。” 彭国强眼神一暗，但还是继续听下去。 秦远方继续分析道：“这蟒的颜色有点白，乍看起来就是斑点。而且这蟒虽然形成了一片，但其他的却跑得异常分散，变相点出内里的绿有可能飘，而且底子有走暗的可能。” “飘花、暗底！” 彭国强听到这两个名词，眼神又黯淡了下来。 彭国强虽然不是很懂赌石，但是身边的朋友都是玩这一行的，多少也懂一点。这一次只是他的小尝试，反正毛料小，也花不了他多少钱，就当是娱乐。 秦远方笑着说：“大强，你的性格不是很适合赌石。如果可以的话，下次买之前记得跟我们说下。” 彭国强被说得羞愧不已。 秦远方也不想过分打击彭国强的信心。毕竟彭国强对赌石只是兴趣，要他沉迷还不至于。 “哎！” 彭国强离开，边走还边说道：“我绝对不会翻第二次错误的。” 秦远方笑笑而过。 赌石不仅要靠技巧，运气更加重要。而一直以来，彭国强的运气都很好，之前如此，今天也是如此，刚才只不过是意外罢了。 大约又走了几分钟后，秦远方看完了一个摊位的料子。 反正这里的摊位是各自为政，自己做自己的生意，互不干扰，倒是节省了秦远方不少的心神。但见林长青还跟随在自己身边，秦远方也就纳闷了，问道：“长青，今天有什么发现呢？” 林长青恍惚了一下就回道：“今天我们大约筛选了近千余块暗标，看到许多称心如意的，不过有一块的表现异常有一点反复，其他的顾问都不支持，但我个人觉得很好。所以我把它列入重点关注，等秦先生到时候指点一下。” “你客气了。” 秦远方连忙回了一句，将事情记在心里。 “远方！” 林立招呼起秦远方来。 秦远方跟林长青一起过去。 等他们来到摊位前，林立就说道：“远方，这块毛料是标准的石灰皮。表皮似有一层石灰，很是形象，所以我一眼就认出来了。只不过石灰皮虽然不错，却不是最优秀的，最优秀的，距离那些真正的极品毛料有不小的差距。” 秦远方点点头。 347：运气（下） 347：运气（下） 看到秦远方认同，林立马上高兴地说下去：“若只是普通的石灰皮也就罢了，不值得叫你过来。可是它的皮壳上有难以辨别的白色松花，若是不认真察觉的话，很难发觉。最重要的是这松花曾经覆盖很广，有很大的几率开出高绿，甚至是满绿。” “好！很好！” 秦远方用透视看了一下，知道内里是满绿糯种，而且重量估计超过了5公斤，这可是极端难得的宝贝啊，至少卖个200万不是问题啊。 林立激动地问道：“远方，这毛料真的可以买？” 秦远方连连点头。 林立马上结帐，抱起毛料就冲向解石机，准备开解。 秦远方想到其中的翡翠，连忙提醒道：“可以的话就别切割，用擦的，耐心一点，绝对能出高绿翡翠。” “好的！” 林立大声应了一下，很是爽快地付了钱就第一时间戴上手套，亲自操作。 林长青走过来感叹道：“林立的确了不起，可惜与我们的风格不对，闹了不少的矛盾。否则有他的计划，相信秦先生的筛选工作会更加痛快的。” 秦远方回道：“林哥在这一行打滚了这么多年，绝对不是含糊的货色。若是再给他磨练几年，估计能达到温小龙现在的层次。” “呃！” 林长青想不到秦远方对林立如此看好，稍微一愣。可当他想说话表达一下支持的时候，却发现彭国强又乐呵呵地拿着一块依然很小的毛料过来了。 彭国强得意地问道：“方哥，你帮我看看这块。如果它还出问题的话，我就去找块豆腐撞死算了。” “不错，你这一次也够出色的了。” 秦远方看得不住点头，评价道：“这是一块标准的水翻沙皮，表面的水锈色一片片的，很是标准；而且它的皮壳很薄，薄到连色也能看到一点，十分难得。不过我很好奇，这么好的翡翠，怎么会落到你的手里呢？” 彭国强骄傲地回道：“当然的高价竞争。我刚才看得仔细，觉得有可能出好翡翠，而见两个玉协的成员为了它而相互责备，倒是给我更多的信心。于是，我就加入竞争，以10万整数给拿了下来。” 秦远方略微有点吃惊，说：“10万元，平均1公斤的成本就是5万，你还真是好气魄啊。” 林长青则分析道：“这块翡翠的水头不错，我觉得至少是糯种的，而颜色则有可能是高色！” “嗯！” 林长青这一次看得很准，秦远方用透视眼看了里边的秘密后就说道：“我觉得也是高绿糯种，总价不会低于20万的，你赚到了，大强。” 彭国强略略有点失望，居然说道：“才20万啊！我还以为能卖到百万呢。” “你的胃口未免太大了吧！” 秦远方有点无奈，彭国强最的胃口越来越大了，难怪能出10万元收购。 彭国强尴尬地笑了几声。 林长青则说道：“哎，运气果然重要过技术啊。” 秦远方却摇头。 面对林长青和彭国强的疑惑，秦远方耐心解释道：“我们用灯光的确可以看出很多的迹象，但这样的毛料拿去大公盘，特别是缅甸公盘这样的世界级公盘，多数会被操作成明料，再少也是半赌的料子。大强能遇到这样一块还没开解过的透明高档毛料，可谓是鸿运当头。” 秦远方顿了一下则继续说道：“不过也不是说赌石技巧一无是处，借助工具我们可以获得比肉眼看到的更多信息，却不能看到水头等比较淫秽的迹象。还有的，颜色之间的反光度也不尽相同，有时候交杂还会形成混乱，影响判断呢。” 彭国强越听越模糊，但没有插嘴。 不过林长青却有所领悟，不住点头。 “以事实为证！” 秦远方也不客气，将毛料递给彭国强，说：“拿去解石，我相信你看到之后就会有点明白的。” 彭国强也是干脆，直接走向专门提供解石机的摊位。 “出高绿啦！” 可彭国强还没到，那里就传来激动的呐喊声。 秦远方和林长青相对看了一眼，林长青问：“我们去看看吧？” 秦远方想了一下去回道：“你去吧，我继续陪婉约看毛料。” 林长青回了个心领神会的表情，离开了。 身边没人骚扰，秦远方又可以与西门婉一起交流了。不得不说，外围摊位虽然是良莠不齐，但是好的翡翠还是不少的。 伴随着时间的推移，大熊和马三的车上所堆积的翡翠也越来越多。搞到最后，大熊和马三不得不分出一人，去请苦力过来帮忙，把所有的翡翠暂时寄放在公盘里。 而后果然传来林立和彭国强的欢呼。 他们的成功让西门婉眼红了，还有不少珠宝商都躁动了，可惜他们出的价钱不怎么给力，一点一点的加，有的甚至还打起了感情牌，十分烦躁。闹到最后，却便宜了那些从后边赶来的投机商们。 对此，秦远方除了笑还是笑。 严天华和何明朗也被惊动，追杀过来。 只可惜他们也晚了，错过了两块不错的翡翠。 严天华跟秦远方抱怨道：“远方啊，你们怎么闹着闹着就来到外围摊位了呢？如果回到酒店再处理，那得多好啊。” 秦远方回道：“不是我想的，是这个人来，又撞到那个人，我一直被留在这里啊。” 彭国强、西门婉、林立和林场青四人，一人来一次，都不知浪费了秦远方多少宝贵的时间。若不是秦远方心情大好，否则他的脸色会很难看。 但无论秦远方怎么说，严天华和何明朗都是惋惜不已。 严天华则看向秦远方那两车的毛料，问道：“远方，你今天的收获不少啊。以前你来到外围总是直接忽略过去，很少像今天这样大规模出手的。” 何明朗附和道：“是啊，以前你至多就是看几下。” 秦远方则唏嘘道：“以前没那个耐心，而且就以为老坑料子好，好料子都在公盘里。不想外围的料子平均水平不高，但好的还是有不少的，再加上今天的运气过来，收获自然是丰厚。” 严天华笑问道：“那我们今晚就等着你的表现了。” “呃！” 秦远方没想到严天华会如此无耻，把话题给锁死。 348：去我家 348：去我家 林立、彭国强和林长青也都回来了。 大家各就各位，秦远方也只能勉强答应严天华他们的请求，今晚好好表现一下。 林长青似乎是受了林立、彭国强的刺激，主动说道：“我们这么一大群人聚集在一起，很显眼的，不如暂时分开来。我去看那个缅甸摊位的料子，希望能出好一点的翡翠。” “好的。” 秦远方点了点头。 “那我也不打扰你了。” 林立、彭国强想了一下也是匆忙离开。 他们刚才表现得太显眼了，被不少人惦记着。这不，他们后边跟着几条小尾巴，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情。 秦远方看着林立、彭国强远去的身影，也不去理会那些紧随而去的尾巴，开始筛选自己的工作。不过这一次不是任务，但所面对的量过大，使得秦远方不得不粗糙一点。 不过秦远方的粗糙可不是那种粗略一看，容易造成看走眼的粗心筛选，而是一边与西门婉相互印证，交流之后，觉得好才用透视眼。虽然西门婉的赌石技巧不是很高，但看毛料的眼光还是不错的，至少淘汰那些不怎么样的毛料绝对没问题。至于剩余那些复杂的，有危险信号的毛料，自然由秦远方处理。 时间就此消磨着。 而后，林立双手抱着一块大约18公斤的翡翠毛料过来：“远方，这块毛料有点奇怪啊，你帮忙看一下吧。” 秦远方看到这毛料，双眼闪出一通莫名其妙的神光，却不评价而是反问道：“林哥，你有什么看法？” 林立整理了一下思绪就回道：“这明显是老坑新料，种半老半新的那种。不过它的表面因为运输过程的摩擦而出现了黄雾，吓跑了不少的人。可是我觉得一旦把黄雾擦掉，有一定的几率出现黄翡。” “很好！” 秦远方没想到林立居然猜得这么准，把内里的颜色给猜了出来。 林立激动地问道：“远方，你也认为是这样？” 秦远方点头道：“黄雾经常是假象，不少时候把黄雾擦掉之后就会看到内里黄味不足的蓝翡、黄翡，而你这一次很运气。不是那种颜色混杂的翡翠，而是相对纯粹的黄杨绿翡翠。” 黄雾会把色隔开，变数很大，一般人不敢赌。特别是大型的高价料，因为成本过高的缘故，导致那些赌石大师不想接触。林立有这个气魄赌这块毛料，的确不是一般赌石者所能办到的。 “我马上去解！” 林立激动地拿着毛料跑开去。 秦远方想了一下就阻止道：“别解，等晚上一起回酒店再解！难道你还想继续引人瞩目吗？” 林立恍然道：“这倒也是！” 严天华走过来问道：“小立又有什么新发现啊？你刚刚开出好翡翠，没照顾严哥呢，这一次可不能忽略了啊。” 秦远方将刚才说的事情复述了一遍，让严天华听得眼睛大亮，连忙说道：“小立啊，你可别在这里胡乱解石啊。现在那些投机商都疯了，老哥的资金可是承受不住他们的洗刷。” 林立还能说什么呢，只能无奈点头。 而后严天华、何明朗就拉着林立到一边嘀咕，把空间留给秦远方和西门婉。 “咦！有点问题啊！” 秦远方慢慢筛选，收获也不比林立他们逊色，有不多的有趣发现。他看到一块松花有点飘忽，东一片西一块的新坑毛料，不免用心看下去。 秦远方一个纳闷，凝聚灵力透视进去。 “绿色的云朵！” “又是象形图！” 秦远方对于云朵状的翡翠并不陌生，他以前就看到过。不过云朵若是不多的话就没意思，毕竟云朵不多那就是飘花了；而这一次则是的云朵比较多，似模似样，倒是有点趣味。 秦远方嘀咕了一句，将其收起：“与以前的水牛图一比，倒不是很出色，但也可以作为噱头了。不过按照广告界的理念，能赚眼球，那就不是普通翡翠所能比拟的。” 想到这里，心里也有定稿。 大熊也是配合，见秦远方的眼神就将这块翡翠毛料搬到推车上，没有去打扰秦远方与西门婉的交流。 不过大熊也是好奇，毕竟秦远方现在的身份非同一般，眼界也是高得离奇，能让他色变，说这么多话的自然不是普通的货色。 “那毛料似乎不怎么样呢？” 拿着纸巾给秦远方擦完汗，西门婉马上又递过去矿泉水。她刚才听到秦远方的嘀咕，有点莫名其妙，但更多的是关注。 秦远方稍微讲解一下，则让西门婉侧目，说：“厉害，这样也被分析出来。看来你的眼界完全超越了我们的估计啊。” 不过西门婉随后看了下时间，问道：“远方，你也忙碌了一天，不如先休息一下，吃点东西吧，现在都中午了。” 秦远方点头回道：“也好。” 工作也是有个限度的，若是把自己累坏了就得不偿失了。秦远方知道自己的透视异能是有限制的，即使他再不情愿也不得不接受事实。 “要不要喊严总他们呢？” 西门婉的问题很怪，却很有味道。 秦远方反问道：“哪里比较安静？” 秦远方的问题就是暧昧了。 “我家。” 西门婉的声音静若蚊响，脸蛋微红。 秦远方稍微一愣。他刚才只是调戏而已，完全没有白日宣淫的意思，不想素来很有性格的西门婉居然答应了，而且交战地点还是她家，这实在太不可思议了。 不过，这实在太令人振奋了。 哪怕被人说见色忘义，哪怕因此耽误工作也再所不惜啊。 秦远方激动了，真的动了。 西门婉见秦远方激动的表情，还是那呼吸如火的气息，悠然笑了起来，心底如释重负，对着秦远方好不避忌地做了一个伸懒腰的动作，将那长期锻炼而显得异常完美的曲线彻底展现开来。 西门婉这段日子压力太大了，她觉得自己背叛了秦远方，没脸再见他。可是秦远方的话不就证明了他心里依然有自己的位置，这对于一个女人，特别是一个愧疚的女人来说，是最好的礼物了。 可秦远方就纳闷。 他激动得可以，但西门婉的神态变化却让他产生一种可能要泡烫的灰败感。他想伸手去抓，可是西门婉跳开了。 西门婉往后撤了半步，胸前的雄伟一阵跳动，让秦远方担心她的身体是否能承受得住这样的负重。 349：蓝水绿 349：蓝水绿 “我走了啊！” 西门婉挑逗完秦远方，居然跟他挥手道别。 秦远方愤怒道：“你走了，我咋办？” “凉拌！” 西门婉又退了一步，似乎在规避秦远方的偷袭。 秦远方郁闷地几乎吐血，幽怨着说：“这样下去，我会内伤的。” 西门婉却回道：“我给你治！” 秦远方眼睛一亮，问：“怎么治？” 西门婉越退越远，嘴唇动了几下。 别人或许听不到，可是全神贯注的秦远方却能听到“今晚”和“我家”这四个字眼。 一时间，秦远方好不容易压制下去的火焰就熊熊了。 不过西门婉已经走远。 看着西门婉一脸轻松，带着一股如负释重的喜悦之情，秦远方突然觉得西门婉好累，好辛苦，让他忍不住想要将她抱在怀里好好疼惜一番。 …… …… 中午的一餐吃得很悠闲，气氛也很不错。 毕竟大家赚了不少，心情都很愉快。若不是下午还有任务，否则他们还想开怀畅饮呢。 而吃完之后，他们甚至罕见的没即刻回公盘，而是到酒店的娱乐休闲场所稍微休息一下，下棋的下棋，打保龄球的打球，喝茶的喝茶，每个人都很轻松。 如此消磨了大约两个小时，他们才开车大队伍杀向公盘，开始下午的竞争。 此时秦远方的身边就只有大熊和马三，其余的人各就各位。林立和彭国强想继续早上的运气，在外围搜索；严天华则带着赌石团队在帮秦远方把持第一关；何明朗则跑去跟黄总等一帮朋友宣布消息。 明标已是结束，外围虽然只看了一点，却因为太热，秦远方宁愿躲到相对阴凉的暗标区完成他的任务。 “这毛料……” 秦远方看到今天的第一块暗标，迟疑了一下，呢喃道：“估计他们是秉着老帕敢产口的翡翠毛料只要有蟒即可以赌的原则吧。只可惜这不是好毛料，表面很老，可实际上却是新坑料子，再加上几乎没有松花，可取价值不高。” 为了印证自己的推论，秦远方透视了进去： 飘淡绿豆种。 秦远方看得苦笑不已：“这绿很淡，而且面积不大，最关键的是底价高了。只有拳头大小的毛料居然敢开价10万元，单单底价就超过成本，怎么算也是亏本货，真是可惜啊。” 秦远方摇头叹息，下午的开门似乎不是很顺利啊。 正如开门不红所代表的意义一样，秦远方紧接着几块料子居然都是垮的。最好的一块也就是菠菜绿干青，但颜色比较混杂，市场认同度不够，最终即使能拿下来也赚不到多少钱，纯粹是浪费心神。 不过秦远方手里掌握的资本够雄厚，毕竟他昨天没有筛选，加上今天早上的，等待他筛选的毛料足足有近千之巨。要知道这可是筛选之后的数量，也就意味着有近千块毛料需要秦远方去认真对待，不像是明标、外围那样粗略观察。 稍微平复一下后，秦远方继续努力。 这一次的目标是一块大约有70公斤的料子。虽然是新坑料子，而且表现很复杂，但是它的松花却很好，很是显眼，足够吸引诸多的注意力。按照林长青他们的提示，这块料子是一块小热门，受到不少翡翠商，以及赌石高手的关注，竞争力估计不小。 “新坑的白盐沙皮！” 秦远方沉思了一下就有了基本的判断。 白盐沙皮是白沙皮中的上等货。老场区有相当的产量，但有的白盐沙有两层皮，表面是黄色，经铁刷刷后呈白色。不过这些都不是关键，新产区也有少量白盐沙皮出现，而且有皮无雾，种嫩。 不过水头不好也就算了，颜色还差劲就不行了。不过这块白盐沙皮的松花却很好，估计能走出高色翡翠。 “果然是碎绺！” 秦远方看多一下又有新发现。 碎绺是一种半开口、杂乱而散碎的小绺裂群。这种绺色白而短，如在绿色中表现时则有很磊的影响。可别看它们不是很起眼，但实际上对翡翠价值有直接的危害，必须小心。 秦远方说：“估计这是它成不了大热门的缘故吧！” 秦远方透视进去： 飘深绿花干青，而且规模不小。 70公斤的白盐沙皮，飘深绿花。关键是那深绿花的面积不小，操作得当的话弄出满绿高色的还有不小呢。这样的分量，这样的操作空间，简直是送上门的大礼物啊。 秦远方将这块翡翠记下来。 继续。 秦远方紧接着走向一块表现不怎么样的翡翠毛料。不过这块毛料却是林长青重点推荐的，而且还特地注明了一系列的观点，估计就是他早上说的要请教的那块料子吧。 出于对林长青的信任，秦远方贴近几步认真观察，随即就呢喃道：“难怪会闹内部矛盾呢，水锈色不是很好的水翻沙皮，种不是很好也不是很差，最破坏价值的是它的蹦瓷绺。若不是有松花掩盖，否则还有点不好赌呢。” 蹦瓷绺，同样是半开合口型的小型绺裂。如瓷器边缘稍加碰击后产生的小裂痕一样，常为一小层片，深度有限，对翡翠有时有影响，不是很确定，需要一定的经验和眼力。 “难怪有矛盾。” 秦远方想起林长青的年纪，笑着说：“估计林长青是觉得这些蹦瓷绺没什么威胁，只是虚张声势罢了。可是那些比较老的赌石顾问，却为了安全起见，宁愿杀错也不远犯错，将其淘汰。” 秦远方也不想继续分析，透视进去： 蓝水绿冰种翡翠。 “好玉！” 秦远方心中大喜，这翡翠的质地已超越了他的估计。 之前秦远方只觉得至多就是豆种，颜色也不会好到哪里去，不像居然是这么好的翡翠。可以说，这一次是他打眼了。 不过秦远方也不计较，即使翡翠王也有犯错的一天，更何况他这种出道还没一年的新人。 “0788号，有大约3公斤重的蓝水绿冰种翡翠！” 秦远方将这个信息记录下去之后，随后增加了诸多的分析和意见，方才合上。 可当他抬起头，却见一个笑脸正对他傻笑呢。 350：更小的 350：更小的 居然是程小伟。 秦远方眉头一锁，问道：“你难道是想来还债的？” 程小伟的脸皮极后，也不理此事，回道：“我过来是提醒你的。你那为叫林立的朋友，现在正在外围跟我父亲对赌。输的话可是要当众宣布服输，以后遇到对方要退避三舍。” 秦远方以为程小伟是在说谎，讥笑道：“拿这么弱智的借口来诓我，是当我白痴呢，还是你自己过于天真。” 程小伟也不动怒，回道：“想必你也知道林立以前跟我父亲的恩怨吧。若不是林立的挑战失败，他也不会龟缩在奇石居数年，最终也不会立下誓言离开天阳市。现在我们给了他一个机会，他自然要把握。” 秦远方心神一紧，事实的确如此。 程小伟随后又说道：“如果你不信的话，大可出去看下。反正也就是这么几步，耗不了你多少时间的。” 话完，程小伟就离开了。 秦远方纳闷道：“如果是事实的话，他怎么会过来统治我呢？他是不是有什么阴谋呢？” 不过他身边有大熊和马三，安全性倒没什么问题。 于是就出去看下。 可不看还好，一看就知道糟糕。 密集的人群拥挤在一个摊位上，而核心处恰好就是林立和彭国强。不过此时的他们脸色异常难看，显然是处于劣势。 彭国强和林立看到秦远方他们走来，马上围拢过去。 彭国强主动说道：“方哥，我们中计了。这家伙实在是太阴险了，主动向我们挑战，利用合同和语言陷阱埋伏我们。最可恶的是，我们签合约之后才知道他早就准备好赌料，而我们却只有一个小时的挑选时间。” “别怕！” 秦远方安慰道：“没关系，不是还有一个小时的时间吗，有的是机会！” 林立却苦笑着说道：“远方，这一次的确是你大意了。那老狐狸肯定是条许那好毛料再过来的，而我们现在就只有一个小时的机会，劣势极其明显。最关键的是外围摊位多数是小型毛料和新坑料子，稍微大点的老坑料子都先被人收购走了。” 外围摊位的实力弱小，只能找一些相对便宜的料子，所以导致外围的小型毛料数量众多，筛选繁琐，可挖掘的价值不高。 彭国强摇头叹息道：“幸亏远方及时赶来，否则后果就很严重。” “等等！” 秦远方想起是程小伟召唤自己过来的。以他们阴险的性格，绝对不会主动帮敌人的忙。 于是秦远方马上看向他们的合约，果然有发现：作弊者直接当输。 以秦远方的性格，绝对不会放任朋友被欺负而不管的。可如果秦远方拿出他的料子帮他们的话，那就是作弊，到时候未打就输了。 他们打的好心思啊。 “可惜你们错得很离谱！” 秦远方阴阴地笑了起来。有透视异能在，秦远方几乎是立于不败之地。 林立愤怒地说道：“我刚刚偷偷看了一下他们挑选的毛料，那是一块至少80公斤重的老坑石灰皮，虽然皮壳不是很透，但是松花和蟒纹组合得很好，估计能出高档翡翠，而且分量还不轻呢。” “我看看。” 秦远方把角度一转，偷偷透视过去，随后眉头就紧锁了起来。 彭国强急问道：“怎么样？” 秦远方说：“的确是块好料子，他这个便宜占得够彻底的。不过万事没有绝对，如果那块石灰皮上的几条绺稍微恶性点的话，那乐子就大了。还有的，它的松花有点异常，我觉得事情或许会有转机” 情况越是紧急，秦远方越是冷静。 所谓的开口绺就是裂开却又没有完全开裂的绺，这种绺的特点是纹路明显，在一定的条件下稍用力即会开裂。很多时候，开口绺就代表着垮，但有些绺却延伸不到里边去，不是因为内部的翡翠小石层厚而够不着，就是因为绺在作用的时候发生了变化而中途夭折。 秦远方看到里边的情况，稍微说了一点让大家安心的话。 果然，彭国强和林立听完之后都松了口气。若不是那块毛料被程老师他们贴身保护得很好，不给外人任何的机会，否则他们肯定会过去看个究竟。 “林哥，你放心吧，我当你的军事。” 秦远方见林立准备出发筛毛料，主动过去帮手。 有秦远方的帮忙，林立的心情倒是轻松了不少，至少表面是这样。 当然的，秦远方的辅助会引起某些人的反弹。只见脸色发黑的程小伟跑向林立，大声询问道：“林立，你们请他做外援似乎是作弊了？” 林立冷冷地回道：“作弊？也亏你们脸皮厚到如此程度，居然敢提这样的字眼。况且我跟远方是好友，从公盘一开始就一直在沟通交流，之前你怎么不说了？还有的，你个你父亲虽然是父子，但也算是外援吧？这样是不是作弊？” “你！” 程小伟被气得几乎吐血。 林立说话间，秦远方就看中了一块翡翠，考究般询问道：“林立，这块毛料你觉得怎么样？” “这块？” 林立接过手后就分析：“是很出色的蜡肉皮。产于乌鲁江沿岸的场口的蜡肉皮，皮红如蜡肉，光滑而透明，特点异常鲜明，这块毛料不用看也知道是有翡翠的。颜色不错，特别是松花大而不散，虽没蟒纹配合，但以其质地估计能开出高色的翡翠。唯一可惜的是，它的块头不大，否则真的拿来对赌。” “真准。” 秦远方刚才窥视里其中的奥妙，知道这块是满绿翡翠，林立猜得很准。 不得不说，林立的赌石技巧越来越高明了。才看这么一会儿，居然就猜了个八分准，看来是他独当一面的时刻了。 “远方，你看这块！” 林立随后就指着一块大约7、8公斤的翡翠，说道：“上等的黄盐沙皮，或许会有一点小成绩呢。” 秦远方略略看了一眼就回道：“的确不错，只可惜有瑕疵。” “瑕疵？” 林立刚才只是粗略一看看而已，听秦远方的话马上边看边分析：“黄盐沙皮的沙粒都立起来，可惜大小不均匀，松花也搭配不上，只是浅浅的一层，如此松花实在看不出高绿的迹象。” 最后林立叹息道：“我明白了。此翡翠若是能出冰种翡翠还好，可它的皮壳明显有杂质入侵的迹象，估计内里的翡翠不会很纯净，冰种几乎是不可能的了，甚至连糯种也是困难，难怪你会说瑕疵。” 秦远方点了点头，继续前行。 这些毛料都是虽然有好货色，秦远方也乘机拿了几块，可是要战胜对方那么高级的料子还真不容易，他们这段路走过来有点赌运气的意思。 “既然如此，那就去看那些更小的了。” 351：墨翡 351：墨翡 秦远方折了个角度，笔直朝以为拥有很多小型毛料的大型摊位走去。 看到秦远方折了角度，林立也是无可奈何，只能跟过去。时间太短，而程老师的毛料则太妖孽，他根本没时间去寻找，只能把希望寄托在秦远方身上。 “是有不少的好翡翠，就是太小了！” 秦远方这一路走过来，还真看到不少好的翡翠。 比如一块皮壳几乎透明的老坑笋叶皮毛料，秦远方几乎可以用肉眼断定它内里是冰种翡翠，而且颜色很好，可就是因为体积太小根本无法拿来对赌，极其郁闷。 笋叶皮毛料有一个很鲜明的特点：皮薄，有时候会薄得几乎透明。 林立挺郁闷的。他看到了几块质地相当出色，估计能与程老师手里那块相抗衡的，可就是因为重量不够而比不过人家而只能罢休。也幸亏林立的定力不错，还没因此而暴躁，认同地跟在秦远方的后边看他发挥。 “呓？” 秦远方突然发觉眼前只剩下一批超小型毛料了。 “那是浪费时间。” 林立略略看了那些鹅卵石大小的超小型毛料，心里的怒火越发强盛了。 连小型毛料都奈何不得程老师了，更不说几乎可以忽略的超小型毛料。林立突然觉得自己真的很愚蠢，居然会答应跟程老师对赌。 “呃！” 秦远方没有分太多的心，偷偷透视那堆超小型毛料。可下一时刻，他呆住了，因为他看到了中意而熟悉的料子。 一块只有鸡蛋大小的极品墨翡，一块跟之前差不多，价值3000万的极品墨翡。 看到这里，秦远方不由自主地呢喃道：“程老师啊，你们机关算尽，但最终还是要身败名裂。” 连作弊都赢不了林立，当真是天开眼？ 林立见秦远方的表情古怪，马上询问：“怎么？真的看上了？” 在林立的记忆里，秦远方很少有这样异常的表现。最关键的是，秦远方不是疑虑什么的情绪，而是激动和高兴，显然是看到了好宝贝。 秦远方没有回林立的话，拿起那块鸡蛋大小的极品墨翡，大声对摊位老板问道：“老板，我想将这批超小型毛料成批收购下来，开个价吧！” “承蒙惠顾！” 摊位老板巴不得将这些垃圾丢出去呢，不过他看到秦远方得意的有昂子，马上开了个比较离谱的价格。 不想秦远方依然痛快付帐。 “给！” 秦远方将极品墨翡递给林立。 林立越发纳闷了，问道：“奇怪，这小石头都没什么特殊，皮壳是很比较出色的黑乌沙皮，虽然是老帕敢的，却不是最好的那一种，而且皮壳上还有恶心的霉松花。最重要的是这里还有一点小小的摩擦口，里边的雾层隐约是会跑色的黄雾，这些都不是什么好兆头啊。” 霉松花搭配黄雾，一旦把松花擦掉，看着雾很黄，但擦掉雾色就会处理，而且有可能泛蓝，这才是最关键的所在。 顿了一下，林立疑问道：“你真不是随意拿来敷衍的？这么小的料子若是能赢的话，那个姓程的恐怕会钻地啊。” 秦远方回道：“绝对不是，你信我的话就拿去赌。” 程小伟似乎是生怕夜长梦多，笔直走过来问道：“两位，你们都挑选了快50分钟了，不知道是否有对象呢？” 秦远方对程小伟这样的人最是看不起，鄙夷着说道：“滚吧！” 直接简单，毫不客气。 程小伟被激得差点吐血。 可是秦远方不想跟这个废物说太多的话，懒洋洋地说道：“别说我欺负你们啊，我就用这块就行了。” “好！希望你别后悔！” 看到秦远方手里的鸡蛋大毛料，完全与程老师所选的不成比例，自以为胜券在握的程小伟强压下心里的激动，边说边退，不知道急着去安排什么了。 秦远方看到这里，呢喃道：“这么急，估计是去开外围吧。” 林立倒没之前的激动，问道：“秦远方，你觉得有多少分把握？” 秦远方回忆之前的窥视，随后就说道：“机会不是很大，但若是能以现场叫价来判断的话，应该有6、7成的胜算。” “6、7成的胜算，足够了！” 林立二话不说就拿毛料朝程老师走过去。 程老师走过来询问：“林先生，可以开始了没？” 秦远方突然插口问道：“程老师，晚辈有个疑问憋了一段时间了，一直都想请教你？” 程老师点头。 秦远方直问道：“程老师，你身为天阳赌石界的翘楚，代表着天阳赌石界的形象。可你们背信弃义，把天阳赌石界脸都丢光了。而且这一次也是用上恶心手段，不知道会不会觉得羞愧呢？” “哼！” 程老师拂袖而去。 程小伟走过来问道：“林立，我们是不是可以开始了？” 林立却回道：“不急，我们的毛料小，即使是摩擦也耗不少多少时间。等你们解出来而大家给出出公证价格，我们再来吧。” “好！” 程小伟实在不明白林立和秦远方的信心在哪，纳闷着走开。 不过秦远方和林立可没那么多闲功夫跟程小伟蘑菇，他们静静地看着程老师表演，相信好戏很快就会出现的。 “出绿了！” “是江水绿！” 而伴随着切割刀的落空，两面大大的切面开始呈现开来。 林立看得眉头紧锁，呢喃道：“很大的翡翠，按照表面的估计至少有20公斤，这一下糟糕了。” 秦远方却安慰道：“事无绝对！更何况江水绿只是最好的表现而已，它的水头不是很好，相对有点更加浑浊，再加上角边料什么的，价格不会高到哪里去。” 林立却呢喃道：“我知道，最好的是蛋清种，即使那些角边料也还是逊色一筹的糯种，在数量的加乘下变得异常值钱。根据我目测所得，这块翡翠的总价格要超过1500万啊。” “1500万就1500万！” 秦远方的语气还是那么可恶。 “哗！翡翠里边出绺了，而且居然还要蔓延了进去，至少要破坏三成的翡翠啊，这一下完蛋了！” 哗然声再起。 林立看到这里，稍微松了一口气，看向早有预料的秦远方，可是秦远方的表情却是淡定如常。 林立惊问道：“你是不是早猜到那条绺会蔓延进去的？” 352：没话说 352：没话说 秦远方点头。 林立唏嘘道：“难怪你能打败那么多的高手，拿你没话说了。你刚才都没怎么仔细就看得出那绺会延伸进去的？特别是这绺不是很明显，从外边看来怎么也没有眼神进去的趋势，可你却偏偏认出来了，这样的眼力实在是太可怕了！” 秦远方谦虚道：“不是我厉害，而是我遇到过同类型的险恶绺。” 林立苦笑不已。 说话之间，程老师的翡翠也彻底挖掘出来。 而后争购了十数分钟，最终被一位不知名的老板以1080万的价格收购过去。虽然这个价格有点离谱，比极限价格高了那么一点，但秦远方也不理会。 1080万而已，与3000有巨大的差距。 “1080万，够夸张的了。” 林立听完之后，不住摇头，叹息道：“1080万，这样的翡翠可不是想遇到就能遇到的。这姓程的的确有那么几下，真不知道他是不是作弊出来的。” “到你了！” 程老师恨恨地看着秦远方，正等着他出糗。 林立看向秦远方，得到一个自信的笑容后，毅然拿着毛料走过去。 “看你怎么死！” 程小伟带着众人过去围观了。 不仅是程小伟，程老师他们也跟着过去。 这块毛料实在是太小了，几乎擦一擦就能看到是否有翡翠，耗不了多少时间，所以程老师想第一时间把握最新的资料，确认自己的胜利。 说实在的，打死程老师也不相信这块比拳头大不了多少，总重连0.2公斤也没有的毛料能藏超过千万价值的极品翡翠。 伴随着机器的摩擦声起，大家的心也提到胸口。 “出了！” “是黑色的！” 林立激动了，开始以120%的状态投入其中。 可是程老师和程小伟就高兴不起来了，傻在在原地，以迟滞的眼光看着眼前的黑色翡翠。他们不是白痴，看到颜色这么纯粹的翡翠，就知道完蛋了。 伴随着擦面越来越，翡翠的本相也越来越清晰： 极品墨翡！ 程老师直接瘫痪了下来，嘴巴不住地呢喃道：“不可能！这怎么可能呢？这是极品墨翡啊，我玩了一辈子的翡翠也没遇到这个极品的翡翠啊，他的运气怎么好得如此地步呢！怎么连老天都在帮他呢！” 可是现在谁还有时间理会他呢，现在是胜利者的时刻。 …… …… “恭喜你啊，天阳第一赌石高手！” 何明朗激动地举杯祝贺。 他们在听说事情后急忙赶过来，可是对决已结束。不过结束同样也有他们的事情，那就是索赔，以及庆祝。 大家的心情都很是痛快。不仅彻底抹杀掉一颗眼中钉，还让林立打下硕大的名头和获得丰厚的利润，现在他们的团体中，除了秦远方，终于有第二个可以出位的人了。 “别这样！” “有远方在，天阳的赌石绝对以他为尊！你们就别寒碜我了！” 林立连连推委，不想闹什么矛盾。 这一次可全是秦远方的功劳啊。若不是他的坚持，林立也不会大胆到拿一块只有鸡蛋大的毛料来跟程老师的大毛料对赌。 大家“嘿嘿”一笑，显然知道其中的秘密。 宴会进行到这里，严天华突然想起一事，问道：“远方，之前老师们吩咐你做的事情，你处理完了没？” 严天华口里的老师就是华老师他们。 秦远方想起之前老师们的吩咐，马上醒悟过来。不过现在可不是收集古董的时候，严天华提这些干嘛呢。 而严天华笑嘻嘻地递去一张邀请卡，问道：“远方，老师们不是叫你多搜集一点古董吗？这个拍卖会恰恰好，毕竟鬼市这东西，绝对是可遇不可求的。” 秦远方纳闷了：“鬼市？佛山有鬼市吗？” 要知道整个华南大地，最发达的几个地区都没什么鬼市，更不说经济发达排不到前列的佛山了。 “有！” 严天华嬉笑道：“你难道忘记了么？佛山可是大名鼎鼎的历史名城啊，在百年前，这里还是整个华南最发达的地方呢。这里的鬼市虽不是很有名，却是实实在在的，去年我们都在公盘举行时曾机参观过鬼市呢。” 秦远方虚心地将请柬接过手来，问道：“那就不能错过了，不过这张请柬是怎么一回事？” 严天华回道：“没什么，就是一个鬼市拍卖会而已。今年的时间比较巧，所以鬼市里几位有能量的人打算乘着公盘汇集大量高端买家的难得机会，举办了一个规模不小的鬼市拍卖，他们希望我们去参加。当然的，里边有一些比较敏感的东西，不能外流，而这一次恰恰好有日本商人和韩国商人过来采购翡翠，我怕他们也会听到效果过去。” “原来如此。” “不过最近的拍卖怎么这么多啊！” 秦远方暗中嘀咕最近的拍卖特别频繁，稍微有点不满。不过想到老师们的告诫，他也只能照办了。 但事情也不能就这样草草了事，毕竟随便一件敏感的东西都是价值不菲的，而秦远方目前的财力虽然很强但也不是万能，只能问道：“严总，你怎么也得告诉今晚有可能出现的东西，让我好有个准备吧。” 严天华无奈地回道：“事实上我得到的消息也很急，几乎大部分的资料都在这张请柬里边。不过倒是有一件东西必须拿下来，至少不能外流？” 这一下连林立都好奇了，问：“啥东西呢？” 严天华回道：“一只鼎，一只不知是什么年代的青铜大鼎。” 嘶…… 全场一片吸气声。 哪怕再是无知的人，都知道古代的青铜鼎代表的是什么意义。 鼎的字义里就有盛大、帝王的意思。而在古代世界里，鼎更是被视为国之重器，甚至代表着一国的气运，意义远远超越了普通器物。 “那这一次再不愿意也得亲自走一趟了。” 秦远方虽然不是很情愿，但也不得不出面了。 不过在这之前，秦远方必须好好安排一下下午的明标拍卖，还有跟西门婉的约会。对于秦远方来说，跟西门婉的约会可是比某些事情更加重要。 353：淫糜 353：淫糜 是夜。 傍晚时分，总统套房。 西门婉洗完澡，换了新买的透明睡衣，将她性感十足的身材淋漓尽致地勾勒了出来。不过西门婉还有点不满意，稍微补了一点妆，将她的嘴唇弄得稍微性感了一点，再增加了一点可以催青的香水，玩弄了近半小时后，方才扭着小曼腰走进秦远方的房间。 这个时间不应该是在床上渡过的，可惜他们晚一点还有工作要进行，所以节目只能提前了。 西门婉看着正在找资料的秦远方，身体毫不避忌地贴了上去，问道：“方，你还在找古玩的资料吗？” “有点累！” 秦远方今天的明标拍卖很成功，拿下了很多料子。不过随后他们又紧急解石，折腾了三个小时后，现在好不容易休息又得找资料，是人都会累的。 秦远方倒也自在，就这样往后一躺，舒服地靠在西门婉的身体上。 心疼的西门婉将只能给秦远方按摩。 她知道高强度的解石对身体没益，大量的灰尘会影响呼吸，而手臂长时间承受震荡也会有所损害。于是聪明的她为林立按摩，松松疲劳的肩膀。 摩挲这肉感十足的丰满大腿，看着那两座山峦凸显的山峰，秦远方哪里有心情去查看资料啊。西门婉的睡衣是透明的清凉装，丰满却不臃肿的粉腿就不说了，根本遮掩不住的，而露肚剂的半身装因为吊带滑落一半的缘故，致使那饱满的白皙露出半边。 登时间，气氛灼热起来。 西门婉看到秦远方的异样，还有鼻子喷出来的灼热气息，得意地朝他靠了靠，让他可以更加近距离地欣赏观摩。 不过美人当前，若只是欣赏的话那就太煞风景了。邪恶的秦远方大手就伸了进去，抓住那没有一点隐私和保护的白皙山峰，还很是大胆地对西门婉猛然一吸。 “完美！” 秦远方假装陶醉。 西门婉说到底还是比较保守的。若不是秦远方捅破了她那层膜，她也不会在秦远方面前表现得如此开放。 不过当她感受到秦远方那故意喷来的气息，还有热情如火的眼神，西门婉就开始有点不淡定了。 理由也很简单，秦远方的鼻息很是邪恶，居然喷向了她的敏感处，让她全身一麻，身体不由自主地拥抱想秦远方。原本就很亲密的关系，瞬间边得体贴入怀，不分彼此。 秦远方并没有着急，手指很是邪恶地在山尖轻轻掠过。 这么一下，西门婉彻底软了。曼妙的身躯伴随着一个颤抖，伴随着两朵红云的浮现，身躯如同身躯支撑一般紧紧压在秦远方的身上。 一直以来，秦远方觉得西门婉的女人味并不输于其他人。或许是长时间锻炼的关系，西门婉的缺少一种女性的柔弱美，但是她的健康、爽朗之美更得秦远方的心思，特别是那经过锻炼的身躯有着普通女性所没有的曲线美。每一处或许都不是那么突出，但组合起来却异常的完美。 “别弄了，好么……” 西门婉感觉到秦远方似有节目、目的的摩挲，全身越发难受，身体有一团压制不了的火焰在燃烧。 “别紧张！” 秦远方可不想马上就吃掉西门婉，距离鬼市拍卖还有不少时间呢，他可以慢慢地品尝。 “呜……” 难受的西门婉稍微凝聚点力量挣扎。可就是这么个挣扎，使得她的柔软处触喷到秦远方高高举起的战旗。 男人最敏感的地方被丝绸般的皮肤划过，那个感觉自然不用说。 秦远方的身躯被电了一下，欲火开始全面笼罩身躯，浑身散发着一股莫名其妙的热力。而感觉到“危险”的西门婉本能地一缩，想要退回去，可是身躯紧贴着的他们却伴随着这股退缩而发生更强烈的压制。 这就好象一凸一缩，来回的摩擦点燃了最后的导火线。 此时此刻，整个房间都洋溢着一股淫糜的气息。 西门婉紧闭着双眼，红唇微微张开，微微抖动。因为她知道秦远方要来了，特别是当秦远方轻轻扒在她的双腿，她知道数个月前那疯狂的暴风雨就要席卷而来。 啪！ 灯火熄灭，而房间里传来一次又一次的柔软与坚硬的撞击声，久久不能平息。 …… …… 鬼市。 这里依然是佛山，但具体的地方却是不知。 秦远方只知道现在很晚了，至少有3点，可是漆黑的街道里却诡异地出现许多的摊位，灯光朦胧，点燃着一股妖异的气氛。 “严总，场地在哪？” 秦远方虽不害怕，却有点烦躁。 无论是谁，三更半夜在舒服的大床上被叫起来，跑到这样的地方来参加什么鬼市拍卖都会高兴不起来。 严天华指着前边一个没有挂上牌匾的门面。 秦远方纳闷道：“这不就是一间门面比较大的私人住宅吗？” 严天华却回道：“那你以为鬼市拍卖有可能在正规拍卖行举行吗？” 秦远方瞬间噎得没话说。 不过他们已到门口，秦远方就不再废话。严天华对着门口一个似乎是对讲机的东西报了几句暗语，大门就被打开来了。 里边依然很暗，但秦远方却清晰地感觉到内里的热闹。 “至少有30个人！” 对于这样的规模，秦远方稍微有点吃惊。 不过吃惊归吃惊，必须的工作还是必须的，秦远方可不能放任国宝外流。若是给华老师他们知道的话，那后果就严重了。至于触犯了底线的鬼市拍卖组织方会不会被圈里人清理，或者会不会被华老师这样的大人物追究，那就不是秦远方所需要知道的了。 “没有外国人。” 严天华拿到名单后，点了点头。 他的名单不仅参加者的名单，而是拍卖物品的详细名单。至于严总为什么这么肯定没有外国人，皆是因为他看到了一个人的出现。 严天华指着边上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提醒道：“这位老者就是席老大的老大，大家都称呼他为蓝老。你别看席老大是鼎鼎有名的底下拍案商，若不是这蓝老带他入行，恐怕席老大现在也只是地方小混混而已。” 秦远方点了点头。 严天华继续说道：“蓝老虽然做了不少见不得光的手段，但他一不碰毒品二不卖国，在道上很有名气，甚至连华老师也曾经赞叹过蓝老的气魄。在蓝老面前，席老大也只能怪怪的。” 秦远方小心翼翼地问道：“严总，席老大跟这一次拍卖有什么关系？” 354：皇帝木 354：皇帝木 “当然有关系！” 严天华听到如此天真的询问，笑着回道：“之前不是跟你说了么，席老大是我们省有名的地下拍卖商，若是排出名头的话，他绝对能排到前3。有他这么一号存在，利润丰厚的鬼市拍卖怎么会少得了他的存在呢。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一次这么多的古玩，至少有1/3是他贡献的，剩余的估计由其他的鬼市组织者提供。” 秦远方本不觉得什么，但见密密麻麻的拍卖清单，突然觉得自己还是小看了这个黑道老大。 何明朗呢喃道：“这么多的拍卖品，都不知要拍到什么时候！还有的，他们是怎么找来这么多的宝贝呢？” 严天华显然熟悉其中的门道，说：“你们别看这里的格调不高，但你们进来后感觉到一丝气闷或者烦躁没？” 秦远方他们都摇头。 严天华说道：“这里的通风、隔音、采光和空调系统都不错，绝对不是外边能看得出来的。最关键的是，这里够安全，即使有临时突击，他们也能提供大量的逃生路线。” 秦远方对这个倒不怎么再意。哪怕即使要查，而且查到他们的头上，秦远方也没什么事情，要跑的是这里的组织者才对。 严天华则开始回答之前的问题：“至于拍卖品，能参加这个的都不是一般人，不会因为一点小东西就闹矛盾，所以拍卖过程一般很快。最关键的是，这里所有的东西未必都是真品，有的是仿真度很高的高仿。” 呃！ 大家都愣了下来。 何明朗问道：“连真假都不保证，那还拍什么啊。” 严天华则回道：“这是行业里的潜规则。即使是那些大型拍卖行，他们也不能保证所有的拍卖品都是真品。” 大家更没话说了。 秦远方说：“简单点说，这里看的是眼力。高的就可捡漏，转手大卖；低的就准备打眼，遭受损失。” “就是这样。” 严天华点了点头。但见工作人员开始准备，而门口即将关闭，严天华只能提醒道：“好了，我们回位置坐吧，等下可有的是讨论的时间。” 大家各就各位。 场面果如严天华所说的，虽然场面不是很大，但位置安排都很给力，所有参加拍卖的人都有舒适的位置，而且还给大家留了一条可以给推车通过的车道，安排很是合理。 严天华拿起清单，说道：“第一件是罕见的金丝楠。” “居然是这个！” 秦远方很是惊讶。 何明朗问道：“金丝楠是什么木材？难道比紫檀还要贵重吗？” 秦远方回道：“金丝楠木是楠木中品质最高的门类，因为资源珍稀且生长极为缓慢，3万年直径才长到6米宽，自古都是皇家文化符号的象征，被称成为皇帝木。在古代，金丝楠木是皇家一些庙宇的专用木材，民间擅用会被治罪甚至招来杀身之祸。明代初期因为修建故宫，把天下的金丝楠木砍伐得差不多了。到清代乾隆以后，更是几乎完全绝迹，以至当时就有1克金丝楠木价值等于10克黄金的说法。” 嘶…… 大家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可秦远方继续扔炸弹：“你们还真别说，这可是之前的价格。去年到今年，伴随着市面的疯狂炒作，现在的金丝楠木是一日一个价，突然成为了中国传统古典家具市场里的一匹“黑马”，价格在短时间内迅速蹿升，有时一件家具就叫价上千万元甚至过亿元，堪比翡翠。” “我想起来了。” 林立突然想到一个报道，说道：“08年汶川地震后，由于地壳的剧烈运动，意外使得历次因地震被深埋的金丝楠木重现天日，这些木材已经有2000年到1万年的历史，其中绝大多数是颜色比较深的乌木金丝楠木。现在重现市场的金丝楠木价格几乎是一月一价，精品金丝楠家具甚至价格动辄上千万。在四川邛崃、峨眉山、云南与四川接壤的地方，不少寻求金丝楠木的队伍蜂拥进山，挖河道、刨树根，只为寻找一块金丝楠木。” 秦远方也看过这个报导，当时很吃惊呢。 “我找到资料了！” 何明朗突然拿着手机，跟大家分享道：“从2008年至今，100龄的老料从6000元/吨，涨至平均7万元/吨，翻了十倍多，300龄的老料更是空前昂贵。目前，四川所出的老料价格在17万-18万元/吨左右，100龄的老料7万-10万元/吨不等。新料的涨幅较小，普遍在2万元/立方米左右——新料重，故而以立方米计算。” 秦远方回想了一下就说道：“我个人觉得这个跟炒作有很大的关系。在10年前，金丝楠木的价格相对稳定，2010年开始猛涨，几乎可以说是一天一个价，有时候原料销售地的价格与终端成品家具的价格也存在很大的差异。” 何明朗马上列出数据来：“在这里，从地下或水里挖捞上来的金丝楠阴沉木因为经过数千年甚至上万年的炭化过程而形成，质坚耐久，质量更高，每立方米价格在8万元至10万元左右。” 秦远方则继续说道：“产地不同，金丝楠的价格也略有不同。” 何明朗继续卖弄自己的资料：“金丝楠木以四川最佳，但目前市面上的新料多是从贵州、湖北一带出产的。现在山里有桢楠老料的人家并不多，而收购的人越来越多，导致桢楠老料的价格越涨越高，一般最便宜的10万一根，最贵的一根达到几百万元，可以换取一辆宾利轿车，有的收购商不惜重金将整个老宅子全买下来，在里面去寻找金丝楠木。” 严天华听得满眼放光，呢喃道：“这个市场跟翡翠有得一比啊！” 林立则说道：“如果黄总在这里就好了，他对这个市场很熟悉。” “我倒是知道很多。” 秦远方看过不少的资料，对里边的一些奥妙有所了解：“金丝楠木历史地位很高，而一些资金充裕的人一旦条件具备，就加入抢购大军。加之目前海南黄花梨、紫檀市场趋于平稳，因而不少人开始转而关注和投资金丝楠木。造成金丝楠木价格飙升的另一因素在于原料稀缺，现在使用的木料大都是上世纪80、90年代收购的拆房老料，存量已经不多。最近三年，每年收购的真正的金丝楠木老料都不足10吨，资源几乎枯竭。市面上不少金丝楠木的原材料和家具价格都存在炒作成分。目前300多年老料价格应该18万/吨左右，100多年的老料7万-10万/吨不等，新料则在2万/立方米左右，现在这个价格明显含有炒作水分。” 355：不止一幅 355：不止一幅 顿了一下，秦远方就继续之前的话题分析下去：“金丝楠木家具的购买者，有一点是跟风追涨的，大部分是投资者，只有很小部分才是真正喜欢的人。在拍卖市场上，金丝楠家具是很少见的，只有一些漆木家具和用金丝楠做木胎的包镶家具，而且成交价格能上百万元的都不多。所以说，目前的金丝楠家具市场存在明显的炒作痕迹，我们不用过份介怀。” 严天华想了一下，问道：“我知道金丝楠木的价值和价格跟翡翠一样都没标准的划分，只能按照圈子里的习惯去理解。不知道这金丝楠木又有什么划分奥妙呢？我可不想以后遇到还傻乎乎地被人蒙骗。” “嗯，的确有那么点标准。” 秦远方点了点头，根据自己的记忆说道：“木材圈里的人，判断金丝楠木的价值主要在木料中金丝有多少。不过在此之外，木材年限不同、花纹不同，价格也会有差别。另外，材料的大小、粗细，家具的制作工艺不同，价格和价值也各不相同。” 严天华叹息道：“哎，金丝楠木的市场很混乱啊，市场的水很深，估计不比海南黄花梨、紫檀等市场简单。” 秦远方说：“金丝楠木难买是公认的情况，市面上充斥着很多假货和次货。而随着古典家具楠木风的盛行，市场假货势必越来越多。另外，楠木家具的制作工艺更难，一般厂家缺乏去垢的技术支撑，很难做出精美绝伦的楠木艺术精品，其工艺粗制滥造很难赢得消费者认可，蕴藏着巨大的投资风险。” “别说了，我们的金丝楠木家具来了！” 何明朗看到一群人抬着一张古典大桌出来后，马上提醒开来。 可是秦远方却笑了开来。 他刚才用透视眼偷看，结果发现了不少破绽，但见大家迷惑眼神，只能老实说道：“金丝楠的色泽明亮灿烂，稍加打磨即可看到木头本身漂亮的自然荧光，细加打磨则晶莹通透，犹如琥珀猫眼；而香楠、水楠、缅甸金丝楠（俗称黑格）、缅甸金丝柚（俗称黑心木莲）等，底色均较暗哑，光泽度明显不如金丝楠；而造型差不多的黄金樟的结节明显，颜色太艳俗，都比较容易区分。” 随后秦远方还附注了一下：“还有的，金丝楠树种里也有诸多的差距，只有金丝成色在80%以上的方为正宗。” 大家如言看过去，果然看出了一点不同。 那桌子的金色有点俗，似乎是刻意营造出来的，而且金丝也不是很密集，不是正宗的金丝楠木。 随后秦远方又继续说道：“金丝楠木底色通透，纹理有立体感，上等的金丝楠木底子更是透彻澄明，光线照射下纹理波光流动、景象变化莫测，每个角度都不一样，呈现出一步一景、步移景换的幻影效果。这点假冒的品种是无法相比的。” 这一点更容易区分了，大家几乎是第一眼就看出台面那东西缺少这方面的特性。 剩余还有一个要点，但秦远方没说出来。 一般来说，金丝楠新料的香气是清淡的药香，老料一般是幽香，香气较淡、若隐若现；而阴沉料有的是沉香气，有的是浓郁的花果香，带有香甜的味道。假冒品种很多没有香气或香气微弱，水楠通常是酸臭的气味，香楠的气味是香辣味，普通樟科树木的香气通常较浓烈恶俗、令人头晕。 只是因为台面距离秦远方他们比较远，若是秦远方说出来的话，大家都会为他妖怪般的嗅觉而恐惧。 有了如此清晰的认识，所以大家也任由主持人说得天花乱坠也不为所动。最终那台不是很真的金丝楠古桌被某位神秘的老板以将近400万的价格拿了下来，却引得秦远方他们的笑话。 严天华还真被拉起了兴趣，马上看向清单，说：“接下来据说是龚贤的真迹！” “居然是龚贤的字画！” 秦远方见过不少现代的字画，但是古董字画却很少见。 这个龚贤是明末清初著名画家。 秦远方看到画名，直接点头，说道：“龚贤是位既注重传统笔墨又注重师法造化的山水画家。其创作以五代董源、巨然的画法为基础，以宋初北方画派的笔墨为主体，参以二米（米芾、米友仁父子）、吴镇及沈周等人的笔风墨韵，同时结合自己对自然山水的观察和感受，形成了浑朴中见秀逸的积墨法，不同于清初以王时敏为首的‘四王’所倡导的笔笔有古意的创作格法。而且作品多写金陵山水，长于用墨，而单从资料里的画面就可看出这一次可能是真的了。” 严天华也学起了何明朗、林立他们找资料。 不过他更干脆。何明朗、林立是用手机找资料，而严天华则直接打开一个微型的笔记本电脑，把所有的资料，甚至连龚贤的一些代表作，以及拍卖记录都被放出来。 秦远方说道：“龚贤经历过战火，家乡也是被战火摧毁的，看到经历战乱洗劫后的家乡呈现出一幅惨景。国破家亡，他举起悲愤的笔写下了《登眺伤心处》一诗：登眺伤心处，台城与石城。雄关迷虎踞，破寺入鸡鸣。一夕金笳引，天边秋草生。橐驼为何物，驱入汉家营！诗词书法代表一个人的精神意境，而这首诗也可以将他的半生描绘出来。” 何明朗突然举手置疑道：“不对啊，龚贤用笔在主张欲秀而老，秀而老就是准确、简练而流畅有变化。画家程正揆在赠龚贤的诗中道：‘铁干银钩老笔翻，力能从简意能繁’，这很好地点出了龚贤在用笔上的特点和成就。可是这里却有点不同，虽然我说不出，但我就是看不出那种欲秀而老的意境，反倒有一股愤怒嫉俗的强烈味道。” 原本秦远方也不敢过分打包票的，毕竟只是一幅彩图而已。可是第3件拍卖品的出现，而第4件拍卖紧跟在后边轮替，给了秦远方透视观摩的机会。 不多说，透视眼看过去，果然是那个年代的东西，而代表着大师级的黄色灵气也足够说明了他的艺术境界，绝对不是一般人所能模拟出来的。 “原来不止一幅字画。” 356：玻璃种也有新老 356：玻璃种也有新老 “原来不止一幅字画。” 秦远方看完，方才发觉那里不止一幅字画，灵气方面则有黄色的，白色的，灰色的，甚至紫色的都有，只不过白色和灰色占大多数，可见这一次的拍卖是多么的良莠不齐。 可惜不等秦远方深入解释，刚刚找到一点资料的严天华就说道：“我也发觉一点不对了。这里写着，龚贤将笔法、墨气、丘壑、气韵作为画家四要，主张作画要中锋用笔，并且要古、健、老、苍，才能避免刻、结、板之病，颇为精辟。龚贤用墨，以层层积墨见长，虽不用泼墨，实具有泼墨烟润淋漓的效果，颇有宋人的用墨特点。” 不过这不是秦远方所关心的，他又开始抛书包了：“我们在这里却只看到黑白对比，却感觉不到丝毫江南山水的灵秀，有的只是充满愤怒的怪事和奇树，给人一种愤世嫉俗的情怀。” “你们说得很对。” 秦远方结合自己的记忆，又融会了龚贤的的生平，慢条斯理地分析道：“龚贤一家几经搬迁，最后定居清凉山，生活清苦，与人落落难合。他于屋前半亩空地上，筑园栽植，命为半亩园。就是在这样艰苦的环境下，龚贤本着家乡和亲人的怀念，创作了不少另类的字画，今天这一幅很可能就是当时环境下的杰作之一。” 严天华听得眼睛大亮，说道：“那好，我就稍微争一下。我家里有的是现代名家的杰作，古代名家的却是不多，不仅可以拿来点缀，还可以给华老师他们鉴赏呢。” 秦远方倒是不反对，赞同道：“龚贤的画视野开阔，气象万千。他的笔、墨、丘壑浑然一体的韵，从而创造出有地方特色的山水画。他是当之无愧的金陵画派首领。他所作画诀，言近旨远，精确不磨，现代画家黄宾虹、李可染都从他的笔法中得到了很大的启迪。” 严天华补充道：“简单点说就是收藏价值极高！” 秦远方笑着点头：“如果不是严叔开口，我肯定会争下去。而且字画对鉴赏能力的要求颇高，在这里估计没那么多的行家看破，所以价格应该不会高到哪里去，很有可能把竞拍变成捡漏。” 严天华越听越高兴，马上说道：“捡漏好啊，老哥好久没捡到漏了。想以前被华老师他们讥笑，现在终于轮到我了。” 何明朗则说道：“哎，早知道我也加入竞争了。捡漏这样的便宜买卖，是人都不会嫌少。” 林立则说道：“何哥，你就别进去搀和了。远方愿意把这样的利益让出来，可不是让我们闹窝里反的。你与其有那时间，还不如多关心一下接下来的拍卖品吧，有远方在，捡漏的机会多得是。” “也对。” 何明朗闻言就看了下去，果然有所察觉：“我晕了，居然有这么多的字画啊。我刚才粗略一看，至少有十来幅呢。如果每幅都是真的，那我们就发达了。” 秦远方则乘机说道：“我倒是看上了一幅，你们可别跟我争啊。” 何明朗嬉笑着问：“究竟是哪一幅？” “秘密！” 秦远方得意地笑开来。 何明朗假装失望。 秦远方看上的不少，但碍于大家的关系，他决定就只要那幅散发着紫色灵气的神秘字画。虽然他不知道具体是哪幅，但他在资料里查找了几幅，发觉有几幅是有可能出现紫色灵气的，那他肯定是睁大眼睛不容错过。 何明朗一边翻查一边呢喃道：“接下来最近的是一幅李铁夫的油画。” 秦远方则说道：“中间还有3个拍卖品呢。你与其有那么多时间，还不如多关注接下来的三件拍卖品。我个人觉得，这三件都很有意思，或许会出现意想不到的收获。” “意想不到的收获！” 何明朗听得浑身起了精神，急忙看了下去。 众人中还要数林立最是淡定，只听他说道：“接下来的拍卖品是无色玻璃种翡翠，这可是我们的专业界限啊。” 大家纷纷笑了开来。 此时拍卖已进行到第4件拍卖品，严天华开始加进去竞争。不过秦远方他们就没那么好的心情，开始研究起已经推到场面但还没上台的无色玻璃种翡翠。当然的，在距离和灯光的影响下，他们最主要的分辨手段还得借助资料图鉴。 平常我们习惯把那些质地紧密，颗粒结构为细粒的翡翠称之为老种翡翠，种老的翡翠密度大、水头足、抗磨性强、耐久性好；把那些颗粒结构较大的翡翠，称之为新种翡翠，种新翡翠密度小、水头短、抗磨性弱、耐久性差。 无色玻璃种翡翠有纯净的质地、冰清玉洁的观感，显得晶莹欲滴，很有美感。可是市场上并不是所有的无色玻璃种都是这样，有的还有瑕疵，甚至品质只跟老坑冰种差不多。 何明朗说道：“目前市场上无色、通透的翡翠一般称之为无色玻璃种，商家在描述这些打过蜡的产品时，多半会冠以起莹、老种等修饰词语，部分棉点玻璃种还直接以匪夷所思的‘木那玻璃’来宣称。为了赚钱，手段可谓是五花八门。” 严天华点头附和道：“嗯，自从翡翠价值大涨之后，市场上无色的玻璃种翡翠也多了起来。有的是以前的库藏，有的则是比较新的玻璃种，混淆起来，可把整个市场打得一团糟。” 秦远方也说道：“如果不是内行人，怎么知道玻璃种也有新老之分呢。” “就是啊！” 林立苦笑着说道：“玻璃种也分老玻璃和新玻璃之分。老玻璃无色翡翠一般底子颜色发灰，主要是由于颗粒大小与晶体间隙及晶体间隙中的一些金属离子有关。当翡翠的结晶颗粒较小时，晶体间的反射面就会成倍增加，光线在结晶颗粒间反射会有较大损耗，尤其是晶体间隙存在铁离子较多时特别明显，所以种结晶颗粒较小通常伴随着底色发灰发暗。至于新无色玻璃的形成主要是颗粒比较大，颗粒之间的间隙比较小，同样具有底子很亮，整体通透的感觉，但是新种无色玻璃因其结构疏松、晶隙间的液态吸附物易挥发，使水头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慢慢变干，失去价值。简单点说，老种翡翠可以经历时间的考验，但是新坑玻璃种却不行。” 秦远方提醒道：“实际上这里有个误会！我们不能以为发灰才是好的无色玻璃种翡翠，有不少人自以为聪明，觉得越灰越老，就从这方面下手找玻璃种，结果屡屡碰壁。” 357：清代龙袍 357：清代龙袍 “你们的话题扯远了。” 严天华提醒一声，随后就高举牌子竞价下去。 秦远方和林立相对苦笑了一下。 何明朗则说道：“的确，我们在这里干说不看也没用啊，翡翠的颜色、水头、棉絮、光感、密度、裂缝等等都是我们分辨的对象。还是等他们运过来，我们再仔细研究也不迟。” 一般高手们可以通过对翡翠的感觉来甄别，但是这需要时间的沉淀，一般初学者可以通过底子的光感（底色比较暗）来选择一些老玻璃种翡翠。至于棉絮、光感、密度、裂缝等方面，那就需要相当的经验了。 “过来了。” 林立却指着推车说道。 每次竞拍之前，推车都会朝后边的席位游走一圈，给绝大多数的拍卖者鉴定的机会。否则没看仔细就想让人掏钱，那实在是笑话。 而秦远方他们看了一通后，当即有了答案。 “干净！” “清澈！” 秦远方和林立纷纷做出了评价。 对于无色翡翠，老种的特征是干净少棉，即使有棉也是薄薄的絮状棉，极细的点状棉，也有一些是大颗粒的白色点状棉，比如木那场口的，也可以是飘花的，但花飘干净，似水中茶叶，棉与玉肉分界明显。新的无色玻璃种现在很多，玉肉底子比较透亮，也比较白，有很多的飘花的，但那种花看上去显的有点脏，也比较碎。部分无色玻璃会有大片的絮状棉，中等大小的白色点棉。 不过通过识别棉絮、光感、密度、裂缝等高精方面来鉴别新、老玻璃的时会存在两个大的困难，第一是商家在审料取料的时候会尽可能地消除这些因素，特别是一些雕工复杂的件，很多棉点都已经挖掉了；第二则是在网购中，由于网上的商家一般展示的是种、色、工一般都是ps过的，一些负面因素可以轻松通过拍摄背景的选择和摄影棚的应用过滤掉，造成巨大的差距和价值损失。 幸亏这一次的无色玻璃种表现得不错，没有让秦远方他们失望。自然而然的，它也就被严天华他们列入竞争的对象。 第5块拍卖品已过，那接下来就是第6块了。 前边5块表现不一，有的很有争议，却给秦远方带来了不少的话题，倒是因此减少了熬夜的痛苦。 “第6件是……” “龙袍！” 秦远方认真一看，结果目瞪口呆起来。 龙袍皇帝的朝服，上面绣着龙形图案。绣有龙形图纹的袍服。帝王的礼服。皇帝专用的袍。又称龙衮。因袍上绣龙形图案，故名。其特点是盘领、右衽、黄色。此外，龙袍还泛指古代帝王穿的龙章礼服。唐高祖武德年间令臣民不得僭服黄色，黄色的袍遂为王室专用之服，自此历代沿袭为制度。960年，赵匡胤“黄袍加身”，兵变称帝，于是龙袍别称黄袍。 林立也说道：“我以前也看过龙袍，倒是不怎么稀奇。唯一让我好奇的是，我一直都对龙袍为什么是黄色而纳闷。” 这点秦远方恰好知道。 秦远方痛快答道：“在对色彩的崇尚上，汉族有尚红色、贵黄色的习俗。秦崇尚黑，汉灭秦后则崇尚黄，所以秦朝的龙袍是黑色，而到汉朝时就采用黄色了。到唐朝时除帝皇外，臣民不得僭用黄色。夏代崇尚黑色，周代崇尚红色、到了汉朝推绎的周崇尚红、秦崇尚黑,汉灭秦后则崇尚黄，汉文帝刘恒穿的龙袍第一次采用黄色。其后长期以黄色为最高贵它象征中央，因此这种风气一直延用下来，直到明清。在唐以前，黄色上下可以通服，例如隋朝士卒服黄。唐代认为赤黄近似日头之色，日是帝皇尊位的象征，‘天无二日，国无二君。’故赤黄（赭黄）除帝皇外，臣民不得僭用。把赭黄规定为皇帝常服专用的色彩。” “难怪了。” 林立是聪明人，接受能力很强，听完就不住点头。 秦远方再说道：“我们眼前这件就是标准的清代皇帝龙袍。事实上清代皇帝的服饰基本上分为三大类，即礼服、吉服和便服。龙袍属于吉服，是上下连属的通身袍，比礼服略低一等，是皇帝在一般性的吉庆宴会、朝见臣属的时候穿用的常见礼服，也是我们常常见到的帝王服饰。帝王们穿着的龙袍，在现代人的心中很容易产生敬畏与神秘的感觉。尤其对龙袍上制作精良、细腻、造型独特的纹饰图案充满疑惑，整体洋溢着一股不可揣摩的味道，无形中增添了无数的威严。” 林立惊讶道：“原来龙袍还不是皇帝最高贵的服装啊！” 秦远方点了点头，说：“也就是到了清代才那么讲究而已，在那之前，皇帝的衣着虽然也有分类但还没苛刻到清代那个程度。” 林立点点头。 何明朗听不懂，却会问问题：“远方，你就老实告诉我，这龙袍可以争不？” 秦远方答道：“可以，但我担心你拿不下来。你难道没看那些老板们的眼神吗？他们看到这龙袍都忘记了无色玻璃种的存在了。” 呃！ 何明朗瞬间噎得说不出话来。 秦远方说道：“来到这里的不是极端有钱就是有权的，古董珠宝见得多了，自然不会怎么心动。可是古代皇帝穿的东西，那就不一样了，收藏这样的东西，或者偶尔穿出来显摆一下，那可是极端威风的事情，即使是我也不会放过。可是在场这些人的竞争力可怕，我拿下的机会不多，所以只能放弃。” “哎……” 何明朗双眼有说不出的失望。 不过他也不会随意放弃，怎么也得争一下。这可是龙袍啊，古代皇帝穿的，如果能穿出去的话，那该得多耀眼，多威风啊。而且这样的东西还可以拿来收藏，同样可以增加身份；甚至还可以拿来当投资，留给子孙后代。 总之，何明朗不会轻易放弃的。 “拿到了。” 严天华高兴地说了一声，显然是拿下了那块无色玻璃种。 不过他的话题也转移得很快，紧接起之前的内容来：“我也想收藏龙袍，不过听远方刚才那么一说也就罢了。我要收藏，那就得收藏最珍贵的皇帝礼服，而不是比较次等的。” 秦远方他们笑了笑。 358：又见赝品 358：又见赝品 严天华则继续说道：“好吧，现在龙袍是不关我们的事了，看第7件拍卖品吧。我记得这是一只宣德炉，估计场面会很有趣。” “嘿嘿……” 秦远方的唯一产业就是宣德楼，在这方面可谓是权威性的。 只不过他还没看到实物，不好随意下结论。 但很快的，推车出来了。 作为仿造最多的东西，宣德炉一直都饱受争议。秦远方估计拍卖方也知道宣德炉虽然名气高，却难以得到大家的认同，所以才随意放在这样的位置拍卖。否则的话，他们绝对会拿来当最后的压轴，大肆宣传。 “咦，这东西有点怪啊。” 秦远方看到出来的宣德炉居然洋溢着丰沛的灵气，灵气厚度差不多，不过颜色与正品宣德炉的紫色有点，是浓黄色。 这样的情况倒使得秦远方纳闷了。 “灵气厚度几乎跟我的宣德炉一样，但颜色怎么会出入的呢？” 纳闷的秦远方开始查找资料。 但等他找到相关的内容，这才恍然醒悟。 大明宣德炉是明代工艺品中的珍品，宣德炉的铸造成功，开了后世铜炉的先河，在很长一段历史中，宣德炉成为铜香炉的通称。可为了牟取暴利，从明代宣德年间到民国时期，古玩商仿制宣德炉活动从未间断。甚至就在宣德炉停止制造后，部分主管“司铸之事”的官员召集原来铸炉工匠，依照宣德炉的图纸和工艺程序进行仿造。这些经过精心铸造的仿品可与真品媲美，专家权威也无法辨别，至今国内各大博物馆内收藏的许许多多宣德炉，没有一件能被众多鉴定家公认为是真正的宣德炉。 当然的，宣德楼那只是例外，已有大量权威专家认定是真品。 “怎么说？” 大家都眼睁睁地看着秦远方，满是期待。 秦远方苦笑着回道：“是明朝的宣德炉。” 大家瞬间激情澎湃了。 可是秦远方接下来的话锋一转，让他们无可奈何：“只可惜这不是真品，是那些锻造真品宣德炉的工匠，用其他材料锻造出来的仿造品。这东西的相似程度几乎100%，即使专家也分辨不出来。但怎么说它都是古董，还值一点钱。” 只可惜大家听到是赝品之后就失去了兴趣。 秦远方看大家的表现，问道：“如果你们不要的话，那我就拿下来了？这东西恰好与我的真品形成对比，加强说服力。” 严天华好没脾气地回道：“你放心吧，我们不会跟你争的。而且我相信这里不少人都不会跟你争。” 林立却提醒道：“不过我建议你别出手？” 秦远方纳闷，问：“为什么我不能出手？” 林立回道：“很简单，你有真的了，一旦你出手大家都会误会为是真货，纷纷过来争抢。” “有道理！” 秦远方稍微吃惊，却不加理会。 严天华很是主动地说道：“远方，我帮你拍吧，这样可以节省一点时间。” 秦远方感谢道：“麻烦严总了！” 严天华只是笑笑，没什么表示。 随后严天华看了下时间，问道：“等下会有休息的时间，你有什么打算？” “居然还有中场休息！” 秦远方稍微有点惊讶，以为自己不是在参加拍卖，而是在踢足球。 严天华点头道：“拍卖结束后还有小型酒会呢。这是必备节目，哪怕那时大家都急忙回去休息，但节目还是会进行。” 秦远方点点头，不去理会，因为他看到了新的拍卖品出来。 这件拍卖品是字画。 准确的说是字帖，据说还是谢安的字帖。 谢安，可世人只时谢安是南北朝的大名士，大将军，大宰相，却不知谢安同时也是一位书法家。 谢安曾从王羲之学行书，其书法非常出色，后世米芾曾称赞他的书法“山林妙寄，岩廊英举，不繇不羲，自发淡古。” 说到谢安，那就有数不清的话题。 不过秦远方却对此有保留意见。毕竟谢安剧烈现代实在太久远了，近两千年的岁月足够腐蚀掉任何的纸张竹简。别说是完成流传下来了，哪怕是只字片纸，那也十足珍贵。 只可惜，这个世界没那么多凑巧的，这明显是赝品。 “我的娘哩，怎么会有谢安的杰作呢。” 何明朗看到新的拍卖品后，嘴巴惊讶得合不上拢。在他的记忆里，谢安并不是艺术界的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的呢。 林立则呢喃道：“东山再起、围棋赌墅、新会蒲葵、雅人深致、一往奔诣、老翁可念、屋下架屋、一往情深、前倨后恭、小儿破贼等等成语都与谢安有联系，可我从没听说过他的书法成就啊……” 秦远方则提醒道：“如果你们知道天下第一行书——《兰亭序》就是王羲之与谢安聚会时写出来的，那就不足奇怪了。” 何明朗惊呼道：“谢安居然跟王羲之有关系！” 秦远方小道：“他们不仅是朋友，而且还是知己呢。” 何明朗、林立皆说不出话来。 鬼市组织者推出谢安的手稿估计是想制造轰动，可却起到反效果。 只要不是傻瓜都知道历史那么久远的东西是很难保存下来的，更何况保存得那么好。即使是拥有透视异能的秦远方，看到这东西都懒得动用异能，一看就知道不是真货。 于是，谢安的手稿直接被他们忽略了。 “鸡血檀！” “这不可能吧！” 何明朗和林立把注意力关注到新的拍卖品后都傻住了。 甚至连严天华也顿住了，因为这鸡血檀是紫檀里的第一极品，全名鸡血紫檀，价格贵得离谱。 紫檀是世界上最名贵的木材之一，主要产于南洋群岛的热带地区，其次是交趾。我国广东、广西也产紫檀木，但数量不多。印度的小叶紫檀，又称鸡血紫檀，是目前所知最珍贵的木材，是紫檀木中最高级的。常言十檀九空，最大的紫檀木直径仅为二十公分左右，其珍贵程度可想而知。 秦远方则皱着眉头道：“这块鸡血檀的直径都超过25厘米了，似乎有点异常啊，你们还是小心一点。” 十檀九空可不是浪得虚名的。 359：十檀九空 359：十檀九空 十檀九空这句话不知源于何时何处，意思是说大凡紫檀木材基本都是空心的，出材率极低，与此相对应的稍微大一点的紫檀家具的价格就会出奇的高。因为这个“定义”流传的很广，几乎每个与紫檀有些关系的人都知道有这么回事，久而久之，判断紫檀的依据似乎就成了：不空的紫檀便不是紫檀。 严天华纳闷道：“十檀九空，这直径25厘米的鸡血檀的确有问题。” 林立对木材不了解，问道：“我老是听说十檀九空，可一直不知道这句话是否可靠。” “未必可靠！” 何明朗回道：“其他的木材不是很理解，但是紫檀倒是接触过一点。” 顿了一下，何明朗就说道：“所谓的十檀九空，很有可能是一种牛毛纹紫檀搞的贵。牛毛纹紫檀产于东南亚以及南亚，南北纬度15度以内的热带地区，清代宫中的紫檀家具大多数是这种紫檀制作的。现在常见的牛毛纹紫檀确实空洞极多，树身弯曲，恰恰好的，在紫檀使用的历史上，的确有一段时间是大规模使用牛毛纹紫檀的。” 顿了一下，何明朗就补充道：“不过即使是牛毛纹紫檀也有许多不空的例子。我看到过不少牛毛纹紫檀做的家具，它们就不是空的。而且黄欧洲能够也给我举过不少的例子，甚至还有图片作为介绍。” 林立说道：“我也听说过。缅甸有的庙宇横梁竟然也是紫檀的，所以导致边境有不知所谓的投资商以翻建的名义，将这庙宇拆散，把紫檀走私过来，而且这紫檀横梁也是直而不空的。” 对于木材，秦远方因为彭国强的关系的确有过研究，说道：“紫檀据有十多个品种，而在中国能见到的也就三四种。明代故宫遗留的家具的用材，与清代的颇有不同，最显著的例子就是著名的荷花宝座，这种材料的管孔较直，不似牛毛纹紫檀的管孔呈绞丝状。这个品种的紫檀有可能是郑和下西洋时从比较远的地方带回来的，也可能是西南边境交易而带入的，但是这种材料很快就用完了，所以在清代宫廷中再也没见到这种紫檀制作的家具。这也算是紫檀家具研究领域留下的一个小谜题。” “不过伴随着现代网络的发达，贸易的昌盛，这个谜题终于被破解了。” 秦远方钓了大家一下胃口，得到满意的回应之后就痛快地说道：“最近十数年来，伴随着紫檀的日益昂贵，国内的供应量也是越发不足，所以有的木材商就把主意打到国外。结果有人从海外进口的大量紫檀几乎都没有空心，树干都是直的，与十檀九空的说法相去甚远，几乎让人怀疑这种木材是否为紫檀。后来故宫博物馆是专家经过反复比较，终于确认这种紫檀和明代宫中留下的几件紫檀家具的材料属于同一种木材。至此，那是历史小谜题也因此破解。” 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秦远方说道：“所谓的十檀九空，只不过是一些商家，投机者炒作抬价的理由罢了，无限夸大，以便他们从中取利。就那我们之前刚说的牛毛纹紫檀来说吧，牛毛纹紫檀同样有着细密的组织，很高的硬度和美丽的花纹，做家具绝对是美轮美奂，高贵无比。不过我们最常见的是艺术家们用这种紫檀做艺术雕刻。” 严天华还是最实在的人，说道：“可这样也就只能证明十檀并非九空，而不能说明要25厘米的直径属于正常范畴，至少我真的没见过直径超过20厘米的紫檀，哪怕走遍整个广东也没见过。” 秦远方想起一个资料，提醒道：“事实上你们都弄错了一点，国家认同的紫檀就只有一种。” “什么！” 这一下不仅是何明朗了，连严天华和林立都惊呼出来。 秦远方认真解释道：“在《红木》国家标准中，早已明确规定了紫檀属紫檀木类中仅有一种木材为红木，即檀香紫檀。你们在购买紫檀家具时只需问明家具用材学名即可，如果其学名非檀香紫檀，不论木材表面特征或者名字如何接近，也绝非紫檀木。檀香紫檀的俗名是小叶紫檀、金星紫檀、鸡血紫檀、牛毛纹紫檀等。产于印度南部，是中国古典家具的传统用材，今天还能看到传世的明清紫檀家具精品。清朝时，紫檀家具曾作为宫廷家具的专用木材，在当时其珍稀程度和价格高于黄花梨，是名副其实的木中之王。” 严天华、何明朗和林立三人看了看，都有点尴尬。 林立无奈，问道：“好吧，你告诉我们怎么鉴别吧？我们都糊涂了！” 何明朗说道：“是啊，如果不是你说，我们还真不知道木材市场的水比翡翠市场还要深呢。” 严天华同样苦笑不已。 他家里就有不少的紫檀家具，但现在看来，估计是他打眼了。如果这事传出去给华老师他们知道的话，难免一通嬉笑。 檀木的水太深了，想写清楚不容易，市场上总是有各种新鲜的“檀木”诞生，其中一些木材连专家都弄不准。再加上不同地域的人对同一木材的叫法也不尽相同，更增加了厘清的难度。 感受着严天华、何明朗和林立三人期待的眼光，秦远方调出大量的资料，以实际的图案来辅助说明，弄了一好通之后才认真地说道：“事实上这是一个专业的课题，就这样草草说出来是不全面的。不过提醒你们一下，让你们避免打眼，这才是最直接的目的。” 顿了一下，秦远方就说道：“首先，观察芯材颜色和纹理。檀香紫檀新切面呈橘红色，久则转为深紫色或黑紫色，常带紫黑色条纹，常见卷曲的纹理，俗称牛毛纹。其次，紫檀木有淡淡的檀香味，新破开的木材尤为明显，购买家具时可打开一些密闭空间，其味道相对浓烈较易分辨。另外可以购买时尽量以学名与销售人员沟通，不要被各式檀木迷惑，唯有檀香紫檀才是真正的紫檀；还有可以用紫檀做两个简单的小实验。其一，由于檀香紫檀含有紫檀素，在白纸或白墙上划过能留下红色印痕，木材越新效果越明显。其二，将木屑用酒精浸泡，会浸出紫红色液体，并有荧光反应。” 严天华点头道：“嗯，虽然这些听起来很是简单，而且还只是紫檀木材的一个方面，不能以偏盖全，判断是否为檀香紫檀木材要综合观察，购买时要多看多问，避免冲动消费。” 360：国家标准 360：国家标准 秦远方点头道：“对，就是这个道理，主要还是多看少动，认真观察后才能购买。现在你们都有钱，自然会想到买一些高贵的家具来点缀。因为大家的钱来得容易，所以不是很重视，花起来大手大脚的，这样恰恰最是容易进入别人的陷阱。” 严天华、何明朗和林立三人很是配合地尴尬起来。 “既然说到这里，我就干脆把话题点透一点。” 秦远方随之把新的资料展现出来，指点着说道：“同为檀香紫檀由于生长环境、气候、土壤等差异，其木材品质也有所区别。通常生长时间长、生长环境相对恶劣的紫檀树木其成品木材的油性更大、色泽也更重。过去老匠人将檀香紫檀细分为金星紫檀、牛毛纹紫檀、鸡血紫檀和豆瓣紫檀，其中以金星紫檀为上品。” 而后秦远方又继续说道：“可如今，伴随着紫檀人工林的开采使用，市场对紫檀人工林的关注度也逐年提升，造成了市场的混乱。所以你们不仅要懂得分辨出檀香紫檀，还要懂得分辨檀香紫檀的质量差别。” 何明朗苦道：“那我还不如不买。” 林立说道：“就是啊，我宁愿买便宜一点的，也不想受这样的罪。” 不过严天华的身份高，品位也不低，说道：“远方，你就粗略跟我们再说说一些要点吧。” 秦远方沉思了一下就说道：“那我就说说最接近檀香紫檀的大叶紫檀吧。” 严天华认真听讲。 秦远方说道：“大叶紫檀学名卢氏黑黄檀，属于《红木》国家标准中的黑酸枝类木材。作为最接近檀香紫檀的木材，卢氏黑黄檀刚进入国内市场时，曾引发了一些学术方面的探讨，也有专家做过木材实验，认为它的木材特性更接近檀香紫檀而非酸枝类木材，但消费者应该明确的是大叶紫檀已被国标确定为黑酸枝类，与檀香紫檀有本质的区别。” 秦远方让大家稍微消化一下后又继续说道：“上世纪90年代卢氏黑黄檀进入中国，并非我国古典家具的传统用材。这种木材的产地为非洲马达加斯加，其芯材新切面呈橘红色，久转为深紫色，气干密度0.95g/cm3，由于这种木材的颜色与重量都与檀香紫檀较为接近，在进入国内市场的初期曾被一些厂家做成家具，冠以紫檀的名称出售。近几年红木木材价格大幅上涨，酸枝类家具成为继紫檀、黄花梨之后的购藏热点，而卢氏黑黄檀和交趾黄檀更是其中的焦点，一些工艺精湛的卢氏黑黄檀家具同样拥有较高的收藏价值。” 严天华却讥笑道：“收藏价格虽高，但与真正的小叶紫檀，也就是你所说的檀香紫檀一比，还真不成比例。” 何明朗和林立没有插口，等待秦远方把话题说破。 秦远方随后以图结合，逐步分析道：“虽然卢氏黑黄檀木材表面特征与檀香紫檀相似，但纹理相对较粗，常间有浅色条纹，牛毛纹偏长、直、粗、多，整体纹理没有檀香紫檀细腻，依据这一特点还有人将卢氏黑黄檀称为大丝紫檀，即说明其木材纤维粗于檀香紫檀。而在气味方面，卢氏黑黄檀作为酸枝类木材之一，拥有淡淡的酸香气，而檀香紫檀则为檀香气。在油性方面，卢氏黑黄檀油性略逊于檀香紫檀，因而在同样的打磨工艺下，用手抚摸其表面，细润程度不如檀香紫檀。还有一点可以区分的，从物理学特征上来看，卢氏黑黄檀在气干密度、抗弯强度、弹性核量、顺纹抗压强度等方面都不如檀香紫檀，因而，用卢氏黑黄檀制作的家具稳定性略差，较易开裂。” 林立是很聪明的人，听完之后就总结开来：“简单点说，卢氏黑黄檀树径通常粗于檀香紫檀，且空洞少，能出大料，可做成独板家具。如不上漆，卢氏黑黄檀家具一年之内可出包浆，是不错的红木家具用材。我们在购买时只需将其与檀香紫檀区分开来即可，不要花紫檀的价格买酸枝家具。” “大体就是这样！” 秦远方想不到林立的接受能力这么强，他当初也是看了几片才领悟的，不想林立只听了一便就能总结，实在厉害，不愧是能在短短一年内创业并辉煌的学院派高才生。 一直以来，林立都没说他是什么学校毕业的，大家只知道他的学历很高。 但伴随着关系的加深，大家也终于知道林立是标准的科班出生，而且师从名师，是绝对的学院派。最关键的是，他还是那个名师最得意的弟子，只不过时运不济才会沦落到做奇石居的小小经理罢了。 现在，大家总算体会到高才生的厉害了。 在《红木》国家标准中，有24种木材学名带有“檀”字，分别归于紫檀属和黄檀属，这些木材虽然在学名中带有“檀”字，但与紫檀属紫檀木类中的檀香紫檀不同，是不同类别甚至不同属的木材，不能与紫檀木相混淆。 紫光檀学名东非黑黄檀，属于《红木》国家标准中的黑酸枝木类。用这种木材制作的古典家具风格静穆，但由于密度大气干密度1.25-1.33g/cm3，制作起来比较困难。笔者曾听老师傅用“比铁还硬”来形容东非黑黄檀，其加工难度可见一斑。 东非黑黄檀产自非洲东部的坦桑尼亚、塞内加尔等地，生长速度缓慢，原木外形扭曲而多中空，出材率低，大多为直纹，硬度极高，打磨后，木材表面富有光泽。东非黑黄檀的油性强于条纹乌木，但由于出材率低，很难见到用其制作的大件家具（顶箱柜等）。 东非黑黄檀的俗称除紫光檀外，亦有犀牛角紫檀，还有人称其为黑檀，所以在购买家具时切不能以俗名臆断木材真伪，必须向销售人员询问学名，在签订购买合同时也要以学名为标准，以免在日后维权时遭遇困境。 “事实上还有许多不是红木的檀木，不过我也不多说了，我们不如看到下一件拍卖品吧。” 秦远方最后补充了一句，让大家汗入泉水。 秦远方越说，大家越是复杂，对木材市场，特别是贪木市场越是抗拒。所以大家都本能地选择拒绝，不想继续听下去。 “这些资料你们拿着预防吧。” 秦远方也不客气，马上通过手机将资料发给大家。 目前的木材家具市场五花八门，龙蛇混杂，稍微不小心就会被人骗个凄惨。 361：价值数亿元的漏 361：价值数亿元的漏 市场上喜欢喜欢用一些比较高质量的木材与“檀木”沾亲带故，从而收效更多的利润。这样的手法在市场上屡见不鲜，于是市场上总能听到红檀、绿檀、黑紫檀等等奇怪的木材名。 红檀：学名铁木豆，主产地为非洲的加蓬和莫桑比克。芯材为红褐色，边材为浅黄色，有不规则条纹，略带气味，结构细而均匀。 绿檀：学名维腊木，产自中美洲和南美洲，芯材呈绿或浅绿色，有细长的深绿色或深褐色条纹，因此获得了绿檀的俗称，但这种木材既非红木，更与紫檀木毫无瓜葛。本世纪初维腊木进入中国市场，最早是地板用材，后来开始进入雕刻和工艺品市场。维腊木家具在近几年悄然进入古典家具市场，笔者曾在卖场看到一些维腊木家具，由于售价相对低廉，这些家具得到了一些年轻人的青睐。 黑紫檀：学名风车木，又叫皮灰，分布于热带非洲，主要产地是莫桑比克。芯材新切面颜色为灰黄色，老木颜色接近灰黑色，毛孔粗大，有明显毛状纹，其木纹走向多呈山纹状，条纹状少见。木质硬而脆，油性较差，在气候干燥的地方较易开裂。有少数不良商家用风车木冒充产自印尼的苏拉威西乌木，购买时亦须明辨。 总而言之，木材家具市场异常混乱，必须小心了再小心。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查询他们的学名，稍微研究一点的就学一些分辨技巧，避免被一些黑心商家恶意欺诈。 “接下来是都是字画，然后就是休息。” 严天华看了目录，稍微有点松气。 何明朗提醒道：“接下来那幅应该是外国人的油画吧。有趣的是，这幅油画没有任何的辩识款式，如果是名家之作就有趣了。” 林立呢喃道：“不过这好像是一幅油画有点矛盾啊，连我这样的外行人都能清晰地感觉到里边的冲突之情。” “的确是矛盾！” 秦远方点了点头，呢喃道：“这里边有深刻的非洲风格，奔放而热情，可是油画的主角却是隐藏在这个背后的绝望小人，如此冲突的特性，可是罕见得紧。” “或许有机会！” 看到这里，很有感觉的秦远方也不废话，用透视眼看了过去。 他惊骇地发觉这幅油画竟然带着一点紫色味道的深黄色灵气，那也即是说，其艺术境界已经达到了准宗师境地。这可是秦远方罕见里的罕见，不容错过。 而此时，林立看到宣传资料里的记载，呢喃道：“奇怪，这幅矛盾的油画来源于艺术圣地巴黎的无名油画，由一位落魄的外国人士提供。他说这幅油画是战乱时得到的，来源于一个意大利籍的犹太商家族。” “巴黎、战乱、意大利籍，犹太商家族……” 秦远方听到这里，隐约有点苗头。 “还如此的矛盾，如此鲜明却偏偏有如此高的艺术成就，绝对不是寻常的画家。那也即是说，他有可能是一个性格自相矛盾的油画名家，而且还是拥有犹太血统的意大利人。” 想到这里，秦远方开始分析。 “难道是阿米地奥?莫迪里阿尼？” 秦远方搜查了大量的资料，最终有了点苗头。 阿米地奥?莫迪里阿尼是意大利杰出的绘画大师、享誉世界的艺术天才。 “如果真的是莫迪格利阿尼，那我就真的发达了。” 秦远方的眼睛开始放光。 如果捡到这样的漏，可比赌10次翡翠还要给力啊。纵观2010年排名最靠前的拍品，莫迪里阿尼的作品可排在毕加索和贾柯梅蒂之后排名第三。他的油画作品《nuassissurundivan》于11月2日在苏富比拍出了6150万美元的成交价格，而且《nuassissurundivan》曾于1999年在苏富比拍出了1525万美元的高价，升值潜力惊人。 莫迪里阿尼作品的优秀成绩取决于国际化的需求和稀缺的作品数量。 何明朗眼尖，见秦远方的眼神不对，连忙问道：“远方，该不会这油画又有什么猫腻吧？” 秦远方摇头不语。 林立疑问道：“看来不是坏的，是好的。” 何明朗和严天华当即来了心思，可是秦远方就是不开口解释。 林立问道：“远方，你这样钓我们的胃口，太不道德了。如果你说出来，我肯定不与你争的。” 秦远方看向何明朗和严天华。 何明朗和严天华也不是那种为了钱不要朋友的，于是也连连点头。 既然伙伴们都不与自己竞争，那秦远方也可以开始揭晓谜底了：“我觉得这油画很像是意大利名画家莫迪里阿尼的作品。” 林立嘀咕道：“没听说过。” 何明朗纳闷问道：“莫迪里阿尼是谁？” 严天华也表达了一定程度的好奇。 秦远方笑着说道：“阿米地奥?莫迪利阿尼是意大利著名画家，是典型的巴黎画派代表人物。” “我找到他的资料了。” 大家手头上都有不少的资料，即使这些资料是秦远方流传出去的，但他们还是乐在其中，由何明朗炫耀道：“原来莫迪利阿尼的油画和雕塑都很出名啊。” 秦远方回道：“事实上，莫迪利阿尼的雕塑的确没有他的绘画高明。” “我也找到资料了！” 严天华和林立纷纷看向手里的资料，不住点头。 秦远方继续介绍道：“在莫迪利阿尼去世后不久，1922年巴黎举办了画家的回顾展，而关于他的传奇性传记也于1926年问世。直到这时，莫迪利阿尼才开始声名鹊起，人们评价他是‘堪比梵高的悲剧性天才’。” “堪比梵高的悲剧性天才！” “简单的一句话，足够说明很多东西了。” 严天华和何明朗深有感触地点头，皆为这个悲剧性天才的生命历程而叹息。至此，他们对这幅油画的兴趣不仅局限在金钱，还有他的艺术成就，以及所凝聚的灵魂感悟。 林立也是沉寂下来，不说话。 不过何明朗毕竟比较俗，压制不下心底的好奇，问道：“远方，你觉得这幅不知名的油画大约值多少钱呢？” “嘿嘿……” 听到这里，秦远方不由自主地笑了开来。 362：后世之仿 362：后世之仿 阿米地奥?莫迪里阿尼的作品“nuassissurundivan（labelleromaine）”以68,962,500美元的天价成功售出，创造了一系列的拍卖纪录。5个不同的买家为这幅裸体画像展开了激烈的竞争，使价格远远超过预期的4000万美元。“labelleromaine”源于莫迪里阿尼最重要的裸体系列，这一系列作品全部绘制于1917年。 而在艺术成就方面，呈现在秦远方跟前的这幅杰作完全不在那幅作品之下。只要稍微宣传，哪怕不能刷新新的记录，那也可以拿到差不多的价格。如此高价的拍卖品，秦远方不心动就是骗人的了。 “我记得在莫迪格利阿尼短暂的一生当中，其绘画题材和样式非常集中，他只画人物。他现存的全部绘画里，只有两幅风景画，一是塔什肯尼风景，作于十四岁时，虽无个人特征，功力却直追印象派。另一是病逝前一年所作，其用色用笔和变形处理，与他的人物画如出一格。除了这两幅风景，除了布朗库西式和非洲式的雕塑外，莫迪格利阿尼的全部作品，都集中为两大类，肖像和裸体，他没有群像和叙事性作品。而这幅画也是肖像画，只不过人物多了一点，背景复杂了一点，但由里到外都是他的风格，真迹的可能性极高。” 伴随着分析的深入，秦远方越发激动。 不过他不会轻举妄动，因为这样容易被其他人察觉。虽然秦远方自认不是什么超级名人，但再怎么说他都因为宣德炉的出世，在圈子里小有名气，如果因为他的竞争而导致别人全力以赴，那秦远方就不知找谁哭才好。 是以秦远方稍微收敛一点，认真等待。 可是何明朗就迫切不及了，觉得自己因为慢说看漏而错过一件宝贝，懊恼不已，连忙指着接下来的拍卖品问道：“远方，跟我们说说这份手稿吧。他说是楷书四大家之一的颜真卿真迹，我们可不想错过啊。” “这个世界哪有那么多的真迹！” 秦远方苦笑了下。 颜真卿，唐代中期杰出书法家。他创立的“颜体”楷书与赵孟頫、柳公权、欧阳询并称“楷书四大家”，和柳公权并称“颜筋柳骨”。 如果第13号拍卖品是真的话，其价值绝不逊色于刚刚出现的莫迪格利阿尼油画，而且其灵气颜色也应该是紫色才对。 不过秦远方却不觉得事情会那么顺利，这么快就遇到紫色灵气的古董字画。但碍于还没看到实物，秦远方只能说道：“等一下吧，现在那件紫檀还在争抢呢，要鉴定评价，可连看的机会都没有，那我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这个……” “咦，出来了，他们居然率先拿来展览，估计是先给大家一些印象。” 何明朗刚刚犹豫，却见几辆推车出现，随后周边的屏幕上就展示着大量的图片记录，倒是给了秦远方他们不少的方便。 而秦远方用透视眼看了下去之后，微微笑了起来，果不出他的所料。 于是秦远方假装有研究，说道：“颜真卿用笔匀而藏锋，内刚劲而外温润，字的曲折出圆而有力。” “匀而藏锋，内刚劲而外温润，字的曲折出圆而有力……” “的确有这么几分味道。” 何明朗不懂书法，却不妨碍他按图索骥。 不顾何明朗这一次真的做到了按图索骥，闹了个乌龙。只听秦远方苦笑着说道：“颜体书对后世书法艺术的发展产生了深远影响，唐以后很多名家，都从颜真卿变法成功中汲取经验。尤其是行草，唐以后一些名家在学习二王的基础之上再学习颜真卿而建树起自己的风格。” 秦远方这样说，何明朗还不明白就是笨蛋了。 秦远方的意思是说模仿的人多，甚至不乏名家，写出颜体书的神髓并不稀奇。只是林立却有不同的意见：“不对啊，这点如坠石，画如夏云，钩如屈金，戈如发弩，纵横有象，低昂有志，绝对是大师级的书法作品。” 秦远方却提醒道：“可颜真卿却是楷书四大家，宗师级别的存在。” “但这并不能成为理由。” 林立这一次稍微有点坚持，大胆说道：“这字写得遒劲郁勃，这种风格也变相地体现了大唐帝国繁盛的风度，与颜真卿高尚的人格契合，是书法美与人格美完美结合的典例。我觉得这样的作品没问题。” 秦远方只能无奈地说道：“颜真卿博学多才，字体之变化也是多端。他能写出浑厚庄严，结构精悍，饶有韵味的《麻姑仙坛记》，也能写出气象森严的《八关斋报德记》，还能做出雍容朗畅的《郭家庙碑》。总之，颜真卿的书法意境绝对不是普通的大师所能比拟的。” “还有！” 秦远方也是说出了脾气，带着一丝斗气的味道说道：“还有的，这幅字帖说是在颜真卿晚年，时间可追溯到1200年前。在这一点就出现了离谱性的错误。” 顿了一下，秦远方问道：“你知道颜真卿是几时出生的吗？” 林立查了下资料，回道：“说是公元709年，他是琅琊氏后裔，家学渊博，祖先还是北齐著名的学者。” “那就对了。” 秦远方问道：“2010年减去1200年，结果是810。那我问你，810减去709，那是多少？” “呃！” “会不会是他们的时间说法只是弄个大概而已啊？” 林立哑火了，可是何明朗却还不放弃。 颜真卿的生卒年很严格的历史考究，绝对不会出现数十年的差距。 如果按照宣传资料里的说法，那么颜真卿是百岁老人。如果百岁老人还可以上战场杀敌的话，那就不是普通的寿星了，估计只有传说中那些神话人物才能与之一比。 所以在这一点，露出了极大的破绽。 何明朗却还不死心，秦远方只能说道：“首先，何哥可以去查找颜真卿的历史战绩；其次，颜真卿晚年甚少创作，即使有，以其当时的地位和威望，绝对会流传史载。最后的，这书法的艺术境界虽然不错，但距离颜真卿的宗师境界还是有莫大的差距，如果你小心看的话，你就会发觉这花稍微了一种精神，一种颜真卿独特的筋力。颜筋柳骨，可不是说着玩的。” “喔！” 事实上何明朗只是单纯的不甘而已，倒没什么。 他 363：再遇萧晴 363：再遇萧晴 秦远方见何明朗不再追问，也就罢了。 林立跟何明朗不同，林立知道适可而止，而且专业性比较强，所以更对秦远方的胃口。不过他们都是朋友，有密切的利益联系，倒也不会为了这么点小小的尴尬而产生不必要的矛盾，就当是笑笑而过。 接下来就只剩下两件拍卖品了，解决完毕就可以休息了。 鬼市拍卖会虽然不正规，但是历史悠久，而且参加的人数不少，所以气氛还算过得去。只不过拍卖进行到现在，除了那件龙袍引起高潮后，其他的都没达到新的颠峰，可见这一次参加的多数是生意人，而不是那些艺术家、收藏家。 否则的话，以这里的拍卖品水平，估计能引起学术界的轰动，哪怕这里的赝品不少也不例外。 “看下去吧。” 秦远方看向接下来的拍卖品。 接下来的拍卖品是明末清初画家黄向坚的杰作。 重要的是，这一次就不是赝品。 秦远方看到是黄色灵气就知道有收藏价格，将其列为竞争对象。至于最为重要的莫迪里阿尼作品竞拍，则由精力主要凝聚在拍卖的严天华负责，他倒是乐得清闲。 相对而言，黄向坚的杰作就比较逊色了，而最后一件也不是很有名，因为其作品主人的名字比较陌生，秦远方甚至还要去查看其详细情况才知道这个人的存在。 王概，一个很普通的名，现代有不少人起这个，其中不乏各行业里的名人。不过在清朝的历史上，却有一位叫王概的著名画家。 王概从明末清初著名画家龚贤，学山水画，用墨浓重，善作大幅及松石等。而在这里，王概的杰作就是一幅大型山水画。 秦远方看到其灵气是淡黄色之后，也就微微点头，按照书里的评价说道：“这幅作品的人物、花卉都有味外之味，估计是王概成熟时期的作品。” 何明朗表现出寥寥的兴趣，说道：“这黄向坚和王概都不认识，哪怕他们真的有水平，可是在那么多大家杰作面前也都显得黯然失色，连我这个喜欢投资的都没什么意思，更不说那些人了。估计这两件作品都会以低价成交，最终草草收场休息。” 秦远方却说道：“如此倒是方便我了。虽然黄向坚和王概的作品水平难以于之前的真品献媲美，但也算难得的佳作，拿来做宣德楼的面皮倒是不错，至少能给人一个博藏的形象。” “你的算盘倒是打得响亮。” 许久不说话的严天华笑回道：“经过之前的撕杀，后边这两件的成交价格应该会很低，甚至都有可能过不了20万。” “那就真的划算咯。” 秦远方本准备了百万元来竞争，不想严天华却给出这么低的价格，倒是让他小有开心。 他不是为了省钱而开心，而是为了自己又能捡漏而开心。低价收购进好的艺术作品，这本身就是一种能力，是收藏界里最好的名片，秦远方绝不介意自己的名片上多增加两个炫耀的小亮点。 …… …… 莫迪里阿尼的无名油画用了大约300万，黄向坚和王概和两件作品则用了大约50万，加起来成本很低，低得秦远方都难以置信。 按照严天华的说法，这样的数据也够低的。黄向坚和王概还要解释，名气问题，而莫迪里阿尼的无名油画虽然没什么名气，但明眼人就知道不是凡品。不过结果这样，秦远方除了满意还是满意，别无所求。 而后的休息，大家的话题都集中在莫迪里阿尼的无名油画上。 何明朗拿着果汁笑问道：“为了这个，你可是做了一小小人啊！远方！” 秦远方品尝了一下这里提供的食物，觉得不错，心情大好地回道：“怎么说？我只不过是先确定别闹矛盾而已。” 何明朗好奇地问道：“别说现在没确定，哪怕是确定是莫迪里阿尼的作品，你也不用那么慎重吧？” 秦远方却回道：“估计你还不了解莫迪里阿尼的作品价值。无论是收藏，还有投资，那都是顶吸引人的杰作。” 何明朗撇了撇嘴，不予理会。 林立撞了撞秦远方的肩膀，调笑道：“远方，那里有没漂亮的妹纸老是在看你，从你回来就看到现在。” “是她！” 秦远方看到那人，很是惊讶。 虽然现在很晚，但还是有不少老板带着他们的小秘、二奶过来凑热闹，所以场面还有一点莺声。只不过秦远方没也没想到萧晴会在这里，而且还是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在他的眼前。 “好久不见了。” 萧晴见秦远方过来，稍微跟身边的跟屁虫说了几下，就径自走到餐桌前，一边挑选她喜欢的食物，一边回道：“你是不是对于我出现在这里很是奇怪呢？” 秦远方略略点头。 经过这段日子的冷静之后，秦远方发觉时间真的可以消磨一切，特别是有了其他女人之后，萧晴在秦远方心里的地位变得可有可无。 毕竟再怎么说，当初都是萧晴负他的。 但现在一看，秦远方倒是觉得萧晴别有一番味道。她穿的是职业的套裙，由于天气过热的关系，她的穿着有点清凉，凉快的衬衫将她曼妙的上半身给勾勒出来，音乐还可以看到内衣的蕾丝边；搭配上那米白色的肉色丝袜，很有特色的职场高跟鞋，显示出一股别样的风韵，精明、干练，却不失风情，里里外外都透露着一股成熟的妩媚。 萧晴见秦远方的注意力在她的美腿上，微微一笑。 那甜美的笑容简直就是造物主的恩赐，瞬间呼唤起秦远方的沉睡记忆。不由自主的，秦远方开始遐想包罗在这些清凉职业装里边的完美身材，仿佛看到了圆润饱满的山峰，纤细的蛇腰，丰腴曲线的美臀，以及修长白皙的长腿。 “你的眼神很有侵略性。” 萧晴突然一说，让秦远方稍微有点尴尬。不过萧晴随后的话，却让秦远方不得不感叹时间的锐利，居然可以把人改变成这个样子：“不过这样更对我的胃口，至少你愿意对我表达你的真实想法。” “你变了很多。” 秦远方摇头叹息。 364：你变了很多 364：你变了很多 “你变了很多。” 萧晴回道：“能不变么？我原本就要成为一个许少夫人，一个拥有数亿资产的家族少夫人，可是一夜之间，我就失去了一切。不过还好，以前我懂得珍藏到手的一切，特别是许南在落难前把一些紧密的东西交给了我，让我拥有了现在的好身份。” 秦远方不知道萧晴从许南身上得到什么，但他却知道这个跟钱有密切的联系。能来到这里的，没有一个是便宜角色，小小也是富豪一个。 萧晴突然邀请道：“有时间吗？” 秦远方看了下时间，回道：“现在没有，以后得看时间表。” 萧晴笑道：“说得你好像很忙的样子，难道你不是跟严总过来的？” 秦远方笑了笑，没有回应。 萧晴变了很多，变得陌生和功利，既然如此，那秦远方就没什么兴趣了，只想快点结束这无聊、破坏印象的对话。 “看来你很是不满啊。” 萧晴觉得秦远方的表情有点可恶，没有生气，没有不满，有的只是不屑，深深的不屑。她还以为秦远方是以前那个有点小资产，还处于打拼时期的小人物呢。 秦远方看了下时间，率先道别：“下半回合的拍卖要开始了，祝你愉快！” 萧晴则回道：“远方，有空就聚一聚吧。” “再看。” 秦远方摆了摆手，算是回应。 这个无聊的，没有丝毫味道的交际就此结束。 秦远方回到座位后，没有理会大家的调戏，径自看了接下来的拍卖目录。大家见他兴致不高，都知道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时间，也没强人所难，各自做各自的事情，有的去做准备，有的去调集更多更详细的资料。 林立顿了一下则邀请道：“远方，还有一点时间，不如我们去后太看看最后的拍卖物品吧。” “也好！” 秦远方还惦记着那件紫色灵气古董呢，自然不能错过。 何明朗也闲来无事，跟了过去；而严天华则在调集资金，做最充分的准备。 跟秦远方他们打着同样主意的人不少，估计是想节省点时间。秦远方他们在那里转了几圈，一直到拍卖重新开始后，方才回了座位。 可一坐下来，何明朗就激动地说道：“我这一次绝对没看错，是真正的古典红木家具，是近期最看好的家具了。我一定要拿下来，家里摆这样的东西，绝对是幸福的事情啊。” “呃！” 秦远方也觉得不错，也想拿下来呢。 他们同时看上的是一套完整的古典红木家具，经过初步的鉴定，全部都是真货，价值极高。即使拿来收藏，也有不小的增幅空间，秦远方很是心动。 何明朗见秦远方的表情有异，急忙问道：“远方，你别跟我说又出问题啊？难道我这一次又有打眼吗？” 在秦远方的刺激之下，何明朗的信心全面溃败，一旦秦远方说不好，他肯定不会追加进去的。 林立却说道：“不对啊，那古典红木家具怎么看都是真的吧！” 秦远方只是喜欢，还谈不上追求，好奇地问道：“何哥，你为什么如此酷爱古典红木家具啊？之前的紫檀是这样，现在又来了。” “自然有原因！” 何明朗坚定地回了一句，随后纳闷地问道：“远方，你别告诉你不知道我古典家具的五德是什么啊！” 秦远方回道：“五德，我自然知道！中国文化讲究传承，这在中国古典家具的制作选材上得到充分的体现。我们的古人在家具的选材上十分考究甚至到了苛求的地步，例如：古典家具的经典用材，黄花梨、紫檀、大红酸枝等就具备了五大优点，笔者称之为‘老红木’五德。” “至于具体的五德，有心查找就可以知道。” 秦远方呢喃了一句，最后说道：“历史上，有一帮赋闲的文人将艺术融合进家具之中，甚至公开参与家具的设计和制作，明朝天启皇帝玩家具玩到连朝政都不理了，雍正皇帝也曾就红木小件制作作了御批，皇家与文人的参与造就了明清两代古典工艺家具的辉煌。与老红木相比，现在的新红木在上述五大优点方面总缺那么一二，很难全面具备，所以现在的人总是喜欢老红木，甚至一掷千金。” 何明朗明显对这个研究过，说道：“那东西是清朝家具，而且还是我们刚刚说到的牛毛纹紫檀。” 何明朗见秦远方和林立投来的疑惑表情，得意地回道：“明代使用紫檀没有清代多。由于种种原因，明代的木头品种比较多，但没有任何一种可以成为领军人物。到了清代就不一样了，清朝宫廷用了一百多年的时间，把清宫里的家具几乎都换成了紫檀。紫檀在清代盛行，除了宫廷喜欢，还有很多其他原因。比如清代的房屋采光比明代好了，所以明代家具注重线条，清代家具则注重细节表现。你们看那造型，完全是为人体设计的，这不就是细节的体现吗？” 林立嘀咕道：“我只知道清代的紫檀有点泛滥，导致后来，以及我们现代想用紫檀都没有了。” 秦远方点头道：“据紫檀在清代史籍上的记载，其当时的价格就是楠木的二十倍，而楠木已经非常贵了。然而，就是比楠木更珍贵的紫檀，在雍正、乾隆年间，使用却非常频繁，宫中有大量记载。比如雍正年间，类似需要紫檀木、紫檀木紧缺的记录比比皆是，导致当时每用一次紫檀都要一层一层打报告，审核异常严格。可见当时的社会风气是多么扭曲。” 秦远方喝了口水后又说道：“还有一个小故事也可以说明当时的紫檀木是多么紧张：雍正十年，造办处成立了做钟处，专门做钟表。到了乾隆朝，有一次乾隆看到一个钟表小样，觉得不错，想做一个大的。当时造办处的工匠先做了一个样子，呈给皇帝。皇帝批准，说是就照这个样子做吧。结果工匠们误认为皇帝要用紫檀做。做好后，这座钟有两层楼那么高，非常壮观。做钟处的官员就请皇上看，以为肯定能得到表扬。结果乾隆一看就火了，大发雷霆，责备他们浪费紫檀，可见乾隆使用紫檀的时候也非常心疼。而到了乾隆中后期，紫檀在宫中的储备已经非常少了，甚至需要精打细算的地步。有趣的是，因为大量紫檀家具都是乾隆时期制作，所以我们常把最好的紫檀工艺称为乾隆工。” 365：乾隆工 365：乾隆工 “乾隆工，这的确是乾隆工！” 乾隆时期的艺术风格偏向奢华，倒是很明显的特征。最关键的是，这个风格最是对何明朗的胃口，所以他之前才会显得那么激动，硬是要拿下来。 秦远方下结论道：“的确是清青龙的古典红木家具，而且品质相当高。不过看场面喜欢的人也是不少，何哥得有一点准备啊。” “不怕！” 何明朗笑嘻嘻地说道：“哪怕是市场极限价格，我也不怕。老黄跟我说了，目前的紫檀市场只涨不跌，行情十分乐观，能出手的话就要毫不犹豫的出手，不然晚了就没机会了。” “原来如此！” 既能赚钱又能炫耀，难怪何明朗如此激动。 “接下来是一位很潇洒的画家杰作。” 既然有了决断，林立也不去理会那乾隆时期的古典红木家具，开始查阅起接下来的拍卖品。接下来的拍卖品依然是良莠不齐，之前他们跟秦远方一起过去粗略的鉴定过，发觉有不少的问题，但也有精品。 就拿接下来的书画来说吧，可以说是精品之一。 查看完作者的资料后，林立叹息开来：“终日游历，以书画会友，这样的日子实在是太逍遥了。” 秦远方笑话道：“林哥，以你现在的身家，完全可以做到他这个样子。” 林立回道：“我还年轻。” 顿了一下林立又说道：“不过我再奋斗多几年，估计就会学他这个样子，到处游历，到处逍遥自我，不再为日子和金钱犯愁。” 何明朗很不对气氛地回道：“那得有一个先决条件：你有足够的金钱。” 秦远方回道：“林哥现在怎么说都是千万富翁，只要他不学那些纨绔子弟，足够他潇洒过一辈子的了。” 林立却回道：“被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有点骄傲了。” 何明朗可是需要林立这个强悍的帮手，急忙劝说道：“小林，你可别乱来啊。现在天阳玉石正处于爆发时期，你可不能撒手不管哩。” “知道的。” 林立回忆了一下就说道：“不过我最近的确是够累的。你们想想，从去年年底到现在，我几乎没休息过。虽然年轻，但精神上却很是厌恶，想放下一切什么都不理，好好休息。” 秦远方愣了一下也回道：“是啊，我也好久没休息了！” 何明朗却问道：“你能走开？你敢走开吗？” 秦远方苦笑不已。 虽然宣德楼有余文东坐镇，有关系亲密的张颖辅助，还有自家父母帮忙看着，算得上安全。可是古玩圈的事情比较复杂，稍微一点苗头就能演变成风波，比如一次小小的打眼，在某些恶意的宣传下就能变成大问题，从而影响到个人和企业的形象。 再加上秦远方的业务繁忙，不是赌石就是拍卖，要不是就是鉴宝，实在没办法时间处理其他的事情。 “有机会的。” 林立拍着秦远方的肩膀安慰道。 话题并没有因为忙碌的生活而停止，查士标的生活虽然潇洒，但也不是没有先决条件的，秦远方他们并不焦急，反正他们年轻，还抗得住，以后有的是机会向往和追求。 严天华突然插口道：“接下来是慈禧太后的玉，是我们的强项啊！” 林立也笑道：“远方，慈禧太后就不用你介绍了，而且玉石方面，除了赌石我们并不逊色你多少。这一下有我们发挥的余地了。” 看林立得意的样子，秦远方不禁打击道：“林哥，那你知道历史上明朝清朝哪两个掌握国家命运的实权人物喜欢玉石的？” 何明朗回道：“就知道慈禧太后。” 林立回道：“我倒是知道这两个朝代的那些实权人物喜欢与众不同，一个个的爱好都不一样，只有更古怪没有最古怪。” 秦远方得意地笑道：“在恢宏的紫禁城里，曾经居住过二十四位有着不同性情、不同嗜好的皇帝，以及掌握国家命运的实权人物。而在这些实权人物中间却有两个人却有着一种完全相同的爱好，那就是他们都特别喜欢玩玉。据说，故宫现今存留下来的三万多件玉器中，有二万多件都历经了这两个人的把玩和收藏，他们一位是执政时间长达61年之久的乾隆皇帝，另一位就是垂帘听政46年的慈禧太后。” 何明朗疑问道“乾隆不是喜欢女人和瓷器吗？” 秦远方笑道：“乾隆的爱好广泛，毕竟在位那么多年。不过根据史料记载，乾隆的确很喜欢玉，经常有把握玉石的记载。” “呃！” 何明朗说不出话了。 秦远方则说道：“不过你们这一次要小心，虽然是慈禧太后的玩意，但也有好坏之分的。” 林立急忙问道：“怎么说？难道里边还有乾坤？” 秦远方说道：“我就说说慈禧太后为什么会被称为翡翠狂人吧。” 大家点点头，摆出认同听讲的姿态。 秦远方认真地说道：“慈禧太后喜欢翡翠是圈里都知道的事情，可她的喜欢到了病态的地步。” 众人微微笑了开来。 他们都以为慈禧太后就是比较喜欢而已，还没到那么极端的地步。不过现在听来，翡翠狂人的名头果然不是盖的。 秦远方随后再说道：“慈禧太后一生有许多嗜好，她喜欢过年，也喜欢看戏。而她喜欢过年的真正目的并不只是为了图个热闹和沾点儿喜气，而是更喜欢收年礼。因为送礼成风，国家越发糜烂。” 秦远方顿了一下，问道：“对了，你们听说过慈禧太后的奇特新衣吗？” 大家摇头。 秦远方又找到话题了，得意地说道：“慈禧太后喜欢别人送礼，死后还把大量的珠宝带进地宫里陪葬了。” 何明朗居然感叹道：“那当初盗得这件珠宝锦袍的人就爽了！单单这么一件，就价值连城！” “呃！” 严天华和林立对何明朗的思绪瞬间无语。 秦远方却笑道：“阿何哥没办法。不过你们倒不用乱想了，过贼孙殿英在盗得慈禧太后所有的陪葬品后，大部分用于贿赂，通通消散在漫漫的历史长河之中，你们想惋惜也没机会了。” “被盗！” “怎么说？” “快跟我们说说这个故事吧！” 严天华、林立、何明朗三人急不可待，都想知道这件是的起因后果，八卦之火熊熊，都把拍卖给忘记了。 秦远方苦笑道：“那个故事太长了，等回去后再讲吧。” “真是的！” 何明朗他们白了秦远方几眼。 林立问：“那你直接跟我们说这是不是好东西就得了。” 严天华附和道：“我觉得那玉不错，不是翡翠，但质地润滑，看起来是高档货色。” 秦远方笑道：“那个当然了，有人养着，而且还养了不少年，能是低档货色？” “有人养着！” 严天华吃惊了。 如果是有人养着的话，那就不是宣传资料所说的埋在土里的玉器，而是某些人的收藏，甚至有可能是赃物，那事情就非同一般了。 秦远方回道：“是的，我绝对没看错，那玉是人养着的，而且还养了不少年。” 按照中医的说法，玉为阳之精，气燥而盛。人佩带玉之，实际是以人的气血平玉之燥气。玉五形属金，金生水，肾属水，玉以金气补人之肾虚，可以健旺阳气，使人生机勃勃。归根到底，佩玉其实是一个有得有失的过程。 圈子里有句话说得很好：人养玉三年，玉方能以气还人。频繁更换玉，易导致脱发、肾虚，男性容易引发阳痿，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何明朗则说道：“呃，这的确不是闹着玩的，我可不想买个古董还要招惹官司。” 严天华也说道：“嗯，我们就别争这东西了。鬼市的水越来越混，我们以后没专家在场，还是别乱来为上。” 366：真玉会吸血 366：真玉会吸血 林立所关心的不是这个，惊问道：“远方，说到养玉，我听说玉会吸人的精华，是不是这样？” 秦远方回道：“那得看什么玉！” “真的会吸啊！” 何明朗听得惊骇欲绝。 秦远方说道：“真正的和田玉佩戴在身上之后，很快就会感到容易饥饿，这表明玉开始吸人血汗，也说明这是真玉。不是和田玉，无论翡翠、阿富汗玉、俄罗斯玉还是独山玉、青海玉，佩带后都没有这种感觉。” 这一下连严天华都听得口水直吞，后怕不已。 “玉不是手机那种可随意更改的玩物，选定一块玉就必须一生一世，不离不弃。就算要换也不可过于频繁。有道是“人养玉三年，玉方能以气还人”，频繁更换玉容易导致脱发、肾虚，男性容易引发阳痿。可一旦把玉养熟了，那就会反过来，可以补人之肾虚，健旺阳气，使人生机勃勃。” 秦远方说完此话，却见边上不远的萧晴正在关注这里，就没再说下去。 不过这样的说法却足够惊人的了，至少让严天华他们惊得不敢随意养玉，甚至连竞拍那只熟玉也是不敢。 有趣的是，在场的人似乎在经过第一回合，也就是乾隆古典红木家具的竞争之后都失去了动力，让秦远方以18.8万的便宜价格将这块熟玉给拿下来。 虽然这块熟玉是别人养的，本体价值也不是很高，但毕竟温润滑腻，养得很是细心，那么多的时间怎么折算都不止20万。秦远方能以这么便宜的价格拿下来，算是一个小小的捡漏。 而接下来的几幅字画就不是很有趣了。 这些字画都是普通东西，有的是古代模样名人的杰作，有的是近代名家的手笔，但更多的是临摹过来的作品，价值有限。如果价格便宜也就罢了，稍微收藏起来，挂着当摆设也是不错，可惜这里的底价比较高，导致竞争者寥寥，居然出现了流拍的罕见场面。 至此，场面气氛到了冰点。 这估计是鬼市组织者怎么也想不到的。 而且接下来的东西都不是很出色，其中还搀和着一定量的现代高仿作品，最严重的是瓷器。在秦远方的鉴别之下，接下来拍卖的4件瓷器就有3件是现代高仿大师的杰作，即使是行家也分辨不出来。 如此拍卖，自然不得人心，气氛也迅速衰弱，远不是之前所能比拟的。 可当一条看起来不怎么起眼的佛珠出现，秦远方激情澎湃了。 因为这是九眼天珠。 九眼天珠为天珠中最上品、能免除一切灾厄，慈悲增长，权威显赫，利益极大。在天珠修法功德中，九眼包含所有图腾的象征与意境，佛法修行中最后境地，九品莲华化生。“九”也象征不可预知、无法超越、无限宽广之境界。九眼天珠为天珠中最上品、最尊贵者，藏人极为重视九眼天珠。 九眼的象征意义极多。 它象征自然界九大行星运转，包含宇宙的运行与人类的思维，化弱为强。代表集九乘之功德，慈悲增长，权威显赫、利益极大之意，是天珠中最珍贵的一种；至高无上的尊贵气宇、世间一切事业速获成就、能免除一切灾厄！ 而在天珠修法功德中，九眼包含所有图腾的象征与意境，佛法修行中最后境地，九品莲华化生。 还有的，它还有为慈悲等自然增长、权威显赫、离苦得乐之意，亦能使小聪明化成大智慧的玄妙意义。 但这些都只是传说，对于秦远方来说，九眼天珠就是增强异能的最好宝物。之前他在刘天手里得到一件天珠，强化了他的透视异能。现在遇到这样的机会，秦远方会错过才是怪事。 “30万！” 秦远方出价了，他第一次出价，倒是引得大家的注意。 秦远方身边的人都知道他对天珠的好奇，所以不觉得意外。不过之前听他讲故事的人却觉得这里边有点门道，或许又是一件宝贝也说不定，于是就开始竞价上去。 萧晴也看到了秦远方的追求，稍微一惊，而后则聪明地选择了退缩，不与秦远方竞争。 “60万！” 价格竞争来竞争去，总没多大的进展，但是秦远方一出口，就把他之前的价格翻了倍。 不过这样不加还好，其他人看到如此，更加卖力了。 价格就这样一路上扬。 “一群豺狼！” 秦远方没想到这些人居然会对自己的选择这么大的反应，稍微有点不满。同时间，他也对严天华之前的担忧而庆幸，为他节省了不少的麻烦。 “666万！” 秦远方也懒得蘑菇，直接加了一个其他人都难以抗衡的价格。 这么一下，场面悠然静了下来。 秦远方的气魄，大家是领会到的了。 结果没再出现意外。那些豺狼生怕这是秦远方的陷阱，所以都没追进去。而且这虽然是九眼天珠，难道一见的宝物，但也不值这么多钱，于是就罢手。 “事情没那么便宜！” 秦远方也来了怒火。 别人想占他的便宜，不反击可不是他的性格。 紧接着，秦远方看到几件蒙蔽性很强的作品，假装激动地追了进去，把价格抬到超越合理界限后就让给了那些豺狼。 如此戏弄，那些豺狼也懵懂不知，还以为从秦远方的手里抢到了便宜，却不知道他们每人至少因为秦远方的作为而至少亏损百万，一个最离谱的甚至亏损过300万，足够给这些人一个教训的了。 不过到拍卖结束，秦远方居然没看到那个散发紫色灵气的拍卖品。有趣的是，拍卖序列里一些被列出来的重点推荐，居然在没经过拍卖就悄悄下架，估计是某些人达成了秘密协议，被内部认购了。 对此，秦远方很是不满。 一开始怀那么大的期望，可结果居然被人截胡了，是人都不会高兴。可秦远方没办法，这里是佛山，是鬼市，秦远方再是不满也只能埋藏在心里，爆发出来没有任何的意义。 当然的，秦远方不会就此善罢甘休。 紫色灵气，他一定会探究到底的。 367：疲劳工作 367：疲劳工作 结束了鬼市拍卖，秦远方他们就直接离开，没有参加最后的庆功宴。 秦远方对鬼市有点感触。虽然带给他不少的利益与阅历，但也让他认识到鬼市的不规范一面，算是完美里的瑕疵吧。 也因为鬼市的消磨，秦远方他们只能草草休息一下，然后早早去参加公盘。现在公盘逐渐进入尾声，该出现的人或公司都出现了，而秦远方他们的赌局，也因为秦远方的淡出而变得寥寥。 只不过谁都知道其中的激烈。 玉将军与金算盘的赌约关系到毕生前途，价值以亿为单位。而雷华的横空出世，则造就了不少的噱头。若不是秦远方这个当初的第一新星一点表现欲望也没有，否则公盘也不会如此的消沉，或许会多出不少噱头，让更多的人关注。 差不多算是半个通宵的大家，今天表现得很没动力。林立战胜了程老师，洗刷了当年的耻辱，可以说是没其他的追求；而何明朗则更加简单，纯粹是跟在秦远方后边拣便宜而已，没什么要事可做。 于是，这两人简单应付下场面，就会酒店补觉了。 最痛苦的还要算严天华。他本就不年轻了，还熬了个通宵，现在整个人都无精打采的，即使喝了不少的参汤提升也无济于事，跟在赌石团队边没说话，一有机会就打瞌睡。 秦远方本也想劝他回去休息一下的，可是严天华却说他们的筛选工作落下了不少，而且今年的翡翠行情见涨，若是不曾经囤积多一点翡翠的话，那未来的处境就堪忧咯。 无奈之下，秦远方只能放任严天华强撑着身体工作。 至于秦远方本人，他年轻，而且昨天有异能的辅助，他的精神没差劲到哪里去，依然可以完成不少的筛选工作。 这不，他现在就在明标这里挖掘机会呢。 “奇怪了，怎么这里会出现全赌的田鸡皮呢？” 纳闷的秦远方拿起一块全赌毛料，就想研究。不过他随即想起这里的毛料是不能随意触碰的，马上放下，可他脑海里的纳闷依然不解。 产自后江矿区的田鸡皮是一种产量丰富的高级毛料。其表皮如田鸡皮，皮薄，光滑，多透明，无沙，有蜡壳，易掉，是为难得的品种，一般都是暗标里的货色，不想居然在这里遇到。 “原来不透，还有绺！” 秦远方看仔细之后才有发觉。 “松花不是很好，而且这绺还有可能是随绿绺啊！” 秦远方终于知道为什么大家会放弃了。 在绿色中并与之平行的绺裂，这就是随绿绺。随绿绺是非常令人头痛的。因为有绿就有绺，绺随绿走后果可以想象。 随绿绺产生的原因，很可能是由于绿色部位质地脆弱，而较其它部位易于开裂的缘故。这从表皮容易产生的沟壑，以及绿软所表示出的特点中也可以看出。当发生外力作用的情况下，绺裂首先就会在这脆弱的部分产生。 俗话说“楞买一条线，不买一大片”的理由，不少针对的就是随绿绺。 秦远方透视进去，果然如此，是靠皮绿。 秦远方点头道：“这毛料的主人很是犀利，居然能在矿物层里看出随绿绺的分布，从而判断出靠皮绿的迹象。如果今天的明标都是这个水准的话，我都不用混了，因为没有一点捡漏的机会。” “怎么会没捡漏呢！” 温小龙过来了。 有趣的是，温小龙身边居然跟着一位漂亮的mm，看他们亲密的样子，估计是情侣关系。 温小龙笑问道：“听说你昨天晚上去参加鬼市了，怎么还有精神在这里混呢？” 秦远方回道：“年轻人，熬一两次夜是没问题的。” 温小龙笑了笑，说道：“你刚才说没捡漏的机会，我可不觉得。我就看上了一块不错的毛料，不如帮我参详一下？” “没问题。” 秦远方也不客气，跟着温小龙过去。 温小龙身边的mm也很好奇。她知道温小龙是温家的第一赌石高手，而且在圈子里很有名气，最关键的是他的师傅还是翡翠王，无论从哪点都是别人仰慕的存在，但现在看来，温小龙对秦远方可是敬佩得紧，这就有意思了。 “呐，就是这块了！” 温小龙来到一块大约65公斤的料子前。 秦远方惊讶道：“居然是得乃卡皮！这么大的老坑料子，可不多见。” 温小龙得意地点头。 秦远方突然想起一事，问道：“温小龙，如果我也看好的话，到时候跟你抢，你会不会恨我？” “你不是这样的人。” 温小龙回了一句之后，指着毛料说道：“明标，就是敞明了竞争，价高者得。如果我的气魄比不过你，那只有怨自己。” “还是你看得开。” 秦远方对于温小龙的心胸倒是很佩服，认真看了下去。 得乃卡皮是含色率高，容易赌涨的高档老坑料。因为它的皮跟缅甸的得乃卡树皮一样，因而得名。而眼前这块重达67.15公斤的老坑得乃卡皮有十分复杂的表现，蟒是最常见的白蟒，松花的颜色也不是很浓，可是它上边却有大面积的老癣，还有几条小绺在欢腾着呢。 秦远方琢磨了一下，结合透视眼后就说道：“嗯，的确是老坑种，真正的老坑，那么多的老癣会使得内里的质地比较暗，颜色不是很深，总体来说却是不错，毕竟色泽一致的芙蓉冰种也不容易找，更何况这么大的分量。” “跟我想的差不多。” 温小龙点点头，说：“88万的低价明显是低估了，可大家一旦竞争起来，价格翻上10倍也有可能。虽然它的实际价值超过2000万，但能减少一点成本谁都会高兴。” 秦远方问道：“那你有什么打算呢？” 温小龙想了一下就说道：“简单，对半分。既然你看好我也看好，那也别伤和气，和股投资吧。” 秦远方感受到温小龙的诚意，但他不能占温小龙的便宜。 不是秦远方不爱钱，相反的，他对金钱总是来之不拒。不过这一次明显不同，是温小龙主动招揽他过来看的，自己看后好就想分一杯羹，那可不是做朋友之道。 秦远方之前的话只不过是在试温小龙的诚意而已。 既然温小龙如此开阔，秦远方也不能顺势做小人，于是说道：“不了，我不跟你竞争就是。毕竟这是你先看好的，总得讲究给先后。” 温小龙稍微有点错愕。 368：黑市赌盘 368：黑市赌盘 看到温小龙的错愕，秦远方笑问道：“是不是有点惊讶？” 温小龙点了点头。 秦远方回道：“你当我是朋友，我也不能做小人啊。虽然我喜欢钱，但这个世界的金钱是赚不完的。” 温小龙很是高兴，说道：“你的境界比以前高了。以前你可不会这样轻易放过。” 秦远方回道：“以前多数是我看好，别人再过来讨论，我自然不能错过。” 温小龙也没去计较这些没得探究的往事，问道：“好了，慷慨的秦大高手，你最近几天都没什么动作，而雷华的表现却是越来越抢眼，你是不是得准备一些动作来显示你的存在呢？” 秦远方却回道：“我倒是巴不得他们忘记我这么位竞争对手呢。” 温小龙回道：“不可能的。你上次跟我们对赌，一直都没表现，但结果却来了个秋风扫落叶，所以大家这一次是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秦远方显得很淡然，一点也不紧张。 温小龙疑问道：“难道你不害怕吗？你这一次的对手可是玉将军和金盘算，圈子里的顶尖高手啊。” 秦远方反问道：“我担心有用吗？与其耗费那么多无谓的心神，还不如把时间放在这里。” 温小龙拿出资料再问道：“你真的放心得下？目前雷华已经开出玻璃种了，虽然是颜色有点暗的老坑玻璃种，但在赌水头这个环节，他几乎立于不败之地了。还有的，玉将军也有出色的表现，他弄出了一块价值3000万，利润空间超过2200万的上得翡翠，在赌总价这方面也是十拿九稳。即使是金算盘，他少少也拿出了一块紫罗兰出来，赌色方面以他暂时领先。” 秦远方回道：“我知道，目前就我没半点成绩而已。” 温小龙实在拿秦远方没办法，他真的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可他偏偏又是那种让人无法忽视的人物。对秦远方这种不关注不行，关注也没意思的人物，温小龙实在不知道用什么来形容才好。 温小龙小声问道：“你能否跟我透点底，我好准备一下？” 秦远方问道：“要干嘛呢？” 温小龙惊问道：“你不知道黑市里有人开盘了吗？赌你们之间的胜者。虽然盘口不是很大，但也不小。” “还有这事！” 秦远方没想到地下世界如此敏感，马上打上了他们的主意。 虽然比赛的四人身份非凡，不是一般的黑道人物所能对付的。但他们不用对付，稍微影响、干扰下就可以了，不用直接出面。 因为这个赌局，使得秦远方他们的安全增添了更多的变数。 为了答谢温小龙的提醒，秦远方只能说道：“目前位置，赌色方面我很有把握，赌水头方面也有一点胜算。但是高价值的翡翠却还没开解出来，必须继续努力。” 温小龙笑道：“就知道你有准备。现在有你这样的话，我可以放心了，到黑市玩一点再说。” “呃！” 秦远方稍微噎住了。 温小龙看了下时间就道别：“好了，我不浪费你宝贵的时间。你继续工作吧，我支持你的。” 话完，温小龙带着mm离开了。 不等秦远方说话，大熊就问道：“老板，需要我通知连长他们吗？” 秦远方本想拒绝的，但还是点头。 他对自己的安全很是自信，但是对朋友们的安全就不多妥当了。电视里不是演了无数次了么，那些人绑架目标人物的亲人，以此胁迫，达到他们的控制盘口的目的。 秦远方可不想看到这样的场面出现。 大熊马上离开，去联系安排。 秦远方也不想那么多，继续他的工作。刚才虽被温小龙浪费了不少的时间，但也得到了不少信心，至少今天的明标有不少的机会，秦远方有继续下去的动力。 “这块可以！” “勉强，可惜颜色比较杂！” “双色翡翠，不错，可惜就是混淆了起来，无法泾渭分明，价值至少削减了一半。” 接着秦远方就高效率地筛选，还真给他挑选不少有价值的毛料。 只不过这些毛料都不是很出色，也就是只能带来一点利润，上不了大台面那种。但聊胜于无，总比什么收获都没有来得好。 “这两块有点像啊，估计是出自同个场同个位置的。” 秦远方看到两块毛料，稍微起了点兴趣。 石头的表现是极其复杂的，就像人的指纹，很难找到两块完全一模一样的。而能找到相像的，差不多也算是一种运气了。 “铁沙皮，有色没蟒，表现单一。” 秦远方沉思了一下就透视进去，果然有欣喜的发现。 铁沙皮的外形类似鸡皮沙，但看上去分外坚硬，给人一种铁的感觉。不过它们的底子很好，主要产于各个老矿区。只不过因为老矿区的开采频繁，使得它们的产量不是很多，属于比较罕见的品种。 而这两块毛料没让秦远方失望，高绿蛋清种，虽然有的走成飘花，但可操作空间很大，利润比浅绿色的蛋清种翡翠还要高上那么一点点。 “加起来估计有80万左右的利润空间吧。” 目前秦远方的胃口大了，也不会计较这些小钱，只是将这两毛料简单记录下来，并不作为重点关注的对象。 这两块料子是不错，可是要达到与人对赌的境界还是差了不少。最关键的是秦远方最近囤积的料子实在不少，资金压力多少有那么一点，对这些的兴趣自然不是很高。 “到现在为止，我已囤积了将近4000万的毛料，而且这还是计算进之前所获得的利润，目前的资金大约还有1个亿，别说是拿来竞争那些大热门了，连稍微热门点的都够呛。” 秦远方嘀咕到这里，开始有所联想。 “我是不是要再卖一些翡翠呢？” “或许我可以像那个公明拍卖行一样，开一个小型的专项拍卖，这样可以把利润最大化。” “嗯，这个思念不错，可以跟严总他们商议一下。” 秦远方是比较干脆的那种，觉得可行就会付诸行动。 至于所需要的相关手续，那就不是他所要关心的。 可等他刚刚拿起电话，却见笑意盈盈的张颖正朝他走来。 369：也玩拍卖 369：也玩拍卖 “什么事让你这么高兴的？” 秦远方看着张颖那张漂亮的脸蛋，主动迎接过去。 “秘密！” 张颖回了个神秘的微笑。 秦远方无奈，给了张颖一指，张颖也是不闪不避，欣然接受“指点”。 秦远方也乘机问道：“颖，你觉得我们办个小型的，内部翡翠拍卖会，有没前途？” “有！” 张颖马上进入状态，回道：“以远方在圈子里的威望，别说是小型的了，即使大型也举办得了。毕竟我们最近囤积的翡翠实在不少，再加上强悍的人脉，举办一两次绝对不是问题。” 秦远方问：“那以后做成定期的节目，你觉得怎么样呢？” “难度高。” 张颖思绪了一下就说道：“我知道你是被公明拍卖行的模式吸引住了，但每一个成功都有一定的必然。就拿公明拍卖行来说，他们的底子雄厚，居然能拿出那么多的高档翡翠来拍卖，直接点燃气氛，积累无数的口碑。而我们呢，有那么多的翡翠资源吗？” “有的，会有的！” 秦远方在这方面极端自信。 张颖也就顺势说下去：“我相信你的能力，但这样的拍卖的确不能频繁举行。虽然这样的方面可以最大幅度地套现资金，利润最大化，但会影响别人对宣德楼的形象判断，会误会我们宣德楼不卖古玩，就只会做翡翠而已。” 秦远方说道：“这个简单，我们定时举办一些活动，把注意力分散开去。还有的，我也不打算像公明拍卖行那么的频繁，一个季度至多举办一次，甚至可以半年，每次的规模都不用很大，只需要参加的人够竞争力就行了。” 张颖将一切要点记录下来，连连点头。 有公明拍卖行这个活生生的成功例子在前，的确可以节省不少的麻烦。宣德楼甚至可以与公明拍卖行合作，向他们取经，借一些有经验的人士过来指导，这样更能起到事半公倍的效果。 张颖将这个想法说出来，马上得到秦远方的认可，给她权利负责此事。 而后张颖就想离开，引得秦远方一阵纳闷：“咦，你这样就要走了？你不是有事才来找我的吗？” 张颖笑回道：“的确有事，不过现在改变主意了，等今晚回去再说。” 秦远方不由得想到比较暧昧的事情。 目送着美丽的张颖离开，秦远方收敛心神，继续他的筛选。今天他还没看到值得他特别关注的对象呢，若就这样离开，可对不起他的异能。 “有点苗头！” 秦远方看到一块大约十来公斤的黑乌沙皮，呢喃开来：“黑乌沙略略发灰，估计是莫罕、后江、南奇的灰乌沙。这里的灰乌沙容易解涨，是抢手货。当然的，这样的料子还必须有色，如果没松花配合，那再好的质地也只能价值减半啊。” 因为灰乌沙有蜡壳盖着沙，不易辨认，所以必须认真对待。 奈何秦远方的透视眼就是最犀利的作弊器，足够无视任何的障碍，可以规避任何的赌石风险。 不过秦远方没有直接动用，他为了提高自己的赌石技巧，率先用自己的知识分析判断，最后才用透视眼加以照料。 有趣的是，他这一次稍微打眼。 他的判断是低绿冰种。可是这块没有松花配合的灰乌沙不知是什么缘故，内里居然含有颜色不错的冰种翡翠，虽然颜色有点杂，但总体来说却比秦远方估计的低绿冰种高得多。 “8公斤重，估计今天最大的收获了！” 秦远方苦笑不已。 8公斤重的低绿冰种，价值至多就是1500万；而8公斤重的冰种阳俏绿，那可是能卖2500万的高档货色，差距可是大着呢。 秦远方带着一点小尴尬将其编号，以及详细情况记起来，进入下一个单元。 不知是那8公斤重的冰种阳俏绿把秦远方的运气用尽，还是今天的毛料质量并不是很好。接下来的半个小时时间里，秦远方别说是看到高档翡翠了，即使中档的也是凤毛麟角，之前那种有80万利润空间的毛料则成了稀罕货色，剩余的都是一些上不了台面的中低档料子。 “终于！” 就在秦远方以为要以失望结束时，却看到了一件不错的对象。 这是一块不错的水翻沙皮，全赌的，而且小有块头。虽然还不知道是老坑还是新坑，但秦远方觉得它对眼缘，或许有机会。 秦远方看了一下就呢喃道：“是回卡的水翻沙皮，不过这块不是很薄，却可以勉强看到内里的翡翠。” 回卡的水翻沙皮子很薄，可以借助光这透过皮子照色。 秦远方紧接着又嘀咕道：“没松花，却有白蟒，而且还是灰白色的，倒是不错的信号。” 白石头也会有白蟒，很难辩认，需要相当的眼力。而且在此类蟒中，蟒呈灰白色则是最佳的表现，特别是黑石头上有像鼻涕一样的灰白蟒，那赌涨的几率就很高。当然的，蟒和松花的组织最是出色，如果在以上的基础上再有一点松花，那就是难得的表现，绝不能错过。 而这一块的表现是不错，却不能称之为完美。 秦远方下结论道：“应该是糯种，绿色不是很好。” 果然的，出了飘绿花的糯种翡翠。若不是这块翡翠的重量不错，大约有60来万的利润空间，否则秦远方又会叹息了。 不过也是伴随着这块不完美的水翻沙皮，今天的明标筛选工作就此结束。工作量不是很大，但也不轻松，秦远方看了下时间，发现已过去了三个半小时，可比以前的速度慢多了。 想来想去，估计是熬夜搞的鬼吧。 有点无奈的秦远方本想把剩余的时间用在暗标的筛选工作上的，但现在看来，他只能回去休息，顺便把之前的构思说给严天华、何明朗和林立他们，希望能得到一点建设性的建议。再有的，秦远方想通过他们的口，把其他的翡翠竞争者给拉过来，毕竟在圈子里，秦远方的关系网远比他们三人来得薄弱。 翡翠有了，缺的是合适的参加拍卖者而已。 这就是秦远方最后的担忧。 “秦远方！” 而当秦远方即将离开的时候，雷华出现了，阻断在前路。 看雷华不满的样子，秦远方有点纳闷。 他似乎没什么地方得罪雷华吧。 370：计划实施 370：计划实施 雷华愤怒地质问道：“秦远方，你就真的那么看不起我们吗？” 秦远方纳闷问道：“怎么说？” 雷华愤怒地说道：“你就别假惺惺了。你最近几天都没怎么来公盘，不是忙于拍卖就是陪女人，昨天晚上更过分，居然去通宵玩乐，这样的竞争态度是不是太过分了？” 秦远方白了一眼，问：“晕，你听谁说我们昨天晚上通宵玩乐了？” 雷华回道：“圈子里都传开了。” 秦远方解释道：“我昨天晚上是通宵，不过却是去鬼市，不是玩乐。” 雷华依然不屈不挠，呵斥道：“那也是态度问题。我们几个殚精竭虑为对赌做准备，可你呢，居然跑去关心其他的事情，实在太过分了。” “呃！” 雷华这样认为，秦远方也没办法啊。不过他只能委婉地说道：“事实上我的准备差不多了，只是你们的效率太低，目前还没确切的定稿罢了。” “你都准备好了！” 雷华惊讶地看着秦远方。 要知道公盘最好的料都在暗标，所以包括雷华在内都把注意力倾注在暗标里。可是秦远方居然说准备好了，那也即是说，他想要前几天的明标和外围毛料来对付他们，而且是成竹在胸的那种，这可比之前的感官更来得挑衅啊。 不过雷华想起秦远方素来不会无的放失，特别是上一次的遭遇，于是问道：“你的底牌究竟是什么？” 秦远方神秘地回道：“秘密。不过水头方面比你出色一点，颜色方面比金算盘好看一点，就只有总价方面目前没有好的计算对象。” “有你的！” 雷华彻底无语了。 不想大家最不关注的对象，不声不息中就准备好了屠刀，准备一鸣惊人，到结束时大开杀戒。 “我等着你！” 雷华一时间想不通，只能暂时退避。 目送着雷华离开，秦远方知道雷华是个倔强的人，肯定不会就此认输，绝对会在现在的基础上提高一个档次。 对于这样的结果，秦远方早就有所估计，奈何雷华是比较倔强的人。若是不说服他的话，以后见面就有点矛盾了。 “无论你多强，我都不怕！” 秦远方倒也自信。 敌人强，秦远方更强。他就不信透视眼打不过人家的肉眼。 紧接着就没其他人阻挠秦远方的回归。 只是秦远方回到酒店时，遇到了稍微补了一下睡眠的何明朗和林立，他们正在酒店的橱窗边，一边品着甜点，一边看着街道的车水马龙，好不畅快。 “你们倒是悠闲。” 秦远方自己坐了下来。 林立回道：“昨天晚上的感慨，现在稍微发挥一点余波罢了。” 秦远方想起昨天的聊天内容，微微一笑。 何明朗递了杯果汁过来，说：“口感不错，可以提神。” “多谢！” 秦远方品了一口之后，果然不错。却不着急，将他之前的设想给说了出来。 “玩拍卖啊！” 何明朗嘀咕道：“事实上我们在解石后被人主动喊价，那也是变相的拍卖。现在只不过是有个固定地点，而把人请过去罢了，倒是简单。” 秦远方想不到事情竟会如此的简单，有点转不过来。 何明朗直接说道：“现在的翡翠市场是卖家市场。如果你放开话说有高档翡翠即将出售，肯定会有大把人过来问行情，这样拍卖会不就起来了么？” 秦远方听得眼睛一亮。 林立却说道：“不过手续和税务方面似乎有点小差距吧。” 何明朗回道：“没办法，如果事事都要那么周全，那我们就不用赚钱了。你们也知道那些公务员的效率是如何的高，也知道国家的税率是多么扭曲的。” 林立恍然道：“这倒也是。” 何明朗说道：“事实上应对策略也是简单，就以交流会、茶会的名义举行，然后把公众变成私人，这样就没什么问题了。” “呃，这样也行啊！” 秦远方有点不相信。 何明朗说道：“不用你信，现在圈子里基本都是这样。你没看古玩圈里的交流会、茶会、聚会多得离谱吗？就是这个道理。大家私自交流，这样不仅不用上税，而且还可以保密呢。” 秦远方和林立登时无语。 但仔细一想，圈子里的确是以这样的方式交流，可以避税不说，还可以保密。哪怕是时候追究，到时候再报上去也是不迟。最关键的是，赌石，既然是赌，那自然可以用赌垮、亏损来应付所有的税务，绝对是百试百灵。 何明朗补充说道：“远方，你别以为这是什么大事，实在太普通了。以我们目前的声誉，再配合上公盘，别说以后，今天晚上老哥就能给你组织起一个超小型拍卖，只要你能拿得出一块高档翡翠，我就能帮你拉拢来3、4位有竞争力的翡翠商。” “这不错嘛。” 秦远方开始心动了。 何明朗问：“要不要呢，现在有的是宣传的机会。” 秦远方衡量了一下自己的库藏，又估计自己即将支出的资金，最终点头道：“那好，那就麻烦何哥了。我现在就把严总和张颖喊来，大伙一起商议。” “不错！” “正理。” 何明朗和林立也起了精神，蠢蠢欲动。 很快的，疲劳的严天华就被大家拉了过来，而张颖则充当秘书，时刻准备着记载和提点。 严天华听完秦远方的设想后，好没脾气地回道：“小型拍卖！不就是一个小聚会，坐下来喝茶的交流会而已，简单！” 秦远方则说道：“严总，这是要成为宣德楼以后的固定节目，所以才比较小心。” 严天华说道：“真的不难。你现在拿出手机，随便找几个就能凑足人。凤凰珠宝的水中灵水总，至尊珠宝的中国区总负责人古扬、越楼的翡翠采购部部长萧元等人，他们肯定会给你面子的。” 顿了一下，严天华又说道：“只要你能拿出高档翡翠，那一切都不成问题，他们以后或许还会成为你的固定客户呢。” “严总是不是忘了我们呢？” 温子君居然在这里。 只见他一脸微笑，脸有调戏之色。 严天华尴尬地回道：“是的，温家也是三大超级珠宝行之一，我说漏了你们，的确是罪过，自罚一杯。” 话完，严天华就随意拿了杯饮料灌下去。 温子君也不计较严天华喝的是什么，严天华能表个态就足够给面子的了，若是再强求那就是自讨没趣。 371：确定 371：确定 温子君很是知情识趣地终止，淡定地找个位置坐下来并把目标转向秦远方，笑着说道：“秦先生，小龙已告诉我之前的两次解石活动了，我们很希望能跟秦先生合作。” “当然！” 秦远方痛快地回道：“能与温家合作，对于我们宣德楼是再好不过的消息。” 温子君显得很高兴，急问道：“不知道秦先生打算几时开办呢？” 秦远方迟疑了一下就回道：“这个倒是简单，也就是大家坐下来喝杯茶而已。主要是大家的时间，毕竟大家都是金主，我们必须跟你们的档期搭配，不然没人来参加就丢脸了。” 温子君说：“秦先生就别谦虚了。秦先生的翡翠质量之高可是在小圈子里有名的，那些所谓的投资可都是眼巴巴地等着秦先生再度解石的消息呢。我还听外围说一些翡翠商也在关注秦先生，据说有人出钱买你的具体信息呢。” “晕，没想到我居然这么受关注。” 秦远方不是假吃惊，而是真的惊讶，对自己的隐秘和安全终于有了一丝担忧。 他没想到的是这个世界没有不透风的墙，更何况这里都是圈子里的人，随便一个露下口风，就会整个圈子都知道。而秦远方之前那么大的动作，都引得凤凰珠宝的水总差点动怒，其情况自然是非同一般。 不过何明朗也是稳定，跟秦远方使了个眼神之后，自信地说道：“温总，你可以放心，最迟后天，最快今天晚上，我们一有消息就会提前通知你们的。” “如此甚好。” 温子君稍微松了一下。 只要不落后于他人就行，其他的没什么障碍。比金钱和底蕴，温家最是不怕的了，哪怕是那个背景来历神秘的凤凰珠宝也要退避三舍。 严天华则惊讶的发现，秦远方在圈子里的威望已经建立起来了。之前还跟他们客气，可实际上，秦远方独自一人就可以处理掉这件事，而且办起来比他们来得更好。 于是乎，严天华也不去理会，任由秦远方折腾、发挥。 随后温子君还有约会，迅速离开了，场面也就变成了自家人的对话。 而这一次秦远方表现得很主动，主动说道：“这一次可谓是开门第一表演，绝对要开门红。所以我也决定下力气了，之前我在外围摊位和明标开解出来的翡翠，有部分会拿来支撑场面。” 这么一下，严天华骤然来了精神。 何明朗急问道：“远方，你决定拿出什么？” 秦远方回忆自己最近两天的收获。 最近两天的收获虽然不比第1、2天，但也算是不错，特别是在外围的那一次，真的是大丰收啊。有了那么多的宝贝出现，秦远方之前决定收藏的则可以拿出部分来。 衡量再三，秦远方就说道：“我之前秘密开出一堆翡翠，小有价值，其中有冰种阳俏绿、鸡冠红翡翠和正绿翡翠。其余的数量也甚为可观，我从中拿出一部分来，估计足够满足场面的了。” “冰种阳俏绿！” 严天华听得双眼大亮，劝说道：“远方，那冰种阳俏绿就别卖了，老哥给你一个市场极限价格。” 秦远方摇头。 这冰种阳俏绿就是今天在明标里挖掘出来的，还没落进他的口袋里，还不敢打包票呢。刚才说出来，只不过是为了吸引注意力，希望借此为噱头传扬出去呢。 严天华定了一下，再说道：“冰种阳俏绿不行，那鸡冠红翡翠或正绿翡翠怎么也得分我一块吧。” 秦远方说：“正绿翡翠吧。” 秦远方之前开出的正绿翡翠可是一批次的，数量相当可观呢。稍微拿出几块来，估计足够满足场面的了。 严天华拍着胸脯保证道：“放心，老哥绝对会给你满意的价格。” 秦远方点点头，他能不信任严天华么。 而且秦远方这一次只是牛刀小试而已。如果这一门能行得通，那他以后就会最大幅度地朝这个目标前景，努力把宣德楼的名气宣扬出去，哪怕是剑走偏锋也再所不惜。 虽然宣德楼因宣德炉而闻名，但古玩这个圈子玩的是口碑，计算的是底蕴。刚刚成立的宣德楼没有所谓的口碑，底蕴也不怎么样，至多就算是一地的名楼而已，但伴随着“宣德炉热”的逐渐削弱，这个名气也会逐步下降。想要在这个圈子里长时间屹立不倒，靠的还是名气和口碑。 不得已之下，秦远方想了这个办法来弥补。 林立问：“那举办时间呢？而举办地点又是哪里？” 他见大家蠢蠢欲动，都恨不得马上开办，不免有些担忧。 秦远方想了一下就说道：“我现在的资金有点紧张，但总体来说也不是很着急。不如这样吧，明天晚上先用茶会的名义邀请几位熟悉的，来个内部试水。如果可以的话，那我们再安排一次宣德楼的交流会，邀请更多的人来参加。” “不错，这样才够稳当。” 林立稍微松了口气。 何明朗问道：“远方，一个交流会就等于拍卖会了，你拿得出那么多的翡翠吗？” 秦远方点头道：“你们放心吧，什么没有，难道连翡翠也拿不出来吗？” “嘿嘿……” “这倒也是！” 何明朗和严天华都不禁想到自己的收获，不约而同地笑开来。 林立看了下时间，问道：“时间不早了，不如我们一边吃一边计划！” 严天华痛苦道：“我就不吃了，先去补下睡眠，不然真的支撑不住。” 何明朗也说道：“熬了一夜，的确没什么胃口的，我等下叫点清淡的，吃到不饿就行了。不过刚才黄总追了我几次，我得去跟他联络下。” 林立也说道：“我睡过了，不是那么累，等下就先回公盘吧。” 在场就只剩秦远方没选择而已。 秦远方想到这两天太忙，没时间解石。为了满足明天晚上的要求，他必须加班加点弄出一批来。于是说道：“我等下还有点事，你们不用理我。” “嗯，等下让大强……” 说到彭国强，大家才发觉从昨天晚上就没看到他的人，稍微有点纳闷。 秦远方说道：“我的朋友要过来凑热闹，大强去接他们了。” “喔！” 林立刚点头。 彭国强那熟悉的声音就响起：“咦，你们怎么凑在这里闲坐啊？一般情况下，这个时间你们可都还在公盘奋斗呢？” 彭国强身后跟着两人。 郭聪和一位长相清秀的女子出现在大家的跟前。 372：分羹 372：分羹 是郭聪和林静。 林静是长相很文静的眼镜女，原本是天阳市的纺织女工，在郭聪的一次见义勇为之下成了郭聪的女朋友，因为这事，这两人被秦远方他们调戏了良久。 不过这近年来，林静在事件平息之后就主动回到天阳市帮助郭聪管理夜宵店，倒算是勤劳的准媳妇儿。只不过郭聪想要过来鹏城发展，最后出了一点小矛盾，但现在总算是雨过天晴，又走到一起了。 郭聪给秦远方一个大大的请柬，说道：“方哥，到时候一定要来喝我们的喜酒啊！” “这不是废话吗？” 秦远方假装狠毒地给了郭聪一拳。 郭聪很是配合地装出惨号声。 气氛就此活跃。 林立他们也很给秦远方面子，纷纷主动讨要请柬，若不是郭聪早有准备，否则丢脸就真的丢大了。而暗地里，郭聪则是感动得几乎要哭出来，想他们以前想见个老板也会被刁难，可现在因为秦远方的关系，这么多的大老板，甚至还有实力雄厚的珠宝行总裁也对自己礼貌有加，如此差距自然让人兴奋。 只不过这里不是打闹、嬉戏的地方，他们马上转换了地点，包厢，来了一个很是邪恶的“内部调查”，审问胖胖的郭聪是怎么把林静这样的可人儿给骗上手的。 时间就这样被消磨掉。 不过秦远方也没浪费时间，把林长青这帮所谓的顾问利用到极点，他只是稍微动下手画几条线而已，随后林长青他们就得在马三等人的帮助下，在今天之内把秦远方这几天囤积下来的所有赌料都给分解开来。 至于秦远方嘛，则带着彭国强、郭聪和林静稍微休息一下后就去了公盘。 “这是老坑料？” 郭聪在秦远方等人的影响之下，对赌石并不陌生，一些基本的术语还是说得出来的。 秦远方说道：“这是老坑杨梅沙皮，表面的沙粒像熟透的杨梅，呈暗红色，十分好认。这种老坑料的档次不高，但也不低，搭配得好的话可以开出高品质的翡翠。” 林静疑问道：“有多高？” 郭聪则问道：“要怎么搭配？” 秦远方说：“就拿眼前这块来说吧，是标准的蟒和松花组合，而且松花偏向红色，里边的翡翠可能是红色，而且还很浓。以其表现出来的年代，估计是年头比较老的，色泽比较沉淀，会走暗。” “好复杂！” “理解不了。” 郭聪和林静很是默契地摇头。 彭国强则附和道：“别说你们了，即使我这个学习了几个月的也是听得半懂不懂，不知要点在哪，只知有可能走出高红色翡翠。” 秦远方对于这些外行人有点无奈，只能说道：“事实上你们并不适合赌石，不接触为上。” 顿了一下，秦远方又说道：“既然你们这么喜欢送翡翠，那我的就送你们一套。你们说吧，喜欢什么颜色的翡翠。” 林静惊讶道：“翡翠不就是绿的么？” 彭国强连忙为这个比新人还要新人的美女介绍真正的翡翠，引得郭聪和林静连连感叹。 郭聪则说道：“方哥，你能来参加我们的婚礼就很给面子的了，还送那些无谓的干嘛？” 彭国强说道：“话可不能这么说！” 秦远方安抚道：“你是我们兄弟里第一个结婚的，我自然不能寒酸。而且你能追到林静这样的美女，我怎么也得为你祝贺一下。” “这个……” 郭聪还是有点尴尬。 林静则不敢乱开口，生怕给秦远方他们贪婪的形象。 秦远方定了一下就说道：“反正你们也不懂得分辨，干脆由我全权负责吧。你们放心好了，一定会给你们一个惊喜的。” 郭聪和林静更不知说什么才好。 他们不是笨蛋，知道现在的翡翠很贵，比黄金还贵。如果答应了则给人贪婪的形象，可拒绝的话就是不给秦远方面子，所以以沉默为上。 而后郭聪和林静也知道自己在这里只会是干扰秦远方的工作而已，就跟彭国强交流了一下，决定跟秦远方告别到外围看看，顺便挑几块价值低廉的翡翠毛料来碰碰运气，也不枉到平洲一行。 送郭聪和林静离开后，秦远方的确松了不少气。 这里毕竟是公盘，不是旅游地点，凑个热闹还可以，但若是长时间游荡就不多方便了。 “开始！” 秦远方拿出张颖整理出来的数据，按照排列序号开始筛选。 秦远方最近懒惰了两天，积压下来后有大量的暗标没看；而且林长青他们的筛选工作也是接近了尾声，所以时间方面有点吃紧，浪费不得。 “有点苗头，可惜表现太好容易被抢。” 秦远方看到了今天的第一块暗标，结果有点小失望。 怎么说好呢。这是一块表现不错的老坑黄盐沙皮，皮壳上的沙粒大小均匀一致，搭配上松花和蟒的组合，有不小的几率开出好翡翠。可惜就是因为这样的好表现导致了它的热门，估计成本会虚高。 秦远方没浪费太多的时间，透视眼看了进去，是很普通的豆青种，只不过分量十足，总体价格会不低。但以其表现，这样的翡翠算是比较失望的了，只能当成预备的，不期望赚钱的料子。 开门不红，秦远方也没气馁，继续筛选。 暗标区号称拥有两万毛料，可实际上能找出两千全赌就算不错的了；再加上送到这里的毛料肯定是经过重重的把关，看走眼的几率不是很高，所以秦远方对这里的全赌毛料没寄托多少期望，有的话就当是运气。 正是这种心态，给他带来了效率方面的成绩。 没多少心理包袱的秦远方以可观的速度进行筛选，没一个小时，他就收获了近70块有竞争潜力的目标猎物，其中超过10块是需要重点关注，不容错过的高级料子。 在此之外，秦远方还看到了大约百来块没什么利润空间，甚至还要小幅度亏损的好料子，但全部都记了下来，准备拿来当投资之用。当然的，如果严天华、何明朗和林立他们不介意的话，秦远方也不介意转让。 现在没赚，却不代表未来没赚。以目前的市场行情，只要的你翡翠够好，藏上一年半载之后再拿出来，至少能赚上个两、三成，运气好的甚至可以赚上一倍。 这就是目前的翡翠市场，一个扭曲的市场。 所以秦远方把没什么利润，甚至小幅度亏损的好翡翠让给朋友，其实不是在转让风险，而是在分一杯羹给朋友们。 373：研究课题 373：研究课题 “白盐沙皮！” “还是白盐沙皮！” “怎么老是白盐沙皮啊！难道顾问团里有人喜欢白盐沙皮？” 秦远方接连遇到十数块白盐沙皮的目标对象，让他开始怀疑顾问团的眼光。 倒不是这些白盐沙皮很差劲，而是表现参差不齐，有的好得足够成为热门，可有的却只是勉强入眼而已。 但秦远方没有烦躁。他知道这些东西被列进去肯定有理由，于是仔细斟酌了几下，不想居然看到了一些苗头。那些可以成为热门的白盐沙皮居然表现一般，反倒是几块表现不怎么起眼的却走出了高水头。 综合来说，表现好的白盐沙皮成本高，利润不高，反倒是那些表现一般的却有大约200万左右的利润。 “有趣！是谁看出这些料子的？” 秦远方觉得这样的落差有点有趣，想研究一下究竟是谁推荐的。只可惜档案里只有具体的推荐和评价，却没点出推荐人和点评人，让秦远方琢磨不到。 无奈之下，秦远方只能放弃对这些白盐沙皮的追究，转入其他的料子。 紧接着倒没什么特殊的发现，基本上都是中规中矩的料子。有的是翡翠上有绺，有的是颜色不好，有的是色调混乱，总之是五花八门，没有一块高价值的，尽先翡翠的复杂性。 如此消磨了大约半个小时，秦远方方才发觉后边这半个小时的成绩很差劲，比起之前的来几乎没得比。 “有料！” 就当秦远方想稍微郁闷一下知使，却看到一块天窗开得不怎么好，只是飘淡绿花的糯种翡翠半赌料。 这半赌料的体积不小，足有篮球大，而且皮壳还是表现不错的，估计其主人对它很有信心，不想解出来的却不是很好料子。饶是如此，这块糯种翡翠半赌料还是挂出了166万的高昂底价。 “166万，如果内里的青色面积稍微小一点，就有可能亏损呢。它的主人也够苛刻的，难道他不知道现在的买家可以选择不买的吗？” 说完这句，秦远方却想到了那些投机商。 那些投机商可是有钱没地方花，巴不得找更多的好料子来投资呢。而这样的料子要亏也不会亏到哪里去，最是适合他们。 原本秦远方也想就此罢手的。但出于本能，他还是用透视眼看了一下，随即顿住了。因为这翡翠的绿走得很有意思，飘花飘着居然形成了一只只类似于动物的造型，乍看起来就是一个牧场，满是动物的牧场。 这可不是一只两只的问题啊，而是数量可观的动物群，而且还活灵活现的。 秦远方激动地呢喃道：“把那部分去掉，把这部分切掉。做成一个平面，这样俨然就是一副精彩的翡翠图，实在太不可思议了！” 这图的意义不在于价值，而在于奇，跟之前遇到的水牛图翡翠一样，都是可以用来收藏、展览的奇物。 “不错的收获！” 秦远方看到这幅牧场图的出现，得意地将其记下来。 继续！ 秦远方紧接着来到一块半赌毛料的跟前。 这是一块半赌毛料，标准的黄沙皮的，乍看起来有点光滑，表皮没什么沙砾，是一块表现不怎么样的毛料。不过它的已被擦开了一面小窗口，露出了一面高绿翡翠。 以这块毛料的总重量，若是内里的翡翠全都是绿翡翠的话，其价值绝对超过百万。不过很有问题，它的底价居然只有8万，实在是古怪。 秦远方呢喃道：“这块毛料的颜色不错，而且底价便宜，可以赌。可越是这样就越是诡异，特别是松花有点淡，而且分布很少，可偏偏走出了高绿。” 松花有大有小，有浓有淡，有疏有密，形状各异，但一般讲越绿越鲜越大，内里的翡翠才会越好。 秦远方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有点问题，偷偷用异能看了一下，表情瞬间凝固： 靠皮绿！ 目瞪口呆的秦远方看着翡翠，呢喃道：“居然是靠皮绿！怎么会是靠皮绿的呢？它都没绺没裂，甚至连癣都没有，怎么会走着走着就没绿色的呢？难道是松花，但这也太离谱了！” “不对，这样的问题很有研究性，必须找出来！” 秦远方也是固执，不想就这样放弃。 他研究了许久，发觉松花的形成有点问题。首先，松花虽然淡，但也不可能淡到突然消失，而且还是在一条固定界限上边集体消失的；其次的，皮壳上下的表现有点突出，上边光滑，下边则稍微粗糙，显然是有两个不同的形成环境。 “对了！” “矿脉形成时，这石头一部分出现在别的位置，长年累月之下，绿色被阻挡了。” 秦远方想到一个可能，不过这个关系到地质学，有点跟地质断层雷同。但秦远方毕竟不是科班出生的，无法给出准确的解释。 不过他将这块翡翠记起来，准备拿来研究。 现在的秦远方在赌石方面真的很难突破了，哪怕他有透视眼，可以无限结合知识和实际来增加经验积累。但有些事情是必须靠运气，还有阅历，以及最深奥的专业知识。 特别是最后一点，南北翡翠王都是科班出生，再加上他们的天赋，所以他们能在赌石界打开局面，一直到现在的封王。 今天得了这个的提示，加深了秦远方要进攻专业课题的野心。 毕竟秦远方有透视眼辅助，记忆力强悍得可怕。一些专业知识强行记忆，然后结合实际经验，估计能事半功倍。 这就是秦远方目前的计划。 “呃！时间无多！” 秦远方收回心神，发觉公盘的明标拍卖即将开始，马上回归主题。 之前他忙于解释，过来时本就晚了一点，现在浪费了不少时间，想浪费都不行了。他只能加紧时间看多几块。 “豆青种，不行，太小了！” “高绿豆种，表现太好，太抢眼，估计有不少人盯着，成本太高，估计赚不了多少。” “这块不错，居然是蛋清级别的。只不过颜色有点差劲，黑色进去了不少，发暗了，但总体而言还是能赚不少，可以保留。” “这大块头是林长青推荐的，表现不是很出色，但内里居然是偏黄色的翡翠，很有挖掘的潜力。最关键的是它的分量够足，利润空间不小，林长青比以前进步多了。” 伴随着筛选速度的加剧，秦远方淘汰和收录的毛料也越来越多，一直把新的一页都写得满满的。 不用看也知道成绩不错。 374：小收获 374：小收获 “有苗头！” 秦远方看到一块白盐沙皮，马上凑过去。 白盐沙皮是白沙皮中的上等货，而且这一块还有鲜艳的松花，相当显眼。只不过等及秦远方看清楚，发觉这是新场区的白盐沙皮，种嫩，十分失望。 这块白盐沙皮并不是在林长青他们的推荐序列之中，但秦远方觉得遇到就不能错过，稍微看了进去，显得很满意。种果然很新，干得很，几乎不透明，不过它的颜色却异常出色，绿色很纯正，几乎没什么杂质。 这样的翡翠拿去拍卖的话，估计能卖到80万左右的价格，在同级别里算是十分出色。 “意外的收获。” 秦远方将这块白盐沙皮记录下来，转身离开。 时间有限，为了避免错过好位置，秦远方不得不提前离开去参加明标拍卖。当然的，位置的问题很简单，严天华他们早就为秦远方处理完毕。 来到拍卖场。 “比之前冷清了。” 秦远方左右看了下，叹息着摇头。 严天华说：“这个当然了，现在都是第5天，大家的注意力都转移到暗标，谁还有心思在明标这里蘑菇啊。最关键的是，最近两天的明标不给力，大家的热情迅速消退，自然不会过度关注。” 秦远方却说：“我倒是不觉得不给力。” 何明朗当即伸手索要道：“听你这话，我就开心了，把名单交出来吧。” 秦远方也不计较，得意地说道：“今天的赌料比往日多，估计是没什么好的明料可以展览，只能拿一些赌料来凑数。不过也正因这样，我看出了不少适合你们的料子，其中甚至还有一块可能开出20来公斤的芙蓉翡翠。” 严天华激动地问道：“是哪块？” 秦远方说道：“除了跟温小龙商议后的，还有一块半赌，就是今天的大热门。它开出的是芙蓉种切面，不过有条恶绺导致了它不能进入暗标竞选，落到明标这里当小标王。” 林立抓住问题的核心，问：“是不是那条恶绺没什么破坏性？” 秦远方回道：“不是么破坏，而是破坏错地方了，对内部的翡翠没造成多大的影响。再加上它的翡翠体积够大，可以开出不少的翡翠。只不过热门毕竟是热门，在场又不缺乏有眼光的，争抢难度大。” “原来如此。” 何明朗居然说道：“还以为你那么慷慨，原来是想节省麻烦啊。” 秦远方知道何明朗不是恶意，只是随意调戏一下而已，也就回道：“这个自然，我今天虽没什么大收获，但也有不少需要竞争的。为了保证命中率，一些棘手的东西自然要分摊开去。当然的，如果你嫌麻烦的话，我可以收回来，让大熊和马三负责。” “别！” 何明朗连忙将名单收得紧紧的。 秦远方此话只是报复一下而已，见何明朗如此紧张，稍微有点得色。 严天华才不理这些麻烦的事情呢，直问道：“别说这些无意义的话了。我们现在的人员众多，可是分点开花，避免注意，如果远方需要的话可以拿给长青、小颖他们分散压力。” “不了！” 秦远方今天的收获虽然不少，但没什么特别需要关注的，他一个人就能应付得过来。现在最主要的问题不是这个，而是解石，以及明天晚上的拍卖。 于是秦远方问道：“严总，你们那边联系得怎么样了？” 严天华回道：“联系到几个不错的。我们两人，再加上凤凰珠宝的水中灵、至尊珠宝的中国区总负责人古扬、越楼的翡翠采购部部长萧元和温家的温子君，这样的阵容足够强悍的了。” 何明朗突然说道：“还有的，金总似乎也要来啊。” “他！” 秦远方对这个出手阔绰的所谓投资家很有印象。 严天华沉思道：“有这个家伙在，我们就很难以合理的价格争到好翡翠的了。” 何明朗苦笑道：“我也不想的，可我跟黄总聊起的时候，这家伙恰好过来，就给他听了过去。” 严天华只能摇头叹息。 秦远方笑而不语。 “开始了。” 林立倒是不贪婪。 他一直以为有多少前就办多少事。他的资金有限，自然不会去想那么多无聊的事情，更不会让秦远方难做，可以的话他还想全部都由自己来赌呢。 “快，你们争这几块！” 严天华急忙将秦远方的名单发派开去，分散注意力。 而秦远方倒不是那么急，现在只是开始而已，胡乱出价格只会导致场面更加混乱而已。他还是老规矩，等时间差不多了再来争，减少恶性竞争所带来的资金损失。 “咦，温小龙的热情高涨啊！” 林立看到温小龙忙碌的样子，很有感触。 温小龙遭遇上一次的挫折后，在家里的处境尴尬是众所周知的，不过他的意志力很好，来到这里孤军奋战，四面开花，据说目前他争取到的利润足够他自己独立逍遥了。 林立也算是独立，但他的独立是建立在秦远方的合作基础的，如果有一天秦远方不赌石了，那那么的经济状况将会极端糟糕。那可不是好的经营方式，林立总想改变什么。 事实上秦远方也有心思培养起林立，让他可以独当一面。现在看来，林立的技术越来越成熟，但距离独当一面的境地还有一段小距离，目前来说，林立还需要更多的磨练。 严天华则说道：“温小龙的确犀利，他孤军奋战，可没一个小看。即使有恶意抢标的，也会被他诸多的手段迷惑到。” 何明朗说道：“现在的保密程度比较高，可不比以前需要一个价一个价的来喊，是谁出价都知道。” 秦远方笑道：“这样也才给我们一些安全感嘛！不然翡翠王这些人过来，大家都不用玩了，直接跟在翡翠王身后抢标就行。” 林立说：“伴随着管理经验的加深，组织方也会逐渐重视隐私的。” 秦远方突然看到一点，疑问道：“咦，你们的芙蓉种被人恶意抬价啊！600万，这个价格可不是一般人能出的，究竟是谁这样乱来？” 要知道那块芙蓉种可是有恶绺，而且还是半赌的。这样的抬价法，明显是在以本伤人啊。 “不对，不是投机者！” 375：异能突破 375：异能突破 “不对，不是投机者！” 林立看得很清楚，说道：“那些投机者基本不会争那些赌料，他们只能利用时间差价来赚钱。远方说的那块料子很可能是被高手看破了，知道里边有好翡翠，果断出手想吓退我们这些竞争者。” “争就争，谁怕谁啊！” 何明朗也是硬气，开始追加进去。 严天华知道现在不能示弱，一旦示弱就失去机会。如果不把对方压下去，让他害怕，彼此就会相互加价，一直到把价格抬到非理性的程度。 有的时候不能斗气，但有的时候必须斗气。这关系到信心的问题，击溃了对方的信心，那就不会形成竞争，让价格保持在合理的程度。 秦远方不知道这些奥妙，说：“现在比的是谁更加看好了，你们要加油啊。” 不过大家都没理会他，认真看着电子显示屏。 秦远方撇了撇嘴，开始查看他的所有目标。有趣的是，他的所有目标都是赌料，却大部分是全赌的料子，几乎遭受投机商竞争，场面相对冷清，倒是给秦远方带来了不少的方便。 “等下回去再看一点暗标。” “不过的透视异能似乎用得过渡，即将枯竭，不能随意挥霍啊！” 秦远方刚刚起一点心思，就受透视异能的约束。 但很快的，他就想起了之前那块争抢到的九眼天珠。觉得若是他吞噬了里边的力量，透视异能或许会有一点小进步，运气好的话有可能发生第二次蜕变呢。 想到这里，秦远方就蠢蠢欲动，恨不得马上回酒店。 …… …… 明标拍卖没什么差错，秦远方只是丢了两块而已，其他都被他成功收购。 而严天华他们则高兴不起来了，因为他们争输了那块芙蓉翡翠，最后时刻被对方以超出6万元的价格拿了过去，到现在还郁闷得可以呢。 然而秦远方没心思理会他们，直接杀回了酒店，随后独自把自己关在门里。搞得大家莫名其妙。 良久。 要到晚餐的时候，大家还没看到秦远方的影子，不免有些担心，连带郭聪和林静也是过来慰问，看他是不是累坏了。 叩叩叩！ 大熊在门外喊道：“老板，大家都很关心你，不知道你是否方便呢？” “好了！” 秦远方的声音很轻，却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听到秦远方的声音，大熊也安心，退出去跟关心秦远方的朋友们说下。有意思的是，这里居然聚集了不少人，严天华、何明朗、林立就不用说了，彭国强、郭聪和林静这些老朋友也是在着急准备着，连带温小龙也过来拜会，场面倒是热闹得紧。 “人好齐啊！” 秦远方精神抖擞地走将出来。 看到秦远方的精神比自己还好，大家也松懈了下来。估计这家伙是去补觉，难怪连电话也不听呢。 温小龙拿着一块翡翠炫耀道：“秦远方，有你的，你知道说的翡翠跟你一模一样，实在太厉害了。我都觉得我的师傅是不是能说到你这般精准。” “客气了。” 秦远方没有细说下去，像这样的例子多得是，也不用温小龙来抬身价，转移起话题来：“你们人这么全，究竟是为了什么啊？可别告诉我是在关心我，这样我会受宠若惊的。” “怎么看你都不惊。” 林立回了一句，说道：“我们刚才还在聊对赌和你的茶会呢。” 秦远方问道：“确定以茶会的名义了吗？” 何明朗回道：“嗯，恰好认识一个卖茶的，从他那里得到一些好茶，就可以借品茶的名头来聚集。” 秦远方暗叹何明朗的周到。 “以茶会友，不错！” 温小龙显然知道其中的奥妙，微微笑了开来，说道：“我的新女朋友也喜欢喝茶，家里也是卖茶的。不过她们家的茶上不了台面，所以我就不跟你们瞎搀和了。” 秦远方对那个mm印象不是很深，也就不去理会。 何明朗则提醒道：“远方，凤凰珠宝的水总临时有事回帝都了，不过她已经派遣了一名得力干将过来参加。” 林立调戏道：“很漂亮的mm喔，你可别被中了她们的美人计喔！” 秦远方也不以为意。 严天华看了下时间，就主动招呼道：“好了，肚子紧要，大家别浪费时间了。” “等这句话好久了！” “哎哟！” 郭聪第一个跳出来，被愤怒的林静扭了一下，引得大家哈哈大笑。 场面气氛异常和谐。 宴会过后，大家也开始各散东西。 郭聪和林静必须回去准备婚礼，连夜开车回去了。幸亏佛山跟鹏城很近，两个小时就能到达，完全影响不了他们的时间。 而温小龙也离开了，何明朗则去参加什么聚会，严天华劳累了一天先去休息。场面就只剩下秦远方和林立，继续解石，讨论，切磋交流。 “很好。” 秦远方看着完整的数据，很是满意，夸奖道：“张颖，你越来越能干了，居然在今天晚上把所有的资料赶出来，让我明天可以竭力应付。” 张颖苦笑道：“方，你之前浪费了不少的时间，就剩明天和后天早上可以看了，时间紧凑啊。” 是啊，明天就是第6天，后天下午就要宣读结果了。 秦远方很是自信地回道：“你放心吧，我明天一天就可以把所有的暗标都看完。” 林立惊问道：“一天看完三天的工作量，压力不会太大吗？我建议你还是缓一点，至多我们帮你填表，给你争取多一点时间，这样更有保障。” “你们放心吧。” 秦远方的确很有信心。 他回来之后就第一时间闭关，把九眼天珠的神秘能量尽数吞噬。而后，因为能量过于庞大，秦远方居然昏迷了过去。 醒来之后，秦远方没发觉任何的不妥，只觉得浑身都充满力量，原本疲惫的精神只是大饱满，隐约突破了以前的极限。最关键的是，秦远方能清晰地感觉到异能的变化，觉得比以前更强了。 虽然秦远方不知道异能比以前强上多少，但秦远方依然有信心，觉得对付经过一轮筛选的料子绝对不成问题，再是不济就把第6天的明标放弃。 林立没想那么多，说道：“好吧，我明天就不乱跑，做你一天的小兵！” “多谢！” 秦远方给了林立一拳，会心地笑了起来。 376：黄翡 376：黄翡 异能究竟突破到什么境界，秦远方不知，他只知道今天透视起毛料来得心应手，没有以前的羞涩。 以前看多一点毛料就会很痛苦，头晕欲呕，浑身乏力。可现在呢，秦远方早早来到公盘，接连不断地看了一个小时，居然没有丝毫的疲劳，不提有多精神。换作是以前，现在多少也会有点疲惫的。 秦远方筛选掉大约200来块料子后，终于看到一块很有开发潜力的对象了：“这块不错，有绿有褐色，而且大体上还不会混淆到一起，十分难得。按照其颜色分布特点和形状，可以雕刻成鹤鹿回春佩。” 中国图案反映了人们趋吉避凶的传统心态。每一种图案都通过其表面的纹图，或谐琶、或象征、或含义，表达了一种而求幸福的愿望。 鹤鹿回春就是鹤鹿与松树。古人称鹿为“仙兽’，神话故事中有寿星骑梅花鹿；鹿与禄、陆同音，鹤与合谐音，故有“六合”同春之意（六合指天地和东西南北），亦有富贵长寿之说。 秦远方得意地说道：“绿色是松花，褐色是鹤鹿，组合起来虽然抽象一点，但意义够好就得了。这样的翡翠必须找高级玉雕师，不然真的是糟蹋了。” 秦远方认识的雕刻师真的不多，所以只能讲究一点。不过他的关系网却是不小，有这么多的朋友在，高薪请位雕刻大师出手难道还不行么。 接下来秦远方有意识地朝这方面靠拢。还真不说，给了他不少新的概念，比如一块飘花干青，这样的翡翠本不被秦远方关注的，可它的花飘得有点特色，大的像云，小的像蝙蝠，如果用心点操作的话，就可以弄成流云百福玉。 流云百福即云纹和蝙蝠，常见于玉牌子上，清代晚期鼻烟壶上亦见。云纹形似如意，表示绵延不断。流云百福，即百福不断之意。 至于其他的，则有不少的开发空间。 不过这些都不是天然的图，必须经过后天的人力加工，在艺术价值方面比纯天然的稍微逊色那么一点点。 “居然是黄梨皮！” “原来不怎么透，而且还有明显的绺！” 秦远方继续筛选，看到了新的对象。 这是一块有裂绺的黄梨皮。虽然可以隐约看到内里的翡翠，可那绺也渗透了进去，加深了大家的厌恶。最可怕的是这翡翠本体不是很大，绺有可能破坏大面积的翡翠，让不少人退避三舍。 “有机会！” 秦远方想到的则是其他。 他用透视眼看进去，果然有新的发现。不是他的运气好，绺走到一半就没了，而是绺一直延伸进去，几乎把翡翠割断。之所以看好，觉得有机会，是因为绺切割得很整齐，没有太多的丝线和扩展，就是一个劲地眼神过去。 这样一来，绺虽然把翡翠给切割掉了，但它辐射的范围不大，若是按照绺的脉络去小心切割，那样就可以保留大量的翡翠，价值依旧。还有一点，那就是这块翡翠是难得一见的冰芙蓉，价值很高，不容错过。 秦远方将它记起来后，逐渐走开。 今天的工作量大，他不能就此歇息。 “是雷打绺！” 秦远方的运气不错，很快就看到一块标准的雷打料。雷打绺的形状如同闪电印在石头上，这种料子主要是在雷打场，很有地方特色。 之所以说运气不错，皆是因为秦远方看到它的松花颜色不错，有点红，但红味不足，有可能走成黄色。 黄、褐黄都是次生矿物褐铁矿表现的颜色，其色形、质地变化与红翡相似。黄色也可叠加在红色或褐红色之上，尤其在翡翠原石的外皮上、依次可见从肉无次生变化处到黄雾、红雾的色调变化，详细反映出翡翠原石的风化历程。 简单点说，黄翡和红翡翠都是由同一种矿物质形成的。 “果然是黄翡！” 秦远方透视进去，嘴角微微翘了起来。 虽然这块黄翡的水头不怎么样，但颜色很不错，是有潜力的翡翠。 多数黄翡混浊不纯，常带褐色，不够阳也不够透。通常将黄色翡翠加热形成深红或鲜红色调的红翡。天然优质的黄翡又称“金翡翠”，呈橘黄色或蜜糖色，晶莹透亮，色鲜又匀，属黄翡之上品，较为罕见。黄翡翠手镯在翡翠饰品中的大家庭中是中高档翡翠饰品中的一支生力军。但若消费者在市场中见到既颜色鲜艳，又有相当透明度的黄翡翠手镯，就需要认真鉴别是否为人工处理品，因为纯天然的黄翡即使在珠宝行业内部也是价值不菲的。 “如果能得到金翡翠，那在赌色方面就是十拿九稳的了。” 秦远方呢喃了一下，将它记录下来。 这只不过是过程里一个小亮点而已，甚至还算不上高潮，所以秦远方很快就将其忽略，进入新的分析状态。 接下来倒没什么出色的，总有这样或那样的问题，让人不满意。 但霉运不会一直持续，更何况林长青他们的眼光越来越犀利，团队的力量也比以前出色得多。很快的，好的翡翠又出现了。 这一次依然是黄翡。 这块擦出黄雾的半赌毛料是难得一见的老坑料子，皮壳有淡淡的红色，比较引人注目。但这些不是重点，重点在于它的重量居然高达44公斤，而且内里的翡翠至少能占到7成，可是给秦远方巨大的震撼。 将近30公斤的黄翡，虽然水头不好，但以其市场价值，怎么说都得过3000万吧。这么大的一笔钱送上门，秦远方会拒绝才是怪事。 马上将它1147编号给记下来，顺便把它的特征、以及评价都给仔细地记录下来。这样的宝贝，秦远方是绝不允许错过的。 可当秦远方看到其底价时，却噎住了。 “500万，怎么不去抢！” 当秦远方看到其底价后，终于知道为什么这么好的料子没人来理会。 开出黄雾的擦面就足够让人头疼的了，居然还来这么离谱的价格，叫人怎么竞争啊。有这样的钱，还不如去买明标来得更加安全。 黄雾经常与松花搭配出现的，如果雾很黄，擦掉之后可能走出蓝色味道，黄味不足，这样的毛料就需要慎重考虑了。毕竟你有黄又蓝，若是加点绿色或黑灰色，这么复杂的颜色，谁还会要啊。 还有的，黄雾偶尔也会跑色，开出淡色，甚至是无色翡翠，不是什么好信号。所以一般图安全的，都不会竞争这样的料子。 377：各种绺 377：各种绺 骂归骂，利润毕竟是实实在在的，秦远方也没因此丢掉，继续记录。 而后秦远方又看到一块有争议的料子。 他不知道这块是哪位顾问选的，但是居然敢堵嵌皮绺的人，绝对不是一般家伙。 嵌皮绺是一种半开口半合口的小型绺裂。其形如人手之嵌皮，为一小薄层。色白或无色，深度有限是其特点，对翡翠有时有影响，有时则可以忽略，纯粹靠个人的经验。 “为什么好料子总要带点瑕疵的！” 秦远方惋惜之中开始进入角色。 松花不错，是好象撒了一层绿粉的乔面松花，相当有看头。可惜这个看头却被那条可恶的嵌皮绺破坏了，分布在松花中间，十分显眼。 “绿中还有点黄色调！” 秦远方看到这里，猜测里边有可能是鹦哥毛绿，至于那绺，破坏倒不是严重，只不过要稍微切掉一些翡翠而已。 果然，颜色似鹦鹉羽毛的翡翠出现在秦远方跟前，而嵌皮绺还真嵌了进去，破坏了一小部分的翡翠。但总体来说，价值依旧，只是利润空间不是那么大罢了。 记录，转移阵地。 接下来的工作又回归原始，简单而直接，没什么出色的，几乎可以用波澜不惊来形容，让秦远方好没意思。若不是这一次关系到他的钱程，还有宣德楼的宣传效果，否则秦远方都想就此罢手了呢。 “呃，嵌皮绺看完就到蹦瓷绺了。” 秦远方翻开新的一页，随即无语。 蹦瓷绺是一种半开合口的小型绺裂。如瓷器边缘稍加碰击后产生的小裂痕一样，常为一小层片，深度有限，对翡翠有时有影响，但也不可以随意忽略，特别是在好翡翠上，稍微折损一点就关系到盈利和亏损。 而这一次不是什么好翡翠，破坏了一点，价值又不高，导致秦远方直接失去兴趣，跳过不看。 “远方！” 温小龙来了。 那茶叶mm也跟着过来。 温小龙问道：“远方，现在都是第6天了，怎么样，对那四大热门有什么判断？” 原来温小龙还记得当初的约定啊。 秦远方在暗标这里混了这么久，自然看过四大热门。只不过他有点犹豫，觉得是不是该透露。毕竟这一次关系到的金钱数很夸张，不是随意就能说将出来的。 温小龙没有察觉秦远方的犹豫，正跟茶叶mm聊天呢。 秦远方想了一下就问道：“温小龙，你是想知道哪块超级热门的评价？” 四大超级热门分别为9公斤重的冰种紫罗兰明料，5公斤重的玻璃种浅杨绿半赌料，开出四面艳绿的巨型暗标和171公斤重的全赌老象皮。随便一块的价值都不下于3000万，特别是那块9公斤重的冰种紫罗兰明料，上一次就卖了个1.66亿出来，现在肯定要突破这个数字了。 温小龙回道：“自然是全部赌料。” 秦远方左右看了下，见没什么外人就说道：“我就跟你说说那5公斤重的玻璃种浅杨绿半赌料吧，毕竟事情涉及到商业机密，还有我们的计划。” 温小龙马上回道：“你能说一块，我就觉得很荣幸了。恰恰好的，我对这块赌料有点念头，希望能结合我们的判断来一次狠的。” 秦远方看着温小龙的眼神，说道：“5公斤重，因为已经切出一面，表现十分明显。只不过玻璃种浅杨绿在绿色级别里不是很高，只能算是颜色里的中档，与玻璃种搭配不进，所以现在能赌的就只有翡翠的重量。” 温小龙点了点头，玻璃种和浅杨绿本身就是很明显的信号，剩余能赌的就只有重量而已。恰恰好的，温小龙觉得这块赌料可以赌，因为内里的翡翠不小。 秦远方说道：“本着投资的念头，你可以开出4000万的极限价格。但若是再超过的话，那就危险了。” “4000万！” 这个数字可比温小龙估计的还要高得多。 温小龙想了一下就苦笑着回道：“我看还是算了，你的估价这么高，我争不过你，只能慢慢去挖掘了。” 秦远方没想到温小龙这么容易妥协，当即疑问道：“你的价格是多少？怎么这么容易就放弃呢？” 温小龙回道：“2500万至2800万！” 秦远方恍然过来，两个数据相差太大，难怪温小龙会马上放弃的。如果这样还争进去，不是自不量力吗？ 温小龙叹息道：“曾几何时，区区的赌料也被人当明料看待了。这样的翡翠行情实在是太离谱了，玩不转啊。” 秦远方也没话说。 现在的行情的确不好，十分可恶，特别是对那些正规的翡翠商来说是致命的打击。现在他们不少人都想转行，或者把工作重心转移到别的宝石上，避免跟人恶性竞争。 秦远方则说道：“我目前的资金情况不错，可以玩一下投资。当然的了，如果是好的翡翠，那投资价值更高，说什么都得争一下。” “那你慢慢吧！” 温小龙倒也干脆，挥手道别道：“看你忙碌的样子，我就不占用你的时间了。我再去研究后边那两块赌料，看看能否出点成绩。我就不信了，全赌的料子也要争个你死我活。” “未必不可以喔！” 秦远方想起雷华之前的告诫，说道：“有不少高手都在研究那两大全赌的超级热门，估计有不少人是看出一些苗头了，想要平静对待是不可能的。” 温小龙回道：“看着吧！再见！” 温小龙这一次道别很是干脆，没有丝毫的留恋。 秦远方也没去多想。只不过被温小龙这么个勾引，秦远方越发觉得自己得再去研究一下。 前两天，秦远方没时间去关注四大超级热门。而中间两天则被诸多的事情缠绕着，没时间去看。也就是昨天草草看了一下，而那那两大全赌的超级热门甚至因为人群比较密集的关系没机会用透视眼呢。 现在人比较少，该看的都看了，秦远方可以去研究下。 “看看无妨！” 秦远方想到做到，马上改变目标。 开出四面艳绿的巨型暗标，秦远方之前的判断是值得投资竞争，但不适宜高价；而171公斤重的全赌老象皮则很是危险，因为有一条恶绺进去了，必须看清楚才能下结论。 “秦先生！” 一个很好听的女声在秦远方背后响起。 378：水小灵 378：水小灵 “秦先生！” 秦远方闻言转过身去，入眼的是一位性感美丽的女子。 她拥有一头披散着的柔顺长发，而且还是罕见的棕色，不知是漂染还是天然的。而那光滑得如同牛奶的肌肤，如同柳叶般细腻的长眉，明亮之中带着一丝智慧的眼睛，搭配上充满曲线美的清秀鼻子，以及红润饱满的双唇，如此精致的五官当真让秦远方心神一动。 若论单纯的美丽，估计也就只有林月如才能与她一比而已。 这位性感美丽的女子主动介绍道：“秦先生，我是水总的秘书水小灵，不知水总跟你交代过了吗？” 秦远方点了点头。 他想起何明朗之前的暧昧笑意，终于明白过来。有很多女人跟在秦远方的身边，原本没发生什么事的，但到最后总是暧昧地发生一些事情，连他自己也觉得莫名其妙。 水小灵激动地问道：“秦总，水总喜欢我能跟你打好交道，尽量获得优质的翡翠资源，不知道你现在是否有空呢？” 秦远方尴尬地回道：“水小姐，我现在有点事情啊。” 水小灵稍微一愣，她还是第一次遇到能抗拒自己的魅力，拒绝自己邀请的男人呢。不过这样她越发好奇了，提醒道：“秦总，请别喊我小姐，直接呼我小灵就行了。” 秦远方点头答应。 随后水小灵就说道：“既然如此，那小灵就跟在秦总的身边，希望多点机会跟秦总熟悉吧。毕竟今天晚上就要开始茶会了，小灵对秦总还一无所知呢。” “随意。” 秦远方倒不拒绝这样的美女跟在身边。 就这样，秦远方带着美丽不可方物的水小灵杀到两大热门前。虽然开出四面艳绿的巨型暗标和171公斤重的全赌老象皮已不复之前的热闹，但人群依然是多，大家看到秦远方的阵容，不免有些羡慕，估计他们是把水小灵当成秦远方的小蜜了。 水小灵倒也大方，一点也不为所动。 “怎么看都是好料啊！” 秦远方来到巨型暗标前，上下打量。 这块料子的底价是6000万，估计最终的拍卖价格是1亿左右，没多少人能拿出这么大的一笔钱。不过这不是关键，关键在于秦远方只看到一些表面，像这么巨型的毛料需要消耗的透视异能实在太夸张了，秦远方之前都不舍得用，现在倒是有足够的精力来验证一下。 四面都擦出绿面，而且都是艳绿，的确够吸引人的。 可是当秦远方看进去，得到里边所有的秘密后突然傻了下来。不过里边有什么好翡翠，而是里边的绿变得复杂，不再是纯粹的艳绿，有的变暗变灰，有的则是混淆了黑色调，变得没什么吸引力，一点也不艳。 艳绿不艳，那可是非常致命的。 秦远方嘀咕道：“本以为内里只会是稍微削弱一点而已，不想削弱得这么严重。这块翡翠至多就是价值8000万，即使计算进涨价什么的，那也不可能赢利。最可怕的是以现在的行情，之前的1亿估计是基本的，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开出1.2亿的价格来呢。” 计划到这里，秦远方果断将这块巨型暗标给排除掉。 不过严天华他们还不知道这块的秘密，都计划着要将它拿下来，好好保护呢。要知道这样的翡翠即使开不出高档的，那也可以开出大量中档，甚至是中档偏低的翡翠，一旦成功，那吉祥珠宝半年的中档翡翠销售就不用担心了，简直就是变相的一劳永逸啊。 “必须提醒他们！” 秦远方记录完毕之后，就想拿起手机跟严天华他们说下，不想却见水小灵满是期待的眼光，只能罢休，转向那块171公斤重的全赌老象皮。 老象皮，圈子里公认的高档料子。若是硬要评价出最高档的，肯定非它莫属。只不过老象皮因为过渡开采而濒临绝境，所以很是罕见，更不说重量这么大的了。 它的出现，哪怕它的松花不是很好，蟒也不怎么配合得上，甚至还有一条巨型裂绺破坏着大量的感观，但大家还是将它定为超级热门，拥护了再拥护，研究了再研究。 秦远方看了一点眼，继续之前的感慨：“半截蟒带松花的组合，不论哪个场口均可赌。而且这种组合需要看种，种越好就越可以赌，而这个世界还有什么比老象皮更出色的呢，简直是完美的组合啊！” 但随后，秦远方就委婉起来：“只不过半截蟒带松花的组合覆盖面并不是很大，而且恰好被那条巨型裂绺阻隔开来，让人不放心绿色能否蔓延过去，甚至连它的主人都不敢赌。” 秦远方越分析越是清晰：“的确不敢赌。毕竟这样不解的话，还可以保留基本的悬念，让价格稍微虚浮一点。但若一点开得不好，那价格就可以大损，随时随地有可能关系到2、3千万的买卖！” 水小灵疑问道：“秦总，你在嘀咕什么呢？” “没！” 秦远方嬉笑着问道：“你和水总是什么关系呢？一个中一个小，看起来像是亲戚啊。” 水小灵回道：“自然是亲戚，不然怎么会起这样的名字。不过中灵姐姐能干，是家族里的头号精锐，而像我这种整天爱漂亮不读书的笨蛋，最后只能干帮忙接电话，沟通客户的工作。” “原来如此。” 秦远方听得有点心惊。 他早知道水中灵有来头，不想居然是家族式的。要知道国内能称呼为大家族的也就只有寥寥几家，而且每一家都是拥有强悍底蕴的，即使秦远方目前所有的力量加起来也未必能抗衡。 想到这里，秦远方越发小心了。 水小灵继续追问道：“秦总刚才看着这块毛料的眼神有点怪，时而欢喜时而忧，不知道究竟是看好还是看差呢。” “秘密！” 被水小灵这么个插嘴，秦远方也不浪费时间，马上同透视眼看了进去，得到了一个很满意的答案。 “小气。” 水小灵真的没遇到像秦远方这么难缠的客户，居然不为她的美色所迷惑，甚至连一时的犹豫也没有，实在太残忍了。 而接下来，秦远方的话更让她怒火了：“小灵，不知道你是要继续跟着我呢？还是暂时去处理下公务？我接下来还要看毛料，之前浪费的时间太多了，我必须把握时间。” 379：意外（上） 379：意外（上） 接下来秦远方的话接下来更让水小灵怒火了：“小灵，不知道你是要继续跟着我呢？还是暂时去处理下公务？我接下来还要看毛料，之前浪费的时间太多了，我必须把握时间。” 意思很明显，就是在赶人。 水小灵的脸皮还没那么后，无奈地道别：“既然如此，那小灵就先告辞了。” 话里多少有点不满。 秦远方才不理呢。他有了那么多的女人，一时间都还处理不过来呢，更不说只是漂亮但没什么让他心动的水小灵了。 于是乎，秦远方继续我行我素。 “你这个家伙！” 秦远方还没走出多远，林立就走出来笑骂开来。 秦远方问：“我做错了什么？” 林立反问道：“你不觉得那妞很漂亮？” 秦远方回道：“自然漂亮，很惹火呢。” 林立问：“那你不心动？反而把人家给赶走了！” 秦远方说：“漂亮归漂亮，但那也不能当饭吃啊。我不务正业两天了，现在若是再游戏的话，那还玩什么赌石呢，直接吃老本就是。” 林立则说道：“只是劝你敷衍一下，别太过僵硬而已，不是叫你真把所有的时间都花在那妞身上。” 秦远方则说道：“好了，别妞不妞的了。你说当我的助手，可刚才跑哪里去了？” 林立笑道：“自然是去看毛料了。虽然是助手，但我总得有一点空间吧！更何况你这个人在赌石时就比较独断专行，即使我们说不好，你也会坚持己见，所以我的存在意义纯粹是象征。与其如此，还不如乘机看多几块毛料，等你真的需要时再出现也是不迟。” “呃！” 秦远方显然被说中要点。 他拥有透视眼，有100%的把握肯定内里的秘密，那又何必听别人的意见呢。而这样的行为在外人看来，那就是独断专行了。而秦远方的一帮朋友对他信赖有加，一直都没说什么，造成了秦远方在这方面的疏忽。 不过现在偶然聊到，才让秦远方知道自己在圈子里的形象。 “似乎有点糟糕。” “不过既然成型了，那就不必去弥补，因为这样更能衬托出我的自信。” 秦远方嘀咕了几下，不觉得是什么错，也就不了了之。 林立没去多想，马上说道：“不说那么多，你几时看完，我就跟你聚一聚吧。我是听说有人在打你的主意，所以故意过来看看的。既然没什么事，那我继续玩消失了。” “去吧。” 秦远方才不阻人好事呢。 而后就没人来打扰了。 干青、豆青、糯种等翡翠接连出现在他的视线里。虽然林长青他们的鉴别能力比以前有了略微的提升，但不免还有一些疏忽，特别是那些个人推荐的，出现打眼的几率更高。 但总体而言，超过8成的命中率，近3成的赌涨率，足够保证吉祥珠宝和秦远方立于不败之地了。自然而然的，秦远方的筛选速度也就不那么快，毕竟开出翡翠了也需要进一步评价，多了一个环节，耗费的时间自然不少。 若不是秦远方的透视异能强悍了不少，到现在也没什么疲惫，否则他早就退缩回去休息了。 “好翡！” 秦远方看到一块正点的，马上走将过去。 因为这是成批的料子，全部都是高档的石灰皮，表现都比较出色。这样的料子不止遇过一次了，秦远方自然是得心应手。 而当他看中其中一件后，马上开始透视眼把全部的料子都看了，结果很是满意。特别是其中一块颜色比较纯正，几乎没有杂色调的料子，被秦远方估计有百万的价值，甚为满意。 要知道这可是一批啊，如果能拿下来的话，这么一批就足够满足开一次小型茶会的了，而且还能带来将近千万的利润，这样的好事去哪里找啊。 让秦远方看上的这块是色浅而鲜的均匀浅绿，虽然绿色浅，但颜色很纯粹，让秦远方很是满意。这样的翡翠有特殊的市场，而且秦远方的父母也比较喜欢这个颜色，即使不卖，送给父母也是不错的选择。 虽然秦远方送给家人、亲人的翡翠实在不少。比如他就曾经拜托过严天华，帮忙雕刻一些有用的随身饰品过来，结果严天华很是积极地雕刻了大量的珠宝、挂饰，甚至还有秦母喜欢的玉佛、玉观音等等。那一次让秦远方不得不拿出一块高档的翡翠作为回礼，让严天华笑不合拢。 “机会难得！” 秦远方的运气来了。 他看到边上还有不少属于同批次出来的料子，也顾不得这些有没记录在档，草草将这里的毛料编号给记录之后就杀将过去。 “很普通的黄沙皮！不过表现倒还可以！” 黄沙皮中的上等货黄盐沙皮看不少了，但黄沙皮几乎是最常见的品种，秦远方几乎看得要吐。不过这次的黄沙皮表现不错，有的有松花，有的有蟒，有的两者组合到一起，表现可圈可点。 于是乎，秦远方很不客气地看了进去：“果然有料！” 这些黄沙皮的质地都不怎么样，但颜色有的不错，而有的水头也达到了蛋清的级别，甚至还有一块出了高绿糯种。 当然的，这批料也出现了部分垮料，甚至是完垮的，有一定的危险。但总体而言是不俗的货色，值得拿下来。 秦远方又忙碌了一阵。 “这样一来，我不就有了两个茶会的规模了吗？” 秦远方稍微有点得意。 不过当他想到参加自己茶会的那帮人是什么级别的存在后，就稍微有点气馁，继续自言自语：“不过水总他们的品位很高，随意的翡翠不值得他们关注，若是让他们失望的话，估计下一次的翡翠拍卖就玩不起来了。所以我还是得坚持高档的料子，至于这些中低档的，那还是自己内部消化吧……” 呢喃到这里，秦远方也有了定稿。 “这是什么！” 而当秦远方想要离开的时候，却见地面上掉了一块毛料。 若是普通的毛料也就罢了，问题是这是一块不错的黄盐沙皮，表面有鲜艳的松花，甚至还有几条小蟒辅助着呢。而且它的沙粒仿佛立起来，乍看起来像是荔枝壳，那其价值也就不言而喻了。 “奇怪，怎么会掉在这里的呢？而且恰恰好掉在角落里，仿佛是怕被人看到一般！” 380：意外（下） 380：意外（下） “奇怪，怎么会掉在这里的呢？而且恰恰好掉在角落里，仿佛是怕被人看到一般！” 纳闷的秦远方将石头拿起来，放回去。 但他心神一动，也不介意浪费，用透视眼看了进去，随即愣了下来。 他本以为这么鲜艳的松花会导致跑色，至少也会削弱内里的色。可这些呢，居然跑出了宝石绿，真正的宝石绿，最可怕的是它的水头还是玻璃种，虽然是新玻璃种，不是那种最优秀的玻璃种，但也足够了。 玻璃种宝石绿，准确的说是玻璃种正阳绿，而且还足够开一个手镯，这样的宝贝去哪找啊。 要知道秦远方除了那几块颜色特殊的极品外，绿色的极品还没找到呢。而玻璃种正阳绿可是无限接近帝王绿的准极品翡翠，可遇不可求。这样的翡翠随便雕琢出一个戒指，那就是4、5百万的价值，1公斤下来至少能做出7、8面戒指来。 试问这样的价值，秦远方能不惊喜么？ 现在他终于知道这毛料为什么这么巧就掉在这里，而且没人知道。看来他遇到对手了，而且还是一个很狡猾的对手。 秦远方看着料子沉思开来：“这料子大约有2公斤重，我把他送人就是笨蛋了。不过这个敌人很狡猾，也很猥琐，我必须慎重对待。高价收购是肯定的，但具体高到什么地步，究竟又是谁在看着这块毛料？我都必须有确切的把握！” 想到这里，秦远方就在马三的耳朵边嘀咕一下，随后马三就离开队伍，不知去干什么了。 而后秦远方没有打草惊蛇，以很自然的神态走想其他地方，继续他的筛选工作。 秦远方也不客气，迅速筛选过去。 反正有马三处理，事情应该有点把握的，即使那神秘敌人没出面也不会浪费秦远方宝贵的时间。 或许是秦远方的运气来了。几乎是下一时刻，他就在之前看到的那些批次黄沙皮毛料附近挖掘到新的目标。这批同样是黄沙皮的料子出现了一大批粗细各异的豆种，其中也有干青的翡翠，数量相当可观。 而其中有一块能值得秦远方入眼，这是一块绿色鲜艳、底白如霜，品质十分之高的白底青。 白底青种是缅甸翡翠中分布较广泛的一种，其特征是质地较细，往往是纤维结构，并且底色一般较白，当然有时也会有一些杂质，白底青种的绿色是较鲜艳的，因为底色较自更显绿白分明，绿色部份大多数是团块状出现，这几方面都是和花青种不同的。白底青种大多数不透明，也就是行家说的水份不足，他们认为这是一个新的品种。 白底青的特点是底白如雪，绿色在白色的底子上显得很鲜艳，白绿分明。这一品种的翡翠极易识别：绿色在白底上呈斑状分布，透明度差，为不透明或微透明；玉件具纤维和细粒镶嵌结构，但以细粒结构为主；在显微镜下观察须放大30～40倍，其表面常见孔眼或凹凸不平的结构。该品种多为中档翡翠，少数绿白分明、绿色艳丽且色形好，色、底非常协调的，可达中高档品品级。 秦远方看上的这块白底青虽然达不到极品的水准，但少少也能进得中档，而且还因为绿色走得很漂亮所以档次能稍微偏高一点点，卖个50万应该不是什么问题。 不过秦远方却没急着动手记录，而是认真地看下去后才仔细记录。 而后，秦远方转向下一个目标。 而当他看到下一个目标居然是大型的老坑料子，兴趣马上来了。这块被堆放在地面的老坑大料子有一些擦面，表皮也有一些磨损，简单来说是一块垮料，因为它的切面擦面都没绿，连带磨损的地方都是白色的沙砾。 若是普通毛料也就罢了，问题是这块大型毛料竟然是黑乌沙皮，虽然不是老帕敢的黑蜡壳，但也算是比较高档的品种了。最关键的是它还有不少淡色松花，这些松花的颜色偏蓝，在黑色的覆盖下不是很突出，不认真看的话根本看不清楚。这还不止，它边上还有零星几条孤独的蟒纹稍微点缀一下，居然是蟒带松花的组合，算是不错的了。 这样的石头，这样的表现，居然都是垮料，那实在有问题。 虽然赌石界不可思议的问题多到海里去了，但秦远方却不信那个邪，思绪了一下，秦远方就透视进去： 糯种！ 这是一块很大很规则的翡翠，通体高绿。 这块糯种翡翠的绿色很浓，不少地方甚至可以当成满绿看待。只不过其水头不是很高，压低了其评价，否则归类为正阳绿应该不是问题。 饶是如此，其价值也是不菲。 秦远方呢喃道：“这样的翡翠随便雕琢成手镯，估计能卖个10来万，毕竟颜色实在太漂亮了。而以它的体积，估计能开出50来只手镯，剩余的料子还可以雕琢成戒指、耳坠什么的，总体价值恐怕能翻上一倍，卖个千万绝对不是问题。” “运气不错。” 秦远方发觉暗标的机会真的很大，单单早上的挖掘，所获得的利润恐怕就比之前的5天公盘还要犀利，利润丰厚到让秦远方都不好意思了。 不过现在还不是结束，他的清单上还有大约500块目标需要筛选呢。按照今天的比例，恐怕收获会来得更高。 果然的，秦远方随后又看了十数块，居然又给他挖掘到一块特殊颜色的翡翠。虽然这翡翠是常见的红翡，但其颜色的确漂亮，加上还有豆种的水头，市场价值非常之高，卖个三百来万不是问题。 这样的运气，一直持续到严天华他们的呼唤。 等及秦远方看时间，才知道到了午饭时间，他都忘神了。 不过他也知道劳逸结合的道理，没有勉强下去。反正也就剩500块左右的目标，而剩余的时间是整整一个下午，有的是时间，不用急于一时。 “咦，水小灵怎么也在的。” 而秦远方看到水小灵居然也在这里，稍微有点纳闷。 不是他不欢迎漂亮的水小灵，而是这女人的自我感觉良好，让秦远方稍微有点抗拒。如果可以的话，秦远方不介意教教水小灵什么叫做气质，什么是内涵美。 381：女人的矛盾 381：女人的矛盾 有了水小灵这个陌生的客人，场面就不像以前那么和谐。 张颖对水小灵的出现有一点敌意，也不知道同是漂亮的女人所产生的敌对感，还是张颖发现了水小灵某些不轨的意图，总之，自从水小灵出现，张颖就一直都没给她好脸色。 秦远方对于这个现象有点纳闷，但更多的是看戏。 严天华关切地问道：“远方，暗标看得如何？” 秦远方回道：“差不多了，再给我一个小时就彻底处理完毕。” “那就好。” 严天华回道：“本想帮你一下的，不过现在看来，你下午还有时间看明标呢。今天的明标可是有不少的赌料，数量比前几天加起来的还多。” 何明朗回道：“这个当然，现在都到尾声了。好的明料都出来了，剩余的就只能拿比较不得人心的赌料来凑热闹。只不过这样更加对我们的胃口，因为我们在这方面的命中率最高。” 公盘，素来是翡翠商大撒金钱的时刻。而在同时，翡翠商也是竭力规避风险，对于风险过的赌料，翡翠商在没把握的情况下都会避之则吉，也就只有那些自负、有信心的翡翠商和赌客，或者有专业团队辅助的团体才会这样玩。 林立说道：“今天的明标赌料的确不少，但质量方面就不敢恭维了。我看了一天，还真没看到什么好料子。” 林长青则说道：“今天差劲，明天更加可怜，这是圈子里的常规，习惯就好。” 顿了一下，林长青就说道：“不过话说回来，我今天也看到几块值得挖掘的料子，下午我们可以研究一下。” 林立听得眼睛大亮，笑嘻嘻地说道：“我们等下就去研究。在整个团队里，也就你对我的胃口而已，其他的人总是提一些莫名其妙的理论来做无谓的骚扰。” 林立这么一说，倒是让其他的赌石顾问小有不满。 不过林立素来就是这样，特别是在赌石，除了秦远方，他才不会理会其他人的眼光和心情呢。 秦远方缓和道：“好了，别争了。等下看完就去明标，那不就有答案了嘛。” 既然最有话语权的秦远方如此说了，那大家也不废话，到时候就会有答案的。 水小灵纳闷问道：“秦先生，你们这么忙碌，似乎没有开交流会的意思啊？” 秦远方反问道：“我们没有开的意思呢？” 水小灵说：“你们的心神都在赌石，哪里还有时间组织交流会呢。我怕今天晚上你们会受手忙脚乱，把好好的事情弄得一团糟。” 秦远方回道：“我相信大家的能力。” 何明朗表示不满。 而张颖更加直接，不屑地撇着嘴说道：“水小姐可以放心，我们都是干实事的，这么个小聚会都搞不好的话，那就是对我们的工作能力的一种亵渎。还有的，我们这个是茶会，不是交流会。” “都一样。” 水小灵怎么听不出张颖的敌对。 不过她现在是客人，也没必要跟茶会的组织者之一闹矛盾。现在最主要的是完成水中灵的任务，而后再换个人过来接手什么的，那时她就不用看这些人的脸色了。 在水小灵的眼里，帝都是至高无上的，像秦远方这些人只不过是稍微发达点的乡下人而已，不值得她怎么关注。甚至的，她还以为水中灵这一次出了差错，把不应该关注的对象太过注重了。 有了水小灵这么个外人在，对话氛围怎么也快活不起来。 是宴就这样草草结束。 因为时间和精力充沛的关系，秦远方也懒得蘑菇，吃完之后也不休息，马上回到公盘开始最后的冲刺。 500块赌料，问题真的不大。 而当秦远方来到暗标，肩负着特殊任务的马三就过来了。 马三报告道：“老板，你离开之后，金算盘就过去看那块料子。原本他还想把料子放下去的，但不知怎么的就停手，写了不知什么数字就果断离开了。” “原来是他！” 秦远方没想到如此小人的举动居然会是出自他的手，但一想到金算盘的为人，那就不足为奇了。 只不过金算盘是竞争对手，秦远方不得不小心应付。如果他拿下这块料子，那在赌总价上边，他就有不可比拟的优势，即使秦远方之前挖掘出来的紫青双色翡翠，极品墨翡等等都难以比较，到时候就糟糕了。 无论如何，哪怕秦远方拿不下来，有不能让金算盘夺去。 只不过暗标是不公开资料的竞争，秦远方即使有心偷窥，也是老鼠拖龟无从下手。 马三则问道：“老板，需要我们动手吗？以我们的能力，估计能弄到金算盘的投标记录。” “不必了！” 秦远方可不想授人把柄。 现在他可谓是胜券在握，3门对赌，秦远方有很大把握拿下其中两门。如果再加上这块翡翠，估计3门都有把握，到时候来个大满贯，绝对能击溃所有无谓的置疑声。 马三恭敬地退到一边，与大熊一列。 秦远方没再去想那么多，拿出最后的几页清单后，开始按照清单里的数据走向距离最近的一块料子。 虽然秦远方来得早，但此时的暗标已汇集了不少人。估计那些想要看清楚，或者争取时间看多一点的人都汇集了过来，导致这里热闹非凡。 秦远方没去理会那么多，来到目标之后看了几下就朝下一个目标走去。 现在的人多，他可没那么多的时间慢慢分析。 刚才看的这块是标准的老坑黑乌沙皮，只可惜不是老帕敢的黑蜡壳，否则秦远方连想都不用想就直接记录下来。饶是如此，这块老坑黑乌沙皮的表现也是不错，白色的蟒搭配上零散的松花，虽不是什么顶好的兆头，但也不错，估计能开出中等偏上级别的翡翠。 这样的料子实在普通，秦远方连透视眼也不用就可以下结论。 接下来几块料子差不多都是如此，而且还全都是老坑黑乌沙皮，看起来都是同一矿区出来的。若不是它们的大小有巨大的差别，大的可达20来公斤，小的就只有拳头大，否则秦远方还会将它们当成同一个矿坑出来的呢。 “估计能出一批质量上等的豆青翡翠。” 秦远方做了简单的阐述和记载之后，继续筛选下去。 “好料！” 看完黑乌沙皮，秦远方马上遇到一块好料子。 这是一块老坑水翻沙皮，水锈色以片状分布，略微有点黄灰色，与铁锈色有点小出入。但这些都不是关键，关键的是它有蟒和松花的组合，而且还是丝蟒带松花的必赌组合。 秦远方看到这块料子，二话不说就透视了进去。 382：恶意跟踪 382：恶意跟踪 秦远方透视进去： 金丝种。 虽然水头不好，但颜色不错，价值不菲。如果找对良好的销售客户，卖个3、4百万绝对不是问题。 只可惜这块翡翠的分量小，稍微大点的话，那就出色了。如果翡翠能超过10公斤，那秦远方都会考虑要不要将其当成赌总价的料子。 记起来。 秦远方没在这块料子上浪费太多的时间。他还记得自己有500块的筛选对象，还有明标的工作没处理，必须尽快结束战斗。 “干青，颜色不行，不均匀还不止，居然混淆了其他色调。” “这豆青种不错，颜色够单纯，虽然不是很透很艳，但也足够卖一点小钱，做几件小珠宝还是可以的。” “哎呀，这块翡翠太可惜了。紫翡，虽不是紫罗兰，但颜色还算可以，为什么要出现这么大的绺呢，价值都被破坏了。这样的料子，哪怕是请出高级分解师和设计师，那至多就是开小料，稍微大点的都不成。” 秦远方逐渐进入角色，筛选速度越来越快。 没几下，他就淘汰掉过、50块料子，又记录了近30块。500块的任务量，在短短的15分钟里就解决掉1/6。 “终于遇到一块黄梨皮了。” 之前秦远方遇到过不少的黄梨皮，可来到暗标后却发现这里的黄梨皮并不是很多，筛选到现在也就遇到两、三块而已，而今天更是没有。 看着皮黄如黄梨的黄梨皮，秦远方开始琢磨：“是老料，只不过表壳的风化程度并不是很高，不是很透，但从它表壳上的老癣就可看出它埋在山里很多年了。” 顿了一下秦远方又说道：“虽没什么松花，但有蟒也是不错。这样的料子估计会出带蓝色调的翡翠，菠菜绿的可能性非常高。如果能与水头搭配，倒还是一块高档翡翠；若是水头跟不上，那就只能做花牌料了。” 菠菜绿是鲜艳的绿，但同时也是颜色不纯的绿。这样的绿有争议性，一旦水头不好，没什么亮泽，那就必须做成小料，因为稍微大点的料子就混突出它的混杂，所以一般的翡翠商都会有所抉择。 秦远方仔细一看之后，确定是菠菜绿，不过水头却是相当出色的冰种，那就价值不菲。 他连忙把所有的详细资料记录下来，快步离开。 此时的秦远方已看到有些人在关注他。无论他走到哪里，这些人就会跟随到哪里，并且对秦远方看过的料子进行评价。 秦远方不知道这些人究竟是敌对还是中立，反正他都很讨厌。 为了规避掉一些风险，秦远方故意在几块比较有争议的毛料跟前逗留，不住记录着什么，引得那些人马上跟随。有趣的是，秦远方还故意在几块热门料子跟前大声夸奖，增加自己的说服力。 可实际上，他们并不知道秦远方故意逗留的这些毛料都是表面可以，甚至很好，但内里几乎是完垮的料子。 按照秦远方的说法，如果这些人不贪婪跟踪自己，不抢自己的标，那就不会有事。但如果真是怀了歹意，那就只能不好意思了。 不过这样的教训举动虽然大快人心，但真的浪费了不少时间。原本预计一个小时就能看完的，结果现在耗费了40分钟，秦远方只看了其中的2/5罢了。 “我得整理一下。” 秦远方觉得这样下去不行，开始着手整理清单的编码。 因为公盘的暗标都是按照编码排列的，所以只要找出其中的顺序，那就能一条直线地筛选下去，节省大量的时间。而张颖在这方面做得不错，不仅按照编码顺序排列，还按照评价和推荐程度的优劣而排列，给了秦远方足够多的选择，大大增加了方便性和对比性，提高了不少效率。 而此时，秦远方就按照张颖的排列，重新制定路线。 他这一次也不客气了，将所有接近的毛料都列进来，打算来个集体透视，减少异能的消耗。顺便的，给那些跟随的人增加点麻烦。 “老坑铁锈皮，老坑杨梅沙皮，都是不错的对象啊。” 秦远方筛选出一组，马上研究开来。 这些老坑铁锈皮都是不错的料子，虽然几乎都有绺，但蟒也不少，有的还带有松花的组合，只不过它们的块头都太小，否则那些好表现的则有可能成为小热门。只不过现在便宜了秦远方。 透视进去，一片杂色。 是的，是杂色。 铁锈皮素来就容易出杂色。虽然老坑铁锈皮是高档料子，但铁锈色本就是异色，有红有蓝，有时候还会跑出黄色，颜色稍微多变了一点，如果组合得好，那就价值连城了；但不好的话那就是乱色翡翠，没什么价值。 而眼前的一片却都是杂色，有的混淆在一起，有的稍微有点区分，倒是挺混乱的。 “不对，那块足有汤碗大的老坑铁锈皮颜色有点顺，似乎红、黄和绿稍微分得有点散，形成三色。特别是接近蟒纹，水头最好最不混杂的那片，如果单独挖掘出来的话不就是标准的三色翡翠了么？” “这三色翡翠虽不是刘关张的极品，但也是罕见的玩意，拿来当噱头最是要得。如果给某些人，或许能炒作起来，卖出个准极品的高价呢。” “只可惜这样的翡翠比较有争议性，否则拿去当赌色的料子倒也不错。不过算了，都赚到这样的宝贝，也不强求那么多，能拿下来那是最好的运气。” 秦远方紧密地嘀咕一通之后，走到另一堆铁锈皮前，不是在分析，而是在为记录刚才所见的毛料做一点掩饰。 大熊突然问道：“老板，你这样很麻烦啊，需要我们出手不？” 秦远方苦笑着回道：“这里是公盘，公众地方，他们又没做什么，我们若是随意出手的话肯定会招人把柄。” 大熊无奈地退了开去。 马三却说道：“老板，我倒是有个不错的解决办法！” 秦远方说：“说说看，如果顺利的话，我给你一个大红包。” 马三知道秦远方是慷慨的主，既然说大红包，那肯定不会小到哪里去。于是激动地说道：“我们可以给那些人制造点小冲突，比如撞击，跌倒什么的。如果能知道他们的车牌号码，找本地一些混混对付他们的车，那他们肯定会分心开去，哪里还有时间照顾我们。” “不错。” 383：啸天图 383：啸天图 “不错。” 秦远方点头道：“点子虽然俗，而且还有点猥琐，但不失为解决的办法。去做吧，小心一点。” “是的！” 马三得意洋洋地退了开去。 他一边退一边打电话，显然是要去做准备了。只不过不等马三的电话打完，就见他突然撞上了那群跟随的人，将其中一人撞了个踉跄。 “你是怎么走路的！” “我x！这人的力气怎么这么大啊，若不是我们扶住老黄，他就要飞了。” 被人的朋友开始咆哮，想要找马三理论。 可他们还是嘀咕了马三的直接。 身材不高但是力量可怕的马三无视自己被保卫，直接回了他们一个推搡，可把那个刚刚站稳的老黄直接推飞出去。 是的，是飞。 之前的一推被接住了，可这一次老黄就没那么好运气了，真的被力大无穷的马三如沙包般推飞出去。撞上边上装暗标的桌子，暗标毛料落了个满地，其中几个还砸在老黄的身体啊。 “哇！” “动手了！” “兄弟们，给老黄出气啊！” 剩余的诸人纷纷咆哮着朝马三杀将过去。 场面一片混乱。 秦远方虽然对马三很有信心，但对方人多势众，不好对付，于是跟大熊说道：“大熊，你就暗中照看着，别给马三出事。” “好的。” 大熊悄悄退了几步，保持与混乱场面一点距离。 不过秦远方的担心明显是多余的。别看马三平时很好相处，可当过举重队员，而且被江长天看好送过来的，能是普通人么，那几个跟踪者刚刚想教训马三，马三重如铁锤的拳头就给了他们一个深刻的教训。 拳头对拳头，结果自然是那些跟踪者完蛋，虎口爆裂。至于打在马三身上的攻击，则几乎被马三忽略，至多就是换得马三的踉跄，随后就被马三随意的一撞飞了开去。 场面完全是一面倒的。 看到这里，秦远方苦笑不已，悠然离开。 不多时，维持秩序的武警过来了，所有闹事的人全部被带走，场面也静了下来。而秦远方呢，早就跑到其他地方继续工作了。 “又是老坑杨梅沙皮！刚才的老坑杨梅沙皮没怎么细看，但让我相当失望，希望这一次能出现奇迹。” 秦远方透视进去，结果失望了。 之前的老坑杨梅沙皮虽然表现不错，但内里的翡翠质量却不如人意，最好的一块只是糯种而已，而且颜色还不怎么出色，其余的大多数都是颜色一般的豆青种，总体而言比起那些老坑铁锈皮逊色不少。 而这一块老坑杨梅沙皮虽有水头，但是颜色却更加差劲。失望的秦远方将淘汰，迅速进入下一单元。 紧接着的运气的确不好，接连近百块，秦远方只收获了10来块，淘汰几率将近九成，这样的几率绝对是与林长青他们合作以来的第一次，让秦远方很是失望。不过对于严天华他们来说却是个好消息，因为这淘汰掉的近90块暗标里，有大约70块左右是处于平手的水平，也即是符合严天华他们的收购标准。 这70块，单单成本就超过两千万，若是多来几次的话，估计严天华他们的经济能力根本承受不住。至于何明朗他们，估计他们的资金预算已经到了极限，再下去根本承受不住。 “咦！” 秦远方突然看到一系列的小型毛料，这些毛料皆不在林长青他们的记录当中。 这些毛料都是表现不错的，唯一可惜的就是小，大的至多就是拳头，小的如同鸡蛋，即使有翡翠也没多少利润空间，恐怕就是这个缘故才不被注意的吧。 可秦远方却知道老坑的翡翠原石一般都很小，而且他在鹅卵石上的收获也足够让他有动手的理由。 秦远方走近一看，却才知道林长青为什么会犯这样低级的错误：底价很高，高到简直当黄金来卖。 一块表现最好的料子，表皮似有一层石灰的老坑石灰皮，有白色蟒纹和淡淡的松花，没有绺和癣，表现好得一塌糊涂。可它的底价却高达20万，平均下来1公斤将近15万，这可是非常扭曲的价格了。 “这样一堆下来，估计都要近千万了。这么离谱的拍卖价格，恐怕是我我遇到过的之最了吧。” 秦远方苦笑地看了一下，觉得很好，但低价实在太高，有点犹豫。最终也就以实际来说明：“看看吧！也就是浪费一次异能而已，希望出好翡翠！” 透视进去： 蛋清，一片蛋清种，偶尔带了几块冰种。 因为开发空间小，所以利润额也不是很丰厚。不过其中一块却给了秦远方无数的遐思，因为它的绿色造型非常独特，是天然的啸天图，传说中的恶犬啸天图，而且出现得十分形象。 若不是图比较小，稍微放大一点，绝对能像之前挖掘出来的水牛图翡翠一样引起轰动。 “可以收集！” 秦远方默然点了点头，继续下去。 不得不说，暗标的人真的太多了，秦远方都觉得拥挤。但现在只剩百来块料子没看而已，他也只能坚持下去。 “这里这么挤！” 秦远方顺着编码来到下一块目标，却发现周围太拥挤了。 “不会都看我的目标料子吧？” 纳闷的秦远方也顾不得那么多，用蛮力挤进去。 要知道秦远方力量堪称怪力，别说是马三了，即使以力量著称的大熊也是汗颜不已。在秦远方的冲击下，所谓的人群根本就形不成障碍，瞬间被他冲出一条通道。 “果然是好料，恐怕是仅次于四大超级暗标的热门吧。” 秦远方看到第一眼就开始赞叹。 能让秦远方如此评价的，自然是极品料子。这是一块标准的老帕敢黑蜡壳，大约7公斤重，表面有一层淡淡的绿粉，在黑色的掩盖之下显得不是很出色，但稍微有点眼力的人都能看出来。没有蟒，却有一条绺，这绺生得很显眼，几乎是挂在绿面最好的位置，怎么掩盖也遮藏不住。 估计就是因为这个，它才成不了超级热门的吧。 边上一位胖子主动说道：“之前玉将军也来看过它，觉得很好，不住点头呢。” 还有一人说道：“是啊，木老师也来看过，觉得很有机会，表现得很热情，又拍照又记录的。” 一位戴眼镜的则说道：“两大高手都这样，那肯定是好料子，看来我得争一下了。” 最先说话的胖子讽刺道：“争，你争得过人家吗？玉将军身后有个天赐珠宝，而木老师后边有个至尊珠宝，都是大型的珠宝行，别说是你这样的游历赌客了，即使是那些投资商也未必能竞争得过。” 384：帝王绿 384：帝王绿 “就是啊！” “别异想天开了！” “与其有那个时间，还不如多看一点实惠的料子来得更实际呢。” “就是啊，这料子的底价高达100万，拍出7、8百万绝对不是问题。如果大家都看好的话，炒到翻20倍的价格也有可能。” 场面的议论伴随着一个声音而沸腾。 身处局中，秦远方相当无奈。 他鉴别了一下就透视进去，可他随后顿住了，沉思了。 因为这是玻璃种，而且还是传说中的帝王绿。帝王绿，翡翠里的极品，无论什么颜色，它都是翡翠里的帝王。而在市场上，随便一只帝王绿戒指就能卖到4、5百万的高价，而且还是有价无市，如此推算，一块5公斤大的石头能卖出多么离谱的价格。 “仅次于四大超级热门的热门料子，竞争绝对是惨烈。不过我不能就此退缩，哪怕要与这里所有的人竞争，我也必须追下去。如果让其他三位对手拿下，那我就危险了。” 秦远方神色一凛，随后就退了开去。 既然这是上天的安排，那秦远方就不会客气。哪怕要以创出新的第一均价才能拿下来，秦远方也是再所不惜。 秦远方知道赌石界总有不少莫名其妙的纪录，比如赌料的最高价，均价就一直都是大家最津津乐道的话题。这不仅是因为那个“之最”的噱头，更因为这个的背后隐藏着极大的魄力和可怕的技巧，不是一般赌石高手所能企及的。 而能创造这些噱头的人，在圈子里就像小说里那些武林的绝顶高手，受武林人士的崇拜和仰望。 “有这一块，一切都足够了。” 秦远方嘴角微微翘了起来，很是得意。 而后的筛选工作就简单得多。 因为帝王绿的出现，使得秦远方对其他翡翠的关注也不是很高，甚至连芙蓉翡翠，金丝冰种的出现都不能打动他。时间迅速挥霍，瞬间就过了一个小时，而秦远方也将暗标全部处理完毕。 秦远方没有浪费时间，马上转战明标。 因为秦远方他们吃完就过来，所以现在剧烈明标开始还有两个多小时的时间，足够秦远方尽情发挥的了。 而他的到来，得到了林长青的欢迎。 “这边！” 林长青热情地邀请着秦远方，而林立也是跟随其后。 秦远方问道：“你们之前说有好料子，在哪呢？不会因此闹矛盾了吧？” 林长青回道：“我们的工作做完了，现在就是填表什么的，比较简单。只不过今天的明标还没完成，完成了我们才算真正的解脱。” 秦远方笑话道：“说得好像被虐待似的。” 林立说：“远方，你别听这个家伙的。严总说了，如果这一次全部圆满的话，他们的工资将会上调。到时候他们就是工资奖金一起拿，比那些所谓的国企高管还要舒畅呢。” 秦远方就知道严天华不是吝啬的主，否则也不可能收拢到这么多的人才。 林长青则边走边说道：“好了，那我也不废话，到这边吧。我们恰好有块争议的料子需要你来鉴别下定论。” “看看。” 秦远方心神轻松，毫无压力，也不计较这么点时间。 “就是这块！” 林长青迅速带着秦远方来到一块大约200公斤的大料子前，得意地介绍道：“你可别以为它比较新就小看它啊！这是标准的老坑新料，上边甚至还有老癣跟我们说着它的年代久远。不过这些都不是关键，关键的是它的癣不少，分布很广，估计它的绿会走出很大的面积。” 有的癣会吃色，反过来说，有吃色的癣就意味着内里有翡翠。 这个道理很简单，但实际上没多少人懂。 秦远方点头道：“嗯，是很标准的黑点癣，而且它的密度高，有可能渗透进去。如果不看颜色单纯赌水头的话，倒是不错的选择。” 小黑点癣，黑店状、十分常见。有的黑点会渗透进毛料内部，有的则不渗透，判断依据主要看黑点的密度。 而眼前这块是很常见的黑点癣，而且密度高，渗透几率很大。不过这些都不是主要，主要的是癣会造成内部的翡翠颜色浑浊，或者底子偏暗不亮。 秦远方见这块翡翠的重量够足，也不马虎，透视进去： 蛋清级的油青。 油青的质地细腻、通透而色暗如油，只可惜颜色不是纯粹，掺有灰色或带一些蓝色，因此不够鲜艳，也可讲颜色很沉闷，所以市场价格高不起来。 但如果百来公斤的蛋清级油青，那就非同一般了。虽然颜色沉闷，不够鲜艳，但总算比较深，比那些颜色薄弱得几乎透明的翡翠来得好吧。 秦远方估计，这么大的蛋清级油青，至少能卖个千万元。若是稍微操作好一点，卖个1500万也不是问题啊。 不得不说，林长青的眼光越来越火辣了。 林立也附和道：“之前我就跟长青在这个上边有矛盾，不过长青一说，我倒是认同了起来，而且还觉得应该努力争下去。” 林长青苦笑道：“我也想玩玩，不过这样似乎有点不符规矩。” 秦远方说：“我也想玩。不过我再加进去，你们就没什么利润了，不如你们合起来，以林立的身份去竞争。我相信严总是不会计较这么一点的。” 林长青还是有点犹豫。 严天华倒是很干脆，说道：“长青，你们忙碌了这么久，也是时候休息的了。你们随意吧，现在就等最后的结果了。” 话完，严天华把眼光落在秦远方身上。 秦远方不仅肩负着赌局，还肩负着严天华、何明朗等人的投资大业。如果没有秦远方的暗标清单，那么他们这一次就差不多白来了。 虽然明标带给他们不少的投资利润，但与规模浩大的暗标相比，明标只是小甜头而已，完全不能与暗标相提并论。 是以，严天华没必要为了区区的一块料子，让大家都不开心。 游戏嘛，毕竟要大家开心才算好游戏。 “多谢老板！” 林长青听到这里，稍微松了口气，拉着林立到一边嘀咕，估计是商议合作方便和投标价格了。 严天华也没理会他们，直问道：“远方，晚上的安排好了没？” 385：水家的背景 385：水家的背景 严天华直问道：“远方，晚上的安排好了没？” “似乎不需要我的安排吧？” 秦远方回了一句，四下寻找张颖，说：“张颖呢？她是负责这一次的茶会人物，找她询问最是正确的了。” 何明朗说：“她在安排一些差距。因为宴会地点就是你的总统套房，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误会，她先回去打点一下。” “喔！” 秦远方刚应一声，准备说话之时，何明朗就道别：“远方，你们慢慢聊，我也得回去准备一下。毕竟之前跟你说的茶叶得确定下来，不然就麻烦了。” 秦远方谢道：“麻烦你了。” 何明朗摆着手离开。 严天华想了一下就说道：“远方，我就不打扰你看料子了，我们先去准备一下，先给你在拍卖那里霸个位置。” “喔，好的。” 秦远方知道大家是不想打扰自己，自然是乐得其成。 果然的，林长青和林立也跑没了，其他的赌石顾问都是各散东西，各自找自己的乐子。至于彭国强，依然是到处游荡，只会在吃和玩的时候看到其人。 没有了朋友们的干扰，秦远方也是快步开始工作。 因为明标的区域比较狭窄，很多料子都是堆放在一起的。而今天，不少料子都是赌料，倒是给秦远方制造了很大的便利，至少让秦远方的集体透视有了巨大的发挥余地。 这不，秦远方往往用一次集体透视，就能完成数块，甚至十数块毛料的筛选，效率不提有多高。 而今天的明标赌料虽然多，但至多就是多上几成而已，绝对没有翻倍。如此下来，秦远方所耗费的时间竟然比往日还要少。前后计算起来，居然只是花了1个小时又20分钟而已。 解决这一切，秦远方及时赶到拍卖。 “这么快！” 刚来没多久的严天华惊讶地看着秦远方，问道：“远方，你不用为了霸位置而提前过来的，有我们在，没有人敢抢你的位置。” 林立比较了解秦远方，说：“看秦远方镇定自若的表情，估计是玩完了。” 秦远方也是直接，将属于严天华他们的清单直接撕了下来递过去。今天的料子真的很多，足足有200来块呢，其中还不乏表现优秀的好料子，足够让严天华他们争个头破血流的。 “是不是该割舍一点呢。” 看到严天华他们严阵以待的神态，秦远方突然觉得自己很残忍。他把好的自己留下来，把利润微薄的给朋友，虽然朋友们可以通过囤积和投资赚取利润，但这利润相对于他而言，实在不值一提。 最关键的是，严天华需要大量的高档翡翠来镇压场面，甚至冲击更高端的销售市场。而现在，严天华的这条路线被秦远方制约了，没什么发挥的余地。 想来想去，秦远方只能亡羊补牢：“哎，以后有机会就以合理的价格卖一批翡翠给严总吧。这样一来，他就有足够的底气面对越来越残酷的珠宝挑战了。” “远方，你傻愣着干什么呢？” 林立见秦远方发呆，不禁点醒了他。 秦远方回道：“没，只是想到了一些尴尬事。” 林立笑道：“我还以为你在盯着水大美女看呢。” “她也在这里。” 秦远方闻言，四下搜索，果然看到被人拥护着的水小灵。 不得不说，水小灵真的很漂亮，她刚刚来到而已，就吸引住不少的眼光。眼前那些狂蜂浪蝶不就是一个说明了么。 林立说：“这个水小灵当真是漂亮，而且手段也是厉害。她刚才离开我们也就是几个小时而已，现在居然就聚拢了一批追求者，其中还有那个白自在呢，看来不少人打着不一样的主意。” “什么主意？” 秦远方稍微有点迷糊，觉得林立的话跳跃有点快。 林立说：“水小灵身后站着一个神秘的水家，哪怕水小灵只是边缘人物，但只要跟这样的家族牵上关系，那铁定能飞黄腾达。当然的，水小灵的身材和姿色的确没话说，到时候就是名利和美色双收。” 秦远方还是有点把不准，问：“水家有那么强大么？” 林立惊讶道：“你难道还不知道？” 秦远方摇头。 严天华补充说明道：“水家，标准的大家族，政界和商界都有他们的影子。特别是政界，他们家里的老泰山可是政界的老一辈人物，地位崇高，即使是现在，水家在政界里的影响力也不可忽视，因为现在水家有两个部级的高官，部级以下的更是足够组成一套简易的班子。这样的家族力量，在国内可以排到前3。” 秦远方听得凉气之吸。 但秦远方随后就纳闷了，问道：“既然拥有如此雄厚的政治力量，那么他们也没必要进军商业。” 严天华说道：“这你就错了，而且错得很离谱。真正的世家，是不会死抱住一条线的；还有的，真正的世家很少会给人留下把柄，而经济方面的独立，以及自己自足，那是最基本的。” 秦远方点头道：“所以才有了凤凰珠宝！” 严天华和林立同时点头。 林立再说道：“所以你以后遇到水小灵，对她稍微客气一点吧。你也知道，这个世界有两种人不能得罪的。” “理解！” 秦远方心神一紧，连连点头表示明白。 “要开始了。” 严天华扫视了一下场面，说道：“今天该来的都来了，估计是想撞撞运气吧，毕竟暗标都看完了。” 秦远方也看到雷华、温小龙、木老师、玉将军等高手。或许真如严天华所说，大家都想过来碰运气。 “希望我们不要撞车才好。” 秦远方嘀咕了一句，随后就听到提示声起，电子显示屏也亮出无数的数字。 也活该秦远方倒霉。 今天的高手众多，这样围剿起来，秦远方几乎所有看好的料子都有人竞争的情况。其中一块表现不错、表面有红色松花的冰种翡翠更是直接被抬到500万的离谱境地。 “是谁出这么疯狂的价格啊？” 秦远方叹息不已。 这块翡翠的确很好，表现也够优秀，是秦远方最大压力的一块。可现在看来，压力比他想象的还要沉重数分呢。 386：压力 386：压力 雷华、温小龙、木老师、玉将军王廷清，若是再加上白自在的话，这样的场面的确够热闹的。 可热闹之中带来更多的紧张和压力。 在这样的高手群围剿之下，想要出现漏网之鱼实在是困难。秦远方无奈地看着自己看好的料子，苦笑不已。 事情远比他想象的严重。 伴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绝大部分的目标对象都被人点了出来，其中几块相当有潜力的甚至还被恶性竞争，价格一下就抬了上去，很是迅猛。 “竞争者应该木老师和温小龙，当真是火星撞地球啊！” 秦远方看向场面，摇头叹息开来。 木老师是圈子里大名鼎鼎的点玉手，是至尊珠宝抗鼎高手，代表的是一个超级珠宝行的利益。而温小龙代表的是温家，同样代表着一个超级珠宝行的利益和形象。他们之间的明争暗斗倒是可以理解，只是可怜秦远方这条被殃及的池鱼罢了。 秦远方的无奈说不出来，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秦远方抬头看了下价格，苦笑着说：“139万了！哎，再多几万，这么一小块翡翠就几乎没利润空间了，真不知道他们争的是什么啊！” 秦远方说的这块翡翠是一块只有半个拳头大的高绿冰种，若不是绿跑不全，否则可以当成满绿看待，价值翻倍。饶是如此，大约150万的极限价格也是十分可观的了。最关键的是，这是一块全赌的料子，总重不超过1.2公斤，折算起平均价格的话，这样的数字绝对是疯狂的。 可惜，秦远方即使有意见也没办法，只能目瞪口呆地看着人家抢夺。 不过也不知道为什么，价格在146万时就停了下来。 “到极限了？” 秦远方稍微恢复了一点生气。 果然的，价格不动了。秦远方还是不怎么放心，稍微尝试了一下，直接输入150万的数字，看看是不是都不争了。 对于此物，秦远方没什么感觉，如果严天华他们需要的话就拿去。不需要的话，秦远方就自己收藏。反正他手头上囤积的翡翠够多，资金也足，不怕囤积这么块翡翠。 有趣的是，似乎150万就是木老师和温小龙的极限价格，居然都不争了，同时放弃，让秦远方不知该说什么好，只觉得自己被耍了一般。 不过秦远方很快就没心思埋怨了，因为他另一块看中的，利润空间很高的料子也被人恶性竞争。 这是一块全赌料子，重达13公斤，最关键的是它的松花是紫色的，十分迷人，算是今天里的小热门。 秦远方用透视眼看过里边的秘密，知道是难得的豆种紫翡，而且体积甚大，可操作空间高，十分有潜力。 而现在看来，秦远方要拿下这块豆种紫翡需要一定的努力。 “哟黑，208万了！” 秦远方看到豆种紫翡被炒到这个地步，十分无奈，直接毁谤道：“无论你是谁，这样抢标法实在太不地道了。人家1、2万的慢慢加，你直接20、30万的砸，还真不把钱当钱啊。” 事实上秦远方知道现在的紫罗兰翡翠很受欢迎，按暗标的四大超级热门之一，重达9公斤的冰种紫罗兰能拍到1.66亿的水平，可见其市场潜力有多么可怕。如果这一块真的能出紫罗兰，哪怕不是冰种，其价值也不是一般翡翠所能衡量的。 大家就是在赌，赌它的表里颜色一致。 秦远方认真地看着场面，呢喃道：“木老师有参加进去，温小龙也似乎在暗中加价，王庭清倒是没什么动作。剩余的几个估计是投机商，以及白自在这样的垃圾赌客。” “呃，又来！238万了！” 秦远方刚刚还在骂那个大肆加价的人，现在又来了，直接加了30万上去。 这块能开出近10公斤豆种紫翡的料子，至少能卖出千万的价格。如果再有那些炒作商人的加入，翻倍也有可能。毕竟圈子里的紫罗兰都有恶性炒作的嫌疑，秦远方尽量高估，到时候还有可能变成低估呢。 严天华叹息道：“今天的人不多啊，怎么却把价格弄到这个地步的呢！” 林立叹息道：“就是啊，你给我们的料子，其中有几块都被人超越极限价格了呢。” 秦远方回道：“超越极限价格就别追了，那样会亏损的。” 严天华见秦远方心神不在这里，也估计到他受到了威胁，也不打扰。 秦远方把头一抬，脸色更加不堪了。因为那块豆种紫翡的价格突然彪升，达到了488万，即将突破500万元的大关，引得在场不少人的关注。 秦远方本想搀和进去的，但却懒得理会了。反正现在加进去只会刺激到那些人而已，还不如在最后关头再下注，给他们一个致命一击呢。 说到做到，秦远方也不理这块豆种紫翡了，看了下那块高绿冰种依然还是150万的最高价格，开始拿出自己的清单，对着清单里的对象逐一输入他的理想价格。 刚才那么个纳闷，时间也过得飞快，眼见就只剩下10分钟。 场面有几块翡翠做主导，上演正激烈的跳跃提升，而秦远方看中的那块豆种紫翡就是其中的佼佼者。 目前价格：688万！ 这个价格并没维持多久，一个新的高价出来了，700万，整数，把全场刺激得异常轰动。好事的人已经将豆种紫翡的表现说出来，而大家在听到豆种紫翡只是13公斤的全赌料子后，纷纷哗然。 13公斤，700万的价格，平均下来每公斤可是要50来万的。 这个价格或许在缅甸公盘不是很突出，但在平洲公盘，特别是在明标，那就非常离奇了，绝对可以成为圈子里的热门谈资。 “远方，你怎么不出手了呢？” 严天华见秦远方呆坐在原地，马上关切开来。 秦远方依然注意着屏幕，头也不回地回道：“还没到时候。” 林立也跟着追问道：“我记得你的料子也是不少，如果需要的话，我们帮你拍。” 秦远方回道：“暂时不用。现在不少料子的竞争已经是结束，对我没什么影响，就只剩下那两块热门的料子而已。” “热门？” “今天有热门吗？” 林立和林长青同时纳闷。 387：调戏 387：调戏 “表现好，关注度高的就可以算是热门。” 秦远方面对林立和林长青的疑问，笑着回道：“如果要你以为那种看待暗标的程度来看明标，那实在是太苛刻了。” 林立和林长青倒也没话说。 秦远方随后补充道：“不过话说回来，连你们看到的那块也算是热门。再加上我的那两块热门，其质量可是超越大部分的暗标，端是难得。” 林立感叹道：“你比我想象的还看好啊！” 林长青则说道：“听秦先生这样一说，我倒是觉得很荣幸，充满动力。” 秦远方笑笑而过。 不过时间不允许他们聊下去，拍卖时间就要结束了。 秦远方认真地复查了一下自己的料子，那些被恶性竞争的干脆提到他的心理极限，而其他的则是大副提升上去。剩余的时间也顾不得那么多，全部关注在两大热门上。 “你们不是很能争么？那就让你们争个够！” 秦远方也是怒气，把价格吃得死死的。 以目前的市场行情，超越秦远方的价格就没利润，绝对是亏损货。而且若是他们切错一点的话，那亏损就更加严重了，将来即使行情提升，他们也不可能赚到多少利润。 而后，秦远方开始进入倒数状态。 最后20秒！ 那两被被恶性竞争的料子，秦远方在最后关头麻利地输入两组数据。特别是那块13公斤的豆种紫翡，秦远方更是压到最后3秒才输入最后的价格。 结束声响起。 秦远方看到豆种紫翡的最终成交数字，微微地笑了起来。与此同时，他看到了温小龙懊恼的咆哮，还有木老师的摇头叹息。当然的，玉将军也是愤然而起，迅速离开。 看到此情此景，他还不知道这些人跟自己竞争就是笨蛋了。 不过那又怎么样呢，秦远方赢了，虽然拿下的价格远远超过他的估计，但总体来说他还是赚了。这么大的豆种紫翡，只要价格不过千万，秦远方就是稳赢不输。 “花了3400多万，这一次倒是超出我的预算。” 秦远方嘀咕一句，跟大家迅速离开。 还是老规矩，他们直接提货。 一般的规矩是三个月内把货款还清就行，很少像秦远方他们这样即拍即清的。不过秦远方他们早有准备，不仅自己带来了机器，还包下了场地，有足够的时间和空间储藏和分解，不需要跟人拥挤排队。 在组织刚的安排下，秦远方没有在这里蘑菇，迅速带着料子回去。 之所以如此紧张，皆是因为秦远方突然改变了注意，打算修改今天的拍卖选择，给大家一个小惊喜。所以提前回去准备，顺便把翡翠分解出来，确保万无一失。 第6天的公盘就此结束了。 …… …… 平洲公盘激流暗涌，可是秦远方他们就没想那么多了，特别是秦远方，他最近的饮食不是很正常，而且忙得不可开交，现在好不容易结束，自然要好好犒劳自己一顿，舒缓一下绷紧的神经。 而在严天华的介绍下，秦远方他们来到了佛山最为著名的临湖山庄。 有严天华这半个地头蛇指点，秦远方他们的确够幸福的，根本不用担心饮食的问题。不等秦远方他们来到临湖山庄，严天华就先在这里开好了雅间，准备以最高规格招待秦远方他们了。 临湖山庄，坐落在一个人工湖畔边，地处大型公园的边缘，景色优美，格调高雅，是为周边高雅人士所推崇的地方之一；而且这里的厨师技术了得，据说是拥有二十年厨师经验的 顶级厨师，自然吸引到不少高贵人士的到来。 “不愧是顶级厨师，果然了得！” 当秦远方品尝了一口招牌式的开胃汤之后，当即赞叹了起来。 谁说古代没味精、没那么多调料就做不出好菜的。像这样的极品开胃汤，即使品尝过无数美食的严天华也是为之十指大动，至于对秦远方这样的俗人，那更是从没吃过的极品。 “入口顺滑，酸而不腻，果然不错。” 即使还关心今晚茶会，没什么心情的张颖也为这么美味的汤水所征服，挂起了笑脸。 而就在秦远方大赞这里的厨师了得之时，何明朗从门外进来，得意地将自己刚刚收获的极品茶叶递了出来，说道：“幸不辱命，终于把你们要的极品茶叶给带来了。” 秦远方接过手后就放到一边，甚至连看也不看就说道：“何哥，你也坐下吧，别四处折腾了。折腾了这么久，也是时候休息的了，现在是享受时间。” 何明朗也不客气，径自坐了下来。 不过何明朗却没休息，喝了几口茶水后就问道：“今天的拍卖怎么样？还不错吧？” 严天华回道：“不错是不错，就是收购价格比预计的高了不少，浪费了不少钱？” 说到钱，何明朗就开始激动：“究竟是哪个不开眼的跟我们恶性竞争？难道他们不怕我们围剿他吗？” 严天华简单地将事情解释一通，就没继续这话。顿了一下，严天华又提醒道：“明朗，你也别把我们的能量抬得太高，我们只是圈子里一个小组织而已，谈不上什么封杀围剿的， 以后说话小心一点。” “是啊。” 秦远方深有同感。 “我出去一下。” 张颖不小心被烫水溅到了一点，有点尴尬，想要去梳洗，看看能否处理掉。 大家也没理会，继续话题。 可是大家还没聊上多久，就听到一个刺耳的声音。 “啊……” 这是张颖的尖叫声。 秦远方他们相对看了一眼，马上杀将出去。 自我感觉良好，责任心重的张颖不想因为这么滴小小的汤水而坏掉自己好不容易打造出来的形象。为了避免换衣服、重新设计而浪费大量的时间，她只想尽快处理好这个小污迹。 可当她刚走出门口，准备跟服务员要点东西时，突然感到到自己的臀部被人用力地摸了一把，惊得她立时尖叫起来。二话不说就是反身一巴掌，却打空了，对方显然是有意图有计划的，可不会那么容易就被扇到巴掌。 不过张颖却发觉这个猥琐自己的周身带着浓浓的酒气，正以赤.裸裸的眼神看着自己。最关键的是这个家伙似乎在哪看过，却忘记了他的名字。 这猥琐男子居然还将手放到了鼻子前闻了一闻，以一个很满足的语气喊道：“好香好弹的屁股啊。” 388：我爸是局长 388：我爸是局长 “好香好弹的屁股啊。” 这人居然是金潮水，那个被秦远方羞辱过的垃圾。 “你找死！” 别说是现在了，即使是以前，张颖也不容许自己被人如此亵渎。随手就是一巴掌过去，好完成自己未了的报复，不想对方也是强悍的角色，把手一捞就将她的手给抓住。 呲！ 可是张颖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虽然她没这样的经验，但读了那么多的书，在电视台也有过类似的事情，至少还知道什么叫做声东击西。刚才的一巴掌只不过是障眼法，真正的攻击是她的腿，她最得意的攻击——防狼撩阴腿。 只见一道腿撩上去，金潮水登时疼得脸面发青，浑身的酒气消掉大半，只懂得捂着裤裆惨叫连连。 不想金潮水也够贱格的，在疼痛的时候还不忘咆哮：“臭婊子！别以为你是什么高贵的人物，能来到这里混饭吃的没几个是干净的！你们还傻站着干什么，块把她给我拿下，抓回去好好审问，本王叫她知道什么叫做比妓女还下贱！” 如此口气，自然有不俗的背景。 如果秦远方在这里，他肯定会回忆起金潮水有个做警察局长的父亲。而秦远方也知道金潮水总是凭借自己的实力和身份横行霸道，做了不少的龌龊事情。 不过话说回来，金潮水真的跟秦远方很有缘。先是西门婉，现在则是张颖，真不知道是秦远方跟他的八字不合，还是上辈子上了他的全家，居然这样也能撞上，擦出死亡的火花。 而在此时，秦远方他们也杀将了出来，入眼的是张颖用最得意的防狼撩阴腿狠狠地给了金潮水一个致命的教训。与此同时，他们还看到金潮水的走狗们开始逼向张颖。 “怎么回事？” 秦远方二话不说就冲到张颖跟前，简单的一记爪子就死死地将一个冲得最凶的走狗给拿下来。 张颖红着眼回道：“我刚想跟服务员要点东西，不想这个好色家伙突然摸了我一下，还要抓我回去，让我比婊子还不如。” 秦远方听得时怒从心头起，连回头的机会也时间也节省了，直接就是反手一巴掌，原本踉跄挣扎起来的金潮水脱地而飞，远远抛离开去。 “不可！” 秦远方并不想就此结束，力量再度凝聚，想彻底将金潮水拍死当场，可在此之时却被闻讯而来的酒店保安给拦了下来。 而金潮水其中一个看起来有身份的走狗喝问道：“他已经受了教训，为何还要下杀手？” 秦远方冷冷地回道：“他动了我的女人就得死。如果你不退的话，我连你也一起处理掉！” “你敢！” 走狗也是狠脾气，瞪了秦远方一眼，脸若冰霜，恶狠狠地咆哮道，“你知道他是谁吗？他是区公安局长的唯一儿子，你再动我们当中任何一人的半条毫毛，我让你们有吃不完的苦头！” 秦远方阴笑着反问道：“你们当这里是几十年前的东方之珠？” 怒由心生，秦远方冲过来的大熊和马三打个眼色，大熊和马三虽然不明白秦远方的用意何在，但是仍是一马当先将场面控制下来。 “别激动。” 酒店保安几乎是用哀求的语气说道：“请主少稍微歇气，别因为这样的小事而伤了和气。” “哼！” 张颖倒是不爽了。 刚才怎么不见他们出来说话，现在秦远方掌握了局面，他们就急火火地跳出来，这其中没有奥妙才是怪事呢。若不是自家老板出面，否则张颖早就再给金潮水一腿，让他做不成男人。 秦远方这里略一沉疑，那为兽走狗以为秦远方他们怕了，更是得意地大叫道：“快快，你们这些笨蛋还快去把金少给救出来！还有，你们赶快去局里的兄弟说这里有人意图伤害，故意杀人！” “这不是葛少吗？” 人群里挤出了一个身材消瘦的警服男子，看到葛少马上堆起献媚的笑脸。 葛少不耐烦地喝道：“老海！少傻站着了，你没看到金少被人打了吗？赶快去喊局里的兄弟出来捉人啊。” “我的天哪！” 老海剑者看到金潮水的惨状，惊呼着就想前进，可当他看到秦远方和张颖冰冷无情的眼神马上退缩了。 “葛少，局里的兄弟们就快到了。” 一个不知从哪钻出来的走狗还没进门就大喊起来。 此时金潮水已经缓过一丝气来，用布捂着自己的胯部一边满脸狰狞地咆哮道：“我若是让你们活着走出佛山，我就跟你们姓！” 葛少看到金潮水的惨状，也马上附和起来：“金少，小的一定会让这些人好看的，你尽管放心好了！” 秦远方冷笑道：“你想认祖归宗，那还得我们同意才行。你敢调戏老子的人，老子就敢打你。不过我现在还想继续玩下去，所以暂时先让威风一下，等一下即使你跪着求我，我也不会怜悯你的。” 别看秦远方的穿着普通，甚至比这里的保安服还要逊色，但他姿态异常高调，高调得让葛少心里发怵，不知如何是好。 “该死的贱种，居然还敢在本少爷的面前耍威风！” 金潮水哪里受过这样的威胁，即使他还被秦远方他们隔离开来，但他的胆子异常之大，竟然还敢在秦远方他们的面前张牙舞爪。 啪！ 又是一记巴掌，金潮水的脸上又多了一道赤红的掌印。 这一记可把场面给压住了，嘈杂的环境瞬间静了下来。 “你敢打我！” 金潮水惊吓过后脸色异常苍白。 疼痛、屈服，还有无尽的愤怒，从小到大都没经历过如此憋屈场面的金潮水只能本能地咆哮起来：“我爸是局长，你难道不想活了吗？” 大概全天下的纨绔都是在遇到困难的时候会说自己的父亲是谁，还真没一点新意。 不过这个熟悉的呐喊，倒是勾起了秦远方不少几乎消散的记忆，至少那一次“我爸是李gang”的事情就让他嘘唏不已。 “我爸是局长”这句话让原本抱着看好戏的人群瞬间疏散了不少。虽然能来这间酒楼吃饭的人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但是酒楼外边的人却不是。一听到事情关系到高官，街上的围观者瞬间来个鸟兽飞散，生怕被殃及池鱼。 恐惧是有传染力的。 当金潮水感觉到生命没保障时，其他的人也是看得脖子一缩，不敢说大话。 张颖见金潮水的窝囊样，嘴角不由自主地翘了起来，讽刺味浓烈。 “笑什么！” 389：逆转 389：逆转 “笑什么！” 金潮水见张颖是女人，而且还是相当有气质的美女，憋屈感成倍爆发，马上咆哮起来。 啪！ 又是一巴掌，金潮水的脸上又多了五指鲜明的指印。 那些对金潮水不满的人心中在暗自叫好，但更多的是恐惧。把不这么有身份的局长儿子当众殴打，这样的事情可算是罕见的了。 何明朗突然看到了一个熟人，灵机一动高声地叫道：“黄总，你怎么在这里？” 黄总一脸尴尬地站了出来，自从他在临湖山庄吃过一次之后，最近经常在临湖山庄吃饭，有事没事就过来打打牙祭，没想到却撞上了这么一档子事。虽然没看到前面的事情发生的起因，但是金潮水最后吃的这两记巴掌却是看得一清二楚。 虽然说小金潮水的为人也是令他心头火起，但是他恼怒归恼怒，但是还没有脑残到在这个时候站出来斥责金潮水的地步。可是他没有想到，何明朗居然也在这里还看到了他，将他拉下了水。 “这个何明朗怎么这么黑心啊！” 黄总心中叫苦不迭，这是金潮水的丑事可是远近闻名的，即使黄总这个外人也来到这里之后略有所闻，更何况黄总在佛山还有不少的业务和产业呢。 现在他被何明朗叫出名来，而且当了证人，肯定会被小气的金潮水记恨上。同时他也对金潮水腹诽不已，他也听出来了，金潮水当众调戏秦远方的女人，还出言不逊，简直就是唯恐天下不乱啊。 