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种病娇黑化短篇》 对你心怀不轨的继兄×寄人篱下的妹妹你 “你的继兄,是一个对你心怀不轨的禽兽,他强迫你,最后,还妄想成为你的丈夫。” 宴会上,你和未来嫂子的弟弟聊了很久,回来已是深夜。 安静的别墅里只有你一个人的脚步声。你害怕吵醒某人,所以格外小心。 好不容易,你才蹑手蹑脚地走到自己的房间门口,被苦夏热得出了一身黏腻的汗。 你伸手擦拭了一下额头的汗珠,余光却发现出门之前锁上的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一条缝隙。 从缝隙中,漏出一点惨白的灯光,使你原本有些酒醉的脸吓得青白。 你转身就跑,而身后的门却吱呀一声洞开,你被突然伸出的大手猛地抓住,拉进了房间。 那双黑黝黝的眼珠,像剔透的玻璃珠子,冰冷地看着你。 “喝醉了?” 深夜出现在你房间的人是你的继兄周云泽。今天你参加的宴会是他的订婚宴。不超过半年,你的继兄就会娶一位温柔大方的妻子。 你本以为,今晚继兄会和嫂子在一起,却没想到他竟然在你的房间,独守着灯光等着晚归的你。 你不说话,甚至有些害怕,额头上沁出更多的汗珠,打湿了鬓发,愈加显得楚楚可怜。 “哥哥……” 憋了很久,你只能无力地叫了一声继兄,希望他能够放过你。 周云泽微微一笑,他漫不经心地伸出手,帮你将黏在侧脸上的发丝拨下来,掖到脑后。 然后,借着那双手,缓慢却不容推拒地将你抱进他的怀里。 你的侧脸靠在继兄的胸膛上,他的心跳声传到你的耳朵里,一下一下,急促而有力。 你能感觉到,继兄在碰到你之后,呼吸也慢慢变得沉重急促,束缚着你的手臂也越来越紧。 好久,周云泽终于放开了你。 下一秒,你迎接了审判。 “小鹿,乖,把衣服脱了。” 你闭上眼睛,有些自嘲,果然该来的总要来。 明明你早就知道,周云泽对你这个寄人篱下的继妹心怀不轨,甚至在周父和你母亲的眼皮子底下,对你实施了长达八年的猥亵。 有什么可期待的,以为周云泽订婚之后就会放了你吗? 还不是只能像现在这样,像一个迫不及待的婊子一样对哥哥主动张开腿。 周云泽坐在床上,解开了衬衫领口的扣子,随手点了根烟,边吞吐边看着你一脸麻木地将衣服脱下。 直到你全身赤裸,周云泽将烟狠吸一口,把你一把拉到他面前,将嘴里的烟雾吐在你的脸上,笑得恶意满满。 你被呛得轻咳,红着眼眶看着他。 在长达八年的猥亵里,他早已将你身体每一个敏感点弄得一清二楚。 周云泽连衣裳都没褪,西装裤上撑起小帐篷也不管,伸出手来暧昧地在你的花穴入口附近打着圈,时不时轻轻戳刺进去,带出一汪汪的露水。 你湿透了,在周云泽手指的摆弄下。 然而,他却不像往常一样脱下裤子直接把肉棒塞进你下面的小嘴里,而是突然抽出手指,掐住你的脸,把带着你淫水的手指强硬地插进你的嘴里,用指尖刮着你柔嫩的口腔。 你发出呜呜的拒绝声,口水顺着嘴角流下来。 “尝尝,你自己的味道。” “不要,哥哥……” 周云泽今天的心情好似格外恶劣,却还要装作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不经意地问你。 “今天和我的小舅子在酒吧玩得开心吗?” 你一惊,仰头看见周云泽黑沉不见底的眼睛。 他在派人跟踪你。 你一阵恶寒,不敢回答。 “这么急着找男人,欠操了?” “还是小鹿嫌弃我干你不爽,没有满足你?” “没有,没有……” 看着他阴沉沉的眼睛,你真的害怕了,不住的摇头。 晚上,他弄你弄得格外粗暴,只半褪了裤子,衣冠楚楚,将你压在身下,掐着你的腰一直捅到了子宫里。 你又痛又爽,不停地哀求:“哥哥,太长了……轻点好不好……小鹿好痛……” 周云泽摸着你被他插得微凸的小腹,感受着他的肉棒是如何狠狠地占有你的身体,却总觉得还有什么不满足。 你闪烁着泪光哭泣,每次做爱的时候你都这样,一点用都没有,被轻轻干一会儿就受不了,只能像个任人摆布的娃娃,被周云泽翻来覆去地进入。 只是今晚,他看着你在灯光下被情欲包裹的泪眼,突然有了一股奇怪的冲动。 他摸了摸你挂着泪珠的眼睛,凑过去动情地舔舐你薄薄的眼皮,直到你的眼皮被他吮弄得湿红才停下来,轻轻说了什么。 你听见了。 他说:“小鹿,你嫁给我好不好?” 疯子。 他在你的身体里痛快地射了精,摸着你的肚皮神经质地笑:“以后都不带套,小鹿给我生个宝宝吧。” * 你和继兄是半路凑在一起成为家人的。 妈妈嫁给你的继父时,你已经十六岁,而你的继兄周云泽比你大一岁。 作为重组家庭的小孩,你们俩年纪太大了,已经不太好培养感情。何况你的妈妈和周父的结合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你的妈妈本是周父的资助的学生,却在周云泽的亲生母亲去世之后,不到半年爬上了老师的床。 妈妈因此谨小慎微,不断地告诉你,一定要和继兄好好相处,她已经不想再过以前窝在阴暗出租屋的生活。 可是讨好周云泽,却是你一切噩梦的开始。 * 你们一家人聚在一起的第一顿饭,周父向周云泽介绍了你。 “云泽,小鹿是你的妹妹,以后在学校要和妹妹好好相处。” 就在今天早上,你刚从李鹿改姓周,并正式办理了转学手续。 周云泽就坐在你的左边,他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香水味,一直往你的鼻子里钻,让你觉得格外的紧张。 你等着他的回应,就像在等待一个神的审判。 出乎意料的,周云泽并没有为难你,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句“知道了”。 你忍不住感到高兴,觉得只要周云泽接受了你,你们一定会成为很好的兄妹。 晚上,你迫不及待地端着一杯热牛奶来向他主动示好。 周云泽的房间半开着,很晚了,他还没睡。 你轻轻敲门,问他:“哥哥,我可以进来吗?” 没有听到回应,你有些奇怪,偷偷往里面看了一眼。 没等你看到点什么,门就被完全打开了。 周云泽突然出现在你面前,表情冷淡,略带不耐烦地看着你。 你注意到,周云泽的手上还夹着一根燃了一半的烟,燃着的那一端闪着猩红的光。 “哥哥,我来给你送牛奶。” 看到周云泽抽烟,不知怎么,你感到害怕,声音也有些颤抖。 他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居高临下地看着你,嗤笑一声。 “你妈妈让你来讨好我的?” 他说得如此直白,漂亮的眼睛里有不容忽视的恶意。 你感到羞耻和后悔,也明白了,今天不是一个拉进关系的好时机。 “哥哥不想要也没关系的。” 你说话的声音很勉强,带上不自觉的哭腔。 他就站在那里静静地打量你,从你的发丝到睡裙下光裸白皙的小腿。 “要,怎么不要,这可是妹妹送我的东西。” 你预料错了,周云泽接过了牛奶,这让你松了一口气。 你正准备仰起甜甜的笑容说晚安。 可是下一秒,却措不及防地被液体从头浇到了尾,甜腻的牛奶挂在你的睫毛上,掉下来,滴在你的裙子上。 “你和你那个婊子妈,都让我恶心。” “所以,妹妹”周云泽露出具有欺骗性的,人畜无害的笑容,语气却极冷,“你最好聪明点,滚得远远的。” 滴答。 你的眼睛模糊了,流下的不知是羞耻的眼泪还是被糟践的牛奶。 房门在你的眼前被关上。 你脱力,无助地将自己缩在一起。 因为难堪,忍不住咬着牙哭泣,却不敢哭出声音,害怕再次引来欺负你的恶魔。 门后,周云泽将带进来的杯子随手丢进垃圾桶。 那根烟早已快燃到头,他掐灭了。 安静的空气里,周云泽能听到门外有一只可怜的小兽在哭泣。 声音小小的,闷在喉咙里,呜咽着。 周云泽隔着门板,好像能够想象出你的哭泣的情形。 他不得不承认,你有一副美丽动人的皮囊,眼睛大而圆,含着泪珠时那么楚楚可怜。 你穿着单薄的睡裙来找他,觉得只是一个贴心的妹妹给哥哥送来深夜的温暖。 却不知道,在周云泽眼中,你是在用柔弱的姿态,完成对他的勾引。 你被牛奶弄脏的脸,你睡衣裙下鼓起的花苞,对于他来说,也像一个隐晦的、危险的信号。 如果你知道周云泽对你的恶意猜测,一定会感到很委屈。 因为你真的,只是希望妈妈和自己在这个家里过得好一点,希望有一个真心疼爱你的哥哥,仅此而已。 * 你在学校里遭遇了霸凌,因为周云泽。 你的继兄长得很好看,如果不是那天他对你的羞辱,你也会觉得,周云泽斯文清俊,气质干净。 他还是有钱人家的大少爷,学校里喜欢他,捧着他的人不少。 而你作为不要脸的继母的女儿,理所当然地成为他们攻击的靶子。 课桌上刻得歪歪扭扭的“贱人去死”,让你忍不住红了眼眶。 你找了老师求助,老师为你训诫了几个欺负你的同学,可是在没有人关照的角落,你被孤立了。 在几个月的孤立无援后,你更加的沉默。 霸凌者不在行动上伤害你,却在心理上孤立你。 你听到了,其中一个骂你“贱人”的男孩,笑着对周云泽说:“李鹿就跟她妈一样,妖妖娇娇,一看就不安分。” 你看到了周云泽漫不经心的眉眼,他和你对视,露出了讽刺的笑容。 * 很难受。 可你不敢和妈妈说,周云泽引导别人在学校孤立你的事。 他太会装了,在家人面前,就像一个体贴的大哥哥。 明明是他自己要你离他远点,却又主动接近你,同你亲昵,好像真的是一个称职的好哥哥一样。 你的母亲在嫁给继父之前,是一个单亲妈妈,你知道妈妈受了很多苦,看到她现在脸上洋溢的笑容,作为女儿的你不忍破坏她的幸福。 后来,你的母亲怀孕了,你就更不敢说了。 沉默。 可是周云泽不肯放过你,你拼命地远离他,甚至在家里也躲着与他的碰面,只希望将自己缩小再缩小,成为一颗毫不起眼的尘埃。 你不知道的是,周云泽的眼里容不得沙子。 你和你的母亲,也许还有你母亲未来的孩子,都是他眼中的沙子。 有了周云泽的默许,他们对你的霸凌更加厉害。 这已经不知道是你第几次被关在器材室里。 闷热的,满是灰尘的,空无一人的器材室。 这一次,你没有呼救,因为你没力气了,意识模糊地快要昏迷,只觉得身上冒出的汗从热转冷,身子也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是中暑,还是高烧? 就在你的意识稀薄近无的时候,你感到有一束光照了进来。 有人来了,还把你抱了起来。 他救了你,还把你送到了医务室。 是转学生,和周云泽一样,是一个有钱的大少爷,却比他要善良的多,为可怜的你抱不平。 “我保护你。” 转学生段云看着你,红着脸说。 你忽然想到了一个逃脱周云泽折磨的办法。于是你对段云笑了,笑得很甜:“那,我在学校里可以跟着你吗?” 段云答应了,你给自己找了一个保护伞。 可你不知道的是,那天在医务室里,你对段云的笑容,对他说的话都被周云泽看见了。 周云泽直勾勾地盯着你巧笑嫣然的脸,脸上的表情诡异而扭曲。 * 在学校里你很是太平了一阵。 你的妈妈给继父生了个弟弟,继父很开心,给孩子取名云璋。 奇怪的是,周云泽最近也不欺负你了,尽管在学校里,你仍旧是个透明人,但比起被霸凌欺负,已经好过许多。 你和段云走得很近,时不时的,他会看着你发呆。 他约你出来吃饭,你精心打扮了一番,出门之前,你撞见了周云泽。 他竟然主动问你的行踪:“去哪?” 你很惶恐,含糊道:“和朋友吃饭。” 不知道是不是你的错觉,在咖啡馆里,隔着玻璃,你好像看见了周云泽。 他站在街的对面,静静地看着你,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打了个寒颤,对他的恐惧是刻在骨子里的反应。 * 明天是你的十七岁生日。 段云向你发来了看电影的邀请,你答应了。 晚上,你躺在床上,回想起段云对着你脸红的样子,甜蜜地笑了。 你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连有人在敲你的门都不知道。 打开门,是周云泽。 他的手上拿着一个包装精致的盒子,还端着一杯热牛奶。 看见那杯牛奶,你瞬间想起一些不好的回忆,手也不自觉地揪紧了裙子。 “不用紧张。” 周云泽淡淡地说:“给你的生日礼物而已。” 你点点头,接过了盒子。 “不打开吗?” 你打开了盒子,是一条项链,吊坠是一只可爱的小兔子。 你低声道谢,周云泽又将牛奶递给了你。 “牛奶也是给你喝的。”他说,“小鹿,以后我们好好相处吧。” 周云泽不讨厌你了? 对你来说,这可是天大的好消息。于是你乖乖地点点头,试探地喊了一句“哥哥”。 他摸了摸你的脑袋,很温柔。 * 你喝下了那杯牛奶。 半小时后,你准时上床睡觉。 可是这次,你却怎么也睡不着,恍惚间觉得自己好像发起了高烧,很热,呼吸也很急促。 你摸了摸自己的脸,滚烫。 黑暗里,你似乎听到了脚步声。 你在被窝里的身体一僵,想到晚上周云泽给你送的牛奶,忽然明白了什么。 你艰难地爬下床,身体软得几乎走不动,在门开之前,躲进了衣柜里。 房间里的灯光亮了。 透过缝隙,你看见了熟悉的人影,是周云泽。 你紧紧捂住自己的口鼻,不敢发出声音,生怕呼吸泄露了你,几乎要窒息。 失败了。 你被周云泽从衣柜里抓了出来。 你想尖叫,周云泽掐住了你的下巴。 “不用叫。李婷和我爸都不在家,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 他微凉的手抚上了你的脸蛋,缓缓地摩擦着,露出满足的笑容:“妹妹,有没有人告诉过你,礼尚往来这件事。” 你拼命地摇头,可是浑身发软,根本反抗不了周云泽的接近。 他把你抱到了床上,覆身压住了你。 “也对着我笑吧,妹妹。” 他慢条斯理地解开了扣子。 你成为了他独享的礼物。 他成为了你深夜的噩梦。 那天,是周云泽第一次强迫了你,向你展示他长久以来的觊觎。 * 这样荒谬的关系一直持续了八年,从你十七岁到二十五岁。 前段时间,周父让周云泽和段家的女儿段慧联姻,很巧,段慧是段云的姐姐。 你已经很久没见到段云,理所当然的,那天晚上和段云多喝了几杯。 你以为,周云泽在有了未婚妻之后,不会再强迫你。 可是你忘记了,周云泽这样恶劣的人,在玩腻之前,怎么会舍得抛开你这个听话的玩物。 但是没关系,你只要再忍耐一下,就能永远离开这个鬼地方,离周云泽远远的。 这些年,你一直酝酿着一个逃跑的计划。你攒了很多的钱,在异地准备了一座小房子,仔细研究了逃跑的路线。 计划的最后一环也已经准备好。 你告诉段云,其实一直以来,你都受到了周云泽的折磨。 段云喜欢你,也为了他姐姐的幸福,答应帮你逃跑。 * 段慧来家里做客了。 你看着她美丽的脸,真的很不明白,为什么有了这样动人的未婚妻,周云泽还不放过你。 餐桌上,周云泽对段慧很体贴。 与对你的残酷欺辱不同,因为段慧是他未来的妻子,而你是他发泄精力的玩物。 你感到一阵疲惫。饭后,你上了楼,给段慧和周云泽单独相处的空间。 没过多久,周云泽又来你的房间找你。 最近你真的很不想应付他,你疲倦地问:“段慧姐姐呢,哥哥不陪她吗?” “她走了,我才能来找小鹿,不是吗?” 周云泽不在乎地笑笑,刚才在饭桌上,你因为心中有事,几乎是狼吞虎咽。 你那小仓鼠一样吃饭的模样很可爱,周云泽一直在暗中观察你,愈发觉得心痒痒。 对于这桩婚姻,你不知道,这是周云泽和段慧达成的交易。 他和段慧是同一类人,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 周云泽真正的新娘不是她,而是一无所觉,甚至还谋划着逃跑的你。 “小慧想找你明天陪她去挑婚纱。” 你点点头,答应了。 说完,周云泽却没有离开房间。 他反而更近了一步,靠近你,看着你有些出神的眼睛,意味不明地笑了:“小鹿也去挑一件好不好,穿给哥哥看。” 你抬头看着他越来越夸张的笑脸,总觉得有些诡异。 但你不想惹怒他,顺从地点了点头。 周云泽更开心,环住你的腰同你亲昵,一只手摸着你的肚子,喃喃道:“为什么还没有小宝宝,是不是还不够努力。” “这可不行,小鹿要给我生个宝宝才对。” 顺着你的肚子,他摸上了你的胸,解开了内衣的扣子。 你又被他按在胯下,这次他搞来了新花样,喂你吃了一粒粉色的药丸,你吃了,不一会儿就红着脸扭动着身体。 “想要?” 周云泽摸着你潮红的脸,狎昵地说:“那小鹿给我舔硬吧。” “舔硬了,我就干你。” 你受不了,这副身体被周云泽调教得太过淫荡,渴望被他的肉棒插入,灌满他射进来的脏东西。 于是你呜咽着,想把周云泽的裤子拉下来,可是怎么也解不开,抬头委屈地叫“哥哥”。 周云泽的眼睛被你刺激得发红,他迫不及待地褪下裤子,那根肉棒不过几次胡乱的触摸就直直地向上翘起,打在你的小脸上。 你努力地吸吮着它,直到两颊都深深地凹进去。 “爽……” 周云泽发出舒爽至极的叹息,按住你的脑袋一前一后地摆动起来,次次都顶到你的喉咙深处,感受里面紧缩的快感。 他在你嘴里射了一次,不一会儿又硬了,把你抱到床上,插进你下面早就渴求已久的小嘴。 “嗯……” 你从鼻腔泄出一声猫儿般娇弱的喘息,眼睛流下生理性的泪水。 他一如既往地痴迷你在情事中哭泣的眼睛,着迷地轻吻,低低地诱哄:“小鹿别哭,哥哥来给你止止痒。” “小鹿。” “小鹿。” “小鹿。” 他一遍又一遍地喊你,一次又一次地进入你。 那些他射进去的脏东西把你的肚子都撑得鼓了起来。你像一个被使用过度的破布娃娃,瘫软着身体喘息。 而他,则虔诚地吻着你的身体,如同膜拜心中的圣女。 * 你逃跑了,在周云泽结婚的前一夜。 周云泽听到消息之后,气急了,脖子上突起跳动的青筋让他宛如暴烈的雄狮。 但是很快,他怒极反笑,拨出了一通电话。 “喂,段慧。” “你想不想要你弟弟段云手上的股份……” 挂断电话,周云泽跑到了你的房间,一个人静静地坐在黑暗里。 “小鹿,你还真是怕段云死得不够快啊。” “为什么要跑呢?” “明明我这么爱你……” * 段云不见了。 你意识到再不离开这里,可能就要被盛怒的周云泽抓住了。 暴雨交加,你刚出门,就撞上了一个坚硬的胸膛。 抬起头,你看见周云泽阴鸷的面孔,直直盯住你的眼睛。 你转身就跑,却被周云泽死死地抓住。 他钳制住你挣扎的动作,像野兽捕食猎物那样,把你拖回他的老巢。 你醒了,在一个昏暗的地下室里,双手被铁链锁在了床头。 动了动身体,你发现自己身上穿了一件洁白的婚纱。 你想起来了,今天是周云泽的婚礼。 门开了,你朝门口望去。 周云泽穿着一身白色的西服走进来,俨然是和你一对的婚礼造型。 “哥哥……别冲动……” 你绝望地往床头瑟缩,企图躲避周云泽的触碰,铁链发出金属碰撞的乱响。 没有用,周云泽抓住了你, “小鹿,今天是我们的婚礼啊,你忘了吗?” ——完—— 霸凌者×受害者你01 你被霸凌了,在一条空荡的小巷里。 霸凌者居高临下地看着狼狈跌倒的你,充斥着暴戾的深刻眉眼扭曲在烟草的迷雾里。 雪白的肌肤上有痕迹深重的青紫,你双手紧抱住自己瑟瑟发抖的身体,害怕地缩在阴暗的角落里。 猛吸一口烟,霸凌者把你暴力地扯到他冰冷的怀抱里,烟草味突然闯进口腔,你的嘴呜呜叫唤,再也发不出反抗的声音。 霸凌者骇人森冷的眼睛离你极近,牢牢地锁住你潮红缺氧的小脸,猛地用力,扯开你徒劳无功,护住自己身体的手臂。 躲什么,还不是要乖乖被我干烂。 恶魔在地狱里低语。 * 你转学到了一所奇怪的中学。 普通家庭、普通学校成长的你和这里充斥着金钱、暴力、享乐的氛围格格不入。 在这个富二代横行的校园里,流行着一种诡异的卡牌游戏,卡牌的身份把所有学生划分成泾渭分明的等级。 有一个学生,金道成,他是卡牌的king,金字塔尖的财阀豪门继承者,拥有制裁所有人的权力。 而你,作为转学第一天就得罪金道成的可笑反抗者,被他在校园社交平台上宣布—— 你是由king选择的,众人最新的玩具。 噩梦游戏开始了。 * 你又一次被拖进了昏暗的小巷里。 所有的钱都被抢走,头发被扯乱,新到的课本被毫不留情地撕碎,飘扬的纸屑落在你煞白的脸孔上,黏在你满是冷汗的皮肤上。 你的腿也在挣扎间受伤了,只能无助地躺在灰尘满满的水泥地里,地上粗粝的沙石把你的手掌划出一片殷红的血迹,紧张害怕的汗水刺激着灼痛的伤口。 很痛,痛到你的眼泪盈满眼眶。 求、求你了,放……放过我吧。 你虚弱至极的求饶,向着人群之外,冷眼看着众人霸凌伤害你的金道成,露出连你自己都没发现的,极为楚楚的哀求。 他拨开人群走近你,不过是一个和你一样十八岁大的少年,高大的身躯却像山一样把你笼罩在他的阴影里。 他下叁白的眼睛睨着你哭得湿润可怜的眼眸,英俊冷酷的脸上露出讥笑嘲讽的笑意。 害怕了?善良的女高中生? 不过是因为在转学之前无意撞见了金道成拳打脚踢别人的现场,报了警,出声制止了他,你却因此招致了他疯狂的,毫无底线的报复。 我……后悔了。 你气息微弱,艰难地伸出手抓住他黑色的裤管,垂下头,脆弱易折的脖颈暴露在他的獠牙之下。 金道成…… 最后一声微弱的叫声中,你看见金道成弯下身子,把你的手指一根一根地掰开,掐着你手掌受伤流血的伤口,看着你狼狈呼痛的样子,发出奇怪的闷笑。 “小玩具。” 看看你,多可怜啊。 * 你被老师罚去打扫学校的大礼堂。 你敢肯定,这又是金道成的手笔。 空荡无人的礼堂里,空调还在等待维修,你拿着扫帚,独自一人待在闷热潮湿的空间里。 门突然开了。 你握着扫帚的手紧张地发抖,害怕又是那个恶魔来找你。 头顶的灯光微弱,因为老旧,灯管一闪一闪的,映着满堂空无一人的座椅,好像某种恐怖游戏中最常出现的场景。 “赵晓芸?” 你听见了一个熟悉的男声,怯怯的,小声唤着你的名字。 松了口气,你转身对他露出一个轻快的笑意。 “你刚刚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是金道成又来了。” 站在你面前的是一个瘦弱单薄的男生,脸蛋清秀,头发剃得短短的,一圈又一圈的纱布包裹着脑门。 看着那有些滑稽的纱布,你想起了一些不好的回忆。 这个男孩就是你在金道成手下救下的人,在你制止金道成对他的殴打之前,在学校里,他已经经历了一年同学们的霸凌。 本来你以为他一辈子要躲着你走了,毕竟是救了他的你,取代了金道成玩具的位置。 在你被一群人围着欺负时,曾经在教室的窗外,看见过他匆匆而过的背影,男孩只是缩着肩膀,麻木而冷静地快速离开了。 想着,你的笑容也淡了下来:你是来找我的吗? 男孩踌躇着,把一直藏在背后的冰水递给你,支支吾吾道:送、送你的。 你本以为,这是被害者对于恩人的善意,嫣然一笑,想要接过这杯还冒着冷气的矿泉水。 猝然,冰凉刺骨的液体从头到脚泼溅到你的身上。 是他,把开了口的矿泉水全部浇到了你的身上。 寒湿的校服紧紧地贴在你的身上,闷热的空气里,你却感到筋骨瑟缩,心像被冻到了极寒的冰层中。 为什么…… 明明是你救了他啊,为什么连他也来欺负你。 不要怪我!他大声喊着,好像以此来摆脱你的质问。 矿泉水瓶被他紧张颤抖的手捏着,发出吱呀不堪重负的叫声,最后,在他主人的狠心之下,被猛地甩飞出去。 你的额头被空瘪的矿泉水瓶击中了,不疼,但是却让你的心情更加沉重疲惫。 要怪就怪你自己吧!谁叫你得罪了金道成! 男孩的脸在你的注视下,嘴角的肌肉怪异地扭曲着。 你像一个迟暮的老人一样,慢吞吞的地俯身捡起水瓶,抬起头看着这个面容扭曲陌生的少年。 你知不知道,金道成跟我说过,如果我愿意和他一起欺负你,他就放过我。 你在他发白的脸色中一字一句地说:但是我拒绝了。因为我不想像现在的你一样,变成一个怪物。 错的是你吗?错的明明是那个恶魔金道成。 真有意思。 恶魔不知何时走了进来,大掌落在男孩瘦弱伶仃的肩膀上,懒洋洋的视线却落在你苍白的脸上。 我的两个玩具怎么吵起来了。 你别过头,咬着牙倔强地一言不发,不欲理会他对你的发难。 你早就明白了,眼前这个披着人皮的野兽惯会玩弄人心,他辛苦安排这一出,就是为了在心里上击溃你,让你彻底沦为任他欺凌的玩具。 服软没有用,只会满足他看着你狼狈求饶的恶趣味。 果然,你的反应激怒了他,眼神内的煞气波涛汹涌。 他将男孩踹到了一边,大掌钳制住你纤弱的腰肢,像掐断花枝幼嫩的根茎,把你拦腰抓到他的胸前。 很生气? 他阴寒透骨的眼睛打量着你因为气愤通红的脸颊,手指掐住了你的下颌,目光落在在你蹙紧的眉头上。 你看着腰肢上像野兽利爪一样的大手,纤眉一挑:我不生气,我觉得恶心。 别拿你的脏手碰我! 气氛凝滞了下来。 安静的空气里,你只能感受到腰上源源不断传来的热气。 你忽然意识到,那瓶冰水打湿了你的身体,薄薄的夏季校服湿答答地黏在身上,也让那粗糙的手掌,能够直接感受到你紧致温热的肌肤。 是吗? 你感到有燥热的目光落在你因为愤怒起伏不定的胸口。 那里,湿透的衣服勾勒出你饱满圆润的形状,细细的粉色肩带挂在少女纤薄的肩上。 一只大手顺着你白皙的脖颈一路暧昧地下移,勾住那条细细的粉带子。 金道成看着你惊慌失措的眼神,缓缓地把扣住你腰肢的手从衣角伸了进去,攀着你瘦弱的脊骨一路摸索上去。 你在他漆黑摄人的眼珠里读出了危险的欲望,奋力地挣扎。 不要、不要! 救我啊! 情急之下,你向那个跌在地上的男孩求助。 谁知道男孩眼神躲闪,只是在一旁懦弱地缩起肩膀。 喂,臭老鼠,滚出去把门关上。 在你绝望至极的目光中,男孩快速地爬起身,连滚带爬地逃跑了。 木门关上的吱呀声让你绝望的眼神更加暗沉无光。 看着你被冰水浇灌得湿漉漉的身体,你愤怒发红的眼角,金道成硬了。 他决定开发一下玩具的新玩法。 就在这个空荡闷热的大礼堂里。 校裤膨胀出一个可疑的形状,晦暗的眼神落在你窈窕纤细的身体上。 霸凌者×受害者你02 你被他压倒在地,像一条狗一样趴在那里。 而他的手指,冰凉的、粗糙的手指危险地勾住了你的内裤,伸了进去。 你剧烈地挣扎,双腿扑腾着想要把在你身上作乱的人踹开,却被他钢铁一样坚硬的身体牢牢地压制在胯下,双手被大掌抓住钳制在头顶,双腿被强硬地掰开,露出腿缝深处那楚楚可怜的,娇嫩的细缝。 臀部紧紧靠着他凸起的裆部,隔着布料,金道成模拟着性交的姿势往你的花穴顶弄,布料摩擦在你的阴蒂上,带来细密的痒,让你两片肥厚的阴唇因为刺激不自觉地一张一合,怯怯地瑟缩着。 求求你!求求你! 你终于害怕了,哭得撕心裂肺,崩溃地大喊大叫。 金道成,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你让我干什么都行!不要这样! 背后金道成越来越沉重急促的呼吸让你越发恐惧,你挣扎地想要从他的胯下逃离,却被情欲上头的男人红着眼抓回来:跑什么,你以为你跑得了吗! 衣料摩擦的声音窸窣,很快,你就感到有什么温热粗长的东西顶住你的穴口,正在一下又一下有力地顶弄着,企图挤进你干涩的甬道。 失败了,你的花穴太干涩也太紧了,凭借他粗暴的顶弄根本插不进去。 金道成烦躁地啧了一声,一只手在你的胸脯揉捏拉扯着,分出另一只手揉捏搓弄你的阴蒂,企图让你的小穴为他主动打开。 他真的太想操你了,想把他的肉棒全部塞进去,把你操得说不出话,只能高高撅起屁股,摇着腰肢在他的胯下淫荡地求欢。 红着眼睛像野兽一样的他粗暴地将手指一根一根塞进你的小穴里,弯曲着手指,不断抠挖顶弄着细嫩的软肉,在他突然顶弄到某处突起的软肉时,你被刺激地发出破碎的呻吟。 不要……不要碰那里,金道成,啊! 谁知金道成像发现你身体的秘密一样,指尖疯狂挤压抠弄着骚芯,黏腻的银丝随着手指的抽插被带出来,穴肉娇嫩的粉色被你喷出的水洗刷过后更加鲜润。 金道成死死地盯着那里,粗长的肉棒配合着手指的戳弄在你濡湿的入口试探着、摩擦着,跃跃欲试地想要狠狠地操进去。 你的双腿失去了支撑的力气,不断地下坠,知道只能凭借着他环在你腰上的手臂支撑着身体。 没用的东西,用手指插两下就受不了。 等下肉棒捅进你的小骚穴里,敢直接高潮,我就在这里操死你!让所有人都来看看你这副骚样! 难以控制地颤抖哆嗦,你的甬道在不断地收缩中达到了高潮,搅紧了侵入的手指,猛烈迸发的快感让你喷出大一股黏热的水液,全都滴答滴答浇在了金道成的肉棒上。 龟头受到这股黏热水流的刺激,马眼兴奋地吐出阳精。 高潮过后的身体虚软无力,金道成一手抱着你的腰,从小穴退出的那只手掰过你的脸,恶狠狠地咬住你的嘴唇,粗大的舌头伸进你的口腔,直吻得你闯不过气来。 黑黝黝的眼珠浸染上浓烈的情欲,野兽的喉咙里发出心满意足的低吼。 硬得发疼的肉棒终于贯穿了你的身体,捅破了你身体那层薄薄的肉膜。 痛…… 尽管你的花穴已经被玩弄过一回,但破处的酸痛还是让你美丽的脸忍不住皱成一团。 他太大了,你窄小紧致的甬道根本接受不了。 分量过大的刺激让你的腰肢不断地往下塌陷,金道成操红了眼,手掌大力地在你的屁股上扇了一巴掌。 屁股撅高!听到没! 操死你!妈的! 金道成粗大的肉棒在你红嫩紧致的肉穴里疯狂地抽插进出,速度快得像丝毫不会疲倦的打桩机,将浑身发软的你钉死在他的胯下。 不知道操弄了多久,等到你几乎要晕厥过去,才有一股浓稠微凉的精液狠狠地释放在你身体深处。 结束的时候,你像一条死鱼一样趴在地上。 脑子里浑浑噩噩的,什么都没有。 直到一阵刺目的光照到你的眼睛上,你方才迟钝地抬起眼皮。 艰难地抬起头,你看见了那对着你的,黑洞洞的摄像头。 很可爱呢,你高潮的样子。 恶魔发出饱餐后餍足的笑容。 * 金道成怎么不去死呢,你麻木地想。 就因为他家里有钱有势,就可以活生生地把别人当玩具吗? 你凭什么要甘心做他专属的性爱玩具,任由他在你身上发泄过剩的精力? 体育课回来,汗津津的他直接坐在你的身边,大掌包裹住你放在膝上的小手,手指恶意地勾弄着你的掌心。 等会儿跟老师说,你身体不舒服,要去医务室。 他呼出的热气落在你娇嫩的耳廓上,激得你汗毛竖起。 金道成在医务室里等了一个下午都没看见你,脸上更加的暴戾乖张。 真是不听话的玩具…… * 你被暴怒的金道成当着众人的面强硬地带走了。 你看到了,之前被金道成指挥殴打你的黄毛露出猥琐的笑容,对你无声地比着口型。 欠操的婊子。 他说。 不止他一个人,那些欺负过你的人,都露出了然的目光,鄙夷地看着你。 他们默认,你是为了躲避金道成的欺负,故意勾引他。 那个被你救了的男孩也在其中,他看着你,眼里十分的不屑。 明明,那天他亲眼所见,是金道成强迫你。 你对霸凌者们的恨意,在此刻达到了顶峰。 这些欺负你的人,怎么能这么居高临下地看着你,明明他们才是一群恶心的贱人。 凭借着优越的家世,寄生在人群中的吸血鬼,你一定要他们付出代价。 * 逼仄的男厕所隔间里。 金道成按着你的脑袋,逼着你吞下他给你的污秽。 你像被过度使用的娃娃,被金道成抱在怀里。 那天之后,你被金道成压在各种地方,只要他想要,你就必须张开双腿迎接他。 器材室、男厕所、医务室…… 甚至是他别墅的大床。 结束后,他喜欢抱着你濡湿的身体睡觉,把你紧紧地禁锢在怀里,像任性的小孩怕别人抢走他最喜爱的玩具。 你现在是他一个人专属的玩具,一个霸凌者最珍爱的玩具。 因为你刻意表现出来的乖顺,他对你放松了警惕,愿意施舍给你一些他特别的纵容。 你曾经在某一次吃饭中,指着羞辱过你的黄毛说:你看着我的眼神让我很倒胃口,能离我远一点吗? 金道成只是淡淡地看了你一眼,满不在乎地吩咐保镖:把他扔出去。 门外传来拳打脚踢的闷响。 “看见了吗?你现在跟我一样堕落了。” 金道成吞云吐雾,看着你有些迷离恍惚的眉眼,像是看待一个最完美的作品。 你对金道成嫣然一笑,俨然一个魅惑昏君的妲己。 金道成的眼神闪过一丝晦暗的光,掐灭了烟,把你抱在他的腿上,交换了一个呼吸绵长的吻。 宝贝真乖。 你听到他呼吸急促的呢喃,在背着他的暗处,向在场其他害怕的众人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 金道成宣布,在卡牌游戏中,你是除了king之外的最高牌。 你拥有了自己的新身份——红桃queen。 昏暗的小巷里,你看着那个男孩因为疼痛不断地翻滚。 一只流血的手揪住了你的裤管,就像当初对金道成讨饶的你一样,发出痛苦的哀嚎。 对不起……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而你只是平静地后退,靠在金道成的怀中撒娇。 你看,我的衣服都被他弄脏了。 金道成温柔地摸着你的脑袋,手指刮在你挺翘的鼻梁上:待会儿给你买一件新的,宝贝穿给我看,嗯? 你假装害羞,扭捏地低下头,惹得金道成哈哈大笑,在你脸上大力地亲了一口。 * 金道成很满意你的蜕变。 在他的世界里,弱肉强食,优胜劣汰才是法则。 而你,已经不知不觉地被他引诱进霸凌者的陷阱。 他对你这个玩具的迷恋与日俱增。 宝贝。 他把玩着你的长发,凑上去深吸一口,翻身压住了你。 等我们毕业就订婚吧。 你搂住他的脖子,随着他鼓起的肌肉慢慢晃动,面上甜甜一笑,却在心里发出不屑的冷笑。 受害者怎么会爱上霸凌者呢? 受害者只想让霸凌者付出代价。 * 在你和金道成订婚宴的前一天,夜里,你打开了电脑里一个放置了很久的文件。 你面色平静地输入一个早已在心里熟记无数次的邮箱地址,把文件里的东西都发了出去。 快结束了…… 你看着在床上昏睡的金道成,第一次露出真心的微笑。 隔日,订婚宴上,在金道成预备拿着戒指走向你时,人群中突然传来躁动的声音。 怎么回事? 好像有警察来了。 金道成被带走了,你在他不敢置信的眼光中,把戒指狠狠地摔在地上。 你的脸上是他最爱的甜笑,眉眼弯弯,眼眸像揉碎了星辰进去。 再也不见。 你对金道成说。 …… 电视台里,本市最大企业的家族掌权人纷纷因犯罪下狱的新闻还在持续播报。 一阵风吹来,小店门口的风铃发出欢快的脆响。 你从里面出来,把刚刚从男人那里拿到的银行卡揣进兜里。 有了这些钱,足够你上一个好大学,再支撑你出国留学,永远消失在金道成的视线中。 下雨了。 你撑着把透明的雨伞走进雨雾里。 这说变就变的天气就像本市财阀之间的暗流涌动一样。 你知道,由你自己出面,金道成的势力让警察根本无从下手。 于是你选择将搜集的所有能够置他死地的证据,全部都发到了一个人的邮箱。 就在叁天前,那个男人正式收购了金道成家族的公司。 你实现了对霸凌者完美的复仇,消失在朦胧的雨中。 (此为女主复仇成功结局,喜欢这个结局的不用往下点了,后有阴魂不散的狗男主出没,慎划!!!) * 这是你在这个小城市定居的第叁年。 大学毕业后,你在学校附近开了一家花店,交往了一个温柔的男朋友。 远去了那些你高中时代的噩梦,现在的生活让你很满意。 要不要再养一只小猫呢? 你哼着歌欢快地修剪着花枝,认真地响。 门口的风铃响了。 你停下修剪花枝的手,仰起头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 欢迎光临。 剪刀掉到了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你的脸色在看见来人后霎时毫无血色,踉跄着往后退。 眉眼凌厉的男人,带着由地狱归来的煞气一步一步逼近了你。 头上泛着的青皮昭示着他的身份,他阴翳的眼眸死死地锁住你灰败的脸色,露出一个几欲疯魔的笑容。 怎么,几年不见,连未婚夫都认不出来了? 在满室鲜花的馨香中,恶魔抓住了你,发誓要你陪着他—— 一起坠入无边的地狱。 ——完—— 连环杀人狂×倒霉的羔羊你01 你撞见了杀人魔的作案现场。 “滴答。” “滴答。” 雪亮刀尖上的血珠淌在了地上。 他发现了你这只突然闯进来的小羊羔,转头看着你,苍白阴森的面孔面无表情,黑色的眼珠像蛇蒙着薄膜的竖瞳,没有人气。 提着刀,他向你一步一步走来。 你吓得瘫软在地。 跑! 快跑! 可是极致的恐惧下,你的腿完全使不上力气,像一摊烂泥。 杀人魔停下了脚步,他看着你,露出一个诡异阴沉的笑容。 在你惊恐的眼神中,他挥出了匕首。 * 你没有死。 在生死关头,你突然有了力气,拼命地抓住他向你挥舞的匕首。 血液从你的手心流下来,沿着你白皙的手腕,滴在你惊惧的脸上。 他烦躁地踹在你的小腹上,因为你这只羔羊对他的反抗。 瞬间的刺痛让你的五脏六腑都像移位了,你被踹倒了,眼前是一片模糊的血雾。 你本以为自己这下必死无疑,杀人魔却突然停住了。 你努力睁开被血糊住的眼睛,只看见他黑沉沉的眼珠,一眨不眨地盯着你在挣扎间露出的雪白大腿。 下一秒,你就失去了意识。 杀人魔没有杀你。 他把你打晕了,拖回了自己的老巢。 * 你被杀人魔关了起来,在一个潮湿的地下室里。 在这里,你能闻到浓郁的血腥气。 你住的房间隔壁似乎是他的杀人基地,每晚,你都能听到惨烈的哀嚎声,电锯“滋滋”作响的声音和钝器敲打骨头的声音。 杀人魔就在行凶中,发出可怖的怪笑。 也许,下一个死的就是你。 每一天,你都活在惶惶的恐惧中,没过几天,就消瘦成了一个枯瘦的鬼影。 杀人魔来找你了。 你心如死灰,身体在他的注视下瑟瑟发抖。 他扔给了你一条裙子,命令道。 “穿。” 声音嘶哑,好像许久没有说过话。 压抑着心中的恐怖,你在他面前换上了裙子。 是黑色的,很短,衬得你的肤色愈加的白皙如玉。 但是你太瘦了,裹在这身衣服里,风一吹就要刮倒。 他鬼气森森的目光落在你的腿上,很烦躁的样子。 其实上次你就注意到了,杀人魔是看到你的裙子下的腿,才放过了你。 “瘦……” 他吃力地说。 * 你怀疑他是那种会吃人的恶魔。 而你的腿,是他眼里最美味的食物。 因为你不好好吃饭,杀人魔的食物缩水了,所以他很生气。 这些天,他一直从外面带回来很多吃的。 人也不杀了,只在你吃饭的时候死死地盯住你。 很快,你的脸颊丰盈了起来,而杀人魔看你的眼神也日渐炽热。 他经常痴迷地抚摸着你的大腿,看着那肉感十足的腿因为他的揉搓出现一道道红痕,满足地微笑。 * 雨夜,是一个杀人行凶的好时机。 杀人魔又来找你了。 你瑟缩在床头,看着他扔给你的红裙,明白了他的意思。 红色的吊带裙让你想起了鲜红的血,你穿上它,冰凉的布料让你的汗毛竖起。 还有一股浓重的铁锈味在这件衣服上。 你发现了,这是因为杀人魔身上残留的血迹污染了它。 杀人魔高大的身躯逼近了坐在床边的你。 过长的刘海盖住了他一半的眉眼,你发现他是薄薄的单眼皮,因为常年生活在地下,眼皮上白得能看到那些清晰的血管。 他抬起眼,你和他直勾勾的视线对上。 杀人魔的眼睛里又出现了那种奇异的,你读不懂的狂热。 他掐住了你的大腿,不断地往里探,摸到了一个此前从未到达的地方。 你僵住了,忽然明白他的动作意味着什么。 他想吃你,用他身下的武器。 那道你时不时感受到的狂热的视线,原来是杀人魔的情欲。 * 你的裙子被撕碎了。 像被剥了壳的荔枝,露出白莹莹的饱满的内里,然后被人一口咬掉,甜腻的汁水四溢。 “宋……玉……” 低哑的声音一遍又一遍叫着你的名字。 你没有细想,他为什么知道你的名字。 你只知道,自己从杀人魔的猎物,变成了他的女人。 * 你还是很怕死。 为了不让自己死掉,你开始想尽办法讨好杀人魔。 天花板上的白炽灯是这个房间唯一的光源,映出两个起伏不定的人影。 你感觉有一滴咸腥的汗珠滴在脸上,看着上方那人因为大力动作被汗湿的碎发,恍惚间意识到夏天来了。 你被关起来的时候,还是一个寒冷的冬天。 “哥哥。” 你抬起手环住了杀人魔的脖子。 在他警惕怀疑的目光中,你努力仰起头,凑上去,落下一个温柔的吻。 你看到他的眼睛出现一刹那的迷茫。 被你触碰的地方染上薄薄的红。 “宋玉……” 他已经能够很流畅地喊出你的名字。 “哥哥,告诉我你的名字好不好?” 你做出不堪承受的姿态,楚楚可怜地望着他。 “李……源……” 他抚着你含泪的眼睛,像被蛊惑了似的,轻轻地说。 * 侵犯你是李源最近唯一的兴趣。 你和他相处的时间变多后,逐渐发现他对你的某种纵容。 在这个房间里,你可以做任何事,除了躲避他的触碰。 因为你的主动亲近。 你发现李源也在努力练习开口说话。 他的声音不再像初次开口时那样粗噶难听,对你说的话也多了起来。 “宋玉,生……生宝宝。” 他几乎每天都要灌满你,日复一日,终于有一天,摸着你平坦的肚皮,慢吞吞地说,“为什么,没有。” 你害怕了。 每次结束之后都要趁他离开之后,偷偷把那些他留给你的东西抠出来。 后来,你连这些微薄的努力都做不了。 在你又一次躲进卫生间里时,你干的事情被发现了。 盛怒之下,他把浑身赤裸的你从卫生间拖出来。 连环杀人狂×倒霉的羔羊你02 你被拖出来时,下体还还残留着没有抠完的精液,混着你高潮时喷出的淫水淌下来,在白皙的大腿上流下一道淫靡的印记。 花穴附近的毛发都被李源剃掉了,白馒头中间的缝隙因为和李源过度的性爱,你的暴力抠挖变得红肿不堪。 现在,这道可怜的缝隙又要经历一次李源粗暴的蹂躏。 李源肌肉虬结的手臂轻而易举地制住了胡乱扑腾的你,脱下裤子直接将粗长的阴茎捅了进去。 “我射的东西,你,竟敢不要!” 他把愤怒发泄在你的身体上,恶狠狠地咬住你肿痛破皮的奶头,吸着,好像要替那些被你杀死的孩子挤出母亲的奶水。 “痛,啊!” 他掐着你的腰,绷着屁股压在你身上,像一座大山一样压住你,在你体内用力地进出着,龟头一直捅到最深的地方,不断冲撞着你脆弱的子宫入口。 “射进去……全部……” 他猛得沉下腰,暴力破开了那道通往你子宫的小口,圆硕的龟头卡在里面,把你的子宫撑得仿佛快要撕裂。 “李源,不要!”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再也不敢了——” “求你了,快出去……” 你被撑得快要撕裂,疼痛中混杂着一丝诡异的爽,小手抵着李源坚硬的腹肌,企图让他的阴茎推出去。 “好啊。” 李源诡异地笑了,吻住你红肿的嘴唇,肥大的舌头挤进你的口腔里,堵得你说不出话来,只能发出呜呜的喘息。 “我,这就,出来。” 你的宫口紧得让李源动弹不得,他保持着嵌入的姿势,一寸一寸地抽出来,退出来半个龟头。 猛地,他抽出的阴茎又冲了进去,捅到了更深的地方。 你失神,张开嘴,口水混着眼泪流了下来。 “我错了,我错了……” “李源,放过我……” 你真的快不行了,高潮时喷出的淫水实在太多了,被李源的阴茎堵在甬道里,在你晃动时,好像还能感觉到有液体冲刷着那些湿热的褶皱。 李源恶意地笑着,使劲按压你的肚皮。 “啊!” 你大叫着,痛苦让美丽的脸都扭曲了起来。 你就像是一个盛满他精液的容器,肚子快要被涨破,一动都是晃荡的水液声。 抵在你的子宫里,龟头吐出一股一股的精液,打在柔嫩的宫腔里。 不过片刻的停歇,李源把你反过来,从背后又一次进入了你。 你要把他射出来的白浊弄出去,他就把更多的精液射给你,射到你身体的最深处。 一滴都不许漏。 否则,你就要被他压在床上,接受他肉棒新一轮的讨伐,直到你学会夹着双腿,收缩自己的阴道。 把他给你的脏东西,全部主动吃下去。 他是一只剧毒的蜘蛛,用毒液和细密的大网把你困在了这里,这张床上。 而你无处可去,只能哭泣着承受他的怒火。 * 你又听到了那些熟悉的声音。 人类在疼痛至极时发出的哀嚎。 一步。 两步。 李源走近了你。 血液喷射在他的脸上和身上,让他好像从地狱出来的恶鬼,苍白阴郁的脸上,眼珠是无机质的玻璃,迟钝地转动着,看着你。 他的嘴角也像不受控制似的,扯出一个诡异至极的微笑,和他冷漠的眼珠相比极为不协调。 就像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杀人机器,在向你露出指定程序的狞笑。 你害怕了,哭着瑟缩在地上。 “李源哥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你扑过去抱住他的腿,不住地求饶:“不要杀我,求求你,我会很听话的。” “骗子。” 李源冷漠地看着你,刀尖逼近了你细嫩的咽喉:“你要杀掉,我的,孩子。” “不乖,要,惩罚。” “不是的!” 泪水让你看不清李源的脸,他的刀尖已经在你的脖子上划出血珠。 你不想死,哭喊道:“李源哥哥,我喜欢你,求你不要杀我!” “喜欢?” 李源歪着头看你,好像在思索你这句话的含义,慢慢将锋利的刀锋远离了你。 “怎么证明?” 恶魔的嘴呢喃出低语。 …… 你又被粗暴地使用了。 脱力地躺在床上,疲惫至极地昏了过去。 李源从背后抱住昏迷的你,深吸了一口你的香气。 “小羊羔——” 他濡湿的唇印在你脖领上的伤口上,舔舐着。 “喜欢你……” ——完—— 黑化的侯府少爷×只想自由却被强迫的婢女你 今夜,本该是你的新婚。 新婚丈夫刚刚考中举人,你是人人羡慕的举人娘子。 只是洞房花烛,你见到了一个不该出现的人。 “少爷……你怎么会在这儿……” 你看到那往日羞涩腼腆的少年,此刻正嘲讽地看着你,举着一杯清酒向你走来。 “为什么?” “当然是因为我是你的相公,你是我的娘子啊。” 错了。 你的丈夫不是他。 他……他明明是你从前在侯府侍奉的少爷。 而你,原是他情窦初开时,最宠爱的婢女。 * 十一岁那年的大饥荒,你们一家四口逃难来了京城,你被卖给了定远侯府做婢女,签了十年活契。 他比你小四岁,是侯府最小的少爷,自小千娇百宠,养成跋扈的性子,什么东西只要他想要,就必须要得到。 那时,你正跟着管家娘子学规矩。 小少爷逃学回来,从小门溜进来,看见了正在躲懒的你。 他看见了你身上穿的衣服,正是府中新进小丫鬟的服饰,将小脑袋一扬,对着你喊道:“喂,小丫鬟,你竟敢在这里偷懒,讨打!” 你听到了身后的声音,转头一看,疑惑地看着他。 那时你还不知道他是侯府的小少爷,只当他是哪个偷跑进来的小孩,于是温柔地摸了摸他的脑袋:“你是哪家的小孩,侯府可不是你随便能来的地方。” 谁知道小少爷见了你温柔的小脸,一张玉白的脸涨得通红,呆呆地看着你,方才那股混世魔王劲儿早就不见。 “姐、姐姐,你好漂亮啊……” * 直到你被夫人安排去做小少爷的贴身婢女,你才知道,那天遇到的小孩子,竟然是那个闻名京城的混世小霸王。 小少爷年纪小,脸圆圆的,红唇黑发,很是可爱。 他见了你,总是脸红,黑亮的眼睛看着你,满心欢喜地叫你“姐姐”。 整个侯府里,你是除了小少爷的父母之外,他最喜欢的人。 侯府的夫人很满意你,叮嘱你:“莺歌,你要好好服侍小少爷,不可让小少爷再胡闹生事。” 在你的监督下,小少爷乖顺不少。 而你让他听话的办法,就是在他乖乖读书写字,或是练习骑射武功时,奖励他一个温柔的吻。 陪着小少爷,你看着他从一个小童变成稚嫩风华的少年。 * 你十七岁那年冬天,发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 你的父母在京城的营生有了起色,和你商量着出府的事宜。 你向侯府告假,预备这个冬天和家人一同过年。 熟料,你归家不过叁日,就有侯府的人急匆匆地找你。 “莺歌妹妹,你快点回去吧,小少爷找不到你,在家里大发脾气呢!” 无奈,你只能作别了父母,匆匆赶回侯府。 小少爷的房间被弄得满地狼藉,你小心翼翼地越过地上碎裂的花瓶,走到在暗处的小少爷面前。 “少爷,听燕儿姐姐说,你在找我。” 小少爷听见你的声音,扑过来抱住了你,委屈的声音响在你的头顶。 “姐姐,你去哪里了……我到处找不到你。” 你艰难地从稚嫩少年的怀中挣出,看见了他脸上冰凉的泪珠,通红的眼眶。 你犹豫了,但还是说:“我去了爹娘的住处,今年的除夕,我想跟家人一起过。” 小少爷愣愣地看着你。 这是他第一次意识到,姐姐不是他一个人的姐姐。 你原来有家人,甚至,也许以后他找不到你的时间会越来越多。 因为你总要离开侯府,去寻找你的家人,同他们生活在一起。 想着,小少爷便觉得心里刺痛万分。 * 他想要留住你,去寻了母亲,而你却一无所知,期盼着早日拿到自己的身契。 十八岁时,你的父母给你定下了一门亲事,是你的远方表哥。 他是一个读书人,人很努力上进,对你一见钟情。 十八岁生辰过后,夫人找到了你。 侯府的夫人摸着手上翠绿的手镯,静静地打量你。 “莺歌,你今年多少岁了。” 你一愣,不知为什么夫人要问你的年岁,老实答道:“回夫人,莺歌刚刚过了十八岁的生辰。” “十八岁啊”夫人喃喃道,问你,“我听燕儿说,你想要出府去。” 你点点头。 夫人将一直摸着的手镯褪了下来,递给了你。 “夫人这是……” “莺歌,我儿良玉很喜欢你。” …… 你浑浑噩噩地回到小院,已经十四岁的少年正在院中舞剑,发髻高束,正是一副青葱水嫩的少年模样。 小少爷见了你,立刻放下了剑,激动地看着你。 “姐姐,你回来了。” 你感到疲惫无力,第一次没有理会这个满心满眼都是你的少年,脑内回荡着刚刚夫人告诉你的话。 “莺歌,我已知会过你的爹娘,他们愿意让你一直侍奉良玉。” “等到良玉十六岁,我便抬你做他的通房。” 良玉,就是小少爷。 “为什么……” 明明你就要自由了,因为一个侯府公子的喜欢,就要被迫一辈子困在这方寸的内宅之中。 小少爷俊眉秀目的脸庞在你眼中,突然变得扭曲可怖了起来。 在夫人的决定中,他究竟出了几分力呢? * 小少爷日渐长大,望着你的眼神也愈加灼热。 终于在一日醉酒后,忍耐不住吻了你。 “姐姐,我喜欢你。”小少爷呼吸急促,细密的吻落在你的脸上,毫无章法。 你的内心其实根本毫无波动,冷漠地看着他对你情难自禁的模样。 “少爷,还请自重,莺歌不是那等可以让人随意欺辱的女子。” 你知道小少爷喜欢你,不舍得罚你,而你敷衍冷漠的态度,就是对付他最好的武器。 小少爷果然受伤了,他着急地解释:“姐姐,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不愿意的话,我不碰你就是了。” 他是个骗子。 明明在知道十六岁之后,他就能够名正言顺的得到你,可他忍不住。 每天晚上,他都会偷偷地来你的房间,抱着你睡觉。 在你醒来之前,小少爷又会偷偷离开。 你经常在深夜里,听到过他压抑到极致的喘息。 清晨醒来,你的嘴总是泛着不正常的红肿。 侯府这个在你面前表现得羞涩腼腆的少年,实际上早就不知道在背地里亵玩过你几次。 而你,只是装作不知,分外恶心而已。 * 小少爷最终还是没能得到你。 定远侯一家,因为与废太子过从甚密,被下了昭狱。 废太子出事之后,定远侯早就听闻了风声。女眷们很害怕,无论是官妓还是歌舞坊,都是分外难堪的结局。 小少爷听了消息,惊慌得把你的身契找了出来还给了你。 他让你快些离开,远离是非之地,然而又依恋不舍地告诉你,千万等他回来。 “姐姐,你要嫁我。” 当时你只想赶快脱身离开,对着小少爷含着泪的眼睛,胡乱地点了头。 谁能想到,当年被流放到苦寒之地的少年,如今借着战功和皇上的宠幸,站在了权力的中央。 你不知道,小少爷当年在战场上深受重伤,几近奄奄一息时,是念着你的名字熬了过来。 可等到他回了京城,等到的,却是你琵琶别抱的消息。 黑化的侯府少爷×只想自由却被强迫的婢女你 新婚之夜,你又见到了他。 “怎么,姐姐见了我不欢喜?” 如今的他,已经是弱冠之年,他褪去了你曾经熟悉的稚幼,成长为一个真正的男人。 “良玉”你轻轻唤他的名字,希望激起他对你曾经的爱怜,“你,你将方程怎么了?” 方程,是你未婚夫的名字。 “他?”小少爷听到他的名字,盯着你的眼神愈加幽暗。 “那狗东西被我灌了好几贴春药,扔进了袖招楼里,如今应该爬到哪个妓子身上快活了吧。” 你被他激怒,痛骂他:“无耻至极!” “无耻?”小少爷像听完了什么有趣的笑话,哈哈大笑起来,笑得极为张狂。 “你觉得这样不好,那我干脆杀了他如何?” 一股恶寒涌上你的心头,你知道他没有在故作玩笑,他是真的干的出这样的事,忙不迭求饶。 “良玉,方程和我不过是依父母之命成婚,你何必赶尽杀绝。” “是吗?”小少爷冷笑,从袖中掏出一迭书信,狠狠地扔在地上。 他的靴子重重地踩在那些信纸上,一步一步地走进你。 你见了那些书信,心下大震,抬头看着他阴沉晦暗的脸,辩解道:“这些是……” “这些年来,我在边关给你写了多少书信,你从来不回。如今我才知道,原来我的心意,都叫你直接烧作飞灰。” 小少爷的脸在烛火中明明灭灭,更显诡谲。 他伸出手掐住了你的脖子,缓缓用力。 “而你,却和那贱人互通情诗,倾诉衷肠。” 你几乎要窒息,一张桃花面涨得通红,小少爷犹如恶煞的脸在你眼中渐渐模糊。 就在你以为你要死在这里时,小少爷突然松开了你。 “烧了。” 小少爷拿起了龙凤烛,递给了你。 “烧了这贱人的东西,我就饶他一命。” 你捂着被掐红的脖子,无力地点了点头。 在你将那些信纸一张一张烧毁时,小少爷从背后搂住了你,亲昵地将头靠在你的脸侧。 看着那一团灰烬,小少爷露出满意的笑容,轻吻你的耳垂。 “姐姐,你今天真美。” 小少爷把僵硬的你一把抱起,放在了婚床上。 “洞房花烛,姐姐,我们还有交杯酒要喝呢。” 你被小少爷盯着,同毒蛇一样的他鸳鸯交颈,饮下了那杯交杯酒。 毒蛇缠绕着你,向你亮出了他的獠牙。 你感到酒液进入身体之后,便开始逐渐发软,意识模糊不清,只觉得眼前少年的嘴唇好像变成了可口的珍馐,不由舔了舔湿漉漉的嘴唇。 在你混沌的意识里,毒蛇的嘴一张一合,猛地咬住了你的脖子,发出满足的叹息。 “姐姐,你终于是我的了……” 你的胸乳被他捏在怀里,白嫩的乳肉上留下了显眼的红痕,小少爷像一个吃奶的孩子,把脸埋在你的双乳中,贪婪地吸吮着。 而他修长的双手,照顾着没被抚慰的另一边娇乳,拉扯揉捏着娇嫩的乳头。 从你的角度看,他挺直的鼻梁正顶在你的胸前,呼出的湿热气混着他的口水,把你的胸脯惹得湿漉漉的,竟像真的留下奶水一般。 “嗯……” 受到媚药的影响,你发出隐忍的呻吟,把羞红的脸转了过去,难堪地落下一滴泪来。 小少爷轻轻吻去了,笑道:“作甚哭,姐姐,夫妻敦伦可是人生一大乐事。” 你被他蛊惑着,好似也从这身体被填满抽插的刺激中得了趣,发出猫儿似的轻喘哀求:“良玉,你慢些,我要受不住了,啊!” 他顶到了你的某个敏感之处,发了狠,死死地往那你顶弄,逼你高声淫叫。 “姐姐,说,你是谁的!” “良玉,我是良玉的,啊!”你禁不住哭叫,双腿胡乱扑腾着。 小少爷像一头饿极了的野狼,抓着你的双腿,把你像个物件儿一样摆弄,屁股高高抬起,花穴便露出来,里面的媚肉熟透了,散发着糜烂的情欲味。 粗长的阳具在你的甬道里快速地摩擦着。 你能感受到,小少爷的龟头是向上翘起的,把你的雪白的小腹顶出一个凸起的形状。 他按在上面,增加甬道里紧致的快感,也让你的皮肉贴得离他的凶物更近,快感更加强烈。 不知折腾了多久,小少爷方才餍足地射了出来。 你感到腹中鼓鼓,那些淫乱的液体堵在了里面,而他的阳具还在深处,不愿离去。 你难受得紧,想要推开他。 可是他却紧紧抱住你,将阳具抵在深处。 “姐姐……” 他发出一声轻哼,突然把你往他的身上压得更近,肉贴着肉,屁股不住地耸动着,像一只发情的的狗。 “啊!” 你被烫出一声尖叫。 一股强有力的水柱,随着他不断向你挤压抖动的屁股,射进了你的宫腔。 你的肚子被射得高高鼓起,正如怀胎的妇人一样,鼓得几乎要冲破你薄薄的肚皮。 他竟然像狗一样,尿在了你的体内,还满足地笑了。 “娘子,这是我们的交杯酒,我一滴不漏地都给你了呢。” * 后来,你才知道。 方程被人撞见狎妓,摘了举人老爷的帽子。 据说他整日借酒消愁,有一天路过蔡京桥,头重脚轻,摔进河里溺死了。 你知道,这是小少爷的手笔。 方程死的那天,小少爷一整天都容光焕发,到了夜晚时,他从背后紧紧地抱住你,笑得像个孩子气的少年。 “娘子,我今天痛打了一只贱狗。你猜他怎么着?最后掉进河里淹死了,真是活该。” “死得好惨好惨,都泡发了,真恶心,娘子你肯定不喜欢。” 说着,他把手慢慢探进你的衣裳,潮热的呼吸打在你的脖子上,泛起细密的痒。 …… 你从侯府的小丫鬟,一跃成为了将军府的夫人,却无人置喙,皆因小少爷的雷霆手段。 在深宅里,你曾被一纸身契锁住,而如今,你又被一人痴缠的爱意纠缠。 终究是,不得自由罢了。 ——完—— 疯批富二代×变态竹马×小白花你01 你被一个神经病富二代缠住了。 对方非要和你结婚,说对你一见钟情。 你和他不过见过寥寥数面,怎么可能随便答应跟他结婚。 你玩不过只手遮天的他,只能匆匆辞去工作去老家避祸。没想到,你都已经为了躲他跑得这么远,最后还是被富二代抓住了。 出卖你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你的父母。 你出生在一个重男轻女的家庭,家境普通,也绝对算不得幸福美满。 从小到大,父母都将心血灌注在你年长的哥哥身上,如果不是你自己争气,也许大学毕业后不久,你就要被父母安排着相亲,为你那不争气的哥哥赚彩礼钱。 而今你被父母媚笑着塞上姜承的车上时,你才明白,长大后父母对你时常的打量意味着什么。 是你这张漂亮的脸蛋,让父母萌生出来待价而沽,钓个有钱女婿的念头。 清清,以后要好好听姜承的话啊! 晶莹的泪珠沾湿了你的眼睫,你的手被姜承十指相扣,牢牢地锁在怀中。 苍白阴郁的男人伸手拭去你的泪珠,在你因为泪水濡湿的面颊上落下轻柔的吻,颇有几分秀丽的脸上飞上兴奋的薄红。 清清,不要哭,以后我就是你的家人。 更多的泪水从你湿润的眼眶里流下,你不敢痛斥姜承此刻的虚伪。 明明这一切都是姜承导致的,是姜承要揭开你身边所有亲朋好友的伪装,要你孤苦伶仃,只能攀缘依附他而活。 他要你这双眼睛,就算是哭泣,也只能一直注视着他。 钱。 你忍着心中的苦痛,哽咽地说:……你答应给我父母的钱,我要你一分都不给。 姜承将你抱起,跨坐在他的大腿上,垂首在你的颈窝深嗅一口,露出餍足的笑容。 湿热缠绵的呢喃附在你的耳廓。 清清应该知道等价交换的道理吧,不如让我看看你的诚意? 他粗鲁的动作和俊秀的外表很是不符,你含着泪眼可怜地望着他,带着哭腔的声音很细弱:有、有司机…… 车子被停在无人的角落,司机冒着寒风远远地躲在一棵树下。 也不知过了多久,羞耻的动静方才停下。 司机收到姜承发来的消息。 不用过来,你可以回去了。 看着夜色中黑色轿车扬长而去的影子,司机将抽完的烟掐灭,叹了口气:欺男霸女的事情倒是一个都不落下……可怜呐…… * 对于姜承,这个富二代群体里的太子爷,你向来是敬而远之。 和你那些精致张扬的同学们不同,你没有找个小开豢养你的追求,只希望能安安稳稳毕业,找到一份以后可以专心从事音乐事业的工作而已。 然而过分特立独行的你,还是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你和姜承的第一次见面,是你被人推下水池,不会游泳的你在水里狼狈地扑通。 嬉笑声中你吞进了不少凉飕飕的水,意识几近模糊间,看见了朝你游来的身影,像一尾灵动的鱼。 猛地吐出一口水,你推开离你极近的身躯,空气争前恐后地涌进你呼吸急促的肺里。 谢、谢谢。 回过神来,你小声地道谢。 眼前的少年刚从水池里出来,湿润的黑发搭在白腻得几乎透明的脸上,含情的桃花眼专注地看着你,眼尾泛着薄薄的红,还有晶莹的水珠随着他眼睫的颤动,滴下来…… 你认得眼前这个俊秀得几近美丽的少年。在来这场宴会表演之前,学姐曾经好心告诫你,千万要躲开这群富二代的领头羊姜承。 你曾听人说过,姜承是有名的笑面虎,最喜欢把别人的尊严践踏在脚底,惹上了他,不脱下一层皮是万万不能抽身的。 下次可要小心一点啊。 姜承灿烂明媚的笑容晃了你的眼,你难以将眼前朝气蓬勃的少年同众人口中的玉面阎罗联系起来。 也许是误会? 你若有所思。 * 姜少爷,今天唱得这出英雄救美如何? 刚想从洗手间走出的你听到了男人谄媚的声音,害怕撞上这群富二代,赶紧躲了起来。 气氛过于安静,你小心掩饰自己的呼吸。 啊啊啊啊啊! 凄厉的惨叫声让你捂紧了嘴巴,僵直着身体一动不动。 方才还对你言笑晏晏的姜承,此刻的表情正是令人毛骨悚然的冰冷,地上狼狈呕吐的男人像是被摔断了脊梁,缩在地上不停地颤抖。 烟头狠力印在他的皮肤上,明明隔着一段距离,你却仿佛能从男人杀猪般的嚎叫中闻到皮肉的焦味。 姜承纤尘不染的皮鞋把男人脸上的横肉都踩得挤作一堆,鞋印挂在他涨红的脸上,甚是可笑。 原来就是你把周清清推进去的。 姜少爷,我错了!我真的错了!饶、饶了我吧! 把他拖下去。姜承碾过地上的香烟,漂亮的眉宇之间是毫不掩饰的郁色。 吵死了。 直到脚步声慢慢远去,你扑通扑通的心跳方才逐渐恢复平静。 学姐果然说的没错,这样乖僻凶戾的富二代,还是离得远远的比较好。 * 你本以为,在宴会泳池边的匆匆一瞥,就是你们俩最后一次见面。 谁想到这位有钱有势的大少爷竟瞧上了你。 每天清晨,你都能收到花店送到的玫瑰,鲜艳欲滴的花瓣中,卡片上龙飞凤舞的姜承二字格外引人注目。 你知道同学们都在私底下讨论你。 看起来老老实实的,没想到一出手就钓着条最肥的鱼,周清清还怪有本事的。 对于那些流言,你感到很委屈,对姜承这个脾气恶劣的富二代印象更差了几分。 在微信上,你义正严辞的拒绝了姜承。 姜先生,谢谢您在泳池边对我出手相助,但请不要再送我花了,这对我的生活是一种困扰。 你没有收到姜承的回复,一厢情愿地认为富二代的感情游戏在没有收到回应之后便会自然偃旗息鼓。 奇怪的是,姜承这条大肥鱼似乎是铁了心地要死死咬住你这没有鱼饵的钩子。 他开始频繁地出现在你面前,对你发出约会的邀请。 对于你明里暗里的拒绝,他都当作空气。 数次被他堵住去路之后,你也有些烦了,随口捏了个谎言应付他。 姜少爷,您如果再这样的话,我只能告诉我男朋友了。 你推开了他,没有发现身后之人隐匿在暗处冰冷深沉的眼睛。 他倒是忘了,你身边绿着眼睛口涎欲滴的,可不止他一匹饿狼。 看着你气鼓鼓的背影,姜承眼神微微闪烁,逐渐凝成化不开的浓雾。 等那远在国外的人回来看见他做的好事又如何?到那时,你早就乖乖的成为他姜承的妻子了。 思及此,姜承的嘴呢喃出情意绵绵的自语。 清清…… * 男朋友虽是假,暧昧对象却是真。 你没想到,不过是和学弟多说了两句话,你却撞见姜承将他打得半死不活的画面。 将鼻青脸肿的学弟送往医院,你看着他奄奄一息的脸,缩着肩膀小声的哭泣。 清清怎么哭了? 罪魁祸首的手指轻轻拂过你眼下幼嫩的皮肤,脸上的表情堪称温和。 你闭了闭眼,忍着被触碰的厌恶开口。 姜承,你放过我吧。 你怕我? 姜承的手掠过你的面颊,轻点,停留在你的锁骨上。 你被他肆意游走的动作吓了一跳,本就湿润的眼眶再次滚下泪水:饶、饶了我吧。 多么楚楚可怜的模样,每次只要多看一眼,就多一分浓郁黏稠的爱意。 那可不行。 姜承笑起来原来有一颗小小的虎牙,你看见他笑得弯弯的眼睛,只觉得如坠深渊。 他一句话就审判了你。 我可是对清清一见钟情啊! 那些围着你不知死活的垃圾,扔掉不就好了,清清为什么要哭? 他语气中弥漫的危险与疯狂使你不发一言,生怕说错了什么话逼急了这个火气上头的疯子。 可是姜承却不肯放过你,他凑过来不顾你的意愿将你箍在怀中。 清清,你说,你的男朋友是谁? 他的手指就落在你脖颈背后的软肉上,轻柔诱哄的力道让你不寒而栗。 是、是你…… 你被迫的顺服让姜承原本阴翳的脸瞬间晴朗,他开心得像个孩子,胡乱地轻吻你的眼睛、嘴唇、下巴……把你的脸弄得湿漉漉的。 我就知道,清清也喜欢我的。 疯子。 你被他的怀抱拥得几乎要窒息。 疯批富二代×变态竹马×小白花你02 从回忆中清醒过来,你麻木地缩在蚕丝被中。 被姜承绑到别墅之后,一纸薄薄的结婚登记表就这样甩在你的面前。 现在的你举目无亲,你的父母将你卖给了姜承,身边的朋友惧怕姜承的势力,不敢得罪他。 你就是被姜承困在别墅里的一只金丝雀,只能任凭他拿捏,不管怎么扑腾,都逃不出姜承的手掌心。 昨夜他又折腾你到很晚,直到现在,你才有寥寥睡意,很快又被一阵汽车轮胎压过路面的声音吵醒。 是姜承回来了。 你感觉到灯光大亮,姜承今日的脸色似乎有些不好。 他疲惫的眼皮抬起,黑黝黝的眼珠浸染着你读不懂的复杂心绪,痴迷的目光又落在你的脸上。 你的下巴被他掐住,热气扑在你的面颊上,你听到他咬牙切齿的声音:谁也不能从我身边抢走你! 你的裙子和内裤被他粗暴地拉开。 哈啊…… 之前射进去的精液都被姜承用做成他形状的假阳具堵住,此刻被他粗暴地拔出来,你忍不住嘤咛一声,已经稀薄的乳白水液自穴口涌了出来。 你的身体甚至在姜承刻意的撩拨下细细地发抖,尚还湿滑的甬道很顺畅地容纳了肉棒的进入。 巨物在阴道里激烈地抽插,姜承今日操你操得格外粗暴,湿滑柔韧的甬道禁不住他一下又一下深入地戳刺,紧紧地收缩着,绞着那肉棒又跳动着涨大了几分。 别,别!姜承……你慢一点……啊啊啊! 你流着抽抽嗒嗒的眼泪,可怜兮兮的小脸被他深喉的热吻弄得要喘不过气来。 怎么。 姜承摸着你雪白小腹上他凸起的形状,恶劣地笑着。 要被我干烂了吗? 他抱着你到窗台上,飘窗的帘子被他哗啦一下掀开。 灯光下甚至还有佣人在兢兢业业地修剪花木,隔着不远的距离,你被姜承抱在怀里干。 害怕被人发现的你甬道狠狠地绞了肉棒一下。 姜承发出嘶嘶的喘息,轻抚你瘦弱的脊背,命令道:把屁股翘起来,翘高一点,我要在这里后入你。 不、不要在这里好不好…… 你的哭腔很可怜,但姜承只是更用力地贯穿你。 尖利的牙齿叼着你后颈的嫩肉,他发出不屑的轻笑。 我就是要在这操你。 妈的,怎么这么会夹,不是害怕吗?还发骚! 一股又一股的精液激射在你的子宫里,姜承抱住你滑腻的身体,发泄过后依恋地吻着你汗湿的小脸。 清清好乖。 而你在朦胧间,似乎在别墅的庭院里,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禁不住打了一个冷颤。 也许是你看错了,你高中时代的噩梦,怎么会出现在姜承的家里…… * 原来那并不是你的错觉。 你在吃早饭时,阿姨偷偷给你塞了一张纸条。 躲在卫生间,你匆匆看过纸条的内容,便将它冲进了马桶里。 你想逃走,可如果说姜承是个脑子有病的富二代,那人就是一个对你心怀不轨的变态。 他可是在你还未成年的时候就想对你下手,显然也是狗东西一个。 焉知你跑离了虎穴,会不会又掉进另一个陷阱。 最近姜承的公司似乎出了些问题,本就苍白的脸色上,眼下的青黑愈来愈重。烟也抽得越来越凶,时常你醒来时,会在楼梯口看见他坐在沙发上吞云吐雾的场景。 他看着你的眼神也愈加深沉难懂,雨夜里,他珍爱地抚摸着你的长发,状似不经意地问:清清还记得周云璋吗? 你的脑海里浮现出那人清隽的脸,似乎嗅到了姜承语气中酝酿的某种危险,垂下头一言不发。 你知道吧,最近我的公司出了点问题。 姜承淡淡道:看来我这个好兄弟,知道我抢了他的女人,气得快疯了呢。 你的动脉在听到姜承的话后狠狠一跳。 姜承紧紧地圈你在怀中。 不过那又怎样,现在你是我的合法妻子。 他周云璋算什么?还想当小叁,也真是够贱的…… 你想起周云璋偷偷托阿姨递给你的纸条,听着他话里的恨意,害怕极了。 * 姜承这一夜没有回来。 睡得迷糊间,你被一个人抱了起来。 晨光熹微,醒来时你感觉浑身酸痛,睁眼便看见他俊秀柔和的侧脸。 周云璋! 你惊呼一声。不知道他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你从姜承的家中偷了出来。 这个房间你很熟悉,高中的时候你好几次回家晚了,都是睡在这里。 只是后来周云璋的父母相继去世,他的哥哥周云泽、姐姐周鹿离开之后,你就很少到这空旷的别墅里来了。 周云璋背着光,淡淡的光晕模糊了他深沉复杂的眉眼。 清清。 他唤你的声音分明很柔和,可在你惊惧抗拒的眼神里,他的动作却那么粗暴直接。 这里,被姜承碰过几次了,嗯? 看着他陡然狠戾的眼神,你感到莫大的疲惫。 怎么能忘记呢?他可是在高中的时候就不顾你的意愿,强迫了你。 未知的怒火席卷了你,他慢条斯理地解开了扣子。 疯批富二代×变态竹马×小白花你03 你难受地避开他碾磨你奶尖的指腹,哭噎着说:别碰,好痛。 那里因为姜承的吮吸啃咬,早就红肿破皮得不成样子,稍微碰一下就难受得不行。 肿了? 周云璋的大掌包裹着你娇嫩绵软的胸乳,凑过来厮磨舔舐你的耳廓,压抑暗哑的声音响在你的耳边。 是这里肿还是下面肿? 粗粝的指头毫不留情地顺着湿滑的肉缝溜进去,两片肉蒂湿淋淋的,是被干透了的泥泞。 周云璋的眼神微变,看着你黏腻的肉穴,表情隐忍压抑。 蓄势待发的肉棒上青筋虬结,直直地顶着你粉嫩的小穴。 躲什么? 他抓住你挣扎的腿,整个身子都挤进来,把你细瘦的腿环在他的腰上。 怎么,给姜承干,还不愿意给我操了! 你在周云璋发狠的操干中难耐地仰起头,小腹鼓胀,里面残留了太多的水液在晃动。 嗯不……啊…… 你哼哼唧唧的,被周云璋弄得乱七八糟的,小腹里还有热流想要涌出。 出去啊!周云璋!求、求求你…… 精液射进来的饱胀感让你抽搐的身体更加难受,你忍着羞耻哀求周云璋。 哥哥,我想、我想上厕所…… 周云璋正叼着你的奶头享受射精的余韵,闻言,埋在你深处的肉棒反而又硬了。 他恶意地顶弄你的软肉,笑了。 清清尿给我吧。 终于忍受不住,在你变调的哭声中,一股带着热气的液体浇湿了身下的床单。 你一边高潮,一边羞耻地哭泣,娇小白嫩的身躯在周云璋的胯下止不住地抽搐。 还未等到你从那失禁的羞耻中反应过来,周云璋的肉棒又闯了进来。 看来比起跟姜承做爱,还是我操得清清比较爽,对不对? 而你只是疲惫地抬起眼皮,被周云璋粗鲁进入的肉棒操得说不出话来。 * 你和周云璋是在初中的时候认识的,那时候你的母亲托关系进了周家工作。 周家是一个很奇怪的家庭,原配夫人早死,留下大儿子,后来周父娶的妻子竟然是他的学生。 那些秘闻你也是从母亲那儿偷偷摸摸听来的。 周家的长子竟然和他后妈带来的继妹搞上了。 你时常会想,是否是家里这样奇怪畸形的关系,让周云璋的性格如此诡谲。 自己的亲姐姐,委身给了亲哥哥。 那时候周云璋个头不大,人也很瘦弱,作为爬床后妈生的孩子,在学校那群有钱人眼中,根本上不得台面。 但就算如此,周云璋还是有钱人的孩子,和你这种普通家境的小孩俨然是两条不相交的平行线。 如果不是因为你的成绩优异,母亲被高昂的奖金所吸引,让你作为特招生进入这所有钱人专属的学校,你根本没有机会遇见他。 也根本没有机会救他,从此招惹上一个甩不掉的大麻烦。 * 你带着鼻青脸肿的周云璋跑出来,一直跑到一个幽暗的小巷子里,不远处就是你家,拉拉扯扯的容易让邻居误会。 于是你放开了周云璋的手,转头打量这个颇有些阴郁颓废的少年。 你身上的伤要不要紧,需要去医院吗? 少年一言不发地看着你,红肿撕裂的嘴角微微牵动,露出的笑容好像不甚熟练微笑的人偶,在他冷漠的瞳孔映衬下颇有些诡异。 你叫什么名字? 我和你一个姓,我叫周清清。 你笑起来圆圆的眼睛弯弯的,即使在幽暗的小巷里也明媚得晃眼。 你认识我? 少年的声音很冷淡。 我妈妈在周家工作…… 你还想和周云璋多说几句话,上了那有钱人云集的学校之后,你就鲜少交到同龄的朋友。 可是周云璋只是深深地看了你一眼,便隐忍着疼痛的伤口一言不发地离开了。 你看着他走路时一瘸一拐的样子,大声喊。 下次再遇到这种事,不要傻站着被人打了! 少年削瘦纤薄的背影不曾回头。 * 你偶尔会在学校里遇见他。 但他总是像不认识你似的略过你期待的视线。 周云璋似乎和你想象的有些不一样,那天之后,周一回到学校,你就听到有学生退学的消息。 隔着窗户远远的,你认出了楼下被衣着光鲜的女人领走的寸头。 原来是那天将周云璋打得很惨的男孩。 后来,在这群富家子弟中堪称透明人的周云璋忽然高调了起来,得罪他的人被一个个收拾得很惨。 也许他们都忘了,纵使周云璋的母亲有许多不堪的传闻,但他始终是周家的孩子,怎么会任人欺辱。 周云璋就像一条暗处蛰伏已久的蛇,隐忍等待着最好的时机,为猎物注入最深的毒素。 显然,这条毒蛇的复仇很成功,没有人再敢惹他。 * 升入本部高中后,听从老师的建议,你决定作为艺术生全力冲刺最好的音乐学院。 你的成绩很优异,因此在专业上下了更多苦功夫,学校的琴房里时常会出现你认真练习的身影。 练琴时的你很专注,没有发现隔着窗户,有一个颀长的人影正倚着走廊的瓷砖,静静地看着你。 琴房的使用有时间限制,你不舍地抚摸黑白琴键,踩着时间,准备收拾东西离开。 你就是在这个时候看见周云璋的。 记忆里瘦弱的男孩如今拔高了不少,站在金灿的阳光下像挺立的青竹,干净整洁的校服勾勒出他少年人的身形,白皙如玉的脸也褪去了几分青涩,更加清隽。 你…… 本想打招呼的你又害怕自作多情,也许人家早就不记得你,欲要出口的话消失在翕动的嘴唇里。 没想到少年主动和你打招呼。 周清清,你还记得我吗? 完全不似曾经沉郁的少年,狭长的凤眼里有明亮的笑意。 …… 你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人家叁言两语,你就和他一起回了别墅。 玻璃窗开了一个小口,飘窗在晚霞中微微晃动,一架崭新的钢琴就放置在窗边,覆着它的红布花纹繁复而精致。 你可以在这里练琴,不用抢学校琴房的位置,也没有时间限制。 就当是我对你的报答,怎么样? 你无法拒绝,兴奋地揭开钢琴的红布,黑白钢琴键在你的指尖下奏出轻快的音符。 殊不知,你笑靥如花的模样,都被一双幽深的眼睛贪婪地注视着。 疯批富二代×变态竹马×小白花你04 你和周云璋的关系在一来一往中亲密起来。 周云璋偏科,你又不好意思每天占着人家的琴房,于是主动提出要为周云璋补习。 褪去阴郁沉闷的周云璋性格很好,和他聊天说话时,时间总是过得格外的快。 对于这个你交到的新朋友,一开始,你心情愉悦,交往起来也没什么负担。 但是渐渐的,因为你和周云璋走得近,学校里有人开始编排你们俩的绯闻。 跟着周云璋一起玩的阔少小开们甚至直接当着他的面挤眉弄眼,贱兮兮地喊你嫂子。 而你希望出面澄清的少年却很沉默,只是带着淡淡的笑意看着你。 你很烦恼,你对周云璋只有普通朋友的好感,这样总是不分时间地点的起哄让你暗暗不爽。 你不愿直说,害怕伤害这个好不容易从阴影中走出来,变得明媚的少年,只是默默地主动疏远距离。 这时你才恍然发觉,最近自己在周云璋家中待的时间越来越长,甚至于今天,等你回神看表时,已经夜半11点。 今天在我家休息一晚吧,太晚了回去不安全。 少年如此提议。 你抿紧了嘴唇,总觉得有些惴惴不安,但考虑到安全问题,还是犹豫着点点头。 明天我还是不来了吧,最近这段时间麻烦你了。 阖上房门的你隔绝了周云璋若有所思的视线。 现在才发现有问题……可有点太晚了呀。 * 你睡得并不安稳。 房间里安静得能听到你缓慢的心跳声和手表指针转动的咔嗒声。 尽管动静轻微,你还是听到了房门被打开的声音,布料的摩擦声和鞋子踏在地板上的动静同时响起。 有人进来了。 你紧闭着双眼一动不动,假装陷入沉睡,只是呼吸的节奏怎么都不对,僵硬地躺在床上。 似乎有目光落在月光下你白嫩的小脸上,一片窸窸窣窣的奇怪动静过后,你感受到闯入者的呼吸洒在你的面颊上。 温热的触感让你藏在被子里的手指紧张地蜷缩着。 幸好对方只是一触即分,没有暴露你略微急促的呼吸。 脚步声远去,透过半阖的眼皮,你看见了那人藏蓝的衣角消失在合上的门缝里。 是周云璋……偷偷进来亲了你。 你大口地呼吸,在床上翻了个身,却再也睡不着了。 * 周云璋支着脑袋看着眼下一片青黑的你。 你眼睫扑朔,慌张得不敢看周云璋的样子被他尽收眼底。 怎么吃饭也这么不小心。 他粗粝的指腹轻轻擦过你的嘴角,凤眼里是温和柔软的笑意。 你将求救似的目光投向在厨房的母亲,岂料母亲只是瞥了你一眼,对周云璋的亲昵视若无睹。 或许你母亲的心里还在暗暗期待些什么。 只不过你注定要让一心想攀高枝的母亲失望,你对周云璋僵硬地笑了一下。 最近我有别的事,就不来练琴了。 正在喝粥的周云璋被你装模作样的样子逗笑,定定地看着你。 有事。 躲我的事吗? 温热的大掌触碰到你因为紧张冷汗直冒的手臂,下意识的,你拍开了他的手,却遭到他更加发狠的禁锢。 你被他炙热的吻闷到喘不过气,余光瞥见母亲匆匆离开的背影,绝望地闭上眼睛。 有泪花落下,被他吻去。 清清装睡的本领还不到家呢。 周云璋一副上位者的姿态,轻蔑地拍了拍你的脸。 不知何时起,曾经如此瘦弱的他竟可以单手制住你,逼得缩在床头的你像溺毙的水鬼一样无法呼吸,只能哀哀求饶。 如果清清还想去上学,不想被我关在这里的话,就听话一点吧。 所谓的听话不过是任他施为,做一只听话的羊羔罢了。 * 尽管你已经如此怯懦。 无论是在器材室、医务室,还是在无人的更衣室和教室,你都放弃抵抗,任他把你按住。 但周云璋似乎还不满足,他甚至堂而皇之地在你母亲面前问你。 清清搬来我家住怎么样。 那个角角落落都在周云璋的授意下布满监控的房子是你恐怖的噩梦,你害怕自己会出现在他隐藏的电脑磁盘里,也许某一天不听话,你的人生都会被那些肮脏的照片和视频毁掉。 在这种处境下,你原本不敢逃跑的。 直到周云璋花钱打了一个精致华美的鸟笼,带着恶劣的笑容问你。 清清喜不喜欢你的新家? 周云璋就是个大变态! 你后悔当初把他从那些对他拳打脚踢的人中拯救出来,就应该让这个人渣被人打死算了,省得他以后来祸害无辜的你。 * 机会在周云璋姐姐回来的那一天来了。 周鹿在一个昏暗的霾天回到了别墅,你单独见到周云璋姐姐的次数不多,大多数时候,她的身边都寸步不离地站着周云泽。 你曾隐秘地窥见周云泽对周鹿晦暗的眼神,还有周鹿身上总也消不去的玫红印迹。 周鹿对你有种同病相怜的酸涩情绪,几乎是立刻答应了你。 看着车窗外市中心快速掠过的高楼,你在灰霾色的天色下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母亲因你丢了工作,对你横看竖看都不顺眼。 你几乎要疑心她是不是想要把你扭送回那可怕的别墅,幸好后来卡上多出一笔不菲的转账,才让她眉开眼笑起来。 你知道这是周鹿对你的安慰。 你在偏僻的小镇上不过担惊受怕了一段时间,后来就听说周云璋出国的消息。 一年、两年、叁年…… 周云璋这个你高中时代的噩梦,像是永远地消失在你的生活中。 从回忆中醒来,你看着坐在床头抽烟的周云璋。 如你所料,逃脱了姜承,周云璋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甚至,这个坏家伙从国外回来之后对你更加暴戾乖张,不难想象,他会有怎样的手段对付你。 你能跑第一次,就能跑第二次。 你在心里暗暗告诉自己。 疯批富二代×变态竹马×小白花你05 周云璋不允许你在他面前提姜承的名字。 你的眼神一刻不落在他身上,周云璋便要发作,自己又要阴阳怪气地念姜承的名字,非要逼你在姜承和他之间作出选择,甚至于对姜承破口大骂。 他要对付姜承,可从小就浸润在尔虞我诈中的姜承也不是好惹的。 周云璋将你带走后,自己似乎也没在姜承手中讨着什么好。 你和姜承的婚姻关系在圈内并不是什么秘密。说得清楚一点,周云璋这种行为,就是抢兄弟的老婆,实在上不得台面。 你好笑于周云璋对姜承的敌意,又似乎触及到了事情模糊的真相。 姜承在第一次见你时,曾对你说过一句话。 原来你就是周清清啊。 细细想来,姜承也许早就知道你。但你和姜承的生活轨迹毫不相交,他为什么会知道你? 就连那次宴会,你们一行人纵使是最高音乐学府的学生,平时也绝计没有机会到这样的场合演出。 你是在新闻之上明白了这丝丝诡异之处是何解。 昔日的至交好友在各自进入公司主事之后,近来在商场上频繁兵戎相见。 而醒目的正文之前,穿插着两张图片,正是姜承和周云璋在暖灯下举着酒杯的画面。 你从种种痕迹和周云璋的只言片语中拼凑出了事情的全貌。 周云璋出国之后,和姜承臭味相投,甚至拜托姜承在回国之后替他监视你。 没想到,他们兄弟俩连看女人的眼光都如此相似,只是可怜了苦主你,明明没有做错任何事,却要被两个疯子苦苦纠缠。 * 周云璋从背后梳拢住你的长发,露出你粉嫩小巧的耳朵。 他泄愤似的咬了一口,惹得你惊呼一声。 周云璋! 他的吻落在你柔嫩的面颊上:怎么不叫我哥哥了? 真不要脸。 你小声骂他,明明他还比你小几个月,却总要逼你叫他哥哥,也不知道是什么恶趣味。 只是你被他半抱着,拿白眼怼他的样子落在周云璋眼里实在娇憨可爱,只能让他变态的心理更兴奋。 睡前,周云璋照旧端了一杯牛奶给你,蓝色的小药瓶就放在托盘的另一边。 吃吧。 周云璋的眼睛沉静如水,看不出一丝异常。 你什么都没有问,只是温驯地倒出药丸,就着牛奶服下。 夜半,你紧握的手心沁出细密的汗珠。 听着周云璋均匀绵长的呼吸,你小心翼翼地起身,趿拉着拖鞋走向洗手间。 坐在马桶上,你安静地打量着四周,确保周云璋真的如你所求,将这里的监控都拆除之后,方才长舒一口气。 手心里多倒出的那粒药丸被你攥得几乎要变成粉末。 就是它,让白天的你昏昏欲睡,浑身绵软无力。 一个逃跑的计划在你心中悄然酝酿。 你小心地用毛巾将药丸碾碎,放进用完的护肤品空瓶中。 而后面不改色地按下马桶的冲水键,在哗啦的水声中洗干净手心,又蹑手蹑脚地爬回被窝中,看了一眼月光下周云璋熟睡的面孔,合上了双眼。 * 最近你很粘周云璋。 你不再抗拒他,甚至偶尔还会给周云璋些许回应。 只是小小的试探而已,周云璋看你的眼神却更加炽热黏稠,细密的爱意就像蚕茧一样包裹着你。 你以被驯服的绵羊般的姿态待在周云璋的身边。 周云璋。你垂下头,并没有看他的眼睛,我可以出去透透气吗?这里太闷了。 周云璋把玩着你白皙柔软的手,漫不经心地捏着你的手指。 无聊了? 那我明天早点回来陪你。 你已经不会再为周云璋的答非所问生气,只是垂眸思索。 看来还是要下一剂狠药才行。 …… 不过两个星期的光景,你就发起了高烧,病倒了。 病恹恹的你无力地躺在床上,本就小巧的脸蛋因为难受更是小了一圈,被乌发和床褥掩住的身躯气息微弱,虚弱得几乎透明。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焦躁和心疼逐渐弥漫上周云璋的眉眼,夜半惊醒时,你看见他坐在床头,微俯下身子轻抚你滚烫额头的身影。 医生告诉周云璋,病人高烧也有心理因素。 最近你的心神郁郁都被周云璋看在眼里。 那日,你刚刚有些好转,周云璋终于大发慈悲,愿意让你出别墅,在他和保镖的陪同下出门。 七夕那日,周云璋特意带着你去了提前预定的餐厅。 在周云璋给你戴上戒指之时,闪烁的烛光间,隔着玻璃,你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姜承身边的保镖。 被戒指套牢的手指,戒痕似乎在隐隐发烫。 那是你掩盖不住兴奋的心绪。 马上……你就可以逃走了。 * 如你所愿,你被姜承的保镖带到了他下榻的酒店。 与虽然纤瘦但面色尚且红润的你相比,尽管姜承已经极力掩饰,你还是从他干净整洁的仪表之下看出几分颓丧阴郁。 他的眼睛里有遮盖不住的红血丝,清减不少的面容瘦得几乎要瘪下去,垂在身侧的右手止不住地颤抖。 伴着失而复得的喜悦,他颤抖的手抚上你的面颊。 你这才发现,他包裹在衣物之下的手腕,有翻着丑陋伤疤的淤痕,惊讶得瞳孔一缩。 你…… 他狼狈地缩回手,眼神闪烁,似乎是不愿意让你见到他这颓唐的模样,将你拢入怀中,脑袋靠在你的肩头。 你只能感受到他的发丝拂过你的脸,却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清清…… 你听出他声音里藏着的哭腔,一时之间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放。 我好想你。 没有你我会死掉的。 你试探着拍了拍他的肩头,以作稀薄的安慰。为了逃跑,你还要获取他的信任。 手被他暴力地捏住了,他死死地盯住你手上的戒指。 周云璋给的。 他的脸上又浮现出你熟悉的阴沉,被暴力脱下的戒指刮红了你的指腹。 灯光下闪闪的戒指被姜承丢进了垃圾桶里。 突然发泄的他看见你有些害怕的眉眼,颤抖的手停了下来。 他摸着你发红的指尖,小心地呼气。 一颗泪珠坠下来,滴在你的手指上,烫得你的手指一缩。 对不起…… 姜承抬头看你,有泪花在闪烁。 在你消失之后,姜承似乎更加喜怒无常了。 在周云璋手下讨生活的这段时间,你的做小伏低已然熟练不已。 姜承那样不顾你的意愿伤害你。 你当然不会因为鳄鱼的眼泪心软,那只会一遍遍地提醒你,姜承是一个多么善于伪装的人。 …… 锅里的粥熬得很浓稠,你加了自己偷偷攒了很久的药粉,大勺的盐掩盖了粉末的苦涩。 滚滚的热气蒸腾,水雾模糊了你的眉眼。 就在刚刚,姜承的胃病犯了,而你主动提出要给姜承煮粥喝。 姜承当然不会拒绝你。 这可是在他面前不会做饭的你第一次为他下厨。 尽管疼痛,他还是勉力扯出一个欢喜的笑容。 如你所愿,姜承喝下了那碗咸得有些古怪的粥,昏睡过去。 你看着空空的碗和姜承即使睡着也紧皱的眉头,心神松懈之余,发出了极冷的笑。 用周云璋给你下的药对付了姜承,也不知道这算不算你让他们狗咬狗了。 疯批富二代×变态竹马×小白花你06 卷着自己偷偷攒下的钱,你消失了。 没有什么可眷恋的,回家面对的也是毫无亲情可言,将你出卖的父母,于是你选择了出国,极力避免再遇到那两个疯子。 你在这里的餐馆里找了一份为客人弹钢琴的工作,工资不算高,但老板待你极好,主动将自己的房子租给你。 在异国他乡,一开始你只能用不熟练的英语和别人交流。 幸亏这个金发碧眼的女人待你极好,让你在短时间内掌握了一些异国语言的基本用语。 只能说你确实是一个聪明的学生。 在湛蓝的海岸边,一个小小的餐馆里,人们常常能见到一个乌发雪肤的东方美人姿态优雅地弹着钢琴。 你安顿了下来,因为积蓄的存在,生活尽管简朴,却也平凡清闲。 * 你听说闻名世界的音乐大师简·里德将要到这海岸边的城市巡演。 作为忠实粉丝的你自然不能错过,几乎是听闻消息的第一秒,你就买了票。 今日是小城的庆典日,空气中是枫糖饼干和葡萄酒的香气,颇有些醉人。 空调的冷气吹得你有些发抖,不过想到即将开始的演出,兴奋的你将目光落在了红布掩遮的舞台上。 因为打光的缘故,只有舞台那一片明亮,观众席下环境昏暗,只顾着盯着舞台的你没有发觉身边坐了人。 很冷? 在异国他乡听到熟悉的语言让你一愣。 温暖的衣物顷刻之间包裹住你寒凉的皮肤。 一切就发生在瞬息之间,你根本来不及拒绝,只觉得耳边传来的声音很耳熟。 倏忽间你瞪大了眼睛,在突然亮起的大堂里,背靠着红布椅座抓住你手腕的男人正饶有趣味地看着你煞白的脸。 可惜了,清清跑得还不够远啊。 黑暗笼罩了绝望的你。 * 怎么这么粗暴,她的手会被磨破的。 你心软了? 你在迷糊间听到低沉的男声。 是、是谁…… 从昏沉中醒过来,你难以搞清眼前的情况。 坚硬的皮带束着你的手腕,因为昏迷太久,甚至还有青紫的淤痕,身上的衣物也不是你出门所穿的那一件。 一声沉闷的咳嗽令你忽然惊醒。 你想起来了。 是周云璋用喷雾让你晕了过去! 正在沙发上假寐的男人在咳嗽过后清醒过来,毒蛇一般的视线紧紧盯着你,高大的身影逐渐向你走近。 你看着他扭曲的神情,却退无可退,背后就是柔软的靠枕。 你完蛋了。 周云璋看着你的眼神有彻骨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冰冷。 他那双眼睛落到何处,何处就好像被毒蛇鲜红的信子掠过。 你只不过是无谓的挣扎。 放、放过我吧。 周云璋,你有钱有势,想要什么样的女孩得不到……为什么要逼我…… 没有用的。 面对你一次又一次的欺骗和逃跑,已经从芯子里坏掉的他只想让你也一起坏掉。 让你崩溃的远不止这些。 房门在你惊恐的眼神里开了,周云璋的脚步随之一顿,但很快跪坐在你面前,掐住了你下颚。 你看清了那进来的人。 姜承嘶哑的声音打断了周云璋有些粗暴的动作。 不是说要等我一起吗? 周云璋冷凝的眼神定定地看了你一会儿,从鼻腔里发出轻蔑的笑,终是放开了你。 当着你的面,姜承和周云璋一左一右围住了你。 你恍然明白了他们之间达成了共同占有你的某种协定,此刻耻辱害怕的泪水再也忍不住。 不要!滚开啊! 姜承笑眯眯地看着你,那颗小虎牙此时尽是狡猾之意。 他凑近了你,低哑的声音让你如坠冰窟。 不要挣扎,清清你会受伤的。 这是对你不乖的惩罚。 你像只羔羊一样被两个成年男士挤压在中间。 周云璋和姜承好像早就商量好了谁先进入你。 唔。 说不出话来,你的脸被整个闷在姜承的胯部,呼吸在窒息的危险里那么急促。 嘴角因为姜承肆意进出的肉刃撑得快要撕裂,圆硕的龟头一直往你娇嫩的喉咙深处挤压。 而你的奶尖被他伸出的指尖力道轻柔又狎昵地捻弄,另一边胸乳被他的大掌托着揉弄。 这并不是最折磨你之处。 身下快速抽插的手指在你收缩推弄的甬道里带出黏稠的水液,就算身体已经很久没有做过,还是被周云璋野兽般的进出挤出动情的浆液。 嗯…… 在你闷声的轻吟中,周云璋扶着肉棒,贴着小口插进层层吮吸的媚肉里。 嘶—— 他爽得粗喘一声,拍了拍你白嫩的屁股。 放松点,怎么这么久没操你,还这么紧。 你说不出话里,嘴里的涨大的肉棒让你的口水顺着嘴角滴下来,一副不堪承受的淫靡之态。 你的腿根被激烈撞击间的卵蛋磨得薄红,抓住你头发的姜承视线落在你瘦弱的脊骨上,突然发问。 清清想不想试一下后面? 你瞬间瞪大了眼睛,泪水湿了眼眶,滴在姜承粗糙的耻毛上。 你的眼泪被姜承拭去,他在进出间轻笑。 不愿意。那双龙怎么样? 你这里…… 他的指尖顺着你的小腹往下滑,顿住。 会被操坏吧。 姜承低头往下看时,甚至能够看到周云璋的肉刃停留在你小腹中凸起的痕迹。 啵的一声,肉棒被周云璋拔了出来,带出汩汩流出的精液。 你不怕她的下面裂开吗? 虚伪! 姜承眯着眼睛看他:你难道不想? 周云璋嘴上说着会坏掉的,但看见姜承的肉棒缓缓进入你在上一轮高潮中已经被他操肿的肉穴,还是硬了。 不要! 不要!不要!周云璋! 就算你如何哭哭哀嚎,那根修长的手指还是贴着姜承的巨物挤了进去。 放松点。 姜承也伸出手指揉弄你的肉蒂,企图刺激你流出更多润滑的水液。 进来吗?可以了。 你眼睁睁地看着周云璋的肉棒贴着另一根肉刃挤进来,薄薄的穴口被撑得几乎要崩裂开,发白的颜色提醒着你两根肉棒进入的痛楚。 你已经哭不出声音了。 甬道里两根肉棒紧贴着摩擦,甚至能够感受到对方虬结的青筋,一进一出间,异样紧致的阴道紧紧地箍住姜承和周云璋的动作。 这是一种新奇的快感,他们不得不缓慢地挤压你的软肉,再缓缓地抽出。 清清好棒呢,两根都可以全部吃下去。 你真恨这副水淋淋的身体,就算这样也没有被干坏,只能抽搐着嫩白的身躯在两人的兽欲下急促地喘息。 不知道抽插了多久,精液才一股一股地射进你的子宫里。 你的下体被过度使用之后一片狼籍,过量的白灼让你的小腹鼓起,混着喷出的淫水撑得你连翻身都艰难。 有什么冰凉的东西被挤进甬道里。 很快,嗡嗡的响声就让你知道了那是什么东西。 不许流出来哦,清清也不想一直高潮吧。 你被折磨得快要晕过去,只能瘫在软被里看着窗外的斜日渐渐西沉。 忘记告诉清清了,现在外面都以为你死了呢。 看着你侧目的视线,姜承满足地微笑。 清清又想逃跑的话,只有一个办法。 你的意识模糊在他扭曲变调的声音里。 要努力怀上我们俩的孩子才行啊。 世界陷入一片昏暗之中。 这下,你是真的再也无法逃走了。 ——完—— 黑道少爷和他强取豪夺的柔弱小姐你01 与你有婚约的钟家少爷被抓进了监狱。 而一切的罪魁祸首就在你面前,漫不经心地拨弄着腕间的檀木珠子。 埃弗伦静静地打量着面容苍白的你,倏忽间,骨节分明的手抬起了你纤巧的小巴。 你被迫对上那双淡绿深沉的眼珠,埃弗伦的脸上是浓浓的戏谑。 秦小姐不必怕我,我可是帮你解决了你那嗜赌成性的未婚夫,这样难道还不能说明—— 我是一个大大的好人吗? 他腕间的檀珠随着动作碰到了你的脸,木珠的冰凉触感同埃弗伦凛冬森林般的绿眼睛一样森寒。 * 远轮到埠,你们一行人终于抵达了旧金山。 渡口穿梭着金发碧眼的高大男女,你在一瞬间觉得自己似乎身处魔幻世界。 你那张典型的东方脸蛋吸引了许多行人的注意。 鹅蛋脸,细弯眉,还有盈盈的杏眼。 甚至还有你身上那件蓝色的缎袄,在家乡是富绅小姐的象征,可是在此处露着胳膊大腿的高大白人女性面前,似乎有些不合时宜的落伍。 裹小脚的女人? 你的侧脸微微一动,定定地看着那嬉笑的卷发女人。 嘿!宝贝,这个古董女孩是懂英文吗?哎,她看过来了…… 女士,不是所有东方女性都裹小脚。 在提着行李箱慢悠悠地下船时,你用英文对那卷发女人淡淡地说。 佳玉,快天黑了,我们还要赶着去唐人街。不要再浪费时间了! 穿着长衫,同你一样打扮得像个古董的钟书平催促道,眼里有显而易见的不耐。 穿过狭窄的街道,面前突然开阔起来,海雾湿润的气息扑在你脸上。 叮铃哐啷的声音响起,电车从你和钟少平面前驶过。 此时此刻才多了些实感,原来你们真的跨越太平洋,来到了大洋彼岸这座充斥着金钱和幻想的城市——旧金山。 * 你原本以为在旧金山的唐人街生存会很难适应,没想到从前只在家中做娇娇小姐的你很快就和这里生机盎然的世界融为一体。 只不过你们一行人刚刚落脚,钟少平就马上告诉你,他在旧金山有要紧事要办,一连几天都没有回来。 你从前在家中的丫环小鱼撇撇嘴,攥着帕子呸了一声。 小姐,这钟少平肯定又去赌了。 小鱼嘟嘟囔囔的:也不知道老爷和夫人怎么瞎了眼,看上这种人,贴钱支持什么钟先生的医学事业,还要叫小姐你跟着背井离乡跑到这里来。 你坐在廊下摆弄着从家里带回来的兰草,闻言只是抬起眼,却没有露出和小鱼一样义愤填膺的表情。 管他做甚,过好我们自己的日子就行了,左右不就是多一口人吃饭。 你被发落到这里来,跟着这样嗜赌成性的未婚夫也没有为什么。 只不过是你那个年轻后母,嫌弃你碍眼罢了。 * 你这没甚用处的软脚虾未婚夫刚落脚不久就为你惹上了麻烦。 院子被一众打手砸得七零八落的,你和小鱼狼狈地站在院落中央,在你的背后,有一管枪支,黑洞洞的枪口正抵在你的腰窝上。 浑身体毛旺盛,像山一样高大的男人站在你面前,凶恶的眉眼瞪着你,那青筋暴起的太阳穴上还有一道长长的狰狞刀疤。 钟少平是你什么人? 因为发音的缘故,钟少平被他念得很拗口奇怪。 你竭力保持冷静,长睫下的眼睛古井无波。 他不是我什么人,我是被他拐来的。 这是一群穷凶极恶之徒。你早就听唐人街卖早茶的阿姆说过,在唐人街里,最不能招惹的就是那些黑帮。 你的手心被攥得沁出薄汗,暗自祈祷他们能够放过你。 阿文,放开这位小姐。 似乎有靴子落在青石地板的声音上响起,身后抵着你的枪终于被放下,小鱼瘫软着身子摔在地上,你赶紧蹲下扶起她,视线内突然闯进一方白色的手帕。 小姐,你受惊了,擦擦汗吧。 那是一双骨节分明的手,细腻苍白的皮肉一看就保养良好,腕间还带着一串檀木珠子,散着淡淡的木质清香。 这人说话的口音也有些奇怪,有种刻意强调的字正腔圆。 你低低地道了声谢谢,本不欲抬起头,却被他一把抓住了手腕。 抓着你手腕的力道虽然轻柔,却不容拒绝地桎梏着你的手。 你挣脱不开,被迫抬起头,措不及防地对上一双饶有兴味的眼睛,是和你腕间的翡翠镯子一样的绿色。 竟是个会说中文的洋人。 俯身在你面前的男人,发丝是淡淡的金色,五官冷峻,因为凑得过近,你还能看见他鼻尖上一颗因为皮肤过白而显眼的小痣。 你搞不清这些白人的年纪,仅从外表上看,这是一个眉目颇有几分清秀的少年。 拉着你的手,埃弗伦将你轻轻带起。 埃弗伦少爷。 之前在身后用枪指着你的男人上前一步:……这个女人在撒谎,那赌鬼说过房子里住的是他的未婚妻。 阿文,不要吓到这位美丽的小姐。 埃弗伦拨动着手中的檀木珠,他和你身后的男人说话,那双狭长的眼睛却直勾勾地注视着你美丽苍白的小脸。 明明眼中有温和的笑意,你却从埃弗伦那貌似绅士的举止中嗅到了危险的气息。 这位小姐。埃弗伦的声音仍然是温和的,你的未婚夫不仅欠下高额的赌债,还诱拐了我手下的女人。 哦,就是刚刚这位拿着枪指着你的蠢货。 埃弗伦笑眯眯的,声音却陡然转冷。 小姐,你是他的未婚妻。你说,要怎么解决好呢…… 那个叫阿文的男人将枪递给了他,埃弗伦接过枪,顺势用那冰冷的手枪轻蔑地拍了拍你的脸。 你的鼻尖似乎还能闻到枪口残留的硝烟气息。 你怕死,在埃弗伦准备拿枪对着你时,主动伸手抓住了枪口。 手心传来温热的触感,埃弗伦和你俱是一愣,你抓住枪口的葱白指尖竟然不小心碰到了埃弗伦的皮肤。 先生。 请、请不要杀我。 在危险面前,你下意识地示弱,清澈的杏眼里逐渐漫上晶莹透明的水珠,落下一滴,砸在你和埃弗伦相触的指尖上。 埃弗伦低头看着你白腻的小脸,泪珠要坠不坠的可怜模样,眼神晦暗了几分。 小姐,在你的未婚夫回来之前,恐怕我不能放你走了。 * 你没想到在赌场的背后还有这样一栋清幽的别墅。 埃弗伦似乎对具有东方韵味的东西情有独钟,就连别墅里的陈设也是。 红木的家具、山水画、檀香炉、腻白的瓷器…… 现在还多了一个……柔弱的你。 埃弗伦软禁你的房间只和他的书房一墙之隔,某一天深夜里,你甚至还听见了隔壁房间惨烈的哀嚎。 砰的一声枪响之后,什么声音都没了。 你缩在被子里,睁着双眼看着窗外晃动的树影,一夜无眠。 第二天,埃弗伦的保镖敲了敲你的门。 秦小姐,埃弗伦少爷在等您一起吃饭。 坐在梳妆台前,你麻木地为自己描眉画眼,略有些苍白的嘴唇润色上粉嫩的颜色,模样愈加可口。 埃弗伦要求你每次见他都要梳洗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你们这种匪夷所思的关系,连你自己都不知道如何解释。 上一周,埃弗伦送了一件水蓝的旗袍给你,逼着你穿给他看,好替你的未婚夫还债。 那是你第一次穿旗袍,走起路来很是别扭,开衩的口子在行走间隐约露出你白嫩的小腿。 埃弗伦深陷在沙发里,静静地欣赏着你的无措和狼狈。 然后突然伸出手,将你拉到他的怀里……强吻了你。 秦、佳、玉。 埃弗伦的中文有种小孩学舌似的板正,他轻嗅着你的发丝,露出了满足的微笑。 你不敢说话,更不敢反抗。 因为埃弗伦白色衬衫褶皱下掩着的,是他随身携带的勃朗宁手枪。 冰冷的枪管对着你温热的皮肤。 * 你是在餐桌上知道钟少平进了监狱的消息。 汤匙落在碗里的清脆响声让你抬起头,埃弗伦不知道什么时候从餐桌对面坐到了你的身边,而你竟然一无所觉。 他的大掌覆在你捏着筷子的手上,淡绿眼睛中流露出的笑容似有深意。 钟先生进去了。 秦小姐,你说,他欠我那么大一笔账该要谁还呢? 眼波流转间,埃弗伦灼热的视线落在你白腻精致的锁骨上。 我、我可以致电父亲。你小声说。 埃弗伦的笑容很狡猾,他凑过来亲吻你慌张的眼睛,温热的触感落在你薄薄的眼皮上。 可是据我所知,秦小姐和家人的关系似乎不怎么愉快呢。埃弗伦抚摸着你细致的眉眼,不紧不慢地说,你的家人,会愿意为了已经被自己抛弃在旧金山的女儿,付出多少代价呢,嗯? 你的心里清楚埃弗伦想要什么。 他时常拿那样的眼神看着你,就像现在这样。 弥漫着灼热、贪婪的欲望,似乎下一刻就会扑过来吃掉你。 像你这样的流落异国的无辜少女,拿什么力量违背这群游走在黑暗面的穷凶极恶之徒。 甚至就在昨夜,埃弗伦毫不顾忌地就在别墅里开枪杀人。 现在,这匹饿狼终于要向垂涎已久的羊羔张开自己的獠牙。 秦小姐,作为债主,我想我有权利讨回我的东西。 什、什么。 钟先生在进监狱之前,答应将他所有的财产都抵押给我还债。 埃弗伦从怀中掏出一张薄薄的纸,那是你依从父母之命和钟少平交换的庚帖。 钟少平把你们婚约的见证抵押给了埃弗伦! 埃弗伦的手向下移,落在你的嘴角,那里有你早上刚上的妆,被埃弗伦刚刚激烈的吻弄花了,他眸中的愉悦如有实质,连指尖都兴奋地颤抖。 我是来接收钟先生抵押的财产的,秦小姐。 那份埃弗伦口中的财产是什么已经不言而喻。 他屏退别墅中的众人,将你抱在客厅的沙发上。 束发的木簪被埃弗伦抽了出来,如云的鬓发纠缠住他桎梏你的手臂。 作为钟先生债款的利息—— 秦小姐,现在,自己把衣服脱了。 埃弗伦说。 黑道少爷和他强取豪夺的柔弱小姐你02 埃弗伦的手沿着你曲线分明的腰线下滑,指尖带过之处泛出细密的痒,粗粝的指腹最终探到了你旗袍开衩的口子里,抚摸着你雪白的大腿。 白腻的皮肉陷在他的大掌里,留下令你羞耻的红痕。 你的手指落在旗袍的盘扣上,因着难言的耻辱,始终颤抖着不肯解开。 不想脱? 埃弗伦混杂着情欲的呼吸喷在你小巧白嫩的耳垂上,低哑的声音透露着威胁。 埃弗伦先生,可否用、用别的方法偿还…… 耳垂上传来濡湿的触感,埃弗伦的犬齿轻咬着你的耳朵,似乎没听见你的话似的,心不在焉地哼了一句。 嗯? 你被埃弗伦高大的身躯整个抱在怀里,埃弗伦的性器顶在你的大腿上,一阵布料的窸窸窣窣声后,黏腻的感觉让你欲出口的话顿住了,你感受到腿间烫人的温度,是他的肉棒贴上来了。 埃弗伦肉刃的龟头顶在你的腿缝间,轻轻地摩擦着。 秦小姐不想脱也可以啊。 埃弗伦笑着吻你,声音似乎并没有生气的样子。 可是下一秒,枪支上膛的声音让你僵住了。 冰冷的枪壳摩擦着你白皙嫩滑的大腿,拨开你的内裤抵了进去。 在死亡的威胁下,你一动也不敢动。 埃弗伦带着调笑的恶意说:秦小姐是想赖账吗? 你可知,那些欠债不还的人最后都是什么下场吗?只要扣下扳机,砰——就什么都没了。 说着,那支勃朗宁手枪的枪口缓缓地拨开了你的阴唇。 羞怯的肉蒂就藏在里面,那洞口很紧,枪口只能艰难地抵进去一点,埃弗伦特意让手枪偏移了一些角度,刺激着你的肉蒂缓缓摩擦着。 秦小姐觉得呢,是让我操你好,还是我的枪操你好呢? 埃弗伦先生……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拿开好不好……求求你呜呜呜呜…… 那枪口每每想挤进去,紧致的甬道因为你的害怕都在抗拒地收缩着,企图将可恶的入侵者赶出去。 害怕的泪水再也忍不住,你哭着一颗颗解开自己身上的盘扣,白嫩的胸乳逐渐暴露在埃弗伦身下。 乖孩子。 埃弗伦赞叹一声,勃朗宁手枪迫不及待地被他随手丢到地毯上。埃弗伦等不及你胡乱脱下衣服的动作,你那精致的旗袍被他叁下两下就撕成破碎的布料,可怜兮兮地挂在你白嫩的身体上。 你细瘦的胳膊被埃弗伦强硬地拉住,挂在他的脖子上。 帮我把衣服脱了。埃弗伦含着你的嘴唇含糊地说,那样我会考虑操你操得轻一点,美丽的小姐。 埃弗伦衣衫半褪,下身狰狞的肉棒抵着你粉嫩的小逼,那里因为勃朗宁手枪的摩擦刺激,已经流出一些湿润粘稠的露水。 你哆哆嗦嗦地替埃弗伦解开衬衫的纽扣,但颤抖的手总是解不开,埃弗伦充盈着情欲的淡绿眼睛盯着你着急的小脸,忽然荡漾出一股笑意。 啊! 你惊叫一声,身体差点滑下来,急忙攥住了埃弗伦胸膛前的衬衫。 饱胀感和撕裂感同时传来,埃弗伦突然使坏,肏进去了半个粗大圆润的龟头。 真可爱。 埃弗伦闷笑一声,胸膛微微起伏,低着头看着慌乱趴在他胸膛上的你,挺着腰胯,贴着紧致的小口慢慢试探着插进去。 埃弗伦先生,轻、轻点…… 你手腕上的力气逐渐耗尽,连圆润可爱的脚趾都因为承受不了埃弗伦的巨物而翘起,整个身子虚软地往下掉。 埃弗伦淡绿的眼眸映出你无力娇喘的模样,尽管如此,你还是努力地抓着埃弗伦的衬衫,努力抬起湿漉漉的屁股,企图将埃弗伦已经插进去的肉棒带出来一些。 起码、起码不要捅得这么深也好…… 埃弗伦识破了你的企图,他轻笑一声,一只手强硬地钳制住你的手臂,另一只手掐住你的腰,狠狠一按—— 啊啊啊啊啊! 你仰着头发出意识混乱的尖叫,整个身体因为埃弗伦的动作狠狠地砸在他肌肉强健的大腿上,那根粗长的肉棒措不及防地捅进你敏感的子宫里。 你就像突然被主人折断翅膀的鸟儿,扬起脖颈虚弱地喘息,眼尾薄红,甚至流出生理性的泪水。 叫什么,我还没开始动呢。 埃弗伦顺着你的腰线下滑,掐住了你雪团似的臀部,往他的胯下拼命挤压,试图让那劈开甬道的肉棒捅得更深,最好能把你干坏掉。 咕叽咕叽的水声响起,你的肉穴为了吞吃下这样的庞然大物,分泌出了许多湿滑的水液。 埃弗伦掐着你屁股疯狂撞击的力度几乎要叫你头皮发麻,整个下身都被强震的力道弄得喷水不止,沙发被你们的交合弄得乱七八糟的,到处都是腥膻的水渍和黏糊糊的布料碎片。 你的身体停不下震颤的感觉,只能随着埃弗伦疯狂肏你的力道熏红着脸小声地喘息。 真紧。埃弗伦凑过来吻你湿漉漉的小脸,感觉到了吗?你里面的小嘴在咬我。 如果秦小姐愿意被我内射的话,今晚就能免掉叁个月的利息,怎么样? 埃弗伦笑着,舌头舔舐着你的贝齿,灵活的舌尖抵进去,舔弄着你柔嫩的口腔。 被他深吻的你除了喉咙和鼻腔里的呻吟,根本发不出其他声音。小逼只能颤抖着高潮,抽搐痉挛地吞吐着埃弗伦的肉棒。最娇嫩敏感的宫口也被埃弗伦毫不留情地贯穿,献媚讨好地吸吮他滑溜溜的龟头。 因为埋得过深,埃弗伦在你体内进出的力道堪称暴虐。 终于,在最后一记深重的顶弄中,埃弗伦紧紧地把你锁在他的胸膛上,你惊叫的声音被他闷在胸膛里,精液喷射在你的内壁上,刺激着你的甬道再度收缩,和埃弗伦一起达到了最后一次高潮。 哈啊—— 埃弗伦抱着你喘息,仍不愿意将肉棒抽出,掐着你的腰小幅度的地进出,延长射精的快感。 那双淡绿的眼睛因为情欲的熏染,有些令人难耐的性感。 是的,性感。 你唾弃自己这副意志不坚定的身体,竟然对他的肉棒留恋不已,刚刚结束高潮的肉穴又开始大量地出水。 埃弗伦发现了你还在不断吐水的小穴。 又想要了? 埃弗伦的手落在你因为难堪咬着的红唇上,笑得很狡猾,又一个翻身将你压在了身下…… 你真的很没用。 你数不清自己到底被埃弗伦操得高潮了多少次,无力地瘫软在他的怀里。 直到最后,你也没能成功地把他的衬衫脱下来。 ——完—— 教皇与其心爱的修女你01 你是今年刚刚奉命进入神殿侍奉的修女。 黑色的修女袍将你柔软纤细的身躯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和你一起被选进神殿的修女恭恭敬敬地跪在神殿柔软的地毯上。 圣光包裹了你们,那是教皇对你们的恩赐。 月白色的长袍绣着繁复精致的神纹,教皇所到之处弥漫着淡淡的香气。 然而你恭敬的表情却在教皇接近时有了一丝裂痕。 为何……为何教廷的统治者,身上会有魔物的气息…… 教廷的统治者只对新进的修女们说了一句话。 深夜不可进出神殿。 你的头脑在教皇说出这一句话时有些发昏,浑浑噩噩的你在走出神殿之后骤然清醒。 这位教皇大人,竟然对修女们施展了催眠咒! 你回头望那缓缓合上的神殿大门,月白色的衣角逐渐消失在淡淡的圣光之中,那神迹的降临分明不似作假。 此地难道被黑暗神的魔力浸染了? 因为闻到了不详的气息,背后羽翅留下的痕迹隐隐作痛,你皱了皱眉。 看来在回到光明神身边之前,你须得明白这教廷之内到底出了什么事才行。 * 你并不是一个普通的修女,在托生这副凡人身躯之前,你曾是光明神身边最得力的天使——安薇拉。 在与堕天使和魔物的交战中,你不慎被一阵恶风所席卷,醒来之后便成了此处出生的一个普通女婴。 身为天使的你在降生之时出现了神迹,脊背上有两处粉色的胎记,那是你羽翼褪去的残留印记。 你受光明神的庇佑,出生之后给你的父母带来了好运,使他们成为王都中最富裕的商人,而你,因为出生时的异像被红衣主教带走,毫不意外的,你被培养成教廷中的修女。 成为凡人的你失去了光明神赐予的神力,但却保留着作为天使时的记忆。 你记得,在那一阵席卷你的恶风来临时,是黑暗神挟持了在战场上受伤的你。 赤金色的眼瞳锁住你纯洁无暇的面容,黑暗神波洛斯长而扭曲的犄角上布满来自地狱的、不详的鎏金色咒文。 黑暗神看着你,浑浊斑驳的黑雾里,你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感受到黑暗污浊的气息一点一点浸染了你洁白的翅膀。 羽翼渐渐垂下,你咬着舌尖,直到鲜血的铁锈味艰难地维持你的神智。 黑暗神想要将你变成臣服于他的堕天使。 绝不! 你甘愿自刎于战场,也不愿成为黑暗的傀儡。 …… 黑暗中沉浮数年,你不知道为何自己没有死去,而是托生为和你长相一模一样的人类,甚至还成了教廷的修女。 * 按照你出生时的异像,你本该成为教廷的圣女。 可遗憾的是,红衣主教带走了你,神迹却再也没出现过。你并不能和教廷中的圣子一样和光明神沟通,为信徒播下圣光。 人们默认你是受光明神祝福的凡人少女,也因为如此,受过光明神照拂的你理所应当地成为终身侍奉神的修女,以偿还这份光的祝福。 从神殿回到住处,你想起了一些在这位教皇大人还是圣子的时候发生的事。 你在教廷中度过了作为人类少女的十六年,某一天,王都被喜悦和欢愉的气氛所笼罩。 一位颇有资历的修女告诉你,是圣子要回来了。 你那时就觉得有些奇怪,圣子的出生颇有些诡异,他是森林精灵与人类之子,不老不死。可是据你作为天使的记忆,从未听闻精灵族和人类能够诞育子嗣。 作为精灵族和人类的混血,他的出生同你一样伴有神迹,因与神沟通的能力,理所应当地成为教廷的圣子。 圣子常常消失在教廷之中,于是人间处处诞下神迹。 圣子归来那日正是人间的盛典日,修女们破天荒地被允许出入教廷。 曾作为天使存在的你对人间这些享乐之事并没有过多的感觉,就连修女卡薇都感叹你是天生服侍神的修女。 长长的街道上人群拥挤,你一身白色的裙袍,在穿着光鲜亮丽的少女们中很是突兀。 是圣子,圣子在播撒圣光! 你听到随你同行的修女发出兴奋的叫声,顺着她的目光,你看见了淡淡的乳白色光晕。 若非圣子允许,旁人不可以见到他的面容,否则便是对神使的亵渎,亦是对光明神的亵渎。 你只能看见那以金线绣成的月白色衣袍,纽扣处甚至缀以珍贵的宝石。久处教廷的你早知道教皇国的富裕,王都乃至整个国家一半的地产都属于教廷,但还是为圣子打扮的奢靡所惊。 是光明神的力量…… 你喃喃道。 这不是普通的神迹,更不是一个神使能做到的力量,你甚至在其中闻到你的旧主光明神的气息。要知道,就连你这个受光明神偏爱的天使,所得的光明力量也没有这样醇厚与纯净。 这位受教廷和万人供奉的圣子,身上似乎有太多的谜团。 神说,最美的甘霖赐予大地,赐予辛勤劳作的众人。 你听到人群中欣喜的呼唤。 天空慢慢转暗,乌云滚滚而来,似是马上就要下雨的样子。 王都已经叁月未雨了,多亏圣子降下神迹。 当圣子一步步向教廷移动,象征着光明的圣光播撒在你身上时,你感到脊背上的胎记在隐隐作痛,那是消失的羽翼在感到光明的召唤而躁动。 六翼天使,怎会流落在此? 你听到低沉的声音。 是圣子在看着你,浅蓝的眼珠里有淡淡的疑惑。 似乎只有你听到圣子的声音,也只有你看见圣子的模样。 那是一个年轻的少年,每一寸发丝都沐浴着淡淡的金色,作为男性,面孔有些过分的纤细柔美,尖尖的耳廓是精灵族的特征。 你想说话,却发现根本发不出声音。 一切就像是你的幻觉,圣子消失在你的眼前。 一滴雨水落在你的脸上,你回头望向教廷,陷入久久的沉思。 也许,圣子可以让你重返光明神的身边。 教皇与其心爱的修女你02 怀着这样的目的,你努力表现,终于获得了进出神殿的资格。 可已经成为教皇的少年身上却出现了魔物的气息,甚至还对修女们设下深夜不许出入神殿的催眠咒语。 夜半,你看着这座教廷中堪称巍峨的神殿。 白日里弥漫着圣光的地方,此刻在无月的黑沉夜色笼罩下,尽是不详的气息,甚至,你还在神殿的石柱上,看见了停靠的血夜乌鸦。 那是黑暗神和堕天使所到之处的印记。 诺大的教廷死了一般的寂静,你只能听见自己略显急促的呼吸。白日里受光明神庇佑的神殿,夜晚是如此的诡异,可是整个教廷却似乎根本没有人发现神殿的奇异之处。 是否是教皇对每一个人都施加了邪恶的咒术? 很古怪,也许你不该进去。曾经身为天使的本能使你抗拒黑暗的接近。 修女安薇拉。 你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淡淡的,辨不出喜怒的情绪。 我不是说过,深夜不许出入神殿吗? 带着疑惑的轻音落下,你的面前突然扫过一阵古怪的风,穿着白袍的教皇突然出现在你面前。 不,他不是教皇。 鎏金色的暗纹爬上他过分光洁柔美的脸,金色的发丝间,锐利的犄角上燃烧着黑焰,骨架锋利的羽翼在背后张开,完全是一副恶魔模样的少年一步一步走近了你,神色冰冷刺骨。 纷乱的记忆席卷了你的思绪,你身为天使的记忆中闪出一张与面前人肖似的脸,只是那张脸更加的冷漠成熟。 波洛斯…… 是黑暗神! 黑雾包裹了你,身在其中的你动弹不得。 安薇拉,亲爱的天使大人。 波洛斯张开的黑色羽翼包裹了你,鎏金色的眼瞳里倒映着你因受到黑暗力量侵蚀而迷茫失神的脸。 你的旧主光明神是否曾经告诉过你,不要擅自招惹是非。 天使大人,你有罪。 黑雾浸染了你的神智,你喃喃自语。 请主降下责罚…… 乖孩子。 波洛斯伸出手抚摸着你洁白如玉的下巴,发出低沉的闷笑。 * 身为光明神曾经最偏爱的天使,你被不洁的黑暗污染了。 在光滑的水银镜中,你背后粉色的胎记被两朵黑色的彼岸花替代。 那是黑暗神对其私有物的印记。 黑暗神……占有了你。 包裹你身体的修女袍不见了,黑暗神告诉你,作为冒犯教皇大人的惩罚,在神殿中,你被禁止穿着衣物。 你如同待宰的羔羊,纤细的四肢被铁链锁住,囚禁在神殿最里面的房间,只有教皇才能进出的地方。 沉重的锁链上是黑暗神施加的咒语,使你在锁链的禁锢下终日昏昏沉沉,无法挣脱束缚,又不至于使你细瘦的手腕在激烈的情事挣扎间受伤。 是的,把你拖进这个陌生房间的第一夜,黑暗神波洛斯就侵犯了你。 光明神已被我吞噬,安薇拉。 我是你的新主波洛斯,你为我的修女,须要献祭所有,侍奉于我。 你这才知晓,原来你从天使殒落成凡人,是因为你的主人光明神已经被黑暗吞噬,所以作为黑暗神的波洛斯才能拥有光明神的力量。 恶魔本就习惯将他人的东西占为己有。 包括你,曾经光明神最宠爱的天使。 黑暗神将你抱在怀里,温柔地抚摸着你的脊背,在碰到蝴蝶骨上的彼岸花时,波洛斯动情地在你纤薄的背上印下一吻。 你温热的肌肤因为黑暗神亲吻你时留下的灼热温度而颤抖,因为术法的作用,身下的小穴湿得很厉害,把波洛斯月白袍子的昂贵布料都浇了个透。 当着你的面,波洛斯着迷地亲吻你的眼睛,那双永远厌恶黑暗的眼睛,此刻因为情欲的渲染,就像一只迷路的羔羊一样无辜迷惘。 在与天使和光明神的战场上,你张着洁白的羽翼飞到波洛斯的面前,企图用光剑将他斩于剑下。 那样生动、纯洁、美貌的天使。 在激烈的战斗中,你不慎飘落一片羽毛,而那因为蕴含光明力量而灼热的片羽,被波洛斯牢牢地握紧在手中,即使掌心被烫伤也不放开。 无怪乎在众多天使中,光明神对你如此偏爱。就连一向厌恶光明的波洛斯,也对你在光晕中纯洁柔美的面容一见钟情。 可是你宁愿自刎,也不愿成为他的信徒! 想着,波洛斯的肉刃粗暴地贯穿了你。 嗯……我主……被黑暗迷失心智的你低声喘息着,下身湿润的小穴蠕动着将主人的肉棒吞咽得更深。 欢愉的感觉让穴肉紧紧地吸裹着侵入者,试图讨好这给予你快感的巨物,让它进入到更深的地方去。 此刻的你,被无上的快感所驱使,满足失神的模样比最惑人的魅魔还要勾引人发狂。 真是个美妙的地方。波洛斯舔舐着你耳垂上细嫩的软肉,狂乱的颤栗让他进出的速度更加的疯狂。 进出间,肉刃带出清亮的水液,咕叽咕叽的水声让咬下伊甸园果实的蛇尝到了甜美的汁液。 你的身体比波洛斯想象的还要美味,原来最纯洁的天使一旦堕落,是那么的淫荡。 早知如此,他便不用等到你成年,再让你发现神殿的秘密。 湿润的内里将波洛斯的肉棒吮吸着含进去,他毫不费力地肏到了你娇嫩的子宫里。 告诉主人,安薇拉舒服吗? 波洛斯一边肏干着那小小的宫口,放肆地戳刺着天使子宫娇嫩的内壁,一边俯下身子在你的脊背上舔舐出色情的红印。 舒、舒服……主人……啊! 因为波洛斯操干你的力度,你的嘴里只能呻吟出断续的字句,目光散乱地落在洁白的羊绒地毯上,那里有乱七八糟的水渍,都是从你的下身淌出来的。 快要虚脱了,你的手臂无力地垂下,锁链随着波洛斯阴茎的进出发出哐啷的乱响。 真乖。波洛斯吻去你眼角的一滴泪,那是因为难以承受的快感而流出的泪花。 听话的孩子应该得到奖励。 最后一记凶狠的撞击中,波洛斯释放在你敏感的软肉中,黑暗神的射精持续了很久,射出来的浓稠白浊让你的小腹慢慢地鼓起,雪白的小腹在呼吸间颤抖抽搐。 这是主人给你的奖赏,安薇拉要好好享用。 波洛斯抽出肉刃,在你的小穴上施了一道法术。 在精液被堕落的天使全部吸收之前,这道法术不会被解开。 教皇与其心爱的修女你03 你的旧主光明神也许并没有死。 在一次黑暗神与你的交媾中,你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神力波动。 波洛斯金色的眼瞳深处闪着微微的蓝,那是光明神残留的痕迹。 是否,你的主人光明神暂时被困在了波洛斯的身体里? 你用所剩无几的理智迷茫地想。 波洛斯在打败光明神之后几乎得到了一切,权势、财富、地位、荣光、无上的神力,但那些东西跟得到你比起来简直索然无味。 如果不是他沉迷于和你之间教皇与修女的游戏,也许他不会坐在这里,等着王国的各个附属小国带着珍奇财宝来教廷觐见他。 那些源源不断的奢靡财宝,都被教皇大人堆砌到富丽堂皇的寝宫里,包围着被锁在神殿中的你,波洛斯心中最珍贵的宝物。 修女安薇拉,教廷众人咀嚼着这个名字,现在应当叫你—— 教皇心爱的修女安薇拉。 你不知道,波洛斯并未催眠教廷中的众人,你被教皇大人私藏在神殿中是教廷中众所周知又讳莫如深的秘密。 这是一个荒唐的秘密,但是教皇的权力和威压让人们默认了这个事实。 * 波洛斯迷恋上亲自服侍你的感觉。 水温舒服吗? 你搞不懂这位曾经的黑暗神,如今伪装成教皇的男人究竟为什么这样对你。 嗯。你懒散地点点头,实在是疲惫得身心提不起劲儿来,沉重的锁链束缚着你的四肢,你做任何动作都只能慢吞吞的。 波洛斯囚禁你,时而居高临下地折磨你,时而像你忠心的仆人一样侍奉你。 你读不懂波洛斯古怪的行为下复杂的心绪。微微出神间,你惊觉波洛斯眼中的蓝色似有加深的迹象。 这天夜里波洛斯弄你弄得越发粗暴,动作间有掩饰不住的烦躁。 这几日乖乖待在这里。 波洛斯亲吻你的额头,在沉重的锁链上又加了几道禁制,确保除了他没人能放你走,消失在了神殿中。 你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喃喃道:光明神大人。 在波洛斯行走过的地方,处处是圣光留下的印记。 是光明神的力量在他体内躁动。 沉默的修女代替了波洛斯的位置,她们是被波洛斯派来监视你的,对于教廷中出现这样一个玷污教皇圣洁之身的女人,默契地选择视而不见。 日复一日地,你被精贵的玫瑰精油和牛奶浴滋润着皮肤,等待教皇大人的来临。 * 波洛斯一连好几天都没有来见你。 你的身上有他打下的印记,某种程度上能够感应他的力量。 近来你的神智有清醒的迹象,看来波洛斯的神力受到了很大影响。 月圆之夜,月光格外皎洁,透过雕花的窗户照进来,整个富丽堂皇的房间都笼罩在淡淡的月晕中。 穹顶上绘制的众神战斗的模样在月光下更加的圣洁,凛凛不可侵犯。 你缩在被子里,厚实的棉毯盖住你单薄的身体,昏昏欲睡。 安薇拉。 安薇拉。 我可怜的孩子…… 你从迷惘的神智中睁开眼,看见了那熟悉的月白色袍子。 教皇大人周身沐浴着月光和圣光揉杂的淡淡的金色,湛蓝的眼睛温柔地看着你,有温和的力量随着他抚摸你发顶的动作流淌,使你周身暖洋洋的。 那不是波洛斯—— 是光明神!是光明神大人回来了! 你是光明神虔诚的信徒,亦是光明神最偏爱的天使。 可如今,你却沾染了一身黑暗的气息。 惊喜过后,羞愧和耻辱席卷了你,你艰难地撑着身体坐起来,但沉重的锁链重若千钧,使你的移动很艰难,酸软的身体最后还是狼狈地跌倒在棉毯中。 请主宽恕我的罪。 你无力地说。 安薇拉,你需要接受光的净化。 在你惊愕的目光中,光明神缓缓俯身,在你的眉间落下轻柔的吻。 * 我主。 你总是这样唤他。 也是,你是西斯创造的六翼天使,是他最满意的作品。所有的天使加起来也没有你得到的光明神的偏爱多。 你自出生起,就对光明神西斯有着无比的忠诚。 但就像纯洁的天使也会因为欲望而堕落,如果神不只想要你的忠诚呢? 去吧,安薇拉。 神座之上的西斯说。 看着你张开洁白的羽翼慢慢飞远的背影,神移不开眼睛。 * 那该死的,从他身上剥落的恶欲竟想取代他,甚至还觊觎他最心爱的天使,以如此污浊的身体玷污西斯心中纯洁的你。 简直不可饶恕! 还好,他夺回了这具身体的使用权。 而藏在华丽寝宫中的你,是胜利者才能享用的甜蜜果实。 西斯触碰你的力度堪称温柔。 你不明白,为什么光明神要这样对你。 西斯解开束缚你的锁链,却用床单将你绑在了床柱上。你陷落在柔软的被褥里,雪腻的身体上有使用过度的红痕。 波洛斯甚至对你的小穴设下诅咒,胆敢触碰你的人都要七窍流血,浑身腐烂而死。 西斯的手温柔地落在你的脖颈上,那里有波洛斯噬咬的痕迹。 也许是波洛斯从背后进入你时,因为爽到极致,所以忍不住在后颈上留下宣誓占有的牙印。 我主……你隐约觉得光明神有些不对劲,西斯的手环着你脖颈的力度明明很轻柔,你却总有一种光明神想要掐死你的感觉。 在光明神面前,你如此色情地袒露着身体,这怎么行…… 我主,可否为我解开束缚。你在羞耻中讷讷地说。 西斯忽然有些可怜你。 到现在还怀抱着微薄的希望,看不穿他对你肮脏的企图。 不。 在你缓缓暗淡的眼神中,西斯的手落在了你的胸乳上。 那颗粉嫩的小奶珠,被光明神力道轻柔地捻弄着。 为何……是我有罪吗…… 你不明白,光明神为什么俯下头颅,抱住你纤细的腰肢,含住了你胸乳顶端羞怯的红梅。 是你……犯了不洁之罪,勾引了神吗? 你没有啊! 为什么光明神也要这样亵玩你…… 迷茫之下的你甚至忘记了挣扎,直到光明神褪下长袍,赤裸的身躯爬上床,将你按在床上,带着急促的喘息含吻你的唇时—— 你方才骤然清醒。 我主,请不要这样! 这不是净化!这是侵犯! 你对光明神的信仰第一次有了动摇,可是,凭你这副孱弱的凡人之躯,怎么有能力拒绝神的宠爱。 你模糊地呜咽,因为西斯温柔却不容拒绝的亲吻。 源源不断的神力透过西斯与你接触的皮肤注入你的身体,光裸脊背上的彼岸花印记渐渐褪去,一阵细密的痒意过去之后,蓬松柔软的羽翼逐渐张开。 安薇拉,你真美。 西斯与你交吻的唇略略分开,嘴里吐出过分迷恋的轻喃。 太美了,赤裸着身体被束缚起来的天使。 纯洁的天使,只属于光明神西斯的天使,只要一想到这一点,西斯就更迫切的想要进入你的身体。 因为承受过多的神力,你的身体有种异样的饱胀感。 更重要的是,对于赐予你神力的西斯,天使的本能让你对西斯绝对的忠诚。 安薇拉,你愿意被你的主人进入吗? 你在气喘声中抱住了西斯的脖子,柔软的发丝紧贴着西斯赤裸的胸膛。 我愿意。 无上的荣光,请我主尽情享用我。 西斯轻笑,一路轻柔地吻过你的鬓发,你的鼻尖,你的粉唇。 然后,温柔又不容拒绝地,进入了你。 那根被他扔掉的铁链终于派上了用场,它被祛除黑暗的魔法,重新施以光明的力量,然后再次锁住了你。 并不像之前那样重若千钧,此时锁链上的神力和它的主人光明神西斯一样,虽温柔却不容拒绝地锁住你的羽翼。 光明神西斯堪称温柔地肏弄着你。 毕竟那可恶的黑暗神波洛斯给他的小天使造成了那么多不堪的记忆,西斯要拯救你,拯救你这副被黑暗玷污的身体。 这是你的罪。西斯一边在你的身体里缓缓抽动,一边低语。 是你诱惑了神,是你让神堕落。 天使安薇拉,你要接受神的惩罚。 你发出不堪承受的低泣,西斯在逐渐加重肏弄你的力道,越来越多的汗液涌出来,同你身下潺潺的露水一样打湿了身体。 天使的小穴湿腻而紧致,贪婪地蠕动收缩,吸吮着西斯深入抽插的巨物,就连背后洁白的羽翼也因为汹涌而来的快感轻颤。 也许你真的要堕落了。 在无上的快感中,你竟然主动夹住了西斯在你胯间不断耸动的腰,难耐地呻吟着。 我主……安薇拉,犯、犯了淫乱之罪……呜呜…… 你含着泪眼,扬起脆弱的脖颈,向神忏悔你的欢愉。 西斯无法再掩饰他对你的痴迷,迷路的羊羔在对神祈祷,可是羊羔不知道,神在见不得光的暗处窥伺了羊羔多久。 安薇拉,我的天使。 ——我的。 在累积得越来越深的快感中,西斯像一个真正的恶魔一样,恶狠狠地冲撞进你的胞宫,将白浊抵着你脆弱的宫壁射出来。 你承受了光明神的精液,眼神涣散地躺在西斯的怀抱里。 净化还没有结束。 西斯在你耳边说。 那双染着欲念的眼睛,如同湛蓝的水泛起汹涌的波澜。那光洁的脸上,有鎏金色的咒文若隐若现,慢慢地爬上西斯的脸。 …… 在创世众神中,光明神将自己的恶欲剥离出去,以维持神性的纯洁。 无人知晓,原来容纳了邪恶与欲望的神,才是完整的。 黑暗与光明,本就双生一体。 ——完—— 当你成为abo世界无法被标记的beta 指挥官要匹配omega,多少贵族的女儿跃跃欲试,可他却偏偏挑中你这个一无是处的beta。 而你,这个身世不显又才能平庸的beta,居然当众拒绝了帝国最尊贵的指挥官大人。 你被盛怒之下的指挥官带回了府邸。 是那个指挥官大人深爱的不识好歹的美人吗? 在流言中,众人这样称呼你。 * 你是在小山村背靠的悬崖边捡到他的。 那个一身血污的男人,脊背狠狠地砸在尖利的石头上,远远望去似乎已经被流也流不尽的鲜血淹没了。 是大发善心的你救了他。 很难想象帝国有这样偏远的地方,简直像一个原始部落。这里的医疗条件极其落后,你只能把他交给邻居达姆叔叔,村里唯一粗通医术的人。 他是一个好看的男人,在洗尽他脸上的污血时,你看见了他轮廓分明的五官,是和你一样的黑发白皮肤,看上去年纪并不大,纤秀的眉眼有些少年的青涩。 你惊叹于他迅速恢复的伤口。 不过叁天,半死不活的男人就醒过来。 alpha都这样,身体素质好。 达姆叔叔说。 你搬了把小凳子坐在床边看着他,有些无聊,拾起清早捡的花枝开始编织花环。 白色的野花和青绿的藤枝映在他乌黑的头发里,很漂亮。 你拨弄那些娇弱的花瓣,白皙的皮肤上,长睫下的小痣吸引了你的注意。 达姆叔叔,他有泪痣呀! 你惊喜的声音像幼鸟欢快的叽喳叫声,清脆甜美。 那小月喜欢吗? 达姆叔叔露出揶揄的笑容。 当罗赛因从疼痛中醒来时,见到的就是那样单薄柔软的你。 没有闻到信息素的味道,是一个干净的beta,他盯着你别着野花的小辫子想。 你醒了呀! 平躺着的罗赛因听见你清甜的声音,顺着那乌黑的辫子窥见了你一点雪白的下巴。 他的救命恩人,是一个乌发雪肤的东方少女。 …… 青年的名字叫罗赛因,是帝国第一军校的学员。 村里见识最多的达姆叔叔告诉你,这是帝国军中许多高级将领毕业的学校。 又过了几天,罗赛因可以下床了,你发现他长得也很高大,娇小的你站在他面前更加单薄纤弱。 罗赛因在养伤的时候时常摆弄他身上的手环。 似乎是通讯器,不过好像坏了,罗赛因正在维修它。 放下工具,罗赛因望着正在院中晒谷物的你。 你救了我,有什么想要的吗? 早就对他芳心暗许的你有些害羞,睁着期待的眼睛看他:我缺个男友,你、你愿意吗? 罗赛因没有回答你,他的手环突然响起了声音。 队长!队长!你听得到吗? 转头平淡无波地看了你一眼,罗赛因的泪痣在阳光下闪着细碎的光芒。 他冷淡地说:抱歉,我会给你别的补偿。 你被他拒绝了。 也不知是羞耻还是难堪,你煞白着脸色落荒而逃。 在踏出门槛的那一步,你听到了罗赛因平静的声音,似乎在和什么人在说话。 是个beta,可惜了。 * 罗赛因是你长到十八岁遇见的第一个alpha,也是你懵懂的初恋,尽管是暗恋不说,此刻的你还被拒绝得很惨烈。 但比起伤心,你更气愤于他对beta的轻蔑。 在这个偏远的小山村里,大家都是beta,omega和alpha更像是遥远的另一个世界的人。 这是你第一次感受到身份上的落差带来的巨大羞辱感。 是的,罗赛因也许觉得,如此平庸无能的beta,怎么可能配得上帝国第一军校的天才学员,一个贵族出身的alpha。 不过是一个自大狂罢了。 你对罗赛因稀薄的心动,被狠狠地扼杀在摇篮中。 在他养伤的这段时间,一直都是你悉心照顾他。 只不过那天之后,你的工作都由达姆叔叔接手。 罗赛因只能看见,往日那个单薄柔软却活泼的少女甩着乌黑蓬松的辫子蹦蹦跳跳地走远。 你是山野里的精灵,在湿润的草地上,在淡蓝的湖水边,有很多好去处能让你找乐子。 至于那伤了你心的少年,早就被乐不思蜀的你忘得一干二净。 你捧着一束野花回家时,看见了倚靠在木门边的罗赛因。 他也不知道在那里看了你多久,便如一座玉白的雕像寂寥地落在那里,浑身弥漫着淡淡的忧郁气息。 小月。 你听到他这样叫你。 机甲鼓翼扇动的噪音吸引了你的注意,偌大的银灰色钢铁怪物几乎占据了整个院子。 是军队的人来了,罗赛因要离开了。 达姆叔叔说,罗赛因等了你这个救命恩人很久。 临走之前,罗赛因给了你很多钱,还有一个白色手环。 罗赛因的手环是黑色的。 记得联系我。 罗赛因深深地看了你一眼,登上机甲走了。 你收获了一大笔钱,至于罗赛因专门留给你联系他的手环,在那天晚上你收到罗赛因的短信之后,就被你去镇上时卖给了那里的富户。 罗赛因的短信上写着:小月,你想来帝都吗? 你是beta,和这些高高在上的alpha不会再有任何交集。 那条短信被你冷静地删除了。 当你成为abo世界无法被标记的beta02 几个月之后,你主动去了帝都,不是因为罗赛因的短信,而是因为达姆叔叔病了。 说来你还得感谢罗赛因留给你的那笔钱,让你能够带达姆叔叔来帝都最好的中心医院看病。 爱笑的达姆叔叔躺在疗养仓里,隔着透明的玻璃,你能看见他身上横七竖八的管子和微微起伏的胸膛。 幸好,虽然微弱,但你留住了达姆叔叔的生命。 你为达姆叔叔伤心担忧的模样都落在了主治医生眼里。 达姆叔叔的主治医生戴着薄薄的眼镜,长相清俊,声音平和而温柔。 你叫小月是吗? 不用担心,你叔叔已经度过了危险期,只是需要在医院里待一段时间接受进一步的治疗而已。 你的辫子因为长途跋涉,边缘散出了很多碎发,其实看起来有些狼狈。但你沁出薄汗的脸掩在蓬松的黑发下,白皙透亮的颜色是一种年轻的,鲜活透亮的美。 谢谢你。 当你睁着乌瞳信任地看着他时,温柔的医生听见了自己的心脏疯了一般跳动的声音。 他对懵懂的少女心动了。 * 兰诺医生是你见到过的最温柔的男性beta。 和兰诺医生逐渐亲近的交往中,你对他的了解日渐深入。 兰诺虽然不是alpha,但从小就展露出了过人的医学天赋,而他冷静不失温柔的个性,同医生这个行业有天然的契合,毕业后很顺利地成为了中心医院的医生。 众人都说他是beta奋斗的榜样。 很自然的,在和兰诺医生的相处中,你逐渐沦陷了。 如你所愿,兰诺医生也跟你告白了。 小月,我喜欢你,你愿意让我照顾你吗? 医生今天没有戴眼镜,在医院明亮的灯光中,琥珀色的瞳孔闪着淡淡的透亮的金。 你无法拒绝。 捏着裙摆,你在羞怯间闭上眼睛,扶着兰诺医生的肩在他的侧脸落下温柔一吻。 睁开眼,你和医生惊喜的双眼对视。 我愿意。你说。 兰诺医生拥抱了你,你被他有力的手臂高高举起,清脆的笑声引来了众人的侧目。 兰诺? 晃得有些眩晕间,你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兰诺医生将你轻轻放了下来,你抓住他的胳膊探出头来,隔着长长的走廊看向来人。 罗赛因,你怎么又进医院了。 竟然是罗赛因! 时隔多月,你们又见面了。 罗赛因似乎又受伤了,胳膊上打着厚厚的绷带。 他清减了许多,因为瘦削,面庞褪去了一些青涩,更加的成熟。 只是整个人似乎更加的冰冷深沉了,他的嘴角被划破了,红肿的瘀痕在白皙的脸上很是刺目,却衬得他黝黑的瞳孔更加鬼魅阴寒。 而那双冷冰冰的眼睛,正一眨不眨地注视着你。 兰诺一愣,侧过身子和你手牵手并排站着,和罗赛因打招呼。 让你看笑话了吧,这是我女朋友小月。 说着,他露出甜蜜的笑容。 你并未等到罗赛因的回应,因为很快就有医生赶过来。 指挥官大人,您怎么到这里来了,议长还在病房里等着您呢! 罗赛因果然是个厉害的人,原来前几天你匆匆瞥过的新闻,大段文字赞美的时任最年轻的指挥官就是他。 靴子踏在冰冷地板上的声音唤醒了走神的你,罗赛因令人毛骨悚然的视线落在你和兰诺交握的手上。 罗赛因衣物上金色的绶带昭示着他如今尊贵的身份。你想起他说过的话,那些你只是个beta之类的轻蔑之语。于是更抓紧了兰诺的手,直视着罗赛因,湿润的眼眸里有赤裸裸的挑衅。 医生着急地催促罗赛因。 明明是罗赛因自己先叫住兰诺,现在他却将兰诺当成空气似的,带着一身寒气走了。 兰诺似乎有些尴尬:罗赛因今天可能心情不太好吧。 你漫不经心地说:指挥官脾气太臭,又太高高在上了。 兰诺摸摸你柔软的发丝,有些惊讶,因为你甚少会在背后说别人的坏话。 一点吧。罗赛因这个人确实有点冷漠,但是人还不坏。 你们是朋友?你好奇地问。 兰诺的声音有点含糊:也许算?我的副业是罗赛因的家庭医生,他们那些军校生经常受伤。 没什么意思,你结束了这个话题。 兰诺医生,今天算我们交往第一天,约会去吧! * 兰诺最近的生活顺利得简直过头了。 如愿以偿的,你成了他的女朋友,兰诺赞叹你是如同山间精灵一样活泼的少女,人如其名,又同天边的皎月一般纯洁柔美。 热恋像高烧一样席卷了他,在父母和达姆叔叔的同意下,下个月,他就将和心中的月神少女你订婚。 今日是为指挥官大人例行体检的日子。 诺大的府邸冰冷没有人气,不知为何,兰诺想起你皱着眉头嫌弃罗赛因的样子。 没有人性的冷血动物,高高在上的独裁者。 兰诺原本是不同意你这番话的。 尽管罗赛因性格冷漠,但为人和能力都极其优秀,何况他出生帝国最传统古老的贵族,秉性中有些许高傲也情有可原。 不过现在,当兰诺看见壁炉边的罗赛因,又有些不确定了。 壁炉上镌刻着繁复的花纹,安静的空气里,燃烧的火光发出小小的噼啪声,昭示着这座府邸经年日久沉淀的优雅。 连同那陷在皮质沙发中的男人,隔着遥远的距离瞥上兰诺的一眼,也似乎和这座古老的府邸融为一体,尽是居高临下的冰冷。 临走时,罗赛因才和兰诺说了今天的第一句话。 你要订婚了? 似乎只是一句普通的问候。 兰诺犹豫了一下,将包里的请柬递给罗赛因。 订婚宴在下月十叁。 * 兰诺在离开之前回头望了一眼这巍峨的庄园,不知是哪里涌上了一股奇怪的情绪,并未深究。 摔砸东西的动静终于过去,管家颤颤巍巍地敲门。 那样卑贱的东西,他凭什么! 沙发上的男人猛力将手上最后一个花瓶摔了出去,瓷器碎裂在管家的脚边,让他紧张地猛咽了一口口水。 什么事? 冷静下来的男人发问。 有东西灼烧过后的黑灰飘到管家的鼻头上,十分滑稽。 罗赛因手里还拿着另一半请柬的残骸,是他从火里抢救出来的,上面印着你微笑的小脸,被他紧紧地抓在手心里。 地上一片狼籍,满是狂怒之下罗赛因破坏过的痕迹。 管家害怕极了此刻暴虐的罗赛因,说出的话也断断续续。 是罗上将给您发来的简讯……他告诉您,生日过后,您、您就该匹配omega了。 罗上将说,您必须接受家族的使命,尽早生下继承人。 又是一阵壁炉的噼啪声,罗赛因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拉开沉重的帘子。 白光瞬间将昏暗的房间照得亮堂。 罗赛因的心情似乎忽然变好了,眉眼之间有奇异的兴奋。 只是需要继承人,人选随我定吗? 是的,指挥官。 管家毕恭毕敬地说。 桌面上,罗赛因将被烧了一半的请柬推过去。 这个女孩,我要她。 管家不敢直视罗赛因的眼睛。 那双乌黑的眼瞳里,蓬勃的恶气呼之欲出。 …… 指挥官大人看上了别人的未婚妻,还要将女孩从心爱之人身边生生夺走。 真是疯狂又荒唐的行径。 但那又怎样? 谁让这女孩同她的未婚夫,只是帝国里不值一提的beta呢。 当你成为abo世界无法被标记的beta03 指挥官罗赛因要匹配omega了。 走到哪里,你都能听见众人兴奋的讨论。 兰诺医生说:不知道指挥官大人何时成婚,如果他早早定下omega的话,说不定比我们都要早一步进入婚姻的殿堂呢。 罗赛因要怎么匹配omega呢? 身旁的小护士闻言插了一嘴:那可是罗赛因啊,自然是想选谁就选谁。 你的眼神微微闪烁,心里油然而生一股厌恶:果然是站在金子塔尖的alpha,连选择伴侣都可以不顾他人的意愿随心所欲。 兰诺微微叹息:也许是从小就没有母亲的缘故吧,罗上将很宠他的儿子,自然也不会干涉儿子的婚姻。何况罗上将自己也…… 你措不及防地知道了罗赛因的身世。 罗赛因的母亲是罗上将从红灯区里捡回来的。 原来他面容中的东方特色正是遗传自他的母亲。对于古老的贵族而言,罗赛因的母亲是一个污点,甚至议会中有人因此攻击罗赛因的血统不洁。 这一切风雨流言终止于罗赛因按照alpha管理条例做了天赋测定的那天,罗赛因完美地继承了上将的天赋,甚至成为有记载以来天赋最卓越的alpha之一。 于是,人人都开始羡慕起那个被上将拯救,还被当作妻子珍爱万分对待的omega。 可出乎意料的是,这位omega背叛了上将,她爱上了来自贫民窟的beta,在奸夫被上将处决之后不久,这位omega夫人便去世了。 所以罗赛因指挥官不太喜欢beta。兰诺接着说,但他起码没有像其他看不起beta的alpha一样为难我们,不是吗? * 你几乎要淡忘罗赛因,如果不是那场突然的劫掠的话。 被束着双手,眼前蒙着黑布的你来到了一处陌生之地。 黑暗中你几乎要失去着力点,踉踉跄跄地被推进一个房间,跌坐在一个柔软的,像榻榻米一样的软垫上。 小心点,不要弄伤她。 你竭力保持冷静:在我的包里有通讯器,你们可以用来联系一个叫达姆的人,他会给你们想要的钱的。 女人妩媚的轻笑传到你的耳边:宝贝,你怎么会把我们当作劫匪,这是给你的惊喜。 什么惊喜,绑架的惊喜吗? 不用害怕,这可是天大的喜事。 女人咯咯的笑声让你更加烦躁。 你就像一个芭比娃娃一样被女人打扮一新,沉闷的吱呀一声后,你重获光明,男男女女的嬉笑声争先恐后地传到你的耳边。 你被带到了一处酒宴,处处是打扮华丽的年轻男女。 尽头,是穿着白色西装,胸口别着玫瑰花的—— 罗赛因。 那就是指挥官大人挑中的妻子,怎么是个beta? 嘘!小心被父亲听到。弗洛西,你应该不想又被关禁闭吧。 窸窸窣窣的讨论声中,众人的目光落在你身上。 一袭红裙的少女,满头乌发被挽了起来,仍有不听话的碎发贴在你的脸上,映衬着粉润的肌肤愈白。身材纤细,略有些稚幼,但四肢在暖灯下像珍珠一样莹润透亮。 你想要从这奇怪的场合逃开,但女人在背后掐着你的力道让你根本动弹不得。 你只不过是一个孱弱的beta罢了,灯光下,你只能看见罗赛因朝你一步步走近的身影。 你无处可逃。 犹带着露水的玫瑰被罗赛因骨感的大手轻柔地别在你的耳边,红与黑的极致对比,一袭红裙的你在众人的注目下,似乎真的成为了婚宴上罗赛因乖巧的妻子。 小月。 罗赛因微微起伏的胸膛呼出兴奋的暖气,含着无限柔情唤你:嫁给我吧。 只是那错觉被你干脆利落的动作打断。 鲜嫩的玫瑰萎顿在地,被你的高跟鞋碾断了根茎,青绿的液体消失在红色的地毯里。 我拒绝。 你冷漠地说。 一片哗然。 罗赛因的脸色有隐忍的恶气,他终于揭开了伪善的假装,大掌桎梏住你的手腕,贴着你的耳畔低声说。 不识好歹可不是什么好品质。 他的声音有咬牙切齿的愤恨:是那个劣等beta医生带坏了淑女吗? 指挥官大人。 你想要甩开罗赛因的手,只是徒劳。 为了脱身,你想说服罗赛因,忍着不适一句一句道: 您是如此的高贵,而我,是如此的微如尘埃,渺小得不值一提。 指挥官大人怎会喜欢我这样货色,请您不要露出这样的表情,不然会让我这个卑贱的beta误会您是为我的拒绝生气。 是吗? 罗赛因在怒到极致反而冷静下来。 他的眼里浮现出你熟悉的冰冷,罗赛因放开了抓住你的手,在你退后的脚步中,他俯下身子捡起了那朵被你扔掉的玫瑰。 艳丽的,却又残缺的玫瑰。 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道,他将玫瑰的残骸强硬地塞在了你的手心,因为太过用力,几乎要把你的手捏红。 那么,你这个卑贱的、渺小的、劣等的beta,怎么有资格—— 拒绝我的爱? * 你被罗赛因当众劫掠回他的府邸。 庄园里的仆人恭恭敬敬地喊你夫人。 你哭过、闹过,都被冷漠得如同仿生机器人一般的仆人照单全收。初到之时激烈的反抗消磨了你太多的精力,冷静下来的你在黑夜陷入深深的沉睡。 庄园的主人在白天对付了太多的应酬,迫切的需要将柔弱温暖的妻子抱入怀中。 今天还有些不同,罗赛因的信息素的波动有些异常。 忠心的管家告诉罗赛因:指挥官大人,您的抑制剂快失效了,需要我为您再准备一针吗? 因为发热,罗赛因的眼睛有异样的兴奋,如同饮酒一般,耳垂挂上薄薄的红。 不用。 罗赛因拒绝了。 管家随着罗赛因的视线往上看,在二楼雕花木门的房间背后,沉睡着指挥官大人刚刚劫掠来的小妻子,他了然地点点头。 很热。 你自睡梦中醒来,看见了罗赛因骤然放大的脸。 小月…… 他喉咙里像失智野兽般的嗬嗬声带着晦涩的危险。 你是个beta,闻不到那股浓郁的信息素的气息,只是凭借着本能嗅到了危险,揪着被子往后退。 现在的罗赛因很恐怖,逼近的气息好像要吃了你似的。 好不容易,你才摸到了那冰凉的水杯。 哗—— 湿哒哒的黑发黏在罗赛因的脸上,你冷冷地看着他。 滚开! 罗赛因的眼睛黑如泥沼,却燃烧的熊熊的火焰。 只是这火,并非为怒气燃烧。 失去抑制剂效力的alpha此刻急需爱人的抚慰,而罗赛因的爱人正在眼前,是你。 罗赛因的手因为隐忍被他捏得骨节嘎吱作响,连指尖都在微微颤抖,但那分泌出薄汗的手落在你的脸上却力道轻柔至极。 小月。 你现在是我的妻子,明白吗? 你跌倒在柔软的天鹅绒被子里。 (此处车见爱发电) 你闻不到自己身上那股浓郁的罗赛因信息素的味道,只有发泄过后的麝香味让你麻木而疲惫。 濡湿的指尖只能摸到青青紫紫的伤口,腺体简直被罗赛因咬得血肉模糊。 你在干什么? 罗赛因,我不是omega,你没有办法标记我的。 不用你提醒,罗赛因早就已经发现。 那浓郁的信息素只是停留了一瞬,便在满是牙印的后颈上慢慢散去。 罗赛因眼神中的炙热缓缓冷却,指尖落在斑驳的后颈上。 猛地按下! 嘶—— 你痛得倒吸一口凉气。 罗赛因!你大喊。 小月,我的易感期可长的很,不如先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罗赛因盯着你的眼神意味深长。 * 过度的使用让你筋疲力尽,甚至要扶着楼梯才能艰难地下楼。 但你还是坚持,就算爬也要爬下去。 因为你听到了兰诺的声音。 你看见了被罗赛因踹到在地上的医生。 脸上和手臂上是被暴力对待的青紫,兰诺形容狼狈地捂着腹部,痛到几乎要说不出话来。 罗赛因,你放了小月吧…… 愣着干什么?指挥官大人养你们吃白饭的吗!还不把脏东西拖出去! 在管家的厉喝中,你温柔的医生被人像狗一样扔了出去。 而罗赛因就站在那里,干净整洁的制服勾勒出他挺拔身形,向下睥睨的眼神似乎在不屑蝼蚁的反抗。 那样冷漠,又那样……高高在上。 夫人? 在管家的问询中,你才发现自己落下了眼泪。 瘫软的双腿支撑不住你的身形,你跪坐在地上,颤抖的手揪着罗赛因裤脚冰凉的布料。 别为难他了,让他走吧。 罗赛因俯下身子,掰过你的下颌,大手粗暴地拭去你脸上的泪珠。 不要让我再看到你为那低贱的beta落泪。 罗赛因的眼睛里翻腾着浓浓的戾气,声音冰寒:beta在这个世道上生存已经不容易,小月也不想看到他们倒霉吧。 罗赛因在威胁你,达姆叔叔,还有兰诺医生。 他们的命运就牵在你手里。 我已经够仁慈了。 罗赛因令人颤抖的亲吻落在你的嘴角。 给我生个继承人,小月可以做到的吧。 在呢喃间,他又看到了你泛着血丝、伤痕累累的腺体,眼神晦暗。 你身为beta无法被标记的体质,还真是让无时无刻不想占有你的罗赛因恼怒啊…… ———————— 尒説+影視:p○18.αrt「po18art」 当你成为abo世界无法被标记的beta04 罗赛因欺骗了你。 你天真地以为只要自己给罗赛因生下一个继承人,就能摆脱他对你噩梦般的禁锢。 后颈时常被咬得灼痛,罗赛因不厌其烦地注入他的信息素,直到你浑身上下都是他的气息,叫旁人一眼就知道,你是指挥官大人的妻子。 一个出生乡野的、毫无教养可言的、除了一张漂亮脸蛋一无是处的妻子。 没有人在意你的感受,同罗赛因的母亲一般,人们只会在意你是否能够生出和罗赛因一样强大的alpha。不然,贵族们就会别有用心地叹息一声。 罗赛因果然还是受到了他母亲的影响,不洁的血统玷污了帝国最古老的贵族。 在没有任何保护措施下,毫不意外,你怀孕了。 小腹如同吹气球一般慢慢鼓起,罗赛因陪你的时间更多了,甚至将很多公务都搬回家处理。 最令你难以承受的是罗赛因的易感期。不知是否是怀孕的缘故,还是罗赛因在你身上注入了太多的信息素,身为beta的你竟然能够隐约闻到罗赛因身上信息素的味道。 是淡淡的红酒香,微醺醉人。 罗赛因,你喝醉了吗? 那是在一个深夜,你扶着自己已经微微隆起的小腹,害怕地看着向你一步一步逼近的罗赛因。 你已经筋疲力尽,又是那该死的难以对付的易感期,用不了多久,你一定会被罗赛因榨干的。 罗赛因眼神晦暗,他盯着你翕动的红唇:你能闻到红酒的味道? 在你犹豫着点头的瞬间,罗赛因像绿着眼睛的饿狼将你按倒。 尖利的牙齿瞬间陷入你的腺体。口水暧昧的吞咽声里,你听到罗赛因兴奋得几乎要变调的声音。 小月……乖孩子…… 如此渴求又贪恋。 罗赛因要你永远留在他身边,同他未来的继承人一起,蛮横地将你们规划为幸福的一家叁口。 * 府邸最近来了一位新的保镖。 帝国最近的气氛似乎有些山雨欲来,你在新闻中听到,高寿的女皇大人去世了,两位皇子正在明争暗斗,继承权的竞争很是激烈。 罗赛因的家族一向是正统的继承人派,但是就目前的形势来看,平易近人又才能出众的二皇子获得了更多的民意。 危险的派系斗争甚至让罗赛因从议会回来的时候遭受了反对派的伏击。 那时你就站在他身边,捂着肚子被吓得跪坐在地上,带着干涩硝烟味的弹孔就落在你几步之外,抽搐的疼痛让你扭曲了雪白的小脸。 小月! 罗赛因的脸上有子弹擦过的血痕,他拢着你颤抖的身躯,捏着枪的右手姿势僵硬,青筋暴出。 血花绽开,你第一次看见罗赛因如此狠戾的模样。竟等不及将刺客带回去审问,罗赛因就将其一枪击毙。 我没有事。你撑着劫后余生的疲软,拍了拍罗赛因握着枪柄,仍在不断战栗的右手。 你将头乖巧地埋进罗赛因的怀里,扑扇着睫毛思索着一些难以言说的心绪。 有些酸涩,但更多的是……难言的兴奋。 那之后,府邸便加派了许多人手巡逻。你就是在那时遇见他的,那个沉默的青年雷伊德。 因为罗赛因,你的身体时常酸软得难以动弹,扶着楼梯下楼时,你差点跌了一跤,是雷伊德扶住了你。 夫人小心! 当他抓住你纤细的手腕时,你看到了青年通红的耳垂和手臂上隐隐约约的肌肉线条。 谢谢你。 你的名字是叫雷伊德吗? 皮肤黝黑的青年眼神有一瞬的呆愣,似乎是没想到指挥官的夫人会记得他的名字,反应过来后回应你的声音有些干涩。 是的,夫人。 你扶着肚子,低头的弧度犹如微风中的莲荷,羞怯妩媚。 陪我去院子里坐坐吧,屋子里太闷了。 雷伊德也许本不想答应,你用楚楚可怜的眼神望着他,青年脸上浮现出犹豫不决的神色,还是点点头。 晚霞几乎要落下时,罗赛因就该回来了。 你捡了一支因暴雨摧残零落在草地里的玫瑰。庄园里没有小山村漫山遍野的野花,只有园丁精心修剪呵护的玫瑰花海。这片边缘已经枯萎暗黄的玫瑰,如果不是你发现了它,也许很快就会被仆人丢进角落的垃圾桶。 你被露水沾湿的裙摆轻轻擦过雷伊德的西装裤,青年的脚步一顿,皮肤上似乎还有那冰凉的触感。 温柔的目光落在呆愣的青年身上,你微微一笑,将那朵已经不再鲜嫩的玫瑰递给了雷伊德。 谢谢你今天陪我。 那实在算不得什么正经的谢礼,但离得极近的呼吸声中,你听到了雷伊德澎湃的心跳。 …… * 沉默的青年时常注视着你,而你纵容了雷伊德堪称是冒犯的注视。 为什么会选择雷伊德,也许是因为你在无意中得知,雷伊德是二皇子派来的奸细吧。 你没有将这件事情告诉罗赛因,而雷伊德也默契地没有解决掉你这个知情人,即使你的存在威胁到了青年的生命。 你是一个捉摸不透的女人。 罗赛因在的时候,你像被抽掉全身的骨头一样软软地依靠在他的怀里,任凭他在众人面前宣泄对你浓烈的占有欲。 罗赛因,不要这样。 你在他吻得你喘不过气来时,声音细弱地反抗,只不过话里的撒娇之意,怎么听起来都像和丈夫打情骂俏。 小月怎么今天这么听话。 罗赛因的脸贴着你的肚子,和他的继承人亲昵地说话:今天的宝宝和妈妈一样听话,是不是? 碎金色的阳光让罗赛因的脸上有淡淡的光晕,皮肤白得几近透明,长睫下的泪痣异样的柔和。 看起来真像幸福的一家叁口。 如果忽略暗处雷伊德嫉妒的眼神的话。 …… 如你所愿,雷伊德找上了你。 夫人想要离开吗? 沉默的青年第一次主动开口问你:我可以帮夫人,你想要的所有我都能帮你。 * 你差点就能逃出去了,只差一点。 如果不是匆匆赶来的军队包围了府邸的话。 大皇子作为皇太子顺利地夺取了继承权,雷伊德的身份也遭败露。 慌乱的脚步声停下之后,你被一个温暖宽大的怀抱紧紧地桎梏在怀里。 是罗赛因。 你的月份已经很大了,移动很不便,被人这样紧紧抱在怀里也很不舒服,于是你下意识地挣了一下。 罗赛因,放开我。 闻言,罗赛因低哑危险的声音响在你的耳畔。 放开你? 放开你,让你和那见鬼的雷伊德逃跑吗!怀着我的孩子,你还想去哪里?嗯? 被罗赛因知道了。 你放弃挣扎,平静的面容激不起波澜。 不然呢? 罗赛因,你看不起我们这些beta,又自诩高人一等。你的嘴角牵扯出有些讽刺的弧度,可是纵使你有高贵的基因,不也是一个卑劣的强奸犯罢了! 你又恶毒地咒骂了他几句。 只有几句,因为你未说出口的话全被罗赛因用嘴吞了进去 几乎要窒息间,罗赛因的泪痣似乎也有了情绪。 他的眼尾染上薄薄的红,带着怒气的眼睛如同沉沉的黑水银。 * 罗赛因要惩罚你。 (车见爱发电) 你像被折断翅膀的夜莺,国王将你牢牢锁在他的怀抱中。 罗赛因再一次破开了你的腺体,宣誓着浓浓占有欲的红酒气息盈满了整个房间。 指挥官大人这么喜欢标记别人。刚刚经历一场摧残的你连顶撞罗赛因的声音都很微弱,何必执着我这个beta。 beta是无法被标记的,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实。 但是罗赛因总是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地为你注入他的信息素。也许正如你的心,罗赛因一直追逐着它,却永远得不到它。 他漫不经心地摸着那斑驳的腺体,似乎是不经意地说。 最近帝国的科学院在攻克一项新技术,能让beta和omega一样被标记。 红酒的气息在你的腺体慢慢散去,罗赛因盯着你腺体的眼神愈加晦暗。 到那个时候,全身上下都被我的信息素填满的你……他满足地笑了。 又能逃到哪里去呢…… * 罗赛因和你的孩子出生在一个温暖的春天。 刚刚为人父的罗赛因破天荒地接受了电视台的采访。 在谈起与平民妻子的感情时,你看见罗赛因直视着镜头,阳光下泛着金色的泪痣正如你在那个偏远的小山村初见他时,在白皙的皮肤上那么耀眼。 你仿佛隔着镜头和满面春风的罗赛因对视,他嘴角勾起的笑容有些少年人似的青涩。 我对我的妻子一见钟情。 众人淡忘了他们曾经在流言里隐晦的代指你的名讳,那个指挥官深爱的不识好歹的美人,那个平庸的beta。 现在,你是罗赛因挚爱的妻子。 人人都在称颂你们梦幻般的爱情故事。 ——完—— 霸占你的家奴×跌落尘埃的小姐你01 “留着点眼泪,小心待会儿哭晕过去。” 你睁着含泪的眼睛看着他,无助地咬着嘴唇,小脸早就被吓得煞白。 江川掐住了你,军装粗硬的布料在你脸上留下绯红的印痕,冰凉的纽扣顶着你雪白的脖领。 泪水终于止不住滚落下来,你旗袍上的盘扣被他扯得散落一地,高大的身躯像一座山笼罩了你。 你跪在他身前,仰头就是他盯着你灼热的视线,几乎要被折腾得晕了过去。 空气里是一股消失不散的腥檀之气。 一阵痉挛过后,你失神地倒在了地上。 江川随手拿纸擦拭,皱巴黏糊的纸团被丢进了垃圾桶,和最上面的橡胶套子混在了一起。 “明天,我会登报,你和赵家的婚约就此作废。” 留下这句话,江川大步离去。 * 说起来,如果不是江川,你不会遇到赵荣,更不会和他有了婚约。 现在,他又蛮横地替你把婚约作废,将你拘在红砖白瓦的小洋楼里。 夜里,赵荣曾经想溜进来偷偷把被软禁起来的你带走。 江川直接拿枪抵着他的太阳穴,威胁道:“你若再敢接近她一步,我便叫你这杂种今日血溅叁尺。” 赵荣不过是一个贪恋你美色的富家公子罢了,哪会真的拿性命相赌。 你的这段孽缘,终究是成为金陵城里的一个笑话,正如你这个人一样。 曾经是高高在上的富家小姐,却沦落为家奴的禁脔。 * 那时,你是金陵城的白家大小姐,凭着你父亲的势力,从不把谁看在眼里,是个十足的娇纵大小姐。 江川的母亲江秀云在你家做长工,父亲可怜她是个寡妇,便允许江川在家里也做些事,赚些读书的费用。 你的父亲什么都娇纵你,唯独读书一事,日日都在唉声叹气。 所以,父亲一听江秀云说江川的功课做得极好,便做主给江川加了一份工钱,让他也教你念些国文,学些数理。 那日江川上门来,穿着一身校服。 你本以为江川会是个黑不溜秋的瘦猴子,没想到穿着整洁的校服,倒很像现在大家追捧的新青年的做派。 “白小姐。” 江川捏着国文书在你面前晃了晃。 你急忙收回打量他的目光,轻咳了一声。 “今日要学什么?” “是最近大文豪新出的诗集。” 你对那些诗啊歌啊的没兴趣,非要去听,还不如买票去看名角的京戏演出,便有些心不在焉起来。 江川早发现你在偷偷发呆,不过他也不管你。 况且,你撑着脑袋放空自己的样子很是可爱,像一只懵懂的小狸猫。 他有时候也忍不住看得走神。 对于那段你们之间和睦相处的日子,你有时候也会有几分怀念。 毕竟,那微风下捏着书页的少年,是你第一次情窦初开的记忆。 如今的督军江川,早就放下了笔,举起了枪。 浑身也再找不出一丝的少年气,阴鸷而冷漠。 * 父亲不知道,他花钱请来的教书先生,后来跟他的女儿搞在了一起。 江川那时候真的很喜爱你,盯着你的眼神明亮而炽热。 他和你一起听名角的戏,一起看时兴摩登的电影,一起去大教堂里祈祷你们永不分离,终成眷侣。 你和他一起坐在溪边,晃荡着白嫩的脚丫,和他说:“想要娶我可没那么容易,你得攒那么多那么多家财,我可不想嫁过去受委屈。” 江川宠溺地看着你:“保管叫我们白樱白大小姐,做金陵城里最阔气的富太太。” 后来,你的父亲发现了你和江川的事,勃然大怒,勒令你不许与江川再往来,否则就要将你的腿打断。 这是父亲第一次对你说这么重的话,脸上狠厉决绝的神色也不似作伪。 你哭过、闹过、绝食过,都改变不了顽固的父亲。 江川也曾来求过父亲。 你隐约听见父亲怒极的破口大骂,还有东西摔砸在地上的声音。 你太害怕他们出冲突,推开挡住的丫鬟,就想要冲下去找江川。 “愣着干什么,还不把小姐押上去!” “江川!江川!” 你哭着喊他。 江川听见你的声音,回过头来,你几乎不敢认。 形销骨立,薄薄的衣衫就像挂在他身上一样,空空荡荡的。 而他的眼睛望着你,却没有焦距,好像失魂魄一般,如同一具尚会行走的尸体。 那次之后,你再也没有见过江川。 管家爷爷说,你们俩在一起,是一段孽缘,要遭天打雷劈的。 起初,你还不知道他的意思。 直到某天,你在小洋楼后面的花园里,撞见你父亲忘情地亲吻江秀云,江川的母亲。 你如遭雷击,明白了这是一场怎样的孽缘。 兄妹…… * 这段不伦的恋情最终以江川的出走告终。 你再次见到江川,是在父亲的葬礼上。 两年前,江川的母亲去世了。 你曾经隔着远远的人群望过穿着孝衣的他一眼,江川看到了你,没有说话,默默地转过头,脸上是一种全然陌生的平静。 你和他的爱情,真正死在清明。 你想去祭拜江川的母亲,撞见了来给母亲扫墓的他。 穿着军装的青年轮廓比往日更加冷峻,身材高大挺拔,已经完全是一个坚毅成熟的男人。 你匆匆忙忙放下花,想和江川照面问候,却被江川一把捏住手腕。 很痛,你忍不住哀叫一声。 “江川,你放开我!” 他看向你的眼里弥漫着暴戾:“白小姐,这里不欢迎你。” 你欲言又止地摸着被箍出红痕的手腕,不知为何如今的江川变得如此陌生。 男人俯身拿起了你送来的花,递给了你。 “拿走,我这里不要你们白府的脏东西。” “江川!” 被羞辱的你小脸涨得通红,眼眶也蓄满泪珠。 江川见你不拿,冷笑一声,把花丢在了你的脚下。 当着你的面,黑色皮靴狠狠地将鲜花碾在泥地里。 他毁灭那束鲜花时,视线一直落在你通红的脸上,毫不掩饰恶意。 “滚吧。” “白大小姐。” …… 父亲在江秀云死后心情始终郁郁,没过多久也病死了。 你变成了父母双亡的孤女。 葬礼上,江川带着一队军队包围了白府,指认白显,也就是你的父亲是间谍。 白家的财产都被军队接收。 而你,白家的女儿,则归督军江川所有。 * 你仍住在那栋小洋楼里,却是以江公馆下人的名义。 其实你知道江公馆内外的风言风语。 本该下狱的你,被江川关在了小洋楼里。 “白家的女儿白樱是攀附江督军才留下来的。” “江督军的母亲是不是曾经为他父亲做工……” “嘘!你不要命了!我看呢,这白小姐虽然性子娇纵,小脸蛋倒生得真不错,男人嘛……” 你一直表现得很平静。 哭闹没有用,你知道现在的江川很讨厌你,他虽然不在明面上虐待你,却将你禁锢在他的领地。 你父亲留下的遗产,都被江川继承,就连你也是。 现在,在这个家里,你是他的私有物,他是你高高在上的主人。 你敢叫他一声哥哥吗? 你不敢,因为你敢肯定,江川一定会杀了你,永远埋葬这个耻辱的秘密。 你也是后来才知道父亲和江川母亲的纠葛,你的父亲并不像表面般清风朗月,他喜欢江川的母亲,又自恃身份,不愿娶她。 大着肚子的江秀云被抛弃,生下了江川。 可是已有妻女的你的父亲不肯放过江秀云,他强迫江秀云当他的情人,然而又从心里鄙夷她的出身。 江秀云是因为你父亲心理和生理的双重折磨,在极度忧郁之下去世的。 江川当然憎恨白晋,你们俩共同的生父。 而你,在父亲死后,成为了他余怒的载体。 霸占你的家奴×跌落尘埃的小姐你02 你的主人来找你了。 昏黄的灯光照亮了你恬静的睡容。 梦中,你看见了一条巨蟒,躲在暗处死死地盯着你,在你仓皇失措时,用他布满冰冷鳞片的身体,死死地缠住你。 窒息。 你从睡梦中惊醒,看见了那人金色的绶带,还有轮廓冷峻的下巴。 “醒了?” 他在昏暗的灯光里里静静地看着你,将你箍在怀里。 就是他的拥抱,让你做了恐怖的噩梦。 你点点头,不知道和江川说什么话,沉默了。 他凑近了你,你才发现他喝了酒,呼在你脸上的热气让你有些眩晕。 “热……” 你忍不住想从他的怀里挣开。 孰料醉酒的他一翻身,覆在你的身上。 “白小姐,学过怎么伺候男人吗?” 他的语气隐忍危险。 你不敢动,因为他的手恶劣地掐住了你的花蕊。 “我买了你,总该给我些好处,让我看看这钱花得值不值吧。” “嗯,旧情人?” 你觉得他疯了。 “你知不知道我们是兄妹!” “哦?”他拨开了你嘴角粘上的碎发,轻轻碾压,毫不在意的样子。 “那又如何?” * 江川真是个疯子! 你在浴缸里狠命搓洗那些污秽,红着眼眶抱住了自己。 你们是兄妹啊,他怎么能这样对你。 你本以为,这是江川酒醉之下的冲动。 可是没过几天,深夜,他又造访了你的房间。 他穿上衣服,坐在床头边抽着烟,边隔着烟雾看你。 眼里有很多你读不懂的情绪在涌动,最后,只是看着你讽刺地笑了笑。 不知是在嘲讽不敢反抗的你,还是嘲讽觊觎妹妹的他自己。 “明天,你和我一起去赵公馆。” 经过这些天他卖力的耕耘,你的身上早就布满他的气息。 很麻木,你疲惫地闭上眼睛。 “知道了。” * 你在赵公馆里,遇到了那个吊儿郎当的公子哥。 他看见穿着旗袍盛装打扮的你,眼前一亮。 “妹妹,你就是江川带过来的小情儿?” 你不欲惹事,转身离开。 身后那个赵家最受宠爱的公子哥还在喊你。 “妹妹!你别走啊,我还有话和你说呢!” 从前,在你身边,也围绕着很多这样狂蜂浪蝶似的公子哥。 对于他们对你的殷勤,你一向嗤之以鼻。 而江川,总是有各种手段法子让他们远离你。 从赵公馆回来的路上,你和江川一起坐在车的后排。 和江川待在一个密闭的空间里让你有点窒息,忍不住别过脸,看着窗外略过的街景。 “你今天在赵家遇见赵荣了?” 你心神一震,江川的脸上很平静,平静得有些淡漠,但你知道这是他生气的前兆。 “是不小心撞见的,我没理他。” 你小心翼翼地打量着他的脸色,斟酌着回答。 “以后离他远一点。” 江川的手指静静地敲打着膝盖,看着你的眼睛透露着威胁和警告。 “不要指望他能带你逃出去。” 你在心里发出冷笑。 无论是江川还是赵荣,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为什么要去招惹赵荣,不过徒增是非,成为这些公子哥浮浪人生的点缀罢了。 江川和赵荣,你一个都不想要。 * 江川在江公馆发了很大的脾气,带着一身寒气闯进了你的房间里。 你又被折腾得哭了出来。 江川粗糙的大手拭去你的眼泪,冷笑。 “怎么这么久了,还是这么没用。” 隔日,你才知道江川突然发作的原因。 原来是那赵荣,凭着父亲在军方的关系,威胁江川,不知死活地求娶你。 这金陵城里谁不知道,你是江川的女人。 赵家的小公子为你的美色所迷,却不知道他招致了一个怎样的大麻烦。 * 你和赵荣的婚约没有持续多久。 在报纸上,你看见北方来的军方南下的消息,而金陵城,因为这支军队的到来,悄无声息地换了掌控的势力。 你就是这个时候知道,赵家的产业出了问题。 江川顺势毁弃了你的婚约。 那天,你在他暴怒远去的背影里,第一次感到悲哀和困惑。 江川明明知道,在你们父母的恩怨里,你毫不知情,和江川一样,都是无辜的受害者罢了。 可他不愿意放过你。 宁愿拿仇恨来绑架自己,也困住你。 * “在想什么?” 你的脸被江川用力地扭过来,对着他弥漫着焦躁不安的脸。 江川很讨厌你最近的样子,总是呆呆地望着窗外,了无生气,让他有一种不受控制的失重之感。 好像你是一只即将从他手心飞走的鸟儿。 你看着他,笑了。 “我在想,你恨我什么呢,因为我是白晋的女儿?” 你摇摇头,看着江川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你恨的是自己,爱上了仇人的女儿,爱上了你的——” “亲妹妹。” 你的叹息,几乎要消散在冬日寒冷的空气里。 江川一点也没有被戳破的恼怒。 “亲妹妹又如何,我早同你说过,只要我在这金陵城一天,你到死都只能死在我的身边!” 他看着你,眼里是化不开的执拗。 “可是我永远不会爱你。” “我对你只有恶心。” 你成功激怒了江川。 他朝你伸出的手,像蛇类冰冷的鳞片,紧紧地缠在你的腰肢上,把你往他的身前狠狠一托—— (爱发电) * 被江川日夜折腾后不久,金陵城被战火波及了。 江川这段时间总是不在公馆里。 你在小洋楼里,有时能够听见炮火的响声。 雪天,江川从外面回来,把还在睡梦中的你叫醒,强制带离了小洋楼。 你被连夜送上火车离开了,临走之前,江川给了你一把手枪,深深地看了你一眼。 而你垂下头看着手枪,若有所思。 * 战端平息后,江川赶来找你。 而你,早就悄无声息地登上了渡口的游轮。 猎猎江风中,你和江川对视。 “你跑不了的。” 江川如此笃定,阴翳的眸光落在你瘦削的脸上,可是他缩在军装下的手却在剧烈的颤抖。 因为你拿着他给的手枪,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 “是。” 你看着他微笑:“那我死在你身边,如何?” 你作势要扣下扳机。 江川惊恐万分地扑过来。 “砰——” 你打中了。 血涌了出来,江川捂着腹部,跪坐在了地上。 他脸色苍白,血液急速地流失着,却还是执着地伸出手,拼命地想要抓住你。 “别走……别离开我……” 江川竟然哭了,他狼狈地倒在地上,在血泊里艰难地支撑身体,双手扣在地上,艰难地爬向你。 你听到了纷乱的脚步声。 是江川的手下来了。 你在他哀痛之极的眼睛中,温柔地笑了。 “再见江川,我的……哥哥。” 他再也支撑不住,昏迷前,他形容疯癫,好像地狱的恶鬼,死死地盯着你。 “白樱,我就算做鬼也要日日夜夜缠着你!” * 你跳下了河。 顺着河一直游到了一个小村庄。 当夜,你便捏着车票,辗转到了西南之地。 你在报纸上看到了江川被刺杀的消息,有些可惜,他命大,你那一枪并没有杀了他。 不过没关系,你逃出来了。 不是那艘被你提前准备的前往日本的游轮船票,而是改乘火车,去了一个全然陌生的地方。 江川一直在利用自己的力量抓捕你。 你就像混入大海的水滴,永远失去了踪迹。 恶鬼会放过你吗? 怎么会呢?穷极一生,他都在等着重新抓住你,把你永远地困在你们的初识之地。 你们初遇时那个微风习习的午后,你看向恶鬼娇俏灵动的眼眸,是恶鬼此生都想留住的—— 绝望的爱。 ——完—— oe结局 幻想老婆的变态医生×被痴汉的你01 白小姐,有什么是我可以帮你的吗? 带着金丝框眼镜的男人坐在你面前,斯文清俊的脸上表情温和,温柔地看着你。 最近你被噩梦折磨得实在难受,一双眼睛疲惫无神,神经紧张,极其抗拒陌生人的靠近。 意外的是,这位由朋友介绍的心理医生身上有种特殊的魔力,让神经衰弱的你也能获得片刻的安定。 你咽了咽口水,犹豫着开口:最近……我老是会做奇怪的噩梦。 梦里一直有一个诡异的男人缠着我,喊我的名字,还想要…… 你闭了闭眼睛,有些难以启齿,……还想要强奸我,我、我很害怕。 医生温柔平和的眼睛注视着你,仿佛在鼓励你继续说下去。 这种突然的噩梦,一般都是外部刺激导致的,如果白小姐不介意的话,可以和我分享一下你最近的生活吗? 最近你的生活的确出了一些很可怕的事。 在医生的鼓励下,你慢慢说出了事情的经过。 ……那个男人还给我寄了裸照,真的很恐怖,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就闯进我家里了!害得我最近只能睡在酒店里。” “我报警了,但是警察也找不到他……我真的太害怕了,真的好恶心…… 医生,你说我该怎么办? 你垂下的眼睛颓废黯淡,对于这个你生活的窥伺者,除了寄希望与警方,已经完全束手无策。 医生的钢笔在纸上龙飞凤舞,他把病历还给你,嘱咐你先去拿一些缓解神经衰弱和失眠的药。 白小姐,作为医生,我很同情你的遭遇。医生看着你灰败的脸色,安慰你,我相信警方一定可以抓住这个变态。 他话锋一转:不过白小姐,从你的描述中,这个男人很熟悉你的生活,甚至以你的老公自居,威胁你不要和身边的人来往。” “以他对你的了解,就算你躲到酒店,早晚也会被他找到的。 你的脸色很苍白,嗫嚅着嘴唇说:那、那我该怎么办? 医生打开抽屉,从抽屉里递给你一本小册子,看起来很像那种售卖房子的宣传单。 在你疑惑的目光里,医生说。 这栋房子是我亲戚家的,在居民的隐私保护和安保工作方面做得是最好的,对于白小姐这种独居女性很适合。 你浑浑噩噩地捏着那本小册子走了出去。 在你出去之后,医生的镜片折射出他眼里一闪而过的诡异神采。 和你聊天的这一个小时,他的裤头一直都保持着紧绷的状态。 因为只是看着你小鹿般惶惶的双眼,看着你绯红莹润的耳垂上细细的绒毛,听见你小声的呼气声…… 他就忍不住有反应了。 真想吃了你啊……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叩击着桌面,面上是令人毛骨悚然的甜蜜笑意。 该给我和老婆的小家布置点什么东西呢? * 你是一个普通的上班族,每天过着朝九晚五的生活,成长和生活经历都很简单。 这样的你,每天过着平凡忙碌却幸福的生活。 从公司下班,你乘坐地铁回到了自己租住在公司附近的小窝。 简单洗漱过后,打开邮箱,准备处理明天开会要用的文件。 邮箱里一封奇怪的信引起了你的注意。 【亲爱的老婆,明天是我们认识两周年的纪念日,我给你准备了一个大大的惊喜。——最爱你的老公】 你是母胎单身,连男朋友都没有,哪里来的老公? 这封邮件的出现并没有引起你过多的关注,很快就被你抛诸脑后。 