黄总强笑道：“何部长也在这里啊！” “是啊，没想到在这里还能碰到黄总。” 何明朗看着黄总那一脸说是笑更像哭的表情，强忍着心里的笑意。 金潮水居然指着黄总咆哮如雷道：“黄总，还有你们，我奉劝你们都离开这里，今天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知道不？” “金少，求求您了，别这样说话！黄总，金少喝多了，真的是喝多了，刚才说的都是醉话，您别往心里去。” 葛少可不是愚昧之人，知道像黄总这样的亿万大富豪是不可随意挑衅的，更何况自家金少什么职位、品衔都没有，大庭广众之下对堂堂的黄总如此说话，还威胁对方，这可是往死里得罪人啊。 如果黄总就这样灰溜溜地离开了，日后他也别想在佛山，甚至是周边抬起头来了，永远都会被人耻笑。 黄总的脸立时就沉了下来，长这么大，从没被人如此挑衅过，更何况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他要是忍了，那日后说起来绝对是丢了他的面子，其他的人不会认为是他宽容大肚，只会诋毁他没有担当。 堂堂亿万富豪，在市局也有一定人脉的名人居然被一个小小的局长儿子当众辱骂，这还得了的。这已经不是纯粹关系到秦远方的脸面，而是关系到了黄总的荣誉，还有他的个人形象。 同时间，黄总心中冷笑，这个金潮水当真是蠢货中的蠢货，人家已经摆了明不怕你，任由你发挥的，你居然还胆敢挑衅，那不是与人家彻底过不去么。别说是小小的局长儿子了，即使他的父亲前来救架也无济于事。 警鸣声传来，最终落在临湖山庄之外。 “请诸位让一让！” 人群的外头传来了一个男子的声音，接着围观的人群被强行分割开来，四名有了肚囊的警察气势熊熊地杀将进来。 为首的大肚子警察一脸严肃，直问道：“是谁得罪了金少？” 葛少见到援兵杀到，马上指着秦远方他们：“就是他们，他们竟然当众袭击金少，甚至攻击了金少的致命部位，形同谋杀，快快将他们抓住！” 那几名警察当即打了一个激零，连忙凑上前去，只见金潮水的惨状，特别是他的脸上巴掌痕，哪里还是以前那个威风凛凛的金潮水。 可是能把金潮水打成这样的人是简单人物吗？ 还没犯混的大肚子警察谨慎地问葛少道：“不知葛少是目击证人还是什么？” 葛少很不客气地回道：“我是目击证人，可以为金少佐证！你们还在这里磨蹭什么，他们是危险份子，意图谋杀，你们还不将他们当场拿下来？” 大肚子警察心中一震，暗叫不好。 金潮水的威风和霸道可不是随意糊弄的，哪怕只是区的警察局长，但他父亲再怎么说都是自己的顶头上司，不可糊弄的。 想到这里，大肚子警察瞬间来了个黑脸，对身后的属下们喝道：“还傻愣着干什么，还不把这些人住起来！” “慢着” 黄总立刻叫道。 秦远方他们都是鹏城的超级富豪，而且还是公盘的贵宾，以及重要的知名人物，要是他们就这样继续被刁难下去，那肯定会引起整个圈子的宣传。最关键的还是严天华，他的能量非常，一旦他动用全部的关系，那日后不仅是在金家的麻烦，甚至是在场所有人的灾难。别人不清楚严天华的能量，可是黄总却知道得明白。 那大肚子警察扭过头来，看着黄总一脸严肃地道：“你是谁？请不要干涉我们正常的执法，还请先生配合我们的行动。” 黄总脸色难看地回道：“连我也不认识，你这个警察当得还真有限！” 随后，一个警察轻声在领首警察的耳朵边嘀咕起来，使得大肚子警察的脸色越发的难看。 不过大肚子警察毕竟是老油条了，连忙赔笑道：“黄总，您有什么事情啊？难道这一次的事情还有什么问题吗？” 大肚子警察知道自己位低权低，根本不可能与一个有背景的亿万富豪相抗衡，只能连忙赔不是。 黄总真的不想把事情闹大，提醒道：“你要想好了，他们每个人至少都是千万富豪，其中一个还是鹏城的知名企业家，上市集团的创始人，若是你把无缘无故把他们抓了，日后怎么向鹏城的警方交待？别说是你的官皮要被扒下，恐怕还有牢狱之灾呢。” 大肚子警察听得身体差点软了下来。 虽然这个世界是“官”字第一，但有钱人的能量却是非常，特别是有钱到出名的人，关系网之复杂绝对不是他一个小小的警察所能想象的。 脖子后直冒凉气的大肚子警察直吞了口水之后，谢道：“黄总，这一次真的是多亏了您，以后有什么差遣定无推搪。” 黄总点了点头。 以黄总的能量还不需要同到这样的小警察，自然不将他的话听在心里，能回个点头算是不错的了。 390：强势 390：强势 大肚子警察虚心询问道：“黄总，您说我现在该怎么办才好？我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警察而已，人家老总打个呵欠就足够让我死得不能再死。可是金少这边也招惹不得，我实在难做啊。” 黄总提醒道：“很简单，拖延，上报，让上边的人来处理。这样的事情不是你能解决的，所以避之则吉。” “多谢黄总的提醒，我明白了！” 大肚子警察头如小鸡啄米，眼神充满了感激。 葛少见大肚子警察有点犹豫，连忙喝道：“你们，你还不快点把他们抓起来？” 可是大肚子警察就是不动，假装聋子。 葛少看到如此，哪里不知大肚子警察是不想参合进这场混水，连声道：“好，很好，非常好！我看你这个小小的警察是做得不耐烦了，等我们回去自然有你哭的时候。” 秦远方见黄总和大肚子警察窃窃私语，就知道可以不用理会这四名警察，笑着回道：“小小的警察局长就如此大胆，若是换个市长、书记什么的过来，那岂不是可以随意杀人了？” 大肚子警察真的不想事情闹大，说道：“金少，不知道大家可否坐下来谈一谈呢？” 金潮水已疼得说不出话了，倒是葛少喜欢折腾：“谈什么谈？你没看金少被打成那样吗？若你们不尽快解决，那可就不是丢掉官皮那么简单了。” 张颖实在是看得恶心，忍禁不住叹息道：“还真霸道！一个小小的走狗头目就如此猖狂，将来还得了的。” 葛少才不怕张颖呢，骂道：“小婊子，别以为跟了个有钱人就奈何不得你，我们有的是你哭的时候。” 啪！ 啊 这一次不是巴掌，而是拳头。 秦远方一拳就将葛少打飞，还带出一声惨号。 秦远方的动作实在是太快了，而且葛少根本没想到张颖胆敢在这么多人的面前如此猖狂，直接下黑手，措手不及之下被打了个猛，都不知道骨头被打断了多少根。 “你们！” 大肚子警察想冲出来的，但见秦远方飘过来的一个冰冷眼神，马上停止了下来。 这眼神是多么熟悉啊。这是上位者蔑视下位者的眼神，若是刚才自己再前进一步，恐怕自己就会落了个葛少同样的下场。 秦远方摆了摆手，说：“哎，这里的治安实在是太差了，连号称最好的饮食场所也是这样，其他的恐怕要更加不堪。” 随后，秦远方就对酒店保安说道：“酒店保安，希望你们能尽快处理完这件事，并且给我们一个满意的答复，否则我就会向有挂表部门如实反应今天的事情。” 话完，秦远方就拉着张颖，带领严天华离开了。 如此猖狂，如此瞩目，直叫人心寒。 金潮水和葛少这一次总算是听得有些清醒了，他们是真的有恃无恐，结合他们刚才的高调和做法，这么一下，可把他们仅有的骄傲都给吓没了，一时间都不知如何是好。 至于被拉进水的黄总，除了苦笑还是苦笑。 可是现在由得他说不吗？能随意脱离吗？ 答案自然是不能。 严天华随后就展现出非同一般的能量。在佛山这里拥有诸多头衔，地位显赫的熊总出现，抹杀了金潮水和葛少所有的骄傲；而当市委林书记的出现，更是抹杀了他们所有的希望，将他们打进绝望的深渊。 接下来，事情的处理就简单得多，就看秦远方他们的心情而已。 …… …… 是夜，茶会按时举行。 大熊和马三则充当临时的保安，站在总统套房门口，迎接客人，预防一些没被邀请的宵小之辈混进去。 而此时，还真有人的脸皮厚得可以。 “请诸位留步！” 正与朋友聊得起劲的水小灵刚走到总统套房的门口，就被一位迎面而来的大熊阻止下来。而看大熊的姿态，似乎有点严肃，简直就是仇敌看待。 很是不爽的水小灵呵斥道：“我们是秦先生邀请过来的，难道这就是你们的待客态度吗？” 大熊脸无表情地回道：“水小姐是，但这两位却不是。如果水小姐坚持的话，那我们只能驱逐你们了。” 水小灵脸色一寒，厉声问道：“你们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们是想向我们水家挑战吗？” “你可以代表水家吗？” 一个声音却从水小灵的后边传来，等及水小灵转头一看，赫然是温家的人。 温子君上下打量了水小灵一下，讥笑道：“脸蛋不错，身材也不错，可惜没什么脑子。真想不到水中灵那么聪明的人也会犯错，派你这样的人过来参加，恐怕会是毕生的错误。” 说到这里，温子君看向水小灵身边的两人，问道：“我说的对么？尊敬的白先生和叶小姐。” 是的，跟在水小灵身边的赫然就是白自在和叶兰。 温小龙也乘机讥笑道：“说实在的，真佩服你们两人的智慧和勇气，居然这么明目张胆地过来探查军情。” “走吧！” 温子君边走边说道：“以为别人会为了讲究风度而不驱逐你们，任你们破坏，还真把自己当一回事了呢。” “你！” 白自在的脸薄，气得几乎吐血。 叶兰原本也不想来的，但陷在阴谋里，她也脱离不开身，只能被动地过来充当水小灵的好姐妹，拿水小灵挡箭牌。 “你们好没礼貌！” 水小灵发怒了，气得直跺脚。 温小龙在走进门前补充了一句：“水小灵，如果你还想在圈子里混的话，最好还是打电话回去问你们家的水中灵总裁吧。” 听到这里，水小灵知道事情的不正常，不由得看向白自在和叶兰。 就在今天下午，她很是偶然地认识了以前的老同学叶兰，然后就被白自在纠缠上。不过白自在是北翡翠王的儿子，水小灵觉得如果能与北翡翠王拉上关系，那十个秦远方也是不及，于是稍微敷衍了白自在。而在他们巧妙的恭维和唆使之下，有胸无脑的水小灵就带着他们过来参加这一次的拍卖了。 “小灵，我突然想起还有事，先离开了。” 很是丢脸的叶兰知道事情是掩盖不住的，马上寻了个借口离开，也不跟白自在道别什么的。 “白痴！” 白自在可是很垂涎水小灵的身体和身份，觉得这是财色双收的好机会。只要他再加把劲，那就能把智慧不高的水小灵拿下来，到时生米煮成熟饭，乐子自然不少。 可伴随着叶兰的离开，事情也就水落石出，白自在机会没有婉转的余地。 不甘心的白自在强压下心底的怒火，争取最后的解释：“小灵，请听我解释一下，我跟秦远方是有点小矛盾，但那只是……” “请别叫得那么亲密！” 391：社前茶 391：社前茶 “请别叫得那么亲密！” 看到叶兰离开，水小灵还不知道出事情就是笨蛋了。 纷纷的她稍微呼吸了一口气，对白自在说道：“白先生，如果你有事的话就先离开吧，我还要打电话呢。” “好吧。” 白自在知道此时的水小灵正怒在心头呢，没必要去触那个霉头，狼狈地离开。 看着两个所谓的朋友离开，水小灵才露出真正的愤怒之色。不过她没有马上进入总统套房，而是走到一边，想了一下拿起手机，输入水中灵的号码，想要征求一下水中灵的意见。 “小灵？” “姐，我这里出了一点事情。” 听到水中灵的声音，水小灵连忙将之前发生的事情将出来，没有丝毫的遗漏。对于其他人，水小灵或许还敢隐瞒，但是对于水中灵，给她十个胆子也不敢欺骗分毫。 不想水中灵比水小灵想象的还要果断，冷冷地说道：“道歉，如果秦远方不再理睬凤凰珠宝的话，那你就不用回来了，我会调你去东南亚开拓业务的。” 水小灵听到这里，几乎要哭出来。 凤凰珠宝现在的主基地就在帝都，北方也就几个大城市有分点而已，南方的分店也是刚刚起步。至于国外的市场，那还处于摇篮之中，更不说相对落后的东南亚了。如果真的是那样，那就是发配，彻底抹杀在家族圈里，几乎没可能再翻身的了。 此时此刻，水小灵才知道秦远方的能量，也才知道自己的愚蠢。 自然而然的，水小灵对白自在和叶兰的愤怒无以复加。不过现在还不是跟他们计较的时候，水小灵必须做出一些弥补，否则她就真的完蛋了。 进房。 水小灵已是最后一位被邀请的客人。 伴随着她的出现，茶会也正式开始。只不过外边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使得大家对水小灵的关注程度直线下降，几乎都将她当成透明了，而秦远方则更没理会本就不是很看好的单细胞美女。 “诸位，这是何总弄来的明前龙井，大家尝尝！” 秦远方为大家表演冲茶技巧，顺便做了介绍。 温子君则唏嘘道：“以前我就想买明前龙井了，可这东西一直是有价无市，一直都不能得愿，不想却在远方这里尝了个鲜。”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 明前茶是清明节前采制的茶叶，受虫害侵扰少，芽叶细嫩，色翠香幽，味醇形美，是茶中佳品。同时，由于清明前气温普遍较低发芽数量有限，生长速度较慢，能达到采摘标准的产量很少，所以又有“明前茶，贵如金”之说。 “好茶！” “极品啊！” “真是难得！” 与会的人纷纷发出感慨。他们也不是没喝过极品茶叶，但像极品到如此地步的还真罕见，特别是秦远方亲自表演的茶艺居然还很熟练，比得上一般的老手。 越楼的翡翠采购部部长萧元唏嘘道：“远方，没想你的能量出众，居然能弄到社前茶。最难得的是你居然是个全才，不仅会鉴宝和赌石，连茶道也有深入的研究，难怪你能发展这么快。” 何明朗疑问道：“社前茶？怎么说法不一样的？” 萧元惊讶道：“这茶是你弄到手的，你难道不知道其品级吗？” 何明朗摇头。 萧元苦笑着说道：“古时贡茶求早求珍，于是把春茶划分为社前茶、火前茶和雨前茶三种。” 社前，是指春社前，古代在立春后的第五个戊日祭祀土神，称之为社日。按干支排列计算，社日一般在“立春”后的41天至50天之间，大约在“春分”时节（3月20日左右），也就是比“清明”早半个月，这种春分时节采制的茶叶更加细嫩和珍贵。我国唐代每年要求在清明日运至长安的紫笋贡茶，就应该是属“社前茶”了。因为古时交通不便，在湖州长兴采制的顾渚紫笋茶，就是用快马日夜兼程运到长安（今西安），少说也得十天半个月。因此，每年皇宫“清明宴”上所用的紫笋贡茶必定是“春分”时节特早萌芽而采制的茶叶。 火前，即明前，因为古人在寒食节有禁火三日的习俗，三日内不生火做饭，故称“寒食”，寒食节是清明节前一天，因此“火前茶”实际上就是“明前茶”。清代乾隆皇帝下江南到达杭州龙井观看龙井茶采制时，曾作诗《观采茶作歌》，有诗句云“火前嫩、火后老，惟有骑火品最好”，是指“清明”前一日采制的龙井茶品质最好，过早采制太嫩，过迟采制太老。 雨前，即谷雨前，即4月5日以后至4月20日左右采制的茶叶称雨前茶。雨前茶虽不及明前茶那么细嫩，但由于这时气温高，芽叶生长相对较快，积累的内含物也较丰富，因此雨前茶往往滋味鲜浓而耐泡。明代许次纾在《茶疏》中谈到采茶时节时说：“清明太早，立夏太迟，谷雨前后，其时适中”。这对江浙一带普通的炒青绿茶来说“清明后，谷雨前”确实是最适宜的采制春茶的季节。 有了萧元的介绍，大家才知道这茶叶比他们想象的还要珍贵。 于是，大家更加细心地品味其中。 虽然名义上是茶会，但大家毕竟是冲着翡翠过来的，茶道上边的研究自然不会浪费大家太多的时间，在何明朗的主导之下，大家迅速回归主线。 金总小心翼翼地问道：“秦董，不知道你的翡翠是什么呢？” “这块！” 秦远方变戏法般将一块重重的豆种紫翡拿将出来。 重原石开出了近10公斤豆种紫翡，而且水头还不错，里边的颗粒也不算大，若是再上一些后天的加工，把一些瑕疵给掩盖掉，那时的销售价格肯定会高得不可思议。 “好漂亮！” “空间很大！” 大家都没想到秦远方一出手就是这么好的翡翠，十分激动。 这样的翡翠绝对可以归类为高档的级别。豆种的水头虽然不是很出色，但至少也不浑浊，最关键的是颜色出色，在市场上可谓是可遇不可求，否则那区区的9公斤冰种紫罗兰就能拍到1.66亿的水平。 至尊珠宝的中国区总负责人古扬第一时间喊道：“既然远方如此用心，那我自然不能小气，2000万！” 392：玫瑰红 392：玫瑰红 2000万！ 秦远方微微错愕，这个价格可比他预计的要高啊。 秦远方嘀咕道：“看来我还是低估了紫翡的潜力。” 金总沉思了一下，想起公盘上的四大超级热门之一，也就喊道：“2100万！” “2500万！” 为了弥补过失，水小灵不得不把价格抬高，给秦远方一点面子。 大家对这个价格很是吃惊，纷纷以惊讶的眼光看着水小灵。秦远方也不是傻瓜，知道水小灵如此反常肯定是想补偿之前的做法。至于为什么转变得这么快，那就不是秦远方所需要了解的了。 萧元呢喃道：“水小姐，你这样的价格有点以钱压人的味道啊。” 水小灵也顾不得那么多，说道：“我是女人，天生对漂亮的东西没什么抵抗力。感同身受之下，我自然看好它的前景。” 大家登时无语。 “好了，大家也别伤和气。” 秦远方只是让大家来竞争，不是来闹脾气的，马上转移起话题来：“这一次开出的翡翠不少，但能进得了大家法眼的却是不多，所以就安排了两块而已。你们看这块，难道一见的冰种玫瑰红，市场潜力很大。” “冰种玫瑰红！” 大家更加吃惊了。 之前的豆种紫翡就足够让大家吃惊的了，而现在的冰种玫瑰红更加高级，更加罕见，毕竟红色素来比较深，比较死，而鲜艳灵动的玫瑰红则罕见得多了，再配合上冰种的水头，以及4公斤的分量，足够弄一次专项的珠宝展览会了。 “2000万！” 金总马上开出了一个高价。 温子君笑道：“才2000万，不符合金总的身份吧。我出3000万，希望金总就此退出吧！” 金总也着急了，马上追加进去：“3200万！” 看到他们竞争，秦远方愣了下来。 4公斤的冰种玫瑰红翡翠居然能卖到这样的价格，绝对是他想不到的。目前上等的冰种翡翠也就是400万左右的高价而已，可现在呢，1公斤的平均价格是800万，可以与普通的老坑玻璃种相媲美了。 大家的热情也被追加了起来，一个个都出价。 有趣的是，最终水小灵以3680万的价格拿了下去，而争夺过去的理由也很简单，那就是女人对这个没什么抗拒力。 这样的借口让大家甚为无语。 不过东西都让凤凰珠宝拿去，大家多少也有点不忿。秦远方无奈，只能临时将自己的其他高档翡翠拿出来，比如今天刚刚拿到的高绿冰种，比如之前在外围淘到的高绿糯种，稍微补偿了大家的遗憾。 如此，茶会就在相对和谐的气氛里结束了。 茶会本就是朋友性的聚会，不是什么拍卖，所以过程很是简单。若不是水小灵一心补偿，气氛肯定会更加和谐。 但这一次的举办多少也算是成功，毕竟秦远方拿出来的东西也算有价值，在市场上基本难以收购到。 …… …… 最后一天。 昨天晚上拒绝了水小灵的请客道歉，秦远方好好地休息了一个晚上，早早就起床，来到公盘投标。 将标签送了过去，秦远方的心总算定了下来。 他这一次在明标和外围耗费了不少的资金，但因为陆续的出货让他保持了收支平衡。若是算上昨天晚上的收入，那他现在就拥有近1.8亿元的存款。这么大的一笔数字的确可观，但相对可怕的市场，特别是秦远方还打算囤积一些热门料子，所以他的资金略微有点紧张。 不过公盘也不是马上就要你结帐的，有3个月的缓冲时间，给了秦远方不少的便利。 而现在，秦远方就准备最后的一刻。 自然而然的，秦远方的女人，比如西门婉和张颖都出现了，出现在他的身边，给他支持。 西门婉悄悄来到秦远方的耳边，嘀咕道：“方，今天是我的生日，你可要记得喔！” “一定！” 秦远方死死地记住。 他此时很是后悔，很懊恼，怎么自己没记住自己女人的生日呢。也幸亏西门婉大度，主动诉说，否则换了小脾气的女人，他现在的处境就倒霉了。 严天华问道：“远方，今天还要去看明标吗？” “要！” 秦远方说：“虽然今天的明标是凑数的，但我相信再垃圾的毛料也有开发的价值。等下我们过去看看，如果有就是赚的。” “也对。” 严天华也投好标，很是轻松。 何明朗问道：“远方，今天的关键在于你们的对赌，现在可是有不少人在摩拳擦掌，准备收购你们对赌时所展览出来的翡翠。因为像这样的高手对决，肯定会出现无数的高档翡翠。” “我怕他们要失望了。” 秦远方这一次不打算跟对手蘑菇，哪怕他对雷华、木老和王廷清有好感，但他也不会留守的。只要那帝王绿拿下来，他就会以秋风扫落叶的姿态拿下胜利，赢得让所有人无话可说，同时也不给金算盘作弊的机会。 严天华问：“你打算怎么做？” 何明朗则安抚道：“远方，你可别乱来啊，我们对你最是有信心的。” “你们放心吧，我早就准备妥当的了！” 帝王绿、极品墨翡、紫青双色翡翠和玻璃种正阳绿，这四块分别来自暗标、明标和外围的赌料，足够让秦远方以君临天下的姿态横扫一切，即使两大翡翠王在这里也无济于事。 别看秦远方对赌石方面表现得很淡然，可实际上他也有虚荣感，也想成为圈子里的故事主角，甚至想成为圈子里的传说级人物。 而这一次，则是最好的表现机会。 不过这是后话，目前最关键的还是把今天的明标给处理掉。 “长青！快过来帮我掌掌眼！” 已投完标的严天华一身轻松，一看到林长青他们就马上将其招呼过来。 林长青看到秦远方，也赶紧走过来。 严天华开门见山地问道：“长青，快来帮我看下这块老坑料子。还没2公斤重，可底价就要8800元，是不是太离谱了？” 严天华有秦远方不问，那是不想干扰到秦远方。现在有最得力的属下过来，自然不能放过。 彭国强则是听得倒吸一口凉气。 今天是最后一天，经常玩消失的彭国强怎么也得过来应个场面。只不过他知道公盘内部的毛料很贵，可没想到会贵到这么离谱。这块石头怎么看都像是石头，比起外围的翡翠毛料来也就是松花稍微多一点，其他的就没什么出色的地方了。 可就是这样不起眼的料子居然就卖到8800元，简直比去抢还要厉害。彭国强想了想，觉得在这里玩太危险了，还不如到外围玩那些一块1、2百元的料子来得安全呢。 393：春色松花 393：春色松花 林长青是很尽职的赌石高手，马上分析道：“严总，看它的皮红如蜡肉，光滑而透明，很明显是乌鲁江沿岸场口的老坑蜡肉皮，绝对是罕见的料子。只不过它皮壳上的鲜花稍微少了一点，我怕会出现淡绿，甚至是无色啊。” 秦远方没有介入他们的对话，只顾着自己的筛选。 而当他看到彭国强的表情，也就提醒道：“大强，赌石的风险太大，对心理素质和知识理论的要求太高，以你的心性去外围玩玩小玩意就可以了，千万别陷进去。” “喔！” 彭国强点了点头，而后他想了一下就指着严天华刚才说的那块翡翠毛料，问道：“远方，那块毛料究竟是什么货色啊？怎么卖得那么贵的？” 秦远方马上回道：“你也知道新老的区别，而刚才那块就是老坑料子，而且还是有好表现的上等老坑料，价格自然要比普通的贵不少。严总看上眼的那块料子有一定的风险，即使高手也要小心。” 彭国强麻木地点了点头。 秦远方边走边跟彭国强介绍，顺便筛选几块。此时他们来到一堆表现不是很好，可能是拿过来凑数的料子前，略略一看，随后就毫不犹豫地拿起一块擦出白砂，怎么看都不像是有翡翠的料子。 彭国强跟秦远方熟悉，马上询问起这块料子的优点来。 秦远方简单地讲述了一遍，随后就说出最重要的一点：“这块料子没什么出彩的，但是它的松花却够均匀，说明里边的色可能是好色，即使是浅绿也有不小的价值。” 彭国强稍微思绪一下，就点了点头，说道：“我明白了。我之前拿着那些垃圾料子请师傅解石，但被他们拒绝了。我估计是因为我的料子太过差劲，生怕解垮了之后会降低他们的解涨率，影响他们的名声。” 秦远方点头道：“嗯，他们毕竟是靠着手艺和名声吃饭的，我们不能坏了人家的财路嘛。” 彭国强木然地点头。 随后彭国强也不客气，尽可能地询问秦远方，汲取秦远方的赌石知识。而秦远方也没因为彭国强的缘故而降低效率，反正他的时间不少，可以慢慢来，一块接一块地淘汰过去。 秦远方知道自己的运气不会总那么好，随便找一个就有翡翠，心态放得很轻松。只不过他的轻松并不能换来好表现，接连的垃圾料子让秦远方苦笑不已，但他没气馁，继续加油。 如此快速地挥霍着异能，却没有一个收获，若不是秦远方比以前强悍得多，否则还真不好受。 深呼吸。 秦远方调节了一下气息，继续努力。只不过秦远方看到的都是低档翡翠，只不过因为这些料子的价格低廉，反倒是有一定的利润空间，让他想放弃又不舍得罢了。 “算了！” 好不容易一块可以收藏的，秦远方也不计较了，记了下来，算是破掉之前连续没收购的魔咒，能让他终于松了一口气。十数分钟的连续透视，所耗费的异能可不是随意忽略的。 秦远方也没办法，继续筛选下去。 明标区不是很大，一只只桌面上放满了一块块明码标价的翡翠毛料，乍看起来眼花缭乱。而彭国强看到秦远方不是很愉快的表情，可他却不能帮到秦远方，只能乖乖地跟在一边，不说话，默默支持。 “秦先生，我来给你当下手！” 林长青似乎完成了任务，带着笑容走了回来。 秦远方点了点头，没心情说太多话，马上将注意力转移到眼前的毛料上。 林长青指着一块底价为6800元的毛料，说道：“这块不错，是很常见的白盐沙皮，而且还是老坑种。你看它的沙粒都立起来，而且很均匀，摸上去很象荔枝壳，质地绝对出色。” 不想秦远方却摇头道：“质地好是好，可惜颜色却不会很高。你看它只有蟒没松花，出色的几率不高啊。” 林长青说的这话，秦远方刚才鉴定过了，得到的结果是颜色不怎么样的豆种翡翠。虽然豆种翡翠也是不错，但颜色不好就是不好，价格也不会高到哪里去，于是秦远方没耗费太多心神，略略计起来后就没去理会。 林长青想了一下，就把注意力转移开去。 而后热心的林长青也推荐了几块出来，只可惜不是这样的问题就是那样的问题，特别是其中有一块很有机会，秦远方透视出来的结果是高绿豆种，这样的翡翠价值就不会低到哪里去，可惜它的体积太小，满打满算也不能卖出好价格，不适合过度关注，秦远方最终只能将这块翡翠毛料记起来当是安慰奖。 如此浪费了足足十数分钟，连秦远方也开始丧气了。 今天的明标的确够垃圾的，开出来的翡翠没一块好的，实在叫人提不起心神。 如此又过去数分钟，或许是天意，秦远方终于看到一块对眼的。 虽然秦远方的赌石技巧大部分来源于书里的知识，但在他以透视眼结合知识不断磨练之后，赌石技巧越来越纯熟，即使他不用透视眼也可以与温小龙平分秋色，用上透视眼，他胆敢与南北翡翠王对抗。 “怎么是这块呢？” 林长青对秦远方看上的翡翠有点纳闷，分析道：“远方，这块翡翠似乎不是什么好料子啊！看它的皮壳那么粗糙，表层的沙砾也很是紧密，可不是什么好货色，唯一能看得上眼的就是它的松花有点紫。” 是的，这块翡翠的松花带了点紫色调。虽不是很明显，但用肉眼勉强可以分辨出来。 “春色松花。” 秦远方看到这特殊松花，不由得想起珠宝界对紫宝石的热烈追求。 有不少人都认为春色翡翠就是紫罗兰，事实上其中还有不少的差别。只不过在滇缅一带有一种叫香椿树的树种，而那边的人总是喜欢用椿色来象征淡紫色的物体，而紫色翡翠在习惯使然之下被形容为“椿色”，而伴随着流传里的误会最终转化为“春色”，但春色的名头不错，是最为受圈子接受的称呼。 不过无论是畸义还是本意，这块带有紫色调松花的翡翠毛料让秦远方很是心动，稍微一个犹豫就透视了进去： 糯种紫罗兰！ 394：圆柱形的毛料 394：圆柱形的毛料 糯种紫罗兰！ 这块翡翠的水头虽然不是很出色，但它最大的卖点就是颜色，足够当成上等的冰种看待，绝对是今天遇到的最好料子了。 记好毛料后，秦远方没打算就此停止。 或许是运气回来了。 秦远方马上看到一块好的毛料，眼睛当即亮了起来。他看到的一是一块皮红如蜡肉，光滑而透明的蜡肉皮，即使秦远方不用透视眼也可以看出它是多么的出色秦远方估计这块毛料至少能开出蛋清种的翡翠来，至于颜色还不是很仔细，必须进一步分析下去。如果连颜色也可以搭配上来的话，那秦远方就可以大赚一笔了。 秦远方与林长青交流了一下之后，呢喃道：“是谷壳松花！若不认真看的话还真看不出这松花来。这种松花一定要生在好种上，否则很容易垮；但若是配搭得起来，那将会有出色的翡翠出现。恰恰好的，这蜡肉皮是同类里的极品，即使比起黄梨皮、老象皮来也逊色不到哪里去，完全搭配得起来，估计连色也会随之种的出色而走高。” 谷壳松花是一种比较难单辨认的松花，松花形状酷似白色的糠皮。而其表现就跟秦远方说的一样，需要种的搭配，配合得上就可以赌，配合不上则要小心。 “恭喜你了！” 林长青听到秦远方的分析，为他高兴。 秦远方却摇头道：“今天的毛料太差劲了，比第一天的时候要逊色不少啊！” 的确，今天的好毛料实在太少了，别说跟之前几天相比了，即使跟外围那些比较大型的摊位都要差劲呢。这里想要找出高级的好毛料实在是太困难，表现实在不符合公盘的形象，太寒酸了。 秦远方不知道组织方是不是故意的，但他现在没那么多时间胡思乱想，仔细检查下去。 “这块有意思！” 秦远方好不容易看到一块出色的料子，直接拿了上来，一边分析一边观摩：“居然是皮黄如黄梨的黄梨皮，只是这块上等黄梨皮只有淡薄得几乎可以忽略的松花，倒是有两条比较难辨认的灰白蟒点缀其间，稍微有点看头。” 在白蟒之中，呈灰白色的最佳，特别是黑石头上有灰白蟒像鼻涕一样，赌涨的把握很大。若是蟒上如果再有一点松花，那就是难得的表现。虽然这块黄梨皮没有松花搭配，可是它的质地却很优秀，完全可以弥补其中的不足。 “几乎没有松花，估计色不会好到哪里去。但是种太好了，可能走出不错的水头，大概能出冰种到玻璃种，倒是能弥补不少的价格差。只可惜颜色的好坏能使价格出现巨大的差异，甚至有数倍的落差，这可不是闹着玩呢。” 秦远方嘀咕到这里，不由地左右看了看，方才小心翼翼地记起来。 稍微休息一下。 虽然秦远方比之前强悍了不少，但他的异能也不是无穷无尽的，这么个消息，调节了他的气息，使得他的精神恢复了不少。 “这块不行，这条裂缝生得很偏，内里可能还有点色，有可能出好的翡翠。” 秦远方看到一块小型全赌毛料，严肃地点评开来：“虽然这条裂缝生得偏，那它内里的色不会受到蔓延，不过这条裂缝是渗透性的裂绺，对内里的破坏相当厉害，小小的一条就可以破坏大量的翡翠。如果这是稍微大点的毛料就还好说，但这块毛料实在太小了，稍微来个小破坏就连点渣也会给你留下。” 哎，绺不是那么容易赌的。 秦远方看着这里几块稍微开出点绿色就卖得很夸张的半赌毛料，不住摇头叹息，刚刚好不容易开出好翡翠的心情，在这些毛料的刺激下有点无奈。 “咦，居然有大个子！” 秦远方看到一块如鹤立鸡群的，至少有百来公斤的半赌毛料，直接走将过去。这块毛料虽然不是很大，而且还是新场口的低等料子，不过毛料表面的色真的很不错，洋溢着一股动人的春天气息。 新场口的料子一般比较大，而且所用的都是用现代化的挖掘工具，所以上边一般有大型机械挖掘迹象，而这块的上边的挖掘痕迹相当明显。 “春色毛料！” 秦远方也起了心思，琢磨起那表面的白啥，呢喃道：“春色毛料的变数太大，很是复杂，很难看懂，而这块的机会倒上不少，有可能开出好翡翠。” 秦远方而后看向周围，纳闷道：“这块毛料有一定赌涨的机会，可为什么观看的人这么少呢？” 不过当秦远方看到边上的底价，登时明了：366万。 这个价格很是离谱。要知道这只是百来公斤的毛料而已，而且翡翠面出现的还是大量的白砂，这么差劲的毛料竟然就要卖到366万，平均一公斤就要过3万元，这不是在抢还是什么。 “疯子的价格！” 秦远方看到这里，苦笑着要离开。 不过出于本能，觉得其中似乎有一点奥妙，于是动了心思透视进去：淡紫色翡翠，很干的水头。 这块布满磨损痕的春色毛料胆敢开出366万的高价，自然有所依仗。现在一看倒是人家犀利，秦远方太过自以为是了。虽然干青级别的紫翡价值不是很高，但多少也有点利润，这就有足够的理由成为秦远方的收割对象。 这样富有争议的春色毛料，或许能给某些人一些假象吧。 一直随行秦远方身边林长青没有注意到秦远方的表情，自顾自地说道：“这毛料太新了，绝不可能开出高水头，甚至连糯种也有点牵强。不过若是它的色能均匀一点，那它就有开发的价值” 秦远方点了点头。 林长青的赌石技巧不错，若是再给他磨练几年，肯定能与他师傅玉将军一较高低。 “咦，那里怎么围了那么多人？” 秦远方见明料区的中间围拢了不少人，其中还有数位是圈子里知名的赌石高手，而严天华和他的赌石顾问也在那里，全部人都指指点点，暗中议论着什么。 “过去凑热闹吧。” 秦远方倒也好奇，主动杀将过去。 而不等他们走近就看到被围观的猎物：造型古怪的大型毛料。 “好怪的大毛料啊！” 彭国强看着眼前这块有点像圆柱形的古怪毛料，开始有点傻滞。 这毛料的确够大够长的，形状也很独特，不仅是彭国强，连秦远方他们也是看得好奇。 395：金总的礼物 395：金总的礼物 毛料是竖放着的，边上有支架，倒是将它的长度突了出来。 秦远方走近一看，苦笑道：“给力，居然有700公斤，都可以算是巨型毛料了。” 重达701公斤，可谓是今天明标的第一号霸主。不过这毛料并不是全赌的，而是半赌的，它的上下两端都被切了个面，可惜都看不到翡翠。如果能出点翡翠，哪怕是干青，也够级别进入暗标志了。 这么古怪的大毛料哪怕只显示出干青，只要颜色稍微出色一点，绝对能成为今天明标的标王。 林长青疑问道：“奇怪了，能买得下这么大块毛料的绝对不是一般人物，怎么会切得如此凄惨的呢？” 的确，切垮一次也就罢了，居然连垮，实在是匪夷所思。 秦远方指着上下两个切面，说道：“估计这毛料的主人没做过功课，一股脑儿地冲动，随意乱切？还有的，这块大毛料有很多膏药癣，让人看了都觉得恶心，严重破坏了整体的美观，所以被贬斥到这里出售也是情有可原的。” 林长青苦笑着说：“它的主人挺倒霉的，这块大毛料有很大的几率切出翡翠，绝对不会垮成这样。” 而后又补充道“有这些破坏美观的膏药癣也就算了，再加上还连续切垮，恐怕它的主人再不情愿也不得将它贱价卖掉。” “不会的！” 秦远方倒是对知道赌石界的习惯很是了解，分析道：“国内的玉石商人都是很有耐心的一群人。若是自己的毛料卖不出合适的价格，他们宁愿将毛料存起来慢慢等涨价也不会贱价出售，反正现在都是在涨，他们慢点卖还能获得更高的利润呢。” 而后林长青就指着大毛料的标签，说道：“它的底价这么高，就可见得它的主人不怕卖不出。” 林长青听得直点头。 现在的市场氛围的确不对，谁都想赚多一点，可偏偏这样更容易制造出泡沫。 秦远方他们都知道赌石界里有一句话很流行：疯子买，疯子卖，还有一个疯子在等待。以理性的眼光看待赌石圈，实在是愚不可及的行为。 秦远方淡淡地答道：“这块毛料的本体价格还真不会低到哪里去，估计还能赚上一点点。” 大家被秦远方的话吸引了过去，纷纷投以期待的眼神。 可是秦远方却不给解释。反正彭国强不算是圈子里的人，而林长青有他自己的看法，所以说出来也没什么意义，还不如不说。 见秦远方的态度如此，林长青也开始自己的思考。 秦远方则继续履行他的工作。 经过刚才的折腾，可供筛选的明标毛料急剧减少，大约只剩1/3的对象需要处理而已，所以秦远方也要加紧努力了。 “不错的老坑脱沙皮！” 秦远方看到一块，不住点头。这块老坑脱沙皮的黄色表皮容已经淖沙料，显得有点老，而且它的种很出色，可以赌下去。只不过松花不是很好，也没蟒，所以才会被扔在这里的。 但秦远方觉得有把握，而当他用透视眼看进去后，更加坚定了自己的看法，将其收入囊中。 虽然今天的明标应付性不低，但在数量的基础上，还是出现了不少可以利用的料子，眼前的老坑脱沙皮就是一个说明。 紧接着秦远方继续筛选下去，淘汰了大约百来块，获得20来块稍微值得注意，1块可以重点关注的毛料后，迎来了何明朗和林立。 何明朗决定辞职后，开始着手布局，拉拢自己的关系网。最近几天虽然劳累，但他却是乐在其中。看他满脸笑容的样子，看来是有不少的收获。 林立很是着急地邀请道：“来，跟我们过去看一块料子！” 秦远方问：“外围？” 林立点头。 秦远方拒绝道：“那就不行了，我先把这里的处理掉吧。” 林立说：“我帮你，这样快点。外围那块很有吸引力，我怕被人抢先了啊。” 秦远方却笑话道：“现在都什么时候了，有好料子早就给人挖掘一空，哪里还会等到现在。你没看雷华、木老和玉将军都有事没事朝外围跑么？” “那倒未必！” 林立驳斥道：“你没看过，今年冒出来的新人多么给力啊。我看到一个戴眼镜的小伙子，大约就20岁，估计还在读大学什么的，居然当着我的面开出了冰种翡翠，大赚了一笔。” 何明朗也说道：“是啊，我也看过一个厉害的新人，他向一位老资格挑战，结果赢了，当场被人家以年薪150万聘请过去，轰动一时。” 秦远方略略点头，说：“的确有趣，可惜跟我没什么关系啊。” “有关系，而且还是很大的关系！” 林立提醒道：“难道你没听说吗？这些新人都有不小的野心，都想挑战更高的层次，以达到一举成名的地步。而你是上一次的第一新星，自然是他们最为关注的对象。” 秦远方笑着回道：“我可没心情跟他们蘑菇。他们想跟我赌，还得看心情呢。如果用硬的，大熊和马三可都不是吃素的。” 林立不由地看向大熊和马三，稍微有点领悟。 何明朗想起一事，居然从随身的公文包里拿出一个不大不小的锦盒，当着秦远方的面打开，说道：“对了，之前那个金总听说你很喜欢喝茶，所以就委托我送这套茶具给你，希望能与你保持良好的合作关系。” “好别致。” 林立看到这套茶具，很是心动。 何明朗倒没多大的感触，照事实说道：“据金总说这是陈鸣远的紫砂壶，十分珍贵的。” “陈鸣远！” 秦远方动容了。 陈鸣远字鸣远，号鹤峰，又号石霞山人，壶隐，清康熙年间宜兴紫砂名艺人，是几百年来壶艺和精品成就很高的名手。他出生于紫砂世家，所制茶具、雅玩达数十种，无不精美绝伦，他还开创了壶体镌刻诗铭之风，署款以刻铭和印章并用，款式健雅，有盛唐风格，作品名孚中外，当时有“海外竞求鸣远碟”之说，对紫砂陶艺发展史建立了卓越功勋。 396：赝品（上） 396：赝品（上） 陈鸣远开创了壶体镌刻诗铭作装饰，署款以刻名和印章并用，把中国传统绘画书法的装饰艺术和书款方式，引入了砂壶的制作工艺，使原来光素无华的壶体增添了许多隽永的装饰情趣，也使砂壶更具有了浓厚的书卷气，再加之诗铭、书款的书法雅健娟秀，富有晋唐笔意，从而把壶艺、品茗和文人的风雅情致融为一体，极大的提高了砂壶的艺术价值和文化价值，成为真正的艺术品进入了艺术殿堂，这是陈鸣远在壶艺发展史上建立的卓越功勋。 如此伟大的人物，甚至可以说是划时代的人物，他的作品是何价值就不用多说了。而拥有他的茶具，那可是身份和高雅的象征，秦远方弄了这么久也没成功淘到一件呢。 秦远方呢喃道：“金总的能量真是可怕，我找了这么都没弄到一件，他居然就送了我全套。” 林长青突然说：“我对陈鸣远的紫砂壶很感兴趣，曾经稍微研究过。” 难得遇到同好，秦远方马上水说道：“你说说看，我也对陈鸣远的紫砂壶有强烈的认同感。” 林长青整理了一下思绪就说道：“他的制壶技艺精湛全面，又勇于开拓创新。他所仿制的爵、觚、鼎等古彝器，工艺精，品位高，古趣盎然。所制茗壶造型多种多样，特别善于自然型类砂壶的制作，作品有瓜形壶、莲子壶、束柴三友壶、松段壶、梅干壶、蚕桑壶等均极具自然生趣，把自然型壶在明人的基础上，进一步推向艺术化的高度。这些壶式不仅是他的杰出创造，而且成为砂壶工艺上的历史性造型，为后来的制壶家们广泛沿用。” 秦远方听得不住点头，忍禁不住加以假使：“最重要的是陈鸣远还是一位多才多艺的艺术家，他还制作了许多案头陈设的清供雅玩和文房用具，像生的菱角、扁豆、花生、玉蜀黍、鶿菇、栗子、藕片、荸荠、核桃、白果等等，无不精妙，把果蔬的自然生态，表现的淋漓尽致，惟妙惟肖，再配以契合果蔬肌理的泥色，给人以活生生鲜灵灵的审美感受，令人拍案叫绝。” 林长青惊讶道：“秦先生真的研究过啊，我都没你了解得这么深。” 秦远方略微有点得意。 秦远方随后则说道：“正因为陈鸣远将紫砂艺术带入大雅之堂，正因为陈鸣远还是紫砂器刻画款到钤印款转换时期的代表人物，他不仅用刻画方式署名，同时并用印章，刻画款主要用在紫砂器腹部和底部，印章则用于壶盖内和壶底等处，此后紫砂艺人普遍开始在紫砂器上钤印以代替难度较大的刻画款。使得陈鸣远的作品历代均为世人所重，仿制求利者层出不穷，无论数量还是品种，其仿制品都是历史上最多的，其作品真伪的鉴别便成为令收藏家和紫砂爱好者头痛的一件事。” 大家的眉毛跳了跳，特别是何明朗。 要知道这是他经手的，即使不是他的东西，可一旦出事就多少会给人一点遐想。即使秦远方没有计较，那时何明朗的脸面也过不去。 “你们在说什么啊？” 严天华来了。 他看到秦远方手里的紫砂茶具，眼睛一亮，呢喃道：“这么别致的紫砂茶具，很像是陈鸣远的作品啊。” 秦远方惊讶道：“严总也有过研究吗？” 严天华点了点头。 他就经历过这样的糗事。当时他拿着一对紫砂壶向华老师讨教，却被华老师他们说出不少瑕疵，结果证明不是陈鸣远的，让他脸面难堪。也正因如此，严天华才会对陈鸣远下苦功夫，导师他在紫砂壶方面有一定的功底。 想及于次，严天华急忙问向秦远方：“远方，你跟华老师学了那么久，读了那么多的知识，是时候表现一下的了。” 秦远方思绪了一下就说道：“因为紫砂陶制作历史较短，出土器物极少，原料单一，造成紫砂器的鉴别与瓷器、青铜器等相比有一定难度，即使业内行家也常有失误。” 顿了一下，秦远方才说道：“不过俗话说得好，再难也有一点的标准。首先，还是得对紫砂壶熟悉。正所谓观千剑而后识器，操千曲而后晓声，真品看多了，接触多了，认识也就上来了，那时也就不易打眼。” 大家听得心领神会，不住点头。 而后秦远方继续说道：“其次，要学习紫砂历史，掌握历史上各时期紫砂制作工艺、泥料的变化、烧成技术的发展、式样的创新、著名作家的技术风格、印款模式。比如紫砂壶通向壶嘴的出水孔在民国以前一直是独孔，此后才出现了多眼网孔，而向壶内凸起的半球形网孔则是20世纪70年代从日本传来的。假如遇到一把壶，其印章为陈鸣远，而出水孔呈网眼状，则不必分辨印章真伪，仅凭出水孔形状可断此壶之伪。再如，提壁壶是当代紫砂大师顾景舟首创，如果出现一把号称明代或清代的提壁壶，则不看便知是假。总之，紫砂知识掌握得越多，对鉴别的帮助越大。” 大家虽然有点模糊，但还是强行记了下来。 说到这里，秦远方则放松道：“至于第三点，那就更直接了，不同的制壶名手都有不同的风格特性，针对这些做准确的判断，就容易看出来了。” 到目前为止，大家只能被动地点头，听教听话。 秦远方指着台面的紫砂壶说道：“就拿陈鸣远的紫砂壶来说吧。陈鸣远的款式内容有点突出。陈鸣远与当时的文人学士过从甚密，已具备相当文化素养，境界远非一般匠人可比。目前所见陈鸣远作品的款识，要么切壶切茶，儒雅含蓄，如前文谈到的南瓜壶款；要么简洁朴素，如1990年福建漳浦县一座清乾隆二十三年墓葬中出土的朱泥壶。其次的，陈鸣远的刻款书法历代评价颇高，雅健而有晋唐风格，从南瓜壶款及瓜果壶款已可略知大概。” 第一个鉴别方法好理解，可是接下来的第二个就有点尴尬了。 秦远方没想那么多，继续说道：“第三是印章，印章也是鉴别紫砂器真伪的重要依据。然而印章的复制并不难，20世纪二三十年代，古董商用火漆在老壶上拓下印记，待硬化后，再印盖在仿制品上，印记完全一样，只是稍小些。而现代利用电脑技术仿制的印章，则完全可以乱真。此外，后人用前人真印章的情况也存在，某著名工匠故去后，他的印章传给子孙或弟子，后代受利益诱惑，不可避免地在自己的作品上使用，或者有偿供别人使用。如清代杨彭年的‘阿曼陀室’印和‘彭年’印、近代程寿珍的‘冰心道人’印都是如此。所以，印章作为依据之一，还必须结合其他因素做综合分析，不能一味认定。” 397：赝品（下） 397：赝品（下） 何明朗倒是听说过这事，说道：“嗯，我以前也接触过这东西，只不过没什么深入了解，就知道有些所谓的专家在这方面打了眼。” 大家笑笑而过。 现在市场上沽名钓誉的所谓专家实在是太多了，导致真正的圈里人都是找熟悉的，有名望的，给那些刚刚出道的学子、新人造成巨大的障碍。 秦远方倒没想那么多，说道：“第四点，年代久远的紫砂器，因手泽摩揩，茶叶亮润，发出黯然之光，或具有自然的茶垢和污迹。而赝品为了追求旧的效果，有的用颜料、油类涂抹，有的将新壶表面处理后浸在浓茶甚至人工配制色汁中，使新壶快速上色，充作老壶。这类赝品，只要仔细观察，都不难识破。最后一点，也就是最常见的一点，紫砂器制作者的署名多为‘某某某’、‘某某某制’，在紫砂器上刻图画或刻款的刻工多署‘某某某刻’。陈鸣远款后署名常见‘鸣远’、‘陈远’、‘鸣远仿’等。” 林立惊讶道：“那这样说来，那这套陈鸣远的紫砂茶具不又有问题了吗？” 秦远方点头道：“这套紫砂茶具的署名格式不对；其次的，虽然模仿者竭力营造出一种雅健的晋唐风格，只可惜画虎不成反成犬，做过了。” 彭国强浑身打了个颤抖，惊讶道：“古玩拳实在是太可怕，太危险了，这么精致的东西都是高仿的。如果不是有远方在，我们还真有可能被蒙混进去呢，这个金总实在是太可恶了。” 秦远方笑笑而过。 严天华也是皱着眉头说道：“哎，我估计金总也是被人蒙蔽的吧。毕竟他一心要交好远方，自然不可能弄这样的延聘过来。” 秦远方点了点头，很是理解地说道：“现在全民都玩古董，可是哪有那么多的古董给人收藏，所以某些人只能动一些歪念头了。而金总也是过于急切，给了别人可乘之机。” 严天华继续摇头，显得兴趣寥寥。 何明朗说道：“我现在就去找他理论。” 秦远方说道：“别了，金总也不是有心的。而且这套茶具的艺术功底不错，拿来收藏虽然不行，但拿来冲茶倒是不错，我就收下来。至于金总那边，你找个时间陪他聊聊吧，顺便说出来吧。” “随你吧。” 何明朗到现在还有跟刺呢。 秦远方将茶具转给大熊，说道：“我们赌石赌到评价古玩，倒是比较罕见。现在我们比较引人注目，还是各自散吧，这样再蒙混下去，估计武警战士们都要过来疏导了。” “他们敢！” 说到这个，严天华的霸气就回来了。 秦远方也就笑笑而过。 不过大家也没过分纠缠，给了秦远方30分钟，让他搞定这里的事情再帮他们去外围鉴定。 秦远方没有浪费机会，用最快的速度筛选最后的那批明标。 豆种、干青、白干！ 他这一次是用集体透视，也不理什么表现了，很是干脆。但这样的后果就是良莠不齐，什么毛料都看，垃圾自然多了起来。 秦远方没有气馁，继续挑选毛料。 “可恶，这么好表现的毛料竟只是干青而已，虽然颜色还可以，但底价这么高，估计连成本也回不了。” 秦远方心中一边暗骂一边将手里一块足足有十来公斤的老坑毛料放到原位，将眼光瞄向了隔壁一块有小绺的普通毛料上。这一块是很普通的黄沙皮，而且还有小绺，不过这条小绺并不深，有点眼力的人都不会被这条小绺干扰到判断。 看了一下，秦远方就看不好这块毛料了。虽然那条小绺没有破坏内里的翡翠，但这毛料的表现不好，而且还只是普通的黄沙皮而已，怎么也成不了器，至多就是中档偏下的料子。 为了验证自己的判断，秦远方用透视： 豆青种。 而且颜色比较浅，有点飘花的嫌疑。 这样的豆种即使雕琢成镯子也就是5000元左右的价格，即使算上被人炒作而抬上去，其价格也绝对不会超过万元的大关。或许这块毛料能来个小涨，但以秦远方的眼光是不会重点关注的，很可能把它让给严天华他们。 “咦，秦先生不要这毛料吗？” 林长青一直都跟随在秦远方身边，看到秦远方放弃那块黄沙皮，马上靠前追问道：“我觉得这块毛料不错啊，这条小绺不会坏掉多少玉肉，反倒是降了不少的成本，可以赌下去。” 秦远方将毛料微笑着递到林长青的手里，转移到别的地方。 林长青见秦远方没有反对的意思，反而还有点鼓励的味道，马上将他记录下来，准备去竞拍。 而后，秦远方又有新的发现。 秦远方这一次看中的是一块上等黄盐沙皮。只不过这块黄盐沙皮上边的白砂眼有点多，严重影响到毛料的美观和价值。 秦远方却发觉这些白砂眼多是集中于一面，而毛料其他的好表现都集中在另一边，相对独立，有点泾渭分明的味道，反倒有不小的几率开出翡翠。不过白砂的表现比较抢眼，使得大家没什么底。 透视进去： 墨绿色的糯种！ 这种绿色浓重到偏向于黑色的绿很是罕见，而且这块翡翠通体的质地非常纯净，可以算是半透明的品种，绝对算是翡翠中的佳品，初步估计能与普通的蛋清种相提并论。 “虽然不是很大，但也足够了。” 秦远方暗中琢磨其价格，也就将其收起来。 林长青见秦远方收起这块怎么看都不行的翡翠毛料，小心翼翼地询问开来：“秦先生，这块毛料的表现很不好，被白砂辐射到的地区是很难出翡翠的，赌性是不是大了一点呢？” 秦远方将自己结合透视之后的理由解说开开来，倒是让林长青听得不住点头，连边上的彭国强也是聚精会神地听讲，生怕有什么疏忽一般。 秦远方知道自己的名声已经潜移默化掉林长青的怀疑，甚至把形象提升到崇拜级别。这样虽然对自己的行动很是有利，却不利于林长青的成长。所以秦远方总是时不时地指点林长青几下，希望他能早日抗上真正的大梁。 398：彭国强的运气 398：彭国强的运气 解说完毕，秦远方开始计算起这块翡翠的得失来：墨绿翡翠虽然颜色够深厚，也算小有价值，估计除去成本能让我赚上百来万，恐怕是今天最值得关注的对象之一。 只不过秦远方现在的眼光够高，还做是昨天，这样的料子恐怕连让他重点关注的资格都没有，至多就是记录下来，拍卖时顺便按一下罢了。但今天则不同，今天的水平比暗标至少要跌落3、4个层次，完全没得比，所以矮子里拔尖，秦远方也就只能勉为其难了。 想早日结束工作的秦远方把记录草草记好，随即目标转向边上一队小型毛料上。这一次够直接的，连看的心情都没有就直接来个集体透视： 糯种。 大量的糯种。 而且这些糯种几乎都是标准不过的糯米水头。 糯种翡翠主要特点就是透明度较冰种略低，给人的感觉就像是浑浊的糯米汤一样。原本秦远方不是很接受糯化种什么的偏门的术语。不过这一次看到如糯米汤般浑浊的半透明翡翠后，实在找不到其他适合它的分类。有趣的是这糯种翡翠上边飘着一些颜色不错的绿，隐约有一种画龙点睛的作用，成了相对罕见的飘花糯种，可以归类为中档的翡翠。 秦远方叹息道：“如果这些毛料再大一些，飘花再大一点，再浓一点那就值钱咯。不过这一次也足够了，大约能赚到200万左右，很运气了。” “秦先生，你能不能帮我看下这块半赌毛料？” 林长青突然点了点秦远方的背后，指一块被切掉一角，露出一面勉强算是高绿翡翠面的半赌毛料询问开来。 秦远方看了一下就评价道：“标准的老坑黄盐沙皮，松花不错，而切面的绿也够高。不过这个解石师傅的经验很老道，选择下刀的地方很对，恰恰好是表现最好的，如果再切偏1厘米的话，估计你就能看到绿色的缝隙，也就是飘花的现实。” “飘高绿花？” 林长青稍微一愣，随后看向松花的分布，觉得有花牌料的可能，很是惋惜。 秦远方却说道：“你也别灰心，这样的料子也算不错的了，可以拿下来，总体利润可足够你买辆车的了。” “多谢！” 林长青得意地将其记起来。 秦远方没有计较太多，继续前走，而林长青则是笑嘻嘻的，一边跟随一边观摩，希望再有机会。有趣的是，在他们的刺激下，彭国强也开始琢磨了。 有了秦远方的讨论，林长青就觉得很轻松自在，以前那种患得患失的心情居然神奇的不见了。自己有疑惑的毛料可以向秦远方请教，还有什么比这个更好的呢。 要知道秦远方的命中率可是高得可怕，即使不是百分百，但也接近9成，否则严天华他们也不会对秦远方这样的态度了。这样的心情之下，林长青就有一种自己先判断，然后给秦远方掌眼后再决定购买的筛选路线。 “有点苗头。” 秦远方看到一块新坑的黄沙皮毛料。这一块是很普通的毛料，没有什么突出的表现。而当秦远方认真研究下去之后，察觉到毛料上的癣分得很散，形状像膏药那么难看，回想起以前所看到的经验心得，马上发动透视能力窥视进去： 蛤蟆绿！ 蛤蟆绿是一种绿色带有蓝色或中灰色调，可见瘤状色斑的特殊绿色，因为其颜色不均匀，而且有点难看，所以不为市场所看重。不过若是搭配上适合的质地，倒还有上升的空间。但这一块是新坑料子，不是很透，价值自然上不去了。 秦远方讨厌蛤蟆绿，所以只是将它记录起来，随后搁置到一边。 而后秦远方看到一块癣料，不过却是出自老坑的水翻沙皮，算是不错的料子。 大多数场区均有水翻沙皮有的有很形象的水锈色，有的种嫩，有的皮子很薄，有的呈黄黑色或黄灰色，算是一种很复杂很难判断的毛料，没有一点眼力和经验的人就很容易出错，造成巨大的损失。 无奈的是，这一块毛料也是相对大型（大约有50公斤）的毛料，表现也是可圈可点，秦远方也就来个干脆，直接透视进去： 没翡翠！ 秦远方倒是愣了下来。 完垮的毛料倒是见过不少，但像这么大却连一点垃圾毛料都没有的还真很少遇到。 “太阴险了。” 秦远方为某人祷告。 彭国强突然问道：“方哥，能帮我看一下吗！” 秦远方见彭国强如此渴望，只能苦笑着走过去。 原来彭国强也看到对象了。 彭国强的对象是一块石灰皮的全赌毛料前，只听他问道：“方哥，我记得这种皮壳的毛料容易解涨，是抢手货，你们之前就在这种料子上边挖掘到机会的。” 秦远方稍微打量了一下就问道：“嗯，你的记性倒是清楚。只不过这块毛料的底价格十分夸张，要足足66万呢，而且它的背侧有一条很可恶的鸡爪绺，稍微不注意就会被蒙混过去。你还有信心吗？” 鸡爪绺，形状如同鸡爪，破坏性极强。 彭国强却很无耻地回道：“我不知道，只知道你们在这种皮壳上挖掘到好翡翠，我不想错过。” “呃！好单纯的理由！” 秦远方愣了一下，苦笑着说道：“这鸡爪绺的延伸不深，几乎都在表皮，对内部的翡翠所造成的影响肯定有限。而这石灰皮有松花有蟒，难怪胆敢要价66万。” 彭国强激动地问道：“赌得过吗？” 秦远方点头。 他看得很清楚，鸡爪绺的延伸很浅薄，都几乎是在表皮。这样的绺根本没威胁，即使秦远方不用透视眼也敢赌。不过为了保证兄弟的利益，他还是动用了透视眼看了进去： 冰种艳绿！ 价值至少500万的冰种艳绿。 秦远方以古怪的眼神看着彭国强，拍着他的肩膀，语重深长地说道：“我现在相信运气的说法了。像你这样的赌法，根本是复制不了的。” 彭国强不是傻瓜，知道秦远方话里的意思，笑了开来，笑得很灿烂。 “运气啊！” 399：暗标结果 399：暗标结果 “运气啊！” 秦远方重重地吐出一口浊气。他原本有机会贪墨的，但他没有，因为彭国强是自己兄弟，自己不能为了这些钱就蒙骗兄弟。 做兄弟的，就不能做对不起兄弟的事情来。 秦远方开心，彭国强开心，大家全都开心而今天的筛选工作到此也差不多圆满结束了。 …… …… 因为秦远方的决心和信心，再加上今天的工作没什么挑战性，所以一切都很顺利，筛选时没遇到刁难，甚至连拍卖时没遇到敌人的挑衅，一切都很和谐。 不过秦远方知道这些都是暴风雨前的安静，暗标一结束，狂风暴雨就会席卷而来。 话说回来，今天的明标虽然差劲，几乎是应付式的。但秦远方的心情大好，还真看到了一批小有价值的翡翠，足够他开一次档次比较低的茶会了。 但这只是点缀而已。 下午，暗标统计结束，宣读在即。 秦远方他们早早就来到拍卖场，准备听最后的宣判。 “主持人出来了。” 严天华他们急不可奈，但秦远方却稳如泰山。 平心静气的秦远方将主持人的门面话直接忽略过去，等他回过心神，马上就是直入主题。 主持人拿向眼前的电子清单，大声宣读道：“这届公盘的第1号暗标成交价为28万！中标编号为11865号，恭喜阁下！” “第2号暗标，成交价为1.88万！中标编号为22041号，恭喜阁下！” …… 场面一片平静，全部人都在收听记过。 虽然现在科技发达，等下就可以从公盘里的电子屏幕上找到自己的成绩，以及所有暗标的部分成交资料。但大家还是喜欢这样的氛围，全部聚集在一起，听候最后的结果，享受这个激动人心的过程。 “第88号暗标，成交价为333.88万！中标编号为22444号，恭喜阁下！” “中了！” 听到这个宣读，秦远方激动地捏住拳头。 088号暗标是有匀水绿底子，飘艳绿丝线的金丝冰种，而且重量足足有7公斤，目前至少价值3500万。若是再存上一点时间的话，其价格恐怕会翻倍。 “第98号暗标，成交价为538万！中标编号为xxxxx号，恭喜阁下！” 这是一块就是那块冰种黄杨绿赌料，吸引很多人的注意，可惜却是垮的，秦远方当时可是很失望呢。 “第388号暗标，成交价为98万！中标编号为22444号，恭喜阁下！” “中了！” 秦远方的笑容灿烂。 这块是蓝色调不是很重的糯种菠菜绿，当初他就很看好，而且还估计有2000万的价格，可谓是大涨啊。 紧接着，秦远方连连得手，还没出现被人抢标的现象。特别是0788号的蓝水绿冰种翡翠，那块表面是飘花糯种翡翠内部却是走成牧场图的奇特翡翠，还有编号为1147号的30公斤黄翡，啸天图翡翠，2公斤重的玻璃种正阳绿，价值千万的高绿糯种全部都被秦远方收入囊中，秦远方几乎没有遗憾了。 “第1088号暗标，成交价为1666万！中标编号为22444号，恭喜阁下！” “哗！” 场面哗然！ 这1088号暗标是仅次于四大超级暗标的热门，内里却隐含了帝王绿翡翠。虽然它的底价高达100万，虽然大家都说它拍出7、8百万绝对不是问题，但看到帝王绿之后，秦远方也懒得废话，直接以别人不可能拿出来的高价直接抢下来。 “你们不是说至少要卖7、8百万吗？那我就以翻倍的价格来抢，看谁抢得我过！” 得到了帝王绿翡翠，秦远方再无遗憾了。 不过秦远方想起自己的投价，也没急着离开。 “第1388号暗标，成交价为6666.66万！中标编号为22444号，恭喜阁下！” “还是拿了下来。” 1388号暗标就是那四大超级热门之一，有171公斤重的全赌老象皮。它内里高冰种正阳绿，可开采的翡翠多，价值很高，绝对是一笔不亏本的买卖。 “这22444号是什么人啊，居然抢下这么多料子！” “就是啊！难道他是公盘的内部成员吗？我真的很怀疑啊，如此高的命中率！” “不会！你看他的价格了吗？每一块都是很高的，特别是那1088号暗标，才多大的料子啊，居然敢用到1666万，简直是疯子。” 议论声起，全部都针对秦远方而去。 不过秦远方也是淡然，他的身份没曝露，自然不怕别人说别人惦记。更何况现在都注定了，即使毁谤他，关注他也无可奈何，秦远方已立于不败之地了。 “女士们！先生们！最激动人心的时刻出现了：第1888号暗标，成交价为2亿元整，中标编号为22444号！这个数字打破了公盘所有的记录，多谢这位慷慨的阁下！” 场面再度哗然。 而严天华他们则忍禁不住了，纷纷看向秦远方。 秦远方回道：“你们不需要用这样的眼光看我，这是投资，只是单纯的投资而已。我总不能把自己的钱存着发霉吧？” 大家登时无语。 不过2亿元买一块原本就价值亿来元的翡翠，这样的手笔的确疯狂。如果将来的翡翠行情提不起来的话，那单单这一笔，秦远方就要吐血了。 而对于秦远方来说，这一次的公盘也结束了。 正如秦远方所预计的，帝王绿、极品墨翡、紫青双色翡翠、30公斤黄翡、玻璃种正阳绿和全赌老象皮这6块料子，要颜色有颜色，要水头有水头，要差价有差价，无论从什么方面，哪怕金算盘造就未雨绸缪，暗中使奸计，那都无济于事。因为这样的阵容，即使是南北翡翠王联手也不可能做得更好。 “结束了！” 秦远方闭起眼睛，仿佛感觉到无数惊骇的眼光，海啸般的欢呼，以及即将加到自身的光环。 但，这一切重要么？ 秦远方并不觉得。 他有点累了。折腾了这么久，对赌石有点腻，对无间断的矛盾斗争很是厌恶，甚至达到恶心的地步。 “可以休息咯！” 秦远方的心开始静下来，外界的吵闹仿佛都跟他无关。 此时此刻，秦远方的心真的很静，有一种禅的味道。 400：生日（上） 400：生日（上） 傍晚时分。 秦远方对着镜子整理衣装。只不过他的衣服都只是小名牌而已，而且很是简单，似乎没有整理的必要。 严天华看着眼前的一堆翡翠，不住叹息，但更多的是渴望。 至于何明朗、林立他们则是以崇拜的眼光看着秦远方，看着这位即将封“王”的超然存在。 事实正如秦远方的估计。 比颜色，玉将军王廷清的正阳绿，木老的火红翡翠，雷华的动人蓝水绿，金算盘的满色艳绿全部都败在秦远方的极品墨翡之下。 虽然过程里还有一点小纠纷，但发出不同声音的只是为了章显存在敢的小角色而已，并不被大众认同。大众看到那么纯粹，那么极品的墨色翡翠后，就知道秦远方稳赢了第一局。 紧接着的赌水头，秦远方那块几乎没有瑕疵的玻璃种正阳绿打败了其他人的玻璃种，以微弱的优势拿下了第二回合。虽然有人说秦远方是靠着玻璃种正阳绿组合打败其他人的无色、淡色玻璃种而取巧的，但胜利就是胜利，其他人都没得反驳，更何况秦远方的玻璃种正阳绿真的很极品，不仅没有裂缝，而且棉和絮都极少，赢得没丝毫的造假。 到了最后，更没有悬念，秦远方拿出几块翡翠，当着众人的面给他们挑选其中一块，结果恶心的金算盘选了个头最小的玻璃种正阳绿，这个有2公斤种，品级达到准极品的玻璃种正阳绿被诸多人抢疯了，最后被金总开出2600万元的价格锁定。 只可惜秦远方并没有卖的意思，他用这块盈利了将近2300万元的翡翠直接夺得总冠军。 最不可思议的是，秦远方还当众解开了所有的极品翡翠，引爆全场。特别是帝王绿的出现后，场面更是有失控的趋势，迫使武警们不得不出面维持秩序。 至此，秦远方的崛起不可避免。 林立稳定下心神，问道：“远方，你要出去？” “嗯！” 秦远方答应过西门婉，绝对不会毁诺的。 何明朗头也不回地说道：“去吧，我们在这里多看几眼！” 严天华也是点头，眼光依然在眼前的一堆翡翠上，其眼神赤.裸到恨不得将所有翡翠都给占为己有。 对此，秦远方早有准备。 事实上他的离开也可以规避掉无数的麻烦。要知道在外边，可是有无数人打算求见秦远方的。其中包括凤凰珠宝，至尊珠宝、越楼、温氏珠宝、九福珠宝、周天福珠宝等等，再加上那些闻风而动的投机、投资商，场面可谓是空前。 是以，秦远方离开避一避，或许是正确的选择。 而他也没浪费时间，早就准备好的秦远方通过另一条通道离开了酒店，直接朝西门婉的寓所奔袭而去。 虽然西门婉的家庭比较势利，但也不是很过分，至少秦远方觉得外刚内柔的西门婉很有味道，总能让秦远方品味到不一样的滋味。关键的是，今天是西门婉的生日，很重要的日子。 自己的女人生日，秦远方怎么也得表示一下。 秦远方没有带大熊，也没带马三，早早就来到西门婉的楼下，静心等待她的出现。 “等很久了么？” 西门婉看到站在角落里挨蚊子的秦远方，连忙赶了上去。 秦远方微笑应了一句：“没有，我刚过来。” 男人天生就得等女人。 刚刚与秦远方复合的西门婉看着越来越有男人味的秦远方，想起之前的甜蜜接触，登时害羞起来，红扑扑的煞是可爱。因为她知道今天晚上肯定又会发生一些美妙的事情。 此时的秦远方虽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衣着很是简单，乍看起来就是普通人一个，但仔细一看就能看到他那副悠然而生的自信，还有隐藏得很深但满是力量的肌肉，予人一种不简单的神秘韵味。 最最重要的是“情人眼里出西施”，这句话不仅对男人管用，对女人一样有十足的指导意义。想起秦远方之前结合过数次的强悍身体，饶是练过的西门婉也有点承受不住，心底稍微有点坎坷。 看着心爱之人羞涩的表情，秦远方不禁想到之前的甜蜜，特别是那种不愿意拖累自己，默默奉献的情感，秦远方刹时忍禁不住，温柔的将西门婉揽于怀里。不等西门婉惊呼，秦远方双手捧住西门婉不是很美丽却很迷人的脸蛋，一头扎下去，吻住了她的小嘴。 “呜” 西门婉被这突然袭击搞得怪叫连连出声。可不一会儿，热火侵身的她双手拢上了秦远方的脖子，嘴唇主动迎合，承接秦远方急不可待的舌头。 “好棒！我才发觉婉约的嘴唇会是这么的美妙，柔软湿滑，妙不可言啊！真让我有一种咬上一口的冲动！” 秦远方这个念头刚一升起就被他强压下去，毕竟以他对西门婉的珍惜是不会做出那么愚蠢，伤害爱人的可怕事情。不过秦远方也发觉西门婉已经彻底迷失在自己的热吻之中，玉脸发烫，呼吸越来越粗重，那对紧贴在自己胸前的柔软更是压得让秦远方兽血沸腾。 “方，别这样，好吗？” 西门婉似乎恢复了一点神智，知道这个地方不适合亲热。 秦远方对别人可以节制，但对西门婉的抵抗力则是越来越低。强悍的分身已经硬起来了，隐约有涨痛感，而与西门婉的小腹紧贴在一起的挤压更是加剧了这个触觉。 不由分说，秦远方伸出右手抚摩西门婉的屁臀，西门婉的身子猛地一颤，贴得他更紧。被刺激到的秦远方更是不愿意放手了，疯狂享受着那动人的丰满和弹性。 “不！方，这里真的不方便！” 西门婉二度请求道。 可惜秦远方已经迷失在西门婉的娇躯和芬芳里，双手怎么也不敢离开，甚至把西门婉抱得更紧。 西门婉猛烈的挣扎了几下。 秦远方知道自己的女人彻底动情了，不过总算秦远方还有点清醒，不想让自己的女人以为自己是一个色情狂，居然要在这样敏感的地方打野战。随即，秦远方就以强悍的意志力改变进攻路线，再度攻击西门婉的玉唇。 “呜” 西门婉的喘息已经变了调，小嘴张开，发出一种似哭非哭的声音，她的手死死抓秦远方的后背和胳膊。 终于，西门婉失去了支撑身体的力量，只能本能的抱紧秦远方的脖子，整个身体已经跨在秦远方的身上，而她自己只能继续不住地喘息。 “方，我们不能这么随便。” 西门婉真的不想在这里，虽然她爱死了秦远方，但脑海里根深蒂固的教条让她放不下最后的防线，因为她觉得如果自己真的是这么随便的话，她不仅对不起自己和父母，也对不起秦远方。 动情的西门婉用柔软的嘴唇吻着秦远方的耳朵，接着是脸，最后是嘴。 她希望用自己的真情得到秦远方的体贴。 果然，越发清醒的秦远方收回了作恶的手，嘴巴死死的吸住西门婉的小嘴，舌头疯狂的与西门婉的香舌交缠在一起。 他们一起迷失了。 401：生日（下） 401：生日（下） 也不知过了多久，秦远方终于歇息了下来，问：“婉约，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吧？” “嗯！” 西门婉害羞的点下头来，羞得通红，她以为是要去某些暧昧的地方将刚才未了的战争开启。 不过西门婉还没来得及清醒，秦远方已经帮她挂上了一对翡翠项链。 “祝你生日快乐。” 秦远方温柔的吻了一下，这一吻没有丝毫的欲望，有的只是浓浓的爱意。因为他知道体会到西门婉对他的爱，明白西门婉对他的付出。 女人都喜欢亮晶晶的宝石，对金银珠宝的抵抗力也是好不到哪里去，而对翡翠有独特爱好的西门婉更不例外。秦远方给西门婉戴上的是一条品质很高级、设计很精美的翡翠项链，这条翡翠项链是出自名家之手，价格非常的高，不过佩带在西门婉的耳上更得凸显她的高雅之气。 价格再高又如何呢，现在的金钱对秦远方来说不再是那么重要了，因为他有一个真真正正的爱人。 “好漂亮啊！” 西门婉真的很高兴，主动的回吻了秦远方。 “我们走吧！” 秦远方发觉有人过来了，连忙拉起西门婉就走。 而西门婉一点反抗也没有，温顺得有如小猫，也不问秦远方要带自己去哪里，就任由他这么牵引着。 时间如此慢慢地流逝。 外边的景致和秦远方的老家差不多，但感觉完全是两回事。 以前秦远方的秦远方除了会一点知识之外一无是处，可以说是社会的底层，每一次路过都是匆匆而过；而现在的他，爱情和事业可谓是一帆风顺，身上有足够的金钱让他慢慢的消耗，身边更是有心爱之人陪伴着。 隐约之间，过去的记忆和眼中的世界开始重叠，秦远方此时的心境，则是心潮起伏，唏嘘不已。 秦远方并没有想象中的禽兽，在西门婉的温柔之下，他没有选择野兽的本能，而是陪着甚少出来游玩的西门婉逛街，买东西。 其实女性逛街并不一定是要购买物品。她们享受的是逛街本身所带来的乐趣，看看新款的服饰、化妆品。了解最新的时尚，偶尔试用一下，品评下该商品的优劣，便觉得乐在其中了。 西门婉就是这样，她一路走来，什么东西也不放过，却什么也不买，不时地和秦远方谈谈说说，觉得非常开心和满足。 整个晚上，秦远方和西门婉都是没有目的的，两和人就一直在各个有趣、繁华的地方合影，拍了不少的照片，有时还买了不少的小礼物，过着很平淡，很小夫妻的生活。 手牵着手，在大街上一路走一路聊天。 远方和西门婉以前几乎没有什么单独在一起的时间，一个沉醉于赌石和事业之中，一个则是在为家人的生活而努力工作，那个时候的他们至多就是热恋的男女，绝对没有此时的依恋和甜蜜，探马彼此之间的爱恋都不用再深深的藏在心中，可以肆无忌惮地表达出来，像小夫妻一样过日子。 当然的，这个也是秦远方没有强迫西门婉，让她失望，让西门婉觉得秦远方看上自己的不仅是身体，还有心灵。所以他们现在过得很轻松，很开心。 今天的生日，对于西门婉来说是一个完美、幸福的生日；而对于秦远方也是一个很美好，值得纪念的日子。或许在将来某一天，他们会以今天的完美作为回味的重点，将感情持续下去，久久的。 在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多得是今天牵手明天分手的情侣，但秦远方和西门婉却不同，他们知道无论将来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都会记得今天，都不会分开。 一切都显得很祥和。 良久。 深夜。 “方，谢谢你陪我这一晚。” 体会到秦远方的温柔，也体会到秦远方对她的爱胜过欲，西门婉竟主动的、轻轻的吻了秦远方的嘴唇，然后羞着脸跑回了。 秦远方目送着女人回家，心底很充实，很幸福。 今天晚上没发生关系，但比发生关系来得更美好，更甜蜜，可以说注定了他们这对问题多多的恋人的一生。 …… …… 平洲公盘结束。 秦远方以无人可敌的姿态傲然崛起。 虽然他现在还没有称号，那不是他不够资格，而是因为他过于厉害，不知道给他封上什么称号才好。但可以肯定的一点，以后国内的赌石界就不是南北两王割据的场面，而是三国鼎立的格局。 不过秦远方没有理会这些，反而过起了平静、安详的日子。几乎拒绝所有的邀请，静心在家里休想，至多就是跑到宣德楼处理点业务而已，其他的地方几乎没去过一次。 只不过秦远方不出门，却不代表别人不会上门。 虽然秦远方屡屡拒绝，有时甚至假装不在。但是朋友们的拜访，特别华老师这个级别的前辈主动过来，他就不得不恭敬迎接了。 而今天，刘天、严天华、何明朗和林立联袂而来。虽然他们只是带了一位外人而已，但也让秦远方小有不满，理由也很简单，这四个家伙最近过来串门子的次数过于频繁了。 “远方，这一次不是为了翡翠，你别担心。” 严天华知道秦远方最近的心情不是很痛快，所以没触翡翠的霉头，而是拿出一件锈迹斑斑的青铜器，直问道：“远方，你猜猜它值多少钱？” 秦远方看了一下就回道：“春秋时期的青铜器，因为在那之前没有这个风格的器物。不过保存得不好，价值大损，能卖个30万就算好的了。” 严天华苦笑着回道：“可老哥足足用了50万元！而且还是走关系的！” “打眼了！” 秦远方很不客气地回了一个残酷的评价。 严天华也没办法，说道：“没办法，我好几个月都没拿交流品给华老师掌眼了，这一次怎么也得有个交代吧。” “你们呀！” 秦远方对严天华的做法无可奈何。 刘天说道：“事实上也不能怪严总的，只能说现在的商家太黑了。” 秦远方点头道：“我知道，现在有不少古玩商通过于拍卖行的合作，做虚假的宣传，把价格炒上去。” 秦远方不是无的放失。 402：拍卖内幕 402：拍卖内幕 现在的拍卖行经常跟古玩店的商家合作，打着征集拍品的名义，主要目的是为了收取所谓的“上拍费”。而有一些不良商家“甘愿”被收费，是为了登上拍卖图录和拍卖会，并借此抬高古玩的身价。 所谓的登上拍卖图录和拍卖会，说到底只不过是一个资格证书罢了。而这个资格证书只能代表某个公司，甚至某位人，并没有确切的法律效果，这才是问题的根源所在。 林立唏嘘道：“现在的市场都很浮夸，翡翠这样，高档木材和字画也是这样，现在连拍卖也玩这样手段，真让人厌烦！” 何明朗则说道：“古玩鉴定里的猫腻多到海里去了，之前号称价值24亿元的金缕玉衣不就是被人揭发，说是一群所谓的专家在故意炒作，开出虚假证书的么。” 秦远方说：“不仅是小型拍卖行，连苏富比这样的国际性拍卖行都出现造假，苏富比一位专家因销售赝品被判罪，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呢。” 何明朗唏嘘道：“是啊，我就曾被蒙混过。他们利用假拍卖机构抬高古玩的身价，又或者诱骗那些打算出售古玩的新收藏者，暗中收取高额的上拍费什么的，欺骗广大的消费者。” 秦远方讥笑道：“要上拍，每件古玩都得先交数千元的上拍费，不然就不收，这就是他们的圈套。而且即使收了，多数也是流拍的结局，而你想要索赔也不可能。” 顿了一下，秦远方就说道：“事实上正规的拍卖行一般都会等到藏品成功拍出去后，才会向委托人收取一定佣金。绝对不会还没拍就收费用的，一旦出现这样的情况，那多数就是骗钱的公司。” 严天华说道：“现在有的商人太不讲信誉了，赚得一笔是一笔。我之前要买古玩的时候，他们竭力跟我推荐一些莫名其妙的拍卖品，其中还有一件带着有什么图录、证书，价值数百万的所谓国宝，把我当成凯子玩。” 刘天也跟着唏嘘道：“尽管有些商家对拍卖行收取上拍费而征集拍品感到不齿，但还是有部分商家甘愿被收费。因为他们的目的很单纯，就是为了赚取更多的利润，哪怕有欺诈的嫌疑也再所不惜。” 林立小心翼翼地问道：“这个行业究竟有多黑？” 秦远方说：“比如一件古玩，其真实的市场价格为1000元，但拍卖行尽力吹嘘而蒙骗，把价格直接抬到1万，甚至是10万元的离谱境地。在此情况下，稍微有点贪婪之下的卖家便信以为真，主动交钱被骗。” 林立唏嘘道：“只有更黑，没有最黑啊！” 严天华说道：“哎，吃一憋长一智吧。” 秦远方笑而不语。 刘天突然问道：“对了，你们听说了没，有位农民收藏家花了数百万元建了个包含陶瓷、铜器、书画、钱币、漆器等奇珍异宝的博物馆？” 秦远方没事就会找资料，点头说道：“是有这么回事！” 可严天华他们就不怎么知道了，纷纷表示迷惑。 刘天说：“现在不少地方都在搞主题文化，建博物馆也不是什么新鲜事了。特别是那些历史古镇，为了搞活经济什么的，地方政府牵头，民间资本出力，办起来也很容易，我就看过不少类似的例子。而这个农民收藏家之所以让我记挂，皆是因为他的博物馆里收藏着一件精品，我当时向他提出收购，却被拒绝了。” 大家都知道刘天跟严天华抱着同样的心理，是想应付一月一次的聚会。 如此看来，华老师对于大家最近的表现很是不满，大家才会如此的着急。 果然的，刘天随即曝露出他的来意，请求道：“远方，我们的鉴定能力不如你，不知你是否方便跟我们走一趟，参加一个鬼市拍卖呢？” “又是鬼市！” 秦远方听到鬼市，表情不是很自然。 严天华连忙劝说道：“我们也是不得已的。我们听说扬州那边有一个西汉古墓被盗，而一批珍贵的文物也被人盗了出来，我们想为国家做点贡献，让这些东西重见光明，顺便解决一下华老师的愤怒。” 秦远方倒是没听说过这个消息，问道：“说说这个西汉古墓的情况吧。” 刘天听到秦远方起了兴趣，马上介绍道：“扬州出现汉朝古墓的新闻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了，而这一次出现的是古墓群，而且其中还有古代的大地主，以及职衔不低的官员，所以我们才如此激动。” 严天华也随之说道：“我听说其中有一个古墓的棺材是由金丝楠木做成的，而且古墓里还有诸多珍贵的金丝楠木。单单这个墓穴就价值连城，即使一般的王公级墓穴也未必能于其比拟。” 的确，伴随着金丝楠木的暴涨，目前金丝楠木已是家具市场上的第一贵价木了。 很多过去关注黄花梨、小叶紫檀、沉香等的收藏家和投资者现在都把部分注意力投向金丝楠。当然的，秦远方他们之前也谈过了，目前的金丝楠有严重的炒作泡沫，奈何市场上的金丝楠过于稀少，供应严重不足，所以价格一直都居高不下。 正所谓物以稀为贵，金丝楠的稀罕性注定了它的收藏价值。 从广义来说，金丝楠被誉为“国木”，在中国约有34种，只要显现金丝明显的均可列为金丝楠木。但是林木学上广义的金丝楠木概念和古玩艺术品市场上的天价金丝楠有所不同。 古代仅为皇家御用的金丝楠木是狭义上的概念，这种极其珍贵的金丝楠木以小叶桢楠为代表，主要产于云、贵、川等地，其中尤以四川产出的为最佳。恰恰好的，明清两代宫廷御用的金丝楠就多是四川、贵州所产之珍稀小叶桢楠。 秦远方结合之前的经验，说道：“金丝楠为什么就贵，还得看品种。现在现在地方市场上不少金丝楠木工艺品和家具，其中有一部分只是优质楠木，还有一部分确实是金丝楠木，但从严格的意义上讲并非历史上所谓皇家御用的金丝楠。” 严天华说道：“我们也有过这方面的研究，确定那西汉古墓里的金丝楠的确就是小叶桢楠，也就是皇家金丝楠，价值不菲。” 秦远方问道：“你们说这么多金丝楠，难道是有金丝楠流出来了？” 403：错误的碳14测试 404：赌画 404：赌画 话到这里，秦远方就开始冲茶，说道：“话尽于此，我也不方便说得太详细，你自己好自为知吧。” 陌生人登时尴尬得可以。 严天华他们更加尴尬，因为人是他们带过来的，现在闹这样的别扭，脸面的确难以抹过去。 气氛至此，也就没什么谈下去的动力了。 …… …… 如此又过了数天。 秦远方几乎要忘记了之前的承诺，可是何明朗却单独找了过来，硬是拉着他出门来到某个很有艺术味道的活动场所。 “画廊？” 秦远方疑惑地看着何明朗，很不理解何明朗的作为，直问道：“何哥，你是不是最近的业务太多弄傻了，你之前不是说要弄个有趣的赌法，怎么带我到画廊来了呢？” 何明朗笑嘻嘻地说道：“画也是可以赌的！” “我知道是有赌画这么回事！” 秦远方读过那么多的资料，新闻也看过不少，怎么会不知道赌画这个行业呢。 现代的名人名画实在是太贵了，动辄以百万计算，致使那些真心喜欢画作的投资者、收藏家们望而却步。不得已之下，他们就评价自己的专业眼光去市场里淘弄那些还没出名的画家的杰作。 不得不说，因为这些人的专业素养高，眼光犀利，还真淘到不少的杰作。而后来这些没出名的画家伴随着名气的积累，或者爆发，成为画坛的名人，而他们的作品价值也随之而高。 之前低价收购到的画，随之变成了利润爆发数十倍，甚至数百倍的投资品。 这么成功的投资在商业市场上屡见不鲜。 但也正因如此，从而衍生了一批专门捣鼓这些未来投资的投资商。这样的风气蔓延开去，直接演变成赌画之风。 何明朗说：“石头可以赌，画自然可以赌。在我们的观念里，刚刚出道的画家注定要忍受清贫的。但是在投资氛围浓重的现代就不一样了，就连美术专业院校毕业生、在读高才生也容易搭上了艺术市场热潮的顺风车。” 秦远方对此还不是很了解，问道：“为什么连学生的画也可以赌了？” 何明朗说：“现在懂得鉴赏画作的人多了，其专业水准可比赌石不知高了多少个境界。所以市场上那些落魄却有才华的画家基本被挖掘得差不多，剩余还有投资价值的也就是学校里那些学生而已。” “开发过渡啊！” 秦远方摇头叹息。 何明朗又说：“现在画廊赌画成风，魔爪已经伸进了美院学生的习作，甚至还出现大规模包销的现象。” 秦远方说道：“我听说过张晓东、岳敏君的故事，估计市场是被他们的事迹刺激起来的。这些人简直就是赌石界里的赌徒。” 张晓东和岳敏君都是最近十数年才冒出来的知名画家。学院派出生的他们也曾经落魄过，曾经以低廉的价格出售自己的作品，而在他们出名后，他们这些作品则纷纷以数十倍，甚至数百倍的价格成交，成为圈子里的佳话。 不少学院的学生都想像张晓东和岳敏君一样，一朝成名。而在这个之前，自己的画作被投资商看着收购过去，不仅可以给他们一定的生活收入，还可以给他们成名的机会，他们如何会错过呢。 秦远方到现在还清晰的记得，四川美术学院院长、中国美术家协会常务理事、中国油画协会常务理事罗中立的成名杰作——油画《父亲》是中国现代油画的里程碑式作品，而这件里程碑式作品当初的出售价格才仅仅400元而已。 按照现在的市场价格，没有百万休想拿下来。 这个故事同样也可以鲜明地说出这一行的潜力。 秦远方回忆到这里，呢喃道：“虽然在校的学生不乏天才，但他们的作品还比较青涩，风格比较青嫩，收藏价值不是很高。目前这个市场更多的是炒作，就跟赌石一样。” “可这个风的确养活了不少人！” 何明朗却有不同的意见：“现在在我国各地，出现了不少画家村，画家街式的居住群。他们都是由一群没名气的画家组成，接受画廊、投资商的包销定单，开始流水性的作业。他们的画作价格很低，高的也就是500元，低的甚至只有50元，而且买多了还有得送。可就是因为他们流水作业，有的甚至大体雷同，所以产出不少，收入反而高得可以，有的甚至比一些名家的收入还要高。” “不会吧！” 秦远方多少也有点不相信。 何明朗笑道：“你还别相信，一个星期画2、3幅，一幅300左右，这样他们的收入还会低么？” “也对！” 秦远方问道：“问题是这么多的画，单靠赌也不可能卖光吧？” 何明朗笑道：“这个当然。画廊赌画只是一部分，更多的是经过包装弄到那些比较高档的场所当点缀，你没看现在的酒吧、茶吧都喜欢挂画作吗？还有的，鬼市某些人也在打这个的注意，专门找那些模仿古代名人的风格杰作，最后靠着鬼市的名头宣扬出去。” 秦远方点了点头。 他走鬼市也有几次了，的确看到不少这样的作品。 现在有不少人刻意模仿古代名人的艺术风格，却不落署名，其目的清晰可见。 “比如眼前这幅！” 秦远方指着眼前一幅模样山水画，说道：“这是模仿董源的风格。此画的艺术境界不低，寄人托情，点线面的皴法依景致运，互为托表，突出一种灵性的感动。” 何明朗问：“有机会？” 秦远方说：“嗯，的确有机会；如果这个画家将来出名，那时乐子就大了。这样的画有不低的艺术成就，可能是这里最出色的作品了。” 董源，是南派山水画的开山大师。画史上把董源、范宽、李成，称为北宋初年的三大家。 “那好！” 何明朗也不废话，直接喊来服务员结帐。 秦远方见何明朗才付出400元而已，惊讶道：“不会吧，这样的画作才卖400元？” 何明朗笑道：“既然是赌画，那就得看眼光。这里的画作都有统一的价格，全部都是400元。” “原来如此。” 秦远方有点理解了。 估计这幅画收入手时也就是1、2百元，现在卖到400，的确够赚的了。 405：模拟名人的作品 405：模拟名人的作品 “这是油画！” 秦远方一边走一边跟何明朗聊天，倒是走到油画区域时，发现了一幅同样有潜力的油画。 油画是以用快干性的植物油调和颜料，在画布亚麻布，纸板或木板上进行制作的一个画种。油画是西洋画的主要画种之一。油画从外来艺术发展成为中国绘画的组成部分，经历了漫长的学习、吸收和成长过程。 “似乎是模拟徐悲鸿的风格！” 秦远方看了一下就有所发觉。 徐悲鸿可以说是中国近代油画史上最著名的油画家之一了。 秦远方继续评价道：“徐悲鸿的风格走的是古典的写实主义美术。他接受的是学院派绘画训练，尊崇坚实的素描基础和严谨的油画造型技巧。” 何明朗说道：“我没记错的话，徐悲鸿的爱国主义油画作品《放下你的鞭子》拍出7200万港元天价，创中国油画拍卖纪录，” 秦远方点道有：“嗯，的确如此，《放下你的鞭子》绘于1939年，表达作者抗日战争时期强烈的爱国情操。此画作曾一度遗失，今年才首次重现。徐悲鸿画作近年屡创拍卖新高，之前徐悲鸿的画作《奴隶与狮子》在香港拍出了5338万港元，同样是创下当时中国油画的世界拍卖纪录。” “还有的！” 何明朗想起自己之前的传闻，说道：“好象帝都也举办了一次秋拍，徐悲鸿的写实巨制《巴人汲水图》作为重磅拍品，被宣传得天上有地上无，声势很是浩大，当时连我都被吸引了。” 秦远方说：“我查过这个拍卖的记录。徐悲鸿的《巴人汲水图》以1.71亿元人民币天价成交。这不仅刷新了徐悲鸿个人作品拍卖纪录，创下中国近现代书画新纪录，也创下中国绘画拍卖成交世界纪录。我很清楚地记得，《巴人汲水图》以3500万元起拍，引起竞投热潮，有买家直接出价6000万元，即刻就有7000万元报价紧跟，不足1分钟，价位突破亿元大关，竞争十分惨烈，那场面很是扣人心弦。” 何明朗说：“也正是因为如此火暴的价格，所以最近模仿徐悲鸿的越来越多，让专业人士都分辨不来，分辨不了。你倒是跟我说说，这幅画可以买不？” “可以！” 秦远方肯定地回道：“虽然这幅画在精神上不是很出众，却有很深厚的艺术功底，400元的确是占了便宜。” “那就好！” 何明朗眉头稍微一松，果断将其收入囊中。 不得不说，何明朗比以前干脆多了。 “这是李铁夫的画？” “不是，没这么巧合的！是模拟他的风格而已！只不过这人的模拟水平很是出色，居然可以模拟出6分神髓，若不是对李铁夫有深刻了解的人，恐怕很容易被蒙混过去。” 秦远方随后看到一幅有李铁夫风格的油画，马上点评开来：“也幸亏在这里，若是给一些黑心的商家，那就可以拿去炒作，到时候拍出数十倍，甚至是百倍的价格来也有可能。” “不得不说，这学生够水准。” 秦远方叹息之余，准备跟何明朗提醒几句。 李铁夫，中国油画艺术家，民主革命家。 这位尊敬的民主革命画家曾追随过孙中山，而且越是在艰难的时候越表现出高度的献身精神。他比孙中山小三岁，因而尊称孙中山为“孙大哥”，可见双方的关系亲密程度。 而李铁夫为了宣传革命，协助孙中山筹款，他不仅组织演剧和导演电影，组织电影公司，通过文艺宣传革命，同时还变卖自己的油画200多幅，把卖画所得以及数次艺术奖金捐助革命，支持孙中山进行革命活动。 何明朗闻言看了过去，却眉头紧锁，纳闷道：“这画有点悲情啊，似乎不是拿来收藏的好选择。” 秦远方则回道：“李铁夫的家境极贫苦，只有一间十三桁瓦顶的土屋。祖父、父亲世代都务农。但是李铁夫从小却能够随乡里中的一位孝廉吕辉光攻读诗书，这对他后来在艺术、诗文方面的发展至为影响，乃至后来他创作的油画里也有不少的作品就是这样的风格。而后世的模拟者倒是很少模拟这样的作品，因为这样的风格没什么卖点，而且所需要的画功相当深厚，所以这股模拟作品倒是难得。” “喔！” 何明朗对油画没什么了解，只能木然地回应。 秦远方随后则说道：“我个人对李铁夫很是佩服，特别是对他的献身精神而感叹。我记得他有一个很辉煌的事迹，那是在1910年，清廷派贝子载振为大使，程璧光为副使，率舰往英国贺英王乔治王世加冕。事毕后，程璧光奉命率‘海圻号’舰往墨西哥、古巴等国慰问华侨，舰经美国纽约时，李铁夫与同盟会会员赵公璧、邓家彦等人冒着生命危险登舰宣传，慷慨陈辞，晓以大义。竟然说动了程璧光和全体官兵，加入同盟会，后为推翻清王朝立下汗马功劳。从这里就可以看出李铁夫并非一位文弱的画家，而是一位铁骨铮铮的革命者，一位充满民主革命理想和热情的活动家，是为我辈之楷模。” 何明朗也跟着唏嘘开来：“人生如画，画如人生，李铁夫毕生的事迹就是他最好的画。” 秦远方点了点头，继续欣赏。 何明朗想了一下，就招呼来服务员，就想买下来。 可是秦远方却说道：“这幅油画有决然、义无返顾的革命悲情，带着浓厚的李铁夫风格。能模拟到如此程度，着实难得，只可惜没什么投资价值，所以何哥你就别买了，让给我吧。” 何明朗想了一下就木然地点头。 “多谢！” 秦远方很是敬佩李铁夫的事迹，哪怕只是模仿的延聘也可以拿来鉴赏，这样的出发点就比何明朗更加适合。 “客气啥！” 何明朗笑着说：“你都帮我拿到这么多的潜力作品，我若是还跟你计较这么一幅的话，那就显得太过贪婪了。” 秦远方笑了笑。 406：华老师打眼？ 406：华老师打眼？ 而后秦远方又给何明朗指点了几下，让他挖掘到更多的潜力佳作之后，迅速离开了。虽然这一次的形成不是很复杂，但开阔了秦远方的心境，也给他重新找到“赌”的感觉。 虽然他的赌完全是形式而已，有透视眼在，除了赌马、斗犬这种不受本体控制的赌博，其他的还真难不到秦远方。 何明朗收着画，问道：“远方，有意思去别的地方玩玩吗？” 秦远方反问道：“我想回宣德楼处理下业务呢。” 何明朗回道：“宣德楼有那么多人看着，而且伯父伯母也在那里悠闲，你就别乱耗心思了。平时多走走，多看看，那不是很自在么。” 秦远方笑回道：“你们就那么天真地以为我整天呆在家里做宅男？如果你去问华老师或大熊，就知道我最近在干嘛了！” “真的吗？” 何明朗依然有狐疑。 秦远方也懒得解释，反正这事也很简单。 回来后他并没当宅男，宣德楼的业务继续在做，甚至还在计划开办茶会的事情。而其他时间他的确在天鹏花园里，不是看书充实自己，就是陪华老师他们喝茶聊天，剩余的时间就是跟大熊练练手，或者跟家里那条还没起名的残废斗犬嬉戏，日子倒也逍遥，绝对不是何明朗他们想象的那么颓废。 何明朗也不计较这事，难得能拉秦远方出来，于是建议道：“反正都出来了，不如我们去赌木吧？” “不去！” 秦远方经历过赌木，觉得没什么意思。 何明朗惊讶道：“还没听我说详细点就拒绝，太不给面子了吧。这一次可是特地从海南和越南挖来的黄花梨，都没经过切割的，可是真正的赌木喔！” 这个世界有疯狂的石头，自然有疯狂的木头。 黄花梨因为生长周期长，存世数量越来越少，所以深受许多收藏家的追捧。2002年到2010年黄花梨木每吨报价从2万元涨到800万元，不可谓不疯狂。 而世界最好的黄花梨生长在我国海南，不过由于海南的黄花梨越来越少，不少买家为了更广的需求空间，便铤而走险去越南淘木。无论在海南还是越南，黄花梨树的数量非常稀少，所以一些买家开始选择搜旧料。现在越南很多地方的乡下，可谓是非常热闹，往来商人络绎不绝，不为别的，就为了淘黄花梨的旧料。一些买家花10万元买入1吨小料，然后制作茶壶、佛像、笔筒等小件工艺品，摇身一变价值至少在30万元以上。有的买家把当地农民家用黄花梨制作的一些门板、房梁和旧家具买过来，把这些老料送到工厂加以打磨、上蜡之后，价钱会翻好几倍，甚至十几倍。 不过在越南还有一种淘木的方式，那就是现在很流行的赌木。那就是找到树的主人，用钱买下树之后当众切割，内里的木材质地走好，走得漂亮就涨；若是不漂亮那就要亏损了；而若是内部的树芯腐烂，那就是大垮。 这样的赌博方式，秦远方就跟刘天等人聊过，甚至还亲身经历过，所以兴趣不是很大。在有选择的情况下，秦远方懒得理会这样的事情，他家里一不缺钱二不缺家具，何必弄这些烦心的事情呢。有那么多时间，秦远方还不如跟大熊练一练，增加一些实战呢。 话说回来，秦远方吞噬了九眼天珠里的异能之后，发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好了。一开始没什么察觉，但跟大熊练完之后，他觉得不仅是力量越来越强，连身体的各项机能也处于逐步上升的阶段，十分神奇，就好像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慢慢改造他的身体一般。 这改造速度有点慢，类似于潜移默化，但一个月下来，秦远方还是明显感觉到自己比以前强了。 如果说以前跟大熊练手，可以与大熊有来有往，不相伯仲，那么现在则需要收敛力量才不会误伤大熊。当然的，大熊的格斗技巧很是犀利，完全不是秦远方所能比拟的，他之所以能赢大熊靠的就是过人的身体素质，以及野兽般的力量，有一种一力降十会的味道。 有这样的变化，再加上对赌石腻味，秦远方避开世俗关注的作法也就可以理解了。 铃…… 秦远方的手机响起。 秦远方刚一接听，就听到严天华的委屈声：“远方，老哥这里有点事情，你能过来帮忙看下吗？” “好！” 反正出来了，也不急着回去，对何明朗说道：“何哥，严总那里出了点事情，我们过去看看吧。” 何明朗点了点头。 战场迅速转换。 来到严天华的家，入眼的是一个破碎了的瓷器。而严天华则傻傻地看着满地的碎瓷，一动也不动。 秦远方急问道：“严总，你没事吧？” 严天华摇头，说道：“人倒没事，不过我价值300余万的宝贝完蛋了。” 秦远方和何明朗当即松了口气。 他们还以为是什么事呢，原来只是这事而已。或许在别人眼里，300余万是很可怕的数字，但是在身家数十亿的严天华面前还真不算什么。 但严天华如此，那就让人纳闷了。 秦远方也不询问，专心看向地上的碎片，觉得有点问题，蹲下去观看。良久之后，秦远方的脸色不是很好，呢喃道：“严总，这瓷器真的是你用300万买过来的吗？” “你也看出一点异常了吧？” 严天华看向秦远方，笑容里满是苦涩，说道：“若是普通的东西也就罢了，我就当是打眼，可问题是这东西是在华老师的推荐下，从华老师的一位朋友那里高价收购过来的，关系到华老师的面子，我才如此慎重的。” “的确麻烦了！” 秦远方的眉头当即紧锁。 要知道华老师的清誉可是大部分建立在他的眼力上的。若是他打眼的话，不仅是对华老师的一个沉重打击，更是对以华老师为核心的圈子的打击。事情不能马虎应对。 秦远方仔细研究了一下，甚至动用透视眼，结果看到时隐时现的淡薄灵气，苦笑着说道：“这瓷器真的有问题，虽然它的釉色、图案都无懈可击，但它内部的构筑就缺少了一丝完美。” 407：公盘之论 407：公盘之论 严天华点头道：“这只清乾隆铜胎掐丝珐琅锦纹扁壶是珍贵的文物，我收购到时很是激动；而且还是华老师推荐的，我也没怎么看。但是这样一砸，却砸出了味道啊。” 此时的严天华真是又气又恼，可偏偏不敢随意乱找。 秦远方突然说道：“绝对不能这样便宜对方！” 严天华却疑问道：“那我们该怎么办？” “徐徐而图！” 秦远方脑海里有点思路，但不知可否行得通，只能慢慢谋划。 反正事情是过了这么久了，即使要找上门，人家也有大把的理由推委。最关键的是这件事情不能闹大，一旦闹大就完蛋了，对华老师的清誉会造成严重的影响。 “严总，把东西都收起来吧！” 秦远方不知道怎么处理才好，只能暂时这样。 严天华也想不出好法子，只好把东西都收好，哪怕是一粒小碎片也不放过。这可是重要的证据，不能出现丝毫的疏忽。 这一切都秘密进行，没有假手他人。 “好了，我们慢慢再构思吧！” 这事的确棘手，让秦远方伤了脑筋。不过现在不是着急的时候，必须冷静下来，慢慢筹划。 严天华则说道：“我知道急不来的，但心情的确烦躁，真的很怕华老师出事啊。” “出事！” 秦远方突然有了灵感，询问道：“严总，何哥，你们有个法院或者文化部门的关系？我想你们弄一张关于这只清乾隆铜胎掐丝珐琅锦纹扁壶的询问公文，就说是跟一只失窃的国宝很像，希望我们能做个书面答复什么的。” “有什么用呢？” 严天华和何明朗同时纳闷，不知秦远方意欲何为。 秦远方说：“我们先用吓的。说是这只清乾隆铜胎掐丝珐琅锦纹扁壶有可能是国宝，文物局要追责。我们没打算替那些人隐瞒，想要把他们供出来，这样他们就会害怕，就会乱了手脚，到时候我们就可以从中便宜行事了。” “好计划！” “很阴险的计划！” 严天华和何明朗听得大声赞叹。 秦远方提醒道：“不过我们得做得很严密，很像，让对方感觉到恐惧。” 严天华和何明朗纷纷点头。 随后他们再商议了一通，一直到有初步的定稿。自然而然的，秦远方只是负责提供意见，而严天华和何明朗则负责实施，毕竟严天华才是事主，而何明朗却是有关系，都有发挥的余地，所以秦远方再一次很是无耻地做甩手掌柜。 “那就这样！” 秦远方起身，告辞道：“那我准备走了！” “别！” 严天华早就想抓住秦远方跟他说翡翠的事情了，问道：“远方，你对这一次的平洲公盘有什么看法啊？” “没什么看法啊！” 秦远方给了个很无耻的答案。 以前公盘是唯一获得翡翠原石的途径，但伴随着网络渠道的开拓，不少翡翠商都开始把目光转移到与缅甸接壤的云南，甚至直接到缅甸去收购。不过近年来进入这一行的人越来越多，倒是使得公盘越来越热闹，成交额越来越大，一派欣欣向荣的姿态。 而作为国内第一的平洲公盘，以及拥有3万会员的平洲珠宝玉器协会一直都是从事翡翠行业的人最为向往的基地和群体。所以如果你是从事翡翠行业的人，就一定要来广东看看，这里才是真正意义上的翡翠黄埔学校。 何明朗得意地说道：“最近几年国内的经济发展很快，而伴随着国家对房价的打压，以及股市的持续低迷，迫使许多的资金游了出来寻找新的投资增长点。翡翠，尤其是顶级的翡翠，就顺理成章的成为新贵的宠爱。而我们作为这次涨价风的直接收益者，一直都掌握是市场的脉搏，这样的地位倒是以前想不到的。” 想起最近那些投资商对自己的阿谀，何明朗很是得意。 严天华就专业多了，拿出一份数据，说道：“今年3月的缅甸公盘共计卖出20亿欧元的翡翠，接近200亿元人民币的规模，这个是过去几年翡翠公盘的总和。其疯狂的程度可见一斑。” 话完，严总就把资料递给大家，再继续说道：“今年国际物价指数继续冲高，原油，黄金都到了高位，食品和其它生活必须品价格也是节节高。更夸张的就是顶级的艺术品和顶级翡翠价格更是让内行的人士都汗颜，钱不值钱了。根据经济学家郎选平说：中国gdp才40万亿，可货币的资金量已近是60万亿，超越美元30%，这是很不可思议的数据，所以物价腾飞是必然的趋势，而在这样的氛围下，不赚钱，而且不赚大钱就意味着亏损，所以大家都一股脑儿地冲进来，给我们占了不少的便宜。” “是啊，我们的便宜好大！” 何明朗想起公盘才结束一个月，他们手头上囤积的翡翠就平均涨了一成半，这样的投资比什么都来得给力。 秦远方也被勾引出话题，说道：“我听说平洲公盘冒除了不少新人，而且还都很有实力，那我就建议你们多得接触他们，或许他们有可能是第二个雷华。” “最大的新人是你！” 严天华和何明朗异口同声地说道。 让秦远方苦笑不已。 但说完，严天华就开始继续之前的话题：“不过正因为翡翠行情的扭曲，导致缅甸人也开始来混水了。他们不仅大幅度提高翡翠的价格，更是来中国回购老坑料子。” 何明朗也说道：“是啊，我也听说了。” 秦远方也深有感触地点头。 世界上珠宝级的翡翠原料全部出自缅甸，但今年却出现了缅甸矿主千里迢迢跑到广东等地区来回购翡翠的古怪情况。这是由于翡翠的形成需要严格的自然条件，优质的矿区资源这些年在巨大的市场需求下被挖空殆尽。据悉在上世纪90年代初期，缅甸的翡翠一直采用人工开采，产量并不高。可到2000年前后，缅甸政府爆发式开采，而且是采用大量的高端机械，翡翠的供应量疯狂上升，使得上等翡翠资源面临枯竭。 408：尚方宝剑 408：尚方宝剑 严天华苦笑着说：“一方面是翡翠资源枯竭，另一方面我们国内买方市场日益强劲。如此冲突之下，想要赚得更多利润的翡翠矿主们不得不逆其道而行，把资源圈回来囤积于手。” 目前中国是世界最大的翡翠消耗地。有资料显示，虽翡翠产自缅甸，但市场却在中国。从数量上看，九成的翡翠原料被中国内地买家买走。 诸多的原因，归根到底依然是利益之争。 秦远方不得不暗叹当时的做法是多么争取。他当初不仅咬牙动用贷款，将诸多高档翡翠资源给吃下来，现在终于获得了丰厚的回报。单单这些明料的投资，就给秦远方带来数千万的利润，而且这仅仅是一个月的时间而已。 如果再长一点，那将是多么疯狂的事情。 秦远方知道严天华说这么多的话缘故，也就主动配合道：“严总，如果你的高档翡翠资源紧缺的话，可以跟我开口。” “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严天华达到目的，也就笑了开来，并说道：“我不会让你吃亏的。现在市场是什么价格，我们就以市场的极限价格来交易。” “还有我呢！” 何明朗双眼汪汪地看着秦远方，好象把他当成财神了。 的确，现在全市场都缺高档货，可秦远方手里却掌握着大量的高档翡翠，如何不让何明朗心动呢。 “好吧。” 秦远方无奈点头，谁叫他们是朋友呢。 但想起自己所组织的茶会，也就邀请道：“严总，何哥，宣德楼的第一次茶会就要开始了，如果你们有兴趣的话就过来参加吧。” 严天华笑嘻嘻地回道：“你不请我们也会去的！” 何明朗深有同感。 对于这两位朋友的无耻，秦远方算是领教了。 严天华难得能抓住秦远方，还不想他这么快就离开，于是从书房里拿出一把古色古香的武器，向秦远方求教。 “这剑有味道。” 秦远方还没看到剑体，率先在剑鞘上体会到一丝非常。 严天华将剑匣子打开，露出一把闪烁着森幽光华的宝剑。 秦远方眼睛当即放光，说道：“这把剑绝非一般，我从没看到过一把如此出色的宝剑啊！” 严天华沉思了一下就说道：“以前华老师鉴定过，却有点说不准。说是这把剑是古代传说里的宝剑，不应该存世的；还有的，它没有传说里那么神奇，只是比较有味道，稍微锋利一点罢了。” 秦远方补充道：“而且还千年不锈！” 严天华笑道：“看来你是看出它的来历了！” 秦远方好没脾气地回道：“这么大的两个字都刻在这里，虽然是羞涩难懂的古篆，但我多少还是能认出来的。” 严天华迎着何明朗惊讶的表情，得意地说道：“龙渊剑，也就是大名鼎鼎的七星剑，也叫龙泉宝剑！” 龙渊剑，又名七星剑。这把剑传说是由欧冶子和干将两大剑师联手所铸。欧冶子和干将为铸此剑，凿开茨山，放出山中溪水，引至铸剑炉旁成北斗七星环列的七个池中，是名“七星”。剑成之后，俯视剑身，如同登高山而下望深渊，飘渺而深邃仿佛有巨龙盘卧，是名“龙渊”。 此剑铸造的技艺固然精湛，但它的闻名还在于无法知道其真实姓名的普通渔翁：鱼丈人。话说伍子胥因奸臣所害，亡命天涯，被楚国兵马一路追赶，这一天荒不择路，逃到长江之滨，只见浩荡江水，波涛万顷。前阻大水，后有追兵，正在焦急万分之时，伍子胥发现上游有一条小船急速驶来，船上渔翁连声呼他上船，伍子胥上船后，小船迅速隐入芦花荡中，不见踪影，岸上追兵悻悻而去，渔翁将伍子胥载到岸边，为伍子胥取来酒食饱餐一顿，伍子胥千恩万谢，问渔翁姓名，渔翁笑言自己浪迹波涛，姓名何用，只称：“渔丈人”即可，伍子胥拜谢辞行，走了几步，心有顾虑又转身折回，从腰间解下祖传三世的宝剑：七星龙渊，欲将此价值千金的宝剑赠给渔丈人以致谢，并嘱托渔丈人千万不要泄露自己的行踪，渔丈人接过七星龙渊宝剑，仰天长叹，对伍子胥说道：搭救你只因为你是国家忠良，并不图报，而今你仍然疑我贪利少信，我只好以此剑示高洁。说完，横剑自刎。伍子胥悲悔莫名。 而后来为什么又改成龙泉宝剑，皆是因为初唐时为避开国皇帝高祖李渊名讳，改龙渊为龙泉。 不过这些只是传说和民间故事而已，没有十足真实的史料记载。 还有的，此剑的传承出现不少的断代。一说它本是李渊的佩剑，李渊死后随李渊葬于献陵，也有的说是邋遢道人张三丰的配剑。但这些都没有足够的考据，而且龙泉宝剑消失的年代也太久了，所以大家都只记其名，不见其形。 严天华追问道：“远方，你觉得此剑会是尚方宝剑吗？华老师就曾做过如此推论。” 秦远方点了点头，说道：“龙泉剑的名气太大，关于它的传说数之不清。而且早在汉朝，龙泉剑是宝剑的代表，是封建王朝皇帝赐给爱臣的尚方宝剑，臣执此尚方宝剑即可先斩后奏，尊贵十足。” 严天说呢喃道：“华老师就说过，这个世界没那么多的龙泉，历代那么多的尚方宝剑，有可能就是延续龙泉的名声，以其尊贵性来象征着皇权而已。恰恰好的，我手上这把就是这类玩意。” 何明朗吞着口水问道：“严总，你的意思是这不是龙泉，却是尚方宝剑？” 严天华点了点头。 秦远方也比较支持这个理论。 严天华收好尚方宝剑，随后就边走边说道：“既然说到剑，那我就干脆一点，把我最后那件珍藏拿出来吧。” 秦远方被尚方宝剑提起了兴趣，现在居然还有更刺激的，那自然不能错过。 “看！” 严天华随后又拿出一个盒子。 不过这个盒子有点古怪，像是日本风格的艺术品。而打开一看，里边果然藏着一把古武士刀。 409：严天华的炫耀 409：严天华的炫耀 “村正！” 秦远方看到这把古武士刀，惊讶莫名。 “妖刀村正！” 何明朗浑身打了一个激灵。 妖刀村正可是在诸多游戏里十分出名的宝物啊，关于它的传说实在不少，甚至还有被妖魔化的味道。现在看到实物，让何明朗惊讶得可以。 秦远方拿起刀，提醒道：“妖刀村正是一种刀，不是一把刀。” 何明朗有点迷惑。 秦远方慢条斯理地说道：“村正是室町时代到江户时代居住在伊势桑名的一群著名锻刀工匠，前后一共有三代村正，每代至少3、4人同时使用村正为刀铭，其中又以初代村正最为有名。初代村正是日本正宗冶炼锻造工匠的后人弟子在民间的流传分支，它的继承者也是非常优秀的锻造匠。他们的作品上都有华丽的花纹装饰，而且都锋利无比。” 严天华显然有过这方面的研究，接口道：“而村正的‘妖刀’称号是从江户时期才开始兴盛。它之所以被称为妖刀，是由于德川家康禁刀所致。首先，德川家康的祖父松平清康在与织田家作战的时候被自己的家臣用千子村正一刀劈了——从右肩一直劈到左腹。接着，德川家康的父亲松平広忠被近臣用刀斩伤了大腿，用的也是村正。后来，德川家康的嫡男信康被织田信长疑心和武田家勾通而切腹自杀，用的又是村正！再后来，关原合战中轮到德川家康自己被村正斩伤了手指。所以，德川家康对村正极其痛恨，斥之为不吉的象征，下令废止村正，不许使用，持刀者都被视为藐视幕府，被处极刑。德川家康禁刀后，妖刀的说法就广泛化，几乎所有村正都被称为妖刀。” 何明朗惊叹道：“原来还有这样的秘密啊！” 严天华则说道：“当初我得到这两把刀，那是在一个鬼市，而且是打包拍卖的。当时还不怎么情愿，但后来经过华老师的鉴定，我才知道它们的珍贵，所以一直都视为毕生最大的漏，放在家里张扬。” 秦远方笑道：“我们倒是恰逢其会了！” 何明朗纠正道：“错，是送上门看你的炫耀。” 严天华也不否认，得意地笑了开来。 秦远方看了下时间，觉得很晚了，于是起身道别：“好了，这一次真的要离开了。我明天还要回老家一趟呢！” 何明朗问：“为啥？” 秦远方回道：“还能有啥，郭聪在老家摆筵席，我能不过去捧场么？真是的！” “也对！” 严天华和何明朗才想起这事。 郭聪虽然在鹏城工作，但双方的亲戚都在天阳市啊。与其让那么人过来鹏城，还不如在老家摆筵席呢。至于鹏城这边的朋友，回头在请客也是不迟啊。 事实上秦远方这一是跟家人一起回去，顺便探望那些许久没联系的亲人，以及还住在山村里的外公外婆，顺便感受一下许久不曾体会到的原始生活。 这一去，恐怕至少要一个星期啊，到时候估计严天华他们又会嘀咕了。 但秦远方不说，他们也不知道。 今日事情就这样默契的结束。 …… …… 秦远方这一次回家只是跟双亲回去参加宴会和省亲，所以没有太过高调，甚至连大熊、马三都没带，简单出发。 而郭聪和林静的婚宴很是朴实，有乡村人特有的热闹，让秦远方品尝到久违的乡村气息。 但郭聪和林静的婚宴知识计划中的一部分而已。 “啊！这才是生活！” 秦远方狠狠地吸着清醒的空气。 虽然天鹏花园的环境不错，但与大山的环境一比，什么都不是了。秦远方跟双亲来到外公外婆家，心神就被这里的优美的环境彻底吸引住了。 秦父的双亲早就离世了，又没什么亲人，所以导致秦母的父亲是最亲近的人。只不过这对长期在山村生活的老人拒绝了秦父秦母的邀请，依然住在山村里。不过秦父秦母总是时不时地送钱过来，所以两位老人家的生活倒是挺美满的。 而秦远方的一群舅舅姑姑只知道秦远方很能干，但不知道能干到什么地步，所以只是夸奖和赞许，将他立为家人的榜样，就没其他心思了。 这样的环境，使得秦远方更加喜欢这里。 秦父秦母见秦远方难得如此轻松，也不提醒秦远方工作，就让他呆在这里。 此时，吃过饭的秦远方穿上长裤长袖，擦上防蚊水就出发了。 因为他们要夜猎。 秦远方在舅舅、表哥表弟的带领下，背着各种工具就进山了。 一到晚上，山里的蚊子就铺天盖地地冒出来，比蝗灾时还要夸张。这个时候进山若是没有防蚊水，轻则被叮咬得全身包，重则会染上各种传染病。所以山里人对于这个很是在乎，再三提醒秦远方。 秦远方抹的防蚊水是他在山村所能买到最好的了，据说还是古配方，擦了之后从没出过被蚊子攻击的事情。 山村人背靠青山，靠青山而活，秦远方他们上山，却见一些山民拿着各式各样的工具下山而来。 大家都彼此认识，甚为熟悉，见面就打过招呼，却没追问。 而当夜幕降临，手电筒和扩散性的矿灯开发发挥作用。进山时，手电筒因为光线过于集中而不是很适应，因为这样容易被身边的野兽、毒虫攻击。所以扩散性的矿灯就有巨大作用，可以将周围一小片空间都开照了下来，预防偷袭。 但山路毕竟不是好走，大家的脚步也放慢了些许。 秦远方的舅舅发声道：“我们这一次的狩猎是特定有目标的，只专门针对那些祸害庄稼的野猪而已，其他的都不能随意乱动。” 秦远方弱弱地问道：“舅舅，我们的狩猎指标是多少啊？” “0！” 舅舅很是干脆地回了一句。 秦远方瞬间说不出话来。 舅舅说道：“我们报警说山上的野猪糟蹋庄稼，可警察不理，说是畜牧局的事情；而我们找到畜牧局，他们却说是动物局的。一个推过一个，最后不了了之。” 410：人与野兽 410：人与野兽 舅舅说道：“我们报警说山上的野猪糟蹋庄稼，可警察不理，说是畜牧局的事情；而我们找到畜牧局，他们却说是动物局的。一个推过一个，最后不了了之。眼见我们的庄稼就要长起来了，不能任由野猪糟蹋，必须先处理掉。” 野猪可是国家二级保护动物呢。 秦远方问：“那你们不怕被警察抓吗？” 舅舅回道：“怕，但也没办法。那帮只会抓赌抓嫖的废物不会干什么实事，之前就有过人打死野猪被罚款的事情。不过只要我们做得干净，把野猪迅速处理掉就没问题了。甚至还能反赚一笔呢。” 秦远方也知道天阳市的警察是旧病难去，不可能一下子就根治过来的，但没想到依然是烂到根子里，难怪现在社会总是充满怨言呢。 一位大表哥则说道：“被抓的事情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可是我们山下的庄稼即将收成，不能再让那些畜生糟蹋了。如果再这样下去，大家都不用种地，直接跑去打工更好。至于村里，则给那些野兽当后花园吧。” 听到这么怒气的诉说，秦与那放才知道这里的人与野兽的矛盾已尖锐到他想象不到的地步。 而后一位陌生的大哥也说道：“大家心知肚明就可以了，回去别乱搅舌头。还有的，等下若真的打到野猪，你们可别乱来啊。现在山里也出现野狼了，血腥味很容易将他们引来，一些必要的预防还是得做足的。” 秦远方问道：“什么预防？” “喔，你是来玩的，我们倒是把你忘记了。” 舅舅这才恍然过来自己的疏忽，连忙将一把锋利的砍山刀递给秦远方，说：“对付野狼自然要用原始的办法。这把刀虽然不是很好，但够锋利，只要不乱来，自保是没问题的。” 大表哥也说道：“的确，野狼就是凶猛点的大狗罢了。” 秦远方会心地点头。 话题到此结束，不过秦远方想的东西还很多。 在大跃进时期，以及后来的大生产时期，周围的青山被破坏得很凄惨，野生动物的数量急剧锐减。不过因为退耕还林、封山育林的政策迅速实施，总算保住了这片青山，而经过20多年的保育，青山也逐渐恢复了往日的勃勃生机。 原本这是一件很高兴的事情，但不想这才是烦恼的开始。 生存环境的优化，再加上山村外出劳务的人口增多，山村的人气比以前少了不少。使得不少的野生动物开始大胆下山觅食，其中以野猪为最，给山民们带来了极大的危害。 特别是这两年，山民们的庄稼一成熟，野猪群就会准时过来糟蹋，让山民们遭受巨大的经济亏损。 村民想了很多办法，春天一到就会轮流出去巡逻，敲锣，放鞭炮，以此驱赶。刚开始还有点效果，可是时间久了，一是我们自己精力吃不消，二是野猪见怪不怪了。 村里开始训练家里养的狗去守护庄稼，结果它们根本不是野猪对手。“以前有几条狗去追赶野猪，结果被野猪的獠牙刺死了。山民们又想到在田边围一圈竹篱笆，结果竹篱笆或被野猪成排推到，或被连根刨出。后来山民们采用拉电网、埋野猪夹的方式来对付，捉是捉住了几只，但这点数量没用；而且这些方法很危险，万一电到或夹住人，不堪设想。后来山民们集体商量后，撤了电网，取走了野猪夹。 再加上那些贪婪的警察盯着大家，害得大家不敢随意乱杀，所以山民们只能忍气吞声，不种农作物，只种一些野生动物们不喜欢的经济作物。 秦远方记得看过一篇报道，报道说的是浙江省的陆生野生动物资源。报道里说浙江省的在2000年时大约有29000只，可现在据浙江省林业厅野生动物保护站的统计有足足15万只之巨，数量极端可怕，有的地方甚至达到了“猪满为患”的境界。 舅舅叹息道：“哎，不能用枪，那样太照耀了。可若是不用枪的话，凭借我们手头上的工具是很难对付得了它们的。” 其他人也附和道：“是啊，它们可是山里的土霸主，贼精呢。上一次我们过来围剿它们，还不是给它们伤了几个后突出重围了。” “等等！” 秦远方突然喊停。 大家也停了下来。 秦远方疑问道：“你们听到什么了吗？好像是鸟鸣！” 大家闻言也都静心倾听，果然有微弱的鸟鸣。 秦远方顺着声音走过去，在草丛里扒出一只雏鸟。 舅舅说道：“是雏鹰！而且还是练飞不成功摔伤的雏鹰！” 秦远方觉得它怪可怜的，想收留它。 舅舅劝说道：“远方，你就别浪费时间了，都不知道它有没摔得内上。一旦摔成内伤，基本是救不活的。最关键的是，雏鸟练飞失败，基本注定了它悲剧的命运，你还是别理会它为上。” “尽人事吧。” 秦远方倒没多想，只是起了点怜悯之心。 舅舅见状，拍了拍秦远方的肩膀，说道：“远方啊，你想养就养吧，毕竟城市生活也挺忙碌的，有点调剂也是不错。而且老鹰一旦养起来，可是一辈子的伙伴。” “嗯！” 秦远方知道鹰是世界上寿命最长的鸟类，它一生的年龄可达七十岁，一旦养起来的确可以陪伴终生。 老鹰老鹰，前边加了个“老”字，足够说明很多事情。 不过老鹰要活那么长的寿命，必须在它40岁时做出决定生死的选择。因为当老鹰活到40岁时，它的爪子开始老化，无法有效地抓住猎物；而且它的啄变得又长又弯，几乎碰到胸膛；还有它的翅膀变得十分沉重，因为它的羽毛长得又浓又厚，使得飞翔十分吃力 如此恶劣的情况，它就必须做出选择，要么等死要么完成人生的蜕变——一个长达150天的漫长折磨。 这个蜕变是这样的：它必须很努力地飞到山顶，在悬崖上筑巢，停留在那里不得飞翔，然后用它的喙击打岩石，直到喙完全脱落，紧接着就这样静静地等候新的喙长出来。 再接着，它要再用新长出的喙，把指甲一根一根的拔出来；当新的指甲长出来后，它们便再把羽毛一根一根的拔掉。大约5个月以后，新的羽毛长出来了，这样老鹰就开始飞翔，重新开始剩余的30年岁月。 这个过程十分残忍，也异常血腥。 当初秦远方读到这个资料后十分感慨，但更多的是唏嘘，对人生的唏嘘。每个人不也是要面对无数艰难的抉择，面对人生的蜕变，支撑过去了，那就是新的人生；支撑不过，那就只能埋没在芸芸众生里边，慢慢老去。 “好了，我们继续前进吧！” 舅舅不想浪费时间，带着队伍前进。 虽然是做犯法的事，但现在是人与野兽的矛盾。人为了生存而猎杀野兽，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只不过现在的法律偏向野兽，人反倒不值钱罢了。 秦远方的心思没想那么多，他只是静心地抚摩着筋疲力尽的雏鹰，感受着它的颤抖和恐惧。 秦远方心神一动，开启透视眼看了进去。 他本是想看看雏鹰究竟伤到哪里了，不想神奇的一幕出现了。 411：异能蜕变 411：异能蜕变 筋疲力尽，身上有多处损伤的雏鹰在透视眼的洗涤之下，居然以肉眼可视的速度迅速复原。若是这样也就罢了，最不可思议的是秦远方自己居然跟着虚弱下来，仿佛他的生命力被抽取一般。 也幸亏秦远方的体质有如野兽，牺牲这么点生命力没关系。 嘤！ 雏鹰很是乖巧地对秦远方表示亲密，用小脑袋跟秦远方的手摩挲。 看到雏鹰亲昵的样子，秦远方还有什么不高兴的呢。但见雏鹰还有一点小伤，再加上秦远方的确想验证是不是有这么一回事，于是再度开启了透视眼，看了下去。 结果正如之前所料。 透视异能仿佛成了生命的桥梁，将秦远方的生命力源源不绝地输送过去。而这个趋势是没有极限的，雏鹰彻底恢复了之后，居然还不断地强化着，身体越来越结实，原本只能趴着的身躯居然能站了起来，甚至做出振翅的动作。 “咦，它怎么好了？” 舅舅听到声音，马上看了过去。 大表哥也是纳闷道：“奇怪，之前还不是活不成的样子么？怎么突然就生猛了起来。” 秦远方连忙解释道：“估计它不是摔伤的，而是饿的吧？我刚刚给了它一点吃的，结果没几下就生猛了起来。” “估计是！” “不然也不可能好得这么快！” 大家的思绪比较简单，没那么多疑，也就这么容易被敷衍过去。 秦远方接下来可是小心得多，悄悄将雏鹰收好，不再分心。 舅舅他们也是行家，全神贯注之后果然察觉到野猪们的出入路线，开始布置陷阱。不过布置陷阱是很难即时起到作用的，至多就是预防一下，给下山的野猪们一点教训罢了。 秦远方看大家忙碌，而自己去没什么搬到的地方，问道：“舅舅，有什么能让我帮忙的，尽管开口吧。” 舅舅说：“你是城里人，而且还是大老板，跟我们过来玩玩就行，这些粗糙活还是免了吧。” 秦远方还没那么娇贵，说道：“舅舅，你别当我是那种弱不禁风的书生啊，我可是天生怪力，你们全部人加起来估计还不够我一只手呢。” “哟嘿！” 大家倒是起了斗心。 舅舅想起秦远方以前的事迹，也就说道：“嗯，我倒是记得你曾学过一些把势，难怪这么高调。” “学过也不能这么嚣张吧！” “太看不起人了！” “就是啊，城里外整天做办公室，怎么可能练出蛮力呢？” 大家纷纷发表不满。 舅舅本想替秦远方糊弄过去的，但见大家的情绪，只能示意秦远方别冲动，让他来安抚。 不过男人最不爽的就是被人看低，说不行。 秦远方为了表示自己的能力，当着大家的面走到一棵不知是被虫蛀，还是被风刮倒的小树干前，问道：“你们有谁能搬得动它的？” 大家纷纷摇头。 舅舅说：“我们等下要合力用它堵路，让野猪不得不按我们设计的路线走呢。” 秦远方问：“要放到哪？” 舅舅指了一个方向。 “起！” 秦远方很是痛快地只手把树干给抗了起来，然后很是轻松地走到舅舅所指的地方，随意一扔，就把树干堵在野猪群踩出来的山道里。 吞口水声即起。 这树干至少有两百来公斤，寻常的成年人别说抗了，即使是拖也未必能拖得动。可是秦远方就这么简单地只手抗起，如丢垃圾般丢出去，这得是什么级别的力量啊。 大表哥疑问道：“远方，你是练举动的？” 秦远方摇头。 舅舅也是好奇，追问道：“远方，你的师傅是谁？我们请他过来当教习吧！我记得你以前很瘦弱的，居然能把你训练成这个样子，实在是奇迹啊。” 秦远方的能力是不可复制的，苦笑着说道：“你们就别瞎想了。我从小的力气就不小，只是你们不知道而已。而最近几年的营养足，而且练的都是正规的把势，甚至还有内家功，自然不是你们所能想象的。” “内功！” “教教吧！” “要不我们拜你为师也可以！” “就是啊，拜师绝对没问题的，只要能学到传说的内功！” 大家群情汹涌，你一言我一语的，都忘记了干活。 最后迫使秦远方说道：“我的内家功不能随意乱传，否则会出事情的。还有的，内家功法也不是说练就能练，要看天赋和机缘，如果随便来一个就能练，那内家功法就不会那么神奇了。” 秦远方实在不知道怎么形容透视异能，只能用最熟悉的内功来掩饰。不想在中国人的武侠情怀下，大家居然都信以为真，倒是让秦远方更加不好意思了，总有一种欺骗亲人的罪恶感。 而看到大家失望的表情，秦远方只能弥补道：“不过你们别灰心，如果你们真想练身的话，我可以请人过来教你们。只要认真，练到一个打3、4个的境界绝对没问题。” “也好！” “这样也不错啊！” “内功也不是说练就能练的！” 大家纷纷附和，都显得很是配合，让秦远方暗松一口气。 他说的练身，无非就是请大熊、马三，甚至是江长天他们派个能干的，武功高的过来指导。至于成不成，那就不是秦远方所需要关心的了。 舅舅过来拍着秦远方的肩膀，感叹道：“远方啊，还是你慷慨，居然要请人过来教导大家。虽然这样会让村里的民壮更加火气，但也给他们一条出路，至少出去闯世界什么的就更加让人放心了。” 秦远方听得灵机一动，干脆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干脆在这里办个小型训练基地吧，反正也是训练人，不如干脆把他们培训成专业的安保人才。” “保安？” 舅舅显然对这个职业有点抗拒。 不过伴随着秦远方的解释，舅舅就释然了：“不是保安，是安保。安保的级别更高，负责的事情更多，更专业，在外边的工资更高，也受人尊敬。基本上你可以理解为半个警察那个类型。” 舅舅想了一眼，眼睛亮了起来，问道：“是不是可以给人当保镖的？” 秦远方笑着回道：“那只是基本业务！” “太好了！” 舅舅激动地说道：“我知道当保镖不仅工资很高，跟那些都市白领差不多，而且老板吃什么，住什么都跟在一起，这样的福利可不多见啊。” 412：失望而归 412：失望而归 “我知道给那些大老板当保镖的不仅工资很高，跟那些都市白领差不多，而且老板吃什么，住什么都跟在一起，这样的福利可不多见啊。” 顿了一下，舅舅就激动道：“远方啊，还是你能干，办个训练基地说得跟喝茶差不多简单，真不知道你在外边是做什么生意的，发展如此快。不过我们也不会去探究，出去外边，混得好的都没回来了，即使偶尔回来也是炫耀，没一点帮家乡的味道，还是你这个外亲道义啊。” 秦远方尴尬地笑了笑。 他之所以下这样的决定，完全是之前的愧疚而已，不想居然成就了一桩美事。不过这样的善举多多益善，毕竟是好事。 舅舅知道现在不是谈这个的时候，也就说道：“好了，我们也布置得差不多了，就剩把那些野猪给引出来而已。” “是的！” 不过秦远方真的对抓野猪很是好奇，问道：“那接下来怎么办？顺着路线追杀过去？” “追杀？” 舅舅笑了开来，说道：“那可是野猪群啊，估计至少会有头两、三头过百公斤的大野猪坐镇呢。以我们这样的阵容过去，不是追杀，是送虐！难道你不知道野猪是山里的土霸王，重量过两百公斤的野猪连熊也不敢招惹吗？” “呃！” 秦远方的确不知道这个。 舅舅说：“野猪的皮太厚了，即使是利器也伤害不得，而大野猪的力量极大，哪怕是泥墙也封不住它们。估计你还不相信，那种凶猛的野猪还可以跳过成人高的围墙呢。” “不会吧！” 秦远方的脑海里当即出现一只笨重野猪跳高的情景，觉得很不可思议。 舅舅得意地说道：“山里的精彩可是多着呢，说一天一夜也不玩。不过你要在这里渡假，我们有的是事情，回去再在唠叨吧。” 秦远方连连点头。 但秦远方想了一事，问道：“舅舅，我听说现在不少人抓野猪去配种，说这样的牲畜比较凶猛和健康，是不是有这样的事情？” 舅舅点头回道：“还真有这么回事，不过野猪的体型偏小，当家猪养的难度也高。最关键的是我们山里的猪不少就是散养的，跟半野猪差不多，所以没必要抓野猪来配种。倒是那些大型的基地养猪厂，偶尔会过来请求我们帮他们抓野猪回去配种，提升他们的猪种质量。” 大表哥也说道：“是啊，野猪抓来后不仅可以拿来杀，还可以拿来卖，卖给酒店和猪商都是不错的门路，还有动物园的也曾经过来打野猪的主意。不过野猪比较难抓，而且还有那帮贼眼盯着，我们不敢乱来，所以至多就是偷偷摸摸地做，一年下来也没什么收入，就当是零用。” 秦远方听到这里，也就说道：“别人能基地养殖，你们这么好的环境更可以。现在不是提倡绿色概念吗，你们的绿色猪肉应该有不少的市场，做得过，如果你们村里牵头的话，我愿意投资。” 舅舅激动得全身颤抖，问道：“远方，你不是开玩笑吧？以前也有人打过这个主意，但听说至少要几百万的投资，而且大半年没收入，全部都退缩了回去。” 秦远方笑着答道：“没关系，我可以投资一千万！” 场面悠然静了下来，偶然还有吞口水的声音。 舅舅问道：“远方，你究竟做的是什么生意？可别是犯法的，来拿我们洗钱啊！” 秦远方倒不计较。 任是谁想到仅仅过一年半而已，从一个穷小子变成不把千万元当一回事的人，都会觉得惊讶，甚至恐惧。 秦远方只能略略说道：“舅舅，我最近两年来的运气不错，做什么都顺利。而且我在鹏城的关系网不错，可以接到不少大买卖，至于详细的你们就别理了，反正我的钱来得正当，绝对不是什么黑钱。” “那就好。” 舅舅松了一口气。 大表哥惊叹道：“远方，你说人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你的穿着这么简单，甚至连一件名牌也没有，可随时可以拿出千万。而那些回来炫富的，穿金戴银，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有钱一般。” “笨蛋！” 舅舅直接给了大表哥一巴掌，说道：“这个就是气度。你的表弟都达到了不滞于外物的境地，你以为还像那些暴发户那么庸俗啊。” “人不可貌相！” 大表哥叹息一声，退了回去。 秦远方只是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我们走吧！” 舅舅顺着野猪的路走过去。 秦远方有紧跟过去。 他们这一次是冒险过去不是为了追杀，而是为探察野猪的数量，如果野猪群的数量小，能吃得下就直接吃掉。如果吃不下，那就引导它们入陷阱，这是最好的解决途径。 结果他们翻了两个山头，居然没找到野猪群的踪迹。 秦远方看着满地的狼籍，苦笑道：“估计这只是它们一个临时落脚点。” 舅舅擦掉汗，叹息道：“这些野猪成精了，居然有那么多的居住点。不过听说山里又出了狼，野猪们小心一点也是合理的。” 秦远方当即满头大汗，这山里出狼可是危险的事情。不过现在的野狼也是禁止屠杀的，除非野狼出来伤人。 舅舅说道：“你放心吧，野狼而已，没什么的。数十年前野狼被我们几乎杀光了，这20年来也偶尔有出群的独狼过来，但总是被我们吓跑，但现在山里的猎物多了，而且野狼的数量也不是一、两只，所以也不怎么怕人。但它们的数量也没达到威胁我们的地步，只要不随意单独进山，那不就没什么危险。” 秦远方惊讶道：“狼有这么聪明吗？” 舅舅说：“狼可比那些家犬聪明多了。现在山里有这么多猎物，何必跟我们人类闹矛盾呢。” 秦远方想想也是。 野兽的智慧一般都很高，毕竟原始生活的压迫，使得它们必须更加聪明，更加强壮，这样才能生存在原始环境之中。 舅舅收好东西，说道：“回去吧，今天是没成绩的了。” 大家也是失望，纷纷收好东西回去。 秦远方更加失望，他本想来一次人兽大战的了。而如今看来，他只能以后再来撞运气了。 于是乎，大家乘兴而来，却败兴而归。 不过对于山民来说却有诸多好消息，因为秦远方的慷慨，接连带来了两笔投资，给了贫困的山村无数的遐想。 这不，拜访秦远方的人越来越多了。 只可惜，伴随着大家对秦远方越来越客气，越来越敬畏，之前那种和谐的场面也逐渐消失。 413：不顺心的慈善 413：不顺心的慈善 “远方啊，你究竟是做什么生意的啊？” 村长语重深长地看着秦远方，态度那个亲密，让秦远方满身鸡皮。 要知道秦远方来的时候也跟他打过招呼，甚至还带了礼物登门拜访，可是他自恃身份，也就是点点头，几乎不用正眼看秦远方一下。最后若不是听说秦远方搬到鹏城，而且买了别墅，态度大改，否则还会秦远方还会更加受冷待呢。 而现在呢，舅舅把话传出去，结果三乡四里就轰动了，什么搭不找边的亲戚都来了，那些所谓村长、书记也都过来拜访，搞得秦远方烦躁得紧。而现在，这个村长居然跟书记等村干部，在外公外婆的带领下来到秦远方的临时寓所，赖着不走，让秦远方想要出去抓野猪都没时间。 秦远方回道：“什么生意好做就做。不过我现在主要做古玩生意，如果有机会的话就合作一下。” 这完全是门面话，若不是看在这么多人的面上，要给人家一点面子，秦远方估计连理都不会理。 秦父秦母点了点秦远方的胳膊，示意他客气一点。 可惜秦远方心底正不爽呢，哪里会给好脸色。 村长也是够厚脸皮的，说道：“远方啊，事实上你投资了这么多，我们也不能再要求你做什么的。只是附近几个村的意见闹得很大，所以我们才厚着脸皮过来的。” 秦远方稍微起了点意思，但心底依然不满。 附近几个村跟他没半条毛关系，意见再大，似乎也影响不到他吧。怎么闹意见就来找秦远方，那秦远方以后还能有痛快日子的？ 书记看了一下村长父亲一眼，叹息道：“事实上是这样的。我们附近几个村因为是山里，没什么老师愿意过来支教，再加上这样和那样的问题，所以学校总是出现这样或那样的问题，不仅缺人，连教学物资也缺。现在更好了，年头一场大雨，造成泥石流，把学校压掉了大半，幸亏没人受伤，否则罪过就大了。” 偏僻的农村，特别是山里的山村，因为人才不愿意留守的关系，所以基本上很少人在这里的。而这么少的人要找出个党员来实在不容易，出现父亲村长儿子书记什么的并不罕见。 村长接着说道：“现在学校只有两间危房能用，学生们只能轮流上课，很是麻烦。所以村里有人反映，说你与其投资那么多，不如分掉一部分，帮我们把学校建起来，至少让娃子们不用在那么危险的教室里学习。” 秦远方心神一动，问道：“大约要多少钱？” 村长犹豫了一下，说：“你之前说要投资一千万，我们也不敢中饱私囊，我们附近几个村愿意用人力来代替，希望你能拨百万元过来，把学校盖起来。” “不用麻烦了！” 秦远方这么一说，让村长他们惊得脸色大变，可秦远方随后的话却让他们目瞪口呆了：“百万而已，我捐就是。” 大家兴奋得紧。 不过秦远方随后就说道：“不过我会派人过来监督的。如果出现我不最讨厌的那些事，我不仅会中断所有的投资，更会申请索赔。” “没问题！” 村长拍着胸脯保证道：“你放心好了！你一心为老家，可不像那些只懂得回来炫耀的白眼狼，我们绝对不会乱来的。老头子哪怕是霍出去，也会把你的每个子都给看到实在的。” “那就好！” 秦远方稍微放了点心。 即使放心，却不代表了他会彻底放松，他依然会派遣专业人士过来监督指导，避免一些人真的为了钱而昧掉良心。 外公和外婆也挺尴尬的。 猛路的秦远方只是过来探亲而已，能坐下来聊聊算是客气的了，现在弄到投资，而且还是动辄千万元级别的大投资，这已是超乎想象的壮举了。可是他们还带人过来纠缠秦远方，哪怕再大肚的人，哪怕是为了好事，但多多少少也会引起秦远方的一点心病，这可是外公外婆最不愿意看到的。 而后大家很是热情地邀请秦远方到他们家庆祝一下，可是秦远方当即宣布今天就要离开，让大家惊诧不已，同时也让大家读出了秦远方的不满。有趣的是，连秦父秦母居然也没继续留下来的意思，这让外公外婆，舅舅姑姑他们都尴尬了起来。 于是乎，一些不应该有的流言又起来了。 这不是秦远方小气，而是他是过来散心的。但现在心还没散到，麻烦就过来了，与其如此，秦远方还不如回去鹏城，至少那里有一帮朋友，还有他的事业，总比在这里继续烦恼好吧。 虽然秦远方不讨厌外公外婆，舅舅姑姑他们，也不讨厌村长、书记他们，毕竟他们都是为了山村的未来，都是做好事。可再是做的事情再有意义，游戏也不是这样玩的吧。 而后秦远方拒绝了诸多人的挽留，也拒绝了外公外婆，舅舅姑姑和乡亲们的礼物，轻身而来，轻身而回。 如此折腾了半天，秦远方带着父母回到了别墅。 秦父看见秦远方不是很舒畅的样子，责备道：“哎，以后可以的话就别去了。” 那是秦母的娘家，的确说不出什么的。但对于秦母来说，秦远方是他们的宝贝，是他们的荣耀，难得秦远方放假陪他们到处跑，可事情弄成跟商业差不多，还有什么意义呢。 秦远方将雏鹰放了出来，说：“小灰，这里就是你的新家了。” 小灰，就是那只雏鹰，因为皮毛比较灰，所以被秦远方起了这么个垃圾名字。 不过小灰很是高兴，左右看了看，然后努力振动起翅膀，开始在房间里飞来飞去。 秦远方也不去理它。 难得它现在能飞得起来，虽然飞的姿势很古怪，而且有点踉跄，但绝对比看到它的时候好上百倍。秦远方相信，只要小灰勤加锻炼，像山里的雄鹰一样翱翔绝对不是问题。如果加上透视眼的话，或许还有机会成为鹰王呢。 秦远方很是期待。 不过想到小灰的变化，秦远方马上走出门去，将熊总以前送给自己的那条残废斗犬给招呼了过来。 “獠牙！” 瘸腿的獠牙听到主人的呼唤，马上半跳半跑地过来。 獠牙，这么狠的名字自然不是秦远方给它起的，是它本来的名字，秦远方觉得不错就没去改。只不过獠牙跟秦远方不是很亲密，最亲密的反倒是秦母，因为负责它日常生活的就是秦母。 “你等一下，很快就能恢复完好的了。” 414：造福全家（上） 414：造福全家（上） “你等一下，很快就能恢复完好的了。” 秦远方看着獠牙，心中叹息，他对獠牙实在是太忽略了，现在正好弥补。不过他毕竟有点累，虽然是精神上的疲惫，但身体上却没什么伤害，依然是生猛有力，老虎都可以打死几只。 秦远方悄悄带着獠牙来到地下室。 关好门，开始准备。 獠牙隐约察觉到要发生什么，有点不安。不过秦远方是它的主人，血统里的意志不允许它对主人有丝毫的伤害。 “开始！” 秦远方开始透视眼，直接看向獠牙的瘸腿部位。 獠牙先是不安，但随即察觉到腿部的变化，当即安静了下来。獠牙不是很聪明的狗，但它的本能却驱策着它静下来，相信秦远方。 呜…… 獠牙仿佛感觉到自己的复原，开始欢腾。 而秦远方治疗好了瘸腿部位之后，当即把生命力转移到獠牙的躯体上。獠牙的身躯不是很大，跟普通的土狗差不多，但它毕竟是经受过专业训练的，再加上一年来的休养，还真长了不少的膘。 可是这些肥膘在秦远方的生命力灌注之下开始发生质变。原本松垮的肥肉开始凝聚，转化，而它的身躯也逐渐凌厉起来。这凌厉不是那种变大的凌厉，秦远方的生命力还没那么夸张，可以让它瞬间长大。可确确实实地促使了獠牙的强化，无论是四肢还是躯体，全部都变得硬朗，搭配上没有退化的獠牙，真的变成一只凶猛凌厉的斗犬。 看到这个样子的獠牙，秦远方开始相信獠牙是斗犬，而不是一只好吃懒做的土狗。 呼！ 不过秦远方的生命力也不是无限制的。当他感觉到疲惫的时候，他马上停下手来，将准备好的补品吃下去。 只不过生命力的亏损不是说补就能补的，秦远方吃了之后一点感觉也没有，比之前更加疲惫了，由内到外的疲惫，就想睡觉。 呜……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知道自己的变化来源于主人，獠牙对秦远方表示了亲密。 秦远方摸索着獠牙，说道：“好了，你乖乖地去看家吧，以后有机会再帮你强化。” 獠牙顿了一下，随后居然就跑了开去。 诡异的是，秦远方的拉门是锁上的，可是獠牙居然聪明到会朝边侧推开，然后从门缝里钻出去。 “不会连脑袋都进化了吧？” 秦远方看得目瞪口呆，有点不可思议。 不过这也是他孤陋寡闻。稍微灵巧点的猫狗，简单训练之后都能完成这样的动作，而獠牙虽然不怎么聪明，但它却是受过专业训练的斗犬，这么点小工作还真难不倒它。 “算了，它越聪明越好啊。” 秦远方不知道透视眼能否让动物变聪明，但他只需要宠物的忠诚就足够了。 现在有了全盛状态的獠牙保护家里，秦远方就安心得多。 坐了一下，秦远方又吃喝了不少补品，终于恢复了一点生气。而此时，秦远方开始呢喃开来：“奇怪了，既然是牺牲我的生命力，那我也应该有会大亏损才对。可是昨天我帮小灰治疗，现在又强化了獠牙，耗费的生命力可是不少啊。按照推算至少能让我在医院里躺一下的呢，可我怎么没什么反应的？” 纳闷的秦远方就是在寻找这个的根源。 良久。 “我明白了！” 秦远方想到一个要诀，呢喃道：“这所谓的生命力肯定不是我的生命，否则我肯定有所感觉。我输送的生命力很可能是异能蜕变后的力量，其消耗就跟我的透视眼一样，每消耗一点就会让我疲惫一点，但只要好好休息，吃饱喝足，那透视异能就能缓慢恢复。” 秦远方激动地站了起来，双眼放光地说道：“这样一来，那我不就能无限强化小灰和獠牙了吗？” 秦远方激动地说道：“反正小灰和獠牙都在家里，我可以慢慢试验。如果真的行得通，那我绝对是这个世界最强悍的驯兽师，所有跟动物有关的职业，全部都不再能难倒我。” 越想越是激动的秦远方走来走去，最后走到房间里，拿起一株上了年头的老山参就一顿猛啃，没几下就啃了个干净。 要知道这老山参可是秦母心疼秦远方的辛苦，特地委托人购买的，可是耗费了不少的钱财。现在被秦远方如啃萝卜一般糟蹋，若是让秦母看到的话，肯定会大声责备。 不过老山参不愧是老山参，这么整条吞完，秦远方还真发觉自己精神了不少，异能也开始充沛开来。 “现在又可以进行强化了！” 秦远方得意地走向大门，却看到母亲正拿着一堆衣服准备去晾。 秦母是一个坐不住的人，原本她还不想亲佣人，她自己把家里的活全部包下来的。可是秦远方心疼母亲，所以高薪请了一个勤快的大妈过来帮忙，减少自家母亲的工作。 只可惜，秦母还是有事没事就去做家务，搞得人家大妈怪不好意思的。这不，秦母又来了。 秦远方阻止道：“妈，等一下，我有话跟你说。” 秦母却回道：“等妈晾完衣服再来。” 秦远方抢过手，召唤道：“大妈，过来帮忙！” 勤快的大妈生怕秦远方生气一般，马上接过手，迅速走向阳台。 秦母生气地看着秦远方，但秦远方的一个请的姿势，让她瞬间说不出话来，只能乖巧地走进房间了。 “等我一下，我去拿东西。” 秦远方笑嘻嘻地走出门，直接走向别墅的草丛，随意摘了两片差不多的绿叶，清洗干净后在上边弄了点人家送的美容品上去，随后邪恶地走回房间。 秦母纳闷问道：“孩子，你要干什么呢？” 秦远方回道：“这是我最近捣鼓出来的玩意，你贴在眼睛上试下。” 秦母从不怀疑自家的宝贝儿子，就字躺在椅子上，仰着头，任由秦远方给她贴上树叶。 这样一来，秦母就看不到外边发生的事情了。 透视！ 秦远方也不浪费时间，直接透视进去。 他这一次是没有保留的，生命力源源不绝地灌输过去，而秦母也是第一时间有感觉，不由自主地呢喃开来：“孩子，这是什么药啊，如此神奇的。妈妈刚刚坐完车，身子都不是很麻利呢。你这药下来，比妈妈做早操还要舒服呢。” 415：造福全家（下） 415：造福全家（下） 秦母感叹道：“儿子，你这药的药力比妈妈做早操还要舒服呢。” “舒服就好！” 秦远方听得很欣慰。 他原本是要继续强化小灰和獠牙的，但看到母亲后，马上改变了主意。语气把宝贵的生命力给两只宠物，还不如帮双亲洗涤一身身躯呢，这样来得更有意义。 而秦母的感叹和夸奖，更是让秦远方信心十足，恨不得把所有的生命力都传输过去。 良久。 秦远方觉得气闷，眼前的事情也有点迷糊，连忙终止。 “没了？” 秦母当即有了反应，可见这异能的奇效。 “好了！” 秦远方有气无力地应道。 秦母浑身打了个激灵，连忙把树叶摘掉，看向儿子。下一时刻，她的眼眶就红了，因为眼前的秦远方脸色惨白，真的一点血色也没有，如同大病初愈的病人。 秦母急问道：“孩子，你怎么了？别吓妈妈啊！” 秦远方回道：“没事，伤到元气而已！” “元气？” 秦母顿了一下，马上向到刚才的异常，急问道：“孩子，你是做了什么事，难道你会法术吗？” 秦远方摆了摆手，说道：“妈妈，你就别追问了。孩子要休息，你给我一点时间吧，我会给你一个解释的。” “好的！” 秦母过来扶住秦远方，但秦远方还没虚弱到那个地步，径自走出房间。 秦远方想了一下就说道：“妈，刚才的事情是儿子的最大秘密，你不能随意泄露，只能跟老爸说。等恢复之后，我就替老爸洗涤身体。” “喔！” 秦母被刚才的事情惊住了，脑袋转不过来，只能麻木地附和着。 秦远方真的很累了，马上回房休息。 如果不是现在没有老山参，否则他肯定会再啃掉的。不过他相信自己只是跟异能耗费过渡而已，不会有什么大碍的。 而秦母感觉了一下身体，特别是以前的陈年暗疾，随后就有惊奇的发现：“远方什么时候有如此神秘的力量！居然连我的腰酸和盗汗都给抹除了，我现在的感觉就好象年轻了10来岁。如果这样的药再来几次，那我不是能像以前那样健康了！” 想到这里，秦母开始沸腾了。 不过秦母随后就想自家宝贝的痛苦，连忙说道：“不对，刚才绝对不是那药起的效果，否则远方绝对不会这样。是的，是这样，否则远方就不会再三嘱咐我要保密。” “不行，得跟老头子商量下。” 秦母是一个没什么主见的人，马上去找秦父。 而秦父正在房间里收拾东西呢。秦远方虽然没带土特产回来，但他们却有啊，亲戚们的热情他们拒绝不了，只能勉强带着。也幸亏村里有人觉得愧疚，特地帮他们送过来。据说他们还有不少的土特产送过来呢，不过东西太多，要托空运太过麻烦和昂贵了，所以他们派专人送过来，以表他们的诚意。 “老头子！” “老头子！” 秦母急忙闯了进来。 秦父看到自家老伴的样子，笑话道：“老伴，都这么大岁数了还成这样，如果传出去的话会让人笑话的。现在我们秦家可不是小门小户，必须给孩子争脸啊。” 秦母才不理那么多，急忙关上门，鬼祟地查看了周围一通后，将之前的事情说将出来。 听完的秦父脸色有点不自然，疑问道：“老伴，你确定不是糊涂，在幻觉？” “绝对不是！” 秦母给了强而有力的回答。 秦父沉思了下来，随后说道：“我看我们的儿子是有奇遇。你想他自小就有一把子的力气，后来还学了不少的江湖把势，打架似乎从没输过。不过我们只知道他很厉害，却不知道具体强悍到什么地步。现在看来，他可能是有别的奇遇，然后修炼出电视电影里的内力了。” 秦母疑问道：“内力？武功高手？” 秦父点了点头。 秦父说：“你想想，电视电影里的内力多么神奇啊，都能侵蚀进敌人的身体了。若是我们的远方也领悟了内力，那他就能用内力侵入石头，这样赌石不就能百发百发了吗？” “对啊！” 秦母也是激动开来，说道：“没错，就是这样！我听说他在赌石圈的名声很高，都是最顶尖的了。而且我们的地下仓库还藏着那么的翡翠，可都是他赌出来的。也就只有内力，才能让我们家孩子在短短的一年半里有这样的飞跃吧！” 秦父点头道：“是啊，越说越没错。” 秦母疑问道：“那刚才就是他借着治疗的借口，暗中有内力帮我的了？” “肯定是这样！” 以为挖掘到秘密的秦父说道：“按照你的说法，我们孩子肯定是耗费内力过渡而伤了元气，跟电视电影里的一个样。不过远方是有心人，他这样做肯定有他的道理，否则他也不会等到现在再帮我们，我们就别牵挂了。” “可是！” 秦母还想阻止的。 秦父反问道：“没用的，远方现在是一家之主，越来越有主见的。如果我们跟他闹别扭，肯定会让他寒心，难做的。” 顿了一下秦父又提醒道：“我到现在还没听说过有人修炼出内力，你可得帮他好好保守秘密啊。” 秦母反诘道：“我是那么不分轻重的人吗？” 秦父尴尬的笑了起来。 秦母想了一下就说道：“我听说伤了元气最好就吃些有营养的，比如核桃、杏仁什么的。我这就去张办，务必给我们孩子一个好的修炼环境。” 秦父想了一下就阻止道：“你慢着，还是等我问一些老医生，看看他们有什么看法再说吧。我们即使要买药也得分开来买，这样才能保密。” 秦母连连点头道：“对对！还是你聪明！” 这对夫妇就以内力为主题，开始为秦远方琢磨补充元气的事情了。 …… …… 呼！ 秦远方闭眼收功，说道：“爸，好了，你手上留下来的暗伤，还有一些的久疾都好了。以后我再时不时帮你们强化身体，这样你们就可以更加健康快活了。” 秦母则端着汤水进来：“远方，你的汤。这是我们特地请教老中医的药汤，对于补元气最是合适的。” 秦远方笑着点头。 他不知道这药汤有没用，但母亲的心意，他是不会拒绝的。 416：去缅甸？ 416：去缅甸？ 秦父察觉到自己的身体正如秦远方所说的那么健康，心情不提有多痛快，问道：“远方，你的身体不要紧吧？需要我们买什么东西补充一下呢？” 秦远方想起之前的老山参，马上说道：“爸、妈，你们有空的话就帮我们找一些老山参吧。” “没问题！” 秦父秦母当即把这个任务列为日常第一。 秦远方倒没想那么多，随后就把他自己的设想说将出来：“爸，妈，我打算把这里改造一下，顺便把边上的一片地也给买下来，建造你们和动物们的活动场所。” 秦远方边上还有一间为出售的别墅。 因为最近的市道不好，所以一直搁置着，秦远方就想打其注意，将两个连在一起，弄大场地，顺便方便他的动物军团计划。 秦父纳闷道：“不会吧，我们家够大了，就住这么几个人都显得没什么人气，再扩大的话未免太过奢侈了。” 秦母也说道：“是啊，隔壁的房子可是有一亩半大，而且可都是全新的呢，开价要7000多万呢。” 秦远方笑回道：“没关系，这么点钱，你们孩子还拿得出来。” 秦母问道：“孩子，你有什么目的呢？” 秦父也问道：“孩子，我们都不会放对你，但你至少也得跟我们说一下大概吧。” 秦远方想了一下就说道：“爸妈，我最近喜欢跟动物交流，以前也想养一些大型的动物，比如马什么的。现在我扩建就是想建个马厮，顺便给獠牙和小灰多一点活动空间。” 双亲同时感叹道：“这太奢侈了！” 秦远方苦笑着回道：“的确是奢侈，但我喜欢。还有的，我打算养多一些可以看家的动物，这样我们就多了不少生气，也不用请那么多人来看家。” 秦父想了一下就说道：“好吧，你自己筹划吧，我们都是支持的你。” 秦母也点头支持。 秦远方感谢道：“多谢爸妈！你们太好了！” 农村人一般比较迷信，都觉得好的家宅风水是不能随意改动的。而秦远方这一年来的运气好得没话说，是人都不会随意乱改风水。而秦父秦母能这样支持，任由秦远方乱来，可见他们对秦远方是多么的顺从和信任。 秦远方深呼吸了一口气，痛快地说道：“养马和养狗只是其中之一，我打算养多几只像小灰这样的猛禽，这样看家更是给力。而且养起来后，可以避开某些人的纠缠，省掉不少麻烦。” 秦母纳闷道：“什么纠缠？我们自家养宠物，难道还要证件。” 秦远方点头道：“是的，养大型的猛禽是需要证件的，而那些人的贪婪会远远超越你的想象，所以为了少点麻烦，我宁愿耗费多点心思。” 事实上秦远方是看在猛禽可以自由飞翔，特别是鹰，它们悠长的寿命可以陪伴自己一生，甚至可以陪伴、保护自己的儿子，这才是最重要的。 “去做吧！” “是的，孩子去做吧，其他的琐碎事让我们来料理。” 秦父秦母再度表现出超然的信任和支持。 “多谢爸妈！” 秦远方感动得无以服加。 秦远方也不客气，马上联系陈鹏这位许久不见的大律师，让他出面帮自己处理这一次的买卖。当然的，秦远方也让他帮忙出面，搞几个养马养狗等大型动物的饲养证来。 事情就这样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有趣的是，当天鹏花园的主人听说购买是本园的业主，而且还是隔壁，马上出面料理，迅速确认的交易。当然的，他们还给了一个优惠的价格。 只不过他们听说秦远方要改造，稍微犹豫了一下，生怕打扰到其他业主的正常活动。但经过秦远方的再三保证，他们也没计较太多，迅速达成交易，前后耗费的时间还没36个小时。 虽然秦远方最近耗费的金钱不少，但他一点压力也没有。 宣德楼那边有那么多高手坐镇，再加上一个张颖，以及圈子里那么多人的支持，一切都顺利地发展着，每个月都给秦远方带了不菲的利润。不过伴随着第一届宣德茶会的举行，特别是一批质量不错的翡翠出售之后，秦远方的钱包又涨鼓鼓了。 不过这些只是题外话而已，秦远方在家还没休息多久，严天华、何明朗、林立等老朋友都联袂而来。 “好你个小子！” 林立很不客气地给了秦远方一拳，说道：“你不仅买下隔壁的别墅，还全部推倒重建，这样一来没有1亿也是休想啊。” 秦远方回道：“没那么多。7000万的售价只是对外而已，我拿到的是内部价格。还有的，我重建也是重建部分，而且重新建立的只是一些牲畜房，不是什么大投资，全部加起来还不用8000万呢。” “够多的了！” 林立假装愤怒地再给秦远方一拳，说道：“这样一笔钱，可足够我赚生赚死的了。” 秦远方苦笑不已。 严天华则批评道：“远方啊，你不地道。居然藏了那么多的好翡翠，也不跟老哥先通通气，价格方面好商量啊。你看看第一届宣德茶会，都被金总和凤凰珠宝抢了过去，我们没什么战利品啊，你是不是得补偿我们一下呢？” “怎么个补偿法？” 秦远方汗如瀑布，他是主导第一届宣德茶会，但为了避免一些尴尬，他只是在背后主持，没有亲自下场，全部都给做过主持人的张颖发挥。 不过第一届宣德茶会还算成功，虽然秦远方没拿出什么惊人的翡翠，但每块都是质量上乘的。即使那些质量不是很高的，也都被秦远方以成组打包的方式出现，所以场面依然热烈。 秦远方还记得当时是茶会，只是稍微试一下而已，所以只准备了6组拍卖品，不想居然还是引起了轰动，金总这个不用本钱一般的家伙以超越市场极限的价格拿下了4组，而剩余的两组都给凤凰珠宝的水小灵拿了过去。像严天华、温子君他们都只是过去陪衬而已。 严天华嬉笑着回道：“老哥也不贪，你随便给我们十来二十块高档翡翠就行了。” 秦远方差点把到嘴的茶水给喷出来。 无奈之下，秦远方只能说道：“要多的没有，我家里倒是还有几块不错的冰种，以及无色玻璃种。如果你们要的话就拿去。” 严天华马上回道：“要！笨蛋才不要呢！” 紧接着，他就跟何明朗分赃了。 林立则问道：“远方，我们打算去缅甸一趟，自己进口翡翠，不想再受各大公盘的戏弄和欺负了？” 417：养马 417：养马 林立问道：“远方，我们打算去缅甸一趟，自己进口翡翠，不想再受各大公盘的戏弄和欺负了？” 秦远方惊问道：“你们打算亲自过去开拓市场？” 林立点了点头。 秦远方问：“你们有门路吗？” 林立回道：“有是有，但还得碰运气。毕竟这个世界的翡翠都掌握在缅甸的大家族大矿主手里，他们是卖家，不急的。” 秦远方也只能无奈，说道：“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就开口吧。” 林立拒绝道：“我们的本意是想邀请你过去，但看你现在的生活态度，我就知道不行了。至于资金方面，我们最近出了一部分翡翠，赚了不少钱，不像之前那么紧急了，应付缅甸一行应该不是问题的。” “喔！” 秦远方只能祝福他们顺利。 何明朗计较到最后，想起秦远方最近的所作所为，马上问道：“远方，你最近似乎很喜欢玩动物啊！我刚才看到一只笨鹰在到处乱飞，而獠牙似乎比以前健康多了，难道你真想开动物园？” 秦远方笑回道：“动物园是不可能的，但养多几条狗和马应该会有的。” “养马？” 严天华突然激动了起来，问道：“远方，你是不是觉得赌石界没什么挑战，想要赌马了？” 秦远方傻了下来，不知道严天华的联想力为什如此丰富。 严天华继续说道：“如果是的话，老哥可以帮你找门路喔！你可知道世界最好的纯种马在哪里吗？” 秦远方反问道：“不是英国吗？” 英国的赌马最是发达，这个是世界公认的。 严天华回道：“不是在英国，而是在阿拉伯。不过我有一位蒙古的朋友，他们跟阿拉伯的酋长，油商们很是熟悉，做过不少生意，据说还配到不少的极品纯种马，你需要的话，我可以给你找匹极品的过来。” 秦远方苦笑道：“严总，你就别寒碜我了。极品纯种马一匹的价值可是过千万，而且还是以英镑来计算的啊！” “不用那么贵！” 严天华回道：“我那朋友是比较落后的蒙古草原，经济比较落后，你给个千万元就能买他们那里最好的马，然后再训练一些，保证是世界一流的马!” 秦远方问：“一流，不是顶级么？” 严天华苦笑着回道：“我再能吹牛，也不能这样乱说啊。虽然的确有可能训练成世界顶级名马，但几率不是很高。” 何明朗插嘴道：“你们呀，我们这里的赛马是什么级别，怎么可能与世界最顶级的英国相提并论呢。世界以流水准的赛马，就能在附近混几个冠军了。” 秦远方问：“去东方之珠和赌城行不？” “不知道！” 何明朗果断地摇头，说道：“现代的赛匹必定会有一份血统书，并可以追查父母及母系资料。马匹出生由留待牧场，在周岁时会被人卖下，或经过拍卖会卖下，在现代赛马环境下，马匹必需命名才能出赛，程序异常麻烦。” 秦远方点了点头，他倒是知道这一点。 他不是要赌马，养马纯粹是为了圆小时候的骑士梦想罢了，没什么的。 不想何明朗却说起了精神，随后又继续说道：“赛马比的主要是马，而不是骑手。虽然骑手本身的驾驶能力、与马配合的默契程度也很重要，但成绩的好坏主要取决于马的速度、耐力、足力及品种和父母辈的血统。可以说，在赛马比赛中，马的成份占六七成，人的成份只占三四成。速度赛马对骑手没有特殊的要求，体重越轻越好。所以，如果你有心进入赌马界的话，那就必须做好准备，不能一蹴而就。” “我真的……” 秦远方无奈，想要解释，但何明朗却插嘴说道：“远方，反正你有空，不如我们一起去蒙古吧，我也好带匹马过来。我家里不能养马，但可以放在你这里养啊，拥有自己的庄园，拥有自己的马厮一直都是我的梦想啊。” 秦远方说道：“寄养在我这里没关系，只不过……” 何明朗眼睛大亮，问道：“严总，看来你对赌马有研究啊，不知道你是否知道什么样的身材才能在硬地上派得更快吗？” “当然知道！” 严天华自信地回道：“头面平直而偏长，耳短，四肢长，骨骼坚实，肌腱和韧带发育良好，附有掌枕遗迹的附蝉，蹄质坚硬，这样的马就能在硬地场上更快速的奔跑！” 何明朗惊叹道：“哟，看来真的是行家！” “当然是行家！” 严天华得意地反击开来：“别光说不练，轮到我来考验你了。你知道什么样的马更容易适应环境吗？” 何明朗得意地回道：“汗腺发达，有利于调节体温，不畏严寒酷暑，这样的马就更容易适应新环境！” “好！” 严天华起意思了，说道：“胸廓深广，心肺发达，适于奔跑和强烈劳动。食道狭窄，单胃，大肠特别是盲肠异常发达，有助于消化吸收粗饲料。无胆囊，胆管发达。” 紧接着何明朗则说出一系列的数据，让秦远方他们听得目瞪口呆。 他们的确不知道严天华和何明朗居然有这么深的马知识。如此推测，他们在赌马方面的造诣恐怕不是一般人所能比拟的。 严天华越说越起劲，最后决定道：“远方，我们也别废话了，我现在就打电话让我那朋友给我留两匹到岁数的上等货色，这样一来，我们只需要稍微训练，就能去耀武扬威了。” 秦远方问：“大约要多少岁呢？” 秦远方要的是那种可以长时间陪伴自己的马，跟鹰同个道理。而马的生命年龄大约是人的三分之一，一般马的寿命大约二十岁到三十岁。如果买回来是年纪太大，即使再好，秦远方也不会要的。 何明朗替严天华解释道：“马匹在两岁时可以出赛，我们挑选的自然不能太低。” 秦远方想了一下再问道：“那马匹基本能工作到什么时候？它们的任务完成了，会怎么安排？” 何明朗继续答道：“有的退役后会成为种马。不过只有少数雄马参与配种，而大多数雌马退役后登录为繁殖雌马；当然的，也有少数马匹未出赛仍可能被配种。至于剩下来的马匹，都会在牧场渡过晚年、被训练成马术的马匹或成为普通训练人类骑马的马匹。” “喔喔喔！” 秦远方彻底搞明白。 赛马的年龄低，倒是符合他的胃口。只不过他要的不是什么赛马，所以倒不想大老远跑去蒙古，于是跟严天华说道：“严总，蒙古我就不去了，我还有其他的事情。” 严天华不满地问道：“什么事情？” 418：狂犬病？ 418：狂犬病？ 秦远方随意找了个借口答道：“我还要组织第二届宣德茶会，还有找几只对眼的狗来看门，顺便看看还有什么其他动物可以养的。” “养狗，有意思！” 何明朗听得眼睛大亮，似乎很有兴趣。 林立则惋惜道：“可惜鹏城这里的饲养条例比较严格，我们很难操作，不然天阳玉石就不用请那么的多保安，养几条狗就行了。” 严天华则说道：“既然你要养狗，那我们这就过去吧。” 秦远方惊讶道：“严总，你有门路？” 严天华回道：“我是认识几个，但若论对这个的研究，还是刘天比较擅长啊。” 秦远方纳闷道：“叫他过去，他肯么？他记得他的新产品刚刚发布，工作一大堆呢！” 严天华回道：“如果事事都要亲历亲为，那还做什么老总呢，做苦力吧，而那些人才也都可以叫他们回家了。” 秦远方点头道：“这道也是。做老板的不需要事事都亲历亲为，这样对企业的发展不是很好，只需要看住核心机密，把握住大方向，剩余的给属下做就得了。” 严天华回道：“我倒是忘记了你这个超级甩手掌柜来的。” 秦远方尴尬地笑了笑。 何明朗问：“既然如此，那我们就现在过去吧。反正远方已经答应我们了，剩余的事情就只是游戏而已。” 林立苦笑道：“那你们去吧，我还要照看天阳玉石呢。” 秦远方问道：“大强他们呢？大强、猴子和阿海都喜欢养狗的，我们以前就家家养狗，有时还让它们斗一斗呢。” 林立回道：“大强接了你们的定单，目前正在赶工，没时间呢。至于猴子和阿海，他们最近的业务繁忙，不提有多快活呢。而且你把别墅的改造工程给了他们，他们怎么也得准备一下啊。” 秦远方木然地点头。 “我们出发吧！” 何明朗也是性急，居然准备离开。 秦远方纳闷问道：“何哥，你在鹏城这里的是公寓，似乎不怎么能养狗啊。” 何明朗好没脾气地回道：“我新买一座庄园不行啊！” 林立则说道：“何哥的确计划要买地，不过打算在比较便宜的地方买，想弄个庭院什么的。” 秦远方稍微有点迟疑，问道：“庭院，老式的话的确够便宜。而且改造起来，只要对路，那味道更足。只不过这样的地方几乎不在市中心了，只能在那些比较落后的区域边缘才能找到。” 何明朗却回道：“你放心吧，我已有计划了。” 严天华苦笑道：“你们别担心他，这家伙已经在宣德楼附近的新开楼房弄了套超豪华的公寓，是顶楼，连顶层的天台也被他包了下来。最过分的是，这家伙居然跟金总做邻居，两个人把顶楼个全部天台都给拿下来，有事没事可以串门子。” 秦远方惊讶道：“你们的关系居然好到了这个地步！” 何明朗尴尬地回道：“没办法，这个金总实在太会做人了。什么都弄得妥妥当当的，甚至连这套大型公寓都是内部价格，让我无话可说。而且我看了之后也异常满意，自然就答应下来了。” “这么快！” 林立也是着急了，急问道：“何哥，你怎么没跟我说呢，早知道我就跟你一起买！” 来鹏城发展的三人，就数他最是落后，连房子都是租的。不过林立现在的财富可是不少，别说是买公寓了，即使买秦远方这样的别墅也没问题。 何明朗说：“我可以跟金总说说看，以他的能量应该可以的。” “多谢了！” 林立稍微松了点气。 严天华见大家的话题难以继续下去，也就说道：“现在时候也不早了，不如早点过去吧。” “好！” 秦远方起身准备。 林立率先跟大家道别，而严天华他们则去联络刘天，准备东西。 出发。 鹏城对养宠物的限定比较苛刻，可不想乡下那么随意。不过大家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而且家里也有足够的地方可以养，自然不会有那么的犹豫，一想到就做起来。 而当他们来到郊区的某间大型獒园，他们第一时间被这里的獒犬吸引住了。 藏獒的厉害就不用说的了，是人都知道它们的勇猛和忠心。而当秦远方一帮人来到獒园是，獒园的主人许总亲自出门迎接。 先别说他是否认识秦远方他们，就单单喜欢动物，在他这里做过几笔大生意的刘天就知道他礼待的了。而当刘天为大家做完介绍时，獒园主人许总才知道这群人的来头有多大，笑容满面，姿态越发谦卑。 在许总的热情引导之下，秦远方迅速来到獒园的核心部位。 “诸位，这里是獒犬的训练场。” 许总得意地介绍道：“为了保证獒犬的身体素质，我们每天总要给它们一定量的训练。而且这样训练的好处还不少，其中一个就是增加它们的专业素养，在提升战斗力的前提下增加多一些乖巧，让买家更加满意。” “很专业！” 秦远方知道许总不是无的放失。 伴随着现在对宠物的要求日高，特别是那些身份高贵的买家，对宠物有相当程度的苛求，作这行的，自然要更加专业，更加认真，这样才不会被同行淘汰。 还有一点证明了许总的话。当秦远方他们走了，那些獒犬都没胡乱吠吼，至多就是对秦远方他们戒备而已，显出相当程度的灵巧和智慧。 “小心！” 就在许总很是得意的时候，突然一个呐喊惊住了他。而当他定下神来，就看到一只大型黑色獒犬朝它们飞扑过来，速度相当猛烈。 秦远方看到这只大黑獒的眼神有点不对，特别是獠牙大张，神态有点异常，生怕它危害到大家，当即横在大家的跟前。不过比秦远方更快的是刘天和严天华的保镖，尽职的他们没有退缩，一个个都挺身而出，保护他们的雇主。 “滚开！” 保镖们没带武器，但这并不妨碍他们的表演。 刘天的保镖将衣服拖下来包住手，开始顶在前边。而严天华的保镖则更是干脆，直接用蛮力拔起身边一棵灌木作为武器。 419：怜悯 419：怜悯 嘣！ 啪！ 那只大黑獒果然异常，直接来了一个飞扑。 不过这个攻击是愚蠢的。或许对于其他动物来说很有威胁，但对于经过专业训练，能力出众的保镖们来说则是小儿科了。 只见刘天的保镖抓住大黑獒凌空无法回避的机会，不退反进，直接一拳将大黑獒轰了回去。与此同时，严天华的保镖将手里的灌木暴力地抽向被反撞回去的大黑獒，将它抽得吃痛。 嘣！ 最终，大黑獒撞到了边上的护栏。 或许是保镖们的手太重了，打得大黑獒骨折内伤，想要报复的大黑獒挣扎着起来却不行，最终只能在地上嘤呜。 后怕的刘天看向许总，质问道：“许总，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解释！” 许总连连道歉，最后说道：“诸位老板，请给我一个机会，我这就去查问清楚！” 严天华倒是比较冷静。 没有表现机会的秦远方收了回来，看着两个保镖，点头赞许。换做是他，也未必能做得更好。 或许秦远方不怕受伤，哪怕是有狂犬病也不惧怕，但以他的方式肯定会被大黑獒反噬，稍微伤到一点的。 现在能有这样的结果不是更好吗。 正所谓患难见真情。严天华他们面对危险时，秦远方能义无返顾地站出来挡在前边，这份气魄，这份友情就足够他们感叹、珍惜的了。 许总很快回来了。 他很是认真地道歉道：“诸位尊贵的客人，这一次真的是无妄之灾！这只大黑獒不是得了狂犬病，而是它看到它的儿子被一群穿西装的人带走，以为是你们，刚才在训练时就发狂过来攻击了。” “呃！” “真是无妄之灾。” 秦远方他们无奈了，只能目目相视。 不过许总也不是这样就揭过去，说道：“诸位客人，为了表达我们的歉意，诸位今天在我们这里的消费全部有八折的优惠。” “这还差不多。” 心情稍微恢复了点的刘天点了点头，看向保镖，给了个大拇指。很显然，保镖的表现让他很满意，估计以后会更加的信任。 “我们看狗吧！” 严天华见过的大风大浪着实不少，也没怎么激动，走向边上一个大型的獒犬之家。 可是秦远方却没过去，而是走向大黑獒。 看着大黑獒绝望的眼神，还有痛苦的表情，秦远方就感觉到一股油然的心酸。与此同时，秦远方更加肯定它不是得病，真的是记仇在心。 许总看到秦远方落单去关心大黑獒，连忙走过来提醒道：“秦总，请别靠近它。它今天做出这样的举动，惊扰到你们，我们必须对它进行人道毁灭，不能再出意外了。” 秦远方看到越发心疼，想了一下，问道：“你真的可以确定它不是得病，或者什么缘故才发狂的吗？” 许总坚定地回道：“我可以向秦先生保证，我们这里从没出现过狂犬病例。如果有的话，我们会第一时间做出处理。或许我们獒园不是这里最出名的，但我们绝对最讲信誉的。” “这样啊！” 秦远方想了一下就回道：“那你把它卖给我吧。我见它可怜，想尽点人士。” “这个……” 许总想不到被外界传得神奇的秦远方居然会是这样的人，居然会提出这样的要求。不过他毕竟是生意人，想了一下就说道：“既然秦先生不计前嫌，还想救它一条狗命，那鄙人怎么也不敢收秦先生的钱。” “多谢了！” 秦远方小心翼翼地将大黑獒抱了起来。 许总见秦远方的动作，刚想阻止却是来不及。但见大黑獒乖巧的样子，稍微愣了下来。他记得很清楚，这只大黑獒在失去儿女后就性格异常，一般都不会让人接近，更不说拥抱之类的亲密活动了。 不过这样的场面却让许总觉得欣慰，至少秦远方和大黑獒没矛盾，如果一切都顺利的话，那以后肯定很默契的一对。 “远方！” 严天华招呼他过去。 秦远方问道：“许总，请帮我对它进行急救吧。等下我再送出去医院，现在你们只需要保证它不死就可以了。” 许总拍着胸脯回道：“亲秦总放心，我们一定会保住它的。我们这里也有专业的兽医，别说是保住它的命，即使救回它也不是问题。” 秦远方也不想表现得过分，让人怀疑，也就说道：“那好，你们着手处理吧，我听你们的意见。” 话完，秦远方就走向大部队。 何明朗则激动地说道：“远方，你看看那只黑獒，虽然比刚才那只小了一点，但它的眼神多犀利了，给人一种很恐怖的感觉，很想把它买下来。” “它？” 专业人士刘天走过去仔细观察了一通，随后点评道：“它的身体结构粗壮匀称，肌肉发达有力，看起来很不错。这样一来它的头尾平衡，动作也会稳定而矫健，而耐力更为持久。” 顿了一下，刘天又继续说道：“还有的，它的头颅宽大，头顶部呈拱形，有一条轻微的沟槽，从头顶顶部延伸到头骨的中部，并于枕骨结合，枕骨、额明确，发育良好。只可惜它从眼睛外角到嘴角有明显的皱褶，以它所表现出来的年龄来说就显老了，可能是以前受过重伤或者得过重病，伤了元气，这不是好兆头。” 刘天最后总结道：“总体来说，它是一只还算不错的獒犬，只不过不能养太久而已。” 许总感叹道：“刘总的眼光真是毒辣，它在小的时候得过大病，差点死去，所以身体素质不像其他的獒犬一样出色。但用它来看门也是绰绰有余的。” 何明朗沉思了一下句点头道：“我又不是拿来斗犬的，看门，陪我开心就可以了。” 许总心领神会，开始计较其中的利益得失。 刘天则问道：“许总，它卖多少钱呢？” 许总悄悄说了个价格。 刘天听了之后就跟何明朗点了点头，而何明朗则是爽快付帐。 没想到第一个成交的居然是何明朗，倒是出乎大家的意料。不过大家的行程还没结束，严天华和秦远方都还没正式购买呢。 420：玉髓 420：玉髓 “这只獒不错！” 刘天指着一只黑面獒说道：“你们看它的脸，特别是它的牙齿和牙床。颌有力且构造完美，牙齿整齐，正确位置的牙齿形成一个合适的剪式咬合，也就是上门牙覆盖在下门牙上，使颌部保持方形。如果下颌突出，使下颌比上颌突出的咬合为不合格。” 何明朗点头道：“原来如此啊。” 刘天继续说道：“你们看它隔壁的那只，背部挺直、宽阔，肌肉发达，整体稍略下蹲，胸部下垂并低于上肘部，躯干长度略大于高度，这是标准的獒形，如果有比较突出的偏差，你们就得小心了。” 何明朗心领神会。 秦远方问道：“刘天，那公獒和母獒有什么区别呢？我指的是战斗力，不是外貌，外貌基本一看就知道。” 刘天说：“公獒最低65cm，母獒最低55cm；成年公獒正常体重约在60～80斤，母獒约在50～70斤。从这里就可以看出公獒的体型相对强壮，拼杀起来异常凶猛。但唯一一点例外的，那就是母獒在保护幼子时是非常拼命的，连狼群都敢斗。” 秦远方想起之前的大黑獒，点了点头。 他本想买一只回去的，但现在看来是不需要了。家里养了一公一母两条狗，虽然品种不一样，但总算能搭配得起来。如果再买更多的，那就复杂了。而且秦远方的新别墅主要是为鹰和马设计，如是重新改建的话就会拖延工程的进度。秦远方原本的设计就是简单改造，快速投入使用的，若是违背的话就不对秦远方的初衷了。 还有的，狗在看家方面比较好，但两只就足够了。而鹰在远方跟踪、保护和应变方面有优势，对于经常要在外边游荡的秦远方来说倒是更加适合。至于马嘛，纯粹是为了完成梦想而已，只不过马需要的场地大，即使别墅是精心改造的，有一定的活动范围，但还是有所不全。 严天华惋惜道：“可惜我家是公寓，不能随意养狗！” 刘天问：“秦远方，你呢？” 秦远方想了一下就回道：“不了，我收养了刚才那只被我们打伤的，如果救得回来就用，救不回来再看。” “随你。” 刘天的心胸还没那么狭隘，对一只狗嫉恨到现在。 严天华看了下时间，问道：“看来我们这一次没什么大动作了。” 刘天想了一下就说道：“算了，我买几只回家培养。反正我的新药园开始，需要更多的保护力量，獒犬到是合适。” 秦远方想起之前委托刘天种植的灵草，问道：“刘天，我之前委托你研究的东西弄好了没？” 刘天回道：“研究好了，所有的生活特性都整理了出来，可以把东西和移植的种子交给你。” 秦远方想了一下就问道：“刘天，不知道你们是否接受代人培植的？” 刘天回道：“不接受，不过是你的话就没问题。我现在的新药园已投入使用，还有大量空间呢，帮你种几棵草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秦远方感谢道：“那多谢了，需要什么费用记得跟我说。” “谈费用就伤感情了。” 刘天笑话了开来，随后想起一个邀请，也就说道：“如果你要报答的话，不如等下跟我到一位老先生家里走走。他家里有一件有趣的东西，我想收购过来，你帮我掌掌眼吧。” 秦远方点头道：“这个简单，只不过究竟是什么东西值得你亲自出场呢？” 刘天回道：“玉髓，而且还是罕见非常的极品玉髓。如果不是这东西，我哪里会亲自登门拜访。” “极品玉髓！” 做珠宝的严天华开始动心了。 玉髓是一种矿物，又名石髓。在古代的认识里，玉髓被当成玉膏，道家的思维里服之可成仙，属于传说级别的存在。而现代玉髓被人们当作宝石，主要用作工艺美术品的材料。 只不过玉髓的颜色众多，而且质量各异，有的真的是玉，有的却只是石头而已，很难计较。不过真的达到了极品境界，那就非同一般了，其地位就跟翡翠里的帝王绿一样，可遇不可求。 刘天见严天华如此，马上说道：“严哥，你可别乱打主意喔。我求了这块极品玉髓不知多久了，好不容易人家松口，你可别过来拣现成啊。” 严天华尴尬地笑了开来。 而刘天显然对严天华很是忌惮，拉着秦远方边走边说道：“远方，反正这里的事情差不多了，没什么，不如我们先离开吧。” 严天华表情古怪地看着刘天：“汗，不用怕到这个地步吧？” 刘天没给好脸色，边拉边走。 秦远方无奈，只能先跟大家告别了。 刘天的姿态有点夸张，但秦远方却知道其中的秘密，是华老师告诉他的。刘天以前在学习的时候看到了不少好东西，但严天华就只会拣现成，而严天华那把妖刀就是其中之一，这个也就成了刘天的心病，一直刺到现在。 在路上。 刘天终于把那块极品玉髓的秘密说将出来。 刘天说道：“我看上的这块是红玉髓，而且还是肉红级别的。” 秦远方点了点头。 肉红玉髓跟红玉髓差不多，但比较暗和更加显棕色。而且在古代里，肉红玉髓是防止咒语、悲哀以及分享智慧的宝石，而发展到现代，人们觉得它能赋予佩带者胜利和幸福，还象征长寿，深受欢迎。 刘天说道：“我看到这块肉红玉髓，就想把它操作出来送给老父老母，以安我最近几年跟他们联系太少的愧疚。所以我很担心严总又过来抢，到时候翻脸不是，不翻脸更不是。” 秦远方方才明白刘天的苦衷。 想起严天华的作为，的确不够地道。但大家也别以为严天华就是贪小便宜的垃圾，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秦远方就不会跟他做朋友了。事实上除了那把妖刀等有限的收藏品外，严天华抢刘天的基本都是他需要的珠宝材料，比如比较珍贵的宝玉或者宝石。 而严天华在抢了刘天的宝贝后也不是没补偿，不是把珠宝弄出来送刘天一份，就是为刘天寻来相对应，或者刘天喜欢的藏品作为补偿。 否则的话，刘天和严天华的关系也不可能维持到现在了。 421：林家撞运 421：林家撞运 刘天想起一事，又提醒道：“远方，我看你现在缺少拿得出手的印章，不知道你有没考虑过用鸡血石来雕刻呢？” 鸡血石也是一种石髓。 鸡血石在他国的代表着太阳和方向，一般被用来做护身符，因为有的人认为它可以防止出血。不过在宝石的意义里，鸡血石能给佩戴者智慧，并保佑他们能干和健康，另外还有避免受欺骗的味道。 不过在中国的文化里，鸡血石文化就更加博大精深了，甚至还延伸出诸多的神话传说。 比如传说有一种生性好斗，名叫鸟狮的怪鸟，某一天它觅食飞过玉岩山，见一凰正在孵蛋，顿生恶念，向其发起攻击。毫无准备的凰被咬断了腿。凤闻讯赶到，同仇敌忾，战胜了鸟狮。凤凰虽然胜利了，但凰鲜血直流，染红了整个玉岩山，遂成了光泽莹透如美玉的鸡血石。 玉岩山，我国最早发现的鸡血石的地方。 秦远方笑问道：“怎么，你有好介绍吗？” 刘天点了点头，问道：“如果我告诉你，我们要去拜访的那个人是玉髓收藏家，你会不会高兴呢？” 秦远方回道：“不止高兴，还会兴奋呢！” 秦远方贵为宣德楼的楼主，手底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上等印章，实在有失他的身份。现在能有这样的机会，秦远方怎么会错过呢。 刘天说：“如果不是这样，我怎么会随意对你发出邀请呢。” “多谢！” 秦远方也没想到刘天会玩这样的游戏，但很对他的胃口，欣然前往。 目的地并不是很远，甚至距离天鹏花园还很近，即使步行也就是20分钟的距离而已。不过看到拜访者所住的地方，秦远方就释然过来了，因为这里是老区，不少楼房都是上了年头的。而眼前这栋更是有近30的楼龄，不仅没有电梯，而且看其空间格局似乎还不是很宽敞的小户型。 刘天提醒道：“林伯父的家因为是住着一家人，所以显得有点拥挤，等下你不要介意啊。” “嗯！” 秦远方点了点头。 丁冬！ 刘天按了门铃。 开门的是一位跟刘天差不多的男子，看到刘天，连忙将他请了进去。 不用介绍，秦远方也知道他就是小林先生，是刘天以前的老同学。正是因为他的关系，刘天才知道林伯父是一位玉髓收藏家的。 “小天来啦！” 林伯父看到刘天，热情地邀请他坐下。 刘天也没着急，率先为大家做介绍后，随后才说道：“林伯父，远方可是我们市鼎鼎有名的收藏家，他的眼光极其独到，犯是被他看到的玉石都价值倍涨。” 林伯父很是客气地回道：“秦总的大名久闻了！宣德炉的出世，可谓是轰动古玩界啊！” 秦远方连连谦让，现在可不是高调的时候。 林伯父见秦远方的来头，也就开门见山，说：“既然秦先生和小天都是行家，而且都是带着诚意过来的，那老朽也不马虎了。你们要的玉髓都准备好了，你们仔细斟酌吧。” “多谢林伯父成全。” 刘天熬了这么久，为的就是林伯父这句话而已。 而秦远方则看到了边上书架上的摆件。那是一列鸡血石摆件，五花八门，不仅颜色的浓度有差别，连颜色的形状也不统一，但每一件都有其独到之处，让秦远方看得心动不已。 鸡血石为朱砂渗透到高岭石，地开石之中而形成，这样两者交融，共生一体的天然宝石，无论在国内外都是极为罕的半宝石。鸡血石主要用作为印章或是工艺雕刻品材料，是大名鼎鼎的“印石三宝”之一。 而鸡血石的颜色有鲜红、淡红、紫红、暗红等，最可贵的是带有活性的鲜红血形。在此之外，鸡血石没有固定的形状，因形状的不同则有不同的称呼，总体而是是块血、条血、梅花血和浮云血这几大类。 林伯父看秦远方的眼神转移，笑问道：“怎么，看上眼了？” 秦远方点头道：“是的，我觉得那块浮云血有点意思。” 浮云血，因为生在宽带或条带的间接处，即像条血又象梅花血，血形象天上的浮云一样，故而有如此抽象的名字。 林伯父点头道：“这块浮云血的血比较鲜艳，但有的地方太浓了，乍看起来比较死。不过总体而言还算不错，当个摆件完全不是问题。” “肉红玉髓拿来了。” 小林先生拿着刘天想要的肉红玉髓出来。 刘天摩挲着梦寐以求的极品玉髓，毫不犹豫地说道：“林伯父，之前我们说好的价格是136万，不过我现在改主意了。” 听到这里，林家的人纷纷色变。 不过刘天接下来的话就让他们安心了不少：“不过我不是要乘机降价，毕竟老林再怎么说都是我的老同学，现在他缺钱要买房子，做朋友的怎么也得意思一下。” 顿了一下，刘天就把肉红玉髓收好，说道：“这样吧，我在原本的价格上再加14万，凑个整数，这样也减少你们的压力。” “多谢！” “真的太感谢你了！” 小林先生激动得不知怎么说。 林伯父叹息道：“还是你慷慨啊。我们家为了弄个好一点的居住环境，走了不少的亲戚，结果都挨了冷眼。最后不得不出售珍藏来套现，如果按照原本的价格，我们还会差一点，但现在有了这14万元，我们真的轻松了不少，至少不用节衣缩食。” 刘天对于能帮到朋友的忙很是高兴，微微地笑了开来。 听到这里，秦远方怎么也得有点表示，问道：“既然如此，那不知道林伯父还有没割让收藏品的意思呢？别人对这块浮云鸡血有点意思，希望林伯父能成全，价格方面好说话。” 林伯父哪里看不出秦远方是有心成全，叹息着说道：“秦先生，事实上你不用这样的。这块浮云鸡血并不是什么高级货色，以秦先生的身份和地位基本是用不上的，没必要浪费这样的钱财。” 品评鸡血石，首先是看“血”的红色，以其鲜、凝、厚为佳。鲜者是为红如淋漓之鲜血；凝者是为聚而不散；厚者指的是有厚度有层次感。 还有的，鸡血石的地张也是判断鸡血石的重要依据。地张就是红色染在什么样的石头上。鸡血石的地张以纯净、半透明，无钉与血之鲜红色彩交相辉映者为上品。 秦远方却回道：“没关系，这块浮云鸡血是纯天然的，没经过雕琢，所以还保留了一定的价值。” 好的鸡血石都是不加雕琢，以做印章为最为适宜。可以这么说，凡是加雕刻的鸡血一般都为遮掩其疵，是不足为贵的，所以秦远方才有这样的说法。 422：极品满堂红 422：极品满堂红 林伯父稍微迟疑了一下也就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也不能过于贪婪。这样吧，曾经有人出18万元收购这块浮云鸡血，那老夫就以相同的价格转让了。” 秦远方也不客气，直接签了张20万的支票过去。 18万元，这个价格估计是几年前的了。现在什么东西的价格都升，古玩艺术品都不例外，而鸡血石也是稳步提升，并且还有越来越火的味道。按照秦远方的推算，如果今年20万的话，再过几年恐怕能卖到30万，甚至40万的地步。 所以说，秦远方这笔买卖是稳赚的，多给2万元也不是什么大事情。 “多谢秦先生！” 林伯父将支票拿给小林先生，说道：“有了这额外的34万，我们就可以马上进行装修了。这样一来，还赶得急小林的婚事。” 小林先生可是刘天同个级别的，即使小一点，但至少也有30岁。这个年纪还没结婚，难怪父母会着急，要卖得意收藏来给孩子买婚房了。 想到这里，什么事情都通了。 刘天眼尖，看到角落里的石头，疑问道：“咦，这里居然还有未开解的鸡血原料啊！” 林伯父说道：“这些都是以前手痒买回来的，到现在都不敢分解呢。” 秦远方随意看了过去，当即傻了，因为这些鸡血原石的质量非常出色，其中有一块甚至达到了满堂红的地步。 如此宝贝，秦远方怎么会错过呢。 不过林家现在都是这样的处境，秦远方也不敢过分占便宜，只能尝试性地问道：“林伯父，既然你不敢开解，为什么不转让啊？” 林伯父苦笑道：“不是我不想，而是没人接手。首先，我这批原料的价值不菲，一般人基本吃不下；其次，现在的人都比较小心，我认识的人没什么购买力，而不认识的则不信任我，所以左右为难。” 秦远方听出味道，问：“林伯父，我这个人最喜欢赌石的了，不知道你愿意将它们割让给我吗？” “你要的话，我正求之不得呢！” 林伯父眼睛大亮，说道：“我堆放了这些东西，不知被老伴说了多少次。我们家本就不宽敞的，被这些东西占去一角，实在碍事，早就想处理掉的了。” 秦远方急问道：“林伯父，你开个价吧，我是很有诚意的。” 林伯父想了一下就回道：“秦先生是实在人，刚才也就看了一眼而已，我们也不跟你含糊。这些料子是老夫从浙江昌化玉岩山亲自收购回来的，当时可是有信心得紧。” 秦远方见林伯父有点缅怀，生怕他不想出售，也就慷慨地说道：“林伯父，你这些原料的档次的确够高，是标准的昌化鸡血，我很有信心。不如这样吧，我在现在市场上的昌化鸡血石价格上再提30%，这样的收购价格不知你是否满意呢？” “再提30%！” 林伯父惊得站了起来，随后疑问道：“秦先生，你可别开玩笑啊？要知道以现在的市场价格，这些原料至少能卖到160来万呢，再提的话就要破200万了。” “没关系，我觉得值！” 秦远方很是信心地回道。 血石价格因素很多，但主要是色、量和形三种。 血色：鸡血石的颜色以鲜红为最贵、次为朱红、暗红较差。鲜红者又称活血，暗红因似凝血，故称死血。 血量：一般来讲鲜红血含量大于30%的为高档品，大于50%为精品，大于70%为珍品。不过含血量也不是越多越好，如全部都是血，那就是一块辰砂而不是鸡血石了。对成品印章而言，六面血者为上品，叫满堂红；四五面含血者为正品；三二面含血次之，单面见血者为下品。 血形：有星点状（点血），条带状（条血）、块状（块血）三种。血形评价应抓住血在石中的分布特点，若其云中似雾，构成抽象图形，则鸡血石价值培增。 而林伯父的这批鸡血原料中，一块极品满堂红，剩余的几块都是正品级别的鸡血石，十分难得。虽然秦远方暂时估计不出其总体价值，但他可以肯定的是，这一次又是赚到海里去了。 若不是为了避免林家狐疑，秦远方都愿意再给林家200万元作为补偿呢。 而现在，只能以后找个机会弥补了。 比如小林先生结婚时送一套珍贵的首饰过去，这样最是合适。 而后秦远方跟林家的交谈越发密切，连刘天也被搁置到一边，让刘天暗中毁谤不已，但同时也佩服秦远方的魅力和气魄。毕竟这么多的鸡血原石，仅仅看一眼，对眼缘就胆敢用高价拿下来，这样的气魄即使他这样的集团老总也未必拥有。 最后秦远方和刘天拒绝了林家的邀请，让大家帮忙把鸡血原石搬进车，在林家的目送下扬长而去。 不过秦远方与刘天并未就此分别，而是就近庆祝了一下，酒饱饭足之后一齐到华老师那里骗了几口茶，聊了大半天方才分离。 这忙碌又是痛快的一天就这样过来。 而第二天清早，秦远方居然按下了华老师的门铃。 “难得！” 华老师开门迎接秦远方的到来。 反正他们住得近，相互串门子的事情几乎每天都会发生。当然的，自然是秦远方过来串门子的次数多，他总是有事没事地过来请教，然后借点书籍什么的，这一年来，秦远方居然把华老师所有的库藏都给看完了。 华老师正在修剪花草呢，将秦远方请进来后就继续工作，一边修剪一边问道：“远方，你难道又是来借书的？老师这里的书可都被你借光了，没什么利用价值了吧。” “看老师说的！” 秦远方也不脸红，这段时间的接触，他已深刻把握到华老师的性格，知道他表面有严肃实际喜欢轻松的老头子，说话自然有点随意：“老师，我可不是就光过来搬家而已。你看看这么什么？” 说话间，秦远方将他连夜解出来的极品满堂红晒了出来。 “这！” 华老师先声一愣，随后苦笑着问道：“你从哪弄到这极品满堂红的？别跟我说是昨天赌出来的！” 昨天秦远方和刘天过来，聊天的内容就包括了在林家买原料的事情。 “老师猜对了。” 秦远方给予了肯定的回答。 华老师定了下心神，问道：“印章还是摆件？” 423：搭公车 423：搭公车 “印章还是摆件？” 华老师沉思了一下就分析道：“以它的表现，开趁印章最是划算。因为以它的块头够大，石形够完整，小心一点足够操作成数块大印章的了。如果稍微弄小一点，做成私人印章，估计可以开出十来块，这价值可是了不得啊。” “嗯，我也打算开成印章！” 秦远方点了点头，说道：“不过我不仅要给自己私人的，还要给公司弄一个，所以大小不已，比较麻烦。” 华老师笑回道：“不麻烦，只要你转让我一个印章就得了。” 秦远方回道：“这个当然。即使老师不提起，学生也会送老师一件的。” 华老师表情严肃，说道：“远方，难道你以为老师是占你便宜的混蛋吗？” 秦远方苦笑着回道：“老师，学生哪里敢这样认为啊！事实上学生一直都想孝敬你，现在只不过是抓到机会罢了。难道你连学生这点心意也看不上吗？” 被秦远方反将了一军的华老师瞬间无语，但最终只能苦笑着回道：“哎，拿你没办法。” 显然是答应了。 华老师随后说道：“老头子虽然擅长雕刻，但现在老了，没足够的力量和精力来应付，所以只能请其他的同行。不过你可以放心，老师请的这个人绝对是大师级别的，对付这么点小工作绝对没问题。” 秦远方感谢道：“那就麻烦老师了。” 华老师摆了摆手，说道：“远方，你有什么特殊的要求吗？比如在印章上边加一些特殊的造型？” 秦远方反问道：“可以吗？” “这个当然！” 华老师说道：“一些比较迷信的人都会在上边加上象征着权威的玄龟，或者代表着运气的麒麟什么的。至于你嘛，倒是可以加点霸气的，比如兽王、龙什么的，这样更能突出宣德楼的气象。” “也对。” 秦远方谦虚地说道：“那就请老师帮忙计划了。学生在这方面没什么艺术感，只能麻烦专业人事。” 华老师苦笑道：“就知道你连这么点工作也不愿意！” 秦远方傻笑对付。 华老师说道：“好了，这事就交给我吧，等我修剪完毕就去找人。如果你还有什么事情，那就先去处理吧。” 秦远方也就说道：“好的，学生的车坏了，又得去宣德楼核算一下财务，所以得早一点出发，不然就错过了。” “去吧！” 华老师挥手赶人了。 秦远方笑了笑，悠然离开。 秦远方的车倒只是小故障而已，发动不起来，叫卖车的公司过来拖回去检修。毕竟当初秦远方弄的是有保险的，如果连这么点工作都需要他亲历亲为，那秦远方还买什么车啊。 只不过今天秦远方需要体会回以前做学生时的味道，跟别人挤公车。 查看了路线，秦远方坐了最近的一班车。 因为这班车只开出车站两个站而已，所以车上还有个位置，秦远方想也不想就坐了下来。可是秦远方刚坐下来，他身边的美女就不是很舒服了，还以为秦远方是故意跟她接近的呢，居然朝里边凑了凑，把距离隔得远远的。 “你是……” 随后也上来了两个人，但见没位置就只能站着了。 有趣的是，其中一个穿着白色衬衫的男子看到秦远方，略微有点迟疑。 秦远方看到这人，想了一下，疑问道：“你是不是电子商务班的小九？” 小九惊讶道：“真的是你，秦远方！” 随后小九就以古怪的表情看着秦远方，问道：“远方，我记得同学们说你发达了，怎么还坐公车呢？” 秦远方回道：“我的车坏了。” 小九也不怀疑。 如果是偶尔一两个人提起，那小九还会以为秦远方的发财是不是自吹自擂出来的，但那是整个班，足足有30多人说起，那小九就不会怀疑。 而秦远方身边的美女则是撇了撇最，显然是以为秦远方在吹牛。 的确的，秦远方身上的衣装虽也是名牌，但只是普通的名牌，全部加起来估计还没千元，与那些动辄数万的富二代相比还真什么都不是。在美女的眼里，秦远方是那种打肿脸冒充胖子的笨蛋，而小九则是容易欺骗的白痴。 秦远方和小九交流了几句，随后秦远方发觉小九手上的红玉手链，疑问道：“小九，你以前不是很讨厌封建的么？怎么突然迷信起来了？” 小九回道：“不是我迷信，而是之前出了点事故，最近才刚刚好起来。爸妈生怕我在外没什么照顾，所以拿出祖传的护身符给我。我也不好意思拒绝，求个心安吧。” “是啊！” 秦远方应了一句。 可是他身边的美女却嘀咕道：“又是祖传的，现在的祖传越来越不值钱咯。” 虽然美女是嘀咕，声音小，但秦远方和小九都听得很清楚。小九很是愤怒，但更多的是尴尬，而秦远方则理都不理这个没什么教养的笨蛋。以他今时今日的地位和荣耀，还真没必要跟这样的笨蛋计较。 秦远方随后就说了句公道话：“嗯，的确是祖传的，而且还是温养过的红玉。如果拿去卖的话，估计能卖个10来万吧。” 周围的人都静了下来。 这玉也是一种玉髓，只不过是红色的，而且不是真正的玉。红玉髓也称麦加石，是一种橙色至红色的半透明玉髓，红玉髓的名称源自carne，即拉丁文中的“血肉”，自然是因为这种石头的颜色跟血肉一样刺眼。 这种红玉髓常被加工成珠类、凸圆形和雕刻品。最好的红玉髓是半透明的，一些红玉髓会被染色。红玉髓常常要经过人工雕琢，而雕刻的质量是决定价格的关键因素。 在中国国内和周边有不少地方产出这样的玉髓，而缅甸的红翡就是其中的佼佼者。不过能把这种玉髓温养到这个地步，而且还做成佛手珠的形式，倒是比较罕见，显得相当有意思。 小九激动地问道：“远方，你不是跟我开玩笑吧？这样的老东西，居然比黄金还要值钱？” 秦远方点了点头，说道：“这个当然了。不过也是因为它被温养过，所以才这么值钱，毕竟没有多少人会耗费那么多时间去养玉。如果它没被温养过，恐怕价值也就是千来元吧。” 424：小偷和强抢 424：小偷和强抢 “差距这么大！” 小九听得愣了下来。 不过秦远方的话恰好印证了一点：时间就是金钱。 秦远方倒不是随口胡扯的。虽然他仅仅是看几眼而已，但他已知道这佛手珠的材质比较特殊，是一种类玉的红色矿物，一样可以温养，温养成功之后也可以像熟玉一般温润细腻，十分可爱。 当然的，秦远方也学过不少温养的套路，甚至还有一些人为速成的温养道路。但他不屑于这样的小动作。毕竟这样的赚钱方式是偏门，以秦远方今时今日的身家，完全没必要。 小九听得激动无比，马上将佛手珠取下来藏进他的公文包里。而后小九急忙问道：“远方，我家里还有一些彩色的佛手珠，都是家里的祖辈传下来的，不知道你是否知道那些是什么东西呢？” “彩色的？难道是彩色玉髓？” 秦远方呢喃了几句，问道：“彩色玉髓比较常见，如果是多彩的玉髓就值钱了，在外国的神话里还经常出现呢。” 小九连忙答道：“我家里的就是多彩的！似乎还有一条是五彩的呢！” “那就是五彩玉髓了！” 秦远方呢喃了一句，说道：“事实上五彩玉髓在历史上很有名。首先，它们有的是翡翠，有的是其他的矿石，但如果达到半透明，玻璃光泽，细腻温润，色泽精巧的话，那就值钱咯。” 顿了一下，秦远方就进一步说道：“五彩玉髓一般都是玉，真正的玉。圈子里有一个说法足够描绘它们的价值：玉之润可消除浮躁之心，玉之色可愉悦烦闷之心，玉之纯可净化污五彩玉髓浊之心。所以君子爱玉，希望在玉身上寻到天然之灵气。” 小九听得连连点头，问道：“那价值呢？” 秦远方就知道小九会问这个问题，笑着答道：“玉乃石之美者，色阳性润质纯为上品。就拿你手上的红玉髓佛手珠来说吧，红玉髓是挪威和瑞典的国石，常被推荐给那些记忆力差、创造力有障碍、思维紊乱、声音颤弱，缺乏勇气的人。据说它对于治疗阳痿、不孕症、失眠、痛经、神经痛、风湿、哮喘、坏血、嗜眠、消化障碍，以及人和动物身上患有的痤疮和牛皮癣等皮肤病大有益助。红玉髓还能够帮助性情急躁的人克制怒气，实现自我控制，而且它甚至能够避免佩戴者心存嫉妒、掉落物体。” “神奇！” 小九听得双眼放光，不知道怎么说好。 “好胆！” 而在此时，秦远方看见一只贼手居然割开了小九的公文包，想偷他那条价值非常的红玉髓佛手珠，整个人暴然而起，把手一伸，抓住那只作恶的手。 “放开！” 那小偷居然还敢吆喝。 与此同时，居然还有两个看起来是同伴的家伙急忙朝秦远方这边靠过来。秦远方以前常听说是团伙作案，以为是说笑，现在看来是真的了。这些人偷不成就要明抢，谁叫小九的红玉髓佛手珠值钱呢。 只可惜，他们遇到的是秦远方。 喀嚓！ 因为车子坏了而心情不是很痛快的秦远方最是讨厌这些人，把手一转，就当着所有人的面将小偷的手给扭断。随后迎着那两个要挤过来报复的家伙走去，面对他们手里的刀片和小匕首，秦远方看也不看，把手一抓就轻松地将他们因为没什么空间施展的贼手给抓住。 喀嚓！ 两手一起发出刺耳的骨折声。 做完这一切的秦远方对司机说道：“司机，停车吧，我们还要等警察呢。” 司机也是知情识趣地找了个地方煞车了。 车里其他的人都静了下来，就只有三个小偷的哀号声。 车原本不是很宽敞的，但大家可能是被秦远方吓住了，居然都让开了一片通道。有的甚至还乘着车门打开的时候赶紧下车，甚至连小九也稍微避开了秦远方。有趣的是，那个美女看着秦远方的眼神有点不对劲，怎么有那点崇拜偶像的味道。 “你……” “小子，你完蛋了！你知道我们是……” “呱躁！” 秦远方不耐烦地看了那个还胆敢要挟自己的小偷，从他的身上走过去，一只叫恰好踩到他的手臂，随即一个刺耳的骨折伴随着一个杀猪般的惨号暴出。 小九看得口水直吞。 秦远方看了剩余那两个小偷，吓得那两个小偷连惨叫都不敢了，连连龟缩，一个甚至缩到了车座底下。 失望的秦远方回到那个要挟自己的小偷，说：“再说啊，怎么不说了？我最近很无聊，巴不得有些麻烦给我练练手呢！” “霸气！” “现实版的高手啊！” “这小伙子会武功吧？” 车上的人，车下的人纷纷感叹，为秦远方的霸气而惊叹。 小九清醒过来后浑身打了个激灵，一边拉起秦远方一边说道：“你还傻站着干什么呢？难道等警察过来抓捕你吗？” “抓我？” 秦远方倒是好奇了，问道：“我打小偷和强盗，难道也犯法？” 小九哭丧着脸说道：“不是犯法，是你用法过度了！还有的，那些警察信得过吗？如果信得过，这个世界就不会有那么多的冤案和错案了。” 秦远方暗叹这些警察真是失民心啊，他所遇到的人几乎没一个信任他们的。不过秦远方还真不害怕，说道：“你就放心吧，我之前打过更严重的呢。如果要离开你就先离开吧，我把这里的后续给料理了再说。” “不行！” 小九喝道：“你是因为我而惹事的，我离开的话未免太过无良了，以后谁还敢跟我做朋友。既然你要等，那就跟你一起等吧。” “哎，算了，你要上班！” 秦远方看了小九的装束，叹息一声，给司机一张宣德楼的名片后就说道：“司机，如果警察们问起，你就跟他们说是我做的就是。他们想要问责的话，让他们直接来宣德楼找我。” “宣德楼！” “那个有价值近2亿元的真品宣德炉坐镇的宣德楼！” “我想起来了，他曾经上过电视，他就是那个年轻的亿万富豪！” 大家的议论声起，场面哗然。 刚刚下车的秦远方看到这样的情况，苦笑向开始过来的出租车招手，询问起小九来：“你要去哪，我送你一程吧。没想到体会一下读书时的感觉，居然发生这样的事情，实在是麻烦。” 小九确认了秦远方的身份，心里翻江倒海，但最后说道：“我跟你一起去。” “随意！” 秦远方也不问小九为什么不上班，反而跟自己去宣德楼了，直接请人上车。 出租车就在大家的议论声中绝尘而去。 425：讨说法 425：讨说法 来到宣德楼的最顶层，也是最悠闲最高规格的接待处，秦远方坐定，开始冲茶，好一阵子后才问道：“好了，小九，可以说你的目的了吧？以你认真负责的态度，应该不会随意旷工的！” 小九笑回道：“如果我说要在你这里求份职业，你会不会惊讶呢？” 秦远方笑回道：“如果你这样的电子商务高才生愿意在我们这里重新打拼，我们正求之不得呢。” 小九则说道：“好了，我也不婆妈了，我是想把东西卖给你。” “东西？” 秦远方稍微有点纳闷，随后就恍然道：“你指的是红玉髓佛手珠？” 小九连连点头。 秦远方问：“难道你不怕我骗你吗？” 小九笑回道：“难道堂堂的宣德楼搂主，身家超过10亿元的超级富豪，还会贪图我这么点钱吗？” 秦远方笑而不语。 小九知道秦远方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看到他的笑容哪里不知他识破了自己的伎俩，也就说道：“不怕告诉你，这几年的确有一些商人下乡收购古物，而我们的佛手珠也都是他们竭力收购的对象，其中还有一位商人接连跑了几趟呢。” 秦远方问：“那你们为什么不卖？” 小九回道：“还不是价格不合适。那些商人给我们开的都不是很高，有的甚至就几百元，当打发叫花子呢！而那个跑得最勤快的商人只是把矿物的价值说出来，甚至还带来资料劝说我们，却没说老玉的奇特作用和特殊价值，最多也就是给我们开出3000元的价格，而且还是一起打包的。” 秦远方点了点头，说道：“看来我当初是关公面前耍大刀了。” 小九连连摆手，说道：“不是的，我不是在取笑你，我真的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而那商人只是跟我们说是矿石而已，没说是宝石。” 秦远方说：“这的确不是宝石，只是半宝石而已。” 小九才不理会这些呢。 对于他来说，比黄金还要贵重的东西不是宝石是什么。至于名字上的差别，那完全无关痛痒。 秦远方见小九的主意已决，也就问道：“小九，你真的确定出售了吗？” 小九坚定地点头。 秦远方再度提醒道：“你这红玉髓佛手珠可是特地温养过的，虽然我不知道是你的祖先温养的，还是你祖先收购回来的，但它温养的手法很老道，而且日子也挺长的，十分难得。” 小九说：“只要价格合适，我就没问题。你估计不知道吧，我之前出事，差点把本就不是很好的老家搞得零落，现在努力工作就是为了让家里的经济好一点。不过现在有了这样的捷径，我自然会选择。” 秦远方问：“难道你不怕伯父伯母说话吗？” 小九说：“他们想我早点结婚生子，不过之前把准备给我买房结婚的钱花光了。现在能有这样一笔钱，他们高兴都来不及了呢。至于祖传的东西，我们家里还有几件呢。” “既然这样……” 秦远方想了一下，问道：“朋友一场，那我就出20万吧。这东西拿去给拍卖，至多就是拍到15至18万的水平，而且还得上税。即使你遇到极端中意的，估计也超不过这个价了。” 小九呐喊道：“好！成交！” 秦远方点了点头，问道：“你要现金转帐还是支票？” 小九马上回道：“自然是现金。我有手机银行，可以收到银行的收款和转帐提示。” 秦远方也不废话，开始操作。 因为秦远方是银行的优质客户，转帐很是麻利。很快的，小九就收到金钱，随即就与秦远方签了转让协议，买卖就此确定。 小九问道：“你是买给你自己的吗？” 秦远方回道：“不是，买给双亲的，特别是我妈，她比较信这个，而且这玉的确有温养的效果，最是适合她了。” 小九点了点头，眼神里满是羡慕。 是啊，大家都是刚毕业两年的社会新手，可秦远方现在已是身家过10亿的超级富豪，而自己只是一个穷打工的，差距之大，从秦远方送人东西的手笔就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秦远方收拾好后，请小九喝茶，随后问道：“小九，你现在在哪里高就？” 被问到这个，小九就满是辛酸，苦笑着回道：“谈什么高就呢。虽然这两年积累下一点经验，但最近外边闹危机，电子商务的行情不是很好，我的工资一直都提不上去，现在还是苦哈哈呢。” 秦远方笑问道：“大学里不少人只是混饭吃而已，没学到什么技巧。可你不同，是真正的高才生，再加上两年的磨砺，相信你即使不能拔尖，至少也能称得上专业。怎么样？有没意思跳巢过来呢？” “你真的缺人？” 小九的处境虽然不怎么样，但工作还算稳定，他还真不是很愿意跳巢呢。但想到宣德楼的朝气蓬勃，而他所在的公司一潭死水，完全看不到一点前途，他多少也有点东西。 秦远方回道：“我不是可怜你才招揽的。我的公司一切都在稳步发展中，但电子商务，特别是网站的商务经营方面有点滞后，需要专业的人才来帮忙。” 小九激动地问道：“你不是糊弄我吧？” 秦远方说：“不是的，我还没无聊到拿自己的钱和你的感情来开玩笑。当然的，你过来的工资不会低到哪里去，而奖金什么的则跟你的业绩挂钩，你真的有意思的话，我可以找负责这个事情的人跟你洽谈，等你考虑清楚后再来计较吧。” 小九感谢道：“好的，多谢你的体谅。” 毕竟辞职不是说说就行的，还得有一定的准备和离职手续，不然给公司造成损失，公司是可以告你的。 与小九的交易和邀请到这里差不多确认了。 可不等他们喝几口茶，张颖就急忙跑了过来，急忙喊道：“老板，下边有一群社会份子在我们楼下闹事，说要你给他们一个说法。” “社会份子？” “说法？” 秦远方与小九相对看了一眼，知道彼此都想到了一点。 426：杀鸡儆猴 426：杀鸡儆猴 “既然要说法，那就给他们说法！” 秦远方悠然起身，淡淡地说道：“通知大熊和马三他们，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我也下去看看。” “是的。” 张颖急忙退下去，估计是去颁布秦远方的命令了。 不多时，秦远方就和小九一起来到楼下。而宣德楼的外边果然跟张颖说的一般热闹，聚拢了不少人群。当然的，滋扰份子只是十来人而已，其余的大多数都是围观群众。 “姓秦的出来了！” “快给我们一个说法，不然我们就不走了！” “你之前在公车上伤了我们的人，若是不给我们赔偿，我们会让这件事人尽皆知。” 那些人看到秦远方，以为肥羊出来，闹腾得更加厉害了。 秦远方死阴着脸对大熊骂道：“你干什么吃的？让这些社会垃圾在我们宣德楼闹事，如果危害到客户的安全，你负责得了吗？我请你来不是摆样子耍威风的，如果你不想做事，你可以回社团！” 大熊没想到秦远方这么严厉，因为自己的一时忍让就这样对待，心底很是不满。但想起秦远方的身份，特别是他一直以来对自己的态度，他的怒火就消散了许多。 秦远方见大熊还没动手，也懒得个跟他废话了，转对蠢蠢欲动的马三说道：“马三，动手驱逐吧，下手可以适当提高一点！” “是的，老板！” 马三知道这时一个机会，马上飞身扑进去。 马三也会格斗技巧，毕竟他接受过长天社团的培养。再加上他本是举动运动员出身，力量大得可以，随便一拳就可以叫那些社会垃圾叫苦连天。 这么一下，倒是把场面刺激得可以。 “怎么宣德楼的人这么霸道啊！” “就是啊，不给说法也就算了，居然直接动手，当他们是警察啊！” “你们这些人就会煽风点火！人家宣德楼是在维护形象，可不是你们这些软骨头！” “你说什么！” “人家宣德楼维护形象，保护客人的安全，怎么就成了反派了呢？如果你们真的那么本事，平时就不会遇到这样的事而龟缩了。” “就是啊，社会就是因为你们这些只会说风凉话的软骨头太多，这些人才会越来越嚣张。” 场面的人群瞬间分为两派，泾渭分明。 秦远方看向依然还有点不满的大熊，他知道大熊这一年来跟自己太过亲密，而自己没什么姿态，让他有点自以为是，忘记了他的身份。如果每个保镖都像大熊这样，那秦远方还不如亲一些门神过来，这样花的钱更少。 想到这里，秦远方就对大熊说道：“大熊，你先回去社团报告吧，我会跟江长天说清楚的。” 大熊的脸骤然黑了下来。 他现在才想起秦远方是他的老板，最关键的是，秦远方的武力很高，最近几次的切磋几乎是让着他一只手来玩的。哪怕大熊的技巧更成熟，更精湛，可是秦远方的一力降十会打得他一点脾气也没有。 这样的老板哪里需要他来保护啊。 再想到自己离开后，那么丰厚的工资不就等于没有了吗？这可是他最不想看到的。由俭入奢容易，由奢入俭难啊。 此时此刻，大熊真的后悔了。 而警察和陈鹏也都开杀了过来。 这些警察明显知道秦远方的背景，一个个都对秦远方恭敬得可以。现在圈子里都传开了，宣德楼的楼主不仅是超级富豪，不仅是华老师的得意门生，而且还跟德老和聂老的关系密切，关系网异常庞大，别说是普通的警察了，即使他们的局长也是礼让三分。 秦远方对警察们说道：“诸位，辛苦你们了，不过这些犯罪份子的意图很是明显，希望你们能顺藤摸瓜，把最后的头头给挖掘出来。” 警察们没想到秦远方这么狠，居然要连根拔起，心中暗子庆幸没得罪秦远方。 而后秦远方则对陈鹏说道：“陈大律师，不知道这一次能怎么操作呢？” 陈鹏反问道：“操作难度的不高，只看你要处理到什么程度而已。” 秦远方说：“我要杀鸡儆猴，让那些宵小都怕我。” 陈鹏点了点头，回道：“我知道怎么做了。他们的意图很明显，就是团伙性的犯罪份子，而且公然滋扰，破坏宣德楼的生意，你们可以追求索赔，而且还可以追加名誉伤害什么的。” 秦远方很是满意陈鹏的手段，这样可以让这些垃圾消失个彻底。 张颍迟疑了一下，问道：“老板，这样得罪的人会不会太多了呢？正所谓阎王好挡，小鬼难缠，这些小鬼如果以后专门找我们的麻烦，恐怕也一点麻烦啊。” “他们还有以后吗？” 秦远方听到陈鹏的处理手段，阴阴地笑了起来，说：“我就宣德楼这么个产业，暗中还有一个社团，如果这样的力量都保护不了，还要保安干嘛？” 大熊知道秦远方意有所指，眼神更加灰暗。 他现在彻底明白了，这个设计三条腿的蛤蟆难找，但两条腿的人还难吗？他只不过是武功高一点，身材壮一点，其他的本身几乎没有，认真说起来恐怕还不如那些可以反恐的特种兵呢。 这场闹剧就此落幕。 不过在人群当中，一个满是冰霜的脸黯然退离，显然怀了邪恶的目的。 …… …… 华老师的家。 一月一次的聚会。因为现在是闲暇时间，所以参加的人比平时多了一点，显得有点热闹，不过大家的话题不是在古董艺术品上，而是在秦远方前两天的矛盾冲突上。 “小子，有气魄！” “不错，你这样的处理手段很好！” “不愧是老头子最欣赏的年轻人，比那些软骨头出色多了。” 诸位长辈不仅没有批评秦远方的冲动，反而赞许有加。 毕竟他们都是从那个特殊时代出来的，一个个都经历过无数的血腥和风雨，都知道对那些垃圾忍让只会助长他们的气焰而已，秦远方这个处理手段虽然会引人诟病，但可以一劳永逸，最是恰当。 “多谢诸位！” 秦远方本以为会挨骂呢，不想居然是这样的场面，稍微有点得意。 427：投资 427：投资 刘天对于秦远方的小得意撇了撇嘴，没说什么。 严天华则问道：“远方，听说你解雇了你的贴身保镖，是不是有点过了？” 秦远方摇头道：“没有。我现在根本不需要人的保护，就家人和宣德楼稍微需要而已。大熊最近一年来养尊处优，自觉身段高了，居然不屑出手，公然置我的产业和利益不顾，这样的人还留着干嘛？” 彭国强突然说道：“远方，给大熊一个机会吧！江长天说不动你，只能通过我向你求情了。” 彭国强因为出色的雕刻能力，所以得到大家的认同，偶尔被邀请过来参加。当然的，他的参加必须带着他的得意作品，若是让大家不满意的话，那他的形象可就会大为降低了。 秦远方没性到江长天会走彭国强的关系，叹息了一下，说道：“哎，我爸妈身边已经安排了新的保镖，而我则不用，至于马三则被我提拔到宣德楼的保安部长，我身边真的没什么好安排的。” “这个……” 彭国强也说不出口，他总不能让秦远方故意浪费钱养闲人吧。 严天华则建议道：“哎，这样吧，大熊的武力的确不错，建议可以适当使用。” 秦远方沉思了一下，就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加大长天社团的投资，让长天社团成为本地最有名的安保公司。这样一来，大熊的武力就有发挥的余地了。” 严天华想了一下就点头，说：“或许到时候我们还可以合作呢。” 秦远方微微一笑。 彭国强说：“这个办法倒是不错。长天社团毕竟是大熊的家，他再不认真，再是高调也得全力以赴，而在这种有发展空间的公司做核心成员，相信他不会吝啬他那身武艺的。” 秦远方本想说自己还不屑呢，因为他跟大熊玩了那么久，都把大熊的底子掏了个干净，大熊会的武功和招数，秦远方全部强记在脑海里，只不过秦远方的力量太猛，完全可以做到一力降十会，也就懒得使用技巧罢了。 华老师也表扬道：“年轻人都会犯错，谁没年轻过呢，我们几个年轻时就做过不少比你们现在更疯狂的事情，所以没什么资格说你们。不过远方现在能给他一个机会，倒也不错，至少这样的老板还可以继续追随。” 秦远方笑了笑。 彭国强纳闷了一下，问道：“方哥，你说你个伯父伯母安排了保镖，可我怎么觉得那人是漂亮女娃啊，怎么看也不像保镖。” 秦远方早就想给父母配备保镖的了，但双亲的拒绝让他无可奈何。最终想了一条歪道，请江长天培养几个女性的保镖，年纪多少都无所谓，只要能干家务，懂得伪装，关键时刻能起保护作用就得了。 到最后，江长天耗费了几个月的时间还真培养出来。不过不是几个，而是一批，他说现在的女性保镖有相当的市场，可以成绩开拓以下。而秦远方也是暗中测试了几位女保镖，随后挑选出四位，其中一位家里做花木生意、擅长修剪花草的被聘请到别墅，还有一位擅长做家务的也是聘请到别墅，贴身保护双亲；至于剩余的两位则是比较年长，处事手段比较圆滑的，则被秦远方安排到宣德楼，处理一些男性不方便出面的工作。 这样一来，保安方面的事物就处理得差不多了。 至于彭国强说的那位，就是最近跟在秦父秦母身边的那个会做家务的，她现在就只有23岁，相对年轻，最关键的是她还有点漂亮，搭配上练武塑造出来的完美身材，的确很吸引人的注意力，难怪彭国强会特地说出来。 秦远方略微解释一下，大家就释然了。 聂老倒是不理得那么多，说道：“远方，把你的红玉髓佛手珠拿来鉴赏一下吧。今天是古玩交流会，可不是谈生意的地方。” 秦远方马上把早就准备好的红玉髓佛手珠拿出来。 再怎么说，过来参加怎么也得有点拿得出手的东西，而秦远方最近弄得最多的是翡翠，没什么独特的收获，所以只能拿从小九收购过来的红玉髓佛手珠来支撑门面了。 “不错，的确是好东西。” 聂老看了一眼，连连点头。 德老接过手后也跟着说将开来：“虽然红玉髓的价格在市场上没有详细的定位，但老夫觉得它的价值非常，若是远方愿意割让的话，老夫是不会吝啬的。” 因为红玉髓是天然的宝石，红玉髓的价格是根据它的不同成色、等级、大小还有稀有度来划分的。而德老对红玉髓没深刻的研究，没什么把握，所以在这里不好明确的说出红玉髓佛手珠的价格来。 不过秦远方倒是知道红玉髓的价格一般不是很高的，因为这种宝石的产量比较大，虽然主要产地在我国比较便宜的西藏，但产地真的有不少，量大而且还没得到消费市场的肯定，所以价值一直都上不来。 不过秦远方倒是觉得红玉髓是不错的投资项目。首先它是宝石，其次它的颜色是深受女性市场喜爱的橙红至深红，再加上有半透明感，坚硬又细腻的质地，以及打磨后有玉的光泽。 果然的，场面里最有投资眼光的严天华就说道：“我听说红玉髓是西藏佛教中的七宝之一，珍贵非常。最不可思议的是，红玉髓对人体有益，而且还是经过科学论证的，有很强的投资潜力。” 顿了一下，严天华就继续说道：“之前我们一直都在找新的投资项目，毕竟翡翠的行情不可能一直疯狂下去，我必须有一些预备。而在预备方案之中，红玉髓则是其中之一，现在看到这只红玉髓佛手珠，我就越发肯定了。” 彭国强则惊讶问道：“石头也能当治疗品啊？” 秦远方苦笑道：“石头也是一种药材，只不过利用方式不同罢了。” 华老师最喜欢传授知识，说道：“经物理科学研究发现，红玉髄原子排列组合结构及振动频率可以增加人体磁场及心脏血液循环，促进新陈代谢，活化细胞组织，调理改善虚弱的体质。” 彭国强听得惊诧不已。 随后严天华则更干脆地将红玉髓的资料递了过去。 彭国强接过手就呢喃道：“红玉髓，也称麦加石，产自西藏高原。红玉髓为陨石撞击矿区时高温高压产生的，其中的红色是铁氧化物杂质所致，是红宝石的姐妹石，非常稀有，品质以半透明为佳，通透嫣红，色如霞凝，柔润美丽。红玉髓一般要经过人工雕琢…….” “好了，别念出来了。” 秦远方提醒道：“回去我把资料复制一份给你。你毕竟也是玩木材和石头的，一些基础知识必须具备，有事没事看一下，或许对你的将来有利。” “喔！” 彭国强麻木地应了一下。 428：抢救植物 428：抢救植物 刘天突然问道：“我听说红玉髓常被推荐给那些记忆力差、创造力有障碍、思维紊乱、声音颤弱，缺乏勇气的人。据说它对于治疗阳痿、不孕症、失眠、痛经、神经痛、风湿、哮喘、坏血、嗜眠、消化障碍，以及人和动物身上患有的痤疮和牛皮癣等皮肤病大有益助。是不是它真的有这样的神奇效果？” 秦远方点头回道：“嗯，虽没到那么夸张的地步，但也能起到作用。事实上红玉髓能够帮助性情急躁的人克制怒气，实现自我控制，而且它甚至能够避免佩戴者心存嫉妒、掉落物体。因为主要对右脑起作用，所以左手最适合佩戴红玉髓。” “原来如此！” 刘天恍然。 大家都知道秦远方的记忆力强悍得可以，几乎达到了过目不忘的境界，简直就是人型的图书馆，所以见怪不怪了。 华老师最后总结道：“东西不错，而且还是经过老手温养的，价格更加出色。远方，你说要送给母亲，我们就不夺你所好了。” 德老马上改口道：“是啊，我们几个老头子也各自养了玉，倒也不缺你这么一块。” “多谢诸位老师的体谅。” 秦远方暗松了一口气。 这些老前辈可是很难伺候的。如果他们强烈要求的话，秦远方不还拂他们的面子，多数会转让的。 刘天又问道：“我也想收购这样的宝贝，不过你们总得教我一些鉴定的方法吧。” 大家同时看向秦远方。 秦远方苦笑着解释道：“红玉髓的优劣、真假有几个比较常见的鉴别方法。第一个是水鉴别法：将一滴水滴在玉上，如果成露珠状，久不散者是真玉。第二个是手触摸法：若是真红玉髓，用手摸有冰凉润滑之感。第三个是肉眼观察：将红玉髓对着光亮处观察，颜色剔透、绿色均匀分布的是真玉。第四个则是舌尖鉴别法：舌尖舐真玉有涩的感觉，而假红玉髓则无。鉴别手法比较简单，相信大家很容易就学会的。” 不明白的人纷纷点头，而彭国强、刘天和严天华更是直接笔记，显得异常认真。 “不错，就是这样的学习态度。” 华老师对于大家的表现都很满意，觉得这样才是真正的交流会。 聂老想起一事，问道：“老华，之前委托你处理的那株梅花还能救吗？” 大家纷纷好奇。 华老师苦着脸回道：“老孽，这一次让你失望了。你的梅花伤得比较彻底，救不回来了。” “哎！” 聂老叹息道：“连你都不行，看来真的是不行了。” 秦远方不禁想起门边的那株梅花。 聂老为人处世光明磊落，傲气如梅，所以他很喜欢梅花。之前秦远方还以为那株要死了的梅花是华老师照顾不善，不想居然是聂老的。 华老师安慰道：“老聂，这一次是老夫技艺不精湛，连累了你的梅花。不过老夫等下就去花市淘一淘，看看能否淘到一株好的梅花赔给你。” 聂老则摇头回道：“不了，不用那么麻烦。那株梅花只是普通的梅花，并不是什么值钱的玩意，也就不浪费你的宝贵时间了。” 华老师却回道：“我倒是很悠闲呢。” 秦远方见场面有点僵持，也就小声说道：“不如给我试试吧，毕竟我也懂一些养花的技巧。” 华老师脸露惊讶，问道：“远方，原来你也会养花啊，怎么不早说呢？” 大家都知道秦远方不会无的放失，有真材实料才会说将出来。 聂老则更加直接，拉着秦远方出门来到那株可怜的梅花前。 这梅花的叶子都发黄了，绿色很少，枝干也出现颓败老朽之色，怎么看都不像一株在欲蓬勃生长的梅花。 聂老心疼道：“这株梅花是我一位走了的老战友留下来的，虽然不怎么样，但毕竟也是一份思念。远方，如果可以的话就请你尽力吧。” 彭国强则说道：“远方拿捏花草动物挺有一道的。你们没看他家那只瘸腿的斗犬，医生都治不好的瘸都被他捣鼓好了，你们放心吧。” 听到这里，大家的眼神更亮了。 而秦远方思绪了一下，就卖了个关子，笑嘻嘻地对大家说道：“我倒是有办法处理好，但不知大家能否给我一点空间呢。因为这个是独家秘技，如果泄露的话会遭雷劈的。” “你这小子居然也学会藏私了！” 华老师笑骂一声，倒是有点体谅秦远方的小心。 毕竟每一门秘术都是吃饭的玩意，让别人学去了，那还怎么讨生活呢。这样的事情在圈子里经常发生，别说是秦远方了，即使华老师也有，甚至在场的每个人都有。 在古玩圈里流行着不少特殊的鉴定方法，这些方法有的是祖宗传下来的，有的则是自己研究出来的，几乎都是不传的秘密。华老师就见识过不少，以前也想跟大家交流一下，只可惜他们都拒绝泄露。 “好你个小子！” “希望你别让我们失望啊！” “远方，我可是看好你的。” 大家议论之后居然都走了回去，只留秦远方一人在外边料理梅花。 秦远方知道自己的透视能力进化了，连动物和陈年旧疾都能治疗好，更不说区区的花草了。秦远方有充足的信心把梅花治好，至少让它恢复一点生机，不用像现在这帮死气沉沉。 果然的，秦远方的透视眼一扫描，生命力就源源不绝的输送过去。 最不可思议的是，那梅花居然以肉眼可视的速度恢复生命力，绿色越来越多，简直就是奇迹啊。 “消耗比给动物和人少，不知道是动物和人的生命级别比较高，还是植物本身就贴近自然，对生命力的吸收越发充足。” 秦远方没时间考虑那么多，假装捣鼓了一下，最终确定梅花彻底复活。 随后，秦远方将大家呼唤过来。 “不会吧？” “我不是眼花了吧？” “不可思议？这简直就是神迹啊！” 回来后的大家看得目瞪口呆，以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秦远方。 不过还是华老师的眼光最是歹毒，看到秦远方疲惫的神态，就知道他不是没有付出的。虽然想不通其中的关节，但他还是劝说道：“远方，你累的话就回去休息吧。” 秦远方摆了摆手。 这一次的消耗远比不上给双亲治疗的付出，甚至连獠牙也是不及。他只是消耗了生命力，脸色有点不自然罢了，稍微休息一下就可以的。 429：体贴的家人 429：体贴的家人 华老师则说道：“那回别墅吧，我里边倒是有不少好东西可以回神的。” 秦远方笑了笑，问道：“大家觉得我的手艺怎么样？” “精彩绝伦！” “无可挑剔！” “如果你去做植物理疗师的话，那不知多少人要失业了呢。” 大家的赞美是不吝啬的，纷纷发表过去，让秦远方好不尴尬。 严天华则纳闷道：“远方，这梅花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秦远方反问起聂老来：“聂老，你的梅花是移植过来的吧？” 聂老点头。他老战友离开，把梅花托付给他养，自然要移植过来了。 秦远方再问道：“聂老，你是不是很精心照料，但这梅花就是越来越差？” 聂老惊讶地回道：“全都被你猜中了！” 大家也纷纷露出惊骇之色。如果说刚才没亲眼看到，觉得有点飘渺，冲击不是很强烈的话，那么现在这堪比最精准的算命师傅的推测就直接撼动了他们的心神，让他们觉得秦远方的神秘莫测。 秦远方最后总结道：“事实上你们是想过了。这梅花原本是适应了聂老战友那里的环境，可突然换了个地方，哪怕再精心的照料也会出事情。土壤的组成、空气里的湿度、气温等等都是致命的威胁。最可怜的是，这株梅花比较脆弱，还不是最强壮的时候，骤然改变环境自然适应不了，慢慢枯萎。” “我明白了。” “原来如此啊！” “原来养花也有这么深的学问，长见识了。” 大家纷纷赞叹，对秦远方佩服得没话说。 秦远方说道：“我刚才没做什么，只是把土壤研究了一下，再弄了一点点简易药水给它，所以就好了不少。不过等药水的药力一过，恐怕它就会恢复到原本的状态。” 这可不是吓唬之语。 秦远方之前说的的确有影响，但还不至于那么严重。现在有了秦远方的生命力，梅花应该还能坚持一段时间，但如果来个天气骤变或者虫害什么的，那秦远方就无能为力了。 聂老急忙问道：“远方，有什么一劳永逸的办法？” 秦远方说：“最简单的办法就去把梅花生长的地方取一些土来，然后找专业调养配置专业的药水。如果不想麻烦的话，那就让我帮你们养一段日子，估计一、两个月后，它就能适应新的环境，生活下去就更不是问题了。” 秦远方刚才也有点自责，觉得自己太过冲动，不仅随意曝露自己的异能，还让梅花恢复得这么好，引得大家的注意。现在最好的不久方法就是秦远方最后的那个建议，有时间的缓冲，大家的惊讶就不会那么强烈，到时自然不会怀疑。 聂老不多想就答应下来：“好的，那就麻烦远方了！” 秦远方狡计得逞，微微地笑了起来。 这个亡羊补牢，还为时不晚。 华老师感叹道：“今天的惊喜真够多啊！” 德老点头道：“就是啊，我们哪里能想得到远方居然还有这样神奇的手艺。真不知道他的家乡是怎么样的风水，居然能养出他这样的怪胎来。” “没错，就是怪胎啊！” “这小子满身的谜团！” 大家说着说着，又把眼光看向了秦远方，让秦远方背如刺芒，鼻子发痒。 也幸亏大家只是说说而已，没有深入研究，否则的话，秦远方还真要麻烦了。毕竟他今天的解释实在经不起考究。 而伴随着表演的结束，交流也是到了尾声。有趣的是，刘天和严天华都还神秘兮兮地找上了他，都说不久后会来拜访他，但具体的却没说。 秦远方也没怎么在意，坐到最后一人后才辞别。 毕竟他的家离这里实在是太近了，而且家里还在搞改建，动静有点大，不是怎么适合秦远方静修。 汪汪！ 而当秦远方回来，獠牙迎面就飞扑了过来。 自然的，獠牙不是对秦远方攻击，而是撒娇。在秦远方的生命力滋润之下，獠牙的身体越来越好，越来越出色，也因为身体里有了秦远方的生命力，隐约与秦远方有点玄妙的联系，所以秦远方还没到家它就能出来迎接。 叽！ 紧接着的是小灰。 小灰的声线还没发育良好，声音有点清脆，乍听起来很是古怪。 不过雏鹰小灰不再是之前那么脆弱，现在的它虽然不能长时间飞翔，而且飞得不怎么高，但总算能正常。只要秦远方的生命力再输送多一点，秦远方相信它的发展会比其他的鹰来得更加出色。 “远方，你回来啦！” 秦母看到秦远方到来，笑嘻嘻地将他拉进房间。 看到自家母亲如此神秘，秦远方就知道有好事情发生。 秦母递过去一张单方，说道：“你读的书多，自己看看这张单方是否对你有用？” 秦远方哪里懂得医学知识啊，苦笑着回道：“妈，你问我，我问谁啊！我都不懂医术的。” 秦母也没气馁，将熬好的药拿出来，问道：“我按照单方里熬了出来，应该差不多的，你鉴定一下吧。” 秦远方拿过手闻了闻，居然神清气爽了起来，问道：“妈，这单方是在哪里求来的？” 秦远方自然知道这东西不是随便就能拿到的，有可能是古武者的药汤，可遇不可求啊。 秦母得意地回道：“我不是求来的，而是看一个老道士整天熬这个汤喝，而他90多岁了还可以跑来跑去，有一次我还看到他打坏了一个木桩呢。所以起了心思，偷偷买通了那个帮忙熬药的童子，把单方给拿了回来。” 秦远方听得目瞪口呆，素来老实的母亲怎么会有如此狡猾的一面，居然走了曲线救国的路线。 秦母回道：“你不需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妈，妈这样小人还不是为了你。上次看你劳累成那个样子，妈和爸都心疼，你爸甚至还偷偷地开出悬赏找药方呢。” “辛苦你们了！” 秦远方一直都没把双亲的力量计算在身，不想现在居然给了自己这么大的惊喜。 可不等秦远方说话，秦母又继续说道：“不过这药汤还不能随意用，我觉得该去检验一下，确定没毒或者负作用再喝也是不错。” 秦远方感激道：“还是妈妈细心。” 说实在的，秦远方的心情很激动，觉得有这样的亲人实在太幸福了。 秦母随后说道：“好了，现在你爸有事没事就在家里监督工程，没人帮你照看宣德楼了。虽然伙计们都很好，但做老板的也不能长时间不出现，还是过去看看为上。” “妈去煮些凉茶了！” 话完，秦母就离开。 430：歉礼 430：歉礼 秦远方看着眼前的药汤和药剂，不知说什么才好。 不过他也没多想，开始动用自己的力量，早日鉴定出这药汤的功效。 而当秦远方看到备忘录之后，稍微愣了下来，呢喃道：“呃，我下午得去宣德楼处理点事物，过几天还要去接到鹏城来的舅舅他们呢。” 秦远方的手机里有备忘录提醒着他。这备忘录是张颖帮忙搞的，有点像半个秘书的张颖总是把秦远方的诸多约会记录下来，然后发给他，而秦远方则直接存到手机里，并设定闹钟功能，这样他就不会忘记了。 不过这样也麻烦，秦远方都开始想请个生活秘书过来帮忙了。 时间就这样慢慢地被挥霍着。 …… …… 丁冬！ 秦远方听到这声音，不得不停下打到一半的武功，穿上衣服走出练功房。 秦远方的别墅实在是太大了，根本住不了那么多人，而之前有大熊和马三他们的贴身保护，为了保证身体需要一定的健身设备，于是秦远方就腾空了以前一间备用的附属客厅，改为练功房。 现在大熊和马三都不在这里，房间更加空旷，倒是适合秦远方的单独修炼。 只不过客人的拜访，特别是这客人还是老朋友，秦远方就不能拒绝不见了。 开门。 出现在眼前的赫然是刘天，还有他之前那个拿着假的清乾隆铜胎掐丝珐琅胡人像跟秦远方闹意见，坚持碳14判断书的那个陌生人。 看到这个陌生人，秦远方哪里能高兴得起来。 不过他是主人，而且跟刘天的关系不错，他也不能拒人于千里之外。 那陌生人还没进门就率先道歉道：“秦先生，上一次是我卤莽了。你的判断真的很正确，那碳14鉴定证书真的出错了，那东西是高仿品。” “抱歉。” 秦远方虽然开心，但这样的事情却得意不起来，毕竟人家打眼了，亏损了，你还高兴，那未免太没风度了吧。 “我们进去吧！” 秦远方见这样站在门口不是办法，将他们请了进来。 那陌生人将一件礼物拿出来，恭敬地说道：“秦先生，这点小小的歉礼希望你能收下。” “多谢！” 秦远方略略放到一边，似乎不怎么在意。 刘天见自家朋友的求助之情，他也只能出口圆场道：“远方，不如拿出来看看吧，或许能有惊喜也不一定。” “也好！” 秦远方打开一看，稍微有点惊讶。 “是高足杯！” 秦远方研究了一下就主动说道：“高足杯也称马上杯，它同于高足碗，上为碗形，下有高柄。高足杯也称把杯，外观美丽，实用方便，是陶瓷中的典型器物。每个朝代的高足杯都有各自的时代特征。而这只高足杯虽然是元代的风格，但实际上有可能是清代的。” 高足杯盛行于元代。至于这种器型创制于哪个朝代，说法不一。 陈德富《古陶瓷收成与鉴赏》说：高足碗是蒙古族文化影响的一种极具时代特征的陶瓷器，元以前是见不到的。明、清时期则作为中华文化的一种传统而被继承、延续下来，有小量制作。 王莉英《陶瓷器鉴赏与收藏》说：文献记载五代有高足碗.实际上五代时并无高足碗，有在碗心里印“高足碗”三字者，但足很低。元瓷中多见高足碗，以红釉、卵白釉装饰。 上述两本书里明确说元代以前的陶瓷种没有这种器形。可是在铁源主编的《古代民窑陶瓷》则以实物彩图分别列出了唐、宋、金时期有高足杯（碗）的存在。如唐三彩高足碗，金介休窑白釉高足杯，金霍窑白釉高足杯，此外景德镇陶瓷历史博物馆，在宋代瓷柜窗里展出的影青釉高足杯很醒目。陶瓷高足碗和杯在唐、宋时期已有制作并有存世者。有藏友收集到六朝时期青瓷高足杯一只，依据这些实物资料，似可把陶瓷高足杯的产生时代推进到公元6世纪前后了。 “怎么说？” 刘天听到这里，心里的不爽完全流露于颜表。 如果是真品，那什么矛盾都可以揭过去。可若是赝品，那简直就是对秦远方挑衅，他这个做中间人的绝对难做。甚至的，刘天还觉得这有可能是个局，一个针对秦远方而设定的超级陷阱。 秦远方说道：“这只龙纹高足杯敞口外侈，丰腹内收，高足中空，外壁3道竹节，火石红露胎。白胎，釉色光润，淡青白闪微灰。全器用铜红料绘出3个部分纹饰：腹部饰一条飞龙，形体细长.瘦头猪嘴.山羊须，细颈蛇尾，三爪锋利，肘毛形如飘带。毛发向后上飘，双鹿角，斜方格鳞。龙的头尾之间点缀火焰纹。碗口内饰相互勾连的眷草纹一周。内底部饰釉里红折枝菊，中间一朵盛开的简笔菊花，花瓣围绕呈螺旋状花心作圆形排列。每一分每一处都有明显的元代特征，可这样的器型在藏在博物馆里，不是在这里。” “秦先生果然好眼光。” 陌生人一边自我介绍一边叹息道：“秦先生仅仅看了一眼就把艺术风格和时代特点给鉴别出来，这样的鉴赏能力，恐怕连故宫那些专家也未必能拥有。想我高远东自负鉴宝专家，但今天我不得不服气了。” 原来他叫高远东，而且还是鉴宝专家，难怪上一次那么敏感呢。 此时刘天也翻阅到他自己收集的资料，得意地解说道：“清代的高足杯有青花、斗彩、鳝鱼黄釉、冰梅等装饰，在造型和表现上更加突出。而这只龙纹高足杯虽然做足了元代的卖相，可是它的胎质釉色却都是清代的表现，远方说的的确有道理。” 事实上秦远方是通过透视眼的灵力浓厚程度来判断的，他倒看不出什么真假。第一是距离比较远，第二是他对高足杯的研究仅限于书面知识，现实里的接触还真没有。 秦远方摆了摆手，说道：“我们不理这高足杯了。虽然是古仿，价值没那么高，但总算是高先生的一片心意。” 刘天为秦远方的大度而暗中感叹，如果换做是他，恐怕早就翻脸了。 秦远方则问道：“刘天，高先生，你们过来不只是为了道歉送礼的吧？有什么就只说吧。” 秦远方也没因为一时的心情愉快而乱许诺言，他现在可是小心得紧。 431：植物室？ 431：植物室？ 刘天看向高远东，点了点头。 高远东也就开门见山地说道：“秦先生，我们是来求购字画的！” “求购？” 秦远方稍微一愣，回道：“你要字画，完全可以到宣德楼啊，走我这里的关系似乎不怎么妥当吧。” 刘天尴尬地回道：“我们要的东西比较敏感！” 秦远方眉头一皱，既然敏感了还要过来，不是纯心让秦远方难下台么。 高远东连忙把事情说清楚：“事实上这样的，秦先生。我的父亲是一位很尽职的官员，原本计划要退休的他恰好有个机会可以高升，而我们高家没什么背景，所以只能跑官。” 秦远方点点头。 体制内的事情最多龌龊，那些有能力的人总是因为不甘同流合污而被排斥，一些资格熬到，政绩也是不错的人因为没人提拔而失去上升的机会。这样的事情多到海里去了，秦远方都不知听了多少次。 自然而然的，因为这个特殊的情况衍生出不少的猫腻，而跑官走关系则是其中之一。 高远东深呼吸了一口气，说道：“有一位大人物很喜欢白石老师的字画，如果能得他的喜欢，那我父亲就有机会了。可我们求购了不少人，不是开出难以接受的天价，就是不愿意出售。不得已之下，我们只能求助于做古玩买卖的秦先生，希望你能割让一幅。” 秦远方想了一下，问道：“冒昧一问，不知道高先生是从事什么行业，公司名字叫什么呢？” 在早先一次，秦远方就知道高远东是生意人，而且做得不小。但具体的却不清楚，只知道连刘天也对他有点忌惮。 说到这里，高远东就得意地回道：“鄙人创立的公司叫是远东贸易，专门为国家搜集稀缺或各种战略资源的！” “原来是高总！” 秦远方也听过这个远东贸易集团，做得的确不小，而且还跟熊总是竞争关系的。不过在商业圈里他们倒是没什么负面新闻，正面的新闻反倒出现过几次，可以说是一个比较正派的集团。 虽然秦远方知道现代商业环境没几个干净的，但能做外国人的生意，把外国人的重要资源拿回国就得了，总比那些卖资源卖国的所谓人民公仆强悍了不少倍。 想到这里，秦远方也就问道：“那不知高总看上了哪幅呢？” 听到秦远方松口，高远东马上回道：“哪一幅都无所谓，只要是白石老师的真迹就得了。” 看高远东着急的表情，秦远方调戏道：“高总，你这样的购买很容易中计啊。” 不想高远东居然说道：“还真被秦董猜对我，我就买过一幅价的白石老师杰作，现在很是懊恼呢。” 秦远方则很自信地说道：“我们宣德楼那四幅白石老师的作品可是经过无数专家鉴定认证的，至今没出什么别样的意见呢。只不过我们的作品都是镇楼之宝，不好随意调动，我只能想个办法寻个借口，不然以后就会有更多的人打我们的镇楼之宝，甚至是宣德炉的主意了。” “我理解。” 高远东连忙回道：“这一次我们会低调行事的。而价格绝对会让秦董满意。” 秦远方笑回道：“有你这句话，我就轻松了。等一下我跟余文东联系一下，你跟他确认就是了。” “多谢成全。” 高远东真诚地感谢下来。 随后他们就具体的目标磋商，争较来争较去，结果相对常见的《鱼虾图》则被秦远方抛弃，以很高的价格准备转让。等一下高远东只需要去宣德楼跟余文东签下合约，就可以正式成交了。 说到余文东，秦远方除了满意还是满意。 这位由华老师介绍过来的鉴宝大师因为经过了数年的苦b日子，所以特别珍惜眼前的一切。再加上秦远方的确够大方的，现在他的年薪已不止20万，足足升了5倍，达到100万，羡慕死不少的人。 最关键的是，秦远方还向整个宣德楼的员工宣布，只要当年的业绩超越计划，那他就会抽出20%的利润作为分红，奖赏大家。 而第一年，虽然宣德楼只是开也数个月而已，但凭借宣德炉、交流会等噱头，宣德楼第一年的业绩十分可观，居然达到了1200万。结果秦远方大手一挥，240万的分红就下去了，那年余文东直接总共拿到了150万的酬劳，让他激动得几乎哭出来。 而其他的员工，也因为秦远方的慷慨，工作热情越发高涨。 一切都向好的方向发展。 不久之后，情急的高远东就拿着秦远方的协议书，风风火火地杀向了宣德楼，而陪伴他过来的刘天，居然留了下来，似乎还有事情。 刘天悄然问道：“远方，你除了会救花，其他的植物技能还会么？” 秦远方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潦草地应付道：“我没学过专业的知识，但一般的植物师会的，我比他们强那么一点点。” “这就够了。” 刘天高兴得要死，说道：“远方，你不知道啊，我最近弄了一个新的基地，可遇到的问题实在是太多了。新的环境不适合贵重草本植物的生存，许多都出现了问题，我们请了不少植物专家过来都无济于事。” 秦远方苦笑道：“我明白了，你把东西送过来吧。” 刘天稍微有点犹豫，问道：“你不能过去吗？我们不会占用你太多的时间的。” 秦远方则回道：“你别想得太天真了。即使我拥有不传的技术，但那只是治标不治本的，否则我也不会把那株梅花给带回来了。” “这倒也是。” 刘天点了点头，犹豫了一下，问道：“你这里有没计划弄个小型的药园？” 秦远方摇头。 他要建牲畜园，要养狗养马养鹰，事情足够多的了，怎么可能还弄那些无谓的事情呢。 不想刘天居然惊讶道：“可你为什么要求把那些珍贵的草种弄回来啊？你没建药园，根本养不活他们的。” “呃！” 秦远方倒是没想到这点，愣了下来。 刘天惊讶道：“虽然野生环境能让植物更有生命力，更加坚强，可是我们移植过来的植物都是比较敏感的植物，否则就不会这么稀少，这么珍贵了。如果没有合适的生存环境，哪怕再高明的手段也养不活它们啊。” 言下之意就是秦远方再高明的技术，也不可能起到逆天的作用。这个就好像冰原的植物无法在热带雨林生存一般。 秦远方想了一下就问道：“那弄一个专业植物室需要什么条件？” 432：晴萧上门 432：晴萧上门 秦远问：“那弄一个专业植物室需要什么条件？” 刘天反问道：“看你要什么级别的？” 秦远方回：“不用研究，只需要给植物一个生存环境就行。” “那就简单了。” 刘天毕竟是专业人士，马上列举出一大堆数据，最后说道：“只是养殖的话不用太高的投资，甚至不用太大的场地，大约一个阳光充足，大约50平左右的温室就足够了。如果你只是想稍微玩玩的话，那就更加简单，在天台顶面加一点东西就行。” 秦远方听到这里就有了计划，问道：“那在一个平台上追加这个温室需要多少资金，建筑又需要多少时间？” 刘天回道：“以你的要求，估计一个星期就可以完工。快的话甚至可以只用3天，毕竟材料都是现成的。” 说到这里，刘天笑嘻嘻地看着秦远方。 秦远方知道刘天想资助材料。 “好吧！” 秦远方很快就有了决定，说道：“反正我建专业的马棚需要一定的隔热措施，而在马棚上边，我则可以再加一个温室，可以隔热又可以综合利用空间，倒是挺划算的。” “不错，双赢的措施。” 刘天点了点头，说道：“我们就等你的马棚建好，随后我们再发挥。反正那些植物一时半刻还死不了，能坚持到那时的。” 秦远方拍着胸脯保证道：“你放心吧，只要你送来的植物不是死的，我就有办法救回来！” 刘天回道：“有你这句话就放心了！” 顿了一下，刘天就说道：“至于酬劳……” 丁冬！ 门铃又响了。 秦远方记得下午没什么约会了啊，怎么还有人的。 而当他看向监控录象，当即愣了下来。因为来人是许久不见，感情不再的萧晴。 刘天的眼睛没瞎，自然看得到萧晴，很知情识趣地站了起来，说道：“好了，既然你有客人，那我就不打扰你了。希望你能玩得愉快。” 秦远方想解释，但刘天却迅速离开。 无奈的秦远方只能将突然到访的萧晴给请进门。 “坐，喝什么呢？” 如果是以前，秦远方就会比较自然。但现在关系到了这个样子，秦远方真的求不了太多，反倒有点尴尬，只能借助一些无聊的询问和动作来破坏气氛。 萧晴回道：“你知道我喜欢喝什么的。” 秦远方听完没有回答，但还是老实地去拿东西了。 秦远方将萧晴最喜欢的饮料递过去，见她神色有点疲惫，问道：“怎么了？你最近似乎过得很不愉快啊！” “能快乐得起来才是怪事呢！” 萧晴无奈地叹息一声，回道：“你觉得一个没什么资历的女人突然拥有一笔钱，其环境会很轻松吗？” 秦远方补充道：“最关键的是这个女人还很有吸引了。” 听到这里，萧晴突然来了精神，问道：“远方，你觉得我还有吸引力吗？” “有！” 秦远方认真地打量一下萧晴，发现她虽然失去了以前的纯真、文静之气，但多了一份成熟的妩媚，依然很吸引人。 突然间，秦远方觉得这样美妙的身体拿来玩玩还不错。 “坏了！我怎么会这么邪恶的！” 秦远方为自己这个突如其来的邪恶念头而憎恶自己。觉得自己变坏了，居然想到这样的套路。 萧晴见秦远方的眼神突然涌出一股强烈的占有欲望，让她又惊又喜，但秦远方的波动很快就消失，却又让她很是失望。 想定。 萧晴突然问道：“远方，你觉得一个女人一生总要托付一个男人吗？” “这个……” 这个问题无论怎么回答都是错误的，秦远方真的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 萧晴之前一段日子总觉得这句话很好笑，但最近她累了，面对那些窥视她的身体和财富的人，整天与他们勾心斗角，实在是太累了。 此时此刻，萧晴都不知道当初选择了许南，最后在许南身败名裂，家破人亡之前弄到那么大的一笔钱是不是做对了。如果没有这笔钱，萧晴的生活就不会像现在这么辛苦，不用面对那么多的色狼，会过着简单许多。 心态有点茫然的萧晴最近活跃在鹏城的圈子里，但疲惫的她实在找不到一个可以让她安心休息的地方，最后，她本能地走到这里，来看秦远方了。 萧晴看了秦远方一眼，居然问道：“远方，我之前在你这里落了一件东西，我能过去拿吗？” “没问题。” 秦远方倒是没怎么想。 之前萧晴借着所谓的学术交流来秦远方这里糊弄过几天，落下东西也不出奇。 呛！ 哎呀！ 也不知怎么的，萧晴突然打洒了饮料，饮料飞溅了她一身。 秦远方苦瓜起脸，说道：“楼上估计有适合你的衣服，你去那里洗个澡换掉吧。” “好的。” 萧晴默然地走了上去。 楼上有晏小爱和西门婉的衣服，估计将就点还是可以的，只要萧晴不计较。不过秦远方不知道，哪怕没衣服穿，晴萧也不会计较的。 秦远方将衣服拿给晴萧就没理会他了，任由她去处理。 反正这里的房间多，而且每间都有独立的洗手间，只要门是开着的，她要选择什么房间洗澡都没问题。 秦远方下楼。 现在毕竟有外人，秦远方也没过度逍遥，把刚才还没收拾好的东西，特别是打洒的地方清洗一下之后就回去了。 “咦，这些门都是没开的，反倒是我的房间开着。” 秦远方稍微有点怀疑，走了过去，却听到自己房间的洗手间里传来喷水身。 “怎么到我的房间洗澡了呢？” 秦远方对于今天的晴萧有点纳闷，但出于往日的感情，他没过分的戒备，只是好奇纳闷而已。 而秦远方还不知道晴萧正在做决定，决定她下半生的事情。 喷水声停。 咔！ 门打了开来。 只穿着浴袍的晴萧走出来了，安静的，没有丝毫负担地走了出来。 “这！” 秦远方看到眼前的阵势，傻了。 眼前的晴萧似乎下了什么决心一般，毅然走到秦远方的跟前，当着他的面解开浴袍，让秦远方的呼吸停止。紧接着，晴萧就走到床上，悠然躺了上去，认命般闭起眼睛。 433：寻求庇护 433：还是处女？ 秦远方目瞪口呆地看着晴萧，看着眼前的美人儿，纳闷地问道：“萧晴，你这是什么意思？” 萧晴依然闭着眼睛，回道：“我累了。” 秦远方吞了吞口水，不知道怎么处理才好。 萧晴却说道：“你放心，我没得病，更不是在报复你。我只是想寻求一个庇护的场所而已。” 秦远方强行压制下心中的躁动，问道：“你所指的庇护是什么？” 萧晴回道：“庇护我的身体，我的产业。” 秦远方隐约猜出了一点苗头。 萧晴又说道：“你别看我很风光的样子，可实际上在狼群里玩游戏，特别是像我这种孤立无援的小女子，很容易被人吃得一干二净，一点渣也没留下。按照我现在的处境是坚持不了多久的，与其便宜别人，还不如便宜你。” 秦远方有点生意，欲火退散了不少，带着浓烈的讥笑问道：“不过你的便宜可不便宜喔！” 萧晴早知道秦远方会这样说一般，淡淡地回道：“你所要付出的很简单。你只需要跟我出席几个酒席，向别人宣扬你的主权就能得到我的身体，甚至可以把我当成你的二奶。” 秦远方问道：“没这么便宜吧？如果你成了我的女人，借我的名义去胡搞，这样我岂不是太亏了。” 此时的秦远方可不是以前那个阿蒙，随便一点诱惑就晕头转向，没一点坚持。他现在首先想到的是阴谋，还有后续的伤害，至于女色，秦远方的女人也是不少，似乎不缺萧晴这么一位。 “原来我在你心里已下贱到这个地步了。” 萧晴的眼角流出一点晶莹的泪水，倒是让秦远方尴尬了。 的确，这样说一个投怀送抱的女人，似乎不是很地道啊。但今天的萧晴实在太反常了，让秦远方不得不怀疑。 最终，秦远方用透视眼看向萧晴。不过他不是输送生命力，而是看看萧晴的身体有什么不对。虽然秦远方的透视眼还没万能到什么都能看出来，但是一些基本的生理结构，以及器官变化还是了解的。 再怎么说，秦远方研究了自己这么久的身体，没有经验也有心得啊。而结果还真看不出什么，倒是让秦远方放心了不少。 于是秦远方说道：“好了，别这样，你知道我现在是什么人。当初你我搞到那样的地步，其中的错在谁的身份，我们彼此了解的。” 萧晴倒也静了下来，呢喃道：“当初父母替我选择，而看到你离开后，我知道失去你才会选择他的。” 秦远方问：“那你后悔吗？” 萧晴沉默了下来，很显然，他不敢承认。 秦远方嘴角卷起一丝讽刺的笑意。 不过萧晴也是够果决的，说道：“你可以把我当成你的二奶，甚至可以把我当成你的炮友，我只是需要你的虚名保护而已。如果我将来出事情了，你完全可以不理我的。” “看来我是占了极大的便宜。” 秦远方稍微有点心动，看着洁白的面颊，娇嫩的嘴唇，忍禁不住亲了一口，让萧情突然颤抖了一下。随后秦远方说道：“不得不说，你这个任君采摘的姿态真的让人无法拒绝，至少我现在很心动。” 萧晴紧紧地咬住颤抖的嘴唇，似乎有点恐惧。 秦远方似乎不急，一只邪恶的大手轻轻地按到平坦没有一点赘肉的小腹，顺着坡度慢满掠上去，最终来到伴随着呼吸而起伏的雪白山峰顶，惊得萧晴一声惊呼，一抹红云悠然而现。 看到此景，秦远方纳闷问道：“你的经验似乎不多啊？” 萧晴气道：“不是多，是根本没有！” 秦远方惊讶道：“难道那许南真的是性无能？放在到口的美食不吃？” 萧晴来了脾气，回道：“是他很想吃，但我说得结婚那一夜才给他。不想刚刚订亲，他就完蛋了。” “那这一次真的是我的便宜。” 秦远方听到这里，笑容更加灿烂了，一位甘愿做二奶、甚至炮友的漂亮处女，这样的机会去哪找啊。 既然如此，秦远方再度亲了她一下，那只大手没有动作，就那样按着，继续问她的话题：“萧晴，你现在玩的是什么行业？” “地产啊！” 萧晴回道：“如果不是地产，我怎么会遭受那么大的刁难呢！还有的，我本不想接手这盘生意的，但那人给我的礼物里边就有这么一盘不起眼的生意，我想不接受也难啊。” 秦远方好奇了，一边摩挲着萧晴动人的身躯，一边追问道：“那就奇怪了，那个白痴许南究竟给了你什么东西啊？居然能让你一夜暴富。” 萧晴回道：“很简单，他先用房子和股票来打动我，但那些东西在出事后都没没收了。不过他在出事前偷偷将一批贵重的珠宝和古玩秘密托付给我，希望能留一条后路，不想他连逃跑的机会也没有就被抓了起来，因为涉及到一些比较敏感的恶性事件而要终生监禁呢。即使他表现良好，动用关系，出来时至少要50岁了，那时哪里有他生存的空间。” 秦远方听到这里，另一只大手则朝纤细的小腿进攻，不过进攻方向不是那神秘的桃花源，而是小巧的腿掌。 不得不说，萧晴的脚很美，甚至可以说是秦远方见过最美的一对。如果穿凉鞋出去的话肯定会羡慕死不少的女人。 现在这样的宝贝到了秦远方的手，自然是爱不释手了。 秦远方却不是只顾着玩的，问道：“给你的那批珠宝和古玩让你成功结交到一批珠宝商和拍卖商，所以才恰好出现在鬼市里？” “嗯！” 萧晴只能轻轻地应一句，因为秦远方的挑逗让她有点怪怪的感觉。 而这个感觉不是一闪即逝的，而是越来越强烈。 “别弄了行不？” 最终，萧晴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身体越来越难受，开始哀求了。 秦远方的眼神停留在那神秘的三角地带，看到没有缝隙的沟壑后，慢慢接触自己的衣服，轻轻贴了上去，来了一个肉肉贴合，并第三度在那唇上点了点下，邪恶地问道：“你准备好了吗？” “嗯！” 这个时候的萧晴还能应不么。 434：补汤 434：艺术品 这一声轻咛，结束了许多的恩怨，开启了一出新的篇章。 秦远方的身体伴随着这一声而起了动作，他将双方最后的束缚都给解除，甚至连床上那些不必要的障碍都给解除掉。 尽管闭着眼睛屏住呼吸，脑袋一片混沌，但萧晴还是能清晰地感受到秦远方的呼吸，还有身体的温度。从没看过男人裸体的她，悄悄地睁开眼睛，入眼的是秦远方那一身充满爆发力的肌肉。 她真的没想到外表不是很强壮的秦远方，身材居然好到如此地步。最可怕的是，秦远方的分身似乎有点大，比别人诉说的还要大上不上。 一想到那样的东西要撕裂自己，萧晴就不可抑制地颤抖开来。 秦远方笑嘻嘻地说道：“要看就直接看吧，反正你是我的女人了。” 有过那么多次的经验，秦远方可不舍得糟蹋美食。 他只是轻轻地压着萧晴，而且还只是用半身，没有冲动，反而夸奖起萧晴的衣着品味来：“小晴，你的品味比以前高多了，单单从胸罩的选择就可以看出。” 萧晴的胸罩是很有味道的蕾丝名牌，不仅可以将她的胸型完美地衬托出来，而且还起到保护、刺激的作用。难怪秦远方粗略一看，那两只大白兔比以前看到的大了不少。 “你……” 萧晴没想到秦远方居然还有如此心情，瞬间不知道怎么处理才好。 见萧晴尴尬，秦远方也不客气，埋首于那深深的沟壑之间，双手猛力地挤压那两只大白兔，尽可能地将他的脸给包起来。 此番动作，直让萧晴面如红潮，呼吸急促。 处女不愧是处女，碰到什么都敏感。 秦远方手指轻轻划过那包裹着的神秘三角地带，可刚刚接触，却感觉一股难以描述的湿滑。 “真的动情了！” 看着眼前的萧晴，秦远方也开始动情。 之前他对萧晴不仅有点厌烦，甚至有点恨。但听说她的故事，特别是她还是完壁之身后，他就开始可怜萧晴。 欣赏着眼前的艺术品。 秦远方本还想继续调戏的，但看萧晴的神态，他就知道可以直接进入最后的步骤了。 “我来了！” 伴随着这一声，秦远方开启了冲锋号角。 从开始的温柔，到最后时刻的猛烈，萧晴就好像一条在海洋上承受着暴风雨的小舟，被秦远方折腾得死去活来。 …… 淫荡的一天就如此过去。 秦远方不知道自己对萧晴发动了多少次冲锋，他只知道此时的萧晴如烂泥一般瘫在床上，点点的落红和干涸的泪痕无不说明了昨天的疯狂。 昨天的秦远方做得很彻底，很疯狂，有一点报复和不甘的心理，但此时的他却只有愧疚。毕竟萧晴还是第一次，第一次就被玩到这样，恐怕她以后会对秦远方产生恐惧之心。 呼…… 秦远方呼出一口浊气，看着眼前的补汤，苦笑不已。 很显然，秦父秦母知道了昨天晚上的事情，知道秦远方折腾了一夜，需要进补。否则谁会大清早就给这么强悍的补药啊。 秦远方很不客气地将补药一饮而尽。 他没时间客气的了，嘱咐回来的保镖兼保姆照顾好萧晴，随后就带着东西，大刺刺地杀回宣德楼。 原本他今天想继续在家修炼的，但严天华有约，他不得不配合一下。 来到宣德楼，秦远方毫不客气地进入了他的专署办公室，紧随而至的就是余文东、张颖、马三等宣德楼的重要成员。 “报告吧。” 今天恰好是一周一次的总结报告时间，秦远方不得不抽出时间收听。 余文东马上将资料送到秦远方跟前，随后他就拿起资料说道：“老板，我们最近的发展很是出色，特别是宣德茶会的举行，吸引到不少上流人士的注意，无形中增加了我们的企业形象。” 秦远方点了点头，看来他当初决定用翡翠来套现资金，拉拢名气的做法是正确的。 余文东继续报告道：“还有的，老板特地嘱咐的特殊天珠，我们的业务员就只收购到3只而已，而且还不知是否适合老板的要求。” 秦远方点了点头。 余文东将东西呈上来，而秦远方略略一看，很是失望地说道：“这些只是矿石，不是经过高僧加持的神秘天珠。” 天珠是一种矿，在市面上并不是很常见。而为了避免做冤大头，秦远方特地限定了收购条件，希望凭借宣德楼打造出来的关系网，替他收购到更多隐藏着神秘力量的天珠。 而这个限定就是高僧加持的，其他的条件反倒可以适当斟酌。 余文东早就预料到事情不是很顺利，却没想到秦远方如此看重，若不是秦远方没表达出对他的不满，否则他就要惶恐不安了。 接下来就轮到张颖报告了：“老板，不少人要求快点举办第三次宣德茶会，并且扩大规模，其中以那些投机商的态度最是热诚。不知道老板有什么计划呢？” 秦远方想了一下，不答反问道：“我让你们联络的翡翠商有消息了吗？” 张颖回道：“有了，有一个主营翡翠的缅甸家族回了我们的消息，说是可以提供大量的老坑毛料，但价格方面比较贵，大约比市场行情要贵一成。” 秦远方再问道：“价格不是问题，主要是质量。我们不能被人当冤大头，你去问问他们所需要的购买量是多大？” 张颖马上回道：“至少要有3000万的交易量！” 秦远方沉思了一下就说道：“缅甸那边我是不会过去的，不过我会请人帮我过去挑选，如果毛料都很高级的话，别说是3000万了，即使是3亿也没问题。” 大家都没想到秦远方的胃口这么大，居然要主打这个。 秦远方的事情太多，根本忙不过来，别说是收购天珠这样的事情了，甚至连宣德茶会的举办都是交给张颖处理。虽然余文东的表现不怎么样，但毕竟是开始，也不能要求那么多。而张颖的表现就很出色了，每一次的宣德茶会都能给秦远方和宣德楼带来不少的利润和名声。 这样一来，倒是让秦远方轻松了不少，有心思修炼武术。 至于这一次谈及的收购翡翠毛料，皆是因为秦远方看到现在的翡翠行情火暴，而他自己的异常又是最强大的作弊器，自然要利用到极点。所以他就让属下去联系缅甸的翡翠商，看看能否进购到一批高质量的翡翠毛料，保证宣德茶会的顺利举行。 而现在看来，距离这个目标倒不是很远了。 435：天山 435：天山 诸多小问题结束，秦远方看向马三，问道：“马三，最近还有一些麻烦过来吗？” 马三立即回道：“没有的。因为我们加强了保安，稍微有点问题我们就会有专门关照，所以一直以来都没什么事情。” “那就好。” 秦远方点了点头，说道：“虽然一起顺利，但大家也别掉以轻心。我们的潜在敌人不少，时刻准备着咬我们一口。” “是！” 大家异口同声地应是。 恰好在此时，联络员告诉秦远方，说严天华带着一位老先生过来了。秦远方连忙结束会议，将严天华他们请到顶楼。 “远方！” 严天华看到秦远方，马上介绍道：“远方，这位是来自新疆的喀多老先生，他可是新疆的名人，拥有许多的矿产呢。” 秦远方不敢托大，连连表示友好。 大家各自坐定。 秦远方主动为大家冲茶。 严天华也没浪费时间，问道：“远方，喀多老先生这一次过来是专程邀请你去新疆的，希望能帮他治疗好一株昂贵的兰花。” 秦远方摇头道：“喀多老先生，严总，你们也知道我很忙的，更何况要去新疆那么远。” 严天华露出果然如此的笑容，说道：“我们就知道你不会那么轻松，但有一个理由你还真得过去。” 秦远方露出疑惑的表情，他倒是不知这个世界还有什么可以吸引他的。 喀多老先生说：“我们听说秦先生酷爱天珠，恰恰好的，老朽的家族企业里有几个矿，多少也搜集到一些天珠。或许你还不知道吧，我的私家庄园里就有一个私人博物馆，而其前身的名字就叫天珠博物馆。只不过因为这几年家族的收藏品多了，所以才改的名。” “天珠博物馆！” 什么叫瞌睡遇枕头，这个就是。 秦远方吃惊地看着喀多老先生，从那真挚的眼神就可以读出秦远方是多么的激动，但更多的是期待和询问。 喀多老先生看到秦远方如此姿态，哪里不知自己的一笔正中他的下怀，稍微有点得意，说道：“秦先生，老朽以前真的很喜欢天珠，收藏量异常之大，其具体数目连老朽也不知道，但恐怕超过了千只。” 秦远方点头道：“好的，我答应了。” 喀多老先生也是直接，说道：“能得秦先生的贵步，实乃老夫的荣幸。秦先生这一次的出行费用自然全部落在老朽的身上，而无论秦先生是否成功，秦先生都可以在老朽的博物馆里随意挑选1只天珠。” 秦远方问道：“如果治疗得好呢？” 喀多老先生回道：“任意挑选3只。” 秦远方微微地点头。3只天珠，先不说有没秦远方所需要的异能，其单体价值恐怕超过百万，那也即是说他这一次的酬劳恐怕超过300万，可比任何的明星还要给力啊。 不过秦远方显然不是那种金钱所能打动的，这一次若不是天珠，哪怕是千万的酬劳，秦远方还不屑为之呢。 喀多老先生拍掌说道：“那我们就这样说定了。” 秦远方追问道：“那我们几时去？” 喀多老先生回道：“越快越好，我家那宝贝恐怕支撑不了几天。” 秦远方转向严天华，问道：“严总，你是不是也要过去？” 严天华点头回道：“嗯，我要过去求一点东西，顺便去那里的马场看看，如果看不到合适的就直飞蒙古。” 秦远方点点头，显然是理解此行的密集。 他想起舅舅他们还要几天才过来，他有大把的空隙，不如乘这个时间把事情给解决了，好让大家都放心。 于是秦远方就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一起过去吧。” “新疆欢迎你！” 喀多老先生马上伸手表示感谢。 秦远方回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 …… 天山是中亚的一条大山脉，横贯中国新疆的中部，西端伸入哈萨克斯坦。而因为天山地区地处内陆，属典型的大陆性气候，大多数地区气候干燥、少雨，适合发展畜牧业。特别是托木尔峰北部的伊犁地区，以牧业为主，养马业尤为驰名。古代的“天马”最初即来自此地，以后又叫伊犁马，至今仍享有盛誉。这里还有优良的军马和生产用马的重要产区。 秦远方他们下了飞机，坐了半天的车，终于来到喀多老先生的庄园。 而来到这里，秦远方才知道喀多老先生的富有。这个名义上是庄园，实际上却是一大片草原，有点像古代草原大地主的封地，大得不可思议。这样的情况绝不可能出现在沿海地区，因为单单地皮就足够让任何一间地产公司破产。 而来到这里，看着肥沃的土地，青葱般的嫩草，奔放的马匹，秦远方终于知道严天华为什么说过来这里的选马了。 “让秦先生劳累了！” 喀多老先生知道这里地处偏僻，又见严天华疲惫的眼神，笑容里多少有点歉意。 不过疲惫的是严天华，秦远方可是不累。近6个小时的飞机，再加上5个小时的车程，但是秦远方全部都用于休息，没半点浪费，精神不提有多高昂。 而此时秦远方才察觉到喀多老先生身边多了两位保镖。 喀多老先生之前也带着两位保镖，但都不值得喀多老先生注意。可这两位不同了，明显不是一般人物，其气息之内敛，恐怕比大熊还要强悍。 秦远方估计，大熊跟他们任一对敌，恐怕只能打个平手。若是一对二，估计连一分钟也坚持不到就没当场格杀。 这样的实力，的确够夸张的。 要知道大熊最擅长的就是打架，而且他似乎还是他们军团里的格斗高手，拿过奖的呢。单纯以武力来计算，大熊即使不是国内最顶尖的，至少也是一流级别的存在。 可现在随便出来两个都是这个级别，如何叫秦远方不惊讶呢。 而他们似乎也察觉到秦远方的异常，对他更加注意了。 喀多老先生看到如此，笑道：“听说秦先生也是武术高手，估计是看破了我这两位保镖的厉害了。” “见笑了！” 秦远方一点也不客气。 那两位保镖则卷出一点讽刺的笑意，似乎是觉得秦远方坐井观天吧。 喀多老先生想了一下就老实交代道：“不怕秦先生笑话，我们这里不是很太平，毕竟我们家族的所有核心资产都在这里，所以保护比较严密。不过我们这里的武风甚浓，在数十年前，有不少高手曾经逃难至此，避过了大劫，虽然他们大部分都离开了，但多少也留下一点遗产给我们。” 436：过关 436：过关 “遗产？” 秦远方听得眼睛大亮，感叹道：“难怪了。我以前有个保镖，估计跟他们的实力差不多，只不过他习惯了高高在上后变得懒惰，最后被我点开了。” 喀多老先生则说道：“说实在的，像秦先生这样的高手，的确不需要什么保护，最需要的恐怕是帮忙跑队的秘书吧？” 秦远方笑而不语。 “爷爷！” 一位少年骑马飞奔过来。 这里不像都市，一切都充满了草原风情。而这里的主要交通工具，自然是马匹，而不是会释放尾气、破坏环境的车辆。 喀多老先生介绍道：“秦先生，严总，这个就是我的三孙子米多！这小子从小就酷爱武术，曾到各地拜访名师，最近才回来的。如果他有什么得罪的地方，请你们见谅。” 秦远方和严天华都是笑着点头。 米多看到秦远方，眼睛大亮，大声问道：“爷爷，他是不是那个被你吹上天的赌神秦远方？” “我什么时候有赌神的荣誉了？” 这一下反而轮到秦远方纳闷了。 喀多老先生苦笑着回道：“圈子里流传着秦先生许多的版本，甚至连秦先生刚开始发迹的故事也都被挖掘出来了。而我将这些告诉给米多，是希望他能引以为诫，不想他却把你记住了。” 汗！ 秦远方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应答才好。 米多才不利那么多呢，激动地问道：“秦先生，你是不是从没在赌桌上输过？是不是靠着赌石赚下了十数亿的家产？还有的，我还听说秦先生是鉴宝高手，养花养动物的国手，而且还是武术高手，这些都是真的吗？” 米多的话噼里啪啦地说不停，秦远方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 米多显然是激动过头，转问道：“阿力，你总是自称这里的第二高手，你跟秦先生切磋过没有？如果秦先生赢了，那就可以挑战那个可恶的老虎了！” 秦远方听得越发模糊了。 喀多老先生苦笑着说道：“阿力，他是我们这里的武术高手，天生神力，从没输过。不过我们这里最强的是一位40来岁的小学老师，因为手臂上有一只老虎的纹身所以有‘老虎’的外号。当年他父亲带着他逃难到我们这里之后就没离开，而在过去的30年里，，老虎在我们这里从没输过，即使其他地方慕名过来挑战的高手也都是一一饮恨而归。” “给力！” 严天华听得双眼发光。 30年不败，这简直就是现实般的绝世高手啊。最有趣的是，这个人居然是小学老师，实在是神奇。 秦远方也是听得热血沸腾。 现在的他因为异能的蜕变，力量越来越可怕，连天生神力的大熊也甚为恐惧。最可怕的是秦远方强记了大熊、马三，甚至江长天得人的武学招式，暗中修炼，融会贯通。 到现在为止，即使强如大熊，秦远方甚至连动用技巧也不用，单单依靠蛮力就可以将他打怕。如此一来，秦远方有一种高手寂寞的情怀，现在听到现实版的绝世高手，他怎么能不心动呢。 “秦先生心动了！” 喀多老先生略微惊讶。 按照寻常人，特别是有阅历的人，听到老虎的存在，多少也会有点忌惮。特别是有阿力的衬托，对老虎这个神秘的存在肯定不会轻举妄动。 奈何秦远方却恰恰相反，居然有一种蠢蠢欲动的味道。 秦远方小心地问道：“喀多老先生，不知我能否拜会一下老虎呢？” 喀多老先生回道：“老虎虽然是我们这里的第一高手，但他比较特立独行，一般不会给人面子，即使老夫也经常看他的脸色。” 不想阿力却突然说道：“秦先生，如果你想要挑战老虎前辈的话，必须通过我们两人其中一人的考验。” “什么意思？” 严天华有点不满了。 他们是被请过来的客人，居然被两个小小的保镖刁难，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不想喀多老先生居然也没阻止，说道：“诸位，请少安毋躁。因为老虎在附近的名气很高，要挑战他的人不少。为了避免造成滋扰，所以我们这里所有仰慕老虎的人都自动替他挡驾。如果不是老朽年老替帅衰，否则老朽也会出手呢。” “他在这里的地位真高！” 秦远方的表情越发惊讶，心情更加澎湃。 这样的对手，才是他最理想的目标啊。 米多回道：“这个当然了！当初没老师愿意过来我们教学，就老虎一个人主动留下来，校长、主任、老师全部由他负责，这30年来，他教出来的学生可是占了我们这里不少的比例呢。” “高人！” 秦远方对老虎越发惊讶，越发佩服。 不过为了验证自己的修为，秦远方也不会退缩，回道：“可以，那就阿力吧。” 喀多老先生见秦远方直接摆开姿势，惊问道：“秦先生，你坐了12个小时的交通工具，是不是休息一下，等晚点再较量呢。” 秦远方回了一个微笑：“不必了，不会浪费多少时间。” “可恶！” 虽然是保镖，但阿力也是武者，也有武者的尊严。 现在秦远方摆了名看不起他，他自然得拿点真格出来。 米多则是暗中惊叹：“这个赌神比传说的还要给力啊，阿力可是经过特殊训练的猛人啊，阿力在我们这里仅次于老虎老师，居然被秦先生他轻视。真不知道秦先生是真有本事，还是夜郎自大。” “来吧！” 阿力脱掉衣裳，暴喝一声。 也就是这一声，引来了不少的牧民。草原的地多，随时随地都可以比赛打架，可是方便得紧。 喀多老先生看得眉头紧锁。 虽然他知道秦远方有实力，但还不是很看好。他原本想提醒阿力稍微留点手，别让秦远方难堪的，但现在看来，事情不能小事化了了。如果秦远方输了的话，估计第一时间传遍整个庄园。 “哎……” 喀多老先生叹息一声，只能企求秦远方给力了。 阿力见秦远方依然是一派淡然，甚至连西装也没脱，稍微有点恼怒，问道：“秦先生，准备好了没？” “好了。” 秦远方回了一个微笑。 哗！ 刚过来的牧民一片哗然。 437：高调 437：高调 哗！ 刚过来的牧民一片哗然。 他们看到越来越少动手的阿力居然要跟人打架，草原汉子的好斗之情瞬间被激起。而当他们看到秦远方居然是一派大老板的打扮，表情不提有多失望，心底不免有些看低。 不想这个被他们看低的老板居然还看不起他们的第二高手，登时激起他们的愤怒，如果不是要遵守比赛规则，他们很可能直接动手围殴了。 “小心了！” 阿力再度大喝一声，飞扑过去。 秦远方嘴角微微一笑。 嘣！ 阿力的速度很快，快到普通人的肉眼很难跟得上。可就是这样的速度在秦远方的眼里居然是不值一提的，仅仅一个抬手，就将阿力的推掌给破了开去，随后一个简单的直刺居然就差点刺中阿力的心口，吓得阿力急退。 短暂的接触，电光闪石。 思绪稍微慢点的都跟不上，但事实就是事实，双方的距离又拉到3米左右。 哗！ 大家看到秦远方自始至终都没移动过半分，而阿力的攻击就被迫退，与想象中的情况有巨大的落差，一时间难以接受。 而严天华则有点麻木。 首先长时间的赶路让他的脑袋有点迟钝，刚才的接触没怎么看清楚，不知道其中的奥妙；其次的，秦远方给的惊讶够多了，已把秦远方的一帮朋友的神经折磨得麻木，这样的情况自然不会有多大的奇怪。 喀多老先生和米多看得目瞪口呆。 他们是最清楚阿力的实力，不想居然会是这样的结果。 “他隐藏得好深啊！” 喀多老先生由衷得感慨起来。 一直以来，喀多老先生看只觉得秦远方会一点防身术，至多就是比较厉害点而已，绝对不是阿力的对手。但现在看来，秦远方才是那种深藏不露的高手，那种传说中的隐世宗师。 “热身运动结束了没？” 秦远方觉得穿西装不是很舒服，慢慢脱掉。 阿力不再轻浮，深呼吸了一下，将心神调整到最敏感的状态。他决定下一次攻击不能个秦远方任何的机会，一定要挽回自己的尊严。 “好了！” “这一次要动真格了，请秦先生小心！” 阿力恢复了平静，静静地说道。 秦远方点了点头。 秦远方的姿态表现得很轻松，依然有气死不不偿命的效果。不过阿力毕竟是高手，不会像之前那么轻易动怒，用呼吸调节心境，开始围绕着秦远方而寻找破绽。 这样的情况，还真跟电视里的差不多。 秦远方也没动作，甚至连转身也没有，很是高调。 虽然秦远方刚才的表现让人惊艳，但秦远方这一次的高调却让大家担心。毕竟人的后脑都没长眼睛的，如果阿力从后边偷袭，那秦远方就不是失去先手的劣势了，而是有生命危险。 “哈！” 阿力来到秦远方的身后，突然大喝一声，朝秦远方飞射过去。 这一喝很没必要，因为以阿力的修为完全可以做到悄无声息地把气息和力量调节到颠峰。而他这一喝是给秦远方提醒，避免造成不可挽回的伤害。 不过他这样做有点多余。 只见秦远方反身一个鞭手，如同重鞭一般的手看也不看地朝身后扫去，当力量达到颠峰时恰恰好是阿力进入攻击范围的时刻。无论是时间还是切入部位，秦远方都掌握得无懈可击。 这一招完全出乎了阿力的预料。 要么被抽，要么与秦远方两败俱伤。心神一个迟疑，阿力就失去了最好的选择，只能被动的防御。可因为发力太狠，阿力根本收不回，只能强撑着改攻为守，将这一招给吃下来。 嘣！ 阿力被抽得身体抛飞，即使停下来是也是跌跌撞撞，一点高手的形象也没有。 “坏！” 阿力感觉到一股凛然的杀意，随后就将秦远方的鞭手又来了。不过这一次的鞭手很是古怪，不是横向的，而是砸下来的，但用劲模式已经可以归类为鞭打。 根本没得婉转的余地，阿力双手交叉，来一个类似于天王托塔的造型，打算硬将秦远方的鞭手给吃下来。只要能吃下来并抓住，那秦远方的攻击就结束了，接下来就是阿力的表演机会。 嘣！ 所有人的心猛然一跳，只见阿力猛然跪了下来。虽然阿力的手部依然保持着交叉横架的姿势，但他的鼻孔居然流出了鲜血，情况不是很乐观。 “你输了。” 秦远方轻轻一退，居然退了3米远。 大家看到跪在地点的阿力，全都说不出话来。 一招，仅仅一招，阿力就完蛋了。 这样的实力即使是他们的老师前辈也未必能办得到啊。虽然之前他们交手了两次，但那两次秦远方连移动一下都没有，全都是阿力在进攻，根本不作数。 阿力痛苦地双手垂地，说道：“多谢秦先生手下留情，否则阿力这双手就废定了。” 嘶…… 这还是秦远方手下留情的结果，他究竟是什么怪物啊！ 所有人都以看待怪物的眼神看着秦远方，甚至连喀多老先生和米多都是这样，也就严天华没大惊小怪而已。别的人不知道，他们这些人可是清楚得紧，在公盘里秦远方就能只手把几十公斤的毛料给抓起来，小说里的天生怪力就是为他量身订造的。 喀多老先生给米多一眼，随后米多就把阿力拉了起来，迅速带走，估计是去检查了。 毕竟再怎么说阿力都是这里强悍的战力，不能损失。 喀多老先生用复杂的眼光看着秦远方，感叹道：“秦先生真是多才多艺啊，不仅赌术厉害，连武功也是高绝，真不知道这个世界有什么可以难倒你的。” 秦远方笑着回道：“多到海里去了，至少我就弄不到喀多老先生这么夸张的庄园。” 被秦远方抬举的喀多老先生稍微有点得意，也就对大家喊道：“好了，你们也看到天外天人外人了，以后别坐井观天，多走出去，涨点见识吧。” 牧民们纷纷退出。 虽然有些强壮的牧民有点不甘心，但看到小力跪伏的地方，特别是秦远方那脸的淡然，他们就不敢再有念头。连这里第二强的阿力也是如此，他们上去的话，不被打死才怪呢。 于是乎，大家即使不甘心也只能灰溜溜地撤退，但大家的眼光还是有事没事地朝秦远方身上瞄，也不知道是在找机会埋伏，还是在找机会拜师，端是古怪。 438：兰花 438：兰花 无奈的喀多老先生倒是理解牧民们的心情。 这里尚武，几乎没人都练下，哪怕最是虚弱的也会练着玩，练点防身。现在突然出了秦远方这么位变态的高手，大家的心情自然古怪，想挑战不成，拜师的话却落了阿力的面子。 喀多老先生把无谓的思绪抛弃，问道：“我看大家都累了，不如直接坐车吧。” 秦远方本想玩下骑马的，但见严天华的状态实在不怎么样，也没浪费时间，直接上车，等休息一下再做打算。 随后就是设宴接待，主宾一片欢乐。 秦远方体会到草原牧民的热情之后，有计划的选择了早早休息。至于严天华那就更干脆了，草草吃完就去睡觉，连饭后的宴会什么都没参加。 …… …… 如此休息了近十个小时，严天华的精神回来了，起了个大早，而秦远方更是不用说，早就想出去试下骑马的了。 只是很可惜，喀多老先生过来请他们过去。 躲不过的秦远方只能硬着头皮，来到了喀多老先生的花房。 虽然这里的天山草原，气候温和，但毕竟不是兰花的原产地，所以温房什么的都必须具备。而喀多老先生的设备自然是国内一流的，秦远方临时恶补不到的花草方面高精设备，这里几乎都具备了。 “估计刘天的药园也就差不多吧，从这里也可以看出喀多老先生的有钱程度是多么夸张了。” 秦远方嘀咕了一句，来到了喀多老先生的身边。 喀多老先生痛苦地指着一朵几乎要枯萎的兰花，说道：“远方，这株兰花是我的最爱，可不知怎么搞的，原本好好的居然越来越虚弱，一直到现在的濒危。” “我看看。” 秦远方看了一下，点头道：“这是寒兰！寒兰的叶片较四季兰细长，尤以叶基更细，叶姿幽雅潇洒，碧绿清秀，有大、中、细叶和镶边等品种。花色丰富，有黄、绿、紫红、深紫等色，一般有杂色脉纹与斑点，也有洁净无瑕的素花。萼片与捧瓣都较狭细，别具风格，清秀可爱，香气袭人。” 喀多老先生痛苦地说道：“现在哪里清秀可爱，香气袭人啊！我都要愁死了，你就快点施展神手吧。” 见喀多老先生着急的样子，秦远方很是无奈，只能一边检查一边说道：“兰性喜阴，忌阳光直射，喜湿润，忌干燥，喜肥沃、富含大量腐殖质、宜空气流通的环境。各地的气候、环境、都能影响兰花的生长，所以选择植料的方式不同。例如福建闽南一带，四季天气较暖和，不会太冷，兰花生长速度快，适合用小鹅卵石种植，第一是节省资源，第二是因为鹅卵石利于通风、不积水。” 喀多老先生被秦远方的态度刺激得也不着急了，只能木然地说道：“这些我多少知道一点。不过我都请了不少的专家过来，可就是找不到好办法。要知道我这株可不是普通的寒兰啊，而是素冠荷鼎啊！” 秦远方大为惊讶。 他认真一看，方才发觉这真的是传说级别的素冠荷鼎。 素冠荷鼎是兰花的珍稀品种，以其姿态优美、数量极其稀少而闻名，莲瓣、素心及叶型草都比较珍贵，而素冠荷鼎却是集三者为一身，价值高得离谱，堪称兰花中的极品。用来比较，素冠荷鼎就如同翡翠界里的帝王绿，是高得无法再高的绝对极品。 第10届亚太兰花大会在中国重庆开幕。此间，一株名为“素冠荷鼎”的莲瓣兰估价兰花的花朵1500万人民币，成为此次兰花大会上的“天价”兰花。此次兰花大会共评出两个特别金奖，分别是：由日本名古屋国际兰花大会组委会永田治彦选送的微中子碧玉兰“龙袍”，和由中国云南大理荡山州选送的莲瓣兰“素冠荷鼎”。据介绍，获奖的莲瓣兰“素冠荷鼎”是中国云南大理荡山州兰园的镇园之宝，有人曾出1200万未能购走，该兰花估价1500万人民币。莲瓣兰“素冠荷鼎”姿态优美。 秦远方还清晰地记得，云南大理荡山州兰园有一株镇园之宝，就是那株得奖的莲瓣兰素冠荷鼎。 喀多老先生见秦远方有点分神，继续提醒道：“当初我曾想收购一株极品素冠荷鼎，但人家想也没想就拒绝了。后来好不容易又遇到了这么一株，高价买回来之后一直引为至宝，好生照顾，不想却是如此下场。” 秦远方知道能让喀多老先生用到高价来性的价格，那绝对不是1、2百万的事情。现在心头好出了事情，难怪喀多老先生会如此心疼，大老远跑到鹏城去找秦远方帮忙呢。 秦远方沉思了一下就说道：“兰花是高洁、清雅的花，古今名人对它品价极高，被喻为花中君子。正所谓人为万物之灵，兰为百花之英，对于花中君子，你的态度无疑是一个问题？” “我的态度？” 喀多老先生越发纳闷了。 秦远方直问道：“何为君子？” 喀多老先生想了一下，回道：“君子是坦率、诚实，信用和义气的代名词。” 秦远方补充道：“同时也是骄傲、自信、坚韧的代名词。” 喀多老先生想了一下，很有代理。不过这跟态度、养不好花有什么关系呢？实在是莫名其妙。 但秦远方接下来的话却让喀多老先生大为吃惊：“你想一下，骄傲、自信、坚韧的花中君子，被你养成不堪风雨、不受寒热的娇贵花朵，那还当得了君子吗？” “这……” 这句话简直就是青天霹雳啊。 不过仔细一想，还真有那么几分道理。 秦远方也不客气，说道：“我或许可以救它一时，却救不了它一辈子。你想好了，如果你想继续下去的话，那我就草草应付一下；如果你想改变的话，那我就尽心尽力为你捣鼓这一次。” “改变！” 喀多老先生毕竟是有魄力的大人物，迟疑了一下就有所决断。 “好！” 秦远方很喜欢听到这个消息，说道：“既然如此，那请喀多老先生出去吧，顺便把这里所有的监控录象关掉，我不希望我的秘术外泻。” “没问题。” 喀多老先生也够果决的，马上走出去，将所有人支使开去，并把所有的监控录象都关掉。 439：龚贤的画 439：龚贤的画 秦远方检查了一下之后，就开始假装弄一些小动作、捣鼓一些小技巧，虽然后一边换土一边同有时眼传输生命力。 秦远方既然要弄好，那就得弄彻底，这样他才能更有说服力。 只要他给的生命力够足，绝对能改变这株兰花的体质，以后拿出去接受风雨和日月的洗礼绝对没问题。这样一来，就能证实了秦远方之前说出的话和给出的选择，无形中更加神棍了。 半个小时后。 满脸疲惫的秦远方走出温室。 喀多老先生当即围了过来，问：“秦先生，怎么样了？” 秦远方点了点头，说道：“好了，以后别再让他再娇贵了。” “太好了！” 激动的喀多老先生就想跑进去，但想起秦远方疲惫的神态，连忙问道：“秦先生，看你的样子似乎很累，不如我拿点东西给你补充一下精神吧。” 秦远方打趣着回道：“有人参就不错，最好是老山参！” “这个简单！” 喀多老先生马上吩咐人去准备。 秦远方哪想到喀多老先生当真，稍微一愣，苦笑道：“喀多老先生，我只是说笑的而已，我还没那么金贵呢。” “但我不是说笑。” 喀多老先生却回了一个严肃的表情，让秦远方无可奈何。 不过秦远方也不矫情了，让喀多老先生自己去鉴定，而他则是回房间稍微休息一下。虽然秦远方年轻，但他损失的可是生命力，即使异能会辅助秦远方快速恢复，但气血亏损对于武者来说却不是一件容易解决的事情，说严重了可以致命，说轻了则可以忽略。 也正是如此，眼光毒辣，以为秦远方伤到元气的喀多老先生才越发盛情直接送了一堆老山参过来。 有了这么一批老山参，秦远方的恢复自然迅猛。 不多时，他又生龙活虎起来。 等及喀多老先生回过神来，他马上过来拜谢秦远方：“多谢秦先生！老朽的兰花得救了，而且还前所未有的好啊！秦先生的手艺当真是当世无双！” 秦远方则回道：“喀多老先生，你客气了，我纯粹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喀多老先生这样夸奖我，我会汗颜的。” 喀多老先生说：“秦先生的手艺当世无双，这点是不可否认的。” 秦远方找不到话来回应了。 而喀多老先生把话锋一转，问道：“秦先生，难道你没发觉这个房间特别吗？” 秦远方被这么一说，马上观察起这个格调高雅的房间来。 周围的布局不是走奢华路线，有一种自然、悠闲的味道，很对秦远方的胃口，看来喀多老先生是做过一番功夫的。最关键的是墙壁上还挂着字画，乍看起来不是很突出，但认真品味，却发觉其画意超凡脱俗。 “这是龚贤的画？” 秦远方只是略略一看，还没动用透视眼呢。 喀多老先生笑而不语。 秦远方则是沉思下来，仔细研究。 喀多老先生这才说话了：“见过不少现代的字画，但是古董字画却很少见。理由也很简单，老夫对古玩没什么鉴定天赋，所以一般不敢乱碰。不过与老夫结交过的现代画家不少，总能从他们的手上求到名作；而且不止老夫，老夫的前辈们也跟不少的名家结交过，所以手里有他们的作品并不出奇。” 随后喀多老先生就补充道：“至于眼前这幅则是一位朋友赠送的，当时他也没说什么，只说是难得一件的作品。” 秦远方则回道：“不，这是真迹。” 喀多老先生问道：“可有不少的朋友说它是近代临摹的。” 这次轮到秦远方笑了。 这个龚贤乃是明末清初著名画家。又名岂贤，字半千、半亩，号野遗，又号柴丈人、钟山野老，江苏昆山人，流寓金陵，早年曾参加复社活动，明末战乱时外出漂泊流离，入清隐居不出，他与同时活跃于金陵地区的画家樊圻、高岑、邹喆、吴宏、叶欣、胡慥、谢荪等并称“金陵八家”。工诗文，善行草，源自米芾，又不拘古法，自成一体，并著有《香草堂集》。 喀多老先生说：“记得一位朋友说，开创画风难，但是临摹不难。除非是那种历史大名家的画作，否则以现代的人才水准，临摹过来并不是很困难。” 秦远方听到这里，笑着说道：“龚贤是位既注重传统笔墨又注重师法造化的山水画家。其创作以五代董源、巨然的画法为基础，以宋初北方画派的笔墨为主体，参以二米、吴镇及沈周等人的笔风墨韵，同时结合自己对自然山水的观察和感受，形成了浑朴中见秀逸的积墨法，不同于清初以王时敏为首的‘四王’所倡导的笔笔有古意的创作格法。而且作品多写金陵山水，长于用墨，而单从资料里的画面就可看出这一次可能是真的了。” “等等！” 喀多老先生听秦远方如此慎重，也不废话，直接将他聘请的鉴宝师请过来。 只不过喀多老先生的鉴宝师不可能马上就过来，秦远方也不客气，说道：“龚贤经历过战火，家乡也是被战火摧毁的，看到经历战乱洗劫后的家乡呈现出一幅惨景。国破家亡，他举起悲愤的笔写下了《登眺伤心处》一诗：登眺伤心处，台城与石城。雄关迷虎踞，破寺入鸡鸣。一夕金笳引，天边秋草生。橐驼为何物，驱入汉家营！诗词书法代表一个人的精神意境，而这首诗也可以将他的半生描绘出来。” “老先生！” 鉴宝师过来了，而严天华也顺道而来。 喀多老先生将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通，并与秦远方交流了一通。 鉴宝师随后就发表他的意见：“不对啊，龚贤用笔在主张欲秀而老，秀而老就是准确、简练而流畅有变化。画家程正揆在赠龚贤的诗中道：‘铁干银钩老笔翻，力能从简意能繁’，这很好地点出了龚贤在用笔上的特点和成就。可是这里却有点不同，虽然我说不出，但我就是看不出那种欲秀而老的意境，反倒有一股愤怒嫉俗的强烈味道。” 原本秦远方也不敢过分打包票的，但当秦远方透视之后，就肯定是龚贤的画。充足的灵气足够说明了是那个年代的东西，而代表着大师级的黄色灵气也足够说明了他的艺术境界，绝对不是一般人所能模拟出来的。 440：试马 440：试马 可惜不等秦远方深入解释，刚刚找到一点资料的鉴宝师就说道：“秦先生，我发觉一点不对了。这里写着，龚贤将笔法、墨气、丘壑、气韵作为画家四要，主张作画要中锋用笔，并且要古、健、老、苍，才能避免刻、结、板之病，颇为精辟。龚贤用墨，以层层积墨见长，虽不用泼墨，实具有泼墨烟润淋漓的效果，颇有宋人的用墨特点。” 鉴宝师之间的矛盾很是常见，哪怕是央视的鉴宝节目也经常出现专家相互闹意见。像现在这种场景更是普通。 秦远方把整理稍微整理一下后，又开始抛书包了：“其画山石树木中锋用笔，苍劲古厚，并用积墨法作反复皴擦积染，多至十几层，墨色极为浓重，但仍有深浅、浓淡、明暗等细微变化，山石树木往往浑融一体，仅在阳面或轮廓边缘处留出些许高光和坚实的轮廓，效果强烈，具有浑厚、苍秀、沉郁的独特风格，成功地表现了江南山水茂密、滋润、幽深的特征。龚贤作画最善用墨，主张墨气要厚、润，他发展了积墨画法，龚贤精研此法是追求一种苍润的境界，他以干笔作墨骨，再以层层皴染包润之，令山林树木呈现出鲜润沉厚的墨韵，使画面湿润厚重之感，这种画法适于表现江南湿意浓重的山水景色，同时也使龚贤的绘画具有了一种深郁静穆的格调。龚贤的画法分两类，世称墨龚和白龚。他善用黑白对比的技法，前者浓密苍茫，后者简淡雅洁。他在《半千课徒画说》中称：非黑，无以显其白；非白，无以利其黑。记述的就是黑白对比的高超技法。可惜我们在这里却只看到黑白对比，却感觉不到丝毫江南山水的灵秀，有的只是充满愤怒的怪事和奇树，给人一种愤世嫉俗的情怀。” “你们说得很对。” 秦远方结合自己的记忆，又融会了龚贤的的生平，慢条斯理地分析道：“龚贤一家几经搬迁，最后定居清凉山，生活清苦，与人落落难合。他于屋前半亩空地上，筑园栽植，命为半亩园。定居半亩园后，龚贤仍坚持与书画界交往，除了与金陵画家高岑、樊圻、邹喆、吴宏等切磋画艺，好友还有屈大均、程正揆、王石谷、孙枝蔚、戴本孝、弘仁等。他的两位挚友周亮工、孔尚任与他不仅有着志趣上的投合，还是他的主要经济资助者。就是在这样的关系维持下，龚贤本着家乡和亲人的怀念，创作了不少另类的字画，今天这一幅很可能就是当时环境下的杰作之一。” 喀多老先生听得眼睛大亮，说道：“老朽家里有的是现代名家的杰作，古代名家的却是不多，不仅可以拿来点缀呢。” 秦远方倒是不反对，赞同道：“龚贤的画视野开阔，气象万千。他的‘三远’构图原则，发挥得淋漓尽致，出神人化。他往往提高视线的角度，‘平远’构图，多采取俯视角度，这样，视野开阔，平淡中倍增飘渺的感觉。尺幅之中，山河无尽。作‘高远’构图，也是如此，先俯视，尔后眼光往上作仰视，真有下揽深谷、上突危峰的气概。他十分注重上下的位置。他的山水画一般很‘满’，但满而不塞，常常用云带、流水作为空白透气。从整个画面来说，很有气韵。这才是龚贤的笔、墨、丘壑浑然一体的韵，从而创造出有地方特色的山水画。他是当之无愧的金陵画派首领。他所作画诀，言近旨远，精确不磨，现代画家黄宾虹、李可染都从他的笔法中得到了很大的启迪。” 严天华羡慕道：“简单点说就是收藏价值极高！” 秦远方笑着点头：“如果不是这是喀多老先生的东西，否则以我的个性，肯定会提出收购的。” 喀多老先生倒是慷慨，说道：“如果秦先生真的那么喜欢，那老朽也有成人之美。” 秦远方却回道：“君子不夺人所好！” “哈哈……” 喀多老先生大笑开来。 秦远方不愧是秦远方，如果他刚才不说破，用低价收购，哪怕喀多老先生事后知道是真迹也不会发作，至多就是纳闷几下而已。不过秦远方却主动说出来，足见其人的情操。 秦远方也不马虎，请求道：“喀多老先生，现在时候还早，不如我们到处拜访一下吧？” 喀多老先生反问道：“秦先生是要去见老虎吧？” 秦远方笑着点头。 喀多老先生却惋惜道：“可惜不行啊，老虎现在在上课，不喜欢别人干扰他上课传授知识。可以的话，希望你能稍微等一下，我们有的是机会。” “好吧。” 秦远方无奈点头。 严天华乘机建议道：“我们去看马吧！” 秦远方眼睛当即亮了起来。 喀多老先生看到秦远方如此，哪里不知他心动了。 于是大家转移了阵地。 来到草原，扑面而来的泥土气息让常年在城市里居住的秦远方心旷神怡，而严天华的兴致高得可以，马上跑去准备试马。 喀多老先生问：“听说秦先生有意思买马？如果需要的话，老朽倒是可以提供几匹好马给你。” 秦远方问：“纯种马？” 喀多老先生摇头：“纯种马只是噱头而已。事实上这个世界没有所谓的纯种马，所有的名马都是杂交过来的。” 秦远方问：“那这里的呢？” 喀多老先生回道：“我们是用现代科技结合老祖宗的办法，保持着马匹的野性，每一匹都是好马。” 秦远方看着满地跑的马匹，笑道：“如果这里的马都是世界名马，那喀多老先生肯定是世界首富。” 喀多老先生则回道：“好马是好马，但距离世界水准可是差远呢。人家一匹马的价格以亿为单位，而我们这里的马贵的也就是数百万，便宜的甚至只需要几千元就能买到，差距大着呢。” 秦远方则问道：“哪匹是价值几百万的？” 喀多老先生问：“不在这里，那些马都有专人喂养，容不得疏忽呢。不过最贵的马并不是最好的马。” 秦远方问：“怎么说？” 喀多老先生反问道：“那就看秦先生需要的是什么用途的马？” 秦远方摇头表示不明白。 441：老虎 441：老虎 喀多老先生随意指着一匹四肢健壮得离谱，身材异常壮硕的巨马，说道：“那只马够大够肥，吃的也多，而且走路富有节奏，相对节省体力。这样的马匹在古代就是很能抗的战马，日行百里不是问题。如果你想当现代游侠，按就非它莫属。” 秦远方点着头表示明白。 喀多老先生随后就指向那批：“至于那匹，同样四肢健壮，而它的后两肢相对强壮一点，瞬间爆发力方面会相对出色。这样的马匹拿去赛马最是适合不过。” 秦听到这里，问道：“那我可以试试吗？” 喀多老先生问：“秦先生会骑马？” 秦远方径自先行，边走边答道：“学就行了。” 喀多老先生苦笑不已。 不过他还是安排了阿力、米多等人帮助秦远方，特地为他准备了一匹温顺的母马练习。 但让大家掉下巴的场面出现了： 秦远方在学到大家的骑术技巧后，与母马偷偷沟通了一下就欣然骑了上去，随后就很轻松地开始他的第一次骑马旅程。而整个过程不到1个小时，秦远方居然能熟练地驱策母马奔跑和停止，甚至是冲锋，让全场一片哗然。 喀多老先生唏嘘道：“这个人究竟是什么怪物啊，几乎什么都会！1个小时，仅仅1个小时就有别人联系1个月的成果，真不知道怎么形容他才好。” “的确是怪物。” 一个40来岁的男子突然出现。 “老虎！” 喀多老先生看到此人，大为惊讶，随即问道：“你不用上课了吗？” 老虎回道：“你替大家请了那么多的老师过来，我这个做校长的自然轻松。现在一天只需要上两节课就行了，时间多得是。” 喀多老先生沉思了一下就提醒道：“你小心一点。虽然你已超越了世俗的界限，但我还是要奉劝你，这个人拥有不可思议的天赋，即使是阿力，他在这个人的手下连一招也坚持不住。” “我听说了。” 老虎突然笑了起来，说道：“如果我告诉你，我也同样可以秒杀阿力，你信不信呢？” 喀多老先生回道：“信，你是古武者，我如何不信呢！” 老虎突然一寒，说：“别在公众地方提这3个字。” 喀多老先生无奈地点了点头，随后问道：“那他是不是你们圈子里的人。” 老虎脸色不善地回道：“不是，我根本看不出他有丝毫的真元。不过他的力量真的大得可怕，你看到那匹马了吗？很多时候他都是他用蛮力矫正的。” 喀多老先生惊叹道：“这人真的是天生神力啊。” 老虎笑而不语。 而在此时，秦远方表现出即使是神力也做不到的效果：他居然当中表演了一个左右侧身骑。这样的骑术，即使骑上数年也未必能练得到，因为这个不仅需要有过人的技巧，还需要跟马匹有灵犀，寻常人根本达不到。 喀多老先生继续惊叹：“他才练了个来小时而已，就有这样的技术，实在是匪夷所思。” 老虎回道：“的确够稀奇的。不过看它跟马匹亲密的样子，似乎他天身能跟动物亲和啊。” 喀多老先生点了点头，说道：“嗯，你没猜错，这人家里养了不少动物，其中还有鹰呢。全部都跟他亲密得不得了，我就亲眼看过，他的鹰被他一招呼就自动落道他的手上呢。” 老虎却不觉得奇怪。 喀多老先生补充道：“如果你知道那只鹰出生不到3个月，你就不会这样淡然了。” 这么一下，老虎终于露出震惊之色，呢喃道：“如果这样的话，他去传说中的御兽宗最是有前途。” “啥？” 喀多老先生隐约听到一些敏感的名词。 老虎却不给予回答，因为秦远方回来了。 秦远方下马，激动地问道：“喀多老先生，你这一次无论如何都得把那两匹马卖给我啊！” 喀多老先生笑问道：“秦先生，这匹母马倒是好理解，那另外一匹呢？” 秦远方则回道：“就是你之前指的那匹身材异常壮硕的巨马。一公一母，搭配起来正好成对。” “有你的，居然想那么远了。” 喀多老先生笑笑之后，就询问了身边的秘书，随后说道：“秦先生刚才骑的母马叫小花，而那匹巨马则叫小酒，因为它居然喜欢在马料里加一点酒，这样能使它更加开怀。” “有意思！” 秦远方也是痛快，问道：“喀多老先生，你开个价吧。” 喀多老先生摆手说道：“秦先生能过来就是给老夫面子了，若是收你的钱，那不是显得老夫太过吝啬。” 秦远方却回道：“朋友归朋友，金钱归金钱。正所谓亲兄弟明算帐，我不能占喀多老先生的便宜。” 秦远方可不想因为这么点小钱而欠喀多老先生的人情。这个世界最难还的就是人情，秦远方意深得其中的三味。 喀多老先生却回道：“它们都是经过专业的训练，所以比较贵。但再贵也与外围那些赛马有巨大的差别。如果你真的想交钱，那随便来百万，意思一下就好了。” “好的。” 秦远方二话不说就签了张两百万的支票。 喀多老先生也不看就收了起来。 此时秦远方才发觉老虎的存在，特别是他感觉到一股久违的危险气息，心神一动，马上问道：“不知道这为是否就是大家最为敬重的老虎校长呢？” 老虎淡淡地回道：“老虎校长是没错，但是不是大家最为敬重的就不知道了，或许还有巴不得我马上死掉呢。” 秦远方也不敢托大，连忙行礼：“见过老虎校长！” 再怎么说老虎都是前辈，给予一定的礼貌是合理的。 老虎回道：“我姓白，你高兴的话句称呼我一声白大哥，不高兴的话就继续喊我老虎好了。” “白大哥！” 秦远方恭敬地称呼一声，随即问道：“白大哥，我有许多的知识想请教你，不知你是否方便？” 喀多老先生连忙阻止道：“秦先生，你刚刚劳累了一天，好不容易休息一下，可不能冲动啊。” 秦远方马上解释道：“不是的，我不是要打架，而是要询问一些武学上的姿势。” 老虎也不多惧怕，回道：“没事，不如我们边走边聊吧。当然的，是两个人的，我不 442：高收入 442：高收入 听到老虎不客气的话语，喀多老先生苦笑不已，但也只能任由他们随意乱来。别看喀多老先生是这里的主人，但老虎在这里的地位，以及他可怕的个人力量，足够让喀多老先生敬重了再敬重的了，自然不会因为这点小事而抱怨什么。 秦远方高兴地跟随在老虎身后，笔直走出大家的听力范围。 草原很大，很美，很空旷，给了他们两人足够多的畅谈空间。 老虎边走边问道：“秦先生，不知道你师承何门呢？” “白大哥可以直呼我远方。” 秦远方应完一句就回道：“我学的是杂七乱八的武学。小时候学的是家里的庄稼把势，紧接着跟部队里的高手学了不少，有八极拳、有太极拳、泰拳等等，还学过举动的用劲技巧。” 老虎再问：“可会融会贯通？” 秦远方想了一下就回道：“一直都没这个机会。因为我的力气太大了，一般人承受不住。” 老虎苦笑不已，呢喃道：“你这样的身体条件居然没被人看中练古武，实在太可惜了。天生神力，而且不乏天赋，若是得名师的指导练出真元，恐怕你的成就会远远超越我。” 秦远方激动地问道：“等等，你刚才说古武？” 老虎惊讶地回道：“你居然不知道古武？” 秦远方坚定地摇头。 “怪胎！十足的怪胎啊！” 老虎连连感叹，随后说道：“古武就是修炼古代武学奠基，能修炼出类似于内力的超武者。” 秦远方问：“白大哥也是古武者吗？” 老虎点头。 秦远方再问道：“那古武者有阶级划分吗？” 老虎继续点头回道：“有的，古武者分为天地人三阶。像世俗里的高手，比如阿力这些，至多就是人阶中期的修为；而世俗里那些所谓的宗师级人物，也就是人阶颠峰而已。” 秦远方急忙追问道：“那白大哥呢？” 老虎苦笑着回道：“虽然我有完整的古武传承，但我的天赋不好，苦练了近30年都冲不到地阶，目前只是人阶的颠峰而已。” 秦远方听得心情澎湃，仿佛看到那些高来高去，可以隔空伤人的传说级高手了。 于是乎，秦远方急问道：“白大哥，以你有的水准，排在古武里算是高手吗？” 老虎脸面一红，尴尬地回道：“天阶是传说级别的力量层次，你距离那里还远着呢。至于地阶，那是各大宗门，古武家族的核心力量，也是不会轻易出手的级别。所以就变成了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 秦远方是聪明人，哪里听不出老虎话里的意思。 不过连老虎这么强悍的存在也自称是猴子，那真正的老虎得要多强啊。 秦远方想到这里，心底就蒙上有一层阴影。 老虎随即就安慰道：“你别担心，以你的修为和天赋，进军地阶是迟早的事。至于那些古武者，特别是那些古武宗门、家族都不会轻易出世。世俗里知道古武世界的还真不多。” 秦远方想到不少的武侠故事，疑问道：“难道就没那些入世的古武力量吗？” “怎么可能没有！” 老虎回了一个鄙夷的眼神，说道：“正所谓侠以武乱禁，若是没有制衡的力量，那这个世界不是乱套了么？你要记住，国家里有一个专门对付乱禁的古武者的特殊部门，你可别被他们盯上了。” 秦远方心神一紧，问道：“白大哥，难道这个组织的口碑不是很好？” 老虎回道：“如果好，当初就不会有那么多的劫难了。不过人家的背后是国家机器，不是任何一个古武势力所能抗衡的。所以你遇到他们，还是别冲动，能忍则忍吧。” 秦远方越听越不放心，他素来不喜欢把命运交给别人手里，更不说他手里掌握着透视眼，还有那么庞大的财富。若是稍微有个邪恶心肠的古武者惦记，那秦远方还不得遭殃。 想及于此，秦远方就更加不放心了。 于是问道：“白大哥，不知道哪里可以买到古武秘籍呢？” “买秘籍？” “哈哈……” 老虎得意地笑了开来，笑声大到远方的牧民们都闻声转过来。 秦远方的思绪还没转过来。 老虎讥笑道：“真不知道是你天真，还是你愚蠢。你想一下，古武秘籍是能买的吗？又需要多少钱才能买得到呢？” 秦远方想想也觉得有道理。 老虎也看出秦远方在这方面是真的没见识，也不再讥笑，说道：“好了，你今天也累得可以，就别在胡乱比试了。若真的要比试，就养好精神再来吧，我可不想胜之不武。” “我不累。” 秦远方好不容易遇到最高圈子的人物，哪里会放过，继续问道：“我记得有句话是说这个世界没有买不到的东西，只看买家出的是什么价钱而已。更何况现代的商业这么发达，我就不信古武圈也没被影响到，依然过着那些自给自足的苦日子。” “那怎么可能！” 老虎也起了兴趣，也不驱逐秦远方了，说道：“就拿我自己来说吧，你别看我的衣着不怎么样，我每个月的消耗可都要过10万元呢。” 秦远方惊讶地看着老虎。 老虎笑道：“首先，练武之人的饭量很是可观，除非你修炼到天阶，否则你的饭量都会越来越可怕，就拿我来说，我一天吃的是5个成年人的饭量。其次，我们修炼时总要一些辅助，比如药汤什么的，而这些药汤不少是用名贵药材熬制而成的，每一次都要耗费巨万，一般人哪里承受得住。” 秦远方疑问道：“可我听说你只是一个教书的，收入不怎么样啊！” 老虎回道：“我教书根本没收入，完全是自愿的。不过那些向我求学的就不一样了，比如阿力吧，他求过我，被我教训过，也被我指点后，后来他基本就把我当成本个师傅来孝敬，每个月都会转一部分的工资给我，几个人下来，我的收入自然不成问题。更何况喀多老先生是一个慷慨的人，经常给我不少的辅助，金钱方面自然从没缺损。” 秦远方大致明白老虎在这里的地位，以及人际关系了。 老虎突然说道：“原本我也不想受人恩惠的，但我不想过那种刀头舔血的日子，所以只能在这里做一天和尚敲一天的钟。幸亏日子一久，这里就真的成一个家，都不想离开了。” 秦远方连连点头，人都是有感情的动物，更不说老虎从小在这里长大，对这里产生归属感也是合理的。 443：丹房 443：丹房 秦远方自有他的目的，问道：“白大哥，不知道你能否帮我找有一门古武功法来修炼吗？我现在真想接触这个世界，想更加了解这个世界的情况。” 老虎迟疑了一下，呢喃道：“办法不是没有，只看你能拿出什么东西而已。” 秦远方急问道：“请白大哥尽管开口。” 老虎回道：“古武圈里的确有类似于拍卖的组织。不过每一次拍卖都被抢疯了，特别是那些能用rmb交易的，更会出现钱不是钱的场面。而你虽然有钱，但总不可能拿出10个亿的流动资金来买一本功法吧？” “10个亿买本功法！” 秦远方差点翻白眼。 老虎回道：“功法有好有坏，10个亿买到的功法虽然不错，但也只是人阶里比较出色的，地阶的休想用世俗金钱来购买，即使黄金珠宝也是休想。也就只有圈子里的宝贝才值得大家注意。” “圈子里的宝贝？” 秦远方越听，迷惑越多。 估计老虎做久了老师，耐心不错，马上回道：“功法有很多，分天地人三阶，而每一阶也分为上中下三品。打个比方吧，10个亿买到的功法就是人阶上品的功法，人阶上品的功法大约要5亿，而下品的大约1亿，甚至5000万就能买到。” “原来如此。” 秦远方听得不住点头，为这个疯狂的世界而叹息。 老虎随后就深入解释：“至于地阶的，那些都是得以物换物的。比如用那些救命的宝丹，神兵利器什么的。” “宝丹？神兵利器？” 秦远方稍微一愣，随后就想起了他最喜欢的金庸世界。 似乎金庸世界里的宝丹毒药，神兵利器很多啊。比如无色无臭的悲酥清风，大名鼎鼎的倚天剑屠总刀等等。 如果这个世界都有这些东西，那得是多么疯狂的事情啊。 老虎说道：“无论是宝丹还是神兵利器，这些都是可遇不可求的。你与其打这些的主意，还不如直接凑钱去购买功法最好。” 顿了一下，老虎突然想起他有一件东西可以给秦远方一点帮助，于是问道：“远方，如果我有本很垃圾的古武功法，你知道你需不需要呢？” “要！” 秦远方明知道要那垃圾古武功法是需要付出代价的，但为了得到梦寐以求的古武功法，他必须做出一点牺牲。 老虎点了点头，说道：“远方，我也不会让你难做的。那只是一本人阶下品的古武功法，而且还是我打败了一名敌人抢来的，是无本买卖，所以我只需要你帮我教训一个人就足够了。” 秦远方问道：“什么人？” 老虎突然笑了开来，说：“这个人你也认识，他就是北翡翠王。” 秦远方表情瞬间凝固。 老虎也不隐瞒，说道：“我年轻时比较冲动，总想出去闯一闯。那时到了帝都，遇到了北翡翠王，看到一块很有价值的灵玉，于是提出收购之意，不想当时穿得普通而被他当众奚落，后来找他麻烦还被他请武警驱逐追杀，迫使我不得不逃回来休养。” 秦远方的眼角在抽搐，他没想到老虎居然会跟北翡翠王有这样的恩怨。不过老虎刚才提到了“灵玉”这个字眼，倒是让秦远方记在心上。 于是乎，秦远方说道：“没问题，我会叫他声败名裂的。” 反正秦远方跟北翡翠王已势成水火，没有调解的可能。既然如此，那秦远方何不直接一点，顺便给老虎一个交代呢。 “好！” “等我一下！” 老虎也够干脆的，见秦远方答应，马上飞身朝学校里飞射过去。 “好快的速度！” 秦远方看着老虎眨个眼就飞遁出近百米，满眼的不可思议，呢喃道：“白大哥这样的速度，比白米飞人都要夸张啊。人阶颠峰不愧是人阶颠峰，都要超越人类的极限了。” 不多时，老虎就回来了，额头一滴汗也没有。 “你的。” 老虎随手就扔了一本书过来。 秦远方看了一下，黄皮封面，没什么字，但里边却有图有字，甚至还有详细的经脉、内力运转图。不用说，这是古武界的修炼功法。 秦远方问：“难道白大哥你不怕我拿了跑掉么？要知道这至少值5000万呢。” 老虎笑回道：“你既然称呼我为大哥，我怎么也得意思一下吧。而且你的名声很好，若是连这样都信不过，还谈什么以后呢。” 秦远方有一种遇到知己的感觉。 老虎随后就邀请道：“我等下带你去一个地方，保证你有惊喜。” “好的。” 秦远方嬉笑地点下头来。 而后秦远方就在老虎的指点之下开始琢磨古武界的修炼功法。也不知道是因为异能跟真元同宗同源的关系，还是因为秦远方的底子过于强悍，在老虎的倾力传授之下，秦远方只用了两个小时就抓住窍门，成功将异能当成真元来运转，修炼那无名的垃圾功法。 饶是如此，也让老虎感叹不已，说秦远方的天赋实在太好了，将来很有可能超越他呢。 如此他们的感情更进了一步。 而到了下午。 老虎带着秦远方来到他了他的房子。 这也是庄园，但严格来说是个庭院，而且还是很现代的庭院。里边有健身房，疗养房什么的，装备很是齐全。最关键的是这里居然还有神秘的丹房，而里边摆满了各种现代的，古代的工具。 “这里……” 秦远方隐约猜出什么，特别是那些药渣，更让秦远方惊讶老虎的生活。 老虎说道：“你别惊讶，我是孤家寡人，而且还有点宅，甚少与外界联系，所以基本上都得靠我自己。难得有个同行能交流，我自然得把握机会。” 说话间，老虎就把一些东西摆了出来。 而秦远方则被一些被精心整理过的资料吸引住了，因为这些资料居然都是复印出来的古籍善本，让秦远方看得心动非常。 老虎说道：“你也看看吧，希望你能研究出点什么。这些残缺的单方浪费了我近千万的药材，而且还没成功一次，我都恨不得把他们给烧掉了。” 秦远方却说道：“不对啊，这里的药材什么都说齐全了，也就角落里缺了一角而已，你怎么还会弄错呢。” “说你没见识就是没见识。” 老虎白了秦远方一眼，说道：“炼丹，不仅要药材，还要配药比率，还要水量、温度、烧制时间、炒丹起丹要点等等。缺一点就会影响全局，而那张丹方就因为缺了那么一点点，让我失败了无数次，现在都没意思重新做了呢。” 444：灵药？ 444：灵药？ 炼丹是道教主要道术之一。为炼制外丹与内丹的统称。外丹术源于先秦神仙方术，是在丹炉中烧炼矿物以制造仙丹。其后将人体拟作炉鼎，用以习炼精气神，称为内丹术。 而老虎现在做的则四外丹，也是仙侠小说里出现频率很高的模式。 “没意思？” 秦远方看着这里一尘不染，特别是那丹炉更是干净得一点灰尘污垢都没有，哪里是没心思的表现。 老虎还没发觉秦远方的不妥，径自说道：“古往今来，炼丹在修炼活动或过程中显得极其神秘诡异。以前的炼丹之地追求的是人迹罕到、有神仙来往的名山胜，这是为了预防所谓的邪气，避免药不成药。而我们这里虽也是人市之中，但相对于那些大城市倒是幽静了许多。” 秦远方被话题吸引住，说道：“我没记错的话，古代的练丹士都很是迷信。开鼎时，术士须斋戒洁顶冠披道，跪捧药炉，面南祷请大道天尊；再如入山炼，须选开山月的吉日良辰；筑坛要烧符篆，炉鼎插置宝剑古镜。如此等等，无一不充斥了极其浓厚的迷信色彩。” “我倒是忘了你是干哪行的。” 老虎被秦远方这么一说，自然醒悟过来，也就倘然说道：“也不瞒你，我这丹炉虽然没用，但也是呵护备至，生怕一点疏忽。因为即使我用不了，将来我的继承人也可以用。” 秦远方听出意思，急问道：“白大哥，这丹炉是不是有来历？” “你终于看出来了。” 老虎微微一笑，说道：“不仅是这丹炉，这里所有的老物件都是来自历史上小有名气的。” 秦远方保持沉默，等待老虎揭晓答案。 老虎随后把一物翻开来，展现给秦远方看。 “陈师道！” 看到其名，秦远方终于严肃开来。 陈师道北宋官员、诗人。不过陈师道一生信受佛法，喜欢与僧人、居士相往来，他写了很多与佛有关的塔铭、墓表，还作有《华严证明疏》、《佛指记》等文章。而在此之外，陈师道也不独专心佛典，于儒、道经籍也皆深涉。在三教关系上，他主张“道通”、“道一”，异不在道，而在于世异、说异。 陈师道曾说过“道家以烹炼金石为外丹；龙虎胎息，吐故纳新为内丹。”可见他对道家的炼丹之道有所涉猎。 老虎说道：“见于炼丹文献的基础炼丹工具基本都在这里了，丹炉、丹鼎、水海、石榴罐、甘蜗子、抽汞器、华池、研磨器、绢筛、马尾罗等等，虽不全是陈师 道的东西，有一些是我凑来的，但总体来说都是价值不菲的宝贝。” 秦远方对此深表赞同。 老虎最后叹息道：“可惜东西再好再贵，没有上好丹方和极品的药材也是白给。我倒腾了这么多次，连丹方也凑齐了，可就是差那么一味药。” 秦远方问道：“什么药居然能难倒你的？” 老虎回道：“我这丹方是能小幅度提升真元的秘丹，在古武界里也算是一流的货色。只可惜就是差了一味引灵草，导致我这么多年来都是功败垂成。” 秦远方也陪伴感叹开来。 老虎说：“这引灵草跟普通的杂草没什么区别，而天生就能引动灵气，在成熟时就能散发淡淡的香味灵，可不多得。” 秦远方听得愣了下来，呢喃道：“跟杂草没什么区别，能散发淡淡的香味灵，怎么跟刘天要我寻找的那种奇草一样呢？” “你说什么？” 老虎见秦远方在嘀咕，不由得分心，以为他有什么主意了呢。 秦远方倒没直接说破，问道：“白大哥，不知道我能研究下吗？或许会有点灵感呢。” “没问题。” 老虎很是慷慨，将他搜集到的到所有资料奉献出来，随后还说道：“其中一味药材是比较珍贵的深山老参，人工种植的，哪怕有几年的寿龄也是不行，一定要上等的深山老深。” 秦远方连连点头。 山参可以大补元气，强化人体器官功能。生津止渴，生精壮阳。生血补血，养颜美容。醒神开窍，宁神异智，提高大脑思维能力，增强记忆力。抗疲劳，抗衰老，抗严寒，抗高温，抗癌防病。调节人体免疫机能，生机旺盛，青春永驻。因而有神草、地精等称号，是一种名贵的中药材。 只不过现代的山参很是罕见。原产于吉林长白山等地，但因为过度的挖掘而十分稀有。在民间，关于山参有很多传说，有的甚至带上强烈的神话色彩。正因为山参的珍贵，使得市面出现不少的滥竽充数，以次充好，导致现在购买正宗的山参需要找权威部门鉴定。 老虎略带点得意地说道：“你看看这芦碗、这么紧密的螺旋纹；还有这些皮条须和珍珠点，无不说明它的罕见。若不是喀多老先生的扶持，否则我也不可能找出来。” 秦远方对山参倒是小有研究，因为之前他总是需要依靠山参老提神，再加上鹏城难找，假货又多，所以秦远方不得不花点心思去操作。 山参的根状茎上部四面密生芦碗，根状茎下部具有较长的或略弯的圆芦，习称雁脖芦。主根上端有细密而深兜的螺旋纹，人参的年限越久，螺旋纹越深。中部和下部一般光而少皱纹，须根粗细均匀、稀疏而长，不易折断，软如皮条状，习称皮条须。须根有较多的疣状点，习称珍珠点。 这些都是鉴定山参真伪的要点，老虎一口气串联出来，足见他对山参的研究绝对不比秦远方来得浅薄。 秦远方唏嘘道：“这条老山参的年头至少有50年了，恐怕价格要贵得离谱啊！” 老虎问道：“这人参是百年的，若不是10年前买的，价格还算便宜，否则以我的财力怎么可能坚持得住呢。” “原来如此。” 秦远方倒是有所了解。 和众人熟知的冬虫夏草、阿胶等中药材一样，因为具有资源的稀缺性，野山参也落入了投资者的视野。也正是这种氛围，普通人参的价格逐渐提升，居然在短短的一年内提升了3倍，而野山参的价格更是跟高档翡翠一样可遇不可求。 这些要买一株百年人参，没有5、6百万休想拿下来。即使在10年前，没有百来万也是休想。 不过敏锐的秦远方马上发现问题，问道：“白大哥，是不是这丹需要用到上等的人参？” 445：人参的传说 445：人参的传说 “白大哥，是不是这丹需要用到上等的人参？” “是的！” 老虎回道：“除了那灵草，就数人参最为贵重了。只不过这人参还得是野生老山参，稍微普通一点的都是不行呢。” 秦远方突然问道：“那不知道白大哥有没听过人参的传说呢？” 老虎笑着回道：“人参的传说到到海里去了，几乎每地都有一个版本，连我们这里也有一点流传。而且当年在混迹的时候也听过不少的人参故事，你要我说哪个？” 秦远方却主动说道：“相传很久以前，在山清水秀鲁东南沂蒙山区的蒙山上，生长着许多人参，其中两棵活了上千年有了灵性，变成了人参娃娃。” 老虎笑着回道：“人参基本上是活不了那么久的。不过历史上还真有近800年寿龄的人参。” 秦远方也不回应，即使他的故事：“一天，来化缘的一个黑心和尚得知此事，骑着一头毛驴便想抓到参娃娃。有天夜晚，黑心和尚发现人参娃娃在屋里玩耍，就猫腰去抓，但人参娃娃立刻就不见了。黑心和尚要清风，明月两个小和尚，用一根带着一绺红线的针，别到人参娃娃的红兜兜上，松开线。到了晚上，两个胖娃娃来了，他俩依照吩咐别了针线。” 老虎以为秦远方会知难而退，不想秦远方若有其事地继续说话，还真不将他的善意提醒放在心上呢。 不过老虎倒是知道秦远方不是无的放失，也就静下心来听故事。 秦远方继续说：“第二天早晨，黑心和尚顺着红线寻去，到傍晚在大山树丛深处挖出人参娃娃。黑心和尚暗自高兴，悄悄来到厨房，把人参娃娃放到锅里，搬来一块大石头压在锅盖上，并叫来清风，明月烧火，自己沐浴更衣去了。清风，明月刚点着火，一股异香从锅里飘出来，就听里面喊救命。他俩掀掉石头打开锅盖发现里面是两个胖娃娃。清风，明越觉得他们很可怜，就把他们俩给放了。临走时，两娃娃塞给每人一个不知名的小山果，并告诉他们遇到危险，把它放到嘴里。一会，黑心和尚回来发现清风，明月放走了人生娃娃，就拿着荆条去抽他俩。清风，明月赶紧把小山果含到口里，只觉浑身发轻，双脚离地。他们赶忙抓住栓在桂树上的毛驴缰绳，没想到毛驴和桂树也拔地而起，向天上升起，树根上的石头，泥土落下来，砸到黑心和尚的头上，顿时他脑浆地，一命呜呼。清风，明月升到九重天上，受王母娘娘派遣，做了看守人参果的仙童；那头毛驴在天上被张果老收留当了坐骑；那棵桂树则被嫦娥拦住，栽到了月宫门前。” 老虎倒是听出一点味道，追问道：“那结果呢？你说这个故意，其用意是什么呢？” 秦远方最后说道：“逃出虎口的参娃娃，不愿继续在蒙山上久住，便带着他们的家族离开了沂蒙山区，迁到我国东北大森林，在那瑞安家落户，繁衍生息。” 老虎想了一下，恍然道：“你的意思是叫我别老是关注长白森里难得人参，其他地方的也可以。” 秦远方点了下头后就回道：“这还不止。我的意思是万物都有灵性，既然我们能修炼出那样的神奇力量，天生天养的灵物们怎么也能够吧。” 老虎点了点头，说道：“古武圈里总是有妖兽什么的传说，但我就是不信。如果真的有那东西，怎么可能逃脱得了人类的搜捕呢。不过你说的千年人参还真有那么一丝成精的机会，只不过在圈子里从没听说过呢。” 秦远方听得双眼发光，急问道：“听白大哥的意思，似乎是见识过比较妖孽的人参？” 老虎点头回道：“是听说过。我听说这个世界有一种灵参是可以吸收血液精华，是可遇不可求的天材地宝，据说吞噬之后可以提升修为呢。” 嘶… 秦远方听得凉气大吸。 他突然想到能带给自己异能的天珠，想到古武世界的神奇，稍微有点释然了。既然他可以，为什么别人就不可以？更何况秦远方的实力提升途径来得实在是太容易了，只要找到天珠就行可以，其他人根本比不了啊。 别人需要日以继夜的修炼，但秦远方只需要找天珠而已，这本就是最大的不公平了。若是还不给人其他的希望，那未免太过贪婪了吧。 老虎笑着说：“你现在总算知道古武世界是多么精彩、凶险了吧？” 秦远方不住点头。 老虎折腾了半天，终于把他的东西都找出来。只见他翻出几本书，其中几本还是很残破的，全都放到秦远方的手上，说道：“远方，虽然我们只是初识，但你在外界的口碑很好，而经过之前的接触也很不错，这些书籍就送给你了。如果你需要的话，这些练丹器具全都可以转让给你。” “那小子就却之不恭了。” 秦远方欣喜地感谢开来。 事实上秦远方还是没什么江湖经验。刚才老虎都说过了，他就这么张单方，而且还缺少重要的材料，生平没成功过一次，让他几乎都绝望了。老虎认识带他的平庸天赋，更知道他没什么炼丹的运气和能力，现在把东西和希望转给秦远方，那也是无本买卖，如果秦远方因此成功，那就会感激老虎；若是失败，那老虎也没什么损失，甚至可以减少金钱方面的损耗呢。 简单的一次赠送，就可以体现出两人的江湖经验差距。 不过也幸亏老虎没什么恶意，反而是善意，所以秦远方知不知道都无所谓。 激动的秦远方几乎就想马上动手搬东西，但见老虎的笑容，才知道自己太过着相了，甚为尴尬。 老虎也劝说道：“远方，你不用介怀，我们是古武中人，不是世俗人，没必要计较那么多。反正现在也是无聊，不如我们来切磋一下，我好久没跟古武高手切磋了。” “好！” 秦远方一开始不就是要这个吗。 现在机会送上门，他会错过才怪呢。 可是在此时，米多的声音在外边响了起来：“白校长，喀多老先生说博物馆开启了，不知道秦先生是否要过去看看呢？” “哎……” ****** 抱歉，在出差，晚几天会补上的! 446：天珠（上） 446：天珠（上） “哎……” 秦远方叹息一声，甚为无奈。 他这一次过来的根本目的不就是为了天珠么？现在机会送到跟前，他若是不把握的话会天打雷劈的。 老虎问：“你要切磋还是参观？” 秦远方想了一下就说道：“白大哥，我今天也有点累了，不如先去参观，晚一点我再找你切磋。” “也好。” 老虎很是自信地说道：“我身为长辈，若还是占你便宜的话，那就过分咯。” 秦远方苦笑不已。 别看老虎四十多了，乍看下来也就是30岁，跟刘天差不多呢。这样的人物自称是前辈，倒是让秦远方多少有点尴尬。 不过老虎是很干脆的人，彼此约定了时间后就寻了个理由果断与秦远方分手，迅速走想他的学校。 而秦远方也没客气，尽快来到喀多老先生的私人博物馆。 秦远方不是害怕老虎，而是他觉得异能是最重要的。反正老虎是不会跑，一直居住在这里，有的是切磋的时间。如果能提升战斗力之后跟老虎切磋，甚至欺负他，秦远方可是乐意至极呢。 “欢迎欢迎！” 喀多老先生率先迎接出来。 见秦远方浑身没一点肮脏，反倒精神好了不少，疑问道：“难道秦先生打败了老虎？” 秦远方稍微一愣，随后回道：“还没切磋呢，哪来的打败！不过小子跟白大哥一见如故，相见恨晚，可不会随意动手。” “没打起来就好！” 喀多老先生稍微松了口气。 老虎是他们这里的第一高手，是这里的精神象征；而秦远方是他邀请过来的尊贵客人，不能随意得意。现在没打起来，那是最好的结果了。 “咦，这椅子……” 秦远方刚坐下来，就发觉他们做的椅子很不一般。 细心一看，秦远方惊讶道：“极品的红木家具啊！” 喀多老先生得意地笑了开来，但随即就严肃起来，直问道：“秦先生，不知你可否知道红木五德？” 秦远方以为喀多老先生是在考究自己，而他恰好最不怕的就是这些，马上得意地回道：“五德，我自然知道！中国文化讲究传承，这在中国古典家具的制作选材上得到充分的体现。我们的古人在家具的选材上十分考究甚至到了苛求的地步，例如：古典家具的经典用材，黄花梨、紫檀、大红酸枝等就具备了五大优点，笔者称之为‘老红木’五德。” 顿一下秦远方就说道：“第一德：质坚。即材质要坚硬、沉重、细密、耐腐，这样才能世代相传。人类有史以来唯独中国人选择了用红木这么坚硬的材质来做家具，据说这与明中期古中国的冶炼技术独步全球有关，由于冶炼技术的发达与木工刨子的发明为古典家具的升级提供了物质基础，又由于航海技术的发展加之明代开放海禁、郑和七下西洋，带动了与东南亚、古印度等国的贸易交往，大量的硬木来到了中国，为古典红木家具的制造提供了良材和利器，更重要的是中国人骨子里的传世思想，于是中国红木古典家具应运而生。” 喀多老先生也被秦远方说得来了兴趣，补充道：“第二德：纹美。即木材纹理千变万化，美如图画。传世家具的材质的纹理当然就要美轮美奂。自从明代硬木家具取代髤漆家具成为宫廷的主流家具，老红木的天然纹理美更是得到了充分的展现，像黄花梨的纹理千变万化，如鬼脸、狸斑、山水纹、水波纹、虎皮纹、绸缎纹、芝麻纹、葡萄纹等等，明代工匠便以简洁明快，不饰雕琢的艺术手法加以表现，从而成就了明代光素家具以崇尚自然，天人合一的特色登上了世界家具文化的艺术巅峰。” 秦远方继续说道：“第三德：色艳。即材色高贵艳丽、姚黄魏紫。如黄花梨色彩丰富，由金黄、赭黄、褐赤到紫黑诸色。如紫檀的紫色，紫气东来高贵雅致、鸡血紫檀鲜红艳丽、牛毛紫檀沉稳内敛、金星紫檀光华耀眼、再如大红酸枝的枣红色，喜庆华贵。第三德：味香。顾名思义就是指老红木都能散发独特高雅的香气，如黄花梨的降香味，紫檀的檀香味，红酸枝的酸香味，能沁人心脾、延年益寿。因此用老红木制作的家具暗香浮动、馨香悠远。降香黄檀还是一味中药，有降压血，提神醒脑的功效。檀香紫檀自古就是名贵香料，古代的才子佳人用其制成香筒、香囊、带在身边或制成香料、香薰，在吟诗咏词或读书习字时焚上一炷香顿觉神清气爽、飘渺登仙。” 喀多老先生说得起劲，继续补充：“至于最后一德就是性润。性润所指的有两方面，一是指油性好，材质坚而不腐，刚中有柔，紫檀、黄花梨材质的雕刻性能特好，正如马未都先生所说横雕刻时即使将木纤维切断，雕件也不会断裂，这就为木雕艺人施展才华技艺提供了舞台。仙游和东阳的木雕大师利用紫檀和黄花梨雕刻人物、花鸟、珍禽异兽毫发毕现。正因为材质油润、柔韧、雕刻的作品能保持数百年不变形、不断裂、不朽不腐。二是指晶莹剔透、珠圆玉润。即用老红木制成的家具经过研磨、抛光处理后能产生若隐若显、透明或半透明的荧光效应，像绸缎如琥珀美玉般莹润，打磨后可不上漆，手感润滑细腻如婴儿肌肤，把玩后很快形成包浆，滋润可爱。” 秦远方最后说道：“历史上，有一帮赋闲的文人将艺术融合进家具之中，甚至公开参与家具的设计和制作，明朝天启皇帝玩家具玩到连朝政都不理了，雍正皇帝也曾就红木小件制作作了御批，皇家与文人的参与造就了明清两代古典工艺家具的辉煌。与老红木相比，现在的新红木在上述五大优点方面总缺那么一二，很难全面具备，所以现在的人总是喜欢老红木，甚至一掷千金。而喀多老先生这一套红木虽不是老红木，却是极品货色，即使比起乾隆工也逊色不到哪里去。” “多谢夸奖！” 被秦远方拍了这么大的马屁，喀多老先生也稍微有点得意。但他询问红木五德可不是随意问问的，紧接着就回到询问的关键：“现代知道红木五德的年轻人少得凤毛麟角，甚至有的家具商也不知道。能懂得这红木五德的，多少也具备了其中的精髓。” 话中的意思也是在赞叹秦远方。 在高人面前，秦远方不敢骄傲，很是谦虚的回了几句。 喀多老先生随后就问道：“好了，你是要我们的人送过来，还是你亲自过去呢？” 447：天珠（中） 447：天珠（中） 喀多老先生问道：“好了，你是要我们的人送过来，还是你亲自过去呢？” 秦远方问道：“我听说真正的天珠是那些大师修养过的，难道喀多老先生这里供奉了大师？” 天珠供佛由来已久，可由大昭寺、桑耶寺等名山古刹所供奉的佛像之佛冠、额头及胸前的镶嵌上看到除了钻石、珍珠、玛瑙、珊瑚、绿松石外，天珠也是重要的供佛圣品之一。供养佛菩萨，能感召庄严的容颜及人际关系与财源之顺畅，有利于菩萨道之展开。天珠和绿松石、琥珀、珊瑚等宝石并称“辟邪七宝”，供上神坛、装饰在佛陀像上，主要是因藏人喜欢用美丽珍奇之物来礼佛，也让所有前来顶礼膜拜的人都分享这份美丽庄严。但在解放西藏时毁坏许多佛像、天珠，使得原本就很稀少的天珠数量更成罕有。 喀多老先生笑着答道：“老朽这里倒是没有高僧进驻，但收集到的高僧遗物倒是不少，而其中秦先生最喜欢的天珠就是最多的。” “原来如此。” 秦远方略微点头。 天珠最早起源于藏民族对灵石的崇拜。 卡若遗址、藏北那曲、双湖登地区曾发现了多处旧石器时代的遗址,这完全打破了藏民族是外来迁徙的传说。考古证明：藏族人民早在旧石器时代和新石器时代就创造了璀璨的史前文明，并在这现在的无人区等地方繁衍生息了。 天珠缔造了古老的文明，是藏民族对天神崇拜的圣物，更是作为殊胜的供佛圣物世代相传。天珠承载着日月的精华，生生不息；天珠记载了生命的轮回，证明了大成就者的功德。天珠作为供佛圣物与护身的法器，穿越于人类历史时空。 秦远方不知道他所需要的天珠是不是跟冥冥中的神佛有关系，但他现在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在有可能的情况下，他绝对不会跟任何的宗教信仰发生任何的冲突。 喀多老先生没看到秦远方的分神，直问道：“上次忘记问秦先生是需要哪一种天珠了。” 天珠有很多种，有的是天然的天珠，有的是古董艺术品天珠，也有的是现代艺术品天珠。种类比较多，价格也有巨大的差距。 秦远方回道：“自然是天然的天珠，不过经过高僧，或者供奉的古董艺术品天珠也不会错过。” “好的。” 有了答案，喀多老先生就容易办了，问道：“那我们过去看看吧。相信秦先生还是比较喜欢亲自鉴赏的。” 秦远方点了点头，很是配合地起身。 喀多老先生的庄园很大，连带他的主题建筑也很大，秦远方的两座别墅连起来也够夸张的了，但与喀多老先生的一比，还真是小巫见大巫。 只不过秦远方见识多了，倒是不怎么惊讶。 喀多老先生打开他的私人博物馆。 “有你的！” 秦远方看到里边琳琅满目的古董、艺术品，对喀多老先生的收藏底蕴佩服得要死。要知道秦远方依靠赌石赢了大量的宝物，但这个大量与喀多老先生的收藏比起来还真不是一回事。 不得不说，越与喀多老先生接触，秦远方越觉得自己的贫穷和渺小。 喀多老先生很是欣赏秦远方的惊讶，一直以来都是秦远方给他惊讶，现在反过来，让他取会久违的自信，自然满意得紧。 心情大好，喀多老先生的话也就多了起来：“天珠在我们这里是瑰宝，是神仙佩戴的装饰物，每当珠子破损或稍有损坏，神仙就把他们抛洒下生物的化石。在我们藏人的心目中，天珠是活的！” 秦远方点头道：“我知道天珠的藏文意思里就有庄严、富足、具得、高贵、优雅。天珠悠久的历史，美丽神秘的传说，加之西藏人虔诚地收藏供养，世代相传，天珠便成为藏民心中珍贵的宝物。” 对于秦远方的博学，喀多老先生可是领教过不少次了。 不过喀多老先生一直都对秦远方痴情于天珠有点疑惑，纳闷问道：“远方，你对天珠的追求是坚定的，可是天珠虽然稀有，但不像钻石宝石那么珍贵，你为什么屡屡追求呢。” 秦远方说：“天珠代表着神秘和力量，而在藏医学里，天珠可以增加人体免疫力，甚至还可以预防中风。为了家人的着想，我不得不做多一些预防。” “真是孝子！” 喀多老先生不由得感慨开来。 不过他们也走到目的地了，不多说，喀多老先生就直接拿起两只天珠，说道：“真正的天珠很是珍贵，极为稀有的，不像钻石宝石等可以开矿取得，在天珠供需严重失调及信息不足的情况下，市面上出现大量的仿制天珠。这些仿制的天珠被人为地称为‘新天珠’，材质可由便宜的树脂、蛇纹石、玻璃到稍微昂贵一点的镶蚀玛瑙。而新天珠花纹多由化学药品侵蚀而成，有的造价甚至不及卖价的十分之一，当下鱼目混珠的状况非常严重！” 秦远方说道：“我听说天珠里有一种叫至纯老天珠是天珠里的极品，能持有的人是需要巨大的福报及缘分的。” 喀多老先生连连点头。 他本身就拥有这么一颗，若是反对的话，不就是反对他的眼光和收藏吗。 秦远方想了一下就恭敬地请教道：“喀多老先生，小子对天蛛虽然有研究，但毕竟只是初学，希望喀多老先生能多加指点。” 这不是恭维，是实在话。 天珠的历史虽然悠久，但成文成献的却是很少，有关的资料很难找到。这就导致了依靠强行记忆和透视眼鉴别的秦远方没什么发挥的余地。现在有喀多老先生这么位行家在这里，自然不能错过。 喀多老先生很是得意，说道：“你看这颗，有裂缝的。” 秦远方点头，一派听教听话的姿态。 喀多老先生继续得意地讲解道：“虽然天珠是宝石，比较坚固，但经历代多人配带，破损者在所难免。只要鉴别出来不是那种严重破损到无法使用，或者是人为加工出来的，那就是真品。只可惜藏族认为天珠破损为挡灾，已失去护持的作用，所以这样的东西就不是很值钱了，只能当是纪念品而已。” 秦远方听到这里，用透视眼看了下去，果然发觉只有一丝淡薄的灵气。 最关键的是，这灵气还是跟异能同根同源的灵气，也就是可以吸收，强化的灵气。 448：传授经验 448：传授经验 跟异能同根同源的灵气,那就是可以直接吸收的异能。 一直以来,秦远方都不理解这是什么。他曾以为这是信仰之力,但老虎却说是真元,而按照他调查得来的却是佛门神通,可谓是复杂得紧。不过秦远方也不计较，因为这东西能改变他的体质,让他拥有超越常人的身体素质和记忆力。还有的,他发现自己的五感,甚至精神力很高,总能感觉到别人所感觉不到的。 这些秘密他没跟人别人说,但或多或少的被人察觉到一些。只是大家都不说破,直接归类为秦远方的神秘而已。 喀多老先生看到秦远方心动的神态,笑问道:看来秦先生心动了,那就拿去吧 秦远方却笑着回道:不了,我也就一个机会而已,可不能乱浪费皅uot； 喀多老先生说:秦先生,你未免太小看我了。之前只是稍微说一下而已,可别当真,如果你真的看好,那就尽管拿去,难道老朽还会跟你计较这些吗? 那小子就多谢了! 既然如此,秦远方也不猥琐行事。他本是打着如果不能买多，就偷偷汲取其中的异能,等到他遇到像上一次的九眼天珠一般蕴涵澎湃异能的天珠方才收敛。当然的,这样做很不地道,不过秦远方会在金钱方面稍微弥补一下的。 喀多老先生倒没那么多的心思,继续说道:辨别真假天珠的方法有很多,大多数的天珠都比较统一,不过古朴、色泽分明、纹路清楚、呈椭圆、肥大的天珠是其中的正品。你看这里,除了一些特殊的,几乎都是这些,可是老朽得意的收藏呢 秦远方点头回道:嗯,的确是难得一见的宝贝。不过这些都不是什么极品货色,至少不是我需要的 就知道你的胃口大,幸亏老朽这里的天珠多,可选择的不少 喀多老先生苦笑一下,说道:一般说来,带眼天珠的眼数愈多及眼为单数者因较稀少，因而价格也是越多越高,越接近九眼越好。只不过这个世界有过犹不及的现象,如果一个天珠上有太多的眼，即成千眼天珠，在价格上反而大打折扣。比如这只,这只的天眼太多太密,反正形成一种邪恶的感觉,而这只的天眼数不是很多,而且每个眼睛的大小相近,价格更加高昂 秦远方点头道:嗯,大小不一的天眼就不能算是好天珠,这个是市场审美观导致的 话下之意,就是有些异常的却不，因为秦远方看中的是有没灵力。如果有,即使不符合市场的主流也会竭力将其抢下来。 喀多老先生点了点头,之前市场上出现很多的仿制,而且现在的新天珠仿制技术月趋成熟,出现不少难以辨别的多眼天珠,以其投资价值蒙蔽消费者。他就亲自看过一次,某位老板花拉大价钱买了一只九眼天珠,结果经过他的鉴定之后却是高仿的,让那位老板痛苦不已。 秦远方想了一下,就把话收回来。他知道在清水或灯光下观察其表面的自然纹路以便辨别真伪,不过这方法太过简单,不是很适合。而且为了保存喀多老先生的面子,他只能私底下怀疑,不能当面弄出来。即使要说出来也得是委婉的提醒。 喀多老先生随后又说了几个鉴别的方法: 有些老天珠的表面会有朱砂（但并非没有朱砂就不是天珠）。不过此特征目前日本已能用雷射仿制，判别原则是观看朱砂呈现于表面的深浅程度是“非常态分布”的，亦即有的朱砂呼之欲出，表现很是直接,甚至有的已露在表面,十分容易甄别。 也有的老天珠由于年代久远，且经历代多人配带过，表面有一定程度的风化纹,又称“鱼鳞纹”，此风化纹的分布亦是非常态分布的。目前仿制天珠以高温烘烤的技术亦能制作逼真的风化纹（质感较为干涩生硬），鉴别法除了风化纹多呈“月轮状”之外，以高倍（100倍以上）放大镜观看其表面，真品会呈现类似宇宙天体的星河图案,倒是容易分辨,前提是有足够的工具。 这东西! 秦远方随后又得到几只小有灵气的天珠。 虽然这些天珠的灵气比之前的稍微雄厚一点,但也仅仅是一点点而已,依然满足不了秦远方的胃口。不过他的运气不会一直都倒霉,现在终于来机会了。 他看到一只穿孔处和表面的色泽、光滑程度一致,玉质感十足的老天珠,本能性地用灵力鉴别之后,惊讶地发现它居然拥有丰沛的灵气。而且这灵气居然是黄色的,似乎等级很高,让秦远方欣喜若狂。 喀多老先生见秦远方又有动作,也就顺势分析下去:哎,可惜啊，是棕色偏黑的低档天珠,若是乳白色或淡黄色那就好了。在此之外,它的润泽感不是很好,即使经过大师的修养,但价值也高不到哪里去皅uot； 天珠的表面应有一层自然的油亮,有类似蜡状的润泽感。虽然这样会导致天珠出现一定的朦胧感,但也别因为看见的天珠呈现一片朦胧而贬低其价值，因为有的天珠会被卖家事先净过，就不容易显现出原本的光泽,必须佩带一阵子之后才会逐渐改善。 学习到大量鉴别技巧的秦远方很是感动,对于喀多老先生的慷慨,秦远方直接签了一张大额度的支票作为报答。只不过喀多老先生似乎对金钱没什么兴趣,只是稍微一笑而已,迫使秦远方不得改变套路,改用古玩和一些喀多老先生有兴趣的东西来回馈。 不知道秦先生是否满足了呢? 大约是走累了,喀多老先生突然问道。 秦远方见自己也就收到10来只天眼，其总量似乎还不及之前的九眼天珠呢,于是惋惜着说道:哎,还是差了一点点 那就继续吧 喀多老先生只能无奈跟随。 而他倒是悠闲,招呼来助手，让他代替自己接待。不过上述的方法有些需要一定时间的练习与辨认，而且也不是绝对万能的,所以不要因为看到漂亮的就马上想买下来。 原本还有一个方法来鉴别的。那就是寻求可以用肉眼辨别气场的人帮忙。由于他们看见的是天珠本身散发出来的气场，而新天珠所散发出来的气场往往是千篇一律，所以较容易被人识破。 只不过要看到天珠的气场谈何容易。必须强悍的经验累积和知识底蕴,最好的 449：命案 449：命案 要找到能看到天珠气场的高手来鉴别，谈何容易。 只不过这件事惟独秦远方不不担心，因为他的透视眼就可以洞悉一切的奥妙，甚至连内部有没特殊能量都可以直接看出来，其能力之强悍不言而喻。 就这样，秦远方在喀多老先生的助手带领之下，开始新的筛选过程。 这样的过程很像是赌石，相对来说比较简单，也就是重复工作，看到就收割而已。只是天珠不是翡翠，秦远方要的天珠不是看价值，而是看有没灵力或能量。如果没有他所需要的，哪怕价值再高也不为他所重。 而想要含有特殊灵力的异宝谈何容易。 秦远方接下来跟喀多老先生的助手足足走了半个小时，也就是收割到3只含有完整灵力的天珠而已。而其中，只有1只的灵力相对澎湃，但依然无法与那只九眼天珠相提并论。 “算了。” “虽没有一只能与之前的九眼天珠相媲美，但全部加起来也逊色不到哪里去。” 秦远方已把这里走了个通透，想要继续挖掘出遗漏的几乎不可能。不过这一次的任务也算是圆满完成了，秦远方能得到这么多的天珠，绝对是很运气的事情，换做是以前，他还没其中门路呢。 “不知秦先生可否满意？” 喀多老先生看到秦远方又有收获，笑嘻嘻地走将过来。 难得看到喀多老先生如此小孩态，秦远方也是配合地说道：“满意，若是还不满意的话，我都可以跑去做传说中的饕餮了。” 喀多老先生微笑以对。 喀多老先生虽然有点心疼这些天珠，但见秦远方所选择的都不是表现最好的那些，自然不怎么心疼，甚至还以为秦远方是在让着自己呢。 此地事了，接下来秦远方准备跟老虎交流多几下就告辞的，不想在这个时候，喀多老先生的助手裤袋里就传来一阵悠扬的铃声。 “听听吧。” 喀多老先生听这声音，知道有事情发生了。 因为这声音是机关里传来的。 喀多老先生不仅是庄园主，是成功的商人，而且还是附近一带的主持人，其身份有点像农村的村长或书记，又或者是比较形象的地保。 而助手听完之后，脸色有点难看，随即也顾不得场合跟喀多老先生嘀咕开来。 “好的，我这就赶过去！” 喀多老先生没听两句表情就变得严肃了起来。 等到喀多老先生挂断了电话后，秦远方方才好奇地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或许是因为对秦远方很有好感的关系，喀多老先生没有隐瞒刚才那个电话的内容，说道：“学校附近那里发现了一具男尸，作为附近的主持人，老朽必须过去看看。我们这里的人少，每一位都是关键。” “不如我陪你们过去吧。” 秦远方不由得担心老虎，要知道他可是学校的校长，可不想他出事情，秦远方还想跟他好好交流一下呢。 “也好。” 喀多老先生倒没多想，直接点头。 于是大家马上转移目的地，阿力和助手开着不知从那弄来的越野车，载着秦远方和喀多老先生就向学校的方向驶去。 当秦远方和喀多老先生来到学校的时候，这个不是很大的学校里早就是挤满了人。虽然大多数都是闻讯而来的围观群众，但还是有不少义愤填膺的人在谈论着，给场面造成了一点的混乱。 一些比较强壮的牧民主动拉开一条警戒线，顺便维持秩序。而当秦远方和喀多老先生双双来到，牧民们也纷纷拉开一条通道，让他们可以自由进入。 “好了，这里没什么好围观的，都去做事情吧。” 喀多老先生见场面有点混乱，马上开始疏导。这样的场面可能给取证造成严重的阻碍，于情于理，喀多老先生都必须做点姿态。 只可惜好奇心不是某个地区特有的，全世界各地各族的人都有这样的心理。牧民们虽然畏惧喀多老先生的权威，但没几个肯听他的劝说，一个个都站在原地等待结果。 对此，喀多老先生也是无奈，只能率先直向案发现场。 “喀多老先生，你终于来了。” 几个跟阿力差不多的男子看到喀多老先生，马上走将过来。其中一个穿着正式服装的胖子更加热情，靠上来就是紧紧握手，生怕喀多老先生会看不到一般。 喀多老先生点了点头，没浪费时间就带着秦远方来到现场。 入眼的是一片狼籍。 这男人是割腕的，鲜血留了一地，浓重的血腥味强烈地刺激着秦远方的神经。最关键的是秦远方在死者的眼里捕捉到强烈的恐惧，全身的青筋都炸了起来，可见他临死前遭遇到极端恐惧，或者难以置信的事情。 在此之外，还有两位法医正在检查死者的情况，但也就是应付了事，因为这样的场面谁都看得出不是意外。 “怎么说？” 喀多老先生似乎对血腥味有点恐惧，皱着鼻子问道。 刚才那紧张的胖子回道：“喀多老先生，这是很明显的情杀。根据我们的调查所得，死者生前因为女人跟小刘发生了矛盾，当时小刘还扬言要死者付出代价。现在好了，小刘不见了踪影，而当初的恐吓之语也兑现了。” 喀多老先生觉得这个人说得太过武断了，回绝道：“阁齐书记，那女人呢？” 阁齐书记才发觉到自己的疏忽，连忙回道：“我们已经发散人去联系她了，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 喀多老先生见阁齐书记的紧张表情，就知道他之前太过自以为是，没有去找那个女人，刚才只不过是一时的措辞罢了。于是乎，喀多老先生对阿力说道：“阿力，去把那个女人找来吧。” “等等！” 秦远方见场面有点古怪，也就出来说话了。 还在懊恼的阁齐书记见陌生的秦远方出来，甚为不悦，说道：“这位同志，这里是第一现场，无关紧要的人请不要妨碍我们的办公。” 喀多老先生冷冷地问道：“书记，秦先生是我请来的贵客，你要将他驱逐，那是什么意思？” 阁齐书记听得身子差点软了。 他哪知道相貌不扬的秦远方居然有这样的来头，竟然是喀多老先生请来的贵客，一时糊涂，拿了秦远方当泄气的目标。 阁齐书记想要补救，但是喀多老先生却是不给了，说道：“书记，你没事的话就去处理公文吧，你毕竟是书记，不是警察。” 450：分析 450：分析 喀多老先生冷冷地说道：“书记，你没事的话就去处理公文吧，你毕竟是书记，不是警察。外行指导内行人，这可是圈子里的大忌啊！” 喀多老先生居然反过来驱逐堂堂的书记。 不过阁齐书记不敢拒绝，连忙撤退。 秦远方目送着那个书记离开，最后疑问道：“喀多老先生，你这样做是不是有点过分了呢？” 喀多老先生回道：“没关系，这人也就是一条米虫，碍不了事的。” 秦远方更加纳闷了，问：“既然是米虫，怎么能坐到这个位置的？” 喀多老先生笑着回道：“还不是有些人见不得我太过得意，想给我添点堵。不过他们的手段也就是这样，我这里是区域自治，他们除了指派所谓的书记，其他的都无权利过问。即使再派更多的人来，也调动不了我们这里的分毫力量，只能老老实实地做光杆司令。” 秦远方当即恍然。 这里是喀多老先生的庄园，即使加上周围的牧民，大家也都是听喀多老先生的话，那里会听那些外来米虫的意思。在这么地方色彩浓厚的地方工作，简直就是找不痛快啊。 想到这里，秦远方就知道那个书记当得有多憋屈，凄惨了。 不过现在毕竟不是聊天的时候，喀多老先生开始专注于案情。只不过在场那么多的高手分析来分析去，都觉得案情比较明了，等那个女人来估计就可以水落石出了。所以场面就变成了单调的等待，使得场面稍微有点纳闷。 “有点不对啊！” 秦远方观察了一下，发现了几个被忽略的地方。 喀多老先生的耳朵还算灵敏，马上问道：“远方，你是不是看到什么破绽了？” 秦远方沉思了一下就回道：“嗯，不过我不敢乱说，毕竟我只是局外人。” 喀多老先生回道：“你哪里是局外人啊。大家都没什么头绪，你能提意见，我们高兴都来不及呢。” 秦远方点了点头。 他拉着喀多老先生来到一面沙地，指着地面的脚印说道：“喀多老先生，你看这里的脚印。” 喀多老先生看了一下，疑问道：“很正常啊。这里是学校，在沙地上出现脚印很是正常。” 秦远方苦笑道：“你错了，不正常。首先，这里是学校，一间小学，可这里出现这么多的大人脚印，怎么会正常呢。” 被秦远方这么一抢白，喀多老先生还真察觉到一丝味道。 秦远方随后看向周围的戒备线，说道：“这里绝大部分的脚印都是从外至内，一直都现场的。估计是现场的警察保护不佳，让外来的人，或者是警察本身把脚印踩了出来，破坏了现场。” 听到这里，喀多老先生愤怒地看向在场那些维持秩序的人，看得他们都不禁低下头颅。 喀多老先生在这里几乎是说一不二的主，如果要找他们的麻烦，实在太容易了，他们真的很怕因为自己的疏忽而被喀多老先生责罚。 喀多老先生叹息道：“哎，不怕神一般的对手，就怕猪一般的伙伴。老朽以前不明白，现在总算体会到了。” 顿了一下，喀多老先生直问道：“远方，你尽可能筛选多一点有用的资料吧，我会找人对脚印的。” “不必了。” 秦远方止住喀多老先生的话，说道：“幸亏警戒线拉得及时，而且我们来得比较快，没那么多人进来破坏，总算保留住不少的真迹。” 随后，秦远方就从喀多老先生的身边拉出一条线，来到一个脚印跟前，一边衡量一边分析道：“喀多老先生，你看这里，这对脚印是从里到外的，与其他的方向不一直。最关键的是，这个脚印最后延伸到树干就消失，没再到其他的地方出现，可见这人是通过树干的延伸离开学校的。” 听到这里，喀多老先生还不知道秦远方指的是凶手就是笨蛋了。 随后秦远方又量又测，进一步分析道：“从里到外，最后还从树干离开，这么异常肯定有问题。那么我们的思绪又来了，究竟是谁为什么这么做；而且树干爬出校墙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需要一定的伸法功底，普通人一般做不出来。这也即是说，我们的对象是练武之人。” 秦远方的话让喀多老先生不住点头，觉得秦远方说得很有道理，给出不少有用的资料。 秦远方看到场面的焦点在自己身上，也不紧张，说道：“你们看这个脚印，不是很大，大约是42码；而且鞋底的纹路很有特色，估计鞋子还是名牌货。不过这些都是次要的信心，最主要的是这个人的脚步很重，每一步的深度都是普通人的1.5倍，可见他的体重很是可观，至少超过200斤。能拥有这样的体重，但还能有那样的身法，肯定不是一般人。” 喀多老先生听到这里，马上对阿力说道：“阿力，赶快去马场，把那个人带来，千万别给他跑了。” 很显然，在这么多资料的辅助之下，喀多老先生已有鲜明的对象。 秦远方补充道：“喀多老先生，这只不过是一面之辞，可以的话，请你尽快请那些专家过来，这样我也好有个照应。” 喀多老先生摇头道：“不了，秦先生的眼力当世无双，而且你的判断也是有根有据，我们绝对相信。” 秦远方苦笑不已。 不过当他看到周围的警察都投来古怪的眼神，他才想起刚才的一通分析是多么的出色，比专业的刑侦专家还要犀利几分呢。 喀多老先生说道：“秦先生，今天多谢你的帮忙了。接下来的事情不敢再滋扰到你，不如我们回去等消息吧，相信阿力是不会让我们失望的。” 秦远方还能说什么呢，只能木然地点头。 他只不过是这里的过客，随意介入刑事案件已有点逾越，说再多的话可不是好事情。 就这样，他们就迅速回去了。 …… …… 凶案只是小插曲而已，秦远方他们迅速回归了正途，看兰花和天珠，挑选马匹和种子，日子不知多么充实。只不过他们来这里也有两天了，再拖延下去就会超越预计的时间。 即使秦远方乐在其中，也不得不为鹏城的家人和事业设想。 而现在，他就以独特的方式与老虎告别。 啪！ 秦远方一拳震退了老虎。 ****** 终于活着回来了。 451：离别之礼 451：离别之礼 啪！ 秦远方一拳震退了老虎。 “好一记钻拳！” 老虎夸奖一声，人若出山的猛虎，朝秦远方猛扑过去。 白虎，家传绝学是虎形拳。 而老虎的虎形拳已修炼到形和神都似的地步，只差形神合一，就能突破过去，晋升光荣的地阶境界。 “好一个猛虎出山！” 秦远方看得双眼发光，一边疯狂吸收着老虎的战斗精髓，一边挥舞出鞭手，如同驯兽师一般调教猛虎。 呼！ 秦远方居然落空了。 这不是秦远方失误，而是老虎实在太厉害了。居然在全力冲刺的微妙时刻还能强行改变轨迹，导致秦远方的失策，这样的技术手段绝对不是大熊所能施展得出来的。 嘣！ 秦远方硬吃了一记，一退再退。 “你进步越来越快了！” 老虎居然停下手来，感叹道：“昨天你只能被动防御，可今天你居然能跟我有来有往，真是佩服。哎，再给你陪练几下，老哥最后有一点自信也没有了。” “嘿嘿！” 秦远方会技术，不过他的技术都是偷学强记过来的，几乎没运用到实战里去。可是老虎的出现却弥补了其中的不如，让秦远方感受到突飞猛进的成就，乐在其中，都不想回去了。 只可惜这样的事情总有个结束的时候，现在老虎切磋腻了，也怕了，想结束掉这胆战心惊的日子。 秦远方就好像一团海绵，疯狂吸收着老虎的武学知识，甚至连武学技巧都可以现学现卖，极端妖孽，让老虎打得异常压力。现在总算支撑到时间差不多，而秦远方不得不离开，他也稍微松了一下。 不过秦远方要离开，老虎再是不情愿也得来送送。 “送君千里，终需一别！” 老虎想了一下，将他珍藏的所有武学秘籍都送到秦远方的跟前，说道：“你我意气相投，甚为难得。老哥想要突破可是难了，但你却还有无限的可能，所以老哥将这些东西送你，希望你能做到老哥做不到的事情。” “白大哥！” 秦远方甚为感动。 他不是傻瓜，自然知道老虎最后送的这些东西是多么宝贵。估计拿到世俗里，恐怕是价值数亿，甚至十数亿的物品。就这样送给自己，可见老虎对秦远方是多么的好感。 “别婆妈了。” 老虎摆了摆手，主动离开。 目送着老虎消失在人群里，秦远方有的是叹息。 喀多老先生也站了出来，说道：“老虎说得对，送君千里，终需一别！秦先生，你的东西我已让人打包好，那两匹马也会及时送到你的家门口，请秦先生放心。” “这！” 秦远方本想跟喀多老先生唏嘘几句的，但喀多老先生居然又送了东西过来，让他有点尴尬。 要知道秦远方在这里拿了不少东西，特别是那些天珠，秦远方就觉得对不起喀多老先生了，现在喀多老先生再送东西，简直让秦远方无地自容啊。 秦远方连忙拒绝道：“喀多老先生，我真的不能再收你的东西了。” 喀多老先生却反问道：“难道你看不起老头子？” 秦远方连连头。 喀多老先生果断道：“那就把这东西收下。” 秦远方回了一个无奈的表情。 喀多老先生说：“你之前帮我们破了一个案，我们怎么也得表示一下。想来想去，也就这东西适合。” “是什么呢？” 秦远方倒是好奇了，打开来一看，惊讶道：“是藏雕！” 神秘而圣洁的西藏文化早已令秦远方心向往之，西藏丰富多彩的艺术形式，也用它独特的魅力征服了秦远方的心。而藏雕则是其中的代表性物品，从金碧辉煌的佛像，到简单的擦擦，还有那遍布藏地的玛尼石刻。雕塑，在西藏人民的文化生活中起着不可替代的作用。 “不会是金佛吧？” 严天华好奇地凑了过来，翻开一眼，惊讶道：“真的是金佛！” 看着这栩栩如生的金佛，秦远方感受到一股庄严、肃穆的气息。而看其金漆的光泽程度，秦远方不用透视眼也可以看出它的悠久历史。 西藏的雕塑艺术源远流长，昌都卡若新石器文化遗址出士的陶器，造型优美、质朴。双体兽陶罐巧妙地把两个动物的造型融合为一个陶罐，波浪式的几何纹样，朴素、别致。骨器和松耳石饰物造型也十分优美、制作精良，肇开了雕塑艺术的先河。 “还有其他的工艺品！” 严天华看到其他的小零件，微微笑了开来。 这些工艺品都是很有特色的动物木雕，十分生动，而且还富有民族味道。虽没什么夸张的价值，但带回去当礼物倒是不错。 “都很有特色啊！” 秦远方对这些小零件是由衷的喜欢。 西藏的雕塑艺术很有时代意义。 考古发现的史前时期前后的雕塑为数不多，大部分都是动物造型，与佛教传入前古老的苯教图腾崇拜和高原游牧文化有关。佛教传入前期，动物造型的雕塑有出土于日喀则的青铜护身符，造型十分奇特，为四只连体的鸟，每只鸟均为一身双头。此外，还有青铜猫科动物，衔环的青铜小熊。后藏则布隆地区出土的十二生肖动物雕塑已经开始带有佛教的色彩，用圆形来体现时间和空间，下半部凹形的构图中分别雕有鼠、牛、虎、兔、龙、蛇、马、猴、鸡、狗、猪等生肖，上半部分横列造型有佛教的宝伞、金鱼、宝瓶、莲花、右旋白螺、吉祥结、胜利幢、金轮等八瑞祥。动物和八瑞祥的刻画力求自然写实，风格古朴，体现出佛教传入西藏后古老文化信仰和佛教文化的融合。史前这种写实、朴素的动物雕塑传统在随后的吐蕃时期依然十分流行，其中不乏造型优美、技艺精湛的雕塑杰作。 据《新唐书?吐蕃传》和《旧唐书?吐蕃传》等汉文史籍记载，当时西藏有不少这样的佳作作为贵重的礼物送给了当时的唐朝皇帝。如公元657年吐蕃赞普就向唐太宗赠送了一只狮子、骆驼、马、羊和马背上骑士环视的金质雕塑；646年松赞干布的重臣禄东赞又向唐太宗赠送了一只3尺多高、用黄金铸成的金鹅，祝愿唐太宗东征马到成功。 如果秦远方没记错的话，就有那么一只著名的金质雕塑被封为国宝，而某些收藏家以千万的高价提出收购，最终也不能得逞。目前那只国宝似乎存在故宫博物馆展览，一直都是热门的参观对象。 452：讨回公道 452：讨回公道 无论是那金佛，还是那栩栩如生的动物木雕，完全体现着喀多老先生的心意，秦远方也就却之不恭了。 而后在喀多老先生的送别之下，秦远方和严天华终于踏上了归家的旅程。 这一次没有丝毫的阻碍，秦远方和严天华都顺顺利利地回家。只不过秦远方的工作还没结果，他刚一回家就必须回公司处理事情，不像严天华那样所有事情都可以让手下的团队处理。 原本一切都会这样顺利过去的。 可是本应该达到的舅舅那边却迟到了。一个是因为秦远方需要的鹰没抓到，二是村里发生了事情，据说是因为投资的。 秦远方将事情交给合适的人处理，倒没怎么去计较，即使听到事情后也只是略略询问而已。 但因为投资的事情延迟，迫使舅舅的鹏城一行不得不暂时搁置，而秦远方的家鹰保护计划也不得不暂时终止。 这个计划终止，但还有一个计划必须实施。 秦远方送了林家丰厚的礼物后，就直接杀到严天华的家，开始之前那个计划。 秦远方语气严厉地说道：“这一次不仅关系到华老师的清誉，更关系到我们的名声，绝不能忍气吞声！既然他们给你设圈套，那么我们就得讨回公道，甚至是以牙还牙。” “可是！” 古玩界的规矩就是成交之后不得反悔，严天华有点六神无主，不知如何是好。 秦远方嘴角卷起一丝森冷的笑意，说道：“他们玩阴的，我们也不能客气。即使不能让他们把钱赔回来，至少也会让他们吓个半死，杀鸡儆猴！” “好吧！” 严天华无奈地点下头来。 严天华买的那只只清乾隆铜胎掐丝珐琅锦纹扁壶是高仿的赝品已毋庸置疑的事实，要不是严天华阴错阳差地把它摔坏了，要不是事情关系到华老师，秦远方还懒得理会呢。 随后严天华则是带着大批的人马杀到了当初卖只清乾隆铜胎掐丝珐琅锦纹扁壶给他的那个古玩店。 秦远方目送着严天华直接进了贵宾室，不多久就传来砸东西的声音，随后就听到一个哀求声，秦远方就知道计划成功了。 秦远方的计划很简单，那就是恐吓。 首先是拿出法律文书，说那只清乾隆铜胎掐丝珐琅锦纹扁壶是珍贵的遗失文物，相关部门已追究过来，严天华打算把他们供出去。其次就是严天华拿出这里的其他把柄，双管齐下。 要知道他们连华老师都能蒙蔽，连严天华都敢欺骗，那些普通的消费者更不用说了。直接用这个行业最重要的名声来做威胁，这可是最犀利的武器。 事实也正如秦远方的估计，他们的计划成功了。 这间无良的古玩楼不仅赔偿了所有的损失，而且还抹杀了这一次交易历史上所有的交易证据。这样即使泄露出去，也是无凭无据的说法，再也无法对华老师和他那个古玩圈子起到威胁。 扼杀掉隐患，讨回公道，严天华的心情自然是舒畅。 回到车里的严天华问道：“远方，事情解决了，多谢你啊。不知道你接下来有什么计划呢？” “赌石！” 秦远方想也不想就回了一句。 严天华听得眼睛大亮。 自从平洲公盘之后，秦远方似乎厌倦了赌石，不想现在主动提起，简直就是天大的福音，严天华仿佛看到满天的翡翠送上门了。 激动的严天华追问道：“是不是要去缅甸？如果是的话，我马上把大家找过来，组团过去。” 秦远方回道：“不是缅甸，是帝都。” 严天华愣了下来，说道：“帝都的赌石氛围虽然不错，却不是主流，比我们这里差多了。” 秦远方回道：“很简单，我要向北翡翠王挑战。” 严天华倒吸一口凉气。 但下一时刻，严天华就直问道：“你确定？” 秦远方坚定地点头。 老虎的嘱托，他可没忘记。无论是为了赌石界的名声，还是为了老虎的憋屈，他都必须出这个面。反正他与北翡翠王的恩怨纠缠不清，也是时候来个了断的了。 秦远方补充道：“我调查过了，北翡翠王旗下有个玉石公司，而且还是连锁的。所以我打算过去搅局，从头赌到尾，直接迫使那个白痴出来。” “好主意！” 严天华好久没这样激动了，连忙说道：“虽然帝都不能乱来，但我们也得准备一下。我跟江长天、甚至华老师他们商议一下，策划出最快的方案，以确保我们的万无一失。” “3天！” 秦远方马上给出一个限定时间。 因为秦远方不知舅舅几时会过来，更不知道北翡翠王的忍耐力有多强，他必须把时间把握准了。至于危险，除非有人愿意动用火器，而且人数还得不少，否则是奈何不得秦远方的。 “简单！” 有过几次经验和教训，严天华对这方面可谓是驾轻就熟。 别说是3天时间了，即使只有半天，也足够严天华去组织的了。自然的，秦远方自己也得准备一下，至少必须带一些预防万一的东西，比如他最新得到的天珠，还有难得一见的老山参。 异能是秦远方的根本，而老山参则可以快速恢复秦远方的精力。 秦远方经过尝试，吞噬了新得所有天珠异能之后，他的透视异能再度起了微妙的变化。先不说总量的蜕变，就说透视异能不仅可以传输生命力，还可以储存起来。 那些被吞噬掉所有灵力的天珠，秦远方尝试性地将生命力储存进去，没想到居然能成功。虽然这些被重新灌注后的灵力会伴随着时间而慢慢流失，最后变成空白、没有任何实质效果的天珠，但这个慢慢流逝的过程并不是很快，可以变相地作为储存物品，让秦远方预防万一。 这就好像一个漏水的水壶，无论你灌进去多少水，它都会慢慢流失，一直到干涸。而灌满到干涸这个过程，就是秦远方的利用时间。 当然的，这个漏水的水壶也是有质量差别的。质量越好的天珠，漏洞就越小，灵力流失自然就不是很严重。比如那只带给秦远方本质性变化的九眼天珠，它的质量就是极品里的极品，被重新利用之后，不仅能储藏秦远方两天的生命力，而且从饱满到干涸，这个过程需要一个星期的时间，可谓是众容器里之最。 几乎的，秦远方只要带上那只九眼天珠，那就足够预防所有的不测。 可以说，那九眼天珠就是秦远方的第二生命。 453：北天玉石 453：北天玉石 九眼天珠，不仅带给了秦远方的蜕变，也带给了秦远方新的安全感。这样的东西有十足的纪念意义，无论如何，他都不会随意丢弃的。 …… …… “北天玉石！” 秦远方看着眼前这间沪市最大的玉石公司，嘴角流露出一丝的不屑。 北天，隐含着高高在上、天王老子的味道。虽然只是一个名字而已，但已足够说明了很多的事情。 这北天玉石就是北翡翠王白家的连锁公司，也是北方最大型的玉石公司。有北翡翠王这尊大佛坐镇，北天玉石的业务范围越来越广，越来越霸道，现在涉及沪市，已算是进入南方领域，可是对南翡翠王的一个挑衅啊。 “欢迎光临！” 一位穿着西装的男性导购员看到秦远方连忙过来迎接。原本他见秦远方的衣着不是很有钱，成为买家的可能性不是很高。但出于职业道德，出于他最近糟糕的业绩，他还是表现出一定的礼貌。 男性导购员问道：“不知道先生是要买玉玩，还是要跟大家一起赌玉？” “赌石！” 秦远方淡淡回了一句就朝那人流最多的解石区走去。 而男性服务员听到“赌石”二字，眼睛当即亮了起来。能直接说出破绽，而且看到有解石就凑过去的肯定不是新手，那剩余的可能就是赌客了。想到秦远方的直接，导购员动了心思，觉得秦远方这样的客人只要操作得好是能带来一定的佣金，可比忽悠那些新人来得痛快。 而秦远方在解石区逗留了一下之后，就改变目标，笔直朝最高档的货架走去。 秦远方的时间有限，不能随意乱来。可他又要打击北天玉石，那就得玩狠的，不能留任何的手。 当秦远方听说北翡翠王在沪市新开了一间玉石公司，哪里会跟他客气，把方案改了一下，第一站定在沪市。 当他看到这里的高档毛料价格后，稍微有点心动，呢喃道：“沪市的赌石氛围果然不比广东，甚至比鹏城还要弱，导致这里的玉石价格上不去！但不得不说，北天玉石的能量不错，这里的高档毛料价格整体比鹏城那里便宜一点，而且质量也没次到哪里去，这一次有机会了。” 现在翡翠行情十分火暴，连带翡翠毛料的价格也是直线提升。 “这块不错，估计能出糯种！” 秦远方挑选出一块，很不客气地拿到手里。 “先生，这是你的推车！” 导购员看到秦远方来到高档毛料区，就知道自己撞上了金主，所以马上弄了可以装载百来公斤物品的购物车过来，减少秦远方的压力。 像秦远方这种只是略略看了几眼就确定购买，而且还不想停止的金主去哪里找啊，导购员恨不得贴身跟随，不给其他竞争伙伴乘虚而入的机会。 秦远方将毛料放到购物车里，见导购员居然主动跟随，只是略略点了点头，为这里的服务态度小有满意。 导购员见秦远方没拒绝的样子，心底乐开了花。要知道秦远方挑选的毛料可是价值3万元的高档料子，按照业绩提成，他至少可以拿到1000元的佣金。最让他激动的是这只是第一块而已，他仿佛看到了金钱在向他招手。 秦远方没带大熊和马三在身边，甚至连严天华他们都没带过来，他是独自一人过来探探底子的。要一边透视一边分心推车，的确够麻烦的，现在能有人分摊，倒是再合适不过。 这对关系古怪的人就这样继续下去。随后秦远方还真挖掘到几块有价值的，虽然都不是什么好货色，但至少不会亏，若是遇到好行情还能赚上不少呢。 本着宁可杀错不想放过的心理，秦远方可不会客气。 而导购员看着秦远方一块接一块地往里边放，双眼乐得开了花。要知道玉石行业也属于奢侈品行业，佣金提成可是高得吓人。 一般的行业，因为利润微薄的问题，佣金分成的比率并不是很高，基本上能有1%就算不错的了。有的甚至还限定了最低业务额，如果达不到甚至连基本工资也拿不到，这个则以保险行业为最。 可属于奢侈品行业的赌石则是不同。翡翠本身的价格和性质注定了它的不平凡，原本价值1万元的翡翠，经过雕刻、宣传之后就能卖到2万元，甚至3万元，如此丰厚的利润自然让老板们恨不得多卖，如此心理，给予的佣金比例自然高得可怕。 而秦远方这轮动作下来，至少为导购员留下了万元的佣金，这样的金主一年也未必能遇到一次，试问他如何不高兴呢。 “好你个小子！” 严天华带着保镖过来了。 这里毕竟是公众地带，不会出什么恶事，所以带的阵容不是那么大。 严天华劈头就骂道：“若不是想起你之前的话，还不知道去哪里找你呢。真是的，过来也不说一声。” 秦远方只能略微表示歉意。 倒不是秦远方嫌严天华他们累赘，而是觉得看一下北天玉石的情况不需要劳师动众，所以就只身过来看看。只不过这样一看，就习惯性地赌起石来。 严天华倒也干脆，随后就说道：“老哥也不打扰你，不如我们边走边说。” 秦远方点了点头。 严天华主动问道：“远方，这一次就多均点翡翠给老哥吧，老哥的中低档翡翠还有不少，可就是高档的实在太少了。” “没问题！” 秦远方应得很干脆。 严天华没想到秦远方这一次会应得如此干脆，稍微一个错愕，随后就露出欣喜若狂的表情来。 秦远方笑了笑。 自从得知还有一个凌驾于世俗的圈子，秦远方就对世俗之物不是很感兴趣。特别是老虎对自己的馈赠，更是让秦远方汗颜不已，觉得自己以前对朋友还是太自私了。 而在此时，干脆开启集体透视的秦远方眼角一撇，居然看到了难得的翡翠。认真看清楚之后，呼吸停止的秦远方二话不说就将那块毛料给收了过来。 有趣的是，高兴得笑容灿烂的导购员看到这块毛料的价格后，看着秦远方的表情几乎就是看待情人的姿态，赤.裸裸的，一点掩饰也没有。 18万，这块毛料价值18万，按照分成比例，导购员能得到大约6000元的分成佣金。 454：黄杨绿 454：黄杨绿 6000元的分成佣金，是他两个月的工资了。 换做是其他成功的导购员，6000元再乘以2，或许还不及人家一个月的消费。可问题是他是男的，没有那些美丽导购员可以利用的姿色和身体，也没有那些伶牙俐齿的推销能力，他有的只是木讷和勤劳，所以一个月的工资并不是很高，在沪市这么繁华的地区更是凄惨了。 面对如此意外之财，他除了高兴还是高兴。 严天华看到秦远方的动作，也没继续刚才的话题了，问道：“远方，这块料子的表现的确出色，是标准的老坑白盐沙皮，重量也是不小，但它的松花却是不好，而且价格也比你之前弄到的那块老坑白盐沙皮贵了两倍，看起来不怎么划算啊。” “但我觉得很有机会！” 秦远方微笑着应了一句，继续前行。在赌石方面，他绝对的自信，即使严天华是老朋友也无法改变他的主意。 严天华见秦远方如此自信，小声问道：“远方，你看好的理由呢？你总不能把话说一半，不给答案就白了吧” 秦远方倒也不自负，一边透视一边回道：“它的松花均匀而且覆盖面积广，可见内部不仅有大量翡翠，而且还会颜色还很均匀，哪怕颜色稍微淡点，其价值都是极其可观的。再搭配上出色的水头，那就足够价值了。” 这观点倒是中规中矩，但这只是一面之词罢了，若是赌石真的这么简单，那这个世界就不会那么多人输得倾家荡产。只不过秦远方如此的自信，那他也不能说太多不吉利的话，毕竟圈子里最忌惮的就是这些，于是严天华心中叹息一声，选择了沉默。 “这块不错。” 可是严天华归严天华，秦远方随后又有收获了。 而这一块居然是上等的老坑笋叶皮，表现好得让严天华惊讶，而其价格高得让导购员目瞪口呆。 秦远方带着点喜色，毫不犹豫地将这块老坑黄梨皮放到购物车里。回过神，看到严天华和导购员惊讶的表情，回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笑得如此开心！肯定是遇到好东西了！” 严天华和导购员稍微一愣，随后脑海里不约而同地浮出这么个念头。 的确是好东西。 含有正绿翡翠的宝贝自然是好东西。秦远方在看到之后就不假思索地拿将下来。虽然它的水头不是很好，但只要能赚钱，秦远方就绝对不会放过。 秦远方受了正绿翡翠的刺激，筛选频率稍微快了一点点。也不知道是不是正绿翡翠的出现把最后的运气都消耗干净，秦远方接下来的成绩极其惨淡。之前不到半个小时就拿到十来对眼的，可是在接下来的近一个小时里秦远方居然只拿到3、4块对眼而已。 这样的结果让他目瞪口呆，却偏偏无可奈何。 无奈之下，秦远方将一块同样是老坑白盐沙皮，不过没松花没蟒，上边甚至还有恶绺和黑癣，表现算是高档毛料里恶劣的毛料给拿了下来。之所以还要拿下来，皆是因为他看到了一抹深刻的绿。 拿下最后这一块，秦远方也不想浪费去看其他档的毛料了，他只是过来探路的，还不是正式的时刻，于是直接结帐走人。 而秦远方回的不是酒店，而是市郊的某个庄园。 准确的说，这个庄园也是酒店，是主打农家乐的地方。据说为了安全起见，秦远方他们居然把这里给包了下来，里里外外都是秦远方他们的人，长天社团过来的保镖就超过30位，这还是没算严天华他们本身的。 如此可见他们这一行的慎重。 “怎么样？” 看到秦远方他们回来，林立第一个迎接上去。不过当林立看到秦远方只带回寥寥的十来块料子而已，稍微有点失望。 秦远方说：“等开出来，你就不会这样了。怎么样，机器都处理好了没？” 何明朗第一时间跳出来大喊道：“好了，早就弄好了。” 张颍居然也随队而来，主动出面说道：“老板，所有的机器和人员都是随队而来的，绝对安全保密。” “那就好。” 秦远方将所有的毛料都交给林立，说道：“林哥，这些都是好翡翠，你小心点解吧。” 林立点了点头，马上带着所有的毛料走将他们事先安排好的地方。 “终于要解石了。” 林长青嬉笑着走将出来。 林长青居然也在这里，甚至连吉祥珠宝集团的所有赌石顾问也都在这里，倒是让秦远方小有惊讶。但想到他们有可能是随着后边的车队过来的，也就没去多想，毕竟他们搭飞机的，自然不理解坐车的辛苦。 “那是老坑料子！” “以秦先生的技术，这次出高档翡翠绝对不是问题。” “你们看那几块料子，有的不仅没松花没蟒，甚至还有绺有癣，即使开出翡翠也不是什么好翡翠，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啊。” 大家的议论声起，场面越来越热闹。 何明朗听得很是烦躁，但见林立镇定自若的样子，也就不去理会。 林立戴上手套，把老坑笋叶皮固定好，然后才坐上切割机。既然秦远方嘱托的，那么他就必须做到尽善尽美丽，不能马虎应对。 林立为了一鸣惊人，所以一开始就动用表现最好的老坑笋叶皮。 林立深呼吸了一下。 按下电源开关，刀轮飞转，火花飞石。 这些机器是何明朗最新购买的，效率极高。短短的几十秒间，足有排球大小的老坑笋叶皮伴随着“啪”的一声，一个小角就滑落下来，露出一面小小的翡翠面。 “黄阳绿？” 何明朗看到那小小的翡翠面，擦了擦眼睛。 黄杨绿，也有人叫黄阳绿，是翡翠绿色等级的专有名词之一，指翡翠的颜色微透明至半透明，翠色鲜阳，微黄而明亮，如同初春的黄阳树新叶。因为黄阳绿的绿色鲜艳可爱，而且还在透彻之中带了一点明亮的感觉，市场价值非常高，算是很难得的翡翠绿种。 而一直都在暗中观察的秦远方看到这绿色之后，先是一喜，但随后笑容就凝固了，因为它发现了一个致命的缺点，那就是鼠标大的切面只出现了茶杯大的翡翠绿面而已，如此推算下去，恐怕内里的翡翠重量不会高到哪里去。 不过在场的人显然都看不到这点。 “黄杨绿！居然是黄杨绿！” “好久没遇到这么漂亮的翡翠了啊！” 455：玻璃种 455：玻璃种 “黄杨绿！居然是黄杨绿！” “好久没遇到这么漂亮的翡翠了啊！” 场面的气氛都被黄阳绿翡翠的出现点燃了，严天华他们都加入激烈地讨论声中，特别是严天华，看着这翡翠的眼神怎么说都有点直接，赤.裸裸的占有欲望。 何明朗狠狠地拍着林立的肩膀，说道：“还是你行啊，居然解出了这么好的翡翠。” 可是将毛料拿到手心观摩的林立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因为他跟秦远方一样，看到了一个不良信号。 林立见何明朗还没醒悟过来，小声提醒道：“块笋叶皮是老坑料没错，只不过它的皮壳比较厚比较硬，可能是形成过程中出现了一些地质变化，所以不像其他笋叶皮那么透明。” “呃！” 被林立这么一说，何明朗倒是有点惊惶了。 “可惜啊。” 何明朗重重地叹息了一下，看向秦远方，呢喃道：“这么高档的料子就切出这么点翡翠，等下很难跟远方交代啊。” 林立也有点灰心。 要知道这已是最好的毛料了，连这块都走成这样，其他的更没信心。 何明朗问道：“我们去跟远方道歉吧！” 林立却阻止道：“远方肯定不会跟我们计较这些的。不如我们继续下去，希望剩余的能有意外的惊喜。” “哎，也只能如此了。” 何明朗本想说“连最好的都这样更不说其他”这类的话，但现在承受着秦远方的荣誉压力，实在不宜表现出颓败之气。 而在另一边，秦远方将一切都尽收眼底。 “哎，本估计能开出拳头大的翡翠，不想拳头变成鹅蛋，至少亏了1/3，足足有4、5百万的损失啊！” 秦远方心中哀叹了。 不过事实就是事实，秦远方只能继续等待。 接下来准备分解的是那块第一块挑选的老坑白盐沙皮，这老坑白盐沙皮无色无蟒无绺无癣，表现极端单一，不是什么好的兆头。若不是它是老坑高档料子，林立和何明朗还不会给予多大的关注呢。可现在居然开出难得的无色冰种翡翠，简直就是意外之喜啊。 看到场面的叹息声连连，不少人开始蠢蠢欲动，林立和何明朗相对看了一眼，皆是看出彼此眼中的欢喜。 既然如此，他们的动力自然是越发充足了。 第三块开解的依然是老坑白盐沙皮。 估计北天玉石的进货渠道比较单一，不少都是白盐沙皮。而被秦远方挑选中的那些料子里竟然有2/3都是老坑白盐沙皮，而且很有可能出自同一批次。现在这块即将分解的老坑白盐沙皮就是严天华不看好，但秦远方却信心十足的那块。这一块老坑白盐沙皮的松花比较淡可是分布均匀，而且覆盖面积广，有很大的几率挖掘出好的翡翠。 这一块的表现比上一块更好，林立的热情自然是更加高涨。 啪！ 伴随着一声脆响。 林立干脆利落的中间一刀把毛料给一分为二。可就是这么直观的表现，却带来了更加直接的刺激，场面当即哗然起来： “葱心绿！没错，是葱心绿！” “我的天哪，它的水头似乎还是冰种的！这可是冰种葱心绿啊！” “通体色泽一致，绝对的极品冰种翡翠啊！” 围观的顾问们又开始喧哗了！ 现在这块极品冰种葱心绿的出现，其轰动性绝对不在之前那块冰种黄杨绿之下，甚至犹有过之。当初秦远方就是看到它的表现，才会不惜与严天华发生一点小矛盾还要坚决拿下来。 回过头。 秦远方发觉其他人也到了。 他们这一次出行的人员倒是不少，严天华、何明朗和林立等固定组合外，严天华带上了他的赌石团队，何明朗则是勾搭上做投资生意的金总，林立依然是孤家寡人。至于秦远方嘛，除了张颍，其他人都是熟脸。 “看来那块最好的被解出来了。” 秦远方看到这里，略略点头。 今天最大的收获不是之前那几块，而是那块没松花没蟒，上边还有却有恶绺和黑癣的老坑白盐沙皮。可就是这么块翡翠，居然开出了让大家瞠目结舌的翡翠： 玻璃种！ 虽然只是素色玻璃种，但已足够了。 当大家回过神来，纷纷发表赞叹之语。 而秦远方看到素色玻璃种的出现，他知道大家的兴致都被调了起来，估计不用几下，大家的目标就不是讨论他是否会垮，而是他究竟能开出多极品的翡翠来。当然的，向他收购翡翠则是必要的节目。 经过老虎的事情，他就知道这个世界的钱是赚不完的，与其拿在手里发霉，还不如分享给朋友，让他们多多收益，增加名声。 所以接下来的节目很是简单，就是卖翡翠，一块不留地出售。 …… …… 第二天. 秦远方没有浪费时间，以掩人耳目为理由，甚至连大熊他们也没带上就再度杀到了北天玉石，继续他的挖掘工作。 秦远方现在承载着不少人的期盼。严天华、何明朗、林立等等，他们几乎将希望都压在秦远方的身上，促使他不得不努力看毛料，多开点翡翠来满足这么多翡翠商的消耗。 严天华和何明朗就不用说了，一如既往的，有多少吃多少，绝对不会跟秦远方客气。而林立也不会客气，这种摆明赚钱的玩意，谁会嫌少呢。 秦远方目前就只有一个打算：把北天玉石所有上档次的料子全部看完，绝不错过任何一块。虽然这些料子的利润可能不是很小，但对异能的消耗却是最小的，同时也是筛选速度最快的，秦远方想要刺激北翡翠王，就不能错过任何一块让他心疼的翡翠。 看着眼前密密麻麻的中低档料子，秦远方冷冷一笑。 能进得了北天玉石的自然不会差劲到哪里去。当然的，这里的毛料虽然都是经过赌石高手的精心筛选，但这么夸张的数量还是难免有所错漏，至少秦远方就看到十数块表现很垃圾的新产区毛料。 “咦，有发现！” 秦远方刚刚淘汰掉十来块不怎么样的石头后就发现一块似乎能出高绿，个头不比砖头大多少的小型毛料。 白盐沙皮，表面有磨损的迹象，期间还出现了一小片颜色偏淡的癣。 “看来这些都是同个产区出来的！” 456：再回北天 456：再回北天 “看来这些都是同个产区出来的！” 秦远方经过第一轮的判断，马上透视进去，果然看到一抹强悍的绿意。这绿意之强，完全超越了秦远方昨天开出来的正绿翡翠。而最让秦远方吃惊的是眼前这批不怎么起眼的白盐沙皮居然有不少能出翡翠，而且都是高绿，其中甚至还有几块达到了满绿的级别。 “好多绿，综合来说应该都是接近磨绿的深绿色吧！那几块几乎是满绿的翡翠很是不错，唯一可惜的就是颜色太深，偏暗了！” 秦远方摇头叹息了一下，但还是果断地将这批毛料给收起来。 这批白盐沙皮的质量出奇的好，绿色浓而艳，即使水头方面不是很充足，但最差劲的也能进中档层次，那几块几乎最好的更是可以与高冰种翡翠、芙蓉冰种这些高档翡翠相媲美，价值自然是不用多说。若不是它们的分量都太小，不能让财大气粗的秦远方心动，换做是以前的秦远方，肯定会高兴得找不找北。 不过也没关系，只要能让北翡翠王心疼，秦远方就心满意足了。 “小心！” 秦远方是边走边看的，根本没看前边，突然觉得自己似乎撞到了一团柔软，连忙停下身来，可是眼前就有人被秦远方撞了个踉跄，差点摔倒。 “你是怎么走路的！” 娇喝声起，让人一听就能分辨是是女的。 秦远方连忙道歉：“对不起，是我太专注没看前边。” 道歉完，秦远方定眼一看，眼睛当即亮了起来。眼前的女子不是很高，相貌很是端正，最夸张的是她胸前的雄伟让人看得忍禁不住流口水。即使看惯好身材，享受了不少极品女人的秦远方也不得不承认眼前的女子实在太有料了，不去做模特真是浪费。 “没关心！” 这美女的心胸如同她的胸部一样超然，应了一下就离开。 “那个……” 秦远方拾起地上的小本子，说道：“你的东西掉了！” “多谢！” 小晴微笑着接过来。 秦远方笑问道：“像你这么美丽年轻的赌石玩家真是少见。不过赌石的风险太大，我觉得你还是别轻易出手为上。” “看不起我？” 也不知道秦远方的那句好心提醒之语触动了小晴什么神经，居然让她有这么大的反应，以为秦远方在向她们挑战。 秦远方苦笑不已。 他刚才帮忙拿起小本子的时候，意外看到一组编号和评价，觉得这个人的赌石水平有限，生怕这么可爱的女玩家遭受什么挫折就好心提醒一下，不想却是落到如此下场。 小晴依然不屈不挠，厉声质问道：“别以为我们年轻就看低我们！我们可是赌出三连涨的高手，不是你这种有钱公子所能想象的。” 听到这里，秦远方笑了。 如果秦远方不会赌石，恐怕这个世界没多少人会赌石，眼前这个年轻漂亮的女玩家就更是不堪入眼了。 小晴再度被刺激，问道：“你笑什么？” 秦远方没说话，但是这样更显得气氛的尴尬。 小晴以为自己的尊严遭受了挑衅，义正词严地发出挑战：“既然你觉得是笑话，那我们就来比比。” 秦远方摆了摆手，回道：“不了，欺负你这样的新人，我会被人笑话的。” “喔，听语气似乎大有来头啊。” 小晴的嘴角微微翘起，眼神充满蔑视之意。 在她的眼里，像秦远方这样的有钱公子都只是过来凑热闹，玩一下的而已，根本没技术可言。可就是这样的人居然敢无视自己，特别是在自己最为得意，开出三连涨的时候，这是不可饶恕的事情。 小晴用蔑视的眼光上下打量秦远方一通，冷冷地问道：“你是不想，还是不敢呢？如果你还有点男人骨气的话，那就来赌一下吧。” “激将法？” 秦远方狐疑地看着小晴，似乎想把她看透。 小晴假装强势地问道：“怎么？你到底敢不敢？” 秦远方点头回道：“好吧，你想要以什么方式来对赌？” 小晴回道：“简单，就拿一块毛料对赌，看谁猜得更准。” “好的。” 秦远方说：“你指点一块毛料，我来负责买。如果你猜中了，我就把毛料送给你，可如果输了的话，那你就得跟我道歉。” “没问题！” 小晴先是一愣，虽然就应答下来。 赢的话就能赢得价值不菲的翡翠毛料，输的话也就是道歉而已，几乎是无本买卖。 于是小晴二话不说就翻开她的小本子，指着一个编号说道：“这块就是我的目标，我赌它会小涨，至少不会亏本，至于为什么会如此我都写在上边了。” “好的，我等下去看吧。” 秦远方看了那毛料一眼，就点了点头。 小晴如战胜了的小母鸡，补充说道：“希望你的赌石技巧跟你的嘴巴一样厉害。” 而后小晴如落下一句高调的话就果断离开了。 “小女人！” 张颍走将过来。 突然出现的林立似有感触般点头道：“她赢了的话就等于净赚，输了的话只不过是赔礼道歉而已，这样的买卖无论怎么算都很划算。” 张颍说道：“所以说她是小女人” “算了！” 秦远方很有娱乐精神地说道：“这个人，喔，她叫小晴，她是一个很聪明很漂亮的女人，虽然技术不怎么样，但也相当有趣。” 大家都没话说。 经过这个小插曲之后，秦远方的筛选工作就顺利非常，不仅没人打扰，还很运气地搜刮到十来块有价值的翡翠，其中甚至还出现了芙蓉冰种这样的高档翡翠，让秦远方乐得开怀。 而后林立则建议道：“远方，等下帮我看下毛料吧。” “不用等下，现在就去。” 时间很是充裕，而且这里又不是什么公盘，秦远方自然不会错过。 “就是这块！” 林立带着秦远方来到一块蜡肉皮跟前，说道：“全赌，没有松花却有蟒和几条小绺，表现算是中规中矩，但是单凭蜡肉皮的品级，相信会引起不少的关注。” “当然受关注了。” 秦远方笑指着边上的一群人，说道：“连严总、何哥都在这里，其他的更不用废话。” 林立才不管这些，继续说道：“我之所以看好这块毛料，皆是它的蟒是难得一见的带蟒，都把蜡肉皮的头部都给包了起来。可是我却担心这几条绺。虽然它们乍看起来没什么威胁，但我总有个惊心动魄的惊惧感。” 457：此行无憾 457：此行无憾 秦远方看着拧成绳子状的带蟒，倒是同意林立的说法。带蟒配合上高级毛料，这样的组合几乎是赌涨的代名词，大部分的赌石玩家都不会错过这样的宝贝。 秦远方的心里嘀咕道：“有好色，水头也应该很足！不过林立说的很玄乎，我得看得仔细一点。” “奇怪了，小绺一般都是合口的，怎么这些小绺都合不上去呢。还有的，小绺的纹线一般是没颜色的，可是这里怎么会是有点黑呢。” 秦远方越看越不妥，这样的小绺可是相当惊险，几乎是万绿丛中红一点那么突出，即使最有经验的赌石高手也未必能看出来。秦远方布局的那块玻璃种宝石绿赌料，上边的绺就是这个类型的。 “如果这些小绺衍生进翡翠内部，那得多可怕啊！” 想到这里，惊恐的秦远方透视进去，一眼就看到那精彩的艳绿冰种。但这精彩的艳绿冰种竟然只是薄薄的一片，全部开出来的话至多就是两公斤的分量，估计连六百万也没有。 截绿绺，标准的截绿绺。 看到这里，秦远方有了决断。 他稍微跟林立提醒一下之后，林立就知道怎么操作，带着邪恶的笑容将毛料收了起来。不用说，这么危险的毛料，拿来害人绝对是一等一的阴险。 处理完这里，林立马上回来。 “这里真大，我看到的至少就有2、3块毛料，而且都有不少是老坑料子。这样的能量，恐怕就只有北翡翠王这样的人物才有。我的天阳玉石跟他们一比，还真是小巫见大巫了。” 何明朗则走过来说道：“这里是正规产业，而且还挂着北翡翠王的名头，自然不会落什么身份。” 严天华点点头。 林长青欢喜道：“昨天秦先生就是在这里玩出大涨的，那我就不客气了。” 秦远方笑回道：“我就想你们不客气呢。” 林长青哈哈大笑，率先走向其他的区域。不过严天华和何明朗倒没急着离开，看着秦远方，似乎有话要说。 秦远方倒没去理那么多，因为他看到了两块毛料。这两块都是老坑毛料，表现相当不错。 而林立他们也注意到秦远方的分神，纷纷看过去。 秦远方指着两块老坑毛料，问道：“你们看这两块毛料，表现都不错吧？” 大家纷纷点头 秦远方随即自言自语般说道：“这两块都是黄盐沙皮，没蟒却有松花，而且也不见任何的癣和绺，如果能出绿的话肯定会是好绿，内部的变数也是趋向于稳定，小有潜力。” 可是严天华却摇头道：“只可惜这里的价格太贵了，比鹏城那里的贵上不少。这两块老坑黄盐沙皮的价格都超过15万rmb，到时候除去成本就没多少赚法。” 秦远方点头道：“人家是北翡翠王，而且生意做得这么大，即使不亲自出手也有一批弟子看着场面，有专业的赌石高手筛选定价，我们捡漏的机会自然要小许多。” 何明朗追问道：“远方，你觉得要有必要拿下来吗？我觉得利润空间虽然不是很高，但多少也有点赚头啊。毕竟现在的总体行情向上，如果我拿起来储存投资的话，赚到的可不是一星半点的利润。” 秦远方点头道：“可以是可以，只要你们的资金不紧张就行。” 何明朗高兴地回道：“之前得到的都被我们消化掉了，现在不缺钱，只缺翡翠呢。” “那你们随意。” 秦远方也不会再废话。 秦远方巴不得能多点时间看毛料呢，自然不会浪费时间。看到大家的选择，他迅速回到工作状态。这里的毛料都是不错，级别都差不多的，关键就是看表现多好而已。 或许是因为大毛料过于占据空间，又或许是因为进来的毛料本身就小，导致筛选工作的单调，因为毛料小表现就会比较单一。在很多情况下，秦远方甚至不动用透视眼，依靠单纯的眼力就可以分辨出个大概，试问这样筛选速度会慢到哪里去呢。 “有好货色！” 秦远方拿起一块比拳头大不了多少的毛料，双眼放光地感叹道：“没想到能在这里遇到上等老坑铁锈皮，这样的高级毛料可不多见。而且还是有松花有蟒的高等组合，难怪这么小的一块胆敢开到20万的高价。这么昂贵的毛料，格局稍微小一点的人还真不敢赌。” “别让我打眼啊！” 秦远方开启透视眼看了下去，下一时刻他就愣住了： 水头是冰种，可是颜色却时浓时淡，有的甚至没色，走成了飘花。 秦远方摇头叹息道：“这样的色，价值至少要下降七成啊。虽然那些高色区域的翡翠可以利用为好翡翠，可其他的就没什么出色的价值了。总体而言，能赚一点点，但比预计的要逊色不少，至少少赚了百万。” 失望的秦远方将毛料收入囊中，正想转移之时，他突然想起了刚才一个亮点：透视的时候，他看到边上一块毛料似乎出了红色翡翠。 红翡比较常见，毕竟翡翠就是红与绿的组合。 不过这块红翡却是很好的货色，即使不是血美人，那也是高档货色，十分难得，秦远方无论如何都要收起来。 此时的他也顾不得看价格了，直接将其收了起来。 有了这东西，秦远方安心得多。 “这块不错！” “这个也勉强可以。” 随后秦远方的运气倒不是很好，但也没倒霉到哪里去，那些有点好的，有的机会的都被他收集起来。此时的他的异能虽还没达到无限制挥霍的地步，但也比以前轻松得多，随意使用，节省了他不少的麻烦。 他收集过来的东西不少，豆青种是主调，恰好印证了十绿九豆的说法。其余的比如糯种，蛋清种就比较少见了，冰种更是凤毛麟角。但总体来说倒也不错，40来块毛料全部都有中档翡翠，有几块甚至值得秦远方私人收藏的，比如一块颜色偏蓝的糯种蓝水绿翡翠，其重量大约就是0.5公斤而已，可是它的价值已超过同级别的翡翠，甚至能与上品高冰种翡翠相提并论。 有了这块，再加上之前的红翡，秦远方此行就无遗憾了。 458：没这个机会 458：没这个机会 糯种蓝水绿翡翠和红翡，让秦远方这一次很满足了。 不过秦远方的征途还没这么容易就结束。他在次一品的毛料区里足足游荡了半个小时后，购物车里又增添了十数块毛料。若是林立他们在这里的话，肯定会羡慕得流口水，因为他们知道秦远方又要赚钱了。 可惜秦远方的透视眼不是无限的。连续一个多小时的折腾，将秦远方的透视眼消磨得可怜，若是再消耗下去的话，秦远方就会出现头晕目眩，呕吐乏力的难受情况了，所以他选择了暂时休息。 不过秦远方的休息也不是没事的，他迅速结帐之后，仔细整理了所有的毛料，并第一时间将毛料交给一直都在外边等待的大熊他们，让他们分出一辆车运回去。沪市一行可能今天就结束，明天就得转移到其他地方了，所以他们必须把时间把握得准确，一旦出现差错，那就会很麻烦的。 “原来你在这里。” 林立和何明朗联袂找了过来，看他们的神情是冲着秦远方而来的。 秦远方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连忙询问道：“出了什么事情让你们这么着急的？” 林立二话不说就拉起秦远方，还边拉边问道：“我们相中了一块石头，可没什么定案，所以得找你过去看可那。” “好的。” 秦远方只是累而已，还不至于累到走不动，看一下也无所谓。 很快的，他们就来到目标猎物跟前。 北天玉石的规模不小，一楼的面积大约有300来平，而且还有二楼，对于玉石公司来讲算是很宽敞的了。 秦远方略略看了一下后就询问道：“奇怪了，你们为什么那么看好这块呢？这块的价格很是夸张啊，若是按照正常销售的话，它能卖到50万就算不错的了，可在这里居然卖到80万。” 林立笑着回道：“很简单，我觉得它能出玻璃种，是这里难得一见的打眼毛料。只不过这只是我的猜测而已，所以没什么把握，就找你过来了。” 林立之所以用到“打眼”二字，皆是因为这里每一块毛料都是经过精心挑选的，每一块毛料都至少要经过北翡翠王的学生、弟子的筛选才会摆上架。表现稍微好点的都会被分解成半赌，甚至是明料，以提升它们的价值。 经过这么多的工序，这么多高手的鉴定，如果能在全赌毛料里找出好料子，最终还能大涨的全赌毛料，那就等于战胜了这里的赌石高手，的确能用“打眼”来形容。 何明朗则接口道：“我也一样看好，只不过没林立那么夸张，只是觉得有可能出难得一见的高绿翡翠，价值不低，所以才合作的。” 秦远方点头道：“你们的高估了。这东西没那么好，因为它是老坑，底子灰暗，而且颜色起不来，即使水头不错也会降低不少的价值，你们可要小心啊。” 林立当即指向另一块毛料。 这是一块重达17公斤的老坑水翻沙皮全赌毛料。表皮的水锈色成一片片，有点黄黑色素。皮子不是很薄，想要借助强光照色很是困难，但其色翻得均匀，倒是一个不错的信号。 何明朗直问道：“远方，帮老哥看看这块能开出什么级别的翡翠呢？” 秦远方没有回答林立的询问，反而跟秦远方玩起了神秘，说：“我倒是想听听你们的意见，你们既然看中，肯定有其理由。” 无奈的林立只能苦笑着说：“这块翡翠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货色。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估计它能开出至少糯种的翡翠，总价值恐怕会超过百万元，甚至有可能是价值超过300百万元的蛋清级翡翠。” 秦远方终于露出惊讶的表情。 但秦远方随后一想，也是释然。林立的能力的确越来越出色了，以他现在犀利的眼界和出手的准绳，去混个年薪百万的职位还真不是问题。 林立查颜辨色，笑着说：“看来你是支持我的意见了！” 秦远方点了点头。 何明朗不由得想起昨天晚上的表现，笑问道：“远方，你昨天晚上居然开出了玻璃种，可是给我们巨大的惊喜啊。我听说最近的一次缅甸翡翠公盘可没出多少玻璃种啊，你随便一淘就是玻璃种，实在太厉害！” 秦远方却回道：“那只是运气而已。” 林立把石头收起来后就继续说道：“好了，别聊了，我们还有一块半赌料子需要你的评价呢。” “好的。” 一边帮朋友一边休息，秦远方倒是自在。 林立显然也对浓厚的兴趣，接下来没说半句话，直接拉着秦远方来到了目标区域。 林立指着毛料说道：“我之前路过这里，本不起意的，但见其天窗有点味道，所以就认真看了一下，发觉它的潜力很好。” “我看看。” 秦远方也不多说，俯身观摩。 一小会之后，秦远方就微笑着脸说道：“重36公斤，标准的老坑杨梅沙皮，天窗开的是蛋青种豆青色，价格却只到66万，你们不觉得奇怪吗？” “奇怪。” 林立和何明朗异口同声地答了一句。 何明朗说道：“经过我的调查，它是来自乌鲁江沿岸场口的山石，不过它的表壳都出现了暗红色的沙粒，而且蟒、绺相互交结，显得相当混乱，能开出这样的天窗算是难得了。而我看好它的缘故是因为它有很不错的色，有可能跑出大面积的绿色，用于商业用途很有潜力。” 秦远方沉思了一下就说道：“我觉得它内里的玉肉会被破坏，但是质地会越走越纯净，至少不想表面那么浑浊。至于绿色嘛，也跟你说的，面积会越来越大，商业利用空间很高。” 林立沉思了一下就回道：“在颜色方面，大家的看法是一致的，只可惜我对于走成蛋清种的可能有点怀疑，毕竟那有点离谱了。但若硬要我选择的话，我会选择是糯种，蛋清级别的可能性低。” 何明朗有点无奈。 秦远方当着大家的面说道：“既然如此，我们回去就直接切开来看吧。” “好的。” 何明朗点了点头。 这只是内部小讨论而已，属于正常交流的一部分，反正何明朗不是什么什么赌石高手，只是有经验而已；而林立则比较在意了，毕竟这是他跟秦远方的小切磋，若是赢了，可以满足点虚荣呢。 只不过有透视眼在，林立没这个机会的。 459：竞抢 459：竞抢 大约浪费了半个小时后，秦远方等人方才回到之前看到的位置。 秦远方见现在比较晚了，虽然还还不是吃饭的时间，这里依然人头涌涌，但人流已逐渐转移开去。估计再多几下，这里就会没人的，而大家也会过来喊秦远方去休息吃饭。 “来！” 严天华撞到秦远方，笑嘻嘻地指着一块料子，说道：“我刚刚发现了问题，不想就遇到了你，真是运气。” “远方，就是这块！” 严天华指着一块不是很大的半赌毛料说道：“它的翡翠颜色很好，是难得一见的满绿，这是它最吸引人的地方。相信你也知道满绿的价值，现在要看的是它的体积有多大。只不过我跟顾问们商谈了一下，没有最终的定稿。” 秦远方顺着严天华所指看了过去，果然看出了一点味道。秦远方现在异能充沛，而且又要到休息，所以看东西很是直接，一看到稍微有点潜力就会直接透视进去，如果没有就会直接忽略掉。 而严天华看的是一块很优秀的老坑料子，能让他们如此关注，表现自然绝对不会差到哪里去，所以秦远方第一时间透视并讲述道：“我个人觉得它有可能走成颜色不均匀的高绿，内里的颜色想要达到天窗上的满绿估计很困难。而且翡翠的体积也不会很大，大约19公斤的料子能开出4、5公斤的翡翠就是天大的运气了。” 林长青惊问道：“秦先生的意思是说它的绿色会越走越浅，最终有可能走成飘花？” 秦远方摇头，仔细解释道：“还不至于飘花那么惨。它不是上等翡翠，裂绺或者白棉多少也会有点的，而且它有的绺会渗透进去，破坏一小部分，总体来说是值钱，但绝对不如你们估计的那么高。” “看来我们这一次又可以切磋了。” 林立走过来，目标很明显，就是秦远方他们跟前这块重达19公斤，切面开出的满半赌料子。 秦远方笑问道：“怎么说？难道你看好它？” 林立点头回道：“也不是很看好，只不过没你看得那么差而已。玻璃种以下的翡翠经常出现裂、绺和白棉，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所以我们也没赌它是满绿。根据我的推测，我觉得它会走出5公斤左右的高绿翡翠，从总体来讲，它可供开发的区域很大，小心点利用的话绝对可以开发出不少枚满绿的戒指。” 严天华倒是迷糊了，问道：“听起来差不多，说详细点吧。” 林立说道：“我们估计它的总价值会高达800万rmb，可是按照秦远方的推测，估计它的价格是600万rmb，多少有点出入。” 秦远方却辩驳道：“错了，不是600万，而是500万，比你估计的还要低一些。” 原本秦远方想说里边的翡翠能卖400万就是好运气的了。不过想到最近的翡翠行情越来越离谱，于是给了一个相对保守的价格。 林长青感叹道：“我也觉得它表现不会尽如人意，心底给它一个价格是600万至于800万rmb。” 林立笑着说道：“事实上我们不用在这里计较，因为我们不可能拿下来，相信你们也看那里之前一大帮人在讨论他，估计每一个都将它当满绿翡翠看待的，估计最后的成交价格恐怕会超过1000万呢。” 大家苦笑不已。 一旦有好的翡翠出现，大家就会蜂拥而至，变相地抬高了价格。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却不是秦远方所能阻止的。 秦远方却疑问道：“不对啊，这里不是公盘好不，它的标价只是300万而已，你们大可拿下来啊。” 严天华解释道：“你低估了现在的商业模式。为了实现利润最大化，现在的玉石商都玩起了类似于明暗标的手段，在公司里弄个位置，摆出一些表现好的半赌、全赌翡翠毛料来，让大家踊跃猜测，最后价高者得。” 秦远方接口道：“而这里恰好如此？” 大家纷纷点头。 何明朗也跟着唏嘘开来：“我们的确没什么机会，拍到的人也不会草率地拿去开解，估计会斋戒沐浴，还神请愿之后才悄悄分解，不让外人知道。你们想要拿这块翡翠来切磋，恐怕要落空了。” 秦远方他们无奈地苦笑开来。 林立突然建议道：“算了，这里还有不少的料子呢。我也不用吊死在一棵树上。” 林长青突然喊道：“我恰好看上一块。” “那我去看看吧。” 反正大家都齐了，而且等下也要集体离开，也没必要随意走，浪费一点时间也没什么。 于是大家转移地方，来到林长青看中的那块半赌毛料跟前。 “不愧是林长青看中的！” 秦远方看到半赌毛料的质地后不住点头。 这是一块有点黄色味道的翡翠。 一直以来，秦远方对颜色特殊的翡翠有特殊的感情。而秦远方刚刚来到就透视了进去，看到内里的乾坤： 金翡翠。 水头不足的金翡翠。 多数黄翡混浊不纯，常带褐色，不够鲜艳也不够透。通常将黄色翡翠加热形成深红或鲜红色调的红翡。天然优质的黄翡又称金翡翠，呈橘黄色或蜜糖色，晶莹透亮，色鲜又匀，属黄翡之上品，较为罕见。黄翡翠手镯在翡翠饰品中的大家庭中是中高档翡翠饰品中的一支生力军。 秦远方看到这里，以古怪的眼神看着林立。 之前林立的表现虽然还算可以，算是难得的高手，但习惯了大师级表现的秦远方觉得林立之前的判断有不少的小瑕疵。但现在看来，林立真的进步了，至少他这一次的判断绝对是大师级的。 严天华双眼发热，认真地看着眼前的翡翠，呢喃道：“虽然水头有点干，但市场上的黄翡都难见了，更不说豆种的透明度了。” 何明朗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呢喃道：“最近两年在市场上出现了相当透明的黄翡翠手镯，但相信大家都知道这是什么货色。有的人为了钱，真的是什么都干得出来。但也正是这样，反面衬托出黄色翡翠的罕见。” 秦远方无奈地笑了开来。 林长青热情地问道：“林先生，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我很看好这块翡翠，林立也看好，不过还有一些问题，觉得价钱太贵了，你帮我们做注意么。” 秦远方笑道：“我支持你们将它拿下来。我觉得它很有机会，如果你们不要的话，我就不客气了。” 林长青松了一口气，说道：“有你这句话，那我们就放心了。” “话可不能这么说。” 460：二楼 460：二楼 “话可不能这么说。” 严天华突然说道：“远方不抢，却不代表我们不参加啊。你们真不把我们放在眼里啊！” 林长青稍微一愣，尴尬得不知说什么才好。 要知道严天华可是他的老板，若是严天华来抢的话，他还真不好意思拒绝。 严天华也追着问：“远方，你真的觉得很好，真的想要收购？” 刹时间，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秦远方的身上。 秦远方坚定地点下头来。 这么一下，何明朗和严天华的眼睛都放光了，连带林长青和林立也是眼睛大亮，但随后就是无奈的苦涩。难得秦远方有一才说出这样的评价，可居然带来两大竞争对手，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何明朗马上跟林立说道：“林立，这一次老哥就对不起你了，我们将会下死力气争下去的。” 林立也不客气，马上回道：“你们放心，我们也不会因为你们的出现而收敛分毫的。” 秦远方早知道会出现这样的情况，除了无奈还是无奈。只能建议道：“既然如此，不如你们四人联合购买吧，这样最不容易出矛盾。” “也好。” “不错的主意。” 大家纷纷附和，这的确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了。 而后秦远方也与大家交流，甚至还点评他们记录起来的毛料。如此又浪费了一点时间，眼见就到午饭的时间了，大家还没离开的意思。 秦远方只能无奈地说道：“我们去看大家矛盾比较多的那块毛料吧。现在时间也不早了，再慢的话都要错过午餐了。” 被大家接连的耽搁，秦远方连去看其他毛料的机会也没有。 “我们过去吧。” 严天华倒也识趣，马上为秦远方引路。 “就是它？” 秦远方看到一块小有规模，但是天窗开得不是很好的飘花糯种翡翠。疑惑地看向严天华，问道：“严总，这飘花飘得太没性格了，巴掌大的切面只有一点点绿而已，白翡占了至少六成，这样的翡翠想叫人下重本实在是困难啊。” 林长青替严天华回道：“秦先生，这可是来自东郭场口的铁锈皮啊，很是高档的货色！虽然它的锈色出得极其难看，一点美感也没有，不认真看的话肯定会因为恶心而忽略过去。” “这是铁锈皮？” 秦远方又不是没看过铁锈皮，只是觉得这毛料也未免太过诡异。粗糙也就罢了，铁锈色居然不走正路，带着点蓝色味道，颜色过于混杂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林立说道：“是的，之前我们也不确定是不是真正的铁锈色，不过仔细研究之后还真是铁锈色。只不过这铁锈色有点古怪，类型于半变异的，所以才难倒了大多数的人。” 林长青继续说道：“我们之所以看好，不仅是因为它的松花覆盖得不错，有出大面积锈色出现，可能会出现有不少的出翡。以我们的估计，翡翠的重量有可能超过10公斤啊。” “我再继续看看。” 秦远方这一次不敢马虎大意，直接透视进去。 果然跟他们判断的一般，至少能开出10公斤的飘高绿翡翠。两位年轻高手加起来的力量的确不可小视。 严天华看到秦远方连连点头，连忙追问道：“怎么样？有什么发现吗？” 秦远方回道：“很好的翡翠，的确能开出少的分量，建议大家直接拿下来。” 何明朗一听到秦远方的评价，心思又开始活跃起来，马上说道：“连远方都这样说了，那我绝对会追进去！” 林长青不满道：“何总，你这样太不地道了吧？” 林立也是直点头。 何明朗知道自己着相了，连忙道歉：“开玩笑的，你们别介意啊。” 林立和林长青的脸色稍微好了一点。 秦远方也觉得何明朗过于那个了，给了一个不满的眼神，转身离开。 稍微松口气的林立突然觉得今天的运气不错，居然连续遇到被秦远方由衷赞赏的上等翡翠。这样的情况在以前几乎不见，越发有意义。 “那这块呢？” 何明朗为了转移大家的视线，指向一块表现差不多的料子。 林立略略看了一下就说道：“之前我和长青就看过，可是我觉得不怎么样。虽然我觉得它能开出相当量的翡翠，可它的绿面却让人放心不下啊，有可能走成飘花，而且就飘一大面绿而已，其他都是白翡。” 秦远方略略看了一下就笑着回道：“绿面可能全体覆盖，但有一大面就足够了。只要体积一上来就可以开发出的高绿翡翠，甚至是满绿翡翠，那时候卖上几块就值回票价了，剩余的都是赚的。” “也对。” 林立本还觉得这翡翠的利用空间有限，但现在被秦远方这么一说透，他就觉得有必要把预算稍微调高那么一点点。 林立还想发挥下去，只可惜休息时间到了。 …… …… 休息完毕。 吃完后休息，秦远方他们也无暇体会沪市的繁华，略做调整之后就杀回了北天玉石。虽然北天玉石的人流很是密集，但秦远方他们一行人足够显眼的，招惹了不少的关注。 而这一次，秦远方他们来到了二楼。 楼下基本被他们筛选完毕了，只剩据说很高档的二楼，以及贵宾会所。只不过刚来到这里，秦远方就有点纳闷。 严天华见秦远方的表情古怪，笑问道：“是不是觉得很古怪？” 秦远方点了点头。 严天华解释道：“虽然这里的格局很是古怪，但仔细一看还是很人性化的。条形走廊式的分布证明了他们的信心，觉得这样的分类排列是最为恰当，最符合主流的。我之前上来时被惊到了，但仔细一想也就默认。” 秦远方感受一下走廊式的格局，随后点头问道：“看这里的毛料数量，恐怕稍微小一点的公盘也没这么多；而且这里的毛料有不少是全赌的，甚至还有大量的大型毛料，这在国内可是很不可思议的事情。” 严天华继续解释道：“嗯，的确不可思议，至少他们把这么多的大毛料运上来就是一个很艰难的问题。” 大家当即笑了开来。 秦远方也是笑话道：“是啊，我觉得有点颠末倒置了。不过这是人家的兴趣爱好，我们也不能说什么。” 林立笑意盈盈地看向严天华，显然是在说大家都很赞同秦远方的说法，就你的感觉比较特别而已。 秦远方也没浪费时间，说道：“我们别不浪费时间了。这里的毛料比我想象的多得多，我们还是尽量把握一点时间吧。” 461：乱中有序 461：乱中有序 “嗯！” 严天华他们纷纷点头。 赌石方面，大家对秦远方是无条件的服从。 秦远方最先来到一块大型毛料跟前，问道：“严总，现在的巨型毛料极其难找，你觉得他们是怎么找到这么多大块头？我估计这近20块大型毛料就要耗费他们1个亿的资金了，大手笔有点大过头啊！” 是的，这里足足有近20块大型毛料，规格够夸张的。 “不不不！” 严天华连连摆手摇头，说道：“远方，你的计算有误差啊。1亿只是你的数据而已，真实的数据绝对没这么夸张。毕竟这个世界没多少人能把价值1亿的东西随便乱放，即使北翡翠王也不例外。如果我没估计错误的话，这些大型毛料应该是以前淘汰下来，拿来充当门面的。” 秦远方自然明白其中的诀窍，深以为然地点头，随后看了几下就不住摇头叹息开来：“这块大型毛料要悲剧了。原本就是新场口来的新料，皮粗肉厚，现在还出现了大量的白砂，300公斤的重量能卖到300万就是老天开眼的。” 严天华将秦远方的话记录下来，显然是把秦远方的评价当成结论了。 不过秦远方为了证明自己的判断，透视了进去，发觉居然是完垮的料子。这样一来，别说是300万了，即使3万也是不值啊。 “这简直就是山石嘛！哪里是翡翠毛料啊！” 秦远方很是不满地嘀咕了一句，觉得这里边的猫腻实在太多了，实在有点寒心。不过他个人的能力也是有限，无法改变整个市场，只能让自己身边的人尽可能地规避掉风险。 姜果然是老的辣，严天华仅仅是看了一眼就洞悉其中的奥妙。而秦远方则需要亲身体会才把握住其中的脉络，经验的差距就在这里。 “哎，继续搜索下去吧。” 秦远方叹息了一下，继续筛选。不过他发觉这里的毛料分布不是按大小，而是以走廊的形式划分区域的，有点像某个时期，或者某个场口的都放到一堆，不与其他的场口瞎搀和。 “乱中有序！” 秦远方略略点头。 大的小的，全赌半赌的毛料都扔到一起，好像没认真排列过。可认真一看，却觉得这里的毛料比较归规律，因为同一批次出来的都集中在一起，即使大小有差别，但表现却是差不多，可以节省不少的眼力。 严天华看到这里的毛料情况，说道：“这里乍看很乱，不过却没什么大碍，因为我觉得好像更容易筛选了。” 秦远方将其中三块毛料挑选出来，说道：“这几块都拿走吧。” 没什么心理负担的秦远方本就是要刁难北翡翠王的，自然不会客气，很是干脆地将那些稍微有点价值的都拿走，即使颜色不好的干青也不例外。 严天华也很配合，不仅一一记录，还让人将全部放进事先准备的推车里。 只不过一直都在观摩学习的林立看到这些毛料不是新场口的料子，就是半赌废料，不免疑问开来：“远方，你老是拿这些垃圾料子，难道真的有把握的。” 秦远方回道：“嗯，若是没把握，我怎么会挑选出来呢。” “那就好。” 林立稍微放心了。 秦远方总会做出一些奇怪的举动，有时很狡猾，有时却慷慨得愚蠢，让人琢磨不透。 因为毛料不是很出色的缘故，秦远方的筛选过程很是顺利。短短的20分钟，他就至少淘汰掉200来块大小不一的毛料。 “这块有意思！” 秦远方看中的毛料是一块切出黄雾的赌料废料。这切口有点斜，角度不大，切面也很小，而且只有一小块地方出现黄雾，如果不是秦远方小心观察，还会误会为是黄色的松花呢。 林立看到这黄雾有点恶心，于是询问道：“远方，虽然这石头不是很新，但也没老到光滑的地步，而且还有被人频繁踩过的迹象。我怕它是路上的垫脚石，被拿来充数的。” “就是次品料啊！” 秦远方毫不避忌地指着明显的人工磨损痕迹，说道：“不仅是它，这里有不少的毛料都是次品料。” 严天华呢喃道：“既然是次品料，那还买来干嘛？” 秦远方没去理会。 因为他发觉眼前这一块不足8公斤的半赌废料在一个面竟然一点隐晦的绿意，这是人力踩磨出来的缺损，不是天然的；只不过因为污秽物覆盖的缘故，不被人察觉而已。但只要仔细观察，就能看到那米粒大小般的绿。 虽然这绿色还不是翡翠，但已有很大的几率出翡翠。 秦远方自然也不废话，看了进去： 墨翡！ 纯正的黑，黑得出了光泽的墨翡！ 黄雾也有高绿的时候，只要雾层不厚，那底子就不会灰。秦远方本以为这是难得的黄雾出高绿，可不想绿是墨绿，而延伸到最精华的部分则成了纯粹的墨翡，难得一见的黑玉。 秦远方想起之前的听阅，嘴巴呢喃道：“有光泽的黑玉，这似乎就是与玻璃种同个级别的极品墨翡了吧！” 严天华见秦远方的神情有点小激动，问道：“远方，是不是出了好东西？” 秦远方点头回道：“是的，这东西我要了。” 秦远方也不废话，直接将这块黄雾赌料收了起来，准备一起结算。 “林先生！” 这只是小插曲而已，秦远方依然要继续。可是林长青带着大队人马的杀到，让秦远方不得不停止筛选活动。 “再给我再来2个小时，这里全部翡翠毛料就能全部筛选完毕！” 秦远方看着剩余的毛料，惋惜地收回眼光，转向满脸激动的林长清。 秦远方现在的精神充足，别说是眼前的毛料了，即使再多一倍也不是问题。以这样的实力来应付这堆特殊的翡翠毛料，还真是轻而易举。 林长青见秦远方挑选到不少的毛料，也就问道：“秦先生，我们是不是打扰到你的筛选工作了？” 秦远方点头道：“今天的收获不错。” 林长青激动地说道：“秦先生，我们去看贵宾室里的东西吧。贵宾室里的东西可是高级得很，这里的毛料跟贵宾室里的毛料一比，完全是两个层次的东西。不怕秦先生笑话，我们刚才进去后差点不想出来呢。我估计连他们自己才不愿意拿出来销售呢。” “好，我们就过去看看。” 同样在二楼，也不会浪费多少时间，秦远方自然不介意。 462：贵宾室 462：贵宾室 当秦远方接受了严格的审核，来到贵宾室后，入眼的毛料让他看得心旷神怡。这里的翡翠质量比起平洲公盘还要给力，几乎都是半赌的，而且动辄就是豆种糯种，再差劲的也有高绿干青的水准，整齐排列之下甚为壮观。 秦远方由衷感叹道：“不愧是要送到北天玉石的珍藏货色，果然够高级！” 林长青笑道：“刚才我们来这里时也是吓了一跳。” 秦远方也说道：“是啊，虽然这里的毛料即使不比平洲公盘的热门暗标，但质量比那里的普通暗标则要高上数筹，机会难得啊。” 林长青说道：“如果不是这样，我们怎么会胡乱喊你过来呢。” 林长青没去注意秦远方动作，等及转过头去，才发现秦远方已起了一块半赌毛料。 林长青点了点头，虚心请教道：“秦先生，这块翡翠我个人觉得很有机会，请秦先生鉴定一下。” 秦远方没有丝毫的惊讶，知道林长青是一个很有才华，不甘蛰伏的人。 认真观察了一圈之后，秦远方严肃着脸评价道：“这块毛料虽然不是很老，但它的天窗开得实在是太漂亮了，豆种淡蓝，很罕见的颜色。” 林长青紧张得说不出话。 秦远方继续分析道：“这块毛料的块头不错，总重有6公斤，但看其天窗的深度就知道翡翠的玉肉并不会很大，至多就是3公斤的规模。但你们要仔细看，这几条小绺可是有点影响。” 林长青急问道：“可这几条小绺很可能是挂在皮层的点缀而已，按照其深度和长度，渗透进去的几率很低。所以我个人觉得没什么影响，对它很有信心。” 秦远方点了点头，说：“嗯，你说得没错。不过渗透不进去，却不代表了它们没有影响。你看看它们的形状，隐约成了一个包头，这个形态跟包头蟒类似，只不过影响截然相反罢了。” 林长青脸色大变，惨然地说道：“我错了！群绺形成包围，这样就把一大片区域给隔离开去了。变相地使得内里的翡翠体积会更小，恐怕连2公斤也不到啊！” 秦远方并惊讶于林长青的进步，而是惊讶于他居然有如此灵敏的反应，估计比雷华等人也就是逊色一点点而已，大约能与林立这个级别的赌石高手相提并论。不过秦远方随后一想到林长青跟翡翠打交道的时间远比他长就有点释然了。 秦远方定了一下，说道：“我估计里边的翡翠不会超过1公斤，但豆种淡蓝翡翠比较罕见了，稍微炒作一下的话的确可以卖到100万的价格，若是放到大型公盘的话或许还能大赚一笔呢。” “大型公盘？” “平洲公盘？” 本以为这一次要打眼，引为大家笑柄的林长青被秦远方这么一提醒，马上振作起来，连连感谢道：“多谢秦先生提醒！。” 这块翡翠的出售价格是68万，开出来的话不会有多少赚头。但若是拿到公盘，争抢起来，过百万也是简单的事情。 “呃！” 秦远方这才想起若是这块半赌毛料送到公盘上，那秦远方就是变相的害人。 但下一时刻，秦远方也不去计较。赌石这样的事情说到底还是要靠眼力和定力说话的，若是眼力不行，定力不够而打眼，那也怪不得人；最关键的是，秦远方跟身边的人都有一定的交流，若是他们说起这块赌料，秦远方绝对会善意提点他们，避免他们的打眼，至于其他人就不关他的事情了。 看到林长青激动的表情，秦远方也就没去想那么多。 严天华可没想那么多，拉着秦远方来到将自己刚刚相中的毛料跟前，小心翼翼地问道：“远方，你帮我看看。刚才手痒看了一下，你帮我掌掌眼。” 秦远方倒没再去想那么，很是仔细地拿起严天华所说的毛料。 这块毛料可是豆种天窗的，虽然天窗开得小，但是皮层薄，明显是老坑种，最重要的是它居然有6.8公斤重，这可是不错的分量。 秦远方仔细观察了一通之后，点头说道：“看天窗的绿就知道不是高绿，甚至还有可能变成飘花。不过内里的体积可以满足其损失，只不过它的价格比较贵，总体来说不是很划得来。” 严天华的脸色有点难看了。 对词，秦远方也不能说什么，只是还于一次摇头叹息，说道：“我再看看吧，或许其他有补偿也不一定。” 紧接着，秦远方看了十来块半赌毛料，还真给他看出了三块相对出色，可以小幅度盈利的半赌毛料。仔细计算下来，这看过的十来块半赌毛料的成绩还能略微小赚上一点，但若是计算进税收的话那就没什么赚头，甚至还要小幅度亏损。 在现实中，很多商人就是计算少了税收，使得原本可以赚钱的买卖变得没什么利润，甚至是亏损。 严天华见秦远方的表情有点阴晴不定，连忙问道：“远方不看好我们所挑选的货色吗？” 秦远方回道：“我还没看完，但我觉得这些半赌毛料的利润空间有限，若是加上各种税费的话恐怕就没什么利润可言了。” 严天华以为是什么事情呢，乐呵呵地说道：“不亏就行，其他的事情交给我们处理，你放心好了！” 秦远方知道严天华打的是什么主意，也没多想，选择了相信。 “咦，这里连飘花干青也有啊！” 秦远方本想快速解决这次筛选的，但见其中一块半赌毛料，就露出狐疑之色。 要知道飘花干青可是十足的低档货色，基本也就那些小型的翡翠商看得上而已，普通的中型翡翠商还没什么意思呢。 但秦远方随后就发现了问题，呢喃道：“这干青的绿飘得有点古怪，而且价格也便宜，可以赌一下。” 突然间，秦远方知道为什么会觉得这绿色飘得有点古怪，因为这绿有点像某种动物的半身。于是，秦远方透视了进去，下一时刻，秦远方的呼吸停止了，因为他看到了一条蛇，一条缠绕在石头的巨蛇。 “那些比较简单、抽象的翡翠七图就被人推崇倍至，现在直接出了一条活灵活现的巨蛇，若是摆出来的话还不震动整个翡翠界！” 秦远方想到这里，也不废话直接问道：“这绿飘得有点意思，我要了！” 463：蛇盘石 463：蛇盘石 秦远方直问道：“这绿飘得有点意思，我要了！” 大家自然不会阻止。 秦远方不知道这巨蛇缠石图翡翠究竟值多少钱，但绝对不会低于500万，毕竟如此天然，如此神奇的图案，即使在奇石世界里也是罕见里的罕见。秦远方确信这样的翡翠只要挖掘出来，其影响力绝对能媲美与那些精品级别的文物，恐怕连博物馆都可以进去。 心情一样愉快的严天华见秦远方如此开心，马上拉着他来到一块规模不小的半赌毛料跟前，说：“远方，你帮我们评价一下。刚才我跟林立在这块毛料上边有严重的分歧，他说赌得过，我说不可以赌，差点因此闹出别扭呢。” “这么大的老坑料子的确少见。” 秦远方也不废话，摩挲着这块至少有100公斤重的老坑料子，仔细地评价道：“可惜了，这块老坑料子有严重的磨损，露出了不少的白砂；而且切面也是垮得厉害，是几乎没有颜色的干青。” 严天华马上说道：“就是因为这个，我才坚决反对的。” 秦远方继续说道：“不过有蟒有松花的老坑料子的确少见，难怪林哥会看好呢。” “我继续看看。” 秦远方笑意盈盈地研究下去。 秦远方的确觉得它有潜力。老坑种，有蟒有松花的完美搭配，还没什么绺，分量重量也是够足，这样的表现若是不出现那些白砂和切口的话，拿到公盘上绝对能炒到千万的价格。 可林立居然不看好，那就值得推敲了。 秦远方悄悄开启透视眼看了进去，发觉内里真的是白干，绿色都几乎跑没了的干青。若不是它的底子还有点纯粹，可以用“白翡”来称呼，否则它的价值就真是狗屎里的狗屎。 这么优秀的翡翠居然表里不一，实在让人痛心。 无奈的秦远方收起心思，转去其他的地方。这里的半赌毛料不多也不少，大约有百来块之数，其中还有几块的个头比较大，想要全部看完可是颇耗功夫的事情。 “得认真了。” 秦远方将心思都转移在筛选上。 现在他才不想理会那么多呢，在对付北翡翠王的同时乘机刮上一笔才是王道。不过这里的半赌毛料真的不多，支撑不住秦远方几个透视就结束了。随后秦远方就与严天华、林立先出来，而其他人则继续在里边观摩。 “看来北翡翠王很喜欢半赌啊，贵宾室里几乎都是半赌，而这里比较好的多数都是半赌。” 秦远方换了一个角度走过，却发觉他这边这片区域有不少的毛料都是半赌的，而且那些表现稍微好的点就被抬到一个离谱的价格，让秦远方心情甚为不爽。 严天华低声提醒道：“这里的氛围就是这样，如果不爽的话，我们早点离开就是。反正我们今天淘到了这么多，足够了。” 秦远方点了点头。 那些表现好的半赌毛料都被放在明显的角落，供人观摩，不过这样更加方便秦远方的透视，直接看过去，什么都清楚白了，可比在石头堆里翻看来得容易。 严天华小心翼翼地问道：“看到中意的毛料了吗？” 秦远方点了点头，指着边上一块只有3、4公斤重的毛料说道：“那块半赌毛料不错，皮壳是不错的白盐沙皮，白沙皮里的上等货色，再加上擦出来的糯种天窗有一定的购买价值。只不过42万的价格就有点偏高了，估计开出来不会有多少的赚头，运气不好的话还会亏上一笔。” “买了！” 严天华才不想那么多呢。 现在他手头上的翡翠可是不多，而且何明朗和林立的投资味道更弄，若是不多囤积点有水准的翡翠，还真难以继续支撑下去。 “你不考虑一下？” 秦远方想不到严天华对自己这么信任，自己随口一说就让他确定了购买意向。 严天华回道：“还考虑什么呢？你是连北翡翠王也敢挑战的人，我实在找不出有比你更值得相信的赌石大师了。” 秦远方苦笑不已。 眼前的糯种翡翠没什么绿，飘花飘得不是很好看，其品级大约就是中档偏低的层次。不过内部的翡翠还小有分量，以现在的翡翠价格，只要操作得档应该不会亏到哪里去的。 “咦，这块就有点意思了！” 秦远方转过头，马上相中了一块天窗同样是糯种的小型半赌毛料。 “怎么说？” 严天华见秦远方又有猎物，眼神更加迫切了。 秦远方不知道严天华现在的翡翠库藏情况，但见他对翡翠的渴望就多少有点猜测，于是说来：“这块毛料一样是不错的白盐沙皮，感觉跟之前那块是同一个产区出来的。不过这些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块糯种料子有一个很有趣的地方，或许可以赌涨。” “在哪？” 严天华听到赌涨，心神越发迫切了。 秦远方指着毛料的右下边一个比较隐晦的角落区域，说道：“人都说老帕敢场口的石头只要有蟒就可以赌，但别的产区一样可以赌，只是风险大小罢了。这块糯种赌料有条隐秘的蟒纹，看其趋势似乎能把翡翠衍生到另一边，这可就意味着翡翠的块头比想象的巨大。” 严天华激动地问道：“这块糯种赌料重达21公斤，平均每公斤的成本就高达2万元，如果还能涨的话，那岂不是意味着毛料内部大半有翡翠？” 秦远方点点头。 严天华马上将毛料收过来，先把买卖确定了再说。 看到严天华乐呵呵的笑容，秦远方心底也挺欢乐的，至少能帮到朋友，他很是开心。 秦远方慢条斯理地走下去。 “价格都偏高了！” 秦远方又看了数十块毛料之后，不住地摇头。 这样的现象与在何东海那里差不多，稍微表现好点的毛料都报上个高价，让普通的赌石玩家根本没得玩，变相的打击了现场的氛围。不过北天玉石的生意还算不错，估计是因为这里的经济相对发达，消费观念比较高的缘故。 秦远方没有去理会太多外在事物，因为他又相中了一块毛料。这是一块擦出红雾的中型半赌毛料，一早被搁置在一边，显然是遭遇了冷落；若不是其皮壳是难得一见的老坑黄盐沙皮，否则这块半赌毛料早就被人扔进废料堆里了。 大部分赌石玩家都不 464：稻草盖珍珠 464：稻草盖珍珠 林立显然有点想法，提醒道：“远方，这块扔在这里，肯定是赌垮的不吉利料子，你难道还要买？” 秦远方反问：“是不是代表了无人问津？是不是代表了便宜？” 林立点了点头，回道：“不过它可不便宜呢。” 秦远方看了看价格，惊讶道：“擦出红雾的半赌毛料居然也敢卖36万，难道他们不怕卖不出去吗？” 林立看得出秦远方的意思，苦笑着回道：“我估计这块毛料原来的销售价格是不低于100万。只不过这块红雾赌料的赌性太大了，我奉劝你还是别玩为上。” 听到林立的提醒，秦远方瞬间没话说。 同时秦远方也替那位那赌垮的仁兄叹息的。至少百万，转个眼就要以36万贱卖掉，这样的亏损速度可不是一般人所能承受的。有趣的是，秦远方觉得这红雾有点问题，似乎可以赌下去。 想及于此，秦远方也不废话，继续深入研究。 等他看到里边的奥妙后，秦远方直接签了张36万的支票将石头给拿了下来。 严天华不在，而林立在刚才已表达了他的担忧和拒绝，既然如此，秦远方也就不去客气了。 “你真的买啊！” 林立不是没看过赌雾，但还真没看过有人敢赌红雾的，特别还是红雾垮料。 换做是其他人，林立或许还会批评几句，但是秦远方不同。自从第一次见到秦远方就知道他不是池中之鱼，而伴随着秦远方越来越辉煌的战绩，林立更是对秦远方心悦臣服，不敢再生什么奢望，只想从秦远方身上学习更多的赌石技巧。 看到林立心思暗动的表情，秦远方也不藏着掖着，主动解释道：“雾有厚有薄，喜欢出灰底子和跑皮的红雾也是如此。一般说来，大家一看到红雾都选择避之则吉的态度，但这是错误的，因为红雾也有可能出高绿。” 林立思绪一下，也觉得有道理。 秦远方知道这样是说服不了林立的，于是只能将最后的底牌开出来：“还有一点，外行看色，内行看种。底子灰并不代表了沉闷和低价值，在好种上反倒能突出翡翠的岁月底蕴。” 林立把握住事情的关键，问道：“秦先生，你的意思是这块红雾赌料有可能出好种？” 圈子里有句话说“种好可以遮三丑”，林立哪里不知高档翡翠的定义。 秦远方点了点头，回道：“如果我没估计错误的话，这块红雾赌料应该能开出冰种的中高档翡翠，而且内里的翡翠还不小，估计能开出个大涨什么的。” “这次恐怕有不少人要看走眼了！” 林立根本不怀疑秦远方的话，他所想到的是秦远方把红雾赌料解出来之后，那些一致看低的所谓赌石专家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秦远方对这样的事情早就麻木，继续他的搜索旅程。 或许是因为半赌毛料比较多的关系，秦远方每走上一小段总要停下来琢磨，顺便为林立他们上课解说，使得毛料的积累越来越多，不得不分出人去结帐和转移。 秦远方没理会那些琐事事情，很快就来到一块表现不是很好的毛料前。 “有点料！” 秦远方粗略看了一下就被吸引住了。 一直跟随左右的林立仔细地分析开来：“黄白色的石灰皮，皮有点厚，估计是老场区的料子。不过皮壳上有很难辨认的黄色毛针松花，搭配起来倒也不错。” 毛针松花，顾名思义就是毛针状的色，这也是一种很难辨认的松花。毛针松花的颜色相对浅淡，有黄色有绿色也有白色，这种松花不需要种的搭配就容易出高绿，甚至是满绿，是最优秀的信号之一。 秦远方苦笑道：“这么好的东西居然被冷落在这里，的确够奇怪的。” 林立才不理会秦远方呢，继续分析道：“皮壳不是很薄，但肯定有翡翠，那么剩余的工作就是看色走成什么样而已。它的标价是33万，以它4公斤的重量来说算是高价的了，我们不可胡来啊。” 秦远方也点他偶赞同道：“这么好的料子应该不会有人错过的，但她为什么还能留在这里呢，我怕其中有玄机啊。” 而秦远方说话紧就透视了进去。 果然是有玄机，而且还是大玄机，这块表现出色毛料里隐藏着居然只是普通的粗豆种而已，33万的价格不知会亏到哪里去呢。 林立很看好的料子只是普通的粗豆种而已，若是说将出来，不知道会让林立多么难堪，甚至刚刚建立起来的信心就会化为乌有。 不过林立是聪明人，把握住秦远方的古怪，沉淀了一下就释然过来，呢喃道：“果然危险，恐怕它内部有问题啊。” 秦远方拍了拍林立的肩膀，说道：“那块的确危险，希望后边这几块能给我们一点惊喜吧。” 秦远方呢喃着继续前行。 他们来到一块只有3公斤重的老坑料子前。这老坑料子的表现称不上突出，松花不见一点，若不是还有一条蟒纹点缀一下，否则很难引起秦远方他们的注意。 林立看了一下，似乎有惊奇的发现：“这不是水翻沙皮，只是比较好的老坑水翻沙皮而已，不过它的松花是有点恶心的霉松花，而且还到着一点灰败之色，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霉松花，一种看起来很恶心的多形状松花。这种松花的主要特征是不鲜艳，多有蓝色调，而且容易赌垮。所以霉松花一般在赌石界里的负面信号，一般人都不敢对其下手，也就只有那些比较强化那或大胆的人物才敢接触。 “我看看！” 原本失去精神的秦远方被说得起了心思，假装拿起工具开始观察，实际却是透视。一小阵之后，秦远方真的看到了林立所描绘的霉松花和杂色。试想一下，一块原本就可能走差的翡翠再加一点灰色，那不就更加差劲了么。 而事实也是简单。 这是很差劲的翡翠。 有意思的是，就在这块翡翠的边上，一块表现没那么复杂的毛料，居然走出了好翡翠。 这翡翠颜色不是很好，偏蓝，有杂色调，不过看起来不会给人一种混杂多色的感觉。最关键的是，这块翡翠的质地比较透，勉强可以称得上冰种，勉强可以列入高档级别。 看到这里，秦远方不由得叹息开来：“珍珠总是掩盖在稻草之下啊。” 465：蓝翡 465：蓝翡 “怎么说？” 林立倒是有点纳闷了。 秦远方将刚才的发现简略地说了一下，让林立哑口无言。刚才的情况，的确就是珍珠藏稻草的现实典范啊。 “别想那么多。” 秦远方看了下时间，提醒了一句就继续他的工作。 他必须在今天之内把工作处理完毕，这样方便计划的事实。如果再拖多一天的话，将会造成连环反应，拖慢总体的步骤，给北翡翠王足够的时间。 “这毛料是来自老帕敢产口的翡翠毛料。凡是老帕敢的毛料只要有蟒即可以赌，这话虽然是经验之谈，但这块不是什么好毛料，表面很老实际很新坑，而且没有松花，取料价值不高啊。” 为了印证自己的推论，秦远方直接透视了进去： 飘绿干青。 秦远方看得苦笑着呢喃道：“这绿相对比较淡，不仅水头差，而且飘花面积也大不到哪里去，最关键的是底价太高，不划算啊。怎么算也是亏本货，可惜了。” 秦远方摇头叹息着离开。 秦远方紧接着几块老坑料子居然很是默契的垮掉，即使最好的一块也就是鹦哥绿的干青而已，颜色混杂，赚不到什么钱，纯粹是浪费秦远方的异能。 “远方！快过来帮我掌眼！” 一身轻松的严天华看到秦远方走来，就马上将其招呼过去。 林长青和林立也跟着走过去。 严天华似乎很着急，开门见山地问道：“远方，快来帮我看下这块古怪的料子。还没3公斤重就要2万元，是不是太离谱了？” 秦远方也是客气，马上说道：“严总，看它表皮似有一层石灰，很明显是老场区的老坑石灰皮，算是比较罕见的料子。只不过它皮壳上的鲜花有点薄弱，我怕会出现淡绿甚至是无色。” 大家就听着秦远方的分析，没有介入他们的对话。 严天华嘀咕道：“这块的确是老坑料子，而且还是有好表现的上等老坑料，价格自然贵一点是自然的。不过你都这样说了，我也不会轻易乱来。” 而后严天华也没客气，尽可能地询问秦远方；而秦远方也没因为严天华的询问而降低效率，反正他的时间不少，可以慢慢来，一块接一块地淘汰过去。 秦远方现在的心态放很轻，哪怕他接下来看到的料子比较垃圾也没让他气馁。一块接一块地挥霍着异能，若不是秦远方的透视异能比以前强悍得多，否则还真不好受。 秦远方依然不屈不挠，继续筛选。刚才看到的有不少低档翡翠，只不过因为这些料子的价格低廉而出现很小的利润空间，让秦远方有点尴尬。不过他也不计较，他是过来破坏的，多多益善，别说是能赚钱了，即使平手，他也不会放过。 “远方，能否打扰一下？” 何明朗突然带着笑容走了过来。 秦远方点了点头，顺着何明朗所指转移了过去。何明朗相中的是一块价格为1.8万元的老坑毛料。 只听何明朗分析道：“这块老坑铁锈皮很是不错，铁锈色都成一股股的，搭配上松花，色肯定能胜过底，质地绝对出色。” 不想秦远方却摇头叹息道：“质地好是好，可惜颜色却高不起来。你看它只有不成形状的松花没有蟒的搭配，出色的高但是不全，不完美啊。” 何明朗说话的时候，秦远方就偷偷透视过来，得到的结果是颜色不怎么样的糯种翡翠。虽然糯种翡翠也是不错，但颜色不好就是不好，价格也不会高到哪里去，最重要的还是重量上不去，试问秦远方哪里有心思深入计较。 何明朗想了一下，最终只能无奈地把注意力转移开去。 而后严天华和何明朗相继询问了几块，只可惜不是这样的问题就是那样的问题，总不能让人满意。 不过也不是全没机会。 严天华和何明朗询问的毛料里边有一块小有机会，秦远方透视出来的结果是高绿干青，这样的翡翠价值就不会低到哪里去，若不是它只有可怜的拳头大，重量不是很足，而且价格太低，满打满算也不能赚到多少，最终只能得秦远方的略微点头而已。 如此浪费了足足十数分钟。不过运气不会这么倒霉下去，在林立的推荐之下，秦远方终于看到一块对眼的。 林立问道：“远方，这块翡翠是好料子啊！它的皮壳不是那么粗糙，表层的沙砾紧密之中则比较均匀，或许不是什么上等货色，但也差劲不到哪里去，而且它的松花有点蓝，或许有机会出异色喔。” 这块翡翠的松花带了点不是很明显的蓝色调。 “蓝翡啊。” 秦远方看到这特殊松花，心神当即有点颤动，稍微一个犹豫就透视了进去： 蓝翡！ 这块翡翠的水头虽然不是很出色，只有糯种而已，但它最大的卖点就是颜色，足够当成上等翡翠，算是今天遇到的最好料子之一。 而后秦远方马上看到一块同样好表现的老坑毛料。 那是一块皮黄如黄梨，微微透明的黄梨皮，即使秦远方不用透视眼也可以看出它的出色。秦远方估计，这块黄梨皮能开出冰种翡翠来，若是颜色能搭配起来的话，那秦远方就可以大赚一笔了。 而林立看了一下之后就道：“是不错的乔面松花！若不认真看的话还真看不出这淡色松花来。乔面松花就好像在石头撒上一层绿粉，有时是黄绿，一旦着水就呈现出淡绿色，有的还会有一点点、一潭潭比较硬的绿。乔面松花面积大，覆盖半个石头或整个石头。如果生在蟒上就更好，绝不能错过；而乔面松花表面的浓淡是取料的关键，表面决定其内部的浓淡；还有的，种的好坏也决定了料的价值，一旦松花与种能组合得起来，那绝对是上品翡翠。恰恰好的，这黄梨皮是上等的玉石料子，即使比起老象皮来也逊色不到哪里去，完全搭配得起来，估计连色也会随之种的出色而走高。” 乔面松花是一种比较简单但容易出错的松花，而其表现就跟林立说的一样，需要诸多因素的搭配，配合得上就可以赌。 “还好。” 秦远方将这块料子收了起来。 466：再接再厉 466：再接再厉 “这块有意思！” 而后秦远方居然又看到一块出色的老坑料子，一边分析一边观摩：“居然是皮红如蜡肉的蜡肉皮，只是这块蜡肉皮没有松花，只有两条简单的白蟒点缀其间，稍微有点可惜。” 在白蟒之中，呈灰白色的最佳，特别是黑石头上有灰白蟒像鼻涕一样，赌涨的把握很大。若是蟒上如果再有一点松花，那就是难得的表现。 林立闻言也跟着分析起来：“没有松花，只有两条小白蟒，估计它的色不会好到哪里去。不过这样的老坑种可能走出不错的水头，或许还能达到冰种的级别呢。” 秦远方点了点头，透视一下就收了起来。 虽然秦远方比以前强悍了不少，但他的异能也不是无穷无尽的。在工作中把握时间休息，这才是长胜之道。 林立倒没去照顾秦远方的节奏，随后指起一块小型全赌毛料来：“这块不行，它的裂绺生得可怕，即使有好翡翠也会完蛋。” 秦远方表情一紧，严肃地点评开来：“嗯，这裂绺的确有点过分，是渗透性的裂绺，恐怕内部的翡翠会受到连强。如果这是稍微大点的毛料还好，但这块毛料只有饭碗大，翡翠都给糟蹋完了。” 秦远方对这块翡翠表示惋惜。 而后秦远方看到一块大约200公斤的半赌毛料，满怀好奇地走过去。这块大型毛料虽然是新场口的低级料子，不过毛料表面的松花走得很出色。 “果然有挖掘机摩擦的痕迹。” 新场口的料子一般比较大，而且所用的都是用现代化的挖掘工具，所以上边一般有大型机械挖掘迹象。 “奇怪了，这大型毛料不错啊，怎么没人关注呢？” 秦远方纳闷地左右看了下，发觉没人关注，只得继续看下去。而当他看到上边的底价之后，登时明白过来： 238万。 对于新场口的料子来说，这个价格很离谱的了。 200公斤的大型毛料，重量是够了，可是挖掘出却曝露出大量的劣迹，严重降低了美观和评价。最关键的是它还是新产区的料子，要开出好翡翠几乎不可能，可就是这样的毛料竟然卖到238万，平均每公斤的成本就要过万元，这不是寻常翡翠商所能接受的。 “离谱的价格啊！” 秦远方看到这里，转身就要离开。但他想起自己还没透视呢，于是也就本能性地透视进去，发觉里边居然是颜色均匀的豆种翡翠。 颜色均匀的豆种翡翠，在市场上算是中档，而因为它的颜色偏向淡绿，所以可能是中档偏下档的级别。但这样也足够了，这么大的翡翠可是能雕琢出不少的镯子，别说是卖个200万了，即使300万也卖得出来。 最关键的还是它的量够足，可以给一些小型珠宝行支撑一小段时间了。 秦远方没去理会其他无谓的事情，笔直朝刚才筛选到的区域走去。既然是玩，那就尽情，其他的一概不予理会。 “不错，是浅绿！” 秦远方刚才路过的时候稍微观察了一下周围的情况，还真别说，本不抱什么侥幸的秦远方居然看到几块不错的毛料，现在过来自然过来收割。 收好东西之后，秦远方继续他的透视。 “低绿豆种，价格太高，没利润空间，淘汰！！豆种瓜皮绿，一样是价格太高，淘汰！” 秦远方叹息一声。 接连淘汰掉数块有翡翠的小型毛料之后，秦远方按耐不住心中的无奈。明明有翡翠，却只能因为价格太高的缘故而放弃，这实在不是什么开心的事情。不过秦远方没那么容易被打击，他继续一块接一块地慢慢筛选。 “有料！” 秦远方今天注定不会失望的。 当秦远方淘汰掉大约大量的毛料之后，终于找到值得他收购的毛料了。这是一块是普通的白沙皮毛料，而且表面有几条小绺，但那几条可爱的毛针松花却让秦远方信心十足。 毛针松花颜色浅淡，或黄或绿或白，跟柏枝松花一样难以辨认，但容易出高绿，甚至是满绿，是非常不错的翡翠表现，一般的赌石玩家都不会错过这样的毛料。 而这块毛料的确没让秦远方失望，虽然是干青，却是高绿，几乎是满绿的正绿。若不是它的透明度太低，否则秦远方会更加高兴。 秦远方叹息之中将买了下来。 “再接再厉！” 秦远方鼓舞着自己继续搜索下去。 “疙瘩绿，颜色太过恶心，淘汰！干疤绿，太干太贵，淘汰！瓜皮绿，淘汰……” 持续的淘汰慢慢消磨着秦远方时间。虽然过得很慢，但点点滴滴累积起来也是相当的可观，至少走累的严天华他们开始休息了。 “咦，这是菠菜绿？” 秦远方看着眼前这块了古怪的菠菜绿翡翠，思绪稍微有点停顿。这块翡翠的绿意很是强悍，一点也不逊色艳绿，可问题在于这绿中带着一点蓝色素，而且这蓝色素比较强悍，使得两个颜色不融，有点突兀。 “这样的翡翠倒是少见。” 秦远方不知道这样的翡翠究竟得怎么划分，也不知道这样的翡翠值什么价钱，但觉得3万元的价格应该可以办到，于是就收了下来。 秦远方想来想去，最终还是选择了收购。 “看来我受人关注了嘛！” 秦远方见有的人对自己场指指点点，显然是注意到他的疯狂收刮举动。不过秦远方才懒得理会他们，继续他的筛选。 “豆种葱心绿！不错，笑纳了！” “飘花豆种，太小了，淘汰！” “金丝翡翠，可惜还是太小，而且黑斑太多，只能淘汰！” “糯种菠菜绿！颜色不错，只可惜绿色太暗，不够鲜艳，很难起到给人眼前一亮的效果，而且重量也不是很足，价格太贵，只能继续淘汰！” “苗绿翡翠，这倒是罕见，虽然翡翠的重量不够，但价值不俗，值得收藏！” 眼界越来越高的秦远方本着竭泽而渔的理念，所有稍微有点利润空间，甚至平手的翡翠都被他挑选了过去。淘汰下来的自然是那些垮料，相信这个礼物会让北翡翠王满意再三的。 只不过秦远方挑选的毛料太多，已经引起场面的反弹，无论最终的结果如何，他都会让人诟病，招惹来一些无谓的麻烦。 不过当秦远方看到几块放到一起的毛料之后，就把那些烦恼的思绪驱逐开去：“这三块毛料都是难得的铁锈皮，而且表现都是大同小异，难道是同一个矿场出来的？” 467：尖锐 467：尖锐 铁锈皮，主要产自老场区的东郭产口。只可惜铁锈皮毛料经常出现底灰，使得它们的价值大降，若是高色还好说话，可若是颜色不好的话就凄惨了。 是以，对铁锈皮毛料有研究的赌石玩家，在摸不透的情况下尽量避免拿这种翡翠毛料进行赌博。特别是像秦远方跟前这四块表现复杂，难以在短时间吃透的铁锈皮毛料，更是让绝大部分的赌石玩家看淡。 秦远方惊喜的发现边上有三块老坑铁锈皮毛料的卖相很是相象，不仅是表皮的铁锈色都是一片一破的，连皮壳的表现都是一样的复杂，蟒、绺、癣全都具备，马上想起一个可能性来。 这样的毛料一涨就是全涨，一垮就是全垮，很是有趣。 “猪棕癣！” 这三块老坑铁锈皮毛料的蟒和绺都很普通，倒是那成片的猪棕癣就让秦远方若有所思了。 秦远方见识过几次猪棕癣，对这东西相当有感觉。猪棕癣会像猪棕一样一根根扎进去。这种癣破坏性大，能扎进石头很深，甚至无处不有。基本上有猪棕癣的毛料就只能做花牌，因此开价时只能当廉价物品来买。 但是秦远方不信邪，直接透视进去： 糯种！ 很大的糯种鹦哥绿。 这不仅是一块，而是连续三块都是很有价值的糯种鹦哥绿。 秦远方稍微一愣，随后就计算这三块糯种菠菜绿的总价值，最终的结果则是让这个习惯大涨的赌石高手不由得笑了开来。150万每一块都至少能带来150万的利润。自然而然的，秦远方将这三块都纳入囊中。 而在这三块老坑铁锈皮毛料的边上，有几块重量恐怕更高的新产区料子。这些料子的表现不是很好，若不是表面有松花，否则都没人去关注。而中还有一块带了可恶的裂绺，那狰狞程度都让秦远方有点退缩了。 一般来说，秦远方会将新产口的毛料直接淘汰。但是新料也不是没价值，但必须块头大，否则就没丝毫的潜力。而当秦远方开始透视眼看进去之后，登时失去了兴趣，耗费了这么多的异能，看到的不是飘花的干青，就是颜色恶心的豆种，没有一块值得秦远方收藏的。 秦远方处理完这里，左右观摩，发觉这里值得他下手的料子都很少了。 因为走来走去，他都忘记哪个地区看过，哪个地区没筛选过。不过这并不妨碍秦远方的发挥，他回到了二楼，发觉这里的情况比较简单。因为是走廊式的格局，哪里走走哪里看过都记得，所以他马上开始筛选目标。 紧接着之前的断层，他看到了一块表现不错的杨梅沙皮。表面的沙粒像熟透的杨梅，全体呈暗红色的老坑杨梅沙皮可不是想遇就能遇到的，更何况这是来自老场区香公、琼瓢，表现更加出色。 看着那略倾向槟榔水的色彩，秦远方还没看进去，从它那包头松花就看出其可赌性。只可惜包头松花的颜色比较淡，包的位置不是很广泛，否则秦远方不用透视眼就可以直接拿下来。 不过这样的毛料也够出色的了。如带子缠绕在石头的某一个角上或是某一方，如带绕头。包头的大小决定了绿的大小，包头缠绕的部分即是绿的部分。出价购买时应注意缠绕部分，这里是决定价格的根本。 而现在呢，颜色不是很出色，但足够鲜艳；范围不是很大，但足够让人心动。若不是价格比较高，阻挡了大部分的买家，否则也不可能留到现在。 “估计赚不了几个钱吧。” 看到价格，秦远方就记得这石头被看破了。而当他透视进去后，果然跟他预料的差不多，大约只能赚那么10来万，对于秦远方来说只是营头小利而已。 但出于捣乱的本意，秦远方还是果断地拿下来。 紧接着又出现几块差不多类型的毛料，秦远方都没错过。而在其中，秦远方还遇到一块只有拳头大，是无色冰种天窗的半赌料子，结果不仅不能赚钱，计算是税额还要略微亏损一点。 饶是如此，秦远方也不想错过。以目前的翡翠行情，迟早会超过的，现在拿下来可以赚点赢利空间，若是给一些精明的人甚至连税收也不用呢。 这些东西收起来后，第一时间送回去。 “秦先生！” 在前边看毛料的林长青朝秦远方招手。 秦远方发觉二楼的人气掉了不少，倒不是很拥挤。而来到林长青的身边，秦远方看到了他所相中的料子：上等水翻沙皮。 林长青看中的老坑林长青表皮有很出色的水锈色，有磨损，但磨损的地方没有出现可恶的白砾，显得是好的兆头，比之前遇到的不知优秀了多少倍。而且表面也有点浅色松花，比全没松花好多了。这样的翡翠即使起不出好翡翠，那也能走出均匀的绿色来，是个不错的信号。” 秦远方懒得分析，直接透视进去后就说道：“嗯，正如你所说的是上等老种，而且绿不起来。不过它的体积不小，可以挖掘出不少的翡翠，不错的水头搭配上还勉强可以的绿色，倒是值得收藏的翡翠。” “这位兄弟说得有点过分了。” 秦远方的话刺激到一位看起来很是自信的服务员。看他的衣着，恐怕不是一般的服务员，有可能是贵宾的服务员，有一点的技术底子呢。只听他分析道：“这位先生，虽然你是在夸奖我们的料子，但我们实事求是。我们的王总经理给出的评价是可以开出一定量的翡翠，但水头不会很好，颜色比较差劲，不鼓励盲目竞价购买。” “说得你们很有诚信的样子。” 秦远方鄙夷地看了几下，森冷地说道：“既然你们讲究诚信，那为什么还开出108万的价格呢。而且看起来还是竞争底价，这样的价格按照你的说法基本是亏本的，就你们好意思说出来。” 那服务员也是尖锐，说道：“108万是直接买断的价格，66万是竞争价格。” 直接买断就是付款提货，而66万则是竞争底价。如果你出68万，到时间结束没人超过的话，那就会以68万成交。 “说起来还真有那么一回事。” 秦远方也不客气，直接签了张支票就直接买断，说道：“既然你们要章显所谓的诚心，我也不给你们机会。反正我是看好的，直接买下来。” 秦远方不知道这个人为什么突然看自己不爽，按照他们的职业素养是不应该这样的。不过既然如此，那秦远方也不给他们做婊子还立牌坊的机会，把料子拿下来，让他们重新找婊子牌坊去。 不想那服务员居然说道：“我们对王总经理是坚信不已的，如果先生不信的话可以直接解开来。” 468：红雾 468：红雾 “有机会再来吧。” 秦远方懒得蘑菇下去。 他已知道答案，何必跟这样的愚昧之人纠缠呢。如果解得不顺利，那就是给那个所谓的王总经理打名声；若是顺利，那就是给北天玉石制造噱头，左右都不对，那收起来不见光才是最好的。 懒得跟这样的人争执的秦远方走向别地，继续他的筛选。有别透视眼在，秦远方就不存在亏损打眼的可能。比起只能靠经验和知识来判断的所谓赌石高手不知轻松了多少，那秦远方何必计较下去呢。 抛弃无谓的思绪，秦远方在接下来的半小时里迅速看了一大列，至少超过200块的石油。虽然良莠不齐，总蚊子再小也有肉，他从中挖掘出大约8、9块值得相当有价值的翡翠，另外还有30来块大约保持在平手水平的料子。 这样出色的数字，可比刚才运气得多。 “咦，又有料。” 正顺利着的秦远方看见一块黑雾赌料横在跟前，稍微有点突兀。 黑雾和红雾都是相当危险的信号。出黑雾的毛料容易浑浊，把上等的水头都压制了下去，除非颜色能高起来。最关键的是黑雾也有高绿，也有低色，也属于常见的一种雾，只不过比黄雾稍微少了一点而已。让人又爱又恨，难以抉择。 总的来讲，大部分的赌客不喜欢赌红雾，弊大于利。 林长青有点吃惊，凑过去仔细观摩：“原来毛料是上等的老坑石灰皮，难怪出了黑雾还胆敢放在这里。不过价格就有点那个了，即使摆上百年，估计也不会有人收购的。” 秦远方看得比较仔细，也发现了一点微妙：“上等的老坑石灰皮，搭配上颜色比较签的谷壳松花松，表皮反成了天然的掩饰。” 林长青问：“秦先生，你觉得有可能出什么级别的翡翠呢？我总觉得有点古怪，或许会出好翡翠呢。” 秦远方点了点头，说道：“黑雾可以出高绿，这是大家知道的。只可惜黑雾太过危险，大家基本是能避则避。不过我看这么好的种搭配这么好的松花，出高绿的机会大得很，否则这里的主人也不会开到这样的价格。” 林长青点了点头。 他刚才还在诟病其价格呢，但现在看来，却是其主人的两难。好信号却出了黑雾，想赌又不敢赌，最终只能立个高价，把风险转让给人，他自己则把利润赚起来先。 秦远方看了进去之后，点了点头。 虽然这块翡翠赚得不多，但其量很大，颜色也比较出色。再加上现在的市场行情偏向异色，基本都以宝石的价格来收购，或许还能卖出好价钱呢。 既然如此，收购价格稍微高点也无所谓，稳赚的嘛。 想及这里，秦远方也不客气了，直接签支票收购。 林长青看见秦远方的动作，自然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笑而不语。 “我们继续看吧。” 秦远方觉得林长青带来的运气不错，迫不及待想继续看下去。 林长青也没说什么，抱着学习的态度老实在后边跟随。 “好多小型毛料啊。” 秦远方看到大量的小型毛料被成堆堆放，有一定被漠视的嫌疑。他最喜欢的就是这种节省异常的筛选工作，二话不说就上前就开启透视眼： 狗屎地、白干、还是白干、依然是白干、低绿干青、又见狗屎地、幸亏出了一块豆青种…… 这些小型毛料明显是别人忽略掉的，否则也不会放到这里。但从秦远方的角度看来，看走眼的人还真不少，至少这里有不少可挖掘的。 这里的翡翠大多数都是低档翡翠，至多就是勉强算得上中档的高绿豆种，但对于秦远方来说是足够了，因为它们的价格够便宜。 “似乎很好嘛。” 看到这里，秦远方突然觉得北天玉石很是厚道，今天至少为自己贡献了200来块翡翠。 虽然他看过的石头不下2000之数，这样的筛选几率算是很低的了。但因为有不少出色的翡翠，秦远方一点心理负担也没有。这里不是赌局，是捣乱，能拿多少就拿多少，秦远方都在幻想这里的赌客们逢赌必输的可怜场面了。 “那是！” 就当秦远方刚刚完成转身的那个时候，他的眼角看到隐藏在石头底下的料子。这料子有严重的摩擦痕迹，乍看起来有点像废料。而且它的体积不是很大，也就是比鼠标稍微点那么一点点。 “好翡翠！” “冰种正绿啊！” “表面的松花不是很好，还带着老癣，但居然走出这么好的翡翠，实在是奇迹！” 秦远方想定之后呼吸急促了，连忙将那些看中的毛料挑选出来，最终将那块冰种正绿给挖掘到手。 隐藏在垃圾毛料里的冰种正绿翡翠，这绝对是稻草盖珍珠啊。若不是我的透视眼，鬼才能挖掘出来呢。 看到这里，秦远方忍禁不住连连叹息。 如果不是他最后看了个仔细，如果不是他有透视眼，恐怕他就要与这块价值至少500万的准极品翡翠失诸交臂。叹息不止的秦远方也不废话，连忙将所有的料子都收起来，第一时间付帐。 秦远方拿着冰种正绿翡翠，看着外皮的磨损，不由得感叹道“也不知道是哪个倒霉家伙运输的，居然摩擦成这个样子。如果不是摩擦成这个样子，以它的质地和松花，绝对能吸引别人的注意，那时候哪里会等到我的出现啊。” 不得不说，赌石真的得靠运气。 林长青看着表情古怪的秦远方，问道：“秦先生，难道这些小毛料里有什么好货色？” 林长青看得混乱，没怎么注意，但秦远方的表情几乎是把高兴写在脸上的。 秦远方笑着点头，将冰种正绿翡翠收好，回道：“嗯，今天这一行算是完美的了。我在这里看到了有意思的翡翠，如果运气好的话，我这一行的所有票价都换了回来。” 林长青听得惊讶不已，因为秦远方现在很少说出这样的话了。 不过冰种正绿，没多少瑕疵的冰种正绿，那真的是准极品的货色，即使普通的玻璃种也无法与其比拟，试问秦远方能不高兴么。只是这里的小型毛料不少，秦远方说什么都不能放过吧。 即使要离开，那也得把这里的料子看完再说。 469：北翡翠王的学生 469：北翡翠王的学生 秦远方来到新的小型毛料前。小型全赌毛料最是容易看破，因为表现简单而直接，好就好，不好就不好，不像大型全赌毛料那样表现那么的复杂，变数多多。 既然简单，那就不用直接透视。 这里并不是所有的小型毛料都像刚才那样堆积起来的，也有排列整齐的小型毛料。而且秦远方每间大型玉石公司里都有把毛料分档次的习惯，那些价格低的基本是供应新人学习用的普通毛料，表现都不是怎么好。若不是秦远方已经习惯在表现不好的毛料里，甚至废料里边赚去超额的利润，所以他才不愿意在这里浪费时间呢。 只可惜现在的翡翠毛料价格高，稍微好一点的就是2、3千元，而那些给新人学习的也要百来元，稍微大点还要3、4百元呢。不过这些料子都很差劲，秦远方粗略地看了一通就直接将这些给淘汰掉，连透视眼也不用浪费。 如此看了大约20来块，秦远方终于看到一块表现稍微好一点，值得他用透视眼的料子，结果一看，只是普通的豆青翡翠而已，聊胜于无。紧接着的探索又挖掘出7、8块翡翠来，其中一块稍微好一点，是芙蓉糯种，只可惜就是个头太小了，只能做小的挂件，首饰，无法雕刻成手镯，算不得大涨。 饶是如此，秦远方还是很不客气地将这些料子全部收购。 搜刮完一条走廊的料子，秦远方也不想在这些低档料子浪费时间了，直接跳了过去，来到表现比较优秀的区域里。 表现好，价格自然就贵。 之前的料子最贵的也就是千元而已。可是在这里最贵的那块也要3000元，最高的居然超过了10万，实在是太可怕了。不过这块价值10.8万的毛料真的很出色表现真的好得没话说， 先不说皮壳是容易出好翡翠的老坑笋叶皮，就单单那蟒加松花的组合就值得让赌客心动了。若不是它的块头只有3公斤，平均1公斤的成本就达到3.9万元，否则也不可能等到秦远方到来。 秦远方用透视眼查看了下，表情瞬间严肃了下来。 如果是好翡翠，秦远方肯定是想也不想就收下来，可问题是这里内里的翡翠是不好也不坏的糯种正绿，严格来说是糯种苹果绿。 亏本是不会的了，但想要赚钱却不是很简单。想来想去，秦远方最终还是决定收藏，将这块糯种苹果绿给拿了下来。 随后秦远方以最快的速度看完了二楼的小型毛料，最后总结道：“价格高果然有优势，居然出了3块冰种，其他的豆种更是无数，赌涨率算是很高的了。” 昂贵的料子开出了近30块翡翠，全部都是不错的货色，有近10块是能带来一定涨幅的，而剩余的都保持在平手的水平。特别是那些可以雕刻出镯子的翡翠，价格来得更加出色。 服务员看到秦远方买这么多的料子，觉得是金主，询问道：“先生，需要我们为你专门安排解石吗？” 秦远方摇头，迅速确定买卖后继续。 秦远方现在手头上的资金很是充足。别说是买这些毛料了，即使再来10倍也应付得过来，只不过二楼的料子被他看得差不多，行程差不多要结束，他没什么发挥的机会罢了。 “咦，居然有这么多的白盐沙皮！” 秦远方刚回来，打算结束二楼最后的征途，就被一批白盐沙皮吸引住了。 白盐沙皮是白沙皮中的上等货，而表现好的白盐沙皮更是难得。虽然白盐沙皮不能与黄梨皮、老象皮相提并论。但只要有机会，赌客们是不愿意错过这样的东西。 秦远方仔细查看了一通之后，发觉这里的白盐沙皮可能是同批次出来的。而用透视眼看进去，发觉都有一定的基础，基本上属于积少成多的类型。 自然而然的，秦远方又都收了起来。 如此又浪费了十来分钟，终于到尾声了。不过在这里，秦远方看到新的表现：“有意思，只出了这么点灰癣就把这块好毛料扔到这里，实在太不像话了。” 被秦远方评价的是一块出了灰癣的老坑水翻沙皮。仔细一看之后，他发觉老坑水翻沙皮之下还有一条不是很明显的火烟绺 火烟绺是一种很有特色的绺，绺的旁边有一股黄锈色，大马场坎场区、小场区的石头如出现这种绺，会吃色，将色吃。老场区的石头有此种绺的也会吃色。回卡、琼瓢、后江的黄锈绺不会吃色。 “不过这火烟绺似乎只是贴在表面的，没什么深度啊。” 秦远方随后迟疑了一下，就觉得这火烟绺没什么威胁，几乎看不到什么破坏性，那就可以赌下去。 而当秦远方用透视眼看下去后，果然发现了微妙： 芙蓉冰种。 清纯而纯正的绿色，通体色泽一致，给人一种赏心悦目的感觉。如此美丽的芙蓉冰种，也算是罕见的了。 秦远方不住地赞赏道：“今天的运气很好，之前遇到了冰种正绿，现在又遇到上等的芙蓉冰种，真是运气啊。这么大的一块，卖个400万完全不是问题，两块加起来恐怕都过千万了。” 赚钱，有时候真的很容易。 不过在此时，秦远方他们的嚣张举动，终于引起了北天玉石的注意。 “王经理，就是那群人！” 一位服务员悄悄地指着秦远方他们，说道：“他们昨天就来说，出手很大方。而今天更是成群结队地过来，我怕是恶意狙击，所以将经理请了回来。” “那个人好熟悉啊！” 被称呼为王经理的人是一位30来岁的男子，而他看到秦远方，隐约觉得很熟悉，但一时间想不起来。 那服务员悄悄说道：“经理，那个人是那群人的核心，他们都围着他转。” “高手？” 沉思到这里，王经理突然想到了一个人，随即点头说道：“放心吧，这一次交给我处理就行。” 随后，王经理带着邪恶的笑容走到秦远方的身边，用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问道：“秦先生，鄙人是这里的总经理王新华，北翡翠王的学生，不知我们我们的毛料可否能入得了你的法眼呢？” “还可以！” 秦远方知道自己的身份迟早会被识破，只是没想那么快而已。不过他也没什么心思去搭理，除非北天玉石想要赶人。 470：捣乱 470：捣乱 北翡翠王的学生，不是弟子。 弟子是衣钵传人，学生则是普通的授业关系，关系差了一个等级。 秦远方也不废话，看到一块中型半赌毛料就直接走了过去，不再理会这个所谓的北翡翠王的学生。这块中型毛料开出了一面天窗，是不错的高绿糯种，相当吸引人。可是它标价有点贵，还不到80斤的半赌毛料竟然要688万，难怪毛料出众却只有围观指点，没人敢购买。 王新华见秦远方在查看高绿糯种赌料，笑问道：“秦先生，不知道鄙人这扇天窗开得如何？” “不错，很有水准！” 秦远方很是倘然地评价开来：“这块中型毛料的表现不是很出色，虽然没什么大型裂绺，但几条小绺和那些黑癣破坏了美观，降低了不少评价。若不是有零星的松花来扶持一下，估计你们的开价很能超过500万。” 王新华得意地回道：“嗯，所以我才开了这扇天窗，将毛料本身的价值给挖掘出来。” 秦远方之前的贬低，配合上那面天窗，无形中就抬升了王新华的技巧。 可是秦远方的话锋一转，指着天窗部位说道：“只可惜你的气魄不足，天窗开得太小，给人一种没什么信心的表现而且你的天窗只是擦，不是切，格局显得更加不堪。如果是我的话，我会沿着矿脉的走势直接切过去，肯定会出现大面积的翡翠面，进一步提升毛料的表现和评价。” “你！” 王新华没想到秦远方会如此不留情面，简直就是在扇他的巴掌。 秦远方随后冷冷地回道：“这只不过是我的个人评价而已。如果你听不下去，可以不听的。” 话完，秦远方就想离开。可是王新华为了证明他的能力，对着秦远方喊道：“秦先生，既然你那么有意思，为什么不直接买下来呢！” 可秦远方没有回应。 不过他的动作却出来，还真是买下来，688万，说拿就拿，一下子引起了场面的轰动。 “哼！” 看到秦远方如此干脆，王新华也不好意思说什么。再怎么说秦远方是这里的大买家，是这里的贵客，若是连他都驱逐的话，那传出去肯定会造成很大的影响。 “可惜啊。” 成交之后的秦远方没去想那么多，就想回到大伙之中，可当他走过刚才那块高绿糯种赌料时，他又看到了一块小有表现的半赌毛料，略略一看就呢喃开来：“这个天窗开错位置了，不应该开在这里的。” 阴魂不散的王新华听到秦远方的嘀咕，以为机会来了，马上贴过来询问道：“如果是秦先生的话，你觉得应该开在哪才比较恰当？” “这里！” 秦远方指着距离天窗大约半尺长的位置。 王新华阴笑着问：“秦先生的胃口未免太大了吧，高绿豆种的天窗居然还不能满足？” “148万！拿去！” 秦远方懒得跟王新华废话，直接签了张支票给他，将毛料拿了下来。 虽然高绿豆种算是不错的翡翠，若是能开出足够分量的话，148万的成本应该能回来的。不过秦远方通过透视发觉内里的翡翠不止这么简单，核心部位的翡翠更加细腻生动，价值更高。 买下毛料之后，秦远方第一时间让大家过来搬毛料。 “差不多忙活完了。” 秦远方感觉到今天至少花费掉两千万，的确够惊人的，或许可以收手也不一定。 “秦先生！” 思绪之间，林长青和林立联袂而来。林立也不客气，刚来到秦远方的跟前就将他拉走，嘴巴还说道：“远方，我们看到一块半赌老坑毛料，其切面居然是难得一见的高绿冰种。严总、何哥他们听到之后就跑了过去，我们也别错过啊。” 秦远方很是惊讶，问道：“奇怪了，我们来的时候没听说过这样的宝贝翡翠啊？怎么突然就出现了呢？” 林长青边走边答：“是贵宾室里弄出来的。” 秦远方想了一下就猜测道：“估计是我们买的东西太多，迫使北天玉石不得不拿出底牌来凑数吧？” 大家连连点头。 在林立的拉扯之下，秦远方他们迅速回到贵宾室。别以为是二楼就很狭窄，这个贵宾室的规模可足足有两百来平呢，足够举办拍卖会的了。 “远方！” 不等秦远方看个仔细，严天华和何明朗就杀将过来。 秦远方入眼就看到一块车轮大的老坑翡翠呈现在眼前，粗略一看就知道是重量超过200公斤的大家伙。 高绿冰种切面，加上这么出色的重量，这样的毛料铁定贵得离奇。 严天华见秦远方有点发愣，当即催促道：“远方，快帮老哥看看！我们可是等你很久的了。” 秦远方凑过去观摩。 秦远方倒也干脆，直接透视了进去，得到结果后才结合表面的迹象进行评述：“重达194公斤的老坑料子，只可惜是相对常见的黑乌沙皮，怕是水头会不足啊。” 黑乌沙皮的产量丰富，主要产在老场区，小场区的第三层。不过要出现这么大的黑乌沙皮，实在难得。 秦远方继续说：“皮壳上有几条不错的蟒纹，但起到的作用有钱。其他的还有不少的点点松花和一笔松花，另外还有十分难辨认的谷壳松花，而且没什么裂和绺，值得重点关注。但如果价格太高的话，我怕会过犹不及，毕竟这么复杂的松花也不是什么好消息，而且因为种的问题底子可能灰一点，一样要小心。” 点点松花，在石头的表皮上呈点点状，此种松花在石头内部结不起色，很不容易连成一片。表如其里，里如其表。此类石头只能是花牌料，没什么价值。 一笔松花，形状如同毛笔划出来的一道，有长有短，有粗有细。长者粗都为好，多者为好，开窗多是找这种地方开。毛料上有一至二笔松花即可下赌。 这块高绿冰种赌料的松花很是复杂，相互组合，相互影响，大大增加判断的难度。不过这总体来说基本都是好兆头，组合起来倒是能增加说服力。 一位镀石顾问则还有点纳闷，追问道：“秦先生，你可否说清楚点？你刚才说得太快太复杂，我们听爹不是很明白。” 秦远方也不觉得麻烦，稍微整理了一下思绪就继续解释道：“我的意思很简单，那就是我看好它，但并不觉得他能高绿冰种的好表现维持下去，有可能走成不够鲜艳的中绿，甚至有可能走出颜色比较阴沉的暗青、油青，大家必须注意一点。” “我就有不同的意见了。” 471：单挑? 471：单挑? “我就有不同的意见了。” 王新华过来了。 看到王新华，秦远方当即苦笑开来。 王新华直问道：“秦先生，看来你对我毕生最得意的杰作有点想法啊。” “是有那么一点。” 秦远方应得很是平淡。 不得不说，秦远方的冷淡姿态让王新华不爽了，冷冷地说道：“刚才秦先生说这块高绿冰种不是很好，要小心购买，可我就不这样认为了。不过看秦先生这么自信的样子，那我们就来个赌局吧。” 看着王新华得意洋洋的样子，秦远方稍微有点不爽。他本来就是来踩场子的，既然有人送到跟前，那他自然不会退缩。 于是秦远方主动刺激道：“即使是你毕生最得意的作品，那就把它解开来给我们看，如果不是像我说的那样，那我当众向你道歉。但如果你错了，那你也得当众向我道歉。” 自信得可以的王新华当即回道：“好，我们就这样说定了。” 王新华很是干脆，马上指示属下把高绿冰种赌料搬下去，由他亲自开解。而秦远方他们就在二楼观看，居高临下，倒显得从容自在。 刀轮飞转。 王新华的神情随之凝聚了起来，认真地看着切割面，小心翼翼地控制着刀轮和角度，让刀轮可以按照自己的计划切下去。 “他完蛋了！” 秦远方看到王新华的切割面，阴森森地笑了起来。高绿冰种只是切面上的那一点点而已，越往下边的颜色越不鲜艳，虽然水头依然是冰种，但颜色的下降就足够致命了，再搭配上灰底，组合起来就是比较阴沉的油青。 若是这样也就罢了，只要小心保护高绿冰种的规模，那这块翡翠的价值就能保住七成。可是王新华这一刀好死不死，恰恰好切中高绿冰种的核心，使得原本能雕琢出三只手镯的高绿冰种翡翠最终只能弄成两只，直接折损了一个，价值至少要降低200万。 啪！ 结果出来。 当大家看到分开的切面分开后，全部都傻了，而王新华的脸色刷的白了起来。 “哈哈……” 秦远方他们大笑不已。 何明朗则唏嘘道：“远方，还是你厉害，居然看得这么透彻。” 林长青也跟唏嘘开来：“秦先生不愧是赌石界的准王级人物。在我的眼里，估计连那个北翡翠王也有所不及啊，否则怎么会教出如此不堪的徒弟呢。” “秦远方！” 王新华突然站了起来，笔直杀向秦远方。可是他刚走到一半就走不下去了，因为他感觉到秦远方瞬间表露出来的杀意，瞬间害怕了。可是一想到自己的一世英明很可能就沦陷在这里，王新华哪里接受得了，咆哮道：“秦远方，有种就下来跟我单挑。” 哗！ 场面哗然。 估计大家还没看过赌石赌输，结果要真人pk的。 林立讥笑道：“你有什么资格跟秦远方单挑呢？” 王新华想也不想就回道：“我有钱，有古董，而且我还是这里的总经理！刚才我只是一时不小心而已，你下一次没那么运气了。” 秦远方直问：“赌注是什么？我总不能就这么便宜给你赌，不然我太掉价了” 王新华直说道：“我们在这里挑选一块毛料，不计成本，谁的总价高就赢，而赢的话就不仅可以带走对方的毛料，还可以要求对方做一件事情。” “好！” 秦远方也不介意是什么赌注，他要的只是北天玉石丢脸而已，于是追问道：“半个小时决出胜负吧，我没那么多时间陪你玩。” “好！” 王新华被秦远方看低，气得咬牙切齿，强压着怒火说道：“我倒是要看看你这个打败了那么多高手，号称翡翠王之下第一人的赌石高手究竟有什么能耐。” 秦远方回道：“等你输了就知道。” “哼！” 王新华黑着脸走开了。 秦远方看了看时间，说：“不如我们坐等他找到石头？” 何明朗却觉得秦远方托大了，提醒道：“远方，这里毕竟是人家的地盘，你若是这样随意的话，可能会阴沟里翻船的。” “喔！” 秦远方本想说十拿九稳的，但觉得这样容易曝露自己的秘密，于是说道：“我对刚才筛选出来的很有信心，不过既然你们这样说，我也就勉强一下吧。” 就这样，秦远方就重新回去筛选毛料了。 回到之前的毛料大厅，林立却提醒道：“远方，事实上你最应该去二楼或者贵宾室看看的。毕竟刚才那块高绿冰种赌料很是危险，我怕他们会做手脚啊。” 林长青也提醒道：“秦先生，我也觉得你应该上去看看。即使他要作弊，我们也可以抓个现场啊。” “你们放心吧！” 秦远方倒也自信，说道：“只需要派个人过去看就行了，没必要亲自在那里蹲点。” 说到自信，还有什么比透视眼更逆天的吗？有了透视眼，别说是区区的王新华了，即使两大翡翠王联袂而来，秦远方也无所畏惧。 出于轻松的心理，秦远方随意走动，不想来到最垃圾的废料前。 一直都有在废料里找出宝石表现的秦远方，可当他来到废料堆时，大家也不觉得奇怪，只是林长青纳闷问道：“秦先生，虽然你屡屡能化腐朽为神奇，但废料毕竟是废料，你还是别浪费时间为上？” 秦远方摇头解释道：“这些倒也不尽是废料。有一些是挖掘和运输过程中造成人为损害，只不过擦损相对严重，给人造成一种废料的场面罢了。” “原来如此。” 林长青恍然过来。 林立也说道：“就是啊！如果是废料也不可能放在大厅里挂价出售，影响形象，恐怕会扔在某个不起眼的角落吧。” 林长青则继续表达担忧：“可这些都擦得可怜，不是全废也是半废的料子，关注它们不划算啊。” “次品料子也未必不能出好翡翠。” 秦远方得意地指着一块至少有50公斤，表面被擦出不少白砂的料子，说道：“你们看这块料子，这可是上等的白盐沙皮啊！虽然松花不明显，但也是不错的料子。如果它完整无缺的话，以其50公斤的分量至少能卖到50万左右的价钱，可现在呢，仅仅卖10万而已，价值直接削剩1/5。” 472：内部矛盾 472：内部矛盾 林长青终于恍然过来，原来秦远方是贪其物美价廉啊，林长青急忙追问道：“那秦先生觉得它有可能出什么级别的料子？” 秦远方沉思了一下就说道：“遇到这块是我的运气。如果我没估计错误的话，它能直接开出高色，甚至是满绿高色的蛋清种翡翠。” 林长青倒吸一口凉气。 虽然现在不像以前那样一味追求色泽，可是表现好的色可以引起不少的共鸣，把价格拉升1个级别，甚至是3、4个级别也未尝不可。在平洲公盘里，不就有一块因为颜色太好的冰种紫罗兰，直接卖出了上等玻璃种也无法企及的价格吗。 满绿高色的蛋清种翡翠，其价格甚至与冰种翡翠，而且还是上等的冰种翡翠相提并论了。 听到这里，何明朗双眼开始发光了，小心翼翼地问道：“这块石头至少有50公斤，如果能开出翡翠那可不得了。” 秦远方笑而不答。 说来也好笑，秦远方关注这里的最根本原因不是因为它们的物美价廉，而是因为它们被密集堆放到一起，很是适合秦远方用集体透视。如果让大家知道的话，不知道会被调戏成什么样子。 接下来秦远方的动作就够干脆的，逐一从垃圾毛料堆里挑选出他喜欢的毛来。而大家在听说了秦远方的评价，巴不得他买多一点呢。 而后秦远方陆续筛选。只不过他之前挖掘得有点过火，几乎没什么遗漏，所以收获寥寥。但凭借之前的底子，再加上刚刚挖掘出来的满绿蛋清种翡翠，估计应付眼前的局面是足够的了。 半个小时后。 王新华选好了。 但当他看到秦远方摆出来的石头，疑问问：“你确定用这块垃圾料子？” 秦远方笑着、点头。 王新华讥笑道：“我都怀疑你是怕输才会拿这样的垃圾毛料子跟我对赌的，这样一来就不会亏到哪里去。” 秦远方懒得理会王新华，说：“你们看看吧，如果没问题就开始输了。我对这种注定了的赌局没什么意思。” “哼！” 王新华心底很是愤怒，但还是强颜欢笑，说：“你先来吧，毕竟你的毛料实在太垃圾了，我这样欺负你不好。” 秦远方却回道：“一起来吧。这里的机器够多，没问题的。” “成全你！” 王新华也不客气，招呼起伙计将毛料搬上切割机。 就当秦远方想要搬运过去之时，则突然被林立拉住了：“远方，你未免太过骄傲了吧。王新华的毛料可是极品货色啊，标准的老坑蜡肉皮，皮红如蜡肉，虽不是很透明但足够老，而且松花和蟒的组合也很出色，我怕你这一次有点托大啊！” 秦远方知道林立是一片好心，比了一个放心的手势就继续。 但见林立他们不是很放心，无奈的秦远方只能解说道：“王新华的老坑蜡肉皮并不是很老。不是很透明，说明年份不是很老，被历史洗刷得不够彻底。而且它的松花和蟒有点牵强，几乎不能算组合，所以内里的色不会好到哪里去。” 林立知道秦远方的脾气，也无法说太多。 此时王新华那边的刀轮开始转动，把大家的心神都吸引过去。与此同时，秦远方也坐上了切割机，开始他的分解工作。 场面很静。 大家都有各自的关注，秦远方的朋友们自然是死死地看着秦远方的动作，生怕走漏什么一般。 “好绿！” 秦远方的动作最是麻利，绿面出现在大家的眼前。 “赞美，真的出绿了！” “真不可思议！这样的垃圾料子居然能出这样的好绿！” “远方之前说有可能出满绿，而且还是高色，我还不怎么相信的，现在看来他的确拥有我们不知的非人类技巧啊。” 秦远方的朋友们纷纷感慨开来。 表面上秦远方不屑王新华这个对手，但实际上他的动作很小心了，最大幅度地不上好翡翠，将价值都留下来。 “真漂亮！” “好绿！这样的绿好久没遇到了！” “秦先生不愧是有资格挑战翡翠王的高手啊！” 围观者越来越多，对秦远方的评价也是越来越高。 严天华看着绿面，唏嘘道：“绿意天成，是标准不过的满艳绿啊！这样翡翠用来雕琢手镯完全是浪费啊，若是配套成名贵珠宝套装，绝对能引起轰动的。” 看得心动不已的严天华对秦远方可是佩服得要死，恨不得马上将这块满艳绿的翡翠拿下来。 啪！ 此时，王新华那边的切割工作也结束了。 林长青走近一看，当即大笑开来：“哈哈……我以为是什么宝贝货色呢，原来只是飘花糯种翡翠啊。” 何明朗装模作样地走过来点评道：“不错，分量够足，大约有近百公斤重吧。只可惜颜色与远方的艳绿差距太大，而水头方面也是差了足足两个层次，双方没得比较啊。” “不！不可能的！” 王新华完全接受不了眼前的现实，疯狂号叫开来。 他今天输了，输得很惨，把这么多年积累下来的荣誉都埋葬掉。最可怕的是，这块价值大约300万的料子是他大半的身家啊，亏了的话，他就等于这几年白做了，全送给秦远方，更加不甘心。 心神一乱，神态就混乱了起来。 “不可能的！我是不可能输的！” 王新华似乎接受不了眼前的事实，心神都混乱了。 秦远方看着脸无血色的王新华，摇头叹息。这个人的接受能力真弱，比林立不知差劲多少倍呢。 严天华才懒得理会王新华呢，直接问道：“远方，咱哥俩一家不说两家话，你开个价吧！” 可严天华这话出来，一直都在一边虎视眈眈的牛何明朗就不满了，说道：“严总，你未免太不地道了，你跟远方是兄弟，难道我们就不是了吗？” 林立马上出来质问道：“难道你又把我们当成透明了吗？” “就是啊！” 一直都充当旁观者的金总也开始发话了。 无奈的严天华只得回道：“好吧，大家价高者得。” 何明朗笑说道：“严总，之前我们一直合作，但现在可是各做各的。朋友归朋友，生意归生意，我们还是按照正常程序吧。” “多谢各位的支持。” 秦远方可不想朋友伤感情，说道：“这块翡翠暂时不卖，等回去再计较吧，我现在没心情。” 话完，秦远方就着手收拾东西离开了，甚为干脆。 而后知后觉的北天玉石员工们无可奈何地看着秦远方，谁都不敢阻止。他们事后清算了一下，今天的业务等于过去一个月的总业绩，可是他们损失的确实大量的好翡翠，只不过暂时看不出来，持续的垮料必须经过一定的积累才能形成恐惧之风，最终造成威胁。 但这一切都是后话，至少不得秦远方他们的注意。 473：古玩换翡翠 473：古玩换翡翠 第二天晚上。 秦远方将料子纷纷开解。 因为他们准备充分，人手充足，所以仅仅用了一天的时间就完成了工作，效率不可谓不高。自然而然的，为了平息大家的争端，秦远方付出了大量上等翡翠，避免了朋友们的矛盾。 不过剩余的料子还是让不少人惦记，而金董就是其中的佼佼者。 他知道秦远方现在对金钱没什么感觉，而且他与秦远方的关系也远不如严天华他们，于是想了个办法。 “秦先生好！” 金董等人前来拜访。 进来的人全都是之前在平洲公盘遇到过的投资商。 上海附近，特别是温州这一带的投资氛围异常浓厚。金董这个圈子里有不少人就是这里的人，距离这么近，召唤过一批老朋友过来自然容易。而人数一起来，场面自然容易说话，至少秦远方也不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拂金董的面子。 秦远方记得这群人对翡翠的追求异常灼热，当时就屡屡找借口邀请秦远方，奈何秦远方真没那么多的心思，于是就没怎么理会他们。 不想之前在北天玉石弄到的那些翡翠被他们知道了，他们现在终于忍禁不住，杀将过来。秦远方还清晰的记的，金董之前略略跟他说家里珍藏着不是名贵的字画，现在看来，他们是想以古董换翡翠了。 看着他们带着各式各样的古董、艺术品，秦远方苦笑起来。 秦远方的宣德茶会有一条不成文的规矩。那就是可以用古董换翡翠，当时没多少人在意，不想这些投资商却记在心里，用到实际。也幸亏秦远方手上的翡翠多得是，不仅有玻璃种，还有红翡、黄翡、墨绿、紫翡等等好翡翠，足够满足眼前这帮人的胃口。 既然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他也不隐瞒了，直接将之前挖掘出来的翡翠，拿出部分高质量的，直接展现在前。 “我的天哪，怎么有这么多的好翡翠。” 金董他们看到秦远方摆出来的上等翡翠，集体惊呼，一个个都奋不顾身地飞扑过去，迅速将秦远方围得死死的。 “是玻璃种啊！” “这么大的上等红翡翠啊！” “这紫翡虽然小，但颜色实在太好看了！” 金董他们彻底失神了。但失神之后，金董他们旁若无人地议论起来，就差从秦远方的手里抢过来而已。 秦远方开门见山地说道：“相信在场的诸位也知道这些翡翠的价值，那我也不多说了，拒绝金钱收购，只能用古董或艺术品来交换我的翡翠。” “换！绝对要换！” 金董最先忍禁不住，将自己带来的小东西拿将出来。 “好精致的瓷器！” 秦远方看到金董拿出来的瓷器，眼睛当即亮了起来。 原本秦远方只从何明朗身上均到不少翡翠的金董只不过是帮忙带路的人，不想他依然不满足，还带着这么精美的古董。 这件器物通高近80厘米，上部是喇叭口，中间是鼓腹，下部是凤尾；凤尾尊上部描绘的是溪江垂钓，下部主题是画三个高士临江而坐，谈意正浓，两个童子携字琴走来；另一个侧面还有一位高士正骑着毛驴匆匆赶来，琴童紧随其后。无论是器型还是艺术成就，但有很高的价值。 “嗯，是清康熙时期的青花山水人物纹凤尾尊，很有价值。” 秦远方看得欢喜，慢条斯理地分析道：“在康熙凤尾尊中青花器物最为典型，它的胎质在历朝历代中是最为坚硬的，釉质薄而结实，釉色青而发亮，紧贴胎骨，不浮不躁；口部大都施浆白釉，修足平切或斜削。在彩绘技法上，康熙青花虽然用一色写意，但是却能够做到墨分五色，并且层次浓淡分明，把远山近水，翎毛走兽，花草树木，人物神仙，描绘得十分传神；这种技法也成为当时青花瓷器的一大特点。” 金董听得眼睛一亮，问道：“秦先生，这只青花山水人物纹凤尾尊是我很久前收集过来的，不知道价值几何，能否入得了秦先生的法眼呢？” 秦远方点着头说道：“康熙青花的特点是青花呈色青翠，十分雅洁，且呈现浓淡深浅的层次变化，最多层次变化可达数十层。绘画技法则借鉴中国纸绢水墨画“分水”皴染和西洋画的透视技法，使画面富有立体感，粗犷的纹饰，已达历代青花之冠，并成为后代的楷模。而这件清代康熙器青花山水人物纹凤尾尊器形标准规范，色调清新明快，雅致亮丽，令人赏心悦目，的确不可多得。按照我的估计，它的价值绝不低于80万！” “才80万啊！” 金董很是失望。 秦远方笑回道：“80万是很高的了，并不是每件古董瓷器都很值钱的。清康熙时期的青花山水人物纹凤尾尊虽然有很高的艺术成就，但与乾隆时期的有不小的差距；还有的，清康熙的青花艺术并不是很高，在艺术领域方面，自然就不能突出。” 金董懊恼并不能引起秦远方的共鸣，迎来的只是秦远方的进一步解释和打击而已。 大家也不去理会金董了，一位体型比何明朗还要夸张的胖老板连忙将手里的油画展现出来，说道：“秦先生，这些都是家父以前搜集到的油画，是现代油画大师林风眠的作品，希望能入得了秦先生的法眼！” “是林老师的杰作！” 秦远方一听到林风眠之名，眼睛当即亮了起来。 林风眠，原名林凤鸣，生于广东梅县，自幼喜爱绘画梅县。19岁赴法勤工俭学。他先在法国蒂戎美术学校进修西洋画，后又转入巴黎国立高等美术学校深造。是享誉世界的绘画大师，是“中西融合”最早的倡导者和最为主要的代表人，是中国美术教育的开辟者和先驱，1925年回国后出任北平艺术专科学校校长兼教授。1926年受中华民国大学院院长——蔡元培之邀出任中华民国大学院艺术教育委员会主任，1927年林风眠受蔡元培之邀赴杭州西子湖畔创办中国第一个艺术高等学府暨——国立杭州艺术专科学校（后更名浙江美术学院、中国美术学院）任校长。 474：古砚 474：古砚 林风眠后来隐居于上海淡泊名利，解放后，任上海中国画院画师，中国美术家协会顾问，常务理事，理事。林风眠于70年代定居香港，1979年在巴黎举办个人画展，取得极大成功。林风眠是“中西融合”这一艺术理想的倡导者、开拓者和最重要的代表人物。他吸收了西方印象主义以后的现代绘画的营养，与中国传统水墨和境界相结合，并融入了个人的人生经历。是已经接近了“东西方和谐和精神融合的理想”的画家。受到学界泰斗蔡元培的赏识与提携，成为我国第一所高等艺术学府——国立艺术院（今中国美术学院前身）的首任院长。是中国现代美术教育的主要奠基者之一，主张“兼容并包、学术自由”的教育思想，不拘一格广纳人才。培养出李可染、吴冠中、艾青、赵无极、朱德群等一大批艺术名家。 胖老板惊讶道：“原来秦先生也喜欢林老师的画啊。” 秦远方点了点头，说道：“林老师提倡兼收并蓄，调和中西艺术，并身体力行，创造出富有时代气息和民族特色的、高度个性化的抒情画风，为中国现代绘画提供了切实可行的发展思路和风格典范，也是20世纪实践中西文化融合具有革新开拓精神的先驱，林老师是中国现代画坛的艺术大师，杰出的艺术教育家，中国美术学院的创始人，是中国现代绘画史当之无愧的一代宗师。” 听到秦远方对林风眠居然有这么高的评价，胖老板激动得几乎要抱起金董来啃了。 秦远方随后又说道：“数年前的中国油画还不是很得人喜好，但伴随着社会文明的不断推进，中国本土油画家的杰作屡屡创出新的高价，变相地拔升了中国本土油画的市场价格。可以说，现在收藏那些名人的杰作，绝对是一笔不会亏本的投资。” 胖老板想了一下就说道：“秦先生，我也不讲究什么投资，我只想要翡翠。” 金董小声提醒道：“老军啊，虽然林老师的杰作很有价值，但恐怕也不能换到多少翡翠吧。” “我自然还有准备！” 不想老军还真是有备而来的，只见他小心翼翼地从随身携带的盒子，当着大家的面打了开来。 “古砚？” 大家都想不到老军拿出来的居然上比较罕见的古砚。 作为文房四宝中凝聚文人情愫最多的文玩，砚产生于春秋时期，比纸的历史悠久。在《文房四谱?砚谱》引文嵩《即墨侯石虚中传》写道：“石虚中，字居默，南越人，因累勋绩，封之即墨侯。”于是“石虚中”“居默”“即墨侯”，便成了砚的雅号。除此以外，砚还有“石友”“石泓”之称。如王炎《题童寿卿博雅堂》诗：“判溪来楮生，歙穴会石友。”而早在唐宋时期，砚就成为文人墨客、皇宫贵族争相收藏之宝，刻砚、赏砚、藏砚成为当时的一股时尚风气。 此后，随着社会历史的演变，砚台材料变得丰富多彩。从实用的角度分，一般只有瓦砚和石砚两大类。瓦砚按照制作的不同，分澄泥砚和砖瓦砚两种；石砚按照产地，又分为端砚、歙砚、乌金砚、灵岩石砚、开化石砚等十多个品种。可以说，砚台浓缩了中国各个朝代文化、经济乃至审美意识的各种信息。 秦远方仔细琢磨着老军拿出来的古砚，沉思了一下，问道：“紫云砚？” 端州墨砚天下闻名，端州砚中极品名紫云砚。紫云砚由采自肇江千米峭壁的水岩磨制而成。水岩吸天地灵气，坚硬无比。岩石内质像书页一般层层叠叠。经一番制作之后，砚显紫蓝色，砚池白云片片，砚架上为笔架山山峰。清雅呼之若出。一方紫云砚贵比黄金。 老军赞叹道：“秦先生果然是行家，一眼就看出其真实。” 追溯历史，中华名砚，尤其是端砚和歙砚，自唐代以来被皇家列为贡砚和赐砚。它们的价格往往超过瓷器和书画，而现在又远远地低于其他古玩和书画。对此，著名古玩收藏家、学者赵汝珍先生曾分析说：“在唐宋之时，千百金之砚，比比皆是，甚至万金、数万金一方之砚者，亦所恒有；元明相承，价格日升，直至晚清，砚价仍保持其历来之平衡。乃至清末，变法维新，西洋文化东来，不用毛笔者，亦可在社会上占重要之地位。于是，国文失去其固有之重要地位，古砚之价值遂愈趋愈贱矣。在以前值500两者，今最多不过500元。虽元、两相去无几，而实则跌价甚多矣。说者谓此种跌价乃自然之结果，以前有用，今日用之者少，理固宜也。骤闻之，理由似甚充足，但细考之，仍非也。夫古玩者，均无用之物也，其价值不得之于用途。以前有用，今日无用者甚多。如古玉器、古铜器等，均昔人之所必须用者也，今则均无所用矣，然其价仍今贵于古，何也？” 不过如今在拍卖市场上，古砚这种拥有悠久的历史和独特的文化内涵的收藏精品，正在进行一场轰轰烈烈的价值重估运动，其收藏价值和投资价值正在不断体现。在2009保利秋季拍卖会中，有一方“清乾隆石渠仿古御题诗砚”以50.6万元高价成交。同场中，还有一方“清乾隆松花石螭龙纹砚”，以50.4万元成交。可见，砚台以其性质坚固，传百世而不朽，并且集雕刻、绘画等于一身，成为文人墨客收藏的首选珍玩，在当下的收藏市场中已经得到更多藏家的认可。 受老师的熏陶，秦远方对砚有一定的研究，但他对砚的价格不少很了解，只能凭借记忆问道：“老军，古砚的价值一直都起不来，难与精美的古瓷器相媲美啊。不过你的紫云砚有诗文铭刻，虽是模糊，但也足够说明它的悠久历史，已经沉淀的文化素养。” 