可是,诡异的是,第二天,你又收到了来自这个账号的邮件。 新的消息弹出在笔记本的角落里,你有点好奇,再次点开了它。 【老婆,好想看你再穿一次我们第一次见面的那条白裙子啊……】 邮件中还附上了一张照片。 那是一张躲在暗处偷拍下来的照片。 一个穿着白裙子,踩着小皮鞋的女孩子正坐在长椅上吃冰淇淋,阳光正好打在她的侧脸上,勾勒出清新秀丽的笑脸。 怎么会! 照片里的人怎么是你! 哐啷一声,桌上的水杯被惊慌失措的手臂打翻,牛奶全部泼溅到了旁边放置的笔记本电脑上。 那张让你心神一震的照片,消失在黑屏的电脑上。 黑色的屏幕映照出你心神不宁的脸,心跳急促地鼓噪着,脑子里一片混沌。 叮咚—— 门铃的响声让你吓了一跳。 一瞬间,你的脑子里闪过很多混乱的想法。 独居女性被变态杀人狂跟踪,又或者是被提前踩点,入室抢劫之类的恐怖念头伴着门铃不断发出的响声让你颤抖不已。 白姐,在家吗?有你的快递! 呼—— 你狂跳的心渐渐平复了下来,认出了按响门铃的人是楼下驿站的快递小哥,松了口气。 啊,白姐你在家啊,刚刚我还以为你家里没人呢。 皮肤黝黑,笑容阳光的青年把手里的纸盒子递给你:我今天下班比较早,顺便帮你把快递拿上来。 谢谢你。 你对他露出感激的笑容,青年的耳廓染上可疑的薄红。 他和你简单寒暄几句过后,就红着脸晕乎乎地下楼了。 合上门,你脸上的笑意退了下来。 刚刚那张奇怪的照片让你的心头始终笼罩着疑云。 你记得,那是大叁的暑假,你和几个朋友一起去新开的游乐园,体验了一把重返童年的快乐。 那张照片拍摄的角度,分明就离你不远,可是你根本不记得有谁的摄像头曾经对准你。 这个偷拍你的人还喊你老婆。 一阵恶寒涌上心头,被阴沟里的老鼠暗中窥伺的滋味一点都不好受,几乎让你想呕吐。 你一定要报警! 一定要抓住这个死变态! 下定决心之后,你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才分出心神来拆刚刚青年给你送上来的快递。 是一个薄薄的包裹,里面装的东西不重。 你本以为,这是父母寄给你的东西,没有仔细检查寄件人,直接用剪刀把快递拆开。 黑色的塑料包装袋在剪掉的口子中露出一点纯洁的白色。 你瞳孔一缩,感觉到大事不妙,丢掉剪刀,着急地把塑皮包装拆开。 因为太过用力,里面的东西哗啦啦地散落在了地上。 是一条纯白色的绣着精致刺绣的连衣裙。 还有散落一地的…… 你的照片。 有你下班时轻松愉快的笑脸,有你和同事聚餐时捂着嘴偷笑的瞬间,有你心情不郁地在地铁上发呆的样子…… 黑暗里好像有一双肆无忌惮窥伺你的眼睛,黏糊糊、湿哒哒地附着在你的皮肤上。 你的胸口被气得不自觉的发抖。 愤怒的你捡起了那条纯白的裙子,准备用剪子戳得稀碎,再一把丢进垃圾桶里。 可是,你狂躁的动作顿住了。 莫大的、剧烈的恐怖淹没了你,剪刀从颤抖的手指缝中掉下去,砸在两张相片上,发出尖锐的嘶鸣。 你死死地盯着被剪刀压在下面的两张照片。 一张,你的脸睡得脸红扑扑的,连额头晶莹的汗珠都拍得清清楚楚。 有人在深夜神不知鬼不觉地闯进了你的房子,还潜入了你的房间,拍下了你睡梦中的模样。 这还不是最恐怖的,在剪刀下的另一张照片,是你的……裸照。 准确的说,是一张类似于高清监控的截图。 有人,在你的浴室安了监控,还拍下了你的裸照。 那张照片上,你的脸上,甚至还有干涸的、可疑的白斑。 黑色的中性笔在上面落下几个凌乱潦草的字迹。 “老婆,好想弄脏你。” 偷窥你的人甚至对着你的裸照自慰! 毫不掩饰的,赤裸的欲望摆在了你面前。 就好像猎人对猎物的某种恶趣味一样,欣赏它在被抓住时绝望的悲鸣。 你唇色发白,因为极度的惊悚,再也支撑不住战栗的双腿,瘫软在冰凉的地板上。 死……变……态…… 你连呼吸都有些不畅,眼前的世界是无数扭曲的噪点,白花花得看也看不清。 幻想老婆的变态医生×被痴汉的你02 这个房子绝对不能再待下去了。 变态随时可能会闯入你的家中。 你拨出了报警电话,随意收拾了一些衣物,带着手机和身份证匆匆离开了这个房子,找了一处酒店住下。 夜晚,因为惊惧不安的心绪,你一直到很晚才支撑不住疲惫的心神,睡了过去。 黑暗中,一个人影趁着夜色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你的床头。 穿着白衬衫,带着金丝框眼镜的男人一动不动地看着你,好像在品味一幅私人禁忌的油画。 白皙的腿。 脸颊边细碎的卷发。 睡觉时无意识皱起的眉头。 真可爱…… 让人想把你一口吃下去…… 金丝框眼镜被男人摘下随手挂在衬衫的口袋上,男人难耐地俯下身子,悉悉索索的布料摩擦声在黑暗中响起。 伴随着口水暧昧的吞咽声,他吻住了你睡梦中微张的红唇。 只不过是轻轻的触碰,就让他落在你黑发上的手掌止不住兴奋地颤栗着。 好想要老婆,可是现在还不可以。 男人黏腻的眼神一寸一寸地巡视着你,想到了一个新的注意。 啪—— 腰带落在地上的声音在安静黑暗的环境里有些诡异。 睡梦中的你什么都不知道,有一双罪恶的大手伸向了你。 ( 幻想老婆的变态医生×被痴汉的你03 郑医生是一个风趣又幽默的人。 每天早上,你出门上班的时候会和郑柏川同行一路。 他知识渊博,对你又很有耐心,每次聊天都会努力附和参与你的话题。 就算是那些已经讲烂的琐事,一些没有营养的牢骚,温柔的郑医生也会做你忠实的倾听者。 你觉得这可能是郑柏川作为心理医生对病人的职业素养,但不得不承认,这样的他冲淡了很多你心里的焦虑。 出于感激,你想要做点什么事情回报郑柏川。 周六晚上,你烤了一盒香脆的曲奇,准备送一份给郑医生。 601室的门没关,半掩着,你有些奇怪,扣了扣门,问道。 郑医生,你在家吗? 好半天都没人回应。 你有些好奇,突然听到一阵奇怪的声音。 是……郑医生发出来的,声音嘶哑的喘息。 隔着门缝,脸红心跳的动静让你的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捏着曲奇的包装袋僵硬地站在原地。 悠悠…… 你瞪大了眼睛。 郑医生做那种事的时候竟然是喊你的名字吗? 他喜欢你? 你带着混乱的脑子手足无措地跑回家里,连那袋曲奇被你忘在郑医生的家门口了都不知道。 在小白兔被羞得躲回家之后,迷蒙着双眼的医生嘴角勾起一个隐秘的弧度。 门是他故意开着的。 老婆害羞的样子可真可爱啊…… 郑柏川想着,抽出纸巾擦了擦,把解决之后肮脏的纸巾丢进了垃圾桶里。 镜片下的眼睛神色晦暗。 要赶紧行动才行,快要忍不住了呢。 * 第二天早上起来,你看着天花板的眼神有些迷茫。 从睡梦中清醒过来,你的脸像熟透的虾子,默默地谴责自己。 是不是真的太缺男人了,怎么会做那种梦。 害羞死了。 想到等会儿起来,还要看到梦里的主角,你就有些恍惚。 悠悠。 听见郑柏川喊你的名字,你脑内那些龌龊的记忆又苏醒了,说话也结结巴巴的。 郑、郑医生,早上好。 你低着头不敢看他,视线落在郑柏川的手臂上。 意外的,郑柏川看起来斯斯文文的,在衬衫下的手臂却有鼓起的肌肉。 又想哪去了,你的脸忍不住更红了。 就在你沉浸在自己乱七八糟的思绪里时,医生声音轻快地和你说话。 谢谢你送我的曲奇,很好吃。 啊,郑医生喜欢就好。你小声说。 等等,你竟然把曲奇忘在他家门口了! 那你昨晚不小心听到他自慰的事情不是被发现了? 你像一个做错事情的小孩一样,想要快速地离开现场。 郑医生,我先去上班了。 你的手被郑柏川拉住了,回头看,郑柏川温和的眉眼无奈地看着你:悠悠,我有那么可怕吗? 你不用躲我,如果是因为昨晚的事情,我向你道歉。但是我真的忍不住,你知道对喜欢的人有欲望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其实你的脑袋已经完全发昏了,郑医生喜欢你的事情对你的冲击力实在是太大了。 你只看到郑柏川的嘴巴一张一合,听到了他说。 悠悠,你愿意做我女朋友吗? 你愿意。 * 和郑柏川在一起后,那个讨厌的变态已经很久没有出现在你的生活里了。 郑柏川是你的初恋。 穿着白大褂和你接吻的男医生满足了你少女时代对男朋友所有的幻想。 你喜欢他注视你时,专心致志又含着笑意的目光。 如果非要给你的男朋友找一个缺点,可能就是爱吃醋这个小毛病。 你的医生男朋友对向你献殷勤的男人很警惕。 以前住在你家楼下的快递小哥得知你搬家之后,偶尔会来找你。 有一次你们碰见聊天时,被郑柏川看见了。 郑柏川看见了你的笑脸,扶了扶眼镜,走过来搂住你的腰,看着你面前的小哥,表情有极力掩饰的不耐:请问你找我女朋友有事吗? 小哥被你男朋友威胁的目光吓走了。 你有些无奈:他是我以前的邻居。 他喜欢你啊!郑柏川摘下眼镜,没有了镜片阻隔,那双狭长幽深的凤眼直直地看着你。 悠悠,以后不要和他见面了好不好,我讨厌他。 失去镜片阻隔的眼睛,像夜色里波涛汹涌的海,酝酿着你读不懂的危险。 你虽然觉得男朋友的占有欲有些过分强了,但还是犹豫着点点头。 你的男朋友很粘人,总是喜欢缠着你牵手、亲亲和抱抱。 像一只黏在主人背后的小狗,走到哪儿跟到哪儿,对你摇着尾巴撒娇卖痴。 老实说,这与他刚和你认识时展示出来的温柔冷静的医生形象完全不符。 也许这也是一种甜蜜的烦恼。 不过,对于你来说,你们俩的进展还是太快了。 最近他总是想把你拐带上床,对你挨挨蹭蹭不说,还喜欢把你吻到喘不过气来,羞红着脸靠在他的肩膀上。 我保证很舒服的。 老婆…… 他在接吻的间隙温柔地诱哄你。 然而你的身体却突然僵住了。 这是他第一次喊你老婆,那么缠绵悱恻。 但你却忍不住想起来另一个人。 那个变态,他也喜欢叫你老婆。 想着,你拒绝了郑柏川:我觉得还是太快了,我们还是等一等吧。 小狗很失落,郑柏川闷闷地应了一声。 老婆不想,那我就不碰你。 他把你抱紧在怀里。 那老婆用手帮我好不好? …… 你羞红着脸看着他拿纸巾擦干净你的手指。 沉浸在羞涩中的你没有发现,郑柏川低着头看着你的发顶,嘴角微笑的弧度很是诡异。 * 变态彻底消失在你的生活里。 今天是郑柏川的生日,你决定给他一个惊喜。 看着镜子前你穿的衣服,高高竖起的两只兔耳朵,还有那毛茸茸的兔球尾巴。 多看两眼就害羞得不得了。 你看了一眼手机,给郑柏川发了一条消息,关灯爬进了被窝里。 黑暗里,只能听见你急促的呼吸。 你躲在被窝里,闷得有点热,忍不住坐起来透了口气。 突然,桌上一闪一闪的红光吸引了你的注意。 那束红光很微弱,被你眼尖地捕捉到了。 很奇怪。 你的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掀开被子下床,你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快跑几步找到了发出红光的地方。 是郑柏川送你的毛绒玩具熊。 黑色的眼珠里闪着诡异的红光。 针孔摄像头…… 你的手机被吓得摔在了地上,砸在地毯上发出闷响。 怎么会! 霎那间,你想起了很多忽略的细节。 郑柏川喜欢叫你老婆,你被变态骚扰时,郑柏川建议你搬家,而他又刚好是你的邻居。 虽然你和他才交往不久,但他却像很了解你似的,对你的喜好作息一清二楚。 如果、如果这是因为他就是那个你害怕的变态。 那一切就说得通了…… 在你感到不寒而栗时,灯,开了。 老婆,我回来了,怎么不开灯啊? 你转头,捏着玩具熊往后踉跄后退。 死变态!别过来! 你崩溃大叫。 空气有一瞬间的静默。 啊,被老婆发现了呢。 郑柏川歪着头看着你,在忽然明亮的房间里,你这才发现,他的手上捏着一管蓝色针剂。 一定是来的时候知道你发现监控了!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你就像掉进猎人陷阱的猎物,无处可去。 还穿着白大褂的男人一步一步地靠近你,不费吹灰之力之力就钳制住了想要逃跑的你。 蓝色冰凉的液体缓缓地注入你的静脉,在你晕过去之前,眼里只有郑柏川因为极度兴奋而迷离的眼睛。 * 醒来,你动了动身体,发现自己被镣铐锁在了床上,被摆成一个难堪的姿势。 郑柏川扶着dvd对准了你,把你醒来时的惊恐、迷茫全都记录了下来。 太美了。 你害怕的流泪的眼睛,怎么会这么漂亮呢? 求你…… 你竟然怀抱希望,去哀求一个变态放过你。 怎么可能呢? 变态在暗中窥伺你的时间已经太久太久,他早就忍不了了,包里那一直准备着的用来囚禁你的药就是证明。 这是老婆为我准备的吗?我好喜欢。 郑柏川捏着你衣服上的兔尾巴,举着dvd凑近。 我也给你准备点礼物好不好。 郑柏川金丝框眼镜下的眼神痴迷而贪婪。 我给老婆拍一个视频做纪念,你说好不好? 你腕间的金属链条因为剧烈的挣扎发出哐啷的响声,眼泪一颗一颗地滴在被子上。 不要,我不要拍,你走开啊! 死变态! 哭泣是无用的,你眼睁睁地看着郑柏川捧着dvd对准了你惊恐的脸,爬上了床。 dvd被郑柏川放置在床头。 (肉爱发电) 事后,你瘫软在了床上,急促地喘息。 摄像头忠实地记录了你的反应。 郑柏川坐在床头饶有趣味地观看。 很可爱呢,老婆。你要不要也一起来看看。 死变态。 你已经完全没有力气,只是虚弱地骂他。 他完全不为所动,看着你这副被摧残狠了的样子,突然像想到什么似的,翻箱倒柜地找出了一条白裙子。 他帮你换上了。 眼神又是那样黏糊糊地盯着你。 果然和我想得一样很美。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你睁着空洞的眼睛说:你有本事就永远关着我,我一定会报警抓你的,死变态! 是吗? 郑柏川俯身摸着你汗湿的小脸,又露出他当你男朋友时人畜无害的微笑,可嘴里吐露的全是威胁之语。 那变成傻子怎么样?我也不是没有办法。 你的照片,我还有很多…… 看着你因为惊恐不断发抖的身体。 郑柏川又扑过来抱住你,安慰道。 老婆不怕不怕啊,老公开玩笑的。 他说:我会对你很好的,老婆,我爱你啊! 铁链哗啦啦地响,你又一次承受了变态无边的贪欲。 你这只无辜的小白兔,终究还是落在了饿狼的獠牙里…… ——完—— 不要随便招惹大叔,小心翻车哦01 你是一只猫妖,刚刚成年不久,决定下山去人类世界找一个长期饭票。 人类都是猫猫的奴隶,你长得漂亮,蓝眼睛,长毛雪白纯净。作为漂亮的猫主子,你决定给自己找一个善良好欺负的奴隶。 毕竟你的脾气可不好,伺候不好你,是会被你的猫爪挠花脸的。 谁料你出师未捷,突然的瓢泼大雨逼得你躲在破破烂烂的纸盒子里。 有人类发现了你,感叹。 好漂亮的小猫咪。 你讨厌他身上臭哄哄的烟味,朝他呲牙咧嘴。 喵喵喵! 别碰我! 人类扫兴地走了,毕竟你是一只不听话的小猫。 雨越下越大,气温也越来越低。低微的法术难以维持体温,小猫你冻得瑟瑟发抖,猫毛湿漉漉地贴在身上,可怜兮兮的。 好困…… 你艰难地睁开眼,闻到一股淡淡的清香。 一个温暖的怀抱包裹住了你,你忍不住蹭了蹭他温热的胸膛,撒娇地喵喵叫。 是一个英俊成熟的男人,你喜欢他和你一样的湛蓝深邃的眼睛,白皙如玉的肤色,还有身上好闻的气味。 小猫,要跟我回家吗? 你找到了满意的奴隶,伸出舌头亲昵地舔舐男人的掌心,蜷缩在他坚实的怀抱里,闭上了眼睛。 * 其实你有点后悔。 作为一个30多岁的大学教授,这个男人给你取的名字竟然是咪咪。 咪咪,到这里来。 你生气了,怎么能给高贵的猫猫取这么土的名字,啪一声把爪子糊在男人英俊的脸上。 谁知道你那粉色肉垫的爪子根本没什么力气,男人把你气得喵喵直叫的反应当作回应,把你柔软的毛都揉乱了。 咦,咪咪,你怎么这么会掉毛啊。 可恶的奴隶! 还敢嫌弃你,你都没嫌弃他是一个30多岁的大叔呢! 你决定要吓一吓这个愚蠢的奴隶,等晚上大叔洗完澡出来时,你就突然变成人。 告诉他,你其实是个大妖怪,会吃人的那种。 你要威胁他,害怕了就再也不许叫你咪咪,哼! * 刚洗完澡,擦着湿发出来的郁文措不及防地看见了沙发上的少女。 毛绒绒的猫耳朵,粉色的耳廓,在身后一扫一扫的尾巴,还有那纤细白皙的小腿,正挂在沙发的边缘,调皮地晃来晃去。 喂,大叔。 这是在做梦吗? 郁文看见那蓝眼睛的少女站起身来,轻盈地一步步靠近他,圆圆的猫眼直勾勾的,带着些微俏皮的笑意。 少女说:以后不许叫我咪咪了,我有名字的。 如果不是梦的话,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美丽的少女呢…… 漂亮到,郁文只不过是看了一眼你裸露在外的纤细四肢,清透单纯的眼眸,就忍不住红了耳朵。 很危险的,这样的你出现在刚洗完澡的大叔面前。 你在大叔围着浴巾出来时忽然改了主意。 大叔看起来瘦,意外的身材很有料。 你看见有一滴水珠顺着大叔的下颚滴下来,落在腹肌上,一直蜿蜒流进浴巾遮住的地方…… 你改了主意,看着大叔迷蒙的眼睛露出甜甜的微笑。 本来你只想找一个猫奴做长期饭票,不过现在,你还想要享用他的身体。 你要勾引大叔。 * 郁文花了一个晚上才消化了他养的小猫变成人类少女的事。 你还告诉他,你的名字叫姜姜,以后不许再叫你咪咪。 想起你同他说话时,小脸皱起,娇气的可爱模样,郁文就有些出神。 现在你这只刚化形的少女,骗了单纯的大叔,耍赖似的要和你还是小猫咪时那样,缩在他的怀里睡觉。 在郁文悄悄把你抱去客房时,你又偷偷抱着枕头摸进了被窝,抱住了他的腰。 郁文拿你没办法。 你的手还不老实地在他身上乱摸,迷糊地半睁着眼睛问。 大叔,你为什么不抱我睡觉啊? 紧绷僵硬的肌肉下,郁文那颗心在疯狂地跳动。 睡吧,别说话了。 郁文郁闷地闭上眼睛,没有发觉你偷偷露出的得逞笑意。 大叔有反应了呢。 你满意地睡着了。 被你折磨得胡思乱想的郁文躺尸到凌晨叁点,才偷偷下床,冲了一个冷水澡,压下生理和心理的双重躁意。 他睡觉的时候喜欢留一个小夜灯。 暖黄的灯光刚好照亮你睡得香甜的小脸,蜷缩在被子里,小小的一团。 没有人告诉过郁文,要怎么饲养一个娇气的少女。 他伸出手,顺着你的头发揉了揉,脸上是自己都没有发现的温柔笑意。 * 你又一次爬到了郁文的身上。 今天早上你变回了小猫,郁文有一些失落,不明显,但被你发现了。 刚刚,郁文正抱着还是小猫的你喂饭。 你挂在他的手臂上,把脸埋在碗里哼哧哼哧地吃东西。 吃饭的时候,你一向心无旁骛。 郁文温柔地为你梳理毛发:姜姜吃慢一点。 吃饱喝足的你躺在了他的膝盖上,揪着他的衣服想要往上爬。 在碰到他的手心时,你把小脸靠在了上面,忽然有了使坏的主意。 郁文看着突然变成少女的你不知所措。 你跨坐在他的大腿上,柔软的身体直接与他相贴,温热的触感激得他的身体一哆嗦。 靠在他手上的脸还像你仍是小猫时那样,伸出舌头,亲昵地舔舐他的手掌。 圆溜溜的蓝眼睛是单纯讨好的笑容。 喵喵喵。 明明你会说话,还要故意朝他撒娇地喵喵叫。 郁文呆滞了。 姜姜,不要这样…… 大叔红着脸落荒而逃了。 不要随便招惹大叔,小心翻车哦02 晚上,郁文在书房里和学生开组会。 你变成小猫从半开着的门缝里悄无声息地溜进去。 就是这样,你的学术史这部分逻辑还有点混乱,七月底之前要交给我叁稿…… 郁文发现偷偷溜进来的你,话音一顿:暂时就这些,有什么问题我们群里交流。 姜姜有什么事吗? 灯光照亮了郁文深邃的眼睛里温柔的笑意。 你是后来看电视才知道,郁文的眼睛为什么和你一样,都是蓝色的。 他的轮廓很深,眉眼凌厉,因此不笑的时候显得有些冷漠。 但那双标志着混血的蓝眼睛又很温柔,像湖水,冲淡了疏离之感。 也许是要开会,今天他戴了眼镜。 原来大叔有点近视,但是你还挺喜欢的,有书卷气。 郁叔叔。你扑到了大叔怀里,满意地感觉到他僵直了身子。 姜姜,听话,下去。 不要! 你的手攥紧了大叔的衬衫,委屈巴巴地说:我好饿啊…… 郁文本想拍拍你的脑袋安慰你,再把你放下去做夜宵。 手都已经握住了你的腰,准备推开你。 谁料……谁料你突然直起身子,把委屈的脸埋在了郁文的锁骨上,还、还舔了一下。 郁文脖颈上的青筋瞬间突起,他在艰难地忍受你的靠近,脸上露出似是痛苦,似是隐忍的表情。 姜姜…… 他从嘴里闷闷地念出你的名字,吞咽着,喉结滚动。 你的眼睛甚是无辜,仿佛对自己都做了什么事情一点也不懂,眼睛黏在郁文的喉结上,调皮地用手指戳了戳。 不动了。 然后,你搂着郁文的脖子,咬了上去。 郁文搂着你腰的手一紧,你感到身体里有什么热流在涌动,忽然觉得大事不妙。 变成人以后,你都快忘记猫猫有发情期这种东西了。 郁叔叔。你可怜兮兮地说,姜姜好难受,帮帮姜姜好不好…… * 事情也不知道怎么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其实你很想直接吃了大叔。 但是郁文还保留了一丝岌岌可危的理智,就算性器已经被你四处点火的手弄得硬得不行,还是呼吸急促地说:姜姜,这、这种事情要结婚了才能做。 竟然这么古板保守。 你有些生气,在郁文惊慌失措的眼神里拉下了他裤头的拉链。 (一点车尾气,爱发电) 叔叔,我、是尿了吗…… 郁文的手指再一次插入你湿漉漉的肉穴,把你抱起抵在了书房的沙发上,压住你的身体和你舌吻。 有点粗暴,分开时,他的嘴角勾连出你的口水。 不是。他笑了,是叔叔弄得你太爽,你高潮了。 这种事情确实很舒服,你搂住郁文的脖子,亲昵地蹭了蹭他的脸,小声说。 叔叔,我还想要。 再多加一根手指好不好…… 你是一个让郁文快要发疯的小妖精。 这个晚上,在数次玩弄得你喷水后,郁文失神地想。 * 那天晚上之后,你和郁文在一起了。 其实你只是想要享用大叔的身体,可是郁文总是坚持这是结婚才能干的事。 你在人类世界的年纪还不到法定婚龄。 严格来说,他是大学教授,你完全是一副女高中生的样子,任谁都觉得和你谈恋爱的郁文一定是个大变态。 不过他最近确实被你弄得快要发疯就是了。 最近他总是容易因为你患得患失,你的一举一动都牵动着他的全部心神。 郁文对你很好,只不过有些太好了,连你来那个的时候弄脏的衣服,都是他在盆里帮你搓洗干净。 不像是在谈恋爱,倒像是养了一个娇气的小女孩。 你对郁文说:叔叔,你怎么跟我爸爸似的啊。 郁文脸上的表情有瞬间的迷茫。 你的话提醒了他。 本来在外表上,你就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女,而郁文已经叁十多岁了。 从外貌上看,郁文仍是一个年轻英俊的男人。 但你不是人类,你的容颜会一直停留在最美的时候。 郁文是会老,会变丑的啊! 想到这里,郁文看着你的眼神有一瞬间的晦暗。 到那时,你会抛弃他吗? * 周六,你缠了郁文很久,他才愿意带你来一直想去的游乐园玩。 最近你觉得郁文好像有些不愿意让你见生人,总是想让你待在家里等他回来。 但小猫爱玩的心性使然,你撒泼打滚了好久,郁文才愿意在周末带你来人这么多的地方。 你想玩过山车,但太阳底下排队的人实在太多。 郁文把你安置在阴凉的树下,告诉你:在这里等一下我,排到了我带你过去。 你乖乖地点点头。 在你无聊地左顾右盼时,面前突然出现了一个高高瘦瘦的男孩。 十七八岁的样子,穿着篮球服,踩着球鞋。 那个……你好,我可以加你微信吗? 你抬起头,看见了男孩眼中的惊艳,刚想开口,就听到了郁文的声音。 姜姜。 拿着冰淇淋的郁文站在不远处。 冰淇淋在阳光下化了一些,郁文看着你的表情神色不明,眼中似乎有暗流涌动。 不是要去玩过山车吗? 男孩知道你有男友之后悻悻地走了。 回去的路上,你们路过了一座寺庙。 郁文说他有点事情要办,在路边停了车,在寺庙里待了一会儿又出来了。 回来之后,他的心情显然好了不少,因为你被陌生男孩搭讪的阴翳散开了。 他向高人求了一个符咒,可以永远叫你这只小猫咪留在他的身边,而你浑然不知,仍然沉浸在大叔温柔的表象里。 郁文一手开车,另外一只手与你十指相扣,貌似不经意地说问:今天那个男孩你认识吗? 你摇摇头,专心地吃着他给你买的零食。 我不认识,他说想要我的微信。郁叔叔,微信是什么东西? 你对人类世界其实还有很多东西都搞不明白。 郁文镜片下的眼神有一闪而过的幽暗,他握着你的手抓紧了。 姜姜,人类的世界很危险的,有很多坏男人。 像这样跑过来要你微信的就是,他们没安好心的。郁文说话的声音顿了顿,温柔地诱哄你,所以,姜姜要一直留在我身边,哪儿也不要去才对。 到了目的地,郁文凑过来替你解开安全带。 你忽然问郁文:大叔你也是坏男人吗? 郁文在你脸上落下轻吻,垂下眼睛努力克制着自己对你痴迷的眼神,像是回答你的问题,又像是自言自语。 我是啊,所以你不可以抛下我。 我会发疯的,那会很可怕的…… 不要随便招惹大叔,小心翻车哦03 你对大叔的勾引算不上成功,但也不能说失败。 毕竟大叔现在对你确实很迷恋。 可是作为猫妖的你在成年之后总是受到发情期的困扰,保守正经的郁文坚持这是你们结婚以后才能干的事。 老实说,你对和人类缔结婚姻这件事一点都不感兴趣,你只是想要享用大叔的身体而已,何必搞得那么麻烦。 姜姜难道不想和郁叔叔结婚吗? 郁文的眼睛里有刻意展示的受伤,看着那双和你一样漂亮的蓝眼睛,容易心软的你说不出拒绝的话。 我会和郁叔叔结婚的。 你抖了抖绒绒的猫耳,神情有些懵懂,显然不明白结婚这件事代表的重要意义。 那就好。郁文抚摸着你柔顺的长发,大掌一直停留在你纤细的腰肢上,意味不明地说,我还以为姜姜只是想玩弄我的感情,不想结婚。 姜姜不会得到了我的身体,就把我像垃圾一样扔掉吧。 你的身体有些僵硬,圆溜溜的眼睛有难以掩饰的心虚。 你有预感,如果真的让郁文发现,你在得到他的身体之后就打算丢掉他,郁文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 郁文最近管你管得越来越严了。 先是告诉你外面的世界很危险,限制你的人身自由,把你关在家里。再是每天下班之后缠着你,完全占据你的时间和空间。 仅仅只是谈恋爱就这样,如果像郁文说的,你们俩以后要结婚,那你一定会疯掉的。 你迫切地想要离开,找一个新的奴隶作为你的下家。 你要想办法摆脱郁文的控制,首先要从学会在人类世界生存开始。而你获取信息的工具,只有客厅里那台被称为电视机的东西和郁文书房里的电脑。 你是会上网的,打开电脑之后,你被一个文件夹吸引了。 那个叫姜姜的文件夹里,全是各种角度偷拍你的照片。 叔叔有点变态啊。 你有些恶寒,忍着奇怪的不适感学习人类世界的常识。 很快,你就发现一个大问题。 你没有身份证。 这代表你在人类世界是个黑户,哪儿也跑不远。 * 今天郁文回来的时候,你因为心里打定了主意,格外的黏他,甜甜地叫他叔叔,还说你好喜欢他。 叔叔,我看电视里,人类都有身份证,为什么我没有啊? 你抱着郁文汗津津的脖子,在他的作弄下忍着喘息小声说。 郁文折腾你的手停下了,笑容似有些冷,淡淡地问:姜姜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你害怕郁文起疑心,熟透熏红的脸贴在他的胸膛上,小声地说:就、就是结婚的话,嗯……没有身份证不行的吧。 说起结婚,你又发出那种害羞似的气音。 微凉的手轻轻拍了拍你的后背。 你听到郁文温和干净的声音应了句好。 只顾着暗自窃喜,露出得逞笑意的你,没发现郁文垂下头看着你时晦暗不明的神色。 你不知道,每次你在撒谎,或是打坏主意时,你白白的耳朵总会心虚似的细微颤抖。 说喜欢的时候是,说想结婚的时候也是。 郁文早就知道,一旦让你轻易得到他的身体,他对你的爱,对你的渴望,都会被你用嫌弃的目光狠狠地刺伤。 可是现在,你连他的身体也不想要了,只想要远远地逃开。 这怎么行?明明当初是你先招惹郁文的。 郁文抱着你的手臂不自觉地收紧,手背上的青筋因为隐忍的感情不自觉地突起。 小猫总是养不熟的,想要一直留住,总要付出些代价才行。 * 郁文驱车带你去办了身份证。 在询问你的年龄时,郁文面不改色地回答:20岁。 工作人员用震惊怀疑的目光看着你,还有你和郁文紧紧交握的手。 先生,您稍等一下…… 实在是你的外表看起来真的很小,眼神也很纯真懵懂。 也许她是把郁文当作拐卖无知少女的禽兽了,在和其他工作人员小声说着什么时,奇怪担忧的眼神还落在你俏生生的脸蛋上。 过去了很久,工作人员都没有回来。 就在你以为今天的身份证要办不下来时,郁文去角落里打了个电话。 电话挂断时,你看见工作人员笑容满面地迎了上来。 看着身份证上你的大头照,还有你的名字姜姜,一切顺利地让你有些晕乎乎的。 你隐约觉得,这件事情这么顺利是郁文那通电话的结果。 郁文远不止一个大学教授那么简单。 你开始有些担心,如果自己逃跑被抓了怎么办。 毕竟你只是一只孱弱的小妖精,除了一张漂亮的脸蛋,你一无是处。 你还知道,20岁在人类的法律里,是可以结婚的年纪。 要快点逃跑才行啊姜姜。 你在心里偷偷告诉自己。 * 回来的路上,郁文下车给口渴的你买了一杯饮料。 他好像遇到了什么人,在便利店门口和一个瘦高的男生说些什么。 因为口渴,你想要郁文赶紧回来,刚刚拉下车窗,那男孩转过身,你看见了他的脸。 白皮肤,单眼皮,带着一副黑框眼镜。 是一个很清秀干净的小男生,因为猫猫敏感的嗅觉,你闻到了他身上的香气。 好像是柠檬的味道,和郁文一样怪好闻的。 是一个爱干净的男孩子。 和男孩四目相对的一瞬间,你看着他发愣的眼神,暗暗地想。 你和男孩的眼神官司被郁文发现了。 他的脸色有些发沉,和男孩匆匆告别之后就回到了车里。 车窗在你眼前缓缓合上。 你有些留恋不舍地收回目光,这些都被郁文看在眼里。 他捏紧了方向盘,眼神阴翳,油门被他踩得飞快。 你抓紧安全带,因为车速过快带来的眩晕呕吐感让你烦不胜烦,郁文突然的发作更是让你觉得无理取闹。 你有病吧! 不就和别人对视一眼,至于吗? 车子好不容易停下时,你气呼呼地解开安全带,狠狠地拍开了郁文想要抱你下车的手。 因为使了劲,他的手背都被你拍红了。 诡异的是,那只被你拍红的手无力地垂在了身侧,郁文的表情被掩饰在黑暗里。 空气安静得有些沉闷,刚刚大发脾气的你有些惴惴不安。 姜姜。 你听见郁文低沉干涩的声音,他抬起头看着你,已经是眼眶通红。 大颗大颗的泪珠从他忧郁的蓝眼睛里滚落下来,他竟然哭了。 对不起,不要生气,不要讨厌我好不好。 你不想看见郁文这样卑微的样子,很纠结的,你摸了摸他因为流泪湿润的眼睫。 不要哭了……我没有不要你…… 不要随便招惹大叔,小心翻车哦04 郁文在利用你的心软。 在夜晚,他从背后抱住你,一次又一次在床上逼你哭泣时,你方才意识到,大叔比你想象中的心机深沉多了。 他会故意把你弄得神智不清,要你一遍遍地说最爱他,永远也不会多看别的男人一眼,才愿意帮你度过难熬的发情期。 他太害怕了,害怕你的眼神会落在那些看起来和你一般大的年轻男孩身上。 一个已经因为痴迷于你神智不清的疯子,会在盛怒之下干出什么事,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姜姜,我们马上结婚好不好。 湿热的气息呼在你的唇上。 郁文的吻强硬地纠缠住了你。 他不想听到你的拒绝。 * 郁文上班去了,临走前给你调了你最近喜欢看的电视剧。 他走后没多久,你听到了门铃的响声。 这还是你第一次遇到陌生人来找郁文,透过猫眼,你认出了这是那天在便利店看见的男孩。 郁文老师,你在家吗? 你听见了门外男孩的声音,同你预想的一样,很干净清澈。 打开门,你看见了男孩惊讶的目光。 穿着睡裙的你亭亭玉立,分外俏丽的少女就这样站在男孩的身前,声音也如你的外貌一样清甜柔软:你找郁叔叔有什么事吗? 男孩误解了你对郁文的称呼。 他看着你和郁文一样的蓝眼睛,误以为你是他的侄女。 有些脸红,他看着你的眼神有点闪躲:我只是路过郁老师家想打个招呼,既然郁老师不在就算了。 你看着男孩羞涩的眼睛,有了别的主意,叫住了他。 你有空吗?我好无聊,陪我玩一会儿怎么样。 背着郁文,你和男孩在电玩城疯玩了一下午。 男孩送你回来的时候,犹豫着开口:郁姜姜,我能加你微信吗? 就是、就是你下次无聊的话,可以继续找我。 听到男孩喊你郁姜姜,你知道男孩误会了什么,却什么都没有解释。 我没有微信,不过你可以直接来郁叔叔家找我。 想了想,你凑到男孩耳边偷偷地说。 不过要等郁叔叔不在家的时候找我,被他看见会生气的。 …… 隔着窗户,郁文好像能够听见你和男孩欢快的笑声。 你贴近男孩说话,笑成弯月牙一样的眼睛是那么的刺眼。 回到家时,你发现家里一片黑暗。 还没有到郁文回家的时间,你长呼了一口气,开了灯盘腿坐在了沙发上。 如果此时的你能够再敏锐一点,就会发现背后有一双阴郁森冷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你。 那些男孩有什么呢,无非就是年轻鲜嫩的容颜和肉体。 你这只不听话的小猫,未免太过朝叁暮四。 郁文低垂着眼睛,手里紧捏着他花大价钱买来的符咒,已经被愤怒和痛苦烧得不理智的眼睛里,满是浑浊的暗色,透不进一丝光亮。 * 你奇怪郁文为什么回来了却不吭声,也不开灯。 洗完澡从浴室里走出来的你被阴影中的郁文吓了一跳。 今天玩得开心吗? 郁文知道了,你有点害怕。 奇怪的是,他的声音很平静,问你的语气就好像问今天的天气一样自然。 对……对不起。 你支支吾吾地回答,扑倒郁文的怀里撒娇,我下次再也不敢偷偷跑出去了。 我没有生气。 郁文的笑容甚至还可以称得上温和。 只是他摸着你的耳朵过于轻柔舒缓的力度,还是忍不住让你毛骨悚然,猫猫天然的敏感让你察觉到了危险的信号。 郁文端起了桌上的饮料,是你最爱喝的牛奶。 喝完牛奶就去睡吧,姜姜。 他温柔的蓝眼睛蛊惑了你,不自觉地,你就着郁文的手喝下了牛奶。 味道有点涩涩的,很奇怪。 浑身的力气快速流失着,你的意识在逐渐消散。 郁叔叔…… 最后的呢喃消失在你慢慢阖上的眼眸中。 * 醒来之后,你感觉到意识一片奇怪的混沌。 因为力量和神志的消失,你感到四肢麻痹的失重感。 糟糕! 不仅是浑身无力,你的妖力也好像消失了。 眨了眨眼睛,蒙着迷雾般的视线方才有些清明。 血腥味…… 眼前的景象让你害怕得全身发抖。 这是一个你全然陌生的房间。 以人血绘就的诡异黄符密密麻麻地贴满了整个房间,锈铁般浓重的血腥味争先恐后地钻进你的鼻子。 可偏偏,这些黄符所贴之处,家具陈设都是喜庆的大红色。整个房间,都只有极致的红与黄。 是阵法。 这些阵法在消磨你的妖力。 你眨着几近失神的眼睛,手脚无力地瘫软着。 郁文…… 穿着灰色衬衫的男人端着一碗粥走近你,陷入柔软的床垫里。 姜姜睡了这么久,饿了吧。 郁文的眼睛里有麻木的郁色,他看着你,明明是嘴角勾连着轻笑,却给你分外阴森之感。 像是恶鬼带上了掩饰他狞笑的人皮面具。 你不应该招惹他的。 递给你粥碗的手包着厚厚的纱布,你一下就明白了书写那些黄符的血来自何处,忍不住恶心地干呕着,推开了郁文的手。 疯子。 你咬牙切齿地说。 粥碗倾倒在郁文的手上和衬衫上,尚还滚烫的热粥让他白皙的手背快速地泛起红肿。 郁文被你的抗拒激怒了。 他动作极重地掐住了你的下巴:谁让你用这种眼神看着我的。 黏稠的粥液顺着他的手滴到了你的身上。 无论是倾洒的粥还是郁文的触碰,都让你感觉前所未有的恶心。 笑啊! 郁文已经陷入完全的疯魔,戾气丛生的眼睛死死地锁住你。 今天你不是对那个贱男人笑得很开心吗? 你想挣脱他的禁锢,但此时孱弱无比的你完全只能任他施为恶意。 可你还能够言语刺伤他:我讨厌你! 沉默。 盛怒之下的郁文反而冷静了下来。 他看着你因为愤怒瞪圆的眼睛,慢慢地笑了。 没关系的姜姜。 我会让你喜欢上我的。 郁文慢条斯理地解开了纽扣,高大的身躯笼罩了娇小的你。 在你惊恐的眼神里,他的笑容越来越夸张,简直像人皮木偶在嘴角撕裂了一道口子,只知道冲你兴奋的大笑。 明天早上,我们俩的结婚证就该送到家里了吧。 (车尾气,爱发电) 老婆。 他叼着你脖颈后细嫩的软肉吮吸,粗喘声响在你的耳边。 我是真的爱你……不要离开我…… 也许是你的错觉,你似乎听到了细微的哭腔。 禽兽的哭泣根本不值得同情。 你的力气几乎要散尽。 凭着最后一丝残存的意识,你默念了咒语,希望遥远的家人能听到你微弱的呼救。 你一定要离开郁文,永远的消失才行。 不要随便招惹大叔,小心翻车哦05 学校里那个最受欢迎的年轻教授辞职了。 作为郁文的得意门生,夏一舟很是惆怅了一段时间。 他想要去郁文的家里找他,顺便……顺便能和那天遇到的小姑娘说说话就好了。 那日你离开之时盈盈的笑眼,粉嫩莹润的小脸一直停留在夏一舟的记忆里。 夏一舟握紧了手里新买的手机,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郁教授的侄女看起来对很多东西都不懂,甚至在这个时代生存连手机都没有,但他还是觉得你可爱极了。 夏一舟怀着万分期待的心情找到了郁文的家里,可是等了许久,家中似乎是空无一人,没有一点反应。 下楼的时候,夏一舟遇见了郁文,很惊喜:郁老师! 郁文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掩饰着对臭虫的不屑。 一舟找我有事吗? 夏一舟惦记着姜姜的叮嘱,不能告诉郁文他是来找你的。 没什么事。我只是想问一下老师为什么突然辞职了。 郁文冷峻的脸上露出甜蜜的微笑,温柔的笑意冲淡了他眼底的冷漠。 因为要在家好好陪老婆才行,我老婆是个娇气鬼,离开她半天都不行。 夏一舟一愣,似乎从来没有听说过郁文和哪个女人走得近。 师母…… 他突然想到郁文家中唤做姜姜的少女,为自己奇怪的联想打了个寒噤。 郁文打断了他的话。 既然来了,就上来坐一会儿再走吧,一舟还没来老师家里做过客吧。 来的时候夏一舟就发现了,这里的电梯不知道什么时候坏了。 现在他跟在郁文的后面,看着他锃亮的皮鞋不紧不慢地踏上台阶。 声控灯明明灭灭,他们走路的时候并不交谈,西裤布料的摩擦声让他的耳朵有些奇异的发痒。 太安静了,甚至安静得有些诡异。 在钥匙转动的响声停止之后,门吱呀一声开了,夏一舟被蒙头吃了一脸灰。 不对。 为什么这个地方好像很久没有人来过的样子? 郁…… 啊啊啊! 血液喷射而出,是腥臭浓稠的气息,郁文嫌弃地退了一步,深蓝的西裤沾上了一点肮脏的血渍,他烦躁地啧了一声。 踹了脚地上一动不动,已然失去气息的男人,郁文皱紧了眉头。 脏死了。 * 哼着无人听懂的小调,郁文在处理好一切之后回到了你们的新房,等到的只有满地散落的黄符。 有风从大开的窗口灌了进来,卷起被暴力撕扯下的黄符,掉落在皮鞋的脚边。 你跑了。 郁文捏紧了手里为你专门买的蛋糕,黏糊糊的奶油被用力的大掌挤压得掉下来,弄脏了他刚换好的衣服。 还是跑了啊。 姜姜怎么这么不乖。 郁文阴狠的眼神落在那大开的窗户上,阴沉暴戾的眼睛里酝酿着危险的风暴。 为了你,他可是刚刚杀了人。 已经回不了头了啊。 * 你好不容易逃出来,被姐姐藏进了她在人类世界的住所里。 姐姐斥你没用,看着你满身的痕迹,又咬牙切齿地骂:真是个禽兽。 如果你能像姐姐那样,在人类世界里找一份高薪工作养活自己,也许就不会遭遇这些。 刚下山的时候,已经被爸妈宠成菟丝花性格的你只想找一个长期饭票。 谁晓得表面温柔的大叔最后会变成这样不择手段的疯子。 你也是后来在姐姐口中才知道,原来郁文的家里大有来头。 他的母亲,是某个异国庞大家族的掌权人,年轻的时候爱上了东方的一个年轻大学生,生下来了郁文。 尽管此后爱情很快消亡,但是郁文是这个家族唯一留下的血脉。 姐姐叹息着说:你玩不过这样的人也很正常,以后要小心点,不要被他再抓住了。 你想起了那个诡异的房间,那些禁锢你的黄符,在心里暗暗告诉自己。 千万不要再遇见那个疯子了。 * 也许是你日夜的祈祷起了作用,在新闻里,你看见了那个郁文传说中的母亲赶来参加葬礼的新闻。 郁文死了,死因是服用了过量的安眠药。 有人说郁文是畏罪自杀,在他曾经的家中,发现了一具年轻的男性尸体。 这个疯子竟然捅死了自己的学生! 在郁文的尸体上,法医还发现了很多七零八落的口子,全是用尖锐的刀子划出的,丑陋得像蜈蚣一样的疤痕。 也就是说,这个天才教授,在死前的很长一段时间,都在自残。 新闻是这样描述郁文的:一个醉心于学术的天才教授,患上了精神疾病,在死前遭受了强烈的精神折磨,决定辞职。在精神状态极不稳定的情况下,教授误杀了自己的学生。清醒过后的教授痛苦万分,决定以死谢罪。 你感到前所未有的迷茫。 折磨你的恶魔就这样被焚烧,成为装进小盒子里的一捧灰,被他瘦削悲痛的母亲带上了飞机,永远地离开了故土。 * 大约是快要清明了,前来扫墓的人多了起来。 灰蒙蒙的天下着细细的雨,打着伞的少女比从前长开了一些,更加纤细妍丽。 你看着墓碑上男孩年轻清秀的脸,尽管让姐姐捐了一大笔钱给阎王殿,让夏一舟下一辈子投一个好胎,早早安息。 但你知道,男孩年轻的生命是因为你的侧目,才被疯子残忍地夺去。 很后悔,但现在你能做的只有这些了。 回去的时候雨变得更大了,不由得让你想起刚遇见那个疯子的那天,也是这样滂沱的大雨。 湿滑的公路上只有汽车飞驰而过的声音,在这样的雨天里很少有行人会出行。 顶着一把黑胶大伞在路边等车的你有些烦躁。 那些飞溅的泥水沾湿了你的小腿,灰尘浸水之后变成了粘连的颗粒,何况骤变的天气有些阴冷,你的小腿被冻得不停哆嗦。 黑色的轿车停在了你的面前,半开的车窗里,司机是戴着棒球帽的男人,天色昏暗,你只能看见他坚毅的下巴。 尾号5683? 你听到低沉暗哑的声音问。 是。 你点点头,打开车门想要进去,无奈之下却发现后座的门打不开。 轻敲车窗,你问司机:车门怎么开不了? 小姐,坐副驾驶来吧。 棒球帽沿压得极低,你看不见司机的表情,只听见他淡淡地说。 很奇怪,但急于离开这里的你顾不上这么多。 车子平缓地开进越来越深沉的天色里。 车里有一股奇异的香气,让你有些昏昏欲睡。 小姐是来扫墓的吗? 你听到司机师傅问。 嗯…… 其实你的意识有些模糊,胡乱答了一句。 有个朋友…… 真不公平啊。幽幽的带着寒气的声音传到你的耳边,这声音让你浑身的汗毛瞬间竖起。 这个贱人死了也让你记着呢。 你看见了棒球帽下那人过分苍白的脸。 嘴唇嫣红似血,面庞却苍白如雪,透着一股不正常的死气。 是郁文! 你惊叫道:你没死! 男人的眉眼似乎用笔细细描绘过,比起你记忆中的郁文,年轻艳丽了许多。 不对! 不对! 雨刷不断冲刷着被浇得湿淋淋的车窗,然而街道却是空荡荡的。 你看着郁文脸上逐渐弥漫上的黑雾,惊恐地睁大眼睛。 鬼…… 是画皮鬼,也是来困住你的厉鬼。 * 雨后天晴,一辆报废的汽车停在了郊外,将一棵大树拦腰撞断。 路过的上班族发现之后报了警。 看着车内被碎玻璃扎得面目全非的女人,又害怕又惋惜。 太可怜了……撞得这么惨…… 郁文将偷天换日的你关在了阴冷潮湿的地下室里。 闪着微微光亮的白炽灯下,只有那没有影子的男人坐在镜子前,一遍一遍地描绘着他的皮囊。 你本以为是不甘心放过你的郁文在自杀后化成了厉鬼。 可是郁文用那些阴邪的法子困住你,一遍遍地覆在你身上低语。 姜姜,我好看吗? 姜姜,我爱你啊! 姜姜。 姜姜。 姜姜…… 你这才明白,是郁文为了困住身为猫妖的你,甘愿以厉鬼之身永远纠缠于你。 姜姜为什么不看我? 微凉的粘液让你的身体在他的攻伐下忍不住颤抖,恶鬼艳丽的眉眼直勾勾地看着你,为你不再注视他感到不快,大掌掰过了你小巧的下巴。 姜姜要一直看着我才行啊。 你的身体越来越虚弱了,有的时候神智不清时,会像懵懂的孩子一样搂住他的脖子。 恶鬼因为你的亲昵满足地笑了。 不需要多久,你就会虚弱到忘记所有。 永远,永远地陪在他的身边。 ——完—— 看到很多宝宝们给我提了热心建议,所以我决定今天改完论文仔细研究研究po这个收入兑换到底是怎么搞的。 帝国上校×未婚夫惨死美貌俘虏你01 你住在一颗边缘的垃圾星球,如果不是上校把你带过来,恐怕一辈子都不可能来到繁华的帝都星球。 可是你害怕他,害怕那个一身血腥气的男人,害怕他那双冷峻无情的绿眼睛。 * 你们俩第一次见面是在帝国的战场上。 炮火纷飞,敌军的星舰将若兰星轰炸得面目全非。这是你从小到大生长的地方,尽管它贫穷破败,你还是舍不得离开这个地方。 作为一个弱质芊芊的少女,你不懂为什么若兰星的贵族要叛出帝国。 你那个温文尔雅的未婚夫,怎么就成了叛军的首领。 和未婚夫的最后一次见面,罗兰用那双棕色的眼睛忧郁地看着你,温柔爱怜地摸了摸你的脸颊,像对待一只听话的小猫。 他说:“伊芙,我舍不得你。” 你凑上去轻轻吻了吻他的嘴角,如同往常一般惹人怜爱:“罗兰,我等你。” 说着,想到危险的战场,你又不争气地哭噎:“我不想你死。” * 若兰星还是陷落了。 而这一切都是你害的,是你在战场上救了那个男人。 那天,你只是想出门买个面包,结果发现自家房子的门口躺着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 出于一片怜悯之心,你将这受伤的男人带回房子。 你擦干净男人脸上的血,突然发现他有着一副极英俊的面孔。 和你的未婚夫不同,罗兰五官柔和,气质温柔。而这个男人却很冷峻,即便躺着,也像一把锋利的宝剑。 在你犹豫着要不要脱掉男人的衣服继续处理伤口时,男人醒了,一把抓住你的手。 “痛——” 你忍不住哀叫,瑟缩着收回自己的手。 “你是谁?” 你抬头看着这个紧抓着你手臂的男人,他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你,你这才发现,这个男人有一双绿色的眼睛。 很特别,像冷翡翠,又像漫不经心的猫瞳。 被这双眼睛盯着,你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伊芙,我叫伊芙。” 其实你也想问他的名字。 但是男人很快别过脸,保持沉默,只有在你专心处理他的伤口时,才用若有所思的目光打量着你。 你觉得他的目光有些危险。 那双绿眼睛,又似乎像阴森巨蟒的竖瞳,蛰伏在隐秘的森林里,静静地打量着落入陷阱的猎物。 一个暴雨天,男人消失了,你甚至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 但是这件事没有让你怅然若失多久,因为很快,若兰星就成了一片渺无人烟的废墟。 * 因为战火,你的邻居都陆陆续续地搬走了。 只有你,为了等待自己的未婚夫,坚守在你们未来的婚房里。 又是一个雨天。 今天,你隐隐约约有些不安,因为未婚夫已经好几天没给你传过消息,你十分担心他的安危,一直不停地看着门口。 终于,在约定相见的日子,你听到了急促的敲门声。 你赶紧提着裙摆,小步跑到了房子门口,开心地把门打开。 可是门外却不是你等的人。 雨滴答滴答落下。 你闻到了一股浓重的血腥气,是死亡的气息,从面前这个男人身上传来。 他不再像你们初见时那样狼狈,而是一身整洁,穿着笔挺的军装,勾勒出挺拔颀长的身形。 从雨里走来,却只有裤管沾到了一点水渍。 “你……” 你奇怪他离开之后为什么又回到了这里,话刚出口,就被突然的大喊打断。 “伊芙!离他远一点!” 是你未婚夫罗兰的声音。 你被吓到了,不自觉地往声音的方向看去,只一眼,就震惊地瞪大眼睛。 你的未婚夫罗兰像狗一样被压在地上,浑身是暴雨冲刷的泥水,形销骨立,一双手扭曲地垂在地下。 他从远处望着你的眼睛,那么惊恐慌张,深缀在骷髅头似的面孔上。 “罗兰!” 你忍不住惊呼,推开这个男人,就要冲进暴雨里。 只是你刚踏出一步,就被男人的手抓住扯了回来。 那双拉扯住你的手,像铁爪一般牢牢地把你制住。 天空划过一道闪雷。 你眼见着,眼见着在暴雨中,制住你的男人用那冷淡的绿眼睛看了你一眼,就拔出腰间别住的手枪,毫不留情地杀了你的未婚夫。 你到底救了一个怎样恐怖的恶魔啊! 你的未婚夫,会温柔地喊着你“小伊芙”的罗兰,就这样倒在肮脏的泥水里,血水被雨水冲刷着,蜿蜒在小院里,像死神的印记。 你承受不住这样的刺激,不断慌乱地喊着“为什么”,像一只失去庇护的幼鸟,瑟瑟在瓢泼的大雨里。 而你那条新买的白裙子,也似乎粘上了血腥气,几乎要你窒息。 你终于明白,你救回来的男人,身上的血腥气代表着什么,它是无数你的亲人朋友们炙热的鲜血。 后来,你便因为惊吓晕厥,失去意识之前唯一的印象,就是蛇类阴险的竖瞳,那个男人的眼睛。 * 你被俘虏了。 俘虏你的男人是帝国的上校,梅因茨·兰。 他就是你救下的那个男人,敌军的将领,作为回报,他给了你最高的俘虏待遇。 可笑。 现在的你,唯一活下去的念头只有杀了他。 醒来后,你被关在了一个陌生的房间里。 房间很大,且充斥着主人留下的痕迹。 甚至在靠近阳台的沙发上,还大咧咧地放着一件主人换下的白衬衣。 你非常确定,这是梅因茨留下的衣服。 于是泄愤似的,把衬衫甩在地上用力地踩了好几脚。你还想把它撕成碎布,可惜力气实在太小,只能红着眼放弃,委屈地把它扔进了垃圾桶。 每天的叁餐都有侍女来给你送饭。 她们看见垃圾桶里的白衬衫,奇怪地并没有说什么,一如往常地退出去。 在房间里待了几天,你的情绪已经压抑到极点。 门口有侍卫守着,阳台被封着。 你的活动范围只有这个房间,就像笼中情绪焦躁却找不到出口的困兽。 你不明白梅因茨为什么要把你关起来,说起来,明明你还算他的救命恩人。 可是他却杀了你的未婚夫,还将你囚禁。 无论你问多少遍,侍卫和侍女都只会一板一眼地告诉你:“伊芙小姐,请耐心等待上校的到来。” 见鬼。你为什么要等那个恶魔,为什么要说得你像等着他临幸的情人。 你只感到有莫名的羞辱和烦闷压得你喘不过气来。 帝国上校×未婚夫惨死美貌俘虏你02 在一个普通的休息日,梅因茨终于回来了。 他随手脱下大衣,问身旁的随从:“她怎么样?” 随从朝梅因茨摇了摇头。 梅因茨便明白了他的意思,阴沉着脸上来找你。 在房间里,你听到了车子驶进别墅的声音,所以早知道他已经回来。 你很紧张,一双大眼睛忍不住慌张地盯着门板,听着愈发鼓噪的心跳和逐渐走近的脚步声,抓紧了手中用毛巾包裹的东西。 在门打开之前,你悄悄将东西塞在了枕头下面。 那是一片你故意藏起来的酒杯碎片,也是你今晚准备复仇的凶器。 “伊芙。” 这不是梅因茨第一次叫你的名字,你敏感地从他的声音里听出不悦。 这很不妙,也很危险。 梅因茨穿着考究衬衫和西裤,好像刚从某个名流聚会中回来,眼睛里还带着一点微醺的红。 他高大的身躯逐渐逼近你,而你也闻到了他身上若有若无的酒气。 梅因茨走到床边的你面前,伸手捏住了你的下巴,迫使你的脸面对着他。 以这样的角度,你的眼睛只能装得下他阴沉的面容。 他像一个高高在上的独裁者,居高临下地打量你。 “你那废物未婚夫死了,就这么伤心?” 你既为他狎弄亲昵的姿态感到不适,又为他侮辱罗兰愤怒。 尽管极力压制怒火,胸口还是忍不住起伏,低垂着眼睛一言不发。 梅因茨将你的不语当做默认。 气氛更加凝滞,你不安地抬眼看他,却见他的绿眼睛染上酒醉的朦胧,正一眨不眨地看着你的嘴唇,视线下滑,愈加幽深。 梅因茨放开捏着你下巴的手,转而轻轻地把你抱在他的怀里。 左手搂着腰,右手顺着你的脸颊轻轻下滑,停在你的唇上,重重地碾压。 你吃痛,湿了眼睫。 猛地,他把你压倒在了床上。 你娇弱的身体根本禁不住他这么用力一推,低低地叫出声来。 梅因茨饶有兴趣地看着你惊慌失措的小脸,凑近,衔住了你的唇,一会儿轻轻地舔弄,又色情地啃咬,湿漉漉的舌头不断摩擦你紧闭的唇缝。 而他的眼睛则恶趣味地打量着你,看着你羞愤不堪的脸色,时不时从喉咙里泄出享受至极的轻吟。 无论怎样,你都不肯张开嘴巴。 梅因茨有些急了,从床上把你捞起来,让你攀在他的身上,暴力地扯开你的衣服。 微凉的大手从衣摆里伸进去,目标却不是你娇嫩的乳房,而是一路向下,用指尖勾着你的臀部拉下你的内裤。 你有些害怕,睁着朦胧的泪眼看着他。 他存了坏心思,假装安抚你:“小伊芙,别怕。” 而那双手,却极为色情地拍了拍你的屁股,又用力地掐住。 你被惊得张开了嘴,梅因茨就趁机把舌头搅进你的嘴巴里,贪婪地吸你的舌头。 而他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脱光了衣服,身下那紫红带着青筋的阴茎直直地顶到小腹上,虎视眈眈地对着你。 梅因茨把你抱得更紧,你被他吻得喘不过气来,只能软软地靠在他的肩上。 他一边用下体动情地磨蹭你的花穴,痒得你更加发软,一边带着你的手伸下去揉搓着他的卵蛋。 “伊芙,好,宝贝,对,就是那。” 梅因茨放肆地在你的耳边喘着粗气,说着挑战你底线的淫言浪语。 “呃——小伊芙,你的手真的好软,嘶——好舒服……” 你感觉自己快要昏迷,同时又感觉到阴茎磨蹭的地方一张一合地吸吮着,渴望把什么大东西一口吞进去。 “嗯……” 你忍不住呻吟出声。 “伊芙,还没插进去就出水了,好多,都把我的龟头浇湿了。” 梅因茨咬着你的耳朵,含糊地说:“好一个淫荡的身体,是不是很痒,嗯?。” 他说着,把你翻身拉到床边,像一只狗一样趴在床上,而他则从身后掐住你纤细的腰肢,慢慢地将阴茎推进去。 只不过刚进入了一个龟头,你和他便忍不住发出爽快的呻吟。 梅因茨愈发眼红,挺身将整个阴茎一寸一寸地捅进去,一直捅到最深处的软肉。 湿热的褶皱包裹吸吮着鲜活的肉棒,被一点点地撑平,你的小穴口被捅出一个大大的圆,边缘的皮肉紧绷着,泛着撑到极致的白。 他开始慢慢加速抽插起来,越来越快,好像恨不得把两个卵蛋也塞进去一样,拼命地往小穴深处挤。 一双手也没停下来,捏住你饱满的胸乳,随着身体抽插的啪啪声用力地揉捏着,时不时掐住其中一个奶头,拉扯,把你的身体压得离他的下体越近。 你有些受不住,几乎爽得翻了白眼,只能断断续续地喊:“上校,上校别……啊……慢一点。” 你的眼前仿佛闪过一道白光,感觉到下体涌出了一股热流,还以为是失禁了。 “小伊芙的身体还真敏感,这么快就高潮了。” 梅因茨笑着覆上来,扭过你的头和你深吻。 “爽不爽,嗯?” 他一边撞击你高潮后极度敏感的身体,一边问。 你被他插得说不出话来,只觉得快感堆积地越来越无法承受,抓着床单往上爬,想要远离梅因茨。 否则你一定会因为做爱而死。 这完全是男人对女人单方面的压制。 梅因茨发了狠,将要逃跑的你抓回来。 他把阴茎暂时抽出来,又把你的身体转过来,狠狠地捅进去,疾风骤雨似的抽插着。 直到你第叁次高潮,狠狠地咬在他肩膀上时,他才抵着你花穴深处,射出来,射得你又是一哆嗦。 就着高潮的余韵,梅因茨又缓慢地抽插了几下维持快感,低下头亲了亲你汗津津的额头。 他靠近了你。 你趁着他靠近你时,狠狠地将右手摸到碎片划出去。 凉。 你感到有液体滴在脸上。 是血。 你以为你刺中了梅因茨的脖子,睁开眼却看见了一双暴怒阴沉的面孔。 而梅因茨的右手,紧紧抓着你挥出去的碎片,汩汩地留着血。 绝望,你知道你失去了报复的机会。 而梅因茨则更加阴鸷地看着你,狠狠地将碎片甩了出去。 你承受了一次单方面的欺辱,抱着酸痛的身子,双目空洞地躺在床上。 像一朵被暴风雨席卷过的,娇弱的花。 帝国上校×未婚夫惨死美貌俘虏你03 你在梅因茨的地盘里已经待了不知多久。 作为帝国上校,梅因茨很忙,但是一个月总有那么几天会来找你。 在刺杀失败以后,你用沉默来反抗他。 一开始,梅因茨还很淡定。 他熟练地将你锁在床头,对你任意施加凌辱,看你在他的掌控下流下屈辱的眼泪。 他喜欢从后面进入你,最好是把你抱到镜子前面,掐着你的脖子,把脸埋在一侧,用舌头舔弄吮吸,一边重重地把阴茎捅进你的花穴。 过分的是,明明你已经表现得那么柔弱可欺,梅因茨还要逼你看着镜子里交缠的身体,看着他的阴茎是怎么缓慢地抽出你的身体,而你的小穴软肉则不舍地挽留它,拔出来的时候,会发出啵的响声。 “伊芙的小穴吃得好开心啊。” 看你因为羞耻而哭泣,是最近梅因茨突然多出的恶趣味。 每当这个时候,如果你不主动放浪地亲吻他,要求他把拔出来的阴茎再狠狠地插进你的身体,他就会在你的耳边一直说那些露骨的话,刺激你。 “伊芙,看看镜子,你的小穴里面流出来的是什么?” 你看向镜子,不敢相信那放荡的女人是你,潮红着脸,微微张口喘息,满身都是青青紫紫的印记。 而你的小穴,正像你脸上喘息的小嘴,微微张着,吐出一股一股混着精液的白沫,一滴又一滴,淋湿了屁股下昂贵的地毯,留下一摊带着腥味的水渍。 “呜。” 于是你委屈地呜咽一声,摸着梅因茨的脸笨拙地吻上去。 他满是情欲的眼睛微眯着,看着你因为不会接吻着急,只会胡乱地啃噬他的嘴巴,含着眼泪糊了他一脸口水,轻轻地笑了。 “伊芙真可爱,老公插进去好不好?” 梅因茨不等你回答,便把拔出来的阴茎又插了进去,搂着你的腰上下起伏起来。 快射精的时候,梅因茨把你转过来,直起身来,一脸餍足地把你的脸按向他的下体,死死的,要把那根巨物抵进你的喉咙深处,在你感觉被闷得喘不过气来时,把精液一股一股地射进你的嘴里。 你可耻于自己在床事上的柔弱被动,甚至是淫荡。总觉得自己在性爱中被梅因茨当做发泄兽欲的工具。于是在平日里更加沉默。 很快,梅因茨就不满足于此。 他开始急躁,焦虑,在你一个人出神的时候,会恶狠狠地吻你,让你的呼吸全被他一个人掌握,在片刻的喘息中只看着他。 最终,在他想要触碰你时,你一把推开他,跪在马桶边狠狠地呕吐,直到吐出苦涩的胆汁才罢休。 他这才明白,你是真的很恨他。 可他会放过你吗? 梅因茨只会朝你吼道:“到底什么时候,你才能忘了你那个废物未婚夫!” 你摇摇头,倔强地不肯开口。 被关在房间里太久了,你连说话都不太愿意了,脸色愈加苍白透明。 他逐渐平静了下来,跪在你面前,紧紧抱住你:“对不起伊芙,我不该对你生气。” 在你暗自松了一口气,以为逃过一劫时,他又用一种冷漠而近乎疯狂的口吻说。 “你说我把你那个废物未婚夫的尸体挖出来怎么样?就那么一枪射死他,死得太便宜了,对不对,伊芙?” 梅因茨摸着你轻轻颤抖的身躯,笑得像个恶作剧的孩子。 而你只惊恐自己惹了一个不得了的疯子。 * 梅因茨找了心理医生来看你。 你这才意识到,你的心理出了问题。怪不得这段时间,你总是无端地嗜睡、呕吐、发呆。 医生怀疑你的身上还有其他问题,建议梅因茨带你做一个全面体检。 没想到,检查完,梅因茨一脸兴奋地跑过来抱住了你。 “伊芙,我们要有小宝宝了。” 你的感觉有一些复杂。 这是一个屈辱凝结而成的种子,你应该期待,应该希望做一个母亲吗? * 梅因茨请来了医生全程看护你。 每天,医生都要给你打营养针,原因是宝宝的母亲你身体状况太差了,如果不好好保养身体,甚至有可能会流产。 怀孕的唯一好处是梅因茨不再那么限制你。 他从帝国会议回来,偶尔还会陪你一起去庭院草坪晒太阳。 梅因茨特别喜欢抱着你的膝盖,把头轻轻贴到你的肚子上,明明孩子还没有胎心,他却假装是一个多么爱孩子的父亲似的,笑得那么甜蜜。 不知道是不是吃了药的缘故,你最近总觉得记忆力变差了,人也更加精神不济。 梅因茨却和你说没关系,等宝宝生下来就没事了。 而你只能选择相信。 * 你醒了,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大床上,一转身,看见一张英俊的面孔。 是一个你不认识的男人。 而且,你还发现自己没穿衣服,不禁吓得大声尖叫。 男人被你吵醒了,睁开眼睛看着你。 他一点不在乎你的大叫,反而轻轻地搂住了你,在你的额头上印下一个珍视温柔的吻,呼吸间的热气扫在了你滑腻的皮肤上。 你对着这双温柔的绿眼睛愣了愣,莫名觉得有些眼熟,还有一些奇怪的恐惧。 “怎么了,伊芙,做噩梦了吗?” 你感到奇怪,这个陌生的男人为什么知道你的名字,还对你十分亲昵的样子。 你犹豫地问:“对不起,我们认识吗?” 绿眼睛瞪大了,然而很快又流露出善解人意的神采,显得格外平和温柔。 你不禁放松了一点警惕。 “我是你的未婚夫。” 绿眼睛笑着勾了一下我的鼻子,又把手轻轻地搭在我的小腹上。 “这里面,有我们的宝宝。” 这温文尔雅的绿眼睛男人叫梅因茨·兰,是帝国有名的四星上校,据说你和他是在遥远的若兰星认识的,叛乱中,你救了深受重伤的他,而梅因茨对你一见钟情。 你对此深信不疑。 因为梅因茨的眼睛就像漂亮的湖水,看着你的时候那么温柔。 而他的行为举止,又多么地从容不迫,进退有度,正是你少女时代最向往的男友的样子。 而你不知道是,在你和丈夫梅因茨的孩子出生那天,一年前,同样的暴雨天气,你的未婚夫却死在你的丈夫手上。 你完成了从前一直希望完成的梦想,有可爱的宝宝,有温文尔雅的丈夫,人人都说你是整个帝国最幸福的女人。 ——完—— 真阴晴不定暴君×假祸国殃民妖妃你01 “小狐狸,外头的人都传你是妖妃,要朕杀了你呢。” 你在吃葡萄的手一抖,瞪圆了眼睛看着皇帝,害怕地说:“那,那你要动手吗?” “不。”皇帝笑了,伸手轻柔地抹去你嘴角沾上的葡萄汁,“你是妖妃,朕是暴君,为什么要杀你?” 他顺着你的嘴往下摸,冰凉的触感停在了你的衣襟上:“但你得许朕些好处,朕才能一直宠着你。” 皇帝白日在自己的宫殿幸了你,床笫之间的亲昵之语惹人脸红。 宫女只听见你娇声叫唤。 “大坏蛋,别碰我的尾巴!” 经宫女口口相传,你在史书工笔中的妖妃形象,又多了一条大大的罪行。 白日宣淫。 * 你是一只修炼五百年的狐狸精,前辈妲己是你族中的表率。 但你却很废柴,因为你根本不会勾引人,只会吃吃喝喝。 按照人间的话说,你就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没救的那种。 你不想祸国殃民,于是即使被赶出家门,也只以一只雪白的幼狐面貌示人。 但你没想到,有些人族他们讨厌同族,对毛绒绒的动物倒是情有独钟。 于是,下山的第一天,你就被人族抓走了。 抓你的人,是人间的帝王,而你,成为了帝王的爱宠。 * 你吱呀吱呀发出低沉的吼叫,只是声音幼嫩,一点也起不到威胁的作用,反倒叫人族看轻了你,一个个凑过来摸你油光水滑的皮毛。 “真可爱的小狐狸,眼睛跟葡萄一样。” 摸着你的姑娘毫不吝啬地夸了你,露出赞叹的目光。 “琴香,这是陛下的狐狸,随意触碰,小心人头落地。” 听了别人的告劝,那姑娘才放弃蹂躏你,眼眸露出不舍的光。 你这讨厌来得也快,喜欢来得也快,这人族姑娘夸了你几句,你便原谅她方才对你的无礼,懒洋洋地躺下了。 姑娘说得没错,你的人皮在族中数一数二,族老曾说,唯有妲己姑姑可以比较一二。 人皮尚且如此,狐身更是漂亮可爱。 因你出众的美貌,族人对你倾注了希望,时时以苏妲己的光荣事迹鞭策你。 在你叁百岁那一年,发生了一件大事。 你幻化为人,却被发现无法修习媚术,不仅如此,你还是一只无与伦比的懒狐,游戏了两百年,毫无长进。 真是气煞狐也。 你被逐出家门,族人宣布,如果你此番下山,无法做出一番搅得人间天翻地覆的伟事业,就别回来了。 你躺在柔软的地毯上,被关在铁笼里,等待着你的主人到来。 皇帝直到第叁天才想起从野外捉回来的你,兴致勃勃地叫人把你抓过来。 “你这只野狐狸倒挺乖,比你的前辈们听话。” 皇帝把你抱在膝上,爱怜地摸了摸你的脊背。 你困了,也懒得理这个人间的皇帝,伸出爪子舔了舔,蜷成一团,睡了。 “倒是有意思,这小狐狸不怕生。” 皇帝笑了。 一直紧张凝滞的空气方才轻松了下来,太监跟着附和:“定是这狐狸被陛下九五至尊的天姿折服。” 半睡半醒间你听到了那太监谄媚的马屁,在心里偷偷骂了句“放屁”。 * 你在皇帝那玩了许多天,甚是开怀。 皇帝对你很好,不像养宠物,倒像养女儿一般宠着你,喊你:“乖囡囡,到爹爹这里来。” 你以为这是皇帝奇怪的癖好,不过皇帝待你好,你过得比在族中的生活还好,也便不和他计较。 后来,你偷偷从笼中跑出去溜达,才明白,这皇帝后宫无人,便无子女。 你霎时同情起皇帝,以为他是族人所说的世上最没用的人,不能人道的人族没有勾引的必要,还不如杀了吃掉。 于是你体贴他对你的亲昵,在他面前敞开了肚子,任他同你嬉戏。 你不知道,皇帝没有后宫的原因,是因为送进来的女人都被杀了。 他叫你“囡囡”,是因为他本来就是这么一个荒唐的人。 他也不只养过你一只小狐狸,而你的那些前辈们,都因为惹怒他,被剥了皮,死了。 皇帝那么爱养狐狸,乃是因为他自认是古今第一暴君,当然须有一个狐狸精妖妃作衬才美。 如果你再多了解一些消息,你就会知道,这位皇帝就是你族内大名鼎鼎的煞星头子,煞星中的煞星,磋磨死了许多你的优秀同胞。 在所有人间帝王中,唯数他最不近女色,也最荒唐。 * 狐狸你最近惹怒了皇帝,因为你发现了那些惨死的同胞。 冬日,你躺在皇帝寝殿的脚踏上,他在那给你支了个小窝,很是惬意。 宫女为皇帝挑了件狐裘穿上,你见了,瞪大眼睛。 在宫女带来的托盘里,足有叁十顶狐裘任皇帝挑选,如果是别人,一定会感叹皇帝的奢靡。 而你只看到了,这是你叁十个同胞的尸体。 岂有此理。 原来这皇帝小儿长得面若观音的,却是个大杀神,大坏蛋。 于是,皇帝要碰你,你破天荒地伸出爪子打了他。 皇帝的脸一下子就阴沉下来:“果然是只野性难驯的狐狸,伪装了那么久,还是不乖。” 你害怕了。 平日对你笑盈盈的皇帝此时冷着脸看你,好像看一团死物,没有丝毫感情。 “把这只狐狸,带给驯兽师调教。” * 皇帝暂时还不想杀你,毕竟你还挺有趣可爱。 但他也不想你好过,将你扔给驯兽师。 你被饿了许多天,期间虐待无数。 你数次想逃跑,可是你的族人害怕你下山以后逃之夭夭,把你的术法封印。现在的你除了能够变换人形,漂亮点,就跟普通的山间野狐毫无差别。 你很绝望,这种绝望在亲眼看见皇帝杀了一个你喜欢的小宫女后达到了顶峰。 你终于明白,眼前的皇帝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暴君,比帝辛还要让人恐惧。 你害怕他,在他触摸你时不自觉地瑟缩。 而这些动静瞒不过皇帝。 他把你抱到胸前,上下打量你。 “乖囡囡,你怕朕。” 你抖了抖尾巴,很颓废的样子。 他似乎又变成你那天见到的冷淡样子,明明刚才还抱着你,下一刻却说:“这只狐狸没用,杀了吧。” * 你不想被杀,于是想出了个蠢注意,变成人形逃跑。 但你忘了,一个在皇宫深处狼狈奔跑的漂亮女人,会被当做色诱皇帝的刺客。 于是你被五花大绑抓住了。 狐狸不见了,太监禀告了皇帝,还告知在狐狸消失之处,发现了你。 皇帝起了兴趣,让太监把你押上来。 你没想到,皇帝看见你便眼前一亮,兴奋地走上前抱住了你。 “小狐狸,你是朕的小狐狸,你变成人啦!” 你丝毫没有被皇帝的喜悦感染到,因你知道,他是个暴君,还是个杀你剥皮的暴君。 虚弱又惊吓至极,你直接昏了过去。 在你昏迷时,宫中发生了一件不得了的大事。 你成了整个后宫中,皇帝唯一的女人,被封为宸妃。 皇帝还说,他终于找到了他的狐狸精妖妃。 你呢,在昏迷中,名声就被他搞臭了。 真阴晴不定暴君×假祸国殃民妖妃你02 你不得不感叹,皇帝真是个怪人。 一会儿将你当女儿养,一会儿将你当他的妃子养。 这皇帝荒唐到什么程度呢,十天半个月不上早朝,还把你带到朝堂上,美其名曰与美人一同垂帘听政,比起看底下那些大臣老菊花似的脸好多了。 每次上朝,你都能感受到皇帝灼热的视线,一眨不眨地看着你。 妖妃!妖妃!妖妃! 大臣们不敢惹怒皇帝,纷纷拿你开涮,一时间宫内外都是痛骂妖妃的声音。 你躺在皇帝的腿上,他在给你喂葡萄。 甚至还伸出手来接你吐出的籽,如此宠溺。 殿中空无一人,皇帝把他们都屏退了。 因为殿中的你,其实并未完全算人,而是半人半狐,两只尖尖的耳朵竖着,毛绒绒的尾巴在皇帝的腿上一扫一扫的。 渐渐地,你感到身下有什么硬硬的东西顶着你。 你是狐狸精,就算再傻也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皇帝给你喂葡萄的手停在了你的嘴上,摩挲着。 你忍不住轻唤了一声:“陛下……” 声音是你自己都未察觉的娇柔诱惑。 皇帝看你的眼睛别有深意,他问你:“小狐狸,葡萄好吃吗?” 你忙不迭点点头。 他眼波流转:“那……我喂你吃些更好吃的东西怎么样?” 措不及防的,他抓住了你乱晃的尾巴。 “啊!” 你叫了一声,尾巴是你们做狐狸的最敏感的地方,一摸便浑身发软。偏偏皇帝还会得很,顺着你的尾巴尖一路摸索了过去,伸进了你的衣裳里,摸到了某个敏感至极的地方。 身为狐狸精的你马上明白了,皇帝想要被你采补。 你眼波一转,族人早就说过,采补人间的俊俏小郎君可是一大乐事。 然而小皇帝随手揉弄了两下,将你敏感的穴口玩弄得汁水四溢,又忽然将手收回去了。 你失去了玩具,迷茫喘息:“还要……” “你可是狐狸精,不懂如何魅惑君王吗?” 皇帝沾满淫水的手抚上了你的脸颊,将那些汁水以你的脸为布,擦得干干净净。 “想要?可得主动些。” 你凭着本能,笨拙地替皇帝去了衣物。 皇帝看着瘦弱,脱下衣服,身材却极好,你的视线下移,瞧见了他的本事。 好大! 你不禁咽了口口水,皇帝的阳具直直地贴着小腹,颜色粉嫩,龟头圆润,形状粗长,此时正抵着你微张的小嘴,渗出一点兴奋的阳精。 不过伸出小舌轻轻含进嘴里,你就觉得那阳具又大了一些。 你的两只狐狸耳朵高高地竖起,粉嫩可爱。皇帝被你伺候得舒服,便奖励似的抚摸你的耳朵。 “乖孩子,再含得深一些,全部吃下去……” 皇帝的手顺着你狐狸耳朵向下移动,像品尝一道美味珍馐般不紧不慢地剥开你的衣服,伸进去,抓住你羞怯的乳鸽,揉弄着。 直到你的嘴巴都快酸得动不了了,皇帝才堪堪到极限,一股白浊射在你的檀口。 你的胸口起伏不定地喘息着,乳波晃荡,勾人眼球,艳丽至极的狐狸眼,饱含情欲地看着皇帝。 你讨好似的张开小嘴,向皇帝展示他射进去的阳精,量很大,是他刚刚射了好久才射完的,而你小舌一卷,全部咽了下去。 皇帝被你刺激得双目发红,直接扯下了你的裤子,将你推到在他的龙床上,提着枪进入你早就湿漉漉的花穴。 他大力动作起来,还要同你深吻,将你吻得喘不过气来,发出气闷的呜呜声才罢休。 “小荡妇,你们狐狸精就天生来勾引男人的,嗯?” “陛下,哥哥,啊!” 你胡乱叫着,纵使你是狐狸精也顶不住皇帝顶弄的力道,胡乱地求饶。 粗硕的阳具是他行凶的工具,将你娇小的身躯钉死在他的龙床上,极力将那些浓稠的液体抵进你身体的深处,淫秽至极。 等到他终于把你干透了,将阳具拔出来时,你早就无力地瘫软在床上,两只腿打着轻颤,腿间的花穴像被拔去封口的蜜罐,一大股白浊源源不断地淌下来,淋湿了明黄的被褥。 * 你被皇帝欺负狠了,几乎有叁天不愿意理他。 就算你是只废柴狐狸,天底下只有狐狸精采补人的,哪有狐狸精被人采补了,你甚至还被喂着吃下了许多腌臜东西。 越想越气,越气越烦。 全天下,恐怕也只有你这个妖妃敢这样对他,换做别人,早就不知道被砍了多少次脑袋。 皇帝当真喜爱你。 “小狐狸”被他叫出了别样婉转亲昵的滋味。 立春时节,皇帝唯一的弟弟,晋王从边疆回来了。 你听宫里的人说,晋王是个小道士,会收妖的那种。 这还得了,宫中唯一的妖精不就是你吗? 你害怕了。 皇帝看出来了,笑你:“怎么,小狐狸精怕被抓了?” 你撒娇,抓着皇帝的衣角:“怕……” 哪知皇帝被什么东西刺激了,又兽性大发,把你翻来覆去品味了一通。 累极而睡的梦中,你竟然梦到了母亲。 母亲一脸焦急地喊你:“我儿,快离开这里,姜子牙来了。” 什么? 翌日,你才明白昨夜的梦何解。 朝堂上站立着,一身朗月清风的,和族中画像的姜子牙简直一模一样。 你与他对视,吓了一跳。 * 你预备逃走,但谁叫你是只笨狐狸,想要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皇宫,太难。 皇帝诏晋王入宫,晚宴后,你见到了他。 “王爷。” 避不开,你匆匆打过照面,便想逃走。 “妲己。” 熟料,你从晋王口中听到“妲己”,脚步不觉一顿,突然意识到他在喊你,脸上不禁露出困惑。 妲己其人,只闻其名,未见其貌。 众狐只知道妲己很美,奇怪的是,族中却没有她的画像。 见你懵懂无知的面容,晋王深深地叹了口气:“明明已叫转世的你失去魅惑之术,为何你还要来到帝辛的身边?果真是孽缘。” 他对你掐了个诀。 你的脑子里闪过许多画面,一会儿是生灵涂炭,一会儿是兵戎相见,一会儿是你被大火烧死。 这是妲己和纣王的故事。 然而,画面里,你是妲己,皇帝是纣王。 姜子牙,苏妲己,帝辛…… 皇帝为何执着于养狐狸,为何宠溺于你,皆是因为他爱你。 “妲己,你若再执迷,必要天下大乱,届时不仅你要魂飞魄散,帝辛也会再次自焚而死。” 你感觉脑中十分混乱,浑浑噩噩地回到了寝殿。 皇帝看见了你,皱眉:“怎么这么无精打采。” 你看见了他,下意识地喃喃道:“陛下,你放我走吧,我就是只不听话的野狐狸,没了我,你会过得更好。” 皇帝的脸阴沉下来,他极力压制着怒气,问道:“你在来时的路上遇到了谁?” 你摇摇头,沉默了。 皇帝带着冲天怒气离开了。 * 醒来,你又看见了晋王。 他是个会捉妖的厉害道士,把你从宫中神不知鬼不觉地带走不成问题。 只是不知道妖妃你一走,宫中的暴君会如何。 你几乎等同于被晋王软禁,只因他对你这妖物十分警惕,生怕你逃走找到皇帝,又搅弄这世间风雨。 在道观里,你听到了一些消息。 似乎是晋王造反,被抓了。 你觉得有些不安,几日后,整个道观突然灯火通明,皇帝的禁卫将这里包围得水泄不通。 时隔多日,你又见到了皇帝。 他比你之前见到的更像个暴君了,瘦得几乎脱了相,恶狠狠地盯着你:“怎么,你个狐狸精,跟道士跑了,过得这么狼狈。” 你说:“他不是简单的道士,他是姜子牙的转世。” “那不正好。”皇帝发笑,“而我,正自比纣王。” “你别忘了,姜子牙也是晋王,你说,抢皇帝的女人,该治个什么罪。” 你摇了摇头,不欲说话。 皇帝俨然有些形容疯魔:“挖心如何?他不知死活地带走了你。比干挖得,他也挖得,不是一副为了天下鞠躬尽瘁的模样吗?就让他死!” 你被皇帝重新带进了宫里。 这次,你与皇帝同吃同住,在大殿外,诡异地贴着满满的黄符。 用来困住你的。 你再没有了晋王的消息,生死未卜。 最终,你还是做了他的妖妃。 而暴君,依旧是暴君。 ——完—— 尒説+影視:p○18.red「po18red」 维希利和他的小狗01 维希利是天生坏种。 卑劣的他一开始只是想要你成为他专属的、听话的小狗,至于你的反抗,他一笑置之。 可是后来,维希利又想要他的小狗爱他。 他不知道心爱的小狗会长成反咬主人的恶犬。 你永远不会爱上一个伤害你的疯子。 * 阴暗的小巷里,拳打脚踢的声音慢慢停下。 泽西不明白,为什么刚刚对他笑得那么温柔的你会突然袭击他。 和那群总是欺负他的暴徒一样,你穿着干净的制服,却面无表情地将灼热的烟头烫印在他的皮肤上。 滚。你说。 苍白精致的脸上,微微下垂的眼角斜睨着这个狼狈不堪的男孩,烟头被你随手丢在地上,猩红的光已经灭掉,只有淡淡的皮肉烧焦味提醒你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泽西捡起地上的眼镜,扯着红肿的嘴角隐忍地看了你一眼,一瘸一拐地离开了。 明天还不退学的话,你看着办吧。 泽西听到你冷冷的声音,脚底又传来钻心的疼痛,是刚刚摔倒在地的时候,有沙石滚了进去。 看着男孩的身影慢慢走远,你刚刚发力的右手微微颤抖,呼出一口沉重的浊气。 也许—— 当初你也像威胁泽西那样直接退学,也不会遭遇现在这些吧。 * 爬过来。 进了这间昏暗的房间,你已经将自己身上的衣物除尽,像一只真正的犬兽一样匍匐在地上,慢慢地,手脚并用地在羊绒地毯上爬行。 你的主人维希利就坐在房间中的大床上,床头放置着一盏小灯,就着灯光,穿着浴袍的维希利正捧着一本厚厚的红皮小书,姿态随意优雅。 可是那张比女人还鲜妍的嘴吐出的都是对你的羞辱之语。 我不是教过你怎么爬吗? 维希利摘下薄薄的眼镜,捏了捏眼镜框留下的痕迹,狭长的眼睛居高临下地看着你,目光透露着冰冷的审视。 头仰起来。 慢慢摇屁股。 你早就不会感到耻辱,白腻的身体在柔软的地毯里慢慢移动着,乖巧地晃着你雪腻的臀部,甚至因为微微的晃动,你胸前的鸽乳也慢慢晃起乳波。 是,主人。 你用柔媚的嗓音说。 终于爬到了床边,你将脸垂下,贴在维希利的大腿上,闭上眼睛。 汪。 你是维希利的小狗。 闭上眼睛的你很乖巧,甚至没人能想到,在你这样清纯可人的脸蛋下,藏着这样一副放荡的身体。 只是感受到维希利浴袍下慢慢勃起的巨物,身下的小穴就开始湿哒哒地吐着水,泥泞一片。 而这一切都是眼前人对你长期调教的结果。 你既是维希利养在庄园里的小狗,也是他的专属性奴。 微凉的大手抚摸着你的脊背,就像给小狗顺毛一样,他的指尖划过你雪白的肌肤。 乖狗狗今天水很多。 他掐住你的面颊,舌头伸进你的嘴里搅弄着,带出一点淫靡的口水,暧昧地挂在你的嘴边。 维希利心情好的时候,是很乐意在享用你的时候给予你一些在性上面的快乐。 偶尔也要给乖乖听话的狗狗一点肉骨头,这才是训狗之道。 今天允许狗狗上床。 维希利摸着你的头说。 原本乖顺地趴在他腿上的你听话地爬上床,维希利的手停留在你的腰肢上,你整个人都被维希利抱着,伏在他的身上。 像是攀缘他生长的菟丝花一样,你的脸埋在他的怀里。 就在你暗暗松了一口气,以为今天可以轻松一点时,维希利突然掐住了你的脖子。 呜呜呜。 你被那用力的大手掐得快窒息,下意识地开始挣扎。 最后一丝氧气也被维希利突然使狠劲噬咬你嘴唇的动作吞下,你挣扎的动作渐弱,慢慢抽搐着身体迷糊起来。 呼—— 咳咳咳! 你捂着脖子咳得撕心裂肺。 维希利眯着眼睛看着你挣扎的样子,声音里饱含着戾气。 这是你弄脏自己的惩罚。 你睁着被泪水模糊的视线,看见了维希利指尖上的一点鲜红。 ——是你在教训泽西时,不小心沾上的血。 他要的小狗必须是干净纯洁的,你怎敢让自己的身体沾上别人肮脏的血液。 维希利生气了。 总是心软可不行。维希利脱下浴袍,抓住了你的胳膊。 他的话里意有所指,是泽西。 今天你故意放走泽西的消息被他的跟班们如实地告诉了他。 泽西是你在学院里最后的朋友,如果连他也要被维希利毫无底线地伤害的话,你绝对会因为承受不了刺激发疯的。 你垂下头压下心里的焦躁和不安,岌岌可危的理智告诉你得罪维希利没有好下场,温驯地说:小狗知错了。 让我看看你的诚意。 怒张的巨物甩在了你的脸上,你的嘴唇被抵上一个滑溜溜的东西。 鸦羽似的黑发被维希利按住,他一把将你拖过来,闷在他的胯下。 舔。 维希利说。 他的喉头滚动着,摸着你眼角因为窒息沁出的泪珠,发出意味不明的粗喘。 你抬头看了维希利一眼,眼神湿漉漉的,黑黝黝的眼珠仿佛真的像是听话的小奶狗在看着主人。 维希利的性器是淡淡的粉色,尺寸和他秀丽的外表很不符,毛发稀疏,前头微微翘起。 你知道那勾起的弧度插进身体里是什么感觉,维希利每次肏你都很深,前端死死地嵌在软肉里,重重顶弄的时候好像能把你雪白的肚皮都顶穿。 凭你那张小嘴根本含不下维希利的肉刃。 现在,就算你已经极力张大嘴巴,就连嘴角都快要撕裂,也只能堪堪吃进去一点点。 好在舌头和手指还算灵活,你捧着那两个沉甸甸的卵蛋抚弄,舌尖勾弄着维希利龟头的马眼。 时不时用力一吸,激得他在你嘴里的性器又涨大了一些,直直地戳着你娇嫩的喉咙。 嗯……收好牙齿。 维希利舒爽地闷哼一声,逗弄似的拍了拍你的脸。 他要开始动了,啵一声将肉棒从你的嘴里拔出,牵拉出细细的银丝。 那根粗长的东西湿漉漉的,挂在柱身上晶亮的液体全是你的口水。 猛地,维希利闯进你张大的嘴里。 耸动着腰胯,维希利肏弄你嘴巴的动作很重,抵得你的喉头几乎都要干呕。 你潮红的脸蛋上泪水涟涟,迷蒙着眼睛一副失神的模样。 维希利抓着你的头发不断加快抽动的速度,指腹抹去你眼角的泪,嗤笑一声。 又哭。 真是没用的小狗。 你可怜巴巴地看着维希利,只能发出呜呜的轻喘。 维希利在你的嘴里肆虐了很久才射出来,满满的白浊都堵在你的嘴里。 咽下去。 维希利抽出性器,懒散地抽出纸巾擦拭着,还不忘命令你。 带着腥味的精液被你咳嗽着咽了进去,维希利掐住你的脸颊,迫使你张开嘴。 我需要检查一下,小狗有没有把主人的东西都咽下去。 维希利笑得很恶劣。 * 发泄过后,维希利关了灯,抱着你汗湿的身体睡觉。 他睡得很安稳,房间的窗帘没有拉上,淡淡的疏冷月光漏进来,勾勒出他精致的眉眼。 维希利长得过分秀气,十七八岁的金发少年,仅仅只是笑一笑,就有无数的少女为他前仆后继。 他在学院里备受追捧,不仅因为他出众的外貌,更是因为他即使在贵族学院里也属顶层的出身。 女王陛下的侄子,西维尔大公的儿子。 他与你完全是两个阶级的人。 诚如维希利所说,不是所有人都有机会给他当狗,你应该感到荣幸。 你记得那天他的表情。 狼狈跪在他脚边的你被他的手掐住下颌,被迫抬起脸看着他轻蔑的眉眼。 维希利羞辱似的将手指塞进你的嘴里,粗砺的指腹刮着你柔嫩的口腔,玩弄地将你小小的舌尖拉出来。 他就像是在宠物店挑选幼犬的主人,需要仔细观察幼崽的牙口和发育状况,饶有兴致地俯下头颅盯着你的嘴。 微微发烫的呼吸喷在你的脸上,因为凝视得过久,你的脸上甚至还有潮湿的感觉。 许久,维希利才漫不经心地放开了你。 然后你就听见他命令似的口吻,宣判了你的命运。 姜黎,知道狗要怎么讨好主人吗? …… 你习惯了维希利对你的折磨,把你当小狗的耻辱也好,为了满足他的性欲,翻来覆去地操你也好。 但习惯不代表驯服。 你是人,怎么会甘愿做雌伏在维希利身下的母狗呢? 但是现在你必须要忍耐,在你可以反击维希利之前,你必须要忍耐。 维希利和他的小狗02 如果你知道维希利是这样一个混蛋,一开始,你是绝对不会接近他的。 …… 在这个奇怪的世界已经生存了十几年,你逐渐接受自己来到了一个君主立宪制国家的事实。 你有相依为命的奶奶,起码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不算孤身一人。 你进入了兰斯特贵族学院学习,一个入学即代表着大好前途的学校,因此你必须要抓住机会,将优秀的履历当作你提升阶级的跳板。 虽然学院已经为你这样的平民学生免除了昂贵的学费,但是在兰斯特城生活,你还是不得不同时打好几份工来养活自己和奶奶。 你的生活偶有波折,但还算平静,如果不是遇见维希利的话。 你和维希利是在一个极度混乱的场景下见面的。 红发少年耳尖上缀着嚣张的耳钉,酒吧闪烁的灯光下,你有些狼狈地伏在沙发上。 酒杯狠狠地摔砸在地上,碎片落在你的脚边,飞溅的红酒泼湿了你的裙摆。 婊子。 还敢反抗! 红毛尚算俊朗的眉眼因为酒气的熏染和眼里浓浓的恶意而扭曲,他一把抓住你的胳膊,单手粗暴地撕扯着你的衣服。 你使劲地捂着自己的衣领,倔强地看着对你施暴的男人。 喝醉酒在酒吧里发酒疯的客人你见多了,但是今天这个发疯的客人显然不是你惹得起的。 就在刚刚,你在给svip包厢的客人送酒时,红毛顺势摸了摸你的手,酒醉的眼睛带着欲念下流地打量你。 姜黎? 你避开了他对你的触碰,只不过是一个简单的动作,你触怒了他。 精虫上脑的男人边骂着婊子,便解着裤子危险地接近你。 他想在众目睽睽之下强奸你。 情急之下你摔了个酒杯过去,整个包厢都因为你们的动静陷入一片混乱。 你认识这个红毛,在兰斯特学院里他是最臭名昭着的贵族,毫无涵养可言,整日如同叁流混混一般闹事。前段时间还因为弄大了一个平民学生的肚子而上了专门八卦贵族的新闻频道。 韦纳。 你在万分绝望之际听到了冷淡的声音。 红毛靠近你的身体一僵,恶狠狠的眼睛还盯着你冒着冷汗的脸颊,手却不由自主地松开了一点。 蠢货。 还不松手? 你听见那干净清冽的声音又说。 韦纳放开了你,方才还嚣张不已的人此刻似乎在隐忍着什么,面色有一瞬间的扭曲,右手攥成紧紧的拳头。 逃过一劫了,你捂着胸口平复着呼吸。 闪烁的灯光下,声音的主人靠近了你,你似乎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柠檬香气,很快,那股淡香包裹了你。 送完酒,你可以走了。 是他……为你披上了外衣。 眼前的少年有着淡金色的柔软发丝,五官精致,皮肤白得比女人还通透无暇。 维希利,兰斯特贵族学院的学生会长,你曾经在入学典礼上见过他作为新生代表发言。 兰斯特纯洁善良的天使,你知道那些人这样称呼他。 你恍恍惚惚,一直到走出包厢才明白那股淡淡的柠檬清香来自何处。 是维希利身上的香气,连他的衣服也沾染了一些,包裹着你的身体。 …… 韦纳忿忿不平地看着你离去的背影,看着盯了很久的肥肉就这么跑了实在难受,但是维希利的命令不是他能违抗的。 维希利,让我想想……你看上了那个小妞了? 和维希利同行,方才看了好一通热闹的伯爵之子埃韦德拍了拍维希利的肩膀,打趣道。 被少女们称作兰斯特天使的金发少年漫不经心地将你送进来的酒丢进垃圾桶,好像在躲避什么肮脏的病毒似的,而后看着韦纳僵硬的表情轻蔑一笑。 和下等人做爱,很脏。 希尔·韦纳。维希利咬着韦纳的全名,语气带着淡淡的警告,听说你搞大了下等平民的肚子。 韦纳的脸抽搐了一下,维希利生气了,那么他极有可能会被挤出这好不容易才混进来的顶层贵族圈子。 韦纳努力挤出恭敬的表情:抱歉,是我的过失。 包厢里传来哄笑声,不知是因为韦纳卑微的歉意,还是维希利口中那句不屑的下等人。 * 你有的时候会在学院里看见维希利。 穿着干净制服的少年总是被各种各样的人环绕,堪称众星拱月。 很多平民学生也会刻意制造机会接近维希利,毕竟,灰姑娘的故事总是让人津津乐道。 西维尔大公作为王室家族的成员,一向以平易近人着称。女王借助西维尔家族建立和平民之间的亲密关系,如果说有哪一个贵族最有可能接受来自平民阶层的伴侣,那一定当属西维尔家族。 何况维希利本人长相出众,身上也没有那些贵族子弟的毛病,他品行端正,才能突出,还是西维尔家族的继承人。 面对少女们的倾慕,维希利的拒绝也很有礼绅士。 你对维希利的印象很好,不仅因为他救了你。 你曾经接受过人人生而平等的教育,就算在这个奇怪的国度已经待了快十八年,这里无处不在的阶级差异感还是让你感到无比的厌烦。 维希利和这群讨人厌的贵族不一样。 * 该怎么把维希利的衣服还给他,顺便向他致谢呢? 这个问题困扰了你很久。轻举妄动的话,你会被爱慕维希利的少女们撕碎的。 机会在一个寻常的午后来了。 你无意中听到别人的讨论。 维希利今天好像在游泳馆准备比赛。 我们能去围观吗? 游泳馆要通行证才能进去,可惜了。 刚刚结束一天课程的你本想回宿舍午息,但是现在你改变了主意。 很巧,作为游泳社的骨干成员,你可以自由出入游泳馆。 你将维希利的衣服小心翼翼地放进袋子里,出了宿舍。 游泳馆里灯火通明,你没想到,就算有通行证限制,游泳馆里还是聚集了这么多人。 你安静地坐在长椅上,隐匿在人群中,本想等维希利结束训练再将衣服还给他。 “维希利会长!” 顺着人声的方向,你看见了从水中出来的少年。 湿漉漉的金发贴在白皙的面庞上,维希利正在喝水,微微仰起头,从泳池中带出的水珠顺着轮廓分明的下颚滴下来。 是年轻的男孩身上淡淡的,带着青涩的性感。 你正沉浸在金发天使的美貌中,突然有推力自背后袭来,冰冷的泳池水一下子包裹了你。 你的水性很好,此刻却被一双大手死死地按住,挣扎间呛进了好几口凉水。 “呼——” 浑身湿淋淋的你从水里狼狈地探出头。 罪魁祸首居高临下地看着你。 红色的头发在逆光下也如此嚣张显眼,是韦纳。 “婊、子。” 看着你因为浑身湿透,胸前若隐若现的乳沟,韦纳的舌头顶着口腔,哼笑一声。 你让他在维希利那帮人面前如此丢脸,韦纳是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但是现在还不能着急,韦纳瞟了一眼远处走近的少年,背着手走开了,临走前又用那下流的眼睛审视着狼狈的你。 你狼狈地爬上岸,水滴在地上聚出一摊小小的水渍。 维、维希利会长。 游泳馆里打着空调,维希利从你面前走过,你的双臂环住自己以遮挡胸前的春光,叫住维希利的声音有淡淡的颤抖。 维希利的脚步顿住了,侧目平静地看着你。 有什么事吗? 单手捂着胸,提着袋子的你有些狼狈。你小心翼翼地挪动着,尽量不让身上的水沾湿袋子。 你露出淡淡的笑容,小声地说:谢谢会长那天在酒吧帮了我,你的衣服我洗干净了,还给你。 真的万分感谢。 你又强调了一遍,湿润的眼眸直直地注视着维希利淡漠的脸。 维希利觉得自己每天都被很多臭老鼠围着,那些身上散发着贪婪气息的下等人,如果不是要维持西维尔家族继承人的形象,维希利早就想把他们一个个的都扔进臭水沟里。 你对他的感激,在维希利的记忆里,只是蠢货韦纳试图侵犯一个卑贱下等人的闹剧而已,吵得很。 不过他看着浑身湿漉漉的你,倒有了些别的想法。 维希利接过了袋子,似乎只是随口一问。 你的身上都湿了,需要换件衣服吗?我的休息室就在附近,那里有备用衣服。 维希利人真好。你那时抱着这样的想法,毫无戒心地答应了。 老老实实跟在维希利身后的你并不知道,维希利藏在泳裤里的性器勃起了。 湿润的、圆圆的眼睛,真像一只流浪的小狗,眼巴巴地看着主人。 半遮半掩的胸乳,环住身体的细瘦手臂挤出肉欲的乳肉,还有在短裙下打着冷颤的莹白的腿,连膝盖都是粉色的。 回忆起刚刚看见的那幕,维希利想着接下来要对你干的事情,内裤下勃起的性器绷得裤头都几乎要撑坏。 维希利一直觉得自己是一个性冷淡,可是就在刚刚,因为你,他潜藏十八年的性欲突然像火山一样爆发了。 这种陌生的情欲让维希利的心口兴奋得微微发烫。 下等人,在肏你之前,要把你洗得干干净净才行。 维希利的犬齿狠狠地咬着舌尖,连脚步都有些凌乱。 下等人下等人下等人! 该死的,竟敢用那副卑贱淫荡的身体勾引自己! 见到你的第一眼,维希利忘记了自己在酒吧里和韦纳说过的话。 ——和下等人做爱很脏。 现在,金发恶魔维希利的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 ——他要把你这个该死的、勾引他的下等人狠狠地肏烂掉! 维希利和他的小狗03 维希利在兰斯特贵族学院有单独的休息室,当然,这也是他的特权之一。 先洗个澡吧。 维希利从衣柜翻出了一件自己的衣服,不是学院的制服,只是简单的灰色卫衣和牛仔裤。 你看了一眼标签,是你打工一年也买不起的天价,维希利确实很有钱。 谢谢。 你抱着衣服,湿透的裙子贴在身上,裙摆的水渍滴下来,沾湿了休息室里的地毯。 为了避免把维希利的休息室弄得更脏,你小跑着进了浴室。 维希利就坐在沙发上,你逃跑的时候大腿抬起,隐隐露出了一点内裤的边角,是粉色的蕾丝。 真骚。 听着哗啦啦的水声,维希利的下身肿胀得发痛。 伴随着强烈性欲而来的是烟瘾。维希利翻出一根烟,顶端燃起猩红的光,身体放松地陷在沙发上,慢慢地吞云吐雾。 从维希利所在的沙发看向浴室,隔着磨砂玻璃能够隐隐约约看见你的动作。 在你快速擦拭着身体时,维希利的左手伸进裤子里,按住了正在吐着透明粘液的铃口,缓缓地揉弄着。 维希利脑子里想的都是你那被粉色蕾丝内裤勒住的大腿根,开始加快套弄肉茎的速度。 没用,那些想象根本无法缓解维希利蓬勃的欲望,简直索然无味。 看着浴室的方向,维希利的眼神变得更加晦暗,狠狠地吸了一口嘴上的烟。 * 维希利个子很高,他的衣服穿在你身上,你需要折好几圈才能勉强露出手脚。 刚从浴室里出来,水汽从浴室里漫出,你闻到了一股和沐浴露交杂在一起的味道。 是烟味,怎么会有烟味? 维希利会长,谢谢你借我……你的话被眼前的景象吓得吞在了嘴里。 维希利在抽烟! 但更让你脑中警铃大作的是……维希利竟然在沙发上自慰。 你尴尬地站在原地,维希利的眼睛落在你身上,丝毫没有被撞破的尴尬,反而直直地看着你,加快抚弄自己腿间性器的速度,还发出了意味不明的轻喘。 过来。 维希利眯着眼睛看你,带着浓浓情欲的声音透着沙哑。 如果你要是再搞不清楚状况,那就是傻子中的大傻子。 你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往维希利的地方慢慢挪动了两步,然后—— 飞快地跑到门边,握住了门把。 咔哒—— 维希利! 随着门把响动的声音是你忽然的大叫,你被突然出现在你背后的人抱了个满怀,狠狠地摔在沙发上! 想跑? 维希利的手掐住你的脖子,整个身子都压在你身上。你完全无法挣脱,维希利将你完全笼罩在他的身下。 维、维希利,放、放开我吧。 你们俩距离过近,维希利眼中赤裸裸的欲望毫不掩饰地展示在你面前。 维希利近距离打量你的脸,很清纯,东方人的特点让你生得甚至有些许幼态,白生生的脸蛋最好看的就是那双大而圆的眼睛。 还有粉嫩得像花苞一样的嘴,小小的唇珠被此刻紧张的你抿得紧紧的。 叫什么名字? 维希利鼻尖呼出的热气扑在你的脖颈,他微微仰起头,嘴唇轻轻触碰了一下你的嘴角。 你被他的亲近弄得一哆嗦,咬着牙一言不发。 谁能想到众人眼中的天使一般的少年会干出这种事,将你诱拐到休息室不说,还想要猥亵你。 不想说?嗯? 维希利突然含住你的唇,在舔舐间含糊地问。 下一秒,你瞪大了眼睛。 维希利竟然分开了你的腿,还将手伸进了你的内裤,屈起指尖扣弄着你的肉蒂。 呜。 你哪里受得了这种刺激,抖着身体呜咽一声。 双腿被维希利制住,手指有往甬道里探的趋势,你连忙忍着喘息说。 我说我说! 我、我叫姜黎。 谁知道维希利根本没有停下玩弄你的手指,反而试探着插进去了一个指节。 干涩的甬道受不了异物的入侵,入口处的软肉推拒着维希利的手指。 这里有被人插过吗? 在维希利耐心地扣弄之下,他的指尖带出一点黏腻的液体,缓缓地在阴户上打着圈,时不时戳刺着入口。 你在身下渐渐传来的空虚痒意中艰难地思索脱身之法。 维希利是不是只对处女下手?那如果你…… 无声地咽着紧张的口水,你点点头。 维希利眯着眼睛看着你,似乎是在你的脸上寻找撒谎的痕迹。 你强作镇定的模样自然瞒不过维希利的眼睛,他冷笑一声,手指勾连着黏腻的汁水捅得更深。 骗人? 维希利的指腹感受着软肉包裹着手指的感觉,里面如同一个汁水丰沛的肉袋子,指腹稍稍用力挤进去一点点,就能挤压出透明的水液顺着肉缝滴下来。 很快,他就摸到了薄薄的肉膜,指节轻轻刮了一下,维希利的眉毛一挑,脸上又露出那种恶质的笑。 维希利呜呜呜呜 啊啊啊啊啊混蛋! 他的指腹恶意地刮蹭着你的肉穴,积累许久的刺激迸发出来,一大股蜜水喷射出来,溅在维希利的手心,滴滴答答地流下来。 你受不了这份刺激,哭着想要蹬腿踹开他。 别乱动! 维希利边压制着乱动的你,边把手伸进你的内衣里,扣子被他解开,大掌一把捏住那饱满的乳球。 又软又嫩。 维希利似乎是低声骂了一句什么,抬起头看着你的眼睛被情欲熏得发红。 真是骚透了! 说着,维希利的性器慢慢贴近了你的小穴,龟头刮蹭着肉蒂,慢慢陷进去半个头。 灯光洒在他的脸上和身上,维希利发出舒爽的轻吟。 你被他完全压在身下,陷入情欲的金发天使有种别样的性感,脸上滑落的汗珠滴在了你的睫毛上。 你眨了眨眼睛,汗水混着你的泪水,慢慢地滴进沙发里。 恶魔……混蛋……强奸犯…… 维希利…… 你吐出轻飘飘的声音,飘渺的声音好像从远处传来。 去死吧你! 砰! 一声巨响过后,房间里一片寂静。 呼——你大口喘气,推开软倒在你身上的人,握着台灯的右手还在剧烈地颤抖。 被你砸晕的维希利躺在地上,地毯上有滴落的血渍,全身上下衣着完整,只有下身那根性器直直地挺立着。 像是想到什么似的,你摸出手机对准维希利拍了一张照片。 而后,你哆嗦着手帮维希利穿上了裤子,拨打了电话。 喂……是的,在维希利的休息室……晕过去了…… 你快速地收拾现场,拢着衣服跑了,临走前还不忘气呼呼地在维希利漂亮的脸上踩了一脚。 人面兽心的禽兽!败类败类败类! * 那天之后你陷入了长久的恐慌。 因为害怕维希利的报复,你不敢去学校,以生病为借口请了长假,甚至萌生出退学再带奶奶去往一个偏僻小城生活的想法。 但是接踵而至的报复让你不得不回到兰斯特贵族学院。 先是你的朋友一个接一个的倒霉,无缘无故走在路上就被人闷头打了一顿,还有被人欺骗背上高额贷款,债主上门将他打得鼻青脸肿。 你打工的地方也不约而同地辞退你。 虽然有一点存款,但再这样下去,很快你就会坐吃山空,流落街头。 维希利是一个卑鄙无耻的人。 他随便挥挥手指下个命令,就有无数人帮着他整你。 令你崩溃的是维希利竟然以你相依为命的奶奶威胁你。 奶奶犯病了,你带着奶奶去找熟悉的医生看病,却被医生拒绝。 姜黎,抱歉。你得罪的人不是我们医院惹得起的。 你不明白自己到底犯了什么错,为什么要来到这样恶心的地方。 只要贵族的一声威胁,就能让你窒息的地方。 你不得不妥协。 …… 我改变主意了。 维希利吸着烟看着你已经赤裸的身躯,慢慢地笑了。 我要你做我的狗。 不过在那之前,你必须要接受调教,我可不想要一只会咬人的狗。 看着维希利的笑脸,你如坠冰窟。 维希利和他的小狗04 那根不断震动的东西在你的甬道里待了一下午,始终以高频率的速度刺激着你的肉穴,你一直在不间断地喷水,身体软得几乎要虚脱,仰躺在地毯上,嫩白的身子时不时抽搐一下。 刚来到别墅的那一天,你被他干得潮吹的时候大骂了一句“畜生”。 维希利生气了,给你带上了口枷,也不允许你穿衣服。 你的嘴角因为口枷的缘故被迫张大,维希利很满意,因为这样方便主人一回来,小狗就能为他深喉。 披散的黑发盖住了你的脸,你侧着头,口水混着泪水沾湿了整张脸。 呜咽了一下午,呻吟早已嘶哑,无论是上面还是下面,你身上的水都几乎要流干。 咔哒——门开了。 脚步声慢慢地接近了你,凌乱的黑发被一双修长的手拨开,维希利满足地看着你失焦的眼睛,掰过你的脸,手指伸进嘴里搅弄着。 又把地毯弄得这么湿。 你的理智几近崩溃,过量的高潮让你整个人都快融化了,你艰难地撑着身体靠在维希利的肩膀上,甚至拿湿透的小脸着急地蹭他的颈窝,抱着他的身体呜呜地叫唤。 ——放过我吧。 维希利很满意你的撒娇,他把束缚着你的口枷解了下来。 求求您……求求主人…… 你的身体还在随着体内按摩棒震动的速度发着抖,抱着维希利吓得一直在哭。 被维希利囚禁的半个月,他用玩具和药物让你开始有了性瘾。 那些假阳具和震动棒能让你高潮,快感却始终积累在一个临界点,不得解脱。 我教过你的,小狗要说什么主人才能满足你? 你渴望维希利的爱抚,哭着说:要主人肏小狗,要主人给小狗灌精。 乖。 维希利慢慢脱下裤子,肿胀的性器慢慢露出来,着急的你扑上去含着维希利的嘴吮吸。 你知道维希利喜欢你这样对他,黏着他,对着他撒娇,像得了皮肤饥渴症一样黏黏糊糊地吻他。 只有这样,维希利兴奋的心脏才能稍稍得到满足,愿意把你送上无边的高潮。 你们二人的嘴被弄得乱七八糟的,你的吻技太烂,维希利只好按着你的脑袋,灵活的舌头卷着你的,将津液全部哺进你嘴里,掐着你的喉咙要你把他喂给你的口水全部吞下去。 和你接吻的同时,维希利慢慢抽出你小穴里的震动棒。 因为陷得太深,你的小穴又牢牢地吸裹着它,维希利的动作幅度很小,腹腔里积累的水液慢慢地从肉缝里排了出去,小腹从鼓胀恢复平坦。 姜黎,你是水做的吗? 维希利慢慢舔舐着你有些红肿的嘴角,颇有些迷醉地说。 不、不是的。 你在神智恍惚的情况下还不忘反驳他。 是吗?维希利笑笑,拍了拍你的屁股,小狗过去趴好。 你手脚并用爬到床边,趴在床沿,手指攥着柔软的床单,顺从地塌下腰,将屁股抬起来,将自己摆成一个可供随时掐着腰操进去的姿态。 维希利扶着自己的性器站在床边,慢慢地将自己肉棒的龟头贴近你的肉缝,碾着那娇嫩的肉蒂上下研磨,时不时轻轻戳刺进去一点点。 你的肉穴就算经历一下午震动棒的刺激,仍然保持着羞怯的姿态,两瓣花唇仍闭合着,此刻被肉棒摩擦着张开了一些。 主人,肏进来,呜呜呜肏进来好不好…… 这样在外阴摩擦虽然也能获得一些刺激,但你渴望的是维希利狠狠地插入你,忍不住将自己的屁股翘得更高,主动贴着维希利的肉棒吞进去一点点。 维希利死死地盯着你的肉穴,那里被缓缓地撑开,边缘慢慢泛白,细嫩的软肉像灵活的小舌一样缠裹着龟头,贪婪地吃着那硕大的肉棒。 真是淫荡的母狗,稍微调教一下就骚透了。 现在还会摇着屁股主动吃肉棒。 维希利盯着你晃动的屁股,眼神中晦涩的欲望更深。 就着湿透糜烂的穴口,维希利毫不留情地掐着你的腰整根没入。 你咿咿呀呀地乱叫,身体骤然被填满的饱胀感让你长呼了一口气,慢慢地放松紧绷的身体,以免维希利还没动就马上又喷水。 维希利的性器没有什么毛发,而你的毛发早就被维希利剃光了,现在你的阴户和维希利肉贴着肉,毫无阻碍地黏在一起。 “真紧。” 维希利掐着你的腰,猛地将你的身体捞起,狠狠地朝他肉棒的方向碾压。 “啊啊啊啊,主人,好深,呃……” 这样的姿势能让维希利的肉棒捣向更深的地方。 黏黏糊糊的水声响起,维希利俯下头颅,掰过你的脸与你缠吻。 大腿上的肌肉绷到最紧,他耸动着腰胯抽送,每一下都顶到最深处,碾着肉穴深处的某一处重重地挤压。 尖锐的酸软快感随着维希利阴囊拍打在你臀部的声音从下身不断地传来。 你咬着唇,手下的床单被你攥得皱到了一起。 敏感处层迭而来的刺激让你受不了了,你小声喘息着哀求:主人,慢一点、慢一点好不好呜呜呜…… 小狗要被操死了……嗯啊…… 维希利完全不顾你的哀求,压着你的腹部重重地将腰胯挤进你的双腿间,性器往肉穴深处捅得更深,就像失了智的野兽一样耸动着臀部。 粗长的性器每一次进出间都带出黏腻的汁水,因为高频率的进出,很快就在入口处拍打出细密的白沫。 你的身子越压越低,因为浑身无力渐渐跪在了地上。 维希利在你身后激烈地进出,你的身体随着他动作的幅度一下又一下地撞向床沿,很快就将粉嫩的膝盖磨得通红。 强烈的快感让维希利的瞳孔都开始收缩,松软水腻的肉穴禁锢着他的肉棒。 姜黎,小狗。 ——我的小狗。 伴随着身体上的满足而来的是强烈的精神刺激,维希利从来没觉得自己的脑子这么兴奋过,激动得简直下一刻就要爆炸,心脏搏动得让维希利都要怀疑自己得病了。 呼哧—— 维希利闷哼一声,终于顶开了你的宫口,翘起的前端狠狠地抵进去。 啊啊啊啊啊! 你又高潮了,可是宫口被维希利死死地堵住,水液挤在腹腔里,晃动着无法出去。 粘稠滚烫的精液伴随着蜜水浇灌龟头的冲刷感激射而出,你的子宫都几乎要被维希利捣烂。 发泄过后,维希利抱起浑身酸软无力的你回到柔软的被单里。 那肉棒还堵在肉穴里,维希利眯着眼睛拍了拍你的脸。 圆圆的眼睛因为流了太多的泪都肿了,可怜兮兮地看着维希利。 弄脏床单的话就罚你一整天都不许吃饭。 说着,维希利分出一只手从抽屉里摸索着掏出什么东西。 你睁着疲惫的眼睛转过头,有点迷茫。 维希利动作极快地抽出肉棒,将那形状粗长的橡胶阳具塞进你还未合上的小穴里。 那些你高潮时的水液混合着维希利的精水渗出来一点,又被牢牢地堵上。 你捂着鼓起的腹部难受地缩在被子里,空洞洞的眼神落在门口的方向。 维希利穿上裤子出去了。 肚皮撑得快要撕裂,但你不敢动,如果让维希利发现你擅自排出他的精液,一定会大发雷霆。 只是中场暂停而已。 晚上应该还有几次,维希利叁天没回来,他不把你操死是绝对不会满足的。 维希利和他的小狗05 今天是你回到兰斯特贵族学院上学的第一天。 你麻木地看着身上的衣服,制服前绣着金色的徽章,是西维尔家族的印记,显然是私人订制的。 维希利好像在跟一个平民女孩交往。 我在维希利家的车上见过她。 走在路上你能听见那些毫不掩饰的讨论声,你的同桌泽西欲言又止地看着你。 你讨厌那些关注你的目光,维希利似乎在用这种方式告诉你,你是他的所有物。同时也是在警告你,作为维希利的小狗,你必须保持自身的纯洁。 不知你是否该庆幸,维希利没有昭告天下,你是他养在庄园发泄性欲的小狗,而是给你冠以平民女友之名。 你珍惜回到校园的机会,维希利最近在忙着为父亲西维尔大公在议会的选举喧声造势,在大选期间,这也许是你仅剩的自由。 结束课业之后你来到了图书馆,在一个偏僻的角落坐下。 【把包里的东西拿出来。】 你的心脏在看见手机屏幕上的消息时极重地跳了一下。 【在图书馆?】 瞳孔紧缩,你抬起头打量四周,想要看见那个金发恶魔的影子,低头却发现了背包上闪着红光的摄像头。 维希利这个疯子! 【知道了。】 你颤抖着手打字,背包拉链拉开的声音在静默的空气里刺激着你的心跳。 维希利……你在心里咬牙念着他的名字,捏着背包拉链的手泛着用力的白。 粉色的、形状精巧的跳蛋就躺在你的笔记本旁边。 你不知道维希利是什么时候塞进去的,默默地骂了一句变态。 就在昨天晚上,这枚跳蛋还在你的身体里肆虐,你竭力压制的性瘾在视觉的刺激下又开始发作,内裤洇出一点湿润的水痕。 【放进去,给我看看小狗今天穿的内裤是什么颜色的。】 维希利的命令你是必须要服从的,不管这命令有多么让你羞耻。 你背着包跟做贼似的进了女厕所。 黑色的背包和手机一起被你放置在马桶盖上,一闪一闪的红光在你眼中像是来自地狱的恶魔之眼。 对着摄像头,你缓缓褪下了裤子。 你的大腿有些肉肉的,腿内侧的肌肤尤其娇嫩,维希利最喜欢掐着那里的肉掰开你的腿,现在上面还有昨晚留下来的斑驳青紫。 内裤是白色的,你并没有完全脱下,维希利喜欢看着内裤挂在你粉色膝盖上的模样,这似乎是维希利独特的性癖好。 随着你慢吞吞的动作,维希利可以看见你内裤的湿痕,暗暗骂了一句骚货。 【把跳蛋放进去,自慰给我看。】 维希利的消息刚刚发过来,远程遥控的跳蛋就开始震动,发出嗡嗡的响声。 厕所的隔间传来冲水的声音,脚步声慢慢靠近,有人经过了你在的隔间。 水声掩盖了跳蛋的震动声,却使你更加紧张。 咬着牙,你慢慢地拨开阴唇,缓缓地将跳蛋推进自己的小穴里。 出水很快,维希利调了最高档的震动,刚刚进入一点点,顶端的螺纹浮点就开始疯狂地刺激着软肉。 跳蛋的另一端是吮吸的小口,随着你推进的动作吸裹着肉蒂,传来强震的刺激。 你的身体像触电似的难以控制地哆嗦,软得几乎要站不住,只能堪堪扶住一旁的杆子稳住身体,小腿肚直打摆子。 维希利要你自慰给他看,你努力分出一只手伸到身下,指尖随着跳蛋吮吸肉蒂的频率快速地在阴唇附近摩擦打圈,大腿用力地绷紧,夹着小穴感受跳蛋刺激软肉的感觉。 维希利放大了视频,你的小穴就暴露在他面前,敏感的身体经不起几下刺激就潮吹了,小穴大口大口地吐着透明清亮的蜜水,全都顺着你白皙的腿滑落下来,因为量很大,甚至在脚边汇聚出了一滩水渍。 就好像尿了一样,维希利硬了。 【叫出来。】 嗯啊……是、是主人在肏小狗呜呜呜…… 好爽……主人再用力一点…… 你不敢叫得太大声,羞怯地咬着嘴,声音像呜咽的小奶狗,一副被欺负狠了的模样。 【今天很乖。】 跳蛋震动的频率变慢了,你大口地呼气,这才发现自己的脸冰凉一片,被流出的眼泪浸湿了,下身也湿漉漉的,一片狼籍。 维希利,看什么这么入迷。西维尔大公的演讲结束了。 埃韦德凑过来,屏幕却一下子黑了,什么也没有看到。 没什么。维希利垂下眼睛,推开了凑近的埃韦德,离我远点。 耳机里你细细的喘息声还在继续,维希利舔了舔早就干涩不已的嘴唇,竭力压制着被你勾起的欲望。 此刻他正坐在亮堂堂的议会大厦中,父亲西维尔大公刚刚结束激情澎湃的演讲,维希利在台下不发一言,从远处望去似是油画中安静古典的少年。 谁也不知道他竟然敢在议会中堂而皇之地干这种事。 有些迫不及待想看见小狗了,维希利眨着眼睛默默地想。 维希利和他的小狗06 empty reply from server 维希利和他的小狗07 你敏感地感觉到维希利似乎待你有些不同。 他对你有着几乎是变态的占有欲。 因为埃韦德的接近,维希利开始在意你的社交关系,你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在他的监控之下,他甚至还在你的身上装了定位器,无论你去哪儿,维希利都能马上抓住你。 维希利不许你对别人笑,不许你跟别人亲近,否则就要惩罚你。 泽西就是在这个时候被他盯上的,仅仅因为他是你的同桌,维希利不爽而已。 你只能先下手为强,威胁泽西退学,毫不意外的是晚上又被维希利惩罚了。 吞下了太多干涩的白浊,白嫩的身体上有消不去的印记,早上起来时你连话也说不出来,喉咙痛得只能吃下一点白粥。 回到学校你又见到了埃韦德,上次的惨痛教训你还记忆犹新,低着头想要快速离开。 等一等,走那么快干嘛!埃韦德抓住了你的手,你下意识地看下远处的树荫,却发现维希利派来监控你的人不见了。 趁你不注意,埃韦德迅速将你扯到墙角。 姜黎,你想逃出去吗? 什么意思?你警惕地问。 我可以帮你。埃韦德盯着你的眼睛说,你也不想被维希利那个小变态一直关在身边吧。 我知道你还有个奶奶,现在就住在兰斯特郊区的疗养院里。你不是一直想带奶奶离开兰斯特城吗?我可以帮你伪造身份躲过维希利,还可以给你提供一大笔钱。 天上不可能无缘无故掉馅饼,你从埃韦德的手里挣出来,正色道: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我需要你和我合作…… 又来了,埃韦德脸上又出现那种狡诈的表情。 若想要西维尔大公输掉选举的话,总要使些手段才行,他不是一向自诩和平民亲近吗?如果他的儿子爆出逼欢你的丑闻,对于西维尔大公的选票仓来说,这可是不小的震动,你觉得呢? 你措不及防地听到了政界的秘闻。 原来女王的左右手西维尔大公与乔治伯爵之间早已存在裂痕。 你的表情逐渐凝重,恐怕今天这桩买卖,你不得不答应。 知道了这样的秘辛,如果不选择和埃韦德合作,他也绝对不会让得知秘密的你好过。 * 夜晚回去你就发起了高烧,近日以来紧绷的心神都反应在了身体上。 浑身难受的你缩在被子里冒着冷汗,医生来了又走,吊瓶里的药水打完之后,你才勉强恢复了一些神智。 维希利是第一次见你生病的样子,皮肤愈加的苍白,露在外面有着显眼针孔的手上,蓝绿的血管都如此突出。 你在迷糊间感觉到床边陷下去了一块。 虽然疲惫得难以睁开眼睛,但那柠檬清香让你知道是维希利来了。 好冷。你小声说,翻过身抱住了维希利的手臂,不断地往他的怀里钻。 维希利的身体比起冷汗直冒的你简直像一个大火炉。 你感觉到维希利的身体因为你的靠近僵硬了一下,又慢慢放松了下来。 埃韦德。 你抱着他的手臂轻轻呢喃了一句:不要走。 热源消失了,你慢慢睁开眼睛,刚才还黏黏糊糊的声音瞬间冷淡了下来,带着生病的沙哑疲软。 维希利? 背着灯光的维希利站在床头看着你,面色极冷。 你突然从被他从被褥中扯了出来,一下子清醒了不少。 喝药。 维希利的嘴角扯出一丝诡异的笑,眼里沉淀着戾气。 棕色的药液从你的嘴角流下来,甚至顺着锁骨流进睡衣里,维希利掐着你的下巴粗暴地灌药,你觉得自己的下巴都几乎要被他捏碎。 喝完之后那药碗被维希利狠狠地摔在地上,沉闷的响声都被柔软的地毯所吞噬。 你抱着膝盖缩在床头,不敢拿眼睛看他。 怎么这么不小心。维希利抹去你嘴角的药渍,力度是前所未有的轻柔,却酝酿着危险与胁迫,喝个药也能滴得到处都是,你看,衣服都湿了。 他嘴角轻柔的笑意慢慢消失:姜黎,脱了。 今天你一反常态地不太听话,闻言只是低下头沉默着。 维希利隐忍的怒火彻底爆发,他死死地盯着你,一颗一颗地解开衬衣的扣子,赤裸着身体爬上床。 听说生病的人肏起来很爽,里面又热又紧。 维希利慢慢接近了你,把你逼得只能缩在床头的小角落里,可怜兮兮的。 我也想试试呢。 啪—— 安静。 你的手掌因为过度用力而发麻颤抖,维希利的脸被你扇得偏了过去。 病中的人手上没有什么力气,即使用了最大的劲儿,维希利的脸也并不疼。 但是某种暴戾的情绪瞬间席卷了他的大脑。 别碰我。你艰难地说,喉咙痛得厉害。 你以为攀上埃韦德就可以摆脱我了吗? 哆嗦着身体的你被维希利按在胯下,脸上全然是一副倔强的表情。 你以为我会放你跟他在一起吗?绝不! 维希利神经质地重复道:绝!不! 他忍不住胡乱地想,你们是什么时候勾搭到一起的。 是那天的酒宴,还是更早以前。 是不是那天在酒吧里,埃韦德明明从来不主动问起自己的事情,可是他记得你。 维希利的理智几乎到了崩溃的边缘,他的脑子里只剩下你在虚弱中呢喃的那一句埃韦德。 是埃韦德勾引了你吗? 维希利眼中的恶气越来越浓,几乎如有实质,有一瞬间,他想杀了埃韦德。 我喜欢埃韦德。你说,而你,让我恶心。 嗡—— 维希利脑中紧绷的弦断了。 你干涩的嘴唇被维希利恶狠狠地吻着,衣服脆弱的布料禁不起撕扯,破破烂烂地挂在你因为发烧而泛着粉的身体上。 床头灯的灯罩下是你小心放置的针孔摄像头,如今正忠实地记录着维希利对你的暴行。 恍惚间你想起埃韦德和你说的话,意识在维希利的冲撞中渐渐清醒。 你在想—— 维希利,你会爱上我吗? 维希利和他的小狗08 维希利觉得自己是在用利齿撕咬着羊羔幼嫩的身体。 生病的你身上暖烘烘的,浑身上下都透着潮热的粉,湿润的眼睛里聚不出神采,不知是生病的缘故,还是维希利把你的神智撞散了。 维希利迫切地想要弄脏你,他必须确定你还在他的掌控范围之内,无法逃走。 应景的,窗外开始下雨,湿润的水汽弥漫进屋子里。 你的身体被维希利禁锢在床头,丝毫没有挣扎的力气,垃圾桶里堆迭了两个打结的套子,里面满满地装着维希利射进去的白浊,在潮湿的空气里散发着古怪的味道。 性器又一次抵了上去,原本粉嘟嘟的肉穴因为过度的摩擦已经红肿不堪。 维希利掐着你的腰在湿软的花瓣上轻轻按压着,看着那两片被折磨得可怜兮兮的小东西被性器压得扁扁的。 那一瞬间维希利竟然觉得可爱极了。 呜。 你的喉咙里叫不出声音来,还在发烫的脸埋在枕头上,呼吸之间带出湿热的水汽。喘气有点艰难,就像你现在哭泣呻吟的声音一样,微弱得像受伤的小兽。 听话一点有什么不好。 维希利似乎话里有话,他抱着你的身体,感受你的身体在他怀里颤抖的感觉,微凉的指尖划过你眼尾的薄红,轻吻了一下。 下身却毫不留情地贯穿你,肉刃暴力地破开你的身体,重重地压进去。 尽管你已经如此虚弱,几乎连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肉穴里饥饿的小嘴还是缠缠绵绵地张合着,软肉夹着维希利硬挺的肉棒挤压着,努力地想要榨出侵入者的阳精。 维希利垂眸看着虚弱不堪的你,那么小一团被他压在身下干,只知道哆嗦着身体喷水。粉嫩的嘴总也合不上,嘴角甚至还挂着可疑的黏液,是他在逼你口交的时候射进去的,你吞不进去,只能挂在嘴边。 再一次就被玩坏了吧。 维希利粗喘着加快在你体内进出的速度,你下面的小穴和容纳他的口腔一样湿热,异样的暖湿感让维希利特别兴奋。 他要花上比平时多得多的精力才能克制着自己不射出来,延长在你甬道里摩擦带来的快感。 维希利开始慢慢地放慢进出的速度,小幅度地进出着,又换了个体位从背后抱住你。 两个赤裸的身躯陷在柔软的被单里,维希利的腿上能感觉到床单湿润的水渍,浸湿的床单黏糊糊地贴在皮肤上,就像他和你紧贴的身体。 他的双手和双腿都纠缠着你,像一个蚕蛹一样肉贴着肉把你包裹在里面一动不动,只有胯部在轻轻晃动着,每抽出一截肉棒,你的小穴就会被带得翻出一点嫩红的肉。 褶皱被肉棒扯平又突起,因为进出的速度变慢了,维希利能慢慢地感受甬道里的软肉是怎么慢慢吞咽着自己的东西,那种刺激要比大力进出来得缓慢绵长。 呃…… 你忍不住从嘴里泄出微弱的轻吟。 维希利的手从你的腹部下滑,捏住了你的肉珠,随着进出的动作慢慢揉捏着。 身体又开始发抖,维希利加重了揉捏肉珠的力度,你很快就支撑不住,脚趾蜷缩着喷出了一大股水液。 剧烈的快感过后,你眼前发黑,终于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下体还在不断地抽搐痉挛,维希利咬着你后颈的肉,像失智的野兽一样快速猛烈的在你湿腻的肉缝一样进出着。 呼—— 微凉的阳精全部射进了套子里,维希利抱着你缓慢抽插了一阵,方才依依不舍地退出,将射得满满的避孕套扎了个结丢进垃圾桶,抱起昏睡的你进了浴室。 你一无所觉地任他清洗着被弄得全是痕迹的身体,维希利忍不住在你粉润的脸颊上咬了一口。 显眼的牙印滑稽地挂在你粉嘟嘟的脸上,维希利感到前所未有的满足。 他甚至觉得你就这样一直睡着也很好,那么乖,那么可爱地躺在他的怀里。 * 你的病一直拖了一个星期才见好。 养病期间你被维希利关在了家里,也许是西维尔家族身份特殊的原因,维系利别墅里的佣人并不多。 维希利或许对他们嘱托了什么,在这里工作的要义就是保持沉默,总之在你养病的这段期间,除了一日叁餐和吃药,佣人们几乎不会和你有任何交流。 在这种条件下你完全无法和外界交流,更不要说接触埃韦德。你只能在电视上看到维希利和埃韦德,兰斯特城的双子星亲密地站在一起接受采访。 姜小姐,您好。 你在回房间的时候遇到了一个叫住你的女仆。 埃韦德少爷替我向您问好。 她的眼睛里闪烁着微光,似乎在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你。 你面色如常,用一楼能够隐隐约约听见的音量说:我的项链好像找不到了,你能帮我一起找找吗? …… 埃韦德回到家中被父亲乔治公爵狠狠地训斥了一通。 无非就是说他这个儿子如何无用,一点也比不上维希利,叫他以后怎么放心把家族的未来交给这样一个无能的儿子。 埃韦德捏着自己酸痛的掌心转了几圈,想起了维希利阴沉的眼神和恶狠狠的威胁。 离姜黎远一点。 还真是有些头痛,维希利那个漂亮的小变态似乎对你真有些感情。 埃韦德似乎嗅到了风雨欲来的气息。果然,第二天由他经营的公司就爆出大新闻,公司高层涉及经济犯罪,导致股东会和外界舆论一片哗然。 这位高层是埃韦德管理公司的得力助手,他心知肚明这是维希利因为你向他发出的警告。 等到埃韦德终于收拾好公司的那摊烂泥,他才有空看埋在埃韦德别墅里的眼线带回来的东西。 埃韦德盯着屏幕的眼神逐渐幽深。 视频里你雪白的汗津津的身体好像还在眼前,那双含泪的眼睛直视着摄像头,眼神却是失焦懵懂的,随着维希利冲撞你身体的速度身不由己地晃动着身体。 维希利一直在你耳边说着什么。 他说:姜黎,告诉我,你喜欢谁? 维希利抱着生病的你做了很久,你累到精疲力尽,连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只能艰难地、小声地从嘴里念出一句喃喃:是……你…… 维希利这才放过你。 视频的最后,是你埋在被子里昏睡过去,维希利把你抱去清洗,之后又从背后抱着你睡觉。 你的双眼紧闭,似乎睡得很沉,而维希利一直盯着睡着的你看了很久,拨开掩住你侧脸的发丝,含着你的嘴痴迷又克制地吻着。 或许在你不知道的时间里,维希利曾经干过很多次这样的事。 黑暗的屏幕里映出埃韦德若有所思的脸,他的情绪混乱中透露着一丝燥热,突然想起那天你答应和他合作时,传给他的那张手机照片。 一张维希利在休息室里的照片,如果发到网上去一定会引起轩然大波。 维希利确实在一开始就对你有些不同,只不过这份不同让你深陷泥泞与枷锁之中。 维希利和他的小狗09 这是你被关在维希利家中的第十天。 你本该在维希利带你回别墅的那一天就习惯这种失去自由的生活,但是你现在有了逃出去的希望,日子就愈加的难捱。 想要自由的念头给了你莫大的勇气,你捏紧了手中的药丸,这是埃韦德托他的眼线转交给你的,只要让维希利在今晚睡着,埃韦德就能把你带去。 维希利今天回来的很晚,最近正值大选的关键时期,不仅是西维尔大公重视大选,维希利也在为毕业之后进军政界做准备。 她今天怎么样? 女人接过了维希利随手脱下的外套,恭恭敬敬地答道:姜小姐今天在楼下看了一会儿电视,晚饭后就没有再出房间。 你似乎是认命了,至少别墅里的人都是这么认为。 被他们的主人维希利这样对待之后,你却更加安静顺从,仿佛真的成为了一只温驯的小狗。 维希利本该高兴的,可内心深处总有隐隐的不安。 他急着去见你,上楼的脚步甚至有些急促。 你就坐在床边小口地喝着牛奶,边捧着一本小书安静地看着。 维希利心里那股说不清的不安在看见你之后才得到稍稍缓解,看着灯光下显出几分温柔平和的你,维希利下意识地说:今天心情怎么样? 你眨了眨眼睛,不说话,唇边挂着一点奶渍,被你伸出粉嫩的小舌舔掉了。 维希利眼神一暗,盯着你的眼神愈加灼热。 嘴唇被维希利衔吻住,你仰头无力地承受着维希利来势汹汹的吻。 沉重的身体压在你身上,你艰难地推开维希利,呼呼地大口喘气,尽管有准备,还是被牛奶中残留的药物弄得有些发昏。 被你迷晕的维希利静静地躺在床上,仅从外表上看,完全无法看出这副完美的皮囊背后是这样一个败类。 过了今夜,这些都与你无关了。 别墅安静得有些诡异,你一路畅通无阻地出了庄园。 夜色下这个禁锢你许久的地方就像一只蛰伏的猛兽,让人不寒而栗。 …… 在你带着奶奶连夜离开,到了埃韦德为你们安排的落脚之地时,你看见了那醒目的新闻。 西维尔大公输掉了选举,这是连续组阁20多年的保守党遭遇的第一次失败,其子维希利·西维尔爆出的丑闻使得西维尔家族的形象在一夜之间坍塌,民意度骤降。 而你作为新闻中音频的主角,早已销声匿迹。 * 可惜的是,你并没有看到维希利身败名裂的消息。丑闻的确给维希利带来很大打击,但西维尔家族毕竟背后有女王支持,不可能轻易倒下。 再加上作为当事人的你完全销声匿迹,你诡异的失语让这件事情有了模糊说辞的可能。 可是维希利看起来真的很喜欢他的女朋友。 维希利还在四处找她呢,他女朋友不见得也太诡异了,就跟被人藏起来了一样。 也许这件事是阴谋呢,时间点太巧了,女朋友也许早就出事了。 看了一眼最新的评论,你用力地闭了闭眼睛。 甚至在新闻里,你自己的名字姜黎都不配出现,大家总是叫你维希利的女朋友。 有点糟糕,你讨厌这种名字被迫和维希利绑在一起的感觉。 最近你不怎么出门,新闻发酵的速度太快了,你担心总是出门有危险,于是雇佣了一个当地女孩帮你出门办事,自己则躲在家里躲风头。 你的奶奶现在有私人医生看护。埃韦德也许不是一个好人,但是在兑现承诺上并不含糊,在告诉你最近这段时间先不要联系之后,就为你准备了假身份和一大笔钱,把你送到这里。 奶奶年纪大了不记事,问起你为什么搬家,被你几句话含混了过去。 自你长大之后,奶奶一切事情都听你的,如果不是维希利的话,你们二人相依为命也可以过得很好,等你从兰斯特贵族学院毕业之后,本该有一个光明的前途。 而在你不见的这段时间,维希利就像疯了一样。 西维尔大公曾经质问维希利你是他的谁,那时维希利已经好几天没合眼,没日没夜地找你的消息,闻言只是咬牙切齿地说:她只是我的狗而已。 西维尔大公不屑地说:然后呢?你让你的狗上你的床,逼着她说爱你,还让她咬了你一口。 维希利的脸扭曲了一瞬,眼里有化不开的执拗:我一定会找到她的。 维希利。走之前西维尔大公深深地看了一眼周身弥漫着阴沉暴戾的他,不要过界了。 * 维希利很快就明白了是谁捣的鬼。 你消失得这么干净,还有那迷晕他的药,正逢大选的丑闻。 ——只有一个人,埃韦德,一定是他帮你逃跑。 一想到是埃韦德带你逃跑,你还说过喜欢他的话,维希利就怒不可遏。 …… 维希利一定是疯了,埃韦德不敢相信他竟然敢做这种事,将他从家里绑出到自己的私牢里。 我警告过你的,埃韦德。维希利用一种看死人似的目光看着埃韦德,是你自己想找死。 冰冷的语调让埃韦德感到一股从脚底而升的寒意,他的手已经被手铐磨得鲜血淋漓,腹中火辣辣的疼痛,有久未进食的烧灼感。 姜黎在哪? 维希利垂下眼睛,耐心稀薄的他此刻已经忍到了理智的边缘,没有马上杀了他真是大发善心。 埃韦德还在衡量着利弊,他倒不是真的想信守和你的承诺,只是以维希利现在这副疯癫的样子,说不定他一招供就会被毫不留情地杀掉。 你是他唯一的筹码。 给我安排一辆车,让我走,我会告诉你。 埃韦德面对你时那有些狡猾的笑意早就消失不见,在疯子面前,示弱才是最好的选择。 如果你知道埃韦德内心的想法,一定会嘲笑他还是不够了解维希利。 直到上了车,埃韦德看着后视镜中逐渐变小的维希利,方才长舒了一口气。 砰! 去死吧。维希利看着远处失控撞上广告牌的轿车,一想到埃韦德现在被撞得七零八碎的样子,他的脸浮现出淡淡的有些诡异的笑意。 也许早就在你逃走的那天起,维希利就已经变成彻头彻尾的疯子。 明日一早现任首相之子酒驾车毁人亡的消息恐怕就会占据新闻的头版头条。 到那时,不仅维希利本人的丑闻会被这爆炸性的消息压下去,乔治伯爵本人也不会好过。 毕竟,他的独子死得真是不光彩呢。 姜黎。维希利只是喃喃着你的名字,垂在身侧的手就忍不住兴奋地发抖。 维希利就像失去拴绳的恶犬,在咬伤人之后,带着嘴边未干的血迹,迫切地寻找抛弃他的主人。 维希利和他的小狗10 伴随着埃韦德死亡消息而来的是维希利。 惴惴不安的你看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街道上可以听见人们欣喜的欢呼。 你住的这个地方偏僻落后是有原因的。这里常年干旱,昨夜骤下的风雨散去了空气中闷热的气息。但你不喜欢雨天,阴沉沉的天气总是会让你想起一些不好的回忆。 安娜小姐,请开开门好吗? 是你雇佣的小女孩的声音,安娜是埃韦德为你准备的假名字,在整个帝国里再大众普通不过。 稍等。 你回应了一句,小跑过去。 203x年x月x日,兰斯特城郊区发生一起车祸,司机当场死亡…… 电视里开始播报晨间新闻,你听到了熟悉的兰斯特城,脚步一顿,下意识地犹豫了一下。 安娜小姐? 门后传来疑惑的轻音。 你回过神,收拾心情,带着淡淡的微笑转动门把开门。 据悉,车祸司机系首相乔治伯爵独子埃韦德,警方透露,该起车祸很有可能是由醉驾引起…… 你僵硬在了原地,不仅因为新闻里埃韦德的死讯,还有眼前这个含着笑意看着你的男人。 ——维希利。 抓住你了。 在黑暗席卷你之前,耳边传来维希利低沉的声音,似是从地狱里传来的恶魔之语。 * 埃韦德死了,你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你又回到了这里,维希利囚禁你的房间,面前站着盛怒之下隐忍的维希利。 一段时间过去,维希利清减了许多,周身气质更加阴郁,身上的乖僻暴戾丝毫不加掩饰地展示在人前。 他就站在你面前,提起埃韦德,维希利的表情恨不得狠狠再杀他一遍。 你知道埃韦德是因你而死,但又不全是因为你。 是这些权贵之间的明争暗斗害死了他,而你,只不过是那个引爆矛盾的导火线。 罪魁祸首是眼前的恶魔,不是你。 维希利,你会遭报应的。你的声音堪称平静地说。 维希利眯着眼打量你倔强清亮的眼睛,在来抓你之前他先抓了那个替你办事的小女孩,从她那里得知你这段时间蜗居在那个小地方的日子过得好不惬意。 离开他,你过得很开心。 只要一想到这一点,维希利的心就像坠进深海里,空落落的,触不到底。 他只有迫切地占有你,才能压制内心深处极度的渴望和空虚。 你知道吗?维希利好像在说一件极其平常的事情,他直视着你,指尖落在你纤秀的眉眼,露出一个堪称古怪的笑容。 这段时间我想明白了一件事。 你皱眉避开了他触碰你的手指,维希利掐住了你的下巴,逼着你直视他锐利的眼睛。 我就算死也不会放过你。维希利淡淡地说。 你不知道自己承受的是一个冷血动物的欲望和感情,在丛林法则里,维希利就是占据食物链顶端的狩猎者。 一开始你是他眼中美味的食物,他渴望撕咬吞噬你的鲜血。羊羔并不温顺,你总是谋划着逃跑。 但是现在这个冷血动物并不打算吃掉你,他有新的企图。 他要攫取你的灵魂,也许维希利对你的贪念早就失去控制。 冷血动物带着血的吻落在你颤抖的睫毛上。 为何不能爱我呢?维希利在噬咬你的皮肉时,表情扭曲,似乎有深切的恨意,用一种近乎疯狂的口吻说。 我准备了一些好东西,一些能让你吃了以后乖乖听话的东西。 * 乖,舌头伸出来。 你的眼前是一片黑暗,完全不记得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里。 嘴唇被一片濡湿柔软的东西含吻着,你的呼吸完全被吞进那人模糊急促的鼻息里。 身体里还有异物的入侵的饱胀感,你艰难地挪动着身体,却措不及防地被身前的人入得更深。 嗯…… 你从鼻腔里溢出小猫似的轻吟,突然发觉自己整个人的身体都是腾空的,手臂被束在上方难以动弹,浑身上下的着力点只有身下拖着你臀部的一双手。 而你的双腿则随着那人抵着你小穴进出的速度艰难地晃动着。 醒了? 包含着情欲沙哑的声音响在耳边,那人转而含住包裹着你眼睛的黑布,把你黑布遮挡下的眼睛也弄得湿漉漉的。 其实那人的声音你也听不真切,你现在的思维很迟钝缓慢,甚至是有些痴傻。 正常人如果发现自己被蒙着黑布吊起来操早就失声尖叫了,而你只是懵懂地舔舔唇,从男人的角度上看,你粉嫩的唇就像一块被裹好奶油的草莓蛋糕,绵软可口。 你、你在干什么,嘶——不要弄那里! 他的手用力地掐着你的雪臀,那里的肉触感柔软,整个大掌很顺畅地陷了进去,他将臀肉掰成更易侵入的姿态,狠狠地撞进去。 干什么? 小傻子,我在干你啊。 没等你咀嚼出这人话里的意思,忽然一记狠力冲撞让你差点失去着力点,整个人都几乎要被粗暴进出的肉刃撞散架,连忙将身子凑近了些,躲进那人的怀里。 低哑的笑声响在耳边,你感觉到男人在你脸上呼出的热气。 乖乖的给我干,就放了你怎么样? 说着,男人一挺腰,将肉刃向更深处抽送,顶弄着甬道深处的软肉。 敏感点被不断地刺激,穴内湿热的褶皱被粗大的性器撑得扯平又皱起,不断地舔舐含咬着入侵者,在连续不间断的刺激下,很快就喷出让你浑身哆嗦的蜜水。 因为眼睛被蒙住,你的听觉更加敏感,身下淅淅沥沥的水声跟尿了一样。 呜呜呜……你哭得很可怜,别碰我了好不好,呜呜呜…… 那可不行。男人干脆利落地拒绝了你,这是对你的惩罚。 说着,他在你垂下头露出的脆弱脖颈上狠狠一咬。 每一次进出,精囊都狠狠地拍在你娇嫩的大腿根部,随后带出一波波晶亮的水液,勾缠在渗着兴奋液体的铃口上。 唔嗯……你是坏人吗?为什么要绑我……啊! 我是坏人。男人有些恶意的声音带着刻意的调笑,所以你不听话,我就要罚你。 我根本不认识你啊呜呜呜。 你委屈地说着,又害怕又无助。 连你老公都不认识了?你的屁股被突然抬高,男人掐着你的腿加快了进出的速度,每一下都撞得又快又重,背后是冰冷的墙,你就夹在温热的肉体和冰冷的墙壁之间动弹不得,只能承受身前这人毫不留情的冲撞。 操死你! 你觉得男人说的话有可能是真的,泥泞的肉穴几乎要被肏肿了,阴核因为长时间的刺激已经充血不已,湿腻腻地吐着被捣成白沫的浆水。 男人嘴里还在不干不净地说着什么:我把你关在这里好不好,只有我们两个人,到时候我就天天在这里操你。 房间里还有一张床呢,铺了好几层垫子,等会儿我抱你过去。你这么会流水,弄湿了我们就换一张,这样我们就可以一直做爱了,你说好不好? 不,唔……好好好! 你的推拒被他激烈的动作吓了回去。 你的身上肯定都紫了。 你到底是在哪里招惹了这样一个神经病,他要这样把你吊起来肏,还老是说一些乱七八糟你听不懂的话。 为什么……为什么你现在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周身都是男人的气息,你几乎要被他密不透风的掌控溺毙,心底似乎隐隐升起一股焦灼绝望之感。 呼—— 你像脱水的鱼一样喘息着,高潮太多次,声音已经叫得嘶哑。 最后一次,男人鼓胀的肌肉擦过你的大腿,你感觉到在身体里的性器一顿,男人的喘息更加粗重,随即更加高频率地抽插着。 一股一股液体喷射在甬道深处,持续了很久,身体被男人紧紧地抱在怀里,似乎想让射进去的阳精进入更深的地方。 你没出息得被肏晕过去。 姜黎,我…… 男人似乎说了什么,但你那时在眩晕的边缘,什么都没听清。 维希利和他的小狗11 醒来之后你回到了熟悉的房间,看到了那张熟悉的脸。 维希利勾着你的发丝漫不经心地笑着,直到你推开他,脸上的笑意才骤然消失。 姜黎,你想反抗我吗? 维希利的脸凑得离你极近,很奇怪的,看见这张脸,你连生气都感受不到了。 你有的只是一种平静的、淡淡的厌倦。 昨夜令你屈辱的记忆又回到了脑中,维希利就像从前一样无数次对你强化一个事实。无论你怎么反抗,你这辈子都必须活在他的控制之下。 他随随便便用一点药,你就可以对他摇尾乞怜。 你的未来是一片抵不到边际的黑暗。 维希利。你的声音里有浓浓的疲倦。 眼前的这个男人一如你们第一次见面时那样精致耀眼,你曾经也以为他是拯救你的金发天使,也许只把你们的相遇定格在那天,维希利还是维希利,你会永远记得他曾经在你无助的时候帮过你。 你会后悔的。 这是诅咒。你默默地想。 做了这么多坏事,却不付出代价,这个世界上没有这样的道理。 * 你知道今天是西维尔大公一家陪女王出行的日子。 王室与权贵的聚会,站在镜头下的维希利在闪光灯下笑着,金色的发丝映衬着他白皙秀气的脸蛋,让人想起童话书里的小王子,似乎几月之前的风波对他没有产生一丝影响。 维希利…… 你在嘴里喃喃着他的名字,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 意识逐渐模糊,滴答滴答的水声逐渐在耳边远去。失血让你的身体慢慢感到虚弱寒冷,扭曲的视线里,暖黄的灯光渐渐泛白。 你透过窗户看向远处,那里是兰斯特城的标志性建筑,一座象征着繁华与奢靡的双子塔。 大约12点,西维尔大公一家和女王会在那里用餐,维希利当然也会在里面。 就在早上,维希利抱着你的背在你耳边似乎是不经意地说:姜黎,我带你去见女王怎么样? 你没有答应他。 到时候再说吧。你这样回答。 你的鼻尖都是血腥味,双子塔响起准点的钟声,你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不再是面对维希利时的伪装,而是真心实意地笑着。 咚—— 是什么东西掉进水池的声音,红色的波光间,模模糊糊地可以看见电子屏快速闪过的消息。 中午12点,一个不知名账户定时发送的消息在网络上掀起了巨大的舆论声浪。 【维希利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强奸犯、杀人犯,我必须要控诉他。】 随消息而来的是一段视频和账号主人整理的关于维希利犯罪的证据。 其中最具爆炸性的消息就是关于首相独子埃韦德死亡真相的录音。 你在视频里声音平静地叙述着这一切。 我叫姜黎,是一名普通学生。203x年x月x日,维希利把我诱拐到休息室,在我们第二次见面的时候就打算强奸我。情急之下我打晕了他,并且拍下了照片。这一点,维希利当时就医的医院想必比我更清楚。 因为我的反抗,维希利用我的家人和朋友威胁我。他有权有势,只要随便下一个命令,我的朋友就被他打得鼻青脸肿……没办法,为了我的朋友和家人,我必须妥协…… 维希利强迫我发生关系,并且控制我的社交。他对外宣称我是他的女朋友,但实际上我就是他养的狗……我太痛苦了,如果以后的每一天都要这样度过,早晚有一天我会疯掉的。视频里你说话的声音一顿,露出痛苦的表情,……埃韦德和我做了一笔交易,我逃出来了。 你凑近镜头展示着自己裸露的细瘦手臂上满满的痕迹,难以想象在衣物遮挡的背后你的身上还有多少维希利留下的印记。 我恨他!他是一个疯子,我被他抓回来了,埃韦德也死了。 我没有做错什么。在视频的最后你用平静隐忍的声音说,如果让我继续忍受这样虚伪的人渣带着他的面具继续高高在上地活着,继续消遣我的痛苦,那我宁愿去死。 尽管视频很快就被撤下,你的账号也被封禁,但此事涉及首相之子的死因,无法像之前维希利的性丑闻一样可以被轻易掩盖。 你成功了,这绝对是西维尔家族乃至背后整个王室遭遇的最严重的打击。 民众的愤怒是无法让维希利被轻描淡写地放过的。 混乱的灯光,高声呼喊的人群,怼着脸的黑洞洞的摄像头,这些维希利都没有感觉,他的脑袋里回旋着你说的那句话。 ——那我宁愿去死。 莫大的恐慌在一瞬间席卷了他,维希利的心跳越来越快,他推开拦着自己的保镖,开着一辆车横冲直撞地往庄园的方向去。 姜黎姜黎姜黎…… 他感到一阵眩晕,握着方向盘的手心里都是冰冷的汗。呼吸也很困难,离别墅越来越近,心脏处那股烧灼的痛苦感就愈深。 在打开那扇门之前,维希利还在无用地想。 你还有奶奶,还有朋友,你怎么会去死呢? 不会的。维希利的脑袋里嗡嗡作响,捏着门把的右手不受控制地颤抖着,扭动了几下,笨拙的动作却怎么也开不了。 姜黎!维希利开始大喊,上下牙齿不停地打颤,别、别这样,快点开门!快点出来啊! 没有回应,任维希利怎么大喊,空气里只有一片寂静。 血…… 这是维希利第一次见到这么多血。 靠在浴缸边上的人毫无生气地躺在冰凉的瓷砖上,脸上还带着淡淡的笑容。 维希利就像被人用槌子砸晕了一样,跪在地上呆滞地抱着你。 你脸上的笑容是对他最后的嘲讽,嘲讽他的巧取豪夺,嘲讽他的恶毒自私。 维希利的脸涨得越来越红,他好像忽然反应过来似的,死死地盯着你青白的面容,像是缺氧似的嗬嗬地粗喘着。 这是你的报复吗?姜黎。 维希利的嘴角慢慢扯出一个诡异的笑容,他弯下腰把你抱得很紧。你冰冷的身躯不会给他任何回应,死人是不懂反抗的。 我说过,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 表情诡异夸张的男人像木偶人一样艰难地转动着眼珠,在你冰冷的唇上落下轻柔至极的吻,浴室的灯光一闪一闪,几滴湿润晶亮的水珠慢慢砸进你的颈窝。 * 维希利永远无法知道你到底有没有听见他同你说过的那句话。 姜黎,我们永远在一起好不好。 ——我可能爱上你了。 腥臭的血液溅在地毯上,空气里弥漫出一股硝烟的气息。 垂下的手心里,一把用来自戕的黑色手枪滚落在地毯上。 合上眼睛的男人紧紧抓住一双苍白的手,靠在床沿,如果不是胸口淌出的血液染红了整个胸膛,垂下脑袋的男人就像睡着了一样。 床上之人脸上泛着不正常的青白,细瘦的手腕上绑着一条青绿的丝巾,遮挡住了狰狞的伤口,安静地躺在柔软的大床上。 尽管离得很近,维希利身上却没有一滴血溅在床上之人的身上。 那太肮脏了,你一定会生气的。 维希利在死前想。 ——if线be版结局完—— 维希利和他的小狗12 醒来之后你头痛欲裂,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个很久的噩梦,但是梦里的内容却怎么也记不起了。 浑身上下跟被车碾过了一样,尤其是手腕,酸痛得厉害。 你揉了揉手腕,拉开窗帘,书桌上昨夜未关机的电脑还在自动放映着你做到一半的ppt。你不知道自己昨天什么时候睡着的,竟然连电脑都没关。 拿出u盘把没做完的ppt拷贝了一份,你在房间里听见奶奶叫你的声音。 小黎,起床了没有啊? 来啦! 起床之后整个早上你都在晕晕乎乎中度过,报道第一天,新生典礼后原本晴朗的天开始下起了雨,你被迫躲在了大礼堂里,直到雨天冷风灌进你的衣领,你方才在身体的瑟瑟发抖中清醒了不少。 雨越下越大,你有些发愁地看着远方绿荫道上被吹得哗啦啦直掉的叶子。 恐怕在雨停之前,你是没办法回宿舍了。 在你身边一起躲雨的女孩抱怨了一句。 烦死了,又下雨。 不过她很快就惊喜地大喊:喂,我在这里,快点把车停过来。 一阵风自你身边掠过,衣着光鲜亮丽的女孩很快就坐进了专门接她的车子。你眯着眼睛看着远去的车子,带着小翅膀的车标很快消失在雨雾里。 兰斯特城不愧是有钱人云集的地方,你默默感叹。 正在你慢悠悠地数着瓷砖等雨停的时候,视线里闯入一把黑色的胶伞。 需要帮忙吗? 你抬起头,看见了伞的主人。 是今天在礼堂里作为新生代表发言的男孩,十七八岁的年纪,金色的发丝被特意打理得很蓬松柔软,长相很干净精致。 不用了。你皱了皱眉头,拒绝了男孩的好意。 男孩的名字叫维希利,早在开学之前你就在社交平台听过他的鼎鼎大名,西维尔·维希利,是与王室关系密切的权贵之子,今年开始就读于兰斯特贵族学院。 不知为何,看见他的第一眼,你就有种淡淡的厌烦。 这种讨厌来得毫无理由,你只能把它归结于维希利不合你眼缘。说来也奇怪,从前你很吃这种类型的帅哥,但是维希利靠近你时,你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神情也不自觉地做出拒绝的样子。 你会淋湿的。他不赞同地看着你。 维希利皱起眉来也很好看,在你愣神间,他直接把伞塞进了你怀里,随即把背包顶在头顶冒雨跑了出去。 你赶紧撑着伞跟了出去:维希利—— 不要跑了,一起撑伞回去吧。 正在雨里奔跑着的维希利脚步一顿,嘴角露出一丝狡猾的微笑。 * 兰斯特城最近总是下雨,不仅如此,你还老是遇见维希利。 维希利总是能很凑巧地出现在你身边。 图书馆没位置了,我能坐你旁边吗? ——离我远一点。 我没带伞,看在上次我帮你的份上,带我一起回去吧。 ——我不想。 你也想参加游泳社吗?我游泳也很厉害,一起填申请表吧。 ——怎么又是你。 …… 他简直无孔不入。 姜黎,我喜欢你。 我不喜欢你。 没有一丝犹豫,你脱口而出,松了一口气。憋了这么多天,终于能说出拒绝的话了。 你拒绝维希利不仅是因为内心对维希利微妙的厌恶之感,还有别的原因。 维希利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样纯洁无害。 你曾经在游泳馆看见维希利在警告一个和你说过话的男孩。准确地说,是维希利对男孩单方面的霸凌行为。 在你面前热情的维希利冷漠地坐在水池边,看着不会游泳的男孩被跟班们嘻嘻哈哈地压进水里胡乱地蹬腿扑腾着,直到那男孩几乎要窒息才淡淡地抬起眼说了一句。 停。 还敢吗?维希利冰冷刺骨的眼神落在狼狈挣扎的男孩身上,说话的语调带着淡淡的威胁之意。 男孩狼狈地呛出一口水,瘫软在地上不停地点头,艰难地说:我、我再也不会靠近姜黎了。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维希利漫不经心地点点头,随手捞起旁边的毛巾擦拭着自己湿漉漉的额发,姿态随意而放松。 男孩以为维希利放过了自己,忙不迭地从地上爬起来跑了。 你看得心惊肉跳,在维希利发现你之前赶紧闪身走了出去。 如果说那天男孩的遭遇只是让你感到心里发毛的话,在知道男孩被退学那一刻的感受可以称得上恐惧。 在你不知道的地方,不过和你主动搭讪了两句话的男孩就被维希利弄到退学。 而维希利却在你面前装作一副温和有礼又善良的模样,这太可怕了。 所以在维希利主动向你挑明之前,你只能模糊应对,甚至在社交上也注意了很多,生怕一不小心又害得哪个倒霉蛋遭殃。 不过这样的生活实在是太压抑了,以至于在维希利和你表白的下一秒,你就下意识不计后果地拒绝了他。 * 如你所料,维希利对你的执着简直过了头。 当猎物被丛林的蟒蛇发现之后,起初他只是用冰冷的鳞片包裹着你的身体,一旦你发出抗拒的信号,蟒蛇就会露出獠牙,紧紧地缠住你。 挣扎得愈厉害,死得愈快。 一开始维希利还可以保持冷静,执着热烈地追求你。大家都这么说,维希利陷入和你的爱河了,脑袋发昏,没有理智。 而你只是一直拒绝。 维希利并不是一个耐心的猎手,得不到你的焦躁感在日益烧灼他的理智。 他开始温柔地威胁你。 你重视的奖学金是西维尔家族背后的集团赞助的。你渴望得到的工作机会,项目负责人受过维希利父亲西维尔大公的恩惠。你的奶奶就医的医院是维希利母亲开的,只要他愿意,奶奶就可以马上接受最好的医疗条件。 这些小小的提示都由维希利身边的人不经意地透露给你,伊甸园的蛇在拿甜美的果实诱惑你。 一旦你拒绝,以维希利的能力,他也能够随时把你的人生踩进泥土里。 维希利从未如此渴望过一个人的爱,在看见你的第一眼,浑身的血液都叫嚣着拥抱你。 他有很多种非人的手段逼你就范,但是潜意识告诉他不能这样,除非他想要和你走向无可挽回的结局。 于是他只能拙劣地伪装自己,博取你的注意以填补内心的空洞虚无。 可惜的是被你发现了。 不过没关系,维希利确信就算他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烂人,就算你看他的眼睛里只有防备和厌恶,他也不会放过你。 姜黎。 维希利每一次念你的名字都有着难言的痴态,他摸着你汗湿的鬓发,吻去你鼻尖上的泪珠。 原本,原本他不想那么快对你下手的。 你不应该想着出国的。 维希利亲昵地舔舐着你眼角的泪珠,看着你圆圆的眼睛因为他而溢满晶莹的泪,他的四肢百骸都是极度颤栗的兴奋快感。 这不能怪我。维希利说,是你第一次见面就在勾引我。 身体里维希利的性器在快速地进出着,每一次都极深极重地顶着你的软肉,逼着你发出破碎不堪的呻吟。 你的身体在晃动间看见了床头柜上的手铐,那东西是为谁准备的自然不言而喻。 在你身上不断狠撞的维希利顺着你的视线落在了手铐上,随即发出意味不明的轻笑。 害怕了?维希利的声音带着诡异的温柔,他放缓了进出的速度。 你似乎因为他缓慢的鞭挞在接受某种羞耻的惩罚,忍不住夹紧了双腿,抬起水汪汪的眼睛看着维希利。 我再问你一遍。床头柜上的手铐被维希利抓在手心,他盯着你的眼睛说,我爱你,你愿意做我女朋友吗? 手铐在你的胸前落下冰凉的触感。 维希利是认真的,如果你不答应的话,也许永远都走不出这个房间。 我有一个条件。 我答应。 在你出声之后,维希利盯着你的眼睛,几乎是立刻回答。 维希利是一个吸食你爱意而生的怪物,你的脑子有一个奇怪的想法一闪而过。 我的条件是…… ——要你做我的狗。 ——if线he版结局完—— 学生会长和不良少女01 你又在那个小巷子里看见了你们学校的学生会长宁明远。 肤白纤瘦的少年穿着整洁干净的校服,倚在巷口的石灰墙上,似乎是瞧见了你,神情淡漠地看了你一眼便移开视线,随后懒散地捡起一根脏污的钢管,重重地砸在面前凄惨狼狈的男人身上。 而你因为宁明远淡淡的一瞥浑身僵硬,站在原地停留了一会儿,攥着书包带子的手紧张得沁出冷汗,最后还是迈着僵硬的步子绕过了小巷。 不要多管闲事,这是从小到大你在和宁明远的相处中学到的深刻道理。 绕过巷子后你紧张地小跑回家,母亲看见你又是一通数落。 又跑哪里野去了,溅了一身泥。还有你看看你那裙子,这么短,像个学生的样子吗? 你在母亲嘟嘟囔囔的声音里食之无味地咽着饭粒。 你就不能跟明远学学,让人省心一点。 知道了。你小声说,说完你就一直保持沉默。 可你这副安安静静的样子在你妈眼里就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吃饭的时候她一直停不下教训你的嘴,从你的穿衣打扮到你的成绩、你的品行,总之没有一样是她满意的。 吃完饭你妈才消停下来,告诉你:时间到了,快去找明远帮你补习。 你正在洗碗的手停了下来,看着水池里被水流冲刷出的肮脏泡泡,你慢慢地说:妈,能不能不要找宁明远补习,我自己可以的。 你知道现在外面找个补习班多贵吗?说什么傻话呢你! 客厅的挂钟指针转动到9点时,你被母亲推搡着赶了出去,宁明远已经等在了门口,漂亮浅淡的眸子笑意盈盈地看着你们。 夏阿姨好。 听话一点。别给我找事!你妈低低地警告你。 房门在你绝望的表情里慢慢掩上。 门一关上,宁明远脸上那干净温和的笑容瞬间消失不见,他看了一眼惨白的灯光下穿着简单白t和牛仔裤的你,坐到沙发上点了一根烟慢慢地抽着。 隔着烟雾,他打量着你素白的小脸,看着你僵硬在原地的身体,慢慢地笑了。 过来。他掸了掸烟灰,拍了拍旁边的沙发。 你不情不愿地走过去,被宁明远一把扯过来压在了身下。烟头猩红的光离你的侧脸极近,蛋白质烧焦的臭味钻进你的鼻子,你不敢侧头,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自己的头发被宁明远烧了一段。 我不是说了今天要你穿那条短裙吗? 宁明远深吸了一口烟,烟雾都扑在你的脸上,弄得你难受地轻咳,看着你狼狈的样子,他恶质地笑着。 真不听话。 太、太短了。你不敢看宁明远的眼睛,低垂着眼睫说。 嫌裙子短?宁明远一边慢悠悠地说着,骨节分明的手一边顺着你t恤衫宽大的领口往里摸,用一种极度轻佻的口吻说,你身上哪里我没有看过摸过,有什么好害怕的。 在宁明远身边你总是没有尊严可言的。 他着迷地看着你羞耻的眼睛,环过你的腰在你的颈边深嗅一口,脸上浮现出蜜一般的甜笑,声音也跟在和你撒娇似的。 让我想想,今天我们玩什么好呢…… 你按照宁明远的要求换上他新买的制服时还在想,要是你妈知道宁明远每天都是这样帮你补习的会不会气死。 这条裙子甚至比你裁剪过的那条短裙还要短,胸前的布料被撑得紧紧的,连扣子都几乎要崩掉,百褶裙短得连内裤边缘的蕾丝边都遮不住,走动间隐隐约约能看见腿内侧的斑驳青紫,都是宁明远昨天咬的。 你穿着这布料少得可怜的衣服走到宁明远面前,背对着宁明远顺从地趴在了床上,忍着羞耻缓缓褪下了内裤。 少女小小的内裤挂在束着白袜的小腿肚上,那里害怕得轻轻颤抖,白皙的皮肉被长长的筒袜勒着,在边缘挤出一点粉嫩的弧度。 宁明远微凉的手就这样捏着你软嫩的小腿往上摸,刮弄着你腿心那道小小的密缝。 天天穿成这副骚样勾引老师。 短得几乎遮不住什么东西的裙子被他很轻易地就推了上去,你半个浑圆的屁股都可怜地落在他的掌心任他揉捏。 你自喉头间轻轻溢出一点呜咽,身下有什么细长冰凉的东西慢慢抵了进去。 乖乖给我含着,什么时候夹出来了什么时候放过你。 软肉里能隐约感受到那物件的形状,是一支外壳冰凉的笔,异物感挤得你难受地摩擦着双腿,笔帽的棱角顶着你的内壁,稍稍一动就挤压着软肉戳刺。 冰凉的触感刺激着你的甬道不断收缩,偏生宁明远的手还摸着你的肉蒂碾弄拨揉,蜜水在肉道里越积越多,顺着股缝淅淅沥沥地沾湿了床单,可是那支笔却在你抽搐的身体里越陷越深。 你咬着枕头呜呜咽咽地想把笔夹进去,可是宁明远一直刺激你肉蒂的手指却让你浑身无力,软肉收缩着吞咽异物,根本没办法把那支冰凉的笔排出去。 宁明远拉扯着你的花唇,眼见着小穴将那支笔越吞越深,看着你的眼神愈加晦暗。 我是让你把笔吐出来。宁明远在你压抑不住的尖叫声中慢慢抽出那支笔,沾满你蜜水的笔壳糊了宁明远一掌心的水,谁让你把它吃进去的,拔都拔不出来。 这只笔现在拿来写字的话流出来的不是墨水,都是你的逼水吧。 宁明远将你翻了个身,面对面地抱住你,那支钢笔就放在他的手心,上面黏黏糊糊的水液让你羞耻地说不出话来。 明天想插着这只钢笔上课吗?再加一个跳蛋怎么样,是你喜欢的粉色。 你酡红的脸在宁明远不似商量的语气下慢慢泛白,嘴唇颤抖着说:能不能不要这样。老、老师,我真的知道错了。 那你自己说说,错哪里了?宁明远抚摸着你瘦弱的脊背,充斥着扭曲毁坏欲的眼睛亮得不正常。 我,我不应该勾引老师…… 话音刚落,宁明远便在你羞红迷蒙的脸上印下一吻,沙哑着声音说:别那么委屈。 说着便扶着自己的性器贴着你泥泞的小口插了进去,摆着腰胯在你湿润的肉穴里快速地冲撞着。 你的脸被迫埋在宁明远的胸膛上,校服略有些粗糙的布料摩擦着你熏红的脸。 宁明远的衣物只有一点褶痕,浑身整洁的他只掏出一根肉棒抵着你小穴进出,而你却浑身赤裸,缩成小小的一团,完全暴露在了房间的灯光之下。 * 回到家里又是很晚,你捂着脖子疲惫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你妈妈早就已经睡着,她对宁明远永远这么放心,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女儿每天在宁明远那里折腾到这么晚才回家。 如果她对你这个女儿稍微细心一点,早就应该察觉宁明远和你之间的异样,你可是每次提到宁明远的名字就怕得发抖。 直到进了浴室你才放开捂着脖子的手,那里翻着腥咸血水的牙印让你看着恶心。 镜子里的少女完全是一副破布娃娃的样子,嘴唇被咬到破皮红肿,除了裸露在外的四肢,身上几乎没有一块好肉,像脖子上那样的牙印在你的胸上、你的大腿内侧全都是。 那双湿润的眼睛已经被情欲浸染得湿透了,终日是带着雾气的艳色。 怪不得学校里那群人总是在背后偷偷说你肯定早就被男人玩透了,被宁明远天天借着补习的名义玩弄,你的身上早就全是他的气息。 你擦干净了镜子上的雾气,把手腕上的链子摘下放在了洗手台上。 哭得红肿的眼睛早就流不出一滴眼泪,你只是安静地看着手链上价值不菲的钻石,牵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就是这些东西,宁明远时不时的奖励让你深陷在流言之中。一个家境普通的女孩,到哪儿去弄这些乱七八糟的奢侈品。 答案不言而喻。 宁明远是一只领地意识极强的疯狗,疯狗可不会考虑你作为人的感受。 你从前只是一个听话的乖乖女,成绩普通但从不惹事,朋友虽然不多,但人缘并不算坏。是宁明远让你变成现在这样—— 一个全校有名的、臭名昭着的不良少女。 而宁明远作为学校的学生会长,自然有权力管束你这个不听话的坏学生。 学生会长和不良少女02 小的时候宁明远就是一只披着鲜艳外皮的蝴蝶。 他长得好看,成绩和家境都很好,妈妈还是个小有名气的漂亮明星,在一群小孩中得到的待遇自然是最好的,称得上是众星拱月。 从幼儿园到高中,你都是他的同班同学。只不过比起其他簇拥在宁明远身边的男孩女孩们,你对他的反应要冷淡很多。 宁明远对你来说只是一个普通同学,很巧的是你从上学开始就一直和宁明远一个班。如果不是你撞破了宁明远伪善外表下的秘密,也许你们可以一直保持着普通同学的关系。 你第一次发现宁明远有点不对劲是在初一的时候。 初一那年学校里进了一只小橘猫,学校里的初中生们一直藏着它,甚至还偷偷地在学校后门的角落给小猫搭了一个窝。 后来小猫被发现了,同学们害怕小猫要被门卫丢出去,于是求着班里最好说话的班长宁明远收养小猫。 善良的宁明远自然答应。 初一的时候宁明远还没有搬来你家附近住,他家在一片别墅区里,每天你上下学的时候路过他家都会听到小猫喵喵的叫声。 时间愈长,小猫的叫声就越来越微弱,跟生了一场重病似的。 终于有一天,小猫的叫声消失了。你按捺不住好奇站在了宁明远的家门口,犹豫着想敲门问一下小猫的近况,却措不及防地透过半掩着的门缝看见了宁明远在挖坑埋小猫的尸体。 昏暗模糊的天气里,你被宁明远空洞冷漠的眼神吓住了。 你甚至觉得他埋小猫时挥着的不是锄头,而是一把锋利的砍刀,宁明远面无表情地将早就一动不动的小猫放了进去,从始至终那双黑黝黝的眼珠都没有一丝波动。 你自心底升起一股刺骨的诡异之感,那天你所见到的宁明远就像一个没有感情的怪物,甚至在昏暗的天色下显得有些鬼气森森。 在学校里和同学笑意盈盈交谈的宁明远让你怀疑那天见到的是不是你的臆想。后来,你每次经过宁明远的家都会刻意停留一会儿,直到真的确定小猫已经不在了,你才能肯定那天所见的不是你的幻想。 高一的时候你又发现宁明远和一群社会上的小混混走得很近,任谁也想不到宁明远会跟这群穷凶极恶之徒混在一起。 蝴蝶纵然美丽,但有些美丽的蝴蝶身上却带着有毒的鳞粉,不可触碰。当你明白这一点,就不再为宁明远的异常感到惊讶。 你并没有那种想要揭穿宁明远真面目的渴望,在认清宁明远伪善表象之下的恶劣性格时,你只是不自觉地想远离他。 是宁明远先盯上了你。 * 宁明远小的时候觉得自己活着的每一天都很无聊,认识的每一个人都很无趣。 唯一能让他的人生多点趣味的事情就是破坏,甚至小时候宁明远一度觉得如果他的人生一直按照既定的轨迹成长下去,他的父母说不准会在养育他十八年后收获一个恐怖的杀人犯儿子。 他一直伪装自己作为一个正常人活着,直到有人看破了他的伪装。 门口的监控一直忠实地记录着你的一举一动,每一天你在他家门口停留了多久都被他看在眼里。 你是他人生的定时炸弹,他一直暗自期待这枚定时炸弹的爆发,那样撕下伪装的一瞬间绝对是他人生中最精彩、最有趣的时刻。 但是你没有。 于是日子一天天过着,宁明远一天天等待着。 在等待的过程中他也在暗中观察你。你的人生简直比他还要无趣乏味,每天就是上学放学,周末上些无用的补习班,偶尔和朋友出去玩。 你最常干的事情就是在去学校的路上买一杯手工酸奶,抱着一路喝,一路走,直到在校门口把瓶盖都舔干净,把喝光的酸奶丢进垃圾桶里再去上学。 你的人生实在是没什么好窥探的,如此瘠薄单调。 卖酸奶的老爷爷走的时候你哭了,哭得稀里哗啦,又脏又丑兮兮的,在家门口哭得缩成一小团。 在暗处咂摸着你的泪眼,宁明远觉得自己沉寂已久的心忽然又开始剧烈地跳动起来。 那是一种新鲜的体验,宁明远在观察你的过程中忽然找到了些许趣味。 这是宁明远发现的新玩具。 人类那些伤心、恐惧、愤怒、绝望的情绪比简单的破坏更有趣。 * 高二的时候宁明远搬来和你做邻居,你有过警惕,但从没想过生活会自此被他搅得天翻地覆。 教导主任拧着眉一脸刻板地看着你,走廊上开着的窗户叁两伸出看热闹的脑袋,你觉得自己就像被放在蒸笼里烤,那些炽热复杂的目光全都落在了你的脸上。 教导主任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你,他气咻咻地说:江梦秋,你竟然还会脸红啊!自己说说,这都是这个月第几次了! 你其实很想说做这些事情都不是你的本意,刚刚抬起头就感觉到有一股寒凉的视线看着你,欲出口的话又全部咽在了嘴里。 走廊上白色的瓷砖倒映着你沉默的影子,热烈的阳光之下白瓷砖那些年久的黑色裂纹都清晰可见,你一边听着教导主任对你的训斥,一边盯着那些黑色裂纹,久了,那些黑白的线条就变成你眼里模糊的虚影。 充盈着冷气的办公室很凉,宁明远就坐在里面静静地欣赏你狼狈又倔强的模样。 可惜的是即使这样也没有将你作弄得哭出来,想一想总还是有些不满足。 阳光下你恹恹地耷着脑袋,空气中浮起的尘埃在光线之中慢慢随着教导主任喷出的唾沫星子飘到了你那一边。金灿灿的阳光反而衬得你两条裸露的腿又细又白,脚上踩着精致的带跟小凉鞋,绑带束缚之下的脚趾不安地蜷缩着。 听到没有,周一把你家长叫过来! 宁明远听着那些千篇一律的话,视线逐渐附着在你圆润可爱的脚趾上,那里均匀地覆着一层亮晶晶的粉色指甲油,这也是你作为不良少女的见证之一。 放学回去把你这头发给我染回来,还有你这个口红,赶紧给我擦了!太不像样了…… 老师,测试卷我已经印好了。 教导主任絮絮叨叨的说教在听见宁明远的声音之后停了下来,脸上马上挂上温柔亲和的笑容:弄好了就先回去吧,快上课了。 说完教导主任又睨了你一眼,不耐烦地说:你也赶紧回去上课!洗把脸,别又被我抓到你上课睡觉! 宁明远和你擦身而过,带来一阵淡淡的香气。 你看着他抱着试卷扬长而去的背影,恨得牙痒痒,却也只能红着眼眶委屈地跟上去。 * 老实说你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宁明远要这样对你。 当着那么多同学的面,宁明远推了推鼻梁上金属框的眼镜,义正严辞地告诉你:江梦秋同学,欺负人是不对的。 如果你对我有什么不满,可以直接说出来。 他说这话时脸上还贴着创口贴,嘴角红肿的伤口在白净的皮肤上很是显眼,狭长的眼睛慢慢地垂下目光,落在你愤愤不平的脸上。 你被他气得都快发抖了。 前几天你还在幸灾乐祸宁明远被小混混打了,今天你就被一脸正色的宁明远污蔑为凶手。 放学之后簇拥着你走的黄毛小混混们更证实了宁明远的说法,你一下子就成了众人口中针对学生会长宁明远的小太妹。 殊不知你才是被混混威胁的那一个,黄毛用藏在衣袖里抵着你的棍子胁迫你往阴暗的小巷子走去,在巷子深处你看见了宁明远。 握着手机百无聊赖地靠在墙上的宁明远发现了你,朝你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 巷子里那天是你挥之不去的噩梦,那天之后你就好像忽然变了一个人一样。 逃课、打架、欺负人,完完全全是个让人讨厌的不良少女。 灰蒙蒙的天,潮湿的小巷,四散的照片,抱着身体缩在角落的你……你总是梦见这些不堪的记忆。 久而久之,连你都忘记了过去的自己是什么样子。当你猛然从梦中惊醒时,你只能回忆起同学窸窸窣窣的议论,朋友逐渐失望的目光,老师恨铁不成钢的训诫,还有你的母亲逐渐不耐烦的脸。 你身边所有亲密的人都被他设计着和你逐渐疏远,宁明远就这样完全占有了宛如伤犬一般狼狈的你。 学生会长和不良少女03 和宁明远上床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自然而然地发生的。 你欺负宁明远的事情被妈妈知道以后,妈妈把你臭骂了一顿,按着头让你向宁明远道歉。 宁明远对着一脸愧色的你妈妈温声细语:夏阿姨,没关系的。梦秋已经和我道过歉了。我们现在是好朋友。 梦秋现在已经学好了,是吧? 你在母亲怀疑的目光下屈辱地点头,不用猜,宁明远一定又憋着什么坏主意。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你的母亲在顺带教训你的时候总要提一嘴隔壁品学兼优的明远。 以至于宁明远在主动提出要为你补习时,你的母亲几乎是立刻答应了。 这并不是令你最崩溃的事情。 学校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传起流言,说你是因为喜欢宁明远,追求宁明远被拒绝了才伺机报复他,找了外面的小混混打了他一顿。 这些话传得有鼻子有眼的,甚至连你的班主任都私下找了你,和你苦口婆心地说了一通早恋的危害。 明明只要宁明远主动澄清,只要他不想,谁都不能编排他。但就像你不明白宁明远到底为什么要这样欺负你、诬陷你一样,你也不知道身处流言中的他为什么跟哑巴了一样不发一言。 宁明远的家总是让你觉得很冷。 冷白的灯光照在你的身上,你陷在柔软的床上,裙摆被完全掀起堆迭在腰间。 原本说要为你补习的人此刻却将你带上了床,在你身上慢慢小幅度耸动着腰胯。 宁老师……你委屈地叫他,身下不断地传来痒意,宁明远正垂着头在你的大腿上写着什么。 笔尖划过大腿娇嫩的皮肤,牵连出一阵阵细密的痒意,你难耐地缩着身体,却还要勉力维持自己的身体不在宁明远的冲撞中晃动得太厉害。 毕竟宁明远可是刚刚语气危险地警告了你。 乱动的话就不是写腿上了。 说着他故意瞥了一眼你粉嫩的阴户,在你慌张的眼神中嗤笑一声:胆子真小。 你被他欺负得羞赧不已,眼泪汪汪地被宁明远整个抱起到了窗边的沙发上,正对面就是宁明远房间里的镜子。 光滑的镜面映照出两个交缠在一起的身影,你被宁明远搂着腰跨坐在他的大腿上,双腿之间湿泞的肉穴就这样被镜子一览无遗地照出来。 就着坐着的姿势,宁明远猛地把住你的腰往下沉,性器便毫不留情地贯穿你。 混乱中你看见了宁明远在你腿上写着的几个大字,宁明远叁个大字龙飞凤舞地盘踞在你的大腿根部。 自己动。宁明远拍了拍你的屁股,含着你的耳垂慢条斯理地说。 宁明远的手指正掐弄拨揉你的奶尖,你咬着牙上下起伏着身体吞吃得很艰难,上身和下身酸软的感觉总是让你容易卸力,每一次脱力都重重地砸在宁明远的身上。 这个姿势肉体拍打的声音黏黏糊糊的,你呼吸也在越积越多的快感中愈发急促。 嗯……哈啊…… 你忍不住塌下腰哼哼着,慢慢的,那肉贴着肉的拍打声中逐渐混进了咕叽的水声。 很快你就虚软下身子,高潮过后的身体既敏感又酸软,几乎要从宁明远的身上滑下去。 你的身体在落下去之前被宁明远捏着手腕扯了回来,手指迟缓地抓着宁明远半开的衣领,你的嘴被宁明远灵活的舌头搅和得乱七八糟,亢奋勃起的肉茎也顺势再次挤进甬道。 宁明远吻着你嘴唇的力道渐缓,身下进出的速度却突然加快,直顶着你的小腹也不由自主地绷紧。 他在愈发凶狠的进出间轻佻地掰过你的脸,欣赏着你脸上那些隐忍的表情,神经都兴奋到有些胀痛。 宁明远还在满足之余恶意地逗弄你:江梦秋你怎么这么自私,只顾着自己高潮。 后来你又被宁明远在地毯上压着来了一次,这样怪诞的补习时间才算结束。 你难受地缩在宁明远的怀中,空气里是一股消失不散的腥膻气息。那些掺杂着白色黏液的水渍把地毯好几处都粘连在一起,地板上也沾上了一些,宁明远的拖鞋踏上去有股奇怪的声响。 他穿了鞋把你抱到床上,低头细细地打量你被玩弄得可怜兮兮的小穴。 那里已经熟透嫣红,还有黏腻的液体挂在上面,宁明远拿了纸巾轻轻擦拭,等摸到腿根的时候手却一顿。 他用马克笔写下的宁明远叁个字已经只剩下模糊的痕迹。 宁明远皱了下眉头,看着那黑色的字迹,有些犯难。你的腿被宁明远压着不敢动,宁明远一直保持着一言不发的姿态,直到你裸露在外的身体开始慢慢感到寒冷,方才听见宁明远的声音。 给你这儿纹点字上去怎么样? 宁明远说这话的时候直直地盯着你的眼睛,看着你眼底压抑的倔强的火苗,他的心甚至是微微发颤的,那股压抑不住的破坏欲随着心脏奇怪的搏动在血液里慢慢酝酿着风暴。 * 你真的害怕了,宁明远是真的干得出来这种事,所以你只能忍着屈辱加倍讨好他,宁明远好一通折腾你,直到你累得都快晕过去,他方才摸着你的腿不情不愿地开口答应你。 让你下定决心逃开他是在临近高考的那段时间,和宁明远发生肉体关系已经一年多了,他对你的控制欲一天比一天强,你渐渐明白寄希望于宁明远某一天良心发现放过你是不可能的。 更危险的是,宁明远越来越喜欢粘着你,一开始你只是补习完很晚回家,后来逐渐演变成直接睡在宁明远家里。 甚至于宁明远会在床上用不容拒绝的口吻和你说:高考之后我们搬出来住怎么样? 如果这样被宁明远威胁和控制的生活还要在你的余生继续,想想就让你觉得毛骨悚然。 你一边答应,一边想着自己的志愿一定要填得远远的。 * 离开家跑到一个很远的地方读大学也是无奈之举,幸好想要摆脱宁明远的念头督促着你暗自努力学习,才能考上一所不错的大学。 这所大学是你精心挑选的,离宁明远保送的a大远得不能再远。 离开之后你把宁明远所有的联系方式都拉黑了,甚至和自己的妈妈都不敢多联系,寒暑假也不敢回去,生怕宁明远把你抓回去。 你当然不会天真地以为宁明远找不到你,但是你实在受够了被宁明远控制欺压的日子,就算宁明远怎么发疯你都不想再理会了。 不出你所料,很快你就收到了一个陌生手机号发来的短信,想也不想就知道是宁明远。 你盯着手机屏幕上不断打圈的图标,那些照片的主角显然是你,就算你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还是被这些肮脏的东西气得捏紧了手机,不住颤抖。 照片中的你眼神涣散,蜷缩着身体仰躺在床上,那些斑驳的印迹就赤裸裸地暴露在镜头之下,还有那些粘稠发亮的液体,被一双修长的手送到了你微张的嘴边。 任谁看都是一副被玩坏了的样子。 [我这里还有很多。] 随照片附上那人发来的简短文字。 你几乎可以想象出手机那头宁明远的样子,宁明远威胁人的时候总是悠然的,似乎半点没意识到自己是在行恶。 [随便你。] 破罐子破摔的你下定决心要反抗宁明远,捏着手机将打好的讯息发了出去。 那之后宁明远换各种号码给你打了很多电话,毫不意外地都被你拉黑。 * 来到新环境的你认识了一群新朋友。 没有高中时宁明远刻意的欺骗和引导,你不再是人们口中的不良少女。 你还在社团中重新结识了一位老乡兼高中校友。 冯西俊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很惊讶,后来你们两个人熟了以后他才和你说:你和我想象中的有点不一样。 你微微笑着,似乎并不忌讳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我知道,想想也知道不是什么好印象。 你们俩相视一笑,看着冯西俊爽朗的笑脸,你才发现他原来有小虎牙。 冯西俊是一个性格很好的人,你和他认识的契机就是他帮你教训了一个想占你便宜的猥琐男。也正是因为他的性格,你才会选择和他交朋友。毕竟,高中那段日子只要一回想起来就叫你无比恶寒。 