砚台作为文房四宝之一，与文人墨客结下了不解之缘，自古文人多爱砚，上等的书法精品自然离不开一方好砚。文人雅士每得一方好砚，或为之赋诗作词，或为之铭文书画。 在收藏界里，年代的长短对藏品的价值有一定影响，但砚台却非常独特，它的价值不是由年代来决定的。决定砚价高低的因素有三点：一是砚材。上好的砚石是决定自身价值的根本；二是雕工。精湛的工艺使砚石神韵倍增；三是刻铭。一方砚上诗、书、画、印一应俱全，且砚主人名气愈大，年代愈久则价值越大。 475：鎏金铜佛 475：鎏金铜佛 文人砚，重品位，讲文采，雕刻铭文，刀痕不外露而内含，似神来行笔，仙来运刀。所刻之铭文与原作书法完全一致，笔体笔锋丝毫不差；格言警句、妙文趣语，恰到好处，正所谓：“砚如其人”。俗话说，“砚贵有铭，身价倍增”，指的是砚台上面的铭文，许多名人对砚台，特别是久负盛名的端砚、歙砚喜爱有加，他们会在自己使用过的砚台上留下诗文或警句，有名人题款的砚台价值更高。 在西泠印社2009秋拍“文房清玩?历代名砚专场”中，砚台收藏中堪称“石渠宝笈”级的吴昌硕、沈石友、邵松年铭“和轩氏紫云砚”最终以548.8万元的高价成交，创下了文人砚拍卖的世界纪录。 老军也是干脆，直说道：“我也不知其价值，只觉得很好，有不少人收购。只要秦先生觉得合适，那我们就交换。” 秦远方沉思了一下，就拿出一块价值300万左右的翡翠出来，递到老军跟前。 “多谢秦先生成全。” 老军欢喜地接过翡翠，得意得紧。 金董和老军都发挥完毕，终于轮到其他发挥了。其他人显然都是有备而来，居然都拿出难得的精品古玩，让秦远方看得眼花缭乱，但也心动不已。基本上全部都交换过来，为此付出了大量的翡翠。 不过一直都沉默不语的金董自从一开始的失望之后就比较低调，不过当大家都挑选完毕之后，他终于出手了。 金董问道：“秦先生，不知道你对佛教有研究吗？” 秦远方说道：“家母比较信这个。” “那实在太好了。” 金董高兴地拿出一幅精美的图录，直接递到秦远方的跟前，问道：“秦先生，这是我家里供奉的佛像，不知道你有没意思呢？” “鎏金铜佛像！” 秦远方看得激动不已。 用铜或青铜铸造，表面鎏金、可移动的佛造像，俗称鎏金铜佛像。这种佛像是供宫廷、寺庙、使用；它的出现始于两汉，盛行于隋唐，延续至明清。到民国，乃至现代的港台地区，鎏金铜佛像仍在使用。鎏金铜佛像的种类有若干，常见的有释迦牟尼、观音、文殊、普贤、天王、母度等。目前，在兰州、西安等地的古董摊上常出现的铜佛像，令收藏者真假难辨。 秦母比较迷信，一直都喜欢秦远方顺顺利利，所以家里供奉着不少的神佛。秦远方对这个没什么意见，所以也就睁着眼闭着眼，不加理会，就当是母亲的兴趣而已。 金董说道：“我知道鎏金铜佛像的断代和鉴定是件比较难的事，不过相信以秦先生的眼光，绝对可以鉴定出来的。” “金董抬举了。” 秦远方苦笑几下，问道：“这样鉴定不是很方便，不知道我们可否看实物呢？” “当然可以！” 金董听得激动，说道：“那佛像有带来，只不过比较重，所以没带到搬过来的。如果秦先生需要的话，不妨移下贵步。” “没问题。” 秦远方也不是怎么金贵的人，马上转移到金董的房间。 大家都是住在一个以农家乐为主题的酒店里，都有各自的房间。只不过金董的房间距离比较远，所以不是很方便罢了。 来到金董的房间，秦远方第一眼就看到那只早就准备好的佛像，第一时间分析了开来：“这不是隋唐时期以前的佛像！它没有汉和十六国时期的小巧玲珑，工艺精湛，而且这个时期的造型上继承绵阳摇钱树上的佛像特征，都没有这些鲜明的时代特征。” 鎏金铜佛像的鉴定比较困难，但只要合理和科学，再加上一些专业素养，那就不容易被蒙蔽。 汉和十六国时期，佛像方脸，面目平和，头发平直，为坐式。这一时期的佛多为单的，尺幅较小。 而北朝（北魏以后）的佛像头为盖碗式，长脸而瘦，高鼻大耳，闭目凝神，面目清癯，高额发髻，呈螺旋式，披袈裟，袒右肩。有的结跏跌坐，有的盘腿坐，掌心朝上。佛座或为点腰较矮的须弥座或为4足方座。有的头攮项光，有的身后的背光，皆尖，周围作作火焰纹。北魏造像还有一显著特点是主佛两旁常为1至2菩萨，多为立姿。 金董说道：“我们是在一间寺庙里求来的。我们看它局部有锈，而且那间寺庙相当有历史，名声也是显赫，所以才信以为真。” 秦远方点头道：“古代鎏金铜佛像大都局部有锈，在实验室里作硫酸或盐酸对锈进行溶解后根据能否分解出铜离子或杂质离子，可以断定是做锈还是自然锈，这项工作一般实验室里都能做，甚至连利用简易的民间工艺也可以达到。” 金董点了点头。 秦远方随后继续分析：“这也不是藏佛，藏佛与汉佛也不一样，藏佛胸高乳大，汉佛胸平乳小。嵌松石者多为藏佛，刺头者皆为汉佛。甘肃省博物馆收藏的这件11面观音就是典型的明、清藏传佛教鎏金铜造像。” 金董说道：“我们请过来时也特地问了年代，据说是宋代的，可我们无从见证，所以只能请教秦先生了。” 秦远方连连摇头，说道：“不是满清，也不是宋代。这佛像比较圆润，袈裟也比较有特色，背光是比较特别的尖楣形，都不是满清和宋代的特征啊。” 宋代铜佛像以菩萨像居多，有的高发髻，脸上胖下尖，身段高长。有的腿为一拱一掉，左手臂放于拱腿上，右手往下垂搭，平按于座上。衣裙稍有褶，掉于腿后，左手盘于腿上，右手于腹前伸。佩戴缨络，身坐两层莲花的细腰圆座。宋代出现了普贤、文殊、观音铜像，坐于长方形四腿座上或像背、狮背、狲背上。河北正定隆兴寺内有大悲铜菩萨像。通高22米余，共有42臂，造型体型纤细颀长，比例匀称，衣纹流畅，富于宋代艺术风格。 满清铜佛像以刺头居多，有的刺头顶上有肉瘤，大耳，下颏有一道肉褶，脖有一至四道肉褶，肉褶越多，年代越近。胸前有的铸有“ㄊ”字，披袈裟、袒胸、盘坐，掌心一般皆朝上。莲形或山形座相对前代高，底座无锉痕。铭文或于座腿前。坐姿多样，腿或一盘一掉，或一拱一掉。色重显红，金水发黄厚。 大家都听得直点头。 秦远方一边分析一边讲解，倒是说得详细，让大家一下子就明了。 476：面具 476：面具 经过一段时间的酝酿，秦远方最终说道：“虽然有翻新的迹象，但它很很符合隋唐时期的铜铸造像，看来历史比你们估计的还要悠久啊。” 隋唐时期铜铸造像，头扎莲花冠，脸庞发圆，腮发胖，高额髻，身着僧祗支，外披袈裟，宽衣下着百褶裙，垂于双足。座下有双层4足高床或单层4足，项或背光为较粗的尖楣形。 金董听得双眼发光，问道：“秦先生，那你觉得大约能卖多少钱？” 秦远方回道：“这些就得见仁见智。我记得在去年，有一只明永乐鎏金铜释迦牟尼坐像估价6000万港币，是为一时的轰动。” “6000万港币！” 大家听得震动不已。 秦远方进一步解释道：“国内的佛像收藏是2000年以后启动的，直到2004年才开始体现出它的优势。当时香港佳士得秋拍一件大威德明王鎏金铜佛像以1798.375万港币落槌，2005年北京翰海秋拍中，一件明铜药师佛坐像以1100万元人民币成交，创下内地拍卖市场佛像成交最高价。2006年10月，香港苏富比秋季拍卖会上，一尊15世纪初明代早期体形最大、手工最细致的铜像——明永乐释迦牟尼坐像更是以1.04亿港元的价格落槌，这些拍品的高价成交极大地带动了金铜收藏拍卖市场。” 金董回忆了一下，拍掌道：“我想起来了，我曾接到一份报告，报告里建议我投资古鎏金铜佛像。因为根据市场调查，中国古代的青铜器器型独特、纹饰精美，国内收藏界多数人把夏商周时期的青铜器奉为瑰宝，而对明清时期的铜器却不甚重视。然而，西方学者却十分看重明清铜器，他们更把这段历史叫做‘中国铜器文化的文艺复兴’。除了名扬天下的宣德炉之外，明清时期铸造佛像的技艺也得到了空前的发展，并成为当今古代佛像投资市场的主体。” “多谢指点。” 秦远方还不知道金董说的这份资料呢，更不知道明清时期的古鎏金铜佛像是国际市场的投资热点，可谓是学到了。 金董问道：“那不知道秦先生打算怎么计算呢？” 秦远方回道：“根据市场氛围，此佛如果拿去拍卖的话，估计能达到800万至于1200万的高价，如果拿去国际拍卖的话肯定会更高。所以我愿意出价1000万向金董收购，希望金董成全。” “1000万！” 金董倒吸了一口凉气。 秦远方还以为金董不满意，说道：“如果金董觉得不好的话，我们可以再商量，甚至请专业人士计较。” “不了，足够高了。” 金董连忙拒绝。 要知道金董请来这尊鎏金铜佛像也就是花了136万而已。当初那个寺庙要翻新，缺少钱财，所以向社会诸多信徒募集。恰好金董想要请一尊佛，所以通过寺庙某人的内部关系，捐赠了136万将此佛请了过来。不想现在居然翻了7倍出来，这样的赚钱法实在夸张。 而且他怕如果别人把这笔不是很干净金钱买卖的泄露给秦远方，到时候惹秦远方反感就不好了。还有的，如果专家过来鉴定，绝对不值1000万，那也是他的亏损啊。 “那就好。” 秦远方计较了一下，让金董挑选他的翡翠。只要价格合适，彼此不吃亏就没问题。 而金董早就有目标了，挑选了一块品质上乘的芙蓉冰种和一块颜色相当出色的满绿翡翠出来，买卖迅速敲定。 皆大欢喜。 今天的事情也算是圆满结束了。 “远方，快出来！” 林立在外边呐喊开来。 “咦，今天是什么日子，这么热闹的？” 秦远方走出来，就看到庄园里热闹的场面，稍微有点疑惑，呢喃道：“怎么玩起像古代部落的仪式了。” 秦远方看到一群人似乎在玩跳大神，一时间脑袋转不过来。 严天华连忙拉住秦远方，小声提醒道：“今天是庄园主人的家族节日，我们只需要看，比过去干扰就是。” “不对啊，这似乎是巫傩！” 秦远方仔细一看，看出一点奥妙了。 傩文化是一种远古的原始文化，是中国传统文化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远古先民在征服自然中获得生息，繁衍后代，生存的欲望需要宗教（自然宗教）观念的帮助来超越自我，龙的传人以伟大的浪漫主义心性创造了灿烂的巫傩文化。“傩”乃人避其难之谓，意为“惊驱疫厉之鬼”。巫傩活动在生命意识上满足了广大信仰者的心理要求，长期以来，巫傩之风的传承与流布融入习俗之中，即使在现代，仍以传统文化的形态存留于民间。 对于可以上溯到殷商的巫傩活动，秦远方一直都是只闻其名，不见其形，现在难得有机会，自然要细心品味。 虽然巫傩现象与现代社会格格不入，然而它所负载的人文的、历史的、艺术的信息，却是难以取代的珍贵资料。秦远方有幸阅读到，否则还不知道这个流传千古的民间活动呢。 只不过之后的燃香、歌舞、火焰、彩灯、阵图、路线等等繁琐的仪式下来，让秦远方有点腻味。有趣的是，林立他们居然被邀请进去一同舞蹈，共同祈福，场面倒也乐融融。 最后，主人家还送了秦远方他们礼物。 “这是？” 秦远方看到这个神秘的盒子，稍微有点疑惑。 严天华回道：“这是人家送你的礼物，你可别拒绝了。” “面具！” 秦远方打开一看，赫然发现里边是一只面具。而且看其特色，似乎还是罕见的西藏面具。 古老的傩文化，衍生出了独特的西藏面具艺术。各式各样的面具展示着丰富的西藏表情，展现着藏文化中十分别致的一片天地。 面具，藏语中称“巴”，主要用于各种民间表演活动，它与人们日常生活、劳动、娱乐有着直接的关系，遍及西藏各地。通到了清代，藏戏广泛普及到民间，其剧目、流派更加丰富多彩。 秦远方倒不是对面具有意见，而是觉得突兀而已。 严天华说道：“人家的盛情，你何必拒绝呢。” 477：国王面具 477：国王面具 “人家的盛情，你何必拒绝呢。” 秦远方无奈，只能倘然接受。 随后秦远方拿起面具把玩开来，呢喃道：“这是国王面具。” 严天华恍然道：“国王，难怪他总称呼你为最尊贵的客人！那我的是什么？你的是红色，我的是浅红色，怎么感觉比你逊色一点啊。” 秦远方苦笑道：“你是大臣面具。” 藏戏面具与宗教面具相比，造型带有浓郁的世俗倾向和民间色彩。表现的题材主要包括历史故事和神话中的人物、神灵和动物。藏戏面具中的国王、大臣、喇嘛、老妇、老翁的面具有着独特的个性特征；剧情中神灵、鬼怪和动物面具的塑造，尽管带有宗教面具影响的明显痕迹，但大都人格化，被赋予了人的情感。人类的真、善、美和假、丑、恶，都在面具中得了具体的表现。面具多设色，不同的色彩象征不同的角色特征，如深红色象征国王，浅红色代表大臣，黄色象征活佛，蓝色代表反面人物，而半黑半白象征两面派等。藏戏开始时，最先登场的是戴猎人面具的角色。猎人面具多为蓝色或青色。 大家哈哈大笑。 而此时，主人家弄出几张跳神面具，开始祈祷什么。那庄严肃穆的神态，让大家不仅心神一紧。 严天华问：“那面具那么怪的，究竟是什么啊？” 秦远方答道：“那是跳神面具！” 秦远方对面具没什么了解，只是以前凑巧看过，知道而已。若不是这一次巧合用到，否则他还会遗忘掉呢。 西藏的跳神面具、戏剧面具都倾向表现和象征的艺术风格，造型粗放夸张，伴着铿锵的鼓乐声和和强邮舞姿欣赏，其雄健的威慑力咄咄逼人。不同地域的面具艺术风格差异明显，卫藏地区的面具较为斯文严守法度。西藏东部康区的面具泼辣怪异、惊世骇俗。属于软雕塑的大宗面具，全为俗民形象，艺人以简明的手法摄取凡人情态，塑造了一张张活龙活现的面孔。 林立则悄悄拿出一张古怪的面子，问道：“老何得到的是一张佛像面具，估计是看他肥头大耳的，很箱佛陀，很好理解。可我这个是什么呢？不伦不类，反倒有点像严总的跳神面具。” 秦远方回道：“你的是歌舞面具！估计是看你之前比较活跃，所以才送你这样的礼物吧。” “呃！” 林立瞬间无语。 西藏面具工艺品除了吸收外来文化外，主要是受到西藏本土的原始宗教一苯教文化的直接影响。由于久远的苯教信仰在吐蕃先民心中有着根深蒂固的地位，因而佛教和苯教在相当长的时间内处子并驾齐驱的局面，结果两种文化既相互竞争又相互融合。尽管最后佛教战胜苯教而形成既不同于印度佛教，又不同于中原佛教的独特宗教，人们称“藏传佛教”或“喇嘛教”。印度高僧莲花生大师用佛法神威降服苯教神祗时，为了在民众中赢得广泛的信徒，同时将苯教中的巫术、妖法、火祭、梵魔等仪式连同鬼怪精灵一起带入“佛门”。苯教中的山神、年神、龙神等“世间神”，以日赞（山妖）、夺锥（骷髅）、帕姆（女鬼）、贴龙（独脚鬼）等等，这些土生土长的纸鬼率，也理直气壮的进入佛教护法的行列，成为西藏面具制作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 西藏面具工艺品由于分布较广，使用范围不同，制作方式也不同，使之种类繁多，形态各异。从制作上讲大概可分硬塑形与软塑形两大类，即宗教面具和民间面具。宗教面具多为硬塑型；民间面具以软塑型为普遍。从使用上讲，又可分羌姆（跳神）面具、悬挂面具、藏戏面具、歌舞面具、折嘎祝愿面具、傩仪型的吉达面具等六种。硬塑型面具为立体或半立体，在事先塑好的泥胎上用纸浆或布浆糊成硬壳，然后绘制而成。也有用木头雕刻，这种面具大多分布在边境林区。硬塑型面具多用于宗教的羌姆和寺庙的悬挂祭奉，后在藏戏中也多有吸收。 今天秦远方他们得到这么多的面具，可谓是意外的收获。 虽然这些面具不怎么值钱，但很有意义，是很值得纪念的事情。而对于主人家所表达的友善，秦远方他们自然是能馈赠的馈赠，不能馈赠的也是载歌载舞，凑过去庆祝一下。 游戏到最后，秦远方居然被人拉上去摔交，只不过秦远方的熊力向所有证明了他在这方面的不可挑衅，当时也惊动了全部人，引得无数人的欢呼。 是夜大家玩得很尽兴，浑然忘了接连两天赌石、解石的痛苦。 欢腾到深夜，大家方才各自回去休息。 而情绪依然亢奋的秦远方则没那么容易入睡。自从得到异能后，只要不消耗过渡，他每天的精神都很少，即使睡眠很少也不会有什么影响。而自从修炼了老虎赠送的功法之后，睡眠更是减少。 基本上，秦远方一点睡上4个小时就可以保持体力。睡上5个小时就可以精神充沛，而再久反而会起到反作用。 看着宁静的气氛，秦远方的思绪开始荡漾。 突然间，秦远方感觉到一股莫名其妙的孤独。觉得他的灵魂是黑色的，漂泊的，注定注定灰飞烟灭的。 这种感觉很是奇妙，让他很是恐惧。 “奇怪了，我怎么会这样？” 秦远方突然觉得很纳闷，别说是得到异能了，即使在得到异能之前也不会这样。这一次来得突然，让秦远方觉得有点古怪。 “不对，房间里有奇怪的香味。” 秦远方的五感异常灵敏，闻到一股似若有无的香味。 咻！ 草丛一阵异动。 秦远方看到一个人影闪过，他也不客气，直接追了过去。 今天的确不对劲，他绝对不会无缘无故就这样多愁善感的，肯定与那古怪的香味有联系。这个人出现在这里，而且奔跑的速度很是古怪，绝对不是普通人，隐约让秦远方看到了古武者的影子。 478：杀手 478：杀手 奇怪的香味，奔跑速度快得离奇，无一不是正常的手段。 情况越是复杂，秦远方越不能错过。 那人的速度很快，真的快得难以想象。即使是百米飞人也没这样夸张啊，此时此刻，秦远方敢打包票肯定这个人就是古武世界里的人。 良久。 他们早就出了庄园，不早追到什么地方，只知道这个地方没公路，没灯光，到处都是稻田。 而那人似乎累了，居然停了下来。 秦远方也跟着停了下来。 那人问：“你是谁？” 这声音有点沙哑，不像是装的。可是秦远方却觉得他应该不是老头子，有可能是声音本就这样。 秦远方讥笑道：“你又是谁？” 那人回道：“不可能，资料里显示你只是一个世俗人而已，怎么可能也是古武世界的人呢？” 秦远方疑问道：“资料，似乎杀手才需要资料。” 那人本想动手，但他一动，秦远方就进了一步，迫使他的动作继续不下去。也不知道那人是怕了还是在耍阴谋，问道：“事实上你也猜到的，何必说那些无聊的话题呢。” 秦远方却回道：“我就不觉得无聊了。我想看看你的实力究竟到哪里去了。” “等一下！” 那人居然阻止道：“我可不是世俗里的杀手，只不过是客串的。不知道阁下能否给个机会呢？” 秦远方反问道：“如果我比你弱，你会给我机会吗？” “会！” 那人居然肯定地答道：“我不是杀手，我只是贪图一笔拒绝不了金钱所以才过来的。而我下手不会闹人命，至多就是让你住院几个月，然后以后难以赌石罢了。” 秦远方突然想到了其雇佣者，笑问道：“你难道不知道断人财路，如同杀人父母吗？” 那人愣了下来。 但很快的，那人就开始后悔了，因为他发觉刚才还有点疲惫的秦远方居然彻底恢复过来，表情更加细腻。要知道他们才对话多久啊，这么短的时间居然就恢复过来，绝对是他看过的最可怕人物，即使那些地阶存在也有所不及啊。 秦远方再问道：“我有一件事想问你，你是不是古武者？” “是！” 那人从黑暗里走出来稀疏的月光照出他不是很清晰的脸庞，只听他回道：“我本以为凭借我人阶中期的修为，可以稳定拿下你这个世俗人，赚那3000万元的酬劳。不想你居然是隐世的人阶颠峰古武者，这一次算是老猫烧须了。” “你也不老嘛。” 秦远方笑嘻嘻地走近。 吞噬储藏在天珠里的生命力，秦远方如同吃了补药一般瞬间恢复过来。以这样的状态面对一个比自己弱的对手，很有欺负人的成就感。 那人苦着脸退缩，还一边回道：“秦先生，我可以向你道歉，可以向你赔偿，只要我们能和解。” 秦远方倒是定了下来，问道：“是不是那个北翡翠王出钱雇佣你过来的？” “你怎么知道！” 那人吃惊的表情完全流露出来，眼神里隐约有恐惧之色。 秦远方回道：“能在赌石界里与我有这么大矛盾，不惜请杀手；再加上有钱有能量的限制因素，算来算去也就只有他了。” 那人苦笑不已。 枉费他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居然接下这样可怕的买卖。 一个人阶颠峰的古武者就够可怕的了，最可怕的是这个人还很年轻，还很有智慧，现在得罪，简直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啊。 秦远方问：“首先，我想知道你是谁，是做什么的？为什么这么巧合做这么次兼职？” 那人自我介绍道：“我叫王蛮，今天46岁，是帝都某武馆主的师傅，尊敬的称呼我为王师傅，不喜欢我的都叫我野蛮人。原本我的日子很悠闲，不断游山玩水，拜访各地高手的。但因为我筋骨在中期太久了，需要晋升，所以必须筹集大量的金钱，准备买灵药。” 秦远方点了点头，说道：“古时候为了武功可以没掉一个不相干的满门，现代你这样的做法也没什么不妥。只可惜啊，我的观念跟不上江湖的观念，比较庸俗，所以这一次要对不起了。” “等等” 王蛮连连喊住，说道：“我可以自赎，我有东西可以挽救自己。” 秦远方问：“圈子里还有这么条规矩吗？我怎么没听说过？” 王蛮连忙说道：“没有，但这个世界没有稍微不如意就要人生死的事情。” 秦远方笑回道：“没错，我没想你死，只是想你在医院躺上一段日子，顺便不再介入江湖而已。” “我可以答应你！” 王蛮很害怕，连忙答应下来。 秦远方讥笑道：“我这个人不相信什么诺言，也信奉以牙还牙，所以我说的退出江湖是我亲自动手，毁掉你的武功。” “你好恨！” 王蛮恨恨地看着秦远方，不知怎么办。 秦远方讥笑道：“你要让我退出赌石圈，道理不是一样吗？” 王蛮瞬间说不出来。 “那么开始吧！” 秦远方摆了一个请的姿势，问道：“我给你一个机会，如果你能让我感受满意的训练结果，我就既往不咎。但如果你想逃跑，或者不争气的话，那我就只能对不起了。” “好！” 王蛮猛地咬牙，很是干脆地对秦远方发动攻击。 “有意思，居然是八门炮拳！” 看到王蛮的动作，秦远方就知道是八门炮拳。 八门炮拳的攻击特点是架式舒展、发力猛烈、气势浑厚。手法密集，有开山炮、连珠炮、挨身炮等，攻击异常犀利。 而王蛮也对得起他的名字，以及人阶中期的修为，野蛮的攻击套路，不留余地的力量，给秦远方造成了不小的威胁。 只可惜王蛮错了，错得很离谱。他千不该万不该，居然选择了以力破敌。 嘣！ 秦远方试验了几下王蛮的实力，稍微有点失望。 王蛮的力量的确很大，而且内里还隐藏着神秘的力量。只可惜他遇到的是与老虎切磋过十数回的秦远方，早就熟悉古武界攻击套路的秦远方以游刃有余的姿态轻松将王蛮的招数一一破解。 479：没看错人 479：没看错人 到最后，秦远方以力对力，告诉他什么才叫做神力。 蛮横而霸道，简单的一拳，破掉王蛮所有的攻击。遭受重创的王蛮接连退了数步，原本健康的脸面卷起一丝病态的潮红，若不是他控制得很好，恐怕他早就丢脸了。 “连真元也不舍得用，单靠身体力量就打得我内伤！好强，真的好强，这就是准地阶的实力吗？” 王蛮无奈地看着秦远方，此时此刻，他死的心都有了。 他走遍大江南北，拜会过不少的人。甚至连地阶前辈也看过，知道他们的厉害，但从没一个人能像秦远方这样，连真元也不用就把自己打成内伤的。 差距实在太明显了。 “也就是有真元版的阿力而已！” 秦远方叹息一声，也不再进逼，问道：“你的真元不错，只可惜你刚才消耗了不少，无以为继啊。” 王蛮苦笑不已。 不是他无以为继，而是秦远方太强了。即使他处于颠峰状态也不是秦远方的对手，甚至连3招也接不住。 王蛮问：“秦先生，我知道没资格跟你提条件，但我真心希望你能给我个机会。” 秦远方想了一下，问道：“炮拳属金，拳力霸道，寻求的是那种臣服的贯穿力，我倒是领教过不少，所以你的拳法对我没什么意义。不过他山之石可以攻玉，我想要你所有的功法，包括你的身法，以及修炼出真元法门。” 王蛮疑问道：“秦先生如此天才，肯定拥有至少地阶的功法，为什么还贪图我的垃圾功法呢？我的功法只是一本残本，加上世俗的拳法套路，准确来说，我不是一个合格的古武者，否则我也不会苦修20余年才修到中期境界。” 秦远方回道：“我的理由不需理。如果你给，我就放过你；如果不要，那我就亲自动手逼问了。” “给！” 形势比人强，王蛮只能无奈地将他的残缺古武功法，以及八门炮拳的拳谱送出来。 秦远方见东西就只有两样，追问道：“身法呢？你一身的东西，也就身法最值钱。若不是我的气息比你久，否则我追不上你呢。” 秦远方之前没所谓的身法之法，至多就是从大熊、江长天那里逃来的世俗身法套路。但经过老虎的指点和传授，他已初步领悟老虎的秘籍，身法比以前出色得多。可就是这样，他居然还差点追不上王蛮，是依靠储藏在天珠里的生命力才支撑到王蛮不得不停的。 这样不就说明了王蛮的身法很出色了么，自然得秦远方的关注。 王蛮回道：“我的身法就是在残缺功法里领悟出来的。这残缺功法就只有基础的修炼法门，以及半残缺的身法。如果它是完整的，恐怕我现在早就是地阶的存在了。” “嗯！” 秦远方粗略翻了一下残缺功法，发觉不是造假之物，也就相信了他的话。 王蛮问道：“秦先生，我可以离开了吗？” “可以！” 秦远方应完之后，出现了一个灿烂的笑容，说道：“只要你接受我的委托，那我们就是合作伙伴，我自然而然不会刁难你。” 王蛮疑问道：“连秦先生都做不到的事情，王蛮有什么可以帮到你的？” “有！” 秦远方突然阴笑道：“既然他可以向你下委托，我也可以。我支付你3000万元，你帮我去对付那个所谓的北翡翠王，如何？” “啥？” 王蛮的脑袋一时间转不过来。 秦远方脸色一寒，问道：“怎么？你不愿意？” “愿意，我接受这笔委托了！” 王蛮看到秦远方的脸色，连忙回道：“那个北翡翠王给了我错误的资料，让我得罪了秦先生，罪无可恕，即使秦先生不下委托，我也会去找他的麻烦。” 秦远方回道：“你做杀手实在太外行了。你去问问，哪个杀手会相信顾主的资料，自然是自己去查探后才看是否要接受的。” “呃！” 王蛮瞬间说不出话来。 秦远方也不想多说，摆了摆手，说道：“去吧，希望我能听到你的好消息。” “请秦先生放心！” 王蛮恭敬地施了一礼，随后就迅速离开，转眼就消没在黑暗之中。 秦远方呢喃道：“这北翡翠王的动作挺快的。昨天才去捣乱，今天就派人过来毁我的一生，真够果决的。不过现在有了王蛮的滋扰，我可以稍微放松一下，至少不用像之前那样急着赌你的石头，让你难堪不得出手。” “等我和王蛮玩腻了，再慢慢料理你。” “这么一个人，最好的办法不是杀了他，而是让他没有安乐日子，慢慢地看着他毕生的心血和荣誉付诸流水。” “哈哈……” 突然开窍的秦远方大笑着离开。 …… …… 与王蛮一战之后，秦远方对古武的领悟有了更高层次的体会。 这不是说老虎的传授方式有问题，而是古武基本上是靠拼杀而领悟出来的。只有切身的体会，鲜血的磨练才能领悟出最真实、最适合自己的奥妙。虽然秦远方到现在为止还不知道地阶是什么，但他相信再过一段时间就能有明确的认识，找到突破的方向。 而此时，秦远方居然回家了。 那天晚上发生事情之后，秦远方就带着众人回家。大家虽然追问理由，但秦远方只说有人出了黑招，但没说具体的情况，就这样草草结束了征途。 不过秦远方也不是就此放弃，而是望王蛮发挥一下，等北翡翠王焦头烂额之时，他才会出面料理，结束这段恩怨。 此时此刻，秦远方正与华老师一起漫步行走于绿意昂然的天鹏花园呢。 有华老师在身边，秦远方就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宁静感，这种感觉即使是他的双亲也给不了。虽然华老师不会武功，但他见识广博，知道许多秦远方不知道的事情，总能替秦远方解决掉诸多的烦恼。 所以在华老师的身边，秦远方的心就很静，仿佛一切烦恼都与他无缘。 也不知道华老师想到了什么，问道：“你能干脆利落地解决掉王蛮，而且最后还能让王蛮不得不屈服于你，可见你智勇双全，我果然没有看错人。” 480：见面礼 480：见面礼 华老师问道：“你能干脆利落地解决掉王蛮，而且最后还能让王蛮不得不屈服于你，可见你智勇双全，我果然没有看错人。这一次之后，相信你的修为就能更上一层楼。如果你成功突破过去，你的成就将无可限量。” 秦远方没有告诉双亲古武的事情，却与华老师有神秘的交流。这不是秦远方看不起双亲，而是他不想双亲替他担心。 秦远方回道：“王蛮可以利用，却不可结交。” 华老师听得是不住的点头。 秦远方不是胡乱说话，王蛮也就是真元版的阿力而已，与老虎有相当大的差距，的确不是他的对手。不过王蛮给予的功法和拳谱都不错，让秦远方获益良多，否则他也不会回来闭门谢客，暗中修炼。 华老师笑回道：“你这段日子除了赌石就是修炼，一点空闲也没有，如果这样还没有所突破，那就可悲。不过即使你突破过去，即使你有王蛮打头阵，你也别得意，北翡翠王能请得动王蛮，自然可以请得动谢蛮、李蛮等等，你可得要注意一点啊。” 一说到北翡翠王，秦远方好奇问道：“华老师，这北翡翠王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样？” 华老师回道：“很简单，很有才华的枭雄。” 秦远方点了点头。 华老师随后说道：“事实上你活老一点，也能接触许多世俗人接触不到的事情。而北翡翠王身处帝都，关系网复杂，知道古武界的存在倒不奇怪，请得动王蛮也不奇怪，你只需要知道这个北翡翠王虽是科班出身，但数十年的业界颠峰，造就了他的可怕底蕴。” 秦远方越听越有心得，不住的点着头。 华老师想起秦远方最近的新得，提醒道：“远方，虽然你有过目不忘的本事，但切记贪多嚼不烂，这个道理无论在哪个圈子都行得通。好了，你要见的人，老师帮你安排好了，你安心修炼吧。” “麻烦老师了。” 秦远方见华老师的根源就是想通过花老师而认识古武圈里的人，若是可以的话就互通有无，最好的话切磋一下，增强实战。 秦远方可不认为世俗里的格斗经验可以与古武的相提并论。 每一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圈子，即使是街边的乞丐也有属于自己的世界。秦远方有属于自己的亲人朋友，而像华老师这种德高望重的老前辈，自然是有非同一般的圈子。 “你们终于回来了。” 聂老早在华老师的别墅里等待了。只不过聂老这一次不是孤身前来，他身后还跟着一个人。 而在此之外，还有一位穿着很简洁的白胡须老者正笑嘻嘻地看着秦远方，眼神那个古怪，让秦远方以为看到老玻璃呢。 而等他走近，发觉里边多了几位陌生人，一个个的气息都很沉稳，但眼神那个犀利让秦远方以为老虎被复制了。 “聂老身后那男子也是古武者啊！” 看到这样的阵容，秦远方心中大惊。 虽秦远方已知道聂老的身份，但对于他能随意带来这样的保镖还是很震惊。特别是那白胡须老者和其他的陌生人，更是让秦远方觉得不简单。 华老师看到秦远方吃惊的神情，很是体贴地解释道：“远方，你就别太过吃惊了，他们全部都是各行各业的最颠峰者，其中更是有曾经的首长级人物，有这样的保护阵容也不出奇。 果然都是大人物。 秦远方心思暗动，方才恭敬地施了个晚辈礼。他是这里年纪最小的一位，哪怕那些保镖，最小的也要比他大上近10岁，做晚辈也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情。 白胡须老者仔细观察了秦远方一阵，点头赞许道：“不愧是老华的得意门生，文武双全。” 华老师介绍道：“远方，这老头子是标准的御医，你喊他成老就行。” 秦远方连忙拜见。 成老点头道：“远方是吧，你不仅古玩界和赌石界都有崇高的声誉，而且还是人阶颠峰的古武者。以你的天赋，即使去到那些古武宗门也是天才级别的存在啊，难得，真是难得。” 对于成老的看破，秦远方一点也不奇怪。 御医成老随后笑说道：“难得年不出门的老赌客能出来与我们这群将行就木的老头子见个面，这已是难能可贵的事情了，还说什么打扰不打扰的虚伪话呢。” 其他的老者也纷纷附和开来。 很显然，华老师的地位不仅在赌石界和古玩界有崇高的地位，在这群曾经辉煌过，到目前还发挥着余热的老前辈面前也相当有分量。真正的友情是不会因为岁月的磨砺而越来越淡薄，只会越来越香醇。 成老的眼神自始至终都在秦远方的身上，而大家接下来的话题也是围绕着秦远方而展开。 秦远方沉思了一下，恭敬地将老虎赠送的那张丹方放出来，递给成老观看。 “丹方！” 成老看了一下，也不惊奇。 半个世纪的医学生涯，让他见识过太多古怪的事情，早就磨练到古井不波的境界。而当他看到丹方后，笑道：“原来是小真元丹的丹方啊！弄得这么神秘，真是难为你了。” “小真元丹？” 秦远方稍微有点惊喜。 成老能说得出名字，那就表示他对这丹方有所了解。 成老点头道：“小真元丹在古武界很有名，是地阶灵药级别的存在。只不过这种能增加真元厚度的神奇灵药，因为一位灵材的稀缺而逐渐消亡，现在也就那些古武宗门，以及有限的组织能炼制出来而已。” 秦远方听得双眼发光，这个现象跟老虎说的差不多。 成老随后很客气地送上一份图录，说道：“作为前辈，怎么也得给一点见面礼，这份图录虽不是什么珍贵玩意，但对于你认识灵材有一定的帮助。” 华老师眼睛大亮，提醒道：“远方，还不赶快谢成老。这份图录可谓是他的心血结晶，里边不仅有大量的灵材资料，还有成老的医学心得。当初老师跟这老家伙借阅，他还不肯呢。” 成老马上回击道：“你又不是古武界的人，甚至连丹术也不懂，何必浪费呢。” 华老师苦笑不已。 481：气血值 481：气血值 “多谢成老！” 秦远方感动得不知说什么才好。 这份图录是成老的心血结晶，不仅有大量的灵材资料，还有成老的医学心得，绝对是一笔可遇不可求的财富。 要知道成老不仅是古武者，而且在世俗的医学里有崇高的威望。若是单纯的威望，恐怕华老师也有所不及。他的心血结晶，其价值自然不可估量。 成老说道：“这些只是小礼物而已，若不是有老朽的心得，否则老朽还拿不出手呢。” 秦远方马上回道：“成老这书可谓是久旱之甘露。” 成老笑了笑，问道：“远方，老头子倒是有个疑问。你的气血值似乎超过了1000点，气血之强可是比一般的地阶高手还要强悍那么一点点，不知你是怎么修炼上来的？还是服食过什么天材地宝？” “都没有！” 秦远方自然不会交代透视异能的秘密，给予了坚定的回应。 “那就奇怪了。” 成老沉思了下来。 秦远方想起成老刚才谈起的数据，马上询问道：“成老，您之前所说的气血值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那似乎是对我们的实力划分？” 成老笑着回道：“那数据是古武者各个境界的差异，经过数十年的积累所确立下来的数据。按照你们来说，天地人三境的实力划分虽然是自古已来的界限，在一般情况下，这个实力标准几乎是天堑，不可逾越。可在现代很多时候，这个实力标准在某些特定的地方根本不实用，比如地下拳。在残酷得令人发指的黑暗世界里，经常出现修出高境界的高手惨死在低境界武者的拳脚之下，我听说甚至还有地阶的高手陨落在黑拳界的事情，不可思议。所以我们一帮老头子根据前人的积累划分出一条比较模糊，但相对现实的界限，以此区别。” 秦远方不住地点头，隐约有所感悟。 至于地下拳，那的确是一个离奇的地方。这个圈子几乎不存在地阶的高手，人阶后期就可以在这里称王称霸了。可偏偏就是这个残酷世界所具备的血腥法则，以及地狱式训练下所磨砺，让那些地下拳手拥有了魔鬼般的身躯，其杀伤力远远超越了一般的同阶古武者，那些极端的甚至连地阶高手也比拟不了。 用个简单的换算法来说明，一个人阶后期的古武高手打对方三拳，但对方至多就是重伤；而对方打这个古武高手一拳，这个古武高手就完蛋了。虽然秦远方没接触过这个圈子，但是老虎有。跟老虎的接触中，老虎就重点提及了这个圈子，连带阿力也说了不少地下拳的秘密。 所以成老的话完全正确。 成老见秦远方深有同感，也就继续这个话题：“正因为这样，我们才觉得有必要在原来的基础上增加一些数据。毕竟现在都是拿科学说话，我们也得附庸一下嘛。” 说到这里，成老的脸上不免有些笑容。 聂老居然附和道：“这事我倒是知道一点。起因是国外某些特殊组织想要抄袭模仿，甚至还建立数据系统。压力之下，我们应军方联合许多古武者进行数据化，总结出一套比较合适的数据，将关于武者的实力以简单明了的气血值得来区分，搭配上原本的境界划分，这样就更加完美了。” 成老点着头说道：“复杂的不说，就拿一般的精锐战士来说，经过训练的精锐战士的气血值是100的话，而我们正常理念里的人阶后期古武者的气血值就在200至400这个数目之间波动，强悍一点的则能达到500之数；而地阶高手的气血值波动就来得更大，基本是在1000至5000之间波动；至于更高境界的更恐怖了，数据绝对超过10000，而具体的根本测算不出。” 从数据上就可以看出，境界之间的差别有多么的恐怖。 秦远方听得是心领神会，回应道：“按照这般说法，一个将外功修炼到极至的人阶古武者，那么他的体力就有可能远超同级别的古武，甚至比高上小半个层次的古武高手还要厉害。” “没错！就是这个道理。” 成老一听秦远方领会和接受了这种划分，倒是挺得意的，继续说道：“一个人的气血值越高，虽然不代表了他的实力就越强，但至少更能挨打，恢复力也是比寻常人快上许多，气血也更加悠长，在势均力敌的战斗里更具优势。” 聂老则进一步说道：“就拿远方来说吧。虽然你现在还没达到地阶，但是你的精神很好，这无形中说明了你的功法特殊，武学境界也达到了内外兼修，相辅相承的境地。有如此的认识，如果我们要对付你的话，就更针对性的计划。” 秦远方听完之后倒没什么特别的反应，他的能力基本是来源于透视异能，而且还有天珠的作弊器，气血和储备远远超越其他人的想象。若是打起来的话，秦远方可以凭借3倍，甚至4、5倍于自己的气血来应付。 既然他们有这样的划分，那对气血自然有不少的研究，秦远方马上追问道：“成老，那你们这些年来的研究有没突破？” “有是有。” 成老点头回道：“我们研究出不少针对古武者的药剂，在战斗时的确能起到效果。只不过这些药剂有点特殊，在这里不是很方便说出来。” 顿了一下，成老就摆着手说道：“好了，我们也别在这些琐碎的事情纠缠了。那些药剂我晚点可以跟你讲解一下，甚至还能送你一些。至于现在嘛，我们主要是看看你有没突破的机会。” 秦远方问：“小子倒是汗颜了，看来小子的面子很大。” 成老回道：“你小子可别妄自菲薄，你一菲薄可要羞愧是无数人。要知道你现在才几岁啊，居然就能达到人阶颠峰。若是你再进一步的话，可是能羞愧死无数的天才。” 既然说到这个，秦远方马上问道：“成老，跟我说说古武圈的事情吧，我对这个圈子几乎是两眼一抹黑呢。” 事实上也不能用到这个形容，毕竟老虎的经验，还有王蛮的资料都可以让秦远方不是那么无知。但现在有成老这个老江湖，秦远方自然不会曝露太多，巴不得成老多讲一些呢。 482：切磋 482：切磋 “那个圈子太复杂了。” 成老苦笑不已，总结了一下就继续说道：“别看古武圈神秘，人员很少，可是它辐射的范围实在是太可怕了，不少强大家族、黑道团体和组织都有他们的影子呢。别的不说，去年刚刚打掉的某东北黑道集团，就是一个宗门弟子组建的，若不是出动到那个部门还收拾不了呢。” 秦远方点了点头。 远的不说，喀多老先生的庄园不就有这样的影子。还有的，根据老虎的讲述，以及秦远方的推测，即使在鹏城也有一些古武的影子呢。 最后成老还说道：“虽然那份资料不是什么机密，但也不是寻常人想看就能看到的。不过你如果你真的需要的话，我可以去那个部门找一份基本的资料给你认识一下，省得你不小心得罪人。” 聂老补充说道：“古武圈最近有不少的动作，倒是值得我们关注，给你资料也可以让你小心一点，别做一些得罪人的事情。” 秦远方不由得想起了王蛮，于是说将出来。 聂老听完之后就赞许道：“这家伙是没门派传承的，但在世俗里有不俗的威名，你这样的处理方法不错。” 成老最后说道：“远方，你要的那检测气血值的机器，我们可以送你一台。” 秦远方惊讶道：“机器？不会是电影里那些要在人家身边看下才检测得出来的机器吧？” “被你猜中了。” 成老笑着回道。 秦远方郁闷道：“那样有什么样啊！如果是遭遇突袭，或者是敌人，对方可不会傻傻地站在原地给你测试。” 成老回道：“气血值本就不是运用于战斗。这东西来源于医学，其目的只是把战斗力数据化，方便做系统规划和设计应对策略罢了。如果你要运用于施展，还不如靠眼力和经验呢。” 秦远方才知道为什么成老了解，而聂老没怎么理会。 聂老补充道：“这道数据在军队里也经常使用，主要是评价训练程度，以及测试武者水平的提升幅度，最后总结起来做一些研究调查。真正的对决，还是靠拳头说话。” “明白了。” 秦远方可谓是彻底明白了。 聂老最终说道：“好了，老华邀请我们过来，自然不是跟你谈天说地。根据他的要求，希望我们能给你提供一定的帮助，老成带来了他的研究心得，已经古武圈的大体资料；而老头子带来的是你的对练伙伴。” “阿开！” 伴随着聂老的话音，聂老身边的保镖就走将出来。 聂老介绍道：“阿开是我们军区的顶级精锐，按照你们古武圈的划分，他是人阶后期的存在，而且战斗经验丰富，曾经有单独一人格杀整支贩毒队伍的记录。有他作为你的陪练对象，相信你的实战水平会有显著的提升。” “多谢聂老！” 秦远方可不是以前那个秦远方，略略看了阿开一眼就知道他是身经百战的棘手人物。如果没猜错的话，大熊、阿力这个级别的世俗高手，在阿开的面前连3招也接不住就完蛋。 而且这个完蛋还不是战败那种，是直接死亡。 只可惜，连老虎这种经过风与火磨砺，即将突破的人阶颠峰古武者也跟秦远方训练得后怕不已，阿开真不知能陪秦远方训练多久。 成老笑问道：“择日不如撞日，你们不如切磋一下吧。” “好！” “是！” 秦远方和阿开正有这个意思呢。 为了不破坏华老师的花园杰作，他们来到外边。因为天鹏花园是高档别墅区，人气本就不是很高，再加上华老师的位置特别清幽，自然没什么人，他们也不担心会惊扰到什么人。 “请！” 阿开摆了一个请的姿势，似乎有意相让。 秦远方笑回道：“还是你先来吧，我怕一出手，你就没几乎还手了。” 面对骄傲的阿开，秦远方也不客气。 阿开也是愤怒。他是军区里的顶级精锐，整个军区能胜过他的人绝对不超过两只手的手指数；再加上他丰富的实战经验，骄傲的个人战绩，自然有骄傲的本钱。而秦远方呢，在阿开的眼里只不过是一个很侥幸的富二代而已，这样的富家公子玩古武，哪怕是天才，也很可能因为缺乏实战经验而显得很软弱，别说是被同阶的欺负，被人越阶挑战也没多少人惊讶。 可是阿开自负的理由不成立，因为秦远方的强悍是无庸置疑的。 首先，他并不缺实战，只是缺生死磨砺而已。小时候，他就是打架出名的；而后他在发展的过程中则遭遇了不少的窥视，打残了一些窥视他的敌人；而后来更是有大熊、马三等人的陪练；到最近，在老虎的磨砺下，他的实战经验已不是当初的吴下阿蒙，与王蛮的一战就可以说明许多的问题。 阿开以局限的眼光看待秦远方，注定了他的惨败。 “小心了！” 阿开提醒一声，身体如箭一般飞射向秦远方。 不得不说，阿开的速度非常出色，居然让普通人难以捕捉到踪迹，至少成老他们就看得很辛苦。不过对于秦远方来说，却不怎么样了，因为秦远方见识过王蛮可怕的速度，而且还修炼了王蛮的残缺功法，身法比之前有了小进步。 嘣！ 这声音有点沉闷。 按照道理，阿开的飞速猛攻撞上秦远方的防御，双方的骨头都很伤的。可奇怪的是，他们居然没骨头接触，反而爆出类似于气球爆炸的沉闷之音。 若是这样也就罢了。 接连的闷音接连爆起，如同不用钱一般。 场面则以阿开占优势。他的猛攻让秦远方很是被动，只能退步防御，有那么点节节败退的味道。可是在阿开的眼里就不一样了，因为秦远方很是镇定，守得滴水不漏，似乎还有那么点悠闲的味道。 可恶！ 阿开愤怒了，暗骂一声，突然借着一次攻击失败的微妙时刻把力一压，来了一个很突然的扫腿。 眼见秦远方的大腿要被扫断，至少也要摔个狠的。可是秦远方突然凌空起来，是的，不见他用力，身体就弹了起来。 “要的就是这个。” 483：一巴掌就搞定 483：一巴掌就搞定 “要的就是这个。” 阿开这个少腿只是开始的点心而已，真正的杀着是秦远方凌空无法改变身体轨迹的关键时刻。只见阿开刚刚的俯身没有完成，但也没有爆发起来，而是将少到逆反方向的右脚趾尖一点，左脚突然来了一个虎尾脚，就这样抽向秦远方的勒部。 啊！ 不少人惊呼出来。 谁都看得出阿开这招是不留情面的。若是秦远方被扫中了，任凭他的气血有多旺盛，身体有多强壮，断几根肋骨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实。切磋切到这样，已有点变味了。 啪！ 可是秦远方突然卷出一丝笑意。 他居然在不可能的情况下骤然一提气，凌空的身体就这么拔高了半步。可别小看这半步啊，悄悄好能使他毫无花俏地踩到了阿开的虎尾脚，将这记突如其来的杀招给踩了下去，破个彻底。 拍掌！ 几乎是同一时刻，秦远方借着下坠的姿势，一记大巴掌拍向了阿开的脑袋。 天王托塔！ 无奈之下，阿开只能施展出防御招数硬抗。 嘣！ 可是阿开还是嘀咕了秦远方的力量，在秦远方霸道无匹的蛮力之下，完全吃不住劲的阿开就这样跪了下去，连带地面的砖石被被跪得龟裂。 秦远方收手。 而阿开还傻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这不可能！” 阿开知道自己败了。 虽然从一开始秦远方都是在防御，可是秦远方只出一招而已就把阿开打得跪地，那时候阿开的中门大开，秦远方随便来上一脚就能结束掉阿开的性命。可是秦远方没有，退开了。 可是秦远方退开，但是阿开却放不开。彻底的失败让他觉得耻辱，但更多的是羞愧。 原来秦远方一直都在让自己，让自己发挥。按照他这么可怕的力量，完全可以来个一力降十会，哪里需要防御那么久。 秦远方夸奖道：“不错，比我以前的保镖出色多了。” 大熊是不错，但那是秦远方不动用透视异能的情况。要知道秦远方现在的透视异能已不是开始那样只能用来透视的异能了，而是可以转化生命力的特殊力量。简单点说，秦远方没有真元，而是以透视异能的生命力作为动力，达到真元所能达到的一切效果。 当秦远方像老虎、王蛮那样修炼出真元，到时候他的战斗力肯定会提升数个层次，恐怕连老虎也支撑不住秦远方的几招。 阿开痛苦地回道：“秦先生的保镖是普通人，而我是古武者。” 秦远方笑问道：“阿开你的攻击很凌厉，不知你修炼的是什么功法？” 阿开没有回答。 聂老提醒道：“远方，你就别为难阿开了，这是军队的秘密。” 秦远方无奈点头。 成老则是唏嘘开来：“远方啊，你比我想象的还要厉害。看来你晋升地阶指日可待了。” 聂老也说道：“是啊，从刚才的战斗里，阿开根本不是你的对手。哎，我们做了一次无用功啊。” 华老师却提醒道：“你们可以邀请远方去你们军区训练的。我相信你们军区有更强悍的力量存在吧？” 聂老迟疑了一下就问道：“远方，你愿意跟我们走吗？” 秦远方反问道：“大约需要多久？” 聂老回道：“阿开的教官的身份比较特别，即使老头子也得卖他面子，所以不敢向你保证。如果你入不了他的法眼，恐怕连一天也呆不下去；但若是你对他的胃口，估计想离开也是困难。” 秦远方听得瀑布汗直流，惶恐地回道：“那还是算了，不然他关我三年，我想走还走不成呢。” 聂老无话可说。 华老师却问道：“老聂，阿开的教官是不是地阶的高手？” 聂老点头回道：“这不是废话么，否则怎么可能做得了军区第一高手的宝座。” 成老笑而不语，显然是难得看到华老师被人这样讽刺，很是开心，只不过碍于华老师是这里的地主不方便笑出来罢了。 阿开马上说道：“秦先生，世俗里真的没什么能让你突破的了，我建议你跟我们过去，相信教官们都喜欢看到你这样的武学天才的。” 秦远方还是摇头。 不过在同时，秦远方听到了那个“们”字。这也即是说，军区里的古武教官不止一个，军队的底蕴果然不是世俗势力所能比拟的啊。 阿开继续说道：“教官们虽然严格，但总体来说很是热诚，绝对不会乱来的。他们看到你这样的天才，高兴都来不及呢，怎么会刁难呢。我向你保证，如果教官们刁难你，我就亲自护送你离开。” 秦远方看向聂老。 不是他看不起阿开，而是他在世俗里真的有不少事情要做。 聂老回道：“阿开不错，军衔不低，而且在军队里也挺有人缘的，老头子若不是有那么几份面子还请不来呢。所以他的保证可以相信。如果你还担心的话，那就再算上老头子吧。” “还有我。” 成老也表态了。 秦远方很是高兴，既然有这么多老前辈保护，那人身的自由就不用担心。只不过成老接下来的话却让秦远方瀑布汗直流：“老头子也想乘这个机会好好研究你一下，看看你这个气血旺盛得不像话的怪胎究竟是怎么修炼出来的。” 秦远方继续无语。 大家都笑了开来，场面气氛融洽。 到最后，秦远方点头道：“好吧，不过我这两天有点事情，而且公司里也有不少事情要打理，得晚一点时间才能过去。” 聂老回道：“没问题，我们也不是急性子。” 既然说到这里，秦远方也不客气了，回道：“那小子就先去处理事情，务必把世俗的事情尽快解决掉。” 华老师想了一下：“远方，你放心吧，老师会帮你看着宣德楼的，你放心好了。” “多谢老师！” 有华老师的出面，秦远方就真的放十万个心了。 话题至此也有明确的定论，秦远方没有浪费时间，简单地与诸位前辈告别，马上回家准备。不过他还不能去宣德楼，因为他的舅舅终于把他需要的雏鹰带了过来，晚一点就到鹏城，他必须去迎接。 484：领地意识 484：领地意识 “舅舅！这就是我家！” 秦远方下门替舅舅开车。 “这……” 舅舅已被这里的繁华惊住了，而看到秦远方的家，更是惊得可以。 大表哥也是目瞪口呆地看着秦家的豪华别墅，呢喃道：“我听说鹏城的地价动辄1平2万元，这里至少有1000平啊，那就是2000万元了。” 听到这个数字，舅舅反而惊醒了过来。 “哥！” 秦母出来。 秦父也出来了。 亲人一团和气。 舅舅和大表哥家不怎么功利，对秦家一直都很好，所以秦家对他们也是不错，之前送的不少小礼物都是价值不菲的，其中还不乏有可以用来当作结婚珠宝的翡翠首饰，恰好给还没结婚的大表哥。 舅舅和大表哥进到里边后又是一阵唏嘘。 不过他们很有明见的人，仅仅感叹之后就将随身带来的东西全部拿将出来，先是两个粗糙的鸟笼，随后就是大量的土特产，秦远方甚至还看到不少似乎刚刚烘焙出来的肉干，让他汗颜不已。 舅舅指着两只半大的雏鹰说道：“虽然这都是很小的鹰，但严格来说已不雏，它们都可以低空飞翔。我们抓他们还耗费了不少的时间呢。” “辛苦你们了。” 秦远方知道鹰是天空之王，哪怕是幼鹰也是棘手的货色，能抓到两只很是难得的了。 大表哥随后将村民的心意奉贤出来，说道：“远方，这些都是村民们的心意。虽然比起你的贡献，还有你现在的身份实在不值一提。但我们还是希望你能收下，就当是成全我们。” 秦远方连忙回道：“言重了。” 秦父秦母连忙转移话题，不希望亲戚家说话还这么见外。 而秦远方随后询问酬劳，但最终却被舅舅责备，说什么一家人不做两家事。争来争去，最后秦远方送了一套珠宝，说是给母亲娘舅所有人的，以大名义盖下去方才罢休。 事实上这套珠宝价值不菲。 这是用价值百万的翡翠雕刻而成的整套首饰，秦远方本计划用来送人，不想今天却用到这里。不过他也不心疼，现在这么点钱对于他来说倒是简单，而舅舅他们拥有这么套珠宝，那可是涨脸的事情，或许大表哥以后找老婆就不会那么困难了。 秦母问道：“哥哥，你们怎么晚了这么多天，难道村里真的有那么多的事情吗？” “的确很多。” 舅舅苦笑道：“远方搞了这个出来，动作挺大的，不少人都以为是香饽饽要过来咬一口，甚至连镇上也派人过来询问。我们不妥协，结果就出矛盾，他们居然派人过来调查，说我们非法经营之类的屁话，结果我们封山封路，水和食物都不卖给他们，让过来的人闷在山里吃苦。最后迫使他们调动营救队才仓皇逃了出去。” 秦远方就知道那些贪官的品性，说：“舅舅，那些出面的官叫什么，我来处理他们就行了。” 舅舅稍微一愣，随后苦笑道：“我们哪知道是哪位大人物出手啊，就那几条小虾米还不值得你出手。反正我们就是那些人，谁来都没有，有本事派军队过来把我们全都抓回去。” 秦远方笑着点头。 正所谓穷山恶水出刁民，不过舅舅他们可不是刁民，而是被那些贪官逼迫出来的愤民罢了。正所谓有什么样的官员，就会产生什么样的民众，社会就是这样，上梁不正下梁歪。 “好了，不说这些。” 舅舅过来可不是诉苦的，随后把秦远方的投资情况说将出来：“远方啊，你搞的那些不错，只不过销路和就业方面是不是要给大家一点信心啊。现在不少人加了进来，都怕最后没出路呢。” 秦远方回道：“放心吧，我的人已着手处理此事了。如果没销路，大不了我全部吃下来就是。” 舅舅埋怨道：“你呀你，那些绿色食品也就罢了，可人怎么办？训练出那么多的人员，他们可不是商品，是活生生的人，包销不了的。若是没个安置手段，我还是觉得悠着点。” 秦远方回道：“我们有分寸的。” 秦远方对于江长天的能力很有信心，倒不惊讶。 但见舅舅依然坎坷，于是说道：“舅舅，你也别太过担心了。当今社会可是一个没安全感的社会，不少的物业需要专业的保安，之前我们连数百人都能安置妥当，更不说村里那几十号人了。” 在娘家那里组办一个训练基地，不仅是为未来做准备，也是在就积累人才。至于目前计划中的几十号人，真不是什么难事，毕竟长天社团的成员已超过400之数，比以前可是壮大得紧，再训练、安排几个绝对不是问题啊。 听到这里，舅舅也不去想那么多，彻底放心下来。 秦远方看了下时间后就说道：“舅舅，你和大表哥先在这里玩几天吧，老爸老妈会给你们当向导的。我这几天还有点事，估计要离开一段时间，抱歉了。” 舅舅回道：“你忙去吧。你现在家大业大，能去接我们算是很给面子的了。” “这是哪的话！” 秦远方连连解释其中的缘故，他可不想给亲戚们一个骄傲自大的形象。 “是啦，是舅舅的错。” 舅舅似乎也看来了，也不为秦远方的财富和身份而惊讶，再度将秦远方的形象与之前入山，很多事情都不知道的秦远方融合。 看到舅舅能如此，秦远方也是放松。 不过秦远方也没果断离去，而是把两只幼鹰要了过去。他想先熟悉一下，以方便以后的接触。 当然的，秦远方的熟悉方式很是简单，那就是用生命力沟通。 没丝毫的意外，两只经过长途跋涉、身体相对虚弱的幼鹰在秦远方的生命力诱惑之下，最终向秦远方屈服，开始了交好的第一步。有趣的是，秦远方家里本就有一只逐渐成熟的幼鹰了，再加上两只，场面自然热闹。 “坏了！” 秦远方突然想起一事，呢喃道：“鹰是领地心很强的猛禽，如果小灰把家当成它的领地，那其他的两只幼鹰就麻烦了。” 485：内部忧患 485： 不过秦远方似乎有点多余了。 小灰似乎对突然多出来的伙伴很是热心，热情地跟它们折腾到一起，随后跟秦远方要了一些生命力之后，居然悄悄地飞走了。按照秦远方的认识，估计是去祸害附近的鸟禽了。 若不是小灰还只是幼鸟，对附近的鸟禽没什么威胁，否则秦远方要遭受的投诉可会让他的门被踩烂。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鹰毕竟是鹰，是天空的王者，秦远方或者可以通过喂养让它减少对附近鸟禽的威胁，也可以疏导它别随意攻击，但绝不可能改变它的骄傲，一旦改变了，那就不是鹰，是囚笼里的活玩具。 至于怎么调解三只鹰的未来关系，秦远方暂时不头疼，以后再慢慢看，反正现在还早得很呢。 宣德楼。 距离上一次，秦远方已有半个月没来了。有这样的老板，还真够奇葩的。不过余文东等人很值得信任，再加上有双亲照看着，以及关系非凡的长天社团暗中把守着最后一关，即使有问题也会变得没问题。 只不过秦远方这样不负责任的老板刚回到宣德楼，难免被人数落的，其中以疲惫不堪的余文东最为激烈，直把秦远方当犯人质问。 而张颖更多的是幽怨，让秦远方看得蠢蠢欲动。 不过还是得处理一下正事。 “最近没事就好。” 秦远方略略看了一下最近的资料报告，心理很是宽慰。有那么多值得信任的人帮忙看着，的确够轻松的。 不想余文东却回道：“如果没事就真的好了。最近我们宣德楼出现了一个败类，居然伙同外人联合盗取公司的利益。” 秦远方眉头一锁，问道：“是怎么回事？” 马三回道：“一位新来的鉴定师不知受谁的诱惑，公然收取别人的赝品。若不是我们发现得及时，恐怕宣德楼的名誉就要受损了。” “打主意都打到我的头上了。” 秦远方冷冷一笑，问道：“是谁在幕后捣鬼？” 余文东尴尬地回道：“是我以前那个仇家。” “有点意思。” 秦远方点了点头，说道：“这个人我会处理的，你们不用去想。至于那个鉴定师是怎么回事？我不记得我们宣德楼还要聘请新人啊！” 余文东苦笑着回道：“老板，你未免太过异想天开了吧？我们是古玩楼，不是只进不出的博物馆。物品的交流促使我们必须有一定的进货渠道，而其中一个渠道就是类似于典当的工作。目前我们在这方面开展得很顺利，不少人冲着宣德炉的名头而来，想把他们捡漏的物件借我们的手赚名头，而我一个人应付不来，自然要聘请一些基础人员把关，不想就出事了。” 秦远方问：“那处理结果呢？” 余文东想了一下就说道：“那鉴定师也是新出校的高才生，一时想错，经受不住诱惑才会这样的。而且他们的父母也过来哭求我们别公诸法律，所以我从宽处理了。” “哎！” 秦远方叹息道：“他也是成年人，枉费他是高才生呢，敢这样做就是抓稳了我们不会闹大，很是肆无忌惮啊。” 余文东哪里听不出秦远方的不满，可事情已下了结论，他实在不知道怎么接口才好。 秦远方最终叹息道：“算了，就当这个小子运气吧。不过你们得把这人列入黑名单，永久拒绝与其有关系，而且在我们的圈子里，我也不想看到他的影子。” “是的。” 余文东还能怎么说呢，只能无奈地点下头来。 秦远方将资料收好，问道：“还有其他的事情吗？” 大家纷纷摇头。 不过马三想到一个人，突然举手。 “说！” 秦远方倒是有点奇怪，马三怎么突然吞吐了起来。 马三居然是挣扎了一下才说道：“老板，江社长那边出了一点事情。” 秦远方恼怒地看着犹豫不绝的马三，显得很没耐心。 马三大惊，连忙把所有的详细情况说将出来：“是这样的，社长跟军队合作，接纳了部分退役军人，而其中来了一个超级刺头，据说连社长也搞不定，想请你过去看一下。” 秦远方点了点头。 江长天帮过他的大忙，而且他们现在是合作伙伴，秦远方在长天社团还有不少的股份呢，怎么说都得出这个面，反正也浪费不了多少时间。 “那我们现在就去看最近的成绩吧。” 秦远方也不理那么多，亲自去检验工作。 宣德楼的翡翠茶会搞得有声有色，伴随着翡翠行情的见涨，不少人都想加入这个经常出现上等翡翠的特殊茶会。可是茶会就是茶会，全部都是跟宣德楼有良好合作关系的珠宝行，寻常人想走关系也进不了。 在这样的助力下，宣德楼的发展自然迅猛。 而余文东则是乘着这个势，跟人合作交易，购买了不少有价值的古玩艺术品。秦远方现在就是要检验这些宝贝。 秦远方来到公司的仓库重地，入眼的是密集的古玩艺术品，让秦远方看得很开心。 虽然以前通过对赌的方式那到不少，但绝对没眼前这样多。眼前的古玩、艺术品，即使以宣德楼的消化能力，在没新货进来的情况也足够支撑三、四年的，这可是一个很不可思议的数据，即使国外那些大型的艺术品公司也未必能办到。 余文东也挺骄傲的，指着一幅画说道：“这是吴宏的竹石图，艺术成就不低。当初是一位老学者拿来交流的，最后我说服了他，以26万的价格成功收购，估计拿去拍卖的话能拍到35万的价格。” “还有这幅同样是金陵八家之一的邹喆杰作。” 而后余文东又指着一幅画，让秦远方不住点头。 吴宏，清代画家。字远度，号竹史。工画山水、竹石，兼工诗书。其画纵横放逸，水墨淋漓，能博采众家之长而自辟蹊径。为金陵八家之一。作品有《枯溪草堂图轴》、《江城秋访图轴》、《燕子矶、莫愁湖两景图卷》等。 邹喆，清代画家。字方鲁，善长画山水、花卉，师承家学，工稳而有古气，为金陵八家之一。作品有《雪景山水图轴》、《秋山图轴》等。 这两人相对于龚贤，名气则是小了不少。不过他们能与龚贤并列金陵八家，自然有其独到之处。 486：帕斯森 486：帕斯森 虽然吴宏和邹喆现在的艺术品市场还没开拓起来，但他们的作品有一定的收藏潜力，长久持有也不是什么亏本的事情，所以余文东才会竭力收购，当作成绩表现给秦远方看。 秦远方看了一下之后就点了几下头。 吴宏和邹喆都是清代著名的画家，都有一定的师承，艺术水平自然不会低到哪里去，只不过名头不像龚贤那么响亮罢了。对于余文东这样的收购方案，秦远方很是满意，觉得把宣德楼托付给这样的人实在是明智之举。 随后大家看了几下，都觉得不错。 特别是其中一幅没有落款，画卷也有残缺的杰作，秦远方看了之后居然是深黄色的灵气，几乎接近宗师境界了，让秦远方很是激动。他也不废话，将画卷收起来，准备拿给华老师看看，试试能否把作者鉴定出来。 如果能成功，那这幅画就值钱咯。 不过伴随着观摩的深入，秦远方发觉余文东很是全才，青铜器、玉器、书法、字画、瓷器等等皆有涉及，特别是书法画作是热门，占据了大约1/3的份额。有趣的是，其中还有十来幅油画和肖像画。 这些油画和肖像画倒没什么特殊，至少秦远方就看不出什么值得他惊奇的地方，也就兴趣寥寥。 余文东见自家老板的兴趣寥寥，马上问道：“老板，我倒是有幅鉴定不出的漫画想要你鉴定一下。” “好的。” 秦远方倒是不怎么寄托希望。 大家随后来到一个比较随意的地方。这里是还没鉴定出来的东西堆积房，在这样的地方比较容易捡漏，但也容易出差错。 余文东指着墙壁上一幅长长的漫画说道：“老板，你看那里，这幅漫画很怪，显然被人恶意撕掉的，连落款，出版社都没有了。” “百年前！” 秦远方本以为是哪些恶作剧的人在蒙混余文东，不想用透视眼一看，骇然发觉是百年前的杰作，而且颜色居然是大师级别的深黄色，大为吃惊。 “什么百年前？” 虽然秦远方说得突然和模糊，但余文东还是听出了点大概，只是一时间想不起来罢了。 秦远方马上结合自己的记忆，慢慢筛选，最终精确出一位人物：帕斯森。 “等一下，那里似乎一个笔迹。” 秦远方的视力非常好，看到一份笔迹，马上下命令：“把画拿下来，对着那份笔迹扫描，希望能分析出具体的字印。” “是的，我马上去做。” “我等着！” 余文东马上打电话让人安排，这样的工具是这个行业必备的。只不过秦远方比他更着急，直接把那幅漫画给拿了下来，仔细斟酌。 研究良久。 秦远方说道：“是的，没错，这个风格肯定是他的。只可惜这漫画似乎是三个独立的故事，而第三个故事则有残缺，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啊。” 余文东点着头回道：“机器就来了，我们或许就可以见识到他的庐山真面目。” 很快的，马三就抗着机器过来。 摆弄好，灯光照射下去，扫描出来。 “宾卡斯！” 秦远方看到此名，脸色大变，因为他认识这个人。 余文东没有秦远方那堪称作弊的记忆力，知识量没那么广，疑问道：“秦先生，难道你这么快就看到苗头了？” 秦远方点头道：“世界著名画家帕斯森的真正名字是朱里尤斯?宾卡斯。” 余文东愣了下来。 他可以不知道宾卡斯，却必须知道帕斯森，因为帕斯森是上世纪百位最出名的画家之一。 帕斯森生于生在保加利亚以产玫瑰蜜饯著名的维丁，他的父亲是个西班牙犹太人，母亲是意大利人，他先在维也纳上学，然后到慕尼黑学画，很年青时起初为了谋生和讽刺报纸《简练》合作画幽默讽刺漫画。 1905年到巴黎，1912-1913年参加柏林、科伦、纽约的大型展览，一战爆发后避难美国。他的足迹遍厦欧、美、非各国，沿适用铅笔、水彩、水墨写生，心态上是个流浪的犹太人，生活中是个法国人，国籍则是美国人，但他曾对朋友说“死后要葬在蒙巴那斯墓园”之类的话，可见他对巴黎的留恋。 他天赋极高，大摇大摆闯进法国画坛，很早就树立自己的艺术风格。郁特里罗在蒙马特尔专画小街小巷、咖啡馆酒店，帕斯森在蒙巴那斯专画少妇淑女，从代表作的名字也可揣摩艺术家的心意：《维纳斯的背后》、《苏格拉底及其弟子遭妓女嘲笑》。呆滞的表情、粗短的腿脚、丰腴的胳臂，都有一种神秘感。他追求种透明性，往往把画面上的厚涂刮掉，作品给人一种未完成的感觉。 但无论如何，帕斯森在画坛方面的成就是不可忽视的，世纪百位画家的头衔，足够说明了一切。 余文东怎么也想不到这里居然会出现帕斯森的画。虽然只是他早期的幽默讽刺漫画，但这已足够成为宣传的卖点，成为宣德楼新的宣传对象。 秦远方拍着余文东的肩膀，语重深长地说道：“文东，你这一次做得不错。虽然不是真正筛选出来的，但错有错着，我给你记上一功，说吧，你是要奖金还是要其他的？” 余文东回道：“老板，你这不是寒碜我么？如果连这样也要奖金，我实在没脸见人啊。” 秦远方却说道；“不是，你完全值得这笔奖赏。” 帕斯森的作品虽然多，但主要的是商业油画，属于他风格的油画却是不多，但每一件都是精品，在国际市场上的拍卖价格很高，可谓是拍卖市场上的一道亮点。 余文东却痛苦道：“可这是漫画啊。” 的确，漫画在国际拍卖市场上的接受程度不高，哪怕是孤本也不会有太高的价格。 秦远方说道：“虽然帕斯森的漫画不少，但像这种还是草图，没有发表的母本可是第一次看到。或许价值不能像那些油画那么夸张，但也不会差太远。” 至于具体的价格，秦远方倒是不知道，但他可以保证绝对不下百万美元，而且还是一套的价格。这样下来，其总价格恐怕超过200万美元，若是遇到喜欢的人恐怕会超过500万美元呢。 试问这样的成绩，秦远方能当作没看到，能不给奖赏吗。 *** 对不起，上章更错了。 487：贲巴壶 487：贲巴壶 秦远方思绪定了一下，随后就下了一个结论：“既然如此，那进年的奖金我也就不发给你了。” 余文东稍微一愣，随后神色黯然地接受这个惩罚。 可是秦远方接下来的话却让他惊喜莫名：“奖金是没有了，但一套房子要不？我有位朋友在附近搞了个高档楼盘，如果你要的话我就送你一套。” “这！” 余文东愣了下来。 良久之后，他才想起附近是有不少的楼盘在建筑，但能称得上高档，并且销售的就只有一座，而且距离宣德楼还不是很远。如果余文东没记错的话，那高档楼盘的一平要过2w元呢，最离奇的是这个价格还是因为政策打压之后的价格，原本的价格超过3w元呢。 想起那里一套房子至少要300万，动辄4、5百万，余文东就激动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虽然他今年的业绩不错，但至多也就是百来万的工资而已，距离4、5百万还差得远呢。可现在呢，秦远方出手就是送一套，这么慷慨的老板去哪里找啊，余文东都有一种士为知己而死的感慨了。 “好了，不废话了。” 秦远方看向已经整理好资料，把资料拿将过来的大家，说道：“我们继续下去吧，毕竟时间有限。” “老板，请看这里。” 余文东受到鼓舞后，态度更加积极了，拿出一只相当精致小巧的贲巴壶递到秦远方的跟前。 贲巴壶是壶的一种式样。磨盘口，细颈，弯曲的和流，球腹下承下喇叭形足。该器型源自藏族的金属器皿，瓷器仿制早自元代就已开始。元代我国就有制作精美的青花红绿彩描金器，一直延续到清代。而成熟的贲巴壶是清乾隆时创制的宫廷供器，传世品有红彩、金彩和各种色的粉彩等。 “这么小的贲巴壶还是第一次看到！” 秦远方想不到会遇到如此小巧精致的贲巴壶，当真有点喜出望外。 乾隆皇帝笃信黄教，要求把西藏器物的造型运用到珐琅制品中。有的是照旧样仿制，有的是画新样制作。只可惜清代掐丝珐琅的生产和流传数量本就有限，更不说西藏器物的造型，因此铜胎掐丝珐琅贲巴壶属于相当罕见的那一类型。 但有趣的是，与其他宫廷御用级别的铜胎掐丝珐琅瓷器相比，造型古怪，不符主流的贲巴壶却不是那么引人瞩目，拍卖价格都很难上去，即使是极品的贲巴壶也就是拍卖到几百万的价格而已，在铜胎掐丝珐琅瓷器里算是相对低价的。 秦远方没有去思考它的价格，而是以艺术的角度解析：“制作精细，风格华丽，端庄中不失典雅，大气又不乏精细，配合上借鉴了瓷器上较流行的缠枝莲托八吉祥纹的主题花卉图案，增添了不少华贵之意，直接将其价值拔升了一个层次。” 余文东听到这里，很是自信地说道：“这只铜胎掐丝珐琅贲巴壶是我一时兴趣收购过来的，当时还有点犹豫，不过有一些收藏界的朋友听闻此事想要向我反收购，引起我的注意，所以就一直留存到现在。” 秦远方点头道：“不错，真的很出色啊。我对它的估价是280万，不知道你觉得这个价格怎么样？” “过了！” 余文东也不是没研究过，但他预计能拿到200万就是吹破天的，因为那位收藏界的朋友给他报的价格仅仅是150万而已。 虽然这几年古董的价格节节畔升，最后并不是什么古董都升的，有些因为泡沫反而价值锐减了呢。现在能拿到280万的价格，绝对是意外的惊喜。 秦远方现在不缺钱，就缺古董镇压场面。自然而然的，他开的价格就会相对较高，甚至接近市场的极限价格。 “老板的价格好像很有水分。” 拿着资料报告过来的张颖被场面吸引住了。 余文东突然问道：“对了，不知老板是否介意我收购进一批现代的高仿精品呢？” “看看再看！” 秦远方淡淡地回了一句。 现代高仿虽然有一定的艺术价值，但还是比较引人诟病，最好的处置方法就是开辟一个高仿专区，供大家学习和交流。 余文东马上带着秦远方来到一个独立的、隔绝开来的区域。 大约花费了三、四分钟的时间，秦远方点着头说道：“这些高仿物品的确当得了精品一词，估计是某位现代大师的杰作，有一定的收藏价值。可惜的是，这些的价值都不会高到哪里去，除非量大。” “对，就是量大！” 余文东连忙回道：“这批高仿精品是一位开高仿公司的朋友特意送过来，希望与我们合作的。” 秦远方知道现在的确有一些公司专门做这样的生意，也不追根究地。 秦远方看了一下就问道：“这样的高仿精品若是没有过百件，甚至是数百件的交易量，恐怕也无法起到规模的效果。每个人都欣赏、收藏美好物品的权利，可是那些古玩、艺术品实在是太贵了，正当销售的高仿品恰恰好能弥补这个缺陷。” “那我知道怎么做了。” 听到这里，余文东还不知道怎么做就是笨蛋了。 不过得秦远方的提醒，余文东还真想到一个不错的主意。现在的生活水平提高了，眼界也高了起来，追求精神文化的人越来越多，可是古董艺术品离谱价格完全脱离的普通百姓，造成其中的市场空隙。 如果这门生意能做起来，那时候宣德楼就等于在普通百姓里树立了一个独特的艺术品牌，相信宣德楼的人气会攀升一个层次。到时候即使遇到其他的麻烦，宣德楼也可以凭借这个强大的群众基础，再差劲也不会倒闭的。 有了这样的认识，余文东马上开始计划、构思。 而张颖则追问道：“老板，你是不是还有急事，怎么刚回来就要把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完毕？” 秦远方点头回道：“是有那么一点。” 他不想说得太清楚，毕竟聂老的安排还没来呢。 马三则询问道：“老板，我们是否要出发了呢？现在也是不早。” “好吧。” 秦远方看这里的情况也解决得差不多，是时候去探望下长天社团，顺便见识一下那个特殊的刺头。 488：木头 488：木头 长天社团。 长天社团经过一年的稳步发展，已不是当初那个小保安公司所能比的。先不说他们跟某军营合作，有一大片训练的场地，就说他们现在的在职人数超过500人，那就值得另眼相看的了。 只不过长天社团目前接受的业务还比较低端，基本是一些企业、公司、楼盘的保安工作。在个人的工资收入方面，依然是鹏城里的低端，想要有长足的进步，还需要相当长的资历。 而在其中，给予工资最高的是宣德楼。 就拿马三来说，2万的周薪就让不少人羡慕得要死。而那些在宣德楼工作的安保成员最低不下于5000元，基本都在8000元的月薪水准也让不少人羡慕。 再加上秦远方的股东身份，来到长天社团，自然得江长天的礼重。 受到热烈欢迎的秦远方稍微有点吃惊，但很快就适应下来。这里的人倒是比较单纯，信服强者，估计江长天、大熊、马三他们没少夸奖他，才使得大家对秦远方如此敬重。 “看远方的气色，似乎又有突破了啊！” 江长天不是古武者，但他的眼光极其歹毒，越来越成熟的他仅仅从秦远方表现出来的内敛就看出他的进步。 而大熊甚为吃惊。 之前秦远方想海绵一般吸收掉他所有的知识，紧接着还从马三、江长天等人身上汲取了大量的技巧和经验，使得他们的差距越来越大。到最后，本可以轻松拿下秦远方的大熊被掉过来，变成秦远方不出技巧，单凭力量就可以打得大熊一点脾气也没有。 而现在，才几个月不见啊，秦远方居然又有突出，这不是在刺激他么。 “倒不觉得有多强嘛！” 可一个很讨厌的声音突然响起，打破了场面和谐。 “木头！” 江长天听到这声音，几乎不用转身就知道是什么人说话。可当他转身的时候，说话的那个木头却来到了场中心，直面秦远方。 木头的身材不是很高，甚至可以说有点矮，比秦远方至少矮了10厘米。可是他的姿态异常高端，以蔑视的眼神看着秦远方，讥笑道：“我看你似乎练过几年的样子，但与那些精锐的战士一比还差远了。天才之说，我怕是某些人故意宣扬出来的吧，怕来你就是现实版的‘打通街’梁赞。” 打通街，梁赞。 这是一部老港片里的名词。这部电影里将还没正式学武的武学大师梁赞描绘成一个纨绔子弟，靠着手下的金钱收买，拿下了一个“打通街”的名号。而木头这样说来，就是在暗讽秦远方的表里不一，不堪一击。 “不愧是刺头。” 秦远方嬉笑了一下，正色起这个木头，可当他认真一看后却严肃起来，问道：“以你的身份应该可以进入军队里的特殊部门，怎么会沦落到连工作也找不到的地步呢？” 江长天回道：“还不是因为他的臭脾气。他的身手是家传的，刚进军队就是第一把手，不过他的闹事能力跟他的身手不相上下，结果军龄刚到就被人家如送瘟神一般送走，而到社会了也没找到什么好工作，最后到我们这里来。” “原来如此。” 不过秦远方还是有疑问，问道：“难道你们不知他是古武者吗？以他的能力，长天和大熊加起来也不是他的对手啊。” 大熊却回道：“虽然木头很强，是我们团的第一高手。但他还没强悍到秦先生说的那个地步，仅仅比我或连长强那么一点点而已。如果我和连长联合起来，木头绝对不会对手。” “这就奇怪了。” 秦远方疑惑地看向木头。 木头是古武者，而且还是人阶中期的古武者，跟王蛮同境界的存在。在单纯的实力方面，远不是大熊、江长天这些世俗高手所能对付的。 木头乘机讥笑道：“我不知道你说什么，反正我的气力和体力都非同常人，如果你怕的话，可以向我服输，并且以后别再搞那些恶心的虚假宣传了。” “原来你连自己的真实身份都不知道，这就有趣了。” 秦远方终于醒悟其中的要诀，懒洋洋地回道：“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刻意针对我，不过既然你信奉武力，那我们就以武力解决吧。” “秦先生！” “老板！” 江长天、大熊和马三马上呼唤开来。 秦远方笑道：“你们是对我没信心呢？还是担心木头受伤？” “受伤？” 木头讥笑道：“我是团里的第一高手，你这种打通街，我一只手就可以解决掉了。” “看来我是不用留手的了。” 秦远方看自信满满的木头，慢悠悠地脱掉身上的外衣。 他倒不是真的生气。以他今时今日的境界，没必要跟木头这样的人计较太多，给予一点点教训就足够了。 “那我就拭目以待咯。” 木头也当众解掉衣服，露出精壮得不像话的肌肉。只不过这些肌肉上边有不少的伤疤，有的像猛兽留下来的爪痕，有的则像掌印，还有一些利器切割的疤，看起来很是狰狞。 “不错的战绩。” 秦远方夸奖一下，就地摆开了姿势。 当然的，所谓的姿势就是没姿势，秦远方素来是以力取胜，一力降十会，自然没那么复杂。 木头蔑视地看着秦远方，一只手放后，说道：“我说过的了，让你一只手。” 秦远方笑道：“如果不是场合不对，否则我还想跟你说实话呢。不过没关系，我们可以立个赌注，或许你会比较有动力。” 木头马上回道：“我可没钱。” “我也不需要钱。” 秦远方很是大方地说道：“我输了的话，我可以送你1000万元，这样你就不用为日子而忧愁了。” 哗！ 场面一片哗然。 1000万，足够让世俗人崩溃的数字啊。要知道长天社团的启始资金也就是数百万而已，1000万足够办多一个长天社团的了。即使是越来越成熟的江长天，也被这个数字吸引住了。 木头迟疑了一下，问道：“那我输了呢？既然你能开出这么可怕的筹码，相信我输的代价也不会逊色到哪里去。” “还有点小聪明。” 秦远方笑道：“你输的话，那就无条件听我指挥3年。” 木头很是坚决地反驳道：“不可能！我不会那你的走狗的，像你们这些人就知道为富不仁。若是无条件听你的命令，别说是3年了，恐怕只需要1个月就足够让我把牢底坐穿。” 489：条件 489：条件 秦远方没想到这个木头粗中有细，只能改口道：“那好吧，我不会让你做那些违背良心、法律的事情，这样总可以了吧？” “这还差不多。” 木头点了点头。 他觉得1000万赌自己3年的雇佣，这是很划算的买卖。他知道自己的实力很强，去做保镖的话估计能拿到马三那样的工资，但距离3年1000万的工资水准还有相当大的距离。 再加上他对自己有十足的信心，自然不会拒绝这样的条件，甚至当成送上门的钱财。 大熊和马三听得很羡慕。但他们都知道秦远方的犀利，更知道自己与秦远方的实力差距有多么明显，所以那点小冲动刚刚升起，就被理智压制了下去。 大熊笑话道：“我感觉这木头要倒霉了。” 马三也笑道：“我怕假木头也会变成真木头啊！” 江长天却走过来说道：“好了，你们两个就别乱猜了。他们随便一人受伤都不好，我们还是做好准备吧。” 大熊为难道：“我们阻止得了吗？他们的实力都超过了我们，特别是秦董，他的实力比以前更加深不可测了。” 马三不住点头。 江长天才不理那么多呢，直说道：“总之就是尽人事！” 大熊和马三还能说什么呢，只能点头。不过还是马三聪明，马上回身，将那些有实力的都招呼出来，准备预防万一。 “开始吧！” 秦远方的姿态很轻松。 连王蛮这样的人都赢不了秦远方，更不说还不懂得彻底操纵真元的木头。 从刚才的话里，以及暗中的观察，秦远方发现这个木头是修炼了古武功法，可是他却不会操纵体内的真元，只是仅仅依靠真元所带来的体质和力量而高人一等。如果木头真的可以自由操纵真元，那他的实力肯定会提升一个层次，一人挑战江长天、大熊和马三的组合绝对没问题。 古武就是古武，即使木头的格斗技巧跟江长天、大熊和马三差不多，但拥有真元的他就等于一个脚踩着能增加全部属性的超级光环，若是他能自由操纵真元的话就能等于拿多一件神器，其结果不言而喻。 只可惜，木头还真有点木头的味道，居然连自己的身份也不知道，实在是搞笑。 不想木头的自我感觉依然良好，慢悠悠地回道：“你先开始吧，我怕动手你就没机会了。” “成全你！” 秦远方微微一笑，居然原地消失了。 嘣！ 下一时刻，秦远方出现在木头的跟前，姿势停留在一记推掌之刻，而木头虽然做出了反应，但是他的身躯还是在可怕的力量下滑地而去，足足滑了4米多，一直到撞到大厅里的柱子才停下来。 江长天、大熊和马三看得目瞪口呆，因为他们刚才只是勉强捕捉到秦远方的轨迹，若是让他们下场的话，绝对是秒杀的份。连他们三人都这样了，其他人更是不可想象，全部都瞪大了眼睛看着秦远方和木头。 木头吞了吞口水。 他双手全出了。刚才情况危及，他都忘记了自己的承诺。但毁诺只是小事而已，真正可怕的是秦远方的实力，这样的速度，这样的力量，绝对是木头看过最可怕的一位。 “有趣不？” 秦远方把巴掌收回，笑嘻嘻地问了一句，徐徐朝木头走去。 这一次没有发动突袭，但带来的压力却更盛，几乎是每一步都踩在木头的心口，每一步都让木头觉得自己是井底之蛙。 啊！ 木头咆哮一声，化被动为主动。 他是骄傲的。他一直以为自己是这里的第一，是天下罕见的高手，想要赚钱不提有多简单，可秦远方的出现却击溃了他的美梦，把他的荣耀无情给践踏了。 所以他要报复，要爆发。 啪！ 木头的拳头轰在秦远方的手掌上，秦远方退了半步。 可不等秦远方做出评价，木头的攻击又开始了。他这一次动用的是谭腿，再标准不过的谭腿。 中国武术里一直有“南拳北腿“支之称,这里的南拳指的就是洪拳，而“北腿“自然就是潭谭腿了。传说此拳起源于山东省龙潭寺，故称为潭腿；还有一说由河南谭姓之人所创，故名谭腿.但似乎前者的认可度稍微广一些。明朝正德年间，河南嵩山少林寺僧人相济禅师，亲自到山东临清龙潭寺巡访，与昆仑大师后辈传人跃空大师相见，两僧将少林的罗汉拳与临清潭腿互换学练以留做纪念。随后少林寺后人又将潭腿的拳架加以改动并添增两路，故称少林潭腿。 而木头施展的是第二路——十字鬼扯钻。 这招以快、准、狠著称，杀伤力十足。 秦远方稍微有点惊讶，没想到木头的应变能力如此出色。刚才的一拳没效果，马上改用更强悍的进攻方式，最有趣的是他的腿功似乎比拳法还要犀利几分。 推！ 但秦远方依然没改变招数，用简单的巴掌推过去。 木头的十字鬼扯钻刚刚钻到一半就被秦远方的推掌顶了回去，最后甚至还失去了平衡。若不是木头表演了一个后空翻，否则他肯定会狼狈到极点。 “不错的谭腿！” 秦远方感觉到手掌传来的麻痹敢，很是欣赏。 拳谚说“练拳不练腿，如同冒失鬼”，因此谭腿也被看成是武术基础训练项目之一。谭腿之风格，动作精悍，配合协调；招数多变，攻防迅疾；节奏鲜明，爆发力强。弹腿之技击，多上下盘同步出击之术，可令对手防不用防。下盘发招讲究腿三寸不过膝，招式小速度快，攻时无被克之虞。上盘进击以劈砸招术最多，力度大，拳势猛。传有歌云：手是两扇门，全凭腿打人，弹腿四只手，人鬼见了都发愁。 能用到鬼见愁的形容，足见谭腿的杀伤力。 “可恶！” 木头以为秦远方在嘲笑自己，彻底发怒，攻击越来越猛烈。 不过他的猛烈有点奇怪，看起来快，很有力量，却给人一种飘忽的感觉，很是难受。而秦远方则是看得双眼发光，不用说，这是彻底动用真元的效果，否则世俗人怎么可能在极限速度下造成截然相反的动作效果呢。 叮！ 这是木头的直刺。 啪！ 这是木头的拍掌。 木头的动作越来越快，同时也越来越诡异。前一时刻，他是凌空攻击的；下一时刻，他却变长呢感俯身偷袭。手段、动作层出不穷，让在场的人看得冷汗淋漓，自负下场连3招也接不出。 490：家传的残缺功法 490：家传的残缺功法 秦远方却不为所动。 虽然场面有点被动，可谁都不会认为秦远方输了，因为秦远方接得很轻松，甚至还一脸笑容。 这样的差距，更是让大家死心。 “刚猛有余，速度不足！” “此招很有创意，只可惜勉强为之，落于下乘。” 秦远方的接连点评，让木头尴尬得要死。 这场面简直就是围棋里的指导棋，最伤对手人品的一种下棋方式。只要不是傻瓜就可以看出秦远方的游刃有余，都知道木头与秦远方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大到秦远方可以指导木头的地步。 收手。 屡攻不下，疲惫、郁闷得欲吐血的木头退缩了。 “我输了。” 木头垂着脑袋，无奈地接受残酷的现实。 秦远方评价道：“不错的潜力，至少你有很大的提升空间。跟我吧，跟我一年，我会让你至少强上一倍；我甚至可以给你介绍老师，让你成为真正的武者。” 木头疑惑地看着秦远方，但想到自己要听对方3年，也就默默地点下头。 虽然他很讨厌秦远方，但他却不是一个喜欢反悔的人。既然做出那样的赌注，而且还输得彻底，那他自然不会轻易毁掉诺言，他会坚持自己的信誉，在秦远方的麾下老实3年。 秦远方问：“木头，你家里还有什么人？” 木头回道：“老爸早死了，只剩老妈，不过我的奶奶和外公外婆都还在。” 秦远方想了一下就签了一张支票，说：“既然你要跟我3年，我就不会让你随意离开。这张支票你拿着，就当是你这3年的安家费吧。” “100万！” 木头看了一下，甚为吃惊。 但随即想起马三的工资，也不废话，直接收了起来。 “别折！” 江长天提醒道：“支票是不能对折的，一旦出现皱纹什么的就不好使咯。” 木头也是紧张，可他实在不知把支票放哪里好。 秦远方苦笑道：“江连长，你找一些现金给木头应急吧，随后你再跟木头去完成转帐，省得他干着急。” 江长天点了点头。 “你去哪？” 木头见秦远方就这样离开，连忙追问。 他现在是秦远方的属下，必须对秦远方负责。 秦远方回道：“我给你半天的时间，今天晚上我就想看到你的人。明天早上，我们就要出发去某个地方，错过了你就至少要一个月不见我的人。” “好的。” 木头连连点头，回道：“我没什么东西，等我转完帐就跟你走。” 秦远方没有再接话，挥着手离开了。 他来得快，去得也快。 江长天本还有事要跟秦远方商量的，但现在看来，只能等下一次的机会了。 …… …… 是夜。 秦家别墅。 “坐吧！” 秦远方看着眼前焕然一新的木头，指着边上的座位说了一句。 木头老实地坐上去。 他今天被秦远方打得心服口服，特别是当他把80万元打回家后，家里的一片欢呼让他开始对秦远方有所改观，觉得他倒不是那么难接触。 秦远方直问道：“我不是要你当保镖，所以你也不用紧张、委屈什么的。” 木头稍微有点惊奇。 不做保镖，有不做违背良心和法律的事情，那还能做什么。木头会的就只有打架，其余的几乎可以忽略，木头实在不知自己还能胜任什么样的任务。 “首先，你先看这个。” 秦远方扔了一本书过去。 木头漫不经心地把书拿了起来，粗略看了几下后表情当即震住了。因为这是古武功法，完整的，没有丝毫遗漏的功法。 秦远方问：“是不是很熟悉？但看起来又有不少的异常，可就是说不出来？” 木头连连点头。 秦远方笑着说道：“这就是古武功法。你的家传武学就是古武，只不过可能是你的家传有所残缺，或者是你自身不知道，所以你一直不知道古武这个特殊的圈子。” “古武！” 木头呢喃了一下，以前许多不明朗的地方彻底明了。但随后，木头就问道：“你难道不怕我学了之后比你强吗？” 秦远方笑回道：“有本事就尽量学。” “有你的！” 木头想了一下，就从身上拿出几张纸，递到秦远方的跟前。 秦远方也不客气，拿上手就看。 良久。 秦远方评价道：“我不知道这功法的具体级别，但它分为3部分，全部都是讲修炼，没有任何的运劲技巧，难怪你有真元却不懂使用。” 木头问道：“真元不是只能增加身体素质吗？” 秦远方笑说道：“好了，那本功法就给你看，你学习里边的使用技巧就得了。至于具体的修炼功法还是不必，因为我觉得你的功法似乎要比我手上这本更加犀利，或许能直接修炼到地阶也不一定呢。” “地阶？” 木头的疑惑越来越多了，简直就是未接触古武前的秦远方嘛。 无奈之下，秦远方只能将自己知道的资料说将出来，给木头上课。 木头听得惊骇不已，由衷叹息道：“原来这个世界是这么精彩，我以前真的是坐井观天了。” “知道就好。” 秦远方点了点头，说道：“你先去琢磨琢磨，把技巧熟悉起来再说。而你的家传功法先借我研究一个晚上，明天就还你。” “没问题。” 木头觉得很公平，一物交换一物。 而且他觉得秦远方不可能在短短的一个晚上就全部领悟过来，到时候吃亏的还是秦远方。要知道他领悟自己的家传功法用了足足4年，即使秦远方的天资再高也不可能一个晚上就吃透。 不过木头犯了个灯下黑式的错误。 秦远方不用领悟，直接记忆不就得了。论记忆力，他可是怪物级别的，别说一个晚上了，哪怕是10来分钟，他就能将那几张纸给记忆给7、8成。而以他的领悟能力和武学修为，一个晚上或许能全部吃透也不一定呢。 目送着木头离开，秦远方也开始回书房。 或许他们都不知道这份功法对秦远方的意义，更不知道这份只有修炼法门没有使用方式的功法会对整个古武界造成多大的冲击。 是也，秦远方研究得很晚，越研究越有味道，总觉得这功法似乎能与自己的异能遥相呼应。 491：军区 491：军区 秦远方发觉自己跟残缺功法很有缘。 老虎的残缺丹方就不说了，王蛮的残缺功法，木头那份只有修炼法门没有使用方式的家传功法更是离奇，让秦远方苦笑不得。不过经过一个通宵的研究，秦远方发觉木头的家传功法很是诡异，竟然能与他的异能相互佩服。 虽然不是那种可以提升异能的特殊功法，却能大幅度地提升生命力，提升恢复生命速度，无形中强化了秦远方的异能，也保证了秦远方的持续战斗力，以及临阵爆发力。 突然间，秦远方觉得自己真的该把老虎那张丹方的药给炼出来。 要知道那可是能提升真元的极品宝贝啊，如果秦远方能靠那些丹药强行把微弱的真元提升起来。那他不就等于拥有真元和生命力两大系统了么。那时候，别说是同境界的对手了，即使越阶挑战也不是问题啊。 想到这里，秦远方二话不说就开始发布命令，让人寻来更多的野生老山参，哪怕价格再贵也要试下。反正以秦远方现在的身家，哪怕失败十来次也无所谓，大不了再去赌石。 有了赌石这个几乎无尽的资源，秦远方还有什么畏惧的呢？ …… …… “欢迎秦先生的大架光临！” 在某军区的军用机场里，秦远方和木头刚下飞机，就受到一群精锐军人的欢迎，而其中一位赫然是切磋过一次的阿开。 对于这位军区的顶级精锐，拥有人阶后期的实力，秦远方还是很佩服的。首先是他的实力值得敬佩，其次是他输得起的人品更让秦远方欣赏，所以对他的印象很深刻，不想他居然这么客气，大老远跑来迎接。 秦远方笑着与阿开握手，问道：“阿开，让我跑这么远，谜底是否可以解开了呢？” “这个当然！” 阿开笑了笑，指着身边的几个人，说道：“他们都跟我一起训练的。不过他们都是这里的分团教官，只有我还留在军区总部那里修炼。不过如果秦先生愿意的话，希望你能指点一下他们。” 秦远方回道：“还是别了，我怕会越打越多啊。” 阿开回道：“秦先生，你可别把我们想成蛮横无理的笨蛋。我们一群人信奉的是强者为尊，如果秦先生能打败他们，以后请他们帮忙肯定是事半功倍。” “那也好。” 秦远方想了一下就说道：“不过我的时间有限，也就只能稍微切磋一下而已。” 阿开笑回道：“秦先生放心，我们都会跟你到总部，到那里再一起切磋。这样可以节省秦先生的时间，也让我们可以按时完成接待任务。” 秦远方连连点头。 随后阿开也不再废话，带着队伍开赴军区总部。 事实上军区总部也有个小型飞机场的，但这里的规格并不是很好，而且停靠的未必是战斗机，大多数是运输用的直升飞机。毕竟军区总部的位置也算机密，而且处于周围的植被很高，对于机场建设不是很有利，所以真正的军用飞机场只能建设在别的隐秘处。 而来到军区，也不知道是碍于聂老的面子，还是碍于秦远方的特殊身份，军区的领导居然那也过来接见，让秦远方有点受宠若惊。再怎么说，秦远方也只是平民而已，而军区领导的身份堪比省领导，这叫他如此能镇定。 幸亏接触了古武圈后，秦远方的眼界也高了起来，表现很是平静，没丢脸也没寒碜到人。 不过那些是门面话而已，秦远方真正要见的是军区总部的教官，那些能教导出阿开这种古武高手的神秘存在。 “请稍候！” 阿开将秦远方安排在一个隔离的武馆里，随后就离开了。 这里就是阿开他们修炼的地方，这里很大，简直就是一个大型的篮球馆，只不过布置改成武馆的类型罢了。有趣的是，秦远方还看到了不少独立的房间，外边还挂着各式各样稀奇古怪的门牌，比如缸房、回力、梅花桩等等。 咦？ 砰！ 秦远方突然感觉到一丝森冷，随后就本能地朝危险来源给了一巴掌。 结果则是秦远方直线滑出。虽然秦远方还没狼狈到抛飞，但直接滑出6、7米远，那也够可怕的了。 这是秦远方有生以来的第一次惨败。 “不错！” 出手的是一位半百男子。 满头光亮黑发的半百男子露着赞许的眼神，不住点头，说道：“好，很好，你是老夫见过最有天赋的年轻人了，居然依靠人阶颠峰的修为就接下了我的偷袭。小子，有没兴趣跟老夫学武啊？” 又一位半百男子带着微笑走将出来：“老葛，你就别犯糊涂了，人家可不是什么普通人。” 老葛骂道：“老军，如果你要跟我抢的话，我不介意跟你再打一场。” 阿开看得着急，连忙介绍道：“两位教官少安毋躁，我们都是为秦先生而来的，可别伤了和气啊。” 别看老葛和老军一大把年纪了还在斗嘴，可实际上他们的关系好得不得了，简直就是生死与共，只不过老了总想找点事情做，于是斗嘴就成了他们的娱乐节目。 “就是他啊！” 随后又有两位老者走将出来。 只不过他们的精神不是很好，至少比老葛和老军差了不少。但也是奇怪，秦远方总觉得这两位卖相更老，更不经打的老头子很危险，不可以抗拒。 老军感叹道：“年轻真好！” 老葛则说道：“好了，别磨蹭了。人家好不容易过来跟我们交流，我们也别蘑菇，不如以实际说话吧。” 后边过来的一位长杉老者则问道：“秦先生，如果你累的话可以先休息。” “不累。” 在老人面前说累，那显得自己太不中用了，即使秦远方搭了几个小时的飞机也不会轻易服软。 长杉老者问道：“阿开，你去把人喊来吧。之前你把秦先生捧上天，倒是让我有点切磋的小冲动。” 剩余的一位老者则说道：“好了，秦先生的气血旺盛得堪比我们颠峰的时刻，你们也就别光顾着说话，还是做点有实际意义的事情吧。” “是的！” 大家这才发觉秦远方的异常，越发好奇了。 而后阿开则带着一群人过来。 这群人居然都是古武者，而且境界最低的也是中期，大部分都是后期，十分给力。 只听阿开禀告道：“教官，没有出勤的都在这里了。” 492：你换吗？ 492：你换吗？ 阿开报告道：“教官，没有出勤的都在这里了。” 老葛看了一下，叹息道：“可惜了，阿大和阿二都不在这里，不然以他们人阶颠峰的修为，还真可以测试一下秦先生的具体实力到哪个境界了。” “请诸位长辈叫我远方就行了。” 秦远方好不容易找到说话的机会，连忙纠正。他的本意是拉近大家的距离，结交多点朋友，毕竟这群人可都是罕见的古武者，去到世俗绝对是颠覆性的。 “你们谁愿意先来？” 老葛显然是其中的主要话事人，总是由他发布命令。 “我！” 一位身材消瘦的男子走出来。 看到此人，秦远方稍微有点疑惑。他的身材消瘦就罢了，问题的关键在于此人的气息给人一种阴森、冰冷的感觉，如同被一条毒蛇盯上，很不舒服。 老葛看到他，迟疑地问道：“小四，你连阿开也打不错，还是别来凑热闹了。” 不想小四却回道：“因为大家都觉得阿开吹牛吹得太过火了，所以小四只是出来验证一下秦先生的具体实力，没有其他的意思。” “好吧。” 老葛思绪了一下只能点头，同时给了秦远方一个眼神。 秦远方知道这个眼神代表着什么，点点头，走到场中间。 虽然长途跋涉，但秦远方一点也累。他有那么多的天珠辅助，哪怕再长一倍的旅程也没关系，照样龙精虎猛。 “请秦先生指教！” 小四很是谦虚地行拜见礼。 秦远方稍微一愣，没想到规矩这么多，正想反应之时，小四突然发动了袭击。他的攻击很是直白，就是直线飞刺，一点掩饰也没有。 秦远方麻木地递出一掌，迎上小四的攻击。 可小四不愧是小四。秦远方刚才的感觉没错，小四的身法主打飘忽，攻击套路也是诡异非常，居然在直线冲刺的基础上微弱改变攻击途径，在保留之前的直线刺掌之余，还偷偷地递了一脚。 “有点意思！” 秦远方嘴角翘了起来，下一时刻，他的手徐徐推出。 喀！ 难听的声音响起。 这声音就好像塑料枪刺中了石墙，又好像骨头砸到了铁板，异常刺耳。 小四的直刺撞上了秦远方的巴掌，不仅没有起到任何的穿透作用，反而是把他的手给伤到了。而在同时，小四的脚尖居然点空了，原本十拿九稳的攻击居然点不到秦远方的腿。 “停下来吧。” 秦远方把手一按，居然将小四整个人给按了下来。其动作之简单，简直就是在跟小猫游戏。 “多谢远方手下留情。” 老葛看着脸色苍白，冷汗直流的小四，说道：“还不快去军医那里，你只是扭伤而已。如果远方方才稍微用点真元，你的手就会报废。” “多谢指教！” 小四的左手捧起右手，鞠躬感谢后，迅速离开。 而阿开其他的伙伴都是看得脸色发白。他们不少人都跟小四差不多水准而已，若是论单打独斗，他们总是吃亏于小四的阴谋诡计呢。 可现在呢，小四失败了，而且败得极端彻底，那不就代表着他们一群人同样是不堪一击么。 长杉老者走过来递出手，佩服地说道：“远方，阿开不仅没有夸大你，反而是贬低了你。之前我们一帮老头子都不相信这个世界有你这样的天才，没怎么接触古武就修炼到如此境界，但现在看来是不得不相信了。” “过奖了！” 秦远方本想谦虚一下的，但现在看来谦虚的话只会让人觉得虚伪，还是适当表现一下就得了，别过火。 阿开小声提醒道：“秦先生，他就是我们军区的总教头七爷，同时也是老葛老军名义上的师傅，你可别得罪啊。” 秦远方早就知道七爷的非常身份，不住点头。 只不过在军区里喊别人“爷”，倒是有点古怪，再加一个爷爷倒是差不多。 阿开显然看出了秦远方的心事，连忙说道：“秦先生，你可别胡乱猜想啊。七爷出身黑道，后来成为是某位大人物的贴身保镖，退休之后就来到我们这里开始教育工作，甚得整个军区的敬仰，即使司令员也不敢跟他大声说话。” 秦远方这一次的点头如同小鸡啄米。 他虽然感觉到七爷的气血大不如前，但隐隐感觉到一股莫名其妙的惊悸。很显然，他的实力远远超越秦远方的想象，否则怎么会出现这样的现象呢。 七爷问道：“远方，你需要休息下不？” 木头突然说道：“老板，给我练练手的机会吧。我求你了！” 秦远方惊讶地看向木头，但被他的表情吓住了。 木头说：“我一辈子没看到这么多高手，特别是从没遇到过一群人里，最数我最渺小的场景。我发誓要努力，要追赶上老板的步伐。” 秦远方点了点头，说道：“七爷，我的属下想要磨练一下，希望你们能成全。” 七爷点头道：“可以。这小子的根底不错，但真元有点混杂，很是奇怪，不过相信只要稍加磨练，他日的成就肯定非同一般。” 事实上秦远方进来的时候，他就注意到木头了。虽然木头的气血同样旺盛，但他的脚步不像古武者那么扎实或者飘渺，反倒像世俗的武术高手，可他的真元却是明摆着的，让七爷很是疑惑。 现在既然有机会，自然要乘机看看。 “去吧。” 秦远方拍了拍木头的肩膀，给他一点鼓舞。 在这里，原本强大的木头却变成最弱小的，这也够可怜的，难怪他会生出好强之心。至于木头看了一个晚上的功法，能领悟多少，那就不是秦远方所能知道的，只期望他能在压力下越来越强，越来越成熟吧。 老葛安排了一个同样是人阶中期的古武者，这已经是他们中间最弱的一个了，而且看他浑身湿漉漉的样子，估计他刚刚经过辛苦的磨练，状态还不是最强的。饶是如此，他的气息和真元居然还稳稳压了木头一线。 哈！ 哒！ 木头和对方开战了。 两人打从一开始就没什么保留，以攻对攻，倒是挺热闹的。 但是秦远方却不喜欢这样的对抗，这样的对抗没什么技巧，纯粹是看双方的攻防是否到位，体力谁更持久而已。所以秦远方很是干脆地退后了数步，开始他的休息。 而老军则主动凑过来，小声问道：“远方，你换吗？” 493：求教诀窍 493：求教诀窍 老军小声问道：“远方，你换吗？” 纳闷的秦远方反问道：“换什么啊？” 老军苦笑着回道：“就是功法啊！” 秦远方顿了下来。 老军说道：“虽然我不知道你的功法是什么，但只要你能拿出一套完整的功法就可以，老夫可以拿自己的功法跟你交换。” “你的功法！” 秦远方吃惊了。 要知道老军至少是地阶的啊。能修炼到地阶的功法会是简单的功法吗？那绝对比老虎赠送的功法来得给力啊，至少老虎的功法也就是修炼到人阶颠峰而已，没有地阶。而其他的功法，无论是王蛮的，还是木头的，那都是残缺的功法，秦远方不知道修炼到高深处会不会出现差错呢，所以他主攻的是老虎的功法，其他的都是当成辅助。 可现在老军把金矿送上门，秦远方再拒绝的话就是笨蛋了。 秦远方马上拿出老虎的功法递了过去，并且问道：“老军，以的境界水平怎么还要我的低端功法啊？” 老军无奈地回道：“还不是为了家里唯一的苗！” 秦远方表示不懂。 老军说道：“我家里就只有一棵独苗，可不知为什么，他明明很勤奋，领悟力也很好，很多技巧看过几次就能轻松上手，可偏偏就是修炼我的功法有问题。无奈之下，我只能求助外力，结果这些年下来都没得进展，这一次听说你来，所以就想试试。” 秦远方呢喃道：“原来功法也要看身体资质的啊。” “这个当然！” 老军回道：“比如一个温柔的女人，你叫她去学霸道的功法，估计学上10年都没什么成就。可叫她学阴柔的功法，估计她学半年就能等于普通人学一年，甚至3、4年的效果。” 秦远方恍然过来，看来功法也不是能随意修炼的。 老军随后就把一份稿子递给秦远方，说道：“老夫真的很老了。别看老夫的身体和精神都很好，但老夫以前受过重伤，最近几年的状态下降得很快，恐怕支撑不了多久，不得不为儿孙设计啊。” “老军又在唏嘘啦！” 老葛走过来，看到老军和秦远方在说悄悄话，醒悟是什么话题，也就说道：“虽然秦先生的力量霸道，但他的气质却不是很凌厉，倒跟我们这些老头子的修炼功法不同，或许有转机呢。” 老军听得双眼大亮：“对！或许真的有转机。” 不愧是老朋友，简单的一句话就鼓舞了他。 秦远方想起老虎的特性，倒是觉得还真与军营的铁血风格有点不搭配，或许真能成功也不一定呢。不过他今天又学到一件事情：古武功法跟吃饭一样都是不能乱来的。 啪！ 木头的身体飞抛出去。 不过木头似乎没怎么受伤，马上就挣扎了起来。正当他想组织反击之时，却发觉大家的眼睛都在看他，马上醒悟这是什么场合，惭愧地说道：“我输了。” 话完，木头就黯然离场，来到秦远方的身后。 心情大好的老军安慰道：“小子，别灰心了，第一次来能与我们打这么久的可是很常见。老夫刚才看了，你缺少的是具体的真元使用法门，以及真元的实战运用，这不是很什么难事。你有了真元，就等于有了好的枪，只需要辛苦的练习就能把枪法练起来的。” 木头想了一下，问道：“前辈，不知道能要达到他们那种境地究竟要多久呢？” 老军回道：“最慢3个月，最快1个星期。” 木头当即看向秦远方，似乎在企求他的允许。 秦远方笑着点头，说道：“没关系，你要留在这里就留着，只要诸位长辈同意就得了。” 老军马上回道：“教一个人是教，教两个人也是教，无所谓的。” 木头感谢道：“多谢前辈。” 木头的骄傲心很强，这是从小到大养成的，哪怕不得不屈服在秦远方的麾下，他的心依然保持着基本的原则，不为秦远方所强迫。 可是来到这里，他骄傲的支柱轰然倒塌。不过他也不气馁，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起来，铁了心要在这里磨练成材。 木头不是真的木头，他知道在场的人都是看在秦远方的面子才给他方便的，于是说道：“老板，你可以放心，在这里修炼是我的私事。无论我在这里消耗掉多少天，将来我都会以双倍的天数报答你的。” 秦远方理解话里的意思，点了点头。 这种送上门的便宜，不占才是笨蛋呢。 木头随后指着周围那些奇怪的练功房，问道：“前辈，不知道这里的练功法都各有什么特色呢？” 老军回道：“梅花桩好理解，跟电视里差不多，不过比较危险，不怎么提倡没经验的人过去练习；缸房是练步法和柔劲的，当你能练到踏在缸上的而无波之时，你就能出师了。回力房就是专门练习闪避能力的，这里有根据抵抗能力的强弱划分，即使地阶的我们也可以进去修炼，是我们投资最多的房间。” 老葛说道：“目前最适合你的是独自修炼，等你逐渐熟悉后则去梅花桩，这样不仅可以练身法，也可以练习操作。到你成熟则可以去回力房，估计一个月你就能像他们那样熟练地使用真元了。” “多谢诸位前辈！” 木头真诚地感谢下来，迅速撤离。 而老军看着木头，呢喃道：“这小子的心性倒是不错，只可惜起步晚了，将来想突破到地阶可是很困难的。” 秦远方却回道：“那倒未必，毕竟木头的性情坚毅，而且有原则。只不过他之前走错了了，现在亡羊补牢，为时不晚。” 老葛和老军却不认为，这方面只能见仁见智了。 说到地阶，秦远方眼睛大亮，追问道：“两位前辈，不知道你们可有突破地阶的好捷径呢？” “这个……” 老葛和老军尴尬了下来。 他们都是地阶，自然有一定的经验。可是军队里有明确的规定，一些关于突破的诀窍都是不传的秘密，想要知道必须付出相应的代价。 秦远方想了一下就释然了，连忙回道：“是小子唐突，就当小子没问过吧。” 老军回道：“不是的，只要远方能为我们军队工作几年就能争取到的。” “有心了。” 这是变相的拒绝啊。 为军队工作几年，那就是做人家的走狗，这可不对秦远方的脾性。最关键的是，秦远方有绝对的把握在两、三年内进军地阶，哪里还需要卖身求窍门。 494：赠送 494：赠送 “好了，你们也别卖马虎眼了。” 七爷走将过来，表情不悦地看着老葛和老军，显然是在责怪他们。 等及老葛和老军醒悟，这才想起秦远方现在的境界修为。再加上资料里所描绘的妖孽级天赋，他们才知道后悔，因为他们拒绝了一个很便宜的顺手人情，最让他们心疼的是这个顺水人情很可能会带来百倍，甚至千倍万倍的利益。 秦远方需求求教道：“请七爷指教。” 七爷说道：“等下阿开带你去图书馆，相信那里会有你需要的资料。当然的，老头子也有一些经验心得，你可以过来找老头子交流下。” 老葛连忙说道：“远方，等下我就送一份资料给你吧。” 老军附和道：“我也是。” 剩余那位最老的前辈倒没怎么说话，但估计他也会很慷慨的。 而阿开他们则是听得满眼羡慕。 要知道这四位教官可都是地阶的存在，他们的经验可是有钱也未必买得到的，即使他们也必须完成许多的任务才有机会拿到。可现在说送就送，让他们羡慕之中也带着点嫉妒的味道。 七爷看了场面，问道：“远方，你远到而来，估计也是累了。反正我们的时间还有不少，也不急于这时。不如你先去休息，明天再做切磋？” “好的。” 虽然秦远方不累，但既然最有身份的七爷都这样说了，他也不客气。 阿开马上站出来说道：“秦先生，我们已为你安排好房间，请随我过去。” “麻烦你了。” 秦远方也不理会木头，就这样离开。 身后甚至还传来老葛的咆哮道：“你们现在总算知道天外天，人外人了吧！我看你们以后还敢骄傲不，若是下次军区大比，你们不拿个好成绩过来，你们就等着去各个基层混日子吧！” 话到这里，秦远方也觉得老葛和老军很是辛苦，既要当教官，还要当保姆，真是难为他们的。 但秦远方没想那么多，痛快的离开了。 而老葛和老军他们的动作也够快的，马上送来一些经验心得，其中以老军最是有诚意。老葛送来的只是一些简略的描述，有点像笔记，而且还是复印版本的，但总的来说也算不错，至少是个苗头；而老军则干脆得多，不仅把心得体会送了过来，还送来一批可以淬炼身体的药材，据说有辅助的功效。 “老葛是靠日积月累的冲击，强行突破地阶门槛，做到真元外放的境地；而老军的爆发则是靠以前的一次生死经历，在死亡的威胁下爆发出前所未有的能量，靠之突破界限。” 秦远方不住参考着两位前辈的资料，开始揣摩自己的可能：“乍看起来老军的最是直接，就是不断挑战就得了；而且他还送来一副可以淬炼身体的丹方，可以在冲击前后刺激身体，巩固基础，合算起来最是妥当。” 紧接着，秦远方则沉思下来：“可以我现在的实力，除非面对老葛和老军这个级别的存在，同级别的敌人，哪怕是那些身经百战的人阶颠峰高手，也会被我的生命力储备硬生生消耗掉；而要我贸然去挑战地阶存在，那简直就是在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综合来说，老军的方式反而不靠谱，倒是老葛那种稳扎稳打的风格最是有机会。” “但按照我的身体情况，至少要10年才能突破啊！” 想到这里，秦远方除了郁闷还是郁闷。 要知道秦远方现在的最强存在就是异能，虽然异能能以生命力的方式演化真元的效果，而且还很强大，可是秦远方暗中修炼的真元却很微弱，几乎微弱得忽略不计。他想要把真元修炼到地阶境地，哪怕他的天资再出色，少少也要10年啊。 秦远方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长时间的真元累积。 如果秦远方的真元能像生命力那么强悍，即使他不能晋升地阶，但那时老葛和老军也都不是他的对手。 “看来我必须把小真元丹给炼出来了。” 秦远方想到了一条窍门，一条可以让他迅速强大起来的捷径。 小真元丹是能增加真元厚度的地阶灵药，因为一位灵材的稀缺而逐渐消亡，现在也就那些古武宗门，以及有限的组织能炼制出来而已。恰恰好的，秦远方之前收集的3种灵草，其中似乎就有一种是这味灵草。 “只要那些老山参能弄到，我回去马上就炼制。” 秦远方暗下了决心。 “秦先生，请问你休息了吗？七爷有请。” 阿开突然在门外发出邀请。 秦远方马上出门。 虽然他刚才的确是休息了一下，但相比起普通人，这休息时间实在是太短了。不过七爷独立喊阿开过来，肯定是有什么事的。 七爷住的地方比较偏僻，但偏僻带来的好处是就是幽静，倒是适合七爷表现出来的性情。 “这里的环境比天鹏花园还要出色一筹啊。甚至在设计布局方面也是出自大师的手笔。住的地方都这么讲究，更不说其人。” 秦远方感叹一声，走了进去。 “欢迎欢迎！” 七爷没有起来，一边喊一边比了个请字，问道：“晚上喝茶，介意不？” 秦远方摇头。 七爷介绍道：“这是茉莉花茶，比较芬芳，茶效相对淡了一点。不过长期引用的话倒是能理气开郁、辟秽和中。” 秦远方笑道：“茉莉花不仅有理气开郁、辟秽和中的功效，并对痢疾、腹痛、结膜炎及疮毒等具有很好的消炎解毒作用，是标准不过的天然良药。” 七爷惊讶道：“没想到远方对茶道也有了解啊。” 秦远方继续补充道：“常饮茉莉花，有清肝明目、生津止渴、祛痰治痢、通便利水、祛风解表、疗瘘、坚齿、益气力、降血压、强心、防龋防辐射损伤、抗癌、抗衰老之功效，使人延年益寿、身心健康。” 七爷越发惊讶，但回想秦远方的身份，倒是有点释然了。 七爷随后说道：“难得找到茶友，那真的得好好品味一下了。” 秦远方却直问道：“七爷，喝茶什么时候都能喝，但现在不是很合适吧，毕竟你的时间很是宝贵的。况且你似乎有话要问我，不知有什么指点的呢？” “还真有。” 495：无常鞭法 495：无常鞭法 “还真有。” 七爷见秦远方如此干脆，也不藏着掖着，说道：“远方，你是我见过天赋最好的人。或许你不是同年龄里的佼佼者，但你接触古武的时间并不是很久，但迅速提升到现在这样，绝数异数。” 顿了一下，七爷则说道：“原本老夫也不想拔苗助长的，可是你的积累实在是太可怕了，我们根本计算不到。所以对于你的要求只能尽量扶持。” 既然七爷敞开天窗说亮话，那秦远方也不藏着掖着，直问道：“是因为聂老的缘故吗？” 七爷知道秦远方的目的，回道：“是也不是。老聂跟我是好朋友，我们对你这么优待也有他的一份面子在，但最主要的还是你的天赋。毕竟你很年轻，而且有无限的可能，只要你能在3年内达到地阶，那就我们就等于结交到一位拥有半个世界的地阶高手，这对于我们的弟子，家人都有巨大的裨益。” 秦远方先是一愣，随后就沉思下来。 半个世纪，哪怕秦远方从此没有寸进，但有这个人情就足够了。半个世纪里，如果七爷、聂老、老葛、老军等人的后代里出现一位有武学天赋的，到时候就是让秦远方还人情的时候，那就等于他们的家族就可以继续传承下去。 以此类推，他们的家族就可以无限传承下去，想要衰败也很困难咯。 这是一个不错的思绪，至少给秦远方看到一个成熟家族的传承手段。有时候，内部的挖掘总有力穷、干涸的时刻，可外界却是无限的资源宝库。只要把握得好，同样能起到非凡的效果。 想到这里，秦远方就直问道：“难道七爷有什么可以让我快速突破的呢？” “几个办法！” 看到秦远方眼睛大亮，七爷就知道自己正中秦远方的弱点，于是笑着说道：“那几个简单的就不说了，剩余的几个我粗略说一下。首先是灵丹，那些传说级别的灵丹最是直接，比如地阶灵药小真元丹，可以辅助你的真元突破瓶颈；窥视地阶的奥妙；其次就是相搭配的功法融合，起到1+12的作用；第三则是绝顶高手的强行提升，不过这样是拔苗助长，以后极难有晋升的机会。” 秦远方点了点头，问：“那你今天准备给我什么？” 听到小真元丹的名字，秦远方的心底就几乎要跳起来。既然有了小真元丹，那秦远方对其他东西就不是那么迫切，只剩下好奇而已。 七爷说：“我可以给你选择。第一是接受这张请柬，参加一个只属于古武界的拍卖会，寻找你所需要的东西；第二个则是去帝都找一个人，这个人会给你一个强行晋升的契机。” “我选请柬。” 秦远方想也不想就做出选择。 他用屁股也可以猜得出最后一个虽然可以稳当晋升，但从此以后不仅要失去晋升的可能，还要欠那个人的人情，甚至听那个人的话，就像木头一样。有了小真元丹，秦远方真不需要那么下贱。 “果然如此。” 七爷早知秦远方会做这样的选择，说道：“有了这请柬，你才有资格过去。虽然这张请柬只是地级，但也比那些人级好多了，至少不会遭受不公正的待遇。” 秦远方追问道：“小子去哪里需要带什么呢？” 七爷回道：“钱方面不会太过困难，毕竟你在现实里也是超级富豪。但是古武界喜欢的是以物换物，所以你要过去的话，最好还是选择带一些比较珍贵的，比如百年人参，极品珠宝，修炼功法等等。” 秦远方点了点头，这的确需要注意。 七爷随后说道：“还有的，有一些人比较喜欢故弄玄虚，比如盗开一个古武者的墓穴，然后把所有的东西都打包出售，不给你挑选的机会。这样被陷害的人很多，但也真的有挖掘出宝贝的。” 顿了一下，七爷装出思绪的样子，最后说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在10年前有一个幸运儿用3.38亿元买了一个墓穴所有的陪葬品，结果挖掘出一套修炼用的木偶，硬生生把低微的功法修炼到地阶，现在估计达到了地阶后期呢。” “给力！” 秦远方不住点头。 他知道这样的宣传有一个就足够了，哪怕其他的都是失败也无所谓。对于古武家族来说，他们缺的是高级别的功法而不是世俗金钱。对于他们来说，如果用世俗金钱可以解决的，那就不是难题。 七爷也是乐呵呵地笑了开来，说道：“那很运气的小家伙是西北人，一直都很低调，即使那一次出名后也没怎么出面，倒是很韬光养晦，不可小视。如果你遇到他的话可得小心一点啊。” 秦远方不住点头。 “说到小心人，你还真得小心一人。” 七爷突然想起一事，问道：“远方，你是不跟被翡翠王有点矛盾？” 秦远方点头。 七爷回道：“如果矛盾没那么深，就别闹得太大。这家伙的背景很强，有钱有权，不容易收拾啊。” 秦远方却回道：“他三翻两次设计我，我若是不给他点回报，怎么对得起自己呢。” 七爷叹息道：“不怕告诉你，这家伙聪明得紧。原本他也属于南方体系的，但硬是北上，甚至还牺牲了女儿的幸福嫁给一个花心太子党，完成了他们家族的蜕变。这样的心机，这样的手段可不是随便一个古武者所能对付的。” “多谢七爷提醒！” 如果七爷不说，秦远方还真不怎么看得起北翡翠王，阴沟里翻船的几率自然就大了许多。 “看你样子是有领悟了，很好。” 七爷很是满意地点头说道：“不过你也别担心，那太子党现在也不太子了，有我们一帮老家伙在，体制内的事情你别担心，只要你站个理字就得。” 秦远方感谢道：“多谢七爷。” 七爷摆了摆手，想起一事就说道：“对了，这本功法给你。” 话完就从抽屉里拿出一本书递给秦远方。 “无常鞭法？” 秦远方看到书名，大为吃惊。 七爷说道：“这是老朽年轻时得到的，一直都没几乎修炼。现在赠送给你这个有缘人，希望能发挥它的作用。” 496：言传身教（上） 496：言传身教（上） 无常在这里有两个含义：一是速度快，变化急，出没无常；二是此鞭出手狠辣，歹徒遇见就得见无常。后一个无常就是民间传说中阎王爷的副手黑白无常，也就是俗称勾命鬼的人物。 七爷简略介绍道：“无常鞭法摒弃一切花鞭技法，以防身制敌为第一宗旨。闪电般的速度和雷霆万钧之力源自不同于传统鞭法的抖打技术。而这本书的确有几个修炼过，甚至连我们几个老头子也都研究过，多次深化和简化它的精髓，倒是有几分心得。如果你修炼成功的话，同级别的对手应该不怕；若是修炼到圆满境地，或许还可以越阶挑战呢。” “我本就能越阶挑战！” 秦远方嘀咕一下。 不过这东西既然能让七爷如此推崇，估计也是有能量的货色。哪怕对自己没用，秦远方也可以拿来送人啊，这东西可是值钱得紧。 见秦远方有所领会，七爷就问道：“远方，你觉得什么鞭适合这种鞭法？” 这就考究学问了。 秦远方仅仅是听到武功名字，以及开页的大纲，没仔细接触呢，七爷就这样问，实在有点刁难的味道。 不过秦远方倒也坦然，回道：“大概是八节钢鞭、链鞭和牛皮软鞭吧。” 七爷听得眼睛大亮，激动地说道：“鞭的长度大约略少于身高，太长了速度（频率）慢，太短了劲力差，所以兵器的选择是第一关键。而八节钢鞭的大形与传统的九节鞭相同，不同的是鞭头细而且轻，完全不同于传统的九节鞭是个铁坠子。在制作不易的情况下，把买到的九节鞭截去鞭头也可以勉强应付。至于链鞭，到街上买一米半铁链，安上一个柄就成。” 秦远方问道：“为什么要用八节鞭呢？为什么不用重头鞭呢？” 七爷回道：“九节鞭要带在身上，习惯上是缠在腰里，临敌要解脱，难免不误事。八节鞭二次对折后，两头对称插在皮带上正合适，临敌一拔而出，十分迅捷。你回去试试就知道其中的奥妙。况且鞭的节数多少，与实践效果无关，敌人决不会在挨打之前先数一数你的鞭子有几节，事后再对你使用非传统鞭子打人提出抗议。” “嘿嘿！” 听到这里，秦远方不由得赞叹起七爷的阴险。 不过既然讲到鞭，那秦远方就想把之前的不明之处问出来：“七爷，为什么鞭上总要带彩呢？我总觉得有点累赘啊。” “听这话就知你没用鞭的经验。” 七爷倒也笑了起来，说道：“鞭上带彩不止是为了美观，更重要的是有助于调整鞭的走向。无常鞭法的鞭彩一般系在最梢头，实践证明，这对杀伤力毫无妨碍。前面所说鞭的三种形制，均为鞭彩前置的钢鞭。” “顺便说了吧。” 七爷将自己的心得都说将出来：“至于之前说的鞭头要轻，这是无常鞭法的特殊技术的要求。无常鞭法以抖打为主，只有轻才会剧烈转折，爆发强力。如果鞭头重，则往往一抖即断，变成废物一件。传统鞭法中没有抖击，只有劈砸式的击打，九节鞭不过是流星锤的缩短，主要原因就是头太重的缘故。” “多谢七爷的指点！” 秦远方恭敬地拜谢下来。 有了七爷的讲解，秦远方以前不少迷糊的都解了开来，隐约有所领悟，更恨不得过去实验一下。 七爷也是老到，站起来说道：“光说无益，我们还是实践出真理吧。” “多谢七爷成全。” 不得不说，七爷实在是太精明了，仅仅从秦远方微妙的脸部波动就知道他要干什么，而且还主动放下架子，实在太聪明了，聪明到秦远方都有点心惊的地步。 七爷倒没怎么样，边走边说：“软鞭和硬鞭的使用技法有微弱的差距，而无常鞭法主要有抖、劈、撩、扫、缠五种用法，抖和挥是两大形法。抖是撞击类技法的翻版，挥是挥击类技法的模拟，缠是擒拿手法的延续。” 秦远方不住点头。 他随手就拣起路边一条树藤，灌注真元，开始按照七爷所讲的比画。 虽然这是路上，但一路过来很是安静，倒也方便他们的边走边练。有趣的是，秦远方的上手程度远远超越七爷的想象，仅仅走了5分钟，秦远方居然将七爷刚才所讲的诀窍给把握住了。 看到这里，七爷心中叹息，但还是说道：“抖是最可靠最实用最具杀伤力的鞭法。闪电般的一击如果击中手腕，很可能就会打断。如果抖中要害部位，很可能就会要命。诸位只要想想马戏团的狮子老虎怎样在鞭子下发抖，猴子怎样在鞭子下惨叫，就可以想象软鞭抖打的魅力！” 秦远方不由得想起马戏团的驯兽师动作，开始有点明了。 七爷继续说道：“劈、撩和扫在传统鞭法中是形而不是法，沉重的鞭头决定了它无法达到刀剑的水平。在无常鞭法中，鞭法的劈撩扫与刀剑的同名技法是十分的接近，从形到力点。” 对于这些技巧，秦远方也有所接触，只是没怎么领悟罢了。 大熊擅长不少技巧，马三也是，但最博学的定数江长天。江长天不仅熟悉枪械，还对各种武器有所接触，而鞭法则是其中之一。 当初秦远方还觉得江长天学得太杂，浪费了其才华。若是江长天能像大熊那般只学拳脚，估计成就也不会比大熊逊色，甚至有可能接触古武呢。可惜这个世界没有如果，他的才华浪费错了地方。 但错有错着，倒是便宜了秦远方这个贪婪的混蛋，给他塑造了不错的基础。 七爷这一次倒没注意秦远方的分神，继续说道：“缠是软兵的特技。但缠法只有高手敢用，如果武功平平，千万不要去缠别人，那简直是自寻绝路；况且你的对手是人而不是兵刃！” 听到这里，秦远方不由得严肃起来。 他刚才还在幻想自己缠住敌人后，随意欺负敌人的景况呢。但现在看来，他是天真过头了。 这也是没经验的浅薄，越发让秦远方坚定要在这里实习更多更久，至少要把实战经验提升上去。 497：言传身教（下） 497：言传身教（下） 七爷随后提醒道：“远方，你的能力是无庸置疑的。虽然我们到现在还看不破你的真元是什么属性，但也知道你的真元雄浑得不比我们逊色多少，所以我们希望你能压缩一些真元，跟大家切磋，这样对你我都有利。” “是的。” 秦远方刚才还在计划怎么修炼呢，被七爷这么提醒，倒是不错。 至少这样压缩下来，那秦远方就能跟这里的诸多实战高手切磋，汲取他们的战斗经验了。与老虎的切磋，到现在还让秦远方记忆犹新呢，恨不得有更多更好的对手跟他较量，一起进步。 到了目的地。 七爷从武器库里选出两把软鞭，一把递给秦远方。 七爷走到场中央，开始实战演练：“软鞭的练法并不复杂，若一言蔽之，就是五花运动。” 秦远方疑惑道：“五花运动？” 他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词呢。 七爷解释道：“五花的形式就是画8字，不过鞭法里的8字是横的而非直的。横8字中x的走向市五花分类的技术依据：x的走向是由上向下的五花叫做正五花；x的走向是由下向上的五花叫做反五花；8字呈水平状的五花x的走向是左右式的，这叫平五花。这是鞭法的运动轨迹，亦即鞭法模式。” 话完，七爷还补充道：“轨迹的练习是鞭法的基础，因为这不仅仅是鞭法最基本的形式，也是最根本的技法。同时又是鞭法蓄势的重要形式。” 说话之间，七爷还用实际的鞭法来说明，秦远方一看就明了。 他也跟着学习，这方法倒很直白，秦远方看一次就记了下来。但记下来未必就代表了能领域，他还需要大量的学习和磨练，才能真正熟悉开来。 正五花是左右斜劈的模式；反五花是左右斜撩的模式；平五花是左右扫模式；斜五花是劈扫撩扫的模式。 按照这个思路，秦远方开始周而复始的练习。 大约十数分钟后。 “停！” 七爷见秦远方记住了，又开始传授更加仔细的练习方式：“鞭法练习的第一步，是以稍慢的速度抡这四类五花。基本练习有一点极需注意，那就是要放长，当鞭梢放得最适时，手臂也伸的最长。换句话说，手臂应成为鞭子的一个组成部分，是用身体挥鞭而不是小臂挥鞭。” 秦远方边听边学，在开始时的反复360度蓄势，360度发力。等到熟悉时再进行180度蓄势，180度发力。这样的练习有利于左右开弓，迅速上手。 “劈撩扫的练习要特别注意，发力要用刹劲，即拉锯样的回抽劲，这一点必须强调。” “抖击可以按正五花、反五花和平五花的模式抖，熟练后无处不可抖，也可以左右开弓连击。甚至，可以抖到近于直入直出的状态，隔着窗花眼打人，当然，那就不是三两天的功夫了。” “在此之外，抖击挥击都可以做缠的先导。缠并不难练，难的是用于实战。有兴趣的朋友可以反复借挥和抖练习缠的形式和深度，久而久之，无师自通。” “当单项鞭法熟练后，就可以进行复合鞭法的练习，复合练习实际上就是实战模拟，从起手到打击大致有章可循才是。根据我体会，无论何种鞭法，均应从撩鞭开始，当鞭在前上方蓄势后，再任意组合。这开头的一鞭，要求有气势有力度，决不可松松垮垮；以下连接的鞭法，要环环相连，密不透风，务必造成秋风扫落叶的效果。” 不得不说，七爷是很好的老师，言传身教，让秦远方迅速上手。 虽然这样的教导有点机械，照搬全书，但秦远方的记忆力好，而且这中间需要的是不断的练习而已，所以只求秦远方记住，以后努力就是。 不知不觉中，时间过得飞快。 七爷见秦远方居然将全部知识都记了下来，而且按照他规划的练习，玩得满身大汗，甚为欣慰。 秦远方是七爷教过最有领悟力的学生了。 虽然他们只是以平辈论交，但秦远方对他的尊敬是写在脸上的，倒让七爷稍微有点骄傲，心底总觉得若是有秦远方这样的徒弟，将来肯定是倍有面子的事情。 只可惜，有华老师、聂老等人的面子，再加上秦远方现在半只脚踏进地阶，七爷已经失去了收徒弟的最好时机。 “可惜啊！” 七爷惋惜地长叹一声。 不过时间的确晚了，七爷只能提醒道：“远方，早点去休息吧，练武之事不是一蹴而就的。军营的生活比较有规律，你想要练习的话，明天大清早就有一大帮人可以跟你练习。” “是的。” 秦远方恭敬地收鞭。 七爷随后再提醒道：“以后我会时不使跟你说无常鞭的具体使用，以及详细的器械对抗。你别看现代社会没什么机会使用武器，事实上现代社会鞭子可是很受欢迎的万一。因为鞭子不想刀剑那般显眼，随身携带很是方便，所以你要面对的敌人肯定不少。” 秦远方听到这里，也是不住点头。 “好了，去休息吧！” 话完，七爷就主动离开了。 说实在的，七爷有点担心。他不是担心秦远方受不住，而是担心自己的老底不用几天就被秦远方挖个干净。 不过他不是第一个有这样想法的人，老虎的感受比他更深，更直接。 秦远方没怎么留恋，乖乖地回去了。 军营可不是家里，有严格的规定。如果今天不是有七爷在场，估计他都不能在这里长时间练习呢。 场面迅速消沉下来。 但相信明天早上，这里会更加的热闹。 …… …… 哈！ 一声暴喝。 只见阿开与某人撞到一起，结果两人带着一声闷哼踉跄退步。 阿开感叹道：“秦先生，我服气了。你压缩了一半的真元，居然还能跟我平分秋色，甚至还能最后收手避免两败俱伤，这样的境界不是我能比拟的。” 那人居然是秦远方。 秦远方偷偷汲取了一点生命力，恢复了气息之后就回道：“阿开，你比以前进步了，虽然只是一点点，但我相信你这样坚持下去的话，肯定会成为军区最年轻的地阶高手。” “多谢！” 阿开真的很感动，有一种士为知己而死的冲动。 498：激将法 498：激将法 地阶，一直都是阿开的梦想，最终的梦想。 或许秦远方不知道地阶在军区里代表着什么，但阿开却知道得一清二楚。权利地位也就罢了，甚至连金钱也是源源不绝，最后还能得领导的接见而重视，不爽的话还可以换换职业玩玩，不提有多自由。 所以在场的每一个都以地阶为目标，疯狂修炼，积极争取机会。 秦远方倒没想到简单的一句话让阿开这么感动，他最近几天除了练习无常鞭法，其他时间都是跟阿开等古武高手磨练。 有趣的是，原本嗜战的木头居然没有出来，整天沉醉于各种基础练习之中。不过听阿开他们说木头的进境很快，目前已能简单运用真元，只要再给他几天的时间，估计就能如使臂使。 到时候，木头就跟小四差不多水准，那秦远方麾下的战斗力就直线提升几个层次，他也不用事事都亲历亲为。 “轮到我了没？” 一位身材比较矮的古武者站了出来。 阿开看到他，眉头紧锁，提醒道：“秦先生，你要小心大荣，他练的是大力鹰爪功。虽然他的修为跟我一样，但秦先生若是不小心的话，还真会阴沟里翻船的。” 鹰爪功是吸收鹰的形、意和击法发展而成的一种拳术，属象形拳。又有鹰爪翻子拳、鹰爪行拳和鹰爪连拳之称。此拳以模仿鹰爪抓扣和鹰翼翻旋的动作为主。其特点是：爪法丰富、抓扣掐拿、上下翻转、连环快速，仿形造拳、形神兼备。要求出手崩打，回手抓拿，分筋错骨，点穴闭气，翻转灵活，神形似鹰。整个套路动则刚暴凶狠，快速密集；静则机智稳健，似鹰待兔，加之“雄鹰展翅”、“雄鹰捕食”等象形动作的配合，给人以机智、果断、勇猛、优美之感。 而大力鹰爪功又叫鹰爪千斤力，它是专练擒拿劲力的特殊鹰爪功。功成者，指可措捏碎碗、杯、石子，为擒拿挫骨、点穴分筋的必修课目。功深者抓人时能够撕衣扯皮地抓出一块肉来，可见其威力之大，而加了真元之后，恐怕即使是铁皮也会被抓破。 想及于次，秦远方自然有所计较。 不过秦远方也不是要提升真元的使用幅度，依然保持在50%的水准。只不过他的侧重点在身体，几乎将周围满布周身，尽可能地保护身体。 “小心了！” 大荣居然很是自信，先是恭敬一礼，随后就提醒开来。而在说话之间，他的气息完全绽放，平地如同冰冷了三分。 这样的武学修为，完全超越了大家的估计，即使是一直都在观战的四爷也露出惊讶之色：“喔？原来大荣一直都隐忍不发，就想乘这个机会爆发，吸引我们的注意了啊。” “有点意思！” 秦远方越来越感兴趣了，问道：“既然你有这样的心思，那我也成全你。我施展七成的真元，而我会以特殊的方式攻击你，希望你能小心。” “好的！我给你……” 大荣的眼神充满了怀疑，倒不是因为秦远方临阵加强难度，觉得是在为难他。实际上上大荣的心里有一个说不出的古怪感觉，偏偏就是说不清楚意味的是什么。 秦远方也没给大荣迟疑的机会，身型一闪，居然退进了围观的人群之中。 “这怎么可能！” 大荣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作为这里的精锐队员，作为隐忍的高手，他拥有一个特殊的技巧：锁定一个人的气息。一旦被他锁定气息的人，除非是四爷这个级别的存在，否则即使老葛、老军这样的对手也不可能逃脱。可是秦远方做到了，在他退进人群后，大大的一个人彻底消失在他的所有感官中。 这么诡异的情况，大荣还是第一次遭遇。 突然间，大荣觉得秦远方有可能跟自己一样——擅长气息追踪。 想到这里，大荣不禁一阵心虚。 “不好！” 也就是这个精神漏洞，秦远方骤然杀出来了，毫无征兆地人群的中间飞射出来，目标直朝他的胸膛。 本能的，大荣将自己强壮的身躯横移了过去，右手五指如勾，皮肤上泛出一条条的青筋，带着凄厉的劲风直朝秦远方的肩膀而来。这一记大力鹰爪功有如雄鹰捕猎，快疾而残忍，没有7、8年的火候很难练出来，最为难得的是一下子就想拿下秦远方招数弱点，竟然在绝境中还想一招制敌。 在这样的环境还有这样的气魄，真不愧是军区的最精锐高手，单单这一下表现出来的战斗力就足够跟阿开相提并论，甚至稳超一级了。 可惜他的对手是秦远方，一个能让四爷都为之忌惮的武学奇才。 点！ 只见秦远方不闪不避，左手结出一拳，竟要与大荣的大力鹰爪直撼起来。 “不好！” 大荣心神大惊，脸色大变。 可惜他已经迟了，因为他发觉秦远方那看似刚猛无屁的的一拳根本没有一点力道，软绵绵的，自己的大力鹰爪就好象打入了一桶水里，打不着，抓不到，异常难受。 这种全力一击但打空的郁闷感不由得让他的身体遭受反噬，身体猛然一个颤抖。 如此难得的机会，秦远方自然不会错过。他施展出王蛮留下来的绝妙身法，错开了大荣的所有防御，一下子来到了大荣的跟前。 如果刚才是生死对决，大荣早就完蛋了。 “哇!” 在场的人都哗然了，连素来镇定的四爷也不例外，张大着口说不出话来。 大荣脸若死灰。 不过他也知道眼前这个不是很魁梧的男子是多么的恐怖，刚才仅仅觉得一个虚影，就让自觉可以抗衡古武颠峰高手的大荣吃了一个闷亏。 别的不说，单单这诡异的速度，就足够在场所有人都抹一把冷汗的了。现在他们也总算知道秦远方有多么强大了，四爷等教官为什么都对秦远方这么的客气。 “哎……” 大荣一直以为即使比秦远方差劲，但没想到是秦远方让着自己还是能轻松拿下。深刻体会到自己与秦远方的巨大差距后，大荣也不好意思再向秦远方挑战，叹息一声，就想走人。 秦远方倒是出言挽留了：“怎么，你就这样退缩了？” 这么一下，大荣倒是顿住了。 大荣疑问道：“不知道秦先生还有什么指教呢？” 大荣还以为秦远方要刁难自己呢。 秦远方回道：“事实上你不用那么介意，以我的修为跟你切磋完全是不公平的，所以你输得再难看也没关系。我尊重的是你的坚持，还有你的隐忍，如果你就这样退缩的话，我则收回之前的话。” ****** 最近工作有点忙，希望明天能把缺的补上 499：奖励 499：奖励 秦远方说完这话，就认真的看着大荣的回应。 “我明白了，多谢你的认同。” 大荣明白自己的定位，也明白秦远方已经接受了自己的无礼。虽然他所信封的武者思维跟其他的不同，稍微有点功利，一直都不为大家所喜欢，现在能得到秦远方的理解，可是最好的结果。 秦远方扔了本书过去，说道：“这本书很适合你，真的。如果你不想修炼的话，可以还给我。” “不……” 大荣哪里会拒绝秦远方这个级别的高手的赠送，连连收了起来。 而四爷也是看得直点头。虽然他不知道秦远方赠送的是什么。但以秦远方刚才表现出来的武学修为和认同态度，相信不会是什么垃圾功法。 “机缘啊！” 老葛感叹一下，不住点头。 “羡慕死我了！” 阿开给了大荣一拳，唏嘘道：“我跟老秦先生这么久都没这样的机会，不想你一个表现就征服了秦先生，我没话说了。” “秦先生，到我了！” “还有我！” “我！” 大家羡慕地看着大荣，踊跃参加。 而四爷他们则是不住嬉笑，似乎对这样的场面很是好奇，一点阻止的意图也没有。 秦远方只能接受道：“好吧！你们一个一个来。如果你们有人的表现让我惊讶，我会送你们礼物的。” “乌拉！” 大家都呼唤起来。 秦远方稍微一愣，随后苦笑开来。 “乌拉”在俄语里是“万岁”的意思，这是俄语中一个表示欢呼的语气词，在极度兴奋欢庆的场合使用。在一些苏联卫国战争的影片中，当取得战斗胜利时或斯大林出现时，战士们发出惊天动地的“乌啦”声，因而类同于汉语中“万岁”的意思。于是一般也就译为“万岁”，朱可夫有时也可以译成“噢”等意思。 现在的年轻人都受西方文化的影响，甚少用到这个感叹了。但是在影响犹然的军队里，这个欢呼还是比较常见的。 终于有人出来了。 阿开看到出位者，连忙提醒道：“小刀，人阶颠峰的高手，在我们军区的新一代里，他是排名前三的存在，昨天晚上刚刚好完成任务回来。” 秦远方仔细的看着手中的资料，一点也没理会身后小刀蠢蠢欲动的表情。 当秦远方第一眼看到小刀的时候就发现他的南缠。他们都是同一境界的，但在真元和血气的总量方面，秦远方有不可比拟的优势；而小刀唯一的优势，估计就是他的实战经验。 以秦远方现在的修为，虽然达不到先知的地步，但是他的五感清明，跟成老他们学过分辨气血的窍门，再加上他的透视眼可以看到了小刀的脉搏跳动，看到小刀的身体机理，耳朵都可以听小刀的气息震荡，甚至连小刀体内的血液流淌都可以一分辨出一、二。 这样的能力，怎么会是区区一个人阶古武者所应该有的呢。 不用说，小刀未开始就输了一截。 秦远方点评道：“虽然你的身材不是很高大，反而有点斯文秀气。不过你的气息沉稳之中带和点杀罚的味道，看来你擅长进攻，而且一身的武功都在双手上。” “你是怎么知道的？” 小刀大吃一惊。 不过既然秦远方这样说，那小刀也知道隐瞒下去也只是自欺欺人而已，所以干脆放开所有的伪装，瞬间变成一个自信、高傲的人，与之前那个斯文秀气的样子格格不入。 秦远方没有回答小刀的话，问道：“看你的气息应该是要突破的了，是不是？” 小刀的战斗经验很是丰富，察觉到自己的气息被秦远方的精神锁定，就推翻掉之前的战斗计划，大方地说道：“是的，我是想借你的手突破到地阶。不过现在看来是不行的了，因为秦先生连阿开、大荣这样的对手都可以保留实力，那我的计划就无法实施。” 秦远方倒也是看得开的人，以他现在的实力的确可以全面压制小刀。但那样没意思，他要的是实战经验，而不是欺负人。如果没有切身的体会和感悟，那秦远方留下来也没意思。 “开始吧！” 秦远方摆开架势。 秦远方对小刀这个身份神秘的高手很感兴趣，觉得有可能在他身上学到什么，所以不仅没有提升真元幅度，反而压缩到跟对付阿开一样的一半水准。 小刀见秦远方这么的看不自己，直接摆开了架势，马上换上一副认真的表情。毕竟他的修为是摆着的，晋升地阶是他一直以来梦想。眼前这个比自己还要年轻几岁的男子已经达到了不是地阶的地阶，不由得他不提起十分精神。 “八卦掌，有点意思。” 秦远方一见小刀的架势，马上知道他所学的是大名鼎鼎的八卦掌。 八卦掌千变万化，但是落到实处，只有八个姿势：双换掌，单换掌，顺势掌，转身掌，回身掌，撩阴掌，摩身掌，揉身掌八个基本的拳架子。别看耍起来简单，但想要练到精深的地步，可不是常人所能及，有许多的武者练了一辈子，最终都摸不到最精髓的部分。 想当年，八卦掌的创始人董海川大宗师凭借着一套八卦掌，与太极拳大宗师杨露蝉平分秋色，在短短的百余年间就让八卦掌风靡全国，奠定八卦掌今时今日的超然地位。 如今，八卦掌已经成为我国最重要的武术之一，不少的军队教官都身怀八卦掌绝学。自然而然的，一些资质比较好的军人得教官传授，出现像小刀这样年轻的古武高手还真不奇怪。 “不错。” 秦远方继续点头。 虽然小刀的八卦掌还没修炼到“形如游龙，视若猿守，坐如虎踞，转似鹰盘”的大乘境界，但以小刀的年纪能修炼到如此地步，甚至初步把握住其中的神髓，可见他的天赋是多么的高。假以时日，地阶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哎，小刀过于刻意了。” 四爷看得摇头叹息，继续说道：“八卦掌的练法是用来养身的，打法是用来杀人的。虽然小刀已能将自己的真元控制到进退自如的境地，即使他们比得起了性子也有收手的余地，可是远方是明显让着他的，他还如此，将来若是遇到没让的地方，那他真的就危险了。” “小刀，等一下你可得留心一点。” 500：惩罚 500：惩罚 “小刀，等一下你可得留心一点。” 这不是秦远方的示弱，而是秦远方的自信。他只提醒小刀，却没有说他的人身安全，言下之意就是他能做到自宝，只希望小刀能跟得上他的步伐，别给他伤到了。 “哼！” 小刀有点不满了。 虽然秦远方完全有资格说这样的话，但他心底多少有点不满。但随后他就以着一个很轻很稳的步伐基调向秦远方飞袭了过来，行动的过程中，小刀的毛发全数都收了起来，看起来很是平静，但那冰冷的眼神却让秦远方以为是自己是他的杀父仇人。 “趟泥步！” 秦远方双眼一缩。 八卦趟泥步是八卦掌的基础步法，有直行步、擂步、走圈等方式的步法。而天赋极高的小刀已经悟得“轻，稳，含住劲”的精髓了。而且小刀的这一次攻击在步法的配合下隐藏了大量的后着，没有声响，却比任何的声响来得更有威势。 秦远方深息其厉害，知道小刀的八卦掌已经有相当的火候，单单这一拳，就有拳经里所说的“身以强弓手比箭”的韵味 八卦掌出来了。 没有破空声，但这一击之强即使遇到的一面铁饼，他也能拍出一个巴掌来。 奈何秦远方神情淡定，双脚有如劲风，居然与小刀玩起速度来。因为秦远方相信即使给小刀将“趟泥步”练到最高境界，也不及自己这身从融合了数位高手而来的特殊身法。 呼！ 结果没出以外，小刀的这一次攻击在秦远方鬼魅般的身法下落空了。虽然一开始威势猛猛，但没有命中的招数就是浪费，再好再漂亮也是徒劳的。 “中！” 小刀没有气馁，大喝一声，气势瞬间再提上了一个高度。 猛的一让撑，他的身体犹如炮弹般冲向秦远方而来，这正是拳经中的“身以强弓手比箭，消息只在后足蹬”。 暴烈的拳劲搭配上炮弹般的速度，看得秦远方心惊动魄。 秦远方避无可避，骤然定身，腰胯膝同时动了起来，居然学起了王蛮施展过的着数，双手一个交叉举上，把小刀的大巴掌给顶住了。 爆！ 秦远方的真元一爆，小刀就不由自主的被震离了开去。 虽然小刀一点伤也没有，但他所有的攻击都无疾而终。这一切都看似简单，但只要稍有差错，秦远方就是败北一路，可谓是差之毫厘谬之千里。 “我输了！” 小刀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切，无奈投降。 秦远方只用一半的真元就能接连破掉他的攻击，让他无力无处使，憋屈得紧。若是继续打下去的话，小刀都会怀疑自己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信心会崩溃。 秦远方也知道小刀的两波攻击都完蛋，再斗下去没什么意义，也就点头道：“嗯，你气泄了，面对一个没有了斗志的对手，一点意义也没有，还不如现在终止这场切磋来得更好。” 小刀羞愧得几乎钻地。 老割在一边唏嘘道：“小刀是我们最近几年来培育出最出色的三人之一，本以为他能给远方制造点麻烦，不想居然是这样的后果。” 四爷则说道：“之前说了，小刀过于执着，反而曝了形迹。远方虽然压制了真元，但他的眼力却没减分毫，过人的武学境界依然帮着远方，小刀自然没有赢的可能。” 小刀无奈地说道：“本以为能面对七成实力的秦先生，不想小刀还是坐井观天了。” 但下一时刻，小刀就看着大荣说道：“既然大荣能做到的，我也一定能做到，我希望下一次还能与秦先生切磋。” 秦远方没有立即答应，因为他听不出小刀话里有多少真诚。 如果这句话是阿开、木头这些人说的，那么秦远方会很乐意的接受。但是眼前这个执着的家伙却让秦远方就没什么底，总觉得不是可以信任，自然不会给予太大的关照。 虽然古武者之间的交流很是寻常，但那也得看对象。若是让心机深沉的人知道了自己的秘密，那简直就是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秦远方自然不乐意。 秦远方回道：“好的，我们看时间吧。” “这……” 聪明的小刀哪里看不出秦远方的敷衍，很是尴尬。 按照以前的脾气，他肯定会教训了再说。不过他不仅打不过，连军队的人都不会帮他，他想要再跟秦远方切磋，真的得看他的人品和后续表现了。 有趣的是，连在大家里数一数二的小刀也败得如此的凄惨，让大家犹豫不决，不知该不该上去挑战。虽然大荣的运气让大家很是羡慕，可就只有受虐的对比，谁会接受啊，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有被虐的爱好。 四爷出来说句公道话了：“小刀，你去瀑布潭那里修心一段时间吧。你这样的心性别说是打败冲击地阶了，即使连大荣也打不过。” “是的。” 小刀很是乖巧地退了开去。 四爷随后就解释道：“我们这里依山而建，有不少的活水源，其中还有一个瀑布潭。不过那里终年潮湿，显得相对冰冷，是我们这里惩罚不上心的笨蛋所设的。” 老军补充说明道：“不过那里也是我们的一个训练基地，主要训练力量，还有柔劲的。如果秦先生也有意思的话，我们可以给你安排。” 秦远方直问道：“难道像小说里那样，重剑无锋，大巧不工？” “是有这么回事！” 老军说道：“那里的确可以这样练习，不过这样的设施在自家里也可以构筑出来，只不过是耗费的钱比较多而已。我们之所以在那里练习，皆是因为那里几乎没人气，可以让像小刀这种心情着急的潜力种子过去静心，顺便修炼而已。” “原来如此。” 秦远方倒是理解这样的设施。不过他很想在家里弄一套，于是询问道：“不知道我可以去看看吗？我想在家里弄套标准的设施，这样方便在家里修炼。” “自然可以。” 老葛说：“若是秦先生有足够的场地和金钱，我们甚至可以亲自派军队里的工程师帮忙。当然了，金钱方面是难不倒秦先生的，至于场地，那至少需要300平的面积。” “可以！绝对没问题！” 秦远方现在的家可够大的，更因为住的人太少，所以有不少的空闲房间。若是全部利用过来的话，别说是一间新的训练场，即使两、三间也不是问题啊。 ****** 对不起，今天老板节，有刮老板的机会，不能错过，所以就2章而已。改天补上，我似乎欠了4章咯 501：贴身衣物 501：贴身衣物 秦远方有钱，这是大家都知道的。而大家对秦远方有钱到什么地步，对秦家有多大都不是很了解，但听他这么一说，大家自然是心领神会，纷纷点头。 四爷随后问道：“远方，距离我们约定的时间差不多了，你是不是要回去？” 秦远方想起小真元丹的功效，自然是蠢蠢欲动，连连点头：“是的，我是想要回去，因为我有点紧急的事情需要处理呢。” “可惜了。” 四爷叹息道：“我们还想让你看看我们的军区大比呢。或许这帮小伙子能在你的指点下，获得新的突破也不一定。” 秦远方追问道：“几时开始？” 四爷回道：“不到20天。” 秦远方计划了一下就回道：“如果时间方便，我一定会过来参加的。到时候若是有出色的人才，我或许还可以给予额外的奖励也不一定喔。” 四爷无恶意地讥笑道：“远方，奖励的就免了，我们军区虽然不富有，但也没穷到要你发奖励的地步。说句难听点，你有的我们有，我们有的，你未必有。” “这可不一定喔。” 秦远方回了一个神秘的笑意。 四爷突然觉得这个笑容有点古怪，还真有那么点自信的味道。但四爷对国家的力量很是自信，也就不去理睬。 阿开主动说道：“秦先生，到时候我送你一程。” 秦远方回道：“不必了，来回可是要一天多呢，我可不能让你这样的高手如此浪费时间。” 阿开却回道：“可我的任务是保护聂老。现在完成了聂老的任务，自然得回到他的身边。而且我收到了几位前辈、领导所委托的礼物，必须亲自送到聂老的手上呢。” 秦远方也只能无奈地点头。 老葛叹息道：“远方，你有在这里，这帮小子的进步很明显。可惜了，你现在就要离开了。” 秦远方连忙谦虚。 事实上在他的刺激之下，大家的确都很用心。哪怕平时不喜欢这种闭门苦练的人，在大家的刺激下也不好意思，出来卖弄几下。 虽然境界方面没什么突破，但精神面貌倒是好了不少，大家都比以前更加积极的钻研武功了，不是单纯地靠练习和杀戮来磨砺。很多时候武学境界不是靠单纯的杀戮或者闭门造车就能提升上来的，静下心来反思，交流，或许真的能达到稳故而知新也不一定。 只可惜，现在时间有限，他们也没办法强求秦远方留下来。现在秦远方给他们开了个好头，足够他们延续下去的了。 或许连秦远方也不知道，他到这里的作为居然产生了微妙的变化。这变化或许不是很明显，但效果却很直接，让不少人的心境更加清晰，对待这些有竞争关系的战友们也不像以前那么尖锐了。 长久之后，四爷他们发觉那些被他们狠狠操练着的小家伙们的突破效率居然比以前高了些许，为军队贡献了更多有用的人才。 当然，这是后话。 …… …… 天鹏花园。 “我回来啦！” 秦远方还没走进门就开喊。 此时秦家的改造工程已经结束，一切都恢复了正常。有趣的是，小灰它们都出来迎接主人的回归，跟他们戏耍了一下，秦远方还没看到父母开门，稍微有点纳闷就进了去。 发觉家里还真是没人。 郁闷的秦远方打电话询问，才知道双亲在帮他看着宣德楼呢。而且他们还说过段时间要回乡下，受邀请参加什么典礼，让秦远方甚为无奈。 “算了。” 虽然秦远方对回家却不能享受天伦之乐有点不开心，但现在还是先把身上的风尘之气洗掉再说。 秦远方收拾起衣服，就往浴室走去。 虽然秦远方在这一次里没有实际性的突破，但是在四爷等人的成全之下得到了不少的心得体会。可以说。秦远方现在的实力比之前稍微提升了一点，但距离地阶依然是半步之遥，怎么也跨越不过去。 人阶颠峰地阶，别看就是这半步而已，但这半步不知道困死了多少才华横溢的天才，有的终其一生都死死的定格在人阶颠峰的境地，老虎禁锢在人阶颠峰近10年不就是一个很好的说明吗。 “嗯，我得把前辈们晋升地阶的资料送过去，或许能帮他一点忙呢。” 想到老虎，秦远方就感激其恩情，很是爽快地下了打包赠送的主意。 处理完一切，秦远方就走向浴室。 可是当秦远方走到浴室的时候，却看到一些让他心血澎湃的场景。 这里不仅有着一股迷人芬芳的女人香充斥着，更有一些女儿家的贴身衣物吊晾在这里。使得整个浴室充满异样的暧昧。 事实上女性的衣服一般都不敢晾到比较公众的阳台，特别是沿街道的区域。如果家里有烘干机只类的机器，那就绝对是在里边完成。在一般情况下，阳台所晒晾的都是一些外装，女性，特别是脸嫩敏感的女性为了保护自己的羞人隐私，所以宁愿自己的衣服慢一点干也不愿意曝露于外。 不想现在这样的行为反过来刺激到秦远方了。 “奇怪了，我的房间里怎么会有女性衣服的呢？” 秦远方这才想起问题的关键。 秦远方尽量调节自己的眼光不向那些衣服看去，但是越督促自己，秦远方越是想看过去，也不知道男人是不是天生就是抵抗不了这样的情色，居然连武学修为甚高，自我控制力不错的秦远方也是这般猥琐。 “汗！” 饶是秦远方竭力避免出现差错，但他还是看到了让人激动的东西，因为有一件黑色蕾丝边的贴身小东西掉在地上了，而这东西正好落在秦远方的跟前。 如果秦远方洗澡，肯定要把这件已经干了的“好东西”弄湿，不得已之下，秦远方只得俯身下去拣起来。 “咦？这件东西似乎是小爱的东西啊” 尴尬的秦远方刚刚有点小疑惑，但下一时刻他就恍然过来。 秦远方敢肯定这件黑色蕾丝边的内裤不是西门婉、张颍的贴身衣物，因为她们的衣服没这么大胆。这两位女性都是跟秦远方有亲密关系的，虽然接触时间不是很长，但对她们的性格多少也有点了解。想这么性感、大胆的风格，怎么看也不是她们的东西；而萧晴倒是适合，但尺寸有点不对。 剩余的就只有许久不见的小爱而已。 502：药香 502：药香 心神所引，秦远方看向其他的衣服。 秦远方突然发觉，小爱的尺寸实在不小，都快赶上身材最好的萧晴了。 不由自主的，秦远方贼贼的眼光钻研到了那一列诱人犯罪的贴身衣物，除了那件黑色蕾丝的小内裤，还有黑色蕾丝的胸围，还有充满诱惑的淡黑色丝袜、紧身短裤等等。 面对这种风格突出的贴身衣物，而且还知道它们的主人是多么的性感美丽，只要是男人，都绝对会起反应。虽然秦远方的心境修为不错，但再怎么说他都是一个健康，充满激情的男人。 此时的秦远方，脑海里不由自主的浮现小爱那越来越性感的身材，还有那无敌的青春魅力，越发心动了。 呼！ 秦远方深呼吸了一口浊气。像这种暧昧的景况，之前也不是一回两回的事情了。幸亏秦远方不是什么都不懂的笨蛋，他随后小心翼翼的将那惹人心跳的贴身小宝贝重新挂好，自己就开始真正的清洁过程。 沙…… 水蓬喷出一大蓬冷水，不断清洗着身上的污垢。 秦远方不是喜欢热水洗澡，因为热水洗澡会让自己的心神放松，毛孔放大，好不容易积攒下来的气都跑散了。所以自认真修炼真元以来，无论天气如何的寒冷，他都是坚持冷水洗澡。 以秦远方现在的身体素质，即使在西伯利亚那么寒冷的地方一样也可以坚持每天一个冷水澡，现在更是不用多说。 完毕。 秦远方神清气爽。 旅途积累了下来的疲乏被冲洗得一干二净，精神恢复到平时的颠峰。虽然身体的疲惫没那么快恢复，但完全可以进行他所需要的工作，甚至是修炼。 接下来，秦远方就要开始他的计划了。 …… …… 嘣！ 一个沉闷的爆炸声。 秦远方失败了，一整炉价值昂贵的丹药就这样完蛋了。 别以为秦远方现在财大气粗，损耗一点没什么事，事实上这已经是他第23次失败了。接连的23次失败，让他至少付出了两千万的损耗，再这样下去，即使秦远方有再雄厚的家底也无济于事。 秦远方纳闷地呢喃开来：“奇怪了，我材料齐全，炼制的手法也都正确，为什么就是试不出的呢？” 秦远方之前发现的灵草足足有3样，不过最是符合条件的那种就只有其中一样而已。可问题是秦远方现在按照丹术里所讲的都做到了，甚至其他两样也都试过，但依然都是失败。 此时此刻，秦远方都开始怀疑丹方的真假。 秦远方最后决断道：“算了，我再试过几次吧，以老虎的热诚和成老的资历都是不会糊弄我的。若是到了全部药材清理干净都没试出苗头来，那我就不玩下去了。” 看着凌乱的头发和肮脏的身躯，秦远方摇头苦笑。 秦远方都觉得自己全身的药味，很是难受。现在是双重煎熬，若是再没出成绩，他就真的不玩了。 小真元丹虽好，地阶虽妙，但这样纯粹的折腾也不是办法啊。 呼！ 秦远方深呼吸一口气，开始加油。 别以为炼丹是一种简单的活计，事实上它的繁杂程度远超世俗人的想象。甚至可以说，哪怕是古代那些丹法大家，也不敢保证说自己精通各种丹术。而秦远方在掌握了所有材料，所有手法和关键的情况下，依然连败23次，可见其中的难度。 把药重新捣鼓出来，清洗干净，继续。 按照之前的流程，秦远方慢慢地将各种药材加进去。当然的，现在的秦远方不用照顾火焰，因为他有专业的炉具帮忙，甚至连温度都可以调整，节省了他大量的时间。 “难道是火焰？” 秦远方突然灵机一闪，觉得好像有点可能。 不过他随后就否决了，因为现代机器的精确程度比古代好多了，而且更加方便，让炼丹者可以更加聚精会神的炼丹。所以在火焰上边出问题的概率太小了，秦远方完全是多疑。 “既然不可能是火候，那就是材料了！” “对，是材料！” “古代的时候天地灵气浓厚，哪里像现在这般肮脏，养育出来的药材自然比现在更胜几筹。特别是有灵性的东西，估计古代10年的灵物，等于现在怕是要50年才能达到同样的药效。” 秦远方灵机一闪，终于抓出一个要点。 他也是干脆的人，马上增加了要量。别看他很是冲动，他加的要量都很有分寸，那些普通的东西就只加了一点，而那些珍贵的则以倍数增长，特别是灵草，他更是翻了5倍上去。 这样做的目的就只有一个：以量取胜。 “开始！” 秦远方调节心神，开始操作。 放药也是有讲究有次序的。有的药必须一开始就放，有的药必须到最后关头才能放，切入时间甚至关系到炼丹的成败。秦远方慢慢地将各种药材逐一放到老虎赠送给秦远方的丹炉里，伴随着丹火的淬炼。 秦远方一边操纵着火焰的温度，一边调节着里边的用药比例，控制着内里的药汤变化。一心二用，心志稍微脆弱一点的根本无法做到。 如此持续了十数分钟，秦远方终于感觉到伴随着如丝般的灵气洋溢出来，他知道成功在望，可是他依然不敢大意。他马上摈除杂念，继续调节着火焰。 按照目前的情况，火焰方面只要保持平稳就足够了，最主要的是最后的药物切入时间，以及各种技巧的调配。 又是数分钟。 丹炉的灵气越来越浓厚。 秦远方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但他却觉得还不能掉以轻心，必须坚持到最后，这样才能炼出最好的丹药。 良久。 伴随着对灵气的熟悉，秦远方终于感觉到一股尽在掌握中的玄妙感觉。 小真元丹就在眼前，仿佛地阶也就在眼前。他深切感受到自己的变化，仿佛看到了光明的未来。不过他不敢分心大意，继续控制着火候和药材，努力将所有变诉控制在自己手里，确保最终的胜利果实。 啪！ 丹炉开始暴动。 伴随着灵气的变化也越来越有韵律，波动也是越来越清晰，隐约与秦远方的真元震动遥相呼应，成功就在眼前。 此时，秦远方的心神仿佛与丹炉融为一体，不分彼此，他不仅能清晰地看到灵气的变化，甚至还能看到内里灵丹的逐渐成型。 一阵药香传出。 503：成丹 503：成丹 一阵药香传出。 灵气的变化已固定，丹炉也停止了颤抖，一阵迷人的药香传荡而出，而秦远方也从那奇妙的意境中脱离出来。 秦远方虽然迫不及待，但他知道乐极生悲之词的意义，连忙收拢心神，先是停了火焰，避免火力过猛致使丹药毁坏，紧接着以真元为桥梁将丹炉里的灵丹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徐徐将它们取出来。 “令人迷醉的药香。” 秦远方闻得心旷神怡，忍禁不住赞叹起来。 收丹！ 秦远方悄悄地拿好丹，笑容不提有多灿烂。 不过他却不急着服用。因为秦远方的真元很是薄弱，别说是突破到地阶了，比起阿开来也是逊色得可以。 虽然小真元丹可以直接增加真元，但最主要的作用依然是突破境界。而且他们的珍贵性无发比拟，或许拿去出售的话，不知可以拿回多少金钱，甚至可以换到大量有价值的天眼。 在此之外，秦远方只是一个小小的商人，哪怕他有不错的关系网，但他的实力实在太薄弱了。若是随意泄露的话，肯定会招惹到更多的麻烦，甚至杀身之祸，正所谓怀璧其罪就是这个道理。 所以秦远方在没确切的把握之前，是不会随意浪费的。 一切都是慎重了再慎重。 如此过了数天。 距离小爱出去拍连续剧已经过去大约半年。 这半年里，小爱并不是完全不见秦远方，但每一次都是来去匆匆，几乎都让秦远方忘记了这里是小爱的家。当然的，在娱乐圈磨练了这么久，认识到娱乐圈的黑暗，极需一位强力人物照顾的小爱已经抛弃那一层白痴般的天真，死心塌地的跟在秦远方身边，专心致志的玩她的娱乐，做秦远方的情人。 若不是秦远方的情人众多，若不是秦远方现在的身份越老越超然，若不是他们现在的关系越来越陌生，否则小爱肯定会做得更没保留。不过他们现在的关系可是比正式的夫妻还要亲密，该做的事情都做了，就只差一个孩子而已。 只可惜小爱的身份不允许她的曝光，甚至连秦远方的情人身份也不能曝露。她必须坚持着她清纯玉女的路线。等到适当的时间才慢慢转型，开始她的新职业路程，那时候跟秦远方的接触，才会让她的粉丝接受。 而此时的秦远方正给小爱传授一些基本的武功，好让她在面对突袭的情况下有自保的能力。 只听秦远方说道：“咏春拳是中国拳术的南拳之一，早年流行于广东、福建各地。此拳初传于福建永春县，为该县严三娘所创，以地名为拳名，故明咏春拳，亦有以严氏名咏春，称之为咏春拳。这种拳法最是流行，是中国最大的武术门派，在欧洲得到快速发展。” 小爱只懂得点头。 自从秦远方替她输理身体之后，这本年来积累下来的疲劳一扫而空，身体不提有多舒畅。此时此刻的她，一颗心都在秦远方身上，只觉得他说什么话都是正理，都得认真听，认真学。 小爱举手。 秦远方点头。 小爱问道：“方，我记得电视里似乎有咏春白鹤拳的说法啊。” 秦远方笑回道：“咏春白鹤拳也是一套独立的拳法。白鹤拳是清朝顺治年间由福建福宁州北门外少林举师方钟的独生女方七娘所创。方七娘—日在白练寺内织布时，见一只白鹤飞落在梁间，昂首振翅，舞足弄翼，引喙衔毛，做伸颈觅食之状，后又缠膀歇息，姿态奇妙。方七娘感到非常有趣，即以手中梭盒投之，被白鹤闪跳避过；又以纬尺击之，复被白鹤展翼弹出。俄而白鹤展翅凌空，冲人霄汉。于是七娘感悟之余，精研不辍，乃揉合白鹤种种舞姿于少林拳法中，经数年揣摩衍化，创出别具一格的拳法。” “真是神奇！” 小爱听得向往不已。 秦远方随后补充道：“后永春等地学习白鹤拳的人数最多，范闹最广，影响最大，使白鹤拳在理论和练功方法上形成了具有永春人文地理特点的技术体系，因为这些人的籍贯都在永春，故将此拳称为永春白鹤拳。” 小爱回道：“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小爱知道娱乐圈跟黑道世界有一点联系，而动作片对武术也有相当的要求。如果她能学会秦远方任何的一套拳法，那对她以后的星途就有巨大的意义，甚至可以以此为基点进行炒作呢。 “好了，你目前不需要学那么复杂的。” 秦远方不擅咏春，而且他又不想别人来贴身教导他的女人，于是乎，秦远方为小爱选择了一套新的拳法。 “这是什么？怎么没名字的？” 小看看到秦远方递过来的书籍不是想象中的《咏春拳谱》，稍微有点纳闷。 秦远方说道：“我知道你为什么会选择咏春拳，那是因为咏春拳在港台的基础雄厚，若是学到一点皮毛的话可以与某些娱乐大佬拉扯上关系。不过这东西若是能把握住的话那就更好了，至少是武术圈里梦寐以求的宝贝呢。” 是的，秦远方给小爱修炼的是古武功法，可以修炼出真元的极品功法，可比世俗里流传的咏春拳好了不少。 小爱检阅翻看了一通，说道：“好简单的武功啊，就这么两页，是不是不全的啊。” “是不全。” 秦远方倒也倘然，回道：“这就只有基础的修炼法门而已，不是全部的法门。最关键的是我等一下会利用真元帮你引导，以后你只需要记住这个路线，勤加修炼，其他的都可以不用理会。” “喔！” 出于对秦远方的信任，小爱木然地应了下来。 秦远方提醒道：“哪怕是残缺的，但你也不能随意泄露出去。如果随意泄露的话，那可就不是杀身之祸那么简单了。不过你也不用担心，只要你每天静静修炼心意内功就可以了，没人会知道的。” 小爱疑问道：“什么是心意内功？听都没听过这个名字。” “听过才有鬼呢。” 这功法虽然来源于世俗，但称呼叫法都不一样，是四爷他们赠送给秦远方的修改型功法，只可以修炼出基本的真元，哪怕修炼者是天才，但至多也就是修炼到人阶中期而已，要接下去修炼绝不可能。 秦远方见它不怕泄露，而且自己又有足够的其他功法来弥补其后续，所以很是自信地把这份很低级，可还故意截留大部分的功法交给小爱。哪怕是小爱无意泄露了也不心疼。 504：忙碌的晏小爱 504：忙碌的晏小爱 秦远方没解释那么多，直接说道：“心意拳的内功就是丹田功，也就是意守丹田。意守丹田是心意拳的修炼内壮的主要方法。古人说：心猿意马最难收，意守丹田很难静下来，容易杂念丛生。而心意拳是动功，练起来，浑身一动无下动，若在动中求静，在动中运气于丹田，这样长期的锻练，就能达到丹田气足的内壮目的。这种以意化形、以形炼意、以意领气。以气引力的锻炼，能使精、气、神充足，身法快捷，从而达到上乘心意武功的目的。” 这是四爷这套功法的入门基础。 小爱迟疑了一下就问道：“我是听说过丹田的事情，但我不知道它在哪里啊！” “我等下会用真元引导你的。” 秦远方给了一句安慰之后就回道：“丹田有上丹田、中丹田、下丹田之分。上丹田：有说头顶百会穴，有说在两眉问印堂人，有说在人中。中丹田：有说在膻中人（心窝），神阙（脐中）肚脐为前丹田，阳关命门为后丹田。下丹田：有说在脐厂二寸，脐内一寸三分，脐下二寸，脐下一寸半；有说在会阴；有说在涌泉穴。练心意拳的人认为：下丹田是指脐下气海穴，这是人的中部，就应意守这部位。这地方练好了，练成丹田混元气，走遍天下无人敌。” “无敌！” 小爱听得双眼发光，以为拣到宝贝了。 不过那只是理论的说法而已，至少秦远方觉得这个无敌应该是在世俗里的无敌，而不是在古武界。如果真的能做到无敌，那四爷绝对不会送得如此轻松，一点心疼也没有。 “好了，别废话了，我先给你熟悉一下。” 秦远方也不客气，开始脱衣服。 小爱无奈，也只能跟着脱。 秦远方的生命力雄厚，但他的真元却很差劲。要用真元疏导小爱的身躯，那还真得减少磨损，所以衣服也就成了解决的目标。 也幸亏秦远方很熟悉小爱动人的身躯，所以没冲动到将她就地正法，而是按照他之前的计划行动。 而这样的工作，秦远方已经做过两次了。 对象自然是他的父母。 虽然秦父秦母对秦远方的神奇武功很是好奇，很想修炼成材，但他们毕竟岁数大了，身体条件比小爱这些年轻人逊色不少，修炼起来有不少无奈的障碍。 有了两次基础，秦远方的工作自然简单。他们大约耗费了30分钟的时间，就把基本的都处理完毕，而小爱也开始适应身体里有一股奇怪的力量。 秦远方一边疏导一边提醒道：“丹田功练到一定的程度会觉得丹田部位有一股热气感，或者形成一股气上感，这就是内气聚集、储蕴的表现。通过进一步的锻炼，这个丹田之气就会循经络系统运行全身，你会感到一条热气流下伸至会阴穴，往后向上升经督脉经络的尾阎、夹脊、玉枕、百会等穴，再向前往下，循任脉经络经膻中穴回到丹田穴，出现任督经气循环的感觉。再进一步锻炼，可出现内气沿周身十二条经络及奇经八脉路线循环感觉。练功到此，人就会感到周身经络气血通畅，精力充沛。功到高级的上乘功夫时，能做到不用眼睛而能视，不用耳朵而能听，那怕是芥未小物能知，微弱之声而能听。” 小爱似懂非懂，但也只能点头。 秦远方想了一下随后就说道：“如果你时间还有不少的话，我还会交你一些特殊的器械攻击套路。这样一来，哪怕你遇到的是绑架事件，那你也有一定的自保能力，到时候或许还能成为女侠呢。” 小爱乖巧地回道：“方，我的胃口没那么大，而且我也知道胖子不是一天吃成的。” 秦远方怜惜着，抚摩着小爱的秀发，夸奖道：“不错，比以前有进步了。” 以前的小爱虽然也喜欢秦远方，但其中多少有点功利的味道，而且她平时表现出来的是相对的木讷，毕竟她的学历不高，所接触的都是一些混乱的事情。但在娱乐圈里打滚了半年，倒是聪明了不少，懂得看到事情的本质，掂量自己的分寸和胃口。 小爱要的就是这种感觉。 秦远方而后就问道：“对了，你之前说只能留大约3、4天的时间而已，真的急到这个地步了吗？” 小爱无奈地回道：“这一次是在周边城市跑广告，虽然距离近，但节目安排比较密集，我也只能接受了。” 秦远方有点不爽，问道：“是不是有不少钱赚？” 秦远方知道小爱为了家庭可以做很多事情，当初她不就做过一次巨大的赌注么。 小爱点头。 秦远方追问道：“大约有多少？又需要耗费你多少的时间？” 小爱回道：“这次跑场的次数比较高，而且还要站台什么的，估计要一个多星期才能完结。不过他们的出手倒是不错，全部加起来足足有16万呢。” “才16万啊！” 秦远方以为是多大的数字，很是鄙夷地说将出来。 小爱回道：“我的方哥哥，小爱知道你的赚钱能力，但你也得尊重我一下。我现在只是三线的刚出道小明星而已，能有这样的收入就算很好的了，有不少三线明显两、三个月都赚不到我这么多呢。” 秦远方想了一下就回道：“那你别乱跑了，我给你安排个可以红的机会吧。才16万元，我一个小时炼毁的药都不止这个数字了。” 小爱没说话，期待着秦远方接下来的话。 秦远方想了一下就说道：“广告嘛，我找珠宝界的朋友帮忙，让他们指定给你做广告，这样总行了吧？” 小爱点了点头。 她可严天华、何明朗、林立他们的能量。特别是之前不小心遇到的刘天、金总他们，这些人更是他们公司争相拉拢的对象啊。 刘天每年投放在广告的金钱是以亿为单位的，对于娱乐广告公司来说可是一个超级金主。而金总则更加直接了，作为投资商的他，有事没事就投资一些电影，连续剧，虽然很多时间都是他在游戏而已，而不是真正的投资，但也是诸多小型娱乐公司眼里的超级老板了。 505：小爱的回报 505：小爱的回报 无论是刘提那还是金总，若是这些人随便一个稍微开个小口，稍微给小爱打造一下身份，那小爱在未来的半年里晋升二线明星绝对不是问题啊。 果然的，秦远方就说道：“最近金总老是老纠缠我，也就跟他合作一下吧。我给他一部分翡翠，让他找一个好的剧情角色给你，拉你一把，这样你就不用跑得那么辛苦了。” “方！” 小爱感动得几乎要哭出来。 事实上秦远方更喜欢小爱能更多的时间陪伴自己，有机会的话把丹田功给修炼到极至。虽然残缺的丹田功给修炼到极至也就是人阶中期而已，但在世俗里就是大师级的人物，那时候小爱想要拍戏什么的，那就是别人求着她，而不是她求着人。 秦远方最后提醒道：“好了，有我作为你的依靠，那些比较恶心的事情则可以不用去理会。在未来的时间里，我不要求你能陪我多少时间，我只要求你尽可能地多抽出点时间修炼。要知道，你这功法，到外边可是有无数人打破头皮过来争抢的。” “小爱知道了。” 小爱也是一个顶聪明的女子，看到秦远方的表情居然有点恼怒和无奈之意，她也就马上抛弃掉一些无谓的杂念，专心致志地听话。 练完功，身体清洗完毕。 心神彻底放松的秦远方马上闻到一股淡淡的幽香自远而近，不用说也知道来人是小爱。只不过这时的小爱的气息不是很稳定，心脏跳动得厉害。 一般的古武者是不能这样的，这样的结果简直就是在葬送自己。因为气息不稳就表示身体出了状况，身体出状况就容易被攻击，修炼时更容易出岔子，所以秦远方本能的皱起眉头来。 不用小爱敲门，秦远方说道：“小爱，进来吧。” 但是当秦远方看到小爱身上仅仅有一层薄薄的轻莎，完美的身材完全展露在自己的跟前之时，一股邪火就油然而起。 秦远方与小爱除了没有孩子之外，夫妻之间应该做的都做了。特别是小爱最近一段时间对秦远方的补偿，更是让秦远方食髓知味。 同样的，小爱现在是食髓知味，乐此不疲。再加上她对秦远方又是一条筋，所以变得像现在这么的主动也就合情合理了。 现在两人的关系是最密切的夫妻，秦远方调戏道：“小妖精，怎么今天晚上这么主动的？” 小爱本能性的呻吟了一声，香舌就主动向秦远方纠缠起来。 幸好秦远方已经习惯了小爱的身体，虽然这个状态的小爱让他有点吃惊，但更多的是欢喜。 也不废话，直接与小爱开展了卷舌大战。 良久。 秦远方也不知道自己的手是什么时候探进那神秘的幽深之地，不过来自那神秘禁地的美妙湿润感让秦远方的灵智瞬间被欲望吞噬一空。 秦远方哪里能按耐得住，以最快的速度解除掉自己身上所有的衣服，随后就粗暴的掀开小爱身上那完全不成障碍的薄纱，那雪白的半身躯体就完全曝露在秦远方的面前。 “哥哥！” 小爱原本想提醒秦远方做一些保险，但是她不要这个称呼还好，这个声音一出来直接让秦远方最后的理智也就消失了，双手直接掌控下小爱的纤腰。 激烈的碰撞随即开始。 …… …… 数日后。 秦远方吐出一口带着淡灰色的气体，场面显得很是诡异。 秦远方看着进剩两颗的小真元丹，眼里满是不舍。 最近秦远方收到一个消息，不得不让他吞服小真元丹，快速堆积真元厚度。不得不说，小真元丹的效果真的很出色，成丹的6颗里被他吞服了4颗，也就是这区区的4颗，居然将他那薄弱的真元直接提升到人阶颠峰的境界。最神奇的是，秦远方的异能也在小真元丹的刺激之下，有了小幅度的增长。 按照秦远方现在的能量总幅度，估计能与老葛、老军这等老资格的地阶初期高手相媲美的了。若是再算上天珠的储藏，若是打起来的话，估计秦远方能活生生地耗死老葛、老军。 可以说，此时的秦远方属于不是地阶的地阶，十分可怕。 “哎，王蛮怎么就这样被抓了呢！” 秦远方重重地叹息开来：“我叫他去纠缠北翡翠王，不想他居然纠缠到被人打成残废，扔进监狱里。事情实在是古怪，迫使我不得不吞服宝贵的小真元丹强行提升真元厚度，以应变可能到来的灾难。” 能让秦远方惊恐不安的，也就只有这样的事情了。 就在秦远方炼出小真元丹的4天后，秦远方就收到王蛮的求助信。而去军营修炼的秦远方才知道他离开的那段时间里，王蛮遭遇到多大的折磨，最后走投无路，方才求回秦远方。 王蛮的信中说北翡翠王所拥有的力量比想象的还要可怕，当初他去找麻烦，一开始很是成功，但很快就出现报复性的反击，王蛮的武馆被清洗，甚至还有人乘他不在砸了武馆，让王蛮好不容易积累下的名声就此沦陷。 但这仅仅是开始而已。紧接着王蛮遭遇了许多的强敌，虽然都不是顶厉害的人物，但不是挑战就是埋伏，让王蛮疲于奔命，最终被一位人阶后期的高手当场打断了手骨，最后还被武警送进了监狱。 这一切变化，让王蛮绝望，也让秦远方感觉到危险。 迫不得已，秦远方用了小真元丹，强行提升实力。 不过结果还不错。 秦远方估计自己的实力足够跟普通的地阶初期相抗衡了。若是他能领悟出什么绝杀来，或许能抹杀掉老葛、老军这个级别的对手呢。 铃声响起。 秦远方看到来电号码，马上接听：“白哥，你来了？” 老虎回道：“我快到了。” “好！” 秦远方简单应了一下，就马上出门迎接。 不用数分钟，秦远方就将风尘仆仆的白虎给迎进了家门。 “坐！” 秦远方请白虎坐下。 可是白虎哪里静得下来，直问道：“远方，你不是跟老哥开玩笑吧？” 秦远方很是干脆地将一颗小真元丹拿出来。 “是真的！” 老虎激动得双眼发光，身体颤抖。 秦远方说道：“白哥，我还没无聊到大老远叫你过来，只是为了消遣你。这颗丹药可遇不可求，希望能帮助白哥突破到地阶。” 506：十年的梦想 506：十年的梦想 秦远方说道：“白哥，我还没无聊到大老远叫你过来，只是为了消遣你。这颗丹药可遇不可求，希望能帮助白哥突破到地阶。” 老虎激动道：“绝对没问题！我停留在人阶颠峰已近10年，什么积累都足够了，只差一个气机而已。有了这小真元丹，我若是还不能跨越过去的话，那我就可以从此退隐了。” 秦远方笑了笑，珍而重之地送到老虎的手里。 老虎颤抖着手接过。 十年的梦想就在眼前，由不得他不激动。 秦远方之所以叫老虎过来，一样是因为王蛮出事情了。想要救王蛮出来，政治上边的力量是不能少的，不过这方面秦远方并不担心，华老师、聂老、江老、德老、成老、四爷、石老等等前辈，哪一个是便宜货色。有他们的出手，解决那些政治方面的事情绝没问题。 但是政治上解决了，武力上呢。 既然他们能把王蛮打残一次，那就能打残第二次。如果不在这个问题上解决，那一切都是徒劳的。 所以秦远方必须送佛送到西，把这个问题顺带扼杀于摇篮之中。 只可惜秦远方自己不方面出面，否则他就会曝露出来，对方的攻击都会聚集到他和他的家人朋友上，那时候就糟糕了。总而言之，战场必须在帝都，而且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把武力方面麻烦都给解决掉。 而老虎就是最好的选择。 要让老虎出山，能吸引到他的就是小真元丹而已。而且老虎晋升地阶，对于秦远方来说百利而无一害，多一位地阶同盟，可是能吓死不少人的。不看北翡翠王折腾了那么久，也就是喊出一位人阶后期的高手出来而已么。 老虎问道：“远方，你给我安排在哪里突破？” 秦远方回道：“我这里有的是房子。而且我有大量的资料和药材，还有我和一群动物替你把关，绝对没问题的。” “多谢了！” 老虎按住秦远方的肩膀，感动得不知道怎么说。 秦远方回道：“事实上小子也比较功利，原本应该无偿给白哥的，但这一次却居然提出要求。” 老虎回道：“你也别隐瞒我了。喀多老先生已经告诉我，你为了给我报仇，得罪了那个所谓的北翡翠王，甚至还牵连到你的朋友。所以这一次纯粹是因为我而起的，你再这样说，我会羞愧的。” 秦远方还想解释，但老虎却不给几乎。 无奈之下，秦远方只能问道：“没多少人能猜得出我跟王蛮的关系，你是怎么知道的？难道是喀多老先生的调查？还是整个圈子都知道了？” 老虎回道：“你笨啊，这是我猜测的。你之前跟我联系时，不是说跟一位帝都的人阶中期高手切磋过，还得到一点便宜么。而帝都没多少人阶中期的古武高手，王蛮这么巧合出事，我自然想到你的身上。” 秦远方笑了笑，原来事情是出在这里。 他之前还在担心牵连到家人和亲人呢，现在稍微松了一口气。 老虎保证道：“无论能否成功突破，我都会把这一次的事情处理干净的，你放心好了。” “一定能突破过去。” 秦远方想了几下就说道：“过段日子，我再邀请几个过去帮你。” 老虎笑道：“才两个月不见，你的关系网终于打开了嘛，居然能要邀请到古武界的高手了。” “嘿嘿！” 秦远方傻笑了几下。 在秦远方的计划里，即使阿开他们碍于身份无法过来帮忙，但木头绝对会听话。反正有3年的时间，以木头的实力，估计能给北翡翠王带来不少麻烦的。 3年时间，那时候秦远方都不知道达到了什么境界。要知道秦远方出道到现在连两年也不到，若是在发展3年，那时绝对会成为极端恐怖的存在。那时候别说是区区一个翡翠王了，即使北翡翠王幕后的那个集团，也无法与秦远方相抗衡。 老虎倒也急性起来，激动地说道：“好了，时间紧急，我现在就去准备。” 秦远方说：“白哥，你长途跋涉，还是休息一下再冲击吧。还有的，我之前不是送你一些冲击地阶的经验资料吗？你可以再温习一下，或许会有不错的收获呢。” “我知道，多谢提醒！” 老虎终于平静了下，表情严肃地直点头。 秦远方安慰道：“白哥，你也别太过紧张。虽然地阶很难突破，却不代表永远跨越不去。现在你有了小真元丹，几率比别人高得多，绝对没问题的。” 老虎微微一笑。 他突然觉得自己活了40年简直是活到狗里去了，居然还要秦远方这个新丁提醒。 不过他也不介意，谁叫秦远方是他的好朋友呢。 老虎随后想起来之前的资料，马上递了过去并说道：“远方，我们调查过了，北翡翠王牺牲了女儿的幸福嫁给一个花心太子党，才有今日的局面。不过这个花心太子党接不起他父亲的衣钵，而且他父亲也即将退居二线，所以现在有点式微，所以倒不是很难对付。喀多老先生说过了，如果你需要的话，他可以运作一下，让这个尊敬的老干部提前退休。” 秦远方听得双眼闪光，不住点头。 但下一时刻，他却知道这是一个人情，很大的人情。如果真的让喀多老先生做了的话，那秦远方以后就难以拒绝喀多老先生的要求了。 为了避免以后的误会，秦远方很是小人地问道：“老虎，你就坦白跟我说吧，喀多老先生究竟有什么要求？” 老虎回想了一下就回道：“似乎没有喔，因为喀多老先生恰好掌握了一些强而有力的证据。若是某些当权者想要当典型的话，那可是极端刺激的事情，绝对能起到定鼎江山的作用。” 秦远方依然有疑虑。 虽然那花心太子党的靠山即将退休，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哪里有那么容易就被折腾下去的。 老虎说道：“远方，别多想了，答应吧。至多老哥替你接下所有的条件，将来如果喀多老先生有所要求，我接着就是。” “白哥！” 秦远方想要争辩一下的，但被老虎阻止了。 老虎很是爽快地说道：“事情就这样定了吧，我们别浪费时间，先去看看环境。” “好吧。” 秦远方无奈地应了一句。 事已如此，那也就只能这样了。 507：古风水术（上） 507：古风水术（上） 老虎在闭关，秦远方也没闲着。 虽然他整天就呆在家里没出去，但他也不是光闲着。他不是在炼丹就是在陪伴他的宠物朋友，日子不提有多丰富。 虽然日子很短，但他现在的透视异能却比以前犀利得多，在短短的数天里就将家里所有的宠物都给梳洗了一通，使得它们的体质远声同级别的同类。特别是从天山运过来的两匹马，虽然活动范围有限，但它们的体质居然远胜以前，搞得严天华他们总是找借口过来借马。 借马当然是去赌了。 虽然国内禁止赌马，但类似于赛马的活动却是不少。反正只要弄个名头，幕后的大庄家以声誉保证就可以开盘，规模虽然难以于东方之珠和东方赌城相提并论，但也不是世俗人所能承受的。 而严天华他们就经常出入这种场合，特别是伴随着严天华弄来更多的名马，他们的赌石兴趣居然转移到赌马上边，倒是让秦远方想象不到。 更让秦远方惊讶的是，刘天、金总、谢晓贤和何东海都很喜欢这个活动，他们才是严天华他们转移兴趣的罪魁祸首。 不过对于他们的邀请，秦远方没拒绝也没答应，总是敷衍着过去。 日子过得简单。 可是伴随着小爱把那些无聊的邀请辞掉，回到秦远方的身边，简单日子的就变得不简单。虽然小爱还在等秦远方的好消息，等金总他们打算给什么机会，但出于对秦远方的信心，小爱很是实在地呆在秦远方的身边。 此后的数天，秦远方每天的工作就是吃饭和小爱腻一起。有小爱在身边，日子自然是充满暧昧的激.情，因为他们两个人都没有任何的保留，真心真意爱对方，毫无保留的付出。 至于其他的事情，都被秦远方和小爱抛诸脑后。 而作为这一切主导者的秦远方，在小爱的滋润之下都忘记了老虎正在闭关突破这件事情。对于秦远方来说，这样的事情不需要他出手，而且他也没出手介入的地方。老虎的经验远比他来得深厚，秦远方除了提供物质的要求，实在不知道有什么可以做的。 当然的，秦远方也不是什么都不做，他很是小心地将最后一颗小真元丹放在闭关室里内，并提醒老虎说到最后关头若还是突破不去，那就可以打开来使用。这是为了预防万一的举动，也足见了秦远方对老虎的看重。 而此时，秦远方正继续跟小爱讲解着武学精要。 他已传授了少林无常鞭法给小爱，关键时刻可以用来防身。当然的，秦远方不希望小爱用到，只希望她能平安过日子。 “这个是智吉祥印！” 秦远方开始结合诸位前辈的阅历和故事，将一些可能出现的拳法套路仔细地讲解出来：“这个是全称智手吉祥印。又作吉祥印。即以智手结吉祥印。为释尊供养法之根本印。智手，即指右手。据青龙寺仪轨卷下载，以右手之空（拇指）、水（无名指）二指相捻，舒散其余各指，称为吉祥印。” 小爱不理解为什么，但她很是乖巧听着，没有询问。 秦远方接着说道：“智吉祥印也称迦说法印。即以说法为后得智之作用，故名为智；此说法吉祥世间，故称智吉祥印。现今修行者所结之根本印，为舒展左右二手之五指，各屈其中指，以拇指压于中指指甲上，仰左手而覆右手，两印彼此不相接着，安于脐前。” 看到小爱迷糊的样子，秦远方笑道：“你别想那么多，我不求你理解，你只需要记住就行。” 小爱终于问道：“为什么呢？” 秦远方回道：“等你进入地阶，然后再修炼这等法门就知道其作用了。若是地阶以下，施展这个也无作用，除非你有高深的佛法！” 小爱还是懵懂无知。 “等下一并解释给你听！” 秦远方随后施展出一个神秘的阴诀，说道：“这个是马头明王印。马头明王印，又称部主结界印、辟除结界印。双手虚心合掌，弯曲二食指、二无名指的第二节，二小指并立。并立二大指，从二食指离开，做如马口形。口诵真言，观想辟除一切诸魔，成坚固火界。” 小爱照姿势学了过来。 姿势倒是容易记，但其精妙就难以理解了。 秦远方也知道这种教学有点囫囵吞枣，但也是无奈奈何，只得简单地介绍道：“马头明王印也就是马头金刚印。不说估计你还不知道，马头金刚是观音千千万万化身中之一种化相，是帮助修行者降魔除障的忿怒形相。他相貌凶恶，令人毛骨悚然。但他的忿怒形相，是为了利益众生而现的，其背后是对众生之悲心，而并非忿怒或瞋恨心。” 小爱隐约有点领悟了。 秦远方说道：“我教你这些印诀的道理很简单，就是你遇到一些奇怪的事情可以有个应付。” 小爱追问道：“什么奇怪的事情？你可以打个比方吗？我看你担忧的神态，总觉得似乎要发生什么事情一般。” 秦远方说道：“如果你的气血有我1/3的旺盛，我就不担心你。可你的身子偏阴，本身就容易被妖异之气侵蚀，若是遇到那些用心险恶的垃圾，那你就要倒霉了。” 小爱还是摇头，显然是要秦远方说破才肯罢休。 无奈之下，秦远方只能说道：“我要你小心的是古风水界。” “不会吧！” 小爱的双眼登时睁得老大，惊讶道：“古武是人力对天地的领悟，对人类身体的开发，这个倒好解释，很是正常。可是风书之术会不会太迷信了啊？” “你是笨蛋啊！” 秦远方一时间无语，呵斥道：“既然古武是人力对天地的领悟，那么人力为什么不能利用天地力量呢？风水之术无非就是对天地力量的一种顺势，或者取巧罢了。” 小爱想了一下，倒是有点理解。 秦远方回道：“你知道为什么古代传说里被妖邪侵蚀、感染的对象多数是女子吗？” 小爱回道：“因为女子的气血不旺。” 秦远方给了一个肯定的点头，说道：“练武之人的气血素来就旺盛，所以一般不怎么怕古风水术，特别是那些不怎么入流的手段。但你不同，你是女子，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虚弱的时刻，那就是敌人最好的切入时间。” 小爱听得很尴尬，却觉得是正理，反驳不了。 508：古风水术（下） 508：古风水术（下） “金刚网印，又称虚空网印。准地结印，以二大指捻二头指之下的纹，向右三转。口诵真言，观想由此加持协和，他化自在诸天亦不能障难，行者身心安乐，成就三摩地。” “金刚炎印，又称金刚火院印，或火院印。即以左掌靠右手背上，二大指的面相对，直立成三角形，其他八指散开。” 秦远方边说边示范，就好像当初在军营里那些前辈传授知识一样。 秦远方之所以会如此的博学，特别是对相对冷门的佛家手印有这么深的认识，第一是因为他之前搜集到的资料太多太杂，不仅是老虎和军区的前辈，连华老师他们都奉贤了一份力量，所以秦远方的见阅才如此的夸张。 虽然秦远方施展出来的佛家手印仅仅有基本的架子，但是他的境界不低，即使把握不住其中的神髓，但也能表演出几分味道来，给几乎是新入行的小爱上课已经足够。 “明白了么？” 秦远方见小爱看得入神就小声询问了一下。 小爱也不回话，将秦远方刚刚施展出来的佛家手印重新演绎了一次，倒是施得有点模样，只不过是欠缺点火候罢了。仅仅是看了一次就能有这样的水准，实在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情。 对于小爱的出色天赋，秦远方说不出话来，只能心里暗自感慨。但秦远方基本上还是得做点评价的，点着头评价道：“我原本只是想让你有所认知而已，没想到你一下子就能使得这么有水准，看来我今天又得加课了。” 不过小爱海绵般的吸收让秦远方欢喜都来不及，怎么会说她的不是呢。于是乎，秦远方又开始演绎出其他可能保命的东西来。 “你看看这个，是雪片刀，很常见也很凶险的攻击套路！” “太极雪片刀是由著名的太极拳教师张伯华先生在60年代根据孙禄堂老师傅的武林雪片刀而改编的，由原来的刚猛、跳跃轻、刀法快、狠攻防意识重的特点，结合太极的心法，用意不用力用意气发挥其拉势民的原理，以形慢决快和腾挪鼓荡势而成的。” “孙氏雪片刀是孙禄堂先生留下的器械套路之一。这套刀术形式威猛，沉实迅捷，劈、砍、撩、刺、蹿、扒、翻、身法多变，步伐轻灵，刀路变换难测。” 做了仔细讲解的秦远方看到小爱有点迷惘之后，知道今天的传授量差不多到极限了，于是说道：“你只需要他们的招数特点，不需要学会。若不是因为雪片刀很容易被融合进日常刀法里边，防不胜防，否则我也不会如此的罗嗦。” 小爱知道秦远方的一翻苦心，木然地点头。 秦远方演绎完毕之后，就仔细地解说开来：“相信你也知道孙禄堂的赫赫威名，所以你别看这套刀法很基础，有的人修炼一辈子也没出息，但有的人却凭借着这套拳打出了赫赫的威名。越是简单基础的武功越能凝聚前辈先贤的心血，乃是精华中的精华，若不是你的身子不是很适合这种刀法，我恐怕会让你先把这一套刀法练熟悉了再来修炼其他的。” 小爱点下头来，思绪了一下就问道：“游哥哥，我现在修炼功法已经有了一定的火候，但就总是触摸不到你所说的气感，不知道是哪里出了差错呢？” 秦远方知道小爱是不错的练武材料，若是给她十年的苦修时间，绝对能成为地阶的存在。若不是有秦远方在，恐怕小袄这块璞玉就要被无情地埋没了。 现在算是“亡羊补牢，为时未晚”。 秦远方指着自己的心脏部位，严肃着说：“心，只要你拥有一颗坚定不移的武道之心，无论多大的苦难都能突破过去。现在你练武完全是因为我，这种态度可不是一个合格的武者所应该有的，你需要给你自己寻找一个练武的理由。” “理由……” 小爱有点迷惘了。 无论小爱表现得再成熟，她也只是一个不到20岁的年轻人，不可能一下子就明白武学的精髓之处。如果随随便便就能跨越过去，那这个世界的古武者就不会那么少了，地阶高手就不会像今天这么值钱。 毕竟中国的人口基数实在是太可怕了，即使小爱是璞玉，即使小爱的天赋很是出色，但在庞大的人口基数之下恐怕也会堆积出无数的可能。 小爱没见过血，没与敌人生死切磋，所以在这方面的阅历已经同境界的人逊色不少，若是小爱对武道的态度还不能纠正过来的话，即使她的天赋再出色，也不可能有巨大的成就。 “好了，别想那么多！” 秦远方一把将小爱揽入怀，抚摩着小爱弹性惊人的皮肤，感受着那无懈可击的美妙曲线，心中充满了无限的感慨。而小爱则像小猫一般软趴在秦远方的胸口上。 最近一段日子的小爱可以说是秦远方的妻子，只不过缺少了一本证书而已。 缠绵了一下。 “方，如果……” 缠绵之后的小爱声音有点臃懒之意，越发的增添了一分成熟的诱惑。不过小爱的语气里带着一丝犹豫和不安，倒是让秦远方不敢随意插话，静心听讲。 小爱沉思了一下之后，终于觉得不该说的话全都问了出来：“方，你是不是发生了问题？我看你家里的气息紧张了几分，而且一些地方都不能进去，连伯父伯母都不在了，好像发生了什么事情。” 秦远方知道自己是小爱唯一的靠山，很害怕靠山倒了，她的前途和一切都完了，就是这种无知，还有惶恐让她养成了今天的心态。 心疼小爱的秦远方仔细地安抚起来，温柔地说道：“小爱别怕，无论结果如何恶劣，你的一切我都会安排好的。不过事情办成的几率很高，只不过有点阻碍而已。你就别想那么多了，认真修炼为上。” 小爱的身体剧烈的颤抖了一下，生怕失去一般死死地抱紧了秦远方，让两人的拥抱越发的没有缝隙。只不过经过那两团弹性惊人的饱满的猛烈撞击和挤压，使得秦远方的原始欲望瞬间蓬勃起来。 小爱自然是有了感觉，但是她现在的心情有点乱，不是很想接受秦远方的狂风暴雨，连忙转移话题道：“方，我们一直都没做防御措施，如果出事情的话，我怕会有一点影响啊。” 秦远方听到这里，自然知道小爱是担心她刚刚崛起的星路，稍微有点失望，但还是直接地将小爱抱住。 “放心，你担心的话可以戴的。” 秦远方邪邪地笑了起来。 “嗯！” 小爱就此放心了。 秦远方就这样抱起小爱，走向他的房间。 509：出关 509：出关 鹰击长空。 健马奔腾。 猎犬穿梭。 看着家里所有动物一派欣欣向荣的姿态，秦远方就有说不出的感动。因为这一切都是在他主导下稳步发展的，就拿獠牙来说吧，它现在哪里是斗犬啊，简直就是犬王，当之无愧的王者。 秦远方在猜测，如果獠牙再强化下去，不知道会不会像电影里一样变成超越想象的灵兽、魔兽、妖兽。这不是无的放失，獠牙现在的战斗力可以与大熊、马三相提并论，再成长下去，估计能与木头相抗衡了。 如此发现，秦远方自然激动。 因为这样的话，他就能在短时间内培养出一批宠物军团。那时候别说是北翡翠王，即使北翡翠王幕后的那个靠山也不用担心，来多少没多少。 小灰直贯而下。 但秦远方一点也不惧怕，把手一举，小灰稳稳当当地落在他的手臂上。 “好鹰！” 数个人影出现在隔栏灌木丛外。 这里的别墅是没围墙的，这样会破坏这里的布局。不过秦远方也不担心，除了一些重要的地方，其他的用灌木作为间隔倒不是什么严重的问题。反正有獠牙和小灰在呢，一般的宵小实在难不到它们。 秦远方仿佛早知道他们会来一般，点了点头，说：“进来吧，你们不是外人。” 来人赫然是阿开、大荣、小刀和木头。 秦远方问道：“看来你们知道我发生了什么事情。” 阿开点了点头，回道：“是的，是聂老通知我们的。” 秦远方说道：“你们有心了，不过这样的事情比较敏感，我觉得你们还是别轻易介入为上。” “不！” 大荣却回道：“小子还没报答秦先生的恩情呢。” 之前很会隐忍的大荣在与秦远方的切磋里表现出色，获得秦远方的奖励。而在那之后，他根据秦远方的礼物苦心修炼，彻底稳固在人阶颠峰，准备向地阶发动冲刺。 可别看仅仅是巩固而已，但这样至少节约了大荣半年，甚至数年的积累，意义可是非同一般，所以大荣说秦远方对他有恩情。 小刀则回道：“小刀想过来将功补过。” 秦远方点了点头，算是默认。 木头则说道：“你是我的顾主，我义不容辞。” 秦远方笑了笑。 “好强悍的阵容。” 老虎出关了，居然无声无息就出关了。 只不过他现在的衣着有点狼狈，脏兮兮的，头发也是一团糟，甚至脸面也出现不少的污秽。不过他的精神却很足，抖擞得让人觉得有问题。 阿开看到此人，眉头紧锁，却不说话。因为他知道这人能从秦远方的别墅里走出来，肯定非同寻常。 而小刀倒是直接了，问道：“你是谁？” 老虎略略看了小刀一眼，点头评价道：“不错，天资比我当初出色多少，至少我在他这个年纪只是人阶后期而已，差他小半个境界呢。而且他的眼神很直接，有点霸道，不讲情面的杀意，跟年轻的我很相象啊。” 秦远方生怕有什么误会，圆场道：“白哥，小刀是无意的，你就别跟他计较了。” 老虎回道：“我还没那么小气。” 秦远方则恭喜道：“白哥，恭喜你成功破关了。近十年的积累，让你差点突破到中期啊！” 老虎回道：“全亏了你最后留下的药，否则我真的坚持不住。但对不起，两颗药都吃了，叠加起来的药力加上我十年的积累，居然还突破不到中期，让你失望了。” 秦远方回道：“那只是小事而已。你现在的修为，都快追上我在军区里所认识的两位前辈了。” 秦远方指的是老葛和老军。 不得不说，老虎这一次真的是破茧化蝶，脱胎换骨啊。之前他是人阶颠峰，也就是大荣、小刀这个级别的存在而已。但现在一突破过来就是能与老葛、老军这些成名数十年的老前辈相提并论，实在是可怕。 而阿开他们听到秦远方与老虎的对话，这才恍然醒悟眼前的人不止是关系户，而且还是与老葛、老军两大教官同级别的存在。心中一惊，连连鞠躬。 要知道老虎现在也就是40岁左右，突破到地阶让他年轻了不少。相对于老葛和老军的半老姿态，老虎的潜力显得十足，恐怕将来的成就还要比七爷要高呢，由不得他们骄傲的。 只不过老虎再也没在他们留心思，直问道：“远方，给我几天的时间，我巩固完毕之后就直接杀过去。以我现在的修为，称霸帝都或许不可能，但全身而退绝对没问题。” 秦远方想了一下就回道：“白哥，你就安心巩固现有的境界吧。你的境界来之不易，不能就这样冒险。反正现在阿开他们都来了，不少棘手的事情都可以便宜处理，你我都有充裕的时间挥霍呢。” 阿开连忙表态道：“秦先生，有什么需要就尽管吩咐吧。只要不是涉及敏感的工作，我们都会全力出手的。” “到屋里说吧。” 秦远方想了一下，放开越来越给力的小灰，引着大家走到房间里商谈秘密。 分位而坐。 秦远方想了一下就直说道：“阿开，你和大荣、小刀都是准备冲击地阶的人物了，我这样耽误你们的时间实在不适合。不过我有一些宝贝足够弥补你们的损失，只要你们能帮我们争取到足够的时间。” “你还有？” 老虎率先惊问出来。 秦远方回道：“炼就有。在白哥闭关的时间里，我偷偷试了几下都失败了。不过我也乘机花了近亿元收购到大量的材料，又可以冲击。” “炼丹？” 大家都迷惑开来。 而小刀的问题就更加直接了：“秦先生的礼物是丹药？” 秦远方点头。 但碍于保密原则，特别是小真元丹的敏感性，他必须确保自己的安全。要知道现在的小真元丹都几乎绝迹了，估计也就只有那些历史悠久的古武宗门、家族方才能勉强炼制出来吧，自然而然的，其价值就超越了一般的宝物概念。 秦远方补充说道：“你们不用想那么多，我的礼物绝对超过你的惊喜。” 阿开知道秦远方是慷慨的主，连忙问道：“秦先生，即使只是义务帮忙，我们也会竭尽所能。不过你要我们办事，总得有个目标或计划吧？” 秦远方笑着拿出一张相片，放到大家的跟前。 事情过去这么久，关于敌人的资料多少还是有一点的。 510：敲定目标 510：敲定目标 这是北翡翠王那个女婿的相片。 事情过去这么久，若是秦远方连基本的资料也弄不到，那他就太差劲了，被人玩死也是活该。 阿开直问道：“这个人是目标？” 秦远方点头回道：“嗯，准确的是说是他的父亲。不过他的父亲出了点事情，目前焦头烂额。若是我们能在他的儿子，也就是相面里的人身上挖掘一点，不多，只需要将他以前的丑陋行径挖掘出来就行。” 老虎补充道：“我们之前照顾过这个人的父亲了。” 秦远方和老虎说的是真话。 他们之前说过，喀多老先生手里恰恰好有某位大人物的把柄。而在老虎闭关之前，喀多老先生就已在操作，到现在为止，事情进行得很顺利。虽然事情只是在内部传递，但已引起了相当的注意，即使想压也不可能压下去的。 而秦远方的计划也很简单： 火上加油。 北翡翠王的女婿可是有名的花花公子，玩弄的女人不知有多少，若不是他的父亲替他擦屁股，否则他早就完蛋了。不过秦远方现在打算在这上边下手，顺藤摸瓜，把责任人都给拉出来，还某些人一个朗朗乾坤。 阿开点了点头，说道：“这个倒是简单，这些官二代很容易拿捏的。” 秦远方提醒道：“别高兴得太早。之前我已经派过一个人过去，结果他现在被关在牢里。” 小刀急问道：“这个人也是古武者？” 秦远方回道：“人阶中期，即将晋升后期。” 阿开他们当即相互看了看，皆看出彼此的紧张。 秦远方安慰道：“你们倒可以放心。对方虽然也有古武界的关系，但再强也不可能与我们这个团体相提并论。只要你们小心一点，那就绝对没问题。” 大荣迟疑了一下就问道：“不知道秦先生有没对方的详细资料？” 秦远方果断摇头，但在阿开他们一片叹息声中，他开出了价码：“首先，我本可以随意编造一些资料出来，但我不想欺骗你们，置你们于危险的境地；其次，以你们军队的力量，调查一个人还不简单，何必我自做多情呢；第三嘛，我会根据敌人的难度调整这一次的奖励，相信你们会满意的。” 最后一句有点直接，却是最对大家胃口的。 毕竟阿开他们虽然尊敬秦远方，但总不能为了一时的好感而拼死拼活吧。特别是小刀，他跟秦远方还有点冲突呢。要马儿跑得快，总得给马儿吃饱吧。 阿开把相片接过手来，点了点头。 木头根本不用说，他绝对会服从的，哪怕秦远方是叫他去送死，他也会义无返顾。 老虎开口说道：“你们放心吧，这一次的主导是我。如果你们出了事情，可以全部都推到我的头上。” 阿开主动要求道：“请前辈别小看我们！” 大荣也回道：“前辈，虽然我们素不相识，但也总算是缘分一场。现在能因为秦先生走到同一战线，那就是战友，请别贬低我们的职业操守。” 小刀也是气愤道：“我去帝都执行过几次任务，并不觉得那里有什么出色对手。” 老虎说：“你们别小看帝都。虽然我不知道帝都现在有什么高手，那里毕竟是天子之地，不能随意乱来的。” 秦远方想起之前跟华老师他们的交流，特别是成老的笔记里，提醒道：“对了，国家有一个专门针对古武圈的组织，你们可得小心了。而且一些大人物的身边总是隐藏着神秘的高手，或许是地阶也不一定，你们可不能随意妄为啊。” 阿开他们纷纷点头。 随后阿开他们商议一下就跟秦远方道别：“秦先生，既然现在知道任务目标，那我们就先回去做点准备了。” 秦远方想起一事，连忙提醒道：“对了，可以的话顺便把一个叫王蛮的家伙给带回来。这家伙受我的指使，结果被他们设计，现在的处境不是很好，必须先救出来治疗。” 阿开他们都心领神会，纷纷点头。 事实上他们很是欣赏秦远方这种态度。至少他们不用担心替秦远方卖命出事之后，被丢垃圾抛弃掉。 目送着阿开他们离开，老虎和秦远方才正视起来。 老虎问道：“你去哪里找出这帮天才的？最不可思议的是，他们全都经过鲜血的磨砺，将来的成就铁定不简单。” 秦远方回道：“事实上他们是军队的人，除了那个从头到尾都没说过一句话的木头。” “军队，难怪了。” 老虎说道：“虽然现在的军队不比以前，但总比世俗里来得容易磨砺人。像他们这样的存在，如果先被我遇到的话，肯定是先收为手下再说。” 秦远方惊讶道：“白哥，不用做到这样吧？” 老虎反问道：“难道你想百年之后，自己所有的武学都没人继承？” 秦远方却回道：“可我现在才25岁啊，哪里会想那么远。” 老虎笑回道：“养一个好的弟子不容易啊，如同培养儿子。可惜要找到品质兼优的人实在太困难了，至少我到现在还没找到，否则我早就将一身的绝学传授开去了。” 秦远方反问道：“我记得白哥是学校的校长，像阿力他们都把你当成师傅，难道他们就不是你的弟子？” 老虎反问道：“难道你觉得我要教个弟子，会教到连真元都施展不出来吗？” 秦远方点头道：“这倒也是。” 老虎说：“如果有心意的，我肯定会倾囊传授。只可惜，即使阿力这样的人，也因为身份的缘故让我不是很放心。” 秦远方说：“你的思路没错，开学校找弟子，在大量的数量基础上总能找到你的传人。” 老虎点了点头。 而秦远方则想到了小爱，不过小爱的明星身份注定与亲传弟子无缘。至于萧晴、西门婉这些人，虽然资质不错，但总的来说也不是好选择。 幸亏秦远方现在年轻，有大把的事情准备，没必要把心神浪费在这里。如果有机会的话，秦远方宁愿先把境界提升到地阶，让真元可以外放，那时候才是真正的自保和安全，那时候才有时间收弟子。 “好了，那我先出发了！” 老虎就准备离开。 “等等！” 511：为了小爱 511：为了小爱 “等等！” 秦远方见老虎就想离开，马上劝阻道：“白哥，你也别冲动啊。你刚刚晋升地阶，境界还不稳，最好是沉淀一下，彻底巩固了再过去也是不迟。” 老虎却自信地回道：“不必了，我积累了近十年，足够稳定的了。若不是真元修为不够，否则我还想冲击中期境界呢。” 秦远方登时无语。 不过当他想起之前的计划，连忙请求道：“白哥，你的炼丹术如何？” “马马虎虎！” 老虎尴尬地回了一句。 秦远方抓住了机会，直求道：“白哥，我手头上有大量的丹药要炼制，可是缺一个可以随时提点我的同伴，不知道你可否帮我的忙呢？” “炼丹？” “小真元丹？” 老虎的呼吸瞬间急促，不用说是心动了。 看到老虎如此，秦远方哪里不知道自己正中了他的死穴。想老虎毕生醉心炼丹，可无一收获，最终心灰意懒，将所有的器材和材料都送给林立。不过现在有机会让他见证毕生最大的追求，能不激动么。 秦远方摆了一个请的姿势，老虎马上前行。 …… …… 又是三天过去。 在过去的三天里，秦远方罕见地没与小爱玩夫妻游戏，而是全神贯注地与老虎闭门炼丹。 有了老虎这个失败了20余年的炼丹师辅助，原本就成功过的秦远方终于提高了他的成功率。在过去的三天时间里，他消耗了价值过亿元的药材，成功炼出了3炉共17颗小真元丹。平均下来，一颗的成本就是500万，够夸张的。但秦远方一点也不惊讶，世俗的金钱已不为他所动，别说是500万了，哪怕是5000万一颗，他也再所不惜。 原本秦远方要送几颗给老虎的，但老虎说秦远方满足了他所有的愿望，再加上地阶的修为服用小真元丹实在太过浪费，现在的他已别无所求。所以只拿了一颗，准备给他未来的弟子，算是心意。 秦远方则是暗中计划，老虎将来的弟子，也就是他的师侄，长辈遇到晚辈，自然得给点礼物。那时候，秦远方就可以再送小真元丹了，而且还是拒绝不了的情景。 不过完成了炼丹，老虎就马上告辞，这一次无论秦远方用什么借口都没用。 不过经过三天的成功炼丹，老虎洗脱了以前的心理阴影，不仅境界越发巩固，甚至还比之前高了一点点。若不是他的真元不够雄浑，否则早就达到了中期境界。 “一路走好。” 目送着老虎离开，秦远方只能无奈地回身。 只听秦远方嘀咕道：“现在所有材料都用光了，肯定要再搜集的。幸亏最近的翡翠出得快，资金的充裕程度够高，足够我再支撑10次这样的疯狂。到时候，我肯定会有超过200颗小真元丹在手，足够培养出一支只听命于我的队伍了。” “不过这个急不来的。” 秦远方想到忠诚度的问题，稍微有点黯然。 他目前可利用的牌不是很多，长天社团小部分人可以培养，而彭国强这批朋友当中，就只有彭国强有成为古武的潜力，其他的人还是让他们做普通的富翁吧。 “至于资金问题。” 秦远方想起了家里那些翡翠。 他之前挖掘过来的翡翠，全部堆积放在地下仓库里封尘呢。不是他不想解，而是他没时间解。若不是他偶尔派人过来接收一两块，慢慢消化掉一部分，否则也不可能积累出那么多的财富。 但翡翠再多总有挖掘完的一天，所以秦远方必须有其他的想法，比如卖丹药。 想起小真元丹的价值，卖个1亿元应该不是问题吧。 可随之而来的矛盾呢？ 秦远方有实力保护住丹方吗？有实力确保家里的秘密吗？ 靠那些动物？ 獠牙、小灰它们对付世俗高手就差不多，想要对付古武者，难啊！ 除非獠牙它们也可以修炼，也可以像老虎那样完成质的飞跃，否则是帮不到秦远方的。所以在没绝对的前提下，秦远方是不会随意泄露小真元丹的秘密。 “没材料，炼丹是不可能的了！” “现在是跟着去帝都处理北翡翠王呢？还是继续在家里修炼？” 秦远方的思绪开始飘散。 “远方！” 晏小爱的声音响起。 最近小爱倒不是很忙碌，时而跑去拜会秦远方的那帮朋友，时而回家修炼武学，虽然可以算积极，但没什么目标，让她有点不安。 “等我一下！” 秦远方知道小爱的心思，想起自己欠她一个诺言，也只能即刻兑现。 只见他拿起手机，拨通了朋友们的号码。 良久之后。 秦远方就跟满是期待的小爱说道：“我们走吧，金总恰好跟你们圈子的那些人在谋划什么，我们可以直接过去要角色。” “万岁！” 小爱欢腾地跳了起来。 在小爱的催促之下，他们迅速出发了。 目的地是流云间。 流云间是高压会所，有诸多的服务，只不过上一次秦远方他们来过，闹得有不欢而散。奈何秦远方今时不同往日，别说是区区的流云间了，即使再大规模的酒楼也不在他的眼界之中。 对于秦远方来说，与其把时间浪费在这些无聊的交际上，还不如把时间放回修炼，或许勤能补拙也不一定呢。 “远方！” 越来越熟悉的金总看到秦远方，如见金主，马上迎接了过去。 而包厢里那些人看到自己的金主如此姿态，哪里还敢坐着，纷纷起身出来迎接。而当他们看到来人竟然是一对年轻人后，稍微一愣，随后就把秦远方定义为背景强悍的官二代。 论钱，在座所有人的身家加起来还不如金总一个，所以金钱方面根本对金总有多少震慑力。在国内，能让金总如此的，也就只有权利而已，而且还得是通天级别的权利才行。 如此自然容易引发误会。 而其中一位导演看到陪伴秦远方的居然是以前蔑视过的小爱，脸色稍微有点尴尬。但他毕竟是混迹许久的人物，迅速转换回角色，就当没发生过以前的事情。 “小爱，怎么了？” 秦远方见自己的宝贝有异，关切地问道。 512：剧情 512：剧情 “小爱，怎么了？” 面对秦远方的询问，小爱想了一下，摇头。 秦远方知道肯定有事情的，不过既然小爱不愿意说那就罢了。反正这一次出行的目的是将答应小爱的事情处理完，否则后续的麻烦还会很多呢。 金总简单地为秦远方介绍了身份，最后就迅速进入角色，直说道：“远方，听说你有意思专门投资娱乐，恰好最近的手头上有部剧情不错的电影。但因为市场比较狭窄的问题，所以一直都找不到投资，你或许可以试下。” 秦远方本就想找个连续剧什么的敷衍一下，不想一下子就来了部电影。 但只要不是什么苛刻的事情，秦远方就不计较，直问道：“好吧，你说说是什么题材？只要不是太夸张的投资，我基本都不会计较的。” 金总说：“陈监制，你来介绍一下吧。” 陈监制听到刚才的对话内容，马上正色起来，答道：“秦楼主，这一次的剧本是现代某位大编剧去年刚编写出来的。他曾经写出3本票房过亿的电影，是圈子里的大编剧，xx电影就是他的成名作。” 秦远方点了点头，表示知道这部电影。 这部电影是5年前公映的，秦远方也看过，是纯正的商业电影，虽然没什么艺术价值，但也赚了一点钱。只不过这位编剧最近两年不知发什么烧，居然跑去玩悬疑系列，想将商业融合进恐怖悬疑当中，不伦不类的，结果接连的3部电影都亏损了。 陈监制没看到秦远方表情里的忌惮，随后就继续开心地介绍道：“这部电影走的是恐怖系列，但融合进娱乐搞笑的元素。相信能打开不少年轻人的市场。” “恐怖娱乐？” 秦远方听得嘴角抽搐。 要把恐怖融合进娱乐里，这可不是简单的技术。好的剧本，好的导演，再加上好的演员，全部都要弄活开来，缺一不可，难得相当之高。如果秦远方没记错的话，这个类型的电影很少成功的。 秦远方思绪了一下就要求道：“能让我看下主体剧情吗？若是怕泄露的话，你们可以告诉我一些片段，或者故事的大概背景。” 陈监制二话不说就把剧本给递了出来。 秦远方也不客气，接过手就看。 但没多少下，秦远方就将剧本交给小爱，问道：“你自己看下，如果你觉得能胜任里边的角色，我就投资。” 小爱激动地接过手，在大家期望、刊刻、嫉妒的眼神下慢慢地看了开来。 良久。 小爱无奈地回道：“方，我演不来；而且它的投资太大了，要1.1亿元啊。” 秦远方很喜欢小爱这种性格。 如果是庸俗点的女人，肯定会为了自己的道路而舍命求秦远方投资。现在她的表现完全是站在秦远方的立场，自然得秦远方的欣赏和喜欢。 陈监制他们听到这里，脸色黯然。 他们已经找过很多人了，不是被投资额吓退，就是被剧情打败，没一个愿意投资的。 秦远方主动发问道：“还有其他剧本吗？” 金总看向陈监制。 陈监制知道这是最后的机会，连忙拿出一本新剧本，说道：“有的，这是我们从网络小说界里收购过来的剧本，是最近刚刚流行起来的清宫穿越剧。这样的连续剧很有市场。” “我看看。” 秦远方继续不客气。 可能是因为网络小说，所以他们复印了几本出来，直接给秦远方、小爱和金总各自发了一本。 不多时，秦远方就说道：“这个可以，的确是目前最流行的。” 虽然秦远方很讨厌清宫戏，但没办法，谁叫小爱现在玩的是这一行，他也只能由之任之。 小爱看得爱不释手，结果自然不用说。 而金总倒是很简单，略略看了几眼后就没说话，等着秦远方的意思。 陈监制生怕秦远方又会被投资吓退，连忙说道：“秦楼主，虽然这只是连续剧而已，投资额度不大。但是总的来说也要3000多万的支出，即使节俭行事，将那些比较昂贵的外景拍摄取代，换为比较简单的布景，估计能把总投资压缩到2800万左右。” 秦远方直问道：“这里的男主角不少，你们打算选什么角色？” 导演马上回道：“我们的目标是邀请那些二线的实力派演员。因为清宫戏的市场比较年轻，所以邀请的目标得年轻帅气，女性即使不漂亮也得有灵性。” 秦远方很满意这样的答复。 因为他知道现在的一线演员要价都很高，动辄就是十数，甚至数十万一集。30集下来就是一笔不菲的支出；而数位一线演员下来，那数字就更加可怕了。 虽然秦远方对金钱没什么概念，但他也不会乱花。这一次若不是因为小爱，他连理都不会理这个圈子。 “好吧，按照这里最高幅度的投资来进行。” 秦远方最后拍板，转对金总，问道：“金总，你有什么打算呢？是一起合作还是幕后支持？” “随意吧！” 金总对这事一点也不关心，说道：“远方，你就别在这些小事情计较了，我们还是说说你的需求吧。” 金总纳闷地问道：“我说远方啊，你怎么突然做起药材生意了呢？居然还跟我要国际的购货渠道，难道你真的想玩大？” 秦远方回道：“我不玩这个，还能玩什么？我今年单单在药材方面的消耗就支出了近两亿元，即使我再能赚钱，这样的消耗法谁能顶得住呢。” 除了金总，其他人都呼吸停顿。 一年就消耗到两亿元的药材，难道他是开药行的？但是在刚才的介绍里却没说这个啊。最关键的是，听他们的对话语气，似乎秦远方是刚刚想成立公司的。 足足两亿元的药材，究竟是怎么浪费的？ 金总点头回道：“我不知道你最近在搞什么，但无论如何都会支持你的。当然的，如果你愿意把那块冰种紫罗兰转让给我，我就更高兴了。” 冰种紫罗兰，当初在公盘里以第一高价挖掘过来的。 秦远方一直都没出手，结果他赌对了，赚到了，这半年来翡翠的行情依然火暴，价格越来越离谱。秦远方甚至听说有人以3.3亿元的理由价格收购了一块6公斤重，质量还不如秦远方家里的冰种紫罗兰翡翠。 如此计算，那秦远方收购过去的那块，现在至少能卖4亿元，几乎是翻倍的价格啊。 这个世界没多少人能像秦远方有赚钱。 513：暗怒 513：暗怒 秦远方沉思了一下，问道：“既然金总这样开口，我也不好意思拒绝。不过相信金总也应该知道那块翡翠的价格，可不是随便2、3亿就能拿去的。” “你愿意卖？” 金总瞪大了眼睛。 他也不是第一次提出求购了，可秦远方除了拒绝还是拒绝。不想这一次却是这么顺利，看来秦远方是在还人情。 想到这里，金总马上回道：“4亿，不，我出4.2亿元向你收购。” 全场一片死寂。 陈监制这才知道这个世界的有钱人是怎么交易的。他们拼死拼活，死皮赖脸地向各大投资商要求投资，可人家居然在饭桌上就达成了4.2亿元的交易，其中的差距实在是太离谱了。 秦远方笑问道：“金总，看来你是找到下家了。” 金总笑回道：“混口饭吃而已，多亏了你的提携啊。” 秦远方说道：“好了，我们也别婆妈了，又不是第一次交易。等一下你跟人过来拿吧，你知道我的规矩。” “知道，你放心吧！” 金总连连点头，激动得身体颤抖。 理由也很简单，因为他的下家同样是投资商，不过是那种利用民间资本过来的后来者。因为钱的来路很简单，所以口气和胃口都很大，还说是要包销下金总所有的翡翠呢。 既然如此，金总怎么会跟他客气呢。 如果这笔买卖成交，估计能赚到5000至6000万的利润，其中秦远方的冰种紫罗兰就要占到一半的功劳。 转个手就能赚到这么多的利润，这个世界去哪里找这么便宜的事情啊。 宴会就是在这样的气氛中慢慢过去。 而那帮监制、导演什么的，在被秦远方他们的打击之下，态度越发恭敬了。只不过小爱明显是被剧情吸引到了。 离别之时，小爱突然要求道：“方，我想留下来！” 秦远方纳闷问道：“为什么？” 小爱回道：“很简单，我觉得这个角色很有挑战性。若是演得好的话，或许比电影还要成功，所以我想跟监制他们探讨一下剧情。” “好吧。” 无奈的秦远方只能跟小爱道别了。 道别之后，秦远方发觉就剩自己一人。金总还有其他的事情，急着去处理，而连小爱也离开，秦远方都不知道剩余的时间要怎么挥霍掉。 啪！ 突然背后传来一股莫名其妙的力量，将秦远方撞了一个踉跄。隐约的，秦远方还感到肇事的物体拥有两团很柔软的物体，几乎是紧贴到自己的背后压过来。 是的，是压。 啊！ 与此同时，一个娇呼声将秦远方刺激得可以。 秦远方顿住了，因为他知道这是女人撞到自己，而且还是胸部撞过来。突然品尝到这么暧昧的际遇，倒是让秦远方很是开心。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不过秦远方至少还有点清明，连忙转过身去先行道歉，哪怕这一次不是他不对，但做男人必须有一点风范。 可当秦远方转过去，他被眼前的女人石化了，因为他看到了一个不该看到的场景：一个身穿裙装的美丽女子坐在地上，裙子被掀了一角，暧昧的黑色蕾丝边内裤完全展露在他的眼里。 啊…… 又是一声尖叫。 这美丽的女人显然察觉到自己的曝光，连忙盖住自己的大腿。随后居然做出了让秦远方难以想象的动作：平地一个飞扑，刚才那条白皙而修成的美腿狠辣无情地朝秦远方的胯下撩上来。 哪怕秦远方的实力超然，但被这么狠毒的腿法命中，他下半辈子休想做男人。 出于本能，秦远方的双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双手化抓往前一捞，简单地将这只撩上来的美腿给抓到手中。 可也就因为这样，美女的腿抬得太高，将裙子给举了上来，白皙的美腿和暧昧的蕾丝内裤再度曝露在秦远方的眼里。 美女红着脸怒骂道：“你这个混蛋！快放开我！” 听着语音中带着的哭腔，秦远方的嘴角卷起一丝得意的笑意。虽然他觉得这样的情景很是尴尬，但又担心这个狠辣无情的美女再对自己出腿，连忙询问道：“放你倒是可以，但你可别再对我出手，不对，是手脚都不能出，怎么样？” 美女却越发咆哮道：“快方了我啊！” 秦远方坚持道：“不行，你得先保证！” “好！我保证！” 美女看到有人听到声音要围过来，马上点头答应。 也许是秦远方真的怕惹出什么不必要的麻烦，轻轻地将手松开，并且急忙后退了几步，一直到安全的距离才停下来。 “请问发生了什么事情？” 一位穿着保安服的男子走过来询问。 随后一位看来是这里主管的人物也急忙小跑过来，质问起秦远方来：“我刚才听到一声尖叫声，不知是否发生了什么不好的误会呢？” 秦与见这主管把自己当犯人看待，心底甚为不爽。 更过分的是，主管看到美女的哭腔，居然跟保安使了几下颜色，使得保安逐步朝秦远方靠拢，似乎有将他拿下的主意。 无奈的秦远方只能解释道：“我刚想回去，但这位美丽的小姐走得太过匆忙不小心撞到了我，所以发生了一点误会。” 秦远方没把关键的暧昧说出来，为的是给对方保留一点颜面。因为他看得出这个女人估计是有身份的，不会随意说出去丢自己的脸。 主管迟疑了一下就问道：“尊敬的东门小姐，不知道事情是否如此？如果不是的话，我们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主管的意思很直白，就是想钉死秦远方。 秦远方脸色大变，自从他成名之后，还没被人这样针对过。先不说他今天的穿着是小爱特地为他准备的，算是很有气度，不会丢脸被人看低；就说秦远方那无形的气场，只要不是傻瓜就知道他不是普通人。 可现在居然出现了这样的奇事，他怎么能忍禁得下来呢。 秦远方皮笑肉不笑地直问道：“你的话是什么意思？叫你们的负责人出来，如果不给我满意的答复，到时候可不是道个歉就能结束的。” 514：横扫 514：横扫 主管居然讥笑道：“我就是这里的负责人，要找直接找我就得了。像你这种打脸充胖子，故意制造误会来追美女的事情，我一年下来至少要遇到几次，你就不用继续装下去了。” “有意思。” 秦远方看了下主管，又看向那个恼怒非常的东门美女，问道：“你能直呼她的名字，看来你们是认识的。我来猜猜，是这个长相很有特色的笨蛋在追你吧，东门美女？” 那主管当即尴尬了下来，而东门美女则有点不知所措。 秦远方松动了几下骨头，一边走一边说道：“你要在美女面前表现，我不怪你，如果是我，我也会这样做。可惜你选错目标和事件了，我这个人可不是好欺负的。” “保安！” 主管知道事情不妙，马上开喊。 他在后退的同时还拿起对讲机招呼其他的保安，因为他总觉得秦远方很危险，好像一只野兽，随时都可以把他吞噬掉。 他的判断对了，只不过做出了错误的选择。 “闪开吧！” 保安显然是退役军人，一记标准的军队擒拿手就朝秦远方抓来。只可惜他的擒拿手还没练到家，而且速度太慢了，在秦远方的眼里简直就是小孩子之间的游戏，简单一巴掌，就将保安的手给拍了开去。 秦远方乘着保安目瞪口呆的时候，瞬间来到他的身体前，一个再正常不过的推移，如同推布娃娃一般，轻松地将保安移到一米开外的地方。 “你是一个称职的保安，却不是一个好的保安。” “我给你一个机会，就那样定定地站着就行了。如果你再对我下手，付出的可是你下半生的职业生涯。” 秦远方的话听起来似乎有点慢条斯理，但实际很快，快得在场的人只以为秦远方在嘀咕着什么，完全听不清楚。 保安没动，他刚才已经体会到秦远方的可怕。先不说那就欲拿下的手怎么会突然弹飞，就说秦远方那瞬间跨越两米的速度，以及轻松将他推开的力量，足够说明秦远方的强大，如果保安再过去的话就是笨蛋了。 “先生，你犯了一个错误。” 秦远方来到主管的跟前，迎着对方惶恐不安的表情，轻轻拉住他的领带，说道：“这个错误可能很严重，很疼！” 到了那个“疼”字，秦远方悠然一拉，主管的身躯如同无重力一般直线飞扑了开去。最夸张的是，他“飞”的距离足足有4、5米远，最终撞到大厅给客人坐的沙发方才中断，否则他都不知道要飞出多远呢。 可惜秦远方依然没心思放弃，回身，来到翻倒的沙发后边。 把手一提，主管的身体就被秦远方轻松地提了起来。 秦远方说：“事实上很简单的，可惜被你这种自以为是的白痴破坏了。既然如此，那我就复杂一点，先把你给废了，再慢慢跟你计较一切的损失。” “住手！” 保安们冲过来了。 秦远方看也不看，就地抓住沙发的实木腿部，一捭，实木腿部就这样被轻松地折断了。而下一时刻，秦远方随后的一抛，伴随而出的就是一声惨叫，原来是那个喊住手的保安被秦远方砸得脑袋开花，血流不止。 秦远方的残暴，直接震住了全场。 “远方！” 许久不见的温子君居然出现在这里。 一脸惊讶的温子君吞着口水凑过来，按住秦远方的手，劝说道：“远方，这里有我一点股份，你就当是给我一点面子，收手吧。” 秦远方看了温子君一下，随后把手一甩，将那主管如丢垃圾一般再度丢飞开去，摔得满脸的血痕。 看到这里，温子君继续吞口水。 他知道秦远方很厉害，却不知道秦远方会厉害到这个地步，简直就跟守护在老爷子身边的老管家一样厉害。不，还要厉害三分，至少老管家很厉害，但绝不可能像秦远方这么神力，把一个至少130斤的成年男子当布娃娃耍。 温子君邀请道：“远方，这件事我一定会给你满意的答案，不如我们去坐坐，别在这里给人当猴子看。” 秦远方回道：“可以，但我不喜欢这里的氛围。” 温子君得意地回了一句：“没关系，我有更好的地方。” 秦远方也不废话，就这样跟着温子君离开，留下一地的狼籍。 虽然大家不知道后边发生了什么事，但可以肯定的是秦远方大有来头，这个主管要倒霉了。 …… …… “怎么样？这里还不错吧？” 温子君笑嘻嘻地请秦远方下车，指着眼前的地方，表情里有说不出的得意。 秦远方问道：“这里谁是俱乐部？” “这不是俱乐部！” 温子君说道：“这里是蓝天会所，只有会员才能进入的特权级会所。别看老哥在不少地方能说得上话，可到了这里，也就只是黄金级会员而已，上边还有白金和钻石级呢。” 秦远方点了点头。 不用说，这里比在佛山去过的飞山俱乐部至少要高一个层次。连地位尊崇的温子君也就弄到如此身份，可见出入这里的人是多么的高级，难怪会用到特权来形容这里的级别。 温子君一边带路一边说道：“若不是这里距离刚才的流云间近，否则我也不会带你来这里。不是老哥胡乱说话，而是这里的诱惑力实在太高了，老哥来过一次就忍禁不住想过来。” 秦远方略微有点惊讶。 别看温子君浮夸，但他素来有节制，该做的就做，不该做的绝对不会去碰，否则也不可能在温家混到那么庞大的能量。连他都这样说，看来这里的诱惑力要比秦远方的估计要高一个层次啊。 温子君则问道：“远方，你喜欢什么形式的娱乐？” 秦远方想了一下就回道：“具体没什么要求，只要不让我恶心就得了。” 温子君想了一下就问道：“远方，听严总说你以前参观过斗犬，不知道你喜欢这种活动吗？” 秦远方摇头。 温子君再问道：“那地下拳呢？赌博呢？” 秦远方回道：“我还没看过地下拳呢，或许可以看下。不过现在若是没有的话，那就去玩几下骰子吧。” “我问问。” 温子君马上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随后就道歉：“远方，是我调查不周，最近因为这里的地下拳被外国的拳手横扫，不少人受伤，所以短时间内没休闲类型的地下拳，想要看的话只能等3天后的决赛。” 515：赌局 515：赌局 秦远方疑问道：“被国外拳手横扫，这是不是有点过了？这里开得起地下拳，居然被人玩弄，实在是离谱。” “对不起！” 一位眼镜男走将过来，马上赢得温子君的惊讶。 只见眼镜男道歉：“这位先生，是我们丢了武术界的脸，请你原谅。” 秦远方回道：“阁下没必要跟我道歉啊，我现在甚至连客人也算不上。” 温子君也附和道：“就是啊，远方也不是武术界的人。” 眼镜男回道：“先生不想承认也无所谓，反正这一次是我们招呼不周，请您原谅。这张白金卡是我们蓝山会所的一点心意，希望先生能成全。” 温子君听得嘴巴大张。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是不是太过玄幻了。怎么连客人都不算是秦远方刚来到就收到第二级别，比自己还要高档的待遇啊，实在莫名其妙。 秦远方则回道：“好吧，反正被你们识破了。” “多谢先生！” 眼镜男鞠躬，退了开去。 不过他们这里的动作却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特别是那些出入这里的人。看到他们眼里的大人物居然对一位年轻人诚惶诚恐，甚至还直接送出白金卡，让他们大跌眼镜。 温子君迟疑了一下就直问道：“远方，你是不是古武界的人？” “边走边说吧。” 秦远方率先开行，没有目的，就只是想避开大家的视野而已。一直走到一个相对僻静，有点像公园的地方，秦远方才开口答道：“是的，我勉强也算古武界的人吧。” 温子君苦笑道：“你瞒得我好苦啊！” 秦远方笑而不语。 温子君呢喃道：“一起都解释得通了。” 秦远方却问道：“子君，那眼镜男是谁？” “你果然不认识他。” 温子君摇头苦笑，心中的挫折越发浓重了，说道：“他是蓝山会所的总管，是诸多势力的代言人，地位非凡。据说他本身也有武功，但没人看到他出手。” 秦远方回道：“他是会武功，而且还不弱。” 人阶中期，在世俗里绝对是大师级别的存在了。 “你们圈子真是神秘，仅仅看一眼就知道不是凡人。” 温子君又开始呢喃了，说道：“我们温家也有古武者，是老爷子身边的老管家，虽然我们很多年都没看过他出手。但是我们温家能在以前那么混乱的环境里生存并壮大，跟老管家有莫大的联系。” 秦远方笑问道：“那你们的老管家是什么级别的古武者？” 温子君想了一下就回道：“具体的不知道，但以前听老爷子说过他即将晋升什么后境什么的，叫我们别去打扰他。” “人阶后期！” 听完温子君的话，秦远方就知道是什么级别的存在了。 “这些超级家族果然没一个是便宜货色，连看起来都很正规很透明的温家居然隐藏着一位人阶后期的古武，其他的家族恐怕也不会逊色到哪里去。” 秦远方借此分析，推演，发觉这个世界的势力比他估计的还要难对付。若是以前的他稍微不注意得罪其中一个家族，其结果恐怕是全军覆没。 温子君问道：“远方，你又是什么级别的呢？” 秦远方回道：“比你们老管家稍微高一点点。” 嘶…… 温子君当即倒吸气。 刚才温子君没说清楚，事实上他知道老管家的厉害。他曾见过有一团持枪的绑匪想要对付温家，结果对老管家开了3枪都没命中，全部都死于非命。而法医检验时居然说他们的内部器官很多都被震烂了，十分可怜。 可现在呢，秦远方居然自称比老管家还要厉害，最过分的是他比老管家年轻了40岁，这是什么样的人啊。 恍惚间，温子君觉得自己结交到一位很强悍，而且潜力无穷的大人物。 秦远方建议道：“我们去赌场吧。” 温子君点了点头。 温子君随后木然地带着秦远方到赌场玩玩。中途温子君还偷偷打电话将这件事报告给自家老爷子，得到老爷子的命令后，他的态度更加积极了。 赌场。 蓝山会所的赌场很有味道。 热闹却不拥挤，喧哗却不刺耳，大部分主流的赌具都齐全。 秦远方本想过去玩几下骰子的，但见最热闹的赌桌居然是赌德克萨斯扑克，里里外外围了3层，好奇之下也就过去。 “哇！” “他又赢了！” “好厉害啊，居然赢了这里的第一高手，蓝山会所麻烦了。” 特权群众的哗然，给了秦远方初步的信息。 而温子君也拉住一人问了个清楚，随后跟秦远方说道：“那人是过来踩场子的，在这里玩了3天，每天都赢，而且接受任何人和团队的挑战。” 秦远方问道：“他是什么身份？” 温子君回道：“说法很多，有的说是某位政敌派来的高手；有的说是国外专业组织的代表。” 秦远方听得很有意思。 温子君想了一下，又拿起手机打电话。 不一会儿，他就有答案了。 可是秦远方却代替了一位输得很惨的赌客，悠然坐了下去。 温子君看得眉毛直跳，小声问道：“远方，你会玩德克萨斯扑克吗？” 秦远方老实回道：“以前在学校里玩过，大概的规则是知道的。” 温子君听得苦笑不已，提醒道：“远方，这人就是那个派地下拳手过来横扫的组织代表，他们不仅在地下拳，赌桌进行狙击，还在股票上进行狙击，搞得很大，不是我们应该随意介入的。” 秦远方问道：“真的是外国人？目的是什么？” 温子君回道：“是日本人，据说是跟蓝山会所的一位股东在争夺一个油田，事情闹得很大。” “日本人，那我就更不能错过了。” 秦远方听到这里，马上笑了起来，主动进入战局。而此时赌局恰好结束，又有两位赌客输得清光，不得不离开，只不过迅速有人补了下来，场面依然热闹。 “有趣！” 秦远方看到眼镜男站在边上，惊讶地看着自己，点了点头。而刚刚坐下来的两个人居然都是古武者，虽然境界都很低，连中期也没到，但他们的气息很稳，看起来是赌桌上的高手。 用古武者来对付赌术高手，倒是很有创意。 516：日本赌王（上） 516：日本赌王（上） 用古武者来对付赌术高手是有创意，但如果赌界真的这么容易混，那这个世界就不会有那么多的外国赌王了，肯定是国人称霸全世界。 秦远方知道这里的人赌得很大，最小的单位都是十万的，很是刺激，难怪能吸引到那么多的人。 不过他也不会丢脸，随手将银行卡和白金贵宾卡拿出来，兑换了2000万的赌注后就开始正式介入。 第一回合。 秦远方拿到的两张底牌很有意思，是8和9，而其他人的牌都很一般，最好的是一只a比较大。但这些并不重要，因为德克萨斯扑克的底牌各自有2只，公牌有5只，在7只里凑出最大的就是赢家。 所以秦远方不客气，直接看下即将发出来的5张公牌。 a、k、j、10和7。 牌面看起来很散，但实际上却对秦远方极端有利。因为7张牌里，秦远方可以把牌凑到7、8、9、10和j一条顺子。 “看起来很有机会嘛！” 秦远方正想得意，觉得德克萨斯扑克很容易玩时，却发现那个可恶的外国人手里居然拿着一只q。 是这样，这样他就能凑到j到a的顺利，比秦远方还要大。 温自君提醒道：“远方，你可得小心这个人。资料出来了，他是日本的德克萨斯扑克冠军本目一树，虽然是前年的冠军，但他在这方面很稳定，几乎没人能偷他的鸡。” 偷鸡，在俗话里就是偷懒的意思，但在赌桌上就是投机取巧，瞒天过海的意思。 秦远方点了点头，没想到居然遇到了一位日本赌王，真是运气。不过越是这样，秦远方越是有意思，越想玩下去。 过！ 过！ 第一张公牌出来，风平浪静，大家都很稳健，没随意出牌。 只不过到第二张公牌出来，本目一树就开始加注了。也正因如此，秦远方也懒得理会，直接弃牌。明知道输的赌局，何必玩下去呢，不如早点结束等待下一回合。 结果没出意外，本目一树赢了，赢得干脆利落，赚了至少300万。 第一回合就赢成这样，温子君都替秦远方担心了，哪怕秦远方及时收手，没亏损多少，但场面的形势依然让他郁闷。 “这局倒是有趣！” 第二局开始，秦远方看了下底牌后就看直看5只公牌，结果很出他的意外，因为5只公牌的分得很散，很难向上一局那样形成顺子。不过5只公牌里倒是有两只8，若是别人手里拿着1只8，那就能成为3条了，十分危险。 “看看先！” 秦远方知道自己的牌多大，看向本目一树，骇然发觉他的牌了有只8，幸亏另一只是很小的2，不能与牌面形成一对小2，也就是说最终无法形成3带2的葫芦。 看完所有人，恰好轮到秦远方叫牌。 底牌里拥有一对q的男子叫得最大，直接喊了100万出来。就因为他这么一喊，使得一半的赌客直接弃牌投降，撤了个干脆。 秦远方的牌很大，自然是跟了进去。 不过为了避免把大鱼吓跑，他没有加注，让牌面顺利进入发公牌的阶段。第一张出来的公牌是8，让本目一树看到了希望，却让不少的人失望不已。 如此场面，自然简单。 当对q男子再此加价100万时，又有一位退出了。他的牌组合起来也不逊色，是2对子，可惜无法成为最终的胜利者。 本目一树跟了进去。 看到牌面已下了200万，本目一树若是退缩的话，他肯定会心疼的。而且下一回合的公牌依然是8，会给本目一树造成更大的信心，这是难得的利用空间。 于是秦远方想了一下就加价道：“加到500万！” 秦远方的举动当即吓住了本目一树，也引起了场面的哗然。这可是500万啊，稍微弱一点的富豪也拿不出来的500万啊，居然就这样扔出来，实在是大手笔。 本目一树本能性地看了秦远方一眼，可惜看不出丝毫的异样，只能沉思下来，分析场面的一切可能。 那个拿着一对q的男子则很自信的跟注，而剩余的一位不知名男子也仍牌了。至此，场面就剩秦远方、本目一树和那对q男子三家对决而已。 1500万，场面的总注达到了夸张的1500万，实在是惊心动魄。 第二章公牌出来。 又是8！ 看到这张8，本目一树笑了，对q男子也笑了，也就秦远方没笑而已。不过在大家的眼里，秦远方这样的表情被直接理解为很郁闷。 手里拿着对q和对8的男子笑容灿烂，加价道：“既然大家玩得这么高兴，那就再刺激一点，我再加200万进去。” “跟！” 本目一树假装沉思，随后再跟进去。 不得不说，本目一树的赌术不仅厉害，而且演戏的能力也很出色。从刚才的表现里，秦远方就知道本目一树的读牌能力很强，大约能记住其中的几张，难怪胜率会这么高；再加上他的演戏天赋，做赌王的确不是糊弄的。 “跟！” 秦远方将筹码推了过去。 他不想加价，因为这样加下去的话，那就是在曝露踪迹了。等下一回合，大家都不加的时候，那他就可以玩命，用金钱把他们所有的赌注都给榨干。 第三张公牌是小3。 目前的公牌是两只8和一只小3，不过8和3里却有一对红心。 看到这张，对q男子多大的动作，就是稍微加了一点过去。而本目一树也是跟着。不过秦远方这一次就没那么客气了，直接加到800万的单人总注，把场面都压下去。 本目一树看了秦远方一眼，阴阴一笑，有跟了。 对q男子想了一下也跟着。毕竟下边还有两张牌，若是来只q，那他的牌面就几乎无敌了，完全值得赌。 现在总赌注达到了2400万之巨。 这样的赌局，绝对是最近数年里的佼佼者。至少在这里的人，很久没看到这样精彩的赌局了。 第四张公牌出来了，是k。 这一下三人都没什么表现，但秦远方还是敏锐地察觉到两个对家的失望。如此气氛，大家的表现就很淡定，居然都来了让牌。 秦远方阴阴一笑，将大量的筹码推过去：“别浪费心神了，我把总注加到2000万。” 517：日本赌王（中） 517：日本赌王（中） 哗！ 这一下大家都哗然了。 对q男子死死地看着秦远方，想了一下，最后摇头，无奈地把牌盖上。很显然，他不得不痛苦地接受800万元的直接亏损。 不过本目一树依然很自信，3只8在手，他没理由不跟的。 他记得秦远方的牌了似乎没一只8，至多就是跟牌面一对刚刚出来的k，这样的牌面怎么可能战胜他的牌呢。再加上他刚才的确赢了不少，浪费一点也无所谓，所以最后还是跟了进去。 4800万。 居然在大厅里进行4800万的大赌局，估计也就他们这么大胆了。 看到本目一树逐步走进他的陷阱，秦远方的笑容终于压制不住，笑了开来。秦远方不是演员，也没经过特殊的训练，面对在敌人的身上挖肉这样的痛快的场景，他若是还不高兴的话，那就太过麻木了。 第五张公牌是7，红心7。 这样一来，牌面就是8、8、3、k和7，其中三张红心，一张黑桃，一张梅花。 本目一树笑意盈盈地将牌打开来，说道：“这位先生，我是三只8，不知道是否符合你的胃口呢。” “厉害！” 秦远方夸奖了一下，将牌底掀出来。 本目一树瞬间凝固。 是的，秦远方没有组成三条或者顺子的阵容，但他却是同化，5只红心牌，同花吃三条。 “承让了！” 秦远方没有理会本目一树那如火的眼神，得意地将所有的筹码给收起来。 鼓掌声起。 很显然，本目一树在这里很不得人心，大家看到有人教训他，居然都鼓起掌来。这样虽然很不地道，但对日本人，无论怎么做都不会过分。 可就是这么一下，桌面一下子就干净了开来。 那对q男子迟疑了一下，最终也是离开。 很明显的，秦远方也是赌术高手，搭配上本目一树这个赌王，在这样的组合绞杀之下，他们实在没信心。之前支撑他们坐在这里的是对日本人的愤怒，但现在有了秦远方的出面，他们就没什么必要了。 不过走的人多，却还有人继续坐下来。 而温子君看到新坐下来的两人，脸色微变，低声提醒道：“远方，那金发的是蓝山会所的第一赌术高手，牌、骰子和麻将都极端精通，在圈子里有四只手的荣誉。而那个老头子则是我们本地的赌术高手，大家都称呼他为方老爷子。虽然我对他的了解不深，但知道他的出手次数很少，20年来平均每年只出手有一次，但每次都是胜利。若不是鹏城这里的高手太多，否则他都可以封王了呢。” “好的，多谢提醒。” 秦远方没想到走了无关紧要的人，却来了两个刺激的对象，心思越发激动。 本目一树看到这两个人，纷纷点头。 赌局继续。 因为大家的筹码都很多，而且再也没有外人来干扰，所以大家都竭尽所能地表现。这局你赢半筹，那局我赢半张牌，杀得不亦乐乎。 如此过去了5、6局。 过去的5、6局里，秦远方就赢了一句而已。而且大家对他已经很小心，看到牌面不对就抛弃，很是果断，让秦远方很难复制之前的大胜。 而剩余的几局都因为秦远方没拿到什么好牌，最终只能让牌盖牌。 场面倒是杀得精彩，而大家也是看得津津乐道。 时间就这样慢慢消耗。 “四只手有蓝山会所的支撑，估计可动用的资金很高。不过他不是我的敌人，所以不必要拿他为目标。” “方老爷子的赌注最少，现在就只剩下2000来万而已，不过他的赌风老辣，无洞可钻；而且我跟没什么仇，所以我没必要跟他闹矛盾。” “至于本目一树，他的赌注大约还剩5000多万，这个就绝对不能放过的。我现在只需要等一个机会，一个可以蒙骗全场的机会，那就可以回去逍遥了。” 玩了这么久，秦远方也开始腻了，想尽快结束战斗，所以开始衡量所有对手的资金和棘手程度。 终于，他等到了一局好牌。 秦远方手里拿着的牌不是很好，不成顺不成对，连颜色也是不同，这样的牌基本是丢弃的份。但是当他看到底牌后，他就笑了开来，因为事情很是有趣。 “100万吧！” “跟！” 四只手说话，他的牌显然不错，一开始就喊百万出来。 不过大家显然都可以，纷纷跟随。 没有加价的情况下，第一张公牌出来了，是梅花9。 看到这张牌，四只手没有任何的表现，直接让牌；而方老爷子的牌则能组成一对9，倒是很漂亮，就只有秦远方和本目一树的表现不怎么样，但他们都跟了进去。 “四只手很稳啊，放长线钓大鱼。” 秦远方有透视眼，自然知道接下来的四只公牌是什么。更知道四只手的手里已经组成了789的好顺子，只要再来一些顺连数字，那他的牌就漂亮了。 “既然如此，那就加到500万吧。” 方老爷子心思一动，就开始加注。 大家也没那么容易就吓腿，纷纷跟进，这一回合顺利过去。 第二张公牌出来，是很小的红心3。 看到这里，方老爷子的笑容依然，不过秦远方知道这张牌跟他没关系，反倒是本目一树最为有利，因为他组成了三条。 本目一树的手里一开始就是一对3，但是他却没表现出来，一直都很稳，即使出现了新的小3也没影响到他的表现，真不愧是赌王，已做到荣辱不惊的境界了。 “让牌！” 四只手和方老爷子都让牌了。 而本目一树则开始表现：“加到1000万！” 本目一树如此配合，秦远方自然是顺应大势追了进去。四只手没那么容易就退缩，而方老爷子也还信心着呢，都没被吓倒，纷纷跟进。 第三只公牌出来，是方块6。 这么张牌出来，最高兴的自然是四只手，因为他的牌面是6789，顺子的几率大得可以。而方老爷子也不错，组成了两对，对9和对6，看起来也挺有机会的，自然不会错过。 本目一树依然没什么动静。 不过大家都很稳，没加注都选择了让牌，这样给了秦远方机会。如此难得，秦远方马上开喊：“加注到3000万！” 这一下全场不是哗然，而是死寂，死一般的寂静。 518：日本赌王（下） 518：日本赌王（下） 如果大家都加到3000万的话，那就是今年来最大的赌局了。哪怕在场的都是很有身份的大人物，但经历这样的赌局，还是值得拿回去吹嘘的。 方老爷子已有两对，而牌面没什么好牌，甚至连同花的可能也没有，他胜出的几率的确很高。虽然他的赌注不够，但德克萨斯扑克不是那种可以用赌注压死人的游戏，人家有多少就至多输多少，不可能超出限额的。 想了一下，方老爷子将所有的赌注，大约2000万扔了下去。 而四只手已经凑成一条顺子，胜出的几率很大，哪里会抛弃啊，马上跟着进去。 本目一树依然是那副死人脸，看了大家的眼神，觉得秦远方欺骗的几率太大了，于是也跟了进去。 第四张牌出来，是小4，红心的。 这样的牌依然是连不起来，没重复，无发同色，很难利用的牌。 四只手和方老爷子都深呼吸了一口气，没有说话，等着上回合的胜家秦远方说话。 秦远方没有看向四只手和方老爷子，直对本目一树问道：“我加注到5000万，就是你台面所有的赌注，不知道你跟不跟呢？” 全部人都看着秦远方。 四只手和方老爷子相对看了一眼，都读出秦远方是明显针对本目一树而去的。最关键的是他们都觉得秦远方不是无的放失，有可能真是真材实料。 “跟！” 四只手将所有筹码推了出去。 虽然有蓝山会所支撑，但四只手可利用的资金就只有3000万，仅仅比方老爷子多那么一点点而已。既然到了这个地步，他不可能放弃，自然要跟下去，一直到看结果。 方老爷子已经全跟进去，所以只需要等底牌就行。 “跟！” 本目一树想了一下，将所有筹码都推了出去。 这样一来，台面就有1.5亿的筹码了，可是莫大的赌局啊。可以说整个蓝山会所的赌客都过来观看，其他的赌桌几乎是空了下来。 四家会战。 精彩绝伦。 而且每一位都拥有超然的身份，可谓是近年难得一见的对诀。每个人都不想错过，每个人都想靠近观看，结果自然是有一些混乱。幸亏蓝山会所不是一般地方，来的人都极其有素质，所以很快就在疏导下平静下来。 而此时，第五张底牌出来了。 是7。 看到这里，四只手和方老爷子的眼神都暗了下来。 四只手只拿到一对小7，而方老爷子得到的是一对9和一对6，比四只手更好。他们很快就展现出底牌，让本目一树高兴得嘴角翘了起来。 不过本目一树却没针对四只手和方老爷子，而是看向秦远方，说道：“我是三条3，恰好压住那边两位先生，只希望阁下别让我失望啊。” 面对本目一树的强势，四只手和方老爷子都失望不已。 本目一树的动作可谓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不过秦远方微微一笑，主动将一张底牌拿出来，是k，没用的老k。但是他紧接着将牌面的3、4、6和7都拿起来，将他最后的一张底牌5放到中间。 哇…… 全场一片哗然。 秦远方胜了，干脆利落，毫无争议的胜了。 这可是决定性的胜利。因为他啊不仅战胜了蓝山会所的第一高手和鹏城的老牌高手，还打败了日本的赌王，其中的意义就足够让大家热血澎湃的了。 “替我收拾吧！” 秦远方悠然站了起来，准备离开。 蓝山会所的总管眼镜男姓古名千秋，当他听到秦远方的话，马上走过来询问道：“秦先生，你是要现金还是存款？” “随意。” 秦远方就想离开，不过方老爷子却出来了。 这个同样是古武者的老前辈虽然境界不高，但再怎么说都是古武界的人。秦远方在鹏城混了这么久，也就遇到方老爷子和古千秋两名本地古武者而已，相对于过千万的人口基数，实在少得可怜，所以抱有一定的好感。 方老爷子主动伸手邀请道：“秦先生，不知道有没空坐下聊聊呢？” 秦远方还有金总的约定呢，但对方是老前辈，虽然武学境界只有人阶中期而已，但秦远方多少还是得给点面子的。无奈之下，他也只能点头答应。 古千秋也想跟秦远方接触一下，希望能把关系确定下来。 他之前就看出秦远方的厉害，所以本者对古武者的崇拜，他直接送了张白金贵宾卡给秦远方。不过现在看来，他还是低估了秦远方的能力，能随意出手就打败这么多赌术高手，甚至赌王的古武者，即使给钻石卡都是亵渎啊。 为了弥补，古千秋决定暗中加把劲。 而此时，四只手突然跟古千秋嘀咕了一下，让古千秋惊讶非常。 “不如我们到千山阁吧。” 古千秋马上给大家安排道：“诸位，我们会所的一位老板恰好想拜会诸位。” “很好。” “很荣幸！” 秦远方见大家如此雀跃，也稍微起了点好奇心。 大家很快就做出转移。 而来到千山阁，他方才知道这里为什么有如此程度。首先这里的布局是一片人造土山之中，虽然人工痕迹明显，但格局很高雅，而且位处高位，可以一览整个蓝山会所的大概，可谓是眼界开阔。搭配上流水、小树，俨然处于丛山之中。 “很有趣的布局。” 在这样的环境下，秦远方突然觉得自己变成了巨人，味道很怪，但无形中滋生了一种高高在上的超然情怀。 由布局影响拜访者，其设计的确非同一般。 “远方，我们又见面了。” 是谢晓贤，居然是他。 谢晓贤是德老最小的儿子，他的哥哥是省委副书记，同时他还是绿野山庄的庄主，不想他居然还是蓝山会所的股东之一。 不过这也难怪的。 谢晓贤的身份超然，作为幕后的靠山绰绰有余。再加上他也拥有自己的关系网，与别人联合打造蓝山会所也不奇怪。 古千秋看到谢晓贤居然认识秦远方，略微有点惊讶。 “大家都坐吧。” 谢晓贤请大家坐下，见古千秋没坐，也就喊道：“千秋，这里没外人，你也不用隐藏身份了。你拥有蓝山会所3%的股份，绝对有资格坐在这里的。” 古千秋悠然坐了下来。 谢晓贤转对温子君询问道：“子君，温老爷子的身体还健郎吧？” 519：重诺 519：重诺 温子君回道：“多谢谢先生关心，我家老爷子的身体还不错。” 事实上谢晓贤要问的是温家的老管家，但场面不是很适合，所以也就暂时歇息。 谢晓贤转对方老爷子问道：“方老爷子，今天你的不败记录被打破了，可千万别介意啊。以后你老多点出来活动，我们可是无任欢迎的！” 方老爷子回道：“别了，你这里高手如云，我可不敢随意乱来。” 谢晓贤笑了笑，最后对上秦远方。 对于早就认识的谢晓贤，秦远方一点也不觉得突兀，当初建宣德楼的时候他就出过不少的力，而且绿野山庄跟宣德楼是邻居，因为文化对口的关系，双方的交流不可谓不密切。 再因为秦远方结交的是德老，而且还是平辈论交，这个让谢晓贤凭空矮了一个身份。即使秦远方没什么感觉，但潜意识里还是没将谢晓贤当一回事，至少不想温子君那样小心翼翼。 谢晓贤笑嘻嘻地回道：“方哥，没想到你隐藏得那么深，居然是赌术高手。” 大家惊讶于谢晓贤的语气。 虽然谢晓贤不是蓝山会所最大的股东，但也是强而有力的靠山，绝对含糊不得。居然以这样的语气跟秦远方说话，可见秦远方的地位是多么的超然。 秦远方回道：“那只是玩玩而已。修为到了我这个境界，很多事情都可以无事自通的，你说是不是啊，方老爷子，还有古先生？” 方老爷子和古千秋当即停顿了下来，不知如何回应才好。 不想方老爷子突然询问道：“秦先生，不知道阁下师承何门何派，老头子从未在圈子里听说秦先生的大名啊。” 虽然古千秋没有说话，但也有点好奇。 秦远方回道：“我可以说是无事自通的。不过在后来遇到许多的明师指点，所以修为逐渐巩固，一直到现在。” 方老爷子觉得这是秦远方的推委之语，显得不是很开心，心情完全表露在脸面上。 可是秦远方懒得理他。 方老爷子是鹏城的名人不错，但无论是他最得意的赌术还是最强而有力的武功底子，都远是不级秦远方。至于家财什么的，更是与动辄于亿为单位，而且几乎拥有无限资源的秦远方无法比拟了。 试问如此态度，叫秦远方如何能尊敬他。 谢晓贤责备般看了古千秋一眼，邀请道：“方哥，我们这一次出了大麻烦，不知从哪钻出一个小财团，死盯着我们的会所不放，搞得我们焦头烂额。如果可以的话，你就拉兄弟一把吧。” 大家听得心寒胆颤。 地位超然的谢晓贤居然有求于秦远方，这究竟是什么世道啊，温子君突然觉得整个世界都被颠覆了。 秦远方回道：“小贤，你就别消遣我了，你也知道我的脾性。还有的，如果你老爸知道我帮你赌钱，那倒霉的可不止是你，估计整个军区的特别行动队都会来找我的麻烦。” 所谓的特别行动队，那是阿开、大荣那群人的称呼，也就是军区里最特殊的队伍。一般情况下是不会动用的，但若对方同样是古武者，那肯定有他们的份。 谢晓贤马上回道：“方哥，我哪里敢请你代我们赌钱啊，我们只是想请你帮我们打一场比赛，赢了的话，我们蓝山会所可以为你免费服务一次。” 大家听得激动不已。 蓝山会所虽然只是一间会所，但他代表的关系网有多强大，在场的人用膝盖也可以猜得到。别说是方老爷子和温子君了，即使古千秋这个总管也是心动不已。 不想秦远方却反问道：“你觉得我缺钱？” 谢晓贤摇头。 秦远方再问道：“你那觉得我缺关系或武力？” 谢晓贤摇得更厉害了。 开玩笑，或许在金钱方面他们会比秦远方更有底气。可是在关系网和武力方面，那他们就自讨没趣了，连谢晓贤的父亲德老也是跟秦远方平辈论教，连华老师、方老、聂老、江老等前辈都跟秦远方关系良好，那秦远方还需要去结交更低层次的人物吗？至于武力，那就更不用说了，差距有如天堑。 不过谢晓贤也不放弃，他这一次明显遇到了麻烦，不得不求助于秦远方。 他想了一下就问道：“方哥，我们听说你喜欢古玩，我们可以帮你，至少国宝级别的古玩可以稍微弄来几个。而且我们还听说你喜欢上年头的人参等珍贵药材，我们也可以帮你代劳。” “倒是不错。” 只可惜秦远方有了小真元丹之后，他对这些还真没什么兴趣。 谢晓贤见秦远方可有可无的样子，继续加筹码：“如果方哥要地的话，我们也可以帮你搞到。” 地，秦远方都闲自己住的地方太大，太冷清了，要那么多的地皮过来干啥。 看到秦远方这样，谢晓贤几乎要气馁了。不想古千秋却在谢晓贤的耳朵边嘀咕一声，结果让谢晓贤恢复了精神，再度说道：“既然这些都吸引不了秦先生，那我们可以给秦先生需要的灵材！” 秦远方双眼大亮，直问道：“是什么样的灵材？” 谢晓贤回道：“虽然大多数都是种子，但其中不乏珍贵灵材的种子。只要耗费一些时间和精力，应该可以照顾出来的。” 秦远方本是高兴，但随即就冷静了下来。 古武界的灵材极其珍惜，而且动辄就要数十年的岁月，一时半刻哪里能种植得出来啊。而且如果真的那么容易，那谢晓贤就自己先种了，何必等秦远方呢。 谢晓贤问：“怎么样？如果秦先生担心场地的问题，我们可以安排。” 秦远方想了一下就说道：“好吧，你们要对付的是什么人？” 不是秦远方善变，而是他突然想到异能可以用生命力灌输的方式刺激植物的生长，这样一来所谓的岁月和环境问题都不存在了。既然如此，那秦远方还有什么担心的呢。 谢晓贤激动得几乎跳出来，马上回道：“一个外国人，很嚣张的外国人。他已连赢我们数场，再这样下去我们蓝山会所就要被他赢光了。” 秦远方问道：“是不是那个小财团搞的鬼？” 谢晓贤也开心见诚地回道：“是的，蓝山会所最大的股东在东南亚投资了一个矿务公司，探索到一条比较有正义的矿脉。结果日本小财团那边说是他们的，矛盾就这样起来。” 520：礼让 520：礼让 秦远方终于明白为什么本目一树这个日本赌王会千里迢迢跑过来搅局，原来是奉了命令。不用说，在蓝山会所里搅局的那个外国拳手，也是抱着同样的目的。 谢晓贤公开说道：“3天后的赌局至关重要，据说外边的黑市盘口已超过了百亿的赌注，而我们会所内部就收到过十亿的赌注，按照这样下去，在比赛前我们可能接收到超过30亿的赌注，那时候若是输的话就悲惨了，倒闭都有可能啊。” “没那么夸张。” 秦远方话是这么说，但他心底还真有点惊讶。 一场小赌局就玩得这么大，可见这个世界的有钱人是多么的疯狂。至于30亿会让蓝山会所倒闭的说法或许不信，但至少也会让蓝山会所元气大伤，那时候被别家压制下去也不是什么奇事。 想到这里，秦远方这才明白谢晓贤之前为什么许下那么厚重的待遇。 “谢先生！” 方老爷子终于忍禁不住站了起来，说道：“不是老头子自夸，老头子对自己的实力很有信心，对付一个外国拳手可不是什么问题。” 以方老爷子无限接近中期的水准，的确可以开这样的海口。只不过他公开抢秦远方的生意，未免太过目中无人了吧。 你可以等秦远方离开了再自荐，何必当着秦远方的面，让他难堪呢。 谢晓贤有点难做了。 方老爷子是鹏城的名人，虽不是很有能量，但他的影响力是无庸置疑的。若是当众拒绝的话，那就太不给面子，让他无法下台阶了；可若是答应，那就是在调戏秦远方，后果更严重。 一时间，谢晓贤为难了。 古千秋站了出来，提醒道：“方老爷子，不是我们不想邀请你，而是你的境界比那个人还稍微低了一点。” 不是一点，而是两、三点。 方老爷子直问道：“那人是什么境界的？” 古千秋回道：“人阶后期。虽然只是刚刚突破，但也够可怕的了。” 方老爷子瞬间冷了下来。 虽然他很自信，自信即使面对中期的也无所畏惧。但现在是后期的啊，高了他一个半层次，随时随地都会要人命的。可是方老爷子真的很不甘心，不愿意错过这个让蓝山会所欠下大人情的绝顶良机。 秦远方看不起蓝山会所的力量，但是方老爷子顶稀罕的呢。如果能让蓝山会所幕后几位老板欠这么个人情，对于方家绝对是百利而无一害，甚至还能就此成为新兴家族也不一定呢。 如此诱惑，等于节省方老爷子数十年的心血，他怎么会错过呢。 于是乎，方老爷子咬牙道：“好的，我接下这笔买卖了。” 谢晓贤却说道：“方老爷子，得罪说一句，你与那家伙的实力有巨大的差距，我们不能把赌注压在这么高风险的赌局上。” 方老爷子回道：“我不是自己要接的，我可以请人，一位绝对比我强，而且比我还年轻的伙伴。” 谢晓贤眼睛亮了起来。 可下一时刻，谢晓贤却愣住了，迟疑着拒绝道：“可问题是我们已经要求了方哥啊！” 方老爷子终于把话题说破：“我不觉得秦先生会比我那位朋友强。” 为了尽量压制气氛，古千秋马上问道：“方老爷子，你那位朋友的实力如何？具体的境界是什么？” 方老爷子回道：“我接不住那位朋友三招。最关键的是，我那位朋友前年就是人阶中期颠峰，即将突破到人阶后期的超级强者了。” 秦远方听得直摇头。 什么时候人阶后期也是超级强者了？要知道他在军区里，面对那些人阶颠峰的都是以5至7成的真元对抗，而且还觉得轻松自如。若是换算到现在，秦远方估计连5成都不需要，就可以把大荣、小刀这些人阶颠峰的存在灭掉。 说实在的，秦远方都想请大荣、小刀过来，替他打这一局了。 不过他们现在正忙于自己的任务，对付北翡翠王和他女婿的家族呢，估计没时间回来打擂台，事情还是得由秦远方这个会惹事的笨蛋出面。 而谢晓贤则开始有点心思。 连经验丰富的方老爷子都接不住三招，这样的人可是打着灯笼也找不到的。在谢晓贤的认识里，似乎那个可恶的拳手也不可能三招灭掉方老爷子吧。 方老爷子看出谢晓贤和古千秋的心动，主动站出来对秦远方说道：“秦先生，虽然我觉得你很厉害，但我并不觉得你能超越我那位朋友。所谓了我和方家的未来，我想向你挑战，向大家诚实我不是在吹牛。” 在谢晓贤等人的面前，方老爷子也不敢自称老朽了。不过他虽然看不清楚秦远方的境界，却不妨碍他的判断，总觉得秦远方有点稚嫩，即使强过自己也不会高出太多，所以很是自信。 对于方老爷子这样的人，秦远方倒不是很在意。原本他想结交一下的，但现在看来他可不是什么好的结交对象，至少过于功利不适合秦远方的价值观。 秦远方慢悠悠地站了起来，看了面无表情的谢晓贤一眼，随后对方老爷子说道：“原本我不想玩这种注定结果的游戏，但作为古武界的人，我不能随意示弱，否则以后会被人看不起的。” 话完，秦远方拿起矿泉水朝地上洒了一个小圈，说道：“作为前辈，我实在不愿意欺负你，所以我得礼让一下。如果你能让我走出这个圈子，那就算你赢；当然的，我会站在这里任你攻击3分钟，3分钟后我会出1招，如果1招打不败你，那就算我输。” 嘶…… 全场一片凉气。 他们见过口气大的，但绝对没见过这么夸张的。不走出圈子、随意攻击3分钟、只出1招，三大礼让条件全部来，这得是多大的自信才能营造出这样的口气啊。 “好！” 方老爷子心底一惊。 秦远方刹那间释放出来的气息很危险，让他心惊万分。不过已发出的箭是没得回头的，他只能硬着头皮上。 “小心了！” 秦远方微微一笑，让方老爷子自由攻击。 在此刻，谢晓贤突然觉得自己错了，错得很离谱。他不应该迟疑，不怀疑秦远方的能力。难道他的眼光比自己的老父德老还要好？自己的老父可是与秦远方平辈论交的，自己有什么资格怀疑他？ 可是，秦远方刚才的眼神太古怪了，似乎在讥笑他的不知情趣。 一时间，谢晓贤后悔不已。 521：绝对优势 521：绝对优势 秦远方没时间理会谢晓贤的懊恼，他刚才已经下定了决心。虽然看在德老的面上会出手拉他一把，但需要他付出的代价更为沉重，甚至可以说以后都得帮秦远方的忙。 当然这是后话。 哈！ 方老爷子一开始就爆发。 他知道自己的劣势，所以打从一开始就没打算保留，直接就是全力一掌。可是方老爷子还是高估了自己的实力，他的巴掌刚刚来到秦远方跟前手臂处就被秦远方的手指阻挡住了。 是的，是手指。 秦远方只动用了5成的真元，可就是能把方老爷子的攻击给压迫开去。 只听秦远方评价道：“很不错的掌功，应该是蜕变于佛门印诀里的套路。只可惜你只学到其形，没有领悟到其中的神髓。” 在场的人都看得是目瞪口呆，特别是古千秋，之前还有点骄傲的他完全被秦远方这一指给吓破了胆。方老爷子虽然比自己稍微低了一点点，可是他的经验和实力却不是含糊的，即使他也没把握直接抗这一掌。可现在呢，秦远方跟玩游戏般轻松将方老爷子给逼迫开去，这样的实力若不是人阶后期，打死他也不相信。 哈！ 方老爷子打出了怒气。 他觉得秦远方看不起自己，更以为秦远方是在羞辱自己。也顾不得他的身体是否支撑得住，直接催动全部的真元，一记再标准不过的快拳直捣秦远方的心口。若是被这样的拳头打实了，即使一头牛也是当场被震死。 “回去！” 在军区被喂得经验丰富的秦远方如何看不出方老爷子的姿态，直接一掌就把方老爷子的快拳给推了回去。 随后看着踉跄后退，一直到撞在墙壁上方才停歇下来的方老爷子，秦远方很不客气地评价道：“我终于知道你修炼了这么久，还是这幅德行，原来是心态问题。稍微刺激你一下就动了真怒，哪怕你才华横溢，也不可能修炼出头，你能有现在的修为算是不错的了。” 顿了一下，秦远方又说道：“还有的，你的拳法是标准的罗汉拳，好像是七星锥改过来的，虽然你有意融合佛门印诀，只可惜你的天赋不够，画虎不成反成犬，白白削弱了拳法的威力。” “你！” 方老爷子几乎气得吐血。 想他半生的武学精髓，居然被一个年纪不过25的年轻人批驳得一无是处。容易动怒的他也顾不得自己的承受极限，带着通红的气息席卷而去。这一次的招式更加简单，但来得更加的暴戾，让人看得脸色巨变。 “回去！” 同样的掌法，同样的姿势，秦远方却连破了方老爷子两记强攻。 是的，秦远方的第二记推掌成功将方老爷子的强攻破了个彻底，让他直接撞到墙壁上，喷出一口鲜血方才坐到地上，一点仪态也没有。 秦远方冷冷地评价道：“身似蛟龙意在天，藏有千斤有余力。这你七星拳的精髓所在，可你看看你自己，速度快是快了，力道也是十足，但哪里有半点蛟龙的味道，更不说意在天的超然意境了。至于‘藏’字的秘诀，你刚才完全都曝露出来，瞎子都能看得出你没半点藏劲的意思。” “我输了。” 方老爷子直接认输。 他本不想认输，但不得不认输。他的身体现在很糟糕，强行催动真元的后果本就严重，再加上力量的震荡，还有真元的反噬，无论哪一样都不是他老迈的身躯所能承受的。 如果再打下去的话，即使秦远方不出手，方老爷子也是十死无生，自己震死了自己。 大家看着秦远方，如同看着魔鬼。 站着不动，单单防守就能差点把人给防死，这样的武学境界别说是看过了，即使听也没听过。仿佛间，秦远方的形象骤然高大了起来，高大到他们必须仰望的地步。 方老爷子虚心谢道：“多谢秦前辈手下留情！” 话完，方老爷子就这样离开了。 如果不离开，难道还会在这里丢脸吗？他做的蠢事足够多了，不能再继续错下去。今天是他们主动挑起冲突的，想必以后秦远方肯定不会给他们家好脸色，每每想到这里，方老爷子就一阵神伤。 古千秋弱弱地问道：“秦前辈，你难道是地阶的大师吗？” “算是吧！” 秦远方也懒得解释。 反正他现在的真元厚度比普通的地阶古武者还要雄厚，只是不能做到真元外放的境界罢了。认真计较起来，估计秦远方一个人可以打7、8个人阶后期的古武高手，这样的实力不是地阶是什么。 古千秋吞了吞口水，不知道怎么说下去了。 也算谢晓贤醒目，马上道歉道：“方哥，刚才是我们的错，有什么可以弥补的请尽管提出来。” 秦远方回道：“看在德老的面上，我说什么也会帮你一把的，更何况这一次还是外来势力的挑衅，我更是义不容辞。” 谢晓贤稍微一松。 但秦远方接下来的话却让他有苦不说出了：“不过你也别高兴得太早了。地阶的尊严不容许我随意了事，你不仅要履行之前的承诺，还要再答应我一个条件。” 谢晓贤回道：“说吧，只要是能力范围内的，我们都会答应的。” 秦远方讥笑道：“别摆出一幅折了老婆的模样，我不会那么贪心。我只需要你帮我寻找一些古典书籍，最好的话是各类古典医书、丹书什么的。当然的，我不是要你买过来，你弄到复印版本就足够了。” “这倒是容易。” 谢晓贤稍微松了一口气。 他也是玩古玩的，自然知道这些古典书籍的贵重。像一些孤本，那可是国宝级别的东西，别说是买了，即使过去问问人家也要怀疑你的企图呢。但若是只要复印版本，那绝对没问题。 买不到借不到，总能看得到吧。看到之后复印，或者默写下来，这样的工作普通人就可以胜任，绝对难不倒他。 突然间，谢晓贤还以为是秦远方在是给自己下台阶呢 秦远方拍掉身上的灰尘，说道：“好了，3天后的晚上我会准时到达，你这几天把对手的详细背景资料发给我吧。” “多谢方哥！” 秦远方最后的话，无疑让谢晓贤放下最后的心头大石。 522：萧晴被调戏 522：萧晴被调戏 “等我！” 温子君看了谢晓贤一眼，随后紧急跟着秦远方出去。 地阶，古武地阶，比温家最厉害的人还要可怕，自己居然结识到这样的人，简直就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啊。 事实上也是秦远方不清楚地阶的地位。 想白虎在天山那里折腾了那么多年，不也没晋升过去。想整个军区数十年的历史，也就诞生了四位地阶而已，可见地阶的地位是多么的超然。可以说，一位地阶的诞生，象征着一个新兴家族的崛起。 只要秦远方稍微发挥下地阶的能力，估计就有无数附庸飞扑过来寻求保护。 不过秦远方不知道这些，依然我行我素。 温子君追上秦远方，边走边看着秦远方。 秦远方回道：“君哥，我脸上没花。” 温子君却问道：“远方，家里的老头子和老管家想跟你见个面，不知你是否方便呢？” 秦远方回道：“君哥，你知道我最近比较忙的。” 温子君苦笑着回道：“我们哪里敢要堂堂一位地阶高手登门拜访啊，要登门的是我们，你别误会了。” 秦远方回道：“那我自然是无任欢迎。” 温子君暗松一下。 事实上温家老爷子和老管家都没说要过来拜访的，但之前是温子君不知秦远方是地阶，只当是一般的古武者，所以温家的长辈只是稍微关注一下而已。但现在知道了秦远方的身份，自然要礼貌了再礼貌，不能等闲视之。 温子君随后说道：“远方，你既然要那些老书，我们也可以给你准备一下。因为老爷子和老管家的关系，我们温家的藏书倒是不少，其中有不少是跟医学有关的。而且你若是想要的话，我可以派人到东方之珠的各大图书馆弄一些复印版本过来。” “这实在太好了。” 秦远方没想到还有这样的意外之喜。 别以为秦远方弄那些书只是要附庸风雅而已，实际上他是要借助可怕的记忆力强记所有的医学知识，然后在锤炼出一定的医学基础上攻读各种古代医书、药书、药方、丹方和理论，以此增加他的学术底蕴，这样一来，他的炼丹就更加驾轻就熟了。 当然的，如果能顺便在里边找到一些像小真元丹的丹方什么的，那就天大的好消息。 温子君不明其中的利害关系，却正对了秦远方的胃口。 就这样，他们两人谈笑着离开了蓝山会所。 …… …… 秦远方将冰种紫罗兰交割给金总之后，终于迎来难得的空挡。 秦远方拿起成老当初送的那份图录，重新阅读。这份图录是成老的心血结晶里边不仅有大量的灵材资料，还有成老的医学心得。当初华老师跟他借还不肯呢，不想却直接送给秦远方。 秦远方也就是根据这份图录，认识了不少的灵药，不再像以前那样懵懂无知。 虽然秦远方知道古武界有许多神奇的丹药，甚至连小真元丹也仅仅是地阶灵药级别灵药而已，与它同一级别的还要许多，甚至还有许多已经失传了的天阶灵药。 只可惜秦远方现在一没丹方二没药材，只能看着那些灵丹灵材干瞪眼。 不过秦远方也不是完全没收获。 他在图录里搜索到一中同样是地阶级别，但服用对象不是人类，而是动物的神奇丹药——灵兽丹。 小灵兽丹就是变相的小真元丹，能增加动物的真元厚度，但它所需要的灵材至少有3样，其余的也是世俗里相对罕见、珍贵的药材。秦远方曾粗略估算一下，这种药材的成本是小真元丹的3倍，难怪会绝迹于古武界近400年。 小真元丹因为一位灵材的稀缺而逐渐消亡，但那些古武宗门，以及神秘组织都能炼制出来，并不是秦远方一人独享。可小灵兽丹就不同了，它是真正的绝迹，即使那些古武宗门、神秘组织都不曾拥有。 如果现在出现一颗小灵兽丹，恐怕会引起古武界的腥风血雨。 秦远方想想就觉得后怕。 不过他没时间害怕了。他还没看几下图露，就有人登门拜访了。 不是温子君，更不是温家的人，而是萧晴。 “是你！” 看到来者居然是许久不见的萧晴，秦远方稍微有点疑惑。 不过看着有点憔悴的萧晴，想起她当初还是完璧之身，也就将她请进门，好心安慰一下。 秦远方知道萧晴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递了一杯她喜欢的果汁后就直问道：“说吧，你遇到什么麻烦了。当初我答应要庇护你，绝对不会食言的。” 萧晴的眼眶当即红润了起来。 秦远方不想看到萧晴这个样子，将她拥抱入怀。 秦远方这一次倒是很君子，没动什么邪念，只是单纯地安慰罢了。 萧晴也没过分，弱弱地说道：“最近有一只苍蝇老是纠缠我，可是我没给他丝毫的脸色。不想他居然布局陷害我，还出现了重伤，连公司都被封了。我想跟他和解，可是他居然要我陪他一晚才会考虑一下。” 秦远方的脸色骤然冷了下来。 虽然因为萧晴曾经背叛过他一次，秦远方对萧晴有点不待见。可问题是萧晴把最美好的东西留给了他，而且只求一个简单的庇护而已，没其他的要求，平时绝对不会来烦他，所以他一直都将萧晴当成他的女人。 不想现在有人居然打自己女人的主意，这还了得！ “给我10分钟。” 秦远方话音一落就这样抱着萧晴打电话。 他首先打的就是刚刚分别不久的谢晓贤：“小贤，我有跟你问一个人的资料。” “请说。” 谢晓贤巴不得秦远方对他们有诸多要求呢，这样他们的关系就能越发紧密。 萧晴马上在秦远方递过来的手机上说了几个字：“星风公司，古天星。” “原来是他。” 谢晓贤虽然奇怪声音突然变成女声，但他还是老实回道：“星风公司是古老爷子亲手创立的集团公司。可自从古老爷子离开之后，集团就被迅速被瓜分，而古天星继承了实力最强大，主打海运的星风公司，在沿海地带很有影响力，也就比熊总稍微逊色一点。” 秦远方直问道：“他们的为人如何？” 523：亲自出手 523：亲自出手 秦远方直问道：“他的为人如何？” 不想谢晓贤居然笑了开来。 良久。 谢晓贤回道：“这家伙是有名的色胚。不过他现在的眼光高了，只玩有气质的女人，最近听说盯上了一个没什么背景的女企业家，正闹得火热呢。” “女企业家！” 听到这里，秦远方知道怎么做了，说道：“把他的资料给我吧。” 谢晓贤迟疑了一下，问道：“你要什么级别的资料？” 秦远方回道：“能整死人的那种。” “我明白了。” 谢晓贤似乎抓住其中的关键，连忙说道：“事实上也不用方哥出手的，我们就可以代你料理掉他。” 秦远方回道：“这件事我想亲自出手。” 谢晓贤知道秦远方是不想欠人情，只能无奈回道：“喔，我知道怎么做了，在晚一点，那个笨蛋的所有资料就会跟之前协议的内容一起传递到你的电脑里。” “很好。” 秦远方很满意谢晓贤的回答，痛快地挂掉通话。 萧晴听到秦远方想亲自动手替自己出气，感动得主动亲了他一下，还想说话之时却被秦远方一手按住。不过秦远方不是要说话，而是将她的身体摆好，一双原本拥抱着大的手居然就这样去解萧晴的职业套装。 “你！” 萧晴没想到秦远方居然这么直接，稍微少有点吃惊。但想到自己的身份，她最终只能选择默默地承受。 不得不说，完成身体蜕变的萧晴比以前风韵了不少，也更有气质。以前的萧晴给人一种文静秀气的感觉，可自从她做了企业家，掌握着数百人的活计后，她的气质就发生了微妙的变化，越趋成熟，而这种成熟没有把那种文静抹除，而是蜕变成冷傲，性感的冷傲，难怪那个笨蛋胆敢抢秦远方的女人呢。 看着露出来的雪白，还有黑色的熊罩，秦远方的呼吸开始急促。 虽然他的心性比以前更加成熟，但面对这样的人间美色，若还是忍禁得住那就有鬼了，更何况眼前的美色是不会抗拒自己的，那才更有诱惑力。 秦远方不喜欢硬来，能有这种任自己品尝的美女，那不是最好的事情吗。 不多说，秦远方摸索着有若凝脂的白皙肌肤，轻轻地吻了一下。 萧晴哀求道：“别在这里，可以吗？我怕伯父伯母，或者保姆回来看到，那时候我就真的没地方躲了。” “不会的！” 秦远方邪邪一笑，抱得更紧了。 萧晴知道自己无法抗拒，只能闭起眼睛，一派认命的样子。 秦远方可不会就此罢休。既然是自己的女人了，那何必做那些无谓的掩饰呢，更何况秦远方还没尝试过在这样的地方做过了，心底有一个别样的刺激。 吻！ 秦远方再度一吻，揭开了狂风暴雨的序幕。 而萧晴在其中扮演的角色，俨然就是一只在狂风暴雨里孤独无助的小舟，被秦远方折腾得死去活来。 …… …… 漆黑的街道里，一辆窗户都挂上黑布的面包车悄悄地开进一座占地极端夸张，至少有4、5亩的豪华别墅。不，这应该可以用庄园来形容了吧！ “窗帘是挂上了黑布，车牌也有古怪，怎么突然出现了这样的玩意！” 秦远方走黑暗中走出来，表情有点迷惑。 这座豪华别墅就是古天星的家。这里原本是一个小山头，不过古家在看到房地产逐渐升温之后果断出手，以低廉的价格将周围的地皮都买了下来，也不知道动用了什么关系，居然自建成眼前的庄园。 到现在，这庄园的地皮价格至少超过5亿元，可谓是古家最好的名片。 “有古怪！” “那车有血腥味！” 秦远方思绪一定，转身面对围墙。 只见秦远方没什么准备动作，身体悠然一跃，竟然翻过了古家足足3.5米高的别墅围墙。估计古家造的孽太多了，庄园的围墙建得有点过高，好象一面城墙，这样好给他们多一点心理安慰。 原本想过来问问古天星的选择，不想见到眼前的一幕，秦远方倒是好奇。 汪汪汪！ 而当秦远方进入别墅，随即就传来凄厉的狗吠声。 “别吵了！” 面包车陆续走下三名男子，其中一名头发染成绿色的家伙还恶狠狠地踢了踢关在囚笼里的恶犬，骂道：“哟嘿！居然还敢吠我呀，看来上一次打得你不够疼了！哼！老子现在有事不跟你计较，下一次你再吠我的话，我就抓你去和记那里下火锅！” 恶犬被骂得夹着尾巴趴了下来。 随后一名更加壮实的男子走过来拍了拍绿毛的肩膀，说：“绿毛，你也别老是折磨它了。虽然这条狗很垃圾，都住这么久了还不会认人，但它再怎么说都是老大家的狗，打狗也要看主人的。” “哼！” 可绿毛完全听不进去，冷哼一声就走到前头。 秦远方看到这个绿毛身上居然有血迹，而其他的人也是这样，就知道他们肯定是干了什么坏事回来。 不过秦远方也没冲动，这样就杀进去。他发觉别墅里还暗藏了几个监控录象头，而且藏得很隐秘，估计是专业人士出的手，若不是秦远方的眼力和感应力都高得可怕，否则还难以察觉呢。 秦远方利用周围的黑暗和灌木作为掩饰，悄悄地来到面包车边。 犬嘶声起。 秦远方瞥眼一见，那只恶犬又站了起来，对秦远方雌牙裂嘴，若不是有铁笼筋骨，若不是它刚刚被可怕的绿毛大骂，否则它早就飞扑过来了。 “有点意思！” 秦远方知道恶犬狂吠的对象不是绿毛他们，而是秦远方，只不过是绿毛误会，让秦远方夺过了一劫。 秦远方森然一笑，将所有的气息释放开去。 平地即起了一阵旋风。 呜…… 恶犬再度夹着尾巴龟缩到一边。 虽然秦远方现在才人阶颠峰，但古武者毕竟是古武者，哪里是区区的恶犬所能抗衡的。如果秦远方真的想要的话，他举手之间就可以让恶犬死得无声无息，一点病痛也没有。 不过秦远方还不至于那么残忍，用古武手段对付一只恶犬，平白把自己给曝露出来。 吓住了恶犬后，秦远方开始检查面包车。 “可恶，居然锁上了。” 524：入侵 524：入侵 “可恶，居然锁上了。” 秦远方看到面包车全部都锁上，他想看里边有什么都不行。 不过他还有一个办法。 只见他低头俯身，下去检查车牌。而当他看到车牌上边有卷轴，而且前中后都有各自不同的车牌后没，嘴角悠然翘了起来。 “两块假车牌加上一面空白车牌，什么都照顾到了。可惜啊，你们千算万算，怎么也算不到我会看到吧。” 看到结果的秦远方徐徐站了起来，看向别墅，平静地说道：“姓古的，你们就好好享受最后的几个小时吧。” 此时的秦远方很冷静，冷静到没感情，因为他已决定了某些人的生命历程。 …… …… 秦远方是离开，但他只离开几个小时。 他处理了很多事情，做了很多的准备，甚至还把帮手给带来了。 喀！ 小灰一记自上而下的突袭，将一个暗哨给破坏了。不过小灰的能力还没那么出色，可以将隐藏在树丛里的监控录象直接破坏，它只不过是先撞击一下，让原有的监控角度发生一点点变化而已。 之前秦远方说过，这里的防御是出自专业人士之手的。 如同秦远方打算从内部建筑的正面进入的话，甚至刚刚踏进庄园的内部构造就会被察觉到。这里的防御体系，几乎做了到0破绽。 但是人就有盲点，而设计这一切的盲点就是天上。估计设计者怎么也不会想到有人会偷偷从天上改变这个防御体系。 虽然只是让角度发生偏差而已，但足够秦远方发挥的了。 啪啪！ 简单的两记点跃，秦远方就借助这一次的偏差而飞跃到主体建筑里边。虽然这里是监控体系的内部盲点，但秦远方就不会掉以轻心。 虽然主体建筑的高度不矮，而且还是光滑的瓷砖外表，攀爬起来有难度，却阻止不了秦远方这个堪比地阶的古武高手。只见轻松的秦远方化为一道残影，根据感觉和判断迅速避开内部的录象头。 以秦远方的速度，即使被人看到，那也会以为是眼花而已。 啪！ 秦远方没攻击主体建筑的正面，选择了爬墙。 呼！ 秦远方再度呼啸而过，跨墙如履平地。 呜…… 那只被释放出来看门的恶犬显然还认得秦远方的气息，而它显然也察觉到秦远方的到来。可是之前的恐惧让它夹着尾巴逃会囚笼，缩到一边不敢出来。 “算你识趣！” 这么聪明的看门犬，倒是节省了秦远方一点动作。他原本想下杀手的，但这恶犬比他想象的还要胆小，倒是节省了他不少的时间。 秦远方闭上眼睛，感受着周围的一切气息变化。 很快的，秦远方的嘴角就卷起一丝残忍的笑意：“你们的秘密太多，所以不敢请帮佣，恰恰好让我节省掉不少的功夫。古天星啊古天星，你千算万算，估计也不会算到报应这么快就来到吧。” 话音一落，秦远方几个纵跃，如同鬼魅一般飞串到主体建筑的大型阳台上。 阳台是大型玻璃门，不过是反锁着的。 这样的障碍对于秦远方来说只是小儿科罢了，只见他将手伸到门锁的背面，控制真元渗透进去，然后固定，轻轻一压，玻璃门就恢复了自由推动。 遥控真元开门，有点隔空取物，超能力的味道。这对于世俗来讲是不可思议的事情，可对于秦远方来说却是喝水般简单的问题。 来到内部，秦远方闲庭信步，好不自在。 黑夜对于某些人来说的确是个棘手的问题，可对于秦远方来说，这简直就是天堂，是他最佳的狩猎场所。 啪！ 古天星的房间突然亮了起来。 “是谁！” 受惊的古天星如受了刺激的刺猬，猛然翻下床，从床底的暗格里摸出一把手枪。可古天星还来不及转身，手掌传来的剧烈痛楚就让他拿捏不住，将最强的保密底牌丢掉。 “别动。” 一个森冷的，如同机械般没感情的声音让古天星瞬间打了一个激灵。 聪明的他强忍着手掌传来的剧痛，不再出声，死死地看着眼前的男子。他突然觉得这个脸挂微笑，但是笑容却让自己如堕冰窖的男子有点脸熟，但他怎么也想不出秦远方的来历。 秦远方问：“是不是想不起我是谁？” 古天星点了点头。 秦远方自我介绍道：“不好意思，这一次拜访过于冒昧，忘记了自我介绍。我姓秦名远方，就是你计划玩弄的那个女人的男人。” “是你！” 装出恍然而悟表情的古天星以为自己的表情蒙混过去，想要来个突然爆发攻击秦远方，可当他看到秦远方手里的木刺，急忙坐了下来，因为他手掌上也有一根造型一样的木刺。 古天星知道这种能随手将轻薄的木刺当成暗器，而且攻击力比子弹也逊色不少的人不是自己所能对付的。想起之前种种的传闻，古天星就小心翼翼地请罪道：“秦少，之前所有的事情都是我不对，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如果秦少有什么需要请尽管开口，我们一定不会还价的。” 秦远方没想到古天星的立场改变得如此之快，稍微有点好奇，疑问道：“有意思，你似乎知道我的身份。” 古天星连忙惶恐地说道：“秦少，您也别开玩笑了，像您这种身手肯定是尊贵不可侵犯的古武者。古武者世界里有一条潜规则，那就是不能随意介入我们世俗人的争斗。如果我们早知道秦少是古武者，给我们十个胆子，我们也不敢对秦少的家人下手。” “古武者。” 秦远方没想到问出的是这个结果，心神稍微一紧，追问道：“不可介入世俗人争斗，可若是世俗人威胁到古武者呢？” “杀无赦……” 古天星的回答虽然够干脆，但表情异常惊惶。 秦远方笑问道：“即使我把你打成终生残废，让你唯一的儿子变成太监，你也不敢有丝毫的怨言？” 古天星无奈地回道：“是的，不敢有丝毫！” 事实上古天星心里很生气，很愤怒，恨不得生啖其肉。因为古天星的手不仅粉碎性骨折，而手掌部位的筋脉也是寸寸断裂，即使最好的医生用最好的药也挽救不回他的手。这个也是古天星为什么做得那么干脆，那么绝，不惜触犯法律的底线的根源所在。 525：安眠死 525：安眠死 只可惜，但他意识到秦远方是古武者，而且以他这么年轻就有如此可怕的修为，很可能是那种拥有神秘传承的古武门派，所以他不敢有丝毫的忤逆心思，至少在生命受到威胁的情况下不敢。 秦远方想了一下就问道：“好吧，你跟我说说你所知道的古武门派消息。或许我会一时好心情，既往不咎呢。” “是的。” 看到希望曙光的古天星马上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说将出来。 而秦远方则是听得津津有味。 虽然古天星对古武者的了解很少，很多都是道听途说，甚至是主观臆造的。但多多少少也对秦远方有点帮助，至少让他认识到这个世界还有不少会威胁到他生命的强悍存在。 将自己所知道的都说了出来，古天星最后哀求道：“秦少，请放过我们吧。我可以将我所有的存款，以及所有的古董、珠宝都送给你。” 秦远方讥笑道：“你到现在还不放弃算计啊，真有你的。” 古天星听得色变，连连解释道：“没有！绝对没有！我是真心诚意想要给秦少赔礼道歉的，怎么还会设计陷害呢！” 秦远方皮笑肉不笑地问道：“你想一下，你这边刚刚出事，而我这变却突然有了一笔来历不明的巨款，你会觉得别人会怎么看我？还有的，我又没像你那样丰富的特殊门路，怎么将古董珠宝转化为我所需要的东西呢？如果这些古董珠宝是记名的，我拿去销售，那又会是什么样的解决呢？” 古天星瞬间哑口无言。 秦远方也不废话了，起身劝说道：“好了，你回床上吧，祝你有一个好梦。” 古天星脸若死灰，连连摇头。 秦远方叹息一声，说：“如果你觉得我很有耐心的话，那你就错了。如果我生气了，恐怕会很不客气地跑到你儿子的房间，对他进行跟你一样的处理。” “不！” 古天星当即跪地磕头，连连哀求：“秦少，你就行行好放过我儿子吧。我就这么个儿子，你放过他吧。” 顿了一下古天星又哀求道：“秦少，只要你放过我的儿子，我的命可以不要，而且我还会把所有不记名的存款、古董和珠宝，还有家里所有的现金都送给你。那些宝贝都被我藏在一个极端隐秘的地方，除了我没人知道，都是我为逃难时做的准备，所以那些东西你都用得着，可以光明正大地到任何地方销售。” 秦远方才不中计呢，懒洋洋地说道：“不了，我不需要额外的麻烦。那些所谓的古董珠宝，我哪里分辨得出是否记名啊。你还是乖乖躺下，我给你一个机会，如果你撑过去，我就放过你。” “什么机会？” 古天星看到希望曙光，死灰、绝望的双眼骤然亮了起来。 秦远方微笑着从裤袋里拿出一个小药瓶，递给古天星，说：“这是我在药箱看到的药，估计你偶尔会吃上一颗半颗辅助睡眠的。” 古天星终于知道秦远方所说的机会是什么了。 他作的孽实在太多了，以前总是做噩梦，问了好多医生都得不到解决，最后只能借助安眠药来睡眠。不想这些一直帮助自己的好药，现在变成了谋杀自己的凶器，最可怕的是这样还会造成他是自杀的假象。 “这人实在是太可怕了！” 古天星脸若死灰，双眼无神地看着秦远方。 可是古天星一想到自己一死，自己的宝贝儿子就还有活下去的机会，那自己的仇也还有得报，总比现在全家死清光来得好。 “希望你能遵守诺言。” 话完，古天星带着一脸决然，猛地往口里倒了大量的安眠药进去，并且全部强行吞服。 做完这一切，古天星躺在床上，静静地等着死亡的来临。 良久。 秦远方没有丝毫离开的意思。 药力发作的古天星苦笑道：“你真狠，不给我一点希望，哪怕一丁点也不。” 秦远方则说道：“没办法，像你这样的人一定要赶尽杀绝，否则会给我的家人带来无穷的祸害。我这个人不喜欢拖拉，要做就会做得很彻底。” “难怪你能成为古武者……” 古天星坚持着说话，这样可以让他多一点清醒，活多一点时间。只可惜他的声音越来越微弱，眼皮已经完全睁不开了。 最后，古天星彻底失去了说话的权利。 秦远方悠然站了起来，仔细检查了古天星那还残存着余温的身体，确定回天乏术之后，终于揭露了结局：“你放心好了，我是会遵守约定不再去你儿子的房间，因为我根本不知你的儿子在哪，只是看到你的相片随意乱猜的。对不起，我欺骗了你。” 道完歉，秦远方毫无愧疚地转身离开，顺便将大量的东西还原。 …… …… 古天星服药自尽的消息没怎么流传，因为警察在他家发觉了许多秘密，许多他们之前都抓不到的案件秘密。而处理的结果很是简单，他们对古天星追加了处罚，该没收的没收，该追捕的追捕，一切都成了顺理成章的事情。 而萧晴在得到消息后，第一时间来到秦远方的家，用身体好好地犒劳了秦远方。若不是晏小爱还没离开去拍穿越剧，否则她都有可能在秦家住下来呢。 不过事情却远没达到尽善尽美的地步。 毕竟古家也不是泥捏的，作为传统家族的他们知道自家兄弟是死于非命，哪怕他们知道自家兄弟是多么可恶的一个人，但他们还是做出了违背良心和法律的事情，动用巨大的关系网将此事压下去，反过来让警察搜索凶手的踪迹。 虽然秦远方还没曝露的趋势，但这个世界没有不透风的墙。萧晴刚出事，古天星就吃过量安眠药出事，任是谁都会觉得古怪。虽然古天星得罪的人不计其数，但总的来说会留下一些把柄，最终搜索到秦远方的头上。 “不愧是世家，能量果然不是盖的，而且手段也够残酷。” 秦远方心中苦笑不已。 他刚刚收到消息，古家牺牲了不少古天星的力量，换取了某些人的政绩，从而把事情镇压下去，让他们有时间掉转枪头追寻事情的根源。 “你们够歹毒的，所有棋子的利用价值都发挥到极至，哪怕一点剩余价值都没留下。” 秦远方越是翻看资料，越是苦笑。 那些漏网之鱼倒是无关痛痒，他们对秦远方形不了威胁，可古天星的儿子，还有掌握着古天星，乃至整个古家巨大秘密的那几个人，已经让秦远方在考虑自己是不是该要果决一点，狠辣一点。 只有斩草除根，才能永绝后患。 ****** 晚一点还有最近的补更 526：强势 526：强势 古天星的儿子也可以接替他父亲的业务了，磨练几年估计又是一个古天星。而古天星的核心班子还在，依然是能做恶，特别是那几个受到庇护的核心成员，更是为祸不小。 当秦远方收到这个消息，整个人都沉默了下来。 “说吧。” 秦远方看着萧晴。 他们都知道这个世界的残酷性，而萧晴对于自己的遭遇本有了一点绝望的心思。现在她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秦远方身上，可连秦远方都没办法，她还能做什么呢。 不过萧晴不是笨蛋，她沉默了片刻仿佛了有决断，说道：“在目前的情况下，我们无疑是弱小的一方，既然如此，那我们干脆把事情做个彻底，将他们的黑暗面目曝露在世俗的面前。” 顿了一下，萧晴又说道：“现在古天星死了，他们的权利变成了最高权利，肯定会生出不少的异心，我们可以乘此机会用金钱开路。” 秦远方的脸色有点不自然，不过他还是说道：“用金钱开路的确可行，但某些人的利益深深跟古家联在一起，肯定不是区区的金钱所能说服的。” 萧晴越说越清明，居然嘻笑开来，接着说道：“用大量的金钱至少能够保证得到行动的便捷，然后再用超越想象的古武力量震慑他们。以我的估计，这样的力量连那些大型集团也可以翘动，更不说区区的残存力量了。” 秦远方冷冷一笑。 萧晴还不知道秦远方的真正力量。现在因为古家和死了人的关系，政府力量已经出面，不能像以前那么随意。若是没有政府力量这个因素，秦远方肯定会以雷霆的手段将所有的目标猎物在短时间内清理掉。 萧晴没有看到秦远方的反应，弱弱问道：“方，我记得你属下有个保安公司，不知道可否利用一下。这样的力量若是运用得好，可别那些见不得光的团体有用得多。” “这倒是不错的主意。” 秦远方被点醒了。 随后他们马上做出安排。 事情进展得很顺利，江长天的能力无庸置疑。以江长天为首的退役军人们收到秦远方的命令后，马上展开地毯式搜索，还真逮到了几个隶属古家、看起来有点身份的黑社会人物，逼着他们带着去目的地。 目的地是一间酒吧。 这家酒吧比秦远方他们想象的要阴暗得多，四壁的光线几乎可以无视，而在四周那些阴谋的位子上居然有诸多的色情服务，甚至有的客人正战得酣畅淋漓。看着他们火热的情景，倒是让秦远方怔了怔。 他们一行三人走到吧台前，酒吧的服务生瞧见他们都是陌生人，先是愣了愣，但很快就以职业的微笑询问道：“诸位晚上好，不不知道几位想要点些什么？或者说是什么级别的服务？” 江长天最是干脆，直接从怀中掏出一大叠美钞扔给他，冷冷地回道：“我们听不懂你们的暗语，我只需要见你们的老板。记住！我只需要！” 那服务生怔了怔，但瞧见一出手就是这么大数额的钞票还是伸手抓了过来，确定不是假钞之后，连忙赔笑道：“好的，请诸位尊敬的客人等一下。” 他随后便拿起一个电话拨了起来。 秦远方无心理会这个服务员，回头看了看四周。不过江长天把那么一大叠美钞扔出来的豪爽举动显然是惊动了四周的客人，其中几名显然是小混混样子的家伙正不怀好意地盯着他们，有的甚至把手伸到怀里，用意不用猜也知道是什么。 秦远方不理不睬，权当不见。 不过江长天就不是那么好说哈的了。他那犀利的，如同实质的眼神让那些小混混退却了，像江长天这种在死亡中锻炼出的杀意可不是这些小混混能抵挡的。只要不是笨蛋，就知道江长天不是好对付的人。 服务生回来了。 他笑道：“我们老板请几位进去。” 江长天点了点头，似乎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后又扔了一些钱给服务员。 服务员接过捏了捏，顿时眉开眼笑，在前边带路。 秦远方他们迅速穿过走廊。来到了一扇门前，门的两旁站着两名黑西装大汉，负手而立，气势威严一种带着一股森冷的杀意。 江长天皱了皱眉，看向秦远方，问道：“怎么看？是不是有点鸿门宴的味道。” 秦远方冷笑了声，淡淡地说道：“威慑，想要给我们个下马威罢了。如果你觉得不爽的话可以采取你最喜欢的方式，我不会介意的。” 听到秦远方的话，江长天当即冷笑了一声，摸着下巴徐徐走过去。 他刚走到门口，那名服务生已点头哈腰地笑着说道：“两位大哥，老板的客人已经到了。” 那两名大汉互相看了看，都是冷笑应对。 江长天默然地看了他们一眼，抬步走了过去，淡淡道：“拦路狗，滚开！” 那两名保镖都是脸色一变，其中一人忍不住怒道：“小子，你找……” 可他的话还没说完，江长天已一拳打在了木板墙壁里，一拳直接洞穿了看起来很是脆弱的木质墙壁。 以江长天目前的身体素质，即使不用任何的武器，一拳的威力也是远超常人的想象。 嘶！ 场面一片目瞪口呆。 江长天冷笑着将拳头收了回来，然后拍拍刚才怒吼的那个人，猛地拽住他的胸口，把他给提了起来。同时一把将他扔了出去，并在那人处于半空的时候出了一脚，顿时把那人给踢飞了出去。 一连串的动作让剩余那个保镖脸色大变，下意识就掏向口袋里。 可惜秦远方不喜欢浪费时间，狠狠地一记手刀劈在那人脖颈上，瞬间让他晕死了过去。以秦远方不属于人类的身体素质，随便一招就可以把江长天这样的武术高手给灭掉，更不说眼前的垃圾了。若不是秦远方收手的话，这个保镖恐怕会被一分为二的。 江长天冷哼了声，一脚将门踹了开，然后就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房间正中间的中年男子骤然那一惊，而他旁边的两名保镖则第一时间拿出武器。 见秦远方他们进门，中年男子马上站起身来，拍着手说道：“神秘而强大的客人，请原谅那些蛮夫的动作，请坐请坐。” 江长天也不客套，直接问道：“我们需要找几个人，不知道诸位是否能满足我们的要求呢？” 中年男子说道：“说吧，这种业务比较繁琐，但只要利润丰厚，我们还是会帮诸位找到的。” 秦远方直接将古天星麾下最后的几名头目说出来。 中年男子听得到自己的名字，悠然一笑，问道：“看来先生是来找麻烦的。” 秦远方反问道：“是又怎么样？” 中年男子问：“难道你不怕走不出去吗？” 秦远方再反问道：“难道你不知没有三分三，安敢上梁山吗？” “动手！” 中年男子脸色一寒，当即喝声命令。 可奇怪的是，那两名保镖却一动不动，就那样傻傻地站在那里。 中年男子再喝道：“你们傻了吗？难道我请你们过来就是当门神的？” 可是中年男子一碰，那名保镖居然就这样倒了下去。 吞口水。 中年男子看向剩余的那名保镖，结果一样，就这样脸面凝固地倒了下去。 527：杀手 527：杀手 诡异，说不出的诡异。 秦远方漫不经心地说道：“事实上你太自以为是了。这里是你的地盘又怎么样？在我们古武界里，你们这样的小虾米，想捏死几只就是几只。” 中年男子惊惶着问道：“你是怎么做到的？你刚才都没动，他们距离你还有3米远呢，就这样站着死了，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啊。” “你可以试试的。” 秦远方阴陨一笑，弹了一颗自行车的钢珠过去，直接洞穿了中年男子的肩膀。 啊…… 中年男子惨叫连连。 这样的攻击实在太简单了，秦远方基本都不屑为之。不过这一次特殊，所以留了一些预防万一，不想效果不错。 中年男子看向两名保镖的身体，才发觉他们的胸口多了一个小小的血洞。 江长天笑问道：“不知阁下是否有心跟我们聊聊呢。” “你们赢了。” 面对这么不可思议的力量，中年男子屈服了。 …… …… “远方，事情就这么简单吗？” 走出酒吧的江长天看着秦远方，眼里满是矛盾。 秦远方苦笑着回道：“我们琢磨了一整天，可人家却是纸老虎，吓一吓什么都招了，我能有什么办法啊。” 江长天追问道：“那你会不会兑现之前的诺言？” 秦远方之前跟江长天说，如果他能帮秦远方解决这一次的事情，他就会协助江长天蜕变成古武者。 “你见我几时开过玩笑？” 秦远方冷冷一笑，随手就扔了份手稿过去，说道：“这是入门的基础修炼法，等你修炼出基本的气感，到时候我再拉你一把。” 江长天真诚地感谢道：“多谢远方成全。” 事实上江长天早就知道古武界的存在。只可惜他当时过了年纪，而且天赋方面也逊色于大熊，最终被淘汰。不过他一辈子也忘不了那些高高在上，甚至连子弹也可以躲避的古武者。 现在秦远方给他这么个机会，简直就是在成全他。 所以江长天在听说秦远方的要求，以及事后的奖励后，毫不犹豫地抗起这么棘手的事情。 原本秦远方可以等阿开他们回来再处理的，但帝都的事情都不知道要折腾多久呢，与其等远水，不如成全江长天。反正江长天跟秦远方的关系异常之好，将来或许会比阿开、大荣他们更加容易说话呢。若是规划得好，还真有可能让长天社团变成秦远方的嫡系力量。 这可是非常不错的投资。 不过这里还有没处理完的事情，秦远方就说道：“长天，不如你先萧晴回家吧，我想独自一个人走走。” 江长天迟疑了一点，默默点头。 萧晴本不是很愿意的，但秦远方在三人中有绝对的话语权，即使她有意见也没办法。 随后秦远方就目送着江长天和萧晴离开。 而他则主动走向更加阴暗的地方。 良久。 秦远方不知走出多远，终于停了下来。不是他不想走，而是他前边出现了一个莫名其妙的拦路人。 秦远方眼神急剧变，随后强行镇定下来后就直问道：“你跟了我这么久，一直到这里才出现，你就不怕我突然爆发反身杀你个措手不及吗？” “有可能吗？” 拦路者骄傲地笑了起来，说道：“有点意思，虽然你跟传言中的有一定出入，不过这样也才符合你的性格。说实在的，你以为你还有机会么？如果我全力出手，你能坚持住5分钟已经算是难能可贵的了。” 秦远方苦笑起来，没有回话。 那人也是自来熟，自我介绍道：“你好，我的名字叫白一平，不过我更喜欢别人喊我的外号——号角，死神的号角。你也可以称呼我为前辈，因为我再怎么说都比你高小半个境界。” 秦远方听得是眼神闪烁，质问道：“我知道你是世界一流的杀手，可是地阶未必就代表了一切。” “哈哈……” 白一平大笑起来，说道：“这是我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了。你以为古武是世俗界？古武的天然界限可不是你这种刚刚接触古武的笨蛋所能理解的，等一下你若是不小心一点的话，恐怕连5分钟也坚持不住喔。” 听到这里，秦远方还不知道这个家伙的性格弱点就是笨蛋了。不过话说回来，秦远方实在不明白他究竟是哪一方派遣过来的杀手，居然有这么大的能量。 秦远方相信白一平是不会无缘古故找上门的，他这一次的行动肯定是某人付出了天大的代价。 白一平总算看出了秦远方的疑惑，回道：“事实上你不用乱猜了，我这个人比较喜欢女人，你可以从这方面下手。” 秦远方无奈地回道：“不愧是一流杀手，口味果然不同。” 说到这里，秦远方摆开了姿势。 面对地阶级别的杀手，秦远方怎么也不敢疏忽。这一次可不是像老葛、老军那种切磋性质的对打，而是真刀实枪的拼杀，远比以前哪一次都来得凶险。 半个境界。 境界的差距决定了这一次对决的不公平，但这个世界是没有公平可讲的，秦远方也懒得再去计较更多。如果他能撑过这一关，相信距离地阶境界就不远了。 “好！” 白一平大喊一声之后，不急不慢向秦远方走过去。 如果因此小看了白一平，那么就要倒大霉了。白一平的步法可不是一般的身法，这是再标准不过的太极步，白一平的每一步都走得那么的无懈可击，让秦远方想避又避不开，向进攻又无从下手，难受至极。 秦远方可从未遭遇过一开局就被全面压制的情况，心神略微波动，随后就以一个中规中矩的太极云手摆开了防御格局。 既然自己在气势上弱了三分，那么就以守代攻，测试一下白一平是否名副其实。 只可惜白一平根本不卖秦远方的帐，看到秦远方的姿势，居然站着笑话起秦远方来：“你的气血果然很高，人阶境界里你当属第一，只可惜我们的差距不是一星半点，这一次你没机会了。” “试过便知。” 秦远方才不理对方的言语打击，直接一个闪身飞贴近了白一平的身体，一个平平无奇的直拍掌直拍白一平的脑袋。 白一平看得是双眼放光，脸色露出一个欣慰和赞赏之色。但他的双手一点也不客气，迎着秦远方攻击而来的拳掌一连打出了3掌。 528：强悍 528：强悍 白一平这3掌可是大有学问，每一掌都隐含了足够破开身体，如针一般的真元力量。如果秦远方与其对攻，其结果肯定是秦远方的真元被刺穿，导致此时的秦远方接不是，不接更不是，左右为难。 急退！ 被迫之下，秦远方只得使出身法急退，在倒退的过程中以类似于劈空拳的拳劲压制白一平的追杀。 双方还没有经过实质性的接触，秦远方的招数就接连被看破。这样的局面根本是秦远方想象不到的，他怎么也想不到眼前这个跟自己差不多年纪的人竟然会厉害到如斯地步，恐怕老葛或老军也胜不了他。 一进一退，乍看起来双方像是在很友情的验证切磋，谁能想得到双方正在生死拼杀呢。 看到秦远方急退，白一平嘴角溢出一个讽刺的笑意，仿佛在讽刺秦远方的天真和退缩。 只见白一平突然一顿，双方的距离就此拉开。场面的情况就像是秦远方对白一平忌惮得简直成了惊弓之鸟，只要白一平一有动作，秦远方就狼狈退却。 无论是在战术上，还是在经验或气势上，秦远方都逊色白一平至少一筹。 只可惜白一平还是太过自信了，秦远方属于那种眼高手低，实战经验缺乏的特殊高手。白一平的骄傲给了秦远方缓冲的空间，二话不说就施展出王蛮的超卓身法，在短短的一瞬间就飞掠出足足20米的距离。这么干脆的逃跑，的确是出乎了白一平的意料。 “想跑！没那么容易！” 一想到让秦远方成功逃到人流密集的地方，那他所有的计划都将泡汤。此时此刻的白一平终于有了一点急促之意，身法全面爆发，疯狂向秦远方追杀过去。 若说其他方面秦远方都逊色于白一平，但是在身法上，秦远方就只强不弱。世俗里领悟过来的身法，王蛮的身法，军营的技巧，老虎的毕生传授等等，别说是全部融合了，哪怕随便找出一样都是当世一流的。可以说，论身法，秦远方绝对不再普通的地阶高手之下。 如果让秦远方将所有的身法技巧融会贯通，那结局恐怕会更加的刺激。 白一平越追越心惊，越追越愤怒。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看不起的对手竟然有如此快绝的身法，为了保住最后的刺杀机会，白一平只能不断地提升自己的真元，甚至透支身体，将双方的距离一点一点的拉近。 锵！ 一个兵器出鞘的声音直入秦远方的心灵。 秦远方不用回头看也知道白一平开始害怕了，要拼命了。虽然秦远方不知道白一平用的是什么武器，但从其震音就可听出是一件少有的利器。 果然的，秦远方的背后有如芒刺。 秦远方想也不想就回身一鞭。白一平有武器，秦远方也有，而且他的武器藏得更为巧妙，来得更为突然： 无常鞭法：截字决！ 伴随着一个清脆的声响，白一平倾尽全力的一刀被秦远方随时携带的无常鞭阻截了下来。当初七爷传授给秦远方的鞭法，就是贪图鞭的容易携带，而已攻击和防御都异常灵活，不想现在居然赶上了用场。 只可惜，秦远方的飞冲之势也因为这个干扰而被迫停止。 这才是白一平的根本目的。 白一平带着一个残忍的微笑，再度向秦远方发起猛攻。这一次他学聪明了，不再给秦远方任何的机会。 “可惜啊，你错过了最好的机会！” 秦远方的无常鞭迎着白一平的身体慢悠悠的卷了过去，异常灵敏。 秦远方这话并不是意在扰乱白一平的心神，而是在证明自己已经不怕他了。原因也很简单，这里已经是路口，相信不用过多久，路人和警察都会赶来的。 而秦远方所要做的仅仅是支撑住一小段时间而已。 白一平的刀法很特别，是双手抓刀，气势极重，重得令人喘不过气来，若不是秦远方的意志坚定，恐怕他已经崩溃了。这样的刀法绝对不是寻常人所能承受的。 敌盈我退。 秦远方纯粹是在拖延时间，所以根本不用计较什么打法。白一平的刀是杀人之刀，那么秦远方就避之则吉，无须于敌人拼命。 空有庞大的威势，但就是对秦远方一点影响也没有，仿佛拳打棉花，根本伤不到秦远方的其分毫。 “该死的！” 白一平终于失去了平时的骄傲和潇洒，眼露红光，身法越来越快，直有接近残影的境界。 也不知怎么的，白一平的速度越快，秦远方应付得越是得心应手。这么古怪的情况也只有作为始作者的秦远方知道，白一平根本不知道其中的原由。 叮！ 白一平终于停了下来，死死的看着秦远方。 而秦远方很是配合的停歇了下来，讥笑般看着对方。 两个大高手就这样大眼蹬小眼。 白一平说话了：“原来你你不是人阶颠峰，而是地阶。如果是普通的人阶，现在的真元都差不多枯竭了。” 秦远方突然觉得奇怪，时间这么宝贵，白一平居然还有心情跟自己废话，肯定有所图谋。 果然，就在白一平的话就欲终结之时，一个危险的感觉突然从脑海里浮现开来，秦远方的身体瞬间起了鸡皮。 想也不想，秦远方就地一个后跃。 轰！ 就在秦远方离开的下一秒，他原本站着的地方爆炸开来。这种冲击力明显是小型炸弹所招引的，但白一平什么时候发出炸弹的呢。 可是秦远方没时间思索，因为白一平动了。 一记由下至上的上撩刀毫不留情的直切上去，直取秦远方的左肋。这一招很直白，但与那个狙击一配合，就变成了无情的绝杀。 截字诀！ 又是一记“截”字诀，两招不同的鞭法都干脆利落地破去白一平的必杀一刀。 事情远没这么简单，白一平的刀法一气呵成，在被狙截下来的下一瞬间，他的刀法再变，变成了残忍的横斩刀，以这把刀的锋利相信能将秦远方一分为二。 回气不及的秦远方只得选择情形逆转真元，急速退避。 这一退让秦远方好不容易营造出来的轻松局面烟消云散，而白一平的刀则是越来越犀利，越来越猛烈。 叮叮当当！ 金器的撞击声响个不停，而秦远方也是节节败退。不仅是败退，而且还是险象环生，不仅是经过特殊改造的团鞭出现大量的崩口，连秦远方的身体在短短的1分钟内至少多出了数道血痕，其中3道还深可见骨，这可是秦远方出道以来最为狼狈的一次。 “着！” 秦远方奋起反击，一鞭点在白一平对方的刀上。 529：受伤 529：受伤 秦远方一鞭点在白一平对方的刀上。 可惜秦远方依然是低估了白一平的技术和武学意境，白一平在察觉到秦远方有意扳回劣势的瞬间，原本只是虚招的一刀变成了霸绝天下的直砍，直接将秦远方劈了个气血翻腾，接连后退。 如此难得的机会，白一平会放过才是怪事。 依然是那个不知名的步法，伴随着刷刷的三刀就欺到了秦远方的跟前。哪知道迎来的不是秦远方的惊慌，而是秦远方狡计得逞的眼神。 白一平的气息就此凝滞。 也就是这么个凝滞，秦远方争到了需要的缓冲。 狂乱！ 如暴雨般疯狂的鞭法全面展开。 这一次不是随手捻来的招式，而是秦远方修炼无常鞭以来最颠峰的演绎，将他毕生的鞭法领悟都融会其中。而白一平也不惊惶，一瞬间就变化刀招，以快刀对快剑。现在比的就是谁的气息更持久，更有战斗力。 可是白一平错了了，错得很离谱！ 秦远方不仅是拥有两种几乎同根同源的力量，还有天珠的储藏，他的真元总量都可以与地阶中期的七爷相提并论了。 区区的白一平，真不是秦远方的对手。 嘣！ 白一平败了。 他被秦远方抽中了一鞭，而且好死不死还是心脏部位，直接猛喷一口鲜血出来。而白一平不愧是顶级的杀手，再危难之际用刀发出攻击，直射秦远方，让秦远方不得不收招回救。 可等秦远方救了自己，白一平已经跑出30米开外。 “跑得真快。” 秦远方知道自己是追不上一个决心要逃跑的顶级杀手，而且他身上的伤也挺重的，必须尽快回去休息。 随后秦远方也顾不得什么善后了。 他直接拿起白一平的刀，飞遁到某地，最后通知江长天来接应自己。 …… …… 与白一平的一战之后，秦远方对武学的领悟有了更高层次的体会。 这不是说老虎、七爷他们的教育方式有问题，而是武学基本上是靠拼杀而换来的。也只有切身的体会，才能领悟出最真实、最适合自己的东西。虽然到现在还是有一层薄薄的膜阻挡秦远方进军超然的地阶境界，但秦远方相信再过一段时间，他就能跨进这个梦寐以求的境界。 华老师看着浑身包扎得不像样的秦远方，无奈苦笑。 有华老师在身边，秦远方就有一种无比的安全感，这种感觉即使是他在军营里也也没有的。或许是出于对华老师的信任，又或许是对其为人的尊重，总之在华老师的身边，秦远方的心就很静，仿佛一切烦恼都与他无缘。 也不知道华老师想到了什么，问道：“你能从顶级杀手的手里脱逃，足见你的应变能力已超越了某些人的估计，我果然没有看错你，给你介绍老成这样的古武界前辈没有错。希望你经过这一次之后，你的修为就能更上一层楼，如果能成功进修地阶，那就完美了。” 秦远方点着头答道：“如果学生成功进修地阶，那么再次面对白一平，肯定有超过一半的把握拿下他，三成的把握将他杀死。” 华老师听得是不住的点头。 秦远方不是在发狂言，每一个层次差距就意味着一大段的距离。一般来说，人阶的高手想要打败地阶的强者，其几率无限接近于零；而想要脱逃，几率也不过高过3、4成，可偏偏秦远方做到了，而且还战胜了，创造了一个奇迹。 如此类推，一旦秦远方进修地阶，那么他的实力就会有一个质的飞跃，到时候同境界的地阶高手就肯定不是他的对手，至少白一平就绝不是秦远方的对手。以白一平的实力想要拿下秦远方，恐怕得要找帮手才行。 华老师笑着回道：“呵呵，这段日子你除了打架就是拼杀，一点学习的时间也没有。如果这样还不能突破到地阶，那就不是可笑，是可悲了。不过你也别得意，虽然有不知明的势力盯上了你，还请出顶级的杀手，表现出来的姿态远比以前听到的都来得嚣张，你可得小心啊。” 一说到顶级杀手，秦远方就很好奇，问道：“老师，你怎么对杀手界这么清楚的？而且看你的样子，似乎早就接触过古武界了！” 华老师痛快答道：“早就接触了。以前古武界一些人没像现在隐藏得这么深，特别是在国家的周边地区，那个横行无忌可是有名的。以前我跟师兄赌石时，没少遇到过这样的人，还被这样的人威胁、控制过呢。只不过后来结识了老聂、老德、老成这些家伙，方才幸免于难。” 秦远方越听越是清晰，不住的点着头。 华老师看到秦远方也不像有事的样子，饿就说道：“好了，你现在最主要的任务就是安心养伤，外边的事情自然有我来处理。” 秦远方想到了自己的亲人和女人们，问道：“华老师，我的父母和小爱她们怎么办？我自己的问题倒不是很大，我最牵挂的还是他们的安全。” 华老师笑着说道：“这个你绝对可以放心，凡事都有一个底线，如果没有这个世界就乱套了。而且老德说已经全面搜捕，而老聂那边也派人过来，相信那个白一平很快就会出水的。” 华老师的语气一点肃杀之气也没有，但话里充满了血腥。能说出这样的话，可见华老师以前也不是什么安分的人。 听到这里，秦远方完全放心了。 以华老师的辈分说出这样的话，就可以信个十足。 “对不起，这里不是你们能来的地方！” 可在此时，房间外突然传来了大熊的阻挠声。 秦远方受伤，最受刺激的自然是他的女人们。而江长天也没逊色到哪里去，马上派了最精锐的人马过来进行保护，确保秦远方的安全。 不过事情总有个曲折。 不等秦远方和华老师走出去，大熊的吆喝又起来了：“如果你们再向前踏进一步，我们必将你们视为故意强闯，我们有权利将你们驱逐！” 秦远方徐徐而起，就这样走出去。 大熊负责这里的保安，他已经错过一次，绝对不能再错一次了。他不仅调出了社团里最精锐的人马，还将社团里枪法最好，并且拥有持枪证的伙伴调集过来，只要眼前这些人稍微有个异动，子弹就会毫不留情地倾泻过去。 这样的阵容，让前来拜访的人尴尬了，脸色发黑。 530：占便宜 530：占便宜 前来拜访的是国外的武学高手，他们听说秦远方即将代表蓝山会所出战，又听说秦远方受伤了，所以纷纷来拜访讨教。 这些拿着外国护照，自我感觉良好的所谓高手却被大熊阻挠下来，觉得很丢脸，一个个都是脸色铁青。不过在性命的威胁下，他们只能强吞下这口气，慢慢退去。 他们是听到某些别有用新的人说秦远方在这里养病特来请教，其目的自然是来占便宜争名声的。不过他们也是愚蠢，浑然不想这里是什么地方，凭他们那点可怜的修为就想来这里撒野，未免也太异想天开了。 “如果是我的话，你们还会不会阻止呢？” 一个身着古代武士服的中年男子在数名武士服男子的陪同下缓缓走向大熊，神态极端的高傲。 哪知道大熊一点面子也不给，神态依然，冷冷地回道：“梁君火，这里不是你们能来的地方，如果你们任何一人胆敢跨过警戒线，那么就休怪我们无情了。我们可不是那些见外国人就矮3辈的奴才，如果你们随意入侵的话，我们会以强盗看待。当然的，你们也可以强闯过去，所付出的代价也很简单。” 大熊倒是认识这个武士服中年男子，所以说话没说绝。换做是其他人，大熊懒得解释这么多。 这中年男子不是外国人，他叫梁君火，是本地武术圈，乃至整个南方武术圈里的大高手，手底下弟子无数，名气一点也不在成老爷子之下。梁君火辛苦打拼了数十年，好不容易才有如今的地位，可当他听说突然冒出来的秦远方居然成了国家的代表，鹏城的荣耀，于是在某些有心人士的挑拨之下，他就过来请教一下。 只不过时机不对，他被人当成小人了。 看到大熊，梁君火当即心生退意。他不是傻瓜，看得出大熊的不好对付，最关键的是他看到了周边的埋伏，这才知道秦家不是刚来鹏城的外来户，而是能量极其夸张的过江龙。 不过他身后的十几个外国人就不是那么好说话了，其中不乏一些有机心的份子，用最鄙夷的眼神看着梁君火，看得梁君火怪不好意思的。 “既然你们这些垃圾这么有兴致，不如本人就跟你们玩一玩吧！” 秦远方缓缓的从别墅里走出来，神情极端的轻松。最是神奇的是，从他走过来的姿势就可以看出他的伤一点也不严重，根本与外界相传的有很大的出入。 此时的梁君火有点不了台阶了。是他自己主动上门挑衅，而且秦远方都也出门接战。若是自己还不应战的话，那么梁君火以后休想在武术圈里立足。 只是秦远方没想那么多，所谓的荣耀和地位都只是一笑而过。 秦远方见梁君火没什么动作，脸有犹豫之色，而他后边几个所谓的外国武术家却是脸有得色，心中一想，也就说道：“既然梁先生有点犹豫，不如本人先表现一下让梁先生琢磨之后再是定夺。” 所有的人听得一头雾水，都以为秦远方想要表演一下。 哪知道秦远方突然指向那几个暗中挑拨的所谓外国武术家，冷笑着挑战道：“本人见两位脸色有别，显然是胸有成竹，不如本人一人挑战你们两位，不知道两位接不接战呢？” 对于这种指名道姓般的挑战，若是不接，那可就伤名声了。而秦远方这一次更过分，竟然是以一挑二，若是他们不接，回去肯定会名声大损，即使回到国内也不户被人看起。而有点清醒的梁君火思前想后这才恍然而悟，看着那两人的眼神也是不大自然。 秦远方这一着不仅揭破了他们的意图，更是要他们付出惨重的歹毒，可谓一箭双雕。 那两人相互看了一眼，由一个秃顶的柔道服男子站出来接战道：“好！这可是你说的，如果双方在切磋过程有个什么闪失，那就怨不得人了！” 这个秃顶的柔道服男子是标准的外国人，而另一位则是剑道高手，实力都是人阶初期左右的高手，其中以柔道服男子的实力最高，名气也最响亮。他们自以为凭借两人的力量就足够拿下受伤的秦远方，给中国武术届一个响亮的巴掌。 可这一着他们是走错了，而且错得很离谱。 柔道服男子修为最高，打头阵的自然是他。 不过那剑道高手也没什么龌龊的心思，他都知道这一次是不能不打。指名道姓的一对两挑战可是他们毕生未遇到过的好事，如果他们成功拿下秦远方，甚至将他当场格杀，虽然名气不会怎么提升，但回到国内的收益绝对可观，至少会有不少人奖励他们的行动。 秦远方倒是不知道驱动这两人的还有金钱隐私，还以为他们是收到了与蓝山会所敌对的那些日本人的指示才过来的。不过也难怪秦远方的，他现在实在太有钱了，很难理会某些圈子的想法。 “小心了！” 秦远方神情很是平静，平静得有如一谭死水。 看到秦远方如此淡然的神情，柔道服男子他们终于感觉到一丝不妥，可就是想不通不妥在哪里。以秦远方不过25岁的年纪就如此精神的修为，果然是盛名之下无虚士啊。 秦远方看到他们两人眼神中的惊讶，还有一丝微妙的恐惧，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事情，提议道：“别说我欺负你们！只要你们两人能支撑过1分钟，我就将今天的事情揭过不提。” 话完，秦远方就周身的气势完全解放。 这一次不像劲风大作，而是平地升起一股让人绝望的气息，仿佛整个世界就只有秦远方这个力量而已。此时的秦远方没有劲风，也没有威压，有的仅仅是微笑，淡淡的微笑。 如果说之前的秦远方是一个受伤的后辈小子，那么现在的他就是随时随地都可以取他们性命的恶魔，微笑的恶魔。 “我的天哪！” “是地阶！” 不仅是柔道服男子他们，也不仅仅是梁君火，连大熊他们也是看得目瞪口呆。在场还有不少人不知古武的存在，但他们却能感受到那股死亡的力量，那股不可抗拒的力量。 大熊他们都知道秦远方很强，但再怎么说他都受伤了，身上的绷带还没解除了，所以很担心。但现在看来，他们的担心是多么的多余，实在是可笑。 而梁君火目瞪口呆地看着秦远方，因为地阶一直都是他的梦想。他看着秦远方的眼神除了惊讶，还有羡慕，以及崇拜。 修入地阶，那就不能以常人的角度来看待了。 这个差别就好象猴子与人类的差别，无论是多么聪明的猴子，都不会有人将它当成正常的人类来看待。 “我们认输！” 531：玉膏 531：玉膏 “我们认输！” 柔道服男子他们相互看了一眼就主动认输了。 如果秦远方仅仅是普通的天才，那么还有那么个拼搏的机会。但是地阶，那就不是机不机会的问题了，是秦远方想不想放过他们的问题。难怪秦远方的神态会平静得这么可怕，难怪秦远方的语气会是这么的狂妄。 秦远方神情如故，淡淡的说道：“既然三位认输，那本人以后有什么要求就会去找你们的。某些事情做了就要付出代价，不是随便认输就可以的。” 柔道服男子他们还能怎样，只能带着苦笑点下头来。 现在哪怕秦远方要他们全副身家，他们也只得怪怪地奉献出来。否则的话，那秦远方取他们性命，圈子里的人也不会说一声，至多就是世俗的刑法不过关而已。 得罪一个人阶天才是一件严重的事情，但也不是不能解决的，只要有心，有一定的号召力或者关系就可以轻松解决掉。但是得罪一个地阶高手就完全是两码子的事情，除非自己的关系网里有同级别的存在，或者像华老师这等地位超然的人出面调解，否则自己的生命就不由自己做主，完全掌握在对方的手里。 “如此甚好！” 秦远方也不客气，转身就走。 至于梁君火，他的背后衣裳都给冷汗湿透了。他怎么也想不到一个比自己至少要年轻10岁的晚辈，居然是不可得罪的地阶高手，实在不可思议。突然间，他的心底正在庆幸没有与秦远方交手，否则丢脸的就是自己了。 一场闹剧就以这样的方式作为终结。 只不过这一次的事件所引起的连锁反应直接引起了鹏城，乃至整个广东地区的震荡。至于武术圈更是一场卷起海啸般的反应，原本就是不平静的古武圈，因为又一位年纪轻轻的地阶高手的出现，格局起了微妙的变化。 不过这一切都与秦远方无关，他现在的主要任务就是休息，疗伤，并且等待对赌的那一夜。 …… …… “看来恢复得不错！” 秦远方受伤后，华老师来得频繁了。 秦远方回道：“多谢老师的探望，不过你也不用老是带东西过来啊，你知道学生不缺的。” “但我知道你一定缺这个！” 话完，华老师就拿出一块像玉般的东西，说道：“我看你身上带着那么多的天珠，稍微有点纳闷。你毕生最大的成就是赌石，但身带着的居然不是玉石，而是宗教物品，有点不伦不类，所以老师带了这东西过来给你。” 秦远方笑问道：“这是什么玉髓？” 华老师不满地回道：“这不是普通的玉髓，是名副其实的玉膏！最关键的是，它是老师毕生最得意的玉石收藏！” 嘶！ 秦远方倒吸一口凉气。 华老师是谁？圈子里的绝顶高手，世间第一的品玉王者，连他都说是最得意的玉石收藏，那得是多么贵重啊。 而且玉膏也不是普通的东西。在现代的科学家眼里，玉膏是一种石英，是一种矿物结晶，不是什么贵重的宝贝。可是在古代人的眼里，只有道家的极品宝物，服之可成仙的天材地宝才可以用到这样的称呼；当然的，还有一种说法是说，玉膏是玉石最精华的部分。 但无论暗一种都是可遇不可求的。 随后华老师居然下了结论：“不怕告诉你，老师这块玉据说是古代帝王的藏心佩，老师佩带之后一直都是神清气爽，仿佛有用不完的精力。你记得老师有生病过没？你记得老师有喊过累没？” 秦远方回想起来，剧烈摇头。 “拿着！” 秦远方突然感受到一股强烈的生命躁动。 是的，是生命躁动，比以前遇到过的任何一只天珠都要剧烈百倍万倍，即使是带给秦远方毕生蜕变的九眼天珠也不及其百分之一。 “这……” 秦远方傻了。 他想起自己身上的九眼天珠，想起九眼天珠的储藏量，秦远方都不知怎么说才好。有的只是兴奋，还有说不出的感动。 华老师拍了拍秦远方的肩膀，说道：“好了，这东西就真的是给你的，收下吧。” 秦远方为难道：“我收了，那你怎么办？” 华老师回道：“老师还有几样效果特殊的呢？虽然都不及这块古怪的玉膏，但也不会逊色到哪里去。老师总觉得你才是最适合它的主人，放在老师身上是浪费了。” 秦远方想了一下就跑进书房，随后拿着一只天珠出来，递到华老师的手里说道：“老师，这是我留存的宝贝，或许能起一点提神效果。” 秦远方要为自家的双亲准备呢，自然没傻到竭泽而渔，所以留了几个。之前分给双亲两个，还剩这么一个，恰好拿来补偿，寻回一点安慰。 华老师看了秦远方一下，接受道：“好吧，这样你或许会好收一点。” 秦远方得意的笑了开来。 华老师突然想起玉膏的来历还没解释，于是说道：“这块玉膏是老师在某道观里淘到的，根据老师多年来的研究，其历史很可能追溯到战国时期，可能是太子丹的宝物。” 太子丹，燕太子丹，荆轲刺秦王的策划者。 华老师又说道：“太子丹和荆轲刺秦王的故事就不说了，问题是历史上没记录太子丹的结局。而我追查了许多典籍，倒是发现了不少的迹象。” 无论是《史记》还是《战国策》、《资治通鉴》里边都没记载太子丹的结局，反倒是后期的《东周列国志》说：“燕王喜大惧，佯召太子丹计事，以酒灌醉，缢杀之，然后断其首。” 但是根据历史记载，太子丹的死亡已不可考。 历史上，荆轲刺秦王失败后，秦王大怒，对燕国使用离间计，说秦国如此愤怒皆是因为太子丹，如果燕国能把太子丹杀了献给秦王，秦王一定能谅解你而保住你的国家。愚蠢的燕王听信了这番话，派人去太子丹藏身之所要杀太子丹，可是太子丹却下落不明。 结果呢，秦军还是照样攻打燕国，最后把燕国灭掉，燕王喜也成了俘虏。 后来传说太子丹是投河殉国，而不是被其父燕王喜中秦计派人所杀。因为后来有人把衍水改名为太子河，以此纪念爱国的太子丹。而太子河也正是因此而成为辽宁省内一条富有传奇色彩的河流。 明代诗人韩承训咏太子河诗云：“燕丹昔日避秦兵，衍水今传太子名。渠口远从千涧出，头边近倚一川平。斯干自入维熊颂，如带应同白马盟。向晚渡前争利涉，隔林烟雨棹歌行。” 这样倒是可以说明其中的一、二。 只可惜历史的真假已由不得后来人述说，除非有确凿的证据，否则至多就是当成一时的谈资，缅怀的资本而已。 532：小四 532：小四 无论太子丹是被他的国王老爸灭掉，还是投河殉国，他都是一位历史人物，消失的存在。若不是华老师突然提起，秦远方怎么也不会将手中的玉膏跟历史人物联系起来。 华老师说：“这玉膏到现在还没有名字，乍看起来像一面比较薄的石头，但仔细摩挲会感觉到不是很清晰的战国纹饰。若是这样也就罢了，可问题是它上边还有几个甲骨文，翻译过来的意思是碧绿色的波澜，简称碧澜。” 顿了一下，华老师将自己找到的资料说将出来：“为了弄清楚为什么有这样的文字，老师耗费了许多的时间，但只是在太子丹的相关记载里看到这个名字，更加详细的资料片字都不曾获得，所以一直到现在都不得要领。不过它的作用真的很神奇，所以老师一直珍藏到现在。” 秦远方也是一时间无法抓住碧澜的意思，但它的功效是实实在在的，秦远方拿到它的时候，心神一片祥和，很是平静，甚至连真元的孕养似乎也纯粹了那么几分。这样的宝物，真的不能要求再多了。 “秦先生在吗？” 而在此时，一个听起来有点熟悉的声音响起。最古怪的是，声音是从楼上传来的，让华老师大为吃惊。 “请进。” 秦远方想起了一个很阴冷的形象，微笑着做出邀请。 小四来了。 当初到军区里，小四就是第一个跳出来向秦远方发出挑战的。 小四的身材依然是消瘦，气息依然是那么的阴森、冰冷，如同被一条毒蛇。华老师看到这样的人，第一时间皱起眉头，感觉很不舒服。不过见秦远方没说什么就选择了沉默。 秦远方问：“小四，你怎么从楼上下来的？” 小四回道：“我接到领导的指示，过来协助秦先生。但见秦先生已有保镖，所以过来测试一下。不想结果很失望，他们虽然是军队的精锐，但面对像我这种擅长隐藏和刺杀的对手就无可奈何了。” 秦远方突然唏嘘道：“你进步了嘛！” 小四拜谢道：“在秦先生去军区之前，小四本就是中期颠峰的军人，得到秦先生的指点后侥幸突破到后期。刚刚巩固出关，就接到军区的任务，所以过来了。” “多谢！” 之前华老师说会通知聂老他们，秦远方本以为会派遣一些军队精锐过来协助，不想依然是古武者。现在看来，整个军区的古武者都可以为秦远方所用，这倒是不错的信息。 小四惭愧道：“秦先生已是贵为地阶的超然存在，自然不需要小四这等小虾米的辅助。小四所能做的就是给秦先生打下手，如果秦先生有什么需要的话，请尽管吩咐。” 华老师愕然。 这个阴冷的家伙怎么这么好说话的，实在奇怪。 事实上华老师不理解军区古武的思维。他们敬重强者，更何况还是能协助他们突破的强者，这样自然是尊敬了再尊敬。别看秦远方在军区里呆的时间短，但他正面打败地阶的消息一夜之间传遍了整个军区，使得他的形象更加辉煌，隐约有教官的味道。 啪！ 大熊闯了进来。 随后两支枪死死对着小四。 秦远方说道：“大熊，你们辛苦了。现在小四是我的随身保镖，你们可以休息一下，把主要精力转移到我的父亲和小爱她们身上。” “是的。” 大熊不敢置疑，只能默默接受秦远方的安排。 小四用行动告诉他们一个悲剧的事实：任是他们再精锐，在古武者的眼里依然那是不值一提。妄图想用这样的力量来对抗有准备的高境界古武者，简直是天方夜谈。 不过大熊也没大意，在附近暗留了两个暗哨，而他自己则继续负责守门，其余的人皆分配开去。 话题并没因为大熊的来去而中断，秦远方继续说道：“小四，现在我们手头上的资料有限，我怕对方会施展出什么阴谋诡计，所以你随时得准备好战斗。” 小四微笑着回道：“小四随时都可以战斗。” 秦远方也有点得意，说道：“你的心态以前好多了。” 小四笑笑而过。 秦远方想了一下后就提醒道：“小四，你修炼的是武当的拳法套路，主修缠丝劲，最是适合发动偷袭和防御。而谢晓贤传来的资料，那个捣乱蓝山会所，挑衅华夏武术圈的笨蛋所修炼的不仅有日本的国术，还有象形拳。” 小四自信地回道：“如果是这样的话，对我来说倒不是很危险。” “喔，那得来试试了。” 秦远方想不到小四如此自信，笑嘻嘻地看着他，问：“看你的姿态，是还想再跟我印证一下。” 小四似乎知道秦远方明白自己的意思，回道：“是的，小四想让秦先生用上一次对付小四的修为切磋一下，验证一下小四究竟有什么样的突破。” 秦远方犹豫着应道：“不是我不想，而是我的实力与以前的我有很大的不同，怕在切磋中伤到你啊！” 秦远方不是怕小四，而是怕伤到小四。 “没有关系，只是切磋而已，又不是生死决斗。我知道秦先生今非昔比，但越是这样小四越觉得有必要跟你学习一下。” 话都说到这个份子上，已经是小四最大的哀求了。 “好吧。” 秦远方知道今天小四一定打上一回的，也只能无奈的接下来。 “多谢！” 小四感谢完毕之后眼神骤然一变，双眼绽放出弑血的光芒，让一边的华老师看得心里发毛。 现在的小四跟刚才那个看起来很好说话的小四完全是两个样，这才是真正的小四，那个曾经给秦远方一点压力的小四。 “放！” 伴随着小四一声暴喝，身体骤然膨胀开来，周身仿佛有一股似有若无的气息环绕着；与此同时，小四的身体发出一声声令人心寒胆颤的关节声，身体仿佛膨胀了一圈，整个人有里而外来了一个大变样。 小四果然进军后期了。 人阶后期的古武者就可以通过特殊的途径改变气息和形象，有点洗经换脉的味道。 嘣！ 小四动了，他这一动，精美而昂贵的瓷砖瞬间龟裂。仅仅是这么个眨眼的工夫，小四已经杀到了秦远方的跟前，爪子毫不留情的抓向秦远方的脸部。若是秦远方被这记毒爪命中，他肯定会毁容的。 仅仅是切磋而已，居然到了生死相搏的境地。 533：天才 533：天才 从这里也可以看出小四是多么厉害了，仅仅一个开局就让秦远方被动，其实力恐怕比当初的小四不知要提升多少倍。 “叮！” 秦远方神色不动，居然脚后跟磕了地砖一下，而身体也出现一阵恍惚。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搭配上异常的模糊，让小四的精神出现了一瞬间的迟滞。 秦远方的机会来了。 这仅仅是切磋，不是生死格斗，所以秦远方没有乘势反击，而是施展出身法悄无声息的往后挪了一步，让小四的攻击完全落空。 在对决当中，攻击落空的后果是相当的惨烈，非死即残。不过秦远方没有下杀手，也没乘胜追击，而是就这样看着小四。 小四毕竟是军队里的高手，秦远方的停止不能让他中断，他的攻击再度出来，直逼秦远方脆弱的脖子部位。 秦远方依然是脸无表情，身体以腰脊为轴拉动全身的力量，左右两手迎上小四的手刀，以着一个难以置信的速度后反先至。 叮！ 小四的手刀就好像撞到一块铁板，吃了个闷亏。随后小四想要挣扎出手，再度进攻之时，他却发觉自己动不了了，秦远方的手居然将小四的手刀给锁得死死的，怎么动弹也动弹不了。 “哎……” 小四深深叹了一口气。 原本想称赞秦远方的，但是看到秦远方的表情之后，倒是觉得这一场切磋实在是无谓。秦远方害怕伤害到自己而不敢使出全部力量，但依然游刃有余，如此情形让让小四对秦远方有一个全新的认识。 结束切磋后的秦远方又回到华老师的身边坐了下去，没有说话，就这样定定地看着自己。 小四没坐下来，而是站到秦远方的身后没有说话。 此时此刻，小四开始扮演代替大熊和木头的角色，暂时充当秦远方的保镖。 铃声响起。 秦远方见是谢晓贤，稍微有点纳闷。 可接听之后，谢晓贤却说道：“远方，恐怕对决的事情要推迟了。” 秦远方稍微一愣，随后问道：“怎么会如此的突然？难道这些事情还可以随意更改的吗？” “你难道不知日本人的无耻吗？” 谢晓贤骂了一句，随后叹息道：“这一次也是我疏忽，忘记跟他们签协议，被他们抓住空档随意毁诺。” 秦远方无奈地回道：“怎么个毁诺法？” 谢晓贤回道：“很简单，说我们请外援，他们也要请外援。不然人极后期对地阶是没任何的胜算，所以要延后赌局。” 秦远方无奈地回道：“随意吧，反正我的伤也没好。” “那也只能……” 嘣！ 可说到这里，江长天居然狼狈地闯了进来。 秦远方看到江长天如此姿态，草草结束通话，看向江长天。 只见跟随在江长天后边的大熊很是惊讶，显然是第一次看到如此姿态的江长天，让秦远方越发觉得事情的不简单。 江长天呐喊道：“奇迹啊，出奇迹了！九娃子居然一个晚上就领悟了你给我的功法，直接掌握了气感啊！” “啥？” 秦远方惊在原地。 …… …… 长天社天的训练基地。 这里本是军区的附属训练基地，不过长天社团对军区合作，共享了这里的训练设施和场地，所以长天社团的家属都可以到这里进行锻炼。 而此时，一个鼻青脸肿，身材偏瘦的少年正对一个沙包发泄怒火呢。 “小九！” 可在此时，一个稍微有点胖、但胸前却相当雄伟的身影突然急忙从拐口里走出来，脸色满是紧急。 这位有点肉感的少女就是跟小九青梅竹马的小米。 小米不给小九思绪的机会就直问道：“远方，你快点回家避几天吧！武胖子听说你还不愿意松口，想要继续跟你切磋，一直玩到你爬不起来为止呢。” 武胖子，就是把小九打得鼻青脸肿的同学，一个练了4、5年泰拳的校园恶棍。 “为什么？” 小九双眼满是迷惘。 小米以为小九是在问为什么还要纠缠不休，一点慌忙、离开的意思也没有，表情越发着急，一边推着小九的身躯一边解释道：“还能有什么呢？学校里就你敢跟他作对，他继续来找你的晦气去找谁？” “可恶！” 这是小九对武胖子唯一的评价。 这武胖子仗着家里有几个黑钱，以及本身练过下拳脚功夫，所以总在学校为非作歹。虽然武胖子闹出了不少影响恶劣的事件，但在其父亲的影响之下，所有事情都被有心人士压了下来。像殴打学生这样的事情纯粹是家常便饭，几乎所有的老师、领导都是睁只眼闭只眼。 如此纵容，自然是越发助长武胖子的嚣张气焰。 小九自叹自怜地呢喃开来：“没想到这个社会如此现实！” 小米见状，越发加大了自己的推动力度：“你还胡说什么啊？还不快走！” 小九突然想到一个可能性，连忙问道：“小米，我求你一件事，希望你现在就能答应我！” 名字与身材不搭配的小米马上回道：“只要你肯老老实实地出去避几天，我什么都答应你！” “太好了！” 小九突然定住，微笑着问道：“小米，我想跟你们家赊一点药材。” “小九，你胡说什么呢！” 江长天和秦远方出现了，直接来到这对少年的跟前。江长天尴尬地解释道：“远方，小九本是一个顶聪明的孩子，而且他们祖上也是学医的，据说还当过御医，所以对医学很是好奇，总有一些稀奇古怪的主意，你别介意。” 秦远方没想到小九还有这样的背景，但觉得眼神清澈的小九似乎不是无的放失，于是尝试性地问道：“小九，你找药材是给你自己疗伤吗？” “不是，想找强化身体的药！” 小九本能性地回了一句，醒悟之后就警戒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我又不是我的长辈！” 啪！ 可是江长天直接给了他一巴掌，骂道：“小子，他就是那本功法的主人。按照正常手续，他就是你的师傅。” “靠，就是你害我的！” 小九当即脸色大变，骂道：“你给我修炼的是啥玩意啊，修炼的时候挺舒服的，本以为能威风一下，可结果却还是那么垃圾。” 啪！ 江长天再给他一巴掌！ 534：收徒弟（上） 534：收徒弟（上） 江长天再给小九一巴掌，而秦远方则是讥笑道：“仅仅修炼一个晚上就想打败练武4、5年的人，实在太异想天开了吧？武学之道在于积累，你没有数个月的领悟，休想打败对方。” 小九撇了撇嘴，显然不以为然。 秦远方随后继续之前的话题，问道：“小九，你那强化身体的药是真的吗？如果有效果的话，我可以成全你。” “当然有用了！” 说到这个，小九信心爆涨，回道：“这上我熟读祖上典籍而获得的药方，长期是使用的话可以使身体铜皮铁骨，不可多得呢。” 秦远方眼露惊讶之色，点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现在就去吧。至于赊药的事情还是免了吧，有我在。” …… …… 小米，全名叫米小雪。 虽然名字与她的身材不是很对称，但作为秦远方青梅竹马的唯一异性朋友，米小雪在这一次的事件中表现出难得的义气。如果被凶恶的武胖子知道此事，肯定会被狠狠地教训一顿的。 不过米小雪家里是开药店的，而且米小雪的父亲更是本市的名，难怪小九敢打她家的药材主意。但这样越是给秦远方兴趣，能让心胸看起来不是很宽广的小九第一时间将武胖子的事情抛诸脑后，马上改变主意的药方或许会是意外的收获。 当然的。 虽然秦远方不是什么炼丹大师，但他已经练制出难得一见的小真元，基本的炼丹术即使不精通也懂得一点。自然而然的，秦远方的眼光非比寻常，所以只是跟着没说什么话。 是以，秦远方暗中怂恿，让米小雪尽开方便，促成此事。 不得不说，身材和相貌都相对逊色的米小雪真的很讲义气，仅仅犹豫了一秒就答应下来，甚至还乘着学校还在上课的难得空档，生平第一次逃课，悄悄带着秦远方来到了他们家经营的大药店。 米家药行是一间综合连锁型的大药行，不仅卖药，同时也给客人提供宝贵的医疗建议。又因为米小雪的父亲是市里的名医，人缘非常之好，所以米家药行在周边地区都相当有名气，甚至连外省的也有过来求医的。 而这样声名在外的大药行正是小九最好的选药地点。 秦远方倒是认识这个的药行，之前他买不少的药材就是在这里订货的。米家药行的诚信不错，与秦远方倒是合作得很好。 来到自家药行，米小雪终于摆脱了之前的惶恐和不安，目光在大厅里一扫，第一时间就捕捉到一位上了年纪，正聚精会神看着书的老者。 米小雪走过去请求道：“王伯伯，我老爸呢？难道他又出出诊了？” 王伯没有回应，只是点了点头。 米小雪定了一下，问道：“王伯伯，我能不能进去药库看下，我想温习一下辨药知识。” 王伯伯终于停止了看书，转过头来，狐疑地看着小九和秦远方。或许是最终觉得没什么了不起的，于是从一个隐秘抽屉里拿出一把造型古怪的钥匙，一边递过去一边提醒道：“小雪，进去之前要记得消下毒。因为我们最近刚刚进一批很贵重的野生药材，不能随意触碰的。” “是的，王伯。” 米小雪接过钥匙之后，连忙拉着秦远方离开。 秦远方觉得米小雪对王伯的态度似乎有点古怪，尊敬之中带着一股浓重的畏惧，不像是主从关系，不过这是人家的家务事，秦远方也不好追问，迅速将这个疑惑隐藏在心里，老实跟随着米小雪前进。 当然的，秦远方看出这个王伯不是一般人。他的修为应该是人阶中期颠峰的，但他的气血虚弱得不像话，简直就像弥留的老人。若不是秦远方看得仔细，否则还会以为看错呢。 “估计有什么苦衷吧。” 秦远方微微一笑，也不去像那么多，跟着进去。 米家药行真不愧是远近闻名的大药行，连药库都高人一等。不计其数的药材将过三百平方的药库堆积得满满的，让秦远方看得不住点头，而小九更是激动得完全流露于颜面，估计是觉得这一次的赊药之旅很有希望。 当米小雪小心翼翼地关上门之后，终于松气，问道：“秦先生，江先生，请你们在这里等候一下。小九，你现在是不是可以说你究竟要什么药材了？你把药材的名字说出来，我直接帮你拿就是，我的医术虽不怎么样，但辩药技巧还是很熟练的。” 小九回道：“我不知道怎么解释，看看再说。” 不想这个小九也够不客气，居然主动走向那琳琅满目的药材柜。 这一次不是小九故意装神秘，而是他真不知道那么多的药材。他认识的药材多数是在书里看的，现实的倒是见识过一些，但绝对不如眼前的药库多。最关键的是药材会因为产地的缘故而产生不同的效果。所以为了避免不必要的误会，小九直接选择了独自挑选。 也不知道是不是小九的运气来了，他没走几步就看到他所需要的一味药材：“这是古书里说蚕草！不过现在叫冬虫夏草，不过名字倒是挺贴切的。” “原来你是要虫草！” 米小雪一点也不介意古有远方的独断专行，欣慰地评价道：“看不出你也挺有眼光的，居然挑中宝贵的头草，真有你的。” 小九嘿嘿笑了开来。 而秦远方为小九和小米的能力而微笑着点头。 冬虫夏草，当草体长到4至5厘米，恰恰好是其寄生虫体的长度时，这时的虫草称为“头草”，此时的质量最好；长至虫体的两倍左右，称为“二草”，质量次之；之后的虫草，质量自然是更加逊色。而秦远方挑中的虫草恰恰好就是4厘米来长，难怪米小雪会称呼秦远方有眼光。 不过小九居然没冲动，只是将冬虫夏草的名字，以及具体的药效、形状等等重要特征都记下来之后方才继续他的选药之旅。 “川断？” 大约过了3、4分钟，秦远方又有收获了。他拿起一条类似根须的东西，呢喃开来：“古书记载里的川断味道极苦，但看这里的药材成色，药效似乎跟古书的记载有点出入，药效方面至少要逊色几分，但勉强可以调配。” 535：收徒弟（下） 535：收徒弟（下） 米小雪听不清楚秦远方的呢喃，但也不敢随意插嘴。 她知道这位老朋友很喜欢看那些稀奇古怪的书，以前也时常呢喃自语，自然不会对小九现在的行为大惊小怪了。 只不过秦远方和江长天都把小九的话听在耳朵里，相对一看后，没有去说什么，就是这样老实地跟着。 就是带着这样的迷惑，米小雪陪小九在药库里消磨了足足一个小时的时间，终于完成了任务。 小九大松一口气，呢喃道：“这一次很是运气，居然全部都凑齐了！虽然有几味跟古书里的记载有点出入，只需要把分量稍微增减一点即无大碍。” 他在确定所有的药材后，开始选药，根据自己的调配比率抓药。可是当他抓完最为贵重的冬虫夏草后，稍微有点犹豫了。他只知道冬虫夏草很贵，但具体的价值却是不知。虽然米小雪很讲义气，家里也很有钱，可是赊帐也不是能随意的。 于是小九虚心请教道：“小米，不知道这些药材总共要多少钱呢？” 米小雪迟疑了一下就说道：“其余的药材都不是很值钱，即使你所拿的分量比较多，但加起来也就是万来元而已。” 听到这里，小九的眼神开始有点变化了。 别看他人小，但他却知道赚钱的辛苦，知道万元对于一个生活不是很好的普通家庭是一笔多么大的收入。最夸张的是米小雪还只是用了个“而已”，可想而知接下来的话将会是多么的可怕。 果然的，米小雪随后就直接地说道：“可是你拿的头草就不一样了，冬虫夏草的价格一直居高不下，价比黄金。去年的时候冬虫夏草一公斤还要价16万元，而如今竟飞涨到21万多，与一辆中档汽车价格相当，而且这个价格还是普通级别的，像头草这个级别的冬虫夏草翻上一倍都不止。即使算上友情价，你所拿的头草至少价值3万元。” 小九沉思了一下，问道：“小米，你信得过我吗？” 米小雪回道：“如果信不过你，我就不会带你来这里，就不会答应赊药给你了。” “多谢！” 饶是小九被生活折磨得有点麻木，也被米小雪的信任感动了。 米小雪的信任纯粹是相信，没有一点利益的成分在里边。这样纯粹的感情，终于打开了小九在这个世界的心扉。 于是小九保证道：“小米，给我十天的时间，我一定会把这4万元还清的。” “不急！” 4万元，对于米小雪来说也不是一笔小数目了，至少不是可以随意丢弃的数字。不过为了安抚小九这个老朋友，米小雪还是稍微客气一下。 不想小九却按着心回道：“可是我的心急！” 一时间，米小雪的眼神有点迷离了。 看着这对有点冤家味道的少年少女，秦远方跟江长天暗中点头，而江长天也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悄悄走了出去。 只要不是笨蛋就知道秦远方对小九好奇了，江长天自然得成全。特别是小九之前表现出来可怕的领悟力，更是让江长天印象深刻，所以他觉得秦远方有可能将小九收为徒弟，现在出面解决他的经济问题倒也不是什么古怪的事情。 只不过秦远方还想要继续演戏，所以选择了比较隐晦的路线。 …… …… “太可怕了！” 秦远方刚刚接近药池，几乎是本能的恐惧，一股彻骨的死亡寒意侵蚀其心志。仿佛他所要面对的不是一桶药水，而是一个火坑。 “刚接近就有这样的危险，不可思议！” “不！我不甘心！连小九这样的少年都可以支撑过去，那我为什么不可以！只要我的我要变强，我要脱胎换骨，本就旺盛的气血会更上一层楼，我的异能就会更加凝练和强大！” 话及于此。 秦远方抛弃所有的迟疑和恐惧，毅然走进药水里。 饶是秦远方早有准备，可是药水的药力仿佛就像无数把无形无情的刀，直接刺进秦远方的身体内府。也是这么一瞬间，秦远方觉得自己如同堕入刀割狱，身体的每一寸地方都有如刀割，每一寸血肉都痛苦不堪。 但这仅仅是开始而已。 接下来那些无形无情的刀越来越深入，一点一点地撕裂着秦远方的血肉，同时也如万蚁噬骨，这可比针刺指甲的酷刑还要惨烈三分，饶是秦远方下定了决心，也为这直入骨髓的痛苦折磨得精神几近崩溃。 “不！” “我必须坚持下去！” 秦远方青筋暴起，身体急剧颤抖，紧握的双手使得指甲也嵌入肉中，咬牙咬得血都出来了。 鲜血，一点一点地滴出来。 可是鲜血丝毫不能减少秦远方的痛苦，剧烈的疼痛让他处于昏迷和清醒之间，只差一线就要从此沉沦。 “我不能晕！” 秦远方知道若是就此晕死的话，那可不是稍微昏迷几天，虚弱一段日子就可以解决。一旦昏迷不是在大药桶里溺死就是全身崩溃而死，那时候可就真的是死得彻底，不会再有第二个可能了。 强行淬炼肉体本就是逆天之路，秦远方的选择无疑是选择与天作对，不进则死。 “我不能死！” 秦远方玩命地坚持。 为了保持自己最后一丝清明，他咬得牙齿出血，嘴唇破裂，甚至连舌头也是破裂不堪；而其他的部分也是被他抓得鲜血淋漓，有的手指甚至连直接都掀了开来。可是他对这些都不闻不问，不理不睬，承受着一切非人道的痛苦。 虽然此时运功的话可以起到事半功倍的作用，可是此时的秦远方别说是运行功法了，能保持最后一丝清明就算难得。 如此剧痛足足维持了半个小时。 秦远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坚持下来的，但浑身鲜血的他在感觉到药力几近消亡，被自己的身体尽数吸收之后，努力从大药桶里翻出来。可是他真的抗不住极度的疲劳和残损的身体，最终靠在洗手间的潮湿墙壁上，就此昏睡过去。 “早知道就不偷记他的药材，偷看他的丹方了！” “这么可怕的药力，即使是那些精锐战士也未必能承受得住的。” “我明白了，小九明显是知道其中的痛苦！” “连如此痛苦的道路都毅然坚持下去，这小九的毅力该得多么恐怖啊！这样的天才若是不收为弟子，那会天打雷劈的！” 这是秦远方昏迷前最后的念头，也是让他骄傲终生的念头。 536：陷阱 536：陷阱 嘣！ 一个沉闷的声响爆出。 小九凝神静气，看着遥远的窗外世界，葱翠的树叶上挂着一颗颗晶莹的露珠，纯洁、无暇，挂在树叶之间，如同一串水晶珠帘。伴随着微风的吹拂，水晶珠帘带着阳光的霞彩，闪烁着生命的辉煌。 如此神秘、精彩的生命图景，让小九的心神越发平静。 “能打出音爆，修炼出气感，看来我的肉体强横程度已超越了普通人的限制，达到身体的第一个极限。那接下来的任务，就是寻找药材完成能直接增加真元的小真元丹，节省数年的苦修，争取早日进入人阶初期，成为真正的古武者。否则按照我的修炼速度，修炼十年也无法进入人阶颠峰。” 小九看着健壮的肢体，笑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用心。那么好跟在我们的后边保护，实际上是为了窥视我家的祖传秘方。哼，我暗中增加了三倍的药量，不把你给泡死，至少也让你疼少几个月，让我清净一下。” 原来小九知道秦远方偷看了他的药方，故意卖了个破绽，阴了秦远方一把。 不过接连的两次药汤淬体，每一次都让小九痛不欲生。幸亏小九最终凭借顽强的意志坚持了下来，最后在短短的时间内完成了身体的蜕变，也完成了小九计划中的第一个步骤： 把握住第一丝气感。 “哎，可惜现在找不到灵药啊！” 小九只手凝练出一丝微弱得几乎难以察觉的真元，不过这样的修为已不是普通人所能抗衡的了。 短短的1天就能如此成绩，绝对是天才里的天才，但小九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因为觉得这样苦修实在是太慢了，若是想不出修炼的捷径，他这辈子休想达到祖上所说的超然状态。 “哎，算了，小真元丹的主药可是标准的灵药，完全不是这样的环境所能培育出来的，想要炼出小真元丹纯粹看机缘。不过事有轻重之分，按照计划，我现在最应该重新修炼武艺，可现在距离兑现还钱诺言只有几天的时间，若是再不出去找钱的话，恐怕就要对米小雪失诺了。” 小九突然感叹起来：“哎，许下的诺就是欠下的债，无论如何都必须兑现的；况且米小雪对我可谓是有恩有义，不完成不行啊。不过要怎么才能在短短的9天内赚到4万元呢？” “可惜啊！” 小九想起了书里的记载，不由得唏嘘道：“以我现在的真元根本维持不了稍微上级别的炼丹程序，哪怕最基本的炒丹也操作不出来。如果我能炒丹，那我就可以利用手头的资源来练制一些简单的丹药，随便卖上一颗都能把米家药行的帐给结掉。” 此时的小九只不过是完成淬体步骤，感悟初步气感而已，严格来说，我只是刚刚跨过门槛的古武者，连最低微的人阶初期古武者都不算是，别说是炼制灵丹了，即使是最低级的真元攻击都不能完成。 “咦……” 小九突然把握到什么，思绪了一下当即拍掌叫喊道：“对啊！我怎么那么笨啊！我的思维怎么还停留在祖上讲述的世界里啊！这里是现代社会，我所炼制出来的丹药在古武界或许不入流，可是现代社会却就未必了。比如祖上记载的救心丹，那可是能治疗心脏病的丹药啊，一颗绝对千金！” 越想越是可行的小九稍微有点激动，思绪不断扩散开去：“虽然我没充足的真元来炼制，可是我可以找其他人代劳啊，比如那个叫秦远方的笨蛋。虽然最终的效果会比我亲自出手的逊色不少，甚至有可能变成废物，但只要能稍微起点作用，能糊弄人不就得了么！” “对！就这么干！” 想及于此，小九二话不说就开始收拾东西出门。 可是人可以替代，可是材料呢？那总不能无中生有吧。现在，小九就是想要去药材市场看看，希望能淘到适当的材料。 “麻烦你说话的时候在心里说，别直接说出来。” 秦远方出现了。 就当小九收拾好东西想要出门时，却看到一个人影出现在他的跟前，让他脸色大变。 小九颤抖着嘴唇问道：“难道你没用那药汤吗？” 秦远方回道：“用了！” 小九追问道：“那你看破了我的陷阱？” 秦远方苦笑着回道：“没有，我把你想得太天真了。以为偷偷记得，乘你不注意的时候偷看一下你的配置就可以复制过去，但我错得很离谱。” 小九叹息道：“但你还是坚持了过来。” 不过小九说话间居然有一丝佩服的神采，估计他是想不到看起来不怎么样的秦远方能承受得住3倍的药量吧。 秦远方说：“你是我见过最狡猾的少年了。明知道有古武界的存在，居然还借着战友的名义悄悄接近江长天，盗取我的功法。真有你的。” 小九的父亲是江长天的战友，严格来说是长天社团的员工。当初江长天看不懂秦远方复制出来的古文字功法，被小九抓住了机会，不仅现场讲解，还偷偷复制了一份修炼。 若不是江长天机警，否则小九会修炼到他们都不知道呢。 “我认错！” 小九知道偷看别人的功法是大忌，说道：“我们祖上的确是古武界的人，但是修炼功法失传，只留下一些古丹方而已。所以我才会偷你的修炼方式，开启古武界的大门。” “原来如此。” 秦远方彻底明白过来。 虽然事情有点曲折，但也挺有趣的。至少诸多的巧合加在一起，让他们有了接触。 小九说道：“虽然我偷看了你的法门，但你也看了我的丹书，我们互不拖欠的。” 秦远方没想到小九到现在还在耍小聪明，直问道：“你的思想有点偏激。你难道不深入一层想下，以我或江长天的实力，知道你有那么宝贵的丹方，若是要强抢的话，你能抗得住吗？” 小九的脸色瞬间黑了下来。 是啊，秦远方或江长天要抢，小九真的无可奈何。甚至的，他们要灭口，小九也是无从抗拒。 “原来他们真的是好人！” 小九心中有了明悟。 他不是傻瓜，知道这本丹书的贵重程度，足够让稍微歹毒一点的古武者杀人灭口的了。秦远方他们能做到现在这样，甚至被陷害了也没发怒，绝对是好人里的好人，小九真的做错了。 秦远方摸索着小九的头，说道：“别想那么多吧，我们一起出发！” 脑袋还没转过来的小九疑问道：“去哪？” 秦远方回道：“你刚才想去哪就去哪！我很好奇你接下来的计划呢。” “嘿嘿！” 小九的脑袋瞬间灵活了起来。 他之前还在头疼钱的事情呢。现在来了一个免费的提款机，自然不能错过。 而精明的秦远方看到小九的表情，哪里不知他想的是什么。但秦远方也不计较，至少秦远方真不是缺钱的主。 537：灵木 537：灵木 药材街是很有特色的街道。 虽然这里龙蛇混杂，不少地摊，甚至店面公然售假，但是这里也不尽是假货。这里每年，甚至每个月都传出有人被人蒙骗的消息，但有有捡漏的事情发生，甚至连秦远方也曾听说过一次很戏剧性的捡漏故事。 以前秦远方没有足够的心思到这里玩游戏，可现在不同了。身为宣德楼主，坐拥数十亿资产的秦远方可以到这里随意玩。 只不过他这一次不是主角，小九才是。 挑选药材需要鉴别优劣，炼制丹药需要足够的眼力来准确把握住火候的强弱和丹药的进程，甚至连出丹时也需要评价丹药的品级。至于其他方方面面，对眼力的苛求更是，可以说，没有足够的眼力在任何一个圈子都是寸步难行的。 “希望我那点真元能让使用得起望气术！” 望气术是小九祖上传下来的医疗技巧，只需要极其微弱的消耗就能看破病人的气色，物品的真假，以及辩识各种植物材料等等，可以说是小九目标里的必炼技巧。只可惜因为真元不济的缘故，他只能暂时搁置了。 只不过药材街并不是单纯就卖药材，还卖一些跟木头有关的东西，比如木雕什么的。这不，秦远方居然在街道的一边看到有人卖一些工艺品，倒是起了兴趣了，马上凑过去。 不想居然有额外的发现。 “咦，有问题。” 秦远方不理会摊主们的热情拉拢，慢条斯理地从诸多地摊走过，可当他路过一个专卖木雕的摊位时就定了下来。 秦远方指着一只造型怪趣的木雕问道：“老板，这根雕怎么卖？” 根雕是以树根的自生形态及畸变形态为艺术创作对象，通过构思立意、艺术加工及工艺处理，创作出人物、动物、器物等艺术形象作品。 摆地摊的是一位长相很斯文，而且还戴着高厚度眼镜，怎么看都不像普通摊主的三十男子。眼镜摊主略略看了秦远方一眼，随后看向小九，似乎觉得秦远方这个年轻人不像买家，而小九这个学生娃更不像要买的客人，于是就比了四支手指出来。 “400！贵了！” 秦远方看到这里，不禁摇头。 他可不会天真地以为是40元。 眼镜摊主仔细地讲解道：“根雕讲究的是三分人工，七分天成。虽然这根雕的材质一般，但造型酷似就于出行的伏龟，富有动势，传神寓意，在这里绝对是罕见的玩意，无论是拿来收藏还是炫耀都是不错的选择。” 不过眼镜摊主说完这席话就苦笑开来，暗责自己怎么会跟一个只是好奇问问的年轻人讲这么多呢。 秦远方点了点头。 “秦先生，我看挺好的。” 事实上小九也不懂得什么根雕艺术。只不过他刚才看到这些木雕似乎都有点年头的样子，所以就附庸一下风雅，振作一下存在感。 秦远方则是暗中动用了透视眼鉴别，不想居然在这里边看到了一只散发着灵气的木雕。 虽然这股灵气极其微弱，相对于那些动辄出现数十厘米厚的灵气实在不值一提，要是一起的秦远方恐怕连看都不会看这样。可是在这里，却是秦远方却动心了，因为这灵气不是虚拟的灵气，而是实实在在的，是生命的灵气。 秦远方看到这里，当即有了决断。 他随后指向一条雕刻有狮首形象的木雕艺术品，轻声问道：“伏龟根雕贵了，买不起！不过这只狮头纸镇倒是很有趣，怎么卖？” 镇纸，即指写字作画时用以压纸的东西，现今常见的多为长方条形，因故也称作镇尺、压尺。不过镇纸的材质众多，可以由青铜、玉、石、木、宝石、半宝石等等材质雕刻而成；而且在造型也因时代和创作者的不同而有极大的出入，因其特殊性而凝聚着一个时代文人的鉴赏风格。 眼镜摊主看了一下，居然来了兴趣，说：“这只瑞狮桃木纸镇乃是别人亲手雕刻而成，如果你要的话，200元就拿去。” 秦远方看中的可不是它的艺术价值，而是它的材质。刚才的伏龟根雕只不过是秦远方的障眼法罢了，他不想被眼镜摊主洞悉他的最终目的，毕竟秦远方看中的东西有可能是灵物。 秦远方假装犹豫了下来。 眼镜摊主稍微有点坎坷。他今天可没做成一笔生意，若是没做成的话，回去肯定又会让家里人失望了。 小九看着干瘪的钱包，小声嘀咕：“200元很贵，我即使有心买也买不起啊。” 眼镜摊主没去理会小九，看着秦远方改口道：“150元，真的不能再低了！这只瑞狮桃木纸镇的材料可是鄙人从老家的百年老桃树截下来的，单单其材质换算到市场上也不便宜了。” “好！我买！” 秦远方也不再假装，拿出两张红牛递了过去，在等待找钱的时候则乘机问道：“老板，这么短的一截桃木都能卖出这样的好价钱，你当时怎么不拿多一点啊？” 做成生意，心情很好的眼镜摊主开心地回道：“不是我不想，而是不能。当初那棵老桃树长得太旺遭了雷劈，通体都烧了起来，我们也是好不容易等到烧光了，才在废木堆里找到这么一小截的。” “难怪了。” 秦远方露出一丝恍然之色。 他之前用透视眼观察，发觉这瑞狮桃木纸镇居然散发着一股薄弱的生命灵气，跟天珠一样的灵气。若不是这虚弱的灵气带着一股凌厉的阳刚之气，否则以秦远方的随意恐怕无法捕捉出来。 之前他就在纳闷的，听完才知道这是难得一见的百年桃木精核，难怪能经受得住雷电和火焰双重洗礼，带着一丝凌厉的阳刚灵气。 “多谢老板！再见了！” “承蒙惠顾！” 秦远方与眼镜摊主可谓是双赢，欢喜地分别了。 而在道别的过程中，秦远方为了弥补刚才的良心，他偷偷递了张名片过去，提醒眼镜摊主可以打上边的电话，或许有机会成为宣德楼的供应商，好过在这里摆地摊。 而眼镜摊主则是目瞪口呆地看着秦远方，死死地捏住名片。他不是傻瓜，知道宣德楼是什么地方，心底有说不出的激动。 喜不自禁的秦远方拿着瑞狮桃木纸镇迅速离开，可没走多远，他却犹豫了下来：“以这百年桃木精核是有灵性，估计能与中等货色的天珠相媲美了，戴在身上可以提升精神呢。不过这样的东西不方便携带，还真是麻烦啊。” “秦远方？” 一个让人很舒服的女音响起。 秦远方看过去，居然是古丽丽。古丽丽就是以前在佛山刁难过秦远方，后来知道秦远方非同一般后又改嘴脸，目前是东升珠宝的销售组长的所谓大学同学。 面对这位性感美丽，但势利非常的大学同学，秦远方只是略略点头。 古丽丽没有计较秦远方的高调，很是自来熟地问道：“远方，听说你的生意越做越大，都上电视了。整就一个大忙人。现在是工作时间，你怎么会跑到这里来的呢？” 538：青灵藤（上） 538：青灵藤（上） “我想买点药。” 秦远方简单回了一句。 “这么巧！” 古丽丽眼睛一转，笑着对走过来的小九说道：“我这一次来也是来办一点药材的， 恰好同路，不如我们一起去吧。” 秦远方能拒绝么，只能笑着回道：“正好，毕竟是同学嘛。” 古丽丽是爽快的人，迅速跟在秦远方他们的身边。 虽然这个药市规模不是很大，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人流异常繁华。秦远方以前没时间看这些，现在才觉得这里很有意思，清早卖的不是成品药材，而是各种花贲植物，是老一辈人物遛鸟赏花的好地方；随后才是真正的药市，来自全省各地，甚至全国各地的药材商人都会汇集到这里，洽谈做生意。 秦远方来的时间不算早也不算为难，是卖花贲植物的商人摊贩最多，老人雅客汇集的微妙时刻，对于早有计划的秦远方来说可谓是恰倒好处。 古丽丽为了打开华裔，居然别出心裁地问道：“远方，你不去管理你的员工居然跑到这里遛鸟赏花，是不是有点玩物丧志啊？” 秦远方对于古丽丽这种假装很熟悉的态度不是很感冒，直接回道：“遛鸟赏花也是一种艺术，在你眼里居然成了玩物丧志的标志，实在可悲。幸亏我是来买原生药材的，不是还真得被你立个负面评价。” “这个。” 古丽丽一直都觉得秦远方不简单，现在更是肯定秦远方的非凡，用一种略带惊讶的眼神看了我行我素的秦远方一眼，本想说话，但见秦远方似乎看到了目标于是选择了沉默。 而小九则觉得好笑，觉得古丽丽有点自做多情，秦远方明显对她不是很在意，可她依然要贴过来。 秦远方来到一个摊贩前，直问道：“老板，这种藤木没见过啊，长得怪有趣的，叫什么名呢？” 秦远方所指的藤木不同于常见的藤木，甚至不是秦远方记忆中的任何一种。它的根茎都长着茸茸毛刺，摸起来很舒服，一点也不刺；叶子很像一面小扇子，颜色不是深绿而是如翠玉般的动人青翠，一看就很容易获得买家的好感。 古丽丽也没见过这样的藤木，跟着秦远方凑了过来。 摊位老板是一个穿着拖鞋，皮肤很是粗糙的大叔。只听大叔操着浓厚的土音介绍道：“洒家是从广西过来的药农，无意中在山里发现这种藤木，见其可爱就移植到我家药园，不过到现在还不知道具体是什么藤木。洒家也曾经拿去拜访了不少著名药农和专家，但他们都说不出个大概，所以只能拿来这里看看。” 秦远方回道：“如果没作用，恐怕你也不会千里迢迢地带过来吧？” 摊位老板得意一笑，说道：“有一位山里的老道士看到这些藤木后，就以高价将洒家手头上的藤木全部收购了过去；在此之外，洒家也曾拿去检测，说是含有大量有益的微量元素，其药用价值不下于野生的灵芝。这么多的理由，洒家要到这里碰碰运气。” 秦远方却不住摇头。 古丽丽显然对这些有所研究，觉得摊位老板的话有诸多的破绽，疑问道：“如果真的有那么好的药用价值，那就不应该是在这里摆地摊，而是拿去研究投资，看看能否开发出新医药品种，那时候绝对是一本万利的事情。不过你既然来到这里，那就是你没选择研究投资的路，剩余的就是拿来赌花木了？” 摊位老板的表情瞬间凝固，显然被说中了心事。 既然石头可以赌，那更加千奇百怪、更有现实意义的花木自然也可以赌。虽然赌花木是小众娱乐，但是在这里却是常见的事，因为药市总是不定时的举办各种赌花木活动，甚至在暗里还有不少走私花木在交流着呢。这里赌花木的氛围就如同港岛的人对赌马不陌生，平洲的人不会对赌石陌生。 秦远方安慰道：“大叔，你放心吧，我们不会揭发你的。在这里赌花木又不是什么犯法的事，你看开一点。” 摊位老板苦笑着回道：“我的确是参加了赌花木，不过没人欣赏我的藤木。我之所以在这里摆地摊，那是因为我觉得上一次的小赌市没什么高手，看走了眼，所以想在这里磨蹭几天等一个星期后的年度大赌市。不过我之前说的老道士和检测都是真的，没骗你们，我甚至还可以拿出证明来。” 话完，摊位老板也不用“洒家”的自称了，神态着急地还出检测报告等东西给秦远方他们查看。 秦远方才懒得看这些呢，假装潇洒地说道：“好了，我信你。我们对这藤木感兴趣才会研究这么久，否则还懒得理会呢！大叔，你就痛快点开个价格吧？只要价格合适，我们就不会犹豫的。” 摊位老板思绪了一下就比出了三只手指。 小九惊问道：“300元？300元足够我在这里买4、5盆漂亮的盆景了。” 秦远方却笑话道：“小九，大叔说的不是300元，是3000元！” 小九更加说不出话了。而古丽丽则暗中惊讶，觉得这价格实在太离谱了，几株藤木而已，满山都是，何必买呢。 摊位老板知道秦远方不是一般人，不禁吞了吞口水，认真地看着他。 可是秦远方也不知是否犯傻，居然当着两人的面数了3000元出来，递了过去。 摊位老板激动地将钱接过手来，认真数了一通，马上将藤木一股脑儿地递给秦远方，生怕他反悔一般。 古丽丽疑问道：“远方，你怎么能如此奢侈啊？用3000元买一株药用价值不明的奇怪藤木呢？” 秦远方很是高兴，但对于古丽丽的纠缠有点烦恼了，直直地回道：“这些钱是我自己赚的，要怎么花都是我的事情。” “呃！” 古丽丽被气住了。但她随后想到秦远方的能量，最终把怒火憋了下去。 古丽丽也不知道自己没资格生气，但她真的很需要秦远方这个超级富豪的支持，这样她就能飞黄腾达了。 “好了。” 心情大好的秦远方也不再跟古丽丽计较，说道：“好了，如果你不耐烦的话可以先离开，我还有事情呢。” 秦远方虽不认识这无名藤木，但通过透视眼的鉴定，秦远方觉得它有可能传说中的灵物——青灵藤。 青灵藤，青灵散的主药。 虽然青灵散只是古武界人阶级别的内疗灵药，说句难听点就是不入流的灵药，但对于世俗界来说就是可遇不可求的疗伤圣药了。即使青灵丹达不到起死回生之功，但治疗一些内伤病痛什么的，却是绰绰有余的。 最关键的是，青灵散不需要灵火、丹鼎来炼制，用世俗之法炮制就成。这对于经验不是很足的秦远方来说可是再好不过的消息。 539：青灵藤（下） 539：青灵藤（下） 秦远方之前还在外伤和内伤的问题，不想刚出门就有解决的办法。 古丽丽纳闷地看着喜出颜面的秦远方，她实在搞不懂这样有什么好开心的。不过秦远方越是如此，特别是那自信满满的样子，古丽丽越发觉得秦远方的有故事。 “咦，这里居然有红梅！” 秦远方看到一个装修很是奢华的花店早早就开店，很是诧异，疾步走过去。 倒不是他所看到的红梅又是什么灵药，而是红梅对气候变化特别敏感，不是很适合种植经常有大雨，甚至是暴雨的南粤大地。虽然现在的栽培技术很是发达，可以用现代科技弥补环境的差异，但总的来说在老家这里还是比较罕见的。 古丽丽看秦远方的表情越发郁闷了，小心地问道：“秦远方，你可别告诉我，你对梅花也有研究啊。” 秦远方也不想透露太多，只是略略地说道：“我读过不少赞美红梅的诗词；而且红梅可治痢疾、呕吐，能解热驱蛔虫，自然对红梅很有感觉，稍微研究一下也不过分。” 古丽丽倒是起了兴趣，考究道：“我爷爷也很喜欢梅花，你倒是跟我说说这株梅花的看点。” 花店的店员本想过来的，但见两位客人自顾自的谈论起来，也不过来搀和，只是静静站在一边守侯。 古丽丽所指红梅是一株调养得很精致，几乎可以称之为上品的红梅，评价起来需要有相当的专业水平。 秦远方无奈，只能结合自己的知识评价开来：“这个位置的阳光充足，通风良好，的确是养红梅的好地方。” 不用古丽丽评论，那花店店员就不住点头，显然是秦远方说中的要点。 秦远方随后又说道：“这株梅花的花枝繁盛，枝干如铁，千姿百态，大有引人入胜之意；关键的是它周围有绿乔木作为背景搭配，一旦到花开季节，越发能衬托出梅花的玉洁冰清之美。” “好一个玉洁冰清之美！” 伴随着一阵鼓掌声，两位老者徐徐而来。 一位戴着金边眼镜的老者赞叹道：“好久没有听到如此深刻的点评了，更何况这一次还是出自一位年轻人之口。现在懂得梅花的年轻人实在不多，更不说有如此水准的，当真是难得啊。” 一位留着长须的老者也是赞叹道：“小子，你最后那句说得实在是太中肯了。年头老头子就欣赏过此株梅花的傲然姿态，那花开得如火如荼，繁花似火，大有一种漫随春色媚，自保岁寒姿的味道。” “老板。” 花店店员看到来人，连忙鞠躬欢迎。 眼镜老者摆了摆手，回道：“小蕾，不用跟老头子客气，老头子可不是我家那个榆木脑袋，什么都要弄一些条条框框来约束。” 花店店员小蕾显然不是第一次听到这花了，微微一笑，悠然地退了开去。 眼镜老者走到秦远方跟前，笑问道：“小伙子，你的评价很对老头子的胃口，如果你要买这株梅花的话，老头子倒是愿意割爱。” 长须老者惊讶道：“不会吧，老徐，你居然肯卖这株红梅！上一次那个喜欢附庸风雅的赵局长出价6万元，你都不肯割让呢。怎么这一次就起了变化了呢？还有的，即使你愿意卖，那也得他有钱才行啊。” 徐老驳斥道：“你也说那姓赵的是附庸风雅，不是真心爱花之人，怎么能与小伙子相提并论呢。至于他有没有钱，我就不见得，我只知道他手里的那株藤木不是简单货色。” 长须老者闻言，看向了秦远方手里的青灵藤，似有所悟。 秦远方是陪小九的，不是来赏花的，只能抱歉道：“徐老，小子虽然欣赏此梅，但没那么多的时间培育，只能过下眼瘾而已。” “没关系。” 徐老倒也自在，问道：“小伙子，你叫什么名？我们总不能这样直接喊你吧。” 秦远方连忙给了个自我介绍。 当然的，秦远方的自我介绍压缩了很多，只是说跟古玩有关，没透露太多的信息。毕竟他现在的身份有点敏感，不能随意透露。 徐老听得直点头，赞赏道：“不错，还没过25岁就懂得辩药学医，养花辨古玩，的确难能可贵。这样吧，你若是看中那些植物，老头子都可以给你一个折扣价。” 秦远方无奈地苦笑开来。 看这里的装潢就知道没一件东西是便宜的，可若是拂徐老的好意，那秦远方也不好交代。于是左右观察了之后，发觉边个居然有几株看起来快要枯萎的花贲，于是好奇地走过去研究。 像救花的活，秦远方可是干了不少。 徐老见秦远方不理那些名贵的花种，居然对那些快要枯萎的植物感兴趣，只能尴尬地解释道：“这些都是因为老头子的技术不到家，养不活的名贵植物。比如你正前方那株根茎都块要变黄的兰花是大名鼎鼎的九州红梅，是老头子的儿女们孝顺的，可惜老头子不擅养兰，结果糟蹋成这样。” “九州红梅！” 这一次轮到古丽丽惊呼了。 他爷爷就是爱花之人，经常跟她说起圈子里的故事，而九州红梅就是被提得最多的那种。原因无他，九州红梅是著名的兰花品种，曾经获得诸多的大奖，其市场价格是兰花里的佼佼者，普通的一株都要以万为单位，若是遇到极品的更是千金难求。 秦远方也略微有点惊讶。 他倒不认识九州红梅，却是听过其大名，知道是一种很名贵的兰花。只是他想不到的是，徐老居然把这么名贵的花贲给养残了。 秦远方想到一个可能，呢喃道：“既然它们都快死了，那价格应该都很便宜吧？如果我把它们都养活，再拿出来卖，那岂不是赚翻了天？” 想及于此，秦远方自然有打算，虚心问道：“徐老，不知道这几株花贲怎么卖呢？小子倒是认识一位对养花很有心得的朋友，所以想拿给他试一试，看看能不能救活。” 徐老疑问道：“老头子认识县里所有的养花高手，你那位朋友究竟姓甚名谁，可否给我们介绍一下？” 秦远方不能露出破绽，只能回道：“我那朋友不是本地人。” “喔，那就难怪了。” 徐老倒不想那么多，犹豫了一下就回道：“既然你有办法救活它们，那老头子也不跟你玩虚的。虽然这几株花贲之前都是高价拿进来的，但它们都快被我们养死了，没什么价值，你就随便意思一下就是了。” 长须老者却马上回道：“老徐，你是大财主，可我不是啊，不能随便意思。” “老马！” 徐老尴尬得提醒一声，希望劝回长须老者。 不想马老却指着最右边的那株说道：“老头子那株被养得几近枯萎，放在你这里续命的兰花不要钱，只希望远方在救活之后，能以合理的价格卖回给老头子。” 徐老稍微一愣，随后就笑道：“好你个老马，打的好算盘啊。” 540：藏龙卧虎 540：藏龙卧虎 徐老虽然很羡慕，但他很信手自己的诺言，没有改变主意为难秦远方。 秦远方想了一下就直接拿出5000元将全部买下。 徐老似乎对金钱没什么观念，略略看了一眼就之后就拿掉一小截，说：“老头子不是贪婪之人，这些花即使卖给行家也不值这么多，所以我拿你这些就好。” “多谢徐老！” 秦远方有点佩服眼前两位老者，能把金钱看得这么开，却把心爱的花草却看得这么重，真是难得的雅人。 徐老点头道：“秦先生，我只希望你能把这些花贲救活，拔掉我们这几个老头子的心头刺。” 秦远方保证道：“小子一定会竭尽所能的。” 徐老和马老同时点头，甚为欣慰。 …… …… 辞别了徐老，秦远方和小九也赶紧做回自己的事情。 小九来药市的目的就是看看能否找到合适的药材，不想他没动手，而秦远方反倒是找到了不少。 虽然他们找到了两种灵材，不过他们也没急着回家，而是在药市里兜转了一圈，买下不少杂七乱八的药材，甚至还买了不少罕见的动物药材，随后大包小包的尽数塞进招呼过来的的士，飒然而去。 目送着秦远方和小九离开，古丽丽却没有离开的意思，木然地站在原地，似有所思。 而马老居然走到古丽丽的身边，不问自答道：“丽丽，他就是你说的那个神秘爆发户吧。” 马老竟然与古丽丽认识。 古丽丽点头回道：“是的，他发展很是神奇，简直就是奇迹。不过我已经得到消息，知道他是古武界里的人，若不是被逼得走投无路，他也不会轻易出手曝露他的武功底子。” 如果秦远方在这里的话，肯定会惊得掉下巴。 “嗯，国内藏龙卧虎，这倒是不稀奇。” 马老点了点头，叹息道：“既然在学校没有一点表现，证明他不想乱来，你又何必纠缠下去呢？丽丽，我知道你不甘心，但你不是练武的材料，还是别再继续纠缠下去了。” 听到这里，古丽丽的脸色异常难看。 马老看到古丽丽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卤莽，也不废话，悠然离开。 …… …… 秦远方自然不知道刚才发生的事情。 虽然他根本不怕什么古丽丽和马老，但无论怎么说，少一桩总比多一桩麻烦来得痛快。至少，他现在就没心情和时间理会那么多，因为他现在正沉迷于炼药的壮举之中。 “孩子，你熬的究竟是什么药啊，味道那么香的？” 在外头工作的秦母闻到一股很浓郁的药香，精神大振，若不是放不下厨房工作，否则还想过去看个究竟呢。 “截火出丹！” 可是房间外的秦远方却回了一个完全不搭调的答应。 纳闷的林母只能关掉煤气炉，走到门口一看，却发觉自家的宝贝儿子正在用刚刚订制送过来的宝贵玉瓶收集着碧绿色的美丽粉末，赶紧走进一看。 炼制青灵散的工序倒是简单。经过曝干、捣细、研末等基础工序后，还要再加上特别的烘培工艺，青灵散才算完功。而烘培的过程对火力的要求极其苛刻，稍有不慎就会前功尽弃。 饶是熟悉其中工艺的秦远方，在原始、低劣的炼制环境之下，他也要失败了足足四次方才成功这么一次。 好奇的秦母闻着让她精神抖擞的药香，追问道：“孩子，你别告诉妈妈看了几天的医书就会熬药了？” 顿了一下再问道：“还有的，这药散究竟是什么呀？妈妈原本有点头疼的，但闻到之后就什么事都没了。” 秦远方微微一笑。 虽然这青灵散对古武者的药效不是很出色，但是对世俗人却大有裨益。有伤的时候可以疏筋活络、活血去淤、治疗内伤，没事的时候服食也有助于驱除暗疾，变相起到延年益寿的效果，甚至连闻一下也可以起到止疼宁神之效，是世俗里当之无愧的灵丹妙药。 秦远方想起双亲最近因为老家的事情而经常奔波劳碌，于是将一个装满青灵散的小玉瓶递给母亲，说道：“妈，这些药粉乃是失传的宫廷秘方，价值非常。如果你信得过儿子的话，就把它们好好收藏起来。” “傻孩子，妈妈自然相信你的。” 可怜天下父母心，做母亲的自然不会怀疑孩子的心思，哪怕明知道自家孩子不是医生，做出来的药也不安全，他们也无条件的接受。 秦母将玉瓶收好之后就继续追问：“孩子，你还没说这些药散究竟是治什么的呢？怎么要用到这么珍贵的玉瓶来盛装呢？” 秦远方手里的五只玉瓶是他用一些剩料要求玉石商人赶制出来，特地用来装青灵散的。 青灵散虽是不入流的灵药，但再怎么说都是灵药，不是世俗之物，用普通的器皿保存会逐渐流失药力，也就只有玉石才能更妥当的保存。 不过秦远方手里没传说中的灵玉，所以用的玉石都是普通玉石，效果自然不是很出色，青灵散的药效依然会缓慢流逝。若他真的想保存青灵散的药力，那就得用传说中的灵玉才行。 当然的，华老师送的玉膏也可以改造，但那样太奢侈了，秦远方只能一切从简。 事情折腾到最后。 秦远方感受到秦母灼热的眼光，只能仔细地讲解具体的药效，并且再三嘱咐秦母不能随意说出去，甚至不能随意在别人面前展示，得到秦母的应肯之后，秦远方方才放心下来。 应付完自家母亲，秦远方这才开始思考接下来的思路。 青灵藤已被他移植在温养室里，被同样操作的还有那些“高价”收购的临死花贲。虽然全部种到一起很不科学，而且这里是鹏城可不是什么山明水秀的灵动之地，不过秦远方用生命力和真元替它们梳洗了一下根茎，恢复它们一点灵性之后就采取放养的姿态。 反正秦远方用这样的姿态养花也不是一次两次的问题了，完全没心理压力。 秦远方看看遥远的天空，心神涣散，不由自主地呢喃开来：“青灵藤和花贲的问题倒是简单，现在问题最大的是青灵散的销售。青灵散是炼出来了，可要怎么样才能让人相信，才能卖出好价格呢？” “难道真的得去找谢晓贤？或者那个马老？” 541：人情 541：人情 “难道真的得去找谢晓贤？或者那个马老？” 想到这里，秦远方的眉头就愁得如同老人。 马老的修为不错，可能是古武者，很有可能分辨出青灵散的价值。虽然秦远方觉得马老不是什么恶人，但是他们交情浅薄，贸然将贵重的青灵散出手，是否引起对方的贪婪还不知道呢。秦远方素来不喜欢把主动权放在对手身上的，自然不愿意与相对陌生的马老接触。 至于谢晓贤，如果给他操作的话，那就是世人皆知，不符合秦远方闷声发财的缘故。最重要的是，秦远方不想药材沦落到敌人的手里，那时候就不知怎么哭才好呢。 铃…… 大厅内响起刺耳的电话铃声。 秦母随后就喊道：“孩子，快来接电话，是小米。” 可当秦远方过来接听时，却不是米小雪，而是那个神秘的王伯。 虽然秦远方知道王伯是一个虚弱得几乎可以忽略的古武者，但他总觉得这个王伯不简单，很有可能是比马老还有可怕的存在。所以一直以来，秦远方都对这个王伯很是恭敬，但更多的是忌惮。 只听王伯邀请道：“秦先生，我们听说了你的事迹，不知道我们可否坐下来谈一谈呢？” “可以。” 秦远方毫不犹豫就应肯下来。 相对于马老，秦远方更加信任与米家有千丝万缕关系的王伯。一位隐藏在世俗家族里的虚弱古武者，其背后的故事肯定很有趣。 而后，秦远方很是干脆地告别母亲，只身一人去了米家。 米家别墅。 既然米家是附近有名的大药行，其身家自然非比寻常。虽然米家的别墅与秦远方家里那座庞大奢华的别墅还有不小的差距，但对于普通人来说也是梦寐以求的寓所。 不想小九居然也在这里，估计他也是被邀请过来的。 小九与米小雪是青梅竹马的好朋友，都不知来过米家多少次了，对米家的一切可谓是驾轻就熟，一点也不生疏，正使劲吃着水果呢。只不过此时的米家阵容比较庞大，不仅有约定的王伯，连平时很少遇到的米家主人也都在场。 合理的礼貌之后，秦远方坐定。 不过小九使劲给秦远方眨眼，不知是在暗示什么。 王伯见秦远方一脸的淡然，微笑着点了点头，说：“秦先生能过来，当真是我们的荣幸。请原谅小老的自大，因为小老的行动实在不利索，所以只能请秦先生过来了。” 秦远方只是一笑，轻轻地表示理解。 王伯心底一松，既然秦远方如此好说话，那他也不虚伪了，直问道：“秦先生，你我都是古武界里的人，也就不说虚伪的话了。之前听说秦先生受了很重的伤，可现在看来却没事一般，不知秦先生能否指教一下呢？” 秦远方笑回道：“如果我说没受伤，不知道你们信不信？” 这下不仅是王伯了，连最是乖巧可爱的米小雪也是在一边连连摇头。而小九更是直接，憋得很辛苦。 秦远方知道时机对了，将青灵散拿将出来，请教道：“王伯，本人知道你们的目的，或许你们应该先鉴定一下这瓶药粉的功效。” 王伯双眼闪出一通神光，第一时间接过秦远方的药粉。 刚一打开来，一股浓郁的药香就飘荡出来。 “好香！” “好药！” 米家的人想也不想就赞叹开来。 王伯闻得目瞪口呆，因为他想到了一物，一味只停留在传闻里的灵药。最后，王伯为了确定自己的猜测，亲自倒出一点青灵散，放到口里一试： 王伯脸色巨变，猛然站了起来，恐怖的气息全面释放开来，使得王伯的形象骤然高大、膨胀起来，完全变成了另一个人。 米家的心神也被牵动，一个个都目瞪口呆地看着王伯。十五年了，足足十五年了，素来平淡安详的王伯居然变成战神、魔神，让他们有一种忍禁不住想要跪拜的冲动。 王伯的异常不仅惊住了米家的人，也让秦远方和小九大为吃惊。特别是小九，他惊得都把嘴巴里的水果都掉了出来。 秦远方本就对王伯有很高的估计，不想王伯的实力比他预计的还要高，还要可怕。估计王伯的最终修为有可能是人阶颠峰，只不过因为一些缘故而只能保持虚弱的状态。 “咦，原来你受伤了。” 可下一时刻，王伯的脸色就爆发出一通不健康的红润，随之气息也收敛了下来，恢复到之前那个完全看不出的王伯形象。这样的形态，让秦远方把握住其中的奥妙。 王伯暗中跟秦远方点了点头，随后严肃地问道：“秦先生，这药是从哪里获得的？如果是先生的话，那老朽就欠先生的大人情了。” 秦远方笑回道：“这药的确是我的。至于其具体的来历则是我的私人秘密，不方便透露。” 王伯无奈，追问道：“那你可否知道此药之名？” 秦远方本想说出来的，但见王伯似乎有腹稿，于是临时改换话锋回道：“事实上王伯已有答案，何必我多说呢。” “看来是真的了。” 王伯彻底放松，语重深长地说道：“此药很可能是传言中的回春散，是可以驱除暗疾、治疗内伤的疗伤灵药，可遇不可求。这样的灵药，即使亿万家财也未必换得来啊。” 顿了一下，王伯恳求道：“秦远方，王伯想跟你收购这瓶回春散，不知道你可否割爱呢？” “呃！” 这倒是与秦远方的有错。 他当初偷看了青灵散的配方，直接把名字搬了过来，不想其名字居然不是小九祖传里的名字。不过这只是小问题而已，秦远方连忙反问道：“王伯，不知道此药能否治好你的暗伤？” 王伯坚定地回道：“一定能！回春散是难得一见的疗伤灵药，一定能治好老朽的内伤。老朽这十五年来苦读医书，协助米家大肆敛财，为的就是能找出这样的疗伤灵药。” 说到这里，米小雪的父亲，米家的家主米中天还不知道怎么做就是笨蛋了，他马上求助道：“秦先生，米某真诚恳求你割让此药，需要什么条件尽管开口。只要我们米家能办到的，绝对是义不容辞。” 秦远方要的不就是这样的结果。 沉思一下，秦远方又拿出一瓶青灵散，说道：“我也没什么要求，你们帮我把这瓶回春散拿去交换其他的灵物，哪怕是没什么年头的新种灵物都可以。至于那瓶就是送你们的。” “什么！” 米中天完全想不到这个世界还有这样的好事，听得目瞪口呆。 而王伯则为秦远方的大气叹息一声，他这一次的人情是欠定了。修为达到他这种境界的古武者，最不好还的就是人情，金钱、宝物、权利这些反倒成了其次。 米中天虽然是一家之主，但王伯才是米家的精神核心，无从应对之下，米中天只能把选择权交给王伯。 最终，王伯就说道：“秦先生，王某欠你一个人情！” 542：记名弟子 542：记名弟子 “麻烦你们了！” 秦远方得到自己想要的，心情不提有多轻松。 用一瓶青灵散换取王伯的人情，这笔买卖做得很出色。如果顺利的话，秦远方以后又多了一名强悍的助力了。 王伯将两瓶青灵散都收起来，认真地说道：“秦先生，王某这就去处理你的事情，等我的好消息吧。” 随后王伯就对米中天说道：“中天，我要离开一段时间，你最近也别乱跑了。米家药行最近几年的生意做得红火，惹了不少眼红，打算来摘桃子的，所以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可要好生看好药行啊。” “是的，义父！” 米中天恭敬地答应下来。 这时秦远方才知道王伯是米中天的义父，难怪他在米家的地位如此超然，那之前的一切就都解释得通了。 而小九则是看着秦远方，满眼的疑惑。 估计他现在已经在怀疑这回春散是不是他们家的药方改变出来的。 秦远方起身，拍了小九一下，说道：“小九，我知道你有疑问，不如跟我回去，我把一切都仔细地介绍给你吧！” “好的。” 小九默默地答应了。 …… …… 哈！ 嘣！ 小九双眼蓦然睁开，将全身的真元凝聚在右腿上，毫不顾忌避忌现在的力量，竟狠狠地来上一个“马踏山河”，将整座老庭院震得轰然一响。最可怜的是，看起来很是坚固的地砖居然被一下子踏得粉碎，而且以这个为核心，周边还有一网狰狞的龟裂纹。 似在宣泄，也似在突破。 古武者的真元不是世俗力量所能想象的，小九想要修炼，想要突破就必须宣泄这股非凡的力量，从而让他对真元的控制达到一个圆转如意的地步。 而现在看来，他是成功了，彻底巩固在人阶中期的境界。 “小子！你想拆掉我的别墅啊！” 秦远方愤怒地跑出来，手里还拿着一本医书。看他恶狠狠的样子，小九居然很是无良地笑了起来，笑得很爽朗，如沐春风。 秦远方看到地面的残破，没想那么多呢，直接在小九的脑袋上似重若轻地扇了一巴掌。 秦远方也不怕打伤小九，因为他之前试过了，小九的身体强悍得如同野兽，绝对不在大熊之下。别说是用巴掌了，即使是用皮带抽打也未必会见疼，更不说现在这记看起来很猛，可实际上没几分力道的巴掌了。 秦远方带着一点骄傲呵斥道：“上次都告诫过你了，别在这里修炼，到那草地上去，这里经不住你的折腾。可这次倒好，至少价值千元的上等地砖居然刚买来就要换掉，真是的，下手也不知分寸。” “喔！” 小九弱弱应了一声，无奈地应道：“师傅，你也太吝啬了吧。不过如果你觉得不方便的话，以后我提前一个小时起床到山上去练。” 秦远方一边回屋一边应道：“别，我只是说说而已，在这里练就行了。不过你得到那些沙地或者草地，别折腾别墅的地砖了。” “嗯。” 小九应得有点潦草。 与米家见完面之后，秦远方就跟小九坦白青灵散的来源，而小九也早就有准备，所以没发怒。不过当他听说秦远方居然是炼丹师，特别是看到秦家里居然有完整的炼丹器材，瞬间沉迷在此。 后来经过江长天的牵引，小九双亲的教导和命令，最终确定了身份。 现在，小九是秦远方的弟子。 虽然这门开山大弟子只是记名，不是正式徒弟，但也让小九的双亲满足了不少，觉得自家的天才终于找到可以制服他的人了，所以很是放心的回去。 而秦远方也够干脆慷慨的，先给了小九一颗小真元丹作为见面礼，直接将他的修为提升到中期境界后，再送了小九双亲一份大礼，让他们拥有更舒适优越的生活，让小九没了后顾之忧，可以全身心的修炼。 与此同时，秦远方也算是初步收拢了小九的心。 小九喊道：“师傅，我要去上课了。” “去吧！” “记住别闹事！” 可惜秦远方的提醒还是慢了一点，因为小九早就溜了。 小九难得的回校，倒是引起了不少的注意。 高中时期长时间旷课是非常严重的事情，不过小九所在的学校是市里的三流中学，教学素来不严，不少人是混到毕业拿张文凭就闪人的。再加上小九素来不得老师的欢心，他不来更让人轻松。 自然而然的，小九的回归也不值得别人庆幸，甚至是厌恶。 不过小九这一次回来并不是来上课的。对于小九来说，所谓的文凭只不过是一个笑话，这次回归只不过是想找回一点利息罢了。 “站住！” 一个胖子突然横在小九跟前。 而在小九纳闷之时，却发觉自己已被包围了。 小九自然记得眼前是谁：“武胖子！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 “哟！半个月不见，胆子居然大了，敢这么叫老子！” 武胖子很是吃惊地看着小九，用戏谑的表情挑衅道：“别以为跑到乡下避上半个月，老子就会忘记你的不自量力。上一次老子还没活动到筋骨呢，不如这一次我们玩得尽性一点。” “可以啊！” 小九对这个穷凶极恶的垃圾也很是不满。 他以前的脾气好，那是他没能力报仇。可是现在不同了，作为尊贵的古武者，虽然是靠着丹药强行提升上来的古武者，但被一个什么都不是的垃圾如此挑衅，简直是莫大的侮辱。 “有意思！” 武胖子更加惊讶了，浑然不理越来越多的围观学生，狞笑着朝小九走过去。而他那帮走狗也很是配合，与往常一样封锁住小九所有的退缩。 只不过小九这一次很奇怪，居然不逃不躲，就这样静静的站着，有点吓傻的味道。 “不错，有进步了。” 武胖子轮起拳头，阴笑着说：“我倒是要看看，你的身体是不是跟你的胆子一样进步，能不能挨得住我的拳头。” 呼！ 武胖子一拳呼啸向秦远方，引得那些围观女生的惊叫。武胖子的拳头是瞄准了人体相对脆弱的鼻子过去的，这一拳下去，别说是身体相对瘦弱的小九了，即使成年人也会捂鼻惨叫，甚至是鼻粱折断。 眼见秦远方的鼻子要遭殃之时，可是武胖子却停了下来。 不！ 准确的说是武胖子的拳头伸到了尽头，却没攻击到小九。 这是怎么回事？ 以武胖子过人一等的体型，这一拳绝对能命中小九的鼻子，手臂绝对能伸到小九的脑后勺。可最诡异的事情发生了，大家都看不到小九移动，可武胖子的拳头却伸到了尽头。 ****** ps：这个月欠的补得差不多了吧？ 543：报复 543：报复 “这不可能！” “他什么时候移动的！” “他是人是鬼啊！” 别人不知道，可是封锁住小九后路的那个帮凶感受得最清楚。虽然他看不到小九有任何的移动动作，可是小九的确向后移动了半步，因为小九之前站在他大约三步的距离，可现在只省两步的距离而已。 也即是说，小九在不知不觉中后退了半步。也就是这小小的半步，轻松破解了武胖子的拳头。 只见小九的表情如故，点评道：“不错的泰拳，看来也学了几年的样子，难怪能在学校里嚣张呢。” “不过！” 话到这里，小九的表情骤然凝滞了下来。 武胖子看得心理一喀嚓，连手都忘记收回来。 “看我教教你什么是真正的拳法吧。” 话音一落，就有一个清脆的骨折声响起，同时武胖子的身体如被人投掷出去的石头一般，直线倒飞，最终撞倒了不少无辜的围观同学方才停下来。 “啊……” 还躺在人堆上的武胖子抱着手，疯狂打滚，惨叫连连。 小九刚刚从人群里冲出来，满脸惊愕的米小雪，微微点了一点头，转身离开。而武胖子的几名帮凶吞了吞口水，看到小九走过来，如避瘟神一般有多远闪多远，哪里还敢封锁他的退路。 哗！ 此时场面才哗然起来。 只可惜小九已经走远。 而在边上不远处，秦远方将全部都看在眼里，但此时的他却高兴不起来，呢喃道：“快意恩仇，这样的性格都是直接，只不过以后很容易误入歧途啊。哎，做师傅也不是那么容易，要担心这个担心那个的。” “算了，以后多看着点就是。” 没此方面经验的秦远方，只能带着叹息离开。 秦远方早就看出小九的不妥，但没想到小九居然这么干脆，武功稍微出点成就找上门来。这样鲜明的性格真让秦远方担忧不已，生怕他以后走错路。 只是秦远方想不到他要头疼的不止这些。 良久后。 小九居然来到一间玉石街。 鹏城没严格意义上的玉石街，只不过是一些地方因为玉石氛围比较好，所以才搞起一点气氛罢了。不过目前的大氛围下，依然是偏向赌石。 小九自信地看着眼前繁华的人流，呢喃道：“师傅从赌石出道，短短的一年赚下累累的财富。现在我有足够的真元支撑望气术，我就不信会比师傅逊色到哪里去，哼！” 小九就这样自信地走了进去。 而偷偷跟在小九后边的秦远方听得目瞪口呆，呢喃道：“人才，居然还想复制我的路线，实在没话说。不过你也太过自信了吧，那望气术虽然神奇，但也不可能与我的透视眼相提并论啊。” “哎，算了，我跟着就是。” 秦远方对这个弟子还真有点无语，但更多的是好奇，很想看看他究竟能折腾到什么境地。如果他真的能复制自己的路线，秦远方倒不介意拉他一把。 随后秦远方也紧跟而进。 “欢迎光临！” 当小九拿着好不容易借来的小钱进入一间名为天鹏玉石的公司时，马上受到一位面容娇好、身材高挑的美女销售员的热烈欢迎。 如果小九空身而来，估计也就不会得到这样的接待了。毕竟他的卖相怎么看都像是学生，购买的可能性可远比成年人低得多。 不过碍于职业素养，美女销售员还卷起一脸热情的笑容，问道：“这位小……先生，不知道有什么可以为你效劳的。” 美女销售员倒是聪明，知道凡是有点男子气概的都不怎么喜欢被称呼为小弟弟。临时改口，倒是给小九挽回了一点形象。 小九问道：“我想买玉！” 美女销售员稍微一愣，马上开始职业般的讲述：“这位先生，我们天鹏玉石是附近最大型的玉石公司，软玉硬玉都有，而且还可以根据你的要求做专业的玉石设计和雕刻。我们不仅可以买，甚至还可以赌。” 小九点了点头。 他以前接触过草药，接触过古武，却没接触过玉石。不过他还是知道翡翠就是玉髓里的一种，分解出来前有一层风化皮包裹着，无法知道其内的好坏，需要专业的技术和技巧才能分辨出来。 小九知道望气术不能看出翡翠毛料内部的奥妙，但小九却相信只要翡翠有一丁点的灵气，那就逃不出他的望气术。哪怕不能找到有灵气的翡翠，只要稍微开出一点上品翡翠，哪怕只有鸽子蛋大小，那也足够小九将那4万元的欠款还清。 小九此时手上的资金极其有限，只剩可怜的450元而已，而且还是他跟双亲软磨硬泡过来的。这样的资金别说是买灵玉了，恐怕连角边料也买不起。所以他只能把希望寄托在赌石这个能以最低投入获得最高利益的赌博活动上。 美女销售员见小九惊讶的表情，马上得意地回道：“这位先生，我们天鹏玉石可是附近最位著名的玉石公司，我们的赌石活动可是精彩着呢。” “可这里……” 小九左右看了一下，表示很怀疑。 虽然天鹏玉石的店面不小，足足有十米的门面，内部也至少有百平的空间，可是小九眼光所及的都是珠宝和柜台，哪里有什么翡翠毛料。 美女销售员笑着应道：“赌石虽然是很高雅的活动，但是解石时会制造不少的噪音，所以赌石的活动场所被我们安排在后方的隔音仓库里。如果先生有意思的话，千芳可以带先生过去看看。” “千芳，很好听的名字。” “那就麻烦你了。” 小九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望气术和赌石上。 “这是我的荣幸！” 千芳也不知道为什么，越跟小九交流越发觉他不简单，甚至心甘情愿做他的免费指导员，可偏偏就是说不出小九究竟不简单在哪。 小九也不再说话，跟随千芳迅速来到隔音仓库。而一路上，双方做了基本的自我介绍，让彼此至少可以有个合适的称呼。 话是仓库，事实上是一间被改造好的房间。看其格局，小九甚至怀疑其前身甚至有可能是居住楼房的大厅。 千芳得意地介绍道：“小九，别看我们天鹏玉石的格局不大，可我们的底子却远比古玩街其他的玉石公司更加雄厚。你看这里，至少有近两千来块大小不一的毛料供应各大赌石爱好者研究，活动，希望能进得了九先生的法眼。” 在来的过程，小九就跟千芳做了基本的介绍，彼此有了基本的认识。 至于花千芳说的是不是实情，那小九就不得而知了。虽然小九知道这里有不少专卖玉石的门店，但是小九也只是从小说里听闻赌石之名，不见其真实情况，难免有点坎坷。 “怎么可能！” “哎！老熊这次要赔惨了！” “赌石实在太风险了，幸亏我刚才没冲动啊！” 小九刚刚进到房间，就听到轰然的喧哗声。 544：花千芳 544：花千芳 小九知道在赌石圈里，赌输叫垮，赌赢叫涨。一些有经验的赌石玩家可以凭借自己丰厚的经验，以及特殊的鉴别技巧，从而提高赌涨的几率。这样的人，在圈子里拥有崇高的威望，而他师傅秦远方就是当世的三大赌石王者之一，是再好不过的说明。 花千芳看到其情景，摇头叹息道：“赌石就是这样，充满成功与失败。熊总最近的运气不是很好，却不懂收敛，导致这几天连连切垮。九先生，千芳看你很有自信的样子，但也别轻易陷入其中。” 小九没想到花千芳会这样劝说，稍微有点意外。 像花千芳这样的销售员，如果完成一笔交易的话，她们也是有提成的。自然而然的，她们自然巴不得客人买多一点，现在居然反过来，那倒是突显了花千芳的难得品质。 “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 花千芳见小九以惊讶的眼神看着自己，笑意盈盈地回道：“九先生，千芳的确是希望你能给我带来宝贵的佣金，但那是建立在九先生不沉迷的基础上。如果九先生因为我的介绍而沉迷于此道，那千芳的罪过就大了。” “本质倒是善良。” 悄悄跟在后边的秦远方听到这里，也对这个品质不错的美女产生了好感。当然的，他的好感不是下半身的好感，只是觉得她是不错的人才，可以招揽，或许对于宣德楼来说是不错的培养对象呢。 “不错这里的环境不怎么样嘛。” 呢喃到这里，秦远方开始分神了。 他去过的赌石场所多到海里去，这里虽不算最差劲的，但也不是什么好场所。因为是仓库的缘故，空气不是很流动，秦远方甚至能清晰地闻到汗臭呢。 不过大家的赌石热情高涨，他也不说什么，继续看情况就对。 他倒是想看看小九凭借那么几个钱，能玩出什么花样。 “老熊，我出5000元跟你收购所有的废料！” 小九刚更结束与花千芳的对话，不住点头想要追问一些关键因素的时候，一个呐喊打断了他的思绪。 随后小九就看到一位穿着昂贵西装的男子跟刚才那个熊总收购剩余的废料，双方的交易很是干脆，马上就达成了交易。 花千芳以为小九没什么经验，很是积极地解释道：“翡翠原料，也就是圈子里说的毛料。只不过因为毛料价格过于昂贵，只要还有一丝出翡翠的希望，那就可以卖，即使是切垮的废料也不例外。” 小九忍禁不住嘀咕道：“废料也可以卖5000元，真是疯狂！” 花千芳一点也不奇怪，指着一边的石头堆解释道：“九先生，千芳之前不是跟你开玩笑的，我们天鹏玉石每天都会出现赌涨赌垮的事情，那堆废料就是最好的证明。” 小九悄悄问道：“千芳姐，这里是的废料是不是都像熊总卖的那么贵？” 如果连废料都贵到如此田地的话，那小九就可以提前回去了。那他450元，估计在这里也折腾不出一个水花来。 “怎么可能！” 花千芳给了一个很夸张的表情，直接回绝道：“熊总那几块废料同出一块重达16.77公斤的老坑料子，而且这块老坑料子的表现还很优秀。如果千芳没记错的话，熊总购买这块老坑料子的总成本就超过60万了。现在只卖剩5000元，你说他的亏损严重不？” 小九惊得说不出话。 60万亏得只剩5000元，这样的折损率没有多少人承受得住。赌石，赌石，小九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要用到个“赌”字，为什么圈子里会有“一刀天堂一道地狱”的说法了。 花千芳见小九迟滞，很是善意地提醒道：“九先生，如果你真的要试试运气，千芳建议你先去玩那些价格比较低的新坑料子。虽然利润不是很高，但成本低，即使切垮了也不会亏到哪里去。” 小九苦笑着回道：“有心了。” 小九虽然不是很明白其中的专业名词，却不妨碍他从中推敲，得出一点大概的等级资料。 花千芳很是热情地将小九引到一个不是很起眼的多层柜台前，说道：“九先生，这里基本都是价格合理的新坑毛料。” “不，我先自己看看！” 小九本也是好奇心浓厚的，可当他看到货柜前所标注的价格后，当即退缩了。因为眼前的毛料几乎没有一块是低于500元的，哪怕只有拳头大小，而且看起来很像路边的石头，可居然要价7、8百元，差点让小九噎气。 如此昂贵的赌博游戏，小九当真是无可奈何。 小九苦笑地看着边上那群衣着光鲜的老板们，不由自主地呢喃起来：“连新坑料子都贵得如此，那老坑料子自然不用说了。估计我现在能买到的，也就只有那些垃圾到被人忽略，甚至别人切垮后不要的废料吧。” “算了，一场来到，只能碰碰运气了。” 要知道小九才刚刚依靠小真元丹方才修炼到人阶中期的，真元虽然不错，但使用技巧方面却很薄弱。以他现在的修为，使用得当的话可以施展近50次望气术，但以他现在的真元控制力，估计使用20次就会出现枯竭的现象。 如此可怜的情况，迫使小九每一次施展望气术都不得不慎重了再慎重。可是环境逼人，小九现在只能听天由命。 “咦？真的有灵玉！” 可下一时刻，小九呆住了。 当他看向花千芳之前所指的那堆废料时，他惊奇地发现在废料的角落里有一块散发着微弱灵气的鹅卵石。 小九走过去将鹅卵石拣起来，随后眉毛就开始抽搐了，不住地摇头苦笑道：“这鹅卵石比鸽子就大那么一点点，即使含有灵玉也难以操作。即使拿出来，也就只有卖几千元吧？” “九先生看上了这些？” 花千芳狐疑地走过来，看着小九手里的鹅卵石，指着散落在地上的鹅卵石，苦笑着说道：“九先生，这些鹅卵石都有严重的磨损，扔在这里好久都无人问津。若不是它们真的是后江产区的老坑料子，否则早就被当成垃圾扔掉，九先生怎么会看上它们的呢？” 后江产区是缅甸一个非常有名的翡翠矿区，那里的毛料经常出现上品翡翠，一点也不逊色于最为著名的老帕敢。只不过后江产区的翡翠毛料都有一个共同点：分量严重不足。不少后江毛料就只有鹅卵石大小，3公斤的重量就算是罕见的了。 小九也不回答花千芳的话，直问道：“我觉得它都挺对我眼缘的，不知道这块毛料怎么卖呢？” 545：灵玉 545：灵玉 花千芳无奈地回道：“这后江石表面都被踩得破损，白砂都出来了，一来到就被我们当成废料，一直放在这里蒙尘。如果你要的话，这些十来块后江石就卖你388元好了。” 小九指的是一块，可是花千芳却把全部都算了进去。 “好！” 小九很是爽快地将最后4张红牛拿出来，递给花千芳。388元，这个价钱完全是小九的承受范围之内，他哪里还会去计较。 花千芳虽然有点无奈，但她还是很尽职地接过前去开购物单。事实上花千芳也有点好奇，她想看看这个有趣的学生是猛龙过江，还是真的来消遣，浪费一下钱财的。 “熊总够气魄！” “今天垮得那里厉害，居然还不信邪！” “价值8.6万的老坑料子啊！看其表现，至少能开出高绿，若是水头能搭配得上的话，那熊总今天就不会亏到哪里去！” “哎，熊总太过着急了。虽然他最近的翡翠被人截了胡，珠宝行断了供应，但也不能这么着急跑来赌石，心态不对，半身就输了一半。这几天的四连垮就是最好的说明了。” 大家各有各的说法，倒是让小九这个初来乍道的古武者起了浓厚的兴趣。 花千芳则补充道：“熊总的翡翠供应商突然中断了对熊总的供应，打了熊总一个措手不及。可是熊总最近太过心急了，再加上运气不是很好，导致他的成绩很不理想，除了大前天开出一块糯种菠菜绿之后，就再没其他的收获了。” 小九好奇地追问道：“千芳姐，翡翠的专业名词实在是太多了，那些糯种，菠菜绿究竟是什么，我听得都有点迷糊。” 花千芳笑着粗略解释一通，将翡翠的水头级别，颜色级别都简单地说了一下，让小九有了初步的大概。 而听着花千芳的介绍，秦远方隐约有点回到以前的味道，心中唏嘘不已。但更让他唏嘘的是小九，居然这么好运，撞到了一块灵玉，真正的灵玉，秦远方赌了这么久也就是撞过两三次而已。 不得不说，小九的rp实在太夸张了，秦远方都开始怀疑小九是不是有主角光环。 小九还没发觉秦远方的存在，思绪了一下就询问道：“千芳姐，你刚才说的糯种菠菜绿，似乎是一种颜色像菠菜的中档翡翠，不知道我有没说错呢？” 花千芳点头夸奖道：“九先生举一反三，是我见过最聪明的人了。” “多谢夸奖！” 小九终于对翡翠有了最基础的了解，现在也是时候揭开谜底的了，于是询问道：“千芳姐，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轮到我来解石啊？” 花千芳简单回道：“至少得等熊总结束。” 花千芳见小九眼有迷惑之意，小声提醒道：“虽然熊总用的是切割机，你用的是砂轮机。但是赌石是很迷信的活动，而以熊总现在的心情，我们还是等他结束了再过去，不然若是他又切垮了，可能会怨恨我们的出现借走了他的运气。” 小九听得瞠目结舌，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啪！ “哗！” 伴随着一个石头掉地的声音，一个哗然声随即暴起。 “是芙蓉种！” “熊总果然够气魄，顶住压力开出上品翡翠了！” “不对，这芙蓉种的水头不是很透，估计是糯种的，那也就是中档的翡翠而已。” “不对不对，我倒是觉得它是蛋清种，只不过因为色泽偏暗，所以才显得浑浊罢了。如果我们拿到光下去看，肯定能看到比糯种更好的水头。” 争论声再起，场面越发热闹。 而花千芳则是略带点羡慕说道：“现在的翡翠价格越来越紧俏，据说1公斤上品翡翠的价格都卖到30万了。熊总的芙蓉种翡翠至少有5公斤重，而且颜色都浓厚的，卖20万绝不是问题。” 小九听得直点头：“20万，够多的了。” “我帮你拿过去吧。” 花千芳见熊总正得意，他们似乎还有一段要交流，于是就主动发话：“九先生，不如我帮你拿过去吧。虽然在我们这里买毛料就可以免费分解，可是这里的师傅若是不给个红包意思一下是不会认真对待的。我帮你拿过去，至少可以少个红包的支出。” “多谢！” 小九知道花千芳看破自己的拮据，所以才帮这个忙的。 花千芳倒也干脆，接过装毛料的袋子就走过去，跟解石的师傅嘀咕了几下，在那解石师傅的皱眉中，很是不情愿地戴上手套打开砂轮机。 “咦，又有人要解石啊！” “不会吧！这么小的毛料，似乎是后江石啊！” “我想起来了，这些后江石是那些扔在地上的废料，怎么还有人看上它们的？” “我刚才看到这些后江石是那个学生递给花千芳的，估计人家是来玩玩，享受一下赌石激情的。” 大家的注意力当即转移到小九身上。 可是看小九一脸淡然的样子，他们也觉得没趣，把注意力转移回去。但也有的走上去近距离观察这一次的解石结果。 “垮！” “还是垮！” “依然是垮！” 这些后江石最大的也就是鸡蛋大小，最小的则是小九看中的那块灵玉，但无论哪一块的分解工作很是简单，砂轮机几下摩擦就可以看出全部奥妙，分解工作很是迅速。 只可惜解石师傅宁愿解慢一点。因为他接连又喊了几个垮之后，表情和动作都开始焦急起来。 虽然这些后江石都是没什么价值的废料，但废料也是翡翠毛料，接连的完垮会给解石师傅的声誉造成严重影响的，甚至会导致以后大家不敢找他解石，那样问题就严重了。毕竟赌石圈是很迷信的圈子，一旦解石师傅的“霉手”之名宣扬出去，那可是会提前结束解石师傅的解石生涯。 果然，接连近十个完垮出来，使得大家看着小九和解石师傅的眼神越发趣味了。虽然不是恶意的，但也让小九和解石师傅不多好受。 “咦！” 可是焦躁过后，解石师傅在倒数第二块后江石停了下来。等及解石师傅把皮壳擦掉更多，看得更仔细时，当即惊呼开来：“出绿了，是上品翡翠！” 大家的心思当即被牵引住，甚至连熊总那边也被吸引了过来。 “切！这么小啊！” “跟乒乓球差不多，这样的翡翠没多少利用空间啊！” “可惜了，这么好的冰芙蓉，可是今年看到最好的一块了。若是个头稍微大那么一点点，估计小兄弟就会赚到海里去。” 花千芳没理会大家的议论，激动地拉着小九的手说道：“小九，你这一次走运了。这么好的冰芙蓉可不多见啊，虽然很小，但至少也能卖个3、4万来。” 546：出价 546：出价 小九点了点头，但表情不是激动，而是迷糊，因为这块倒数第二的后江石不是那块灵玉。 “这倒是意外的收获。” 小九没去多想，认真等待着灵玉的出世。 小九再怎么说都是天才式的古武者，知道望气术不是能看到物体本质的天眼术；而且在秦远方的家里没有灵气的上等玉多到海里去了，所以对这块冰芙蓉翡翠的出现多少有点适应。 但见花千芳古怪的表情，小九就知道自己是镇定过头了，随意找了个话题转移注意：“千芳姐，芙蓉翡翠究竟是什么级别的翡翠啊？我都听得有点模糊。” 花千芳马上回道：“芙蓉种翡翠一般为淡绿色，不含黄色调，绿得较为清澈、纯正、有时其底子略带粉红色。质地比豆种细，其色虽然不浓但很清雅，虽不够透但也不干，这样的翡翠很是耐看，属于中档或中档略为偏上的翡翠，在市场中很是受欢迎。而水头达到冰种的芙蓉种翡翠则是准上品的翡翠，而以上品翡翠越来越稀罕的今日，归类为上品翡翠也说得过去。” “原来如此。” 小九听得直点头。 “又出绿了！” 解石师傅在冰芙蓉的刺激下，姿态越发认真，动作越发麻利，三两下手就将冰芙蓉给掏了出来，随后又对最后的后江石进行摩擦。不多时，小九的灵玉出世了。 “我的天哪！是荧光！” “没错！我的眼没花，是荧光！” “这么细腻，这么透明的翡翠，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啊！” 而花千芳则是傻了一下之后，就拉着小九激动地说道：“小九，你这一次真的要发财了！这翡翠具玻璃光泽，质地细腻纯净无瑕疵，颜色为纯正、明亮，绝对是难得一见的玻璃种啊！” 花千芳似乎觉得说不够，还继续感叹道：“我的天哪！之前的冰芙蓉就够值钱的了，更不说这玻璃种了！388元开出了至少价值15万元的翡翠，这样的暴涨率连听都没听过啊。” “现在听到了。” 之前小九过来赌石主要是为了偿还欠款，兑现承诺，寻找灵物反倒是其次。不过现在两全其美，小九还能苛求什么，心态自然平静。 一位胖子老板果断凑过来询问：“小兄弟，我出15万，你把这两块翡翠都割让给我吧？” 胖子老板从刚才就一直站在小九身边，听到他们的对话就知道小九没什么背景，对金钱没多少抵抗力。他觉得自己的出的15万元就够多的了，至少能打动小九的心。 不想熊总却出来了，说道：“小兄弟，我出15.5万，你把这两块小翡翠都让给鄙人吧。” “我出50万元！” 秦远方可不能坐看小九把宝贵的灵玉卖掉，直接喊出扭曲的价格。 “你！” 熊总死死地看着秦远方，骂道：“这位先生，你这样的竞争法太不道德了吧，居然把价格抬到这么离谱的地步！” “对啊，这明显是以本伤人！” “他们是同时进来的，我怀疑他们是一伙的！” “可恶，我就知道事情没这么简单，原来是作弊啊。” 嫉妒者，阴谋者的言论瞬间变成主导。 而小九则是无奈地看着秦远方，似乎想要他给个解释。不过他更知道秦远方是为什么而来，自然得做出点表态。 有些事情必须说清楚的。 小九连忙说道：“诸位，我只卖那块冰芙蓉，剩余的一块我打算拿来收藏。” 话题被这么一转，大家也马上回神。 “可惜了。” 熊总看了秦远方一眼，带着惋惜对小九说道：“可惜了。鄙人最看好的是这块带有出色荧光的极品玻璃种，不过小兄弟是卖主，鄙人也强求不得。这样吧，鄙人出4.8万元收购那块冰芙蓉，希望小兄弟能成全。” 之前花千芳的估价是3、4万元，虽然这个价格不是很准确，但小九相信不会差到哪里。再加上周围的人都收声静气，不再追加进来，可见这个价格到了某个程度的极限。 既然如此，小九自然是乐得成全：“那就多谢熊总了。” “要多谢的是我。” 熊总突然唏嘘道：“小兄弟或许还不知道。你的冰芙蓉虽小，但只要设计方案适合，一样可以挖掘出高额的利润。更何况现在的市场总体向上，我随便留几个月，哪怕转手也能赚到2、3成的利润了。这一次是鄙人贪小兄弟的便宜才是。” 不仅是小九听得惊讶，大家也为熊总的诚恳而纳闷。 “你不错。” 秦远方觉得熊总明显是认出自己了，微笑着回了一句。但想了一下，他还是递了一张名片给他，说道：“如果你有需要上等翡翠的话，可以去找这个人，或许他能帮到你的忙。” “多谢秦先生！” 熊总连连道谢。 这样一来，不就说明了他是冲着秦远方而去的。 看着眼前的一切，小九不屑地撇了撇最，转身离开。 而秦远方则是苦笑了下，带着花千芳也跟着出去了。 不过花千芳显然还认不出秦远方来，只是严肃地问道：“九先生，你出门前有没拜过神？运气好得如此的离谱。” 如此严肃的表情，询问的居然是这样的问题，让小九苦笑不得。不过小九只能回道：“千芳姐，我真的没有。” 说到这里，小九恨恨地看向秦远方，似乎在怪责他破坏了他的翡翠计划。 “难以置信。” 只可惜小九的话依然得不到花千芳的认同。 对于一个就千来元，算上佣金什么的很难突破两千的花千芳来说，短短的一个小时就赚了50万元，这样的赚钱法除了神迹没有其他的了。 赌石圈是一个很迷信的圈子，据说有不少玉石商人拿下玉石毛料之后，在分解加工之前一般都会斋戒沐浴，焚香祈福。虽然听起来很不可思议，但在圈子里异常普遍。 花千芳对于小九实在没话说，最后只能与小九留了联络方式，就此分离。而小九也是干脆，直接提着所有的现金和那块珍贵的灵玉，直接杀向米家药行，先把心头大石解决了再说。 走出天鹏玉石。 秦远方没有去理会花千芳，他刚才就给余文东打了个电话，让他尝试招揽花千芳，看看能否成功。如果不能的话，那么他们的缘分就此而已。 小九愤怒地看着秦远方，问道：“你为什么跟着我！” 秦远方回道：“很简单，考验你的心性。” “可恶！” 小九骂道：“难道你不知你侵犯了我的私隐，这是很不道德的行为？” 秦远方漫不经心地回道：“可问题是我这个做师傅的，有权利考察你的心性和为人。” 小九知道他无法跟秦远方发火，只能口头上占点便宜，问：“那你现在觉得我能成为你的正式弟子吗？” 秦远方摇头。 小九仿佛被羞辱一般，气得脸面通红。 547：赌人 547：赌人 秦远方很是直接地回道：“我现在开始后悔给你小真元丹了。虽然你的天资无庸置疑，但你心性还不成熟，刚刚得到一点力量就公然报复，实在不是一个成熟古武者应有的姿态。” 小九说不出话来。 他知道自己所拥有的一切都是秦远方给的，如果秦远方不认他的话，那么他有可能打回原形，甚至比原来更惨。 一时间，小九后怕不已。 秦远方说：“你也别担心，我不是那种稍微不顺心就收回一切的老不死。毕竟考核还有很长的时间，你慢慢琢磨吧。” “喔！” 小九迟疑着应了一声。 秦远方前走。 脑袋还没转过来的小九疑问道：“你要去哪？” 秦远方回道：“长天社团。” “正好！” 小九正好想还钱呢。 他已经知道江长天替他还了之前的4万药款，但他这个人不喜欢欠人情，一直都想着要还，所以才有之前的赌石剧情。 …… …… “江连长不在这里吗？” 来到长天社团，小九却看不到江长天的身影，只能询问向那位看门的老伯。 老伯回道：“长天出去了。” 小九无奈。 “去找小雪？” “不行，明天就是周末，小雪有大把的工作呢，我不能去打扰她！” 一般到周末，小九就会变得无聊。 本来小九可以去找米小雪，或者到米家学习医术的。不过按照米小雪的习惯应该在药行里消耗掉宝贵的周末，根本没时间搭理小九。因为米家就只有米小雪这么个女儿，自然是有意将她培养成合适的接班人，从小就将她放在药行，学习各种医药知识，小九自然就没机会麻烦到米小雪了。 本在看书的看门老伯眼皮也不眨一下，说道：“长天估计要到晚上才能回来，你晚点过来吧。” “喔！” 小九也不去想那么多，直接拿出早就准备好的信封递到看门老伯的跟前，说道：“江伯，之前江老板帮了我的忙，这是还给他的。你恰好是江连长的本家亲戚，请你代他收了吧。” 江伯双眼突然闪过一丝凌厉的神光，随后又恢复到之前的浑浊，懒洋洋地问道：“小九，你是从哪弄到这笔钱的？我可是听说你最近遇到了机缘，连带你的父母也受益了，可绝对没可能就赚到这么多的钱。你还年轻，有大好的前途，可不能作奸犯科啊。” “江伯不是普通人！” 小九心底一紧。 刚才江伯泄露出来的神光不仅凌厉，还有一丝有若实质的杀意。这样的眼神，即使是特种兵也未必能有如此犀利的眼神，只有那些见过血，在血与火里磨砺出来的高手才能拥有。 完全改变对老伯的看法后，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误会，小九将自己早就准备好的措辞说将出来：“即使是作奸犯科，那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筹集到这么多钱啊。老伯，你可以放心，我是卖了一块玉才弄到这笔钱的。” 江伯没那么容易被蒙混过去，马上追问下去：“什么玉这么值钱？” 小九将那块灵玉拿出来，呈到江伯跟前说道：“我也不知道是什么玉，不过却是跟这差不多的玉！” “什么！” 江伯原本不怎么在意的，但只看一眼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抢了过去。 稍微鉴赏了一下，江伯就追问道：“小九，你还有这样的玉吗？那块玉卖了多少钱？卖给谁了？” 看江伯着急的样子，小九自然知道江伯看出了一点奥妙，那也就代表了自己成功蒙混过去，带着一点趣味回道：“之前一块以4.8万的价格卖给了一个不知名的胖子，现在就只剩这块，我想留着做纪念。” “可惜了！” 江伯本想收购过来的，但听小九这么一说，心底有说不出的失望。不过作为长辈的，怎么可以抢晚辈的心头好呢，所以他只能尴尬地回道：“留着也好，这样的宝玉都有近十年没遇到了。如果小九以后要出售的话，一定要先告诉江伯，江伯开的价格绝对比那个人高。当然的，如果你不想出售的话，切记别在别人眼前随意曝露此玉，这样对你和你的家人都安全一点。” “好的，多谢江伯的提醒！” 小九应得很干脆，随后就直接道别：“江伯，那些钱记得跟江连长说啊，我最怕他找我算帐了。” “去吧！” 江伯毕竟是过了花甲之年的老人了，一些事情自然看得开，等及小九消失在自己的视野，他就拿起刚刚放下的不知名书籍继续阅读，并且迅速入神，看得津津有味。 而出到外边，小九老实地来到秦远方的跟前。 秦远方笑问道：“怎么样？小子，你服了没？” “服了！” 小九点了点头，疑问道：“这不可能啊。江伯明明是普通人，怎么可能隐藏得这么深，连我的望气术也看不出来的呢？” 原来他们在以江伯的真实修为作为赌注。 秦远方回道：“这个世界你不知道的事情多着呢。” 小九追问道：“师傅，你是怎么看出江伯的非同寻常？” 秦远方比了三只手指出来：“两个原因，第一个是江长天很放心地将这么大的公司留给一个老头子看，可见对他的信心，反面衬托出江伯的非常。其次的，江伯跟江长天是本家亲戚，而且江长天跟我说过他的不少技术是家传的，这个也是依据之一。” 可秦远方说到这里就没说下去，让小九很不耐烦。 小九哀求道：“师傅，求你就别吊我的胃口了！” 秦远方得意一笑，回道：“最后一点，我跟诸位前辈学过不少的鉴别方法，而且我看了那么多的宝石和古玩，眼力已非寻常人可比。我可以感觉到隐藏在江伯身体深处的旺盛气血，可以从江伯的呼吸节奏推断出他的可怕能力。” 小九听得有道理，不住点头。 秦远方在古玩界和赌石界的名气是无庸置疑的，在这方面有绝对的话语权。 事实上江伯不是古武者，跟大熊一样是国术高手，只不过拥有半个世纪的武学造诣的他更懂得收敛、隐藏，所以让小九还没成熟的望气术失败。 秦远方最后拍着小九的肩膀，说道：“好了，你要学习的地方多到海里去，慢慢培养吧。武学不是一蹴而就的。” 小九真诚地点下头来。 至此，他真的服气了。 他连最强，最有信心的望气术也输了，还有什么可以与秦远方比拟的呢。他现在最想要的就是学习，把秦远方所有的武功、知识都学过来，然后超越他，证明自己的骄傲。 548：游玩 548：游玩 秦家。 小四恭敬地站在秦远方的身后，看着认真修炼的小九，眼里满是羡慕。 不过小四是过来报告的，不能这样光站着：“秦先生，小四最近帮蓝山会所打了几场，效果还不错，全胜。” “嗯！” 秦远方点了点头，看向边上的温子君，问道：“既然全胜，那收入应该不错。怎么样？最近跟着我们的盘，多少赢了一点吧。” 温子君回道：“从没想过赚钱会是这么容易，特别是赚外国人的钱。” 秦远方得意地笑了开来。 既然对方害怕秦远方，单方面推迟了赌局，那秦远方也不能让对方过于痛快，直接让名不见经传的小四代表蓝山会所踩过去挑战。总是被动挨打可不是秦远方的习惯，主动过去，把战场建立在对方那边才是正途。 而结果很理想，小四代表蓝山会所到日本征战数地，全部获得胜利。而如此机会，秦远方自然不会错过，弄出了一笔资金跟随在蓝山会所后边，他们怎么操作，秦远方跟着就是，结果赚了不少，使得他的资产骤然膨胀了50%出来。 而温子君也因为秦远方的关系而跟在后边，得到了不少便宜。 虽然他没说这一次赚到多少，但结果很是明显，肯定是乐开了花。 秦远方安慰道：“小四，你最近做得不错。只要继续坚持下去，逼迫对方不得不出来，你的任务就完成了。到时候要金钱还是其他，我都可以满足你。” 小四弱弱地回道：“小四不要钱，只想要那种能提升修为的灵丹。” 小四看过小九，知道他是刚刚修炼的古武者。可是几天不见，居然有了人阶中期的修为，直接节省了人家数年的苦修。这样的进步，让小四不由得心动。而在小四的探测之下，终于知道小九得到的是什么宝贝，自然是垂涎不已。 秦远方很是慷慨地答应道：“你要小真元丹，可以！只要你能坚持到最后，别说是小真元丹了，我手上有的丹药都可以给你留一份。” “多谢秦先生，你实在太慷慨了。” 小四几乎是感动得要哭，觉得自己这一次任务接得实在太对了。 秦远方转问道：“子君，你不是说温家几位长辈要过来吗？” 温子君无奈地回道：“是的，不过之前的行程有点阻碍，特别是医生建议老爷子不要远行，所以一直耽搁到现在。” 秦远方恍然道：“原来如此。” 温子君随后邀请道：“远方，谢先生想邀请你过去谈谈。说是日本那边不会任由我们这样搜刮下去，马上会有行动的，所以想把所有的投资商联合起来，认真谈一下。” 秦远方居然说道：“不如我们现在就去吧。” 温子君明显想不到秦远方如此干脆，稍微一愣后马上起身。 不过秦远方却对蠢蠢欲动的小九说道：“好了，小子，我知道你是忍禁不住的，一起去吧。在这里修炼十个小时还不如静心苦修一个小时呢！” “万岁！” 小九欢呼开来。 而小四则是羡慕地看着小九，默默地跟随。 蓝山会所。 坐在最高级包厢里的小九观看着性感火辣的艳舞，心底一阵沸腾。虽然小九还没成年，但现在的男孩早熟，更何况小九因为修炼古武而气血旺盛，看得双眼都要快出火了。 而同样是处男，看得有点脸红的小四就忍不住问道：“秦先生，这里竟然会有如此色情的表演，难道就没人来查一下吗？” 秦远方笑话起小四来：“小四，你的社会经验还是太嫩了，你觉得蓝山会所这样的高级会所都会有警察来搜查，那会有这么多高官子弟来这里么？” 小四想想也觉得有道理，尴尬地笑了起来。 秦远方的心情很不错，居然调笑起来：“四九，如果你们看得起火，我可以为你们安排一下，保证能找到干净而且精通技术的人帮你们破处，怎么样？” “还是免了吧。” 小四吓得连忙退缩拒绝道：“那些白哦眼者长得跟那些影视明星一样漂亮呢，都不知被人玩过多少次了，我可没这样的爱好。” 大家都听到这里，纷纷笑了开来。 秦远方的女人不提有多出色，对这样的表演不是很感兴趣。于是说道：“好了，这里也没什么看头，不如我们去赌场看看吧，把剩余的时间挥霍掉再说。” “就等着你这句话呢！” 小九瞬间活跃起来，仿佛看到无数的金钱在向他们招手 而小四也很好奇，想看看自己的武功能否帮到自己。 虽然秦远方只来过一次，但凭借他强悍的记忆力，绝对是驾轻就熟。他在前边一边领路一边说道：“蓝山会所可能是你们生平遇到过最高级的会所了，这里融合了诸多的元素，消费甚高。除非你们以后功成名就，否则别随意打着各式各样的名头过来。” “知道了。！” 小九应得有点无力。不过小九也知道秦远方不是那种小气的人，不会因为区区的金钱就刁难他们，他知道秦远方是在提醒自己，避免自己别被这里腐朽堕落的生活腐蚀了。 事实上在看到艺术表演之后，小九就知道蓝山会所的非同寻常。他刚才就听到不少局长、书记的称呼，很显然，这里不是有钱就能过来的地方，方才知道自己低估了蓝山会所和秦远方的地位和能量。 啪！ 来到赌场。 小四和小九都露出惊讶的神采来。 有点主人味道的秦远方显得很大方，问道：“小九，不知道你擅长哪种赌法呢？今晚你可以随意游戏，但别过尺度。” “万岁！” 小九激动得想抱秦远方猛啃，但想了一下就回道：“我都没赌过钱，自然有擅长的赌法，甚至对赌场的模式都不是很清楚呢。” 暗地里小九还补充了一句如果不是看过不少的赌片，否则连赌局和规矩都不知道呢。 秦远方笑着回道：“没关系，你的运气好得可怕，所以我不担心。等下我给你10万元，你随意玩，赢的算你的，输的算我的。” “喔！” 小九本想把自己的小存款拿出来的。 但想到这里是非常之地，也就不丢人现眼，乖乖接受秦远方的赠送。 秦远方转对小四说道：“小四，我不知你在赌石方面的运气如何，但我觉得你的能力出色，应该不会输的，所以也是给你10万元随意玩。” 小四回道：“多谢秦先生。” 小四就知道秦远方不会将自己落下。 而后秦远方就来到一个兑换窗口，直接兑换了120万的筹码，分配完毕后就各自离开，各自游戏。 549：被阻止 549：被阻止 小四自信地问道：“怎么样？是要跟我一起玩呢？再怎么说我都是你的前辈，技术和修为都比你高多了。” 小九却回道：“别，还是各自吧。” 小九就是不服输，他想看看自己的望气术能在这里发挥效果不。 小四无奈祝福道：“那祝你好运了。” 小九点了点头，转身走向德克萨斯扑克的桌面。只不过他的望气术不是万能的，而且经验和眼力都远逊秦远方，结果输了2万多之后，只能灰溜溜地离开。 没了高技术的德克萨斯扑克，他只能走向那些技术系数比较低的。不过这里的赌法五花八门，倒是有不少的选择，骰子和21点就是最适合小九的。 最终小九选择了骰子。 骰子台已围了不少人，很是热闹。最简单，最古老的赌法，果然是接受面最广的赌博方式。 这里的骰子跟电影里的一样，专业的赌台，各种赌法十分鲜明，简单上手。小九刚刚来到没没急着动手，就在这里站着看几局，结果都是大，一下子吃了不少赌客的筹码，不过有一位很是运气的赌客则买中了具体的数字，得到了1赔8的赌注，激起了小九的激动。 不用说，小九是抗拒不了这样的诱惑，马上投身其中。 一直都关注着小九的秦远方摇头叹息，呢喃道：“哎，年轻果然年轻。望气术又不是透视眼，而且你的眼力远不及小四老辣，看来你那10万元是拿不回来的。” 叹息之中的秦远方走到轮盘前。 轮盘是一个很运气的盘口。珠子的投掷力量是不确定的，很多时候甚至有可能吃全场的场面，所以大家对这种没什么技术性但很危险的赌局不怎么兴趣，秦远方的来到并没让仅有的几个客人产生异样的感觉。 可是当秦远方很是干脆地将百万筹码押到大注时，包括荷官在内的人全都看向他。 “秦先生！” 蓝山会所的总官，之前的眼镜男古千秋很适当的出现了。 秦远方看向古千秋，问：“你可别告诉我是恰好出现的。” 古千秋无奈地回道：“不敢隐瞒秦先生，我是故意过来阻止的。” 秦远方看了古千秋一下，想要他给答案。 古千秋请拉着秦远方来到无人的地方，苦笑着说道：“秦先生，如果你能不用真元跟我们玩，我们乐意奉陪。但你若是用真元的话，珠子跑多少点还不是你说话的，我们简直就是你的提款机。所以我不得不出面。” 秦远方反问道：“如果你们的轮盘也没作弊的话，我倒是可以去赌运气。” 古千秋为难道：“秦先生，我们就别相互为难了。不如这样吧，我介绍一个赌局给你，你输的一半算我们的，赢的贵你。” 秦远方讥笑道：“你觉得我缺钱吗？” 古千秋回道：“不缺，但鄙人这个赌局会比较有趣，绝对能符合秦先生的胃口。” 秦远方听了一下，点了点头。 不过他最后还是指着小四和小九他们说道：“既然如此，你就帮我看着这两个会惹事的家伙吧。” 古千秋回道：“鄙人跟四先生已很熟悉，算是朋友，自然要照看着。但那个小子不知是秦先生什么人呢？居然值得秦先生如此看重。” 秦远方回道：“徒弟，不过是记名的。” “羡慕！” 古千秋一个很敏感的词脱口而出。 秦远方笑笑而过。 古千秋也是干练之人，马上让人拿起秦远方的百万筹码就走向一个豪华异常的vip包厢，面对一群人的惊讶选了一个位置坐下。 古千秋介绍道：“诸位，我一位朋友过来凑热闹，希望大家别介意。” 大家自然不会忤逆蓝山会所总管的面子，纷纷点头。 古千秋还有大把的事情要处理呢。若不是秦远方的破坏力太过犀利，否则他也不会亲自走一趟。至于这里，他才懒得理那么多呢，这里多数是败家子，暴发户什么的，秦远方再折腾他们也不会对蓝山会所产生什么影响，反而还会给蓝山会所贡献大量的佣金呢。 “才带100万过来，真是乡巴老！” 一个肥头大肚，满面红润的胖子看了秦远方的可怜筹码，率先开炮。 而接着一个身上坐着性感美女的年轻人也说道：“刘总，你别介意，古总管对人总是很客气的。估计是人家的某些关系户，所以过来混点脸熟，你也就别太过计较了。” “哼！” 那肥头大肚的刘总不满地哼了一声，继续看牌。 就在刚才，这个说话的年轻人赢了他近千万，让他心疼得要死。他现在满脑子的报仇，只想好好表演一下，把刚才输掉的钱都赢回来。 秦远方没理会这个庸俗的胖子，也没理会那个暗藏讽刺的年轻人，就等着牌面。 他们完的是常见的梭哈，玩得比较大，底注就是10万，而且是不限顶的。单单牌面就足足有7、8百万的筹码了，这么给力的赌局一个晚上玩下来，恐怕会有人输得倾家荡产啊。 有趣的是，在这里玩的不仅有国人，还有一位金发人士，仔细一看似乎还有一个身材比较销售，面色有点黄的东南亚人。 “多谢！” 这一局的结果很正常，一早就拿了3条a的年轻人把大家都吓退了，收了全部的筹码。可是这年轻人在收筹码的时候，居然还朝秦远方看了一眼，眼里似乎有那么点挑衅的味道。 “奇怪了，我似乎没得罪他啊。” 秦远方实在不记得在哪里得罪过人家。 不过既然要玩针对，秦远方还巴不得呢。他来这里是游戏，顺便赚点零花钱的，现在有人跳出来给他消遣，哪里会拒绝啊。 “发牌吧。” 荷官看了秦远方一眼，果断洗牌发牌。而第二轮发牌结束，荷官对秦远方说道：“阁下的a最大，请说话。” “弃牌！” 秦远方居然很干脆地弃牌了。 理由也很简单，他看到了接下来的结果，自始至终都是单独的1条a最大，而别人最小的也是一对，让他有点无可奈何。 “哇，最大也不要！” “你不想玩就离开吧，这里没人欢迎你！” “这样的玩法实在太扫兴了，估计再几下都没人愿意和你一起玩。” 秦远方的5位对手纷纷表示不满，其中那个刘总最是激动，仿佛秦远方得罪他一般，气得上跳下串的。 可秦远方依然是不理不睬，做他自己的事情。 550：小圈子赌局 550：小圈子赌局 别人生气，但秦远方却没理由，不过接下来的场面却把他吸引住了。因为他的弃牌，牌面瞬间发生变化，原本属于他的牌变成了别人的牌，而原本属于别人的牌则被换掉，这样一来，格局完全起了变化。 这样的变化结果给了秦远方一个提醒：哪怕他一开始看到结果，但也有可能因为别人的变牌而导致次序变换，好牌变烂牌，这可得小心啊。 第一局虽然没好开头，却给了秦远方一个至关重要的提醒。 紧接着新局开始了。 荷官派完牌，轮到刘总说话。 刘总看了一下底牌，居然讥笑起秦远方来：“新来的，看你台面就剩80万元，我就成全你，80万全下。希望你接下来还有钱赌，没先被淘汰出局啊。” 秦远方知道这家伙是小人得志，因为他的牌面是一对4，觉得很有机会，所以尾巴就翘了起来。但如果次序没出现边话的话，那他最终的结果就是1对4而已，根本起不了作用。 “跟！” 秦远方第一时间跟进去。 不想那金发外国人却喊道：“我加10万，让全部人的底注为百万整。” 很标准的普通话。 秦远方嘀咕了一下，稍微有点惊讶之后看向那个可能东南亚的中年人。之所以关注他，皆是因为这家伙明显不是普通人，修为至多就是人阶初期的，但是他的眼力却异常可怕，打从一发牌就死盯着不放，明显是在记牌。 “比利加到百万，到你要不要跟了！” 刘总突然指着秦远方问道。 秦远方这才回想起现在是赌局中，而且金发外国人比利追加了筹码，让他处于难堪的位置。 “跟。” 秦远方淡淡地应了一句。 那刘总呵斥道：“跟？你的赌注呢？” 年轻人也跟着说道：“我们本是一帮朋友一起游戏，不想多了你这么个外人，自然不接受你的白条。” 说话时，眼神还不是看着秦远方，似乎在说担心你支付不起呢。 秦远方知道没必要跟这些小人计较太多，最大幅度地赢他们的钱就是最好的回击。于是他拿出支票本，直接签了一张支票出来，对荷官说到：“去帮我兑换筹码过来吧。” 荷官马上交给套房的服务员，让他们喊专业的人士过来。 而刘总看到这里，也不说话了。 他们再是傻瓜也知道秦远方不可能拿蓝山会所消遣，用假支票糊弄他们。果然的，相关人员第一时间运了足足5000万的筹码过来，一下子把他们给镇住了。 不过他们不是惶恐，而是惊喜，以为是找到新的猎物，看待秦远方的眼神不提有多灼热。 赌局迅速下去。 第三张牌开始，没人放弃，牌面依然是秦远方第一次看到那样，没变化。 到此时，牌面没人出对子，而且是秦远方的k最大，于是他也不想那么多，直接喊道：“既然你们那么客气，那我也随意一下。100百万，没事玩一玩。” “跟！” 那些人相互看了一眼，纷纷跟进去。 但一个人却把牌盖了起来，因为他的牌面实在太差了，连底牌也不是什么好货色，与其输得更多，不是到此时就止损。 不过这个对秦远方没什么影响。 他的牌最大，由他先发牌。这样一来就4张牌了，而且牌面足足有一对k呢，再加上底牌的红心k，那就是3只k，估计没人再比这个数更大的了。 而为了确保最后的胜利，秦远方再度回忆了下底牌，结合牌面，组合成新的序列。得到满意答案之后，秦远方眉开眼笑。 而看到秦远方的笑容，大家才知道糟糕，但来不及了。 果然的，当k发到秦远方的时候，大家的脸色很是难看。2只k的牌面虽不是很大，但牌局还没结束就有这样的阵容，可是很困难的。 梭哈不是德克萨斯扑克，有5张公牌可以拼凑，拿到大牌的几率放大数倍。而梭哈则是你拿到什么牌就是什么牌，注定的，就看能否蒙混过去罢了。 “一对k说话。” 荷官的话让秦远方得意地笑了开来，虽然他的结局只是3只k，但其他人都没机会翻盘了，即使最好的也就是那个刘总能拿到3只4而已，而且这还得是剩余4个玩家里两个放弃一个拿牌，并且这个拿牌的还得比他慢拿。 如此多的限制因素，注定了结局。 “随意一下，200万吧。” 秦远方知道他们都不会跟的，所以随意加了个筹码下去。能在这里玩的都不是傻瓜，没一个会在明输的局送钱，于是纷纷盖上了牌。 秦远方稳拿了这900万。 虽然数额不是很多，但也让大家心疼不已。本想刮秦远方一下，让他难堪一点没，不想人家是过将龙，结果将他们的金钱都送了出去。 年轻人放下他的美女，询问道：“不知道先生在哪高就啊？鄙人姓朱，在本地的圈子里有那么点名气，如果先生需要帮忙的话可以知会一声。” “喔！” 秦远方看到不看这个朱少一眼。 “你！” 朱少气得差点砸台子。 而刘总突然觉得秦远方很顺眼，居然敢这么不给朱少面子。虽然刘总是朱少带进来的，但今天明显是个局，准备来刮他们的财富，所以刘总表面客气，但暗地里却恨透了朱少，正巴不得他难堪呢。 不过荷官的发牌让对话就此中断。 估计是随后几局都没什么机会，秦远方选择弃牌的机会不少，而满腔怒火的朱少没地方发泄，只能鱼肉其他的人。其余的人继续秦远方来之前的状态，除了那个人阶出去的东南亚人，也就只有相对稳重的比利输得少，其他的两人皆成朱少开宰的对象。 而在过程中，秦远方也知道那个人阶初期的东南亚人是菲律宾人，而且还是很有来头的家族继承人。只不过这个在菲律宾小有名气的赌术高手，来到华夏之后就变菜了，被朱少欺负得只能被动防守，玩了大半夜也就混个赢几十万的局面。 不过他比其他人好多了。刘总输了过千万，而那个李总则输了600多万，比利输了300多万，可以说，朱少的赌术不错，大杀四方啊。 “咦，这局有点意思。” 看了牌局，秦远方居然事情有点好玩了。 这一局如果把握得好的话，可以让赌局提前结束。当然的，这个不仅要秦远方会玩，懂得心理战，还要其他的5个人佩服，否则的话他就只有输的份。 551：两个因素 551：两个因素 “k说话” 第二轮的牌出来了，牌面最大的是k，最小的是秦远方的梅花小4。 看到自己说话，朱少得意地说道：“难得我说话，那就意思一下，来百万吧。” 其他人听到这话，纷纷看向朱少。 一开始就玩这么大，不就是在说他一对k么。可当大家看到各自的底牌，心底很是不甘。因为比利是一对8，刘总是一对q，而菲律宾人则是一只5和一只6，剩余的那龙套则也出现了两张大牌，胜出的几率不小。 “别弃牌啊！” “千万别弃牌啊！如果你一弃牌，这个游戏就玩不下去了！” 秦远方心中哀求菲律宾人别弃牌，否则他计划中的游戏就得无限拖延，以后有没这样的机会都是未知之数。 幸运的是，秦远方赌对了。 或许是大家被朱少的刺激得可以，纷纷跟随。荷官看大家没加价，也就按大小次序把第三轮的牌发下去。 朱少接下来就没那么运气了，他得到了一只可怜的小2，而他想要的k则被刘总拿了过去。 “哈哈……” 得意的刘总拿着k看向朱少，说道：“不好意思啊，朱少，你的k跑到我家来了。” 朱少略略回道：“没关系，反正浪费你一张牌也不错。” 事实上有一对k打底，朱少很是信心了。只要继续保持下去，他胜出的几率则很大。 只不过牌面不是刘总最大，而是毕利，他的牌面形成了一对8，再加上他的底牌，那就是3只8了，这样的牌面若是不加大的话，那怎么对得起自己呢。 比利都不知道有多久没拿到这样的牌了，小心酝酿了一下就说道：“刚才都加了一百万，那我也不能随便，再加100万上去吧。” 很明显的，比利在放长线吊大鱼啊。 “跟！” 有一对q在手，刘总自然不怕，马上跟了进去。 而那龙套则是假装平静地跟了进去。不过秦远方知道他的到的一只a恰好组成了一对a，这样的几率若是不跟的话那实在太愚蠢了。 至于菲律宾人也没退缩，想了一下就追了进去。因为他的牌面和底牌组成了5、6、7，很容易组成顺子，所以他觉得应该赌下去。 至于秦远方和朱少，自然不会放弃的了。 第四轮发牌开始。 这一轮下来，牌面的乐子就大了。 因为最后一张k被朱少拿到了，虽然他竭力压制，但得意的神色还是完全流露于颜面。若不是他还有那个火辣美女掩饰着，否则他早就曝露出来了。 而菲律宾人也很顺利，居然拿到了重要的8，也正是最后的这只8让他组成了5678的美丽数字，成顺利的几率无限扩大下去。只不过菲律宾人的镇定功夫不错，一直隐忍到现在。 至于刘总，但他看到第四张牌是杂牌的10后，表情很是失望。 而那个龙套也没拿到什么好牌，但依然是大牌，还是有胜出的几率。至于秦远方的牌面是457，而且全部是梅花，倒不是很引人注意。 不过牌面到了这里就是关键了。 接下来若是按照顺序的话，秦远方拿到的牌将是可怜的小5，最终他只能组成对5最大，这样的牌是输定了的。但秦远方还有一线生机，必须完成两个前提，这样可以继续追下去。 朱少得意地说道：“既然第一回合都100万了，那这一次怎么也不能少，来500万吧。” 看着朱少小人得志的表情，大家就一阵恶心，其中以输得最多的刘总为最。 菲律宾人自然是跟随。 可到了比利这里，他居然停顿了一下，说道：“今晚已经很晚了，比如来个干脆。我把单人总价提到1000万。” “你！” 刘总被气得糊涂。 他的牌面本就不好，现在若是还追下去的话，输的几率实在是太大了。 就当他想要愤怒盖牌之时，秦远方却呢喃道：“刘总，没钱就别学人来玩，一边凉快去吧。” “臭小子！” 刘总一气之下把缺的筹码都追加了下去，并说道：“小子，别以为有几个钱就可以在老子面前耀武扬威。老子的身家十数亿，这么一点简直就是毛毛雨，我跟了！” “那就好！” 秦远方狡计得逞之后，阴笑着转看向顺位的龙套，劝说道：“先生，你的牌面筹码不是很足够啊，等一下我若是稍微加一点的话，恐怕你玩都玩不下去。” 龙套尴尬得可以。 思前想后，他觉得自己的牌都是大牌，有机会追下去的。最可恶的是秦远方的语气很气人，他不允许就这样退缩，反正今晚输了那么多，为什么不争取这个一举翻盘的机会呢。 见情况不好的秦远方悠然站了起来，阻止了龙套的动作。 秦远方拿到最后一张理想牌的两大因素，第一个就是刘总不能放弃，而第二个则就是龙套必须弃牌。现在成就了一个，那么最后的一个就必须兑现，否则秦远方这局都是白玩了。 龙套问：“你要干什么？” 秦远方回道：“还能干什么？不就是把筹码推下去而已。” “你！” 龙套看着那厚厚的一堆筹码，至少有6000万之句，如果自己跟下去的话，那他可怜的钱财就跟不上，被迫认输了。 这样的赌法很是伤人，纯粹就是以本伤人，龙套气得几乎吐血。 想自己再跟下去的话就得多付出800万，而若是直接投降的话那就只输200万而已，其中的差距不用说也知道。 “你狠！” 龙套恨恨地看着秦远方，盖起了牌。 秦远方松了口气，但他居然只跟了800万进去，让龙套气得几乎吐血。 这样一来，最后一局就剩下5人在玩了。 牌一下来，场面的呼吸当即停止。 龙套看到本该属于自己的牌，稍微一愣，随后松下气来。因为他拿到的话，也就是一对a最大，其他的牌都无用。而其他的人表现出强烈的自信，不用说都是很强悍的对手，秦远方变相就解了他的围，他自然得感激了再感激。 有趣的是，其他人也因为这个小插曲而纷纷拿到好牌。 比利依然是3条8，朱少依然是3条k，而刘总则是一对q和一对10，最后的菲律宾人更是拿到了5679的牌面。至于秦远方则拿到了4567的牌，乍看起来比菲律宾人更有机会呢。 “顺子面说话” “1000万！” 菲律宾人开始加价了。 比利有3条8，没理由不跟的。而刘总有一对q和一对10，就赌别人不是顺子和3条而已，同样跟了进去。 可是到了秦远方这里，他居然说道：“我觉得再赌下去很无聊了，这样吧，我把单人的总注加到5000万吧。” 552：玉不琢，不成器 552：玉不琢，不成器 秦远方居然说道：“我觉得再赌下去很无聊了，这样吧，我把单人的总注加到5000万吧。” 大家都以鬼怪的眼神看着秦远方。 朱少冷冷地问道：“秦先生，你就真的那么信心？” 秦远方挑衅道：“你可以不跟的！” “跟，我为什么不跟！” 朱少恨恨地把全部赌注都推了下去，最后还签了张支票扔下去。 比利沉思了一下，咬牙跟了。 而刘总不甘心之前的投资，又看到秦远方蔑视的表情，愤怒地签支票跟注。 菲律宾人看到大家都跟，冷冷地拿起牌，说道：“我跟了！虽然我知道你是什么牌，但我觉得很可惜。” “我是3条8！” 比利得意地拿起一张8，说道：“秦先生，不好意思，我拿了你的8！” 而刘总看到比利的3条8，身体骤然软了下去。 “不好意思的是我才对。” 朱少得意洋洋的拿出底牌，说道：“我的也是3条，不过我的牌是k，比你的大！” 比利面无表情地坐了下去。 “对不起了，诸位！” 菲律宾人居然看向秦远方，说道：“秦先生，你想要最后一张梅花8被我拿到了，别说是同化顺了，你连顺子也做不起来。哪怕你的底牌是3，但你的顺子也比我的小那么一点点。” 朱少看到菲律宾人居然是顺子，眼珠子一白，就此颓废了下去。 秦远方笑问道：“你好像认识我。” 菲律宾人骄傲地回道：“堂堂的鹏城赌王，我怎么会不认识呢！赢了你之后，我就是新的赌王，即使回去都可以傲视国内那些笨蛋了。” “你真是抬举了我。” 秦远方摇头叹息，将底牌拿了出来，说道：“我不是同化顺，也不是顺子，最后的底牌只是一张小2罢了。但可惜，这恰好是梅花2，组成梅花，梅花吃顺子。” “你！” 菲律宾人看到秦远方的牌面，气得双眼通红，牌都捏坏了。 “对不起了，诸位！” 秦远方悠然站了起来，对荷官说道：“大钱我拿了，剩余零头的就当是你们的小费吧。” “多谢秦先生的慷慨。” 这里的牌局很大，所谓的零头少少也有几十万，足够他们奋斗半年的了。 愤怒的朱少骤然站了起来，看着秦远方：“赢了钱就想这样离开吗？” 菲律宾人也是逼迫了过来。 秦远方讥笑道：“怎么样？难道赢了钱就不能离开吗？这是你们的规矩，还是蓝闪的规矩？” 荷官想了一下，劝说道：“朱少，这里是蓝山。” 朱少回道：“正因为这里是蓝闪，否则我早就动手了。” “动手？” 秦远方迟疑地看着朱少，一巴掌过去，朱少的身体随即就飞了起来。 要知道秦远方可是距离朱少足足有近两米远，无论秦远方的手再长都不可能伸到朱少的脸上。可诡异的事情就是发生了，朱少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巨杀扇飞开去一般，直接飞跃过赌桌，撞到6米开外的墙壁。 菲律宾人看得傻了下去，而刘总他们看得凉气直冒。 “鬼啊！” “巫师，你是巫师！” 比利他们都吓得屁滚尿流，纷纷逃跑。 秦远方才不理他们呢，拿出谢晓贤最后补给秦远方的钻石级贵宾卡，问道：“这个人得罪最高级的贵宾，你们会有什么惩罚措施。” “交给我就好了。” 古千秋这一次就来得比较迟，事情都解决了才出现。 秦远方也懒得计较，说道：“那你处理吧，我肚子饿了，这里有什么好吃的？” 古千秋马上回道：“鄙人马上让人去准备，请秦先生跟她过去。” 秦远方点了点头，就这样走出门。 “钻石级！” “我的天哪，我得罪的是什么人啊！” “神奇的东方人啊！” 刘总他们开始哀号，恐惧了。 只可惜秦远方没时间跟他们计较，要跟他们计较的是古千秋。原本古千秋只是想让他们陪秦远方玩玩，转移一下秦远方的注意力，让蓝山会所减少一些无谓的损失，不想这些人居然这么大胆，在蓝山会所里也敢威胁对手，坏了规矩和秦远方的兴致，让古千秋怒不可竭，自然要好好发挥一下，否则老虎不发威，还真会被人当成病猫呢。 秦远方没时间理会包厢里的哀号，他来到大厅，迎面而来的居然是被包围在其中的小九。 不过小九不是跟人发生矛盾，而是折腾出了大好的场面。整个赌台的人都跟着他下注，场面极端轰动。 秦远方看到小九，相当纳闷。 这小子没什么赌术天赋啊，而他家传的望气术也就是用来看病人而已，用到这里似乎不大对口啊。但眼前的事实却不是这样，似乎小九找到了突破口，连镇定的小四也沉溺在其中。 “哈哈……” 小九突然大笑开来。 小四使劲地拍着小九，夸奖道：“有你的，2/3的命中率，跟你下准没错啊。你怎么突然开窍了？难道你领悟了什么了？” 小九得意地回道：“自然是开窍了，但具体的还是回去再说。” 谢晓贤出现了，他不仅带着强悍的人马，居然还带着蓝山会所的坐镇高手四只手，显然是想要过来减少损失了。只不过看到秦远方，碍于面子不得不过来而已。 谢晓贤弱弱地问道：“远方，我们出手止损，你介意不？” 秦远方回道：“不介意，你们代我教训那个不成器的弟子，我不提有多高兴呢。” “原来他是你的弟子。” 谢晓贤吃惊地看着秦远方，随后就对四只手说道：“去吧，既然连远方都这样说，你就好好给他上一课。也就是在我们这里才比较讲究规则，若是去稍微不规范一点的，人家不留他一点东西就是奇迹。” “是的，老板。” 四只手现在是奉命出手，笑容里有点阴森。 秦远方夸奖道：“这小子不服输，没经过什么磨砺，所以心性不是很适合。你们如果能代替我好好教训他，我有的只是感激，没有其他的。” 谢晓贤回道：“玉不琢，不成器，这个道理很多人懂，就是做不到。” 秦远方突然觉得谢晓贤很对自己的胃口。 553：灵草种子 553：灵草种子 想谢晓贤拥有大好的家庭环境，可他却偏偏要做德老家里的异类。他不玩政治，甚至连正规的商业也不玩，居然玩艺术和古玩，现在居然还介入黑色圈子，真不知道他的脑袋是怎么长的。 不过这种不讲究，随性的聪明人只要脾气对口，那就比十数年的老朋友还要好相处。没看彭国强、猴子、大海他们现在一心忙碌他们的小公司，都很少跟秦远方见面了么。 谢晓贤笑着说道：“事实上教训还有很多种的，只看你需要达到什么级别罢了。” 秦远方问：“具体说一说。” 谢晓贤回道：“最简单的套路，就是你名义上不再理会他，而我们则疯狂赢他，让他欠我们钱，很多的钱。” 秦远方恍然道：“可以他现在的水准，即使在这里吃亏了，也可以跑到别的地方玩。在此之外，他还可以去赌石呢，这家伙的赌石天赋居然很高，倒是出乎我的意料。” 谢晓贤说：“没关系，如果你放手，我们自然有办法解决。” 秦远方追问道：“怎么解决？” 谢晓贤回道：“比如让他代我们打一场，而我们则安排超越他极限的人虐待他，他输了之后就越欠越多，越来越难翻身。” 秦远方惊道：“好邪恶，这似乎是那些你们圈子的常规手段吧？” “别！” 谢晓贤说道：“我可是雅人，跟人搞蓝山会所只不过是想有缓解情绪的地方罢了。如果让我老爸知道我还玩地下黑拳，还不打死我呢。” 秦远方讥笑道：“那是你活该。” 啊！ 此时小九发出一声惊叫。 看过去，才发觉四只手出手了，小九输了个彻底，连带相信他的那些人也是散了不少。 谢晓贤得意地说道：“四只手之所以有四只手的名，那是因为他最擅长的不是牌技，而是骰子和麻将。他的手速很快，快到普通人看起来也是四只手的形态，因此得名。” 秦远方略微有点惊讶，果然是盛名无虚士。但他更加好奇了，问：“既然如此，那他单干绝对比他现在赚的来得多，但为什么还要为你们服务，而且如此听话的呢？” 谢晓贤回道：“他就是一直单干，得罪了太多老大，若不是我们蓝山会所某位股东出手，他的手早就被人废了。而那之后，他虽然赚得少，但安稳，有地位，日子也过得实在，自然没其他的需求。” 秦远方想了一下，觉得如果换个位置，他也会选择投靠蓝山会所。 谢晓贤说道：“好了，你决定好了没？如果需要的话，我们给你的宝贝徒弟一个狠的。” “我不赌了。” 秦远方想了一想，就想点头之时，小九居然收好赌注退缩。 不仅是秦远方、谢晓贤他们愣了下来，连作为对手的四只手也甚为吃惊，刺激道：“怎么？难道输了一盘就怕了吗？这么胆小，将来怎么出来混饭吃。” “两个原因。” 小九比出两只手指后就一边收筹码一边说道：“第一个原因，我现在的赌术奈何不得你，所以暂时收手，等以后再回来找回场子。明输的局，我还没那么傻继续输下去。至于第二门，我不用混，我的未来一片光明，随便一条道路都注定我有个漂亮的前程。” “我们走吧。” 说到这里，小九就拉着小四离开了。 四只手彻底无语。 本以为会风起云涌的对诀，不想演变成这样虎头蛇尾的场面，让人实在不爽。但是秦远方却很高兴，至少小九表现出一个亮点，让他又有了一点继续教导的心思。 谢晓贤感叹道：“不愧是你的弟子，都聪明的，这么年轻就懂得取舍之道。” 秦远方微微一笑，没有回应。 “师傅！” “老板！” 此时小九和小四也发觉到秦远方的存在，纷纷围靠过来。 秦远方问：“玩得可心？” 小四点头回道：“嗯，赚了相当于10年的工资，能不开心么？” 小九却摇头回道：“不是很开心，因为我输了。” 秦远方笑笑而过，转对谢晓贤问道：“现在还比较早，就这样回去没什么意思，不知道蓝山会所除了色情、赌博和底下拳，还有什么娱乐？” 谢晓贤回道：“当然的，我们这里还有一个休闲式的小动物园，以及一个临时拍卖会场，但估计不对你们的胃口。” 秦远方果断摇头，说道：“既然没什么好节目，那我们就先撤吧。” 谢晓贤突然想起一事，说道：“还有一个表演会场。如果我没想错的话，现在有一群明星在那里开舞台表演。” 秦远方按着额头问道：“我的天哪，你们居然还搞舞台表演啊。” 谢晓贤回道：“你也知道我们这里是什么地方。权贵众多，自然有不少的明星打这里的主意，而为了避免他们使用一些见不得光的手段破坏我们蓝山会所的声誉，所以我们弄了个小舞台给他们。如果他们的表演能征服这里的权贵，得到他们的认同和赏识的话，他们就几乎红定了。” 秦远方疑问道：“变相的钱艺交换？” 谢晓贤苦笑道：“是这样，但没你想象的那么肮脏。我们这里出过数位很有才情，但不得志的明星。他们被力捧后现在很红。” 秦远方想起小爱最近的折腾，呢喃道：“小爱之前所要出去演练，不会搞到这里吧？不会的，投资的事情我自己拍板了，没必要再寻求投资。” “嗯！世界没那么多的巧合！” 呢喃到最后，秦远方也是放开了心神，转回现实，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先告辞了。” “等等！” 谢晓贤说道：“之前答应你的东西还没来得及交给你呢。” 秦远方回道：“可是我还没完成任务啊。” 谢晓贤却回道：“问题是对于我来说已经完成了任务。” “多谢！” 秦远方不想废话，爽快地接受了谢晓贤的好意。 谢晓贤说：“等一下我派人随你回去，队伍里会有专业的人才负责指导你专业的知识。当然的，灵草对生存环境的要求极端苛刻，我们耗费了不少心血都折腾不起来，希望你能成功。” “会的。” 秦远方自信地回了一句。 谢晓贤也不多想，转身去安排。 而小九和小四对于秦远方的安排没任何意见，只是好奇他跟谢晓贤之前做过什么约定，居然谈及可遇不可求的灵草。 554：矫正 554：矫正 “看来研究室得再度改造了。” 秦远方看着眼里诸多的植物种子和嫩芽，苦笑不已。 虽然他家很大，有足够的地方种植。可问题是灵草对环境的要求极端苛刻，有的需要大量的灵气，有的需要特殊的土壤，要求可谓是五花八门，即使那些古武宗门也未必能全部照顾周全。 这样一来，所需要的空间和条件都非常苛刻，绝对不是区区的秦家所能满足的。 无奈之下，秦远方只能再度打上刘天的主意。他分不一部分跟之前要求环境差不多的灵草给刘天，请求他帮忙种植。当然的，秦远方很是爽快的拨出一笔钱，购买了刘天新建的植物园的一个角落，用来种植他的灵草。 虽然以后都要支付一笔高昂的疗养费，但这对于秦远方来说简直就是九牛一毛，不值一提，事情很快就确定下来。 这样折腾了几下，秦远方发觉剩余的那些灵草只需要在天台种一点，就可以把剩余的灵草都安排妥当，别是他推掉新建了，甚至连他的温室根本不用改造，可以继续折腾下去。 原本按照计划，秦远方的生活就是种灵草，教徒弟和修炼。 可一个人的到来，打破了秦家的宁静。 来者自然是被解救出来的王蛮。 不得不说，这家伙够倒霉的。因为钱财而接了笔生意，结果得罪了秦远方，被秦远方抓住把柄要挟，反过来威胁其主；不想他的老主顾也是心狠手辣之悲，反过来破掉他赖以生存的名声，构陷他犯法，打进监狱。最悲剧的是他还成了残废，即使没武功尽失，但也是战斗力蜕减。 现在北翡翠王被老虎他们弄得焦头烂额，自然没心思照顾王蛮，倒是给老虎他们机会，把王蛮给救出来。 现在王蛮无处容身，而且还残废了，不得不来投靠秦远方，希望能混点成绩。 “不是很重！” 秦远方检查了一下王蛮的残腿和残手，问道：“还可以治，但过程很痛苦，你愿意承受吗？” 王蛮当即跪了下来哀求道：“只要能恢复以前的实力，别说是小小的痛苦了，即使叫我自残也是心甘情愿啊。” 在过去的两个月里，王蛮遭受的折磨比之前30多年的还要多，特别是在监狱里，他受到的特殊照顾可是日以继夜的。他此时对白家的恨已是不可调和，即使没有秦远方，他也会千方百计地完成，甚至抹杀他们。 秦远方看向小四，问道：“你会跌打矫正之术吗？” 小四回道：“会一点，但不熟。” 秦远方看向大熊，但大熊也是摇头。不过大熊想起一人，马上说道：“江伯很厉害！我记得社团里所有的跌打损伤都是靠他弄好的，我相信他的手艺绝对能胜任。” “好！” 秦远方想起之前被他和小九拿来对赌的看门老伯江伯，马上拨通了江长天的电话，寻求外援。 而江长天也够果断，马上拉着人马过来。 因为赶路要不少的时间，所以秦远方开始询问起当初的遭遇来：“王蛮，你当初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怎么会搞到被人打残，还扔进监狱的？” 王蛮苦笑着回道：“还不是那姓白的。他利用他的儿子作为诱饵，让我上钩，然后当着无数同道，以及我所有学生的面把我当成残废。随后我还在医院，警察就来了，把我以前的老案底给掀了起来，结果我还没治好就送去监狱，被人日夜折磨，手脚就残了下来。” 每每说到这个，王蛮心底就有无穷的怒火。 秦远方问道：“你的武馆呢？” 王蛮眼神一暗，说道：“散了，我一出来就让人帮我清盘。若不是我没妻子儿女，否则他们都不会遭受什么样的虐待。” 秦远方想了一下就建议道：“这一次是我连累了你。这样吧，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送你长天社团5%的股份给你，就当时我的歉礼，你过去重新开始。当然的，如果你想静下心来修炼的话，我也可以成全你。” 王蛮想了一下就说道：“不了，我现在除了报仇就是修炼。当那么多人被打成残废，若是我不讨回这口气，那就枉做男人了。” 秦远方知道王蛮有了一点变化，开始像真正的武者了。 这样的人很值得培养，但不是现在。因为王蛮现在有伤，而且修为也不是很高，宝贵的小真元丹不应该随意浪费，还是等到他修炼到人阶颠峰再成全他也是不迟。 “对了！” 王蛮突然想起一事，说道：“之前你让我折腾白家，我一直都对那个白自在下手，结果有一次弄得他可以，听到他说白家似乎有一个丹方，但一直都因为材料的关系而没办法炼制。” 秦远方倒是有点好奇了：“是什么丹？” 王蛮回忆了一下就回道：“具体的不是很清楚，似乎有个兽字。” “有个兽字的灵丹……” “不会是小灵兽丹吧？” 秦远方的心瞬间翻江倒海。 秦远方现在丹方灵草都缺。虽然小九的祖传秘籍里有大量的丹方，但绝大部分都是用于世俗的普通丹药，几乎没有灵药级别的。即使有灵药级别的，但也因为没有足够的灵草，所以一直都搁置到现在。 不过现在有了头绪，秦远方无论如何都不能放弃。 他马上将事情记下，准备跟老虎沟通一下，看看能否得手。 老虎也是喜欢炼丹的高人，经验方面可比秦远方丰厚得多。如果他知道有神秘灵丹方存在，肯定会想方设法地把那丹方拿到手的。 随后聊了几下，江长天带着江老风风火火地赶过来了。 “这伤有点棘手。” 江老看了一下，问道：“是不是没治好时又被人恶意攻击了？” 王蛮听到这话，瞬间对江老无比信任。 江老说：“可以重新矫正，但很疼，疼得你想自杀。而且即使矫正好了，你的手脚也不可能像以前那么灵活。” 王蛮听得眼神一暗，但可以继续用武，总好过直接残废吧。 不想秦远方却说道：“江老，矫正的事情你处理就是，接下来的工作我来负责，我有办法让他复原，甚至超越以前。” “那老头子就拭目以待了。” 江老以为秦远方在开玩笑，笑笑而过。 王蛮沉思了一下就追问道：“秦先生，如果你真的能……啊……” 王蛮的话还没问完就变为撕心裂肺的惨叫。 555：3种灵草 555：3种灵草 喀！ 可不等他的惨叫停止，有是一个撕心裂肺的痛楚传来。随后江老居然是用暗劲在刺激王蛮的伤口，不知在矫正什么，王蛮只知道差点咬牙。若不是江长天和大熊早有准备，而秦远方眼明手快，否则王蛮已经咬断舌头了。 惨叫声持续了足足5分钟。 “好了！” 江老终于停手。 不过他没等秦远方的话，直接开始上药。 秦远方沉思了一下，也没当众表演生命力嫁接，而是定定地看着江老，希望能学一点技巧。就在刚才，秦远方强行记忆了江老的所有技巧，只要他以后多点询问，估计他的跌打水准不会逊色到哪里去，至少能帮救下急什么的。 如此折腾了近两个小时。 江老整个人如同在水里捞出来一般，累得不像话。 秦远方握住江老的手，递了一股生命力过去。他可不想江老帮自己救人，却把自己累坏了。 “这……” 江老练武足足有40年的历史，还是第一次感觉到如此神奇的力量。不过他早就听闻秦远方的天才，还有古武者的无所不能，稍微酝酿一下就没继续惊叹下去。 “神奇！” “给力啊！” 江长天和大熊羡慕得可以。 秦远方知道这两个人都想成为古武者，可是江长天修炼了数天也没领悟出气感，而大熊则还没机会接触，所以有足够的理由来羡慕秦远方的神奇与强悍。不过最是热切的还是王蛮，因为他知道秦远方要怎么挽救他的手脚了。 秦远方先对王蛮说道：“王蛮，你被折腾得够累的，先去休息，明天一大早我帮你处理手脚，保证你在一个星期后就能重新练武。” “多谢老板！” 王蛮改变称呼了，可见他的心境发生了本质性的转化。 而后秦远方点着头，目送着王蛮离开，最后才对一脸期待的江长天和大熊说道：“你们最近就留在这里吧，我帮你们开头。但领悟了气感，以后就看你们的努力和造化了。” “多谢！” 此恩如同再造，他们实在不知道怎么说，只能用最简单的言语来表达。 顿了一下，秦远方想到了马三，连忙说道：“还有的，你们别忘了马三，还有那些有修炼古武的人。你们不如乘现在这个机会，去把他们喊来，我也好一起教导，省点心思。” 听到这里，江长天当即笑了开来，当初他就计划锻造出这么支队伍的。现在秦远方主动成全，他还有什么不满的。 而江老在秦远方的滋润下也迅速恢复了体力，也可以随意行动了。 这个聚会就此结束。 接下来的数天，秦远方的生活很是饱满。 家里突然热闹了起来，近20个大男人聚在一起，的确够热闹的。这里大部分人都是过来听秦远方传授的，连带王蛮也是悄悄地坐在一边听讲，哪怕他早就领悟了气感，也想听听秦远方有什么样的奇技。 剩余的节目也很丰富。教导小九和小四，顺便让小九向小四等人学习格斗技巧，不然光积累真元，没半点格斗技巧怎么可以。 其他的，秦远方就是学习植物学，动物学，翻看方老的医书什么的。逐渐消耗着宝贵的时间，一直到老虎连夜赶回来。 “给！” 风尘仆仆的老虎将一张纸递到秦远方的跟前。 秦远方惊呼道：“真的是小灵兽丹啊！” 老虎说：“远方，你要的东西带来了。为了这东西，小刀都挨了一枪呢，不过没什么大事，现在已在休息。” 秦远方听到小刀受伤，心中有愧。但有了这小灵兽丹方，什么付出都是值得的，秦远方心地的热血全部拥起来。 老虎说道：“白家那个幕后靠山倒了，现在正式退居二线。我也就是乘着这个关键的松气机会才回来的，等明天就会回去，一直到白家完蛋，我才会回来，你有什么吩咐就直说吧。” 秦远方摇头，他真的不能再让老虎他们做得更多了。 老虎疑问道：“这小灵兽丹已经绝迹，即使白家这么有钱的家族也支撑不住，你拿来干嘛呢？” 秦远方指着丹药材料，问道：“小灵兽丹所需要的灵草足足有3样，比小真元丹更加困难。不巧的是，我手里恰好有这3样。” “什么！” 老虎激动地抓住了秦远方的肩膀，直问道：“你不是在开玩笑？” 秦远方坚定地回道：“不是在开玩笑。你给我1天的时间，我就全部拿出来给你看。” 老虎回道：“好，我再逗留一天。” 事实上秦远方也没足够的灵草。 3样灵草，其中那样名为青风草是小真元丹的主药，以为药性原理相同的关系，一样是小灵兽丹的主药。青风草的重叠，可谓是现成的便宜，让秦远方轻松了不少。而剩余的两样，其中一样在谢晓贤送来的种子里边，只不过这种名为藏灵花的灵草的培植难度极高，对灵气的要求极端苛刻，一般的人根本弄不到。至于剩余的一样，巧合的是，居然是秦远方当初赌木时挖掘到的3样灵草之一，属于可遇不可求的灵草。 有了这样的认识，秦远方才敢说出这样的保证。 谢晓贤送来的种子，也就是藏灵花，秦远方可以通过生命力无限灌注的手法催生，只需成长到能让老虎信服的程度就足够了。剩余的两样都是秦远方以前淘到的，都是现成的宝贝，加起来就可以糊弄过去。 而秦远方也是干脆的主，说到做到。 是夜，他悄悄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边，疯狂动用生命力催生藏灵花种子。不得不说，生命力不计本钱的灌注，这种疯狂的姿态还真有点拔苗助长的作用。 但结果也是明显的，藏灵花种子从刚刚发芽就疯狂地成长，短短的一个小时就长到成老记载里的植物样子。 当然的，一个小时的无限制付出，让秦远方累得差点晕过去。若不是他有华老师赠送的玉膏作为补充，否则他肯定就此趴下。 “强行催生果然是逆天之事，代价太大了。” 要知道秦远方现在已是地阶，生命力异常澎湃，是以前的3倍不止。以前的秦远方就能在一天之内让三只雏鹰完成蜕变，而现在至少能让9只雏鹰完成人生转折。可现在呢，仅仅对付一株植物而已，居然差点累趴下，这实在是不可思议。 556：绑架 556：绑架 不过秦远方知道在过程中浪费了许多，生命力通过植物的焕发都流散开去，植物本身所消化的至多就是1/3而已。如果以后控制得好，秦远方一天就能催生3株这样的灵草，效率倍增啊。 呼…… 秦远方吐出一口浊气，看向剩余的两种灵草。 小真元丹的灵草比较容易种植，连刘天他们也可以通过科技手段小规模的量产，所以秦远方的小真元丹一直都能保持一定的产量。若是他的炼丹技巧再提升那么一点点，那乐子就更多了。 现在的问题就是最后一种名为杏芽草的灵草了。 第一，如此让杏芽草无限生长下去？第二，杏芽草怎么繁衍？第三，杏芽草的具体生长速度是多少？这些都是关键的问题。 “我看看丹方先。” 秦远方觉得药材的比重必须掌握好，否则麻烦就大了。 而当他看到主药是青风草和藏灵花，而杏芽草的比例只是仅仅的一叶后，他当即笑不合拢。由种子到成熟体，其过程要浪费大量的生命力，可若是在成熟体的基础上让其慢慢复员，却不用浪费那么多的生命力。 简单点说，少了一片叶子重新生出来，远比从无到有来更加容易。 有了这样的分配方案，秦远方当即回了信心。 他也不浪费时间。等老虎休息好，回了精神后，第一时间安排炼丹。自然而然的，这一次的炼丹非比寻常，就只有秦远方和老虎知道而已，其他人只知道他们要炼丹，但具体的却不知道是什么。 中间就秦远方出来拿食物有见过面而已，其余的时间，吃喝拉撒全都在独立的丹室进行。 虽然负责把关的小四、大熊他们不知道秦远方他们在稻谷什么，因为秦远方的出来十一点表情也没有。但是看秦远方他们在最后一天急忙将小灰和獠牙带回炼丹室，他们就觉得事情可能成功了，否则怎么会拿动物去试药呢。 他们不知道这丹药是小灵兽丹，还以为秦远方残忍呢。 秦远方倒没想到自己被小四他们想得那么龌龊，继续他们的实验。 前后两天。 在神秘氛围包拢下，秦远方和老虎终于出关了。 小四他们没看到秦远方和老虎有什么异常，可是小灰就不一样了。怎么说呢，它的速度快了，如同箭一般飞掠出去，不给他们仔细分辨的机会。而獠牙呢，这只不是很聪明但很机警的斗犬居然也是飞掠一般杀将出去。 不过獠牙的速度虽快，但还是给小四他们抓住了看点。 獠牙比进去前小了一点点，但是皮毛似乎闪亮了一点点，隐约有金属的光泽。最关键的是它的体型似乎有了一点变化，使得它更加勇猛，更加快解，似乎小四竭尽全力也就比獠牙刚才的速度快上那么一点点而已。 小九疑问道：“师傅，你们究竟炼的是什么啊？下次能让我看不？” 秦远方回道：“你还是学习你的技巧吧，炼丹的事情可以慢慢琢磨。” 不想老虎却说道：“远方，要培养人才得抓小，你的徒弟虽然心性还不是很成熟，但听话他的医学底子不错，可以造就。我记得你新进得到的那本丹术很有利用价值，不如挑选一批简单的给他炼制吧。” 小九不满地回道：“那本书是我的。” “呃！” 老虎看向秦远方，得到秦远方一脸的苦笑，隐约猜测到什么缘故，也就说道：“这样更好！等你把炼丹术磨练出一点水准后，我们再把真正的宝贝丹方传给你。” 不想小九居然回道：“也行，至少你的话听起来比较舒服。” 秦远方汗而无语。 不过秦远方还有事情，只能说道：“好了，你们最近几天也替我们看累了，各自休息去吧。” “喔！” 小四他们当即作鸟兽飞散。 老虎问：“怎么样？” 秦远方回道：“果然是一般人就看出异常，看来不能在这里量产灵兽啊。” 老虎唏嘘道：“是啊，谁能想到小灵兽丹如此的神奇，仅仅每只半颗，也让它们完成了初步的蜕变。特别是小灰，仅仅半颗就完成了身体的本质性蜕变，这样下去的话都不知道能否成为传说中的神鹰。” 秦远方和老虎在炼出小灵兽丹后，在确定无毒副作用后直接把獠牙和小灰抱进别墅里，开始他们的真物实验。 结果很是明显，小灰的身躯直接长了一截，而獠牙则看起来更加内敛，但攻击性却不可日而语。秦远方估计，此时的小灰相当于人阶初期的古武者，虽然还有很多人都可以对付它，甚至简单的一枪就可以结束战斗，但秦远方相信只要小灰不会愚蠢到成为别人的靶子。 老虎追问道：“你还有多少材料？虽然小灵兽丹的效果突出，但我们就炼出5颗而已，若只是一味的喂养，恐怕连一只人阶后期的灵兽都支撑不起来。” 秦远方回道：“白大哥，你就放心吧，山人自有妙计。” “那就好！” 老虎直接告辞道：“远方，那你自己小心一点吧。蓝山会所的赌局我们已经知道了，希望你小心一点。事情涉及到数十亿美元的筹码，是人都会心动，很可能做出让你愤怒，失策的举动来。” 秦远方点头道：“我会小心的。” “那告辞了！” 已经耽搁了两天的老虎也顾不得休息，回身就走出别墅，开始回帝都继续他的报复之旅。 目送着老虎离开，疲惫的秦远方也没就想着休息，他打算旅行自己的诺言，教导江长天、大熊等人领悟气感了。 可在此时，一个短信发来。 不知名的短信，号码也很垃圾，秦远方以为是垃圾信息，看了就想删掉。但他突然觉得怪怪的，于是打开来一看，脸色骤然黑了下来。 理由也很简单，小爱被绑架了。 秦远方这才想起自从与小爱分别后，小爱似乎都没回来。虽然在秦远方闭关炼丹之前，小爱曾说过要与剧组继续练习，暂时无法回家。但就在那时已觉得有点怪怪的，只不过因为忙于炼丹，把事情给忽略到一边了。 不想秦远方的第六感最终灵验，却不是好事情。 557：分析线索 557：分析线索 “秦先生，这个号码是不记名的神州行号，而且对方很聪明，发送了一个短信后就连手机和卡全部遗弃了。我们跟踪拣到手机的人，但只是一个贪心的路人，并不是犯罪份子。” 一位警官流着汗将自己得到的最新消息报告出来。 他说话时，眼光还看着秦远方，生怕他发怒一般，手居然有点颤抖。 如果认真看的话，这个警官见过一次。他就是秦远方他们刚刚来鹏城创业，天阳玉石刚刚开业就被一群城管刁难，最后闹到出动警察的那个警官。 想当初他根本不怕秦远方，只是忌惮陈鹏的律师身份而已。但现在不同了，秦远方的名字已在圈子里流传开来，他的名字比一般的官二代要给力得多，甚至连圈子里大名鼎鼎的谢晓贤也只能跟随其后。 这样的人物，估计随便一个意思，就能让他这一身官皮大变样。 现在秦远方的女人出事，而且还是在他的管辖范围内出事，如果不头疼才怪。若是他这一次不给一点好的答案，恐怕秦远方是不会轻易了事的。 秦远方冷冷地问道：“林警官，那你们有没追寻手机和卡丢弃的时间和地方，以及调出丢弃地的监控录象？” 现代的交通监视可比以前发达了许多，只要有心，寻找一些资料绝对没问题。 虽然秦远方嫉妒不信任警察，但他目前就是想借助警察的力量搜集最基本的资料。到时候秦远方他们就可以亲自出手，追杀过去。 这位姓林的警官连忙回道：“是的，我们已经问清楚了，现在就在调配人手查阅其中的可疑人物。不过我国的人口密集度，相信秦先生也是知道的，我们需要一定的时间。” “太慢了。” 秦远方很是不爽地摇头，问道：“那些跟随小爱一起出去的拍摄组呢？你们调查过了吗？” 林警官点头道：“是的，我们都调查过了，当时他们都说她们完成了第一步的演练，而小爱也自己开车回家，只是不想她居然没回到家而已。” 秦远方愤怒地回道：“可恶，线索又断了。” 而此时林警官的手机响起来。 随后他跑开接听，不想居然是好消息，连忙跑回来报告道：“秦先生，我们得到初步的线索了。经过我们的技术人员用特定的软件筛选，在晏小姐的排练会场里搜集到一位可能扔掉手机的可疑人物，而且身材贴合率高达97%。” 秦远方当即命令道：“马上把那人的图象发给我。” “是的。” 林警官马上开展工作，不用3分钟就搜集到数张比较清晰，背景和侧面都有的图片来。随后林警官邀功道：“秦先生，因为此事关系重大，我们连带晏小姐的排练会场，扔手机的那片区域，以及天鹏花园周边监控录象都给搜集了过来，利用专业的软件进行筛选。不想这个软件如此有用，不用半天就得到可疑对象。” “好的，你们继续努力，如果此关过去的话，我会好好答谢你们的。” 秦远方已懒得废话，直接走了开去。 林警官有点尴尬的。 他觉得再怎么说都是分区的警察局长，虽然是副的，但也非同小可。但秦远方如此托大，一点面子也不给他，实在让他恼火。可当他看到那个持有上尉军衔的保镖出现后，什么不满都潇洒了。 连军区的超级精锐都要在他这里当保镖，其人的身份可想而知是多么可怕，绝对不是他这种小人物可以抗衡的。 于是，林警官灰溜溜地跑了开去，而且回去还得加紧赶班，期望尽早把这个可恶的歹徒给抓抓，早日结案。 小四送走了林警官，回到了秦远方的房间。 此时秦远方已经通过放映机将图片放大，并站在一边研究。 不仅是小四，小九、江长天、大熊和马三都走了进来。可以说，秦远方在鹏城里的精锐力量都在这里了。 秦远方直问道：“你们觉得这个人如何？” 小九直接回道：“不是一般人。” 小四毕竟是军区的精锐，执行过不少危险的人物，对这方面有研究，马上认真地分析说道：“他的身材比例有点畸形，双手长而粗大，显然是练过的，而且还不一般。如果我没估计错的话，他只比大熊兄弟稍微逊色一点而已。” “现在要逊色很多了。” 大熊简单应了一句，回道：“我昨天晚上已经领悟了气感，只比连长慢3个小时而已。” 江长天回道：“还是你的资质出色啊，我可是比你多耗费了足足4天的时间。” 领悟气感，成为古武，那就代表着他们跨越了世俗的界限。虽然他们只是刚刚修炼出真元而已，但按照他们的格斗技巧，只要他们熟悉了之中力量模式，战斗力肯定倍增，绝对不在当初的木头之下。 “对不起！” 秦远方是得道歉的。 他之前答应过江长天他们，传授他们领悟气感的诀窍。但是因为炼丹和绑架的关系，秦远方都违背了诺言，他们现在都自我领悟了。 “没关系！” “我们都知道的。” 江长天和大熊知道秦远方道歉的理由，纷纷表示无碍。 不过话题并没有因此的偏斜，秦远方随即转回正路。只见他指着图片上的人，特别是图片上人物的手指，说道：“你们看他的手掌，比较黝黑，而其他的地方却不是那样。很显然，这是练武留下来的贻害。若是我没猜错的话，他修炼的应该是铁沙掌这类霸道的武功。” 大家纷纷点头。 随后秦远方收拾起照片，连续复印了数份后分给大家，说道：“你们现在动用你们的关系，特别是地下关系，尽可能地把这个家伙给找出来。现在有了这么明显的特征，我们必须把握时间。单靠那些警察是没用的，关键还是得我们这些人出手。” 江长天马上应道：“好的，我这就发散人去。” 小四则建议道：“秦先生，你现在最好的办法是联系古千秋。别看古千秋的修为不怎么样，但他的关系网之强，是我们所有人加起来都不及的。有了他的帮忙，估计鹏城的三教九流都得动弹。” 秦远方拍着额头大喊开来：“对啊！我怎么忘记了蓝山会所这件大杀器！” 558：追踪线索 558：追踪线索 “对啊！我怎么忘记了蓝山会所这件大杀器！” “现在也不迟。” 小四微笑着应了一句，准备离开。 秦远方却留住道：“小四，这里毕竟不是军营，你就别离开了，或许等下会有你发挥的时候。还有你，小九，你别老想着去验证武功，你才学几个把势就想去混，绝对是去送菜的，你还是老实留在这里看家吧。” “不会吧……” 小九哀号不已。 他自负天才，而在最近也学了几下招数，自觉可以对付普通的国术高手，可以为秦远方出力了，不想依然还是不被看得起，甚至连发挥的机会也没有，不提有多郁闷了。 秦远方转对马三说道：“马三，你辛苦一点，派一些人保护和宣德楼，还有我的双亲。我可不想烧了前屋，后房也跟着着火了。” “马三知道怎么做了。” 马三也觉得此事不可随意，连忙回去安排。 虽然秦父秦母身边都有隐藏得很深的保镖，但秦远方还是不放心。毕竟秦远方的实力提升了，而他的对手也跟着变强，普通的保镖还真只能吓唬那些流氓什么的，对于古武者简直是形同虚设，所以秦远方不得不防一手。 吩咐完毕，人员骤然一散，而秦远方开始他的布置。 此时的秦远方也顾不得那么多，直接来到他的花园。秦家别墅因为扩建，显得很是宽敞。只不过因为养了不少的宠物，所以空间还不是很宽裕，但也勉强足够应付如此场面了。 对于生活在小花园里的宠物们，秦远方一直都是以放任的态度进行，但有了小灵兽丹，恐怕以后得悠着得点。 “獠牙！” 秦远方一声招呼，獠牙第一时间飞扑过来。 嘣！ 獠牙现在的力量很是可怕，居然撞得秦远方一个踉跄。 一直都跟随在一边小四和小九看得是目瞪口呆。他们都知道凭借自己的实力，很难撼动秦远方的，可獠牙举动办到了，虽然这一次有措手不及的味道，但也显得獠牙的力量十足，完全超越了正常斗犬的范畴。 “灵兽？” 这个字眼在他们的脑海里显现，随后就挥之不去。 鹰鸣传来。 小灰如箭一般飞射过来。 也幸亏它的目标不是小九或小四，也不是秦远方，而是秦远方附近的假山上。或许是小灰的力道控制得很好，在最后降落的时刻有0.1秒的迟滞，最终导致了下降的力量很轻，没给这座小假山造成危害。 秦远方家里有小花园，有马厮，有温室花房，现在连假山也有，可见秦远方的生活格调之高。至于这假山嘛，是秦远方的翡翠废料堆积起来的，当时本要运出去丢掉的，但秦远方突然灵机一闪，结果改成一个小假山，倒是给这里起到画龙点睛的美妙作用，增添了无数的生活趣味。 秦远方招呼道：“獠牙，小灰，你们就准备跟我出动吧。” 獠牙和小灰居然欢腾开来，让小四和小九看得目瞪口呆。 虽然獠牙和小灰目前的战斗力至多就等于一个人阶初期的而已，但它们的能力异常特殊，獠牙的嗅觉，小灰的空中监控，全都能起到关键性的作用。 还有的，以前的獠牙有战斗经验，可是小灰没有。它们现在刚刚吞服小灵兽丹，药力还没彻底消化，若是等它们彻底消化了，体型肯定会发生蜕变，力量也会发生本质性的变化，杀伤力追山人阶中期的绝对没问题。 所以秦远方想乘此机会带它们出去，追踪敌人的同时顺便练习格杀技巧，以应付未来可能发生的突发事故。 随后秦远方就与獠牙、小灰闹到一起。 小九觉得有点纳闷。现在小爱出事了，秦远方居然还有心情在这里耍宠物，不过当谢晓贤的电话来了之后，他才知道秦远方的深谋远虑。 谢晓贤的电话很是简单，就是搜集到了那个人的身份，暂时确定了目标。当然的，目标人物的居住地，甚至距离联络方式都有，不用多说，秦远方收到这个消息后就马上带着獠牙、小灰出发。 小九看门，小四随行。 …… …… “居然住这样的地方。” 秦远方看到这片窄小、阴暗的住宅区，心底甚为不满。 这里是一个相对落后的城中村，建筑满步，这里的人为了最大幅度的占据更多的居住面积，使得相互之间的空间异常窄小，随之而来的就是阴暗和潮湿，一般人都不会选择住这样的地方。 如果小爱真的被抓到这里的话，那绝对是折磨。 小四说道：“秦先生，谢先生说的地方就是这栋自建楼的3楼。” 秦远方一言不发就走了上去。 “没人？” 可是来到3楼的门口，秦远方却感觉不到任何的气息。如果说这个绑匪很高明，懂得收敛气息的话，那还有几分可能躲避过秦远方的搜索。可问题是小爱根本不会收敛气息，所以里边有人的可能性异常之小。 嘣！ 秦远方很是干脆地将木门给崩了。 走进里边，果然没人。 随后就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一个穿着睡袍的男子跑下来，看到倒塌的木门，当即咆哮道：“你们是什么？怎么过来后就随意坏我们的东西呢？” 秦远方疑问道：“包租公？” 包租公回道：“是有什么样？” 秦远方一个闪身就来到包租公的跟前，抓住他的衣领问道：“住在这里的人是不是长这个样子？” 包租公吓得半死。 要知道他的生活很悠闲，不用工作就有丰厚的收入，自然养出一身的肥膘，吨位至少是200斤的。可被人家这么随意地提起来，这得是多大的力量啊，包租公都吓死了。 小四拿出证件逼问道：“我们是警察，案情紧急，请尽快配合我们的行动！” 包租公马上回道：“是，他是最近刚搬来的住户。不过这家伙早出晚归，从不带朋友什么的。当初他住进来的时候就带着一个小背包，其他的都没，我就很怀疑了，没想到真是犯罪分子啊。” 秦远方问道：“他上一次回来是几时？” 包租公摇头：“不知道，这家伙早出晚归，没有确定的时间，我也不知道他上一次什么回来，就知道几天没看到他的人了。” 秦远方无奈，放下包租公，转身到里边拿出几件衣裳。 559：真相 559：真相 “獠牙！” 就在小四和包租公纳闷的时候，秦远方喊来了獠牙。 獠牙闻了几下后，顺着气息下去了。 小四和包租公当即恍然。 秦远方也没客气，直接追寻獠牙而去，而小四也是动作飞快，马上跟随。原本包租公还想说话的，但见秦远方那条狗的凶残程度，吞了吞口水，自认倒霉。当然的，他还想把所有的损失都划在3楼的住户上呢。 獠牙在前边走，秦远方和小四急忙跟随。 铃声再起。 谢晓贤又有信息了，说道：“远方，又有新的信息了，有一群小混混在城郊xx街遭遇到一个很扎手的人，据说那几个小混混与对方发生矛盾，结果连人家怎么出手没看清楚就被打得进医院，其中一个还被震破了内脏。而根据服装的搭配、身材和动作的描述，有3、4分可能是你们要找的那个国术高手。” “多谢了。” 秦远方一边道谢，随后就准备关机。 不想谢晓贤却提醒道：“远方，不如我派人过去看看吧，省得是错误的资料，而你则跑来跑去。” 秦远方却回道：“这个世界没那么多的国术高手。” 练掌的高手本就很少，更不说在鹏城这里了。在鹏城这里，找富翁容易，但找国术高手就是难上难了，这个世界没那么多巧合的。 “獠牙，上来。” 秦远方迅速将獠牙喊上车。 