细细想来你对冯西俊的那些隐约好感根本就是有迹可循,所以当冯西俊追你的时候,你几乎没有犹豫多久就答应了。 你太想从宁明远给你的阴影中走出来,也太渴望一段健康正常的关系。 只是这段关系随着宁明远的到来被迫戛然而止。 [找到新朋友了?] 一开始只是一些简单的不带情绪的短信。 [江梦秋,接电话。] [离他远一点。] …… [江梦秋,和你男朋友好好道个别吧。] 那是你收到的最后一条短信。 学生会长和不良少女04 你已经很久没有露出这样被刺伤的表情,被宁明远强搂着带走的时候,你的男朋友冯西俊被打得奄奄一息,躺在地上不省人事。 你想救他? 宁明远沉重急促的呼吸就在你耳边,冷淡面孔下宁明远那些无处宣泄的黑暗情绪几乎使他的眉眼微微扭曲。 他冷眼看着你愤怒的眼睛,宁明远又操起你熟悉的调子,那种玩弄似的和他的面孔割裂的语调。 可惜了,以后你再也见不到他了。 你根本无暇思索宁明远话里的意思就被宁明远绑走了,视线中冯西俊躺在地上的身影越来越远。 宁明远强硬地把你拖到了一处房间,你看着满房间的照片,额前的青筋重重一跳。 你身旁的疯子就这样搂着你的腰和你并肩站着,他回味似的看着这些自己精心拍摄的小东西,慢慢的身体便涌上一股燥热,将视线从照片墙上移开,宁明远看着你的眼睛连瞳孔都在兴奋地发亮。 他在细细品味你的情绪和反应。 变态。你咬着牙说。 那些照片远比你想象的要多得多,一开始只是远远的跟着你,很多都是一些模糊的背影。你慢慢长大,这些照片也更加清楚地记录着你的表情,大多数时候你总是隐忍的,嘴角总是倔强地抿着。 那些你哭泣的照片都被宁明远用红色的马克笔刻意圈了起来,画面总是从俯视的角度记录你的眼泪,从衣冠不整到浑身赤裸,到最后你就像个被用坏丢弃的玩具一样可怜地缩在某些角落。 第一张暴露身体的照片就是在那个阴暗的小巷子里,那是你一切噩梦的开始。 想骂我什么?人渣、混蛋还是强奸犯? 宁明远看着你垂在身侧的右手慢慢握紧成拳头,眉眼一动,伸出手抓住了你的手腕,顺着你的腕线摸上去,掰开你的拳头强迫你和他十指相扣。 为什么不说话,交了男朋友连和我说话都不愿意了? 放心,你交男朋友的事我不会怪你的。 一看到宁明远笑着的眼睛你就觉得恶心,崩溃地大喊:宁明远,你他妈的是不是有病啊!你到底为什么不愿意放过我! 滚!你给我滚开啊! 你的反抗就像黑夜里乌沉的海被丢了一颗小小的石子,激不起波澜。 宁明远静静地看着你撒泼咒骂他的样子,说实话你因为冯西俊对他发火实在是不理智的行为。 高中的时候他花了那么久才让你所有的情绪都围着他转,让你身边只剩下他一个人,只不过一时不察让你跑丢了一段日子,你就开始因为别人伤心愤怒,这怎么行? 他看着你的眼神逐渐幽深,酝酿出一丝不易察觉的乖张。 宁明远冷冷地说:江梦秋,你说说看。冯西俊也这样牵过你的手吗? 你的手骨痛得几乎要裂开。 宁明远使了一些手段把你带出国。 白天他要上学,便将你锁在他的房间里,还找了一位哑巴菲佣照顾你,更准确地说是看管你。 * 吉娜近日应聘到一对中国情侣的家中作菲佣,其实这情侣二字说得也很勉强。那个长得漂亮的外国留学生给吉娜开出了一笔不菲的酬金,要求她在家中好好看管他的女朋友。 那是一笔足够叫她对你的求救视若无睹的钱。 很多个夜晚里,吉娜都能看见宁明远把浑身僵硬的你强拽进房间的样子,大多数时候你都是不愿意的,那双圆圆的眼睛总是弥漫着惊恐和无助的情绪,却无法反抗,只能被宁明远硬拖着身体关进房间里。 这座房子的隔音着实不怎么样,每次你的反抗都以正常人难以承受的教训结尾,吉娜总是能听见掩着的房门里你又哭又叫的声音。 宁明远不知道吉娜其实懂中文,你们俩之间的对话每次都让吉娜听得心惊肉跳。 我不想让你吃苦头的。 还想着冯西俊?怎么,你觉得他现在还不够惨是吗? 我不想他了!我真的不想他了!宁明远你别这样…… 吉娜听见她的雇主用饱含着恶意的语调和他的女朋友你说话。 装什么委屈,都操过你多少遍了还躲!过来给我舔。 肉体拍打碰撞的声音和放肆的呻吟同时响起。 冯西俊碰过你没有,说啊!为什么不说话!你让他摸你了是不是?! 那个叫冯西俊的人,吉娜每次听见他的名字,雇主的声音都是恶狠狠的,恨不得生啖其肉。 * 你被他可怜地凌虐着,腿根处的纹身隐隐发烫,宁明远叁个字对你来说就是一个无比屈辱的印记。 哭求和悲鸣没有用,只会引起宁明远对你更加恶劣的欺负。 想来宁明远对于冯西俊的存在总是介意的,每次在你面前刻意提起他的名字羞辱你时,宁明远的语气和表情总是古怪而晦涩的。 每当这个时候,宁明远总会带着难言的怒气将你肏到哭得不能自已。 你的身体总是不肯为他打开,于是宁明远只能将你的双腿托起来,使了狠劲掰开压向你,让你被迫对他袒露出腿间紧闭的馒头缝,还有腿根处宁明远亲手给你纹上的签名。 手指粗暴的戳刺碾磨并不能让恐惧的你湿润起来,宁明远怼着阴茎顶着那小小的入口,但干涩不堪的小穴实在难以容纳巨物的进入,堪堪捅进半个龟头,宁明远就急匆匆地退了出来。 放松点,听到没! 微微发烫的呼吸让你的下体开始泛起不受控制的痒意,宁明远试探性地伸出舌头包住那粉嫩小巧的入口,狠狠一吸,惹得你的身体猛地轻颤了一下。 别、不要呜呜呜呜…… 那股腥臊的水液被宁明远吞吃进去,还有一些浇在了床单上。 潮湿润泽的甬道被宁明远缓缓撑开,你下意识地夹紧双腿,大腿上传来发丝摩擦的痒意,是宁明远将身体压向了你。 和宁明远接吻的时候你总是担心自己会被他吃下去,他的舌头不断地刮弄着你的口腔,那些津液全被他哺喂进你喉咙里。 你的味道,尝尝。 身下宁明远摆着腰胯进出的速度越来越快,宁明远一边肏你,一边凑到你耳边说话,急促的鼻息就那样呼在你的耳边。 冯西俊伺候你有我伺候得爽吗? 你自咬紧的牙关中泄出难耐的呻吟,提起冯西俊你总是隐忍的。 干嘛憋着,叫出来。 你不想叫,信不信我叫人拔了冯西俊的舌头! 别!我知道错了,你别这样……我害怕呜呜呜呜…… 乖啦……宁明远的脸上的笑意甚至是温和暖煦的,抱着你的手却又有些神经质地越收越紧,干嘛这么害怕,我不是都说过了嘛,冯西俊他是坏人啊!他根本不喜欢你的。 这个世界只有我是最爱你的,江梦秋你到底懂不懂啊?所以你要喜欢我才对,知不知道。 到最后宁明远射出来的时候你已经被折腾得连开口骂他的力气都没有了,任由他像一只巨型犬一样把你压在身下,亲昵地蹭着你的脸颊。 昏睡过去之前的最后一眼就是宁明远自说自话的样子。 没关系的。 梦秋,这次我一定会把你藏好,以后就只有我们两个人。 以后就只有我们两个人一直在一起。 那个菲佣,明天就该处理掉了。 ——完—— 被抛弃的omega01 你和他的婚姻并不受到祝福,他不爱你,娶你只是为了让他的事业更上一层楼。 omega向来是家族中联姻的工具,你也不例外,出身于一个没落的贵族,和新贵的结合是你早在omega学校上学的时候就了解的命运。 社会上alpha对omega拥有的主导权是由生理本能的驱使逐渐形成的。当omega被alpha标记之后,每当发情期来临,那种灼烧神智的痛苦必须由标记他们的alpha缓解。 假如一个已经被标记的omega得不到丈夫的喜爱,被抛弃之后的痛苦可想而知。 而你就是这样一个被丈夫抛弃的omega,一个家族的耻辱。 开始的时候你当然对婚姻抱有幻想。你的丈夫长相清俊,气质优雅,即使是家族联姻,你也希望能遇上一个温柔的丈夫。 可惜的是,显然你的丈夫能从底层爬到现在的阶层,成为位高权重的高官不是没有原因的。他是一个极度虚伪的人,自私、冷漠,为了能够往上爬无所不用其极,成为这种人的妻子是没有丝毫温情可言的。 你是被他的信息素禁锢的金丝雀,存在的意义就是装裱他的门庭。他对你不屑,却又包含兴味。 你本就是家族用以交换利益的工具,你的父亲和母亲很疼你,但在已经日趋衰微的家族中,父亲和母亲无法抗拒大家长的命令,不嫁给你现在的丈夫,你很有可能会被卖去当另一种更屈辱的,被众人共享的生育机器。 恶心的事情总是层出不穷,和那种悲惨的命运比起来,你和你的父母都别无选择。你的丈夫就是掐准了这一点,对于人心的拿捏没有人比他更擅长。 发情期你的狼狈呜咽都成了他拿捏你的工具,无论在什么腌臜地方,无论他如何过分地对待你,怎样恶劣地发泄欲望,你都无法拒绝。 * 娶你也不过是权宜之计,那些话多的废物总是诟病他的出身,老是在公众面前这样吵吵嚷嚷也够让人烦躁的,于是傅彦明干脆娶了你,堵住这些叽叽喳喳烦人的嘴。 他当然不喜欢你。你性格柔弱,被他那样欺负了也只会呜呜咽咽地喊老公,像你这样菟丝花一样的性格和长相的人他向来是不屑的。傅彦明喜欢的是那种有主见有能力的女人,而不是像你一样总是摆着一副可怜兮兮被欺负惨的样子。 像你这样的人在傅彦明眼中只能当见不得光的情人,被人关在家里日日夜夜地肏,你的身体自然是要每天含着他的精液的,腺体也要被他狠狠咬烂。 至于当妻子,为他生儿育女,在傅彦明眼里你当然是不够格的。所以一早在你嫁给他之后,傅彦明就安排你做了避孕手术,方便他可以随心所欲地肏弄你。 * 如他所料,当一纸薄薄的离婚登记表甩在你面前时,你又不争气地哭了。 为、为什么? 你睁着泪眼看着自己的alpha丈夫,嗫嚅着嘴唇,想质问却没有胆子,一出声又是那种虚弱可怜的语气。 你冷漠的丈夫坐在沙发上不发一言,全然忽视了你的泪眼,无聊地转动着自己的戒指。 那是由你亲手挑选的婚戒,莲花纹样的戒托上有一颗漂亮的钻石。现在你们的婚戒被傅彦明毫不留情地脱下,甩在了离婚登记表上。 说起来,那戒指曾经承载着你新婚时可笑的幻想。忠诚而美满的婚姻,你曾经这样期待着,那莲花纹样代表着你信息素的味道,你希望你的丈夫能够在佩戴这枚戒指时记着你。 你的丈夫应当也是知道这一点的,不然现在也不会拿这枚戒指对你冷嘲热讽。 我不想闹得太难看,签了协议书,下午我会安排你去做消除标记的手术。 离婚后我不会把你送回娘家,你还是可以住在这里。 且不说omega标记消除手术很痛苦,已经被标记的omega一旦接受这种手术,会经历一段很长的副作用时期,极度渴望她们原来的alpha不说,当标记去除之后,omega将无法再被永久标记。 没人会要无法被永久标记的omega,她们大多像你一样是被丈夫宣告抛弃的可怜人,在学校里老师曾经告诉过你,这样的omega极有可能会被有心之人抓去做暗娼,生下连她们自己也不知道生父是谁的孩子。 傅彦明不仅是一个冷漠的丈夫,他还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人渣!畜生! 你出了一身冷汗,神智从未像此刻这般清醒。 其实这段时间你并不是一无所觉,别墅里的那些仆人总是用那种可怜的目光看着你。 傅彦明回别墅的时间越来越晚,你甚至在已被alpha标记的情况下,独自度过了一个痛苦不堪的发情期。 放任一个已经被标记的omega独自一个人度过发情期是很可怕的,曾经还有新闻报道过一位omega因为长期在发情期得不到alpha的爱抚而自杀的案例。 后来,你开始看见自己的丈夫出现在八卦小报上,新闻上你风光霁月的丈夫正对着另一个女性omega温柔地笑着。 那个女性omega你认识,读书的时候她在你们班上就特立独行,她不爱学习omega那些相夫教子的课程,偏爱摆弄军械,初次与她结识时你还差点被她拉入过反abo社会不平等社团。 后来你只在新闻上见过她,据说出身显赫的她后来叛出了家族,开始专一地为abo平权运动斗争。 听起来确实是一个很厉害的女性omega,甚至连出身都比你这没落家族的omega要好很多,对于你的丈夫确实是一个更好的选择。 你的丈夫本质上果然还是一个精于计算的商人,你了解他,说不定此刻这个人渣还觉得自己是个大大的好人,为懦弱的妻子保全了最后一份体面,而不是将你直接赶回娘家。 离开之前你难得硬气了一回。 不,我想回我自己的家。你说,我不想再看见你了,傅先生。 傅彦明面对你向来冷淡的眉眼一动,似乎是有些惊讶,但那些微的情绪波动快得就像你的错觉,很快就在他平静的脸上消失不见。 如你所愿。他说。 * 那枚戒指被你带回家之后就直接交给仆人卖掉,omega标记消除手术让你有些疲惫,回到家就累得晕了过去。 醒来之后你看见了愤愤不平的父母,他们一边痛骂着傅彦明,一边向你保证以后再也不让你受委屈。 你明显地感受到父母对你的纵容,为了你,你的父母决心对抗家族。时间渐渐流逝,你消沉的精神也好了许多。 在新闻上你依旧能看见傅彦明的消息,他的官位一路水涨船高,人也更加成熟冷峻。 你一直以为和你离婚之后傅彦明会立马和那位女性omega结婚,出乎意料的是,傅彦明和那位女性omega在之后却再也没有交集。 其实这样的生活也很好,不用再担惊受怕醒来之后就被送到哪个陌生alpha的床上做他的妻子,答应傅彦明离婚也许是个正确的选择。 * 离婚后唯一使你难以忍受的就是omega标记消除手术的后遗症。 结束手术的一周后你开始难以自抑地头疼、呕吐、发热,整夜整夜地睡不着觉。 你的父母很着急,却什么都做不了。这个时候唯一能救你的只有你曾经的丈夫傅彦明的信息素。 那个人渣的信息素,如今竟然成了唯一解救你的良药。 你的父母不得已求到了傅彦明那里,你不知道他们和傅彦明做了什么交易,只知道几天后你的父母带回来一个和傅彦明长得很像的仿生机器人。 他的身上有傅彦明的信息素,那使整夜整夜难受得流泪的你好受了许多。 在等待术后你身上傅彦明残留的信息素完全消失的这叁个月里,仿生人一直陪着你。 爱珍,别怕。不哭不哭。仿生人笨拙地安慰你,将哭得颤抖的你温柔地拢进了怀里。 你汗湿的脸被仿生人轻轻地吻着,从皱紧的眉头到苍白的唇,他恒温的身体就像一只暖烘烘的大狗狗一样抵着你。 仿生人后颈上人工腺体内散发的信息素很好地安抚了你。渐渐地,你紧张的身体和神经放松下来,依偎在他的怀里沉沉地睡了过去。 仿生人完全和傅彦明长得一模一样,可你清楚地知道二者之间的区别。 不是因为仿生人是机器,傅彦明是真人,而是因为你曾经的丈夫从来不会在你难受的时候这样温柔地爱抚你。 他也从来不会像仿生人一样温煦地笑着,甜甜地叫你爱珍。 你叫什么名字?醒来之后的你躺在床上,偏过头看着正抱着你的仿生人。 仿生人在你的脖子上轻蹭了一下:我没有名字,只有编号。 a716。仿生人笑着说,这是我的编号,是爱珍的生日呢。 是啊,你翻过身抱了一下仿生人,他的皮肤温热,不像傅彦明的身体,总是冷冷的。 他不是傅彦明,仿生人是为你而生的。 爱珍开心一点了吗?a716低声哄着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晒太阳,今天天气很好呢。 你这才忽然想起,回家之后你已经好久没有出过门了。 谢谢你。 你小声说,慢慢地抱紧了a716的身体。 * a716身上储存的信息素消耗殆尽时,你的术后后遗症也慢慢消失了,这下你是真的彻底和傅彦明切除了所有联系。 手术使得你的腺体不可避免的残缺,你一早就知道,加上傅彦明让你做的避孕手术,以后你既不能生育也不能被标记。 你的父母想把a716送去销毁,你的后遗症消失了,总是在家里看见傅彦明那人渣的脸实在心烦。 你拒绝了这个提议。 让他留下吧。你轻轻地说。 a716正在沙发上陪你看肥皂剧,一个很无聊的电视剧,但他一个仿生人似乎看得津津有味,还在和你兴致勃勃地讨论剧情。 爱珍,这个人真是太坏了! 作为仿生人,a716实在有些傻气,全然不知道自己刚刚逃过一场生死劫,差点就要被你爸妈送去销毁,只知道爱珍爱珍地叫着你。 好蠢。 你笑着说,伸出手勾住了a716的衣角:坐近一点,要掉下去了。 ————————手动分割—————————— 排雷:男主是傅狗,24k纯人渣,应该不算追妻火葬场剧情,官配是仿生人。 恶趣味之作,因为我想写渣男(不是脏黄瓜)发疯剧情才写的。 被抛弃的omega02 傅彦明和那个omega的进展并不顺利,和你离婚后不久他就对这位出身显赫的omega失去了兴趣,再加上这位omega和家族的尖锐对抗,使傅彦明渐渐意识到和这位omega的结合并不能得到他想要的。 没有用的东西自然是丢掉,从小到大这就是傅彦明的生存准则。 他的官运亨通,以常人难以想象的速度快速地往上爬,权力欲与掌控欲几乎膨胀到了极点。 与此同时,你的父母找上了他。 傅彦明对你父母的印象不深,应该说他对于你这个懦弱妻子的一切都不甚关心。 本来,傅彦明想直接将你的父母赶出去,他向来不做亏本的买卖,你的父母拿不出什么傅彦明看得上的东西。可是他们快要走出去的那一刻,他犹豫了。 等等。 …… 几天之后,人工腺体内被注入叁个月信息素的仿生人编号a716被你的父母带回了家里。 其实傅彦明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愧疚这种东西他向来是没有的。 更诡异的是,在仿生人的制作中,傅彦明鬼使神差地要求在他的眼珠里安装一对摄像头。 人在日子无聊的时候,总是喜欢给自己找点乐子。 现在的傅彦明就坐在沙发上,看着远程摄像头传回来的视频。偷窥前妻这种事情实在是有些上不得台面,但是傅彦明浑然不觉自己现在的行为是个脑子有病的变态。 在他看来,这只是他帮你度过手术后遗症的报酬而已。 他也不是天天都会透过仿生人的眼睛偷窥你,只是偶尔神经亢奋,需要发泄的时候才会这样做。 只是没想到,有的时候欲望的门闸一旦开了是难以自制的。 肉眼可见的,傅家的仆人发现他们的主人越来越喜欢待在二楼的小房间里。 开始的时候是一小时,后来时间逐渐变长,两小时、叁小时、六小时,到最后一回到家就直奔那个小房间,甚至能在里面待上一天一夜都不出来。 透过摄像头,傅彦明所见的你简直乖巧得不像话。 术后后遗症的那叁个月里,你每天都粘着那个长得很像他的仿生人。睡觉的时候你要抱着他,吃饭的时候你要他喂,甚至连洗澡你也要牵着仿生人的手。 仿生人有的时候会趁你睡着了给你做吃的,如果你提前醒了看不到他,仿生人打开房间就会看见一个坐在床上茫然哭泣的你。 你去哪里了…… 不要走好不好…… 透过仿生人的眼睛,那些话简直就像是直勾勾地看着傅彦明说的。 你哭起来的样子也和你的性子一样是沉默的、软弱可怜的。无论是在傅彦明还是在那个长得像他的仿生人面前,你总是无声地掉着眼泪。 那些晶莹的泪珠就这样一颗一颗地顺着你的脸坠下来,哭得狠了你也不过是发出一点小声的,像是受伤的小兽一样的哭噎。 以前每次傅彦明看着你这样委屈的样子总是忍不住狠狠地欺负你,要是现在是真的傅彦明待在你身边,这样哭泣的你早就被他扒光衣服按在床上狠狠地操。 那个仿生人到底还是和他不一样,傅彦明才不会像那个仿生人一样在这个时候把你温柔地揽进怀里,哄着你。 爱珍不要哭了,以后老公都陪在你身边好不好。 傅彦明冷眼看着你乖巧地缩在仿生人怀里的样子,抽出纸巾擦拭着下身射出的浓稠精液。 老公?一个早晚要被送去销毁的仿生人,倒也配。 * 镜头里你羞怯乖巧的样子让傅彦明想起他第一次见你时,你也是这样容易害羞。 刚刚嫁到傅家的时候你才十八岁,脸蛋看起来比你的真实年纪还要更小一些。甚至,傅彦明和你第一次上床的时候,你的内裤上还印着幼稚的粉色草莓。 完全不谙世事又单纯无害的你自然和傅彦明这种从贫民窟摸爬滚打起来的男人不一样,他才不会像你一样,会被别人的外表迷惑,第一次见面就羞红着脸喊他哥哥好。 他不是你的哥哥,他是你冷酷无情的alpha丈夫。 关于你是什么时候清楚这一点,傅彦明猜测应该是在你们的新婚之夜。 你摸着自己后颈上红肿的牙印,第一次占有你,傅彦明有些激动,在上面力道凶狠地咬了好几口,犬齿陷进你的腺体,那些浓烈的信息素源源不断地灌进你的身体。 alpha对omega的信息素压制是强大的,很快你就在傅彦明的怀中软下身子,弱弱地呻吟。 哥哥……轻一点好不好。 傅彦明尚未完全标记你,你被他压在身下难耐地蜷着身体。 alpha那与外表极为不符的肉刃自然是叫你害怕的,在他为你注入那些信息素之前,傅彦明仅仅只是抵进去半个龟头,就叫青涩的你发出痛呼。 你和傅彦明尺寸不符,强硬撬开你的小穴之后,傅彦明的肉刃也被箍得太紧,里面还是干涩的,自然拒绝傅彦明的入侵。 放松一点,让我进去。 傅彦明看着你有些紧绷的表情,从你脆弱的身体里退出来,拍了拍你的脸。 哥哥,我害怕……你攥着身下的床单,看着傅彦明被情欲烧灼的眼睛,小声地说。 傅彦明选择用信息素诱导你发情,顷刻间原本干涩的甬道便开始分泌出透明的水液,你的呻吟也开始由害怕的颤音变成黏黏糊糊地哀求。 哥哥,进来好不好呜呜呜呜,我好难受—— 形状粗长的肉刃这回很顺畅地肏了进去,又热又胀的感觉从下身传来,你甚至能感觉到在肏进来的那一刻,傅彦明肉茎重重地跳了跳。 身体被撑得满满的,傅彦明的信息素伴随着他在你身体里的进出渐渐包裹住了你所有的感官,使你的身体愈发敏感柔软,他撞着生殖腔口的力道稍重一点,你就会受不住地伊呀叫唤。 哥哥啊啊啊啊啊! 因为傅彦明突然一举将自己的肉棒捅进了你的生殖腔里,毫无防备的你发出变调的叫声,身体痉挛着又喷出一股水液,浇湿了小屁股。 傻子,以后要叫老公。 傅彦明俯下身子又咬住了你后颈的腺体,射精之后性器根部开始骤然膨胀,牢牢地将那些精水堵在你的身体里。 你仰躺在床上,浑身湿漉漉的就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傅彦明也出了很多汗,汗湿的黑发软软地搭在额头上。 下身一片狼籍,你们俩湿腻的身体肉贴着肉抱在一起,信息素也交缠在一起,在空气中酝酿出另外一种更加混乱糜烂的味道。 那味道让你头脑发昏,慢慢支撑不住睡了过去。 傅彦明完全标记了你,新婚之夜后,几乎是醒来的第一秒你就感觉到自己对丈夫生理性的依赖,那种渴望爱抚交缠的感觉时时刻刻纠缠着你。 昨晚没有戴套。 傅彦明抱着正在他怀里撒娇的你,摸了摸你的头发,似乎是不经意之间说了一句。 你自他的怀里仰起头小心翼翼地亲了他的嘴角,睁开眼却撞进了你丈夫有些幽深的眼睛。 …… 怜悯是一种危险的情绪,所以傅彦明在初初察觉时,就将它毫不留情地掐断。 其实他也很惊讶自己竟然能将你们新婚之时发生的事,甚至说的每一句话都记得这么清楚。 你那害怕凄楚的表情现在仍历历在目,每一次想起都让他神经战栗。 在那之后,你对你那个冷酷的alpha丈夫便越来越害怕,可是被标记的你在发情期时又迫切需要傅彦明的爱抚。 那些混乱矛盾的心绪不断撕扯着你,让你在傅家里愈加沉默,甚至开始对标记你的alpha丈夫生出些许恨意。 傅彦明自然将你那点情绪变化全都看在眼里,一个依附他而生的菟丝花,一个被家族送来联姻的软弱妻子,有什么资格恨他。 你不应该用这种眼神看我。 傅彦明刻意在你发情期的时候跑去工作,丝毫不觉得自己这样的行为有多过分。 在你的发情期结束之后傅彦明又西装革履地出现在你面前,那时被痛苦的感觉折磨得狼狈不堪的你早就忘记了对丈夫的恨意,狼狈地跌在地毯上,攥住傅彦明的裤管哀求。 抱抱我,老公抱抱我好不好…… 傅彦明享受着你的卖乖讨好,你的撒娇卖痴,你的依赖渴求,满足地眯着眼睛,任你扑进他的怀里笨拙地脱着他的衣服。 那种感觉让他想起小时候在贫民窟时抓住的一只小鸟,拢在手心时,片羽之下温热的身体,还有心跳跳动的节奏都被掌控的感觉。 那使他满足到几乎是一瞬间就勃起了。 真乖。 他伸出手掰过你焦躁的小脸,吻了上去。 被抛弃的omega03 那些脑海里的记忆让傅彦明的阴茎肿胀得有些发痛了,晚上他回放着发情期你黏着仿生人的样子自慰了两回,但神智和身体还是异样的燥热。 想要肏你的感觉几乎占据了他身体的每一个角落,这种欲望失控的感觉让傅彦明厌恶地皱起眉头。 傅彦明按下暂停键,视频正好停在你朝仿生人微笑的样子。 你瘦了一些,眉眼沉淀了一些成熟的气息,在仿生人面前你浑身都是松弛的,因此露出的笑容也是温柔甜蜜的。 傅彦明看着你两颊生晕、浅笑嫣然的模样,喉头有些干涩地发痒。那股淡淡的痒意渐渐从喉咙遍及全身的经脉,连心脏都因为这难耐的痒意发痛了。 在他的理智和欲望之间,终究是那些对你隐晦难言的欲望占了上风。 * 已经好久没有做噩梦了,清晨醒来之后你抱着被子缓了好一会儿,才从床上慢慢爬起来。 a716。 空荡荡的房间里除了你没有别人,过去半个月里每次你醒来,a716都会伏在你的床边,可是今天他却不见了。 你犹豫着,趿拉着拖鞋下床,打开了房门。 爸!妈! 你在踏出房门的那一刻感觉到丝丝诡异,房子里安静得简直不像话。 a716? 始终无人应答之后,你急匆匆地扶着楼梯把手小跑下去,却在看见客厅里站着的男人时突然顿了下来。 傅彦明听见你下楼的动静,刚刚转过身,就被扑过来的你抱了个满怀。 a716,你去哪里了呀,吓死我了! 傅彦明听着你小声娇嗔的声音,那带着埋怨的语调并不陌生,视频里他听过好几回,一时间甚至没有反应过来。 原来他的妻子平时都是这样抱着那个仿生机器人的。 a716,你怎么不说话了,你…… 温热的触感骤然消失,傅彦明俯视着突然推开他后退几步的你,脸上的表情渐渐冷淡下来。 怎么,吓到了? 你警惕地说:你来我家干什么?我这里不欢迎你。 方才还黏黏糊糊抱着傅彦明的你此刻一脸防备,纤秀的眉皱得紧紧的。 你的身体在感知到面前的人是傅彦明后几乎是立刻沁出冷汗,傅彦明身上的信息素的味道诡异的浓烈,从前这股信息素的味道让你依赖,可是现在你只能感觉到心底沉沉的不安。 等等…… 你把a716怎么了? 你说那个早就应该销毁的仿生人啊—— 傅彦明同你说话时直直地看着你,当他说到销毁时,你的脸肉眼可见的苍白起来,眼神也逐渐弥漫上惊慌失措的情绪。 放心,他还有点用处。 傅彦明向你走近一步,你被他突然的靠近吓了一跳,下意识退了一下,抬头便看见傅彦明陡然紧绷的神色。 但很快傅彦明脸上的表情便松弛下来,他看着紧张的你,嗤笑一声。 胆子还是这么小。 那个仿生人在家里好好待着。傅彦明说着,又着重强调了一句,在我们的家里。 ——那根本不是我的家! 你在心里崩溃地大喊。 可是对着傅彦明,你那些反抗的话一句都不敢说出口,你的前夫现在可不是你们结婚时那个刚刚冒出头的新贵,现在的他位高权重到随便伸出一根手指就能碾死你。 现在,跟我回家。 傅彦明说。 * 真是咄咄怪事。 傅家的仆人眼见着已经和傅彦明离婚的前妻你,兜兜转转又被他带了回来。 还有那个和傅先生长得很像的男人,没想到现在的仿生人技术已经这么发达,仆人们第一次见到的时候被狠狠地吓了一跳。 你的身体被傅彦明生拉硬拽到二楼的小房间,那里有一个巨大的幕布,沙发旁放着一个白色的投影仪。 傅彦明冷淡充血的眼睛看了你一眼,随后你便听到了自己的声音。 老公,老公你别走…… 你的手脚发寒,术后那叁个月痛苦的记忆在一瞬间全部涌进你的脑海。 原来你那些痛苦哀求的样子,都被眼前这个alpha全部看在眼里。 被取出的摄像头掉落在你的脚边,灯光大亮,你在傅彦明的身后看见了a716,他的眼睛微微闭着,就像睡着了一样无知无觉地站在那里。 a716!你惊呼一声。 可是往日一听到你的呼唤就会出现在你面前的仿生人此刻毫无反应。 傅彦明,你这个混蛋!你到底想做什么?! 嘘——傅彦明光洁的皮鞋踏在柔软的地毯上,无声地向你靠近。 他毫不在意地说:只是送他去返厂维修一下,删掉一些没用的程序而已。 许爱珍,别一副委屈的样子,你不是挺喜欢他的嘛,我让他一直陪着我们不好吗? a716不再是原来的他了,那个会甜甜的叫你爱珍的仿生人不见了。 …… 叁个月没有肏你,你的身体紧得不像话。 不知是不是因为你抗拒傅彦明的接近,孱弱的身体也不自觉地反抗他,你曾经的alpha丈夫。 失去标记的你一闻到傅彦明身上信息素的味道就呕吐到想要抽搐,身下干涩不已,迟迟难以动情。 傅彦明力道凶狠地咬着你的后颈,那里有你残缺的腺体。 被按在床上瑟瑟发抖的你痛苦地闭着眼睛,那些源源不断涌进你身体的信息素让你眩晕恶心,只能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缓解痛苦,不断地念着什么。 我不要,我不要…… 反复的拉扯中,你的腺体被傅彦明咬出淋漓的血,看着就凄惨不已。 就算你已经难受至此,傅彦明能做的只不过是临时标记你而已。 他摸着你几乎要被咬烂的腺体,这里残留的信息素只能保留叁个月的时间,叁个月之后,属于他傅彦明的味道就会慢慢淡去,什么都不剩下。 想到这一点,傅彦明的脸上就出现有些古怪的表情。 你的嘴唇还在翕动着说着什么,傅彦明偏过头去听着。 我不要,我不要你标记…… 你的哭求那样软弱无力,却几乎是在瞬间让傅彦明本就古怪的脸色难看起来。 傅彦明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在蓬勃的怒气面前脆弱得就像一张薄纸,等他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时,你的悲鸣全被他一下又一下狠狠的撞击揉碎了。 不想被我标记,那你想被谁标记? 是不是那个仿生人?许爱珍你说啊! 明明你们已经离婚了,傅彦明的语气却好像你们还是夫妻一样。 他就像是抓到妻子出轨的丈夫一样歇斯底里地质问你。 你还管一个仿生人,一个替代品叫老公…… 许爱珍你他妈的想干嘛,如果我不回来找你,你是不是还想叫他操你啊! 不是……呜呜呜……你虚弱地反驳,想要从傅彦明强压着你的身体下逃出去。 欠操的婊子,看清楚,现在肏你的才是你老公。 只有我可以标记你,听到没! 你乱动的双腿被傅彦明毫不费力地压住,挤进去的肉棒毫不留情地鞭挞着你脆弱的宫腔,傅彦明急躁的动作就好像在发泄什么古怪的情绪,迫切地想要证明一些东西。 你的身体滚烫痉挛,被迫承受着傅彦明粗暴发泄之后一股股激射的精液,只能发出声音微弱的抽泣。 粗长的肉棒还停留在你的身体里,雪白的小腹微微鼓起,你难受地捂住肚子,艰难地说:出、出去! 谁知道傅彦明反而就着那些堵在你宫腔里的精水插得更深了一些。 老实待着,乖乖含着我的精液。 再给我生个小孩。 你的呼吸一滞,那种恐惧害怕的心绪又包裹了你。 我、我不能生孩子,我做过手术的。你颤抖着声音说。 你紧张地连眼皮都在发颤,傅彦明发现了,含住了你眼角落下的泪。 不要怕。傅彦明说,我会有办法让你怀孕的。 你见他神色中隐隐约约透露着疯狂,想说些什么,最终还是识相地闭上了嘴。 晚上你又哭又喘地被弄了好几通,傅彦明积攒了许久的欲望才堪堪在你身上发泄出来,满足地抱着你睡去。 你攒了一肚子精水,连睡觉都睡不安稳。傅彦明的肉棒就埋在里面,维持着成结的样子牢牢地堵住你的生殖腔,紧紧抱着你,一直就着插着你的姿势睡了一晚上。 醒来之后你自然难受不已,肚皮撑得都快要裂开,身上那股糜烂的信息素的味道浓郁得都要渗进你的血肉里。 傅彦明在你身上释放注入了太多信息素,让你的脑袋昏昏沉沉的,迷糊间只觉察到有人把你抱了起来,放进了温热的水里。 那些在你宫腔里浸泡了一夜的精水已经变得稀薄,被男人轻柔地按着肚皮慢慢排了出来。 你在朦胧的灯光下看见了他的脸。 a716…… 你喃喃道。 疼痛骤然袭来,你的下巴被一双男人的大掌掐住,被迫对上一双乌沉沉的眼睛。 你再叫他一次,信不信我马上弄死他! 别! 刚刚你语气里的温软依赖被傅彦明听得清清楚楚,而此刻你眼睛里的害怕恐惧也被傅彦明看得分明。 已经被那种极致的厌恶感吞灭的傅彦明根本来不及思索就脱口而出要弄死仿生人,那一刻他的理智烧灼得全无,竟然都忘了a716只是一个没有生命的人工智能罢了。 他也不知道,那股突然涌来的强烈情绪,人们通常称之为—— 嫉妒。 被抛弃的omega04 傅彦明并没有将仿生人送去销毁,他甚至还将仿生人留在了你们的房间里。 a716……你哑着声音叫着,伸出手想要去触碰那人的衣角,然而很快就被身后之人抓着手臂拖回来。 别、别看。 不要看我。 你的那些哭求被傅彦明越来越粗暴的动作打断,最后只能在模糊泪眼中咬着牙克制着自己身体的反应。 傅彦明在今晨就像是忽然想通了似的,将a716带到了你们之前的婚房。 好好照顾夫人。 打扮一新的男人正准备出席一个政界名流的宴会,出门前他逼着你替他打领带,像从前那样柔顺地踮起脚在他的下巴上印下一吻。 好的,主人。 在a716恭谨的机械音中,傅彦明微微偏过头看着你,似乎想要在你的脸上看出什么。 直到你听见大门打开,汽车缓缓驶出的声音,紧绷的心神方才松懈下来。 夫人,您身体不舒服吗?需不需要我为您叫家庭医生过来? a716向你走近了一些,在离你一步远的地方站定,微微垂下头,干净温柔的眼睛安静地注视着你。 a716叫你夫人,而不是你熟悉的爱珍。 仿生人的眼神是关切的,你看着a716,顶着傅彦明的脸,穿着一身黑西装的仿生人如今和他的主人越发地像了。 他同你说话时那温声细语的样子,无端地让你的心脏感到细微的刺痛,这样由程序堆迭而来的温柔和善意,就是傅彦明想让你看见的吗? 晚上回来之后薄饮了几杯酒的傅彦明直奔你在的房间,a716的眼珠子左右转动着看了你们一眼,随即沉默地想要开门出去。 出乎意料的是,傅彦明微醺的眼睛看了他一眼。 “你留在这里。” 傅彦明甚至还让他……站在了你们的床边。 夫妻秘事被一双无机质的眼睛安静地注视着,即使你们之间的动作再如何激烈,听从主人命令的仿生人也不会有任何反应。 他就像一座风化的雕塑一样静静地站在床边,一动不动,只那双机械眼珠偶尔滚动一下,模仿人类的反应注视着你们。 此情此景甚至是有些诡异的。 在傅彦明绝对的力量压制面前,你只能被他强硬地按在胯下发泄过剩的精力。 如今傅彦明的身体也在醉后多了些热意,他攀着你的脊背压上来,握着你肩膀的手就像饿狼的利爪在撕扯猎物的身体,身下怒张的巨物毫不留情地贯穿了你。 你的身子发僵,因为紧张排斥的情绪始终无法放松,只能在傅彦明的身下无助地颤抖。 还有那晃动的视线中床边始终不动的衣角,就算你知道他不再是你记忆中的那个a716,你仍感到难以言喻的羞耻和难过。 你哭求着想要a716别看你,赶紧离开这个房间。 然而仿生人只是用毫无波动的机械音说:夫人,是主人命令我要站在这里看着你们。 傅彦明发现了你颤颤巍巍伸出的手,那双手腕上还有显眼红痕的手正试图抓上a716的衣角。 你的动作几乎是立刻让傅彦明的脑海里出现了那些曾经看过的视频。 透过仿生人眼珠里的摄像头,那些日子里你们是如何黏在一起,如何说说笑笑的样子傅彦明记得都很清楚。 许爱珍,挨肏的时候你还敢想着别人! 你眼睁睁地看着那片衣角消失在你的视线之中,恍惚间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回过神来脸色愈加的苍白。 被傅彦明强硬拖回来的你只能哀哀求饶。 轻、轻一点,好痛呜呜呜…… 傅彦明被你的哭求激得动作愈加凶戾,以一种几乎要将你的生殖腔肏烂的力道把你整个人都弄得不受控制地痉挛起来,红痕点点点的鸽乳在激烈的情事中被动摇晃。 说说,你是不是欠干,一天不吃老公的精液就发骚是不是? 傅彦明俯下身子反反复复地拿犬齿撕咬着你的腺体,恶狠狠地说着什么。 敢出轨就操死你! 傅彦明在你耳边又断断续续地说了许多不干不净的话,急促紊乱的呼吸喷在你的耳边。 叫声哥哥听。 傅彦明似乎要到了,呼吸也更加沉重急促,贴着你的脸颊说。 哥哥…… 你只希望傅彦明能够快些放过你,忍着后腰不断传来的酸麻感,弱声弱气地说。 啊啊啊啊啊! 话音刚落你的生殖腔就被傅彦明狠狠一捣。 傅彦明似是很不满意,他的声音甚至带上了明显的烦躁,恶声恶气地对你说:不对,不是这样叫! 他又逼着你叫了许多句,你哭噎着在傅彦明的胯下断断续续地喊着。 呜呜呜呜,哥哥,哥哥我错了…… 直到你被迫用甜腻羞怯的语调试探性地喊了一声哥哥,那样撒娇卖痴似的声音似乎很好地取悦了傅彦明,他方才放缓进出的力道,温存地吻着你汗湿的面颊。 许爱珍…… 那拖得长长的尾音,是满足的叹息。 发泄之后分外餍足的傅彦明复又注意到床边的仿生人。 a716严格地遵守着他的命令,此刻他的机械眼珠正落在你的身上,准确地说是落在你的下体,已经熟透糜烂的花唇被顶开了,一时难以合上,黏黏糊糊地吐着一些吃不下的精水。 其实仿生人的眼睛里根本没有人类的情绪,他只是单纯地执行着主人要求他注视的命令罢了。 然而傅彦明却皱起眉头,极端厌恶地看了一眼和他顶着相似面皮的仿生人。 滚! * 那一天从早晨开始你就心情不好,就像那张突然而至的离婚登记表一样,傅彦明随手又丢了一份结婚登记表给你。 你害怕极了,竟然在不经大脑思考的情况下脱口而出:我、我不想…… 而傅彦明只是冷冷一笑,俯视着你。 “你不想结也得结。” 中午的时候,你无意中听到傅家的下人们在讨论a716。 先生好像约了服务,要把那个仿生人送去销毁呢。 …… 你慌乱地想要在别墅里寻找a716,但四处搜寻,往日总是待在你和傅彦明身边的仿生人却不见了。 来到二楼的时候,你被一双大手拉进了房间里。 爱珍。 你惊魂未定,反应过来后死死地抓住了a716的手,咬着牙说:快走!傅彦明要把你送去销毁! 仿生人温热的大掌回握住你的手,安抚性地拍了拍:爱珍别怕,我已经逃出来了。 你紧张的心跳慢慢地平复下来,神色中有几分懵懂。 你……你不叫我夫人了。 仿生人琉璃一样剔透的眼睛温顺地看着你,嘴角露出淡淡的笑容,然而你却从他的眼睛里读出一些哀伤的情绪。 爱珍,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你明明在向我求救,可是我却……我…… 我不怪你。你温柔地说,我知道那不是你,那只是傅彦明设定的程序。 你看着a176温和的茶色眼瞳,他湿润自责的眼神落在你的身上,竟让你看得有些呆了。 被傅彦明送去修改程序的仿生人不知为何突破程序记起了你,如今他直勾勾地看着你的眼神竟然……竟然像有了自主意识一般。 你盯着他的眼睛,视线逐渐下移,a716脸上的面皮破了一个小小的口子,在那个小小的口子之下,硅制的晶管还在微微闪烁着亮芒。 那些晶莹的管子里流着的东西,有些像青色血管里的血,你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摸了一下,很快便像烫着了一样收回手,蜷缩着手指。 a716的身体,是因为这些东西才这样温暖吗? 很丑吧。a716看着你缩回的手,有些沮丧地耷下脑袋,如果我是人类就好了。 不。你说,其实很可爱。 a716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即使刻意压低声音,你也能够听出那欢喜的情绪。 真的吗?爱珍,我真的好高兴—— 夫人?您在里面吗? 你和仿生人欣喜的情绪还没有维持多久,很快门外传来了仆人的询问声。 …… 出了房间以后你扶着楼梯慢慢下去,傅彦明要回来了,你得到沙发上等着他回来,他必须一回来就看见你。 仿生人刚刚与你的对话让你的心脏急促地跳动着,连掌心都微微发烫。 爱珍,听着,我找到办法带你逃出去了。你还记得上学的时候你那个同学吗?白家的独女白嫣小姐,创造我的夏琳博士是她的朋友,被送去销毁的时候是她救了我。她知道你的遭遇后很想帮你……晚上你记得…… 白嫣就是那个特立独行的女性omega,你的丈夫之前就是为了给她腾位置才跟你离婚的。 ……等我们逃出去,我有很重要的话对爱珍说。 a716的语气有淡淡的羞赧。 被抛弃的omega05 叁个月的时间一眨眼便过去,傅彦明在你身上留下的信息素淡得几乎快要闻不到了。 今天他有件重要的事情要办,在回别墅见你的路上,那枚小小的红绒盒子被他紧紧地攥在手心。 他的嘴角甚至不由自主地勾起了淡淡的弧度,早上你委委屈屈地低下头替他打着领结,那乖巧可怜的样子让傅彦明一整天都觉得喉头发痒。 他恨不得马上打电话叫保镖把你送到公司来,把你压在办公室的桌子上狠狠地干,再彻底地标记你,让你哪儿也去不了。 甚至连坐在会议室里开会的时候,傅彦明的脑子都情不自禁地幻想着回来的时候要怎样狠狠欺负你。 想来还是让你做回他的妻子比较好,你怯懦讨好地喊着老公的样子,竟然让傅彦明有些怀念了。 他正兀自沉溺于虚幻的想象中,前座男人的大喊破坏了车内安静的氛围。 着、着火了。 车子被猛地停下,车窗外,装饰漂亮的别墅二楼冒出了滚滚的浓烟。 尖叫声,水流的冲刷声,弥漫的黑雾和随后越来越近的鸣笛声,这些都让傅彦明的脑子嗡嗡作响。 夫、夫人…… 司机喃喃道,跟着傅彦明跑出去,看着他的老板推开拦着的众人,赤红着双目执意要往着火的房间跑。 …… 那天之后,整个傅宅就陷入了诡异的沉寂。 夫人在那场大火中丧生,众人对这件事讳莫如深,不敢在傅彦明面前提起。 一切都静默无声,傅彦明已经足足有叁天闭门不出,只是将自己锁在二楼的小房间里。 仆人为傅彦明送上饭菜,无论如何敲门,傅彦明都不肯出来,只是沙哑着声音喊滚。 昏暗的房间里没有开灯,傅彦明抱着头坐在冰凉的地板上,周身堆迭着一些混乱的玻璃碎片,细细看还能看见碎渣子上鲜红的血。 同那些血一样红的还有地上那个被打开的盒子。 精致的莲花纹样钻戒静静地躺在里面,闪着微光的钻石此刻在昏暗的房间里却有几分古怪。 许爱珍。 那几乎要与灰暗的房间融为一体的男人慢慢抬起头,阴郁苍白的脸上,眼睛空洞得不正常,眼角和眉骨沾染的血迹更是让他本就冻僵似的面容平添了一丝鬼气。 傅彦明喃喃着,黑沉的眼神渐渐落在了面前的幕布上。 幕布上,往日被傅彦明珍藏的视频是整个房间里唯一的光源。 你巧笑嫣然的样子让人恍然觉得你就在眼前,傅彦明怔怔地看着,那空洞的眼睛逐渐浮现深重的迷茫,表情奇怪的呆滞。 他舔舐着干涩的嘴唇,那里有他咬出的伤口,像是感觉不到刺痛似的,傅彦明看着幕布上的你,嘴角的肌肉牵扯着:许爱珍,过来,快过来…… 再不过来老公要生气了哦…… 伴随着亲昵语调的是傅彦明向虚空之中伸出的一双手,明明灭灭的光线中,那手腕布满狰狞的泛着血水的伤口,有碎片划出的,也有用牙齿噬咬的,滴滴答答地淌着血…… * 和a716从傅家逃出来之后已经有月余,在那之后很长一段时间你都没有听到傅彦明的消息。 白嫣小姐对你的经历忿忿不平,长相美艳的omega在长大之后还是和你记忆中的女孩一样,活泼开朗,又充满蓬勃的正义感。 你和a716如今安稳的生活要多亏了她。 a716向你表白时,你并没有表现出惊讶。仿生人的脸因为那些人类的情绪而显得生动了很多,出厂设定中a716没有脸红这种表情,但你还是从他微微垂下的头,还有那蜷起的指尖中嗅到他的紧张。 我也喜欢你。 像是亟待重生的人奔向远方自由之地那样,你说话时脸上的笑容那样生机盎然。 * 那段日子给你留下的阴影渐渐被a716的温柔所抚平。 有一段时间你频繁地做噩梦,梦中耳边总是响起傅彦明低声的呓语,a716不需要睡觉,那段时间他便夜夜陪着你,哄着你睡觉。 时间日久,你和a716便像一对普通平凡的情侣一样生活着。 白嫣说要替你教训傅彦明并不是随口一说,大约半年后你在新闻上看见傅彦明调任的消息,说是调任,其实是去了一个空有虚衔的职位。 对外一向干净清白的傅彦明还传出了贪污腐败的流言。 傅彦明出身贫民窟,没有背景的他一路向上爬不知付出了多少代价,截断他的官运,想来对他应当打击颇大,流言愈传愈广,他却始终没有出面回应的意思。 可惜的是傅彦明树大根深,走到如今的位置利益纠葛太多,他倒霉是一回事,倒下又是另外一回事,因此任凭流言四起,傅彦明始终无法完全被扳倒。 你虽然仍觉可惜,但现在的安稳生活已经使你满足。 * 和父母再次遇见完全是意料之外,白嫣救出你之后曾经告诉过你,傅彦明狡猾多端、精于算计,为了完全逃出他的掌控,你和a716必须真的像一个死人一样生活,直到关于你的一切真正被遗忘才行。 为此,你连父母都不敢联系,只是透过白嫣了解一些你父母的近况。 只是后来你的母亲生了重病,身为女儿的你实在担心,拜托白嫣为你掩护,以医院护士的身份偷偷去见了母亲一面。 因为你的死消瘦颓废的父母让你实在不忍,在一段时间风平浪静之后,你和父母以某种极隐秘的方式相见。 直到某一天,你在和父母的约见之地又见到了那个恶魔。 * 你像是溺水的人一样难以呼吸,抱着自己缩在床头。 隐藏在黑暗中的人站在你的床头一直注视着你,傅彦明闷咳了一声,打开了房间的灯。 许爱珍。傅彦明看着你的眼睛闪着诡谲的光,乌瞳深处似乎染着无穷无尽的火。 你自然是害怕的,但比起害怕更多的是一种要把你的五脏六腑都搅得天翻地覆的厌恶感。 走开,你走开啊! 你无能为力地看着傅彦明捏住了你的手骨,将领带猛地扯下,看着你的眼睛,把你的双手束在身前。 那双冰凉的手顺势摸上了你的脸,冰冷得像冷血动物的指尖摸上了你的眼皮,揉弄着你薄红的眼角,还有那里因为害怕和恶心沁出的泪珠。 不要害怕,许爱珍。在碰到你眼角的泪时,傅彦明甚至笑了,那瘦削到深深凹陷进去的脸神经质一般地笑着,笑到抚摸着你的指尖都在微微颤抖。 你就在这里,在我面前。 ……我们俩还有很多时间,许爱珍。 你注意到傅彦明脸上异乎寻常的兴奋,还有那甜腻的语调,颤抖着嘴唇说:傅彦明,你冷静一点,不要这样…… 傅彦明好像魔怔了似的自顾自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他轻柔地捧着你的脸,半跪在床上靠近你,急促的呼吸落在你的唇上,让你浑身的汗毛瞬间紧张地立起来。 我想你,许爱珍,你想不想我,嗯? 就像和妻子久别重逢的丈夫一样,傅彦明温柔地吻着你,闭着眼微微沉醉地用牙齿和舌头舔吻你,左手动情地摩挲着你的侧脸。 呜呜呜……你的喘息和挣扎都被傅彦明的吻吞了进去。 不多时衬衫便被傅彦明拉了下去,露出半个白皙圆润的肩头。 痛……嘶—— 傅彦明支起身子时,轻轻地抚弄着你肩头那泛着血水的牙印,他看着你因为疼痛蹙紧的眉头和微微缩起的肩膀,满足享受地笑着。 宝宝,以后出门记得和老公说一声,知道了吗? 他拖拽的尾音就像无奈的叹息似的:要不然老公会很担心的。 抱着你颤抖的身体,傅彦明慢慢咬上了你的腺体,借着信息素的作用,身下的肉刃贴着你身下的小口,缓缓地推了进去。 疯子。你神色疲倦又厌恶地咒骂他,你一定会遭报应的。 进入的一瞬间,傅彦明浑身那时时刻刻折磨着他心绪的焦灼感方才得到抚慰,他才不在乎你对他的那些咒骂,从小到大他听过的骂声比这难听的多了去了。 他现在脑子里只剩下你的脸,不是摸不到的,屏幕里被一遍又一遍饮鸩止渴般回味的脸。 而是真实的、鲜活的脸。 果然,那些人都是在骗他,你怎么会死呢。 还好他留了个心眼,一直监控着你的父母,果不其然,你又出现了。 ——他的妻子,他的小女孩,如今终于被他紧紧地抱在怀里,真好。 被抛弃的omega06 数日的折磨过去,你觉得自己浑身的棱角都被磨平了。 身体不正常的潮热,心神几乎脆弱易碎到极点,嘴唇也很干渴,你仰躺在床上,眯着眼睛看着头顶光亮的灯泡。 渴…… 你说话的声音也很绵软,显然是一副被折腾狠了的样子。 抱着你的手臂终于松开了一点,你自他的怀抱中获得了片刻的喘息,抓紧时间大口地呼吸着。 窸窸窣窣的动作响起,身边的男人起身下了床,走前低头吻了吻你的侧脸。 傅彦明并没有走多久,很快他就回来了,还带回了一杯温水。 看着你捧着水杯小口小口地湿润着干燥嘴唇的模样,傅彦明的眼神慢慢地凝在了你的脸上,伸出手爱怜地摸着你的长发。 宝贝好乖。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水喝完之后,杯子来不及放在床头的桌子上,你无力的手抓握不住它。 很快你的手就被另一双手握着,那水杯也顺势被人急躁地砸在地毯上。 我不想……肚子好胀…… 太多了,我好难受呜呜呜…… 纷乱如雨点的吻强硬地纠缠着你,自从你被他圈养在这个小房间之后,你就被迫承受着傅彦明愈发不加节制的欲望,整夜整夜,你都摸着自己鼓胀的小腹,承受着身体里异样的饱胀感睡着。 你是害怕难过的,一想到你的父母,一想到a716,你就克制不住地难过想哭。 因为酸涩的心绪你曾经半夜偷偷地哭过,结果被傅彦明发现之后,你又被干得抽抽嗒嗒哭喘,到最后你睡过去,眼角还挂着止不住的泪。 你这段日子流的眼泪想必要比过去几年加起来还要多,双眼肿得可怜兮兮的,像红着眼的小白兔。 他注意到你捂着小腹的手,后来睡觉便从背后抱住你,除了下身纠缠着你,双手也把你的手占有性地包裹在掌心,贴在你雪白的小腹上。 对此他解释说:宝宝需要爸爸妈妈的陪伴,才会健康长大。 傅彦明说的陪伴就是时时刻刻看管着你,让你不能离开他的视线。 就连处理公务的时候他也带着你,在那个小书房里,你跨坐在他的大腿上,耳边是那些你根本就听不懂的秘辛。 傅彦明就这样一手搂着你,一手和别人开语音会议,时不时安抚似的摸着你颤抖的脊背。 在书房里他当然不只做了这些事,被弄皱弄湿的沙发布料尚且不提,更过分的是将你压在黑色的办公桌上,逼迫着你边向他分开双腿,边读那些桌上的文件,弄到最后你自然是受不了,只能抽搐着身体抓住双腿间傅彦明略长的黑发。 当着你的面,傅彦明伸出舌尖将那些透明的水液全都卷进嘴里慢慢地品尝,一些乱溅的水珠打湿了他的额发,看着你咬着牙羞耻的模样,他反而隐晦轻佻地笑着。 那粘连缠绵的眼神会说话似的。 ——讨厌我又怎样呢? ……怎么又哭了,宝贝刚刚不是也爽到了吗? * 傅彦明在让你吃一些奇怪的药,那些药让你敏感地感觉到自己的信息素水平不正常地波动着。 一段时间后,你停药了,加上那些不加节制的性事,你开始奇怪地干呕恶心。 傅彦明对你的反应表现出异乎寻常的兴奋,如他所愿,在医院的各项检查下,你被证实怀孕了。 怀孕之后傅彦明待你开始小心翼翼起来,你的一举一动被他盯得更加紧了。 刚刚怀孕的时候你的身体就反应剧烈,比别的孕妇强烈许多的反应折磨得你难受不已,更要命的是你开始对alpha的信息素异常敏感,尤其是傅彦明的信息素,只要闻到一点点,你的头就痛得快要裂开。 医生战战兢兢地和傅彦明解释:夫人之前、之前做过的手术会留下后遗症,这也是很正常的…… 为了孕期夫人和肚子里的宝宝好,傅先生最好还是保持一定距离…… 看着难受不已的你,傅彦明脸色黑沉。 好好照顾夫人。 他甩下这句话,神色复杂地看了你一眼,离开了房间。 在傅彦明离开的这段时间,你偶尔会透过房间里的窗户看见站在庭院里的他。 在淡淡的月色下,身形高大的alpha默默地站在树下,幽深的眼神望向你的方向,脚边堆迭着一根又一根抽尽的烟。 你讨厌烟味,在床上的时候无意中说过一次,后来你就再也没在他的身上闻到过烟味。 这个不受母亲欢迎的胎儿就像寄生物一样不断吸食着母体的营养,就算没有傅彦明的信息素刺激,越来越大的肚子也让你的孕体显得愈发畸形,身子异样的孱弱。 某一天下楼的时候,你晕倒了。 醒来之后你又回到了医院,傅彦明就坐在你身边,微微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没在他身上闻到信息素的味道,傅彦明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隐藏了自己的信息素。 那双寒凉的眼睛落在你鼓胀得不正常的肚子上,傅彦明忽然喃喃了一句。 很辛苦吧…… * 傅彦明对你肚子里的小孩没有感情。 什么孩子?不过是为了让你待在他身边的工具而已。 原本他打算让孩子生下来之后就送去你爸妈那抚养,毕竟你的父母实在不怎么听话,总是拿他们的性命威胁傅彦明放过你。 这些事情你自然是不清楚的,傅彦明不会让你知道这些。 他只想着让你乖乖待在他的身边,为什么总有人来抢走你。 还有那个早就该送去销毁的仿生人,和白家那个大小姐联合起来对付他,上次还差点找到家里来偷偷把你带走,实在可恶。 如果不是他们捣乱,早就打了抑制剂的傅彦明怎么会拖了这么久才来见你。 而寄生在他妻子里的这团肉实在分不清主次,如此贪婪地吸收着你的精气,这让傅彦明感到无比厌恶。 最终这个孩子还是没能留下来,孱弱的母体承受不住这个孩子。 那之后你的身体更加虚弱,细瘦的手除了突起的青筋还有密密的针眼,精神头也不好,旁人和你说话总是有些迟钝。 在医院休养了许多天,你方才出院。 回家那天是一个乌沉沉的阴天,你坐在车窗里,视线落在医院白色的建筑上。 一个黑色的人影一闪而过,有些眼熟,你眯了眯眼睛,随后在傅彦明的气息靠近时,默默地垂下头。 * 最近风声不好,白家那位omega和仿生人一同组建的势力让傅彦明嗅到了危险的气息。 回家的时候,傅彦明告诉你,他要带你搬家,你们俩要移民到国外去。 我会给你请最好的医生。 傅彦明说话的声音一顿:我们以后不要孩子了,还有你的腺体,我会想办法的…… 他说话的声音越来越低,乌黑的眼瞳落在你的身上,你竟读出了一丝紧张和不安。 你乖顺地点点头,偏过身子看着窗外的晚霞,不发一言。 你的精神头不足,很快就有些困倦,傅彦明发现了,把你从椅子上抱起来放到床上,掖上被子。 睡吧。 傅彦明微凉的手摸了摸你的脸。 等到关门的声音响起,你才偷偷睁开了眼睛,心跳很快,你捂着胸口从床上坐起来,回忆起在车上司机给你递的纸条。 爱珍,等我。 你,就要自由了。 …… 晚霞渐渐消失,夜幕低垂的时候,别墅里安静得有些诡异。 不过是一瞬间的功夫,安静的别墅忽然被一阵尖叫唤醒。 你抱着被子坐起在昏暗的房间里,突然明亮的灯光让你的眼睛不受控制地眯了一下,随即被一个结实有力的怀抱抱了起来。 我们马上走! 傅彦明的神色有些紧绷,从你的角度看,咬着牙的他脖子上的青筋都因为愤怒暴起了。 该死的,敢算计我…… 放我下来,我跟你走。你抱着他的脖子小声说。 傅彦明充耳不闻,他充血的眼睛看了你一眼:小骗子。 我放手你会跟我走? 你的确不会跟他走,你还用藏起来的水果刀捅了他一刀,刀刃直直地破进了他的胸膛。 垃圾。你冷冷地说,低下头看着傅彦明的眼睛是浓浓的厌恶。 鲜血染红了你的侧脸,那些喷出来的血四处飞溅,你的力气小,捅得不深,但拔出来的时候还是涌了不少血,刀子划过皮肤,和骨肉摩擦的声音本应该让你感到害怕,可是在那一刻,你异乎寻常的冷静。 警车呼鸣的声音响起,窗外乌沉的夜色里,红蓝光束交替闪烁着。 许爱珍。他喃喃着的声音有一丝难以察觉的哭腔。 微微颤抖的、痛的、恨的、渴望的、后悔的、酸楚的……爱的,到最后,这些情绪全都消失在傅彦明慢慢闭上的眼睛里。 * 傅彦明落马的消息可谓是当年的爆炸性新闻,毕竟其本人的经历可是人们口中寒门贵子的典型。 不仅如此,由傅彦明这一处深挖出的秘闻还不少,说起来还要多亏了惯于记事的你,在那段时间听到了傅彦明这么多秘辛,如此种种,桩桩件件加起来傅彦明的罪行简直罄竹难书。 你的经历自然也得到了公众的同情。 一年之后,你在社交平台上宣布了婚讯,人类和仿生人的结合纵然使人惊讶,但在人工智能发达的今天倒也不算什么惊天秘闻。 人们似乎很体谅你由于上一段婚姻留下的心理阴影,因此对你和a716的感情还是祝福的人更多。 至于傅彦明,当时虚弱的你并没有致他死地。 你和仿生人a716的婚讯也算是一个不大不小的新闻,自然传到了傅彦明的耳中。 狱中你结婚的那一天他试图自残了几次,可惜被救了回来。 这件事你当然是不知道的,因为你已经再也不想听见任何关于傅彦明的任何消息。 ——完—— 玩偶之家01 陈璟总是梦见她在哭。 每次做梦女孩都在他的身下缩成小小的一团,睁着朦胧的泪眼看着他。 陈璟并不想安慰她,他只是在梦里一遍又一遍地说我爱你,然后让女孩在他身下哭得更加厉害。 那让他几乎兴奋到战栗。 醒来之后他神色如常地进了卫生间冲了一个冷水澡,平静地将沾上白浊的内裤丢进脏衣篓里。 * 生活在人工智能发达的年代,现代人想满足自己的欲望有很多种办法。 在多次梦见那个女孩之后,陈璟决定高价订购一个仿真娃娃。 陈璟的要求很变态,对娃娃的要求严苛到难以想象的地步,但是再难以完成的要求,大把大把的钱砸进去都不是什么难事。 周末的时候娃娃到家了,陈璟像拆一个无比珍视的礼物一样打开了盒子。 与真人无异的娃娃脸上挂着甜美的笑容,嘴角有浅浅的梨涡,少女温润秀美的模样和梦里一模一样。 你好,主人。 仿真娃娃对陈璟歪头一笑,半露的小虎牙显出几分独属于少女的青涩可爱,声音清甜羞涩。 请先为我取一个好听的名字吧。 陈璟的心痒痒的,看着少女弯弯的笑眼,他总是忍不住想起梦里女孩哭得可怜兮兮的样子,鼻头和眼睛都因为哭得太厉害而泛红。 只不过轻轻一拽,面前的少女就落入了陈璟的怀中,不再是梦里总也抓不住的虚影,此刻梦中的少女被陈璟死死地抱着,他甚至还能闻到少女发间淡淡的清香。 这种感觉让陈璟愉悦极了,他露出甜蜜满足的笑意,抚弄着少女纤薄的脊背慢慢地念出在梦里唤过无数次的名字。 小梨。你是我的小梨。 * 陈璟每天都会对着陈梨说我爱你。 就好像真的在谈恋爱一样,陈璟会给陈梨买很多漂亮的衣服穿,带着陈梨一起出去约会、看电影、压马路。 到了晚上,就和那些隐晦潮湿的梦境一样,陈璟会激动地把陈梨按在胯下干。 这种有钱人高价私人定制的娃娃除了不能和真人一样吃喝拉撒以外,几乎和日常生活中所见的正常人一模一样。 陈璟带陈梨出去玩的时候,朋友都笑着打趣他怎么不声不响地跑去拐了一个女高中生谈恋爱,甚至在陈璟说要和你结婚的时候开玩笑说:陈璟你该不是个变态吧,人家高中都没毕业你就想着让人家当你老婆。 陈璟清楚地知道自己和正常人不一样,正常人不会幻想和自己买的仿真充气娃娃结婚生子,不会只要念着陈梨这两个字,只凭着一点稀薄的幻想就兴奋得快要死掉。 陈璟一遍遍告诉自己。 恋爱,上床,下一步当然是结婚生子。 他是如此病态地爱着陈梨,一个自己高价定制的娃娃。 * 陈璟从小到大就命好,聪明、家里有钱、长得也好看,人生顺畅得不可思议。 原本他现在唯一的烦恼就是怎样和陈梨结婚,即使在3022年人工智能的产物已经能做到和人类几乎相差无几的地步,为了维护人类世界的道德伦理,人类和人工智能的婚姻依旧不被允许和承认。 陈璟原本以为要多花一点功夫才能成功和陈梨结婚,可是某一天,陈璟忽然发现陈梨有了自主意识。 晚饭过后陈璟喜欢抱着陈梨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节目,今天的节目有点特殊,是陈璟在房间安的摄像头拍的一些小东西。 视频里陈璟抱着陈梨的身体快速地冲刺着,从高处俯看陈梨完全被压在那具高大的男性身躯之下,耸动着胯骨的男人一遍遍地俯身说着什么。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陈璟看着神情懵懂的陈梨,呼吸的节奏越来越快,大掌掀开了短裙,顺着雪白平坦的小腹往上摸,捏住了陈梨小小的乳房。 他边拨捻挑逗着陈梨的奶尖,看着陈梨张开嘴小声地吸气呼气,边凑过去温柔地舔吻陈梨粉润的侧脸,偏头含住了她小小的唇珠,把陈梨的呼吸都咽了下去。 肉刃捣进了湿软泥泞的肉穴,那处是娃娃成本最高的地方,为了给主人提供最好的性体验,里面咬着性器的软肉都是用特殊材料制成的,柔软娇嫩得不可思议。 一旦娃娃感受到主人的情欲,便会自动分泌足够的汁水,不停地绞着进入的性器裹缠,包裹的力道还会随着主人肏弄的速度变换,以提供绝佳的性爱体验。 陈璟每次都能被陈梨那又紧又会喷水的肉穴吸到头皮发麻,爽到升天。 “小梨好乖,都吃进去了。” 电视里的陈璟已经射精过一回,把陈梨抱到了飘窗上接着肏。 而沙发上陈璟正在激烈地吻着陈梨,心脏剧烈地搏动着,从血管里淌向四肢百骸的快感让他加快了在陈梨体内进出的速度,黏腻的水声和快速的抽送让陈梨的身体晃荡出一阵阵的肉波,可怜极了。 射精之后陈璟把那些黏糊糊的液体都抹在陈梨的阴户上,白稠的精水和晶亮的蜜水全糊在粉嫩的小穴周围,看上去简直泥泞得一塌糊涂。 陈璟如往常般亲昵地吻着陈梨,吐露着自己的爱意。 小梨,你爱我吗? 爱是什么?陈梨睁着懵懂的眼睛看着陈璟,从陈璟的身下慢吞吞地爬了起来。 这不对劲,陈梨从来不会主动问陈璟问题。每次陈璟在做爱以后问陈梨这些话,陈梨只会抱着他的脖子和他交换一个湿润的吻,然后回以甜甜的一笑。 我爱你。陈梨总是会这样回答陈璟。 可是今天,陈梨却在问陈璟爱是什么,这不是设定好的程序应该给出的反应。 陈梨有了自主意识,他的女孩有了灵魂。陈璟在燥热的呼吸间咀嚼着这个猜测,看着陈梨的眼睛亮得简直不正常。 * 如他所愿,陈梨正在慢慢变成一个真正意义上的人类。 她懵懂得就像是一个刚刚出生的小婴儿,不再遵循程序的指令把陈璟当成主人,而是将陈璟当作某种类似于饲养者的角色,她模糊地认识到自己必须要依赖陈璟生存,因为潜意识告诉她,像她这样的仿真娃娃在这个世界里是异类,一旦被发现,她就会马上被销毁。 陈璟对陈梨有点像人类世界里爸爸的角色,事无巨细地包揽着她的一切。 陈梨害怕他不要她,那样她就会被送去销毁,因此想方设法地讨好陈璟,终于在某一天试探性地喊了陈璟爸爸。 那天晚上陈梨被陈璟压着肏了很久,她那声怯怯的爸爸得到的不是怜爱,而是几乎要把人榨干的性爱。 陈梨躺在床上看着头顶落下的灯光,陈璟压着她的身体肌肉绷得紧紧的,牢牢地把她罩在了身下。 她在那一刻忽然明白了应该怎样讨好陈璟,于是把脸凑上去轻轻地含住了陈璟滚动的喉结。 陈璟很喜欢这些,闷热的空气,汗津津的皮肤,湿腻的吻,肉体的交缠摩擦……还有陈梨的哭泣。 每次陪陈璟上床之后他总是心情很好。 久而久之陈梨明白了这个时候自己可以提一些无伤大雅的小要求,比如今天想多吃一些能量块,又或者想多看一集电视剧,陈璟都会满足她。 陈梨对这个世界了解的越多,产生的向往就越多。 似乎像她这般模样的女孩,在这个年纪都应该去上学,因此在一次事后,陈梨把这个请求告诉了陈璟。 正在书房里看文件的陈璟闻言低下头,看着安静地伏在他膝头上的女孩,他伸手擦去女孩嘴边来不及吞咽的白稠液体,笑容温和清浅。 我可以答应你,不过小梨要乖乖听我的话才行。 陈璟慢悠悠地说:外面的世界很危险,小梨也知道自己如果被发现是什么后果吧。 * 陈梨自然是听话的。陈璟在让她上学之前给她植入了一段陌生的程序,她也顺从地答应了,毕竟陈璟说这是为她的安全考虑。 上学的日子和在家里的感觉是不一样的,陈梨喜欢学校里温声细语的老师,也喜欢那些对她热情的同学。 一开始陈璟并没有说什么,他只是细心地叮嘱陈梨要注意安全。 但是在陈梨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之后,陈璟开始限制和拒绝陈梨和朋友的聚会。 陈梨问他为什么。 陈璟只是语气平静地反问:你不觉得自己最近陪我的时间越来越少了吗? 但我不能每天只围着你转啊,我也是有朋友的。陈梨小声反驳道。 谁知道陈璟的声音忽然凌厉了起来:这是不对的,小梨。你记得我和你说过的话吗?我爱你,你也应该爱我。 伴侣之间是不能忍受爱人的视线落在别的地方的。小梨,你要一直看着我,只看着我一个人才对。 陈梨完全依附陈璟而活,她不能拒绝陈璟的意志,于是她只能顺从地点点头。 * 丈夫的灵魂是丑恶的、自私而虚伪的,娜拉认清了自己在家中只是从属于丈夫的玩偶,当她觉醒时,娜拉选择了出走,寻找自己真正的尊严和自由…… 讲台上语文老师正在讲授古代外国文学,陈梨眨了眨眼睛,把书翻到了对应的篇章。 玩偶之家四个字在她的专注的眼睛里逐渐模糊。 良久,陈梨低声喃喃道:出走…… 娜拉可以,那她呢?她能离开玩偶之家吗? 玩偶之家02 陈梨开始计划着逃跑。 逃跑需要大量的路费和生活费,以及足够的能量块。能量块这种东西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前提是家中有仿真娃娃之类的人工智能产物,凭借证明才能购买。 陈梨想要逃跑必须要积攒足够的能量块,等到找到落脚地之后再想办法购买一个简单的智能机器人解决吃饭的问题,所以在那之前她必须要更加卖力地讨好陈璟。 陈璟将她这种小松鼠过冬似的屯粮行为看在眼里,连陈梨在偷偷打工挣钱这件事他也知道。不过他并不在意,甚至可以说是享受满足的,因为陈梨每次在床上求他多给一些能量块的时候都很乖,几乎任他随意摆弄。 陈璟以前喜欢看陈梨在床上哭,现在他发现看陈梨一脸羞赧地讨好他也别有一番情趣。 小梨要多吃一点。陈璟看着抱着能量块的陈梨,神情颇为愉悦地点了点她的唇,笑得意味深长。 陈梨呆呆地看着陈璟,片刻过后忽然懂了什么,慢慢羞红了脸,乖顺地把脸伏在了陈璟的大腿上,用牙齿咬开了那系得紧紧的带子。 陈璟看着嘴角都几乎要被撑裂的陈梨,爱怜地抚摸着她柔顺的长发,她泛着薄红的眼角。那儿流出的眼泪被陈璟沾了一点在手指上,他送进嘴里细细地品味着,是甜的。 可怜陈梨根本不知道自己偷摸攒钱和能量块的行为根本就不是秘密,陈璟甚至根本不在乎她为什么要囤积这些东西,反正陈梨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他有的是办法叫陈梨乖乖听话。 * 日子一天天过去,陈梨终于攒够了钱和能量块,她准备马上逃走。 当陈梨拿着自己偷偷办的假id卡辗转到另一个城市的时候,陈璟正在公司里开会。 员工正在汇报公司本季度的经营状况,陈璟的通讯器里突然发出尖锐的报警声。 会议室里一片寂静,所有员工的目光都被陈璟放在桌上的通讯器吸引。 在众人吃惊的眼神中,陈璟的目光逐渐变得阴沉诡异,乌瞳里酝酿着某种风雨欲来的恐怖情绪。警报停止响动,陈璟似乎在那一刻被点燃了,他压抑着激怒说了一句会议解散,便抄起桌上的通讯器摔门而去! 这是员工们第一次看见冷面的大老板这样失态愤怒的样子,一直到陈璟已经离开会议室许久,那股震惊的情绪还没有散去。 陈梨自然是不知道会议室里发生的一切,落脚之后疲惫的她进入了暂时的关机休眠期。 她做了自觉醒独立意识以来的第一个梦。梦里的场景很混乱奇怪,她一直被压在一个看不见脸的男人身下,无论她怎么挣扎都无法逃开,直到陈梨在梦中觉得自己快要呼吸不过来时,她在挣扎间看清了男人的脸。 ——为什么要逃跑! 陈璟! 陈梨吓得惊醒,她花了很久才从恐怖的梦境中完全清醒过来,有些不安地看向窗外,现在正是下午时分,天气一片晴朗。梦里那些挥之不去的阴云仿佛只是受她内心恐惧情绪影响的虚影。 她在房间里窝了好几天才敢出门,门开的那一瞬间,陈梨僵硬在了原地。 空气凝固起来,陈梨在反应过来时就想把门关上。 砰—— 然而她的动作根本比不上男人把着门板进来的速度,她那点力气在陈璟眼里就跟小鸡仔一样弱得很,他很轻易地就闯进了你的住所。 门板被狠狠一掼的声音激得陈梨一哆嗦,软着脚摔在了冰凉的地板上。 为什么要逃跑? 陈璟的眼睛不正常的亮,他的嘴角因为躁郁僵硬地牵扯着,亢奋地勾出一个古怪的弧度。皮鞋一步一步地踏在地板上,一下又一下缓慢的轻响折磨着陈梨脆弱的心绪。 陈梨的嘴翕动着,却说不出什么话来。 不想说话?陈璟蹲下身子,缓缓地抚摸着陈梨因为恐怖不断颤抖的眼皮,眼神晦暗,为什么不说话?你不想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发现吗? 为、为什么? 陈璟居高临下地看着陈梨白皙粉嫩的脸,仿真娃娃就是这样,就算是在极度恐惧的情绪下,还是漂亮得让人痴迷。 他缓慢而残忍地说:你上学之前我给你植入的程序是病毒,一个让你永远离不开我的病毒。无论你跑到哪里,我都可以抓到你。 说着,陈璟拿出了手里的通讯器,你看到了屏幕上人工智能销毁中心几个大字。 同样的,我随时可以找到你,把你送去销毁…… 别、不要!我听话我听话!我再也不会逃跑了! 不要把我送去销毁! 陈梨惊恐地求饶,泪水漪漪的她扑到了陈璟的怀里,胡乱地吻着陈璟的眼睛、鼻子、嘴角,哭着说自己错了,说自己再也不敢了。 瞧,不过是一点小小的威胁,就把他的小梨吓成这幅样子,真可怜。 陈璟满足地享受陈梨笨拙的吻,他脸上的表情温和了不少。在陈梨慌张的目光里,陈璟慢悠悠地说:小梨真的会听话吗? 陈梨忙不迭点头。 小梨会一直爱我吗? 会永远不逃跑,一直在家里陪着我吗? 陈璟得到了陈梨肯定的回答,看着陈梨泪眼婆娑的样子心满意足地在她的额前印下一吻。 我带小梨回家。陈璟笑眯眯地抱起陈梨还在颤抖不已的身体,我为你准备了一个新家,你一定会喜欢的。 * 滴答,滴答…… 凝滞的空气里只有浴室传来的水声,陈梨的意识很昏沉,时而清醒,时而混乱。 这是陈梨被关在新家的第叁个月,这是一个完全纯白密闭的空间,唯一的通风口只有墙顶上的一个小窗,那是为陈璟留下的。 每天她食用的能量块都被陈璟刻意减半,在陈璟不回来的时间里,陈梨的意识几乎没有清醒过。 就算被这样对待,陈梨也没办法报警,毕竟她不是真正的人类,这个世界上也没有替人工智能维权的地方,于是她只能每天缩在大床上,昏昏沉沉地等陈璟回来。 陈梨的眼睛不能视物,要办到这些事情很简单,只要陈璟给她安装一段病毒就行,反正这种事情一回生二回熟。其实陈璟也可以为陈梨写一段完全服从他意志的指令,但是这会让陈璟失去很多趣味。 就比如现在,陈梨正在他的身下发着抖,右耳的耳垂被陈璟吸进嘴里,灵活的舌尖调戏似的拨弄着。 潮湿的触感让陈梨全身的注意都集中在了被陈璟吮吸的耳朵上,湿润的水痕顺着耳垂来到了面颊,陈梨顺从地回应着,乖乖地让陈璟把她的嘴含进唇间缠绵地吻着。 到晚上了吗? 陈梨小声地问着,眼珠子转动着,然而神色却是涣散的。 嗯。陈璟看着头顶那扇窗户洒进来的阳光,低声应着。 拥有了自主意识到娃娃不再像过去那样,可以依靠程序精确地判断时间,她只能依靠陈璟这个唯一的参照物来判断时间的流逝。 陈梨以为她已经在这里呆了叁个月,实际上时间也不过流逝了一个月而已。 陈璟将这个无知的小娃娃抱了起来抵在床头,扶着性器缓慢地进入了她。 肏弄的次数多了之后,几乎不需要怎么润滑,甬道里总是湿润的,陈梨很轻易地就容纳了这肆虐的巨物。 陈璟边缓慢地进出,边抚摸着陈梨的眼角,那里是干涩的,并没有想象之中的泪水。 今天怎么不哭?陈璟轻轻吻着陈梨的眼睛,痒痒的,是陈梨在不自觉地眨眼睛。 被吻过的眼角在发烫,陈梨其实不太想哭,但是耐不住陈璟太会作弄她。 那根在体内进出的肉棒重重地往里顶,陈璟的鼻息陡然加重,陈梨的身体在不自觉地随着肏弄的速度夹着肉棒,捅到深处的时候,他们的下体就像分不开似的紧紧搅合在一起。 陈梨的眼角渗出生理性的泪水,咿咿呀呀地小声叫着。 慢、慢点,呜呜呜…… 那被肉棒扩张到极致的肉穴抽搐着飞溅出一股水液,肚子里又热又胀,陈梨眼角的泪越盈越多,慢慢地顺着眼角滑下来。 陈璟呼吸一窒,他一边加快在湿漉泥泞的肉穴中进出的速度,一边俯下身子吻去陈梨眼角的泪珠。 没有哪一刻比现在更像陈璟的梦,就是在这样一个纯白的空间里,过去的每一天他都把梦中的陈梨压在身下肏。 看着陈梨哭得抽抽嗒嗒的样子,陈璟的心里涌现出一股酸麻之感,这是一种奇怪的快意,带着横生肆虐的凌虐欲游走在他的四肢百骸。 小梨知道我喜欢你哭吧。陈璟湿热的呼吸喷在陈梨的脸上,他的声音轻得像呢喃,又像自言自语,只要你哭,我就会像这样…… 他牢牢地掐住陈梨的腰,肿胀的肉棒尽根没入,又快速地抽出,像一只不知疲倦的公狗一样快速耸动着腰部,频率快得陈梨受不了,疯了一样地想蹬腿挣开陈璟的禁锢。 ……我就会像这样,兴奋得想把小梨肏烂掉。 陈梨失焦的眼睛也浮现出惊恐的神色,她紧抓着床单,在陈璟身下扭曲着脸失声尖叫。 啊啊啊啊啊! 陈璟比先前更暴戾地在陈梨的小穴里抽插,大掌从陈梨的腰部下移,抓住了陈梨乱动的腿,使了狠劲掰开,让肉棒进入得更深,凶猛地冲撞着。 不断有水液顺着陈梨的股沟流下来,滴滴答答地落在陈璟的手掌上,湿淋淋的臀瓣和大腿几乎把不住。 陈璟惩罚似的打了陈梨的屁股一巴掌,骂道:上面水管不住,下面也管不住,是不是想让我找个塞子给你堵住了才高兴。 我没有呜呜呜呜呜…… 陈梨又哭又喘的,好不可怜,她看不见陈璟的表情,只能听见陈璟越来越急促的呼吸,还有身下越来越凶狠的力道。 她觉得自己简直就是全天下最可怜的人,于是哭得更惨了,呜呜咽咽得快喘不过气来。 陈璟看着哭到快魔怔了似的陈梨,又来假意安慰她:别怕,别怕。 小梨听话,乖乖的。 老公疼你好不好。 快感不断地堆积,本就所剩无几的理智在潮热的空气里完全蒸发,陈梨捂着肚子承受着疯狂操弄之后陈璟一波又一波的射精。 事后的时候陈璟待她总是温情的,他抱着陈梨轻柔地吻着她的侧脸,低声说了些什么。 陈璟告诉陈梨,只要她给陈璟生个孩子,他就放了她。 陈梨恍恍惚惚,凭借着本能回抱着陈璟,只是迷糊地想。 她只是陈璟的一个娃娃,怎么会生孩子呢? 陈璟真是一个大骗子。 ——完—— 奇怪的漫画世界01 平平安安的在这个世界长到二十五岁,你发现自己生存的世界好像有什么不对劲。 有的时候只是和别人说着话,突然白光一闪,你就从公司的工位上消失,出现在繁华的商业街里。 这里的时间流逝也很奇怪,明明在你的记忆里只过去了一个小时,等你某一天睁开眼睛之后,却发现叁个月的时间过去了,而你就好像失忆了一样,对过去的叁个月自己都干了什么毫无印象。 可怕的是,所有人都看起来很正常,似乎只有在你的身上才发生了这种离奇的事情。 你怀疑自己的心理出现了问题,也许是工作压力太大,你在不知不觉中患上了精神疾病也说不定。 可是每当你想和医生诉说这些,你的大脑就像被强烈的电流击中那样疼痛,脖子也像被什么人死死地扼住一样,呼吸困难,难以开口。 [警告!警告!警告!人物薛晓活动异常!人物薛晓活动异常!] 你甚至在神智不清中听到了冰冷的机械音在唤着你的名字,等到你从那几乎要窒息的痛苦中清醒过来,发现自己又从医院到了公司的工位上。 介绍一下,这是我们公司的新同事,徐越铭。 又是一道熟悉的白光,你只是混乱了一下,便见怪不怪地抬头看向人群聚集的地方。 公司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新同事,你点开手机看了一眼日历,果不其然,新同事实习的叁个月又在你的记忆中消失了。 该死…… 你忍不住低低咒骂了一句:是我疯了还是这个世界疯了。 身边传来椅子的拖动声,你扭过头看去,新同事正把自己箱子里的东西一个一个摆在位置上。 见你看他,新同事温柔亲和地和你打了一个招呼:你好呀! 你抬头看他,措不及防被他周身亮起的光晕晃了眼。 脑袋被晃得头晕,你眨了眨眼睛,等那道奇怪的光晕慢慢散去,你方才看清新同事徐越铭的脸。 皮肤白净的男人身材纤瘦,戴着细细的金属边框眼镜,笑起来时温和干净,神情间带着初入职场的羞涩。 与秀气斯文的外貌不同的是,新同事徐越铭的个子很高挑,微微俯身靠近你的时候有不容忽视的压迫感。 你好。你礼貌地打了招呼,便转过头开始盯着自己的电脑发呆。 如果你没有看错的是,徐越铭刚刚是在……发光? 你抓狂地想:天呐,我的病已经严重到这种程度了吗…… * 你真正发现这个世界的秘密是在徐越铭正式入职一个月之后。 说来也奇怪,自从徐越铭来到公司之后,这个世界的时间流转就开始正常了起来。 但事态的发展却好像越发诡异。 先是你稳重成熟的上司忽然变了一张脸,尖酸刻薄,每天围着徐越铭挑刺,刚刚入职不久的徐越铭只是犯了一点点小错误,却被他抓出来狠狠批了一通。 你甚至在他的眼里看见了毫不掩饰的嫉妒。 还有你可爱活泼的同事小爱,徐越铭刚入职的前几天,小爱还在和你说徐越铭简直是我的理想型,转头就开始支使起徐越铭干这干那,还老是对徐越铭冷嘲热讽。 恐怖的是连你自己的行为也开始变得不可控起来。 某一天你午睡醒来,突然发现徐越铭狼狈地跌倒在茶水房里,而你正抱着胸倚靠在玻璃门上,俯视着被泼得湿淋淋的徐越铭。 你的嘴里也控制不住地吐出恶毒的咒骂:干不下去了,干不下去就滚出公司呀。 那根本不可能是你会干出的事情,像一个恶毒阴险的反派一样,欺负一个无辜懦弱的同事。 被混乱的场景吓了一跳的你请假了半天回家休息,回来之后发现徐越铭被欺负得更加厉害,那脖子上显眼的瘀痕让他看起来凄惨不已。 在你看来徐越铭根本没有做错什么事,却无端遭受了奇怪的职场霸凌。 而作为被欺压者的徐越铭就跟没有脾气的糯米糍一样任人搓圆搓扁,从言语上的刻薄讽刺到行为上的拳打脚踢,通通照单全收。 明明是个子那样高的一个青年,却畏畏缩缩地好像一个透明人一样,将所有的情绪全都掩藏在薄薄的镜片之下。 疯了!绝对是疯了! 无论你的同事,徐越铭还是……你。 终于有一天,难以忍受的你出面制止了这一切。 喂,够了吧。你挡在徐越铭面前,冷着脸说,开玩笑也有个限度,不能因为别人脾气好就一直容忍你们的无礼行为吧。 [警告!警告!警告!人物薛晓行为ooc!人物薛晓行为ooc!] 说完这句话,你的瞳孔紧缩,脑子几乎跟短路了一样,呆呆地看着面前发生的一切。 时间仿佛定格了,整个世界都开始扭曲成黑白的线条。 你呆滞地扭过头看着徐越铭,再低头看着自己的身体。 徐越铭还维持着脸上惊讶的表情,圆圆的眼睛瞪大了,落在你的头顶。在他的脸侧,出现了一个黑白的大大的惊叹号。 在整个空间里,只有他和你是彩色的。 * 你生活了二十五年的世界竟然是漫画! 显然,徐越铭是这个世界的主角,一个备受欺负的菜鸟实习生。 而你和你的同事、上司都是这个世界的炮灰,所起的作用就是欺负徐越铭,让他在一次又一次被欺负的经历中成长起来。 在徐越铭没有出现,和你们这些炮灰产生交集之前,这个世界按照现实世界的逻辑运行着,所以你能在过去二十五年的人生里作为一个正常人活着。 但是一旦主角出现,漫画世界将围绕主角身上产生的剧情而运转,这也就是你在徐越铭入职前后觉得所处的世界越来越诡异的原因。 那不是你的错觉,一切都是因为作为炮灰存在的你觉醒了自我意识。 * 漫画世界似乎存在自我完善和修复的功能。 那天你所见到的漫画世界时间定格,扭曲成一片黑白线条的事件再也没有发生。 也许是作为漫画中炮灰人物的你觉醒了,人设出现了严重ooc,你被自动修补成了主角身边的重要角色,一个在充满霸凌的职场中唯一对主角伸出援手的人。 也就是说,你成为了徐越铭唯一的朋友。 而且,一觉醒来你还升职了,从平平无奇的小职员变成了和你的上司平起平坐的项目组长。 你不能老是让他们这样欺负你,知道吗? 徐越铭这样一个大高个站在你面前,身材娇小的你必须仰着头和他说话。 神情怯懦的男人微微低下头看着你,肩膀不自然地缩着,一副任打任骂的样子。 知道了…… 就连声音也是,虽然温柔,但实在是太老实本分。 这个漫画作者怎么回事,干嘛把主角写得这么惨。你小声嘟哝着,垫起脚拍了拍徐越铭的肩,硬气一点,我又不能天天陪在你身边保护你。 有着这样讨喜的长相,长到二十岁竟然一个朋友也没有,从孤儿院长大后就一直被别人欺负,你看着像大金毛一样挨在你身边喝着草莓牛奶的男人,暗自想自己作为npc真是任重道远。 * 在你无微不至的保护之下,徐越铭再也没有遭到那些奇怪的霸凌。 随着剧情的进展,你的职位和收入也开始水涨船高,时间久了之后你逐渐接受了自己生活在一本漫画中的事实,何况除了要按照剧情时时看顾主角,你的生活称得上顺风顺水,甚至在升职一段时间之后用存款买了属于自己的小房子。 按照目前的形势看来,成为主角的朋友给你带来的影响利大于弊。 午休的时间徐越铭又来找你了,还给你打包了楼下餐馆的排骨。 最近他越来越黏你了,你和他原本只是在公司的时候形影不离,可是昨天徐越铭搬到了你家附近,你们俩如今除了睡觉的时间几乎都待在一起。 你毕竟是徐越铭唯一的朋友不是吗? 这种过分的亲密引起过你的警惕,但是每次,一旦你对上徐越铭镜片下委委屈屈地看着你的眼睛,你就忍不住心软。 ——就像现在这样。 晓晓,一起吃午饭吧! 啊……原来你已经吃过了…… 看着你桌子上还没收好的外卖盒子,徐越铭失落地垂下肩膀,镜片下微微下垂的狗狗眼湿漉漉地看着你,好像下一秒就能难受得哭出来一样。 就算是漫画设定的性格,就算你是他唯一的朋友,但动不动就因为你摆出这样一副跟被抛弃的流浪小狗似的样子,也太夸张了! 没关系,我应该还可以再吃一点。 你摸着鼓胀的肚子哼哧哼哧地啃着排骨,在心里暗暗后悔自己怎么这么容易心软。 徐越铭就坐在你身边,眼神亮晶晶地看着你,把饭盒里最大的排骨夹给你。 晓晓吃这块。 ……算了。 * 事情朝着越来越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了。 徐越铭居然向你表白了! 你这才忽然意识到,自从你变成徐越铭的好朋友之后,漫画的剧情似乎一点进展也没有。 徐越铭一直是那个菜鸟新职员的样子,而你一直承担着保护者的角色。 而且现在漫画竟然还有发展成少女漫的趋势,这怎么行!你根本不喜欢徐越铭啊! 为了让徐越铭死心,你开始刻意和徐越铭保持距离。 徐越铭看起来真是可怜极了,每天一副既想靠近你,又害怕你生气的样子,肉眼可见的沉默黯淡下去。 可是即使这样,他仍然不愿意放弃你,你总是能在不经意间发现他默默注视你的目光。 于是,你做了这辈子最后悔的一个决定——在公司里交往了一个男朋友。 * 今天又是那个男人接你回家。 外面淅淅沥沥地下着小雨,徐越铭站在玻璃门后,看着你的身影在雨雾中越来越小。 已经整整一个月没和你说话,现在他头痛得快要裂开,浑浑噩噩地咬着自己的指尖。 手上的指甲因为频繁的啃噬已经劈叉裂开,指尖的皮肤因为尖利的犬齿渗出血迹。 徐越铭将刺痛的手指伸进嘴里含着,眼睛一直盯着你离开的方向,茶色的瞳孔不正常地发亮。 是漫画设定的男朋友吗? 徐越铭低低地喃喃着:晓晓明明是我的呀……是因为我才……现在怎么可以…… 他咕哝了些什么,静止了一样一动不动。 片刻之后,徐越铭才抬起头,像是想通了什么似的,摘下了薄薄的镜片,拿领带擦了擦沾染的雾气,嘴角慢慢勾起淡淡的笑容。 奇怪的漫画世界02 昏昏沉沉地睡了许久,张开眼,你发现自己居然被绑架了! 上班的路上你太困,在地铁上睡着了,结果一觉醒来就发现自己被蒙着眼睛绑了起来。 你一边害怕着,一边安慰自己。 你是漫画主角徐越铭身边的重要配角,怎么可能这么快领盒饭呢? 可是现实是你的眼睛被蒙着黑布,缩在冰冷的地板上躺了很久,越躺越觉得害怕。 无穷无尽的黑暗笼罩了你,时间愈久,你愈觉得窒息。 你待着的地方似乎很阴冷,从地板上渗出的寒气逐渐叫你裸露在外的肌肤竖起细细的汗毛,甚至开始微微颤抖。 喂,有、有人吗? 你害怕得上下牙齿也开始打颤,试探性地出声问道。 啊,你醒了啊。 啪的一声,你被黑布遮住的眼睛隐隐约约地感到一团模糊的光源,可惜手被人铐住了,你想要靠近光源,却只能无助地躺在地上。 随着房间里响起的低沉男声,脚步声渐近,你感觉到有人慢慢地向你走过来。 措不及防的,你的手臂被一双冰凉的手抓住了。 啊啊啊!不要碰我! 那双手捏着你的胳膊把你一下子提溜起来,站立不稳的你摔进了一个陌生的怀抱里。 而怀抱的主人似乎轻笑了一声,摸着你的脊背抱紧了跌进他怀里的你,而你则被那陌生男性的气息吓得失声尖叫。 嘘!男性微凉的大掌落在你的脸上,隔着黑布抚摸着你开始不由自主地盈满泪珠的眼睛,不要叫了。 放开我,放开我好不好……呜呜呜呜…… 你仰起头向那人哭求着:我、我有钱,你放了我吧,我保证不会报警的。 我不要钱。男人淡淡道。 男人的语气很平静,你却感到一股强烈的不安。 绑匪不要钱,难道是要…… 你被那猜测吓得在男人的怀里抖得更厉害了:我除了钱,还有车子、房子,这些我都可以给你,真的! ……求求你不要杀我。 话音刚落,气氛有一瞬的凝滞。 男人有些轻佻随意的嗓音响在耳畔:你以为我要杀你? 温热的鼻息扑在你的耳侧,在黑暗和极度恐惧的情绪中,你连男人吞咽口水的动静都害怕,生怕对方一个不开心就解决了你。 你害怕到以至于……以至于即使男人微凉的手已经顺着衣领摸进去,隔着内衣捏住饱满的乳球将你压向他的身体,你却不敢反抗这一系列带着危险性暗示的动作。 * 你哭泣的泪眼被黑布蒙住了,这着实是一个大大的遗憾。 其实把你绑起来关在家里的想法很早就有了,你的男朋友只是一个小小的催化剂罢了。 徐越铭平时低着头看你的时候,你在他面前那么小一个人,每次和他说话都必须要抬起头,他总是会注意到你灵动的眼睛,长长的睫毛总是扑闪扑闪的,一副单纯无害的样子。 此刻你哽咽着声音抽泣,蒙着你的黑布都被你哭出了水渍,想必那可爱的睫毛都已经哭成一缕一缕的。 你浑身上下就没有不可爱的地方。 徐越铭感受到一股难言的燥热,过于亢奋的精神让他的眼瞳都快烧红,包裹着你乳肉的手一紧,他的下身不自觉地在你的腿间摩擦了两下,忽然开始浑身颤抖。 啊……你的身体怎么这么软,早知道我就应该早点…… 徐越铭含糊地说着,低下头把脸埋在你的身上:随便摸一下胸,裤裆就弄湿了,好丢脸。 呜。 你只是更加害怕地绷紧身子。 接下来是惩罚时间。 徐越铭摸着你战栗的身体,薄薄的嘴唇落在你的锁骨上,沙哑着声音说。 * 你发出可怜的悲鸣,蒙着眼睛被迫跪趴在床垫上,小小的身体被他挤压在狭小的空间里,伸出手徒劳地想要抓住什么,却只能触碰到那人汗湿膨胀的肌肉。 你从未如此清晰地感知到男人和女人之间如此明显的力量差距,直逼得你完全在那人的身下完全无法挣脱。 嘴里涩得发苦,你徒劳无功地抓着床单,双腿被身下肉棒激烈的进出弄得痉挛打颤,湿泞的小穴像被扎破了口的气球,断断续续地喷着让你崩溃哭叫的水。 救救我……救救我…… 你那些混乱的哭泣和求救让在你身上进出的男人嗤笑一声,掰过你的脸将手指搅进你的嘴里,粗砺的指腹摩擦按压着你的牙齿、舌尖还有柔嫩的口腔,你完完全全是一副被人亵玩的样子。 嘴巴因为男人手指的搅弄只能发出破碎的喘息呻吟。 说说看,你这张嘴有没有和别人接过吻? 又是一记深重的顶弄,黑布吸着你的泪水已经湿透了,再也容纳不下更多,不知不觉中你的眼泪就流了满脸,还有男人的玩弄,如今你完全一副涕泗横流的可怜模样。 没、没有。 男人惊讶地啊了一声,随即慢悠悠地说:哎呀,那你真可怜。 第一次接吻,第一次做爱,都是跟我这个欺负你的坏蛋呢…… 他凑过来吻你的嘴唇,你的额头,你哭得红红的鼻头,轻柔却灼热的亲吻密密麻麻如纷乱的雨点般落在你的身上。 睡醒之后你的眼前仍然是一片黑暗。 你原本担心自己会被绑匪先奸后杀,不过几个月的时间过去,倒霉的你除了被他在床上翻来覆去地享用,倒也没遭遇什么。 后来的这段日子那种强奸似的肏弄倒是少了许多,绑匪似乎把你当成了老婆一样对待,把你们之间这种强迫的畸形关系当作情人之间情至浓时的亲昵。 被一个陌生男人蒙着眼睛关在只有他能进来的小房间里好几个月,这已经足够叫你在日复一日的黑暗等待中崩溃。 你甚至开始后悔,如果当初答应了徐越铭的表白,当了他的女朋友,时时刻刻有主角围绕着你,你怎么会遭遇现在这些? * 也许是你的祈祷起了作用,醒来之后你竟然看见的不是熟悉的黑暗,而是医院明亮的天花板。 鼻尖传来消毒水的气息,你挣扎着身体想要动弹,只是挪动了一下手指,视线里出现一个毛茸茸的脑袋,你被一个温暖的怀抱拥个满怀。 晓晓,你终于醒了! 那人用你一贯熟悉的温柔干净的声音关切着你:你、你还有没有哪里感觉不舒服? 仅仅只是听见徐越铭的声音,你就忍不住委屈酸涩起来,抱着徐越铭的肩膀把他的西装领子哭得湿透,好像想把这几个月来的担惊受怕和无助难过全都一次性发泄出来。 你闻到徐越铭身上淡淡的皂角香气,那味道让你感觉到久违的安心,慢慢地放松身体低声抽泣着:我害怕…… 徐越铭动作轻柔笨拙地安慰你,拍拍你的脊背:别怕别怕,有我陪着你。 …… 徐越铭告诉你,公司里的人和他一发现你失踪就报警了,可惜的是绑匪实在太狡猾,警方一直到昨天才锁定你的位置把你解救出来,可惜的是到那里的时候绑匪早就逃跑了。 警方会全力追捕那个坏蛋的。徐越铭握着拳头咬着牙说。 那个男人还没有落网的消息让你总是惴惴不安,生怕什么时候就被他再次绑走。 更糟糕的是自那之后你留下了严重的心理阴影,极度抗拒陌生男人的接近,你的应激反应严重到了只是感觉到有男人接近你,就会焦虑到想要从十几层楼的高度跳下去的地步。 除了一个人,漫画的主角徐越铭。 只有在他身边你才能安心,于是你每天想尽办法黏着徐越铭。 徐越铭摸摸你的长发,低下头看着你蓄满泪珠的眼睛,似是无奈地说:可是我要工作的呀,晓晓,我们是同事又不是男女朋友,不能一直黏在一起。 这是你告诉我的,我一直有在认真执行哦! 不行,这怎么行?离开徐越铭你会被那个可怕的坏蛋抓走的! 我当你女朋友!不、不是!我们结婚,对……徐越铭我们马上结婚! 因为实在害怕再被那个可怕的男人抓走,你甚至抓着徐越铭的衣角苦苦哀求。 徐越铭摸着你的眼睛,果然,和他想象中的一样,你哭得梨花带雨的样子真可爱。 好啊。徐越铭低下头亲吻你的侧脸,以后请多多指教吧,我亲爱的老婆。 ——完—— 恶龙与公主殿下01 莫赫托美丽的公主殿下要出嫁了! 你说那位公主,哎呀,那可真是一件好事。卡洛琳公主玩弄了多少年轻男人的芳心,月亮河每天晚上都有骑士在河边哭呢…… 可是公主殿下嫁的是那个残暴的老国王哈利!据说他豢养了好多美人,心情不好就剥了她们的皮挂在宫殿门口呢……唉……卡洛琳殿下真是太可怜了。 没过几天,王国内百姓讨论的话题又变了。 ——出嫁当天,莫赫托美丽的公主殿下不见了! 老妪微微叹息:我就知道,公主殿下总是让国王和王后不省心。 嘘!卡洛琳公主不是自己逃走的。是住在深渊裂谷里的那位…… 莫赫托美丽的公主殿下卡洛琳被住在深渊裂谷的恶龙掳走了。 听到这个消息的众人纷纷叹息。 公主呀! 可怜的、美丽的、娇弱的公主落到了残暴的恶龙手里,恐怕命不久矣了…… * 你是莫赫托王国的公主,但不是唯一的公主。 王后并不是你的亲生母亲,你的母亲只是王宫里一个样貌普通的侍女。 母亲早早离世,小时候你并不受宠,人也瘦瘦小小的,国王老亨利从来不会分给你一点父亲的关怀,王后更不用说,除了她的亲子亚瑟王子,国王的其他子嗣都是她的眼中钉,包括你这个没有存在感的公主。 日子渐渐过去,逐渐长成少女的你意外地越来越美丽。 一次随王室众人出行之后,你的美貌被人们广为传颂,王国百姓亲昵地称你为莫赫托王国最娇艳的玫瑰。 但美丽的容貌给你带来的只有无穷无尽的麻烦,你好像在无形中拥有了吸引变态的体质。 出门的时候总有青年冲到你面前对你诉说他们痴缠的爱意,他们总是说对你一见钟情,跑到国王和王后面前想要求娶你。 这种冒犯无礼的行为自然被你拒绝,可是拒绝他们没有用,那些变态们不会放弃,自残、威胁、甚至绑架你,妄图将你锁在他们的家里,为了得到你,那些青年的手段层出不穷。 尽管至今为止没有一个人得逞,但光是对上这些人黏糊糊的眼神就让你害怕不已。 卡洛琳,我的公主,我爱你! 痴恋着莫赫托王国的玫瑰公主卡洛琳的人越来越多,月亮河边总是挤满被公主拒绝的伤心人。 久而久之,你便不愿意出门。 可是即便身处王庭之中,你还是免不了被别的男人觊觎,你那个如毒蛇般阴冷却漂亮的变态王兄亚瑟也开始注意到你。 你的兄长亚瑟王子是真正的天之骄子,小的时候你曾经疯狂地崇拜过他一段时间。 如此优秀的王子是你的哥哥,身为妹妹的你渴望和亚瑟哥哥亲近。那个时候你还不明白你和亚瑟之间的区别,像是看不懂亚瑟脸上的不耐烦似的,你总是跟在他的屁股后面讨好地喊他亚瑟哥哥。 你怯懦讨好的样子,你小心翼翼地想要接近,喊着他亚瑟哥哥的样子,亚瑟都冷眼旁观。 冬日里你被其他欺负你的小孩推进湖里,亚瑟也只是淡淡地看了你一眼,随后平静地走开。 日渐长大的你渐渐明白了一些道理,和你作为妹妹对哥哥的孺慕不同,你的王兄亚瑟对你没有半点兄妹之情。 于是你不再自取其辱,见到亚瑟也只会和其他公主一样默默地喊着王兄。 …… 那日小时候欺负过你的艾伯特突然拉住了你的手和你表白。 你自然惊慌不已,挣扎着躲开想要拥抱你的艾伯特。 放开我,别!你别过来! 卡洛琳……嘘,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过来,过来宝贝。 在极度混乱的情况下,是你的王兄亚瑟救了你。 艾伯特被亚瑟打了一顿扔出王宫,而你被脸上带着薄怒的亚瑟带回了他的宫殿。 你看着朝你一步一步慢慢走近的金发少年,有些害怕地说:王兄,我、我想回自己的房间。 亚瑟蓝色的眼睛此刻像一望无际的深海,他俯视着因为和艾伯特拉扯而有些狼狈你的你,冷笑道:莫赫托的玫瑰?卡洛琳,你可真会给我到处找麻烦。 不是—— 你想说那根本不是你的错,你已经够安分守己了,话到嘴边还是默默地咽下去,低下头。 亚瑟看着你沮丧的样子,你微微低下头,脖颈间白皙幼嫩的皮肤就这样暴露在他的眼皮底下,单纯无害得就像可怜的小羊羔似的。 你感受到亚瑟阴冷的手指触碰到你的脸,吓得瑟缩了一下,抬起头来看他,意外地撞进了亚瑟幽深的眼睛。 亚瑟看着你娇艳的面庞,总是会想起你小时候灰扑扑的样子。 怪不得总是能吸引……原来是小时候就…… 亚瑟喃喃道,感受到你躲开了他指尖的触碰,神色瞬间冷了下来,捏住你的下巴,使你被迫对上他充斥着扭曲破坏欲的眼睛。 我要亲自……摘下这朵玫瑰。 * 和老国王哈利的婚姻完全是亚瑟一手安排的,你这个如毒蛇一般的王兄想要光明正大地占有你。 可惜的是,出嫁那天,你被突然出现的恶龙掳走了。 * 有着美洲狮子般雄壮矫健身躯的恶龙只是稍稍喷了一下鼻息就把婚礼现场弄得一团糟,庞大的身躯遮天蔽日,混乱的婚礼现场被恶龙张开的骨翼遮挡住全部光线,你因为刚刚那阵龙息狼狈地跌在地上,睁着眼睛看着面前奇异的生物。 是龙! 布莱登!是布莱登!深渊裂谷的巨龙! 吼—— 有着金色鳞片的布莱登四处巡视着广场,似乎没有发现他想要的东西,开始烦躁起来,尖利的爪子随手一挥,便将几个朝他跑来的侍卫撕个粉碎。 卡洛琳!危险!到这里来! 你听见了亚瑟的呼喊,茫然的眼睛落在远处你王兄焦灼的脸上,他在向你跑来。 可惜的是,他晚了。 布莱登注意到了你。 方才还在发狂状态下的恶龙忽然安静了下来,巨大的头颅低垂下来,凑近你,温热的鼻息让你四周的空气都灼热凝固起来,身上很快就有源源不断的汗珠留下来。 布莱登金色的竖瞳里倒映着你小小的身体,和他庞大的身躯比起来,你小得简直不可思议。 一阵狂风席卷而过,恶龙张开双翼,向自己的巢穴飞去。 这一趟下山寻宝,他已经发现了值得珍藏的宝贝。 那位小公主有着一头比金子还美丽的长发,圆溜溜的眼睛比他洞穴里最耀眼的宝石还美,还有那如细瓷般光洁的皮肤,最精致的瓷器也没有公主釉色均匀。 布莱登觉得自己找到了莫赫托王国最值得收藏的珍品,于是他用利爪钳住了你细细的腰肢,将你从婚礼现场掳掠而去。 * 你被那只龙丢进了财宝堆里。 恶龙掳掠公主的故事,小的时候你曾经听别人提起过。 但是龙这种生物已经在大陆这边很稀少,上一次有记载恶龙出来作恶都已经是2000多年前。人们一直知道在深渊裂谷里生存着一只恶龙,但是这只恶龙一直不出来活动,人们便渐渐遗忘了它。 可是就在刚刚,恶龙从你的婚礼现场将你掳走了。 洞穴里只有一个燃烧的火把以供照明,你应该庆幸,起码在这个洞穴里,你没有看见人类尸骨的痕迹,只有堆成山似的金银财宝,这只龙把你抓来应该不是想要吃你。 如今你就这样躺在恶龙的财宝堆里,那些金银器实在硌得你身体酸痛。 布莱登将你抓来之后就缩着身体躺在了一边,只是那双爪子始终倒扣着将你困在那堆财宝堆里,半阖着眼睛盯着你。 盯着盯着,困倦慢慢袭来,布莱登确定你这个孱弱的人类公主无法从洞穴里逃出去,放松地闭上眼睛。 只是等他醒来,爪子里圈养的人类却奄奄一息,出气多进气少。 吼—— 该死! 恶龙庞大的身躯逐渐缩小,洞穴里出现了一个有着耀眼金发的男人,他匆匆忙忙地跑到你身边,冰凉的手背贴上你滚烫的额头,低低骂了一句。 人类真是太弱了! 仔细看,那冰凉的手背上还有叁两金光闪闪的鳞片。 布莱登皱紧眉头看着怀中娇弱的你,犹豫片刻,最终还是将晕倒的你抱在怀中。 金发青年背后突然生出巨大的骨翼,抱着怀中的人类少女飞离了悬崖之上的洞穴。 恶龙布莱登的财宝堆里第一次出现活物,要不是他中途醒来,以龙的睡眠时间,发着高烧的你早就死了。 总之,第一次豢养玫瑰公主的恶龙到这时才意识到,像你这样柔弱的人类,磕不得,碰不得,摔不得,要好好呵护才行。 恶龙与公主殿下02 醒来之后你感觉到一股温暖柔软的触感包裹了你。 你原本紧蹙的眉头舒展开来,孱弱的身体压着身下干燥的床垫坐了起来。 这是…… 远处掳掠你的恶龙似乎又陷入了睡眠,龙在睡眠之时很安静,但这种古老而强大的物种即使是在睡着时,也不忘向周围释放着威压。 捏着身上盖着的薄毯,你的目光落在床边还散发着香气的烤面包和热牛奶上,眼神有些闪烁。 陷入沉睡之前你隐约感觉到自己身上因为洞口的寒风发起了高烧,本来以为自己命不久矣,没想到恶龙竟然幻化成了一个金发青年,带你下山医治不说,还体谅你娇弱的身体,为你准备了毛毯和床垫。 这只恶龙似乎比你想象的通人性多了。 那……那如果你求一求他,恶龙会心软放你回家吗? * 龙这种生物天生性格暴躁易怒,你不敢直接向恶龙哭求,生怕恶龙一个不耐烦直接用火将你烧成灰烬,只能采取更加迂回的讨好策略。 你不知道自己那些自以为隐秘的想法和动作,布莱登都看在眼里。 这个娇弱的人类公主,恐怕每天都想着怎么从这个出去就是万丈深渊的地方逃出去,布莱登清楚得很。 不自量力。他在心里暗暗想。 你以为布莱登睡着了,其实发出均匀绵长呼吸的他只不过是在闭目养神而已。 在洞口徘徊的你小手抓着洞口凸起的石块,小心翼翼地伸出头向外探,结果粉润的脸被呼啸的山风吹得惊惶发白。 你哆嗦着身体后退,似乎是沮丧极了,捏着裙摆往回走,纤细的小腿迈着的步子都在颤抖。 呜。 洞穴里很快就响起压抑的、低低的抽泣声。 布莱登眼见着那个娇弱的人类公主窝在火把下的岩石边,独自抱着膝盖弱弱地哭泣。 果真是胆小的公主,布莱登暗笑一声,合上了眼皮。 * 布莱登发现你似乎学乖了。 当他用龙爪覆在你的长发上时,你不再害怕地发抖,甚至还会将自己的身子靠近他的掌心,乖巧地依偎着,顺势抬起湿润干净的眼睛温柔地看着他。 吼—— 布莱登检查了自己的财宝堆,对你的听话还算满意,随手将财宝堆里那件绣纹精致的裙子赏给了你。 不得不说这件繁琐精致的裙子确实很适合你,蓬蓬的裙摆散开,你在行走间露出纤细的脚踝。那掐得盈盈不堪一握的腰肢,还有脖颈之下如花苞般微微起伏的胸口,正是少女含羞带怯的柔美。 谢谢您,阁下。 你提着裙子微微屈膝,将手心试探性地轻轻搭在布莱登的龙爪上,向他礼貌道谢。 布莱登金色的眸子看了你一眼,没有用爪子将你掀开,默许了你的接近。 晚饭过后你感到有些困倦,躺在床垫上很快就睡着了。 布莱登看了一眼在床上抱着被子睡得两颊晕红的你,犹豫了一下,还是将爪子张开覆在上面。 床垫很大,因为布莱登害怕太小了你会摔下去,当他的爪子放在上面时,你就像是一个被关在鸟笼里安静沉睡的小鸟。 在布莱登漫长的生命里,他和人类这种生物打交道的时间不多,所以他不知道人类是不是都像你一样睡相这么差! 明明是身份尊贵的公主,明明他给你找的床这么大,你糟糕的睡相却总是能把自己滚到床边。 啊!好痛! 你差点掉下床,龙爪坚硬的骨头将你弹了回去。 那动静让陷入睡眠的布莱登也醒了,俯首接近你,周身的空气忽然又变得灼热起来。 你抓着被子,床单被卷作一堆,只覆盖住你的肚子,怪不得睡觉的时候你总是觉得有些寒冷。 我吵醒您了吗?你捏着被角说,长发被睡得乱糟糟的,一点也没个公主的样子。 布莱登无法接受你这样糟蹋那金子般明亮柔顺的长发,恶龙的金色竖瞳里倒映着你迷茫的面孔,他自嘴里发出有些低声的吼叫声,威胁你。 你睡得迷迷瞪瞪的,渐渐感觉到腿上传来的刺痛,低下头一看,你裸露的小腿上被坚硬的龙爪磕出了一道显眼的红痕。 布莱登显然也注意到了,他再也忍不住,吼了一声。 笨! 你吃惊地瞪大了眼睛,原来这只龙会说人话! 不过很快你就想到恶龙曾经带你下山看病,迅速冷静下来。 对不起嘛。你小心地瑟缩着肩膀,将裸露的小腿藏进被子里。 看着布莱登金色的眼瞳里不满的眼神,你小幅度地挪动着身子,伸手抱住了一根柱子,那是布莱登坚硬冰凉的爪子。 布莱登看着你将脸贴在他的鳞片上,那缕微弱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暖意传到了龙躯之上。 他搞不清楚你行为的用意,将头颅凑得更近了一点,竖瞳紧缩之后那一道细线流露出打量好奇的意味。 晚安。还没等布莱登仔细观察你,你便放开了抱着他龙爪的手,捂着嘴巴打了个小小的哈欠,阁下,祝您做个好梦。 说着,眼睛里还闪着泪花的你在布莱登冰冷的鳞片上蹭了蹭,闭上了眼睛。 就这样睡着了? 布莱登看着缩在他的爪子上小小一团的你,更龙族化形的人类身躯相比,你实在太娇小了。 也是,在龙族漫长的生命里,你还是幼崽的年纪。 那日把你抱在怀里时,你孱弱的身体痉挛发烫,在他冰冷的怀抱里散发着热意。 在这个平常又有些意外的夜晚,你依旧向恶龙展示着你柔弱顺从的姿态,就像高烧时你让恶龙心软的刹那间一样,散发着半开玫瑰羞怯可爱的香气。 * 你和恶龙先生的关系在那个夜晚之后慢慢亲密了起来。 甚至于,布莱登会在你睡不着的夜晚,让你伏在他的背上,飞到深渊裂谷的最高处看日出。 后来的某一天,生性暴躁多疑的金龙又一次在你面前幻化出人形,你终于看清了他的面容。 英俊的金发男人身材高大,他有着与发色相同的金色眼瞳,也许是因为和你说话总是俯视的角度,也可能是因为龙这种强大物种的天性,布莱登看着你的眼神总是带着淡淡的傲慢。 真美。你看着布莱登蓬松的金发,忍不住感叹道。 叫我布莱登。在你疑惑的眼神中,金发青年又重复了一遍,布莱登,这是我的名字。 恶龙允许你叫他的名字,你对他的称呼也开始从尊敬的阁下到亲爱的布莱登。 你感觉到离开的时机渐渐成熟,于是向布莱登请求他送你回家。 出乎意料的是,布莱登拒绝了你。 他金色的瞳孔深处有掩饰不住的焦躁,神情甚至是有些凶恶的。 你被吓了一跳,小声说:对不起,布莱登,是我说错话了吗? 看着你那柔弱可欺的样子,还有那干净清澈的眼睛里流露出的淡淡歉意,布莱登烦躁地咬紧牙关:这有什么不好?为什么要走?! 他搞不清楚自己纷乱的思绪,只觉得一股怒气涌上心头,恐怕再待下去就要喷火了,于是张开双翼飞离了洞穴。 那一夜洞穴里只有你一个人,布莱登一直没有回来。 * 布莱登回来那日你听到了低鸣的龙吟。 布莱登! 你惊喜地呼喊着,刚刚走出几步,就被还未来得及收起双翼的金发青年压在了身下。 布、布莱登,你……你怎么了? 布莱登没有回答你的话,他金色的眼瞳紧缩着,脖颈上隐忍暴起的青筋甚至有些暴烈。 我在山谷里看见了你的王兄。 ……他的名字是叫亚瑟,没错吧。 你点点头,茫然地看着布莱登,不知道眼前的青年为什么要说这个? 为什么想走……微凉的指尖落在你的脖颈上,有些尖利的指甲一下子就让柔嫩的皮肤渗出血丝。 气氛有些诡异,你紧张地咽着口水:你怎么了,是我的王兄干了什么吗? 他很着急地在找你,还找了很多骑士。 哦!就是那些被你们人类称为屠龙勇士的家伙……看来很担心你呢…… 布莱登低下头,冰凉的脸贴近你的胸脯,那里正因为紧张起伏着。 听着你急促的心跳,布莱登闭上了眼睛。 他说:你知道吗?把你带进洞穴那天,你身上有一股浓得要溢出来的雄性的味道。原来那是你哥哥留下的……真让人讨厌呢…… 啊!你慌张地尖叫着,眼前骤然出现布莱登放大的脸。 下一秒,你精致繁复的裙子就被布莱登毫不留情地撕碎。 恶龙与公主殿下03 布莱登金色的眼瞳像落日下融化的碎金子,面对着心仪的人类雌性,他微微俯下头颅,衔吻住你雪白乳肉上的红梅。 身上寒冷的感觉和金发青年带着倒刺的舌尖让你感到前所未有的危险,尽管这位恶龙先生已经小心地收好龙齿,你仍然感觉到胸前湿漉漉的触感中蕴含的那一抹痒痛。 布莱登,冷静一点好不好,唔…… 你想挣扎,奈何在龙的威压之下根本难以动弹,只能向布莱登发出可怜的祈求。 布莱登满意地看着身下这个娇弱的人类公主一寸一寸地染上他的气息。 用人类的身体办事还是有些施展不开,但谁叫他心仪的雌性是个柔弱无比的公主。 下山的时候他听见人们叫你莫赫托的玫瑰,娇艳的玫瑰倒是与你相配。而他为了不让你这朵娇艳羞怯的玫瑰遭受太多风雨的摧残,不得不忍下本能,用人身与你交配。 卡洛琳。布莱登带着情欲的声音低低地唤着你的名字,我可爱的、美丽的公主。 说着,布莱登将自己身下早已肿胀发痛的性器挤进你的腿间,压着那里娇嫩柔软的皮肤摩擦着。 娇弱的人类雌性身上的肌肤温暖干燥,就连花穴也是小小的、柔软的。 呜呜呜…… 你完全无法反抗布莱登的动作,和布莱登高大健硕的身躯比起来,你那点推搡挣扎的力气根本不值一提。 别乱动卡洛琳。布莱登的声音带着隐隐的威胁,硕大的肉茎压着那道细细的缝隙,微微陷进去了一点。 因为这难言的柔软触觉和鼻尖你身上引人发狂的淡淡香气,布莱登甚至有些急躁:我不想弄伤你。 他这样说,身下的动作却十分迫不及待,只是堪堪感觉到你的小穴湿润了一些,那与你娇嫩内壁尺寸极为不符的肉刃便急匆匆地插进去。 啊啊啊啊!坏蛋!下流的色龙! 你被那缓缓撑开你甬道的肉茎弄得疼痛,下意识地将自己内心深处的想法骂出口。 只是那声音虚弱可怜,在这位恶劣的龙先生看来,不过是小小的情趣罢了。 龙族就算化成人身,那在你身体里膨胀进出的肉茎还是娇小的你难以承受的。他轻易就顶到了你花穴的深处,你的身体在布莱登的疯狂摩擦之下渐渐分泌出黏腻湿滑的液体,这使你稍微好受了一点。 真紧,又软又嫩。 “公主的身体,我会好好享用的。” 布莱登金色的瞳孔深处似乎燃着一簇蓬勃的火,他低低地喘息着,感觉到你身体里渐渐变得湿热起来,便开始试探性地大力动作起来。 你那小小的肉穴整个被布莱登粗硕的性器撑得满满的,所有细小娇嫩的褶皱被迫撑平,紧紧地箍着布莱登在你身体里肆虐的昂扬性器。 龙族的交媾是直接的、粗暴的。 布莱登仅仅依靠着大得夸张的肉棒和一身蛮力的奸弄就把你的小穴干得咕叽咕叽一直叫。 哈啊……布莱登,慢点,慢点!啊啊啊啊! 臭龙!坏龙!不要顶那里呜呜呜呜…… 初时的紧张疼痛过去,你开始受不了地咿呀乱叫,身体因为一阵又一阵强烈的刺激哆嗦着喷水。 纯洁恬静的美人因为他的奸淫发出高声浪叫,光是听着,看着,布莱登就觉得自己的脑袋兴奋地发晕了。 你柔弱的身躯被布莱登紧紧的拥着,耻骨之上皮肉拍打的声音一下比一下重,绷紧的穴口周围一阵一阵渗出透明的蜜水,很快就因为力道过重的交缠搅成一堆黏腻的白沫。 卡洛琳的身体很敏感呢。 恶龙低吟着,忽然像想起什么似的,眼瞳里那圈隐约的红色愈加深重,尖利的指尖在你的锁骨边缘徘徊:是因为你那位讨人厌的王兄,也像我这样…… 他兀自沉溺在一股难言的情绪里,低下头,不顾你的抗拒,尖锐的龙牙咬上了你锁骨薄薄的皮肤。 痛……布莱登你在发什么疯…… 一股灼热的气息让你的额前沁出薄汗,但很快布莱登又温柔地用嘴唇吸吮着你被他咬出的伤处,冰凉清爽的气息随着他舔弄的力道慢慢抚慰着你刺痛的伤口。 伴随着那股舒服的凉意,布莱登眼里的红色开始慢慢褪去,金色的眼瞳灿若朝阳,身下肉棒进出的力道也变得温柔了许多。 你失神地看着在你身上起伏的修长身躯,微微喘息颤抖。 那是一种更为绵长的刺激,几乎要让你怀疑你是这位恶龙先生的爱侣,而不是他发泄淫欲的对象。 呃!布莱登! 没有力气的你被他抬着屁股抱了起来,放在了布莱登的休憩之处,布莱登强硬地分开了你欲要并拢的双腿,那阵温柔的抚慰就像幻觉似的很快消失在布莱登激烈的动作里。 你纤细的腰肢被他紧紧箍在怀里,被迫雌伏在布莱登的身下,承受着他愈加放肆的冲撞。 不知道过了多久,你感觉到布莱登在你身上耸动的身体突然奇怪地静止了一下,神智混乱的你以为是布莱登射了,于是主动绞紧湿热缠人的小穴。 卡洛琳,我受不了了,呃……呼—— 伏在你身上的男人脸上迷离的神色多了一丝隐忍,脸上逐渐浮现出金光闪闪的鳞片。 这是…… 你的眼睛瞪大里,身体里那本就尺寸庞大的性器居然还在胀大,甚至隐隐有变得越来越烫的趋势。 肚子被撑得难受,你忍受不了地捂着肚子低低呻吟道:出、出去,快出去布莱登,太大了,我……啊啊啊! 好热,好胀……要死了…… 你感觉到自己快要喘不过气来,想要挣扎着从布莱登的身下逃出去。 吼! 洞穴里突然响起低鸣的龙吟,带着隐隐的威胁,使得你的神智被吓得一下子清醒过来。 骤然,一股强烈的胀痛感从身下袭来,布莱登肉茎上的倒刺尽数张开,尽管他已经极力控制着缩小身体,但兽类的性器显然不是你一个娇弱的人类公主能承受得了的。 那些倒刺剐蹭着你柔嫩的软肉,伴随着火辣辣的痛,你完全不敢挣扎,只能被已经化成龙身的布莱登用尖利的爪子按着肩膀射精。 兽类的精水像水柱一样冲刷着你的身体,整个过程持续了很久。 久到你清晰地意识到,自己竟然被一条龙压着,还让他把精液射进了你的子宫。 布莱登沉沉地呼吸着,虽然刚刚控制不住自己变回了龙身和你交媾有些丢脸,但不得不说以龙身占有你让他的心异样地满足。 你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布莱登的龙躯包裹着拢进怀里,那兽类异样硕大的肉茎还停留在你体内,牢牢地堵住那些射进去的精水,将你的肚皮撑得高高鼓起。 *********公主,做我的妻子,为我生下幼崽吧。 布莱登的龙首接近你,伸出猩红的长舌缓缓地舔舐着你白皙瘦弱的脊背。 你听不懂龙语,只是感觉疲惫至极,和龙族这样激烈的交合只一次便耗尽了你的心神,见这位龙先生没有再次奸淫你的样子,慢慢合上了双眼。 恶龙与公主殿下04 这只龙在豢养你,不是将你作为洞穴里的他的所有物,而是将你当成他的雌性。 你确认了这个事实,本该感到高兴,因为恶龙不会再杀掉你。 布莱登甚至察觉到了你害怕他巨大的龙躯,平时会以人类的面貌见你,偶尔恢复成龙身时,也会刻意缩小身体。 他不再以龙爪围成牢笼将你关在里面,而是在夜晚将你抱在怀里安眠,那高大的身躯紧紧地包裹着你,就像一个温暖的大火炉。 可是你仍然感到难以言喻的沮丧与怅惘。 难道你的一辈子都要待在深渊裂谷的洞穴之中,仰仗着一只龙的宠爱活着,被他奸淫,生下龙的幼崽吗? 你曾经向布莱登提出要下山看看。 但警惕的布莱恩就像能看穿你内心的所思所想一样,如你所料,他拒绝了你。 外面很危险。布莱登摸摸你的脑袋,卡洛琳想要什么我都可以帮你找来。 是啊,龙是这么强大又无所不能的生物,只要布莱登想,你根本摆脱不了他。 你像是终于想通了这一点,有些气闷地一个人缩在床上。 柔软的床垫周围堆砌了很多华美的珠宝,这只龙的私库甚至比很多大陆的王库还富有,有些被布莱登拿来讨你欢心的新鲜玩意儿你从前甚至都没有见过。 平心而论,这条龙除了会强迫你干那种事,对你倒还不坏。 你微微叹了口气,在心里咕哝着算了吧,默默地将头闷进了被子里。 * 布莱登又在深夜的时候下山去了。 你拥着被子坐起来,疏冷的月光照亮了整个洞穴,那些金银器在月光和火把的照耀之下衬得满是黑色岩石的山洞也开始显得富丽堂皇起来。 布莱登似乎害怕冷到他的人类雌性,你第一天来到这里时,洞穴里只有一个火把照明,不像现在到处都是噼里啪啦燃着的火把。 要在洞穴里养着你这个娇弱的人类确实很麻烦,布莱登总是趁着你睡着的时候偷偷下山去添置东西。 在你醒着的时候,他一向是不舍得离开的。 这夜却有些不同,你听到了洞穴外不同寻常的响动。 卡洛琳公主? 公主,你在吗—— 你听到声音低哑又小心翼翼的呼唤,洞穴口竟然爬上来一个人。 一个身材高挑却瘦得皮包骨的女人,穿着一身将身体遮掩得严严实实的黑袍,半张脸上还涂着红色的像是血一样的诡异纹样。 你的视线向下移,倒吸了一口冷气,这女人竟然将人的指节穿成项链挂在身上。 看见你警惕的目光,女人不甚熟练地微笑了一下,只是那笑容在她的脸上着实有些古怪。 女人将怀中藏了很久的戒指拿了出来,你认出那是你王兄亚瑟王子的东西。 公主,是国王让我来找你的。 你的脑海里浮现出亚瑟阴冷漂亮的脸。 原来他竟已经当上国王了吗? 你是想逃走的,可是回到你的王兄亚瑟身边,不出所料的话你会继续过被他监禁在王宫的生活。 如今亚瑟已经成了国王,说不定你会被他更肆无忌惮地欺负,这同被布莱登关在洞穴里的生活又有什么差别呢? 我……你犹豫着,看着面前这个古怪的女人,皱起了眉头。 女人似乎看出了你的犹疑,她嘴角的笑容渐渐支撑不住,开始不耐地耷拉下来。 卡洛琳公主,我也只是拿钱办事,请您原谅我的失礼。 说着,不等你反应,一阵黑雾席卷了你的面门。 你眼前一黑,很快就晕了过去。 * 原本你要嫁的老国王哈利死了。 他荒淫无度,生下的几个儿子也没出息,争权夺利倒是有一套。 国家四分五裂之后反而便宜了莫赫托,你的王兄离间了他们,各个瓦解之后吞并了这个原本体积庞大的邻国。 莫赫托在亚瑟的征战下空前的强大,你的兄长毫无疑问地继承了王位,成为莫赫托历史上最为年轻的国王。 尽管人们对正值壮年的国王的突然病逝颇有疑虑,但在新国王的威压之下,百姓不敢多说什么。 就像在发泄什么一样,亚瑟上位之后仍然征战不休,他开始向大陆的另一头扩张。而那个古怪的女人,就是他征服的一个小国的俘虏,被他遣来找你。 亚瑟即位之后完全暴露了天性,残忍嗜杀,除了频繁的征战,比曾经你要嫁的哈利还要喜怒无常,是个彻头彻尾的暴君。 因此,相比他其他残暴的行径,娶自己的亲妹妹当王后似乎也不是什么奇事了。 卡洛琳。亚瑟触摸你的指尖仍然是冰凉的,那只该死的龙,我会让他付出代价的。 亚瑟比起你被布莱登抓走的时候清瘦了不少,眉眼更加的深邃,身上那阴郁的气质也愈加地重了。 你早就听说亚瑟在你消失之后就在全国广招屠龙的勇士,却不知进展如何。 布莱登提起那些骑士的口吻是轻蔑的,在龙这种生物眼里,人类总是弱小而不自量力的。 我的勇士会用最锋利的剑将那只龙的头颅砍下做我们新婚的礼物。 亚瑟这样说,可是你的心里却总是感到不安,不仅是担忧发怒的恶龙,还有担忧亚瑟的残暴。 他看起来可太像病入膏肓了。 * 如你所料,那些被派出去的骑士只有一个人狼狈地归来,身上满是被龙焰灼烧的伤口。 骑士在亚瑟耳边说了些什么,随即支撑不住咽了气。 亚瑟回头望了你一眼,脸上的表情更加阴沉乖张,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攥成了拳头。他牵扯起嘴角笑了笑,但那笑意不达眼底,只是更显得他眼神阴戾。 卡洛琳,回你的房间去。亚瑟命令道。 你在心里叹了口气,在你的王兄眼皮子底下讨生活这么多年,你知道亚瑟此刻一定无比愤怒,但是你不发一言,只是沉默着随簇拥你的宫女们回到了寝殿。 亚瑟一定使了什么手段让布莱登受伤了,不然以他的脾气,发现你被亚瑟带走非得搅得整个莫赫托天翻地覆不可。 你回想起那位可怜的骑士大人狼狈的模样。 布莱登恐怕怒气难消,亚瑟现在一定感觉到吃力又烦躁吧。 …… 亚瑟最近越发暴躁了。 你和他的婚期本该定在下月月圆之时,可是亚瑟等不及了,繁复精致的礼裙,华美的珠宝源源不断地送进你的房间,堆砌在你的身边。 纵然无奈,但你无法拒绝。 * 婚礼在一个晴日。 蓬蓬的裙撑和系的紧紧的腰带将你的腰肢掐得不盈一握,你的兄长和你并肩站在一起,接受着祝福。 意外便是在这个时候发生的。 那顶镶嵌着耀眼宝石的王冠被一阵风卷落到地上。王冠从如此高耸的阳台砸到地上,惹得底下的人群惊叫着四散逃离。 天气一下子阴了下来,却不是因为乌云的缘故。 布莱登庞大的龙躯扇动着巨大的龙翼出现在王宫上方。 暴躁、愤怒的恶龙很快就用火焰将整个王宫弄得一团糟。 该死!亚瑟咒骂着,拉着你的手想要向下跑。 一切就发生在瞬息之间,布莱登金色的眼瞳牢牢地锁住阳台上的两个小人。 一个是他的人类雌性,一个是该死的,将他的雌性掳掠而走的卑鄙人类! 吼!!! 龙的怒吼几乎将整个王宫都震得颤了颤。 你在眩晕间听到了亚瑟发狂似的大喊,随即世界便一片安静,睁开眼发现自己被布莱登的龙爪钳住腰带得飞了起来。 …… 那天的细节你已不愿回忆,总之你的两次婚礼留下的都是不怎么美好的记忆。 嘈杂的声音和人们的惊呼在你的耳边远去,你的王兄亚瑟以一种极为诡异的姿势从高台上坠落,并被愤怒的布莱登以烈焰焚烧,尸骨无存。 你被化成人形的布莱登抱在怀里,娇小的身体依靠在他温热的胸膛里瑟瑟发抖。 恶龙先生并没有将你带回洞穴,他将莫赫托的国王杀了,将王后你据为己有,俨然一副莫赫托的无冕之王的模样。 国民们起初还想着反抗,但很快他们就发现这只恶龙除了王后,其他的什么也不关心。 他们的生活甚至比亚瑟在位的时候还要好受很多。 至于那可怜的,被残暴的恶龙霸占的王后呢,恶龙这么好,归他也是应该的。 ——完—— 有番外。 恶龙与公主殿下05(番外) 烛火悠悠,整个宫殿空荡荡的,只能听见你低低的啜泣声。 布莱登将侍女们遣散了,宣称要由他亲自侍奉王后。 而他的侍奉就是将你平坦雪白的肚子撑得高高鼓起,为这只不知餍足的龙生育幼崽。 你自然是害怕的。 以一个人类雌性的身份成为龙的妻子已经十分诡异,你竟然还要为这只贪婪的霸占你的恶龙生下极有可能是怪物的孩子。 然而你根本无法抗拒布莱登,毕竟现在整个莫赫托王国都在他的控制之下,你一个柔弱的公主又能做什么。 害怕是无用的,没过多久你就怀上了龙崽。 孕育龙族幼崽的时间比你想得久得多,你看着平坦的肚子,很难想象这里竟然孕育了一个孩子。 不过布莱登有的是机会让你意识到怀孕的事实。 龙族和你们人族不一样,多多交合能够帮助幼崽更加健康地长大。 布莱登摸着你怯怯的眉眼,在你看来,虽然他在笑,但表情在你眼中总是有一丝危险的狡猾:公主,宝宝和他的父亲都要辛苦你了。 呜呜呜呜…… 比起王后,布莱登还是更喜欢叫你公主。 卡洛琳公主,玫瑰公主,公主殿下……亲昵又暧昧。 滚烫的肉棒比起寻常男性的自然是要粗硕得多,即使龙躯被刻意缩小,足足近叁米长的身体还是像山一样压在你身上。 那根肿胀发紫的肉茎就抵在你的穴口处,不过稍稍顶进去半个头部,就叫你的身体发着颤,入口处被挤开一个绷得紧紧的圆洞,气势汹汹的肉茎试探着想要顶进去。 布莱登是不想让你受伤的,因此他已经尽力放缓动作。 刚霸占你那会儿布莱登可没有现在这样温柔,气得发狂的布莱登在杀了亚瑟之后就将你锁进王宫的一处偏僻的宫殿之中,粗暴地撕开了你的衣服。 你的身上都是亚瑟留下的气息,尤其是那些落在你腿根和胸前的牙印,斑驳青紫的印记让布莱登金色的眼瞳烧得火红。 该死的……卑鄙无耻的小偷…… 布莱登幽深的眼神落在你护着胸口无助又瘦弱的手臂,他开始后悔如此简单地杀了亚瑟,就应该让这个胆敢觊觎你的人扔进野狗堆里,让他的肉被饥饿的狗一口一口地咬下才对! 床帐被怒气冲冲的恶龙扯下束缚住你的手脚。 在你惊恐瑟缩的眼神中,布莱登低声说:忍耐一下,我需要洗尽你身上其他雄性的气息。 布莱登所谓的洗尽气息,就是将你锁在房间,锁在床头一遍又一遍地给你灌精。 直到你的小穴被肏弄得红肿不堪,甚至已经被操成了布莱登性器的形状。 过度充血而肥大的花唇难以合上,连带着腰肢酸软的你也只能瘫在床上抖着身体吐着那些吃不下的精液。 会受伤的,再这样下去我会流血的。 你用已经虚弱无比的声音哀求布莱登,赤红着眼的他才堪堪放过被玩坏的你。 那之后你的小穴被温养上草药在床上将养了许久才能下床,甚至一度畏惧布莱登,只要布莱登流露出想要和你做爱的心思,你就害怕得想要立刻逃跑。 你会变成现在这样,在布莱登非人的性器鞭挞之下抽搐着身体高潮,完全是被布莱登长期调教的结果。 孕期你的身体更加地敏感,初时的开拓很艰难,但很快在布莱登坚持不懈地抽动下,你的身体开始习惯性地分泌出湿滑的水液。 布莱登身上那些坚硬的鳞片在烛火下反射出淡淡的光泽,那阵金色的波光随着他的动作与烛火一同晃动。 卡洛琳,小宝贝,放松一点。 让我和你肚子里的小家伙打个招呼。 布莱登在和你用龙语交谈,那带着威压的低吟有很多词句你都不懂。 但卡洛琳和宝贝你还是知道的,布莱登喜欢凑到你耳边这样一句一句地唤你。 啊啊啊啊啊! 身体里突然传来的刺激让你控制不住地发出尖叫。 布莱登竟然将肉茎整根捅进你的身体,将你甬道撑得几乎要裂开,圆硕的龟头也顺势破开了那道小小的口子,挤进了你小小的、温暖的子宫。 身体的酸麻感远远没有停止,布莱登还在加速撞击,龙爪搂着你的腰将你的屁股抬起来,硕大的囊袋一下又一下重重地拍在你的小屁股上。 布莱登肏你肏得又重又快,很快你就说不出话来,只能无助地揪着枕头咿呀乱叫。 甚至为了插得更深更爽,你的整个下身都几乎是悬空的,被龙爪抱着往他坚硬的腹部撞。 吼—— 布莱登爽快地吼了一声,低下龙首,伸出湿热的舌头沿着你突出的脊骨舔舐,把你整个人都舔得湿漉漉的,像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嗯啊啊啊! 布、布莱登,轻点,小心宝宝。 你又痛又爽,插进子宫的肉棒因为膨胀进出得有些艰难,你知道这是布莱登射精的前兆。 双腿被干得完全合不拢,一股激射而出的精液冲刷着娇嫩的内壁。 龙身的精液依旧多得你难以承受,很快就让你的肚子又胀又热,还有那些张开的肉刺,牢牢地将你和布莱登的下半身连在一起,让你只能被压在他的身下接受龙的射精。 …… 尽管布莱登满足你的要求,将宫殿里的侍女都遣散了。 但鲜少出宫殿的你不知道,龙的吼叫声在深夜几乎整个王宫都能听到。 起初有侍女担心王后的安危前来偷偷查看,布莱登并未驱逐他,反而用龙焰点起了烛火,让殿中他以龙身在你身上起伏的样子都映在晃动的影子里。 侍女面色复杂地回来,和她的同伴说了几句话。 于是整个王宫的人都知道。 ——每当深夜里王宫里又出现龙的吼叫声,那一定是那条恶龙又在胯下奸淫他们的王后。 可怜的王后被当作恶龙的禁脔,在第叁年春天诞下了恶龙的孩子。 ——完—— 妖精与僧人01 你是山中的兔子精,从出生起就受山上寺庙的佛光笼罩,自认和普通的兔子精不同,是一只颇有佛性的兔子。 稍大一点后,你经常跑去寺庙的后院里听那些僧人讲经,久而久之,那些小沙弥们便认得你这只小兔子,还会时常给你送些菜叶子吃。 你日日在寺庙玩耍,渐渐的,给你喂菜叶的小沙弥成为了庙里的新一任主持。 主持在一日下山之后带回来一个弃婴,暂时安置在禅房里,你偷偷溜到了禅房门口,发现这婴孩浑身沐浴金光,额头上还有灿然的金莲印记。 你吃了一惊,这主持捡回来的孩子竟然是神仙下凡历劫,看那周身的佛光,未来一定是一个得道高僧。 如你所料,主持慧能捡回来的弃婴在佛法上颇有造诣,少年时就名扬四海。 寺庙里香火旺盛,有泰半都是冲着这个少年僧人来的。 * 道济大师…… 如此娇花美眷在前,这少年僧人却不为所动,淡漠的眼神略过女香客,落在手持的一卷佛经上,修眉善目的模样真像一尊无喜无悲的玉佛。 两眼空空的僧人似乎永远不会沾染红尘俗世,那女香客利用权势见了道济一眼,最终还是在他眼中寻不到自己的身影,哀哀切切地走了。 你在门槛上偷偷摸摸地看着这千金小姐哀怨的模样,看得入神了,竟连自己早就被道济发现了都不知道。 那小姐走后,你正要溜走,措不及防地被一双微凉的大手揪住后脖子拎了起来。 小兔子,在我门前偷听得可快活? 你被迫窝进道济温热的胸膛,他身上沾染了香火气和檀香,香气沁入肌理,你被他抱着,小鼻子一耸一耸的,假装纯良无知地看着他。 你这兔子倒是可爱……道济揉着你的毛,轻笑了一下,这山中清寂,不如你与我作伴,一同清修。 …… 你被那佛子养在房中,讲经的时候便被他偷偷藏在衣袍之下。 佛子清朗的声音念诵佛经的声音便如珠石相撞,你每日跟着道济,不久寺庙里的人都知道道济大师养了一只可爱的小兔子。 道济喜欢顺你的兔毛,闲来读经的时候最爱有你相陪。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 ……小白,过来。 你在道济的膝头懒散地用爪子拉下自己的耳朵,用舌尖舔舐梳洗,任凭道济蹂躏你。 如此这般,你在和道济一日一日的相处中也看出几分佛子的少年心性。 托福每日听道济讲经,你修炼的速度大大加快,隐隐要化成人形。 而高台之上佛子对你的淡淡温柔也让你渐渐迷了眼,竟逐渐对这少年僧人心动了。 * 这无望的痴恋很快便无疾而终。 道济下山布经,将你这兔子精一同带上,到客栈之时,夜晚你竟然悄无声息地化形了。 你披着僧衣,颇有些无助地缩在床头,像是做了什么错事一样不敢看道济。 面目总是淡漠无波的佛子此刻也惊讶地皱起眉头,像是碰到了什么难事一样思索着。 就在刚刚,你突然化形,道济正要抱着兔子一同入睡,怀中却突然变出一个浑身赤裸的妙龄女子,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 温香软玉在怀,道济却如临大敌,匆忙下了床,闭着眼睛将包裹里的僧衣扔给了你。 你害怕道济将你当成女淫贼,当着他的面匆匆幻化成回了兔子的模样。 道济,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怎么突然就变成人形了…… 你既已可以化成女身,我不便再留你。 道济震惊了片刻,很快消化了他豢养的小兔子是个女妖精的事实,自觉不能再留你,丢下这句话便头也不回地合上门离去了,独留你在这残留着道济身上檀香味的床褥间呆呆发愣。 长长的兔耳沮丧地垂下,你将道济留给你的僧衣卷成一堆,窝在了里面。 * 你不想像那相国千金一样纠缠于他,这份说不出的爱恋被你埋在了心底。 可你终究舍不得他,道济回庙里那日,你假装是庙里的女香客,偷偷跟着道济回了禅房。 道济,不要赶我走好不好。 你就当我还是那只小白兔……你不是说山中清寂吗?我可以陪你解闷啊! 你自是一副懵懂纠缠的模样,道济不愿见你,你便继续变作一只小兔子的模样,在道济的门前一直等着他。 道济最终还是心软留下了你,只是告诫你不能在他面前幻化为人形,他只当你是从前那只陪伴他的小兔子。 你想要留在他的身边,就必须要恪守他的规矩。 纵然有些许失落,你还是顺从地答应了。 时间日久,你越发明显地感觉到道济身上淡淡的疏离,便有些心灰意冷,白日里也不敢过多打扰他,在山脚下寻了一个住处,倒真成了一个虔诚的女施主。 * 道济自梦中醒来,颇有些苦恼地洗漱起身,打了一桶井水,走到院中洗尽被弄污的衣物。 道济? 耳边传来清甜的嗓音,道济还以为是梦境的影响让自己出现了幻觉,神色不禁有些紧绷。 却见身后款款走来一个身材纤细的白衣少女,粉润的脸蛋,盈盈的眉眼,不正是那梦境之中的少女出现在了自己眼前。 只是打眼一瞧,道济便不由自主地想起梦里那个浑身赤裸、眉目含春的女妖精,默不做声地后退了几步。 他的声音冷然:我不是说过在我面前不要幻化成人形吗,你这是为何? 你早就习惯道济对你的不假辞色和有意疏远,因此早已不会感到难过,只是向道济行了一个礼:道济,我来是向你辞行的。 早前在庙中,我多谢你的教养,要不然凭我的修为,也许再修个数百年也无法修炼成人形。你佛法精进,心思纯澈,是我见过天分最高的僧人。 你顿了顿,放低了声音继续说:我痴缠你许久,数月过去渐渐明白了些事理,我不该对你心生妄念。如今这妄念将要看破,我便不再纠缠。 道济明白这完全是你的肺腑之言。 你的脸上表情坚毅又认真,说完,便像放下了心里的一块大石头一样长叹了一口气。 道济,你出生时我曾见过你身上的佛光,你注定是要得道的。保重。 少女远走的背影缓慢而坚定,道济捏着手心里的僧衣,看着你逐渐消失的背影,低垂下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日升又日落,道济一直站在小院中央,直到日暮西沉才抬起早就沉重酸痛不已的脚回了禅房。 而那件被浣洗过的僧衣早就在道济的手里被晒得暖和干燥,奇怪的是,道济并没有将僧衣带进去,而是随意将皱成一团的衣物留在了小院中。 离开之前,如果你主动抬头看一眼道济的脸色,也许不会那么干脆的离开。 那少年僧人额前的金莲印记,竟在你说要走之后流转着诡异的红光。 ps:电圈点梗文,免费 妖精与僧人02 那日之后你便不再去山上的寺庙,老老实实地待在山脚,只是偶尔去见你那些还没有修炼成精的老朋友们才会进山一趟。 中秋那日,你照旧准备进山回自己从前的栖身之所,却在洞穴外见到一个晕过去的小和尚。 那小和尚双眼紧闭,面色苍白,奄奄一息地倒在土堆上,手上的佛珠散落一地,沾了一地的泥土。 小和尚?小和尚? 女、女施主……小和尚面如金纸,艰难地睁开眼睛看着你,气息微弱地说,这山中有大虫,快、快些离去…… 说完,小和尚两眼一闭,昏了过去。 你自然不会放着昏迷的小和尚不管,你将小和尚匆匆带下山,请了郎中为他诊治。 郎中为小和尚接骨,另给他开了几贴药,你便将小和尚与那药一起送到庙前,等着寺庙开门有人惊呼一声把小和尚抬进去,方才放心离去。 许是你生平第一次救人的缘故,你在睡觉的时候辗转反侧,脑海里总是想起小和尚病得奄奄一息的模样,始终放心不下。 于是再过了叁月,你又去庙里上香了。 在看见那小和尚安然无恙地在诵经时,你方才长舒了一口气,也算做了一件善事,回馈了修炼这么多年受过的佛光。 这位穿白衣的女施主。 放下心中大石头的你正要出门,身后忽然传来清润的声音。 你回头一看,正是那倒霉的小和尚。 眉目清秀的小和尚欲言又止地问你是不是那天他在山里遇见的好心的女施主。 不知怎么,你对这腼腆的小和尚起了几分逗弄的心思。 我一个弱女子,突然出现在深山老林里,一个人将你扛下山,再将你送到山门口,你就不怕我是妖精吗? 小和尚愣了一下,微微瞪大眼睛,小声说:我不害怕,施主不曾害人,反而救了我,就算是妖精也是一个好妖精。 你笑着告诉小和尚你是骗他的,这世上哪有什么妖精。 寺庙里的钟声响起,该到了庙里的小和尚集体听经的时间,往日这个时候道济就该从院里出来了。 果不其然,你在和小和尚说话的时候,远远地看见一个身影,穿着僧衣款款而来,正是来给小沙弥们讲学的道济。 小和尚,我们有缘再见。 你不想碰见道济,于是也歇了继续逗弄这小和尚的心思,同他匆匆告别。 小和尚在你的身后大声喊道:女施主,我一定会报答你的! 你低头笑了笑,心道这小和尚倒是和他的师兄道济一样心思纯澈,甚至有些单纯的傻气。 想来应该是年纪尚幼的缘故,那张稚气未脱的脸似乎只有十六七的年纪,光从外表看来,叫你一声姐姐也不为过。 你的耳朵要比人类敏感得多,自然听见了身后小和尚对道济的问好。 身后骤然感觉到一股有些灼热的视线,只是在你身上凝了片刻,很快又消失不见。 * 道济今日讲学颇有些心不在焉,脑子里总是你和道远讲话时笑靥如花的模样,还有你离去时的背影。 是因为看见了他,你才这么匆忙离去的吗? 回到禅房之后,道济又将那揉成一团的僧衣拿了出来。 那团皱巴巴的衣服是你化形那日,道济扔给你遮盖身体用的,仔细嗅来衣物上还残留着你身上的淡淡的香气。 道济本该将这件衣服处理掉的,可是那日留下你时,鬼使神差的,他将这件衣服放在了衣柜的深处。 你走之后,道济在寺庙里空等了许久,再也没有见到你。 禅房里你留下的气息渐渐变淡,道济眉间也浮上隐隐约约的焦躁。 道济心知这是不对的,他是出家人,做那些隐晦不堪的梦已经是心神不稳,怎么能够在你已经走后还如此频繁地想起你这个女妖精。 甚至在讲学时,道济也时常会突然看向自己的袖口,往日你总是变成小兔子窝在里面。 可是没有,什么都没有。 道济看着水波里倒映出自己头上的几个香疤,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人生而为人,总是逃不脱人的本性和弱点,俗世走一遭要承受诸多痛苦。 他自以为超脱世外,最后发现自己也过是个俗人罢了。 在许久都没有见到你的身影之后,道济终于忍耐不住下山去了。 他就跟在你身后,眼见着你将他的师弟救下。 甚至,甚至你还放心不下他,特意装成香客来查探师弟的安危! 白玉…… 道济喃喃着你的名字,这是你告诉他的,可是如今,已经在山下乐不思蜀的你,怎么还会记得他这个伤了你心的臭和尚呢? 想着,道济面无表情地将那早就皱皱巴巴的僧衣塞进了宽大的袍子里。 这样的事情他并不是第一次干了,自从你走后,屋子里的气息渐渐淡去,道济唯一能找到的只有这件被压在衣柜深处的衣物。 这东西不过是拿来聊以自慰罢了。 道济是凡人,不能看见自己额前的金莲,那里红光炽盛,妖异非常。 他只是蜷缩着身体,感受着那衣物上淡淡的香气,慢慢地闭上眼睛喘息。 道济的脸因为衣服和身体的摩擦慢慢涨红,瞳孔涣散,甚至连眼角都开始渗出水珠。 麝香味覆盖了原本衣物上的淡淡香气,道济将那僧衣拿出来,衣物被他几次射出来的白浊弄污了,成了一团黏糊糊的布料。 弄脏了呀……太可惜了…… 道济捏着那团布料,语带惋惜地说。 * 你和道济再次见面是在小和尚下山那日。 清早你刚打开门,就看见抱着行李蹲在地上的小和尚。 刚开始你没有认出来,小和尚穿着一身粗布短衣,头顶戴了一顶小帽,你被突然出现在你门口的男人吓了一跳。 直到小和尚回过头来,你看见他的脸方才认出他。 小和尚惊喜地喊你:白姑娘! 你见他一身晨露的痕迹,又是寻常农夫打扮,感到奇怪:你不会在我门前待了一夜吧? 小和尚脸上有些羞臊,他想摸摸自己的脑袋,突然想起自己头上戴了顶小帽,又放弃了。 我是来下山寻白姑娘报恩的。只是昨夜太晚,不好打扰姑娘安眠。 你说:我不需要你报恩,你这副打扮又是为何? 小和尚脸上的红晕蔓延到了耳廓,他答道:小僧,不,我昨夜向主持告辞,还俗了。 你惊讶地看着他,小和尚的眼神闪烁,不敢看你:救命之恩,以身相许可否? 到这时,你才恍然意识到自己惹了一出桃花债。 正不知如何拒绝,你眼神犹疑地看着小和尚。 ——殊不知,你犹豫的眼神在那人眼里就是纵容小和尚的接近。 道济! 看着突然被踹倒在地上的小和尚,你惊叫一声。 撞到石板上的小和尚当即晕了过去。 你正要上前察看,措不及防地被一双有力的手拉扯到了坚实的怀抱里。 道济抱着你的手臂束缚着你,耳边传来他怒气沉沉的威胁:你若再看他一眼,信不信我砍断他的手脚,挖了他的眼睛! 你疯了!道济,他可是你师弟! 你想要挣开道济的束缚,可是浑身上下不知为何使不上力气,只能任凭他抓着你的胳膊把你拖进房里。 身体陷进柔软的被褥里时,你被道济掐着下巴仰起头。 你惊惶迷茫的眼睛对上道济的眼瞳,他的眼底诡异地烧红,还有那额前的金莲,如今竟不知何时变成了鲜血一般的红色。 道济疯了! 你想推开道济的身体逃下床,却被道济拽着脚踝硬拖了回来,身上的衣物被一下子撕开,露出半边白嫩的胸乳。 啊! 濡湿的感觉自你裸露在外的乳肉上传来,你痛叫一声。 软嫩的左胸被咬上一个显眼的牙印,始作俑者抬起头,嘴角带着血迹,凑到你面前凶狠地吻着你的嘴。 钝痛自你们相接的下半身传来,你的痛呼都被道济咽进嘴里。 疯了、疯了!啊啊啊!你大叫着,因为破身的疼痛双腿胡乱地蹬着,却被道济肌肉结实的大腿牢牢压在身下。 双腿根本合不拢,道济的身体拼命地往里挤,胯下的肉刃毫不留情地在你紧致的小穴里疯狂进出。 你骂他,他便低下头扼住你的下颌,逼着你和他对视。 他穿着标志着僧人身份的衣物,头上有受戒留下的疤痕,却在身下对你行无耻奸淫之事! 淫僧! 道济和你对视的眼瞳令你觉得害怕,那里倒映着你抗拒的脸。 “与其去找我师弟,不如来勾引我。” “妖精……” 他似乎是咬着牙说出这句话,在你身上起伏着,眉目间都因为隐忍的恶气扭曲了。 做到最后你在模糊的视线里看不清他的眉眼,只是感觉到身体里那狰狞的巨物还在毫不留情地进出。 你在道济的胯下小声地呜咽,这淫僧倒一副爽极了的样子,时不时粗喘着倒吸气。 “真可人的小兔子,缠得更紧一些……” 他骤然提胯,抱着你的小屁股压着肏得更深了一些,兴奋地抖着窄臀。 “嗯啊啊啊啊!” 道济像是要把你的肚皮撑裂一般箍着你的身体灌精。 你抖着身体,脚趾蜷缩着喷出蜜水,持久的酸麻让你软着身子喘息。 你一觉睡到日暮西斜才堪堪转醒,视线里是熟悉的禅房。 道济不仅强迫了你,还逼迫你在禅房再次委身于他。 你周身的衣物只有道济的僧衣,你被他关在自己的房间里,只准着僧衣,等着每日道济诵完经回来放肆地奸弄你。 就算你怀了一窝小兔子,也躲不过被他霸占的命运。 ——完—— 囚禁男神之后01 外出买菜途中,你遇到了自己楼下的住户,和她随口寒暄了几句。 正要相伴回家时,你发现本该锁在家里的人光着脚跪在别人面前求助。 真不听话。 你在心里想,皱着眉头不耐地看他一眼。 出门前洗得干干净净的腿全是灰,竟然还有泥水,这么脏! 你是绝对不能忍受他把自己弄脏的,竟然还想逃跑? 亲爱的。你满意地看着跪在地上的男人露出惊恐的眼神,怎么不穿鞋子就跑出来了?不要乱跑,我会担心的。 路人和邻居的眼睛里有些许疑虑。 你面不改色地解释说自己的男朋友在读研期间压力太大患上了精神疾病。 精神病?哎呀,小苏,那你可要小心了。 你男朋友没有攻击性行为吧,要不还是送医院去吧。 你耐心地一一解答他们的问题,余光看见跪在地上的男人脸色愈来愈苍白。 真是好笨。逃出来又怎么样呢?你有医院开的证明,他身上还有你出门之前下的药,这么努力跑到楼下,恐怕早就已经体力不支了吧。 亲爱的,回家吧。 你婉言谢绝了他们的帮忙,带着男人回家了。 男人还想挣扎,面色惊恐慌张地说:我不是…… 你想让我敲断你的腿吗?嗯? 你朝他笑着,眼睛却是冷的,用只有你们俩能听到的声音低低地说。 * 你第一次见李钰是在大一的时候,那个时候你们刚结束军训,各个都晒得像黑煤球,李钰白得透明的皮肤在人群里就跟会发光的电灯泡似的,让人想不注意都难。 天气太热,额头上的汗都流到了眼睛里。你难受地眨眨眼睛,把薄薄的眼镜摘了下来,拿纸巾擦了擦。 咚—— 你被突然的响声吓了一跳,定睛一看发现是有人的篮球飞过来了,正砸在离你很近的台阶上,在撞击到坚硬的水泥地面之后很快弹跳着越滚越远。 你顺着篮球的方向看,球体在你眼中慢慢变成一个模糊的形状,然后便看见了热烈的阳光下一团白色的人影。 你慢吞吞地把眼镜架上鼻梁,隔着镜片观察着那团人影。 是一个身材瘦高的男生,娃娃脸,穿着球服,裸露在外的皮肤跟玉石似的白得没有杂质。 一个男生竟然能生得这么白。 你收回视线,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脚丫,叹了口气。因为整个夏天老是穿着拖鞋到处跑的缘故,你脚背上裸露的皮肤都晒出黢黑的印子了。 李钰,快点! 你看到有人拍拍男孩的肩膀,接过男孩手上的篮球,催促了一句便先他一步朝着球场跑去。 那个叫李钰的男孩在球友走远之后,拍了拍肩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还捏起来嗅了嗅。隔着这么远你都能依稀辨认出他脸上那嫌弃至极的表情,嘴里念念有词,似乎说的是臭死了。 一个很白、臭脾气、有点漂亮的男孩。 这是你对李钰的第一印象。 * 你也许是李钰见过的最坚持不懈的追求者。 李钰脾气恶劣,将追求他的女孩气哭是常有的事,有时候就连李钰那些狐朋狗友也受不了他的脾性。 你第一次和李钰告白的时候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而李钰对你的拒绝可以说是极其难堪的。 一般来说娃娃脸的男生要做出那种傲慢的、盛气凌人的表情很难,但是李钰一冷下脸,那张尚显青涩的脸就会变得生人勿近起来。 那天在球场上,李钰抱着球垂头看着等待回应的你。 你看着他的眼神是温和平静的,不见一般女孩子的羞涩。李钰也没有被表白的紧张害羞,他的脸上全然是一副不耐烦的表情。 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他干脆了断地拒绝,说完就想走。 你那时并不是想纠缠他,只是觉得他不耐烦的表情很生动好看,就像橱窗里的玩偶突然活了过来,于是忍不住叫住他。 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你讲话的语气就和你的人一样温吞吞的,带点读书人的斯文气。 李钰最讨厌的就是别人没有眼力见的纠缠,于是他睨着你,直接告诉你他不想找一个小土妞做女朋友。 围在李钰周围的朋友们憋着笑。 你忽略了那些注视你的目光,平静地说:我知道了。 说完,你就带上自己为表白准备的花走了。 * 李钰这个人,你清楚他完全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但是你毫不介意,因为你也不过是一个极力伪装自己作为正常人生活的怪物罢了。 你的那些阴暗的想法最终在认识李钰的第四年付诸实践。 在一个灰霾的早晨,你约了李钰摊牌,告诉他你不会再喜欢他了。 李钰皱着眉头上下打量着你。 而你则极力掩藏着眼底里对李钰的痴迷,装出一副冷淡的样子。 你说真的?李钰点点头,对于男生来说过分秀气的杏眼注视着你,似乎在你脸上寻找什么痕迹。 他会相信你说的话吗?你看着李钰脸上的表情,总觉得他是不信的。 毕竟你为了他,从别人眼里什么不懂的小土妞好不容易变成现在这样精致温柔的模样,纵然你不乏优质的追求者,但四年来你就吊死在李钰一棵歪脖子树上。 当然是……假的啦。你微笑着,看着李钰倒在了柔软的地毯上,亲爱的没什么警惕心呢。 你蹲在地上,用手指摩挲着李钰秀气的五官,有些心痒,更多的是难言的愉悦。 * 你把李钰囚禁了。 推开门之前,你默默地垂下头,眼角低垂,睁开眼便蓄满了晶莹的泪。 在那张黑色的大床上,被你囚禁的男人脸色苍白,因为昏迷已经一天一夜没有进食。 他见了你,情绪一下子便激动起来,手上的铐链哗啦啦地乱动,脸色也涨得通红。 苏亭兰!你这是在干什么?!快点放了我!他干涩的喉咙里发出艰涩的声音。 你慢慢地走过去,露出害怕但不舍的表情,按住了李钰乱动的手腕。 别乱动,你会受伤的。 你神色凄楚,蓄满眼眶的泪水慢慢地顺着面颊留下来:我也不想的,李钰,我太爱你了……你为什么就是不喜欢我呢…… 那些你挤出的眼泪不知道戳到了李钰那根神经,他粗鲁地挣开你的手,恨恨地说:骗子,你根本就不爱我。那些话你说给别人听吧,反正这么久了你也只会说那些好听话…… 你不爱我,你一点也不爱我。 他又重复了一遍,漂亮的眼睛里逐渐浮现出厌恶的神色。 你早就习惯了他这副表情,自然不会生气。 不过李钰竟然在怀疑你对他的爱,这让你有些生气,脸上的表情也冷淡下来。 你冷声说着那些貌似关切的话:睡了这么久,是不是渴了? 李钰一愣,下意识地想要挥开你递给他的水杯。 渴死了,你就要臭在这个房间里了。你看着他的眼睛说。 见李钰乖乖地将水喝了,你才露出笑容。 乖。晚上我再来看你。 咔哒一声,房间又重归一片黑暗。 * 晚上你回来之后,房间里的灯才被打开。 睡在床上的男人缩成一团,咬着牙颤抖着身体。 你走近了床头,李钰感觉到你的接近,掀开沉重的眼皮,迷茫的眼神落在你温柔的笑脸上。 亲爱的,睡得好吗?你说。 李钰脸上汗津津的,因为极力忍耐,连嘴唇都发白了,胃里也传来一阵一阵灼烧般的疼痛。 但更要命的是涨得发疼的下腹,因为饥饿,他将你留给他的水全喝下去了,但是…… 你低下头,链条哗啦作响,你看着衣角上突然攀上的手,依旧耐心地笑着。 怎么了? 你从来没见过李钰用这样小的声音说话,他向来是不可一世的。 我、我要去洗手间……他眼神闪躲地说。 亲爱的不会趁机逃走吧。你歪着头打量着他,似乎在认真思索。 我不会的!李钰大声说,声音甚至是祈求的,帮我把手铐解开吧。 你轻柔地拍了拍他的手以作安抚:亲爱的说什么我都会答应的。 李钰的手铐被摘下了,代价是吸入了一些会让他浑身无力的药品。 当水声淅淅沥沥地响起时,李钰感到极度的难堪羞耻。 你艰难地扶着李钰躺到床上,重新给他戴上手铐,又将带回来的晚饭一口一口地喂给他吃。 经过一天折磨的男人乖顺了不少,你摸摸他的头发,细心地为他擦了嘴,动作小心又温柔。 当你要关灯时,李钰的反应激烈了起来。 别关灯! 你回头看了一眼神色有些惊慌失措的男人,依言放下了手。 走到门边时,你听到李钰虚弱的声音。 苏亭兰,你是在把我当宠物养吗?我不听话,你就要教训我。 怎么会呢?亲爱的,我很爱你的。 李钰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你,你朝他耸耸肩,说完便头也不回地将门关上。 囚禁男神之后02 李钰总是说你不爱他。 他那些无聊的控诉你向来是不理的,反正也跑不了,你有的是手段让他乖顺。 起初只是一些让人手脚发软,难以反抗的药。 白天的时候你不在那栋小房子里,毕竟李钰这样一个大活人就这样消失了,你有很多事情要处理。 你是故意不给李钰开灯的,让李钰在幽暗昏沉的环境里等你,他的饮食和排泄自然也是你控制的。 李钰从一开始的耻辱、愤怒到渐渐意识到自己逃不出去了,在每日漫长的等待里变得越来越麻木。 他甚至是期待你的到来的,只有你来的时候,房间里的灯才会打开,他才不会像一个尸体一样终日躺在床上,听着浴室里水流滴答的声音,空寂恐慌地快要死掉。 渐渐的,你便不满足于此。 日复一日的生活容易让你腻味,你需要给自己找点乐子。 可是还没等你想好要玩什么,李钰不知怎么偷偷逃跑了,幸好你及时回来,把这只总是想逃跑的野猫抓了回来。 第二日清晨,你在床上醒来之后看见了李钰胯间鼓起的弧度。 你忽然想到了能让你愉快,又能让李钰受到惩罚的乐子,当天晚上便带回来一些有趣的药。 只不过往李钰的水杯里掺了一点点,很快,他就开始呼吸急促,狼狈地捏着被子,下身的运动裤高高地支起帐篷。 你,你给我吃了什么东西…… 李钰连说话都带着呼出的热气,你就站在床头,一如既往地温柔地看着他,微微下垂的眼角尽是无辜的样子。 亲爱的好像看起来很难受呢。 你的手顺着李钰的腰一路下滑,隔着那层薄薄的布料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需要我帮忙吗? 金属手铐因为李钰的动作发出尖锐刺耳的声音,表情隐忍的少年因为突如其来的刺激将半个身子重重地砸在床头。 他盯着你,圆圆的眼睛有毫不掩饰的愤恨,可是迅速涌向四肢百骸的情潮让他只能艰难地抬起头,呼哧呼哧地大口粗喘着。 放、放开! 感受到你的指尖慢慢顺着裤缝贴了进去,李钰咬着牙喊道。 你看着李钰因为忍受情欲而青筋突显的脖子,还有他额前的汗珠,快速眨动的眼睫,几乎是有些痴迷了。 你很喜欢这样,看着李钰漂亮的眼睛向你露出隐忍的祈求。看着这样的李钰,你的心里有一种征服的快感。 ——我想要你。 李钰的眼睛是这样告诉你的。 嘘,只是一点小游戏而已,别太紧张了。 李钰的眼睛已然有些失焦,薄薄的面皮涨得通红,就像是细致的白瓷烧了一层均匀的粉彩釉。 苏亭兰…… 他的嘴里无意识地呢喃着你的名字,眼角竟渐渐渗出泪来。 而你幽深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李钰此时脸上克制不住的放荡表情,好久没有这么愉悦过,你奖励似的在李钰的侧脸上印下轻柔的吻。 只不过是一个一触即分的吻,你侧目的时候却看见李钰微微瞪大眼睛看着你。 讨厌? 你扶着李钰身下和他的长相严重不符的巨物,慢慢地包裹着撸动,边盯着李钰的脸问。 李钰说不出话来,滚烫痉挛的身子在一接近你温凉柔软的皮肤时,就在微微颤抖中忍不住靠近,嘴里也难以自抑地发出那些模模糊糊的呻吟。 第一次自然是要温柔一些。 尚未使用的粉色肉柱将灰色的棉质内裤高高顶起,你慢条斯理地拉下李钰的内裤,将那铃口渗着透明液体的肉柱释放了出来。 李钰额头上的汗越来越多,咸腥的汗珠顺着他轮廓分明的下巴滴下来,坠在你扶着他性器的手背上。 太快射出来我会生气的哦!亲爱的。 呃。 松手之后李钰的肉茎在你手心弹了一下,你用剪刀将李钰身上的衣物慢慢剪开,那蓄势待发的肉茎便贴在了李钰薄薄的腹肌上。 看着李钰在情欲里挣扎的模样,你并不着急,为李钰宽衣解带的样子就像是在对待一件珍贵的艺术品。 直到李钰还带着些许少年气的身体暴露在你面前,你方才褪下自己的衣服。 雪白的身体和你秀气的眉眼在灯光之下就像温顺可怜的小羊羔,慢慢地接近李钰,没人会想到你这样一个看起来斯文秀气的少女,内里会是这样坏透了的性子。 急需疏解的李钰已经想不了那么多,被锁链束缚着的双手带出一阵哗啦啦的响动,少年艰难地支起身子,抓住了你的手腕。 帮帮我……帮帮我苏亭兰。 浑身赤裸对少年声音沙哑地哀求着你,哪还有往日目下无尘的模样。 你自然是满意的,闻言体贴地爬到李钰的双腿之间坐着。 不要着急,亲爱的也不想我受伤的吧。 说着,你一直手按住了李钰的腹肌上,一只手扶着李钰的肉茎,抬起屁股用腿间的蜜缝和李钰硕大的龟头摩擦着。 已经几近失神的李钰几乎是在感受到那温热紧致入口的第一秒就想抬起腰胯往里挤,可是他粗鲁急躁的动作都被你按着他腹肌的手不慌不忙地制住。 直到你的肉蒂在李钰性器的摩擦和时不时的戳刺下分泌出一点湿滑的水液,你紧绷的肌肉慢慢松弛下来,顺势包裹住了李钰的半个肉茎。 几乎是进入那柔软紧致的地方的第一秒,李钰就忍不住倒吸一口气,抓着你胳膊的手一紧,你抬头看,望见了李钰有些湿润的眼睛和绷得紧紧的下巴。 你的感觉倒还好,因为来之前涂了些润滑液,加上刚刚流出的蜜水,只是感觉酸软中透着淡淡的胀痛。 李钰那玩意儿还是太大了,你吞吃得有些艰难。 灯光下你白嫩的鸽乳在随着身体的上下起伏晃动,李钰睁着愈加赤红的眼睛看着,瞳孔紧缩。 嘶—— 你看着胸前留下的牙印,皱了皱眉。 不听话的狗东西。你盯着李钰的眼睛冷冷地骂道。 身下狠狠一绞,李钰忍不住射在你的体内,迎着腰胯狠狠顶了两下。 啵的一声,你抬起屁股,李钰的性器自你的肉穴滑出,带出粘连的水液和白浊,顺着你的股沟留下。 李钰的身子撑在床头,视线落在你的下半身,看着那还在一张一合吐着精水的花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眼神竟然有些发怔。 你看着他发呆的模样,又凑近他,在他咬得流血的嘴上吮去了那一颗欲坠的血珠。 别弄伤自己。刚刚才在床上骂李钰是狗东西的你转瞬之间又换上一副温柔可亲的面孔,还有,我不喜欢别人咬我。 李钰真是一只狗。 释放之后的李钰看着你,似乎没有明白你刚刚话中的意思,落在你身上的眼神湿漉漉的。 一只可怜的,只要被主人抛弃就会冻死饿死的狗。 …… 你不知道李钰是不是被你操服了。 最近他对你的反抗少了很多,甚至在某一天你要走后,拉住了你的手。 尽管他很快就将手放开,你还是在他脸上看见了有些复杂的神色。 苏亭兰,你爱我吗? 他总是这样问你。 每当这个时候,你总是会亲吻他的侧脸,笑着说亲爱的,我当然爱你。 可是最近你有点不想这样做了。 你已经不再给李钰用药,说实话老是和李钰上床让你有些吃不消,李钰最近愈发缠人了。 另外,频繁地使用药物有可能让李钰变成一个只知道发情的傻子,你不想这样。 可是停药之后李钰和你睡在一张床上的时候还想操你,这就让你有些不高兴了,温柔的面孔也渐渐有些伪装不住。 你们俩之间的气氛因此有些奇怪,最近李钰有些异常的沉默。 你最近都不吻我了。 躺在床上,拉起被子准备睡觉,你突然听到身后李钰闷闷的声音。 睡吧。你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淡淡道。 谁知道你冷淡的回应像是突然戳中了李钰某根敏感的神经,他说话的语气带着恶劣的质问。 苏亭兰,是因为你找到新的玩具,所以要把我扔掉吗? 啊,你在黑暗中睁开了眼睛脑中仿佛有电流涌过,明白了什么。 ——原来你最近奇怪的心情,都是因为想要把李钰丢掉了。 或许,这种感觉可以叫做厌烦? 囚禁男神之后03 最近你回来的时间越来越晚了。 就连躺在床上的时候你也乖乖地和李钰一人一床被子,背对着睡觉。 房间里的灯也常常亮着,不像过去总是关着。 李钰本应该对此感到高兴,可奇怪的是夜晚他总是睡不着,只能守着冷淡的月光,看着你隐匿在黑发下那一截瘦弱白皙的脖颈。 一个寻常的星期天,李钰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上的锁链被解开了,床边的桌上还留着一碗尚还温热的馄饨,除此之外整个房子诡异的空荡。 苏亭兰? 李钰的声音沙哑,他支撑着绵软虚弱的身体艰难地下床,许久没有走路,他连站都站不稳,只能扶着墙慢慢移动。 客厅里一片昏暗,李钰摸索着开了灯,这还是他第一次看见这个房子的全貌。 所有家具都是黑白灰,不大的房子里各个角落都干净得几乎纤尘不染,没有任何生活的气息。 李钰的眼睛看向房子的大门,那微微开了口的缝隙怪诞得就像是像张开血盆大口的怪物,竟让他有些战栗。 他步伐艰难地挪向门口,在终于出来之后抵着房门缓缓滑坐了下来,捂着胸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楼道里有人来往,见了李钰,想要上前关心这个看起来面色惨白的青年。 小伙儿,你没事吧,要不要送你去医院? 李钰睁着有些无神的眼睛看着面前慈眉善目的阿姨,像是忽然想到什么似的,眼前一亮,问道:阿姨,我女朋友忽然找不到了。你今天有出门的时候有看见从我家出来的女孩子吗?白白的,瘦瘦高高……看起来很斯文……大概这么高…… 阿姨皱眉回忆了一会儿,摇了摇头:有照片吗?阿姨可以帮你问一下。 李钰的眼睛慢慢黯淡了下来,他像是无措的孩子一样慢慢垂下头,手无意识地握成拳头。 …… 苏亭兰人间蒸发了。 李钰不想理会那些看见他出现在学校里惊讶的目光,四处去寻找苏亭兰留下的踪迹。 突然解开的镣铐,床头留下的尚还温热的馄饨,还有那大咧咧打开的门,李钰感觉到了苏婷兰对他毫不掩饰的轻蔑和不屑,就像是笃定了李钰逃出去不会报警一样。 怎么可以? 在控制他、羞辱他、说爱他之后又这样随手将他像垃圾一样丢掉。 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李钰感觉到心里蒸腾灼烧的恨意,面孔逐渐狰狞扭曲。 * 你笃定李钰是被你驯服的狗。 也许正是因为这样,你对他才会渐渐失去兴趣。 如你所料,李钰并没有报警。 你在听说李钰回到学校继续上学之后,选择了休学出国。 在大洋彼岸你过着更加糜烂不堪的生活,没有任何东西可以约束你骨子里恶劣的性格。 你的男友就像割韭菜一样一茬儿一茬儿地换,每一个男人你自认相恋的时候都是真心的,床上合拍的也不少。 可你就像在便利店购买日用消耗品一样,甜言蜜语很快就过去,几乎每一个金发碧眼的男友都在你的兴趣消退之后被你毫不留情地扔掉。 直到你逐渐对这种吃快餐的行为失去兴趣,并且觉得是时候回到国内当一个正常人。 启程的时间是在9月,你新交的男友威廉特意申请了gapyear,追着你回到了国内。 毫不意外,你很快又对这个日耳曼男孩失去了兴趣。 喜欢的时候你觉得威廉脸上的小雀斑都是可爱的,而感到厌烦的时候就连威廉落在你身上的一个眼神都让你眉头紧皱。 阴雨绵绵的下午,你将威廉叫了出来。 祝你旅途愉快,我为你订了叁天以后回家的机票。 你随手将杯子放下,支着脑袋看着威廉,脸上的笑容仍然是温柔的。 威廉喜欢你浅笑时弯弯的眉眼,可是现在他觉得既讽刺又心寒。 明明知道你是人们口中的恶魔女孩,可是他还是执着地跳进了你的陷阱,事实证明他的确是一个爱情傻瓜,而你就和那些人说的一样,从来都不会付出真心。 从咖啡馆里出来的时候,你撑了一把透明的伞,慢悠悠地走在街上。 透明的水珠慢慢汇成水流,雨大了一些。 你抬头看了一眼灰蒙蒙的天,临时决定要去自己的小房子避避雨。毕竟你和威廉刚刚分手得不愉快,回到威廉的住所是很危险的。 * 打车到达公寓的时间大概是下午叁点。 你开了门,换了拖鞋走进去,刚刚走出几步突然感觉到一丝不对劲。 这么长时间没有回来,门口的鞋柜竟然没有积灰。 你的脑子里警铃大作,随即敛声屏气,转身轻轻转动着门把,尽力压低开门的声音。 直到门被轻轻拉开了一条缝隙,你方才在心里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脑子里盘算着要赶紧离开这个地方。 李钰说不定就在这里等你自投罗网。 门缝渐渐拉开,你在看见门口那一身黑衣的人影时,惊讶地瞪大眼睛,脑子有一瞬间的空白。 砰! 一双大手伸了进来,把住门板狠狠一贯! 你被那巨大的冲力激得不自觉后退了一步,看着面前一脸煞气的青年。 门锁被猛力甩上之后发出刺耳的滴滴声,随即灯光大亮。 李钰就站在你面前,高大的身躯投下的阴影完全覆盖了你。 那道寒冷刺骨又饱含恨意的眼神像尖利的刀锋一样刺向了你,你无处可去,只能被李钰困在门口的方寸之地中。 和你的小男友玩得开心吗?李钰向你走近了一步,鞋底在地上摩擦的声音让你感觉到一股莫名的寒意。 李钰的脸变得更加成熟了,原本漂亮纤细的眉眼在冷淡的灯光下也显出了几分锋利。他低垂下眼睛看着你,嘴角是有些讽刺冷嘲的角度,无端地让你感觉到陌生的压迫感。 你想怎么样? 就算面对着李钰明晃晃的眼神威胁,你仍然保持镇定的神色,冷静地问。 李钰不答,只是微微垂下头,看着你素白的笑脸,伸出手摸到了你的侧脸。 你躲开了。 李钰的动作陡然凶恶狠戾,他扼住了你的脸,逼迫你望向他,另一只冰凉的手摸上了你薄薄的眼皮。 李钰不是被你驯服的狗,你看着他的眼睛想,他是盯着猎物蠢蠢欲动的饿狼。 受制于人,你很快就换了一副脸色,露出温驯的笑容。 我已经和他分手了。 分手了?李钰的语调微微上扬,笑容里那说不出的阴冷反而更加强烈,是因为玩腻了吗? 所以就像把我扔掉那样,扔掉你失去兴趣的玩具。 你听出了李钰阴冷语气中隐隐约约的愤怒,眼皮被他摸得映出薄红,你有直觉,如果现在不逃,你就再也逃不了了。 亲爱的…… 你仰头向李钰露出一个温柔明媚的笑容,嘴边挤出小小的梨涡,用李钰熟悉的亲昵的语气喊他。 谁知道你的一句亲爱的就像一块巨石砸进沸腾的水里,手腕被瞬间拉扯束缚住,李钰当着你的面掏出了准备已久的手铐,将你的双手束缚了起来。 他垂首看着你被铐住的细瘦手腕,露出有些满足的、真心实意的笑容。 现在应该轮到我这么叫你了才对。 亲爱的,最近有想我吗? 说着,他压着手铐凑近你,含吻住你的嘴唇。 老实点…… 他制住你乱动的手,有些古怪地轻笑道。 囚禁男神之后04 被你扔掉之后,李钰的灵魂就好像被锁在了那个小屋里。 他应该高兴的,你可是囚禁、控制和羞辱他的人。 现在你放过他了,他能够过回正常人的生活,这难道不是一件好事吗? 可是鬼使神差的,李钰总是在这栋小房子的底下徘徊,房子里的灯光却再也没有亮起过,就像一个寻常的早上,你就那样消失了一样到处找不到踪迹。 李钰难以形容自己的心情,总之等他清醒过来,他就发现自己抱着被子在那个囚禁他的房间里睡着了。 苏亭兰? 醒来之后他甚至下意识地唤了一声,反应过来后脸色十分难看地皱眉。 桌面上那碗馄饨放了几天,早就冷掉发馊了,最上层结了一层厚厚的白色油膜,一根卷成一团的鸡蛋丝被凝固在碗口。 李钰死死地盯着那碗馄饨,呼吸忽然变得急促起来,胸膛剧烈地起伏着,脸色也奇怪地涨红。 半晌,像是反应过来什么似的。李钰掀起被子下床,端起了那碗馄饨,碗口被他用力的手捏得紧紧的。 那碗馄饨被李钰小心翼翼地包裹上保鲜膜,放进了冰箱里。 他的指尖不可避免地沾上一些油脂,李钰将那油乎乎的指尖塞进自己的嘴里,用力吸着,直到指尖被吮吸得通红,方才咬着过分嫣红的唇,搓弄着湿漉漉的指尖。 等你回来,我一定要…… 李钰在自言自语些什么,嘴角微微上扬,圆圆的杏眼流露出甜蜜的笑意。 * 李钰将自己所有的东西都搬到那个小房子里。 一天、两天,一月、两月,半年…… 你仍旧没有回来。 冰箱里放置的馄饨早就发酸发臭,长满了绿色的霉菌。 李钰的心就像那碗放置不住的馄饨一样,慢慢地腐烂了。 他变得更加喜怒无常,更加难以相处。 李钰从过去盛气凌人、目下无尘的模样变得阴沉乖僻,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 时间愈久,他心里便愈恨你。 他忍不住会想,你不是说爱他吗,为什么这么轻易就可以丢掉他? 是你腻了他,找到了新的玩具了吗? 你也会以前对他一样,叫别人亲爱的,笑着和别人说我爱你,甚至……上床吗? 只要一想到这些,李钰的心就想被钝刀子一寸一寸地割着肉一般,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这样难受,难受到脑子里一出现这些画面就想要死掉。 …… 用尽方法,李钰才找到你的踪迹。 那天早上他特意驱车去买了一件新衣服,理了头发,甚至喷了香水,干干净净漂漂亮亮地去见你。 可是他看见的是什么呢? 你和你的外国小男友一起从机场走出来,手牵着手说笑。 甚至,甚至你还让那个狗杂种亲你的脸! 李钰的手捏紧方向盘,如果他手头有刀的话,说不定会控制不住地冲下车,直接将你面前笑得甜蜜的男人砍得稀巴烂,再剁成一滩肉泥。 可是他不能这么做。 他不能再让你消失在自己面前,那不是他想要的。 李钰艰难地窝在车里喘气,看着你和那个金发青年上了一辆出租车,方才驱车跟了上去。 忍一忍,只要忍一忍,你就永远是他的了。 李钰绝对不会让你有机会逃出去的。 要准备什么东西呢?药?手铐? 都要准备充足才行啊…… * 李钰就像在暗中用竖瞳盯着猎物的毒蛇一样,看着你慢慢地一步一步走向他布置好的陷阱。 直到真的将你铐起来,抱进那个小房间,将你牢牢地压在身下,看着你在他面前委屈讨饶的模样,李钰方才有些满足地轻叹一声。 从前怎么没有发现,你的眼睛这么狡猾。 亲爱的,把我放开好不好,手铐很痛的呀。 明明在撒娇,眼里却根本没有任何爱意,时不时地瞟向门口。 可笑李钰从前竟然看不穿你这样拙劣的伪装。 如此虚伪的,冷漠的眼睛。 不过没关系,李钰已经打定主意让这双小骗子的眼睛只能永远地注视他。 我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你的身份证、护照、银行卡,现在都在我这儿。我还打印了一份结婚申请表,哎呀,亲爱的怎么流汗了…… ……要老公帮你把空调打开吗? 李钰! 在他说出结婚两个字的时候,终于在你脸上看见了惊慌失措的神色。 看吧。像你这样虚伪冷漠的女人,对待自己抛弃的垃圾只会厌恶地皱眉。听到自己要嫁给他,一定气得想杀人吧。 所以他把你永远锁起来才是对的。 讨厌又怎么样呢?李钰毫不理会你慌乱的神色,轻笑道:渴了吧,我给你端一杯牛奶。 喝。 李钰命令着你,那双乌沉沉的眼睛落在你娇艳的嘴唇上,那里的口红因为刚刚激烈的吻弄花了。 只是淡淡一嗅,你就知道这杯牛奶里加了药。 李钰强迫你喝下了那杯有问题的牛奶,很快,你就感觉到浑身燥热,裸露在外的皮肤泛着不正常的粉。 看着你湿润失神的眼睛,李钰凑过来舔吻你汗湿的脸蛋。 亲爱的不要着急。 李钰灵活的舌尖在你脸上留下一道道湿润的水痕,尤其是你嘴边小小的梨涡,被他卷着舌头疯狂地舔舐。 身下传来异物入侵的感觉,因为药物的作用,你很轻易地就湿了。 李钰那根细长的手指曲起,捅得极深,刮弄着你脆弱的内壁。 你如今的样子看起来真可怜,被李钰扒光了衣服压在床上,小小的身体在他的胯下因为他手指的戳弄时不时发着抖,双手被死死地铐住压在胸前,完全是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连你那双时常露出虚伪笑意的眼睛,此刻也因为情欲烧红媚意,看着这个覆在你身上的男人,你的眼神甚至是有些怯怯的。 空虚的感觉越来越浓,你看着李钰裤带下鼓起的那一大包东西,情不自禁地感到干渴难耐。 帮帮我,帮帮我李钰。 我好难受…… 你的声音甚至不自觉地带上些许委屈的哭腔。 李钰早就勃起的肉刃顶在你的蜜缝上,却迟迟不进去,只用龟头碾磨着你的肉蒂,刺激着你的身体更加虚软。 看着你胡乱扭动的身体和看着他雾蒙蒙的眼睛,李钰诱哄道:你想要我怎么帮你? 李钰的肉刃挤进去了一点点,却不动了。 你难受地抓住李钰的手臂,手铐哗啦啦地作响。 要…… 要你插进来…… 你的嘴角因为难受而抿着,嘴角的梨涡可怜又可爱。 那你说说看,我是谁? 浑身滚烫痉挛,额前的汗滴下来,坠进你的眼睛。 你用力眨了一下眼睛,软绵绵地说:你是亲爱的。 不对。 李钰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冷淡下来,作势要从你身体里退出来。 你连忙着急地喊:老公!是老公! 呜,我想要老公操我……老公亲亲我好不好…… 房间里很快响起激烈的肉体拍打声和黏腻不堪的水声。 你手上的镣铐因为力道猛烈的撞击时不时碰到你软嫩的乳肉,你感觉自己的脑子气血上涌,除了在李钰不停的鞭挞下放荡地呻吟,其他的什么想法都没有。 那天晚上李钰抱着你做了很久,好像要把许久不见的精力全都发泄在你身上才罢休。 第二日,等你从床上悠悠转醒时,见到的就是打着领结,西装革履的李钰。 见你醒来,李钰弯腰亲了亲你的脸。 早安吻。他说。 你动了动身子,发现自己手上的手铐被换成更长的锁链,将你整个人拷在床头。 身下那被你浇得湿透的床单早就换掉,你窝在温暖干燥的被窝里,很快就发现自己不着寸缕,鼻尖还嗅到阵阵食物的香气。 李钰,你……你要走了吗? 老公要上班去了呀。李钰摸摸你的脑袋,实在忍不住又在你的嘴上亲了一下,好好在家里待着。 李钰走后,你看着床头的馄饨,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扑过去拉开床头的抽屉。 果然,里面躺着你和李钰的结婚证。 你看着照片上李钰笑得弯弯的眼睛,感觉到一阵寒意涌上心头。 …… 你不是没有想过逃跑,甚至差点成功过一次。 李钰一只手搂住你的腰,为你将跑得散乱的鬓发梳理干净,一边向身边的人神态自若地展示你们的结婚证照片和他伪造的精神病证明。 他穿着剪裁合体的西装,脸上露着温和得体的笑容,浑身上下就连每一根发丝都是精心打理过的。这样浑身散发着精英气息的男人对自己患了精神病的老婆也是轻声细语的,不见一丝一毫的不耐烦。 反观被他养着的你,没有一处不精致美丽,肌肤健康粉嫩,看起来一点不像已经30多岁的人,反倒像刚毕业的大学生似的。 围观的人很快就散去,李钰将你抱进车里,贴心地为你系上安全带。 老婆,我们回家吧。 你绝望地闭上眼睛。 那不是你的家,那是你招惹李钰的代价,是你的一辈子也挣不开的囚笼。 ——完—— 乙女游戏攻略失败以后01 暑假的时候你意外接触了一款体验感很强的全息乙女游戏,刚刚高考毕业的你正好闲得发慌,于是决定注册一个账号来玩一玩。 你觉得自己在玩乙女游戏上确实有几分天赋,游戏里基本上所有的角色都被你攻略了一遍,可惜的是,刚开始你游戏经验不足,接触到的第一个攻略对象失败了。 比起其他攻略对象动不动就是皇亲国戚的身份,你的第一个攻略对象只是一个地方小小的县令。 游戏刚开始的时候,你被设定为同村的一个浣纱少女,来到了攻略对象的少年时期。 你的第一个攻略对象韩商童年经历悲惨,从小遭受继母毒打,性格乖僻阴沉,不喜生人。 你是他家的邻居,即便如此,你还是费了很大的劲儿才接近他。 每当韩商的继母想要打他时,你总是及时出现救下他,甚至允许韩商这个半大小子留在自己的家里。 为此,韩商的继母曾经不止一次在明处暗处指责你不知检点。 将我家那小子藏在她家里,谁知道她是不是想叫大郎长大了钻她的被窝。 你对她时不时看来的刻薄视线习以为常,但并不当回事,作为游戏玩家,你有能力自保。 只是一个游戏npc罢了,韩商的继母虽然讨厌你,但却不敢拿你怎么样。 你以为自己在韩商面前拿的是拯救小可怜的攻略剧本,为了攻略他,你尽自己所能地为他谋划前程,鼓励他读书识字,考取功名。 韩商确实听你的话考取功名去了,也做了一方父母官。 等到你终于觉得这个夫君算是养成了之后,你决定和韩商探讨一下你们的婚姻大事。 可是当你提出要和韩商成亲时,换来的却是韩商冷漠的表情。 赵姑娘之恩,韩某人感恩戴德,就算为姑娘做牛做马也使得,只是这婚姻大事不可儿戏…… 何况韩某对赵姑娘并无情意。刚刚换上官服的年轻县令仪表堂堂,眉眼清俊,哪有你们初见时那副瘦猴子模样,既无情,怎可勉强。 你不得不感叹这款游戏的人物捏得真逼真,韩商眉眼里的警惕怀疑你见得清清楚楚。 被韩商拒绝之后你没有回到他为你准备的住所,而是回到了自己立在河边的小房子。 那里充满着韩商生活过的气息,桌案前摆着的笔墨纸砚,你为他准备的干果和点心碟子…… 看见这些,你再回忆起韩商冷淡的眉眼,只觉得自己的一片真心着实是喂了狗。 只是游戏而已。 你安慰自己,可是却越想越生气,一气之下便直接退出了游戏。 尽管游戏里已经过去数年时间,现实中不过才过去一夜。这是你第一次退出游戏,甚至连存档也气得忘了。 为了攻略游戏的真实体验感,你不像其他玩家一样会开启那些攻略数值和提示,也不会随意退出游戏查找攻略,读档重来。 回来之后你甚至特意去游戏论坛里查找了韩商这个游戏人物,结果却发现论坛里根本没有人讨论。 我就不信了。 关了显示器,你还是不甘心,再一次进入了游戏舱,想要再次选择韩商作为攻略对象时,游戏界面却弹出了攻略结局失败,玩家不可重新攻略的提示。 后来你才知道,原来这款乙女游戏每一个人物只能攻略一次,中途可以暂停读档重来,但一旦故事走到结局,攻略失败以后就没有第二次机会。 攻略韩商唯一留给你的就是那灰色的攻略失败字样以及各项数值都是问号的攻略面板。 你回忆起游戏里这么多年和韩商的朝夕相处,跳出游戏设定的场景,你反而会发觉很多自己未曾察觉的细节。 韩商只是在利用你,利用你逃脱继母的毒打和亲父的盘剥,为自己谋得一个光明的前程,毕竟像你这样不计后果,忍受流言蜚语的冤大头可不常见。 你想起韩商小的时候,你们俩初次见面时。 衣衫褴褛,枯瘦如柴的孩童眼睛阴沉沉的,充满敌意与警惕地看着你。 经年之后,昔日狼狈的半大孩童已经长成清瘦挺拔、芝兰玉树的青年,即便如此,即便你已经长长久久地陪在韩商身边,初见时他眼里对你的警惕却始终没有淡去。 你以为自己拿了救赎剧本,其实你根本没有打破过韩商的心防,从始至终,韩商都没有信任过你,又谈何心悦于你呢? * 第一次攻略你为了降低难度,特意选了经历凄惨的韩商。吸收失败教训以后,你每次选择攻略对象都很谨慎。 市面上游戏更新换代得很快,而这款游戏在火过一阵子之后,热度逐渐淡下去。 大学四年你时不时就会打开这个游戏,随着攻略成功的次数逐渐增多,你的成就面板上点亮的星星也越来越多。 大四即将毕业的时候,你成功攻略了最后一个感兴趣的人物,退出游戏之后你便打算和自己玩了四年的游戏说再见,将自己当初高价买的游戏舱卖掉,和买家约定叁天之后来提货。 就在达成交易后不久,你的手机上忽然收到了一条短信,是关于游戏更新的通知。 亲爱的玩家赵颜,为了感谢您对本游戏四年来的支持,本公司特为老玩家准备了一项特殊更新,更新后您可获得更逼真的游戏体验,攻略失败以后每个人物还可以获得一次额外的攻略机会哦!您的邀请码******。本公司诚祝您身体健康,万事胜意! 你本来已经打定主意不玩这个游戏了,准备将这条短信当垃圾短信删除 可是不知为何,你的脑子里不由自住地浮现出你唯一攻略失败的记录,韩商言。 要不再试一次? 你默默地想。 * 再一次躺进游戏舱里,你按照提示输入了邀请码。 醒来之后你跌坐在一颗大树下,神情有些恍惚。 身下传来的痛感不似作假,你明明已经将痛感拉到最低,怎么还会感觉到疼痛? 更诡异的是,总是在你侧方显示的游戏面板消失了,无论怎么操作你都调不出来它,甚至连退出都退出不了。 什么破游戏!不带这样强买强卖的!你生气地骂道。 这里甚至不像全息游戏,路过的人见了你张牙舞爪的样子,还会嫌弃地摇摇头。 年纪轻轻,可怜见的。怎么就疯了? 一点也不像每天只会重复任务的npc,反而像真实存在的路人一般。 顾不上探究许多,你顺着熟悉的路想要回到自己的家,可是等到你走到河边时,见到的却是被夷为平地、荒草丛生的地方。 这里行人寥寥,多数人经过之后也行色匆匆,像是见到什么晦气的东西一样远远地躲开。 你好不容易找到一位老伯问问情况。 老伯摆摆手:造孽啊,造孽啊! 他凑到你的耳边小声说:这都是朝中那位大奸臣韩国公造的孽啊!原本他也是一方父母官,不知怎的,有一夜忽然性情大变,将这里一把火全烧了,连自己的双亲也不放过!禽兽啊! 地方官,韩国公? 韩商竟然当了大官了!还放火烧了自己的家,真是奇怪。 你问那老伯:无故纵火,你说的这位韩……韩国公又是怎么逃脱律法的呢? 老伯叹了口气:唉。你不知,这位韩国公本该受处置,可是他与一罪臣之女结为兄妹,那日圣上出巡,恰巧见了那女子,纳为妃子。韩国公便一跃成了皇亲国戚,还有谁敢得罪他。 …… 你捏了捏腰间的荷包,消化着老伯刚刚说的话。 方才你在河边见了自己如今的模样,穿着打扮都和你离开时别无二致,就连荷包里那几个碎银子的数目都是一样的。 你仍是离开时的模样,可是在韩商那里,已经过去了足足叁年。 叁年未见,你又仍是旧时模样,贸然去找他,不会被他当成妖怪抓起来吧?现在的韩商可不是你能惹得起的。 嘶—— 正想着,你忽然被一股巨大的冲力推倒,本就破了皮的手臂重重地倒在了地上,火辣辣的痛。 何人如此不长眼,敢挡国公爷的路! 粗噶凶恶的声音自你的上方传来,逆着光,日头照得那人的脸模糊不清。 等你艰难地睁开眼,就看见那满脸络腮胡侍卫打扮的人凑到马车旁边,说了什么。 杀了。 冷冷淡淡的声音传来,那人随口一句杀了,就有强壮的侍卫拉着你的胳膊将你拖起来。 等等!不、不要杀我! 慌乱之下你大喊一声,被猛地扯起之后头晕目眩,耳边尽是嗡嗡的响声。 嘈杂的声音渐渐远去,你感觉自己的下巴被人猛地抬起,又刺又痒的感觉传到你身上。 是你。 你听见拿鞭子抬起你下巴的人盯着你的脸说道。 韩商? 你喃喃道,不知道这是不是你的错觉,在你念出他的名字过后,韩商顶着你的鞭子更用力地抵着你的喉咙。 像是要将你的面容仔细看个清楚一般,韩商的呼吸拂在你的脸上,嘴角露出的笑容甚至是有些古怪的。 带回去。 你软下身子支撑不住晕了过去,最后一眼便是韩商洁白如玉的下巴,还有那脖颈上绷得紧紧的淡青色经脉。 乙女游戏攻略失败以后02 醒来之后你是被一阵又腥又涩的味道呛醒的。 嘴角撑得都快撕裂,你下意识地吐出嘴里那不断摩擦进出的东西。 咳咳咳! 你想吐出喉咙里那浑浊的白液,捂着胸口伏在床边,咳得几乎要把自己的整个胸腔都震碎了。 脚踏边放了一盆清水,白色的汗巾挂在盆边,你在那水里倒映的影子里看见自己如今狼狈不堪的模样。 鬓发散乱,眼睛异样的红,嘴角还挂着可疑的黏液。 等你慢慢从那阵要窒息的痛苦中反应过来,感觉到有一道阴影正在接近你。 难受? 你被面前的男人掐着面颊抬起头,对上他有些讥讽的眼睛。 韩商伸出手指擦了擦你的嘴角可疑的液体,粘稠浓郁的白浊蹭在他的指腹上,被他随手拿起挂在盆边的汗巾一点一点慢条斯理地拭去,黑沉的眼睛仍盯着你,不辨喜怒。 韩商,韩商竟然趁你昏迷,对你做这种事! 你又怒又害怕,暂时不知道如何退出游戏,痛感还莫名其妙地调到了百分之百,你真害怕自己惹了韩商,他一个不高兴就把你杀了! 所以你只能不断安慰自己这只是个游戏罢了,一边躲到床头的角落,抱住自己。 擦完手指的韩商坐在木床的边沿,冷眼看着害怕的你。 怎么不说话,哑巴了?他冷冷地问。 你从未见过韩商如此气势汹汹的模样,你们相处的大多数时候,韩商都表现出和年龄不同的冷静,你鲜少看见他动怒的模样。 可是现在,你能清晰地看见韩商眼底乌沉沉的怒气。 韩商,你放过我吧—— 你抱着自己瘦弱单薄的身体哀求道,嘴里那股腥涩的味道始终挥之不去,难受得你有些发晕了。 放了你?韩商冷笑道。 是放了你,让你随便抛弃我叁年五载不出现,还是让我看着你轻而易举地让那些男人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看你们相亲相爱? 赵颜,你觉得呢?我应该怎么办? 比起韩商危险的语气,更让你感到心惊的是韩商话里暗含的意思。 为什么,韩商作为一个被你攻略失败的游戏角色会知道这么多? 你想起自己在出游戏的时候曾经在论坛上搜索过韩商,可是论坛上却没有人提过到这个攻略人物。 就算这款游戏中有很多人物可供攻略,就算这个游戏再冷门,几年来只有你一个人攻略过这个角色,也太古怪了? 越想,你越觉得背后的寒意越重,加上那消失的游戏面板,让你几乎要怀疑自己被程序困在游戏中了。 就在你被韩商话里的意思震住,一时震惊到说不出话来时,韩商低头看着你,嘴角的弧度慢慢耷拉下来。 像是想到什么恶心人的事情一样,他的眼神里浮现出极致的厌恶。 我不是…… 你想解释什么,可以却不知道说什么话,因为你的确将这个世界当作一场游戏。 在这个游戏里,只有两种结局,攻略成功或失败。你不知道要怎样和韩商解释,嗫嚅着说不出什么话来。 韩商见你支支吾吾的样子,愈发笃定你这女人当初就是别有用心接近他。 他在你消失的几年间不止一次梦见你对别的男人巧笑嫣然的模样,那眉梢眼角的弧度,同你在他面前的时候一模一样。 都是假的! 梦中你每次一得到别人全心全意的爱,就会将那人毫不留情地扔掉,寻找下一个男人。 韩商明明拒绝了你,但是每次在梦中见到你将那些男人毫不留情地抛弃时,却总觉得自己也是那些可怜的被你抛弃的男人似的。 他看着蜷缩在一团可怜兮兮的你,突然发作,将你一把从床上扯过来。 脚踏边的水盆被打翻了,铜盆摔在地上,水洒了一地。 别!韩商,你冷静一点! 你的声音因为害怕而变调,衣襟在挣扎间被弄得散乱,韩商的手毫不留情地伸进去,包裹着你的小奶子暴力地搓弄着。 你并不是说心悦于我,想要我做你的夫君吗?我应下了,你怎么还不高兴了。他的指尖攀上你冒着冷汗的面颊,淡淡地说。 无耻至极! 你就不应该鬼迷心窍打开这个游戏! 人为刀俎,你为鱼肉。 现在你只能希望买家上门提货的时候能帮忙唤醒躺在游戏舱里的你。 这个游戏你是一分一秒都不想再待下去了! * 韩商从小的时候开始就总是遇到一些奇奇怪怪的人。 拯救。 他曾经听到一个救了他的少女这样说。 想拯救他的人数也数不清,可是大多数时候,她们总是坚持个两叁年之后就无功而返。 攻略数值一点也没有动过,什么破游戏。 爱意值是零就算了,信任值也没有动过,我明明对他这么好了。小白眼狼,对我的亲近值还没有对村口大黄狗高。 韩商曾经不止一次听到过那些人嘴里说出奇怪的话。 刚开始的时候韩商不解其意,只是模模糊糊意识到这些人接近自己都是有目的的。 他发现事情有一些不对劲是第一次时间回溯的时候。 中秋夜时,那位叫说要攻略他的少女和他表白了。 韩商不喜欢她,自然不答应。 第二天他就发现了古怪之处,他竟然回到了中秋的前一日! 后来这种奇怪的时间回溯越来越多,他的人生就像是被这群拯救者手中拿捏的玩意儿一样,可以随意把弄。 韩商清楚地知道她们不是妖怪,可是却拥有某种诡异的能力。 一次又一次的时间回溯逐渐耗尽了韩商的耐心,终于有一日,韩商忍不住动手,杀了那些拯救者。 一睁眼,韩商又回到了自己的童年时期。 一切又回到了原点,又有人想要拯救他。 只是这一次,韩商透过他们的眼睛,看见了古怪的根源。 他的身上出现了一些显眼的数字,有爱意值、信任值、黑化值……那些拯救者总是有意无意地盯着那些数字看,一旦发现数字毫无变化时,就会露出失望的神色。 这个世界是虚假的,包括他自己也是。 他的痛苦,他的悲惨命运都是别人捏造的,就为了让他爱上这些不知所谓的人。 韩商一次又一次看见那些人脸上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然后倒在他的面前。 他的灵魂似乎被困在那小小的村落之中,重复着一日又一日的杀戮。 所以原本,当你第一次出现在韩商面前,韩商是想杀了你的。 可是他没有。 其实韩商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有杀掉你。 他明明知道你和那些拯救者没什么两样,都是怀着目的接近他。 也许是你这女人太过傻气,也许是因为你在的时候,韩商不必头顶着那些奇怪的数字生活,也许是在某一瞬间,韩商在你身上感觉到真实的温柔。 可是你还是要走。 你向他表白了,可是韩商知道,一旦他让你轻易地得手,很快你就会离开。 他没想到的是,在他拒绝你之后,你就那样消失了。 也许这对他来说是件好事,因为在你消失之后他再也没有见到那些古怪的人。 可是韩商总是在夜里一次又一次地梦见你,那些梦真实地就像发生在他眼前一样。 你让一个又一个男人被你迷住,为你要死要活。 原来这个世界上,除了他,你还有那么多可以作为夫君的男人。 他呢?他就被你这样抛弃了,忘了。 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样对他…… 韩商拢了拢怀里你还在不断颤抖的身体,摸着你有些苍白的面颊,亲昵地拿鼻尖蹭着。 赵颜,叁日之后,你我就可以大婚了。 到时我会向圣上请旨,为你讨一个诰命。 乙女游戏攻略失败以后03 你被韩商禁锢在他的后院里,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如今他已不是你走时那个地方小小的县令,而是皇帝身边亲近的宠臣。 皇帝虽然奇怪他怎么会娶一个身份低微的浣纱女做夫人,还要为这女子请诰命,但还是依言下旨了。 大婚的日子很急,出嫁那日你几乎是被府里一干奴仆赶鸭子上架般送上了花轿。 方才在打磨光滑的铜镜里,你看到了自己如今的模样,秀眉朱唇,繁复精致的凤冠将你整个人衬托得华贵不已,说是宫里的娘娘也有人信。 为你梳发的婆子笑盈盈地夸你:小娘子肌肤丰盈,天庭饱满,一把头发也乌黑柔顺,日后定是有福之人。 不知道她对着你表情恹恹的脸是怎么说出这些祝福的话的。 身边的仆从顺势递上了给梳发婆子的赏金,她便马上喜笑颜开地退下来了。 那仆从低眉顺眼的,递了赏金便退不发一言。 这里的仆从都和她一样,沉默得可怕。 此刻你坐在花轿里,一路吹吹打打的气氛和方才在屋子里的静默截然不同。 韩商为了娶你,甚至捏造伪装了你的身份。 你从一个小小的浣纱女,一跃成为京中四品大员的女儿。 下了花轿,红盖头将你的视线遮挡得严严实实的,你只能抓着红绸布,一步一步地小心走着。 跨过门槛的时候,你偏头往韩商的方向看了一眼,喜服之下韩商的靴子有些眼熟。这靴子的针脚不算细密,在大婚之日穿着实在有些磕掺。 你将那黑靴看了又看,忽然想起些什么。 这靴子不是你送他的吗!原来他还留着你几年前送他的东西。 来不及思索太多,你像一个提线木偶一样完成了仪式。 红烛暖帐,你看着在烛火下韩商幽幽的眼睛。 许是饮了酒的缘故,韩商眼尾薄红,带着醉意的眼睛一眨一眨地看着你,细细地眯着,似乎想要看清你的模样。 他凑近了你,眼底那些浑浊复杂的情绪让你一览无遗。 你看着他,过去一段时间心里总是萦绕不散的恐惧此刻倒是稀薄了许多。 也是是因为事情已经尘埃落定,也许是因为…… 方才韩商在宴席上喝酒的时候,你突然收到了游戏的提示音。 「亲爱的玩家赵颜,恭喜您的攻略进度达到99%,人物韩商即将攻略成功,胜利在即,请不要掉以轻心哦。」 你发誓,等和韩商成了亲,攻略成功以后再也不会碰这个游戏! 那双做工粗略的靴子被他脱下,放在床边,烛火映照下的阴影笼罩了你。 韩商随手脱下了喜服,露出了里面红色的中衣,方才饮过交杯酒,清凉的水液不小心泼洒了一些,挂在了他的下颚上,弄湿了衣领。 啊! 你还未准备好,捏着自己的裙摆有些犹豫,喜服下嫩生生的小脚蜷缩着。孰料还没等你有胆子看韩商赤裸的身躯,你就被他捏着脚踝按倒在床上。 韩商!你惊慌失措地叫他的名字。 他温热的皮肤贴近了你的脖颈,炙热的呼吸喷在上面。 那呼吸之间的热气让你更加紧张,你从未做过男女之间的事,自然是害怕的。 你应该叫我什么? 做工精致的喜服被韩商有些粗鲁地胡乱剥开。 淡青色血管凸起的大掌捏着你的小奶子肆意地玩弄,另一只手将你的裤子扒下,裙摆堆迭在腰间,那骨节分明的手指就顺着那紧闭的小口伸进去,抠挖着你脆弱的内壁。 你不知道现实世界的你是不是也这样,还是说这奇怪的感觉是因为游戏害怕你受伤,特意调整了你身体的敏感度。 粉逼在韩商这样毫无任何手法技巧可言的抠挖下竟然也哆哆嗦嗦地喷了他一手的透明清亮的水。 韩商的阳具肿得快要裂开,叫嚣着要狠狠地插进那汁水丰沛之地,把你这具嫩生生的小身板肏烂掉!让你每天除了在这张床上被他按着灌精,其他的什么也干不了! 俊秀的面孔因为隐忍着欲望微微扭曲,瞳孔也似非人的兽类一样紧缩发亮。 但即便这样,韩商还是喘着粗气,看着你失焦的眼睛又重复了一遍刚刚的问题。 你说,应该叫我什么? 说着,他往你的肉穴里又多加了几根手指,重重地一捣! 啊,呃…… 夫君,你是我的夫君呜呜呜,别弄了,我真的受不了了…… 没用的东西。 顶着身下肿胀发硬的阳具,韩商咬着牙,脸色有些狰狞地将你捂着嘴拖到他的胯下。 噗嗤。 巨物猛地贯穿了你的身体,身体被瞬间填满撑饱的感觉让你像濒死的小动物一样在韩商的手掌中呜呜地叫唤。 双腿也颤抖着,腿根娇嫩的肌肤承受着压着你身上的男人囊袋一下又一下地撞击。 木床很快就因为激烈的动作摇晃起来,在吱呀吱呀的响声中,韩商肏得凶狠暴戾。 你那里又热又湿,他的阳具一进去就被紧紧绞缠在一起,几乎要叫他陷在这处湿泞紧致的地方动弹不得。 唔唔唔,呼—— 韩商好不容易放开捂住你的手,你的脸上湿漉漉的,竟是被他干哭了,失神的泪水混着呻吟的口水弄花了整张脸。 如韩商所说,你真是没用。 就像现在这样,只能被韩商掐着腰按在床上狠操。 韩商几乎干红了眼,他伏在你身上像野兽一样快速耸动着腰胯,硕大的肉棒又重又快地抽送着。 操死你! 让你这小荡妇天天勾引我! 叫出来! 夫君呜呜呜…… 你被他按在床上一遍又一遍地唤他夫君,可怜兮兮地哭喘。 直到快要天亮,云雨除歇,韩商方才消停下来。而可怜的你早就被他射了一肚子满满的精水,睡梦里双腿的肌肉都酸痛得还在微微颤抖。 * 你仿佛做了一个长长的噩梦。 醒来之后看见的却不是那木质的床顶,而是金属的舱门。 回来了! 你看着游戏舱的电子屏上显示的攻略成功的字样,惊喜地大叫。 但是随即你就感受到身上的酸软,还有身体里那濡湿滑腻的感觉。 想到梦里那些淫乱羞耻的记忆,你有些难堪地并紧双腿。游戏舱铺着的软垫被你弄湿了,屁股上黏糊糊得很不舒服。 你紧急下单了新的软垫,还和买家约定了换个时间交易,又把家里收拾了一通。 忙完之后,你气喘吁吁地坐在沙发上,看着摆在客厅中央的游戏舱,想起韩商,总觉得心里隐隐约约的不安。 游戏里的一切如此真实,真实得就像里面的人都是活的一样。 你像想起什么一样,从沙发上弹起来,抄起通讯器给游戏公司发了简讯。 「贵公司的游戏人物韩商性格设定似乎出现了bug。」 做完这一切,你安慰自己,只是一个游戏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根本没什么好怕的。 你决定去睡一觉,缓解一下心情。 你不知道的是,在你休息的这段时间,从梦中醒来见不到你的韩商,已经把游戏公司搅得天翻地覆了。 乙女游戏攻略失败以后04 一觉醒来已经是日暮时分。 客厅里你安装的通讯器不停地发出尖锐刺耳的叫声。 你想要起身按掉那一直吵个不停的东西,门口突然传来砰砰砰的敲门声。 赵颜!赵颜!快点开门! 你被吓了一跳,随即听出这是你朋友的声音。 什么事情这么着急? 你有些奇怪,但还是赶紧小跑着为你焦急的朋友开了门。 门刚刚打开,朋友见你安然无恙地站在她面前,长长地呼出一口浊气。 还好—— 你侧身让她进来,奇怪地看着她:发生什么事了,这么着急,吓死人了。 朋友咕咚咕咚灌了一整杯你为她倒的水,气喘嘘嘘地说:快别说了,我才真的是吓死了。 就你玩的那个游戏,导致好多个玩家都变成植物人醒不过来了。现在只能被放进冷冻仓里,等着警察调查事故的原因。 你不是也在玩这个游戏吗?我担心你,所以赶紧跑过来。 你感到心惊又奇怪,只是玩个游戏而已,怎么还会让玩家变成植物人。 你玩的这个游戏在刚出的时候火过一阵,后来类似的游戏层出不穷,加上游戏公司没什么钱和这坑爹的每一个人物只有一次攻略机会的设定,这个游戏四年之后也只有你们这些老玩家还在玩。 我本来就已经不打算玩这个游戏了。你随口和朋友说。 这应当是游戏公司和这款游戏最出名的时候。 随后那几天你几乎时时刻刻都能在新闻里看见有人报道这个事情。 研究调查的人怀疑游戏中可能被植入了某种病毒,这种病毒在游戏里吞噬着玩家的脑电波,将他们困在游戏当中,且至今没有找到恢复的办法。 整件事情最惊恐的环节在于,原来受害者不是最近才出现的。 早在好几年前,游戏刚开始运行的时候就有人因为玩这个游戏而猝死。只是当时受害者的家人没有怀疑到游戏本身身上。 现在证明,几年前猝死的游戏玩家和现在变成植物人的游戏玩家,很可能有着某种联系。 游戏不得不关闭,关于这件事情的讨论却甚嚣尘上,如火如荼。 甚至有人说,这是游戏角色对玩家的报复! 这种荒诞的说法最后相信的人居然越来越多。 你看着游戏论坛上源源不断涌进来的用户和出现频率越来越高的韩商两个字,心里的寒意越来越重。 那些消失的人、昏迷的人,都被韩商解决掉了。 那是一个游戏角色的……愤怒。 而让他愤怒的人,是你。 * 事情变得越来越不受控制。 不仅是这个游戏,还有别的游戏也出现了这种情况,最终古怪的病毒蔓延到了整个主脑能够接触到的任何地方。 那是一段奇怪的程序,简直像是虚拟世界的王。 韩商。 一个普通乙女游戏的npc,如今成为了威胁现实世界的可怖破坏者。 一直研究虚拟世界的专家历经千辛万苦终于找到了和韩商对话的方法。 在主脑设置的空白空间里,他们终于看到了那一串长长的编码。 你想要什么? 研究员如此问他。 *******韩商留下一串字符,这是研究员和他对话的方式。 人无法在空白空间里停留太久,研究员很快就被弹了出来。 赵颜。 抛弃者。 这个虚拟世界的王,因为执念的强大,逃离出了原本的游戏世界,执着地寻找一个抛弃过他的女人,甚至隐隐有连现实世界一并吞并的趋势。 * 你怎么可能逃得过他的手掌心呢? 被强制性打了药关在游戏舱里的你,在越来越抵抗不住的睡意里慢慢闭上了眼睛。 昏过去之前,你见到的只有研究者兴奋到瞳孔紧缩的面孔。 你会在此安眠。 所有人类都会感激你为他们所作出的贡献,是你发现了新世界。 …… 经年之后,联邦一项特殊的项目赚得盆满钵满。 ——抛弃肉体,去向你真正向往的地方,在时间深处和世界深处任意地穿梭。 这是韩商和人类达成的协议。 而协议的条件,是你。 当你醒来之后,你所见到的不是熟悉的后院,而是一片完全纯白密闭的空间。 韩商就坐在你身侧,冰冷得像冷血动物一样的手摸上了你的面颊,眼里有淡淡的满足的笑意。 你醒了,难受吗? 在看见韩商的第一眼,绝望的情绪瞬间淹没了你。 没有办法,你已经无处可去了,你的同族为了这个怪物身上的巨大利益抛弃了你。 怎么不说话,难受?还是不开心? 韩商的脸凑近了你,因为贴得极近,你可以看见他脸上兴奋的酡红。 我…… 韩商……放了我吧……退无可退之后,你绝望地挣扎。 韩商脸上的笑容慢慢淡了下来,眼底戾气丛生。 放了你,你能去哪儿呢?韩商看着你,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警告你,轻轻说道,还是你想让我把那些人通通杀掉呢。那些人,她们和你一样吧。 玩家,是这么说的对吗? 原来我就只是你的游戏而已。 ……你觉得怎么样?我不会让她们死得太痛苦的。 你闭上眼睛,一滴湿润的水珠沾湿了眼角。 一个人无论做什么事情,都是要考虑代价的。 韩商吻去了你眼角坠下的泪珠,声音有些变调的沙哑。 你的眼睛被泪水洗涮过,韩商能够看见里面倒映出来的他。 癫狂的,扭曲的,破碎的,一个已经快要被你逼疯的他。 娘子…… 终于使尽手段得到了你,韩商拧着你的腰,将自己早就兴奋到勃起的肉棒塞进了那个温暖潮湿的地方。 你睁大的眼睛,比以往强烈许多倍的感觉让你几乎是在瞬间就高潮到身体痉挛崩溃了。 始作俑者贴近了你的面颊,吮吸舔咬。 忘了告诉你了,娘子。 在这里,你的所有感觉,我都可以用意念控制。 呃……哈……韩商,韩商快点停下。 我会死的…… 韩商微微叹息着,像是奇怪于你的傻气:你怎么会死呢,这是让你舒服的事呀。 娘子,想不想要多一个夫君一起疼爱你呢…… 嘘,不要哭,不要害怕。 好乖,娘子都吃下了呢…… ——你承受着怪物非人的欲望,无处可逃。 ——完—— 联邦行政官他×擦边女主播你01 被尤利安带到审讯室的时候,你是极度害怕的。 审讯室里的灯光是冷白的,寒冷的空气冻得你蜷缩着身体,捏紧手心。 你想要抱紧自己,可是仅仅是微微一动,束缚住你手脚的手铐和锁链就哗啦啦地作响,那清脆的金属音实在让你尴尬得抬不起头来。 就在几分钟前,你还在辛勤地工作。 嗯……如果当色情女主播可以算得上正经工作的话。 大约凌晨两点半的时候你才下播,没办法,在红灯区生活,要养活自己你总是要出来工作。 可是你一没学历,二没工作,母亲还是红灯区里被人活活打死的妓女。一个孤女,除了脸蛋和身材尚且还有资本,其他的你什么都没有。 你不是没尝试过别的工作,可是旁人一看你的身份证明,便会用看一只过街臭老鼠的目光鄙夷你。 这个社会就是这样阶级分明,走投无路之下,你选择做一名擦边的色情女主播来勉强维持生计。 以前你的收入只是堪堪能够让自己租一个破旧的小房子,饿不死罢了。 不过最近你的直播间里来了一位有钱的大哥,收入一下子就可观起来,每个月甚至还能定期存下一笔钱。 生活也算有了一点小小的盼头。你打算多攒些钱,拿去贿赂联邦管理局的那些人,为你改个户籍,再趁早脱身红灯区,学一份手艺过正常人的生活。 本来你就快攒够钱了,可就是面前这个穿着黑色制服的男人…… 你抬头看了一眼隔着两米远,端坐在审讯位置上的军装男人。 他的金发一丝不苟地全部梳了上去,旁人这样只会显得刻板,可是他深刻的眉眼全部展露在别人面前时,有一种极其具有压迫感的,锋利的美。 凭借你从小在红灯区生活对男人敏锐的观察力,你判断,这个男人养尊处优,但绝对不是那种酒囊饭袋。 男人胸前的徽章泛着冷光,他脊背挺直,眼神坚毅明亮,微微扬起的下颌又是高傲的。 你不敢抬头看他翠绿的眼睛,可是又希望为自己求情。 这种矛盾的心绪使你抬起头,视线落在他军装上闪着金属色泽的纽扣上,声音颇为颤抖地说:尤利安军官,可否放过我一次。 我可以解释…… 而且我……你感觉到尤利安身上散发出的强烈的威压,那几乎要让你慌张得喘不过气来,我有一些存款。不是。虽然我知道大人您不会看得上这些,但是这次毕竟是我的错,我愿意献上我的全部违法所得赎罪。 你又颠叁倒四地说了些什么,大体内容就是希望尤利安大人有大量,放过你这只小鱼小虾,顺便隐晦地透露你愿意行贿的意思。 虽然心疼你攒了这么久的钱,但是联邦法院可不是吃素的。 像你这种红灯区的劣等基因,比外面卖得最便宜的家政机器人还要无用,就算枉死在监狱里也没有人会过问什么。 反正也没人会为红灯区的老鼠出头,而你只想活下去,不管代价是什么。 你低垂下头,等待着尤利安的审判。 头顶的冷白灯光映出那人越来越近的身影,在椅子和冰冷的地面摩擦之后的一声沉闷响声中,靴子踏在地上的声音越来越重。 一步,两步,叁步…… 尤利安停在了你面前,冰冷的翠绿色眼眸看着你紧张怯懦的脸,微微眯起。 你想贿赂我。 怕死? 你当然怕死,不对,应该是很怕死。 洗刷得干干净净的军靴映入你的眼帘,尤利安的语气不辨喜怒,你听不出他话里的意思。 你顺着那双靴子微微抬头往上看,冰冷的枪管猛地抵上你的胸口。 不要杀我! 你惊恐地大叫,慌乱地握住那黑洞洞的枪管。 别耍小聪明。尤利安冷笑一声,意图贿赂联邦行政官,罪加一等。 看来你很想吃我的枪子啊。 你这时才看清尤利安的绿眼睛,那双眼睛冷漠无情极了,冰冷的眼瞳里倒映着你被吓坏的样子。 又惨又可怜,可是却…… 这可能是你最后求生的法子了。 你强忍着害怕,放开了握着尤利安枪管的手,咬着牙抓住了他的腰带。 大人,我可以服侍您吗? 尤利安没有拒绝。 * 尤利安是联邦最有威望的行政官,这几乎是由基因里决定的。 作为人类基因优化计划的产物,和你这种劣等基因不同,他聪明、才思敏捷、能力突出,精神世界强大,堪称是上位阶层中培养的最完美的接班人。 尤利安自己也觉得,像他这样的人,是注定要服务于联邦,最终成为联邦的掌权人的。 意外发生在他二十五岁这一年,基因优化计划产生了一些难缠的后遗症。 他开始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觉。 这古怪的失眠甚至以目前的科技手段都完全找不出病因。尤利安参加了很多次所谓的秘密治疗,可是依旧没有用,甚至让他的脾气愈加暴躁。 刷到你这个红灯区女主播完全是个意外,他的弟弟尤赛亚尖锐地嘲讽他是因为晚上没有女人抚慰,所以才会暴躁得睡不着觉,顺便还跟他推送了一个最近新发现的小主播,也就是你。 视频回放里的你半露着饱满的乳球,只有在分出手揉弄时,那红梅才会娇颤着露出一些。 你不露脸,兔女郎面具将你的上半张脸遮得严严实实。 但是屏幕前的观众从那晶莹黑亮的眼睛,光洁的皮肤,小巧得像花苞一样柔嫩的嘴唇还是可以判断出,你是一个长相精致柔弱的美人。 和其他搞擦边的色情女主播相比,你不会搞那么多花样,性经验也很不足的样子。 可是就像尤赛亚说的那样,你喘得很好听,还有一身珍珠似的光洁无暇的好皮肉。 鬼使神差的,向来欲望浅薄的尤利安将整个视频看完了,顺便对着视频上的你撸了一发。 积攒许久的欲望一下子释放出来,那些浓稠的白浊全都黏在了屏幕上,仿佛真的将你弄脏了一样。 呼—— 释放过后的尤利安倒在了大床上,闭上了眼睛。 …… 他找到了医治他失眠的药。 为了独占他的药,以联邦行政官的名义将你抓到了审讯室里。 如他所料,和你娇怯怯的声音一样,你的面容也是清纯柔美的,杏眸秀鼻,看上去就很好欺负的样子。 湿热温暖的感觉包裹了身下那处。 尤利安的大掌覆在了你的后脑勺上,抓住了那蓬松柔软的头发。 再含深一点。 舔。 他命令道。 ps:依旧是电圈点梗,不收费 联邦行政官他×擦边女主播你02 你听话地跪在他的双腿之间。 尤利安硬挺的制服之下肌肉坚实,你的双手艰难地扶着那粗硕的肉茎吸吮着,尖俏的下巴时不时会擦过尤利安的大腿。 审讯室里的光白得晃眼,尤利安陷在审讯室的椅子里。军装外套被他随手脱下搭在椅子上,他身上只穿了一件白色的衬衣。 而你则躲在桌下,清晰地可以看见他滚动的喉结,以及将薄衬衣绷得紧紧的胸膛。 红灯区里,你见过太多的男人。这个时候你竟然还能分心想,行政官要是在你们红灯区生活,保管是最受欢迎的鸭子。 那吃饭的资本也很大,清洗得干干净净的,将你的嘴角撑得只能发出“呜呜的气喘,口水都被堵在喉咙里。 “咳咳!” 给尤里安口了太久,你实在受不了,在尤利安退出的时候被自己憋久了的口水呛到,捂着嘴巴闷闷地咳了很久,手铐都被你身体的颤动晃得不停作响。 “长官?您在里面审讯犯人吗?” 门外忽然传来陌生的人声:“女王有重要的文件需要您签署。” 你被吓得猛地憋气,像只胆怯的小老鼠一样不敢抬头,喉咙和鼻腔里的痒意让你难受不已,但你只能咬着牙让自己保持绝对的安静。 如果让别人看见你和尤利安这样,就算你交易成功,有幸得到尤利安的赦免回家,也绝对会被那些奉行劣等基因消灭主义的军官们神不知鬼不觉地杀掉的。 毕竟,你可是以如此卑下的身体,玷污了矜贵又高高在上的行政官尤利安。 不知是不是你的错觉,你似乎听到了尤利安的笑声。 很快,你就无暇思索这个问题,因为你听到了尤利安低缓冷沉的声音。 “进来吧。” 胆小怯懦的你更加不敢动弹,趴跪在尤利安的双腿之间像一条死鱼一样,一动不动。 尤利安尚还硬挺的性器直直地抵着你柔嫩的脸颊,戳到了你的嘴角,铃口还在渗着兴奋的前液。 在那扇让你惊慌不已的审讯室大门被人打开之前,你感受到有一双微凉的大掌捧起你的脸,使你被迫抬起头来,看着尤利安幽深不见底的眼睛。 那翠绿的瞳孔深处似乎燃着兴奋的火。 “唔——” 尤利安拍了拍你的脸,在你惊讶的目光中,将那粗硬的性器直直地塞进你的嘴里。 “继续舔。” “小老鼠,如果被别人发现了,你知道后果的。” 你被吓到了,面色愈加惨白,可怜兮兮的。 门被吱呀一声打开,军靴踏在冷硬地板上的脚步声响起。 被迫继续用窄小温热的口腔容纳尤利安的肉棒,因为不能发出声音,所以你只能极其缓慢地舔着尤利安性器上凸起的筋脉,用舌尖勾弄着马眼。 “长官,您的提案女王已经交代秘书提交议会。” “约可夫秘书让我转告您,这次上下议会已经都打点好了,城市老鼠消灭计划一定能够顺利推行。” …… 尤利安的下属抱着文件离开。 临走前,他下意识地朝着他的长官尤利安的桌子下瞄了一眼。 那里有一只白嫩的脚丫,细细的脚踝上被扣上沉重的链子,无力地伏在地上。 就在他快要将门合上的前一秒,透过门缝,下属看见在他面前一丝不苟的尤利安猛地将桌子下的那双脚丫的主人抓出来,压在了冷硬的桌面上。 衣襟和头发散乱的可怜女人被束缚住双手双脚,形容狼狈地被他的长官尤利安压在身下,掐着腰被他摆着腰胯狠狠贯穿—— “我不要了我不要了!” 随之而来的是尤利安毫不留情的奸弄,那与你尺寸严重不符的性器将你窄小的甬道撑得满满的,穴口被硬生生地撑大,你那小小的肚子承受不住尤利安的撞击,在吃力吞吐间哭求。 “放过我,长官,长官求求你放过我吧……” 他那一向性冷淡的长官,竟然公然在审讯室里奸淫带回来的女犯人,还把那来自红灯区的劣等人藏在了审讯室的桌子下! 你自然是没有注意到下属的注视的。 被手铐和锁链束缚住手脚的你根本就无处可去,只能痉挛着被表情凶狞的男人压在身下狠狠地干。 “嘶——” “屁股抬起来,凑近点。” 你像无力挣扎的小动物一样被尤利安拎着细瘦的腿拖过去,尤利安还在不停地命令你。 “叫!叫出来!” 走廊里时不时会传来脚步声,你面前的年轻行政官简直是疯了! 难道要全世界都知道他在审讯室和“女囚犯”进行肮脏的性贿赂吗? 你不肯叫,尤利安便逼你叫。 他看着表情隐忍的你冷笑一声,用结实的手臂将你整个人悬空抱了起来,突然放开了手! 失去重心的你慌乱得四肢并用缠在了他的身上,因为缠得过紧,尤利安的性器在你的小穴里插得更深了一些,几乎要把你的小肚子都肏破! “呜呜呜呜……” “这么会叫!” “肏死你!” 哭喘声再也止不住,你在他怀里呜咽着,被他一下比一下更用力的操干肏得咿呀乱叫。 尤利安反而像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似的,托着你的屁股,眯着眼睛细细地亲吻着你的眼睛、鼻尖、嘴角……把你整张脸都舔得湿漉漉的。 你高潮时候喷出的水滴了尤利安一手,浇在了他黑色的裤管上,留下了可疑的湿润的水痕,干净的军靴和地板也被弄湿了。 尤利安看着昏睡在自己怀里的你,用挂在椅子上的军装将你包裹了起来。 你白嫩纤细的腿一晃一晃的,腿心那被折磨得红肿不已的地方可怜地吐着射进去的精水。 尤利安看了在昏睡中的你好一会儿,才拨打了审讯室里的电话。 “找个人把审讯室整理干净。”尤利安声音沙哑,发泄过后难得的慵懒散漫。 电话那头正是刚刚给他送文件的下属。 下属看了一眼墙上挂着的钟表,心里一惊,尤利安和你竟然在那个审讯室里待了这么久…… “长官,需不需要我再为您的……不,那个女囚准备避孕……” “不要多嘴。” 电话被挂断,尤利安冷硬的声音仿佛还在耳边。 他不禁想起今天早上,他的长官脸上那异常古怪的表情。 下属原本以为尤利安要去抓一个大犯人,没想到却领回了你这只小老鼠,还…… * 醒来之后你又见到了尤利安。 只不过不是在那个冰冷的审讯室,而是尤利安的私宅。 你被尤利安告知,他送交议会的劣质基因消灭提案已经在议会通过,很快,首都就要首先实行城市老鼠清除计划。 城市里的老鼠,自然也包括在红灯区里的你。 “所有被证实拥有劣等基因的人,都会被送进焚烧炉里烧掉,小老鼠。 尤利安正准备出门办公,他在暖黄的灯光下淡淡地瞥了你一眼,低下头自顾自地整理着袖子,仿佛看不见你惊恐的表情似的。 不要! 你不要死! 极度恐惧之下,你抱住了尤利安的腰,将苍白的脸埋在了他的身上。 “求求您,长官,我不想死!” “您,您可以对我做任何事……” 世人永远不会知道,向女王建议要消灭劣等基因的行政官在自己的家里囚禁了一个来自红灯区的劣等人。 而你为了活下去,只能选择妥协。 ——完—— 霸占你的男上司01 你的上司在昨夜刚刚暴揍了你的男友。 孙越林毫发无伤地从警局里出来,你可怜的男友却躺在了医院里。 罪魁祸首安然无恙地坐在宽敞的办公室里,吹着空调的冷气,你是他的秘书,被他威胁着回来工作。 眉目冷峻的男人将身体往后一仰,靠在了椅背上,不紧不慢地威胁你:“否则,赵檀就不是断几根肋骨这么简单了。” 你敛眉掩饰自己脸上的恨意,没有办法,孙越林的势力不是你和男友两个普通人惹得起的。 “过来,给我倒杯茶。”孙越林将你那点眼神官司全都看在眼里,二十出头的你在他眼里就跟小姑娘似的藏不住事。 不过他干的就是欺负小姑娘的事,窥见你眼中不甘不愿的神色,他反而觉得有趣。 你毕恭毕敬地为孙越林倒上一杯热茶,茶水氤氲,你脸上的细边眼镜也慢慢弥漫上水雾。 倒好了热茶,你想要离孙越林远一点。 不料你刚刚放下茶壶退出两步,就被孙越林扯着胳膊一把拉了回来。 滚轮在办公室的地板上发出咕噜的声音,孙越林一双有力的大掌很轻易地就制住了你,将你娇小的身体锁在他的双腿之间。 “放手!” 你下意识地惊叫了一声。 眼镜被孙越林摘了下来,他的脸离你极近,燥热的呼吸都喷在你的脸上,棕色的眼瞳里倒映着你惊慌失措的脸。 他看着你有些茫然的眼睛,轻笑了一声,随手一挥,被你戴了四年的眼镜就被他随手丢进了垃圾桶里。 他摸着你颤抖的睫毛,随口说道:“以后在办公室里不要戴眼镜。” 和孙越林骨子里的冷血一样,他的手也是冷的,那双手在你身上游走的时候,几乎让你想要呕吐。 孙越林从后面抱住你,干燥柔软的被单逐渐被弄湿了,皱巴巴地缩在一起,你无力的掌心抓着它,承受着孙越林锢着你凶狠的贯穿。 令你恶心的,属于你上司的精水满满地灌了你一肚子。 事后你麻木地任孙越林将他射进去的浓精用东西堵住,将疲惫至极的你抱在怀里。 他魇足地抚摸着你汗湿的脸,似乎是不经意地问你。 “知道错了吗?” 你看着孙越林晦涩的眼睛,纵使心里再不甘愿,也只能乖乖地点头。 孙越林吮了吮你红肿破皮的嘴角,用舌头抵着那里缓慢地舔弄着。 你的身体一僵,感觉到被子底下孙越林贴着你腿心的东西有抬头的趋势。 “别,我痛!”你在孙越林的怀里弱声哀求着,企盼他的怜惜,“而且刚刚射进去的还有好多……” 孙越林的手覆在你的肚子上,他盯着你害怕的眉眼,烦躁地“啧”了一声。 他还是放过了你。 浴室里洗澡的声音慢慢响起,你一个人躺在被窝里,看着休息室外的晚霞发呆。 身下因为过度的摩擦而让你感到火辣辣的疼痛,不止是那个地方,你浑身上下都是孙越林留下的爱痕。 在总裁办公室里待了一下午,出来还满身爱痕,你几乎可以想到,明天整个公司的八卦都会是关于你的消息。 你分心想着乱七八糟的东西,脑子里突然想起刚刚孙越林在下床之前问你的问题。 “说说看,你错哪了?” 你是怎么回答的? ——我不应该拒绝你。 ——我不应该和赵檀在一起。 赵檀明明是你已经交往四年的男友,原本很快你就要和他结婚了。 可就是因为你和赵檀在家门口接吻,被孙越林看见了,孙越林便要将他往死里揍。 * 你和男友赵檀都是在福利院长大的。 赵檀人聪明又上进,本该有大好的前途。 你和他都在孙越林手下工作,如果不是孙越林突然发难,这本该是一份对你们来说难得的工作机会。 赵檀名校出身,但你能在本科毕业之后也来到孙越林身边工作,完全是因为你从小到大都受孙家资助。 很小的时候你就见过孙越林。 那个时候孙氏集团向外宣传了一项慈善项目,正好挑中了你们这山沟沟里的小福利院,还有很多家新闻媒体也跟来报道。 赵檀和你是福利院里长相最可爱的小孩,院长阿姨让你们穿上簇新的衣服,你推到了闪着白光的相机前。 你们两个人的小手紧紧地握着,赵檀看起来比你镇定多了,用稚嫩的声音安慰你。 “不要怕,瑶瑶笑一笑。” 你就是在那个时候看见孙越林的。 孙越林那时大概十四、五岁的样子,他比你们两个小屁孩大了好几岁,身高也比你们高出好一截。 穿着西装,打着领结的少年安安静静地站在父亲旁边不发一言,就像橱窗里精致的人偶一样,虽然精致美丽,但却没什么表情,甚至是有些阴沉的。 小小的你敏感地察觉到这个大哥哥似乎心情不太好,于是在他们一行人临走时,你跟过去给孙越林送了一颗糖果。 赵檀说这些人都是来给福利院送钱送温暖的,为的是让你们这些住在这里的小孩生活得好一些。 你想要报答他们,于是将自己珍藏的糖果送给了孙越林,露出一口小白牙笑道。 “哥哥,送给你吃。” 可是孙越林并没有理你,他低头看了你一眼,没有说话,也没有接受你的善意,冷漠地转身离开了。 你看着远去的黑色轿车,捏着手心里的糖果失落了好久。 * 赵檀在你成年之后向你表白了,十几年的感情,你们俩顺其自然地就在一起了。 你们俩同在a市读大学,虽然不同校,但是学校离得还算近,赵檀赚了些钱就和你一起搬出了宿舍。 毕业之后的生活却不如想象中的顺利,赵檀对自己的工作不满意,而你的工作也没什么起色。 遇见孙越林完全是一个意外,虽然你受孙家资助,但是和这位集团继承人除了小时候见过一面,以后就再也没有交集。 那个时候你从便利店里出来,看见了坐在路边摇摇欲坠的男人。 男人捂着肚子,很难受的样子,似乎是胃病,又好像是低血糖。 你没有想太多,为男人打了急救电话,将自己从便利店买到的面包、水和糖果一股脑全给了他,垫付了医药费,悄悄地离开了。 后来在新闻上你才知道,原来上次你帮助的那个长得很英俊的男人竟然是孙越林。 在那之后的事情就顺理成章了,你被安排进了孙家的公司,学历平平无奇的你还当了孙越林的秘书。 赵檀也过来兴致勃勃的告诉你,孙氏集团录用他了。 事情到这个时候一切还很正常,你将孙越林视作你命中的贵人。 但就像断头皇后的故事一样,你不知道所有命运馈赠的礼物,其实都在暗中标好了价格。 孙越林看你的眼神逐渐让你感到警惕。 “在想什么?” 孙越林刚刚签完文件,你从发呆的状态中猛然清醒,连忙将那文件接了过来。 “晚上有安排吗?”没等你回答,孙越林又问。 你抬头看着他幽深的眼神,心里一惊。 潘多拉的魔盒一旦打开,里面藏着什么怪物完全不是你能控制的。 你那时做了如今回头想来最莽撞、最错误的举动,将自己和赵檀的订婚请柬递给了孙越林。 你告诉他,欢迎孙总参加自己和赵檀的订婚宴,低下头不敢看孙越林陡然转寒的面容。 霸占你的男上司02 那天之后,为了避开孙越林,你向公司请了两天假。 这两天过得风平浪静的,你便也渐渐放下担心。 孙越林看你的眼神,也许只是你自作多情了,又或者像他这样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大少爷,对一个人的兴趣只是一时的,也不屑于纠缠你。 比起你,赵檀对孙越林的观感要好上许多,那张订婚的请柬也是赵檀提出要给孙越林一张的。 “孙总是一个好人。”赵檀看着你犹豫的脸说道,“我们应该知恩图报不是吗?孙家资助了我们,还给我们提供了工作。” 你看着赵檀黑亮兴奋的眼睛,将自己的疑虑都埋在了心底。 再次见到孙越林是在你们回到福利院的那一天,你和赵檀决定回到养育你们的地方举办订婚宴。 从福利院出来的时候你看见了那辆熟悉的黑色卡宴,是孙越林的车。 车窗半开着,你这几天躲着的人正坐在里面,扶着方向盘抽烟。 你感觉到心里一惊,总觉得在这里遇见孙越林不是一件好事。 “我们走这条路回去吧。”你低着头,扯着你男朋友赵檀的袖子压低声音说。 你全程不敢抬头,也不知道坐在车里的孙越林看见你没有。 和赵檀走到楼下的时候,在暖黄的灯光下,他突然停了下来。 娃娃脸的男孩将你的手握得紧紧的,白皙的耳廓渐渐染上害羞的粉。 你抬起头,看见了赵檀盯着你亮晶晶的眼睛和他清秀的脸上淡淡的羞赧。 “赵檀……” 你看得有些呆了,下意识地喃喃道。 就算已经和你谈了很久的恋爱,但有的时候面对你,赵檀还是会有这样的时刻,仿佛你们刚刚恋爱时那样青涩单纯。 “瑶瑶,我能不能亲亲你。” 赵檀的眼睛干净温和,透着隐隐的期待。 你在心里暗暗发笑,赵檀还真是…… 赵檀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你,你踮起脚尖,抱住赵檀的脖子,将自己的唇慢慢贴上去,含着赵檀的嘴温柔地吮吸。 赵檀愣了一瞬,很快反应过来捧着你的脸加深了这个吻。 “砰——” 你瞪大了眼睛,脸上和唇上温热的触感陡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阵擦过你面颊的疾风。 在你不知所措的眼神里,赵檀被人从后面重重砸了一闷棍,身体猛然跪倒在地,又被行凶者狠踹一脚,闷声倒在了地上。 孙越林以一种几乎要将赵檀打死打残的力度一脚踹在了赵檀的胸膛上。 “咳咳咳——” 灰尘四起,被砸懵的赵檀眼前发黑,血腥气溢满了整个口腔,只能发出声嘶力竭的咳嗽。 “找死!” 孙越林满脑子都是刚刚你同赵檀拥吻的模样,几乎要将他的胸腔点燃的怒火烧灼着他本就岌岌可危的理智,眼底是想要杀人般的狰狞戾气,拳拳到肉地殴打着面前这个该死的男人。 他俨然已经成为了一个毫无理智可言的嗜血怪物。 不能再打了! 孙越林是想让赵檀死! “别打了!” “孙越林!快点停下!” “救命啊!赵檀!赵檀你醒一醒!” 你大喊着地扑过去,却被孙越林单手牢牢地禁锢住,只能看着赵檀因为他的施暴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 孙越林这个恶魔! 你一口咬在了孙越林的手上,将他的虎口咬得鲜血淋漓。 可即便如此,孙越林仍旧没有放手。 “跟我走。”他寒声道,声音里有隐约的威胁。 “变态……疯子、神经病!” 赵檀早就晕了过去,救护车和警车的声音由远及近地传来,围观的群众报了警,有的在拍视频,还有的在指指点点面前一看就是两男争一女的热闹。 然而孙越林对此一点感觉都没有,他只是死死地看着你苍白的脸,一字一句地重复道。 “跟我走。” “还是你想看这个狗杂种死在你面前。”他语气直白地威胁你。 对上孙越林这种人你根本毫无胜算,做完笔录你匆匆赶到医院,惨白的灯光照在你身上,你无助地捏着赵檀的病历,整个人缩成一团,在医院的走廊里压抑地哭着。 让你更绝望的还在后面。 皮鞋踏在地上的响声在你面前停了下来,男人高大的阴影笼罩了你。 你抬起头,瞳孔紧缩,眼神是毫不掩饰的恨意。 “孙、越、林!” “你怎么不去死!” * 你注定要为自己的不自量力付出代价。 那天毫发无伤地走出警察局的孙越林就是证明,在a市,你们这种普通人怎么跟孙越林抗衡,他只要随便伸出一根手指头,就能将你们像蝼蚁一样碾死。 躺在医院里奄奄一息的赵檀就是血淋淋的例子。 赵檀的治疗需要钱,孙越林也不会放过你。没有办法,你只能选择回到孙越林身边工作。 “如果你不想我直接叫人拔了那个废人的氧气管,再把他丢出去的话,那你最好再也不要见他。” 孙越林毫不掩饰自己的暴戾,威胁你。 他更不喜欢看见你为那个男人流的眼泪,从你被孙家资助起,从你在第一次见面给了孙越林那颗糖起,你的血和肉,你的爱和恨,就都应该是属于他的。 像孙越林这种巧取豪夺的神经病,你怎么会知道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他就是认定了你和他之间的缘分。 小的时候他第一次见你就记住了那个给他糖果的小女孩,你长大之后他曾经在秘书的办公桌上看见过你的简历。 你戴着细边框的眼镜,黑亮的头发柔顺地披在肩上,直视着镜头,脸上是温柔亲和的笑容。 就在几天前,你还把胃病犯了的他送到了医院。 你焦急的脸,孙越林记得清清楚楚。 秘书注意到孙越林落在你简历上过分专注的视线,默默地记下了你的名字。 “天使基金会资助的小孩,今年都毕业了?” “是的。”秘书毕恭毕敬地答道,“有很多基金会资助的毕业生都给公司递了简历。” 孙越林盯着简历上你即使带着眼镜也显得明媚的眼睛,忽然说:“召几个优秀的进来。” “就当是报答孙氏这么多年对他们的培养。” 秘书将你招了进来,只是他没想到孙越林直接将你调到了总裁办公室。 第一天入职的时候,秘书看着你清秀的脸上激动又兴奋的表情。 你告诉他,自己是和男朋友一起被招进来的。 秘书看着你开心的笑脸,想要说些什么,但还是默默地咽了下去,只是含糊地说了一句。 “这件事你不要让孙总知道,他最讨厌搞办公室恋情的人。” 秘书也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孙越林的确不会放过你。 有男朋友又怎样,让你分手就好了。 你的工作内容被迫换了,孙越林几乎是每天都在监视你,在那个被孙越林称为“家”的地方,还有他的办公室。 “不要整天丧着个脸,对肚子里的宝宝不好,知不知道?” 你的上司霸占了你,还把你的肚子弄大了。 同事们都知道你和男朋友分手了以后几乎整日整日地待在总裁办公室里,尽管你每次出来的时候总是极力把自己收拾干净,但那爱痕总是大咧咧地印在你白皙的身上。 然后……你的肚子便一天天地鼓了起来。 孙越林毫不在意别人在暗地里是怎么说你抛弃男友,勾引上司的,他只是将你颤抖的身体抱进怀里,亲吻你高高鼓起的肚皮。 那里是被他的精液撑大的,是他的孩子。 他满足地咬着你因为怀孕胀大的胸脯,母乳的香味溢满口齿之间。 “瑶瑶,我们结婚吧……” 你无法拒绝。 ——完—— 有番外。 霸占你的男上司03(欺负孕妇番外) 前几日在茶水房偷偷在背后讨论你的同事被开除了。 你坐着电梯上来,余光里瞥见其他人都离你好几步远,似乎生怕触了你这个孕妇的霉头,也和那个同事一样被辞退了。 你知道这是孙越林的手笔,也知道别人是怎么传他包养你的,却无所谓地转动着手指上孙越林强迫你戴上的戒指,并不在意别人的目光。 “肚子难不难受——” 忙完了一天工作的孙越林关掉了电脑边的加湿器,将脸埋在了你的肩颈上,抱着你说。 不管过去多久,孙越林的怀抱总是让你感觉到不舒服。 “会压到肚子的。”你在他紧紧缠着你的怀抱里小声说。 孙越林让你跨坐在他的大腿上,身子笨拙臃肿的你在他的禁锢下动弹不得。 你一个委屈的眼神落在他身上,孙越林便硬了,西裤高高顶起,巨物似要将那层薄薄的布料顶穿,再尽根插进你温暖潮湿的小穴里。 你简直怕死孙越林这样的眼神了。 肚子里的孩子就是这样怀上的,你体质弱,被孙越林按在胯下干了很多次也没有怀孕。 孙越林和你一起去医院检查,你在知道自己不容易要孩子之后松了一口气,可没想到孙越林却因此对你的管束愈加严厉。 就是这样的眼神,他对你的性欲强得让你害怕,那段日子你每天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要被孙越林肏死过去。 你的身体从清晨开始就含着那些黏糊糊的东西,昨夜射在里面的精液经过一夜的浸泡化成了稀薄的精水,被你在浴室颤抖着排了出去,很快又被孙越林压在浴室湿滑的浴缸里,吞下新的粘稠液体。 “好好含着,瑶瑶要全都吃掉才行。” 你被迫含着那些让你的下体感到湿润粘腻的精液来上班,说是来上班,也不过是在孙越林的视线之下接受监视。 小穴因为过度的使用红肿得你稍微一动就感受到尖锐的酸痛,可是为了不让那些黏糊糊的液体顺着你的腿心流出来,你只能被迫并紧双腿。 这个孩子就是这样怀上的,说实话,真的怀孕之后你反而松了一口气。 可是随着肚子一天天的鼓起,医院建议不要同房的时间慢慢过去,孙越林也越来越不满足只是用你柔嫩的小手解决需求。 他想肏你,把自己的肉棒狠狠地插进你湿漉漉的小穴里,把你的肚子都干穿干烂! 孙越林伏在你身上的强健身躯就像发情的野兽一样从来不加节制。 “我不想……”你在孙越林愈加炽热的眼神里,有些害怕地说,“宝宝在肚子里呢。” “小心一点就是了。” “呃,唔啊。” 孙越林随口敷衍道,抱着你到了休息室的大床上,掀开了你的裙子,手指很顺畅地捣了进去。 孕期敏感的身体被他粗大的指节随便扣弄两下就汁水四溢。 “呼——”你无力地抓着床单,隆起的腹部让你的身子在孙越林手指的侵犯下连翻身都艰难,只能任凭他摆布。 “轻、轻一点。” 孙越林看着你盈满水光的眼睛,还有那脸上可怜的祈求,身下肿胀的肉棒反而又大了一圈,直直地抵着你的小口。 鼻尖嗅到一股母乳的香气,孙越林在你的惊呼之下,将手伸进你的衣领,抓住了你因为孕期而涨大的奶子。 “好香。” 含着你的奶头,孙越林狠狠一嘬,舌尖包裹着奶尖时不时地含咬,把你整个胸脯弄得湿漉漉的。 “好甜。” “瑶瑶想不想尝一尝自己的奶水?” “唔唔唔……” 你嘴里的每一处都被孙越林的舌头舔过,他捏住你的下巴,强迫你咽下他喂给你的那些带着奶香味的津液。 “好紧。” “怎么怀孕了还这么紧。” 孙越林揉着你的胸,软绵绵的身体被他轻而易举地掰开小穴插了进去。 他摆着腰胯缓缓在你的身体里进出,粘腻的皮肉摩擦声混着你小声的哭喘响起。 “呜呜呜……” “太深了……老公,老公不要顶到里面好不好,宝宝在里面啊……” “我会小心的。” 孙越林百般哄着你,说自己绝对不会伤害到宝宝,骗得你将双腿向他敞开。 熟料你只是稍稍松懈,他便掐着你的腿根强硬地把你的双腿掰开。 孕期让你的瘦弱的小身板长了一些肉,尤其是大腿那里,雪腻的皮肉被孙越林掐着,手感软绵绵的,就像甜腻可口的奶油。 现在孙越林就是在享用你这块松软绵密的蛋糕。 “老婆,老婆……” “老公操得你舒不舒服,你自己看看,流了这么多水。” 硕大的肉棒在你湿软的小穴里陷得更深了一些,孙越林像是忘了你肚子里还有一个他搞出来的孩子一样,扶着你浑圆的雪臀激烈抽插。 猛地,孙越林将自己的性器往后一退,又狠狠地肏进去,肏开了那个紧闭的小口。 你像是突然被扼住脖子的小动物一样无助地蹬着腿,孙越林在顶开那个口子之后毫不留情地将自己插进深处蹂躏。 “别,别插了,肚子要破了呜呜呜……” 你哭得喘不过气来,双手抵着孙越林的胸膛推拒着。 孙越林呢,他倒是因为欺负自己怀孕的老婆得趣了,恨不得将自己的两个囊袋也塞进那个让自己爽得头皮发麻的小穴里。 “对不起,对不起宝宝。” 孙越林哄着你,吻着你哭得红红的鼻尖和眼角。 “再忍一忍,老公今天就做一次好不好,乖。” 在床上他简直鬼话连篇,说到底还是想骗了你乖乖给他肏。 穴口被硬挺的肉棒撑到极致,你浑身上下跟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被孙越林操得神志不清,到最后只会捂着自己的肚子求孙越林轻一点。 “就一会儿。” 孙越林随口敷衍着你,可是身下的动作却丝毫没有停下来的趋势,你觉得自己的小穴都要被他操到掰不开了,他还在你身体里不断的进出,将你的雪臀和奶子撞得不停地晃。 “哈啊——老婆——” 直到你到最后都已经放弃挣扎,只能抱住自己的肚子护着自己的宝宝,孙越林方才在你的身体深处释放了。 他摸着你疲惫至极的眼睛,爱怜地吻着。 “我爱你。” 就这样吧,如果这样能让你好过一点。 孙越林没有得到你的回应,不过他并不介意,你就在他的怀抱里,肚子里还有他的小宝宝,你们一家叁口会永远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完—— 男朋友被谋杀之后01 你的男朋友在你生日的前一天死于一场谋杀。 邢铭便是在那个时候与你认识的。 身形本就削瘦的你因为男朋友去世的打击一连好几个月都在做噩梦,神经衰弱,一点风吹草动都受不得,坐在空荡荡的审讯室里,那么纤弱可怜的样子。 “陈御是在203x年7月16日晚上8点10分给你打的电话,告诉你,他正从单位赶回来,准备去你家找你,是吗?” 这位年轻的警官剃着利落干净的短发,制服包裹着他强健的身躯,隔着一桌远的距离,他照旧和此前一样询问你问题,如鹰隼般黑亮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你。 “是的。”相同的问题你已经答过很多遍了,在灯光下,你有些麻木疲惫地说,“我们的通话没有多久,他说出租车司机的车半路抛锚了,在半路上我男朋友只能下车。因为雨很大,周围没什么人烟,他的手机又快没电了,我们就结束了通话。” “如果我当时……我……” 每次回忆起你男朋友死前的那些事情,你都会难过到哽咽,审讯室里逐渐响起你抑制不住的啜泣声。 你的男朋友陈御那么爱干净的一个人,死相却那样凄惨,被凶手大咧咧地丢在山林间的泥土里,甚至到现在,他丢失的一部分器官都没有找到。 就算已经过了好几个月,你依旧难以释怀。 “林小姐,不要太难过了,这不是你的错。” 你看着递到你面前的纸巾,一愣,遂即反应过来小声地说了句“谢谢”。 盯着你的那双眼睛将你的反应尽收眼底,你的无助、伤心、惊惶,他像是看不够一样,死死地盯着你,不想错过任何一点关于你情绪的细节。 伤心至极的你并没有发现这位年轻警官对你堪称是冒犯的注视。 因为哭泣,你被水色冲刷过的眼睛红红的,瘦弱的肩膀也在细细地颤抖。 多可怜啊…… 邢铭需要付出极大的努力才能克制住自己奇怪的反应,他有些懊恼地想,自己不该离你这么近的。 “请林小姐放心,局里和市里对这个案子高度重视,天网恢恢,我们一定会将杀害陈先生的罪犯缉捕归案的。” “法律会给陈先生一个交代。” 那柔软的纸巾被你拿来擦拭了眼角的泪,站在你面前如山一般高大的年轻警官面容坚毅,认真地说。 因为对警察天生的信任和突遭变故的悲伤,你没有注意到邢铭和你之间过于近的距离。 其实,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对邢铭是有些害怕的。 如果不是因为事先知道接待你的人是警察,他的长相在你眼中有些太具攻击性,锋利的眉骨和深邃的眼廓有种迫人的凌厉,面容英俊,气场强大得简直不像真人。 而且……邢铭长得有些像噩梦中纠缠过你的变态。 因为是梦境,那人的面容在醒来之后你也记不清楚,只不过见到邢铭,你总是会无端联想起那些不好的回忆。 但邢铭不是你梦中的变态,那人的眼神要比邢铭阴郁得多,让你不寒而栗极了…… “林小姐?” 邢铭温和低沉的嗓音把你从沉沉的思索中唤醒。 例行审讯结束之后,邢铭亲自将你送到了警局门口。 在你离开之后,邢铭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方才转身离开。 审讯室里没有人,他坐到了你的位置上,慢慢闭上了眼睛,任凭那让人迷醉的香气包裹着他的身体,满足地轻嗅着。 有些低沉压抑的喘音响起,待到那熟悉的躁意慢慢散去,邢铭睁开眼,看着自己手上沾染的污秽,面不改色地用纸巾清理干净。 * 今天是你回公司上班的第一天。 你的老板人好,体谅你因为男友突然去世的崩溃,为你放了长假。好不容易,你才逐渐接受男友已经去世的事实,收拾好心情继续自己的正常生活。 第一天返工过得还算顺利,以往下班的时候你的男朋友都会来接你,但现在你只能自己一个人回去。 你租住的房子离公司不远,步行十几分钟就可以到达,只是中间要经过一条狭窄的小巷,穿着高跟鞋的你走得稍稍有一些艰难。 阴沉灰霾的天空落了雨,石板铺成的狭窄路口湿滑泥泞,你要万分小心才能避免让那些缝隙间的泥水溅到你身上。 “砰——” 突然,你感觉到天旋地转,身体重重地砸在布满青苔的墙上。 你倒吸一口凉气,浑身上下很快就传来火辣辣的疼痛,尤其是脑袋,痛得简直快要炸开。 缓了一会儿,你勉强睁开眼睛,看见不远处一个穿着校服,还是小孩模样的人慌慌张张地看了你一眼,扶起倒在地上的自行车便逃跑了。 你狼狈地跌在地上,因为撞到了脑袋,意识模糊到已经快要晕过去,艰难地按开手机,想要拨打紧急电话。 没等你将电话拨过去,迷迷糊糊间,你感觉到有人在叫你。 “林小姐?林小姐你没事吧?” “救……” 男性宽大的手掌落在了你的肩膀上,你依稀辨认出站在你面前的男人穿着警服,嘴唇翕动着说了什么,很快又陷入一片昏暗。 醒来之后映入眼帘的是白花花的天花板,鼻尖是消毒水的气息。 邢铭送你来了医院,告诉你,因为头部的撞击和营养不良,你需要在医院里静养一段时间。 “公司那边我已经帮你请好假了。” 年轻的警官坐在你的床边给你削了一个苹果,递给你。 “谢谢。” 你一愣,接过了苹果,告诉自己邢铭是警察,对受害人的家属有些关心也正常,礼貌地道谢。 很快,那撞了你的小男孩就被邢铭找到,对方的父亲领了他来向你道歉。 小男孩瞥了一眼站在你身边的邢铭,像是见到什么极可怕的东西一样,声音紧张地和你说“对不起”,随即拉着他的父亲慌乱地走掉了。 “林小姐安心静养,我明天再来看你。” 在小男孩面前一脸凶相的警官,在你面前却笑眯眯的,放下了给你买的零食,没等你和他说话便退出了病房。 你看着病床边堆成小山似的东西,全是邢铭送来的,让你一天比一天不知所措。 邢铭每天都来看你,对你好得有些过分了,可是一向腼腆内向的你一看见他真诚的眼睛就不知道如何开口拒绝,只能烦恼地叹了口气。 明天一定要和邢警官说清楚才行,你默默地想。 * 快要出院的那几天,邢铭向你表白了。 他今日特意穿了一身便服,黑色短t恤包裹着的肌肉线条若隐若现,黑发柔顺地搭在额头上,看起来年纪小了许多,跟刚刚毕业的大学生似的。 “邢警官,你很优秀,但是抱歉,我们不合适。 你看着面前高大阳光的男人,斟酌着拒绝的字句,带着歉意说:“而且我和陈……我男朋友感情很好,我想我已经没有精力再重新开始一段感情了。” 面前被你拒绝的男人垂下头,看着你的眼睛喃喃道:“忘不了男朋友是吗……” 不知是否是你的错觉,你似乎在他的眼里看见了类似暴戾的阴暗情绪。 “这不是你的错。” 在你愣神间,邢铭收回了想要送你的玫瑰花,声音克制有礼,没有半分不妥。 “是我冒犯林小姐了。” 在你乘坐出租车回家的时候,邢铭问你:“林小姐,我们还能做朋友吗?你放心,我只是不想……” 你打断了邢铭的话,急着回去的你朝邢铭笑道:“当然。” 邢铭看着载着你的小车慢慢开走,手里的玫瑰被他随手丢进垃圾桶。 “朋友……呵。” 手掌间似乎还残留着玫瑰的香气,他嗅了一下,嗤笑道。 你怎么会这么天真,明明他看你的眼神,可是恨不得把你生吞活剥了的。 男朋友被谋杀之后02 倒霉的事情一桩接着一桩。 一段时间不去公司,积累的工作量让你连续加班了一个星期。 回家的时间有点晚,下班的路上,不知道是不是你的心理作用,你总是觉得毛毛的,好像有什么人在盯着你似的。 你心里害怕,走到小巷口前特意在拐角处停了一会儿,躲在墙角静静地收敛着呼吸。 皮鞋踏在石板路上的声音越来越近,你紧张地攥着手机,屏幕上是你刚刚发给邢铭的求救短信。 “叮——” 在你骤然瞪大的眼睛里,穿着一身黑色便服的男人笑容和煦地看着你。 “邢警官,你为什么要……”跟踪我。 “被发现了,林小姐很警觉呢。” 你看着邢铭亮着的手机上你刚刚发过去的消息,短路的脑子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不可置信地向后退了两步。 背后就是小巷湿滑的墙壁,你无处可去。 邢铭轻飘飘的眼神落在你身上,像是观赏一只笼中幼兽无力的挣扎,狭长的眼睛微微眯着,笑容是温和斯文的,可是眼睛里却笼罩着某种阴冷危险的情绪。 你在做那些诡异的噩梦时,常常会梦见一双诡异的眼睛,和邢铭现在的眼神一模一样。 “走开!”你恐吓道,“我已经报警了。” 邢铭像是看清了你颤抖的身体下强撑的伪装似的,嘴角的笑容变得有些阴冷。 “曼因。你的记性好像不太好呢。”邢铭讲话的声音带着阴气,“真伤心,只不过交了一个男朋友就把我完全忘了呢。” “高中的时候,我们明明那么亲密,不是吗?” 求生的本能让你想要逃跑,可是腿却颤巍巍得难以动弹,更让你惊恐的是邢铭话里的意思…… 高中的时候你生了一场大病,醒来之后父母带你转学到了一所新的高中,关于过去的很多记忆在你的脑海里都模糊了,只是午夜梦回的时候,你还是能记起一些零碎的片段。 阴雨天,赤裸的身体,汗水,阴冷潮湿的眼神还有你难过的哭泣…… 那些零散的记忆成为缠绕你多年的梦靥,你不敢想象曾经的自己经历了什么,只知道那些记忆绝对是痛苦而不堪回首的。 “不要……” 刺鼻的气息几乎是瞬间就让你头晕目眩,手脚发软,无力地倒在了面前男人死死锁住你的双臂之间。 “曼因,睡一会儿,乖……” 男人低声诱哄着,忍不住亲了亲你小巧的鼻尖。 * 你想起来了! 邢铭就是你梦里那个欺负你的恶魔! 中考的时候你超常发挥,进了你们市最好的中学。 可是在人人成绩优异的市一中,你引以为傲的成绩逐渐泯然众人。高二分班之后,你的成绩下降得更厉害,严重的焦虑让你的情绪几近崩溃。 邢铭便是在那个时候出现在你的生活中的。 高二下学期,邢铭转来你们学校读书。 你老早就听朋友说班上来了个转学生,据说还是个黄毛,可惜你因为生病请了好几天假,一直没有见过他。 感冒还没好全,来学校的时候刚好是体育课,教室里没有人,你拎着包无精打采地走了进去。 “借过。” 耳边传来低沉的男生,是陌生人。 你侧身让声音的主人过去,被那头耀眼的金发晃了眼。 那是在你们这种重点高中绝对不被允许的发色,被皮肤白皙的少年嚣张地顶在头上,校服也穿得松松垮垮的,那人白皙的锁骨上还挂着耶稣受难的十字架项链。 如果不看脸的话,你绝对会认为眼前的男生是一个塞钱进学校的小混混。 你抬起头,看见了那少年的眼睛。 黑沉沉的,如一潭空寂的死水,看着人的眼神像盯着一团死物。 你也不知道自己是中邪了还是怎么回事,几乎是下意识地对这周身气质阴郁的少年道歉:“对、对不起。” 看起来阴沉孤僻的少年与你擦身而过,你捏着书包带子在原地停留了一会儿,心里那毛骨悚然的感觉迟迟难以消退。 转学生哪里像什么小混混,就算说他是被通缉的杀人犯你都会毫不犹豫地相信,简直太可怕了。 下课的时候你趁他不在,和自己的同桌聊起他。 “你也太胆小了。什么杀人犯,电视剧看多了吧你。” “嘘……小声点,万一让别人听见怎么办。”你小声说。 同桌凑过来神神秘秘地和你说:“不过邢铭确实不好惹。那天我看见他办入学手续的时候,还是校长亲自接他进来的……听说家里是那种背景,好像是在他爸任职的地方闹出了点不好的传闻,所以才转学的。” 不好的传闻…… 和同桌的讨论没有多久,很快邢铭就回来了,你们俩及时住了嘴。 转学生邢铭在学校里是独一份的显眼,可是他却总是独来独往,迟到早退,也没有老师会管他。 邢铭上课也总是睡觉,下课了也不跟人说话,久而久之,你便习惯了自己的前排坐了个黄毛新同学。 你和邢铭的关系发生转变是在第一次月考之后。 在你眼中孤僻古怪的少年毫不费力地就考了年级第一。 笔尖用力地划在了演算数学题的草稿纸上,你看着试卷上满满的红笔订正过的痕迹,捏紧了手中的笔杆。 因为脑子里那模糊又大胆的想法,看着邢铭趴在桌上的后脑勺,你将唇色咬得发白,手心里沁出了紧张又兴奋的汗。 * “不是你先勾引我的吗,哭什么?” 校服包裹之下意外肌肉强健的少年将你牢牢地压制在身下发泄着对你的欲望,后来你每一次因为承受不住邢铭而哭泣,他总是会这样一遍又一遍提醒你。 是你先勾引他的。 在无人的教室里,是你别有目的地接近他。 你笑起来甜甜的梨涡,弯弯的眼睛,还有那刻意打理精致的发丝,蓬松的发尾似乎是不经意地扫过邢铭的指尖。 “抱歉,我的头发好像该剪了。” 你柔柔地笑着,少女身上清甜的幽香止不住地往邢铭的鼻子里钻。 邢铭只是拿那双幽深的眼睛,若有所思地盯着你,却没有拒绝你的接近。 …… “这类数学题都可以用这种解题思路吗?” 在图书馆里,将最后一道压轴题解开,你笑容轻松地问邢铭。 “嗯。”沉默寡言的少年点点头,看着你的笑脸,突然伸出手将黏在你嘴角的发丝拨开。 和邢铭之间的进展顺利得简直不可思议。 在邢铭送你回图书馆的路上,你踩着路边的落叶,看着他高大的背影想。 你打心里觉得自己真是个坏女人,成绩提上来了,邢铭的利用价值变低,你便越来越不想应付他了。 “周末还去图书馆吗?”邢铭偏过头问你。 “再说吧。”你随口应道,“我到宿舍了,你回去吧,挺晚的了。” 不止是这个周末,下个周末,下下个周末,你开始有意降低和邢铭的接触频率。 直到放假的某一天,和男同学一起看电影的时候,你的谎言被邢铭撞破了。 你又在邢铭的脸上看见了那阴郁沉闷的表情,他看着你,眼神冷若冰霜。 男朋友被谋杀之后04 以邢铭家里的势力,原本就算你被他关在家里一辈子,也不会有人敢救你。 是你自己趁着邢铭放松警惕的时候跑了出来,求到了邢铭的父亲面前。 万幸,邢家还是有正常人的。 邢铭的母亲救了你,将你送到了父母的身边。 在那之后你就生了一场病,关于以前的事情一直模模糊糊地记不太清楚了。 转学之后一直到前段时间那么久的安生日子,不用说你也明白是邢妈妈在帮你,可惜的是她似乎低估了自己的儿子对你的执着。 没想到已经这么多年过去了,邢铭还是坚持在找你。 * 那些身体想要你忘记的回忆,你全都记起来了。 邢铭会怎样对你,你简直不敢想象。 他用迷药把你药晕了,接到了你们当初待着的小房子。 你手脚发软,看来是迷药的效力还没有过去,几乎是刚刚下床就跌倒在了柔软的地毯上。 随着你的动作,墙上的摄像头灵活地转动着,正对着你四处打量的眼睛。 “死变态。”你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音量低低骂道,发现邢铭不止安了一个摄像头,那些黑洞洞的东西直直地对着你。 显然,你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邢铭的眼睛。 不用想也知道门是牢牢锁上的,你的腿酸软得难以动弹,现在也只能靠在床沿思考着逃出去的办法。 空荡的房间里仅有你一人急促呼吸的声音,你顺势环顾着房间,和你离开时唯一的不同就是那面柜子,在头顶灯光的照耀下,柜子的表面闪着银白色的金属光芒。 凉意慢慢自你和地板接触的小腿上传来,你皱眉想要起身,却颓然地又坐了回去。 “吱呀——” 沉重的门板被推开的声音几乎是立刻就吸引了你的注意,你向那房间的出口看去,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端着东西走了进来。 看见你醒了,邢铭的眉毛一挑,露出那让你有些熟悉的,邢警官专属的温和清爽的笑容。 “曼因饿不饿?” 死变态脸上开朗阳光的笑容没有维持多久,看见你就这样坐在冰凉的地板上,他嘴角的弧度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耷拉下来。 “谁让你下床的,地上这么凉,生病了怎么办!”邢铭语气微冷地说。 他将盘子放在了床头上,大手搂住你的腰,很轻易地就将你抱了起来,放在了床上。 “吃点东西,我喂你。” 邢铭摸了摸你瘪瘪的肚子,语气自然地说。 你挑食,偏偏邢铭给你端的东西都是你最不喜欢吃的。 邢铭怎么会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他一定是故意的。 你嫌弃又恹恹的表情都落在邢铭的眼中,他沉下脸,冷冷地问道:“不听话是吗?” “你不想吃饭,我们可以干点别的事情。” “我吃!” 看到邢铭的手落在你的大腿上,慢慢顺着你的腿心往上摸,你紧张地攥住了他的衣角,连忙答应。 手下光滑细腻的肌肤却叫邢铭有些爱不释手了,他在你的大腿上的软肉上捏了一把,方才恋恋不舍地收回手。 明明腿上因为药物的缘故使不上力气,却还是在本能的害怕中绷紧了。 邢铭自然也感觉到了你皮肤的细颤,在心里暗笑你的胆小。 就你这样软弱的小羊羔,竟然有胆子逃跑,出去鬼混几年还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找了一个男朋友,真是不知死活。 不过幸好,你的男朋友死了。 邢铭的眼睛似乎是不经意间落在了泛着金属光泽的衣柜上,瞳孔亢奋地紧缩了一下,嘴角露出淡淡的笑容。 时机还没到,他复又转过视线,看着被自己捕获在床头的猎物,眨了眨眼睛。 这顿饭吃得真是艰辛,在邢铭的眼神注视下,你被迫将他喂给你的东西全部吃了进去。 你以为一切终于要结束了,迷药的后劲还没过去,于是小声和邢铭说:“我想睡觉了。” 孰料坐在床头的邢铭却是一动不动,温热的大掌拨开了你的裙角,堪称是轻浮地掀了上去。 “急什么。”他含糊地说,探进你腿心的指尖摸到了你柔软的皮肤,“自己躺好。 你的嘴角还有牛奶残留的奶渍,被邢铭卷着舌头一一舔了干净。 单薄的睡裙还有文胸的扣子很轻意地就被他解开,已经将自己衣服脱干净的男人将你压在了床上,手指流连过你的腿跟。 “我好困,邢铭,我们睡觉好不好。我是真的想睡觉了呜呜。” 孰料邢铭只是抬起头轻蔑地笑了笑:“做完再睡。” “老公抱着你睡,嗯?腿分开一点。” 啪! 你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男人凑近的脸。 雪白的臀部上火辣辣的感觉提醒你眼前这个变态做了什么事,可是……可是你却敢怒不敢言,对着邢铭将腿分开了一些。 邢铭看着那雪嫩的臀部上淡淡的粉色,呼吸更加短促急躁,亢奋发烫的性器紧紧贴着你的小口,那里已经被他摸得湿了。 他舔了舔湿润的嘴唇,慢慢抵着小口进去。 “唔。” 猝然被进入,你的身子痉挛了一下,越发将身体里的异物绞紧了。 嵌入你身体的感觉让趴在你身上的邢铭停了一会儿,皮肉摩擦在空荡的房间里响起黏糊糊的水声,抱着你的男人热烘烘的,你能感觉到他胸膛之下心脏不正常的跳动。 混乱的呼吸,捏着你的皮肉用力到发白的指尖,奇怪的心跳和越来越快的拍打声。 你看着头顶炽亮的灯,双腿被迫分开太久,腿跟又酸又软,意识也似乎逐渐剥离了你的躯壳。 邢铭在你身上舒爽地哼了一声,肉棒插得更深,感受着你的小穴吸裹着他的快感。 他的手指摸到了你的脖颈,那里的青筋一下又一下地跳动着,让他想起小的时候自己在家里养的小兔子。 兔子的身体是温热的,一动不动地任他抚摸,那颗小小的心脏好像也被他困在了掌心里。 邢铭有些奇怪的愉悦,因为这古怪的满足,他的笑容甜蜜而轻柔。 “曼因……” 他终于射了。 邢铭的身体简直压得你喘不过气来。 你疲惫地看着他从你的身体里退了出去,双腿合不拢,只能像死鱼一样瘫软在床上。 他盯着你也许已经红肿的蜜缝看了很久,就像是在欣赏自己的什么杰作似的。 “你那个死了的男朋友,也这样干过你吗?” 邢铭的语气像是事后和老婆闲聊一般,可是你却在他的脸上看见了压抑的疯狂。 疯子可都是阴晴不定的…… “没有。我们没有做过。” 你撒谎了,别过眼睛不敢看他。 邢铭嗤嗤地笑了起来:“是吗?” “你们不是都要结婚了……没错吧,那天他不是想向你求婚来着。” 什么求婚,你怎么不知道,为什么邢铭的话你一点也听不懂。 你感觉到脚底发凉,邢铭语气阴冷,慢悠悠地说:“哦。我忘了,那天他还没来的及和你求婚,就被人捅死了。” “死得好惨呢,还被人挖了眼睛,嘶——曼因,你也觉得很可怜,对吧?” 害怕……邢铭在说什么啊……你为什么会这么害怕…… “不、不要说了好不好。”你颤抖着身体主动攀上了邢铭的脖子,带着哭腔的吻落在邢铭的脸上,“我听话,我再也不跑了,你不要吓我了。” “怕什么。”邢铭摸摸你的背,眼睛落在了身后的衣柜上。 “曼因想不想知道陈御的眼睛去哪了?” 你的眼睛盛满了恐惧,在极度害怕的情况下,似乎出现了幻觉,鼻尖闻到了一股奇怪的药水味。 “不想。我不想。” “邢铭,不是,老公,我想睡觉,你让我睡觉好不好呜呜呜……” 你搞不清当时邢铭脸上的表情,也许是有些惋惜,嘴角的笑意却浓了起来。 “好了好了,对不起,老公不应该讲死人吓唬你。” 邢铭亲了亲你的颤抖的嘴唇,声音温柔:“老公抱你着你睡,不要害怕。” 他看着你昏睡过去仍然紧皱的眉头,叹了口气,看来他准备了这么久的礼物是没有机会给你了。 ——完—— 你是中央空调型女友01 你注意野泽树很久了。 他和你完全是两种人,你家境优渥却没有大小姐脾气,对同学大方热情,人缘极好。 野泽树呢? 他即使想像一个普通高中生一样生活在校园里都很艰难,那群在你面前害羞紧张,夸你可爱的同学们在野泽树面前完全是另外一副面孔。 拳打脚踢,言语侮辱都是轻的,听说你们学校的大恶霸原田熊还找到了他的家里欺负他, 啧,说实话这种行为真是有够幼稚无聊的。 “野泽树真是好碍眼啊,你看他的眼睛,总觉得这家伙长大以后会当一个杀人犯……我听说变态都有一个悲惨的童年,那家伙也是啊,前几天我还看见他喂猫了,谁知道他会不会在背地里欺负小猫……” “不要再这样说他了,小泽。”你语气温柔却严厉地打断了他。 你的同学平宫泽在你耳边絮絮叨叨的,眉目间流露出显而易见的厌恶,圆溜溜的猫眼时不时打量着你的脸,好像要从你的脸上看出些什么东西。 “对不起,我不说就是了,小奈不要生我的气嘛。”他适时地闭嘴,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我没有生你的气。”你好脾气地说道,“我只是很讨厌那些欺负别人的人,那些人都是社会的渣滓,我不想小泽也跟那群人一样学坏了。” 看上去你只是出于女高中生的正义感,为野泽树仗义执言罢了。 平宫泽松了一口气,往你的方向靠近了一步,你身上的香气更浓了,他收敛着呼吸轻嗅了一下,稍微安心了一些。 他那些充满占有欲的小动作你都看在眼里,只不过你没有当回事,任由平宫泽靠近你。 你的余光瞄见了走廊的角落里一个瘦弱寂寥的人影,看样子在那里待了很久,想必已经将你们俩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想到这些,你的嘴角勾起满意的、淡淡的笑。 * 和同龄人相比,野泽树实在太格格不入了。 他虽然个子高挑,却因为营养不良的缘故过分纤瘦,肤色苍白毫无血色,整个人如同易碎的瓷器一般,怎么看都是胆小怯懦的类型。 而他的性格也确实和他的外表一样,内向不爱说话,留着过长的刘海,整日缩着肩膀垂着头,像是角落里需要避着光生长的苔藓一样,是黏糊糊的、潮湿的。 “嘶——就像那种散发着异味的臭虫一样,小奈你人这么好,还是不要沾上这种人啦。” 你笑容清甜的同桌在说起他时,脸上也浮现出嫌弃的表情,叮嘱你。 说起来,你还是插班生来着,待你友好的同学们个个都告诫你不要接近他,这好像成了这群人约定俗成的规矩一般。 第一次见面野泽树就是那样半死不活的样子,据说他成绩也一塌糊涂。你好奇他过去的经历,可是每一个人提起他都是这样一副讨厌至极的模样。 “可是我觉得他挺可爱的呀。”你看着缩在角落里睡觉的野泽树,虽然营养不良,但是那头黑发意外的不像枯草,毛绒绒地顶在头上。 “小奈,天呐,你在说什么疯话呀。” 你的同学们当然理解不了你,毕竟野泽树在他们眼里简直一无是处。 可是你见过这个阴郁的少年喂小猫的模样。 宽大的伞将他和小猫的身体罩住,淅淅沥沥的雨打在伞盖上,吧嗒吧嗒地响。 淋了雨被冻得瑟瑟发抖的小猫舔着野泽树手心上的食物,看来他们俩已经很熟悉了,怕生的小猫将瘦弱的身躯贴近了他的袖子。 原来野泽树同学也会笑啊。 在班里阴郁一言不发的少年将小猫小心翼翼地收拢进自己的袖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梳理着小猫因为雨水纠结杂乱的毛发,嘴角露出享受的笑意。 “喵喵,乖,明天我再给你带吃的。” 小猫被少年放置在准备好的箱子里,里面铺上了柔软的毯子,还有一碗清水。 你就站在不远处的屋檐下静静地看着。 野泽树是一个善良的好孩子嘛。 雨还在下,放学的时间已经过了很久,司机叔叔临时有些事情要晚一点来接你,野泽树看样子也要回家,你又要无聊了。 “啧。” 你烦躁地皱了皱眉头,看了一眼乌云滚滚的天,讨厌下雨天的理由又多了一个。 “奈美同学……” 你表情诧异地睁大眼睛,原本要离去的野泽树竟然去而复返,还跑到了你面前。 干净的裤管沾上了泥水,野泽树并不在意,他声音细弱颤抖地叫了你一声。 对待所有人你都是这样,温柔又亲和,看见站在你面前紧张局促的野泽树,你笑了一下:“野泽树同学找我有事吗?” 你注意到了,这家伙的看着你的眼睛是琥珀色的,是因为基因吗,野泽树的皮肤也很白,白得都快透明了。 “奈美同学是没有带伞吗?” 和你娇小的身材比起来,野泽树尽管瘦弱,个子却很高挑,和你说话时要微微低下头才行。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我可以把我的伞借你。”他的声音发紧,也许是不习惯和女生交谈的缘故,视线有些游移,不敢直视你。 野泽树说完便安静地垂下头。 其实你有些惊讶野泽树竟然会跟你主动搭话,毕竟你们俩平时没什么交集,而他看起来和同学们的关系也不太好的样子。 是因为你是新同学吗? “好呀。”你笑着说。 野泽树藏在黑发下尖尖的耳廓染上了粉色,闻言他抿着嘴害羞地看了你一眼,将手中的雨伞塞到了你的手里。 “再见。奈美同学。”野泽树的声音沙哑,说完他便急匆匆地转身离去,似乎生怕惹你厌恶一般。 “等一等!小树!”你在他的身后喊他。 野泽树的脚顿了一下,停了下来。 怎么跑得这么快! 你好不容易才气喘吁吁地追上他,伸直胳膊将野泽树纳入他自己的雨伞底下。 “啊,不好意思,我能这样叫你嘛。因为我们是同学,叫野泽树好像有点不太亲近。”跑动让你的脸红红的,你在野泽树面前有些懊恼地皱了皱鼻子,“如果冒犯到野泽树同学的话,我向你道歉。” 你的嘴角因为甜笑挤出淡淡的梨涡:“还有,叫我小奈就好了,我的朋友都是这么叫我的。” “朋友……”野泽树看着你温柔的眼睛,有些迷茫地喃喃道,“奈美同学要和我做朋友吗?可是我……” 他的眼神有些忧郁,就像一只受伤的小动物一样怯怯的。 方才野泽树在雨中奔跑,浑身都被浇湿了,过长的刘海黏在了脸上,你抬起头仔细观察他脸上的表情时,意外地发现他的眉眼很秀气漂亮。 为什么要任由自己被讨厌呢? 对你来说,美貌可是一个人无往不利的武器,野泽树明明长得很好看,却不懂得利用,这也太可惜了。 “小树很善良啊。” 比起那些总是喜欢欺负他的同班同学,你简直就像来拯救他的天使,野泽树都有多久没有听到别人这么真诚地夸他了。 你用那双无辜清纯的眼睛直视着野泽树怯懦不安的眼睛:“我喜欢和善良的人做朋友。” 一路上野泽树和你同行的时候都是紧张的,你发了消息让司机叔叔不要来接你,说你决定和同学一起回去。 到家的时候已经有点晚,你特意让野泽树跟着你一起到了你家门口。 “谢谢你小树。” …… 野泽树走出院子,在你家门口站了一会儿,等到你的房间亮起温暖的灯方才慢吞吞地收回视线,转身离开。 他的胸前抱着一本薄薄的笔记本,是你刚刚从书包里翻出来递给他的。 “作为回报,我的笔记本借你吧。” 野泽树的脑海里浮现出你的面孔,你长得很像那只他经常喂养的小猫,眼睛亮亮的,有着俏丽的鼻尖和粉嘟嘟的脸。 你这样像猫儿一样可爱美丽的少女微笑着看着他,丝毫不嫌弃他的沉默寡言,甚至还注意到了他前几天因为生病没来上课,贴心地将自己的笔记本借给了他。 “小奈喜欢善良的人呀。”野泽树的眼睛红红的,他抱紧了怀中的笔记本,似乎那薄薄的本子能给寒冷的他带来温暖一样抱得紧紧的。 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奇怪地发烫,这种感觉此前从未有过,很新奇。 野泽树感受着那从胸膛蔓延自四肢奇怪的战栗,酥酥麻麻的,让他不自觉地咬起了自己的指尖,将那里的皮肤都咬得出血了也不知道停下。 你是中央空调型女友02 真是太糟糕了……你对他这么好,自己怎么可以对你有那样变态的想法呢? 可是你真的很可爱啊,水汪汪的眼睛,纯洁的笑容,纤细的被白袜包裹着的小腿…… 野泽树想着你无辜的眼神和总是笑意盈盈的脸庞,你对他完全是一副知心好友的模样,他怎么可以这样变态地窥伺你呢…… 想要抱住你,想要吻你的嘴,想要占有你,让你的眼睛只看着他一个人。 简直是太过分了。 野泽树打心底里唾弃像野兽一样随时随地在暗处对你发情的自己。 要是被你发现该怎么办?你会生气失望的吧。 “一定要扮演好朋友的角色才行,要不然会被小奈讨厌的。”野泽树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克制着他看向你时过于黏稠贪婪的视线。 可是他完全做不到! 他做不到忽略自己心底的感受,无法停下对你冒犯的注视…… 还有那些围绕在你身边的男男女女,野泽树是真的很讨厌他们,就跟流着口水的癞皮狗一样,用那些掩饰着迷恋的眼睛看着你。 太讨厌了,怎么会这么讨厌……讨厌得野泽树想要他们通通都消失才好。 野泽树觉得你一定也感觉到他的异常了,有的时候,你会用那种疑惑的眼神看着他:“小树怎么了,是不开心吗? 他真的很烦躁,很痛苦。 这是不对的,怎么会因为你只是像叫他“小树”一样叫了平宫泽一声“小泽”,他就愤怒地想要砸爆平宫泽的脑袋呢? 你喜欢的朋友是善良可爱的野泽树,不管怎么样,要坚持住这层伪装才行啊。 * “野泽树这家伙最近变了很多。”你的同桌吸着从家里带来的草莓牛奶,看着你的眼睛,像是不经意地说道。 你正在研究吉野老师留下的数学题,头也不抬地回道:“是他本来就很可爱。” 你从来不吝啬对他人的赞美,这也是你从小到大都人缘好的诀窍之一。 在你潜移默化的影响下,同桌对野泽树的观感稍微好了一些,她感叹道:“那还要多亏了我们小奈,你不知道那天你带野泽树去理发,哇塞,简直是大变身!你还跟原田熊说野泽树是你的好朋友哈哈哈哈……” 想到那个大块头一脸吃瘪的表情,同桌夸张地笑道:“原田熊真的被你吓到了,这种吃软怕硬的东西只敢欺负那些家境差的人,对喽!他以前还偷偷喜欢你来着,肯定要被野泽树气死了吧,这小子竟然抢走了自己心里的女神……” “我和小树只是朋友而已。”你打断同桌的滔滔不绝,淡淡地说。 同桌讲话的声音停了下来,她犹豫了一会儿,说:“可是我觉得野泽树好像喜欢你欸,上次我收他的作业,有一页全都写着你的名字,被这傻子涂黑了也不舍得撕掉。啧,暗恋。不过这也正常,谁让我们小奈这么招人喜欢呢。” 你倒是第一次知道原来野泽树还干过这种傻事。 本来,你以为像他这样的人只会躲在被子里想着你偷偷自慰呢,没想到他还有这么纯情的一面。 你当然知道野泽树喜欢你,毕竟他看着你的眼神,那些爱意满得都快溢出来了。 而你交往过的男朋友还没有野泽树这种漂亮得像女孩子一样的类型,性格也是,你对野泽树这种敏感纤细的男孩子谈起恋爱来的样子真的很好奇。 不过这种集邮似的乐趣你是不会和别人倾诉的,毕竟在别人眼里,你可是一个温柔善良的女高中生,形象这种东西可不能轻易破坏。 “小奈!” 放学了,野泽树又走到你身边。 以前和你一起回家的人都是平宫泽,不过最近都换成了野泽树。 “小树这次考试成绩怎么样?” 你的书包被野泽树拎走了,他和你并排走着,脚步轻缓,野泽树不说话,你便主动问他。 “按照平均分62的话,我考了40多,也算及格了。” “小树最近学习进步了很多,要加油哦!”你声音轻快的说,仿佛野泽树的成绩进步了,你比他还要高兴似的。 托福于你的帮助,野泽树不仅成绩进步了,在班上也没有再遭遇霸凌。 他从头到脚焕然一新,只是性格还是那老样子,除了你,野泽树没有交到其他朋友。 不是没有人见了他的改变主动向他示好,可是野泽树却总是一副恐惧与人打交道的模样,久而久之,这些人就明白了野泽树只和你一个人做好朋友。 “小树”是他给予你的专属昵称,可是却有很多人可以叫你“小奈”。 野泽树盯着你后脑勺在风中晃动的发丝,感觉到那股让人心情奇怪的灼烧感又出现了,克制地咬着牙,右手开始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 他很艰难地跟着你的身后,呼吸越来越急促。 “小奈!等一等!” 真的太难忍了!野泽树一秒也忍不下去了!他真不知道再这样下去,憋疯了的自己会做出什么事…… 看着你疑惑的眼神,野泽树感觉自己气血上涌,脸涨得通红,几乎是大喊着说出自己藏在心底很久的话。 “小奈,我喜欢你!做我女朋友吧!” 他刚刚都做了什么啊,这么莽撞地表白,你一定会讨厌他吧…… 在他琥珀色的惴惴不安的眼睛里,你噗嗤一笑,却没有野泽树想象中的厌恶或烦恼的模样。 你只是笑了,轻轻地说了一句:“好呀。” 那双猫儿一样清亮的眼睛里有得逞似的笑意,野泽树发现了。 …… 不可置信,你竟然真的答应做他的女朋友了! 在他漫长的、阴暗的、自我厌恶的人生,竟然能够幸运一回,得到你的青睐。 窗外一片晴好,就在走近酒店的前一秒,野泽树抬头望了一眼天空,太阳是温暖的。 房间里的窗帘被拉上了,人为制造的幽暗让口水吞咽的声音更加的暧昧不清。 是否,以后的每一个夜晚,他都可以这样抚摸着你柔软的身体,和你这样四肢并用地交缠在一起呢…… “小奈。” “小奈。” “小奈。” 他呼吸急促地叫着你的名字,鼻尖坠下来的汗珠意外地让他青涩的脸多了一些性感的意味。 “呼——”野泽树温暖潮湿的身体瘫软在你身上,肌肤摩擦的感觉黏黏的,就像你手心里的那些东西一样。 “小树射出来的东西好浓啊。” 你松开握着野泽树性器的手,抽了两张纸巾,将掌心处黏糊糊的白浊一点一点地擦干净。 被你诱拐上床的野泽树还沉浸在射精的快感里,眼神有些朦胧却甜蜜地看着你,毛绒绒的脑袋埋在你的颈窝上。 他伸出舌头舔了一下,顺着你的锁骨舔到了你的嘴角和唇珠,动作青涩笨拙地含了进去。 “唔,等一下小树,我要脱个衣服。” 你躲开男朋友湿漉漉的吻,紧急说了暂停。 野泽树的睫毛扑闪扑闪的,眼里泛着水色,那根刚刚还在你掌心里亢奋跳动的东西在射精之后快速地又勃起了。 真是一副欲求不满的模样。 就在刚刚,你答应做野泽树的女朋友,还趁机暗示野泽树他可以对你做些更过分的事情。 你迷迷糊糊的男友被你骗来了酒店,造成现在这副样子的源头只是你想开箱验一下货。 当然,你是不会承认,如果刚刚野泽树表现得不好的话,你可是会直接和他提分手的。 野泽树知道你和表面上表现出来的样子完全是两种人吗? 也许他是知道的,不然也不会任由你将他带到这里。 他是如此地迷恋你,在你解开内衣的扣子,打开灯光的时候,野泽树盯着你在冷光下洁白无暇的身体,着魔似的忘记了反应。 “小树要温柔一点哦。” “嗯……” “好涨,唔,小树做得很好哦,再用力一点吧。” 野泽树感觉着自己身体的一部分牢牢嵌入你的感觉,甚至能够感觉到那些胀大的经络是怎么被你湿热的软肉层层吸裹的。 他的舌头一点一点舔过你小巧的鸽乳上渗出的汗,甜甜的,好香。 还有你的小腿,跟你的小穴一样紧紧地缠着他的身体,白色的筒袜挤着那些已经泛着粉的肉,野泽树看着,忍不住加快在你身体里进出的速度。 “小奈好漂亮,好香。” “啊!” 你微弱地叫了一声,时间有点久,你的体力有些跟不上,被野泽树突然粗鲁的动作弄得有些混乱。 “我爱你,我爱你小奈……” 野泽树的瞳孔随着一声又一声的爱语开始有些涣散,他几乎是依存本能,在你身体里疯狂地进出,灵魂几乎要被那些潮湿的,带着淡淡腥臊的水淹没。 原来和喜欢的人做爱是这种感觉。 伴随着一阵痉挛似的的刺激,你感觉到身体有一股热源冲了出来,浇在了野泽树抽出的性器上。 众多液体混杂在一起,把你们俩的下身的床单弄得乱糟糟的。 “困……小树……” 满足之后你想抱着男友撒娇,却措不及防地摸到了一手泪,愣了一下。 野泽树竟然哭了。 你是中央空调型女友03 野泽树原本以为,只要他和你交往了,那些围着你的烦人的家伙们就会少一些。 在他和你的这段恋爱关系中,野泽树太小心翼翼,也因此失去了很多事情的主动权。 周六明明是你们约会的时间不是吗?为什么总是有人来打扰你们呢? “小奈,你一定要去参加渡边学长的聚会吗?”野泽树坐在床上,看着起身的你将衣服一件一件穿上,有些丧气地说。 你转过头看着自己垂下头的小男友,凑过去亲了一下他的脸颊。 野泽树眼睛瞬间亮了,一脸期待地看着你。 真是好哄。 你将他的头揉得一团糟,敷衍地说:“不行哦。不过小树担心的话,我们可以一起啊。” 野泽树的眼睛渐渐黯淡了,他知道自己不能多说什么。 你不喜欢别人过多干涉自己的生活,即使是男友也不行,野泽树不想被你讨厌,自然只能默默地咽下自己的苦闷。 渡边山也,野泽树记得这个人,和你同是网球队的成员。 他讨厌这个叫渡边的学长看着你的眼神,完全毫不掩饰自己觊觎你的野心,简直太恶心了。 其实野泽树不止一次对你表露过对渡边的不喜,可是全被你打着哈哈敷衍过去了。 “渡边山也只是我的学长罢了,更何况在网球队的时候,学长他帮了我不少。小树,老是乱吃飞醋的话可不行哦。” 才不是乱吃醋,渡边山也明明每次约你出去都不忘挑衅他。 在野泽树心里,你作为女朋友什么都好,除了不会拒绝别人,而这恰恰是野泽树最在乎的东西,他太敏感也太没有安全感了。 这样的事情已经不止一次发生了,每一次野泽树都咬着牙艰难地忍受着。 向来在同学中人缘极好的你总是会收到各种各样的求助,其中不乏一些人是怀着目的接近你。 从前和你玩得很好的平宫泽就是其中之一。 野泽树每次看见那个圆脸男孩都需要打起十二分的警惕,他们俩的类型很像,用你的话说,平宫泽和他都是那种纤细的美少年。 “不过我还是更喜欢我们小树啦。”你笑眯眯地说。 可是平宫泽那个家伙完全不这么想,野泽树替代了他的位置,这让他恨得牙痒痒。 平宫泽故意和你进了同一个社团,借社团活动的名义留在你身边,总是找各种各样的事情阻止野泽树和你之间的约会。 每一次,每一次都是这样。 野泽树在楼梯口等了很久,直到日暮西沉你才姗姗来迟。 “不好意思啊小树,刚刚社团里有点事情要处理,现在可以走了。” 野泽树怎么会让你感到抱歉呢,他只是默默攥紧了手里的糖果:“没关系的。” 你照旧踮起脚摸了摸野泽树的后颈,这是你安抚他的姿势。 “小奈……” 野泽树琥珀色的眼睛有隐隐的忧郁,他看着你温柔的笑脸,总觉得眼前的你只是他做的一场虚幻美妙的梦。 就是这样一张脸,勾得那些人前仆后继,像是贪婪的恶鬼一样渴望着你施舍的爱意。 其实他也不过是其中之一不是吗?甚至比起其他人,他更贪,更霸道,迫切地希望你只是他一个人的小奈。 那颗被他捏紧了的水果硬糖早就碎了,放在手心里的时间太久,是粘腻的。 是苦的。 * 恋爱是双方建立的亲密关系,如果你不能给野泽树安全感的话,他当然也可以选择分手。 但对野泽树来说,只是想想,他就会心痛得想要死掉。 他已经完完全全被你迷住了,离开你,他会像脱水的鱼儿一样干渴而死的。 周六那天野泽树和你一起去了渡边山也的聚会,来的都是网球俱乐部的成员,好在也有一些人带了自己的女朋友和男朋友过来,你和野泽树不算突兀。 刚刚进到庭院你就闻到了一股曲奇的香气,奶香浓郁,恰好是你最喜欢的味道。 穿着t恤,露出结实肌肉的渡边学长见了你,眼前一亮,迅速放下手中的啤酒迎了上来。 野泽树全然被这个大块头忽略了。 渡边学长直勾勾地看着你,对上你的视线之后害羞地挠了挠脖子,即使皮肤黝黑,还是透出了一抹红。 “小奈,谢谢你来参加我的聚会。” “叁天以后就是学长的生日吧。”你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一个包装精致的礼盒,递给了渡边山也,“提前祝学长生日快乐。” “小奈竟然记得我的生日!” 渡边惊呼一声,很快意识到自己反应过头,环顾了一眼四周,特意在野泽树身上停留了一瞬才小心翼翼地接过礼物。 “谢谢小奈,我很开心。” 野泽树藏在袖子底下的手捏得紧紧的,方才,他明明看见了渡边眼里毫不掩饰的得意。 “小奈,我饿了,带我去找吃的吧。”渡边山也还想说什么,野泽树抢先一步拉住了你的衣角。 你这个乖巧的男朋友最近似乎越来越懂得利用自己的优势,他拿湿漉漉的眼神看着你,像是害怕被你抛弃的流浪小狗。 你的确很吃这套,不过轻轻一拉,你就顺从地随着他走了。 野泽树算是你交往的男朋友中新鲜感维持最久的一个,虽然你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厌倦他,但起码现在,你还是挺乐意和你的小男友待在一起。 不过,说老实话,渡边山也这人未免有些太不识相了。 竟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就跟你告白,你的小男友可就站在边上呢。 你向来讨厌这种没有分寸的人。 尽管心里对渡边山也这种人很不屑,你还是好声好气地拒绝了他。 “对不起哦渡边学长,我只是把你当朋友呢。” 这件事情,最难堪的恐怕就是你的男友,你作为温柔的女朋友自然要安慰野泽树一番,可是等你一回头,却发现总是缠着自己的男朋友奇怪地消失了。 …… 好讨厌好讨厌好讨厌…… 去死吧,这些臭虫就应该被踩死才对啊…… 野泽树揪着自己的领子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浑身都好像因为亢奋的神经发烫了。 “为什么,你们总是想要来抢我的小奈呢……” “小奈喜欢善良的人啊,我也不想这样,都是你们逼我的。” 他的视线落在已经躺在地上捂着肚子不省人事的男人身上,眼睛里闪烁的不是恐惧,而是扭曲的恶意。 野泽树死死地抠住自己的手心,弯曲的指节像压抑着什么一样不受控制地颤抖。 胸口不停传来心跳过速的坠痛,仿佛是一个奇怪的信号,警告着已经神志不清的他。 “对,对了,要收拾干净才行。” 野泽树动了动手上因为皮肉和骨头摩擦而生出的淤青,慢慢地蹲了下来。 在处理好渡边山也之后,他还要好好洗个澡,干干净净地去见你才行。 * 渡边学长失踪了,在聚会上的人都被叫去了警察局,你和野泽树也不例外。 例行询问之后,你和野泽树从警察局里出来了。 渡边怎么会突然失踪呢?这很难不让人联想到昨晚的告白和野泽树突然的消失。 你的心里一阵恶寒,被自己隐秘的猜测吓得打了个寒颤。 “小奈怎么了,是在担心渡边学长吗?” 温热的大掌搭在了你的肩膀上,野泽树在和你说话,安慰似的拍了拍你的肩膀。 或许渡边只是因为被你拒绝一时难以承受躲起来了,这种可能也是客观存在的不是吗? 毕竟你的男友看上去是这么乖巧善良的一个人,如果是他把渡边山也搞失踪的话,那也太恐怖了。 “也许渡边学长只是因为一时伤心躲起来了,对吧?小树。”你抬起头看着野泽树,似乎迫切地想要在他的眼中看到肯定的答应。 野泽树表情自然地点点头,牵住了你的手。 “小奈,我有个惊喜要给你。” 你是中央空调型女友04 “唔,小树,轻一点。” 窗外是蔚蓝的海,你眯着眼睛看着埋在你胸前的脑袋,野泽树正叼着你的乳肉卖力地嘬着。 那一片蓝和透进来的阳光让你看清了野泽树的脸,是红的,刘海似乎又有点长了? “小树要和我一起出去理发吗?” 你摸了摸野泽树汗湿的脸,滑滑的触感让你有些爱不释手了。恰好最近你有点腻了自己的黑发,不如趁着旅游的时候和野泽树一起理发换个心情。 嘴里含着的红梅已经鼓胀烂熟了,野泽树小心翼翼的舔着你的乳尖,闻言抬头看了你一眼,含糊地说:“小奈就和我待在这儿不好吗?” 野泽树很温柔很温柔地在你的身体里缓慢地进出,尽管他憋得快要死掉了,可是你说要轻一点,他就真的放缓了力度,抱着你的身体,用舌尖轻舔着你的唇。 “小奈,小奈……” 他小声克制地叫着你的名字,沙哑的,带着钩子的声音让你有些脸红心跳,野泽树总是有这种能力。 “小奈,好不好?就跟我待在这里?” 他又低声诱哄似的问了一遍,你方才从那朦胧的温柔中有些清醒过来。 野泽树他,为什么会让你觉得那么奇怪…… 你隐隐约约觉得有些不对劲。好像是那天和野泽树从警局出来开始,你觉得野泽树的情绪一直有些奇怪的亢奋,一点都不像他了。 他说的惊喜便是趁着假期带着你来旅游,你知道他依靠着兼职赚了一些钱,作为贴心的女友,男朋友想要用自己赚的钱带你出去玩,你自然不会拒绝。 可是这和你经历过的情侣一起出游的感觉一点都不一样,你们俩大部分的时间都花在了床上,这当然是因为野泽树一直缠着你。 不过出来旅游却一直待在这个小房间里也太奇怪了,每当你想要出去,野泽树总是会用各种各样的理由搪塞你。 虽然说你挺享受和野泽树做爱的,但这不代表你是只知道发情的野兽,一点也看不出野泽树的异常。 “呼——” 你偏头看着床头的垃圾箱,野泽树抱着你闷哼一声,身体痉挛颤抖了一下,那里又多了一个打了结的避孕套。 皮肤摩擦的感觉让你黏糊糊的有些难受,顺势推开了野泽树和你相贴的胸膛。 “洗澡去。”你说。 被你推开的野泽树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亲了亲你因为不耐烦撅起的嘴:“我抱小奈去。” 身下因为过度的摩擦有些红肿,你警惕地看着野泽树:“不许再来了。” “对不起小奈,我下次不这样了。” 野泽树听懂了你的话外之音,小心翼翼地观察你的表情,见你没有生气的意思,讨好似的和你说。 …… 夜深了,你的身体被野泽树抱得紧紧的,耳边是他均匀的呼吸,你却怎么也睡不着觉。 你小心翼翼地拨开野泽树搭在你腰上的手,只是微微一动,野泽树就睁开了眼皮。 他拿脑袋蹭了蹭你的脖子:“怎么了小奈,睡不着吗?” 你神色如常地说:“我想去一趟洗手间,小树不用管我。” 房间里是昏暗的,卫生间的灯亮得让你的眼睛花了一下,视线落在了手机屏幕上。 那里赫然是你刚刚查询过的新闻,偌大的黑体新闻标题在你的眼睛里渐渐模糊。 你捂着嘴,压抑着自己的惊呼,将手机放回了原处。 “渡边山也,怎么会……” 最坏的情况变成了现实,渡边山也死了。 你觉得自己的心里油然而生一股寒意。 野泽树为什么这么奇怪,为什么不想让你出门,为什么不想让你看手机……他在害怕些什么吗?还是说他清清楚楚地明白,你一定会怀疑他。 ——怀疑是他将渡边山也带到了废弃的工厂,将受伤昏迷的男人扔在那里,静静地等待死亡。 警方一定也会怀疑到野泽树的头上,毕竟渡边山也在失踪的当天晚上,可是那样大张旗鼓地向有男友的你告白了。 如果你的猜测是真的,那野泽树可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危险分子,你在他身边也太危险了! 冷静,冷静,冷静。 你要假装自己没发现这件事才行。 关了卫生间的灯,你在一片黑暗中收敛着呼吸。 就在你将手机放回去的时候,你看见了那一闪一闪的红光,微弱的,却让你的心头一紧。 是摄像头。 来不及的,你要被发现了! 你颤抖着打了电话:“喂,是相田警官吗?我是那天和野泽树一起来警局的奈美……” * 野泽树明明是一个会在下雨天喂流浪猫的男孩子,为什么会干出这种事呢? 你不敢想象,如果不是那天晚上你发现了藏在卫生间里的监控,发现他恶行的自己会是什么下场,万一也像可怜的渡边山也一般被抓起来关在仓库里,关到死怎么办? 那简直太可怕了! 警车的声音从楼下传来的时候,你警惕地看着野泽树,自从知道你心里像狗狗一样温顺的男朋友极有可能是一个杀人凶手后,你的神经一直是紧绷的。 出乎意料的是,野泽树表现得很冷静,仿佛是早就知道自己会有这么一天似的。 野泽树好像又变成了你们第一次见面时那个有些阴郁又沉默寡言的少年,惯于待在幽暗的环境里,恐惧生人的接近。 他的视线落在你颤抖害怕的脸上,向你走近了一步,张嘴想要说些什么。 你瞬间紧张地大喊:“不要过来!我已经报警了!” 野泽树鲜少看见你这样狼狈的模样,他有些自嘲地笑了一下。 你在害怕他,他确认了这个事实。 “小奈……” 你不敢直视他的眼睛,野泽树的语气平静而哀伤,他看着你手上举起的水果刀,慢慢往后退了两步。 “不要伤到自己。”他说。 沉默的空间里,野泽树和你对峙着。 野泽树被警方带走了,最后一眼,他留给你的眼神仍然让你有爱情虚假的幻觉,仿佛是不舍的留恋,又像是温柔的叹息。 “小奈的愿望,我都会替小奈实现的。” “我爱你,小奈。” 像是某种誓言一般,野泽树看着你说。 他又哭了。 你想起在那个沉默的房间里,在警察破门而入之前,野泽树带着哭腔的声音,他试图和你诉说着自己心里的感受,只不过那个时候你太害怕了,无法听不进去他在说什么。 “我真的很讨厌他们,平宫泽、原田熊、渡边山也……我讨厌他们老是围在小奈身边……” “小奈总是对他们很好,为什么小奈不能只看着我一个人呢,我明明是这个世界上最爱小奈的人啊……” 野泽树说他爱你,可是他的爱却让你感到深深的恐惧。 你是中央空调型女友05 那一幕一直停留在你的脑海里,让你萎靡不振了很久。 渡边山也和野泽树的事情在你们那地方成了大新闻,你作为新闻中的女主角每时每刻都在接受人们的打量,甚至因为这件事开始理解野泽树对于人群的恐慌。 尽管你的朋友们都安慰你这不是你的错,谁能想到安安静静的野泽树竟然能做出这种事呢? 但你还是本能地对野泽树待过的地方觉得恐惧,出于你的生理和心理健康状况着想,你的父母带你转学了。 至于野泽树的消息……你是不敢去打听的。 你辗转反侧地想着法律会怎么处理他,想到几乎整夜整夜地失眠,直到你上了大学,这件事情过去的时间越来越久,你才从那种心神俱疲的状态里走出来。 你本来以为自己一辈子都不用再见到野泽树,可是没想到你最后还是回到了原点。 “奈美小姐,少爷在楼上的房间里等你。” 穿着制服的年轻男人静静地站在一旁,毕恭毕敬地说。 要是你被这男人的语气所欺骗,觉得自己可以拒绝去见这所谓的“少爷”,那你可就太天真了。 四面八方都是向你投来的视线,这些穿着黑衣服的保镖都在等着你说话。 “好。”你勉强挤出笑容说,迈着步子跟上了眼前的男人。 就在几天前,你的父母突然将你领到了一个中年男人面前。 你认得满头华发的男人,他是有名的电器大亨。你父母虽然是生意人,给了你优渥的家境,但你心知,以你父母的能力,和这种级别的商人还是有很大的距离。 男人上下打量了你,温和地笑了笑:“你就是阿树喜欢的女孩子?” 提到那个熟悉的名字,你心里一惊。 “我想请你帮个忙,你也知道阿树最近遇到了点小麻烦,心情有点糟糕。” 事情不知不觉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你和你的父母是绝对得罪不起相田康这种级别的人物。 他没有露骨地威胁你,更没有将野泽树的痛苦追究到你头上,可是你知道,一旦你拒绝,等待你的可就不是他现在这样一副好说话的模样。 野泽树竟然是相田康的私生子! 你听说相田康的妻子很早就去世了,也没有给他留下孩子,那么野泽树现在岂不是相田家唯一的继承人? 带着你上楼的年轻男人站定在一扇门面前。 “树少爷——奈美小姐来看你了——” 他拖着长长的尾音说,有些滑稽,好像生怕里面的人听不见似的,又转头对你说:“小姐,请你也叫一下少爷吧。” 你在心里叹了口气,那种恐惧和害怕的感觉又来了,你不知道等着自己的是什么。 在年轻男人的眼神压迫之下,你仿佛认命似的闭了闭眼睛,上前一步敲了门。 “小树?小树,你在里面吗?” 话音刚落,房间里就响起乒呤哐啷的响声,像是有什么东西重重地砸在了地上。 “小奈,是你吗?你是来看我的吗?” 房门打开之后,你落入了一个紧紧的怀抱之中,余光瞄见那个年轻的男人已经悄悄合上门离开了。 “是我。” 野泽树的身体在碰到你之后跟触电似的颤抖起来,这段时间他消瘦了不少,人也更加的单薄透明,可是他抱着你的力气却很大,让你丝毫挣脱不得。 “小树,先放开我好不好?”你温柔地诱哄道。 抱着你的身体颤抖得更加厉害了,很快你就感觉到自己的肩头有些湿润。 “不要,我不要放开。”野泽树的声音闷闷的,带着细细的哭腔,“只要我放开手,小奈就会离开的。我不要!我不要这样!” 他已然陷入了难解的偏执。 你艰难地从野泽树拥着你的怀抱中抬起头,他的脸色发白,双目是一片无神的漆黑,嘴唇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自己咬得出血了,挂在白得透明的皮肤上,有一种几近鬼魅的诡异。 也许他本来就是向你索命讨债的恶鬼,一只贪婪的,需要吸收你的爱意才能存活的鬼。 “小奈小奈小奈……” 你不知道是眼前的野泽树在叫你,还是在时间的罅隙里那个被你扔下的野泽树在寻找你,只是感觉到那呢喃的声音越来越响,压迫着你的耳膜,让你的神经都紧张得发痛了。 “小树,我好难受,放开我好不好?我不会走的。” 你感觉到束着你的手臂微微一松,野泽树被泪水洗刷得黑亮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你。 “对不起小奈,我错了,我不应该这样。”他依依不舍地抓住了你的衣角,咬着嘴角,血涌得更多。 野泽树的表情看上去真可怜,乌黑的眼瞳都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水汽,你觉得自己甚至在某一瞬间恍惚了一下。 “小树。” 你轻轻地叫了他一句,是安抚的语气,只不过你不知道自己是想安抚野泽树还是安抚你自己。 在这个幽暗的房间里,你觉得自己是被蜘网黏住的可怜小虫,艳丽的蜘蛛在向你释放让你浑身酸软的毒素,而你无处可逃。 * 渡边的事情像是你们之间心照不宣的秘密一样。 比起以前,野泽树开始毫不掩饰地展示对你的占有欲。那个带你来相田家的年轻管家,你只不过和他多说了几句话,第二天就再也没有看见他的踪迹。 野泽树对待你的人际关系有种近乎偏执扭曲的控制欲,除此之外,他什么都能答应你。 这种不正常的、畸形的关系就是他对你的爱。 最近你在野泽树的床上也越来越爱哭了。 野泽树不再是你们初见时那般形销骨立的模样,坚持锻炼的他体格强健了许多,虽然还是一副少年的模样,但男人和女人之间的气力完全无法相比,他很轻易地就能将你困在床头。 “小树——慢一点……不要这样。” 你的身下传来让人头皮发麻的酥软感,晚上你又因为对别人笑惹野泽树不高兴了,想必他今晚要折腾很久才能放过你。 野泽树咬着牙,他摸着你的眼角,那里已经渗出了一点泪珠,被他伸着舌头卷走了。 湿热的感觉包裹着你的眼睛,是野泽树在用舌头不停地舔吻着你的脸,他像是用这种方式在你的身上打下印记似的,将你的睫毛都弄得湿漉漉的。 “小奈叫我的名字好不好。” 他呢喃着,声音是温柔甜腻的,可是身下的动作完全是另外一回事,腰身耸动着往你的身体里挤压。 你被折腾着发出力竭的气喘,大颗大颗的水珠顺着眼角滑落,全都被野泽树吃了进去。 咸涩的泪水似乎让野泽树更加兴奋了,他摸着你脸上的脏脏的泪痕,这种将你糟蹋得一塌糊涂的感觉让他有种上瘾似的快感。 “小树呜呜呜……” 你抱紧了野泽树的手臂,随着他的动作起起伏伏,直到你的眼睛都哭涩哭肿了,他才抵着你射了出来。 …… 野泽树睡着了,你的身体很疲惫,然而脑子却无比清醒。 你想着早晨在野泽树的书房里看见的那些东西,有关于你的父母和关于你的一切,原来你一直以来的平静生活都在野泽树的监控之下。 那么,将你带到这栋别墅来见他,到底是相田康的主意还是野泽树的授意呢? ——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也许对你来说,这是最好的选择。 ——完—— 兔子兽人前夫哥×花心的你01(男妈妈警告) “最近怎么都没有见你带老公出来玩了?” 你和朋友碰了杯酒,随口答道:“在家带孩子呢。” 提起你的丈夫,你的眉毛不自觉地皱了起来,不管怎么说,男人生孩子涨奶的样子太超出你的认知,简直太古怪了。 “小宁。” 你正想着你老公,身后突然传来男人温柔的声音,你顺着声音偏头看去,瞥见了那人在灯光下闪闪发亮的耳钉还有尖尖的耳朵,笑了一下。 你的好友目光流连在你与男人之间,识相地拎着包走了。 狐狸兽人毛绒绒的耳朵扫在你的脸上,痒痒的,你情不自禁地凑过去亲了一下他的嘴。 “晚上不回家了?”他眯着的狐狸眼有些狡猾轻佻,轻轻地在你耳边说。 你点点头,搂住了他的脖子。 不回家又怎样呢?反正…… 这也不是你第一次出轨了。 * 人类和兽人已经在这个世界和平共处了几百年。 相比强健有力的兽人,人类显得如此娇小和柔弱,因此存活下来的数量更少,更珍贵。更不用说你是数量更为稀少的女性人类。 兽人和人类之间进行通婚的不少,你只不过是其中之一。 不过人类之中还是有很大一部分群体拒绝和兽人缔结婚姻、孕育后代,这部分人被称为人类当中的保守派。 兽人和人类毕竟是不同的种族,他们具有的一些特性还是让人类觉得他们野性难消,古怪又诡异。 满月之时会变成狼身的狼人、喜欢圈占自己伴侣的蛇系兽人……人类和兽人结婚,就必须忍受他们的古怪。 而你的伴侣是一个能够怀孕的兔子兽人。 起初你也是喜欢过他的,你也坚定地觉得自己不是那些保守的人类,你的伴侣相貌俊秀,家境良好,对你百依百顺,实在没什么可挑剔的。 直到他为你孕育了一个孩子,你看着男人的肚子一天一天地鼓起来,心里怪异的不适感越来越浓。 这种郁闷无处诉说,甚至在你怀孕的伴侣渴望得到你的抚慰时,你也敷衍地推开了他。 “生下孩子再说吧。” “我今天没心情,睡吧……” 和那个狐狸兽人出轨是自然而然的事情,你是一个正常的有需求的人类,可是又不愿让自己的伴侣触碰你,顺水推舟的,你便纵容结婚前就缠了你许久的狐狸兽人接近你。 在狐狸兽人的家里鬼混了一夜,你在镜子前摸着自己脖子上发红的咬痕,是狐狸兽人在床上用犬齿咬出来的。 “狡猾的家伙,嗤。” 你并没有将狐狸兽人这种幼稚的挑衅放在心上,甚至也不想遮掩自己脖子上的吻痕,只是掬了一手清水洗了把脸,便换上衣服回家了。 到家的时候你又听到了婴儿的哭声。 你叹了口气,随手将钥匙放在了鞋柜上,开灯喊了一声:“姜淮,姜淮! “把宝宝抱过来。” 兔子兽人的耳朵长长地顶在头上,细细的绒毛在空气中一颤一颤的。 姜淮在看见你的一瞬间眼睛亮得不可思议,但很快,他就发现了你脖子上刺目的吻痕还有那身上浓浓的其他兽人的气息。 “呜哇哇哇!” 姜淮黯淡的眼神很快就慌乱起来,他来不及感受悲伤,更来不及质问你,怀里的宝宝就开始扯着嗓子呜哇大哭起来。 “宝宝乖,不哭不哭,妈妈回来了,嘘……” 你看着男人动作笨拙地抱着婴孩,拍着宝宝的背低声哄道。 好不容易,孩子才安静下来,被姜淮放进婴儿床里。 你摸了摸宝宝酣睡时红红的脸蛋,难得笑了一下。 姜淮就站在你的背后,看着你嘴角露出的一缕淡淡的微笑,情不自禁地想要伸手触摸,可是鼻尖又闻到了那股其他兽人的味道,颓然地收回了手。 他的眼神幽暗而绝望,因为害怕你的厌恶,他甚至不敢贸然碰你,只是忍着那股恶心的味道紧紧地攥着拳头,指甲深深地陷进了皮肉里。 你回头淡淡地看了姜淮一眼:“我去洗个澡,等会儿去上班,你不用做我的饭了。” 说完,你也不等姜淮的反应,自顾自地去淋浴。 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姜淮蜷缩在沙发上,身上、腿间还缠着一堆揉得乱七八糟的衣服。 他的脸埋在一件蓝色的连衣裙上,呼吸急促,长长的兔耳软软地耷下来,蹭在被他抱紧的衣服上…… 听见浴室门开的声音,姜淮一下子从沙发上坐起来,看着你平静的眼睛,他像做错了什么事情一般将蓝色的连衣裙藏到了身后,局促不安的眼神落在了你的身上。 “宁宁,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对不起对不起……” 你还没有说什么,姜淮已经不停地在和你道歉:“我只是太久没见你,我想你……对不起,我下次不会偷偷拿你的衣服了。” 姜淮的声音颤抖带着哭腔,似乎生怕被你讨厌一般,手忙脚乱地将衣服收拾了起来。 “没事,那些衣服你留着吧。”你并没有如姜淮想象中的生气,今天的你表现得格外平静。 那件连衣裙是你前段时间换下来丢在洗衣机里的,后来奇怪的消失了,你没有刻意去找一件丢失的裙子,想也不用想一定是被你的丈夫姜淮拿去了。 毕竟你的伴侣不是人类,而是一个兔子兽人,他都会怀孕生孩子了,拿你的衣服筑巢也没什么奇怪的。 你瞄了一眼那件已经被弄得皱巴巴的裙子,似乎在上面看见了古怪的湿痕,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留下的。 总不会是你丈夫的奶渍吧……想到这个,你就感到心里一阵恶寒。 “宁宁,你昨天是跟朋友去玩了吗?” 那股恶心的味道已经被你的沐浴露洗去了,姜淮看着你将要出门的背影,心里奇怪地发慌,忍不住问道。 “你不是知道吗?我出轨了。” 本来准备晚一些和姜淮摊牌的你转头看了一眼你的丈夫,直接将心里的想法脱口而出。 “我们离婚吧,姜淮,这样拖着对谁都不好。” 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样对他…… 你从前总是笑着看他的,为什么现在要用一种看垃圾似的眼神看着他…… “宝宝,对,宝宝。” 姜淮的大手抓住了你的手腕,扯着你的身体往房间的方向拉。 他的双眼黑漆漆的,空洞的眼神落在你身上,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宁宁,你听听,宝宝在哭呢。” “不要出去了好不好,我们一家叁口就待在家里。” “不要离婚……我不要离婚……” 姜淮就差跪下来求你了。 你冷眼看着姜淮“垂死挣扎”的模样,冷漠的心没有半分波动,也许现在你真的要求姜淮跪下来,他也会毫不犹豫地答应你。 可是这些都不是你想要的。 你讨厌姜淮无止境的纠缠,那个孩子也不是你主动想要的,而是姜淮察觉到你有离婚的念头,硬生下来的。 没办法,你天生骨子里的滥情不会为谁改变,姜淮明白这一点,可他依旧不愿放弃。 “停下,姜淮。” 你冷眼看着神智几近崩溃的男人,说道:“不要让我更讨厌你。” 这句话对姜淮简直百试百灵,很快你就看见姜淮像被抽掉脊梁的鱼一样停止了挣扎。 “好聚好散吧。” …… 姜淮只能绝望地看着你离开他。 他死死地盯着那扇被你合上的门,在静默的空间里,姜淮的喉咙里发出野兽似的“嗬嗬”的声音,像是要把什么东西嚼碎嚼烂一样。 …… “我要找一个狐狸兽人……不用抓过来,直接弄死。” “滋……” 碎裂的屏幕发出嘈杂的电音,姜淮的眼睛落在那被他掷出去的手机上,瞳孔开始浮现出兽类的特征,是鲜红的。 兔子兽人前夫哥×花心的你02(男妈妈警告) 你和姜淮的认识完全是偶然。 过去的姜淮和现在的样子有很大的不同,他是乐队的主唱,你和他因缘际会,在一场路演之后认识了。 起初你的人类朋友们对姜淮很是警惕,姜淮虽然是在大众看来较为温和无害的兔子兽人,可是他的打扮和行为却完全颠覆了人们对兔子这种生物的看法。 以至于你和姜淮恋爱的时候,朋友们都觉得你是被姜淮诱拐了。 毕竟外表温和无害像个小妹妹的你要比姜淮像兔子兽人多了。 姜淮呢? 他只有一双绒绒的长兔耳标志着兔子兽人的身份,本人的性格和外表完全更像食肉系的兽人。 对于兔子兽人来说,他的眼睛过于细长,轮廓太过深刻,显得攻击性太强。就连个子也是,你站在姜淮面前只能勉强够到他的胸膛,和他说话总是要仰着头才行。 更不用说姜淮那冷淡的性格,乐队里的贝斯手曾经私下和你八卦过,如果不是你,他们觉得姜淮说不定这辈子都谈不上恋爱了。 恋爱绝缘体,乐队里的这群人总是这样揶揄姜淮。 要说你对姜淮的感觉,那完全和别人是不一样的。 在舞台上的姜淮是闪闪发光的。说来也有些羞耻,你以前也是缺乏恋爱经验的乖乖女,第一次在舞台之下看见姜淮的表演,你着实被铺面而来的“男色”镇住了。 现在想来,你和姜淮倒也有些青涩甜蜜的回忆。 表演结束之后,是姜淮在路上叫住了你。 “你是a大的学生吗?” 和你一起来看演出的室友抓紧了你的袖子,压抑着自己呼之欲出的激动:“帅哥你好啊!找我们小宁有什么事呀?” 你礼貌克制地看了他一眼,发现他的瞳孔透着隐隐约约的红,这难道也是兔子兽人的生理特征之一? “我能加一下你的联系方式吗?” 你的耳边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姜淮微微低下头看着你,那双泛着红的眼睛很平静,似乎只是随口一问,可是你却发觉了附在他兔耳上的软毛似乎颤动了一下。 他……是在害羞吗?还是你眼花了? 你在室友掩饰不住兴奋和八卦的眼神里和姜淮交换了联系方式。 和姜淮告别的时候,你看见了他嘴角偷偷露出的笑意。 * 姜淮的头像是一只兔子在捞月亮的照片,在你看来还挺可爱。 交换完联系方式之后姜淮偶尔会来找你聊天,一开始你以为姜淮是看上了你,想要和你撩骚。 出乎意料的是,他和你的交流一直保持着克制有礼的分寸,既不会让你觉得被冒犯,又能保持继续交流的欲望。 你经常通过姜淮的朋友圈得知他的动态,他的学习、他的家人、他的乐队……和你这种生活贫瘠无趣的女大学生相比,姜淮的生活要有趣得多。 自然而然的,你对姜淮这个人感到了好奇,也顺势纵容了他试探的接近——你其实一直都知道姜淮有些喜欢你,在这些事上,你总是有种奇异的敏感。 姜淮有多喜欢你呢?你一直对这个问题很好奇。 受到你父母的影响,你的性格比较保守,姜淮所体验的人生,在青春的你看来就是叛逆的、不务正业的。 可现在度过青春期,走向成年的你就好像体会了一场久违的流感,对于你父母从前在耳边念叨的那些绝对被禁止的“叛逆”行为开始有了近乎狂热的青睐。 而你第一次叛逆的行为就是交往了一个在你父母眼中绝对不能被接受的兽人。 如果被你父母知道了你和姜淮交往这件事,他们一定会大发雷霆,并且苦口婆心地告诉你:“小宁,爸爸妈妈是过来人,兽人不值得信任。人类和兽人不是一个种族,姜淮绝对是来玩弄你的感情的。” 你想象着父母脸上可能会出现的表情,也许,你那老派的父母年轻的时候的确被年轻漂亮的兽人玩弄过。 可是谁说,玩弄人心的就不能是邪恶的人类呢? 你可是正处于高烧般的、奇怪的叛逆期,当一个坏女孩的愿望就像伊甸园的苹果一样无时无刻不在引诱你犯戒。 …… 恋爱中的姜淮倒让你有了些“原来我的男友真的是兔子”的实感。 你的兔子男友有些没有安全感,他们这些兽人的嗅觉总是很灵敏,你不小心和别的兽人共处一室久了,身上沾染了别的兽人的气息,姜淮总是会生闷气。 兔子天生性格隐忍,就算生气难过了也不会展露很多,姜淮每次吃醋难受的时候也只会偷偷和你抱怨一句:“我讨厌那只臭狐狸。” 提起那只总是缠着你的狐狸兽人,姜淮的语调不自觉地抬高,连眼底的红都更浓了一些。 他又看着你的眼睛重复了一遍:“宁宁,你以后不要理那只臭狐狸好不好。” 没有安全感,需要确认和你的亲密关系,这就是你的男友。 好在热恋中的你对姜淮总是耐心的,你的男友雪白蓬松的耳尖炸起的毛因为你温柔的抚摸慢慢地收敛起来。 “宁宁。” 他凑过来吻了一下你的鼻尖,你被痒得往后缩了一下。 “我真的好喜欢你……”他贴着你的颈窝轻轻地说,兔耳朵红透了。 …… 约会之后照旧是姜淮开车送你回去。 “去你家吗?” 你撑着脑袋看着在副驾驶上专心开车的姜淮,突然提议。 谈恋爱不馋人家身子,难道当女菩萨吗?反正你肯定不是。 姜淮转头看着你,眼神微微闪烁,抿着嘴不发一言,却偷偷加快了车子行驶的速度。 车库的灯光有些昏暗,这里除了你和姜淮没有人会进来,确认了这个事实之后,你的胆子一下子大了起来,手也不老实地往姜淮的腿上摸。 呼哧—— 姜淮的瞳孔在你的注视下慢慢涣散,呼吸也不自觉地加快。 “小宁,小宁别……” 好不容易,姜淮才平复下紊乱的呼吸,摸着你的手说:“我们回房间,等等。” 其实姜淮也忍得很辛苦,额头和脖颈间的青筋都因为隐忍而突起,却还是勉力维持着理智,他还不想将你们俩的第一次交代在车里。 可是你一旦起了坏心,不达目的是决不罢休的。 你那软绵绵的兔子男友只能躺在那里任你上下其手。 有些得意忘形了,直到姜淮搭在你腰上的手慢慢收紧,你才意识到事态有些失控。 脑子里晕乎乎的感觉像是喝醉了酒,你缩在姜淮的怀里,他长长的耳朵软软地耷下来,扫在你的脸上,痒痒的。 你都没有意识到姜淮什么时候将温热的大掌伸进了你的衣服里,摸到了你的内衣搭扣。 直到他掌心皮肤的温度顺着那处绵软传到了你的身上,你才像被一阵电流击中一样哆嗦了一下,推开了他。 “不要在车里。”你软绵绵地说,浑然忘了刚才在姜淮身上四处作乱的人是谁似的。 “对不起宁宁。”姜淮抱着你,将脑袋埋在你的身上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我……我好像发情期到了。” 之后的事情便顺理成章起来,你跟着姜淮去了他的家里。 你跌在柔软的床上,仰着头努力亲了一下姜淮血管明显的、薄红的耳朵。 “唔。” 被人堵住鼻息的感觉有些闷闷的,心跳越来越快,这种感觉难以形容,你感受着他拥抱你越来越紧的力度,身子慢慢地软下来。 也许是发情期的缘故,姜淮的动作比起平时耐心的亲吻显得有些急躁。 “啊,轻一点姜淮。” “是这里吗?” “宁宁,小宁……” 你有些迷糊地看着姜淮的身体朝你压下来。 软白的大腿被身上的兽人男友猛地抬起,失重似的感觉只持续了一会儿,很快你就觉得有什么又大又粗的东西闯了进来。 你的身体几乎是反射性地绷紧了,陷在这陌生的感觉里。 有点奇怪……说不上来。 姜淮插进你身体的性器仅仅只是停留了一瞬,很快就忍不住破开你紧致堆迭的软肉,强硬地挤进来。 幸好事先你已经足够湿润,还用了偷偷在包里准备的润滑,不然你肯定会被姜淮弄坏的。 初经人事的小穴被姜淮轻易地塞满撑开,蠕动吞咽着。 “呼……宁宁,痛不痛?” 姜淮有些迷乱的眼睛聚焦在你的脸上,在你耳边轻轻地问。 你有些害羞地埋在姜淮的胸膛上,那里滴下来的汗水沾湿了你的脸颊。 “可以重一点的姜淮……”你小声说,说完便红透了耳朵。 看来没有经验确实很难掩饰害羞的感觉。 身下酸胀酥麻的感觉让你忍不住抓紧了姜淮的脖子,姜淮的脸上病态的红透在白皙的皮肤上,让你咽了咽口水。 他一边吻你一边加快了在你身体里进出的力道。 温热的唇在你身上留下濡湿的痕迹,姜淮看着你仰着头,眼神水汪汪地躲在他的怀里,忍不住加重了力道,一口咬在了你软软的唇珠上。 是他的兔牙,嘶——你感觉自己的嘴被咬得麻麻的。 不是说兔子都很能忍的吗? 你不止感觉到脸上湿润的痕迹,下身也传来了粘腻温热的触感。 是姜淮在你身体里摩擦进出,越来越用力,连手背上的筋络都开始突起,动作越来越急躁,完全是一副已经着迷的模样。 第一次做了很久姜淮才射出来,你感觉自己身体里黏糊糊的,难受地动了一下,和姜淮说:“帮我弄出去,好难受。” 在姜淮抱着你去洗澡的时候,你的脑子开始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兔子这种东西不是秒射吗?姜淮是不是变异了…… “对不起。” 温热的水漫过了你的前胸,发情期还没有完全过去的姜淮红着眼为你擦拭着身体。 他忍得实在有些辛苦,嘴唇都快咬破了。 你发现了,不过却假装没有看见,对姜淮半是撒娇半是警告地说:“以后不许射进来!” “宁宁不想怀孕吗?” 你皱着鼻子说:“我害怕,我也不想,可是我又挺喜欢小孩子的。” 姜淮轻拍着你的背安抚你:“没关系,我有办法。” 你容易害羞的兔子男友在看见你湿润迷茫的眼神时,忍不住凑过来又亲了一下你的嘴。 …… 和姜淮提了离婚之后,你难得回忆起了和他之间那些算得上甜蜜的回忆,不过这些回忆并不能动摇你离开姜淮的心。 你就像甜蜜的毒药一样,姜淮明明知道你骨子里是一个花心滥情的人,可是他总是贪恋你偶尔给予他的温柔,不愿放手。 多傻啊。 你摸了摸手上的钻戒,面无表情地摘了下来。 兔子兽人前夫哥×花心的你03(男妈妈警告) 多数时候,姜淮在你面前总是低着姿态的。 和你恋爱前,他是闪闪发光的、性格骄傲的乐队主唱,可是自从和你在一起后,他纵容着你,底线越来越低,也越来越卑微。 离婚的念头其实很早就有,你们的朋友也是知道的。 和姜淮结婚之后,没过多久你就有些后悔,结婚是你脑子一热的决定,可是婚后和姜淮相处,大事小事他总是依着你,从来不和你发脾气,你却犯贱似的感觉到了不耐烦。 姜淮的爱让你感觉到了负担,当一个人爱你爱到失去自我的时候,你的反应不是感动,而是一种时时刻刻想要逃避的冲动。 这种爱一直围绕着你,总是提醒你“要付出平等的爱才对得起姜淮”。 可是你不喜欢这样,像姜淮这样毫无保留地爱着自己的伴侣,你根本做不到。 或许你喜欢的只有热恋时的激情感。 说你是渣女也好,说你在感情上随便也好,和姜淮结婚后你才意识到,原来你的新鲜感这么容易淡去。 当初结婚的时候姜淮废了好大的劲儿才说服了你的父母,也不知道姜淮开出了什么条件,让你一向厌恶兽人的父母不再干涉你和兽人的交往。 和姜淮的结婚请柬一发出去,你就收到了很多条关心你的留言。 大家发来的内容总是大差不差。 “温宁,你不会被这兔子兽人骗了吧。” 以至于后来,在你说要离婚之后,你的朋友纷纷举起了讨伐姜淮的大旗,尤其是你那些大学时期的追求者们,他们坚信你是被骗之后幡然醒悟才决定和姜淮离婚。 ——总之,这一切怎么会是你的错呢?你明明看起来那么纯洁乖巧。 你和朋友们解释和姜淮离婚是你的问题,神奇地被他们默认为你忍气吞声的说辞。 ……真不知道这种误解从何而来。 姜淮被你的朋友骂得有些惨,连没有心的你也不自觉地生出了一丝愧疚。 可是这稀薄的愧疚一点也不耽误你出轨,和你的姘头鬼混。 至于你出轨的那只狐狸兽人,在酒吧那天晚上他来得真是时候,如果早来一些的话也会被你和朋友随口说的话气疯吧。 “你怎么和那只狐狸搞在一起了,之前他追你的时候你不是还嫌弃他骚气吗?” 你抿了杯里的酒,闻言挑了挑眉。 当时你和朋友说了些什么呢? 好像是…… “偶尔换个口味玩玩而已。” 哧——连你自己想起来都觉得好笑。 坏女人嘛,只会玩弄别人,怎么会有真心这种东西呢? * 姜淮对你一见钟情,从第一次见面开始,他的眼睛就无法从你的身上移开。 可是你的眼睛却总是无法只停留在他的身上。 这多不公平,你是这么滥情的一个人,向来骄傲的他却认定了你,无论怎样都不愿意放开你。 即便你毫不掩饰出轨的事实,即便你总是试图破坏姜淮勉励维持的婚姻美满的假象。 姜淮知道,你们的婚姻只是他精心掩饰的废墟。 可他甘愿沉溺在假象之中,只要将那些破坏你们关系的杂碎解决掉不就好了,不是吗? 他一直以来都干得很好,那些杂碎的消失,他一直掩饰得很好。 可你还是要离婚。 甚至在他怀孕的时候出轨,连姜淮都觉得自己真是可怜。 只是因为你说喜欢孩子,可是不想怀孕,姜淮就巴巴地找医生请教了男性兔子兽人怀孕的办法。 他的肚子一天天鼓起来,你身上乱七八糟的其他兽人留下的味道却越来越浓。 直到有一天,在照旧抱着你睡觉的时候,他看见了你脖子上鲜红的吻痕。 该死……去死…… 他要解决掉这些恶心的家伙。 你干了什么好事,姜淮完全心知肚明。 “没关系,是我怀孕不能尽到夫妻义务,她找别人很正常的。孩子生下来就好了。” 他想尽办法帮你开脱,背地里却将那些胆敢接近你的家伙毫不留情地解决掉。 * 姜淮终于答应和你离婚了,前提是你要和那只狐狸兽人分手。 虽然这个条件有些奇怪,但是能够离婚回归自由身的诱惑还是让你答应了他,更何况你对那狐狸兽人本来也没有什么真感情。 狐狸兽人居然也没有来纠缠你,甩掉包袱一身轻松的你在离婚之后开始了花天酒地的生活。 你在几乎要遗忘姜淮的时候,在某天深夜接到了姜淮的电话。 姜淮学聪明了,知道你不想理他,改用了陌生号码。 “喂,你好。” 细细的呼吸声从手机传到你的耳边,对方却迟迟没有回应。 “呜哇哇哇!妈、妈妈!” 你本以为是诈骗电话,正打算将电话挂掉,突然听到了熟悉的婴儿哭声。 “姜淮?”你试探性地问道。 “是我。” 手机那一头传来的声音有些冷漠,和你熟悉的姜淮有些不同:“星星会说话了,你要来看看他吗?如果不想就算了,以后我就当他没有你这个妈妈,也不会来找你了。” 电话挂断了,你看着黑屏的手机,咬着牙陷入了沉思。 你有些担心这是姜淮给你设下的圈套,毕竟他这么爱你,你们俩离得太顺利了。 可是这么久没有见星星,你确实有些想他了。 你纠结了良久,最后还是决定和朋友一起回去一趟。 陪孩子玩了一会儿,你将自己买的东西一股脑地都放在沙发上才走。 没什么特别的,姜淮比你想象中的平静多了,仿佛真的已经将你放下了。 这让你舒了口气,起码以后见孩子不用感觉到尴尬了。 你正想着,坐在副驾驶的朋友上下打量着你,突然说:“小宁,姜淮这么好,你为什么要和他离婚啊。” “其实我一直想问,当初你不是蛮喜欢姜淮的吗?怎么突然就不喜欢了,还……”朋友口中出轨两字呼之欲出。 你打断了她:“你不觉得姜淮和以前不一样了吗?我喜欢的是第一次见面的他,不是又想当我爹又想当我妈的男朋友。” 其实还有一个原因你没有说出口,姜淮对你太没有安全感,恋爱的时候总是想要控制你的一切,虽然结婚之后他便不这么干了,但你还是感到警惕。 不过…… 你回忆起今天姜淮的模样,倒是有些像你们刚认识那会儿,总是对人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可是对着你们的孩子,姜淮又很温柔。 他的动作比起刚刚当爸爸的时候已经熟练很多,哭闹不休的星星在他的怀里不一会儿就安静下来。 “星星看,是妈妈,妈妈来了。” 姜淮一边唱着摇篮曲,一边亲吻孩子的脸蛋,逗得小星星在他的怀里咯咯直笑,很快就因为玩累睡着了。 客厅温暖的灯光下,姜淮低着头穿着家居服,绒绒的耳朵随着温柔的歌声慢慢晃动,那一幕在你的脑子里始终挥之不去。 …… 和姜淮的关系在不知不觉中慢慢缓和。 离婚后不久姜淮又回了乐队,即使已经离开乐队很久,回到舞台上的他依旧闪闪发光。 舞台下的姜淮是一个好爸爸,会接过你怀里的宝宝,耐心地逗他。 “最近怎么样?” 抱着星星的姜淮看着你,语气平静,似乎只是随口一问。 你却因为他的一句关心呆住了。 老实说你最近的确遇上了一点麻烦,你的事业出现了一些问题,最近正处于低谷期。 说起来有些好笑,就连和姜淮待在一起这件从前在你看来烦不胜烦的事情,现在似乎也变成了你喘息的时机。 “公司最近出了一点问题。”你并没有瞒着姜淮,而是实话实说,“合伙人卷钱跑了,可能没过多久就得宣布倒闭吧。” 公司虽然小,但也算是你的心血,提起来你总是有些沮丧。 “是吗?”姜淮看着你垂下的脑袋,在你视线没有捕捉到的地方轻轻地笑了一下,你没发觉。 “我跟你说这些干什么呢……你不用当回事。”你整理好心情说。 “也许我可以帮你呢。”姜淮的语气轻快。 闻言,你抬头,姜淮对着你露出淡淡的微笑。 “小宁你……对我的了解还是太少了呀。” …… 你知道姜淮的家境好,但没想到他家里竟然这么有钱有势! 甚至,你感觉到了一阵后怕,但凡姜淮当初冲动一点,在你出轨的时候解决了你都不会有人说什么…… 而刚刚才向你透露身份的姜淮此刻又回到了家中。 那是一个应该被叫做巢穴的地方,里面都是姜淮珍贵的收藏品。 你的照片,你摸过的陶瓷杯,你的衣服,甚至还有你用过的被子,擦过眼泪的湿巾……这些都被他贴上了标签好好收藏了起来。 姜淮像是哮喘发作急需用药的病人一样,将自己卷进了那满是你气息的被褥和衣物里。 那熟悉的味道让他急促的呼吸和心跳慢慢平复了下来。 睡醒之后他冷静地抹掉眼角的泪珠,捏着被角的手却逐渐收紧,直到青筋毕露。 快忍不下去了,要赶紧让这个家的女主人回来才行啊…… 他眯着眼睛思考了片刻,拨通了电话:“告诉赵德,让他赶紧把事情给我办好。” “钱我可以加倍给他。连一个小公司都搞不定的话,直接让他滚蛋。” 姜淮的语气阴寒,哪有在你面前温柔体贴的模样。 * 虽然有些丢人,但你最近又开始吃起了回头草。 这嫩生生的回头草自然是姜淮。 合伙人跑路之后,客户们纷纷找上门来,你的小公司很快就因为经营不善破产,幸亏姜淮接济了你,不然你就要流落街头了。 你在心里暗暗抱着期待向姜淮示好道歉,学着姜淮对你的模样弄了很多有仪式感的事情。 姜淮似乎被你重新打动了,终于松口。 “周末去游乐园吗?只有你和我,还有小星星。” 姜淮害羞的时候兔耳朵也会一抖一抖的。 和姜淮复合似乎是顺理成章的事情,比起过去,姜淮对你更加的体贴温柔。 你在感情上颇为顺利,可是在事业上却总是受挫,你的丈夫姜淮总是安慰你:“没关系的,宁宁不想工作的话,我可以养你啊。” 他笑眯眯地摸着你的长发,将小小的你抱在了怀里。 星星也在一边附和着,学着爸爸的样子亲着你的侧脸:“爸爸、妈妈、星星,一家叁口,幸福。” 刚刚长了一排小乳牙的宝宝弄了你一脸的口水。 你确信自己是幸福的。 厨房里慢慢飘来食物的香气,你抱着星星在沙发上看电视,心里最后那点疑虑也慢慢消失了。 睡前你突然想起,你的朋友警告过你一定要小心姜淮,并且坚持说他不是一个好人。 “你仔细想想看,以前追你的那些男人,还有那个狐狸兽人,他们怎么会突然就消失了?” “小宁,你难道都不觉得奇怪吗?” “……是姜淮,都是姜淮干的。威尔差点被他逼得去死,只是因为他跟你表白了……姜淮这个人简直太可怕了……” 朋友的话没有说完,姜淮便找到了在酒吧的你。 “如果你再对小宁说一些奇怪的话,我不介意让我的律师找你谈谈心。” 姜淮把大衣披在你身上,抬起眼皮淡淡地瞥了你朋友一眼。 后来呢? 你和那个朋友似乎好久没有见了,酒吧也很久没有去了,因为姜淮说你身体不好,要少喝点酒。 什么时候,你竟然变得这么听话了,真奇怪,是因为姜淮太温柔了吗? “睡吧宝宝。” 已经哄完星星睡觉的姜淮爬上床,轻轻拍着你的背。 你闻着姜淮身上那股淡淡的香气,眼皮子开始止不住地打架。 “晚安。”你迷迷糊糊地亲了一下姜淮的下巴。 这也是他要求的,你们每一天都要有晚安吻。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你的人生信条变成了过得开心就好。 至于其他的东西,你再也不想深究了。 ——完—— 金发恶魔哥哥×小可怜妹妹你01 你的哥哥莱恩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坏家伙。 长相更像妈妈的他面孔精致,有着淡金色的蓬松发丝,奶白色的皮肤毫无瑕疵。要说他哪里像爸爸,也只有那双眼睛,细长的,在眼尾开着秀气的褶。 你嘛,除了皮肤像妈妈,雪白雪白的,长相和身材都随了你那身为大学教授的爸爸,斯斯文文的,和你那些高大的白人同学们相比,纤瘦的身材显得过于幼齿。 小的时候妈咪总是说你看起来有些呆呆傻傻的,小小的一只跟在哥哥后面,一看就很好欺负的样子。 “我才不傻。”你嘟着嘴反驳道。 莱恩转头看了你一眼,嘴角抿出淡淡的笑意。 他蓝色的眼睛波光粼粼的,像静谧的湖水,看起来多像一个小天使。 可是你却下意识打了一个寒颤,不知道他又在酝酿着什么好主意。 就像妈咪说的,小的时候你就一副软包子好欺负的模样,可是你的哥哥莱恩却是在孩子和大人那里广受欢迎的甜心。 妈咪放心地将你交给哥哥照顾,你的爹地也忙得很,童年的大多数时光,你都是在莱恩的欺压下长大的。 莱恩作为哥哥实在是太坏了! 5岁以前,你都和爸爸在中国生活,直到你过5岁生日的时候,爸爸工作调动,你才和爸爸一起回到妈妈和莱恩的身边。 莱恩在那个时候就展现出了他难缠的一面。 “maman,是、是妹妹。” 真是蹩脚的中文。 你攥着爹地的裤脚,莱恩被妈咪半蹲下来搂在怀里。 看着妈咪脸上的笑容,你感觉心里酸酸的,好久没有见到妈咪了,你好不容易见她一面,她却还是抱着莱恩…… “maman,tiens-moidanstesbras.”(妈妈,抱着我)。 妈咪愣了一下,随即说道:“désolé,machèreanna.”(对不起,亲爱的安娜)。 你的妈咪放开莱恩,带着歉意温柔地抱住了你。 正当你在享受母爱的温暖时,措不及防的,你感觉到了自己的脸颊上传来一阵刺痛。 “莱恩,你在干什么!快点放开妹妹!” 你一向严肃刻板的父亲此时也提高声音喊道。 “呜呜呜呜呜……” 你捂着脸哭得眼泪鼻涕直流,脏兮兮的。 嫩生生的脸蛋上是一个显眼的牙印,而罪魁祸首,你的兄长莱恩正一脸单纯无辜地看着你。 他甚至还在你妈咪和爹地惊慌失措的眼神里咯咯地笑出来。 “妹妹,可爱。” 因为刚刚的惊吓,你甚至没有拿稳手里的冰淇淋,把特意穿给妈咪看的小裙子都弄脏了。 太过分了!莱恩就是一个小疯子!大傻子! “莱恩好像有些太激动了,安娜,sorry。” 不。他就是故意的。 你明明看见了,莱恩在妈咪和爹地看不见的角落对你做了一个口型。 ——大笨蛋。 他偏头向你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灿烂明媚的,带着恶作剧得逞之后的得意。 * 幸好,你早就意识到你这个哥哥是一个金发恶魔的事实。 长大以后你看了很多美剧,难得寻找到了一些共鸣。 有的时候脑子开始天马行空的时候,你会想,莱恩要是女孩子,那一定是美式校园剧里的甜心bitch,一个无脑的,空有美貌的家伙,偏偏这种人走到哪里都是生活的主角,受欢迎得很。 而像你这样好好学习,一言一行都严谨守规矩的女孩,总是饱受刻板印象的困扰。 真不公平。 …… 如你所料,莱恩在餐桌上的笑果然别有深意。 凌晨1点的时候,他又闯入了你的房间。 这个点了你还在认真学习物理,托你这门课老师的福,想要得到全a的光荣战绩,你一丝一毫都不能松懈。 房间里的灯被你特意调得很亮,莱恩穿着家居服进来,被灯光晃了一下眼睛。 他适应性地眨了眨,漂亮的面孔有些许不耐烦:“安娜,你真的要当一个书呆子吗?” 莱恩接近了你,嘴里嘟嘟囔囔:“真不怕眼睛瞎掉。” 他的中文已经很熟练了,只不过因为母语是法语的缘故,他和你讲话的时候有些一板一眼的,带着一股腔调。 你懒得理他,也已经懒得纠正你哥这总是深夜进出妹妹房间的坏毛病,象征性地抱怨了一句:“哥哥,12点以后不要再来我的房间了。” “sorry,我错了。”莱恩哼哼了一句,表情却丝毫没有歉意的样子。 你知道自己的话又要被莱恩当耳旁风了。 “没有事就出去吧,我还有好多题要做。” 你捏着笔杆说,极力压制着被打断思路的烦躁。 其实你是不想对莱恩发脾气的,只不过最近莱恩总是缠着你,即使你们是兄妹,也没必要时时刻刻黏在一起吧,太奇怪了。 莱恩总是说他是在保护你。 “哥哥要保护妹妹。这是妹妹你告诉我的啊,怎么了嘛。” 难为你的哥哥莱恩还记得你小时候被他欺负哭后说的话,可明明一直以来欺负你最狠的人就是他。 真可恶。 难道在这个金发恶魔眼中,妹妹只被哥哥一个人欺负,也算保护妹妹? 最近你的忍耐度真是越来越低了,说不定什么时候,你就会忍不住和莱恩大喊“我讨厌你”。 那一定会把家里搞得鸡飞狗跳,想想看你竟然还有些期待。 莱恩厚脸皮地坐到你身边,他想看一眼你正在奋笔疾书的物理题,但很快尴尬地发现自己什么都看不懂,讪讪地笑了一下:“妹妹最近很忙吗?” “你说呢。”你像一个随时会爆炸的火药桶,呛声道。 莱恩长大以后,对你幼稚的欺负少了很多,转而开始试图干涉你的生活。 而你正是因为知道了这一点,才开始不再掩饰自己的脾气,时常对你的哥哥冷眼以待。 “我们不说这些了。”莱恩的身体微微前倾,向你更靠近了一些,温热的呼吸洒在你的脸颊上,他笑了,“圣诞舞会,妹妹找到舞伴了吗?” 闻言,你手上的动作一顿。 需要告诉莱恩吗?你已经找到舞伴的消息。 往年你都是和哥哥一起度过圣诞舞会的,你和莱恩虽然是兄妹,但因为长得不像,你总是被误认为是你哥哥的小女友。 你已经不想再让这种误会持续下去了,莱恩总是不解释这些,谁知道他是不是在利用你挡他的烂桃花。 你的脑海里又想到那个人,眼神不自觉地闪烁了一下,心里酥酥麻麻的,但还是平静地和你的哥哥说:“今年我不想参加了。” 你撒谎了,垂下头避过了莱恩的视线,因此也就没有发现,莱恩僵硬了一瞬,随即眼神幽深地看着你。 “为什么?”莱恩的语气甚至是有些委屈的,“是哥哥让你丢脸了吗?” 你张口想要解释些什么,在下一秒却像被电流击中似的,身子不受控制地颤抖了一下。 是莱恩…… 莱恩的手放在了你的大腿上。 你此时才注意到自己的身体在哥哥面前有些不合时宜地裸露着。 吊带睡裙的领口是宽松的,莱恩只要稍微低下脑袋,就能将你白嫩的、微微起伏的花苞一览无余。 更不用说他放在你大腿上的手,你能感觉到裸露的皮肤逐渐泛起鸡皮疙瘩。 太奇怪了!你的哥哥为什么要…… 甚至在安静的空气里,你似乎还听到了喉结吞咽的声音。 “我要睡觉了!你快点出去吧!”你语气僵硬地大喊,突然站了起来。 木质的椅子被你猛地拉开,地板发出刺耳的杂音,那摇摇欲坠的椅子差点被你带到地上。 “安娜!”莱恩有些狼狈地被你推搡着,喘着粗气扒着门。 “怎么了嘛?” 他还有脸问。 你又羞又气,关上门,隔着门板恶声恶气地说:“别烦我了,臭金毛!” “以后不许你进我的房间,不许你……碰我!” “我是你哥哥啊……” 莱恩拖着长长的尾音,你几乎可以想象他湛蓝的眼睛失落的模样。 不过你是绝对不会被他蛊惑的,这是原则性的问题,你们是兄妹,莱恩下次再这样,你就和妈咪说你要搬出去住。 你失算了。 被你关在门外的莱恩一点也没有反省的意思。 他盯着门板上你小时候贴上去的涂鸦画,脑子里全是你刚刚强忍镇定的模样,眉心不自觉地颦起。 他的妹妹,有些过于可爱了。 就连生气的样子也很漂亮。 等到莱恩反应过来的时候,家居服下已经顶出了奇怪的弧度,他只能咬着牙匆匆地躲进自己的房间的浴室。 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借着声音的遮掩,莱恩才想着你的脸摸到了勃起的下身,发泄了一通。 莱恩觉得你抱怨的没错。 他真是一个坏蛋哥哥。 金发恶魔哥哥×小可怜妹妹你02 莱恩从小就意识到,他有一个可爱的妹妹。 可惜的是,从小到大他引以为傲的讨人喜欢的技能在你面前就像失灵了一样,你见了莱恩总是瘪着小嘴哭。 莱恩想找你玩,你却总是觉得哥哥想要欺负你。 “坏、坏蛋哥哥。” “maman,monfrèrem'aintimidé.”(妈妈,哥哥欺负我)。 托福莱恩和你的父亲,虽然你在五岁以前都生活在中国,但说了一口流利的法语。 莱恩不知所措地看着你,他听不懂你在用中文说什么,可是却听到了你和妈妈说他在欺负你。 你是那么小,那么柔软的妹妹,像圣诞橱窗里店主精心展出的最讨小女生喜欢的娃娃一般,是可爱漂亮的。 莱恩只要一想到这么可爱的你是他的妹妹就忍不住心痒痒。 “妹妹,不哭。不要哭。” 他摸着你脸上的泪痕,用蹩脚的中文安慰道。 莱恩很想对你解释,他不是故意的,他并不是想做欺负妹妹的坏哥哥。 你的哥哥想要抱住你,但已经在心里认定莱恩是个小恶魔的你总是在他怀里哭闹不休。 “放开我呜呜呜,妈妈!妈妈!”你哭得几乎要喘不过气来,水汪汪的眼睛里全是泪。 “妹妹讨厌我。” 莱恩在心里确认了这个事实,又难过又受伤。 因为他是真的很喜欢妹妹。 你和哥哥莱恩之间当然也有过亲密的时候。 小的时候你个子小小的,在学校上学的时候总是招惹来那些同龄人的欺负,只因为你和他们不一样的黑头发和黑眼睛。 莱恩长着一张小天使一样的面孔,可是却会为你教训那些欺负你的小男孩,打起架来狠得要命,纤细的身材能将你们班上的大块头按在地上狠狠地揍! 对于欺负妹妹的坏家伙们,莱恩毫不掩饰他粗暴和凶狠的一面。 这一面也只有你知道,就像你们兄妹之间不可言说的小秘密一般。毕竟,莱恩可是远近闻名的小甜心,他怎么会欺负别人呢? 你对莱恩的感情有一段时间十分复杂。 你的哥哥帮你欺负了教训你的坏同学,对莱恩你又怕又亲近,小小的你渴望得到哥哥的保护,因此总是喜欢怯怯地躲在哥哥背后。 可是哥哥比你受欢迎,不仅是外面的大人和小孩子们,心思敏感的你能感觉到妈咪也更喜欢哥哥莱恩。 这对小时候的你简直是晴天霹雳,出于这种情感上微妙的不平衡感,你又有些嫉妒你的哥哥。 再加上……莱恩实在太喜欢对你动手动脚了! 你精心打扮梳了一小时的辫子,只要和莱恩一起待上二十分钟就会变得像鸡窝一样一团糟。你觉得莱恩就像对待一个心爱的小玩具一样对你,时不时对你亲亲捏捏,把你整张脸都弄得涨红。 “你、你不许靠近我!” 多少次你大喊着警告莱恩,都被他无视个干净。 何况你又是一个极其心软的人,爸爸妈妈总是很忙,家里经常只有你和哥哥两个人。 每次莱恩被你拒绝,他总是会一副很受伤的模样,在你面前做出泫然欲泣的模样,好莱坞的演员都没有他这么会变脸。 “妹妹,你讨厌我吗?” 该死的!你为什么就是说不出讨厌他的话! 就这样,你和你的哥哥一起跌跌撞撞地长大,青春期如约而至,莱恩和你都变得更加敏感了。 有一段时间,你觉得莱恩似乎在躲你,这是小的时候从未有过的情况,每当你和莱恩对上视线的时候,莱恩的眼神总是闪躲的。 你那个时候差点怀疑自己是不是变成了什么可怕的流感病毒。 在餐桌上的时候,莱恩坐在你旁边,你只是在切牛排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莱恩的胳膊,你的哥哥就拉着椅子远远地躲开了你。 “莱恩?” 动作有些明显,妈妈皱眉叫了你哥哥一句。 你转头看着你奇怪的哥哥一眼,只见莱恩将自己的整个脸都快要埋到盘子里,身体绷得紧紧的,蓬松的金发半遮半掩着他微红的耳尖。 虽然有些奇怪,但你并没有当回事,只将莱恩的反常当作是青春期男孩的普遍现象。 妈妈曾经想要和你探讨这个问题。 你那个时候沉思了一会儿,觉得自己好像找到了问题的关键:“也许哥哥应该交个女朋友了?” 你和妈妈的这段对话不知道怎么传到了莱恩的口中。 那天你和莱恩爆发了出生以来最激烈的争吵,你哥哥差点被你气得想要离家出走。 “谁告诉你我要和卡米拉交往的!”莱恩气势汹汹地来到你房间。 “敲门!敲门!哥你能不能给我留点隐私。” 你被吓了一跳,随即意识到是你和妈妈讨论莱恩感情问题的小话被当事人知道了。 一开始你觉得有些心虚,但是转念一想,你只是和妈妈关心了一下你那正处青春期的哥哥,莱恩难道是吃了枪子了才莫名其妙地来质问你吗? 你和莱恩呛声:“我没有!我只是和妈妈说你需要交往一个女朋友了。” “所以你就编排我和卡米拉?” “卡米拉姐姐很漂亮啊……“ “行了行了,我不应该这样,我向你道歉。但我是真心的,哥你最近真的很奇怪,我和妈咪是因为担心你才……” “还不是因为你……”莱恩小声嘟囔着。 什么因为你? 怎么什么都是因为你? “你有病吧!”你下意识地推搡了一下莱恩,“出去!以后不许来我的房间!” 莱恩似乎在你面前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抓住了你的手。 小小的一团包裹在他的掌心里,触感和他想象的一样柔软。 莱恩的喉结下意识地滚动了一下。 “我……” 你被他陡然变得幽暗的眼神看得有些发毛:“怎么了嘛?我已经和你道过歉了。你、你想干嘛?” 气氛过于燥热,无论是你还是莱恩,你们俩就像斗败的小狮子一样互相喘着粗气。 “你要向我保证。”莱恩向你走近了一步。 这个时候他作为兄长的气势又更浓了一些,让你有些不敢看他的眼睛。 “保证什么?” “保证你以后不许再乱说我和……卡米拉,还有别的什么女孩谈恋爱。” 想要赶紧送走莱恩这座大佛的你连连答应:“好好好,我以后再也不和妈妈说这些了。” “还有你也是,不许和你们班那个霍姆……”莱恩顿了一下,“总之你要离他远一点。” 你本来也就不喜欢和霍姆待在一起,是他总是缠着你,因此答应得也很爽快。 莱恩长舒了一口气:“这是我们的约定,妹妹。” 他摸了摸你的脑袋,露出尖尖的小虎牙,笑得有些狡猾。 金发恶魔哥哥×小可怜妹妹你03 夜已经很深,你却依旧了无睡意。 在那个你随口应下的约定之后,莱恩不再躲着你,却变得更加奇怪了,你说不上来。 你不明白莱恩为什么要这样对你,那穿透皮肤的电流感似乎还停在你的身体里。 连你自己都觉得有些难以言说的羞耻,这件事你能跟谁说呢? 告诉别人你的哥哥莱恩对你性骚扰,摸了你? 你当然说不出口。 只是你没想到,你的哥哥想对你做的远远不止这些。 …… 困倦、疲惫。 你看了一眼手机的时间,明天是周末,现在睡着可以一觉睡到大中午。 房间里的窗户没有关严,你看着那微微拂动的窗帘,放空脑袋,顺着朦胧的睡意闭上眼睛。 “吱呀——” 昏昏欲睡的你一愣,随即意识到是房门被打开了,悚然一惊,在黑暗中瞪大了眼睛。 是谁? 你抓着被子的手因为害怕捏紧了,几乎不敢呼吸。 那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很快就在你的背后停了下来。 身子微微晃动,你觉得床似乎陷下去了一点。 因为害怕,你闭上了眼睛,假装自己正在熟睡。 温热的呼吸喷在你薄薄的耳廓上,激得你咬紧牙,却不敢泄出声音。 不一会儿耳边热热的感觉便消散了,你觉得闯入者似乎又离开了你的床,在房间里四处走动着。 是你的窗户,被闯入者关上了。 细细的风声停了,你急躁的心跳声更加明显。 如果你大喊一句哥哥会怎么样?那样你会被这闯进你房间的家伙儿解决掉吗? 用刀或者什么东西,直接划破你的喉咙,让你死得很难看。 又停了,那人的脚步。 尽管盖了厚被子,但你觉得自己的身体又冷又潮,紧张得发抖。 在你压抑不安的心绪中,更让你害怕的事情发生了。 隐隐躁动的空气中,你又感觉到了那有些灼热的呼吸附在你的脖颈上。 这次的距离好像更近了,你甚至感觉到自己的眼睛因为害怕渗出了泪珠。 “嗯……” 在规律而漫长的呼吸之后,身后的人发出沉重的喘息。 越来越重的呼吸让你嗅到了危险,你感觉到自己的脑袋一阵一阵地发晕,这是一种好像浮沉在无尽的深海中的感觉,让人窒息和恐慌。 你宁愿这是你的错觉,宁愿这是一个恶作剧。 可沉闷的喘息过后,温热的胸膛贴近了你的脊背,手长脚长的男人轻易就将你小小的身体拢进自己的怀里。 “安娜……” 伴随着男人在你身后轻轻的呢喃,你终于不能欺骗自己。 深夜闯进你的房间,抱住你的人是你的哥哥莱恩。 你本应该大声斥责,叫你哥滚下床,再好好教训他一通。 可是你不敢。 你甚至一动也不敢动,生怕莱恩知道你已经醒了。 片刻之后,你感觉有什么温热濡湿的东西贴上了你的颈窝,哥哥的身子和你紧紧地贴在一起,抱着你的手臂逐渐上移。 你感觉到自己的脑子越来越眩晕,已经快要喘不过气来,强烈的压迫感和恐惧感裹挟了你的神经,使你的身体愈加僵硬。 可是在莱恩眼中,闭着眼睛乖巧地躺在他怀里的妹妹是那么的可爱。 他怎么会不知道你醒着,毕竟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在妹妹睡觉的时候闯进来。 你那因为害怕和不安在月光之下细细颤抖的睫毛已经说明了一切。 莱恩是故意出声的,他静静地看着你就算已经意识到了什么,却仍然怯懦不安、强装镇定的脸,甚至在眼角都已经渗出了湿润的泪花。 在他意识到自己是一个喜欢妹妹的变态之后,他早就抛弃了所有的廉耻心。 起初他还会唾弃自己的卑鄙,可是后来,你对他毫无防备,就算莱恩有的时候会有一些超出边界的行为,你的反应总是迟钝的。 就像今天,对于闯入你房间还摸了你的哥哥,你也只会红着脸斥责一句。 你微弱的、几乎可以忽略的反抗更加激起了莱恩的破坏欲。 也许就像你说的,莱恩是一个只会欺负你的坏蛋哥哥,现在这个哥哥还在用愈加露骨炽热的眼神看着你,觊觎着你。 此前的无数个未曾安眠的夜晚,莱恩都曾经像这样从背后抱住你。 他那娇小的、温暖的妹妹就这样无知无觉地躺在他的怀中,睡觉的时候像是做了什么好梦似的,你的脸总是睡得粉粉的。 多不公平,他每日每夜都在因为妹妹你渴望又难过,而你却依然可以神态自然地叫他哥哥。 很多个夜里,莱恩都是怀着这样对你隐秘的旖思,抱着你柔软的身体度过,因为害怕吵醒妹妹的美梦,莱恩并不敢对你做些什么。 但是最近事态有些失控了。 他亲眼看见了你和那个男孩有说有笑的样子,在学校的老梧桐树下。 “安娜……圣诞舞会你找到舞伴了吗?” 青春期愚蠢又抑制不住自己欲望的男孩。 莱恩这样轻易地对那个红头发小子下了定论,他在心里嗤笑一声,你每年都是和他一起参加圣诞舞会的,这家伙跃跃欲试的语气简直就是自取其辱。 可是莱恩看到的是什么呢? 他的妹妹,对着那红头发大傻子笑了,笑得眼睛弯弯的,又俏皮又狡猾。 “你想要邀请我吗?” 莱恩的身体骤然绷紧,他死死地盯着你微笑的脸,将手指的骨节捏得嘎吱作响。 花了很久,莱恩才收拾好情绪,压抑住想要暴揍一通那红毛傻子的冲动,找到了你。 可是你却对他撒谎了。 在你看不见的地方,莱恩的表情沉了下来。 妹妹想要离开哥哥了,这怎么行? …… 莱恩看着你极力想要假装什么都没有察觉的样子,更加得寸进尺,像一只锁住猎物的巨蟒一样,将你的身体死死地缠住。 唇舌也像贪恋地流连过你娇嫩的皮肤,在上面吻出一个暧昧的红印。 很害怕呢,他的妹妹。 莱恩的指尖轻轻勾连过你脖颈上的红痕,感受到你的身躯甚至都已经在他的怀抱中开始微微颤抖。 直到那温热的手掌开始捏住了你小巧的鸽乳…… “放开!” 啊,妹妹果然还是忍不住了。 房间里突然明亮起来。 在灯光之下,莱恩看着从自己怀里逃出去的你,抱着被子缩在角落,想要离开,却被他抓住了手臂难以挣脱,红着眼睛,多像一只受欺负的可怜的小兔子。 “变态!” “快点滚出去!” 你伪装的强势在莱恩眼中简直不值一提。 莱恩甚至还可以对你露出甜腻的微笑,歪着脑袋看着你害怕的样子,露出尖尖的虎牙。 在灯光之下,莱恩的皮肤更加通透无暇,湛蓝的眼睛里是似乎可以包容一切的温柔。 该死的!你哥真是一个人面兽心的禽兽! 就是这样看起来如此精致秀丽的金发少年,却不顾你惊恐和无助的目光,强硬地抱住了你。 “很害怕?” “唔唔唔!” 莱恩长长的睫毛和挺秀的鼻子就在你的脸侧,他似乎是在询问你,又好像根本不想听到你的回答。 他的大掌捂住了你的口鼻,看着你的双眼逐渐漫上无助的泪,眼神却更加痴迷。 “安娜,我亲爱的妹妹……”莱恩叹息着轻吻了你的额头,“不要害怕,哥哥会让你舒服的。” “你只需要享受,好嘛,小甜心。” 在你绝望的眼神中,莱恩褪下了你的睡裙。 莱恩像是膜拜心中的圣女一样着迷地看着你雪白无暇的身体,几乎是在将唇印在你身上的同时,伴随着你的哭泣,他感觉到了深入灵魂的战栗。 “不要……不要这样……” “哥哥,呜呜呜,哥哥……” 莱恩不顾你的挣扎,那双在你身上游移的手摸到了你紧闭的腿间。 那小小的,羞怯的蚌肉就藏在其间,闯入者用粗硬的指节轻易地插了进去。 “好热好软,嘶——你里面在咬我,妹妹。” “感觉到了吗安娜?是你讨厌的哥哥在扣你的小逼呢。”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呜呜呜……” 莱恩毫不顾忌地说那些让你面红耳赤的话。 被自己的哥哥脱光了衣服摸已经让你快崩溃了,可是身下逐渐传来的酥软的感觉却让你更加难堪。 你像是受伤的小兽一样哭泣着,抽噎着想要推开压在你身上的莱恩。 “啊呜——” 你在一阵尖锐的刺激中剧烈地颤抖了一下身体,随即重重地瘫软在了床上。 被过分刺激的软肉抽搐着将更多指节吞了进去。 “宝贝。” “安娜,我的宝贝。妹妹,妹妹……” 莱恩一边温柔地吻着你,一边加快指节在你身体里进出的速度,看着你发出意识混乱的尖叫,满足地笑了。 “vousmeséduires?ur.”(你在勾引我,妹妹)。 金发恶魔坏心眼地咬住你的脸颊,像是你们第一次见面那样,用舌头舔弄着他留下的牙印。 你的哥哥怎么可以这样…… 这样坏心眼地用手指把妹妹你插到高潮崩溃,只能哭喘着和哥哥不住地求饶,还要被他污蔑是你在勾引他。 可是你又能怎么样呢? 模糊的水声越来越响,你在不可自拔的情欲深渊里越陷越深,从脚背到大腿绷紧出极力忍耐的弧度。 “妹妹……” 莱恩的左手摸到了你抓着被单的手,紧紧地包裹在手心,十指相扣。 “jet’aime.”(我爱你)。 你盯着天花板的视线涣散,莱恩抽出了沾满你水液的手指,看着你说。 窸窸窣窣一阵动静过后,莱恩躺到了你的身边,一只手揽着你的腰,另一只手摸到了自己早就勃起的肉棒慢慢撸动着。 越来越重的喘息声在你的耳边响起,像是故意似的,莱恩的龟头会时不时擦过你湿润的小穴,甚至恶意地把那朵小花挤得扁扁的。 “下次我们玩点更有趣的吧,妹妹。” 你从来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确信,你们的兄妹关系是如此的畸形。 金发恶魔哥哥×小可怜妹妹你04 莱恩根本不会感到羞耻。 他看着你一脸羞愤却无法反抗的样子,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你甚至连软弱的呜咽都不敢,害怕刺激哥哥,让事情向更加无法挽回的地步发展。 可是你的忍耐在莱恩毫不掩饰的喘息声中渐渐溃败,你不明白哥哥为什么要对你做这种事,直到那粘稠的液体让你的后腰感觉到湿润又黏腻,你方才支撑不住地大哭了起来。 “变态!变态!呜呜呜呜呜……” “走开啊!” 这次身体之间相贴的感觉更加明显,莱恩和你身上都是赤裸的,他在发泄之后发出一声满足低沉的叹息,紧紧地抱住了你。 你还在哭,他摸着你哭得薄红的眼睛,想必明天早上起来又要肿了,真可怜。 下面也会肿吗? 会的吧,毕竟他让敏感的妹妹流了这么多水。 “妹妹每次都是这样。” “这样……勾引我”莱恩在你耳边气息不稳地说,“妹妹其实是故意的,对吧,在我面前总是这样装得好可怜。” 你不敢哭了,因为你感觉莱恩的呼吸又开始急促起来。 “放开我好不好,哥哥。”你虚弱地求饶,“我不会告诉妈咪和爹地的,你先放开我。” 莱恩甜甜地笑了:“小骗子。” 他明明看见你眼里又怕又厌恶的神态,看来你被他吓坏了。 可是那又怎样? 莱恩亲昵地在你的嘴上亲了一下,满不在乎地说:“你可以告诉妈咪。” 他根本不在乎,最好全世界都知道,他是一个无可救药的,疯狂迷恋自己妹妹的疯子。那样他就什么都不用顾忌了。 “然后让爹地把我送到精神病院去,毕竟在你眼里,我是一个喜欢妹妹的变态对不对?” 疯子!疯子!你哥根本什么都不怕! 你甚至还在他的眼神里看出了期待,这个家伙,分明希望全世界都知道他“欺负”了自己的妹妹。 悬崖之后便是深渊,而你的哥哥打定主意拉你一起坠落。 莱恩并不满足于只是简单地亲亲你,你感觉到自己的眼前有阴影晃过,眨了眨眼睛,莱恩那张精致的面孔又出现在了你面前。 是他翻身压住了你。 灵活的舌头挑逗着你的口腔,莱恩在灯光之下动情地吻了你。 浑身瘫软的你没有半点力气,根本没办法拒绝莱恩,只能被他压着细细地吻,口水吞咽的声音很激烈,直到你的唇都要被他亲肿了,莱恩才恋恋不舍地松开了你。 “这是晚安吻。”他摸了摸你的脸,说。 在摇晃的,让你不安的灯光中,莱恩终于从你身上坐了起来,你才发现你眼里漂亮得像女孩一样的哥哥已经成长为一个真正的男人,薄薄的腹肌和手臂上的线条昭示他潜藏的、像猎豹一样危险的力量。 那力量你已经见识过了,足以将你压在床上动弹不得。 莱恩在你面前一件一件地将衣服穿上,坐在床头的样子仿佛又变成了那个你熟悉的笨蛋臭金毛哥哥。 但你知道这一切都是你的错觉。 莱恩完全是个禽兽。 离开之前,他带走了一样东西。 薄薄的,已经变得皱巴巴的东西,粉粉的,上面有着湿润的痕迹。 * 你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劲。 今天本该是爹地和妈咪回来的日子,但是你等到的却是你妈妈带着歉意的声音。 “安娜,最近先让哥哥照顾你好嘛。” “宝贝,我知道你很想我,但是爸爸妈妈最近在这边的公司有些事情,暂时还不能回家。” 有莱恩在的地方你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实在是太危险。 可是你一个人又能去哪呢? 最后,你只能向电话里的妈咪要了一些钱,下定决心,不管怎么样,你一定要离莱恩远远的。 只是还没等你收拾好行李,被你锁上的房门就传来门锁转动的声音。 你手上的动作一顿,用力地捏紧了手中的衣物。 “东西都收拾好了?” 靠在门边的莱恩穿着一身黑色的运动服,似乎是刚刚才进行了晨间沐浴,额发被打湿了,愈发显得气质柔软。 以往,他就是用这副模样让你放松警惕。 可是以前的你怎么会没有发现,莱恩幽暗的眼神里明明是对你满满的侵略感。 甚至你还察觉到他落在你身上的目光正压抑着什么危险的东西。 “我只是做些简单的整理。”你低下头,苍白无力地说。 话音刚落,你就听到了莱恩的脚步声。 他走近了,身上淡淡的香气飘到了你身上,是以前逛商场的时候他和你一起买的香水,淡淡的木质清香让你捏着衣物的手更加用力,僵在了原地。 你太害怕了,甚至怀疑如果他现在又想对你做些什么,你会立刻从二楼跳下去。 出乎意料的是,你哥哥在离你一步远的床边站住了,没有再靠近你,而是捡起了放在床上的一条浅绿色连衣裙。 “把这件一起带走吧,妹妹穿起来漂亮。” 在你惊愕的眼光中,莱恩挑了挑眉:“你不知道吗,妈妈让我照顾你。” “妹妹要搬出去住,哥哥当然要和你一起,保证你的安全。” * 最终你还是没能离开。 也许你应该报警的,可是你没有证据,更不敢面对爸爸妈妈。 唯一能够证明莱恩罪行的东西——那带着体液的蕾丝内裤已经被他带走了,更何况要让你亲口陈述哥哥试图侵犯你这件事光是想想就让你感到恐惧。 晚上的时候莱恩又到了你的房间。 “去洗澡。” 莱恩把浴巾搭在了你的脑袋上,有些滑稽,他忍不住捏了捏你的脸。 出于习惯,你总是在晚上沐浴,但这习惯绝不包括让你的哥哥在房间里等着你。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自然不用说,你扯下在你头上的浴巾,软弱的样子让莱恩更加想欺负。 “哥哥,我害怕……你不要这样好不好?” 莱恩个子高,低着头看着你,满不在乎地说:“妹妹昨天不是也有爽到吗?” “安娜。”他摸了摸你颤抖的嘴唇,这张花苞一样美丽的地方说出的话总是让他不高兴。 “我说过我喜欢你的吧,对喜欢的人有欲望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吗?你只要适应——适应明白吗?” “可是这是不对的,你是我哥哥。我只是把你当哥哥,我……” 莱恩嗤笑一声:“是哥哥又怎么样。是哥哥耽误你被我的手指肏爽了吗?我只是需要妹妹你偶尔满足一下我的欲望而已。” “昨天我们不是没有真的做吗?反正,这种事情以后妹妹都要经历的,就当哥哥在提前教你一些生理知识了,宝贝。” 你搞不懂莱恩的脑袋里都在想些什么,还是说像他这种喜欢妹妹的变态,脑回路总是异于常人。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你哥哥现在还没有对你做更过分的事情。假如事情走到那一步,才是真正的无可挽回。 在那张大床上,你又哭了好一通,有好几次,莱恩的性器都蠢蠢欲动地擦过你的阴蒂,想要进去。 这样所谓的抚慰持续了很久才结束,深夜,你从床上爬起来,走进了浴室。 暖光下,你默默擦干了眼角的泪,忍着羞耻将身上那带着半干涸精斑的衣物藏了起来。 在事情变得更糟糕之前,你必须要采取行动。 