事实上秦远方并不是想要獠牙一直追踪下去，只是想要獠牙熟悉对手的气息，等关键时刻可以给予分辨，最好的话是进行偷袭，给秦远方创作机会。 不想秦远方刚刚上车，坐在车里还没发动，江长天就打电话过来了：“远方，听说有位黑道老大在通缉一位国术高手。我看了那老大的资料，觉得跟我们要找的人很像，都是杀手比其他地方黝黑的。” 秦远方连忙问道：“那位黑道老大是哪里的？因为什么事情而要通缉这个人？” 江长天回道：“因为他几个小弟被打了，而且打得很惨，其中一位甚至内脏破裂，不仅要做手术，而且治后之后还要成为药罐子呢。如此严重的事情，作为他们的老大自然得出面。” “很巧！” 秦远方隐约觉得资料可能重叠。 追问清楚后，秦远方终于确定对方就是他们要找的那个人。 有了这样的目标，秦远方的信心更足了。 开车。 着急的秦远方车速很快，但没出意外。 耗费了近一个小时后，他们终于来到目的地，市郊的一个农村。话是农村，但这里比内地某些城市发展得还要好，要什么有什么，秦远方甚至还看到一间娱乐会所。 “獠牙！” 伴随着秦远方的一声命令，獠牙果断走出，朝四周搜索。 而小四左右看了一下，眼睛一亮，问道：“秦先生，如果住这里的话，那是不是经常得买生活用品？” 秦远方点头。 随后小四就指着边上一间小型超市。 秦远方心领神会，马上带着獠牙过去。 秦远方来到小超市的销售台，直接拿出男子的图片直问道：“你好，请问你们看过这个男子吗？” 小四随之过来出示证件。 原本结算员不想理会没礼貌的秦远方，但见小四的证件，特别是那闪亮的军衔后第一时间回道：“有的，虽然这个人只来过两次，但是他的装扮很是特殊，所以我记得很清楚。我还记得他最后买的东西还有女性用品呢，很奇怪的男人。” 秦远方马上追问道：“那他来的方向和去的方向是哪里？” 结算员指想更加偏僻的地方。 秦远方马上放开獠牙，让它追踪过去。 “多谢！” 秦远方道谢一声后跟随而去。 而小四则说道：“多谢你了，美女。” 销售员脸蛋一红，回过神来后才发觉小四跑远了。 汪！ 獠牙突然停步，对着远处的一个人吠了一声。 这一声不是很突兀，却给了秦远方和小四足够的提醒。等及秦远方看过去，果然发觉那个人的踪影。 “他似乎刚刚回来？” 秦远方看到那人走进一间简陋的出租屋，稍微一愣，随后看向小四，疑问道：“那间出租屋四面透光，不仅小，而且几乎没什么隐藏的，不是很适合藏人的样子，会不会有诡计？” 小四迟疑了一下就回道：“不如我们去看看吧？以我们的实力，相信不会出问题的。” “不对。” 秦远方说道：“我自己去看吧，你去召唤伙伴，顺便在背后接应我。我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我记忆里根本不认识这个人，他怎么会针对我呢。” 小四认真地点下头来。 “安静一点喔！” 秦远方跟獠牙说了一声，悄悄闪避了过去。 这间出租屋如外表所见的，采光度非常充足，这样就把内部的情况全部曝露出来，给秦远方很多的便利。不过奇怪的是，秦远方根本没看到小爱的踪影，里边就只有那个国术高手。 那国术高手稍微整理一下，随后就走向楼顶。 “对啊，有楼顶。” 秦远方恍然而悟，可就是他这么一个迟疑，他就听到一个弹床蹦跳的声音，随后就看到一个人影居然高高飞掠开去。 “坏了！” 秦远方第一时间飞扑开去。 嘣！ 一个强烈的爆炸响起，热浪夹带着玻璃碎片瞬间将秦远方吞噬。 “秦先生！” 小四看得亡魂皆冒，疯狂飞扑过去。 被炸飞开来的秦远方强忍着剧痛喊道：“追！别理我，快追啊！” 小四顿了一下，随后咬牙追过去。 秦远方踉跄着起来。他发觉自己的后背疼得厉害，似乎还有玻璃刺在肌肉里。 无奈之下，秦远方只能凭借着痛感伸手，将一块又一块的玻璃给取下来。 鼓掌声起。 白一平出来了。 白一平大笑道：“苦心经营，终于把你引上钩了。” 秦远方说道：“我就觉得事情来得突然，果然是你这个不死心的杀手啊。” 白一平回道：“任务没完成，自然不能轻易死心。” 秦远方问：“我的女人呢？” 白一平回道：“没事，她安全得很。我这个人有洁癖，如果你的女人是处女，我倒是还有玩的意思。但那是你玩烂的货色，我才不想穿你的破鞋呢。” 秦远方稍微松了口气。 560：舍身 560：舍身 秦远方稍微松了口气。 既然小爱安全无事，那秦远方就放心了。虽然小爱现在的下落不明，但秦远方相信小四的实力，绝对能把那个也就等于人阶初期实力的国术高手拿下的，最终把小爱救出来。 简而言之，秦远方只需要过眼前这一关就行了。 白一平讥笑道：“看来你还没死心啊。” 随后白一平踩着秦远方丢出来的玻璃，说道：“看着玻璃的血迹，估计你的背后至少有道3厘米深的裂口吧。而且按照刚才的爆炸，你身上至少由道这样深的伤口，哪怕你的真元再是神奇，只要一动，裂口就会裂开，这样的流血你能坚持多少呢？” “那又怎么样？” 秦远方吃力站了起来，姿态凛然，说道：“我人阶时你就打不过我，跟不说现在了。” 白一平回击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现在只是半步地阶而已。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现在至多就是将一成的真元施展出外体而已，可不是地阶初期那种动辄2、3成的表现。” “被你看出来了。” 秦远方居然也不惊讶，反而觉得理所当然。 他是没真正晋升地阶，因为他只是真元发生蜕变，生命力却还没达到那个境界完成蜕变，所以给人一种还不是真正地阶的错觉。事实上，秦远方的一成真元，就等于别人的两成，甚至是三、四成的了。 毕竟秦远方的真元与生命力相互融合，总量实在是太可怕了，完全是匪夷所思。 “那么……” “给我死吧！” 白一平脸色一变，箭一般飞射向秦远方。 而且白一平这一次出手是全力的，连武器都拿出来了。他拿的是一把刀，这把刀很小，简直就是匕首。 可是就是这么小的一把刀，居然划出一道美丽，无懈可击的线条。这一道的线条劲挺，流畅奔放，美丽得让秦远方眩目。 叮！ 秦远方弹出一片玻璃，救了自己。 秦远方真的没想到白一平的刀比他的身法，比他的拳掌还要可怕。以前的秦远方就觉得白一平的身法比起自己来，只强不弱，而现在更为心惊，但继续心惊的还在后头。 白一平的刀法骤然剧变，突然顿挫起伏，生拙古朴，以各种基础招数结合的刀法带着浑厚苍劲的力量和轨迹纷纷划来。一时间，秦远方眼前尽是一片刀影，完美无暇，不可挑剔的刀影。 退！ 除了退，秦远方实在想不到还能做什么。 可是他错了，错得很离谱。 呲…… 血花纷飞。 秦远方想错了，白一平这些刀影全部都是实在的，全部都是以真元凝固的刀气，一刀刀将秦远方的躯体切得淋漓。 刀乃百兵之胆，但不同门派的刀法虽各有特点，但总结起来也有共同点：一、刀招沉猛，与剑相比，刀法大开大阖，变化较少而威力不减。二、单刀看手，双刀看走，在刀法中非持刀手及步法极为重要。 秦远方不是没学过刀，甚至还可以说有点小功底，可是与白一平相比，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完全是同层次的。白一平的刀不仅包含了刀的特点，还与他的身法搭配，演绎出不一样的刀法。 这样的刀法，似乎不是世俗的刀法。 叮！ 秦远方一退再退，白一平屡屡进逼。 但是连续败退三阵，秦远方终于摸到了白一平的底子。白一平的刀可能是从象形拳里延伸出来的古武刀法，与世俗里的形意刀、六合刀有一定的默契。 “终于舍得出鞭了么？” 白一平一边说一边进攻，显得游刃有余。 是的，秦远方出鞭了，若不是他的无常鞭及时解救，否则他现在已经被白一平一刀洞穿，横尸街头。 快！ 秦远方的鞭突然块了起来。 白一平居然一时间应付不及，被抽中了一鞭，登时鲜血淋漓。不过这只是开始而已，秦远方的鞭越来越快，越来越猛，居然出现了残影，完全达到了无常的境界。 叮…… 白一平一瞬间改攻为守。 他知道自己被看破了。他的刀很快，但一寸长一寸强，聪明的秦远方看破了他们之间的差距，所以直接拉开了距离，以绝对的快速猛攻自己，让自己施展不出刀法的奥妙。 “以其之强，攻己之短。” “好聪明的家伙，只是看了三次就看出我的弱点，这样的人绝不能留！” 白一平把心一横，居然朝秦远方猛突过来。 奈何秦远方就是打定注意不给白一平接近。是的，白一平的身法虽然可怕，但秦远方也逊色不到哪里去啊，在空旷的场地拉开攻击距离绝对不是问题。而且他最不怕的就是打持续战，现在知道了白一平的弱点，秦远方若是还放过的话那就是十足的笨蛋了。 憋屈！ 无进的憋屈。 因为白一平刚才的突袭，直接吃了几记，现在是满身的伤痕，状况只比秦远方好上些许而已。可是他的防御和强攻都消耗掉不少的体力，让他的速度越来越慢，如此下去，他肯定要完蛋的。 “可恶！” 平地一声渣雷，一团劲风刮起，白一平爆发了，开始亡命了。 他祭出最后的底牌，要跟秦远方证一个身上。 啪！ 秦远方吃惊之下，他的鞭子抽在白一平的肩膀部位。可是鞭子却被白一平收抓了。原来想要死战的白一平以硬接为代价，强收秦远方的武器，随后一拉，双脚一蹬，瞬间将双方的距离拉近。 嗷！ 喑！ 獠牙来了，小灰也来了。 白一平怎么也想不到秦远方还留下这样的伏笔。只觉得自己的身后突然卷来一股狂力，随后背后突然被3把刀子划过一般，撕心裂肺的痛楚让他的身体悠然一滞。 而且几乎是同时，他的小腿肚子也传来一个惨烈的痛楚，而且那里还骤然一轻，似乎整个小腿肚子都被掏空一般。 正是这个突兀，他的攻击轨迹变形了，身体出现了一丝不该有的破绽。 “死吧！” 秦远方的绝杀出来了。 坤卦：流星赶月！ 这是秦远方将八卦剑融合进古武学中，以真元推动出来的剑招。只不过此时的秦远方没有剑，以手代剑，化腐朽为神奇，带出一代灿烂的轨迹穿进了白一平的身躯里。 “这是什么拳法？” 油尽灯枯的白一平想要临死之前给秦远方最后的教训，但他发觉浑身使不出一点力量，只能在临死寻得一个明白。 秦远方回道：“连长教的八卦剑，但我融合之后自创的。” “好。” 白一平喊了一声，就这样软了下去。 “杀人啦！” “这是武侠小说吗？” “我的天哪，简直是在做梦！” 秦远方这才察觉到远方有许多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若不是有獠牙和小灰在，恐怕他们都围过来了。 秦远方也懒得废话，顾不得自己的伤，在白一平身上摸索了一通后，拿出一点东西就火速离开。 转个眼而已就消失在人群的视野当中。 561：无耻 561：无耻 咳…… 猛烈的咳嗽。 秦远方如同肺痨一般，猛烈地咳出一些乌黑的血块口，脸色反而红润了起来。 “还好！” 秦远方整个人松了下来。 江老点头道：“咳出这些血块后，你的气息好多了。虽然伤了元气，但以你的身体强悍程度，估计不用1个月就能复原。” 不想江长天却说道：“我赌半个月他就能生龙活虎。” 大熊笑着点头，而小四居然也支持江长天的意见。 不想小九却回道：“如果你们下赌注的话，我愿意赌1个星期以内师傅就能恢复全盛状态。” “好！” 江长天马上说道：“我跟你赌。我下1万元，赌半个月，如果超过1个星期，你就得赔我钱喔。” 小九看向江老。 可惜江老笑而不语，不去理会。 小九看向大熊他们，结果大熊他们居然都站在江长天这边。一时间，总赌注居然超过了5万元。 小九得意地说道：“嘿嘿，你们输定了。” 秦远方无奈地看着这些家伙，假装愤怒道：“好呀你们，居然拿我的伤来开玩笑。等我复原了，我会好好跟你们切磋一下的。” 大家想到秦远方连地阶的杀手都能当场反杀，浑身打了一个寒颤。 可是谢晓贤的来电却打破了场面的和谐。 接听之后，秦远方的脸色黑了下来。 江长天问道：“发生了什么事？难道事情有变？” 秦远方点头道：“嗯，日本那边说明天举办赌局。而且他们找到了一位老牌的地阶高手过来。” “卑鄙！” “无耻！” 大家纷纷骂将开来。 以秦远方现在的伤势，明天几乎是不可能参加擂台比赛的。即使能勉强参加比赛，但面对一位老牌的地阶高手，哪里有胜算啊。 “该死的汉奸！” 江长天最憎恶的就是这种卖国求荣的人，白一平的作为，无疑就是其中的代表。 秦远方想了一下，无奈地说道：“虽然这场赌局还没宣传开去，但在一些小圈子里已是立了名。若是我们不应战的话，肯定会被那边笑话的。” 小四突然站出来建议道：“秦先生，不如我们请四爷出山吧。目前也就只有四爷才能十拿九稳，确保万无一失。” 秦远方点头道：“也就只能如此了。虽然四爷的身份相对敏感，但总好过丢国耻吧。” 小四知道秦远方的意思，马上走将开去。这一次关系重大，哪怕有点越权也得便宜行事了。幸亏四爷在军区里的地位很是超然，而且基本上只是挂着虚衔而已，即使被人知道也不会有什么把柄。换做是老葛老军他们，那问题就严重了。 小四回去是要寻到他的特殊联系工具，以他们这样的身份，一旦发现问题就得通过这种加密的联络工具，普通的手机还真不行。 目送着小四离开，江长天终于问道：“远方，你们口中的四爷是谁？小四的真实身份是什么？” 秦远方回道：“你们别理那么多，总之这个四爷是前辈高人，你们必须以最尊敬的姿态来对待。至于他们的身份，我只能说是军队，其他的不能随意泄露了。” “多谢！” 事实上江长天早就看出小四是军队出来的，但想来想去，军队里似乎就那支神秘的部队才有小四这么可怕的实力，才能培养出小四这样的年轻高手。但他之前也只是想下而已，现在得秦远方这样说，他方才肯定下来。 而后江长天再询问起关于古武学的事情来：“远方，听说你用一招直接贯穿了白一平的身体，那是古武招数吗？” “是也不是。” 秦远方稍微解释，让江长天恍然而悟。 比如秦远方之前施展的八卦剑，每一招每一式都有特定的用劲技巧，如果把这些用劲技巧辅以真元，那杀伤力就与日倍增了。最关键的是八卦剑的剑诀已经也是来源于古代，与古武学可谓是一脉相传。 就拿八卦剑的剑诀的其中一套来说：易经方圆二图，方圆乾始西北，坤尽东南，乾坤否泰居外四偶，震巽恒益居内四角，其阳自西北而逆气退于中央，生气在中也，阴自中央而顺于东南，阴气在外也，其生卦而恒益否泰。 这套剑诀实际上就可以用真元来主导，有点偷换概念，其本质还是一样的。 江长天得了秦远方的指点，以后的道路就容易走得多。要知道秦远方的八卦剑还是他教的呢。而大熊他们也是有所领悟，纷纷按照这个思路推演下去。 有趣的是，小九得了这个提醒，终于领悟秦远方为什么定要他苦修世俗武术，原来是大道至简，只看会不会融会贯通罢了。 不得不说，秦远方这个讲解至关重要，简直就是为江长天开启了一扇新的窗户，而且还是通往捷径的路子。 不过江长天也没急着修炼，问道：“远方，你现在受伤了，不如我们就呆在这里保护你吧。对方可以使得东白一平，自然可以使得动白二平白三平。” “不用。” 秦远方得意地回道：“有小四小九，还有獠牙和小灰，足够保护好我的。” 江长天想了一下，觉得他们的确比不上小四，最终只能无奈点接受事实，纷纷离开，不再打扰秦远方的静修。 送别江长天他们后，秦远方马上回了房间。 不过回房间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血淋淋的东西拿出来。这东西就是秦远方最后关头在白一平身上搜出来的东西。 这是一本书，染血的书。 秦远方看着这本书，不由自主地呢喃开来：“这一次我严重内外伤，而小爱则因为两天两夜没吃没喝而过于虚弱，现在还在医院休养。如此严重的代价，若是只得到一本垃圾，我还真会过去鞭你的尸呢。” 秦远方深呼吸了一下，翻开来。 不过因为血液有一定的粘稠，所以使得书页有点粘合。不过秦远方没有卤莽，而是小心翼翼地翻了开来，没有损伤其中的半点。 “果然是刀法。” 秦远方看到里边的图解和修炼法门，嘴角微微地翘了起来。 白一平的刀是秦远方这辈子见过最不可思议的武功，若不是秦远方利用了所有的优势，连带天珠和玉稿里的生命力全都透支过来，否则还真会死在白一平的刀下。 不过现在，这刀法是秦远方的了。 562：小九的礼物 562：小九的礼物 阴阳刀。 杀手会把毕生最宝贵的东西随身携带，而对于白一平来说，毕生最宝贵的东西应该就是他的刀法了。不过秦远方还拿到了一张银行卡，而银行卡上还记载着一连串的密码，不用说，这是一张罕见的不记名银行卡。 不过秦远方最关系的还是白一平的毕生绝学，毕竟阴阳刀给秦远方的印象实在是太深刻了，到现在还难以忘怀呢。 不由自主的，秦远方看了进去。 乾南坤北，离东坎西，左阳升，右阳降，阴来交阳，一阴生于天上，阳来交阴，一阳生于地下，阳生阴生，皆在图之正中，圆象天，天一气上下，上而阳，下而阴，象一气运，阴阳相交，即太极一气。 这本书果然是介绍古武学的，而且秦远方还感觉到此刀法的博大精深，即使博闻强记的他也无法参悟最基本的奥妙。估计秦远方彻底掌握，恐怕要数个月，甚至数年的时间。 “武术界里有一个月的棍，三年的刀，十年的剑，百年的枪的说法，虽然我对刀有点理解，但其奥妙却不及已经玩了两年的剑。现在改行领悟刀，似乎有点太迟了。” “不过刀剑的原理是相通的，只要我领悟了八卦剑学，彻底融合进自己的武学体系里，到时候以阴阳刀的意境进行融合，或许可以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也不一定。” 秦远方知道贪多嚼不烂的道理，当即有所抉择。 虽然他很想把阴阳刀马上领悟过来，但其修炼难度，再加上秦远方本身不擅长刀法，所以必须有所取舍。但以秦远方变态级别的记忆力，强记阴阳刀的所有技巧绝对没问题，剩余的就是领悟问题而已。 “不过那白一平能随身携带那么精致的刀，可是我不能啊！剑，现在基本都被人当成文物，可是随便带着把剑出街，肯定会被人当成怪物看待的。” 秦远方的思绪又开始迟疑了。 剑的长度本身就注定了携带的不方便，即使秦远方可以办理一些文物凭证而随身携带。但出街总不能这样随身携带吧，这样很容易引人误会的。 无奈的秦远方把思绪转移到外边。 此时外边传来一阵悠扬的音乐声。 秦远方笑道：“小四越来越成熟了，之前他请教我什么可以陶冶心境，我跟他说下棋，看书，听音乐都可以，结果他选择了音乐，搞得我最近都沉寂在音乐的美妙环境之中。” 对了，音乐！ 秦远方突然灵机一闪。 他想到了不少乐器是经常放在乐器盒里的，异曲同工，那他自己是不是可以随身带个剑盒，然后把一件申请了工艺品证明的复古宝剑装在里边，带着随意走呢。 还有的，他现在出入都是开车带人，把东西放在车里或者交给随行的人，这样也够方便的。还有的，他还可以随身携带一把经过特殊加工的折叠剑，这种折叠剑的工艺对于现代工业水平来说并不困难，而且不会对出行造成障碍，十分方便。 顺着这个思绪，秦远方继续推演下去。比如电视里那些软剑，没事时当腰带，有事时可以拿来对敌，同样是异常方便。 有了这么多的思绪，秦远方接下来的工作就简单得多。 秦远方先是跟圈子里的人订了一把复古的现代宝剑，然后余文东帮忙弄个工艺品证书什么的，让秦远方可以随身携带。当然的，秦远方也同时订制了折叠剑和软剑，预防不测。 解决了这些东西，秦远方方才安心下来。 叩…… 敲门声起。 “进来吧。” 秦远方知道是小九，也就让其进来。 神态鬼祟的小九进来后左右看了下，随后悄悄地关上门，笑嘻嘻地来到秦远方的跟前，问道：“师傅，你的身体好点了没？” 秦远方回道：“好多了。” 小九追问道：“你有把握在一个星期内复原吗？” 秦远方狐疑地看着小九，回道：“最慢也要10天。” 小九却拿出一张丹方，问道：“那如果有了这张丹方呢？” 秦远方看了一下，发觉是小九家传的丹方，而且他也见过，笑着回道：“有丹方是一回事，能不能炼出丹药则是另一回事。这丹方我也考虑过，只不过它需要一种罕见的灵草，我目前都培育不出来，只能作罢。” 小九回道：“师傅，如果我说能找到灵草的替代品，你会怎么奖励我？” 秦远方惊讶道：“这丹方是外伤药，其效果就等于强化版的云南白药。如果你能找到替代品，达到量产的话，那可是泼天的富贵啊。” 小九苦笑道：“师傅，你就别想那么远了。我找到的替代品也不是便宜货色，即使有足够的工业水平来提炼，但结果的成本也不是普通人所能承受的。” 秦远方问：“你说说看吧。如果真的有商机，我或许能为你办一个厂，然后当你技术入股，送你股份么。” “赞美师傅！” 小九听得双眼大亮，激动地把所有的秘密说将出来：“师傅，这不是我研究出来的，是我爷爷钻研得到的。他发觉这灵草的药性简直就是强化版的何首乌，而且药性更加纯粹，如果我们能从何首乌里提纯其药性，不就可以造成同样的效果吗？” 何首乌，珍贵的中药，有解毒、润肠通便、补益精血、乌须发、强筋骨和补肝肾等等神奇的功效。传说武则天能活得那么老，就是因为长期使用何首乌药膳而导致的。因此上等级的何首乌异常珍贵，只比人参低那么一点点而已。当然的，那些大规模人工种植出来的何首乌，价格就低廉得紧。 “倒是值得一试。” 秦远方点了点头，却疑问道：“可问题是我们现在即使要做，短短的两三天时间也提炼不出来啊。这样的东西，可是需要专业的医药水平呢。” 小九笑意更加灿烂了，偷偷拿出一个小瓶子，递到秦远方的跟前并说道：“师傅，这是我爷爷当时尝试着提炼出来的药粉，功效甚强。我以前经常被欺负，就是有这些东西才复原得那么快的。” 秦远方接过手，打开瓶盖闻了一下，果然闻到强烈的药香，而他的气息也比以前舒畅了不少。 “果然是好药。” 灵药级别的宝贝，单单闻其香就能有感觉，很容易辨认。 563：山河一片红 563：山河一片红 秦远方感叹道：“如果真的能做到，那真是一件功德无量的事情。当然的，即使将来这东西的成本高，但只要能救命，我相信社会上还是有大量的有钱人会购买的，哪怕我们把价格翻到10倍上去。” 小九激动地问道：“师傅是答应了？” 秦远方点头道：“嗯，这样好的药，我若是错过的话就是笨蛋了。当然的，我目前还不能冒险，我的投资不能全部就扔进去，只能按部就班的来。” 小九急问道：“师傅，你打算建多大的药厂？” 秦远方思绪了一下就说道：“反正我们就做单一的药，而且因为价格的问题肯定无法大规模的量产，所以厂子不用那么多。这样吧，我先投资1000万下去，看效果后再来。” “也好。” 小九也只能无奈的接受。 秦远方知道小九有点小财迷的性质。估计是小九以前穷怕了，所以对金钱有相当的执桌，之前他积极跑去找灵材，赌石，赌骰子都可以说明他对金钱的渴望，现在有这样的出路，自然不容许放过。 为了安抚小九，秦远方说道：“你放心吧，如果以后炼出来的药粉都有这样的效果，你以后都不用去赌石了，坐在家里也有大把的钱收入。” 小九得意地笑了开来。 但随后一想，他就执着地问道：“师傅，你多少也得给我一个数据啊。” 秦远方说：“厂子起来，我算你3成的股份，而且不是干股。剩余的7成我会另作安排，或许会跟别人合作也不一定。至于具体的收入，我觉得应该可以来个狠的，稍微卖一些都能大赚，这样一来，你一年至少有百来万的分成。如果顺利的话，千来万也有可能。” “赞美师傅！” 小九听得心神振作，几乎要咆哮了。 可是让他想不到的事，将来这个厂子所带来的收益远远超越了这个数字，甚至超越了秦远方的宣德楼，成为秦远方的第一收入来源。 秦远方没想那么多，想起小九之前在蓝山会所里的表现，问道：“小九，你没什么赌博经验，为什么能在蓝山会所里赚那么多钱，甚至打败了那里的荷官和庄家呢？” 小九得意地回道：“虽然望气术没什么效果，但我改变了思路。比如玩21点，我不需要记住所有的牌，只需要记住那几张比较明显的牌就行了。这样赌下去，我的胜算就高了一下；还有的，如果我没受影响，我大概能强行记得庄家的6、7张牌，这样一来，我不就等于赢了一半么？” “你倒是聪明。” 秦远方没想到事情如此简单，他还以为小九用了什么秘术呢。不过为了避免小九过于骄傲，秦远方还是要提醒道：“小九，你也别得意忘形，当时也是蓝山会所的人看在师傅和小四的面子上，才那么慢出动高手对付你的。如果你去到别的地方，即使你战胜了他们，他们也不会轻易让你带着钱离开的。” 小九居然回道：“小九明白，黑永远是黑，永远别祈求他们给你公平。” “呃！” 秦远方没想到小九有这样的人生感悟，稍微一冷，随后很是欣慰地点了点头。 叩叩叩！ 小四在门外喊道：“秦先生，谢先生过来了，他说有急事找你。” “好的，请他在大厅等候。” 秦远方没想到谢晓贤居然还会过来，看来事情的严重性比他想象的还要强。 而当秦远方来到大厅，才觉得事情恐怕比他想象的还要糟糕。不仅是因为谢晓贤的表情异常紧张，更因为谢晓贤还带来了古千秋，以及两位跟谢晓贤气质差不多的男子。 谢晓贤看到秦远方，主动介绍道：“远方，这位是周家的老二周建国，这位是齐家的老三齐新华，都是标准的红3代，也都是蓝山会所的股东。” 秦远方一一与他们握手。 而谢晓贤看见秦远方身后血淋淋的样子，脸色异常难看，愤怒地说道：“没想到那帮日本人那么无耻，居然用这么下作的手段对付你。我更没想到的现代汉奸还那么多，居然帮着日本人出手。” “过去了。” 秦远方也是后知后觉，一时间没什么好说的。 但是谢晓贤就没那么容易了，继续说道：“这一次搞到这样的局面，十之八九是白一平那个组织的错。我一定要发动手里所有的力量，将这个可恶的组织给铲平，叫他们还敢不敢做汉奸。” 对于谢晓贤的愤怒，秦远方很是满意，却不说话。 谢晓贤随后拿出一个盒子，当着秦远方的面打开，随后说道：“远方，不仅是你遭受了设计，还有我们。就在小爱被绑架的消息传出来之前，我们意外的手到了一笔庞大的赌注，而赌注不是现金也不是实物，而是一个古玩公司。” 秦远方表示好奇。 谢晓贤说道：“当时我们调查时，这个古玩公司只是一般的小古玩店而已，说是公司都是高抬的。可等我们签了合约，打算核查具体的资产后，却才发觉了这些东西。” 说到最后，谢晓贤愤怒地指向盒子。 “我看看。” 秦远方走近过去，他倒是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宝贝能让谢晓贤如此的激动。 “山河一片红！” 秦远方看到盒子里最上边的东西，眼睛差点瞪了出来。 全国山河一片红是1968年11月25日由邮电部发行、北京邮票厂印制的邮票。邮票图案为工农兵手持《毛主席语录》，背景中“革命委员会”的红旗汇成的红色海洋和工农兵群众热烈欢呼的场面，上方为一幅中华人民共和国地图，地图上除台湾省外全部绘成大红色，上面印有“全国山河一片红”金字，邮票票幅为30毫米x40毫米，齿孔11.5度x11度，整张枚数50（10x5）。 如果是普通邮票，那绝对不可能让秦远方如此激动，可问题是这是大名鼎鼎的“全国山河一片红”啊。 1968年11月25日，“全国山河一片红”邮票首先在北京发行，可是发行时间不到半天。一位中国地图出版社的编辑发现这枚邮票上中国地图画得不准确，没有画出西沙群岛和南沙群岛。他便通过组织向邮电部反映。邮电部发现问题后，急令全国各地邮局停售，邮票要全数退回。但已有个别邮局提前售出了这枚邮票，致使有少量邮票流出。“一片红”因其存世数量极少，而成为新中国邮票中著名的珍邮，并名列世界珍邮之中。 564：可怕的赌注 564：可怕的赌注 2009年10月31日至11月1日，在东方之珠有一个季邮票拍卖会，公开拍卖1464批总价值1400多万港元的稀有邮品。其中，中国著名珍邮大幅《全国山河一片红》以368万港元成交，刷新单枚中国邮票拍卖最高成交价世界纪录，而另外六枚《全国山河一片红》共拍得293.25万港元。 在今年，“全国山河一片红”在中国嘉德2012春季拍卖会“邮品”专场中，以730.25万人民币的价格成交，创出中国单枚邮票拍卖新纪录。 单枚邮票拍卖到730.25万人民币的天价，而眼前呢，居然是一片的，整张50片的邮票，这得多少钱啊。 恐怕这是世界上仅存、唯一的一套了。 唯一性的，其价值就会成倍增长，不可想象。 秦远方现在总算明白谢晓贤为何如此了。以这套邮票的价值，恐怕直接超过5亿元，那就等于5亿元的赌注了。 不想谢晓贤随后还说道：“若是这么简单也就罢了，问题是这个小古玩店里居然还有其他的宝贝。比如它那里居然还有其他类型的邮票，12生肖等等珍贵的邮票还有，全部价值计算起来，其数量超过10亿元。在此之外，我们还发觉这个小古玩店居然控股数间日本公司，总市值超过30亿元。” 秦远方惊骇道：“这一次玩得真大！” 谢晓贤点头道：“如果不是这样，我们也不会如此紧张。40亿元啊，再加上之前的赌注，如果输了的话，我们把蓝山会所卖了也赔不起啊。” 秦远方问道：“你们有什么想法？” 谢晓贤痛苦地回道：“还能有什么想法？就是求爷爷告奶奶，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请国内那些古武高手出面咯。” 秦远方再问道：“那结果呢？你们还跑到我这里来，难道是想借我的手邀请？” 周建国终于开口了：“我们邀请到一个，可是他不仅教训了我们一顿，还要我们拿出50%的收益给他。若是这样也就罢了，至多我们就是赚少一点而已，问题是他只是地阶初期，并且不保证会赢，我们才不放心呢。” 谢晓贤则说道：“事实上我们是想通过你邀请军区的老大出来！我之前想试问过老爸的，可他直接将我禁闭。若不是我偷偷跑出来，否则你们都还见不到我呢。我们现在可谓是走投无路，只能来你这里赚运气。” 秦远方反问道：“你们又怎么知道我能找到人帮忙的？” 谢晓贤回道：“别蒙我们了，你家里出现的那批古武高手，谁都知道是来自军区的，特别是小四也亲口跟我们说了。在我们认识的人里，也就只有你能接触更高层次的存在，所以我们就来了。” 秦远方笑问道：“请他们是没问题，但我总得知道敌人的底细，还有你们的邀请筹码吧？” 谢晓贤马上说道：“那个古玩公司的所有赌注，蓝山会所10%的股份，这就是我们的邀请筹码。” 秦远方听得心神停顿。 古玩公司的所有赌注，不就是最后增加的那40亿元吗？这个酬劳可谓是疯狂啊。还有的，蓝山会所的股份可是很值钱的，代表着直接进入上层阶级，对于普通家族来说有不可抵抗的诱惑。 想了一下，秦远方就说道：“算了，我替你们邀请吧，而酬劳就只需要古玩公司的全部古玩、艺术品而已，至于金钱，你们就随意，反正我现在也不缺。” “多谢！” 谢晓贤按着秦远方的肩膀，感动得无话可说。 最后秦远方追问道：“好了，你们现在可以透露敌人的具体实力了吧？能让你们如此忌惮的，恐怕不是一般人物吧？” 齐新华回道：“是的，这个人就是日本有名的古武大师刀田一郎。虽然我们不知道他现在的具体境界，但今年才42岁的他，早在10年前就进入地阶了，初步估计现在已有地阶中期的修为。” “地阶中期啊，果然棘手！” 秦远方也是紧张开来。 虽然白一平很强，几乎是接近地阶中期的，但初期就是初期，中期就是中期，差距摆在那里的。连白一平都有那样的绝学藏在，更不说境界更高的刀田一郎了。 这一下的麻烦真够大的。 谢晓贤问道：“远方，我们知道这一次很棘手，所以只能求你尽力！” “放心吧。” 秦远方觉得以七爷雄浑的修为，对付区区的刀田一郎应该不是什么问题。 或许他们都有可能是地阶中期，但七爷在地阶已经停留了很久，以他目前的水准几乎是无限接近后期的，底蕴十足，拿下来应该不是问题。只是秦远方担心七爷事年已高，又怕像自己一样被暗下毒手，那就糟糕了。 事情至此，只能被动接受的谢晓贤带着队伍离开了。 他们似乎要去找更多的底牌和筹码，或许是去拉更多的帮助，总之就是不会让脚步就此停下来。 而等他们离开，秦远方则让小四用加米频道，联系上了七爷。 七爷笑问道：“远方，怎么这么好心情打电话给老头子啊？” 秦远方尴尬地打了声招呼。 七爷随后问道：“远方，听说你最近闹得挺大的，不知道是什么事？” 秦远方连忙将事情说将出来。 “小鬼子啊！” 七爷沉思了一下，问道：“远方，难道你不知我的身份很敏感吗？” 秦远方却回道：“连他们都不觉得敏感，把事情搞得这么大，那我们还要那么客气呢。我们是练武之人，不是那些光抗议的孙子。” 七爷当即回道：“好！为了你最后这句话，我接下了。” 秦远方则补充道：“七爷，等你过来后，我有一些很有意义的东西送给你，就当是你这一次的劳务费。” “聪明的小子。” 七爷赞叹了一声，随后简单聊了几句就挂了点通话。 得了七爷的承诺，秦远方最后的松了下来。 不得不说，这一次的任务压力实在是太大了，大到秦远方都觉得无可奈何。过百亿的赌注，再加上国家的尊样，这样的压力恐怕没多少人承受得住。 如果只是地阶初期，哪怕是白一平这个级别的存在，哪怕他的伤还没痊愈，但他也敢试一下。可问题是中期啊，高高在上的地阶中期啊。连初期的都对付得如此棘手，更不说中期了。 “如果我能马上领悟阴阳刀，那我还真敢玩下去。” 秦远方想起那本带学的阴阳刀谱，心神开始荡漾。 565：狙击 565：狙击 “动中缩劲，使气合一归于丹田！” “也不是很难练嘛，仅仅一个小时就抓住其的诀窍，难道是这阴阳刀跟我有缘？否则怎么可能如此容易上手呢。” 秦远方疑惑地看着手中的阴阳刀谱，想了一下，毅然拿出以前留下来的老雕刻刀，随身携带。 以前秦远方也不是吃干饭的。毕竟他跟彭国强那么熟悉，在发家前多少也帮过下手，一点工具还是有的。 “不对！” “阴阳刀源自于象形刀法是不假，但那是刀意，其刀法的本质是雕刻术，否则白一平就不可能用那么小的刀，却反而能将阴阳刀的奥妙给演绎出来。” “如此说来，阴阳刀是需要一定的雕刻基础才能学的。我只是雕刻理念，手艺也就是比普通的学徒强上那么一点点而已，但领悟上来几乎是驾轻就熟。若是彭国强玩上这个，岂不是一夜就能融会贯通。” 想到这里，秦远方心底就有一股不可抑制的激动。 几乎是仅仅一个犹豫，秦远方就拨通了彭国强的号码。 不过彭国强没那么快就过来，而七爷反倒是先来了。 秦远方接待了七爷，问道：“七爷，你要喝茶还是喝果汁？” 七爷答道：“茶吧，这个比较提神。” 秦远方再问道：“七爷，你比我想象的还早了一点，不过你为什么是孤身一人过来呢？” 七爷却回道：“事关武术界的荣誉，自然不能等闲视之。至于为什么单人，自然是军区的缘故，也就老朽这样的角色才可以自由出入，其他的人要做点事情都得审核呢。” “麻烦。” 秦远方撇着嘴呢喃了一句，不再理会。 七爷问：“比赛地点在本地？” 秦远方点头道：“是的，因为对方随意更改日子，所以蓝山这边也就要求在蓝山会所里进行。日本那边似乎很自信，想也不想就答应了。” 七爷回道：“那帮人还是老样子，一样的井底之蛙。不过这个刀田一郎倒是有很高的名气，老朽在出来前也从军队的资料库里调查过他的资料，知道他去年刚刚晋升地阶中期，但是他在地阶初期就可以正面迎战地阶中期了，实力不可忽视。” 秦远方知道军队的情报绝对比他手里所掌握的，比蓝山会所所掌握的要来得更丰富，更全面，于是问道：“七爷，可以说说那个人的资料吗？” “这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 七爷整理了一下思绪就回道：“这个刀田一郎是武学天才，但他最擅长的是刀法，据说是某个神秘宗门流下来的传人，而这个神秘宗门的历史甚至可以追溯到明朝中期，其历史底蕴足够与国内的那些大型宗门先媲美了，不是一般的货色。可以说，我这一次过来是冒着极大的风险。” “我必须把这资料告诉给蓝山会所。” 秦远方没想到这个刀田一郎居然有这么大的来头，心神一紧，马上走开去打电话。他知道地点是在自家地盘，谢晓贤他们会有一点盲目的自信，估计即使失败了也会有后手留着。 但刀田一郎现在的背景如此强横，自然不能等闲视之，必须有妥善的安排，避免挑起两国的武道战争。 若秦远方是孤家寡人，那他决不害怕，可问题是他有亲人有朋友还有诸多不能聚到一起的女人。束手束脚的多了，行动自然不能肆无忌惮。 得到秦远方的提醒，谢晓贤他们也开始正视起来。谢晓贤他们跟秦远方透露，他们的确打算如果失败的话，将所有的日本人都留在那里，永绝后患。哪怕最后出事情，他们也可以发泄一下。但现在看来，他们是得慎重了在慎重，不能随意乱来了。 等及秦远方回头，发觉七爷居然在看他的阴阳刀谱。 原本秦远方有点吃惊的，但见七爷迟疑的眼神，秦远方就觉得有戏，或许能得到什么提示呢。 七爷略略看了一通后就说道：“这刀法阴阳结合，还带了一点象形拳的意境，可是招数却有悖常例，实在奇怪。不过我敢肯定，如果将此刀法修炼到极至，绝对能让天阶以下的古武者完成越阶挑战。” “那我就放心了。” 原来不是秦远方太菜，而是白一平真的很厉害，厉害到都能越阶的地步。如此说来，秦远方不也是有机会越阶挑战了么。 想到这里，秦远方就蠢蠢欲动。 七爷却刺激道：“好了，你别也瞎激动。以我这么丰富的阅历都看得如此辛苦，想必你也不会好到哪里去，还是安心融合你的世俗武学，然后再来参悟也是不迟啊。” “嗯！” 话是这么应，但事实会不会遵从就不得而知了。 随后秦远方安排七爷休息后，等彭国强急忙赶过来，他才小心翼翼地叮嘱一通，甚至还把阴阳刀谱分割成数份以确保万无一失，这样才把事情解决掉。 不过这些只是小插曲而已。 彭国强还纳闷着，觉得秦远方莫名其妙地叫他过来，随后塞几张图纸就叫他要保密小心，连父母都不能告知，随后就赶着他离开了。 至于七爷，则是收到秦远方的小礼物后，笑容更加热切了。 是的，秦远方送了一颗小真元丹给七爷，当是这一次出行的出场费，而七爷在看到小真元丹后什么不满和疑惑都消失了。别说军区里，就说他认识的人里，有大把的人困在人阶的后期，甚至颠峰。现在有了小真元丹，那就等于给这些人一个机会，让他们欠自己一个天大的人情。 如果有人借着小真元丹晋升到地阶，那不就意味着七爷又拥有了一位能力强悍的朋友了吗？ 地阶，可是能塑造出一个古武家族的力量啊。 秦远方没怎么注意，但老狐狸的七爷却有十分的期待。 出发。 距离比赛开始还有3个小时。 秦远方带着七爷、小四、小九、大熊、江长天，分成两辆车出发，直杀向市郊的蓝山会所。 这样的阵容虽称不上豪华，但每位都是古武者，而且还有两位是地阶的超然存在，若是放到世俗里，恐怕是一股震撼性的力量。 可是他们没什么感觉，很是低调地出发了。 “路还真远。” 今天至少坐了超过10个小时的交通工具的七爷有点无奈，笑看着周围。 秦远方只能回应道：“没办法，蓝山会所太大，涉及的产业不能见光，自然得离繁华中心远一点。” “小心！” 开车的大熊突然来了一个急转弯。 可是眼前那辆突然漂移出来的面包车却笔直朝他们杀将过来，看其态势，恐怕是冲着他们而来的。最可怕的是，视力很好的秦远方看到了一把武器，一把可以连发的机枪。 566：毕生转折 566：毕生转折 “有枪！” 哒…… 几乎是秦远方的声音响起，机枪声也跟着起来了。 秦远方也顾不得那么多，因为他是坐在右边，直接打开车门跳了开去。因为秦远方的力量够猛，直接跳出公路飞到郊区路边的杂草堆里，第一时间避开敌人的封杀。 强烈的摩擦，还有石头和杂草的切割，瞬间让秦远方的身体出现多处的伤痕。但这仅仅是皮外伤而已，秦远方第一时间抬头查看情况，看到的只是车辆的急剧打滑。 嘣！ 后边传来一个猛烈的撞击声。 是小四的车。 秦远方和四爷同车，大熊负责开车。而小四小九和江长天则一辆车，由连坦克都能开的小四负责开车。 而小四不愧是军区里的精锐，看到秦远方他们遭袭，对江长天和小九提醒一声就猛烈撞了上去。他知道火力不是对方的对手，那么最好最直接的方法就是把对方给撞毁了。 小四赌对了。 电光闪石之间，敌人明显没想到小四如此果决，居然直接侧身一撞，装他们的车子第一时间撞飞开去，在路边翻了几个滚，最终冒着烟停了下来。 因为有气囊的保护，小四只是受了轻微的震荡而已，以他人阶后期的身躯根本没什么大碍，仅仅是瞬间的恍惚就飞串出车门，没有去查看江长天和小九的情况，第一时间杀到那辆偷袭的面包车边，将那几个不知生死的歹徒全部卸掉关节，随后才一个一个地拖出来。 “四爷！” 秦远方看着满车身的枪眼，看着倒在血泊中的四爷，连忙将其救出。 现在不适合移动的，可是秦远方看到有漏油的情况，马上将四爷拖出车来。 “老板。” 大熊滚下车，咬着牙移动过来。 他中了三枪，但全部都是在手臂和大腿，其他的都没事。不过看他血流如泉的样子，秦远方马上喊道：“小四，别理那些人了，快来救人啊。” 不过小四还没来得及做出行动，刚刚下车的江长天看到满身鲜血的大熊，哪里顾得了那几欲呕吐的震荡，踉跄地跑过去。至于小九，虽然撞得头破血流，腿部也有点变形，但他的情况比较好，至少还能叫疼，神智也比较清醒。 这一下可谓是全部人都挂彩了。 “坚持住。” 秦远方感觉到四爷的生命力急剧衰弱，二话不说就渡了生命力过去。 四爷的神智悠然醒了过来，但见秦远方的动作，咬牙着牙说道：“中了3枪，其中一枪进了我的肾脏。” 秦远方马上拨通120求救，而下一时刻，秦远方觉得120不给力，于是拨通了谢晓贤的电话，没解释清楚就让他派遣最好的医生过来这里。因为秦远方知道蓝山会所里有一些急救措施，还有几个比较有经验的医生坐镇，以应付突如其来的变化。 当然的，这些医生最主要的救治对象不是客人，而是地下拳的那些人。 四爷说道：“我不能睡，一睡就醒不来了。幸亏你的真元够神奇，可以让我支撑下去。” 秦远方听得紧急，马上对小四喊道：“小四，准备车，我送四爷去蓝山会所抢救，那里有医生可以抢救。” 是的，可以抢救那些黑拳手的医生会是差劲的医生吗？还有的，这里距离蓝山会所更近，绝对比掉头杀去医生来得更好更直接。 跑到一半的小四马上回身准备去开车，但他想起不能就这样离开，他现在是场面里最完整最有战斗力的人了。于是跑去那几个歹徒身边，将刚刚缴获过来的枪支全部拿到一边，对江长天和小九喊道：“你们过来控制住他们，只要支撑到警察过来就行了。” 话完，小四才开车去将大熊、四爷装进车。 风驰电掣地杀将开去。 原本还有近一个小时的车程，但是在小四的驾驶之下，仅仅用了20来分钟就解决掉了。而当秦远方他们下车，迎接他们的是全副的武装，以及无数客人的惊骇表情。 谢晓贤看到头破血流的秦远方，马上跑过来问道：“怎么样？伤到了没？” 秦远方说道：“快救人，如果那四爷四了，你们不死也得脱曾皮！” 谢晓贤这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马上让那些严阵以待的医生过来抢救，随后才对秦远方说道：“远方，这一次我一定会给你们交代的。如果我们没人选，那比赛就不会进行，而我也不会让那些日本人活着离开的，哪怕会引起淘天的杀戮也再所不惜。” “不行！” 秦远方冷冷地说道：“比赛继续进行，而且你帮我下注，我要压50亿。” 谢晓贤疑问道：“谁来比赛？” 秦远方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天珠，将里边所剩无及的生命力抽光之后放到一边，说道：“我！” 谢晓贤瞬间说不出话。 古千秋终于发话了：“秦先生，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 秦远方却回道：“你们照我的吩咐去做就是，其他的不用理会。” 谢晓贤问道：“真的要赌？” 秦远方坚定地回道：“一定要赌！” 谢晓贤最终咬牙道：“你都敢拿身家性命来赌，我为什么不能陪你疯下去！你放心吧，如果你出了事情，我会让那些日本人都给你陪葬啊。” “我必赢！” 秦远方拿着玉膏，眼神里充满了杀意。 “哈哈……”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谢晓贤大笑着离开，他必须去准备。 而秦远方没去理会谢晓贤，他走向正在被作简单处理的四爷，说道：“四爷，你一定要坚持住，哪怕他们治不好你，那你也得坚持到我回来。” “我会的。” 四爷弱弱地应了一声。 秦远方随后又打了几个电话，先是让马三回家替他拿一些东西过来。紧接着，他又请华老师等人出面，邀请最好最优秀的医生火速赶过来。 四爷的身份太敏感了，若是他死在这里了话，秦远方有推卸不得的责任。到时候即使是聂老等人有心维护，但秦远方也得被愤怒的军区领导、精锐，以及四爷的那些门徒子弟弄得永不安宁。 处理完这一切，秦远方在诸多客人惊讶的眼神下昂然走想地下拳场。 他这一战不得不战，无法退缩。 赢了，他还能接待；输了，那就是死亡，哪怕侥幸不死，结局恐怕比死还要难看。 这一战，可谓是秦远方的毕生转折点。 567：豪华阵容 567：豪华阵容 外界的喧哗传不到这里，世间的鼎沸震荡不了这里。 这里，只有安静，绝对的安静，甚至连呼吸声也没有。不过这里不是没人，就只有秦远方而已。 此时的他心神都处于绝对的寂静当中，就仿佛是白一平出刀的那一刹那，如同他悄无声息地晋升地阶时的安静、毫无征兆。 叩叩！ 马三的声音响起：“老板，你要的东西带来了。” “进来！” 秦远方睁开了眼睛，看到进来的不止是马三，还有自己的父母，还有受伤的江长天他们，以及谢晓贤等蓝山会所的重要成员。 谢晓贤挣扎了一下，问道：“远方，你准备好了吗？” 秦远方回道：“好了，前所未有的好。” 此时，秦远方接过马三递过来的东西，看了一下，嘴角露出灿烂的笑容。随后他当着所有人的面将随身携带的天珠，以及玉膏都给解除下来。 不是秦远方不想赢，而是这些东西里边本就没剩多少生命力。而在刚才的解救当中，耗尽了里边所有的生命力。 “给！” 秦父秦母将他们的天珠也奉献了出来。 秦母说道：“孩子，我不知道这些东西对你的意义，但总觉得它们可能是你的守护神，可以帮到你。” 秦远方却拿着一个瓶子回道：“妈，你放心吧。如果儿子都需要用到你的东西，那就真的是山穷水尽了。” 与白一平的一战，秦远方几乎将所有的生命力都消耗一空，无论是天珠还是玉膏都不例外。虽然秦远方的恢复能力堪比怪物，但也就只有仅仅一天多的休息时间而已，所能积累下来的生命力实在不多，在刚才的救治行动中，他已经将所有的库存消耗一空，甚至连带他的生命力也是消耗得差不多。 不过他并不害怕，因为他有秘密武器，一件很浪费很奢侈，若是被人知道肯定会千夫所指的秘密武器。 “可是！” 秦母还想说，但是秦远方却阻止道：“你们放心吧，我还没愚蠢到上门送死的地步。” 话完，秦远方就昂然地走将出去。 喧哗声起。 这一次的赌局越来越受瞩目，据说有不少国外的组织都派人过来观看，看看东方世界最为著名的古武界究竟有多强大，而作为古武拳头的华夏，在没落之后还能保持什么地步的水平。 “哇，这么年轻啊。” “是啊，太年轻了吧！这么年轻就是传说中能创造一个家族的地阶，简直就是天才嘛！” “我现在有点明白日本为什么如此的肯定，一定要出动那么强大的人物，原来是想扼杀我们国家的天才啊。” “不对，我听说蓝山会所这边出事情了，临时改变的。原本他们邀请到一个名宿过来，可是半路遭遇伏击，现在不得不让他出场。” 伴随着最后一个声音的传出，场面的喧哗声越发鼎盛。 坐在水泥擂台边休息的秦远方，定定地看着擂台对面的空位，头也不回地问道：“千秋，现在我的赔率是多少？” 古千秋尴尬地回道：“因为秦先生是刚刚晋升地阶，与刀田一郎有莫大的差距，所以秦先生的赔率超过了2倍，而刀田一郎则是有0.3的赢利空间而已。” “几乎是相差10倍的赔率了。” 听到这个，秦远方不面有点嘲笑自己的不自量力。的确的，自己刚刚晋升地阶，就与一位老牌的天才较量，这简直不是自讨没趣嘛，赔率弄成这样，完全可以理解。 古千秋却回道：“不过秦先生是聪明人，否则是不会有那么忘情的举动。” “不愧是蓝山的总管，当真有众人皆嘴你独醒的味道。” 秦远方微微一笑，回道：“当初我还没晋升地阶就能打败顶级杀手白一平，而且我的真元总量绝对不在地阶中期之下。我所差的就是技巧和经验而已，但这一方面，我却有应对的法子。” 古千秋悠然笑了开来。 他刚才的话不免有点试探的味道，现在听来，秦远方的确清醒着，不是那种扭曲的疯子。秦远方敢那样下注，那他为什么就不能跟着呢。 于是乎，古千秋偷偷下注了。 虽然蓝山会所里的员工是不能下注的，但这一次赢的是日本人的钱，相信蓝山会所是不会计较的。 此时江长天他们过来了。 秦远方关心着问：“大熊没事吧？你们没事吧？” 江长天回道：“大熊没事，只不过流了太多血有点虚弱而已；小九也没什么伤，他的运气不错，那么强烈的撞击居然只是扭伤脚擦破皮而已，你也不用去担心。至于我，你看我能说能笑，就知道没事的。” 秦远方松了下来。 但随即想起那些歹徒的事情，赶紧问道：“那些垃圾呢？” 小四回道：“都拿下来了，全部都被我调动特殊权利控制下来。现在他们的人都关在军营里，接受初步的治疗，等我们缓过神来再慢慢炮制他们。” 秦远方阴森森地回道：“他们要我们死，那我们自然不会让他们快活，任何的理由都不成立。” 小四回道：“老板，你放心吧，我们军区常年跟那些毒贩，军火商，游击队打交道，学到了不少的本领，有的是让人生不如死的逼供手段。” “到时我要去看。” 秦远方马上回了一句，眼里满是仇恨。 不过现实没给他们仔细说下去的机会，伴随着一声哗然，日本人出现了。而他们出场的居然有足足30来人之多，其中大部分都是穿着日本风武士袍的人，全部都带着一把黑刀，阵容很是强悍。 “犀利，居然全部都是古武者！” “最高的有人阶颠峰，最低的也有中期，看来他们是有备而来的。” “这样的阵容，除非部队，否则是吃不下来的，蓝山会所这一次要麻烦了，名利双输啊。” 看到这些人，那些知道内部消息的都开始喧哗，叹息。 而谢晓贤等人的脸色异常难看，他们是对日本人有特殊的估计，但没想到居然强悍到如此地步。这样的阵容，再搭配上他们之前那到的那群雇佣兵，真的只有出动到军队才可以彻底拿下来。 而古千秋没怎么惊骇，而是定定地看着秦远方他们。 秦远方叹息道：“这样的阵容，恐怕是一个古武宗门的传承啊。日本这一次如此大阵势，其目的恐怕不简单。” 小四也不废话，第一时间退了开去。 568：生死战（上） 568：生死战（上） 哒！ 所有的武士刀同时砸地，发出一个激荡的声音。 而伴随着这个声音的响起，一个穿着古日本武士服，赤着脚的男子徐徐而出。不用说，除了刀田一郎还能有谁。 刀田一郎的相貌很普通，身材甚至还有点矮小，而且走步的姿势不是很特殊，如同一个严肃的高管走在公司的走廊里，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居然给秦远方带来一股威压，恐怖的威严。 “估计四爷释放全部的力量也差不多是这样而已。” 在这一瞬间，秦远方将刀田一郎的棘手程度提升到四爷那个级别。 只不过秦远方并不是很畏惧，毕竟他的真元雄厚程度原本就能与四爷相提并论，自然不怕比四爷至少年轻20岁的刀田一郎。只不过如果刀田一郎有白一平那样的技术水平，恐怕就不能向白一平那样，依靠古武绝学将秦远方逼得死死的，不用不依靠庞大的真元来挽回局面。 “替我擦药吧。” 秦远方一边解下外衣，一边将小九送来的药递给马三。 嘶…… 大家才知道秦远方的伤有多严重。 跳车，与地面的强烈摩擦，还有石头、杂草的切割，给秦远方的身体留下了数十道伤痕；再加上之前爆炸时的玻璃切口，显得更加的狰狞。虽然这些伤痕早就不流血了，但一条一块的淤肿和伤疤，还是给人强烈的视觉冲击。 看到自家儿子居然遭受这样的折磨，秦母差点晕了过去，而秦父也是眼眶有泪。 “老板。” 看到如此坚强的老板，马三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而秦远方则是倒出数颗小真元丹，全部吞服下去。随后再想一下，他又含了两颗进嘴，方才穿好衣服，徐徐走上擂台。 此时，刀田一郎已经在擂台上等着他了。 刀田一郎看到秦远方的样子，用很纯正的普通话讥笑道：“你们果然都是吃药的习惯，现在居然做到如此公开，看来你们是狗急跳墙了。” 秦远方回击道：“是谁做的我们心底有数。不过既然你们害怕了，那就证明我们的强大，以前你们比武时能偷偷用毒陷害，现在用枪支公然狙杀，可见你们已经怕得无路可退。” 刀田一郎没有被刺激道，说：“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像你这样的天才，我们帝国是不允许的。” 秦远方反问道：“需要你们允许吗？” 刀田一郎当即一愣。 秦远方呼出一口浊气，舒服着说：“很爽快，很久没达到如此境界了。这一次多亏你的刺激，否则我还不会如此奢侈呢。” 刀田一郎的表情更加凝固。 “签字画押！” 公证人拿着生死状上来。 打这个级别的擂台，都必须签这东西的。虽然这东西没什么法律效果，却是做给同圈子的人看，一旦出了问题也可以追究委婉。 秦远方和刀田一郎都痛快地签字。 一通鲜血飞溅。 而后伴随着钟声响起，比赛正式开始。 象征着生死战的鲜血飞溅出来，秦远方和刀田一郎的眼神瞬间起了变化，但他们都没动，因为他们都还摸不破对方的真实底细。 秦远方讥笑道：“你似乎带刀了。” 刀田一郎却回道：“这是我的护身符，我不会用的。” 双方指的是刀田一郎腰间的那把割肉刀。这割肉刀如同匕首，不是很大，掩藏在衣服之中很难辨别，但还是给秦远方看出来了。 秦远方回击道：“我对你的信誉没什么信心。” 刀田一郎反问道：“难道你怕了？” 秦远方继续道：“我对你没信心。” “你！” 刀田一郎一气，境界就产生变化，而秦远方也随之动了。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他们也没回旋的余地。无论刀田一郎会不会出刀，反正他们之间是没和解的可能，所以秦远方第一时间出手，希望占据先手。 坤卦：流星赶月！ 不出手则矣，一出手必定雷霆。 秦远方将速度发挥到极至，以手代剑，直接刺向刀田一郎的心口。这一招没什么技巧，纯粹是发力的问题，除了速度还是速度。 只见秦远方的身躯化作一道流星，飞射向刀田一郎。如此速度，如此直接，当真有流星赶月的味道。 叮！ 可是刀田一郎比想象的还厉害。 他的手一提，居然不偏不差地撞上秦远方的剑手，将起荡了上去，从而中门大开。进而一拳轰向秦远方的心口，全面反攻。 当然的，刀田一郎也不是没代价。他是捕捉到秦远方的攻击轨迹，可他想不到秦远方的剑手如此的猛烈，刚刚接触就被可怕的真元冲击得脸色大变。不过他还是成功了，原地反击，显得姿态异常超然。 坤卦：青龙返首 秦远方似乎早就料到攻击不能得逞一般，直接一记回手，恰恰好卡住刀田一郎轰杀过来的拳头。而秦远方的回手不是简单的封锁、禁锢，而是猛然下压，若是继续下去的话，刀田一郎的手不断也折。 嘣！ 突然一个气爆，震得秦远方飞退。 秦远方估计不到刀田一郎居然能把压缩的真元爆炸，给他造成攻击，破掉他巧妙绝伦的陷阱。 双方就此退散，彼此对峙。 刀田一郎惊讶地看着秦远方。秦远方的真元雄厚程度完全超越了他的估计，最可怕的是秦远方的聪明让自己吃到不小的苦头。别看真元爆炸很是简单，就是不断压缩真元，压缩到极点而产生爆炸，但这个过程需要千锤百炼，要想做到瞬间完成，那可得有数年的苦功。 一开始就曝露掉第一张底牌，实在让刀田一郎吃惊又愤怒。不过他没有就此失策，而是静下心来，将秦远方当成同级别的对手，认真对待。 “很奇妙的招数。” “如果我学会的话，绝对是新的绝杀。” 秦远方暗中嘀咕，但表情依旧，定定地看着刀田一郎，没有紧张，也没有轻松，有的只是一脸的平静。 “到我了。” 刀田一郎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更何况他还是前辈，赔率极低的地阶中期天才。按照道理，他不仅要赢，而且还得赢得漂亮。 只不过刀田一郎的攻击很是奇怪。 他的攻击不是很快，而是双脚有节奏的前移，逼进，徐徐压缩向秦远方，意图将秦远方的活动空间压缩到极点。奈何秦远方根本不为所动，就是那样平静的站着，仿佛看破了他的意图。 569：生死战（下） 569：生死战（下） 骤然，刀田一郎加速了。 之前的刀田一郎节奏感太强，虽然仅仅是4、5秒的时间而已，但给人一种他将会永远这样下去的错觉。可就在大家都产生这个错觉时，他却爆发了，毫无征兆的，速度全面爆发。 完全不逊色于秦远方的速度，身体化为一道残影飞掠过去，似拳似掌的攻击全面轰杀过去，不给秦远方半点的迟疑。 坤卦：日月争明！ 很简单，很古朴的招数，但被套上这么好听的名字，自然不是纯粹的花架子。秦远方已经彻底参悟这招剑学的奥妙，这一招融会的是一个“争”字，日代表着阳刚之力，而月代表着阴柔之劲，两种截然不同的力量混淆在一起争个明白，但这个争不是相互消磨的争，而是侵蚀的争。 刀田一郎没想到秦远方的回击会如此的简单，但内里会是如此的可怕。 在接触的那一刹那，刀田一郎就感觉到一股可怕的，善变的力量侵蚀进他的身躯，疯狂冲击着他的身体内部，而一阴一阳的联合绞杀，更是让刀田一郎的真元防御溃不成军。 几乎是一瞬间的接触，刀田一郎就败了，迅速败退。 得势不饶人。 秦远方随后的剑招全部铺开，只见他以身化龙，如同愤怒的蛟龙一般咆哮而去。天边扫月、青龙探海接连出现，第一招破掉败退的刀田一郎的防御，第二招直接探向刀田一郎的心口。 吼！ 刀田一郎爆发了。 他凝元成刀，真元刀沿着一条神秘的、完美的轨迹斩向秦远方的脑袋。 他居然要以命换命。是的，秦远方的青龙探海直接攻击刀田一郎的心口，刀田一郎可能会死；可是刀田一郎有绝对的信心，用毕生最强大的招数直接将秦远方斩成两半。 用重伤换人家的性命，这样的买卖划得来。 凝元成刀，这是刀田一郎最后的底牌了。 可是他错了，错得很离谱。他低估了秦远方，觉得秦远方太年轻，不会估计到自己居然有这样的绝杀。 只见秦远方的嘴角突然卷了起来，剑招骤然间起了变化，在不可能的情况下居然全面回收，取而代之的是急速的后撤，完全超越刀田一郎攻击范围的撤退距离。 兑卦：仙人钓鱼！ 仙人钓鱼，愿者上钓。 秦远方打从一开始就在布局，设计陷害刀田一郎的全力反扑，要的就是最后的那线生机。他用自己的生命在赌，全力攻击，全力回收，这样所造成的落差比被敌人直接攻击还要惨烈，至少秦远方强行施展还不成熟的“仙人钓鱼”这一招，他的五脏六腑仿佛都要移位一般，瞬间背负上极其严重的内伤。 然而“仙人钓鱼”只是陷阱，不能完成最后的反扑，他还需要最后的一招，也就是最阴险歹毒的一剑： 巽卦：叶里藏花！ 隐藏在绿叶之中的红花，演绎在这里就是隐藏在后撤之中的反击。当刀田一郎的刀去势尽了，露出一丝难得的疲惫和空隙，这个刹那就是最好最关键的机会，也有可能是秦远方唯一的机会。 艮卦：仙人入洞！ 钓鱼完毕，就是收割的时刻，当秦远方第二度强行逆转力量方向，变退为进，最终在刀田一郎的身上刺上一记之后，战斗就结束了。 秦远方退，刀田一郎也退，双方如同触电一般飞退，一直到拉开足足5米的距离。 刀田一郎没有看自己的心口，问道：“你是地阶后期？” 秦远方摇头。 刀田一郎再问道：“这不可能，你的真元雄厚程度，没有30年的累积几乎是不可能的，而以你这样的年纪更不可能。” 秦远方回击道：“这个世界不可能的事情多到海里去了。” 刀田一郎分析道：“刚才你全部还出不到10招，但我敢打赌你的真元差不多都挥霍一空，因为你每一记攻击都机会是12成修为的，每一次攻击都是没有丝毫的保留。” 秦远方这一次倒是点头。 刀田一郎没再计较这个问题，问：“堪比地阶后期的真元幅度，再加上朝野想象的拳法，真不知道你是怎么修炼的。之前我所得到的资料，你根本没强悍到这个地步。” 秦远方问：“如果我说都是最近刚刚领悟突破，特别是拳法，那是在比赛前刚刚领悟出来的，你相信吗？” “我信。” 刀田一郎似乎坚持不住了脸面卷起一阵病态的潮红，说道：“这个世界总有天才的，以前的话可以临阵领悟真元刀，那你比赛前领悟绝学又有什么不可能的。” “可惜啊，我输了，再也没有机会向你讨教了。” 话完，刀田一郎就这样仰倒下去。 秦远方看着没有瞑目的刀田一郎，感叹道：“虽然人品不怎么样，但不失为一个好对手。如果我能领悟真元爆炸和凝元成刀的技巧，我会回来感谢你的。” 说完话，秦远方转身离开，下了擂台。 鼓掌声起。 大家方才清醒过来，卖命地为奠定传奇身份的秦远方鼓掌，有的甚至鞠躬表示尊敬。 “远方！” “你好厉害！” 谢晓贤和古千秋激动地跑过来就想给秦远方一个拥抱，可惜秦远方突然加速，钻进了他的独立包厢。 噗！ 来到里边，秦远方重要压制不住暴动的真元，猛喷一口鲜血。 “医生！” “我的天哪！” 追过来的大家看到秦远方的惨状，连连呼喊。 大家才知道秦远方付出的代价有多么的惨重，才知道刚才并不如想象的那么轻松，一切的杀机都在事后才揭晓开来。 “我没事！” 秦远方连忙吞掉两颗小真元丹，以新的真元来压制体内暴动的真元，希望能把一切都巩固下来。如果让真元继续暴动，如果让五脏六腑如此衰竭下去，那即使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他。 不过小真元丹的确神奇，新的真元进入，挽救了秦远方的危局。 “不行，我还得去救四爷。” 秦远方想起对四爷的承诺，挣扎着起来。 谢晓贤咆哮道：“别傻了，快躺下啊，医生就要来了。” 随后谢晓贤就呼唤开来：“你们还傻站着干什么啊，快把远方控制住，他现在必须马上抢救，不能再乱动了。” 一时间，小四、古千秋等古武者纷纷飞扑过来，将秦远方镇压住。 而失去力量的秦远方也就此一黑，天地封闭。 570：休养 570：休养 一个月后。 秦远方在花园里喂着小灰。 老虎看着秦远方，叹息道：“有你的，真有你的。之前连医生都说你活不下去，大家都绝望了，可你仅仅用一个月的时间就彻底复原，这绝对是奇迹啊。” 老虎在听说秦远方遇袭后就风风火火地赶回来了。与他一起回来的还有木头，只不过此时的木头守护在秦父秦母的身边，不让他们受半点的危害。 “方，这里风大，不如我们进去吧。” 西门婉拉过秦远方的手，想将他拉回房。可是西门婉的力量怎么能与秦远方相提并论呢，自然是拉不动。 秦远方回道：“没事，最近憋得太久，出来散下步也不错。” 而小爱则说话了：“方哥哥，你就别逞强了。现在秋风起，天气凉，你身体这么虚弱，还是进去吧。” 萧晴附和道：“就是，你就别耍威风了。” 西门婉、晏小爱、萧晴、张颖都过来了。当她们接到秦远方的病危通知书后，哪里顾得了那么多，全都放下手头的工作赶过来。此时的她们，已不再计较彼此的身份，只想秦远方好好的。 四个女人能和谐地住在一起，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奇观吧。 而晏小爱来了条短信。 看完之后，晏小爱无奈地对其他的三位姐妹说道：“诸位姐姐，小爱有通告，必须离开，你们要好好照顾这个大坏蛋啊。” 萧晴调笑道：“难道你不担心他的身体吗？” 晏小爱回道：“连白大哥都说方哥哥的身体如同怪物，而且他还有心情喂鹰，想必也没什么事情的，我还不如去拍戏呢。” 西门婉说道：“去吧，这里有我们就行了。” 晏小爱也是爽快地离开。 张颍也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回宣德楼工作了。那边的事情落下不少，必须抓紧啊。哎，替某人看着家当真是辛苦。” 西门婉和萧晴都乐呵呵地笑了开来。 萧晴的公司离不开秦远方的庇护，必须保证秦远方的万无一失，所以萧晴必须看得死死的。而西门婉的玉石公司则可以交给家人打理，反正那是她对家人的交代，现在秦远方需要她，那她回到秦远方的身边也是合理的。 小四推着四爷出来了。 秦远方连忙迎接上去，接过小四的工作，关切地问道：“四爷，你的身体可还好？” 四爷回道：“好不少了，有你的真元日夜滋养，若是还好不起来的话，那就没天理了。” 是的，上一次四爷受伤很重，子弹都进到肾里了。 当时秦远方昏迷，本以为四爷无法保住，不想华老师他们很给力，第一时间拉来全省有名的医生进行抢救，终于坚持到秦远方苏醒，以半自疗半辅助的方式，两人一起抢劫，一起恢复，一直到现在。 秦远方年轻，身体强悍如野兽，自然恢复得好。 不过四爷也没差劲到哪里去，那么严重的伤，现在已恢复得七、八，只是年老骨头比较散，导致行动不是很方便，还需要大约两个星期的轮椅治疗罢了。 总之，一切是不幸中的万幸。 四爷主动说道：“远方，这一次让你破费了。请老头子过来，不仅没帮到，反而让你破费了那么多的小真元丹，真是对不起啊。还有的，我听说大荣、小刀他们都得到了你的奖赏，你是不是太慷慨了点？” 秦远方回道：“自己人，别说太多。” “对啊，自己人。” 四爷仿佛被刺激到什么，心神沉淀了下来。 老虎来到四爷的跟前，拜见之后就问道：“四爷，听说军区里也有炼丹的能人，你们是不是有兴趣过来指教一下呢？” “自然有兴趣。” 老葛的声音响起。 军区不能没有教官，四爷不在时更不能掉以轻心，所以老葛老军他们想要过来，必须轮流。之前老军过来一次，带了不少东西过来。现在轮到老葛，自然是冲着老虎的建议而来的。 四爷介绍道：“老头子虽然号称军区的第一丹师，但论对炼丹的喜爱还要数老葛。只不过老葛似乎没这方面的天赋，所以他一直都是负责丹药方面的采办问题，而老头子则是负责炼丹。这一次我们都过来了，你们是不是可以揭晓谜底？” 老虎不由自主地看向秦远方。 秦远方回道：“嗯，谜底总要揭晓的，但不是现在，因为我们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四爷惊问道：“居然还有事情比炼小真元丹更重要！” 秦远方回道：“当然的，之前袭击我们的那几个枪手还没处理呢，我等到现在，就是想等人齐了，再给我们一个交代。” 四爷当即起了杀意，恶狠狠地说道：“好！老头子这30年来还没吃过这样的亏呢，这一次若是不玩个尽性，怎么对得起老头子丢掉的威名呢！” 老葛问道：“人在哪？” 秦远方说道：“放心，我已秘密让人送过来了，就在地下室。” “走！” 四爷马上掉头而去。 秦远方他们都老实跟随着，但也就只有秦远方、老葛和老虎三人而已，萧晴他们都很知情趣地没跟随过去，连小四等人也没跟随。 那些枪手都是被军队控制住的，有四爷这尊大佛在，自然容易调动。而之前的一个月里，基本上该审的都审问了出来，秦远方他们早就知道幕后黑手是谁，现在只不过是拿他们来发泄一般。 灯光亮起，那两个枪手被刺眼的灯光刺激得低下头。 “首长好！” 两名看守着枪手的军人看到四爷的到来，马上敬礼。 四爷回了一礼后就说道：“你们先离开下，我有点比较私人的事情要问他们。” 军人显然得到过指点，连忙离开。 场面就只剩下秦远方他们四人，以及两名枪手而已。 四爷看了两名枪手的精神状态，点头道：“不错，保持得不错，至少身体还可以。看来你们是用精神折磨法，让他们招供的。” 秦远方报告道：“事情是由小四他们处理的，据说是用最传统的不给休息法折磨他们足足6天才撬出口的。” “口硬又怎么样？” 四爷不屑地看着两名枪手，问道：“是谁指使你们的。” 这样的问题被问过无数遍了，两名枪手早就麻烦，大年纪枪手机械般应道：“是我们老大黄金雕，他接了一笔千万级别的买卖，结果给了我们500万的酬劳，我们拒绝不了就过来了。” 四爷追问道：“既然你敢接，就表示有退路，你们打算杀死我们后跑去哪里？” 571：抓拿 571：抓拿 在这里求大家原谅，之前一直码得顺畅把“七爷”写成“四爷”，在此纠正。 ****** 七爷追问道：“既然你敢接，就表示有退路，你们打算杀死我们后跑去哪里？” 不等大年纪枪手警惕，小年纪枪手就回道：“日本，老大说有日本的门路，让我们去那里生活。等风头过后，以后想回来再想办法。” “卖国卖得真彻底啊。” 七爷摇头叹息，问：“你们有什么遗言就说吧。我这个人虽然不懂得怜悯，但还不至于牵连到家人。” 两名枪手显然知道自己是活不成的，特别是当他们听到自己袭击的是军区高官，他们才知道自己做了卖国贼，心底一片死灰。 那大年纪枪手说道：“只要你们不连累我们的家人，我们就别无所求。” 小年纪枪手则回道：“我只希望你们给我的死找一个好借口，我不想我的家人以我为耻。” “好的。” 七爷点了点头。 两名枪手有这样的结局，已是万幸，不能奢求更多。 秦远方则问道：“七爷，那我们要怎么处理那个卖国求荣的黑社会团体呢？” 老葛很不客气地回道：“还能干什么？赶尽杀绝？至于那个头目，自然是带到军区做我们的材料。” 老虎疑问道：“材料？什么材料？” 七爷笑而不语。 秦远方突然打了一个冷颤。他想起军营里有很多的人体弱点模型，这些是他之前没接触过的，恐怕这些弱点都是从人体里实验得来的。 想到这里，秦远方突然想起一个名词：生不如死。 不过大家都很默契地保持了沉默，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当然的，有些事情秦远方必须做的，比如把人带到七爷的跟前。 …… …… 激昂的音乐，火辣的舞蹈，还有疯狂的呼喊。 这就是黄金雕的酒吧。 秦远方来到这里，没有其他的目的，就是要拿下黄金雕。 虽然黄金雕知道自己招惹到大麻烦，可本以为要跑路的他居然觉得市场很平静，似乎没一丝危险的味道，所以就继续他的花天酒地日子。 不过他怎么想也没想到，这是秦远方的主意。如果不是秦远方说要亲自下手，谢晓贤他们早就出手把小小的黄金雕灭掉了，哪里需要等到现在。当然的，谢晓贤他们也没客气，24小时监视，然后所有的证据齐全，秦远方想哪时动手就哪时可以处理完毕，没有丝毫的手尾。 而现在，则是秦远方发泄的时候。 老虎看到一个穿着火辣的女孩子则疯狂地摇头晃脑，无奈地叹息道：“现在的女孩子真是不懂自爱。” 秦远方回道：“他们的思想比较开放。” 老虎却回道：“这不是开放，是不负责任。他们这一次没理想没生活目标，只为活着而活着，总是用诸多的借口来蒙蔽自己。” 秦远方笑话道：“你怎么突然当起学者来了。” 老虎回道：“我本就是老师。” 秦远方这才想起老虎也是一个博学的人，笑笑而过。 “我们似乎到目的地了。” 老虎看到前边有人走过来阻挠，微微一笑，问道：“可以下多重的手？” 秦远方回道：“随意，不直接打死就行。至于我们离开后会成什么样子，我们就不需要理会了。” “那好。” 很久没发泄的老虎开始露出狰狞的眼神。 “你们？” 那位意图过来阻挠的男子看到老虎的眼神，当即一缩。可是老虎对于卖国贼是从不怜悯的，简单地把手一弹，男子的肩膀凭空就爆出个血洞，随后不等他惨叫，另一个肩膀又爆出血洞。 秦远方惊问道：“传说中的弹指神功？” 老虎回道：“差不多是，但没传说的那么厉害。不过这个技巧说到底就是真元的实质化，差别只是我凝聚成珠，而你凝聚成刀罢了。” 秦远方委婉地说道：“我目前就只初步领悟真元的压缩技巧，至于凝元成刀，试了很多次都无疾而终。” 老虎说：“我们可以交流下，你教我真元压缩，我教你真元实质化。” 秦远方轻松地笑了开来。 喀！ 枪支保险开启的声音。 只见两个拿着枪的男子奔跑过来，看到秦远方和老虎后第一时间举枪，吆喝道：“站住，如果再前一步我就开枪了。” 秦远方与老虎相对一笑。 下一时刻，他们同时消失在枪手的眼前，随后枪手的身体就软了下去。 秦远方也不理会他们，夸奖道：“白大哥，你的身法越来越高明了，刚才我只捕捉到你的一丝轨迹。” 老虎回道：“你的也不差啊，看来你我又有交流的地方了。” 秦远方来到一间经理办公室，问道：“你说那个黄金雕会做出什么反映。” 老虎迟疑了一下，说：“他应该是现在拿着枪，等我们进去后就马上开枪。当然的，他还有一个选择，那就是通过密道逃跑。” 秦远方说：“他还在房间里，呼吸很急促，很紧张，看来他是选择第一条路了。” 老虎问：“你该怎么对付他的枪？” “这样！” 秦远方隔着墙壁搜索到老虎的具体位置，随后对着墙壁，轰然一拳。 嘣！ 哒…… 破碎的砖头如子弹般飞撞过去，发出一个猛烈的撞击声和惨叫声后，机枪声也起来了。 幸亏秦远方和老虎都有准备，没被打中。 嘣！ 秦远方破门而入，而老虎破门进去的时刻给了一记弹指，瞬间将打算准备逃跑的黄金雕的膝盖直接打碎。 秦远方讥笑道：“现在才想跑，不觉得慢了一点吗？” 刚才被突然从墙壁里飞射过来的砖头撞了个头破血流的黄金雕恐惧地看着秦远方，还是满脸阴森的老虎，不住后退。若不是他的微冲已没子弹，否则他肯定会给上一梭子。 老虎左右看了一下，觉得有点不舒服，很不客气地再给了黄金雕一记弹指，再度洞穿了他的另一只膝盖。 啊…… 黄金雕惨叫连连。 只要不是傻瓜，都知道膝盖破碎的下场。只是他没想到眼前这两人这么狠，一出手就是让自己终生残废。 秦远方突然觉得动用两个地阶高手对付一个世俗人，虽然黄金雕是黑社会老大，拥有不错的武器，但古武就是古武，双方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这样的动作实在有点小题大做。 突然间，秦远方终于知道古武的地位为什么那么崇高。以古武高手的实力，哪怕只有人阶中期，若是纯心做杀手的话，即使你24小时都有枪手随身保护也是无济于事，只要给古武者一个机会，什么都结束了。 古武，已经超越人类力量的极限。 572：后续余波 572：后续余波 结果没有丝毫的迟疑，黄金雕被秦远方他们带走了，最后在老葛的贴身保护之下，悄悄地送到了军营，开始他那非人的生活。 原本事情就这样结束的。 但是日本那边起了变化。刀田一郎的师门出面了，他们的天才居然死了，而且是死在他们最讨厌的华夏，这让他们无放接受。于是乎，刀田一郎的弟子门徒，以及师兄弟们都坐不住，开始过来踩场子了。 奈何他们的实力有限，而且以军区为代表的人马给予了惨烈的报复。 刀田一郎那群纷纷的弟子，以秋风扫落叶的姿态横扫华夏各地的黑拳界，杀了不少黑拳界的精锐。但他们没得意多久，几乎是在一个星期内，那些所谓的弟子几乎全军覆没，最好的一个也是终生残废，而出手的就是军区的精锐们。 自然而然的，打了小的会来大的。 刀田一郎的师兄弟们出手了，不过他们比较正规，以公开的方式挑战七爷的组织，结果很是正常，小刀和大荣悄悄回来了一次，灭掉两人后回帝都继续与白家做持久战争了。至于那些老牌地阶级别的存在，自然是由老葛这样的人物出面，背后老虎还偷偷帮了几下，灭掉两个地阶后，终于有所收敛。 附带一句，小刀和大荣都成功晋升地阶了，因为慷慨的秦远方为了报答他们的认真和勤奋，提前兑现了奖励，给他们各自一颗小真元丹。不想他们也够给力的，居然一次性突破过去。 他们那一次悄悄回来，自然是以地阶的身份回归，以地阶欺负人家的人阶颠峰，自然是手到擒来。 至于阿开则比较倒霉，服用了一颗小真元丹后不能成功突破，失望不已。不过他也不是没收获，身体素质本就很强的他在小真元丹的刺激之下变得更加强悍，而且境界也达到了半步地阶，比普通的人阶颠峰还要给力。 秦远方给他一个诺言，只要他能灭掉白家，就再送一颗小真元丹给他，让他干劲十足，折腾得白家叫苦连天。 而秦远方没有去理会刀田一郎的后续风波，他除了闭关还是闭关。 秦远方、老虎、七爷和老葛四个人轮流炼丹，居然炼出了不少很有意义的丹药，其中小真元丹居然还炼出30来颗，可谓是战绩恐怖。当然的，作为秘密的小灵兽丹，则有秦远方和老虎暗中炼制，也偷偷炼出8颗出来，足够让獠牙和小灰晋升到地阶战斗力的了。 獠牙和小灰是秦远方的底牌，不到万不得以是绝对不会曝露出来的。 嘣！ 而此时，秦远方正与老虎印证着彼此的武学心得。 老虎看着满是鲜血的手，惊讶道：“厉害啊，就7天而已，你居然把真元爆炸的技巧领悟出来了。天才，不愧是天才，我研究了这么久也就是达到真元压缩，还没接触压缩到极限，最终演化爆炸的地步，不想你居然成功了。” 秦远方笑回道：“真元爆炸，我终于有属于我的绝学。以后我的攻击，若是融合进真元爆炸，看谁还能跟我正面硬抗。” 老虎则讥讽道：“远方，你可别得意过头了喔。你的真元爆炸是很恐怖，但每一次的消耗也是恐怖得紧，即使你的真元雄厚程度堪比地阶后期，但也不可能无限制的使用吧？” 秦远方点头道：“是的，我至多就是施展7次而已。” 之前秦远方盲目地吞食大量的小真元丹，虽然让他战胜了刀田一郎，但也让他付出了惨重的代价。若不是秦远方的生命力过于神奇，否则他的境界肯定会倒退。现在倒是好了，经过那一次的疯狂，他的生命力和真元居然都比以前纯粹了不少，而且还可以自由转化，相互相承，威力更足。 可就是这样的秦远方，居然只能承受7次的真元爆炸而已，可见真元爆炸这个技巧有多变态。 一边观战的七爷苦笑道：“7次，足够了，老朽最颠峰的时候也就是施展出3次而已。” 秦远方则说道：“7爷，真元爆炸不是你的唯一绝杀，我相信你还有没施展出来的底牌呢。” 七爷微微一笑，显然是被秦远方说中了，不过他没曝露自己的底牌。 虽然七爷跟秦远方的关系很好，甚至可以说是战友的地步。但也不至于把毕生的绝学都倾囊相授，至少七爷暂时还做不到对秦远方毫无保留的地步。 不过秦远方也不计较，正所谓贪多嚼不烂，他现在连真元爆炸也是刚刚领悟而已，还有一记凝元成刀的绝技，以及老虎的弹指神功没学习呢，何必去奢望七爷的秘密底牌呢。 老虎也不想气氛尴尬下来，问道：“远方，现在日本人闹腾得厉害，你有什么心思？” 秦远方问：“你们有刀田一郎的背景资料吗？特别是刀田一郎所在的宗门。” 老虎摇头。 七爷则递了一份过去，说道：“有了，刚刚找了不少关系拿到的。刀田一郎的宗门叫刀月流，是明朝一个武学奇才创建的古武宗门。原本这个宗门在日本可谓是抗鼎级的组织，奈何后继无人，一直到现在也就出了刀田一郎这么个天才而已，可惜被你灭了，人家自然心疼。” 秦远方笑道：“以刀田一郎的天赋，再修炼几十年，或许还真能突破到崇高的天阶也不一定呢。” 七爷说：“你这一次可谓是为国家立功了，扼杀了一位天才。” 老虎唏嘘道：“天阶，我还没遇到过呢。” 秦远方也是为之深深忌惮。 如果说一个地阶可以创造一个古武家族，那么一个天阶则可以创造一个宗门，一个拥有完整传承的真正宗门。所以刀田一郎的死才会闹出那么大的反应，甚至可以说牵动了整个古武界。 七爷叹息道：“远方，你打疼了人家，得小心人家的报复啊。” 秦远方骄傲地回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百倍还之。” 老虎和七爷重重地点头，也就只有这样的气魄才对起得秦远方的身份。以秦远方的年纪和实力，几乎是年轻一代里的代表人物，只要他能持之以恒，天阶绝对不是梦想。 老虎突然有点担心，唏嘘道：“我们可以扼杀刀田一郎，他们也可以扼杀远方啊。哎，日本人的无耻是见识过的了，我们得小心一点。” 七爷也跟着唏嘘开来：“是啊，远方本身不用担心，但他的感情债多，真的很怕那些日本人从这方面下手。” “哼！” 573：谈心 573：谈心 “哼！” 秦远方不是在表达对七爷的不满，而是对敌人的不屑，只听他说道：“他们若是胆敢对我的家人下手，我就敢去做杀手，专门接刺杀日本人的任务。如果要乱，我回他一个更乱，举国皆乱。” “不错，有气魄！” 老虎使劲地拍着秦远方的肩膀夸奖。 而七爷则想到更多，眉头都锁得死死的，让人看得不提有多揪心。 可是身为当事人的秦远方却依然自信十足，仿佛一点也没将刀月流的威胁放在心理一般，让老虎和七爷看得狐疑不已。 秦远方转移话题道：“你们与其在这里浪费时间，不如多花点时间研究丹药，或者跟我切磋，破解绝学来得彻底。” 老虎苦笑道：“这个世界没那么多好丹药可以炼。我们能有小真元丹，以及小九的首乌散，这已算是难能可贵的了。” 七爷回道：“是啊，古代的丹药未必就是全能，即使古丹方也是如此。很多以前都没法治疗的病，现在都能治疗了，所以古丹方也有一定的缺陷。现在我们能拥有这些丹药，绝对是运气里的运气，不能再奢求更多。” 秦远方无奈，说：“既然如此，那我们练武吧。如果你们累了的话，那就去休息，我还想多揣摩几下呢。” 七爷准备撤退了：“你随意吧。” 而老虎则说道：“既然如此，那我陪你练吧。虽然这样下去只是打击信心而已，不过效果还算不错，总比跟小刀、大荣他们对练来得舒畅。” 秦远方得意地笑将开来。 …… ……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的过去。 康复的七爷回军区了，带着黄金雕回去，准备他的实验之旅。当然的，他还带了10颗小真元丹回去，准备给国家贡献一批高手出来。 秦远方自然没这么慷慨，他之所以愿意付出10颗小真元丹的庞大筹码，皆是因为七爷答应他，帮他找来数个帮手，免费培训长天社团，以军区的训练模式给秦远方训练出一批可用的人，而且还会指派两个可靠的高手终生保护秦家，总之就是给秦远方锤炼家底，大幅度提升实力。 若不是如此丰厚的条件，秦远方怎么会那么慷慨呢。 只要老虎，也回去继续对付白家了。别以为那么多古武者出手，白家就是可以随意拿捏的货色。再怎么说人家的背后都站着一位部长级的人物，哪怕这靠山倒了，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多少也可以抗衡一下。 只不过白家也坚持不了多久了，秦远方他们越玩越强，而白家越玩越虚弱，力量天平越来越不均衡，白家覆灭几乎是早晚的事情。 但日子不会总是这么平静。 秦远方今天接到一个电话，不得不出门了。 看着窗外朦胧的雨点，秦远方的心神有点涣散。不过木头却没怎么说话，他就这样认真地开车着。 小四保护着七爷离开，而木头自然得留下。 秦远方问道：“木头，在外边磨练得怎么样？” 木头答道：“不错，之前在军区里磨练，不跟人接触，很是鼓噪。但去帝都后整天被高手蹂躏，进步很快，至少我现在能纯熟地适应真元，彻底融合在家传的招数里。” 秦远方点了点头。 三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足够让一个人蜕变的。更何况木头不是真的木头，相反的，他在武学方面有不俗的天赋。之前回来的老虎就说过想收木头为徒弟，但木头想要坚守着他的家传所以没答应。 连老虎这样的人也都主动提出收土，如此可见木头的天赋是多么出色。 秦远方略略观察了一下木头，点头道：“不错，以你这样的态势，再给你3年，估计就能达到人阶颠峰了。到时候再服用那颗小真元丹，冲击地阶的机会就大得多，那时我们的约定也恰好结束，你可以回去恢复你的家族荣光。” 木头回道：“老板，木头没有所谓的家族荣光，一切都是你赠与的。” “不说这些了。” 秦远方沉思了一下就转移起话题来：“木头，你对蓝山会所有什么看法？” 木头回道：“腐败！” 秦远方笑道：“但那里却能带给你丰厚的实战经验。” 木头却摇头回道：“木头不想去，因为进到里边就很难抽身的。以前不是没人邀请过我，但木头全都拒绝了。” 秦远方笑话道：“难怪你叫木头，以我今时今日的地位，难道保你还不成吗？别说是你了，即使小九，将来我会也送他过来磨练。” 木头惊讶道：“老板，小九是你徒弟啊？如果去黑拳界的话，我怕他会出事情，而且即使活下去了也抽身不了。” 秦远方这才想起木头实际上对自己不是很了解。木头跟自己就只有几天而已，结果就在军区里磨练；可刚刚有点小成绩，还没达到出师的地步，就因为秦远方与白家交恶的缘故去了帝都，一直到现在。 实际上，木头对秦远方的底蕴不了解，只当是稍微有钱的有钱人而已。 于是乎，秦远方说道：“你放心吧，我是蓝山会所的幕后掌握者。” 木头的动作瞬间凝固。 他不是傻瓜，退役后的他在社会里打拼了许久，知道知道不是有钱就能进的蓝山会所是什么样的超然存在。可秦远方他居然说是蓝山会所的幕后掌握者，这简直就好像是在说他是国家首长一般，瞬间震撼住木头。 事实上秦远方的确是蓝山会所的幕后人，但还没达到掌握者的地步。 秦远方在最后的那一战中，用了50亿元去对赌，结果赢了百多亿过来。可他不知道怎么利用这笔钱，结果谢晓贤主动提出来说是想让秦远方参股进蓝山会所，而具体的股份是30%，直接成为蓝山会所的第一股东。 秦远方对于这笔横财不是很感冒，觉得能换来一个荣耀的身份也是不错，于是就答应了下来。 等他答应之后，方才知道30%的股份是众人里最多的了，当即让他惶恐不安。不过谢晓贤却说以秦远方的实力完全有理由做他们的老大，毕竟能打败地阶中期的天才，放到哪里都是支柱级别的存在，与其如此，不如直接做蓝山会所的支柱，平时不需要出面，只需要像面对刀田一郎这样的敌人时出下面就得了。 最后，谢晓贤还说蓝山会所事实上并不是盈利的机构，因为这里每年不能赚多少钱，纯粹是他们打造名气，凝聚关系网的基地。还有的，他们不搞那些虚的，也就是不搞那些违背道义，触犯底线的事情，所以秦远方思前想后，最终答应下来。 就这样，秦远方成了蓝山会所不是掌控者的掌控者。 木头突然问道：“老板，既然都需要出动到你，是不是蓝山会所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574：特殊黑拳 574：特殊黑拳 惊讶过后，木头就开始沉思今日行动的根源，问道：“老板，你最近的心情越来越淡薄，不是炼丹就是练武，剩余的就是玩鸟玩狗，不接受外界的邀请。可你突然改变主意去蓝山会所这个是非之地，难道是是蓝山会所又发生了什么事情？居然要出动到你这样的存在。” “是发生了一点事情。” 秦远方点了点头，回道：“不错是有趣的事情，倒不是什么坏事。” 木头呢喃道：“再有趣也不会比赚钱有趣吧？之前严总他们过来邀请老板去参加什么缅甸公盘，还是那是白赚钱的机会，可老师还是拒绝了。” 因为最近在折腾古武的事情，秦远方倒是与严总他们疏远了，甚至连华老师的交流会也忘记参加。这不，最近他们听说秦远方又玩闭关，马上追过来，想要邀请他去参加什么缅甸冬季公盘什么的，但实在不愿意乱跑的秦远方还是拒绝了。 对于木头的庸俗，秦远方实在无话可说，只能简单地回道：“这个世界不止是赚钱有趣，还有其他的追求呢。” 木头问：“比如什么？” 秦远方笑回道：“比如你喜欢古武。” 木头似乎有所领悟，慢悠悠地点下头。 “等下你就知道了。” 秦远方收身，又开始看着窗外的世界。 而木头则安静地驾驶着新弄来的防弹防爆车，徐徐向蓝山会所开去。 良久。 或许是下雨的缘故，蓝山会所不是很热闹。 不过秦远方却感觉得出隐藏在雨点背后的繁华，还有趣味。 他们的目的地很是简单，就是地下拳。 来到地下拳场，秦远方就被古千秋邀请到最奢华的包厢。这里是最好最舒服的观看地点，不仅可以居高临下地观看比赛，还可以看到大部分参赌贵宾的嘴脸，可谓是全视野。 最关键的是里边还有相当科学的观察数据，多功能的视野，最详细的数据，恐怕稍微有点眼光的就不会判断错误。 不过秦远方不需要这样的数据，他依靠眼光就可以基本分辨对决双方的差距。更何况他是这里的第一股东，哪里有自己赚自己的钱的道理啊。 古千秋报告道：“老板，今天的对决很是特殊，有一场器械对决和一场人兽斗，都是难得一见的对决。如果老板有兴趣的话，可以下一点玩玩。” 既然秦远方喜欢别人称呼他为“老板”，那古千秋怎么要顺应潮流。 秦远方回道：“不了，我看看就是。” 古千秋看向木头。 木头懂得古千秋的意思，回道：“不了，除非我自己看好的，不然赚老板的钱不厚道。” 大家都笑笑而过。 秦远方看来牌子，疑问道：“怎么没比赛的序列的？” 古千秋回道：“为了避免安排出错，也为了增加一些不可预测性，所以我们一般是不会把详细的排列公布出来，只会在比赛前半个小时弄出来给大家下注。” 秦远方仔细看了下去，再问道：“那比赛的奖金是多少？” 古千秋回道：“奖金有两种。第一种是固定金额，第二种是按总注的分成，随擂台选择选择。” 秦远方问：“如果两个都选择分成，但一个当场死亡，你们会怎么处理？” 黑市拳的死亡率极高，特别是在北美和俄罗斯那里，死亡率据说超过9成，极端恐怖。即使在国内，死亡率稍微低一些，但这样的事情总不可避免，所以秦远方很好奇其中的善后工作。 古千秋回道：“如果都选择分成，那赢的那个可以拿到之前所协议的分成比例，而输的那个则只能拿一些固定的抚恤金。当然的，级别越高的选手，抚恤金也就越高。” 秦远方指向名单上这个，问道：“比如这个不是古武者，但拥有人阶初期实力的国术高手，如果他死了，抚恤金是多少？” 古千秋苦瓜着脸回道：“老板，像他这样的人是很难被当场杀死的，不过如果他死了的话，我们应该会赔偿百万元。” 秦远方的眉头紧锁。 古千秋回道：“我们也知道百万元对于国术高手来说不值一提，但我们也是走个形式而已。这是公平较量，他当场被人灭了，自然没借口找我们的不是，即使有借口也奈何不得我们。上到擂台，生死就看他们自己，死了只能怪他们自己学艺不精。” 秦远方觉得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 木头突然问道：“古先生，不知道你们这里是否有来自西伯利亚死亡训练营的黑拳手吗？” 古千秋点头回道：“这个自然有。近年来伴随着国内的经济腾飞，不少国人也都好上了黑拳这口，关注者甚众，挥霍的金额也是越来越可怕，奖金也随之水涨船高，所以吸引到不少外国的黑拳手和组织。而作为最为著名的西伯利亚死亡训练营，自然不会错过我们这个金桶。” 秦远方倒是好奇了，问道：“他们的战绩呢？” 古千秋回道：“虽没拳王级别的过来，但也有不少高手，但总体战绩不如传说的那么理想。我们会所就邀请过数位从西伯利亚死亡训练营毕业的黑拳手，结果亏损了不少。” 木头纳闷道：“奇怪了，西伯利亚死亡训练营是世界最著名的，怎么会这样呢？” 秦远方回道：“因为古武。如果是国术高手，对上这些在死亡环境下磨练出来的人型机器，自然没多少胜算；可是古武不同，随便的一掌就能破掉对方的内脏，这样还怎么打啊。” 木头觉得有道理。 如果是他的话，他肯定会寻找机会偷袭，以真元震碎对方的内脏。这样一来，再是坚硬的肉体也只是摆设而已。 秦远方追问道：“能给我那些西伯利亚死亡训练营毕业生的资料吗？最好是那些能在我国长期胜利的。” 古千秋马上操作电脑，随后在显示器上播放出一系列的格斗录象来。 木头突然喊道：“右上角那个矮个子，我想看他的详细资料。” 古千秋马上操作。 这是一个身才大约165的男子。这样的身高在南方里不算很矮的了，可是在几乎都是如熊一般强壮的西伯利亚死亡训练营里，那简直就是侏儒。可就是这样的侏儒居然是长期的胜利者，实在是匪夷所思。 秦远方看到这个男子的名字，点了点头。 575：古泰拳 575：古泰拳 古千秋介绍道：“他是泰国人，泰国拳王。彗星般崛起后毅然放弃所有的名声，投生西伯利亚死亡训练营进行苦修，结果熬了3年终于毕业，成为第二个活着从西伯利亚死亡训练营毕业的泰国人。之后他在横扫东南亚之后，跑到东亚来耀武扬威，结果在日本吃了一次亏后就跑到我们这里来。他来这里4个月，比赛了4次，全部胜利，而对手无不是身高超过1.90的黑拳手。” 木头补充道：“而且他出手毫不留情，4个对手全部是当场死亡，其中还有一个是中国籍的国术高手。” 秦远方看着这名叫猜力的泰国人，点了点头，评价道：“不错，很聪明的泰国人。估计他能从西伯利亚死亡训练营毕业，靠的就是他的聪明和腿功。他的腿功明显融合了诸多武术，不止泰拳。还有一点，他似乎修炼了古泰拳，拥有与我们一样的真元。” “古泰拳！” 木头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名称。 秦远方点头道：“你也别小看东南亚啊，那里怎么也都是拥有2000年文明的古国。在华夏的耳濡目染之下，领悟出几分神髓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只可惜我对古泰拳的资料都是来源于军队，具体的不是很清楚。” 木头疑问道：“老板，我看他的实力也不是很出色，至多就是人阶后期的角色罢了。” 秦远方苦笑着回道：“这个还不够啊？你问问古千秋，你这个叫猜力的家伙让他们亏损了多少？” 古千秋回道：“当时我们估计不足，被这家伙连吃了几城。等我们醒悟过来后，可他就展转他地，不跟我们蘑菇了。” 木头沉思了一下，说道：“古大哥，如果他下次出现的话，请务必通知我，我很想会一会他。” 秦远方笑话道：“木头，不是我看不起你，而是你的修为与他真的有那么点距离。除非你修炼到人阶后期，否则我是不会给你去送死的。” 木头却回道：“我有那东西，短期内爆发式增长应该没问题吧？” 秦远方反问道：“你就那么舍得？” 木头回道：“为什么舍不得？修为越高，修炼速度就越快，这个是良性循环，我为什么要拒绝呢？” 秦远方继续问道：“可问题是胡乱服用丹药会导致根基不稳的。” 木头反问道：“那你为什么给小九拔苗助长？” 秦远方笑而不语。 既然木头看破了，那秦远方也没必要卖关子。刚才木头说得不错，修为越高，修炼速度就越高。这就好比人阶几个极端，人阶初期的修炼速度是1的话，那么中期则是3，后期则是5。小九仅仅是感觉到一丝气感，几乎还不算是初期，修炼速度连1也没有，可是秦远方却用小真元丹强行将他的修为提升到中期，让他可以用3的速度来修炼。这样一来，小九修炼1天的速度就等于以前的3倍，何乐而不为呢。若不是考虑到小九的真体还没发育，承受不住后期的真元强度，否则秦远方还会继续提升呢。 至于武学的境界，那就更加纯粹了。 所谓的武学境界只是对力量的理解，对技巧的运用。人阶，那是单纯的真元累积过程；地阶，那则是需力量的蜕变，需要真元能由内而外，凝结成实质；至于天阶，秦远方目前还没接触，所以还不知道是什么境界的存在。 这样看来，所谓的武学境界影响修为是存在，但绝对没想象的那么严重，至少在地阶前就可以忽略。 在秦远方的计划里，等江长天、大熊、马三和江老等人全都领悟出气感，身体彻底适应真元力量后，他就会下大本钱，开始量产出一批人阶后期的高手。到时候，秦远方手里掌握的力量，恐怕就不会比军区的核心来得逊色了。 古千秋听不出秦远方和木头之间的哑谜，又见比赛准备开始，马上提醒道：“秦先生，第一回合是缅甸的武术高手和朝鲜的武术高手之间的较量，因为他们都是外国人，所以我们给予了很宽松的限定，算是开胃菜。” 秦远方仔细观察了一下，甚至还开启了透视眼观看，发觉这两个人果断不简单，特别是那朝鲜高手，据说是古武者，只不过他的真元不是很强悍，大约就是人阶初期颠峰，接近中期而已。 于是乎，秦远方追问道：“千秋，你怎么邀请到这些高手的？那个朝鲜人很有意思，是接近中期的古武者。” “古武者！” 古千秋听到这里，脸色有点变化，急忙去处理赌注。 木头稍微有点纳闷，觉得古千秋是一个很聪明，眼光很毒辣的人，怎么会有看走眼的时候呢。 不过秦远方无法回答这个问题，只能等古千秋回来。 很快的，古千秋就回来道歉：“多谢老板的提醒，不然千秋就会因为一时的疏忽让会所亏损了。” 随后古千秋就解释道：“最近因为刀月流的事情，千秋不得不转移注意力，这样就使的蓝山会所的筛选和鉴定工作给不熟悉人的操作，因而有这样的疏忽。” 秦远方安慰道：“即使你在，稍微不注意的话还会被蒙蔽呢。这家伙有一套隐气气息，非眼光毒辣者不能看破。即使是我，也是深入研究才看出一点苗头的。” 说到这里，秦远方不由得想起以前的遭遇。 他以前不懂得隐藏真元和气息的法门，所以一下子就被古千秋看破，莫名其妙地得了一张白金级贵宾卡，从而与蓝山会所产生了牵连。如果当时他拥有隐气技巧，古千秋十之八九会看不破，还会继续做他的隐世高手，过着他的安静日子。 当然的，那秦远方也不可能成为蓝山会所的第一鼓动，今时今日也不可能如此安静地坐在这里欣赏人家的生死斗。 古千秋还是有点抹不过去，将更加详细的资料报告出来：“老板，这是他的资料。他祖上是游历四方的高手，曾经闹过日本，来过华夏，可能就是那时得到古武残篇的。” 秦远方问道：“你们究竟开出什么价码，方才吸引到这样的高手？” 古千秋回道：“也没多少啊，胜者可以得百万rmb，或者1成的利润分成。这两个家伙都选择了百万rmb分成，而且我们调查过他们的背景，都是在他们那国很有名气的高手，所以就拿来当头菜。” 576：诱惑 576：诱惑 木头唏嘘道：“你们的头菜很高级。” 古千秋苦笑不已。 秦远方建议道：“估计这两个家伙都是缺钱的主，否则也不会为了百万rmb来拼死拼活。那个缅甸高手死定的了，既然如此，建议你跟那个朝鲜高手联系，让他为我们蓝山会所服务3年，你们可以给予优厚的待遇，以及一颗小真元丹的额外报酬。” “小真元丹！” 古千秋听得呼吸停顿，连他都恨不得舍身其中。 但不得不说，秦远方的建议够歹毒。缺钱的古武者面对金钱和灵药的双重诱惑，实在难以抗拒。可若是答应的话，那他未来3年就得为蓝山会所做牛做马，为蓝山会所创造财富。 3年的自由和海量的财富、可以提升真元的灵药，这的确是一个很难的选择。 但古千秋却很自信，如果是单纯的金钱，绝对吸引不了朝鲜高手，但有了小真元丹，那就是十拿九稳的了。 古千秋悄悄地离开，估计是去操作了。 而战局很是简单，战斗力至多就是比没领悟气感的大熊强悍一点的缅甸高手，连7秒也坚持不住就被朝鲜高手拍得喷血倒飞，直接掉落擂台，动也不动。 秦远方知道缅甸高手没死，是朝鲜高手手下留情了。 只不过缅甸高手没什么利用价值，秦远方也就没在他的身上耗费时间，转而看向那个正在接受欢呼的朝鲜高手。看他激动的样子，看来百万的筹码对他来说很重要。 有趣的是，秦远方看到几个日本人装扮的家伙正对他指指点点，似乎有话要说。最关键的是这几个日本人居然就是当日那些穿着日本风武士袍的人，全部都带着一把黑刀的刀月流门徒。 如果秦远方没记错的话，其中一个似乎还是刀田一郎的弟子，当初刀田一郎完蛋时就数他叫喊得最是凄惨，而事后也是他叫嚣得最是凶猛。 他们居然留在这里，难怪古千秋也头疼，必须分心呢。 秦远方嘀咕道：“但现在看他们的样子，似乎是想下场去欺负这个朝鲜高手啊。” 木头心神一动，问道：“老板，需要我出面吗？” 秦远方却回道：“你不行，太弱了，他们的领头者是人阶颠峰的，最低的也有接近后期的修为，每个人随便出手都能把你给灭掉。” 木头很是不爽地撇嘴。 秦远方才不客气呢，继续刺激道：“你想赢他们也不是没办法，你现在就顿悟真元爆发或者凝元成刀的绝技，如果领悟出来，我就给你下场。其他的话，你还是别自寻死路吧。” 不想木头却曲指一弹，居然将放在角落里的水晶艺术品给射破了。 秦远方惊呼道：“弹指神功！” 木头点头回道：“这是白前辈传授给我们的保命绝技，不仅是我，阿开、小刀和大荣都学了。只不过我似乎最是适合，居然让我这个境界最低的领悟过来。只可惜以我的真元雄厚程度，至少只能施展两记，而且每记都必须有大约1秒的准备时间。” “1秒，可以死好几次了。” 秦远方知道其中的利弊，但更多的是欣慰。 1秒的空隙，给秦远方的话，他可以杀死木头6、7次。给小刀、大荣这个级别的新晋升地阶高手，可以杀死木头3、4次。即使是对阿开这等人阶颠峰的存在，也可以杀死木头2、3次。 如此可见古武之间是多么凶险，而木头这个施展代价是多么沉重。 秦远方想了一下，问道；“木头，你对上那个人阶颠峰的有多少分把握偷袭成功？” 木头苦笑着回道：“1成也没有。” 秦远方再问道：“那个中期颠峰，接近后期的小胡子呢？” 日本人那里有一个小胡子，他就是接近后期的古武高手。这样的人物去到一些家族都可以当成佛祖来供奉，可在他们的群体里却只是垫底的。 木头回道：“只有有7成。” “这么高！” 秦远方觉得不可思议，随后想起他跟老虎他们接触了那么久，应该学到不少秘技的，于是就说道：“如果那个小胡子下场的话，我允许你下去跟他切磋。但你必须答应我，如果遇到危险，第一时间跳下擂台或者认输。” “好的。” 木头很是自信，一点也看不出担忧之色。 秦远方随后将古千秋照顾过来，让他警觉和安排。 不想古千秋却苦着脸答道：“老板，那些日本人本就有一个节目，就是械斗那一场。只不过他们的对手不是我们国家的人，反而是一个老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美国人。” 秦远方惊讶道：“不会吧，老美的地下拳极其发达，应该不需要来我们这里玩的。” 古千秋回道：“这就不是我们所知的。似乎是老美跟日本人有点恩怨，想在这个擂台上印证个高低。” 秦远方沉思了一下就说道：“你把那个老美的资料给我，剩余的你继续看着日本人，小心他们破坏规矩。” 也不知道秦远方是不是乌鸦嘴，好的不灵坏的灵，那个小胡子果断跳出来了。 秦远方的位置比较远，而且他也听不明白人家的话，只听小胡子叽里咕噜地说了什么，结果朝鲜高手就气得直跳，若不是蓝山会所的人阻挠，否则他恐怕就跳了出来。 木头笑问道：“老板，我可以下去了吗？” 秦远方无奈，只能点头。 结果木头快步流星地杀将出去。 随后秦远方就看到木头将朝鲜高手按了下去，随后只身一人跳上擂台，指着小胡子骂道：“小胡子，人家刚比赛完，气都没喘过来你就上来挑衅，要不要脸啊你。如果你还有点廉耻的话，就下来接受爷的挑战。” 小胡子大骂一声，当即跳了下去。 小胡子的伙伴想要阻止，但已迟了。随后经过双方的磋商，比赛改为木头与小胡子的对决，而且双方的境界修为，已经赔率也都在第一时间划出来。 一时间，场面热闹得紧。 事情还没折腾完毕，古千秋就过来了，苦着脸问道：“老板，你就真的那么放心木头吗？” 秦远方回道：“我也不清楚，估计木头有什么底牌，所以才那样自信吧。” 说到这里，秦远方追问起之前的话来：“对了，你们究竟说服了朝鲜高手了没？还有的，之前那个小胡子说了什么话，居然让朝鲜高手那么愤慨的？” 577：攻心 577：攻心 古千秋回道：“那小胡子骂他们的民族是三等民族，还诋毁他们的精神象征，自然要恼羞成怒。” “原来如此。” 秦远方知道朝鲜那边有严重的个人信仰，倒也不怎么奇怪。他只是奇怪修为到了这个地步，年纪到了这个界限，居然还不那么镇定，实在有点古怪。但无论怎么说，这个朝鲜高手以后就是蓝山会所的刀了。蓝山会所需要的是他的武力，而不是他的感情。 当当当！ 第一次钟声响起，表示停止下注。 古千秋看了总投注，苦笑道：“虽然有不少人支持木头，但从他们下的赌注就知道他们并不看好木头。反倒是小胡子这边，下的人就寥寥几位，但他的总投注额却超过了千万，这可是不小的赌局了。” 秦远方略略一笑，说：“看下去吧，希望木头能给我们一点惊喜。” 古千秋点了点头，不再废话，就这样直直地看了下去。 秦远方见木头似乎有话要说，心神一动，问道：“这里能听到擂台上的对话吗？” “可以！” 古千秋马上做出应对，调了几下后就有了额外的声音，随后他才解释道：“因为有的客人不喜欢这样的声音，所以一般情况下我们都选择关闭。” 秦远方点了点头。 这时，木头说话了。 木头定定地看着小胡子，笑问道：“你可知道我的拳法？” 小胡子一愣，本能地摇头。 木头却回道：“我研究过你们的刀法，还有你们的拳法。特别是你们最近数个月来在国内的视频，我都反复揣摩过，有相当的心得。” 小胡子听得脸色大变。 小胡子也是读过书的，知道一点兵法。现在木头毫无掩饰地将他的优势说将出来，证明他是多么的有恃无恐。想到这里，小胡子的气势骤然间弱了数分。 看到小胡子的气势骤然弱了下来，可是木头却不追击，继续他的表演：“因为家族传承出现断代的关系，我的拳法也是不全。不过我在某位好朋友的身上学了一种很熟悉，很类似我的家传绝学的拳法，可以在你身上印证一下。” 小胡子知道自己不能如此被动下去，冷冷地讽刺道：“如果是普通的拳法，那就不要拿出来丢脸了。” “不……” 木头连连摇头，回道：“我朋友怎么会教我垃圾拳法呢。我学的是伏虎拳，真正的古武绝学伏虎拳。” 台上的日本人当即笑话道：“我知道伏虎拳，这是南方拳种之一，相传为佛山名师黄飞鸿所创，在南方一代相对流行。不过名气再大也是世俗拳法，怎么能与古武界相提并论呢。” 小胡子马上接下话去：“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伏虎拳讲究力量和速度以及气势，是一种欣赏性和实用性很强的拳种，既能强身健体又能练功练气，故深受一些喜欢花拳秀腿的练武人喜爱。” “世俗拳法也是前辈先贤的心得结晶！” 木头回了一句，说道：“错了，你们都错了。不过华夏的武学博大精深，不是你们小小的岛国所能理解的。更何况我学的伏虎拳是古武学，并不是单纯的世俗武学。” 最后木头居然补充道：“哎，我跟你们讲那么多干啥呢！反正你们是不懂的。” “哈哈……” 场面一片笑声，可把日本人刺激得可以。 “八嘎！” 小胡子大骂一声，就欲爆发。 成功激怒小胡子的木头微微一笑，身体也进入一个神秘的状态。乍看起来很是生硬，但暗中隐藏了几分诡异的柔软。 看到如此状态的木头，秦远方就知道他胜券在握。 秦远方不知道木头的伏虎拳是不是真实的，但他却知道伏虎拳是由“铁头和尚”所传。铁头和尚先到棠口乡大章小门院，后到周宁县礼门乡小坑村传授伏虎拳。由该村张必宝拳师再传屏南卜塔村张奕满。张明伟系张奕满之子，练习此拳多年，颇得要领。 还有一个说法是说伏虎拳是武当山的镇山之拳，又名降龙伏虎拳，是武当山习武道人增长功力的拳种之一。 但归根究底，伏虎拳是一种以手法为主，腿法为辅的象形拳法。风格特点是刚中见刚、柔中至柔，以严谨的结构，扎实的下盘著称。 “杀！” 小胡子出手了。 这一手是刚手，日本基础拳法里的一招，顾名思义就是以猛烈的阳刚之劲攻击敌人。而这一招的出现，象征小胡子要以雷霆之势全力搏杀木头。 吼！ 木头一声如同虎啸的怒吼，惊得小胡子的气息悠然停滞。 木头之前的言语技巧就是攻心，要让小胡子出现破绽。而当小胡子的攻击出现片刻的迟滞时，木头也开始了他的对攻。 木头的对攻异常迅猛，搭配上敏捷的身法，刚劲有力的攻击，居然第一次接触就占据了上风。木头的一招一式似粗实细，拳、掌、指、爪，劈、打、抓、戳，变化微妙，几乎都能给小胡子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秦远方看得心动不已，由衷惊叹道：“咿，这种拳法似乎越来，气血越发强壮，是能提升修为的特殊拳法啊！” 古千秋回道：“我记得是伏虎拳是以前那些道人增长功力的拳种之一，有不少的地方都有记载。木头能得到这样的绝学，的确是他的运气。” 秦远方看到全面占据上风的木头，点头说道：“小胡子没胜算了，现在就只是看小胡子能坚持多久，结局如何而已。” 古千秋却疑问道：“奇怪了，小胡子的修为明明比木头厉害，可为什么能造成一面倒的局面呢？之前的攻心之策只能让他失去先机，等他醒悟过来，真元方面的优势就足够挽回劣势的了。还有的，木头是强攻的一方，真元消耗肯定巨大，拖延下去对他没什么好处。” “你还真是灯下黑啊！” 秦远方叹息一声，指着木头问道：“你觉得木有是那样的傻瓜？连这么明显的一点都看不出来吗？” 古千秋悠然一愣。 秦远方见古千秋还看不出来，只能耐着性子解释道：“事实上你错了，很多人都错了，甚至连小胡子都错了。木头的攻击虽猛，但所动用的真元却很少，他的攻击都是融合了力学的招数，以最小的消化演化最强的杀伤结果。等到小胡子以为木头不行，想要反攻时，那就是小胡子的死期。” 578：计杀 578：计杀 “等到小胡子以为木头不行，想要反攻时，那就是小胡子的死期。” 不得不说，秦远方的乌鸦嘴够灵的。 只见木头的攻击出现一丝迟滞，似乎有点真元不继的现象。小胡子当即组织反攻，看似源自于刀法的手刀就这样斩过去。虽然不是刀，但谁都不敢小看，甚至还有人觉得木头的脑袋就要这样被斩下来呢。 “死吧！” 木头脸面骤然狰狞起来，就好像一个绝地反击的疯子。 而小胡子要的就是这样。木头的真元厚度比不上他，若是单纯地比拼真元，他肯定是十拿九稳。现在木头以其之短，攻他之长，简直就是自寻死路啊。 小胡子的手刀改向，直接斩向木头突然木头愤怒的拳头。 可在最后时刻，木头的拳头变了，只剩一指。 轻轻的一指点在手刀上，两者猛烈一颤抖，随后如弹簧般各自飞开。只不过木头是惨烈的喷血倒飞，而小胡子则是踉跄退了几步，除了脸色比较惨白之外没其他的伤。 啪！ 哗…… 木头直接掉到擂台外，引得无数的轰动。 “黑拳，你们打假拳！居然用手指撞人家的手刀！” “奇怪，怎么会变得那么快的，刚才还占优势的啊！” 场面的人议论纷纷，可小胡子就是一动不动。 木头辛苦地站了起来，爬回擂台，阴森森地看着小胡子，呢喃道：“可惜啊，你输了，我的多罗叶指即使是地阶也不敢硬吃，更何况你呢。” 话完，木头就踉跄地下了擂台。 啪！ 仿佛是为了印证木头的话，小胡子就这样倒了下去。 “哗，原来是打死人了！” “神奇啊，仅仅一指就点死了日本人，太给力了！” “赞美三清道祖，我赢了，我整整赢了80万啊，太给力了。” 场面的喧哗声起，几乎全部人都沸腾了，因为大家都是支持木头的。木头直接打死了小胡子，那就代表着大多数的人都赢了钱。 木头挑衅般看向那几个脸如黑布的日本人，高傲地离开擂台。 秦远方点评道：“木头比以前来成熟了很多，无论是技巧还是战术思路，全都运用得无懈可击。长次下去，他的前途不可限量啊。” 想起木头为了磨练技巧，甘愿做出牺牲，独自一人留在军营里苦修的经历，再加上他对自己的指令毫无迟疑地答应，算是一个很值得培养的人。或许从单纯的潜力来说，比起天赋非常的小九来也逊色不到哪里去。 既然如此，秦远方自然有所决断。 秦远方沉思了一下，问道：“千秋，接下来的械斗和人兽斗几时举行？” 古千秋回道：“人兽斗是最血腥的争斗，自然是压轴场面。至于械斗，原本是半个小时后的，但因为木头这一出表演，估计还要推迟15分钟。” 秦远方再问道：“械斗的双方是谁？” 古千秋答道：“其中一位就是那些日本人的头目，中村次郎，人阶颠峰的古武者。” 而此时中村次郎骤然飞跃到擂台上，对着秦远方所在的方向挑战道：“因为师弟阵亡，我必须为他安葬，今晚我的比赛就此取消。不过刚才那位叫木头的中国武者，我要向你挑战，如果你还是男人的话就接受我的挑战。” “我代他接受如何？” 如此境地，秦远方自然不能干坐着，必须站出来替木头抗风险。 古千秋马上按掉玻璃面的保护层，让擂台上可以看到这里。 秦远方的包厢是最豪华的高科技包厢，可以透过玻璃天窗自上而下观看比赛，可是下边的人却看不到里边的变化，必须有包厢主人的许可才可以。 中村次郎看到秦远方居然在场，脸色大变，连忙回道：“秦先生是前辈，我不敢冒犯。” 看到日本人如此姿态，秦远方当即大笑开来，说道：“你们要挑战我的保镖，还想以大欺小，我怎么能视而不见呢。我可不是某些光会抗议的孙子，你们要打，我可以陪你们玩。” 不想中村次郎只是迟疑了一下就说道：“既然秦先生如此干脆，那比如我们就在三天后开始？时间和地点都跟上一次一样，不知你意下如何呢？” “可以。” 秦远方显然看出中村次郎的破绽，说道：“当然的，我的敌人是仅限于你们里边的任何一位，而不是你们随便请个外援就可以的。” “你！” 中村次郎激得说不出话来。 不过他的脸皮也够厚的，说道：“既然秦先生不是有心要玩，那我们也没意思继续下去。三天后的晚上，我会继续跟之前的对手比武，希望那时候秦先生能回心转意。” “够无耻的。” “不要脸的东西！” “也就他们才做得出这样的动作。” 观众们也不是傻瓜，终于清楚之前的陷阱。如果秦远方不横加限制的话，那中村次郎跑回国邀请一位天阶的过来，那秦远方不是死定了。 现在中村次郎的阴谋被看破，居然还能把反的说成正面的，真难为他的脸皮能如此坚韧，简直是世界奇观啊。 中村次郎没有给观众咆哮的机会，就此带着小胡子的身体而离开。 而此时，木头也回到了秦远方的身边。 秦远方看着木头的伤，叹息道：“下次小心一点，别玩得太过火。你杀了中村次郎的师弟，相信人家是不会放过你的，你以后得注意一点。” “木头明白。” 木头吃力地表下态，坚强地站在秦远方的后边，履行着他的义务。 “给你。” 秦远方叹息一声，将一颗小真元丹丢给木头，随后说道：“站在我的跟前，别说话。” 欢喜的木头乖巧地站到秦远方的跟前，还不等他发问，就感觉到一股温暖的力量疯狂冲进他的身躯里，不过不是摧毁，是滋润和保护，开始修复他那破损的经脉和内脏。 不多时，木头的脸色居然红润了回来。 秦远方收掉自己的生命力，用透视眼观察木头的身躯，觉得情况好得差不多后才叮嘱道：“以后你即使要玩也得小心一点，不能拿自己的命来赌。如果这次不是我，你至少得3年不能跟人动手。一旦有个差错，你下半辈子就得抱着药罐子过活。” 木头笑嘻嘻地回道：“多谢老板。” 古千秋看得羡慕得可以，心底还在后悔刚才为什么不舍命下场呢。哪怕被打成重上伤，那至少也有秦远方的解救啊。 秦远方问道：“千秋，现在那个中村次郎不玩了，对你们的赌局有什么影响？” “当然有影响了！” 579：随侯珠 579：随侯珠 “当然有影响了！” 古千秋居然也不客气，马上回道：“有不少人是冲着械斗而来的，如果不举办的话会显得我们没信誉，损失多少都会有一点的。只可惜中村次郎本身就是有钱的主，即使他赔偿协议里的赔款，对于家底丰厚的他根本没什么影响，只是苦了我们而已。” 秦远方问道：“那你有什么弥补的计划吗？” 古千秋点头道：“是有的，以前我们发生过精心安排的拳赛半途夭折的情况，结果我们用了一场1v2来挽回场面。而这一次，我就不想重复了，直接删掉这一次的比赛，将人兽斗提前。” 秦远方纳闷问道：“那损失的人气呢？” 古千秋指着木头回道：“木头不是早就帮我们补回来了么。” 秦远方恍然而悟，而木头则是尴尬得可以。 的确，木头这场已为蓝山赚来不少的噱头，足够他们挽回损失的。而且刀月流明显不会这么便宜了事，以后有的是宣传的噱头，有的是大把的金钱赚，何必烦恼呢。 木头弱弱地问道：“老板，我们还要看下去不？据说人兽斗很血腥的。” “不了。” 秦远方长身而起，说：“那么血腥的游戏，怎么是我这种文明人看的呢。我们走吧，早点休息，或许明天会有更趣味的事情发生呢。” 木头默默地跟随。 不过他心底暗中鄙视秦远方。秦远方杀的人可是不少，甚至还有硬生生把人折磨到崩溃的事迹，这样的人还会是文明人么。 与木头同样心理的还有古千秋，只不过他不敢说出来，甚至连表达也没有，恭敬地送他们离开。 回到家，秦远方跟动物们游戏一通之后，方才回房。 两只狗，三只鹰和两匹马，这就是秦远方的宠物军团。秦远方手里的小灵兽丹都消耗一空了，但只是将獠牙和小灰提升到人阶颠峰而已，其他的都只是刚刚达到人阶初期颠峰，即将进军中期而已，至于那两匹马更是只有用生命力洗涤过，连小灵兽丹都没资格服用。 因为这两匹马只是秦远方的游戏而已，不是战斗群，不应该浪费。 虽然秦远方手里的药还有一些药可以炼制小灵兽丹，可问题是他实在不知怎么帮獠牙和小灰晋升到地阶。人类可以指点，可是动物就是两眼一抹黑了，不知道地阶的灵兽是什么样的状态，难道会跟人类一样将真元实质化吗？ 就这样怀着重重的心思，秦远方打开了主人房的房门。 啊！ 一个女声响起。 是西门婉，刚洗完澡出来的她想不到秦远方会突然闯进来，尖叫一声就跑回浴室。但见来人是秦原方，也就慷慨地走将出来。 秦远方看得愣神当场。 常年练武的西门婉因为刚洗完澡的关系，只穿着一件几乎透明的丝绸睡袍，两根细小的吊带似乎绑得不是很牢靠，仿佛随时都会松下来一般。有趣的是，丝绸睡袍的透明和宽松，使得秦远方能清晰地看见内部的情况。 “没穿内装的。” 秦远方看得口水直吞，眼神呆滞。 清晰可见的鸿沟，白皙完美的山峰，还有可爱的小樱桃，眼前的种种死死地刺激住秦远方，让他的呼吸困难。可是西门婉一点也不介意一般，当着秦远方的面擦拭她那不是很长的头发。 若是这样也就罢了，可是西门婉居然俯身下去拿吹风机，结果把宽松的丝绸睡袍给落了下来，胸前所有的风格全部绽放在秦远方的跟前。隐约的，秦远方还看到视线的尽头有一团黑色。 “难道她连底裤也没穿？” 此念头一起，秦远方的欲望之火就熊熊而起。 不用说的，如果西门婉没有诱惑之意，那打死秦远方也不相信。既然如此，那秦远方还蘑菇什么，直接拔枪上阵。 啊！ 感受到突如其来的粗暴，西门婉骂道：“去洗澡！” 秦远方回道：“虽然我出去了一下，但就只是坐着，不用吧。” “洗澡。” 西门婉依然坚持。 秦远方突然觉得有趣。西门婉以前是很彪悍的女警，据说还是她们那里的第一警花，而且还有辣手之名。如果用强硬的手段征服的辣女，绝对是一种成绩。 此念一起，秦远方哪里忍禁得住。 他第一时间解除身上的伪装，大手熟练地找上西门婉的敏感地带，让西门婉的坚持瞬间变成僵硬。秦远方没去多想，熟练的，锲而不舍地挑动，硬生生让西门婉的身体热了起来，而下身则开始泥泞。 西门婉知道此势已成，但不甘心的她只能骂道：“可恶，你这个混蛋就只知道欺负我！” “嘿嘿！” 秦远方得意地笑了起来，直接发动冲刺。 是夜一片和谐。 …… …… 翌日。 神清气爽的秦远方起来早练。 只不过宠物们都对它很是遗老，所以秦远方只能停下来陪他们玩耍。情景倒是乐融融的。 可惜一位神秘客人的突然拜访，让秦远方不得不终止这段和谐。 来者居然是风云拍卖行的著名推手郭开，对于这位曾经在石门市有过联系的陌生朋友，秦远方几乎忘记他的存在。 不过当郭开屡次要求约见，甚至还通过京城的人脉过来递话后，秦远方才答应跟他见上一面。 郭开一看到秦远方肩膀上的小灰，当即赞叹道：“秦先生不愧是惊才绝艳的古武天才啊，居然能养出这么多的凶猛动物。” “去！” 秦远方把手一伸，小灰当即扬空而去。 郭开看得羡慕不已。 秦远方邀请道：“郭先生，不知道是要喝茶，还是喝水呢？鄙人这里基本是没酒的，只能请你讲究一点。” 郭开连忙回道：“不用了，随意就是。” 秦远方直说道：“我们开门见山吧，郭先生。” 郭开沉思了一下就点头回道：“秦先生时间宝贵，那我就不计较了。是这样的，我们想邀请秦先生参加一个很大型的拍卖会，而里边有秦先生喜欢的宝物。” 秦远方笑回道：“究竟是什么宝物能值得堂堂的郭经理亲自邀请呢？难不成是要秦某亲自提供？” 郭开连忙回道：“不是的，我们这一次拍卖里有秦远方很喜欢的天珠，以及玉膏。最关键的是，我们得到了传说中的随侯珠。” “什么！” 580：真假 580：真假 “什么！” 秦远方猛然站了起来，以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郭开。 随侯珠是中国春秋战国时期随国的珍宝，也称为“随和壁”，与“和氏璧”并称为“春秋二宝”或“随和”。 传说随国的君主随侯在一次出游途中看见一条受伤的大蛇在路旁痛苦万分，随侯心生恻隐，令人给蛇敷药包扎，放归草丛。这条大蛇痊愈后衔一颗夜明珠来到随侯住处，说：“我乃龙王之子，感君救命之恩，特来报德。”这就是被称作“灵蛇之珠”的随侯珠。 而成语“随珠和璧”形容珍宝中的极品。 郭开坚定地回道：“是随侯珠，我们已经邀请过国内所有的知名鉴宝师，确定了其物就是穿着中的随侯珠。” 秦远方也不客气，直问道：“举办地点和时间。” 郭开恭敬地递了张金色的请柬过来。 秦远方当着郭开的面打开一看，随后点头道：“好的，明天晚上我亲自过去，你们放心吧。” “多谢秦先生。” 郭开见秦远方答应，终于松下气来。 放眼全国，有资格竞拍随侯珠的真的不多。特别是能短时间内拿出这笔钱的珍贵收藏家更是凤毛麟角，而秦远方绝对是其中最适合，最有财力最有鉴赏眼光的收藏家了。 原本风云拍卖行可以找外国人的，但只要他们一找，估计他们以后的生意都做不下去，甚至下半生还会被人送进监狱，而罪名就是走私国宝。若是遇到相对激进点的，那么他都有可能横尸街头。 最关键的是，郭开想结交秦远方，准确的说是要攀上秦远方这条高枝。 白家遭遇强而有力的打击，各地的业务急剧萎缩。所可怕的是，白家的靠山突然间就倒了，这使得帝都里的人纷纷猜测，都在想究竟是谁有这样的能量，能把财力雄厚的白家及其靠山折腾成残废。 而郭开通过他的关系，最终调查到秦远方的头上。他才知道，秦远方的能量居然是如此的恐怖。特别是当他听说秦远方是古武者，而且还是能抹杀老牌地阶古武者的天才，他的结交之心就越发强烈了。 所以他乘着这个难得的机会，屡屡过来邀请，现在终于得偿所愿了。 “方！” 打算去公司的萧晴看到秦远方一大早就在接待客人，稍微有点好奇。 自从秦远方发生了事情后，她也顾不得什么面子了，直接搬过来同居，照顾秦家的起居。虽然晏小爱、西门婉、张颖都想照顾，可她们都不是细腻的人，自然做不过跟秦远方最熟悉的萧晴。 逐渐的萧晴在秦家的眼里恢复了地位，只不过她曾背弃过秦远方的事情总是一根刺，横在秦父秦母之间。幸亏萧晴不介意，秦远方也逐渐淡忘，最终演变成眼前的平衡局面。 “拍卖会？” 萧晴看到这个，想起了当初的巧遇，笑问道：“远方，你难道想去参加吗？” 秦远方指着一件东西，说道：“因为它我必须过去。” “随侯珠？” 萧晴虽然玩过古玩，但不是精通，还没那么博学，不清楚随侯珠代表的是什么。 秦远方简单解释了一下。 萧晴惊讶得嘴巴合不上拢，能与和氏璧的东西，哪里会是简单的货色，连忙问道：“方，这随侯珠究竟是玉还是珍珠啊？我是记得蛇里有隋珠，但听你刚才的意思似乎是玉。” 秦远方回道：“有人说随侯珠是珍珠，可是淡水珍珠不可能如此巨大；其次珍珠的成份是碳酸钙，容易分解很难流传于百年以上，所以这个看法有不少破绽。也有的人说随侯珠是料珠，因为随州的曾侯乙墓出土了百余颗料珠，也就是玛瑙；还有的说随侯珠是极品的火山玻璃，因为古代经常有人把火山玻璃当成极品宝珠看待。” 萧晴点了点头，最后问道：“什么是火山玻璃？” 秦远方简单解释了一下。 火山玻璃是指由火山喷发出来的熔岩，迅速冷却来不及结晶而形成的一种玻璃质结构岩石。无一定的形状，有的成珍珠状、气孔状或不规则状。 萧晴又追问道：“不过我记得还有其他的宝石也是球形的啊，会不会是那些啊。特别是球形的钻石，那是能吸收阳光发出微弱的光华。” 秦远方点头道：“是有这么一种说法，说随侯珠是金刚石。因为金刚石的晶体多呈珠球状、无色透明、强烈的光泽等，但这些证据都不够充分。不过金刚石在日光下爆晒，在暗室里可以看见不同颜色的磷光，而且金刚石理论上是可以达到‘一寸有余’的夸张地步。” 萧晴问：“你偏向什么说法？” 秦远方回道：“蛇珠。” 萧晴微微笑道：“我也觉得蛇珠的可能性比较大，毕竟这个世界的蛇可以长到很大。而且古代那么多的动物绝种，说不定还真有盘山级别的超级巨蛇呢。” 秦远方笑着点头。 古代的确有许多神奇的动作存在，这是无庸置疑的。只不过一些科学家在没有确切的证据下，都将其归类为神话和传说，有点过于苛刻了。 萧晴而后追问道：“对了，你之前说随侯珠已消失了两千年，可现在突然出现，会不会有问题？它到底流失到何方了？” 秦远方回忆了一下就说道：“随国，是一个很弱小的国家，而且还是楚国的附庸国，这样注定了随侯珠的流失。结果也是如此，随国的衰亡使得随侯珠流落他国，最终成为他国的胜利标志。” 早在公元前706年楚武王开始伐随。随国经过几次顽强抵抗最终败于楚国。随侯珠是什么时候落入楚王之手，尚未见史料记载。直到公元前350年左右，楚宣王得知秦派使者观看楚国的宝器，便召令尹子西问道：“秦欲观楚之宝器，吾和氏之璧、随侯之珠，可以示诸？”由此可见随侯珠确实流落楚国。 萧晴听得起了意思，秦远方讲故事不是照搬原讲，其中还穿插了不少生动的例子或者图片，加深记忆，让萧晴听得好奇不已，连连追问。 秦远方无奈，只能继续讲下去：“楚被秦灭后，秦始皇拥有了随侯珠及和氏璧。我们从李斯的《谏逐客书》中完全可证实这一点。” 581：当面挖墙角？ 581：当面挖墙角？ 李斯的《谏逐客书》说：“今陛下致昆山之玉，有随、和之宝，垂明月之珠……此数宝者，秦不生一焉，而陛下说之，何也？”意思是说，现在您陛下得到了昆仑山的美玉，拥有随侯珠、和氏璧，身上垂挂着明月之珠……而这些珍宝都不是秦国出产的，陛下却十分喜欢，这是何故呢？秦始皇听从了李斯的意见，停止逐客令。秦始皇命李斯书写“受命于天，既寿永昌”，玉工孙寿刻在和氏璧上，成为皇帝的“玉玺”。刘邦灭秦后，和氏璧成了汉诸帝王的“汉传国玺”。此后历时1600年，经历100多位帝王之手。可随侯珠从秦始皇以后便无下文。有人考证，随侯珠随秦始皇殉葬，在墓室“以代膏烛”。 “以代膏烛？” 萧晴听得起神，呢喃道：“既然藏在秦始皇陵，而秦始皇陵到现在还没挖掘成功，这其中是不是出了差错啊？” 秦远方说：“史书还说项羽把秦始皇陵给毁了呢。历史上的东西，有很多说不清楚的，不过可以肯定的是，郭开绝对不敢随意糊弄我。如果到时候我看到的不是传说中的随侯珠，那他就死定了。” 萧晴当即惊惶了起来，劝说道：“方，好心你别动不动就要杀人嘛。” 秦远方苦笑道：“我只是找个形容而已，哪里会那么凶残，一意不合就杀人啊！” 可萧晴最近听说过秦远方不少的故事，特别是他当初抓了那些枪手，活生生折磨了人家一个月才给他们一个痛快，自那之后秦远方的形象就在萧晴的心里有点暴戾。 最让人意外的是，不仅萧晴有如此想法，秦远方其他的女人也是这样想，甚至连秦父秦母也觉得秦远方不厚道。 说实在的，秦远方挺无辜的。 他可是受害者啊，他之前甚至连枪手的样子都没看到，全部是小四在操作的，甚至连逼供、囚禁什么的都是小四一手把持。一直到枪手抗不住透露出幕后的主使，最终因为七爷的缘故送过来，秦远方才看到凶手的真实模样。 可以说，那件事秦远方只是最后的中间人，是纯粹的受害者。 “好吧。” 萧晴回身进房，说道：“既然你要出远门，我就得帮你收拾一下。不然以你这家伙现在的懒惰，恐怕连衣服都不会带。” 秦远方苦笑不已。 不过家里有个女人，真的很不错。 随后能干的张颍就帮秦远方订好机票，安排住宿方才回宣德楼。至于西门婉，据说要跟秦远方一起去，避免秦远方又带女人回来。 如此姿态，让秦远方瞬间无语。 折腾良久。 秦远方走到木头的跟前，嘱咐道：“木头，帮我看好家。” 木头点了点头。 秦远方提醒道：“军区的技术和建筑人员要过来了，你尽量配合他们，他们会帮家里改造出一片合适的训练场的。到时候你我都能训练，就不用惦记军区的训练设施了。” 木头露出洁白的牙齿，笑容灿烂。 而后秦远方对獠牙、小灰招呼道：“孩子们，替我看好家。” 獠牙和小灰居然听得懂秦远方的话，附和了一声，让大家惊喜连连。 最后，秦远方亲了萧晴和张颍各自一口，与父母、小九他们道别，带着西门婉出发了。 …… …… 飞机上。 秦远方坐的自然是特等舱。 只不过特等舱却并不代表了素质，当秦远方争取时间看一点资料时，居然有位胖子看上了西门婉，主动搭讪：“美女，这是去帝都出差还是找工作啊？” “这人是白痴么？” 坐得了特等舱的人去找竞争惨烈的帝都找工作，真是有创意的询问。 西门婉继续看她的书，没有理会胖子。 胖子却越发欣赏西门婉了，只觉得身材曼妙的西门婉很有性格，越来越对他的胃口。自然而然的，他越发卖力张扬自己的实力：“美女，看你的样子应该不是普通人，应该过去跑业务吧？项某在帝都多少还有点面子，或许能帮到美女的忙呢。” “拜托你别恶心好了。” 坐在西门婉和胖子中间的秦远方不耐烦了，怎么觉得搭个飞机也不痛快啊，准备出手拍苍蝇了。 胖子居然还耍无赖，刺激道：“我是跟这位小姐说话，哪里碍到你了。” “你的确是碍到我了。” 秦远方看着胖子丑陋的嘴脸，轻轻一拨，说道：“胖成这样还出来追人，都快滴出油了，别恶心人好不？还有的，你没看我是跟她一起来的吗？只要稍微有点脑袋的人就知道一点基本的礼貌。” 不想胖子居然说道：“是一起来的又怎么样？现在这个社会是金钱社会，看你的样子至多就是有点小钱，出来跟女朋友旅游而已。这样吧，我给你50万元，你把你女朋友让我好了。” “给你。” 秦远方直接给了胖子一指。 这一瞬间，胖子的脸就白了下来，完全说不出话。因为秦远方给了他一道真元，一道活着的，可以四处游荡的真元。 这真元不是以破坏为主，但效果却比破坏更加可怕。这就好比胖子的肚子里突然多了一条活着的，会移动的小虫子，到处乱钻，有时是疼，有时是痒，有时是麻，让胖子不知道是哭好还是笑好。 总之，他的痛苦不为人所知。 西门婉好奇地看了胖子一下，问道：“你对他做了什么？他的表情很古怪喔。” 秦远方笑回道：“只是给他一点小教训而已。” 不想西门婉却回道：“可我想给他一个大教训。10万元，恐怕连你一天的利润都没，就想买下我？这胖子真够恶心的。” “好的。” 秦远方过过搜了胖子的身，拿出一张名片，呢喃道：“中南娱乐公司的董事，难怪这么嚣张，全都是带着一脸的情色走动。” 中南娱乐是国内一家知名的娱乐公司，在娱乐界还算小有影响力。只可惜，这样的娱乐公司与秦远方一比，还真不是什么货色，秦远方一只手指都能捏死他。 于是秦远方说道：“婉约，你想怎么玩？我可以让他破产的。” 西门婉回道：“不用了，我看他的表情似乎很精彩的样子，就让他这样继续下去好了。” 秦远方却回道：“可那道真元的效果至多就是坚持3、4个小时而已。4个小时后他就能完好如初了。” 被折磨得只懂出汗，不知道怎么说话的胖子听到还要3、4个小时，瞬间晕了过去。如果他听到后边的内容，恐怕连磕头都会出来呢。 582：和事老 582：和事老 “可惜。” 西门婉有点不爽，问道：“可以延长吗？” 秦远方点头道：“可以是可以，但至多就是延长几天而已，不能过于持久。不过如果你想永久的话，我可以用另一种方式。” 西门婉阴阴地笑了开来。 秦远方轻轻在胖子身上一点，结果胖子猛烈颤抖了一下，随后归于平静，继续他的昏迷。 西门婉小声问道：“你把他怎么样了？” 秦远方就只是笑，没有回答。 西门婉狠狠地掐了秦远方一下，说道：“快说，不然我不会放过你的。” 秦远方面无表情地回道：“好了，别掐，我怕你把手扭了。我本想让他的身体机能慢慢枯竭，慢慢完蛋的。但随后一想这样做太过残忍了，就只是断了他以后勃起的希望而已。” “而已……” 西门婉听得汗如瀑布，对于胖子这样的好色男人来说，那东西失去了功能，比杀了他还要难受。这样的惩罚，比任何的惩罚都要痛苦啊。 不得不说，秦远方越来越阴险了。 秦远方笑问道：“你这样满意不？” 西门婉回道：“满意，还有什么比这个更让人无奈的结局吗？” 秦远方得意地笑了开来。 美丽的空姐迟疑接到群众的举报，说是这里有人发生了矛盾，可能要打架了，于是迟疑着走过来。 空姐看到秦远方与西门婉有说有笑的样子，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可随后看到胖子瘫在一边似乎是睡觉的样子，假装过去盖被子，暗中查看了胖子有没出问题。结果自然是没问题，胖子只是昏迷，类似于昏睡的昏迷，呼吸正常，体温和脸色也比较正常，也就悄悄地离开。 事情就这样了结了，甚至连胖子都以为是在做梦，一直到他发觉自己不举之后，才痛苦流涕。 当然的，这是后话。 …… …… 原本郭开要来迎接秦远方的，但被秦远方拒绝了。 对于秦远方来说，他在帝都也认识一些人，特别是老虎他们都在这里，行动比较隐秘，自然不需要郭开的接待。 只不过老虎他们还要等下才能过来，给了秦远方和西门婉休息的时间。 “亲爱的！” 秦远方看到在镜子前琢磨的西门婉，悄悄贴了上去。 西门婉略略地看了秦远方一眼，丝毫不忌畏秦远方那双直接包抄住山峰的邪恶双手，直问道：“方，你说我是不是比以前漂亮了？” 秦远方笑回道：“你一直都是这么漂亮。” “不对。” 西门婉可没那么容易被糊弄过去，说道：“以前的我，即使没穿警服也没人上来搭讪。可自从跟你同居后，我觉得身体似乎比以前更好了，而且最近上街总是遇到搭讪的，烦不胜烦。” “身体不好才怪呢，我都给你们洗经伐髓过了。特别是你，拥有练武潜力的你可是特别招待，不仅帮你洗涤了身躯，还帮你强化了经脉骨络。只要再给我一点时间，我就能把你培养成人阶颠峰的古武高手。” 秦远方心底嘀咕了一句，嘴巴却回道：“有了我的爱情滋润，你自然是艳光四射。” “好了，我不是其他的女人，那么好糊弄的。” 西门婉转过头，认真地看着秦远方，问道：“我知道你不是普通人，似乎拥有超越世俗的力量。你是不是对我做了一些手脚。” 无奈之下，秦远方只能坦白。 “古武！” “传说中的洗经伐髓！我的天哪！” “还有的，你居然是蓝山会所的第一股东，这太梦幻了吧！” 西门婉不是笨蛋，练过武，当过警察，接触过诸多圈子的她自然知道一些普通人接触不到的事情。而对于蓝山会所，她可是久仰已久；至于只存在电视小说里的洗经伐髓，那更是天方夜谈了。 最后，西门婉认真地看着秦远方，希望他是在跟自己开玩笑。 只可惜，秦远方却异常坚定，并拿了实际证明来： 多罗叶指。 多罗叶指，就是老虎的绝技，木头之前战胜小胡子的底牌。秦远方早就知道其中的技巧，后来加上对木头的虚心请教，自然有所领悟。 不过秦远方只是刚刚接触而已，还达不到木头的使用境界，更不能与可以连发的老虎相提并论了。然而，秦远方在有心准备下，倒是可以施展开来，只是暂时还用不到实战里去罢了。 西门婉满是期待地问道：“古武！我也可以成为古代女侠吗？” 秦远方回道：“可以是可以，但有一个前提，你必须领悟气感。” “教我！” 西门婉马上哀求开来。 秦远方也是慷慨，将他所有的绝学都筛选了一通，最终选择了比较适合西门婉的功法给她修炼。按照秦远方的估计，西门婉的天赋虽然不高，但世俗的武学基础还算扎实，估计能在10天左右领悟气感的。 叩叩！ 老虎的声音响起：“远方，是我们。” 秦远方连忙将老虎他们请进来。 秦远方他们住的虽不是套房，但也是很高级的房间，空间自然是宽敞。不想老虎却左右看了一下，有点不满，只是没说出来罢了。 反倒是大荣干脆，说道：“秦先生，不如我们给你换总统套房吧。” 秦远方拒绝道：“不了，总统套房刚好给人了，我们迟了一步。不过这里也算不错，应该是比较安全的。” 大荣、小刀和阿开也不废话，当即拿出一些简单的工具朝四周搜索了起来。 没事。 秦远方也不计较他们的小题大做。毕竟他们现在是非常人，随便一句消息就可能闹出事情，严重的甚至会产生社会影响，不可等闲视之。 老虎终于安心坐了下去，说道：“远方，你别怪小刀他们，我们是被白家逼的？” 秦远方惊问道：“怎么，事情出了异常吗？” 老虎点头道：“是的，有位大人物开口了，示意我们见好就收，别赶尽杀绝。” 秦远方问：“哪位大人物？” 老虎回道：“退休的中央大员，而且还是古武家族的核心人物，不可忽视。” 秦远方追问道：“那你们打算怎么样？” 老虎回道：“事情都到了这个地步，自然是赶尽杀绝。我们可不想将来在落魄时，他们却东山再起，把我们都给灭了。” 秦远方想了一下就说道：“我支持你们，哪怕有什么大人物庇护，我们也得把事情彻底解决再离开，否则是不会安心的。” 老虎他们纷纷笑了开来，因为这样的作风才符合他们的胃口。 西门婉却疑问道：“中央大员毕竟是中央大员，哪怕是退休了，但他的门生们可不好糊弄呢。如果我们得罪太彻底，那该怎么办呢？” 583：晋阶礼物 583：晋阶礼物 西门婉的担忧不无道理。 秦远方回道：“他们随意介入别人的战争，这已是犯了忌畏的事情。收手是给他们面子，不收手同样合理，谁也不能说不是。既然他们是古武家族，如果有不爽的话，可以用拳头说话。” 说到这里，老虎不禁得提醒道：“远方，你也不能骄傲。听说他们家族出了一个百年一出的天才，方才20岁就修到了地阶，虽然才进入一年，但华夏的古武可不是小日本所能比拟的，每一家都有其底牌，我们不能随意乱来啊。” 秦远方说：“论拳头，只要不是天阶的超然存在，我们还怕什么呢。” “这倒也是。” 老虎想起了阿开他们背后的军区，想起了秦远方身边可怕的关系网，区区的退休要员怎么可能与现任的诸位实权人物相提并论呢，自然是纷纷点头，将那无谓的忧愁给抹开去。 话题到此为止。 阿开询问道：“秦先生，不知道你跟教官们商谈的合作实施了没？” 秦远方回道：“嗯，在进行了，只是军队那边的教官和精锐也是紧缺，一时抽不开人。” 阿开指的是秦远方当初提出来，要以军区的训练模式给秦远方训练长天社团的事情，还有帮忙改造出训练场的事情。阿开突然问其此事，恐怕有其目的。 果然的，阿开欣慰道：“秦先生，以后就得麻烦你指教了。” 秦远方惊喜着问道：“阿开，难道军队的教官是你吗？” 阿开点头，回道：“是的，阿开以前经常跟随在聂老的身边，所以对外界的情况比较熟悉；而且阿开与秦先生也比较熟悉，容易说话，不容易引发矛盾，所以阿开以后会以合作的模式，成为秦先生的员工了。” 阿开自然知道秦远方是长天社团的真正老板。 秦远方给了阿开一拳，说道：“很好，你能过来绝对合我的胃口。有了你，剩余的人都可以随便了。” 之前秦远方还跟七爷要了两个人，希望能贴身保护秦远方的亲人。现在阿开过来，就是其中一个，还有一个人选呢。 大荣回道：“秦先生，原本我们都想去当这个教官的，可惜军队更需要我们。听说七爷大规模扩招，将我们那一队变成一个连，单单靠七爷他们根本应付不来，所以我们完成这里的任务后必须回去，一直到有新的教官才能自由点。” 军队里的古武是特种精锐，精锐里的精锐，自然而然的，他们的教官就不能马虎了事，至少得是地阶，差半阶也不行。 这个就是之前大荣他们竭力争取冲击地阶的根源所在。 秦远方安慰道：“你们放心吧，我理解的。不过你们可得好好加油啊，你们是边疆军，可不能堕了世界第一军的脸。” “是！” 大荣和小刀同声大应，甚有威风。 虽然他们已经成功晋升地阶，算是人上人了，即使那些比起那些正规的红色子弟也是只高不低。但是他们知道自己所拥有的是谁赐予的，再加上秦远方的强大已经超越他们的想象，所以他们自始至终都保持着敬畏、崇拜的姿态。 秦远方随后提建议道：“我跟七爷商量过了，以后我会定时送一批去你们那里进修。当然的，你们那里有潜力晋升地阶的都可以送到我这里来，我负责培养到地阶，顺便完成一些比较棘手的任务，希望你们以后能看得开，也希望你们能进行培养我送过去的人。” “必定！” 大荣和小刀依然同声响应。 有这两个强而有力的军队力量，秦远方也算是得意了。至少他在军队里可谓是有属于他的力量，不用再纯粹地靠人情和关系。 或许还有人不明白晋升地阶的意义。这就好比一个人奋斗了一生，看到自己梦寐以求的东西，可总是抓不到，但秦远方的出现就替他们完成了。这样的情是天大的恩情，即使达不到恩同再造，但也是铭记毕生的级别。 老虎看到这样的表情，很是满意。 而西门婉暂时还无法理解地阶的意义，但也看得出大荣和小刀的厉害，从而推断出秦远方的能量有多雄厚。 秦远方随后就将“真元爆炸”的技术关键传授给大荣和小刀，说道：“大荣、小刀，你们晋升地阶，我还没给你们礼物呢。这招秘术在对敌时拥有超越想象的破坏力，你们可以拿来当保命的底牌。有了这一招，搭配上老虎传授的多罗叶指，你们足够在地阶里屹立了。” “多谢先生！” 大荣和小刀恭敬地感谢下开。 此时的他们停激动的。即使他们知道回去后可能得七爷传授绝技，但有这个级别的秘术谁也不会嫌多，绝对是来之不拒。 老虎叹息道：“你真慷慨，既是小真元，既是绝技。” 秦远方回道：“白大哥，你不也一样，连最强的底牌也无私拿来传授，我比起你来可是逊色不少啊。” 老虎回道：“没办法，我身无长物，只有最后的多罗叶指一套绝技而已，不用这个跟大家沟通，大家怎么会那么快认同我呢。” “不会的！” 大荣连忙回道：“白大哥的实力让我们佩服得紧，即使没有多罗叶指，我们也是对你心悦臣服。” 老虎嬉笑道：“好了，你们也别折腾了。我们还有任务，就别打扰人家的甜蜜，还是早点离开吧。” 西门婉当即红起脸来。 小刀疑问道：“难道秦先生不需要我们的保护吗？” 老虎直接给了小刀脑袋一巴掌，骂道：“你是笨蛋啊，以远方这样的修为哪里需要我们的保护。到时候，谁保护谁都不一定呢。” 大荣和小刀当即尴尬下来。 如果连秦远方都有危险，更不说他们了。与其做秦远方的拖累，还不如不见为上。 秦远方也不客气，说道：“等今天晚上的拍卖参加完，我就跟你们联合，给白家最后的一击吧，省得你们老是分心他顾。” 老虎他们纷纷点头。 随后秦远方就直说道：“好了，我要传授婉约领悟气感，就此分别吧。” 老虎他们心领神会，乖巧地离开。 不过阿开显然还有话要说，但见秦远方的意思，也就选择了暂时收口，跟着老虎、大荣和小刀离开套房，还给秦远方和西门婉一个清净。 秦远方问：“要开始了不？” 西门婉点了点头。 秦远方居然伸手去解西门婉的衣服，让西门婉大惊，问道：“不是要传授我气感的秘密吗？” 秦远方邪笑道：“做完再说。” 西门婉瞬间无语，但随后就被敏感地带传来的快感覆盖了。 584：熟人多多 584：熟人多多 “欢迎秦总驾临！” 作为风云拍卖行的著名推手，郭开很是聪明地摆开阵势迎接秦远方的到来。 “这边请。” 而秦远方稍微有点意外，但还是镇定自若，跟郭开点了点头，将金色邀请卡递给一位穿着性感套装的不知名美女，随后就跟在郭开的身边，走向天光拍卖行的内部。 穿着性感套装的不知名美女是天光拍卖行的客户经理，接待过无数的客人，还是第一次看到郭开如此的恭敬。别人不知道郭开的真正能量，但她却是知道得一清二楚，特别是当初有位很有能量的客户想要灌醉她，结果被赶来救架的郭开一顿猛砸，住院许久都不敢回来找郭开的麻烦，自那以后她就知道郭开实际上是某家族的旁系，背景不小。 可现在呢，郭开居然对秦远方如此的恭敬，完全超出了她的想象。要知道某些市值过百亿的老总过来，郭开都没如此小心翼翼呢。 “这人不可小视。” 客户经理暗中下了个结论，吩咐所有人提起神，绝对不能得罪秦远方，甚至他有什么无理的要求都必须先答应了再说。 秦远方没想到郭开的姿态引起那么多的轰动，他现在几乎是习惯了这样的场面，在郭开的引导下迅速来到拍卖会场。 郭开小心地问道：“秦先生，你是喜欢热闹，还是喜欢清净点？” “清净。” 秦远方想也不想就答了一句。 郭开马上带着秦远方来到最高级的包厢。 之前不是郭开乱问，是真的有不少人喜欢热闹的氛围，对于独立包厢，更倾向于混在人群中叫喊。虽然这算不上什么怪癖，但也值得郭开的注意，所以他才会有那样的询问。 秦远方的包厢没什么出彩之处，甚至比蓝山会所的高级包厢都要逊色，更不说秦远方那个专署的顶级包厢了。 不过秦远方也就在这里玩一下，没打算去说什么，就伸手跟郭开索要：“拿来吧，今晚的拍卖清单。” 郭开回道：“秦先生，之前的拍卖清单已附在黄金邀请卡上了。” 秦远方却回道：“我没仔细看。还有的，我知道你们内部有最全的资料，我要的就是那个，而不是你们公布出来糊弄我们的东西。” 郭开汗颜，连忙答道：“是的，我们马上送道。” 这不是郭开故意隐瞒，而是拍卖界的潜规则。一些重要，有噱头的东西都可以鲜明地点缀开来；甚至有的会做优化，提高关注度什么的。但是内部资料就不同，那是内部的审核资料，做不得半点虚假，甚至还有详细的收购价格以及拍卖的极限价格，那才是最真实最齐全的拍卖资料。 郭开把这东西贡献出来，就等于让秦远方抓到了主动。 秦远方素来喜欢主动，即使玩拍卖也不例外。 看着郭开离去，西门婉提醒道：“远方，你是不是太过苛刻了点，你这样是叫人不赚钱啊。” 秦远方回道：“以郭开的精明，知道一般的东西是蒙混不住我的。更知道若是我看中的东西，我是不会吝啬金钱的。” 西门婉点了秦远方的头，骂道：“你的口气真是爆发户啊。” 秦远方回道：“没办法，我赚钱太容易了，想不爆发都难。” 西门婉瞬间被驳得无语。 而后郭开真的把最贵重的资料送了过来，又跟秦远方嘀咕了几句后就迅速离开，似乎是怕秦远方有更进一步的要求，惹得西门婉娇笑连连。 秦远方也不去计较，粗略看了一下后就说道：“风云拍卖行不愧是帝都首屈一指的拍卖行，能量果然不是盖的。你看看这里，居然有3件国宝级的宝贝再拍卖，如果再计算之前的随侯珠，那就是4件国宝了，真不可思议啊。” 西门婉说道：“的确不可思议，居然没人来查。” 但西门婉随后就说道：“方，你也是玩古玩的，对古玩有点小执着。所以我怕你出手太过夸张，浪费太多金钱了。” 秦远方安慰道：“你放心吧，我还没蠢到送肉上门的地步。这里的古玩虽好，但还不至于让我失控，毕竟该看过的都看了，不该看的也看了，我对古玩实在没什么好追求。这份目录里，值得我注意的就只有4件，其余的皆可以忽略，至多就是开个价玩玩。” 西门婉笑问道：“随侯珠是1，其他3件呢？” “秘密！” 秦远方居然回了一个可恶的答案。 西门婉再问道：“他们说的随侯珠是用区区的81万收购进来的，恐怕不会是什么真品吧？” 秦远方回道：“到时候看看就知道了。” 西门婉知道秦远方在古玩、赌石方面很是执着，几乎不会听别人的劝说，甚至连意见也只是象征性听听而已，不会接受半点。无奈之下，西门婉只能自己找喜欢的古玩，准备出手。 可秦远方突然惊讶道：“咦，他居然来了。” 西门婉疑问道：“是谁让你这么惊讶的。” “北翡翠王白一山。” 秦远方看过白一山无数的资料，自然记得他的相貌，沉思了一下就分析道：“他现在都焦头烂额了，居然还敢来这里玩，显然是冲着随侯珠的。随侯珠对于世俗人的意义不高，但对于古武的意义却不一样。” 西门婉越发迷糊了，问：“我怎么想也想不到随侯珠跟古武能拉扯上联系。” 秦远方回道：“你就等着看戏吧，到了关键我会仔细解释给你听的。” 西门婉点了点头。 秦远方随后继续他的观察和感叹：“看来随侯珠吸引了不少的注意，以前难得看到的人都来了。一边玩房地产商一边玩玉石的程总，国家玉石协会的屠会长，与帝都第一石雕大家华老师齐名的石雕大师周老师，脾气火暴、喜欢喝红酒的黄金手程老，玉将军王廷清的师傅，赌石界辈分最高的天赐珠宝创始人马老，这些人居然都来了，看来以后会很热闹。” “我看他们并不是全对随侯珠而来的。” 西门婉同时也有发现，拿出一幅图，说道：“你刚才说的那些人，有不少都是玩石头的，而这来历不明的玉膏很可能是他们的追求目标。” 顿了一下，西门婉笑嘻嘻地说道：“我知道你身上有一块玉膏，一直视为珍宝。如果我明日猜错的话，你剩余的3个猎物有其一份。” 秦远方微微笑了起来。 585：你觉得我会打眼吗？ 585：你觉得我会打眼吗？ 秦远方微微笑道：“难得你聪明一次！” 西门婉当即咆哮道：“什么！姐素来聪明的！” 秦远方跟西门婉嬉闹了一阵后就勉强解释道：“我身上有一块可以称得上仙家之武的玉膏，所以但凡我看到的玉膏，只要有点效果我就打算拿下来。如果适合我的话就一起带，如果适合你们的话就送给你们。” 西门婉这才停止嬉戏。 秦远方对自家的女人很是慷慨，可以闹，可以折腾，算是很不错的对象。至少在她们面前，秦远方就一点高手的风度也没，所以秦远方的女人们才能和平地相处下去。 “第一件是成化斗彩！” 秦远方看向目录，摇头道：“作为开门红自然要有一定的噱头，而这成化斗彩最大的噱头就是宫廷御用。虽然不知是哪个贵人在用，但有那样的标志就绝对是皇家级别的。” 西门婉问：“什么样的标志就是皇家之物。” 秦远方简单地解释道：“首先是以青花书‘大明成化年制’的六字楷底款，其次就是最明显的龙纹凤形，再加上那《神宗实录》的附带记载，足够说明很多东西的了。有这些东西的出来，几乎不用给专家鉴定就知道是真品。” 西门婉却回道：“那是你眼光歹毒，但现在的人哪里分辨得出新和老啊。” 秦远方尴尬下来。 的确的，他觉得很自然的事情，普通人未必自然。就拿眼前的成化斗彩来说吧，秦远方一眼就看出它不是假的，甚至连透视眼也不用开启。可普通人就未必有秦远方的眼力，很可能会本能地怀疑其真假，然后再找专家来鉴定。 被西门婉这么一说，秦远方倒是失去了竞拍的心情。 他本想拿来当宣德楼的宣传品，但因为这么个尴尬而错过了最好的入手时间，使得拍卖师成功把场面的气氛调了起来，价格拍到750万的高价，超越了秦远方的估计。 西门婉知道一些拍卖技巧可以让买家以相对低廉的价格拿下拍卖物，其中就包括与拍卖师作对。不过当她看到秦远方有点小失望的表情，她也只能安慰道：“好了，接下来是你收集最多的天珠，应该对你胃口的。” “嗯！” 秦远方点了点头。 这是风云拍卖行从西藏收集过来的天珠，居然是某隐世喇嘛的宝物。虽然秦远方还没看到实物，但已有数分肯定它是真品。剩余的工作，就是看里边有没熟悉的异能而已。 “下边请看第二件拍卖物。” 拍卖师邀请美女上台，而美女的脖子上挂着的就是天珠。 “看起卖相的确是珍品！” 秦远方没心情欣赏美女，直接动用透视眼观察。但下一时刻，他却惊住了，因为天珠是空的，本应该充满异常的天珠居然是空的。 “难道本来是空的？不对，这色泽不是很亮却给人一种深邃的感觉，绝对是异能长时间有温养出来的表现，与我那只九眼天珠几乎一模一样，但里边怎么一点灵气也没有呢。” “不对，绝对有问题。如果是从没有异能，那绝对不可能有如此内敛、深邃的色泽，看其表现很可能是刚刚被人剥夺一空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可怕了。这个世界除了我之外，居然还有人懂得天珠里的秘密，甚至还能剥夺里边的能量，这人绝对是我的毕生劲敌，不可不防啊。” 秦远方的脑袋疯狂开动，最终分析出一个可能的事实。 西门婉看到秦远方的脸色有点难看，连忙关心道：“方，你是怎么了？难道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秦远方不想让西门婉担心，很是牵强地说道：“我分了心神，想到了明末清初那个可怕的年代。” 西门婉狐疑地看着秦远方，但没追究下去。 秦远方转移话题道：“那天眼有点异常，我怕买回来不多久就会失去光泽，不值得竞拍，我们还是看看其他的东西吧。” 西门婉点了点头，拿着她刚刚看上的东西出来：“方，你看这条宝石项链好看不？” 言下之意很是明了。 “是漂亮，但不值钱。” 秦远方略略看了一下就拿出之前的目录，说道：“目录里说它是紫玉，但实际上它只是一种矿，来自黑龙江的一种紫玉矿，不是真正的玉。严格来说，它们只是一些漂亮的紫色石头而已。” 西门婉惊讶道：“不会吧！这里标注的底价可是11.08万啊，还说是某古代贵族的宝物呢。” 秦远方回道：“古代的开发能力有限，矿物的产量稀少，自然珍贵。还有的，再加上古人的见识不广，而且古代的黑龙江是蛮荒之地，所以综合来说就显得物以稀为贵，作为古代贵族的宝石也不奇怪。” 西门婉愤怒道：“可恶的家伙，居然拿这些东西来糊弄人。如果不是你懂行，恐怕我就要被糊弄过去了。” 秦远方笑而不语。 每个行业都有一些说不出的龌龊，拍卖行也不例外。 西门婉愤怒地将资料扔到一边，表示不在关注了。 秦远方则说道：“你不看，我还要看呢。目前没了一件目标，很是可惜，打算找一点来挽回呢。” 西门婉问：“刚才你不是看了么？” 秦远方说：“只看那些价格贵的，普通的没看过。” 西门婉说：“连天光拍卖行都觉得普通的，怎么还会有机会给你捡漏呢。如果你真的在其中捡漏，那可就代表着你打了整个天光拍卖行的脸。” 秦远方却说道：“我要的就是打脸。” 秦远方就这样认真地看了下去。 不过事情没那么顺利，秦远方结合资料，用透视眼疯狂地筛选，只可惜接下来的5件拍卖品里皆没什么出色的东西，全部都以超过市场极限行情的疯狂价格被人拍走。 不过到了第8件拍卖品，终于对秦远方的胃口了。 这是一幅画，一幅暗藏机关的画。 先前在图片里，秦远方就察觉到一丝异常，觉得某个地方似乎有玄机。但那只是他的猜测而已，但当他用透视眼看了下去，马上确定这就是传说中的东西，二话不说就以超过底价3倍的价格拿了下来。 叩叩叩！ 画被送来了。 西门婉接过画，展开来近距离揣摩，但怎么也得不到头绪。 纳闷的西门婉问道：“方，这幅画没什么出彩的地方啊，就是清朝的名人所作。连天光拍卖行的鉴定师都没什么好评价，他们的极限价格就只是22万而已，可你直接用48万拿下来，未免有点浪费了吧？” “你觉得我会打眼吗？” 586：前所未有 586：前所未有 “你觉得我会打眼吗？” 秦远方的反问让西门婉瞬间哑口无言。似乎在她的记忆里，秦远方从没有过打眼的纪录，反倒是捡大漏的几率十分之高，而那只宣德炉就是其中的代表作，甚至被业界奉为经典。 看到西门婉哑口无言的样子，秦远方就知道自己胜利了。 不过这胜利不是彻底的，因为这只是4件目标里的其中两件，天眼出现了意外，古画成功了，剩余的随侯珠将会异常凶险，而最后的一件也即将到来。 木雕？ 西门婉看到秦远方关注的对象居然是一只看起来很普通的木雕，不禁纳闷。不顾为了避免重蹈覆辙，她选择了沉默。 这一次倒是秦远方主动询问：“怎么，你这一次怎么不提问了吗？” 西门婉回道：“我怎么说都说不过你，还不如不说。” 秦远方也不尴尬，笑着回道：“你放心吧，这一次的目标很好解释，就只是一件有点历史的老玩意而已。它不是什么历史名家的杰作，因为木工在古代是贱籍，所以历史上最出色的木匠就只有鲁班和明朝皇帝——明熹宗朱由校而已，其他的都几乎不被记载，所以这东西应该不会高到哪里去，估计是拿来凑数的。” 事实也正如秦远方的猜测。 当东西呈现出来后，秦远方用透视异能清晰地看到里边有东西，而且还是难得一见的好宝贝，全都是顶级的珠宝。如此机会，哪怕秦远方用多十倍的价钱，他也再所不惜。 顶级珠宝到底有多贵？ 就在近年，欧洲某一拍卖成功拍出了莉丽?萨夫拉夫人的瑰丽珠宝珍藏系列。这些瑰丽珠宝又创下了纪录。无论是祖母绿色的戒指还是红宝石胸针，全都以惊人价格成交，其中一只被设计成设计成了花朵，中间包含的钻石的红色碧玺就拍出了百多万美元。 不过这些并不是真正的极品，佳士得曾经拍卖过一只鲜彩粉紫彩钻，完美的枕形切割，重达10.09克拉，最后的成交价格甚至超过了1500万美元，简直能与国宝级的瓷器相提并论了。 西门婉笑说道：“好了，别笑了，都快掉下巴了。” “你不懂的。” 秦远方呢喃道：“经历岁月变迁、主人数易，将用自的历岁月变迁却不蜕变的美见证着它的无数拥有者的人生起伏与爱恨情仇，这也正是顶级珠宝不断增值的根源原因，也是顶级珠宝真正的魅力和意义所在。” “好了，我知道是说不过你的。” 西门婉很是无奈地接受秦远方的说法，很是干脆地顺着秦远方的话题问下去：“既然你觉得里边藏有顶级珠宝，那到时候就给我挑一件，如何？” “可以。” 秦远方很是痛快地答应下来。 他现在真的不缺钱，根本没必要拿这些顶级珠宝去出售。既然如此，还不如拿来满足家里诸多女人的胃口呢。 西门婉得意地笑将开来。 不过她也不马虎，问道：“远方，4件目标都出水了，就只等最后的随侯珠而已。那现在是等还是先休息。” 秦远方看了下时间，说道：“我们先休息下，估计那随侯珠就快了。” 西门婉点了点头。 他们在的是最高级的包厢，随时都有服务。西门婉作为秦远方的女人，直接点了秦远方比较喜爱的糕点类型，然后带着秦远方比较喜欢的茶叶回来。 两人就这样品尝着糕点和香茶，一直把时间消磨下去。 原本时间会过得很快的，但郭开的到来，让他们良好的气氛给破坏了。 “多谢秦先生的大力支持。” 郭开笑嘻嘻地回来了。 他之前怕秦远方再折腾他，要他找那些苛刻的药材，或者提什么可怕的要求。但是秦远方接连两次出手都称得上豪爽，至少价格让他们有点小惊喜。不用说也知道秦远方是一位很慷慨，敢花钱的主。 如果他能竭力竞争最后的随侯珠，争取风云拍卖行能收获成功。 秦远方随意敷衍了一下，显得不是很在意。 这样的态度，让抱着任务过来的郭开惊得说不出话。如果秦远方不给力的话，那么有能力竞争的就没几位了，到时候他都不知会被幕后的那些董事怎么个批评，甚至是处罚。 于是乎，郭开就赶紧加注道：“秦先生，之前你要求我们做的事情，已有初步的眉目了，或许能在这个月里给你答复呢。” “喔。” 秦远方依然是兴趣寥寥。 倒是西门婉开口了：“郭先生，那随侯珠不是跟着秦始皇一起陪葬了吗，怎么秦始皇陵还没开挖，他的东西就出土了呢？” 郭开迟疑了一下就回道：“是这样的，随侯珠并不是在秦始皇陵，而是在秦二世的手里。准确的说，是赵高来了一个偷天换日，把随侯珠换了出来。” 秦远方疑问道：“不对啊，赵高是秦始皇的狗，对秦始皇恐惧得很，应该不会做出这样大不韪的事情来的。” 郭开笑回道：“赵高连诏书都敢擅改，还有什么不能的。” 秦远方实在说不下去，毕竟这种没丝毫文字记载，并且出现2000年历史断代的故事，实在是匪夷所思。 郭开本还想继续解释的，但见最后的拍卖开始，直指着台上，自信地说道：“秦先生，你是鉴宝大师，请你亲自鉴赏，我们相信你的眼光是不错出错的。” 秦远方没想到郭开如此自信，转过头去。 西门婉疑问道：“很奇怪，我记得拍卖行的规矩就是不会百分白保证物品的真实，像随侯珠这种传说性的宝物，更是难以给出百分百的承诺。可郭先生的姿态告诉了我们——你很有信心？” 郭开不敢小视从没听说过的西门婉，马上回道：“此宝经过近百位国内著名专家，大师鉴定，全部都说是随侯珠。试问这样的情况下，我还会否认吗？这样不是在打击我们的招牌吗？” “不错的宝贝。” 秦远方则鉴定结束。 他刚才用透视眼鉴定，发觉此物的灵器雄厚得可怕，不仅是紫得不能再紫的紫色灵气，而且灵气的弥漫范围居然超过了他所有见过的任何宝贝。 简单点说，此宝至少有3000年的历史。 这是多么夸张的数据啊。 最不可思议的是，秦远方看到了他最想要的东西——生命力。随侯珠里所隐含的生命力竟比华老师赠送的玉膏还要浓厚百倍，九眼天珠在它的面前显得渺小得可怜。 “一定要拿下，哪怕是倾家荡产！” 587：横刀夺爱 587：横刀夺爱 底价：1.8亿元。 这个价格绝对是国内的第一，刷新了诸多的记录。不过这并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当拍卖师报出这个价格后，全场一片哗然，哪怕是那些心理有准备的人也想不到会是这样疯狂的价格。 这个价格，足够把大多数的买家给驱逐开去了。 而那些有心购买，又有实力的买家则是沉默下，都不想随意乱动，曝露自己的欲望。 场面就这样平静下来。 拍卖师看情况不对，马上刺激道：“诸位尊敬的贵宾，对于能与‘和氏璧’相提并论的超级国宝，1.8亿元的底价绝不过分。想当初，慈禧太后的翡翠西瓜一出现，就有神秘的豪商要出价10亿元收购。而随侯珠无论是艺术价值还是历史价值，都绝对比慈禧太后的翡翠西瓜来得珍贵。1.8亿元，反而是一个相当划算的价格。” 拍卖师竭力地演讲、煽动，终于打动某些人。 “1.85亿元。” 第一个喊价出来了。 这个价格并不过分，但起到了一个好头。伴随着他的出现，其他的有心买家都慢慢跟了进去。虽然价格不是很高，但也足够让风云拍卖行的人稍微松点气。 秦远方看到马老第一个出来喊价，当即叹息道：“赌石界辈分最高的马老不愧是天赐珠宝创始人，很有底气，他率先站出来打破平静，恐怕是觉得有资格拿下来的。喔，他出到2亿元了，马老不愧是马老啊！” 西门婉笑道：“能教出玉将军王廷清这样的强悍人物，马老的脾气怎么也会有一点上位者的姿态吧。” 秦远方微笑着点头。 西门婉又说道：“黄金手程老许久没动手了，他这一次突然出现，估计是有目的的。而跟黄金手程老一样，石雕大师周老师，国家玉石协会的屠会长恐怕都是想拿这超级国宝做动作，但具体的目的就无法猜测。” 秦远方惊讶道：“你怎么对他们了解得这么深？” 西门婉好没脾气地回道：“你太过分了吧，姓秦的，难道你忘了本小姐比你还先入行，而且家里还开着一间玉石公司吗？” 秦远方尴尬得不知如何说才好。 不过西门婉没有穷追不舍，随后就指着程总说道：“那个程总也来了，他可是圈子知名的风向灯。哪个行业好赚就钻哪个行业，他刚才出了1.98亿元，可是难得一见的大手笔啊。” “他竟然出2.11亿元了。” 秦远方提醒了一句，点头着说道：“程总自从被人忽悠之后，对古玩就不是很上心。最近几年都没听他有什么动作，似乎完全消沉了，他今天突然走出来，可见这随侯珠的意义非同一般。” “自然非同一般。” 郭开又回来了。 看到秦远方和西门婉疑惑的样子，郭开马上解释道：“之前我们故意对外宣传，而一位已经退休的首长还公开说这样的宝贝不能流落于外，最好的话就是放在博物馆里给万众欣赏，与众同了。所以一时间，所有想讨好这位退休老首长的人就开足了马力。” 秦远方恍然道：“原来如此。体制内的人不方便出面，但是他们所庇护的集团、企业就能光明正大地跑出来竞争了。只是我没想到程总、马老、周老师他们居然也要做人家的棋子。” 西门婉也沉重了下来。 秦远方随后呢喃道：“帝都不愧是帝都，水远比我想象的还要深啊。” 西门婉深有感触地点了点头。 郭开随后提醒道：“秦先生，如果你真的不喜欢的话，还请秦先生卖郭某一个面子，在中间帮忙提几下，郭某感激不尽。” 秦远方安慰道：“你放心吧，我挺喜欢这超级国宝的。” “多谢！” 郭开不知道秦远方这句话有多少分可能，但能让秦远方表个态就足够了，算是给他很大的面子。 秦远方目送着郭开离去，回头，见场面已经冷了下来。 迟疑了一下，他就通过器材喊道：“4亿元。” 4亿，比刚才让人难以接受的2.8亿元足足提高了1.2亿元，这个价格不可谓不疯狂。一时间，程总他们纷纷看向秦远方这里，全都投以忌惮之色。 不过程总他们都以为这个价格将会是最后价格时，另一个高级包厢也出价了：“4.5亿元。” 疯子般的价格。 一个直接提了1.2亿元，随后就有提5千万，真是不把钱当钱啊。4.5亿元，在场诸多的大老板把全部身家卖了，也拿不出这样的财富来。 秦远方没想到会遇到这么难缠的对手，迟疑了一下就追进去：“5亿元。” “6亿！” “7亿！” “8亿！” 价格接连暴涨，彻底震慑住全场。 这可是亿啊，不是万啊。随便一笔资金都能完成一个大型工程，连带质量有保证，可就么大的一笔钱居然拿来收购一颗珠子，简直是匪夷所思。 秦远方骂道：“究竟是哪个败家子如此猖狂，敢不把钱当钱看！” 愤怒的秦远方用透视眼看过去。 以秦远方目前的实力，看破一堵墙还是勉强可以办到的。幸亏这个竞争者是在隔壁，所以透视眼还有发挥的余地。只是这个身体不是很高，穿着很是讲究，而且侧面的身影很是熟悉，好像在哪里看过。 这身影仿佛感觉到有人窥视，悠然转过身来。 “白自在！” 秦远方怎么想也想不到竞争对手居然是他，难怪他会咬得这么死。 于是乎，秦远方喊道：“16亿！” 他不想蘑菇下去了，如果白自在还继续追下去的话，那他就放弃，改用其他的方式获得。无论如何，哪怕是犯法，他都会将随侯珠拿下来。 “16亿，疯子的价格！” “不可思议，这究竟是哪位超级家族的公子啊？” “我猜是那些小型财团的代表，除了他们都不可能过来的。” “嗯，我也觉得是，毕竟国内能拿出这笔钱的人实在是太少了。而且风云拍卖行很守规矩，没让外国的势力过来争抢，所以是那些超级家族的可能性最大。” 大家的议论显然是认定了这个价格是极限价格，不会再有人超越的。 “18亿！” 可下一时刻，白自在的价格又起来了。 这么一下，全场寂静，全部人都惊得目瞪口呆，即使资格最老经验最丰富的马老也是如此，场面可谓是落针可闻。 “有你的！” 秦远方恨恨地拿出手机，开始拨通一个号码。 588：出手 588：出手 “秦先生，对不起，我们没想到你居然如此看好，是我们招呼不周。如果以后有什么好机会，我们一定会给秦先生留着的。” 满脸惶恐的郭开看到秦远方失败，当即带着恐惧跑将过来。 秦远方能把价格拉到那个位置，显然是势在必得。问心来说，他开出的价格已经够扭曲的了，不想居然被一位更加疯狂的人抢了过去。哪怕是再大度的人，多少也会怀疑拍卖行是不是在调戏自己。 “再来吧。” 秦远方脸无表情地走将出去，直接将郭开落在当场。 哪怕是笨蛋也能读出秦远方的不爽，而身处场中的郭开则是感受更深。刚才秦远方那一抹看似无意的眼神，冰冷得让郭开直得冷颤，一个不安的念头油然而起。 只可惜，秦远方不给他任何解释的机会，就这样消失在他的视野里。 …… …… 街道某高楼上。 秦远方和老虎并肩站着，看着远方的一座建筑。准确的说，他们是看着那座建筑里某间黑漆漆办公室。 老虎问：“远方，怎么这一次决定得如此突然？” 秦远方答：“因为白家拿了不该拿的东西？” 老虎回道：“如果是那随侯珠的话，那你就不必担心了。” 秦远方问：“为什么？” 老虎回道：“还能有什么，他们的根基产业——玉石公司正被调查，因为他们的玉石来源有点问题，似乎走漏了海量的关税。” 秦远方回道：“这个我知道，你们之前就处提醒过，可以白家的底子，应该还拿得出18亿元的。” 老虎笑回道：“拿不出的，因为我们上次偷他们家丹方时，顺手卷了一些他们保命的根本。虽然就只有10来块翡翠而已，但总价却超过了15亿元，若是他们不丢的话，足够拿来抵押的了。” 秦远方听得眉毛直跳。 老虎问：“你要不要接手？那些东西都被我们存了起来，打算偷偷分掉的。” 秦远方也不介意，但说道：“不了，现在的翡翠行情开始起了波动，不像以前那么好卖了。还有的，你们的东西毕竟是赃物，最好的话还是等事情平息下来，然后拿去国外卖掉吧，这些烫手的。” 老虎回道：“那倒不用担心，至少我可以委托给喀多老先生处理的，保证处理得妥妥当当。还有的，如果卖成功的话，我可以拿到不少的分成，估计足够当孩子们百年的教育费了。” 看老虎乐呵呵的样子，秦远方一时间没话说。 随后老虎就转移起话题来：“事实上我知道你的本意，毕竟小刀他们是军人，如果突然多了这么笔来历不明的钱财，会对他们造成巨大的障碍。所以他们一直都推辞不要，想置身事外，我想来想去，也就只有你最好，最能处理妥当了。” 秦远方纳闷问道：“既然喀多老先生能处理，为什么还要我出手呢？” 老虎回道：“因为你是古武者，地位超然的地阶高手。你有诸多的理由给小刀他们送钱，比如让他们完成任务什么的，实在是太轻松了。” “我知道怎么做了。” 秦远方也不婆妈，点头接受道：“既然如此，那你就让喀多老先生吃下那批翡翠，然后把小刀他们的分成给我，我慢慢替你分配。” “不用那么麻烦。” 老虎显然跟小刀他们谈论过这样的话题，回道：“我跟小刀他们聊过，大荣和小刀都说他们已成教官，不能平白拿到这么大的一笔钱财，所以想交给秦先生处理，就当是投资，等他们退休后就有钱消费了。” 秦远方连连点头。 小刀和大荣都是有野心的人，自然不会为了钱财而断送美好的前程。他们能做出这样的安排，并且做出这样的委托，可见他们是对秦远方如何的信任。 随后老虎又说道：“阿开基本跟小刀、大荣差不多，但他因为要到你们那里当教官，所以不用那么隐晦，只需通过你的手转移一下就得了。至于木头，他就简单了，他不是什么敏感人物，所以可以直接汇入他的银行帐户。” 秦远方恍然道：“难怪这些日子来没听听木头说过报酬、钱财的问题，还老是说家里人现在过得很富足，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啊。” 老虎笑着点头：“当时大家都想平分的，但最后却按照修为来划分，结果我拿到大头，而木头拿得最少。不过木头这个人很实在，觉得分到的钱足够多了，有这么大的一笔钱足够他和他的家人没有金钱危机，对我们的分配没丝毫的怨言。” “他就是这样的人。” 秦远方微微一笑，木头的心性本就如此。 而当秦远方还想说下去时，却见那间办公室突然亮了起来，随后白自在与一位看起来有点老迈的家伙走了进去，马上追问道：“目标来了，不过你们究竟要干什么？之前你们说可以动手，但我一直都不知道你们的具体方式呢？难道你们能一夜之前拿下硕大的白家？” 老虎笑回道：“你看着就是。” 秦远方无奈。 而此时，当白自在从保险柜里拿出一份资料后，小刀当即破门而入，随后数位武警就杀了进去。 不用说，场面瞬间就控制了下来。 可秦远方还是不明白，问：“就这样抓人，为什么太草率了吧？相信你们也应该知道，在国内，只要涉及体制内的人就会有双重标准，哪怕是人证物证齐全也不例外。” “我们自然不会那么草率。” 老虎笑嘻嘻地说道：“我们之前布局那么久，虽然过程很不顺利，但总算把白家的靠山扳倒，让白家的资金出现严重的缺口。而他们这一次为了寻找满足某位大人物的爱好，毅然出了他们根本支付不起的价格强行拿下那颗所谓的随侯珠。” 秦远方惊问道：“既然支付不起，那他们打算怎么做？以风云拍卖行的经验，绝对不会不会在没拿到足额资金前让白家拿走随侯珠的。” “这个当然。” 老虎突然神秘地问道：“如果他们与外国人合作呢？” 秦远方纳闷道：“跟外国人合作没什么了不起吧？总不能没钱，还不让人借钱吧？” 老虎得意地回道：“你说得没错，可我们却可以把以后首尾去掉，把白家的人变成通敌卖国，意图走私超级国宝的罪人。” “什么！” 秦远方惊得浑身战栗。 589：抢人 589：抢人 让白家与外国人的合作，变成通敌卖国，意图走私超级国宝，这已不是阴险所能形容的了，而是歹毒和无耻。但不得不说，这却是最直接有效的途径。 老虎说道：“白家现在之所以能苟延残喘，完全是靠那靠山最后的力量。大家都觉得我们已把白家和那靠山折腾成这样，也该适可而止，所以没赶尽杀绝。可我们现在把白家最后的印象全面摸黑，那些看在靠山最后面子上的人恐怕都会避之则吉，不再理会白家。那时候，白家就真的是孤立无援，要钱没钱，要人没人，必死无疑。” “可怕的计划。” 秦远方到现在还后惊着呢，但他想起后续的问题，追问道：“那接着怎么办？这个世界没有不透风的墙，如果事情败露，你们该怎么办？” “凉拌！” 老虎嚣张着回道：“这白家早该完蛋的了，但因为白家的靠山，以及靠山的关系户才苟延残喘至今。这些人浪费了我们如此多的精力和金钱，简直是可恨至极，我们没找这些埋没良心的关系户的麻烦就算不错的了，他们还敢过来吗？” 说到最后，老虎阴森森地回道：“如果他们敢过来，我就敢打断他们的尾巴，让他们后悔为白家出头。” 秦远方疑问道：“你想挑战体制的底线？” 老虎回道：“我不是跋扈的人，更不想挑战底线，可那些人明明错了，居然还觉得自己是对的。既然如此，想我堂堂的地阶古武者，何必跟他们客气呢。你要知道，古武者的尊严是不容亵渎的，我的作为绝对会得到古武界的欣赏，甚至是传诵。” “汗……” 秦远方想起了一个句子： 文以法乱国，侠以武犯禁。 “不过这样才对我的胃口！” 秦远方的脑海一荡，突然有所感触。他觉得这样才是他的生活，这样才是他追求的目标。他以前疯狂赚钱，为的不就是能达到让人忌惮，不敢欺负他的地步么。 不过话题不会就此终止，秦远方继续追问道：“既然如此，今晚应该不用我出面才对，为什么你对于我的到来如此感兴趣呢？” 老虎回道：“自然没这么简单。你不是一直都想知道白家是怎么请到古武者的呢，你等着吧，等下就有好戏玩的。” “喔！” 秦远方应得很平静。 而小刀似乎是故意拖延一般，将办公室里所有能带上的证据都拿上，因此浪费了不少的时间。大约折腾了半个小时，他们才结束着抄家般的行动，将白自在和那外国人押解进车。 而在此时，秦远方果然看到一个人影急促杀向押解队伍。 而在街道的尽头，还有十数个快得难以想象的身影出现，速度只比秦远方稍微慢一点点而已。 “到我们了。” 老虎身随声动，竟然就这样跳了下去。 要知道这可是9层高楼啊。 别说是普通人了，即使身为地阶古武者的老虎也支撑不住。不过老虎绝对不是在自杀，只见他的脚踩在9楼的顶蓬，然后一跃，跳到了7楼的顶蓬，如此反复，轻松地落到地面。 “有意思。” 秦远方微微一笑，也是有样学样。 这样的技巧很是简单，就是力量和角度的把握而已。对于修为达到地阶的秦远方来说简直就是驾轻就熟，一点麻烦也没有。 嘣！ 而当秦远方落到地面，就看到小刀和大荣成功将那飞射得最快的人打飞开去。 只可惜，这人很厉害，被打飞后居然没有丝毫的受伤，稳稳地落到地面。 “厉害。” “恐怕他跟老虎是伯仲之间。” 秦远方看得不住点头。 要知道老虎经过十年的累积，一朝爆发，使得他的修为直接晋升到地阶初期的颠峰，居然可以将3成的真元实质化。搭配上他的多罗叶指，即使是小刀和大荣两位刚刚晋升的地阶高手联合起来也不见得能讨好，可见他的可怕。 不想突然冒出来的人居然就有这样的实力。 “不愧是木家的第一长老。” 老虎徐徐从车队的后边走出来，带着一脸的笑容，看着那个被称呼为长老的地阶高手，说：“木青啊木青，你还真好意思出来。当初你帮白家糊弄了我一次，骗了我的多罗叶指，这一次是该结束这段恩怨了吧。” 木青冷笑道：“以前你比不过我，现在也是。” “是吗？” 老虎讥笑道：“别以为我不知道。我回帝都这么久，为的就是报仇，对你们木家的了解多少也是有点把握的。你之所以还能如此镇定，不就是你耗费了十数年培养出来的古武精锐么，可你看到他们能跑过来吗？” 木青的表情悠然一冷。 果然的，一群突然从后边包抄过来的黑衣武士被阿开截了下来。只不过之前那群跟随木青杀将过来的人也来到木青的身边，冷冷地看着老虎他们。 虽然木家就只有一名地阶，但是他们的人多，足足是秦远方他们的4、5倍。只不过他们最精锐的队伍——5名人阶后期的古武者选择了在后边偷袭，而木青的身边则是一堆人阶后期的古武者。 秦远方走出来提醒道：“小刀、大荣，阿开一个人对付那5个人阶后期比较麻烦，你过去帮忙吧。” “是的。” 小刀和大荣恭敬地退了开去。 木青冷冷地看着秦远方，问：“你是谁？” 一个老虎就足够木青头疼的了，更不说还有小刀和大荣。即使木青身边有很多的炮灰，但他还是打定了注意，抢到人就跑，即使牺牲一些炮灰也再所不惜。可是秦远方的出现打破了他的如意算盘，连小刀和大荣都要乖乖听话的存在，会是简单角色吗？ 秦远方回道：“等你被我们拿下，就自然知道我们是谁了。” “自不量力！” 木青认真观察一下，发觉秦远方的真元似乎不是很雄厚，甚至比小刀、大荣还要逊色一点，本能地看不起。 秦远方笑嘻嘻地问道：“白大哥，这人很嚣张，不如把他让给我吧。” 老虎很是干脆地拒绝道：“不行！连刀田一郎这样的天才都死在你的手里，如果让给你，我连点渣都没有了，还谈什么报仇呢。” 木青惊骇道：“你是秦远方！” 秦远方无奈地回道：“你知道得有点晚了吧。” 木青的心境瞬间崩溃下来。 590：屈服 590：屈服 秦远方是什么人？ 打败来自日本古武宗派，年过40就即将挑战地阶后期的刀田一郎。如果说刀田一郎是天才，那么秦远方就是天才里的天才，近代史上，武学天赋能与他比拟的两只手就可以数得过来。 虽然木青很骄傲，但还没骄傲到能挑战秦远方的地步。 木青当即换上一幅嘴脸，弱弱地说道：“秦先生，我想这一次绝对是误会。如果我们知道这一次的幕后主使是秦先生的意思，给我们10个胆子也不敢过来抢人。只要秦先生愿意放过我们，我们愿意给予赔偿。” 秦远方本想问他们的自赎筹码，但见老虎的表情有异，只能无奈地说道：“那你们就得跟白大哥说了。” 木青无奈地看向老虎。 老虎说：“木青，只要你能打败我，我就可以给你一个体面的下台阶。如果你输懒得话，那就得任我处理。” “可以！” 形势比人强，木青还能说什么呢。 事实上木青的心里很不甘的。他当初了为老虎的多罗叶指，可谓是耗费了心机，甚至还联系上白家，联合布局陷害，不想结果只是得到半式多罗叶指，修炼到极点也就是施展出一指而已，威力于老虎的多罗叶指有莫大的差距。 而现在，他本想借此机会拿下老虎，逼问出完全般的多罗叶指，不想站在老虎后边的居然是秦远方，一位能杀死准地阶后期天才的妖孽，最可怕的是这妖孽居然就只有26岁，几乎是铁定进入天阶的。 未来的天阶古武者，这是多么可怕的存在啊。别说是秦远方亲自动手了，恐怕只要秦远方稍微表达个不满，就会有人站出来主动刁难木家。那时候，木家就永无宁日，甚至就此破败。 “你们退后。” 木青深呼吸了一口气，冷冷地说道：“如果我当场战死，你们不得报复，而且木家所有的古武者还得转入地下，不能随意在世俗里走动。” “是。” 或许是木青在木家的地位超然，使得木家的古武者们都把不满写在脸上，但最终还是恭敬地接受这个命令，并且纷纷退后。 空间就此出来。 老虎一边解除不必要的衣装，一边说道：“我们的时间不多，所以不必要的热血就免了吧。” 哈！ 声音一落，老虎如同出笼的饿虎，朝木青飞扑过去。 木青也不客气，直接冲过去。 嘣！ 沉闷的爆响揭开了序幕。 木青的招数很简单，就是基本的拍、挂、撩、撞等等，居然与老虎平分秋色。而老虎的招式也是简单得紧，以刚、柔、逼、直、分、定、串、提、留、运、制、订十二支桥手为经纬，阴阳并用，以气透劲，有木青杀得难分难解。 虽然木青在地阶的年头比较久，真元的雄厚程度也相对更高。但是老虎是厚积薄发，直接爆发出来的能量绝对比逊色于木青，甚至在招数的锤炼上更高一筹。所以逐渐的，木青被老虎压制下去。 “好拳法！” 秦远方看得心旷神怡。 老虎曾经拿这套拳法跟秦远方讨论，对证，所以秦远方知道这套拳法的最高境界是动中有静，静中有动，放而不放，留而不留，疾而不乱，徐而不弛，修炼到极至还能却病延年，十分神奇。 而现在，老虎已经将这种神髓演绎得淋漓尽致。 “可恶！” 吃了一拳，另外还被切割出数道伤口的木青也是恼怒。他没想到老虎的基础功如此的纯熟，看似随意的拳法居然将他死死地压制下去，这对于骄傲的他绝对是一种侮辱。 木青自问不是秦远方的对手，却不觉得会败给老虎。 一指过去。 而老虎也是一指回来。 噗！ 两指对撞，结果是木青喷血倒退，而老虎则是身体如同触电，但只是退了半步。谁都知道结果出来了。 老虎讥笑道：“木青啊木青，你真是愚蠢。明知道多罗叶指是我教你的，怎么还敢用来对付我呢。不过我也佩服你，我当初留了一个心眼，弄了半招给你，哪怕你修炼到最后也就只有我的七分威力，而且施展速度还是两倍，不想你居然能在保持威力的基础上，硬生生将施展速度提升到与完整版本相差无几的境地。” 噗！ 木青终于承受不住，再度猛喷鲜血。 “师傅！” “长老！” 木家的人纷纷靠过来。 木青却简单地站起来，说道：“如果不是没有绝技压底，我何必贪图你的家传绝学呢。” 老虎稍微一愣，随后问道：“奇怪了，你不是修炼到地阶么，怎么连压底的绝学也没有呢？” 木青回道：“我得到的绝学就只是修炼的功法而已，没有绝技。否则的话，我怎么会拿木家的前程和未来做赌注，对你下黑手呢。” 原来事情是这样。 木家当年靠着木青起来，成为古武家族。但最后发觉木家并不强大，甚至连木家最强的木青也是比同级别的人稍微弱点，理由也很简单，木家只有修炼功法，没有压底的绝学。 恰好在此时，老虎出现了，让木家产生了歹念，最终联合白家出手，将半招多罗叶指骗了下来，就此结怨。 木青最后屈服道：“我输了，要杀要剐随意。” 老虎突然觉得不怨恨了，反倒是觉得木青独自一人创立一个古武家族，其毅力值得钦佩。虽然手段不怎么光明磊落，但也有可圈点的地方。对于这样的人，叫老虎痛下杀手，实在有点困难。 最终，老虎看向秦远方。 秦远方想了一下就问道：“我要你们欠我们三个承诺。以后我们叫你们办三件事，你们都必须无条件的遵从，你们是否办得到？” 木青想了一下就回道：“可以，但这三件事不能是违背国家底线的。” 秦远方回道：“你想做我们还不想呢。” 木青就此松气。 但他随后觉得这样太过草率了，拿出自己的令牌，说道：“这是我的身份令牌，拿到的话可以调动木家的力量。我以这令牌作为信物，请诸位收好。” 话完就将东西抛给秦远方。 秦远方把令牌递给老虎，不想他却拒绝了。 老虎说：“你比我们更需要他。” 秦远方想了一下，也不婆妈，就这样收了起来。 木青随后就问道：“既然诸位愿意和谈，还请诸位能放白自在一条生路。他手里有我们木家不少的证据，若是泄露出去的话，恐怕我们木家会遭受毁灭性的打击。” 591：答复 591：答复 木青哀求道：“请诸位能放过白自在一次。他手里有我们木家不少的证据，若是泄露出去的话，恐怕我们木家会遭受毁灭性的打击。当然的，我们一定会再最断的时间内给诸位一个满意的答复。” 秦远方笑问道：“什么样的满意法？” 木青阴森森地答道：“在确保我们木家安全以后，你们想怎么玩，我们都能兑现。” “好。” 秦远方倒是想看看木家究竟能做到什么地步。 反正秦远方他们掌握了几近绝对的武力，既然能拿下白自在和木家一次，自然能拿下第二个。他们是如来掌上的孙猴子，怎么也翻不出个五指山的。 “多谢秦先生成全。” 木青暗松一口气。 “我们走吧。” 秦远方跟老虎他们点了下头，率先离开。 木青则目送着秦远方他们离去，随后看向车里以为得救而一脸激动的白自在，突然闪过一丝杀意，但随后想起必须给秦远方他们一个交代，只能无奈地走过去，继续他的虚与委蛇。 …… …… “远方，你怎么那么好说话啊。” 老虎无奈地看着秦远方，小有不满。 他们折腾了这么久，要的不就是一个结局么。现在好了，到手的肥肉都送出去，这哪里是在玩狙击，简直就是在玩游戏啊。 秦远方却安抚道：“白大哥，你就安心吧，他们是翻不出我的五指山的。如果木家想反悔，我可以会很生气的喔。” 老虎白了秦远方一眼，问道：“有多生气？” 秦远方回道：“生气到会剥夺他们一切的地步。” 老虎撇了撇嘴，不说话了。 许久不见的王蛮也过来了，主动发问：“老板，你是想我过来接受这里的业务吗？” 秦远方回道：“嗯，昨天大老远，连夜招呼你和余文东过来，为的就是让你拿回以前的产业，顺便接收白家的公司。” 王蛮激动着问道：“白家倒了？” 秦远方点了点头。 王蛮激动得几乎要呐喊出来。 想他当初在帝都多威风啊，但那次遭遇之后就几乎下贱如狗，被这个欺负，被那个踩一脚，几乎都让他心理扭曲了。别看他之前有点淡然，那是因为报仇的可能性不大，不想才过多少天啊，硕大的白家居然覆灭了，实在是不可思议。 不过王蛮突然间觉得自己似乎没什么追求。 他以前辉煌过，也落魄过，许多事情都看淡了，似乎没什么可争的。哪怕能拿回以前的一切，但那又怎么样呢，还不如平平静静地在长天社团工作，教导那些退休军人呢。 秦远方似乎看破了王蛮的意思，问道：“我尊重你的意思，不过我的本意是在帝都开一间分公司，同样是做安保工作的。如果你拒绝的话，我可以让大雄过来主持这里的工作。” 王蛮想了一下，最后点了点头。 他毕竟在这里出生，在这里生活，的确最适应这里。而且这里也未必不能静养休心，反正经营和业务方面的事情都可以给专业人才处理，他所需要做的就是当抗鼎的大佛，玩下震慑就可以了，根本不需要出手什么的。 “太好了。” 秦远方送了一颗丹药过去。 “这！” 王蛮早就对秦远方的小真元丹垂涎三尺，不想因为这个答应而最终获得，那还有什么不满的呢。 秦远方再度加注道：“王蛮，你毕竟是这里的地头蛇，相信你能很快就打出名堂的。如果你能把这里弄成我承认的第二根据地，我可以保证你能晋升地阶。” 王蛮几乎是拍着胸脯回道：“多谢老板，我必定会全力以赴！” 秦远方欣慰点了点头。 余文东找到机会，弱弱问道：“老板，你这一次的动作未免太夸张了吧，随意折腾一下就弄到这么多的优质资产，是不是有点过了。” 秦远方回道：“如果你觉得过了，可以不要的。” 余文东当即大喊道：“要，怎么会不要呢！” 秦远方回道：“宣德楼吞并了白家整条的玉石公司，但企业性质不变，宣德楼依然是宣德楼。只是你们需要在宣德楼的基础上划分出一个部门，专门管理这条产业链。我对这个部门不是很期待，只需要你们不亏就得了；当然的，如果你能搞上去，我倒是不介意给你股份。” “多谢老板！” “多谢老板！” 余文东的眼睛都亮了起来。 虽然他只是刚刚接触新的产业，但多少也知道白家的玉石公司是多么的夸张，市值少少也有30个亿，可不是随意好糊弄的。如果能得到其中的股份，哪怕就只有1%，那也是价值3000万元的资产，可以让他一跃成为众人羡慕的打工皇帝，这个世界还有什么比这个更美妙的事情呢。 老虎惊讶道：“原来木家的动作这么快，一个晚上而已，居然就让白家乖乖地把所有的筹码都送了过来。” 秦远方点头道：“我早上起来，收到木家的第一份礼物，也稍微有点吃惊的。不过如果我们做的话，也不会逊色到哪里去，至多就是慢几天而已。” 就在早上，秦远方被木家的人吵醒。本有不快的秦远方接到木家的礼物后，什么不满都烟消云散，因为他们迫使白家割舍掉完整的玉石产业链，让秦远方只需要付出大约只是1/10的代价就能拿下，凭空赚了近30个亿，这个世界还有什么比这个更美妙的事情呢。 秦远方随后说道：“我等下让人把这个产业重新划分，你们都拿一份。毕竟这一次你们是最大的功劳，我只是冷手拣个热煎堆罢了。” 老虎他们也不计较，反正跟着秦远方干就是不会吃亏。 “那事情就这样定下吧。” 秦远方悠然站了起来，说道：“大清早就喊你们过来，实在对不住。不过我还有事情要出去，你们就慢慢醒神吧。” 老虎疑问道：“你要去哪？” “风云拍卖行。” 秦远方回了一声，就这样离开了。 老虎他们相互看了看，都不是很明白。昨天秦远方不是败兴而归么，怎么又要回去的？ 不仅是老虎他们不明白，连西门婉也不明白。她只记得秦远方在接待了木家的人之后，听到一个邀请电话，随后心情就好得不得了。 只可惜秦远方没给他们解释，就这样消失在他们的视野里。 592：接手随侯珠 592：接手随侯珠 “秦先生，请喝茶！” “这是我们珍藏的贡品名茶，请品味一下。” 郭开恭敬地递上茶，笑容满面，看秦远方的眼神有如在看财神。 秦远方品了一下，赞叹道：“好茶，果然是贡品级的上等茶叶。” 看到秦远方满意，郭开也就尝试着问道：“秦先生，昨天的意外实在对不起。我们暗中商量之后，绝对还是必须保住秦远方这种尊贵的客户。所以秦远方只需要安出16亿元，就可以拿到那颗超级国宝了。” 秦远方反问道：“你发烧了？” 郭开的笑容骤然凝固。 秦远方讥笑道：“你是在自作聪明，还是把我当成傻瓜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是在请枪手，只不过是意外自己拍到了自己的宝贝，丢脸丢到家罢了。” “不……” 郭开连忙解释道：“秦先生，请相信我们的信誉，我们是绝对不会做出请枪手的龌龊事情的。” 秦远方继续讥笑道：“问题是你们现在的名声臭了。” 郭开骤然尴尬了下来。 随侯珠是很有名，但绝对没达到价值18亿的地步。毕竟它不能拿出有效的历史证明，毕竟它暂时还没发挥出传说里的神奇效果，怎么看都是一颗再普通不过的宝珠而已。 试问有多少人会这样傻，拿出这么多的金钱来购买一颗还没得到确切答案的朝昂贵物品呢。 这个世界可没那么多的傻瓜。 既然如此，昨天的拍卖就成了闹剧，至少在那些有心竞争者的眼里就是如此。程总、马老、周老师等等都觉得风云拍卖行不地道，居然玩出这么恶心的游戏，以这群人的威望和地位，这样下来，风云拍卖行的声誉能好到哪里去。 秦远方继续加注道：“还有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那个买家叫白自在，昨天晚上就被人抓了，现在人都消失，拍卖自然不成功。你们还想玩这样恶心的游戏，看来是觉得我比较好糊弄了。” “不…….” 郭开当即吓坏了。 别看风云拍卖行是国内知名的拍卖行，在圈子里很有地位，但做这一行的哪里没弄过龌龊的事情。再是干净的拍卖行也收过赃物，或者盗墓贼的东西。这些若是调查起来，风云拍卖行少少也会来一个警告，或者停业整顿什么的，到时候十数年的名声就毁了，还玩什么拍卖呢。 郭开几乎是带着哀求性的声线求道：“秦先生，请原谅我们的过错，我们绝对不会再干傻事的了。” 秦远方问：“我时间有限，那随侯珠，你们打算以什么价格合适。如果这个价格合适的话，我就既往不咎；如果价格不合适的话，那你们风云拍卖行就等着人家上门调查吧。” “请给我时间。” 郭开连连哀求道：“我虽然在公司里有股份，虽然有一定的话语权，但这么大的买卖不是我一个人说了就算的。我必须跟其他的股东谈话，取得共识。” “我的耐心有限，再等你15分钟。” 秦远方悠然站了起来，走向门外，最后还补充道：“我相信如果不是那个白痴，我恐怕能以5亿元的价格拿下来。而且我也相信这个价格也超出了你们的估计，否则的话，你们就不会开出那么高的底价了。” 被命中要害的郭开只能老实地去打电话。 18分钟后。 虽然时间超过了秦远方的极限，但秦远方也没急着离开，因为他正在展览区欣赏着一款即将拍卖的珠宝，觉得很适合有知识美的萧晴，决定要派人过来竞拍。 郭开悄悄走了过来，说道：“秦先生，我们答应以6亿元的价格出售。这个是我们的底线了，再低的话，我们宁愿背负上危险。” “好吧。” 秦远方淡淡回了一句，仿佛在做普通的商业买卖，一点严肃的姿态也没有。 6亿元，秦远方的存款足够支付了。 财富达到秦远方这个地步，那已成了数字，增加了不会怎么心动，而减少了也不会心疼的地步。 避免风险的郭开松气，见秦远方在看那珠宝，马上说道：“如果秦先生喜欢的话，那我们可以送给秦先生当作是一点小礼物。” 秦远方问：“好的，你们是要现在转帐，还是什么？” 郭开惊问道：“现在就可以？” 秦远方回了一个鄙夷的眼神。 郭开吞了吞口水，马上让人去安排。 他在才后怕不已。之前他是知道秦远方的强悍，但没想到居然强悍到可以随意支付6亿元的地步。这样的财富，已超越了他的想象，即使是那些知名的集团公司也未必能拿得出来。 这绝对是财团级别的力量。 “幸亏没有得罪。” 郭开再度松气，他都不知道这几天被秦远方刺激了多少次了。 前后浪费了足足3个小时的时间，秦远方终于处理完随侯珠的买卖，带着随侯珠就这样堂而皇之地离开了。 让郭开再一次目瞪口呆的是，秦远方居然是单独过来的，一个保镖都没带。 一辆看起来不是很贵的国产名车，车里放着一颗价值6亿元的超级国宝，如果被人劫去的话，绝对是国际级别的超级大劫案。 …… …… 是夜。 秦远方在镜子前看着自己。 西门婉拿着手表过来，替秦远方戴上。随后又拿出一个徽章式的东西，挂在秦远方的胸口前。就是这么两件简单的物品，将秦远方的高贵给突了出来，当真是奇妙。 西门婉赞叹道：“很有感觉。” 秦远方则不是很高兴。 他的穿着素来随意，不想居然因为一个晚会的缘故而被西门婉折腾了足足一个小时，让秦远方大为不满。 秦远方问：“婉约，为什么要参加这个晚会呢？如果不是你随意答应别人，恐怕我们现在都坐在家里的沙发上看电视了。” 秦远方原本计划今天就要离开帝都的，不想西门婉乘秦远方不在，自作主张地接受了木家的邀请，参加一个不知所谓的订亲晚会。 西门婉回道：“你呀你，既然你在这里要开展业务，还拿下了白家的大批产业，若是不跟人打下交道，见下面熟悉一下的话，王蛮和余文东以后的工作都很难开展的。而且木家在帝都也算是很强力的家族了，有他们的照拂，我相信你的新产业会顺利过渡的。” 秦远方讥笑道：“即使我不出面，木家也会照拂的。” 西门婉却刺激道：“是会照拂，但肯定不是那么用心。但如果你给木家面子，参加他们的订亲晚会，那木家也会礼尚往来，以后会尽心扶持的。” “哼！” 秦远方显然对这个答案不是很满意。 不过他也不是笨蛋，毕竟木家都把最高级的请柬，而且他们的家主亲自过来送请柬，若是还不给面子的话，那么他们就难堪了。或许他们不敢因此而做小动作，但以后铁定不会那么用心照顾秦远方的产业，甚至会漠视，坐视不理。 593：木家晚会 593：木家晚会 “远方，看我今晚漂亮吗？” 秦远方应声看过去，双眼登时大亮。 秦远方以前也不是没看到过西门婉性感的一面，但这一次绝对惊艳。乳白色的低胸连衣裙晚装，完美的将西门婉那曼妙身材给勾勒出来，两个丰满的白皙伴随着走动散发着一股令人犯罪的颤动，不经意间露出来的雪白美腿更是为如火的气氛火上加油。 “方，我美吗？” 西门婉故意转了一圈，将所有的风华展露出来。 “美不胜收！” 秦远方应得很坚定，很诚恳，就差流口水而已。 “算你老实！” 西门婉高兴得几乎把鼻子给翘起来。 看她悠然自得，一点也不害羞的姿态，秦远方打从心底的高兴。以前的西门婉给她的是一种彪悍的形象，哪怕居家时也带着一股干练的气息。而眼前这个有别于往常的西门婉当真是别有一番风味，若是萧晴她们见到这样的西门婉，肯定会把下巴给掉下来。当然的，她们的压力也会更加的沉重。 秦远方强行压下半身的鸡动，看了看时间，问：“婉约，你不觉得穿成这样会抢人家的风头吗？” 西门婉听得是一傻，最后才发觉秦远方是在夸奖她，于是笑嘻嘻地回道：“抢就抢呗，最好变成我们的订亲晚会。” “有你的。” 秦远方打从心底佩服西门婉的彪悍。 不过嬉闹也就此而止，他们毕竟还要赶时间。 …… …… 木家。 今晚的木家灯火辉煌，宾客如云。 不过西门婉的出现果然吸引到不少的注意力。或许西门婉的脸蛋不是那种一看就惊为天人的角色，但她的身材和气质却能给人一种独特的形象，无形中形成一股说不出的气场，将周边的注意力都给吸引过去。 至于秦远方，反倒成了陪衬。 不过在场倒是有很多人羡慕秦远方的艳福，能有这么漂亮的女伴，而且看他们亲密的样子，显然是达到了肉体相连的境地，越发让人叹息不已。甚至还有人暗中诋毁鲜花插牛粪、好白菜被猪拱之类的酸话。 秦远方能从那些人的眼里读出不少的信息，但没时间去理会这些人。 “秦先生大架光临，当真是木家的荣幸。” 木家家主亲自迎接了出来，态度不提有多恭敬。 而木家家主的姿态，差点让那些说酸话的人掉下巴。等他们发觉自己是在诋毁一位能量多么可怕的人后，当即有多远消失多远，有的甚至直接离席，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秦远方倒是很爽快，回道：“木先生，你就不必客气了，我们随意走走，你去接待客人吧。” “这里有我就行。” 木青过来了，随即取代木家家主的角色。 木家家主恭敬地退了开去。有木青在，就不需要他这样的小角色过来和稀泥，他完全可以到一边凉快去了。 “这边请。” 木青恭敬地引向某个偏僻的角落，说道：“秦先生，还请原谅我们的冒昧。这一次原本想要低调行事的，不想亲家却说要搞隆重，最后不得不折腾开来。而我们木家没什么大人物可以请，就只能厚着脸皮请秦先生过来坐镇了。” 面对木青的恭维，秦远方笑着回道：“木长老，你实在太抬举我了。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里至少有两位部长级的人物，剩余的不是商业锔子就是地方大员，可都是糊弄不得的角色喔。” 不想木青也不尴尬，直接回道：“问题是他们与秦先生一比，什么都不是。我们木家的确有一位部长级的种子，只可惜一个落后省份里的小角色，连常委也混不进去，所以在体制内就没那么多的关系，反倒是在商业方面有不少的联系，如果秦先生有什么吩咐的话，我们绝对可以效劳。” “多谢。” 秦远方本还想继续蘑菇，说那些没营养的话，但见两位年轻人过来，也就提醒道：“有人过来了，都是人阶后期的古武者，看来都是骄傲之辈啊。” 木青点头道：“嗯，以20岁的年龄达到他们这个境界，地阶可谓是胜券在握，自然有得骄傲。不过他们再是骄傲，在秦先生的面前什么都不算是。” 秦远方略略看了木青一眼，有点警惕。 把姿态摆得如此的低端，若不是有求自己，那就是别有目的，不可不防。 两位骄傲的年轻人过来了。 这两人都长得挺帅气的，而且气息也不是很凌厉。但秦远方可以敏锐地把握住他们的骄傲，还有看到西门婉的惊艳之色。 其中一个比较高的男子直问道：“很荣誉看到木长老，不想今天家姐的订亲晚会，居然能让木长老亲自出面，实在是我们李家的荣幸。” 木青马上为秦远方介绍道：“秦先生，他就是李家的第一天才李动，年仅仅21岁就修炼到人阶后期。根据老夫的推测，他只需要再修炼3年，估计就能挑战地阶的了。” 随后，木青就介绍起另一名骄傲男：“还有的，这位是王家的未来栋梁，年仅23岁就准备挑战人阶颠峰的王力。他天生神力，据说曾经挑战地阶的高手，坚持了足足10分钟方才以半招饮恨，是公认的天才式人物。” 秦远方点了点头。 李动和王力的存在，就是大荣和小刀他们的年轻版。虽然大荣和小刀的年纪稍微大了他们1、2岁，但大荣和小刀比他们来得更有经验，更有才华，论起天赋来绝对是只高不低。 是以，所谓的天才只不过是一些人里的评价而已，并不值得稀奇。 李动见秦远方如此的高调，仅仅是点个头而已，心中不悦，直问道：“能得木长老的亲自接待，想必秦先生也是古武者。还请恕鄙人眼拙，看不出先生的具体修为，不知秦先生可否自我介绍一下呢。” 木青当即呵斥道：“李动，不得胡闹，他是你们的前辈。” “前辈？” 李动和王力都惊讶了。 “姓秦的前辈，似乎就只有南方最近新出的那位。” “嗯，我听说南方的那位秦前辈很是可怕，都可以抹杀地阶中期的日本天才了。” 呢喃到这里，李动和王力相对看了一眼，眼里的骄傲全都消散。 木青骄傲地介绍道：“你们没想错，他就是来自鹏城的秦远方秦大高手，那位打败刀田一郎的古武前辈。” “天哪，这么年轻！” “我还以为秦前辈至少要30岁呢。” 李动和王力瞬间惊得寒毛竖起。 594：突然的要求 594：突然的要求 李动和王力毕竟是世家出身，刚才也没什么过分的动作，连连施晚辈礼仪。这不是他们过于小人，而是古武界素来就是强者为尊，拳头大就是老大，怨不得他们如此的背躬。 秦远方只是微微一笑，没有深入追究。 看这两人的姿态，估计来历非同一般。毕竟秦远方对古武界的了解不深，不敢随意乱来，稍微客气点也不是少块肉。 随后在李动和王力的刻意恭维下，场面的气氛也是越发和谐。 秦远方也终于知道李动和王力的来历。原来这两个家伙都是来自帝都的古武世家，只不过李家和王家的能量比木青来得虚弱，特别是与木家结成姻亲的李家，居然最强的就只是一位人阶颠峰的长老而已，为了家族的传承，李家才不得不将美丽的李家之女嫁给木家的人阶中期古武者，希望能借此拉拢上关系。至于王家，虽然比李家强悍那么一点点，奈何他们的人丁淡薄，到现在居然只有6位古武者而已，其中两位还是新进领悟气感的人阶初期，景况不可谓不可怜。 这样的古武家族，别说是跟秦远方比了，即使大荣的个人力量也足够让他们难堪的了。 很快的，木家与李家的订亲仪式开始。 原本木青还想请秦远方做公证人的，但被秦远方拒绝了。最后秦远方跟西门婉躲藏在人群里，为热闹的气氛而鼓掌。 不过仪式进行到最后时，西门婉突然说道：“那女孩真可怜，明明不愿意，却不得不做家族的牺牲品。” 秦远方点了点头。 李家的女子很漂亮，姿色甚至不在萧晴之下；反观木家这边，这位人阶中期的古武者长得很，完全与女家不搭配，难怪那女的不是很乐意，使得订亲仪式虽然热烈却总是少了点味道。 西门婉最后叹息道：“以前总是梦想着有白马王子，有时还怨恨家里人给我的环境不好，现在想起来是多么的可笑。” 秦远方笑回道：“谁没年轻过呢。” 西门婉回了一个甜美的笑容。 此时，仪式也结束，音乐响起，众人开始祝福。 秦远方问：“跳舞吗？” 西门婉反问道：“你会吗？” 秦远方回道：“我可以现学现卖。” 西门婉却回道：“可惜我不会，也做不到现学现卖。为了保护你的双脚，我觉得还是免了吧，不如到外边走走，木家的庄园不错，至少是我在帝都里看到过环境最好的寓所了。” “好吧。” 秦远方只能答应。 两人转移到外边。 木家的庄园据说是一位满清贵族的府邸，几经糟蹋和改造后，成了现在这样。一个不是很大的小花园，甚至比秦家的还小那么一点点，但在寸土寸金的帝都这里却是异常的稀罕，至少让这几天没看到什么成片绿色的西门婉一点小轻松。 漫步其中。 西门婉突然问道：“方，我们明天回去好吗？” 秦远方问：“难道你不想跟我单独相处吗？” “想！” 西门婉却给了一个秦远方意想不到的回答：“之前总是觉得你花心，总觉得跟其他的女人分享你，实在不甘心。但出来之后，我却觉得我太自私了，你的忙碌和专注，注定了与我们接触的时间太少。如果我还把有限的时间霸占，那我未免太过霸道了。” 顿了一下，西门婉又说道：“还有的，来到帝都之后，发觉与人相处真的很累，还不如在家里，与伯父伯母，还有小爱、小晴和张颖一起生活，聊天，那样的日子更加轻松，快乐。” “多谢。” 秦远方这才觉得自己是多么的幸福，居然有这么多的女人为自己着想。 说实在的，他之前很是过意不去，让自己的女人聚在一起，实在太伤这个世界的思想基准了。而西门婉越是这样说，他越是惭愧，越觉得自己的花心伤害到自己的女人，可偏偏舍不得其中的任何一个。 幸亏，他的女人不计较，让一切都能安详。 “秦先生原来在这里。” 木青急忙赶来。 看着木青着急的样子，秦远方有点纳闷，但觉得正题就要出来了。 木青急忙说道：“秦先生，我们刚刚收到消息，我们宴会上一位尊贵的客人被某些人盯上了，必须有人保护他。可是他坚持要回去，说是有重要的东西还落在酒店里必须带走，我们一时间也奈何不得。” 秦远方笑问道：“所以你想请我送他出去？” 木青尴尬地回道：“是的，因为他所住的酒店跟秦先生是同一间。” “很巧啊。” 秦远方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木青。 木青心中一刺，连忙回道：“秦先生，请别误会，给我们十个胆子，我们绝对是不敢利用秦先生啊。这一次的事情过于突然，我们也有点措手不及。” 秦远方笑问道：“那好吧，这位客人究竟有什么东西值得人家贪图的？” 木青迟疑了一下就回道：“一个方程式，一条可以让我国的合金水平提高一个层次，完成某些战略物品驱壳的重要方程式。而这位尊贵的客人是一位工程师，有点来历的特殊人物。” 秦远方点头道：“既然是国家大义，那我就推辞不得了。不过我希望你别骗我，否则的话后果是会很严重的。” “我知道。” “我们绝对不敢欺瞒秦先生。” 木青连连回道。 跟秦远方对话，压力实在是太大了。 要知道秦远方可是连准地阶后期的高手也能杀死的可怕人物，稍微释放点威压就足够他喘不过息来。这样的人物一旦发怒，别说是区区的木家了，即使加上李家和王家也无济于事。 秦远方点了点头：“那好吧，你给我们半个小时的时间。” 话完，秦远方就拿出手机，拨通了一组号码。 木青终于松了口气。 事实上他的话也有不尽详实之处。方程式是真的，但人家不是要抹杀，而是抢夺，要想把这个可以点石成金的超贵重方程式给拿下来，变成某个世家会下金蛋的母鸡。 而当秦远方见到这个所谓的工程师后，突然笑了起来。 不是这个工程师长得滑稽，也不是长得帅气，而是他的长相跟秦远方的一位朋友很熟悉，简直有5分类似。几乎不用猜，秦远方就觉得这个人跟这位朋友是亲戚，甚至有可能是兄弟。 595：罗刹 595：罗刹 路上。 木家专门安排的防弹防爆车。 秦远方笑嘻嘻地看着身边的工程师，问道：“刘重先生，不知道你家里是否有一位叫刘天的亲戚呢？” 工程师惊问道：“有啊，他是我的唐弟，小的时候我们经常混在一起呢。不过他后来选择了生物工程，而我选择了金属重工，次逐渐没了联系。” 这位名位刘重的工程师，就是刘天的亲戚，刘家的怪类。 刘家是标准的政治家族，家里有才能的都跑去当官了。可偏偏最有才华的刘天和刘重却是例外，一个做了科学家，一个做了商业锔子，都玩得异常出色。刘天就不用说了，硕大的集团是他一手打造的；而刘重也逊色不到哪里去，以区区的30来岁就进了国科院，现在更是有了突破性的研究，更是让人叹服。 刘重疑问道：“刘天现在做得不错，听说公司越来越大了。怎么？难道你是他的商业伙伴吗？” 秦远方回道：“算是吧，我们还有半分的师兄弟情谊。” 虽然华老师从没认刘天是学生，但刘天一直都待华老师为老师，可以算是半个学生。这样一来，就与秦远方这个标准的学生有了那么一点直接联系。 “原来如此。” 刘重着急地问道：“我听说小天之前遇到了难关，不知道渡过去了没？” “这个之前还真久啊。” 秦远方嘀咕了一下就回道：“早就过去了，我帮他找到稀缺的材料，让他渡过了那次危机。他现在的集团越高越大，都进了鹏城的十大企业家，相信再过不久就能杀进全国的500强。” 刘重叹息道：“小天不愧是小天，是金子到哪都会闪亮。” 秦远方回道：“刘天的才华的确是无庸置疑。” 刘重随后就询问起刘天最近的事情来，而秦远方也是将自己所知道的资料都说出来，使得双方的聊天气氛越发融洽，不知不觉当中，时间就过去了足足半个小时。 车子开到宽阔的郊区街道。 只不过此时很奇怪，整条街道很是安静，虽然还有个别店面在开着，但是街道居然不见一辆车通过，实在惹人怀疑。 木家派遣过来的司机突然提醒道：“秦先生，前边有查岗的。” “在这里查岗，还真是欲盖弥彰啊。” 秦远方摇头苦笑了一下，对司机说道：“你开过去吧，我要看看他们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是的。” 司机很是听话，就这样直直开过去。 “停车！” 一个身着交警制服的男子在前边挡路。 秦远方看了一下这些所谓的交警，提醒道：“不用开车，他们不是交警！” 司机说道：“秦先生，不如我下去处理吧。我身上有个身份比较好使，而且我的实力远比这些所谓的垃圾来得出色。” “好的。” 秦远方点了点头。 这车能防弹防爆炸，倒是相对安全。 司机下车，马上与交警纠缠到一起，双方正争论着什么。说到最后，司机拿出手机就准备拨电话，显然是要动用上边的力量了。 突！ 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司机当即惨号开来，死捂着肚子。 他中枪了。 秦远方第一时间下车，并对坐在副驾驶位的刘重喊道：“你开车，我下去接应。” 话完，秦远方就翻下车去。 突…… 紧随而出的是接连的枪声。 秦远方何等的敏锐，刚下车就闪到一边，避过了这个必杀的偷袭。下一时刻，伴随着一道飞影的出现，一个惨叫声就出来了。 原来是秦远方在闪避的途中拿了块小石头，乘着敌人的攻击空隙而投掷过去，一击命中。 秦远方的力量有多强？从他可以只手打死一头大象就知道其可怕。别看这只是小小的石头而已，其破坏力可不会比子弹逊色到哪里去。 啪喀喀！ 随之出现的就是数个刺激的声音。 整个过程就只有三个呼吸而已，那些假交警，还有那个埋伏在一边的枪手都倒了下来，全部没完整的。那个枪手最是凄惨，直接被秦远方的石头爆头，鲜血流了满地，现在只能在地上抽搐，连惨号的气力都没有了。 喀！ 秦远方一脚踩在一个还妄图想要拿出枪偷袭的假交警，将他的手直接踩得扭曲，骨头都直接踩碎了，整条手臂极端不规则。 “出来吧。” 秦远方没有去看别的地方，就是定定地看向枪手所在。 果然的，一个人影徐徐从枪手的地方走将出来。 秦远方问：“你是杀手？” 那人摇头。 秦远方问：“你是哑巴？” 那人骂道：“你才是哑巴。” 不过声音出来，秦远方才知道对方是女的。 秦远方问道：“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那女回道：“知道，但这是我的任务。完成了这笔任务，我就有钱救我的弟弟了。” 秦远方的脸却露出讥讽的表情：“你倒是会演戏。以前常听人说，行走江湖要小心三种人，老人小孩和美女，现在看来真有其事。你说谎时眼睛都不眨一下，显然是此道高手。” 那女回击道：“你只是在给你的所谓良心找借口罢了。” 喀！ 秦远方又走到一名假交警的身边，将他就欲动弹的手踩碎，随后对司机说道：“你先回车，估计再过15分钟，我的人就能到了。” 那女的脸色即变，但还是忍了下来。 秦远方随后慢条斯理地分析道：“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女杀手，而且还是地阶的顶级女杀手，相信你在杀手界也不是没名气的主，不如直接报上名号吧。” 的确，修为到了地阶的，哪里会因为区区的金钱所困惑。到了地阶这个层次，能吸引他们的除了灵器灵药，高级功法，或者天文数字的富贵，否则还真难以驱策到他们。 “罗刹！” 那女的轻轻地回了一声。 秦远方恍然道：“原来你就是罗刹，不过传说中的罗刹不是男的么，怎么变成女的了。” 自从被白一平刺杀后，秦远方就通过蓝山会所专门搜集了杀手界的资料，知道里边的一些基础信息。但不得不说，杀手界的死亡率实在是太高了，更新频率实在是恐怕，今天出现这个超级杀手，明天他就有可能因为任务失败而被除名。 所以秦远方只能不断地追踪那些比较有名的，没什么名气的就只是略略一看而已，不会可以关注。恰恰好的，这个罗刹就属于不是很有名，只知道大概资料而已。 罗刹回道：“看过我出手的人都死了。” 596：绝对优势 596：绝对优势 罗刹充满骄傲的回答，无不说明她的实力。 秦远方点了点：“的确，我记得你的出道时间仅仅是1年而已，前后只接了3次任务，有这样的误会倒是不足为奇。” 罗刹眼神一紧，讥笑道：“原来先生也是圈子里的人，不知可否告知姓名。” “别文绉绉的了。” 秦远方说道：“你看不破我的具体境界，但依然留在这里，那就代表了你还有一丝侥幸，还想完成任务。既然如此，我何必跟你说得太清楚呢。” “杀！” 罗刹被识破底牌，当即动手。 不得不说，她的速度很快，快得不可思议，即使是当初的白一平也莫过如此。只可惜她面对的是杀死刀田一郎，得到随侯珠，领悟诸多新绝学的秦远方。 叮！ 罗刹触电般飞速后退。 秦远方点评道：“很快的速度，普通的地阶初期高手还真玩不过你。只可惜啊，你面对的是我，希望你能给我点惊喜，否则这个游戏就不好玩了。” 罗刹骤然朝后猛退。 咻！ 可是刚刚跑出10来米远的罗刹就停了下来，因为刚才有一道森冷的指劲从她面前划过，如果再偏一点的话，那她美丽的脑袋就会被贯穿。 秦远方徐徐走过去，说道：“我劝你还是老实一点，要么投降，要么拿出点犀利的底牌打服我，若只是一心想要逃跑的话，我的多罗叶指是不会客气的。” “你是白虎！” 罗刹惊骇地看着秦远方。 秦远方摇头道：“不是，不过我的多罗叶指是他教的。” 罗刹知道老虎的存在。最近几个月里，老虎带着一帮修为高超的天才专门折磨硕大的白家，不仅把人家的靠山给弄垮了，连带白家也是折腾倒下，白虎之名瞬间为整个帝都的人所知。 自然而然的，白虎的得意绝技——多罗叶指也为人所熟悉。 罗刹知道今天算是交代在这里了，但她很是倔强，冷冷地问道：“你究竟是谁？为什么要跟我过不去？” 秦远方讥笑道：“你这人好没道理。埋伏在一边，居然还发过来说我针对你。如果这是你的逻辑的话，那我就不能留你了。” 话完，秦远方把真元灌输到右手手掌，准备一击必杀。 “等等！” 罗刹急问道：“你究竟是谁？要怎么样才能放过我？” 秦远方笑嘻嘻地回道：“因为你刚才的思维模式，我必须做出点安排。出招吧，如果你能接下我的三招，我就继续跟你说下去。” 嘣！ 话音一落，秦远方爆发了。 他的身体如箭一般飞射过去，百米飞人的速度也比不过。在普通人的眼里，秦远方跨越10数米的距离仅仅是一刹那而已，连肉眼也是难以捕捉。 不过他对上的是罗刹，以速度著称的可怕人物。 叮！ 罗刹暗藏在袖口里的小刀出击，破掉了秦远方的强攻。可是她还是低估了秦远方的能力，庞大得难以抵挡的力量将她震得几乎吐血，若不是秦远方的第二招攻击而来，没给她喘息的时间，否则她早就退缩了。 乾卦：天边扫月！ 一记再标准不过的横扫，带着横扫千军的威压席卷而去。 罗刹一瞬间想到了无数的破解之法，可她偏偏却规避不得。因为秦远方着记手刀又快又猛，而且是接连的，根本不给她任何的闪避空间，一定要她硬接。 “可恶！” 罗刹也拼命了，祭出了底牌。 秦远方的剑手被破，身体被震退了小半步。不过罗刹的情况更加糟糕，直接猛喷一口鲜血，飞溅得漫天。 有意思的是，秦远方居然不追击了，就这样定定地看着罗刹。 脸色苍白如纸的罗刹几乎是半坐在地面，死死地看着高高在上的秦远方，眼里满是愤怒。她知道自己的伤很严重，哪怕用最好的药来调理，结果也需要1年的时间。如果调理得不好，甚至还有退步的危险，这样的情况绝对是她生平所遇，心底恐惧又愤怒，不知如何是好。 秦远方说：“你居然也懂得真元浓缩的绝技，看来这一招是大众绝学啊，连你这个不是很出名的杀手居然也领悟了。” 是的，罗刹刚才破掉秦远方剑手的绝技就是真元浓厚后的力量爆炸，威力十分猛烈。只可惜她再猛烈，也比不过秦远方的高度浓缩，以及真元的大规模实质化，一瞬间就让她付出惨重的代价。 若是秦远方再出第三招，罗刹必死无疑。 罗刹屈服道：“我输了，你要杀要剐随意。” 秦远方回道：“别紧张，我这个人一般不怎么杀女人。只不过你刚才的逻辑让我感觉到一丝危险，所以不得不出手。” 罗刹回了一丝不屑。 是的，事情到了这个地步，罗刹没有了任何的反抗之力。与其被欺负虐待，还不如死得痛快一点。 秦远方问：“你的雇主是谁？” 罗刹回道：“我不会说的。” 秦远方摇头叹息，问道：“你别以为我没逼供的手段。如果我把你交给某些需要实验品的人，我相信他们很乐意看到一位美丽的女性给他们做实验品。” “你！” 罗刹不知想到了什么，居然骂道：“你这个恶魔！有种就杀了我。” 秦远方却讥笑道：“如果你真的那么有骨气，早就自杀了，何必等到我出手呢。” 罗刹显然被说中了要害。 秦远方继续进逼道：“好了，你也别一幅死了爹娘的样子，我的伙伴来了，我们有的是好好聊天的机会。” 说话间，一辆车子冲了过来。 是老虎他们。 下车的老虎看到场面，叹息道：“看来我们还是来晚了，你都结束了战斗。” 秦远方指着罗刹女说道：“我们弄到了大鱼，有挖掘的潜力。” 老虎看向罗刹，眼睛一亮，不住点头道：“美女杀手，我喜欢，不如将她交给我处理吧。” 秦远方点头道：“嗯，交给别人我还不放心吧。” 老虎笑嘻嘻地将罗刹给押解了过去。 而罗刹则是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四人阵容。3个地阶，1个不逊色于普通地阶的人阶颠峰，这样的阵容够夸张的，普通的古武世家根本拿不出来，甚至连小一点的古武宗门也都拿不出来。 秦远方到底是什么人啊，居然能召唤出这样可怕的阵容。 而下一回合，秦远方的话让她崩溃了：“大荣，你们负责调查一下她的背景，最好把她的亲人都给找出来。她可是地阶喔，而且还是美女，利用价格很高呢。” “你！” 罗刹想再骂的，但想起秦远方的称呼，方才惊问道：“你就是那个白虎，而你就是那个最近在南方声名雀起的秦远方。” 秦远方苦笑道：“你未免太后知后觉了吧。若不是老虎的朋友，谁能把多罗叶指修炼到如此境界呢。” 597：招供 鄙人在这里向诸位道歉，求诸位原谅！ 因为书海遭受攻击，数据丢失，只能回档到9.6。之前的是到这里，还请诸位能继续鄙人的书。 ****** 597：招供 后知后觉？ 罗刹思前想后，才知道自己的愚蠢和疏忽，眼神暗了下来。 她有信心对付同境界的人，哪怕是打出名声的白虎。可是对于高自己至少一个小层次的秦远方，那就超越了她的力量极限，无能为力了。 “请上车。” 老虎客气地将罗刹邀请上车。 面对如此强大的阵容，罗刹还能做什么呢，只能老实地挣扎着起来，钻进老虎他们的车里。恰好在此时，警鸣声起。 秦远方说道：“我不喜欢跟他们交道，你们谁留下？” 受伤的司机吃力地说道：“秦先生，刚才是我报的警，相信他们不会乱来的，毕竟我的身份有点敏感，而且现场还出现了枪。” 秦远方问：“你的伤比较严重，还是小心一点好。” “是的。” 司机点了点头，说道：“不仅是警察，我们的人也要过来了。只要我们的人到达，再大的麻烦也不是问题。” 秦远方点了点头，说道：“不如我在这里陪你吧，恰好也可以佐证。” 司机却拒绝道：“不行的，秦先生。我的任务就是把刘重先生送到酒店，现在不能进行，还请你继续完成。” 秦远方对于司机的认真态度很是欣赏，主动接过驾驶，当即扬长而去。 老虎他们则是紧紧跟随。 …… …… 酒店。 秦远方的总统套房里。 刘重感叹道：“这里真舒服，现在我有点理解小天为什么那么执着，坚持要走商业研究的路线了。” 秦远方回道：“事实上你也可以的。” 啪！ 老虎带着罗刹推门而进。 老虎率先报告道：“治疗情况不错，内伤得到了基本的控制，至少伤势不会恶化。” 秦远方点了点头。 老虎的经验丰富，而且也精通炼丹，有那么一点治疗内伤的药也不奇怪。刚才就是老虎自告奋勇，所以秦远方才把罗刹交给他的。 “都坐吧。” 秦远方请大家坐下，随后就直问道：“罗刹，老实交代吧，我真不想把你交给人做实验。” 不想罗刹却回道：“你别蒙我了。之前被你吓到也就罢了，可现在白大哥告诉我真相，我是不会再被你吓唬到的。” 秦远方当即唏嘘开来：“没想到白大哥也是见色忘义的叛徒啊！” 老虎苦笑着回道：“远方，你就别寒碜我了。事实上罗刹有心交代，否则我也不会乱说啊，至少我还不是那么不分轻重吧。” 秦远方微微一笑，说道：“事实上我没骗你们。我现在需要试药的药人，比如小九之前折腾出来的祖传丹药就不是随意一个人就敢品尝的，而我又不想轻易尝试，所以药人的存在性就成了必然的。” 罗刹听得浑身颤抖，想不到秦远方居然会如此的险恶。 老虎也是听得目瞪口呆，没想到秦远方的炼丹进程推演到如此地步了。要知道秦远方之前炼丹，还需要他的帮忙呢，不想现在秦远方的弟子都开始研究新的丹药了。 罗刹连忙回道：“你别怪白大哥，事实上我也有心要招了。你够可恶的，居然拿我的家人来威胁我，我真的恨不得把你给废了。” “多谢！” 秦远方得意地回道：“这个世界想杀我的人太多了，可惜到现在没一个能成功的。如果你有这本事的话，也不会被我们抓到这里。” 罗刹气得几乎要哭出来。 是的，她输了，输得极其凄惨，不仅人被抓到这里来，连内伤都没痊愈的希望。她是想报复，但想到秦远方的实力，想到秦远方背后的能量，她心底有的就是绝望。 秦远方劝说道：“好了，你就直说吧。我可以保证你说了之后不会遭遇报复。” 罗刹终于把握住机会讥笑一次：“你是真不知道还是无知？身为杀手，若是随意出卖顾主的信息，不仅顾主会报复，连带杀手界也会出面。你的能量再大，能大得过杀手界吗？” 秦远方却笑说道：“是大不过，但这个世界为了金钱而出卖至亲的人多到海里去了，更不说区区的顾主了。只要有足够的利益，顾主也可以变成被狩猎的目标，相信你也看到或者听到不少的。” 说到最后，老虎也补充道：“还有的，所谓的杀手界出来追杀，那只不过是杀手组织的独立行为罢了，并不能代表整个杀手界。另外，即使这个组织出面报复，那也将会是以任务的形式颁布，不是所有的杀手都倾巢而来。” 罗刹更加无可奈何。 眼前这群人对杀手界的研究比她还要深刻，让她最后的依仗也消失得无影无踪，无可依靠。 无奈之下，罗刹只能问道：“你们真的会保我吗？” 秦远方将刚刚搜集到的资料扔到罗刹的跟前，说道：“你上边还有一个不知道你做杀手的母亲，下边还有一个就要结婚的弟弟。还有的，你舅舅家对你很好，你当初能能读完高中，你弟弟能念完大学，都是他们的功劳。” 说道最后，秦远方还拿起一张纸，说道：“不得不说，你的小侄女很可爱，我很喜欢。” “你！” 罗刹的脸瞬间黑了下来。 两个小时啊，这才两个小时，秦远方居然就把她的家庭背景给调查清楚了。这样的能力，这样的手段，叫她如何抵抗。 到此时，罗刹最后的心灵防线都崩溃了。 秦远方随即说道：“只要你说出来，我不仅可以接你的家人到安全的地方居住，还可以让你以光明正大的身份回归世俗。” “什么！” 罗刹激动地站了起来。 自从加入了杀手界，她几乎进了没回头的道路。她一直都想回归光明，与家人幸福地过日子，可是杀手界的教条注定了她毕生不能享受亲情，至多就是隐藏在某个角落，静静地看着家人，保护着家人。 罗刹看着秦远方，又看向刘重和西门婉，最后看向稍微有点好感的白虎。 老虎点了点头。 罗刹当即做了决定：“是东门世家。他们之前跟刘重先生联系过，要收购他的方程式，可惜被刘重先生拒绝了。之前刘重先生发生的小车祸，还有刘重先生的护卫兵的意外死亡都是他们一手营造的。” “什么！” 刘中气得拿起东西就要砸。 598：终生保镖 598：终生保镖 “什么！” 刘中气得拿起东西就要砸罗刹，幸亏被老虎阻止了下来。 罗刹不看去看几乎要喷火的刘重，说道：“虽然我刚刚进入杀手界，但我上一次的任务就是东门世家的，所以他们知道我的实力。刘重先生来到帝都，迫使他们不敢随意乱来，所以邀请到我。当然的，他们只要求我拿到刘重先生的资料，若是拿不到就必须把刘重先生安全无恙地带回去。” 秦远方听得直点头。 老虎则追问道：“他们给予的筹码是多大？” 罗刹回道：“1000万元。” “好便宜！” 秦远方没想到罗刹的价位这么低，区区的1000万就请到她，实在是不可思议。 罗刹回道：“我的身份毕竟是隐秘，哪怕是东门世家也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所以我的交易就只能通过杀手组织负责，又因为我的战绩还不是很辉煌，所以价钱不是很高，东门世家能拿出1000万元就是远朝我的身价了，我拒绝不了。” 秦远方说：“既然如此，那本人就正式邀请你当蓝山会所的供奉，年薪3千万，而且你只需要对我，或者白大哥负责而已。” 罗刹当即愣了下来。 秦远方随后又加价道：“我可以把你的亲人都接到鹏城，给他们优越的生活环境，甚至可以把他们安排到蓝山会所，或者长天社团那里，接受那里的24小时保护。而且你可以用蓝山会所随意的身份与他们见面，这样即使某些人察觉，也是无可奈何。” “多谢！” “实在太感谢了！” 罗刹恭敬地鞠躬道谢。 这样的手笔，这样的安排，比她做梦时还要好，还要完美。此时的她服了，彻底地服气，心甘情愿地为秦远方服务。 老虎则小声问道：“远方，你要罗刹加入蓝山会所我不介意，你要她去打黑拳我也不怎么介意，但你可别把她当成赚钱工具，往死里用啊。” 秦远方很是暧昧地看着老虎和罗刹，微微一笑，回道：“你放心吧，看在你的脸上，我会小心保护好罗刹的。不过你估计是误会我的本意，罗刹过去蓝山会所，基本是做门神，吓唬人的，一般情况下不需要动手；但若是遇到棘手的人，那就必须她出面料理。” 老虎追问道：“那若是遇到连她都对付不了的人呢？” 秦远方回道：“很简单，我出面，或者赔礼道歉松瘟神。” 老虎笑了，罗刹也笑了，大家全都笑了。 气氛至此，倍发和谐，任是谁都没有不满的。 …… …… 刘重的事情很好处理，他马上把罗刹招供的事情录下来，递交上级。 再怎么说，刘重都是国家重点保护的国宝级研究员，现在他做出成绩了，准备把科技成果与国家分享。可居然有人打算占国家的便宜，这还了得，自然要好好教训一次。 不过秦远方知道国家所谓的教训会很轻，比较东门世家很强悍，据说比木家还要强大数倍。 东门世家并不是帝都的古武世家，而是一个融合了政治、经济和古武的老牌世家，据说他们的家族传承可以追溯到200年前。而在近代政治中，他们家族曾经出现过小军区司令级的存在，能量不可谓不雄厚。 只可惜这个老牌家族在最近几十年开始变质了，为了金钱和财富几乎是巧取豪夺，做了不少埋没良心的事情。虽然还没达到天怒人怨的地步，但也是人见人憎的境界。 今天他们触了国家的霉头，虽然会被教训，但绝对不会伤及筋骨。而且以他们的小气，铁定会想秦远方报仇的。 不过秦远方无所畏惧。 他现在把鹏城的关系网经营得有若铁桶，寻常的力量还真奈何不得。再搭配上地头蛇的效果，他在鹏城的地位之稳固可想而知。 “来了。” 阿开看到一个高大的身躯徐徐出现在走道的拐角，马上迎接上去。 秦远方看着这个人影，眉头不是很松。 他们是在迎接军区分配过来，终生保护秦家的人。之前阿开是一个，现在最后一个也到场了。 阿开拉着高大汉子来到秦远方的跟前，介绍道：“老板，他就是我们经常跟你说的那个大古。你别看他的境界就只是初期而已，但他的力量十分可怕，居然能让中期的人吃苦，即使是我也不敢跟他硬拼力量。” “这么神奇。” 秦远方略微有点惊讶，死死地看着大古。 大古则面无表情地拜见道：“古大用见过老板。” 看大古的姿态，就知道他不是很愉快，不是很甘心拜在秦远方的麾下。 秦远方却不计较，认真地观察着这个面色红润，但是皮肤粗糙的近两米大个，点了点头，说：“天生的神力，真正意义上的神力。估计以他单纯的力量，就能让人阶中期的高手头疼了。” 阿开继续介绍道：“这还不止呢，也不知道大古去哪里找来的修炼功法，武学进境异常缓慢，但他的力量却是与日剧增，强大得不可思议。即使是见阅广博的七爷，也被大古的特殊所惊。” 不想古大用却回道：“大古无能，跟阿开同时进入军区特训营，但阿开都到人阶颠峰了，可我还没进军中期。可能是我没修炼古武的天赋吧。” “不对。” 老虎居然走了出来，仔细地看着古大用，认真地说道：“不是没天赋，而是你的身体超越了我们的想象。” 古大用当即追问道：“请这位前辈指点迷津。若是能解决我进境缓慢的毛病，以后但有驱策，定不拒绝。” “要的就是你这句话。” 老虎倒是直率，当即笑了开来，来到古大用的身边，用手拍了拍古大用的肩膀，说道：“兄弟啊，一切的根源都跟你的身体有关。” 不得不说，古大用的身躯真是壮士。老虎本就不是矮小的人，可是在古大用的跟前，还真变成了小人物。 “身体？” 古大用倒是迷糊了，问：“我除了比普通人吃多一点，力量大一点，其他的都没什么特殊啊。” 阿开很是夸张地回道：“一点？你想刺激死我们啊？” 古大用嘿嘿地傻笑开来。 阿开继续唏嘘道：“你们不知道啊，大古的饭量等于5个普通成年人，一顿要吃近10碗饭，汤和菜加起来足够开一桌的。我怀疑是古家养不起他这个大胃口，才将他赶出来的。” 599：捭手腕 599：捭手腕 一顿要吃近10碗饭，以及一桌子的汤和菜，这样的饭量简直就是饭桶嘛，说是大胃口都是客气的了。 古大用能不尴尬么。 而阿开则继续以夸张的语气说道：“还有的，我建议你们跟大古捭手腕，那时你们就知道谁的气力大。” “我来。” 秦远方素来对自己的力量很有信心，一直都被称呼为怪物，现在难得遇到对手，自然不能错过。 古大用得意地笑将开来。 老虎则说道：“大古，只要你能赢远方，我不仅将答案告诉你，还将得意绝学传授给你，你可要好好把握啊。” “好的。” 古大用开始热血澎湃了。 要知道他修炼了这么多年，一直都突破不上去，所以总是得不到绝技的奖励。即使七爷对他很好奇，传授了几种适合他的武功，但他一直都不满意，因为那些与大荣、小刀他们得到的绝学比起来，真是可以忽略不计。 大家迅速走进秦家。 不过秦家没多少东西能抗住他们的巨力，就只有边上用废料堆积起来的假山勉强可以承受两个怪物的力量而已。不过秦远方想了一下，觉得假山也是靠黏糊起来的，不实在，于是很干脆地来到地下仓库，弄出一块比较平整的大毛料，当作是桌子。 “我作裁判。” 老虎笑嘻嘻地来到中间。 秦远方和古大用的对决，引起不少人的注意，连到秦父秦母都过来看。若不是小九需要上课，否则他也会出来看热闹。 秦母担忧道：“远方行不行啊，那家伙那么壮实。” 萧晴也紧张地说道：“是啊，真怕远方的手给扭到。” 秦父则批评道：“你们真是头发长见识短。又不是没看过远方的怪力，就说刚才吧，百斤的大石头就这样若无其事地拿起来，有多少人能办到呢？” 大家想想也是，不去担心了。 秦远方没去分心，深呼吸了一口，进入战斗状态。而古大用则干脆得紧，开始暗中发力了。 “预备！” “开始！” 老虎的手一放，秦远方就感觉到一股不巨熊还要可怕数分的力量压迫过来。若不是他晋升地阶，若不是他的身体素质又达到一个新的层次，否则他现在肯定要输的。 僵持。 秦远方吃力地僵持。 古大用惊讶地看着秦远方。他想不到这位老板居然如此的可怕，能抗得住他不动用真元的力量。要知道古大用即使不动用真元，普通的人阶后期都不是他的对手。若是动用真元，七爷等教官都不敢跟他玩。 “哈！” 古大用本不想伤秦远方的，但现在要得到奖励，他也顾不得那么多，怒喊一声，开始爆发真元。 “好强！” 秦远方越发心惊了。 天生神力，估计就是形容古大用这种人。刚才若不是秦远方有澎湃的真元保护，恐怕他的手都硬生生被捭断了。 吼！ 秦远方全力以赴。 想他之前被人称呼为怪兽，力量堪比大力士。而凝聚真元，修炼古武之后，他的力量可以在真元的加持下以数倍的幅度爆发。如此一来，自然超越了人类的极限，到目前为止，也就只有刀田一郎值得他动用全力而已。 （白一平则是想动用也没地方发泄） “这……” 古大用吃惊地看着自己的手徐徐被下压，无论他如何的提真元，如何的用力，全都无济于事。 啪！ 古大用输了。 秦远方长身而身，浑身汗味。 古大用想了一下，认输道：“我输了，你是我见过力量最大的人。” 秦远方却回道：“不，我是胜之不武。如果你的真元达到中期，我至多就跟你打成平手；如果你的真元达到后期，我就无法跟你比拟。你的力量是得天独厚的，绝不能浪费。” “给。” 老虎扔了条毛巾过去，说道：“你小子够变态的，居然能迫使一位准地阶后期使用全力，实在太不可思议了。我现在越发肯定，你不是因为资质不够，也不是因为经脉闭塞，而是你所修炼的功法不对路。” “到里边谈吧。” 虽然这里都是自己人，但秦远方还是觉得小心一点为上。 大家随后转移阵地。 老虎直问道：“大古，不知道你方便将功法告诉我们吗？” 古大用想了一下，觉得他们都是地阶的教官级人物，没必要贪图自己的垃圾功法，于是将自己以前偶然得到的功法拿将出来。 老虎和秦远方都看了一下，结果相对看了一眼。 秦远方唏嘘道：“是对了，但对口不对路。” 老虎则是仔细地介绍道：“你的功法是适合你的身体，却不适合你的心性。这个道路就好像一个喜欢吃素但生性好动的人，你叫他修炼佛法，是对了他的身体要求，但不符合他的个性。你就功法就是这样，对了身体却不对心性，有点南辕北辙的味道，难怪修炼不好。” 古大用连忙追问道：“那什么样的功法适合我？” 老虎回道：“暂时不知，但那些玄妙难懂的就不需要了，我们得找找其他的。最好的是能让你内外兼修，这样你就不会错过了。” “多谢！” 古大用听不明白，但也知道老虎是在帮自己。 秦远方也是慷慨，扔了一颗小真元丹过去，说道：“好了，你既然要成为我们家的终生保镖没，那我们就不能虐待你。这颗小真元丹可以助你突破到中期，若是运气的话可以直接冲击到后期呢，毕竟你在初期已经停滞了很久。” “我的天哪！” 古大用看着目瞪口呆，不住惊叹道：“这可是亿元难买的药啊，你居然就这么简单地送给我，我不是做梦吧。” “你继续做梦吧。” 秦远方笑着起身，不理古大用了。 老虎则说道：“这小子对我胃口，我多跟他聊下，或者能帮他走少一些弯路，提升修为也不一定。” 秦远方点了点头。 阿开满眼羡慕地看着古大用，也跟着出去了。而一直都不说话的木头也不废话，就这样静静地跟在秦远方的后边。 来到外边。 秦远方边走边问道：“阿开，古大用的资料属实吗？” 阿开回道：“是的，绝对属实。他的出生很简单，祖上数代都是标准的农民，而因为他的饭量，还有他在家乡得罪了人，最终送到军队。有趣的是，这家伙马上被人看中而送到我们那里修炼，一直到现在都没什么成绩。最后七爷他们都失望了，把他扔给你调养，希望能出奇迹。” 秦远方回道：“奇迹很简单，毕竟我手里有小真元丹。” 阿开听得羡慕不已。 秦远方想了一下就回道：“既然现在有了古大用，那你也不用那么麻烦了。我有个任务需要你去处理，如果弄好了，我帮你突破到地阶，你觉得怎么样？” 600：欧洲的古武界 600：欧洲的古武界 “好。” 阿开如此的积极，为的不就是这个么。 秦远方说：“东门世家不是好心的主，他们没过来找麻烦，我越发担心。所以我想你出去探下路，看看东门世家究竟在玩什么游戏。当然的，最好把东门世家的详细战力给我搜集过来。” 阿开拍着胸脯保证道：“没问题！我以前做不少次这样的工作，更危险都遇到过呢。” 秦远方惊问道：“还有比这个更危险的？” 要知道阿开虽然是人阶颠峰，但比起东门世家的力量来实在太渺小了，完全是不同层次的。他过去搜集资料，事实上是很危险的，即使不是九死一生，那也有可能造成伤残的结局。 阿开回道：“当然有。当初我还是人阶中期时，欧洲突然来了一批神秘人物，跑到边疆搜索什么，结果被我们探察到。上头命令我过去调查，看看这些人要搞什么鬼。结果我过去才知道这帮人居然有地阶后期的高手，差点吓得我不敢动弹，一直龟缩到他们离开才敢回去报道。” 人阶中期对地极后期，这是多么巨大的差距啊，真可谓是九死一生的任务，果然更加危险。 不过秦远方更加好奇了，问道：“奇怪了，我似乎没怎么听过欧洲有古武者啊，那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有的，还有不少呢。” 阿开恰好有这方面的资料，马上回道：“古代国人经常跑四方，而欧洲工业革命后机器强大，老是欺负我们，导致我们有的祖先过去调查，随后就有部分留在那里。再之后，国内的接连动乱也把部分前辈驱逐过去，在欧洲生养。久而久之，也形成了独特的古武圈子，繁衍至今。” 阿开说完后继续补充道：“这还不止。欧洲本就拥有超过2000年的传承，而且他们的历史文化里也有许多超越人类极限的存在，一些相关的修炼方式得以流传，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我甚至还听说，欧洲还有人突破到天阶，能操纵天地的力量呢。” 嘶…… 秦远方听得凉气倒吸。 听到这个消息，秦远方骤然觉得渺小了。不过秦远方对自己很有信心，因为他有异能，有真元，有诸多才华横溢的朋友，即使面对天阶也不是没抵抗的力量。 秦远方将无谓的思绪抛开，说：“阿开，你小心一点，有什么宁愿失败，也别出事情。” 阿开很感动，回道：“老板，我知道怎么做的，你放心吧。” 秦远方问：“你打算几时出发？” 阿开回道：“等大古熟悉了这里，能接替我的训练任务，我就离开。” 秦远方问：“大古的训练能力怎么样？” 阿开笑回道：“在那里熬了这么多年，哪怕是头猪也懂得怎么训练。更何况我只要求他依样葫芦而已，并没多少技术要求，等我回来就可以接过新的教鞭了。” 秦远方很是满意地点头。 别看长天社团现在很虚弱，甚至比秦家的本体力量要虚弱得多。但是他们是未来，秦远方未来的基础力量，必须抓紧培养，不能再错过任何的几乎了。 随后秦远方与阿开商议了几下，就此分道扬镳。 不过秦远方却清闲不下来。 当他翻开最近的留言和聊天记录，他才发觉彭国强来找他不少次；而严总、刘天等人也来找过他，甚至连华老师也提醒他有空就过去。 想来想去，秦远方只能将他们邀请到华老师那里坐坐。 秦远方率先来到华老师的别墅。 “你这小子。” 华老师看到按门铃的是秦远方，苦笑着开门。 