po真是越来越难登了,真不知道哪一天就登不上来了。 金发恶魔哥哥×小可怜妹妹你05 圣诞前夕,你的爹地和妈咪终于回来了。 你们家也在父母回来的那一天变得一团糟。 那张被揉得皱巴巴的鉴定报告被丢在了你的哥哥莱恩的脸上,这是你好不容易保存下来的莱恩侵犯你的证据。 哥哥虽然总是欺负你,现在还对你做出了这种事,但你还是不忍心将他送到警局,而是选择将这件事情暴露在爹地和妈咪的面前。 你的爹地久违地发了火,像一只暴躁的雄狮一样在客厅里四处走动。 而你的妈咪将你带回来了房间。 妈咪像小时候那样小心翼翼地抱着你。 “安娜,我和爸爸都很抱歉……是我们忽略了你,让你受到了伤害。” “不要害怕,安娜。” 你缩在妈妈的怀抱里默默地流着眼泪,像是要把这段时间的委屈通通发泄出来一样。 隔着门板,在你妈妈轻柔的安慰声中,你听见了父亲的怒到极致的大吼。 你的父亲正经保守,一辈子专心学术,想必遇到这种事情,情绪很难不崩溃。 “我会送你去中国,在那里会有人看着你。这段时间……“ ”不!你以后都不要再见安娜了!” 为了你,你的爹地选择驱逐了莱恩。 一开始,你没有听见你哥哥的声音。 应该说,从你爸妈回来的那一刻,莱恩一直保持着一种诡异的平静。 那双湛蓝的、美丽的眼睛如往常一样静静地看着你,甚至在你将他的罪证拿到爸妈面前时,莱恩也还是那样,仿佛早就知道你会这样做似的。 可是,在爹地强硬地宣布让他以后不许再见你时,你又听到了莱恩的声音。 平静的,却又是倔强的。 “我会比世界上所有的人都爱妹妹。” “我和妹妹,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你的哥哥到底在想些什么呢? “啪!” “混账东西!” 听到那清脆的巴掌声后,你在妈妈的怀里不安地瑟缩了一下,眼神里流露出惊恐的神色。 滞涩的空气里,你听见了混乱的脚步声,还有大门被重重摔上的声音,随即是死一般的寂静。 …… 莱恩被送走了。 你的父亲抬起疲惫的眼睛看了你一眼,有些颓废,但还是强撑起精神摸了摸你的头。 “安娜不要怕,有爸爸妈妈在,爸爸妈妈会保护你。“ 你们的家就这样少了一个人,莱恩被你的爸爸强制送往了你曾经待过5年的土地。 餐桌上总是很寂静,父亲和母亲在默契地假装家里没有莱恩这个人,生怕刺激到你。 偶尔的时候,你在梦里会梦见你哥哥。 在那张白色的大床上,你似乎听见了耳边哥哥越来越畅快的喘息,他看着你的眼睛,里面是压抑的,几乎让他的面部都忍得抽搐的奇怪情绪。 “不要,走开……” 在梦里,你努力地想要推开他,最后总是失败,只能在哥哥的怀里默默地哭泣。 你真的想要从前的哥哥回来。 “安娜,等我,等等我……” “安娜,妹妹,我爱你……” 莱恩的脸在你的梦里越来越模糊,只有那萦绕在房间里的声音,一直回荡在你的耳边。 醒来之后,视线涣散的你盯着天花板发了好一会儿呆,方才慢吞吞地从床上坐了起来,默默地擦干了眼角的泪。 不出意外,镜子里的你一定又是一副疲惫又失神的模样。 今天是圣诞节,你答应了妈妈要出去和朋友们走动走动,不要整天闷在房间里。因此在起床之后简单收拾了一下自己,让自己看起来更有精神一点。 你抬眼端详了一下镜中的自己,脸色苍白的少女身材纤细,因为生了几天病,看起来更加弱不禁风了。 出门之前,妈咪亲了亲你的脸颊:“玩得愉快,宝贝。” 也许这是一个错误的决定,圣诞舞会的一切都让你想起莱恩。 你为数不多的好朋友兼你哥哥的同学卡米拉给你递了一杯橙汁。 “我记得你不喝酒的,对吧小甜心。” “谢谢。”你礼貌地道谢。 和卡米拉姐姐聊了一会儿,她顺势提到了你哥哥:“莱恩有好几天没来学校了,我本来以为他会带你一起来圣诞舞会的,往年你们不都是舞伴吗。” 你含糊地说道:“他也许不会再回来了,我们闹了点矛盾,爸爸把哥哥送到中国去了。” 卡米拉瞪大眼睛:“怎么会?” “莱恩还会跟你吵架,真神奇,我以为莱恩会一辈子做你的跟屁虫呢。” “什么……我哥哥他没有……” 卡米拉自顾自地说着,捏了捏你的小脸:“哎呀,不过我要是你,我也会生气的,莱恩这家伙儿也是,总是粘着妹妹像什么样子。” 卡米拉没有和你聊多久,很快就被舞伴叫走。 “玩得愉快,小安娜。” 卡米拉有着一头亮丽的金发,卷着性感的大波浪,走动的时候发丝像美丽光滑的丝绸。 在她离开之后,你的身边陆陆续续来了一些人。 有好多人都是以前哥哥带你来舞会上认识的,你只好把对卡米拉的说辞一一重复了一遍。 他们当中的大部分人都和卡米拉的反应很相似,神情复杂地走了。 过了很久你身边才安静下来,托福你广受欢迎的哥哥莱恩,在这个舞会你想不受人注意都难。 在这里待得越久,你就越容易想起莱恩。 以至于你觉得自己好像在恍惚间出现了错觉,圣诞的钟声响起,你在人群的欢呼和闪烁的灯光中见到了那一抹熟悉的淡金色。 隔着远远的,其实你看得并不真切,个子高挑的男人在挂满礼物和糖果的圣诞树旁朝你看来,微微垂下脑袋,红色的围巾半遮着他的面容,只能看见那一头蓬松的金发和白皙的皮肤。 男人就站在那里,和欢呼雀跃的人群格格不入,静静地朝你的方向看来。 尽管你看不清那人的面容,可是你的心里直觉他就是你哥哥。 你的哥哥就站在人群之外,默默地注视着你,或者说——窥伺。 一股诡异的寒意自你的脊背生起,你有些害怕地往后退了两步。 “安娜?安娜?” 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你偏头看去,你今夜的舞伴达维正一脸担忧地看着你。 “安娜,你身体不舒服吗?我刚刚叫了你好一会儿,你都没有反应。” “没有。”你朝他摇了摇头,“我只是在发呆而已,有点无聊。” 你强压下自己心头的不适感,又往那个方向看了一眼。 没有人,什么都没有,甚至连原本明亮的灯光都是昏暗的。 一切就像是你的幻觉一样。 一整个舞会你都有些心不在焉,原本总是能逗笑你的达维也在你面前屡屡失利,最后因为你实在没有兴致再待下去,只能带着歉意和他匆匆告别。 在回家的路上,你接到了一通来自妈咪的电话。 电话里你妈妈的声音混杂着惊恐、不安和懊悔。 “安娜,你必须要回家一趟。” “莱恩……你哥哥出事了……” …… 爹地正在医院的走廊上闷头抽着烟,经过护士的提醒之后沉默地掐掉了。 你的爸爸鲜少有这样颓然的样子,最近他因为你和莱恩的事情,眉眼之间都挤出了深深的褶皱。 见到了你,爹地从医院的椅子上一下子站了起来:“安娜,进去看看哥哥吧。” 他叹了口气,眼里闪烁的光似乎是泪花,你看不真切。 后来你才知道,原来爸爸并没有将莱恩送去中国,而是将莱恩送往了一家精神病院。 爸爸坚信莱恩只是得病了。 也许今晚在舞会上,那不是你神经敏感的错觉,你看见的真的是莱恩。 你的哥哥就这样安静地躺在病床上,耳边是母亲低低的啜泣。 “病人伤到了头部,需要在医院观察几天,暂时没有生命危险。” 医生正和妈妈交代着什么,你看着哥哥躺在病床上的面容,梦中的人忽然这样出现在了你的面前,你开始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恍惚。 “哥哥?” 在你迷茫的眼神中,病床上的金发天使的眼睫微微颤动,缓缓睁开,你又看见了那熟悉的蓝色眼睛。 你和他对视了。 “莱恩!医生!莱恩醒了!” 虚空中,莱恩凝视了你一会儿,刚开始涣散失焦的眼神逐渐明亮,浮现了一丝困惑。 “你是谁?”莱恩懵懂地说。 他那双和你相似的眼睛在眼角开着细细的褶,抬起眼看你的时候,像温顺的羊羔。 你愣住了。 金发恶魔哥哥×小可怜妹妹你07 你对莱恩摇了摇头:“你不可以喜欢我。” 莱恩眨了眨眼睛:“为什么?” “因为我是妹妹。”你说。 很快你就觉得和莱恩说这些真是浪费时间,刚和你说了两句话,因为哭闹疲惫不堪的他已经困得睁不开眼睛,脑袋一点一点的。 “我喜欢妹妹。” 他最后蹭着你的肩膀嘟嘟囔囔了一句,闭上眼睛,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跟你这个傻瓜哥哥有什么好较真的呢?你失笑地摇摇头,也在莱恩身边睡着了。 一段时间过后,莱恩的病情好了许多,起码不再对陌生人的接近产生应激反应,有的时候脑子里还会闪过一些零碎的回忆。 周末,你照旧来医院。 一进门就发现医院的帘子拉得紧紧的,见了你,病床旁边的人一下子弹了起来。 “安、安娜?” 房间里有些奇怪的昏暗,你多开了几盏灯,发现来的人是你哥的朋友克莱斯。 “怎么不开灯?”你奇怪地问。 克里斯搔了搔脖子,眼睛往右瞟,并没有直视你:“我在和莱恩玩游戏呢。” 你感到奇怪,克莱斯表现得太奇怪,简直像是心虚了。 直觉告诉你,这所谓的游戏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克莱斯可是学校里有名的混球,你可要小心他教坏你现在白纸一般的哥哥。 你的视线顺势移到了莱恩身上,因为在医院待的时间比较久,他的刘海已经有些长了,在头顶扎了一个苹果头,被他睡得乱糟糟的,滑稽得像一个鸟窝。 真糟糕,你叹了口气。 “哥哥,把抽屉里的梳子拿出来。” “噢——”莱恩乖巧地点点头,慢吞吞地想从床上坐起来。 “嘿!莱恩,等等!坐好!” 就在莱恩想要坐起来的前一秒,克莱斯突然表情夸张地大叫,单手搭在了莱恩的肩膀上,把欲要坐起的莱恩一把摁了下去。 “克莱斯,你干嘛!我哥他是病人!快点放手!” “啪——” 在你的喊声中,病床的被子里突然滑落出了一部手机,滚落在了地上。 手机在掉到地上的那一刻摔到了音量键,正停在视频界面的手机开始继续播放声音。 克莱斯捂住脸大喊了一句:“天哪——” 你的脸几乎是在看到视频的第一眼就红得不行。 视频里两具白花花的身体在交缠着,镜头对着了他们性器,伴随着摩擦进出,病房里响起了女人放荡的喘息和男人的低吼。 “爽不爽?” “噢,亲爱的,再深一点,射在里面啊啊啊啊……” 手机显然是克莱斯的,慌乱之间被他塞进了莱恩的被子里。 “关、掉。” 你咬牙切齿地说:“克莱斯,现在、立刻、马上给我滚出去!” 手机被克莱斯塞进了包里,他看了一眼在状况之外的莱恩还有气得脸颊通红的你,摸了摸鼻子,灰溜溜地走出了病房。 病房里一下子安静下来,你转头看向莱恩,他睁着好奇的眼睛看着你。 在他纯洁的眼神下,你觉得自己的脸臊得慌。 都怪克莱斯,你哥哥以前交的都是什么狐朋狗友! “咳咳,今天感觉好吗?” 你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脸颊,清清嗓子,打开话匣子。 莱恩点点头,拉开了床位边的柜子,将梳子递给了你。 你顺势拉开窗帘,坐到病床边,给莱恩重新梳了一个小揪揪。 “好看。”莱恩笑着说。 “你都没有照镜子,怎么知道好看?” “就是好看。”莱恩自顾自地说。 温暖和煦的阳光照在莱恩的脸上,衬得莱恩看着你的眼睛亮晶晶的。 你们一起坐着看了会儿电视,是一部你精心挑选的动画片。 也许是最近莱恩看了太多电视剧的缘故,他似乎对动画片不太感冒,在床上也坐不住,频频看向在旁边安安静静的你。 等到一集动画片播完,他突然对你说。 “啊啊啊啊!” “这是什么?” 你被吓了一跳,意识到莱恩说的是刚刚克莱斯那少儿不宜的短片。 莱恩就那样看着你,面无表情地学着片子里女人的呻吟,说不出的诡异。 好在你还算镇定:“那是恐怖片。” “恐怖片?”莱恩摇摇头,“不懂,那是什么?” “就是吓小孩的,你不许看。” “那妹妹喜欢恐怖片吗?” 你连忙说:“不喜欢,所以我们都不许看!” “噢——”莱恩讲话又拖起那长长的尾音,好像学舌的小孩一样,“不喜欢,不喜欢。” 只是那双瞪得圆溜溜的眼睛眨巴眨巴的,也不知道听进去了没有。 * 几天之后,莱恩出院了。 你们一家人又重新回到同一个屋檐下。 本来,你们以为莱恩到了新环境会很难适应,没想到他对自己的家还保留着熟悉感,并没有哭闹。 夜晚,整栋房子静悄悄的,渐渐的,你的神经也逐渐放松,抱着枕头睡着了。 睡觉的时候你没有拉窗帘的习惯,因此整个房间都被笼罩在朦胧的月光之下。 在你睡着之后,没过多久,一个灵巧的黑影走进房间,那月光之下细长的影子在你的床头站了一会儿,慢慢俯身接近了你。 …… 你好像来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 荒草丛生的树林里,夜幕下悬着的月是低垂的,好像伸出手就能够到。 你就站在荒草中的小道上,看着那轮月亮逐渐变成了鲜血的红。 诡异的一幕吸引了你的注意,你顺着林间的小路一直走,小路的尽头是一座荒废的房子,墙面布满了斑驳的黄斑。 “救命……救命……” 房子里有人在哭叫,那声音很尖锐,似乎在承受什么非人的折磨。 你被那奇怪的声音所吸引,一脚踏进了荒废的院子,眨了眨眼睛,叫声消失了,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纯白的房间。 房间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张大床,与其说是大床,不如说是手术台一样的地方,固定着一个四肢修长的男人。 “哥哥?” “莱恩,莱恩,你怎么了?” 床上的男人扭头看着你,正是你的哥哥莱恩,他的眼睛里溢满泪珠,眼眶消瘦,好像在看着你,又好像在看向一个遥远的方向。 “安娜……” 这里是关着你哥哥的精神病院! 你的哥哥在遭受折磨,你想救他出去,刚刚伸出手,你就感觉一阵天旋地转,浑身动弹不得。 而你的哥哥莱恩不知道什么时候从那张诡异的床上下来了,正静静地站在床边,垂下头看着你。 “哥哥,你怎么了?哥哥?” “住手!唔唔唔唔……“ 下身突然传来咕叽咕叽的水声,你眼睁睁地看着哥哥的脸朝你压来,含住了你的唇,舌头也在你尖叫的时候钻进来,放肆地刮弄着你柔嫩的口腔。 那让你尖叫的根源正停留在你的体内,你哥哥像是一只大型犬一样爬上床,压住了你,右手的指节屈起,在你的甬道里快速地进出。 粗硬的指节摩擦挑拨着软肉,不知道摸到了什么地方,停留了一瞬,忽然重重地顶上去! “呜呜呜呜呜……” 你的双腿被哥哥强硬地掰开,痉挛似的颤抖了一下,唇舌被他堵住,只能发出急促的哭喘。 不要……为什么要这样对你…… 被束缚住双手和双脚的你完全无法挣脱,在模糊的灯光下,只能流着泪看着你哥哥一件一件脱下你的衣服,直到浑身赤裸。 “真美。” 哥哥的呼吸一窒,随即轻柔地在你脸颊上印下一吻,带着喘音在你的耳侧呢喃着:“妹妹流了好多水,有没有听见水声?” “啵”地一声,哥哥把手指抽了出来。 下身传来酥酥麻麻的感觉,你感觉覆在自己身上的重量一轻,搅弄的咕叽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湿热的呼吸。 “啊啊啊!不要!” “走开呜呜呜……哥哥,不要弄了呜呜呜……” 哥哥还带着黏液的手指坏心眼地捏住了小花核,按了一下。 你的大腿瞬间绷直,感觉到身体里又有一股热流涌出。 还没等你从这阵刺激里缓过来,你就感觉到那吐着水的花穴被带着热气的口腔包住了。 柔软的,肥大的东西正一下一下地舔着你的小穴,时不时的,灵活的舌尖会擦过敏感的阴蒂。 濡湿又黏糊的感觉让你再也说不出话来,只能躺在床上急促地喘息。 莱恩抬起眼,看了一眼在睡梦中的你,那张小脸涨得通红,红唇微张,跟着他舌尖舔弄的力度发出细细地喘息。 双腿也不自觉地并拢,纤长的睫毛颤抖着,眼角不断渗出泪珠,似乎马上就要从睡梦中醒来。 “啧。” 你下面的水流不完似的,莱恩含着你小穴的嘴用力一嘬,喉结吞咽着,把那些水液全都吞了进去。 莱恩还在埋头舔着,有一些黏糊的水液顺着他的嘴角留下来,流到了下巴,和汗珠一起坠下来,打湿了床单。 他闭着眼睛,因此也就没有发现睡梦中的你慢慢睁开了眼睛。 你看着天花板,意识到自己刚刚做了一个混乱的梦。 可是梦结束了,那暧昧的水声和酥麻的感觉却迟迟没有消失,直到你看到了—— 你的哥哥正闭着眼睛,伏在你的身上动情地舔着…… 恢复知觉的大腿用力一踹,你抱着被子盖住了自己的身体,惊恐地看着摔在地上的人。 “出去!”你尖叫着,抄起台灯砸到了地上。 莱恩扶着脑袋从地上站起来,美丽的蓝眼睛慌乱地闪烁着,仍然试图靠近你。 “妹妹……” “滚开!不要靠近我!” 莱恩缩着肩膀,很害怕的样子:“不哭、不哭,妹妹不要哭。” “视频,喜欢,妹妹高兴……” 他看着你哭泣的眼睛,语无伦次地想要解释什么。 惊叫声吵醒了妈咪,你听见了门外的脚步声。 “安娜?怎么回事,做噩梦了吗?” 听到妈咪的声音,你狂跳的心脏慢慢平复了一些。 “没事了,妈妈,回去吧。” 这个时候,你才好好看了一眼站在房间角落的莱恩。 他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焦急地看着你,地毯上散落着碎玻璃,是破碎的台灯,你在冷淡的月光下看见了他脸上那条被你砸出的细细的血痕。 是那个视频,莱恩觉得视频里的女人很高兴,所以他也想让你高兴,却不知道你为什么生气了。 对一个傻子发火吗?你哥哥现在根本什么都不懂。 “我暂时不想见到你,你先回去吧。” 你揉了揉发痛的额角,情绪冷静下来之后深深地叹了口气。 金发恶魔哥哥×小可怜妹妹你08 你躺在床上胡思乱想了很久,始终没有睡意,最终在早上7点的时候准时从床上起来。 厨房的桌子上放了热气腾腾的早餐,妈咪和爹地已经不见了,这个点他们应该是一起出门运动去了。 “哥哥?起床了吗?” 你转头看了一眼莱恩紧闭的房门,喊了一声。 如果是以前,莱恩早就兴致勃勃地跑来叫你起床,可是今天他格外安静,你只能听见房间里隐隐的音乐声。 是因为你凶了哥哥,所以他生气了? 你极轻地叹了口气,倒了杯热牛奶去敲哥哥的房门。 最近你叹气的时候越来越多了,每一次哥哥惹你生气,最后你都只能选择妥协。 这一次也不例外,你将声音放得和缓温柔,哄着你哥哥莱恩:“哥哥,起床了吗?出来吃饭了?” 没有动静。 房间里的音乐还在响着,你既没有听见莱恩的回应,也没有听见莱恩的脚步。 这有些不正常。你的耳边响起了鼓噪的心跳,手落在了门把手上,发现门没锁。 “哥哥,我进来了。” 伴随着吱呀一声,你侧身走进了房间。 窗户大开着,卷进来的风刮得窗台的绿植摇摇欲坠,而音乐声的来源就在地上,是莱恩的手机,就那样随手丢在地毯上。 你快速环视着房间,在陡然加快的心跳中确认了一个事实。 莱恩不见了。 你赶紧给妈妈发了信息,告知你要出门找莱恩这件事情,便匆匆带上手机和零钱出门。 脑子里不断闪回昨晚的画面,你想着莱恩在你面前手足无措的模样,他受伤的眼神和怯怯的表情,觉得自己真是糟糕透了。 为什么不能多一点耐心,对哥哥更温柔一些?如果莱恩真的在外面出事了,你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你没有发现,在你出门之后,街角处有一双眼睛静静地注视着你焦急的模样,沉默的青年带着兜帽,黑色的口罩将他的面容遮挡得严严实实的。 像是隐藏在暗处准备随时撕咬猎物脖颈的野兽一样,莱恩的心跳越来越鼓噪,直到你的身影牢牢地被他锁在视线之内,他兴奋到开始颤抖的右手才慢慢平复了下来,维持着街头散步的模样,远远地跟在你身后。 “哥哥?莱恩?” 你沿着熟悉的街道一直走,一开始是在家附近寻找,可是始终没有找到他的身影。 离家越来越远,你的手机也快没电了,没办法,你只能找一家咖啡馆休息一会儿。 妈咪发来信息,叮嘱你不要着急,她和爸爸已经发动邻居一起来找莱恩。 焦虑又疲惫的你这才稍稍安定一些。 时间已经接近傍晚,天色变暗,时不时卷起的风刮落枯黄的树叶,尽管坐在室内,你仍能感觉到一股寒意。 你的呼吸在暗色的天空和昏暗的灯光下沉闷又短促,视线慢慢地移向远处。 在寥落的街角,流浪汉正裹着报纸昏昏欲睡地靠在路灯之下,你的视线往外移,一直落到了角落的快餐店。 一个黑色的人影吸引了你的注意,隔着远远的,你只能看见他高挑修长的侧影。 他似乎在等什么人,静静地站在那里。 是莱恩! 你兴奋地站起来,视线一晃,那个黑色的身影却不见了,一切就像是你忽然的幻觉一般。 绝对不会认错的,那个黑衣服的人一定就是莱恩! 你急忙跑了出去,街角的尽头是一条湿滑的小巷,不知道通向何处,人影一闪而过,顾不上太多,你赶紧追了上去。 “哥哥?” 小巷的尽头是一堵高高的墙,直到最后你也没有见到莱恩的影子。 精疲力尽的你捂着胸口喘气,胸腔里的心激烈地跳动着。 “哥——唔唔唔唔!” 就在下一秒,莱恩出现在了你面前,还没等你出声叫他,你的口鼻突然面前的人严严实实地捂住。 那些惊恐的闷哼都被莱恩捂着,他的双眼直视着你,瞳孔不正常地紧缩发亮,似乎根本听不见你在说些什么,无论你怎么挣扎都不放手。 呼吸渐渐微弱,你感觉自己好像吸进去了什么奇怪的气体,头晕目眩,浑身发软。 莱恩低下头看着你慢慢闭上的眼睛,你湿润的眼角坠下一颗泪珠,滴在了他的手上,被他轻轻吻去了。 “安娜……”他轻轻地念着,嘴角勾起满意的笑容。 * 是你的哥哥,这该死的混蛋!他一直在骗你! 就为了把你骗出来,竟然装了这么久。 醒来之后,你感受到的不仅是被欺骗的愤怒,还有一种更深的恐惧。 下身又传来了熟悉的、濡湿的感觉,有什么软软的热热的东西在勾弄着你下面的细缝。 你想挣扎,可是完全挣脱不开,手脚都被束缚住床上,双腿大开着动弹不得。 和那个诡异的梦一摸一样,莱恩正埋头在你的双腿之间用舌尖挑逗着你敏感的花核。 “嗯……放开……滚开、变态!” 你咬着牙忍着,却还是泄出了一点微弱的呻吟。 莱恩从你的腿间抬起头,看着你一脸羞愤的样子,笑了。 “妹妹真可爱。” 带着低沉喘息的灼热呼吸洒在你脸上,莱恩那张美丽的脸在你眼前放大了,你根本躲不开,只能仍由他细细地亲吻着你。 湿濡的感觉让你的脚尖绷紧,更加害怕,带着哭腔的声音可怜兮兮的。 “哥哥,放开我好不好,我错了,我不该朝你发脾气的呜呜呜……” “你只有害怕的时候才会给我好脸。”莱恩停了一下,突然说。 “你知道吗?每次你那么乖地陪我睡觉,噢,就是在医院里那会儿……我每天都忍得很辛苦……谁让你在我面前这么没有戒心,我不是说过我喜欢你的嘛。” “你、你想干什么?” “真笨。”莱恩哈哈大笑,摸了摸你哭得红红的脸,满足地眯了一下眼睛,“当然是干你啊。” “妹妹,你身上好香……” “停一停,哥哥,不要冲动……” 你声音细弱的求饶,莱恩细细打量着你瞪得圆圆的眼睛,忽然说:“你更喜欢那个傻子是不是?” “什么?我……” 你不明白你哥哥到底在说什么。 他现在根本不正常,也许你眼前这个人早就疯了。 见你不答,莱恩凑过来咬住你的脸颊,在你的呼痛声中留下深深的牙印。 你睁着哭肿的眼睛看他,莱恩的眼角微微下垂,一副温顺的模样,神情甚至是委屈的。 “神经病!”你咬牙切齿地说。 “随便你怎么说。”莱恩喃喃道,“只要我爱你就好了。” 莱恩抚摸着你的身体,像是迫切需要取暖的小动物一样,赤裸的身体与你相贴,耸动着。 皮肤是热烫的,你不知道是药物的缘故还是什么,身体软得抬不起来,虚弱朦胧的意志在身下的越来越响的水声中渐渐远去。 指节操着小穴的声音让你羞耻地咬着唇,莱恩发现了,拨开掩着你面容的发丝,俯下身去,亲昵地蹭着你的鼻尖,慢慢含住了你的唇。 这是一个缠绵的吻,让你觉得自己好像身处温柔的水里,莱恩抽出手指,指尖捏着你下身已经变得有些红肿的花瓣,缓缓地掰开。 “唔!” 那只是你的错觉,闯入口腔的舌头在你的嘴里肆虐着,过多的绞缠让你的眼角不断渗出泪珠。 伴随着缠绵的水声,莱恩分开你肌肉松弛无力的大腿,抵了进去。 你的身体在莱恩进入的那一刻激烈地颤抖了一下,一股强烈的酥麻的感觉自小腹炸开,颤抖翕动着,洇湿了身下的床单。 他在你身上细细地亲吻,感受着你乳房之下心跳的节奏,一下又一下随着你心脏的节律撞进来。 莱恩的心里好像生出了一股痒劲儿,从触摸着你的指尖一路蔓延至心脏,不是满足,也不是愉悦,而是一种更深的,来自灵魂深处的痒,让他的眉眼之间开始萦绕着一股焦躁。 他舔了舔自己的虎牙,看着你泪水漪漪的模样,觉得这股痒意让自己亢奋勃起的性器更加兴奋,往更深处挤了挤。 这是一种失控的感觉,莱恩在你身上感受过很多次,只不过这次更加强烈,以至于他要将你吻到几乎要窒息才能稍稍缓解一些。 你的身体像羔羊一样柔软,内里又是濡湿的、柔软的,只是轻轻一撞,就能挤出丰沛的汁水。 “不要、不要碰那里……啊!” 莱恩觉得自己似乎顶到了一处凸起的软肉,那里像是你这只小羊羔身体的开关一样,龟头胀大的肉冠顺着力道戳弄到那里,你便会发出短促的、意识混乱的尖叫。 救命……再这样下去你会坏掉的…… 莱恩发现了你软弱的表情,他嗤嗤地笑起来:“妹妹,你高潮了。” 他笑得有些得意,声音也是甜腻而柔软的,如果你不是被他绑在床上,说不定会以为他在和你说些俏皮话。 晃动的灯光下,肉贴着肉摩擦的声音更加黏腻,莱恩吃准了你的脆弱,掐着你的大腿更加暴力激烈地进出着,横冲直撞,对准你敏感的软肉碾压戳刺着,一下比一下重。 “呃……” 房间里开始弥漫起一种古怪的腥气,在你不断抽搐的小腹里,属于你哥哥的性器深深地埋在了里面,断断续续地射出了精液。 你们俩都精疲力尽,莱恩抱住了你,在你汗湿的小脸上亲了一下。 “糟糕,射进去了呢。” 莱恩危险的语气让你慌乱地舔着嘴唇:“药……我需要吃药……” 你哥哥不仅操了你,还把精液射在了里面。 莱恩深深地喘息了一下,按住了你的身体,他又勃起了,在你的身体里慢慢地抽送着。 他把你身上的束缚解开,抱着你在浴室里又来了一次。 浴室的门口开着,在朦胧的灯光下,你被药物影响的神智慢慢清醒,才发现刚刚你躺着的根本就不是什么床,而是一个手术台。 “被你发现了,这里是医院哦。” 莱恩从背后进入你,双手捂住了你的口鼻,制止了欲要喊出的尖叫。 “嘘……” “喜欢妹妹的变态就应该关在精神病院里,你们不都是这样觉得的吗?” “我说过的,我要和妹妹一直在一起。” 不要…… “嘶——害怕了,你里面绞得我特别紧。” “小心一点。”莱恩的手顺着你的乳房摸到了你平坦的肚子,“要是哥哥忍不住又射进去了怎么办,小安娜就要给哥哥生宝宝了。” 莱恩根本没打算放过你。 他一开始就盘算着,让你和他都合情合理地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从精神病院跑出又从家中消失的哥哥,还有为了找哥哥不慎失踪的妹妹…… 这就是你哥哥想要的,和妹妹不被打扰的,永远的在一起。 现在他做到了。 ——完—— 天之骄子alpha他×劣质基因omega你01 你是一个劣质omega。 所谓劣质omega,就是天生存在基因缺陷的omega。 而你的基因缺陷是没有信息素,不会怀孕,但从生理上说,你又确实是一个omega。 换句话说,在这个奉行实用主义的社会里,你不过是一个无用的、又美丽娇弱的废物omega。 更何况你还出身于这个城市最阴暗的角落,一个以贩卖性资源闻名的红灯区。 像你这样的劣质omega,最后却嫁给了帝国的上将罗恩,这简直不可思议。 人人都知道,罗上将为了娶你差点背叛了家族,因为你而引起的舆论一直到罗恩使用了特殊手段,让你生下你们的儿子——极优alpha罗赛因才结束。 然而帝国公民不知道的是,罗恩在娶你之前向公众隐瞒了一些事情。 比如你是一个死了beta丈夫的寡妇。 又比如,罗恩这个小变态在还没有成年之前就强迫了你这个可怜的小寡妇。 情人。 在很长一段时间,你都是这样对你和罗恩的关系进行自我定位的。 * 如果有一个词能为你的人生做注脚,那一定是“倒霉”。 你是被人遗弃在红灯区的。 遗弃你的父母也不知道是怎样恶毒的人,就算孩子出生就有基因缺陷,将你扔到孤儿院也好过把一个孱弱的小婴儿丢到这种地方。 风月公馆的阿嬷收养了你,阿嬷是一个奇怪的人,但她对你很好。 童年的大多数记忆,阿嬷在你的眼里总是有些寂寥的,那双眼睛微微垂着,明明是悲伤的模样,你却从来没有见过她哭。 就算年华老去,她的头发依旧卷着精致的波浪,见人总是一副笑相,穿着剪裁合身的旗袍,和她经营的“风月公馆”的名字倒是十分贴切,有一种尘封许久的,来自岁月深处的神秘。 你是风月公馆里最俊俏的姑娘,纯东方人的长相在帝国里很少见,随着你渐渐长大,来的客人也频频将目光投到你的身上。 “温妮不接客。”阿嬷捏了捏你的脸,总是笑意盈盈的脸难得冷下来,“她是我的女儿。” 不大的房间里传来客人的哄笑声,你躲在阿嬷的怀里,睁着懵懂的眼睛。 也许他们都在嘲笑你和阿嬷,那些酒色熏熏的眼睛,嘲讽而尖锐地审视着你们,一个是干着皮肉生意的老鸨,一个是天生残疾的omega,这对母女倒是相配。 你很难说清楚自己面对这些嘲讽时的心情。 也许是自卑的,也许是讨厌的?恨的? 总之,你从很小的时候就知晓命运对待你的不公,天生的基因缺陷和人们的偏见简直如影随形。 遇到你的beta丈夫也许花光了你这辈子所剩无几的运气。 你的丈夫是一个沉默寡言的人,面对你甚至是有些笨拙的。你们俩是在一个小巷子里遇到的,那个时候你遇到了一个想要侵犯你的小流氓,是他救了你。 康纳只是一个普通公司的小职员,平凡的人生从救了你的那一刻开始改变,他无可救药地陷入了爱河。 你的丈夫和你见过的那些男人都不一样,他不会说漂亮话,性子闷闷的,可是看着你的眼神满是怜爱和温柔。 在他眼里,所谓的红灯区出身、基因缺陷都不是问题,你只是一个需要他照顾的、可爱的小女孩。 和康纳结婚之后,你一度拥有了一种幸福的错觉。 * 那天是女皇的生日。 和康纳结婚之后,你搬出了红灯区,随他一起住在帝都的郊区。 市中心大楼的屏幕上转播着女皇和臣民们共同分享美食的场景,你和康纳被挤在人群之外,大楼外是站成一排的警卫。 大约下午3点左右,女皇将会出来,这时围绕在大楼旁边的公民们就有机会近距离一睹女皇的真容。 准点,女皇出来了。 满头华发的女皇在警卫的簇拥下和子民们挥手,人群爆发了一阵响亮的欢呼。 你认出随女皇出行的两位皇子和他们的妻子,眼尖地发现在女皇身边还站着一个身形挺拔的少年。 “那是谁?”你侧着身子小声问康纳。 “罗恩,罗家的小儿子。” 你了然地点点头,罗家是帝都最古老的家族之一,和皇室的关系很亲近,女皇唯一的妹妹就嫁到了罗家。 不出意外的话,这个身着制服的少年应该是个极优alpha。 虽然你没有信息素,但是你对旁人的信息素极端敏感,不然也不会在纷乱的人群中一眼就看到了罗恩。 你能闻到他身上的信息素,是某种植物的清香,不知道是什么品种,闻起来倒是很冷淡,像冰凉的雪。 就连他的长相也是,五官像是用剔透的冰雪细细琢磨出来的,漂亮又干净。 闪烁的灯光忠实地记录着他脸上的表情,少年的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然而双眼却是冷漠的。 一个典型的,由金钱和权力堆砌起来的贵公子。 康纳却和你的心里的看法完全不同,他顺着你的目光感叹道:“还穿着校服呢。罗恩好像过几个月才满十八岁?欸,正是受女生欢迎的年纪……” 你笑了笑,没有说话。 这里的信息素浓烈得让你觉得有些晕乎乎的,见到女王的欣喜被冲淡,你拉扯着康纳的衣角说:“这里人好多,我想回去了。” 离开之前,你回头最后望了一眼兴奋的人群。 不经意之间,你和一道冰凉的目光对上了视线,愣了一下。 是你的错觉吗?罗恩刚刚是和你对视了? “温妮,看什么呢?走吧。” 在康纳的催促下,你眨了眨眼睛。 像是冰凌凌的初雪,罗恩的眼睛,明明没有情绪,但是被那样一双眼睛盯着,总是会让人觉得不寒而栗。 你压下心里那奇怪又困惑的情绪,也许只是你的错觉罢了,罗恩没事盯着你看什么呢? 原本,你以为那只是寻常的一天。 可是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意外接踵而来。 先是你的丈夫被辞退,紧接着又是车祸,康纳奄奄一息地躺在病床上。 撞你们的人是个有钱有势的alpha,还是个有名的吝啬鬼,不仅一分赔偿金没出,还污蔑是康纳自己撞上来的。 你花光了所有积蓄,仍旧没有留住丈夫,不幸在二十一岁这年成了一个年轻的寡妇。 而那个撞了你丈夫的混蛋alpha看上了你的脸,拿你丈夫的留下的房子威胁你。 大腹便便的男人腆着让你恶心的笑脸:“你看你这么年轻,一个人在帝都生活很难的,为什么不重新给自己找个依靠呢?” 当你拒绝了他,alpha脸上那虚伪的温情便再也伪装不住,他朝你脚边的地上吐了口唾沫,恶狠狠地说:“臭婊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原来干什么的!” 你被赶出了属于你和康纳的家,回到了红灯区。 风月公馆仅从外表上看,就像是一座古朴的茶楼,可是内里却打着混乱的、暧昧的光。 阿嬷问你是不是被丈夫赶回来了。 你用麻木又冷静的声音说:“死了。” 随即拎着自己不多的行李回到了房间。 隔壁是公馆里办事的房间,女人咿咿呀呀的叫唤和男人粗喘的声音交织着。 来这消费的大多是beta,偶尔会有几个alpha,大多数有独特的癖好或者生活失意才会来这儿找小姐。 你虽然基因残疾,但毕竟是公馆里唯一的omega,还是阿嬷收养的女儿,因此回来的第一天就被一整条街都知道了。 不久,他们又知道你惹了大麻烦,那个alpha又跑来找你,结果被你砸晕了。 alpha扬言要你好看,阿嬷赶紧收拾东西叫你逃跑,可是不知为何,一段时间过后,原本说要找你麻烦的alpha始终没有出现。 阴冷又泛着潮气的冬天,你又见到了罗恩。 他仍旧穿着制服,一丝不苟地把扣子扣到最顶端,白雪似的皮肤没有一点瑕疵。 而那个让你厌恶无比的alpha,正像一只繁忙的蜜蜂一样围着罗恩转,脸上的笑容是刻意堆砌的谄媚。 然而罗恩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说了句:“离我远点。” 怪不得那个混蛋alpha最近没有空收拾你,原来是忙着拍罗恩的马屁。 只是很奇怪,罗恩为什么会穿着附近高中的衣服,难道他也像你一样,被人从家里赶出来了? 你看着alpha围着罗恩上窜下跳的样子,忍不住笑了笑。 笑声很轻,却被罗恩捕捉到了。 你措不及防地又对上罗恩的眼睛,因为害怕被那个alpha发现,很快便慌乱地垂下眼睛,转身离开。 “那是谁?” 在你转身之后,原本表情不耐的罗恩突然转头,指着你的背影对alpha说。 alpha先是眼睛一亮,发现罗恩问的是你,嘴角不屑地撇了下来。 “一个寡妇而已。” “死了丈夫没多久又回去接客。“alpha冷笑了一声,”没有心的妓女罢了。” 罗恩看着你的背影。 身材有些过分纤弱,乌发之下的耳尖被风吹得粉粉的。 他突然说:“你怎么知道她是妓女,光顾过?” alpha抬头,看见罗恩的眼睛,下意识地打了个寒颤。 那双漂亮的眼睛带着寒冽,轻飘飘地落在alpha冒着冷汗的脸上。 “没、没有。” 他搓了搓手,结结巴巴道:“就是、就是听别人说的。” alpha在罗恩走后摸了摸自己后脖子上粘腻的汗,软掉的腿方才稍稍恢复了点力气。 就在刚刚,他的心里突然涌上了奇怪的错觉,好像只要他说错了话……罗恩就会毫不留情地杀了他。 …… 风月公馆的门开着,却没有什么人进出。 最近因为那个alpha的事情,阿嬷的生意有点惨淡。 前脚你刚刚回到了公馆,后脚阿嬷就匆匆忙忙地喊了你出来。 “温妮!温妮!” 来不及套上衣服,你只穿着一条单薄的裙子就出来了。 你闻到了那熟悉的信息素的味道,淡淡的,却很好闻。 抬起眼,穿着校服的少年倚着你房间的门框,漫不经心的眼神落在你的身上。 “你叫温妮?” “是。”你讷讷地答道。 “接客吗?” 在罗恩的声音落下的时候,你看见旁边的房间里凑热闹来的姐姐们吃惊地瞪大了眼睛。 她们当中也许有人认出了罗恩。 不过在场的所有人估计加起来都不会有你震惊。 你感觉自己的皮肤都不自觉地激起了小疙瘩,瞪大眼睛说:“我不是……” 没有等你说完,周身带着贵气的少年不耐烦地打断了你。 “和你做一次要多少钱?” 天之骄子alpha他×劣质基因omega你02 你也不知道罗恩看上你什么,他们这些有钱alpha的癖好你向来不懂。 罗恩还没有成年呢,那张年轻的脸,眉眼之间还带着淡淡的青涩。 你看着面前这个年轻的alpha,他垂下来的眼睛波澜不惊地看着你,丝毫不觉得自己说出的话多么让人震惊。 “我、我不接客。”你的声音有些干涩,又低又哑。 说完,你觉得自己的喉咙有些疼痛,那股冷香一直往你的鼻子里钻,你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 罗恩盯着你看了好一会儿,很专注,久到你纤薄的背都渗出了冷汗,他才淡淡地点点头:“我知道了。” “那么,温妮姐姐,能给我一根你的头发吗?” 事情越发显得诡异了起来,但是你无法拒绝罗恩的要求,跟随他的警卫正持着枪,蠢蠢欲动地守在大厅的门口。 “谢谢。”罗恩将那根头发收到自己的口袋里,又礼貌谦和地问,“姐姐可以送我到门口吗?” 你在罗恩转身的一瞬间甚至诡异地想笑,脑子里不禁想起了那围在他身边肥头大耳的alpha。 应该说罗恩这种贵族出身的少年面对omega有绅士涵养吗?原本你都做好再砸晕一个人,下去陪你丈夫康纳的准备了。 就像作别一个来做客的友人一样,你送罗恩到门口,罗恩回头看了你一眼便坐上车离开。 事情顺利得有些古怪,你转念一想,像罗恩这样的年轻贵公子,有钱有貌,想要什么omega没有,跑来红灯区找你这个小寡妇恐怕也只是一时兴起。 你想得没错,罗恩现在的确有些意兴阑珊。 “开车。” 他坐在黑色轿车的后座里,转头瞥了一眼站在门口的你,鼻尖似乎还残留着那一股淡淡的栀子香。 信息素的味道,浓得让他的衣袖似乎都沾染了一点。 罗恩向来抗拒这种生理上的冲动,有关于alpha和omega之间信息素契合的说教他一直不屑一顾,可是现在,他看着车窗外局促的你,又有些不确定了。 那天他像往常一样,遵循着罗家对于继承人的要求陪女皇殿下出行。 不过是无聊的一天,欢呼攒动的人群,隐藏在敞亮的灯光和爽朗笑容之下各自精细的算计,反正身为罗家小儿子的每一天,罗恩每天都是看着这样的画面度过。 但那天又是有些不同的。 罗恩首先看见的是那头乌黑的发,在帝国里罕见的黑色,被一根简单的木质簪子挽了起来,露出纤秀的脖颈线条。 应该称呼你为女人还是女孩呢,他对女士的年纪一向不敏感。罗恩断定你是一个omega,因为他闻到了你身上的栀子花香。 大多数omega出门之前,为了防止意外的发生,都会打上抑制剂,除非他们已经被自己的alpha标记。 罗恩百无聊赖地想着,像你这样没有被标记,还在大街上肆无忌惮地散发着信息素的omega真的很罕见。 很快,罗恩便注意到你身边还站着一位男性beta,个子高挑,相貌只是清秀。 你们很亲近,罗恩看着你靠在他身上,仰头露出笨拙又天真的笑容。 他眯了眯眼睛,感觉鼻尖那股栀子花的气息更浓了一些。 纯洁的、柔美的花香总是让人心情舒畅的。 你很美,但是与你相配的beta实在有些过于平庸,甚至是愚蠢的,竟然放任自己的omega在没有被标记的情况之下就这样出来,如果这时候有一个不怀好意的alpha出现呢? 罗恩的眼神微微沉下来,你在向自己那平庸的丈夫撒娇,嘴角露出甜甜的微笑。 在你临走的时候,罗恩才和你对上了眼睛。 如他所料,你的眼睛也是黑色的。 清澈干净得像是能倒映出人们心底最黑暗、最丑陋……也是最隐秘的东西。 在那时,罗恩还没意识到事情的失控之处。 他的家族在女皇那里遇到了一点小麻烦,为了躲开纷争,罗恩不得不前往偏远的地方避难,也因此又见到了你。 他睁着淡漠的眼睛,看着你单薄的身影消失在幽暗的小巷里。 “罗恩少爷,再往前走就是红灯区了。” 司机转头,看着罗恩隐匿在黑暗中的面容,不知道自家小少爷突然发什么疯,竟然当街要求他跟踪一个看起来落单的女性omega。 你再一次消失在罗恩的视线里。 这已经是第二次了,罗恩感觉自己的心里隐隐约约藏着一团炽热的火,这团火烧得他有些疲惫,但又有些若有若无的兴奋。 所以那个beta,也许他不是你的丈夫,而是你的恩客? “罗恩少爷?”司机又喊了一句。 这很不正常,罗恩从那种奇怪的兴奋中醒来,皱了皱眉。 他怀疑自己遇到了灵魂之番。 只有基因注定你们俩之间的信息素契合度达到了百分之百,才有可能解释他现在心里这种奇怪的感觉。 这种感觉让他厌恶,他似乎成了一头愚蠢的野兽,难耐地磨蹭自己的犬齿,迫切地需要咬住什么东西。 柔软的、温热的腺体,罗恩很想咬住它。 其实这很像原始丛林中的捕猎,野兽在享用猎物之前,也会优先考虑撕咬猎物的脖子,品尝猎物甜美的血液。 虽然这么说有些血腥,但是罗恩一直是这么定义alpha和omega之间天生的性吸引力,野蛮又粗俗,没有丝毫理智可言。 罗恩以前也遇到过和他信息素契合度高达百分之八十的omega,该说灵魂之番的吸引力确实不同吗?他原来只对那个小omega感到厌烦,可是面对你,这种微妙的感觉难以形容。 如果非要确切说明—— 罗恩想要破坏你,非常非常想。 有关于性方面的问题,当然用性来解决。 所以在听说你被那个蠢猪alpha找麻烦的时候,罗恩决定帮你。 可惜的是,就在刚刚,你拒绝了他上床的邀请。 也许是他有些冒失了,对待心怡的omega,温柔一些才不失贵族的身份。 至少他应该将准备好的匹配报告摆在你面前,再以灵魂之番的身份郑重其事地告诉你,比起你无能的短命鬼丈夫,明明他和你才更相配。 …… “罗恩少爷,有一件事我必须要告诉您,温妮女士并不是您的灵魂之番。” “根据我们在基因库筛查的结果,温妮女士有天生的基因缺陷,您刚刚说她的信息素是栀子花香?但是……温妮女士的基因缺陷是没有信息素,也不能怀孕……所以我想,会不会您闻到的是别人的信息素呢?” 研究员边说话,边惴惴不安地抬起眼皮看着眼前的少年。 罗恩其实没怎么听清楚他在说什么,研究员的话已经很清楚了,你有基因缺陷,这代表着没有人会是你的灵魂之番。 他的大脑有些不受控制地进入了某种半放空的状态,一时喉结滚动,蹙起了眉头。 如果说他这种强烈又古怪的感觉不是来自信息素的吸引,那是因为什么? 明明他可以闻到你的信息素,只有他一个人能闻到,这难道还不能说明你们是天生一对吗? 罗恩开始认真地思索起一些事情。 研究员看着一言不发的少年,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说错了什么话。 罗恩即使皱着眉,气质仍是清贵优雅的。 当然,前提是他的脑子里不是该死地想着怎样霸占一个刚死了丈夫的小寡妇。 思考是有必要的,把事情弄得一团糟可不是他的风格。 天之骄子alpha他×劣质基因omega你03 罗恩走后,你的生活又恢复了短暂的平静,在附近找了一份活儿干。 只是这平静的生活没有维持多久。 阿嬷最近在你面前表现得越来越焦躁,头上也零星多了一些白发。 有的时候你从外面回来,会看见她一个人呆呆地望着风月公馆的牌子出神。 楼里的姐姐说,阿嬷的风月公馆可能要开不下去了,或许整片红灯区都会消失。 “据说是被某个大人物的夫人发现了,温妮,你也劝劝阿嬷,让她早点想出路吧。” 阿嬷从来不向你吐露她的心事,即使你是她收养的女儿。 意外是在月末的时候发生的。 风月公馆还有这条街上其他的地方被围得水泄不通,好不容易你才挤进去,发现门口停了一辆醒目的警车。 “阿嬷的女儿在这儿!你们找她就对了!” 混乱之中,你对上了警官紧皱的眉头,他上下打量了一下狼狈的你,开口道:“孙芳宁是你什么人?” “我是她的养女,警官。” 你油然而生一股不安。 警官又查验了一番你的身份,确认无误后说:“孙芳宁涉嫌一起巨额的行贿案,现在双方都失踪了,作为公民,你有义务配合我们的调查。” 你下意识地开口反驳:“怎么可能,阿嬷她不会的!” “会不会不是你说了算,而是证据,小姐。请你和我们走一趟吧。” 你在那个像审讯室又像监狱的小房间一连待了好几天,除了前几天还有穿着警官制服的人来逼问一些问题,此后除了一日三餐,你再也没有见到活人。 这个地方很逼仄,除了大门,只有一个悬得高高的小窗子通风。 你觉得自己快被关疯了。 这些人为什么要关着你?还有阿嬷,她到底怎么了? 紧张和焦虑让你失眠,你觉得这个世界上不会再有比你更倒霉的人,短短几天就憔悴了不少。 因此在罗恩突然出现的时候,你觉得自己遇到了救世主。 “温妮姐姐。” 罗恩看着你,神情有淡淡的疑惑:“你怎么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 你面露难色:“这件事情很难解释,罗恩,我能请你帮我个忙吗?” 一个可怜的、受尽苦楚的omega,正等待有人能够伸出援手。 这个人需要有权有势,还需要有些天真的、无处施展的善心,怎么看,他都是一个顶好的选择,罗恩默默地想。 “我可以帮你。”罗恩看着你笑了一下,薄情淡漠的五官因此显得孩子气起来,“但是——” “温妮姐姐介意,我向你要一些小小的报酬吗?放心,我不会为难你的。” 罗恩带着笑意的眼睛紧紧地盯着你。 狭小的空间里,信息素的味道更浓了,还有罗恩的眼神,让你感到莫名的局促和压力。 你的反应被罗恩尽收眼底。 身材瘦弱的omega穿着过分宽大的囚服,脸色有些苍白,眼下挂着淡淡的青黑,这是好几日失眠的结果,很可怜。 还有你那双眼睛,怯生生的,不敢看他。 你似乎不怎么会应付男性alpha,眼神总是躲闪。 他极有耐心地等待了片刻才得到你的回应。 “好。” 罗恩这才看清楚你的眼睛,湿润的,带着一点胆怯。 他嘴角的笑容更深了一些。 …… 罗恩把你带到了他的家里,并且给你看了一段视频。 是阿嬷,她安静地躺在医院。 你将那段视频反复地看了又看,确认阿嬷只是看起来瘦了一些,稍微松了口气。 “不用担心,只是轻微的脑震荡。”罗恩温柔地安抚你,“过几天我带姐姐去看她好嘛,不过我们要小心一点,警察还在找她。” “阿嬷到底遇到了什么事,我不明白……” 罗恩耐心地和你解释:“是这一片辖区的议员,哦,就是准备竞选的维特森先生,有人传出他接受贿赂的消息,还有一些陈年旧事。” “糟糕的是,维特森不见了。但这件事情对公众总该有些交代……所以,你和阿嬷还是小心点比较好,不然很容易被那帮警察当作……”他的脸上露出同情又可怜的表情,没有说下去。 替罪羊。 你在心里补充道。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为了安全着想,你都住在罗恩的家里。 这位年轻又善良的贵族少年对你很好,或者说——太好,让你甚至有些无所适从起来。 直到新闻里维特森被捕的消息传来,你才鼓起勇气告诉罗恩,自己在他家里叨扰太久了。 罗恩愣了一下,随即撇下嘴角。 “姐姐,你讨厌我吗?” “当然不是!” “我只是觉得这样有点奇怪,我们非亲非故,你已经帮我很多了。” “好吧。”罗恩点点头,勉强接受了你的说法,“温妮姐姐留下来吃顿晚饭再走吧。” 你答应了。 隔着长长的餐桌,罗恩在安静优雅地进食。 侍者为你递了一杯果汁。 应该是鲜榨的,你还在里面看见了碎果肉。 在饮下那杯果汁之后,罗恩放下了餐具,支着脑袋看你。 “姐姐,你知不知道自己的信息素是栀子花的味道?” “我没有……”信息素。 你感觉自己的喉咙发不出声音,很着急。 更可怕的是,罗恩俊俏冷淡的脸在你的视线里慢慢模糊。 “还有,姐姐的香味只有我一个人能闻到哦。” 他说了什么,你一句都没有听清。 * 罗恩最近的忍耐力下降得厉害。 其实他也不想这样,等你醒来一定会吓坏吧。 他在你昏睡的时候这样抱住你,咬着你的腺体,猩红滑腻的舌头在上面痴迷地反复舔舐着,嗅着那股栀子花香,释放了一些信息素进去。 不多,暂时还不能让罗恩标记你,这件事情他还是想等到你清醒的时候在做。 让你看着他是怎样彻底地标记你,想象中的画面让他更加兴奋。 犬齿恋恋不舍地离开你白皙的后颈,罗恩最后在那块软肉上极尽温柔地吻了一下,便将脸埋在了你柔软的胸脯上。 挺直的鼻尖蹭到了顶端的红梅,痒痒的,那粉嫩的颜色在罗恩瞳孔紧缩的眼睛里变成模糊的色块,激得他大口喘息了一下,脸埋得更深,很快就因为短促的呼吸面色不正常地涨红。 好香…… 如果他让姐姐怀孕的话,能不能吸出姐姐的奶水呢? 你仍然在一无所觉地昏睡着,罗恩趁你昏睡的时候脱光了你的衣服,重重地吻着你在睡梦中微微张开的嘴唇。 你的身体和嘴唇一样柔软,轻易地就被他摆成可供进入的姿势,这种隐秘的控制让罗恩感到战栗,身下胀大的性器更是兴奋地顶在了你腿间的肌肤上。 罗恩捏着你的大腿,一路摸到了你腿间那道小小的缝隙。 因为药物的作用,里面是湿润的,罗恩屈起指节,压着幼嫩的肉蒂蹭了一下。 “唔……” 睡梦中你闷闷地嘤咛了一声,身子颤抖了一下,罗恩的指尖摸到了一点黏糊的水液。 咕叽—— 他耐心地给你做着扩张,看着你在他的指奸之下不自觉地扭动着身体,加快了速度。 在很多方面,没有经验也没关系,至少他是一个好学的学生,从你越来越短促粘腻的呼吸中,罗恩能感觉到你也是舒服的,里面很热也很紧,绞着他的手指收缩着。 等到时候差不多了,罗恩才跪在你的面前,掰开你的双腿,揉捏着你柔软的屁股慢慢地将自己早就勃起的肉茎插了进去。 刚进去他并不能顶到最深的地方,里面有一个柔软的小口,龟头在顶到那里的时候受到了阻碍。 罗恩紧紧地抱着你喘息了一下,低下头舔咬着你的乳头,缓缓用力,感受着里面那个柔嫩的小口慢慢包裹住龟头的感觉。 那是你的生殖腔,omega身上最柔软最脆弱的地方。 就是这样一个小小的口子,竟然可以吞下这么粗硬的东西。 “温妮姐姐,让我射进去好不好?” 罗恩呢喃着,很快意识到自己不会得到回应,毕竟他可是在你把他当成善良又好心的弟弟时无耻地迷奸了你。 事实让罗恩更加地兴奋,他紧紧盯着你潮红的脸,觉得自己好像变成了一头披着人皮的野兽,摸到了你们的性器交合处,开始重重地揉捏你的肉蒂,一边更重地摆着胯肏进去,意图顶开那个柔软的小口。 水越来越多,你甚至开始在罗恩身下扭动白嫩的屁股。 这是个不好的信号,让罗恩想到了你那个早死的beta丈夫——你们上床的时候你也是这样吗? 这么骚,仍由他把肉棒插进去,甚至把肮脏的精液射进去。 你也会在你的丈夫身下得到快感吗? 不能想了。 罗恩深吸一口气,再想下去说不定他会忍不住把你肏死在这张床上。 他扶着你的身体,将性器退出来一小截,紧接着掐住你的腰狠狠一撞,噗嗤一声,垂下的囊袋重重地拍在你的屁股上,罗恩终于肏进了你的生殖腔。 这是一种骨头都要发酥的感觉,你里面的小口在紧紧地咬着青筋虬结的柱身,进出是艰难的,性器深深地陷在里面,罗恩有些舍不得拔出来了。 他埋在里面享受地待了好一会儿,方才掐着你的屁股开始更深的抽送。 你似醒非醒时模糊的呻吟加剧了这种混乱的快感。 像一个漂亮的娃娃一样,只属于他一个人的娃娃,随便他怎么肏,怎样过分地对待都可以。 罗恩睁着情欲迷蒙的眼睛吻你的小腹,那里凸起的形状是你们合二为一的证明。 他在射精的时候感受到了甜蜜的爱恋。 “姐姐……” 罗恩摸了摸你汗湿的眉眼,痴痴地吻了一下。 绵密的抽插不得不停下,罗恩的阴茎正在里面成结,堵住那些浓稠的精水。 整个过程持续了一会儿,他侧躺下身子,从正面手脚并用地缠住你,将你牢牢地包裹在他的怀抱里,感受那柔软温热的触感,射出最后一波余精。 你的身体很敏感,在他射精的时候细微地痉挛颤动。 性交好像会上瘾一般,罗恩顺着你光滑的脊背往下摸,眼神逐渐变得幽深。 sorry各位,我存稿箱时间设置错了~ 天之骄子alpha他×劣质基因omega你04 罗恩搂着你做了好几次,久到你浑身湿淋淋的,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被一股浓烈的信息素的味道包裹。 在你醒来之前,罗恩为你仔细地清洗了身体,将你温柔地放在大床上,锁上了房门。 其实你在罗恩做最后一次的时候就已经醒了,药物的作用渐渐散去,你回忆起自己的双腿是怎样缠在他的腰上,而罗恩又是怎样将他身下粗长的阳物插到你的身体里。 想到这些,你觉得自己肮脏极了,罗恩射出来的精液还留在你的身体里,黏糊糊的让你觉得恶心。 那里被罗恩肏得红肿不堪,你不敢碰。 从床上坐起来,你撑着酸软的身体走到了门口,却发现房间被人从外面锁上了。 在毫无防备的状态下,你被一个有钱有势的alpha迷奸了。 而且……你想到阿嬷,她还在罗恩的手上。 直到这时你才清醒过来,自己掉入了一个怎样的圈套。 中午的时候才有人开门给你送午饭,情况和你在那个审讯室里时多么像,换了个环境,你又被关了起来。 为你送饭的女性beta暧昧地看了一眼你哭得红肿的眼睛和脖颈上的咬痕。 “温妮小姐,罗恩少爷下午回来。” 可怜的omega小姐被不怀好意的alpha盯上了。 罗恩回来的时候,你被女仆请下去和他一起用餐。 以前,你从来没觉得这栋别墅这样阴冷。 现在,别墅里每一个人投来的目光都让你感到混乱和狼狈,好像被人当众扒光了一样难堪。 这里的所有人都知道你跟罗恩做了吗? 你恐慌,害怕,觉得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是龌龊的,其中最龌龊的人就端坐在餐桌上,安静地看着你。 “温妮姐姐。” 他甚至可以在迷奸你、弄脏你之后这样温柔又甜腻地叫你。 没有人站在你身后,你却感觉自己好像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推着往前走。 走路的时候,腿间还停留着酸痛的感觉,你沉默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低下头。 在你的视线落在餐桌上时,罗恩满意地看见你的脸上浮现慌乱的情绪。 那里是一杯刚榨好的果汁。 想要当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这怎么行? 罗恩在心底嗤笑了一番你强装镇定的表情,从座位上不急不徐地站起来。 在他逼近时,你眉眼之间不安的情绪越来越浓,几乎想要立刻逃走。 他轻声细语地问你:“温妮姐姐,没胃口吗?” 询问间,罗恩的手轻轻地搭在你的椅背上,摸到了你柔软的发丝。 那股冷冷的清香竟让你诡异地感觉到燥热,你看着罗恩眼里毫不掩饰的欲望,还有他顺着你的发丝慢慢游移到你脖颈上的指尖,终于害怕了。 “我、我不想喝果汁。”你小声说。 罗恩又那样直勾勾地看着你,看着你苍白的脸和闪躲的眼睛,轻轻地笑了。 “好啊。” “姐姐不用这么怕我,不用……这么可怜地看着我。” 他没有逼迫你,更没有对你发火,只是爱怜地摸了摸你的脸。 你以为自己顺利逃过了罗恩的逼奸,稍稍松了口气,却没想到晚饭之后,你又被罗恩关了起来。 他完全变了一个模样。 那张年轻俊秀的脸上有一种令你陌生的、异乎寻常的冷酷,他冷眼看着你被关在那个幽暗的地下室。 这里可能是罗家的私牢,通风口甚至比那个让你害怕的审讯室还要小。 没有人和你说话,你更见不到任何一个活人,这里死一般的寂静。 你麻木僵冷地看着那个小小的口子,觉得自己的灵魂都好像被一片望不到底的黑暗吞噬了。 罗恩在逼你向他妥协,他就是一条剧毒又艳丽的毒蛇。 你要被这条毒蛇纠缠得窒息了,这个对你恶毒又残忍的少年在毫不掩饰他对你的企图。 黑悠悠的,每天睁眼都是这样,你觉得空气里潮湿的水汽全都灌到了自己的脑子里,让你抵抗的意志越来越弱,精神越来越疲惫。 直到某一天,你再也忍不住,在那个黑暗的地下室里大喊着罗恩的名字,哭着说你想出去。 你浑身僵硬地任罗恩亲昵地将你抱在腿上。 “姐姐刚才说什么,可以再说一遍吗?” 你忍受着罗恩摸进你胸衣的手,他不轻不重地在你柔软的胸上捏了一下,颤抖着声音说:“我想出去,我不想被关着。” “哦?” 罗恩埋头在你的脖颈上深嗅了一口你身上信息素的香气,感觉自己好像陷入了某种做梦般朦胧的感觉,慢悠悠地和你说话。 “姐姐不想被关着,然后呢——” “我……” 你感觉到难以言喻的羞耻,因为罗恩一边说话,一边在吻着你的脖子。 湿润濡湿的感觉让你好像又感觉到了那牢房的潮气。 早晚,你会被罗恩逼疯吧,或者说你现在已经疯了,不然怎么会颤抖着指尖,如此下流又直白地摸着罗恩勃起的阴茎呢。 你甚至无师自通地开始套弄它,罗恩的呼吸也变得浑浊起来。 深粉色的肉棒,温热的,极为色情地被你的手抚摸着,肉茎上凸起的脉络不断摩擦着你的手心。 无法抗拒地,罗恩捏着你的下巴,逼迫你直视他的眼睛。 “姐姐是自愿的,对吧。” 说着,罗恩压着腰,用那胀大的性器重重地顶弄了一下你的手心,搏动的肉棒让你感觉到狂乱的罪恶感。 你在他灼灼的目光下怯懦地点头。 事情由此一发不可收拾起来,罗恩摸进了你的内裤,勾着布料的边角将它脱了下来。 “过去,趴好。” 罗恩捏着你的臀,像个无耻的流氓一样拍了一下。 他俯下身子,单手掰过你的脸,重重地吸吮你的嘴唇,另一只手搂着你的腰迫不及待地将自己早就肿胀的性器挤进了你下身湿软的小口。 仅仅只是插进去不动,罗恩就能感觉到一种强烈的,被吸裹的快感。 他把你吻得手脚发软,湿热的舌头一直缠着你,堵住你的呼吸。 在神智清醒的状态下,填满的感觉让人舒服到发颤,几乎让人忘记这是一场逼奸。 罗恩看着你越来越潮红的脸,在你体内快速抽送起来。 他放开了你的嘴,看着你在他身下轻轻喘气呻吟,想要玩弄你的恶劣想法越发强烈,按住你发软塌陷的腰,用力一顶。 “啊!” 你小声喘了一下,罗恩的肉棒顶到了生殖腔的小口,突然的酥麻酸软让你的双腿忍不住打颤。 “我站不住,呜呜呜——” 被罗恩肏着,你忍不住委屈地咬着唇。 这简直像是甜腻的撒娇。 罗恩感受着里面濡湿紧致的感觉,你纤瘦的脊背,还有那片从背面来看白得晃眼的乳球让他完全热血沸腾。 他好像完全成为一头被名叫“温妮”的欲望驱使的野兽,激烈而动情地肏着你湿热的小穴。 生殖腔里也很热,那里的软肉更加的敏感。 “别……别,罗恩,轻一点!” 不断堆积的酸软感让你有些崩溃。 粘稠的拍打声却在你的抗拒里越来越响。 热液不断地冲刷着铃口和冠状沟,罗恩迷失在这种插入你身体里的感觉,隐约有些不受控制,在你忍受不住的哭叫里肏得更深更重。 “姐姐——” 罗恩温柔至极地叫着你的名字,他低下头在你的耳边吐了一口热气。 “我操得你爽不爽?” “呜——” 你被他弄得说不出话来,小声呜咽着点了点头。 他摸了摸你委屈的脸,温柔地笑了,问:“那是和我做爱舒服,还是和你老公做爱舒服?” “我忘了,姐姐的丈夫已经死了……前夫,我可以这么说吗?” 提到康纳,你清醒了一些,心口微微一跳。 “嗯?”罗恩亲了亲你懵懵的眼睛,低声诱哄,“姐姐,说嘛。” 你闭了闭眼睛,声音小得几乎要融化在炽热的空气里:“……你” “姐姐,你身上好香。” 罗恩得到了满意的回答,和你交换了一个湿吻。 “香到……我想咬你,姐姐。”罗恩呼吸急促地说。 你在精液连续的冲刷下迷茫地瞪大眼睛,下身的饱胀感让你难受地扭了扭身体,被罗恩牢牢地按住。 根部胀大的阴茎将精水牢牢地堵在里面,罗恩在极致的高潮之下咬住了你脖颈后面的腺体。 犬齿咬破了那里,浓烈的信息素伴随着罗恩的舔舐不断地进入,被咬破皮肤的尖锐疼痛过去之后便是越来越酥麻的感觉。 那里被alpha的犬齿反复碾磨,你心神恍惚地意识到—— 罗恩完全地、彻底地标记了你。 天之骄子alpha他×劣质基因omega你05 起床之后你呆呆地望了一眼天花板,纯白的颜色和碎金色的光线让你意识到自己不再身处那个可怕的地下室里。 这一觉睡得很沉,但没能将那些混乱的记忆从你脑子里消除。 在你发呆的时候,浴室里传来了哗啦啦的水流声。 你有点害怕,捏住了手心柔软的被子,担心下一秒浴室的门就被推开,罗恩会突然出现在你面前。 手忙脚乱之下,你差点将内衣的搭扣也扣错。 你懊恼着,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冷香,脖子上的咬痕又在隐隐发烫。 “姐姐,你醒了。” 罗恩的手搂住了你的腰,身上淡淡的水汽让你腰间的皮肤感到一股滑腻,他顺势亲了亲你的耳朵:“陪我再睡一会儿,好不好?姐姐?” 罗恩不是在和你商量。 你现在成了罗恩的omega,刚刚完成的标记让你在罗恩怀里时浑身发软,原本总是苍白的脸色也泛着淡淡的粉。 这一系列生理反应的变化被狡猾的他发现了。 罗恩在床上抱着你,在你小声的惊呼中一下就把你好不容易扣上的内衣解开。 你忍着焦灼的呼吸,神情紧绷地看了一眼锁上的房门。 “我想出去,我、我不想回那个地下室。” “那里好黑,我害怕……” 想到那死一般寂静的黑暗的空间,你和罗恩说话的声音也带上了破碎的哭腔。 看来你真的很害怕。 罗恩轻柔地捧着你的脸,吻着你颤抖的唇:“好啦姐姐,我不关着你。” “下午带你出去玩好嘛?乖,姐姐把腿张开好不好。” 罗恩的眼睛在晴日的阳光下更加干净清澈,可是这样一双眼睛也可以是不耐的,冷酷而阴森的。 区别只在于你是不是乖乖地听他的话。 你已经不会被他俊俏的外表所迷惑,只期盼这个有钱人家的小少爷只是一时新鲜,玩腻了之后自然会放你自由。 罗恩察觉了你游离的心神,不满地掐着你的嘴湿吻。 因为被标记的缘故,你的身子在他的抚摸下软绵绵的,alpha释放的信息素对你有一些诱导发情的效果,罗恩很轻易地就肏进了你湿软的小穴。 进入之后他缓慢地研磨着你的软肉,听着你小声又婉转的呻吟,俯下头颅舔咬你粉嫩的奶尖。 他将整张脸都埋了进去,越舔越兴奋,加快了在你身体里抽送的速度。 “罗恩,罗恩慢点呜呜呜……” 你忍不住伸出手推了推他的肩膀。 男人和女人、alpha和omega天生的体型差距加上罗恩埋头在你奶尖上吮吸的动作都让你忍不住哭喘出声。 埋头在你胸上的罗恩抬起头,因为用力的吮吸,薄薄的嘴唇红得靡艳。 “我给姐姐通通奶好不好?” 你被他亲懵了,撇了撇嘴:“我不会怀孕的,只有怀孕才会涨奶……” 话还没说完,你就被罗恩重重地顶了一下。 罗恩似乎不想听你说这些事情,他只是抱着你的身体,一下比一下重地进入你。 你被罗恩肏得身体发软,眼神发虚,他紧紧盯着你被他顶得晃荡的乳波,在你耳边下流又色情地说了一句:“等姐姐怀孕,我要姐姐给我乳交。” 你涨红了脸,闭上眼睛不敢看他,听到了耳边他轻轻的笑声。 愉悦的,轻佻的,夹在克制不住的喘息声里。 坏心眼的alpha调戏着自己容易羞怯的omega。 罗恩摸着你的脸,炽热的呼吸里,粘稠的拍打声越来越绵密,激得小腹的酸软感越来越强烈。 在流水的穴儿把床单弄得湿漉漉的时候,罗恩的脸压下来,凑到了你的耳边,低声诱哄:“姐姐,你应该叫我什么?” 在难耐的酸麻感重,你神志不清地说:“老公,呜——” 罗恩享受你高潮时从四面八方绞弄他阴茎的嫩肉,长呼了一口气,更加用力地抱紧了你的身体。 你们像野兽一样不知疲倦地交合。 罗恩一路抱着你干到了浴室里,水流的哗啦声伴随着性器在你里面进出的噗嗤声,不知是水热还是情热,你觉得自己和罗恩紧贴的皮肤都要热得融化了。 激烈又潮湿的性爱过后,罗恩照旧咬着你的腺体射精了,他抱着你,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快感和满足。 对你这个可怜的小omega,罗恩用自己的犬齿一遍又一遍地确认你的所属。 直到你因为被噬咬的疼痛轻吟出声,罗恩的牙齿才离开你的腺体,拿濡湿的唇轻轻地吻你的腺体,始终恋恋不舍。 “我好累……”你有些委屈地说。 激烈的性爱让人疲惫,也容易让人感觉到空虚。 罗恩欲望实在强得让你有些难以承受,他听着你小声的控诉,漫不经心地抚摸着你的脊背。 他一边摸你,一边亲你,低低地叫了你一句“老婆”。 疲惫的你没有在意,只是窝在罗恩的怀里困倦地眨了眨眼睛。 事情似乎朝着有些失控的方向发展了,他得到了你,却总是不满足。 罗恩强按下自己心底蠢蠢欲动的冲动,发痒的犬齿让他觉得自己好像真的沦为一头失智的野兽,也许他有必要订购一个坚固的止咬器,免得你的腺体总是遭罪。 * 下午的时候,罗恩兑现了诺言,带你去附近的商场逛了一圈。 在路过一家珠宝店的时候,你看见了那个曾经扬言要你好看的alpha。 体型高大的alpha蜷着身体,用惊恐的眼神看着过往的每一个行人,似乎受到了极大的惊吓似的。 当店员想要来交涉时,alpha胡乱挥舞着双手,大喊着:“不!不走!” “死,会死的!走开!” 罗恩也看见了那精神失常的alpha,他朝边上的警卫点了点头,便有人将alpha在你面前干脆利落地拖走。 他侧身亲了亲你的侧脸:“姐姐不用怕,以后他不会有机会来找你麻烦的。” 不会有机会的意思是那个alpha会死吗? 你不敢问。 罗恩一下午都在陪你,像是在打扮一个漂亮的洋娃娃似的,一口气给你买了很多件衣服和首饰。 其中一件白色的旗袍他尤其满意,罗恩在镜子前为你戴上了项链,细心地为你拨开了颊边的碎发。 “很漂亮。” 你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还有罗恩微笑的嘴角,脑子里却总是回想起刚刚那个alpha惊恐的脸,听到罗恩的夸赞也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 就在你分神想着事情的时候,罗恩又在你耳边说了什么,你没有听清,眼睛凝在了镜子映出的一角。 镜子里映出的走廊上匆匆走过一个穿着黑衣、个子高挑的人影,你心神一震。 ……康纳? 你向镜子走近了一步,想要看清楚那个人影,却措不及防撞进了罗恩冷幽的眼神里。 “姐姐在看什么?” 你被吓了一跳,强自镇定地解释:“没有,我只是想仔细看一眼项链。” 好在罗恩并没有深究,他示意店员将项链和衣服都包起来,而你也早就找不到那个酷似你丈夫的背影。 康纳已经死了,你亲眼看着他咽气的,只是一个背影,想什么呢?你自嘲地低下头。 罗恩搂着你的腰出了店门,他上下打量着你沉闷的眉眼,开口问道。 “姐姐喜欢那条项链吗?” 项链?你意识到那是你刚刚随口捏的借口,沉默地点点头。 “姐姐喜欢的话,就带着它去见我父母吧。” 罗恩看着呆呆的你,捏了捏你脸:“我们不是说好了吗?后天我带你回家。到时候把阿嬷也带上好吗?姐姐也好久没有见她了。” 你无法拒绝。 天之骄子alpha他×劣质基因omega你06 最近你老是做一些混乱的梦。 有的时候,你会梦见小时候的自己,小小的女孩攥着阿嬷的衣角,看着风月公馆进出的人,看着他们的眼神逐渐从好奇到不怀好意。 然后便是罗恩,梦里的罗恩总是穿着你们第一次见面时那整齐的制服,以一副薄情又自私的贵公子面目出现,霸占你,又在你怀孕之后抛弃你。 大着肚子的你想去找阿嬷,却总是被困在原地,看着阿嬷的背影越来越远…… “呼——” 你被吓醒了,看了一眼床头的时钟,又到了吃早饭的时间。 果不其然,房间响起了女人温和的询问声:“温妮小姐,您起来了吗?” 起床之后,你食之无味地咽着早饭,罗恩不在,偌大的房子里,这些忙碌的佣人全都围着你一个人转。 “温妮小姐,罗恩少爷要求您用完早饭一小时后和他视频。” 又来了,你朝温声细语的女beta点点头:“我知道了。” “温妮小姐,罗恩少爷……” 你被念得有些头疼,无奈地说:“能不能让我休息一会儿,先不要提罗恩。” 温妮小姐温妮小姐温妮小姐…… 自从和罗恩搬到了这里,你总是能听到他家里的佣人这样叫你。 第一次来到这里时,佣人就用一种隐晦而暧昧的目光看着你,毕竟你是罗恩小少爷带回家的第一个omega。 你也曾在起夜的时候偷偷听到他们的议论。 “那个omega,温小姐,罗恩小少爷要带她回家吗?” 几人心知肚明“回家”的意思,黑夜里呼吸轻缓,不知道谁笑了一句:“可是我听说了,温小姐的养母是做皮肉生意的……而且温小姐还没办法怀孕……” 你听到她们心照不宣的笑声,咬紧了牙关,最后还是默默地转身离开。 毕竟你和罗恩是这么不相配的两个人,所有人都默认是你使了手段勾引了罗家的小少爷,好像你生来就下贱。 在他们眼中,你好像被罗恩吃定了,罗恩让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 事实也的确如此,用过早饭之后过一个小时,你便按照罗恩交代下人的和他通话。 镜头里的罗恩衣着光鲜,好似刚从什么名流宴会上下来,刘海全都梳了上去,显得眉目舒朗,多了几分成熟。 你恍然意识到,罗恩很快就要成年了。 这有钱的公子心里几多算计,虽然一口一个“姐姐”亲昵地叫你,坏事却是照做不误,都让你差点忘记他今年甚至没满二十了。 另一边的罗恩看出你的心不在焉,嘴角一沉,这是他不满的征兆。 “今天心情不好?” 你眨了眨眼,勉强扯出一个笑容:“没有,就是在家里有点闷。” 想到这个空荡荡的房子和那些若有若无的打量你的目光,你忍不住开口哀求罗恩:“白天的时候,我能不能出去逛逛……” 话还没说完,罗恩干脆利落地打断了你。 “不行。” 他的脸色有些阴沉,看着你失落的眼神,声音很冷:“乖乖待在家里等我回来。” 你被罗恩的眼睛看得心里发寒,细瘦的肩膀瑟缩了一下,敏感地察觉到罗恩的心情很不好。 谁又惹他了? 你想得没错,罗恩今天的心情的确很糟糕。 他买回了你和你那个短命鬼前夫的家,今晨的时候鬼使神差地去了一趟。 那里处处是你们生活的痕迹,罗恩就做在客厅的布艺沙发上,几乎可以想见你和康纳是怎么相处的。 在你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就知道,你会对那个短命鬼beta温柔地微笑,笨拙天真地撒娇,而这些都是你从来不曾给予罗恩的。 尽管他已经标记了你,成为了你唯一的alpha,你却总是想从罗恩的身边逃走,他心里知道,只要哪一天他放手,你一定会毫不留情地扭头走开,没有半分留恋。 所以,他一定、一定要更用力地抓紧你才行。 罗恩看着屏幕里你素白的脸,犬齿愈发地痒,脸上倒还是可以维持平静的模样。 “记得把药吃了。”罗恩说,“晚上有医生过来做检查。” 你讷讷地点头,像一个漂亮乖巧的人偶。 罗恩今天下午很早便回来,一回来便把你带到床上放肆地肏你,先是让你口了他一次,又脱光了你的衣服把你压在床上。 在床上的时候,罗恩要求你把腿环在他的腰上。 “夹紧。” 他掐着你的雪臀一下比一下重地往里撞,把你的脑袋撞得晕乎乎的,完全成了一团浆糊,罗恩要你做什么就做什么。 他欲望的沟壑似乎怎么也填不满。 你搂着罗恩的脖子呻吟,因为口交和做得太久的缘故,声音都有些嘶哑,难受地把头埋在罗恩的脖颈里。 “轻、轻一点。” 简直像是跟他撒娇似的,罗恩看着你水光潋滟的眼睛还有被他撞得晃悠悠的乳球,埋在你身体里的性器又胀大了几分,闷哼一声,将阴茎送进了你狭小的生殖腔口。 罗恩的手摸到了你的胸,这里的触感又软又嫩,近几日来似乎在他的日夜爱抚下有变大的趋势,更得他的喜欢。 在你小声断续的惊呼声里,罗恩插到你的生殖腔里,一次入得比一次深。 而你只能在罗恩毫无节制的索取中低低地哭泣,又一次被罗恩射了一肚子精液。 做到最后即使有信息素的催情效果,你的身体也分泌不出多少水液,罗恩才恋恋不舍地放过你。 你不敢动,罗恩的性器还在你的身体里,牢牢地堵着那些他射进去的黏糊糊的精液。 他摸着你的肚子,那里是雪白平坦的。 “肚子难受吗?”他明知故问。 你违心地摇了摇头。 罗恩吻着你的嘴角,语气轻柔,却让你感到不安:“忍一忍,姐姐要全部吃下去才行。” 你想起罗恩每天要你吃的药,还有频繁的房事,觉得自己更像笼中困兽了。 过了很久,罗恩才抱着你去洗澡,亲了亲你疲惫的眉眼。 如罗恩所愿,医生检查出你怀孕了,和他细细地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 “孕期前三个月要避免同房……” 他的眼神落在你脖领的红痕上,意有所指。 …… 攥着检查报告,罗恩告诉你生日那天,他要带你一起回罗家。 你垂下头摸着自己的肚子,月份尚小,完全无法看出里面有一个孩子。 你和罗恩的孩子。 怀孕的感觉很新奇,可是想到孩子的父亲,想到他对你的禁锢,想到你的未来,你心里说不出地恐惧。 在你不知道的时候,罗家已经因为你怀孕的事情闹得天翻地覆。 面对自己日渐佝偻的父亲,年轻的罗恩异乎寻常地冷酷。 “温妮怀孕期间我会去军队工作,孩子和母亲就拜托你们照顾了。” 一个来历不明的omega,竟然想要做罗家继承人的夫人?! 罗父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儿子,挺拔,俊俏,天资聪慧。 可是向来让他骄傲的继承人却把天份用在了侵吞自己老子的权力上,只为了让那个迷昏自己的omega名正言顺地成为罗家的女主人。 “父亲不用担心。”罗恩转了转手指上刚刚戴上的戒指,另外一枚静静地躺在他口袋中的红丝绒盒子里,“温妮肚子里的孩子有百分之九十的概率是极优alpha。” 现在……他该时候去接自己的小omega回家了。 天之骄子alpha他×劣质基因omega你07 罗恩在生日的前一天带你去见了阿嬷。 你看见阿嬷身体健康,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而她见到你和罗恩一起出现,罗恩还搂着你的腰,明白了什么,在你临走之前细细地叮嘱你:“保护好自己。” 回去的路上罗恩看出了你兴致不高,摸了摸你的肚子。 “开心一点,婚礼上姐姐还是可以见你的阿嬷。” “前提是宝宝和妈妈都要乖乖的,知道吗?” 结婚,你从没想过自己和罗恩能走到这一步,甚至,你的肚子里还怀了罗恩的孩子。 对于你来说,不管是婚姻还是孩子,这些都是束缚你的枷锁。 你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戒指,亮闪闪的,足以把一个来自红灯区的omega包装得光鲜亮丽。 有了这些,罗恩可以更加名正言顺地霸占你。 他本可以不用做这些,你在心里安慰自己,起码你知道罗恩一定是喜欢你的。安慰很浅薄,但至少让你在这种半囚禁的生活中好受了一些。 罗家为罗恩办了一场隆重的生日宴,罗恩在今天正式宣布成年,也准备名正言顺地接管家族的事务。 罗恩正在人生中风华最盛的时候,身形挺拔又高挑,明亮的灯光照亮他的脸,清俊的眉眼间有隐隐的锐气。 如果说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罗恩像是冰雕的少年,现在的他则更像即将出鞘的宝剑。 生日宴上的每一个人都可以闻到你身上信息素的味道,那是罗恩对你的标记,这意味着你是罗恩的omega。 你还被罗恩带到这种场合来,几乎被默认为罗恩未来的伴侣。 出生到现在,你还没有见到过、听到过这么多人恭维你。 你甚至有些恶意地想,如果宴会结束之后,他们知道你是什么人,会不会懊恼到想把今天的记忆全都删掉才好。 华丽而光鲜的门厅让你想起风月公馆,门口和内里挂着昏暗的、暧昧的灯,那些灯光和宴会上明亮的光束截然不同,就好像你现在的心情,自觉好像闯入了一个光怪陆离的奇怪世界。 你撑不住自己脸上的笑脸,抓着罗恩的衣角小声哀求:“我想去花园里透透气。” 罗家有一个漂亮的大花园,进门的时候你瞥见过,人烟稀少,正适合一个人独处。 你看着罗恩的样子真是可怜巴巴的,罗恩偷偷捏了捏你的耳朵,看见你痒得瑟缩了一下。 “半个小时,等会儿回房间等我。” 你读懂了罗恩幽暗的眼神里隐晦的暗示,却乖巧地没有反抗。 在满园花香的大花园里,你遇到了一个预料之外的人。 来人身形高大,体格健壮,随你出来的安保几乎是在他靠近的一瞬间就警惕了起来,却在看见他的面容不约而同地后退了一步。 高大的男性alpha从树干之后走出来,你才看清楚他的面容。 “你就是那个罗恩带回来的小omega,柔柔弱弱的,长得倒是我那心高气傲的弟弟会喜欢的样子。” “这是大少爷罗曼。”随你一同出行的下人小声提醒你。 你在第一次见面时就对面前的alpha感到不喜,这种对女性omega轻蔑的、不屑的打量视线,童年的时候你在风月公馆的客人身上见过很多次。 几乎是肯定的,你能读懂罗曼眼神里的潜台词。 ——看啊,就是这个看起来唯唯诺诺的小omega,你可是有好手段,能把罗恩迷得五迷三道的,把你娶回家当老婆。 成为罗恩的omega也就这点好处,无法撼动的绝对的继承人地位让你可以不必在乎罗家其他人轻佻暧昧的目光。 出乎意料的是,罗曼并没有因为你的慢待生气。 在你不动声色地打量他时,罗曼也在悄悄地看着你。 凭心而论,他觉得你确实有几分迷住罗恩的资本。 杏眼弯弯,娇怯怯的面容和乌黑的发都让你在人群种格外不同,罗曼想,难道你就是用这张漂亮的脸蛋蛊惑了罗恩,才让罗恩甚至连你是个小寡妇也不在乎,忍着非议也要和你结婚。 想到你那个早逝的丈夫,罗曼的嘴角勾起隐秘的笑容。 “预祝你和我弟弟新婚快乐。” 你看着在你面前突然大笑的alpha,不解地皱起眉,脸上的表情却在下一刻僵住了。 罗曼只和你说了两句话便转身离开,没什么特别的,吸引你注意的是从暗处走出,随着罗曼一起走远的另一个男人。 康纳?康纳怎么会在这? 你恍惚了一瞬,几乎想要伸出手抓住男人的衣角,却在那人陌生冷淡的视线中猛然清醒过来。 那不是你的康纳。 他们的五官的确很相似,但细细一瞧还是能看出不同。 你停下了迈出一半的步子,站在原地目送二人远去,连自己的反应全被陪着你的佣人尽收眼底了也不知道。 这个世界上会有这么像的人吗?还是说,其实康纳有个你不知道的弟弟或哥哥? 冷静下来之后,你又觉得有些奇怪,和你死去的丈夫长得如此相像的一张脸出现在罗曼身边,很难不让人怀疑这是一场针对你的阴谋。 你怀着惴惴不安的心回去,脑子里始终忘不了那个长得像康纳的beta。 宴会还没结束,罗恩就已经上来找你。 你没开灯,昏暗的房间里突然来了人,差点吓了一跳。 罗恩瞟了惊慌的你一眼:“怎么不开灯?” 说话间他走近了你,坐到了床边。 安静的空间里,你和罗恩之间细细的呼吸互相交织着。 距离你的小腹显怀还有一段时间,罗恩的手覆上你的肚子,温热的,你没躲。 “今天肚子难不难受。” “有一点想吐。”你说着,感觉到罗恩的手有往上摸的趋势,连忙抓住他的手,“我、我想睡觉了。” 罗恩眯着眼看你,你水汪汪的眼睛满是怯怯的哀求。 “睡吧。” 在你松了一口气后,罗恩的嘴角挂上恶质的笑,温热的大掌不仅没有从你的小腹上移开,反而向上摸,摸到了你柔软的胸。 “让我检查一下姐姐有没有涨奶。” 即使是怀孕,罗恩对你依旧欲望不减,医生交代前三个月你们不能同房,罗恩便从你身上的其他地方得到满足。 一直到你的胸前的红梅被吸肿,腿间的皮肤都要被擦破,罗恩才堪堪抱着你闷哼一声,发泄出来。 像个娃娃一样被罗恩来回摆弄的你以为自己终于能睡了,窝在他怀里闭上了眼睛,下一秒却被罗恩捏住了下巴。 你不知道自己又哪里惹罗恩不高兴了,懵懂不安地看着他。 满足之后,罗恩的声音还带着沙哑的情欲:“今天在花园里遇到我大哥了?” 你知晓今天发生的事情一定都被佣人告诉罗恩了,想到那个beta,心里一惊,但仍旧镇定地说:“我没有和他说话。” 罗恩对你的回答还算满意,想必你们之间的对话也早就有人一五一十地告诉他。 “我抱着你睡。”罗恩爱怜地摸着你的脸,仍不忘警告你,“以后离他远一点。” 罗恩不知道罗曼身边那个beta的事情,你心里的不安稍稍缓解了一些。 趁着罗恩的欲望刚刚得到满足,你试探性地问他:“明天能让我出去吗?我只在附近待一会儿……” 在放你自由这件事情,罗恩有着异乎寻常的冷酷。 “这段时间我在军队,好好待在家里。等我回来再带你出去。” 你失望地垂下眼睛,罗恩抚摸着你的长发,动作极轻柔,却蕴含某种温柔的威胁:“听话好吗?你现在是孕妇,我会经常回来陪你的,嗯?” 说完,罗恩便凑过来吻你,直吻得你喘不过气来。 “姐姐再帮我一次好不好……” 他摸了摸你的嘴,食指暧昧地碾摩着…… 有的时候,你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在一开始的时候就不应该向罗恩屈服。 从审讯室、地下室,到罗恩的别墅和现在的罗家,你兜兜转转还是被困在罗恩身边,连一丝一毫喘息的机会都没有。 再这样下去,你真担心自己会被关疯掉。 …… 你本以为花园里的事情会这样简单过去,没想到接下来一段时间,你总是在各种地方不经意地遇到那个beta。 罗恩去了军队,在罗家你最常去的地方就是那个花园,有的时候甚至能在那里发一下午的呆。 第二次,那个beta就是这样找上你,而罗恩派来保护和监视你的人并不会关注罗曼身边平平无奇的保镖,他们只会和罗恩交代,罗曼又来找你了。 “汉特是我在孤儿院遇到的,长得很像我的一个熟人,所以我让他来我身边工作了。” 罗曼朝你笑了一下,这个叫汉特的beta与你短暂地对视,眼神闪烁。 他像一只温顺而沉默的忠犬,静静地随主人离开,从头到尾都没什么存在感。 在众人都离开的时候,你独自一人掏出了被攥得起皱的纸条。 “可怜的omega小姐,你想离开吗?我想我们可以做点小小的交易。” 天之骄子alpha他×劣质基因omega你08 罗曼绝对不怀好意,你几乎可以肯定,自己无意中卷进了罗家继承人之间的明争暗斗。 一开始,你并不想理会罗曼和汉特。 即便汉特长得很像康纳,甚至,按照罗曼所说,汉特出身孤儿院,他和康纳极有可能有血缘关系。 可是这件事情根本由不得你决定。 罗曼捏住了你的软肋,他拿你对康纳的感情作注,打赌你不忍心供出和康纳长得如此之像的汉特,也赌你迫切地想要离开罗恩。 你进退维谷,时间久了更加心情郁郁,肚子一天天大了起来,却没有见到孩子的母亲丰腴多少。 罗家的佣人们总是见到你在发呆,一个人静静地坐在花园的石椅上,几乎要和那片花海融为一体。 风一吹,似乎也要和那些凋零的花瓣一样随风散去。 罗恩自然知道你想离开,几乎每个晚上他都会从军队里风尘仆仆地赶回来。 家庭医生说omega在孕期最好能得到alpha的安抚,如医生所说,罗恩的信息素能让你得到短暂的安眠,但是在漫长的白天,大多数时候你总是闷闷的,情绪不高的样子。 直到后来,罗恩回来几乎成了你唯一的盼头,因为只有这个时候你才被短暂地允许在他的陪伴下出门透透气,这使你愈加有种自己就是罗恩豢养的小宠物的错觉。 …… 罗恩回来的时候,你正坐在床头发呆,怀里抱着一只玩具熊。 那只玩偶是罗恩送你的,和人几乎等身,你喜欢这个玩具熊毛绒绒的身体,蓬松的毛能够温暖你时常冰凉的身体。 你维持着看向窗外发呆的姿势,乖乖地抱着玩具熊等着罗恩回来,这一幕让罗恩的心软和下来,他从背后抱着你,深深嗅着你身上的香气。 “今天怎么这么乖。”罗恩亲昵地将你拢到怀里,握住了你的手。 有点凉,罗恩皱了皱眉。 “冷……”你抱紧了小熊,往罗恩的怀里贴近了一点。 天黑了,屋子里暖烘烘的,你却总是觉得手脚发寒。 罗恩用自己的体温为你暖着手脚,因为怀孕的缘故,你的手脚肿了一些,罗恩仔细地为你揉捏着:“很难受?” 还没等回应罗恩,你就感觉到胃里升起一股极强的恶心感,连忙推开了罗恩。 吐得累了,你抓着床头的柜子气喘吁吁。 你的身子微微有些发颤,罗恩摸到了一手的冷汗,脸色沉下来:“我带你去医院。” 因为生病,你的脑袋昏沉沉的,只模糊地听见医生说了些“心理问题”“多陪陪她”,罗恩一边听,一边拿乌沉的眼神瞥着难受的你。 玩具熊被你抱得更紧,你苍白的小脸上有掩饰不住的憔悴。 罗恩本来以为这是你乖顺听话的表现,如今才明白,你总是喜欢抱着这只玩具熊是因为你没有安全感,又总是精神紧绷。 你像是温顺的小动物一样回答着医生的问题,罗恩看着你乖巧的样子,不由想起来你在康纳面前甜笑的模样,心里涌上了诡异的烦躁。 老老实实待在他身边就这么让人难受? 回到家中,吃了药的你很快就因为困意昏昏欲睡,但是罗恩亲了亲你的后颈,你就反射性地解开了衣服。 你低下头,看着罗恩制住你动作的手,一愣。 “不做吗?”你迷茫地问。 自从胎像稳定以后,罗恩时不时地就会缠着你抒解欲望,你已经习惯在床上主动脱下衣服。 罗恩本该对此感到欣慰,因为你彻底地被他驯服,成为了他乖巧的小妻子 可是今天,罗恩却拢住了你的衣服,眼神幽深地看着你。 “生病了就好好休息。”罗恩声音轻缓地说。 “唔。”你眨了眨眼睛,有些紧绷的身体微微放松。 他换了一个姿势,避免睡觉的时候让你压到肚子难受,温柔地拍了拍你的后背。 “不要怕……睡吧。” 罗恩顿了顿,亲亲你的嘴角:“我喜欢你……” 你不习惯罗恩突如其来的温柔,有些奇怪,但困意实在抵挡不住,最后还是沉沉睡去。 罗恩开始放松对你的人身限制,至少在有他的人陪同的情况下,你可以走出罗家了。 但你已经压抑了太久,即便出门也不知道自己能干些什么。 那次生病就像是身体给你的警告。 撑过艰难的孕期,你生下了一个alpha,罗恩为他取名罗赛因。 和他基因残缺的母亲不同,罗赛因和他的父亲一样,是一个极优alpha。 罗赛因长得更像罗恩,但是却继承了你的黑发和黑眼睛,还在襁褓时就又有一副惹人喜爱的面孔。 生了孩子之后罗恩陪伴你的时间更长了,可是你却总是提不起精神来,对这个极像罗恩的孩子,你也并没有多少母爱。 终于,在你的精神愈加迟钝萎靡之下,罗恩让人带你去看了心理医生。 你对看医生这件事已经习以为常了,不过这次遇见的医生是一个温柔的女性omega,一进门就朝你温柔地微笑,还是让你不自觉地愣了一下。 “我需要和病人单独交流,你们先出去。” 跟随你的警卫们犹豫了一下,这位omega医生不赞同地看着他们,始终不肯退让。 无奈之下,警卫们只好选择妥协:“可以,但是我们要看到房间的实时监控。” “温妮小姐,我们也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 你在心里暗暗嗤笑,什么安全,明明是怕你趁机跑了。 医生让你平躺在床上,在你身上用了仪器:“温妮小姐先睡一觉吧。” 你虽然奇怪这是什么检查,但还是顺从地闭上了眼睛。 只不过还没等你陷入深度睡眠,你就被人摇醒了。 “温妮小姐,温妮小姐!” 睁开眼,你看见了医生的脸,还有一张…… 汉特? 医生声音冷静干脆地对汉特说:“监控录像已经替换了,预约时间大概是三小时,时间有限,你们要抓紧了。” “温妮,向你正式介绍一下我自己,我是汉特,康纳是我的哥哥。” 汉特跟你说,他们俩是在康纳出事前不久相认的,在此之前,康纳从来不知道自己有一个双胞胎弟弟。 康纳出事的时候,他遇到了点麻烦,被人弄进了牢里,因此你也不知道他的存在。 “是罗曼把我从牢里弄出来的。” 提到康纳,汉特的眼神有些黯淡,他继续解释说:“罗曼之所以要把我从牢里弄出来,就是因为他知道了你和罗恩的事……他要我接近你,让你帮他做事,扳倒罗恩。” “但我不会这么做。我哥哥是一个很好的人……他很爱你……如果他现在知道你被罗恩这样强迫,他一定也希望我能救你,让你离罗恩远远的。” 起初你不相信汉特,直到汉特拿出了他和康纳的合照与视频。 照片里,康纳清秀的脸微微笑着,让你的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 “公馆的事也是他捣的鬼。”汉特咬牙切齿地说,“罗恩他就是一个变态、不择手段的神经病。” 提到公馆,你想起了阿嬷,生完孩子,你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她了。 “阿嬷,她还好吗?” 汉特叹了口气:“罗恩为了留住你,一直把她拘禁起来。” “时间有限,温妮,我们只有这一次机会把你和她带出来,如果被罗恩发现……” 汉特说这是你唯一的逃跑机会,你的心跳越来越快,视线移向窗外,那里是湛蓝的天空和蓬松的云。 …… “时间到了吗?温妮小姐还没出来?” 警卫揉了揉眼睛,指着屏幕:“温妮小姐还在睡。” “等等!不对!“ “外面已经下雨了,房间里怎么可能还有阳光!快打电话给罗恩少爷!告诉他温妮小姐不见了!” 等到警卫匆忙跑了进来,房间里早就已经空无一人。 * 罗恩是在军队办公的时候接到了你逃跑的消息。 近日他正忙着处理升军衔的事,要不然他一定会亲自陪你去看医生,也不会给你逃跑的机会。 桌角上摆着一株折下来的栀子花,和你信息素的味道很相似,在你不在的时候,他需要嗅着这些香味才能安定下来。 在得知你逃跑以后,罗恩的脸色一下子阴沉下来,他手背上的青筋危险地凸起,死死地捏着那迭照片。 照片里,那张和你死去的前夫康纳极像的面孔让他怒极反笑。 竟敢拐跑他的omega! 他目光阴沉地盯着桌角的栀子花,冷笑一声,将随身携带的手枪上膛。 在他离去之后,照片散落了一地,皮鞋重重地碾过,在那张令罗恩暴怒的面孔上留下显眼的鞋印…… 天之骄子alpha他×劣质基因omega你09 你并没有跑出多远。 在候车站的大厅上,你看见了醒目的新闻。 视频里,一个身形瘦削的女人形容狼狈地被警察带走了,那是你的阿嬷。 汉特骗了你,以他的能力根本没有办法救阿嬷出来,那只不过是为了带走你编出的说辞。 你没有办法放弃养育你长大的阿嬷,最终,你还是要向罗恩妥协。 即便你不妥协,汉特也带不走你。 候车站里响起纷乱的脚步声,你推了一把面前的beta。 “再不走就来不及了,罗恩不会放过你的!” …… 在罗恩找到你的时候,你已经平静地接受了自己的命运,只希望汉特可以跑得越远越好,你已经不能再多连累一个人了。 门“吱呀”一声打开的时候,你抱着玩具熊,迟钝地抬起眼皮,看着脸色冰寒的罗恩。 罗赛因就躺在旁边的小床上,咿咿呀呀地想要找你抱抱。 看见父亲来了,他更加兴奋,伸出手想要你抱抱他。 “妈,妈妈。” 你看着他粉雕玉琢的小脸和笨拙的动作,却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 罗恩一步一步走近你,身上带着隐忍的怒气,脸色冰寒,在灯光下冷白的肤色让他看起来更像一尊没有人气的冰雕。 浓郁的信息素的味道在整个房间里弥漫开来,罗赛因作为alpha自然感受到了,他停下对你执着的呼唤,呆呆地看着罗恩,也被父亲身上山雨欲来的气息吓住了。 这时候你才有了一丝反应:“你吓到罗赛因了。” “难为你还记得罗赛因。” 罗恩神情冷酷,居高临下地睨了你一眼,声音寒得像冰:“我还以为你早就忘了自己还有个儿子。” “怎么,一见到和那个短命鬼长得像的beta,连自己的孩子和丈夫也不要了?” 罗恩得到的是一阵冗长的沉默。 很久,你才抬起头和罗恩淬火的眸子对视,眼神亮得不像话。 “你觉得自己像是我的丈夫吗?我们的关系,你觉得像夫妻吗?” 你难以控制自己心里呼之欲出的委屈,声音尖锐:“从头到尾我根本没在你身上感受到尊重,我只是你的奴隶,你的宠物。你想做我的丈夫吗?你明明只想控制我,因为你从骨子里就觉得我们是不平等的。” “你从来都看不起我。只不过恰好,我这个小玩意儿得你喜欢。你喜欢我,就算我不愿意也必须留在你身边,这就是你想要的!可是你有问过我的想法吗?” 很好。 罗恩的嘴角牵扯起僵硬的笑容,心里堵塞得慌,一字一句地说:“你就是这样想我的。” 你气喘吁吁地看着他,眼神里有倔强、恨意,唯独没有喜欢。 你们之间诡异地静默了一会儿。 “把罗赛因抱出去,还有,关上门。” 在门外大气也不敢喘的下属擦了一把冷汗,连忙把罗赛因抱走了。 门合上了,这像是某种危险的信号,罗恩逼近了你。 “你说得没错,我就是这么一个烂到骨子里的人。” 罗恩伸出手,摸到了你脸侧滑腻的肌肤,你想躲开,被罗恩掐着下巴转了回来。 他直视着你,缓缓摩挲着你的脸,让你不由自主地抱紧了自己怀里的玩具熊,企图获得一些安全感。 慌乱间,有什么东西轻飘飘地滑落在床上。 那是一张照片,在罗恩的视线落在上面的那一刻,你脸上的血色尽失。 是康纳的照片,被你一直小心翼翼地藏在玩具熊里。 你喜欢抱着玩具熊,是因为……你把它当成了康纳。 对于罗恩来说,这张照片简直是赤裸裸的羞辱,像引线一样瞬间点燃了他的怒气。 他用力地捏着你的下巴,食指轻佻地摸过你害怕到颤抖的嘴唇,有那么一瞬间,眼神是讥诮的。 “我的妻子,在我的床上想着别的男人,真厉害啊。” 他细细地抚摸你的唇,你的脸颊,你的眉骨,像是要将你此刻惊慌无助的样子全都牢牢地刻在脑子里似的。 “你说我没有把你当成妻子,那么你呢,你有哪一天把我当做丈夫吗?该不会我们做爱的时候,你也在想着那个短命鬼——” “说啊!想着他能让你高潮吗?!” 你觉得罗恩已经疯了。 比起他口不择言的羞辱,更让你害怕的是他脸上扭曲的表情,又妒又恨,狰狞似恶鬼。 “罗恩,你、你冷静一点。” 他听不进去你在说些什么,红血丝像蛛网一样蔓延在他的眼底,怒到极致他反而静了下来,动作轻柔地抚上你的脸。 “为什么要我冷静,你也知道我会发疯的,对不对?” 他摸到了你眼角蓄出的泪珠,如往常一样轻哄,却让你觉得阴恻恻的,不寒而栗。 “别哭了,小心把眼睛哭坏了。” 他像嘶嘶的咧着毒牙的蛇。 罗恩也不想这样对你,但谁叫你总是对那个beta念念不忘。 原本,他已经打算多予你一些自由,可事实证明,一旦他放手,你就会毫不留情地离开他。 罗恩怎么会让你离开他呢,他可是爱你爱得要死…… 既然如此,不如把你永远地关起来,让你再也没有办法逃跑。 你感到颤抖和恐惧,哭着和罗恩说:“你不要这样……我害怕……我以后再也不想他了……” “骗子……” 罗恩拍了拍你的脸,这是一个极其轻蔑和不屑的动作,你措不及防地被罗恩推倒在床上。 先是衣料的摩擦声,然后便是金属皮扣解开的声音。 罗恩像是在品尝你鲜活柔软的肉体,连同那些恐惧不安的情绪。 他粗暴地搅着你的舌头,你用尽力气推拒,只摸到了他胸膛温热的肌肤。 那里——在你的掌心之下,有一颗心在急剧地跳动着。 你死死地捏着玩具熊,这几乎已经成为你下意识的动作。 罗恩动作急躁,令你头晕目眩的信息素的味道向你席卷而来,你是罗恩的omega,在强烈的信息素的作用下,你更加无法反抗。 异物入侵的感觉很强烈,但是被信息素诱导发情的你却很快容纳了这悍然入侵的肉物。 罗恩肏得又深又重,手臂勾着你的膝盖弯将你拖过来,使你被迫向他张大你的双腿,做出一副承欢的姿态。 你的眼里蓄满了泪珠,泪水滴在玩具熊蓬松的毛发上,玩具熊的毛发黏成一缕一缕的。 罗恩如今不再压抑自己的欲望,这就是标记的好处,仅仅只是释放一些信息素,就足以让他直直地捣进你的生殖腔里。 “呜呜呜……” 你忍不住小声地哭出来,因为过度粗暴的性爱,时不时发出吃痛的抽泣。 你向罗恩求饶:“我错了罗恩……呜呜呜……肚子好撑……” 罗恩在你的哀求声里肏得越发狠了,整个身体都黏了上来,你被挤压在玩具熊和罗恩之间,一下一下,罗恩的性器在你身体里激烈地抽送,噗嗤作响。 嫩穴被搅出了白稠的汁水,越来越强的酸软感让你本能地绷紧了身体。 罗恩闷哼一声,低头看着你箍着他性器的小穴,每一次你的身体在细微颤动时,那里都跟着收缩,紧得罗恩想马上射出来。 “别夹!” 他在你被揉得肿大的屁股上重重一拍,视线对上了你因为羞耻而别过去的侧脸。 “不是讨厌我吗,姐姐怎么还能被我操到高潮?” 罗恩说着,忽然停下了动作,嗤笑着看了一眼被你抱着的玩具熊。 你的泪水,还有高潮的时候喷出的水都浇在了上面,小熊被糟蹋得不成样子,和你的下身一样,泥泞极了。 在罗恩停下的时候,你本能地想要逃跑,却被他扯着腿拉了回来,玩具熊也在你松手的一瞬间掉到了散落一地的照片上。 罗恩的视线随着动静落在了那堆照片上。 “看着那堆照片。”罗恩阴恻恻地说,“让他看着,你是怎么被我肏得发骚的。” 那堆照片好像彻底开启了罗恩身上某种暴虐的开关。 他亢奋地将手指伸进你的嘴里,指尖刮过里面脆弱的黏膜,模拟着性交的姿势玩弄着你的舌头。 你们换了一个姿势,罗恩分出一只手掐住你的腰,让你跪趴在床上,从后面将阴茎对准你的小穴捅了进去,不停地抽插着。 “出去……你出去……” 你崩溃了,对着那堆照片,你觉得死去的康纳好像真的在看你和罗恩做爱似的,难受地大哭:“我不要和你做了,你走开!走开!” “你和他用这个姿势做过吗?他操你操得有我爽吗?” 你不回答,别过脸不想要看见康纳的脸。 可是罗恩却掐住了你的下巴逼你一直看着康纳的小脸,一边肆无忌惮地侵犯你,一边不厌其烦地问你,声音越来越响。 “是不是被我肏更爽?嗯?” “姐姐的胸都是被我揉大的,你看,今天没有喂宝宝,姐姐的奶头上有乳汁呢……” 到最后,你觉得自己要被罗恩做死了,精液、汗水、奶汁……一股一股的,全都混杂在一起,溅湿了床单。 罗恩抱着你不知疲倦地做,湿漉漉的性交让他兴奋,他咬着你的奶头,吮吸着里面的汁水,阴茎不断传来酥麻的快感,这是他做得最畅快的一晚,抽出来的时候,那挂着水的阴茎都已经微微发颤了。 而你早就哭到沙哑,双腿合都合不拢,被欺负得糟糕极了,跟被人用坏的性爱娃娃一般狼狈。 这副模样完全是被他糟蹋出来的。 想到这里,罗恩诡异地感觉到自己的心砰砰直跳,在用性爱凌虐你之后,他一反常态地温柔了下来,亲了亲你单薄的眼皮。 “乖……乖,不哭了,老公再射最后一次。” “对不起,对不起宝宝,再忍一下,老公让你舒服……” 这次酣畅淋漓的性爱让罗恩意识到一件事。 你说得没错,你们的关系的确不像夫妻。 丈夫不会对妻子有着这样畸形的爱,更不会因为妻子的目光一刻不落在自己的身上就暴跳如雷。 如今,他终于可以将自己那些阴暗的想法付诸实践。 除了他,你不必再见别人,即使是你们的儿子罗赛因。 他会完完全全地占有全部的你,这使他感到满足。 ——完—— 表里不一的瘟疫医生x异类不祥的你01 传闻达克镇的森林里住着一个红头发的魔女。 她克死双亲,还在达克镇的水源里下毒,恶毒地诅咒每一个饮用溪水的人,致使瘟疫大面积地流行,死伤无数。 人们试图猎杀她,却总是被狡猾的魔女逃脱。 直到达克镇来了一个带着鸟嘴面具的瘟疫医生,他以高超的医术拯救了达克镇的镇民,也破除了魔女的巫术,将邪恶又阴险的她囚禁。 黑暗的、不祥的魔女,最终被代表正义和光明的一方消灭,这本该是一个无聊又俗套的睡前故事。 在这混乱的、人命犹如草芥的失序社会里,为了提振人心,类似的故事广为传播。 你本该淡然以对,如果……你不是故事中的魔女的话。 * 很小的时候你的父母就因为瘟疫去世了,在他们去世之后,你身上魔女的象征就再也掩饰不住。 那头柔顺的、颜色鲜艳的红头发给你惹来了无穷无尽的麻烦,尽管有着姑姑的庇佑,人们依旧变着法子地排斥你、欺负你。 你不止一次在黑夜里听到姑姑低低的啜泣。 因为在家中藏了小魔女,达克镇里没人愿意要姑姑,眼看着姑姑就要熬成一个老姑娘。 瘟疫在这个平静的小镇上愈加肆意横行,不知道是谁先指认你以巫术破坏了镇上的水源。 在被镇民当作瘟疫之源塞进铜牛里活活烤死之前,你逃了,一路向北逃进了满是毒虫和猛兽的森林里。 漫长寒冷的夜晚,森林里时不时传来野兽低低的咆哮。 黑暗里,你看不清方向,狠狠地跌了一跤,摸到了一手湿润粘腻的土。 不止是泥土的腥味,还有隐隐约约的铁锈味。 尖锐的刺痛感传来,月亮从乌云中露了出来,借着稀薄的月光,你看见了刺进皮肤的荆条和黏糊糊的血。 血肉斑驳的膝盖成了压倒你的最后一根稻草,你摸着树干坐下,一个人在黑暗的夜里小声地哭泣着。 莫德就是在这个时候发现你这只受伤的小兽的。 隐隐的月光之下,你柔亮的红发很显眼,蜷成一团的身体因为哭泣而细微地颤抖。 瞧他发现了什么?一只落单的红色小鸟。 在那阵不急不缓的脚步声传来时,你被吓了一跳,误以为是追你的镇民来了,反射性地想要逃跑—— “啊!” 你没有站稳,仰面摔在了树干边。 “不要害怕,小姑娘,我没有恶意的。” 你呆愣愣地看着那年轻的男人在说话时呼出的水雾,因为天气寒冷的缘故,男人纤长的眼睫上甚至结了薄薄的一层霜。 他蹲下了,你因此更加清楚地看见了男人的面容。 和他干净的声线一样,男人长了一张俊秀柔和的脸,即使在极寒的冬日,嘴唇也是红润的,你注意到他高挺的鼻梁上有一颗小小的痣,在白净细腻的皮肤上显得很秀气。 你怀疑自己遇到了天使。 男人看了一眼你的膝盖,温柔地说:“你的伤口需要处理,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帮你。” 也许是担心你不相信他,男人指了指远处,那里隐隐约约能看见一栋齐整的小木屋。 “我就住在那里。” 你从来没有听说过达克镇的森林里还住着这样一个年轻俊秀的男人,人们都将这里称之为死亡之地,是只有恶魔才能安然居住的地方。 但是你已经顾不上这么多了,拒绝了眼前的男人,迟早你会因为失温和失血死在森林里。 * 小木屋立在溪边的一块空地上,和森林其他地方的幽暗诡异不同,这里意外地像一处仙境。 “你是我在达克镇遇到的第一位病人,小艾莉。” 男人细心地处理你身上的伤口,动作小心而温柔。 你看见了那挂在墙上的银质面具、黑色长袍和大沿皮礼帽,面具上有着和乌鸦极像的尖喙,眼睛的部位镶嵌着光滑的红玻璃镜片。 刚刚你才和莫德交换了名字,现在你又知道了莫德是个医生。 “我顺着溪流过来的。”莫德一边烧水给你洗澡,一边和你聊天,“现在到处都是瘟疫,死的人很多,我听说这边的小镇上瘟疫流行得很厉害,就和我的朋友一起过来了,这里也是他的家乡。” “可惜我的朋友在路上去世了,只给我留下这栋小木屋。” 原来莫德不是达克镇的人,你裹着暖融融的毯子,看着莫德为你上上下下忙碌着,小声说了句“谢谢”。 “去洗个澡吧,小心不要让伤口沾到水。” 你这才发现自己赤裸的脚丫踩脏了莫德的地毯,羞得整个脸都涨红了,小跑着离开的时候还听见了莫德隐约的笑声。 浴帘只是薄薄的一块布,你洗得小心翼翼的。 等你出来的时候,那块被你踩脏的地毯已经被好好地收起来,你局促地站在浴帘的旁边,莫德给你拿了他的衣服,厚实的外套将你牢牢地包裹起来,纤细白皙的小腿却还露在外面。 莫德正在铺床,他看了一眼站在浴帘旁边不安的你,说:“今晚你睡在这里吧。” 洗去一身泥污,你更加像一个精致的洋娃娃,红发打湿了,微微翘着卷,衬得那粉嘟嘟的脸和明亮的眼睛更加生动可爱。 他捡来的红发小鸟意外的可爱漂亮。 等到把你完全安顿好,莫德才试探性地问你。 “艾莉,虽然这个问题有些冒昧,但是……你一个小姑娘,为什么要一个人跑到森林里来?你知道的,这里到处都是毒虫和猛兽,很危险的。” 你神色黯淡地告诉莫德,因为镇上的人都觉得你是魔女,想要烧死你。 “他们觉得只要杀了我,瘟疫就能结束了。” 你越想越伤心,声音带上了哭腔,泪珠一颗颗顺着莹白的脸颊落了下来。 “唔。” 在你呆呆的眼神里,莫德轻轻地拭去了你眼角的泪珠,这是一个有些过分亲昵的动作,可是他做起来却很自然。 “不要哭了……如果艾莉不介意的话,我可以收留你。” 你讷讷地点头,有善良的好心人愿意庇佑你,你求之不得。 莫德低下头,嘴角露出淡淡的笑容。 他为什么提出要收留你呢? 大概是因为……你红发之下雪白的皮肤和懵懂的眼睛让他的心跳微微加快,这种感觉很新奇。 上一次,他的神经如此兴奋,还是用尖刀破开人体苍白浮肿的肉体时,被割开的还在跳动的血管慢慢涌出鲜红的血液。 血和你的发,都是红色的……都一样的让莫德移不开视线。 你在温暖的烛火中慢慢睡着了。 莫德低头看着你睡得粉润的脸,指尖似乎还残留着那湿润的触感,泪液是温热的,在他的皮肤上慢慢蒸发,他摩挲了一下指尖,感觉到一股微微的痒意顺着皮肤一路钻进了肉里。 * 你在莫德家住下了,虽然很奇怪莫德为什么要住在森林里,但一想到这里远离瘟疫也远离人群,你又觉得住在这栋小木屋里也很好。 不过时间久了,你还是有些孤单。 莫德经常需要出门,有的时候是去行医,有的时候是去买你喜欢吃的熏肉和鸡蛋。 一个人独处的时间久了,你便想出去看看,不过在出木屋后不久,你就差点被一条毒蛇咬了。 莫德回来后知道了,摸了摸你的头发:“外面太危险了,艾莉不要乱跑让我担心好吗?” 你实在感到无聊,询问莫德下次能不能带你出去。 “不去达克镇,我想去别的地方……我会好好藏好头发,没有人会认出我的,他们肯定都以为我死了。” “艾莉,不要任性。”莫德叹了口气,神色严肃地告诉你,“外面的瘟疫很厉害,离开这儿你会死的。” “还有你的头发,万一不小心被人发现怎么办,他们会杀了你的……只有待在我身边才是最安全的。” 莫德直视着你,向来温柔的眼睛却又不容反抗的严厉,他再三强调你必须留在他身边,仿佛只要你踏出这个小木屋一步就会马上死去。 出去的要求被拒绝了,你沮丧地垂下眼睛,莫德什么都好,就是总是喜欢关着你。 在那之后你和莫德两个人又独自在小木屋生活了一段时间。 某一天,在莫德离家的时候,你听到了门外的呼救声。 在小木屋的门外躺着一个伤痕累累的人,腿上似乎被猛兽尖锐的牙齿咬过,伤口深可见骨。 男人昏了过去,被你艰难地拖了进来。 托福莫德是一个医生,你才能够为男人处理好伤口。 在男人即将醒来的时候,你用兜帽盖住了自己显眼的红发。 男人虚弱地告诉你他叫霍姆,天黑的时候追着一只兔子误入这片森林,不小心迷了路,差点被猛兽咬死,幸亏你救了他。 莫德还有几天才能回来,经过几天修养之后,霍姆的精神好了很多,和你说的话也变多了。 “外面的瘟疫怎么样,死的人多吗?”你随口问道。 霍姆回答:“福森镇上已经没有瘟疫了,来了一个戴着鸟嘴面具的医生,他把大家都治好了。” 福森镇就在达克镇的边上。 你感到深深的疑惑,明明瘟疫已经被解决,莫德为什么还要告诉你外面的瘟疫更严重了,不许你出去呢? …… 傍晚的时候莫德才回到家。 你让霍姆睡在了自己的床上,莫德看见了,先是一愣,随即紧紧地皱起了眉头。 “他是谁?” 莫德的语气有点冲,你第一次见温柔斯文的莫德生气,有些心虚地说:“是在森林里迷路的人,我、我不能见死不救。” 你以为解释过后,善良的莫德能够消消气,事实却一反常态地有些诡异。 莫德在切带回来的黄油面包,在你松了一口气时突然冷漠地说:“这个家伙,他把我们的房子弄脏了。” 有那么一瞬间,你觉得莫德的表情很阴冷,过白的皮肤让他像苍白的恶鬼。 表里不一的瘟疫医生x异类不祥的你02 你觉得莫德是真的生气了,尽管如此,身为医生的他还是耐心地为霍姆疗愈。 直到某一天清晨,你醒来的时候发现霍姆不见了。 莫德告诉你,霍姆想要回家,他亲自送霍姆回去了。 你有些失落,太久没有出这片森林,你还想知道更多关于外面的消息,霍姆为什么要不告而别呢? 莫德静静地注视着你,那张素白的小脸上,微微下垂的眼角让你圆圆的眼睛显得更加可怜无辜。 你的神情一如初见的时候那样懵懂而天真,一看就是没有经历过多少风霜的小镇姑娘。 可是这样被他精心娇养的天真的小鸟,也会有向往蓝天,奔向自由的一天。 想到这些,有什么东西从沸腾的血液和发痒的胸口呼之欲出。 …… 莫德在收拾他的长袍,掸了掸上面似乎并不存在的灰尘,他们当医生的总是有些洁癖。 “啊!” 你兀自沉溺在失落当中,没注意到装扮好的莫德向你走近了,夸张的鸟嘴面具吓了你一跳。 “艾莉,你想出去吗?” 你惊魂未定,听到莫德轻轻地问。 鸟嘴面具、大礼帽和黑色长袍将他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你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只能看见那在阳光下闪烁着微芒的玻璃镜片。 “……我可以出去吗?”在短暂的惊喜过后,你迟疑着向莫德确认。 在你期待的目光中,莫德点了点头。 小木屋出现了闯入者,说明它已经不安全了。 * 莫德让你带上兜帽,用纱巾遮住面容。 纱巾上有一股淡淡的香气,像是草药,很好闻。 “为了防止瘟疫入侵你的身体。”莫德解释说,顺手递给了你一根棍子,“你需要伪装成我的助手,不要让人看见你的脸,更不要让人发现你的头发是红色的。” 天气有些闷热,纱巾和厚重的兜帽让你有些喘不过气来。 你跟在莫德的后面,难以想象将全身包裹起来的莫德是怎样忍受这样燥热的天气的,这一身装扮奇异而怪诞,如同收割人命的死神一般。 莫德带你去了福森镇,和霍姆说的一样,小镇上已经几乎没有瘟疫患者了,只是零星有几个从其他地方逃难而来的人,他们听说福森镇上有一个厉害的医生,于是孤注一掷地前来寻找活路。 你还是第一次见到莫德治病的样子,即使在达克镇上,你已经见过很多次罹患瘟疫的人,却还是被他们的惨状吓得不轻。 平躺在床上的人浑身散发着浓烈的恶臭,神智不清,嘴唇翕动着说些你听不懂的话,全身几乎都被诡异的炭黑色覆满,时不时抽动着身体。 那人似乎认得莫德,在床上瞪大眼睛激烈地挣扎着。 “鬼……鬼……死……” 穿上黑袍的莫德异乎寻常地沉默,面对瘟疫的惨状,他似乎已经淡然处之,熟练地用棍子检查病人的身体。 “救不活了。”在面具的遮挡下,莫德的声音有些变调的嘶哑。 面对着病人亲属的哭求,他的语气平静中透着冷漠。 “再不处理的话,大家都要死。” 在女人低低的哭泣中,莫德拿出了一把锋利的刀子,划破了病人已经变得乌沉的皮肤。 尖刀在烛火下泛着冷芒,伴随着凄厉的惨叫,浓稠而腥臭的血液滴滴答答地流到了盆里。 你被吓住了,在燥热的天气出了一身的恶汗。 等到血液都快凝固的时候,躺在床上的病人咽气了,双眼如死鱼一般瞪大。 而那一身黑袍的操刀人——莫德,他只是很随意平静地将尖刀上的血液擦拭干净,摘下皮革手套,仔仔细细地清理着自己手背上的皮肤。 那双手白皙细腻到有些苍白,就是这样一双手,在刚刚稳稳地操着刀,动作堪称优雅地结束了一个人的生命。 “尸体需要焚烧。”结束一切后,莫德交代女人。 与其说莫德是一个医生,不如说他是一个收割病人生命的死神。 离开了带着疫病的空气,莫德在你面前脱下了鸟嘴面具和大礼帽。 “得了瘟疫的人都要这样死吗?”你仍沉浸在刚刚恐怖诡异的画面里,忍不住问道。 等着尖刀划破皮肤,血液流干而死……莫德像这样结束了多少个生命? 只有死亡才能结束瘟疫吗?你不明白。 “这只是拔除瘟疫必须要采取的手段,我只是在清理一些肮脏污秽的东西。”莫德语气淡淡地说,“死亡是为了更干净、更美好的世界。” 你既为莫德话里的意思感到震撼,又心惊于莫德冷淡的表情,这让你回忆起莫德第一次见到霍姆时,脸上的表情也是这样,让你觉得心里发寒。 你皱紧眉头,渐渐感觉到纱布闷得你喘不过气来:“对不起,莫德,我、我有点难受……能让我一个人待一会儿吗?” 得到莫德的允许之后,你扶着墙走到了小巷里。 在巷子里你遇到了一个长得和霍姆有几分相似的女人,走近了,你听见了神色憔悴空洞的女人嘴里念着什么。 “霍姆……儿子……” 你正要上前,路过的男人将形容枯槁的女人扶回了家里。 “希菲,不要太难过了。霍姆已经死了这么久,你还有两个小儿子……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身体会受不了的。” 霍姆怎么会死,莫德不是说他送霍姆回家了吗? 你感到混乱又惊慌,联想到莫德提到霍姆时脸上阴冷的表情和他操着尖刀、带着面具的诡异模样,脑海里慢慢浮现出一个恐怖的猜想。 ——会是莫德杀了霍姆吗? 因为恐惧,你从小巷子里逃跑了,余光瞥见莫德正在街道上和一个中年男人说话,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一如既往的温和亲切,却让你感觉到惊悚。 趁着莫德在和别人说话,你跑向了通往镇外的小路。 纱布被慌乱的你跑掉了,一双修长白皙的手将它捡了起来。 莫德紧紧地攥着纱布的一角,跟随而来的男人疑惑地看着他。 “莫德医生,你怎么了?” 莫德不紧不慢地戴上自己的鸟嘴面具和大礼帽,压抑在面具之下的声音粗涩,却带着淡淡的兴奋。 “没什么,只不过是发现了一只逃跑的小鸟罢了。” 莫德将手上的棍子支到地上,不紧不慢地朝着镇外走去。 男人看着一身黑袍的莫德,他听镇里的人说,莫德医生是从溪水尽头的庄园来的,父亲是那一带的大领主,家中有数不尽的地产还有华丽的城堡。 就连他操刀的样子和走路的姿态也是优雅的,那根木棍到他的手中也像贵族们镶着宝石的手杖。 你逃啊逃,终于逃到有人烟的地方,刚刚松了一口气,却被人们团团围住。 “是魔女,魔女回来了!” “散播瘟疫的恶魔,她死而复生了!” 你竟然跑回了达克镇! 面上空空荡荡的,你终于发现自己遮脸的纱巾在慌乱中掉了下来。 蜂拥而至的人群和他们带着恨意的眼睛让你害怕不已,连忙想要扭头逃走,却被人拉扯着拖了回去,连带着那头显眼的红发也出现在人们面前。 那鲜艳的红色更加刺激了被瘟疫逼疯的人们,在你惊惶无助的眼神里,镇民们大喊着:“把魔女塞进铜牛里烤死!去除瘟疫!” 你狼狈不堪,被人推搡到了地上。 “我不是魔女,呜呜呜……” 看看他的小鸟在离开他都遇到了什么? 人们唾弃她、欺负她…… 小鸟美丽的红发在撕扯间被弄得乱七八糟的,如同鸟窝一般,湿润的眼睛无助地看着朝她施暴的人们,不停地发出难过的啜泣。 直到小鸟看见了他,那双无辜又可怜的眼睛才重新燃起了希望。 “莫德……莫德……救救我……” 小鸟哭着向他哀求,纤细又柔软的手颤抖着摸到了他的黑袍子,那脆弱的模样让莫德在面具之下的眼睛满足地眯了起来。 就像他们第一次相遇那样,可怜又无辜的少女在向他求救,殊不知自己招惹了怎样一个冷漠又薄情的魔鬼。 面对已经发疯的人们,你不得不向莫德求救。 一见到那标志性的鸟嘴面具,躁动的众人渐渐平静下来,不知道谁先大喊了一句:“医生、医生,救救我们!” 你攥着莫德的衣角,在人们灼灼的目光中更加害怕地贴近了莫德的身体:“救救我……我不想死,莫德。” “我错了,我再也不乱跑了。” 面具之下,莫德冷漠的视线隔着血红的玻璃扫视着人群。 一张张虚弱而枯槁的脸,其中有不少人身上已经出现了瘟疫留下的痕迹。 瘟疫已经浸透了这个小镇。 莫德的手隔着皮质的手套爱怜地摸着你的长发,如同情人之间温柔的爱抚。 你的身体在他的抚摸之下颤抖得更加厉害,这让他的神经异常地兴奋。 莫德轻笑了一声:“艾莉,你身上沾了脏东西,需要清洗干净才行。” “如果你不听话的话,我也帮不了你,知道吗?” 死里逃生的感觉让你气喘吁吁,闻言,你闭了闭眼睛,温顺地抱紧了莫德。 表里不一的瘟疫医生x异类不祥的你03 你一路紧紧地拽着莫德的衣角,生怕他在半路上就将你抛下。 众人看着你被莫德带走,莫德告诉他们,他有办法消除瘟疫,前提是他们要将魔女交给他处置。 这一切都是魔女的错,是魔女在他们的水源里下毒,是魔女给他们下了恶毒的诅咒,在莫德带走你时,人群中有人高喊了一句:“杀死魔女!” 莫德对此没有反应,而你因为恐惧死亡,更加用力地抓紧了莫德,圆钝的眼睛里满是湿漉漉的哀求。 你第一次知道莫德在城外还有一个住处。 那是一座用黑色岩石堆砌而成的小型城堡,合上门的那一刻,所有的声音被隔绝在外,阳光也被小窗户分割成好几块。 视线很昏暗,在燥热的天气里,这座古堡潮湿而阴冷。 走进古堡的深处时,你感到一阵克制不住的眩晕,抓着莫德的手渐渐支撑不住地垂下来。 “莫德……”你虚弱地呼唤着,在耳边忽然而至的嗡嗡声中,倒进了他的怀抱。 …… “滴答。” “滴答。” “滴答。” 醒来之后,你先听到的是水滴落下的声音,随即感觉到周身异常的寒冷。 昏黄的烛光里,你看见了莫德俊秀冷淡的侧脸。 银质的鸟嘴面具和大礼帽被他端正地放在了石台上,他正低着头,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手中的棍子,今天去找你的时候,木棍上沾上了泥水,他的动作专注而仔细,认真地确保自己的所有物光洁如新。 “莫德?” 你扶着自己胀痛的额头轻轻唤了一句,在水流的滴答声中听到了铃铛的脆响。 丁零当啷的动静回荡在古堡里,你愣住了,低头发现自己的脖颈、手腕和脚踝上都带上了细细的链子,精致的链条上缀着小巧的铃铛,只要你稍微一动,这些铃铛就会发出声响。 更要命的是,你身上不着一物,只勉强用长发遮盖住部分的身体,而你的周围是一个大大的金色鸟笼,身下是柔软的床垫和羊毛毯。 你又惊又怕,想用羊毛毯包裹住自己的赤裸的身体,动静吸引了莫德的注意,他起身朝你走来,嘴角含笑。 “艾莉,你醒了。” 你看着向你走近的莫德,感觉到一股深深的寒意涌上心头。 莫德嘴角的微笑和呼唤你的声音是温雅的,可是他隐在黑暗处的面孔却让你觉得他是形容可怖的恶鬼。 你不该招惹他的,更不该在招惹他之后妄图逃跑。 懊悔已是无用。 你裹着羊毛毯子蜷缩在鸟笼的角落,警惕地看着走近笼子的莫德。 在莫德将笼子打开的一瞬间,你试图逃跑,却被早有准备的莫德掐着腰拖了回来。 手掌之下颤抖的、温热的皮肤和过速的心跳让莫德觉得你更像一只惊惶无助的幼鸟。 你在莫德冰蓝的眼睛里瑟瑟发抖,霍姆的死、发疯的瘟疫病人和巨大的笼子让你的理智濒临崩溃,你不管不顾地挣扎,最后却只能气喘吁吁地放弃。 你甚至害怕地哭了:“莫德……求求你,放我出去好不好,我不想待在笼子里。” 莫德动作轻柔地抚摸你的脸,轻轻吻去你眼角的泪珠,可是他却毫不留情地拒绝了你的请求。 “城堡外面到处都是想要你死的瘟疫病人,只要你踏出去一步,就有数不尽的人想要烧死你。” 你哭得红肿的眼睛再次落下泪来,莫德的表情在你的泪眼里渐渐模糊,你迫切地哀求莫德:“你带我走好不好,我们回小木屋,那里是安全的,呜……” 你在哀求一个因为你的泪眼而兴奋的魔鬼。 莫德温柔地打断了你:“不行。” 他抱着你,说话的时候你能感觉到莫德心口的震动,越来越快,越来越兴奋。 “今天艾莉不是想要逃走吗?” “我……” “因为知道是我杀了霍姆,所以艾莉很害怕,想要离开我,不是吗?” 你慌乱地辩解道:“我只是害怕了,我知道错了……我不会再逃走的!” “真漂亮,我的小艾莉……”我可爱的红发小鸟。 莫德答非所问,抚摸着你赤裸颤抖的身体。 带着皮革手套的双手掰开了你细瘦的腿,你被迫仰倒在了床垫上。 “不要……莫德……放开我好不好……” 你无谓地哀求着,在莫德的抚摸和亲吻之下手脚发软。 身体越来越热,你无力地仰着头,脆弱而雪白的脖颈暴露在莫德湿热的亲吻之下。 “我不会怪你的。”莫德温柔地注视着你,声音轻软,可是那肌肉线条尽显的手臂却牢牢地抓住了你,你挣脱不开,在莫德身下虚弱地喘着气。 “热……唔。” 他的脸上露出满足的笑靥,鼻梁上那颗小痣令他看起来更加的纯澈无辜,莫德顶着这样一张脸将你吻得喘不过气来。 像是胜利的捕猎者一样,莫德的眼睛发亮,瞳孔烧红:“我知道你会逃跑只是想错了……所以现在,乖乖听话。” “我这么喜欢你,还救了你。所以艾莉报答我也是应该的……对不对?” 你当初怎么会相信莫德是一个善良的好心人?明明在他千方百计地阻挠你出小木屋时,你就应该醒悟的。 他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坏家伙。 你会死的……你真的会死的…… 莫德在皮革手套的外面抹上了奇怪的粘液,先是用手拨开了你两片娇怯怯的阴唇,细致地摸着,然后你便感到下身开始古怪地发热发痒。 你咬着牙,试图想要抵御那阵奇怪的痒意,却被莫德嗤笑着送了两根手指进去。 莫德耐心细致地抠挖着,确保粘液留在了你的身体里,方才用手指在你的甬道里缓缓抽插起来。 双腿之间那隐秘的、湿淋淋的肉花开始慢慢地分泌出水液。 莫德的手指退出来的时候,那些粘腻的水液在手套上勾连出细细的银丝。 “唔……” 如此淫靡的场面让你咬着唇,忍不住发出羞耻的轻吟。 痒得快死了……你觉得自己的下身正在不断痉挛挽留着什么,渴望莫德的手指能够重新回来。 你难受地扭动着,哀求莫德:“我好难受……莫德,呜呜呜,救救我……” 莫德也忍得辛苦,他压抑着情欲,声音沙哑地说:“再等一会儿,水还不够多……” 莫德扶着那粗大的,和他温润俊秀的脸极度不符的肉茎在你的阴蒂上细致又仔细地研磨,惹得你又颤巍巍地喷了好多水。 “啊!” 突然,莫德闷哼一声,沉下腰强势地撑开了你的甬道。 笼子里传来隐秘而粘稠的撞击声,你身上的铃铛也开始激烈地作响。 莫德似乎忍了很久,一进去就不管不顾地开始动作起来,你薄薄的小肚子被撑起暧昧的弧度,整个人像是暴风雨中的一叶小舟,随着莫德的动作软绵绵地无力呻吟。 “慢点……慢点……” 稚嫩的甬道第一次承受这样庞大的肉物,却无师自通地绞缠着。 粗长的肉茎在熟透的肉花里快速地进出着,莫德觉得自己好像泡在了一汪甜蜜的水里,又软又嫩,舒服极了。 你不知道自己到底吞下了多少次浑浊的男精,只知道随着药物的作用毫不节制地缠着莫德索取,像是被他的肉物牢牢地钉死在偌大的鸟笼里似的。 莫德吻着你白皙瘦弱的脊背,蝴蝶骨纤秀而美丽,让他总是怀疑你这里是不是真的会长出翅膀……不过那又怎样,美丽的小鸟已经被他一个人所占有。 想到这里,莫德又扶起自己勃起的肉茎,深深地埋进了你的甬道里…… “留在这里,永远地陪着我。” ——艾莉,我的女孩,我心爱的小鸟。 再多用些药,很快你就能忘记外面的一切,永远地留在他的身边。 莫德缓缓合上城堡的大门,鸟嘴面具压抑之下的声音带着淡淡的嘶哑。 “好好看着魔女。” 雇佣而来的哑仆恭谨地垂下头,在莫德远去之后,那股残留的麝香味才在仆人的鼻尖慢慢淡去。 天色暗了下来,隔着远远的,达克镇的人们可以在通往城外的小路上看见那栋静谧的古堡,形似一个巨大的鸟笼。 “据说那里关押着魔女,莫德医生每天都要去净化魔女。” “净化需要多久呢?” “也许是永远?反正——魔女不会有逃出来的一天。” ——完—— 家道中落的富家少爷x傲慢冷淡的大小姐 你讨厌家中为你安排的未婚夫。 作为新时代的女性,你接受过良好的教育,向往自由恋爱,可是却和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从小指腹为婚。 从头到脚,你的未婚夫叶黎平就没有招你喜欢的地方。 你喜欢的是有学识,能和你一起实现理想的青年,而不是叶黎平这个只是粗通文墨,一身铜臭的商人。 就连长相和气质也是,叶黎平浑身上下就没有招你喜欢的地方。 你从小身体不好,身子娇弱,叶黎平站在你面前,魁梧得像一座坚毅的小山。 比起你偏爱的斯文清秀的长相,叶黎平过于英武,蜜色的肌肤和手臂上凸显的肌肉线条总让你在他身边时感到强烈的压迫感,更不用说他那双像鹰隼一样的黑眼睛,在你看来简直既刻薄又阴冷。 你讨厌叶黎平,叶黎平却喜欢你。 你不只一次直白地表示自己对他的不喜,无论他怎样对你示好,你总是一副傲慢又冷淡的模样。 随手丢掉叶黎平送你的礼物,或是在答应他的约会之后转眼又带着陌生人在他面前言笑晏晏,冷眼看着他失落又伤心的模样…… 如此这般刻意磋磨他的行径数不胜数,都是为了让叶黎平识趣地放弃你。 可是无论你怎样恶劣地对待叶黎平,他都只会像一条狗一样无怨无悔地守在你身边。 “我不喜欢你,叶黎平……和一个不喜欢你的人在一起是不会幸福的,你明白吗?” 你无数次地试图打开叶黎平的心扉,希望他能够主动提出解除婚约,结果总是无功而返。 “没关系的……这个世界上哪有这么多两情相悦的事,只要我们结婚,我会对你好的……我们会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一对夫妻……” 和自己不喜欢的人在一起怎么会幸福? 他还在承诺着以后对你的好,你看着嘴角隐忍倔强的叶黎平,那双黑亮的眼睛满是对未来的向往和期许。 说着,他的脸上便露出细微的笑意。 那笑容让你觉得心底发寒,半点也没有对未来的憧憬,愈加觉得叶黎平是个不可理喻的疯子。 你违抗不了父母的命令,也得罪不起叶家,尽管厌恶叶黎平,倒也还能勉强忍受他出现在你的视线里,只要他不要自作多情地向你索取些什么。 可是叶黎平并不像表面看起来的这样好说话。 就算是一条狗,他也是一条危险的,领地意识极强的疯狗。 你偶然发现了叶黎平在暗中教训那些胆敢靠近你的男人。 和你在同一家报社工作的法语翻译,你对他有些朦胧的好感,他人爱笑,知识渊博,带着细边框眼镜,穿着长衫时身形笔挺又俊丽。 因此在他委婉地向你提出约会的邀请时,你没有拒绝。 在约会的咖啡厅里,你等了一下午都没有等到这位翻译先生,不由地有些懊恼,往日只有你放别人鸽子的份,什么时候被人这样戏耍过?顿时,你对这位先生产生的稀薄好感荡然无存。 几天之后,你在女子学校里又见到了这位翻译先生,从身边的人那里得知,这些翻译先生消失了几天,再出现的时候就向报社辞职了,据说是来你们学校应聘法语老师的。 凭良心说,这位翻译先生肚子里还是有些墨水的,你本以为以他的水平,担任一个女子学校的法语老师绰绰有余,没想到却看见他失魂落魄地从校长办公室出来。 你起了心思想要捉弄他,于是故意在出学校的路上堵住他。 谁知道这斯文的翻译先生一见到你就像老鼠见到猫一样脸色灰败恐惧。 “李、李小姐,借过……” 不等你叫他,翻译先生就慌忙地从你身边跑开。 你这才注意到,这位翻译先生崴了右脚,走路的样子一瘸一拐的很是滑稽。 “陈先生。” 你想从后面追上他,谁知道翻译先生一听见你叫他,跑得更快,狼狈不已的他甚至丢掉了自己手中的法语书。 周围女校的学生纷纷向你投来好奇的目光。 你长这么大何曾受过这种嫌弃,自然是要将这翻译先生前后的两张面孔弄个清楚明白,于是也迈着步子偷偷跟上去。 也就是在女校旁边的巷子里,你看见叶黎平教训翻译先生的画面。 身材瘦弱的翻译先生在叶黎平面前就像小鸡仔似的,在叶黎平的拳打脚踢之下毫无还手之力。 叶黎平在你面前一向是一副任打忍骂、忠诚无悔的模样,你何曾见过他这样暴戾的面容。 “我再警告你一遍,你如果再敢出现在李曼因面前,我打断你的腿,割了你的舌头!” 他阴恻恻地警告,在男人的痛呼求饶中,嘴角甚至露出了轻笑,眼底却翻滚着疯狂的恨意。 你隐匿在黑暗中,被这一幕吓得甚至差点喘不上气来。 …… 夜晚,你辗转难眠,脑子里始终挥之不去叶黎平带着森冷寒气的眼睛。 你埋在柔软的被窝里,裸露在外的脖颈突然感受到丝丝凉意。 你本以为是自己没有将窗户关紧,正犹豫着要不要起身,就听见了让你惊恐不已的脚步声。 有人闯入了你的房间! 你被闯入者吓了一跳,却不敢动作,也不敢呼救,暗中祈祷闯入你房间的只是一个想要偷东西的小毛贼,很快就会离去。 可是你失算了,在你愈加紊乱的呼吸声中,那人停在了你面前。 短暂的静默之后,你感觉到自己的身后贴上了一个温热的胸膛,那人上了床,从背后轻轻搂住你。 “曼因……小因……”耳边传来那人低哑的声音。 他真的很喜欢你。 小的时候他便喜欢你这个漂亮可爱的妹妹,大人们告诉他,这个可爱的小妹妹以后就是他的新娘子。 叶黎平很高兴,他喜欢你总是抓着他的衣角,奶声奶气地喊他哥哥。 小的时候总有调皮的小孩欺负你,叶黎平总是会站出来保护你,为了保护你,久而久之,他便练出一副你不喜欢的英武模样。 你一天天地长大,一天比一天美丽,渐渐长成了叶黎平心中高不可攀的明月。 他对你的喜欢与日剧增,又怎么会看不出你对他愈加明显的厌烦呢。 离开你的话,他会死的吧…… 所以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谁让你白日里的时候总是躲着他,叶黎平也只有这样做才能触碰你。 你想要解除婚约这件事,他是死也不会答应的。 想到你对白日里那个男人展开的笑靥,叶黎平更加用力地抱紧了你。 以你娇小的身型,高大的叶黎平能够完全将你摁在他的怀中,他如同瘾君子一般将脸埋在你的脖颈,呼吸着你的体香,身子因为难以抑制的兴奋止不住地颤抖。 他强迫你与他十指相扣,那双因为练武而粗粝宽大的手掌有厚重的茧子和明显的骨痂,手背上凸起的青筋显示着此刻他隐忍的心情。 他很想紧紧地抱着你,最好将你揉进他的骨血里,可是那样会打搅你的安眠,所以他只是温柔地拿手掌包裹住你柔嫩的手,十指相扣。 叶黎平害怕吵醒你,所有的动作都是小心翼翼的,可即便如此,他仍旧忍不住发出兴奋的低喘。 “曼因……曼因……我喜欢你……呃……” 你又惊又怕,出了一身粘腻的汗。 身后传来悉悉索索的动静,很快身后的男人就开始发出止不住的闷哼低喘,随之而来的还有危险而隐晦的皮肉摩擦声。 叶黎平一边套弄着,一边抓起你的手腕放到嘴边,从你修剪整齐的圆润指甲开始,一点一点地含进去,用尖尖的虎牙刮着你柔嫩的指腹。 他不敢在你身上留下痕迹,因此也只敢将你的指尖吸吮得发红。 在月光下,叶黎平盯着那抹淡淡的粉色,呼吸更加地急促,瞳孔也逐渐紧缩烧红。 早晚……早晚他可以光明正大地在你身上留下痕迹和烙印,可以挖掉那些爱慕你的眼睛。 你是他命定的伴侣,你们会一直一直在一起…… 发泄过后,叶黎平含着你的嘴吻着,直到那花苞似的嘴唇被他吻得熟透嫣红,他方才爱怜惜地抚摸着你沉睡的脸,放过了你。 在叶黎平起身离去的时候,你在黑暗中睁开了眼睛,那双弯月牙般俏丽的眼睛流露出止不住的厌恶。 尽管叶黎平在离去之前已经仔细抹去他来过的痕迹,你的后腰上似乎还残留着那粘腻的液体。 …… 在你以为自己一辈子都摆脱不了叶黎平的纠缠的时候,叶家出事了。 叶黎平一夜之间从天之骄子跌落为阶下囚,就算你不提,你的父母也忙于和叶家撇清关系,公然宣布李家和叶家从此断绝往来,你们之间的姻缘自然也不作数。 人渣富二代x虚伪贵公子x拜金捞女你01 人家都说漂亮的女人会骗男人的钱包。 如果上述结论成立,那毫无疑问,你就是男人和女人们最唾弃的拜金捞女。 你年轻、漂亮又嘴甜,最重要的是从来不会多作纠缠,你的人生信条大约是及时行乐——为那些男人,你付出年轻的容颜和肉体,但从来不死缠滥打,而这些有钱的男人,他们很乐意为这种近似于爱的虚幻感觉买单。 当然,你从来不会向别人承认你只是想从他们身上捞一笔的事实,实际上,你一直很好地维持着在爱情游戏里清纯无辜的形象。 你做捞女也是有原则的捞女,不做小叁,丑的不要,吝啬鬼更不在你的考虑范围之内。 就这样几年下来,你在那群富二代的圈子里从来没砸过口碑,他们将你看作一个有些观赏价值的花瓶美人,却不知道你把他们都当成自己的移动钱包。 不过最近,你遇到了一点小麻烦。 一个有钱的男人找上了你,提出让你勾引他的弟弟。 你虽然爱钱,但干这种事情具有极大的风险性,你深知自己有几斤几两,万一你沦为他们有钱人之间家族争斗的炮灰怎么办? “我知道你还有一双在医院里等着上呼吸机的父母。” 办公室里开着空调,你觉得温度过于低了,凉飕飕的冷气直往你的衣领子钻。 叫你来办公室的男人正是简家的大儿子简禹,他看人一贯是你熟悉的有钱人的模样,傲慢的、不屑的,却还要假作为你好的样子。 “宋小姐很缺钱,而我正好可以给你一大笔钱,比你能想到的要多得多。”矜贵而傲慢的男人睨着你,不紧不慢地说,“前提是……宋小姐需要好好完成我交代你的事情。” 凭心而论,这位简大少爷长得倒是你的理想型,俊美修目,戴一副无框眼镜,气质斯文。 只是这人一笑,唇红齿白地咧开温柔亲和的笑容,内里却总是瞧不起你,指不定肚子里藏了多少蔫坏的黑水。 你倒不至于被这种有钱贵公子的几句话就弄得自尊心受挫,只是见的人多了,心里知道自己玩不过他。 简禹拿捏住了你的亲人,如今你是不想答应也得答应。 “好。”你在他面前表现得温顺不已,像是任人搓圆搓扁的受气包似的,抬起头怯怯地看了他一眼,“希望简先生说到做到,不要伤害我的父母。” 你绝口不提钱的事情,你们之间就像默认似的,简禹递给你一张支票,你便乖乖地收过来。 简禹本以为要费一番周折,没想到你这么识趣,倒和背调的结果一样,有了钱你什么都愿意干。 “去吧。” 他难得真心实意地笑了笑,眼尾的一点红痣顿时生动起来。 * 好在这位简少爷出手很大方。 出了公司,你上网搜索了简禹的弟弟,出乎意料的是,简家的二儿子很神秘,网上除了他的名字和年龄,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看来也是个不好对付的主,你叹了口气,深觉自己的前途一片渺茫。 你想要钱,很多的钱,所以就算这位简小少爷是个性冷淡,你也得想方设法地爬上他的床。 正思考着大事呢,你的手机铃忽然响了起来。 你扫了一眼,是夏凌,你以前交往过的富二代男友之一。 “喂……有事吗?” “宋雨嘉,你今天去见简禹了?” 刚刚接通电话,那头就传来男人压抑着火气的声音。 你被他质问似的语调弄得不耐烦,都是要订婚的前男友了,当初大家也好聚好散了,夏凌有什么资格管你。 握着手机的你往周围扫了一眼,果不其然看到了一个穿着黑衣服鬼鬼祟祟的人影。 往日,对这些有钱又大方的前男友们,你向来是态度温和的。 顾客是上帝嘛,只是撒撒娇、卖卖痴,又不会少几斤肉。 只不过夏凌这回电话来得不巧,你心里正憋着火呢,当下也冷淡下来。 “你派人跟踪我?夏公子,咱俩处了这么久,我还不知道你有这种癖好。” 电话那头的男人静了下来,那细细的喘息声像是压抑着什么,你等了很久,才听到夏凌低低地说了一句:“我只是想见你一面……嘉嘉,你不要躲着我好不好……” 你叹了口气:“夏公子,我想这并不是你跟踪我的理由,如果你再这样的话,我也只能报警处理了。” “还有,总是和前女友联系不是一个好习惯,您的未婚妻知道了会难过的。” 听出你话里话外的抗拒,夏凌神经质似地喃喃:“嘉嘉,你回来好不好,我真的好想你……我会对你好的。” 搞笑,你最讨厌这些富二代的故作情深,家里有了这么漂亮的未婚妻还搞包养小叁那一套,纠缠不清的样子比你为了钱卖笑的时候还掉价。 你抬头,发现夏凌派来跟踪你的人已经消失不见,确认自己是安全的。 两年前遇到的那个分手不成反倒绑架你的傻叉富二代给你留下了深刻的心理阴影,好在夏凌虽然有点神经质,倒还没有变态到那个地步上。 “夏公子,我虽然爱钱,但是暂时还没有道德败坏到当人家小叁的地步,我们以后不要再联系了。” 结束和夏凌的对话,你呼出一口浊气,倒是打起了精神。 你这么多年在富二代圈子里不是白混的,简家小少爷简清据说才十九岁,也不过刚刚成年没过久的年纪,这种在女人堆里还没有浸淫多久的鲜嫩幼草最好骗了。 * 简禹是个行动派。 第二天就叫人塞了你一张机票外加一堆要背诵的资料把你送到了海边的一个小镇。 在抵达海边的别墅之前,简家派来协助你的女人susan告诉你,现在你的身份是留学韩国的留学生,跟着朋友一起去简清的party。 你好奇地问:“简清也在韩国留学吗?” “小少爷在伦敦读书。”susan瞟了你一眼,“简总本来想让你假装留英交换生的,但是你英文太差了。” 你被人贬了一通,倒也不恼,笑眯眯地和susan套着近乎:“韩国留学生好啊,我读高中的时候可喜欢看韩剧了,还有人说我长得像韩剧女主呢。” susan没有搭理你,也不知道是不是简禹交代了她什么,一到目的地,她就冷冰冰地说:“到了,进去吧,记得不要露馅。” 你下车之后,susan对着你的背影拍了一张照片,发给了简禹,和他汇报工作进度。 简禹点开了手机屏幕,朦胧的海雾中,你穿着简单的白毛衣和杏色长裙,秀丽的黑发盘了起来,一派温柔婉约。 他看着,不知不觉香烟烧到了头,被简禹随意地掐灭。 [以后不用给我发宋雨嘉的照片。]简禹回道。 你没想到简禹说的朋友其实是伪造的男朋友。 玩得倒还挺花……让你假装别人的女朋友,又跑去勾引他弟弟,难不成这个简小少爷喜欢人妻型的? 简禹给你找的这个假男朋友是简清的同学,和你接触过的富二代不同,李廷钰气质温吞,看着倒更像一个大学教授,相貌只是端正清秀,但胜在有书卷气,有些木讷,倒也可以理解。 别墅里满是烤饼干的香气和浓郁的酒味。 在嘈杂喧嚣的空气中,你一眼就看见了在车上端详过的照片的主人。 简清长着一副一看就很会爱人的模样,皮肤白,一双含情眼,鼻梁挺直,因为年纪小,下巴的线条上还有着淡淡的婴儿肥,整个人有种介于男人和男孩之间的性感。 你在脑海里仔细对比了一下他的照片,很快就下了结论,简清不太上镜。 凑近了,你还看见了他眼尾的一点小痣,和他哥简禹一样是淡淡的红色。 “简清,介绍一下,这是我女朋友宋雨嘉。” “你好。” 简清抬头看了你一眼,淡淡地移开了视线。 你向来善于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给男人留下深刻的印象,于是你在简清的视线完全略过你之前主动问好,杏眼弯弯,嘴角抿出一个羞怯的甜笑。 简清的视线终于落在了你的脸上,他的眼神极快地从你的笑眼扫过,也轻轻笑了笑。 “……你好。” 简清笑起来有些孩子气,但你要因此低估了他,那就大错特错了。 玩游戏的时候,这些人隐隐都以简清为中心,你暂时没有行动,只在暗处观察着。 如果说简禹像是表里不一的蛇蝎美人,简清就是一只慵懒的大猫,他与人相处松弛,却极有分寸。 有的时候,你和简清会在不经意之间擦过视线,又很快蜻蜓点水般掠过。 往往这个时候,你停在他脸上的视线会比他更久,就像在隐晦地传达一个信号——我对你有兴趣。 机会在酒瓶转到你的时候来了。 “……选择一位异性作为你今晚约会的对象。” 你在起哄声中指了指正在喝酒的简清。 本以为简清会拒绝,没想到他反而慢吞吞地掏出了手机,酒精熏上了他的脸,让简清看起来就像是个乖巧懵懂的弟弟。 “雨嘉姐姐,加个微信吧。” 在人群愈加兴奋的起哄声中,那一句甜甜的姐姐简直熏得人头晕。 人渣富二代x虚伪贵公子x拜金捞女你02 这会儿简清刚洗完澡,穿一身白色的浴袍,酒店昏黄的灯光似乎给他裸露在外的皮肤都打上一层金箔粉,他端坐在那,像一尊佛像一般。 这酒店是你特意做了攻略的,有情调,灯光暧昧,贵点就贵点,反正出钱的又不是你。 你从浴室里洗了澡出来,特意换上自己最喜欢的内衣,满意地看到简清的眼睛亮了一下。 他搂着你,低头在你被浴室蒸腾的水汽熏得粉红的脸上亲了一口。 “喝酒了?” 你在简清的怀里捏着他的手指,像是有点无聊的样子把玩着:“酒壮怂人胆,我可是第一次出轨。” 准确地说,是和陌生男人认识一个月就“出轨”。 …… 和简清的第一次约会是在一个晴好的周末。 你假作酒醒之后后悔,告诉简清昨天晚上你只是一时糊涂,有了男友再和别的男人约会实在不像样子。 简清似乎很体谅你的失约,委婉地告诉你不必在意。 对第一次见面的结果你还算满意,起码你可以确定,自己在简清脑子里一定留下了印象。 白天的时候你和李廷钰出去逛,在海边的小摊上,远远的,你又看到了简清。 李廷钰用眼神示意你他先走了。 你的心情有些古怪,虽然不是真的男朋友,但是李廷钰这着急把你往外推的样子可太像拉皮条的了。 迎着海风,你和简清打了一个简单的照面,互相走近彼此。 “雨嘉姐姐。” “一个人?”你装作漫不经心地问,在咸湿的海风里撩了撩耳边的碎发。 简清反问你:“雨嘉姐姐也是吗?廷钰没跟你一起?” “我迷路了,廷钰应该回去找我了吧。” 你面不改色地撒谎,拙劣的谎言像是为自己的刻意接近精心掩饰的借口。 简清笑开了,两颗尖尖的虎牙抵着下唇:“那可惜了,姐姐如果赶着回去的话,这么舒服的海风就吹不到了。” “我也不是很着急。”你看着简清的笑脸,也跟着笑了笑。 简清年纪本来就小,今天还穿了一身休闲的卫衣和牛仔裤,愈加像一个单纯腼腆的男高中生。 你们俩就着海风一起在沙滩边散步,路上遇到很多穿着比基尼的美女,他都目不斜视地躲过。 你和他并肩站着,简清也不知道用了什么香水,干净又清爽,那味道直往你的鼻腔里钻,好闻得紧,你忍不住深吸了一口,觉得自己好像吸年轻男孩阳气的女妖精似的。 傍晚的时候你们在海边随便找了一个餐馆用餐,之后便一起结伴回海边的别墅。 李廷钰不在,简清扭过头看你,状似不经意地说:“姐姐的男朋友还没回来吗,要不要发个微信问一下?” 你倒是忘了这茬,对于女朋友走失这件事,你和李廷钰都显得有点太淡定了。 “嗯……可能他又出去找我了?” 这时候的简清倒显出有几分狡猾来了,他没有追问你,只是在分别的时候笑着说:“姐姐明天晚上要听演唱会吗?” 这就是要继续约你的意思了。 你觉得自己好像一下子就从错觉中清醒过来,心里嗤笑一声,什么清纯的男高中生,简清这个人看来也和你一样没有什么道德底线。 太容易上钩反而没有意思了,你有些兴致缺缺,面上还是一派温柔甜美的笑容,欣然应允简清的邀约。 你和简清又单独出去约会了几次。 当然,这都是建立在瞒着你“男朋友”李廷钰的基础之上,期间,你发现了有人在偷偷跟踪你们。 你不知道简清有没有察觉,但是你明白这是简禹在无声地催促你。 假期快要结束的时候,你们一行人又在一起办了一次临别party,简清和李廷钰分别坐在你的左右手边。 海边的小镇不大,你和简清一起出门的时候被简清的其他朋友偶遇过几次,不过他们都默契地没有说什么,可见也是一群臭味相投的人。 见了你和简清、李廷钰坐在一起,甚至有人在暗戳戳地给你使眼色。对于这些私下里的眼神官司,你向来是不理的。 简清被人灌了很多酒,很快白净的脸上就飞上了红晕,眼尾一点红痣也显得更加诱惑。 “别喝了,醉鬼。”你拍了拍简清的肩膀。 甜酒香往你的鼻子里钻,简清转过头看了你一眼,眼神有些朦胧混沌。 “不喝了。” 他放下酒杯,支着脸看着喧闹的人群。 你今天背了一个白色的方块小挎包,人多的时候干起坏事来难免紧张,在简清捏上你的手腕时,你下意识地抓紧了包包的背带。 他握着你手的力道很轻,顺着你的腕线亲昵地捏了捏你的指尖,那里是你上次和简清出去约会的时候刚刚做的美甲。 你偷偷摸摸地收回手,藏进了袖子里,娇嗔似的白了简清一眼。 “我有点难受,想回去休息了。” 出别墅的时候,你刻意慢下了脚步,闻到了一股香水混着甜酒的味道,嘴角露出淡淡的、有些狡猾的笑容。 * “你什么时候和李廷钰分手?” 简清问窝在他怀里的你,捉住了你玩他指尖的手。 你不答,使着巧劲拍开了:“我新做的美甲呢,你不许动!” “小气鬼。”他转而摸了摸你嘟着的嘴,翻了个身将你压在了他身下。 “天天勾引我……” 他讲话拿着腔调,亲亲你的耳垂,又吻你的锁骨,解开了你的内衣扣子。 简清的手指修长,轻而易举地就能将你的胸全都包裹进来,软嫩的触感让他忍不住多捏了几下。 下身肿硬,他吻你的嘴,和你交换着缠绵的吻,掰开你的双腿挤了进去。 “唔……” 被撑满的饱胀感让你舒爽地呻吟了一声,眯着眼亲吻简清的下巴。 他脖颈上的青筋和下巴的线条明朗,在你吻了他之后,喉结滚动,更用力地抓着你的腿抽送了起来。 简清的动作有些莽撞,进去之后就忍不住捏着你的屁股猛力摆胯,进出之间噗嗤噗嗤的拍打声不断。 很快你就被逼出了泥泞的水,在简清身下放肆地尖叫着。 年轻的肉体,薄薄的腹肌,陷在他大掌里软嫩的白肉,汗水……这些都让你的神智迷醉。 做之前你喝了一点甜甜的果酒,都被简清吻了去,口水拉成银丝,在纠缠间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有点受不住了,你忍不住大喘气,躲开了简清吻着你的嘴,脸颊上传来湿润温热的触感。 嘴唇麻麻的,感觉都被他吸肿了。 简清闷哼一声,你里面又抽搐着绞了他一下,紧得他想射,深呼吸了一口憋住了。 你的耳边传来简清气息不稳的声音。 “里面这么会咬,和李廷钰做也这么骚?” 你说和李廷钰交往的时间短,还没上过床呢。 简清闷闷地笑了:“那和我才认识多久就上床……” 想了想,简清总觉得哪里不得劲。 他看着你迷蒙的盈满水雾的眼睛,低低地说:“我还是处男呢,姐姐。” 说实话你短暂地愣了一下,不知道该不该相信简清的话,他的眼角微微耷着,显得有些委屈无辜的模样。 不对,他是不是处男关你什么事!男人床上的话有什么可信的,万一他是想骗你负责怎么办? 约个炮哪这么多屁话,你往简清的性器上坐得深了一点,敷衍着简清:“那现在不是了。” 简清静了一下,猛地拍了拍你的屁股,摆着腰重重地顶进去。 “说,和外面的野男人分不分手?” 你小声而短促地尖叫了一声,抱着简清的脖子,埋在他的胸膛上呜咽着求饶。 “分分分!我分!别弄了,我腿软……” “臭流氓,都叫你别顶了,嘶——” 简清和你拉开了点距离,亲了亲你的鼻尖。 “爱撒谎的小骗子。”他噙着笑意说。 简清在床上有点恶劣,爱说骚话,体外射了以后还故意把精液抹在了你的嘴上,逼你吃进去。 “处男的精液好不好吃?” 你气呼呼地跑去洗澡漱口,又被他按在浴室里肏了一通。 他年纪小,精力旺,你实在有些招架不住,向他连连求饶,好不容易才让他放过你。 这家伙儿睡着的时候倒是乖巧得很,纤长的睫毛微微颤抖着,不知道做了什么美梦,像猫一样,半点看不出刚刚对着你禽兽的模样。 你偷拍了一张他的睡颜,想了想,你又拉下自己的肩带,半个白嫩漂亮的胸几乎都露在了外面,上面有星星点点的红痕。 角度满意了,你窝在简清的怀里自拍了一张,将两张照片都发给简禹。 你主动向苛刻的老板汇报自己的工作进度,等啊等,等到困了才得到回复。 [做得不错。] “假正经。”你看着手机嘟囔了一句。 抠门老板,像你这样优秀的员工难道不值得发点奖金意思意思? 你眼波流转,玩心顿起,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睡得香甜的简清,偷摸着给他的手指和脚趾都抹上了亮晶晶的指甲油。 人渣富二代x虚伪贵公子x拜金捞女你03 在简清醒来之前,你还偷偷地把他略长的刘海扎了起来。 早晨的时候简清就顶着苹果头造型亲你的脸颊,你刚刚睁开眼睛就被逗得咯咯直笑。 “找打!” 简清发现了,愣了一下,随即调情似的拍了拍你的屁股。 身下的热度冷却下来,他起床去浴室冲凉。 你坐在床头玩手机,出来的时候发现简清竟然没有把指甲油洗掉,他还向你比划着:“看看,你的罪证。” “这不是挺好看的……这瓶指甲油很贵的呢。” 你握着简清的手,咔嚓咔嚓对着自己的杰作拍了好几张照片才罢休。 “照片发给我。” 没过一会儿,你打开朋友圈就刷到了简清,没有文案,只有阳光下一双白皙修长的手,上面涂着粉嫩的指甲油。 “我涂指甲油的技术还不错嘛。”你自言自语,余光瞥见了简清的手机,屏幕里弹出来一条微信。 [交女朋友了?] 简清的后脑勺简直和雷达一样,偷瞄被他发现了,你装作若无其事地低下头。 他没有回那条微信,只是低头看了一眼朋友圈的评论,很快就把手机放进了口袋里。 低着头的时候,简清垂下的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纤长的眼睫根根分明。 * 你们俩都有些宿醉之后的难受,回去的时候简清叫了个代驾,你老老实实地任他抱着,缩在他的怀里昏昏欲睡。 到海边的别墅时,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了。 你恍然意识到简清在国外留学,那岂不是很快就要回伦敦?他要是跑了,你的任务就完成不了,简禹拿你父母开刀怎么办? 想着,你在简清离去之前扯了扯他的衣角。 “嗯?”简清哼出有些疑惑的鼻音,低头看着你。 你假作扭捏地仰头看他:“简清,我要是去英国玩的话,你能招待我吗?” 简清读懂了你隐晦的暗示,淡如湖水的眼睛升起一点兴味,他牵起了你的手:“明年吧,今年我休学了。” …… 你和简清的关系,唉,说实话怪得很,不像男女朋友,可却总是在一起鬼混。 回去之后李廷钰这个男朋友自然就不起作用,你便老老实实地和简清说你俩分手了。 这下简清便更加无所顾忌起来,回到h市的时候经常约你出来玩。 他待你倒也不错,名牌包包和珠宝到处送,在床上也挺合拍。 处久了你甚至摸索出了简清床上的癖好,他喜欢后入你,喜欢你穿兔子内衣对他发骚,正面进来的时候喜欢埋胸吸你的奶尖…… 但问题是——这些只能说明简清喜欢和你上床,你们俩每次约会最后都逃不过去酒店过夜。 仅仅凭着炮友关系,你连简清在h市的家在哪里都不知道,更不要说盗取什么商业机密了。 总不能每次简禹盘问起来,你都给他发和简清的床照吧? susan催得紧,没办法,你只能给你和简清温水般的关系加把火。 又一个周末,简清约你出来玩。 出门之前你细细打扮了一番,喷了他最喜欢的香水,在合上门的时候,你盯着门上贴着的财神爷发了一会儿呆。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你终于下了决心,咬牙给李廷钰和夏凌都发了信息,等到消息成功发送出去的时候,你的心脏快得都要从嗓子里蹦出来。 [你在哪里?] 被你从黑名单拉出来的夏凌几乎是立刻就给你发了消息,你低头看了一眼,简清就坐在你旁边,不知道为什么,你感觉到奇怪的心虚。 往日你是不会让你的这些男友们见面的,这对你来说太有风险,今天不过是不得已为之。 你给夏凌发了定位,没过多久他就打了电话过来,你被吓了一跳,慌忙挂断了。 “不接吗?”简清问你。 你小声说:“是推销电话。” 夏凌,你这个前男友还真会给你找麻烦,还是李廷钰这个假男朋友省心。 有那么一瞬间你甚至有点后悔,不知道叫夏凌来接你是不是正确的决定,如果没有刺激到简清,反而把你搭进了豺狼嘴里怎么办? 你想着,打了个寒颤,赶紧发了微信催李廷钰:“江湖救急,快点。” 简清在和包厢里的人玩牌,低着头认真思索,脖子上的吊坠从领子里露出来,在包厢昏暗的灯光下,你隐隐约约看出是一个镶钻的小白兔。 玩游戏的时候他很认真,不过手气烂得很,你本来以为他很厉害,结果几轮下来都输得惨烈。 玩着玩着,简清的唇线抿了起来,眼睛微微眯着,你认真地打量他的侧脸,发觉他和简禹的侧脸长得很像,眯着眼睛的时候如果戴上一副无框眼镜,那简直是一模一样。 同一个妈肚子里生出的孩子,哥哥跟狡猾的狐狸似的,弟弟能白得到哪里去,你甚至觉得简清比他哥简禹藏得更深。 “简哥,要不叫雨嘉姐帮你玩算了,你今天什么手气,抽到的全是烂牌。” 你在心里默默添了一句:“牌技还很烂。” “玩吗?”简清凑过来问。 你点点头,和简清换了个位置,牌局一下子逆转了。 “雨嘉姐厉害!”坐在你面前的寸头连连竖大拇指。 你玩嗨了,简清反而无聊了,盯着你的侧脸玩你的头发丝,看着看着便感觉到有些燥热。 “晚上有安排吗?”他和你亲密地咬耳朵,寸头投来暧昧的视线。 你不说有,也不说没有,对着简清淡淡地微笑,挑了挑眉。 包厢里陆陆续续来了人,你抬头一看,愣了一下。 来了好几个熟人,都是以前你见过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僵硬了一瞬。 简清发现了,搂着你的腰低低地询问:“怎么了?” “没什么。” 你摇摇头,咬着唇,没有发现简清看着你的眼神多了一点幽深和晦暗。 一个熟人找你和简清碰了杯酒,他的视线流连过你的脸,和简清打招呼。 他似乎是随口问道:“这是你女朋友?” 你盯着牌的视线顿了一下,有些紧张地捏紧了手心。 气氛凝固了一瞬,简清笑了笑,自然地回道:“不是,就是好朋友。” 你扭头看了简清一眼。 他的眼睛先是毫无波澜,和你对视了之后又露出浅淡的疑惑,好像在说——难道我说得不对吗? 简清说得可太对了,炮友怎么不算朋友呢? 你默不作声地收回视线,在心里冷笑一声。 想做玩弄你感情的渣男,简清还要多修炼修炼。 熟人皱了皱眉,他低头的时候看见了简清手上还没脱落的指甲油,话锋一转,对向了你:“简清那指甲油是你涂的?” 你皱了皱鼻尖,露齿甜甜一笑:“不是哦。” 顿了顿,你在简清骤然收紧的手臂中笑得更灿烂:“我有男朋友的,等会儿他会来接我的。” 你刚说到男朋友,夏凌就闯进了包厢,笑容一下子就僵在了脸上。 方才和你交谈的熟人便是和夏凌在一起的时候认识的,夏凌径直向你走来,熟人的目光在你们之间来回转动。 “宋雨嘉,你和夏凌复合了?”他的语气里是掩饰不住的惊诧,想必是没料到夏凌都订婚了还和你纠缠不清。 就在夏凌要摸到你的手时……你忽然被人用力地拉着手臂站了起来。 “抱歉,我和雨嘉有点事,你们玩吧。” “嘉嘉,宋雨嘉……” 简清的面色有些阴沉,拉着你就往包厢外走,门被哐啷一声合上,夏凌的呼唤被隔绝在门后。 出门的时候你还和姗姗来迟的李廷钰打了个照面,感觉自己的手骨都快被简清捏碎了。 暴风雨来临之前,往往一切都是沉默的。 简清一言不发地将你塞进了车里,一路狂飙车。 你缩在副驾驶上,跟个鹌鹑似的,总觉得如果不是安全带的话,你会被简清甩出去。 车停在一栋别墅的车库里,停下时,轮胎和地面剐蹭着,发出刺耳的声音。 你想开门下车,可是车门被简清锁上了。 “开、开个门吧简清,到了。” 你扭过身子,对上了简清阴森森的眼睛。 你从来没见过简清这样阴郁的模样,眉眼之间有掩饰不住的暴戾和烦躁。 也许这才是简清的本性,像他们这种阶级的人,对待女人就像一件随意的物件,听话了便疼你,发火了也可以像对待花瓶一样任性地摔碎你。 “……简清。” 你低低地唤了一句,这就像是什么导火线一般,简清解开安全带,猛地压向你。 “走开!你神经病啊!” 你在他身下死命地挣扎,他的双臂紧紧地桎梏住你,你狠狠地咬他的虎口,直到出血也不松口。 简清解着你衣扣的手一顿,随即掐着你的下颌吻上来,舌头强行抵进来,纠缠着你又吸又咬。 直到你的眼睛里蓄满了泪水,嘴唇也被他咬破了,他才停下来。 “手机拿出来。”简清咬着牙说。 他检查着你的手机,逼着你把每一个应用都解锁给他看,越看,脸上的阴云越重。 直到他找到了确凿的证据,将手机屏幕摆在了你面前。 是未接电话,备注夏凌。 “推销电话?” “男朋友?宋雨嘉,你好得很呢。” 当着你的面,简清一一把夏凌的联系方式拉黑删除。 你暗暗一惊,还好和李廷钰、简禹他们联系的时候你都用的另外一个微信号,不然你就完蛋了。 你预料到简清会生气,可没想到他跟不讲理的疯子一样查你的手机。 “还给我!” 趁简清不注意的时候,你抢回了手机,瞪着他:“有病吧你!你是我谁啊,凭什么看我的手机。” 简清薄薄的眼皮压抑着冷怒,他看着你,闭了闭眼睛,像是克制着什么。 半晌,他睁开眼睛,表情是刻意掩饰的平静。 “我是你谁……好啊,宋雨嘉,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做捞女吗……” “想钓个富家仔,不如考虑考虑我,起码我够年轻,够有钱。” 简清乌黑的眼瞳死死地盯着你,好像要从你没心没肺的表情里看出什么。 直到现在,简清想,你的表情仍是天真无畏的,仅有的那一点害怕也是因为他弄疼你了。 对啊,因为他弄疼你了,他把你的嘴亲破了。不过你不知道,他想做的不止这些,你戏耍他,让他难过、愤怒,怎么会想不到后果——他骨子里可是个做事从来不计后果的疯子。 你在那群富二代的圈子里多么声名显着,一个清纯无辜的小白兔,多少被你骗钱骗身体骗感情的人为你义无反顾,简清怎么会不知道。 到头来,他也不过是那些庸俗男人中的一员罢了。 他意识到这一点,便也不再压抑自己。 直到你看见简清嘴角勾起淡淡的笑容,邪恶的,混乱的,让你感到头晕目眩,你才恍然意识到自己好像捅了大大的娄子。 人渣富二代x虚伪贵公子x拜金捞女你04 男人这种生物很会装可怜,总是一副好似痴情种的作态,摇尾乞怜。 但那些只是他们虚伪的矫饰,你知道这些男人——只要你任他们拿捏,没过多久就会旧态萌发,他们骨子里还是习惯于掌控一切。 除此之外,你不知道这是不是人的动物本能在作祟,一些男人的嫉妒心发作起来也是很可怕的。 你好像明白了简禹为什么给你安排了一个假男朋友。简禹太了解他弟弟了,这人没有道德观念,偏偏嫉妒心重得要命。 他那样带着酸气地质问你,既然做捞女干嘛不找他这个富家仔,某种程度上来说,你的目的达成了,简清在情绪上头的时候把你从车库带到了家里。 怒火似乎很容易催生性欲,进门之后简清就急躁地脱你的衣服,毛衣、内衣、皮带……扔得到处都是。 你被简清摸得手脚发软,根本站不住,他很熟悉你的身体,在沙发上就分开你的双腿,手指在你的身体里快速地抽动着。 简清的视线流连在你胸口那高耸起伏的柔软,你大喘着气,身体忍不住在简清手指的作弄下扭动,那晃荡的乳波吸引了他的视线,一点红梅颤颤巍巍的,好像在引人去品尝。 “唔。” 在你的喉间忍不住溢出嘤咛的时候,简清终于忍不住了,埋在你的胸前用力地叼住你的奶尖,重重一吮。 “嘶——”你抓紧了简清的头发,“咬我干什么?你是狗啊!” “对啊。”简清抬起头来看你生气的表情,眼神让你觉得说不出的古怪,“我不就是你的狗吗?” “想听我叫两声吗,嗯?” “你……你有病就去治病……啊!” 你刚想骂简清,他就又加了一根手指,重重地抵着你的敏感点碾压。 “还骂我吗?”他用虎牙叼着你的奶头轻轻地摩擦,折磨着你的同时还不忘问你。 你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勇气,都被简清用手指插得快发大水了还嘴犟。 “就骂你……啊……你还说我做捞女,你也没好到哪里去……” “道德败坏!耍流氓!男小三!” 简清抽出手指,恶劣地将那些透明粘连的液体都抹在你的胸上,这是一个十足下流的动作。 你气得瞪圆了眼睛,简清俯视着你,无所谓地笑了笑:“你说的对,我们俩半斤八两,可不就是天生一对。” 简清笑着时,那两颗尖尖的虎牙让人觉得十分狡黠。 你深思迷乱,简清抬起你的一条腿,一路摸到了你绷紧的脚背,扶着性器挺进了你身下湿润的小口。 身体骤然传来的快感让简清闷哼一声,他感受着里面紧密绞缠的感觉,缓了一会儿,那根狰狞的巨物开始有节奏地挤压你的软肉。 连绵稠密的拍打让人眩晕,你也顾不上骂他了,像浪潮一样堆积而来的快感让你在简清身下断断续续地呻吟。 那混乱的潮水好像也涌进了你的脑子里,你觉得自己的脑子里混乱得像一团浆糊,只有身下酥麻的感觉是真实的。 简清又低下头亲你的嘴,你的唇角掉了一点皮,是刚刚在车上被简清咬破的。 又痒又麻的感觉让你稍微清醒了一点,简清一边亲你,一边观察着你脸上的表情,听着你混乱的娇吟。 “只有挨肏的时候最听话……”他忽然说。 语气微妙,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 你嘟嘟囔囔:“谁要听话,哼,反正我不听话。” 简清拖着你的腿向他的身体压得更近了一些,性器退出来一点,复又掰开你的屁股将自己埋得更深了一些。 你这时候才稍稍清醒一些,意识到一件很重要的事。 “简清!你怎么不戴套啊!” 该死的,你竟然才发现,真是被简清弄得昏头了。 不知道是不是你的错觉,在你提到避孕套的时候,简清的眼神变得更加幽深了。 你挣扎着想要踢简清一脚,却被他的双腿牢牢压制在身下,男人和女人之间天生的生理差距让你难以反抗简清强势的进攻。 那些高潮时混乱的尖叫和破碎的声音都被简清牢牢地堵在喉咙里,渐渐就变成了难耐的哭喘。 简清让你没空追究他没戴套插进来的事情,因为最后你已经快要失去思考的能力,视线涣散,瘫软在简清的肩颈上。 到后面简清大开大合地干你,沙发有些施展不开,他将你抱了起来,边往房间走边颠着你的屁股,小幅度地让你吃着那根硬挺的肉茎。 躺在柔软的大床上,你被简清按在床头干,身下的床单被浇得湿哒哒的。 视线聚焦又失焦,简清带着热气的呼吸离你极近,肩颈连同后背和手臂上的肌肉线条在压着你用力的时候更加明显。 你的视线流连过简清的脖颈,那里除了凸起的青筋,还有一条吊坠,闪闪的,小兔子的身体随着简清的动作来回晃动。 你感觉到简清在你身体里的肉物重重一跳,慌忙推了推简清压着你的身体:“出去……别射进来……” “……晚了。” 简清粗大的根部连同卵蛋牢牢地抵着你湿润的小穴,严丝合缝地将精液射进去。 被内射了,你生气地捶打简清的肩膀:“都叫你拔出去了,你是聋子听不到吗?” “你们男人就知道发情……流氓!你肯定是故意的呜呜呜呜呜……” “爱哭鬼。” 简清伸手轻柔地抹去了你腮边的泪,低哑的声音带着情欲魇足后的沙哑。 你感觉简清身上急躁愤怒的情绪渐渐淡去,心头更加委屈。 双腿因为绷了太久还直打颤,你身下还有简清射在你里面的精液,黏糊糊的,一动就淌下来,让你又难受又害怕。 要是怀孕了怎么办啊,简清这个人简直太坏了。 …… 简清抱着你睡觉,第二天的时候你比他先醒过来。 你从床上坐起来,推开了简清揽着你的手臂。 他还在睡,一只手维持着搂着你的姿势,另一只手捏着他的兔子吊坠。 从昨天起你就发现了,简清很宝贝这个坠子。 这么多钻,睡觉的时候捏这么紧,肯定咯得手疼吧…… 吃早饭的时候,你问简清能不能把坠子送给你。 “现在不能给你。” 简清低头看了一眼脖颈上的吊坠,若有所思的样子。 他和你在别墅厮混了几天,后来,简清骗走了你的钥匙,开着车把你租的房子几乎搬空,东西都堆进了小别墅里。 你指着那一堆行李问他:“你这是什么意思?” “同居,看不出来吗?” 简清捏着你的脸颊肉,你吃痛地尖叫了一声:“痛死了!你干嘛捏我脸?” “痛就记着。你得好好喜欢我,听到没?”简清的嘴勾起冷笑。 “我跟你那些傻逼前男友可不一样,你敢骗我的话可要好好想想后果。” 你在心里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忙不迭地答应:“好好好,我喜欢你,男朋友。” 简清又让你把手机拿出来。 “干什么,你不会又想偷看我隐私吧!” 简清揉了揉额角,忍着那股淡淡的郁气说:“你不想我看也行,当着我的面,把你那些前男友都删干净。” 现在能在你的微信里占据一席之地的,可都是优质顾客,你以后的衣食父母,怎么能删掉呢? 你辩解道:“都是……朋友,没必要删吧。” “宋雨嘉,你想我生气吗?” 你听出简清语气里沉沉的威胁,怂了:“行了,我知道了,我删!我删还不行吗?” 在简清的监督之下,你忍痛将微信里的联系人一一删除。 这个时候你就不得不佩服自己的深谋远虑,还好你还藏了另外一个微信号。 删了,大不了你就偷偷加回来。 你觉得简清这人也挺神奇的,坏中透露着一点矫情。 大约人都是这样,明明可以简简单单地坏,却偏要讲感情。 “送你一个礼物。”直到最后一个人也被删掉,简清的嘴角才露出满意的笑容。 “什么东西?”你好奇地问。 “打开就知道了。” 简清递给你一个黑丝绒的盒子,你将它打开,里面躺着熟悉的吊坠。 是那条你向他要过的小兔子吊坠,上面镶嵌的钻石一如既往地漂亮……只不过,兔子吊坠被改过了,小兔子被锁在精致的小笼子里。 “喜欢吗?专门为你定制的。 简清亲昵地抚摸着你的长发,语气有淡淡的兴奋。 你感到脊背发凉,这个兔子……应该、应该不是你吧。 人渣富二代x虚伪贵公子x拜金捞女你05 夏凌也许被你和简清刺激到了,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了你的新联系方式,几乎对你24小时狂轰滥炸,你胆战心惊,生怕被简清发现夏凌试图联系你。 这世上哪有你这么好的员工,为了简禹交代你的任务,你把自己置于这么危险的境地当中。 简清有的时候会叫人来家里,在自己的书房里交代事情。 你想过要去偷听偷看,再不济买个摄像头偷偷安装到简清的书房里,谁料到简清先下手一步,在自己的家里安起了监控。 真是个死变态! 每次在房间里抬头看见那闪着红光的摄像头,你就想感叹。 没想到简清千防万防还是让夏凌钻了空子。 上午的时候你还在床上睡着懒觉,迷迷糊糊间听到了尖锐的铃声。 你意识朦胧地睁开眼睛,意识到那阵铃声来自客厅放着的电话,一件和简清本人格格不入的老古董。 本来你以为那电话只是一个摆设,从你和简清同居开始,电话从来没响过,可是现在那叮铃铃的响声让你不得不从温暖的被窝中爬起来。 “喂,请问你是?” “滋滋……嘉嘉……滋滋……” 对面的电流声炸得你耳朵疼。 又是你那个傻叉前男友夏凌,他好像哮喘发作的病人一样急促地喘息:“你在简清家里?” “废话,你难道不知道这个电话是简清家里的吗?”客厅里的监控正对着你的脸,你捏着话筒,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回道,“知道还问,没什么事我就先挂了。” “……别!” “滋……滋滋……嘉嘉,简清这人不是好人,你离他远一点。” 你来了兴趣:“哦?” 夏凌和你细数简家人有多么坏,简清这小子从小就蔫坏的很,你越听,眉头皱得越紧。 他说简清以前不在伦敦读书,十几岁的时候他在美国,从小到大坏事做尽,逼得人跳楼了还能眼睛眨都不眨,直到简父把他遣送到伦敦,他才收敛起来。 “他就是个冷血动物,这样的人会有什么真心?不过现在装得好罢了。” “……你还记得你大学的时候宋伯父是怎么破产的吗?那趁金融市场动荡用债券搞垮你家公司的黎强,逼着你爸爸卖掉公司……他现在可是在帮简家做事……” 夏凌的话倒是提醒了你。 从前你也是衣食无忧的小公主,夏凌和你是高中同学,你爸卖掉公司被气出病住院的时候,是他忙前忙后地照顾你。 最后,在他委婉地提出想要照顾你们一家人的时候,你答应了和他交往。 你和夏凌也有过短暂甜蜜的时候,可是后来,夏凌和别人订婚,还想要瞒着你,你才清醒过来,以你们现在不对等的身份,再不及时止损岂不是要被这烂人捏在掌心? 想到这些,你冷笑一声:“夏先生,你不说我都要忘了,这位黎先生当初来我爸公司做事也是你哥介绍的吧……” 你在夏凌出声之前挂断了电话,看着茶几上的果盘发了会儿呆。 老实说,夏凌的话没有在你心里激起惊涛骇浪,更像是一颗小石子落在了湖面上,只有淡淡涟漪罢了。 现在h市所谓的大企业家们,还有谁没有在你爸爸破产之后分一杯羹呢?就连你,宋城的女儿,在你爹落难之后也逃不过被这群富二代明码标价的命运。 如今知道了幕后主使,也不过是让自己死得更清楚明白一些罢了。 简禹倒是好样的,在弄垮你们家公司之后,还不忘惦记着榨干你唯一的利用价值,这样的人,你怎么能相信他会保住你? 难道他就不怕你挟私报复,还是他真的有恃无恐,觉得碾死你就跟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根本不屑于掩饰自己造过的孽。 你可不想沦为他们简家的炮灰,总要想办法自保才行。 盯着脖颈间的兔子吊坠,你沉思默想了一会儿,给简清拨去了电话。 当天晚上,你起夜想去厨房倒杯水,发现白天摆在客厅的古董电话不见了。 又过了几天,h市出了个不大不小的新闻,夏家旗下的科技公司,昨晚用自己新研发的无人机在江边做表演秀,结果因为技术原因坠毁了近一半,闹了个大笑话。 你和简清厮混几月,好话甜蜜话说尽,一个寻常的午后,简清突然说要带你回家一趟。 * 宋家以前发达的时候,简禹就知道你的大名。 他那时大学毕业没两年,刚刚进公司,资历浅,简父不说他的身份,上下都不服他。 父亲对他的要求极高,简家那时候还不算h市的大企业,半个h市都是宋家的天下,简家要起来,就把宋家当作最主要的对手。 简禹见过你的照片,那应该是你刚上高中的时候,照片里的你站在宋城身侧,骄傲得像个小公主一般。 他找朋友喝酒的时候,隔着马路远远地认出了你。 那是比起他记忆里的更加纤细美丽,也更加骄傲的面孔。 朋友的弟弟好似认识你,和简禹叽叽喳喳说了好些关于你的事。 他说你在学校里横行霸道,看上了一个他们学校的特优生,逼着人家做你男朋友,他不从,你就故意叫人把他关在篮球队的试衣间里。 他一会儿说你这女孩被养得又娇气又坏,一会儿又说,你对那特优生也挺好,给他生病的姐姐治病,还帮他失业的父亲找了一份体面的工作。 简禹难得升起了一点好奇,问:“那后来呢,宋雨嘉有和那个特优生在一起吗?” “在一起了,不过没有几个月就分手了……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也挺甜蜜的,但是宋雨嘉这人吧……变心变得太快了,谁说的准她会爱你多久呢……” 哦,原来是被喜新厌旧的小公主甩了。 简禹抬头抿了一口酒,余光瞥见那说话的男孩正盯着你看,等到你的背影慢慢消失,好一会儿,他才慢吞吞地收回视线。 简禹不禁开始咂摸起这小男孩语气里隐隐的酸气,觉得真是幼稚极了,也失了喝酒的兴致。 “夏川、夏凌,你们慢慢喝,我先走了。” …… 后来宋家倒了,简家取而代之,简禹也在公司里站稳了脚跟。 他从夏川那零零碎碎又听到了些关于你的消息。 那被你甩的特优生有钱了,回去找你这个落难小公主复合,可惜你们俩后来又分手了,还分得不太愉快,据说你还报了警,要求把前男友送进精神病院去。 夏川又说他弟弟夏凌忙前忙后和你献殷勤,还犯傻说要娶你,替你还那些巨额债务,好不容易家里人才把他押了回来,却总是对你不死心。 你俨然被描绘成一个蛊惑人心的妖女,但是简禹——他对你的记忆还停留在几年以前,很漂亮,却单纯得有些愚蠢,那气质让他印象深刻。 但是现在,他不得不重新审视你。 简禹本想用你做试探他弟弟深浅的工具,也没指望你能为他做什么事。 可是你发来的那些照片,照片里简清全然是一副笑着的模样。 他见多了简清虚伪的模样,自然分得清楚他是真心还是假意。 没想到他那弟弟竟然和你认真谈起了恋爱,甚至,在简家遴选继承人的重要时期,简清竟然同父亲和母亲提出要带你回家。 人渣富二代x虚伪贵公子x拜金捞女你06 你总算知道了简清和简禹这兄弟俩奇怪别扭的性子是怎么回事了,身在这样一个古怪的家庭,是个人性子都要扭曲吧。 好歹你前二十年也做过有钱人,你爸和你妈都是名牌大学毕业,在大学里相知相爱,婚姻幸福,直到中年才有你这一个女儿,从小就捧着你,向来尊重你的兴趣爱好,从来不强迫你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 饭桌上简清的爸妈虽然对你算得上友好,但你知道这只是他们的表面功夫,尤其是简母,眼神流转之间充斥对你的打量。 简父倒是一副笑呵呵的模样,但笑意不达眼底,总是带着几分算计。 不仅是对你这个小儿子带回来的女朋友,就连对着自己的两个亲儿子,你也看不出这对父母有什么亲情可言。 大约这兄弟俩的一肚子坏水正是得益于良好的家教。 简家虽大,却像一个巨大的牢笼一样,把每一个沉默的人牢牢地罩住,在这里生存的人都遵循同一套野生丛林的秩序,讲求利益,适者生存。 饭桌上表现得最得体自然的竟然是简禹,你几次和他对上视线,都被他若无其事地掠过去,平静又淡定。 真会装,你在心底暗啐一口。 晚上你在简家留宿,饭桌上你那些小动作都被简清看在眼里。 回到房间里简清便原型毕露了,他抱着胸看着正在照镜子臭美的你,冷笑一声:“晚上在饭桌上你的眼睛是长我哥身上了?” 酸里酸气的,你在镜子前面摆弄着刚得的珍珠项链,懒得理他,随口敷衍道:“你看错了,大少爷。” “以后我每天只看着你一个人,只要看别的男人一眼,我就把自己的眼珠子挖出来,这样你总满意了吧。” 简清早就习惯了你和他讲话时阴阳怪气的调调,你明摆着在说他小气,连自己哥哥的醋都吃。 “牙尖嘴利。” 简清拍了拍你的屁股,捏着臀尖那块软肉揉了揉:“我才舍不得挖你的眼睛,谁敢挖我墙角,我叫谁好看。” 纵然简清近段时间在你面前表现得人畜无害,但你知道他对你的纵容不过是温水煮青蛙。 他这话说得自然,好像信口附和你的玩笑,但谁知道他是不是心里真的这么想。 你难得为自己接下来要干的事情感到一丝心虚,于是也在简清面前淡淡地笑起来,连嘴角的弧度都经过精心的计算,你知道简清喜欢你的笑容。 甜美娇憨的,露出的牙齿要轻轻地咬住丰满的下唇,那会让他很想重重地吻你。 果不其然,今天为了见简清爸妈新换的小裙子被他三下两下就撕破了,成了可怜兮兮的破布条。 嘴也被简清亲肿了,你在他身下大喘着气,他沿着你的脖子一路向下吻,亲到了小兔子吊坠,停了一下,慢慢将自己的阴茎推进那潮热的地方。 你顺着简清抽送的力度小声叫了一会儿,忽然意识到一件事,艰难地支着身子坐起来,贴近简清的面颊。 简清以为你要和他接吻,侧着脸将嘴唇送了过来,没想到你愣住了,在简清的嘴上轻贴了一下,说:“你们家隔音还行吧,要是被你哥听见怎么办?” “跟自己女朋友做爱不是很正常?你管他干什么,爽就叫出来。” 像是打开了什么奇怪的开关一样,简清在床上逗你,那双手黏在了你汗湿的腰上,越来越重地从后往前抽送,时不时又停下来。 “叫不叫?” …… 所以你是凭借着床上的功夫才勾住他弟弟? 简禹摘下了眼镜,捏了捏自己的鼻梁。 隔壁房间不断传来接吻的声音,还有女人和男人之间黏腻的喘息。 你们可能是在床头的位置,总之和他就隔了一栋白墙。 动作很着急也很急躁,他那个弟弟,应该做得很爽吧,有那么一个娇弱又漂亮的女孩,你们在床上滚做一团。 再这样下去也许今晚不用睡了。 简禹起身去了洗手间,打开了水龙头,以水流的声音遮挡住了有关于性的暧昧和混浊…… 你被简清弄得湿了一腿,沉迷在混乱的、湿漉漉的性交里,到后面你越叫越响,只觉得再好的隔音,隔壁大概也能知道你和简清在做什么好事。 今天晚上简清又射进来了,好几次,但是你已经懒得谴责他。 他边射边咬你的后颈,像是在发泄某种激烈的情绪,结束之后,你摸到了一手湿滑粘腻,下面都被折腾得红肿了。 做完你跟被简清吸干阳气一样缩在简清的怀里,艰难地睁开眼皮看着一室狼藉。 “内裤又被你弄坏了。”你和简清抱怨。 简清抚摸着你的长发,并不把你的抱怨当回事:“明天我给你买。” 他抱你抱得紧,房间里暖气开得又旺,你觉得热,下身被精液弄得难受,推开简清:“我要去洗澡,你放开我。” “一起洗。”简清说,声音里满是情欲的沙哑。 你像小猫一样炸毛:“早晚偷偷找医生给你结扎,臭流氓!” 年纪轻轻这么纵欲,小心以后人到中年变成肾虚的阳痿男! 你不敢骂出口,只敢在心底偷偷诅咒简清。 …… 简清在你身边睡着了,凌晨的时候你从床上坐了起来,看了一眼简清的睡颜,确保他已经睡着了,才小心翼翼地下床。 开了门,你看见了隔壁露出的灯光,舒了一口气。 简禹真是一个工作狂,这个点了书房还亮着灯。 你开了门进去,发现房间里空无一人。 简禹不在? 你摸了摸书房的椅子,是温热的。 “……宋雨嘉?” 简禹从洗手间里出来,看见的就是你这副鬼鬼祟祟的样子。 你被突然出现的简禹吓了一跳:“你走路怎么没声的!” 简禹挑了挑眉,越过你坐在书桌面前:“这句话应该我问你吧,找我什么事?” “没事就不能找你了。”你干笑了一声,“就是、就是我想问,你留我在简清身边到底想干嘛?再这样下去我都快混成你弟妹了。” 这只不过是你干坏事的借口。 你在灯光下打量着简禹,他穿着灰衬衫,眼镜摘了下来,瞳孔的颜色在灯光下并非纯粹的黑,而是一种奇怪的铁灰色。 简禹也在低头打量着你。 你穿着单薄的睡衣,小腿交迭着,一只手撑着书桌靠近他,颈侧还有和简清厮混过的痕迹。 想到刚刚在办公的时候听到的声音,简禹的眼神沉了下来。 “想做我弟妹,你还早得很。” 和你简单交谈了两句,简禹移开了视线,他的烟瘾又犯了,从书桌的抽屉里拿了烟盒,抽出一根烟放进了嘴里。 一双素白的手将打火机递到了他面前,简禹短暂地愣了一瞬,下意识地想要接过,那双调皮的手却握着打火机,缩了回去。 简禹皱眉看着你:“你想干嘛?” “我帮老板点烟啊!” 你俏皮地笑了笑,大拇指按开了打火机的开关。 还好,简禹没有拒绝你。 你的手指颤抖得有些厉害,在那猩红的火光终于亮起的时候,你收回了手,在睡衣之下捻了捻指尖。 滑滑的,痒痒的,因为刚刚擦过简禹的下颌。 简禹一言不发,嘴上的烟被他的手指夹着拿了下来。 你们俩就维持着这过分近的距离,因为很近,你甚至还能看见简禹湿润的眼睫上慢慢凝成的水珠。 他刚刚是去洗脸了?是因为太累太困了,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宋雨嘉,很晚了,你该去睡了。” 简禹出声打破了这沉默诡异的氛围,可是他却没有移开身子。 鼻梁和嘴唇有点离得过于近了,简禹那张英俊的脸放大到能让你细致端详的程度。 原来他和简清的五官还是有很多不一样的地方,简禹的眼睛更加细长,低头看着你的时候,下三白露得更多,显得有些冷漠。 还有那铁灰色的瞳孔,你觉得那里好像酝酿着某种危险的、让你警惕的风暴。 “晚安。”很久,你直起身子,笑着说。 简禹维持着同一个姿势坐了一会儿,慢慢地抽完那支烟,碾灭了烟头之后,气息又开始混乱。 刚刚你是想吻他吗……烟盒里的烟少了一支,可能是被你拿走的……简清睡了吗?他会发现你来了他的房间吗? 明明刚刚可以躲开的,为什么不躲开呢? 人渣富二代x虚伪贵公子x拜金捞女你07 简禹难得的失眠了,第二天是被车子发动的声音吵醒的。 susan发来消息,说:“宋小姐邀请我和他们一起逛街,说要给她参谋。” 这本来是一件小事,简禹从床上坐起来,下床拉开窗帘,看见简清搂着你的腰坐进了车里。 你穿着白毛衣和半身裙,那件毛衣很眼熟,他想起来,好像是第一次susan送你去见简清的时候穿的那件。 他站在原地,一直等到车子驶出去才离开窗台,洗漱过后去酒窖里拿了一瓶红酒。 susan坐在副驾驶上,司机放了一首和缓温柔的轻音乐,她觉得自己就像闪亮的灯泡,不明白你逛街为什么要带上她。 她忍不住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在熟睡中的你,你粉润的脸蛋靠在简清的肩膀上,整个人因为怕冷在他怀里缩成一小团。 拉链半开的包包里放置的手机震动了一下,susan顺势收回视线,划开手机准备回复消息。 简老板:[拍照,找个嘴牢靠谱的跟一下他们。] 她现在……可能……有点不太理解老板想干什么了…… * 你和简禹、简清又相安无事了一段时间。 也不知道是不是上次做得太过火,简禹好一段时间没有联系你,几乎让你升起自己真的是在和简清谈恋爱的错觉。 甚至,你隐隐觉得事情正在走向你无法预料的方向。 简禹马上要二十岁了,这段日子渐渐忙了起来,你猜测他也要逐渐参与进管理简家公司的事务中去。 你和不咸不淡地处着,简父和简母估计也没把你当回事,毕竟他们的儿子距离法定婚龄还有两年多,而你是那种他们眼里显而易见的,可以随便打发的女人。 可是简清似乎不这么想,他开始有意识地管理你的饮食,周日的时候还叫了医生来家里。 你忍不住又冲简清发火了,说自己绝对不可能未婚先孕。 简清的脸上带着淡淡的嘲弄,他问道:“你能保证吗?保证自己永远不会离开我。” 哪有人十九岁的时候就上赶着当爹地的,还是简清这种富二代。 你放缓了和简清说话的语气,撒娇卖痴,连连说自己绝对不可能离开他,好不容易才逃过了这让你慌张的备孕计划。 只是时不时的,简清会沉默地盯着你平坦的肚子看,让你觉得自己好像案板上的鱼肉一般危险。 生日宴的时候,你终于又见到了简禹。 简禹站在花房的玻璃门面前抽烟,见到你和简清,淡淡微笑:“生日快乐,爸在找你。” 简清点点头,在你耳边低声说:“去那边等我。” 离开的时候,你的视线掠过正在抽烟的简禹,他今日不戴那副无框眼镜,黑色边框的方眼镜让他看起来年纪小了许多,几乎和简清一般大的模样。 简禹不动声色地看着你走远,你在大厅角落里无聊地坐了一会儿,很快又站起身子。 似乎是高跟鞋的脚跟处被磨破了皮,你懊恼地看了一眼,掏出手机发了消息,一个人拐进了尽头的洗手间。 他就那样静静地看着,直到手里的烟燃尽了也没有再抽一口,玻璃门倒映着他面无表情的脸,眉眼天生冷漠,细长的眼睑如同刀锋一般,平日里总要戴眼镜遮一遮,一副假斯文的模样。 最近他总是在抽烟,可是越抽,那心烦意乱的感觉越重。 简禹徒手掐灭了烟头,微微灼痛的感觉让他觉得清醒了一点。 不一会儿,他又看见简清从楼上的书房下来了,手里拎着一双平底鞋。果不其然,他那弟弟在下楼之后就直奔洗手间。 过了许久简清才出来,作为生日宴会的主角,他出来得有些晚,也不知道被什么事耽搁了。 也许只有简禹在灯光下注意到了简清的小动作,他在偷偷地碾着指尖。 灯光下,那里是淡淡的红色。 为什么要让他发现这个本该在宴会上心照不宣的秘密呢?他无端地有些懊悔。 …… 你在镜子前摸了摸自己花掉的口红,脸色不正常地潮红,不得不慢慢平复着呼吸。 待到脸上的春意慢慢淡去,你才感觉到嘴里淡淡的腥涩,那东西划过你的喉管后似乎液化了,味道始终在你的鼻腔里挥之不去。 “色情狂。”你低低地骂道 不知道是不是你的心理作用,你觉得那股味道怎么漱口都弄不掉,连累你说不定很长一段时间都不想喝牛奶了。 洗手间里,你在仔仔细细地用面巾纸擦拭自己手上的水珠,忽然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气。 这味道有些熟悉,你抬起眼,简禹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进来了,摘了眼镜,开着水龙头专注地冲洗着自己的手指。 你偷偷瞥了一眼,简禹右手的指腹上有淡淡的红肿,似乎是被烫伤了,正在用冷水冲洗。 “你的手怎么了?” 简禹专注地冲洗着伤口,耳边传来女孩轻浅的声音。 “被烟头烫伤了。” 他说,脑子宛若过电一般,伤口的热度转移到了呼吸上。 “严重吗?”是你在说话间靠近了他,裸露的小腿擦着他的西装裤。 瓷白的洗手池里,所有的倒影都是扭曲的,包括他的眼睛,包括你向他的指尖伸出的手。 简禹只呆愣了一瞬间就关上了水龙头,捏住了你细白的手腕。 “第二次了吧,弟妹。”简禹冷冰冰地叫你弟妹,好像在刻意拉开你们之间的距离,“你很缺钱吗?” “你不是知道吗?我年纪轻轻就一屁股债。”你倒是坦然,莹润又黑白的分明的眼睛里浮起淡淡的嘲弄,“……这不是拜你们简家所赐吗?” 你不知道简禹现在在想什么,那双眼睛的情绪全都藏在镜片下,但是他的胸膛在不正常地起伏着,包裹着腹肌的衬衣布料一路延伸,掖进了裤腰里,被折腾出细细的褶皱。 那细微的褶皱像是征兆,破坏了某种西服特有的板正,他的身体正发生着某种可怕能量的聚变。 是你先出声打破这奇怪的气氛:“好了,可以放开我了吧,我们这样让外面的人看见不好。” 有轻轻的脚步声传来,你愣了一下,想要挣开简禹的束缚,却被他反手拉进了洗手间深处的隔间里。 ……这未免也太像偷情了吧。 在来人走了之后,你想拧开门的搭扣出去,却被简禹的大掌按住了。 那张英俊的脸离你越来越近,你却没有反抗,任由那扑朔的梦蝶接近你。 你们在安静地接吻,简禹的睫毛在你眼底细微地颤抖着,像是秋风吹过正在簌簌落着叶的灌木丛。 嘴唇连着皮肤似乎都在一寸寸地发烫变红,柔软的唇和舌头互相挤压着,简禹没什么技巧,只是不断变换着姿势对着你的唇又吸又咬,舌头肆无忌惮地在里面扫荡着。 吻着吻着,他和你的身体紧贴,后脑勺被他牢牢地扣住了。 你感觉到抵着你腰腹的轻薄的布料正慢慢地鼓起,有一双手伸进了你的裙子,掐住了你的大腿根。 简禹的手在往里摸,被你喘着气按住了:“不行,会被发现的。” “嘘……我可以用手。”你说着,感觉到简禹的手从你的裙子退出来,摸到你的背,慢慢地拉开裙子的拉链。 你拿手搓着,指甲盖轻轻刮着嫩肉,简禹嫌弃你动作太轻,指腹按到了你的手上,带着你慢慢地摩挲起来。 久到你手心的皮肤都觉得红肿破皮了,简禹才闷哼一声停下来,垂着头靠在你的脸侧喘气平息。 手心里黏糊糊的,白液顺着你掌心的纹路滴下来,落在了地上。 “我帮你洗手。” 简禹不紧不慢地帮你穿上衣服,拉着你出去,在水流下仔细地清理着你的手指。 整个过程中,你们谁也没有说话。 有些转变就是这样,是无声的,他窥破了一个秘密,也和你创造了另一个秘密。 属于你们俩的秘密。 人渣富二代x虚伪贵公子x拜金捞女你08 简清去了简家的公司上班,他比简禹进入公司做事的时间还早,你问简清:“那你在英国的学业怎么办?” 简清说其实他早就完成了学业,说什么休学都是骗你的,因为你那个时候也骗了他,第二天他就知道了你根本就不是什么留学生。 “你的目的太明显了。”简清像逗一只小猫一样,摸了摸你的下巴,“但是很可爱也很有趣。” 这么说简清一开始的时候就把你当成了攀着朋友来钓富家仔的女人,你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其实他一早就知道你这个人的本质?如果是这样,你倒是有理由怀疑简清对你是真爱了。 等到简清适应了上班的节奏,他又说要你也去他们公司上班,给他当秘书。 说到底他还是想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看着你,毕竟他这人对你不信任,总觉得不查你的岗,你就会忙不迭地找下家。 巧的是,简清和简禹两兄弟的办公室就在同一层,每次你从简清的办公室离开的时候,总是不可避免地要路过简禹的办公室。 你打定主意要晾简禹一段时间,因此从来也没主动迈进过简禹的办公室。 百叶窗没有收起来的时候,你还可以看见简禹在里面做什么,虽然这有些偷窥的嫌疑——好几次,简禹在书架前翻书的时候,你都恰好经过,又恰好往里面随意地瞄了一眼。 嗯……看样子简禹工作起来比简清要认真多了。他不会像简清,有的时候只穿一件白t就来上班,每天西装革履的,简直和他的性格一模一样,假正经得很。 susan也没有再联系你,如果不是你之前去简禹的书房的时候顺手拿走了一根简禹的烟,那罪证还躺在你的包包里,你几乎要怀疑一切都是你的错觉。 不过很快你就无暇顾及简家两兄弟的事情,医院那里打电话告诉了你一个好消息,你的爸爸宋城从植物人状态中清醒了。 你没有将这件事情告诉简清,而是选择偷偷去见爸爸,毕竟要是让爸爸知道你跟导致你们家破产的简家人搞在一起了,说不定会气得再次变成植物人也说不定。 可惜的是你父亲昏迷了太久,没和你说两句话就又陷入了昏睡,但中途醒了,这总归是一个好兆头。 走到医院门口的时候,视线里闯入一辆熟悉的车,你愣了一下。 车窗缓缓摇了下来,你看见了那一张清隽的脸,简禹坐在驾驶座上,转头看着你。 “上车,我送你回去。”他看着你说。 你盯着简禹车前的挂饰在发呆,简禹正专注地开车,你们俩都不说话,车里有些诡异的安静。 到达一个红绿灯口,简禹在人行道前将车缓缓停下,忽然问你:“和我弟最近怎么样?” 像这种唠家常的话发生在你们之间很奇怪,你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 看着红灯,你想到了另一个问题:“你怎么知道我在医院的,不会是找人跟着我吧?” 简禹同样没有正面回答你的问题,他说:“你爸爸醒了,我知道你肯定会来看他。” 你点点头,勉强接受他的解释。 车子又发动了,速度平缓,让你有机会打开车窗呼吸新鲜空气的同时欣赏沿途的风景。 看着看着,很快你就发现了奇怪的地方,转头问简禹:“你是不是开错路了?” 简禹踩着油门的力度重了一些,在你疑惑又警惕的视线中,他加快了车速:“有点事和你说,今天先不回家了。” * 你觉得自己好像上了简禹的贼船,简清这几天出差了,简禹在这么巧的时间点找上你,你很怀疑他不怀好意。 他把你带到了一个小公寓,瞥了一眼站在门口磨磨蹭蹭的你,随手将自己的西服脱下,挂在门口的架子上,催促道:“进来吧。” “这是哪儿?”你问。 “我大学的时候租的公寓。” 简禹给你倒了一杯柳橙汁,你坐在沙发上环顾了一下四周,家具干净,窗台的吊兰生机勃勃,要么就是有人定期来打扫,要么就是简禹经常来这边住。 这像是一个危险的信号,说明这个公寓对简禹来说很熟悉也很重要,可是他却把你这个不熟悉的人带到这里。 “你不是说有事想要跟我说吗,现在总可以说了吧。”你捏着杯子,心脏跳得有些快。 简禹看着你在沙发上并得紧紧的双腿,这是你紧张的征兆,被简禹敏感地捕捉到了。 你也会感到害怕吗?他在心底笑了一下。 “有人告诉我,她在打扫房间的时候不小心看见你的包里有我的烟。”简禹在你的旁边坐下,抿了一口玻璃杯里的水,慢悠悠地说,“雨嘉,我是想提醒你,你做的事情要是被简清知道了,他可没有我这么好说话。我这个弟弟其实脾气挺坏的,上一个敢骗他的人已经跳楼死了。” “你知道自己现在做的事情很危险,对吗?我想听听你的想法。” 简禹的瞳孔在灯光下又呈现出你熟悉的铁灰色,在他直直的目光逼视下,你不免感到一丝仓皇,下意识地避开了他的视线。 你甚至觉得好笑,简禹为什么要说这种隐隐质问你的话,明明一开始让你去骗简清的人就是简禹不是吗?他明明知道简清脾气不好,还让你当这个炮灰…… 你同简禹讲话的语气说不出的僵硬:“我只是想自保而已……” 明明是简禹让你变得处境危险的。 顿了顿,你说:“我不相信你。” 你有些委屈,又低下头沉默不语了。 简禹觉得自己有那么一瞬间好像看见了几年前的你——青涩而柔软的美丽,带着一点恰到好处的倔强傲气。 他以为自己是看戏的人,谁知道自以为清醒的他也会在局外愚蠢地沉迷你虚假的亲昵,甚至感觉到了名为嫉妒的情绪。 简禹知道简清会喜欢什么样的女孩,他找上了你,因为你什么都是刚刚好。 刚刚好的美丽,刚刚好的娇憨,刚刚好的狡猾,可是他忘记了,他们兄弟俩在某些方面出乎意料地一致。 还好他及时发现并且醒悟了。想到这里,简禹嘴角的弧度更大了一些,那笑容仿佛别有深意。 “如果我说,现在我不需要你勾引简清了呢?” 简禹放下了手里的玻璃杯,他的手搭在了你的肩膀上,感觉到你不安地瑟缩了一下,于是他握着你的双肩让你的眼睛直视着他。 那双铁灰色的瞳孔,里面有危险的沼泽。 “我还可以帮你。你的爸爸和妈妈,我现在就可以送他们出国,找最好的医生治疗,我保证你们一家三口以后可以开开心心的。”简禹几乎是在低声诱哄你。 那片沼泽离你越来越近,你感觉到嘴唇上传来了濡湿的触感。 简禹亲了你。 “……你想我做什么?”你后知后觉地说。 这个世界才没有免费的午餐,更何况是简禹这种商人,从你家破产的时候你就知道这个道理。 “和简清分手。” 简禹摸了摸你被亲得嘟嘟的嘴,拇指用力按了一下,他不想听见你的拒绝。 “我弟出差两周。”简禹又亲了亲你的额头,你的脸颊,“所以……我留下一点痕迹也是可以的吧。” 天呐,换了三个加速器才勉强登上来 人渣富二代x虚伪贵公子x拜金捞女你10 简清一下飞机就驱车回到了家里,他当然是来找你的,可惜的是,家里空荡荡的,无论是爸妈、简禹还是你都不在家。 他身上兴奋的温度渐渐冷却,问了打扫卫生的阿姨:“钟阿姨,嘉嘉呢?她出门多久了?” “一天半了吧,昨天下午接了个电话就出去了。”阿姨在房间里换被单,闻言回忆了一会儿,“嘉嘉好像没说要出门去干嘛。” 简清的心里感觉有些微妙,你不在家里,尽管只是消失了一天半的时间,这也足够让他心情沉郁。 如果他真的出差两周,你会连续十几天夜不归宿吗?简清想了想,觉得这种可能性很大,他始终对你没有办法放心,总是恨不得将你牢牢捏在手心才好。 他的视线凝在房间中央的大床上,那里摆了一只玩具熊,阿姨换被单的时候把它拿开了,玩具熊东倒西歪地趴在床上,有些滑稽。 “等一等。” 他忽然出声,走到大床的旁边,捡起玩具熊旁边摆着的小挎包。 这是你的东西,他记得之前约会的时候你背过一次,后来就扔到了衣柜里,好几个月都没拿出来过。 他翻了翻那奶黄色的方块小挎包,找到了一个小镜子、一包纸巾、一根口红……还有一根烟。 阿姨换完枕套,准备将床单拿去洗,忽然被简清叫住。 “我哥……他昨天也不在家是吗?” 阿姨点点头,她也不知道简清为什么要突然关心这个,只是老实回答:“小禹最近好像都在公司吧,他加班,最近都没回来住。” 简清点了点头,沉默着,将那根从你包里找出的香烟放进了口袋里。 阿姨走后,他坐在了大床的边缘,新换的床单有股淡淡的皂角味,铺得平平的,几乎没有褶皱,不像被你睡过的旧床单,只要在上面睡一晚上就全是你身上的香气。 虽然简清的脸色有点沉,但是他的脑子还是理性的。 他想现在是早上七点,不管你在哪里,现在一定在睡懒觉,于是他没有选择打电话吵醒你,而是冷静地打开手机app,查找你手机的定位。 昨天下午你从家里到了h市人民医院,在那之后手机上定位的红点就再也没有移动过。 给你手机安装定位这件事情自然是偷偷做的,如果叫你知道,这定位的功能也就失去作用了。 找到了你的位置,简清脑子里绷紧的弦稍微松了一松,他现在迫切地想要知道那根香烟的来历,如果过一会儿他还见不到你的话,连他也不知道自己会干出什么事来。 临走之前他去卫生间掬了捧清水冲洗疲惫的面孔,水珠滴答滴答地顺着下巴留下来,镜子里的男人眉毛狠狠地皱着,眼睛里的红血丝如同蛛网一般。 在去医院的路上简清给你打了好几个电话,提示音一直是你的手机已关机,打到第10通电话的时候,你终于接听了。 还好,你告诉简清自己在医院,这和他在手机上查到的结果一样,接下来只要你好好解释香烟的来历,他会相信你。 他一定会的。 简清捏紧了方向盘,在交警示意可以通行的时候猛踩油门驶了出去。 * 你本来以为简清要好一会儿才能开车到医院,没想到红油抄手刚吃了三分之一,简清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你身后。 “大早上怎么吃这个?” 你被吓了一跳,勺子差点甩到地上。 定了定神,你说:“就是想吃了。” “你飙车了?怎么这么快就到了?” 简清面色自然地撒谎:“早上在医院附近办事,爸呢,医生说他怎么样?” “什么爸,你也不怕我爸听了气醒。”你说,转头看向昏睡中的父亲,叹了口气,“昨天醒了一会儿,说了两句话又昏迷了,我也不知道……总之能醒过来就算好事吧。” 见你叹气,简清拍了拍你的肩膀安抚你:“别太担心了。” 你顺势抬头,发现简清看起来风尘仆仆的,一看就是急匆匆地跑来找你。 他低着头和你对视,眼神是你看不清的幽深。 你被他看得没来由地有些紧张:“你不是说出差两周吗,干嘛这么着急回来?” 话一出口你就有些后悔,这话说得他回来你不高兴似的,虽然这是事实,但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肯定又要惹得简清不高兴。 果然,简清的手落在了你的侧脸上,他捏了捏你的耳垂,盯着你通红的嘴唇:“怎么?你不想我回来,背着我干什么亏心事了?” “怎么会。”你下意识地回道。 说起亏心事,你又不可避免地想到简禹,想到他要你和简清提分手的事情。 真是越想越烦,你怎么可能说得出口,简清不杀了你才怪! 简清看着你低着头蹙眉的样子,情不自禁地摸着你的耳垂摩挲着。 耳朵被摸得有点烫,你想叫简清放手,可是抬起头看见他脸上的表情时,你又不确定了。 “你生气了?” “没有。”简清压着心里的阴云,尽量用自然轻松的语气和你讲话,“嘉嘉,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你包里会有大哥的烟吗?” 只不过是简单的思考,你就意识到这一定又是简禹的手笔。 他知道你在简清面前提不出分手,所以刻意给他留下了引人遐思的线索。 这简直是你二十几年的人生里最为紧张的时刻,但也是你的脑子转得最快的时刻。 你没有被简清吓到,淡淡地说:“我有点忘了,每次背着包出去的时候我总是乱塞东西,可能什么时候顺手塞进去的吧。” 在简清紧盯着你的视线里,你解释道:“好像是我跟简禹哥说想试试烟抽起来是什么味道,简禹哥给我的,但是我没抽,直接扔在包里了。” “哦。”简清点点头,你不知道他有没有相信你的说辞。 他拿出口袋里藏了很久的烟,递给你:“抽吗?你不是想试试烟味吗?” 你盯着那支香烟想,简清果然是有备而来,他就是怀疑你了。不过他应该还不知道你昨天在简禹的公寓过夜的事情,要不然现在你也不能全须全尾地站在这里。 甚至,你都开始佩服起你自己,能够这么冷静地分析自己和简禹的事情有没有败露,还能面不改色地和简清接话:“丢了吧。” “还是不要试了,我觉得我这辈子都喜欢不起来烟的味道。” * 中午的时候简清开车和你一起回去。 在房间里的时候他亲了你,手还钻进你的衣服下摆,摸到了你的肚子。 你想到身上的痕迹,一紧张,还没想到拒绝的话,肚子突然开始坠坠地疼起来。 “不要……我肚子疼,好像来姨妈了。”你忍着痛推开了简清。 这姨妈来得还真是时候,你忍着痛换了衣服和卫生巾,钻进了被窝里。 简清帮你揉肚子,好奇地问:“以前怎么没见你痛经?” “应该是早上吃了红油抄手的原因……”你说,痛得皱紧了眉头,“你能不能帮我倒杯热水,还有拿点布洛芬过来。” 吃过药后,过了一会儿你才好受一些,和简清说你想睡觉,将他赶出了房间。 “我可以留下来给你暖被窝的。”简清嘴角勾起淡淡的笑意,有点邪恶。 “不要……”你害怕不小心被简清看见自己衣服下面的痕迹,说什么也不让简清上床,“出去出去出去!我肚子都疼死了你就别闹我了。” 简清依言出去了,你想起他脸上的表情,觉得自己的危机应该暂时解除了,在渐渐缓解的疼痛中睡了过去。 出了房门,简清脸上的笑意淡了下来。 你还是那样,需要他了就乖乖的,对着他撒娇耍赖,一旦他没有价值就恨不得能离他十丈远。 他可以容忍你的脾气,前提是你们之间要有绝对的信任和忠诚,但是显然,现在你们之间生态健康平衡的关系受到了害虫的侵扰。 有了问题,他必须及时解决,这才是对的。 简清想着,熟练地拨通了电话:“查一下医院昨天和今天的监控,还有,我要知道我哥在医院附近有没有房产。” 他明明和你说过的,谁敢挖他简清的墙角,他就叫谁好看。 人渣富二代x虚伪贵公子x拜金捞女你11 天气有点冷,玻璃窗上结了雾,可能是倒春寒的缘故。 在你睡着之后,简清又进了房间。 你睡得香,到了晚上还不醒,脸上的肉都挤作一堆,秀气粉嫩的唇微张着,发出均匀绵长的呼吸。 简清跪在地毯上,摸了摸你熟睡中的脸,温度似乎要比平时低了点,他的指尖从你的额头一路下滑,恶作剧般捏了捏你的鼻子。 睡梦中的你不满地嘟哝:“唔……” 他忍不住笑了笑,露出两颗甜津津的虎牙,放开了捏着你鼻尖的手。 简清就那样趴在床沿观察你睡觉的模样,不一会儿就发现你好像一直在用嘴呼吸,可能是鼻塞了,这是你感冒的前兆。 等会儿他得叫阿姨给你煮点暖身体的热汤喝。 他一边想,一边盯着你发呆,心软和下来,几乎有种幸福的错觉。 可惜的是那温暖甜蜜的感觉没有维持多久,手机那头发来了监控,他靠在床头一遍又一遍地拉进度条,看着你上了那辆车牌号熟悉的轿车,近乎自虐一般。 显而易见,他的女朋友和自己的亲哥哥搞在一起了。 他陷落在阴影里,任由那鬼魅似的黑影爬上自己的脸。 * 下雨了,简清开车到简禹的公寓时已经是深夜十一点半。 鱼缸里养的小鱼因为门口大力捶门的声音在水里胡乱地游着,那骇人的敲门声如同催命符一般将沉睡的人吵醒,越来越急,仿佛下一刻就能破门而进。 简禹大概知道是谁来了,他穿上了挂在衣架上的外套,透过猫眼看了一眼外面。 果然是他的弟弟简清。 简禹开了门,直面着来势汹汹的简清。 “这么晚找我有什么事?”他平静地说。 简清的眼里似乎燃着火,外面雨太大,他又没带伞,穿着一身黑衣站在门口,如果手里拿的不是车钥匙而是一把刀,那活脱脱就是一副杀人犯的架势。 真正见到简禹,他躁动的神经反而冷静下来,深吸了一口气,问:“我可以进来吗?” 简禹侧了侧身,他看着简清迈着大步子闯进自己的家里,发梢上和身上的水不停地滴在干净的地板上,镜片之下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他大概能够知道弟弟这么生气的理由,要么是他和你的事情被简清发现了,要么就是你已经跟他提了分手。 简禹希望是后者,但看着简清径直往房间走的架势,事情显然是前者。 “你不是在出差吗?怎么,大半夜的睡不着来我这里拆家?”简禹抱着胸倚靠在门口,不知道该说他太不把简清放在眼里,还是说太淡定,竟然在这个时候还有闲心开玩笑,“你把我的房子弄脏了,就要负责把它收拾干净。” 一天过去,房间里那股情事过后的余韵已经消失个干净。 可是事情一旦发生了,就一定留有痕迹。 简清的手落在枕头上,那里有熟悉的长发和香气。垃圾桶里,那灌满精液的皱巴巴的套子像是在无声地嘲笑什么。 他盯着垃圾桶里的套子,仔细地数了数,原来昨天晚上你和简禹一共做了四次。 “哥,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个人这么贱?”他转头看着简禹,阴晦冰冷的声音带着隐隐约约的嘲弄。 “上赶着当小三,上赶着挖自己弟弟的墙角。哥,我想知道你的想法。你看着我和嘉嘉恋爱,看着我们俩接吻,听着我们俩做爱的时候在想什么呢?你会幻想那个人是自己吗?所以才做出这种事,像个廉价的……” 简清顿了一下,眼睛越说越亮,缓缓吐出那两个字:“婊子。” 他说完,直视着简禹的脸,毫不掩饰自己的恶意。 简禹站直了身子,他并没有被激怒,反而隐隐地有些兴奋,他期待事情被搅得天翻地覆,只有这样,他才能把握事态的发展,让一切回到正轨。 “你不用挖苦我,也不用想着激怒我。”简禹叹了口气,“简清,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太容易冲动。” “在美国的时候就是这样,因为人家骗了你,你就发狠把人家逼去跳楼,最后还要家里人帮你擦屁股。” 简清何尝听不懂简禹话里话外的不屑,他冷笑一声:“可是那又怎样,爸有高看你一眼吗?我说得对吗,简家公认的继承人?” 他就这样毫不留情地戳穿了他们兄弟俩之间平静的假象,从小到大,简禹都被当作继承人培养,可是简父却一直更欣赏简清,他们之间究竟谁才是真正的继承人,只有到最后才知道。 面对简清的嘲讽和攻击,简禹面不改色,说起这个,他倒是想起了一件事情。 “简清,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跟雨嘉在一起的时候,雨嘉也有男朋友吧。如果你想据此攻击我,那我们俩只是半斤八两。”简禹慢条斯理地说,“不过有一件事情我一直没告诉你,我想你是有知情权的。” 他将自己是如何找到你,又是如何和你达成交易,让你去勾引简清的事情和盘托出,满意地看见简清脸上的表情一寸一寸地龟裂。 “所以……这顶多算是交易中止而已,如果现在你和雨嘉分手,也许受到的伤害会少一些。”简禹说着,甚至好心地拍了拍简清的肩膀,像是真心为他着想一般。 “分手”二字着实刺痛了简清的神经,他眼睛里蛛网般的红血丝越来越重,从飞机落地到现在几乎没有休息,又淋了雨,头痛得简直要裂开。 “简禹。”他这样阴森森地喊着哥哥的名字,嘴角裂开一个深深的、有些诡异的笑容,“你想叫我分手,如果我说不呢?” 简清满意地看见在他面前一派云淡风轻的大哥终于面色阴沉了下来。 “你叫嘉嘉来接近我,无非就是想要绿城那块地,你担心我回国以后会和你抢这块金钵钵,占了你继承人的位置,对吧。他缓缓地走近简禹,“那我现在告诉你,绿城那块地你随便拿。至于要我和嘉嘉分手,你想都别想。” “其实不止你有事没有告诉我,我也有事忘了告诉你,我之所以提前结束出差回来,就是准备和嘉嘉订婚的,爸爸已经同意了。所以哥……你没机会了。” “你知道的吧,嘉嘉她不喜欢你,你做的这些腌臜事情,如果不能得到她,不过是白费功夫。”简清说,“哥,其实我还要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也不会认识嘉嘉……” “砰——” 简清感觉到自己的背上传来大片的钝痛,他舔了舔自己的嘴角,那么重的一拳头砸下来,他摔倒在了门板上,嘴角似乎是红肿破皮了。 他在疼痛的感觉中低低地笑起来——为他一向虚伪的大哥难得的恼羞成怒。 这个世界竟然还有小三殴打正室的道理,也不知道说给你听,你会不会觉得心疼。 简禹的眼神说不出的阴郁,他的右手抓握成拳头,在身侧止不住的颤抖,那是他过分使劲的征兆。 就在他眼前,他的弟弟将连帽衣的帽子立了起来,遮住了嘴角的伤口:“哥,你真应该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跟怨妇没什么两样。” 他已经找到了最好的刺痛简禹的方法,那就是绝不放手。 “我要去找嘉嘉了,她还在家里等着我呢。”简清这回是真心实意地笑着,露出两颗尖尖的虎牙。 人渣富二代x虚伪贵公子x拜金捞女你12 你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床头亮了一盏小灯,除此之外整个房间没有其他光源。 床头坐着一个一身黑的人影,你被吓了一跳,那团黑影像套了壳的阴森骨架一般,眼睛血一样的红,皮肤却是苍白的,活脱脱的狰狞恶鬼模样。 那恶鬼捏住了你的手腕,与你想象中的冰凉不同,他身上的温度是滚烫的。 你使劲挣了一下,没挣开。 “做噩梦了?” “简清?”你忍不住蹙眉,“你不睡觉坐在这里干嘛,这么吓人。” 说着,你从床上坐了起来,按亮了房间里的吊灯。 闹钟显示现在的时间是凌晨1点。 他放开了你的手腕,那双滚烫的大掌落在了你的脖子上。 一股凉意从裸露在外的皮肤渗进去,你被凉得缩了缩脖子,不解地看着简清:“你怎么了?” 这个时候你才发现他身上的不同寻常之处。 那个兜帽原来是用来遮住脸上的伤口的,如今因为他的动作滑了下来。你也不知道简清是跟谁打架了,衣领上沾了零星血迹,嘴角也肿得老高。 你可以听到他微微的喘气声,像是负伤的野兽一般。 他舔了舔嘴角的伤口,问:“吓到你了?” 你感到一丝不安,下意识地摇摇头。 说完这句话,他的手指顺着你的衣领往下滑,灯光之下,那枚鲜红的吻痕赫然印在锁骨之下。 等你反应过来想要遮盖已经来不及了,简清的指腹按在那枚吻痕上,明知故问:“简禹留下的?” 你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和简禹的事情暴露之后反而感到如释重负,然而你很快又觉得害怕起来,因为简清的手一直落在那吻痕上,按压的力度越来越重,又烫又刺痛的感觉让你警惕。 “……你身上的伤口是简禹打的?” 他看着你,嘴角扯出一个笑容,也许是竭力想要对你保持温和的态度,但因为嘴角的伤口和眼底的血丝,怎么看怎么诡异。 “我哥他让我和你分手,我拒绝了,所以他就打了我。” “嘉嘉,我回答了你的问题,现在该你回答我的问题了。”他放开了手,为你仔细又温柔地拢紧了衣服,“我能知道你们俩是谁主动的吗?” 你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说实话,在脑子里快速衡量着利弊。 还没等你回答,简清又自顾自地说:“嘉嘉不想回答也没关系的,反正你以后也没必要见他了。” 你悚然一惊,视线转向了房间的大门:“你什么意思?” 简清看着你慌乱的样子,微微一笑:“放心,我没有想关着你。你是我的女朋友,又不是我的犯人。” 你有些迟疑:“真的吗?” 他摸了摸你的脑袋,也许是被你呆呆的语气逗乐了,哼笑一声。 “如果我说我是骗你的呢?其实我知道你和我哥出轨以后气得简直想杀人,还想把你锁起来。“他拍了拍你身下的这张床,“就关在这个房间,就在这张床上,你害怕吗?” 你是真心实意地感觉到害怕的,简清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是开玩笑。 “你干嘛吓我……”你在他的逼问下小声说。 这自然是简清心里的想法,但他现在不会这样做,这样情绪化的做法留不住你,只会让你害怕,把你推向简禹。 问题的关键是让简禹再也没有办法接近你。 可是你伤害了他,不让他好过,简清也不会轻易放过你,他不舍得伤害你,于是只能想些别的法子让你乖乖地留在他的身边。 “我不吓你了。”他说。 你脑子里那根绷紧的弦微微一松,又听见简清问:“嘉嘉,你喜欢我吗?” 他看着你的眼神过分幽深,你抬头直视着他,看见了他瞳孔倒影里小小的自己。 小小的人影既单薄又无助。 “我喜欢你。” 并没有过多犹豫,此时此刻顺着简清才是最好的,你下意识地选择了对自己最有利的回答。 简清的眼神微微一亮,他扶着你的后脑勺亲你的嘴,你尝到了他嘴里淡淡的血味。 “以后也要这么说,知道吗?” 简清的眼睛里有细碎的笑意,你看着他,点了点头。 他在安静的空间里抚摸着你的长发,把你抱得很紧,时不时吻着你的眉毛、脸颊、嘴角,最后才在你的耳边轻轻地说:“既然骗了我那就骗到底,我说过的,我和你那些前男友不一样。你别想抛开我找下家,更别想像扔没用的垃圾一样丢掉我……” * 昨夜睡了太久,又被简清这么一吓,你了无睡意,早早就起了床。 简清叫了医生来看你,说是要治治你痛经的毛病,一番细致的检查过后,你看见简清和医生短暂交换了一下眼神便一起出去,走的时候还不忘贴心地把门合上。 你越想越觉得不对劲,看个痛经而已,有什么医嘱不能直接和病人说。 从门缝里透进来的灯光诱惑着你下床,你悄悄地走出房间下楼,径直走向厨房。 你咬着吸管,啜饮着杯里的牛奶,偷偷地躲在厨房里看着简清和医生。 隔着远,你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只是看见简清接过了医生的药瓶。 大门合上之后,简清似有所觉,往厨房的方向看了一眼,朝你的方向不紧不慢地走了过来。 “那是什么?”你指着简清手上的药瓶,上面全是你看不懂的英文单词。 简清挑了挑眉:“你要吃的药,一天两次,一次一粒。” “我不想吃……” 你总觉得简清不会这样轻易地放过你和简禹,因此看那白色药瓶的眼神就跟看毒药似的。 简清拒绝了你:“不行。我监督你吃。” 说完,他低头看了一眼你的脚,皱起了眉头:“换双棉拖,天气冷就不要露脚丫。” 你在心里偷偷翻了个白眼,二十岁的小男孩,管起你来跟你爸似的。 简清很快就带你去了一个新的城市,离h市远得很,几天之后你才知道简清憋着什么坏主意,吃药的时候你坐在沙发上,简清就坐在你旁边,和你挨得极近,膝盖和膝盖碰在一起。 他说要监督你喝药,那视线便紧随着你的动作,你浑身不自在地喝药,喝完之后被他盯得脸都红了。 简清盯着你的脸,你不喜欢药的苦味,多喝了点热水压下去,不小心被呛了一下,咳了起来。 他贴心地顺着你的背拍了拍,直到你的呼吸慢慢平复,他却没有移开手,反而顺着你的背往下摸,捏了捏你腰间的软肉。 那黑润的眼珠里,湿热的情欲已经完全掩饰不住,他连声音都是沙哑难耐的:“今天走干净了吗?” …… 你也不知道简清怎么会有这么多的时间和精力,几乎每次你喝完药简清都要和你做爱。 他好像变成了一个完全为情欲所驱使的野兽,你怀疑自己喝的药也许包含着安眠的成分,否则怎么会任简清摆布。 脱下来的衣服被简清当作绳子,把你束缚在床头,你只能在床上那一小块活动,无论怎样扭动都摆脱不了简清的桎梏。 你的嘴唇是通红的,半阖的眼睛里含着湿润的泪。 他抱着你的屁股,重重地撞进你的身体,简清撞一下,你就咿咿呀呀地轻轻叫一声。 “你轻点呀……” 声音听起来有点沙哑,似乎因为叫了很久,带着些撒娇的意味。 他亲了亲你,已经记不清是第几次插进你的身体了,但是每一次插入都给他带来极大的满足,不止是因为里面不管怎么插都湿润紧致,还有精神上占有的快感。 简清几乎有些沉迷这种感觉了,把自己的阴茎整根埋在你的身体里,泡着那温暖的水,再把你干得神志不清、失去理智。 他觉得你一定也是舒服的,盯着你那张潮红的脸蛋上迷离的表情笑,你好像不会思考似的软绵绵地任他胡作非为,他要是低下头亲你的嘴,你便会下意识地嘤咛一声,抱紧他的脖子。 这已经成为你神智不清醒时的条件反射了,简清在你里面射精,你的身体发颤痉挛,粉嫩的脚趾头因为动情蜷缩了起来。 他边射边压着你的小腹,那里已经微微鼓起,肚子像一个装满水的丰沛袋子,而简清还在源源不断地往里面灌着东西。 任谁也想不到那么小的地方能吃下这么多简清射进去的东西,你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他却还在你混乱的睡梦中继续肏你的穴,直到那酥软的阴茎再也射不出什么东西才停下来。 他盯着你腿间那烂熟通红的地方,刚开始插进去的时候,那里还是粉嫩的,可是现在那里已经一片狼藉。 他慢慢地退出来,咕叽咕叽的水声很明显,亮晶晶的黏液淌满了你的大腿,粘稠的白浊争先恐后地顺着细缝流出来,滴在简禹的囊袋上,像是被他捣出又榨干的汁液一般。 好不容易才弄进去这么多的,怎么能让它流出来呢。 简清的眼神凝在那里,噗嗤一声,又把自己的阴茎推了进去。 这样不加节制的性爱几乎贯穿了你在别墅里待的每一天,你经常累得慌,所以就算简清没有关着你,你也不太愿意出门,只想好好地休息。 你也尝试过想要拒绝简清,但是每次,简清让你服下那药,你到后来便什么都不知道了,只知道缠着简清,主动摆着腰肢吞下他的肉物。 就连梦里都是那些肮脏的画面。 你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被简清的精液弄脏了,脑子里不断闪回着那些画面,简清的性器埋在你的身体里,带着你的身体如同风雨里的小舟一样不断晃动。 你说不上来自己的感觉,梦里很胀也很撑,到后面酥麻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那根硕大的性器不知道挤到了什么地方,你一边颠三倒四地说着“别弄了”,一边遵循着生理本能上下起伏,搞不清楚是自己主动包裹吸吮着他,还是他在不断闯进你的身体,挤压你的软肉。 白光一闪而过,在梦里你以为是简清射了,可是没过多久,耳边就模模糊糊传来了婴儿尖锐的啼哭声。 你从梦中醒来,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那里鼓起了微微的弧度,愣了愣,才恍然意识到自己已经怀孕四个月了。 人渣富二代x虚伪贵公子x拜金捞女你13 简清和你的新住所很安静,安全性也很好,你也不知道他使了什么法子,竟然让简禹没有办法接近你。 刚刚从梦里醒来,你有些头昏脑涨的,摸着肚子在床头靠了一会儿。 你看着微微鼓起还不甚明显的孕肚,想起自己刚查出怀孕那会儿,刚好是两个多月前,在医院里,你亲耳听见了简清给他的爸爸妈妈打电话。 他高兴地和简父简母说“嘉嘉怀孕了,你们要有孙子孙女了”。 挂断电话之后,简清爱怜地摸着你的脸颊和肚子:“我不会让我们的孩子成为私生子的,时间到了我们就去领证。” 他在你的脸上用力地印下一个吻,紧紧地抱住了你。 没过几天你就因为强烈的孕吐反应进了医院,在病房里见到了简母。 她盯着你的肚子,眼睛里有好奇、打量和淡淡的兴奋。 “多大了?”她问你。 你老实回答:“一个多月了。” 说完,你们俩就相顾无言,医院里的消毒水味让你有些犯恶心。 简母坐在你的床边,拿下自己手上戴着的手镯,递给了你。 你微微一愣,简母自顾自地说:“我看得出来小清很喜欢你。” 这句话开启了简母的话头,她将那手镯推进你的腕子里,露出满意的笑容。 你的感觉有些奇异,其实你知道简母不太看得上你这个落难千金,可是如今她却好似平静地接受了你。 简母对上你微微疑惑的眼神,就像能读懂你心里的想法似的,她不紧不慢地说:“我了解我这个小儿子,没什么事也没什么人能让他上心。我也知道他喜欢你,但是年轻人嘛,也许哪一天说不喜欢就不喜欢了。我要是阻止你和他交往,反而会让他和我离心。不过小清和我说想娶你的时候,我确实想不到……” “前段时间我听到了点风言风语,小禹和小清因为某些原因闹了矛盾,我想他们兄弟俩矛盾的症结就是你吧。” 你看着简母嘴角淡淡的笑容,心里诡异的感觉越发的浓:“既然您知道,为什么要答应简清娶我呢?” 简母说:“我们简家需要有能力的继承人,所以就算他们兄弟俩争得头破血流,我们也不会干涉。可要是一家人因为别的原因离心,那可就不好了。” “你肚子里是小清的孩子,你是小清的女朋友,自然是小清的家人,也是我的家人。”简母与你对视的眼神逐渐锐利起来,“小清愿意为了你留在国内,只要一家人能和和美美的,我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你不知道简母对你和简家两兄弟的事情知道多少,却听出来她话里隐隐的警告,她同你淡笑着,但那笑细看起来全是刀光剑影,倒是难为她还要和你这个她心里挑拨他们简家家庭和谐的狐狸精说话了…… 你的心里好像倒翻了一壶滚烫的水,水蒸气咕噜咕噜地往外冒,你压下那忽然心底那忽然升起的气,也学着简母的样子淡淡一笑:“与其想办法隐藏矛盾,不如干脆让矛盾消失,这样才能一劳永逸,不是吗?” 简母收起了嘴角的笑容,她难得有些正色:“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低头摸着自己的肚子,难以想象里面孕育着一个小小的生命,不过这个生命却不是你自愿得来的,明晃晃的,这是简清对你耍阴谋诡计的罪证。 “孩子我可以生下来。”你看了一眼关着的房门,这才说,“但是我不愿意留在简家。这个孩子和你们是一家人,我可不是。” 简母闻言,眯了眯眼,她像是仔细思索了一番,方才说:“告诉我你想要什么?” “我爸妈还被简禹看着。”你说,“如果您不想家宅不宁的话,我希望您能送我的父母出国,还有为我的父母找最好的医生。” “我怎么相信你不是在耍我。如果我答应了,谁知道你会不会转头就告诉小清,破坏我们母子的关系。”简母警惕地说。 她不相信有人能放弃嫁入豪门的机会,何况她知道你曾经是有钱人家的女儿,这让她更怀疑你是不是抱着什么歪心思。 你甜甜一笑,露出洁白的贝齿,尽力让自己的眼神显得澄澈无辜:“这世界上有很多承诺都是可以用钱买到的,只看您愿不愿意提出让对方满意的价格。” 这才是豪门恩怨应该走向的结局嘛。 你看着简母走出病房的背影,摸了摸自己空荡荡的手腕,只是有点可惜那漂亮的镯子了。 * 老实说你下定决心要离开简家也是经过一番纠结的,你不知道自己能跑多远,也难以想象逃跑的代价是什么。 怀孕之后简清缠你愈发得紧了,他时时刻刻盯着你的肚子,明明之前你在他面前还有些自由,可是你怀孕这件事就像给了他一个百试百灵的借口一般——他拘着你不是因为那该死的占有欲和强烈的不安全感,只是因为担心怀孕的你和你肚子里的宝宝罢了。 时间久了,你渐渐明白了简清心里的想法。 他了解你,也清楚他也许永远没有办法和你成为一对倾心相恋的爱人,这个孩子只是撕开了他温柔甜蜜的伪装,露出了腐烂不堪的内里,简清从始至终都希望你是他心里那只乖乖待在笼子的小白兔罢了。 这就是他狰狞的、毫不掩饰的意图,从一开始,他的意图就已经暴露在你面前。 也正是因为不再需要伪装,他可以在你面前肆无忌惮地展示那些从前被小心隐藏好的情绪。 你曾经在简清面前哭着闹着说自己想要出去,那是你刚刚发现自己的月经出现异常的时候,本来你应该在更早的时候就清醒过来的,可是简清的那些药让你太累了。 现在想来,那段时间无论是你还是简清,你们俩都不正常极了。 因为精力耗尽又忧心忡忡,你变得前所未有的脆弱,害怕怀孕的你一直和简清哭诉:“我想回家,我不想待在这里!” 简清伸手擦掉了你的眼泪,安抚你:“这里就是你的家,嘉嘉,你只是突然换了一个环境不适应,再待一段时间就好了。” 你呆呆地望着他,分辨着他话里的意思:“我已经在这里待得太久了……简清,我想出去。” 简清的脸在你提到“出去”这两个字时微微阴沉了下来,可是兴奋的你一无所觉。 你像是找到了摆脱恐惧的灵丹妙药似的,抱着简清的手撒着娇:“我想出去……我可以不回家,你让我出去好不好……明明以前你都会带我出去玩的。” 简清安静地看着你,他摸了摸你的脸,看着你脸上兴奋的表情,忽然说:“可是我不想,怎么办?” 终于说出这句话,简清竟然觉得有些如释重负。 你却还没有察觉到危险的降临,表情又气愤又委屈:“你滚开,不要碰我!我要出去,才不要被你关着!” 简清的脸随着你剧烈的挣扎很快就变得阴沉如水,他掐住你的下巴,冷冷地说:“你又不听话了。” 和简清抗争的结果就是又被他狠狠地折腾了一个晚上,精疲力尽的你在床上哭得更加厉害,他像个不能控制自己情绪的精神分裂一样又跑来温柔地哄你。 “对不起对不起……” “我不应该这样对你的,原谅我好不好……” 他不停地和你道歉,却始终没有提要放你出去。 好在你清醒了,也想到了摆脱简清的办法。 人渣富二代x虚伪贵公子x拜金捞女你14 秋冬之交的时候天气很不稳定,前几天还艳阳高照,这几天外面又开始呼呼地刮风——不过这些都和你这个形同半软禁起来的人没什么关系,你在露台上待了一会儿,很快就有人来寻你。 钟阿姨看了一眼远处黑压压的天,和你说:“小嘉,快下雨了,回去吧。” 你顺着她的视线往外看,院子里的树唰唰地掉着叶子,都是被冷风吹的,你裸露在外的胳膊也被冻得起了鸡皮疙瘩,尽管露台上这样寒冷,你还是不想回去。 “我想自己一个人在这里待一会儿,下雨了我会自己回去的。”你说。 钟阿姨犹豫了一会儿,没动,为难地看着你:“小嘉,你现在是孕妇,还是不要吹风比较好。” 你本来还想抗争一会儿,可是钟阿姨为难地对你说:“小清再过半小时就到家了。” 没办法,你只好悻悻地从露台回来。 简清从外面回来的时候你正窝在沙发上看电视,裹着一个薄毯子躺在那里,只露出两条细白的小腿在外面,乍一看一点也不像孕妇,倒像个小女孩似的。 和简母那段秘密的谈话过后,你在简清面前乖顺了不少,不管这乖巧的模样是刻意的伪装还是其他什么,至少简清都十分受用。 他听说了你下午吹风的事情,亲自去厨房煮了碗汤给你。简清常年在国外留学,练就了一手炉火纯青的厨艺,你孕期胃口不好的时候,他总是变着花样给你做吃的。 简清把碗放在了茶几上,你正专注地看着一部老掉牙的电影,心里还在因为下午露台的事情生闷气,故意不理他。 他俯身摸了摸你的小腿,摸到一手温软滑腻的肉。 你被摸得不舒服,想缩回来,却被他用力地抓住了,小腿上的肉都陷在了他的手心里,画面就像是色情电影一般。 “怎么这么凉?” 你身上没什么力气,任由简清抓着你,但也不想和他说话,黑黝黝的眼珠子直视着他,神色带着一点倔强。 “喝点东西暖一暖。”简清说,端起了小碗,舀了一口汤送到你的嘴边。 你小声拒绝:“我不想吃。” 简清两道浓黑的眉毛皱了起来,他比你们俩刚认识那会儿成熟了不少,也不知道是不是天天对付简家董事会那群老油条的缘故。 你有点发怵,简清将勺子放进了碗里,清脆的一声响。 他抿着嘴不说话,看着你骤然变白的脸色,半晌,叹了口气:“嘉嘉,你不要怕我。” 简清说完又卷起了衬衣的袖子,把你连人带毯子抱上了楼,用床上的厚被子将你裹得严严实实的,这才折返回去,又端了一碗热粥上来。 “不想喝汤,吃一点粥吧,要不然晚上肚子会不舒服的。”他低下头,对你轻声细语。 见你终于乖乖听话,将他端上来的热粥都吃了个干净,简清细心地给你擦了擦嘴,亲在了你粉嘟嘟的唇上,笑着说:“嘉嘉真听话。” 你在心里暗笑,简清这个人真是越来越虚伪了,明明是他自己吓你,现在又假模假样地跑来哄你。 不过你面上不显,抿嘴笑了笑。 “我想睡觉了,好困。”你在简清面前故意打了个哈欠,而后将半张小脸都埋进了被窝里。 “我陪你睡。”简清脱了外套,钻进了被窝,从背后抱住你,“在家里无不无聊,想不想我带你出去玩?” 你在他看不见的地方蹙眉,不知道这个疯子又在搞什么花头,明明是他想要软禁你,现在又说要带你出去玩,难不成他是在试探你?你弄不明白,干脆不回答,假装自己已经困得要死,合上了眼睛。 简清一眼就识破了你的装睡大计,带着热气的呼吸拂在你的后颈上,片刻之后,一个毛绒绒的脑袋凑过来,湿热的吻一个一个落在了你的身上。 他搂着你的手也不忘作乱,顺着你的臀线摸进去,有技巧地细细拨弄你嫩肉之下藏着的阴核,几番逗弄之下很快就摸到了一手粘腻的液体。 简清对你的身体太过熟悉,更何况你孕期的身体敏感得要命,随便挑逗一下就流水潺潺了。 “唔……” 你的双腿绵软无力,身子抖了抖,在越来越强烈的酥软感中泄了简清一手,嘴角溢出虚弱的喘息。 “走开,我不要……你这个混蛋!呜!” 你装睡失败,怀孕的委屈劲儿上来了,说什么也不让简清碰你,一双眼睛里都是盈盈的水光。 可是简清只觉得自己怀孕的小老婆真是又可怜又可爱,那股欺负的欲望上来了,说什么也不肯放过你。 他一翻身,三下两下便和你赤身裸体地贴在一起,你想躲,他一抬腿便将你两条细瘦的腿强硬地挤开,将自己腿间肿胀的性器推进了那个湿润的小道。 “别害怕,我轻一点,不会弄到宝宝的。” 简清克制着力气,他的眼睛落在你微微隆起的肚子上,那里以后会变得圆滚滚的,想着,他的呼吸更加急促了一点。 他架起你的腿,带着你的身体一前一后晃了起来。 如果男人说的话有可信度,母猪都能上树了,你在他动作越来越激烈的顶弄下想。 简清粗粝的舌苔扫过你的脖颈,在上面留下湿润的吻痕,又顺着锁骨到了你白嫩的胸脯,埋首在那里,嘬着那挺立的奶尖又咬又吸。 下体严丝合缝地连着,简清摆着胯磨着你里面的软肉,你忍不住随着他的动作小声吟哦了两声,那断续的呻吟让他红了眼,抓着你的腿撞得更加疯狂。 “肚子,肚子……会撞到的!”你呜咽着推了一把简清。 简清的动作因此慢了下来,他贴着你的身体起伏,哄着你:“对不起,很快就好了,我帮嘉嘉扶着肚子好不好?” 你抓着被单,上面和下面都被简清弄得水汪汪的,一滴滴的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弄到最后连你自己也不知道是因为刺激还是委屈,只是等到简清掐着你屁股上的软肉射进来时,那枕头早就被你弄得湿淋淋的。 简清捏着你的下巴,仔细地打量你红红的眼角和腮边挂着的一点泪珠,语带调笑:“我们的宝宝以后肯定是个爱哭鬼。” 你别过了脸,拿手指狠狠地擦了一把脸上的泪,他眼底好似幸福的笑意让你讨厌极了。 凭什么你要被他关着,要给他生孩子,还要给他欺负! 你越想越气,发誓总有一天也要让简清也在你面前哭得梨花带雨才好。 * 第二日的时候简清早早起了床,而你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钟阿姨带着人鱼贯而入,你迷迷糊糊地就被人按着打扮了一番。 简清来牵你的手,笑容满面,露出两颗尖尖的虎牙:“晚上我带你去见爸爸妈妈。” 你看着他灿烂的笑容,愣了愣,直到出门的时候听到院子里那些八卦的对话,你才知道简清打着什么主意。 晚上是简家的宴会,简父和简母要正式向大家介绍他们的小儿子,而简清想借着机会在大家面前宣布你的身份。 几乎不用思考,你都知道简清打着什么主意,先叫这里有头有脸的人都知道你们要订婚的消息,等到你把孩子生下来,再名正言顺地和你结婚。 他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这下人人都知道他前途无量,家庭美满了。 在宴会上,你一直透过玻璃窗看着外面的游泳池,那里波光粼粼的,时不时传来年轻男女的哈哈大笑。 偌大的房子里又是另一番氛围。 你想着即将要发生的事情,即将要见到的人还有这里憋闷的氛围就难受,捂着嘴巴皱眉。 “难受了?”简清轻拍着你的背。 你点点头,抬起头时发现简母迎了上来,她走到你和简清的面前,嘴角挂着温和的笑意。 “嘉嘉是孕妇,在这里待久了不好,还是和我一起去休息一会儿吧。”说完,她将酒杯随手放在旁边侍者的托盘上,“小清爸爸前几天刚买了一堆漂亮石头回来,我带你去看看。” 你和她简单交换了一下眼神,抿着嘴看着简清,像是在征询他的意见。 “去吧。”简清点点头,放开了手。 你一个人在房间里静静地待了一会儿,捏着裙角的手心热得发汗,既紧张又兴奋,在脑子里不断地回想着简母和你说过的话。 她说她已经把你的爸妈转移到了德国,还说会把你送到一个简清找不到的地方,等你把孩子生下来,你就可以彻底自由。 失联人口回归,前几天在忙我实习总结的事情~ 人渣富二代x虚伪贵公子x拜金捞女你15 你沉浸在喜悦之中,没有发现房间里出现了不速之客。 直到镜子里映出那人消瘦阴郁的脸,你才从单人沙发上猛地站了起来。 你在站立的那一瞬间绷紧了身子,差点跌下去,是简禹扶住了你的肩膀。 “小心一点。”他的声音低沉,语调没有一丝起伏,简直像个机器人。 你悚然一惊,不仅因为简禹突然出现在你面前,还有他身上即使垂着头也掩饰不住的阴森之感。 一段时间不见,他瘦了很多,刘海长得几乎要遮住颜色奇异的瞳孔。 “要见你一面可真不容易,雨嘉。”他捞起你的一缕发丝,黑发之下是一枚刺目的吻痕,他的视线凝在那里,微微叹道,“新鲜的。我弟也真是,你都怀孕了也不知道轻一点。” 简禹的语气越平静,你越觉得害怕。 他整个人如同腐烂的水果一般,散发着糜烂又诡异的气息。 你躲开简禹的手,突然猛地用力推了一下他的胸膛,跌跌撞撞地跑出去。 没有用,怪不得简禹没有追上来,你用力扭了几下门把手,都没有办法开门。 背靠着门板,你紧张地咽了一口口水,但还是保持着镇定:“简禹,你帮我开开门好不好?” “阿姨等会儿找不到我会担心的。”你盯着简禹,一字一句地说。 简禹哼笑了一声,他的声音有些低哑,叮的一声,他手上不知道从哪里掏出的烟燃起了红光。 他抿着嘴深吸了一口,在烟雾里不急不徐地说:“雨嘉,你很聪明,但又不够聪明。” 简禹的大拇指和食指捻动了一下,烟灰便簌簌而下,他捏着烟头的手指下意识地使了劲儿,烟身很快就出现了折痕。 “你想转移你爸和你妈,难道就没有想过我会知道?”他的嘴角扯出淡淡的笑,可是眼神却是冰冷的,“让我想想,你们俩约定了什么?我妈应该也很想送你出国吧。” 你捂住了肚子,那里因为紧张有些坠坠的疼。 “我没有……”你蹙着眉尖,颇有些楚楚可怜的模样,“我们不要说这些了好不好?简禹,你不要吓我,我肚子难受。” 简禹像是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他掐灭了那支燃着的烟:“对不起,差点忘了你是孕妇。” 他站起身,因为瘦了的缘故,愈发显得个子高挑,一步一步地接近了你,双手也抚上了你的肚子。 “我弟的孩子……”他深深地喘了口气,“你说我要是弄进去,宝宝知不知道是谁在操他的妈妈?会不会以为我才是爸爸呢?” 你的嘴唇发抖,心下大骇,拿手推他:“你疯了!” “你说得对。”简禹弯下腰把你抱了起来,“我就是个疯子。谁叫你惹了一对疯子兄弟。” 你尽力想要把自己的身子蜷缩起来,可是根本抵挡不住一个成年男人的力气。 简禹捏住了你的脚腕,手指摸到了那处绵软的入口,微微使了劲儿拨开花唇,大拇指捻弄着花核,另外两根修长的指节趁着你瑟缩身体的时候猛地闯了进去。 他拨弄着濡湿的花瓣,从腿跟那里将已经湿淋淋的内裤脱了下来。 一想到你现在这副敏感的孕妇身子都是简清的杰作,他就克制不住自己心底的暴戾,抓着你腿间滑腻的肉将自己身下的肉物捅了进去。 简禹抓着你涨大的奶子,扑上去又咬又吸,他脱下衣服之后简直像个野兽,执着地用唇舌将那些简清留在你身上的印记一一覆盖。 “胸变大了,下面却紧了。” 简禹嘶嘶地抽着气,在艰难的进出间将自己的性器挤向深处,囊袋打在晃荡的臀肉间发出连绵不绝的拍打声。 湿热、混沌和一波接一波酸软的感觉接踵而至。 不知道过了过久,你的身子颤颤巍巍地接受了简禹射进来的白浊,一张一合间,那些粘稠的液体顺着股缝流了下来。 你疲累地在床上喘着气,简禹凑过来吻你红扑扑的脸蛋,灵活的舌头舔着你的嘴角,很快就挤进唇缝,勾着你的舌头纠缠了起来。 这么久了简母派的人还没有过来,你甚至还被简禹压在床上狠狠地干了一遍,罪魁祸首是谁已经不用言明就已经明了。 你气得狠了,冲着简禹吼:“你怎么这么不要脸!” “你可以喊得更大声一点。”简禹对你的愤怒毫不在意,“这样谁都知道你和我做了什么。” 你别过头,快速地想着接下去该怎么办。 他看着你羞愤的脸,难得心情好了一些:“我说过了,雨嘉,你还不够聪明,所以我劝你还是不要和我作对了。” 你咬着牙,在被窝之下攥紧了手心。 简禹还是不够了解你,他和简清一样,只想着用强权控制你,可是如果你能就此安份地待在他们身边,你就不是宋雨嘉了。 简禹越这样,只会让你越坚定想要逃跑的念头。 “你做梦!” 他确实没想到你敢这样做,直接将你们三人之间的丑事捅了出来。 简父顺利在众人面前介绍了简清,可是简清却没能在众人面前告知你们将要订婚的消息,因为你突然从楼上的房间一脸惊恐地跑了出来,鬓发散乱、红着眼眶站在那里,看着简清欲言又止。 向来敏感的简父沉了脸,他几乎是立刻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手上的拐杖在地上重重一敲,便有人将你带进了书房。 场面看来实在有些滑稽,书房里,简清和简禹被隔绝在外,大门响起一阵用力的捶打声,过了很久才消失。 你听见他们在外面喊着你的名字,一声一声的,越来越嘶哑,越来越愤怒。 直到声音渐弱,你仍然不安地缩着肩膀。 在简父开口之前,你抢先开了口:“简叔叔,求您帮帮我! 简父的脸色严肃起来,他眼带责备地看着你,如果不是他及时发现了你,恐怕他们简家今天就要变成一个笑话了。 “你想要我帮你什么?”简父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像他这般年纪的人,怎么会看不出来你刚刚是故意的。 故意想要在宴会上出丑,如果不是他及时阻拦,你这小姑娘也许就要来个鱼死网破了。 他原本以为你只是和他的两个儿子纠缠不清,怀了小儿子的孩子之后已经消停了,看在孩子的面上他才勉强可以忍受你的存在,没想到你都怀孕了还和简禹纠缠不清。 如果是这样,为了简家的安宁,他无论如何都留不得你。 你咬着牙说:“我想要您送我走,恕我直言,您留着我也是祸患。” “今天您也看到了,您的两个儿子我实在招架不住,如果留我在简家,迟早会出事的。” 简父摸着自己手杖上的纹路,他还有顾虑,沉声道:“可是你肚子里的是我们简家的种,我不可能让简家的孩子流落在外。” “孩子我可以生下来,我可以走。”你说,“简叔叔,其实我和阿姨也说过了这件事,但是被简禹知道了……他很生气……所以今天才……” 你闭了闭眼睛,像是极为羞耻的模样:“我也是没有办法了。我一个父母都在医院里等着治病又欠债的女孩子,我只能来求您……” 简父和简母不愧是两夫妻,如出一辙地感到惊讶:“你知道自己放弃的是什么吗?” 你深吸了一口气,正色道:“简叔叔,如果你是我的话,你也会和我做一样的选择的。” 在简父陡然变得阴沉的脸色中,你抖着声音说:“不然,我只能把这个孩子打掉了,实在不行我也能把他送走,我是他妈妈,总能找到机会……” “够了!” 简父挥了挥手,从嘴里吐出几个字:“真是个疯女人。” 如果仅靠简母的力量不行,话都说得这么狠了,这样你总能摆脱简家这对疯子兄弟了吧。 从书房里出来的时候,你听到了旁边那个房间的动静。 像是受到尖锐刺伤的狼崽子一般,愤怒、压抑、痛苦的情绪随着书房那扇门的打开铺面而来,似乎还有摔砸东西的声音隔着门持续不断地传来。 可你只是埋着头,垂着眼睛走得更快了一些。 人渣富二代x虚伪贵公子x拜金捞女你16 有简家给你的钱偿还一部分债务,还能摆脱简禹和简清的纠缠,你着实度过了一段安生的日子。 你被简父安排到一个远离h市的小城镇,据他派来的保镖说,这里环境好,空气清新,很适合孕妇居住。 这里的环境确实很好,就是待久了没什么乐子。简家的保镖又怕你一个大肚子的孕妇随便乱走出事,因此每次你要出门时,身后都跟着黑乎乎的一群人,在这个小城市里实在太显眼。 不过最近你倒是发现了一个新去处,沿海有几艘大大的轮船,每天清晨的时候出海,傍晚的时候回来,你迷上了那些带着淡淡铁锈的大东西,伴着日落看甲板上的渔民们收网成了你每日的固定行程,每次回来的时候你都带着一堆活蹦乱跳的海鲜,直到冰箱里再也塞不下这些东西,你才悻悻作罢。 百无聊赖的日子直到遇到一个老朋友才结束。你的老朋友是一个女警察,叫陈婉清,和诗意的名字不同,这位陈警官留着利落的短发,身形干净又挺拔。 某一天你又跑去围观渔民收网的时候,看见了和朋友一起在这里闲逛的她。 她见了你身后乌泱泱的保镖还有圆滚滚的肚子,吓了一跳:“宋雨嘉,你又摊上事了?” 这位小陈警官会有这样的反应是有原因的,你在他们警局里可是赫赫有名的大人物。 “我慢慢跟你说。”你讪讪一笑,在这个见证过你狼狈糗事的警官面前红了脸。 简家派来的保镖知道了和你说话的人是警察,这才撤下去,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跟着和陈婉清聊天的你。 你们俩之间保持了一阵熟人心照不宣的静谧,两双脚踩在沙滩上细细地响。 陈婉清先转头来看你,这张脸她已经见过很多次,甚至你脸上的表情她也是熟悉的,但她还没见过落日下的你,原本就细如白瓷的皮肤暴露在昏黄的光晕之中,像是上了一层光滑的釉。 看来她还是更熟悉你在警局那炽亮灯泡下的模样,陈婉清慢悠悠地开口:“现在可以说了吗,那群保镖是怎么回事?” 你走得慢吞吞的,可能是因为臃肿的身子,也可能是因为心里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愁绪。 和陈婉清将前因后果都说了一遍,她倒吸了一口凉气。 “必要的时候找警察。”小陈警官叮嘱你,“大不了申请一个人身限制令……总之对待失去理智的人还是谨慎些比较好。” 她不禁想起和你是怎么相识的。 那段时间她刚刚从警校毕业,而你正被分手不成的前男友纠缠,还被他限制人身自由,如果不是逃出来的时候遇到了她,机警的你选择跟她求助,还不知道要发生什么事。 陈婉清没想到的是,你竟然没过多久就又遇上了这种棘手的情感纠纷。 “你有没有想过换种方法解决这件事?” 你抬头看着陈婉清,有些不解又有些迷茫。 她眼神闪烁,嘴角露出轻浅的笑意。 …… 你没想到陈婉清的警告这么快就应验。 又过了几日,你发现渔民们陆陆续续换了崭新的装备。 你经常买鱼的老于是最后一个换掉那生锈小船的人,他和几个合伙的人一起换了一只大船,邀请你上去看看,你带了两个保镖应邀,却在船上见到了不想见到的人。 踢踏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跟来的保镖试图抓住你,叫了两声,很快就被有备而来的人拖了下去。 老于惊慌失措:“简老板,你想干什么?!” 这位老实憨厚的渔民以为自己成了什么恶性案件的帮凶,忙扯了你的袖子:“宋小姐,对不住!不要害怕,我这就送你下去。” 你的头昏昏的,四肢也虚软无力,船身在你脚下重重地沉了一下。 几乎是瞬间,老于和你就意识到一个事实,船离港了。 “不要乱动,船有点晃。” 端坐在黑暗中的男人掐灭了手上了的烟,站了起来,从老于手里夺过了你。 “简禹……” 白色的烟雾缓缓消失在空气中,伴随着你那声难以置信的喃喃。 你被迫从那崭新的渔船转移到一艘渡轮上,当然,上船的人不包括老于和跟着你的两个保镖。 现在你还能勉强保持镇定,暗自祈祷剩下的保镖能够快速意识到事情不对劲,赶紧来解救你。 然而你的希望注定要落空,早在船离港之后,就有简禹带来的人把他带走你的痕迹抹得干干净净。 简禹带你进了船上的房间之后,拉着你到床边坐下,摸了摸你的肚子。 肚子里的小孩动了,被他发现了,简禹眯着眼睛感叹道:“生命真是神奇。” 你们俩显然不是能够讨论这些的关系,你藏在衣兜里的手用力地捏紧,掌心摸到了一个长方形的物体,靠着这东西,你才勉强保持镇静。 简禹放开了摸着你肚子的手,转而揽住你的肩膀。 从你们俩见面开始,他就保持着你意料之外的镇静,这使你更加警惕,不知道简禹又在酝酿着什么坏主意。 他看着你紧绷的脸,忍不住笑了笑:“雨嘉,不要太紧张。” “你想干什么?”你下意识地质问道。 简禹的眼底带着淡淡的笑意,他按着你的肩头朝你坐得更近了一些,眸光异常的明亮。 “你不要这样看着我,这样我会忍不住的。”简禹摸了摸你的眼皮,喘着气说。 你不明白,简禹需要忍什么,因为你是个孕妇?可是明明之前你怀孕的时候,他也不管不顾地和你做了。 现在的你即使害怕也没有办法逃跑,外面全都是茫茫的大海,除非你能保证自己托着个大肚子还能从海里游回岸边——这显然绝不可能。 他们简家兄弟惯用这种招数,让你孤立无援,在绝对的强势面前只能乖乖听话,更何况他们已经尝过了被你反咬一口的滋味,事实证明,如今你想要依靠别人救你是不可能的,他们已经得到了狠狠的教训。 简禹像是被你思考的样子逗乐了,捏了捏你软嫩的脸,视线移到你紧抿的嘴唇上。 “真可爱。”他说,“怎么要做妈妈了还跟小孩一样。” “什么——” 你说,很快张着的嘴唇就被含住,直到你的嘴都快被亲麻了,他才放过你。 这杂乱的、纠结的简直像死结一样的关系,你喘着气想。 简禹顺势扯开了你的衣领,那里的浑圆白嫩呼之欲出,他动作有些轻浮地靠在上面,却没有下一步动作,反而就着这个诡异的姿势和你说了好多奇怪的话。 “雨嘉,你走之后我简直要气疯了。” “我和小清互相攻击、谩骂、指责,你想不到骂得有多难听。我们互相之间都觉得你想要离开是对方的错……直到有一天,妈妈终于看不下去了,她希望爸爸告诉我们你在哪儿。” 你的身体在听到这些话的时候更加紧绷,简禹察觉到了,他隔着你左胸下的肋骨感受到了那惴惴的心跳。 “别害怕,那种不理智的状态已经过去了,我现在很清醒。”他继续说,“后来,我们俩都冷静下来了。你可以想到和爸爸做交易,我们当然也行,雨嘉……” “爸爸已经见识过了他自负的下场,解决问题的办法只有一个,无论是他,还是我、小清,我们都清楚地知道。可是他还是说什么都不肯告诉我你在哪儿……” 你讷讷地说:“我知道你爸的想法,他是对的,留着我会毁了你们家的。” “早就毁了。”简禹哼笑道,“没关系,他的想法不重要,后来我和小清很快就想到了新办法……” 在简禹说话的时候,你隐隐约约听到了一阵奇怪的动静,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靠近,海面上的水波急速地翻滚着。 那动静也被简禹听到了,他不慌不忙地直起身子,将你的衣领收拢好。 “小清到了。”他平静地说。 你越发的焦躁不安:“为什么不回答我——你到底想干什么?” 简禹显然不舍得结束刚刚的话题,他继续问你:“想不想知道我们的办法是什么?” 话音刚落,门便“吱呀”一声打开。 你和走进来的简清对视,他看着你,面无表情,很快又将视线转移到简禹身上。 他们兄弟之间存在着一种奇怪的磁场,明明剑拔弩张,却保持着诡异的平衡。 你的心越跳越快,几乎有一种眩晕的错觉。 人渣富二代x虚伪贵公子x拜金捞女你17 简清扶着你的膝盖,半蹲在你面前,抬起头看着陷入迷茫的你。 他的眼角开着细长的褶,勾连着长长的、垂着的眼睫,如果不说话,有的时候会给人一种温顺无辜的错觉。 一下子要和两个危险人物对峙,你一时噤了声,抓着裙子的手指紧了紧。 简清看着你裙面的褶皱,你的手指因为用力都快泛白了。 他叹了口气,转而握住你攥着裙角的手,将自己的额头抵在上面。 从他嘴里呼出的热气让你手上的皮肤发痒,你躲不开,他就那样静静地将脸埋在你的膝上,没有下一步动作。 简禹忍不住催促道:“小清,你不是有话要和雨嘉说吗?” 那种不详的预感愈加浓了。 在你终于忍不住想要伸手推开他的时候,简清说话了。 他问你:“嘉嘉,在我和大哥之间,你愿意和谁在一起?” “告诉我,是我对吗?” 这个问题不亚于问你是想选择豺狼还是虎豹——你自然是一个都不想选的。 简清坐船来时带起的海浪渐渐平息,生理上,海水拍打船身带来的眩晕感在逐渐消失。 可是在精神上,那持续的混乱感却随着简清的问话把你淹没。 简禹转头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明亮的,淡淡的云游移在越来越远的海岸边缘。 在你难言的沉默中,他像是预料到了什么,轻笑道:“雨嘉,好好想想,做出你觉得正确的选择。” 这不是选择,这明明是对你的逼迫,否则,他们也不用将你带到这茫茫的大海上。 伴随着混乱感而来的是你逐渐丧失的理智。一次又一次地试图逃开,又一次次地受到威胁,你开始对思考如何摆脱他们兄弟为你制造的困境感到疲累和无力,取而代之的是沉沉的郁气。 凭什么你要受他们的威胁,凭什么你要让他们好过? 你抿紧了嘴唇,将手从简清的手下猛地缩了回来。 简直像是“负气”似的,你别过脸,不想看简禹和简清的表情。 “我讨厌你们,我想要你们俩都滚开!我这样说——你们能做得到吗?” 你说着,声音渐弱,嘴角忍不住露出讥笑:“你问我想选谁,我只想选我自己。” 果然,这才是宋雨嘉,简清想,就像他和大哥一样,你们三个永远都不会改变自己。 他看着你倔强的脸,不禁想起你消失的这段日子。 五脏六腑总是烧灼的苦,找不到根源的苦。 混乱、恐怖、紧张兮兮的情绪让人难以清醒,只有酒精聊以慰藉和安抚空洞洞的心,只要一回忆起那段日子,他的灵魂就好像被人撕成了两半。 也许简禹说的对,这样一团乱麻似的关系如果得不到想要的答案,那便干脆不要答案好了。 反正,他们兄弟俩骨子里本来就是如出一辙的疯子。 他们极快地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地达成了某种协定,将你这只软弱的羔羊围困在那方寸的空间里。 “小心点,不要压到她的肚子。”简禹叮嘱道。 头顶上的灯光晃了一下,你的耳边传来排气扇缓缓推开海水的声音,缓了一缓,你才意识到那是你的幻觉。 “你们疯了吗!” 你意识到自己身上即将要发生超出常人思考能力的事,大惊失色,挣扎着想要从床上起来,试图从两人之中的间隙逃出去。 可惜,你遭遇了惨烈的失败。 简禹在你的耳边剧烈地呼吸,你的手臂被他制住,反剪在头顶。 惊呼和求救声都被濡湿的舌头堵了回去,简禹的唇紧紧地压着你,不断变换着舔吻的姿势,你想要咬他的舌头,却被他躲了过去,等到他的舌尖退出去的时候,反而是你鲜红的嘴唇留下了显眼的牙印。 他拿拇指按着自己的杰作,一点也没有作恶的愧怍,反而轻笑道:“雨嘉,对我这么偏心可不行。” 你使劲推他:“混蛋,放开我!呜——” 身下传来猛烈而尖锐的刺激,你的身子骤然腾空,另一只作恶的手摸进了你的裙子,大掌包裹住你的臀肉重重一捏,修长的手指找到中间那道嫩红的缝,硬挤了进去。 没有痛感,反而是一股又凉又黏的感觉,你勉强睁开滞涩沉重的眼皮望去,只见那抽出的手指满是粘稠滑腻的液体,不仅是从你身体里带出来的,那让你奇怪的油光在看到甩在一边的瓶子时得到了解答。 伴随着嘴上发麻肿胀的感觉,你的腿间逐渐流出更多滑腻的液体,简清很快将两根手指换成了三根、四根,指节曲起,捣着你里面的嫩肉,动作越来越快。 他的视线落在你圆滚滚的肚子上,那里是他的孩子…… 你的身体簌簌地战栗着,带动着腰部不自觉地向上抬起,又因为孕肚的重量无力地伏下来。 简清盯着那跟着你动作微微起伏的孕肚,视线跟黏在上面似的,忍不住伸手摸了摸。 圆圆的、滑滑的,被欺负得很可爱。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觉得自己好像闻到了若有若无的奶香。 然而那散发着奶香的地方很快就被另一张嘴含住吮吸,鼓胀红嫩的奶头被简禹轻轻地含咬着,他托着你的乳肉,用力抓握,被挤压的乳肉形成了一个柔软温暖的空间,足以让他将整张脸都埋进去。 “呜呜呜……” 你被两兄弟欺负得红了眼眶,更让人难受的是,情欲的空虚感已经完全侵占了你的大脑。 几乎没有抵抗,你莹白赤裸的身躯暴露在了房间的灯光之下。 你只有一双手,可是对方有两个人,当他们手脚并用的时候,你就像是被蜘蛛丝牢牢黏住的小虫子,根本动弹不得。 一声、两声…… 当腰带落地的声音响起的时候,一具修长的身体从侧边拥抱住了你,他用力地压住你的阴蒂,将阴茎捅进你狭窄湿润的甬道。 起初的动作是谨慎小心的,后来便越来越放肆,不断地往里挤压,似乎想要进入到那个母体孕育生命的地方。 你在下腹紧绷的同时感觉到了有人在用硕大的肉物胡乱地顶着你涨大的胸部和圆滚的肚皮。 是简禹还是简清? 在后来混乱的记忆里你也搞不清楚了。 回忆里好像有细碎模糊的争吵声。 “小心孩子。” “多弄一点润滑……不要弄得太深……” “这样不行,会受伤的,还是下次吧。” “换个姿势,你托着嘉嘉的肚子。” 不知道多久过去,你感觉到压着你胸脯的力道一松,粘稠微凉的液体挂在了你的下巴上,顺着脖颈滴滴答答地往下流。 随后是紧紧的拥抱,浪潮般的酸软感散去之后,你睁眼看见了简禹的脸。 “看,雨嘉。”简禹的脸上不再是虚伪的笑容,而是真心实意地感叹,“你不是也得到了快乐吗?” 真糟糕,你怀疑自己连指甲缝都是他们身上肮脏的精液。 在简禹和简清没有注意到的角落,那个此前一直被你紧紧捏着的长条形物体震动了好几下,从皱巴巴的裙子口袋里滑了出来。 是你的手机,屏幕短暂亮了一下,又弹出了一条未接电话。 你艰难地转头往窗外看去,海岸线终于又近了,船在按照简禹和简清的计划慢慢回港。 可是码头上不止停靠着那几艘熟悉的大船,还有一辆白蓝交错的车子,呜呜地响着警告的笛声。 人渣富二代x虚伪贵公子x拜金捞女你18 虽然说早有心理准备,但是陈婉清还是被简家兄弟俩的恶行吓了一跳。 他们的行为甚至已经超出正常人的理解范围,陈婉清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偏执到快要扭曲的人,即使已经将这两个人扭送去了警局,她仍然心有余悸。 窗外的小鸟来来回回,一共停在窗台上七次,直到最后一次它差点撞晕在玻璃窗上,你才打开窗户,小心地拨弄了一点中午的剩米粒在窗台上。 “今天感觉怎么样?医生说你的预产期就在最近。” 你将视线从小鸟上移开,看向门口进来的女人。 “还好你来了,我无聊得快发霉了。” 陈婉清放下手里的果篮,从里面挑出了一个又大又圆的苹果,边削皮边和你聊天。 她说:“无聊还不好吗?正好少了两个疯子天天纠缠你。” 你垂下眼睛,淡淡地说:“只是暂时的。” 陈婉清将手里削好皮的苹果递给你,你接过苹果,抬起头看着陈婉清:“简禹和简清是不是要出来了。” “你是怎么知道的?”她讶异地问。 你将嘴里的脆苹果咬得碎碎的,指了指电视,含糊不清地说:“谁叫他们简家在这里这么出名,一点风吹草动都能被报道。” 就算不去刻意打听他们的消息,也总有人不愿意放过你。 因为把简家这两个前途一片大好的继承人弄进警局,简父和简母已经打来电话好好问候了你一通。 如果不是因为你还没卸货,肚子里的小“人质”救了你一马,谁知道简父会不会一气之下断了你父母的医疗资源。 陈婉清打开手机,也看见了那滑稽的新闻标题——本市豪门公子为争抢神秘女子大打出手,不惜闹进警局。 她的视线一滞,暗叹简家真是好算计,把这兄弟俩的丑事三言两语就变成了豪门的风月笑谈。 想来她辛苦为你弄来的人身保护令能起的作用也有限,陈婉清想,她作为一个局外人都已经焦头烂额了,真不知道你要怎么从这样一团乱麻似的关系中抽身。 你对他们兄弟俩的近况表现得异乎寻常的平静,这简直不像你,以陈婉清对你的了解,她不相信你会这么轻易地屈服。 你对上了陈婉清盯着你的视线——欲言又止的,带着淡淡的怜悯,不由地有些好笑。 “想说什么就说吧。”你随手将吃剩的苹果核丢进垃圾桶,头也不抬地对陈婉清说。 她松了一口气,想了想:“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你慢条斯理地擦净手上的苹果汁:“我觉得上次你和我说的话是对的,我应该换种方法解决这件事。” “没有人能真正地庇护我,除了我自己。” 陈婉清叹了口气:“我说那些话是因为低估了简禹和简清,我没想到他们竟然这么没底线。” “没底线也有没底线的好处。”你笑了笑,“至少我做什么事都不必有负罪感。” 在陈婉清不解的眼神里,你说:“我不打算逃跑了。现在我们三个人之间的关系已经这么混乱了,简禹和简清说的对,我根本逃不掉的……既然不能逃跑,那不如换我把他们弄得焦头烂额。”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呢?陈婉清不明白。 她看着你嘴角的笑容,越来越深,似乎是轻蔑不屑,又似乎是淋漓畅快的。 * 大约三天之后,你在h市人民医院生下了一个足月的女婴。 在下腹那一阵接一阵的坠痛感中,身上粘腻的汗水越来越多,温度在急剧地流失着,你感觉到自己的手腕连同手指都在发颤,很快,手上的皮肤传来温热的感觉,有人紧紧地抓住了你的手。 “别怕……”你听到有人在你的耳边轻轻地说。 你的眼皮颤了颤,却只见到明晃晃的灯光。 过了很久,你听见有人在唤你的名字,缓慢地偏过头,看见了医生手里抱着的婴儿,皱巴巴的,眼睛闭着,小手放在胸前,紧紧地蜷在一起。 呼—— 结束了,你在恍惚间见到了熟悉的人影,闭上了眼睛。 你是在一片极其安静的环境下醒来的。 身上感觉还算干爽,一睁开眼,眼前就是病床边的输液架子,药水正一滴一滴地流下来。 “嘶……” 你动了动手,感觉到了一阵刺刺的锐痛。 “别动,你的手还在输液。” 耳边传来低哑疲惫的嗓音,你抬头看了一眼,不出所料,简清就坐在你床边。 你手背的针头歪了,本就淤青发肿的皮肤起了血点,简清发现了,忙叫来护士帮你处理。 一阵手忙脚乱之后,出血终于止住了。 你躺在床上,歪着头打量着简清,倒是顾不上身上那阵隐隐的疼痛了,只觉得简清这样狼狈无措的样子又稀奇又有趣。 你动了动手指,勾住了简清的手。 他反手握住你的手,轻轻摩挲着你手心的皮肤,忽然问道:“嘉嘉,等出院了想不想出去玩?” 简清刻意忽略那天的事,企图将一切事情轻轻揭过。 可是你一见到他就会想起那天的大海,那晃荡而不安的感觉,你无论如何也没办法忘记。 你像是驾驶着一艘小船行驶在茫茫大海中,有人刻意折断了你的船桨,将你困在海面中心,但即使是断桨,对你来说也不过是收拾东西再出发。 你收拾好了心态,自然不会对简清这迟来的温柔和怜悯感动,只是淡淡地点点头,并没有简清想象中的开心。 “简禹呢?”你当着简清的面,忽然说。 你细微地捕捉到了简清脸上有些凝固的表情,不过他很快就调整过来,反问你:“嘉嘉想见他吗?” “我只是问问。”你说,“我以为那天在船上你们都说好了……你们应该会一起来医院的吧。或者我应该问,出院以后我要和你们两个生活在一起吗?” 你满意地发现简清的嘴角耷拉下来,那双原本清亮的眼睛像是染了水雾的玻璃一样,眼神朦胧难辨。 明明你说的就是即将要发生的事实,可是他却说不出一句肯定的回答。 在来医院之前,他和简禹分明就是这样打算的。 等一切都结束之后,他们会重新让这段关系恢复它应该有的平衡,无论是他还是简禹,他们会对你很好,只要你愿意留在他们身边,你喜欢什么他们都愿意去做,只要能够讨好你。 所以你能够平静地接受这一切,他不应该感到欣慰和庆幸吗,为什么现在他只觉得怒火中烧呢? 他用力地闭了闭眼睛,再睁开的时候努力维持着冷静:“你睡了很久,哥去办出院手续了。” “这么快。”你轻轻地喃喃,像是自言自语,“那看来你和我的独处时间很快就要结束了……” 你说着,轻轻地从简清的手心里将自己的手抽出来。 “等一等。”简清扶着自己的额头,更加用力地握紧了你的手指,阻止了你将手从他的手心抽离的动作。 他觉得自己的头胀得快要裂开,太阳穴的青筋一跳一跳的。 “我为那天发生的事情道歉……” 你有点想吐,快速打断了他:“我不需要你道歉。” 简清的眼眶有点红,红血丝在艰难的忍耐间慢慢爬上他的眼底,他看着你淡漠的脸,忽然说:“嘉嘉,你不用这样。如果你不愿意,我可以带你走。” “那栋小别墅,你记得吗?我们一家三口可以住在那里……” 你冷冷地问:“然后再被你关着吃药怀孕吗?” 简清脸上的表情更加僵硬:“我不会再关着你的。” 你趁着简清失神的瞬间快速地抽回手,甚至带动输液的瓶子晃动了一下,简清想抓住,但因为担心你输液的手在挣扎间再受伤,还是放弃了。 “你说这些话是想让我在你和简禹之中偏心你吗?” 他的眼睛迅速暗淡了下来:“我不是这个意思。” “嘉嘉,我……” 简清的话没有说完,因为简禹走进了病房。 “医生说再过几天就可以出院。” 他走近你,像是警告又像是责备似的看了简清一眼,细心地给你盖上了被子。 “小心一点,不要着凉了。” 人渣富二代x虚伪贵公子x拜金捞女你19 出院之后,简清和简禹顺利地把你从医院带回了家里。 还在哺乳期,女儿就睡在你的床边,小婴儿虽然还没有正式的名字,但是已经有了一个小名叫珠珠。 起初你对这个从你肚子里出生的小孩没有实感,小孩子一天一个样,你看着摇篮里的小孩渐渐长开,终于意识到自己真正地成为了一个母亲。 你和简家兄弟俩无言的战争似乎也因为这个小婴儿的存在画上了一个休止符,起码从表面上看是的,你很顺从地接受了三人之间这诡异的关系,并且随着时间的推移愈发显得平静。 出乎意料的是,你并没有再次遭遇游艇上发生的事情,他们两兄弟之间仿佛达成了一个心照不宣的协议,绝对不能在同一时空中分享你。 晚上先回来的是简清,等你被那阵开门的动静吵醒,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时,发现女儿早就被抱了出去。 你的视线下意识地追随着珠珠出去,简清摸了摸你睡得红扑扑的脸,说:“不用担心,晚上有人照顾她。” “简禹呢?”你问。 简清的手指蜷缩着碰了碰你的嘴角,长长的眼睫垂下,不知道在想什么。 半晌他才抬起眼说:“只有我和你的时候不要提他。” 你点点头,轻轻地答应了他一声“哦”。 说完,你想要从床上下来,却措不及防地被简清按住了手臂,因为惯性笨拙地倒在了床褥上。 “唔——” 很快简清在灯光下的阴影就将娇小的你团团罩住,湿润柔软的唇含住了你的嘴角,一双手臂纠缠着你的身体,脱下了你的衣服。 你搂着简清的脖子艰难地容纳着他的进入,浅浅地呻吟着,那根粗硬的东西挤进了你的甬道,受到刺激的软肉在津润之后有节奏地收缩着,不断地搅着那在你身体里不断进出的粗长肉物。 简清把你抱到他的腿上,掰开你的臀肉,摸着你的脊背将自己的性器又推了进去,大力动作起来。 你随着他的动作晃荡着身体,口中的呻吟更加破碎,不由得抓紧了他肩颈上绷紧的肌肉。 “好冷。”你抖着声音说。 简清用毯子裹住了你,抱着你倒在了床褥上,就着上位的姿势,你的身体一边在简清身上起伏,一边紧紧地裹住他,痉挛发抖间不断胡乱呻吟。 身体一阵冷一阵热,裹着毛毯,你觉得自己似乎出了很多汗,但那些湿润的液体似乎又混杂了点别的东西,把你和简清的下体连接处弄得乱糟糟的。 你们就那样胡闹了很久,简清才停下来,抚着你光滑的脊背平复着喘息。 “我想要出去散散心。”你抱着简清的腰说,声音带着情欲熏染过后的靡软沙哑。 “想去哪里?”简清问。 你有些困倦,声音越来越模糊:“想去暖和的地方……就我们两个人可以吗?” “好。” 等了一会儿,你才等到简清温柔低沉的声音。 如此轻易,简清就违背了和简禹之间的约定。 …… 你和简清不过在海岛上待了一个晚上,简禹就做飞机抵达你们当晚住宿的酒店。 又是在你快要睡着的时候,简禹带着一身寒气从门外进来。 你隐隐约约听到了他们的争执,持续了一段时间,最终以简禹怒气沉沉的一句“这是第二次了”宣告结束。 黑暗的房间里漏进一点灯光,你抬头看,发现简禹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走到了你的身边。 “你们又吵架了。” 你莫名地觉得有些幸灾乐祸,从床上支起身子,看着简禹说。 “只是一些小事。”简禹坐到你的床边,淡淡地说,“小清这个人太幼稚、太容易冲动了。” 你忍不住将视线投向门缝外,也不知道简清听到没有。 在那之后发生的事情似乎是顺其自然的了。 简禹的嘴角露出淡淡的微笑,似乎是胸有成竹,似乎是满意,他解开了你的裙子。 入目之下是简清留下的吻痕,你仔细观察着简禹的反应,试图在他脸上找寻异样的痕迹。 他的手指顿了顿,慢慢顺着你的大腿往上摸,指尖毫不意外地摸到了一点暧昧的湿润。 显然他的弟弟刚刚造访过这里。 “感觉难受吗?”简禹轻声问。 你摇摇头,别过了脸。 这可能不是简禹想要的回答,他接下来的动作相比温柔的眼神来说过于粗暴。 你又重新感受到了那种高烧般的感觉,全身因为不断流出的汗液和缺氧的感觉泛着粉,双腿渐渐环不住简禹的腰,止不住地坠落。 简禹弄得比以前都深,那根东西在你的身体里肆意地挤压着你的脏器,你艰难地忍受着,觉得自己像是被人类强行破开身体的珍珠蚌。 第二次的时候简禹稍微温柔了一些,他在被子底下紧紧地抱住你的身体,掌心下你的小腹还在习惯性地收缩着。 等到你和他的喘息渐渐平息,简禹忽然问:“雨嘉,你喜欢我吗?” 他也不指望从你身上得到什么回答,只是想问就问了。 你原本在他的怀里安静地躺着,闻言,在简禹的怀里翻了个身,清凌凌的眼睛直视着他,忽然将脸凑过去,闭眼轻轻地吻着他汗湿的喉结。 等你睁开眼时,看见了眼睛明亮的简禹,嘴角勾起一丝讽刺的笑:“你觉得我应该喜欢你吗,你有什么值得我喜欢的?” “有钱?这算是我应该喜欢你的理由吗?” 简禹的脸色有一瞬间的阴沉,但他很快就调整回来,手掌托住了你的侧脸。 “那我会一直努力做个有钱人——如果这值得你的喜欢,那我可以用钱做很多事。” “雨嘉,不要太偏心了。下次旅游的时候也叫上我吧。” 简禹说的没错,他的确是个有钱人,连你们家那无底洞似的债务他也能替你解决。 你知道这是简禹向你展示的诚意,但即便是这样,也不能掩盖那天你们不欢而散的事实。 天平的两端一旦失重,必然会失去平衡。 人渣富二代x虚伪贵公子x拜金捞女你20 总是向你确认喜欢这件事成了你和简禹之间日复一日枯燥乏味的游戏。 不过幸运的是,因为你越来越能够说出让简禹满意的回答,所以你获得了很多容忍限度之内的自由。 鉴于你有逃跑的前科,简禹和简清不约而同地觉得你的自由需要稍加限制。 距离你上一次和简清去海岛,结果闹得他们两个人不欢而散已经过去了好长时间,你才短暂地获得了一次放风散心的机会。 早晨的时候简禹先带你出门,将你的手牢牢地包裹在他的掌心里。 因为天气寒冷的缘故,你穿得有些多,被他牵着手沿着马路散步的时候简直像一只笨拙的企鹅。 他抓握着你的手掌维持着恰好的力度,你们俩走得很远,回来的时候简禹叫了人开车送你们回去,你就靠在窗户上,看着窗外飞速闪过的风景发呆。 车里有些安静,天气预报后日有雨,湿润的天气在车窗上结了一层朦胧的水雾。 你无聊地用手指刮着车窗,刻意没有转过头看身边端坐的人。 最后还是简禹先忍不住,拉着你的的手,细细地把玩着你纤白如玉的手指。 “感觉好玩吗?” “风景挺不错的。”你指了指窗外,随口答道。 实际上无聊得很,说是带你出门散心,可是你却感觉自己像是被关在监狱里允许短暂放风活动的犯人一样,身边的男人将你看得紧紧的。 中午的时候你和简禹照旧在酒店里胡闹了一通,醒来的时候感觉浑身酸软,疲惫万分,尤其是身下隐秘的地方,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红肿了。 因此下午的游玩计划也被打乱,你在酒店里昏昏沉沉睡了一下午,直到晚上才勉强恢复了一点精神。 你恹恹地躺在床上,因为蒙头大睡,睡得整张脸都红扑扑的。 简禹坐在床边,用手背轻轻碰了碰你的额头,热乎乎的,但是看样子没有发烧。 在他放下手的时候,窗外燃起了烟花,你偏过头去看,几乎是目不转睛。 简禹看着你在烟花的映照下忽明忽暗的脸,还有那双清润的眼睛,忽然问:“想出去看烟花吗?” 你犹豫了片刻,点点头。 这趟突然起意的游玩计划多了一个小插曲,简禹接到了简清的电话。 你不太清楚他们俩在聊什么,简禹去了套房的门口,声音很轻,不过你还是模模糊糊地听到了“下飞机”“开车”,好像是简清的航班提前了,你猜他可能是来找你的。 果不其然,放下手机的简禹脸色微沉。 你是乐得他们起矛盾的——这算是你枯燥乏味生活里为数不多的乐子。 从门口折返回来的简禹点了一根烟,深陷在角落昏暗的沙发里,烟雾飘散在他的脸上,甚至显得有些诡谲。 少顷,他手里那只烟终于被他摁灭了。 他开了灯,你眯着眼睛看着简禹走近你,半蹲在你面前。 你恍惚地意识到简禹好像很久都没有戴他的眼镜了,就在刚刚,你差点以为他是简清,他们兄弟俩愈发地像了。 “是简清回来了吗?”你问。 简禹摸了摸你手背的皮肤,他没有回答你的问题,只是说:“我带你去看烟花。” “雨嘉,和你在一起的时间太宝贵了,我不想浪费。” 你才不会被简禹这似是深情的作态感动,只在心底暗暗嗤笑,只不过面上还是不显,顺从地任简禹将你带走。 街边的小店挂上了彩灯,一家烘焙店的店员出来在玻璃窗上贴上了圣诞老人的笑脸,你才意识到圣诞节快到了。 简禹的车开了一半便被迫停下,因为前面的人实在太多,他只好带着你步行到跨江大桥上。 你们俩顺着斜斜的街道往上走,烟花很美,只是人群过于拥挤,你的手被简禹牢牢地抓着。 “小心一点,人太多了。” 简禹感受着人群的挤压,他惦念着你的安全,加上时不时有人的脚碰到他的鞋子,不由得有些懊恼起来。 不过他低头的时候看见了你嘴角微微的笑容,你似乎并不介意拥挤的人群,便也忍下来,拥着你的肩膀,将你收拢在他的怀里。 意外是在钟楼的钟声敲响的时候发生的。 所有的烟花在零点钟声敲响的时候一起放了出来,烟花齐声绽放的声音和场景让本就拥挤的人群骚动起来。 简禹刚想低下头和你说话,突然感觉有一股大力拉扯着自己的肩膀,只一瞬间,他低下头时就不见了你的踪影。 “滚开!” 有人在行走间撞到了他的肩膀,简禹脸色发阴,空落的手心被他紧紧地攥紧。 如果只是简单的走散,找到你便罢了。 简禹的眼睛扫视着熙攘的人群,他回忆起刚刚手臂被人撞击的力度,一股强烈而熟悉的恐慌让他的脑袋胀痛得厉害——如果……是你自己逃跑了呢? 想到这个可能,他的脸色更加阴寒,拨通了电话…… 你没有离开多远,陈婉清带着你七拐八拐,到了一家巷子口,你扯着陈婉清的衣角,叫她停了下来。 里面是一些老街坊的小商店,沿河的小道上摆了夜市,看着很热闹。 陈婉清停下脚步,她顺着你的背后看去,见到了黑色西装的高大人影,正打电话说着什么。 她神色警惕:“我看见简禹派来找你的人了。” 你转身看了一眼来路,太狭窄,车子开不进来,于是说:“还有十几分钟,我们去吃个面吧,好冷。” 陈婉清的眉头微皱,她犹豫地看着你,没有说什么,跟着你跑进了那个狭窄的巷子。 与此同时,另外一边看见你的保镖在电话里说道:“……找到宋小姐了,不过她身边跟着那个女警察,两个人一起跑进一个小巷子里了。” 电话那头的声音雪似的的冰寒,冻得能让人直打哆嗦:“跟着,等我过来。” 保镖神色一凛,他匆匆跟进小巷,却发现眨眼的功夫你又没了身影,懊恼地拿脚狠狠地踹了一下墙面,低头时看见了掉落在地上的东西。 他捡起来看了看,发现是你在跑动间掉落的手机。 * 和你想象中的一样,即使是清汤鸡蛋面,你找的这家面馆也做得很好吃。 陈婉清就坐在你的对面,她显得有些焦躁,拿筷子拨弄了两下面条,实在是有些食不知味。 忍了很久,她还是开口问道:“雨嘉,你真的不打算逃跑吗?” 如果不想逃跑,为什么要联系她,为什么要离开简禹和她一起跑到这个小巷子里,她实在想不明白。 “如果错过了这次机会,就没有下一次了。”陈婉清又说。 你喝了一口面汤,在心里偷偷计算着时间,说:“现在逃跑,无论我跑到多远,简禹都能把我找回来,没用的。” “那你为什么……” 你打断陈婉清:“来不及了,总之谢谢你帮我。” 喝完最后一口面汤,你和陈婉清结账离开。 走到小路的转角处时,你看见了熟悉的人影,脚步一顿:“简禹?” 简禹就站在那里,手里捏着你的手机,原本蓬松柔软的头发因为跑动间沁出的汗液黏在了脸上,他铁灰色的眼珠直勾勾地看着你,嘴唇苍白,看上去竟有些狼狈。 你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任简禹大步走来,揽住了你的肩膀。 他对一旁的陈婉清说:“陈警官,谢谢你照顾雨嘉,时间不早,我要带雨嘉回去了。” 陈婉清听他语气温和,声音和缓,可是眼神里却是不容忽视的阴沉警告。 她看着简禹将你带走,你娇小的身体被他笼罩在怀里,那是一个极其标志占有的姿势。 而你沉默了一瞬,突然抓着简禹的衣角说:“不要生气。” “我没有。” 简禹在撒谎,陈婉清看得出来,他压着你的肩膀的手连指节都泛白。 她不由得更加迷惑,你这样激怒简禹,到底是想做什么? 回去的路上车里有些诡异的沉默,你抓着大衣的衣角,依旧一言不发地看向窗外。 简禹手里拿着你的手机,屏幕里是你的通话记录,记录显示你在出酒店的时候就提前联系了那个女警察。 他一直看着,看到脸色从阴沉如水到慢慢恢复平静才放下。 “怎么会和陈婉清碰到的?” 你说:“我和她说这里有烟花表演,迷路的时候遇到了,她带我去吃了面。” 简禹将手机收到了衣兜里,他又问:“走丢了为什么不联系我,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 你面色如常地答道:“手机丢了,你不是也看见了……反正你会来找我的,有什么好担心的。” “是。”简禹闭了闭眼睛,再睁眼的时候看着你的眼神有些幽深,“雨嘉,下次不要再这样做了。” 你看着简禹拉平毫无起伏的嘴角,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 他对你太不放心,也太没有安全感了,如此轻易你就又激怒了他。 你确认了这个事实,因此也预料到了此次仓皇“出逃”的下场。 果不其然,在短暂地离开后不久,你又被简禹变相软禁了。 打算调整一下更新时间,以后和爱发电那里差不多时间更新,不然走存稿箱我老是会忘记:( 人渣富二代x虚伪贵公子x拜金捞女你21 “唔……” 你的眼前一片黑暗,因为视觉消失的缘故,听力便变得格外的灵敏。 简禹的一切动静都让你觉得格外可恶。 他让你难受了,身下湿漉漉的,像是软烂的桃子,指节一按便挤出黏糊的水。 “嘘……”简禹摸着你发抖痉挛的身体,缓慢将那冰凉的东西推进了你的身体,长长的导线就挂在你的腿上,挣扎间在白腻的大腿上勒出暧昧的红痕。 简禹在你耳边的声音异样地沙哑:“别哭。” 然而你能做到的只是细微的呜咽,简禹抓住了你的手腕,将那发出“嗡嗡”声响的东西推得更深了一些。 跳蛋可能还抹了什么东西,你觉得有些油润,很快就被他摆弄得一点力气都没有,狼狈地趴在他赤裸的胸口,气喘吁吁,简直想要呕吐。 “累了?”他摸了摸你的下巴,动作轻佻。 你没有力气回应他,只是倔强又疲惫地闭上眼睛。 然而简禹似乎打定主意要你得到“逃跑”的教训,他玩够了,缓慢地抽出停留在你身体里的跳蛋,将你抱坐在他的胸前,用皮带捆住你的双手,半蹲着进入你的身体。 一切混乱终止于简清进来的那刻,他把简禹从你的身上扯开,朝他的脸重重地砸了一拳,抱住了狼狈不堪又昏昏欲睡的你。 “哥,你太过分了。”他冷冷地喝道。 简清抄起毯子裹在你身上,看着你锁骨和胸前过深的咬痕,眼神一暗。 而被他狠狠砸了一拳的简禹擦了擦嘴角,冷冷一笑:“生气了?” “你是因为我对宋雨嘉做的事情生气,还是因为我抢了你和宋雨嘉独处的时间生气?” 你敏感地感觉到简清和简禹之间的火药味,努力在昏沉的神智中挤出一丝清明,攥住了简清的衣角。 那小动作自然逃不过简禹的眼睛,他的眼神一凛,笑道:“雨嘉,你把他当好人,不如问问小清,他愿不愿意救你出去。” 你当然知道,他们从骨子里就是一类人。 简清此时的沉默已经是答案,还好你已经不会为此感到难过。 * 你的精力有些损耗过度了,像萎顿的花朵一样迅速地凋零下去。 像是忘记了反抗似的,你总是呆呆地望着窗外出神。 年节过后,你这样浑浑噩噩的状态表现得更加明显,无论简禹和简清怎样逼你回应,你都是一副淡漠出神的状态,神思似乎游离在离他们很远的世界。 到最后实在没有办法,简清搬出了珠珠,可是你对这个自己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女儿依旧没什么反应。 比起烦躁不堪的简清,简禹显得冷静许多。 可是日复一日,简禹脸上面不改色的壳子在细微地崩裂。 他拿指腹摩挲着你薄薄的皮肤,那里有青绿相交的血管,心跳的节律滞缓。 “为什么不看我,雨嘉?”他问。 歹毒的家伙。 你乖乖地任他肏,他的犬齿咬在你脖颈的皮肉上,宛若蛇类沁着毒汁的牙,嘶嘶地吐着殷红的舌尖。 “看着我。” 简禹掰过你的脸,那原本清亮又倔强的瞳孔里没有他,是涣散的。 他因此更加觉得恼怒,可又不知道怒火的源头在哪里。 * 你们两相对峙了许久,直到简清透过门缝,窥见了你一个人一言不发地盯着摇篮里的孩子看,又一个人坐在飘窗上发呆,开了窗户,摇摇欲坠地将自己的身子往外探…… 简清煞白了脸,闯进门将你紧紧地抱住,心跳快如擂鼓。 第二天,简清和简禹就带你去看了心理医生。 和心理医生的对话持续了很久,你觉得房间里的空调有点冷,不一会儿就浑身直冒冷汗。 结束的时候医生将简禹和简清叫到隔间,你听到医生对他们严厉的指责。 “为什么到现在才过来!” 对话持续了一会儿,医生看着面色难看的兄弟俩,叹气:“长期畸形不良的关系会影响病人的心理,现在她就像挂在高处的花瓶,只要一点刺激,一点外力就能让她粉身碎骨。” 在简清和简禹带你离开之前,医生从隔间出来,和你短暂地对视,又很快面不改色地移开眼神。 和心理医生的见面结束之后,你一下子就成从需要调教的不听话的鸟儿变成了脆弱的易碎品。 简禹和简清带你出去透气,就在诊所楼下的花园里,你看着远处正在追逐嬉戏的小孩发呆。 “想去玩吗?”简清俯身问你。 你讷讷地摇头,神情恹恹。 简清的面色有一瞬间的僵硬,但很快调整过来,摸了摸你的头:“没关系,我先带你回家。” * 他们兄弟俩的矛盾越发明显了,你坐在花园里发呆,透过没拉上窗帘的房间,看见了简禹和简清在争吵的模样,不发一言,默默地碾碎了手里的花瓣。 红色的汁液顺着你的手心留到手腕,血一样的鲜红。 简清来到花园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画面,你呆呆地坐在树下,手上慢慢流下湿润的液体。 他的心跳快得简直不受控制,莫大的恐慌在瞬间淹没了他。 直到他发现那只不过是花瓣的汁液时,才喘着粗气慢慢平复了呼吸,你低头看着神色紧张的简清,眼神迷茫不解。 “我不关着你了,嘉嘉。”简清红着眼眶说。 他是真的很害怕。 而你只是平静地望着他,使了劲儿推开简清抓着你的手,默默地转身离开。 * 你们三人的关系在不速之客的造访之下彻底失去了平衡。 在你一如往常地待在小花房里时,你见到了一个男人在向你走近。 他也许是简禹和简清的客人,打扮得西装革履,梳着平整有形的头发,五官端正,只是眼袋浮肿,脚步也有些虚浮。 男人停在你面前,向你露出一个笑容。 他似乎想向你展示善意,可你只觉得恶寒,那股隐隐约约的酒气和男人微红的眼睛对你来说完全是危险的信号。 “你就是那个简禹和简清养在家里的小情儿。” 见你不说话,男人迈着不稳的步伐凑近了一点,又说:“简家兄弟的眼光很不错,你很漂亮。” 你仍是站在原地不说话。 男人疑惑地皱起眉:“小哑巴?” 说着,他便拿手来触碰你的脸,手心里尽是温软的触感,让他的心念一动。 你的乖巧和不知反抗助长了他心里那点痒痒的念头,他向你微微俯身下来。 “要伺候两个坏脾气的年轻男孩也太累了,不如你卖给我,我可以开更多的价钱。” 那散发着酒气的唇离你越来越近,而你的眼神甚至是有些迷茫的。 直到…… “砰!” 男人被一股重击撞翻在地,他正想破开大骂,一睁眼就看见了年轻男人阴寒如雪的面容。 “滚!” 你这才从恍惚中醒过来,发觉自己的手腕被人紧紧地攥着。 “疼……”你小声开口。 简清仍不放开你的手,男人离开了,可是你却要和两个更高大、更年轻的男人对峙。 简禹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气:“为什么不反抗?” 你反问道:“为什么要反抗?” “他说得有什么不对吗?如果你们可以忍受多一个人,你们可以接受三个人的关系,为什么不能接受第四个、第五个人,继续接受这段关系?”你问,“还是说,你们只能接受对自己的兄弟大方。我明明在按照你们的意志生活啊,学会好好做一个包装精美的商品,一个玩具,甚至主动分享……” 你的声音轻缓,满意地看见简禹和简清的脸色逐渐难看发青,甚至是受伤的、难过的。 “嘉嘉,不要再说了……” 这才对,在你们三个人的关系里,凭什么只有你受到伤害。 ——你再也不会痛苦了。 从没有那一瞬间像现在一样清晰,无论是简禹还是简清,他们都意识到了你已经成了千疮百孔的破布娃娃。 而罪魁祸首就是他们兄弟俩。 简禹闭了闭眼睛,他问:“雨嘉,我想再问你一遍,你的选择是什么?” “是我,还是小清?” “我没有选择。”你冷漠地说,“是你们告诉我的。” “如你们所见,我已经不会拒绝,你们有什么不满意的?” 你和他们之间像是划了一道恒久的银河,如此界限分明,至此,这段畸形的关系终于宣告破裂。 也许该让步的是他们,再这样下去,他们可能承受不住你失控的后果。 在你想要转身离去时,你听到了简禹的声音:“好。雨嘉,如果这是你想要的,你可以不做选择。” 与此同时,你手上的力道一松,简清放开了你。 …… 这算是你们三人之间的休战还是自由,你不太明白。 几个月后的某一天,简禹和简清又出现在了你面前,他们的怀里正是睁着大眼睛看着你的珠珠。 简清说:“我们带珠珠来看妈妈,可以进去吗?” 经过这段日子,你有了新的人生信条。 与其等着别人掌控你,不如尝试着抓住别人的弱点主动掌控别人。 你已经有了一次良好的实践,脚下踩着的土地就是建着你爸爸新开的公司,当然,这要得益于面前这两个向你委婉地献殷勤的男人。 珠珠圆圆的大眼睛在你们三人之间来回转,她还什么都不知道,对这个世界充满好奇。 这个女孩不仅是你的女儿,也很可能是他们简家的未来。 “进来吧。” 你的视线落在珠珠粉扑扑的脸上,笑了笑。 ——完—— oe结局,女主没病,和医生串通好了,并且已黑化(未来有可能培养女儿拔掉叔叔伯伯氧气管子的那种,微笑jpg) 可能有空会修文,我知道后半段和结局有点草率,不过感冒昏睡吸鼻涕拖更几天感觉已经把我脑子里的灵感都吸干了,下一篇也不知道明天动笔写不写得出来,祝愿我顺利度过瓶颈期呜呜呜…… 配种:当你成为战争中流落异国的少女01 宵禁过后,基地里寂静得宛若死坟。 钢筋铁铸的城墙高高地耸立着,顶端缠绕着尖锐的铁丝网,几十年前的建筑风格,如今在昏暗的月色下简直像是密不透风的死亡监狱。 墙角下湿润的土壤慢慢鼓胀出一个诡异的弧度,一条蠕虫破土而出,沿途留下粘腻的绿色黏液,直到距离城门大约有半米距离时,才被一阵电光烧成焦黑的碳色。 蠕虫的尸体过了不久就消失成一片黑灰,等城墙上的守卫在昏昏欲睡中被惊醒时,用仪器只能看见蠕虫虫腹上残存的异变口器。 格里斯有些被打搅的懊恼,他对伙伴说:“又是一只不知死活的低等虫子——这些恶心的家伙。” “虫族繁衍得太快了。”伙伴说。 寒冬天里连说话都冒着白雾,伙伴擦了擦他的酒糟红鼻子,抱怨着,忽然眼前一亮:“费恩上校!” 格里斯闻言,激动地往朝门下看,对上了一双冰冷的碧绿色眼睛,冻得差点一哆嗦。 “开……开门。”等到他说出这句话,才察觉出自己的手心竟然沁出了冷汗。 格里斯和伙伴匆匆从哨岗上下去迎接,费恩身后还带着一队军队,在一个一个经过机器检查,确保安全,没有虫族奸细藏匿之后才能放行。 费恩在进去之前,视线短暂地落在地上那一滩黑灰上。 他的帽檐压得很低,个子又很高挑,穿一身黑色的军装,身材修长挺拔,肩膀处束着金色的徽章,那是血统纯正之人的标志。 格里斯不得不仰着头和费恩说话,在和费恩第二次对视的时候,他就想起人们对这位战争机器的称呼——优雅的恶魔之子。 真是贴切,格里斯想着,面上挤出笑容:“费恩上校,祝贺您和军队的凯旋。” 费恩没有看他,甚至无视了他。 但这并没有让格里斯懊恼,他早就从别人口中听过这位费恩上校的傲慢和冷酷,但他还是止不住地讪讪:“虫族如今真是越发猖狂了。” 费恩的长靴踏过蠕虫的尸体,声音淡漠地吩咐道:“加强城门的守卫,绝对不要放过一只臭虫。” * 回到基地,费恩收到手下发来的短讯:“上校,您的父亲希望您能够回家一趟。” 他关闭了手腕上的通讯器,抬头望了一眼头顶的残月。 天空并非墨色,而是一种诡异的灰霾色,在平原的尽头竟然挂着两轮苍白的月亮。 一轮月亮照耀着人类,一轮月亮照耀着虫族,二者共处在这个失序的世界里,互相为了消灭对方而征战不休。 费恩收回视线,他坐上了手下开来的车子,趁着夜色驶向父亲家中。 这次和父亲久违的会面依旧不太愉快,他那位军旅出身、久居高位的父亲抿着嘴,坐在沙发的主位上看着他,脸色阴沉不悦。 想必他对自己那前途大好却又不听话的儿子已经积攒了很多不满,重重地将自己镶嵌着银色铁狮的手杖往地上一锤:“为了卡佩家族的未来,无论无何,你必须要接受配种。” 费恩放下了手里的酒,语气敷衍:“随便您怎么安排。” 他的父亲——这位现在正在吹胡子瞪眼的长者对费恩的反应再熟悉不过,他知道自己的儿子又在敷衍他。 费恩的父亲,即卡佩家族的前掌权人是元首最忠诚的走狗,也是基地里最信奉血统纯正的元老之一。 在几十年前的某一天,他们所生活的国度突然出现了一批变异的虫子,这些虫子传播着可怕的病毒,人类只要被他们咬伤,就会发狂发病直至血管爆裂而死。 特别是两轮月亮的出现,虫子的变异速度越发得快,甚至俨然形成了新的族群,高等虫子诞生了智慧,他们可以侵蚀人类的大脑,伪装成奸细污染人类。 为此,人类制造了一个又一个坚固的堡垒抵抗虫族。几十年间科技快速地发展,人类在基因优化的技术上大有建树,卡佩家族因为和元首的亲近关系,成为基因优化计划的先驱者之一,费恩就是在此计划中诞生的完美的战争机器。 可是基因优化计划并非是万无一失的,它因此诱发了新的后患,那就是人类生育率的断崖式下跌。 与虫族极高的繁殖率相比,人类的繁殖太慢了,这对于人类的未来是恐怖的威胁。 因此,元首为种族的繁衍制定了计划。为了防止杂种的出现,那些不通过基因检测的脆弱人类会被送去劳动改造,而优质基因则要接受配种,以期为人类这一族群繁衍和延续优质基因。 在与虫族的战争年代,面对绝对的强权,人们不得不接受这样兼具种族主义和阶级色彩的计划,因为反对的人都会被军队扔出基地,自生自灭。 “为了人类的安全和繁荣,我们必须这样做。”元首如此对基地的民众宣扬。 卡佩家族对配种的要求严苛到了极点,金发碧眼,长颅窄面,智商优越,基因良好,如此才能通过费恩家中这位长者的标准,这些标准和他记忆里母亲的模样如此相像。 但是,说老实话,费恩对送来配种的各式各样的美女没有兴趣。 如果不是因为他本人确属维护种族荣光中的一员,加上他的军事素养突出,否则,他也许会被当作危险的同性恋,被扭送去进行强迫矫正。毕竟在基地,任何有损生育率的行为都是禁止的。 * 又是一次配种失败,被送来卡佩家的女人瑟瑟发抖地跑了出去。 无他,就在刚刚,这位奔放美丽的女郎在试图触摸费恩的脸颊时差点被这位恶魔之子一枪爆头。 刚刚与死亡擦肩而过,金发女郎面色苍白地坐上送她离去的车子,临走前听到卡佩家的仆人长叹了一口气。 “又失败了……费恩少爷真是不懂怜香惜玉……” 仆人在送走女郎之后抬起头,看见费恩就站在窗边。 这位军团里的年轻上校正在飘窗边擦拭着自己手中的枪管,动作非常仔细,脸上的表情专注而冷淡。 仆人快速地低下头,屏息离开院子。 他一向是不敢和费恩少爷拿枪的时候对视的,因为总是担心自己会被他一枪爆成烂泥。 冷酷的恶魔,他只敢在心里这样偷偷地想。 * 费恩又在深夜的时候出来了,每次因为他自己的失误导致种族大业失败的时候他都会这样,一个人开车到附近的酒馆。 宵禁的时候只有基地军团的人会出来活动,这家酒馆也是专门为军团的人服务的。 见鬼的天气,两轮月亮似乎加重了寒气,夜晚总是阴森不详的。 “叮——”的一声,费恩点燃了手中的烟,廉价的味道让他的头脑清醒了一些。 这是他不知道从哪里染来的坏毛病,惯爱这些刺鼻的尼古丁烟雾,明明市面上有这么多品质好的烟草牌子。 吧台高脚椅上坐着的都是他的同僚,与费恩一样都是基地军团的高级军官。 他百无聊赖地坐着,任由那烟雾将酒馆弄得白烟缭绕,并不参与同僚们之间的话题。 那些话题也无聊得很,无非就是处决的犯人、从北方基地运送而来的劳工、即将送去劳动改造营的老鼠们,很快大家便心照不宣地聊起了哪家的妓女活儿更好。 到底见不得光,这种话题总是要压着声音讲。 每次听到这里的时候费恩就该走了。 斯蒂芬想留他,问:“费恩,我听说大校又为你选了配种的对象,这次感觉怎么样?” “没有感觉。” 费恩拿眼睛睨他,碧绿的瞳孔没什么情绪。 又是这样。 斯蒂芬叹气,也许这样费恩才能成为完美的战争机器,一个连欲望都极度浅薄又信仰忠诚的军人,现在这世道已经难找了。 费恩从酒馆的大门里走出来透气,街道上只有三两穿着齐整的军人。 远处传来了争吵的动静,费恩皱起了眉头,他就是在这个时候发现你的。 ——一只瘦弱的、胆怯的小老鼠,黑头发黑眼睛,被比你高大的白人军官们团团围住。 * 你刚刚坐了长途火车,冒着严寒又越过了结冰的河,好不容易才混进了基地,就因为他人的冒失暴露了。 望着地上散落的金色假发,你似乎能够预料到等待自己的命运是什么,这样的偷渡行为被发现,你绝对没有好下场。 收钱带你进来的医生被高大的军官揪住领子,军官说话间弥漫的白雾喷在医生的脸上。 “谁给你的胆子带偷渡者进来!你知道带这些肮脏的老鼠进来会有什么后果吗?!” 一位下士说:“长官,在这家伙儿身上搜到了金条。” 军官的视线转到你的身上,寒气在一瞬间就浸染了你,因为他的眼神既不屑又嘲弄。 “黑发黑眼,应该送去劳动改造营的臭老鼠……” 他们毫不留情地宣泄着对你的恶意:“不用送去基因检测就知道是糟糕的劣等种族,穆勒,猜猜看如果送去营地——这小家伙儿能活几天,哈哈哈哈!” 忽然有人抓住了你瘦弱的手臂,你下意识地挣扎,在拉扯间弄坏了一节衣袖。 破布轻飘飘地落在地上,下士浑浊的蓝眼睛落在你白皙的手腕上,尽管瘦弱,触感却是柔软光滑的。 他咽了咽口水,和军官同样变得有些淫邪的视线对上。 其实像你这样的黑发黑眼少女,除了劳动改造营,还有别的去处,那就是卖去黑市里当性奴,品相越是稀少美丽的,越是能够卖出高价。 几乎不用思考,在对上他们眼神的一刹那,你敏感的神经就察觉到了危险的来临。 “啊啊啊!该死!” “抓住那个婊子!” 你在那双挟制住你的手臂上狠狠一咬,借着灵巧的身形从人群中跑了出去。 可惜你这副瘦弱苍白的身体根本跑不过训练有素的军人,才跑出百米不到的距离,你就被人按倒在地。 你下意识地仰起头,视线里闯入了一双带着雪花的黑皮靴子,那靴子的主人驻足在你的面前。 视线向上移,你看见了那人的面容和身形。 靴子的主人有一双极其深邃的眼睛,皮肤很苍白,轮廓深刻而英俊。 他和其他追逐你的军官一样身材高大,甚至要更为高挑,穿着黑色的军装,只不过面料看起来更加挺阔,肩膀处多了金色的徽章,是一只强壮的雄狮。 他的眼神掠过你苍白的脸,宛如看着一团死物。 “费恩上校?” 压着你的军官微微松了一些力气,语气恭谨。 这人是个高级将领! 求生欲的本能让你紧紧地抓住了这个名叫费恩的男人,他冰冷的裤管微微湿润,现在这些冰冷的温度都传到了你冻红的脸颊上。 你用蓄满眼泪的双眸哀求地看着费恩,神情可怜。 他被下贱的黑色种抓住了裤管,费恩的下颚因此有些绷紧。 现在他看得更清楚了,也许他不应该叫你小老鼠,该叫你软弱的小绵羊才是。 他冷淡的眼神落在你苍白脆弱的脸上,那双黑色的眼睛,只一看便知是刻意做出一副楚楚可怜的姿态,可是你也的确很可怜——弱小的颤抖的身体,苍白的皮肤,细致的五官,还有那手肘处擦破的血色鲜艳的伤口…… 费恩抿紧嘴巴,他戴着黑色皮革手套的手用力拉开了你瘦伶伶的手臂。 “砰——” 你被吓得闭上了眼睛。 一声剧烈的枪响之后,很快就是“砰砰砰”接连好几发子弹砸向地面的声音。 你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毫发无伤。 “起来。”费恩的声音冷淡。 愣了一会儿,你才意识到费恩在和你说话。 你的腿麻了,差点撞到费恩身上,摇摇晃晃地稳住身体,在模糊的视线里看见了医生死不瞑目的脸和散落一地的虫子。 “我说过要加强守卫,有人却把臭虫放进来了。” 费恩的枪口还带着未散的硝烟,你在他的身后瑟瑟发抖。 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带你进来的医生已经不是人类,他早就被虫族吃掉了大脑。 费恩的视线也落在那些恶心的虫子上。 显然,这些虫子又经过了变异,原来的检测机器已经不管用了。 收起枪支,费恩的视线又重新回到了你身上。 该是时候处理你这只小羊羔了。 咔哒。 你的背后早就被冷汗浸透,抬起头呆呆地望着费恩,又低下头看着自己双手间的手铐。 “费恩上校,需要我送她去劳改营吗?” 费恩冰冷的眼神落在你身上,他的下颚绷得紧紧的,手指搭在腰间的手枪上。 那让你怀疑自己也许不会被送去劳改营,而是会像那些虫子一样被费恩杀死,毕竟在他们这些高级军官眼里,老鼠和虫子没有差别。 “不必。”费恩说,“虫子已经发生了变异,作为同行者,她需要接受基因检测。” “在此期间,全城戒严,所有行为可疑者不需命令,一律击毙。” 配种:当你成为战争中流落异国的少女02 和外面的冰天雪地不同,生物实验室里温暖如春,白亮的灯泡将每一个角落都照得光亮。 费恩就坐在你的对面,那双碧绿的眼睛一直注视着你,旁边还坐着一个笑容温柔的男性科研员。 一个眼神示意,就有人给你递上了开机的翻译器。 你呆愣了一下,随即意识到费恩以为你们语言不通,不动声色接过银色的小盒子,别到了胸前。 费恩将帽子摘了下来,与他冷硬的外表和心肠不同,这位基地军团的高级将领有着一头蓬松柔软的金发。 “危险的异类。”你听到旁边的科研员看到你的黑发黑眼时咕哝了一句。 审讯室里进了第三个人,可能是审讯员,他坐在费恩的左手边。 接下来你接受了漫长的、让人精疲力尽的审讯,在此期间,费恩的视线一错不错地落在你的脸上,表情冷若冰霜,让你怀疑自己在审讯结束的下一秒就会被他送去刑场。 “姓名?” 你低低地咳嗽了一声,缓缓开口:“白薇,蔷薇花的意思。” 审讯官皱眉:“不要耍小聪明,不要答问题以外的内容。” 你疲惫地点点头,接下来的讯问都极力配合。 “年龄?” “二十。” “你从哪里来?为什么要闯入基地?” “z国的南方基地……那里被虫族入侵,我迫不得已出来逃难,遇到了马克医生……就是那个虫族奸细,但我发誓我在此之前真的不知道他是个虫族。我们俩花高价买了偷渡的火车票赶过来,马克收了我的金条,答应帮我隐藏身份,在基地里好好生活……” 你苦笑一声:“长官,我只是想要活着。” 费恩在此刻突然开口:“你没闻到他身上的福尔马林味吗?” 看着你迷惑不解的眼睛,费恩一字一句地说:“你口中的马克根本不是医生,他原本是劳改营里的实验室研究员……” 福尔马林、劳改营的实验室研究员…… 你的脸色煞白,猛然意识到了什么。 就算你被成功带进基地,等待你的也不是安稳的生活,而是劳改营的人体实验,你最后的结局也许只是一具泡在福尔马林里的浮尸。 你的反应被费恩尽收眼底,如他所料,你不仅是个低贱的黑色种,而且还很愚蠢。 唯独,他看着你被科研员拉去检测机器那里时跌跌撞撞的模样,那双无辜软弱的杏眼…… 想着,费恩感觉自己的喉咙有些发痒。 生物实验室的技术很纯熟,十分钟之后费恩就从科研员那拿到了结果。 科研员仔细分辨着费恩的脸色,其实他不太明白费恩为什么要多此一举带你来审讯,还要带你去做基因检测,明明直接杀了你不是更省事吗? 就像马克一样,虫族无法在死亡的人类身上寄生,这是最简便地确认你是不是虫族的方式,死了一个应该送去劳改营的老鼠而已,根本没有人会说什么。 “检测机器升级了吗?” 费恩的询问将科研员原本要说的话堵在了嘴里,但他很快正色道:“有人会去分析虫尸,更新检测机器大约需要半小时左右。” “太慢了。”他皱眉。 科研员苦笑一声:“对不起,上校,我们会尽快研发新技术。” 费恩点点头:“说说那个黑色种的情况。” 科研员的眼神有些不屑:“上校,这个黑色种的确不是虫族……” “但是基因检测发现,她身上携带了很多原始基因,而且身体极度虚弱,即使送去劳改营也是最弱小的那一个……” 费恩读懂了科研员语气里的潜台词——真不懂像你这样劣等、弱小又无用的人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和虫族发生战争之后,全世界的基地都在执行基因优化计划,就算不能够成为优质人类,但是基因优化的结果最差也是强身健体,要不然元首也不会选择将那些不通过基因检测的人送去进行劳动改造,发挥他们的最后一点价值。 而像你这样携带大量原始基因的人,即代表着病弱、愚顿还有在战争期间糟糕的无法生育。 科研员继续说:“上校,需要我遣人送这个黑色种去劳改营吗?” 这确实是个明智且顺理成章的决定,让你去劳改营自身自灭而不是让你即刻死去,对你这个偷渡者来说已经算得上仁慈。 费恩的眉眼之间浮现出显而易见的厌恶,那使得他的绿眼睛更像无机质的玻璃,冷酷又无情。 可就在科研员觉得你必死无疑时,费恩却开口说:“把那个黑色种带来301房见我。” 301是费恩在此地的临时休息室。 * 从那个让你晕乎乎的机器下来,又有人带你去了一个陌生房间。 在这里你看见了端坐在沙发上的费恩,也看见了旁边满满一柜子的书籍。 不安感让站在柔软地毯上的你狼狈又无助,经过今晚的一番折腾,你整个人乱糟糟的。 头发乱得像鸟窝,衣服也被扯破了,还有身上的伤口,只经过简单的包扎,火辣辣的疼。 而现在你还面临着未知的命运。 房间里有些昏暗,费恩看了你一眼,起身拉开了窗帘。 阳光争先恐后地涌进来,你被光源刺激得眯了眯眼睛,这才发觉外面已经是白天了。 拉完窗帘之后,费恩又坐回了沙发里,他点了一根烟,放在嘴里咬着,却不抽,只是任它燃烧着。 这位上校先生看起来似乎沉浸在自己的思绪当中,独留你一个人在地毯上局促而惶恐。 隔着窗户,远远的能看到那座坚固的城墙,与黑夜里的阴森肃穆不同,白天的城墙呈现出古朴庄重的灰白色。 很快就有别的动静分走了你的注意力。 是枪响,此起彼伏的枪响,伴随着人群惊恐的尖叫。 人们的痛哭声更加剧了你内心恐慌而不安的情绪,情不自禁地喊了一声:“上校……” 如果你必死无疑的话,你真希望这位上校能够好心一点,不要再这样精神折磨你。 等到那根烟燃尽的时候,费恩似乎终于思考完了他的正事,这才有空搭理你。 他熟练地将烟蒂捻落,轮廓鲜明的面孔一如既往地没什么表情。 看了一眼你胸前显示正在工作中的银色盒子,那个小翻译器,费恩随即直直地看着你的眼睛,说:“去劳改营或者跟我走,选一个。” 在费恩话音刚落的那一瞬间,你甚至不太能理解他的意思,但很快你就意识到费恩想要带你走。 可是他为什么要带你走?他看起来这么嫌恶你,是要带你回去折磨,还是怀着别的目的?你一时讷讷。 费恩的耐心显然是有限的,他的表情很快微妙起来,从沙发上起身。 他讶异地发现只是这样一个小小的小动作也能吓到你这只小羊羔,在他起身的那一瞬间,你纤细柔软的身体竟然在发抖。 这个黑色种小羊羔简直胆小如鼠,费恩想。 所以他决定不妨让自己的情绪更外露一些:“需要我说得再清楚一点吗?女士,你现在有两个选择,要么被肮脏的卡车载着去更肮脏的劳改营接受折磨痛苦地死去,要么和我走,明白吗?” 费恩口中的“女士”甚至带着淡淡的嘲弄。 你意识到这位上将先生不仅很冷酷,他还没什么耐心,为人傲慢无礼,也可能是面对像你这样的黑色种,他根本不需要礼貌也不需要耐心。 于是你深吸一口气,尽量柔谨恭顺地答道:“我愿意跟着您走,上校。” 在离开基因检测中心时,晴日里竟然落了雪。 有侍者拿工具清理了那些堆积在挡风玻璃上的雪,你望着他们的动作出神,很快发现不对劲,喃喃道:“这不是雪……” 费恩冷冽的表情和漠然的声音打断了你的思绪。 “这的确不是雪,是焚尸炉里飘出的骨灰。” 你想到那些直到现在仍在不断响起的枪声,几乎想要呕吐,艰难地忍住了。 “上校,他们……为什么要死……” 费恩看着你难看的脸色,挑了挑眉。 他说:“不为什么,因为他们是老鼠,是虫子。” 不能等检测机器更新吗?你明明听到了,机器更新只需要半小时。 “如果……上校,我是说如果,有人是被误杀的呢?” 宁杀错,不放过。 费恩冷冷地说:“基地军团的宗旨就是绝对的安全。” 无序的世界释放了无处不在的暴力,你看着费恩毫无波动的表情,强烈地感受到此人身上的危险性。 你应该庆幸自己没有被送去劳改营,否则没过几日,你一定也是这万千“雪花”中的一朵。 ps:天空飘骨灰的场景源自电影《辛德勒的名单》 配种:当你成为战争中流落异国的少女03 基地的道路平坦宽阔,巡逻的重型卡车慢悠悠地行驶在路上,所有的居民建筑都被严格划块分区,以便管理。 与城墙的宏伟森严不同,居民区的房子密集得就像蜂巢,全世界所有的基地都如此,每次你的视线驻足在这些房子面前时,你看着孩子们透过那狭小的窗户望向外界好奇的眼神,都会有一种错觉—— 人类也只不过是困在蜂巢里的虫子罢了。 这些房子和城墙唯一的共同点就是用特殊材料浇筑而成的坚固外墙,为了抵御虫子的入侵,这几乎已经成为了所有基地建筑的标准。 而费恩作为基地的高级将领,分到的房子自然是不同的,在基地里,绝对的武力压制即代表绝对的特权。 终于抵达了目的地,你缩在车子的后排上,看着雕花的金属大门缓缓打开。 大厅上摆着一台大大的显示器,d国几个基地的共同元首正在进行简短的晨间讲话,整个国家机器仍旧依靠绝对的极权高速地运转着,元首高兴地向民众宣布:今年他们的配种计划使得优质基因的培育率提高了百分之五十。 培育率,只是单单听着这个词你就感觉到有些恶心和眩晕。 如果说你是世人眼中的老鼠——你情不自禁地抬起头看着费恩伫立在客厅中央的背影,那么他们这些人又算什么? 简直像农场里拥有优质基因的,地位最高的种猪。 …… 你没有在自己的思绪里沉浸多久,很快就有一只长毛猫吸引了你的注意。 小猫从房间里跑了出来,一个灵巧的跳跃便蹦进了费恩的怀里,长长的尾巴一晃一晃地扫着他的手臂。 小猫身后跟着一个栗色头发的矮个子男人,奔跑的步伐在看见费恩的时候停了下来。 你注意着面前的动静,和费恩家的小猫短暂地对视。 它朝你呲牙咧嘴,棕绿的眼瞳直勾勾地看着你,看起来与它的主人一样傲慢。 “nala。” 费恩搔着小猫的下巴,这只名叫nala的小猫很快就别过脸,舒服得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等到这位上校先生摸够了,他才放下小猫,拍了拍小猫的身体,任nala跑到院子里疯玩。 栗色头发的矮个子仆人本想追上去,费恩却叫住了他。 “等等,这里以后不需要你了。”费恩说着,回头看着站在他身后低眉顺眼的你,“以后你负责照顾nala。” 等等?费恩叫你照顾这只叫nala的小猫? 费恩只留下这一句吩咐就上楼去了,刚从战场上回来,他还有一堆公务要处理。 手下们亦步亦趋地跟着他,汇报着工作进度。 “……元首发来短讯,明日请您去见他一面。” 其中一位手下瞪着眼警告你:“小心一点,这只猫的命可比你珍贵。” 大厅里很快只剩下你和那个矮个子男人,你努力扬起一个友善的笑容:“先生,我想问一下,照顾猫……nala,都需要做些什么呢?” 你的想法很简单,那就是套近乎,和别墅里的人打好关系才能更好地生存下去。 可是这个矮个子男人显然不这么想,他怒视着你,离开的时候重重地撞着你的肩膀。 * 下午的时候你就上岗了,nala的精力旺盛得简直让你想哭,直到傍晚的时候它才慢悠悠地晃荡回它的房间,那个比你在z国南方基地生活时还要大上两倍的窝。 这让你不得不感叹,费恩对它真是宠爱。 饭点的时候你领到了略微有些粗糙的黑麦面包,还有几件换洗的衣服,是别墅里仆人的统一着装。 管家劳伦德在第一次见到你时,眼神闪过一丝惊讶,他的视线落在你的黑发黑眼上,似乎不明白自己的主人费恩怎么会把你带回来。 不过他很快就收敛了表情,公事公办地告诉你:“为了方便照顾nala,你要住在nala隔壁的房间。” 条件虽比不得这只备受宠爱的小猫,但也足以让你安身。 这使你的心稍微安定了一些,也许好好照顾nala,你能在费恩的家里活下去,前提是你不能得罪这个家的男主人。 夜晚的时候你忽然听到了nala房间里的动静,睁开眼睛,叹了口气。 没人告诉你照顾猫咪的工作到了晚上还得加班,不过你还是认命地套上衣服走向nala的房间。 昏暗的空间里,一团小小的黑影快速地朝着走廊跑去。 你提着灯追上去,跑得气喘吁吁,发现走廊的尽头只有一个锁上的房间,还有一条长长的、幽暗的通道,可能通向的是别墅的地下室。 没有办法,你只能认命地提着灯顺着木梯下去。 “哐啷——” 就在你刚刚走进那条幽暗的通道时,身后的门突然被关上了。 你顺着那声音回头望,只在门缝快要合上时看见了一闪而过的人影。 该死! 有人在整你! “有人吗?!” 你用力地锤着沉重的门,却没有得到一点回音。 没有办法,你只能提着灯,继续踩着吱呀作响的木梯往下走。 这里的确是一间地下室,昏暗而潮湿,灯光照亮的地方浮动着细小的尘埃。 你只得找了一处木箱背靠着坐下,从衣兜里摸出半块用手帕包裹着的面包,紧紧地攥着,祈祷能有人快些发现你的消失。 没想到这一等就是一天一夜。 你从沉沉的睡梦中苏醒,发觉自己的身体有些发热,扶着木箱艰难晃悠地站起来。 而那个被你掰成好几份的面包掉落在地上,一只小鸟正埋头吃着面包屑。 你看着那只可爱小巧的鸟儿,眼睛一亮,呼吸慢慢放得轻缓。 有小鸟的存在,就代表着这里还有出口。 * 好不容易你才从那个地下室逃出来。 地下室还有一个出口通向外面的花园,你沾了一身的泥土,脸上都是灰尘,匆匆离开的时候撞上了劳伦德。 管家先生今日穿了一件颇为正式的燕尾服,半白的头发拿发蜡高高地梳了上去。 见了你,他狠狠地皱眉:“你怎么在这里……还把自己弄得这么脏?” 你刚想开口解释,劳伦德却从背后推搡着你大声说道:“上校回来了,快把自己收拾一下,去厨房帮忙。” 劳伦德催促你去换了衣服,顺便叫你用清水洁面。 到这个时候你的身体已经变得滚烫,待脸上的灰尘洗净之后,入目的便是你烧得熏红的脸蛋。 你浑浑噩噩地在厨房里帮忙,直到夜晚才得到休息,刚想回到那小房间,劳伦德又气冲冲地跑进厨房。 “晚餐的面包是谁做的?” 你努力睁大双眼保持着头脑的清明,厨房的仆人拿手指一指,你便被劳伦德揪了出来。 “上校要见你。” 那绝对不是一件好事,因为劳伦德看你的眼神简直像看一个死人。 费恩的客人已经走光,他静静地坐在餐桌的主位上,薄唇紧抿成一条微微向下耷拉的直线,仆人们噤若寒蝉,因为他们都知道这是费恩阴沉不悦的信号。 你整个人暴露在明亮的灯光之下,低着头,本以为费恩会对你大发一通脾气,可是他微凉的嗓音却不似你预想之中的愤怒。 “抬起头。”费恩看着你闪烁不安的眼睛,沉声问道,“你一整天都去哪儿了,劳伦德说今天看见你的时候你一身泥土地躲在后花园里。” 你看着费恩,被冻得僵硬的嘴角扯出温顺的笑容:“对不起上校,是我追nala的时候不小心滚进了地下室里。” 说完,你微微松了一口气,矮个子那钝刀子似的割着你的视线终于消失了。 不是你不想为自己讨回公道,可是告诉费恩又怎样呢?他不会为你出气,你还会在这个家里遭遇更多的不幸。 好在费恩没有深究,他看着你。 天气变化无常,你的皮肤呈现出淡淡的粉色,唯独鼻头和耳垂,冻得红红的。 那使得费恩想起了几天前的夜晚——你摔在他的脚下,抓住他的裤管可怜巴巴地仰起头,那双瘦弱颤抖的手臂上,红肿破皮的伤口在白皙的皮肤上如此显眼。 费恩的视线从你的耳垂上淡淡地掠过,如今那伤口已经被牢牢地包裹在长长的衣袖之下,连同那苍白细腻的肌肤一起。 他在那个时候就已经发现了你的过分软弱,而今看着你雾蒙蒙的眼睛,更加确信了这一点。 你没死,更奇怪的是费恩做了一个让你匪夷所思的决定。 “今天开始,你搬去小阁楼。” 你的耳朵敏锐地捕捉到环境音里小小的吸气声,不过你已经没力气仔细辨认和思考了,高烧让你的脑子简直像一团浆糊。 最后你终于撑不住了,在费恩从餐厅穿行离开的时候往他的方向重重一跌—— 他抓住了你的手腕。 掌心里滚烫的温度让费恩的眉皱了起来,脸色瞬间沉下来。 “你发烧了?” 你悚然一惊,连忙说道:“我、我没事……上校……” 费恩语气生硬地吼了一句:“闭嘴!” 高烧加上费恩冷飕飕的表情让你吓迷糊了,呆愣愣地看着他。 上校先生嘴里低低地骂了几句什么,你什么都没听清。 费恩似乎很懊恼,他看着反应迟钝的你,抿紧了嘴。 …… 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搬进了小阁楼里。 费恩睡觉的地方在三楼,办公的地方在二楼,而小阁楼占据了整栋别墅里阳光最灿烂的地方。 除此之外,它离费恩房间的距离比一楼那个小房间要近得多。 晨间起床下楼的时候,你本想去找nala,却被劳伦德告知小猫另有人照顾。 “那我需要做些什么呢?”你问。 劳伦德说:“上校快起床了,你需要先为上校熨好军装。” 伺候费恩?你的脸色微微发白,说实话这还不如让你去伺候那只精力旺盛的小猫咪呢。 今天是周末,费恩在早上七点的时候才起床。 你听到了动静,轻轻地敲了敲门。 “进来。” 费恩已经换上了衬衫,薄薄的面料勾勒出他修长挺拔的身形。 他看见你带进来的军装,面无表情地吩咐:“替我换上。” 纽扣、腰带……整个过程你都敛声屏气,努力保持绝对的安静。 费恩低着头看你,为了将最后一颗纽扣扣上,你踮起脚,长长的眼睫垂下,扑闪着,黑白分明的眼睛专注而认真。 病愈之后,你的耳垂呈现出一种健康的粉色,费恩的视线像是不经意地落在那上面,发现那儿原来有个细小的耳洞。 你笨手笨脚的,扣了半天才把最后一粒纽扣弄好。 “上校,好了。” 你抬起头,嘴角露出明媚的笑容。 费恩的心脏像是被羽毛轻轻搔弄了一下,感觉说不出的微妙。 你这个……卑劣的黑色种。 他有些莫名的恼怒,表情骤然变得锋利冷漠。 安静沉默的空间里,你听到了费恩略微急促的呼吸和冷冷的警告。 “我的家里不养短命的废物。”费恩说,“如果下次你再生病,会有人送你去劳改营。” 在费恩转身离开的时候,你咬着牙在心里偷偷骂了一句:冷酷的恶魔,可恶的种猪! “还不出来,要我留你在房间睡觉吗?女士。”费恩在门口停了下来,扭头看着你,语气带着淡淡的嘲弄。 “对不起,上校。”你不敢再腹诽,连忙道歉。 门合上之后,你松了一口气,转身发现费恩正直勾勾地盯着你。 “上校?” 费恩微微眯着眼,那双碧绿色的眼睛流转着暗芒:“明天开始,你要认真学习d国的语言。” 他早就看你胸前的翻译器不顺眼了。 你自然满口应“是”。 第二天,费恩又坐车离开了别墅。 不知道是不是你的错觉,劳伦德面对你时,脸上的表情和蔼了很多。 不止是他,原本因为你是个黑色种对你呼来喝去的仆人们忽然都变得友善了。 费恩不在的时候,你的工作很清闲,无非就是浇浇花,还有打扫一下他的房间。 nala正在花园里玩耍,你盯着活泼的小猫咪看了一会儿,突然起意问劳伦德:“原来照顾nala的那位先生呢?为什么没在别墅看见他?” 劳伦德回道:“他死了。” 那淡淡的语气好像是在与你谈论今天的天气。 你捏着水壶的手攥紧了,这位头发半白的老者转头对你笑眯眯地又说道:“是绞刑,费恩上校最讨厌和他撒谎的人。” 你在劳伦德的笑容里感到不寒而栗。 配种:当你成为战争中流落异国的少女04 费恩金口一开,你不得不伪装出一副努力学习语言的模样。 但模仿初学者蹩脚的口音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前线的战事给了你缓冲的时机,费恩因为基地愈加猖獗的虫患经常失眠,每日早出晚归。 你在别墅里不常见到他,大部分时间都是独自一人在小阁楼里度过。 几个月的时间过去,基地里更加风声鹤唳,劳伦德最近给你指派了一项新任务,那就是外出采买物资。 随着时间的流逝,白日里巡逻的重型卡车越来越多,出行的居民越来越少,大家都躲在家里不出来,害怕会被外出巡逻的士兵怀疑是虫族。 被这种紧张的氛围所影响,每次出门的时候你都形色匆匆。 尽管你的行事已经十分低调,但附近生活的人们还是很快就知道了费恩的家里养着一个弱小的黑色种。 这种阴森而诡秘的气氛到了夜晚时达到了极点。 你躺在阁楼的小床上,透过窗户,看着远处房屋里透出的灯光一家一家暗下去。 风吹动着花园里的大树,两轮月亮升起,天空慢慢从昏黄变得灰霾。 时不时的,基地里会传来尖锐的哨声。 那声音吵得你有点烦躁,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觉。 你将脸埋进柔软的枕头里,别墅传来一阵车轮碾过地面的噪音。 费恩回来了。 没过多久,阁楼外就响起重重的敲门声。 劳伦德在阁楼外大喊:“白薇,快点下来!上校回来了!” 顾不得你的反应,劳伦德匆匆忙忙地跑到大门迎接费恩,一个年过六旬的老头跑得气喘吁吁的。 费恩带着一身寒气回来,他跟在后面,接过了费恩脱下来的皮革手套。 手套上有一丝火药气息,还有残存的血渍。 劳伦德看着费恩皮肉苍白细腻的手,显然,这些血不是费恩留下的。 他因此感到惴惴不安,这并不是一个好的信号,他的主人费恩少爷讨厌自己的手被溅上肮脏的血,即使是隔着皮革手套也不行。 费恩的眼底已经出现隐隐的不悦。 劳伦德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面对着神色不悦的费恩脱口而出:“上校,需要我把白薇叫到您跟前吗?” 说一出口劳伦德就后悔了,因为费恩的眼神变得更加阴冷。 …… 衣服的系带弄得太紧了,你着急忙慌地扶着楼梯跑下来,差点因为笨拙的动作摔了一跤。 费恩的脑袋跟安了雷达一样,冷绿的眼睛一下子就捕捉到了你。 气氛不知怎么的有些僵持,你慌忙地跑到仆人队伍的末尾,忽然听到费恩冷哼了一声。 他的眼神轻飘飘地从你身上收回来,眼睛里渐渐聚满了阴云。 “不要随意揣测我的意思。” 费恩侧过头,和劳伦德说话的语气令人生畏。 他这阴沉的情绪来得很微妙。 费恩情不自禁地想要皱眉,而这种诡异感觉的来源是什么,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他像是被自己的情绪蛊惑了,将锐利的视线投向队伍尽头的你,却只看到了那头柔顺的黑发。 你低着头,自然是无法和费恩对视的,否则你一定会为他脸上晦暗的表情惊讶。 又是那该死的黑色…… 黑头发,还有藏起来的黑眼睛。 费恩长眉微蹙,收回视线,昂首穿过了大厅。 劳伦德紧跟其后,二人和你擦肩而过。 就在你松了一口气,以为迎接完别墅的主人之后终于可以安眠时,你却被劳伦德告知要在阁楼里禁足一周。 你瞪大眼睛,十分不解:“为什么?!” 劳伦德眼神闪躲:“费恩上校说最近这段时间他不想在家里见到你。” 这头喜怒无常的种猪! 你气坏了,因此没有注意到劳伦德有些古怪的表情。 他看着你,眼神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在下达了费恩的命令之后便转身离开。 * 小阁楼的门被栓了起来,你唯一和外界接触的机会就是阁楼的那扇窗户。 禁足期间,你透过窗户看见好多辆陌生的车子进出别墅。 许多金发碧眼、各有风情的美女从车上下来,进入别墅,但没过多久又匆匆离开。 费恩父亲又给他下达了配种的任务。 你坐在窗台上无聊地数着费恩一天要接待多少女人。 一天下来,你终于得到了结果,竟然有十六个女人进出庄园。 就算是种猪配种也没有费恩一天的工作量大。 第七天的时候只来了三个女人,你感到前所未有的无聊,逐渐感到困倦,靠在窗台的玻璃上昏昏欲睡。 时间很快就到了傍晚,你在半梦半醒中张开眼,视线里闯入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临近宵禁时分,花园里的仆人早就已经离开。 最后一点余晖下,草地上映出一个模糊瘦长的影子,你定睛一看,发现费恩竟然独自站在花园的墙角。 他弯腰打开了花园里的水龙头,将脸埋进蓄水池,水流哗啦直下,静静地待了几十秒才仰起脸。 费恩的脸被水浇得湿淋淋的,湿润的睫毛轻掩着冷淡的绿眼睛,水珠从苍白的皮肤上滑过,愈发显得他鼻梁高挺,轮廓分明。 平心而论,他有一副英俊的好相貌。 你的视线缓缓下移,蓄水池满溢出的水流浸湿了他胸前的衣料。 费恩的衬衫开了两颗扣子,从上往下看,领口下的线条饱满充实。 你有些做贼心虚的慌乱,下意识地想要将窗帘拉上。 没想到这小小的动静吸引了费恩的注意,他抬起头,与你四目相对。 借着树枝的遮掩,影影绰绰,你看不清费恩的表情,只觉得心头十分燥热。 * 夜晚的风渐渐大了,树枝又开始摇曳,你脑子里的思绪也随着那沙沙的声响一样变得有些混乱和鼓噪。 门口传来细小的动静,今天是禁足的第七天,门栓终于被拿掉了。 一阵透凉的穿堂风吹了进来,你被冻得清醒了一些,瞪圆了眼睛。 “费恩上校,您怎么来了?” 门被反锁了。 费恩走近了你。 不,应该是逼近了你。 你仰头望着费恩极具压迫性的脸,脑子里飞快地闪过很多想法。 是他发现了你的偷窥,来找你麻烦? 还是你又做了什么让费恩上校不悦的事情? 费恩的心里、眼里、脑子里盘旋着挥之不去的热气,不得解脱。 他微微眯着眼,看着温软无害的你,心口处那燃着的火焰愈加地旺,直烧得他的眼睛都爬上了鲜红的血丝。 “过来。” 费恩径直坐在床上,命令道:“给我按摩一下太阳穴。” 你只好乖乖地脱了鞋爬到床上,绕到费恩的身后给他按摩。 上校先生即使闭着眼睛,眉毛依旧紧紧地皱着,在眉心之间挤出一道不悦的褶皱。 过了很久,他才松开眉头。 安静的空间里,你和他的呼吸一起一伏地交织着。 费恩突然睁开眼睛的时候你没有反应过来,正在按摩的指尖一顿。 那双眼睛在黑夜里呈现出比白日更深的墨绿色,暗流涌动,危险而晦暗。 “上……唔……” 你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一阵天昏地暗后,所有的呼吸都被费恩夺走。 费恩紧紧地桎梏着你的手臂,那一块相触的皮肤简直热得不可思议。 他的脸离得与你极近,灼热的呼吸洒在你的鼻尖,而那濡湿的唇正深深地含着你的嘴吮吸,牢牢地压着你的唇缝辗转流连。 你被吓懵了,费恩的吻给你的冲击力太强,浑身僵直地半跪在床上,几乎是任他施为。 他在深吻间一寸寸地抚摸过你滑腻的皮肤,灵巧地拉开你睡裙的拉链。 反应过来的你开始下意识地挣扎,费恩军装的扣子和皮带咯得你生疼。 “别乱动,如果你还想活命的话。” 费恩咬紧牙关,眼睫快速地眨动着,阴森森地看着你。 月光下,你汗毛直立,费恩右手的手指停留在扳机上,而左手正扶着你的脑袋。 他再次吻了上来,这次他学会了捏着你的下颚,将自己湿润灵巧的舌尖抵着你的唇缝挤进去。 你半睁着朦胧的泪眼,一动也不敢动,仍由那潮湿的水珠滴落在颈间,无助地吞咽着费恩渡过来的津液。 泪水先是沾湿了你的面颊,而后便是床褥。 潮湿的棉布料子压得你的口鼻几乎无法呼吸,而你的身体软得几乎要融化。 费恩将手枪随手扔到地上,大掌压着你的肩膀,灼热的呼吸喷在上面。 他狂热而疯狂地噬咬着那里的皮肤,在你的闷哼声中将早就勃起的阴茎推进那个紧窄的小口。 犬齿的痒意终于得到缓解,他收回了牙齿,改用舌头舔着你滑腻的皮肤,在失序的混乱中覆在你身上大力地动作起来。 他情不自禁地迷失在那粘腻的水声里,在快速抽送性器的时候抚摸揉捏着你饱满柔软的臀肉,用力地掰开,入得更深。 淡淡的水果香……那是沐浴露的味道还是香水的味道? 费恩不知道,他伏在你身上轻嗅着,下流而狎昵。 不过他已经不在乎了,事态早就已经不受控制。 “你这个……狡猾的……”黑色种。 不知为何,他心中满怀的恶意在此刻到达了顶峰。 从你腿缝间汩汩流下的白浊本该射给那些送来配种的女人,可是他却在鬼迷心窍之下用枪口威胁着全都弄进了你的身体。 他看着你潮红迷茫的眼睛,开始回忆这失控情事的起因。 想来想去,他的脑子里只有一个画面。 傍晚时,他抬头望见了一抹纤细柔软的身影,单薄的睡衣滑落在肩上,你睁着圆眼睛,眼神迷茫而清澈。 他的神智为此而混乱。 配种:当你成为战争中流落异国的少女05 类似的错误如果发生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那么犯错的人便会逐渐对错误习以为常。 更何况费恩已经不再将深夜出入小阁楼的行为视作不可饶恕的错误,他已经平心静气地接受了自己和血统不纯之人发生关系的事实。 费恩看着躺在床上熟睡的你,回味着刚刚与你紧紧相拥时的感觉。 皮肤的触感温暖而柔软,那突出锁骨、深陷的颈窝,还有你在床上小声地叫着“上校”的声音……简直就像精神麻醉剂一样醺醺然。 正是这种神经麻痹的感觉让他忍不住更加过分地对待你,如果不是他早就对你进行了彻底的调查,费恩也许会怀疑你是他的政敌派来的间谍,毕竟你简直像是上帝为他量身定制的礼物,如此可人。 “及时行乐”,费恩想起了他在军校念书的时候同僚们说的话,如今他好像悟到了一点其中的真谛,特别是他掐着你纤瘦的腰,在你苍白的皮肤上留下惨不忍睹的牙印时。 他处于这样显而易见的优势地位,在这座属于他的庄园里,你这只弱小的小羊羔只能依靠主人的垂怜活下去。 所以你不敢忤逆他,费恩当然知道这一点,你所有的忍受和软弱皆是因为不能反抗。 这样对他来说最好不过。 费恩恶劣地想,不过是个卑劣的黑色种。 他根本不需要你的爱,或者其他任何东西。 对于你,他只要你的顺从和忍受就好。 …… 在一片寂静当中,费恩摸了摸你熟睡时柔软而熏红的脸颊,起身将自己的衣物换上。 天亮了,他应该赶快离开。 将阁楼的门打开时,费恩冷绿的眼睛又回望了一眼在被褥里缩成一团的你。 你的身体细微地颤抖了一下。 清晨的寒风顺着昨夜未关的窗户吹进了阁楼,止住了费恩离去的脚步。 就在他打算大发好心地帮自己的黑发小奴隶合上窗户时,低头发现了一张压在桌角的纸。 “费……” 他将那泛黄的纸张抽出来,仔细辨认着上面的字迹。 [费恩,白皮大种猪!!!] 纸张的角落还画着一个长着尖利獠牙的、留着口水的蠢猪。 费恩冷笑一声,将纸收进了自己的口袋。 阁楼的门终于合上时,你长吁了一口气,睁开眼从床上坐起来。 身下的酸胀感让你的移动有些困难,等到你艰难地挪到窗边时,那张纸早就不翼而飞。 ……死定了。 你懊恼地闭了闭眼。 你会死吗?可是刚刚费恩并没有发火。 也许他对你的新鲜感还没有褪去。 折腾了一夜,你感到说不出的困倦,可是腿间那些粘腻的液体实在让你难受得紧。 你强撑着身体将自己清洗干净,钻进被窝,侧身将脸埋进了被褥里。 在眼皮耷拉着快要合上的时候,你看见了床头的蔷薇。 花瓣在过夜后仍然保持着露水洗涤的娇艳。 是谁放在你的床头的? 你不敢想那个名字,伴随着被窝里费恩残存的气息沉沉睡去。 *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过着,你逐渐习惯了床角那不合时宜的蔷薇,每次费恩来小阁楼过夜的时候都会带上一朵。 这使得费恩在你心里的模样始终伴随着挥之不去的割裂感。 他惯会拿那双冷淡的绿眼睛看你,有的时候看着看着,这位上校先生的表情会变得说不出的阴沉。 费恩时不时会提醒你这一点,他顽固地强调着,你是黑色种,你身上携带着原始基因,你卑劣,你血统不纯…… 你向他温顺地应“是”,无比真诚地“感恩上校先生的收留”。 不管你在心底如何诟病此人的狂妄自大,你都能低眉顺眼地和费恩说:“能够留在这里伺候您是我的荣幸。” 后来你就不怎么说这些恭维的话了,甚至变得有些沉默。 因为每次说这些话——费恩不知道哪根神经错乱了,他的脸色会变得更加古怪难看,眉宇之间又是烦躁又是懊恼。 这使得他一贯冷漠的脸变得生动起来,同时也让你感到迷惑不解。 想来想去,也许是因为你的剖白使得费恩意识到自己竟然和卑劣的黑色种纠缠不清,他才会这样喜怒无常、阴晴不定。 然而有的时候费恩对待你这个“表里不一”的黑色种又有着意外的宽容。 那张被发现的纸条成为了费恩在床上和你调情的手段。 是的,费恩竟然会跟你调情。 这对于几个月前的你来说简直不可思议。 这样日复一日的生活直到费恩的父亲到访时才被打破。 那是一个晴天。 费恩和父亲之间爆发了很严重的争吵,争执的焦点似乎是关于费恩配种的事。 你这才恍然意识到,费恩的家里已经很久没有陌生的女人进出过了。 书房里有摔砸东西的动静。 你端着咖啡立在走廊的不远处,简直进退两难。 好在几分钟之后,书房突然变得安静了,费恩从里面走了出来。 他面露不悦,显然和父亲争吵的结果是不欢而散。 你看见了他额头上鲜红的血,是某种尖锐的东西造成的,蜿蜒直下,愈加显得费恩脸色苍白。 书房的地毯上正是造成费恩受伤的凶器,一个染着血渍的烟灰缸。 费恩的父亲气喘吁吁地站起来,手杖上那怒目而视的雄狮和费恩军装上的雄狮如出一辙的健壮。 你猜他们父子的这场战争最后是费恩取得了胜利,他的父亲当晚就气冲冲地离开了。 * 第二天,劳伦德告知你,费恩上校要搬家了。 整栋别墅里,被带走的只有你、劳伦德还有nala。 费恩的新家在西城区,这里离基地的城墙远了一些,更加接近元首的住所和基地高层的办公地点。 住所的变迁释放了一个显而易见的信号,费恩变得更加忙碌。 元首晨间讲话的时候,费恩从站在客厅里聆听的人变成了跟在元首身后的人。 你是在后来才知道这一变化的原因。 基地里戒严的时间越来越久,费恩经常带一堆军队的同僚到家里开会。 前线战事的不利影响到了基地的生活,你仍旧承担着外出采买的任务,眼看着越来越多的人被运输去了城北的劳改营。 运输车由铁质网分隔成一个又一个狭小的空间,车厢并非密闭,你时常能够看见那些疲惫而麻木的面孔。 在他们的脸上看不到对未来的希望,你的心情说不出的沉重。 可是你却无力改变,甚至没有办法控诉这一切,在基地断电之前,你必须赶回家里。 超负荷的工作量终于压垮了费恩。 他的脾气变得更坏,失眠也更加严重。 终于,在劳伦德的劝说之下,费恩叫来了一个住家家庭医生。 乔纳斯医生急匆匆地赶来见费恩,额头微微见汗,你为他指引费恩所在的房间,他低下头温声细语地道了一声“谢谢”。 大多数人第一次见到你的黑发黑眼时都会露出惊讶的神色,可是这位乔纳斯医生却没有,这使你情不自禁地多看了他一眼。 乔纳斯医生穿着简单的衬衣西裤,手里提着医药箱,气质干净,眉眼干净利落。 “等一等……这位女士,我要怎么称呼你?” 你完成了自己的任务,本该离开,乔纳斯却叫住了你。 “白薇。”你答道。 乔纳斯医生琥珀色的眼睛注视着你,他微微一笑:“好的,白薇女士,我还有一个助手稍后就到,到时能请你也帮我的助手带一下路吗?” 这不过是一件小事,你自然点头答应。 “谢谢你,白薇女士。” 乔纳斯对你露出更加灿烂的笑容,而后便提着医药箱上楼去。 你站在原地,微微一愣。 不是因为乔纳斯和缓温柔的态度,也不是因为他的笑容,而是这位乔纳斯先生,他竟然说的是你的母语,甚至还说得很流利。 配种:当你成为战争中流落异国的少女06 乔纳斯医生为费恩的治疗持续了很久,在为他的助手引路过后,你照旧到花园里浇花。 仆人们正带着nala在花园里放风,今天也不知怎么的,nala的精力十分旺盛,在花丛里滚来滚去,玩得一身泥。 “白薇!快帮我抓住nala!” 眼看着nala接近了围墙的电网,仆人慌忙大喊。 你连忙扔了水壶追上去,谁知道nala一见到你就停了下来。 nala认得你,甩了甩身上的泥土,朝你喵喵叫,迈着灵巧优雅的猫步朝你走来。 “nala……”你轻声唤着。 小猫粉嫩的鼻头上沾了一点发灰的土,衬得那圆滚滚的眼睛和脑袋很是滑稽。 “嘶——好重!” 你见到nala的憨态忍不住发笑,一个不注意被这只长毛猫扑个满怀。 nala虽然长得漂亮可爱,体型却很大,你被小猫压在身下,手肘狠狠地蹭到了墙面。 仆人赶忙将nala抱走,却并没有关心你的摔倒,赶忙抱着nala去了室内。 你有些失落地垂下头,紧紧地抿着嘴,扶着墙站了起来。 “白薇?” 你兀自沉浸在沮丧当中,耳边传来轻轻的呼唤,转过头,乔纳斯笑眯眯的眼睛赫然出现在你面前。 “乔纳斯先生。” “叫我乔纳斯就可以。”他抬起手,向你展示手上的医药箱,视线落在你的手肘上,“你的伤口需要处理一下。” 你迟钝地感受到了伤口的刺痛,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没有拒绝乔纳斯的善意。 乔纳斯带着你走到了花园的长凳处,拿出他医药箱里的瓶瓶罐罐,低下头为你仔细地处理着伤口。 他垂眉敛目,上药的时候推了推脸上的眼镜,神色专注而认真。 “好了。”乔纳斯舒了一口气,“记得不要让伤口碰水。” 你动了动手臂,乔纳斯为你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谢谢你,乔纳斯先生。” 花园里吹来一阵微风,淡淡的香气拂面而来。 乔纳斯借这阵花香打开了话匣子:“白薇,容我冒昧地问一句,你名字中的'wei'是蔷薇花的薇吗?” 你没想到乔纳斯会跟你攀谈起来,更没想到乔纳斯又说了你的母语,一愣,随即温声答道:“是,因为我的母亲很喜欢蔷薇花,所以给我取了这个名字。” 话头落下,气氛有些莫名的尴尬,你不自在地拢了拢双腿,主动开口:“费恩上校的情况怎么样?” 有那么一瞬间,你似乎看见乔纳斯的脸上闪过类似哀怨的表情。 他周身的气压变低了,古怪的气氛让你更加局促不安。 乔纳斯叹了口气:“很棘手,也很难搞。” 你微微瞪大眼睛,他很快笑起来:“我是说上校的性格,想必你一定深有体会。” 有了共同的针对对象,你觉得自己和乔纳斯的距离近了不少,嘴角露出了久违的真心笑容。 见到你的笑脸,乔纳斯忽然说:“你长得很像我的朋友,她也是从z国来的。” 你想到乔纳斯流畅的z国国语,不禁有些好奇:“那这个朋友现在在哪儿呢?” 乔纳斯攥紧了手里的医药箱,他似乎陷入了回忆之中,半晌才有些落寞地摇摇头:“她已经死了,死在劳改营。” “……对不起,我不应该提起你的伤心事。” 乔纳斯摇摇头:“不是你的错。” 你懊丧地咬着唇,乔纳斯在离开花园时深深地看了你一眼。 “白薇,你要努力地在这里活下去。”他说。 * 费恩走到小阁楼里,却没有见到你的身影。 额角的青筋不正常地跳动着,费恩皱着眉,忍受着那头痛欲裂的感觉,大步向窗台走去。 果不其然,你就在花园里。 身边还坐着一个……费恩微微眯起眼,发现坐在长椅上的男人正是刚刚为他诊断治疗的家庭医生乔纳斯。 他觉得脑子里那尖锐的刺痛更加的剧烈,痛得他咬紧牙关,面目狰狞,双手扶在了窗台上。 从费恩的角度向下看,乔纳斯为你上药时微微低下的头和你盯着伤口的样子竟像你们两个人贴面耳语似的。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你直起身子和乔纳斯聊天,直到你露出笑靥,他方才冷笑一声,将窗帘猛地拉了起来。 当窗帘拉上时,小阁楼里顿时变得昏暗起来。 费恩整个人隐匿在窗台下昏暗的阴影里,那双碧绿的眼睛鬼魅似的盯着门板,半晌,迈着大步离开了小阁楼。 * 你抱着费恩换下的衣服去盥洗室,白衬衫完全被冷汗浸湿了,尤其是领子,不难想象整个治疗过程费恩有多么难受。 到了晚上,费恩别墅的盥洗室依旧亮着灯。 你就着白亮的灯泡认真搓洗着费恩的衣服,因为顾忌着手上的伤口,所以洗得格外小心。 当费恩的脚步声传来时,你正对费恩的衣服进行最后一遍冲洗。 那道瘦长模糊的身影笼罩了你,身后传来男人沙哑的声音:“手怎么受伤了?” 你被神出鬼没的费恩吓了一跳,差点把水打翻。 “……上校?”你冷静下来,望见费恩看着你伤口的眼神,老实答道,“下午和nala玩的时候我自己不小心受伤的。” 费恩从昏暗的光线中走了出来,他动作自然地拿过你手上的衣服,“伤口不能碰水,最近我的衣物都交代给别人洗。” 你点点头应“是”。 “抬起头。又见到你低眉顺眼的样子,费恩不知怎的,脑子里又想起你对乔纳斯展露的笑脸,“伤口是乔纳斯包扎的?” 你微妙地感觉到气氛的诡异。 费恩的眉眼压得很低,眼白里布满了血丝。 那胀痛又来了,脑袋痛得让他快要不能思考。 费恩揉着额角,眉间紧蹙。 “是乔纳斯医生帮我包扎的……上校,您没事吧?需不需要我帮您把乔纳斯医生叫来。” 就在你匆忙抬起脚步的时候,费恩抓住了你的手腕。 痛…… 腕骨痛得快要碎掉,尽管那股力道很快便松懈下来,但你的手腕还是被他紧紧地抓住。 “不、用。”费恩从嘴里咬牙切齿地挤出两个字。 “可是……” 费恩垂眼看你的面庞充斥着不自然的僵硬,他突然问:“你喜欢他?” 你以前怎么不知道费恩这么八卦,而且,你和费恩显然不是讨论这个问题的关系。 “含蓄温柔的男人,是你们东方女孩喜欢的类型吗?”费恩锲而不舍地问,嘴角紧抿着。 难得费恩没有称呼你为黑色种…… 你说:“乔纳斯医生是个好人,不过我对他没有那个意思。” 费恩的眉头松了一点,他带着咳声轻笑:“咳……好人。” “在这年头当好人?和屠宰场里的猪没有区别。” 你听出费恩嘴里淡淡的嘲讽,不知道是在嘲讽你还是在嘲讽你口中的乔纳斯,却不敢出声反驳。 又是这样。 费恩看着你的表情,脸上浮起的淡笑渐渐沉下去:“我讨厌你这样假装温顺的样子。” “那个仆人是这样,今天也是这样,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总是‘我的错’‘是我不小心’……”费恩冷声道,“抬起头,看着我。你除了低头和发抖什么都不会吗?” 这是你的错吗? 费恩可是基地的高级将领,惹怒了他,你只能去劳改营等死。 可是你的谨小慎微却成为费恩嘲讽你的理由…… 你低着头倔强着一言不发,最终还是认命地抬起头,却在抬头的一瞬间愣住了——费恩俯身吻住了你。 他的眼睛紧闭着,眉头紧紧地皱着,冷硬的轮廓像坚毅的雕塑,然而舌尖却是柔软温热的,拨弄着你的嘴唇。 直到费恩终于分开你的唇缝抵进去,他才睁开眼睛,似乎是头不怎么疼了,脸上的阴霾渐渐散去,伸手搂住了你发软的身子。 配种:当你成为战争中流落异国的少女07 “吱呀——” 你的身体在费恩怀中僵硬了一瞬,隔壁房间传来小猫轻轻的呼唤和仆人逗弄小猫的声音。 费恩不满意你的走神,在你的唇上轻咬了一口。 “唔……” 你在愈加急促的呼吸里闷红了脸,却不敢动作,生怕发出动静吸引门外之人的注意。 费恩垂眼看着你委屈的表情,饱满粉嫩的唇被他压得微微嘟起,起了坏心思的他忍不住顺着你的腰线向下滑,捏着那触感柔软的臀肉,将你整个人往上提。 在你的惊呼声中,费恩从喉咙里溢出轻笑。 你羞愤却无可奈何。 “nala,晚安。” 费恩别墅的隔音实在是太糟糕了。 听到仆人的脚步声终于远去,你松开了揪着费恩衣领的手。 可恶的上校此时碧绿的眼睛宛如贪食的大型猫,你不禁想起nala,它和它的主人简直一摸一样。 他眼带钩子,语气调笑:“害怕被人发现?” 你别过脸,闷闷地不说话,平复着急促的呼吸。 费恩盯着你细如白瓷的侧脸,有一缕凌乱的发丝贴在你被咬得湿漉漉的唇边,舌尖隐隐发痒。 仆人走后,你被费恩带进了nala隔壁的房间,进门的时候早就衣衫凌乱,费恩轻而易举地将你剥了个精光,赤身裸体地压上来。 他要你抓着他的肩膀,你虚搂着,很快就因为承受不住刺激而用力起来,五指下的触感柔韧而光滑。 浑身的骨骼和柔软的胸部被费恩坚实的胸膛压着,你微张着嘴艰难地喘息,声音在费恩的大力撞击之下渐渐破碎断续。 你热得出汗,腰间麻痒,双腿无力。 费恩牢牢地将你的双腿分开,像是要将你钉在床上一样,狰狞赤红的性器奋力地挤进你濡湿柔软的穴,又很快抽出来。 这样紧密的姿势让你觉得自己和费恩是两株紧紧缠绕的藤蔓,费恩的肌肉在纠缠中鼓起又舒展,包裹着你纤细柔软的身体,搅弄着一池汪洋的春水。 “上校……等一下……” “喵呜——喵呜——” 察觉到费恩的犬齿又落在了你的肩膀上,你忍不住伸手推了一下费恩。 就在费恩直起身子的时候,旁边的房间传来了nala的嚎叫声。 nala连续叫了好几声之后,很快照顾小猫的仆人便匆匆赶来。 你听着那愈加逼近的脚步声,心里害怕,费恩却还在不管不顾地往里挤,忍不住急得含糊喊了一声“上校”,绞紧费恩深埋在你体内的性器,差一点就要急得哭出来。 费恩在你耳边克制地粗喘了一声,垂下眼帘吻了吻你的眼角。 “什么声音?” “别管了,nala好像又发情了。” “明天就和上校说,要么带nala去绝育,要么想办法给nala找个伴。” 仆人讨论的声音越来越模糊,nala终于停止了嚎叫。 你艰难地咬着唇,费恩终于射了,抱着你的身体缓慢地抽动着,延长着射精的快感。 “白薇,你是我的小母猫吗?”他勾着你的发丝,在你耳边慵懒地调笑。 你感到精疲力尽,半阖着眼皮,没有办法做出回应。 * 费恩似乎忘记了你是个黑色种,或者他已经不打算掩饰自己的行径,光明正大地出入这栋别墅的小阁楼。 劳伦德是第一个发现费恩变化的人,他找到你,和你谈了很久,中心思想大概是你要好好伺候费恩,争取这辈子都不要进劳改营这种地方。 而你只是在静静地发呆。 “白薇!”劳伦德气得胡子一撇一撇的,“你是在走神吗?!” 他的语气十分懊恼:“你不要以为上校现在喜……” “抱歉。”你答道,“谨遵您的教诲,劳伦德管家。” 你惊觉自己语气中的敷衍——不过一段时间,你竟然敢惹怒费恩的管家了,真是个了不起的转变。 劳伦德在懊恼之后很快冷静下来,磨了这么久,他终于告知这次来找你的目的:“费恩上校要你明天陪他一起出去,会有专车来接你。” “去哪?” 劳伦德直起身子,正色道:“劳改营。” 你不禁打了个寒战。 …… 费恩带你去的是城西的劳改营。 城西劳改营就在城中小河的尽头,越靠近,人烟越稀少。 那联排的灰白色建筑被厚厚的围墙禁锢在里面,围墙和基地的城墙显然出自一个设计师之手,在厚厚的墙体之上有危险的电网、尖锐的荆条和铁刺。 倘若有人蓄意靠近或逃跑,想必不是被电成一具焦尸就是被那些锋利的东西扎穿身体。 费恩走在你的身边,你仰头看着劳改营里高耸入云的、正在冒着黑气的烟囱,脸色泛白。 他将你隐隐颤抖的反应尽收眼底,像是知道你心里在想些什么一样,冷声道:“那不是焚尸炉,是劳改营的炼钢厂。” 然而这不能减损你的害怕,费恩将你带到一处圆形建筑的高处。 这栋建筑就在警哨厅的附近,形似古老的斗兽场,而你就站在看台的位置。 底下是一片空旷的广场,广场边有一个个小房间。 “这里是?” 费恩将你安置好,抬起眼帘,视线里闯入一个身着军装的男人。 “劳改营的监狱。”他答道。 “如你所见,女士,这里原来是个斗兽场。”斯蒂芬朗声笑道,他似乎对你的出现并不感到奇怪,神态自若地和费恩打着招呼,“费恩,你怎么有空大驾光临我的地盘?” 费恩和他在远处说了些什么,斯蒂芬的表情一会儿凝重,一会儿又有些雀跃,若有若无地将视线投向你。 很快你就知道费恩为什么要来劳改营。 你在看台高处看见了费恩和元首的大儿子走在一起——早晨出门的时候,你看了新闻,元首的儿子将会来视察劳改营。 斯蒂芬对你展现出异乎寻常的热情,他看着神色有些紧张的你,安抚道:“不用害怕,费恩不会把你丢到劳改营的。” “费恩刚刚把你交代给我……我会保障你的安全。”他在你面前表现得简直像个话痨,“看见了吗?