秦远方连忙拜见，并附上从帝都捎回来的礼物。不过这些只是门面的功夫，他们没在门口逗留，就进了门去。 华老师坐定，直问道：“远方，你最近有空么？” 秦远方想了下就回道：“有一点，但长时间的却抽不出来。” 华老师叹息道：“那可惜了。” 秦远方问：“老师，有什么事你就吩咐吧。如果真的紧要，我会挤出时间来的。” “有你这句话就放心了。” 华老师叹息一声，继续问道：“远方，你知不知道翡翠的价格开始跳水了？” 秦远方点了点头回道：“知道，似乎比颠峰时跌了3成啊。” 秦远方家里有诸位贤内助，所以基本的信息还是知道的。而且宣德楼的翡翠拍卖也逐渐冷却，似乎有夭折的味道，这些秦远方都知道，但都没时间和精力去处理罢了。 华老师苦笑道：“不止了，颠峰时1公斤1500万的上等玻璃种，现在800万也没人敢接盘。因为欧洲那边的危机越闹越过分，而国内的经济形式也不是很乐观，所以大家都可是收敛了。” “这……” 秦远方不知道华老师这样说是为了什么。 华老师随后揭开谜底：“如果是正常的下跌也就罢了，可问题是这次是泡沫爆炸，害死了不少后来进入投资的人。虽然有的人是活该，但有的人却是无辜的。最关键的是这些活该的人用的是社会的钱，如果他们出问题，那牵连的事情就更多，几乎会形成社会效应。” 秦远方没想到事情会如此严重。不过当他想起似乎有不少民间的热钱，在楼市和股票市都不振作的情况下，转移到珠宝行业，而翡翠行业则是其中的红火，他不得不为这些人而悲哀。 叮咚！ 严总、林立和刘天都来了，甚至连金总他们也来了。 阵容挺齐全的。 金总过来就爱好道：“秦总，你一定要救救我们啊。我们完蛋了，翡翠行情跌得这么离谱，我们囤积的都卖不出去，现在有无数的人找我要钱啊。” 而严总、林立的脸色都不是很好看。 “请坐。” 秦远方纳闷问道：“奇怪了，你们不是玩中间商的游戏吗，怎么最后演变成囤积到亏损的可怜把戏了？” 金总哭诉道：“我们都被人蒙了啊。有位大老板竭力要我们的翡翠，说是价格可以高一点，甚至还可以给利息，我们就贪了人家这么点利息钱。结果人家一听翡翠价格暴跌，就反口不认，害得我们都卖不出去，直面亏损。” 秦远方询问起严总和林立：“你们呢？难道你们也消化不掉？” 严总回道：“我亏大了，我囤积了不少好料子，想玩一次大型展览，结果价格暴跌，卖的话亏损，不卖的话没流动资金。” 林立回道：“我的情况稍微好一点，之前没怎么贪，赚了就收，就只有一部分跑得慢没卖出。只不过现在翡翠行情暴跌，连带大家的赌石热情都不起来了，使得我们公司的生意都不好做，现在每个月都要亏损。” “这才几个月啊。” 601：意外的电话 601：意外的电话 “这才几个月啊。” 秦远方似乎记得他们大肆庆祝，刮钱时是半年前吧，仅仅半年，居然就变得如此的可怕，甚至可以用完全逆转来形容。从天堂到地狱，中间的过度仅仅是半年而已，实在太不可思议了。 不过秦远方到现在还弄不清楚他们要求自己什么，只能问道：“好吧，你们要我做什么就尽管说吧。朋友一场，我能帮的尽量会帮。” 林立直接问道：“我倒没什么要求，只是想问你，现在玉石行业难做，我想搞一点副业，不知道你有什么建议呢？” 秦远方想了一下就回道：“玉石行业的寒冬期不会一直持续下去，至多就是5年，快则1年就会过去的。闲余的时间让你搞点副业，倒是可以平衡一下收入。当然的，关键在你是想忙碌的还是轻松的？” 林立想了一下就回道：“洗耳恭听！” 秦远方回道：“忙碌点的就是玩蔬菜种植，家畜家禽圈养。毕竟现在通货膨胀，最需要涨价的都是生活物资，乘这个几乎倒是可以小赚一笔。当然的，要比之前的玉石是不可能的，但胜在市场容量巨大，不用担心销售和货源的问题。” 林立听得不住点头。 秦远方则继续说道：“至于其他的，地产、建筑、装修等等都不好做。不过股票倒是不错，可以玩玩，而且还比较轻松。” 严天华惊呼道：“远方，你不是发烧吧，现在的股票一片惨淡，你居然还敢这样玩！” 秦远方却回道：“我又没说是国内。现在外边闹欧债危机，不少国家的股票跌得很惨，其中以美国的股市影响最是深远，所以现在乘低介入，玩期指和杠杆，以小博大。” 严天华和金总听得直发光。 林立听了几下，说道：“嗯，我倒是认识一些卖粮食的，可以玩玩，做下副业。至于股票，我会关注的，反正也浪费我不少的时间。” 严天华可能是许久没跟秦远方接触，不是很信任；又或者是信任的是秦远方的赌石技巧，而股票就不属于信任的范畴，稍微有点小心。 秦远方答道：“这倒不是我研究出来的，是我家里的女人分析出来，还有之前在帝都听到一些消息。至于其中的把握程度，你们还是请去专业人士分析吧。” 金总不住点头，显然很有意思。 秦远方追问道：“严总，金总，你们又有什么要求呢？” 严天华回道：“我的资金倒是有点周转不过来，想跟你支一点。虽然现在翡翠不好卖，但是奢侈品的价值一个居高不下，消耗量反而提升了，所以我只需要坚守阵地，支撑过这段时间就得的。” 秦远方惊讶问道：“严总，你可是拥有30亿资产的超级富豪啊，怎么突然就资金紧缺了呢。” 严天华苦笑着回道：“我所谓的30亿资产，全是靠固定资产弄出来的。你想想看，我的吉祥大厦就值多少钱了？还有的，我在各地的连锁店都是直接买断的，加起来又值多少钱？再搭配上老哥囤积了那么多的珠宝、宝石原料，总资产自然有所虚浮。” 秦远方听得直点头。 吉祥大厦的本体价值绝对超过10亿；再加上各地的连锁店面，甚至还有不分大楼，这些都是变相的地产生意，加起来也应该有10亿元；而囤积下来的诸多宝石和材料，弄个7、8亿出来应该不是问题，要知道一块稍微上体积的极品翡翠就以亿为单位的，一切自然可以想象。 剩余的钱，的确不够硕大吉祥珠宝来运转。 慷慨的秦远方马上说道：“严总，我们是老朋友了。我可以用私人的名义借给你3个亿左右的资金，这样相信你就能渡过这次难关了。” “大恩不言谢。” 严天华大松一口气。 事实上他只想借亿来元而已，这样就足够他发展了。现在多了2亿，不仅让他的资金宽裕不少，还能借此让被禁锢的资金运转起来，形成良性循环。若是顺利的话，还可以借此吞并那些小型珠宝行呢。 “客气了。” 秦远方谦虚地摆了几下态度。 轮到刘天和金总了。 不过刘天一直的事业很是顺利，甚至可以说是老神在在，一点也不担心。所以剩余有要求的，也就只有金总而已。 看到秦远方在看自己，金总老实交代道：“秦先生，我这一次真的是走投无路，不知如何是好。我的钱几乎是民间借贷过来的，快要还不上利息了，若是再继续纠缠下去，恐怕破产还是轻的。” 秦远方没想到事情如此的严重，直问道：“你现在有多少缺口，究竟囤积了多少宝石没卖出？” 金总想了一下就回道：“我的资产不及严总雄厚，但目前的资金缺口足足有近3亿之高。哪怕我现在有足够的钱来支付，但我也没继续赚钱的门路，依然亏着利息，所以现在只能割肉了。” 秦远方想了一下就回道：“在商言商，我就不跟你玩那些虚的。这3亿缺口，我同样可以借给你，但你必须有所抵押，或者把民间接借贷过来的金钱还清。至于以后，你可以选择继续在娱乐事业发展，或者跟林立一样玩资源商。” “还清？” 金总显然有说不出的痛苦，最后决定道：“与其割肉，我还不如把之前卖不出的翡翠宝石抵押给秦先生呢。至于娱乐事业，那是个烧钱的赌博行业，而做粮商菜商什么的，钱来得太慢，怕连利息也支付不了呢。” 秦远方说：“那你只能玩股票了。” 金总叹息道：“的确只能如此。” 刘天终于出口提醒道：“金总，作为朋友的，我得认真提醒你一下。现在你们那边的破产风波开始蔓延，许多人都想拿回本金，你得有这个准备啊。” 金总恭敬地回道：“多谢刘总提醒，我懂得把握其中的分寸。至于外边的挤兑风波，我已做好应对措施，应该能支撑过去的。” “那就好。” 秦远方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有金总这样的保证，他也比较心安。 至于那些翡翠宝石的抵押，秦远方才不稀罕呢。要知道金总不少的翡翠就是从他手里接手过去的，现在回流，能得秦远方多少份注重呢。与翡翠宝石一比，秦远方宁愿拿到更多的地皮，更多的实际产业。 不过现在没得婉转，只能这样下去。 而在此时，秦远方的铃声响起。 秦远方走到一边接听，回来后的脸都是黑的。 602：拆迁 602：拆迁 拆迁。 是的，秦远方打破脑袋都想不明白，这样的事情怎么会落到自己头上。可事实就是发生了，而且自己身边的人都出了事情。 这么一下，可谓是捅了马蜂窝。 秦远方没有丝毫的废话，带着自告奋勇的大古，以及大熊的大队人马，火速杀回老家。原本阿开和木头都想跟随的，但是秦远方不想家里没防御，所以让他们留在原地。 能搞秦远方房产的，除了秦远方的老家还能有什么。鹏城的别墅，给开发商10个胆子也不敢动一下。 秦远方没有第一时间杀回老家，而是去医院。 不是秦远方的亲人出了事情，而是彭国强出了事情。他的双亲听说要拆迁，马上回去挽救，毕竟那里是彭家的祖业，不能丢弃；同时也是他们家最后的保障，如果鹏城混不下去了，他们也可以回来重新开始。不想就是这么一回，出事情了，彭叔被暴力拆迁的黑社会份子打伤，直接进了医院，事情就此闹大。 “远方！” 何明朗早就回来的。 他之前很是醒目，囤积的毛料大部分都出手了，所以没怎么被波及，跟林立一样受影响甚小。特别是他的资金都是现钱，而天阳玉石的股份又不高，所以他反倒是众人影响最小的一个。 但他的运气不是一直都很好。他的姐夫，也就是天阳市的新书记倒霉了，暴力拆迁也就罢了，居然闹到人尽皆知，最后还把秦远方还引了过来。不得已之下，何明朗受姐夫的嘱托，过来缓和秦远方等人的情绪。 秦远方跟何明朗点了点头，但没停下来说话。 何明朗暗叫糟糕。 他是众人里，除了彭国强认识秦远方最久的人，也是最早站在他这边的人。自然知道秦远方如此姿态代表着什么，哪里敢等闲视之，赶紧追进了病房。 可何明朗刚进来，就听到秦远方的保证：“彭叔，你放心吧，没有人欺负了你而逍遥法外的。” 着急的何明朗马上借口道：“远方，你放心，我们已经全力追捕了，相信很快就会有眉目的。” 秦远方却回道：“何哥，你需要保证的对象不是我，是彭叔一家。还有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天阳市的情况，贪官抓了一堆又一堆，可后边还有前仆后继的，割菲菜一样，根子都烂透了。” 何明朗尴尬下来。 他自从赚了钱后，被姐夫“邀请”回天阳市，做了政府的投资人。虽然现在是有名分有地位，但总觉得与鹏城还是差了不少。虽然在鹏城没多少人认识他，可那里够悠闲自在，不像天阳市这样受约束，今天要开这样的会，明天要参加那样的仪式，浑身不自在。 最关键的是，他与秦远方他们疏远了，感情不是以前那么好。 “眼见为实，我们去看看就知道了。” 秦远方也懒得废话，彭叔只是小伤而已，不是很严重。既然如此，那还是把根源解决掉，省得秦远方跑来跑去。 彭国强站了起来，说道：“我跟你们一起去吧。” “咦？” 古大用发出一个惊疑的声音。 虽然他现在还没吞服小真元丹，还是人阶初期的古武者。但是在那么多高手的锤炼之下，他的眼力也是非同寻常，马上看出彭国强的异常。 “大强，我们到一边说吧。” 秦远方跟彭国强点了点头，主动来到医院一个比较清净的角落，而古大用也很是聪明地选择了把风。 彭国强问：“你几时招纳了新保镖？看他的样子，似乎比大熊还要给力。” 秦远方回道：“他是古武者，身份有点特殊。不过你别看他的真元不是很雄厚，对上他，你必死无疑。” 彭国强惊问道：“你看出来了？” “废话！” 秦远方骂道：“功法是我给你的，小真元丹是我送的，领悟气感的诀窍是我说的，你说我会看走眼吗？你小子不声不息就晋升到人阶中期，居然也不跟我们说一声，若不是看到还不知道呢。” 彭国强尴尬地回道：“是你给的功法给适合我了，简直就是为我量身定制的。仅仅一个晚上，我就领悟了气感，随后按照你的功法修炼，发觉驾轻就熟，什么都没阻碍一般，顺利地巩固了初期的境界。随后服用你的小真元丹，修为直线爆发，一直到现在。” 秦远方点头道：“我就知道那功法适合你。” 那所谓的功法，就是白一平的阴阳刀，从雕刻刀基础上演化而来的古武学。想当初秦远方的真元明明比白一平雄厚，却被他的刀法压制得死死的，可见这阴阳刀的可怕。 而彭国强天生就是玩刀的好手，无论是石雕还是木雕，都成熟使用。所以建立在雕刻术基础上的阴阳刀简直就是为彭国强量身定制的，能不适用就怪了。 彭国强说：“我来得比较晚，才给那帮垃圾得逞的。这一次我要为老爸报仇，让这些恶心的垃圾付出血的代价。” 秦远方问：“难道你不怕攻击过渡，被人追究责任吗？” 彭国强摇头道：“不怕，不是还有你吗？” 秦远方微微笑了开来。 他们就此出发。不过何明朗显然着急了，当他看到秦远方对他不冷不热的态度，暗叫糟糕，居然跑回去搬救兵，似乎想做最后的弥补。 来到老家。 秦远方把车停得远远的，为的就是能看到家乡的真实情况。 只可惜，老家现在闹拆迁，有地方容身的都搬了，其他那些觉得不合法的人则继续在这里抵抗。 秦远方看着满是灰尘和垃圾，还有墙壁上写着“拆”字的家乡，摇头叹息，无奈地说道：“新书记虽然有魄力，只可惜用力过度，超越了百姓的承受范围，好事变成了坏事。还有的，他的监管不利，居然闹出强行拆迁的事情，看来当初是看错人了。” 彭国强说道：“按照国家规定，拆迁要按照市价来补偿。可他们倒好，拦腰砍一半，而且不签不搬就出手段。听说在我们来之前，就有几个不搬迁的人在路上被人打了，现在还在医院；就在昨天，听说黄婶家里被放了蛇，吓得她们都不敢回家。” 秦远方听得不住点头：“不错，很好，当真是新书记新风貌啊！” 彭国强说：“以前的天阳市很乱，但也不至于乱到这样，要我们的祖业。如果可以选择的话，我宁愿回到以前的情况，让村民们少受一点苦。” “喂，你们干什么的？” 603：动枪 603：动枪 “喂，你们干什么的？” 一群看起来就不是什么好货色的人看到秦远方他们，马上走过来。 彭国强说：“就是他们这伙人。” 秦远方没有理会他们，径自走向他的老家。 可是不看还好，当他看到倒塌的外墙，破损的窗户，还有撬开的房门，秦远方的火就开始燃烧。 “我们喊你呢。” 那群人居然不识好歹，还想过来捣乱。 “滚！” 大古出现了，直接一推就将人给推飞开去。 被推开的黑社会没有受伤，稍微一愣后就咆哮道：“敢打我？兄弟们，给他点颜色看看，要打得他妈都不认得。” 喀喀喀！ 可是大古比他们想象的还狠。 那些人刚刚想拿起武器，大古就逼近他们的身，简单的三拳，将剩余的三个黑社会的手臂当场打断。 啊…… 惨叫声连连。 堂堂的古武者，能打败人阶后期的古大用居然不得不出手教训几个垃圾，当真是大材小用。不过秦远方一点也不觉得浪费，他看得很清楚，古大用下手很有分寸，恰恰好打断他们的手，不伤他们的根本。 可是秦远方还是错。 彭国强直接走上前，抓住那个被推开的人，直问道：“你们的负责人呢？前天晚上是谁打伤我爸的？” “放开！” 这戴着耳环的黑社会居然好咆哮道：“小子，我记住你了。等我的老大过来，一定叫你好看。” “啊……” 戴耳环骤然看到一抹寒光，随后就看到自己的手腕飞射出一道血泉，惊惶的他想挣扎开去，却被彭国强控制住。 彭国强眼神冰冷地问道：“我最后问你一次，前天晚上是谁打伤我爸的？” 戴耳环居然还骂道：“小子，你死定了，我一定会让你坐着轮椅过下半辈子，连带你的家人都要糟糕！” 又是一道寒光。 喀！ 彭国强没有理会这个垃圾，直接割断了他另一只手的经脉后，抛垃圾般将他丢到数米开外，随后走向其中一个抱手惨号的黑社会。 彭国强提起那人，问：“我爸说那天有一个戴耳环的，可你们都戴耳环，那么我就一个一个逼问下去，一直到你们老实招供。” “我说！” 那黑社会显然被彭国强的雷霆手段吓到了，马上回道：“前天晚上是雷哥负责，虽然雷哥没戴耳环，但是他的手下却有几个戴耳环。我们几人只是巡逻的小角色而已，我们戴耳环完全是恶趣。” 啪！ 彭国强又将他丢掉。 随后他抓起另一名黑社会，逼问道：“那个雷哥在哪？你们的巢穴在哪？” “我说！我说！求求你别伤害我。” 这人也是被吓坏了，马上招供。 彭国强就想下手解决掉他，但被秦远方按住了。秦远方不想彭国强把事情闹得太大，无法收拾，说道：“大强，别激动，我们直接找事主吧。” 彭国强回道：“我们就这样杀过去，结果不是闹得很大吗？” 警鸣声起。 只见一辆警车开来，随后就有四个警察马上包抄过来。 “站住，全部都举起手来！” 这些警察居然不分青红皂白就举强对着秦远方他们。 秦远方被枪口指得浑身毫毛直竖，杀意腾腾，逼问道：“你们不分是非，过来就举枪对着我们，是不是过分了点？” 不想那警察居然回道：“别废话，举手投降！我们有枪就是道理！” 彭国强说：“之前老爸说那帮人有保护伞，估计是他们吧。” 秦远方点了点头，问道：“我觉得他们很恶心，想处理掉，你来还是我来？” “我来吧，老板。” 古大用走将出来。 他举着手，徐徐朝警察们走去，而且还从胸口里拿出一本证件，说道：“我们是同行，你们看看我的证件。” 那警察也是警惕，马上喝道：“站在那里别动，你扔过来，我们自己看就行。” “特派员！中尉职衔！” 可当他们看到古大用的证件，特别是职衔后，眼神开始变化了。几乎是同时，他们的手也是本能地垂了下去，显然没有继续针对的意图，心底则开始想自己怎么会得罪这样的煞星。 不过古大用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容易说话。 当他们的枪头垂下，古大用就动了。 虽然他的境界不高，但是他的速度很快，完全超越了普通人的界限。仅仅是一个恍惚而已，古大用就杀到四名警察的中间，一个简单的横扫，一记冲拳，以及一次扫腿，就这样结束了战斗。 随即，古大用将他们缴械了。 古大用没下死手，只是给他们一个教训而已。当然的，这样的教训远远不够，古大用还说道：“我怀疑你们伪造证件，假冒警察，意图袭击国家干部和绑架著名投资商。” “不，你误会了！” “我们不是假冒的，你可以看我们的证件。” 两个伤得比较轻的警察开始辩驳。 只可惜，古大用用枪头回应了他们的辩驳，还说道：“你们要解释，等下跟你们的上级解释吧。别的不说，包庇黑社会份子，充当黑社会的保护伞，意图袭击国家干部，随便一条就足够你们拔掉警服的了。” “老板。” 大熊他们来了。 不得不说，长天社团越来越强大了，单单这一次出动就有四架改装车，一辆暗藏玄机的武装车，全部22人，阵容可谓是强横至极。 秦远方指着那些依然在哀号的黑社会，说道：“先将他们控制下来，等下我们就杀到那个姓雷的地头，来个干净彻底。” “远方。” 何明朗居然来了。 跟随他过来的还有4辆名车，不过都是套着市机关的牌子。等及秦远方他们定眼一看，才知道该来的都来了。 何明朗过来安抚道：“远方，你千万别激动啊。你把长团社团的人都带过来，很容易发生误会的。” 秦远方指着那四名警察，问道：“那他们刚下车就拿着枪对着我们就不是误会了？” “什么！动枪了？” 何明朗听得几乎把眼给瞪出来，随后就以杀人般的眼光看向那四个白痴警察。不用说，事情闹到这个地步，休想秦远方他们和平解决，至少不可能按照他们计划中的方案进行。 604：圆场 604：圆场 秦远方皮笑肉不笑地困难着何明朗，问道：“你们这一次想怎么解释？” “秦先生想给什么解释都行。” 天阳市的书记，何明朗的姐夫苗书记过来了。 上一次看到他时，觉得很年轻，没什么气场，能给人一种和谐，很好说话的形象。可现在呢，居然有点老态，不过气场却凌厉了起来，完全没有以前的含蓄。 秦远方说：“所有涉案人员都必须严肃处理，你们能办到吗？” 苗书记点头回道：“可以，这是我们应该的。” 秦远方提醒道：“他们如此的大胆，若是没有上头的包庇，以及严密的利益链是绝不可能的。你可是有信心将这些人给处理掉，换天阳市一个清明？” 苗书记终于迟疑了下来，他发觉秦远方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主，这一次麻烦大了。他是想彻底根治天阳市的风气，但最关键的是这一次的地产商是有来头的，否则他也不会答应被这个有劣迹的公司承包。 看到苗书记如此，秦远方露出鄙夷的神采。 他就知道天阳市的体制如此的腐烂，肯定跟某些人的睁只眼闭只眼有关。不过中间有何明朗的影子，他实在没办法随意介入，甚至对这个苗书记下手的话，以后朋友都没得做。 场面气氛就此尴尬下来。 不过天阳市第一富豪江总出来了，圆场道：“秦先生，你远到而来也累了，比如先休息一下，我们慢慢再谈，如何？” 秦远方反击道：“你觉得现在能慢慢来吗？如果不是我们早点来，恐怕连老家被拆也不知道呢。不得不说，天阳市的格局很是奇葩，把国家的政令不当一回事，完全凌驾于国家法律啊。” 苗书记听得脸色发黑。他想发作，可发作不了，别说秦远方背后的关系网，就说秦远方本身的力量，足够让他死得不明不白，而且还查不到他的头上。 苗书记可是从何明朗的嘴里知道秦远方的隐秘力量，自然忌惮再三。 何明朗马上出来圆场道：“远方，有话好好说嘛，不用玩得那么真。” 秦远方蔑视地看了何明朗一眼，摇头道：“何哥，你变了很多，变得陌生了。如果你再介入这样的烂事，恐怕我们以后连见面都难啊。” 何明朗听得脸色发黑，当即退到一边。 因为秦远方的关系，他乘着翡翠疯狂上涨的时间大赚特赚，资产翻了再翻。特别是平洲公盘后，他的资产迅速破亿，结果回到家乡成了大型投资商，甚得姐夫苗书记的看重。在那些官员和地区商人的吹捧下，他也逐渐飘然开来，有点忘乎所以。现在突然被秦远方一喝，觉得抹不开脸。可当他想清楚自己是因为谁而起来，家乡所谓的关系网只是脆弱的酒肉关系，真正的关系网还是以秦远方为核心。如果秦远方不当他是朋友，那么他也就完蛋了。 想到这里，何明朗开始患得患失，不知如何是好。 没有了何明朗的婉转，苗书记更不好说话了，只能直问秦远方的要求：“秦先生，可否将事情交给我们处理，我保证3天内给你答案。” “可以。” 秦远方倒也干脆。 人家是地方父母官，能量非常，怎么也得给人家面子呢。不过秦远方自己却有自己的算盘，毕竟他的人都带来了，自然不会浪费人力物力，会很积极地配合苗书记，迅速结案。 苗书记没想到秦远方如此好说话，先是一愣，随后就尝试着问道：“那我们可以把人带走吗？” “可以。” “你们有的是工作几乎。” 秦远方点了点头，最后还补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而后的事情就容易多了。苗书记他们也不想在这里闹尴尬，连忙带着人回去进行所谓的审问，也忘记招待秦远方了。 “多谢。” 何明朗以为秦远方是在卖他面子，低声感谢后，就说道：“远方，我会尽快把这里的事情处理完毕，马上回鹏城的。家乡虽好，但腐烂了，还不如鹏城这个异地他乡呢。” 秦远方点了点头，没有去接话。 而原本有话的古大用和大熊看到秦远方对他们的点头，纷纷笑了开来，静静地为秦远方开门，随后就这样扬长而去。 车上。 古大用问：“老板，我们要去哪里？” 秦远方回道：“还能去哪里？自然是刚才说的地点，我们是良好市民嘛，总得帮书记他们破案的。” 彭国强提醒道：“苗书记只是副市长兼副书记，目前正力争扶正。这一次的城市改造就是苗书记一力主导的，几乎是他上位的最大筹码了。” 秦远方回道：“可惜这筹码用错了，至少筹码内部被蛀空，华而不实。” 彭国强点了点头。 古大用则说道：“这个苗书记要夭折了。来之前听说他还不错，不想是言过其实，中听不中看。只要是熟悉体制的人，不可能把所有的赌注都赌在最容易出问题的地产上，更不可能在关键时刻还得罪能左右结果的人。他诸多的不成熟，造就了他将来的寥落。” 秦远方惊讶问道：“大古，听起来你很熟悉体制的事情吗？” 古大用回道：“我在军区里经常听说这方面的事情，再加上我曾作为某位封疆大员数个月的特殊卫兵，自然比普通人知道得更多。” “原来如此。” 秦远方恍然开来，看来古大用身后还有不少秘密呢。 大熊突然提醒道：“老板，我们快要到了，要怎么做？” “突袭！” 秦远方想也不想就给了答案。 大熊却疑惑下来：“可我们不是机关人员啊，这样有越权的嫌疑。” 不想古大用却回道：“不用担心，我的身份有点用处。如果别人说起，你们就说是协助我调查的，有什么事我抗。如果他们要追究，找七爷他们去。” “嘿嘿！” 大熊得意地笑开来。 以前他也是军队的人，但没机会加入阿开、小刀他们的特别队伍，但多少也品尝过以武犯禁的滋味。现在被鹏城老实了良久，被这么个刺激，怪怀念的。 秦远方说：“只要不打死人，其他的你们随意。如果是我的亲自动手的话，保证那边人死得没声没息，甚至别人想找我都找不到。” 大家听得身体颤抖。 605：强袭 605：强袭 秦远方说的不是大话，别的不说，就说他的多罗叶指。只要进入30米的范围，秦远方就能直接秒杀对方，保证没有人看得到他的出手。若是秦远方跑去做职业杀手，绝对是世界最顶级的，恐怕传说中的死神级杀手就是为他这种人量身定制的。 大熊保证道：“老板，如果这样的小事都需要出动到你，那我们就太没用了。” 秦远方笑而不语。 不多久车就停了下来。 “动手。” 坐在车里的秦远方不懒得出车门了，直接颁布了命令。 大熊他们也够干脆的，当即挽起袖子就冲杀进去。秦远方的眼角甚至瞥见他们的队伍里居然还有人带着枪，而且是狙击用途的武器，越发满意大熊他们的战斗力。 果然的，大熊他们如同一群出笼的猛虎，开始扫荡这间挂羊头卖狗肉的武馆。是的，之前那个挂耳环的黑社会，报的就是这个武馆的名字，而且还说他们本身就是那个房地产公司的保安。 “住手。” 一群保安闻讯而来，想要阻止。 但他们哪里是大熊的对手，马上遭殃，全部都被打翻在地。 彭国强疑问道：“远方，这样似乎不是很好吧，简直就是暴徒？” 秦远方回道：“对待恶人就必须用恶劣的手段。如果不是怕影响过大，我还想把这些人变成残废呢。” 彭国强目瞪口呆地看着秦远方，突然发觉眼前的秦远方有点陌生。怎么呢，以前的秦远方虽然打起来很暴戾，但那得是刺激他，挑衅他的，可现在呢，动不动就要伤残，实在太可怕了。 秦远方突然说道：“他们说背后还有一位老大，我觉得这个老大可能大有来头，否则苗书记也不会如此的折腾。” 彭国强担忧道：“那怎么办？” 秦远方笑道：“凉拌！” 嘭！ 一个人体被抛了出来。 古大用大笑道：“老板，意外收获啊。这里居然窝藏着国家级的通缉犯，而且他还当了这里的武师，这可是意外的收获啊。” 随后，大熊也押着一个过来了。 大熊说：“老板，罪魁祸首来了。” 秦远方和彭国强下车。 秦远方看着眼前这位眼角肿起，手部扭曲的可怜家伙，问道：“你就是这里的馆长？那边黑社会的老大？” 不想馆长却回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要见诸所长，我要见书记！” “可以，不过得等晚一点。” 秦远方笑嘻嘻地来到馆长的跟前，在他身边点一下。 啊…… 馆长瞬间感受到一股古怪的电流冲进了自己的身体，然后就像一条针，在自己的身体里疯狂肆虐。 疼，馆长的脑袋里就只有这个字。 这种疼痛不是一般人所能承受的，比剐刑还要残酷，已经很久没受伤，从没品尝到这种痛楚的馆长如同杀猪般惨号开来。 而后，秦远方把手一按，馆长就停了下来。 秦远方笑嘻嘻地问道：“感觉好受不？” 馆长以看魔鬼的方式看着秦远方。他不知说什么好，嘴唇依然颤抖，脸色发白，最终咬牙不说话。 秦远方提醒道：“尊敬的馆长，我迫切希望你能配合，我的时间真的很宝贵。如果你想做烈士，为你家主人尽忠的话，我可以成全你。让你继续疼下去，疼到麻木为止。” 馆长依然咬牙。 “哎……” 秦远方重重叹息一声，把手举起来，就欲按下。 “住手！” 一个人影急速飞奔而来。 此人的速度很快，觉得不逊色目前阶段的江长天。不用说，此人即使不是古武者也是难得一见的高手，不可低估。 来人悠然定身，站到秦远方跟前5米处。 秦远方这才发觉来人居然是一位年过60年的老者。虽然对方很可能是古武者，但老人毕竟是老人，需要尊敬。 不等秦远方开口，老者劈头就问：“这位先生，哪怕你们是来踢馆的，但赢了也不能如此折服我家徒儿吧？” 秦远方疑问道：“他是你的徒弟？” “是的！” 老者坚定地应了下来。 “正好。” 秦远方找到新的发泄对象了，徐徐走到老者跟前一米处方才问道：“老不死的，既然你能教出这样的徒弟，想必你也不是什么好货色。你想为他出头，可以，划下道来吧。” 老者脸色大红，愤怒地说道：“你！如此无礼的晚辈，我还是第一次遇到。别以为有点天赋就可以为所欲为，老朽就代替你师傅教训你一下！” “凭你？” 秦远方轻蔑地看着老者。 伴随着秦远方的力量释放，平地卷起一股狂风。最可怕的是秦远方的气息居然可以演化实质，如刀风一般朝老者吞噬过去。 老者惊得连退。 秦远方还没动手，就将对方吓退，实在够诡异的。 不过双方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一位还不是古武者，只是有点身手的家伙哪里是秦远方的对手。如果秦远方真的想下杀手的话，那老者刚才连站的机会都没有，跑到一半就被多罗叶指秒杀了。 “古武！” 老者恐惧地看着秦远方，满眼难以置信。 秦远方讥笑道：“原来你也知道有这个圈子啊。” 说到这里，秦远方招呼道：“大古，跟这老头子好好玩玩。不过你别下重手啊，人家的老骨头可经不起你的折腾。” “是的，老板。” 古大用阴森森地朝老者走去。 老者看到古大用释放出来的气息，脸色再变，几乎是哀号着说：“又是古武者，我的天哪，今天是什么日子啊！” 古大用则说道：“老头子，专心一点吧，不然我真会拆了你的老骨头的。” “不了，我认输。” 老者无奈地选择了屈服。 想要苦练了35年武，不想临老居然还来这样的折磨，实在够伤人的。只可惜形势比人强，他再是失落，也必须把眼前的事情处理完毕。 老者开门见山地问道：“两位，不知道我家徒弟究竟在哪里得罪两位。如果可以的话，我这个做师傅的愿意代为赔罪。” 秦远方反问道：“你能代他们坐牢吗？” “坐牢？” 老者迷糊了。 秦远方讥笑道：“组建黑社会组织，袭击国家干部，恶意强拆，欺行霸市，恶意伤人，贿赂国家机关人员。这每一条罪都足够他们进去坐3、4年的了。” “什么！” 老者听得亡魂皆冒，死死地看着自家徒弟。 古大用还加了一条：“老板说漏了一条，包庇窝藏通缉犯，这罪名也不轻啊。” 606：清理门户 606：清理门户 老者麻木地看着徒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那馆主本想否认的，但看到秦远方的笑容，当即打了一个寒颤，龟缩了回去。 老者最终想了一下，问：“小山，你告诉师傅，他们都是在说谎，你根本没那样做？” 馆主小山就欲求救反驳，但突然感觉到一股让他喘不过息来的威压，回身一看，发觉古大用正笑嘻嘻地看着他。无奈之下，他只能选择了沉默，继续龟缩当鸵鸟。 “好！很好！” “没想到我徐某光明磊落一生，最后居然教出你这样的徒弟。” “我惭愧啊！我无颜面对杜家一脉的先辈啊！” 老者看到馆主小山如此模样，还不知道秦远方他们说的都是真的，那他就真可以入土了。 秦远方笑话道：“看来事情水落石出了。” 老者还是不怎么甘心，问道：“两位先生，虽然我不觉得堂堂的古武者会突然跑出来冤枉人。但这毕竟是我教了10多年的得意弟子，我希望你们能给我点证据，我好清理门户。” “给！” 古大用够干脆的，将那通缉犯踢了过去。 可是老者却依然迷糊，问：“我知道他。他是一个很厉害的退役特种兵，是我们武馆的特聘教习，教了武馆不少生存技巧，老朽也听过他的课。” 可下一时刻，就有长天社团的人拿着笔记本电脑来到老者的跟前，将通缉犯的名单、相片、资料都展现在他的眼前。 “这……” 原本还抱着一丝侥幸的老者，彻底灰败下来。 他的武馆居然窝藏着通缉犯，这可是顶严重的问题，搞不好的话就此关门，那时候他就真的无颜去见武馆的先贤了。 深呼吸一口气，老者挣扎着起来，对秦远方哀求道：“秦先生，能否给老朽1个小时的时间，老朽想跟这个孽徒聊最后一次。” “可以。” 秦远方的姿态很是轻松。 老者随即带着馆主离开。 大熊担忧道：“老板，难道你不怕那老头子带着那家伙远走高飞吗？” 秦远方反问道：“我为什么要怕？” 大熊先是一愣，随后恍然地呢喃开来：“对喔，老板为什么要怕？他们是捣乱者，这里又不是老板的什么地方，那些人跟老板没毛钱的关系，老板为什么要怕？” 秦远方随后说道：“这老者对武馆的感情很深，而且我们很容易就听出这武馆有点历史，似乎传了几代。相信那老者即使再心疼，也不可能抛弃祖业的。” “喔！” 大家这才恍然过来，纷纷赞叹秦远方的聪明。 警鸣声起。 秦远方突然看向那几辆迅速杀来的警车，笑问道：“出勤这么快，肯定跟他们有很好的关系。你们说，他们会不会像上次那样，一过来就动枪呢？” 古大用拿出枪，说：“他们敢动，我就杀敢！别以为老子是好惹的，即使出了事情，至多就是逃回去做军区一辈子的巡逻员。” 汗…… 秦远方怎么觉得军区有点像包庇罪犯的场所呢。 不过事实没那么多的腐败警察，这一次过来的警察很是正规。看到秦远方他们的不好惹就小心戒备，询问清楚后马上接替秦远方他们的任务，把武馆的黑社会和通缉犯都拿了下来。 当然的，他们马上向上级报告，以及原地等待老者和馆主的回来。 而秦远方也探听到这里的资料。 大熊唏嘘道：“原来他们是民国著名武学大师的徒弟啊，百年历史，难怪老者对这里的情感这么的深厚。” 古大用感叹开来：“杜心武，武学大师的后裔啊，没想到居然老来不保，玷污了祖宗和武馆的名声。真不知道他们要洗刷多久，才能把名气挽救回来。” 秦远方回道：“你们与其有心思在这里唏嘘，不如多找点资料，把他们彻底打死。我可不想以后再跑来一趟。” “喔。” 大熊和古大用将之前收集到的资料复印，转送给警方。 而那些诚惶诚恐的警察们看到这么多的资料，当即汗如瀑布，不知道怎么说才好。如果他们连这么多的犯罪记录都无视的话，那么他们就真的是没良心的了。可若是交上去的话，那就是与人家的靠山翻脸，以后日子就难过了。 不过他们没多少时间犹豫，老者杜心武就回来了。 杜心武将身如软棉的馆主小山扔到秦远方的跟前，说道：“先生，这就是我给你的交代。” 秦远方看了正昏迷着，嘴角有血迹的小山一眼，问道：“你废了他的武功？” 杜心武痛苦地点下头来。 秦远方叹息道：“佩服。” 杜心武回道；“我不想这种佩服。” 秦远方却回道：“至少你能大义灭亲，清理门户，这种精神值得敬佩。现在不知有多少人，明知道是错的还要继续强支下去，将错误进行到底呢。” 杜心武回道：“先生，我会继续清理门户，还你们一个公道的。至于他背后的事情，我就爱莫能助了。” 秦远方问：“这垃圾背后是谁？” 警察们也竖起了耳朵。 杜心武没有说话，递了张纸过去。 秦远方略略一看，就点了点头，说道：“杜心武，你的资料很及时，至少避免了我们被偷袭的可能。他们的事情我就不再追究了，让政府和法律来制裁他们吧。” “嗯。” 杜心武的话越来越少。 秦远方见双方没聊下去的机会，于是告辞。 不想何明朗却来了。 他这一次是独自过来的，那群所谓的官员可能知道秦远方的难说话，都没过来自讨没趣。 何明朗刚下车就跑到秦远方的身边，痛苦地说道：“远方，你是怎么搞的，怎么这么冲动啊？我的姐夫都已经说了会给你一个交代，可你却先下手，搞得我姐夫下不了台面啊。现在可好了，上头打电话过来询问，我的姐夫压力很大啊。” 秦远方略略看了何明朗一眼，说道：“我这是在配合调查，加速判决。如果你们觉得不妥的话，可以不理的，我自己继续干。至于那所谓的上头，估计就是他们的包庇者吧，我会让他好好享受的。” “你！” 何明朗疑惑地看着秦远方。 那上头可是真的重量级人物啊，即使他的姐夫也只能屈服，不敢公开对抗。可秦远方倒好了，居然还想对付人家，真当他自己是国家主席，而人家是泥捏的。 “再见了。” “喔，估计我们以后没什么机会见面的了。” 秦远方挥手，留了两句让何明朗绝望的话，就这样扬长离开的了。 不过他现在没挽回的余地。 607：易老 607：易老 是日，秦远方就回了鹏城。 事情到了那样的地步，也没什么好研究的。只要那个姓苗的不傻，拆迁和赔偿结果都会走正规途径；至于那些玩胁迫强拆的家伙，估计没有人会包庇他们，当作棋子抛弃掉，去监狱享受他们应有的待遇。 剩余的事情，就是对付那个所谓的后台靠山了。 华老师看着秦远方手里的资料，叹息道：“远方，你怎么能这么折腾啊，回一次老家而已，居然就闹出这样的事情。现在更是要老头子出面，对付一个副部级的封疆大吏，是不是有点强人所难了？” 秦远方却笑着回道：“华老师，我记得成老、聂老、德老他们看到这份资料也会有怒火的，都会出面给这个所谓的封疆大吏一个深刻的教训。” 华老师无奈地回道：“教训归教训，但封疆大吏毕竟是封疆大吏，不可能彻底棒杀的。只要他支撑过这一次，回过神来找你的麻烦，你的问题就严重了。” 秦远方反问道：“华老师，那你觉得我该退缩，什么都看不到？” 华老师瞬间无语。 秦远方说的是事实，成老他们都是不会坐视不理，至少也会敲敲打打的。特别是爱憎分明的德老，更有可能发动力量狠狠地教训这个所谓的封疆大吏。 不过事实上正如华老师说的，这个封疆大吏或许会痛苦一段日子，但绝对不会就此完蛋，很可能被更强悍的大人物包庇下来。这样的结果就是秦家倒霉，被一部分人刻意针对。 “看来我只能出发了。” 秦远方悠然站了起来，准备离开。 “别冲动。” 华老师知道这位学生要做什么，连忙劝说道：“你这小子就是乱来。别以为你现在有点能量就可以乱来，如果是古武者都像你这样，那国家还不乱了套。或许你会成功，但你绝不可能活着回来。” 秦远方回道：“那可未必喔。” 华老师不能理解秦远方的手段，但他却觉得秦远方还真有可能做到不声不息的境地。但素来讲究规则，不喜欢暴力的华老师只能竭力控制秦远方，别让他越走越远，越走越疯狂。 于是乎，华老师就说道：“或许有个人可以替你拿到想要的结果。” 秦远方直问道：“谁？” 华老师写了一个地址，一个名字，最后还说道：“你拿着我的玉膏，去这个地址找这个人，如果你能完成他的心愿，那你就可以让那个所谓的封疆大吏滚回老家种田。” 秦远方惊问道：“这个人为什么这里厉害？” 华老师却神秘地回道：“你去就知道。他现在在南方休养，一般是不见外客的，所以你想进去得自己想法子。” “喔！” 秦远方拿着条子，木然地应了一声。 而华老师笑而不语。 秦远方本想询问更多的信息，但是华老师却有驱逐之意，秦远方只能乖乖地离开。 事实上秦远方不必如此积极的。 如果他现在放手，什么都当没看到的话，那就相安无事，相信那位封疆大吏也乐得其成。可是秦远方却不允许自己的良心打折，当他看到那些人所招供的资料，特别是那个通缉犯招供的资料，他就决心要把这个副部级的封疆大吏拉下马。 甚至的，如果华老师推荐的神秘人都没能力解决，秦远方就会以他的途径来个干脆利落的了断。 …… …… 环境很好的南广东。 虽然这里的经济不怎么样，但环境和气候都很不错。特别是某个山庄，因为这里是开口型的山地，雨水充足，四季如春，植被苍天，冬天不冷，夏天不热，可谓是养老的圣地。 而华老师推荐的神秘老者就是居住在这里的。 叮咚！ 秦远方没带木头，也没带古大用，就一个人过来。 一个气息很伶俐的男子出来，直问道：“请问你找谁？” 秦远方回道：“我找易老。” 男子问道：“你有预约？” 秦远方摇头。 男子很是干脆地回道：“那请你离开吧，这里不喜欢有陌生人的。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误会，请先生下次记得预约。” 话完，男子就很嚣张地回身。 秦远方可是好久没遇到过这样的情景，稍微一愣，随后拿出玉膏回道：“等等，我是一位姓华的长辈介绍过来的，他说拿着这东西就可以见到易老。” 不想那男子居然头也不回地拒绝道：“没用的，易老现在不方便看。而且易老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见到的，别说是老朋友了，即使是国家领导也未必能说见就见。” 说到最后，男子居然关上了门。 几乎没吃过闭门羹的秦远方有点愤怒，但更多的是疑惑。 秦远方定定地看着大门，清晰地感受到里边有4个人，其中一个的气息很虚弱，似乎有点不妙。不过他不敢轻举妄动，徐徐走到一边的石凳上，开始琢磨今天的事情。 秦远方呢喃道：“要不要打电话给老师，让他出面呢？” 此时，一辆救护车开将过来。 救护车最后停得林立的跟前，随即车上跑下四位护士和两位医生的庞大阵容。他们的表情都很着急，显然是有重要的事情发生了。而不等他们走到门口，电子门就主动打开，而男子也是主动迎接出来。 男子看到秦远方还坐在附近，不耐烦地挥手驱逐，随后再度关门。 “倒是挺可恶的。” 秦远方有点生气，但更多的是好奇。 按照男子刚才说的话，秦远方的透视眼窥视，以及这些医生着急的表现，估计是易老出了问题。以这里的防御，根本是阻挠不了秦远方的，但人家现在身体出了问题，若是秦远方贸然进去的话，恐怕更不适合。 无奈之下，秦远方只能选择等待。 良久。 一位医生就白着脸走出来。 救护车司机问道：“医生，要回医院还是什么？” 医生回道：“医院，我们必须带来更多的器材。司机，你通知医院先准备，最好去省医院调几位专家过来，易老的情况很糟糕，不能再拖的了。” “是的。” 司机听得也着急了起来。 马上开车扬长而去。 而秦远方则从边上走出来，呢喃道：“糟糕到必须去请省医院的专家，而且不能再拖，看来我不得不出手了。若是易老完蛋，华老师也会伤心的，我的也不得不走后边那条不归路。” 608：救治 608：救治 是夜。 山中别墅很静。 经过抢救，易老的情况总算稳定了下来。不过省级的专家团队还在组建和讨论，各有各的意见，各有各的救治方案，一时间居然无法形成统一的结论。 但无论如何，易老暂时还没有生命危险，现在正静静地睡着，靠着呼吸气而睡得很安详。至于别墅的其他人，全都在折腾了一夜后进入了梦乡，哪怕是那个接受过专业训练的男子的警惕性也比平时低了很多。 秦远方越过围墙，遥控真元，透视窗户开了锁，堂而皇之地来到病房里。 不过病房里还有一位昏昏欲睡的特级护士，稍微有点影响，秦远方也不客气，随手一个力度恰倒好处的手刀，将护士直接打晕。 场面就此平静，有的只是和谐的呼吸声。 秦远方徐徐来到易老身边，也不客气，抓起易老的手探听脉搏，随后把手按到易老的心口，最后眉头紧锁了下来，呢喃道：“奇怪了，脉搏平稳之中偏向虚弱，心跳正常，一切都很合理啊，为什么之前却虚弱成那样呢？” “呃……” 或许是被秦远方的声音所干扰，易老朦胧着醒了过来。 “你！” 易老看到坐在自己身边的是一个普通人，猛然惊醒。 秦远方道歉道：“对不起，打扰你了。” 易老稍微一愣，倒是冷静了下来。 秦远方看到易老的嘴唇有点干，为易老递了杯水。 易老也不抗拒，稍微茗了几口，随后才问道：“你是谁？你没穿白大褂，不是医生；你也没阿生那种凌厉的气息，也不可能是新调过来的卫兵。你如此冒夜拜访，似乎不大礼貌啊。” 秦远方问：“原来那个脾气不怎么样的家伙就是你的卫兵啊。” 易老没接口。 随后秦远方则带着一丝苦涩的微笑拿出玉膏，回道：“易老，我是华老师的学生，得他指点过来打扰你的。” “那老家伙的随身宝玉！” 易老稍微一个激动，脸色就难看了一点，但他很会控制自己的气息，马上平复下来说道：“这玉膏是仙家宝贝，有奇效，当初老朽想以一个人情换过来，他都不肯呢。没想到他居然送给了你，看来你真是他的衣钵传人了。” 秦远方回道：“那是老师的赏识。” 易老回道：“那家伙是我遇到过最聪明的人，当初连刘家的植物学天才想拜在他的门下，结果就是混了个半记名而已。你能当他的衣钵传人，绝对非同一般，从你不声息就来到我这，恐怕我已知道个大概。” 秦远方微笑不已，回道：“类似的话题，成老、聂老、德老和江老都这样说过。” “都是老家伙啊！” 易老唏嘘一声，问道：“正所谓众口难调，你能同时让这么多老家伙赏识，绝对不止会玩古董而已，说说看，你还有什么本事。” 对于易老的好奇，秦远方只能老实交代道：“小子会的东西很多，什么都学，但什么都不精。玩古董，结果只是开了间叫宣德楼的古玩楼；玩玉石，现在还没达到颠峰，不过打败了几位老牌高手；至于其他的，花草、武学、商业都有点小涉猎。” “奇才！” 易老听得双眼发光，羡慕道：“我想起来了，你是去年突然崛起的小家伙。当时老朽还不怎么再意，但当你的宣德炉出世，又接连打败了玉将军等赌石高手，我才记住你的。不想你居然是那老家伙的学生。有你这样的衣钵传人，老朽都羡慕死了。” 秦远方连连谦虚。 不过易老似乎说太多的话，脸色又难看了起来。 秦远方心神一动，抓起易老的手，直接渡去生命力。 “你？” “咦？” 易老本想问秦远方要干什么，但随后感觉到一股充满生机的力量传递过来，滋润着他那老迈的身躯。 “舒服。” 饶是易老看破生死，还是舒服得呻吟一声。 这就好比快要干涸的湖泊突然注入一个河流的水量，让易老的身躯得到了新生。虽然这只是暂时的，还不能治本，但只要能持续温养，易老什么问题都没有。 易老双眼发光地看着秦远方，羡慕道：“古武者，你居然是地阶的古武者。我现在都羡慕死老华了，居然能收你这样的弟子。” “多谢夸奖。” 秦远方淡淡回了一句，直指易老的病根：“易老，你的身体在年轻时应该很健康的，但后来因为饥饿，战争，虐待等关系，使得身体状态直线下降，越来越差。” 秦远方说得很准，易老都无处反驳。 秦远方紧接着说道：“不过你的身体还不至于糟糕，因为国度的透支才会导致今天这样，只要条理得当，即使不能恢复以前的精神，但至少也能活多几年。” 易老笑道：“远方啊，你就别安慰我了。今天那些医生都说我的情况危机，很多功能都出现枯竭的迹象，即使用最激烈的手段也就是保住两、三个月的命而已。” “易老，小子不是开玩笑。” 秦远方一边灌输异能一边回道：“你的身体机能之所以出现衰竭，皆是因为你的根源受损，不仅吃什么都没胃口，而且排泄也不正常，身体吸收不到营养，自然要衰竭的。” 易老笑话道：“听你的语气，似乎能解决一般。” 秦远方说：“我正在解决。” 易老的身体差点坐了起来。若不是秦远方及时用真元压制，否则易老还真会激动过头而亏损身体呢。 易老感受到秦远方的强大，居然坐着不动就可以控制自己的身躯，骇然之中也是羡慕，对秦远方更加有信心，问：“大约几时可以治疗好？” 秦远方直率地回道：“我的真元不能化为你的元气，只能慢慢滋润，让你的身躯逐渐恢复活力。” 易老惋惜道：“可你不可能一直都留在我的身边。” 秦远方回道：“易老，你放心好了。我晋升地阶后，真元可以长时间停留在目标的身体里，有好的也有坏的，而我赠送给你的就是好的，可以滋润你的身躯。” 这不是秦远方的独门绝技，而是所有地阶古武者都会的手段。地阶古武者可以将真元实质化，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而用真元入侵目标的内部，然后达到一定程度的实质化，这得是多么恐怖的灾难啊。也正因如此毁灭性的手段，使得地阶与人阶的绝对性差距。 当初的秦远方，若不是他有神奇的异能，否则肯定会被白一平那入侵身体的半实质化真元折磨得死去活来。 有意思的是，真元的实质化幅度是衡量地阶能力层次的标准数据；而让真元在物体上停留的时间越久，同样是划分地阶层次的关键因素。据说天阶级别的存在，他们的真元打进你的身体，除非你能找到相应的高手，或者灵丹化解，否则你就只能被折磨终生。 609：交易 609：交易 易老点了点头，他知道地阶古武者的能耐，问：“大约能持续多久？” 秦远方估计了一下就回道：“大约一个月吧。小子的能力还不是很强，所以以后会定时过来探望易老的。” 易老松了口气。 一个月跑一趟，这并不算频繁，而且长久了对自己的身体还有好处，可比那些医生的荒唐建议好多了。 秦远方悠然起来，说道：“差不多了。易老，你千万别让那些医生胡来。我偷听过他们的讨论，所以才对你的情况这般了解；不过我觉得他们的刺激性方案太过猛烈，虽可以让你苏醒两、三个月的时间，但这样会导致你的本元越发亏损，从此只能在病床和轮椅过日子，相信你是绝对不会接受。” “这个当然。” 易老活动了一下身躯，点了点头，说道：“有你这样的手段，我若是还相信那般笨蛋就是傻瓜了。” 事实上秦远方还有很多话要说的。 他刚才偷听到，那些医生基本都对易老的情况束手无策，又生怕承担责任，所以才想出那个将易老最后的生命本元透全部支掉，让易老苏醒好逃避责任。即使易老两、三个月后出了问题，那也不关他们的事情了。那时的他们不仅没责任，还会因为之前的措施而得到赏识呢。 这样的用心，不可谓不歹毒。 如果说将出来，恐怕会牵连到不少人，砸掉不少人的饭碗。正所谓绝人财路，无异杀人父母，秦远方才不愿意因为这点小事而瞎折腾呢。 啪！ 房门突然被踹了开来，阿生第一时间拿着枪对准秦远方。 阿生喝道：“举起手来！” 易老冷冷地说道：“阿生，把枪放下，这里没你的事，给我出去。” 卫兵阿生听得目瞪口呆，完全想不到易老会开这样的口。 也就是这个恍惚，秦远方消失了，下一时刻阿生就感受到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传来，他整个人都被提到半空。 秦远方缴了阿生的械，说：“小子，我这个人很讨厌别人用枪对着我。不过你很运气，你是易老的卫兵，我不会让你为难的。” 话完，秦远方就将阿生丢了出门。 秦远方最后还补充道：“记得关门。” 阿生目瞪口呆地看着秦远方，随后看向易老。 易老只能说道：“他是来救我的古武者，这里没你的事，别让人来骚扰我们。” “是的。” 听到“古武者”这三个字，阿生当即打了个激灵。 阿生的经验虽然浅薄，但毕竟跟了易老有段时间了，多少也知道一些世俗所不知的秘辛，知道这个世界还有一个地位超然的圈子存在。 看着阿生退离，易老问道：“远方，正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老华这家伙是不会轻易求人的。说吧，他让你过来究竟是为了什么事？” 秦远方很是干脆地将之前早就准备好的资料呈到易老的跟前。 易老略略看了一眼，点了点头，说：“老华还是老华，做正义的事情却总不敢光明正大。算了，这样的事情别说是你对我有恩了，即使无恩也要出面，老朽最是讨厌这种为了权利而埋没良心的家伙。” 秦远方鞠躬感谢道：“小子代那些申诉无门的普通百姓多谢易老。” “去吧，我也累了。” 易老开始躺了回去。 秦远方也是乖巧，静静地离开。 事实上秦远方都将这一次当成买卖，秦远方救人家一命，人家帮忙处理掉一个地位甚高的恶官。易老有这样的表现，秦远方自然就不会怎么在意，自然得很。 说实在的，秦远方很是奇怪那位所谓的封疆大吏为什么能做到那样的高位。为了迅速上位，他果断抛弃怀孕却没结婚的女朋友；为了政绩，他不惜用暴烈的手段镇压反抗的民众，闹出流血冲突；为了掩盖真相，他甚至买凶杀人，将一位掌握了证据的记者设计害死；为了抢夺高位，他不惜捏造证据，污蔑竞争对手。 虽然直接死在他手里的没几个，但间接死在他手里的却有十数位，另外还有数十个家庭因为他而破碎，数位成功的商人因为他的贪婪而破产，不少有前途的同事因为他的刀子而断送前程。 如此种种，皆充满血腥和泪水。 但总算结束了，这个祸害终于有人要出手对付，他再没机会翻盘。 秦远方如此肯定，皆是因为易老是退休的中央大员，最颠峰时可是在主持国务院的工作。虽然他现在退休了，但是他的儿子、媳妇、女儿、女婿、学生、老下属却全都起来了，遍布全国各地，最高的甚至是正部级别的。 在体制内的影响力，能与易家相提并论的实在不多，而能超过易家的甚至是屈指可数。说句严重点的，易老出了事情，国家的领导人都得打电话过来慰问。 出到别墅，秦远方静静地走在山道里。 这里没什么灯光，但是秦远方的心里一片光明。这一次的事情很突然，而且有点事不关己，可是秦远方为了他的良心，毅然站了出来，并且动用所有的能量和手段来处理。 突然间，一道强光扫来。 秦远方定身，看着眼前那辆军车。 那军车在秦远方跟前数米处就停了下来，随后8位真枪实弹的家伙下车，全部对准了秦远方。而后，一个年纪大约30来岁，却拥有少校军衔的英俊军人下了车，笑嘻嘻地看着秦远方。 秦远方迷糊，完全不认识这家伙。 他并不惊讶，因为这些军人没打开保险。如果他们打开包厢，秦远方第一时间做出闪避，然后再跟他们计较。而他们现在若是要打开保险再射击的话，这个时间空隙足够让秦远方完成绞杀行动了。 军人问：“你就是闯入我家的人？” 秦远方反问：“你是易老的儿子？” 能把易老的家说成自己家，除了儿子还能有谁。 军人回道：“我叫易武，家里的长孙，而且是唯一的孙子。刚才阿生说有闯入者轻易解决了他，恰好我在赶回来的路上，顺便把你截下来。” 秦远方点头道：“我叫秦远方，已经结束了救治任务。” 易武问：“我爷爷怎么样？” 秦远方回道：“很好，很精神，估计他现在能陪你聊到天亮。” 易武听得眼睛大亮。 阿生是他的兵，有事情自然是第一个通知他所有的事情。而当他听到有不请自来的古武者想要救治他的爷爷，他一个念头就是荒唐，第二个念头则是机会来了，于是加快速度，而且还选择了出山最有可能的路线，果然截到了走夜路的秦远方。 好不容易撞到，易武自然不会放过，于是邀请道：“秦先生，你来去匆匆，这可不是我们易家的待客之道？不如跟我一起回去，好让我尽下地主之谊。” 喀嚓！ 枪支的保险居然打开了。 610：从容 610：从容 喀嚓！ 枪支的保险居然打开了。 对于这样的威胁性动作，易武一直都很自信。可是他错了，错得很离谱，因为他们的目标不见了，就这样当着他们的面消失得无影无踪。 “你最后别乱动。” 秦远方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易武的身后。 易武只觉得浑身发凉。他看过军区里的强悍角色，甚至见识过军区特殊队伍的教官们，但绝对没一位能像秦远方如此的变态，爆发出超越肉眼观察的可怕速度，这简直是匪夷所思。 易武深呼吸了一口气，提醒道：“你可得小心一点喔，动了我等于叛国。” “你代表不了国家。” 秦远方嘴角一个冷笑，讥笑道：“国家不是你打出来的，别动不动就用国家的名义。你只不过是仗着投胎技巧好一点，找到个好老爹而已。像你这样的垃圾，我可是见识多了。” 易武似乎不害怕了，唏嘘道：“你比我想象的还要敏感啊。” 秦远方说：“不好意思，我敏感的地方多着呢，比如我在看到你们的时候第一时间录音。” “果然够歹毒。” 虽然易武不觉得区区一个录音能难倒自己。 地位达到他们这个层次的，已不是一般的证据所能干扰，别说是区区一个录音了，即使是视频录象，易武也有把握弄成捏造的证据，反咬一口。 秦远方却说道：“我知道这个圈子的隐秘，但有的时候，同级别的对手，或者不同级别的对手，拿捏对方只是需要一个小小的借口而已。” 易武被刺激到了，问：“你的意思是你至少是跟我同级别的人物？” 秦远方反问道：“那你觉得你是什么角色？你的军衔是靠多少军工换来的？你的职位含金量有多高？” 易武问道：“那你觉得易家呢？” 秦远方答道：“易家的能量很强，但那完全是靠易老支撑着的。” 易武脸色大变，显然被命中了要穴。 易老对于易家的意义，更显著于华老师对于秦远方的意义。如果华老师倒了，秦远方依然有蓝山会所、长天社团、天山那边的喀多老先生、军区这几条线，地位依然稳如泰山。可易武呢，没了易老，如果易老不在，谁会卖他这个二世祖的面子，哪怕他这个二世祖有点才干，但国内有才干的多到海里去了，为什么要把机会给一个不好控制，甚至不会感恩的笨蛋呢。 这个世界是很现实的，绝对比易武想象的来得残酷。 啪！ 就在易武分心的瞬间，秦远方出招了。 不是他主动出击，而是那8名卫兵以为秦远方光顾着说话而分神，纷纷飞扑过去，可惜迎接他们的是秦远方的巴掌。 秦远方的巴掌不是那种刮人耳光的，而是拍苍蝇一般的动作。很是干脆，强大的真元，迅猛的速度，一巴掌过去，至少就有两三人被拍飞，结果只是出了3掌，场面就平静了下来。 易武吞着口水问：“你不是一般的地阶？” 秦远方反问道：“那你以为我是什么货色？” 易武弱弱地回道：“人阶，至多就是中期。” 易武先说了一句，然后才补上一个后缀，让秦远方苦笑不得，不知要怎么对待才好。 人阶和地阶有着天然的差距。秦远方知道以易武的能量，调动人阶的古武者应该不是什么问题，自然绝对对付一个人阶的古武者不是什么严重的问题。可现在呢，秦远方的实力远远超越了他的承受极限，让他后悔不已。 秦远方以看待弱智的眼神看着易武，问道：“以老爷子的聪明，怎么会有你这样愚蠢的儿子呢。你来之前，总得稍微做点调查吧？” 易武回道：“可问题是我们不知道你是谁？” 秦远方继续刺激道：“不知道，那你又为什么凭借某某的一份报告就随意动枪呢？你的行为，简直就是把军队当成你自家开的，若是传出去的话，恐怕会被某些部门盯上吧。” 秦远方的话让易武，乃至那些挣扎着起来的战士打了个激灵。 他们今天的作为绝对是违规的，私自行动，而且私自使用枪械。这在军队里可是大忌，至少政治立场有问题，若是捅了出去绝对会影响他们的前程，以后甚至会被特殊组织专门关注。 “我错了。” 易武颓败地承认开来。 秦远方却回道：“像你这样的二世祖，而且都到了这个年纪，我很难相信你能因为区区的一席话而改过自信。不过没关系，等你看到你爷爷，自然知道以后怎么做人的。” 话完，秦远方就转身离去。 他的速度很快，等及易武醒悟过来，他已消失在漫漫的黑夜之中。 …… …… 鹏城。 华老师的家。 华老师看着正在专心致志冲茶的秦远方，问道：“有消息传来了，那个所谓的高官已被调查，你满意了？” “老师，请喝茶！” 秦远方恭敬地递了杯茶过去，随后才答道：“不满意，因为我的家乡还没做出相应的处理。我只需要一个公证，难道就那么难吗？” 华老师却回道：“不难，上边的风声刚起，下边还没反应过来。只要某某的靠山倒了，自然有不少人过去推墙的，你放心看着吧。” “墙倒众人推。” 秦远方是聪明人，马上领悟出其中的意思。 “好了，不说那些无谓的事情，说说这件东西吧。” 华老师倒上很干脆，马上中止这个无论的话题，拿出一件东西呈现在秦远方的跟前，笑容满面。 “徽章？” 秦远方疑惑地看着眼前的锦盒，将其中一枚徽章拿起来。而等他本能地有用透视眼看了下去，瞬间傻住。 徽章，简言之就是佩带在身上用来表示身份、职业的标志。它有着悠久的历史，起源最早可以追溯到原始社会氏族部落的图腾标志。我国早在战国时期就有对徽章的记载。只是到了近代，徽章的作用才会被演绎到极至，几乎每个角落都会有徽章的影子。 现代的徽章五花八门，多不胜数，但秦远方眼前的徽章明显不是现代的，甚至连近代也不是。如果秦远方没估计错误的话，这些徽章的年代可以追溯到宋朝。 若是这样也就罢了，可问题是秦远方看到的是双色混淆的灵气。灵气的覆盖范围很广，可是颜色却是黄紫双色。若是混淆到一起，秦远方至少还可以认为是准宗师级的作品。可问题是黄泽双色泾渭分明，互不统一，这可让秦远方疑惑莫名，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东西。 611：藏宝图 611：藏宝图 “女真金牌？” 秦远方检查了一通，疑问道。 华老师点头道：“是的，在宋朝时。女真族派谴使者外出，让贵者佩金牌，呼为金牌郎君；让次者佩银牌，呼为银牌郎君。这两种徽章分别铸刻有六、七个篆字，证明使者身份和地位。” 秦远方点了点头，评价道：“这四枚金牌的质地很是纯粹，工艺精湛，表面光滑，特别细腻，给人一种非常高档华贵的感觉，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只不过相对与它的雕工，那还要逊色一稠。这雕工圆转如意，不多一分，不少一点，全部纹路都恰倒好处，绝对是宗师级的造诣。” 华老师回道：“嗯，我也觉得这雕纹有点奇怪，所以才收购的。不想仔细研究之下，方才发觉这雕工不是原创，而是后作，不是金牌本身的工艺。” 秦远方点了点头，发觉华老师有话要说，就没插嘴。 华老师则继续说道：“不过我最近方才得知，传说这些金牌里边隐藏着一个宝藏，而宝藏的秘密就是在雕工上边，所以我才找你过来一起研究。” “宝藏！” 秦远方心神一动，马上翻转过来研究。 华老师笑着说：“不用研究了，老师发觉这些雕纹还真有联系，组合起来倒像是一幅地图。不过因为残缺了关键的两环，所以继不起来，只能拿来做点缀，娱乐一下。” 秦远方追问道：“按照电视剧里演的，那些藏宝图总是有一份核心地图，有不少还有谜语什么的；而最关键的是，每个藏宝图总有一定的背景故事，不知道这一次是什么呢？” 华老师显然作过功课，马上回道：“如果没有一定的苗头，老师怎么会随意拿出来折腾呢。这地图的制作者据说是被金朝设计抹杀的张觉宝藏。” 秦远方要的不就是这个回答么。 不过他倒是第一次听过这个名，稍微有点迷糊，只能马上去搜集资料。这也难怪秦远方的，他的记忆力虽然强悍，但还没达到饱览群书的境地，距离博通古今的境地还差很远呢。别说是他，哪怕历史上最博学的人，也不可能将所有的历史人物都给记起来。 秦远方出现这样的遗漏，完全是情有可原。 华老师笑着递资料，说道：“张觉是辽降宋的著名将领，可谓是主导金兵南侵的根源。张觉是进士，为辽兴军节度副使。州民东节度使萧谛里，推他领州事。金兵入燕，封他为临海军节度使，知平州。后又升平州为南京，任他为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时燕民不堪金兵肆虐，要求他摆脱金国统治。1123年夏，降宋。金遣阇母国王来攻，战于营州，及金兵退，北宋建平州为泰宁军，以他为节度使。金兵复来攻，他逃奔燕山宋营，金兵取平、营二州，并声称将他捉俘。宋将王安中竟将他杀死送金验证，以示诺言。因此河北降宋兵将皆痛哭流涕，而金则以此为藉口再次发动南侵。” 秦远方看得直点头。 华老师随后说道：“张觉是聪明人，但也是蠢人。他懂得分辨风向，屡屡大权在握；但他识人不明，导致最后被同伴伏杀，实为可惜。而这份藏宝图据说是金兵为了报复张觉的背叛，对其管辖之地血洗之后，将所有挥霍不去的财宝聚拢到一起，但最后神秘消失的宝藏。” 秦远方疑问道：“倒是奇怪。从金兵入关到他们灭亡，中间可是有很久的时间呢。怎么会出现没把财富挥霍一空的结局呢？ 华老师苦笑道：“问题就出现在这里。老师研究到这里，觉得很是奇怪，有可能是某些阴谋，所以怎么再意，只是喊你过来研究下，没把其他的老头子招呼过来，省得到时候失败他们给我刺激。” 秦远方笑而不语。 华老师、聂老、德老、江老他们的关系很好，总是开玩笑。秦远方一直都很羡慕他们这种关系，希望他能与朋友们能像华老师他们这样，相互融洽地相处到老。 华老师很是干脆地说道：“还欠两枚核心的金牌，对老师没什么意义了。这些东西留着也是瞎折腾而已，还不如给你呢。你的精力和机缘不错，或许能到最后找到答案也不一定呢。” “多谢老师。” 秦远方也不客气，直接收了下来。 手机铃声响起。 “什么！” 秦远方刚刚接听就收到一个不是很愉快的消息，马上跟华老师告辞，直接杀回自家。 可回到家里，秦远方看到的是折手的小九。 秦远方问：“发生了什么事情？” 小九惭愧地低头。 木头代他回道：“他跟人打架，赢了，结果人家的父亲带了一帮人埋伏，其中一个还用了警用电棍，结果就成这样。” 秦远方问：“谁做的？” 小九知道不回答不行，只能轻声回道：“是一个姓海的黑社会。” 秦远方再问：“为什么要打架？” 小九尴尬地回道：“海家的那个白痴儿子还以为我是以前那个胆小的小子，所以就向我挑衅，还欺负了小米，所以我就出手了。不想那些人够恶心的，一个打不过我就叫一群，还用了电棍，若不是我逃得快，估计你现在就得在医院跟我见面了。” “不错。” 秦远方没想到现在居然还有小角色胆敢欺负他秦远方的人，还真是老猫烧须，不可原谅。愤怒的秦远方看向木头，问道：“你觉得该怎么解决？” 木头回道：“既然他们走暗的，那我们就陪他们玩。” 秦远方很满意这个答案，问道：“那你想不想出手。” 木头很是干脆地回道：“不想，对普通人出手，只会贬低我的身份。小九可以跟普通人打架还阴沟翻船，我可不会给他们这样的机会。” 木头的话很直，直接伤害到小九的自尊，让他羞愧得都没颜面见人了。 不过木头没想那么多，继续说道：“与其有那样的时间，我还不如去找开哥切磋呢。现在开哥在社团里玩得很起劲，据说连江连长、大熊他们也都被折腾得欲仙欲死，我很想去看看。” “那我们过去吧。” 秦远方想也不想就做出选择。 小九马上喊道：“我也去。” “你还嫌不够丢人吗？” 612：淘汰 612：淘汰 “你还嫌不够丢人吗？” 秦远方脸色一冷，呵斥道：“以前叫你多专心点基础武学，你就是不听，以为成了古武者就能为所欲为。现在好了，丢了我们的脸，如果你不是记名弟子的话，而是衣钵传人，我直接废了你的修为，把你打回原形。” 小九惊得几乎缩了一筹。 他从没想过秦远方会说这么无情的话，深深被刺激到了。不过他仔细一想就释然了，以秦远方的修为，有大把的人想成为他的弟子，而他呢，居然还一边占便宜一边耍心思，是人都看不过眼。 现在秦远方把话说透，倒是让两人的关系更加直接。 小九一直都是不喜欢下苦功，甚至刻意忽略基础武学，即使有修炼也是积累真元的。所以导致了他的格斗技巧，实战经验极其薄弱，别说是与阿开、木头他们比较了，也别说与江长天、大熊他们比拟，随便从长天社团里抽出退伍老兵，其格斗技巧和施展经验就能稳压小九一线。所以说，小九今天的败局，输得不愿，甚至能回来还算是运气的。 对于秦远方来说，小九太年轻了，有很多事情都显得很脑残，他对武学的扭曲态度就可以说明很多东西。若不是他的天赋过于妖孽，若不是他一直以来的运气不错，否则连成为记名弟子的资格也没有。 “看来必须给他一点压力了。” 秦远方想到一个非常好的方案，或许能稍微刺激一下小九这个笨蛋。至于刚才的话，只是一时的怒言而已，不免有一点恨其不争的味道。 而小九也不知道秦远方心底打的是什么算盘，总之他是明确体会到秦远方的愤怒，心底很不是滋味。 只可惜，秦远方没心思理会他了，与木头迅速离开。 …… …… 长天社团的训练基地。 这个听起来很像黑社会团体的组织，他们的训练基地是军区的训练基地。虽然场地不是很优秀，但也足够支撑长天社团的训练之用。 只不过伴随着阿开的到来，这个训练基地就被长天社团租赁下来，而且租赁合约很长，竟然长达30余年。为了这个，让秦远方这个大股东付出了足足300来万的代价。 之所以如此，皆是因为阿开的训练需要保密，不能随意泄露。 “啊！我受不了了！” “我也是，这简直就是虐待啊！去边疆执行任务也没这么疯狂！” “他绝对是对我们有意见，否则怎么会如此的疯狂呢。如果做个保安都要如此辛苦，那我还干啥活啊！” 而秦远方他们刚刚到来就听到不少的抱怨。但当他们看到一脸微笑的阿开，原本要说的话全部都吞了回去。因为此时的阿开正对那群被操练得死死的准安保人员们，笑容极其灿烂，这样的情景与准安保人员们形成强烈的对比，场面很是有趣。 阿开问道：“怎么了？承受不住了？” 没人回答。 阿开继续咆哮道：“承受不住的可以站出来，你们的衣柜就在那里，走过去之后就回去之前的编制里报道，我绝不阻挠。” 这么个话下来，当时使得准安保人员们沸腾开来。 不多时，就至少走了一半的人。 原本就20来人的场面，瞬间一空。 阿开看着这些人，问道：“你们别再留心思等什么机会的。虽然那些人回去就是做保安的命，一个月领3、4千薪水就是吹破天的了。而你们即使留下来，除非你们能坚持完训练，否则想要拿到马三那样的工资就是天方夜谈。” 秦远方这才明白，成了宣德楼保安部长，辅助宣德楼里里外外安全问题的马三居然是这里的奋斗目标。不过这也难怪的，马三现在领着百万的年薪，以及0.5%的公司利润分成，几乎是金领里的金领，成为长天社团的宣传目标也就成了自然而然的事情。 不过马三的收入还是有点低。虽然马三是秦远方一力扶持上来的，算是秦远方的嫡系，但他再怎么说都是古武者，身份自然非同寻常，如果跑去蓝山会所打一场相对简单的拳，就能赚到一年的收入。 原本秦远方还没这方面的见识，但今天被这么一提，他才想起自己似乎忽略了江长天他们的感受。 “工资？太虚了。” 不过秦远方也是自信，因为他有更好的拉拢底牌，绝对不是区区的金钱所能衡量的。 阿开没有顾及秦远方的思绪，继续喊道：“在达到马三那个薪水之前，你们基本上都得拿着普通保安的薪水过日子。不怕告诉你们，我这个训练计划长达1年，即使是军队里的精锐也未必能承受得住。” 哗。 这么一下，场面又走了6、7个，只剩寥寥的3个人还在坚持。 阿开看得不住点头，说：“好，既然你们愿意下死心，那明天就到特别班报道。解散！” 剩余的3人方才拖着疲惫的身躯离开。 秦远方看着走过来的阿开，笑问道：“很特殊的筛选方式！” 阿开回道：“应该是残忍吧？” 秦远方点了点头。 木头说：“据说你这一批至少选了30来人，可现在居然就只剩3人，90%的淘汰几率，是不是太高了？” 阿开回道：“不高，你看到这里有3个人还算运气的。之前的两批加起来也就3个。到目前为止，我们的特别班就只有6个而已。” 秦远方问：“是不是太少了？” 阿开回道：“不少了，我们是要培养古武者，不是堆积垃圾。一个成熟的古武者，可以抵得过那帮人百个。” 秦远方想到宣德楼，想到蓝山会所，也就问道：“他们大概什么时候能领悟气感？” 阿开回道：“等我们成功洗脑后再说吧。事实上我只须要3个人就足够了，第一年3名出师，第二年我就轻松得多，可以把工作交给这3个人，让他们来带队；这样良性循环。不用10年，秦家绝对是南方第一古武家族。” “我可不稀罕这个荣誉。” 秦远方有小灵兽丹，可以小幅度量产灵兽。 虽然獠牙和小灰到目前为止都还没蜕变的迹象，但等于人阶颠峰的战力，足够保证秦家的安全性。而长天社团的战力，对于秦远方来说只不过是蓝山会所的补充而已，他一直都没当成核心力量来培养。 对于秦远方来说，畜生更加值得信任、托付。 613：古丹方 613：古丹方 “不稀罕这个荣誉。” 阿开听到秦远方的话，眼皮开始跳啊跳。 要知道若是得到这个荣誉，那就等于美国的财团，在背后影响着国家策略。虽然华夏的情况特殊，古武世家几乎不可能影响到国家的策略，但当力量达到一定的程度，那就非同一般，对国家多少也有点震慑力。 可秦远方居然不稀罕，实在是匪夷所思。 事实上不仅是秦远方信不过长天社团，而且还有避免树大招风的趋势。以他目前的情况，最好的办法就是韬光养晦，等到他晋升天阶，那时候所谓的世俗力量就对他没什么威胁性，要怎么操作再计划也不迟。 “不说这些了。” 秦远方果断中止这个话题，将自己过来的目的说将一通。 阿开听完大笑，回道：“原来是这样啊，简单。正如木头所说的，如果让我们出面的话实在太抬举对方了，我有无数种办法让这个所谓的黑社会崩溃，你们给我3天的时间，我保证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答复。” 秦远方却回道：“不行，我这个人比较性急，喜欢爽快点处理完？” 阿开也不计较，直问道：“虐待一个人，直接杀好最好，还是让他变得一无所有最好？” 秦远方没话说。 阿开回道：“你放心吧，我的职衔比大古还要高呢。而且军区为了方便我的行走，还特地给我安排了一个便利的身份，虽然只是挂个头衔而已，但权利还是有那么一点的。” 秦远方问：“你打算怎么做？” 阿开回道：“还能怎么做，直接做。我以任务的形式颁布给那些新人，让他们出现料理那个黑社会所有的产业，以及核心人员，不计较任何的手段，只讲究最后的结果。” 秦远方惊问道：“这样会把事情闹大的！” 阿开回道：“总比你直接杀上门，把人打死来得合理吧？毕竟我们这是黑社会仇杀，某些群体会给我们另外定性，可跟你的计划是两种性质的事情。” 秦远方还是有点不明白，但见阿开如此的自信，也就不去计较，任由他施为。 不过秦远方这一行倒是没白来，因为他看到了阿开的训练，对他信心十足。 “秦先生，不知可否借一步说话呢？” 一直都甘于平淡的江老突然出现，悄悄地询问开来。 秦远方点了点头，随着江老走到一个偏僻的角落。 秦远方问：“江老，有什么事就直说吧，你我之间没必要那么婉约。” 江老沉思了一下就老实交代道：“秦先生，老朽发觉领悟气感后，身体越来越好，似乎即将突破，所以厚颜拿一件东西跟秦先生交换一颗小真元丹，希望秦先生能成全。” 既然江长天他们都能修炼，为什么底蕴更加丰厚的江老不行呢？ 当初秦远方抱着个江老延年益寿的心思，偷偷传授了一门相对平和的功法，不想江老数十年的武功底蕴，居然让他在领悟气感后一举突破到人阶初期的颠峰，即将挑战中期。 这样的修炼模式，恐怕就是传说中的厚积薄发。 品尝到古武滋味的江老，实在不想浪费时间了，所以向秦远方求助，希望能得到更的更广阔的发展空间。 秦远方没想到江老还有这样的雄心壮志，但有的只是高兴，没有丝毫的不满，悄悄拿出一颗小真元丹，却没给予，直问道：“江老，相信你也知道小真元丹的价值，不知道你有什么好的等价筹码呢？” 江老看到小真元丹，双眼当即发光。 他连忙从怀里拿出一张纸，悄悄说道：“秦先生，我年轻时在一个偶然的机会下得到这张古丹方，虽然研究了数十年有所收获，但因为材料的确失而一直都没机会炼制。所以我愿意奉献出这张丹方，并且在秦先生筹集到材料后，主动打下手辅助。” “什么丹方值得你如此珍视。” 能让江老随身收藏，保存数十年的古丹方肯定不是便宜货色，秦远方很是好奇地拿起来研究。 这古丹方的药材都比较冷门，甚至还有剧毒之物。反倒是灵草方面，只需要一种很熟悉的灵草。 秦远方见古丹方没有药性介绍，连忙问道：“江老，药材、配用比率、火候等等都很详细，却偏偏没有名字和药性介绍，这可不是正常的事情。” 江老回道：“老朽知道药性，但是丹方名却不知。根据老朽的研究和推测，它的药性是解毒的，而且解毒效果还很出色。” “等等，我查查。” 秦远方被这么个提醒，马上有所领悟，当即翻阅起马老赠送的资料，果然找到了相应的灵药，得意地说道：“我查到了，它的名字就叫解毒丹，是古武界最基础也是最有效的解毒灵药，级别为准地阶，因为它的主药七节苦根是一种地阶的灵药。” 江老激动地说道：“七节苦根，对，就是七节苦根！我当初为了找这七节苦根可是耗费了数年的时间，也因而错过了大发展的契机。” 秦远方苦笑道：“七节苦根，我有。” 江老目瞪口呆地看着秦远方。 准确的说，秦远方有七节苦根的灵种，没有成熟的灵体。不过没关系，以秦远方现在的异能，培育出七节苦根绝对不是问题。 之前秦远方就觉得这灵药很熟悉，原来是谢晓贤送来的清单上之物啊。还有的，这七节苦根也是成老着重介绍的宝贝，难怪秦远方会如此的熟悉。 最关键的是，秦远方还没吞噬随侯珠里的能量呢。如果吞噬之后，秦远方的实力都不知道会膨胀到什么境地。 江老沉思了一下就问道：“秦先生，不知道你几时要开炉炼丹？如果需要的话，请尽管吩咐。” 秦远方点头回道：“嗯，这个当然的。江老研究了这么多年，肯定有其心得。不过我还得请多一位，这样才能更好更有把握的处理。” 江老回道：“我知道，是那位姓白的前辈。” 他们说的自然是白虎。 秦远方也不再婆妈，将小真元丹送上，随后说道：“江老，你抓紧时间炼化掉小真元丹。我希望能在炼制解毒丹之前，能有一位修为更高的江老辅助。” “多谢成全。” 江老感动得无以复加。 他知道小真元丹的价值，那绝对是亿元级别的昂贵丹药，而且还是有价无市。以他那张残缺的丹方，根本换不来这样的东西。自然而然的，他觉得这是秦远方的成全之举。 “那我们就这样定了。” “是的！” 614：吞噬随侯珠 614：吞噬随侯珠 呼…… 秦远方看着黑夜，吐出一口浊气。 此时距离小九出事已过去了足足4天的时间。 耗费了足足3天的时间，秦远方终于将随侯珠内里的能量全部汲取一空。不得不说，随侯珠内部所隐藏的能量实在太可怕了，饶是以秦远方地阶初期的身体素质，堪比后阶的真元容量，居然还要慢慢消化3天才能了事，不知道是秦远方真元总量的多少倍，可见随侯珠是多么可怕的宝物。秦远方暗中估计，随侯珠的真元容量恐怕能与传说中的天阶相提并论。 最关键的是，随侯珠所隐藏的异能是不会泄露的。秦远方灌输了一定量的生命力，结果一天下来，随侯珠里边生命力居然不泄露半点，甚至连一丝一毫都没，简直是匪夷所思。 有了随侯珠，秦远方就等于拥有一个无限接近天阶的真元仓库。以后与秦远方对抗，那就得做好被活活磨死的准备。 不得不说，这随侯珠实在太物超所值了。 只是随侯珠并不能从本质上改变秦远方的具体战斗力，至多就是让秦远方更持久，能爆发的力量更加澎湃罢了。当然的，对于秦远方培植灵草有非同一般的意义，倒是让秦远方能量产更多的灵丹。 “试试看异能有什么变化吧。” 秦远方想了一下，将小灰召唤过来。 以前秦远方可以通过生命力改造小灰的身躯，让它更加强壮，更加有力。而这一次，秦远方想看看究竟能催发出什么样的独特效果。 喑！ 越来越强壮的小灰下来了，稳稳落在栏杆上。 “小灰，过来！” 伴随着秦远方的招呼，小灰把脑袋伸过来磨蹭。 秦远方一边摩挲，一边用生命力灌输。而小灰显然很享受这样的待遇，不提有多欢乐，叫声越发激动。 可没多久，小灰就感觉到秦远方的生命力有了不同。如果说之前是温暖如风，那么现在就是澎湃如潮，冲击得它的身躯一片凌乱。 劈啪声起。 秦远方竟然听到诡异的骨头蜕变声。 看到小灰痛苦的样子，秦远方就想继续。可小灰的皮毛颜色越来越有光泽，之前的灰色半点不见，隐约带着点黑色亮泽，相当诡异，秦远方就没停歇，继续他的灌输。 喑！ 不知怎么的，小灰竟然一飞冲天，迅速消失在遥远的天际。 秦远方看得目瞪口呆，不知发生了啥事。 但更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另外两只鹰也紧跟着追了过去，一点保留和留恋也没，越发让秦远方看不懂。 等待。 不知道究竟发身了什么事的秦远方只能耐心等待。 只可惜，他数个小时的等待，换来的只是无奈。无论他如何召唤，如何呐喊，小灰它们都没回来，仿佛就此离开秦家一般。 不过秦远方不会就此气馁，因为他相信小灰。虽然秦远方陪伴宠物们的时间不是很多，但也少不到哪里去，再加上它们的身体里有秦远方的生命力，彼此之间有微妙的联系，关系绝不简单。 “给你几天时间吧。” 秦远方也不强求，开始转移目标。 既然动物们不行，那灵草呢。秦远方家里的灵草多到海里去，随便挑选出一样都能轻松解决。 最终，秦远方把目标打向消耗最大的青风草。 青风草是小真元丹和小灵兽丹的主药，即使培植相对容易，但因为消耗量过于恐怖的关系，一直都没库藏。 “好快。” 可当秦远方尝试之后，骇然发觉青风草的生长速度快得异常。若是以前用生命力灌输的生长速度是1的话，那么现在则是2，甚至是3，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这样的速度，搭配上数倍于以前的生命异能，几乎是质的改变。 秦远方仿佛看到更多更海量的灵草在自己跟前飞速成长，或许在不久的将来，秦家就变成灵药、灵兽的乐园。 “够了。” 看到如此情景，虽然没看到其他的变化，但也足够满足了。 秦远方收拾好东西，徐徐而出。 接下来的工作就是接听最近落下的信息，顺便整理一下，看看几时可以练制解毒丹。虽然他不急，但总得预防一下，防范突然爆发的威胁。 “你总算出关了。” 江老看到秦远方，马上迎了过来。 而白虎也是停下手头的小工作，微微笑了开来。他原本是回天山的，但秦远方的一通消息过来，当即让他急不可奈地杀将回来，不想来到时却收到秦远方正在闭关的消息，只能留下来继续。 至于其他人也是急忙迎过来。 “诸位久等了。” 秦远方徐徐走将过来，接过萧晴的毛巾，小爱的茶水，和西门婉的位置，坐定之后就直问道：“好了，看你们着急的样子，除了阿开之外，该在的都在了，是不是有什么好消息？” 木头回道：“好消息是有，但坏消息也在。” 秦远方品了口茶，问：“就直说吧，这里没外人。” 谷大用回道：“这些是开哥发过来的资料信息，说是在过的4天里，那海家遭受了毁灭性的打击，不少的恶事都被公诸于众。不过海家的保护伞出来了，希望我们适可而止。” 秦远方问：“那保护伞是谁？” 谷大用马上递了张相片和一份资料，说道：“他是处级正职的官员，在鹏城这里不算小了。不过开哥说老板很不喜欢这种官，所以他亲自出面调查了。不过事情很古怪，有一位姓易的国字号纪检大员突然直接介入次事，倒是我们意料不及。” “姓易的？” 秦远方有点苗头，问：“他是帮谁的？” 谷大用回道：“自然是帮我们的。我们都不认识这位易部长，可他突然出面调查那个发话的人，倒是让我们的调查顺利了多。现在只要我们把他的犯罪资料搜集全，那他的官帽子肯定摘掉。” 秦远方笑道：“那倒是很有趣，恐怕现在整个圈子里都知道我们是有特殊背景的，屁股稍微不干净点都不敢来惹我们。” 谷大用点了点头。 木头则说道：“还有的，那海家想要登门拜访，赔礼道歉，但被我们驱逐了。” 秦远方说：“你们做得不错，秦家的大门可不是什么垃圾都能进来的。” 白虎笑而不语。 伴随着修为的精深，他的定性越来越稳，不会轻易发表意见。可一旦发表，他绝对是命中要穴的。 而秦家的女人则听得很幸福。她们才知道自家男人有多么强悍，处级正职的高官说灭就灭，这样的能量，估计只有部级的力量才能达到吧。难怪她们走出去后，对她们的恭维今非喜昔比，气氛都完全不同了。 “好了，不知道我们可以说说炼丹的事情了吗？” 615：海家下场 615：海家下场 “好了，不知道我们可以说说炼丹的事情了吗？” 江老好不容易等到有说话的时间，马上提出话题来。 秦远方笑回道：“江老，你放心吧。我早就安排好了，不如你先休息一下，弄点事情陶冶下心情，或许能让你的心境更加适合呢。” 江老苦笑着回道：“秦先生，不是我不想，而是坐不住。这东西就好像是我的心中刺，不能拔掉的话怎么都不舒畅。为了拥有一个良好的心态晋升突破，我可是连小真元丹都没吃。” “我理解的，请给我点时间。” 对于江老的着急，秦远方除了苦笑接受，还能做什么呢。他马上对老虎问道：“白大哥，天山实在太远了，你这样跑来跑去似乎不大妥当啊，不如搬到我这里来住吧，我们好有个照应。” 秦远方说的是实在话。 坐飞机过去要3、4个小时的时间，再坐半天的车去那个庄园，一来一回真的很浪费时间啊。如果把这些时间都用到修炼上，恐怕来得更加实际、划算。 老虎想了一下反问道：“那你觉得呢？我能放下学校，放下那些学生吗？” 秦远方瞬间无语。 木头却说道：“有什么难的，直接用高薪请人过去教导，这样不是更家专业，更加有意义么。” 大家纷纷点头。 老虎却回道：“不行的，我答应喀多老先生守护那里，即使离开也会留下一两名弟子的，不能违背诺言。不过你们可以放心，喀多老先生已在那里与军队建了一个小型飞机场，再加上他的直升飞机平，以后我就可以搭乘喀多老先生的直升飞机，或者他的私人飞机出入，来去倒也方便。” 秦远方还能说什么呢，只能点头。 老虎继续说道：“你们也放心吧，我不会放心你们的友谊。不过那里是我的家乡，我不能随意割舍，况且我现在在那里招收了一批有潜力的子弟，准备训练他们成为古武者。” 秦远方惊问道：“白大哥，你找到衣钵传人了吗？” 老虎回道：“没，但以武馆的形式招收学生总可以吧？” 大家纷纷点头。 正如阿开那样，虽然竭力训练长天社团的种子们，但阿开所掌握的资源极其有限，所以这些种子只能像军区那样培养，不可能像秦远方培养小九这样，把好的资源都用上。 老虎说道：“只要我用点心，或许能找到好的学生呢。天山那里的牧民们比较单纯，我不需要找到像小九这等天赋，只需要找到一个心地好，稍微有点才华的就可以。” 大家继续点头，为老虎的超然境界而佩服。 “那好，我们就即时……” 秦远方的话说到一半，却听到獠牙的狂吠，眉头当即皱了起来。 木头也是干脆，马上走出去，随后提着一个龟缩在一边的家伙进来。 “是你！” 抗着机枪的小九看到这人，当即想冲过去灭掉人家。 “坐下。” 秦远方一声喝令，小九不得不乖乖坐到一边，看着这个跟小九差不多年纪的小胖子，问：“我想你就是打伤小九的那个海家小胖子吧？” 能让小九如此生气，体型和年纪都恰好跟资料里的差不多，除了海家的小胖子还能有谁。 海家小胖子回道：“是我！求求你们别再折磨我们了，我认输，我们屈服，你们要我们赔偿多少都可以，可你们千万别枪毙我家的老爸啊！” “枪毙？” 秦远方倒是纳闷了。 海家小胖子赶紧回道：“我爸在晚上被人带走了，我知道是你们干的。求求你们放我们一马吧，要多少钱都可以，哪怕要我们全部身家。” 秦远方叹息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大家一阵沉默。 海家小胖子见大家都没反应，最后只能不住地磕头，很快的，他流血了。 鲜血让秦远方的女人们心软，都想求情。 秦远方却拿起一份资料，扔到海家小胖子的跟前，说：“你的父亲就不说了，枪毙十回都不止，你就别想求情了。要我们放过你的父亲，但你们何时放过被你们折磨的人？” 海家小胖子瞬间愣了下来。 秦远方随后又扔了一份资料过去，而这一次直接扔到海家小胖子的头上，几乎是带杀意回道：“这份是你的。虽然你没做什么大恶，但小恶却是不断，你看看这里所有被你欺负的人，有被你打破内脏不得不做手术的，有的被你胁迫得不得不偷家里钱的，有的则因长年被你欺负而患上孤僻症的。这些人里有的转学，有的含恨在心，还有的干脆辍学，全都是你造成的。” 秦远方的女人们都不说话了，全都以有色眼光看着海家小胖子。 海家小胖子羞愧不已，不想再说什么。 秦远方说：“看在你能舍身为父，还算有点良心的份上，我就不对你下黑手了。一切都以法律来衡量，至于你会沦落到什么地步，那就只有你自己知道。” 话完，木头就这样将人送出去。 秦远方提醒道：“带他去医院吧，獠牙那一爪挺狠的。” 木头点了点头。 海家小胖子擅自闯进来，自然是被獠牙视为敌人。若不是他只是刚刚进入，而且木头出现得及时，否则再慢一点，他们见到的恐怕是一具尸体而已。饶是如此，獠牙的一次攻击就足够海家小胖子受的了，那一爪没抓到实在，但也带走了海家小胖子半两小肉，鲜血淋漓，看起来怪让人担心的。 秦远方虽很愤怒，但还不至于没良心，基本的道义还是得做的。 这个小插曲过去，场面恢复了平静。 秦远方也不浪费客气，悠然起身，问道：“开始炼丹，不知道你们准备好了没？” “早就等不急了。” “早就准备好了。” 江老和老虎不约而同地站了起来。 秦远方看了一下时间，说道：“丹房早就准备好的，药材也是准备妥当，就差最后的炼制而已。” 听到这话，江老也是轻松下来：“就知道你不会蒙老头子的。” 老虎笑而不语。 虽然他不知道秦远方的灵药是从哪里得来的，但他却不追究。他是既定利益的获得者，手里库藏的小真元丹已经高达7颗，足够他将两名弟子培育成材的。若是他稍微用点耐心，用时间堆积，恐怕都足够培养出3、4位地阶高手来。 “走吧。” 秦远方率先起步。 江老和老虎都默默跟随。 而好奇的谷大用问道：“木头，他们的葫芦里究竟是卖什么药啊？” 木头回道：“你看着就知道了。” 谷大用追问道：“那你知道他们要炼什么丹吗？” 木头果断摇头，提醒道：“大谷，你别胡乱打听了，老板不喜欢别人这样，除非他主动告诉。” “喔！” 谷大用想想也是，默默应了一句。 木头再度提醒道：“好了，你与其有那么多的心思，还不如多点修炼，或者把你的家人都带过来。老板不是说了么，既然你被派遣到这里，做秦家的终生护卫，那就干脆举家搬迁吧，老板可以为你的家人安排工作呢。” 说到最后，木头还想起一事，说道：“听说你的弟弟小谷跟你长得一般壮士，既然如此，何不让他过来一起跟着老板呢？以老板的慷慨，相信会得到更好更广阔的前程。” “喔！” 谷大用显然动心了，双眼开始发光。 616：丹成 616：丹成 “止火！” 一直都负责调控制的江老看到药香出来，当即喝停。 而白虎也是第一时间停止火力，甚至还用真元隔断后续火力，保证内部的温度能以合理的速度冷却下来。 “起丹！” 而后江老又发布了命令。 秦远方也不客气，真元一震，丹炉盖飞起，而在丹炉盖处于半空的短暂机会，秦远方只手一捞，将内部的残余火力都给震散。 “好怪的味道啊。” 看着绿油油的解毒丹，老虎有点迷糊。他只听过解毒丹的大名，但不知其具体的功效，所以对这个古怪的味道有点不怀疑，觉得有可能炼错了。 “没错，就是这个味道。” 不想江老越发肯定，说道：“鱼腥之中带着一点难以描述的古怪芬芳，味道很是独特。我研究了这么多年，对丹方里的记载记忆犹新，绝对不会记错的。” 秦远方看了一下，觉得是成功了，但很可惜就只有5颗而已，数量还是不怎么可观。 不过有异能在，以后量产绝对是板上钉钉的事情。短暂的得失不必去计较，所以秦远方很是慷慨地分了江老和白虎两颗，剩余的一颗由他自己拿着，预防万一。 “这……” 江老早就听说秦远方很慷慨，但绝没想到居然会慷慨到如此地步，帮忙调制而已，居然就送了2/5过来，实在叫他惊喜又惶恐。 还是白虎最是干脆，说道：“你放心吧，有了这一次经验，远方以后就会顺利得多，解毒丹绝对不会影响到他的。” 江老疑问道：“奇怪了，七节苦根异常难求，为什么在秦先生这里倒是很平常的事情了呢？” 白虎回道：“问上天吧！” 看到白虎有心为自己遮掩，秦远方微笑着转移起话题来：“七节苦根的培植技巧并不困难，但一叶遮障，所以大家才会觉得神秘罢了。不过具体的就不跟你们说了，那是我的最后底牌，可不能随意公布。” 白虎和江老纷纷笑了开来。 白虎问道：“现在丹练成了，接下来要该怎么办？” 秦远方回道：“我过几天还有点事情，估计还要准备一下。还有的，蓝山会所那边来请我几次，说是那个刀田一郎的得意弟子中村次郎最近老是在那里搞风搞雨，惹得很多人都不痛快。现在蓝山会所忍禁不住，想要出手收盘了。” 白虎疑问道：“什么收盘？” 秦远方笑着回道：“蓝山会所不是慈善公司，会任由人随意赚钱。最近中村次郎老是想挑战我，引我出来，所以我们顺道布了个局，准备钓中村次郎后边的大鱼，现在是收网的时候。” 白虎追问道：“什么收网？” “杀！” 秦远方微笑地回了一句。 江老疑惑着问道：“老朽听长天和大熊谈起那中村次郎的事情，本就纳闷为什么一直都没定案，没想到居然只是放长线钓大鱼的陷阱。可若是秦先生下场，对方肯定不会接受。这样的话，你们的计划就进行不下去，对方也会防备，是不是太过不靠谱了呢？” 秦远方笑回道：“你们放心吧，我们会出动一个让他拒绝不了的敌人。” 白虎笑道：“那我就得留下来看看了。” 江老迟疑了一下也说道：“如此有趣的地下拳，那我们怎么也得去见识一下。” “欢迎之至。” 秦远方应了一下，听到外边的打斗声，说道：“木头和大谷折腾到一起了，我们可以去看看。” 白虎和江老纷纷点头。 场面转换。 木头直面谷大用。 按照道理，境界稍微高一点的木头比较有自信的，可是木头却是一脸的严肃，而谷大用却是一脸的微笑，似乎胜券在握，令人纳闷。 木头问：“你几时晋升到中期颠峰，接近后期的？” 谷大用回道：“两、三天前！” 木头当即否决道：“不可能，我跟虎哥他们学过辨别气息的技巧，你怎么可能隐瞒得过我呢？” 谷大用却回道：“小真元丹是老板给的，让本就处于初期颠峰的我直接提升了一个小境界；而敛气技巧则是七爷传授的。七爷说过，我的力量特殊，若是再配合能压制至少一个层次的敛气技巧，最是能出其不意，达到超越想象的效果。” 木头苦笑道：“的确，你现在的修为是超越了我的想象。” 谷大用追问道：“你还玩不？” 木头果断回道：“玩，我怎么可能不玩呢！难得有这样的教训，我一定会铭刻于心的。” 谷大用提醒道：“那你可得小心了。我的拳法是七爷不知从哪找来的古泰拳，连七爷本身也是只懂不会，你可得小心了。” “嗯！” 木头应了一声。 泰拳是一种很恐怖的武术，堪称世俗格斗技中的极品。技术成熟的拳师，能运用全身武器于俄顷间击倒对手。泰拳师决胜条件是技艺、气力、智谋及精神力量的总结合，其最高领域为机巧圆通，变化无常，而不局限于任何拳术技法或招数。可见泰拳是一门独特、精深和完整的武学体系，绝对不会外界所传的那么纯粹简单。 哈！ 看到木头点头，谷大用直接爆发。 谷大用的拳和脚一起施展，全面压制木头。而木头不敢硬接，只能以截、卸、转等等手法先行规避，让自己能摸熟对方的拳法套路。面对陌生而强于自己的敌人，最好的办法就是了解对方，寻找破绽。 这个道理谁都知道，但能在施展中运用，那就不是普通人可以随时把握到的了。 “木头比以前的确是成熟了不少。” 秦远方看得直点头。 木头以前就只会用傻力气而已，可是在秦远方无情地刺激，以及老虎他们的熏陶之下，终于完成了关键的蜕变，把握住人生的重要转折。此时的木头，绝对能打败以前3、4个木头，几乎是两个人。 可惜白虎却说道：“木头是进步了，但与大谷一比，还真逊色了不少。” 早就呆在边上悄悄观战学习，一直都不发言的小九却突然提问道：“师傅，诸位前辈，古泰拳真的那么厉害吗？” 江老解释道：“在《泰族童族粤族考》一书中曾彻底剖析‘泰’字的含义，其结论竟是‘泰’字乃‘本土’或‘本地’之意。这个结论虽然不能否定其他释义，但也得到部分泰国民族学者的支持，所以泰人说的泰拳，有可能就是指他们的土著拳术，是一个广泛的，完整的武学用词，并不是单纯的一套拳法。” 白虎却提醒道：“不过我们印象中的泰拳还是最具代表性的。据纵横泰国拳坛三十年的名人添汶所说：在泰国法律上，泰拳属于一种赌博。拳师相斗，博取彩金，与斗鸡和斗鱼同寓一纲目。从另一角度看，拳师竭力搏斗，置生死于度外，岂非以性命作为赌注？所以我们印象中的泰拳才会那么的残暴，那么的犀利。” 话到这里，大家都不禁看向秦远方，看看他会有什么样的回应。 不想秦远方的回答竟然是…… 617：帷幕 617：帷幕 “无论是本土拳法，还是赌博拳法，只要是有杀伤力的就是好拳法。你们计较这些，实在没意义。” 秦远方的话，瞬间惊醒了在场所有人。 就是啊，只要能伤人杀人，还管他什么拳法呢。 秦远方随后说道：“泰国拳风鼎盛，俗话说：十个男人，九个打拳。可见拳斗在泰国流行程度有多么的夸张。虽然时代进步与社会商业化令拳坛风气腐败，道德沦落，惟其拳术角义精神始终不变。尤其在乡野地区，尚武之风古今不渝。” 江老则是唏嘘道：“我倒是想起来了，泰国每当有寺庙盛会或重大庆典，拳赛不仅为必备的节目，而且常被列为大会的戏轴。泰人既以打拳、观拳、赌拳为乐，换言之，泰拳就是娱乐的一种。这是一种风俗，也是一种文化。” 老虎也说道：“古时候王侯供养武士，让他们角斗为戏，这和如今泰国拳迷热爱拳赛是发自同一种追求刺激的心理。所以说，他们的历史，他们文化造就了如今的泰拳。” “别文不文化的了，木头的底牌已出来！” 或许是为了印证秦远方的话，知道久守必失的木头开始展开反击，只见他以标准的“天王托塔”抗下谷大用的横拳，随即一脚钻过去。 十二路谭腿里的第二路：十字鬼扯钻。 拳谚说“练拳不练腿，如同冒失鬼”，因此弹腿也被看成是武术基础训练项目之一。弹腿之风格，动作精悍，配合协调；招数多变，攻防迅疾；节奏鲜明，爆发力强。弹腿之技击，多上下盘同步出击之术，可令对手防不用防。下盘发招讲究腿三寸不过膝，招式小速度快，攻时无被克之虞。上盘进击以劈砸招术最多，力度大，拳势猛。传有歌云：手是两扇门，全凭腿打人，弹腿四只手，人鬼见了都发愁。 虽然是世俗招数，但拳法的奥妙在于实际。 融合了真元的谭腿直接钻向谷大用的腹部，若是被点实在了，估计谷大用的身体再强壮一倍也是无济于事。 不想谷大用也做出了让人惊骇的表现：不退反进。 谷大用居然向前一步，用小腹顶在木头的谭腿。 如此的出其不意，即使是秦远方也觉得意外。可下一时刻，谷大用的拳头已停留在木头的面前。 “我输了。” 木头虽不承认，但不得不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 谷大用收拳，徐徐而退。 秦远方鼓掌道：“好一记以退为进。乘着大木头的腿力还没彻底爆发出来，力量尚未达到颠峰前，将木头的招数压制在摇篮之中，并以此创作机会，一举定胜负，真是精彩。” 谷大用谦虚地回道：“老板谬赞了。” “你当得起这样的称赞。” 江老徐徐走来，不住赞美道：“谷大用，你的修为虽然不高，但天赋异秉，只要老实跟随远方积累下去，将来的成就定是非凡。” 谷大用点了点头。 秦远方的能量和实力完全超越了谷大用的想象，在谷大用的眼里甚至比七爷还要可怕。若不是七爷身后有硕大的军区支撑，否则还真难以与秦远方相提并论。 老虎则是叹息道：“哎，虽然谷大用的能力出色，甚至能拿下人阶后期的，但是面对刀田一郎的得意弟子中村次郎，还是稍微逊色一点。除非他能在短时间内突破到后期，否则我们不应该冒这个危险。” 他们依然牵挂日本人的挑衅，至于蓝山会所的利益只是顺带的利益而已。 江老则唏嘘道：“若是远方直接出面，那就有点以长辈欺人的味道。如果他们偷偷来个偷梁换柱，用同样的借口找个天阶的古武宗师过来，那远方就危险了。” 秦远方笑回道：“你们都糊涂了，这里可不就只有我一个地阶喔。还有的，我们也有人阶颠峰的存在。” “阿开？” 老虎当即想到了在长天社团折腾人的阿开。 秦远方微笑着点头。 老虎随即顺着思路推演下去：“既然如此，那我们是不是也可请外援呢？” 秦远方继续点头。 至此，大家终于知道秦远方的底牌。 随后秦远方居然还说道：“你们等着吧，大用也将是我们的奇兵，或许能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呢。当然的，我们必须从多方面下手，比如斗犬、赌马等等，我们要一举损害对方的经济基础。” 老虎感叹道：“你终于要玩大的了。” 江老等人听得激动不已。 与刀月流折腾了这么久，总算要有个答案了。虽然他们总是最终的胜利者，但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的道理还是深刻影响着他们；更何况这样没完没了，他们不厌烦，读者也厌烦了。 而后他们商议了一下，就各自准备去了。 …… …… 是夜。 蓝山会所灯火通明。 秦远方坐到最奢华的包厢里，看着眼前的一切，嘴角的笑意总是那么的浓烈。 江老没来，江长天也没来，甚至连长天社团的人都不见一个，他们都处于紧张的工作状态呢，没时间在这里搀和。 老虎问道：“你笑什么？” 陪伴左右的古千秋也是有所疑惑，但碍于身份的差距，他不敢随意询问。 老虎迟疑了一下，疑问道：“你都笑了一天，是不是那件事情有突破了？” 秦远方回道：“事情的确很顺利，顺利到我都觉得不可思议。” 老虎追问道：“怎么个不可思议法？” “暂时保密！” 秦远方却给了一个很可恶的回答。 老虎瞬间无语。 古千秋看时间差不多了，问道：“老板，你真的确定那个人会接受你们这边的挑战？” 秦远方回道：“确定，百分百的确定。” 古千秋松了口气，说：“既然如此，那我们准备去安排盘口了。” 秦远方则把握住机会问道：“既然我们准备收网，那你们在日本那边的安排呢？” 古千秋回道：“日本那边警惕得很。上一次被我们刮了那么多的钱，现在基本都很小心，即使我们采取复杂化操作，但投的赌注也不是很高，恐怕最终的收益不能与计划里的数目相提并论。” 老虎不满地问道：“你们究竟在说什么啊？” 秦远方解释道：“因为是我们跟日本人对赌，所以日本那边也有盘口。我们上一次就是利用这样的机会，给对方一个致命的教训，刮了他们很多的钱。现在这个缺口被堵住了，使得我们的计划不能圆满。” 老虎问：“那有什么补救的方法？” 秦远方沉思了一下就回道：“唯一的不久办法就是刺激，像他们刺激朝鲜人一样刺激他们。” 618：阵前刺激 618：阵前刺激 像刺激朝鲜人一样刺激日本人？ 听到秦远方的话，大家纷纷亮了起来。刀月流因为背景的关系，整天想着什么军国思想，报效某某的念头，倒是很容易刺激。 古千秋听到这里，阴森森地笑开来：“既然如此，那我们知道怎么操作了。虽然这样的手段够直白，是人都看得出来，但其道理就跟日本人否认他们在战争期间犯下的罪孽一般，明知道他们是在耍无耻刺激我们，我们还是很愤怒，总要给予颜色。” 秦远方笑道：“你知道就好。” 古千秋告辞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去操作了，这一次一定要让他们来个难堪！” “去吧。” 秦远方比了比手。 老虎追问道：“你究竟派了什么人，有把握让中村次郎毫不犹豫地下场？” 不想秦远方居然还顽固地回道：“你看下去不就知道了！” 老虎郁闷得可以。 人阶颠峰，在世俗人眼里已是宗师级别的存在了；再加上比赛双方是中日对抗，更有噱头。有这样的比赛，自然不能错过，蓝山会所借这个机会稍微在圈子里宣传一下，瞬间引发沸腾，参加者众多。 看着场面热闹得沸腾的气氛，老虎不住赞叹蓝山会所的经营策略，而秦远方则是一如既往的微笑，仿佛看到这个世界最美妙的事情。 终于，到最后的压轴了。 中村次郎上场。 他看着蓝山会所这边的走廊，眼神满是严肃。他知道刀月流来了重要的人物，正在看着自己；最关键的是这一次的赌注，那个叫秦远方的拿出了宣德炉、随侯珠和蓝山会所的股份作为抵押，全部押在蓝山会所这边的代表上边。 对于这份价值150亿元的赌注，日本方面拒绝不了，甚至某些政要还出面要求他们必须拿下来。因为拿这下份赌注，不仅是金钱，还有名誉都能获得巨大的成功，最关键的是，还能打蓝山会所这边一巴掌，甚至给华夏一巴掌。 而当他们看到蓝山会所派出来的人选，特别是他目前的武学境界，他们最后的疑惑消失了。因为蓝山会所派出来的是谷大用，一个半个月前还只是人阶初期颠峰的小人物而已。 日本人仿佛看到华夏的国宝成为他们的战利品，仿佛看到华夏在国际面前挨自己的一巴掌。 感受到来自华夏和自己国家的双重压力，中村次郎能不认真严肃才是怪事。 而此时，谷大用出来了。 当中村次郎看到谷大用后，所有的紧张都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无比的自信。他绝不相信一位半个月前还是人阶初期的古武者，一个月后就能与自己相提并论。 不过谷大用则是一脸的平静。 这不是他第一次面对日本人。以前他在接受任务时，就遇到过过数位日本敌人，虽然那些都是日本杀手，但处理起来倒不是很棘手，几乎没有一个能接下他的一拳。 自然而然的，谷大用对中村次郎没丝毫的畏惧，反而有点期待。 秦远方给了他一件的东西，让他得到了以前做梦都不敢要的东西。为了报答秦远方，他必须拿下这个人这个回合。 “你认输吧。” 中村次郎蔑视般看了谷大用一眼，不住摇头。 谷大用展现出来的境界不是初期，而是中期颠峰。但饶是如此，他还是距离自己有不小的差距，中村次郎突然觉得这样的赌局很没意思，哪怕谷大用拥有绝技作为底牌，但他同样也具备了绝杀底牌。 为了这一次比赛，刀月流可谓是下了血本，将一些必须到地阶才能修炼的绝杀技巧率先传授给中村次郎。 中村次郎自觉，即使是面对地阶，他也有抗衡的力量。所以对于谷大用，他实在没下手的心思，甚至觉得这是对他的亵渎。 谷大用瞥了中村次郎一眼，心底乐开了花。 当！ 第一声响起。 中村次郎释放出堪比地阶的修为，伸出一手，凝聚成刀，说道：“我将刀法融合进掌法了，所以我的刀即是掌，掌即是刀，连碗口粗的树干也都可以直接切断，希望你能好自为之。” 谷大同回击道：“我以前打过很多日本人，没有一个能接得了我的一拳，我希望你能破这个例。” 中村次郎讥笑道：“是吗？” 中村次郎还以为谷大用在说话，以此滋长他的自信呢。 谷大用也没解释，深呼吸了一下，骤然释放所有的力量。 人阶后期！ 刹时间，谷大用释放出所有的力量，瞬间攀升到后期。 这么一下，还真刺激到中村次郎了：“原来你的底牌就是敛息术啊！不错，很是高明，我承认被你蒙蔽了过去，不过很可惜啊，你依然比我的境界低了半筹。” 当！ 第二下钟声响起。 谷大用看到裁判团的手，说：“对于我来说，我最好的武器就是拳头。你的刀对我的拳，这样的买卖倒是不错。只不过我想知道，一位叫中村太郎的家伙是不是你的哥哥？” “是的。” 中村次郎回道：“我的哥哥虽没修炼古武的潜力，但也是日本的武道高手。只不过他在东南亚做任务时，光荣牺牲了。” 谷大用问道：“是不是连尸体也找不到？” 中村次郎惊讶道：“你怎么知道？” 谷大用回道：“很简单，他挨了我一拳，脑袋都爆了，尸体估计也被狼群分吃掉，你们能找到才是怪事呢。” “八噶！” 中村次郎咆哮开来。 小的时候，若是没有哥哥的照顾，中村次郎早就夭折了。所以中村次郎一直都对哥哥很是尊敬，甚至对哥哥没有古武修炼天赋而惋惜，但为了让哥哥成为人上人，他背着宗门传授了不少有用的技巧给哥哥，使得哥哥一跃成为世俗界的高手，日子过得很滋润。 不想哥哥被邀请去东南亚执行一个任务后，就这样没了，中村次郎一直都想找到凶手，可这些年下来都没分毫的头绪，最后只能接受无奈的事实。 可今天，居然听到哥哥的消息，而且杀哥仇人就站在自己眼前，他哪里忍禁得住，恨不得就这样杀将过去。此时此刻，他不愿意再说话了，就等着第三声钟响，到时候他要当着在场所有人的面，将谷大用活生生地凌迟掉。 619：秒杀 619：秒杀 中村太郎。 谷大用才不认识什么中村太郎呢。他是杀过几个日本杀手，但绝对不是在世俗界里有崇高名声的中村太郎。他之所以这么说，皆是收到秦远方的情报，稍微加工一下就演变成刚才的攻心之计。 不得不说，秦远方他们为了这一次的比赛，准备得实在是太充分了，居然连中村次郎的背景故事，甚至连他那意外死亡的亲戚也都利用进来。 当！ 中村次郎第一时间爆发。 他的拳如同雨点喷薄而去，拳拳到肉，点点到关键。 谷大用则是原地不动，就这样看着，等待对方的到来。他等的就是一个机会，不想一开始就送上门来，实在是天大的惊喜。 中村次郎擅长用刀，居然修炼到刀如手，手如刀的境界。可现在呢，他居然因为怒火而忽略了自己的强项，要强攻谷大用，要第一时间将谷大用打残，好进行他的凌迟计划。 嘣！ 中村次郎成功了，一拳正中谷大用的胸口。 “糟！” 中村次郎心中大骇。 成功者反而震惊，而被攻击者反倒镇定，这场面够扭曲的。理由也很简单，谷大用没有防御，就这样硬抗中村次郎的拳头。 呼！ 谷大用在被命中的那一刹那，他的拳也出了。 没有丝毫的花俏，没有其他的技巧，就是最简单最直接的直拳。真元化为力量，全面推动谷大同的直拳。 根本来不及退缩的中村次郎只能硬抗，他双手化为利爪，就这样爪过去，想以双爪破掉人家的直拳。 喀嚓！ 两声化一。 中村次郎的双爪瞬间被破，手腕断折，紧接着他的身体就飞了起来，鲜血，连带今天吃的东西在飞翔的时候全部喷了出来。 嘣！ 中村次郎飞出十数米，最终撞上石墙，飞溅出一通夹带着内脏碎片、血肉的鲜血，徐徐坠落。 战斗就这样结束了。 谷大用看着胸骨塌陷，内脏破碎，死得不能再死的中村次郎，摇头道：“没想到你也一样接不了我的一拳啊。” 话完，谷大用就这样离开了。 哗…… 场面沸腾。 想象中的胶着虽没出现，但计划中的血腥却演绎得淋漓尽致。一个至少160斤的人物居然像小石头一般飞撞出去，最后落下来只是一通烂泥而已，这得是多么可怕的力量啊，估计发情的公牛也没这么夸张吧。 “哈哈……” 大获成功的秦远方猖狂地笑了开来：“270亿，这个世界赚钱真是tmd容易啊，就这样赚到了一个蓝山会所。” 中村次郎的赔率很可怜，而谷大用几乎是买1赔2的比例，自然让秦远方占到了不少的便宜。而秦远方这270亿元只是冰山一角而已，整个蓝山会所里收到的赌注就超过了200亿元，而日本那边作为重灾区，恐怕是这个数目的10倍。这么一下，日本那边真的要亏损元气了。 老虎不住摇头道：“那个中村次郎是白痴么？连我们都不敢接的怪力之拳，他居然想硬抗，真不知道他是怎么修炼上来的。” 秦远方纠正道：“不是怪力，而是龙象之力。也就只有传说中的龙象之力，才配得上大谷如今的身份和地位。” 老虎叹息道：“远方，有你的，机关算尽，连带大谷从七爷那边的敛气术也计算了进去。真不知道，你的脑袋是怎么构造的。” 秦远方回道：“不是我聪明，而是对方笨，特别是这个中村次郎很笨。明知道我们不怀好意，明知道我们派出大谷本身就有点反常，居然到死还没洞悉，这样的垃圾实在不值得可怜啊。” 老虎点头道：“中村次郎的确不值得可怜。但他已经是过去式了，别再提及。” 的确，中村次郎完蛋了，再提他又有什么用呢。相信他这一次的失败，足够给他的家庭，家族造成毁灭性的灾难，估计日本那边的怒火都会朝他的家族而倾泄。 总之，中村次郎是倒霉得不能再倒霉。 啪！ 古千秋来了。 不过古千秋一点胜利者的姿态也没有，居然是紧张地说道：“老板，不好了，日本那边恼羞成怒，说我们作弊，不打算赔偿赌注啊！” 秦远方回击道：“他们不打算赔偿就不赔偿吗？真是的，你不会强行收购他们的公司和产业啊，我记得日本人这30多年来在我国的投资可是海量的，他们不赔就叫他们集体倒霉。” 古千秋本想说这是一个馊主意的，哪里有黑市买卖闹到公开的地步。不过当他看秦远方认真的表情，仔细一想，方才领悟过来。 秦远方还没傻到黑市买卖弄到公开的地步，他这样说可以说这是一个态度，要让自己有借口对日本发难。到时候谁维护日本就是国贼，只能任由蓝山会所乱来，随意折腾日本企业，一直到日本服软为止。 “千秋知道怎么做了。” 会意过来的古千秋马上去折腾。 但很快的，新的坏消息又过来了，这一次是谢晓贤亲自上门。 谢晓贤苦着脸回道：“远方，事情越闹越大，日本的古武界据说沸腾了，居然想要向你挑战。” 秦远方居然爽快地答应道：“可以，不过等他们赔完钱再说。” 谢晓贤答道：“这个当然的，他们不赔钱还继续玩啥啊！” 老虎却提醒道：“远方，难道你不怕日本古武界派出天阶的敌人吗？” “怕！” 秦远方很是干脆地回了一句，紧接着再说道：“但再怕也无济于事啊，毕竟人家是天阶，难道我可以阻止他过来吗？最重要的是，我又没说比赛的具体时间，或许等我也晋升天阶，那时我才会出面比赛呢。” “狡猾！” 老虎稍微一愣，随后苦笑着应了一句。 事实上秦远方的确害怕的。地阶就拥有如此多可怕的力量，那天阶就更加可怕了，说不能能达到传说中的远距离杀敌也不一定呢。 最关键的是，如果不给日本那边一个答复，让日本那边闹起来，一些古武者不对秦远方下手而对秦远方的家人、朋友下杀手，那秦远方就不知道去哪里哭才好。 所以秦远方不答应也得答应。 不过秦远方也不是没解决的办法，只不过这办法有点笨，或者说稍微有点蠢，但终究比完全被动来得实际。 老虎问：“现在我们能帮到你什么忙？” 秦远方笑回道：“很简单，帮我炼丹。” 老虎瞬间无语。 620：入侵 620：入侵 无语归无语，但工作还是要做的。 双方只是有了口头的协议，但最终的人选和日子都还没约定，所以就这样拖延下来。 当然的，秦远方是故意拖延的。 以他现在的修为，或许能与地阶后期的高手对决，但要赢还是很困难，更不说与天阶的敌对了，那绝对是有死无生的局面。他还没那么傻，所以能拖就拖，至少也要拖到他能与敌人相抗衡的地步。 有了这个完全未知的威胁，秦远方开始了他的布局。 首先，阿开在两颗小真元丹的刺激，以及秦远方的灌输之下，强行突破到地阶，终于完成了夙愿。 其次，谷大用继续服用小真元丹，直接提升到人阶颠峰。现在的他只需要适应人阶颠峰的力量，再稍微积累下，随后秦远方就会依样葫芦，强行帮谷大同提升修为。而木头的情况跟谷大用差不多，都到了人阶颠峰，只需要积累足够的经验和信心，秦远方就会帮他们强行突破过去。 至于小九这边，则是被秦远方落下。 对于小九，秦远方还不至于彻底失望，但也不像以前那么的专注，什么资源都给他。按照秦远方目前的心思，让小九必须在世俗里多多磨练，彻底坚定信念后再看情况提升也是不迟。 剩余的工作就很简单。 秦远方的生活就只做3件事：第一是炼丹，大规模无限制的练丹，为了这个白虎都不得不留在鹏城帮忙，甚至连江老也被拉去做苦力，幸亏他们毫无怨言，否则秦远方就有得头疼的；第二则是加强联系，与军区、与华老师他们、与帝都、与石门市等等方面都加强联系，把关系网打造成铁打的阵营；第三则很简单，就是造人，为了避免最危险的局面出现，秦远方开始为自己的血脉延续问题着想，顺便满足双亲的欲望。 日子就这样平静，有条不紊地过着。 “给我聚！” 伴随着秦远方一声爆喝。 一记有若实质的刀气破空而去，直接分割了距离秦远方十米的石板。最可怕的是，这石板的厚度居然高达7、8厘米，就如同豆腐般被切分，实在是太可怕了。 不想秦远方居然还不满意，不住摇头。 秦远方呢喃道：“不行，太慢了，我凝聚了足足2秒多的时间才能爆发出这样的攻击，而且最高有效攻击距离恐怕不过20米，过了20米后，估计连木棍都切不动。” 的确，别说是2秒多了，即使是0.5秒也足够让秦远方付出代价的。高手之争，在于0.1秒的疏忽，越是高级越不能出现差错。 这2秒的时间简直就是天堑，不给秦远方丝毫的希望。 秦远方下定决定道：“我必须压缩时间，如果时间不能压缩的话，还不如用多罗叶指呢。” 秦远方的多罗叶指可不是小刀、大荣等人的有保留绝技，可是得到白虎的全部传承。以秦远方目前地阶中期的修为，可以连发70来记有杀伤力了，若是想要达到必杀效果的也能20来记。而且多罗叶指的攻击距离远达40米，足足是真元刀的两倍，而凝聚时间仅仅是一刹那而已。 在这两个方面，多罗叶指的优势几乎是不可比拟的。 “哎！” “急不来的，只能慢慢琢磨！” 秦远方自我安慰一下，就想继续。 可在此时，他却感觉到一个似有似无的气息逐渐接近秦家别墅。若是熟悉的人也就罢了，可问题是这气息微弱得不像话，连獠牙、小灰它们都没察觉，若不是秦远方的精神恰好处于颠峰，否则还查探不到呢。 “咦，真的是冲着我家来的。” 秦远方本以为是附近的人，不想居然冲着秦家而来的，当即眉头紧锁，心神不住开动：“能达到如此境界，估计那个白一平也不可能吧。那也即是说，这个人有至少是地阶的，而且很有可能是地阶中期，甚至是后期。” “不好。” 秦远方感觉到此人的目标是自己的房间，马上飞掠过去。 但下一时刻，他就收敛脚步，反身走出家门，隐藏在黑暗之中。 …… …… 秦远方的房间内。 一个鬼祟的身影正以麻利的手段，不断开着一个又一个的锁。 虽然秦远方大部分的宝贝都留在地下仓库，或者在宣德楼，但是他家底异常丰厚，宝贝诸多，房间里的小古玩，小珠宝多得是。可是这些珠宝古玩在这个黑影面前一点诱惑力也没有，完全被忽略过去。 “果然不在这里。” 黑影呢喃了一句，开始把目标转移到秦远方的女人身上。 啪！ 突然间，黑影进来的窗户发出一个古怪的声响，当即吓得黑影的神经绷到了极点。 “没人？” 黑影感觉不到敌人的踪迹，很是狐疑。但是心底那个不安已经涌起，怎么也挥抹不去。于是乎，他选择了退离，杀手的天性让他规避不应该的风险。 只可惜，当他飞跃出门，却发觉自己还是迟了一步。 就在他来的路上，一个不是很高大却很伟岸的人影正更一只鹰做无声的游戏呢。 “如果我是你，就不会轻举妄动。” 杀手第一时间做出规避动作，想飞遁到另一个地方，但是一道凌厉的劲风从他眼前飞过，紧随而至的白虎、江老、木头、谷大用等人也封锁了他的退路，让他无路可逃。 看到杀手老实下来，秦远方感叹道：“你的身法的确神奇，如果不是站进先手，否则还真不能阻挡下你呢。可惜你现在没机会了，任你的身法速度再快，轨迹再飘忽也无济于事。” 杀手没有回话，死死地看着秦远方。 秦远方也不废话，问道：“说吧，是谁派你过来的？” 杀手没回话。 秦远方摇头叹息道：“看来我们的朋友又要多一件实验品了。” 杀手听得脸色大变。 他的来历特殊，而且既然针对秦远方，自然对秦远方的底牌有深刻的研究，知道秦远方跟某军区的特殊部队很友好，甚至可以用一家人来形容，恰好的，这支特殊部队的审讯方便很是特别，在圈子里极端有名，到现在还没坚持过去的。 秦远方看到杀手的脸色，微微笑了起来。 而老虎想了一下，问道：“你的身法很是诡异，有一种融合进环境的味道，很有遁术的迹象，不过你显然没达到身融天地的最高境界，恐怕是功法残缺的迹象。” 杀手脸色大变，没想到资料不多的老虎居然懂得这么多。 621：抓拿 621：抓拿 杀手脸色大变，没想到资料不多的老虎居然懂得这么多，仅仅从自己的身法就推断出这么多的信心，可让他更加惊骇的是老虎接下来的话。 只听老虎说道：“不残缺的绝顶身法，那就只有小日本那边才有。因为天下第一遁术宗门——遁甲宗就曾经出现过一次功法失窃的事情，而盗窃者赫然是伪装成中原世家的日本人。” “有意思！” 秦远方听得眼睛大亮，他可极少听老虎说起古武宗门的故事，现在总算是撞到机会了。 不想谷大用居然也了解其中的情况，点头道：“我在军区的资料库里看过相关的记载，说是那日本人很是歹毒。利用假身份制造中原人的身份，弄成小世家，结果用了感情手段骗了遁甲宗某位前辈，得手后逃之夭夭。幸亏遁甲宗的传承都是带有相当高的隐秘性，使得日本人得到的功法不全。饶是如此，那个日本人也借此创造了日本一个传承400余年的世家，目前据说是日本第一世家呢。” “日本第一世家。” 秦远方听得心神颤抖，觉得情况比他想象的还要可怕。 谷大用点头道：“要做任务，自然要做大量的工作，特别是对日本人更要小心谨慎，稍微不小心就会倒霉翻船。因为有两次任务是跟日本人有关的，所以我搜集了不少日本古武界的资料，不想现在居然用得到。” 江老提醒道：“你们与其在这里折腾，还不如先把人拿下来吧。” “不用你们劳动。” 杀手听了这些话，只能承认自己的失败：“你们几乎都会多罗叶指，即使我拥有完整的身法也不可能逃脱。你们说吧，需要我做什么，我答应就是。” “软骨头。” 谷大用不屑地骂了一句。 不想杀手却回道：“我是杀手，不是人家的狗。我接受任务过来探察秦家为什么能拿出那么多丹药的秘密，现在任务失败了，我只需要赔偿订金而已，又没亏损什么。如果与你们敌对，那我的下场比死还更可怜。” 老虎却讥笑道：“别蒙我们了，日本最有名的樱花家族虽然庞大，但还没庞大到随意牺牲一名拥有他们绝顶身法的地阶高手，让他跑去做杀手，替刀月流做走狗探子的奢侈地步。” “我是姓樱花，但我却不是樱花家族的人。” 杀手顿了一下，回道：“因为我是某人的私生子。” 全场寂静。 木头率先扔了个东西过去，居然说道：“要我们相信你，可以，把他戴到你的双脚上，我们就相信。” 这是一副手铐，特制的，专门用来拘禁古武高手的手铐。 木头原本是不屑用这样的东西，可当他与小刀、大荣接触后，才知道军队为了对付古武者，研究了许多犀利的东西。最后在耳濡目染之下，他最后选择了许多有用的工具，之前用来拘禁那些枪手，现在也有了发挥的余地。 咻！ 杀手看到这东西，当即遁离。 噗呲！ 可是他的一举一动都被大家看在眼里。他刚刚一动，秦远方、老虎、谷大用、木头四人的多罗叶指，外加其他3只鹰全部都出动了，瞬间将他打趴在地。 “你们好狠！” 杀手失去双腿的知觉，以为自己的双腿被废。 木头也不废话，过来用特制的手铐将杀手的双手双脚给禁锢下来。这时杀手才发觉自己的双腿并没被废掉，而是被人打中了麻穴，双腿发麻，失去感觉，情急之下误会为被废。 老虎夸奖道：“远方，你的多罗叶指已经青出于蓝了。” 之所以这样说，皆是因为这两记成功的攻击都是秦远方发出来的。无论是速度还是力量控制，又或者是角度和穴道技巧，秦远方都发挥得无懈可击，让老虎这个主人也是叹为观止。 秦远方回道：“这也是白大哥教导有方。” “别撤那些没用的了。” 老虎笑了笑，看到木头和谷大用一左一右将杀手控制下来，说道：“这人能有这样神奇的身法，绝对是樱花家族的核心成员，我们不能随意泄露，必须快刀斩乱麻。” 秦远方点了点头，说：“带他去地下的隔音室吧。还有的，地下室暂时封闭。” 想不到以前用来切割石头，避免影响到他人的隔音室有了新的用途。 大家马上转移阵地。 地下隔音室。 杀手够可怜的。他被包成粽子，即使他的真元在雄厚一倍也无法挣脱。现在的他是砧板上的肉，秦远方他们想怎么切就怎么切。 秦远方问：“你想说实情不？” “哼！” 杀手回了一个蔑视。 江老主动请缨道：“刚才老头子差点被糊弄过去，有点不自在，不如让老头子来教训一下他？” 谷大用问道：“江老，难道你会刑逼术吗？” 江老点头回道：“再怎么说老头子活了60来岁，多少也是学过一点，再加上其他的耳闻，自然有点心得。当然的，老头子知道不能与你们军区相提并论，但绝对是我们目前最好的选择。” 老虎笑回道：“这可未必，你别忘了远方拥有一身高明得可怕的眼力，一眼就能看出人的脆弱点。他刚才的两级多罗叶指，就是其中的冰山一角。” 江老想了一下，笑了笑。 秦远方说：“这杀手够厉害的，刚才说得有模有样，我差点都相信了呢。如果江老嫌麻烦的话，小子可以代劳的。” “不用。” 江老拿出一套金银针，说道：“老头子别的不会，就学会了一套很痛苦的针法。这是古代一种逼供的刑针，用特殊的药和针法配合，大幅度加深敌人的痛苦，而且每加一针都会产生翻倍的痛楚，基本上没有人能支撑过5针的。” 每加一针都会产生翻倍的痛楚！ 大家听得目瞪口呆，这个世界居然还有这样的针法。 江老随后拿出一个小得可以的瓶子，说道：“这药极端昂贵，老头子也就配了这么一点而已，不过也足够支撑到第7针的了。以这个家伙的承受能力，能支撑到第4针就算破天的。” “不……” 杀手惨号开来。 只可惜，他迎来的就只有江老的阴笑。 “啊……” “杀了我！” “有种就杀了我，别再折磨我了！” 凄厉的，比杀猪还要可怕数分的惨叫声持久震荡。 虽然这里的隔音效果很好，但秦家的人还是隐约听到一点声音，配合上如此的深夜，还真是毛骨悚然。是夜，秦家的人不少都睡不好，天亮后都顶着大大的黑眼圈。 622：踢场子 622：踢场子 “是谁？” “究竟是谁？” “谁把我们能量产小真元丹的消息泄露开去的？” 秦远方死阴着脸，看着周围的人。 老虎依然不为所动，还是那么的镇定；以江老为首的长天社团都昂着头，表示绝对的坚定；而阿开、木头和谷大用等人则是一脸的无所谓；也就只有小九有点迷糊而已，但还是左右看了看，选择沉默。 是的，秦远方他们从杀手的嘴巴里翘出了这一次刺探的根源：秦远方能量产小真元丹的消息泄露了，将日本第一家族——樱花家族给招惹了过来。据说，日本这一次为了获得这个秘密，不惜倾巢而出，势必要拿下秦远方。 可以说，秦远方目前的情况比他想象的还要恶劣数倍。如果没有国内宗门的支撑，他很难支撑过这一次洗劫。 “我相信你们。” 沉淀了良久，秦远方突然说道：“不是我们有人做了叛徒，而是我们过于大意了。事实上我们太过得意，太过招摇，一个个都坐火箭般飞升，不怀疑才是怪事呢。相信现在不仅是日本的，国内也有不少人在盯着我们。” 大家听得脸色严肃，不知如何是好。 秦远方随后说道：“你们放心吧，事情还没恶劣到那个地步。那些日本人不敢乱来，只能用逼的手段。最近大家把业务收拢一点，以及别随意出去国外，减少一点风险。” 大家纷纷点头。 谷大用疑问道：“老板，那我们需要跟军区求援吗？” 秦远方想了一下摇头道：“不行，防得了一时防不了一世。这个世界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现在对方不敢明目张胆，只是派了个杀手过来刺探，证明他们不敢乱来。这是我们的机会，只要我们能在这段时间有长足的进步，让对方忌惮，那就没事情。” 江老叹息道：“问题在于对方是日本第一世家，拥有日本唯一一名天阶宗师的超级古武世家，不是我们所能抗衡的。” 大家的心情再度沉淀了下来。 秦远方拿着手里的资料，说：“你们也别担心，樱花家族虽大，但也不是不可匹敌的。如果他们没有天阶宗师樱花本道，我们根本不用怕他。而且他们的天阶宗师也不敢随意越界，否则会被国内的古武高手围攻的。” 大家会心地笑了开来。 古武界虽然是一盘散沙，但是极端排外。最关键的是，樱花本道敢过来华夏吗？他可是日本硕果仅存的天阶宗师啊，如果他死了，对于日本的古武界绝对是致命性的打击，相信整个华夏的古武界都很乐意看到这个场面的。 这是秦远方他们最大的优势，但也是唯一的优势。 如果在比赛前，秦远方他们还找不到结局的办法，那他们就只有覆灭的份。 看到场面轻松，秦远方暗中深呼吸了一口气，说：“现在，我们的任务就是从杀手的嘴里挖掘出那套身法的奥妙。如果我学了，以后自保的能力绝对会瞬间提升数个层次，即使面对天阶宗师也有一定的对抗资格。” 江老拍着胸脯保证道：“交给老头子吧，老头子会让他乖乖默写出来的。” 而谷大用则说道：“老板，我已经跟七爷说过了，他说我们需要什么可以随时支援的。” 阿开则说道：“我现在就去申请一批人力和机械，再去请遁甲宗的人，让他们来确定，以此确保那个杀手写出来的东西是正确的。” “多谢大家了！” 秦远方鞠躬道谢。 能有这样的朋友，秦远方还能奢求什么呢。 江老想及一事，突然提醒道：“远方，你还得有点心理准备。之前那个杀手说，他苦修了10年的身法才有今日的地步，估计是很高深的武学，很难领悟和一蹴而就的，希望你要有心理准备啊。” 老虎附和道：“遁术，不是神话里那些奇门遁甲，而是身法达到了一定境界，超越了肉眼的极限和人力的理解范畴，造成类似幻术、奇迹的景象，才有资格称之为遁。而樱花世家凭借残缺的遁术，居然成了日本第一世家，甚至还出了一位天阶宗师，可见真正的绝学是多么的不可思议，不是我的多罗叶指所能比拟的。” 秦远方点了点头。 号称古武界第一的身法，自然不是便宜货色，哪怕是残缺版本也不例外。秦远方可没那么天真，拿上手就能领悟。反正他现在是拖时间，顺便学习，拿来参考也算不错。 老虎又说道：“总之我们现在所需要的就是拖延时间，在这段时间内竭力把远方的修为给提起来。可以的话，最好是找来天阶级别的绝学，这样才能最大幅度地保证远方的安全。” 秦远方现在是一切的关键，所有人的核心。 如果没了秦远方，那就等于没了源源不绝的丹药供应，那也等于没了强悍的资金底蕴作为铺垫，等于失去华老师等能量巨大的前辈的辅助。总之，秦远方可以失败，但绝对不可以死。 大家深有领悟地点下头来。 此时，江长天的手机响了。 江长天看到这个号码，脸色一变，急忙跑开去。不多时他就跑回来，向秦远方求援道：“远方，你把大谷借我们一下吧。长天社团被人踩了，对方是修为不俗的古武者，我们必须回去挽回场面。” 秦远方与老虎他们相对看了一眼。 老虎苦笑道：“来得真快，居然转个眼就开始对我们的分支机构下手了。” 秦远方毅然站起来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也过去看看吧。若是不将他们打疼了，恐怕他们以后还会找我们的麻烦。” 江老点着头回道：“最怕的就是他们对付宣德楼。宣德楼是对外开放的商业文化楼，最是容易遭受打击。若是突然出现致命性的名誉损害，那效果就严重了。” 秦远方当即醒觉。 宣德楼经常对外收购古董，特别是流落国外的古玩。若是樱花家族针对这点下手的话，那即使宣德楼的余文东再是难干，也堪不住敌人的密集攻击，最后的结果自然严重。 小九突然举手。 秦远方点了点头。 小九弱弱地建议道：“对付那些不请自来的日本人，我建议请警察出面。” “咦？你是不是昏头了，圈子里的事情怎么能让警方来调查呢！” “不对，小九的意思是对那些日本人下手。他们不请自来，肆意闯入，这本身就是严重的罪行啊。”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如果他们被抓，以后肯定留有案底，以后要过来就麻烦了，这无形中就是等于在削弱敌人对我们的渗透，而且还能公然打脸。” 伴随着小九的意见，大家都议论开来，觉得这个计划可行。 秦远方借出推延出一个妙计：“不错的主意，不过在这之前，我们必须做点样子。否则的话，还真会给人我们怕了日本人，必须借助警察才能摆平的懦弱形象。” 老虎当即笑了开来，他最先领悟秦远方的话。 随后，大家也纷纷醒悟过来。 ***** 晚点还有一章 623：调虎离山 623：调虎离山 噗！ 秦远方刚刚走到门口，就看到一个人影被扔出来。 这个人秦远方见过，曾经在秦远方招揽木头时出现过，是长天社团的核心成员。虽然他的武学天赋不高，即使拥有古武功法，但也是用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方才领悟出气感，目前勉强保持在人阶初期的境地。 饶是如此，成熟的战斗经验，搭配上真元，使得他不逊色于成名的世俗高手。只要不是遇到那些大师级的世俗高手，其他的皆不是他的对手。 可这样的人居然被仍扔了出来，足见里内发生的矛盾有多么的激烈。 跨越门槛。 入眼的是满地的狼籍，而长天社团的高手们则是横七竖八地倒在各地。不过这些人当中，四个穿着日本古武士服的男子站在场中间，以居高临下的姿态看着眼前的这些人。 其中一个留着山羊胡须的日本武士讥笑道：“这就是鹏城最强的安保力量吗？实在是太可笑了，当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啊。” “很不错的汉语。” 秦远方带着众人出现在门口，笔直走向那四名日本武士。 日本武士居然也不害怕，骄傲地回道：“我们是大日本的古武士，想跟传言中的鹏城第一安保切磋一下，不想他们只是虚有其表。” “胡说！” 一个还能坚持的社员愤怒地说道：“他们一来就很高调，嚣张地刺激我们。不过我们秉承礼貌待人的风格，没与他们发生冲突，只是想请他们出去而已，不想他们就直接动手了。” “不错。” 秦远方看向那四名日本武士，讥笑道：“按照你们的理论，那我们也可以向你们挑战的了。不过我也不欺负你们，我们随意派一个下场对你们四人吧，省得被你们说人多欺负人少。” 那日本武士脸色大变，没想到秦远方居然如此不顾及，直接撕开脸皮。 而秦远方接下来的则更绝，说道：“大谷，下去陪他们玩玩。记住，一定要好好款待他们，他们对我们如此热情，我们一定要十倍还之。” “十倍，大用明白了。” 谷大用稍微一愣，随后就露出狰狞的脸孔，徐徐而去。 “你们！” 山羊须日本武士看得脸色大变。 他是负责搜集秦远方派系的资料，自然知道谷大用就是打败人阶颠峰的中村次郎，而且还是秒杀。这样的人，不是地阶胜似地阶，哪里是他们这些人阶中后期的小角色所能匹敌的。 “上！” 不过有人比山羊须日本武士还要直接，知道目前的场面是缓和不了的，不如来个光荣。哪怕被打得趴下，但以为他们外国人的身份，相信是不会被赶入绝境，最后回国还能受到嘉奖的。 如意算盘打得不错，可惜却是忽略了秦远方的命令，还有谷大用的力量。 喀！ 一个清脆的声音。 谷大用以拳对拳，直接将刚才发话的日本武士轰折了骨头。场面很恐怖，这个日本武士的骨头都折成两截，几乎都要凸出皮肤了，乍看起来异常狰狞。 不等这日本武士惨叫，谷大用已经将他撞飞，顺便一脚直接踹在一个打算偷袭的日本武士的膝盖。 这一下更加严重了。 原本是向前突出的膝盖居然诡异地向后弯曲过去，而偷袭者整个人失去支撑歪倒开来。如此严重的伤，即使做手术，以后恐怕也不会怎么灵敏吧。 喀喀！ 随后又是两个骨折声，谷大用干脆利落地将剩余的两人都解决掉。特别是那山羊须日本武士，表现最突出的他整个胸骨都被谷大用轰得塌陷，不知内部的器官会损害多严重，估计即使动手术救回来也成药罐子，这可比废了人家还要直接。 “17秒！” “够干脆的，估计我也做不得比他更好了。” 江老和老虎纷纷叹息。 阿开则没多大的激动，而是陷入了沉思。他知道以谷大用的怪力，绝对可以与自己匹敌，而自己唯一有优势的就是真元稍微雄厚一点，可以打持久战拖死对方罢了。 有了这样能干的谷大用，阿开所能发挥的地方就不多了，这正是阿开无奈的地方。他想改变这一切，让秦远方重视自己，从而获得更多的修炼资源。虽然小真元丹对他的效果不是很出色，但解毒丹和其他的功法绝技却很有意义，并且这个优势会伴随着秦远方的越趋强大而越发有利。 警车声响起。 秦远方皱着眉头问：“谁报的警？我们还没询问他们为什么会把握得如此的巧妙，恰好阿开他们不在就过来踩场子的。” 阿开说：“我去阻挡一下，你们多争取点时间。” “多谢！” 秦远方点了下头，跟江老示意，随后江老就主动走过去施针。 大约1分钟后。 一个留着八字须的日本武士开始求饶，喊道：“我说，求求你们别再扎了，我什么都说。” 江老擦了擦汗，开始收针。 秦远方和老虎他们相对看了一眼，笑容满面。不得不说，江老这套针法实在太给力了，居然有如此出色的效果，连人阶中期接近后期的古武高手也抗不住1分钟，太不可思议了。 八字须武士感觉到疼痛感消除，生怕再度品尝到那样的滋味，连忙说道：“我们收倒了家主的命令，马上赶过来。” 秦远方问：“他们要你们干什么？究竟是谁给你们通风报信的？” 八字须武士回道：“调虎离山。我们的人落在你们手里，必须救出来，所以强行袭击这里。而给我们通风报信的人是七夜武馆，若是没有他们这些地头蛇，我们怎么可能对你们的行动如此熟悉呢。” 老虎色变道：“不好，家里就只有木头和小九而已！” 秦远方安慰道：“没关系，木头不是一般人，普通的入侵者是能对付的。而且家里还有那么多的宠物，即使地阶也无法强攻。” “我还是不放心！” 老虎想到的是那些宝贵的丹药，也不告别了，直接杀将回去。 秦远方看着心急的老虎，无奈苦笑。 如果樱花家族胆敢触犯底线，对秦远方的家人下手，那秦远方就能舍弃所有的产业，化身杀手，把日本古武界杀个血流成河。是人都有个底线，如果随意践踏的话，那整个圈子都乱了，对于樱花家族这样的数百家古武世家，他们更会监守这样的底线。 所以秦远方表现出异常的淡定，反倒老虎比较急促了。 624：追杀上门 624：追杀上门 调虎离山，这计划的确很阴险。 不过最让秦远方气氛的是，居然有国人帮日本人。虽然秦远方知道樱花家族开出了七夜武馆拒绝不了的筹码，但他还是很生气，生气的后果自然严重。 而此时，秦家一片沉静。 樱花家族的声东击西，调虎离山之计没有成功。他们是派了足足5名古武者过来，可这些人没有一位是地阶的，最高就是人阶颠峰。可这样的力量，在木头、小九、西门婉、以及众宠物的围剿之下，一点机会也没有，除了3个成功逃脱的，剩余两个皆成了阶下之囚。 现在这两个新增的阶下囚，则成了江老的刑逼对象，有助于信息的真实。 但事情自然没这么简单就结束。 “今天真危险。” 西门婉看着秦远方，叹息道：“以前抓犯人倒是不少，但遇到这么强悍的还是第一次，居然简单的一巴掌就拍遍了水管。如果不是远方给我服用了灵丹，否则我连他们的一招也接不住呢。” 上一次秦远方说要把西门婉培养成古武高手，可不是说笑的。虽然西门婉的天赋不是很高，但她的能力是无庸置疑的，从小苦修，身手虽然称不上高明但也能算得上老练，否则也抓不到犯人。在秦远方细心的疏导、指引之下，西门婉耗费了大约20天的时间，终于领悟了气感，而后秦远方还得她稍微熟悉了真元的使用后强行把她的修为提升到中期颠峰。若不是她的身体承受不住，若不是怕她对力量的理解还不够彻底，否则秦远方绝对会将她提升到人阶颠峰。 木头说道：“老板娘的表现算不错的了，想当初，我比你要不堪得多，差点被人当横垃圾呢。” 秦远方问道：“木头，你的内伤如何？需要我处理吗？” 木头这一次的任务很重，承受了最大的压力，被人那么围攻，自然要付出不小的代价。不过有这么多高手和懂得医术的人在，自然没什么大问题，但小问题却还残留一点。 木头回道：“不用了，小九的家传丹药很有效果，再加上江老的针法，我现在的情况比以前好多了。” 江老则说道：“木头只是小伤，气稍微不顺而已，调理几天就可以恢复的。” 老虎说：“木头这一次的表现不错，硬抗5个人的攻击足足3分钟，一直支撑到宠物们杀过来。别看才3分钟，但这绝对会是你毕生最宝贵的经验，或许借此突破地阶也不是没可能。” 木头苦笑道：“我是木头，没天赋没才情，若不是老板的小真元丹，我哪里有可能修炼到这样的境界。想要突破到地阶，不容易啊，没有数年的积累是不可能的。” 秦远方安慰道：“总有机会的，你放心好了。” 老虎则说道：“好了，不说这个，现在说说要怎么处理这个七夜武馆吧。他们可是附近最著名的武馆，不少警界的人可都是出自他们武馆的。” 秦远方讥笑道：“卖国求荣，还能怎么办？” 小九建议道：“我觉得应该直接打上门。” 秦远方微笑着点头。 老虎惊讶道：“难道你不考虑后果？如果这样一意孤行，恐怕会给人一种嚣张跋扈的印象。” 秦远方回道：“如果是给某些本身歪屁股的这个印象，那我倒无所谓。” 老虎瞬间无语。 江老迟疑了一下，也提醒道：“毕竟樱花家族开出了完整的古武功法作为报仇，他们拒绝不了也是情理的事情，你就给他们留点余地吧。” 秦远方站起来，说道：“我给他们留点余地，可他们给我留余地了吗？这一次若不是木头抗得住，若不是家里的防御力量够实在，否则我们的计划就得落空，所有的主动都操作在敌人的手里，这样还有什么余地呢？” 老虎和江老都说不出话。 秦远方对他们说道：“既然你们担心，就留在家里吧，毕竟还有许多的资料和功法没问出来呢。” 老虎和江老同时点头。 秦远方对木头说道：“木头，你有伤在身，就留在家休息。” 蠢蠢欲动的木头只能无奈答应。 随后秦远方招呼道：“好了，我们去报仇吧。以前老是听说踢馆的事情，现在总算有我们表演的机会了。” 其余的人都笑了看开来。 秦远方就这样带着谷大用、小九、大熊的简单阵容，漫不经心地走出门去。 阿开、江长天他们都有事情，都必须镇守一地，没办法分身。所以秦远方现在所能调动的就只有他们3人而已。但对于秦远方来说，已经足够。 …… …… 七夜武馆。 这是一个很奇怪的名字，但据说其创始人经过七天七夜的领悟有所突破，最终创立这间武馆。虽然这个说法有点好笑，但的确是最广为流传的说法，秦远方他们也没去计较，反正七夜武馆是他们的敌人，哪怕他们叫九夜武馆都无济于事。 此时的七夜武馆依然热闹非凡。 作为附近最有名的武馆，作为能培养出诸多警察的武馆，其能量多少还是有一点的。而现在，还不知道大难临头的七夜武馆依然在进行着教导任务，教练们皆在专心地操练着各位交了高学费的学生们。 嘣！ 突然两个人影飞进来。 准确的说是被人丢了进去。 秦远方他们杀进来了，堂而皇之地杀进了门。 “你们是会？” 教练们都停下来，那些学生更是直接，马上将势单力薄的秦远方他们围住，一个个都义愤填膺地质问开来。 秦远方说：“听说七夜武馆是给日本人卖命的，所以来拜会一下。” 稍微知道点内情的教练们脸色大变。 而学生们是纷纷喝骂开来，呵斥秦远方的胡言乱语，恶意造谣。 小九说：“你们不信，可以让你们的馆主出来跟我们当面对质的。当然的，他不敢出来的话，我们也有办法叫他们出来。” “狂妄！” “嚣张！” “当我们这里是什么地方啊！” 学生们开始发怒，都蠢蠢欲动了。 小九继续刺激道：“嗯，就知道你们会群殴，幸亏早有准备。来吧，我一个人群殴你们一群，别说我欺负你们啊！” “倒是有点个性。” 一位身材魁梧的男子走出来，看着小九，眼神里满是轻蔑。 625：小九的救赎 625：小九的救赎 魁梧男子的姿态很嚣张，居然看不起人阶中期的小九。 这样的情况，让小九很是纳闷，但更多的是愤怒。他自觉自己够强大的了，至少在世俗人面前是这样，不想居然被一个不认识，看起来就至多有点身材的家伙看不起。 而秦远方也是奇怪，这个绝对不是古武者的家伙，有什么理由看不起小九呢。 魁梧男子迅速给出了答案：“一个连街头混混都打不过的笨蛋，居然敢到我们七夜武馆嚣张，真是没死过。你们干脆一点，把人解决了扔到垃圾堆里，别在这里碍手碍脚的。” “就是啊，连混混都打不过，还敢在这里玩嚣张，真是不知死活啊！” “真是有意思的人，真不知道是在演戏还是真的白痴。能教出这样的徒弟，估计其师傅也不是什么正常人吧。” 七夜武馆的人被这么个刺激，全部都喧哗开来，肆意地对秦远方他们嘲笑。 小九这才知道当初那一次的后遗症，才知道一个武者出现污点后，那将会对其身边的人造成多大的影响，也才知道当初秦远方为什么那么愤怒。 秦远方说：“你惹出来的问题自己洗刷。现在是最好的时候，如果这样还把握不住，那你就真的没救了。” 一个人阶中期的古武者去欺负一群至多就是比普通人强悍那么一点点的货色，简直就是虎入羊群。如果小九连这样都吃不下来，那他真的可以离开秦家，回到他以前的路了。 “是！” 小九眼带杀意，徐徐解掉衣裳。 七夜武馆的人相互看了一眼，甚为迷惑。他们都不知道秦远方对小九说什么，只知道小九的气息有了变化，变得很可怕，他们突然觉得自己就是一群被毒蛇盯上的青蛙，身体都不由自主地发抖了。 “我单挑你们全部！” “请指教！” 小九接触所有的束缚，恭敬地施了一礼，随后就飞扑过去。 啊！ 呃！ 喀！ 古怪的声音一个接一个，小九真的演化为猛虎，出手几乎不留情。简单的一拳，居然凝聚了5成的修为，直接将一个意图砸他脑袋的家伙轰飞开去，掉下来都不知生死。 要知道小九的5成力量，可足够打死一头牛的，这样轰在人的身躯上，会是简单的后果吗？秦远方都开始为小九的狠辣而担忧，但更为那些被轰中的家伙而默哀。 “好胆！” 当小九通杀一通，短短的1分钟内就解决掉近10名对手时，终于有人不满，咆哮着杀将过来。 “滚！” 杀得性起的小九感觉到一股扑面而来的劲风，知道若是自己继续蛮横下去的话，肯定是横尸当场的局面。可是杀意大盛的他却没那么多时间去胡思乱想了，直接一巴掌过去，伴随着一个清脆的骨折声，那扑面而来的劲风就此瓦解。 意图阻挠的人是这里的师傅之一，而且还是很强悍的那种。可他连小九的一巴掌也接不住，实在够丢脸，够震撼的。 “不堪一击！” 愤怒的小九转过头去，看到的是那群退缩的学生。 是的，学生们害怕了。他们刚才完全是一股热血冲过去，不顾后果的。可是同伴们的惨状，以及师傅的下场，把他们全都惊醒了过来。面对这样的强者，面对这样的杀神，他们本能性的畏惧，还有退缩。 “老呀！” “你们不是说我好欺负的吗？快来啊！” 小九说是有杀意，可实际上只是相对而言。他的杀意对于秦远方这个境界的人物来说是不值一提的，至多就算是含怒出手，稍微没节制而已；可对于普通人来说则是滔天的杀意，不可抗拒。所以出现场面一片哀号，但没有一个有生命危险的奇怪情景，造成了巨大的落差。 “大刚没事！” 刚才那个被小九用5成真元轰中的家伙醒了，虽然吐了口血，但居然还能支撑着，迅速跑了开去。 原来小九虽然是含怒出手，但最终还是保留了一点力量。否则的话，他就不是在下死手，而是在杀人，需要负法律责任的。 “你们究竟是谁？” 刚才那个魁梧男子恐惧了，颤抖着问道。 秦远方没理会他，小九徐徐朝他走去，一直走到他的跟前，问：“你刚才不是很骄傲，很看不起我的吗？现在我给你一个机会，打败我，否则我就让你爬着出去。” “可恶！” 魁梧男子也不是什么好货色，被这么一击，当即发怒，随后一拳轰向小九的胸膛，好生歹毒。 双方的距离太近了，而且刚才还在说话，就这样突然袭击，后果自然严重。 当！ 魁梧男子仿佛打中石头一般，拳手瞬间爆出鲜血。 小九随后一脚，将至少有180斤重的魁梧男子直接踹进了走廊，不知滑出多少米远呢。 原来魁梧男子突然袭击，小九躲避不及之下，只能闪身，用肩膀撞击回去。因为对魁梧男子的突袭很是愤怒，所以小九直接用了全力，人阶中期的真元，足可打死一头犀牛的力量反撞回去，后果就如刚才所看到的那般夸张。 “这不可能！” “这个世界怎么会有如此可怕的力量！” “我的天哪，他才多少岁。我苦练了20年的内家拳也都没他如此可怕的内气啊！” 迟迟赶来的其他师傅看到如此情景，纷纷哀号。 谷大用看到一人，提醒道：“老板，七夜武馆的馆主古一军出来了。如果我没估计错的话，他刚刚领悟了气感，但因为多年的积累而一举爆发到人阶初期的颠峰，搭配上丰厚的经验，恐怕小九抗不住啊。” 秦远方点了点头，却说道：“古一军估计就是为了这个，才出卖我们，投靠日本人当汉奸的。不过这样正适合小九的发挥，如果有什么不对的话，还不是有我们吗？” “也对！” 谷大用想到这里，当即站前一步。 谷大用这一步很是恰倒好处，稍微释放点气息，让全场的注意力转移到他的身上。特别是古一军，感觉到谷大用的修为远远超越自己后，他除了忌惮还是忌惮，原本要将小九拿下当成挡箭牌的计划就此搁置。 古一军喝道：“够了，秦先生，你们今天也耍够了，是不是要真的拼到你死我活才愿意结束呢？” 秦远方讥笑道：“我没兴趣跟汉奸谈判。” 谷大用说：“你们要战，所以我们来了。你们愿意给日本人卖命，出卖我们，那你们就得付出代价。” 几乎所有的学生都看着古一军。 一直都被蒙在鼓里的学生们这才觉得事情的不对，秦远方他们一而再，再而三地咬定古一军为日本人而出卖了他们，可偏偏古一军就是没反驳，是谁都觉得奇怪有问题。 626：赶尽杀绝 626：赶尽杀绝 谷大用逼问道：“怎么，不想给解释吗？” “那好！” 谷大用知道是机会了，直接攻其要害：“你为了古武功法，为日本人卖死力，差点害死我们。这笔帐如论如何都得计算清楚！” 学生们不知道什么是古武功法，但听其名字就很厉害。正当他们还存在一丝幻想之时，古一军居然给出了一个让他们失望的答案。 古一军说：“我知道有错在先，但你们应该知道完整的古武功法对我们这样的人有多么可怕的诱惑力。我们愿意赔偿，只要你们给我们一个机会。” 谷大用问：“除了你还有谁，都直接站出来吧。” “还有我们！” 又有两个人站出来了。 古一军无奈地看着这两个人，问道：“师弟，你们这是何苦呢，一切都由我来承当吧。” 二师弟却不里古一军，对秦远方说道：“是我做的。如果不是我跟日本人接触，师兄就不会受到诱惑，自然也不会投靠日本人。” 三师弟回道：“我也有份，当初监视你们的就是我，我也必须承担责任。” “别演戏了。” 谷大用蔑视地看了他们一眼，说道：“原则就是原则，过了线就没得回头。这个道理就像杀了人，无论你是有意还是无意，杀人就是杀人。” 古一军他们的脸色瞬间难看得紧。 古一军问道：“诸位，难道就没婉转的余地吗？” 秦远方没回话，继续冷笑，而谷大用则是一脸轻蔑的表情。 学生们你看我，我看你，最终纷纷接触七夜武馆的标准，带着自己的东西黯然离开。他们才知道自己是多么的愚蠢，居然为汉奸卖力，若是传出去的话，估计他们的父母都会把他们打死。 这已不是合理不合理的问题，是原则和道义的问题，不会随便一句“对不起”就可以抹过去的。 古一军没看自己的学生。 在他的眼里，这些学生只是他的赚钱材路，不是他的衣钵弟子，都是可有可无的角色。当他听到日本人开的价格，他就准备今天这样的下场。因为他现在赚够了，也得到了想要的东西，所以决不后悔。 古一军追问道：“秦先生，你就告诉我一声，我们之间有没婉转的余地？” 秦远方坚定地摇头。 古一军脸色惨然，但最后就说道：“既然秦先生如此无情，那就休怪我们绝地反扑了。正所谓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你说我们三个古武者竭力反扑，你们会付出什么代价呢？” 秦远方稍微有点动容，问：“你是在威胁我？” 古一军回道：“你想这么理解也可以。” 秦远方讥笑道：“我倒是好奇了，你们可以威胁到我什么？” 古一军阴笑道：“比如家人，朋友，他们可都不像秦先生这样厉害。” “不错！真的很好！” 秦远方怒极而笑，笑容里甚为冰冷。 古一军说：“除非你们敢杀死我们，否则就只能这样。别以为你们能一手遮天，我们在这里混迹了这么久，多少也有点能量，至少能做到不会死得不明不白。” 秦远方续口道：“而你们若是按法律来的话，那罪行就轻松多了。至多就是进去里边折腾几年，出来后又是三条好汉，是不？” 古一军越来越不恐惧，回道：“事实就是如此，我们最喜欢是走法律途径。” 秦远方转问起谷大用来：“大谷，你还记得江老那里有什么针法，可以废掉一个人的修为的吗？” 古一军三人听得脸色剧变。 谷大用回道：“江老的就不知，但我们军区有无数种办法可以废掉古武者的修为，如果老板需要的话，我可以现场为你表演。” “去吧。” 对于想要威胁自己家人、朋友的人，秦远方是绝不留情的。 “你！” 古一军吓得脸无血色，当即转身就跑。 而他的师弟也没蠢到哪里去，马上分散逃跑。 他们想要反抗、报复秦远方的家人、朋友，那就必须有武力依仗。若是被废掉修为，以他们现在的名声，恐怕没人胆敢收留他们这些汉奸，甚至连他们的子女亲戚都会看不起他们，结果会比烂泥还要下贱啊。 可是他们太天真了，小九没动，谷大用也没动，结果秦远方的3指就将古一军他们给留了下来。 可怕的指劲直接贯穿了膝盖，这样的结果除了残废，没有别的路可走了。 “带走吧！” 秦远方仿佛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命令谷大用将他们带走。 可是谷大用却提醒道：“老板，这样带走的话太张扬了，会有很多问题的。我们至少得做下面子，否则七夜武馆后边的关系户可会过来找麻烦的。” 秦远方问：“你的意见呢？” 谷大用看向剩余的那些师傅、教练，喝道：“给你们10秒的时间消失在我们眼前，否则的话我们就要动手清理了。” 一下子，剩余还站在七夜武馆这边的师傅、教练们纷纷做鸟兽飞散，场面骤然就剩秦远方他们6人。 这一下就清净了。 谷大用这才说道：“道理很是简单。先用法律途径将他们拿下，然后我动用军区的关系，说是他们涉及国际关系将他们带走，然后要拿他们做实验还是要废他们的武功，还不是我们说了算。” 秦远方很是满意这样的答案，不住点头。 但当他想离开之时却提醒道：“像他们这样的人，一旦给他们机会就会使劲的报复，所以你务必确保他们即使出来后，也没能力对付我的家人，或者朋友。” 谷大用点头道：“我知道怎么做的。像他们这种人，屁股肯定不会干净到哪里去，抓住鞭子直接抽打下去，等他们出来，修为没了，身体也没了，人生最好的时光也没了，甚至连他们的家人也未必会让他们这样的汉奸，这样处理够彻底的。” 秦远方不住点头，越发觉得谷大用能干了。 而小九则是听得心寒胆颤，没想到这个世界居然有如此恶毒的折磨方式。杀个人只不过是点个头而已，可谷大用如此作为，简直就是赶尽杀绝啊。 “不！” “你们不能这样！” “我认输，你们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古一军他们纷纷求饶，三师兄弟一点高手的姿态也没有。 “带走。” 秦远方失去最后的耐心，下完命令就转身离开。 谷大用笑嘻嘻地走向古一军，一个简单的擒拿手就将他控制下来。随后依样葫芦，简单地把二师兄给抓住。而剩余的三师弟，则由小九处理，亲自押送。 “站住！” “不许动！全部都举起手来！” 627：南翡翠王 627：南翡翠王 “不许动！全部都举起手来！” 秦远方带着愉快的心情出了门，不想遇到的居然是严阵以待的阵容。看着眼前一把把枪，秦远方的脸色骤然黑了下来。 这是最近多少次了？ 怎么身份越高，能量越强，被人用强指着的频率就越高呢？想他以前是平民的时候，足足23年都没被人这样对待过呢。 其中一个看起来很有威严的警官看到古一军等人居然被拿住，当即喝道：“快点放人，否则的话，法律是不会放过你的。” “法律？” 秦远方觉得眼前这群人是对法律的最直接亵渎。 人民给了他们权利，可是他们却把枪头对准了人民。秦远方突然觉得自己的税都喂狗了，而且喂的还是噬主的白眼狗。 谷大用知道是自己发挥的地方，也不松手，喝道：“我是某特殊警卫局的特派员，因为偶然发现某些人居然出卖国家机密，做出危害国家的事情，所以率先控制下来。” “什么！” 那警官明显没想到居然会搞出这样的事情来。 警卫局，事情可大可小啊。 在华夏，有两个特殊警卫局是不为很多人所知的，那就是“中央警卫局”和“警察部警卫局”。 中央警卫局是华共中央警卫局的简称，隶属华共中央办公厅。又叫总参警卫局，不过在总参谋部只是挂名。属解放军编制，大军区级别。在地方不设机构。主要负责党中央、国务院、全国人大、全国政协、中央军委主要领导的安全，也就是负责居住在中南海的政治局常委等党和国家领导人的安全保卫，俗称中南海保镖。来华访问的外国元首和政府总理在本国保镖之外，由中央警卫局对口负责安全保卫。 而“警察部警卫局”则是属于属武警序列，只接受武警的军事指导，由警察部领导的现役部队，主要负责国家领导人、省市主要领导人、来访重要外宾的人身安全保护。 这两个警卫局没有隶属关系，只不过前者所保卫的领导人级别更高，而且集中于京城；而后者，所保卫的人员级另要低一些，而且在各省、直辖市还分设有警卫处负责当地领导和重要来宾的安全警卫工作。一般警察部警卫人员都持有武警警官证和警察的工作证，有双重身份。 无论谷大用是来自中央警卫局还是警察部警卫局，都不是他一个小小的特警队长所能比拟的。最关键的是，谷大用用到了国家利益，民族大义的无上利器，这么一下，连他身边的警察们都傻了下来，每一个敢动手的。 秦远方说道：“大谷，把人交给他们吧。” “可是？” 谷大用不明白秦远方为何下如此奇怪的命令。但谷大用是聪明人，很快就明白过来，笑嘻嘻地将人质递到警察的手上，说道：“事权从急，现在我把人交到你们手里，希望你们好好审问。至于证据，我回头整理一下就传送给你们。” 那特警队长稍微一愣，随后迷糊地看着谷大用。 官字两个口，要力保的人，肯定有诸多的说辞。但你若没关系，那对不起了，我们只能依法处理。这样一来，双重标准就产生，民怨也开始沸腾，这就是他们的名声为什么那么差的根源所在。 特警队长暗中庆幸自己能救得了自己的朋友，可当他看到一点也不在意的秦远方他们，暗中迟疑了下来。他不是傻瓜，否则也不可能在没什么成绩的基础上被提拔为权利甚重的中队长，开始怀疑这是不是陷阱了。 可是秦远方他们却没理会，就这样坐车离开。 车里。 纳闷的小九问道：“师傅，这样是不是太便宜他们了？” 谷大用呵斥道：“不懂就别问白痴问题。老板这样说是放长线钓大鱼，谁敢救就动谁，把柄是现成的，可以把七夜武馆的人一网打尽。” 小九这才清醒过来，不住点头。 秦远方附加解释道：“有我们盯着，谁做什么动作都很清楚。我们是明摆着玩针对的，现在谁敢站出来，就是我们的敌人，自然不用跟他们客气。” 小九佩服得没话说。 秦远方的话够霸气，很有威严，估计一般的太子.党都没这样的能量，心中甚为向往和羡慕，追求和超越的意念更加强烈了。不过他也知道这是秦远方一手锻造出来的局面，不知付出了多少汗水和泪水，所以只能继续积储，否则一切都是空谈。 开车的谷大用问道：“老板，我们现在要做什么？” 秦远方回道：“很简单，回家准备，我相信会有人过来给古一军求情的。” 听到这里，谷大用和小九都笑了，仿佛看到某人被秦远方蔑视的场面。 不过他们想错了。 古一军的事情曝露后，所谓的关系网瞬间崩塌。不仅没有人过来给他求情，甚至还有人落井下石，有的开始挖掘古一军以前的混蛋事，有的则开始蚕食七夜武馆的生源，总之就是五花八门，各有不同，让秦远方看得好生失望。 但他们总算是出了一口恶气，同时也起到了杀鸡儆猴的效果，至少秦远方让小灰等空军监视附近的一切，再也没异常可疑的人员。 有趣的是，他们没等来为古一军求情的人，却等来了神交已久的人物。 “老师，快快请进。” 秦远方早就收到华老师要过来拜访，连忙邀请他进来。 不过当秦远方看到华老师身后的人，稍微一愣，因为这个人居然是大名鼎鼎的南翡翠王郭七。 郭七，据说家里排行老七，而其父母没什么文化，所以就干脆起了这个名字。不想就是这个很普通的名字，最终变成了翡翠界里的顶尖人物，受无数人的景仰。 “郭老，快快进来。” 秦远方哪敢马虎，马上邀请进来。 他从华老师的手里得到过郭七不少的赌石录象，自然认识郭七的相貌。只不过郭七的卖相比录象里的要老上一些，远没华老师的精神，让他有点失望。 大家分而坐之。 萧晴很是贤惠地拿出茶具，开始煮茶。 华老师开门见山地说道：“远方，这一次我和师兄冒昧过来，的确是有事情要麻烦到你的。” 秦远方当即回道：“老师，你的事情就是学生的事情，你说出来，学生能办到的绝不推辞。” 华老师说道；“我们想请你……” 628：令牌 628：令牌 华老师说道；“我们想请你跟我们去见一个人。” 秦远方问：“谁？” 南翡翠王回道：“我的老师。准确的说是我的老师的儿子，他也是古武者，一个落魄不得志，只能依靠打黑市拳累积经验的可怜虫。” 秦远方当即一愣，随后问道：“不会吧，老师的老师肯定不是一般人，至少不会缺钱的主。若是说靠打黑市拳积累经验，更是无稽，因为没多少黑拳市场能够正规的，有不少为了金钱而下黑手。” 华老师早知秦远方会有如此询问一般，痛快解释道：“他早就移民新加坡，而在他进入古武界后，当即脱离家族的束缚，开启新的行业。他在东南亚的影响力，比起师兄来只强不弱，因为他暗中控制着一个暗黑力量。” 秦远方疑问道：“什么暗黑力量？” 华老师说：“跟蓝山会所差不多的组织，但其地位远比蓝山会所在国内的来得高，即使是那个地区的象征，连政府军也奈何不得他。” 秦远方点头道：“倒是挺强悍的，但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打黑拳呢？” 华老师说：“他是武痴。” 秦远方彻底明白过来。 当今世界是相对和平的世界，要想找到能铁血磨砺的地方实在困难，而高手更是难寻。不过有一种地方最不缺血腥和磨练，以及高手。这就是黑拳，越是著名的黑拳，高手越多。而一个武痴为了突破，不惜建立一个地下会所招揽来自世界各地的黑拳好手，供他切磋练习，这的确是不错的主意。 不过秦远方还是不明白，问：“既然如此，那你们要我过去干什么呢？难道是打架？” “的确是打架。” 华老师笑着回道：“不过不是在他的地盘，而是在我们这里。我们两个老头子经不起折腾，只能邀请他过来。” 南翡翠王回道：“我们是受了老师的嘱托，出面帮他唯一的儿子拉回正途。他为了练武，几乎是走火入魔，连家人都不理了；而我们老师过去劝说也为其驱逐，所以他希望有高手能让他看清楚自己，回归理性。” “我理解了。” 秦远方能不答应嘛，苦笑着回道：“我答应了，不过我现在没时间四处乱跑，如果他想过来的话，我倒是可以成全。” 华老师说：“刚才说过了，他是武痴，听说有高手切磋自然会上门。哪怕他不上门，我们也会让他上门的，毕竟我们都经不起来回的长距离折腾。” 秦远方确定道：“好的，我会让蓝山会所做出邀请的安排。” 华老师谢道：“真是麻烦你了。” “这是学生应该的。” 秦远方马上改话题，不想为了这个而纠缠。 不过南翡翠王递了件东西过来，说道：“这样要求远方强出手，的确有点过意不去。不过作为报答，老朽找到了这东西，或许对你有点用。” 秦远方接过手，疑问道：“古代令牌？” 南翡翠王回道：“嗯，这是一个做古武生意的宗门信物。想要与他们做交易，就必须拥有这个，以前偶然间得到的，可我没东西可以跟他们交换，所以只能用此物替代。” 秦远方惊道：“这实在太贵重了。” 做交易的古武宗门不少，毕竟古武界凋零，资源匮乏，没有一个宗门能自给自足的。自然而然的，交易就开始出现，而专门做这种交易的宗门来来去去就那么几个，而能生存到现在的几乎不见。 是以，这样的宗门最是珍惜，甚至比古武宗门还要珍惜，绝不能错过。 华老师回道：“远方，你就收下吧，如果不收师兄还不痛快呢。” 秦远方只能收下，但暗中将这个恩情记下来。 因为这样，气氛也是越趋和谐。不过接下来还有几个邀请，比如南翡翠王邀请秦远方去参加缅甸公盘，以及东方之珠某个高级聚会，但都被秦远方拒绝了。幸亏他们因为之前的承诺而关系不错，否则秦远方如此不通情理的拒绝，估计会让人家下不了台。 而后华老师他们都痛快离开了。 秦远方看这手中的令牌，心神重重。他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修为，而能在短时间内让他进步的，就只有靠丹药，或者神秘的绝技。 之前他还没什么门路的，但现在有了。 刚才秦远方是竭力克制自己的激动，现在总算可以抒发开来了。他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对家人喊道：“老爸老妈，我大概要出一趟远门，你们帮我准备一下吧。” …… …… 数日后。 雨并不大，看起来，天地间好像披上了一件薄纱，到处都朦胧一片，显得格外压抑。 秦远方带着西门婉、谷大用过来了。 西门婉在这里有关系，而秦远方身边必须有女人照顾，所以跟来；谷大用身份特殊，可以解决一些世俗的问题，越发不能抛开。至于其他人就没必要跟来，都继续工作。 西门婉问：“远方，这里就是那个古武宗门的山门驻地吗？” 秦远方点了点头。 西门婉和谷大用被眼前的高山，还有重峦叠障震住了，而秦远方本身也是如此，他真没想古武宗门真的可以做到如此地步，把山门建在大山之中，隐藏于云雾之间，而且规模还能堪比人民大礼堂，实在是匪夷所思。 高耸入云、完全看不到具体高度的山峰，看着气势磅礴的山壁，秦远方由衷地感觉到自己的渺小。 能在这样的地方建立如此规模的山门，所耗费的人力物力几乎是不可想象的。真不知道这个门派当初动用了多少古武者，耗费了多少金钱和邀请了多少人才，才能把山门建到如此地步。 最神奇的是，秦远方觉得这里很舒畅，一切都很舒畅。 他觉得，如果能在这里修炼的话，他的修炼速度会比世俗里高上一倍，甚至来得更多。 要知道这里只是山脚，若是到里边，岂不是更加夸张，要数倍于世俗？秦远方突然觉得如果自己能在这里修炼，即使没有异能，也能稳当地进入地阶。而小九若是过来，那速度就更加妖孽了，即使不用秦远方的催涨，他也能在3年里进入地阶，将来有可能挑战天阶呢。 这简直就是作弊机器啊。 “洞天福地啊！” “传说中的神仙之地啊。” 西门婉和谷大用就没秦远方那么忍得住，终于把心底的震撼说将出来。 第一次接触真正的古武界，大家都被惊住了。 629：小矛盾 629：小矛盾 要控制如此灵地，防止其他门派，甚至国家力量的染指，所需要的实力又是多么的可怕。如果秦远方得到这样的地方，哪怕他拥有辉煌的战绩，哪怕他拥有通天的关系，但也会在诸多的势力绞杀下成为炮灰。 秦远方到现在才知道能成为宗门的，其力量有多么的可怕。 “来人止步！” 两位守山者飞跃而来。 秦远方没有废话，直接现出令牌。 守山者也是直接，邀请：“欢迎来到天盟，请遵守这里的法规。” 话完，他们就退开了。 西门婉问道：“远方，所谓的法规是什么？” 秦远方的兴致很高，指天盟说道：“相信你也知道天盟是一个商业门派，既然涉及到商业，自然有集市。天盟的历史很是悠久，加入天盟的子弟总有这样那样的关系网，其中有不少世家子弟，这些人对古武界的仰望，使得古武界的东西变成了香饽饽。久而久之，数百年的累积和演变，使得这里的世俗人竟然比古者者还多，而集市也就随之越来越繁华。相信你等下见识过就不会过于惊讶了。” “原来如此。” 西门婉听得不住点头。 西门婉一直都以为古武者的世界是高高在上的，不屑与世俗人往来，特别是像天盟这种历史悠久的宗门更是不会随意接触世俗人。不想天盟里也有凡人，而且数量还不少，这个结果对于她来说相当的有冲击力，也认识到古武者的人也未必就是高高在上，一些有物质和精神需要。 很显然，秦远方他们的到来并不能引起别人的关注。 这个类似于村中小集市的场所，居然拥有诸多的便利措施，因为太阳能和各种消耗性能源提供电力，所以这里能的设施很现代化，有电灯有电视，他们甚至还看到了网络。 秦远方根据军区提供的资料，迅速来到一间出售各种灵草、灵丹的商铺。 秦远方看到门里的行情有点冷清，稍微有点意外，问道：“我们需要一些灵草，不知道你可否为我们介绍一下呢？” 不想店员居然黑起脸来，以极端嚣张的态度回道：“自己看简介和说明。” 居然摆出一副爱买不买的鄙视姿态，瞬间让秦远方发怒了。 店大欺客！ 这是谷大用脑海里的唯一思绪。 “你！” 西门婉怒了，恨不得将这人灭掉。 这个店元只不过是刚刚领悟气敢的人阶初期古武者而已，实力甚至比她还要弱小，竟然敢给他们脸色，简直就是挑战她的脸面。 “别冲动，这里不能乱来的。” 饶是秦远方是很只的主，但也知道事情有轻重之分，他马上就欲动手的西门婉给拉了下来，问：“你们就是这样的服务态度？” 那人居然还回道：“这里不是世俗，爱买不买！” “好！” 秦远方左右看了一下，发觉周围都是古怪的表情，于是说道：“我记得天盟也有类似信息集团的消息出售。我现在出1000万元收这个垃圾的世俗信息，谁提供给我，就能转帐。” 很显然，秦远方打算从世俗下手了。 “1000万，很大的手笔嘛！” 一个看起来像是负责人的家伙走将出来，说道：“现实里1000万，足够找杀手将这个笨蛋杀死3、4次的了。只可惜，这里是天盟，而且他还是我们林家的人。” “林家？” 秦远方马上搜索起脑袋里的资料，随后就说道：“西北林家，地方势力强悍，但因为行为处世过于嚣张而被刻意关照，家族的世俗势力江河日下，只能守着家里的一亩三分地。” “你！” 负责人听得脸色大变，想不到随便出来一个人就如此的棘手，随后就念出他们家的资料。 秦远方的资料来源不少，军区的、蓝山会所的，华老师群里的，总之就是有不少。搜集整理起来，足够做一本书的了。而自从进入古武界后，秦远方对这个圈子的世家、宗门特别照顾，自然再三记忆，避免出现意外。 虽然古武宗门的资料难以搜集，但是古武世家却不难。因为古武世家想要在世俗里立足，争取能量，就必须进入商业圈和体制，这样一来曝露的秘密自然不少，相对容易搜集。 而林家的信息，就是来源于成老的。 负责人依然很嚣张，问：“你是谁？你居然敢威胁我？” 秦远方继续说道：“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林家都凋零了，居然还敢给客人脸色，难怪你们的生意如此冷清。虽然我不会因为这个区区的矛盾而故意对付你们，但你们将来若是落魄了，我倒不介意落井下石。” “好胆！” 负责人发怒了，咆哮着朝秦远方轰过去。 喀！ 可他哪里是秦远方的对手，甚至连秦远方出手的资格也没有，就被谷大用硬撞性的一拳轰了回去，而且还付出了骨头刺出皮肤的惨烈代价。 “住手！” 又有人出来了。 这人留着长须，大约50来岁，居然是人阶颠峰的高手。他一出来就看到自己的人被欺负，当即愤怒得想要出手绞杀，可下一时刻他就静了下来，因为他发觉秦远方的脸上满是戏谑，而谷大用看待他的眼神如同看待猎物，心虚之下也不敢冒进。 “地阶！” 静下来的长须看不清楚秦远方的境界，反而感受到一股冰冷的威压，当即惊呼开来。 他是人阶颠峰，除了一些特殊的隐藏技巧，也就只有地阶能让他看不透而已。 一些围观的人纷纷色变。 现在是古武没落的年代，一个地阶的古武者就能创作一个家族的可怜年代。地阶，或许在目前的古武圈不算最顶尖的，但也是一流的了，至少在这群最高就是人阶颠峰的古武者眼里，秦远方是高高在上，不可侵犯的。 秦远方看了长须一下，疑问道：“长须，50来岁，人阶颠峰，估计你就是林家目前的家主，硕果仅存的强者了吧。” 长须点了点头，不知如何回答才是正确。 他现在最怕的就是秦远方找他们林家的麻烦。如果是以前，一位地阶还没必要让他如此的害怕；可现在，足够让林家成为历史的了。 “大伯，求求你救救我吧！” 刚才的负责人知道自己闯祸了，只能向自己感情最好的大伯求助。 ****** 对不起，感冒了，最近几天欠了3章，一定会补上的。 630：盟主 630：盟主 “先生，不知道你想我们怎么处理？” 林家家主长须很是谦卑地询问起秦远方的意见来，很显然，林家是想牺牲掉这个人换取秦远方的原谅。如果秦远方开口说出惩罚，那就表示秦远方愿意和解。 秦远方沉思了一下就回道：“他的修为不是很高，初期的颠峰，只差半步就能达到中期了。不过很可惜，我并不想保留他的修为，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明白。” 长须很是残忍，直接给了刚才的负责人一掌，直接将他打得喷血抛飞，随后就拿起一件石子一般的东西弹了过去，将刚才那个嚣张的店员大腿给洞穿了。 “很好。” 秦远方本身就是高手，自然看得出这两记的杀伤力。 那个负责人吃了这么一掌，内脏都乱了，以后多数成药罐子，的确无法再对秦远方作恶。而这个店员，只是刚刚领悟气感的垃圾而已，一身的功法不少是在双腿上，现在腿筋硬生生被弄断，即使治好了也是残废的命，越发不能对秦远方造成威胁。 如此结果，还能不满意吗？ 秦远方为了表达自己的善意，结果在他的店里进购了价值亿元的物资。秦远方倒不是在玩慷慨，林家虽然比以前落魄了，没了地阶高手坐镇，但能来这里开店的自然不是普通货色，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林家的店里还有不少的好东西，至少让秦远方找到不少珍贵的辅药，倒是节省了他不少的搜集时间。 而后，秦远方又逛了其他的店面，发觉只要是灵物就是天价，而且大多数要换都是得拿他们需要的功法、灵药，最次的也要现实里的优质产业。无奈之下，秦远方最后只能用小九研究出来的一些便药换了一些比较稀缺的辅药，最后还用了一颗小真元丹换到了一块据说是古风水师炼出来的风水吉器。 若是没效果，秦远方肯定不会耗费那么大的代价。要知道一颗小真元丹可是能给人阶颠峰的古武高手晋升的机会，万金难买。当时秦远方拿出来时，店主差点把眼睛给瞪出来。 最后商议之下，秦远方拿了人家的镇店之宝，也就是那件秦远方挂了之后心境很是平和的风水吉器。 虽然秦远方不知道这件宝贝是什么原理，但能让人的心境保持平和，这本身就是一件极端了不得的玩意。至少挂着他，秦远方觉得自己的恢复速度似乎快了一点点，很多事情想起来都很顺利，做起事情来也是越发条理。 如此宝贝，秦远方会错过才是怪事。 至于其他的东西，也不是说没办法。秦远方就看到一把古剑，居然能削铁，可当秦远方提出收购时人家却是拒绝了。 这把剑对于秦远方的意义倒不是很重要，毕竟这样的东西不可能随身携带，反倒不如鞭来得便利；还有的，秦远方实在不想小真元丹泛滥，所以没有动用小真元丹，这也是他收购不成的根源所在。 如此折腾了大半天，秦远方终于看完这个如同山村集市，但产品众多的特殊场所。 “好累啊！” 秦远方想找个地方休息，却发觉这里似乎没有旅馆的，当即尴尬下来。 幸亏有人找上门了。 一位相貌老成，背负着长剑，很有古味的男子走将过来，邀请道：“秦先生，我们天盟的盟主想见你一面，不知阁下是否有空呢。” “走！” 秦远方正愁没地方休息呢。 负剑男子很是痛快地带着秦远方他们进了天盟的主山峰。 天盟是商业盟派，自然没那些古武门派那么严肃的门规，只要有足够的商业关系都可以自由出入其山峰主体。这一点别说是那些古武宗门了，即使一般的家族也办不到。 天盟能成为硕果仅存的商业盟派，的确有其道理。 天盟的主峰还是古老的布局，但里边除了一些基本的供电设施外，稍微娱乐点的电器都没有。不过秦远方还是看到了一台电视，估计是拿来看新闻和收听天气预报的。 作为商业盟派，秦远方的印象里是拥有诸多超级设备，甚至拥有超级电脑，以及他们的独立系统，不想居然是这么一回事。 “很惊讶是吧？” 一位看起来至多就是30岁的男子突然从屏风后边走出来，笑容满面地看着秦远方等人。 秦远方疑问道：“你是？” 男子回道：“不才正是天盟的盟主。” 秦远方当即瞪大的眼睛。 天盟，一个商业宗门，外围有诸多的商业团体，最小的也是小财团级别的存在。像秦远方以前遇到的那些所谓上士公司，甚至连严天华这种拥有30亿身家的超级富豪，也没资格进入这个团体。 而作为这个团体的核心，一直都是很神秘的存在，一般人所能遇到的也就是天盟的执室而已。即使是军区的核心部门，也察觉不到天盟的盟主是谁，不想居然是这么位年轻人。 “人阶颠峰？” 秦远方发觉这男子的境界比他想象的还要低，越发惊讶。 男子回道：“鄙人姓蔡名一。” 秦远方纷纷打招呼。 蔡一问道：“你们是不是很惊讶，为什么堂堂的天盟却给一个人阶颠峰的晚辈做盟主呢？甚至连外围的执事，有的修为都比我高呢。” 秦远方虽想给对反方面子，但他们的眼神还是出卖了他们的真实想法。 蔡一也不计较，说道：“现在古武没落，天盟为了适应新的环境，就必须有新的思维模式。恰恰好的，鄙人将新的经营模式带了过来，给了天盟新的生机，得到长老团的支持，才勉强坐到如今的位置。” 秦远方叹息道：“可人阶毕竟还是低了。” 蔡一回道：“的确如此，所以我请诸位过来。” 秦远方问：“你想买小真元丹？” 蔡一回道：“是的，我们虽然有小真元丹，甚至真元丹等古老的丹方，可因为缺乏材料，所以导致我们内部的一些人才修行遇到阻碍。” 秦远方说：“小真元丹的产量有限，你们为什么不向其他的古武宗门购买呢？” 蔡一苦笑着回道：“限制条件太多了。有的古武宗门自己都供应不过来，更不说拿去出售；而有的古武宗门则是人才凋零，更加不想助长别人的实力；那些愿意出售的，开的价格都太夸张，我们都接受不了。” 秦远方却笑话道：“那你们又为什么知道我的条件很宽松呢？” ****** 状态恢复了一点，晚点还有一章 631：交易 631：交易 秦远方却笑话道：“那你们又为什么知道我的条件很宽松呢？” 蔡一倒是回了一点自信，说：“既然诸家的古风水器能满足你们，那我们就有足够的信心。” 说话间，蔡一就拿出一列物品。 这些都是难得的宝物，每一件都充满了灵性，有的甚至比秦远方得到的古风水器还要出色。 秦远方清晰地感觉到这些宝贝的异常，但他没表现出过分的激动。那古风水器是因为他挂了之后感觉很好，所以才毅然交换的。若是普通的货色，他才懒得理会呢。 蔡一自信地介绍道：“这是极品红宝石制作成的古器。红宝石在现代被定为7月生辰石，象征热情、仁爱和威严；而在古代则是象征着生命和希望。只要你挂上它，就能感觉到它的里边隐藏着一股旺盛的生命力。” “有这样的事！” 秦远方跟成老学过气血方面的计算，再搭配上他本身的可怕生命力，自然对这些东西有非同寻常的感触。 而等他戴上，他发觉自己的生命力骤然都热切开来，仿佛身体都在火热。如果以这样的状态去战斗的话，肯定能在瞬间发挥出颠峰的水平。 倒是不错的宝物，但与之前的东西一比，还是稍微逊色了一点。因为火热有利亦有弊，用此修炼的话可能因为过于兴奋而容易走错，甚至走火入魔。 蔡一见秦远方依然不动声色，指向另一宝物，说道：“这是光石，在拉丁语里的意思是闪光。传说这种红到带棕红、桔红色的变种宝石，能能驱散邪恶带来好运。在不少国家的历史上，它能为弱小和胆怯的声音换得勇气，阻止猜忌，确保愿望被实现。而在这里，则被加了一种神秘的雕刻纹路，融合了神秘的力量，激发了一种能让人无所畏惧的特性，很是神奇。” “这么奇特！” 秦远方绝对没想过这个世界还有如此神奇的东西，马上拿上手感受。不过他却发觉内里隐藏着一股类似于异能的力量，似乎可以吞噬。只要所谓的勇敢果猛，则一点也感觉不到。 “虽然可以吞噬，但量不是很足，而且跟我以前吞噬的异能有点不一样。还是不要了，否则贪这么一点能量，导致不可收拾的问题，那我就太愚蠢了。” 计较完毕，秦远方就果断摇头，让蔡一很是失望。 不过蔡一还是底牌，指着一只最为精巧地说道：“秦先生，这是现代某位国王的随身物品——黄龙玉佩。以秦先生的博学，我就不介绍黄龙玉的背景了，只想跟秦先生说，此物代表着身份和地位，佩带后总能感觉到一股悠然的精神气息，长时间做工作熬夜都不觉得累。” “有点意思。” 秦远方倒是遇到过不少这样的东西，华老师的玉膏不就是此类物品么。 他拿起手一看，发觉这还真是了不得的玩意。 黄龙玉，本名黄蜡石。在当地人看来它有着田黄般的颜色、翡翠的硬度，与和田玉等软玉相比，硬度更好、透度更高、色彩更鲜艳丰富。由于其产在龙陵，又以黄色为主色，故最终得名为黄龙玉。 黄色在中国文化中最为尊贵并具有神秘的色彩，为皇室与宗教专用.中国人一直致力于黄色玉石的发现，几千年来却一无所获,以至于田黄石一出世即被封为石帝，为皇家和显贵专宠。 而黄龙玉是到2004年才被发觉的，错过了时机。不过因其石质细润，色泽金黄，块型硕大，变化丰富，有很高的观赏价值，遂悄悄采挖后贩卖至广西作为观赏石交易。芒市人开始大量收购，先是山料，后是籽料。2004年初，芒市市场好的山料只要几元钱每千克，但现在已到几千乃至上万元每千克，其涨价速度之快，创下了玉石史上的奇迹。 只可惜，现代的国王基本都是傀儡，很少有封建王朝的权利，蔡一所谓的意义根本吸引不了秦远方的注意。 现在剩余的就是看它究竟有多“精神”而已。 拿起手感受，随后秦远方苦笑道：“蔡盟主，你未免太过敷衍我了吧。这东西的确能提升一点精神，但主要是对普通人而已，对于我们这些气血旺盛的古武者，恐怕意义不大啊。” 蔡一稍微一愣，随后尴尬下来。 他只当秦远方是古玩爱好者，宝石收藏家，以及古武高手，却忘记了他也是一名成功的商人。拿这样的东西来玩障眼法，的确不怎么厚道。 为了弥补自己的过错，蔡一连忙进入下一个单元：“既然这些东西很难吸引到秦先生，那我们就换一下。天盟别的东西不多，世俗的宝贝却是不少，总有秦先生喜欢的。” 随后，蔡一出去准备。 秦远方提醒道：“蔡盟主，我建议你还是以古武为主题。我这个人虽然喜欢古玩，但还不至于到盲目的地步。” 蔡一深有感悟地点了点头，继续走出去。 西门婉终于开口了，指着刚才的红宝石，问道：“远方，这宝石好啊，对大谷的意义很是不错。” 谷大用笑了开来。 的确，谷大用是以蛮力著称的，但他有个缺点，就是一开始很难进入最颠峰的状态，需要借助真元才能达到。若是他的身体和真元都能在一瞬间就能爆发出最强悍的力量，恐怕没多少人抗得住。 秦远方点头道：“我知道了，你们看看，喜欢的我等下收过来。不过你们也得有分寸，虽然我的小真元丹不少，但也不能随意乱用。我可不想用自己的丹药培养潜在的敌人。” 西门婉和谷大用纷纷点头。 他们再傻也知道其中的要害，不能随意乱来。 谷大用也不乱看了，静下心来，乘机修炼。这里的灵气很足，稍微修炼一下都能起到效果，绝对不是世俗所能比拟的。他觉得如果能霸占这里，以秦远方可怕的资源，估计10年内就能培养出百名地阶高手，那时古武界有多少人敢说他的不是？ 而西门婉则问道：“远方，我们来的目的是找更高级的真元丹丹方和灵药，或者天阶级别的功法和绝技。刚才蔡盟主说有真元丹的丹方，我们可以由此下手啊。” 秦远方苦笑道：“现在连古武界都凋零，炼丹界更是如此，导致很多的丹方都无用武之地，我想兑换过来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只不过丹方虽然容易，但是灵药呢，真元丹和小真元丹完全是两个级别的，我听说其中一味绝迹了近千年的天阶奇药呢。” “天阶！” “绝迹千年！” 西门婉和谷大用听得直翻白眼。 “没有千年那么久。” 蔡一回来了，很不客气地插口。不过他的自信似乎回来了，居然拿着一个笔记本，直接放到秦远方的跟前。 “这么多丹方！” 秦远方差点看得把眼睛给凸出来。 632：不可能的交易 632：不可能的交易 “这么多丹方！” 看着眼前满屏幕的丹方名，秦远方差点把眼睛给凸出来。 他刚才才发觉这里原来有不少的现代设施，只不过都藏了起来。就比如蔡一的笔记本电脑，原本是藏在暗格里的，不仔细查看的话是很难察觉的。但这些都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是他在屏幕里看到许多传说级别的丹方，只不过这些丹方的名字都是灰色的，而有一些则是红色的，只是数量极少罢了。 秦远方吞了吞口水，指着真元丹的名字问道：“这些名字的颜色表示什么？” 蔡一回道：“自然是能否炼制。红色代表我们能炼制并且出售的，黑色则是有名字和基础的线索但连具体的丹方都没有，而灰则只是表示有丹方但因为这样或那样的关系无法炼制。” 秦远方问：“真元丹，灵兽丹也就罢了，问题是你们怎么连传说中的疯魔丹也有啊？” 疯魔丹，顾名思义就是服食了之后真元会暴动，修为直接翻倍，但可能因为身体控制不住最终变成疯魔的可怕丹药。 这疯魔丹的阶位是天阶，已经消失千年了，之前秦远方就打过此丹的主意，只不过因为后遗症过于惨烈而被大家阻止罢了。不想天盟居然有其丹方，实在让秦远方惊喜莫名。 蔡一回道：“疯魔丹虽是天阶，但连那些超级宗门都炼不出来，更不说我们了。这种需要数十种灵药，而且成功几率超低的疯狂丹药以现在的实力根本炼制不出来，其丹方即使拿去卖也卖不了多少钱。” 秦远方不假思索地问道：“既然如此，那你把这些有丹方但炼制不出的都复制给我吧，我给你1颗小真元丹作为交换。” “3颗！” 蔡一果断涨价，还说道：“这些丹方是我们祖宗历经诸多劫难，耗费无数鲜血才找到的，区区一颗小真元丹简直就是对它们的亵渎啊。” 秦远方却回击道：“问题是你们已经炼不出来了，再好的丹方也是摆设。” 蔡一回道：“不行，我不能为了一己私利就把前辈们的心血付出。” 秦远方无奈道：“好了，两颗吧，不能再多了。我只是要复制品而已，又不是要你们的孤本。” “成交。” 蔡一只是不过勉强竞争一下而已，不想还真多了一颗小真元丹，这样一来，他晋升地阶就更有把握了。 如果让天盟的先辈们知道他们耗费了无数心血找回来的丹方，居然被一颗小小的地阶灵丹就换了过去，肯定会气得从棺材里跳出来。 秦远方看到这些只是单一的资料库而已，还有其他的资料。想到丹方就这样给力，秦远方不由自主的翻过去，下一时刻他就傻了。 不是他看到许多让他惊讶的东西，而是翻出来的居然都是相片，一些珍贵的灵草相片。 秦远方问：“这些相片很是生动，很可能是最近拍摄的，难道是你们种植的？” 蔡一回道：“嗯，我们天盟再怎么说都是老牌的古武宗门，一些养殖知识还是有的。只不过灵草的培植过于苛刻，就比如那蓝山的小草吧，居然要在灵泉里种植，我们天盟到现在就只剩一口灵泉还没枯竭而已。” 秦远方仔细看了一下，发觉这些灵草的级别都不是很高，而且对环境的要求还算低的。稍微苛刻点的根本没有，哪怕是相对常见的人参也是少得可怜，看来他们的环境也不是很好啊。 古武的没落，几乎是写在眼前的。 秦远方翻阅了一通之后，求问道：“蔡盟主，不知道可否卖我一些灵草种子呢？我也想种一种。” 蔡一不愧是生意人，马上回道：“当然没问题，只要你出得起价钱！” 秦远方说：“种子的价值不高，问题是没有适合的环境，根本种不出来，只能作为研究而定，我们稍后再计算吧。我想问一下，不知道贵盟可有天阶级别的绝技呢？” “有！” 蔡一给予了肯定回答，但下一时刻就给了秦远方一个挫折：“只不过天阶绝技的价格过于昂贵，即使是秦先生也未必能承受得起。” 秦远方问：“你说说看，或许我还承受得起也不一定呢。” 蔡一显然不想吊胃口，说道：“曾经有人提出百亿元向我们收购一种天阶绝技，直接被我赶出了门。后来还有一位拿着一本能速成的地阶功法跟我们交换，我们也都没有。因为天阶绝技是我们最后的底牌了，若是拿出来的话我们天盟就没保障的资本。” 秦远方无奈道：“你的意思就是不出售呗。” 蔡一回道：“倒也不是。我们天盟有句格言，什么东西都可以卖，只看价钱是否合适罢了。” 秦远方点了点头。 蔡一又说道：“若是你们能找到一种可以让我们天盟继续立足、甚至强大的东西交换，我们自然可以拿出来。” 秦远方问：“比如我能量产小真元丹的秘密？” 蔡一微笑着点头。 可是秦远方却回道：“看来我们是同一心思。天阶绝技对于你们来说是底牌，而小真元丹对于我来说则是支柱，都是不可交易的东西。既然如此，那我们的确没谈下去的必要了。” 蔡一挽留道：“秦先生，天阶绝技和小真元丹的秘密虽不可能拿出来交易，但我们也有其他的买卖可以做啊。至少我们这里的风景不错，值得秦先生你们多留几天吧。” 秦远方苦笑不已。 不过秦远方灵机一闪，骤然想到了一个可能，连忙翻阅起真元丹的具体丹方来。而看完之后，秦远方就查找起天盟的出售灵草，仔细统计之后，秦远方就直接问道：“蔡盟主，不知道你们可有珍珠花和血芝的消息呢？” 蔡一问道：“秦先生要炼制真元丹？” 秦远方点了点头。 小真元丹对秦远方的效果几乎可以忽略，能让秦远方短时间提升修为的也就只有真元丹而已。不过炼制模式一样的真元丹需要的灵药居然多达5味，其中的3味秦远方不是有现成就是可以直接用生命力灌输出来，但剩余的珍珠花和血芝就不同了，连种子也没有，怎么灌输啊。 蔡一苦笑着回道：“如果有，我们早就尝试炼制了，哪里会等秦先生呢！” “这倒也是。” 闹了个小乌龙的秦远方也不折腾了，起身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告辞了。” 秦远方实在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 蔡一迟疑了一下，说：“秦先生，如果你愿意付出一颗小真元丹的话，我愿意提供给你血芝的消息。” 秦远方第一时间送了过去。 接过手后的蔡一就说道：“血芝是用鲜血灌输出来的邪物，一般的宗门即使有机会都不会去培植。不过我听说日本某个古武宗门就成功培植过，但后来那血芝的消息就没再出现，如同彗星。” 秦远方问：“那个门派叫什么？” 蔡一回道：“就是日本第一宗门樱花家族。” “这么巧！” 秦远方的心被刺了一下，心底有一股说不出的火焰。 633：妖孽级天才 633：妖孽级天才 “好神奇的地方，居然比主峰还要出色三分。” 刚刚踏入天盟的修炼之地的秦远方马上就洞悉到这里的不凡。 受蔡一的邀请，秦远方他们来到了天盟的修炼之地，不想这里居然才是天盟最大的秘密，也是最大的依仗。 秦远方见识过不少的地方，但还是被这里的布局惊住了。雄厚的灵气也就罢了，问题是这里的设备供应齐全，甚至还有不少地下和高层建筑，要知道这里可是一个山洞内部的盆地，运输极端艰辛，可空间狭窄，却硬生生给他们建成这个模样，实在太了不起了。 这里易守难攻，简直是天然的庇护之地。 蔡一回道：“多谢赞赏。” 嘣！ 伴随着这几声有若闷雷的巨响，整个山谷都颤抖了几下。只要是人都知道这地震不是自然的，却也不是机械的声音，反倒是人力造成的。 蔡一提醒道：“估计是有人在切磋练习了！” 下一时刻，蔡一就惊讶道：“居然是他们！秦先生，你这一次有福气了，那些切磋的人都是我们天盟的精锐核心，有的是长老，有的是执事，有的则是第三代的天才，机会难得啊。” 秦远方没问他们为什么聚集在这里的原因，而是看了过去。 蔡一简单介绍道：“光头是我们这里的一位长老。你别看他就40来岁，可他实际上过70岁了，修为深不可测，只不过他的脾气暴躁，与其他的盟友有不少的矛盾。至于那个白发男子，则是象形拳宗出来的，今年才20岁，据说早就突破了地阶，是不可多得的天才。” “杀！” 一个光头，脖子挂着佛珠但头上却没戒巴的和尚带着满脸的血杀之气，毫不废话，直接聚起真元朝一名白发男子飞扑过去。 只见和尚双眼爆出一个前所未有的血光，一出手就是佛门武功里鼎鼎有名的香象渡河象形拳。非凡的步法搭配上不知什么来路的爪功绝技，猛然抓向白发男子的心口，好不毒辣。 这香象渡河出自《优婆塞戒经》卷一：如恒河水，三兽俱渡，兔、马、香象。兔不至底，浮水而过；马或至底，或不至底；象则尽底。比喻证道的深刻；亦用以比喻诗文精美透彻。 而香象渡河的象形拳法所取的就是一个意境，如果真的能修炼到达到这个境界，那么身法也就可以登堂入室了。 这招爪功也是了得。刚健有力、刚中有柔、朴实无华，每一手顷刻间的变化都能起到如饿虎出林、大鹏展翅，意境好不神妙，一点也不逊色于秦远方的多罗叶指。 一出手就是两大绝学，而且本身的修为还达到了地阶中期，真不愧是天盟的核心人员，难怪蔡一如此的骄傲。 和尚这一爪似吐又吞，漂浮不定，让人看得难受。 但是白发男子的反应大大出乎所有在场所有人的预料，他竟然是以爪对爪，不是很成熟的鹰爪功对于和尚的爪手。 白发男子的沉静均细而深长，眼神凌厉得有点可怕，而他这一爪完全将劲力凝聚于五指之上，状如铁爪钢钩，力从髓出，与世俗里的外壮之法迥然不同。举手投足之间即可令敌关节折断而伤残，甚或置敌于死地，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个他这种带着点书生气息的人物所能演绎出来的。 “在赌？” 秦远方倒是看出了一点奥妙。 没错，白发男子就是在赌，赌和尚会对他的这一爪产生犹豫之情。理由也很简单，和尚的身份比他尊贵，比他聪明老辣，能瞬间分辨出敌我的伤害和胜负，从而采取相应的回应。 白发男子对于自己这一爪有必胜的信心，虽然施展得不是很成熟，但是大道至简，只要功力一到，修炼任何武功都是水到渠成。更何况爪功本就是一种象形拳，对于常年与大自然打交道的白发男子来说，他随意表现出来任何象形圈的功力可不比苦练十数年的高手来得逊色。 白发男子果然是赌对了，和尚或许分析出自己败多胜少的结果，没必要付出自己的双手为代价来换取敌人的小伤害。于是爪手瞬间转化为坐桥一般的姿态，与洪家铁线拳的宝金桥有莫名其妙的类似。只见和尚静心注力于两手大拇指及手腕下，随后变四指撑天掌向前推出，同时口出真言，眼视前方，然后将势定住。 这一招最为注意的是贯力于桥手指掌之中，推掌时头要平，腰不可太挺。这样才能在临敌近身之时寻其空虚之处，用此掌推击之。 和尚的招式动作老辣得令所有人挑不出任何的毛病，看来这个和尚不单单就会一两门的绝学而已，对其他门路的武学套路也有涉猎，甚至这套新拳法还有可能是和尚的真正底牌。 看到这里，秦远方评价道：“和尚要输了。” 事实如同秦远方所评。 和尚的招数一变，白发男子的爪功也随之变化，又爪化蛇，直接使出了一招如同灵蛇吐信般的招数，在和尚的宝金桥的推掌之下轻轻的一点，随后两人就触电般飞弹开去。 灵蛇吐信，相当于形意蛇形，也像八卦掌中一些动作招式，在散打之中的运用更是五花八门，但总的来说。要修炼到轻轻的一点就破去敌对地阶中期古武者的所有防御，还真不是一般地阶修炼几年就可以做到的。 不用说，这个白发男子太厉害了，简直是妖孽啊。其天赋才情，恐怕就只有小九能勉强于其一比而已。 嘣！ 终于，两个古武高手的激烈冲突形成一个堪比炸弹的爆炸声，在震荡波中两人同时飞退开去。 或许是由于刚才的激烈碰撞消耗掉大量的真元，导致双方脸色有点发红，气息有点急促，不过他们的眼神还是那么的凌厉。若硬要说逊色的，也就只有和尚，他的脸色和气息一点变化也没有，简直就是在正常不过的状态。但越是正常，越代表着不正常。 噗！ 和尚终于忍禁不住，猛喷一口鲜血出来。 不用说，结果也出来了。 秦远方卖力地鼓掌。 以地阶初期打败中期颠峰，接近后期的长辈，这样的实力实在是太可怕了。最可怕的是他很年轻，才20岁啊，真不知道再给他10年，会变成什么样的人。 秦远方问：“他叫什么？” 蔡一骄傲地回道：“他叫李无，是形意宗的天才。相信秦先生也知道我们天盟是一个商业盟派，但初始时是由数个零散的小宗门组合的，最后融合，这些小宗门就变成各个派系，而形意宗就是其中一个派系，而七长老则是另一个派系，只不过这两个派系的恩怨稍微重了一点而已。” 634：语言冲突 634：语言冲突 “李无……” “如果加个用字就有趣了。” 西门婉没有恶意地调戏了一句。 不想李无的耳朵灵敏，第一时间捕捉到，居然笔直走将过来，逼视西门婉。 秦远方实在看不过去，挡到西门婉的跟前，问道：“朋友，你这样看着我的女人太不厚道了吧？” 李无回击道：“可她取笑我。” 秦远方回：“她是无心之语，我在这里代她道歉了。” 李无却回道：“如果道歉有用，那还要警察干嘛？” 秦远方眼神骤然冷了下来，说：“你是不是有点过了。我们只是说你的名字有趣，又不是什么罪大恶极，何必如此追究。” 李无却回道：“对你们无所谓，但对我却是很致命。” 秦远方问：“那你要怎么解决？” 李无说：“跪下磕头！” 秦远方笑了，笑得很开怀，转身询问起蔡一来：“蔡盟主，如果我把他废掉，你们介意不？” 蔡一没想到这个李无如此的小气，但他毕竟是自家人，只能说道：“秦先生，李无是在开玩笑的，请别介意。” 不想李无却回道：“看来他也有点斤两，那我就要试试你是否有废掉我的资格了。” 秦远方问：“你不认识我？” 李无带着浓重的鄙夷回道：“我有必要认识你吗？” 秦远方欢喜地点头，说：“别说我欺负你，只要你能抗得住10分钟，你就可以自由的退去，我也不会计较你这一次的冒犯。” “口气挺大的！” 李无不知道秦远方是什么人，但看他的语气有来了兴致。虽然他刚才受了伤，但他却不觉得陌生的秦远方会是他的对手，仅仅深呼吸了一口气，马上进入状态，眼神也变得前所未有的犀利。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自然是没有挽回的余地。 不过自从李无要西门婉下跪道歉，他们就必须把一方打服，否则就没有婉转的余地。 李无摆开了架势。 秦远方向来就是一个干脆的人，看到李无这个刚刚欣赏的天才做好了准备，而自己居然感应不到他的气息脉搏，甚至连最明显的真元荡漾也没有，不禁露出一个惊讶的表情。 即使身为敌人，但秦远方不得不赞叹李无的才华，能以如此年纪修炼到这个地步，真的没话说。 “你要小心了！” 秦远方的话一落，李无就突然祭出一把折叠剑。 虽然他们没有事先说明不能用武器，但这样突然出剑的确够无耻的。不过秦远方依然老神在在，赤手空拳对上武器而不惊慌失措，本身就是一种武学境界，也只有强悍的底蕴才能营造出如此超然的自信。 李无感觉得出秦远方的强大，强大到是受伤的他所不能挑战的地步，如若这个时候还将什么客气，那就是在找死。 李无根本没理会秦远方自信满满的表情，那把折叠剑带着一个凄厉的破空之声杀向秦远方，目标直指秦远方的脖子。不出则矣，一出锋芒毕露，这把带所带的杀气实在是太重了，连平静如水的秦远方也是为之恶心。 李无这一剑的精神意境简直就可以洞穿山峰，刺破金铁。 这一剑绝对是李无毕生剑道的颠峰，抛弃了所有的花俏和曲线，以最简单最直接的方式解决这场战斗。李无知道再是花俏，再是完美的曲线在秦远方的面前都是笑话，那还不如凭借自己的威势和杀意，以进攻直接支撑过那10分钟。当然的，如果秦远方是在扮猪吃老虎的话，那他就倒霉了。 一个强大到能越阶挑战的地阶初期高手，在秦远方的面前也仅仅是想支撑过那10分钟而已，可见秦远方的上位者气息已形成。 面对如此的秦远方，论威势，论杀意，李无或许更强，但论到武学积累和对敌经验，恐怕还是秦远方更胜一筹。在秦远方的面前玩这样不入流的手段，简直就是在自取其辱。 秦远方看也不看，直接一爪飞去。 这简单的一爪就是很多世俗高手都会的鹰爪手。但是秦远方使用出来的有很不同的味道，此时的秦远方就好象一只盯上猎物而主动出击的神鹰，每一次狩猎都如同探囊取物一般轻松，而李无的剑就是被神鹰盯上的猎物。 秦远方的姿态，就是一种居高临下的气势。 当！ 金属碰撞的声音诡异地响了起来。 原来秦远方没愚蠢到直接用手去接，而是用真元保护手，用爪破去了李无的招和势，甚至还扼杀了李无的后续招数。更恐怖的是，秦远方竟然直接把一把用特殊合金锻造而成的折叠合金剑强行掰断，这样的力量简直就是变态。 西门婉很少看到秦远方爆发，如此的场面，直接刺激得她目瞪口呆，脑袋怎么也转不过来。但她也不是笨蛋，想到秦远方那堪比地阶后期的恐怖真元总量，想起秦远方天赋的蛮力，再加上几乎可以称之为千锤百炼的技巧，几乎形成了绝对的力量。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一切的技巧都是那么不堪一击。 突然间，西门婉觉得秦远方简直就是在欺负人家。 可事情会这么简单吗，自然不会。 秦远方不是那种有点实力就随意卖弄悬念，玩弄对手的笨蛋，即使李无明显处于劣势，但他也不会轻易放松。就在他把李无的折叠剑抓的那一刹那，他另一只手的手掌已经砍到了李无额前，只要再进一分，李无的脑袋就会成烂西瓜。 此时此刻，李无感觉到一股前所未有的绝望。他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天真了，居然在受伤的情况下向秦远方挑战，简直是自寻死路。此时的他只能退，有多快退多快，没有其他的思绪。 秦远方见李无退出了擂台线，也没追击。 可是李无完全打疯了，以为自己成功避开了秦远方的追杀，当即展开反扑，以最简单最朴实的招数朝秦远方的心口轰去： 炮拳。 如炮弹一般的拳法。 李无的炮拳很是简单，直接，霸道，澎湃的真元所产生的力量卷得如同狂风。在这一瞬间，秦远方反倒成了风暴的核心，即将面对人家的致命一拳。 啊！ 西门婉看得尖叫连连。 她本来就看到李无输了，跑出了擂台线。不想这个人够无耻的，秦远方不追杀他，可他居然反过来攻击秦远方，再加上之前的折叠合金剑，这个世界还能有比他更无耻的吗？ 635：挑拨 635：挑拨 可是意外出现了。 李无反倒抛飞开去。 只见秦远方的脸面卷起一丝病态的潮红，说说道：“不得不说，你真的很狠，对敌人狠，对自己也狠。” 李无抹掉嘴边的血迹，回道：“如果不狠，我怎么可能打得过你呢。你的强大，比我估计的还要变态。” 秦远方讥笑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李无回道：“如果不这样做，你会跟我动真格吗？秦大天才！” 秦远方恍然道：“果然在演戏，不过你演得很出色，至少触怒了我。” 李无苦笑开来，回道：“可惜我还是输了。” 秦远方说：“那是你对决前受伤。” 李无反问道：“如果你知道我最后用的是准天阶级别的绝学，你就不会这样想了。” 秦远方惊讶道：“难怪了，连我的真元爆炸也无济于事，即使我最后关头动用了多罗叶指还是受了点伤。” 李无苦笑不已。 蔡一连连使颜色，秦远方也是知情识趣，马上离开这个不适宜说话的地方，来到一间隐秘的无人偏殿。 李无继续之前的话题：“秦先生，你修炼的究竟是什么功法？为什么同境界却是其他古武者所拥有真元的双倍？你的真元爆炸居然比地阶后期的高手还要可怕，直接低消了我大量的攻击，否则你最后绝对不是一点点内伤而已，甚至有可能直接死亡。” 秦远方等人听得色变。 刚才的情况的确如此，若是稍微有点差错，秦远方绝对是十死无生的局面。 不过秦远方偶诸多的问题，全部都问出来：“我似乎没得罪你吧，为什么要精心设计我？还有的，你最后一招究竟是什么，怎么瞬间强悍了那么多，我感觉最后时刻的你似乎接连提升了两个小层次，可以与地阶后期的相提并论呢。” 蔡一说：“李无是武痴。” 李无则开心见诚地说道：“我有位亲戚说你嚣张跋扈，所以我一直都对你有点不满，不巧你实际很好的对手，所以就动了点心思。” 秦远方追问道：“哪位亲戚？” 李无回道：“天阳市奇石居之主，不少人称呼他为李老。” “是他！” 秦远方没想到事情会牵涉得那么远。 不过想到李老的为人，秦远方也不奇怪了，简单地将当初的事情说了一下，李无就点了点头，却没道歉或解释，而是继续之前的话题：“我最后用的是血炼术！是一种永远牺牲一小部分真元，换取真元短暂双倍增幅的奇功。” 秦远方惊道：“这不就是疯魔丹的效果吗？” 李无摇头道：“差不多类型，但效果不一样。疯魔丹是天阶的灵丹，已经消失千年之久，而且疯魔丹会直接影响人的思维模式，哪怕承受能力最强的也要数年的调节才能恢复过来。而血炼术则不一样，虽然永远减少了一部分真元，但真元没了可以修炼，绝对没其他的后遗症。若不是修炼的条件比较苛刻，而且要永远减少真元，否则将它列为天阶也没问题啊。” 秦远方问：“还有什么修炼条件？” 李无反问道：“听说秦先生要跟日本的第一家族——樱花家族决斗，不知是否有这事？” 秦远方想否认，但最终还是点下头来。 李无说道：“作为华夏人，我有理由帮你。可是我作为天盟的执事，我必须遵守规则。” 秦远方痛快地说道：“开个价吧。” 李无说：“修为到了我们这个境界，世俗的金钱和权利就没什么意义了，所以我想要樱花家族的遁术。” 秦远方摇头回道：“可我没有。” 事实上秦远方是有的。 江老的针让那杀手说话了，将所有的秘密都泄露出来，而遁术的奥妙也都成了秦远方的绝学。只不过这遁术的修炼条件过于苛刻，若是没有1年的苦心钻研是不可能领悟的。 李无却回道：“你跟樱花家族决战，自然要一些赌注，而你可以向他们要这个，那不就得了？” 秦远方问道：“你就那么确定我能战胜天阶？” 李无摇头，但随后又说道：“不过有了血炼术，搭配上你高人一等的真元，或许还有那么一两成的胜算。” 秦远方问：“你想先给我修炼？” 李无点了点头。 秦远方追问道：“你为什么那么信任我？” 李无回道：“因为我是华夏人。” 这句话胜过任何的花言巧语。 对于这样的人，秦远方还能再做猥琐的举动吗，说：“我抓到樱花家族的核心人物，给我一点时间，我会从他的嘴里翘出樱花遁术的秘密。” “好。” 李无很是干脆，直接将他的功法扔给了秦远方。 “多谢！” 秦远方心悦臣服地拜谢开来。 李无似乎还觉得不够，突然说道：“我记得有一个奇人，或许他能帮到你一点。” 秦远方笑问道：“是谁呢？这个世界能帮到我的人实在不多。” 修为和地位达到了秦远方这个境界，若是还需要求于别人的话，真没多少人能帮到他，即使华老师这种地位超然的长辈也多数是有心无力。 李无问道：“此人是现代的丹王。虽然他至多就只能炼出地阶灵丹，但对于现在的古武界来说已是足够。不过此人的性子古怪，不喜欢别人打扰；再加上他的修为也有地阶，想用武力也行不通，最终只能任由他逍遥。” 秦远方问：“他是谁？在哪？” 李无回道：“我们都不知他的具体名字，只知道大家都他药老，因为他是药王宗的长老。” 秦远方知道药王宗的存在，不过药王宗的山门驻地是千百年来的谜题，没人洞悉他们的存在，要找到药王宗的人只能撞机缘。 李无说道：“基本上大家要找药王宗的人只能随缘，撞到就是大机缘。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我遇到过药老，知道他是一位很喜欢花草树木、古玩艺术的老者，还有一点，你要吸引他就只能跟他谈古玩，别谈花草，即使要他也得他先开启话题，不然他会迅速向你告辞的。” “花草树木、古玩艺术，都是我的强项啊！” 秦远方听到这些信息，信心当即回了不少，真诚地感谢道：“多谢，我会去撞机缘的。” 蔡一也说道：“李无可以如此慷慨，那我也不能落于人后。之前我收到消息，在羊城的鬼市里似乎遇到一位很像药老的老人，你可以过去撞撞运气。” “好的。” 秦远方再度拜谢。 不得不说，遇到李无实在是他的运气。 今天这个人情欠大了。 636：鬼市 636：鬼市 羊城。 秦远方对周边的古玩市场很是了解，听说药老曾在这里出现，二话不说就杀将过来。只不过羊城的鬼市不是天天都有的，必须撞时间和机缘，迫使秦远方不得不干等数天，才好不容易等带鬼市的到来。 羊城的鬼市规模不是很大，但也不是很小，至少能满足古玩爱好者的胃口。 因为鬼市是在半夜举行的，所以秦远方没有带女人过来，哪怕西门婉的修为已超越世俗的理解也是同样。 “这里就是鬼市啊！” 木头左右观看，没察觉出什么特色来，说：“就是暗一点，摆地摊的多一点，其他的没什么特别嘛。” 秦远方说：“这你就错了，这里可是有不少好东西的。以前在这样的地方总能搜刮到好东西。但伴随着条例的严明，以及识货的人越来越多，这里的好东西也就越来越少。不过再怎么说，到这里撞运气绝对比平时逛古玩街什么的来得好。” 木头没怎么回应。 但当他看到边上有位跟描述的老头有点相象，马上拉住秦远方指点过去。 秦远方摇头回道：“不是药老，但他卖的东西倒是不错，我们过去看看吧。” “这是谁的书画？” 木头对书画没什么研究，但他知道越是有名的作者，其作品就越是昂贵。 秦远方看了一眼，迟疑道：“这好像是逆锋法。” “逆锋？” 木头还以为是在说武学呢。 逆锋是书法术语，一种运笔技法。落笔时笔锋先逆行，然后再转回行笔，这就是逆锋，又叫偏锋、侧锋。如写横画，欲右先左，即下笔时先把笔锋逆推向左，然后再行笔向右。这样的笔画，显得方整，便于做到内含筋骨。为了藏锋铺亳，用逆入的方法，欲下先上，欲右先左，以反方向行笔的称为逆锋。 用逆锋作字，往往具有苍劲老辣的意趣。清代刘熙载称：“要笔锋无处不到，须是用逆字诀。勒则锋右管左，努则锋下管上，皆是也。然亦只暗中机括如此，著相便非。 卖字画的老者夸奖道：“先生好眼力，一眼就看出其计较。既然有缘，那这清朝名人的作品就便宜点结算，2000元拿去。” 秦远方笑回道：“这不是清朝的作品，甚至连清末的都不是。如果我没推断错误的话，这应该是近代的描摹之做。” 描摹，指透过覆在原件上的透明纸按照看得见的线条或文描绘其中，透明的纸一般为宣纸，也可以是其他半透明的纸。 这种手法很是简单，只需要一定功底就能模拟出古代名字的笔力，若是再加点造旧的话，那就很具欺骗性了。 老者一点也不尴尬，说：“既然先生不看好这玩意，那可以看其他的啊。” 秦远方指着边上一幅字说：“是王羲之的字。” 老者眼睛一亮，就欲展开巧舌如簧之时，秦远方却将他的话题给扼杀下去：“书圣王羲之是伟大的书法家，有天下第一行书的美誉，写出的字端庄清秀，飘若浮云，精研体势，心摹手追，广采众长，冶于一炉，创造出天质自然，丰神盖代的行书。他随意一幅作品就能卖到千万，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呢。不过这幅作品的艺术境界倒是不错，似乎不是描摹的，因为是当代某位功力精深的书法爱好者临写出来的。” 临写就是习书者对照书法原帖，在另外一张纸上尽可能和原作模样一模一样的书写出来。临写的技巧性比描摹高了一点点，需要的功底越发深厚，不是寻常人所能做到的。 “真是遇到行家了。” 老者越听越是无奈，这里的秘密都被秦远方看破，生意自然是做不成了。 不过秦远方的注意力随后转移到别处，指着一幅很有气势的作品疑问道：“老先生，这幅字画是怎么一回事？” 老者回道：“这是现代书法大师张飙的字！” 秦远方赞许道：“难怪笔墨酣畅林立，气势雄伟强盛。” 张飙，现代书法大师，从事书法创作已有数十个念头，十分崇尚唐人李北海的精神，一直努力像李北海那样学习“二王”入乎其内，出乎其外，取其秀，增其雄；融合南北，使其碑魂和帖韵相结合。 秦远方继续点评道：“这幅字画带这一股刚柔兼济的中和之美，居然将阳刚之气与阴柔之美的统一在一起，使得作品充斥着一种先声夺人的雄强气势和满目生辉的酣畅淋漓。” 老者点头附和道：“是啊，将雄强浑厚的气势和洒脱自如的韵味结合的如此和谐巧妙，实在是不容易。” 雄强与洒脱本身就是难以处理和解决的矛盾。书法创作本身就是制造矛盾和解决矛盾。不善书的人既不能制造矛盾，更不能解决矛盾。我们时常在展览馆看到，有的作品笔力雄强，但霸气十足，剑拔弩张；有的作品潇洒风流，摇曳多姿，但柔弱无力，单薄轻滑，都缺少一种艺术的魅力，都不能称其为好作品。 秦远方继续说道：“张飙不愧是现代的书法大家，他的书法作品雄强中有秀美，阴柔中有阳刚。雄强与秀美，阴柔与阳刚始终是相辅相成。他的阳刚雄强之气，如大江奔腾，一泻千里。如渴骥奔泉，奋蹄向前。如万岁老藤，盘绕高山；他的阴柔风神之姿，如山涧小溪，清新自然。如三春杨柳，迎风招展。如百花吐艳，气象万千。” 老者说：“这幅字画是很久以前淘到的，一直都不肯卖，如果先生需要的话可以给个优惠的价格。” 秦远方笑问道：“就因为我懂行？” 老者点头道：“如果不懂行，我还不怎么愿意割爱呢。不过这是大字体，十分难得的，你的价钱可不能低喔。” “这个当然。” 秦远方连连点头。 张飙的大字往往以气势取胜，小字以潇洒见长。无论是大字还是小字，气势都是一如既往的连贯，笔法精熟得让人羞愧，用生动的气韵展现着魏晋的风流。 商议了一下价格，秦远方最终敲定买卖。 虽然这不算捡漏，但能遇到这么好的作品，倒也不枉费走这么一遭。原本秦远方还想继续跟卖字画的老者交流多一下的，但寻找药老要紧，他只能暂时告别。 啪！ 可秦远方刚起一身，就有一人主动撞过来。 637：得去进修 637：得去进修 秦远方刚起一身，就有一人主动撞过来。 秦远方是何等人物，若是这样轻易被撞，那他练的武都可以扔回姥姥家了。只见那个身影还没撞上，秦远方简单的手一档，随后一拨，那人就被拨到一边。 “你！你怎么随意摸人啊！” 这人居然还不满意，想要追究秦远方的责任。 秦远方这才发现她是一个女的，也就不计较，说：“你要撞我，我把你弄开，有什么不对？” 女的反而驳斥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要撞你了？” “不用看，用膝盖想也知道。” 秦远方打量着眼前的女人，虽然她刻意装扮得清秀，但可能因为五官不是很亮丽的缘故，多少还留了一点装点的底色，稍微给人一种艳丽的味道；而这个味道搭配她那对雄伟的山峰，的确有点吸引力。 不过秦远方家里的女人那么多，都几乎不能搞定，哪里还会到处拈花惹草啊。最关键的是，这个女的三更半夜在这里游荡，恐怕正经不到哪里去。 既然如此，秦远方也懒得跟她计较，跟木头朝边上的摊位走去。 不是这女的居然纠缠不休，当即大声骂道：“哼！揩完油就想离开，哪有这么便宜？” 她这一骂，随即就引起一些人的注意。 随后就有数为孔武有力的壮汉包围过来，当首的那个就说道：“妹子，是不是被人欺负了？放心，万大事都有老哥担着。” 女的当即用起了眼泪攻势，当众揭发秦远方的“丑陋”行径。 壮汉们仿佛是一群很容易感动的正义人士，当即来到秦远方的跟前，讨伐道：“先生，你还有什么话说？” 秦远方反问道：“你们要我说什么话？” 壮汉们以为秦远方屈服了，马上说道：“自然是漂亮话，然后赔偿妹子一点损失什么的。” 秦远方笑道：“估计后边那句话才是重点吧。” 壮汉们脸面一红，很是尴尬。 不过他们也是做熟了，马上恢复过来，恶狠狠地说道：“是又怎么样？这里是我们的地盘，我劝你们还是识相一点。” 说话间，他还摆出了强壮的肌肉。 秦远方和木头都笑了，在真正的高手面前玩这样的伎俩，简直是自寻死路啊。不过秦远方的心情似乎不错，居然还有意思调戏：“这么快就穷图匕见了，你们的耐心真是有限。好心你们下次要玩这种游戏，最好是去参加演员训练班，把技巧弄成熟一点；还有的，最好是找别的地方，能组织得起鬼市的会是简单的人物么？” 壮汉们都傻了下来。 秦远方随后对木头说：“下手别太重，收拾完扔到路一边，省得碍着大家的路。” “是的，老板。” 木头阴笑着朝壮汉们走去，身上的骨头传来一个个古怪的声音。 “你……” “别过来啊！” 壮汉们终于意识到不对劲，纷纷后退。 木头的气息跟刚才那个木头般的男子完全不一样，气息雄浑得可怕，隐约还带着一点血腥的味道。前后的差别实在太巨大了，巨大到他们为之一惊，不敢有丝毫的反抗。 可是他们不反抗，并不代表木头会怜悯他们。 随后的噼里啪啦声夹地这惨叫声，变成鬼市的第一交响乐，让不少人拍手称赞。不过木头做得很尽职，连那个女的挨了几巴掌，本还算及格的脸蛋肿成猪头，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最后，木头真的如秦远方所言，直接将他们扔到街道的角落。 处理完这一切，木头拍了拍手掌追上秦远方。 而此时的秦远方正在一个摊位上鉴赏呢。 “好雕法！” 秦远方看到眼前的木雕，饶是灯光朦胧，他还是一眼就认出这些木雕都是大师级的精品。 要知道彭家就是雕刻世家，手艺极端老道，长久以来秦远方自然养成刁钻的胃口。没想到来鬼市找人居然能撞到了大师级的木雕作品，而且一撞就是一大列，这可是意外的惊喜啊。 秦远方看着昏昏欲睡的摊主，连忙询问道：“老板，这些木雕怎么卖？” 摊主也没回多少精神，漫不经心地回道：“每一件都是300元，不二价！” “你怎么这样跟客人说话！” 一位面色不是很好的老者从边侧组出来，不满地看了摊主一眼后连忙向秦远方推销开来：“两位老板，这些木雕全部都是手工作品，绝对每一点机械成分，保证你们物超所值。如果两位老板买多一点的话，我们可以给你们打个八折。” “不用了！” 秦远方很是干脆地摆了摆手，拿起一件木雕说道：“虽然这些木雕的材质很普通，每一块的材料成本恐怕不过10元，不过你们的雕刻技巧已是相当成熟，无可挑剔，这样的东西拿来当装饰品还算不错，一件300元并不是很贵，我全部买了。” 秦远方没想那么多，只觉得自己不能错过这些作品，也就来个干脆。 “全买？” 老者傻了下来。 要知道摊位上的木雕可足足有百余件啊，全部买的话，即使打折也要将近3万元，这可是他们到这里摆摊以来最大的一笔买卖了。 不过摊主却没老者的激动，而是狐疑的眼神看着秦远方，隐约有点戒备。 秦远方淡淡地说道：“老前辈，你清点一下木雕的数目吧。” “好的，很快！” 老者连忙上前清点货物，激动之色完全流露于颜表。 秦远方对这位隐藏在鬼市之中的木雕大师很是好奇，正想深入交流时，却见角落里有一个小型货柜，上边放满各式各样的文人壶。 文人壶，文人壶是指在文人尤其是有名的文人的参与，这是紫砂壶的魅力所在。历代诸如陈曼生、董其昌、郑板桥、韩美林等等文人的参与，使文人壶充分满足了壶迷的追逐传统文化唯美唯雅的心态。 若是一般的文人壶，秦远方才懒得理会呢。 但这些文人壶的格调很是别雅，有的是根据古代名壶而模仿的，有的是结合了现代的茶文化而衍生的现代风格文人壶，其中还有一小部分带着西式风格，每一件都很是精美。 老者看到秦远方在注视自己的作品，马上问道：“先生喜欢喝茶？” 秦远方点了点头。 受华老师等前辈的影响，他越来越喜欢茶，特别是品茶。自然而然的，对这些有点了解，多少有点附庸风雅的味道。 老者欣喜非常，说道：“紫砂壶的特点是不夺茶香气又无熟汤气，壶壁吸附茶气，日久使用空壶里注入沸水也有茶香。先生能看得出这些壶的风格，显然也是茶道雅人，不如坐下来探究一下，如何？” 638：论壶 638：论壶 紫砂壶在拍卖市场行情看涨，是具有收藏价值的“古董”，名家大师的作品往往一壶难求，正所谓“人间珠宝何足取，宜兴紫砂最要得”。 而文人壶作为紫砂壶的最精华所在，凝聚着最多的文化历史，诞生了无数极品紫砂壶，是为紫砂壶收藏里的最重要类型。 “这个当然了。” 秦远方微笑着接口。 他很喜欢文人壶，冲茶时总是使用这类茶具，章显文化的同时，也可以陶冶他的心性。难得遇到同好者，自然要好好交流一下。 “功夫茶？” 秦远方看到老者早就摆放好的茶具，眼睛亮了起来。 在华老师的影响之下，秦远方对潮汕功夫茶的体会越来越深刻，也越来越有感情，在可以的情况下，他每天总要抽点时间品味一下冲茶的乐趣。 老者笑回道：“看来是茶友了。” 秦远方微微一笑。 老者也跟着笑了开来，说道：“现在的年轻人总是觉得潮汕功夫茶过于繁琐，喝起来不痛快，所以就渐渐疏离，不想潮汕功夫茶重的不是茶的味道，而是冲茶的过程。这个道理就有如人生，结果只是刹那，过程才是一切的根本。” 秦远方连忙回道：“小子受教了。” 老者唏嘘道：“人老了总是喜欢说一些古怪的话，还请先生海涵。” 秦远方回道：“老先生的话是忠言逆耳，小子能听到是荣幸，哪里还会说老先生的不是。” 老者似乎很久没遇到秦远方这么对胃口的小子，连忙请其坐下，开始冲茶。 秦远方刚要坐下，惊奇地发现茶盘上有一只颜色很灰很沉的乌龟，不免有些好奇。这样的摆在这里似乎有点累赘，有点画蛇添足的味道。 老者见秦远方的表情有异，一边拿起刚刚煮烫的开水一边朝那只乌龟倒了一下，结果颜色偏向灰黑，没有丝毫光泽的乌龟瞬间变成金光闪闪，耀眼夺目，连带表面的金钱纹路也显示出来，当真的有的金钱龟的味道。 “神奇！” 对功夫茶文化没什么了解的木头看得惊讶不已。 老者随后就解释道：“潮汕人喝功夫茶不仅是休养谈心，更是一种文化，而在他们的茶盘上总会放一只象征吉利的动物。这只金钱龟从最不起眼的灰黑演化到如黄金一般灿烂，这个蜕变过程就如同我们在品茶，一开始有点苦，然后却回味无穷。” 秦远方点了点头。 木头则是恭敬地谢道：“多谢老先生指点，木头领悟良多。” 老者笑着说：“这也没什么的，若是你多点注意生活里的细节，或许还能有更大的收获。” 木头严肃地回道：“小子明白了。” “请！” 老者请秦远方他们品尝。 秦远方知道功夫茶的习惯，按照他们的习惯请长辈先品。 “好茶！” 客气一通之后秦远方方才细心品味，喝得流连，回味无穷。 以前也不是没品尝过极品茶叶，但秦远方还是第一次品尝到如此芬芳的茶香。不得不说，茶艺的高低也可以决定茶的好坏，秦远方这一次真的见识到真正的茶道高手了。 出于态度的变化和真诚之心，双方的交流越发密切。 等及谈到秦远方是做开古玩楼的，许老的兴趣越发浓厚了，感叹道：“难怪你的学识如此的渊博。” 随后许老指着边上一个老旧的柜台考问道：“秦先生，不知道你对文人壶有什么看法呢？” 秦远方早就注意到那个柜台了，简单一看就答道：“文人壶是文化与生活的完美融合，具有很高的现实意义和收藏价值。” 许老再问道：“那你知道最先记载的文人壶是哪里吗？” 秦远方气定神闲地说道：“最早有文人士大夫参与的事例是宋代的苏东坡。他设计了一款东坡提梁壶，并有‘松风竹炉，提壶相呼’之句。但保守地说，这大概只能算是美好的传说，采信证据不足。而时大彬、徐友泉等人也极有可能对文人壶的发展起到巨大作用，但都因为史料不足而无从确认。” 许老听得直点头，显然秦远方说得很对。 秦远方随后就继续说道：“至清康熙、雍正年间，紫砂史上又出现了一位承前启后的紫砂巨匠，他就是紫砂宗师陈鸣远。陈鸣远的紫砂制作技艺年少成名，他看似一位天才紫砂艺术家，其实许多的成就与他和文人常联系、互学习、相结合，亦有着不可磨灭的关系。鸣远先后与陈维崧、汪柯庭、杨中讷、曹廉让等文人相交甚密，在交往过程中，陈鸣远积极地将他们对自己所提的意见建议付诸实践，用自己的语言展现在紫砂之上。鸣远与文人的结合，堪称紫砂史上的伟大创新，它的出现，天才地把中国书画艺术中的诗、书、印、境，极其有机地融合到小小一把壶上，可以说，正是陈鸣远，奠定了紫砂壶与文人创作相结合的坚实基础，开辟了工艺品与高雅艺术相交融的广阔天地。” 许老不住点头，夸奖道：“秦先生果然厉害，难怪你能探索到真品宣德炉。还请秦先生鉴赏这只文人壶。此壶艺术成就很高，但造型却比较普通，缺乏创意，前后矛盾，所有人认为是现代臆造的；可是老夫却觉得此物非同一般，可能是乾隆时期的杰作。” “的确是乾隆时期的杰作。” 秦远方刚才用透视眼看过，知道它的大概年代。有了明确的结论，秦远方结合他的理论知识分析道：“紫砂壶至清代乾隆年间，已发展到相当成熟的阶段。由于当时绝大多数的紫砂艺人素养并不高，他们长期笼罩在前辈大家的成就之下，绝大多数艺人仅仅是描摹前人所作，亦步亦趋，缺少创新。壶形、制作技艺等方面的发展甚少乃至停顿。再者由于社会长期处于升平状态，在整个社会的审美观的影响下，陶瓷艺术的繁缛之风有所抬头。这一时期紫砂壶上出现了釉料等装饰，与紫砂质朴无华的本质很不和谐，而此壶恰恰好有如此鲜明的差异，很是符合这个时期的现象。” “竟然还有这样的历史背景！” 许老虽然擅长制壶，却不代表他把壶的历史都读透了。现在被秦远方这么一提，彻底恍然过来。 639：小九打黑拳 639：小九打黑拳 秦远方的逐一点评，特别是随后对釉色、胎质、图纹的评价，更是入木三分，让许老听得赞叹不已，不住喊精彩、博学之类的话。 许老实在想不到区区的文人壶有这么大的学问，惊讶之中又有一种新的期待。以前他将文人壶看成一门生意，但现在看来，倒是可以朝艺术发展。 心情大好的许老痛快地说道：“秦先生，你的一席话让老头子茅塞顿开，若是没有一点报答怎么也说不过去。这样吧，你在摊位上选上一件玩意，就当是老头子的一点心意。” “这怎么可以？” 秦远方本想拒绝的，但看到许老那严肃的表情，他只能马上改变语气：“那小子就却之不恭了！” 老者没有被落面子，给了一个你识相的表情。 秦远方想想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毕竟许老这里是小本生意，摊位上值钱的东西本就不多，估计值钱的都会被当成珍宝收了起来，能随意放到摊位上让人随意把玩、日晒雨淋的自然也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也就不去计较。 “果然如此！” 秦远方回身一看，入眼的都是一些一些比较简单的东西，稍微能算得上精品的也就只有木头之前看到的文人壶而已。 既然如此，秦远方也就随意挑选了一件，作为家里的摆设品玩玩。 耽搁了许久，也是时候离开的了。 只不过秦远方在这边顺利，但在寻找药老方面就不多自然了。他和木头前后把鬼市转了两圈，没看到半点药的影子，更不说药老了。 无奈之下，秦远方他们也只得一边等待一边发散人力去找。 不过他的事情还没解决，他家里就出事了，准确的是说小九出事了，他居然偷偷跑去打黑拳，说是要修炼到了瓶颈，想出去积攒经验顺便看看能否突破。 秦远方刚刚回到鹏城，连家也没回，直接杀到蓝山会所。 他可是乘怒而去的。 要知道日本的古武界可是秦远方的人追杀，小九这个时候加入黑拳，不是纯粹找虐吗？如果对方稍微来个厉害的，那给小九再多几条命也不够输啊。 可是秦远方还是迟了。 当秦远方赶到的时候，比赛开始的钟声恰恰好响起。 当！ 第三个钟声响起。 小九很是积极地主动发起进攻。他的进攻很是猛烈，一出手就是全力，搭配了真元压缩的轻功。伴随着一声巨响，小九就杀到对方的跟前，可是他的全力攻击居然被对方直接抗了下来，以简单的推掌硬生生地吃死，并且中断了小九的第二轮进攻。 “日本人？哪个家族的？” 赶得满头大汗的秦远方死死地看着小九的对手。 古千秋马上回道：“他是日本地下拳里的有名角色，但他只是人阶初期而已，比小九稍微逊色。而且我们也为小九做了掩饰，说他是年头刚刚修炼的人，是人都会觉得他至多就是人阶初期的菜鸟。” “这就好。” 秦远方稍微松了口气。 木头说道：“小九最近很是勤奋，他这样做的确有其理由。而且一味靠老板的丹药，以后要突破到地阶肯定倍发辛苦，他现在能做出这样大胆的选择，也不失为聪明的选择。” 秦远方没话说，就这样闭口，继续看着比赛。 “哈！” 宫本次郎也爆发了。 小九的真元压缩实在是太可怕了，居然在接下的情况一瞬间就震散了他的防御，让他的力量无法入侵小九的身体。若是这么简单也就罢了，问题最严重的是小九的劲力霸道绝伦，以贯穿性的力量冲得他的手掌崩裂，鲜血瞬间从撕裂的皮肤渗透出来。 这么惨烈的景况，绝对是宫本次郎第一次所见。 所以在不得已之下，宫本次郎只能以攻对攻，毕竟他实在没信心再接多小九的两掌。不过他赌对了，小九的攻强守弱，而且经验不足，在进逼之下很容易出现错误。 咔！ 类似骨头对撞的声音，小九急速后退。 他被打疼了，真的很疼。 宫本次郎突如其来的绝杀刺了小九一个措手不及，即使小九及时解救，以下拍掌的方式下压，但还是被宫本次郎震得双手麻痹，吃了个闷亏。 姜果然是老的辣。 经验丰富的人总是喜欢利用阴谋暗算对手，而宫本次郎则以纯粹的战斗经验来欺负小九，瞬间就逆转了劣势。 “果然很强。” 退缩的小九感觉到刚才的确有一股比传说中的寒毒、火毒还要可怕数分的力量要侵蚀着他的身体，若不是他的真元很雄厚，第一时间驱逐掉对方的余力，否则他都不知要吃多少的闷亏呢。 宫本次郎真不愧是日本地下拳界的高手。 小九收起心神，不再轻视，将宫本次郎当成木头那一级别的敌人。不过得势不饶人的宫本次郎没有错过这个机会，展开身法，急速贴上身。 真元压缩。 他居然也使用真元压缩。 小九第一感觉就是恐惧，但下一时刻他就平静下来，没有以真元压缩对真元压缩，而是以最简单最直接的拳头回击真元压缩。 “不好！” 宫本次郎感觉到一股澎湃的，不可抵挡的力量压制下来，使得他的拳头不可抗拒地朝下斜去，所谓的攻击角度都错了。 几乎是本能的，宫本次郎施展出底牌了。 宫本次郎以神秘心法引导这刚刚爆发出来的真元，随即这股真元就以山崩的态势朝着小九席卷而去。这张底牌是宫本次郎融合诸多格斗技巧于一体的绝技，是他在地下拳里的最得意收获。 这一招是宫本次郎绝地反击，可以秒杀同境界敌人，瞬间翻盘的底牌。可是当他的拳攻击到小九的胸膛时，却发觉小九的身体在不可能的情况下骤然偏移，不差分毫地错过了宫本次郎最颠峰的一招。 “这不可能！” 一个人在最高速度，而且还是全力出手的时刻是不可能改变轨迹的，因为这样只会让身体崩溃，轻的则是拉伤，重的则是走火入魔。 嘣！ 不等宫本次郎回收防御，小九简单的一拳将宫本次郎的身体轰飞开去。 飘荡在空中的宫本次郎没有其他的念头，心底只有惊骇和惨然：“这怎么可能！他怎么可以在全速冲击的半途骤然停下来呢？他怎么可能在全力出手的时刻骤然收手呢？” 嘣！ 无论宫本次郎有多少头绪，有多少不甘，他最终还是输了，澎湃的拳劲直接轰碎了他的内脏，将他打飞出十数米远，落下的时候，他已经没了气息。 640：都想突破 640：都想突破 “不错嘛。” 秦远方面无表情地看着小九。 虽然是在夸奖，但大家都感觉不到一点愉快的心情，这让原本有点小激动的小九刹时冷了下来。他这才发觉自作主张，不告诉秦远方就随意冒险的举动，哪怕是出于好目的，最终也难以得到秦远方的原谅。 小九几乎要跪地道歉：“师傅，我错了。” 不想秦远方却回道：“不，你没错，错的是我没估计到你们的野心。” 小九脸蛋一红，而木头则是敏锐地把握到那个“们”字。 秦远方说：“你们想要更稳固的根基，想要挑战更高的层次，我理解，但我不支持你们用这样的方法。如果我不是蓝山会所的第一股东，你知道自己将要面对什么样的敌人吗？” 小九开始惶恐。 他不是傻瓜，反而很是聪明。他完全想象得到主办方为了增加噱头，会给小九安排极端难缠的角色，让他胜了也是惨胜；若是再黑心一点的话，会逼迫小九签某些合约，然后让小九故意输，让赔偿他们的损失，将小九控制下来。 越想越是后怕的小九再也无法高兴了，甚至有点颤抖的冲动。 而木头也有跟小九差不多的感觉。 越跟秦远方接触，越知道秦远方的可怕，无论是秦远方的实力还是秦远方的关系网，随便一样都足够让他们望尘莫及的。即使他们知道自己的天赋过人，但在秦远方的跟前，他们总是觉得自己很渺小。 秦远方继续说道：“我要原谅你，可以，除非你靠自己的量力强行提升到人阶后期，我以后不会再给你小真元丹，甚至不给你任何的灵丹，让你自生自灭。” “多谢师傅！” 小九没有丝毫的恐惧，反而欣喜开来。 因为他读出秦远方话里的意思：这是你选择的路，那就必须走下去。如果做出成绩了，那我就继续扶持你；如果失败了，那你就老实过一辈子吧。 总而言之，只要小九靠自己的努力晋升，那就没问题，而这个不就是小九自己要的吗？ 此时木头也说道：“老板，我也想靠自己的力量晋升。” 秦远方笑道：“我就知道你们都有这样的心思。去吧，我让古千秋他们安排一下，相信很快就会有答案的。” 木头乐滋滋地离开了。 看着木头高兴的样子，秦远方突然觉得自己错了，似乎还错得很离谱。秦远方一直都是靠着自己的心意去做，却没顾及身边人的感受。他们也是人，也有思想，也有追求，秦远方太过独断专行了。 想到这里，秦远方就说道：“小九，你去帮忙吧，这样能更好的接触高等级对决，或许有所领悟也不一定呢。” 小九以为秦远方是在试探他，连忙拒绝道：“师傅，小九绝对不敢乱来了。” 秦远方却说道：“去吧，我知道以前过于苛刻。事实上只要你们小心一点，的确不会掉人家的陷阱。之前你一味的苦修，最简单的真元压缩根本玩不好，可你来到这里却被逼出来使用，这就可以证明不少的东西。” “多谢师傅！” 小九当即欢天喜地地跑开。 看到木头如此，小九也如此，秦远方才发觉自己做人很失败。虽然大家的实力都强了，但有点外强中干的味道，难怪大家都要找机会磨练自己，给自己加点苦头呢。 想到这里，秦远方给家里打了个电话，随后就静心观看。 良久。 木头的比赛出来了，他的对手是一位代号灾星的印尼黑拳王。据说此人也是古武者，具体的境界不清楚，但他曾经有打败过人阶后期古武者的辉煌战绩，虽然那次他付出了一只手的代价，但谁也不敢忽略他的能量。 木头率先上台。 不多久，灾星出来了。 几乎是出于古武者的敏感第六感，木头本能性地产生一种危机感。这种感觉就是那种久违了的危机感，虽然反感，但却让木头很开心。 “请双方出场。” 裁判以其中气十足的声音督促木头和灾星上擂台。 因为是临时改变的比赛，所以他们要补充签订一些契约，以及做一些必要古怪的仪式。 早就在擂台上的木头很是平静，甚至可以说沉稳得可怕。虽然秦远方到现在还不明白木头为什么这么着急要晋升地接，但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这个级别的对决可不是糊弄的，不是想有就有的，即使强悍的秦远方也不愿意错过。 一切的手续都准备弄好了。 木头也不知道是为什么，这个时候的木头竟然还有心情看了秦远方一眼，回了一个微笑，随后才放在灾星的身上。 木头这个动作，无疑让灾星很愤怒，觉得被蔑视了。 灾星再傻也读得出这个动作所代表的意思，即使他的修为再好，境界再是超卓有要被木头这个动作所激怒，比武还未开始，灾星的杀意已经有若实质。这杀意可是灾星在印尼横行了数年，屠杀了过百名顶级黑拳手所凝集出来的，比起之前的中村次郎还要恐怖一个层次。 这么一下，木头被触动到神经，不得不投入更多的注意力。 不过惊奇归惊奇，木头的神情一点也没有在战斗状态，直让擂台边的小九担忧不已。 秦远方看了双方的情况，自言自语地呢喃开来：“灾星完蛋了，他的精神波动完全落在木头的掌控之中。这么浅显的阴谋诡计来得最是实在，起到的效果最是直接。到了他们这个的境界，招数的差距已经缩到很小，打的就是气魄，玩的就是阴谋诡计，否则的话木头绝对要付出惨重的代价。” “秦先生。” 古千秋来了。 秦远方跟他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古千秋主动解释道：“秦先生，这个对手是木头自己挑的。” 秦远方说：“嗯，我知道了。” 古千秋有点迷糊，绝对秦远方的反应似乎太过冷淡了。不过这是人家的事情，他可不敢随意询问。 当！ 第三声钟响，生死杀戮的序幕正式拉开。 就在这一刻，灾星完全化身为一只正在捕猎的豹子，一瞬间就飞掠过近5米的距离，左手以最直接，最有杀伤力的螺旋直拳杀将过去；而右手则如同一条正在准备捕猎的毒蛇一般似吞又吐。 如若是一般的古武者，面对灾星这样的敌人，即使没有被他吓破胆，也无法洞悉他的攻击路线，不知道他究竟是哪一只手才是真正的攻击点。 不过木头不是一般的古武者，他是秦远方的属下，人阶颠峰的存在，简单的一掌，居然就不差分毫地将灾星的双手给托起。 641：象形高手 641：象形高手 坏了！ 可就在木头将灾星的双手给托起之时，灾星的左手竟然演化蛇形，如同毒蛇一般缠着木头的手破空刺向木头大开着的中门。 这一招跟形意拳里的招数很是相象。蛇的动作灵活而诡秘，且能在一缩一伸之间败敌人于数尺之内，而灾星这一招无论是形还是神，都与形意蛇拳有很巧妙的契合度。 一个外国人居然能把国术学到这种地步，真是不可思议。不得不说，这里所有的人都看走眼了，包括木头和秦远方在内，估计他们做梦都没想到这个灾星的心机竟会是这般的深沉，暗中藏了这么恐怖的底牌。 不过事情不是绝对的。 就在木头即将饮恨于灾星突袭之时，木头突然换上一个古怪的姿势，居然朝下一压，身体的力量将灾星都给带得下偏，而他的蛇形手居然也随之走样。这一招是标准的江湖把势——千斤坠，以木头的才华自然是烂熟于心，随意套用，一点做作的意味也没有。 灾星不仅没有丝毫的惊讶，反而露出了得意的笑容，随即右手就做出一个拥抱的姿势，而右腿猛的一抬，膝盖就欲撞上木头的腹部。 这一个是标准的泰拳动作，刚猛无比。那膝盖还没到，呼呼的劲风已经作响，威猛程度可见一斑。不过并不是泰拳就这样的招数。世界各地的拳法套路无数，在古武学里就有这样的擒拿之法，也就不代表灾星的博学多才，连泰拳也有所涉及。 嘣！ 突然一个爆响。 这声音十分突然，不由得让灾星出现了瞬间的恍惚。原来是木头的身体突然一摆，步法、身法与掌法同时配合，由原本的千斤坠变成甩手，将捞在至少有200斤重的灾星直接甩了出去。 这一甩不仅将灾星突然攻击完全破坏掉，连灾星的身体也给甩得偏离了地面，所谓的后续攻击自然就是化解于无形了。 活学活用，木头在这方面可以说是出师了。 不过就在灾星身体被木头甩得失去平衡之时，最意想不到的找事出现了：灾星以被甩出的右脚为指点，左脚像一把钩子一般用脚后跟磕向木头的脑袋，这一招实在来得突然，即使是身处战局之中的木头也是想象不到。 这一招乍看起来就像老虎扫尾，甩牛尾巴，不用说也是象形拳里的姿势。这样的招数在世俗中可谓是一个常见的招数，甚至在足球里也经常看到，但是用在这样的局面实在是大大出乎众人的预料。 嘣！ 被攻了个出其不意的木头只能用双掌硬接下来，只可惜一个是出其不意，一个是匆促应接，高下立即可辨。 木头被杀了一个突然，踉跄的退了三步。 一瞬间确定了胜利的天平几乎都倾向于灾星一边。