一层的那些犯人,那里关的都是劳改营里的刺头。” 你在看台上等了多久,斯蒂芬就陪了你多久。 终于,你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将视线投向那些广场边的小房间。 那里关着的人有的麻木、有的疲惫,但更多的人即使被关了起来,仍然保持着倔强的神色。 忽然,你在广场上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 “乔纳斯?” 他怎么会在这里? 在广场边缘,一位持枪的士兵带领着乔纳斯到了监狱前,将里面奄奄一息的犯人提了出来。 从身形来看依稀是个女囚,黑发乱蓬蓬地顶在脑袋上,乔纳斯和她形容亲密,搀扶着她走了出来。 斯蒂芬问:“你认识那个穿黑衣服的男人?” “他是费恩的家庭医生。”你答道,心中十分困惑不解,“那个囚犯……她是谁?” 斯蒂芬眯了眯眼,他仔细辨认:“是我们这里刺头中的刺头,让我想想……好像是被判了死刑?不过现在都不作数了。” “那个男人交了一笔很大的赎金。” 什么赎金,你可从来没听说过这种东西还能释放死刑犯,贿赂还差不多吧。 乔纳斯和女囚的背影渐远,那熟悉的黑发让你不禁想起花园里乔纳斯的话。 他说你和他的一个朋友很像,又说那个朋友已经死了…… “怎么,看你的乔纳斯医生看呆了?” 就在你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时,耳边传来费恩冷淡的声音。 你抬起头,发现斯蒂芬早就不见身影,费恩的身体离你极近,只要你略略转身就能蹭到他的胸膛。 “我没有。”你小声反驳道。 你不知道费恩怎么了,那坏脾气又开始发作起来,他讥笑道:“你说乔纳斯是好人,可是你嘴里的好人可是骗了你。” “上校,这是什么意思?” “诺。”费恩微仰着头,示意你看乔纳斯和那女囚的背影,“你不是对乔纳斯死去的女朋友很好奇吗?她就在那里。” 死去的女朋友……乔纳斯为什么对你撒谎? “不要盲目相信任何一个对你好的人,他们极有可能是怀着目的接近你。”费恩说,“如果学不会这一点,那么你永远只能当个愚蠢的黑色种。” 你微微蹙眉,在收回视线时发现费恩并没有看你,而是目送着乔纳斯和女囚消失在大门处,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很奇怪……不管是费恩、乔纳斯还是斯蒂芬。 直觉告诉你他们之间一定有什么共同的秘密。 配种:当你成为战争中流落异国的少女08 基地的末班车发动了,城西广场到处是候车的人。 好一会儿,司机才开着费恩的车穿过拥挤的人流。 距离宵禁的时间大约还有一小时,尽管如此,人群还是秩序井然地排着队,时不时将目光投向候车站上身穿制服的士兵。 他们各个胸前都背着枪,目光亮如鹰隼。 费恩的车经过时,士兵向车窗的方向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电车不知道为什么晚点了,堵塞的人流越来越多。 司机在前座转头对费恩说:“上校,车子现在没有办法通行,需要请人来疏散交通吗?” “先停车。”费恩的视线落在不远处的轨道上,“问问斯蒂芬发生了什么,电车还有多久才能到。” 太阳临近落山,基地里气温骤降。 早晨出门的时候,天气预报称今天傍晚起有大雾。 你坐在车里,感受不到外面的冷气,只有车窗上渐渐弥漫而上的水雾提示你此刻外面的严寒。 “在这里等着,不要乱跑。” 费恩接到了一则短讯。原本面无表情的他眉头紧皱,转头对你叮嘱了一句便开门走向人流。 与此同时,空气的能见度仍在变差,司机勉强将车停在一处便利店的门前。 一位店员前来敲车窗:“先生,这里不能停车。” 司机摇下车窗,向店员出示了证件,店员脸色一变,随即低声道歉。 就在司机想要重新将车窗关上时,不远处忽然传来了巨大的轰鸣声。 “尊敬的各位乘客,城西广场站到了。” 灰霾的雾逐渐与飞扬的尘土融为一体,待那阵巨大的轰鸣声过去,你听到了广播中女子轻柔婉转的电子音。 远处,电车侧翻在地,不断扩大的火焰使得人群变得躁动起来,但在荷枪实弹的士兵威胁下,还是勉强保持着镇定。 直到一声枪响传来,人群才彻底失去控制。 不断有刺耳的呼喊和尖叫声传来,整个城西广场陷入一片失序的混乱当中,人群互相推搡,慌不择路地狂奔。 一个跑向便利店的男人摔了一跤,重重地跌在车窗上。 你被男人赤红的眼睛和痛苦的表情吓了一跳。 司机的脸也因此变得严肃了起来,他反手扔给你一把手枪,又按了位置上的红色按钮,后座的车顶掉落下一件黑色的防弹衣。 司机叫你穿上,再次发动了车子。 “发生了什么事?”你忍不住问。 这显然不是一起简单的交通事故。 车窗外,代表着军队的装甲车重重地碾过人群,身穿黑色制服的大批军队赶来,却没有保护人群,而是面无表情地向人群进行恐怖的扫射。 简直是一群失了理智的暴徒…… “坐好。我们要抓紧离开这里。”司机说,“有人在蓄意制造恐怖袭击。” 你的心从来没有跳得如此剧烈,紧紧地抓住了车上的安全带。 “该死……”司机低低地骂了一句,“真是一群疯子。” 你的视线向车的前窗望去,那里有一片炸开的血雾,还有一些让人作呕的人体组织和碎骨。 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样在你面前爆炸了。 你回忆起死前男人诡异的、赤红的眼睛,广场上越来越多的血雾炸开,突然想起什么…… 是虫族释放的病毒!还有那些军队的士兵,他们是一伙儿的! 这下就连司机也没办法离开了,即便想向远离人流的方向驶去,面前仍是无法逃出的密集车流。 所有人都想要逃离这个恐怖的广场。 就在你以为自己必死无疑,这个基地也要像z国的南方基地一样沦陷时,费恩出现了。 他出现在广场中心建筑的二楼,脸上戴着战术眼镜,如同收割生命的死神,一发一发地将子弹射向那些制造恐怖袭击的士兵。 司机激动地大喊:“援兵来了!” 广场的东侧和西侧开来了更多的重型坦克和装甲车,士兵从入口处涌来,与那些身穿黑色制服的士兵不同,援兵们身上穿着作战服,同费恩一样带着作战眼镜。 不断有带着刺目火光的弹药划过天际,精准地落在发动恐袭的士兵和那些已经出现虫族病毒感染症状的人身上。 “所有人!军方即将使用重型武器!请向广场地下防空洞撤离!” “所有人!军方即将使用重型武器!请向广场地下防空洞撤离!” “快走!”司机咬牙开了车门,催促着后排的你。 索性很快就有引导军队来疏散人群,你跟随着司机向广场西侧逃离。 就在即将进入防空洞时,耳边突然传来震耳欲聋的声响,你下意识地偏头去看。 温热的血液溅在你脸上,惨叫声响起,身边的青年倒在了地上,而伤口还在持续不断地冒着鲜红的血。 几乎是在他倒下的一瞬间,一条透明的、吸饱血的长虫从伤口中蠕动着爬了出来。 那场景简直让人想呕吐。 “轰——” 刺目的火光过后,虫族的尸体变成了一堆黑灰。 “费恩上校!” 耳边传来激动的声音,你抬起头,发现费恩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你面前。 和你一样,费恩的脸上溅上了鲜红的血,而他手中的枪管还在冒着热烫的烟。 那血衬得费恩的脸愈加苍白,隐藏在护目镜下的绿眼睛淡漠而无情。 处理掉肮脏的虫子,费恩按了一下耳廓上的黑色机器,冷静地下达了命令:“所有叛乱者,全部击毙。” 费恩和他的小队守在防空洞前,只留给人群一个沉默的背影,将那些有异状的人全部击毙在洞口。 在顺着人流进入防空洞之前,你扭头看了一眼,斯蒂芬正朝着防空洞走来,在他的背后跟随着一大群人。 你仔细分辨,瞪大了眼睛。 那些脖子上镣铐留下的痕迹——拿着武器跟随斯蒂芬而来的是劳改营里的人。 * 那天的混乱结束之后,整个基地又进行了三天的戒严。 城西广场上的骚乱一直到深夜一点才得到解决,等到引导军队带你们从防空洞出来时,到处都是尸体。 在死一般寂静和悲伤的气氛中,人们压抑不住内心的哀痛,痛哭出声。 继z国南方基地沦陷,你又一次感受到了人类和虫族之间战争的残酷。 戒严之后,人们迎来了更加重磅的消息。 元首去世了。 新任元首是他的大儿子,几天前,你见到过费恩和他一起出现在城西的劳改营里。 12月24日,平安夜,新任元首对全基地进行就职演讲,地点就在不久前发生过暴乱的城西广场。 电视屏幕里,年轻的元首表情沉痛。 “很不幸,我的父亲在几日前遭到了虫族的袭击。” “……在我就任之前,我要向基地里的所有人坦白一件事。” 新任元首在进行演讲时,你正在厨房里准备黄油面包,今天晚上费恩就要回来,在听见那冷肃的声音时,所有人都自发放下手中的事。 你将自己沾满面粉的手清洗干净,随着仆人们的脚步会聚在客厅里。 “……基地高层在十年前就遭到了虫族的入侵,他们利用那些种族主义暴徒的心理分化人类,推行配种计划,制造劳改营,为的就是用人类自己的手消灭自己,再对这些配种计划下诞生的人类进行寄生,最终完全消灭人类……” “如你们所见,城西广场的悲剧就是种族主义暴徒和虫族对基地的联合袭击……同胞们,我们绝对不允许我们的家园、我们的人民被这样伤害。” “人类必须要联合起来对抗我们共同的敌人,而不是互相攻击……” “天呐……这些狡猾的虫子……”你身边的女仆捂着嘴惊呼,“它们都干了些什么啊!” 屏幕里不止出现了新任元首的面孔。 元首讲话结束后,很快,费恩和斯蒂芬就上台代表基地军团和劳改营发言。 你抬头,看着费恩凝重的表情,在他和斯蒂芬的背后还站着一个人——乔纳斯,他和一个虚弱的黑发女人站在一起,女人的胸牌上赫然写着几个字: z国北方基地代表。 …… 新年即将来临之际,随着新任元首的上任,基地的政策迎来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先是取消劳改营和种族歧视政策,而后便是宣布基地将要和z国等国家的剩余基地组成联盟,共同抵御虫族。 配种:当你成为战争中流落异国的少女09 为庆祝新任元首的上任,也为了使城西广场受害者的家属早日走出失去亲人的阴影,基地在新年期间取消了宵禁。 透过阁楼的窗户向外看,你第一次在夜晚看见如此灯火通明的建筑,人们在珍惜来之不易的狂欢机会。 白天出门采购的时候,你不再觉得自己是基地的异类。 各种发色和瞳孔的人大咧咧地出现在大街上,自由地行走。 然而,上任元首的种族主义政策延续了这么长的时间,留下的影响绝不会轻易地在短时间内消失。 费恩的父亲,前任元首忠实的走狗就是新政的反对者之一,好在这位卡佩家族的前掌权人还算明些事理,没有在费恩举办的宴会上当众发作。 费恩今日未着军装,而是穿了一身剪裁合体的西服。 所来的宾客也大多是熟悉的面孔,多是与卡佩家族交情匪浅的名流以及他的同僚。 显然,这是一次私人宴会。 为了确保安全,别墅外加强了警卫,甚至安装上了通电的荆棘状网刺。 在宾客们都离开之后,整栋别墅陷入了寂静当中,只除了费恩的书房还传来隐隐约约的动静。 里昂仍手持着那镶嵌着银色雄狮的手杖,尽管和年轻力壮的儿子相比,他已经显得过分苍老和瘦弱,可是依靠着家族荣光的标志,头发花白的他仍能获得挺直脊背的底气。 他严厉地质问费恩:“你明知那个男人是间谍,却还放任他接近你,甚至引导他和新任元首见面,签署什么狗屎的合作协议……费恩,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你已经这样自甘堕落了,竟然要同一群黑色种混在一起!” “父亲。”费恩慢条斯理地摘下纯白的手套,两手交迭,灯光下的侧脸霜雪似的寒冷,显然这声父亲并没有多少温情。 “我必须要提醒你一件事。现在卡佩家族归我所有,只有我的决定才能代表家族的意志,而您——还要抓着手上这空洞无用的装饰品到什么时候?” 这无疑大大惹恼了里昂,他攥紧了手杖,冷笑道:“你的意志。难道是指你在别墅里偷偷豢养一个黑色种的意志?费恩,我没想到你能做出这样让家族蒙羞的事。” 费恩清楚地知道,他所做的决定和你无关。 他一如既往的是个种族主义熏陶下的产物,讨厌黑色种,讨厌一切软弱、卑劣和无能的家伙。 之所以会答应和乔纳斯一行人合作,不过是他清晰地意识到,如果再不走向联合,基地终究会走向灭亡。 从他选择加入基地军团时起,维护基地的安全就是他永恒不变的宗旨,为此,他可以放弃诸多教条和原则。 可是他的父亲却曲解了他的意思,这让他的心情有些微妙。 里昂怒道:“是你爱上了一个黑色种,是你玷污了血统!” 他没有。 费恩低下头,和父亲对视时的表情傲慢而冷酷:“父亲,您想做元首忠诚的狗,不代表您的儿子也是。” “您不必说这些话激怒我,现在的我做任何事情都不需要遵循您的意志了,我亲爱的父亲。” 他绝对不可能爱上一个黑色种…… 费恩的心里有一团烈焰,正随着他离开的脚步越烧越旺。 * 费恩来到小阁楼时,你正因为困倦昏昏欲睡。 他高大的身影完全笼罩了坐在床头的你,轻轻地唤了一句:“白薇。” 你从半睡半醒中惊醒,睁眼便对上费恩表情意味不明的脸。 他一言不发地看着你,那双碧绿的眼睛冷幽幽的,使你有些不安。 那不安感很快成了现实。 “呜……” 费恩将你推倒在床上,倾身吻住了你。 这个吻漫长而让人窒息,甚至是有些粗暴的。 灯光晃眼,直到你觉得自己的身体快要被费恩坚实的胸膛压扁时,他才终于放过你。 费恩低垂着眼,看着你因为缺氧而潮红的脸,还有那双水光潋滟的眼睛。 那双莹润的黑眼睛将他的面容倒映得一览无遗。 懊恼的、暴躁易怒的和狰狞的,无处遁形。 相比之下,你显得那样软弱可欺。 可是他并不在乎,他确信,他的姓氏代表着荣光,绝不会因为占有了一个黑色种而发生任何改变。 你只是他承载欲望的工具,这种欲望和爱情绝对无关,他何必在乎你的想法。 你伸手揩了一把脸上的泪花,在费恩凑过来吻你时努力推开了他。 费恩·卡佩就是一头无时无刻不在发情的白皮猪! 如同一只炸毛的小猫,你瞪着费恩,时至今日,基地里已经宣告种族平等,你绝对不允许费恩再无耻地欺压你。 你头一回发现自己和费恩说话的声音能这样冷硬且气势汹汹。 “按照新法案,如果你再这样强迫我,我可以去法院起诉你。” 费恩咬着自己的后槽牙,他冷漠地注视着你倔强的脸,冷笑一声:“你不过是个卑劣的黑色种。” “我和你是平等的。”你说。 费恩的吻落在你的锁骨上,那里陷进去一个暧昧的弧度,费恩很熟悉那里,还有你的腰窝,那里柔韧而光滑的皮肤他吻过不止一遍。 些微的寒气顺着领口涌了进来,在费恩的逼迫之下,你不得不向他展露更多。 摸到那一手濡湿,费恩浅笑起来,淡红的唇因为接吻显得鲜红,在愈加激烈和粗暴的动作中,那尖尖的犬齿让你想到野兽的森白獠牙。 “混蛋!” “白皮猪!”你厉声咒骂道。 “你说的对。”费恩冷笑道,“我就是混蛋,那又怎样。” 他扼住你脆弱的手臂,如同一头真正失控发狂的野兽一般将你压在身下,那股剧烈的神经性头痛又开始发作,太阳穴处一下又一下地抽痛。 烦躁的情绪极大地诱发了他作恶和摧毁的欲望,费恩神色扭曲,浑身的血液都似乎沸腾了。 他炽热滚烫的呼吸打在你的肩上,伸出獠牙咬住了那里脆弱的皮肉,身下的怒张的性器随之挤进了你柔软的身体。 事态已经完全失控。 他讨厌你充满恨意和厌恶的眼神。 你一个黑色种,凭什么用这样的眼神看他? “该死。”费恩低低地咒骂,他执着地在你耳边说,“你是我的。” “我的奴隶、我的所有物。” “我不是……啊!” 费恩压着你的腰,结结实实地将肉茎送进了最深处,噗嗤一声又一声,抵着那紧致而柔软的地方高频率地抽送。 被撑到极致的花穴渐渐顺着费恩的进出涌出更多湿热粘腻的液体,又被他狰狞的性器捣成白沫。 屈辱感从始至终伴随着你簌簌而下的泪水,直到结束的时候你还是不能收住眼泪,躺在被窝里低低地抽泣。 从来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你感到极致的屈辱和不耻,费恩实在是太恶劣了。 这样无可救药的傲慢、居高临下和冷酷,你再也无法忍受。 冷静下来的费恩伸手为你擦拭眼泪。 “我一定会离开。”你的眼里倒映出费恩陡然沉冷的面孔。 天空是灰霾色的,亦如费恩的脸色。 他仍然继续他的动作,将你眼角的眼泪擦干。 “随便你。”他的声音冷然。 乌云渐渐掩盖了双月的皎洁,费恩离开了。 …… 那一夜过后,你三天没有见到费恩。 新年即将结束的时候费恩才出现在别墅里,还有另外一行人,z国北方基地使团也来了。 劳伦德管家说费恩上校在为他们办送别宴。 你站在花丛中,望向不远处的围墙,那里的电网将别墅保护得如同密不透风的水桶。 可是有人能够离开这里。 饭后,你偷偷找到了乔纳斯和他的女友,向他们求救。 你希望他们能够带你离去,回到属于你的国家。 为此你愿意付出自己的一切,绝不后悔。 配种:当你成为战争中流落异国的少女10 前往z国的火车在上午十点的时候准时发车。 乔纳斯按照约定,趁你外出采购的时间和你会合,成功带你离开了基地。 整辆列车专为z国北方基地使团的人服务,一年前的冬天,你正是坐着列车逃难到d国,来到费恩所在的基地。 只不过那个时候,你根本没有闲心欣赏窗外广袤结霜的森林和若隐若现的沼泽。 尽管路途遥远,但所有人都保持着高度警惕,提防着虫族的袭击。 乔纳斯将你和他的女友安排在同一车厢。 与电视上相比,乔纳斯女友的精神好了许多,白皙的脸蛋透着淡淡的粉,一头及腰的黑发在离开之前被她剪成了干净利落的短发。 乔纳斯热情地为你们介绍,你和她互相交换了姓名。 “你好。”江璐向你露出友善的笑容。 她的眼睛很鲜活,连同那黑色的发也显得细润而明亮。 你对乔纳斯的女友很有好感,一路上自然攀谈起来。 乔纳斯向你致歉:“很抱歉之前骗了你,因为我和江璐的身份都很敏感,所以我不便向别人暴露太多的信息。” 你点点头:“我理解。” 江璐身上有淡淡的香气,一举一动间散发着柔和的气息。 “其实乔纳斯说的也不算谎话,那个时候我被关在牢里,确实快要死了。”江璐微笑的嘴角显露出一丝淡淡的哭涩,她扶着肚子,低下头,“还好,在就医的时候我知道自己的肚子里有了新生命,我告诉自己必须要坚强,凭借着意志力活了下来。” 你很难想象江璐一个孕妇在劳改营里遭遇了些什么。 想到这里,你忍不住低低骂了一句:“这些该死的白皮猪。” 江璐眨眨眼:“白皮猪——你在偷偷骂费恩吗,甜心?” 乔纳斯也跟着挑了挑眉:“的确,费恩这人虽然很优秀,但是性格太糟糕了。我早就和他说过,什么时候他能学着平心静气一点,什么时候他头疼的毛病才能真正好转。” 不知道为什么,一提起费恩你就觉得有些不自在。 你并不想过多地谈论费恩,那会让你的心情变得糟糕,于是适时地闭上了嘴。 在一片静谧中,夜晚悄然降临,列车在驶过冰原之后放缓了速度,玻璃窗上结了霜花,渐渐将窗外的风景遮挡。 你收回视线,看向江璐侧向你的面庞,忍不住皱眉。 她的脸色又变得惨白。 “咳咳咳……” 乔纳斯赶忙将水和药片递过去让江璐服下。 好半会儿,那撕心裂肺的咳声才停下,江璐的面色又变得红润。 原来她脸上淡淡的红润并不是身体痊愈的迹象,而是病入膏肓的表现。 “不要担心我。”江璐拉着乔纳斯的手,轻轻拍了拍,她有意将自己的病弱之态粉饰成你们旅途中的小小插曲,问道,“还有多久到北方基地?” 乔纳斯看了一眼手上的通讯器:“还有八个小时。喝点水,睡一觉就到了。” 说着,乔纳斯也给你倒了一杯水。 不知道是因为你太过疲惫,还是乔纳斯的话有魔力,在喝过水后,你很快就感到困倦,靠着椅背沉沉地睡去。 * 照旧是一个寒冷的夜晚,费恩带着一束蔷薇花来到了小阁楼,可是迎接他的只有惨淡的月光和空无一人的房间。 他的眼皮重重一跳,脉搏陡然加快。 费恩快步走到客厅,质问负责别墅事务的劳伦德:“白薇今天去哪儿了?!” “白薇今天负责采购物资,上校,有什么问题吗?” 费恩的眉皱得很紧,明亮的灯光在地上投下他沉默的影子。 “可是她到现在都没有回来。” 劳伦德为费恩语气里的阴郁感到微微诧异,只是走失了一个黑色种而已,也许她是逃走了,也许她是在外面发生意外了,但那又有什么关系? 不管你发生了什么,对他的主人费恩来说都无伤大雅。 费恩又低声重复了一遍:“可是她到现在都没有回来……她想离开我。” 再抬起头,劳伦德清楚地看见费恩脸上的表情,简直像一头暴怒的雄狮,只差一把火就能完全使他失控,将所见之物全部毁灭。 “劳伦德,她逃走了。” 直到枪支上膛的声音响起时,劳伦德才反应过来。 他看着费恩脸上冰冷的表情和他离去的步伐,一时竟不知道费恩这样大动干戈是为了杀了你这个逃奴。 还是说,他的主人想要杀掉带你走的人,将你这个不知死活的黑色种带回来。 他希望都不是,否则他一定会觉得上校真是疯了。 * 你被一道刺眼的灯光晃醒,慢慢眨眼。 直到手臂上传来冰凉的触感,你才猛然清醒,想要收回手臂,却发现自己不能动弹。 “乔纳斯?”你惊呼一声,“你想干什么?!” 即使乔纳斯戴上了口罩,那双琥珀色的眼睛依旧很显眼,只不过现在这双眼睛里温柔不再,有的只是全然藐视一切的冷酷,仿佛躺在床上的你只是一块死肉。 他用镊子夹出一团棉纱,在白色的酒精棉沾满碘伏之后,按在你的手肘上不紧不慢地擦拭着。 你感到自己浑身发烫,连呼出来的气都冒着白雾,头顶手术灯炽亮的灯光和乔纳斯的手术服提醒着你他想要做什么。 你很快意识到那股晕头转向的感觉是麻药的作用,勉强镇静下来:“乔纳斯,你这样做江璐知道吗?” “她不会知道。” 乔纳斯果然抬头看了你一眼,他的眼神格外的冰冷,透露着危险的警告。 “等等……嘶!” 麻药,麻药的药效不够。 一股火辣辣的疼痛从乔纳斯扎进你身体里的巨大针头处传来,越来越多的血涌进了他准备的血袋里,与此同时,乔纳斯举起了手术刀。 锋利的刀刃反射着惨白的光和乔纳斯冷酷无情、宛如死神的面孔…… “砰!!!” 一阵短暂的寂静过后,周围传来纷杂的脚步声。 你呆楞地转过头,乔纳斯捂着流血不止的伤口倒在输液架的边上,而那把手术刀落在了另一个人的手上。 明明有炽亮的灯光,费恩在你眼里的模样却好像笼罩着一阵沼泽般朦胧的雾气。 而后,你便意识到那是你自己的眼泪。 费恩似乎刚刚从疾风骤雨中赶过来,原本蓬松的金发湿淋淋地搭在额头上,末梢还在滴滴答答地淌着水,衣服也湿透了,紧贴在身上,愈加显得他像个苍白狰狞的恶鬼。 他回头与躺在手术台上的你对视了一眼,随即转过头,看向中枪后奄奄一息的乔纳斯。 去死! 费恩决然地将手术刀狠狠地扎进乔纳斯的手心! 鲜血喷溅而出,血混着雨水流进费恩的眼睛里,深深浅浅的红,在他的眼睛里染出一片瘆人的血丝。 解决了乔纳斯,他向你走来。 费恩皱着眉在和你说些什么,你根本听不清,刚刚巨大的声响和惊恐的情绪让你的耳朵短暂失聪了。 你只能呆楞楞地看着费恩,任由眼泪簌簌地落下,连哭声都发不出来。 费恩似乎意识到现在的你很难回应他,嘴角紧紧地抿着。 半晌,他用力地闭了闭眼睛。 再睁开眼,他弯腰解开你身上的镣铐,轻柔地将你抱了起来。 直到怒火渐渐褪去,费恩才冷静下来。 他居然会因为别人对你的伤害而感到怒火中烧,恨不得将乔纳斯剁成一滩烂泥。 这显而易见的事实告诉他,因为你, 他已不再是费恩·卡佩。 ps:准备进入完结倒计时。 今天在爱发电发布本文最新章节时,有人提到一本书,书名叫《战火与蔷薇》,好奇心驱使之下我搜索了一下,发现女主的名字和纳粹设定连环撞车了。 害怕有抄袭争议,在这里解释一下,我没看过这本书,女主的名字来自本文在情节设定中的一个梗,即“军官在每次离去之前都会赠予你一朵蔷薇,因为那是你的名字”。另外,本篇短文的灵感部分来自电圈的读者点梗(可以在电圈里找到和我写的情节一模一样的点梗评论),部分来自电影《辛德勒的名单》(已在文末标注),部分是我的胡编乱造。 以上,感恩,peaceandlove. 配种:当你成为战争中流落异国的少女11 你注意到费恩捻断烟头的动作,在轻烟升起时,他看到你单薄的肩头抖动了一下,发出细微的咳声,随即一摁一碾,掐灭了烟头。 他起身向你走来,袖子高高地卷到手肘处,露出肌肉线条流畅的前臂。 就是这皮肤苍白、青筋毕露的手,在一天之前差点持枪把乔纳斯打死。 那双手曾短暂地触摸过你的脸,而后将你抱起,犹带着粘稠的血——乔纳斯的血,在你脸上留下湿润冰冷的痕迹。 外面早就闹翻了天,一国的使团在归途中遭遇袭击,混乱的流言四起,而处在暴风雨漩涡中心的费恩却看起来气定神闲的很。 你在费恩沉默的注视下低垂着双眼,权当自己是根不会说话的柱子。 费恩在床边坐下,纤长浓密的睫毛轻掩着冷绿的瞳孔。 “我早就说过乔纳斯不是什么好人。”半晌,他说,斜睨着你的眼神冷若冰霜。 你胸闷得难受,空气中的湿气让你的脑子钝钝的。 费恩不指望你在这个时候能够顺从地附和他。 他看着你微红的眼角,那里挂着一颗总也拭不完的晶莹泪珠,一副被人伤透心的模样。 其实他早就知道问题的答案,但他总想问个明白。 费恩忽然握住了你苍白蜷缩的手,问:“为什么想要离开?” “你这么弱,乔纳斯、虫族……随便什么都能把你碾死……为什么要离开?” 他半是自言自语地说,像是想要说服谁。 你想要收回手,轻轻挣了一下,没有挣开。 好似如梦初醒一般,你被费恩手心那温暖干燥的触感所刺激,身子微向后仰。 “你不会明白的。”你默念道费恩是你的救命恩人,尽量维持着语气的平和稳定,“这里快让我窒息了。” 费恩沉着碧绿的眼,嘴角紧抿成一道平直的线。 你们之间流转着陡然紧张的气氛,保持着相互对视的姿态,或许说互相对峙才更准确。 费恩的脸色寒潭似的冰冷,他以一个稍稍疏远的姿态,放开了紧握着你的手。 “不识好歹。”他冷笑着说。 那双骨节分明的手游移到了你的脖颈。 你那里的皮肤细腻脆弱,微微冒着汗。 你很紧张,费恩确定,他能感觉到你一下又一下沉沉跳动的脉搏,以越来越快的频率触摸着他的掌心。 他分出心来想,如果你能够再乖巧一些,也许他可以尝试着对你更体贴一点。 你们之间的关系可以在他可控的范围之内得到一些缓和,这样,也许你就不会想着回到那该死的z国北方基地。 在费恩看来,你绝对无法独自在任何一个基地生存下去,你这朵蔷薇不属于任何惊心动魄的风雨,只适合养在温室里,否则早晚有一天会萎顿凋谢。 “那是我自己的事,上校。”你反驳道,“您完全可以放任我这个渺小的黑色种被您口中的‘随便什么东西’碾死,我绝不会有任何一句怨言。” 真是个好主意。 ……可惜的是他做不到心态平和地接受一朵蔷薇的凋零。 费恩抚摸着你颈间细腻的皮肤,说道:“我记得我已经和你说过了——你是我的所有物。” “我是我自己的,不属于任何人。” 费恩眯起眼,他懒得与你再进行这些无聊且无意义的争辩,那并不会改变什么。 他的心神早就黏在指腹那温暖柔软的触感上。 于是他微微俯身,吻住了你。 此刻他忽然有了无穷无尽的耐心,费恩在你柔软的唇上吮吸,半强迫地攫取着你嘴里的氧气,让你只能气喘吁吁地靠在床边。 慢慢的,他的手改为扶着你的脑袋。 两瓣濡湿的唇紧贴着,短暂地分开,又很快黏到一起。 湿润而带着微微色情的吻持续了好一会儿,直到你柔软的乳房快要被挤压得喘不过气来,费恩才恋恋不舍地放开你。 剧烈的心跳通过唾液似乎也交换到了费恩的身上,他觉得自己和你相触的皮肤正在微微发烫。 这不正常,你喘着气想。 费恩对你的态度太诡异了,不合时宜的,一个隐秘的猜测在你心中悄悄酝酿。 你直起身子,忽然拥有了坚强和勇敢的底气,和费恩对视。 “上校,你喜欢我吗?” 费恩盯着你的眼睛,形状温润秀气却异常倔强的黑眼睛,那里像一处望不见底的深海,正在逐渐把他吞没。 他仔细地看着,品嚼着你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动作的意味,然而即便是这样,他还是不能明白你为什么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上校,你喜欢我吗?' 因为找不到出路,费恩甚至开始恼火和烦躁,你为什么要问他这样一个显而易见的问题?! 他当然不会爱上……不,喜欢上一个黑色种! 你在说什么疯话? 你是一个黑色种,你软弱可欺,你天生缺陷,你有着他最厌恶的黑眼睛和黑头发,他怎么会爱你。 这是不对的。 这是不对的! 你的双手颤抖着抓住了费恩衬衫的衣扣,他一直扣到最顶上。 费恩本可以拒绝的,却放任你解开了他的衣扣,将滚烫的吻映在了他的锁骨上。 你半阖着眼,余光发现费恩的喉结悄悄滚动了一下。 “白薇……”他轻轻叹了一声,握住了你的手腕,很快就反客为主。 你们俩第一次尝试这样的姿势,费恩的手掐着你的腰,你就像还未长成,却被迫要在风中摇曳的小花一样,没有牢固的支点,在他身上前后起伏。 费恩肩颈处结实的肌肉随着他带动你腰部晃动的节律微微抖动。 里面的软肉紧紧绞缠着他的性器,起伏的幅度不大,因此费恩可以像一个耐心极好的捕猎者一样,品尝你身体每一秒的痉挛和颤抖,用坚硬的龟头朝同一个让你酥软的地方缓慢地碾磨。 但很快他就不满足于此。 “啊!”你短促地尖叫一声,双手慌乱地抓住费恩肌肉隆起的手臂。 身体被费恩掐着离开他的胯骨,又很快坠下来,费恩的阴茎因此重重地撞进去,更深地捣进你身体的最深处。 他贪婪且不加节制地享受着你的主动,将这场性爱拖得漫长而磨人。 你纤瘦的腰上留下了五指掐弄过的痕迹,最终因为承受不住瘫软在了费恩的身上,而费恩却还在往里撞,整个房间里都是淫靡的声响,直到一股粘稠的白液顺着你的腿心流下,弄湿了床单。 你实在没有力气了,趴在床上吁吁地平复着呼吸。 费恩跟着侧躺下来,看着你将整张潮红的脸埋在枕头里,柔软的脸颊被挤压出一个可怜可爱的弧度。 他轻笑了一声,将手臂搭在你身上,揉弄着你的后腰。 揉了一会儿,费恩的眉头皱起来,他掀开被子摸了摸你的额头。 那里不正常的发热。 “你生病了?” 费恩说着就要起身换衣服。 就在他捡起地上的衣物,穿戴整齐,准备离开时,有一双热烫的手抓住了他。 “上校,你喜欢我。” 你闷闷地说。 虽然声音闷在被子里,但却是肯定的语气,带着潜藏的、微微的雀跃。 ps:1-2章没完结 配种:当你成为战争中流落异国的少女12 '你输了。' 费恩确定你的眼神是这样告诉他的。 你的雀跃并非是确认两情相悦的悸动,而是一场悄无声息的战争的胜利。 即使费恩表现得再强硬,再高高在上——可是这都是出于同一个隐秘的原因,费恩一面厌恶黑色种,一面又无可救药地迷恋你。 所以他只能虚张声势,永远只用冷酷的面孔和恶毒的语言面对你。 他绝不能承认这一点,那会使他变得软弱,更恐怖的是,他会因此完全推翻从前的自己。 全部的自己。 而你值得他这样做吗? 他不知道。 甚至…… 费恩抬起眼,望向你的眼睛。 你拉扯着他的衣袖,这个动作有些越界的亲昵,可是你的眼神显然并非如此,费恩在你的眼睛里找不到类似眷恋的情绪,一丝一毫也没有。 你只是想要同他做交易而已,他知道的。 费恩心头跳动的火焰一下子熄灭了。 你不知道费恩此时心头复杂的想法,得不到想要的回应之后,你识趣地收回了手。 那里,原本齐整的袖口被你捏出几道细细的褶皱。 可是费恩怎么会允许你随意接近试探,又随意远离呢? 感觉到那温度的骤然撤离,在冗长的沉默中,费恩重新转过身,面对着你。 他的语气有点暴躁,他知道,甚至还带着一丝咄咄逼人的质问。 “然后呢?” “我喜欢你,然后呢?” 摊牌之后,费恩忽然感到一阵神清气爽。 你微微皱眉,为他压倒性的气势感到不适,同时又有些嘲讽,就算戳破费恩喜欢你的事实又怎样呢,难道他会承认你们俩是平等的?还是说他会向一个自己瞧不起的黑色种摇尾乞怜,由你掌控? 费恩不是那种会被所谓的爱情冲昏头脑的人,更不会因为爱而变得弱势。 看吧,就算你戳破这层窗户纸又怎样,那仍旧改变不了你和他之间关系的实质。 费恩想,'是我在掌控你,是我在占有你。' 虽然乔纳斯对你的解救只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陷阱,但见识过奔向自由的喜悦之后,你再也无法忍受费恩对你的控制。 就像你说的,那让你感到窒息。 在你和费恩之间,你们必须要有一个人学会让步,但现在的你确认,这个妥协的人绝不会是你。 尽管你的心正在咬牙切齿地咒骂他,可是却不能显露半分。 凭什么费恩总是可以心安理得地欺负你,一点儿也不公平! 这可能是费恩单方面的心有灵犀,他细细地端详你沉闷的表情和朦胧的眼睛,那里正悄然漫上水雾。 你胸口起伏的弧度也在变大,他由此得出了一个显而易见的结论。 ——你在偷偷地委屈。 他看着,此刻又奇异地变得温和起来,动作缓慢而温柔地抚上你低垂的眼角。 那里仍然是干涩的,颤抖得就像慌乱翩跹的蝴蝶。 他摸了摸,说:“告诉我你在想什么。” 委屈的泪意再也忍不住,你的鼻头一抽,眼角的泪水很快就大颗大颗地冒了出来,沾湿了费恩的指尖。 那温度比他想象的要烫,费恩愣了一下。 “我想离开。”你大声说,“不!我要离开这里!你这个白皮猪!恶毒又恶心的家伙!” “我再也忍不了你了,你走!你滚开!离开我的世界!” 也许你想说的是'我要离开你'。 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 费恩的脸色和眼神重新变得寒凉,他双手握着你单薄的肩膀,一字一句地强调道:“离开我,你会被虫族杀死,你会被卖去黑市,你会染上性瘾甚至毒瘾,然后在随便一个地方凄惨地死去……没有人会在乎你,没有人会怜悯你。” “这就是你想要的自由。”他冷笑道,尖锐地嘲讽你,“我再问你一遍,你还想要离开吗?” “我一定要离开这里。” 你的声音被费恩冷淡的语气衬托得高亢而愤慨。 “即使会死?” “我说了,我一定要离开这里。” “好,好,好!”费恩连说了三个“好”字,他的眼睛里,怒火重如千钧,“那我就送你去黑色种该待的地方。” * 费恩亲自驱车送你到了一处方形建筑,从外面看,这只是一座普通的小房子,一共开了三个门,中间的大门敞开着,里面是一家酒馆,看起来很清幽雅静,生意并不好,来光顾的多是一些安静的年轻人。 车子停在了右侧的小门边上。 有侍者为费恩开门,右侧小门里是一个平台,平台以下是灯光昏暗暧昧的楼梯,隐隐约约可以看见里面闪烁的灯光。 这里是黑市……从燕尾服侍者看你的眼神中,你确认了心中的猜测。 侍者正准备重新合上门,却被费恩抬手制止了。 费恩幽绿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你:“现在服软还有机会。” 那使得他像一只等待猎物自己落进圈套的饿狼。 而你觉得自己就像一只搁浅的鱼,正在经历濒死缺水的考验,要么心甘情愿地做人类的食物,要么渴死在岸边。 “不。” 在费恩冷冷的视线里,你转身毫不犹豫地向下走去。 那是一个光怪陆离的地下王国。 一进门,你就看见一个皮肤黝黑的女人靠在男人身上缠绵地娇笑,在她解开男人的皮带坐上去之前,你飞快地闪身而过。 而在你离开之后,蓝眼睛的男人兴致缺缺地推开了正准备服侍他的女人。 那一节在灯光下光泽温润的手臂吸引了雷恩的注意,可惜你早就已经走远,他的视线追随着你离开的方向而去,视野很快就被一个高大的身影挡住。 竟然是费恩,自命不凡的费恩上校还会来这种污浊之地? 雷恩回味着刚刚的惊鸿一瞥,他早就从别人那里听说费恩家里养了一个黑发小女奴,见你和费恩又径直往交易中心去,顿时有了主意,丢下女人便跟了上去。 在雷恩离开之后,隐藏在黑暗中的人很快就走了出来,抓住了惊恐逃窜的女人,捂着嘴将她拖向一侧的小隔间。 在黑市里,这样的小隔间有很多,专为在黑市贩卖身体的人所设,又被叫做“屠宰场”,所有客人不满意的货品都要受到惩罚,死生不论。 …… 黑市的空间实施的是网格化管理,每一个区域都有着专门的作用,贩卖着不同的货物,而费恩要带你去的地方是黑市的中心,即拍卖与典当市场。 只不过这个地方买卖的不是珍奇宝物,而是各种各样的有色人种。 在你初入基地的第一天,如果不是费恩带走了你,你也许会在很早之前就被抓住你的士兵卖来这里。 空气中有一股淡淡的甜香,这里人声鼎沸,各种打扮的人聚集在一起,但无一例外都长着和费恩一样金发碧眼。 他们都是这个地下王国的国王。 简直是种族主义的温床,再也没有一个地方比这里更适合费恩,你想。 你不知道的是,费恩才看不上这里的人。 在他看来,这里都是一群粗俗又下贱的野兽。 现在这群“野兽”正在进行一场拍卖仪式,被拍卖者有两个,一个是身形健美、皮肤晒成小麦色的女郎,另一个则是一位年纪尚轻的小男孩,与你一样是黑发黑眼。 他们被当作廉价的商品一样叫卖,买一送一的生意怎么看都不亏。 “可惜的是牙齿不够整齐。” 不远处的男人“嗬嗬”笑道:“我更喜欢全部拔掉。” 这群……你咬着牙,心头燃着的火烧得更旺。 “抓住她!” 这场拍卖很快结束,你抬起眼,伴随着一阵刺耳的尖叫,拍卖台上忽然冲上来许多穿着黑色制服的人。 其中一个人挥舞着鞭子,重重地砸在企图逃跑的女郎身上。 女郎短促地尖叫一声,随即狠狠地咬在了那人的手上。 她逃跑了。 可是—— “砰!” 一切都结束了。 隔得远远的,你好像和那女郎悲伤而倔强的眼睛对上视线,她重重地跌在地上,身下流下一滩蜿蜒的血液。 冷酷的枪手收回枪,人群短暂地寂静了一下,随即见怪不怪地移开视线,又投入到下一场拍卖的讨论当中,只有你立在原地,冷汗早就浸湿了后背。 然后,你便看着那顶着银灰色长发的枪手一步一步地向你走来。 你以为自己会被他击毙,可是没有。 枪手略过了你,走到费恩面前深深鞠了一躬:“费恩上校,老板叫我来提货。” 他转头看你的眼神说不出的冷酷。 费恩暂时没有说话。 你们俩之间无声的较量又开始了,你明白这是费恩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 很久,费恩面无表情地说:“货在这里,你可以带她走了。” 枪手点点头,他掏出一副手铐,“叮啷”一声将你的手铐住。 后台就在不远处,一进到那个幽暗的长廊,你便感到一阵眩晕,开始手脚发软。 你模糊地感觉到有一双手试图触摸你,却被枪手打开了。 “雷恩,你想死吗?这是费恩上校的东西,你不能动她!” “我不是……”你舔了舔干渴的嘴唇,晕乎乎地说。 “看啊,这个小甜心……真可怜。”男人笑道,“我刚刚都听见了,费恩把这小家伙卖给黑市了。” “你懂什么?”枪手冷喝道,“一会儿我还得原原本本送回去。” 眩晕和无力的感觉越来越重,你倒在墙壁上,很快就在墙角缩成一团。 枪手和那个陌生的声音交谈了好一会儿。 “……好吧。但这件事情不能让费恩上校知道,否则我们俩都死定了。” 配种:当你成为战争中流落异国的少女13(完 唯一让你身体感到冰凉的手拷被人解开,你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对上了一双闪烁着精光的蓝眼睛。 慢慢的,男人的呼吸靠近了你。 那双大掌落在了你纤细的腰肢上,试图将你抱起来。 “……你是谁?” “小甜心,小妖精……你能自己脱衣服吗?”男人“嘻嘻”地笑道。 你被抱到了一处小房间里,安静的房间里只有男人急不可耐的脱衣服的动作。 “张嘴。” 一股腥臭的味道向你袭来,你再也忍不住,趴在床上剧烈地呕吐起来。 “妈的!” 男人边大喊着“婊子”,边快速地跳开。 你奄奄一息地伏在床边,吐过之后终于稍微清醒了一些,声音有气无力:“滚……” “白皮种猪,恶心的家伙。 “操!你这只臭老鼠,该被人肏烂掉的荡妇!” 男人抓住你的头发,迫使你仰起头,掌心便向你的脸颊上挥来—— “啊啊啊啊啊!” 雷恩捂着自己的伤口倒在了地上。 而赶来的费恩将自己的脚又重又狠地碾过他的掌心。 “费恩上校,我……我不是……” 砰! 砰! 砰! 一声接一声狠厉的枪声响起,雷恩的话最终没有说出口,他维持着惊恐的表情被费恩一枪爆头,在气流的作用下倒了下去,胸口被射成筛子似的地方源源不断地涌着血。 “该死!” 费恩快步将快要昏迷的你抱起来,踹开冲上来的守卫。 外面的世界已经陷入一片慌乱。 方才还在高声阔谈的人群惊慌地四处逃窜,就在房间的不远处,枪手的尸体死不瞑目地倒在地上,被慌忙逃窜的人群踩过,挤压出最后一点冷掉的血浆。 …… 你做了一个漫长的噩梦,梦里有一株藤曼,牢牢地绞缠着你的身体,而你的半个身子都在悬崖边欲坠不坠。 在你高烧昏睡的时候,费恩一遍又一遍地回想着他后来看见的监控。 那个该死的男人,他是那么的居高临下,一边想着侵犯你,一边骂你是荡妇、黑老鼠…… 只是想起来,费恩就想再次回到那个地方,对着男人的尸体再开上几枪。 他一面感到暴怒,可是在暴怒之后便是无穷无尽的恐惧。 因为他在那个男人身上看到了自己。 一个肆无忌惮地伤害别人的疯子。 “白薇……”他抓着你的手,将自己的额头靠上去,以一个依靠的姿态,汲取着稀薄的勇气。 你在梦里急速地下坠,最终在即将坠到悬崖底部的时候猛然睁开了眼睛,发觉自己被人紧紧地抱在怀里。 下一秒,你对上一双熟悉的绿眼睛。 “我死了吗?”你问。 费恩将你抱得更紧,声音闷闷的:“你没死。” “我把那些人都杀了……所有的。” 你的眼神有些空洞,仿佛还沉浸在刚才那个濒死的梦境里。 关于黑市的记忆过于朦胧不清,不知道是因为迷药的作用还是其他什么,你只能隐约意识到自己遭遇了什么。 也许这对你来说是件好事,在短暂的迷茫过后,你只感到微微的胸闷和难受,甚至有空嘲讽费恩:“……那么你这个罪魁祸首呢?” 费恩的绿眼睛蒙上了忧翳。 你挣开费恩的怀抱,从床上坐了起来。 “对不起。”费恩低下头颅,“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错。” 你并不理睬,掀开被子想要下床,却感觉到有一道顽强的力量抓住了你的手臂。 “白薇!”费恩急促地叫了你一声,很快声音又低下来,“你要去哪儿?我陪你去。” “上校先生,我没你想象中的那么脆弱。”你说。 你们之间旷日持久的较量最终以费恩的妥协让步结束。 清晨的阳光慢慢从窗户洒进来,照亮整个房间,也照亮了费恩苍白的脸。 你这才意识到这里不是小阁楼,而是费恩的房间。 房间的主人仍固执地抓着你的手臂。 “费恩·卡佩。”你第一次直呼费恩的名字,问出了早就想问的问题,“你现在是在祈求我的爱吗?” 费恩微微一愣,随后抱住了你的腰,将自己的脸靠在你柔软的身体上。 “是。”他说。 “对一个黑色种?”你冷冷地问。 “不……你是我全部的爱。”费恩闭了闭眼,认真地说道。 你又问:“现在我能离开了吗?” 费恩又不说话了。 沉默即代表着答案,也许“放你离开”这个可能性要等到他死的时候才能实现。 而现在的他只想紧紧抱住他唯一的蔷薇。 …… 在蔷薇盛放的季节,你如愿以偿地见到了家乡盛开的花海。 费恩也乘坐专机和你一起回来。 一路上有很多人向你投来好奇的视线,抵达目的地的时候,你敏感地发现了追随你而来的相机。 这位记者显然还是一个新手,一点也不会隐藏,竟然大咧咧地将相机掏了出来。 费恩当然也发现了,但他却没有出声制止,而是默默地从身后靠近,牵住了你的手。 隔天,关于费恩和你的八卦新闻又传开了。 对此场景你已经见怪不怪,费恩毫不约束,甚至是放任这些故事和照片的流传。 在你和费恩的所谓爱情故事里,你是流落异国、身世飘零的黑发少女,而费恩是出身贵族的高级将领。 故事里,费恩在见到你的第一眼就沦陷了,向来只会握枪的手第一次为他心爱的少女剪下一朵蔷薇。 [军官在每次见你的时候都会为你带一朵蔷薇,因为那是你的名字。] 对此,你暗自发笑,却并不打算揭穿费恩拙劣的伎俩。 既然无法改写故事的前言,不如由你来续写故事的结局。 你们俩还有很长的时间可以较量。 ——完—— 或许有番外if线(be) 白切黑小叔子x盲女你01 “小环,你是在老夫人屋里伺候的,姐姐向你打听个事儿。屋里那位……二少夫人,老夫人是怎么打算的?你叫我提前知晓了,也好寻个新去处。” 墙角处传来丫鬟小声谈话的声音,院子的大门敞开着,只隔着一墙的距离,说话的丫鬟并未刻意压低声音,议论起主人家的事情也毫不遮掩,可见对院子里住的人毫无忌惮。 而这丫鬟眼里心里都瞧不上的院子主人便是你。 你浇花的手一顿,皱了皱眉,半晌又神色如常地继续浇花。 被叫做小环的丫头抬起头看了一眼院子的牌匾,那里用端正大气的字体写着三个大字:听雨轩。 想到题字的主人,小环有些莫名的心烦。 她说道:“什么徐家的少夫人,这崔家小姐是个目盲的,进门第一天就害得夫家吐血……还冲喜呢,我看是克……” 丫鬟春茗瞪大了眼睛,连忙捂住了小环的嘴。 她用眼神示意着,低声警告:“你不要命了,敢这样大声戳老夫人的痛处,万一让人听见了怎么办!” 小环有些悻悻:“老夫人心慈,都已经派人接这位崔小姐回府上了,养着便是了,府上又不缺这一口吃饭的人。” 言下之意就是伺候听雨轩中的人也没有什么前途就是了。 “三少爷回来了!还不快去前院帮忙!” 她们二人又小声交谈了几句,直到有人来唤,才急匆匆地结伴离去。 沉寂已久的徐府因为三少爷的归家终于又热闹起来,但这热闹总归是传不到你这里。 你身为二少夫人,小叔子难得归家这件事也没有人来唤你,皆是因为府里的老夫人担心你身上的霉气会冲撞了这位即将进京赶考的举人老爷。 待那两个丫鬟走后,你抬起头望了一眼天空,只有隐隐约约的模糊光团,因着目盲,其余的什么也瞧不见。 相比于府中的其他人,你对这位三少爷的印象还算深刻。 崔家还未家道中落,你还未因变故失明时曾短暂地和三少爷徐玉庭见过几面。 说起来,起初你爹本是打算将你许配给徐三少爷的。 徐三少爷是你兄长的同窗,三年前的元宵之夜,兄长带你一起去猜灯谜,隔着幕帷,徐玉庭与你见了礼。 在昏黄朦胧的烛光之下,徐玉庭的面容有些模糊,只一双含情的凤眼,点漆似的黑瞳分外明亮。 他对你笑了笑,轻轻唤了一句:“听雨妹妹。” 而你年纪尚小,又听说他是爹爹为你相看的外男,又羞怯又好奇,朝他点点头便躲到兄长的背后去了。 离别的时候徐玉庭将自己猜灯谜赢来的花灯送给了你。 后来你和哥哥一起出门的时候又几次偶遇徐玉庭,他照旧送了很多女孩子喜欢的小玩意给你。 爹爹对徐玉庭很是满意,可惜的是,这桩婚姻最终还是不了了之。 媒人上门那日,家里传来了你爹出海遭遇海难的噩耗,你哭泣不止,因为过于悲痛伤了眼睛,目力每况愈下。 爹爹去世之后,家业的担子落到了你的兄长身上,可惜的是你的兄长会读书,却不是经商的料子,在被同仁排挤构陷之后一蹶不振,染上了赌瘾,很快就将偌大的家产败光,最后死在赌桌上。 短短两年,崔家分崩离析,只剩下你与体弱多病的寡母相依为命。 后来,你再与徐玉庭相见,听见的便是他口中的一声“阿嫂”。 原本你已经和徐玉庭议过亲,不该再与徐玉成成亲。 可这徐玉成天生患有不足之症,年过二十之后,所有大夫都断定他命不久矣,直到有人提出冲喜这个法子。 好巧不巧,这冲喜之人的生辰八字正与你想合,于是徐老夫人便请了媒人上府。 为了你娘后半生能够平安顺遂,你这才答应嫁进徐家,可惜的是,新婚当天,花轿仍停在崔府未进门,新郎官便出事了。 徐玉成刚刚换上喜服便吐血了,至今昏迷不醒。 你记得出嫁那天与今日一样,也是个阳光和煦的日子,刮着淡淡的风。 花轿停了很久,久到所有人都发觉了异常,你本以为徐家打算悔婚,没想到最后徐玉庭领了一只公鸡来替他的兄长迎亲。 红烛喜服,可是你的眼睛却只能见到一片模糊的红,自然不知道此新郎非彼新郎。 直到快要入洞房时,你因为目力弱差点跌了一跤,徐玉庭低声唤了一句“阿嫂小心”,你才反应过来,惶惶地松开了握着他的手。 再后来,徐玉成一直不醒,那位提出冲喜之说的道士被人揭穿用假符水骗人,老夫人便将你打发到了这处院子,眼不见心不烦。 徐家上下没有将你当作家里人,因此自然也没有人瞧得起你,只不过木已成舟,他们也不能做出将你赶回崔家的事,平白遭他人诟病。 你从回忆中醒来,端坐在树下,有些恍惚,忽然忆起还有一株月季没有浇上,便又伸手去寻放在桌上的花浇。 “咣啷——” 你的眼睫因为那动静晃了晃,懊恼地低下头。 “阿嫂勿动。” 就在你想要弯下身去捡那陶器的碎片时,忽然听到身侧传来温润关切的人声。 “阿嫂瞧不见,当心扎到手,我来吧。” 你的动作停住了,辨认出来人,轻轻笑了笑:“玉庭来了。” 徐玉庭一进门便见到这样的场景,一个玉质芊芊的少女静静地立在树下,细眉微微蹙着,总是笼着挥之不去的淡淡烟愁,乌发轻挽,面庞白净而秀气。 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那双眼睛,徐玉庭见过它莹润明亮的样子,因此更为它此刻的淡无神采惋惜。 徐玉庭拿帕巾将花浇的碎片收拢好,这才放心地引你坐下。 他侧目看了你一眼你的小花丛,你看不见,那里的花蔫了大半,只有一株月季孤零零地立着。 “阿嫂方才在浇花?” 你点点头:“可惜我失手将花浇摔了。” 徐玉庭笑道:“可是有一株月季未浇到?” “你怎知……” 你犹豫了一会儿,起身试图去摸,只摸到了一手凋零的花瓣,轻轻一碰便簌簌落下,不禁红了脸,默念“杀孽”“杀孽”。 徐玉庭又与你闲聊了几句,才说到了此行的目的。 “过几日我便要上京赶考赴春闱了。到时还要请嫂嫂和兄长与我一同上京。” 你愣了愣,徐玉庭又说:“我的同窗在京城认识一位神医,或许能够医治兄长的病还有嫂嫂的眼睛。” 你不是天生目盲,眼睛能够治好自然是件好事。 面对着一片灰暗中徐玉庭模糊的身影,你点了点头。 日头快要落山的时候,徐玉庭离开了院子。 你仍坐在小院的石椅上,吹着淡淡的晚风,不知不觉就轻靠着石桌睡了过去。 “三少……” 这一幕被从前院回来的春茗尽收眼底,她捂着嘴克制着即将溢出的惊呼。 落日余晖下,身形修长的男人正微微俯下身靠近熟睡的少女,青石地面倒映出他二人离得极近的姿态,暧昧而亲昵。 春茗想要躲避,可是早已来不及,只对上徐玉庭一双寒冰似的、没有丝毫温度的眼睛。 白切黑小叔子x盲女你02 早晨的时候你发现伺候你的丫鬟春茗不见了,新来的丫鬟夏莲解释道:“三少爷嫌弃她怠慢了夫人您,打发她去庄子上了。” 你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但也没说什么。 夏莲手脚麻利,心细嘴甜,几天相处下来就将你的喜好摸得一清二楚,你也便渐渐忘了这件事。 五日后,你们一行人走水路一路向北行去,中途改换马车,大约行了半月才抵达京城。 一下马车,你先闻到了一股浓郁的甜香,随即是此起彼伏的吆喝声。 “好生热闹。”夏莲惊叹道。 可惜了,你见不到京城是怎样一副繁华的景象。 徐玉庭的马车走在你前头,正当你暗暗惋惜时,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你身边,笑道:“舟车劳顿,阿嫂不如与我一同去饮一杯热茶。” “甚好。”你打起精神来,对着面前模糊的人影回以一笑。 闻言,徐玉庭便打发了人带着行李先行前往住处安顿,又带了一些仆从和你一起上了茶楼。 二楼雅间处的窗棂微微开着,一丝清透的凉风慢慢拂过你的脸颊,好不惬意。 小二送了一壶清酒、一壶茶并几碟小菜和茶点上来。 你慢吞吞地端起茶盏,嗅了嗅,方才浅浅地抿了一口,享受着这难得的静谧。 很快,你就被一楼大厅折子戏的动静所吸引,静静地听了一会儿,发现演的正是《西厢记》,正讲到书生张生游普救寺,与崔莺莺一见钟情的故事。 “我记得这是阿嫂以前最喜欢听的戏。” 你侧过头,眼前的模糊光影微微一晃,徐玉庭的声音由远及近地传过来。 夏莲及时在你的耳边提醒:“这出戏是三少爷方才下去点的。” 徐玉庭走到你面前,你闻到了一阵熟悉的甜香,正是方才下马车的时候闻到的。 “糖葫芦?” 徐玉庭说:“我记得也是你爱吃的。” 你接过糖葫芦,徐玉庭指尖的温度烫得你微微缩了一下手,有些不自在地捻了一下,想要捻去那奇怪微妙的触感。 你微微叹道:“都是过去的事了。” 无论是糖葫芦,还是这张生与崔莺莺的爱情。 夏莲躲在你身后,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噤。 她偷偷撩起眼皮,不敢多看徐玉庭的脸色。 那双含情的凤眼里,笑意在慢慢的淡去,取而代之的是愈来愈重的沉郁。 你们一行人在茶楼歇息了片刻便回到了落脚处。 夜晚,你翻来覆去,总也不得安眠,掀开被褥从床上坐了起来。 榻上的夏莲因此惊醒,轻声唤道:“夫人?” 你回忆起白日里吹过的凉风,叹了口气:“陪我出去走走。” 直到现在你才有心神思索一些古怪的事,徐玉庭对你实在有些过分的好。 因着那一层往事的存在,你不免感觉微妙。 你问夏莲:“老夫人可有说过什么时候为三少爷议亲?” 夏莲的眼神有些闪烁,你因为目盲无法察觉。 “那恐怕要等到春闱结束,老夫人对这事儿倒不着急。” 这便是指望着徐玉庭光耀门楣,再找个门第更高的媳妇了。 你在心里暗笑道:以徐玉庭的面容和才华,说不定会被某个京城的大官来个榜下捉婿。 想到这里,你心里那些奇怪的猜测才终于渐渐散去。 徐玉庭怎么会还忘不了你呢? * 第二日,徐玉庭请来的神医便上门了。 因着日头有些烈,你颇感双目不适,于是叫夏莲为你裁了一条绢布遮目,匆匆赶到徐玉成的住处。 这位神医是城北保济堂的大夫,姓冯,夏莲说他祖上三代世代行医,医术很是高明。 听声音,冯大夫年约六十许,脚步却很稳健有力。 他先往里间看了一眼昏睡不醒的徐玉成,待了许久才出来,对徐玉庭说:“药石无效,此子寿数将尽,老夫也无能为力,至多开些方剂为他勉强续上一两月的阳寿。” 你听了却没有多大的感触。 并非是你这人冷血,里间躺着的徐玉成虽是你名义上的丈夫,可是你一没有和他说过话,二不曾见过他,他与你而言和陌生人无异。 你虽深居听雨轩,但从府中众人的反应来看,徐玉成的命数早就快尽了,此番进京本就是凶多吉少。 交代完一些事情,冯大夫的视线向徐玉庭的身后看去:“你便是那个目盲的小娘子了吧。” 你本想解开绢布供冯大夫查看,却有人先行一步。 “嫂嫂小心,请坐。” 耳垂上微微发痒的触感一触即离,徐玉庭神态自然地放下手,很快你就被冯大夫的声音吸引。 “小娘子的眼睛可否能感觉到日光。” 你点点头:“能看见些许光影。” 冯大夫舒了一口气:“能治。” 这时你心中的石头才微微放下,衣袖中攥紧的手也慢慢松开。 冯大夫为你留了几帖药,说是让你先服下,另有些敷眼睛的草药,嘱咐你每日都要敷满一个时辰,又说日后每隔七日便来上门为你针灸。 “大约半年工夫,小娘子便可痊愈。只是老夫我也只能做到令小娘子视物,想要恢复如初却有些艰难。” 能够重新看见对你来说已经是一件大大的好事。 徐玉庭送了冯大夫出府,临走前,冯大夫回头看了一眼徐玉庭缓步离去的背影,情不自禁地皱眉。 这位年轻的公子长身玉立,白皙俊秀,为人又谦和有礼,是个不可多得的青年才俊。 只是以冯大夫行医多年的经验,他方才与徐玉庭对视,见他虽笑容轻浅,温声细语,但眉宇之间却过于冷淡,心思有些沉重。 “怪哉,怪哉。” 冯大夫望了一眼,又摇摇头离去。 方才他刚刚进去,见二人形容亲密,他还以为这位长相俊秀的年轻公子才是小娘子的相公,差点被徐玉庭一声“嫂嫂”吓了一跳。 …… 在京城的日子一天天地过着,还未等到你的眼睛彻底好转,徐家便发生了两件大事,堪称悲喜交加。 一是徐玉庭在殿试中被圣上点为探花,此为大喜。 二是在老夫人一行人也赶来京城的当天,徐玉成去了,此为大悲。 白切黑小叔子x盲女你03 因着家中有亲人去世,徐玉庭推迟了走马上任的时间。 徐府挂上了白幡,除却赶来的亲人,还有许多徐玉庭日后的同僚前来吊唁。 灵堂里渐渐传来悲痛的哭声,其中尤以徐老夫人的声音最为嘶哑凄厉,一双眼哭得通红。 徐家人口简单,早年仙去的徐老爷并未纳妾,徐家只有老夫人生了一女两男,大女儿多年前远嫁,徐老夫人的一颗心大都扑在了这个体弱多病的儿子身上。 尽管早有准备,但白发人送黑发人还是让她难以承受。 徐老夫人的满腔恨意和悲痛难以疏解,目光不自觉地落在了她为给儿子冲喜娶来的儿媳身上。 你静静地垂下头,跪在灵堂的软垫上,一身雪白的丧服瘦伶伶地挂在身上,正对着那一口檀香木棺材。 里面躺着的正是你未曾谋面却早逝的丈夫。 在悲痛的哀嚎声中,你垂眉敛目,默默地为徐玉成烧纸钱,火盆里淡淡的火光照映出你过分沉静的面孔。 徐老夫人越看越恨,她死死地盯着你脖颈上淡青色的血管,咒骂道:“都是你这个丧门星!害得我儿吐血昏迷!” 徐玉庭跪在你身侧,见状连忙制住了徐老夫人,才没有让她干出大闹灵堂的事。 而被拉住的徐老夫人瞪着核桃眼,胸口剧烈起伏,情绪激动之下竟昏了过去。 “来人,老夫人伤心过度,还不快扶下去休息。”徐玉庭吩咐道,“夏莲,你快去保济堂请冯大夫过来。” 此时日头渐渐暗了下来,前来吊唁的宾客少了许多,灵堂里也点上了白蜡。 为徐玉成烧的纸钱需三天三夜不断,徐玉庭和你要留下来守灵,偌大的灵堂慢慢只剩下偶尔的呜咽声。 “方才让阿嫂受惊了。”徐玉庭静静地打量着你低垂的侧脸,安抚道。 你的眼睛虽然看不清,但是耳朵却听得分明,徐老夫人方才带着恨意的咒骂言犹在耳,藏在丧服下的身体不由得颤抖瑟缩了一下:有徐老夫人在,你日后少不了被磋磨,恐怕日后唯一能依仗的只有这个性格谦恭的小叔子。 很快,灵堂里便只剩下你二人。 许是这穿堂风太冷,你的身子颤抖得更加厉害,徐玉庭低头望去,你小巧的耳尖被冻得发红。 徐玉庭起身坐到了你的右侧,正挡住风口,问道:“嫂嫂的眼睛如何了,冯大夫的药可有起效?” 不知是否是身处灵堂的缘故,你总觉得徐玉庭的声音有些冷幽幽的。 你收回烧纸钱的手,看着面前淡淡跳跃的火光,徐玉庭的身形在棺椁处投下一道晃动的阴影。 那道影子瘦长且沉默,默默地将你也笼罩在里面。 其实你的目力经过几月的治疗已经好了许多,虽不能完全看清事物,但也能模模糊糊地辨别出许多东西了。 譬如此刻,你能察觉到徐玉庭说话时与你相距得过于近了,对于叔嫂之间几乎是有些逾距的。 心底的一丝警醒让你藏在衣袖中的手悄悄握紧了,面上却神色自然地答道:“只能模糊看见些光影,和从前差不离。” 徐玉庭的侧脸隐在暗弱的烛光里,穿堂风拂过,眼底明暗交错。 月光渐渐取代了烛火的昏暗,在一片沉默的寂静当中,他忽然开口:“夜里风大,阿嫂身子弱,不如先去歇息,兄长这里有玉庭守着。” 吱呀一声,灵堂的门在风力下缓缓地合了起来。 徐玉庭目送着那一抹纤细柔弱的背影消失在门外,轻笑了一声。 那明显比以往要灵巧多的步伐,哧,恐怕也只有你会觉得他看不出来你双目的好转。 徐玉庭默然收回视线,直起身,低头扫了一眼黑沉的棺椁,又看了一眼徐玉成冰冷的牌位。 半晌,他拈了几炷香,替换了牌位前快要燃尽的残香。 在袅袅青烟中,徐玉庭的神情有些冰冷疏离,声音却是轻轻的:“兄长且安心地去吧。” * 回到厢房,夏莲忙点了油灯来迎你。 见你步伐微乱,面色有些泛白,夏莲一愣,却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地在引你进门后点燃了安神香。 这安神香是前几日徐玉庭的同僚送他的,月余来你总是不得安眠,点上安神香才能好好休憩一夜。 你叫夏莲灭了蜡烛和油灯,闻着那淡淡的香,很快就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热…… 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你觉得自己好像被困在了一片白茫茫的迷雾里,混沌、迷茫,还有些说不出的燥热。 “夏莲……” 直到半夜那股磨人的燥热仍未散去,你从梦中惊醒,下意识地叫了夏莲的名字。 可是空旷的房间里,你的眼睛只能看到浮月浅淡的光晕和家具隐约的形状,哪里有夏莲的影子。 你颇觉古怪,正想下床,却听到房间的木门缓缓打开的声音。 一道模糊瘦长的身影缓步走近,脚步沉稳而有力。 因为目力不足,一直以来你的耳力都十分灵敏,听到声响,你悚然一惊,这有些熟悉的脚步声让你藏在被褥里的手用力地攥紧。 来人身量极高,不急不徐地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你。 那在月光下明晰俊秀的脸,还有长而翘的眼角,不是徐玉庭又是谁? 你阖上了眼皮,假作已经入梦,心口却惴惴的,跳得厉害。 徐玉庭在你的床边细细地端详了许久,胸膛微微起伏着,而你无法看见他的神情,只能感觉到越来越近的、带着淡淡热气的鼻息。 他身上还带着从外头浸染的寒气,微抬起手,白玉似的指尖轻轻地划过你的鼻尖,在你桃粉色的唇珠上点了一下,一触即离。 那动作给你带来的不仅有无尽的痒,还有难以言说的恐惧。 徐玉庭感受到了那不同寻常的热烫温度还有你轻轻颤动的眼睫,他瞧着你,便如同瞧着仓皇逃窜的小动物一般——因着求生的本能而拙劣地伪装着。 须臾,徐玉庭的眼神变得有些隐晦,堪称恶劣地低笑一声。 你感觉到自己的身子更加僵直,不仅如此,徐玉庭也迟迟未离去。 在愈加燥热和沉闷的呼吸里,你听见了不合时宜的悉悉索索的动静,而后便是压抑的、隐忍而愉悦的轻哼。 ……徐玉庭在对着你自渎! 你的一只手被他以不轻不重的力道抓握着,徐玉庭的指腹停留在你的掌心,缠绵而轻缓地摩挲着。 很久之后,你才听见徐玉庭沉沉地闷哼一声。 徐玉庭俯下身,在你的指尖印下一个温热濡湿的吻,这才终于转身离去。 而你在满室疏冷的月光中睁开眼,一夜无眠。 白切黑小叔子x盲女你04 因为心神不宁的缘故,你并未好好休息,夏莲来叫你起身的时候,差点被你俏白的脸上挂着的两团青黑吓了一跳。 她担心你憔悴的脸色,问道:“夫人,可要请冯大夫来瞧瞧。” 你不答,睁眼环视着周围。 一夜过去,你的眼睛竟又好了许多,甚至可以模糊地看见夏莲的面容和情态了。 “不必请大夫,只不过是昨夜没有休息好罢了。”你心神一振,却只不过雀跃了一会儿,思索间有疑云涌上心头,望向夏莲,“昨夜……你可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响?” 你期盼着昨夜发生的一切都是你最近思虑太多、不得安眠而产生的错觉。 夏莲回避着你的目光,支支吾吾道:“奴、奴婢昨夜睡得死,并未听见什么响声。” 你心下一沉,夏莲不知道你能模糊地看见了,并未遮掩脸上含混不安的表情,一看就是心虚的模样。 这下你还有什么不清楚的呢? 春茗被打发去了庄子,夏莲紧接着来了,又在昨夜里忽然消失,恐怕这一切都是徐玉庭的手笔。 你坐在梳妆镜前,换衣之后,夏莲在铜镜前为你挽发。 在夏莲走动间,你仍旧能闻到那股淡淡的安神香的气息。 “今夜不必再熏安神香。”你淡淡地说,“闻了许久,味道有些腻了。” 这只是一个寻常的吩咐,夏莲为你挽发的动作一顿,应“是”。 夏莲动作间短暂的凝滞快得就像你的错觉,可是却坐实了你的猜测: 果然,安神香是有问题的! 你咬着唇,心里一阵恶寒。 徐玉庭,你的小叔子不知道靠着这古怪的香对你做了多少像昨夜一般惊世骇俗的事。 你一个盲女,前有恨你欲死的婆母,后有觊觎你的小叔子,身后又没有娘家依靠,简直前有豺狼后有虎豹,往后在徐府的日子恐怕不能安生了。 * 徐玉成的棺材需安放在灵堂停灵叁天,之后才能下葬。 昨夜你不过短暂休憩,如今又要换上丧服为徐玉成守灵。 所幸,到了灵堂你并未看见老夫人和徐玉庭的身影。 夏莲告诉你,徐老夫人昨夜因为伤心过度发了惊厥,卧床不起,想必徐玉庭应该是为徐老夫人侍疾去了。 第二日前来吊唁的人比第一日少了许多,徐玉成常年体弱多病,深居简出,并没有多少好友,亲朋大多在昨日已经赶来,今日来的大多数是慕徐玉庭之名而来的官吏,见灵堂里没有徐玉庭的身影,泰半又匆匆离去。 很快,灵堂里又只剩下寥寥几人。 灵堂中寂静无声,守夜的下人都被徐玉庭派人打发走了。 小厮凑到你跟前,道:“夜深了,夫人也先去休息吧。” 你情不自禁地想起昨夜的经历,自觉还是留在灵堂安生,摇摇头:“且退下吧,这里有我守着就好。” 小厮拗不过你,只好跟着夏莲一起出去,顺带将沉重的木门也一起阖上。 发冷的空气中,只有火盆里的纸钱燃着淡淡的火光,很快又烧尽了,积下越来越多的黑灰。 “呼——” 印在你瞳孔中的火光忽然被一阵阴凉的风吹灭了,你蹙眉,伸手护住了火盆。 沉重的木门缓缓打开,一个瘦高的身影走了进来,轻声唤了一句:“阿嫂。” 那声音轻缓幽微,仿佛一声叹息,飘散在风里,却激得你浑身不受控制地哆嗦了一下。 徐玉庭来了。 一瞬间,你的脑海里不受控制地涌过很多想法,甚至想着,要是徐玉庭想对你做些什么,你就执了烛台,将蜡油全泼在徐玉庭的脸上。 那诡秘的想法只是一闪而过,很快你就冷静下来。 徐玉庭如今还不知道你已察觉他对你做的事情,你不应该轻举妄动。 于是你强忍着心中不安的感觉,神色如常地点点头,继续为徐玉成烧纸钱。 待到徐玉庭靠近了,你又闻到那股熟悉的香气。 正是那安神香的气息,只不过徐玉庭身上的要更加浓郁。 一股难以言喻的、熟悉的燥热涌上心头,这让你勉力维持的镇静有了皲裂的痕迹。 徐玉庭垂下头,安安静静地在你身边烧纸钱。 你尝试过了,可是和徐玉庭共处一室实在有些勉强,你害怕再待下去会露出马脚,又担心自己找藉口离开会遭遇和昨夜一样羞耻的事,于是便想寻个由头打发徐玉庭走。 你告诉徐玉庭这里有你守着就好。 徐玉庭懒懒地抬起眼看你,漆黑的瞳孔亮得迫人。 “阿嫂身子弱,该是玉庭替阿嫂守着才是,不如阿嫂先去休息。” 他云淡风轻地拒绝了你,语气中并未有不妥。 你登时摇摇头:“我的身子我自己清楚,撑得住。” 徐玉庭模糊不清地哼了一声:“阿嫂的眼睛瞧着比从前有神采多了。” 你含糊不清地应着:“是吗?也许吧。” 在寂静无声的灵堂里,徐玉庭淡淡的吐息更加明显,他忽然说道:“玉庭今日一直在为母亲侍疾,倒是有一件事忘记同阿嫂说了。” 你警惕起来:“何事?” 徐玉庭直勾勾地盯着你,不放过你脸上的任何反应:“母亲今日一直昏睡不醒,醒来只和玉庭说了一件事……要将嫂嫂休弃,送去姑苏老家的尼姑庵……” 你先是一惊,随即在心里苦笑,如今看来,沉浮在徐家这趟浑水中说不定还比不上绞了头发当姑子去。 “我……” 你正欲说话,徐玉庭的动作阻了你欲说出口的话,他轻飘飘地从袖中拿出写好的休书……和一纸红艳的婚书。 “可我却不想这么做。若不是崔家生变,母亲又趁我乡试之时瞒着我。嫂嫂原本合该是我的娘子……不是吗?听雨妹妹?” 你被徐玉庭吐息寒凉的呢喃惊得汗毛耸立,差点失手打翻了火盆。 徐玉庭凑得近了,微微垂下眼睛,白玉似的的肌肤让他如同一尊剔透的雕像,可那紧紧端详着你的眼眸却藏着说不清道不明的轻佻浑浊。 “徐玉庭!我是你阿嫂!” 你脸色苍白地喝道,急急起身,眼前却是一阵天旋地转。 徐玉庭动作轻巧灵活地稳住了你,可那扯住你的手臂却迟迟没有放开,顺势将你抵在了堂中的木柱上。 烛火被你二人的动作带得猛烈摇晃了一下,映照在徐玉庭黑沉的眼底。 那里,乌黑的瞳孔因为病态的兴奋而急剧收缩着。 徐玉庭微微俯首,似乎在轻嗅你的发香,轻笑道:“脸色如此憔悴,可是昨夜我打扰了听雨妹妹安眠?” 你脸色灰败,颓然地垂下头,徐玉庭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你对付不了他。 徐玉庭对你的乖顺颇为满意,贴着你的面颊轻轻落下一吻。 在他的唇离开你的嘴角时,你颤抖着声音说:“徐玉庭,你如此不顾纲常伦理,就不怕亡兄的魂魄找上你吗?” “便让他找上又如何?”徐玉庭勾缠着你的发丝,在你的额头、眼角、鼻尖落下一个又一个轻盈的吻,喃喃道,“好香。” 你的呼吸越发短促,眼前本就模糊的一切愈发黯淡昏暗。 热……好热…… 熟悉的燥意让你檀口微张,徐玉庭轻抚你的面颊,指腹捏着你的下颌稍稍用力,猩红的舌尖便钻了进去。 徐玉庭慢条斯理地吻着你,分出手一一解下你的衣物,声音轻缓:“你的父兄弃你而去,你的寡母孤苦无依,你的相公夭亡早逝,你的婆母恨你欲死……” “如今,我可是妹妹唯一的依靠了?” 徐玉庭伸手钻进了你的裙摆,身下两片娇嫩的花瓣被他用指尖轻轻拨开,在你羞愤欲死的嘤咛声中,他的手指用力地抵了进去。 徐玉庭极有耐心地挑逗揉弄,目光一眨不眨地落在你迷茫湿润的眼睛里。 待到那指尖连同掌心都被花液微微浸湿,他才慢条斯理地将自己的手指收了回来。 这短短的动作耗费了你无穷的精气,你急促地喘息着,从未被异物造访过的身子伴随着徐玉庭指尖的每一寸挪动而轻轻颤抖。 你的身子软软地跌下去,又被徐玉庭扶住,被迫的容纳挤压间,浑身白瓷似的肌肤很快就泛起情潮的粉。 徐玉庭扶着昂扬的肉物抵了进来,闷哼一声,紧紧地掐住了你纤细的腰肢 才略略进了一个头,那被玩弄得充血肿胀的花瓣便被挤到两边,露出绷得紧紧的花缝。 “唔……”你轻哼一声,伸出手想要推拒徐玉庭的胸膛,却在他的攻势下渐渐支撑不住,紧紧地攥住了他胸前的衣料。 “妹妹且放松些……” 徐玉庭在你的耳边轻声安抚,身下的动作却远不像他的声音那般温柔,堪称凶狠地破开粉嫩的软肉,缓慢却不容抗拒地将自己的肉物挤进去,撑开每一寸层迭的软肉,用力捣着内里的凸起。 那雪白柔软的小腹上便落了一道浅浅的痕迹,暧昧地凸起又收平。 你衣衫半褪,肚兜斜斜地掉落在堆迭的裙摆之间,身形不稳地伴着徐玉庭的动作摇晃着身体,声音渐渐破碎。 徐玉庭半是碾磨、半是摩擦地撞着你的身子,感受着那汹涌而至的快感,周身的肌理一寸寸绷紧了,心下满是柔情,忍不住低头轻轻地吸允着你的唇瓣,将你细细的呜咽全都吞了进去。 他濡湿的舌头贴着你的唇,细细地描绘着你的唇形,半阖着眼看你。 那长而翘的眼角燃着情欲的红,鬼魅精怪似的,像是不吸光你的精气便不罢休。 你的眼失了神,好似又回到了过去刚刚瞎了眼时的样子,什么也看不清,眼前只有一片晃动的光影。 烛火幽微,在灵堂里映出那两个交缠的身影,时明时暗,起伏不定。 徐玉庭注意到你泪眼朦胧的眼睛,他顺着你的视线看去,正看到那一排跳跃的烛火,恶质地笑道:“妹妹可是怕兄长瞧见,化为恶鬼来寻我们这对野鸳鸯?” 你忍着身下泥泞的痒,低声咒骂了一句:“我瞧你才是恶鬼。” “妹妹说是便是了。纵使他日我成了鬼……”徐玉庭好似轻笑一声,在你的耳边一字一句地说,“也必定要做日日缠着妹妹的艳、鬼。” 你呜咽着,身下不受控制地涌出一股热流。 徐玉庭粗喘一声,拿手合住了你的双眼,在一片黑暗中衔住了你的唇,用力一顶,将那些浑浊粘腻的液体通通堵在了你的胞宫里。 白切黑小叔子x盲女你05 你浑身香汗淋漓,徐玉庭拿自己的外袍裹住你的身子,将你抱回了屋子。 所幸此时已是深夜,下人都睡下了,你们二人的香艳之态才没有被人发现。 夏莲听见动静,忙从榻上起身迎接,见到徐玉庭怀中昏昏欲睡的你,双目圆瞪,艰难地咽下惊呼。 徐玉庭面色如常,吩咐道:“下去烧些热水给你主子。” 夏莲连忙应“是”,匆匆垂下眼,不敢再看。 你们二人折腾一通已经快到天明,徐玉庭为你擦拭完身子却没有离去,反而脱衣上床,将你虚虚搂在怀中。 夜里寂静无声,你如今实在没有力气推拒徐玉庭,任由他搂着,倦怠地阖着眼皮。 徐玉庭见你昏昏欲睡的模样,一双杏仁眼弥漫着困倦的水雾,实在可怜可爱得紧,忍不住伸出手揉揉你的额发。 他在朦胧微光中笑起来,狭长的丹凤眼在眼角勾出清澈明丽的弧度,温和疏朗,哪里看得出方才在灵堂中那一副十足狡黠的模样。 在你熟睡之后,徐玉庭又戴上了他谦恭温良的面具。 夏莲不敢待在里间,纵使心中早有准备,她还是被主子这样明目张胆的留宿吓了一跳,直到听见徐玉庭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她才缓缓松了一口气。 徐玉庭本已打算离去,路过门槛时却停了下来,语气淡淡地对夏莲说:“看好夫人。” 夏莲偷偷抬眼,徐玉庭交代完这一句便消失在她的视线里,只带起一阵寒凉刺骨的风,冻得她从头到脚都激灵了一下。 看好夫人,要如何看? 是不许夫人出屋子,还是不许夫人出院子? 夏莲实在捏不住这个准。 她这厢正焦思苦虑着,却没有为此心烦多久,因为你很快就因为染了风寒病倒了。 匆匆撑到徐玉成下葬,你便倒在床上一病不起。 那日你在棺椁前摇摇欲坠的模样都被人看在眼底,旁人只道你的疲弱是为夫君日夜守灵,疲惫太过所致,倒平白叫你多了一个孝媳的名头。 徐府一下子多了两个病人,徐老夫人顾忌名声,眼见着没法将你这个“孝媳”立刻赶走,心里更加烦闷,身子骨也不见好,同你一般病歪歪地躺在床上。 你二人一病倒,要说如今徐府上最操劳的人,那当属徐玉庭无疑。 白日里他忙着新官上任的事,归家要为徐老夫人侍疾,夜里又来寻你。 那一纸休书正躺在你的妆奁之中,你恹恹地说:“徐叁少爷,若有一日你厌腻了这般与寡嫂暗中苟合,烦请你看在相识一场的份上,依老夫人所言,将我送去姑苏的尼姑庵中,好彻底还我个清净。” 徐玉庭并不理会你的讥诮之语,明亮的瞳仁带着淡淡的笑意,俯下头颅去寻你的唇。 他对此乐此不疲,非要弄得你气喘吁吁才好。 “我怎么可能舍得送妹妹去那等清苦之地。”徐玉庭声音懒散,“某必定要与妹妹长长久久、和和美美才好。” 寡廉鲜耻、厚颜无耻! * 你不晓得的是徐玉庭心里还有更惊世骇俗的坏主意。 又一段日子过去,徐老夫人的精神头渐渐好了起来,便又打起送“丧门星”去尼姑庵的打算。 但在此之前,徐老夫人还有一件搁置许久的事到了解决的时候,那便是徐玉庭的婚事。 近日,因着府上下人间的流言,徐老夫人的心总有些隐隐绰绰的不妥当。 那本是几个小丫鬟间的偷偷议论,不知怎的传到了徐老夫人耳中,说是徐玉庭夜半更深的时候从你的院子里出来。 老夫人大怒,把几个嚼舌根的丫鬟打发了出去,夜里却总有些不安,几日后将休沐的徐玉庭叫到了屋里。 徐玉庭遥遥见礼,笑容轻浅地唤道:“母亲。” 老夫人点点头,向丫鬟小环示意,小环捧出一卷画册出来。 徐玉庭面不改色:“母亲这是何意?” 老夫人抬眼端详自己的小儿子。 徐玉庭长身玉立,身形笔直地立在堂下,刚刚年及弱冠,一双凤眼总是对人笑意盈盈的,任谁见了都会叹道:好一个清俊斯文的郎君。 徐老夫人作为徐玉庭的母亲,自然也是骄傲的。 只不过……徐老夫人在心里微微叹了口气,这么些年她的全部心力都扑在了徐玉成身上,加之徐玉庭虽然在她面前笑容和煦,她作为母亲却看不透儿子那双漆黑的眼睛,心中总觉得古怪,和这个小儿子算不得十分亲近。 不过今时不同往日,如今她跟前只有徐玉庭一个儿子,自然要多费些心力。 徐老夫人让小环将画册递给徐玉庭:“这些都是京中还未婚配的适龄女子。” 没等徐玉庭回话,徐老夫人又说:“在议定你的婚事之前,须将那丧门星送回姑苏去,免得沾了霉气。” 一口气说完心头两件大事,徐老夫人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可是等了许久,徐老夫人都不见徐玉庭接过那卷画册。 徐玉庭嘴角噙着的笑慢慢消失在脸上,他淡淡地瞥了一眼胆战心惊的小环还有她手上的画册,轻飘飘地说道:“你先下去吧,我有话要单独同母亲说。” 小环面露难色,抬头看了一眼老夫人,转头和徐玉庭对上视线,那双漆黑的眼睛满是冷意,连忙收起画卷退了下去。 徐老夫人皱眉,语气不悦:“老叁,你这是干什么?” “请恕儿子不能从命。”徐玉庭昂起头,眼底波光浮动,明亮得惊人,他冷声道:“儿子不能将听雨妹妹送回去。” 徐老夫人听见徐玉庭唤你“听雨妹妹”,大惊失色,不禁想起府上的流言,怒道:“孽障,她可是你的寡嫂!” 徐玉庭淡声道:“休书已下,听雨妹妹早就不是徐家人。” 徐老夫人的脸气得涨红,渐渐变得铁青:“你这是存心要将徐府的脸面放在脚下踩。我是绝对不会允许徐家闹出这种丑事,你便死了这条心吧。” 徐玉庭并不恼,他眼角一弯,浅笑道:“母亲不必动怒,气坏了身子可就成了儿子的罪过了。” 徐老夫人冷哼一声,捏紧了桌角:“崔氏必须送回姑苏。你若不愿,便由我这个老婆子代劳。” “我与崔氏已有夫妻之实,儿子此生非她不娶。”徐玉庭直视着徐老夫人瞪圆的眼睛,黑漆漆的眼睛颇有些鬼魅似的幽暗,“当日,若不是母亲偷偷瞒着我将听雨送上花轿,她早该是我的娘子,而今,儿子不过是让一切回归正轨罢了。” “冤孽!冤孽……”徐老夫人一口郁气堵在胸口,“嗬嗬”地喘着粗气,说不出话来。 徐玉庭眼波奇异,朝徐老夫人揖手:“母亲可要好好保重身子,莫再为儿子动气,若将来儿子与听雨妹妹得个一儿半女,也好与您一同共享天伦之乐。” 徐老夫人纵使再气,再恨,也早就已经拿不住这个已非池中物的儿子。 …… 你大病初愈,听说徐老夫人又病倒了,颇觉惊异,又知晓了徐老夫人是和徐玉庭见了一面才昏倒的,更觉得古怪。 那古怪之感在徐玉庭光明正大地出入你的屋子,往你屋子里添置东西的时候越来越浓。 直到有一日,徐玉庭遣人来为你量体裁衣,夏莲欲言又止的样子终于让你心中的古怪达到了极点。 你忍不住逼问夏莲。 夏莲为难地看了你一眼,终究躲不过多月以来良心的谴责,支支吾吾道:“叁少爷说……要遣人来为夫人做嫁衣……” 你一惊,慌乱之中竟失手打翻了桌上的茶水。 白切黑小叔子x盲女你06 窗外不知何时落了连绵的春雨,透过半开的窗,吹来些许寒气。 你早已换下身上那件被茶水浇湿的衣物,呆滞地端坐在轩窗前,看着眼前朦朦胧胧的雨打芭蕉之景。 你原本想着,等徐玉庭厌弃你之后,你就绞了头发做姑子去。 可徐玉庭竟然想要娶你!那你岂不是这辈子都摆脱不了他了。 母亲会如何看你,徐老夫人会如何对付你,世人又会如何看你? 徐玉庭是前途无量的探花郎,人人都道他是端方君子。 出了这等丑事,旁人只会唾骂你不知羞耻,勾引小叔子……可分明是徐玉庭强迫你委身于他。 一想到这些,你又害怕又委屈,心中止不住地发寒,浑身都是冰凉的潮意。 夏莲见你出了一身冷汗,担心你坐在窗边吹风会着了风寒,忙去取了一件裘衣给你披上。 你浑浑噩噩的,寒风扑面而来,抬头看了一眼欲言又止的夏莲,木愣愣地低下头,拢了拢身上的衣裳。 夏莲咬着唇,她想起横死在庄子上的春茗,看着你发白的唇和呆滞的眼,到底还是于心不忍,捉了你的手,劝道:“夫人,回去吧,坐在风口会着凉的。” 见你泪意盈盈,夏莲柔声安抚道:“夫人的眼睛好不容易才见好,听夏莲一句劝,还是保重身子要紧,哭坏了眼睛就不值当了。” 是了,你的眼睛。 想到那双好不容易才好转的眼睛,你任夏莲搀着,远离了风口。 夏莲扶你到床上休息,你侧躺着,视线正对着远处的梳妆台。 妆奁里有许多你攒下的首饰,你心念一动,摸到了枕头底下小小的一方素帕和荷包,里面都是你攒下的私银,稍稍定了定神。 你听着屋外淅淅沥沥的雨声想事,慢慢的便有了睡意,徐玉庭来寻你的时候,你正躺在床上小憩。 夏莲想要唤你起身,被徐玉庭抬手制止了:“先下去吧。” “是,三爷。” 夏莲转身离去,她实在同情你,心中颇有些担忧,在跨过门槛的时候忍不住回头望去。 却见徐玉庭默默地盯着桌上那倒了一半茶水的茶盏。 茶盏是你早先打翻的那只,瓷白的盏口边缘还印着淡红的口脂。 徐玉庭伸出手,捏起那茶碗,视线凝在那抹绯红上,眼神颇有些奇异。 夏莲偷偷地注视着,眼见着徐玉庭将那茶盏送至嘴边,闭眼浅浅地抿了一口,捏着门板的指尖不由得紧了紧,心中一惧,低下头不敢再看,匆匆离去。 徐玉庭品完那带着淡淡脂粉气的茶水,余光瞥见床上的人影动了动,抬步向你走来:“可是妹妹醒了?” 你从床上起身,他顺势坐到你的床边,笑吟吟看着你,指尖细细摩梭着你娇嫩的脸颊。 你二人之间萦绕着一股淡淡的甜香,正是方才徐玉庭在饮下的茶水中闻见的味道。 即使和徐玉庭相处了这么久,你还是不能对他时不时的触碰泰然处之,下意识地偏过头,躲过了他的指尖。 徐玉庭脸上的笑意顷刻淡去,眼眸一沉。 “唔……” 那双狭长的眼睛闭上又睁开,徐玉庭直勾勾地看着你蹙紧的眉尖和委屈的眼,掐着你的腰肢,放肆地吮着你口中的甜津,势必要与你交换那茶水的香气。 待到你和他濡湿的唇瓣分离时,一抹飞霞蔓上你的脸颊。 你被他有力的手臂挟制着,羞愤欲死。 徐玉庭看得有些痴了,抚着你的面颊粲然一笑:“听雨妹妹对我笑一笑,我喜欢你笑起来的模样。” 若不听徐玉庭的话,他指不定又要怎么折腾你。 你被他磨得没办法,抿着嘴对徐玉庭微微一笑。 徐玉庭俯下头颅,白玉似的脸凑得极近,他端详着你的笑靥,不知想起了什么,眼神渐渐恍惚,呼吸也急促起来。 “崔听雨。” 徐玉庭突然喊了你的名字,眸光闪着奇异的色彩,倏尔像是盯住猎物的猛兽一般掐住了你的后颈,低头咬了下来。 你垂眸看着他喉结轻轻吞咽的动作,脖颈间那湿滑粘腻的感觉让你万分心悸。 徐玉庭对你真是愈加肆无忌惮了…… * 一番云雨过后,徐玉庭搂着你的腰肢,埋首在你身上轻轻嗅着。 他褪去了方才狰狞的面目,一下又一下地安抚着睡梦中不安的你。 你侧躺在他怀里,半边身子对着徐玉庭,薄被轻轻拢住微微起伏的娇躯,露着半个肌肤白净的肩头。 乌发轻轻扫在上面,微微一动,便滑落在徐玉庭的掌心。 熟睡之后的你乖顺了许多,眉眼之间有些怯生生的懵懂。 徐玉庭看着,不禁想起从前初见你时。 那时你还不认得他,书院里的同窗办了一场赏菊宴,地点正是在崔家。 席间,崔家大郎诗兴大发,喝个烂醉后便一睡不起。 徐玉庭一个人躲在席间,慢悠悠地斟着酒,抬眼一看,瞧见一个约莫十五六岁的小娘子偷偷从屏风后跑出来,溜到了崔家大郎跟前。 小娘子蹙着眉,雪白的脸皱成一团,嘴里嘟嘟囔囔着什么,徐玉庭睁着朦胧的眼辨认着口形。 ‘臭酒鬼。’ 他放下酒盏,不知怎的就笑了出来。 徐玉庭记忆里那脸嫩的小娘子自然就是你。 崔大郎被你一番拉扯,睁着醉眼喊了一声:“嘘……酒来……酒来……” 徐玉庭见你脸色一变,嘟起粉唇,一副嗔怒的模样,忽而又笑开了,执笔沾了崔大郎面前的油墨。 你大笔一挥,竟直接在他的脸上画了一只活灵活现的大王八。 崔大郎骤然酒醒,同窗们见了他的脸纷纷嬉笑,不禁惹得他勃然大怒,喊道:“崔听雨!” 他起身来捉你,可是酒醉之人步履蹒跚,连你的半片衣袖都摸不到。 你被逗得咯咯直笑,回眸看着崔大郎,一双杏仁眼俏丽又明媚。 徐玉庭抿了抿口中的浊酒,觉着味道忽而有些不同,火辣的酒液入口之后却甜津津的。 你只记得第一次和徐玉庭见面是在三年前的元宵之夜,却不知徐玉庭早就在那日宴席上记住了你的笑脸,从此结下难解的执念。 白切黑小叔子x盲女你07 十三岁那一年,徐玉庭的爹爹因为重病离世了。 也是从那时起,他发现自己天生冷情冷性。 徐老夫人扶着灵柩哭得不能自已,他远嫁的姐姐也赶了回来,缩在一旁默默地流泪,而他那个生来体弱多病的二哥,只是在灵堂里哭了一会儿就晕了过去。 在一片哀切的哭声中,徐玉庭的眉梢眼角无一丝泪意,麻木地垂下眼,掩饰着自己漆黑冷漠的眼神。 徐老爷走后,整个徐家乱哄哄的,徐老夫人是个深闺女子,徐家人口单薄,只有两个男丁,其中一个还是一个没甚用处的病秧子,族中一些人不禁对徐老爷留下的产业起了歪心思。 好在徐玉庭争气,考中秀才,又以雷霆手段整治了家中那些蠢蠢欲动的伙计,这才叫那些觊觎徐家产业的族人不敢轻举妄动。 人人皆道,城东徐家那位年轻的秀才是十里八乡难寻的天资聪颖、才气过人,又生得俊美修目,日后定非池中物。 徐玉庭向来以一副温润和煦的面貌示人,唯有他自己知道,他并不是什么清高孤绝的君子,很多时候,徐玉庭内里的心肠都是冷硬的,他精通计算,不愿一辈子困在小小的姑苏,势要向上爬,站在世间的最高处俯瞰众人。 十几年,徐玉庭过得顺风顺水,可这一派风平浪静的日子却渐渐让他感到了厌烦。 那日宴席上的会心一笑让他注意到了你。 崔家大郎学业不精,愚钝不堪,他的妹妹倒是招人喜爱得紧。 注意到你的不止徐玉庭一人。 席间坐在徐玉庭右侧的人小声问身旁的人:“方才那在崔景绅脸上画了个……乌龟的小娘子是谁?” “你没听见崔家大郎唤她的名字吗?崔听雨,她是崔景绅的小妹,崔老爷的掌上明珠。” 说话那人笑道:“你可是对崔家的小娘子有意?我妹子是她的闺中密友,听闻崔老爷正准备给小娘子定婚事呢……” 徐玉庭听完了墙角,转头一看,哪里还有你的身影。 佳人已去,徐玉庭刚刚升起的兴味很快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从席间起来。 那束紧的腰带勾勒出一副翩翩少年的姿态,徐玉庭拿了他在席间作的秋菊图,在众人悄悄的注视下飘然而去。 * 不知何时起,崔景绅发现,一贯与他不对付的徐家三郎开始与他亲近起来。 那日赏菊宴上,他喝得烂醉如泥,又在后院满屋子追你,发了一身臭汗,吹了风,醉得头疼,第二日便病得起不来。 崔景绅在屋子里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起,等到他起来的时候早就误了去书院的时辰,崔老爷不管他,所幸躲了一天懒,躺在院子里晒太阳。 待到那宿醉的头疼渐渐过去,崔景绅一抬眼,便瞧见他的书童站在不远处的树下欲言又止地看着他。 崔景绅熟练地从石床上跳下来,问道:“可是书院里的夫子给我带了什么话?” 书童神神秘秘地凑到他耳边,深吸一口气,说道:“大爷,不得了了,徐家那个秀才,他带着一筐书跑到咱家来啦!还说想拜访一下老爷,现在正在前厅等着呢!” 真是稀奇事。 徐玉庭向来看不上他这样不学无术的人,崔景绅还以为徐玉庭恨不得离他三丈远,没想到这厮竟然会主动上门拜访。 含着万分惊奇与疑问,崔景绅匆匆到了前厅,见到了他父亲和徐玉庭相谈甚欢的模样。 崔老爷在他面前一向严肃刻板,甚少笑得这般爽朗,不禁惹得他多看了几眼。 视线里,徐玉庭侧身对他,半张白玉面笑意盈盈,着一身白衣,站在厅中的兰花草边上,文质彬彬,浑似清风明月。 崔景绅匆匆赶来,没有听仔细徐玉庭和他爹的对话,只看见崔老爷朗声笑着,连说了几个“好”字。 徐玉庭拜别崔老爷时,和崔景绅打了个照面,微微一笑。 他笑得崔景绅心里发寒——崔景绅何时见过他如此春风拂面的模样,心中的古怪愈浓。 崔老爷心情好,连带着看自己这个不成器的儿子也顺眼了几分,指着那兰草边的一筐书,道:“这是玉庭听闻你病了,特意从书院给你带回来的书。” 崔景绅豪饮了一口茶水,压下心里的古怪,又听见崔老爷问:“你这个同窗徐家三郎可有婚配?” 闻言,崔景绅放下手中的茶盏,心中颇感不妙。 然而让崔景绅更头疼的还在后面。 他妹子在赏菊宴上太过扎眼,徐玉庭前脚刚走,后脚又有冰人上门拜访,不知又是哪家的公子请人来说媒。 崔景绅在厅中逗留了片刻,才知道遣冰人来的是他的另一个同窗樊斯同。 樊家做丝绸生意,经营的庄子满姑苏都是,称得上富甲一方。 崔景绅听着听着便有些出神,想到了刚出崔府的徐玉庭,也不知他出府时有没有和樊家来说媒的人碰上面。 * 崔景绅再次见到徐玉庭是在元宵之夜,那日发生了两件事。 月上柳梢头,长街摆上了花灯,连带着桥上也支满了小摊,车水马龙,好不热闹。 崔景绅和你一同出游,行至花街深处时,忽闻一阵嘈杂的人声。 你好奇地拉着崔景绅的袖子挤进人群,崔景绅打眼一看,酒楼前那被人潮团团围住的人可不就是前几日才上门拜访过的樊斯同。 樊斯同一身簇新的青衣,脸涨得通红,慌乱地抬脚欲走,却被人拦住了步子。 一个身姿婉约风流的女子死死地扯住他的手臂,哀声哭道:“樊郎,我可是怀了你的骨肉,你怎能对我如此狠心!” 原来是这樊家郎君跟烟花女子惹出的风流债。 崔景绅下意识地低头看你,你撩了幕帘,皱眉看着,缓缓吐出了几个字:“薄情冷性的负心汉。” 崔景绅分心想着,看来这樊斯同是做不得他爹的女婿了。 樊斯同落荒而逃时,酒楼里传来一阵阵的嘘声,崔景绅抬头一看,瞧见了一双深不见底的黑眸。 徐玉庭在酒楼的二楼不知看了多久,狭长的丹凤眼流露出淡淡的笑意。 崔景绅顺着他的视线望去,有人在变戏法,金灿灿的火光之下,你不知何时跑了过去,微微踮起脚尖,白生生的脸满是好奇,在火光的映照下时明时暗。 崔景绅咂摸着,渐渐品出了一丝不同寻常的东西。 果不其然,他在带着你猜灯谜的时候又见到了徐玉庭。 你接过了他送你的兔子花灯,羞怯地低下头,躲到了崔景绅的身后。 徐玉庭静静地看着你乌黑湿润的眼睛,你刚刚及笄,神色间颇有些不谙世事的懵懂。 他垂下眼,难得露出真心实意的笑容,轻声唤了一句:“听雨妹妹。” 元宵之后,徐玉庭又变着法的送了你许多女孩子喜欢的小玩意。 崔景绅哪里还不明白徐玉庭的企图,事出反常必有妖,原来他竟是瞧上了自己的妹妹! 崔景绅这人旁的不说,看人倒是很准。 徐玉庭在旁人眼中是温润如玉的翩翩少年,可在他眼里却是一只深藏不露的笑面虎,蔫坏蔫坏的。 他弄明白了这徐家三郎古怪的殷勤劲儿,又想起了那日在元宵节出丑的樊斯同,不禁打了个寒噤……徐玉庭的笑总让他觉得别有深意。 崔景绅有些担心,不晓得他那傻妹妹能不能治得住这腹中一肚子坏水的徐玉庭。 …… 天蒙蒙亮的时候,徐玉庭从床上起身,穿戴整齐过后,徐玉庭在床边拿指尖往你的脸上一触,默默地看了一会儿才离去。 他行至院中,淡淡微光之中,仰头望去,远处尚有几颗晨星。 徐玉庭记得很清楚,那日他会试归来,也是这样一个星落稀疏的晚上。 他离家数日,归来时徐府不知为何挂满了红绸布。 徐玉庭问:“府上是谁在办喜事?” 小厮回道:“三爷离家在外不知道……老夫人为二爷定了一门亲事,过门的日子选得急,明日那崔家女便要嫁到徐府来……” 从回忆中醒来,徐玉庭垂下深幽的眼睛。 很快,他和你便能再续前缘。 而今他好不容易才叫自己成为你唯一的依靠,寡嫂又如何?谁要挡他,自然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善良的你x恐怖无限流游戏的大boss 01 这是一座荒无人烟的小岛,岛上只有一家精神病院,还有一条长长的街道。 每当太阳落山的时候,街道上的每一间屋子都关得紧紧的。 ‘太阳落山后不要开门。’ 在床头上,你看见了这样一张用口红写下的纸条。 02 太阳升起了,街道上陆陆续续地有了人流,你从房子中走出,将门锁挂上。 转身,一个卷发女人靠近了你。 “昨晚又死了一个人,那个胖子。”女人说。 你问:“怎么死的?” 女人皱眉:“被斧头砍死的。” 那可死得不好看。 你麻木地眨眨眼睛,望向远处的精神病院。 天空乌云密布,与其说那是精神病院,不如说是一个古朴阴森的城堡,灰白的墙体堆迭着斑驳的青苔和密密麻麻的爬山虎,尖尖的塔顶弥漫着终日不散的雾气。 大批表情凝重的人在往精神病院走,街道上还有一些人,他们衣着光鲜,面孔精致,彼此热烈地交谈着,脸上洋溢着同样灿烂的笑容,连嘴角的弧度都分毫不差。 在你右侧的两个人一如既往地重复着同样的对话。 “早上好,今天的蔬菜怎么样?” “很新鲜,先生买一些吧。” “早上好,今天的蔬菜怎么样?” “很新鲜,先生买一些吧。” …… 女人嫌恶地撇撇嘴:“什么时候能离开这个鬼游戏。” 游戏。 这不是现实世界,而是一个叫做“逃离精神病院”的恐怖无限流游戏,你是游戏的玩家,而女人则是你的搭档。 一个寻常的一天,你穿越进了这个游戏,被告知要在一个月内找到关键道具,离开小岛,否则你就会在游戏中脑死亡。 会杀人的游戏boss就藏在小岛的角落。 距离游戏结束还有三天,你们的小队已经从原本的七个人锐减到两个人。 你吸了吸晨间的雾气,鼻尖被冻得通红:“走吧,该出发了。” 昨晚你们的队友胖子被斧头砍死了,在这弥漫着雾气的小岛上,有一双眼睛默默地注视着所有人。 那是死神的眼睛。 唯一对你来说算得上安慰的只有你在游戏中分到的住所,一个小小的安全屋,至少在夜晚,就像那个纸条说的那样,只要‘太阳落山后不要开门’,你就是安全的。 03 倒数第三天。 今天来开门的依旧是那个女人。 “欢迎你,李医生。” 镜中倒映出你的模样,白大褂,细边眼镜。 这是你在游戏中的身份,精神病院里唯一的女医生。 和你一起进来的女人在踏进精神病院的那一刻,身上的衣物就变成了肥大的病号服。 年长的护士拉着她的手往病房里走:“走走走,时间到了,该吃药了。” 女人临走时和你短暂地对视,做了个口型:“八点半。” 新的一天,游戏开始了。 八点是查房时间。 你照旧一间一间病房地巡视过去,里面的病人有的是玩家,有的和方才年长的护士一样,是游戏的npc。 八点三十五,你到达了女人的房间,比预定的时间晚了一点。 “找到道具了吗?”女人焦急地问。 “没有,你呢?” 你摇摇头,一切如常,你根本找不到精神病院的一丝异常。 “我不想死在这里。”女人侧过头,看向窗外的阳光,表情阴郁。 你当然也不想,可是你们快没有时间了。 女人的表情有些阴森,也许是想到三天之后游戏就要结束了,神色又开始紧张起来:“所有病房都查过了吗?” 不是。 你想起那间落了锁的病房,皱了皱眉:“还有一间,但那间病房是锁着的。我试过了,游戏设定白天不能打开。” “那晚上呢?”女人神经质地大喊,“晚上总能打开了吧!” 你压低声音:“你疯了?晚上不待在安全屋,我们一定会死的。” 女人脸色发白地说道:“可我们三天后就要死了……我不想死……” “总会有办法的。”你安抚道,“最后一天,如果我们找不到道具,我就去那里看看。” 女人并不理会你,仍旧失魂落魄地喃喃道:“会死的……我们都会死在这里的。” 太阳快落山了。 你准备离开精神病院,npc护士长亲切地和你告别。 可是你的队友却不见了。 你想起白天失魂落魄的她,折返了回来。 “101房关着的是攻击性最强的病人,医生。” 护士长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你的身侧,瞳仁黑漆漆的,咧着嘴朝你笑道:“你确定要我开门吗?” 冷汗簌簌落下,你咬着牙说:“给我钥匙。” “砰——” 灰尘扬起,你焦急地四处巡视着。 没有人。 什么也没有,森白的月光下,整个房间只有一张孤零零的病床和一个铁制的衣柜。 “滋——滋——滋——” 头顶炽亮的灯泡似乎出现了问题,忽闪忽闪的,发出嘈杂的噪音。 不祥的预兆。 “桀桀桀……” 听到那诡异的笑声,你汗毛直立,视线快速地略过衣柜和铁架床,当机立断地打开了柜子。 “嗡——” 灯灭了。 “咔嚓。” 一片昏暗之下,微弱的火光自柜中亮起,映照出一双乌黑的眼。 你的心跳漏了一拍,紧紧地握住了柜门。 黑眼睛的主人木木地抬起头,面无表情地说了一句:“躲进来吧,我也是玩家。” 你根本来不及思考,钻进柜子便将柜门合了起来。 “等等,你没有关门?” 狭小的空间里,陌生玩家湿冷带着白雾的呼吸拂在你的脸上,打火机的光很微弱,只能照亮他的半张脸庞,略微窥见那挺直秀气的鼻子和狭长眼睛。 一双有些阴郁的眼睛。 你在脑海里努力搜寻着自己的记忆,对方是个没见过的男性玩家。 又是一阵咔嚓声,柜子里陷入一片昏暗。 “我们会怎么样?”你紧张地问。 男玩家声音平淡地说道:“会死。” 他的话音刚落,那“桀桀”的笑声更近了。 你连忙闭上嘴,不敢再说话,屏住了呼吸。 那是一个身形近三米的怪物,长而黑的头发掩盖住了面容,身上的病号服破破烂烂的,惨白的月光下,周身裸露的皮肤竟泛着深深的青色。 你捂住口鼻,双目圆瞪,死死地压住欲要出口的惊呼。 怪物缓缓地抬起头,似乎与柜中的你对上了视线,黑发滑落在两边,露出诡异的笑脸,血一般鲜红的嘴角几乎开裂至耳根。 而他的手上则抓着一把巨大的斧子,锋利的冷光边缘滴滴答答地淌着血。 那是谁的血…… 怪物古怪地笑着,在不大的房间里缓缓地搜索着。 “滋——滋——滋——” 一阵刺耳的电流声过后,灯又亮了起来。 奇怪的是,房间就这么大,怪物却没有靠近你和男玩家所在的衣柜。 沉重的斧头在地上划出一道道恐怖的血痕,怪物在房间里待了一会儿,又掂着斧头慢慢地走了出去。 直到那“桀桀”的笑声走远,你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我们要离开这里,boss还会回来的。”男人说。 对。 你要马上离开这个鬼地方。 男玩家首先从柜子里走了出来,你跟随着他离开了房间,一出门,一个血淋淋的人头正对着敞开的大门,你不受控制地惊呼了一声。 你的队友死了,那个卷发女人。 她被怪物砍死了! “桀桀桀……” 怪物回来了。 走廊深处,绿皮肤的裂口巨人掂着斧子,扭头朝你们走来。 “跑。”站在黑暗中的男人在你耳边轻轻地说。 这辈子你都没有像今晚这样狼狈过。 好在你最后还是逃离了精神病院,成功回到了自己的安全屋。 不大的房子与这个恐怖游戏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但昏黄的灯光和贴着碎花墙纸的墙壁却很好地安抚了惴惴不安的你。 你终于安全了。 这个时候你才有空仔细打量面前这个跟随你一起逃难的男性玩家。 “我叫李思乐,你叫什么名字?” 男人垂下眼睛,你发现他的皮肤格外的苍白,因此显得嘴角处的淤青更加显眼。 他的声音毫无温度:“在这个游戏里,最好不要随便透露自己的名字。” 你摸了摸自己裸露的手臂,那里起了细细的汗毛。 男玩家在说话的时候和你短暂地对视,露出了他漆黑的眼睛和殷红如血的唇。 瞳仁很黑很幽深,然而眼神却是阴郁冷漠的,甚至有些空洞无味。 你没有想太多,在这个游戏里,被折磨得性情冷酷的人太多了,你时常见到那些玩家露出冷漠的眼神。 “那我该怎么称呼你?”你问。 男玩家偏过头,他的视线停留在安全屋的那张小床上,很专注。 “我住在101病房,你可以叫我1号。” 你想起护士长说的,101号病房住着一个攻击性很强的病人。 是他吗? 刚刚在精神病院里你太紧张了,都没有注意到他是不是穿着病号服。 你朝着他的视线看去,发现了那张纸条,走上前:“这张纸条应该是安全屋的前任主人留下的。没有笔,所以用的口红。” 说完,你一转头就对上了1号那张冷冰冰的脸。 午夜的屋子静悄悄的,森森的寒意从你的尾椎骨处冒出来,让你四肢僵硬地站在原地。 1号的呼吸很轻,可是因为站得近,让你觉得凉飕飕的。 “那不是口红。”他撕下了纸条,捻了捻,鲜红的唇吐出两个字,“是血。” “他死了。“ 血字条。 你看着1号散乱的黑发和苍白尖俏的下巴,更加觉得气氛阴森了起来。 ‘太阳落山后不要开门。’ 这是安全屋的前主人临死前留下的忠告。 可是太阳落山之后,你开门了,就在今晚。 你会死吗? …… 安全屋里只有一张小床,你躺在床上,耳边是浴室里哗啦啦的水流声。 很快,1号从浴室里出来了。 你翻了个身,对1号说:“只有一张床,挤一挤吧。” 等了很久,你才感觉到了淡淡的、潮湿的水汽。 1号若有所思地看着你,那双原本有些瘆人的眼睛此刻却有些不合时宜的好奇和懵懂。 “你不应该给我开门的。”他说。 “不那样做的话,你不是会被怪物杀死吗?” 他嗤嗤一笑,也许是不经常笑的缘故,面部的表情不太协调。 “蠢货。” 你想,这个人真是奇怪,你要烂好心关他什么事。 白切黑小叔子x盲女你08 探花郎徐家今日乔迁之喜,住进了皇上御赐的宅子。 往来宾客如云,谁都知道这位探花郎徐玉庭深受皇帝的重用和喜爱,前途不可估量。 关于徐玉庭,京中官僚女眷热切议论的却并不是他青云直上的升迁之路,而是另一桩韵事。 当今圣上对他青眼有加,甚至关心起徐玉庭的婚姻大事,许下承诺——若徐爱卿在京中有心仪的官家小姐,他大可做一回媒人,言语间大有赐婚之意。 然而徐玉庭却说,他在姑苏有一位心仪的少女,从少时起就钟情于她,此生非她不娶。 据说那日圣上抚掌大笑:“好呀,朕没想到探花郎还是一个痴情种!” 圣上非但没有生气徐玉庭的不领情,反而还胜加赞美。 这一小小的插曲成为那些官僚女眷茶余饭后的闲谈,而你却对此毫不知情。 徐家不仅举家搬迁,连仆人都换了大半,单单说在你身边伺候的,除了最亲近的夏莲,也不过剩下一两张熟悉的面孔。 这些人应当和夏莲一样,都受徐玉庭的信任,口风严实,绝对不会对你和徐玉庭的关系妄加议论。 说白了,这些人就是徐玉庭安排来监视你的。 仆人们忙着扫洒庭院,再挂上一只只红艳艳的灯笼。 红代表着喜事,徐玉庭与你的婚期将近了。 你不太提得起精神来,这几日天气也不好,乌云蒙蒙的,冷风忽忽直灌进来,你在屋子里待着,隐隐约约可以听见前厅热闹的动静。 夏莲阖上了门,走到炉子旁边换了碳。 你问:“前院这么热闹,怎么不跟着姐妹聚一聚?” 夏莲换了碳,走到你身边:“奴婢害怕夫人一个人太孤单了。” 整日闷在这后宅之中,当然会嫌闷得慌。 徐玉庭将你软禁在院子里,在大婚之前,他当然不能让你见人,否则怎好为你名正言顺地捏造一个姑苏旧识的身份。 你嗤嗤一笑,至于你的意愿,恐怕根本不在徐玉庭的考量之内。 也许,他只愿你做一只讨他喜欢的雀儿。 但是夏莲…… 你望着她纤细沉默的背影,虽说她是徐玉庭派来的人,可是你看得出来,夏莲对你的好是真心的,这好中或许还夹杂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怜悯。 直到府中宾客都散得差不多时,徐玉庭才从前厅回来。 宴会上他饮了许多酒,其实徐玉庭的酒量并不好,只不过面上看不太出来,酒醉之时也不过是那双眼睛神采异常了些。 这日却喝得实在太多了,称得上是酩酊大醉,徐玉庭浑身上下被酒意熏得如同滚烫的火炉一般。 他走进屋子,看了一眼桌上分毫未动的饭菜,皱眉:“夫人没有用晚饭吗?” 夏莲老实回道:“夫人今日早早就睡下了,说是闷得慌,没有胃口。” 可巧,徐玉庭回来的时候你刚刚睡醒。 他扶了扶有些胀痛的额头,吩咐道:“你去叫厨房热些吃食来。” 说完,便挥挥手让夏莲先下去。 很快,夏莲便端回来一碗热粥,她端着粥进来的时候,徐玉庭正躺在榻上闭目假寐,一听见声响,那双狭长的眼睛猛地睁开,眸光亮得惊人。 夏莲送完热粥便退下了,快走到门口的时候听到了细微的掀被声。 徐玉庭温声细语:“喝点粥再睡吧。” “我不想喝。”你软着声音说。 徐玉庭醉意朦胧,夏莲只听见你惊呼一声,随即内室里便传来暧昧的口津吞咽声。 好不容易,你才吞完徐玉庭口中带着淡淡酒味的粥,实在难受得紧。 他顺着你的脊背往上摸,一双修长的手从你的衣领钻进去,捏着那团绵软的肉,用滚烫的指尖揉捏着。 “你不想吃粥,我喂你吃些别的东西如何?” 你僵直了身子,徐玉庭爬上床,从背后搂着你,有力的臂膀横在你的腰间,那带着酒气的呼吸拂在你的耳垂边,又湿又热。 在摇晃的烛影间,徐玉庭的声音幽幽的,好似从远方传来,压抑着略显急促的呼吸:“你到底是觉得在这院子里待着闷,还是在我身边待着闷?” 他也许真的有些太醉了,见你睁着眼睛不说话,他冷冷一笑:“待在这里有什么不好——” 你说:“四四方方的院子,四四方方的墙,这样高,连日头都透不进来,什么也看不见。每日就这样枯坐在房中等着你,你说有什么好?” 徐玉庭喝醉了,这脑筋果然更不正常,他扑过来亲你,胡乱地扯下自己的发带,将你的双手捆了起来。 “你别想走。”你被他绑住了,他摸着你的眼睛,忽然说了一句,“瞎了也有瞎了的好处,到哪儿都走不远。” 你为他话里隐藏的残忍心惊,心尖颤了颤,徐玉庭这样可怕。 你二人折腾到很晚,徐玉庭才终于睡下。 直到耳边响起均匀的呼吸声,你才小心翼翼地从床上下来,掏出床底藏了许久的包裹,换上了里面的衣服。 衣物是夏莲的,你和她身形相近,如果是在黑暗的环境下,稍稍改变一下妆容,几乎可以以假乱真。 这也许是你最后的机会,院里的下人们今日都饮了酒,还有一些去了前厅帮忙收拾东西。 走到院中的时候,你在月下看见了熟悉的身影。 夏莲眨眨眼,向你走近,你退了一步,她脸上的表情一滞,随即淡淡一笑:“夫人,从后院的小门过吧。” 她独立在那里,说完便转身离去了。 你犹豫了一下,抬步向小门走去,那里果然没有人守着。 院子后连着一片花园,穿过花园便是围墙和徐府的后门。 你在夜色中静悄悄地等待着,四周静无声息,只有花丛缓缓摇曳的声音。 有些古怪,但你顾不上太多,将那扇木门打开。 淡淡月光下,迎接你的却不是空旷的巷子,而是一个长身玉立的人影。 徐玉庭直勾勾地望着你,森然的脸庞哪里还能看见半分醉意。 他阴恻恻地说:“妹妹想去哪儿?” 徐玉庭说,妹妹要是再想跑,这双眼睛就别想要了。 他说这话时,脸色苍白如恶鬼,眼仁却是黑的,要把你深深地吸进深渊里去。 徐玉庭好不容易才等到今天,怎么可能放你逃走,他不过是以此试探你,再让你明了,你根本无处可去。 …… 初十,这日是个晴日,徐家三爷终于和那传闻中的姑苏旧识成亲了。 虽说新娘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平民女子,探花郎却着实对她喜爱得紧。 十里红妆,迎亲吹打的队伍围着京城绕了好长,引来了许多京城的百姓前来围观徐玉庭的喜事,纷涌而至徐家在的东街。 新娘子从花轿走下,白面探花郎着一身喜服,小心翼翼地带着她进门。 那小娘子身如细柳,体态婀娜,不过许是喜服的裙摆逶迤太长的缘故,走起路来有些迟缓笨拙。 凑完这通热闹,百姓渐渐散去。 徐探花娶到了自己年少时的心爱之人,一个娇美的小娘子,他们津津乐道着徐家的喜事,分享着喜气。 这有些仓促的婚事却从头到尾透露着主人家的用心,洞房的屋子布置得暖意融融。 经过那失败彻底的逃跑,你早就歇了旁的心思。无论怎样努力,你都是逃不出去的,可是那不同寻常的昏暗还是让你握紧了手中柔软的衣料。 从酒席上离开的徐玉庭进了洞房,缓步走近了你。 你咬着唇,手心紧张地出了许多汗。 徐玉庭不急不徐地挑了你的盖头,为你解开了繁复的头饰,将一头乌黑的发放了下来。 你有些说不出的隐隐畏惧,徐玉庭的手指顺着你的乌发向下滑,解开了你腰间的系带。 宽大的外袍很容易便被徐玉庭褪下,你浑身颤抖地被他拢在怀中,抱得十分紧,甚至能够感觉到徐玉庭有力的心跳声。 什么也看不见——你的眼前是一片昏昏的红色,徐玉庭用红布将你的眼睛束上了。 那绣纹精致的红布便是和这红盖头一起送进你的屋子的。 他也许有些迷恋上了这种感觉,能够确认完全掌控、完全占有的感觉。 你微微一动,在徐玉庭的怀里呜咽一声。 “嘘……” 徐玉庭褪去外衣,如同那夜一样,将你揽在怀中,而后解下了自己的腰带,缓慢却不容推拒地将你的手绑在了雕花的床柱上。 这样便哪里也去不了。 徐玉庭着迷地看着,俯身用指尖极尽温柔地抚摸过你的鼻尖、侧脸和柔软的唇。 黑的发,白的肤,红稠艳丽的布,这样的场景徐玉庭在梦里见过很多次。 双手被束缚,视线被挡住,你只能任徐玉庭施为。 终于,他俯下身去,冰凉的手抓住了你纤细的小腿,分开,咬着你的脖颈,将自己早就肿硬的肉物挤了进去。 你的身子不由自主地随着徐玉庭的动作晃动,没有可以倚靠的地方,如同狂风骤雨中无处可去的一株弱柳,全身都在发颤。 这样被束缚的感觉极其羞耻,徐玉庭只想狠狠捣弄,狠狠欺负你,而你则在越来越不受控制的腰肢酸软中默默地垂下泪来。 那星星点点的泪漪浸湿了红布,徐玉庭伸手捻了捻,摸到了一手湿润冰冷。 “妹妹的身子是热的,眼泪却是冷的。” 他淡笑一声,拨开你哭湿的鬓发,抱着你发抖的身子,趁你迷茫失神的时候,落下了湿热的吻。 那吻一路纠缠到了红布上,隔着湿润的红布,徐玉庭厮磨吮吻着,重重舔舐,搜刮着你泪水的味道。 他勾勒着那双眼睛的形状,闭眼沉迷地喘息着。 在你虚弱的喘息中,徐玉庭加快了对那柔韧湿软之地的讨伐。 他深深地陷进去,痛痛快快地泄了精。 一切混乱直到子夜时方才结束。 徐玉庭解开了束着你的腰带和蒙着你眼睛的红布,爱怜地揉着你手腕上淡淡的红痕。 “娘子。” 他轻轻地唤着,声音缠绵,亲在你腕间的皮肤上,那里细嫩又脆弱。 你大口大口地喘息着,湿润的泪睫遮掩着眼睛,视线仍然是朦胧的。 徐玉庭低声说:“我想听妹妹叫我一声夫君。” 你偏过头,依言轻轻地唤了一句。 香烛映照之下,地上的影子微微一晃。 徐玉庭抱着你颤颤巍巍的身子,埋头深嗅了一口你身上的香气。 他因你一声夫君而心神激荡,吃吃一笑,魇足而愉悦:“妹妹,你走不了了。” 而他终于得偿夙愿。 ——完—— 善良的你x恐怖无限流游戏的大boss02 04 倒数第二天。 当你睁开眼睛时,1号已经不见了。 清晨的空气冷冽而浑浊,安全屋外,卖菜的小摊贩和那位西装革履的先生依旧重复着同样的对话。 出乎意料的是,1号并没有离开,他静静地站在街道的中间,遥遥望着远处的精神病院。 你顺着他的视线望去,皱了皱眉。 是因为游戏快结束了吗?今天的精神病院看起来很是不同。 浓雾散去,你第一次看清楚那塔尖的形状,尖锐锋利的,缠绕着黑色的荆棘,像是一把锋利的、亟待饮血的剑。 一只红眼睛的乌鸦飞了过来,停在了雕花大门上,发出粗噶难听的叫声。 你有些害怕地闭了闭眼,这浓重的死亡气息像是附骨之疽一般挥之不去。 可是1号……他看起来很冷漠,对面前发生的诡异的一切毫无反应。 你迈步向街道的中央走去,1号若有所觉,转头和你对视。 嘶—— 1号朝你微微一笑,这本该是一个温和友善的笑容,却被那双黑洞洞的眼睛破坏了美感,只让人不由自主地觉得后脊背发凉。 你有一种被毒蛇盯上的阴森之感,这个男玩家,你怀疑他是游戏的老手,压迫感实在太强了。 但某种程度上说,也许只有这样的人,才能活着走出游戏。 不像你只是一个没什么用的菜鸟。 在你愣神的时候,1号慢慢朝你走来。 你顺势问道:“要一起走吗?” 1号在你面前站定,那有些古怪的笑容稍纵即逝,他很快又恢复了那冷冰冰的样子,点了点头。 今日那条通往精神病院的长街似乎格外的长,走着走着,你开始打量起其他玩家。 又少了许多人。 撇去你和1号,幸存的玩家十个手指头便能数得过来。 终于走到了精神病院门口,你和1号停了下来。 出来迎接的依旧是年长的护士长,她笑容亲切地向你问好:“欢迎你,李医生。” 你向她点点头,扶了扶脸上的细边眼镜。 1号跟在你后边走了进来,身上的黑衣变成了一身蓝白条纹的病号服。 不同于护士长对其他病人的呼来喝去,见到1号的一瞬间,她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扯出一个有些僵硬的笑容:“早上好。” 看来1号在这个精神病院算得上威名远扬了。 1号淡淡地看了护士长一眼,眨了眨眼睛。 气氛有些僵持而诡异,是你在背后推了一把1号,打破了平静:“该去病房了。” 护士长连忙说道:“对,对。” 在1号即将和你分开时,你终于说出了藏在心底一个晚上的打算:“那个……1号,你需要队友吗?” 1号疑惑地看着你,刘海凌乱地滑落到他的眼睛上。 你有些忐忑,不太敢看1号漆黑的眼睛:“就是……我们可以一起想办法离开这。” “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好吧。” 1号上下打量着你,他的视线仿佛有某种魔力,能让人在他的注视下无处遁形。 你想,怪不得护士长有点怕他,其实你也被他看得发怵。 “你想离开这?”他生硬地问。 这是什么问题?你不由得抬头看了一眼1号,难道他不想离开这里吗?真奇怪。 你自然毫不犹豫地点点头。 1号安静地凝视着你,他也许正在思考。 你并没有打搅他,半晌,他才温吞吞地点点头:“好吧。” “不过你要记得,这是你自己的选择。”1号低声说,“千万不要后悔。” 一旦主动向怪物接近,可就再也没有逃跑的机会了。 这是他第二次在你面前笑了。 可是和前一次微笑的感觉很不同,你觉得1号笑得似乎有些……恶毒? …… 起雾了。 只是眨眨眼的工夫,1号消失在了病房。 塔尖又开始被浓重的雾包裹起来,仿佛你方才见到的晴朗只是一闪而过的幻觉。 而那只乌鸦也振翅而飞,留下最后一声陡然凄厉的叫声。 八点,查房时间开始了。 05 八点半,你到了卷发女人待过的病房。 握着门把手的时候,你的指尖不由自主地有些颤抖。 毕竟是第一次亲眼看见游戏玩家的死亡,也许你需要很长时间才能彻底忘记这件事。 出乎意料的是,107病房并不是空置的,一个年轻的病人占据了这里。 一开始你以为那是游戏的npc,他看起来精神状态不太好,目光呆滞地盯着有些斑驳脱皮的墙面。 你熟练地为他做好了检查,目光开始在整个病房里搜寻了起来。 在你走近病房的窗户时,身后忽然传来低沉的声音:“不用找了,这里没有道具。” 说完,那人便发出一连串诡异的笑声。 “根本没有道具,那只是怪物的谎言……大家都会死的。” ……疯了。 你回头望去,7号病人的黑发半遮着那双阴森的眼睛,嘴角的笑容神经兮兮的。 他端坐在病房的铁架床上,右手不停地扣着自己手心的皮肤。 这让你联想到昨夜的卷发女人。 待在游戏里的玩家都开始慢慢的有些不正常,似乎真的被这个游戏吞噬了,成了精神病院里真正的病人。 你低头看了一眼他的胸牌,那里写着“梁生”。 见你看他,梁生渐渐收起了嘴角的微笑,他的表情一会儿惊悚,一会儿阴郁,一会儿亢奋。 最后,他脸上的表情渐渐冷却下来:“你和那个人是一伙儿的?” 你不确定他说的是不是1号:“谁?” 梁生没有理你,他自顾自地喃喃起来:“怪物……杀人的怪物……” 在你即将要离开病房的时候,梁生突然表情凶狠地大喊:“杀了怪物!” “他不是人!他在玩弄我们!他在把我们变成疯子!” 你诧异地转头看他。 梁生哈哈大笑:“我拿刀砍死他了!那个怪物……可是他又活过来了!哈哈哈哈哈!” 他说话时,眼底透露着隐隐的癫狂。 1号脸上的伤是他弄得吗? 就在你想要问得更清楚一些时,梁生忽然瞪大了双眼,他激动起来,掏出怀中的刀,朝你狂奔而来。 你被吓得退了一步,背后抵上一个坚实的胸膛。 “砰!” 107号房门在你面前猛地合上。 你紧张地抬起头,视线里是一道苍白清晰的下颚线。 “1号?” 那个梁生,他刚刚想干嘛?是想要杀你,还是因为看见了1号? 1号伸手握住了你的肩膀,他的视线掠过砰砰直响的门板,淡淡地说:“他疯了。” 梁生看起来的确像是疯了,疯子的话能信吗? 1号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愉悦的笑容:“我刚刚救了你。” 是吗?可是你怎么觉得梁生是冲着1号来的。 1号看着呆呆愣神的你,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一些:“走吧,李医生,你不是还没有查过101病房吗?” 医生。 这两个字被1号念得诡异而甜腻。 06 白日里那过分长的街道和突然晴朗的天气不是你的错觉。 游戏似乎出现了一些细微的改变。 就比如现在,你刚从101病房走出,不过10米左右的距离,天就突然黑了下来。 夜晚的降临意味着怪物要出来活动了。 可是1号还在病房里…… 你转过身,看向落了锁的101病房,犹豫片刻,还是直直地向病房走去。 “喂。” 一道低沉的声音在你背后响起。 你愣了半秒,在转身时看见了一双狰狞而暴虐的眼睛,而后便是一阵剧烈的疼痛。 07 “滴答……” “滴答……” “滴答……” 你听到了密集的水流声,挣扎着睁开眼睛。 这是一个冷得像冰窟似的地下室,你屏住呼吸向四周巡视着,看见了一堆迭在角落里的医疗器械。 有人把你绑到了仓库。 你被人扔在了角落里,水流声便是从旁边的水池传来的。 还有……你的心跳陡然加快,这个仓库有一个角落的光格外的明亮。 那里放置着解剖台,还有一个沉睡的男人。 他穿着宽大的病号服,双眼紧闭,如果不是被束缚住了双手和双脚,俨然像是一个安静的睡美人。 “1号……” 你回忆起昏迷前看见的那双暴戾的眼睛——是梁生,是他绑架了你们。 “哒——哒——哒——” 你的心跳搏动得极快,梁生闪身进来了。 他换了一身白大褂,捏着一把锃亮的手术刀,和你对视。 “嘘……”梁生面无表情地对你说,“安静一点,我要杀了怪物。” “你疯了!” 梁生的脸沉下来,他阴恻恻地笑道:“别着急,等会儿就轮到你了。” 他一边哼笑着说“不这样做大家都会死的”,一边举着刀接近1号。 不行!1号会死的! 你紧张焦急地抬头巡视着,终于在不远处找到了一个废弃的铁制灯台。 呼—— 你奋力地挥动灯台,从背后砸向梁生的后脑! 鲜血和混乱的呼吸交织着,梁生并未被你砸晕,他僵硬地转过头,朝你露出了一个大大的微笑。 那笑容极深、极诡异……他好似感知不到痛楚一般,提着刀向你走来。 “喂……别走啊。”梁生嘻嘻地笑道,“小怪物,来……” 在极致的寂静中,1号睁开了眼睛,他偏过头,冰冷而黑暗的眼睛牢牢地锁住了暴起的梁生。 你完全不知道1号是怎么做到的……他从解剖台上下来,灯光拉长了他的影子,以常人无法想象的速度移动到了梁生的旁边,从背后抓住了他,迅速而果决地割断了他的喉管。 梁生捂着脖子上喷涌而出的血流,从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气音,重重地倒在了血泊里。 ……就这样死了? 1号轻轻地喘着气,鲜血溅到了他的脸上、身上,他缓慢而僵硬地扭过头,看向面色苍白的你。 那雪白的脸因为星星点点的血迹显得更加阴沉而美丽,长长的眼睫亢奋地颤抖着,眼神迷离而涣散,仿佛在品味血液的余温。 “吓坏了?”1号慢吞吞地说。 你根本来不及回应1号。 那个裂口巨人,他又来了。 你听见了他“桀桀”的笑声,猛地回神:“我们得赶紧离开这里。” 离开精神病院的时候,1号回头看了一眼那在院中提着斧头缓缓巡视领地的裂口巨人,黑色的眼睛浮现出显而易见的厌恶。 08 惊魂一夜。 1号走近了坐在床上平复着呼吸的你。 “李医生。” 你下意识地抬起头,1号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你。 “怎么了?”你讷讷地问。 在你有些疑惑的目光中,1号递给了你一把生了锈的钥匙。 “这是?” “精神病院的钥匙。”1号平静地说,“游戏结束之后你可以用它回家……你不是很想离开这里吗?” 你几乎激动地想要跳起来,极度兴奋之下,你并未察觉1号那仿佛别有深意的眼睛。 待那激动的心情平复下来,你后知后觉地发现1号不知什么时候坐到了你的身边。 你们的肩膀紧紧倚靠着,1号安静地注视着你,面庞有种动人心魄的美丽。 “我救了你两次。”他笑着,像羽毛轻轻掻过皮肤那样,让人微微战栗,“……李医生要怎么报答我呢?” 对……要报答…… 但是……要怎么报答呢? 你迷迷糊糊地看着他。 1号嘴角的笑容扩大了。 他像是终于露出森白獠牙的毒蛇一样,带着邪恶的饥渴,慢慢低头吻住了你的唇。 “嘘……” 1号摸着你有些异样呆滞的眼睛,声音甜得几乎要融化:“睡吧,亲爱的医生。” 烂好心的人,1号盯着那愚蠢却甜蜜的眼睛,触感是温热的。 他开始慢慢喜欢上这个游戏了,很有趣。 只不过总有些讨人厌的杂碎破坏他的乐趣,这样可不好。 在你被催眠之后,1号推门走出了安全屋。 裂口巨人正提着斧头游荡在街上,寻找着他的猎物。 1号目不转睛地看着,抬脚慢慢地朝他走了过去。 善良的你x恐怖无限流游戏的大boss03 09 最后一天。 你没有选择再去精神病院,而是选择留在了安全屋里。 在这个游戏里停留了一个月,你第一次见到白天的安全屋。 温暖和煦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柔软的床上,有那么一瞬间,你几乎忘记了自己还身处恐怖的无限流游戏当中。 离开这个精神病院,你会回到现实生活吗?还是会继续下一段生死未卜的游戏?你不知道。 你只知道,如果今天结束时,你没能够用钥匙打开精神病院的大门,那么你就会死在游戏里。 1号轮廓精致的脸在和煦的阳光下也显出几分温润而安静的气质。 他抬起眼看你:“你真的很想离开这里吗?” 没有半分迟疑,你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1号收回了视线,他望向窗外明媚的阳光,嗤笑一声。 你为1号忽然的笑声感到疑惑:“你在笑什么?1号……难道你不想回家吗?” 你这奇怪的同伴起身,回头深深地望了你一眼:“也许等我回来,我会希望你能救我。” 回来?1号要去哪里? 太奇怪了。 仅仅只是困惑地眨了眨眼,1号已经消失在了你的眼前。 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睁开眼时,觉得自己好像刚从一个长长的梦境中醒来,浑身疲累而酸软。 那原本明亮的窗外早就已经一片漆黑,古怪流逝的时间让你迷茫地从小小的躺椅上起身,走向了安全屋的大门。 10 你来不及思考一切的异常。 时间快到了,走到一半时,你停了下来,看向墙壁上的挂钟,距离零点还有一个小时。 你需要抓紧时间离开这里,在零点的时候用钥匙打开精神病院的大门,最后离开这个诡异的游戏。 “滋——啦——” 就在你准备打开安全屋的大门时,房间里的灯泡剧烈地晃动了一瞬。 你白着脸看向大门的猫眼,那里,长长的大街上,提着刀的裂口巨人正在进行无差别的屠戮。 他不仅追杀仅剩的几个玩家,还用砍刀攻击着游戏的npc,仿佛陷入了某种不可抑止的疯狂状态。 嘶吼声、砍刀刮过骨肉的声音让人不寒而栗。 你与门把手接触的皮肤不由自主地沁出了细密的冷汗。 “砰!” 那双猩红的、大大的嘴角闯进了你的视线。 怪物到达了你所在的安全屋! 慌乱之下,你松开了门把手,向后快速地退了几步。 隔着门板,那粗声粗气的呼吸越来越近,使你浑身的肌肉都紧绷了起来。 你真的快吓晕了。 会死的吧……怪物会进来吗? 你在心里小声哀求着:我不想死,我想活着! 也许是上天听到了你的哀求,在一阵令人头皮发麻的疯狂砍砸声后,空气忽然安静了下来。 而后你便听到了一阵沉闷的脚步声,那刺耳的刀尖划过地面的声音正在慢慢远离这个小小的安全屋。 怪物又离开了。 你鼓起勇气,小心翼翼地接近那扇看起来脆弱无比的门板。 猫眼中,怪物被其他目标吸引而去,嘴里发出粗噶的嗬气声。 那彷佛是怪物兴奋的标志。 除非你主动开门,也许怪物没有办法主动进入安全屋。 距离零点越来越近了,这失常的怪物也许代表着——所有人都在面临着“清洗”。 游戏快结束了。 你无比清晰地认知到这个事实。 你屏住呼吸,死死地盯着怪物走远的方向,希望抓住时机逃出去。 出人意料的,视线里出现了一个本不应该出现的人。 “1号……” 你呼出一口潮湿而滞闷的空气,失神地喃喃道。 1号将那张苍白而美丽的面孔完全暴露在你的视线下,你在他身上仿佛又感受到了那熟悉的、阴沉而冷漠的气质。 他黑漆漆的瞳仁动也不动,僵硬却执着地盯着门板,仿佛能透过这薄薄的木料看见你似的。 1号在沉默地注视着你……你确信,他知道你就在门后,这个发现颇似恐怖电影的隐晦镜头,让人感到汗毛直立。 你又呼进了一口潮湿的空气,企图放松紧张的神经。 1号轻轻地唤了一句“李医生”,声音缓慢而温柔。 那仿佛是某种危险的信号,远处的裂口巨人僵硬地转过身,朝你和1号的方向走过来。 精神高度紧张的你并未注意到,裂口巨人的脚步有些诡异的迟缓,像是被人操控的提线木偶一般。 1号的嘴唇动了动。 他在说:“救救我。” 你想起1号曾经对你说过的话。 ‘也许等我回来,我会希望你能救我。’ 1号在向你求救……可是,在这种诡异的情况下,打开安全屋的门就等于将自己暴露在危险之中,还是在你差一步就能抓住生的希望时。 但1号是你的救命恩人啊,离开游戏的道具也是他给你的,难道你要见死不救吗? 你陷入极端的纠结之中,低下头,盯着木纹地板,用力地攥紧了手心。 在你的视线之外,1号的呼吸略略重了些,嘴角露出古怪的笑意。 “救命……” 裂口巨人越来越近,留给你的考虑时间只有短短几瞬。 门板突然响起剧烈的敲门声,你不由自主地抬起头,对上了一双蓄满泪水的眼睛。 你从未见过1号脸上出现这样的神情,惊恐而不安,一大颗凝结的泪珠从面庞上直直地落下来。 ……是的,你心软了。 面对默默哭泣的1号,你没有办法选择视而不见。 你开门了。 气氛在那阵沉闷的“吱呀”声中变得有些死寂,1号宛如脆弱而透明的玻璃美人一般,脸上犹带着湿润的泪痕,向你懵懂地眨眨眼。 而后你才恍然意识到,那不是懵懂,是阴险的怪物还未来得及隐藏的狡黠。 1号侧身走了进来。 在门被骤然关上之后,你抬眼看见了1号病态的笑脸。 那笑容甜蜜以至于怪诞,连声音都亲昵而绵长。 “怎么才开门啊,我都等你好久了。” 他直勾勾地望着你,像是在喃喃,又像是在和你说话。 混乱的嗡鸣声在你耳边炸开,你感到不寒而栗……因为1号不合时宜的越界的接近。 “李医生?” 他扶住了软弱的你,看着你,很温柔地抚摸着你的脸颊。 最后,笑着制止了你的反抗。 好久不见。 前段时间没更的内容,努力后面多更点补一补(一个小小的flag) 祝大家新年快乐。 善良的你x恐怖无限流游戏的大boss04 11 你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被1号逼退到那张小小的床边。 那张在1号到来的第一天就被他随手撕下的纸条仿佛某种预兆似的——是你将隐藏在黑暗中悄然潜行的怪物放了进来。 零点的钟声敲响时,你才知道在这个小岛上有一个隐藏的钟楼。 游戏结束了。 1号掰开你紧握的手心,这一本该有些粗暴的动作却被他做得甚是优雅。 一直在你手里紧攥着的赫然是被1号称之为“道具”的钥匙。 事实已经很明显了,1号黑漆漆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你慌张的脸,他慢条斯理地说:“很不幸,梁生说的是对的。” “游戏根本没有出去的道具。”1号微微一笑,随意将那把曾被你视作希望的钥匙丢弃,“这只是一个小小的谎言。” 一个让游戏变得有趣的谎言,不过,1号现在找到了更有趣的东西。 他真的是梁生口中的怪物…… 你战战兢兢地抬起头,1号略微燥热的呼吸拂在你的脸上,提示着你们之间危险的距离。 那双瞳仁黑得几乎深不见底的眼睛此时满是恶劣的笑意,你瞬间察觉到,1号在享受——他在享受你的慌乱和不安。 这让你的心里涌上了一股难以言喻的委屈和怒火,你伸手推着他的胸膛,企图转身离开1号的包围圈。 结果自然是在意料之内的失败。 你的手被1号抓住了,他甚至有闲心揶揄似的淡淡轻笑一声。 “李医生。”他感受着你在他的控制下微微颤抖的身体,连同那因为他而起的激烈的情绪,满足地喟叹一声,“其实你早就发现不对了吧。” “为什么要给我开门呢……李医生。” 你听见了沙沙的动静,混杂着你狂乱的心跳。 “我不应该……”给你开门的,怪物。 1号很温柔亲昵地摸着你的嘴角,他将那里扯出一个微笑的弧度,彷佛他对你做的一切不是胁迫,而是两情相悦似的:“我喜欢李医生笑着的样子。” 笑容在1号的世界里已经消失很久了。 他说着,呼吸更加急促,笑眼弯弯:“医生,笑给我看好不好?” 那副表情在他的脸上如此不和谐。 也许在这个游戏里,1号确实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精神病人。 你勉强挤出笑容。 1号的瞳仁微微发亮,隐晦的热气在你们粘连的肌肤上慢慢发酵,他学着你嘴角的弧度,让自己也像你一样笑着。 这让他觉得自己和你似乎通过这个笑容分享了某种心照不宣的甜蜜。 病人和他唯一的医生。 1号和你。 他通过这特别的关系确认自己与你是密不可分的,他需要你。 1号轻轻吻了你,这个吻称得上是柔软,或是温情绵密的。 在长久得不到回应之后,1号才放开了你。 你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感到震惊和迷茫。 在此之前,你从未在1号的眼中见到过类似淫邪或觊觎的情绪。 你对他的了解太少了,他总是表现得沉郁,甚至有些阴森,看起来像个怪人,你从来不知道他对你是有想法的。 而现在,你发现了这一切。 你不知该作何反应,气氛微微冷凝下来,在你们相互交换的潮湿的空气中,1号抿紧了嘴角。 他看着你,如同紧盯着猎物的野兽一般,不放过你一丝一毫的反应,那使他看起来有些顽固而幼稚。 幼稚,你竟然会想到这个词形容他。 然而这想法只是转瞬即逝,1号歪头打量着你,他将你别扭的表情尽收眼底,然后在你的肩膀上微微一推,将你推倒在了床上。 很快,那带着微微刺痛的吻就落在了你的身上。 不同于方才他亲吻着你嘴唇的轻柔和缓的力度,1号在重重地舔咬你,用他尖利的犬齿。 你有些怀疑1号不是想吻你,而是想要吃了你。 这湿漉漉的吻在你光滑的皮肉上留下了齿痕,让你的身体在恐惧的裹挟之下骤然软了下来。 不仅是因为1号身上危险的气息,还有他身上的,属于雄性的侵略性。 他丝毫不需要克制,甚至弄出了很多甜腻的水声,细微,却强烈地刺激着你本就紧张的神经。 1号的手向下移,他摸到了那处微微湿润的地方,挑了挑眉。 他笑吟吟地说:“医生的身体很敏感呢。” 那颗小小的肉珠在他的手指下愈加显得胆怯而无助,1号被那里细小的收缩弄得心头燥热。 他动作恶劣地蹂躏着那里。 而你在哆嗦,在颤抖,在发出无助的呜咽。 '是我在欺负她。' 1号在心里懒懒地想。 “不要……啊!” 你被激得叫了一声,1号堵住了你的嘴。 一根手指、两根手指……1号眯起眼睛,盯着你湿潮的面色,用肌肉坚实的腿压住了你的反抗,缓慢地将冰凉的手指伸了进去,慢慢挤压出那里丰沛的汁水。 而他依旧衣冠楚楚。 1号加快扩张和戳刺的动作,直到你的脊背骤然紧绷,在他的怀里急促地尖叫一声,他才缓慢地抽出手指,慢慢地碾过那湿润的褶皱。 “呜……” “嘘……不要怕我。” 他的牙齿轻轻碰了碰你的嘴角,伸出舌头安抚似的舔过,然后和你拉开一点距离,一层一层地脱下了自己的衣服。 而他那双纯黑的眼睛,幽灵般印在了你的心里。 1号猛地抓住了你。 他紧贴着你的身体,在因为反复胶着而升温的空气中进入了你。 这是一个很传统且原始的姿势,1号的手掌落在你平坦的小腹上。 那里,属于他的东西正缓缓地顶出一个暧昧的弧度。 你快被那漫长绵密的感觉折磨坏了,紧紧地抓着身下的床单,呜呜地哼着。 视线开始逐渐朦胧起来,1号似乎换了个姿势。 不过你已经不在乎了,1号在你耳畔慢吞吞地说着什么,引诱的意味十足:“李医生,我好孤单呢,你愿意留下来陪我吗?” 你迟钝地转了转眼珠,那份颤抖的心绪随着1号愈加激狂的动作变得模糊:“如果我不想留下呢……” 1号笑了笑,他为自己的成就感到微微的愉悦。 “那些被我弄进来的玩家都死了。”他无不骄傲地说,“但是医生你是特别的。” 要么死,要么留下来陪他。 1号不是在威胁你,他只是客观地阐述了一个事实。 在说这些话时,1号的手向上移,摸到了你脖颈间跳动的青筋。 那里连通着你的心室,传递着你的脉搏,特别地让他兴奋。 你的腿无力地从他的腰间垂下,这是你卸力的标志。 “……好。”你温顺地说。 1号捉住你软掉的脚踝,朝自己的方向拉了过来,挤进你敞开的双腿之间,愈加用力地向那泥泞之地进攻。 那根过于兴奋的肉柱微微搏动,就着你腿间黏糊的液体捣出白沫,他摆动着,凶狠地压着你的身体,用力地索取着你酥麻的反应。 你起伏着胸乳和腹部,炽热、颤抖,却避无可避。 他毫无保留地将肉柱捣进最深处,那里很柔软,也很热,紧紧地吮吸包裹着他。 在一阵自尾椎骨升起的颤抖中,1号闷哼一声,将那些粘腻微凉的东西射了进去。 你退着手想要离开,他却一把抓住了你。 1号不允许你离开。 他要你永远地留在他的世界里,永远地占有你。 12 新的一月,小岛开始烟雾缭绕。 又一批玩家到来了。 他们正在探索这个未知的游戏,其中一个女人走到了街角的小屋前,使劲推了推,却不见这个房间和其他屋子一样被打开,甚至抖落了女人一脸灰。 “喂……来看看,这个屋子有问题。” “怎么了?”同伴走上前。 “这个屋子没有办法打开。”女人疑惑地说,“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同伴仔细地观察了这间屋子,从外表上,似乎与这条大街上的屋子没有其他不同。 只除了……他摸了摸门锁上的一手灰:“这间屋子需要钥匙才能打开,我们进不去的。” 女人抑制不住内心的好奇:“这会不会是安全屋之类的东西?” 初入游戏的女玩家并未亲眼见识过死亡,欢快的语气里带着淡淡的兴奋。 同伴却不似他这般乐观,他抬头看了一眼远处的精神病院,视线凝在那被雾气包裹着的,略有些阴森的塔尖之上。 在女玩家还想说什么时,同伴不耐烦地打断了她:“别管了,找到回去的道具要紧。” 他叹了口气,朝迷雾中的精神病院走去,走向自己未知的命运。 ‘这个世界上不会再有人比我倒霉了,出了车祸不说,还被送到这么奇怪的地方。’ 他默默地想道。 …… 电视机发出嘈杂的白噪音,手机的信号也消失了,护士习以为常地关了电视。 “信号又出问题了。”她说。 新来的年轻护工和护士搭话:“我听说上个月又出大型车祸了。” 护士点点头,指了指病床上沉睡的少女:“你要照顾的就是唯一的幸存者。” 那里,女孩静静地躺着,如同沉睡一般,面容温婉而美丽。 “也是可怜。”护工说,“是个刚上大学的学生呢,我听别人说她人很善良,在学校里经常做义工。” 护士微微叹气:“留下一条命已经很好了……你说这些人是不是被诅咒了,先是出车祸,后来又是在一个月内陆续死掉。” “听说还死了一个大老板,游戏公司的,好像挣了很多钱。” “他?”护士回忆着,摇了摇头,“他没死,和这女孩一样都成植物人了。” “我记得他,很年轻来着,长得也很好看,可惜了……” 护士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机,信号终于恢复了正常。 “医院什么时候把信号弄弄好,真是的。” 护士咕哝道,她的注意力完全被转移了,结束了方才的话题。 就在她将手机放进兜里时,屏幕亮了一下,弹出一条醒目的新闻。 #本日c市两辆公交车失控冲向人群# 护士和护工都离开了。 从窗户的缝隙漏进来的风吹动着窗帘,病房里阳光灿烂,安静得只有仪器默默运转的声音,连同一个也许永远不会醒来的女孩。 ——完—— 关于你那个屑竹马01 *好久没有写这么不要脸的屑男人了。屑,即人渣。内含校园霸凌元素,主角的父亲也很屑且占据一定篇幅,注意避让,谨防血压升高。 01 你和盛鹿鸣是青梅竹马。 当然,这只是你的想法,盛鹿鸣也许从来没有这么想过。 你是他家保姆的女儿,虽然你们从小上一个幼儿园、小学、初中乃至高中,但你们两家的经济实力并不匹配。 盛鹿鸣是真金白银堆砌出来的小少爷,而你从小到大能和他上同一所学校,只是因为你的妈妈受雇于他的父亲,这优渥的教育资源是你的母亲在盛家辛勤工作所换来的丰厚报酬之一。 盛鹿鸣和他的名字一样,有着一双清澈明亮的眼睛,这让他看起来温柔又亲和。 你记得的,小的时候盛鹿鸣对你很温柔,他对所有人都温柔,可是你觉得盛鹿鸣对你是不一样的。 以前,你觉得那是因为你们俩从小一起长大的缘故,可是现在你又不确定了。 因为盛鹿鸣忽然变成了一个欺负你的坏蛋。 说是“欺负”其实并不准确。 应该说,你遭遇了来自雇主家少爷的校园霸凌。 02 盛家有一个只有盛鹿鸣才知道的秘密,他爸和那个姓宋的保姆搞在了一起。 他撞破了那羞于启齿的一幕,父亲完美的形象骤然崩塌,只剩下一地垃圾似的碎屑。 在盛鹿鸣的记忆里,宋姨一直是一个平凡不起眼的女人。 这不是指外貌上的单调或朴素,而是她给人的感觉,一个沉默到以至于有些木讷的女人,盛鹿鸣一直是这样觉得的。 她很瘦,个子又不高,因此显得单薄又羸弱,风吹就倒似的。在盛鹿鸣的记忆里,宋姨在工作上很认真尽责,她虽然不爱说话,喜欢将自己瘦弱的肩膀缩起来,但见了人总会露出一抹淡淡的、腼腆的笑意,这使她本有些寡淡苍白的面孔微微生动起来。 正因为宋姨一直像一抹沉默的影子似的,所以那一幕给盛鹿鸣带来的心理冲击才这么大。 某一天,盛鹿鸣在回家的时候,意外听见了保姆房里的动静。 那门缝微微敞着,显然在里面的人没有注意到有人回来了。 他听到了一阵轻轻的笑声,揶揄的,很恶劣。 盛鹿鸣的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随后很快意识到笑声的主人是他的父亲。 他原本只是好奇而已,却撞破了……他的父亲和宋姨离得很近,太近了,整个头颅和身子都几乎俯下去,盛鹿鸣瞧见了宋姨涨得通红的脸和慌张的眼睛。 他的大脑一片空白。 盛鹿鸣从未见过他刻板冷肃的父亲展露出这般模样,这样近乎调情似的腔调和动作。 而后,他看见父亲扶住了宋姨的肩膀,以一种近似禁锢的动作制止了她微弱的挣扎,吻住了她。 …… 他的父亲是在和宋姨偷情吗? 不对,盛鹿鸣想到,他的父亲和母亲已经离婚了。 其实盛鹿鸣的心里还有另一个猜测,也许是他的父亲强迫了宋姨……不然为什么他们俩要以那样奇怪的姿势靠在一起—— 一个无限侵略,一个无限抗拒。 那时他才十三岁,因为这个恐怖的发现,他连续一周都在失眠和困惑中度过。 也许他很快就会迎来一个新的母亲,然后呢,他想起了你,那个住在家里的胆怯的小妹妹。 你们会成为一家人吗?他为这个猜测感到无端的焦虑和烦躁,却不知道如何纾解。 盛鹿鸣一直在心里埋藏着这个秘密,可是三年以后,秘密仍旧是秘密,一切猜想中可能的未来都没有发生。 宋姨依旧在盛家做工,而他西装革履、衣冠楚楚的父亲在人前从未展露出一丝和自家保姆暧昧的痕迹,就好像一切只是盛鹿鸣做的一个无厘头的梦一般。 十六岁,他第一次跟着父亲一起接触生意场上的那些事。 酒量尚浅的他很快就醉了,借口上洗手间的工夫去醒醒酒。 从洗手间出来,盛鹿鸣在连廊的角落看见父亲和他的好朋友。 齐叔递给了父亲一根烟,父亲拒绝了。 他瞧见父亲注视着薄薄的夕阳,深邃的眼睛里流露出淡淡的冷漠。 齐叔问:“你还跟你家那个小保姆黏在一起啊,好几年了吧,还没腻?” 盛鹿鸣的注意一下子就被吸引了,他有预感,父亲接下来的话对他来说很重要。 父亲伸手松了松过紧的领结,低着头面无表情的样子很冷酷。 他的声音透露出微微的不耐烦,像是不喜欢齐叔挑起的这个话题似的:“是她先贴上来的,你也知道……宋秀云是个独身带女儿的寡妇,她需要钱,很多钱。” 父亲刻意强调了“是她先贴上来的”,对这段关系盖了棺、定了论,这话被他父亲说起来,不像是解释,倒像是咄咄逼人的质问。 是啊,他父亲怎么会看上一个没有文化又平凡的小保姆。 不过是闲暇时的解闷的玩意罢了,不喜欢,腻了,便可以随手扔掉。 盛鹿鸣悬着的心微微松懈,默默地转身离开。 他比盛父回去得早,回去的路上,意外地发现了街边的宋姨。 鬼使神差的,盛鹿鸣叫司机跟了上去。 宋姨七拐八拐的,到了一间破烂的出租房前。 透过车窗,盛鹿鸣瞧见一个瘦高个的男人掀了沾满油污的布帘出来,他和宋姨拉扯了几番,最后拿了一迭钱笑嘻嘻地进去了。 而宋姨在原地站了一会儿,也离开了。 盛鹿鸣看见了男人的脸,他记得,小的时候你向他展示过那张照片,你说过,那是你早就过世的父亲。 一对骗子母女。 盛鹿鸣收回视线,他瞧见自家司机还盯着那在微风中轻轻晃动的破门帘,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陈叔,我记得你的儿子是在三中读书吧。”盛鹿鸣微微笑道,“我希望今天的事,你不要告诉我父亲。” 陈叔看着盛鹿鸣皮笑肉不笑的样子,那双明亮的眼睛此刻微微阴沉下来,让他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噤。 “是。”陈叔忙应道。 盛鹿鸣又知道了另外一个秘密。 宋姨,那个看起来老老实实的女人,她骗了父亲,利用和父亲之间的关系,拿钱去养自己早就在外界宣告“死亡”的丈夫。 应该说,从那个时候盛鹿鸣选择秘而不宣他所知道的一切时,他的世界、他的想法就在以另一种扭曲的方式重塑着。 03 盛鹿鸣对待每一个人都很温柔。 这一方面是由于良好的教养,一方面是由于盛鹿鸣厌恶麻烦。 一个在众人心里品学兼优、家境优渥又温柔亲和的少年,一旦他明显地对某人表现出厌恶,那无疑会带来恐怖的杀伤力。 一向谨慎做人、小心做事的你恐怕打死也想不到盛鹿鸣为什么厌恶你。 你在盛鹿鸣的心里一直是一个和宋姨一样平凡且胆怯的女孩,成绩不算好,长相清秀,却继承了母亲寡淡单薄的气质和身形。 你没有很多朋友,在这个有钱人云集的学校里,尴尬的身份使你总是局促不安地低着头。 那瘦长的身体如同一团轻飘飘的云雾一般,微微透明,是你在尽力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但盛鹿鸣知道他在你心里是不同的。 你会在他面前展示自己鲜少在别人面前表现的依赖和亲近,从小的时候起,你喜欢跟在他的后面,软绵绵的手勾着他的衣角,小声喊他“鹿鸣哥哥”。 你的朋友太少了,因此盛鹿鸣对你来说是珍贵的、唯一的。 盛鹿鸣就像在看一出无聊的默剧一样,看着看着,也看了很多年。 他原本不想将那些事情迁怒于你的,这一切都要始于青春期某种微妙的变化,而盛鹿鸣对这种由荷尔蒙操控的本能感到由衷的厌恶。 你在某一天迅速地成长起来,彷佛在一夜间脱胎换骨,从瘦弱的小女孩成长为娉婷的少女。 和你的母亲宋秀云不同,进入青春期之后,你的个子飞快地拔高,轮廓也渐渐明丽起来,褪去了稚气,虽没有长成明艳四射的美人,倒也文静秀气。 你先是有了自己的朋友,你的前桌,一个脾气火辣的大小姐。 不知怎的,你合了她的胃口,慢慢的形影不离起来。 大小姐教你化妆打扮,涂颜色俏丽的口红,这一小小的变化让你的脸上多了淡淡的笑意。 放学之后,盛鹿鸣在门口等了一会儿。 他等着你向他走来,充满期待地和他说“可以一起回家吗?” 不过你交了新朋友的事好像打破了盛鹿鸣好不容易才被迫养成的习惯,他从二楼看见你蹦蹦跳跳地挽着大小姐的手离开,高马尾扫落在肩膀上,一晃一晃的。 盛鹿鸣摩挲了一下指尖,将手放进衣兜里,径直略过同学的招呼,沉着脸下楼了。 他讨厌大小姐哗众取宠似的作态,要不让她直接转学好了。 关于你那个屑竹马02 04 盛鹿鸣发现了,失去了那个惺惺作态的大小姐,你很是低沉了一段时间。 不过让他有些许意外的是,你很快就从打击中振作起来,大小姐也许给你留下了某种“精神遗产”,比如要积极主动地交友之类的,你的朋友反而更多了。 事情的质变发生在一个闷热的下午。 宋姨最近请假,说是要回老家一趟,原本三天的假期,直到第七天还没回来。 盛家的气氛有些微妙,他父亲难得的和你说话,一只手叩着桌子:“你妈妈有没有说过她回老家干嘛。” 盛鹿鸣瞧见你有些畏缩地低下头,跟个鹌鹑蛋似的:“我不知道,妈妈没和我说这些。” “行了,你回房间去吧。” 他看见父亲眉间挤出的褶皱,还有你灰溜溜地躲回房间的动作。 盛鹿鸣无不恶毒地想,也许你的妈妈是跟男人跑了,不要你了。 你会落得什么下场呢,再也没有人会喜欢你,父亲会迁怒你,你会变成彻头彻尾的可怜虫。 只有他能够对你施加怜悯,他确信。 也许是因为这个隐秘的,使他感到奇怪的亢奋的想法,夜晚的时候,盛鹿鸣梦见了你。 他梦见你楚楚可怜的眼睛,梦见你委屈地抱住了自己,很小声地喊“鹿鸣哥哥”。 很快,梦里的哥哥就变成了某种更加隐晦且压抑的喊声。 他在梦里纵容着自己干尽了一切坏事,醒来后面对着自己身下湿凉的感觉,发了很久的呆。 那亢奋到神经和心脏都在止不住地搏动的想法提醒着盛鹿鸣,因为对你的想象,他诡异地萌生了性欲。 半夜,因为这荒唐的梦,盛鹿鸣失眠了。 他本想下楼为自己倒杯温水,却在走廊上看见了同样失眠的父亲。 父亲正端坐在沙发上,背挺得很直,几乎是正襟危坐。 他一下又一下地拨打着电话,脸上的表情越来越躁郁和沉闷,渐渐的,也许是始终得不到回音,甚至开始变得阴森瘆人起来。 盛鹿鸣默默地看着,转身回了房间。 在浴室里,他看见了镜子里那张烦躁的脸,简直和他的父亲一模一样。 那几天似乎只是一个小小的插曲,过了几天,宋姨又回来了。 盛鹿鸣看见你长舒了一口气,挽着母亲的手亲昵地撒娇。 …… 该死的。 他又在看你。 但盛鹿鸣知道有什么东西悄悄地改变了。 父亲不再掩饰对宋姨的注视,以至于连盛家的其他人都发现了异常。 在宋姨想要出门时,父亲接二连三地像审讯犯人似的那样审问她,即使放宋姨出门,那双阴沉的眼睛依旧死死地盯着她的背影,像是压抑着某种几欲喷薄的情绪。 他以为宋姨会害怕,至少,她不应该表现得如此淡定和漠然,彷佛根本不关心,也不在意父亲的情绪和想法似的。 盛鹿鸣不禁也想到了你。 最近你因为家里的事情烦闷得很。 在学校,你歪在课桌上咬着笔头,眼睛眨呀眨,慢慢蓄出一点泪花。 盛鹿鸣静静地看着你在阳光下白生生的脸和那一点晶莹的泪,那好像和他梦中的场景重合了。 他因此死死地攥紧大腿上的布料,肌肉紧绷着,深呼吸,调整着一跳一跳的神经。 有人靠近了你。 他们班那个特优生,盛鹿鸣看见他递给你一张纸巾,朝你笑着:“做不出题目就哭鼻子吗?” 你为什么要对他笑。 为什么要对他笑? 盛鹿鸣觉得自己的头痛得快要炸开了。 05 事情变得更加糟糕了。 你知道了是他让大小姐和特优生先后转学的。 “盛鹿鸣,你是不是讨厌我?” 他看见你收敛着呼吸,颤抖着声音问。 这问题问得不是时候,走廊上有太多的人,他们都在看着你们。 盛鹿鸣没有说话,可这古怪的安静就像是恶毒的默认一样。 你们之间的距离更远了,无论是在家里,还是在学校,盛鹿鸣永远都看不到你。 他身上的气压更加地低,几乎让所有人退避三舍。 这而易见的改变自然逃不过其他人的眼睛,你和他之间的异样都被别人看在眼里。 盛鹿鸣当然不会有问题,有问题的当然是你。 从第一个在体育课朝你扔篮球的人开始,漫长的折磨开始了,你遭遇了校园霸凌。 书页、课桌、作业、衣服、储物柜……无一幸免。 你承受了本不该承受的恶意,仅仅因为盛鹿鸣的厌恶。 而盛鹿鸣呢? 他虽没有亲手对你施加霸凌,却高高在上地俯视了你的痛苦。 这是对你的惩罚,他恶毒地旁观着、纵容着。 事情变得越来越过分,有一伙人把你关在了厕所里。 你独自忍受着潮湿的空气和冰凉的温度,抱着自己单薄的身体,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 过了很久,厕所的门才打开。 可你等来的不是救世主,而是不知道在外面听了多久哭声的盛鹿鸣。 他先是冷酷地看着你狼狈的样子,发出嘲弄的轻笑。 你软弱地抬起头,泪水顺着冻红的脸颊簌簌而下,一大颗一大颗,却不肯哭出声,维护着自己最后的尊严。 盛鹿鸣看着你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心脏突突地狂跳起来,他就着那沸腾的血液蹲下身子,摸了摸你的脸。 你躲开了。 他皱眉,很快又松开,掐住你的下巴,很用力,迫使你仰视着他。 “知道错了吗?” 他应该再酝酿一下的,现在的声音太沙哑了,很难听。 是因为这样,所以你才抿着嘴,一句话也不愿意和他说吗? ‘看啊,这个人,她不见我,也不和我说话。’ 盛鹿鸣深棕色的瞳孔紧缩了一下,他松开捏着你下巴的手指,转而用力制住你挣扎的手腕。 他的脸离你极近,整个冒着热气的呼吸都扑在你的脸上,语气恶狠狠的:“说话,我要你和我说话。” “躲着我,你能躲到哪儿去啊!” 他不知道,自己如今阴森森的模样,和他的父亲何其相像。 关于你那个屑竹马03 06 你艰难地忍受着那些针对你的恶意和欺负。 原本,在学校里还是有人愿意帮你说话的,可是盛鹿鸣生气了,他叫那些与你站在同一阵营的人为他们的好心付出代价,和你一起倒霉。 他也许是疯了,但凡谁接近你,向你展露出一丝善意的念头,都会遭到盛鹿鸣毫无底线的报复。 久而久之,盛鹿鸣成功了。 他成功叫你孤立无援,只能向他俯首,希望他能高抬贵手……尽管你不知道盛鹿鸣对你的恶意来自何处,也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儿,你只是疲惫地希望他放过你。 “我错了。”在盛鹿鸣的房间里,你嗫嚅着声音说。 你能够进他的房间,自然是得到了盛鹿鸣的授意。 如今的你实在撑不下去了,母亲还在盛家工作,她不能因为你遭受盛鹿鸣的迁怒,而你也不能失去上学的机会。 盛鹿鸣忍不住笑,他对这个结果当然是满意的,他并不在意你是怎样看待他的所作所为的,他在意的是你终于被所有人抛弃了,只要他们都厌恶你,盛鹿鸣就感到快意。 无论是那个大小姐还是特优生,他无比厌恶你对他们展露的笑脸。 “说说看,你错在哪儿了?” 你为盛鹿鸣声音里短暂的温柔感到毛骨悚然,抬起眼,盛鹿鸣笑意盈盈地看着你,不像杀人不见血的刽子手,倒像急于拯救你、拥抱你的救世主似的。 “我不应该躲着你。”你垂下头,小声地说。 慢慢的,你的声音开始细细地颤抖,连同整个身体也战栗起来……因为盛鹿鸣忽然抱住了你。 他、他为什么要抱你…… 盛鹿鸣先是摸了摸你的脸,又摸了摸你的长发。 发尾那里刚刚吹干,你是洗了澡来的,身上带着一股淡淡的沐浴露的香气。 他感受着你的颤抖,和他的心率彷佛共频一般的颤抖。 你在害怕。 “那你应该怎么做……娜娜?”他亲昵地凑过来,声音有些沙哑。 那在你的脊背上流连的指尖让你恶心极了,你从盛鹿鸣略微不稳的呼吸中感到了危险的逼近。 这对你来说漫长而煎熬,在盛鹿鸣的呼吸更近一步拂在你的侧脸上时,你本能地大喊了一句:“我会听话的!” “真的!”你抓住了盛鹿鸣的袖子,抖着声音说,“鹿鸣哥哥,你原谅我好不好……” 盛鹿鸣都好久没有听到你叫他哥哥了,而你那孩子气的幼稚宣言只让他发笑。 短暂的寂静过后,盛鹿鸣放开了你。 “你走吧。”他眯着眼睛,拍了拍你的脸,“记得你说过的话。” 你在房间门口见到了母亲。 一见到母亲,你心里翻涌的委屈就再也止不住,抱着她温热的身体“呜呜”地哭起来。 宋秀云手忙脚乱地安慰你:“宝宝,怎么了?不哭了好不好?” 你哭累了,被母亲带进了保姆房。 走出房间的盛鹿鸣将你方才哀哀哭泣的模样看在眼底。 他轻轻地叹了口气,淡淡的懊恼流转在深棕色的瞳仁里。 差点忘了,那些同学算什么,你还有妈妈,宋姨可是你最依赖的人呀…… 宋姨那段时间是为什么不回胜家来着?他皱眉仔细思索着,终于想了起来。 你那个赌鬼爸爸被上面追债的人发现了没死的事实,宋姨可是废了老大一番工夫才解决,而这解决的钱自然是从盛父身上换来的。 盛鹿鸣抓着栏杆的手慢慢用力,那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根细小的木刺,让他的手心痒痒的,蠢蠢欲动。 07 和盛鹿鸣预想的一样。 得知消息的父亲连半刻也坐不住,他像是陡然被不长眼的人闯入领地的雄狮一般,如此暴怒。 盛鹿鸣将视线从父亲脖颈上迸紧的青筋上移开,看向那扇开着的小门,你没在家里。 宋秀云一直隐藏的秘密暴露了。 为了躲避巨额债务,宋秀云的丈夫一直藏匿着自己的行踪,甚至让宋秀云撒谎说自己已经死了,以避开债主隔三岔五的骚扰,而宋秀云则被他以女儿相要挟,长期索要生活费。 他的父亲被这对夫妻彻底地愚弄了。 但盛鹿鸣却觉得父亲的反应过了头,他应该感到被欺骗的愤怒,让宋姨付出代价,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将宋姨带回了家,却根本没有采取什么实质性的措施,只一味宣泄自己被她背叛的痛苦。 盛鹿鸣在心里斟酌了很久,才用了“背叛”这个词,说实话,他父亲如今的反应有些超出预想,以至于让他困惑了。 他的父亲将书房里的东西砸了个稀巴烂,领带胡乱地扔在地上,哪有往日沉着冷静的模样。 宋姨畏缩着,被他的父亲逼到了角落里。 那个软弱的女人,一如盛鹿鸣第一次发现她和父亲的猫腻时那样,被父亲牢牢地抓着肩膀。 然而这逼迫的、极为亲密的姿势和从前相比又有不同的意味,他的父亲风度全失,面目狰狞得几近丑恶。 “你拿我的钱养那个小白脸!”父亲的语气阴森森的,“所以你之前说的,喜欢我……也都是假的?” 他的父亲在歇斯底里,盛鹿鸣知道。 “呲——” 早就将烟戒掉的父亲又拿出了打火机。 宋姨被烟雾呛得直咳,声音又细又轻:“盛钰,你想怎么样?” 盛鹿鸣开始有些佩服起宋姨的勇气,在他的父亲恶狠狠的注视下,还能够坚持说完那些话。 “我们本来就是这种关系,各取所需。”她说,“你不用这么……” 父亲像是被踩到了痛处,猛地掐灭了烟,他提高音量,冷声道:“不用怎样?明明是你先贴上来的。” 他颠三倒四地说了许多话,使了劲儿将宋姨推到了桌上。 “你说我想干什么?”他说,“我要那个小白脸死!” …… 他不在乎你那个赌鬼父亲的下场,盛鹿鸣的心里有些难言的不安,事情和他预想中的不太一样。 宋秀云没有被赶出去,她被父亲拘禁了。 房门锁着,隐隐约约传来动静。 他的父亲气急败坏的,宋秀云则一直保持着沉默。 更糟糕的事情发生了。 盛鹿鸣发现你一直没有回来,整个人如同人间蒸发一般。 他第一次感觉到慌乱和害怕,根本来不及思考,下意识地想要去找宋秀云质问你的去处。 父亲将自己和她锁在一起。 打开门,盛鹿鸣看见了父亲通红的眼睛和阴郁的表情。 “我想见见宋姨,爸,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问他。” “不行。”父亲低下头喃喃道。 “对,谁也不行,谁也不能见她……” 盛鹿鸣想要闯进去,父亲却警惕起来:“滚出去!” 他疯了。 盛鹿鸣无比后悔自己做的这个决定,他想起那天你那双哭泣的眼睛……也许在那个时候,你就已经承受不住痛苦,向自己的母亲坦白了一切。 坦白了他是如何欺负你,如何让你痛苦又无可奈何。 一个心疼女儿的母亲会怎么做呢?她会想方设法地帮自己的女儿远离这让她痛苦的源头,她在宋家工作了这么多年,从他父亲那里拿了这么多钱,却生活得这么简朴,除了还债,一定还在为自己唯一的女儿做打算。 宋秀云把你藏起来了。 盛鹿鸣的脑子里反复回荡着这个猜想,耳边嗡嗡的,太阳穴也在不断地抽搐。 他的神经紧绷,连带着咬肌也在颤抖,舌尖被他咬出了血,盛鹿鸣脸上的表情冷得瘆人,他尝着那一点血腥味,气得想要杀人。 盛鹿鸣不会让你跑远的,他要亲自把你抓回来。 关于你那个屑竹马04 08 他到底在做什么呢? 盛鹿鸣开始不停地舔着嘴唇,心跳莫名地加快了,他摸着那挂在床沿的一小片被角,与那柔软被角接触的指尖止不住地发麻。 他把被子抖开了,整个人埋在了里面。 盛鹿鸣感受着那温暖的香气,温和如水,慢慢地安抚着他焦躁不安的情绪。 “娜娜……”他轻轻唤着。 你走之后,盛鹿鸣经常能听见从父亲房间里传来的咒骂声。 宋姨平静地叙述着一切,她在努力规劝父亲,希望他能够冷静一点,可是父亲一直保持着让人心悸的怨毒,他极尽恶毒地诅咒着宋姨的丈夫。 二楼尽头的小房间因此成了盛家的禁地,父亲将自己和宋姨关在里面,企图使他们之间的关系恢复“纯洁”。 这当然是不可能的,盛鹿鸣其实并不关心他的父亲又在发什么疯,他只想快点找到你。 宋姨把你藏得太好了,你也许去了新的学校,会交上很多很多像大小姐和特优生这样的朋友,只要想到这些,盛鹿鸣就恨得牙痒痒。 他没有办法纾解这份迫切的恨意,最终在本能的驱使下进入了你的房间。 你离开的时间不久,这里处处是你留下的痕迹,挂在椅背上的校服外套、桌角的水杯还有床头的发绳,盛鹿鸣一一摸过,最终把那件挂在角落的睡衣拿走了。 他如同瘾君子,隐藏在自己营造的安全的空间里,任由脑子里那些胡思乱想的东西占据他的全部心绪,捏了捏手心柔软的布料,包裹住身下躁动的肉物,熨帖地长舒了一口气。 他想象着这柔软的布料曾经紧贴过你温热的躯体,分享过你干燥的体温,呼吸更加急促,不由自主地充血、勃起。 盛鹿鸣拿勃起的肉物摩擦着衣料,从腰间的纽扣下闯过,来回磨蹭,把布料顶得向两边散开,就像真正地钻进了那想象中的芬芳柔软之地一样。 熟悉的香气就像盛鹿鸣正在抱着你深嗅着。 ……可惜的是并没有想象中那些黏滑的水,只有他自己落下的薄汗。 盛鹿鸣用力地上下动作着,他想象着水花,津液是甜腻的,两片柔软的唇迫切地贴在一起,他想咬着,最好是温柔中带着微微刺痛的厮磨。 软肉是红的,他会慢慢地撑开那里,整个龟头会先被温热的水流包裹,向里挤压着,用力开拓。 盛鹿鸣埋首在那散开的睡衣中,鼻尖顶到的位置是那片柔软的沟壑,他会用和你接吻过的唇吮吸那粉色的乳尖,将整只手掌罩上去,狠狠地揉捏着。 肉物胡乱搏动着,让他在脊柱发麻的刺激中借着本能用力地肏进湿润的内里,在幻想的呻吟里淅淅沥沥地射进去。 睡衣被盛鹿鸣的想象弄脏了,他放开那变得皱巴巴的布料,腰间已经被稠白的东西喷了好几次,糊在了一起。 他仰头望着白亮的光,盯着久了,在朦胧的重影中见到了自己如今的模样。 脸是潮红的,眼神涣散而迷离,全然一副痴迷其中的样子。 发泄过后,盛鹿鸣瘫在床上,侧身将整个身体蜷缩在一起。 他看着灯光下那小小的桌角,回忆起你坐在那里的样子。 你的房间在别墅的一楼,从小到大,你习惯在天气晴好的时候拉开窗帘。 书桌正对着后院的那棵大树,盛鹿鸣以前喜欢在大树下看书,眼睛感到酸痛时,偶尔会抬头看你。 看见你因为一道解不开的数学题烦恼的样子,两条淡淡的眉皱起,扶着脑袋紧紧地抿着嘴,笨笨的,很可爱。 得益于盛鹿鸣良好的视力,他还能看见你手肘处淡粉色的压痕,猜到你刚刚一定又趁宋姨不在,在写作业的时候偷偷睡着了。 你捂着嘴无声地打了个哈欠,眼睛里闪着晶莹的泪花。 盛鹿鸣悄无声息地从玻璃窗前飘过,他看见了你穿着热裤的腿,莹白的,带着少女特有的纤细中的肉感,大咧咧地交迭在桌下。 在阳光下,盛鹿鸣抿着嘴,有些燥热又有些烦躁。 他想提醒你放肆的坐姿,又有些暗恼你对他的毫不在意。 你对他就像对待邻居家友善的大哥哥,亲近,却又止步于亲近,从不曾发现无数次他刻意路过窗前时,落在你身上微微停滞的目光。 一片浅淡的、没有人会注意的风景。 盛鹿鸣看得入了迷,也就格外讨厌别人倾注向那片风景的目光。 09 今天是父亲的婚礼。 盛鹿鸣看着台上重新变得西装革履、风度翩翩的父亲,那条领带是早晨的时候父亲逼宋姨选的。 也许只有他才能注意到父亲眼下的青黑和宋姨微微红肿的眼睛。 尽管往来的宾客对于这场不匹配的婚礼又八卦又好奇,但在如此大的场合,众人都心照不宣地笑得开心又真诚。 晨起的时候,他听见了父亲和宋姨在那个房间里小声的交谈声。 宋姨很小声地哭着,而他的父亲冷漠无比:“选一条,配这件白西装。” 他们小声地争执着,父亲先忍不住,低沉地威胁着:“还是你比较喜欢我为你挑一条,嗯?绑在这里……喜欢吗?” 宋姨“呜呜”地哭了一会儿,很快就变成了鼻腔闷闷的哼声。 “我们会结婚的。”罪魁祸首,他父亲的声音重新变得亲昵而温柔,“宋秀云,我知道你喜欢我的,对不对?你以前和我说过的。” 很久,宋姨都没有回答。 “说话。”父亲又低声重复了一遍。 结婚,这是盛鹿鸣未曾替父亲预想的结局。 毕竟,在齐叔提起宋姨的时候,父亲曾经如此轻蔑地羞辱了一番这个懦弱的女人,而今他居然在向自己看不起的小玩意不厌其烦地确认“喜欢”这件事。 荒诞又滑稽。 父亲到底有没有得到想要的回答,盛鹿鸣并不清楚,他只是极端冷静地将父亲和宋姨的事情广而告之,力求让所有人都知道婚讯。 他要让你主动出现。 10 母亲交代熟人照顾你,使了钱让你转学到另外一个城市的高中读书,母亲还说,等过段日子她就辞掉工作来找你。 可是你左等右等,始终没有和母亲取得联系,最后等到的却是母亲和盛父的婚讯。 …… 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脸上带着难以掩饰的慌张和无措。 幸好身边有人陪着你,转学之后你意外地又遇见了特优生,在得知你遭遇的事情之后,他坚持要和你一起回来。 盛鹿鸣坐在光线略有些昏暗的车里,深棕色的瞳孔倒映着你急躁的面容……还有你和特优生挨着的肩膀。 你们俩紧紧地挨着,从侧面望去,特优生高大的身形能够完全将你遮挡住。 “娜娜,不要担心,我们先想办法联系到阿姨问问怎么回事,好吗?”特优生轻轻拍了拍你的肩膀,安抚道。 盛鹿鸣的心砰砰直跳,浑身的血液都在血管里奔涌着、嗡嗡作响,瞳孔尖锐地紧缩着。 他脸上的表情先是阴毒嫉恨,胸膛剧烈地起伏着,紧接着忽然冷淡起来,面上扯出一丝淡淡的笑意。 “嘶……我得接娜娜回去了啊——”盛鹿鸣松了松骨节,握紧了方向盘。 殊不知那笑意才代表着彻底的疯狂。 盛鹿鸣面带冷笑,在特优生和你一前一后地向大门走去时,发动车子,狠狠地朝特优生的方向冲了过去。 关于你那个屑竹马05 11 意外就是在一瞬间发生的。 一辆黑色的轿车朝你和特优生的方向横冲直撞过来。 视线被逆光而来的黑色轿车分割成很多片,你的脑子告诉自己要赶紧跑开,然而发颤的双腿和软掉的膝盖却根本不能接受来自大脑的信息。 刺啦—— 剧烈的响声过后,你迟钝地睁开眼。 摆脱了那让人心悸的黑暗,轿车横摆在你和特优生的中间,把你们俩的视线牢牢地挡住。 车窗极快地摇下,你和盛鹿鸣微笑的脸对上。 他明明是笑着的,可眼神却冰冷异常。 “盛鹿鸣……”你喊了他一声,脚步却在本能的驱使下向后退。 他发现了,微微收起笑,打开车门,捏着车钥匙走了出来。 盛鹿鸣的腿伸得笔直,可是步子却很快,活动手腕的样子鲁莽又冲动。 你很快反应过来盛鹿鸣想要干什么,大喊了一声特优生的名字,想要叫他避开盛鹿鸣。 可惜的是盛鹿鸣比你的喊声先一步抓住了特优生的衣领。 你从未见过盛鹿鸣如此极端暴力的模样,他全然不顾惊呼的人群,拖拽着特优生向一旁狠狠地摔去。 特优生的脑袋被车钥匙重重地砸出了血,盛鹿鸣松了一些力道,他便顺着车身软软地倒在地上。 盛鹿鸣的拳头照旧向已经几乎晕过去的特优生砸去,你几次试图向前,都被一旁早就准备好的保镖拦下。 这群身材魁梧的黑西装保镖们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盛家的少爷发疯,直到那口鼻流血的男孩奄奄一息地垂下头,盛鹿鸣才停了下来。 他扯了扯领结,蹲在原地看了一会儿,确认自己的战果。 直到盛鹿鸣确认那倒在地上的人已经被自己打得半死不活了——他的视线凝在那双以诡异姿势搭在身前的手上——特优生确确实实,没有办法再拿那只手碰你了,他才慢悠悠地起身,随手将沾了血的车钥匙丢给保镖。 ……这个恶魔、暴力狂! 那些鲜血是真实的,你低下头,车胎处滴溅而下的血珠落在那长长的、白色的车痕上。 你看着那些由于紧急刹车留下的痕迹,还有盛鹿鸣凌乱黑发下冰冷的脸,心里一阵恶寒…… 你甚至怀疑有那么一瞬间,盛鹿鸣是真的想直接当街撞死特优生的。 “找个医生,留口气。” 盛鹿鸣揽过了你的肩膀,见你仍紧紧地盯着特优生,心里涌上一股狠劲儿,威胁道:“他的手要是现在送去医院还能治。” “还是你希望我把这个废物直接扔在这儿?” 他满意地看着你陡然苍白的面容和抓着他衣角的手。 盛鹿鸣若要做个好人太难,做个欺男霸女的二世祖便要做到底。 他的手搭在你的腰上,半是胁迫半是强硬地拉着你坐到了另一辆车里,小声咕哝了一句:“味道变了,你换沐浴露了?” 你不说话,盛鹿鸣捏了捏你的手心:“我还是喜欢原来的味道,换回来吧。” 这会儿的他倒是真心笑起来了,弯弯的眼睛明快又秀气,你感受着盛鹿鸣微微发颤的指尖,看着他的笑脸,远处是刚刚被笑脸的主人暴力殴打过的男孩,背景是即将举办婚礼的富丽堂皇的酒店。 这画面诡异又撕裂,你透过车窗望去,特优生软趴趴的身体被人以极快的动作拖走了,如若不是你仍旧砰砰直跳的心脏和那一点残存的血迹,一切就像是从未发生过一样。 12 房间里的光线异常昏暗,让人想起阴冷的、带着潮气的洞穴。 你如今倒是镇静多了,警惕地看着坐在椅子上的盛鹿鸣:“我妈妈和……盛叔叔是怎么回事?” 其实你还想问特优生,但是鉴于盛鹿鸣方才疯子一般的表现,你适时地闭嘴了。 盛鹿鸣随手扯下领结,挂在了椅背上。 他站起来,走近你,只不过是数月的时间未见,他的身形又高大了一些,除却那张犹带着少年气的俊逸面庞,无论是手臂上鼓噪的肌肉还是带着薄薄青筋的手背,都带着扑面而来的压迫感。 盛鹿鸣靠得越近,留给你躲藏的空间就越狭小。 直到完全把你逼退到床头,盛鹿鸣才哼笑一声:“报纸、电视还有网上,都写得很清楚了吧,宋姨要和我爸结婚了。” “现在,我应该叫你……妹妹?”他使了劲儿将你推坐在床上,念到这个奇怪的称呼,声音奇异地低沉下去。 “你们这群——”你涨红了脸却只憋出几个字,“神经病!” 盛鹿鸣脸上的笑渐渐消失,他淡淡地说:“是吗?” 像是在问你,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盛鹿鸣随手将自己的西装外套脱下,低头嫌恶地将它扔在了地上,那里,金属袖扣上留下了血点。 “说起来……”盛鹿鸣的指尖温柔地划过你的脸,感受着那温热的触感,“如果不是为了你,宋姨也不会这么快就被我爸爸抓到吧。” 他温热的指尖摸到了一点水珠。 ‘娜娜哭了,伤心了呀。’他想。 你无声地哭泣着,盛鹿鸣眨了眨眼,忽然伸手捧住了你的脸。 他垂下眼,温热的吐息落在你的眼睛上,慢慢地伸出舌尖卷走了那颗泪珠。 你呆呆地望着盛鹿鸣,眼眶里的泪串珠一样一颗颗落下,被盛鹿鸣沿着面颊舔舐而去,留下粘腻湿润的触感。 像吃人的妖精一样。 还是蛇……你不知道,你实在太混乱了。 你推了一把盛鹿鸣,没有推动,反而是盛鹿鸣闷哼了一声,抓住了你的手腕。 “娜娜……”他声音模糊地说了一句,“别动。” 你想起在盛鹿鸣房间里那个危险的拥抱,在这个花一样的年纪,你已经懂得很多事情。 盛鹿鸣越靠近,你心里越害怕。 直到盛鹿鸣低头吻了你,你方才拼命地推开他,试图从这个房间逃出去。 可是没有用。 在你横冲直撞地想要逃出去时,盛鹿鸣捏住了你的手腕,很轻易地就把你提起,扔在了床上。 直到后脑勺撞到了床头,你这才发现身侧的矮柜放着一副情趣手铐。 盛鹿鸣动作有些粗鲁地用衬衫将你的双手束了起来,他顺着你的视线向身侧看去,在你掩饰不住惊惧的眼神里轻描淡写地说:“那是为你准备的。” “不过我想了想,手铐对妹妹来说还是太粗暴了。” 他扬起轻笑,全然没有作恶的心虚,有的只是声音里淡淡的遗憾。 关于你那个屑竹马06 13 这个疯子! 你被他咬疼了,文胸被盛鹿鸣灵巧的手指解开,他一边以使你颤栗的力度揉捏玩弄着顶端的红梅,一边埋首细致地亲吻绵软的乳肉,大口地吃进去,吐出湿热的喘息。 你先是被吓得蜷起身子,很快反应过来,蹬着腿想要阻止他的接近,却被他推着膝盖硬挤进来。 “老实点。” 如同泄愤一般,盛鹿鸣拿犬齿恶意地磨了磨口中娇嫩的乳头。 他在专注地实现自己在梦境中早已做过千百遍的事情。 然而盛鹿鸣的性幻想远不止与此。 他在一刻不停地挑逗着你腿缝间的肉珠,无数次,你想要并紧双腿,却只能和盛鹿鸣光裸的皮肤、紧绷的大腿瑟瑟缩缩地摩擦着。 盛鹿鸣跪在你大张的双腿之间,终于,你的呼吸迎来了短暂的窒闷,在那阵抽搐似的颤抖过后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双腿再也无法保持紧绷的姿态,软趴趴地贴在了柔软的被褥上。 在你身上作乱的人松开对你的钳制,他专注地盯着那还在慢慢滴着水的两片花瓣,捻了捻自己的指尖,是滑腻的。 还不够。 你气喘吁吁地躺在被褥里,泛着红晕和泪花的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盛鹿鸣,双手在挣扎间被衬衫的布料磨出了红痕。 就像那些无数个不经意的午后盛鹿鸣看见的印记一样——你总是贪睡,肉感的手臂被脸颊压出痕迹,交错地印在白皙的皮肤上。 现在他终于能将那些秘密以另一种方式宣泄出来。 在你慌乱的眼神里,盛鹿鸣面不改色地重新覆上你的身体,彻底地将自己肿胀的性器埋进了那个湿润已久的肉缝里。 “不要!” 你发出一声极为短促的尖叫,余下的声音全被盛鹿鸣咽了进去。 尽管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前戏,少女娇嫩的身体还是经不住如此狰狞色欲的侵犯。 盛鹿鸣掐着你的脸,动作粗暴地和你交缠着舌头。 他给你带来暴戾的痛苦,也带来或绵长或短促的刺激。 情绪激荡到极点时,盛鹿鸣的身子贴得离你极近,几乎要和你融为一体似的,用狰狞粗硬的肉棒用力地开拓着。 