这样的情况大大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特别是秦远方，看得是眼神发亮，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但总之就是好事情。 众人中脸色最为难看的还要数古千秋，因为他是组织者，这个赌局所涉及的利益至少超过百亿，若是灾星赢了的话，那么蓝山会所至少要输掉十数亿的地下赌金，同时他也无法想秦远方等股东交代，甚至休想在鹏城立足。 不由自主的，古千秋看向了给自己提供意见的秦远方，但见他的双眼散发着摄人的光芒，也就不去追问，强行静下心来观看比赛。 可就是古千秋这么个分心，恰恰好错过了全场最精彩的镜头。 得势不饶人的灾星展开全面进攻，对木头采取狂风暴雨般的攻势，意图将木头压制得死死的。早从之前就可以看得出，这个灾星的象形拳厉害非常，而且还会一心二用之术。这一神秘技巧运用于攻击上，让惨烈的气氛中多了一分诡异的气息，让在场所有支持木头的人多了不少的担忧。 啪！ 骨头撞击的声音。 灾星一记穿心脚把有点左右不支的木头踹得身体踉跄，若不是木头的下盘功夫不错，反应灵敏，恐怕他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吼！ 灾星的象形拳又来了。 虎是百兽之王，虎啸一声，百兽臣伏。灾星突如其来的一吼，当真把木头的魂给吼没了。木头怎么也想不到这个灾星会恐怖到这个地步，竟然连这样象型秘技也领悟到手。可他没有丝毫的差异时间，灾星的撞肘已经随之而来，目标是自己的脑袋。 灾星这一撞肘何止是千斤之力，如果被这一肘撞到，别说是脑袋了，恐怕连铁板也要凹下一个坑，没有人会怀疑这一肘是要取木头的性命。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间，木头的双眼爆出了前所未有的光芒，头缩身紧，所有的动作在一瞬间内行云流水的完成，差之毫厘，堪堪错过灾星的撞肘。与此同时，双臂有如大鹏般开展开来，猛的用了一震，竟然以双肩之力与自己相贴的灾星给震飞了开去。 灾星也是厉害，拳术落空之时连跨两步，木头的真元爆发出来的微妙时刻，他恰恰了脱离了木头的攻击范围。 乍看之下就像是被震飞开去的样子。 没有丝毫气馁的木头完全展露自己的锋芒，先是一个步贴上灾星，紧接着就是一招直刺依然未回身的灾星。 这招直刺是最简单的基础招数，是剑法里的基础，是木头从秦远方身上领悟过来的，以手代剑。 这一招当真有如神来之笔，完全将木头的处境扭转过来。 灾星就好象背后长了眼睛一般，一记踢腿算准了木头的速度提起过来，竟然是想以腿踢破解木头明袭而来的直刺。 打到这个地步，已是最凶险，不死不休的生死搏斗，容不下丝毫的恍惚。 处于劣势的木头可谓是到了最后的关头。 这一刹那。 木头的身体突然停了下来，毫无征兆的骤然改变，剑手巧妙的在灾星的腿顶端点了一下，下一时刻木头的身体就像被抽打的皮球一般迅速弹了开去；而灾星的动作更为夸张，身体像断线风筝一般飞抛了开去，“轰”的一声直线撞到了贵宾观众席上的墙壁，飞溅出一大蓬鲜血后滑落下来，一动不动。 “出界！胜方是木头！” 裁判显然是见识过大场面的，在灾星掉落于地的那一时刻，他就果断宣布结果，引得全场一片哗然。 虽然他不知道木头最后是怎么办到的，但事实就是事实，即使木头现在就倒毙，胜利者依然是木头。 642：独孤求败 642：独孤求败 秦远方居高临下，看着正在庆祝的木头和小九，终于露出会心的笑容。 虽然他到现在还有点生气，有点自责，但一切都向好的方向发展。至少小九领悟了闭门苦修都领悟不出来的真元压缩，而木头获得了与高手切磋的经验。只要继续这样下去，估计2、3个月后，小九就是真正的古武高手，而木头也即将晋升地阶。 “老板！” 古千秋急忙跑回来了。 秦远方看古千秋满头大汗的样子，不禁纳闷，问道：“怎么了？难道你的大姨妈来了？” 古千秋苦着脸回道：“日本人来闹事了。日本千门三大高手联袂而来，就在刚刚的20分钟里就收割了我们超过3000万的资金。若是这样下去，我们赌场会倒闭的！” 秦远方疑问道：“奇怪了，你们应该不会邀请这样的笨蛋过来糟蹋自己的啊？” 古千秋回道：“我们自然没那么愚蠢，但他们拿的是不记名的贵宾卡，我们也无可奈何啊。” 秦远方也不马虎，说道：“估计是想给我们找点麻烦，甚至要逼迫你们倒闭什么的，我去会会他们吧，你让木头和小九休息一下后就来找我。” 现在蓝山会所是他的产业，自然不能让人乱来。 只要是透视眼能看破的，谁也玩不过他，来再多的高手也无济于事。 “是的。” 古千秋跑过来不就是想请赌术高明得妖孽的秦远方过去吗。 古千秋急忙带路。 日本千门的三大高手，他们是在大厅里玩的，而且玩的是骰子，看他们自信满满的样子，秦远方就知道他们收割了不少的筹码。不过他没急着出手，骰子的不可推测性很强，蓝山会所肯定有一定的底牌。 啊…… 果然的，当千门三大高手在窃听时，一个凄厉的叫声响起，他们的听骰过程受到干扰，就此终止。 日本千门三大高手彼此对看，结果放弃了这个回合。 不过当他们看到身边多了不少陌生人之后，他们就知道各自的听骰技巧玩不转了，当即转战他地。 古千秋看到这里，松气道：“日本千门三大高手，或许他们的个体实力大约是小赌王级别的，但联合起来的力量却远远超越当世那些顶级选手。就拿刚才的过程来说吧，他们各自听一颗骰子，命中率几乎是100%，没多少人玩得过他们。” 秦远方深有感触地点了点头。 面对这样棘手的敌人，是世界每一个赌场都为之头疼的。若是一般情况下，赌场可以用直接驱逐的方式来规避风险，可今天却不可以，因为他们拿着的是不记名贵宾卡，驱逐他们就等于蓝山会所输不起，格局太小，容不了这里的诸多大山，后续影响会异常严重。 秦远方追问道：“你们打算怎么做？” 古千秋回道：“我们要引诱他们去包厢里赌，不然在这里赌会引起群众效应，到时候我们就倒霉了。而且去到包厢里，我们可以玩他们最不擅长的德州扑克，这样胜算更高。” 秦远方点了点头。 虽然他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但还是愿意相信古千秋。 结果正如古千秋的话。日本千门三大高手转战到21点，玩了几回合就离开了，因为他们受的干扰很严重；随后他们又玩了几样，结果都没像赌骰子那样顺利，无奈之下被古千秋的人诱导进包厢。 秦远方紧跟着进去。 这个包厢很大，足够容纳十数人同时对赌，而且边上还有舒适的沙发，以及观众的位置，可谓是小型的娱乐场所。而秦远方来到里边，没有随意折腾，而是主动坐到沙发，观看日本千门三大高手的表演。 结果没意外，日本千门三大高手迅速就将其他的赌客杀得片甲不留，一个个都狼狈退缩。若不是古千秋安排了两位蓝山的坐镇高手还坚持着，否则日本千门三大高手早就换地方了。 秦远方边看边分析：“德州扑克也是他们的强项啊！而且他们身边的12个人全都是人阶中后期的古武者，最可怕的是一个个都提着一个大箱子，估计是用来预防万一的，看来事情越来越有趣了。” 古千秋走过来，弱弱地问道：“老板，不如你下场吧，他们顶不住了。如果你下场，我让他们都以你为核心，这样3v3比较轻松。” “不用，我一个就够了。” 秦远方应了一声，一个闪人居然就来到一个位置前，堂而皇之地坐下。 而那些人阶中后期的古武者们脸色大变，以看待怪物的眼神看着秦远方。估计他们想不到这个世界还有如此诡异的速度，如果秦远方有心杀他们的话，刚才那一瞬间就可以料理掉他们3、4人，12个人根本连3个呼吸也支撑不到。 这是秦远方从樱花家族里领悟出来的基础遁术，融合进他的功法里，还真起到了非常出色的效果。至少秦远方再这样下去，估计就能达到缩地成寸的地步了。 “你们也累了，去休息吧。” 虽然秦远方说得很平淡，但表情却是不容置疑。 上次跟秦远方切磋过的四只手连忙起身退缩。他认识秦远方也不短了，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动作麻利得可以。而剩余的那位虽然有点迟疑，但看到四只手如此速度，他也只能把筹码交到秦远方的手上，迅速离开。 日本千门三大高手看到秦远方，相对看了一眼，随即用日本话交流，居然把秦远方晾到一边。 古千秋贴过来说道：“他们想跟你玩大的。” 秦远方回道：“就怕他们玩得不大。” 古千秋领会秦远方的意思，用日语跟他们说了一通。 结果最年长的日本千门高手据说用汉语说道：“我们此次过来就想跟秦先生切磋，不过我们不想玩得太小，希望是无上限的。” “好！” 秦远方哪里会拒绝这种送钱上门的游戏。 古千秋乘机介绍道：“他们是三个家族培养出来的千门高手，但因为拜上同一个师傅，所以他们都统一改了姓姓宫本，最年长的叫宫本大郎，留胡须的叫宫本次郎，最小的则叫宫本小郎。” “倒是很容易记。” 秦远方不想去计较什么千门有这样古怪的规矩，收人家为弟子还要改姓名，背宗弃祖，他只需要记住眼前三个家伙不是什么好货色，干脆利落战胜他们就是。 “请加油！” 古千秋看到各就各位，马上推离。 场面开始进入白热化。 以1对3，这样的赌局不是没有，但绝对没人像秦远方做得如此直接，如此直率，而且一点紧张和犹豫也没有。这样的自信，这样的骄傲已可以用病态来形容了。 当然的，这是外人的看法，他们理解不了秦远方。 有透视眼在，秦远方在赌界就是独孤求败。 643：赌古董 643：赌古董 德克萨斯扑克全称为texashold’empoker，中文简称为德州扑克。它是一种玩家对玩家的公共牌类游戏。一张台面至少2人，最多22人，而一般是由2到10人参加。德州扑克一共有52张牌，没有王牌。每个玩家分两张牌作为“底牌”，五张由荷官陆续朝上发出的公共牌。在开始的时候，每个玩家都会发得两张面朝下的底牌。在经过所有押注圈以后，若仍不能分出胜负，游戏会进入“摊牌”阶段，也就是让所剩的玩家亮出各自的底牌以较高下，持大牌者获胜。因技巧性强，易学难精又被称为“扑克游戏中的凯迪拉克”。 德州扑克是一种技巧性非常强的扑克游戏，有一定的运气成分，但玩家之间主要还是要靠斗智力、耍手腕、动脑筋。其规则非常简单，比较容易掌握，但是要达到精通的境界却有一定的难度。想要成为一个成功的德州扑克玩家，不仅要掌握基本的攻守策略，还要能认清对手的各种玩牌伎俩，根据不同的对手，采取不同的策略，只有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长远来看：玩德州扑克就象进行一场马拉松比赛，谁更有耐心，技术水平更高才会赢。不像赌场中的其他的游戏，赢钱主要是靠运气。 只可惜再是技术的玩意，只要透视眼能有用武之地，再多再强悍的敌人也是摆设。唯一能限制秦远方的，就只有逆天级的霉运而已。 比赛开始。 四只手开始发牌。 大家都没要切牌，因为意义不大。宫本三人不相信三人加在一起的实力，强行记忆的牌会比秦远方一个人还少，既然对牌底都熟悉了，那他们自然不会随意切牌而打乱步骤。 大家都很是默契地不切牌，一切都很顺利。 这一回合是大郎开始下小盲注，紧接着把持大盲注的次郎也没什么动作，但是小郎就直接加注到百万，剩余的秦远方自然得跟随。 虽然目前的牌面不是很好，但后来的牌却很好，特别是最后一张，甚至决定了最终的胜负。 “全部继续，无人弃权。” 四只手跟大家点了点头，盖掉一只牌，然后接连发出3只公牌出来。 德克萨斯扑克的趣味性得到全是的认同，但因各地风俗的不同，规则方面也出现一点小小的变化，比如发牌的顺序，过牌的数量，加价的原则等等有一点小小的变化，不过说到底没本质性的改变，主体规则依然是遵照国际潮流，不会出现极端性的差异，否则的话那就是新的牌种，不是德克萨斯扑克了。 3张公牌出来，有人欢喜有人忧，秦远方则是面无表情，倒是显得很有高手的风范。 “900万！” 大郎开始叫价，他的兄弟们自然不会忤逆。 不想秦远方居然喊道：“1000万太少了，总注到5000万吧，我可没那么多的时间跟你们蘑菇。” “可恶！” 三位宫本气得差点砸牌。 他们三人的千万赌注，加起来就是3000万，若不跟的话就等于认输，这样可不是什么好兆头。最关键的是他们有人的牌很好，与牌面居然组成了3只k的牌面，足够胜利的了。 “跟跟跟！” 连续三个跟字，代表着三位宫本的信心。 第4张公牌下来。 是梅花9，很孤独的牌，不能连成顺子，也不能成对，三位宫本看得不住摇头。而秦远方要的就是这样的牌。 结果很是简单，三位宫本都选择了让牌，而秦远方则是示弱，选择了让牌。 这个信号让三位宫本暗松了一口气，觉得秦远方也是没什么好牌的。 紧接着又是盖掉一张牌，然后第5张公牌出来了，是梅花a，大倒是大了，但办法形成对子。不过小郎很是高兴，居然主动加价了500万进去。 现在牌面已有20500万的筹码，可谓是恐怖。 秦远方要的就是这样，直接喊道：“能一劳永逸，自然是最好的解决方案。我梭上你们所有的赌注。” 三位宫本惊得相互对看，最后纷纷点头。 一时间，牌面的筹码居然就过了4亿元。 这里的赌注不仅有三位宫本刚才在大厅里赢的，还有他们带过来的。如果输了的话，他们回去肯定不好交代。 大郎率先开牌，说道：“我没什么牌，但有3只k。” 次郎则高兴地把牌盖上，因为他的牌比大哥的小。 不想小郎却把牌角给四只手，四只手翻开来，竟然是q和10，恰好与牌面的a、k和j组成顺子。这样一来，小郎就比大郎的牌面大，给秦远方造成莫大的压力。 “不错。” 秦远方将自己的底牌说道：“只可惜，你们千算万算都忘记了这个世界还有同花的存在。同花吃三条和顺子，对不起了。” 古千秋当即鼓掌。 这个世界有谁能像秦远方如此魄力，简单一个回合就打败宫本三师兄弟。要知道宫本三师兄弟可是赌王级别的存在，三人组合起来足够横扫世界任何一位赌王，可是在秦远方的面前只是随意戏弄的角色罢了。 “我们输了！” “虽然很难受，但我们真的一把输掉了所有现金。” “虽然没了现金，但我们还有古董。” 说到这里，宫本三师兄弟就开始命令那些古武者，让他们把携带的箱子拿出来。 本想离开的秦远方看到他们如此动作，不免迟疑了下来。古千秋连忙帮秦远方翻译他们的话，让秦远方兴趣大增。 “国宝！” 当第一个箱子被打开时，秦远方就控制不住呐喊开来。 当初被日本掠夺过去的国宝因为某些愚昧的利益关系而放弃了，导致现在国家的精华都被掠夺于外，必须耗费大量的金钱才能找回来。而真正有代表性的，则被人家当成宝贝展览，公然修复华夏。 这一点永远是每一位古玩爱好者，收藏家的痛，秦远方再是冷漠也不例外。 宫本大郎拿起箱子，说道：“秦先生，你是大鉴宝家，相信你也知道此物的价值。我们就以这个跟你再赌一回合，看看你还能否保持原来的骄傲。” “好！” 秦远方要的不就是这个么？ 不过宫本三师兄弟如此挽留秦远方，倒是让秦远方起了一个心思。他悄悄嘱咐古千秋要让家人小心，而且必须把小九和木头带回自己的身边，避免再一次被调虎离山。 宫本大郎又问道：“秦先生，此物作价1.5亿，你意下如何？” 644：重施故伎 644：重施故伎 “虽然我不想亵渎这件尊敬的国宝，但你的价格未免太过分了，直接把价格翻多一半出来。” 秦远方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宫本大郎，笑容满是轻蔑。 这是一件玉兽首饰件。 此饰件乃是商朝杰作，长4.5cm，宽2.6cm，厚1.5cm，呈梯形，上部凸雕兽首，大耳，环眼，嘴部向内勾卷，似鸟喙，兽首旁有阴线雕出的鹰翅及爪。饰件中部隆起似瓦面，下部似柄，有二道凸起的弦纹，底边略宽，呈多棱状。与此玉饰件类似的一件作品出土于山东滕县前掌大遗址，但凸雕的兽首已失。此件玉兽首饰件是目前发现的同类器中最完整的一件，且发现得较早，对研究此类玉饰的图案内容、使用方式和加工工艺都有重要意义。 不过此物的价值在于历史，艺术方面几乎可以忽略，所以总体价格很难上得去。这样的东西若是成功拍卖的话，能卖到5000万就可以偷笑了。秦远方开了个1亿的价格，绝对是只高不低。所以宫本三师兄弟说的价格，简直是笑话。 宫本大郎见秦远方若有若无的姿态，想到自家家主的任务，也是无奈，只能答应1亿元的估价。 不过只有1亿元的赌注，给他们3人分实在是太少了，跟秦远方没得比。于是他们又拿出第二个箱子里的古玩，递给秦远方估价。 “古剑！” “我的天哪，是中兴！” 秦远方接过手后粗略一看，没什么感觉，但随后看到铭文就开始震惊了。因为这间就是消失了2000年之久的汉灵帝中兴宝剑。 中兴剑，汉灵帝铸，文曰中兴，小篆书，建宁三年铸，同时铸四剑，铭文皆同，后有一剑无故自失，最后所有剑都消失在漫漫的历史长河之中。 宫本大郎再度狮子大开口：“此剑为华夏最鼎盛时期的象征，估价3亿元，不知秦先生觉得是否合适？” 秦远方看着宫本大郎，最后答应道：“可以，你们我们对赌之前必须签订契约，我不相信你们的人品。” “你！” 宫本三师兄弟被秦远方的话刺激得几乎要暴走，但还算他们识相，知道这里是谁的地盘，强行忍耐了下来。 宫本次郎挑战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继续吧。” 秦远方刺激道：“希望你们这一次能给力一点。不然老是这样脆弱，我也玩得没意思。” 宫本次郎说道：“我们这次不完德州扑克了，玩骰子。” 秦远方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说：“可以，就玩最简单的猜骰子数，省得麻烦。” “好！” 宫本三师兄弟最擅长的就是分别听骰子，哪里会拒绝呢。不过他为了拖延时间，居然建议道：“一回合1000万，有本事你就全赢过去。” 秦远方觉得他们三师兄弟有很大的问题，却不担心。 因为秦家的人都在家，而秦家有那么多的动物，而老虎等人也没离开，那样的阵容除非是出动到地阶后期的存在，否则是不可能攻破的。至于小九和木头，有大家照看着，绝对不会成问题。 既然如此，秦远方也可以放心玩下去。 “既然我是主人，那我先来摇吧！” 秦远方邪恶地笑了开来。 他哪里懂得摇骰技巧啊，但他却会用真元啊。他表面上是胡乱摇，可实际上是用真元随意控制，就是让骰子不按常理跳动，有时明明撞到盅壁却没发出声音，古怪到极点。 而一人听一颗骰子的宫本三师兄弟则是听得目瞪口呆，纷纷对看。估计他们是第一次遇到这样诡异的场景。 一直到最后，他们选择无奈地摇头，只能企求自己的摇骰能蒙混过去。 可惜，这是不可能的。 结果就是他们听不出秦远方的骰子，而无论他们怎么摇都被秦远方的透视眼看穿，每回合都输，每次都输得脸无血色。但只是因为他们那个莫名其妙的理由让他们不得不坚持下去罢了。 良久。 他们新得到的4亿筹码都输光了。 秦远方得到新的宝贝，却一点也不高兴。因为这样一来，他足足被消耗掉近1个小时，连边上的古千秋也看得无聊。小九和木头都过来了，他们都觉得没意思，因为无论宫本三师兄弟怎么表现结果都是一样。 “我们还有赌注。” 宫本三师兄弟又开始要折腾了。 铃…… 秦远方的手机响了。 走到一边接听后，秦远方带着黑脸回来了。 古千秋急忙问道：“秦先生，是不是家里发生事情了？” 秦远方点了点头，说道：“是的，家里的确被偷袭，不过敌人的偷袭不是很成功，没有带走他们想要带走的人，只是毁坏了我的花房而已。” “花房！” 小九听得着急，急忙追问道：“师傅，花房可是你种植灵草的地方啊！我知道了，他们的根本目的就是把你拖延在这里，让他们可以尽全力偷你量产小真元丹的秘密。” 量产小真元丹，这是每个宗门，每个古武家族梦寐以求的秘方，即使樱花家族也不例外。 若是给日本得到了这样的秘方，凭借他们出色的科技条件，绝对能复制出来，那时候华夏的古武界就要糟糕了。简单点说，量产小真元丹的秘方价值不是金钱所能估量的，是真正意义上的无价之宝，谁获得了就等于获得了决定国家天平的气运。 古千秋马上说道：“秦先生，请相信我们，我们一定会把这些人给挖出来的。谁包庇日本人，谁就是叛徒，我们绝不姑息。” 秦远方说：“对于汉奸自然不能姑息，但你们也别太过冲动，毕竟花房只是我养殖的实验田而已，真正的灵草都被我养在秘密的地方呢。” 所谓秘密的地方，不就是秦远方的卧室阳台，一个常人看到都会忽略的地方。 不少灵草天性就带有隐蔽性，特别是小真元丹的主药更是如此，乍看起来就是一棵杂草罢了。这样的东西，别说是种在阳台上了，即使种到路边也没多少人能分辨得出。 古千秋随后看向宫本三师兄弟，问：“那他们要怎么处理？” 秦远方回道：“自然是把他们给扒光了，否则怎么对得起他们的尽心尽力呢。” 古千秋阴阴地笑了开来，说道：“那我明白了，现在就去把这里的信号遮盖掉，让他们无法与外界取得联系。” “聪明。” 秦远方突然觉得古千秋比自己想象的还要阴险。 宫本大郎看到秦远方他们在指着自己，当即将第三个箱子的东西呈出来问道：“秦先生，你看这东西如何呢？” “这似乎是佛家用器啊！” 645：输得彻底 645：输得彻底 “这似乎是佛家用器啊！” 秦远方看了一眼，随即迟疑开来，这东西的确古怪。 这是一个黑色的金属钵，而且还是是一只有精彩图纹的金钵。怪异的是，这钵的器型太大，而且上边的图纹有点古怪，看起来不像是用来实用的钵，而是用来摆设的精品。 钵，是是僧侣的覆钟状饮食器皿。一钵之量刚够一僧食用，僧人只被允许携带三衣一钵，此钵则为向人乞食之用。现今泰国、缅甸、斯里兰卡等南传上部座佛教僧人，仍于每日凌晨沿门托钵。汉传佛教、藏传佛教现已经很少有僧人托钵乞食。 而秦远方跟前的钵却足够4、5人的食用量，很不符规定，反倒是为了那图案而刻意制造成这样的。 宫本大郎介绍道：“此钵本是某信佛的王爷供奉佛祖之用，其故事来源于传说中的玩石点头。此钵虽然在历史上无名，却是标准的王家之物，而且历史悠久，不可多得。” “顽石点头！” “道生！” 秦远方当即醒悟过来。 道生，东晋僧人，聪明异常，15岁便能登座讲法。从罗什游学多年，对佛旨已深达玄奥。依据“一切众生皆可成佛”的佛理。他提出“一阐提人皆可成佛”此创见在当时可谓闻所未闻。守旧之徒便说他邪说惑众，遂把他摈出僧众，逐出建康。据说他到了苏州坚信自己的学说没错，便在苏州虎丘上竖立石头作为听众，向石讲道。当讲到“阐提也有佛性”时，他问众石“我说的是否契合佛心呢？”众石皆点头首肯。这就是著名的“生公说法，顽石点头”的典故。后来《涅盘经》传到南方，内中果然称“阐提悉为佛性”众僧才佩服道生的卓越见识。 秦远方用透视眼看了进去，发觉其历史真的很悠久，而且灵气的颜色也很漂亮，是浅浅的宗师级紫色。这样的宝物，的确当得了国宝之名，只因为名气的缘故，可能卖不了什么价格罢了。 宫本大郎显然知道此物的缺陷，所以说道：“此物并无详细的历史考究，所以我们只估计一亿元而已，不知秦先生意下如何？” “可以。” 秦远方也懒得蘑菇，对于他来说无论估价多高都只是个数字，没什么意义，最终还是要归属他。 不过连4亿元都没坚持多久，宫本大郎这新得的一亿元自然没什么信心，他们很快就拿出一件新的东西。这是一件很显眼但有遗憾的老瓷碗，因为它的色调绚丽多彩，但那鲜明的红色油污却破坏了个彻底。 但秦远方觉得有点奇怪，马上挑出来仔细观摩。 “不会是斗彩吧？” 秦远方吞着口水仔细琢磨起来。 可是越看，秦远方越是吃惊。这只瓷碗被泼了油漆，而且还是那种很难清洗，很可能入色的油漆，使它看起来很脏。若不是其他地方还值得行家入眼，否则早就被扔进垃圾堆里了。饶是如此，秦远方还是能在那些没被泼油漆的那些精美花纹看出一点苗头来。 “没错，绝对是青花斗红彩！” 秦远方认真琢磨了之后，给了一个肯定的答复。 这只斗彩瓷碗是以青花纹饰为主，釉面加饰红彩，是标准的青花斗红彩模式。而且它的胎质洁白细腻，薄轻透体，空白部位的白釉柔和莹润，表里如一，青花色泽淡雅，釉上彩色鲜艳清新，看起来极端赏心悦目。 如此种种，让秦远方动了心思。 秦远方越看越是入神，最终不由自主地说道：“虽然斗彩的种类不少，后来民间仿制的也有相当的数量，但我敢肯定这只斗彩瓷碗应该是真正的明朝御用斗彩器！” 斗彩，特别是成化御用斗彩器由于是宫廷御用珍赏品，制品少而精粹，大多数都收藏在北京故宫博物馆与台湾故宫博物馆，所以民间甚为难见。不仅是现在，即使在古代，明朝人把成化斗彩当作圭宝，清朝人把成化斗彩视为拱璧，帝王和贵族上层尤其珍重之。 如此种种，皆可看出御用斗彩器的可怕价值。 古千秋见秦远方心思不属，小心翼翼地问道：“老板，难道这只脏碗有问题？他们也是的，居然拿这样的玩意出来！” 被古千秋这么个打扰，秦远方马上醒悟回来，拿起碗向宫本三师兄弟询问道：“你们是看出这只碗的底细了？” 宫本大郎稍微瞥了一眼就回道：“如果不是看出底细，我们怎么可能拿出来呢。只不过我们没有适当的清洗技术，所以不能随意乱动而已。” 秦远方的确对这只难得一见的青花斗红彩动心了，但他想起宫本三师兄弟之前的表现，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估它1000万吧？” “1000万？” 宫本大郎讥笑道：“秦先生，你是不是字开玩笑？” 秦远方很是认真地说道：“不是开玩笑，因为我也没把握能清洗掉这特殊的油漆。” 宫本大郎迟疑了一下，将碗拿了回来。 他是不愿意接受这个条件的，奈何这个油漆太过邪恶了，超越了他们家族的技术范围，所以一直都被冷落。今天若不是遇到秦远方这个凯子，他们还不是很愿意拿出来丢脸呢。 秦远方看到如此，说道：“1000万，不低了，你跑遍全世界都找不到这样的价格。” 宫本大郎最后咬牙说道：“好，成交。” 秦远方微微笑了开来。 事实上秦远方知道这不是油漆，而是一种古代的特殊染料，一种加了毒素的特殊染料。若不是华老师的书里凑巧有得记载，有办法清理，还原其本来面目，秦远方还不愿意拿来折腾呢。 不过宫本家显然也是穷了，连这样的物品都拿出来，紧接着拿出的几件物品自然不是什么好货色。虽然剩余的皆是难得一见的精品，但对于看多了国宝的秦远方来说，也就是稍微值得收藏的货色而已。 不及多想，秦远方就以优厚的价格给了他们评估。 因为他生怕夜长梦多，宫本三师兄弟醒悟过来，那时他想赌也没机会了。 就这样，在秦远方的配合下，宫本三师兄弟剩余的黑箱子都得到了优厚的评估，得到了丰厚的资金，又能与秦远方对赌了。 有趣的是，宫本三师兄弟似乎怕了秦远方的骰子，又提出改玩其他的赌博。结果他们选了扔珠子的游戏，还有21点，梭哈等等，全都在秦远方的透视眼和真元下惨败，没胜过一回合。 自然而然的，他们输得很彻底。 646：印证 646：印证 宫本三师兄弟输了，输得很彻底，不仅将他们带来的所有现金都输光，连带他们家族的宝贝也都赔了进去。最是有趣的是，等他们输光出来后，才发现秦远方他们的阴谋。 可他们能说什么呢，被蓝山会所用了一个信号故障的理由直接驱逐开去，最终灰溜溜地跑回酒店，第二天清早就滚回了他们的国家。 “哈哈……” 秦远方看着新得的宝物，大声狂笑。 而华老师则是一边清理那个青花斗红彩碗，一边说道：“好心你就稍微收敛点吧，这样笑下去，全世界都知道你得了大好处。” “我就觉得亏了。” 老虎看着外边的花房，叹息道：“花房毁了，我们至少丢了十数株灵药，这可是金钱买不到的东西啊。” 那些花木可是千金难买的灵草，随便损失一株都让人心疼。最关键的是，老虎在研究它们，想研究出量产的可能，不想刚有个苗头就被打断了，自然烦躁。 秦远方则是安抚道：“白大哥，你就别伤心了，那些灵草只是受损即将枯萎而已，还没真正完蛋。有我在，你们安心吧，给我调养数天又可以继续研究了。” 老虎这才醒悟秦远方的治花手艺独到，当即松了下来。 秦远方看向谷大用，问道：“你昨天晚上挨了人家一枪，就别在这里折腾了，早点去休息吧。” 江老也说道：“虽然你身体壮如牛，但流了那么多的血，怎么也得休息一下的。” 阿开则说道：“大谷，你放心吧，我一定会找出凶手的。现在整个鹏城都布下天罗地网，谁都跑不掉的。” 秦远方则说道：“能找到火器的，绝对不是一般人。如果真的有不识相的提供军火，我们就帮政府的忙，让他们赚点政绩。” 华老师则说道：“这一次闹得挺大的。若不是有人挡着，否则都有人进来采访了。远方，你现在家大业大，似乎住在这里不是很安全啊，最好找个庄园自己经营。” 秦远方疑问道：“庄园？” 华老师点头道：“虽然舍不得你离开，但为了你们一家的安全，还是找个庄园吧。因为独立的庄园，你想怎么搞就怎么搞，哪怕里边放坦克都没人理。” 秦远方听得眼睛大亮。 华老师又说道：“虽然目前鹏城的房价很夸张，但这对你来说没什么压力。而且你也可以找那些老旧得必须重新改建的大型庭院改造，或者直接包想一个山头荒地，自己开建，甚至还能保留山头呢。” 秦远方越听越有心思，而且以他目前的能量，完全可以办到。 不过现在不是急这个的好机会，秦远方只能说道：“我会慢慢布局的，现在搞这个有点敏感，至少没那么多的精神去糊弄。” 华老师也觉得很有道理。 秦远方不理这些事情了，对老虎邀请道：“白大哥，听说你昨天晚上大发神威，连地阶中期的古武高手都被你逼退了，不如我们来切磋一下吧。” “乐意至极！” 老虎微微笑了开来。 他之前跟阿开、小刀他们交流了不少，还真有点收获。如果不是这样，他怎么可能跟地阶中期的古武高手相抗衡呢，更不说逼迫对方逃跑了。 于是他们到了外边。 “我来了！” 老虎的话音一落，他的身体就地消失，身体化为一道残影就杀到了秦远方的面前，以凝聚到颠峰的一掌直接拍在还未安稳落地的秦远方胸口上，直接将秦远方拍得抛飞。 “好快！” “是传说中的遁法吗？” 秦远方来不及理会胸口的沉闷，双眼满是希望的神光。 事实上这并不是遁法，而是老虎的家传步法，只不过融合了樱花家族的步法罢了。之前他们逼迫出那个樱花家族的杀手的遁法秘密，结果秦远方最先领悟，而老虎则是将其融合进家传的步法里，才稍微接触到其中的精髓。 不过也只有强悍的武学底蕴才有资格领悟，秦远方那种只不过是囫囵吞枣，比起老虎来还稍微逊色那么一点点。 老虎笑着回道：“我曾学过不少的武学，单单步法就有十数种，其中国内的、日本的、欧洲的、阿拉伯的等等都有，其中也有一部分是后来跟阿开他们交换过来的，步法有点杂，所以你没必要惊奇。” “原来如此。” 老虎话一完，双眼爆出一个寒芒，随即就是踏步杀来，每一步都包含了精妙的腿法，而且几乎是一步一个破空音，好不犀利。 伴随着这接连的奇步，每一步都几乎是正常人的三步，短短的一瞬间的工夫就杀到秦远方的跟前，强烈的拳劲竟然像刮台风一样，割得秦远方的脸直发疼。 二连炮！ 既然老虎的步法神奇，那么秦远方就不跟他耗下去，这“二连炮”是诸多武学里的基础招数，连太极拳里也有这样的招数，威力甚大，是为必杀技巧。而且秦远方的攻击招数变化多端，不拘泥于招数的固定变化，举手投足之间成就了天马行空的打法。 可是凡事没有绝对，老虎不愧是学通数家，博学多才的强大人物，一眼看出了这一杀招的致命破绽： 劲力不足。 毕竟秦远方刚刚受了他的一掌，身体的气血不平静，呼吸也不是很稳定，再加上这一次是切磋，不是生死较量，劲力自然是比之前微弱。 果然的，把握住这一次机会的老虎瞬间换招，一记再标准不过的谭腿全面施展，凤凰展翅般轰向秦远方。 可老虎的如意算盘落空了。 乱箭打！ 秦远方从敌人那里学来的散招。 这一招最是重速度和气势，那是一种千军万马开弓一起发射箭雨地磅礴气势，密集如雨。这一招原本就是一个套路，足够一个武者毕生追求的一招了，修为越是精深的人，越是能发挥那中不可抵挡的澎湃之气。 虽然这一招是秦远方偷学而来的，还略显稚嫩，难以逼发出那种澎湃之气，但用来对付眼前这个同级别的对手已经是绰绰有余的了。 铺天盖地对暴风雨，场面自然可以想象。 如此惨烈的对决，让大家都在怀疑这是切磋还是生死决斗，特别是秦远方的女人们，当他们看到自己的男人与尊敬的白虎大哥居然打成这样，都惊得嘴巴大张，若不是她们控制得很好，用手紧紧捂住嘴巴，否则肯定会尖叫开来。 647：拜访 647：拜访 “够了！” 华老师大喝一声，中止了秦远方和老虎的对决。 华老师看着他们两人，说道：“你们整天就打打杀杀，连个切磋也玩得这么真，有意思么？” 秦远方和老虎对看了一眼，纷纷点头。 秦远方说道：“的确没意思。” 他不能下杀手，老虎也是如此，使得切磋本身失去了最积极的意义。继续下去，只能是徒劳而已。 于是老虎改变话题：“不打了，没意思的切磋。你的遁法没施展出来，多罗叶指、真元压缩等等绝学都没施展出半个，简直是浪费时间。与其浪费，还不如找那些汉奸练手呢。” 秦远方回道：“没意思，那些提供军火的汉奸由有关部门出面，我们扫尾就得了，估计他们也没什么高手让我们试手。” 不想阿开却跑过来报告道：“老板，药老找到了。” 秦远方急问道：“在哪？” 知道自己的一人之力有限，于是秦远方发动了关系网里的力量，特别是长天社团和蓝山会所的力量，希望以渔翁撒网的形式把药老给找出来。 不想他昨天晚上刚有动作，今天就有好消息。 阿开回道：“他就在鹏城。不过不是在市区，而是在市郊一间很特殊的养老院里。” “养老院？” 秦远方倒是迷糊了。 不过当他接到这个养老院的资料后，一切都恍然了。 也不废话，他马上准备动身。 …… …… 春天，万物更新，绿意昂然。 整座养老院都朦胧在一片雾气之中，其中夹带着一丝丝清新的泥土气息。而在这泥土气息之中，又隐含着一股万物苏醒的蓬勃生气。 人老了总是必须喜欢感慨，喜欢回忆，如此情景更能让他们产生深刻的感触。就在这个神秘的山中养老院的花园里，正有两位老者坐在暖席上对奕下棋，完全将周围这些会对他们身体产生严重影响的雾气给忽略了，彻底陶醉于如此美妙的景色和撕杀的快感之中。 他们的沉迷程度非常离谱，连秦远方的到来也没察觉。 良久。 一位头发乌黑得让不少中年人羞愧的老者终于发觉秦远方的存在，不过他也没小题大做，指着边上的一张椅子，淡淡说道：“难得阁下有如此雅兴，不如跟我们切磋一下？” 这人不是药老还能是谁。 面对这么陌生的邀请，秦远方很感兴趣，很不客气地坐了下来并说道：“本人不请自来，倒是让两位见笑了。” 这两个对奕的老者显然都是人精，没有因为秦远方的贸然到访而惊惶。秦远方能在这么严密的保护之下无声无息地来到这里，其实力之高也就可见一斑，再配合上秦远方的超凡脱俗的气质，谁都看得出他是非常之人。 秦远方想起自己在华老师家里看过的棋谱，也就说说：“本人不是很擅长这种对奕，倒是喜欢布一些古怪的棋局，如果两位有意思的话，小子愿意拿出来献丑。” 啪！ 一个男子飞射过来。 “住手！” 剩余那名头发皆白的老者喊停，说道：“阿七，他没恶意的。如果有恶意的话，他早就得逞了，更不会被你察觉。” 阿七却回道：“晨老，你的身份比较敏感。” 晨老回道：“去吧，如果别人说起就是我邀请的。” 晨老都说到这个地步，阿七也无法说什么。虽然他明知道自己不是秦远方的对手，但晨老的身份太敏感了，不能出丝毫的意外，他不得不慎重起见。现在能有这样的结局，倒是挺不错的。 秦远方自始至终都没回头，甚至没看阿七一眼。 晨老自问棋艺超凡，的确想见识一下秦远方口中的棋局，马上回归话题说道：“难得阁下如此自信，老朽倒是要见识一下了。” 秦远方也不客气，直接将棋局摆了开来。 秦远方不知道这期局有多厉害，但当初华老师接连赞叹不已，据说无数高手对这棋局无可奈何，可见其难度之高。 果然，晨老没坚持过1分钟就弃子投降了。 这样的战绩，让药老大为惊讶。要知道眼前的晨老可是他70年岁月里棋艺最高的人物了，居然连他都如此惨败，看来秦远方的确有不是一般人。 “很有趣的棋局。” 晨老也不是没风度的人，大笑之后直接问道：“那不知阁下这一次来，是要求药还是要求学？由或者是求官？” 秦远方不知道眼前这个晨老是什么人物，但听他的语气，似乎不是一般人物啊。 秦远方要求道：“晨老，本人此次过来只是要找药老而已，不是要打扰晨老的清休？” 晨老转对药老说道：“同个圈子，果然是针对你而来的。” 药老也不紧张，问：“想必阁下就是秦大天才了吧？你的事情老夫听说了，但老夫不想得罪天阶人物啊，这会给我们宗门来到灾难的。” 秦远方问：“即使民族大义也不成？” 药老则不好说话了。 晨老没想到事情居然涉及到民族大义，好奇之下也就追问开来。秦远方有心给药老施加压力，于是全盘托出，这么一下，晨老就对药老有点意见了。 晨老说；“老药，虽然老头子很害怕天阶人物，但这一次的确需要你的援手，你又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呢，这会对你的名声产生莫大的影响。” 不想药老却回道：“老头子都一把年纪了，还怕什么名声呢。主要是我们宗门，特别是我的后代里有不少人在日本，或者樱花家族的势力范围之内，所以我们是投鼠忌器啊。” 秦远方回道：“事实上药老不用为难的，我只需要一味药材而已？” 药老惊讶道：“就这么简单？” 秦远方坚定地回道：“就是这么简单！” 药老追问道：“老头子手里还有最后一颗疯魔丹呢？” 秦远方眼神一动，但随后叹息道：“还是不了，虽然疯魔丹能保证我全身而退，但是我怕身体控制不住最终变成疯魔啊。” 药老居然很懂秦远方，说：“你不是怕，估计你是找到疯魔丹的替代品了。” 秦远方得意地笑了开来。 药老说得不错，秦远方的确有替代品了。李无的血炼术，那是最好的选择，最关键的是秦远方的血气远远超越同级别，甚至地阶的任何有一位古武者，施展起血炼术来，绝对是远超李无的想象。 药老最后问道：“既然不是疯魔丹，那你要什么？” 648：预防万一 648：预防万一 药老疑问道：“疯魔丹可以说是你越阶挑战的最后可能，连这个都不是，那你要什么？” “珍珠花！” 秦远方微笑应对。 药老惊呼道：“你要炼制真元丹？” 药老是何许人也，自然知道什么药材对应什么灵丹。 秦远方没有隐瞒，点着头回道：“是的，我是打算炼制真元但丹。虽然可能性很低，但若是不争取的话就根本没机会。” 药老点了点头，说道：“虽然真元丹可以增加积累，但不像小真元丹那样有积极的意义，可以刺激真元蜕变。不过真元丹的主药有两种，珍珠花和血芝都是可遇不可求的，难道你凑齐全了吗？” “还没。” 秦远方苦笑应对。 原本秦远方也不想放弃疯魔丹的，但是疯魔丹的后作用实在是太可怕了。即使有其丹方，但秦远方除了忌惮还是忌惮，即使免费的也要掂量再三才胆敢使用。 而真元丹那就比较容易了。现在药老答应了珍珠花的赠送，相信是不会出问题的，剩余的就只有用鲜血灌输出来的邪物血芝而已。不过血芝是樱花家族的宝贝，绝对不会随意拿出来的，要换到，除非拿人质过去，但相信樱花家族为了确保最后的胜利是会牺牲那些人质的。 药老想了一下就提醒道：“原本我不想说的，但事关重大，我不得不说。血芝并不是樱花家族独有，我记得有数个门派就暗中培植，只不过他们不对外泄露风声罢了。” 秦远方和晨老听得脸色大变。 药老说道：“事实是你们糊涂了。” 秦远方和晨老都露出惊讶、狐疑之色，但没插嘴，静心听讲。 药老说道：“没错，血芝是要鲜血，可却没规定一定要活人的鲜血啊，动物的鲜血也是可以，只不过效果差劲罢了。但是他们只是拿来试验研究而已，根本没任何的影响。还有的，这个世界还有捐血一事，要培育出真正的血芝也不是很有难度。” 秦远方激动地问道：“药老，可否告知秦某哪个宗门还能交换到。” 药老沉思了一下就贴到秦远方的耳朵边，嘀咕了一通。 晨老不仅没丝毫的尴尬，反而是大松一口气。 正所谓知道得越多，安全就越没保障。对这个世界有深刻认识的晨老可不想自己的清休被人打扰，他宁愿知道少一点，也不想招惹更多的麻烦。 “多谢药老！” 秦远方恭敬一拜，感谢道：“药老，若是小子渡过此次难关，一定会好好答谢你老的。” 药老摆了摆手，表示没所谓。 但秦远方却铭记于心。 或许这对于秦远方来说只是举手之劳而已，但对于秦远方来说却是莫大的恩情，他一定会好好报答的。 事情自此结束。 …… …… 宣德楼。 顶层的高级招待会所，而此时却只有张颍和秦远方两人而已。 “什么！” 张颍惊得站了起来，以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秦远方：“方，你别吓我啊，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突然要把选择楼的股份转让到我的名义下呢？” “你别紧张！” 秦远方说道：“别紧张，我这不是预防万一吗？” “没得万一！” 张颍咆哮道：“你一定会安然无恙的！你别说这些不吉利的话！还有的，你把宣德楼转给我，那其他人呢，她们会怎么想你。” 秦远方说道：“我的藏宝给西门婉，蓝山会所给萧晴和我的儿女，包括长天社团等等其他的产业则是给小爱。这样划分虽不至公平，但相信你们不会产生什么矛盾的。” 张颍坚决拒绝：“不，你别想我接受！” 秦远方苦笑不已。 他不是对自己没信心，只是在预防万一而已。有了这个举措，那即使他失败了，那自己的女人和儿女都有依靠，不用担心未来的事情。 “可是……” 秦远方还想说什么的，但是张颍随之而来的热情迅速征服了秦远方。这是一种肆无忌惮的索取，没有丝毫保留的热情，一瞬间就将秦远方的话全部抹杀掉，只懂得流连她的身体。 疯狂了数个小时。 做了一个好梦的秦远方被痒痒感刺激醒。 他刚才梦见自己的女人们和谐共处，没有敌人，没有矛盾，享尽三妻四妾的完美生活，整天都处于生儿育女的美妙生活之中。可这么美好的梦想却被刺激醒了，秦远方多少有点不爽。 “颍，有什么事呢？” 秦远方本有点愤怒的，但见是张颍那张依然桃红的美丽脸蛋，迅速平息下来。 已经换好衣服，重新恢复那个精明能干的张颍正给他冲着茶，说道：“懒虫，这里虽然是按照总统套房设计的，但也不能当成家啊。快点醒来，不然我们就回去晚了。” 素白色的紧身短裙将她美好的臀部给勾勒出来，紧凑的衬衫带完美的山峰给章显得淋漓尽致，那隐约可见的浅色内衣让秦远方不由得想起后边的那对白兔，一时间，秦远方又亢奋了。 张颍说道：“方，我知道你现在的时间不多，与我，甚至与我们一起的时间都很是宝贵。不过既然你不能陪伴我，但我也不会伤心的，因为至少你心里还有我。” 秦远方安慰道：“我们不是一直都在一起吗。” 张颍放下茶，脸蛋贴到秦远方那没有半点阻隔的胸膛，向往着说道：“这一年多来是我毕生过得最充实最满足的日子，一直都让我如置梦幻。我真的很怕失去，真的不想回到以前的日子。” 秦远方听到这里，直接将张颍给拥进怀里，慢慢摩挲着他的秀发。 “咦，你又来了！” 可是张颍刚刚与秦远方贴身，就清晰地感觉到那热乎乎的坚挺，一时间有点惊惶。 要知道昨天晚上他们刚刚疯狂了数个小时，毫无保留，一直都没停歇，所以现在很是满足。好不容易休息一下恢复点体力，可以回家，不想秦远方居然又来了，这让张颍又是期待又是惶恐，生怕自己承受不住。 秦远方才不会尴尬呢，大义凛然地说道：“来，你想来啊！好，我答应你，这是丈夫的责任！” 张颍退缩道：“别，我们快点回家吧，不然来不及了。” 她不说还好，一说可就让秦远方火了。 张颍见秦远方又开始毛手毛脚了，连忙回道：“别，不然真的会迟到，赶不上吃饭的！” 秦远方阴笑着道：“吃饭，吃你就足够饱了！” “别！啊……” 张颍本还想反驳的，但马上就被秦远方弄到敏感地带。 649：美好的时间 张颍都不知跟秦远方多少日子了，一起激情的日子更是无数，自然而然的，秦远方对张颍的身体异常熟悉。 张颍勉强恢复点理智，哀求道：“游，让我打个电话，告诉爸妈他们要开会，不会回去吃饭了。” 秦远方道：“你就这样打吧！” 数日后。 本在家专心培植珍珠花的秦远方被古千秋求得没办法，只能勉强出面，再度来到蓝山会所。 根据古千秋的哭诉，说最近国内的赌术高手不知为了什么原因，居然都云集蓝山会所，搞得蓝山会所疲于应付，亏损连连。就不说今天这个迫使秦远方亲自出面的人了，就在前些日子，准确的说是秦远方与樱花家族下战书的日子后，蓝山会做总会遇到这样或那样的敌人。精于算计的金算盘拜访过，只不过奈何不了四只手等蓝山会所的坐镇高手，铩羽而归罢了；而来自广东蔡家的高手似乎是为了报复秦远方之前对蔡家的攻击，居然也去凑热闹，结果同样是铩羽而归；随后还有日本的松田家族，韩国某财团的区域代理人朴志明，甚至来自帝都水家，东方之珠的萧家，赌城的高手等等，居然也够过来。 这些人中，最让秦远方意外的是帝都水家。 虽然秦远方最近与水家的交易少了，但以前的交情还在，没必要搞到那个地步。不过当秦远方深入了解，他才知道原来水家曾经也有个规模不小的地下赌场，甚至连四只手这样的人才也曾经是他们的人，结果蓝山会所狙击，水家的地下赌业没落，演变到最后水家的地下赌业只能龟缩在帝都，而四只手等核心人物则被聘请到鹏城。 不得不说，这是一笔说不清的糊涂帐，搞得秦远方甚为烦躁，最后都不理会。不过这一次不同了，因为来的人是本目一树，这个被他击败，但仍贼心不死的日本千门高手。 秦远方深知这个人的破坏力，只能勉强出面应付。 “秦先生，你终于来了。” 古千秋看到秦远方，当即苦着脸迎接过来。 秦远方问：“那本目一树呢？” 古千秋无奈地说道：“我们派遣了不少人过去折腾他，不想都被他化解了。他甚至还说既然我们想人多欺负人少，就成全我们去做了庄家，让我们的人都去做他的赌客。” “有这样的奇事！” 秦远方唏嘘一下就想起私人包厢是随意自由的，你想做什么庄家都可以，也就问道：“他开什么样的赌局？” 古千秋回道：“骰子。本目一树是日本的骰子王，摇骰子的技巧无人可敌，我们的人都败得很狼狈，也就四只手稍微能抗点场面而已。” 秦远方想了一下就对身边的小九和木头说道：“你们两人去试试他的手艺究竟高到什么地步。如果你们对付不了的话，我再想办法。” “是的。” 小九和木头率先离开，朝目的地走去。 秦远方也只是为了避嫌耽搁一下而已，等他进到里边，却发觉小九居然已经玩开，而且场面还达到白热化的地步。 “买定离手！” 秦远方看到本目一树一喊，随后小九则是皱着眉头将刚刚兑换过来的10万赌注全部押到“小”字上。 秦远方不知道小九是有把握还是在赌运气。 若是赢了的话，那么小九就立功了。若是输的了话，那么小九就会离开，请秦远方出来。因为没什么心理压力，所以小九只是表面紧张而已。 不过小九还是低估了他的影响力。 要知道小九可是在这里表演过，算是小有名气的高手。他刚刚下注就把身边的人都带动起来，居然有3个人跟随着他下注，不多时赌注居然超过了50万，可把本目一树吓了个可以。 虽然赌骰子的玩法很多，但这里的玩法却是最正规的，赌注赔率自然也很正常。1：1的赔付比例，如果小九也赢了的话，将会出现9倍的利润，这可是异常难得的。 小九对身边的人默哀道：“你们输了可别怪我啊！这一回合我也没把握，这个日本人实在是太厉害了。” “开！” 1、1、4，小和双！ 小九赢了，居然这么轻松就赢了半套房子出来。看他激动的样子，秦远方苦笑不已，因为他知道本目一树在放长线钓大鱼。 650：坐庄 650：坐庄 “哇哈哈，我就知道他能赢。” “我实在太明智了，当初还记得他啊。” “咦，我的赌注怎么被移到那个位置了，我之前也想下小的啊。不过我的运气太好了吧，这样居然赢多了几倍。” 跟随小九赢钱的人纷纷喊起来。 他们都是看热闹的贵宾，在看到蓝山会所跟一个日本人纠缠时就过来观摩，不想却看到熟悉的小九，也就有了这样一幕。 不过那些没跟的也开始懊恼起来。 这里不是包厢，估计本目一树是抱着即使要闹也要闹大的意思，竟然在大厅公然主持赌局，让所有的人看蓝山会所的狼狈。这样引发的议论自然不少，各有各的说法。 小九随后懊恼地看着台面，脑海里满是后悔。 是的，他是后悔了，不过不是后悔被人跟，而是后悔下少下错了。要知道赌点数6点的赔率可是1赔14的，随便下就能有14倍的收入，这可比赌石厉害多了，绝对是暴利中的暴利。 虽然这次是秦远方叫他过来试探的，但小九自问不是圣人，不可能拒绝这送上门的财富呢。不过现在没有回头的余地，小九还是得老老实实地走下去，至少他没必要为了过去的事情而烦恼。 “小九！” 木头突然来到小九的身边，见小九桌子上的筹码，惊讶着问道：“我本以为你至多就是折腾几下，很快就会败退的，不想你居然赢了人家这么多钱，看来你比以前更厉害了。” “运气好而已。” 小九无奈地回了一句，眼睛却停留在赌桌上。 “买定离手！” 面无表情的本目一树开始提醒，小九沉思了一下就将所有的筹码都推到“小”字上。 这么一下，可把观看的秦远方愣住了。 他要的是小九试探，不是小九去拼命送钱。他刚才给小九兑现了百万的筹码，再加上小九刚才赢的，这一下子就是120万的资金，如果输了的话，那还试探个屁啊。 他知道此时的小九怀着富贵险中求的理念，但试探可不是送钱。刚才本目一树明显是耍了诡计，准备诱导小九的赌注，不想小九就轻易入瓮了。 秦远方当即拿出手机拨通了小九的号码，说了一句后就挂掉。 无奈的小九回头看向秦远方，沉思了一下就把赌注转移到大的那边。真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小九的改变牵动了不少的赌注变化。这么一下，本目一树色变了，他恨恨地看向秦远方，他就知道是秦远方在捣鬼。 “快开啊！” “还傻站着干什么啊？” 围观的客人们开始激动开来，因为他们明显捕捉本目一树的尴尬和迟疑，哪里不知要赚钱了，自然心急。 “开！” 果然是大点数，以小九为代表的一方赚了本目一树至少400万，是之前那局的数被，这一下可让本目一树心疼了。 秦远方看得是直点头，很是满意小九的表现。 本目一树突然对秦远方喊道：“秦先生，你就别站在幕后了，不如我们来切磋一下吧。” 秦远方自然知道本目一树的目的。不过他倒不担心会在公众大厅切磋会引起什么样的后续麻烦，他只需要打败本目一树，什么样的话都可以由他说。历史，素来都是由胜利者书写的。 只是本目一树竟然避开在场这么多人向秦远方单独挑战，这可出乎了小九的意料，让他稍微有点不甘。可是一想到秦远方的才情和脾气，他仅有的不甘就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打下手。 本目一树见秦远方无动于衷，居然还刺激道：“如果大名鼎鼎的秦先生害怕的话，本人倒是可以体谅你的。” 秦远方没有直接回应本目一树的话，低声询问起小九来：“小九，你有多少分把握赢那只臭虫？” 小九想起自己的实力，又想起刚才的陷阱，无奈地回道：“弟子至多就只有3成胜算，所以不敢随意接仗！” 虽然小九有家传的奇术，可是那用来看病望症的，不是拿来赌博的，自然不是很实用。他能打下这样的名气，运气也是占了不小的份。 秦远方没想到小九居然如此老实，承认他的缺点，双眼闪过一个惊喜的光华，但秦远方没有曝露出来，只见淡淡地说道：“既然如此，那你就在一边看着吧。古武可以提升我们的身体素质，手速、眼力、听力什么的都可以提升上来，如果你能活学活用，自然能达到他山之石的境界。” 小九心里很是感动，回道：“师傅，我明白了，以后会多加练习的。” “不！” 秦远方很是坚定地说道：“你别想太多，我不是鼓舞你去赌博，而是叫你多加练习。赌术也是一种高超的技巧，学好了或许能有启发。但赌终究是赌，我绝对不会鼓舞你去的。” 小九回道：“知道了，可以练，但不可以沉迷其中。” 秦远方欣慰地点下头来。 计较完小九的问题，秦远方回头看向本目一树，说道：“本目一树，既然你想玩，那我就浪费点时间陪你再玩一次。不过你可要想好了，若是没有资金就别来这里丢脸，你应该知道我赌得不小的。” 本目一树恶狠狠地答道：“我这里有3000万筹码，有本事你就赢过去！” 他想不到秦远方会还是那么骄傲，即使在公众地方也不给自己下台阶。为了不让自己丢尽脸面，本目一树只能硬着头皮抗下去。 赌局开始。 因为对赌的双方有点特殊，而围观的人太多太危险了，所以古千秋他们为赌桌弄了隔离带，让秦远方他们能安心赌下去。 秦远方看着本目一树跟前整齐堆放着的筹码，微微一笑。他知道上一次赢得本目一树很惨，几乎难以翻身，不想没多久居然又东山再起，还回来报仇，看来是有人背后操纵着一切，要让秦远方疲于奔命啊。 本目一树问：“秦先生准备好了没？” 秦远方微微点了下头，说：“我知道自己的斤两，可你却不知道，实在有点可怜。不过没关系，你这一次过后，相信就不会再有脸皮过来华夏的了。” “不用激将计，没用的。” 本目一树很是自负地回了一句，随后就开始挽起袖子，准备摇骰子盅。 651：对赌点数 651：对赌点数 之前本目一树输了，但他觉得那不是他的强项。他今天就要用自己的强项来对付秦远方，证明自己，挽回自己的声望。 本目一树很不客气地说道：“秦先生，虽然你的赌术很厉害，但上一次你只是赢在运气方面而已，这一次我就跟你玩最擅长的骰子，看你还能否像以前那么嚣张。” “看看就知道了！” 秦远方懒洋洋地回了一句，不理会本目一树。 不想本目一树看到秦远方的姿态，以为他是心虚，越发肯定秦远方之前是运气使然，越发对自己自信。 事实上他早在调查过秦远方，知道秦远方是古武高手，而且在赌石方面和古董方面有点相当高的地位，但是在赌博方面就没丝毫的根底，仿佛凭空冒出来一般，这让他怀疑不已。 在赌界，几乎不可能存在自学成材的赌王。所有的赌王无不是有明确的传承，或者丰沛的赌博经验，想要彗星般崛起并且屹立不倒几乎是不可能的。 本目一树不会让秦远方一直主导下去，主动说道：“既然要玩就玩最简单最实在的，赌大小，这样你总会吧？” “我拒绝！” 秦远方知道比大小的意思。比大小就是摇动骰盅后，比比看谁摇出来的骰子点数谁大谁小，是很简单和老套的赌博方式，几乎在世界每个国家都能看到。 虽然秦远方会摇骰子，但那是靠真元去控制的，不过这样太消耗时间和精力了，不是他的菜。秦远方建议道：“这样太没技巧和戏剧性了，我建议赌骰子的总点数来定胜负，而且猜中后的赔率跟赌桌的一样。” 哗！ 哗然声起。 要知道猜点数的赔率很高的，豹子的百倍就不说了，最小的也有1赔6，稍微个不注意就要亏大本，这可是异常可怕的事情啊。 本目一树犹豫了一下就点下头来，却说道：“可以，我答应这样的对赌方式，但我只要求3颗骰子的模式。” “那就来吧！” 秦远方阴笑着应句话，随后就走到赌桌的位置上，与本目一树面对面。 本目一树觉得自己的摇骰子技巧已是滚瓜烂熟，虽不可能要摇什么点数就能摇出什么点数，但少少也能将骰子控制在一定的范围，猜测出大概的数字绝对没问题。这样的话，本目一树无形中就掌握了先机，将优势大幅度放大，这对秦远方来说是一个极端恶劣的信号。 简单点说，本目一树开启这个赌局本身就有占便宜的嫌疑。 协议签下，赌局确立。 本目一树阴阴地走到庄家的位置，拿起特制的骰盅，用狰狞的笑容看着秦远方，心底呢喃道：“姓秦的，今天就让你体会一下割肉和名誉扫地的滋味！” “开始吧！” 秦远方才懒得理会这个笨蛋，他可谓是胜券在我。猜点数，有透视眼在，秦远方几乎立于不败之地；而摇骰子，秦远方就不擅长了，但他可以用真元改变骰子的撞击轨迹，偷偷作弊。 “开始！” 本目一树收敛所有的气息，看着一脸平静的秦远方。 本目一树觉得秦远方是在故作镇定，因为这样的人多到海里去了，自我感觉良好的本目一树越发放松，先是很用力但很有节奏地摇动骰盅，使得骰子碰撞盅壁的声音将场面的喧哗声盖下来。 “买定离手！” 本目一树倒是有点做荷官的味道，居然也用起了赌场的规定用语。 此时的秦远方却在考虑是要温水煮青蛙还是一击必杀的方式。不过秦远方的机会不是很大，因为这回合是赔率很小的12，只有1赔6，即使秦远方把最高的赌注上限20万下完，他也只能赢下160万而已。 想要彻底埋葬掉本目一树，这个回合是不行的。秦远方思绪再三之下，最终选择了相对妥当的策略。 他将10万元筹码放到10点的位置上，随后在11点和12点的位置上各自放5万。把筹码分散开来，而且12点的位置故意下小，这样可以最大幅度地压制本目一树的警惕，分散掉他的注意力。 “开！” 本目一树喊开之后表情就凝固了下来，因为他知道结果了。 果然是12点。 这一回合，本目一树就输了10万元。 “运气很好嘛！” 本目一树果然被迷惑到了，依然很看得开，依然认为是秦远方的运气使然。 淡定的本目一树等赌场的工作人员帮忙赔付完毕后，邀请道：“秦先生，到你了。” 秦远方微微一笑，开始摇骰。 结果本目一树把赌注放到8和9的位置上，全部都下20万。 “开！” 结果出来了，是8点，秦远方第一回合的较量输了，本目一树赢得更多的筹码。 “到我了。” 虽然本目一树乐开了花，但他却没激动过头，以更加专注的眼神对待手里的骰盅，节奏比以前更加明快，动作也猛烈了三分，还真有几分赌术高手的味道。 “买定离手！” 秦远方看了本目一树一眼，他上一次没有动用真元摇骰子，不仅是想试试本目一树的技术到哪里去，更因为秦远方打算输上那么一点，让本目一树逐渐被自己迷惑，深陷其中。 而这一次，秦远方把点数放平均放到7、8、9上边。 看到这里，本目一树终于露出会心的笑容。 本目一树这一次很是自信，因为他可以肯定摇出的点数为6的点数基本都是大过3的，只要不是太倒霉，超过9点几率异常之大，那也即是说秦远方输的可能性非常之高。 本目一树对自己越发信心，也越发肯定秦远方上一次是运气，他不擅长骰子。 “开！” 果然是开出了超越秦远方想象的点数：11点。 秦远方亏了30万，总体而言还亏了20万，与本目一树的差距越来越明显了。但不知道为什么，秦远方的朋友们都很淡定，即使最是着急的古千秋也没怎么紧张，因为他们跟秦远方越是接触越发有信心，逐渐形成盲目的信任，他们相信这只是暂时的困难而已，很快就会过去。 果然的，紧接着的6局，秦远方轻松地挽回了之前的劣势，甚至还超越本目一树一点，赚了百来万。 看到自己的筹码持续缩水，本目一树开始着急了。 他这一次的摇头很是猛烈，几乎是癫狂性的，听起来异常吵杂。可若是在听骰高手的耳朵里，肯定会听出一点古怪的，类似于魔音的声响，因为这摇动是根据特殊频率摇动的，带着强烈的迷惑性，若是听久了甚至会神智萎靡，气息虚浮呢。 “看来他是动真格的了。” 652：废物利用 652：废物利用 “看来他是动真格的了。” 秦远方看着本目一树的表情，就知道事情差不多了，再继续演下去没什么意义。 秦远方将20万下到6和7上，6点1赔14，7是1赔12，都是很恐怖的赔率。如果不是秦远方为了压制过度100%的命中率，秦远方还不愿意舍弃这20万呢。 “开！” 1+4+2=7 秦远方买中了1赔12的7点，这一回合直接赢了本目一树100万。巨大的亏损终于让本目一树清醒过来，赫然发觉自己的对手显然不是好惹的。 这个发现，让本目一树惊出了一身冷汗。 本目一树再是笨蛋也知道觉秦远并不像他表面展现出来的那么简单，很可能是一直都跟他演戏的，秦远方靠的根本不是运气，他跟自己一样都擅长听骰，拥有可怕的听力。 突然间，本目一树觉得简直就是天大的笨蛋，一相情愿地钻进人际的陷阱里。 有点后悔的本目一树想改变赌博方式，可当他想到秦远方在其他方面的表现，瞬间萎了，只能硬着头皮坚持下去。 敏锐的秦远方看出本目一树的信心丧失，知道是结束的时候了，马上用言语刺激道：“怎么了？难道大名鼎鼎的赌王本目一树害怕了吗如果你害怕的话，只要你愿意承认小日本的赌术不及我们华夏，我就放你过去。” 爱好面子，而且有军国主义的本目一树被刺激得双眼喷火，冷冷地说：“姓秦的，你会为你的话付出代价的。” 哼！ 本目一树恶狠狠地冷哼秦远方一下之后，居然强行压制下他暴动的情绪，开始按照某个诡异的节奏摇动骰盅，但这个节奏不是固定的，是变化莫测的，乍听起来就像是一首可怕的音乐。 最后，骰子声停止。 本目一树露出一个得意的灿烂笑容，因为他在秦远方的刺激下竟然完成了以前不可能完成的表演，可谓是突破。 原本以本目一树的实力，至多就能准确控制两颗骰子的点数，剩余那颗骰子则只能是一个模糊的印象。不过若是要蒙混过敌人，那就得蒙混过自己，这一次本目一树不仅摇出了自己都听不到的骰子数。 连日本骰子王都听不出的骰子数，那绝对是超越世界水准的。要想听出这样的骰子数，除非他不是人。 本目一树骄傲地喊开来：“秦先生，这一次可不要辜负了我的努力啊！” 所有的旁观者纷纷为本目一树的狂言而侧目，即使秦远方也怀疑这家伙是不是发疯了。 “算你倒霉吧，该结束的了！” 秦远方弄了这么久，为的就是现在，于是问道：“本目一树，我们老是玩这么小的筹码没意思啊，不如提高限额吧。” 本目一树对自己很是信息，想了一下就说道：“好，原本就20万，那就直接提到100万吧，这样你总能满意了吧？” 秦远方微笑着点头。 或许本目一树的超水准发挥对那些听骰高手是天大的噩耗，可对于秦远方来说只是小儿科而已，不能给秦远方造成任何障碍。想要蒙混过秦远方的透视眼，除非本目一树能拥有改变骰子点数的能力，否则他就只输不赢。 不过这个有可能吗？ 秦远方微笑着在诸多观众关注的关注之中将百万的筹码下到17点上。要知道4或17点都是1赔50的超级赔率，中上一点就会完蛋的。 秦远方之前做那么多的准备只是为了掩人耳目，避免让人怀疑他拥有透视眼而已。现在本目一树有了恐惧之心，随时都有可能抽身离开，秦远方自然得加块步骤，赶尽杀绝。 本目一树看到秦远方的下注，脸部表情骤然凝固了下来。 5000万，这可是超过他承受极限的赔偿啊。如果他输了，把人抵押在这里都不知道人家是否接受。按照千门的规矩，没有足够的筹码赔偿，是要用肢体来抵押的。 想到这里，本目一树不禁打了个冷颤。 “开！” 可事情没得回头，本目一树只能用高昂的声音来压制恐惧。他开启的时候是闭着眼睛的，似乎不想看到结果。 可是群众的哗然声却让他第一时间感受到恐惧，本能的，本目一树睁开了眼睛，看到了他最不想看到的事情。 6、5和6，加起来恰好17点。 50倍的赔率，这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啊。想着自己可怜的筹码，看到自己的双手，本目一树整个人仿佛失去支撑一般瘫了下来。 “完了！” 这个念头在古千秋的脑海里刚刚升起就挥之不去。 他们都知道本目一树是赔偿不起的，以秦远方对待敌人的习惯，绝对不会让本目一树轻松离开。 古千秋来到赌桌前，宣布道：“胜负已分，秦先生胜利，本目一树目前还亏欠秦先生2330万的赌注。” 本目一树不住摇头，完全说不出话。 古千秋看到秦远方点头，马上问道：“本目一树，你有什么可以抵押的吗？如果没有的话，我们就按照赌场的规矩行事了。” “不！” 本目一树连连退缩，惊惶地说道：“我是日本赌王，你们不能这样对待我。而且不是我想过来的，是樱花家族叫我有事没事过来，分散秦先生的心神的，他们答应我，以后送我一个锦绣前程的。” 本目一树这席话是大家早就有所准备的，但仔细听来还是异常愤怒。这个樱花家族为了胜利，还真是不择手段啊。 秦远方想了一下就说道：“那好吧，本目一树，我可以不要你的欠款。” 本目一树浑身一震，疑惑地问道：“你要什么？” 他不是傻瓜，知道这个世界没有白吃的午餐。 秦远方笑嘻嘻地回道：“你放心，我不会要你的命，也不会要你身体的任何部件。若是你能做得合我的心意，我甚至还可以赠送你一大笔钱。” 本目一树越发颤抖了。 而此时，秦远方跟古千秋嘀咕了一下，随后古千秋就个人将本目一树带离开去，顺便疏导大厅的人群。 秦远方随后跟随本目一树的去路而慢慢走去。 小九疑问道：“师傅，这个本目一树这么恶心，你要他干嘛？” 秦远方漫不经心地回道：“废物都可以利用，更不说本目一树。再怎么说本目一树都是日本赌王，在日本肯定有诸多的人际关系，若是利用得好的话，肯定能给日本的千门，甚至日本的经济造成莫大的冲击。” “什么！” 小九惊骇地呐喊开来。 他怎么也想不到事情会牵连到日本经济的，这可是极端不可思议的事情啊。不过看秦远方满是笑容的脸，他就知道秦远方不是无的放失。 653：惊天阴谋 653：惊天阴谋 “怎么个利用法？” 蓝山会所某高级绝密包厢内，秦远方正面对大家的询问呢。 秦远方微笑着回应：“首先，我们要把本目一树彻底控制在手里。其次，让他跟我们表演一出戏给日本人，甚至整个世界的人看。” 小九疑问道：“师傅，你不是将本目一树控制在手里了吗？” 秦远方摇头。 古千秋提醒道：“单纯的金钱不会有那么强的约束力。本目一树自由后，有大把的机会将偿还剩余的赌债。” 小九听得心神一紧，觉得自己天真了。 秦远方说道：“事实上解决的办法很多，欠更多的钱，毒品，人质等等都可以用来做保障。” 古千秋严肃着脸说道：“事实上用毒品控制最是容易。只不过他的身份特殊，见的人特别多，很容易被人察觉到这点。还有一点，他自由之后大可跟别人买毒品，以他的家财和能力养着自己应该不是问题的。” 秦远方说：“所以得三管齐下。不过我对他的背景和家人没什么了解，你们倒是得多加努力。” “我这里有资料。” 古千秋不是一般人，自从本目一树第一次过来折腾蓝山会所，他就着人去搜集本目一树的资料，到现在自然有一点心得。 只见古千秋把一叠厚厚的资料拿出来，说道：“本目一树是日本的名人，资料自然容易搜集；而我们与国外的某些机构有合作，拿到本目一树的资料也是简单。我粗略点说，这个本目一树有点好色，甚至还上过朋友的老婆，不过他却很难生养，毕生就只有一个儿子，视若珍宝，现在送到美国留学，上着顶级的学校。” 秦远方接过资料，问道：“说说他儿子的资料吧。” 古千秋回道：“本目一树的老婆也是目标，因为他可能处于亏心而有点惧内。不过我们的主要目标还是他的儿子，因为他儿子也有点乱来，靠着有钱在美国乱泡妹子，甚至还有得病的历史。我们可以对他下手，将他控制下来，更加有震慑力；与此同时，我们最好是在美国进行，这样可以避免某些人怀疑追查到美国。” 秦远方点着头回道：“嗯，这方面你们是行家，一定要操作好。” “这个是绝对的！” 古千秋点头应了一声，问道：“秦先生，先提条件都解决了，你是不是可以揭晓谜底了？” 秦远方问道：“如果本目一树突然跟我们当中某位人闹出矛盾，公开对赌，你觉得怎么样呢？” 古千秋本以为是什么惊天妙计，不想居然是这么浅薄的主意，实在太让古千秋，以及大家失望了。 秦远方随后笑问道：“你们说，以本目一树的性格，跟他结交的人会是什么人呢？” 小九马上说道：“自然是好赌的人！” 秦远方说：“还有。” 古千秋想了一下就回道：“还有军国主义者。我们的资料里出现过很多个与本目一树关系密切的军国主义者，他们甚至还借助本目一树大肆敛财，有的甚至吃相异常难看。” 秦远方说：“如果本目一树赌的不是钱，而是一个服软，代表日本千门向华夏千门服软，你说这样的赌局会引起什么样的喧哗？” 大家全都听得呼吸停顿。 古千秋颤抖着说道：“若是这样的话，肯定会引起两个圈子的海啸。以此形成的赌局将是前所未有的疯狂。” 秦远方微微笑了开来。 古千秋继续激动地说道：“我刚才粗略计算了一下，就单单我们这边就可以出现百亿的市场，而日本那边肯定会更加夸张。若是操作得当的话，甚至有可能成为千亿级别的赌局，那时候想不发都难了。” 秦远方点头道：“是的，千亿，如果这千亿元关系到日本的某些命脉，那问题就更加严重了。” 大家的呼吸又停止了，方才知道秦远方的胃口有多狠，竟然是对日本的经济主体发动攻击，这实在是太可怕了。 秦远方说：“今天的事情是我们的最高机密，你们一定要妥善处理。” “是！” 大家都慷慨激昂的呐喊开来。 古千秋则举手问道：“老板，这一次还是你下场吗？” 秦远方反问道：“我下场的话，人家还会下注吗？” 的确，秦远方都连赢本目一树两次了，谁都会忌惮，或许会因此而被人怀疑呢。 古千秋追问道：“那我们安排什么人？” 秦远方指向小九，说道：“小九是不错的人选。比如他可以用我徒弟的身份进行小心，年轻人口出狂言，别人也觉得合理；最关键的是小九的实力不是很出色，明显逊色本目一树一筹，这样一来他们还会担心胜负的问题吗？” 古千秋激动地说道：“到时候他们下注就会更加疯狂。” 秦远方补充道：“如果小九因为身份的问题，让人有所怀疑的话，那我们也可以有别的选择。反正只要角色合适，我愿意站在幕后成全这个人。” 古千秋点了点头，至此明白秦远方所有的计划。 大家也理解了秦远方的苦心和牺牲，越发佩服。 事情至此有了定稿。 一件事及一国经济的阴谋就此诞生。 …… …… 第二天。 秦家。 秦远方幻出几个残影，让阿开的铁掌完全落于空隙，终于为自己搏得一线破绽。秦远方随即矮身贴近，右手后拉之中，手掌边缘的真元竟然自主形成八卦状，带着龙出山河般的气势，直击阿开那没有半点防御的腹部。 这一掌，正是世俗武学里鼎鼎有名的八卦掌。 八卦掌又称游身八卦掌﹑八卦连环掌，是一种以掌法变换和行步走转为主的拳术。由于它运动时纵横交错，分为四正四隅八个方位，与“周易”八卦图中的卦象相似，故名八卦掌。有些八卦掌老拳谱常以卦理解释拳理，以八个卦位代表基本八掌。 能得游身之名，自然有其意义。而秦远方却将这一点彻底演绎出来，借八卦之玄机，演游身纵横之奥妙，可谓是尽得八卦掌的精髓。 可惜阿开看也不看，他的铁掌已经练至不拘于形式的妙境，一只铁掌势如千斤巨石压顶，让秦远方不得不防。 如此下去，绝对是两败俱伤的结局。 654：七爷来了 654：七爷来了 如此下去绝对是两败俱伤的结局。 可是秦远方步法诡异的一变，双拳刹时变成升龙拳，铁掌与对升龙拳，“嘣”的一声闷想，心口就像被重物击中般难受。 未完，阿开的另一只铁掌乘着这一反震之力的空隙，印向秦远方的胸口，这一机关算尽的绝杀，完全瞒骗过观战的十数人，引得他们的齐声惊呼。 但秦远方是那么好对付的么，完全没有半点错愕或紧张之色的他，双手一个抱月，一分不差的刚好锁住阿开的这一绝杀： 太极拳。 阿开彻底失去行动的能力。 阿开认输道：“果然不如秦先生啊。” 七爷居然也来来，哈哈大笑着，很是开心，不复以前的稳重。 秦远方说道：“七爷，你看到了没，你数年来的教导终于成功了。” 虽然秦远方是刻意压制与阿开一样的功力比试的，但比武就是比武，他在同等实力下只是小胜阿开而已，足见阿开的能力有多么出色。 七爷说：“不是我的教导，是你。虽然是靠着灵丹，但那也是你的本事，我们望尘莫及啊。” 随后七爷就说道：“好了，你们继续吧，我跟远方聊聊，看看他大老远招呼我过来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大家笑而不语。 利用本目一树对付日本经济的阴谋仅限于少数几个人知道，但这里都是自己人，多少都猜测到秦远方他们有大动作，所以都表现得很默契。 为了不打扰秦远方和七爷，一心想要晋升地阶的木头竟然向伴随七爷而来的小刀挑战道：“小刀，之前承蒙你的指点，我获益良多。最近有所领悟，希望你能指点一二。” “好。” 小刀很是直接地入场。 秦家比以前大多了，场地自然不是问题。别说是区区的切磋了，即使给一个小武馆练习都没问题啊。 小刀压制下自己的修为，比了一个请的姿势。 “哈！” 木头居然一开始就使用乱箭打，澎湃的拳劲铺天盖地般奔袭过去。 可惜木头的心境平和，除了被压制掉的修为，其他的本质上是一样的，无论是格斗经验还是武学技巧，对于木头来说都是超越承受范围的的恐怖敌人。所以，木头的乱箭打乍看起来很有威势，但是对于习惯了杀戮的小刀来说却是远不如秦远方那般威武。 只见小刀双手握成拳，身体像炮弹一般轰向木头密密麻麻的乱箭之中，在接触的那一刹那，炮拳变成了崩拳。因为只有崩拳的震荡劲力，才能破掉木头那没有踪影的箭手。 哼！ 木头带着一声的闷哼，接连退了三步。不过小刀也是闷哼一声连退数步，表情现出一个骇然之色，他本以为自己看破了木头的乱箭打，不想到在他的炮拳变成崩拳的那一刹那，木头来了一个“乱箭归一”，将所有的力量凝聚在一箭之上，若不是木头凝聚的比较急促，否则以他人阶颠峰的修为，小刀的双手就废定了。 本想瞬间击败木头的，没想到到头来伤得更重的却是自己。 现在，小刀终于知道木头为什么如此自信，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看起来不俗的高手都饮恨在他的手下。 实力的差距可不是人数多能比拟的，木头究竟是在隐藏实力还是没有被挖掘的潜力呢。这个疑问一出，一个前所未有的疑惑之心从小刀的灵魂深处涌现出来，瞬间侵蚀了他的所有心神。 心神乱，眼神自然是不定。 木头察觉到这个难得的战机，也不废话，强压下身体的内伤，犹如一只燕子的象形身法当即施展了出来，身体瞬间变得有如鬼魅，一眨眼间就杀到了小刀的跟前。 骇然之下，小刀终于使出了压底的绝杀： 以手化刀，刀为雪片。 孙氏雪片刀形式威猛，沉实迅捷，劈、砍、撩、刺、蹿、扒、翻、身法多变，步伐轻灵，刀路变换难测。小刀所吞噬的轮回者恰好就是孙氏雪片刀的传承人物，自然而然的，仅能动用身体力量的小刀就以此刀法为杀招。 真元凝聚成片，带着有若刀芒的力量往木头的脖子割去。 合！ 木头双手一合，不差分毫的将小刀的刀手夹得死死的，竟然上演了一出空手入白刃的好戏。这样的招数，考究的不仅是眼力和掌力，还有武者的胆魄，不得不说，木头的自信心实在是太高了。 只见木头的嘴角带出一丝讽刺的微笑，双手就骤然一转，将小刀转得离得而起，身体出现了一个再明显不过的破绽。只要木头虽然杀出一招，这个小刀就到头了。 大轮手！ 木头的双腕一绞，小刀的身体被抛飞开去。 木头并没有丝毫的惊惶，更没有丝毫的怜悯，一指过去： 多罗叶指 呃！ 一个极端凝聚的力量钻进自己的后背之时，小刀本能性的一叫，随后就发觉自己的力量瞬间被抽空，身体就开始软了下来。 不过小刀的本体就早放弃了，打算结束自己的游戏。原本想稍微敷衍自己的，不想自己被却敌人击败，实在太搞笑了。 小刀将无谓的杂念抛去，张手朝虚空里一拍，澎湃的劲力就蓬勃而去，以数倍于多罗叶指的速度命中刚刚收手的木头。 嘣！ 木头抛飞。 停！ 老虎看得紧急，连忙喊停。 木头居然没事一般站了起来，恭敬地谢道：“多谢小刀哥手下留情。” 小刀回道：“不，是我输了。刚才若不是你的多罗叶指只有1成的力量，否则我也不可能发出最后的那掌。是你让我，给我机会，否则我现在已经是一具死尸了，是我感激才对。” 木头说：“是小刀哥压制修为让我嘛。” 小刀很是慷慨地回道：“错了，以你这样的修为，即使我不压制也不可能赢你，至多就是拼个两败俱伤而已。” 木头傻笑开来。 老虎走过来拍了拍木头的肩膀，说道：“很好，你们都很好。相信再过不久，木头就能晋升地阶了。至于小刀，你的天赋才情是无庸置疑的，不过你若是再收敛一点杂念，全身心投入武道之中的话，将来的成就绝对不逊色七爷。” “是的。” 小刀恭敬地点下头来。 别看老虎跟小刀都是同一境界的，都是地阶初期的人物。但老虎表现出来的素养，武学道德，还有战斗技巧都让小刀他们佩服不已。至少小刀自问就不可能慷慨地拿出自己的底牌绝学来跟朋友们分享。 最关键的是，老虎似乎要突破了。他酝酿了十年，好不容易突破到初期，但这仅仅是开始而已，底蕴雄厚的老虎就要冲击地阶中期的门槛了。 这样一来，老虎就是跟七爷同级别的存在，他们能不尊敬么。 655：应约 655：应约 “原来如此，难怪你这么慎重，不仅把老头子喊来，连小刀他们都要求带过来。” 七爷严肃着点头，一边思绪一边把玩着手里的玉玩。 他们现在就在秦远方的书房，秦远方刚刚将设计本目一树，狙击日本经济的事情说将出来，引得七爷的不住唏嘘。不过事情很是简单，七爷马上就把握住其中的要诀，开始进行推演。 最后，七爷说道：“可惜我们军方不能随意介入，否则的话，肯定会给他们一个难堪。” 秦远方回道：“不行，你们不能随意介入，否则的话会曝露的。小子之所以请七爷过来，第一是暗中主持大局，第二则是加强我们这边的力量。樱花家族那边动辄就是地阶和赌王，我现在连修炼的时间也没有了。” 秦远方不是在演戏，说的是事实。 最近他虽然竭力寻找机会，把不应该的邀请都推掉，可他依然是疲惫不堪。单单蓝山会所那边就折腾了他不少的时间，别说是修炼了，连安心参悟绝学都没时间啊。 所以请七爷过来，或许能替他挽回一点时间。 七爷说：“我听说你搞到不少的好东西，是不是太多没时间兼顾啊？” 秦远方回道：“倒不是很多，目前还有许多重要的东西没找全。如果找全的话，我就有3成的胜算了。” “才3成。” 七爷方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全部找全才有3成，那现在岂不是就只有1成，甚至连1成也没有么？如果秦远方完蛋的话，七爷或许不会有什么牵连，但他一辈子都不会安乐的。 想到这里，七爷也顾不得什么避忌了，问道：“远方，你还缺什么，老头子哪怕是割下脸来也要成全你啊。” 秦远方也不客气，痛快地说道：“药老已经赠送我珍珠花，剩余的血芝还没找到，不过我已经委托手里所有可以联系的人，请他们帮忙寻找了。” 七爷沉思了一下就说道：“我知道有个古武家族可能培植着这样的东西。不过这个家族不是很好说话，我怕你得小心一点。” 秦远方连忙求问。 七爷答道：“这个古武家族很是神秘，虽是国内，但他们的根基却在国外，在某国的影响力可谓是鼎盛，即使在国内也是盘根错节，难以理清，所以他们很是骄傲，一般人都不得他们的邀请。” 秦远方问：“是哪个家族。” 七爷贴着秦远方的耳朵呢喃了两句，让秦远方露出惊讶的表情。 迎着秦远方疑惑的表情，七爷认真地点下头来。 秦远方瞬间无语。 …… …… 秦远方坐在安静却不失优雅的西餐厅里，这里没有音乐，也没有喧哗，有的只是在微风中摇曳的风铃声，悦耳、动心。 他的注意力没有集中在桌子上香浓的咖啡上，而是在周边的精趣摆设游荡。这些小装饰有的是海螺，有的是瓶里船，有的是小木雕，琳琅之中带着一股别样的韵味。 或许是他看累了，很是幽闲地拿起咖啡，小口轻轻地品了一口，那如同恋爱一般的滋味瞬间涌入他的心灵。他不是很喜欢这味道，却很享受这个过程，现在他满足了，又放下杯子，靠在窗户边，看着那个物是人非的街道。 一个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这个和谐的宁静。 他出现在这里不是偷懒，而是在等人。准确的说，是在观察人，观察一位主动联系他，说是手里有他想要物品的出售者。 一个人影迅速出现在秦远方的跟前穿过，随后话不说一句就坐到秦远方左前边桌子的位置上，与一位戴着眼睛的年轻人直接面对面。有趣的是，这个突然的身影居然还抢过年轻人的绿茶，一口而尽。 作为语文老师老师，郭远很有教养地回了一个微笑，没有计较她的无礼，轻轻地问道：“阿雅，你迟到了。” 阿雅，郭远的女朋友。 阿雅却很不客气地回道：“还不是你不肯为我买车，如果你上个星期肯买那辆斯柯达，我今天就不用熬这一个半小时的公车，更不会跟人挤得满头大汗还要被你责备。” 郭远皱起眉头来。 他一点责备的意思也没有，不想却被误会。不过他不是一个要强的人，以最平静的态度回应道：“之前也是你说这里的环境好，我才在这里定位置的。” 阿雅居然还说道：“又是这样，你的态度总是让我无奈。” 郭远却微微笑了开来。 他不是在做作，也不是软弱，而是他觉得没必要的事情可以不用过分计较，相对就显得过于冷淡。 啪！ 阿雅从名贵的手提包里拿出一份蓝图，说道：“阿远，碧海湾二期即将开售，我们去订购一套吧？” 郭远双眼看着阿雅手里陌生的包包，嘴巴却问道：“阿雅，你别开玩笑了。碧海湾一期的公寓，没有一间的价格是低于万元一平的，而二期更是他们的主打，恐怕每平方的价格要超过1.5万，这可不是我所能承受的。” 阿雅却回道：“可以的，你把你那破房子卖掉不就行了吗？” 平静的郭远瞬间色变，冷冷地回道：“那是母亲留给我的物业，我再是不肖也不能将其出售。” “又是这样的借口！” 阿雅也不知怎么的，竟然咆哮开来：“郭远，上次我跟你要那块老玉你也是用同样的借口拒绝我，现在居然又用这样滑稽的借口，看来你心里根本没有我。” 郭远冷冷地问：“你觉得我的母亲遗物很是滑稽？” “难道不滑稽吗？” 阿雅生气得开始扭曲，恶狠狠地骂道：“你这个没用的窝囊废，你母亲死了快10年了，居然还老是惦记着她，有时候我真怀疑你是不是有恋母癖！” 郭远再也无法平静下来。 若不是餐厅寥寥的客人都在关注着他们，否则郭远早就忍耐不住了。 不想阿雅居然得寸进尺，指着郭远的鼻子继续骂道：“你看看人家岳辉，只是凑巧撞到而已，就送了这么名贵的包包给我，而且还送了最新款的进口智能手机给我当联系工具。可你呢，连一块破玉都不舍得，真不知道我当初是怎么瞎了眼才看上你的。” “说完了吗？” *** 还有一章 656：接盘侠 656：接盘侠 “说完了吗？” 郭远反倒平静了下来。 他手里拿出一块有点杂色的玉佩，用呼吸调节了几下心境，迅速恢复到以前那种平静的姿态，问道：“你不是跟我保证不再跟岳辉接触了吗？” 阿雅这才恍然醒悟说漏了嘴。 可是要强的她还没沉淀，几乎是本能性地回击道：“是又怎么样？人家那么慷慨，而且还那么帅气，可比你出色多了。” 郭远将玉牌放到桌面，拿起阿雅刚刚拿来的地产蓝图，问道：“你是不是非要买到碧海湾二期的公寓才肯跟我结婚？” “嗯！” 阿雅点了下头，随后居然还说道：“还有的，为了确保你将来变心，房子的归属权必须有我的名字。” 郭远的笑容突然绽放了开来，如同梦魇般呢喃道：“不错，当初你跟岳辉的交往我就揭不过提，毕竟你跟我保证过的，不想你还是跟他藕断丝连。” 阿雅感觉到郭远有点不对，但她就是不肯低下头来。 郭远似若讥笑般继续呢喃开来：“不错，真的很好。你心甘情愿地在100元1夜的低级酒店破身，可现在居然强求我卖掉母亲的遗产去买每平方过万元的公寓才肯结婚，这样的差别待遇，真有你的。” “郭远！” 阿雅仿佛被刺到脸的狐狸，瞬间狰狞开来。 “再见！” 郭远慢条斯理地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最后拿起最为宝贵的玉佩，慢悠悠地离开位置，最后居然还补充道：“喔，我们最好还是不要再见。” 话完，郭远就这样离开了。 “你！” “混蛋！” 阿雅竟然拿起咖啡杯，想也不想就砸了过去。 呛！ 可是含怒出手的阿雅根本没瞄准，咖啡杯从郭远的身边划过，撞在一只桌子上掉落下来，砸了个粉碎。如果再偏一点的话，那郭远就要被命中脑袋了。 “你是不是疯了！” 后怕不已的郭远定下神来，愤怒转身。 可他刚刚完成转身，就看到一只粉红色，带着金属光泽的闪亮物体飞过来，眼见就要砸到他的额头。可下一时刻，一只大手抓住了这东西，避免了郭远的血光之灾。 郭远定下神来，看到满是笑容的秦远方。 秦远方问道：“郭先生，不知道需要我左证吗？这么危险的东西飞过来，即使不脑震荡也要破头，这样的行为已造成恶意伤害了。” “你说什么？” 阿雅如同受了刺激的母狗，咆哮道：“这是我们的事情，管你什么事？我劝你识相的话赶快离开，否则的话我会叫你好看的。” “稀罕，我居然被威胁了！” 秦远方突然一愣，随后用嬉笑的表情转过身，对赶过来的木头和谷大用说道：“有人威胁我，你们去处理吧。我的心情还算不错，至少看了一出很有趣的戏，你们就稍微收敛一点，别折腾太过了。” “是的，老板。” 木头和谷大用当即将阿雅给押解出去。 “你！” “你究竟是谁？” 郭远虽然恨，但还没彻底死心，拉住木头的手想要阻止。奈何他的力量有限，根本拉不住木头，最后只能把希望寄托在秦远方身上。 秦远方说：“郭先生，现在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情了，关系到我的人生安全。” 郭远不知道秦远方是哪里杀出来的煞星，只能求助道：“你就是发布悬赏的秦先生吧，你悬赏的那1000万我不要了，只要你能放过阿雅。” 秦远方疑问道：“你确定？那可是1000万喔！” 郭远看到木头他们一爪就控制住阿雅，正往外拖呢，当即紧张地点头道：“确定，我万分确定。” 秦远方摇头叹息道：“不得不说，你真的是天生的备胎，现实版的接盘侠。好了，我不理会你这样的恶心人了，把东西给我吧。” 郭远却尴尬地回道：“我哪里会带那么贵重的东西出来呢。” 秦远方骤然冷起脸来，问道：“你是在消遣我？约定好的事情居然反悔？” 郭远被秦远方看得身体颤抖，恐惧着回道：“不，请别误会，我只是想……” 秦远方冷冷地回道：“只是想安全点吧？我知道你这种人的心思，可你想过没有？这个世界会有人出那样的价钱买你一株野花？这个世界会有那么愚蠢的人把那么多的钱交给你，然后放心你会把花送回来？” 郭远被问得完全说不出话，脸有黑青之色。 秦远方拿出一份资料，当面宣读道：“郭远，今年27岁，语文老师，毕业于鹏城大学，家主xx区xx楼13层b座。父亲抛弃你们另结新欢，母亲郁郁而终，而在单身家庭长大的你经常被欺负，很是软弱。你现任的女朋友阿雅只当你是个备胎，没钱就找你，但她在外边却有两个男朋友，堕过1次胎。最近三个月里去宾馆的次数超过15次。” 一系列的数据出来，念得郭远羞愧得几乎钻地，到最后甚至要晕眩过去。 秦远方也懒得看这样的废物，拿起手机就询问：“阿开，你看到他家里的东西了吗？” 阿开答道：“看到了！不过不是我们要的东西，只不过是相似度很高的野花而已。” “可惜了。” 秦远方虽然早有准备，但还是很失望。 毕竟这种渔翁撒网的搜索、悬赏很容易引起某些机心份子的窥视。或许郭远未必是故意诈骗的，但不得不说，失望的秦远方心情很不好，看着软弱的郭远自然不会有什么好脸色。 郭远清晰地听到秦远方的通话，恐惧地问道：“你，你究竟是什么人？” 能不声不息把他调查得如此清楚，甚至连阿雅都调查个彻底，现在还找到他家，捅破他的真实，这样的人会是他能得罪的吗？ 郭远的身体忍禁不住又开始颤抖。 秦远方看着郭远都恶心，将谷大用招呼过来，说道：“这家伙让我反感了，心情很是差劲，你把他扔出去吧。” 谷大用问道：“老板，不按照宣言把他交给警察吗？” 秦远方的悬赏里有特别注明，若是察觉不是真货，那就会定义为恶性欺诈，直接送警察局的。 “别！” 郭远的身体软了下来，满脸的恐惧。 秦远方说：“不了，欺负这样的人，我都嫌丢脸呢。” “是的。” 谷大用也不客气，提起郭远就走。 虽然郭远不是很轻，但在谷大用的蛮力之下完全是笑话，没有丝毫的反抗就被提了出去。 “哎！” 心情恶劣的秦远方坐了回去，但他感觉到一位许久不见的老朋友过来，也就喊道：“既然来了，就坐下聊聊吧。” 657：后续发现 657：后续发现 “是啊，好久不见了。” 王蛮坐了下来。 秦远方看着这位被自己安排回帝都继续创业，为他做秘密基地的古武者，笑容很是亲切。若不是王蛮的关系，以前老虎他们去帝都对付白家，还真没多少容身之所和可利用的关系呢。 总的来说，王蛮有一份苦劳在内。 王蛮说：“老板，我已经在木家等家族的辅助之下，秘密接收白家的业务。不知你什么时候要去检查一下呢？” 秦远方回道：“看时间吧。你现在也晋升到后期了，不知你有什么打算？” 王蛮说：“我想立功，换小真元丹。” 秦远方露出疑惑的表情。 王蛮说：“我听说老板正在追求各种灵草，我在接手白家资产时发现了几条线索。所以最近几个月都在追寻，结果还真给我成功找到一种宝贝。” 秦远方问道：“是什么？” 王蛮回道：“不是灵草，是绝学，而且还是地阶的绝学。” 秦远方笑着说道：“我的地阶绝学也是不少，你说说看，如果动心的话，我保证你能晋升到地阶。” “你一定会动心的。” 王蛮很是得意地拿出一本书，递了过去，说道：“这是我根据线索在一个没落的古武家族里抢到的。白家忌惮这个家伙的香火情缘关系网，但我就没那么多的心思，直接过去复制了过来。” “果然够直接。” 秦远方拿上手，略略看了一下就惊讶道：“真元刀！凝元成刀，这是每位地阶高手用心都能学会的，但是这里却把它演变成一个绝学，用最短的时间，最小的消耗凝聚出最具杀伤力的真元实体。朴实无华，但杀伤力十足，是好东西。” 王蛮笑道：“秦先生能喜欢就好。” 秦远方说：“你跟我回去吧，我那里还有足够多的东西给你。只要你的武学境界到了，真元方面绝对不是问题。” 王蛮点了点头。 秦远方的手机恰好响了。 是阿开。 事情不是结束了吗？怎么还有波折？ 疑惑的秦远方当着王蛮的面接听，随即就听到阿开着急的声音：“老板，这家伙不是全部欺骗我们的！他家里还有一株我不认识的灵草，应该对我们有点价值的。” “日了！” 秦远方第一时间挂掉电话，打给木头。 王蛮看着忙碌的秦远方，起身说道：“老板，你先去忙吧，我回去跟伙计们打招呼。虽然我跟他们接触不是很久，但他们在我最失落的时候拉了我一把，我铭记于心，现在得回去跟他们好好喝一通。” 秦远方知道王蛮说的人是木头，以及长天社团的江长天、大熊他们。之前王蛮脱困，在长天社团呆过一段时间，倒是与他们住出交情了。 “去吧。” 秦远方心思不在这里，马上起身。 他们就此分别。 …… …… 郭远的家。 这里是老城区，但对于寸土寸金的普通民众来说，在鹏城拥有自己的物业就算了不起的了。 不过在这间老旧的房子里，气氛却异常的压抑。 郭远看着颤抖的阿雅，大气胆子问道：“你不是说要放过我的吗？” 秦远方没有回答，看着边上的阳台上所摆满了一朵朵盛开的花朵。其中有兰花、有玫瑰花、也有秦远方想要的花朵。 “不过的蝴蝶兰！” 秦远方看到这些开成蝴蝶形状的美丽花朵，开始对这位接盘侠有点欣赏了。 蝴蝶兰因花形似蝶得名。其花姿优美，颜色华丽，为热带兰中的珍品，有“兰中皇后”之美誉。只可惜因为市场已能大量量产的关系，它们的价格一直都不是很高，普遍50元就可以买到，稍微好点的也就是卖到百来元而已。但秦远方眼前这些都不是俗物，价格来得更高。 “这不是普通的蝴蝶兰，可能是传言中的是红天使！” 秦远方看清楚之后，看着郭远的眼神越发和谐了。 虽然普通品种的蝴蝶兰价格不高，但极品的却贵得离奇。有一种叫“红天使”的极品蝴蝶兰，因为其贵气十足和罕见性，很受市场和爱花人士的欢迎，单株的卖价可以高达千元以上，稍微好点的可以达到5000元，可谓是贵族花，寻常人根本养殖不起。 而秦远方眼前的阳台里至少有4、5株红天使，粗略计算就至少价值2、3万元，这对于工资不是很高的郭远来说是不小的财富了。 秦远方没有打转，直接问道：“郭远，这些花是你养的吧？” 郭远点头回道：“是啊，我很喜欢花，就跟人学了一点随便种植，不想还真种了出来。” 秦远方点头道：“不错，是难得的才华。” 郭远回道：“这些花的种子都是从一位熟悉的要来的，估计是人家的种子好，不然我这样的新手怎么可能种得出来呢。” 阿雅终于镇定下来，疑惑着问道：“秦老板，你刚才说了个‘红天使’的名词，难道这些花是名贵品种？” 秦远方淡淡回道：“嗯的确是难得一见的好货色，一株大约能卖到4、5千元吧。不过我这个人对花没什么研究，所以你们最好拿一株出去给懂花的人评鉴，避免出什么意外。” 阿雅听得双眼大亮。 郭远倒是不怎么激动，说：“只是运气而已。” 秦远方也不再废话，问道：“好了，言归正传，郭远，这株花你是从哪得到的？” 郭远看了一下就回道：“喔，是从旅游时移值过来的。” 秦远方追问道：“你不觉得这花太过鲜艳了吗？” 秦远方他们讨论的这花就是被阿开怀疑为灵草的花朵，它开得很鲜艳，颜色如血般灿烂。 郭远回道：“我当初就是图它好看才移植过来的。当初为了这花，我连土也带上了，搞得我耗费掉不少的运费。” 秦远方问：“在哪里得到的？” 郭远问：“它是你要的？” 秦远方冷冷地问道：“在哪？” 郭远想到秦远方的能量，马上回道：“在云贵边界。具体的地址，甚至当初的旅游路线，挖掘地点我都可以详细地写给你，只要你赶快离开，不再计较我之前的错误。” “好！” 秦远方点了点头。 这花的确是灵草，如果秦远方没看错的话它就是能炼制成绝迹了千年的地阶灵药，即使在古代也是可遇不可求的天材地宝。 不过秦远方为了预防万一，他还是决定亲自，或者派信得过的人过去查看。 郭远把详细的资料写了出来，甚至还附上他当时的旅游照片，倒是挺仔细的。 秦远方拿到手后详细观看一通，最后点头道：“不错，木头，拿一千万给他。如果我检验结果是错误的话，你就带着棺材来找他吧。” 话完，秦远方就不理郭远和阿雅目瞪口呆的表情，就这样爽快地离开了。 658：汉奸海叛 658：汉奸海叛 大荣在电话里报告道：“秦先生，确认无误，这的确是传说中的葬血花！不过我们搜集到的葬血花只有一株，剩余的都是未成熟的，请秦先生决断。” 秦远方欢喜地说道：“那好，留一点根，最后记录周围所有的环境资料，然后连土都带过来。” “是的。” 通话就这样结束。 原本秦远方想亲自跑一趟的，但是七爷说目的地距离军区不是很远。所以七爷直接调动了大荣，带着大批专家赶过去，结果有所发现，带来了莫大的好消息。 这葬血花是很漂亮的花朵，如血般鲜艳灿烂，一看就喜人。不过这种地阶灵草可是剧毒无比的毒草，挥发性的毒性可以加速生命的消耗和衰老，用来设计敌人是最好不错的选择。只不过其炼制难得超大，几乎无限接近传说中的天阶灵丹，所以即使有材料也未必能炼制出来。 不过秦远方要算计天阶高手，还真离不开这宝贝。 “葬血花！” 秦远方准备拼命量产了。 …… …… 数天后。 戴着防毒面罩的秦远方在封闭式的房间里小心翼翼地将葬血花粉提炼出来，并第一时间装进一个小盒子里。随后加了层保险，最终才小心翼翼地贴身藏好。 完成了这一切，秦远方还不敢大意，马上清理现场，并且开启抽风机将浑浊的空气过滤掉。为了这一次的炼制，秦远方紧急改造了丹房，将其变为简易的病毒实验室。 呼…… 秦远方完成一切，确保无误后才敢将防毒面罩解下来。 不是他小题大做，而是他真的害怕。连天阶宗师也抗不住的毒素，试问秦远方怎么胆敢去玩弄呢。他被毒到也无所谓，最怕的就是牵连到家人；若不是其他的地方信不过，否则他还不愿意在家里捣鼓这些呢。 现在总算完成了。 出门。 迎接他的却是一脸苍白的老虎，还有脸色有点深沉的七爷。 秦远方问：“怎么了？” 秦远方最近几天的心神都在研究葬血花，他以不惜成本的方式将葬血花灌输了数十数次，炼了至少30次，结果就成功一次而已。如此的高难度，难怪葬血花粉的级别那么高。 但也就是这样，使得秦远方对外界的事情不理不睬，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 七爷想说话，但最终说不出。 老虎主动说道：“远方，对不起，给你丢脸了。” 秦远方问：“发生了什么事情？” 老虎说：“之前那个偷袭你家，炸毁你家花房的那个家伙居然堂而皇之地出现，我们气不过与他闹了矛盾，结果被他反设计了一次。” “地阶后期？” 秦远方到现在还记得当初大家靠着群体的力量，好不容易将敌人击退的。不想敌人采取了新的方式来挑衅他们，而且还成功了，实在是可恶。 老虎说道：“若是普通人，我还不会那么冲动。可问题是这个家伙居然是华夏人，原本是古武家族海家的天才，后来背后，结果他干脆投靠樱花家族，并且改名为叛。” 秦远方理解道：“面对如此背宗弃祖的人，谁都忍耐不住的。” 七爷说道：“现在问题最严重的是人家公开向老虎挑战，搞得人尽皆知，使得我们很是被动。” “樱花家族！” 秦远方气得砸墙。 他如何不知道樱花家族一计不成再生一计，对付秦远方，强攻秦家不给力，那就逐一清洗秦远方身边的人，而跟秦远方关系密切的老虎就是他们第一个清理对象。 七爷说道：“我们本不想讲究规则，直接动用军队的精锐力量对海叛进行狙击，把这个卖国贼给灭掉。不想他却消失了，我们怎么找都找不到。” 秦远方问：“所有的力量，包括蓝山会所的力量都动用了吗？” 老虎叹息道：“该出去的人都出去了，可就是找不到人。” 秦远方问：“你的伤呢？” 老虎回道：“内伤，至少要休息一个月。” 秦远方说道：“小九的祖传秘方里有一药可以治疗内伤，或许对你有用，等下我们喊小九和江老过来研究。” 老虎不住点头。 随后小九马上出来，第一时间招呼药老过来研究。他们组合起来简直就是一支小型的专家团队，用来治疗老虎的内伤，还真是小题大做了。 不过接下来的问题就比较严肃。 七爷问道：“远方，你有什么打算？” 秦远方沉思了一下就回道：“地阶后期，我倒是不怕，怕的就是他不接我的战。” 七爷说：“如果他不接，那我们就假意老虎接受赌局，然后在他出现时第一时间给予雷霆一击，让他连擂台也踏不上。” 秦远方无奈应道：“也就只有这样了，谁叫人家指名道姓的挑战呢。” 七爷得到肯定答复，也就准备离开去处理。 “等等！” 秦远方想到一个可能，或许可以把那个汉奸给拿出来，连忙说道：“我们可以用连环作战的方式，反布陷阱把这个汉奸给引出来。” 七爷问：“怎么个连环法？” 秦远方回道：“很简单，那就是我先接受某个人的挑战，假意受伤或者疲惫。你想想，那个汉奸会把握这样的机会吗？” 七爷眼睛亮了起来。 秦远方再加把火道：“还有一个有趣的要点。比如他听到我接受某个人的挑战，而他又有随时挑战我的权利，试问他会不会出现呢？” “会！” 七爷猜测到秦远方的主意了。 秦远方说道：“我给他随时挑战我的权利，他肯定会心动，肯定会前来观看我跟另一个人的赌局。而在他来的路上，我直接对他进行强袭，如果能杀他那就最好，不行的话我就假意受伤，然后再去单挑，伤上加伤，这样的条件他会错过就不是汉奸了。” 七爷笑道：“双重诱饵，我明白的。” 但顿了一下，七爷问道：“可你有那么大的信心吗？接连3局，可不是寻常人所能支撑得了的。” 秦远方说：“七爷，我已经晋升后期了。不过距离颠峰还有一段不短的距离。” “什么！” 七爷以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秦远方。 想他30岁晋升地阶，45岁进入中期，现在快70岁了还没达到后期，如此可以想象地阶每个境界的可怕。可秦远方呢，两年来了一个3级跳，直接跨越到比他更高的境地，而且看他的样子还不满足，实在是气人。 不过这样的秦远方更让人放心，至少他实在找不到可以打败他的地阶高手，甚至连地阶颠峰也不行。 “那就这样定了。” “那我们去准备了。” “一定能给那些家伙一个惊喜，顺便清理一下汉奸。” “哈哈……” 659：熊王 659：熊王 “有他的消息吗？” 秦远方一边品着极品茶，一边询问起身边的阿开来。 七爷是过来坐镇指挥的，不是过来当跑腿的。跑腿的事情自然得由下边的人去处理，而这些下边的人包括了阿开、小刀、谷大用和木头，其中以最熟悉秦远方关系网的阿开为主，而小刀反倒像保镖，随时保护在七爷身边。 有过一次狙击的遭遇，军区的人不敢再放松了。 阿开回道：“还没有，这个海叛简直就像人间蒸发一般，一点消息也没有。不过以樱花家族为主的日本古武团队却过来了。” 七爷叹息道：“真不愧是久经战斗的汉奸，真是极品到没话说了。” 秦远方再问道：“那汉奸接受了我的挑战没？” 阿开答道：“同样没消息。” 秦远方很是无奈，转问道：“那江老他们呢？” 阿开回道：“现在整个天鹏花园都有我们的精锐保护，全部都有标准的火力搭配着，绝对不会像上次那样出现声东击西的现象了。至于白大哥的情况，他现在还在休养，大约需要一个星期的时间来恢复。” 秦远方叹息道：“可惜了，他错过这样的好机会。” 七爷也是唏嘘道：“没办法，这是他的霉运吧。” “要开始了。” 秦远方放下茶，转身离开，直接走向擂台。 他很是干脆，因为在他的眼里，这样的对决根本就是游戏。虽然对手也是地阶中期的，而且还是成名已久，由外功修炼到极至的可怕人物。可对于秦远方来说，天阶以下，全都不是他的对手，这个自信伴随着“血炼术”的修炼成功，几乎变成了肯定。 哗…… 秦远方穿着名贵的衣装出场，笔直走向擂台时，场面一片哗然。 秦远方的对手是由外功修炼到极至，身材比谷大用还要魁梧的美国黑拳王，秦远方站在他的跟前瞬间变成了小人国出来的人，完全不成比例，让所有的观众在强烈的视觉落差下纷纷发出无奈的感叹。 他们原本还想支持一下自家人的，看到如此情形，哪里还会坚持下去。 正古千秋事先所的预测，大部分的赌注都倾倒在美国黑拳王的身上，几乎成了一边倒的黑拳赛。不过这样的局面正是秦远方，或者说是蓝山会所想要的，因为他们都知道秦远方的自信，都把这些当成即将到手的钱。 “完全不成比例啊！” “熊王！撕了这小子！” “这小子死定了，估计他的拳头都打人家没事呢！” 几乎所有的赌客都把秦远方当成死人了，不过他们的愚昧恰好印证了少数人的精明，让古千秋等人看得直叫爽。 此时，紧急赶过来的谢晓贤在擂台下悄悄地提醒道：“远方，突然有个大赌注押在熊往身上，你可得小心啊。还有的，我不得不告诉你，那个海叛出现了，现在就在樱花家族的包厢里。” “我知道了。” 秦远方点了点头，提醒道：“如果外国有我们的赌盘，你就使劲吧。” 谢晓贤知道怎么做，就这样退到一边。 当！ 拳赛的第一个钟声响起，投注结束。 这时场面的气氛骤然冷了下来，似乎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不敢发出半点声音。作为当事人的秦远方清晰地感觉到一双双尖锐得犹如野兽的眼睛正在看着他，如果这些眼神都有实质性的杀伤力的话，秦远方已经千疮万孔了。 此时，秦远方感觉到一道异常犀利的眼神。 看过去，是樱花家族的包厢。不用说，是那个地阶后期的海叛在搞鬼。海叛的眼神尖利得像一把剑，仿佛要把秦远方看穿一般。如果是意志稍微脆弱一点的人，被这样的眼神盯着肯定会失去分寸，未战先怯。 只可惜海叛的阴谋对秦远方一点作用也没有。心境如水的秦远方就好象一个密封的古井，风不进，波不动，不为外界所干扰。 “你就是那个华夏天才吧？” 熊王用的居然是流利的汉语，实在意外。 秦远方点头回道：“美国黑拳王，樱花家族精心设计的种子。不错，你能有这样的确是来源于樱花家族，只可惜狗永远是狗，永远无法站在最核心的区域。” “是么？” 熊王不为所动，修为居然高得可以。 虽然海叛是一个杀人机器，被他杀死的黑拳手没有100也有80，更不说其他途径被猎杀的笨蛋了。不过他却是一个很聪明，有修为的杀人机器，还没愚蠢到被人稍微挑拨就发狂。 秦远方能打败那么多人，能以华夏天才的荣誉站在这里与自己做生死挑战，那自然是有一定的实力，因为这个世界没有蠢到上门送死的天才。 当！ 第二声钟，意味着比赛进入最后的准备。 而场面的气氛也伴随着这一种而被点燃，怒喝声，呼叫声此起彼伏，刚刚积攒下来的气劲在此刻得到了完全的释放。 杀戮，即将开始。 呼！ 熊王深呼吸了一口气，全身的肌肉骤然膨胀了一圈。原本就魁梧无比的熊王，此时就真的是巨人了，即使站着，大家的呼吸都被压制得喘不古来。 “这是什么秘术？” 秦远方对这技巧很是好奇。 他知道外功修炼到一定境界就能让身体变得堪比钢铁，刀枪不入，完全超越人类的极限。这个境界并不是传说，秦远方就在军营里见过那种外功修炼到很高境界，即使利器也难以割破皮肤的，但军营里那个与熊王一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秦远方收敛心神，开始准备。 当！ 第三声开始。 熊王第一时间发动狂攻。他的攻击很是直接，完全放弃防御，以纯粹的快拳压制秦远方。这样的战法很是简单，几乎是生死一线，却是最符合黑市拳以瞬间分生死的传统。 在黑拳界，只要心里有了恐惧，或者没有置诸死地而后生的想法，那可不是简单的落后那么简单，甚至有可能是瞬间被击毙。 但是熊王这一次错了，错得很离谱。 秦远方的身法可是融合了诸多轻功，甚至连樱花家族的遁法也融合进去的，其速度完全超越了同境界，甚至所有地阶高手的极限，可谓是恐怖。要想找到速度超越秦远方的，除了天阶，几乎是不可能的。 呼！ 有若实质的拳劲呼啸而过。 虽然熊王的拳打到空气，但他没有丝毫的惊惶，看也不看就原地一个旋身，粗壮的手臂像鞭子一般抽过去。这一招鞭手跟秦远方经常使用的“鞭手”是同类型的拳法，但是来势更为直接更加狂暴。 *** 争取晚点能码出一章 660：极品了 660：极品了 熊王的鞭手借势而来。 秦远方不是傻瓜，知道熊王的力量比他强多了，于是以右手仰左手上，以左手覆在右手下，以神秘莫测的佛家手印强行将熊王的鞭手给强接下来。 就在肌肤接触的那一刹那，秦远方的嘴角骤然溢出了残忍的笑意。虽然熊王没有秦远方那敏锐无比的触觉，但是身经百战的他还是察觉到秦远方的异常，第一时间做出防御。 可是秦远方等的就是这个机会，之前没绝对的把握，秦远方都没施展。现在是时候了，熊王的鞭手霸道绝伦，几乎不存在回手的机会，绝对是秦远方施展计划的最好时机。 嘣！ 两者肌肤接触的那一瞬间，秦远方所有隐藏着的真元刀就奔袭而至。 虽然熊王的单鞭手将秦远方扫出三米多，但是他也没有乘胜攻击，因为手掌传来的刺痛感终于让他感觉到不妙了。 秦远方这一招真元刀可是歹毒至极，直接切破熊王那堪比钢铁的肌肤，将他左手给出一道狰狞的血口，连带里边的筋骨都给切断。如此伤势，以现今的科技医疗水平是不可能完全复原的。 简单点说，从今以后的熊王就是一个废人了。 “啊！” 熊王发狂了，在知道自己的左手被废后，熊王瞬间暴走，化身为一头失控的火车疯狂杀向一脸平静的秦远方。 无数的拳影夹杂着偷袭而来的腿劲，瞬间覆盖了秦远方的全身。此时的熊王是一个疯子，这样的敌人最是可怕，因为他们会在临死前的那一刹那给予你一生难忘的反击，即使你能及时醒悟也来不及后悔了。 所以如果不能一击必杀，那就不能与他纠缠。 只见秦远方一个诡异的飞跃就轻而易举的脱离了熊王的攻击范围，熊王所有的努力完全化为泡影。不过此时的熊王处于非常状态，身体就好像有用不完的力量，在力量没有倾斜完毕之前是不会停下来的。 “杀啊！” “你这个笨蛋！不是说刀枪不入吗？我看是豆腐做的！” “完蛋了，这家伙是外强中干啊，根本不顶事！我的天哪，我居然下了百万元，那可是我工厂一个月的流动资金啊！” 扭曲的支持者们开始漫骂，开始责备，甚至有的人打算冲进场帮熊王拖住悠闲闪避的秦远方。 对于这些扭曲的人，秦远方一点心思也没有。他没听进半个字，心神都琐在几乎狂乱的熊王身上。 吼！ 熊王的脚步突然加剧，如火车一般朝秦远方撞去。 “你死定了。” 秦远方要的就是这样的机会。只见他突然一个诡异的横移就轻松错开了熊王的死亡冲撞，一个膝撞，刚猛霸道的力量将熊王[庞大的身体撞飞开去。 这还不止。 攻击完毕的秦远方连续出招，轰然爆起，右手曲成手指直接点到熊王的腹部。 噗！ 熊王当即口喷鲜血，整个人被秦远方直接点出了擂台。庞大的身躯如沙包一般在地上打了几个滚，最终撞到观众席的防护墙才停下来。 场面一片死寂。 谁都知道动弹不得的熊王不行了，抽搐的身体带动着大口大口的鲜血呕喷出来，如同将死的老鼠。 渐渐的，熊王停止了抽搐，双眼瞪得老大，死不瞑目。 擂台就此结束。 纵横美国近将两年的熊王死了，樱花家族秘密培养出来的赚钱机器完蛋了。这对樱花家族不仅是一个巨大的打击，也是对美国黑拳界的狙击。 无数难以置信的人都呆在原地，傻傻地看着秦远方。他们看过秦远方的资料，知道他杀死过日本的高手，知道他很厉害，但绝没想过这个看起来没什么威胁的家伙竟然会有这么可怕的身手，将熊王玩弄于鼓掌之中。 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他们都找不到言语来形容秦远方的强悍。 秦远方的气息一凝，随后没事一般走下擂台。 谢晓贤、古千秋他们纷纷迎接过来。 古千秋笑得极其灿烂，不住地念着“发财”、“可怕”之类的言语。 秦远方问道：“好了，现在可以跟我说你们究竟收到了多少筹码了吗？” 古千秋比了3只手指出来。 秦远方问：“13亿？” 古千秋回道：“30亿，还是纯利润。” 秦远方笑道：“这钱赚得真tmd容易啊。” 古千秋说道：“的确容易，再来两三次的话都可以退休了。” 谢晓贤唏嘘道：“远方啊，你越来越强悍了，连纵横美国黑拳界的熊王都被你玩死，真不知道还有什么人能阻挡得了你的。” “还有我！” 汉奸海叛飞跃下来了，堂而皇之地站在擂台上，以俯视的角度看着秦远方，阴森森地笑问道：“秦先生，你知道不是许诺我可以随意向你挑战吗？那我现在就想你兑现诺言，马上开始比赛。” 哗！ 哗然声前所未有的强烈。 秦远方嘴角微微一笑，他不用回头也能感受到那毒蛇般的眼光正死盯着自己。对于这么直接的杀意，秦远方自然要给予回应。 他很是自然地转过去，入眼的是海叛那仿佛要把他吞噬下去的眼光，随后才是海叛那身极其校长的日本武士装。能在这么多华夏古武者面前如此穿着的，除了海叛这样的极品还能有谁。 谢晓贤是不知道秦远方的计划，生怕他应战，连忙提醒道：“远方，你可不能大意啊。这家伙是华夏人，但因为背叛家族做了汉奸，所以直接改名海叛了。他这个人性格阴沉无耻，经常偷袭华夏的高手，抢夺他们的功法，可谓是汉奸里的汉奸。” 海叛果然是无耻小人，居然还笑得出来，得意地说道：“听闻秦先生是华夏天才，短短的半年间已经连败我国诸多古武界的高手，不知道阁下敢不敢接受本人的挑战呢？” “果然无耻。” 古千秋等人的眼神变得狠辣无比。 不过他的声音太小了，不够直接，还是木头比较干脆，当面骂道：“好不要脸的日本人，难怪能把汉奸做到如此堂皇的地步。” “哗！” 不知情理的观众赌客们开始喧哗，纷纷对海叛投以了鄙夷的眼神。 饶是海叛的脸皮厚比城墙是要尴尬一下，不过他显然习惯了这样的情景，很快就回击道：“怕就直说吧，不需要别人来代为出口吧？只要秦先生以后遇到我们大国的古武者，你自动退避三舍就可以了。” “狂妄！” “嚣张！” 虽然早有准备，但是木头他们还是怒了，而阿开他们甚至还直接拿出了武器，对准了海叛。 不仅是他们，连谢晓贤他们也是被点燃了怒火。 不得不说，他们见过无耻的，但绝对没见过这么无耻的。一个人可以无耻到这种境地，任何的语言和文字都无法描绘其一分的无耻。 *** 对不起，到现在才赶出来 661：仅仅一招 661：仅仅一招 虽然海叛对秦远方现在的内伤情况不是很了解，但也知道刚才一闪而过的血光可不是便宜货色，设身处地，对自己很是自信的海叛觉得秦远方应该受了比较严重的内容，若是没有一段时间的调养生息很难发挥全部战斗力的，处理不好的话甚至会伤上加伤，从此落下病根。 原本秦远方的人还很愤怒的，但秦远方却组织了他们，对海叛说道：“既然你这个汉奸这么有兴致的话，那么我就陪你玩一玩吧。不过我们得弄个约定，不然你反悔了我就是出力还讨麻烦。” 秦远方的语气中充满了侮辱，只要是常人就不可能忍受下来。不过海叛不是一般的人，居然厚着脸皮说道：“果然是害怕了，在这里拖时间。” 秦远方随后就转身离开。 反正海叛是出现了，他想活着离开绝不可能。在这里解决可以堂而皇之，总不用在野外偷袭给某些人找借口，比赛还没开始就杀上门。 “等等！” 海叛没想到秦远方如此干脆，阴笑了下就说道：“好，我答应你，不过我要10分钟内就马上比赛。” “好！” 秦远方知道杀了他会给自己很多的麻烦，不过这家伙胆敢杀到他家，那秦远方就有足够杀他的借口。任谁都不能找秦远方的不是，更何况刚才海叛已经答应了，要签协议确保，那就更加万无一失。 “希望你不会后悔！” 秦远方说完就可以准备。 哼！ 海叛很是自然地把秦远方的话当成阵前挑拨，完全不放在心上。他目前最需要做的就是以冷静的姿态羞辱秦远方，若是能借此机会将他击杀，那他就是日本古武界的英雄，地位日高，不会像现在左右不是。 秦远方计划中的比赛终于要开始了。 看到秦远方过来，谢晓贤关心道：“怎么样？” 秦远方回道：“准备就绪。” “好！” 谢晓贤马上去安排。 5分钟后。 秦远方慢悠悠地走上擂台。 他们的协议签完，没得反悔。不过海叛是一副自信的姿态，完全不将秦远方放在眼里。 看到秦远方上来，海叛讥笑道：“勇气不错，就是有点笨，受不了刺激。” 秦远方回击道：“谁笨还不知道呢！” 海叛依然觉得这是秦远方的刺激之语，没怎么理会，全身心地投入战斗。他已经想好策略，要给在场所有人一个惊喜。 当！ 第一声钟响起。 秦远方居然闭起眼睛，享受着这难忘的一刻。 当！ 第二声钟响起。 秦远方依然闭着眼睛，这让擂台下的朋友们看得神经绷紧。而海叛没有想那么多，则是定定地看着秦远方，全身的气息都凝聚到极点，仿佛炸弹一般。 而在场的观众们则是看得紧张不已。他们看着秦远方的眼神充满了怜悯，都觉得秦远方这一次的擂台是为了国家荣誉而被迫接受的，如果他不接受，任由汉奸嚣张下去的话，那不仅是对他的亵渎，也是对华夏古武的亵渎。可以说，秦远方是为了华西的尊严而站上去的，充满悲剧色彩。 当然的，他们都是商人，都是赌客。虽然怜悯秦远方，但他们都觉得秦远方胜利的几率实在太可怜了；而且秦远方在他们的记忆和资料里似乎就只是一个中期的高手而已，越阶挑战也就罢了，居然还是在刚刚打过一场的，这可是极端的不利。大家都纷纷猜测海叛出手的原因，都以为秦远方应有有什么暗伤的，所以大家都把赌注押在海叛的身上，秦远方这边的赌注依然是小得可怜。 不过在第三声钟响起来之前，秦远方终于睁开了眼睛。眼里没有丝毫的波澜，心境平和得不可思议，仿佛不是当事人。 当！ 第三声钟响终于响起。 这个如同死神号令一般，让场面的气息瞬间凝固。 “死！” 汉奸海叛同时爆发。 他不想给秦远方任何的机会，他要彻底的践踏秦远方的尊严，让这些自我感觉良好的华夏人觉得羞愧。只要杀死秦远方，他就能获得无数的金钱和荣誉，到时候在日本绝对是英雄。 海叛想要以英雄的姿态回归，所以他采取了雷霆般的攻击。这样一来不仅可以造成绝对的威压，而且还可以激发秦远方的内伤，一举两得。 此时的海叛如同一只冲刺的猎豹，全身的身体都爆发到极限，带着王者一般的威压朝秦远方席卷而去。这样的海叛的确不是普通的地阶古武者所能比拟的，他能以汉奸的身份逍遥到现在，的确有其理由。 秦远方的嘴角卷起一个残忍的笑意。 他也出手了。 这一次的攻击很简单，就是右手突然高举，手伸得很直，如剑一般自上而下，带着凛冽的实质真元切下去： 凝元成刀！ 剑也好，刀也罢，全部是招数，只要本质相同就是。 不过秦远方这一记凝元成刀实在是太霸道了，澎湃却极端凝聚的真元直接下去，纯粹是一副以命换命的态势。 如此简单的攻击，怎么可能难得倒海叛呢。 海叛一直以来都是不以汉奸为耻，他挑战过的高手实在太多了，其中不乏要以命换命的。所以他对于这样的态势早有准备，一早就有计划秦远方会玩命，会以命换命。 现在可谓是正中下怀。 海叛先知先觉般以逆转物理规则的轨迹，在擂台上划出一道诡异的s型弧线，化手如刀直刺秦远方的勒部，而另一只手则化为爪子，竟然是想要硬抓下秦远方这一必杀的一剑。 这是双管齐下的策略，攻其必救，抓其根本。海叛相信自己的力量，即使一心二用也能把秦远方拿下来。 只要随便一记得手，那秦远方就完蛋了。 呲！ 可是海叛能变，秦远方的剑手为什么就不能变 只见秦远方的手突然一折，直接切过海叛的手指，伴随着一个骨头被切断的声音，直接刺进了海叛的心口。 海叛的身体就这样停了下来。 “这怎么可能？” 海叛看着秦远方，看着自己的心口，招数全部固定，眼里满是惊骇。 啪！ 海叛整个身体跪了下去，伴随着所有的美梦和幻想也跪了下去，向秦远方臣服。 一招，仅仅一招，让无数人头疼，修为直追地阶颠峰的海叛就这样轻松地被秦远方一招刺穿了心脏。这样的实力，这样的威严让全场的气息凝固，连呼吸声都没有。 “地阶后期，不过如此！” 秦远方轻蔑地看着海叛，转身离开，最后还附送了一句：“记住，下辈子别做汉奸。” 662：什么是天阶？ 662：什么是天阶？ “痛快啊！实在太痛快了！” 老虎听到这个消息，激动得不知用什么动作来表示他的激动才好。 没有到场的王蛮也是说道：“是啊，地阶后期，接近颠峰的存在，居然连老板的一招也接不下，说出去也没人相信。可偏偏成了事实，实在不可思议。” 秦远方说：“那是多亏了你送过来的秘术。如果不是那秘术，我也不可能将凝元成刀这个技巧演绎到极至。双倍的威力，而且来得更猛更快，这样的秘术别说是我了，即使小刀他们也能弄个不落下风。” 小刀苦笑着回道：“秦先生，你就别寒碜我们了。那可是海叛啊，连诸多古武家族都奈何不了的存在，我们能在他的面前自保算是不错的了，哪里还敢谈对抗和压制啊。” 阿开等人纷纷点头。 秦远方笑而不语。 他们是体会不到一个杀伤力强悍的半绝学经过简练凝化之后，其威力比起普通的地阶绝学还要恐怖。随手捻来，可以随意融合在普通招数里的绝学，防不胜防，让人毛骨悚然啊。 秦远方唏嘘道：“王蛮，你这一次立了大功，无论如何都得有点表示的。小真元丹绝对不是问题，只要你的积累足够，地阶绝对是妥妥当当的。” “多谢！” 王蛮做这么多，无非就是彻底融入秦远方的团体里么？现在达到目的，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七爷追问道：“小蛮，你是怎么得到这等绝技的？这等绝技若是奉献给军区的话，不仅能得到来头不小的头衔，对你世俗有巨大的帮助，而且还能获得我们军区提供的资源，这可不错的买卖啊。” 王蛮自然能听得出七爷的意思，不过他不想一心二用。有秦远方的庇护，那就足够了，甚至就等于获得军区的庇护，何必舍近求远呢。 不过七爷是非常人，他不敢敷衍，仔细地把故事说出来并说道：“那家伙也够倒霉的，被骗了宝贝欠了一屁股的债。若不是我出现的话，恐怕他早就给人抄家了。” 七爷苦笑道：“问题是你的便宜占大了。” 秦远方说：“外国人的造假可是来得更厉害呢。我若是没错的话，这个假古瓷乃是施德的仿制品。” 原来王蛮之所以能得到那本秘法，皆是因为王蛮根据资料追踪了过去，结果发觉这个没落的古武世家子弟正遇到麻烦，不小心借了大笔的钱买了一个清朝古瓷，结果发觉是假的，亏得一塌糊涂，最终被王蛮占了便宜。 而秦远方口里的施德是拉脱维亚人，而且还是军人出身。他退役来沪，开设古玩行。施德之从德国进口珐琅彩料，重金礼聘原清宫造办处工匠，亲赴景德镇调制料色，其作业每一色料一次调成绝无色差。据说，其以500两白银一件高价招揽了原御窑厂名匠潘陶宇进行粉彩瓷器的制作，往往一件瓷器上就纹出全部纹饰，如回纹、云纹、如意纹、蕉叶纹、莲瓣纹、勾联纹、垂云纹、弦纹等。 在2006年北京诚轩的拍卖会上，一对施德之制粉彩仕女图瓷板插屏，成交价达到了22万元。朱裕平的观点则是，民国初年仿制的一批珐琅彩瓷虽技艺高超、几可乱真，但仿品用的彩料都是粉彩与料彩的混合，不是真正的珐琅彩瓷，这无疑也是需要藏家引起关注的。 是以秦远方才有外国人也懂得仿制的说法。 在此中获益良多的秦远方想了一下就说道：“反正我们是承了人家的情，这样吧，你们拿着1000万元和我的名片过去，顺便请他来鹏城交流下，增加点古玩知识，避免再被骗了。” 大家都对秦远方的慷慨举动很是满意。 不过大家就是喜欢这点，所以才会汇集到一点。 不过话题到此结束，接下来的是早就准备好的庆功宴。现在他们解决了心头大患。只要不是天阶，或者其他的阴谋诡计，根本奈何不了秦远方这个庞大的群体。 时间就如此痛快地消磨掉。 良久。 秦远方看着眼里的酒杯，又看向正在研究着秘术的七爷和老虎，问道：“七爷，你觉得要怎样才可以发出晋升天阶呢？” “怎么突然这么问？” 七爷微微一笑，见秦远方的脸色有异后就回道：“天阶的存在完全超越了我们的想象。说实在的，我们军区里近百年来还没有天阶的记录，那些天阶就好好高高在上的仙人，不理会我们这些凡人。” 秦远方继续疑问道：“七爷，可军队诞生的百年来，怎么也接触过天阶吧？” “是的” 七爷继续他的笑容，回忆般说道：“事实上我也不是很了解，但我还真见过一次，那次就给我留下深刻的，永生不灭的印象。到现在，我还对他恐惧，不敢有丝毫的忤逆之心。” 秦远方摇了摇头，这不是他要的答案。 七爷平静地说道：“我是看过相关的记载，据说晋升天阶不仅要足够的武学积累，还要领悟生命的真谛！” “生命的真谛？” 秦远方越发迷糊了。 生命是一个很笼统的名词，一时间很难诉说。 七爷收起了手里的书籍，看向老虎后就说道：“生命，你我都是生命。虽然我从没想过要挑战天阶，却听过一句话，生活就是生命的一部分，等你找到了生活里的感动，就能把握住天阶的钥匙” 秦远方依然是懵懂不明。 七爷苦笑了开来，无奈地说道：“我也不知道怎么说，这是当初那位天阶说的。我琢磨了数十年也就摸索出一点道路而已，其他的还真不知道。” “生活！生命！” 秦远方似有所悟，但还是抓不到具体的偷袭。还有诸多不明白的他继续追问道：“小子依然不明白为什么就要找生命的真谛，难道其他的途径都不能吗？我记得天阶不仅可以凝聚真元，更是可以引动天地的力量，比电视电影里的武侠片还要神奇呢。” 七爷突然将手一切，流出几点鲜血，然后就当着秦远方的面将鲜血直接用真元挥发掉，方后才说道：“狭义的理解里鲜血就是生命。可是我现在失去了一点鲜血，但对我的生命却没丝毫的威胁，反而还可以促进我的新陈代谢。” 聪明的秦远方再这一瞬间捕捉到有微弱的思绪，虽然这思绪依然是朦胧的，却给了他一点点的启发。 663：寻找感动 663：寻找感动 七爷似乎觉得自己说得不够生活，进一步举例解释道：“生命只是一个笼统的概念，即使前辈们在生活里找到真谛，那你为什么不沿着他们的路走下去呢。生活里值得感悟的事情多到海里去了，各种道各种门，剑道茶道，千门宗教，哪一个不是凝聚着无数智慧的道路啊。” 秦远方似有所悟，呢喃道：“剑道茶道……” 看到秦远方似有所悟，七爷会心地点下头来。 生活里的确有很多东西被自己忽略了，有时候一棵小草破土而出就是一种生命的感动；有时候一只蝴蝶的陨落就是一种生命的悸动。每每想到这些，秦远方对天阶的好奇和追求就会提升到一个新的高度。只可惜秦远方到现在还是不能理解天阶的真正奥秘，到现在连最基本的能力范围也无从理解。 “喝茶吧！” 老虎看到秦远方心不在焉的样子，没有去多想，把冲好的茶递了过去。 秦远方却无动于衷，表情不动地问道：“老虎，你又是对天阶有什么理解呢？” 老虎显然被秦远方这个诡异的问题问住了，不过老虎想了一下就指着秦远方手里的茶杯说道：“如果你连眼前的生活细节也都感悟无到，你付出再多的汗水或心血也都无济于事。我建议你从生活细节入手，去仔细品味生活里的点点滴滴。” 秦远方微微一笑，没有回答，也没有喝茶。 不是秦远方看不起老虎的茶，而是他得了老虎的提醒隐隐有点意动。虽然还是跟之前那样，但目标却明确多了。 老虎见秦远方的神态古怪，小心翼翼地询问道：“远方，你就别乱想了？正所谓庸人自扰，你连颠峰都没到，连真元丹等灵丹都没弄到手，何必想那么多还没边际的事情呢。” 秦远方只有点头，没有回声。 老虎见秦远方的兴趣似乎不高，就尝试性地问道：“远方，既然你不喜欢喝茶，那我们干脆喝酒算了，这样来得痛快。” 随后老虎很是兴趣地拿出两瓶酒，得意地说道：“这两瓶酒都是嘎多老先生送过来的，皆是难得的极品，不可过错喔。” 七爷淡淡看了一眼就说道：“皇家礼炮！” “皇家礼炮的确是难得的美酒，但还不值得我们失态。” 秦远方的思绪被转移，看了皇家礼炮一眼后就说道：“剩余的这只就不知道是什么了，名字有点怪，好像是德文。” 皇家礼炮50年是世界上最完美、最珍贵的苏格兰调和威士忌。皇家礼炮21年在2003年国际葡萄酒和烈酒比赛上获得“最佳调和型苏格兰威士忌”称号，这是皇家礼炮21年连续第二年获得这项令人垂涎的国际葡萄酒和烈酒比赛桂冠。 皇家礼炮的名称源于每年英国女王或王子生日时，英国皇家海军舰队对空鸣响21声礼炮来表达的最高敬意。这种珍贵的21年陈酿威士忌已不再是一个企业的品牌，通过政府行为的质量监控，它已变成了苏格兰的民族品牌。 只可惜，这样的极品名酒依然打动不了秦远方的心，他此时的心思依然还在天阶的谜团之中。 老虎不以为意，介绍道：“这酒名叫公牛血，是原产于匈牙利的一种红葡萄酒，现在这种酒已经是驰名世界，名声远扬。” 秦远方点头道：“听过其名。我知道公牛血由四种葡萄经过发酵、窖藏而成，颜色深红，清爽干烈，,像公牛的血一样深邃莫测，是时下最流行的红酒品种之一。” 七爷说道：“时下有不少年轻人都喜欢这样的红酒，因为他们觉得有品味。” “有心。” 秦远方笑了笑，没多说什么，慢慢地品了一小口，微微地笑了起来。 看着依然漫不经心的秦远方，老虎暗叹一声，十分无奈。 七爷说道：“好了，一味的练武并不是真正的武学之道，在战斗中锻炼神智，在生活中寻找感动，这就是你目前最重要的功课。” “小子明白了。” 这些都是学问，都是经验的体现，任何的天才都领悟不出的学问。虽然秦远方明白这些道理，但是明白归明白，能否做到言行一致还要看他的实际行动。 战斗不是天天有的，所以这个只能靠不断的复习和联系来锤炼武道意志；感动，什么才叫感动，对于秦远方来说的什么才是真正的生命真谛，什么才是真正的生活感动，这一切都得靠秦远方去寻找。 而对于很多人来说，吃饭喝茶就是生活的一部分，也是秦远方寻找生活中感动的最佳途径。 “方，有空吗？” 萧晴在呐喊了。 秦远方高罪一声，马上出门。 看到秦远方出来，萧晴那个听起来舒服的声音就问道：“方，我的工作已成功交割给属下，我可以全身心地留在家里待产了。” 萧晴那一身的标准职业装，将她美好的身材完全展露出来，让秦远方看得心动不已。不过更让秦远方心动的是萧晴的心情似乎心情特别好，甜美的笑容让人看得不提有多舒服。 秦远方答道：“那就好。你大着肚子还老是两地奔波，我也觉得心疼！” 秦远方跟萧晴的肉搏是没有任何保险的，所以最先有孩子的反倒是萧晴。上一次就说过了，秦家的人有点意外，但对她则产生了更多的怜惜。 萧晴突然被刺到一般，弱弱地问道：“你很久没跟我说过这样的话了。” 秦远方的心也被刺到。 的确，上一次遇到萧晴，秦远方用霸道的方式将其占有，那种带着报复性的占有让秦远方一直都很留恋。所以秦远方跟萧晴在一起时是没有保留的，很是尽兴。可是回想起来，因为之前的背叛，心底一直都有刺的秦远方表面上不介意，可是他的行为动作却都在告诉萧晴，说他依然介意着。 秦远方之前跟萧晴的关系属于那种纯粹的性关系，只是单纯的肉欲，自然没多大的心思照顾萧晴的感受。现在萧晴突然说出这样的话，倒是让秦远方有点羞愧，有点心疼。 回想起来，萧晴是有错，但那已过去，至少萧晴依然保持着清白。 萧晴突然摸上秦远方的脸庞，呢喃道：“真好，我又看到你以前的温柔。现在回想起来，以前的话真的很傻，非得等到失去了才懂得珍惜。” “这句话应该是我说才对。” 秦远方越发羞愧了。 想萧晴跟回自己之后，自己一直都把她当成边缘人。她的公司，秦远方其他的边缘产业，甚至连宣德楼都得有她跑。想她一个弱女子，跑东跑西，鹏城家乡两地走，的确够辛苦的。 每每想到这里，秦远方有的就是惭愧。 664：雷华的真正身份 664：雷华的真正身份 幸亏萧晴没有生秦远方的气，贴到秦远方的身上，不断地注视着秦远方的脸。 秦远方觉得自己实在对不起萧晴，特别是此时的她，眼神没有那前那么复杂，甚至包含了一种脉脉的情绪。 萧晴的表情真的很纯，很直，秦远方很喜欢这样的女人。 现在萧晴有自己的孩子，一切都向好的方向发展。秦远方动情地将萧晴给揽进怀里，闻着她那淡淡的幽香。秦远方知道这幽香不是纯正的体香，但味道很清新，予人一种舒适，轻松的感觉，与萧晴现在的表现很是般配。 秦远方突然问道：“晴，等过了此劫，我们就去旅游吧？” 萧晴点了点头。 在秦远方的怀里，她感觉到由衷的温暖。 秦远方突然觉得幸福就如此简单，或许这就是生命的感动之一吧。 …… …… 东南亚。 谁都不知道在华夏西南的交界处有一个繁华程度不逊色于沿海发达城市的小型县城。 秦远方突然跑到这么远的地方，自然是有原因的。 他此行是为了血芝而来。七爷给出消息，说是一个基地在国外的古武家族就有秘密培植血芝，原本他想动用国家力量的，可是这个家族在国内的关系盘根错节，难以理清，十分骄傲。 不得已之下，秦远方只能亲自上门。 让秦远方想不到的是他的来到居然受到这个神秘的古武世家的欢迎，为他专门举办了一个欢迎宴会，甚至连本地一些贵族，跟古武有关系的大人物都前来参加那个所谓的宴会。 不过秦远方的到来不仅导演了一个宴会，还导演了一个秘会。 东南亚虽然相对落后，但这里却不一样。占据了边关的地利，南北的贸易给这里制造了良好的商业氛围，也给了无数人商机，而今天更是热闹无比，至少对上流社会来说是如此。 不得不说，秦远方的到来导演了这里一点小小的激烈。 那些消息不是灵通的普通社会精英、爆发户还想借着今晚的酒会，竭尽全力地打听今晚宴会的主题和互助角究竟是什么；那些所谓的明星，商人们想削尖脑袋钻进来，寻找新的机会。 而对于大多数的上流人士来说，神秘得可以，素来不喜与外界接触的罗家突然破例，大张旗鼓地大摆宴席款待客人，而且其规模和级别比迎接华夏的部长级人物来得奢华夸张。 如此突兀的变化，让这些素来见风使舵的上流人士们如何不惊，如何不忙。 不过有一个人是例外，那就是罗家的现任家长，在整个东南亚都赫赫有名的罗进家主。此时，站在罗进身边的男子除了罗家的长老们，还有一位赫然与秦远方有过数面之缘，甚至可以说关系不错的神秘赌石高手雷华。 罗家，就是秦远方要拜访的人，就是连七爷都为之忌惮的那个神秘古武家族。 罗家，凭借着超越世俗的古武力量，以及数十年的苦心经营，已经成为东南亚一支不可忽视的力量。罗家在这里的地位简直就是土皇帝，外界的政令到不了这里，内部的人员都只认罗家。 这样的力量，别说在国内了，即使在全世界也是凤毛麟角。 此时，雷华以一脸的乖巧顺从姿态面对在罗进，居然以一个最卑微的方式请教道：“父亲大人，我们明明可以利用秦远方的到来向某些所谓的财团表态的，甚至还可以向国内那些眼角过顶，但表里不一的古武家族证明我们的力量和存在。只要有了威望和地位，我们家族就不用龟缩在这里，大可堂而皇之地回归华夏，重新拿回失去的荣誉和地位。” 雷华居然是罗家的人，居然是罗进的儿子。 这样的消息若是传出去的话，会是多么的惊骇震俗啊！至少秦远方会惊讶。 可是罗进叹息着回道：“孩子，你想得实在是太天真了。难道你忘记了祖上的戒严了么？在国家力量的面前，我们最好是做乖巧听话的听话人，家族里不能出现丝毫可以威胁到国家主权的东西，除非家族已经强大到足够挑战国家，与国家军队相抗衡的境地。” 罗进说得很小声，甚至还是用传音的秘术说的，但还是把雷华惊出了一身冷汗。 不，雷华应该叫罗华才对。 罗进随后说道：“孩子，你就继续游戏去吧，家里的一切都有父亲看着呢。只要你能成功晋升地阶，那我们罗家就可以延续多50年，地位稳如泰山的。” 雷华很快就清醒过来，反问道：“既然如此，那为什么我们家族还要蓄养那么多的高手？暗藏那么多的超级别武器？我相信国家，甚至连我们的祖国都不愿意看到这一切的。” 古武者并不代表着聪明，高人一等，只能说他们更有力量而已。就如同已经修到人阶后期境界，只差一步就可以晋升颠峰，挑战地阶的罗华，在人老成精的罗进面前永远是长不大的孩子。 罗进微笑着回道：“孩子，这就是国家，准确的说是华夏那些上位者的高明之处。他们需要我们这个地位不高的古武家族来当线眼，充当他们的前线，作为渗透东南亚的前言基地。毕竟一个家族再强大，始终都是上不了台面的国外家族而已，在国家力量的面前是多么的脆弱不堪。” 罗华听得是脸色发白，冷汗直流。 聪明的他哪里听不出罗进的意思呢。此时的他也在庆幸自己对玉石的兴趣高于对权力的追求，走上了赌石之路不仅让他避免承受沉重的家族责任，更给他充足的修炼机会，否则他怎么可能在赌石界闯出名堂，又把古武境界磨练到后期呢。 罗进知道雷华明白了其中的利弊，也就直入主题：“孩子，跟父亲说说这个秦大天才的事情吧。听说你跟他有过数次接触，而且还算是朋友，父亲很想看看这个被华夏吹嘘得天上有地上无的古武天才，是不是真的那么妖孽。” 罗华带着一丝苦笑回答道：“父亲大人，我认识的秦远方只在赌石方面，其他的不是很熟悉。不过他能在短短的两年里迅速崛起，并且成为能秒杀地阶后期的超然存在，那就不是我们所能揣摩的对象。” 罗进眼睛闪出一个神光，似乎联想到什么，又不是很肯定。 罗华继续说道：“我现在只能做的，就是以前很好说话的他能记得我，不生我的气。 罗进苦笑不已。 他突然觉得，当初要求自家孩子改名换姓出去玩赌石，未必就是明智之举。如果因为这样而让秦远方觉得被蒙蔽欺骗，那就得不偿失了。 不过，他们现在没得后悔。 宴会就要举行了，丑媳妇必须见家翁啊。 *** 晚点还有 665：迎接宴会 665：迎接宴会 宴会进行时。 秦远方跟谷大用一起下车。 虽然这里是边关，里里外外都是华夏人，但国外就是国外，手续还是让他们挺头疼的，而且稍微异样的地方风格让他们有点小小的不适。不过当他们看到眼前的豪华庄园，准确是的说宫殿之后不禁愣了下来。 他们是有想过罗家的强悍程度，但绝对没有想过罗家竟然能在一片蛮荒之中建立起如此规模的城市，能拥有如此奢华的宫殿。这个宫殿的格调和规模，绝对不是最近几年才弄出来的，甚至有可能是百年前的老式建筑，能住在这样的宫殿里绝对不是常人啊。 不过当一个穿着得体的青年迎出来后，秦远方就强按下心底的震撼，微笑着与这个青年汇合。 他就是罗华。 秦远方问：“你似乎是这里人？” 罗华回道：“我本姓罗，只不过为了方便而改名换姓罢了。” 秦远方佩服道：“有你的。不过我以前就怀疑，一个普通人怎么可能毫无根据地冒出来呢，最过分的这个人还拥有不可思议的能力，在随意挑战缅甸各地的赌石高手，能随意出入缅甸各地的场所，而且还拥有一个对数人的强悍实力。现在总算明白了。” 罗华道歉道：“对不起，我不是有心的。” 秦远方回道：“没关系，我知道你不是有心的，没恶意就行。” 罗华暗松了一口气。 罗华却提醒道：“远方，今天晚上可能会有不受欢迎的客人过来。有什么招呼不周的地方，还请你海涵。” 秦远方回道：“这里居然有你们治不了的人？” 罗华回道：“当然有的。周边地区，特别是缅甸国内就有不少看我们不爽的家族，其中以缅甸五大家族为最，虽然他们没什么古武力量，但总能用各种特殊的条件邀请到特殊的人才，给我们刁难，而我们又不好公然翻脸，所以只能防御。” 秦远方问：“那你们不请他们就是。还有的，既然没有古武力量，那你们可以给对方狙击啊，这样来多几次他们就不敢了。” 罗华苦笑道：“远方，事情远没你想的那么简单。缅甸五大家族的力量不是你所能想象的，甚至可以说缅甸的国策都受他们的影响，与他们彻底翻脸，那就是自绝门户。” 秦远方倒是悠闲，问道：“那你说说究竟有什么人会给我造成麻烦。” 罗华想了一下就说道：“应该是枫家。枫家本就是土著势力，后来因为政治改革而上位，一跃成为缅甸最可怕的豪强，即使其他的家族也不愿意招惹枫家。枫家一直都与我们不对付，特别是在这里的利益受我们驱逐之后，更加针对我们。” 顿了一下罗华则继续说道：“我想枫家听到我们宴请到身份相当尊贵的你，为了打击我们，肯定会对你进行压制的，让你我都同时丢脸的。” 秦远方说：“简单点说，那就是今天的场面会相当的热闹。” 罗华苦笑着点头，事实的确如此。 此时他们已来到金碧辉煌的宫殿大厅。能来到这里的无不是身份显赫的上流人士，像秦远方这种衣着不扬的人放到平时恐怕连出场的机会也没有就被驱逐掉了。可今天不同，他是客人，最尊贵的客人，连罗华也必须扮演服务员的身份跟随在他的身边。 所以秦远方的到来马上引起所有人的关注。不过罗华的表现很是周到，马上虚伪几下就离开了秦远方，继续出去，给大家一种秦远方不是主要客人的假象。 很快的，大家就接受了秦远方的存在，不去理会。 悠闲的秦远方就躲在某个角落里，听着缅甸独特的音乐，看着这些酒嘴迷进的所谓上流人物，慢慢的欣赏着眼前的一切。 不得不说，罗家的格调只能的很高，即使是服务员，那也全部是标准的装扮。女性是女仆装，男性则是统一的小西装，而且每一位的服务都很优秀，不仅仅是他们的身材、相貌，还有他们无可挑剔的服务态度，让每个人都能领略到主人的骄傲。 单单从这一点就足够看出罗家的强悍底蕴。 看着这些人，听着他们的谈论声，笑声，秦远方觉得很虚，很假。有的人居然谈论到缅甸的对华政策，杂七乱八的说了一通，让人听了都觉得好笑。不过他们的行为都是那么的标准，都是那么的到位，表面上没有一个出格的，让秦远方实在找不到由头折腾。 “有点无聊啊。” 秦远方对眼前的一切生出无聊的心情，以无奈的眼神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这个时候，秦远方发觉一个身材有点走样的中年男子拿着酒杯，慢慢向自己走来。这男子身着笔挺的名贵西服，脚步很是随意，充满无穷的自信，最终来到秦远方的跟前。 中年男子热情地招呼起秦远方来：“尊敬的古武者秦远方先生，很高兴见到你！” 秦远方回道：“你好！” 中年男子自我介绍道：“鄙人姓齐名远，身体里流着一点点华夏的血统，因为我们齐家是数百年前移居到缅甸的华人。” 秦远方招呼道：“见过齐先生。” 秦远方知道这人就是缅甸五大家族之一的人，只不过不知道他在齐家里是什么身份罢了。 齐远说：“秦先生，如果有空的话，一定要到我们齐家坐一坐啊。我们齐家一定会以更高的规格，更好的待遇招待秦先生的。” “齐先生这样挖我们的墙角可不地道了。” 罗进走了过来。 这样三个人，一下子就把宫殿里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过去。他们原先以为秦远方只是喜欢扮猪吃老虎的世家弟子，但现在罗家和齐家的重要人物都围着他，以他为核心，这可让大家不断自责，觉得失策了。 刚才有那么多的时间与秦远方打交道，他们都错过了。 齐远回道：“罗家主，你还是别光顾着针对我，你看那边，枫家的人来了，而且还带了那怪物，你们这一次有得玩了。” 秦远方和罗进都看过去。 只见一个比谷大用还要魁梧，身材可以与熊王相媲美的男子出现在门口，然后就朝他们笔直走过来。他的气场实在是太强了，所过之处皆出现自动排出的通道，让他自由通过。 “有点意思。” 秦远方没想到来这里还遇到熊王一般的男子，倒是有点意外。 666：树欲静而风不止 666：树欲静而风不止 熊一般的男子出现，瞬间成为场面的焦点。 不过一个更令人惊奇的人物出现了，这位简直就是2号熊王的男子居然只是随从而已，走在他前边的则是一位身材最多1.6米的矮子。 人是有视觉盲点的，特别是在有巨大吸引力下的情景下。2号熊王的气息有若实质，给人的感觉就好象一座大山一般，扑面而来的压力瞬间拉住了所有人的心神，这样的男子很容易住各个角度的人的注意。自然而然的，2号熊王跟前的那个男子则被忽略了，哪怕这个矮子走在前边。 “这人也是高手啊。” 秦远方没有流于世俗，马上看出这个矮子的非凡实力。 修炼到一定境界的古武者都非常的敏感，不用任何的手段，甚至不用动手切磋，仅仅凭着几眼的功力或者仅仅几句话就能知道对方之间的实力高低。自从这个矮人踏进大厅后，秦远方马上就感应他那股隐藏到骨髓里的阴冷气息，所有的感官瞬间聚集在他身上。 “大概是地阶，最多就是后期。” 仅仅一个呼吸，秦远方只感应出这个人的厉害，是一个很恐怖的地阶存在。如果秦远方真的要他切磋的话，那他没有必胜的把握了。 以秦远方如今的修为，竟然还有这样的评价，可见这人着实不凡。 至于那个2号熊王只不过是人家的贴身保镖，2号熊王那大约2.1米和200公斤的可怕身材，再加上有若实质的杀戮气息，让人不禁忽略了那个矮子。 这个保镖的确厉害，在踏入房间的时候，眼光就聚集在秦远方的身上。这样一来倒是有一定的几率减少主人的危险，只不过若是遇到小气点的主人，恐怕他这个保镖就做到头了。 这时罗华也过来了，在秦远方的耳朵边小声提醒道：“那个矮子是就是枫家的大少爷枫昂，最是贪花好色。不过这家伙的修为很高，据说是有传承的，所以我们一直都不敢刺激他。至于那个大个子是混血儿，而且还是枫家的奴仆枫霸，曾被送到西伯利亚训练营修炼，回来后没几年就晋升地阶，号称南地第一高手。” 要在华夏的古武界，地阶大师级别的存在，那怕出生再低也能独立自主，自建一个新的古武家族。想不到在这里，枫家居然拥有地阶级别的奴仆，可见枫家的威望和底蕴，的确不是国内一般古武家族所能抗衡的。 不过秦远方也知道地位越是尊贵的人，所拉拢、蓄养出来的人才绝对不是普通人物，作为缅甸第一家族，培养出一个地阶古武者的确不是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情。 这样的人，带着这样的强势出现，肯定不是便宜货色。 秦远方俨然想到了未来的冲突，皱着眉头问道：“他们跟你是敌非友，突然过来肯定有所图谋。” 罗进点头答道：“嗯，他告诉我们的理由是听说我们家来了尊贵的客人，而且还是同圈子的朋友，所以就不请自来！哼，黄鼠狼给鸡拜年——非奸即盗！” 秦远方有点理解缅甸古武家族势力的冲突，纯粹就是利益之争。 此时的罗进已经没有了之前的淡然。他本以为枫家多少会给点面子，不想居然这么强横，直接把他们家族最精锐的力量派了过来，明显不是随意玩玩就要离开的。 这么可怕的人物，即使罗进也要忌惮三分啊。 或许是怕秦远方与枫家的人闹矛盾牵连罗家，罗进连忙提醒道：“还请秦先生能忍耐就尽量忍耐，别与这样的垃圾闹什么冲突。或许这些垃圾还不在大人的眼里，可是他身后代表的是强大的枫家，可以动用军事力量的枫家，若是你们双方冲突起来会给秦先生造成极大的不利。” 秦远方对此选择了沉默。 秦远方向来不是一个怕事情的人，更不是那种没事找事做的笨蛋，他现在可是有求于罗家，必须尽快完成任务回家修炼，不能再这里的地方不必要的麻烦了。 只可惜，秦远方他们不想惹是生非，但是有人却不愿意放过他们。 枫昂在枫霸的陪同下，直接杀到了秦远方的跟前。 这枫霸一早就发觉秦远方的与众不同，明明知道眼前这个比气质独特的年轻男子很危是险，但偏偏在他的气息上感觉不到任何异常的气息，他的气息就好象一个刚刚领悟气感的菜鸟一般脆弱。 这个样子的秦远方很难让人联想到强悍的字眼。可枫霸却不一样，在西伯利亚训练营磨砺出来的野兽本能，让他感觉到秦远方的危险，当即起了杀意。 此时的枫昂也在看着秦远方。 “你好，秦先生！” 枫昂率先打招呼。 秦远方淡淡回道：“同好，枫昂大少爷。” 枫昂的双眼突然闪出一通金光，随即露出惊讶、忌惮之色。 很显然，有神秘传承的他动用了某种秘术，看破了秦远方的真实修为。枫昂看着秦远方，问道：“秦先生，你比我想象的还要年轻啊。” 已是27岁的秦远方伴随着修为的精神，他的相貌越来越年轻。最可爱派的是他如此的年轻就这个境地，再过几年恐怕都能晋升天阶，那时候杀任何的地阶就会跟杀鸡一般简单。 按照枫家的家族理念，这样的人是绝对不能存在，只可惜秦远方是华夏人，而且已经成长为参天大树，即使枫家也是难以撼动。 就在此时，枫霸朝前跨了一位，跟枫昂点了点头，指着秦远方。 熟悉枫霸的枫昂如何不懂其中的意思，想了一下就点了下头。 刹时间，枫霸就起了变化。他来自残酷的西伯利亚训练营，信奉的是残酷的丛林法则。即使秦远方与他无冤无仇，但他是枫家的潜在敌人，那就不会能放过。 枫霸的气息一变，秦远方马上有了反应。 秦远方再傻也知道这个熊一般的枫霸已对他起了杀意，也隐约猜到突然如此针对的根源所在，但秦远方有求于罗家，所以只能心中暗叹“树欲静而风不止”，淡然地看着枫霸。 枫昂突然笑问道：“听闻秦先生是华夏的古武天才，鄙人仰慕许久。而且鄙人的保镖素来有南地第一高手的荣誉，最是 667：缅甸高手汇合 667：缅甸高手汇合 枫昂突然问道：“听闻秦先生是华夏的古武天才，鄙人仰慕许久。而且鄙人的保镖素来有南地第一高手的荣誉，最是喜欢与高手切磋，还望秦先生能成全。” 罗进站出来阻挠道：“枫昂，今天秦先生是主角，没时间陪你们玩！” “哈哈……” “哈哈……” 枫昂突然嚣张地大笑开来，却有一个更加嚣张的声音响起。 这个狂妄的笑声把场面的娱乐气氛破坏了个彻底，把所有参加者的心神都提到了心口上。转眼过去，只见一个身着阿拉伯服装，腰挂一把狰狞弯刀的矮壮男子出现在门口。 这人的身高至多就是1.7米，但骨架也是出奇的宽大，皮肤是一片古铜色，乍看起来就像是一个缩小版的巨人。 这家伙的出场十分嚣张，不仅脚步很重，每一步都塔出刺耳的声音和微弱的震荡，最可怕的是他的笑声持久不停，如同索命魔音一般时刻刺激着在场每个人。最诡异的是他的笑声很是独特，修为越高的人听得越清晰，受到的震荡也是越强烈，而作为在场修为最高的秦远方，脸色稍微不自然，但还没沦落到狼狈的境地，只是死死地看着这个突如其来的煞星。 不过很显然，大家都知道来人是谁，居然没一位出言阻挠。 罗进知道秦远方不认识这个缅甸煞星，马上提醒道：“秦先生，这个就是我们北地的第一高手特洛泽，已经半只脚踏进地阶后期的大师级人物。他不仅是北地的第一高手，更是我们一个小军阀头目，即使枫家也对他忌惮三分。” 秦远方点着头，表示明白，知道其中的轻重。 这个特洛泽的实力的确很厉害，甚至比起之前那个汉奸海叛还要厉害三分，从他刚刚进来，秦远方就清晰地捕捉到他的危险性。自然不用罗提供也知道特洛泽的恐怖。 说实在的，原本枫昂枫霸的实力已经够出色的了，没想到特洛泽的修为比起枫家的两大高手只强不弱。特别是特洛泽那双眼，看过来的神光有如利剑般锋利，难怪能做得了北地的第一高手。 半只脚踏进地阶后期的大师级人物，即使去到华夏也是受人尊敬的角色啊。 特洛泽的姿态异常校长，看着枫昂和枫霸的眼神就像看到猎物的毒蛇，让人觉得毛骨悚然。不过他的视线转移到最后落在秦远方的身上，点了点头，这才进入主题：“鄙人听说我们的枫大少爷最近的心情不错，总喜欢带着你的一条狗在我们北地欺负人，而且欺负的都是那些没什么抵抗力的一些不入流角色，既然你们有这样的心情，不如本人就跟你们玩玩，你们觉得如何呢？” “你！” 枫昂气得可以。 他不是没遇到过挑衅，当如此赤.裸，如此直接的挑衅还是第一次，特别是在这么多人的面前。做人做到特洛泽这个地步，当真不是一般人能办到的。 罗华欢喜得紧。 现在特洛泽出面抗下枫家的危险，这可是再好不过的消息。而他们似乎怕秦远方一时迷糊卷入这场可以避开的恩怨，连忙解释并提醒道：“枫昂和枫霸在北地的确闹过不少的问题，总是以各种借口挑战各地的成名高手，而且下手很狠，虽然没有死亡，但伤残的事情却是不少，引得不少的小家族忌恨。若是这样也就罢了，还不值得特洛泽亲自出面，不过就在一个星期前，他们好死不死将特洛泽的弟子打成残废，所以特洛泽才会如此不给面子。” “原来如此。” 秦远方终于明白过来了。 修为到特洛泽这个境界是不会轻易动怒的，但是人家落了你的面子，弄残了你的弟子，若不你不找回来的话，那别人会看不起你的。古武界就是以前的江湖缩影，比的是武力，玩的是名气，名气都丢了，武力值再高也只能耍横，玩不了其他的高明手段。 所以对于特洛泽这个北地第一高手来说，面皮绝对比金钱来得重要。 罗华讥笑道：“枫霸的作为简直就是在特洛泽的脸上刮了一巴掌，若是特洛泽还坐视不理的话，那他就不可能成为北地的第一高手了。” 秦远方不住点头，继续欣赏脸面忽红忽黑的枫昂。 特洛泽要面子，枫昂也要。他是枫家的大少爷，借着枫家的名头到处招惹是非，但追根究底还是为了树立枫家和他枫昂的威名而已，若是被人公然挑战而退缩不接的话，那他的名声就会瞬间狼狈，之前打下来的名声都要付诸流水。 “好！既然你要玩，我就陪你玩。” 枫昂也顾不得理会秦远方了，开始准备打架。 “等等！” 枫霸突然说道：“大少爷，不如我先来跟秦先生切磋一下吧。我听说秦先生能打败美国黑拳王，我想跟秦先生验证一下。我跟熊王同时在西伯利亚毕业，不过他成名很快，我则回到了缅甸继续修炼，没机会切磋，所以想通过秦先生检验一下在家的修炼成功。” “也好。” 枫昂点了点头，很是爽快地说道：“秦先生是客人，估计不会在这里逗留太久；而且我们是切磋，不如现在就来给大家增添一点助兴，怎么样？” “等等！” 特洛泽突然举手阻止道：“既然要切磋表演，那怎么也得有点东西刺激一下吧，这样大家也有点意思。” 枫昂想了一下就说道：“也好，那我就拿出百万美元作为赌注吧。” 特洛泽讥笑道：“百万美元，看来我们的枫大少爷对自家奴仆没信心啊。想人家熊王随便一次就是千万美元的出场费，最颠峰时可达到近4000万。既然你们家的走狗说是跟熊王同时毕业，而且对自己很与信心，既然如此，怎么也得有人家一半的身价吧。” 枫昂气得咬牙。 如果是枫昂亲自下场，或许还有那么点胜算。但是枫霸却不一样，他仅仅是地阶初期颠峰，还不是地阶后期的高手，虽然他的身体素质远超世俗的想象，但秦远方连熊王都可以打死，那枫霸多数是讨不了好的。 再继续加注的话，不就等于继续送钱么，枫昂可没那么傻，百万美元就足够他心疼的了。 668：玉金 668：玉金 百万美元还嫌少，这让在场不少人倒吸了一口凉气。 要知道这里可是缅甸，不是华夏或美国，在场的人虽然都是本地的上流人士，但有的甚至连百万美元资产都没有。可现在百万美元都不够资格，那就大大刺激到在场的人士了。 不过秦远方接下来的话更让他们崩溃，说道：“就是啊，百万美元还不如不玩呢！这样吧，既然是恩怨对决，那不如直接对赌吧。” 特洛泽冷笑了一下，双眼闪过一个耐人寻味的神光，说道：“既然是要比武，那就得刺激一点，除非你们没信心不愿意。 枫霸明知道是陷阱，但还是很愤怒。 枫昂想了一下就问道：“对赌可以，问题是你们打算下什么赌注？如果太过分的话，那就请恕我们没心情陪你们玩了。” 特洛泽想了一下就说道：“我赌千万美元，想枫家号称缅甸第一家族，总玩得起这样的赌局吧？” 枫昂被刺激到了，点了点头。 秦远方笑问道：“不知道你们是否接受外围筹码呢？” 特洛泽点头，枫昂却摇头。 秦远方说：“那好，我今晚就当个城市观众吧。” 枫昂瞬间怒不可竭！ 要知道秦远方才是他们今晚的最终目标，特洛泽只不过是突然杀上门的麻烦家伙。如果秦远方只做观众不玩的话，那他们还玩个屁啊，不如回去玩女人算了。 枫昂左右思绪了一下就说道：“好的，不过你的出价不能超过千万美元。” 说到这里，枫昂就跟枫霸说道：“记住，如果赢不了一定要保个平局。” “可是擂台决斗只有公证，没有裁判的啊！” 枫霸有点纳闷，比武决斗怎么弄个平局呢，这可不是他的擅长。问题最关键的是传统的擂台决斗只有象征性的公证人，擂台裁判可从没出现过。 枫昂说道：“我自当有安排。” 秦远方笑嘻嘻地拿出3颗灵丹来：“我不出钱，出这个，不知道你是否有意思呢？” “小真元丹！” 罗华率先惊呼。 要知道这东西可是他一直都想追求的，更是他这一次接近秦远方的最终目的。如果有了小真元丹，他晋升地阶的几率就增大不少，使得罗家的底蕴也强悍上不少，以后即使遇到今天这样的场面也有对话的份，而不是现在的龟缩到一边被动防御。 地阶的灵丹，只在华夏某些大型宗门才勉强有那么一两颗提供的小真元丹，在这里居然出现了3颗，在这个是非场所居然出现了地阶灵丹，实在太不可思议了。 小真元丹的意义不再于其金钱价值，在于它能诞生地阶高手的意义。一个地阶高手，即使是缅甸第一家族也是不断追求的人物。这不，枫昂和枫霸都激动了，双眼开始发光。 不仅是他们，在场所有的人都被秦远方这个豪赌吸引住了。 枫昂的脸色变得更为莫测，不过一想到获得3颗小真元丹所带来的权利膨胀，以后对他的雄图大计的帮助，枫昂激动了，无法克制的贪婪开始侵蚀他的心神。 在疯狂的利益驱使之下，枫昂终于答应道：“既然阁下这么有魄力，那么本少爷也不想虚伪，本少爷手头上有一颗级别堪比传说地阶灵物的玉金，如果你们有本事的话那就拿去。” 玉金！ 所有人更是惊呼出来，纷纷为这个东西所失神。 上流圈子都是比较有阅历，有涵养的圈子，说句夸张的，即使天要塌下来，他们也会面不改色。可是小真元丹和玉金的出现，让他们引以为傲的休养都变成了笑话。 这不是废话，因为玉金是传说级别的天级宝物。 玉金，据说是一种只诞生在玉里的金属，可遇不可求。这种东西是传说中炼制飞剑的不二金属，据说即使在灵物不断的古代也是可遇不可求的宝贝，随便一点都会让人疯狂。 不想枫家手里居然珍藏着这样的宝贝，实在让人难以置信。 枫昂得意地说道：“这玉金原本是不能拿出来的，但要在短时间内找到与3颗小真元丹同等价值的宝贝实在不可能，所以本少爷只能出动到最好的珍藏。” 大家纷纷表示认同枫昂的话。 原本的面子之争，变成了一场可以影响到家族地位的惊天赌博，这样的变化足够吸引眼球的了。 而原本想要谈一些拉拢秦远方，缓和场面的罗家也是被这突然杀出来的两种宝物刺激得一点心情也没有，在这样的保护之下，所谓的和平是绝对不存在的，罗家注定要成为是非之地。 秦远方笑问道：“那什么时候开始呢？我都有点迫不及待了！” 的确，秦远方还是第一次遇到可以炼制武器的灵物，没想到一遇到就是天级的存在。要知道如果枫家的玉金足够，那就能炼成一件比较神秘的武器，到时候绝对能伤害到天阶宗师的，这叫秦远方如何能忍禁得住。 不想枫昂却说道：“反正赌局都到这个地步了，不如改后一点，我们可以请一些公证过来。毕竟在这里，我们可没信心得到公正的裁决。” “哼！” 听到枫昂在影射自家，罗进自然很是不满。 不过枫昂是枫家的命根子，如果在这里出事的话，枫家一定会发疯的，甚至动用军队也有可能，罗家赌不起啊。 不过秦远方有他的打算，沉思了一下就问道：“首先，你们究竟打算请谁出手？其次，我明天就要离开了，可没那么多时间陪你们胡扯。” “秦先生可以放心。” 枫昂突然说道：“跟你比赛的绝对是我们枫家的人，而且最晚就是明天晚上，我们绝对会给你一个满意的比赛。” 秦远方笑话道：“我最满意的是现在就开始，当着在场这么多人的面。” 特洛泽也插口道：“看得出你们把我给忽略了。不过没关系，我也想看看你们的实力究竟到什么地步。” 顿了一下，特洛泽说道：“如果秦先生愿意加注在我的身上，我会无任欢迎。” 秦远方说：“如果是特洛泽先生跟枫霸对决，我绝对会把赌注压到你的身上。但若是对枫昂先生的话，那就请恕我小心了。” 原本秦远方也不想计较区区的3颗小真元丹，用它们来联络关系，把罗家和特洛泽都变成自己人，扩大自己的影响力，秦远方绝对舍得。但现在不同了，玉金的出现注定了秦远方必须拿到手，必须亲自参战。 这样的事情若是多出其他的相关者，到时候恐怕会因为利益的冲突而反目成仇啊。 669：神秘内甲 669：神秘内甲 出于利益，秦远方先划分掉界限。 由秦远方先跟罗家解决恩怨，毕竟罗家先挑战秦远方的。然后拥有外国人名字的缅甸高手特洛泽再跟罗家计较。 至于罗家会派遣什么人跟秦远方比武，只要是罗家的人，其他的都无所谓。因为秦远方已经打听清楚了，罗家绝对没有天阶。 没有天阶，哪怕是地阶颠峰，对于秦远方来说都不成问题。 如果有哪个人像秦远方这样拥有超级多的绝学和灵丹，他也能骄傲自我。 仅仅是一天的差距而已，时间自然过得很快。 今天，没有盛大的观众群，也没有庞大的决斗背景，有的只是寥寥的十数位见证者而已。其中五大家族的代表，也有像特洛泽这样的单身高手，当然的，作为地主的罗进则是这一次的裁判。 秦远方看着枫昂，讥笑道：“你还真有信心。” 枫昂没有回应。 秦远方是看出了枫昂的不妥，他的修为似乎比昨天晚上高了一截，不仅稳稳站在地阶后期，而且还因为有突破到颠峰的迹象；而这些都是其次，最主要的还是枫昂的装备，似乎不是简单的货色，特别是他的内甲居然还带有一点灵气的味道，看起来像是某种灵兽的皮毛做成的，很有防御力。 但没关系，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都是废话。 “开始！” 伴随着罗进的一声令下，这场充满火药味的决斗正式开始了。 “哈！” 伴随着一声暴喝，枫昂就发动了狂风暴雨般的攻击，先是一个直接了断的辟空掌直轰秦远方的腹部，结果被秦远方一退一侧轻易破解开去之后，枫昂马上将一套不知名的腿法毫无保留地演绎出来。 伴随酷似谭腿的摆叶腿、双戏球、连环腿、朝天踹等等熟悉姿势的出现，再配合上拍、切、点、抓、横、扫等掌法，狂轰烂炸般的攻击将秦远方逼进了角落里，整个过程都是秦远方被动受罪，连连后退。 鞭腿！ 就在枫昂力量全面爆发，可怕的鞭腿扫向秦远方的脖子。 可就在枫昂全面爆发前的那一瞬间，秦远方突然也摆出了一个古怪的姿势，一个向是向前摔倒的姿势，可偏偏就是这个古怪的姿势让秦远方的身体撞上了爆发的枫昂，并以以一个双手拍地的古怪姿势，将枫昂那至少有150斤的身躯直接给推飞开去。 这一招破得实在是巧妙。 得势不饶人，好不容易为自己挣得一个机会的秦远方当即施展出身法，不过却不是遁术，飞箭一般飞刺向正处于踉跄之中的枫昂。 如果不是枫昂处于异常状态，如果不是枫昂身上那套古怪的内甲，否则秦远方这一怪招绝对能让轻敌大意的枫昂站不起来。可惜这个世界没有如果，即使秦远方下可狠手，还是让对方接了下来。 “不愧是缅甸第一家族，底子果然雄厚。” 秦远方暗叫可惜。 秦远方的失败自然没得枫昂的退缩，习惯了杀戮的枫昂一点也没有放过秦远方的意思，气息有点不对的枫昂再度施展出以杀伤力著称的腿部攻击，无情奔袭向秦远方。 秦远方知道这个意味着什么，直接给予回应： 转身捶！ 秦远方以旋转的离心力带着身体各个部位的力量，拳头有如炮弹一般撞向枫昂的肩膀部位。不得不佩服秦远方的周到，这个部队既然能让这个暴戾的枫昂品尝到身体受创的痛苦，更能最大限度的降低后续的问题。 但是枫昂诡异的一笑，竟然不理秦远方攻击而来的拳头，以一个简单实际的扫腿直接抽向秦远方的大腿部位。 喀嚓！ 喀嚓！ 连续两个刺耳的声音，先是枫昂的手骨错位，但是意志力非凡的枫昂仅仅一个身体颤抖就完成了自己的动作，直接将秦远方的大腿给扫中。 可惜，枫昂低估了秦远方。 他有内甲，而秦远方也有真元。 要知道秦远方的真元可是雄厚得连七爷也瞠目结舌的，因为秦远方除了真元还有生命力，澎湃的生命力。在大腿被命中，腿部稍微有点创伤时，秦远方的生命力就以诡异的速度修复着伤处。 等及双方站定，秦远方几乎完好。 不过这样残忍的场面，饶是见惯了生死的缅甸高手也被惊住了。他们大多数都还是地阶初期的高手，哪里看过这么残忍这么高水准的决斗啊。 “果然厉害。” 秦远方不是输在实战经验不足，也不是输在技术不够，而是没想到枫昂这么狠，居然想凭借内甲的优势来换伤换命。 秦远方在看着枫昂，枫昂也在看着秦远方，彼此心中有说不出的感觉。 枫昂再傻也知道秦远方没受伤，很是意外，但也正因如此，枫昂的杀心更加迫切。 “既然你想杀我，那我也不客气了。 这里是缅甸，如果秦远方杀死疯昂的话，那肯定会招惹到枫家的报复，甚至会动用国家的力量来围剿秦远方。所以打从一开始枫昂就知道秦远方不敢下死手，导致这场的决斗根本就是不公平的决斗，如果真的想要生死较量的话，一开始就大意的枫昂早就成为一具没有温度的尸体了。 可现在秦远方已到底线，顾不得那么多。 “杀！” 秦远方本就不是一个善茬，现在人家要杀自己，那么他也抛弃了所有的杂念，以纯粹的杀心驾御古武学。 依然是以前领悟和融合的身法，一个劲猛地冲刺。这一次的速度和力量都比上一次来得更为霸道，在爆射过去的那一瞬间，整个地面隐约有一个微妙的颤抖。这样的威势比起熊王的颠峰状态也逊色不到哪里去。 秦远方的腿没事，但枫昂却受伤了，这样注定了这一次爆发的结果。 仅仅一脚，秦远方就把心虚的枫昂直接抽得脚步踉跄。即使他吃了药，即使他有神秘的内甲，但在这么可怕的力量下只能被动，甚至是内伤。 也正是这没有保留的一脚，把枫昂最后的迟疑打得分散。此时的他只知道逃跑，自保而已，哪里还有依仗药物和内甲而取胜的心思啊。 可要自保，那就必须先找机会，充满杀意的秦远方根本不给他机会，所以他只能自己制造。 鞭腿。 同样的招数，秦远方施展出来后却有不用的味道，更加猛烈，却不失技巧，封死了枫昂全部的退路。 面对秦远方的腿鞭，枫昂居然理也不理，他仿佛就是吃定了秦远方不敢对自己下杀手一般，全身的肌肉一缩，全部的劲力都凝聚到双手上，以最为常见的炮拳轰杀向秦远方的脑袋。 依然是以命换命的招数。 他就是要赌秦远方不敢杀他，就是要赌秦远方珍惜自己的性命。只要秦远方改变策略，或者稍微有点迟疑，他就成功了，有逃跑的机会。 670：绝对根基 670：绝对根基 以命换命！ 这是枫昂的对策，其本质只是想博得秦远方的刹那迟疑，他就有逃跑的机会。不过在外人的眼里却不一样，谁都不怀疑，枫昂这一权想要置秦远方于死地。 “爆！” 就在火星准备撞上地球的那一瞬间，秦远方骤然猛喝一声，这一声如同一个突然爆炸的扎党，轰鸣的声音震荡将枫昂震得脑袋一空。 此时此刻，双方可谓是打出了血性，没有丝毫的余留。可就是这突然间的迟滞，可以说是肉眼不可及的瞬间，秦远方的手骤然爆发出一道凛冽的实质化真元，仿佛大手无限延长一般，直接刺进了枫昂的脖子。 “住手！” 场下的人想阻止，只可惜迟了。 枫昂目瞪口呆地看着秦远方，最终双眼不瞑目地向后仰面倒了下去。 “不……” 枫霸等人想冲上来，却被秦远方随手的一指终结在半空。 秦远方把手一伸，说：“拿来。” 两团物体就飞向秦远方。 这是枫家的玉金和秦远方的3颗小真元丹。 秦远方拿到东西就看向那些义愤填膺的枫家人，讥笑道：“区区的灵甲就想阻挡准天阶高手的绝杀，你们未免太天真了吧。只有你们这样的井底之蛙，才会把高手之间的对决寄托在区区的外物上。” 话完，秦远方就这样离开了。 出门，罗华和谷大用已在车里等他。 秦远方没有丝毫的迟疑，马上上车离开。 车开的谷大用报告道：“老板，军区的人已在边境接应我们了。只要我们平安渡过这一半个小时就没问题。” 罗华讥笑道：“估计他们打破脑袋他们枫家的第一高手会败得这么惨吧。” 秦远方提醒道：“虽然我杀得痛快，但你们也得预防他们狗急跳墙，你们还是得小心一点。” 罗华安慰道：“秦先生，你未免太小看我们罗家了。虽然我们罗家不是五大家族的人，但这里是我们的地盘，从昨天到现在所有的入境者都被我们监视着，而且回去的路也有我们的人照看着，若是出任何的事情我们能第一时间做出预防，安全方面的问题，你绝对可以放心。” 事实上秦远方也没什么不放心的。 杀了就杀呗，即使只身一人，秦远方也有把握杀到枫家，然后再平安回国，绝对不会伤到半条眉毛。他担心的只是身边的人，不希望他们出任何的事情。 秦远方点了点头。 谷大用问道：“老板，那枫昂吃的药有点像疯魔丹啊，只不过没那么强烈的负作用。” 秦远方回道：“估计不是什么丹药。虽然缅甸的灵药资源丰富，但是这里是丹药沙漠，几乎没人懂得炼丹的，我估计那是现代科技提炼出来的高科技药品吧。” 谷大用再问道：“那内甲又是什么事呢？那内甲很神奇啊，换做普通人，早早开场那一招就完蛋了，哪里还能坚持到最后。如果我穿了那东西，恐怕能跟地阶初期的硬抗，甚至杀死他们。” “我知道那内甲。” 罗华回道：“原本缅甸也有数个小宗门的，都是在国内呆不下去而搬迁过来的。不想他们竟然被五大家族盯上，因为不团结最终被分别蚕食掉，其中枫家更是借助军队的力量生吞了完整一个宗门，得到完整的传承，所以才这样霸道。而那件内甲，就是那个宗门的镇宗之宝，据说当时的枫家奈何不得这件宝贝，最后用一整支狙击队伍作为诱饵，最后用神经毒气才把宝贝给抢下来的。” 秦远方听得心底愤怒，气缅甸五大家族的贪婪，又气那些小宗门的不团结。 不过秦远方却有他的主意，说道：“放心吧，这样的仇自然有报，到时候我拉一把，顺便到五大家族走上一糟，总会有所收获的。” 罗华听得是呼吸急促。 “给！” 秦远方随后很是慷慨地将两颗小真元丹递黑罗华，把最后一颗递给谷大用，说道：“你们这次辛苦了，这些就当是辛苦费吧。” “多谢老板。” 谷大用知道秦远方素来慷慨，也没虚伪。 而罗华感动得问道：“多谢秦先生，这实在是太贵重了，我们那点作为跟这个比起来什么都不算是啊。” 秦远方摇头回道：“不，我拿了你们的血芝，怎么也得给点补偿的。” 血芝，不就是秦远方这一次的目的么。 罗华想了下就说道：“我们只知道怎么培养血芝，却不知道如何利用。那东西在我们手里只是浪费而已，给秦先生却有大用。这样吧，虽然我知道秦先生不缺钱，但我们怎么也得意思一下。” 秦远方笑而不语。 车内和谐的气氛就此达到顶点，一直到分别。 …… …… 秦远方借助军方的边境机场迅速回了鹏城，回了家。 回到家，秦远方第一件要做的事情不是总结或休息，而是量产血芝。 血芝需要的不是鲜血和生命力么，秦远方的生命力最是不缺的了。至于鲜血，市场上新鲜的血液多到海里去，更不说秦远方可以通过医院的关系搜集来大量新鲜的血液。 所以血芝的培植绝对不成问题。 而最让秦远方激动的是，无论是珍珠花还是血芝，其培植难度居然不是很高。珍珠花要的是花叶入药，而血芝要的也是芝叶，这些都可以循环生长，不需要从无到有。 简单点说，炼制真元丹的时间比秦远方预计的要少很多。 秦远方仔细估计，计算上所有的失败和时间损耗，平均每一枚真元丹所消耗的时间是大约是10天左右，也就是一个月能小幅度量产3颗。 因为真元丹的已在古武界消失很多年，具体的功效没人知道。但按照小真元丹的推测，秦远方估计真元丹对天阶以下的任何高手都起作用，其效果可能是小真元丹的数倍，甚至十倍。 简单点说，一颗真元丹就有可能刺激出一位地阶古武者。 “1个月3个地阶，1年后就有36位地阶。给我3年，我绝对是当世的颠峰，那我还需要惧怕谁呢？哪怕是美国那些超级财团，哪怕是一个国家的力量，又有什么是我的对手呢？” “哈哈……” 想到这里，秦远方猖狂地笑了开来。 不过他不是傻瓜，要保证自己的顺利，必须先过樱花家族这关。如果过不去，所有的梦想都是废话。 自从，秦远方开始真正意义上的闭门苦修。 671：秦远方的悟 671：秦远方的悟 呼！ 秦远方呼出一口浊气。 秦远方看着自己手臂皮肤上边排泄出来的污秽，没有感觉到丝毫的恶心，反而唏嘘道：“不愧是号称地阶第一灵丹的真元丹，不仅能直接增加真元，还能淬炼肉身，温养血气。单单就刚才那么一下炼化，我的真元就至少增加了相当一个人阶后的真元总量，而且我的身体也比以前强悍了一点点，血气则是旺盛了不少，等于服用了一个九眼天珠。” 唏嘘过后，秦远方看向阳台上的珍珠花和血芝，表情异常灿烂。 之前他只以为真元丹至多就是带给他一点点小变化而已，毕竟连小真元丹的效果到了他现在这个境界就几乎没效果了。不想仅仅一试就体会到其的滋味。 继续炼化。 良久。 秦远方感受到别人的呼唤，悠然醒了过来。古怪的是秦远方没去理会这个呼唤，反而徐徐走进浴室，还他一个清凉后方才回到房间的客厅摆开茶具，煮好泉水，最后才去开门。 “请！” 门口是许久不见的李无。 秦远方看到来人之后就直接比出了一个请的姿势。 李无也不废话，进来后就直接盘坐下来。 李无知道秦远方现在不仅是鹏城第一高手，而且还有可能是世俗里的第一高手，只有那些隐世不出的老古怪才能勉强胜他一筹，所以即使此时的秦远方已经脱离了公众的视线，李无还是不敢有丝毫的大意。 秦远方手里所掌握的力量秦家关系网的核心，如果没有他，恐怕这个关系网的能量要被削弱两个层次，秦家周围的人也不会有如今的地位。 李无还没进来就感觉到秦远方的气息是多么的恐怖，在自己还没临近的时候就已经被他锁定，这样的精神修为比起自己的师傅，比起盟里所有的高手都来得恐怖。若不是对方根本不在意自己，没有把自己当成敌人，否则单单刚才那个恐怖的精神力场就足够他崩溃的。 但不得不说，秦远方的实力越来越高，越来越可怕了。 秦远方微微一笑，似乎感觉到李无的波动，说道：“别用这个眼神看待我这么个失去斗争欲望的家伙。人经历的事情一多，境界修为越高，对世俗的事物和观念就越是淡薄。” 李无沉思了一下，最终还是直问道：“秦先生，之前感受你的气息还没如此的强悍，身体也没如此的完美。无论一位古武者的修为有多么的厉害，多么懂得保护自己，长年累月积累下来的伤患病痛，以及流失的精血，都足够造成永生的伤害。可以现在的你很完美，一点隐疾也没有，不知道是何缘故呢？” 秦远方笑回道：“这个问题我知道答案，但暂时不能回答。主要是你，你的战意极高，只要有一线可能就会发出挑战，可你实在太冲动，这样容易浪费你的天赋和才华。我建议你暂时还是不要太冲动好，冲动了，隐疾积累下来就会变成无可抹杀的阻碍，最后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一生修为卡在某个瓶颈，最后在岁月的折磨下慢慢消散。” 李无听得浑身一抖。 秦远方说的预测很是可怕，这绝对是古武者的悲哀。李无想到如果自己有那样的一天，恐怕自己会自杀。他是想改变一切，可他知道自己的身体情况，无数次的挑战积累下来的隐疾已深刻得难以磨灭，可偏偏自己又无能为力。 秦远方随后又说道：“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无非是‘武是自己修的，不是靠别人说的’之类的话。不过我还是要劝你，虽然每一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武者之路，但前辈先人的经验是可以借鉴，都是前辈先人的心血结晶，都是不可抹杀的事实。” 李无没有赞同也没有反对，显然还是混乱…… 他是知道前辈先人的经验可以借鉴，但不能照办全抄的道理。以前的他甚至还以为如果别人动动嘴皮子就能使人突破自我，那这个世界的地阶高手就不会这么的少了。 不过此时的李无却是不同，因为秦远方活生生的例子就摆在眼前，他的确想听听他的意见，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秦远方看到水开，开始泡茶，嘴巴却说道：“李无，你的天赋才情是无庸置疑的，即使我遇到过的那些天才，你也属于佼佼者。你所学很是复杂，佛门、道家、甚至是儒家的你都有所涉猎领悟。以你的武学天赋，达到地阶颠峰绝对有可能，甚至能把颠峰状态至少能保持到百岁左右。可惜百岁之后，你就会品尝到年轻时肆无忌惮的恶果，除非天大的机缘，否则终生不可能突破到天阶，成为历史上诸多无名天才里的一员。” 李无至此终于色变。 不得不说，秦远方法眼如炬，一眼就看穿李无的骄傲和依仗，直接命中他的死穴。 看到这个样子的李无，秦远方无心打压，比了个“请”的姿势后就继续说道：“这是武夷岩茶。武夷岩茶具有绿茶之清香，红茶之甘醇，介于绿茶与红茶之间，是中国乌龙茶中之极品。” “我以前常喝！” 李无看到熟悉的茶叶，微微笑了开来。 武夷岩茶属“叶红镶边”半发酵茶，特点甘、清、香，色泽绿褐鲜润，茶汤呈深橙黄色，茶性和而不寒，冲泡五六次后余韵犹存。最适宜泡工夫茶，18世纪传入欧洲后，曾有“病之药”誉。流传每当采茶之时，要焚香祭天，让猴子穿上红色坎肩，爬绝壁采摘茶叶，广东话把这种猴采茶称为“马骝摵”。 李无也不客气，比了一个先敬的意思之后，就径自拿起一杯香味浓郁的武夷岩茶品尝起来。 “请！” 秦远方也不给李无说话的机会，示意李无品尝一下他冲的茶水，说道：“很多人喝茶讲究的是文化，可我们武人喝人品的是一种生活。以前我不理解，但最近静下心来修炼，方才体会其中的三位。无论是先苦后甘，还是先甘后涩的茶叶，说的都是一个过程，我们可以不在乎这个过程，但必须看到其结果。你懂我的意思吗？” 李无沉寂下来。 秦远方继续说道：“现在的华夏武术圈风气有点浮夸，有的是目中无人，有的是自怨自艾，有的则是盲目追求，很少有看得远，看得高的。你或许可以重新回到世俗里的生活，寻找其中的感动，或许能找到一点美好的回忆。” 李无麻木地问道：“我只需要变强，为什么要美好的回忆呢？那是弱者的行为！” 秦远方站了起来，走过去开门，反问道：“那你又为什么不知美好的回忆不能带来美好的收获呢？” 李无骤然愣了下来。 但见秦远方有驱客之意，他麻木地走出去。 该说的秦远方都说了，至于李无来的目的，秦远方不知道，但也不想知道。反正等时机适合，秦远方会送一颗真元丹给李无的，算是对他赠送“血炼术”的报答吧。 672：林家 672：林家 伴随着秦远方的闭关，外界对他的猜测更加风云。 若是秦远方一直在外界走动，大家还能对他持续关注了解，知道他在努力准备。可当他闭关，外界就没他任何的消息，即使有心人士打听也无济于事，这样一来使得大家的猜测就开始模糊化。 这不，先是李无前来，紧接着就有其他的关心人士。不过有一些的身份和地位不够，只需要秦远方的家人接待就行了，根本不需要秦远方出面。只是今天这位客人的身份非同一般，秦远方不仅要见，而且还得上门拜访，而不是对方过来求见。 他就是林月如的父亲，林家的家主林中华。 幸亏林中华暂时在鹏城休养，不用秦远方麻烦。否则的话，秦远方会不会见面也都不知道呢。 林中华住的地方很有格调，跟当初的药老一样，是山中别墅。一路过来，秦远方不断留意周围的布局，纯粹没有任何人工的自然景色让人心旷神怡，而别墅内部也是相当出色，奇花异草，小桥瀑布，虽然都是人工却暗中体现着一种别样的自然趣味，让人感觉不到一点的做作。 在这里，秦远方总能感受到一股说不出的舒适、自在之感。 如此建筑艺术，着实不凡，绝对是秦远方所见过里最顶尖的。单单从这点，就足够说明林家的强悍底蕴。 “贵客上门，欢迎之至！” 秦远方还没来到目的地，一个有点苍老的男声就从花园里传出来，不用多说也知道是林中华。 秦远方的身份已不是当初那个只是有钱的爆发户，他近时今日的地位比起林中华来只高不低，自然是不会与林中华客气，径自走了进去。 不过秦远方还没跨越简易的灌木带就闻到一股清新的酒香，饶是品尝过无数美酒的秦远方也觉得这酒香很是奇特，像是花香，又像果香。 林中华的身边站着一个男子。 等秦远方进来后，林中华就对男子说了一句，男子就果断离开了。 这男子有人阶后期的修为，估计是林中华的保镖。虽然人阶后期在秦远方的眼里不值一提，但对世俗来说却是不小的震慑力量，至少足够体现林中华的身份和地位。 林中华有一股儒雅之气，看到秦远方后就不住唏嘘道：“秦先生不愧是武学奇才，如此年纪就达到如此深刻的修为，看来华夏家族的格局要因为秦先生而变天了。” “林先生谬赞了。” 秦远方谦虚一句，自己寻了个座位就坐下。 林中华为秦远方斟了一杯酒，说道：“这是我们林家酿的葡萄酒，尝一尝。” “好酒！” 秦远方仅仅一闻，眼睛就亮了起来，呢喃道：“果味醇厚，清爽之中带着一股让人愉快的甘甜，一点葡萄酸味也没，如此佳酿，当真是葡萄酒里的极品啊。” 林中华回道：“我们林家就是以酿酒起家，繁衍千年，自然不是某些人所能比拟的。我们与那些所谓的世界名酒的差距只是名气而已，实力一点也不含糊。” 秦远方笑道：“问题是你们林家似乎没有大规模销售此酒的意图吧？” 林中华点了点头：“我们林家在国内酿酒业有雄厚的根基，基本都是隐藏在幕后的。既然如此，我们林家何必弄这些珍贵的灵酒出来浪费呢，还不如用来招待古武者呢。” 秦远方惊讶道：“这居然是灵酒，难怪我刚才喝了之后，周身的真元顺畅了不少。” 林中华回道：“我们林家虽然出现传承断代，但历史底蕴却是摆着的。要知道我国可是在唐朝就开始酿酒，而我们林家的历史也可以追溯到那个时候。” 秦远方微微一笑。 他不知道林中华的话是给自己贴金，还是林家真的有千年历史，他只需要知道林家居然有灵酒工艺的传承，这可是意想不到的收获。 要知道古代的灵酒可是比灵丹更为普及的东西，因为其物美价廉，因为其普及性更加广泛，在古武界里的名气非同一般。只可惜经历过无数战争的折磨，这些工艺逐渐消失在历史长河之中。 或许天盟里有，但那东西已是宝贵的东西，估计是量产不了的了。 林中华很是客气地换上一种葡萄酒，得意地邀请道：“请秦先生鉴赏一下。这酒是失传的唐朝美酒，我们打算用来冲击世俗界的高档路线！” “唐朝美酒。” 秦远方倒是起了点意思。 葡萄酒并不是外国的专利，中国可是一个葡萄酒历史悠久的国家，早在唐朝就有蓬勃的发展。 根据《太平御览》记载，唐太宗贞观13年，唐军在李靖的率领下破高昌国，唐太宗从高昌国获得马乳葡萄种和葡萄酒法后，不仅带回长安在皇宫御用葡萄园里大种葡萄，还亲自参与葡萄酒的酿制。 盛唐时期葡萄酒面临着的真正的发展机遇是：在国力强盛，国家不设酒禁的情况下，唐高祖李渊、唐太宗李世民都十分钟爱葡萄酒，唐太宗还喜欢自己动手酿制葡萄酒。唐太宗的重臣魏征，是位酿造葡萄酒的高手。他把自己酿造的两种不同风味的葡萄美酒，分别取名为“醽醁”和“翠涛”，献给唐太宗。唐太宗品尝后，觉得其味无与伦比，因而写下《赐魏征诗》：“醽醁胜兰生，翠涛过玉薤。千日醉不醒，十年味不变” 唐时期社会稳定，人民富庶。由于帝王喜好葡萄酒，民间酿造和饮用也十分普遍。这些都反映在当时的诗歌里。 “酒仙”李白有“斗酒诗百篇”的名声，十分钟爱葡萄酒。他所作的《对酒》中写道：蒲萄酒，金叵罗，吴姬十五细马驮。青黛画眉红锦靴，道字不正娇唱歌。玳瑁筵中怀里醉，芙蓉帐底奈君何。 “好酒。” 秦远方品了一口，说道：“这酒或许与国家的酒风有所区别，因为它走的不是烈性或纯度，而是精神品味。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们融合了一点灵酒的酿造工艺，喝了之后能让人神清气爽，定量而长时间饮用，甚至能达到延年益寿的效果。” “果然瞒不过秦先生。” 林中华微微笑了开来。 延年益寿，就是这东西的主打。现在社会不缺有钱人，也不缺有品味的酒。那些对健康很关注，很怕死的有钱人，如果听到有一种酒能起到延年益寿的效果，还不发疯。 虽然市场上有诸多的虚假宣传，不少的补酒药酒都冠上“延年益寿”的名头，但大家的眼睛是雪亮的，品尝过几次自然能体会得出。当然的，以林家的名头，特别是林家灵酒的名头，推广这东西绝对不会那么困难。 673：橄榄枝 673：橄榄枝 虽然林家的葡萄酒称不上顶级，因为现代的葡萄酒文化已经发扬到一个前所未有的颠峰，再是古老完美的配方也只能占点噱头。不过林家很是厉害，想到了一笔奇招，或许能借此打开局面，有这样的计算已算是难能可贵的了。 “看来秦先生也是酒中雅人啊。” 林中华觉得秦远方比传闻的还要博学，自饮一杯后就继续说道：“好了，鄙人这一次邀请秦先生过来，并不是谈酒的，即使灵酒也不是。而是另一件关系到秦先生毕生的事情。” “喔，那晚辈就洗耳恭听了。” 秦远方听得起了兴趣，敬酒道：“晚辈素来不喜欢喝酒，但能得林家主如此的看重，连珍贵的灵酒都拿出来，晚辈自当敞开肚皮。” 林中华再饮一杯，继续说道：“听说秦先生有不少红颜知己？” 秦远方虽然听得模糊不已，不过仔细一想，倒也猜出了话后边的大概意思，点着头回道：“是的，晚辈有很多心爱的人。” 林中华突然问道：“难道秦先生不觉得会太过花心了吗？” 如果是别人，秦远方肯定会嗤之以鼻，骂对方多管闲事。不过对方是林家的家主，林月如的入侵，他也只能客气地回道：“我不负她们，她们也相处得融洽，何来花心一说。” “哎……” 林中华不知为何如此叹息，突然问道：“小子，你觉得月如的才貌如何？” 秦远方不由得想起林月如无可匹敌的古典美丽，回答得很是老实：“月如是我见过最具古典美的奇女子了。” 秦远方这一席话不是恭维，是真心的。林月如的美丽是无庸置疑的，特别是那典雅的气质，每一次遇到总能让秦远方以往回到过去。 西门婉的美是健康活力之美，萧晴的美是那种温顺贤惠之美，张颍之美是精明能干之美，而晏小爱之美是青春迷恋之美，与林月如的美各有不同。虽然秦远方有了那么多女人，还他不得不承认对林月如的美丽，不得不承认那种美丽让他心动得无法忘怀。 如果不是林月如的特殊身份，秦远方早就过去追求了。 林中华突然提起林月如自然是有原因，可是他不想太过直接，小心翼翼地问道：“秦先生的武力、财力和背景是无庸置疑的，不过若是有人想请你放弃某些人，你会不会做呢？” 秦远方冷笑不已，坚决地摇头。 林中华很是失望。 他绝不允许自家的女儿跟别人的女人分享一个男人，哪怕自家女儿愿意。之前他就发觉林月如的异常，仔细打听之后方才知道有秦远方这么号人物。若是这样也就罢了，毕竟林月如不年轻了；可问题是伴随着他的调查深入，知道秦远方的女人不少，不过伴随着秦远方的声威日隆，他的心思就开始活跃，一直到秦家的力量超越林家，他才下定决心。 只可惜，他下定决心，秦远方却不按照他的思路走。 秦远方想起风华绝代的林月如，心中叹息一声，问道：“林家主，你不会为了问我这个问题，就把我请过来的吧？” 林中华迅速恢复了角色，回道：“这只是其中之一。我们主要的目的是想跟秦先生合作，我们林家提供灵酒，而秦先生出售给我们小真元丹。” 秦远方问：“以物易物？” 林中华点头道：“是的，现今的古武界灵物缺乏，能找到合适的交易对象实在是凤毛麟角。之前我们的灵酒是跟天盟合作的，但天盟所能提供的交易对象越来越少，越来越低级，现在居然打算用世俗金钱向我们交易，被我们拒绝了，使我们不得不找新的合作伙伴。” 秦远方笑问道：“林家主不觉得这样会让人误会我抢了天盟的交易吗？” 林中华不屑地回道：“那是他们天盟无能。他们天盟的发展路线很好，如果把所有力量凝聚到一起的话，绝对是世界级的财团，可惜他们忘了自己的根本，忽略了古武资源的难以再生性，肆意的挥霍和扩建，导致他们的内部供应都不足够，更不说与我们交易了。” 秦远方倒是不知道这么多秘辛。 不过想起天盟山下的集市，的确有点小得可怜，而且当初天盟所能提供交易的对象也是少得可以，的确如林中华所说的那般。 想到这里，秦远方就问道：“那不知你们林家所能提供的灵酒是什么级别的呢？如果是刚才那个级别的，有多少换多少？” 要知道秦远方现在是货真价实的地阶后期，连他都能起效果的灵酒，对于人阶的古武者绝对是大补药，其价值绝对不在小真元丹之下，甚至能与真元丹稍微比较一下，可遇不可求啊。 林中华也不隐瞒，说道：“我们林家耗费了数倍亿的研究资金，方才对祖宗传下来的灵酒配方进行改良，划分为3个等级。刚才秦先生品尝的就是最高级，最极品的货色了，即使我们林家，一年至多就是量产3坛而已。” 秦远方不住点头。 刚才品味了一下，他就有所准备。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像他用生命灌输灵草，促进生长，以达到量产的地步。 不过他还是不想放弃。 这极品灵酒对他都起作用，若是像小九、木头、谷大用这些人阶的古武者服用，恐怕只需要一口就能缓慢恢复回大半的真元。这样的东西，对于比赛决斗可是顶有意义的。 林中华也不虚伪，说道：“最低一级的灵酒基本就只能人阶后期以下的人起作用，人阶初期的效果最好，我们可以每个月提供10坛给你们；中级灵酒的效果对人阶颠峰都起作用，人阶初期的古武者服用一口就能在10秒内恢复所有的真元，战斗意义极高，但也正是如此，产量比较少，我们一个月只能提供1坛；至于那极品的，那就请恕我们不能出售了。” 秦远方笑问道：“那你们想怎么换？” 林中华回道：“每坛低级灵酒交换1颗小真元丹，每坛中级灵酒交换5颗小真元丹。” 秦远方当即长身而起，说：“今天打扰了，改日晚辈一定会设宴赔礼道歉的，就此告辞。” 林中华当即傻了下来。 做生意都是漫天要价，落地还钱。可像秦远方这样一不顺心就不再合作的，可是少之又少，特别是身份非常的林中华，更没遇到这样的人。 咻！ 林中华那个人阶后期的保镖骤然出现，横在秦远方的跟前。 “哟！” “有点意思！” 秦远方的嘴角满是戏谑，指尖居然出现一粒浮空的真元珠，闪着微弱的光华。 674：不如要你 674：不如要你 “住手！” 林中华看得亡魂皆冒。 要知道秦远方可是地阶后期的妖孽级天才啊，若是在这里发彪的话，恐怕他们林家没一个能幸存，连所有的牲畜也要完蛋。虽然林家也有一位地阶后期的长辈坐镇，可谁都知道战绩辉煌的秦远方已是地阶里的无敌，他们家的坐镇长辈估计在秦远方的面前连盘菜也不算是，更不说区区的人阶后期了。 林中华咆哮道：“阿凯，你干什么？滚下去，回家族领罚！” 阿凯脸色大变。 但看到秦远方的脸色，只能恨恨地退了下去。 “我让你走了吗？” 秦远方的声音出来，让场面骤然凝固。 林中华的脸色有点尴尬，小心翼翼地说道：“秦先生，刚才完全是误会，请不要计较阿凯的冲动。” 秦远方把手一捞，居然神奇地将距离他至少有3米远的阿凯给抓了下来，阿凯半点反抗也没有。 秦远方彻底控制住阿凯的真元后，冷冷地问道：“他冲动就没事，我就连冲动一下的资格也没有？” 林中华想起阿凯的身份，连忙请求道：“秦先生，我们一定会责罚阿凯，给你一个满意答复的。” “滚吧！” “看在月如的面子上！” 秦远方想了一下随后就将阿凯给扔了出去。 嘣！ 阿凯撞了个结实。 不过他也是硬气，撞得嘴角鼻孔都出血了，他也没叫一下，居然还说道：“今日此恩，他日必有厚报！” “混蛋！” 林中华听得亡魂皆冒。 秦远方刚刚跨出去的脚步悠然停了下来，转身，凝视，冷眼，最后说道：“你的眼神里满是仇恨，看来你也是受不了气的主。如此看来，你的身份恐怕不简单，还真有动用一些能量的机会。” 说着说着，秦远方逐渐走出去，虽然双方距离越来越远，但阿凯却感觉到一股死亡的窒息。 林中华越来越觉得不妙，哀求道：“秦先生，请别冲动，阿凯是我们大长老的唯一孙子！” “这样更留不得了！” “留着这样的人是祸害啊！” 秦远方摇头叹息，把手一指，直接急迫了阿凯的丹田气海，留下一句话就说道：“好了，今天的事情我会对外宣布为你们意图留难我的，至于会有什么后果你们自己去衡量。至于你们想报仇，那就来吧，反正我灭掉的古武家族也不少，加多你们一个林家也无所谓。” 霸气，这就是绝对的霸气。 虽然林中华很恨，但他不敢发作。一个在地阶里几乎无敌的人，绝对不是他们林家所能招惹的。现在秦远方背负着华夏古武界的脸皮，当他被林家留难的消息传出，林家将会受到什么样的风波可想而知。 突然间，林中华觉得错了。 第一个错，他不应该在秦远方面前摆谱；第二个错，他不应该把秦远方当成生意人，更不应该当成傻瓜；第三个错，他低估了天才的骄傲，没有直接处理阿凯的错误，反而让事情演变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诸多的错误，估计可以埋葬林中华半生的心血，以及林家这些年来所有的努力。 可是这个世界没有后悔药，林中华现在最需要做的就是把事情禀告家族，然后出面说服秦远方别公布这个消息。 …… …… 对于秦远方来说，这只是一场闹剧而已。 开的开始，恶心的结尾，这是秦远方唯一的评价。如果跟秦远方做谈判做交易的人是林月如，秦远方绝对会卖她面子，虚伪几下；但林中华嘛，要交情没交情，要能量没能量，何必给他面子呢，即使他是林月如的父亲也不例外。 不过事情很快就出现了异常的变化。 秦远方刚刚回家，屁股还没坐稳，林月如就过来了。 看到风华绝代的林月如，秦远方的女人都忌惮了，不过她们很给秦远方面子，只是远远关注一下，或者热心地看多几下，随后就各自离开，给林月如和秦远方的谈话空间。 “坐！” 秦远方没想到林月如会这么快就回访，稍微有点意外，但总体还算镇定。 林月如却骂道：“秦远方，你好狠啊！” 秦远方笑回道：“看来我成恶人了！” 林月如回击道：“难道还不恶吗？阿凯只是阻挠你的无故离开，你就废掉人家辛苦十数年的修为。废掉一个武者的修为，这比杀了人家还难受，这个世界还有什么比这个更歹毒的啊！” 秦远方唏嘘道：“看来你在林家里的地位不高啊！” 林月如被秦远方这突然的言语激住了，疑问道：“你的话是什么意思？” 秦远方直问道：“难道你父亲没跟你说我为什么要负气而去？难道你的家人没跟你说那个叫阿凯的垃圾扬言要报复我的么？” 林月如的脸瞬间冷若冰霜。 她不是傻瓜，知道秦远方是什么脾气，更知道自家父亲和阿凯是什么样的人。仔细一下，秦远方的确有生气的理由。 不过林月如还不愿意接受，因为她不想把家人想得那么恶劣，不想自己被家人蒙蔽。 秦远方看到林月如的脸色，说道：“下一次责备人之前，先问清楚原由吧。你们这些世家出来的总以你们各自为中心，总觉得你们是主角，别人即使有亏都得默默承受。” “别说了。” 林月如深呼吸了几下，说道：“我会回去调查清楚的。” 秦远方随后问道：“好了，我知道你这次过来不可能是兴师问罪的，毕竟你们林家还没那个资格。” 林月如气答道：“我这次过来是代表林家，希望你能把今天的事情遗忘掉，当然的，我们会给你做出补偿。” 秦远方反问道：“你觉得我缺什么？” 林月如倒是被问倒了。 她以前就知道秦远方有钱，至少宣德楼里那些珍贵的古玩就比他们林家的库藏还要多。而她更知道秦远方是蓝山会所幕后的最大股东，单单这份财富就足够林家叹息的了，更不说蓝山会所背后所隐藏的关系网有多么可怕。 这样的身份搭配上秦远方的修为，几乎是无懈可击。 想到家族给予的条件，林月如尝试性地问道：“如果是古武功法呢？” 秦远方回道：“如果是地阶以下的就别说了。” 林月如瞬间无语，只能说道：“那我们林家的灵酒配方呢？” 秦远方笑道：“这不可能的，那是你们的命根子。” 林月如回道：“当然不可能是极品的灵酒配方，我们最多就只能拿出初级灵酒的配方而已。” 秦远方劝说道：“初级的灵酒配方，那个一点意义也没有。与其那样，我还不如直接跟你们家族要你呢。” “你！” 林月如气得站了起来，脸面羞红。 675：迷恋 675：迷恋 “你！” 林月如气得站了起来，脸面羞红。 秦远方的嗅觉灵敏，突然很用力吸收林月如散发出来的淡淡幽香，让他感觉到一股油然的惬意，突然生出一种如果能长此下去就好的根绝。 不知为何，林月如像是猜到秦远方心里的那点邪恶心思，脸蛋由愤怒之色改为尴尬，因为林月如突然想起这里是秦远方的地方，而且秦远方的武力居然可以用强的，当即紧张地说道：“今天就这样了，我先回去！” 秦远方嬉笑道，“不错，你居然害怕了。” 林月如看着秦远方那有点猥琐的眼神，小心肝使劲地跳动，但嘴巴还是倔强地回道：“怕，我为什么要怕你！你又不是老虎，又不会吃人的！” 秦远方笑眯眯地靠近一步，跟林月如的距离缩短成30厘米左右，故意阴笑道：“不错，我就欣赏你的脾气！” “你，你想要做什么？” 林月如被秦远方逼迫得脸蛋微怒，但这个距离已足够她清晰地闻到秦远方的体味，登时呼吸急促，脸如蜜桃，朝后退一步后激动地说道：“姓秦的，你别乱来啊！” 秦远方萧萧道：“你不是说不怕我的吗？我现在可没做什么过分的动作，就是看多你几眼而已。” “你！” 林月如深刻感受到秦远方传递过来的欲望，心脏更加不堪，连忙说道：“你别这样，你再这样我就真的要走了！” 秦远方恍然道：“原来你之前没打算走啊！” 林月如气得转身就走。 只可惜她还是晚了，越来越觉得有趣的秦远方连给她转身的机会也没有，简单地伸手一抓，就将她留了下来。 “别！” 林月如紧张地朝边上一退，结果坐回到椅子上。但这仅仅是开始而已，她感觉到秦远方抓住她的那只大手居然还没离开，甚至还有继续进逼的趋势，心底的惶恐让她用只手保护住饱满的山峰，剩余的手直推向秦远方，不给靠近，并哀求道：“秦远方，别这样，再这样下去你我都会后悔的。” 秦远方明知故问道：“后悔什么？” “你！” 林月如又气又惧。 她不敢回答，因为生怕回答就会招惹秦远方不快，甚至会把那欲望给牵引出来。到时候，她就不知道找谁哭才好。 不过林月如毕竟是林月如，随即想到这里是秦家，当即威胁道：“姓秦的，如果你再敢乱来的话，我就大喊了。到时候看你怎么跟你的女人交代！” 秦远方突然贴上林月如的跟前，直直地看着她，问道：“你是不是喜欢我？” “没！” 林月如双颊大红，但不敢直势秦远方灼热的眼神。她想推开秦远方却不成功，只能坚决地回道：“没有，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我都没喜欢过你。” 秦远方却很厚脸皮地回道：“那就奇怪了，否则的话你父亲怎么会想跟我联姻呢！” “什么！” 林月如惊得大叫。 秦远方当即抓住林月如的手，更加紧密地贴了上去，感受着她那越来越急促的呼吸，起伏越来越激烈的山峰，突然抄向她那如同水蛇一般的细腰，以半抱的姿势老实说道：“我不想欺骗你，我对你很有感觉，所以当时几乎答应了。可惜你的父亲把你当成货物跟我谈判，我很生气。” 林月如本是惊惶的，但听到这里就冷静下来，疑惑地看着秦远方。 两人都没说话，却比说任何的话更管用。 此时的秦远方已经将林月如的身子贴紧自己，感受着两团饱满的柔软与自己的心跳声组合起来，这种美妙的触觉让秦远方心旷神怡。 林月如哪里不知秦远方在站自己的便宜，可是她的力量没秦远方大，又被秦远方的话刺激得乱了心神，一时间就只能任他占着便宜。 如此。 良久。 林月如终于骂道：“你抱了这么久，还没够吗？” 秦远方摇头。 林月如骂道：“你知不知道就凭你刚才的动作，我可以恨你，向你报复的。” 秦远方惊讶道：“既然如此，那我宁愿你恨我一辈子。” 呃！ 林月如被这么个提醒，才感觉到自己半身传来的坚硬感，像是有什么东西顶住一般。已经活了这么久的林月如，怎么可能不知道那是什么呢，但从没接触过那玩意的她瞬间惊惶起来，使劲地挣扎，前所未有的激烈。 秦远方的双手仿佛铁箍一般，紧紧地抱住她，不给她逃跑的机会。 恐惧的林月如哀求道：“秦远方，求求你别这样，再这样下去我会叫的。” 秦远方突然间生出一个念头：你叫啊，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理你的。不过他还算有克制力，没被这个滑稽的念头所主导，而是静静地说道：“傻丫头，我只是不想你被家族当成工具罢了。” “你！” 这已是林月如第三次说不出话了。 秦远方闻着林月如身上飘散出来的淡淡幽香，感叹道：“事实上这个世界没多少人能拒绝你的魅力，包括我在内。” 林月如听得有点得意，但更多的是担忧。 秦远方继续说道：“原本我以为你们林家够强，不需要怎么去做政治交易，你有选择感情的权利。但今天的事情后，我发觉错了，你们林家虽强，却不是最强，你依然有可能成为筹码。” 林月如惶恐了，害怕了。 秦远方继续说道：“我只想告诉你，当你成为筹码后，一定要想起我。哪怕你不想成为我的女人，但你可以在我这里接受保护，因为我不想我喜欢的人被亵渎。” 林月如也停止了挣扎，全身松了下来，静静地问道：“我在你眼里真的有那么好吗？” 秦远方说：“说实在的，你我的接触不深，只知道表面的信息，只有基础的好感。不过我是一个比较自私的人，不想看到自己喜欢的人被亵渎，哪怕这个人不会跟我走到一起。” 这样的回答，足够让林月如满意的了。 “那么……” 说到这里，秦远方突然强吻了林月如。 薄薄的樱唇让秦远方感受到一股久违的悸动，不由自主的，秦远方邪恶的手攀向了高峰，直接把山峰给掌握下来。 林月如的胸部不是很大，但很规则，很饱满，恰好秦远方的掌握。这样的胸型最对秦远方的胃口，也最容易让他产生原始的欲望。 而突然受袭的林月如浑身僵硬，脑袋一片空白。 随后，秦远方的舌头入侵了林月如紧咬的双齿，开始品尝那甘甜的汁液。而林月如的心神伴随着秦远方的动作也开始迷惘，一直到迷恋。 如此下去。 久久的。 676：每招都是绝学 676：每招都是绝学 看着负气而去的林月如，秦远方很有成就感。 说实在的，他知道林家不可能拿出极品灵酒的配方，而初级的灵酒配方或者其他都看不上。与其如此，不如调戏一下，或许这样来得更加有趣。 而秦家的女人们看到林月如红着脸负气离开，纷纷暗松一口气，开始对秦远方兴师问罪。当然的，秦远方对于红着脸出去的林月如采取矢口否认的态度，不给家里的女人们一点攻击的机会。 为了糊弄过去，秦远方直接跑开。 因为秦远方的存在，天鹏花园发生了本质性的变化。一些管理权被秦远方掌握，而秦远方则通过蓝山会所的出面，将附近一大片无主的地皮，包括数个荒废的土丘都被秦远方暗中收购下来。 虽然这样付出了一大笔钱，但对于秦远方来说却是轻松的事情。 就这样，秦远方的别墅名义上是天鹏花园的，但实际上位于边缘的秦家已经暗中开通了花园外一片区域，开始筹建新的秦家。饶是如此，占地不小的秦家别说是住进十数位客人了，即使再来一倍也无济于事。 在空地上。 秦远方站在别墅外的空地上，看着精神有点不振的宠物们，笑道：“去吧，那些土丘山坡就是你们娱乐的场所，以后不用局限在这里了。” 满是灵性的宠物们一哄而散，开始享受它们难得的自由。 此时，大家看到秦远方居然走出房间，主动来到训练场，不免有点惊讶。虽然这里的几乎都是古武者，但训练设施还是必须的，毕竟一些热身和技巧的磨练，都需要靠这些设施来完成。 所以一般来说，这里通常都会很热闹。 秦远方来到时，恰好是木头跟谷大用切磋完毕之时，看到垂头丧气的木头就知道结果如何了。此时的老虎和七爷是满脸的戏谑，显然是觉得木头太不给力了，居然输得这么惨。 “小九、木头和大谷，你们都过来吧。” 除了欧阳婉，这里就只有他们三人是地阶以下的古武者而已。秦远方喊住他们三人，倒是让大家有点小意外，不过他们还是乖乖地跟了过去，而老虎他们则是一言不发地看着秦远方，神态异常严肃。 秦远方来到一团练习身法的石桩前，问道：“你们应该知道人阶时要真元实质化很是困难的，哪怕是真元外放也几乎难以办到。” 他们都对多罗叶指有点了解，特别是木头，知道其中的痛苦。 秦远方说道：“今天我就是要教你们一种技巧，一种可以提升、改良真元凝聚速度，在最短时间内爆发出最强杀伤力的秘术。你们去看看致谢石桩，测试一下它们的承受能力。” 木头和小九相对看了一眼，纷纷摇头，他们对这些石柱可谓是知根究底，完全不用浪费时间；而谷大用则严肃下来，以专注的眼光看着眼前一切，生怕有所疏漏。 “你们看好了。” 秦远方深呼吸了一口气，整个人浑然进入另一种境界，仿佛整片天地的气息都凝聚在他身上。 而小九看得目瞪口呆，以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秦远方。他听说过这样的状态是天阶高手的状态，要达到极高的武学境界才能达到，不想年纪轻轻的秦远方居然达到了这个地步，实在太可怕了。 木头看得嘴巴大张，不住摇头，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谷大则唏嘘道：“老板越来越接近天阶了。如果老板明天说突破到天阶，我绝对相信” 哈！ 秦远方回忆起王蛮赠送给自己的绝学。 这绝学仅仅是用于凝元成刀，但是经过秦远方的改良，可以对真元爆炸有极其有效的辅助。比如现在： 秦远方将自己的动作放慢了无数倍，将绝学的所有肢体要点全部都表现出来，无论是压身还是撤手，无论是轮转还是旋转，将肩、肘、拳、胯、膝等部位的力量都贯通，都巨细无漏地表现出来。 嘣！ 就这样，秦远方对石柱发了一记劈空掌。 用来练身法的石柱被拍出了一巴掌。 若是这巴掌拍到人的身上，其结果不用说也知道。小九、木头看得目瞪口呆，而谷大用是则瞪大了眼睛。 要知道这上劈空掌啊，距离2米左右的劈空拳。若是直接拍下去还不贯穿了？ 秦远方仿佛做了无关紧要的事情一般，淡淡地说道：“你们要记住这些姿势要点，等下我把真元路线传授给你们，这样你们就可以独自修炼。” “是的。” 小九他们都恭敬地接受秦远方的指点。 老虎走过来问道：“远方，你刚才用的是王蛮送来的秘术，但不是凝元成刀，而是真元爆炸。这样的技巧，可以融合到其他的武学当中吗？” 秦远方解释道：“自然可以，若是白大哥的多罗叶指能融合进这样的技巧，可以爆发出更猛烈的力量，而且施展速度至少能快上半成。” 七爷走过来呢喃道：“按照这样的技巧，以后你的每一掌都是真元爆炸。这样一来，的确没多少人能抗得住的。” “就是这样。” 秦远方骄傲地说道：“凝元成刀虽好，有了秘术，可以用来偷袭。但偷袭永远只能算偷袭，上不了台面，我现在玩的就是阳谋，每一掌每一拳都是绝学，不需要丝毫的沉淀才能爆发。” 这个道理就好比游戏里的作弊。一般的怒气技能需要一定的怒气才能施展，可秦远方通过特殊的技巧，根本不用积累怒气，每一次攻击都是怒气技能，这样别人还怎么玩啊。 七爷苦笑道：“你的修为本就恐怖了，现在若是每一拳都是爆炸性的绝学，恐怕即使天阶也要头疼啊。” 老虎说：“至少我和七爷组合起来，绝对无法在你的手上坚持到1分钟。” 阿开苦笑道：“那我们就更加不堪了。” 阿开他们想想就觉得恐怖。普通地阶，哪怕是海叛这样的高手，爆发绝学也需要机会和酝酿，哪像秦远方现在这样夸张，一招一式都是绝学，随便一巴掌下来就等于硬抗绝学级的力量，估计阿开他们这些普通的地阶高手是抗不出秦远方的两、三巴掌吧。 “天阶以下第一人？” 这个不是是阿开心里的念头，也是老虎和七爷他们的共鸣。 677：生活里的点滴 677：生活里的点滴 伴随着大战的日益临近，秦家的气氛也是越来越紧张。 不过秦远方很看得开，依然镇定自我。 距离约定的日期至少还有3个月的时间，3个月，足够秦远方脱胎换骨的了。此时的秦远方已经服用了3颗真元丹，并且彻底炼化那种。按照真元水准，他现在是当之无愧的颠峰，颠峰里的颠峰，无限接近天阶的存在。 经过3颗真元丹的核算，秦远方终于知道真元丹的具体效果了。 首先是增加真元，而且还是大量的真元，这点是无庸置疑的。全部炼化之后大约能让一个普通人直接达到人阶颠峰的修为，并且直接达到瓶颈的地步，十分可怕。 其次是淬炼真元，提高真元的纯粹度，使真元更加犀利，更容易控制。而其幅度也等于一位地阶初期的高手一年苦心淬炼的结果，依然十分可观。 最后还有带给服用者领悟天地奥妙，掌握天地力量的微妙感觉。虽然仅仅是感觉，但对于处于瓶颈的秦远方来说却是异常的美妙。 单单前两点就足够无数人疯狂的了，更不说最后那个微妙的感觉，足够让无数地极颠峰的老牌高手为之冲动。 秦远方看着自己所有的收获，眼里满是亢奋，激动地说道：“如果我再服用10颗真元丹，恐怕我的真元总量能与天阶宗师相提并论了。” 在真元方面不逊色，那就让秦远方多了点底气。虽然有人一直说天阶与地阶是一条超级鸿沟，简直就是天与地的距离，但秦远方就是不信这个邪，他拥有恐怖的生命力作为底牌，再加上这么多的绝学和秘术，若还是打不过的话，那天下间就没多少人能抗得过去了。 不过动用天地的力量，那已是仙侠级别的概念。 秦远方心底多少有点坎坷。如果在未来3个月内没再得突破的话，秦远方至多只能求平，胜利的姿态信心一点也没有。 “或许血炼术是最好的突破口！” 秦远方突然想起李无赠送的血炼术。 血炼术是古代魔门的秘术，不仅可以永久牺牲一定的真元来换取双倍的战力，还可以用生命力、甚至是寿命来换取。只不过自从古武没落，就没人把血炼术修炼到更高的境界，仅仅停留在第一层而已，第二层的生命力换取真元才是根本所在，而第三层和第四层，那完全停留在传说阶段。 用真元换都能换到双倍，若上更高层次，那得是多么恐怖啊。 说实在的，秦远方想不到其他的捷径可走了。 不过一味闭关不是办法。 之前说要寻找生活里的感动，事实上很简单，就是多点关心身边的人或物，多点品味被自己忽略的生活点滴。 这不，在家跟七爷聊天喝茶的秦远方，听到萧晴准备出去置办孩子的物件，当即自告奋勇过去帮忙。 萧晴挽着秦远方的手臂，快乐像一只吃到虫子的小母鸡，不停的指点着街道边琳琅满目的商店和路过的美女帅哥，小嘴指点个不停。 萧晴的肚子逐渐增大，已有初步的规模，秦远方怎么也不放心她单独出来买婴儿用品。虽然两人都是第一次，没什么经验，但两人都是有钱的主，现在好不容易能单独约会，自然不会浪费时间，有多尽兴就多尽兴。 或许是走得尽兴，或许是萧晴故意为之，他们居然来到一个古典刺绣的大型商店里。 看着这些经过精工操作，堪城艺术的刺绣，连秦远方也是动心。 现在的萧晴不是那种爱慕虚荣的女人，此时的她有一种母性光辉，虽然带着带着秦远方到处游逛却没买多少东西，即使买的都是那些婴儿需要的。对她来说，能与秦远方像夫妻一般的逛街已经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了，不能社求太多。 “居然是古刺绣品！” 秦远方看到大厅中心的正前方的大型刺绣，眼睛当即发亮。 刺绣是中国民间传统手工艺之一，在中国至少有二三千年历史。中国刺绣主要有苏绣、湘绣、蜀绣和粤绣四大门类，而刺绣的技法也是五花八门，多不胜门，而且每门都是难得的极品工艺，不可丢失。 呈现在秦远方眼前的是一幅粤绣。 粤绣是以广东省广州市为生产中心的手工丝线刺绣的总称，是中国四大名绣之一。最初创始于少数民族――黎族，先前绣工大多是广州、潮州男子，为世所罕见。创始于少数民族，明朝中后期形成特色。 “这可是古刺绣啊，难得一见的传世精品啊。” 秦远方看到的就是一幅粤绣最原始的黎族杰作，充满了黎族的风情面貌，虽然其中有不少修复的迹象，但能把这么古老的工艺品保存到现在，所耗费的心思和资金恐怕比创作时还要高上十倍，甚至是百倍。 可以说，想要留存到现在，几乎是不可能的，至少秦远方第一遇到这样古老的刺绣。 不仅秦远方和萧晴都对这件古老的刺绣有兴趣，不少进来的人都被这幅摆放显眼的古老刺绣产生浓厚的兴趣。不过他们都不是很懂得欣赏，不少都不知其价值，所以略略唏嘘了一下就迅速离开，不像秦远方和萧晴一般专注。 想不到萧晴对粤绣有很深刻的了解，居然说道：“铺针细于毫芒，下笔不忘规矩，其法用马尾于轮廓处施以缀绣，且每一图上必绣有所谓间道风的飞白花纹，所以成品花纹自然工整。” 秦远方笑问道：“看来你很喜欢啊。” 萧晴点了点头，回道：“是啊，这么漂亮有特色的东西，我自然喜欢。我倒是不介意家里多一点文化艺术品，这样将来我们的孩子也容易有所熏陶。” 听到这里，秦远方当即有了决定。 马上走上前。 聪明的萧晴看到这里，哪里不知道秦远方要干什么，连忙拉住秦远方的手直摇头。 萧晴不是傻瓜，先不说这间刺绣公司对这件可以归类为文物的艺术品有多么的重视，就单单其本身的价值就远远超越一般符号所能承受的极限。所以萧晴虽然很喜欢，但怕秦远方为了她而奢侈和浪费。 秦远方招呼来一位导购员，问道：“不知道那幅作品你们是否有出售的意思呢？如果有的话，价钱方面好商量。” 导购员并不是负责这等业务的，但是出于专业素养，她还是客气地回应道：“尊敬的先生，这件作品是我们老总最欢迎的，许多人都曾提出收购的要求，皆被他拒绝了。不过我可以代你询问，希望你们能有愉快的交谈。” 678：6个地阶后期 678：6个地阶后期 导购员的漂亮话说完，这才打量起秦远方和萧晴来。 以导购员丰富的阅历，早就知道秦远方和萧晴都不是普通人。虽然他们的穿着不是很惊艳，但每一处都恰倒好处，而且男的高大英伟，女的优雅温柔，怎么看都不是简单的人物。 所以自从秦远方和萧晴进来，导购员就将他们锁定为优质客户。 自然的，她怕自己的不知情得罪秦远方和萧晴，怎么也不敢怠慢，连忙去将他们请的老总过来应付。 不过老总听完报告，直接将秦远方和萧晴邀请进贵宾室。 刺绣公司的老总看到秦远方和萧晴之后，原本有点小不满的态度瞬间变得很是积极，热情地招呼道：“很高兴秦先生大大架光临，不知道有什么可以为你们服务的吗？” 秦远方问道：“你认识我？” 老总回道：“秦先生是蓝山会所的老板，我们怎么可能不认识呢。鄙人曾经在蓝山会所游戏过，远远看过秦先生一眼。” 秦远方点了点头，开门见山地问道：“既然如此，那不知道你们的古刺绣是否有出售的意思呢？” 老总微笑着答道：“如果似乎别人，绝对没有。但如果是秦先生，那免费送给秦先生都可以！” “无功不受禄啊！” 秦远方听得是有点迟疑。 他知道自己的身份，但还没傻到那个地步，贪这样的小便宜。若是今天贪这样的小便宜，他日或许就必须为了回礼而背负巨大的麻烦，这可不划算啊。 老总知道事情不会那么顺利，于是说道：“既然如此，那秦先生只需要支付280万就可以了。” “我不占你的便宜，给你400万吧！” 秦远方不想接下这个面子，因为他知道那幅古刺绣的历史价值就至少值300万，其他的艺术价值什么的加起来，350万是至少的。加到400万，纯粹是不想占人家的便宜，还是做起生意为上。 “多谢惠顾！” 老总叹着息与秦远方握手。 秦远方现在是钱多到烧，自然不会计较这样的支出。对于他来说，只要是萧晴喜欢就不会吝啬。 萧晴感动得眼眶红红的，隐约有点湿润。 秦远方的慷慨反而让萧晴有点不安，她怕秦远方为了自己又会大手大脚，又想起自己以前的作为，连忙带着秦远方离开。 自然而然的，她的逛街心情完全被这一次奢侈行为给破坏了。 不想秦远方刚刚走出刺绣公司，脸色变得无比的阴沉，轻声提醒道：“晴，你现在假装回去找厕所，然后第一时间将大谷他们给招呼过来。我觉得我们是被人盯上了。” 萧晴的脸色瞬间就白了下来。 也幸亏萧晴见过一定的场面，惊慌过后就果断回身。她知道自己留在这里只会是人家的拖累而已，最好的办法就是把人招呼过来。 秦远方没有退回刺绣公司，因为区区的刺绣公司保安是维护不了场面的。而且萧晴在里边，所以秦远方必须离开这里为萧晴争取时间和安全。 秦远方随后走向一个偏僻处。 果然的，他的不安兑现了。 当秦远方走到一个地下停车厂后，一共6个人出现在他的后边。这6个人的长相都是东方人，但秦远方还是一眼认出他们都不是华夏人，很可能全是日本人。 他们没有丝毫的迟疑，以一个快疾的速度朝秦远方包围过来，显得很直接。 这6个人没有拿显眼的武器，但从他们如同6个风暴核心的气息看来，就知道他们最小也是地阶后期的。 这样的阵容，这样的实力，绝对不是区区的樱花家族所能拿出来的。 “难道日本的核心力量都来了吗？” 秦远方不安地想着，却没有再走，而是这样停了下来，任由他们包围自己。 不过秦远方的心里满是苦涩。 硕大的一个国家，的确有可能培养出这么可怕的阵容。这样的人，平时一个都难以遇到了，更不说直接来上6位。这样的人，每一位都是足够镇压宗门的存在，现在居然都来了。 不得不说，他们为了对付秦远方，做得实在太过分了。 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感觉，秦远方现在总算是体会到了。 一位相貌大约是30来岁，但秦远方估计他的实际年龄会超过60岁的长眉男子率先问候道：“秦先生，请你别做无谓的抵抗，老实的跟我们偶一趟吧。” “去哪？” 秦远方嘴角带着嬉笑的意思。 长眉男子讥笑道：“秦先生，你是聪明人，还是别明知故问了。” “我现在有点了解了。” 秦远方突然恍然道：“我还以为你们是樱花家族请来的呢，现在看来你们是自己联合起来的临时联盟。” 长眉男子点头道：“樱花家族实在太强了，绝对不会跟我们均分利润的。你身上的秘密，特别是你量产小真元丹的秘密，一旦被我们获得，我们6个家族就能凭此崛起，与樱花家族相抗衡。” 秦远方说：“你们盯了我很久？” 长眉男子继续点头道：“是的，很久了，至少有3个月的时间。” 秦远方唏嘘道：“真是辛苦你们了。” 长眉男子劝说道：“秦先生，你就老实一点吧。以我们的阵容，别说是区区的地阶后期了，即使是天阶我们也有抗衡的资本。” 秦远方惊讶道：“听你们的语气，你们6个人加起来还奈何不得天阶！” 长眉男子苦笑道：“如果奈何得了，我们就不会冒险来华夏，直接联合起来与樱花家族抗衡了。” 秦远方这才知道其中的门道。 不得不说，这些家族为了家族的崛起，舍弃身份做出这样的事情。哪怕他们成功了也会背负一辈子的骂名，牺牲不可谓不大。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秦远方也不虚伪了：“既然如此，那就划下道来吧。我提醒你们，你们只有10分钟的时间，否则的话就得面对华夏的军队了。” 哈！ 长眉男子没想到事情会演变到这个地步，当即开杀。一个猛喝，长眉男子本以为秦远方是聪明人，会合作的，不想反过来设计他们。 10分钟，即使他们能抓住秦远方，但能逃得开吗？ 直接面对军队，即使天阶也没这样的胆量啊。 他们的处境，就因为秦远方的一个选择就落于几乎万劫不复的境地，觉得被戏耍的他们怎么可能忍受得了呢。 长眉男子最先爆发，以诡异的速度搭配最标准的拳法，直接轰向秦远方的脸门。 似乎有报复戏弄之意。 679：围剿 679：围剿 长眉男子最先施展出来的是所谓的日本绝学，他们家族的家传绝学。 这一招很像是江湖把势里的双龙出海。 不过既然是地阶后期的成名绝学，威力自然不凡。这一招若是没有深厚的修为根本不可能施展出半点威势，在长眉男子的演绎之下当真是威名不凡。 不过区区的绝学，影响不了局面。 因为他面对的是天阶以下第一的秦远方。若不是他们有6个人，秦远方管你是来自哪个家族的，1分钟，至多1分钟就能将他拿下。 这6位骄傲的地阶后期高手本以为这一次是十拿九稳的游戏，因为他们每一个人都是一个家族的颠峰，一个家族的支柱，手里所掌握的手段不计其数，组合起来的力量即使天阶也要积极但。 只可惜，秦远方双手直接拍下去，如同巴掌一般，之前演绎过的秘术加真元爆发在简单的招数下，直接蜕变成绝学级别的存在。 轰！ 四手撞击作一响。 结果自然是长眉男子惨然后退，秦远方原地不动。 不是秦远方不想动，而是其他的攻击已经杀到，他不得不应付。但因为秦远方的选择，使得人家的偷袭变成了强袭，而秦远方俨然成了以逸待劳的姿态，等待别人的强攻。 偷袭和强袭，虽然都是袭击，但意义完全不同。 场面到这里似乎变得很慢，所有的人都以秦远方为核心。 呼！ 秦远方出招了。 秦远方对着强袭而来的身影直接推出了一掌，这一掌带着浓厚的血色，如同鲜血催发出来一般，瞬间把空气压缩得有若实质。最诡异的是，秦远方另一只手则弹出了新的攻击，多罗叶指循着某一玄异的路线，撕裂空气的阻碍，迎着长眉男子满脸的惊骇直接飞射过去。 秦远方居然还想就地反击。 强袭的人是一个鼻孔比较大的50来岁男子，他是某新兴家族的家主，虽然他是这群人里修为最高的，但地位却不是最高的。原因很简单，他的家族就他一个出色而已，其他的都没出色的人才，所以对秦远方的小真元丹很是迫切。 此时此刻，大鼻孔真的没想到秦远方如此大胆，居然敢在这么多高手的围攻下强杀某人，简直是不可属于。 轰！ 感受到强烈的震荡，大鼻孔也没照顾自己的身体，甚至连一点紧张也没有，战斗的本能让他再度爆发，地阶颠峰的修为为他演化出一拳，这一拳带着狂暴的劲风呼啸而去，大有撼山动岳之势，将之前的压抑空气席卷一空，直接轰向秦远方的珍贵脑袋。 这一拳完全体会了大鼻孔的经验和阅历，不给秦远方丝毫喘息的空间。 噗！ 可长眉男子还是被秦远方命中了。 原来秦远方不止攻击出一记多罗叶指，是两记，其中一记几躲藏在第一记后边，异常阴险。长眉男子只计算一记，结果失了分寸，心脏被狠狠打了一个血口，差点秒杀。 呼！ 其他4人都来了。 他们都是劈空掌，威力不是很大，但已足够埋葬秦远方。 这样的局面，秦远方必须面对两难的选择：第一是抗下大鼻孔的攻击，然后承受4记劈空掌后离开；第二则是硬抗大鼻孔的攻击，躲避四记劈空掌，随即千里远遁。 人生长满了选择。 咆哮掉所有顾虑的秦远方身体逆反常理地突然加速一沉，随后以诡异的速度完成了侧声横移。 嘣！ 秦远方的背部被大鼻孔命中了。 秦远方知道这是关键，更知道自己的真元再是神奇也不能做到完全免疫别人的攻击，只能以最小的幅度承受伤害。 在大鼻孔的真元入侵秦远方的身躯时，秦远方的身体突然传来一股莫名其妙的力量，居然将大鼻孔的力量卸掉大半。 饶是如此，秦远方的脸色瞬间红如关公，嘴角、鼻孔、眼眶、耳朵都渗出血汁。 飞遁！ 秦远方居然借着大鼻孔这记霸道绝伦的猛拳相送，瞬间飞向远放。 秦远方要逃跑。 这是大家的念头。 几乎是本能的，大家都竭力阻挠。而被选择作为突破口的长眉男子也全面爆发，澎湃的真元如同海浪，猛然席卷开去，把周围的护栏给刮得都乱倒，原本井井有条的停车场随即就变得混乱不堪。 “死吧！” 用日语咆哮出来的愤怒语言，带着猛烈的拳风席卷过去。 这一拳是长眉男子毕生最颠峰，最霸道的一拳。融合了他的家族绝技，还有刚刚领悟的螺旋力量，使得这拳风如同平行的龙卷朝秦远方席卷过去，狂暴的劲气绝对能将秦远方无情地绞碎。 如此威风，真不愧是一个家族的颠峰人物。 血炼术！ 秦远方终祭出底牌了。 血炼术可以说是武功，也可以理解为秘术，没有攻击力却有着诡异的功销。只见秦远方的身躯如同血神降临，浑身沐浴在一通血光之中。 而他不进反退，以着一个快得不可思议的速度冲过去。最终，秦远方的血手停滞下来，充满无限遐想的血手凝聚着秦远方所有的力量，一点也没泄露也到，迎上了长眉男子的龙卷拳风。 呼！ 一阵刀子般的劲风刮过，秦远方的脸瞬间划出一道血痕。 而长眉男子也没好到哪里去，眼、鼻、口皆溢出了血丝，双眼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神光。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最强最颠峰的一击居然在瞬息之间就被破，而且身体也被余劲命中，败得如此的快如此的惨，连对方的速度也不能阻碍一下，简直就是垃圾。 信心瞬灰，内伤加剧。 而在后边观看的大鼻孔也是充满了震惊之情。 虽然他看不起长眉男子，但也为长眉男子最后一击所惊。不想人家最强的一击都没用，反而被打成残废，这实在是太可怕了；若是自己正面对付的话，恐怕下场会更加可怜吧。 不由自主的，大鼻孔也灰心了。 可是秦远方忽略了剩余4人。 要知道他们4人也是地阶后期的，都是不可忽略的存在。秦远方的0.5秒耽搁，给他们做了很多事情。 比如再一次的劈空掌。 四掌！ 没有叠加，也不是最强，似乎是临时打出来的。但地阶后期毕竟是地阶后期，即使秦远方的境界比他们高，但还是被轰得直线飞射，如同被扔出的小石子。 地阶后期对地阶颠峰，就好想成年对壮年。四个成年人的奋力一击，绝对超过一个壮年人的承受极限。 若不是秦远方是背对他们，借助他们的拳劲飞射，否则他怎么可能直接突破重围，杀出地下车场呢。 6个人目瞪口呆地看着消失的秦远方，全都无语。 这样的阵容，这样的优势居然还被他跑了，当真让他们灰心。不过他们也没时间蘑菇下去了，因为警鸣声和脚步声四起，他们必须逃跑，不逃的话恐怕都不用回国了。 680：决斗提前 680：决斗提前 3天后。 古千秋来拜访了。 虽然古千秋不想来，但他不得不来。因为这一次的事情不仅是他们，连国家的首长也惊动了。 秦远方看着古千秋送过来的赌注清单，摇头苦笑道：“樱花家族真不愧是日本第一家族，一点风吹草动就收到消息。不过他们的行为真是可耻，比秃鹫还要秃鹫，日本6大家族联合起来埋伏我，我受伤还没复原，他们就要求提前赌局，根本不给我喘息治疗的机会，这个世界还有什么比这个更恶心的呢。” “可是我也是迫不得已的啊。” 古千秋苦着脸看向秦远方，眼里居然有点哀求之意。 想他虽然只是蓝山会所的小股东，但那也不是一般人所能比拟的。最严肃的是他的背后还站着秦远方、谢晓贤等人，居然有人直接给他施加压力，可见这人的身份地位有多么突出。 古千秋无奈地说道：“围杀事件发生后，虽然我们竭力封锁消息，但樱花家族还是收到了风声。现在他们第一时间开出筹码，要的就是你提前跟他们决斗。” 秦远方问：“他们够无耻的，但不得不说，他们的赌注很有吸引力。” “是啊。” 古千秋叹息道：“3个中型铁矿，上百件国宝级珍玩，上千件精品级文物，再加上其他普通的流失文物，难怪国家的首长也直接绕过你要蓝山会所表态，希望我们能把这些东西带回国。” 秦远方看着一个宋代哥窑弦纹瓶。 这瓷瓶颜色淡雅古朴，非常雅致，很符合当时文人的精神意境。目前传世哥窑瓷器极少，全世界仅数十件。主要藏于北京故宫博物院、台北“故宫博物院”和几个西方著名博物馆。1989年5月，香港苏富比拍卖行拍出一件与哥窑同朝代的官窑青瓷笔洗，价格是2200万港元。流失在日本的这件哥窑弦纹瓶的价值在未来更是难以估量。 单单这个，就值得很多人注意的了，更不说这样的东西多达百件。如果全部组合起来，都能建成一个国家级的博物馆了。 但此事关系到秦远方的身体，他只能说道：“没办法，我不能拿自己的身体去开玩笑，更何况这些东西赢了之后还不属于我呢。” 古千秋连忙回道：“不会的，那位首长说了。如果老板赢了，全部古玩都可以由你私藏，只要不流失到国外就得。不过那3个中型铁矿属于战略资源，国家必须掌握，但还是会以实价或实物跟你交换的。” 秦远方反问道：“你觉得我现在缺东西吗？” 古千秋苦笑道：“不缺，所以谢晓贤他们都竭力为你争取利益。估计谈判到最后，老板能得到不少的地皮，以及一些特殊的权利，正式确定秦家在国内的地位。” 秦远方讥笑道：“他们给的都是我不缺的，特别是最后那个，难道没有他们，我家就没说话的力量了吗？” 古千秋无奈地回道：“老板，你也别为难我了。你就好好看下，你看看这个大明成化斗彩鸡缸杯！这可是电视上竭力宣传的玩意，错过了就没了喔。” 大明成化斗彩鸡缸杯，在近期以收藏为题材的电视剧中价值被广为人知。即使在古代，这只杯子的价值已经高达十万贯。1999年5月3日，香港苏富比拍卖会上，一只明代成化斗彩鸡缸杯被一位英国商人以2917万港元的高价购得，创下中国瓷器拍卖的最高纪录。 见秦远方没说话，古千秋继续推荐道：“特别是这只朱碧山银槎杯，在国内可是有消失的国宝之名啊。” 朱碧山名华玉，是著名的元代银匠，从事银器制作，尤以制槎形酒杯著称。据当代专家考证，槎杯乃是朱碧山独创。 槎，是用竹木编成的筏，古代神话中往来天上的木筏称为星槎。因此把酒杯做成槎的形状，是与神话传说相关的。 槎杯的制作始于元代，由当时声誉卓著的银工朱碧山创制，其所制的银槎杯匠心独运，意境深远，可谓是绝技。他的作品流传至今存世稀少，仅有四件，其中两件保存于大陆，另一件藏于台湾，还有一件已于清咸丰十年英法联军攻入北京焚烧圆明园时流失海外。 “好了。” 秦远方有点不耐烦。 这方面打不动秦远方，古千秋只能说道：“老板，现在蓝山会所已在国家里记上了号，虽暂时没后顾之忧，但若是哪位领导人想要动，我们还真抗不住。” 秦远方的脸色巨变。 虽然他不怎么在乎蓝山会所，但无庸置疑的，蓝山会所已成了他对外最大的关系网，很多事情都是由蓝山会所出面处理的。 秦远方最后有点妥协，问道：“哎，他们想要把时间提前到什么时候？” 古千秋回道：“目前还没确定，最快的是大后天，但大家都知道你的情况，所以想争取拖延到1个月后。” 秦远方突然决定道：“不用了，就7天后吧。” 古千秋惊讶道：“老板，你可别冲动啊。现在我们迫于压力是要提前，但能拖延一点就是一点，不用着急的。” 秦远方却笑道：“你放心吧，他们的奸计不会得逞的。” 古千秋紧急追问道：“老板，看你的样子似乎有点把握。不如你告诉我们一点底细吧，不然我们恐怕是睡不着的。” 秦远方微微一笑，指着边上的墙壁。 随即，秦远方隔空对着墙壁一指。 突！ 墙壁居然出现了一个手指般大的洞口。 古千秋看得目瞪口呆。要知道这可是水泥墙壁，加了钢精的水泥墙壁啊。这么轻松就贯穿过去，换做是人体的话，即使穿了防弹衣也没用啊。 古千秋吞着口水问道：“老板，你这是什么绝学？” 秦远方淡淡地回道：“还是老绝学，但我的武学境界又有了进步，所以威力来得更加犀利而已。” 嘶…… 古千秋倒吸了一口凉气，直直地看着秦远方。酝酿了良久，他才问道：“天阶吗？” 秦远方答道：“是也不是。” 古千秋猛然站了起来。 事实上秦远方不用介绍那么多的，眼前的表现就足够说服了只是人阶中期的古千秋。隔空的一指就比子弹还厉害，这已超出人类的范畴，古千秋最后的一点疑惑都消失了。 而现在，秦远方居然说有可能达到了天阶，这不是喜上加喜么。 仿佛间，古千秋又觉得无数的金钱要送上门来。 秦远方说道：“千秋，你去安排吧！” “是的。” 古千秋知道秦远方需要休息，恭敬地退了下去。 最后的决斗就这样确定下来。 681：最后一战，新的纪元 681：最后一战，新的纪元 决斗日到。 蓝山会所。 最豪华的包厢里，秦远方的亲人朋友都来了。原本秦远方不想让他们来的，但是他们坚持要来，所以秦远方就随他们的便。 原本有人想奉劝秦远方别让他们过来，特别是萧晴，避免看到不该看的局面。若是秦远方有个什么意外，那萧晴肚子里的孩子就是秦远方最后的血脉了，他们怎么都会将其保存下去的。 不过这样一来又觉得太过乌鸦嘴，也就没提起来。 包厢虽大，却容纳不了那么多的人。所以那些秦远方比较疏远的亲人，还有不是很熟悉的朋友们，则被安排到其他的包厢，甚至到擂台，专门划出一个区域出来。 这样一来，秦远方这边的阵容就显得异常的鼎盛。 不过樱花家族那边也逊色不到哪里去。秦远方得罪的人、家族和组织来了不少，组合起来居然占据了半个看台。而藏在包厢里的更是不少，不得不说，一个家族的崛起总要得罪不少的人。 此时，樱花家族的人率先出来了。 哗！ 擂台区域一片喧哗。 樱花家族出现了，他们居然都穿着日本武士装，而且还是以前的黑龙武士装，这可是对在场所有华夏人的挑衅啊。哪怕再没良知的华夏人都对樱花家族的挑衅行为感到愤慨，有的喝骂，有的怒视，有的直接打电话。 谢晓贤冷冷地说：“他们就以为他们赢了吗？” 古千秋回道：“听说华夏来了几位老前辈，似乎是为了樱花永木而来的。” 樱花永木，樱花家族的精神象征，日本古武界唯一的天阶宗师。 谢晓贤回道：“这个当然了。他们胆敢伏击远方，为什么我们就不能伏击日本唯一的天阶呢。樱花永木一倒，那我们华夏就可以在这方面尽情蹂躏日本了。” 古千秋苦笑不已。 这样一来，蓝山会所注定会成为无数人仇视的对象。不过作为股东的谢晓贤似乎没这方面的心思，看来他对蓝山会所的留恋不是很强烈啊。 而在另一边。 秦远方的家人、朋友也在议论呵斥。 七爷冷冷地说道：“不错，他们果然够嚣张，看来我们的准备是没错的。直接把人家给留下，这才是最正确的做法。” 小刀恭敬地说道：“七爷，所有能调动的人都来了，全部都是精锐。只要队伍一动，樱花家族的人绝对是有来无回。” 七爷纷纷点头。 老葛等人也在这里，都露出狰狞的表情。 而老虎则是看着一切，眼里有点不甘，但更多的是忧愁。 当！ 钟声响起。 秦远方方才慢吞吞地从后台走出来。 他的相貌是那么年轻，但他的故事却是传奇。伴随着他的出现，场面没有丝毫的喧哗，有的只是关注和窒息，全部人都以他为中心，视线顺着他的走动而转移到擂台上。 “你终于来了。” 樱花永木看了秦远方一眼，眼里有点迷糊，问道：“你的境界有点迷糊，似乎处于突破的边缘。” 秦远方微微一笑，没有回答。 樱花永木叹息道：“可惜啊，原本我们可以见证一个武学天才的崛起，只可惜你今天就要倒在这里了。” “是吗？” 秦远方的笑容依旧。 樱花永木见秦远方不为所动，也不在这方面浪费时间，转移起重点来：“秦远方，你小心了，我这个人杀死过无数的华夏古武者，从他们身上学到过不少的华夏武学，希望你等下别惊讶。” “我听说过。” 秦远方略微点头：“5岁修炼古武功法，15岁晋升地阶，20岁开始化名游历世界，杀死无数的古武高手。你有一个特点，就是过目不忘，而且模拟天赋极高，基本被你看过3次的武学就能模拟。” 樱花永木得意地笑了开来。 秦远方最后说道：“你放心，我不会给你机会偷学的。” 樱花永木讥笑道：“是吗？” 当！ 第二声钟响，时间开始进入最后的倒计时。 秦远方的眼神悠然冰冷了下来，仿佛没有丝毫的感情。或许此时的他，才是真正的秦远方，以前那个热情或者感性的秦远方，只是他的表面假象而已。 “这样不行。” “天阶要的不是绝情，而是感动，对天地的感动！” 樱花永木却依然刺激道。 “放心，你等下会看到的。” 秦远方简单回了一句，让樱花永木有一种老鼠拖龟的憋屈感。 当！ 嘣！ 最后的钟响，代表着死亡决斗开始的声音刚起来，在不见任何爆炸现象的擂台上，秦远方的身体消失了，他的身体化为一道残影化向樱花永木。 樱花永木最是经验，因为他看得很清楚，此时的秦远方双手化刀，带着澎湃的真元奔袭而来。这双刀有若实质，一刀直取自己的脖子，一刀以诡异的角度斜取自己的心口，无论是角度还是用心都相当歹毒，与秦远方之前的格斗风格完全是两码事。 如此的刀，如此的猛，可见秦远方的力量。 可樱花永木毕竟是天阶宗师，没有失去冷静，双眼神光前所未有的闪烁，他一双大手瞬间凝聚出一张似有似无的气网，一张浑然天成的真元网。 随即金属切割墙壁的刺耳声音出来。 秦远方的手刀居然是金属，而樱花永木的真元居然是墙壁。这样匪夷所思的能力，完全超越了一般古武者的想象，让在场所有的人，包括七爷等老牌前辈在内，纷纷色变。 但擂台上的双方却没异常。 秦远方的确惊奇于樱花永木这神奇的一招，但是天阶宗师已经能随意调动天地间的能量，举手之间就把真元化为实质，有这样的一招倒是不为奇怪。 不过这仅仅是开始而已，秦远方新的绝招出现了。樱花永木骇然发觉秦远方的身体居然消失了，当着自己的面消失了，随后一个恐怖的气息飘到自己身侧。 “遁术！” 这是樱花永木脑海里唯一的念头。 秦远方刚才好像就只跨出一小步，却偏偏能跨越数米的距离，而且还能瞒过樱花永木的眼睛和感觉，这不是遁术是什么。 樱花永木随后骇然发觉秦远方招数又变了，右手有若一台电钻，疯狂钻向自己的心口。 生死一瞬，樱花永木终于起出了自己的底牌。 只见樱花永木那双如同婴儿般洁白细腻的双手瞬间失去所有的血色，惨白一片，以手心相合的姿态，在秦远方的“电钻”即将刺入他的心脏之时，双手之间的真元骤然凝聚出来，形成一个肉眼可视的真元气团，死死地将秦远方的电钻给锁定。 不仅如此，樱花永木已经深刻体会到秦远方的恐怖，遁术，千奇百怪的攻击，这样的手段已超越地阶的层次。樱花永木哪里还敢隐藏实力，双手骤然一转，强大无匹的扭转力量竟然要把秦远方的钻手给绞断。 嘣！ 可就在此时，樱花永木的身体突然被一股恐怖的力量炸了出去。而他那真元气团自然是销声匿迹，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这怎么可能！” 这是所有观战者的心声。 他们自问无法施展出樱花永木这样的招数，觉得被这样诡异的招数禁锢住铁定完蛋，不想秦远方不仅没有丝毫的异常，甚至还笑了出来，剩余那只手的手指以不可属于的速度在真元气团上边一点，气团如同气球般爆炸开来。 飞！ 樱花永木被炸飞了。 在这样恐怖的力量爆炸之下，连修为高深的天阶宗师樱花永木也抗不住，身体直接被炸飞开去。最诡异的是，秦远方文风不动，那强烈的爆炸力认得他，不会给他造成冲击一般。 吼！ 秦远方爆喝开来。 他全身洋溢出一团气息，一团鲜艳如血的气息，整个人仿佛是来自地狱的血魔。秦远方的身体化为一道血色洪流，带着席卷的威势奔袭而去。 血炼术的第二层： 生命献祭。 当初被6位地阶后期的日本高手埋伏，查点埋葬秦远方。但同时让处于生死一线的秦远方领悟到血炼术的真谛，暗中揣摩，借助他的透视异能，特别是用生命力灌输植物的理念，偶有所悟。 是以，他才会大胆地接这次对决。 这是秦远方第一次当众使用，震撼性完全超出了在场所有人的想象。谁都想不到场面会这样惨烈，秦远方整个人仿佛是在消耗生命，以透支生命的方面来决斗。 但不得不说，樱花永木也忌惮了，恐惧了。刚才的真元爆炸简直就是借助樱花永木的力量摧残他，震得他的内府震荡，脸面涌现出一通病态的潮红。不过樱花永木再怎么说都是天阶宗师，瞬间调节过来，双手瞬间演化出无数只魔爪，如雨点般朝秦远方爪过去。 这一绝学是他杀死华夏一个魔门高手后抢夺过来的绝学。这一招没有虚招，全部是实招，而且看似散乱的爪影全部都是奔袭向敌人的弱点要穴，随便挨上一记就要完蛋。最恐怖的是，这魔门绝学还是化血的效果，被其真元入侵的都是气血败坏，即使支撑过去也会成为药罐子。 在当初，那个魔门高手就以这样的招数重创了樱花永木。 秦远方居然毫无惧色，迎着樱花永木布置出来的魔爪雨继续冲杀过去，下一时刻，秦远方冲了进去。 秦远方的衣服寸寸粉碎，甚至连血肉也被抓掉不少。如此惨烈，完全超越了大家的想象。 不得不说，樱花永木的魔功实在太可怕了，完全超越了地阶古武者的承受极限。 嘣！ 樱花永木被秦远方轰飞了。 他怎么也想不到秦远方以会硬抗的方式全吃自己的魔门绝学，导致他准备的补救攻击全部落空，还被秦远方杀了一个猝不急防，撞得飞起。 “不对！” “我怎么感觉不到真元的入侵呢？” 被撞飞的樱花永木感觉到一丝不对，当即调动天地灵气，凝聚出一面前所未有的真元墙，布置在自己的跟前。 轰！ 可是秦远方带着更加灿烂的血气冲了过来，人未到，无数血点全部落在樱花永木的真元墙上，将其轰得粉碎。 “不！” 樱花永木感觉到一股由衷的危险，正想把新的绝学施展出来，秦远方带着血光，如同战神一般飞射过来。 是的，这是血光，不再是血气。 当一种功法，一种秘术演化到极至，就会出现极端的现象。浑身散发着血光的秦远方就是地狱出来的血之战神，带着无穷的战意，跨越时间与空间的距离，简单的一刺，手如剑，直接贯穿了樱花永木的心口： 艮卦：日月争明！ 秦远方第一个自我领悟的绝学，也是最熟悉，最适合他的绝学。 “这！” “不可……” 只可惜，再不可能也要结束，樱花永木死睁着眼，不瞑目。 他犯了许多的错误，以堂堂的天阶欺负人家，激发人家的潜力。还有的，他不应该把心神专注在阴谋诡计上，因为在单纯的力量方面，秦远方逊色他至少一筹。最后的，他不应该低估秦远方，一个已经触摸到天阶边缘的人必须一开始就全力绞杀，而不是让他随意发挥，把所有的武学演绎到极至，最终演化成天阶的力量。 总之，樱花永木错了，错得很离谱。 可惜这个世界没得后悔，他死了，带着日本古武界最后的荣耀死了。 鼓掌声起。 除了樱花家族的人，连不少的日本古武者为一位新诞生的天阶宗师而鼓掌。 至于秦远方的家人，则是哭成泪人，没有一个意外。 而秦远方的朋友则是眉开眼笑，笑容不提有多灿烂。 自从，世界古武界进入新的纪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