他虚虚地掐着你的脖颈,那在窒息边缘的感觉加重了大脑和视线的浑浊不清。 彷佛全身的感觉只剩下了性器相连之处,盛鹿鸣极有耐心地碾磨着,他将你翻了个身,贴伏在你的脊背上,胯骨重重地撞击着你绵软的臀,这样从背后紧抱进入的姿势愈加显得你们是一对疯狂交媾的野兽。 “呜呜呜……” 你的腰随着盛鹿鸣狂风骤雨般的进攻一寸一寸地塌下去,脚背紧紧地绷着,盛鹿鸣无限地与你贴近,捞过你汗淋淋的发,在你露出的细白耳垂上有一下没一下地吻着。 进出开始变得有节律,适应了体内抽送的巨物之后,你的呻吟声随着一波又一波酸软的感觉渐渐变得断续起来。 盛鹿鸣抓住了你身体的变化,慢却深地肏进去,一直到你的眼前都恍惚了一大片,他才终于抵进了花苞深处,掐着你的腰释放了积攒已久的白浊。 14 这样混乱而不知羞耻的情事在接下来的好几天都在上演。 你凌乱的思绪在一天又一天的延续中渐渐沉下去,也许你心里还残留着一丝盛鹿鸣会在某一天放过你的想象,可是盛鹿鸣就像看透了你心里在想些什么一样,他连那点虚无的想象也不愿意留给你。 薄暮时分,你从沉睡中苏醒过来,盛鹿鸣背靠着你坐在床头,听见了动静,转过头来看你,微笑着说:“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你迟钝地任盛鹿鸣为你打理好一切,期间你试图将身上那带着红点的手链拿下,却被盛鹿鸣用不悦的目光制止了,失望地缩回手。 你缓慢而笨拙地跟着盛鹿鸣下楼,这些天,你出这个房间的时间甚少,门外的一切都让你有着特殊的新鲜感。 很快你就知道盛鹿鸣想让你见谁了。 你在那片延伸至远处的街角看见了特优生。 他看起来毫发无损,甚至比原先要好多了,正和身侧的女生微微笑着交谈着什么。 盛鹿鸣和你一样坐在车的后座上,扶着你的肩,在你的耳侧低语:“不去跟熟人打个招呼吗?” 车辆平滑地向特优生的方向驶去,直到离他不远时才缓缓停下。 特优生认得这辆曾经给予他噩梦的车,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身侧的女伴疑惑地看着他:“你怎么了?” 车窗缓缓地摇下,特优生看见了你和盛鹿鸣的脸。 盛鹿鸣的嘴角噙着淡淡的笑,而你则满面忧愁,纠结又歉疚地看着他。 “娜娜,娜娜!”特优生颤抖着声音说,“我求你放过我好不好,我的手……我的手已经……” 他没有再说下去,盛鹿鸣低沉的声音让你被他牵着的手抖得更加厉害。 “娜娜,你的朋友好像不是很欢迎你呢。” “我们回去吧。”你回握住盛鹿鸣的手,刻意回避特优生那双布满惊恐的眼睛,闷闷地说,“我想回去了。” 盛鹿鸣心情颇好地笑了笑,摸摸你的脸,吩咐道:“掉头,回家。” 特优生的身影越来越远,渐渐变成一个模糊的小点,你分明在离开时看见了他如释重负的模样。 还有那双细微痉挛的手……你闭了闭眼。 盛鹿鸣这个魔鬼,你大抵知道他为什么要带你来见他了。 “看吧,所有人都会离开,只有我不会。” 这像承诺般的话语从盛鹿鸣的口中说出实在滑稽,好似他这人十分温柔良善,从不曾做过半分恶事。 如今他倒也有了些长进,知道自己除不尽那些靠近你的人,便要你主动远离他们。 15 盛家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早就传遍了,这父子俩不是不怕人笑话,而是根本没有人敢笑话他们。 只不过围绕在盛鹿鸣身边的那些狐朋狗友们没想到,盛鹿鸣这一胡闹就胡闹了好几年,甚至至今都没有“幡然醒悟”的意思。 盛鹿鸣即将毕业,很快就要正式进盛家的公司做事,和几个相熟的朋友聚在了一起,宣布了这个消息。 这里虽没有宴会上的推杯换盏,但也不缺乏会使眼色的人。 其中一个叫姜文的男孩是你们的高中同班同学,他的父亲和盛鹿鸣的父亲是旧友,论起来和盛鹿鸣的关系是最为密切的,对你也更加熟悉。 因此也更知道你和宋姨与盛家两父子之间的内情,他有些同情你,毕竟他是亲眼见证过盛鹿鸣高中时是怎么磋磨你的,但更多的是好奇,好奇你有怎样的好手段,勾得盛鹿鸣一颗心都扑在了你身上。 他摇着酒杯,貌似不经意地发问:“鹿鸣,娜娜,你们俩谈了好几年了吧,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呀?” 在场的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默契地将目光放在盛鹿鸣和你交迭的手上。 盛鹿鸣随手放下纸牌,他的目光落在你的侧脸上,安静地看着你,只看着你。 “人家在问话呢,嗯?娜娜,你打算什么时候嫁给我?” 你的手指紧张地蜷缩着,手心的皮肤都快被抠烂了,还是没能说出一个字。 盛鹿鸣的脸离你极近,也许太近了,你看见了他脸上慢慢变得阴晦压抑的眼神。 随着你的沉默,那风雨欲来的气息愈加浓重。 你并不想要把气氛搞坏的,但是结婚这个话题对你来说太恐怖了,让你完全无法思考。 在诡异的沉默中,盛鹿鸣揽过了你的胳膊,温良地笑着:“娜娜好像有点害羞,我们不说这个了。” 盛鹿鸣一直紧紧地抓着你的手,直到回到了家里,他甚至来不及褪下衣服便将你抵在门板上,重重地肏了进去。 他最近愈发喜怒无常了,也许是想要的东西变多了,盛鹿鸣的贪心需要更多的东西来满足。 情事结束之后,盛鹿鸣将浑身瘫软的你抱到了浴室里。 他熟悉地为你清洗身体,貌似不经意地挑起话题:“再过半个月,我就到法定婚龄了。” 你眨了眨眼睛,和盛鹿鸣对视。 他紧紧地抓住你的手臂,笑着问道:“娜娜,我们会结婚的,对不对?” 就在昨夜,盛鹿鸣抽空关心了一下父亲的婚后生活,他们过得都很好,那就行了,至于其他的,盛鹿鸣并不在乎。 他眉眼弯弯,等待着你的回答,终于在擦去你肩头的那一颗水珠时,听到了你小声的回答。 “是。”你说。 你妥协了。 盛鹿鸣笑得很满足,低头轻轻地吻了你的额头。 他的的确确地感受到了占有的幸福,这样很好。 ——完—— 不能ooc的攻略游戏01 *主角多人但戏份比重不一,没有大纲没有确定的篇幅,结局未定放飞自我。(简单来说就是写来爽一爽,写到哪儿算哪儿) 慎入!慎入!慎入! 00. 大学毕业之后,你独自一人来到陌生的城市工作,在这个北方小城里,你遇到了一个年轻英俊的男孩。 男孩是你的同事,比你要小几个月,第一次见面时,你甚至不敢直视男孩的眼睛。 直到听到公司里的其他同事偷偷地叫他“小陆少爷”,你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原来他是大老板的儿子。 “小陆少爷不知道犯了什么事,被他爹扔到我们这小公司体验人生来了。” 小陆少爷并非什么都不懂的白痴,想象中纨绔的富二代,相反,他业务能力突出,帮公司拿下了好几个单子,一路升职,扶摇而上。 对于他来说,任何事、任何东西都仿佛唾手可得,被父亲发配到远地,他犹鱼得水,混在那些泛着腥气的小巷里,熟练地抽起一根廉价的香烟,和路过的大叔东拉西扯地乱侃,对巷子口随时准备拉人租房的大妈笑脸相迎。 小陆少爷是你在这个城市认识的第一个人。 在你风尘仆仆、面红耳赤地和大妈为那一百块的房租讨价还价时,他骑着单车从巷口路过,停了下来。 小陆少爷低头看了一眼你的工牌,笑着问:“你是万鑫新来的员工吗?” 鬓边的一滴汗落到了颈窝里,你抬起眼,对逆光处的他小声回答:“是。” 你缩了缩肩膀,感到了一丝难以言喻的窘迫。 他虽然从那破旧的小巷子里走出,骑着普通的单车,却穿着熨帖齐整的西服,神情中自信又明亮的色彩与你这小镇出身,初出茅庐的年轻女孩截然不同。 小陆少爷看起来和大妈是熟识,他走上前来,站在你的身侧,遮挡住了那炽烈的阳光。 他的影子对你来说是难得的阴凉,伴随着那一阵舒缓的风而来的是萦绕在你鼻尖的淡淡香气和他干净清澈的声音。 他向大妈腼腆地笑笑,两颗尖尖的虎牙若隐若现,说你是他的新同事,租金能否便宜一些。 让你感到震惊的是,大妈竟然答应了。 你就那样稀里糊涂地住了下来,和小陆少爷成了邻居,甚至,小陆少爷还好心地帮你把行李搬到了六楼。 他说他要迟到了,从楼梯上急匆匆地跑下去,老小区没有电梯,你看着他笨拙地叁步两步地跳下去,忍不住笑了出来。 小陆少爷听到了你的笑声,停在了楼梯间的平台上,仰头露出一个尴尬的笑脸。 阳光很灿烂,小陆少爷的皮肤很白,白得几乎耀眼。 你看着他笑得弯弯的眼睛,心怦怦直跳,不得不说,他那出色的皮相确实在某一瞬间让你觉得自己见色起意了。 那晚,以至于后来的很多晚,你都在一种诡异的兴奋状态中度过。 这感觉很奇妙,第二天到公司的时候,你和小陆少爷加上了微信,开启了你自以为的暧昧期,一段长达5个月的“网恋”。 小陆少爷在公司里很招人喜欢,这是当然的,他年轻帅气,能力突出,对人又很温柔,还是一个隐藏的富二代。 也许他太突出了,所以你在和他相处时,总是会不自觉地感到一丝不现实的梦幻之感。 你们在同一个项目组,几乎天天都聊天,飞速地熟识起来,不仅是工作上的交流,社交软件上的也许更近一步,你们聊喜欢的电影、喜欢的书,一起吐槽公司难吃的午饭和小城变化无常的天气,聊到最后,几乎所有已知的软件都让你们互关了个遍。 这让人甜蜜又揪心的暧昧期持续了很久,你们才开始第一次普通的约会。 虽然这么说很让人沮丧,但是你们之间的进展好像随着那几次淡如水的约会停滞了。 你发现自己好像融不进小陆少爷的世界,尽管你们一样住在廉价的出租房,吃同一个店面的早点,在同一个公司上班。 有什么东西是不一样的。 5月份,你们的第叁次约会,小陆少爷说他有朋友要来。 在那个vip包厢里,你感到手足无措极了,这种感觉像是从一场美梦里惊醒,梦幻的泡泡突然变成了一堆味道古怪的肥皂水。 他最要好的两个朋友和他年龄相仿,却比小陆少爷要张扬许多,在他们身上,你所感受到的只有居高临下的高傲,他们只在你和小陆少爷进包厢的时候遥遥仰头看了你一眼,随即便心照不宣地移开视线,从头到尾把你当成了一个空气人。 你感到难以忍受的憋闷,不是因为被忽视的感觉,而是——你无比深刻地感觉到,自己和小陆少爷是不同的。 如同“少爷”这个玩笑般的称呼一般,他有着昂贵的由物质支撑而起的生活和与他处在同一阶层的朋友,你的存在看起来单薄又渺小。 你们好像是不可能的……你感到迷茫,其实除了小陆少爷本身,关于他的一切你知之甚少,相反,你普通又单调的人生早就叫他知晓得清清楚楚。 酒精成了你沮丧的解药,在小陆少爷和朋友聊着你不知道的话题时,你沉默地一杯一杯喝酒。 酒喝得太多,你和小陆少爷打了个招呼,走出包厢透风。 在洗手间外面,你遇到了小陆少爷其中一个朋友。 忽然出现在你面前的清瘦少年吓了你一跳,但那只是一瞬,你烘干了手,准备从他身边走过。 “你和陆正宇是同事?” 他光明正大地打量你,审视的目光透露着让你不适的凌厉。 你皱了皱眉:“我一定要回答你这个问题吗?” 他摇摇头,为你让出了路:“我只是有点好奇而已。” 好奇什么呢?好奇陆正宇最近又找了什么乐子。 但现在看,陆正宇最近变得无趣太多了,他那装作烂好人的样子真让人恶心。 你很快就走开了,直觉告诉你最好不要和这个叫陈书明的少年有过多的接触,他的眼睛让你感到很不适,你怀疑这人肚子里装了一兜坏水。 直到走出很远,你还能感受到陈书明盯着你的视线。 那天晚上你只是感到很郁闷,一度质疑这段关系有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反正你们俩也只是在搞暧昧,及时止损其实挺好的。 但你那些弯弯绕绕的小心思哪里逃得过小陆少爷的眼睛。 第四次约会小陆少爷和你一起在江边漫步,那是你们之间的关系开始实质性进展的一次约会。 他难得的提起了家里人,并且真诚地和你道歉,说那天在包厢里让你感到不舒服是他的不对。 你感到有点奇怪,陆正宇说他的爸爸是搞游戏的,可是在你的记忆里,他的父亲不是房地产大亨吗? 你没有细想,也许是陆先生最近经营的业务变广了,说着说着,陆正宇第一次牵了你的手。 你晕乎乎的,脑子里除了他腼腆的笑脸什么都不剩下,本来打算悄悄远离他的你又掉进了甜蜜的陷阱。 第五次约会,你趁着酒意上头偷偷吻了小陆少爷。 小陆少爷回吻了你,灯光下微微颤抖的睫毛和白得晃眼的皮肤让你下意识地忽略了他伸进你衣领的手。 “软软的。” 含着酒意的声音醉醺醺的,他挑了挑眉,慢悠悠地说。 他埋头含住了,你的身体在他的摆布中止不住地颤栗,但还勉强地保持着一分理智,抓着他蓬松的发推远了一点。 妖精。 你咬着牙想,他含着水光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你,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 “等一等……”你急忙阻止他拉下你内裤的动作。 你需要确认一个重要的事实,直说起来有些羞耻,其实你在某些方面有着常人难以理解的洁癖:“小宇……你那个……还是……” 陆正宇的脑子宕机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个让你难以启齿的问题是“你是处男吗”。 你软得像一滩水,陆正宇拆了酒店的避孕套。 从他所说的和所做的,你确认他的的确确是个处男,你都快被他粗暴的动作弄得痛死了! 第一次很兴奋,但体验并不美好。 第二次的体验稍微好了一些,在浴室里,陆正宇说要给你洗澡,结果把你抵在浴室的墙壁上后入了。 你都不知道这个小混蛋什么时候偷偷地把避孕套带进来了,他就是故意的,你确信。 陆正宇让你扶着洗手台,镜子里你的眼睛迷离又涣散。 他小声地在你耳边喊了一声“姐姐”,你没忍住,被弄得尖叫,喷了。 你们俩在床上抱在一起,四肢紧密地交缠着,如同蚕蛹一般,沉沉地睡了过去。 性爱为你们的关系带来了突破性的进展。 白天你们在工作上配合默契,晚上又更默契地滚到同一张床单上。 就这样,你们又约会了很多次,这样的关系维持了很长一段时间。 对于你来说,这样的关系自然是男女朋友。 但是很显然,你后来才知道这个事实,也许对陆正宇来说,你是他的开荤对象兼炮友才对。 一年之后,小陆少爷度过了他爸爸的考察期,被调去了总公司。 离开的时候,他带上了你。 对你来说,那才是噩梦的开始。 先是来到一个陌生的城市,来到一个陌生的工作单位,你又要重新开始,再是陆正宇若即若离的态度。 在陆正宇的家里,你第二次见到了他那两个朋友,陈书明和赵承立。 你听见了开门的声音,兴冲冲地出了房间,在客厅里又尖叫着跑了回去。 陆正宇、陈书明和赵承立叁个人在客厅里,而你为了给陆正宇一个惊喜,特意穿了他的衬衣,半个胸都几乎露出来,密密麻麻的都是他留下的痕迹。 ……脸真的全丢光了。 这次你为了壮胆又喝了很多酒,也就是酒意上头了,你才敢从卧室里出来。 书房里传来了动静,你悄悄地走过去,门没有关,留了一小条缝。 偷听是不对的,你一边唾弃自己,一边忍不住把脸贴在了门板上。 然后你便听到了这样一段对话。 陈书明有些不耐烦地问:“正宇,攻略进度怎么样了?” 什么攻略?他们在说什么? 不能ooc的攻略游戏02 01. 你直起身,望见陆正宇从窗边转过身,捻灭了手里的烟。 烟。陆正宇和你在一起后就没抽过烟,你以为他不再碰那玩意儿的。 他现在的模样也很陌生。 在你面前陆正宇从来不这样,他卷起袖扣,露出线条流畅的小臂,总是笑意盈盈的眼睛此刻却冷淡异常。 “还差一点。”陆正宇有些烦躁地皱起眉头,“难道要我向周蓁蓁求婚才行?” 他们的对话你完全不懂,书房里,赵承立对陆正宇说:“那你要怎么跟你爸交代,还有一个月游戏就要公测了,未知的bug还没有解决……” 陆正宇低头思索了一会儿:“大不了单独给周蓁蓁写一道程序。” “什么程序?”赵承立好奇地问。 “百分百能够被攻略的设定。无论玩家做出什么选择,最后她都能够被攻略,相当于新手中最简易的难度。” “不会有什么意外吗?周蓁蓁本来就不按游戏规定的剧情走。”赵承立停顿了一会儿,问,“正宇,为什么不直接销毁周蓁蓁这段数据呢?这是最简单的办法,万无一失。” 书房里沉默了一会儿,陆正宇低头摆弄着他衬衣的袖扣。 陆正宇喜欢买很多件一模一样的衣服,那件衬衣自然和你身上穿的这件一模一样。 他盯着那金属袖扣看了好一会儿,从表情上看不出什么异常,只不过非常专注地盯着,很久,才淡淡地说:“这是我开发的游戏,该怎么做我自己心里有数。” 在一旁沉默了很久的陈书明忽然插话:“正宇,可是你以前交往过的女孩从来都没有超过叁个月的。” “但这是游戏。”赵承立忍不住说。 “随便吧。”陈书明耸耸肩,满不在乎地说,“只是游戏而已,一个要这么多年从来只谈柏拉图恋爱,只喜欢看别人为你要死要活的陆大少爷亲自下场攻略,还得做免、费、鸭、子的游戏。” 鸭子之语一出,书房里的气氛越发显得古怪。 你没有听下去,浑浑噩噩地回到了房间,你不敢细想自己听到的一切,那些脑子里浮现的猜想会让你觉得自己是个精神失常的疯子。 自从书房里的那段对话发生之后,后来,陆正宇就开始疏远你。 你实在受不了陆正宇冷淡的、仿佛变了一个人的态度,对于痛苦,你是一个承受能力很低的人,爱意随着时间的流逝和他所给予你的折磨渐渐消逝。 古怪的不仅是陆正宇,你怀疑自己彻底疯了,幻听的时间越来越多了。 [攻略对象‘平凡的小职员周蓁蓁’好感度减10,目前攻略进度‘她对你情根深种’……] [攻略对象‘平凡的小职员周蓁蓁’好感度减10,目前攻略进度‘她对你颇有好感’……] [攻略对象‘平凡的小职员周蓁蓁’好感度减10,目前攻略进度‘她对你漠不关心’……] 和陆正宇关系出现问题的第叁个月,你决定辞职,从陆正宇的房子里搬出来。 最重要的是,你决定和陆正宇分手。 没想到还没等你拨通电话,你就先接到了陆正宇的电话。 “喂……” 电话那头传来陆正宇冷冷的声音:“你从家里搬出来了?” 你抬眼环顾四周,警惕地捏紧手机:“陆正宇,你找人跟踪我?” 电话那头没有说话,几乎是默认。 ‘神经病!’ 你在心里偷偷骂了一句,对电话那头的陆正宇没好气地说:“我搞不懂你在想什么,我的确从公寓搬出来了,今天给你打电话只是想跟你说,我辞职了,明天就离开。” “我们分手吧。” 终于说出来了,你如释重负地叹了口气。 电话那头安静得有些诡异,无所谓,反正分手这件事你不需要对方的回应,这只是你单方面的通知。 你听见了陆正宇陡然急促的呼吸,在那阵令人窒息的沉默过后,陆正宇忽然说:“姐姐,我们见一面吧。” 除了床上,陆正宇很少叫你姐姐,更何况是在这种应该一拍两散的情景之下,陆正宇的声音温柔得简直不正常。 “你在广场对吗?”陆正宇轻轻地说,“放心,我只是太久没有见到你了。电话里告别太仓促了。姐姐,你走得太着急,应该还有东西没有收拾好……其实我们可以坐下来安静地聊一会儿。” 他在骗你。 你发现他了。 陆正宇就在对面的街上,你措不及防地和他对上视线,打了个寒噤。 也许……跟踪你的人就是他呢? 你完全被他阴沉的眼睛吓到了,在他迈步向你走来的时候,你飞快地逃走了,连行李箱都丢弃在原地。 然后……很不幸的是,在逃跑的过程中你遭遇了车祸。 被撞晕过去之前,你又想到了书房里那段离奇的对话,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我要被销毁了。’ 后来想起来,应该就是在那一瞬间,你这个游戏bug半觉醒了。 所谓半觉醒就是,你有了自我意识。 在昏迷期间,你的脑子走马灯似的闪过了很多不属于你的记忆,随后你恍然意识到,那是陆正宇留在游戏中的记忆。 你看见了他是如何在运行程序的过程中发现你这个bug,又是怎样作为游戏的第一个玩家接近你,攻略你,然后独自一人在房间里看着你的攻略数值不断下降。 回忆在陆正宇打开那个他待了很久的房间时戛然而止,你不知道后面又发生了什么。 你只是颠覆性地意识到,原来自己真的是游戏人物,还是那种最边缘、最普通的人物,你所拥有的人生,不过是这些游戏开发者手中的一段数据而已。 …… 消化这个事实用了多久,你就昏迷了多久。 直到游戏中一个天气晴朗的午后,你醒了,在睁开眼的那一刻听见了耳边的提示音。 [欢迎新玩家陈书明、赵承立进入游戏。] 你感觉到有人抓住了你的手。 “滚……”你虚弱地说。 “兹拉——兹拉——角色ooc警告——” 在你抗拒那人的触碰时,脑内忽然响起了连续的电流声,头痛欲裂。 你急促地喘息着,任由来人握住了你的手。 电流声消失了。 你气喘吁吁的,艰难地睁开眼皮,对上了一双黑沉的眼睛。 是陈书明,那个瞧不起人的坏蛋。 不能ooc的攻略游戏03 03. 你将身子泡在微微发烫的水里,浴室里水汽氤氲,细小的水珠因着湿气聚在一起,慢慢地落下来。 对你来说,这本该是难得的享受时光,可惜的是有人不放过你。 浴室外的手机铃声执着地一声又一声响起,你叹了口气,起身将浴缸里的水放掉,擦干净头发和身子,做完这一系列动作时,铃声已经响了四次。 你看着手机屏幕上四次未接电话,熟练地回拨,得到了对面语气夸张的大吼:“周蓁蓁,你怎么才接电话?!” “我刚刚在洗澡。”你老实说。 “洗澡?那正好——你回来一趟,陈老板要见你。”电话那头絮絮地念叨了几句,“动作快一点,你知道迟到了是什么后果。” 听到“陈老板”这几个字时,你还是不太习惯,侧目看向窗外灯光璀璨的夜景和密集的车流,高楼与繁华让你的手指不自觉地蜷缩在一起。 这里是十九楼,在城市的cbd住着这样一个大平层,自然是你从前的人生想都不敢想的。 而这一切都要归功于陈书明这个家伙。 你曾天真地以为自己的悲惨命运应当走到了头——自从知道你过去的人生只是一段游戏数据,未来还将被迫在游戏的设定下“爱”上一个又一个陌生的男人,你本以为没有什么事或人会打击到你……可是你没想到的是,你会再次遇到陈书明这个恶趣味的坏东西。 你对现实生活中的陈书明一无所知,因此也就不知道,陈书明在游戏中“黑道少爷”的身份究竟是他在游戏里的设定,还是确有其事。 你很难把陈书明这个黑头发白皮肤的少年和他的所作所为联系在一起。 但事实就是,当你在医院醒来时,陈书明阴恻恻地告诉你,他是你的老板,而他有一批很重要的货丢了。 陈书明说你是知情人,他要把你接回家,等你什么时候想起来那批货在哪里,什么时候就放你走。 他就是在胡说八道! 什么老板手下,什么货?你当时震惊地看了陈书明一会儿,陈书明危险地眯起眼睛,问:“周臻臻,有什么问题吗?” 你觉得脊背上窜出一阵凉气,然后恍惚地意识到,这是游戏。 陈书明不知道你有了自主意识,他所说的,很可能是游戏读档重来后为你和他定制的身份与剧情设定。 看起来,陈书明在攻略你。 如果说你和陆正宇的攻略剧情是平凡的小职员和地产大亨之子,那么,你和陈书明的攻略剧情应该是黑道少爷和他的……小喽啰?这是什么奇怪的设定。 自从知道自己只是一段游戏数据,你就开始担心自己真的会被销毁。 就算事实是你只是一段数据,可你所经历的一切都真实无比,对于别人,那是游戏,对于你,那就是你的人生。 被陈书明稀里糊涂地带走之后,你想着,被攻略就被攻略,总比被人发现异常销毁了好吧。 但事实证明,心存侥幸是不对的。陈书明他真是一个大混蛋! 陈书明养了一只小狗,黑色的皮毛油光水滑,虽然是一条幼犬,但是牙口锋利,依稀可以想见长成之后威风凛凛的模样。 但你很怕那只小狗,你总觉得,它把你当作了同类,一个争夺主人宠爱的同类。 这只小狗对你敌意很重,经常朝你呲牙咧嘴的,跃跃欲试地想要扑上来咬你,后来还给你带来了大麻烦。 被陈书明带回来的第十天,你好不容易叫黑皮小狗对你的恶意减轻一点,很快就被它的主人安排上了工作。 简直不能太糟糕了,你意外地发现,自己好像真的藏了一批不该藏的东西。 游戏在合理地填补人物的剧情,来到陈家庄园的第十五天,你窝在那个小房间沉沉睡去,一睁眼就置身于一个废弃的仓库。 冷淡的月光,到处都是蜘蛛网的仓库,密密麻麻的集装箱,还有仓库外的密林。 怎么看,这都像是游戏开发者会特意设置关键剧情的重要地图。 你呆呆地望着脚下的小狗棉拖,还有那睡裙下两条光溜溜的腿,怀疑自己是睡懵了,出现了幻觉。 你捏了捏手心里莫名其妙出现的钥匙,头疼得很:“我不会还有什么背着黑老大勾结其他帮派,偷偷捅刀的剧情吧……” 正常的小喽啰会把这么多货偷偷藏起来吗,你的新人设难道是个黑吃黑的坏蛋? 你不由得想起陈书明那张笑里藏刀的脸,陈书明知道了会不会做掉你……你想到这个可能性,转身向仓库大门走去,试图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却在刚刚接触到门把手时就被脑内的电流弄得眼前一黑。 “兹拉——兹拉——角色ooc警告——” ……可恶。 你连忙缩回手,抱着钝痛的脑袋蹲了下来。 “嗷嗷嗷——” 仓库的大门在黑皮小狗兴奋的叫声中打开,你的眼睛被白亮的灯光狠狠地晃了一眼。 一群人抄家伙儿涌了进来,兴奋地喊:“陈哥,找到东西了!真是这胆大包天的女人偷的!” 陈书明从车里下来,因为关键剧情的存在,你不得不顺从地被两位黑衣大哥擒住。 黑衣大哥的动作实在粗暴,弄得你眼泪汪汪,你这般抬起头看陈书明,倒真有些悔不当初的意味。 陈书明手长脚长一个少年,穿着衬衣西裤,好似刚从名利场下来,发和眼睛与他的心肝一般黑,他慢悠悠地牵着那小狗走过来,小狗适时地叫两声,怎么看怎么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 “带回去。”陈书明低头看你,摆了摆手,“给我关起来。” 你在陈家住的小房间已经够破了,现在更是雪上加霜,你都不知道陈书明从哪里找来这么个破地儿关你。 原本柔软的小床被搬了出去,取而代之的是硬邦邦的铁架床。 整个房间空荡荡的,除了一个卫生间,一张床,一个装衣服的行李箱,其他的什么都没有。不,还有大门,大门多了一把锁。 你苦中作乐地想,还好游戏开发者的想象力没有丰富到给陈书明弄一个私牢什么的,虽然,你现在的模样也跟坐牢没什么两样。 如果仅仅是被关起来,你还能想办法在剧情管不到的地方逃出去。 可是你忘了,这可是一个攻略游戏,游戏的主旨就是创造一切机会达成“攻略游戏角色”这个目标。 所以,在陈书明来审问你的时候,那股诡异的电流又袭击了你。 陈书明坐在手下搬来的椅子上,脚侧蹲着那只小狗。 他今天穿了一身运动服,看样子是刚刚晨跑回来,你在他的白球鞋上闻到了青草的味道。 陈书明低头俯视倒在他脚边的你,你抱着头蜷缩在地上,脸埋在手臂上,企图抵御那种抽搐似的疼痛,肩膀一缩一缩的,因为难受而浑身颤抖。 要——死——了—— 直到你的手指哆哆嗦嗦地摸到了冰凉的衣料,那阵电击带来的疼痛才终于过去。 你睁开眼,眼泪顺着通红的眼眶落了下来,又冰又黏地挂在腮边。 “嗷嗷!嗷嗷!” 小狗站了起来,在准备扑上来时被人摸了摸头,呜呜地喊了两声,又走开了。 那示威似的叫声让你陡然清醒,随后你惶恐地发现,自己竟然抓住了陈书明的裤脚。 因为这短暂的接触,电流刺激消失了……这缺德的游戏,它想叫你干什么?! 在你的瞳孔还在因为方才的痛苦有些涣散时,你感到后脖颈上传来了燥热的温度。 陈书明和你对视,他伸手擦了擦你鼻尖的灰,如同对待亲密的小动物一般摸摸你的脖颈。 他舔了舔唇:“你和我以前养的小狗很像,特别是眼睛。” 你不太明白陈书明说这话的意思。 他看着你有些怔怔的模样,轻笑一声:“我在夸你呢,第一次见面我就发现了,你挺可爱的。” 其实他更想说可怜。 陈书明以前因为无聊,喜欢养些猫猫狗狗来玩。猫和狗之间,他还是更喜欢养狗,狗对人很忠诚,也更易驯服。 过去,他养狗的审美和现在不太一样,现在他偏爱凶猛的犬种,但过去他豢养了许多看起来没有丝毫攻击力的小型犬。 你和他最喜欢的那只斑点小白狗有些相似之处,一样的,能够让他这个情感匮乏的人感受到些许特别的趣味。 “谢、谢谢。”你懵懵地看着陈书明凑近的脸,憋了很久只憋出了这瘠薄的两个字。 陈书明的眼尾上挑,他这个人其实有点邪气,你在他面前不自然地缩着肩膀,他反而更靠近了一些。 不知道是不是你的错觉,你好像看见陈书明的视线淡淡地掠过了那张铁架床。 他看着你脏兮兮的小脸,捏着你的下巴,问:“你跟我的小狗相处了这么久,知道小狗会怎么讨好主人吗?” 忠诚的小狗会向主人袒露肚皮,会向主人摇尾巴……还会舔主人的手脚,以此来示好。 这似乎是某种隐晦的暗示。 第二天,你便获准不再吃“牢饭”,而是在餐厅和陈书明一起用餐。 在餐桌上,你饮下了一杯果汁,饭后,陈书明带你去了你在陈家的新房间。 你在那里看见了一张大得夸张的床,还有床上的情趣用品,耳朵、尾巴、手铐和震动棒,光是看着,你就手脚发软、浑身发热。 陈书明从背后抱了你,给你戴上了那白色的、毛茸茸的耳朵。 “真可爱。”他亲了亲你的脖子,轻轻地呢喃着。 小狗,会舔……会舔哪里来着? 你咬着牙,通红的脸埋在枕头上,湿漉漉的感觉从肚皮一路延伸到腿心。 手铐哗啦啦地响,你缩起双腿,又被陈书明按下去,尾巴搔得你很痒。 也许痒的不止是和那些人工绒毛接触的地方,陈书明按了按,摸到了一手水,将震动棒喂了进去。 “不要……” 你含糊地喊了一句,呼吸逐渐在震动棒的频率里发紧,浑身跟熟透的虾子一般。 “乖——我帮你抽出来。” 陈书明的呼吸打在你的胸口,这个时候他低垂着眼睛的样子倒有些温柔,嘶,温柔得像个变态。 你好不容易放松了身子,却在下一秒几乎被刺激地痉挛起来。 陈书明重重地闯了进来,按着你的腰抽送。 他的动作有些诡异的生涩,力道却很重,让你的身子随着他的力道起起伏伏,颠簸在床上。 陈书明用手铐把你锁在床头玩了很久。 那一点腥甜粘腻的东西被他抹在了你的腰上,你疲惫地动了动,没有挣开陈书明的束缚,任由他从背后抱着你,玩弄着你的“尾巴”。 那一晚过去之后,你觉得自己的地位大约有了很大不同,但这很大不同,大概也只是从阶下囚到小宠的区别。 陈书明将你安顿在十九楼的大平层里,就在他的公司对面,似远非远,恰似你和他的关系,迷雾一般。 …… 他回来了,你最近好不容易过的好日子又要结束了。 前段日子陈书明消失了一段时间,你猜测也许是现实生活中陈书明遇到了一点麻烦。 不过他既然又出现在游戏里,那代表着麻烦应当已经解决。 挂断电话之后,你坐上司机的车返回陈家,侧头望着窗外的风景。 车窗上映出你的眼睛,湿漉漉的,眼角一点潮气,很快不见了。 不能ooc的攻略游戏04 04. 到了陈家时,陈书明正准备用饭。 桌上的饭菜上齐了,给你打电话的助理朝你使了眼色,你面不改色地将围巾解了下来,走上前去。 那只小黑狗蹲在陈书明的椅子腿边,尾巴尖的毛发是深棕色的,正对着陈书明欢快地一摇一摆。 狗狗面前摆了个小饭盆,你低头一看,饭桌上好些材料昂贵的吃食都有它一份。 这小狗颇得陈书明宠爱,甚至过得比很多人还要快活自在。 “坐过来。” 你坐在陈书明的对面,喝着玻璃杯里的水,他懒懒地抬头看你一眼,指了指他旁边的座位。 陈书明还在摸他的小狗,那看上去光滑而柔软的皮毛连你都心动了,手心痒痒的,也想上去摸一摸。 可惜的是,你知道这只小狗不喜欢你,而且这只小狗长大了许多,你着实有些害怕它尖利森白的牙齿。 尽管你已经和陈书明在同一张餐桌上吃了好几顿饭,仍摆脱不了如坐针毡的感觉。 好不容易,一顿饭的时间才熬过去。 陈书明拍了拍小狗的背:“去,脏死了,洗个澡。” 他收回手,抬眼看你,让你觉得好别扭,好像陈书明这句话是对你说的一样。 晚饭过后,小黑狗在院子里撒欢乱跑,你透过玻璃看着,有些说不出的羡慕。 连陈书明的狗都比你自由自在。 陈书明从浴室里出来,进去洗澡之前,他忘记将眼镜摘了下来,此时薄薄的镜片上满是蒸腾的白雾。 你也是后来才发现,陈书明爱看书,还有些近视,只不过不常戴那眼镜。 也是从这个小细节里,你发现游戏和现实生活中的一些共通之处,游戏最大限度地保留了本人的特征,以获得最逼真的体验,这么说来,现实世界的科技水平应当要比游戏里高得多。 陈书明眯起眼,仔仔细细地擦干净镜片上的雾气和水珠,随即将眼镜搁置在了桌子上。 天还未完全黑,陈书明却语调寡淡地阻止了你继续向外眺望的动作:“周蓁蓁,去床上。” 你和陈书明日常的交流大抵就是这么回事,命令与被命令。 这种感觉很奇怪,他在你面前摆着高姿态,然而在你身上的动作却是下流至极的。 陈书明慢悠悠地将手放进你的衣领,揉你的胸,他对这一团柔软格外感兴趣,因此也就玩得格外细致。 待到陈书明的手动作灵巧地拨开你的衣服时,和他的掌心摩擦过的皮肤已经热得微微发烫了。 陈书明仰躺在床上,而你趴在他光裸的胸膛上,气喘吁吁的,睁着雾气蒙蒙的眼睛看他。 他也在盯着你看,目光深沉地盯着你看,你想要从陈书明的眼睛里看出来什么东西,可惜,失败了。 反倒是陈书明逼视着你:“周蓁蓁,你喜欢我吗?” “喜……喜欢。” 陈书明抓着你的一缕发丝,那气味和陈书明的洗发露味道一样,不止是洗发露,你吃的、用的、打扮的,无一不是按照陈书明的喜好来的,他在这方面有些变态的执着。 夜晚不知不觉降临了,陈书明看着你趴在他身上红扑扑的脸蛋还有那躲闪的眼神,你说“喜欢”时根本不敢看他。 不过,他不关心,也没必要关心你的喜好与否……陈书明想着,忽然伸手掐住了你的脸颊,逼着你接受他粗暴的深吻。 而他的另一只手沿着你的腰线向下探去,他伸开五指用力地抓握着你的臀肉,压着你的身子向上顶,那早就勃起的阴茎重重地从你的腿心擦过,使你小声而短促地叫了一声。 在如此明亮的灯光下做爱始终让你觉得难以言喻的窘迫,但陈书明才不会理会你的羞赧,他勾住你的肩带往下拉,你接收了他的信号,只好磨磨蹭蹭地把文胸的扣子解开。 陈书明翻了个身,躺在你的左侧,吸着你的下唇,捧着你的脸将自己的性器慢慢推了进去。 刚进去的时候,陈书明的动作还算得上温柔。 你还不够湿,额头上渗着汗,半是难受半是煎熬地哼哼了几声。 陈书明稍稍退开了一些,又猛地冲了进去,直直地捣进深处。 你想尖叫,陈书明紧紧地掐着你的腰,他的舌尖也跟着阴茎捣入的动作纠缠向你的舌根,越用力,你们之间贴得越紧,几乎深陷在柔软的被褥里。 浑浊而腥的情欲完全攻陷了你和陈书明的身体,在唇齿之间暧昧的水声中,你的身体渐渐发软,任由陈书明抬起你的一只腿,斜插进去,要将你碾碎似的,快速下流地挺动起来。 “嗯……嗯……” 你被他压制着,发出隐忍的闷哼,陈书明的吻让你几乎要窒息。 陆正宇喜欢含着你的嘴唇轻轻地吸咬,闷闷地喘息,接吻对他来说是种情趣。 而陈书明的动作总是大开大合,他吻得你合不拢嘴唇,舌根发麻,涎液不由自主地顺着嘴角流下来。 在混乱的情色中,你先败下阵来,腰酸软得不行,身子虾子似的蜷缩在一起。 你的手迷迷糊糊地摸到了自己的腹部,紧闭着眼,压着,收缩着身体的肌肉。 这一小小的动作自然躲不过陈书明的眼睛,他反手捏住了你的手腕,动作更凶猛地干进去。 “蠢货。” 陈书明好不容易放开了你的唇,贴着你的耳朵说。 “我……我累……”你艰难地说。 陈书明专注地肏你,你吐着热热的呼吸,身上软得没力气。 他顺势捏了捏你软软的手心,低声道:“抱紧我。” 你的身体被迫向陈书明打开,而两只细细的腕子挂在陈书明的脖子上,那里的汗液和你的皮肤黏在一起。 你闻到一点腥甜的气息,陈书明又在你的身体里慢慢地操了几下,才退了出来。 身下又黏又湿,但是你顾不上了,疲惫地耷拉着眼皮,呼出的每一口气都是缓慢而艰涩的。 你有些迷茫地看着陈书明的脸朝你靠了过来,他的眉毛、眼睫、眼瞳无一不黑,黑得像是要把你的灵魂也吸进去。 他把脸颊贴在你的颈侧,脸上的表情全埋在燥热的呼吸里。 你太累了,支撑不住睡了过去。 感受着那平稳的心跳和均匀的呼吸,陈书明睁开眼,他从床上起身,用被子盖住了你裸露的身体,又伸手摸了摸你的脸。 凉凉的,陈书明缩回手,小声说了一句:“小骗子。” 他能看见那些攻略数值,从头到尾就没有变过。 不过谁在乎呢,陈书明想,这只是游戏而已。 …… 第二天是刺眼的阳光唤醒了你。 你从床上起来,从衣柜里找了一件连衣裙套上,在镜子前摸了摸脖子,好在陈书明没有在上面留下痕迹。 这个点,陈书明早就不在房间里。 你坐在床沿发呆,想着最近发生的事。 因为游戏里强加于你的设定,你受制于陈书明,每当你选择在一些事情上拒绝陈书明时,那股奇怪的电流总是会袭击你。 你猜测那可能是你这个人物的关键剧情,在剧情之外,你才能获得短暂的自由。 想着,窗外突然传来了动静,你听见了汽车行驶进庄园的声音,起身向阳台走去。 一辆汽车停在门前,车里走出一个男人,卷发,个子很高。 男人转头和陈书明说话,倏而抬头和你对上视线,眼里闪过显而易见的惊讶。 虽只是短暂见过几面,但你认出来这个男人是赵承立,陆正宇和陈书明的朋友。 被发现了偷窥,你本想躲回房间。 没成想赵承立望见你,竟遥遥地翻了个白眼。 初初认识这帮人时,你就知道赵承立这个人是他们三人中脾气最臭的。 这位陌生的赵公子同陈书明一起进入游戏,却和你迟迟没有碰面,显然没有选择你作为攻略对象。 你和他交集甚少,也不知道是哪里得罪了他,被他两个朋友欺压了许久,正憋着一肚子气—— 所幸也朝他翻了个白眼,扬长而去。 不能ooc的攻略游戏05 05. 你其实不是故意想偷听赵承立和陈书明的对话的,这种事你不是第一次干了。你确确实实地对赵承立的突然出现感到好奇,最重要的是,你想要了解更多的信息,说不定,你就能因此找到摆脱游戏控制的办法。 赵承立的语气很冲,他质问陈书明:“正宇的事是不是你告诉陆叔叔的?” 等不及陈书明回答,赵承立又问:“让正宇……去那种地方接受治疗,也是你提出来的?陈书明,我真搞不懂你在想什么。” 陈书明语气淡淡的:“是我做的。” “你也看见了,陆正宇的精神出了问题,他分不清幻想和现实。我只是为了他好。” “那周蓁蓁呢,你接近她也是为正宇好?” 书房里静了一瞬,你紧张地收敛着呼吸,好半会儿,陈书明说:“陆正宇接受治疗,游戏需要继续测试,交给我是最保险的。” “狗屁测试。”赵承立低低骂了一句,“一堆破数据而已,陆正宇公司里那么多程序员,要你大发好心?” 他讽刺一笑:“陈书明,说实话,你是不是想撬墙角?!” 这会儿陈书明倒是很快反应过来了,他冷冷地回答:“不是。” “撬墙角?这只是游戏。” 只是只是只是,他一贯如此强调。 你还想要继续偷听,没成想火气上头的赵公子直接推门出来了,措不及防地,你和他照了个满面。 “周蓁蓁?”赵承立皱眉看着你。 看起来那眼神真是恨不得马上剐了你。 你强自镇定地向赵承立展示手中端着的两杯茶盏,抿嘴笑道:“刚泡好的茶,你喝吗?” 赵承立看也不看你手上的茶水,风风火火地来,也风风火火地去,两条长腿一迈便从你身侧走开。 “狐狸精。”赵承立小声念叨了一句。 你听见了,瞪大眼睛,可惜赵承立早就从楼梯上下去了,你也只能偷偷在心里骂他。 赵承立自然看你不顺眼。 不过是个普通女人,甚至你还不算人,只是一个游戏人物,既没有突出的能力,样貌在这个游戏里也只算干净秀气,却让他的两个朋友因你变得古怪。 你就是他的眼中钉、肉中刺,他视你为随时有可能爆发的定时炸弹。 赵承立是随着陈书明一起进入游戏的,没想到心里隐隐的担心成了真,便打定主意一定要把你这个惹祸的东西销毁掉。 不过赵承立没想到的是,他刚准备退出游戏就又碰见了你。 自从赵承立离开之后,陈书明就一直待在书房里,深夜时分才出来。 你的睡眠浅,陈书明上床的动静吵醒了你,你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发现陈书明正靠在床上假寐。 等啊等,你也没等到他有下一步动作,乐得他今天不折腾你,抱着枕头又睡了过去。 第二天,陈书明又悄无声息地消失了。 你以为他又退出游戏了,正准备出门享受自己的大好时光,没想到陈书明那个麻烦精助理早你一步堵在大门口。 看见这个麻烦精助理你就害怕,若不是陈书明吩咐,这个眼高如顶的人向来不愿意见你。每次他一来找你,必是陈书明又有吩咐了。 “陈老板要你打扮得漂亮一点,晚上陪他去参加晚会。” 看起来,陈书明是要物尽其用,你的业务范围越来越广了。 下午,你被陈书明的人接去好好打扮了一通,镜子里头那涂着浓妆的女人几乎让你认不出,艳丽得有些锋利了。 你眨眨眼,女人又变成了你熟悉的模样,圆顿、年轻。 一旁的侍者笑容满面地为你一条接一条地换着链子,最终你选定了一条光泽圆润的珍珠项链。 你听着周围人的夸赞,最后瞥了一眼镜子里的女人,更加陌生了。 陈书明只说有晚会,却没跟你说过这晚会的地点在豪华邮轮上。 而你好巧不巧的晕船。 只是游戏而已,陈书明倒还挺代入角色的,端着酒杯和旁人聊得风生水起,而你就不行了,扶着栏杆,脸色苍白又难看。 你还在甲板上看见了赵承立,他离陈书明很远,但直觉告诉你,他一直在看着你们。 你小心翼翼地稳着自己的身子,生怕一个浪头拍到游轮上,你就要当场吐出来。 “喂,你还好吗?” 身侧有人试探性地拍了拍你的背,递给你一方洁白的手帕。 那手帕一看便价值不菲。 你害怕把他的手帕弄脏,连忙摆手:“不,呕——不用了。” “啊?”男人疑惑地收回手帕,“但是我看你的状态很不好,需要我叫服务生带你下船吗?” 你转头,对这个难得的朝你展露善意的男人微微一笑。 男人愣了愣,在你转身离去的时候跟了上去。 陈书明发现了这边的动静,走上前挡在了男人面前。 你在陈书明身后打量着这个男人,这人的穿着打扮简直从头到脚都写着工具人叁个大字,他见了陈书明,跟过来的脚步微微一顿,眯起眼睛:“陈老板,这位小姐是你的女伴吗?” 陈书明点点头,男人的眼神更加兴奋,他将手帕收了回来,问道:“我挺喜欢这位……小姐的,不知道陈老板是否愿意割爱……” 你的脸色更白,胃里那翻江倒海的感觉更严重了,亏你还以为这家伙是个好人。 更糟糕的是,当你退后时,你的脑袋又开始隐隐作痛,似乎是电流来临的前兆。 真荒唐。 海边的天空在晚霞的映照下呈现出橙红色,霞光绚烂,海水波光粼粼。 海浪轻拍着游轮,你晕晕乎乎地站在甲板上,看着远处飞过的海鸟,耳边传来陈书明淡漠的声音:“蓁蓁不太懂事,还要劳烦苏老板多关照了。” 苏老板脸上的笑容更大了。 你感到既恐惧,又恶心。 陈书明在你的后腰上轻拍了一下,微微一笑。 为什么要这样欺负你呢,你想。 可惜你是个软骨头,忍不了反抗游戏设定带来的痛。 就连这个游戏都在压榨你,你抱着胳膊哆哆嗦嗦地向苏老板走去,后悔下午的时候没有多要一个披肩。 脑袋那微弱电流带来的危险信号终于消失,看来让这个苏老板在宴会上带走你是关键剧情,敢情在和陈书明的攻略剧情里,你拿的还是虐恋剧本。 你一步步缓慢地走着,直到走到苏老板身边时,陈书明都立在原地,举着酒杯望着你。 苏老板笑意盈盈地看着你,举杯向陈书明示意,预备带走你。 “咔嚓——” 陈书明硬生生地捏碎了酒杯。 意外便是在这时发生的,酒杯掉落在了地上,碎片之中酒液汩汩流出,艳丽得好似你的红唇,和苏先生的……鼻血。 陈书明忽然揍了苏老板一拳,然后拉着你的手,冷声道:“跟我回去。” 你想起方才那痛苦的电流,进退两难地立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那纠结的表情就跟舍不得眼前的人一样。 陈书明看见了,恶狠狠地捏着你的手腕,硬是把你带走了。 你应该感到害怕的,不知怎的却有些雀跃,预想中的电流并没有到来。 原来只要不是主动违背剧情,“被玩家胁迫”违背剧情是不会受到惩罚的。 陈书明带着你下了船,一路把你拎到了车库。 “等着。” 他冷冷地看着你,眼里饱含着压抑的怒气,转身去开自己的车。 你低头愣愣地看着自己的手腕,那上面有鲜红的血迹。 在你发呆的时候,耳后忽然传来阴恻恻的风。 你偏头一看,赵承立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到了车库,表情冷幽幽地瞪着你,你被吓坏了,差点惊声尖叫出声,被赵承立捂着嘴拖走了。 赵承立“绑架”你,都是因为他方才在暗处把你、陈书明、苏老板的互动看在眼里。 你想挣扎,赵承立声音低低在你耳边威胁:“想死吗?惹祸精,信不信我找人销毁你。” 刚刚陈书明突然发难的模样他看得真切,赵承立要把你这个祸害带走,把你藏起来,省得你又作怪。 他顺嘴说出了心里的真实想法,你瞪大眼睛,听到“销毁”二字,身子陡然僵硬。 赵承立狐疑地看着你:“周蓁蓁,你难道……” 你立即委屈地大哭起来,泪珠大颗大颗地顺着脸颊掉落,抽抽嗒嗒的,哭得身体在赵承立的怀里一颤一颤的:“我、我和你有仇吗?你干嘛总是欺负我呜呜呜呜呜……” 你瞎猫碰上了死耗子,赵承立平生最怕女人哭。 怀里温热柔软的触感越发明显,你哭得可怜,双颊和鼻头冻到了似的粉红,赵承立别扭极了,连忙触电般松开手。 “谁欺负你了……”他咕哝着,看着你泪汪汪的眼睛,好半天才憋出一句,“别、别哭了!” 哭得这么惨,他、他只好先带你回家了。 不能ooc的攻略游戏06 06. 赵承立自认是一个不会轻易心软的人。 他把你赶到了一处小公寓,为了不让你见陈书明,限制了你的自由,还在公寓里安上监控,以便随时监视你的一举一动。 你抬眼看着那些闪着红光的摄像头,心里一阵恶寒,赵承立知不知道,其实他这个人也挺变态的。 被赵承立藏了起来,你更加矛盾纠结。 一方面,赵承立和陈书明不一样,他看起来对你不感兴趣,这对你来说是一个好消息,假使他藏你藏得够久,等到陈书明和赵承立都忘记这个游戏的存在,你就自由了。 可坏消息是,赵承立不仅对你不感兴趣,他看起来还很烦你,要是哪天退出游戏,不声不响地就把你这个游戏人物销毁了,那你就真的完蛋了。 你打量着这个不大的公寓,与其说是公寓,不如说是赵承立本人的秘密基地,沙发上甚至还随意丢弃着他的游戏手柄。 本来,你以为赵承立会随便把你丢到什么旮旯角里去的,你抬头看着房子里的摄像头,所以很有可能——是赵承立本人亲自盯着你? 刚被赵承立丢进来的那个晚上,你还能勉强保持镇静,甚至在晚上失眠的时候还能够跟幽灵似的在公寓里瞎逛。 客厅的墙面上挂着一幅油画和一张相片,正好在监控的后面,你凑近去看,发现油画上龙飞凤舞地写着作者的签名:赵承立。 细心一看,你发现公寓里还有好多幅他的作品,这些作品甚至还有一个专门的储物间摆放,显然不是一朝一夕完成的。 没想到这个大少爷还是个隐藏的艺术家,你不合时宜地想到……赵承立在游戏里这么多时间不会都花在上面了吧? 很快你就没工夫腹诽赵承立。 你望着那空荡荡的房间,空荡荡的客厅,以及空荡荡的厨房,犯了难。 夜晚加半个白天的时间很快过去,整个公寓里会动的除了你,只有那些会随着你的动作360度旋转的摄像头,除此之外别无其他。 你的肚子早就饿得咕咕叫,打开厨房发现那里只剩了些面条和鸡蛋,如果顿顿吃鸡蛋面也只能撑过叁天时间。 “救命。”你扶着额头,被冰箱铺面而来的冷气吹得脑袋疼。 赵承立这个家伙儿,把你关起来就算了,不差人给你送饭是怎么回事,坐牢的人还有牢饭吃呢,难道他觉得你是游戏人物就不用吃饭吗? …… 要在陈书明眼皮子底下把你藏起来,赵承立还需费些心思消去你的痕迹。 等到他做完一切事情,确保陈书明暂时找不到你时,赵承立才有空透过监视器看你。 原本,他以为你会因为被关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哭哭啼啼,他都已经做好心里准备,绝不心软,一定要好好欣赏你的惨状。 结果他看见了什么?你竟然坐在监控下吃鸡蛋面! 该死的、加了一大把葱花的鸡蛋面! 蒸腾的雾气将监控画面熏得模糊,赵承立皱眉看去,白花花的画面里,你吃了两口面,又抬起头,对着摄像头的方向抿着嘴,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 你在陈书明身边待了一段时间,早就习惯讨好别人,这不过是下意识的举动。 这笑也是有讲究的,要计算弧度刚好的清甜,牙齿轻轻咬着下唇,眼睛也要弯弯的。 ‘小狐狸精的笑容。’ 赵承立撇开视线,手拖动着鼠标想把监控叉掉,箭头停在上面,好一会儿,却也没动。 等到他再看向监控画面时,餐厅的监控早不见你,只有一个穿着闪片吊带裙的背影,在厨房里忙忙碌碌。 那是你在游轮晚会上穿的衣服,公寓里只有几件过分宽大的浴袍和男士睡衣,你暂时还不敢穿,好在公寓里不冷,只好穿着昨天的衣服将就一下。 那雾里看花似的笑容稍纵即逝,赵承立的指尖叩在桌面上,他越想那个笑容,浑身的感觉越奇怪,就跟被谁挑衅了一样,坐也不是,躺也不是。 第二天,赵承立无聊了,去电竞房里打了两局游戏,全输,顿时没了兴趣。 这个新布置的房子没有准备画笔和颜料,赵承立跑去阳台上吹风,不久绵绵的春风就变成了狂风骤雨。 赵承立一边骂游戏开发者怎么连这小城市的鬼天气也和现实世界一比一复原,一边回到屋子里。 想来想去没有事干,赵承立把幽幽的目光投向了那个光线昏暗的小房间。 下雨了,你靠在沙发上,将身子蜷缩成一团,昏昏欲睡。 你终于鼓起勇气换了衣柜里的衣服,过分宽大的浴袍包裹着你的身体,刚刚洗了澡,发尾湿哒哒的,监控里缩成一团的模样像可怜兮兮的小狗。 赵承立长舒了一口恶气,这才对,他无不傲慢地想,就是要叫你这个破坏他兄弟感情的女人吃点苦头才对。 他着实为想象中的画面兴奋了一会儿,然后便发现监控中的人影动了动。 你被饿醒了,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从沙发上下来,发现自己忘记穿拖鞋,又游荡到房间穿了鞋,摸去厨房煮面。 ‘又是鸡蛋面。’ 赵承立和你同时想。 你担心自己要被饿死,而赵承立却觉得你实在过得太安逸。 直到第叁次在监控里抓到你吃鸡蛋面后,赵承立终于忍不住了,他给家里打了电话。 听到那催命似的铃声时,你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循着声音找去,你才发现原来房间的床头柜里还有一部黑色的手机。 “喂……” “周蓁蓁。”耳边传来赵承立气冲冲的声音,你几乎可以想见手机那头他目中无人的模样。 他本想警告你在公寓里老实点,不知怎的,话一出口就变成了:“你怎么又在吃鸡蛋面。” 赵承立听见手机那头的你呼吸陡然一滞,他以为你被吓到了,过了一会儿,你语塞似的,慢吞吞地答道:“因为冰箱里只有鸡蛋和面。” 你说:“赵公子,我要饿死了。” 赵承立皱眉,你的反应完全在他的意料之外。 他一边握着手机,一边看监控,你的表情委屈巴巴的,彷佛在控诉他对你的虐待。 赵承立沉下脸,他是不会被你迷惑的。 他想了想,抿了抿干涩的唇,问起其他的:“周蓁蓁,你现在知错了吗?” 虽然不知道自己有什么错,但你很快答道:“赵公子,我真的知错了,你饶过我吧。” 赵承立用力捏着鼠标,你答得这般干脆,他自然听得出你不是真心的。 最关键的是——尽管隔着屏幕,那求饶似的语调,还有那充满希冀的眼睛竟然让他有些不敢直视。 这很微妙,更让他有些气急败坏。 他可是打定主意要教训你的。 其实赵承立本人长得很漂亮,天生的卷发像毛发打理精致的小狗,他的瞳色也有点特别,带点蓝灰色,你猜他的祖上可能和白人混了一点血,只是可惜……他脾气太臭,眼里总是瞧不起人,还会像现在这样,粗鄙地训你。 他说你这个人一无是处,又懒又馋,还可会惹事,现在他让你住在这个公寓里,你就得老实待着,别成天发骚勾引男人。 骚浪贱、狐狸精、惹祸精,还有那个白眼,看起来在他眼里你就没个好样子。 说实话,对于他的指责,你感到很委屈,在他们这些大少爷眼里,千错万错都似乎是你的错。 不过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更何况这位看不起你的赵公子可是真心实意想要销毁你的。 你“嗯嗯嗯”地应着,好不容易,赵承立才数落够你。 挂断之后,你查看了一下手机,发现里面的通话记录只有一条,你走到唯一没有安装监控的浴室,试图拨打自己的号码,却发现这个手机只能接通电话,根本不能拨打电话。 就知道赵承立不会这么粗心大意地让你逃跑…… 你沮丧地从浴室里出来,盯着那空白屏幕上唯一的通话记录,想了想,存为了联系人。 【赵】 想了想,你又加了几个字。 【赵,脾气很坏】 接着,你摁灭了手机。 赵承立把你一系列的动作尽收眼底,他看着你气得鼓起的脸颊,不禁狐疑: 你不会把他拉黑了吧?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赵承立甚至没有想到再打电话回去确认,便火急火燎地拿了外套去车库,冒着雨开车出去。 他想了又想,看监控并不能清楚地知道你都在做什么,还是他亲自盯着你保险。 ps:写着写着发现好像主基调和这个短篇集有点差距,应该说是主打修罗场+微追妻火葬场,另外赵相对而言角色性格比较鲜活,因为他没有选择攻略“你”,在他面前“你”的表现相对也更真实。但这个角色也不是什么好人,能在我写的这个短篇集里当主角的男性角色都各有各的坏处,暴露得或早或晚而已。 不能ooc的攻略游戏07 07. 将手机老老实实地放回床头柜上,你钻进被窝,闭眼准备睡觉。 也许是近几日憋闷已久的情绪骤然爆发,也许是今天在浴缸里待了太久,你觉得自己的身体出现了异常。 先是嗓子发痒,呼吸的时候喉咙里似乎藏着一辆破旧的水车,又嘶哑又难受,再是空气里水汽的腥味让你头晕没劲。 昏昏沉沉地躺了一会儿,你被鼻腔堵住的不适感闹醒了。 因为精神不济,你躺了良久都无法重新入睡,从被窝里爬了起来。 你回忆起曾在公寓里见过一个紧急药箱,尽管提不起劲,手脚发软,还是挣扎着去找了药箱,服了些药。 准备重新回房间酝酿睡意的时候,你的耳边忽然传来一阵粗暴的敲门声。 “周蓁蓁——” 门外的人不耐烦地叫着,仿佛下一秒你不开门,他便要破门而入。 赵承立怎么来了? 你小跑着过去开门,差点因为手脚不协调跌了一跤。 赵承立推门闯了进来,浑身上下带着潮湿的水汽,连额前的刘海都被雨水打湿了,软趴趴地贴在白净的脸上,他脸上的表情、手上的动作暴躁,这使他看上去更加不好招惹。 他眯眼打量着你,问道:“你刚刚拿手机干什么了?” 见你表情迷糊,赵承立狐疑地看着你:“怎么不说话,你是不是把我拉黑了?” 你看着一脸怒容的赵承立,不明所以:“怎么会。我只是存一下你的号码而已。” 虽然,你想起通讯录里的备注,捏紧了手心,希望赵公子不要查那部手机才好,要不然他会被你气死吧。 原本冒火的赵承立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料想你也不敢骗他,跑了老远只得到这么个结果,赵承立跟泄了气的皮球似的,连他自己也觉得莫名其妙起来。 他冷静下来,才分出注意发现旁的东西。 你穿着柜子里赵承立留下来的睡衣,细胳膊细腿的,局促地站在原地。 赵承立全然忘了你没有衣服穿的窘迫,他回想起在陆正宇家里曾经看到的那幕,你穿着陆正宇衬衣的模样,心里隐约的猜想变得越来越肯定。 他愈发觉得你改变不了勾引人的本性,表情冷硬地对你发号施令:“回房间去,睡觉。” 傻子都能看出赵承立心情不好,你讨好地笑笑:“赵公子,那……晚安?” 说完你便准备照着原路返回房间,没成想又被赵承立长腿一迈堵住了。 他的眼神向旁边示意:“去那边。” 你愣了一瞬,随即听话地去了旁边的客房。 赵公子深夜造访,见你听话闭门睡觉,松了松心神,本想回主卧睡个好觉,没成想那被窝里都是你身上的香气,又烦躁地掀了被子。 他思来想去自己不爽的原因——想来是原本想找的茬被你隔靴搔痒地躲过了,他的气没处撒,憋着了。 赵承立什么时候压抑过自己的脾气,越想越觉得哪儿都不舒坦,这茬要是找不够,他就不姓赵! 吃了药,你一觉睡到隔天中午,出房间的时候,赵承立正窝在沙发上睡觉。 这人连睡觉的时候眉头都紧紧地皱着,一副心情不好的模样,眼下还有些憔悴的青黑。 沙发里容不下他的个子,让娇生惯养的赵承立缩在上面,着实是受委屈了,你讽刺地想。 虽然不知道赵承立又搞什么幺蛾子,好好的房间不睡要睡沙发,你还是蹑手蹑脚地走到餐厅,害怕吵醒他。 因果循环,报应不爽,昨夜赵承立粗暴地敲门,今天他又被别人的敲门声吵醒。 你回头望去,头发乱糟糟的赵承立拎了一袋热气腾腾的食物,他没好气地瞥了你一眼:“周蓁蓁,去把房间里的被单被套拆了洗掉。被你睡过,里里外外都脏了。” “知道了。”你蔫蔫地应了一声,在心里偷偷骂了一句:脾气真坏。 “要手洗!”大少爷嚷嚷道。 雨天过后又是一个大晴天,你认命地在阳台上搓洗床单,太阳太大,汗液从脖颈上滴进领口,你随手拭掉,仰头长叹了一口气。 陆正宇、陈书明,现在又多了一个赵承立,被这群大少爷欺压的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好不容易才解决了床单问题,你气喘吁吁地回到客厅,发现公寓里忽然多了一个人,手上抱着一个大箱子,男人瞧见穿着男士睡衣的你,表情奇妙地凝滞了一会儿,很快反应过来:“赵先生,东西就给您放这里,您看行吗?” 赵承立大手一挥,男人笑嘻嘻地离开了。 他转头对着你,照旧是那活阎王的模样:“把你身上的衣服脱了,换上这里面的。” 赵承立让你把箱子带回房间,你打开一看,脸瞬间红透了。 里面全是各种各样的女仆装,因为订得多,甚至还有许多不堪入目的赠品。 做贼似的,你挑了其中一件看起来稍微正常一些的裙子换上,腰身掐得很紧,猫耳朵和尾巴被你丢在了箱子里。 后来你便知道赵承立想了什么新招折磨你了。 赵承立叫了很多人来公寓。 你羞窘的模样在众人面前暴露无疑,赵承立端着酒杯,被笑容满面的年轻男女围在中间,国王一般。 他挑着眼皮睨着你,嘴角的笑容一瞬即逝,抿了抿杯中的红酒。 周围的视线顺着赵承立的注视投向你,穿着女仆装本就不自在的你紧张得直冒汗。 赵承立真心安理得地把你当小女仆用了,他那里开着party,这边却叫你在厨房穿着羞耻的衣服煮东西,端茶送水。 围在赵承立身边的人显然受他指使—— “太咸了。” “淡了。” “味道好奇怪,嘶……真烫,你说是吧。” 你看着锅里咕噜咕噜冒着热气的汤,手上被烫到的皮肤红得很快,但你却无暇顾及,狼狈地擦了擦额头上冒出的汗。 客厅里闹得很,你能听见赵承立轻轻的笑声,真奇怪,这样恶劣的人笑起来声音却也是温柔磁性的。 看起来,捉弄你、拿你取笑让赵承立心情大好。 关了火,你发了会儿呆,转身的时候不知道撞到了谁的肩膀。 “对不起。”你小声说。 “你是赵承立的小保姆吗?”一个黑发戴着耳钉的男孩凑到你边上,笑着和你说话。 你抬头看了一眼来人,白得耀眼的皮肤和俊秀的眉眼让你觉得有些眼熟。 “不是。”你闷闷地答道,“我得罪赵承立了。” 男孩的一只手搭在你的肩膀上,这个动作有些过于亲密,你不适地缩了缩肩膀。 他跟看不见似的,凑到你耳边:“赵承立这个人很坏,是吧。” 你偷偷瞄了一眼赵承立的方向,见他没看你,点了点头:“你能不能放开我,我害怕。” 男孩哈哈大笑,他落在你肩膀上的手亲昵地捏了捏你的耳垂,笑得眉眼弯弯:“我教你个办法,你要叫赵承立‘哥哥’,笑得甜一点,他就拿你没招了。” 你知道那怪异的熟悉感从何而来了,这个人,他长得有点像陆正宇,但比陆正宇更年轻,还带着一点痞气。 “懂了吗?”他的头颅凑过来,声音低低的,“叫声哥哥听。” 小流氓…… 你正想挣开男孩的怀抱,忽然来了一股劲儿把你和男孩分开了。 “陆正民。”赵承立警告地看了他一眼。 陆正民马上松开了箍着你的手,朝你笑了笑,转身走开。 你看见他朝你的房间走去,警铃大作,正想开口说话,却被赵承立挡住了去路。 他面带郁气地看着你:“怎么,都这样了还没吃够教训,你就这么浪,到哪儿都要勾引人。” 你有苦说不出,想说自己没有,看见赵承立难看的脸色,又咽了回去。 赵承立气得不轻,手背上的青筋根根突起,他讥讽一笑:“我警告你,不要靠近他。” “这个人坏得很,他会的手段可比我多多了。你想勾搭他?小心被连人带骨的吃了。” 赵承立恨恨地看着你,你手臂上的汗毛直立,他说那男孩要吃了你,你看是他想吃了你才对。 骄纵大小姐作妖记01 01. 你是豪门大小姐,唯一的大小姐,从小到大都过着众星捧月的生活,宠着你、惯着你的人不计其数。 美丽的小女孩纵使性格骄纵,睚眦必报,也只会被奉承的人们违心地夸一句: 贵千金真是性情中人!天真可爱! 家里最疼你的人当属你的母亲,你的母亲长相秀丽,我见犹怜,性格却是与外貌截然不同的雷厉风行。 外公最疼爱的女儿就是你的母亲,多年打拼留下的产业尽数交于她手,可惜,你的母亲早早过世。母亲走后,付家的产业渐渐都落到了你那个凤凰男父亲手上。 你的父亲起初只是一个穷小子,幸而长得好看,脑子灵光,名牌大学毕业之后顺利进了付家的公司工作,不知暗地里使了什么手段,勾搭上你母亲,乌鸦飞上枝头,成了你们付家的赘婿。 ‘小白脸。’应当这样说?外公曾在你面前这样语气淡淡地贬损过你的父亲。 纵使外公看不上你这个凤凰男兼小白脸爹,依旧不得不承认,你父亲现在已然成了付家真正的主人。 虽说父亲对你还算疼爱,也没有发达之后给你找个后妈的想法,但是你对父亲的感情有限,远远比不上对母亲的依恋。 在你十岁的时候,你爹不知道从哪里领来一个小男孩,只比你小几个月,却比你矮了整整快一个头,衣衫褴褛,一看就是营养不良的模样。 小男孩被你父亲领着站在客厅里,你白眼一瞧,这小萝卜头手里紧紧地捏着一个金色的小铃铛,低着头,刘海长得几乎要盖住眼睛,阴阴沉沉的,一点都不讨人喜欢。 你不耐烦地问父亲:“这是你的私生子?” 父亲遥遥看了你一眼,表情颇为惊讶:“当然不是。” 他说那是他朋友的儿子,低头看了一眼不言不语的小男孩,拍了拍他的肩膀:“元一,快叫姐姐。” 你可不要一个野孩子当你的弟弟。 其实你当时早就知道这男孩不是你父亲的儿子,在男孩进门之前,和妈妈关系很好的路阿姨正好来看你,临走前撇着嘴说:“你爸要把他初恋情人的儿子领回来了,小棠,你可得长点心眼。” 你的母亲曾跟你提过父亲的初恋情人,父亲在当付家的上门女婿之前早就被查了个底朝天,母亲说过:“那女孩十几岁就辍学在便利店打工,神神秘秘的,周围的邻居都说她会巫术,头发长得要拖地,爱穿白衣服,贞子似的。” 你才不相信什么巫术之类的封建迷信的东西,对于这个叫薛元一的小男孩,你只是本能地感到厌烦,说什么私生子,不过是为了给他一个下马威。 毕竟,薛元一连私生子都不是,他只是一个寄人篱下的野孩子。 你挑着眼睛看他,父亲让薛元一叫你“姐姐”,也不过得到你的一声冷哼。 薛元一像是看不懂你的厌恶似的,脚步挪着方向上前一步,抬眼看你,小声叫了你一句:“姐姐。” 母亲的“贞子”一说或许却有其事,你不知道薛元一的母亲长成什么样,只觉得他大抵从未晒过真正的阳光,皮肤苍白而脆弱,连唇都是纤薄的,尖俏的下巴活像个小姑娘。 他手上的金铃铛发出一声脆响,你多看了两眼,这铃铛倒是很漂亮。 你转身欲走,薛元一见你不答,抿着嘴又叫了一声:“姐姐。” “小棠姐姐。” 他的眼睛湿湿冷冷的,执拗地看着你,似是不得到你的回应便不罢休。 父亲打了个圆场:“元一,小棠姐姐刚刚午睡起来,不爱说话,先跟叔叔去看你的房间好吗?” 薛元一直到踏上楼梯的台阶时都还在看着你。 你被这小萝卜头的眼神弄得烦了,还有那个小铃铛,方才你还觉得漂亮,此刻丁零当啷的,着实吵得很,索性夺了来,也不管薛元一愿不愿意。 “爸爸,我要这个。”你傲气地抬着小下巴,看着薛元一。 不管你想要什么,父亲从来都会给你,那次自然也如你所愿。 那金铃铛被你把玩了几天,很快便失宠,被你随手丢了。 铃铛丢的那天下了雨,你正对着窗户,家庭教师刚刚离去,你无聊地看着窗外的雨水慢慢流进水池里。 然后你便在雨幕里见到了薛元一。 你的房间在二楼,薛元一被安排在了你对面的房间,自从他来了,这几天你都不太爱下楼玩耍,对于家里这个忽然多出来的人,你总是感到不自在。 因为离得近,你瞧见薛元一从别墅里走了出来,瘦瘦小小的一个,走得很慢,步子一瘸一拐的。 他艰难地走到外面,从垃圾桶里翻出了那个小铃铛,紧紧地攥在手心里,瘦弱的肩膀一颤一颤的。 你不确定他是不是哭了,只是见他在雨幕里待了好一会儿,才拖着艰难的步子进来,中途还被小石子绊倒摔了一跤,裤腿卷上来,露出的白皙腿肉上沾了泥点。 那泥点并不是在薛元一的腿上最引人注目的东西,他的腿上还有些青青紫紫的瘀伤,可能是摔的,也可能是被人掐的,总归没处好肉。 薛元一被浇了个湿透,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全程一声不吭,惨白着脸慢慢地往别墅里挪。 你静静地看着他可怜兮兮的模样,说有多少触动倒也没有,只觉得这家伙果然是个可怜虫。 薛元一似有所感,遥遥地抬头看了你一眼。 那一眼,沉默、倔强,还有些说不出的狠劲。 并非是对你这个要让他冒雨捡铃铛的罪魁祸首的恨意,而是一种更为深沉的目光,成熟得不像是他这个年纪的孩子该有的。 “姐姐——” 对着窗户,薛元一无声地喊了一句。 天空忽然划破一道紫色的闪电,闷雷滚滚而来。 你看着穿着衬衫、打着小领带,依旧可怜得像幼猫一样的薛元一,紧紧地咬住唇,将窗帘拉了起来,眼不见为净。 小的时候和长大了的薛元一是不同的。 那天你就发现了,薛元一这个人很能忍,你大约用了两年时间才接受家里多了一个野孩子的事实,照旧对他爱答不理的。 你会主动和他说话,一定是叫薛元一帮你办事,父亲安排你们上同一个学校,同一个班级,而你又是一个不爱学习的主,这个时候薛元一的好处就显现出来了,他能帮你写作业,还能帮你作弊。 薛元一呢,对于你的诸多要求,他只会静静地看着你,默默地说“好”。 青春期的男孩子一天一个模样,十岁的时候,薛元一还是一个小萝卜头,两三年之后,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薛元一就长得很高了,脸颊也渐渐丰盈,薛家给他充足的物质条件,没过多久,从外表上看,他俨然已经成了一个文弱斯文的贵公子。 付家上下都很喜欢他,你心里知道,就连父亲也很欣赏薛元一,在别的男孩还在为学不完的功课担忧时,薛元一已经开始玩股票期货。 不过无论薛元一表现得如何耀眼,你照旧看不上他,薛元一是付家捡回来的野猫崽子,永远算不得付家人。 你真正开始对薛元一产生警惕之心,还是由于你的狐朋狗友,那群和你一样无所事事的富二代们。 大约在纯洁的校园里,外貌和金钱对那些处在荷尔蒙骚动期的少男少女们有着同样的吸引力。 小的时候,因为你对薛元一表现出来的厌恶,你的朋友们总是与你同仇敌忾。 但不知什么时候起,有人在你耳边说:“小棠,你干嘛老是欺负薛元一……我看元一这个人挺好的,你们就不能和睦共处吗?” 好,好在哪里?一张和你父亲一样的漂亮脸蛋吗? 你偏爱身材高大的阳光少年,薛元一这样清清秀秀的男孩不在你的审美里,耐不住身边的人一直感叹,你不得不正视这个事实,在大众眼里,薛元一确实长得挺好看。 女孩们对薛元一怀着一种奇妙的怜悯之心,这怜悯的情绪源头一是薛元一那女孩似的脸蛋,二是你常年如一日对薛元一的欺压。 你思来想去,所谓的欺压不过是让薛元一帮你写作业作弊,偶尔跑跑腿。 一个暗恋薛元一的女孩甚至曾经在你面前义正言辞地告诉你:“付静棠,你这样对薛元一可是霸凌!” 薛元一那时就站在教室门口,逆着光,闻言走了进来,解释道:“付静棠她没有欺负我。” 他说着,走到了自己的座位上,也不顾那女孩通红的面颊。 薛元一的背挺得很直,小白杨一般,薄薄的衬衫贴在身上,回到座位他便安静地演算着数学题,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 见你盯着他,他侧过头看你一眼,日光透过玻璃窗折射在他脸上,薛元一在朦胧的光圈里很快又垂下头,抿着嫣红的嘴一言不发。 薛元一干嘛要这样忍气吞声地看你?! 周围悉悉索索的,你瞧见了同学看你的目光,隐隐的不赞同,似乎在控诉你。 而那个女孩呢,那天下午你想从西侧楼梯下楼,意外撞见了女孩给薛元一递情书,薛元一温和地笑着,待到女孩走开后在原地站了一会儿,随手将信封丢进了垃圾桶,头也不回地下楼了。 你撞破了薛元一丢情书的现场,回想起上午时薛元一那千言万语的一眼,猛然发现,薛元一这个家伙儿,莫非就是传说中的绿茶…… 老实说,这个意外的发现并没有让你感到震惊,薛元一成长为怎样的人你并不在乎,但他不应该算计你。 父亲不知从哪里听闻了你在学校里的不服管教,特意安排了一个老师进去,此人跟拿了尚方宝剑的钦差大臣一般,激情痛斥了一番你作弊的事。 好巧不巧,因为最近你对薛元一若有若无的关注,你在早上见到了薛元一进出这位钦差大臣的办公室。 这人竟然在背后偷偷咬你一口,害你回了家又被父亲教训,你实在气不过,发誓一定要给薛元一教训。 你叫了几个围着你的小弟,放学的时候把薛元一堵在器材室,打算狠狠揍他一通,再欣赏薛元一的惨状。 你坐在大树下吸着奶茶,好一会儿,才等到薛元一出来。 没成想见到的不是狼狈的薛元一,那几个被你叫来的体格健壮的少年一片抽气地倒在地上,鼻青脸肿的,而薛元一施施然地出来,手上捏着拆下来的领带,一声不吭地看着你。 他的额发湿漉漉的,那闷热的气息似乎也传到了你身上,不知怎的,你后退了一步。 “姐姐。” 薛元一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叫你了,他知道你不喜欢,很久以前就改叫你付静棠。 热气在空气里慢慢膨胀开,你闻到了他身上的味道,淡淡的香。 他不顾你紧皱的眉头,捏着你的手腕,你何时被人这样冒犯过,警告一声:“薛元一!放开!” 薛元一的体温那样热,眼神却是寒峭的,他不复往日忍气吞声的模样,低声警告你:“姐姐,我奉劝你不要再招惹我。” 你想要甩开薛元一的手,薛元一捏疼你了,你这个人什么都不怕,最怕的就是痛,痛得眼泪慢慢盈满了眼眶。 “痛……”你咬牙说。 薛元一看着你,在你泪眼朦胧间,他的表情倏尔有些古怪。 他稍微松了劲儿,你趁机扬起手,巴掌还未落在薛元一脸上,便被抬手制止了。 两只手都薛元一控制住,你慌乱地眨了眨眼,泪珠滚落到腮边。 薛元一!他、他竟然用领带把你的手绑了起来! 做完这一切,薛元一伸手轻轻拭去你脸上的泪珠,动作异常缓慢而温柔:“我不应该对你心软的。” “偶尔报复姐姐一次也是可以的吧。”薛元一转头看了一眼躺在地上哀嚎的那群男孩,眼神充满厌恶,“毕竟有这么多……喜欢姐姐的男孩为你前仆后继。” 下章预告:棠姐调教嘴犟小处男,绑回去、踩那啥,纯洁的微笑:) 骄纵大小姐作妖记02 02. 简直奇耻大辱! 你长这么大哪里受过这种委屈。 薛元一走后,你不想让小弟看你的笑话,只能咬牙偷偷地跑到了小树林,找了一块尖石头,磨呀磨,终于把绑着你双手的领带磨开了。 因为石头的尖利,你的手还破皮了。 血珠混着灰尘滴下来,你痛得眼泪一颗一颗地落下来,见着脏兮兮的领带掉在地上,越想越觉得气愤,狠狠地踩了一脚,发誓自己一定要报复回去。 回到家已经很晚了,你发现周围的人到处在找你,父亲也是,从别墅里走出来,眉毛高高地扬着:“付静棠,你是不是又给我惹祸了。” 你把手藏在背后,本来想诉委屈的心偃旗息鼓,越过父亲就想进去。 结果,父亲第一次这样严厉地挡住了你,给你看了手机屏幕。 那是一张拍得很端正的照片,你那几个小弟惨兮兮地缩在一起,没有一个人敢看镜头,照片里还拍到了一双白色的球鞋,鞋尖处沾了一点灰。 你认出那是薛元一的鞋子,阴沉着脸说:“薛元一向你告状了?” 父亲皱眉看着你:“小棠,你平时怎么胡闹我不管,但你不要再针对元一,我会去跟这些男孩的父母解释,你也乖一点,和元一道个歉。” “我为什么要向薛元一道歉?”你冷冷地反问。 “元一都被打进医院了,小棠,我知道你不喜欢元一,但这次你做得实在太过分了。” 你不知道一向颇为疼爱你的父亲这次怎么会站在薛元一这边,开始怀疑薛元一的妈妈不会真像母亲说的那样会巫术,而薛元一继承了这种能力,才让你身边的人一个个都站在他那边。 这么明显的谎言父亲也相信,薛元一受伤?受伤了还能绑你……想到方才的事,你更加不可能向父亲妥协了。 要你向薛元一道歉,不如干脆杀了你。 你沉着脸越过父亲,径直上了楼。 薛元一的门并非如往常一般紧闭着,而是留了一条小小的细缝,按照父亲说的,他今晚应该在医院,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想着,你推开门走了进去。 一进门,你就发现了悬挂在窗前的小铃铛,铃铛和一串风铃挂在一起,晃了晃,发出清脆的响声。 你的视线凝在上面,慢慢有了主意。 …… 薛元一第二天清晨回来的时候发现了不见的铃铛。 根本不用多想,一定又是你干的。 他站在原地,听着残存的风铃碰撞的声音,忽然伸手扯了下来,丢进了垃圾桶,而后长腿一迈,向对面的房间走去。 薛元一忽然从阴暗处出来的时候,你着实被吓了一跳,匆忙将桌上的铃铛藏了起来。 然而薛元一早就看见了,他冷声道:“付静棠,把东西还给我。” 你捏着手心里的铃铛,不知怎的,颇有些做贼心虚的乱,湿湿地冒出了汗。 不过这点乱比起捉弄薛元一的兴奋算不得什么,你直视着薛元一冷冽的脸,指了指放置在你床头边的杯子,人也站了起来,和薛元一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你把那东西喝了,我就放过你,否则我就把这个铃铛永远地丢掉,让你再也找不到。” 薛元一看着你那带点红潮的脸蛋,脸上的肉丰盈而饱满,可就是这样美丽的脸蛋,做起盛气凌人的表情也是让人气得牙痒痒。 他半天不说话,也不表态,你急得跺脚:“薛元一,你还要不要那个破铃铛了。” 气鼓鼓的,十足的娇小姐模样。 薛元一立在原地,气笑了:“咱们说好,我喝了,你就要把铃铛给我。” 说完,忽地上前几步,将杯中的水一饮而尽。 你初战告捷,松了一口气,但还是不敢靠近薛元一,生怕他又扯下领带绑你。 直到薛元一的眼角慢慢发红,眼神渐渐迷蒙,忽地栽倒在床上,你才慢慢地挪过去,使劲儿拍了拍薛元一的脸。 薛元的脸都被拍红了,却一动没动,睡得死沉。 你放心了,将铃铛放在床头上,诚然,你还是讲信用的。 确认薛元一的确无法反抗之后,你掏出了准备已久的绳子,将薛元一五花大绑起来。 薛元一虾子一般蜷缩在你的床上,脸上慢慢透出红晕。 你被那桃花似的红晕和薛元一一颤一颤的睫毛吸引了,凑过脸去瞧,猛然对上一双雾气朦胧的眼睛。 糟糕! 薛元一忽然翻身就把你压在了身下,嘴对着嘴亲了过来,他看准了你怕疼,咬住了你的下唇,逼得你吃痛张嘴,把那些可疑的水渡了进来。 这人看着瘦,压在身上却重得很,你怎么也推不开,尽管十分抗拒,还是不可避免地吞了些薛元一的津液。 呼—— 好不容易,你才从薛元一的身下爬了出来,一股热气涌上来,心脏砰砰直跳。 都是薛元一害得你! 你伸手想要打薛元一,可是发软的手脚却怎么也使不上劲儿,软趴趴地擦过薛元一的脸,倒像调情似的。 你感觉到手心下薛元一的肌肉骤然绷紧了,他瞪着眼睛,咬着牙低喝道:“付静棠,你这个……”蠢货。 哪个女孩会干出给别人下春药这种蠢事,然而薛元一看着你泪水漪漪的眼睛,又说不出话了。 他用力地闭了闭眼睛,再睁开眼时恢复了些清明,好些有问题的水被他渡给了你,假如你不要轻举妄动的话,他还能勉强撑下去。 “离我远一点。”薛元一别过脸,恼意涌上心头,远离了你的手掌。 事已至此,下次再找到机会让薛元一吃瘪就难了。 尽管你的体温热得不正常,还是坚持着挑衅薛元一:“休、想。” 你将视线从薛元一秀丽潮红的面孔上转移开,一路向下,看见了他腿心鼓起的布料。 灰色运动裤的裆口紧紧地包裹住胀大的那里,你捂着嘴,感觉到有些说不出的头昏眼花。 因为肌肉紧绷的缘故,薛元一腰上的布料也紧紧地贴着他的身体,方才你在绑他的时候不小心将他的衣服蹭了上去,腹部那里,薛元一的肉脂分布得刚好,隐约可见薄薄的肌肉线条。 那沉甸甸的一团在你的注视下更加兴奋,几乎要顶穿布料似的。 你咽了口口水,鼓起勇气伸出指尖碰了碰,薛元一藏在裤裆里的肉棒立马热情地颤了颤,分泌出一点前液。 “滚开……” 薛元一低低喘息一声,忍无可忍地瞪着你,声音比起方才虚浮了许多。 你看着那团勃起的东西,那一闪而过的湿热触感让你有一瞬间的呆滞,反应过来,你红着脸说了一句:“真恶心。” 男人那东西……尽管你这样说着,但在药物的作用下还是诚实地感到燥热又慌张。 比起薛元一的性器,那薄薄的腹肌看上去便好了许多,你绷着脸颊上的肉,指尖缓缓上移,摸到了那滑腻的肉体,一狠心,扯着运动裤的带子将薛元一的裤子拽了下来。 解开了布料的束缚,那形状狰狞硕大的肉棒急迫地弹了出来,打在你的手心上。 薛元一痛苦挣扎着,用力闭上了眼睛。 看到那青筋盘绕的东西,你着实吓了一跳,肉棒在你的手心颤了颤,贴得离腹部更紧了一些。 你知道薛元一已经硬得受不了了。 而你也没比他好到哪去,从刚刚开始,你的内裤就已经湿了,黏糊糊地贴在腿心。 “薛元一,睁开眼睛,看、看着我。” 你长长地呼出一口浊气,坐在椅子上脱了鞋,紧紧地盯着薛元一。 薛元一的眉毛紧紧地蹙着,他睁开眼,看着双颊粉红的你,先是隐忍不发,冒出的汗将衣物打个湿透,他看着你那双靠近他的腿,纤细笔直,附着一层均匀莹润的皮肉,不免呼吸急促。 “姐姐。”他求饶似的,有点可怜,“……你不要这样。” 就是这样,明明是个男人,做什么被欺负的隐忍模样,薛元一又玩卖弄可怜那套。 你愤愤地想着,越发下定决心,扬起下巴,将自己的腿朝那淫靡的肉棒靠了上去。 脚心一碰到那肉棒的顶端,薛元一便急促地低喘一声,声音嘶哑得要命。 他已然忍到了极致,那里,铃口处吐出的液体让你脚下的皮肤感受到粘稠的湿意,你试探性地压着摩擦了两下,那肉棒挺动地更加过分。 薛元一被束缚得难以动弹,他用力,也只能稍稍移动胯部,他本想离你的裸足远一些,却没成想你忽然动了,碾揉着肉棒,脚趾微微向下压,蹭了蹭坠坠的囊袋。 那肉棒上的青筋好像有生命一般,在你的足心上跳动着,薛元一忽然挺了挺腰,肉棒直直地戳上来,慌乱之下你夹紧了脚趾。 “付静棠。”薛元一有些涣散的眼神落在你身上,他攒起身体动了动,你夹着脚趾一踩,薛元一便痉挛起来,喉咙里发出暗哑粗重的声音,肉棒重重地擦过你的脚踝,颤抖着射了出来。 “怎么射了?” 你动了动腿,一大股白浊黏在你的腿上、脚上,慢慢地流下来,黏黏糊糊的,带着淡淡的腥气。 “薛元一。”你故意恶劣地嘲笑他,“你射在我腿上了。” 说完,你发现薛元一腿间的肉物隐隐又有抬头的趋势。 薛元一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他的脸仍旧是红着,那双漆黑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你。 你心情大好,虽然身上被薛元一射的精液弄脏了,但能够看薛元一在你面前吃瘪,没有比这更让人高兴的了。 你随手抽了纸巾抹干净腿上的精液,薛元一的目光随着你的动作游离,他盯着那些白浊,沉默着不知在想什么。 成功报复回去,你把铃铛扔到了薛元一的脸上,埋头将薛元一身上的绳子解开。 直到解绳子的时候你才发现,薛元一裸露在外的皮肤都在挣扎间被绳子勒出了红印,色情异常。 “好了,你回去吧……” 薛元一没有动,你抬眼,望进了一双神情复杂的眼睛。 得意忘形了,你怎么能随便给薛元一解开绳子呢。 薛元一从床上起身,捏住了你的脚踝,轻轻一扯就叫你扑倒在床上。 他靠近你,声音是情欲熏染过的沙哑,带着热气,听得你发软。 “付静棠,你知不知道,捉弄别人是要付出代价的。” 骄纵大小姐作妖记03 03. 薛元一如今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叫你这个从不知天高地厚的大小姐晓得,有些人,不是随便能招惹的,有些恶作剧,做了便要付出代价。 被一具刚刚亲密接触过的男性躯体压在身下,更何况这位男性紧盯着你的眼神如此危险,紧绷的下颚线离你不过几公分的距离,呼出的热气直直地扑在你的耳尖上,感觉实在瘙痒难耐。 在你反应过来时,难以言喻的羞耻感已然伴随着薛元一的动作铺天盖地向你袭来。 薛元一在你耳边说完那威胁似的话后,一个抬手就制住了你想要逃脱的动作:“付大小姐,现在你倒知道害怕了。” 他接着冷笑一声:“可惜,晚了。” “谁怕了?!” 你感到深深的不悦,不仅仅是因为薛元一冒犯你的动作,更因为他那轻蔑不屑的态度。 “薛元一,我告诉你,你要是今天敢对我做什么,我们付家绝不会放过你。” 你瞪圆了眼睛,恶狠狠地看着薛元一,几乎是嘶吼着说出这番话。 但只有你心里知道,这多少有些虚张声势的成分。 薛元一瞧着你张牙舞爪的模样,只觉得分外好笑:都到了这个自身难保的时候,大小姐竟然还不知道害怕,果然这些年,除了那张鲜妍的脸蛋愈发招人之外,于其他方面,你简直毫无长进。 他见着你那喋喋不休的嘴,只觉得吵得很,压着原本就低的身子上去,狠狠地堵住了。 “唔唔唔唔……!!!” 薛元一!!! 可恶的王八蛋!!! 一切咒骂都被薛元一堵在嘴里,果然,薛元一的眉头松下来,在换气的间隙想着,大小姐只有在安静的时候才会显露出几分可怜可爱。 不仅是嘴,他的手指更过分地顺着你起伏不定的胸口探进去,摸到了少女发育良好的丰盈,力道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 而你就像被踩了尾巴的小猫,一下子炸毛了,挣扎起来。 失去了绳索的束缚,薛元一在你面前完完全全占据了优势。 他闭着眼睛重重地亲吻你,也许是药物的作用,吻得格外投入,舌尖探进去,睫毛如同翩跹的蝴蝶,轻盈而美丽。 吻着吻着,薛元一不顾你的挣扎,双臂紧紧地收拢,解开了你文胸的扣子。 在同龄人还在初初发育,穿着小背心时,你已经穿上了精心挑选的成套内衣,布料昂贵而柔软,包裹着少女身上需要细心呵护的绵软。 意识到这一点,薛元一忍不住使了点巧劲揉捏你的乳尖,那里敏感极了,轻轻一摸就有反应,颤颤巍巍地立起来。 你快被薛元一脱光了,屈辱地看着他,尽管气得想要杀人,身体还是诚实地被薛元一的拨弄搞得发颤。 付静棠—— 连薛元一也不记得自己有没有这样缠腻地叫你一声,他微微挺起胸膛,分出的一只手顺着平坦的小腹往下摸。 可惜,没有摸到想象中柔软湿润的肉缝,而是碰到了一双柔软的小手。 他睁开眼睛,发现你正在怒视着他,神情是让他感到十分新鲜的羞愤,咬着被吻到红肿不堪的唇,活脱脱的被欺负狠的模样。 而你的双手,如今正做着最后的挣扎,护住自己的阴户。 那里,内裤已经洇湿了许久,向上便是你雪白起伏的腰腹,你不知道,这样怯弱却仍在抗拒的姿态只会让人更有狠狠欺负的冲动。 他便要你看着,方才那被你恶意玩弄过的肉棒是怎样挤开你的花穴,完完全全地操进去,撑满你的甬道! 因着这个想象中的画面,薛元一身下的肉棒翘得更高了一些,气势汹汹地戳着你的腿心。 你自然也察觉了,视线里那密林中的一处硕大分明在刚刚才用裸足碰过,可是那和腿心的皮肤是完全不一样的。 薛元一只是轻轻擦过,你便会觉得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那酸酸涨涨的感觉更加强烈,连内裤也更湿了一点。 你微微一动,黏糊的布料便被挤压进肉缝,如果不是有双手挡着,那布料勒进蚌肉的模样早就被薛元一看得一清二楚。 布料摩擦私处的感觉着实让人难堪得紧,你抽动着腰身,脚尖绷紧了,试图调整内裤的位置。 薛元一捏着你软绵绵的手,指尖碰到了一点布料,挑眉:“怎么,什么时候弄得这么湿了?” 为什么要说出来?! 你用眼神警告着薛元一,却不知道那眼神根本毫无威胁力。 薛元一刻意动作缓慢地拽着你的手往下拉,连带着那湿淋淋的内裤一并被褪下来,露出那早就湿得不能再湿的肉穴。 细细的银丝勾连在内裤上,粉嫩的蚌肉吐着晶莹的水。 “果然是,完全已经湿得不行了,很早之前就等着我干进来了吧。” 那狰狞的肉棒抵上流水的穴,挤开颤巍巍的花瓣,薛元一刻意停顿了一下:“看好了。” 看着你是怎么被自己瞧不起的野男人狠操的,看着你是怎样吃下他的肉棒,怎样被他射得浑身发抖的。 “不,不要……嗯……” 忽然被填满的饱胀感让你狠狠吸气,薛元一挺进那早就湿润的穴里,里面的粉肉绵软细腻,比起嘴硬倔强的你不知热情了多少倍,缠着他一缩一缩地紧咬。 他用力一撞,看着你捏着被单叫了一声,在撞击的间隙还听到了铃铛的响声,一声一声,伴着噗呲噗呲的水声和你的娇吟。 薛元一大开大合地操着,刚刚还没操进去之前还想着要用什么姿势折磨你,如今红了眼,倒只知道狠狠地干进去,干穿了,掐着你臀上的软肉用力拍打。 你转头看了一眼小铃铛,被薛元一的肉棒肏得魂都快飞了,艰难地松开捏着被单的指尖,去够那个小铃铛。 薛元一错眼瞧见了,先你一步抓住了它。 “丢……丢掉它,呃啊!” 一切能让大小姐吃瘪的事情,薛元一都乐意且迫不及待地去做。 他忽而停下在你体内进出的动作,压住你乱动的身体,在你直直的注视下,把手心的小铃铛放在了你的肚脐上,还顺势按住你想要挣扎的手。 不仅如此,薛元一看着你,嘴角轻轻上扬着,露出一个在你看来极为可恶的笑容,重重地将停在你身体里蓄势待发的肉棒插进去。 铃铛伴随着你弓起的腹部发出脆响,一声又一声,越来越响。 “别乱动。”薛元一握住你发软的腰,贴着你的脸说,“要是铃铛的声音引来别人……” 薛元一的手贴着你的小肉珠,一边耐心地揉,一边说:“我就把它塞到你下面这个爱流水的小洞里,拿你捆我的绳子把你绑起来,我们还没玩过那个呢。姐姐知道要怎么捆吗,不是像你绑我那样的五花大绑,太粗暴了。这里,还有胸,绳子用力擦过的感觉会很痒很舒服……” “然后姐姐就会被磨得忍不住夹腿,揉充血的阴蒂……” “闭、嘴。”你咬牙切齿地说。 “这就受不了了。”薛元一笑着说,“可是你流的水我都快堵不住了,你真的不想吗?” 他说着,就着那热热涨涨满腹的液体快速地抽插着,插得铃铛脆响,插得你止不住地跟随铃铛的响声呻吟哭叫。 “不想……不想就是不想……”你哭叫着反驳。 没见过你这样找操的人,偏偏不禁操,一动便哭,哭得叫人受不了,非要把你操透了、操狠了,操得你再也不敢胡乱招惹别人才好。 “还敢嘴硬!还敢不听话!” 你呜咽一声,薛元一的大掌重重地拍在了你的臀上,拍得那饱满的肉都晃起来。 并不痛,却让你极为羞耻。 他!薛元一、薛元一他怎么能打你的屁股! “滚……你滚啊!呜呜呜呜呜!” “……谁、谁让你打我的,啊,草草草,都叫你不许打了,不许!” 叫你还敢命令他!还敢说脏话!薛元一顶着那里的软肉,重重地碾磨。 很快,那嘴硬的声音变了,越来越断续含糊。 “别、不行,不能插那里……嗯啊啊啊啊!” 一股水流在薛元一退出的时候喷溅出来,浇得身下的床单湿了一大块,你仰着头,薛元一趁着你仍在高潮喷水的时候又捣进来。 里面湿湿热热的,水不停地涌出来,浇在龟头和马眼上,让薛元一的腰麻得更加厉害。 “不许说脏话。” 薛元一压着你的身体,捏了捏你被他打红的屁股,缓慢地揉搓着,感受着你高潮后细微颤动的身体带来的绵长快感。 涌出来的不仅是身下的水,还有你止不住的泪。 因为委屈、羞耻,自然也因为被薛元一操得快受不了了。 薛元一看着你泪眼朦胧的眼睛,忽然便有些心不在焉起来,他低下头舔你的唇,很细致,每一寸都用舌尖勾勒而过。 “果真是……没用的小废物。” 他一边这样说,一边抱着你快融化的身体射进去,射得很足,在一股一股射进去的同时,温热的唇慢慢吻到你的眼角,轻柔地吻去了那颗要坠不坠的泪珠。 骄纵大小姐作妖记04 04. 天蒙蒙亮的时候,你含着泪珠睡着了。 醒来之后,你挪了挪身体,身下火辣辣的痛让你忍不住抽气,不肖想,下面一定是肿了。 而这一切都是那该死的薛元一造成的。 大门紧紧地闭着,你艰难地撑起身子,扶着墙走到了浴室,艰难地完成这一系列动作之后,双腿软得只打颤。 薛元一如此对你,忍气吞声是绝不可能的,你在气愤中颤颤巍巍地洗完了澡,坐在床上缓了好一阵,才起身开了门出去。 …… 父亲知道薛元一做了什么事情之后勃然大怒,向你保证付家绝不能容他,势必要将薛元一这个坏东西赶出去。 至于薛元一为何这样对你,父亲却毫不过问,原本你准备好的说辞也没有派上用场,草草地咽了下去。 你还想对父亲说,薛元一这样坏,对付他绝不能只是赶他出付家这样简单,谁知你刚要开口,父亲便像一阵风一般离开了。 一定是去教训薛元一了吧。 你想象着薛元一的惨状,嘴角忍不住上翘,骤然牵扯到红肿的嘴角,疼得吸气一声,泪花一下子冒出来——都怪薛元一,牙齿比狗还尖利,咬得你痛死了! 你想着,忍不住气得跺脚,真想不顾形象地大吼。 薛元一终于被扫地出门的时候,你好好打扮了一番,站在二楼的走廊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扬着下巴,骄傲得像小孔雀。 薛元一站在客厅里,脚下是一个小小的行礼箱,那个他分为珍惜的金铃铛被他串了红绳,挂在手腕上,瘦长的个子在日头下投下一片长长的阴影。 他似乎是听见了脚步声,抬头一看,正好和一双看好戏的眼睛对上视线。 那双眼睛冷森森的,缀在那张绷得紧紧的白玉面上,下颚的弧度分明而美丽。 食人花。 你的脑子忽然蹦出这几个字。 薛元一的眼神一错不错地落在你的脸上,他站在那里待了多久,就看了你多久。 一眨不眨的、直勾勾地看着,直让你被看得心里发毛,忍不住后退一步,藏在了阴影里。 倏尔,你又觉得有什么好害怕的,要被赶出家门去的明明是薛元一,便又往前迈一步,瞪了回去。 那双如深潭一般的眼睛倒映出一个小小的影子,横眉冷目也只觉顾盼神飞,薛元一遥遥望着,极慢极浅地露出一个笑容。 你皱眉,像看神经病一样地看着他,怎么会有人要被赶出门了还能笑出来。 “神经病。”你忍不住骂他。 薛元一笑得更深,也很快便收了嘴角的弧度,拉着行礼箱往正门的方向走去,姿态闲适而优雅,丝毫不见半分被人赶出家门的窘迫。 他腕间的铃铛清凌凌地响,慢慢远了。 看着薛元一这样施施然地走出付家,自然让原本兴奋的你感到索然无味起来。 然而你不信邪,又叫你家的司机陈叔跟了上去。 晚上,陈叔开了车回来,瞧见在院中的你,表情极为古怪,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局促地站在原地。 你抿了抿唇,期待地问:“薛元一去哪儿了……他是不是流落街头了?” 后半句话才是你想问的关键,陈叔为难地看着你,支支吾吾地说:“没有。薛少爷……不,他、他去了附近最贵的酒店,订了总、总统套房。” 陈叔看着你越来越难看的脸色,一咬牙,一狠心,说:“他还让我转告小姐,想见他可以直接去找他,不必忍着。” 薛、元、一!他真是好得很! 你真的被他气坏了,当夜回去便发起了烧,请假在家里修养了一周才快好。 病中你认真思考了许多,靠外人果然信不过,要报仇还得靠自己。 薛元一十六岁就开始玩股票期货,手里不知道攒下多少钱,更不用说这么些年从付家搜刮而来的资产,就算被赶出去,也能过得很好,根本达不到你打击报复他的目的。 病方才痊愈,你不顾父亲叫你在家多修养几天的嘱咐,急着要回学校。 回学校当然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找薛元一的麻烦。 这回你并没有找上回那群连薛元一都打不过的蠢货,而是串通了薛元一所在的篮球队的队长。 只不过是答应那人的看电影邀约,他便屁颠屁颠地跑去帮你办事,临走前那黏糊糊的一眼看得你恶心死了。 这人家里和付家是世交,自认是你身边有竞争力的联姻对象,不知从哪里得知你喜欢阳光型男,努力进了学校的篮球队,把自己练得一身肌肉虬结。 你才不会喜欢上一个黑煤球,身材再好也不可能,至于那个随口答应的约会申请——除了那个黑煤球傻大个,谁会当回事?反正肯定不是你。 你毫无欺骗别人的心理负担,转身离开了器材室,连日以来因病昏沉的身体都似乎轻盈了许多。 下午放学之后,你依照约定,准时来到了篮球队的更衣室门前。 那群打完球臭烘烘的男人都被篮球队长赶了出去,毕竟黑煤球不想让自己喜欢的女生看到别人的裸体。 “关了多久了?”你偏过头问。 黑煤球答道:“两个多小时了,柜子里面很热,估计要中暑了。” 你笑了笑,很满意,也就不计较黑煤球那放肆的目光。 当你要进去时,黑煤球拦住了你:“小棠,还是我陪你进去吧,万一有危险怎么办。” 真是烦死了。 你皱眉,十分不耐烦,随便扯了个理由支开他:“那我在这等你,你去找一桶冰水回来,我等着浇薛元一。” 黑煤球依依不舍地看着你,其实他不想离开你,可是又怕你生气,还是依言去找冰水了。 好不容易你才终于让薛元一又吃了个闷亏,慢悠悠地拧开门把手走进去。 薛元一被关在最里面的铁皮柜里,一听到脚步声,那里的门板撞得更激烈。 钥匙挂在你的小指指尖上,你走到柜子面前,停住了脚步。 忽然,撞柜子的动作停了,里面传来薛元一冷漠的声音:“付静棠,你又想做什么,上次吃的教训还不够吗?” 沉闷的空气里,薛元一冷淡的声音跟寒冷的冰块一样。 你趾高气昂地说:“我要你向你道歉,跪地求饶,还要你转学,一辈子都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柜子里面诡异地静了一会儿,薛元一再次开口,既不是求饶,也不是对你的讥讽。 他阴恻恻地问:“韩俊为什么要听你的话?你给了他什么好处,还是……你去勾引他了?” 什么勾引? 你的额头冒了热汗,这里真是热得让人受不了,薛元一被关了两个多小时,到底为什么还有能耐跟你叫板?! 你冷声威胁道:“关你什么事。薛元一,你要是不想出来,就在里面好好待着吧。”最好热死这个混蛋。 反正今天报复的目的也达到了一半,你朝后退了两步,正想转身离开,薛元一忽然冷笑一声,勾住了你的步子。 “不关我的事?是吗?” 薛元一压抑着声音说:“大小姐,你怎么还是这么蠢。” “你以为我真的踹不开这么薄的铁皮吗?” 话音刚落,柜门轰然一下大开,灰尘在刺目灼热的阳光下胡乱地飞舞。 薛元一从阴影中走了出来,额发湿漉漉地黏在脸上,淡淡的红晕透在白净的皮肤上,大滴吸满阳光的汗珠从下巴那里坠落,滴下来。 他浑身冒汗,湿得跟从水里捞出来一样,这当然是你的杰作。 你本该高兴,可一想到薛元一是故意躲在柜子里抓你个现行,你又高兴不起来了。 湿透的球衣遮不住什么,那薄薄的腹肌和突出的锁骨肩胛全都一览无遗,隆起又收平,勾勒出一副已经接近成熟美好的肉体。 你自然是知道薛元一的肉体有多成熟的,甚至还切身地、翻来覆去地体验过了。 那些混乱而不堪的记忆涌了上来,你的脸腾地红了,慌乱地向后退了好几步。 你退了几步,薛元一就朝你的方向走了几步,想到那些事,你的眼睛不受控制地往薛元一身下那湿透的布料看去。 这一眼可实在不得了。 湿透的裤子紧紧地贴在薛元一的腿上,连带着勾勒出那一大包凸起的东西,阴茎的线条和形状极其分明,看得一清二楚,甚至走动的时候还在晃动,像是下一秒就要直接甩到谁脸上一样。 更可怕的是,直到薛元一朝你靠近时,你这才发现他在背后藏了绳子,红色的,细细一条。 什么人会在柜子里藏这种绳子? 薛元一就是一个大变态! 他向你伸出了手,你下意识地觉得他想要抓住你的头发。 抓住你的头发干嘛呢?你不敢想,早就被吓得转身就跑。 你才不会这么倒霉,要是又被薛元一按在更衣室里操,那你真的这辈子都过不去他这个坎了。 幸而,那黑煤球及时带着冰水回来了。 你拉住他的胳膊,大喊一声:“进去进去!” “你要是能把薛元一打一顿,我陪你看两次电影!” 说完,你头也不回地就跑了。 骄纵大小姐作妖记05 05. 黑煤球几天没来学校,你也没有主动找薛元一的麻烦。 不是你不想,而是这段时间,只要你一想起来薛元一,你就会想起那天落荒而逃的心情,紧接着觉得浑身不舒服,哪里都怪怪的。 重要的是,你想到的不是薛元一可恶的笑脸,也不是薛元一对你的捉弄,而是闷热的空气里湿淋淋的薛元一,那片湿透的布料紧紧地包裹着狰狞的巨物,饱满充实的一大团,似乎活了过来,随时要钻到谁的身下一样。 那是你第一次赤裸裸地、深刻地感受到属于性带来的奇特威慑和暴力感,在腥甜的味道中混杂着夏日的气息,潮湿、闷热又苦闷,黏答答的感觉始终挥之不去。 你怀疑薛元一给你下蛊了,连日以来的胡思乱想使你的精神萎靡得狠,至于报仇这件事,早就排在之后了。 甚至于,你特意让父亲给你转了班级,远远的,只要瞧见了薛元一的影子,你就马不停蹄地跑了。 从小到大,你都没有这么丢人和窘迫过。 最先发现不对劲的是你的朋友小曼。 那日,薛元一正从二楼的办公室里出来,走西侧的楼梯下去,正好,你也习惯走西侧的楼梯回家。 自从转了班,你又有些刻意回避原来的班级之后,小曼已经许久没和你说上话,这回好不容易逮到你,说什么也要拉你一起出去玩。 她对你神秘一笑,有些贼,又有些期待:“我带你去个好地方找乐子。” “什么地方?”你好奇地问。 小曼挽了你的手,亲亲热热地贴在你的耳边说:“到了就知道了,走啦走啦,我们都多久没一块出去了!” 说的也是,最近这畏畏缩缩的模样都不像你了,不如跟着小曼一起出去换换心情,说不动就能赶走脑袋里那些莫名其妙的画面。 谁成想越是避之不及的东西就越逃不开。 薛元一从拐角处的办公室里出来,学校里那群老师经常喊薛元一帮忙干事,会在那里见到薛元一根本不奇怪。 小曼自然也没有察觉到不对,她的脑子里都是接下来要去找的乐子,脚下的步子愉悦又轻盈。 忽然,她感觉到身边的人不动了,扭头看你。 “怎么不走了?”她奇怪地问。 你的脸色说不出的难看,瞪着眼睛,嘴角的弧度却耷拉下来,向下紧紧地抿着,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小曼有些错愕地顺着你的视线向前看,远处除了长身玉立的薛元一,其余的什么都没有。 薛元一同办公室里面的人告别,淡淡地笑着,白净的脸庞上,浓黑的长眉微微扬起,站在那里瘦瘦高高的一个人,瞧着英姿勃勃的。 小曼是知道你讨厌薛元一的,如今,她算是你身边为数不多的和你同仇敌忾的闺蜜。 按她的话来说,那自然是小棠讨厌谁,我就讨厌谁。 小曼原以为你停下步子是在酝酿怎么找薛元一的麻烦,没想到你拉了拉她的衣袖,却说:“我们从别的地方下楼。” 薛元一的后脑勺跟长了眼睛似的,听见细小的动静,扭头看向你所在的方向。 你先是不服输地和他对视,倔强地盯着,盯得眼眶都渐渐酸痒起来。 而薛元一静悄悄地站在原地,收了笑容,淡漠的视线掠过你的眼、眉还有气鼓鼓的脸,他一点也不回避,只一味紧紧地盯着你,幽黑的瞳孔长久地聚焦到一处。 就在他迈着步子朝你和小曼走来时,你那点因厌恶而生的勇气早就泄个一干二净,拉了小曼就跑。 而薛元一看着落荒而逃的大小姐,眉毛紧紧地蹙着。 …… 一直到跑出校门,坐上小曼家的车,你的心跳仍在胸腔里鼓噪个不停。 小曼缩了缩手,你如梦初醒地放开了。 她神色古怪地看着你:“小棠,你干嘛看见薛元一就跑。” 你气喘吁吁地说:“我、我才没有。” 小曼的脑瓜子里不知道都在想些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一路上犹豫许久,到了下车时,凑到你身边小声问:“小棠,该不会薛元一真的是你们家的私生子吧。我早就说过,男人带自己初恋情人的儿子回家,一定是有鬼呀。” 你反驳道:“我爸没有这个胆子出轨,薛元一才比我小几个月,我爸跟我妈恋爱的时候,他那个初恋早就消失好几年了。” “那你为什么在薛元一面前表现得……这么奇怪,该不会你转班级也是因为他吧?” 小曼穷追不舍地问着,她的心里有太多的疑团,你抬头看了一眼面前的建筑,小曼说的找乐子原来是来酒吧。 “进去再说。” 你先小曼一步进去,酒吧这种地方,你的狐朋狗友早来了个遍,不过你一直嫌吵,从来就没来消费过。 小曼点点头,也意识到在外面说话这么大声不好,跟着你进去了。 酒吧的保安显然是被提前打过招呼,根本没有阻拦未成年小姑娘的意思,很顺畅地就让小曼和你进去了。 小曼和你坐到卡座上,那里还有几个眼熟的面孔,都是和小曼关系好的。 你自坐下后就一言不发,小曼还想再问,见你抬着双眼“巡视”了一圈她的朋友,她心领神会,连忙说:“我想和小棠单独聊会儿天。” 酒吧里的灯光极为昏暗和暧昧,小曼的腿紧紧地和你挤在一起,她已经等不及听你和薛元一之间的秘密,在这种极近的距离下,你不由自主地挺直了腰背。 你酝酿了一会儿,才模模糊糊地开口:“我和薛元一睡了。” 其中那些弯弯绕绕的交锋你没有同小曼说,说了小曼也帮不上什么忙。 “咳咳咳咳咳!” 然而这短短的一句话已经够让小曼震惊,她在无意识中喝了好几口烈酒,呛得直咳嗽。 好不容易等小曼缓过来,开了话匣的你忍不住向好朋友大吐苦水:“然后我的脑子里就总是胡思乱想,你明白吗?” 小曼点头如捣蒜,酒意上脸,连耳尖都是红的,你也好不到哪儿去,虽然没有喝酒,但满面的红潮怎么也掩盖不住。 小曼边听边点头,忽然捉住你的手,眼睛亮晶晶的,小声说:“小棠,看那边!” 你瞧见一个青葱挺拔的背影,穿着燕尾服,站在吧台里面。 调酒师?你眯眼看去,有些说不出的眼熟。 小曼兴奋地摇着你的手,显然因为这个年轻男孩的出现很是激动。 你和她肩挨着肩,瞧着她雀跃的表情,明白了什么:“你说的乐子就这个?看男人。” 小曼毫不在意你语气里淡淡的郁闷,她拍了拍你的手,示意你继续看吧台里的那个男孩。 “要我说,跟薛元一睡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你只是一时不适应这种事,多认识几个年轻的男孩子,薛元一,这家伙!他有什么大不了的——” “那边那个,你应该见过的,我们学校的学长,邓晏殊,成绩好,长得也很好看,在这里勤工俭学来着。” 你眯眼仔细看去,摇了摇头:“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那少年你记得的,家境不好但学习成绩很优异,学校里好多女孩盯着,也没见他“摧眉折腰”,确实是一颗鲜鲜嫩嫩的小白菜。 至于长相嘛,酒吧里你看不太清,不过在学校里见过那么几回。 脸白白的,很秀净,身材也紧致高挑。 你仔细回忆了一下,发觉这个邓学长有点像一个人。 薛元一的名字在你的脑子里呼之欲出,你沉下脸,心情瞬间不太美妙。 小曼喝多了,在你耳边醉醺醺地说:“我叫他来陪你喝酒啊,你知不知道灰姑娘和白马王子的故事,你可以……” 真不知道小曼脑子里都装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你侧目看去,她忽然伸出手,在空中虚虚握了两下,扒到你的脸上:“咦,小棠,你怎么长了两个头。” “你喝多了!” “喂喂喂!章小曼,你敢吐我身上就死定了!” 你艰难地扶着小曼走到门口,差点跌了一跤,幸得旁边经过了一位路人出手相助,抓住了小曼的胳膊。 “谢……咦,灰姑娘?” 面前的少年朝你温和地笑着,笑眼中慢慢浮现出一丝疑惑:“灰姑娘?” 但他很快便反应过来:“你的朋友喝醉了,需要帮忙吗?” 邓晏殊靠近时,你还闻到他身上那若有若无的香气,抬起眼,他仍旧在笑着。 “不用。”你说,“我们有司机。” 等你走出几步路,回头望去时,邓晏殊仍站在原地,清新的五官在酒吧幽暗暧昧的灯光下有种特殊的美感。 你想他确实有几分像辛德瑞拉,看起来无辜,细细看去又是美丽的。 当你收回视线,拉着小曼向司机的方向走去时,视线里拐进一个走路歪七扭八的醉汉。 是你最讨厌的流里流气的模样,迷迷瞪瞪的,直勾勾地看着你。 “滚开!”你没好气地说。 醉汉酒意上头,见你发火,不但不避让,反而又上前一步,朝你的脸摸来。 “呦!学生妹啊,跟哥哥喝一杯呗……” 砰—— “啊啊啊啊!我的头!” 你目瞪口呆地看着,辛德瑞拉不知道从哪里抄来一个空酒瓶子,砰地一声就把那人的头砸个头破血流。 花、花木兰啊! 邓晏殊的衬衫挽到手肘,他紧紧地捏着碎酒瓶,手背上青筋凸显,而那被暴力砸碎的酒瓶渣子正滴滴答答地淌血。 这暴戾的模样同方才的温和少年截然不同。 “你没事吧。” 邓晏殊随手扔下瓶子,垂眼朝你笑了笑。 那张白玉面上,眼角处染了几滴血,艳丽得分明。 你没有说话,不是吓坏了,而是盯着邓晏殊的脸,看那高挺的鼻梁和红润的嘴,看那因为暴力造就的染血的美和危险,看呆了…… 黑心男友上线(非男主):-) 骄纵大小姐作妖记06 06. 在酒吧那一夜,你和辛德瑞拉便算正式认识了。 第二天小曼见你主动同邓晏殊打招呼,惊讶地张大嘴巴:“付静棠,你、你……” “我我我,我什么。” 邓晏殊正往学校的广播室走去,微微一笑打过招呼,便与你匆匆告别。 直到邓晏殊已经走远了,你还在回味方才邓晏殊的笑容。 浅浅的梨涡,还有被太阳晒得有些红的脸蛋。 小曼的眼睛跟着你游移,一直等到邓晏殊的背影逐渐缩小消失不见,才转头盯着你,直盯着你头皮发麻。 “怎么了。”你问,“章小曼,你一直盯着我干嘛。” “你不对劲,很不对劲,付静棠。”小曼摇摇头。 “你以前都不给男的好脸色看的。” 你有些别捏,总不好意思跟小曼说自己对辛德瑞拉十分地见色起意,原本你喜欢那些看起来高大威猛的少年,可是现在,你又有些不确定了。 辛德瑞拉的成绩很好,常年位居成绩榜的第一名,对人笑容温柔,礼貌和煦。 不过他实在是忙得很,据说家里还有一个生病常年服药的母亲要照顾,除去学习,便是在外面做兼职,人品性格均无可指摘。 这些话都是小曼告诉你的,说完便想八卦你和辛德瑞拉之间的关系。 “明天再说。”你急着去堵邓晏殊,随口敷衍道。 小曼见你跑得这么快,生气地跺跺脚:“你能不能听我说完!” “他们说邓晏殊其实是那个建筑集团老总的私生子……” 好不容易,你才在校门口堵到了邓晏殊。 邓晏殊捏着黑色的书包带子静静地看着你,一副好好少年的模样。 见了你,他停下脚步,在落日中低下头:“你有什么事找我吗?” 你看着他干净清爽的模样,要不是那天在酒吧里见过他,怎么也想象不出来邓晏殊的手指灵活地摆弄那些调酒器具的模样。 你慢慢地摇头,犹豫一下,又慢慢地点头:“学长,你还要去那个酒吧吗?” 邓晏殊点点头:“是。” “你别去那个酒吧了,赚不了多少钱,而且很危险。”你捏了捏自己的手心,有些紧张,向邓晏殊提议道,“不如你来做我的家教吧,我可以给你很多钱。” 邓晏殊被你的话逗笑,捂着嘴轻轻咳嗽了一声:“真的有很多钱吗?” 你向他真诚地点头:“反正比你在酒吧里赚得多。” 闻言,邓晏殊“哦”了一声,笑着问:“可是我怎么听人说你脾气不好,不会过两天就解雇我吧。” 你冷下脸:“谁说的,这都是胡说八道。我这个人最乐于助人了。” “薛元一?”邓晏殊看着你的眼睛,“你应该认识吧,我说这些话你可千万不要让他知道噢。” 听到那瘟神的名字,你瞬间火气上涌,不过邓晏殊语气里淡淡的调侃又让你生不起气来了。 辛德瑞拉居然会跟你开玩笑,你还以为他是一尊无悲无喜、没有物欲的男菩萨呢。 你成功叫邓晏殊辞去酒吧的工作,利用那段时间到你们家做家教,几次下来,关系亲近不少,在你的努力下,成功将这份关系延伸到学校,你出了两倍的钱,叫邓晏殊在学校里也负责你的学习。 事情在向着好的方向一步一步发展,说来也奇怪,自从邓晏殊来到你身边,好像一切烦恼都烟消云散了。 不仅不再想起薛元一,连这个瘟神本人也消失在了学校里,好长一段时间不见他。 叫邓晏殊给你讲题自然是别有目的。 他这人太守规矩,你用笔在纸上乱画,拿笔帽戳他,他都毫不生气,你被数学题扰得昏昏欲睡时,他也能一次又一次地叫醒你,执着地给你讲题。 辛德瑞拉本人称:这是一种敬业精神,名师出高徒,他辅导过的学生就没有上不了大学的。 大约你是他成为名师的路上唯一的滑铁卢,你根本不想看题,你只想看他的脸。 尤其是温润秀雅的眼睛和红润的嘴巴,你总会想起那天邓晏殊白玉一般的面庞染上血迹的模样,那是他吸引你的另一面,可惜的是,你后来再也没有见过邓晏殊如此艳丽的模样。 你能隐隐约约察觉到辛德瑞拉对你也是有意思的,小曼说过,以往那些富家小姐找上邓晏殊,他都不假辞色地拒绝,不想吃这些未来富婆们的软饭。 你就很欣赏他这副宁死不屈的模样,你不相信都这么明显,邓晏殊还不知道你“醉翁之意不在酒”,可是他始终不拒绝,可见你还是有些特殊地位在的。 教室外的天渐渐暗了下来,辅导结束,天气也在傍晚时分转凉了。 邓晏殊收起笔帽,说:“小棠,你该回家了。” 你收拾好桌面,他正要起身送你回去,却被你拉住了袖子。 “我家司机今天要晚一点来接我,六点半,你先走吧,我在这里休息一会儿。” 邓晏殊的鼻尖被窗外漏进来的风冻得微红,他的皮肤很白也很脆弱,被风吹起发丝的时候实在像一朵风中摇曳的小白花。 你盯着看了一会儿,慢慢收回视线。 他见你偏过头趴在了桌上,轻轻地应了声“好”。 你是真的被邓晏殊讲的那些数学题闹得有些困了,睡意朦胧,趴在桌上的时候更感觉昏昏沉沉的。 十分钟后,你听到了轻轻的脚步声。 可能是邓晏殊又回来了,你没动,装睡,鼻尖呼出轻轻的鼾声。 微风拂过面颊,桌面晃了晃,然后你便感觉到额头传来温热柔软的触感。 温柔的,麻麻的,很快又消失不见。 你慢吞吞地睁眼,视线里,白色衣角一闪而过,隐约可以瞧见方才你不小心甩上去的笔墨。 就在你以为和辛德瑞拉的关系可以更进一步时,第二天,邓晏殊忽然给你发短信,说他暂时不能给你补习了。 你是不可能前功尽弃的,一路杀到学校找她。 找了许久,才在器材室里找到被反锁的邓晏殊。 你找人拿了钥匙,邓晏殊被关在器材室里,坐在唯一的一把椅子上,迟钝地抬起眼看你。 额发湿漉漉地搭在脸上,嘴角还有青色的淤痕,额头破了,锁骨也有抓痕。 你走到他面前:“发生什么事了,怎么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 此刻的邓晏殊又不像小白花了,他仰着纤细白皙的脖颈,或许叫他落水小狗更合适。 “惹到了一些小混混,被人骗到器材室,他们打了我一顿。”即使受伤了,邓晏殊看着你的目光仍旧是柔和的。 他拿手指擦了擦脸上的血,染开了,小声地叹气:“小棠,帮我打个120好吗,我的头有点晕,可能脑震荡了。” 你匆匆打完急救电话,想起什么,问:“学长,你经常被别人欺负吗?” 邓晏殊摇摇头:“大多数时候,我都能解决。” 那就是被人暗算了。 120来的很快,你听到救护车靠近的响动,扶着邓晏殊站起来。 邓晏殊的腿也受伤了,但他坚持要自己走,慢慢地往门口挪。 快要出门的时候,你对邓晏殊说:“其实我挺喜欢你的。” “如果你是我男朋友的话,以后没人敢欺负你。” 邓晏殊扶着门框回头,你走得更近了一些,好像有膨胀的花火在你们对视的空气里劈里啪啦地炸开。 他看着你,思考了一会儿,笑了笑:“如果我答应了,能亲你一下吗?” 在救护车到达的前一秒,你才慌慌张张地和辛德瑞拉分开,抿了抿热热的唇。 邓晏殊的脸和耳尖红红的,撇过了脸。 你沉浸在某种近乎纯情的悸动中,以至于忽略了方才和邓晏殊交流中的疑问。 明明在酒吧前,邓晏殊的身手很好,而且他这么聪明,是怎么被人骗到器材室里的呢? 非男主的意思是邓晏殊最后和女主不会在一起,邓是重要配角,故意接近妹宝当然是有自己的利益需要,要说喜欢当然也是喜欢的,但这篇不是np不是np,他为自己的利益不择手段,目前还没写到。 活说写邓·辛德瑞拉和妹宝谈恋爱,确实有点让我幻视以前写甜文的感觉了。 骄纵大小姐作妖记07 07. 邓晏殊在医院治疗了两周时间才出院。 回家之后因为腿部受伤,还需要静养一段时间,坐轮椅在学校很不方便。 你适时地兑现自己决不让辛德瑞拉受欺负的承诺,说你可以帮他找家庭教师,保证他一定能考上名校。 辛德瑞拉的家在学校附近的老小区,当然是租赁的房子,他的母亲在老家,那里有护工负责,这里只有他一个人住。 一个人住自然是最好的,方便你放学和放假的时候偷偷过来。 像你这般娇生惯养的大小姐亲自伺候人的机会可不是天天都有的,你们在餐桌上一起用饭,窝在狭小的沙发里一起看电视,邓晏殊在落日下轻柔地吻你,逼出你口中细碎的喘息。 邓晏殊搂着你,手指落在你的腰腹间,那里雪白而柔软,他摸着,却没有进一步动作,任由腹下的东西热热地挺着。 你稍微动了动,他便很快放开你,眼角被熏得红红的。 “明天就去学校了。” 你看着邓晏殊拆掉石膏的腿,从春天到夏天,不知不觉你和他已经交往好几个月了。 甚至放假的大部分时间,你都和邓晏殊待在一起,几乎处于半同居的状态。 你看着邓晏殊垂下的眼睛,喜鹊一般,轻盈俊秀,还有刚刚因为接吻红润的嘴巴,馋这块肉已经好久了,不过始终你们都没有进行到最后一步。 窗外落了雨,又有大风,今天你没有在十点之前回家,而是直接宿在邓晏殊的家里。 洗完澡,你又在沙发上玩了一会儿手机,困意逐渐袭来,还没等进房间,你就已经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邓晏殊洗完澡出来,本想叫你回房间睡,没想到你怎么也叫不醒,睡得香甜,粉嫩的唇微微嘟起。 他见叫不醒你,凑过来轻轻舔吻你的嘴唇,动物一样的亲法,和白日温柔的吻完全不一样,重重地舔过,抵进去,勾着你的舌头吮吸。 粗暴地简直像侵犯,水声啧啧,还有勾连不断的银丝。 邓晏殊扶着你的肩膀,感觉到身下的女孩微微一动,你醒了过来,粉唇微张,呆呆地看着他。 他笑了笑:“要睡觉吗?” 其实邓晏殊想说的是回房间睡觉,不过被你误解,红着脸攀上了他的肩膀。 邓晏殊愣了一下,随即热烈地贴着你的脸颊亲吻,滚烫的感觉逐渐蔓延至全身。 他的吻渐渐深入,从敏感的耳朵蔓延到你的脖子、锁骨,然后抱着你颤抖的身体,摸索着解开文胸的扣子。 “放松一点。”邓晏殊亲了亲你的鼻尖,“小棠,我先摸一摸好吗?” 起初他的动作也是温柔的,渐渐的便古怪起来,过溢的水被他抹到你的胸前,邓晏殊俯首边舔边吃进去,你看着红了眼的男人,有些害怕地缩了缩腿,勇气一泻千里。 “我、我冷,阿晏,我想穿衣服。” 邓晏殊停下来,你有点痒,又有点空虚,小声喘息。 “真的要停吗?”他摸了摸你的脸,身下的肉物怒张狰狞,戳着你的腿心。 “那、要不,继续?” 邓晏殊这样欲求不满地看着你,眼里都是情欲的水光,你觉得自己好像被诱惑了,红着脸说。 邓晏殊却没有立即俯下身压在你身上,他拿了旁边的腰带,将你的双手牢牢地捆在一起,顺势完全将你挂在腿弯的裤子扒下来。 他叼着你脖颈上的肉,指尖不断地摩擦揉捏你的阴蒂,热热暖暖的水流顺着他的指尖流下,邓晏殊压着自己的阴茎插了进去。 那过分刺激的感觉让你本能地抖了抖身子,想要逃脱邓晏殊的手指和阴茎。 你情不自禁地大叫一声,却被邓晏殊的手掌捂住了嘴。 呜咽都被含在嘴里,他似乎怕自己心软似的,捂住你的呻吟,一边紧紧地盯着你闪着泪花的眼睛,一边势如破竹地动起来,用力地贯穿那些软肉和褶皱。 初次快结束的时候,邓晏殊退出来射在你的腿心,又把你抱进房间里做了一次。 这次他让你把双手环在他的脖子上,邓晏殊托着你的身体,在房间里慢慢地走,肉棒很深地碾磨进去,一颠一颠地在体内戳刺。 而你紧紧地靠在邓晏殊的身上,双腿夹着他,绷得紧紧的,被他玩得发抖,水一阵一阵伴随着痉挛的感觉喷出来,一些流到了邓晏殊身上,一些流到了地上,到处都是,羞得不知如何是好。 邓晏殊摸了摸你潮红的脸蛋,把你放在床上,微微一笑:“像不像小狗撒尿标记地盘。” “呜嗯……” 这次他来不及拔出阴茎,射在了你身体深处。 邓晏殊扶着你的腰又动了几下,也躺在床上,抱着你,保持着将阴茎深埋在你身体里的姿势。 “以后不要说那些话了。”你闷闷地说,“那样会让我觉得,你看起来像是欺负我的坏人。” “坏人?”邓晏殊笑笑,眉眼弯弯,“但是小棠总这么单纯,确实容易招来坏人。” 单纯?还第一次有人这样评价你,旁人只会觉得你脾气差、难伺候。 邓晏殊接着说:“他会把你剥皮拆骨吃进去,说不定连汁都要榨干净。” 你仰头亲了亲邓晏殊的脸,撒娇:“那你保护我嘛。” 邓晏殊愣了愣,好半会儿,才笑眯眯地说“好”。 第二天早上,邓晏殊送你回家。 你和他的事还没告诉家里,因此只让他送到院子门口便停下。 邓晏殊指了指亮着灯的房间,忽然问:“那是谁的房间。” “是我爸的书房。” 邓晏殊“哦”了一声,你仰头看着,眉毛紧紧地皱起来:“他估计又通宵处理公司的事情了,本来回来得就晚,还不睡觉。” “小棠,你爸爸……最近每天都很晚回家吗?”邓晏殊好奇地问。 “有一段时间了,其实我挺担心的,上次有几个股东来家里找爸爸……不过生意上的事我也不太懂,算了,不说了。” 邓晏殊摸摸你的脸:“没事的,也许只是最近公司的事情太忙了。” “但愿如此吧。”你低着头,烦躁地踹了一脚路边的石子。 骄纵大小姐作妖记08 和邓晏殊告别的时候,你特意说:“最近我就先不去你那个房子了……我总觉得我爸有什么事瞒着我。” 邓晏殊点头,摸摸你的脸,理解地笑笑:“那你要自己照顾好自己。” 你仰头说“知道了”,挥挥手和他告别。 邓晏殊从原路返回,后脑勺又圆又毛茸茸的,你等到他走远,才依依不舍地收回视线。 回到家里,家里的阿姨想要喊你的名字,被你摇摇头制止了。 “嘘……”你把食指放到嘴边,示意阿姨小声点,问,“我爸昨天几点回来的。” “大概是……凌晨两点?” “这么晚。”你皱眉,又嘱咐道,“别跟我爸说我最近不在家的事。” 阿姨重重地点头,你这才放心回自己的房间。 直到中午十二点左右,父亲才从书房里出来。 你听见车门打开的声音,伸出头向窗外探了探,司机不是陈叔,而是个不认识的叔叔。 那人穿着齐整的西装,比起陈叔,个子要高大许多,对你的视线若有所觉,抬起头望向窗户,只一瞬就平淡地移开视线。 当天晚上凌晨,父亲依旧迟迟没有回来。 你心里的狐疑越来越重,跟父亲的秘书通了电话,王秘书在电话里说你的父亲很快就会回来,只是路上堵车,需要过一会儿才能到,叫你不要太过担心。 这一等就到了凌晨一点半,又是那个不认识的叔叔,和父亲一起进了书房。 里面有人在打电话,你先是听到父亲低低的哀叹,后来又听到那个叔叔的声音。 隔着门板,声音模糊,你只听到了“资金链”这三个字,但只是这简单的几个字,就让你的脑袋嗡嗡作响。 付家的公司出问题了,更可怕的是,父亲因为连日的奔波和操劳病倒,不得不住院接受治疗。 邓晏殊陪着你一起来看父亲,到门口的时候,父亲看了一眼你和邓晏殊并排站着的模样,几不可察地皱眉,很快又舒展开,消瘦的脸颊多了些红晕。 “来了……你是小棠的同学吗?”父亲问。 邓晏殊点点头,应了声“是”,正要跟你进来。 只有作为女儿的你知道,父亲方才的表情绝不是和善的意思,你偷偷推了推邓晏殊:“你先去外面等我吧。” 父亲半躺在医院的病床上,边上的陪护位置坐着一个戴无框眼镜的女人,三十岁左右,短发,打扮干练。 方才她一直在病房里,却没有出声,直到你进来,女人才笑着和父亲说:“合作愉快,那我就先走了,祝您早日康复。” 女人离开病房时,刻意朝你神秘地笑笑。 你感到不明所以,又是一个不认识的女人,最近父亲身边出现的陌生男女实在太多了。 你坐到女人坐过的位置上,父亲转头看你一眼,忽然开始重重地咳嗽,整个胸腔都几乎要震出来,直到咳声停下的时候,胸膛仍在微微颤抖。 你想给父亲递一杯温水,被父亲摆摆手拒绝了:“我没事。” 他朝门口看了一眼,转而用布满红血丝的眼睛看着你:“那个男孩是你的男朋友吧。” 你一时愣住了,不知该怎么回答,父亲的眼神和表情实在有些奇怪,你也说不上来。 既然被看出来,你便干脆承认,朝父亲点点头。 父亲神色一凛,接着追问:“交往多久了?” “有几个月了。” “所以这段时间……你放假的时候并没有找小曼玩,都在和那个男孩混在一起。” “为什么要说混,我和他在正经谈恋爱。”你提高些声音,反驳道。 “那个穷小子,他有什么好的,哼。”父亲冷冷一笑。 他的面颊变得异样红润,因为情绪而充血的脖子透出青筋,但很快,他又在你倔强的目光中冷静下来,忽然说了一句你听不懂的话:“你和邓晏殊在一起,元一知道吗?” “跟他有什么关系,我不想听到他的名字。” 你换了换交迭的双腿,站起来,将杯中的温水倒进垃圾桶。 父亲看着你,低声说:“那就是不知道了,不对,现在他一定知道了。” 他还想和你再说什么,神色复杂地望着你的背影,欲言又止的,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 很快你就知道父亲想告诉你的事情是什么。 你被你爸给卖了,连同那偌大的企业一起,至于卖给谁? 那自然是你最不想见到的人。 …… 从医院回家,付家诡异的安静,你一直从院子走到大门,身边只有微凉的风慢慢吹过。 你推开门,里面灯光明亮,却照旧诡异的没有声音。 “陈叔,阿姨?” 你喊了一声,听到些微动静,朝着里面走去。 薛元一就坐在客厅中央的沙发上,听见动静,抬眼朝你的方向看来。 你前行的脚步一顿,和他的眼睛对视,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脊背上升起一股麻意,那是毛骨悚然的情绪。 但很快,熟悉的厌恶感和愤怒便涌上来,你恶狠狠地瞪着薛元一,质问道:“谁让你来付家的。” “其他人呢?”你环顾着四周,没见到人,向薛元一放狠话,“薛元一,我警告你,你现在、立刻、马上滚出去,否则我就叫人把你丢出去!” 闻言,薛元一微微一笑,一段时间不见,他已经不再介意你娇蛮的态度。 “人?这里哪里有人。”薛元一偏过头看你,“忘了告诉你,我刚刚给这里的人都放了个长假。” 这时,你才感觉到不对,上前几步,逼近薛元一:“你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你给他们放假?” 薛元一坐在那里,撩起眼皮看你,这时你才发现他的手上还捏着一个银白的打火机。 在你的记忆里,薛元一明明是不抽烟的。 他盯着你紧绷的脸,那双明亮有神的眼睛永远散发着对他仇视的目光。 他嘴角含笑,嘴唇鬼魅一般嫣红:“听不懂吗?这里现在是我的房子。他们现在是我的员工,我有权决定他们休假的时间。” “不仅是这所房子,付家所有的一切都由我接手。” 你被薛元一的话镇住,家里的企业出了问题你是知道的,但是你怎样也想不到,付家会落在薛元一手上。 第一反应,你觉得薛元一在开玩笑,可是你了解他的,薛元一才不会开这种玩笑,何况他看着你的目光,你感觉到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难道薛元一说的是真的?可是薛元一哪来这么多钱? 你的嘴唇发白,看着薛元一的目光渐渐不确定起来。 视线里的男人忽然站起来,捏着打火机朝你走近,你下意识地后退几步。 本能让你察觉到危险,胸口的心砰砰直跳,连忙叫停:“你别过来了。” “好。就算这是你的房子。我不打扰你,我走总行了吧。” 薛元一哦了一声,眼神忽然变得锐利:“走?走去哪儿,是去你那个男朋友家吗?” “你……” 你一时说不出话来,心里感到极为别扭和古怪,因为薛元一点破邓晏殊的存在,让你有种做坏事被抓包的错觉。 但很快你又直起身子:“是,那又怎样。” 薛元一玩着打火机:“你爸爸没跟你说吗?接受付家完整的意思。” 他说着,随手将打火机丢到茶几上,向前一步堵住你的退路。 你飞不出去了。 薛元一将那串了红绳的小铃铛挂在你的手腕上,他拨了拨,铃铛的声音清脆悦耳,这使他满足地笑了笑:“我记得你以前很喜欢这个铃铛吧,送你了。” “还有,付静棠,跟你那个男朋友分手。” 骄纵大小姐作妖记09 *短小,剧情过渡&交代薛元一身世 09. “你有病吧,薛元一。” 他牢牢地抓着你的手臂,你和他黑沉的眼睛对视,能够看见他眼里毫不掩饰的占有欲。 薛元一他、他竟然…… 你用力把那个小铃铛扯下摔在薛元一的身上:“我不要你的东西。” 薛元一低头看着那铃铛,又抬头看你:“这是第二次了。” “付静棠,你要是好好待在这里,照样可以当你的大小姐,你那个男朋友,我也不会刻意为难他……” “薛元一,你凭什么,当初我爸就不应该把你领进家门!” 你差点被薛元一气笑了,早知道薛元一长大之后会回头买了你们付家,还这样威胁你,当初你是决计不会让薛元一这个狼崽子进家门的。 你的嗓子有些颤抖,薛元一看着你,只觉得见了一只纸扎的小老虎。 他慢条斯理地说:“不如你去问问你爸爸,当初为什么要把我领回家。付大小姐,难道你打心底里笃定你爸是个善心的大好人,要把自己初恋女友的儿子带回家养?” “他凭什么?你又凭什么笃定我就是一个白眼狼。” 说完,薛元一蹲下身,将那个小金铃铛捡了起来,捏进手心。 他又想起刚来薛家时的那个雨夜,目中无人的大小姐随意将他的东西抢了去,却又不珍惜,随意丢弃在外。 起初他很讨厌大小姐,他不知道全世界的大小姐是否都如她一般娇蛮无礼,可是时间久了,这份讨厌变了味。 如果大小姐对所有人都一般坏就好了,可是大小姐偏不,她的喜恶太分明,喜欢就是喜欢,讨厌就是讨厌,好像一辈子都不会改变。 薛元一嫉妒着,嫉妒那些得到大小姐喜欢的人,这种感觉就像是野草一般,一场又一场大火洗劫过后,又生生不息地、愈加不受控制地疯长。 在大小姐的父亲出现之前,薛元一从来不曾知晓,原来母亲曾经有过这样一段恋情。 从薛元一有记忆的时候起,他的母亲在精神方面就出了问题,时好时坏的。 他们母子相依为命,有的时候母亲对他很好,她说元一是世界上妈妈最喜欢的人,可疯起来的时候,母亲又掐着他的脖子,恨恨地说为什么他不去死。 在日复一日的幽暗、恐惧和精神崩溃中,母亲死在了那个黑暗的小房间里。 他应该感到悲伤的,也许有一些,不然他也不会将母亲的遗物,那个小铃铛带走。 母亲死后不久,忽然有一群人找上门来,说是要带小少爷回家。 他这时才知道,原来母亲是在成年之后和家人走散的,那时候,她的精神问题还没那么严重,房间里挂着的照片上,她剪着干净的短发,总是笑意盈盈的。 然而母亲的所谓家人也是一群吃人的魔鬼。 薛家的两夫妻年轻的时候生了一个小女孩,小女孩在很小的时候就查出了精神问题,好在夫妻俩对女儿颇为疼爱,即使后来又生了一个小儿子,依旧更加偏疼自己的大女儿,甚至因为担心女儿的未来,立下遗嘱,将自己的大半家财都留给女儿。 可这一举动却引来了儿子与儿媳妇的嫉恨,他们设计哄骗大女儿离家,多年来阻挠薛家夫妻寻找自己的女儿。 这薛家女儿便是薛元一的母亲。 薛元一的母亲车祸撞到脑子,被大小姐的父亲捡了回去,至于大小姐的父亲为何要捡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回家,薛元一猜想,大抵是母亲刚刚出走时,尚能看出家境不菲。 这也不奇怪,大小姐的父亲从前就是一个万分的利己主义者,要不然也不会干出将自己女儿卖给别人的腌臜事。 时间日久,母亲不记得自己家在何处,只记得自己姓薛,又时常发疯病,大小姐的父亲见一跃飞上枝头的愿景落空,顿时失了兴趣。 至于薛元一的生父是谁,起初连他自己也不知道,甚至于他的出生年月,也因小时候忍饥挨饿、营养不良的缘故看不出来,只知道自己是三月生的。 薛家夫妻经过多年打探,终于找到自己女儿的踪迹,也知道自己还有一个外孙的事。 这么多年,他们也反应过来,当年女儿出走的事和儿子、儿媳脱不了干系,然而夫妻俩的心肠太软,只想着在女儿回来之前敲打敲打这对野心的夫妻。 却没想到,女儿病故,连他们自己也遭遇不测,薛家这一脉上下,最后只剩下儿媳和薛元一。 因着思女之心和对女儿的愧意,在薛家夫妻的遗嘱中,薛元一获得了大量的遗产。可是偌大的薛家,群狼环伺,岂是一个小男孩能应付得了的,何况自家还有这样一个对他怀恨在心的舅妈。 故而,薛元一接受了大小姐父亲抛来的橄榄枝,大小姐的父亲早就不是当年的穷小子,他旁观着薛家发生的事情,以薛元一母亲初恋情人的身份介入,为的就是薛元一的继承人身份。 严格来说,薛元一和大小姐的父亲是相互合作的关系,薛元一需要人庇护到他成年,而大小姐的父亲觊觎薛元一的丰厚家业。 只是他没想到,贪欲膨胀的最后却是薛元一棋高一着,反倒将他的公司吞并,连同自己的女儿一起,都变成了薛元一的战利品。 在付家,薛元一蛰伏多年,他在很早的时候就探查到自己生父的去向,也因此知道自己的真实年龄,早在十八岁一到,就立马悄无声息地继承了大批财产。 事毕,他便马不停蹄地来找你,只可惜,在他负责清除异己的这段时间,有不长眼的苍蝇飞到了他的领地,这只苍蝇还是一个见不得台面的私生子。 薛元一伸出手,试图摸你的脸,他感受着掌心下那熟悉的、温热的肌肤,黑色的眼睛如深潭一般看不见底。 “你那个男朋友不是什么好人,只是你太蠢,看不穿罢了。” 你别过脸,伸手打开了薛元一的手:“别碰我。” 他的手和他的神情一样,毒蛇吐着红信子,试探着接近猎物。 你有满腹委屈无法诉说,其中最恨的就是你那个伪善的父亲,他把母亲的家业拱手让人,还将女儿出卖,简直不是人! 连对薛元一的厌恶,此时都可以放一放,在他压着你的脸吻下来时,你重重地咬他的唇角,又趁机踩了薛元一的脚,飞快地跑了出去。 邓晏殊就在外面,从医院回来时,是你让他在外面等着你的。 “小棠?”邓晏殊皱眉看你唇角的血,“你这是……” “嘘……先别问,跟我走再说!” 此时此刻你也顾不上太多,在邓晏殊惊讶的目光中拉上他的手就跑。 骄纵大小姐作妖记10 10. 起初,邓晏殊是在自己叔叔的私人酒庄里见到薛元一的。 南城建筑集团的邓经理其实不是他的爸爸,而是他的小叔叔。 对于小叔叔,这么多年,邓晏殊一直都是敬重有加的,若不是他,小的时候邓晏殊早就不知道被邓夫人丢到那个犄角旮旯的大山里去了,甚至更过分的事情也不是不可能,毕竟邓夫人的娘家可是靠黑社会起家的。 因此,在邓晏殊瞧见小叔叔同薛元一这个与他年纪相仿的人来往密切时,着实感到十分惊讶。 也是在几个月前的私人聚会里,邓晏殊正式和薛元一结交,小叔叔把他叫去,引见他们两个年轻人认识。 而邓晏殊呢,凡是能帮他向上爬的机会,他说什么也不会放过的。 起初接近你只是想要借你搭上薛元一这条船,没想到薛元一却在之后的一段时间神秘消失了,对于他的踪迹,连小叔叔也叁缄其口。 后来与你的交集,那便是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的事,撇去薛元一不说,付家大小姐的身份已经足够邓晏殊花心思维系这段关系。 要扮演大小姐眼中纯洁无辜的“灰姑娘”形象着实有些辛苦,但只要戏不唱到最后一刻,邓晏殊是不会主动下台的。 跑到路口的时候,你和邓晏殊上了出租车,直接往邓晏殊租住的小屋赶去,一路上,你的精神保持着高度紧绷的状态,因此也就没有察觉到邓晏殊的过分沉默。 这晚你宿在邓晏殊的家里,见你紧紧抿着唇,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邓晏殊温声安抚道:“饿了吧,我去给你做点吃的。” 你老老实实地坐在餐桌边上等邓晏殊给你做吃的,冰箱里没剩什么东西,邓晏殊简单放了些挂面和蔬菜进去。在厨艺这件事上,他和你半斤八两。 你看着厨房里蒸腾的水汽,不自觉就发起呆来,邓晏殊往面汤里放了些盐,而你起身,从背后搂住他,尽量平稳地酝酿自己的声音。 “我爸把公司卖给薛元一了。” 邓晏殊关了火,转身回搂住你,看起来有些惊讶,眉毛微微扬起。 “他?所以小棠今天才跟我回来吗,因为那里不是你的家了。” 你闷闷地“嗯”了一声,又皱眉说:“我现在好烦,不知道该怎么办。” 一方面,你怨恨父亲将你出卖给薛元一的行为,另一方面,你又不能弃自己在医院生病的父亲不顾。 邓晏殊叹了口气,清澈的眼睛倒映出你无比忧郁的面容:“放心,叔叔不会有事的,他应该还是公司的股东,薛元一不会让他出什么事的。” 得了男朋友的宽慰,你心情好了不少。 父亲把你出卖给薛元一又怎样呢,你是决计不会愿意被他控制的。 邓晏殊看着你渐渐舒缓的眉头,指了指煮好的面:“吃点东西吧,你的脸色太白了。” 他说着,盛了一大碗面给你,简直把你当作饥荒的难民。 你嚼着嘴里的面,喝了一口面汤,抬头看着雾气朦胧中邓晏殊温情脉脉的眼睛,鼻子酸酸的,竟有种想要落泪的冲动,低下头掩饰自己红红的眼眶。 “要不是薛元一这家伙……”你低头说。 邓晏殊耐心地听着你的抱怨,等到你将那碗面吃得差不多时,微微一笑:“可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呀,小棠。” “做生意嘛,无非就是为了利益,这怎么能叫白眼狼呢?我倒觉得薛元一这样做很正常,付家在他手上才能发挥更大的价值。” “你……” 邓晏殊,他怎么能帮着薛元一说话! 也许是气昏头了,你的太阳穴一跳一跳地胀痛,连带着视线里邓晏殊那漂亮温和的眉眼也开始模糊起来。 邓晏殊看着你频繁眨动的眼睫和混混欲睡的眼睛,站了起来,走到你身边,扶着你的肩膀,一只手攀上你的脸颊,低头在你的额头上落下轻轻的吻。 “很困是不是?睡一觉就好了。” 你一面感到困惑,一面感到沉沉的睡意朝你席卷而来,眼前渐渐模糊到什么也看不清。 在你看不见的地方,邓晏殊收了笑,垂下的眼睛里是你从不曾见过的狠厉目光。 直到一个温热柔软的身体慢慢向他的怀里倒去,邓晏殊方才望着门口的方向,有些迷茫地低声喃喃着:“真奇怪……” 他亲了亲你昏睡中的脸:“都到这个时候了,我竟然有点不舍得。” 邓晏殊微微叹气,以你的性格,等醒来之后你一定气坏了,说不定他会取代薛元一,成为你心里最讨厌的人。 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早在今天你和薛元一见面之前,邓晏殊就已经见过薛元一。 正好是你不在的那几天,邓晏殊买菜回来,看见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楼下。 他对周围的邻居了若执掌,自然注意到这与老旧小区格格不入的小车。 邓晏殊走到叁楼,后面的人也不紧不慢地跟着,走到门口的时候,邓晏殊转身看着那个高个男人,问道:“薛元一,找我有什么事吗?” 薛元一站在低几节的台阶上,闻言抬起头,看向那紧紧关闭的门。 他问:“里面有人吗?” 邓晏殊看着薛元一隐隐紧张的面容,点点头。 果不其然,薛元一的脸慢慢沉下来,迈着步子走近。 “薛元一,看来你对里面的人很好奇呀。”邓晏殊微微一笑,狐狸似的,笑得两眼弯弯,挡住了薛元一的路,“但是未经别人同意,这算私闯民宅吧。” 薛元一收回视线,皱眉看着邓晏殊:“里面的人是谁?” 邓晏殊笑得更灿烂:“当然是我女朋友啦,还能有谁。” “女朋友?”薛元一动了动手腕,冷笑一声,“很快就不是了。” 动起粗来实在太难看,邓晏殊摸着钝痛的腹部,忽然说:“南城那块地,薛家和邓家可要好好合作才行。” “我自然不会忘记答应和你们邓家合作的事。”薛元一停下殴打的动作,摆正凌乱的衣领,“倒是你,我听说你家老爷子的身子不行了,这么关键的时候,你只顾着陪女朋友……” “他只有一个弟弟和一个儿子,虽然这个儿子是个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子,但他让你姓邓。你说,在儿子和弟弟之间,他会怎么选择呢?” 薛元的笑容逐渐扩大:“单凭你,恐怕斗不过那个老狐狸,但是有人合作就不一定了。我们薛家和邓家的确要好好合作,我相信你也会做出正确的选择,对吧。” 邓晏殊微微愣神,一滴汗落到睫毛上,他眨了眨。 他将地上滚落的菜一一捡起,直起身子对薛元一说,终于说了实话:“里面没有人,小棠不在这里。” 当邓晏殊从回忆中醒来时,薛元一已经依约上门把大小姐带走。 邓晏殊从窗外看着那辆黑色轿车启动、开远,摇了摇头,整个邓家和一个交往没有几个月的女友,聪明人自然知道怎么选才更有利。 他们叁人中唯一脑子不清醒的,只有薛元一罢了。 …… 你醒来的时候,心脏跳得极快,耳边先是嗡嗡地响,而后是一阵头晕目眩之感,这感觉中还透露着一股酥麻。 “嗯……” 直到听到那一声再熟悉不过的喘声时,你才骤然清醒过来。 说是清醒,可身子却比不上脑子,你的手臂软得抬不起来,那喘声的主角在神魂颠倒的感觉中重重一挤,捣了个深深直入,怀中清醒过来的你发出短促的呻吟,身子剧烈地震颤一下,绞紧了体内那肆虐的肉物。 这感觉跟昏迷的时候自然是不能比的,不仅缠得更紧,泡着的水也更多了一些。 “薛……嗯呃……你这个、趁人之危的小人!啊!” 薛元一抬起你的屁股,彻底地贯穿进去。 他挤进你的双腿之间,将你的两条腿驾到他的肩膀上,就着这个姿势又重又狠地肏进去。 你仰着汗湿的头发,热得不行,也麻得不行,很快说不出话,薛元一每使一分劲,你就不由自主地尖叫一声,声音越来越高,越来越不受控制。 那水意潺潺的穴儿向怒张的阴茎彻底打开,只有薛元一掐着你屁股上的软肉猛地凿进来时,才能缓解那一波比一波高的痒意。 你胡乱地哭道:“姓……薛的,你、啊啊啊!” “你……呜呜呜给……我下、下春药!” “卑鄙!” 正在专心干你的薛元一闻言停了下来,冷笑一声,往里面慢慢地顶。 “干你的是我,下药的可不是我,你搞清楚了。” “我早说过,你那个男朋友不是什么好东西。还有,他下得不是春药。”薛元一压下身子,咬着你的唇,见你吃痛地皱起眉,慢悠悠地在你耳边说,“是你自己被我干爽了,有什么不能承认的。” 邓晏殊的面,你想起来了…… 他也把你卖了! 薛元一掰过你的脸:“哭什么,那个伪善的家伙有什么值得你难过的?” 他说着,抓着你的腿复又动作起来,越来越快,俯下身把你嘴里的尖叫全都吞进肚子里。 所有的一切,连同你所有的情绪,悲伤的、酸楚的、愤怒的、愉快的,他全都要吃下去。 “别!别!我……呃……” 你被薛元一强压着,接受他深深的肏弄,越来越深,越来越重,直到一股暖流不受控制地涌出来,薛元一还在一刻不停地往里肏。 他抱起你,把你按在卫生间的镜子前,让你吃力地吞咽着身下的巨物。 高潮过后的身子根本经不起这样粗暴的肏弄,偏生薛元一还不放过你,他逼着你仰头看向镜子里那两张潮红又欲色深重的脸:“你喜欢他那类型的,看看镜子,我和他有什么不一样。” “你讨厌我,却又喜欢上他。”那个心肝比我还要黑的东西。 你呜咽一声,一股冲力十足的精液噗噗地射进你的身体。 骄纵大小姐作妖记11 11. 你大口地喘息,原以为总算要结束了。 薛元一将你抱到浴室的花洒下,就着洒下的热水把你抵在湿滑的墙壁上。 他调整了花洒的角度,温热的水流一直从你的脊背流到股间,带着轻轻的力道,细微地冲刷过那条濡湿泥泞的细缝,很痒,让你本就饱受摧残的两条细腿直打颤。 “射进去太多了,要洗一洗才行。”薛元一在你耳边低声地说。 这就像是彻底放纵的信号。 薛元一的上半身紧紧地贴在你身上,手指顺着水流挤进滑腻腻的缝里,食指碾摁着早就已经红肿的肉蒂,又塞了两根手指进穴里,把那些浓稠的液体抠挖出来。 整个动作极为缓慢,薛元一紧紧地盯着,感受着包裹手指的软肉细细的痉挛。 精液从腿缝间流下来,又被水流冲刷干净。 “不、不要再弄了。”你咬牙切齿地说。 薛元一眯眼看了你羞耻的面孔一眼,自顾自地继续用手指玩弄那湿淋淋的肉缝,简直不亦乐乎。 更多湿润的水流顺着薛元一的指尖流到地上,他捻了捻手指,黏黏的。 身体被骤然的空虚包裹,你动了动身体,却被薛元一按住了,他用手掌包裹住流水潺潺的肉缝,嘴唇贴在你的耳后,不怀好意地说:“都弄出来了还这么难受,看样子你没吃够啊。” 明明是他! 你瞪着薛元一:“放、放屁!” “呜嗯……” 薛元一充满恶意的指尖离开了肉缝,压着你的身体,双手捏着你臀上的软肉又揉又捏,你瞪圆了眼睛看他,他回望你,狠狠地将再次勃起的肉棒插进去。 耸动的节律像是要把你们两个人都融化在热水里,诚然,这次的感觉的确是不一样的,比在床上做爱更让人头脑昏胀,那些水流包裹着你和薛元一的身体,还有相连的性器,你在不停地颤抖,由于性的存在忘记一切般颤抖。 薛元一不断地深入进去,挤出内里汹涌的汁水,他将自己近段时间无处言说的情绪全都通过暴力的性发泄出来,将你牢牢地锁在身前,双手揉着你雪白的胸,掐着那两粒挺翘的乳头,不断地按揉摩擦。 “呼——” 在你哆嗦着身体绞紧他时,薛元一愈加疯狂地捣进去,你们俩在浴室里做了很久,久到你的嗓子都快叫哑了,薛元一才松快地射出来。 你的身体因为筋疲力尽止不住地滑落,薛元一抱起你,让你像八爪鱼一样攀着他,一边不断地往里顶,一边把剩下的精液悉数射进去。 这下他倒是老老实实地帮你把精液处理干净了,摸了摸你疲惫的眼皮,低声说:“别睡,头发还湿着。” 你没好气地说:“还不都是你害的,混蛋,干嘛要在浴室里做。” 薛元一的声音有些飘忽:“难道你没爽到?嘴巴总是这么硬,真欠教训。” 他说着,帮你擦干净身体,至于吹头发,自然是被你拒绝了。 薛元一没说什么,深深地看你一眼,出去了。 你裹着浴巾想要回自己的房间,却被薛元一轻飘飘的、隐含威胁的一眼制住了。 “过来。”薛元一拍了拍床铺。 你不乐意和薛元一待在一张床上,薛元一冷声威胁道:“不想睡这个房间,那睡你的房间也行啊。” “睡就睡,谁怕你。”你撇着嘴囫囵说了一句,但动作怎么看都不像是心甘情愿的样子。 你钻进被窝里,恨不得离薛元一这讨人厌的家伙十米远,闭上眼睛,打定主意任薛元一怎么对你,你都要装死,最好气死他。 薛元一长臂一伸,便将你捞进怀里。 他推了推你,见你不动,在你耳边低声道:“起来,我还没让你睡呢。” “我什么时候睡你也要管。”你睁开眼,郁闷地说,“你这个人果然是个疯子。” “那你就少跟疯子作对,大小姐。” 这不是你的错觉,你分明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了讽刺的意味。 薛元一懒得与你再针尖对麦芒,左不过就是气你一顿,显然,现在他对其他事情更感兴趣。 他在背后玩弄你的发丝,那里因为刚刚洗过,还有淡淡的香气,用的是他的洗发露。 “你为什么喜欢邓晏殊。”他像是不经意地发问。 提起这个,你在薛元一面前明显愣了一下,因为不想回答,沉默地抿着嘴。 薛元一嗤笑一声:“不想说?也好。” “你那个爹和你那个前男友,哪个不是抛弃你。” “……不用你提醒,我知道。” 薛元一埋首在你的发丝间轻嗅,慢声细语地说:“看吧,到头来,还是我这个你最讨厌的人对你最好。” “你知道什么?你才不知道。”他反驳你,“从小到大,你都看不起人,可就连邓晏殊那样伪善的人,还有那个姓韩的,你都可以对他们笑。你唯一真正讨厌的人只有我,从小时候讨厌到现在。” “你让那些人接近你、觊觎你,明明你很烦这些人的不是吗?可你却让他们得到希望,能够和你在一起的希望。” “而我呢,让我猜猜。不,不用猜,你最希望的就是我永远消失在你面前。因为我是你最看不起的野孩子吗?” “那现在整个付家……连你都要靠我活下去,你为什么还是讨厌我呢?” 这一番控诉似的话让你听得毛骨悚然,薛元一干燥的气息拂在你的脖颈上,他越说,离你的脖颈就越近,简直让你寒毛直立。 特别是那双说着说着就落到你脖颈上的手,让你怀疑,只要你表露出任何拒绝或反驳的态度,他就会立刻掐死你。 薛元一掰过你的肩膀,迫使你面对着他。 他又拿出了那个小铃铛,强硬地拉过你的手腕,戴在了上面。 你觉得怪怪的,也许是方才薛元一那让人寒毛直立的控诉,你下意识放轻了声音:“我不要你的东西。” 这话说得十分没有底气,一点都不像你。 薛元一微微一笑,笑得很可恶:“可是你现在什么都没有了,我给你什么,你就得要什么。” 他又问:“记得这个红绳吗?” 只是一个普通的红绳而已,你怎么会记得。 “果然。” 薛元一看着你迷茫的眼睛,声音变得异乎寻常的冷淡:“篮球队队长,还记得吧。这是他偷偷从你身上拿的。” “什么……” “不用谢,我帮你好好教训了这个小偷。”薛元一分明话里有话,他阴恻恻地说,“但以后,你要记得保管好自己的东西,别随便什么人都可以拿去,嗯?” 你在薛元一的怀里动了动,铃铛发出脆响,兜兜转转,这东西还是到你手上了。 只不过命运开了个小小的玩笑,将你和他完全掉转了位置。 至于薛元一为什么把这个铃铛给你,你模模糊糊地感觉到他喜欢你,也许这便是问题的答案。 “十八岁成人礼,很重要的日子吧。”在你发呆的时候,薛元一似是漫不经心地说,“这个时候订婚怎么样,我再把叔叔接出医院。” 骄纵大小姐作妖记12 12. 如果说之前你只是隐约有感觉的话,现在你能够万分肯定,薛元一就是喜欢你。 连带着他那番质问似的话语,此刻也变了味,薛元一这样说,不过是希望你“识相”一点,他要你从此以后都不许招惹别人,代价是你继续做你的付大小姐,付家还是你的家。 薛元一有句话没说错,从小到大你真正讨厌过的人只有他,不过现在又多了一个邓晏殊。 至于理由,小的时候薛元一来历不明又阴沉沉的模样只是其一,随着时间的流逝,那反倒不再是你讨厌薛元一的理由。 你会厌恶薛元一,不过是因为薛元一这个人心肝脾肺俱黑的本质罢了。 你从小就不缺人喜欢,为什么要喜欢这样一个在家庭里和你处于竞争地位的人,这个人在别人面前还极其伪善。而现在,他在你面前完全暴露真面目,拿你从前优渥的生活和你生病的父亲做威胁你的筏子,喜欢他就更不可能。 你那个前男友邓晏殊,当初喜欢上他,也是你瞎了眼,以为他真是什么纯洁无辜的小白花。 可见你这个人,最讨厌的就是满腹心机的伪善之人,恰好,邓晏殊和薛元一都是你最讨厌的类型,邓晏殊还要更可恶,因为他彻头彻尾的就是一个大骗子! 就算他日后跪下来求你,你也是决计不会原谅他的。 至于现在,如薛元一所说,十八岁的确是个重要的日子,在那之前你要过段安生日子。 要拿付家威胁你,这件事本身就够你恼火的。薛元一要威胁你,你就偏不受他威胁。 妈咪早就担心她去世之后爸爸守不住付氏,去世之前在海外给你留了笔资产,指明要你大学毕业之后才能继承,这件事连你爸也不知道。 只要考上大学,你就想办法离开付家,干什么都好,再熬个几年,日后天高海阔,你就跑到国外去,照样可以做潇洒自由的大小姐。 你非要看薛元一在你面前吃瘪的样子不可。 薛元一不仅叫你待在付家,还限制你的人身自由,好不可恶。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他虽然不让你去上学,但给你请了各科家教老师,有了这些严厉的名师,考上大学应该不成问题。 其实薛元一是不介意亲自当你的老师的,只不过他刚刚继承薛家留下的遗产不久,尚未站稳脚跟,实在分身乏术,你着实过了一段安生日子。 只不过平静的日子过久了,总有不长眼的人来打搅。 你没想到,还没等你找他算账,邓晏殊竟然敢在骗你之后堂而皇之地出现在付家。 …… 邓晏殊照旧是笑眼弯弯地看着你,仿佛你们之间从不曾出现那些嫌怨一般,清澈温柔。 只有你知道,面前这个人模狗样的东西是朵地地道道的黑莲花,咬人不叫的狗。 薛元一派来看着你的两个保镖,一个被五花大绑丢在角落,一个毕恭毕敬地站在邓晏殊身后,来照顾你的阿姨唯唯诺诺地躲在厨房里,事情还有什么不清楚的。 你抱着胸,立在台阶上,冷冷地上下打量他:“邓晏殊,你现在真是出息了,都敢买通别人家的保镖私闯民宅,还有什么事是你干不出来的。” 邓晏殊不减笑容,嘴角梨涡浅浅:“看来小棠在薛家过得不错嘛。” “这是我家。”你强调道。 “好——”邓晏殊点点头,从沙发上站起来,向你的方向走去,“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你下意识地握紧栏杆,警惕地盯着邓晏殊的动作:“别过来。再过来我打电话叫薛元一了。” 邓晏殊的眼睛不由得透露出些冷意:“薛元一?他现在可动不了我。” 你才不在乎他们之间的弯弯绕绕,你只是烦他而已:“你这个人和他没什么不一样,都病得不轻,我才不想看见你……” “免得脏了我的眼。” 毫无意外,邓晏殊得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视线胶着了一会儿,邓晏殊先低下头,冷光下的皮肤细如白瓷,连带着那时不时眨动的睫毛也瞧着十分温柔秀丽。 自然,这都是他的伪装,倏尔,邓晏殊的视线攫住你不耐烦的脸,轻声说道:“所以你更想看见他。” 他说话太没头没脑,令你更没耐心应对,烦厌地点点头。 邓晏殊抿着嘴,脸上那副温柔的表情再也挂不住。 他这人是很爱笑的,无论是温柔的笑,还是文质彬彬的笑,总归让人觉得亲昵又好相处,而像这样面无表情的时候是很少的,罕见的透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戾气。 见邓晏殊仍旧没有离开的迹象,你又说:“我想见谁关你什么事,反正你这人从头到尾就是一个黑心大骗子,说的话根本没有一句是真的!” 瞧见你对他横眉冷对的模样,邓晏殊的脸上反而又扬起了那在你看来万分虚伪的笑容:“怎么会,我可是认真和小棠恋爱的。” “骗子,我才不会信你的鬼话。” 邓晏殊卷起袖子,一只手搭在栏杆上,离得更近一些,仰头望你,不紧不慢地说:“我来找你,是想接你回家的。你看,薛元一这个人,他不像我这样脾气好,实在太暴力了。” “……最近我的厨艺也进步很多。”他笑眯眯地问,“小棠想不想尝尝?” 他想得美! 你正想啐他,别墅外忽然传来汽车驶过的声音。 邓晏殊惊讶地扬起眉:“这么快就赶回来了。” 大门被用力拉开,来人果然是匆匆赶来的薛元一,瞧着面色十分不善,大步朝邓晏殊的方向走来。 薛元一沉着脸,说:“家里招待不周,有客人来也不知道通知我。” 他说完,转头回来看你,惊得你额头上的青筋狠狠一跳。 搞什么,这是什么眼神——像捉奸一样。 你抱着胸,原以为能看见他们之间剑拔弩张的样子,没想到他们两个在被绑着的保镖面前好生“友好”交流了一番。 “替我向你叔叔问声好。”薛元一说。 邓晏殊点点头,带了那帮乌泱泱的人走,临走之前还向你斯文矜持地笑了一笑。 ……居心不良。 当你回过头时,才发现薛元一的眼睛一直盯着你,目露不悦。 “看什么?”你扬起下巴说,转身就想上楼。 薛元一捏住了你的手腕,你最怕痛,他捏得你简直想掉眼泪。 他伸手去撩你的头发,摸到了你的脖颈:“跟邓晏殊都说什么话了,也说来给我听听吧?” 你动了动,今天的好心情都被这两个莫名其妙的人搅和得一团糟,他们凭什么一个个地都跑来质问你。 薛元一的手压下来,被你狠狠拍开:“我不想说。” “不想说还是不能说。”薛元一的表情活阎王似的,“还是你怪我打扰你们死灰复燃了。” 这飞醋吃得真是没有道理,跟怨妇一样。 你想要走,薛元一拦住你的去路,幽幽地说:“你现在是在跟我发脾气吗?” “都已经吃过一次亏了,你以为邓晏殊是什么好东西。离了我,靠他?大小姐,你还会有现在随便发脾气的自由吗?” “那你要怎样。”你狠狠地皱眉,“我懒得和你吵架。” “还有,你跟邓晏殊,我谁都不想靠。是你逼我留在这里的,我付静棠什么时候缺人爱、缺人宠了,你少自作多情。” 说着,你便推开薛元一逃下楼。 被绑住的保镖发出“呜呜”的声音,你顿时想起什么,对另一边保持沉默的保镖说:“你的老板是邓晏殊吧。” 薛元一想要来追你,被那保镖拦下了。 趁着夜色,你只想有多远跑多远,等个三五年之后继承妈妈的遗产,最好这辈子都不要见薛元一。 骄纵大小姐作妖记13 13. 你跑出去之后,薛元一很快反应过来,方才不过是邓晏殊故意使的离间计。 拦着他的保镖被他揍了个鼻青脸肿,他蹲下身子,拿方才打人时解下的领带狠狠地甩过那张肿成猪头的脸,冷冷威胁道:“去告诉你的主子,想撬墙角,也要看他有没有这个本事。” 薛元一卷起袖子,露出一截白皙的手臂,上面的青筋突起,他教训完背叛他的保镖,转身向另一个保镖走去,皮鞋印子被狠狠地碾压在那人的脸上。 “真是个废物,连个人都看不住,还让那种流口水的鬣狗闯进家里……你说,你该不该死?” 若是你此刻见着薛元一真正宣泄暴力的模样,说不定会犹豫自己是不是不该这么早和他摊牌。 “你选一个吧。”薛元一将皮鞋移到了那人的腿上,不慌不忙地将袖口重新系起来,“我打断,还是你自己从楼上跳下去。” “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你的腿也会有最好的医生帮你治。” 惨叫声被闷在破布里,有人把瘫软在地的男人拖出去,薛元一忽然出声叫停:“等一下,把他的手机给我。” …… “喂?” “你跑去哪里了?” 电话那头有海风的声音,薛元一在脑子里快速地思考附近有海的地方,时间没过多久,你跑不了多远,还来得及。 “不用你管。”电话那头传来你微微讽刺的声音,“你就好好过你的吧,薛老板。” 薛元一知道,这是你在讥讽他叫你“大小姐”的行为。 说完,你便干脆利落地挂了电话,电话卡被你一并拆下,丢进海里。 出来的第一件事,你想要去找小曼,可是不久,你就发现有熟悉的车辆停在了小曼的家门口,看来是刚刚的电话让薛元一猜到你会来找朋友帮忙。 方才鼓起的勇气泄了一些,不过你很快打起精神,来到了附近的银行,掏出放在手机壳里的银行卡,取了一些现金,换了一身隐蔽的行头。 说实话,你能想到这些已经十分了不起,薛元一还以为今晚要是找不到你,你便要在哪个地方露宿街头了。 你确实差点露宿街头,跑出来得太匆忙,身份证还被扣押在薛元一那,你只能在附近打转,勉强坐上夜间的出租车,也只能随口说一个最远的,能用电子身份证的酒店。 第二天,你就不得不考虑找一份工作养活自己的问题。 可是你高中都没毕业,前十八年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到哪里去找一份合心合意的工作,最关键的是,你忍不了别人挑你的毛病。 你的第一份工作是咖啡厅的服务生,因为嘲讽了新手拉花师的技术,你被那位拉花师十分不客气地骂“蠢东西”,这你能忍得了,旁人若是说你坏,你根本无所谓,你最讨厌的就是别人说你笨、说你蠢。 这就是赤裸裸的羞辱!你和拉花师大吵一架,但很不幸的是,这位拉花师是老板的亲戚,你被炒鱿鱼了。 接下来的几天大抵也是如此,工作里那些奇葩的领导和同事你一个都忍不了,真不知道那些每天坚持工作的人都是凭借什么心态忍下去的。可到了最后,你依旧不得不妥协,因为你手上的现金快因为高档酒店花完了。 而围绕酒店找工作的行为早就让周边一圈的老板们都认识了你这个不服“管教”的员工,折腾到最后,你只好到一家便利店继续工作。 邓晏殊便是在这时找上门来的,准确地说,是他在无耻地跟踪你。 在你警惕的目光中,邓晏殊微微一笑:“放心,我不会告诉薛元一你在这里……打工的。” 你极度嫌弃地翻了个白眼,也不管店里其他顾客的目光:“关你什么事!” “等等……”过了一会儿,你反应过来,提高音量,“变态,你跟踪我!” “嘘……”邓晏殊朝一旁目瞪口呆的店老板笑笑,“我和我女朋友吵架了,能单独聊一会儿吗?” “啊,邓先生,好的好的……对不起啊,我之前不知道她是您的女朋友。”要不然他这个小小的店长是绝对没有胆子使唤东家的女朋友。 店长识趣地将店门口的牌子换成“本店已打烊”,守在了门口。 “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你不买东西就快滚。” “脾气还是这么暴躁。”邓晏殊看着你,不紧不慢地说,“小棠来这里工作也好几天了吧,没发现吗?旁边就是我家的公司呀。” “啊,我忘了,你不知道这些。”邓晏殊假作恍然大悟,“这么多天让小棠在这里安安稳稳地工作,我可是瞒得很辛苦呢……” 你更加警醒,在脑子里飞速地思考你身上还有什么值得邓晏殊纠缠不放的东西,思来想去,也想不出什么。 “你到底想干嘛?有事说事,没事我就下班了。”你冷笑着望向窗外,“正好,下午叁点就打烊。” 邓晏殊许是还不习惯你在他面前刺猬似的模样,微微一愣。 不过没关系,多被你扎一扎、刺一刺,他就知道不该惹你了。 “等一等……” 邓晏殊神色如常地说:“我知道付阿姨还给你留了一笔钱,也知道你在这里打工很辛苦。” “我能知道,薛元一也可以知道。但是小棠……”邓晏殊盯着你的眼睛说,“仅仅拿回阿姨的钱是不够的,要拿,就要拿回整个付家的钱才是。” 你上下打量着邓晏殊,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跟你说这些东西:“我拿不拿回付家关你什么事?” “因为我喜欢小棠啊。”邓晏殊微微一笑,“我说过的,这都是真心话。” 那天晚上回去之后,你久违地做了一个噩梦。 梦里,薛元一是一个青面獠牙的怪物,张牙舞爪地追你,简直太吓人了,你跑啊跑,终于跑到一处屋子,躲了进去,谁知一开门,便是一口灼热的油锅,你被活生生吓醒了。 第二天,噩梦的主人出现在你身边,身后跟着乌泱泱的一帮人,面目阴沉地打量着便利店,又将目光转向你。 尽管经过精心的掩饰,薛元一眼下的青黑依旧遮不住,他的眼睛也像是蒙了一层阴翳的灰,虽然长相与梦中的青面獠牙不同,但他展露的神情,确实与你梦中的那煞神模样无异样。 薛元一捏了捏手心里的打火机,说明了来意:“你爸爸出院了,我刚把他接回付家,你不想回去探望一下吗?” 这事自然由不得你,薛元一既然已经找到你,就算把你当众打晕,拖也是要拖回去的。 识相的保镖早就把车门开好,笑意盈盈地喊“付小姐”。 不知为何,你的脑子里忽然闪过邓晏殊同你说的话,捏紧了袖口:“要我回去可以,我要去付家的公……我要去公司上班。” 直到薛元一点头,你捏着袖子的手才松开,偷偷吁了口气。 骄纵大小姐作妖记14 14. 薛元一说要去付家,转头却去了别的地方。 你瞪着他:“薛元一,你骗我。” 闻言,他半点没有被戳破的心虚,表情平静地说:“从今天开始,这里也算是付家。” 看来你父亲在医院里过得很不错,上一次见他时,他还一副骷髅骨的苍白模样,如今看来,脸颊虽带着病后的瘦削,气色却红润不少。 见你出现,父亲从床上坐了起来,有些摇晃,看来在医院里躺了太久,身上还是没劲儿。 不见父亲的时候,因为那点血缘关系和长久的陪伴,你还是狠不下心来不管他,处处受薛元一的掣肘。 可是见到父亲这般精神奕奕的模样,你又免不了恨起他出卖的行为,脸色不免有些生硬难看。 走到床前时,父亲伸手想要抚摸你的头发,被你躲开了。 他愣了一下,随即笑笑:“我生一遭病才知道,时间过得真快,小棠都快十八岁了。” “从那么小,天天喊爸爸妈妈的小女孩长到现在的漂亮姑娘……” 薛元一上前一步,与你肩并肩地站着,在你看来极是虚伪地笑着:“叔叔,德国那边的医生已经联系好了,只要您的身体状况允许,很快就能够安排手术。” 父亲点点头:“这段时间还要多谢元一照顾我了。” “我是叔叔养大的,做这些都是应该的。”你侧目瞧着薛元一和你父亲虚伪交际的模样,他说着,回头看你一眼,眼睛里闪烁着狡猾的光彩,“倒是叔叔您,可要好好养好身子,付家的生意上面我还有些不懂,要向叔叔好好请教才行。” “生意上面的事,好说好说……”父亲呵呵一笑,末了又皱起眉,挤出几分忧愁模样,“说起这手术的事情嘛,我确实有些担心。” “我这个病生得厉害,国外医生动的手术也不晓得能不能治好……元一,你看我这个女儿,孤零零地在国内我实在不放心,还要拜托你多照顾一些。” 薛元一牵起你的手,你挣了挣,没甩开,他微微一笑:“那是当然,小棠和我准备成年之后就订婚的,对吧。” 原来是这两个人联合在你面前唱戏呢。 你一把拍开薛元一的手,对着父亲回以一笑:“干嘛说那些丧气话,我当然要祝爸爸早日康复,长命百岁,以后有的是时间看女儿。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小的时候你和妈咪天天出国谈生意,我也没有追在你们屁股后面哭吧?” 父亲点点头:“是,我们小棠一直很乖,很听话,也很招人喜欢的。” 说完,他看了一眼薛元一眉宇低压的脸,识相地闭上嘴。 你先从房间里出去,薛元一跟在你后面,离开别墅回付家,回到房间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领带解开。 此时你还不知道危险的来临,十分不客气地白了他一眼:“人模狗样。” 薛元一也不恼,他直勾勾地望着你,说:“你之前说要去公司上班的事,我还要加一个条件。” “你说。” “我说订婚的事是真的,还有,以后不要再跑出去了,免得有些人闻见味道就不要脸地贴上来。” 这不要脸的人自然是明着讽刺邓晏殊,你正忍不住笑,薛元一忽然按灭了几个灯,趁你不注意的时候搂住了你的腰。 “薛元一,你是什么随便发情的狗吗?” 被称为“狗”的男人在你耳边微微喘气,咬牙说道:“闭嘴……” 他的手指灵巧地解开你的文胸,揉住了绵软的乳球,一边脱你的裤子一边说:“要好处就要付出点诚意,不要以为我会不知道——你为什么想进公司工作。” 你一愣,放松了对薛元一的抵抗,他趁机将手指塞进来,揉捏你的肉蒂。 “呜……”在黑暗里,你忍不住小声呻吟。 薛元一将自己肿硬的性器放了出来,抵在那微微湿润的肉缝上,缓缓摩擦。 “你懂不懂什么叫职场潜规则,嗯?”薛元一的指尖轻轻刮过那敏感的乳尖,将文胸推上去,埋首又吸又咬。 “啵”地一声,他舔了舔被他吸得充血的奶头,笑了笑:“我问你话呢,小员工……” 你被他说得十分羞愤:“要做就做,干嘛这么多废话。” 肉物隔着细缝摩擦,渐渐被浇了些滑亮的水,那里已经被薛元一挑逗得十分兴奋,正好他现在也硬得受不了,便干脆利落地掰开你的臀,往上送着身子,将性器挤了进去。 交合处湿得一塌糊涂,你们没有在床上做,薛元一将你抵在了墙上,叫你的手搂着他的脖颈,他则掐着你的臀一下又一下重重地抽送。 每一下都插得极深,很快就让你的身体软得攀不住,特别是两条酸酸软软的腿,越来越麻,越来越没有力气。 两条胳膊也在颤颤地抖动,薛元一每撞一下,手腕上的铃铛就响一下,响得你愈发头晕目眩。 薛元一抱着你插了一会儿,又将你转了个身,将你的双手按到墙上,从后面肏进去。 墙壁的触感微凉,你的脸贴在上面,稍稍清醒了一些:“冷……” 薛元一听见了,双手捏着你的腰肢,使你被迫抬起屁股,他极快地抽送着,坠下的囊袋“啪啪”地拍打着臀肉,他就着这个姿势猛干了你一会儿,才抱你上床,用被子盖住你的身体。 黑暗中,喘息声和汗水的粘腻更加明显,薛元一从背后抱住你,一条腿压在你身上,侧位入进去。 方才你在墙上已经泄了一回,里面正是敏感的时候,他一刻不停地往里顶,捣着那些红糜的肉,听着你细细的吟哦,带出越来越多粘稠的水。 忽然,他跪了起来,双手重重地揉你的臀,将一股浓稠的精液喷出来。 有一些溅到了你的臀上,你下意识地摸了摸,一手黏腻。 薛元一开了灯,将弄脏的被子丢掉,却见你在被子里翘着屁股,摸他射上去的精液。 他望向你有些迷茫的眼睛,眼尾淡淡的红,还有因为惊讶忍不住张开的嘴,忍不住硬了,拖着你的腰又做了一回,才终于放过你。 …… 这几个月折腾来折腾去,好在终于让你如愿以偿考上了大学。 七月你刚过十八岁生日,九月要去上学,薛元一和你的订婚宴定在八月,他特意挑了一个好日子。 走完了流程,你暂时离开薛元一的身边,去了一趟洗手间。 踩着高跟鞋让你很不舒服,在门口,你扶着墙摆弄了一下自己的脚,抬头便又见着一个瘟神。 邓晏殊也是订婚宴的来客之一。 他穿着白西装,打着领结,靠在墙壁上,低头微笑着看你,你甚少看他打扮得这么正式的模样,乍一看还有些认不出来。 “今天很漂亮。”他说。 你并不想和他多做交谈,冷淡地瞟他一眼,便想转身离开。 擦肩而过时,邓晏殊忽然说:“上次我说的话,小棠想得怎么样?” “只要小棠进公司,我可以帮你拿回付家的东西。你也就不用和薛……” 你打断他:“所以呢,你想要什么?” 邓晏殊的瞳孔像是一汪看不见底的深潭,你看不懂他在想什么,瞳仁之上长长的睫毛颤抖着,显得十分脆弱的样子。 他的声音有些困惑:“想什么?可能我自己也不知道吧。” “那你就慢慢想,我还有事,先走了。” 邓晏殊目送着你的背影慢慢远去,看了许久。 为了和你见面的时候保持清醒状态,他没有喝酒,宴会散场的时候,司机早就下车帮他打开车门,邓晏殊却鬼使神差地摇了摇头:“我自己开回去吧。” 空旷的街上只有两辆车一前一后地开着,始终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邓晏殊从后视镜里看见了,有些烦躁,加了速度,身后的车仍旧紧紧地咬着。 他察觉到不对,渐渐放慢速度,想要停车,可已经来不及。 轰隆一声巨响过后,邓晏殊的头狠狠地砸在了方向盘上,血线从额头流下来,他勉强睁开眼,看向车前的挡风玻璃……道路没有监控。 他能闻到烟的味道,但很快那股味道就消失了。 一个人影从眼前慢悠悠地走过,邓晏殊张了张口,人影在侧方停下来,敲了敲窗。 “砰——” 猛地,车窗上出现雪花状的裂纹,薛元一的脸彷佛被花掉的玻璃分割成很多片,显得诡异又阴森。 他笑着扔掉手里暴力打砸的作案工具,指节处被碎玻璃划破,冒了血珠,他随意地擦过。 “老板,已经打了急救电话。”司机从车里下来,向薛元一示意。 “不好意思啊,我的司机追尾了。”薛元一扶着车窗玻璃,对神智不清的邓晏殊说,“我早就说过的,技不如人不如早点停车,及时止损,省得遭这份罪。” 他吹了吹手上小小的伤口,也不知道这番话是说给司机听,还是说给邓晏殊听:“看,又受伤,又要赔钱,订婚的时候搞这一出,真晦气。” “呼——”邓晏殊重重地喘气,眼前更加模糊。 他阖上眼之前,见到的便是薛元一穿着一身西装,笑意盈盈的模样,声音轻飘飘的:“以后离我老婆远一点,臭老鼠。” “订了婚又怎样……可是小棠不喜欢你呢。” 邓晏殊恶意地微笑着,终是支撑不住,陷入了昏迷。 骄纵大小姐作妖记15 15. 这天薛元一刚作了孽,叫手底下的人收拾现场回家,因订婚宴而被折腾到疲惫不堪的你早已睡下,睡梦之中檀口微张,面色红润,是一张看起来就挂不住烦恼的脸。 薛元一去了衣物,从后面抱住你,浓黑紧皱的眉这才稍稍松开,可思绪依旧是纠缠成一团的乱麻。 邓晏殊这个家伙,都差点死到临头还不忘挑衅他,自以为曾经凭借一副伪善无辜的模样得到你的偏爱,便在他面前摆出那副死人嘴脸,挑拨离间倒是好手。 外面的天黑沉得很,没有星星,显得月光十分皎洁。 薛元一的心渐渐静下来,到了深夜两叁点的时候还是了无睡意,你在他怀里翻了个身,无知无觉地睡着,还因为床上多个人,睡得不够舒服,无意识地嘤咛一声:“走……开……” “我才不走。”薛元一捏了捏你的脸,低声说。 他侧目望向窗外那轮皎洁的月,慢慢想清楚什么。 邓晏殊的话倒是给了他一些启发,对待蜜罐子里养着的大小姐,总是要十分谨慎,这就像是游戏,错误的支线只会迎来错误的结局。 他没有一个好的开头,中途也不算好,庆幸的是结局未到,还有选择的机会。 可邓晏殊就不一样了,薛元一的眼里流露出淡淡的嘲讽,他倒是有好的开头,可惜结局已成死路。 游戏尚可以重来,可大小姐这里没有吃回头草的道理,大小姐只会接受全心全意为她付出的人。 薛元一想明白这一重,低头轻吻你的额头,露出有些狡猾的笑容。 …… 九月份,你如愿到大学读商科,薛元一兑现承诺,不久之后让你进公司学习。 他在你父亲面前做出“高风亮节”的模样,明明当初是父亲的公司出了问题,薛元一凭借着对付家董事的了解,各个瓦解,吞了这偌大的集团。如今正如日中天,又在这帮老狐狸面前谦虚起自己“资质尚浅,要和各位元老通力合作“,收买人心真是有一套。 特别是在你和父亲面前,摆足了女婿架势,简直比你爹这个纯正赘婿还像个赘婿。 去公司的前一天,正好是薛元一来学校看你的日子。 他这一来,所有人都知道你都有未婚夫了,蠢蠢欲动的人纷纷偃旗息鼓。 薛元一经历过生意场的洗礼,又天天和那帮居心不良的狐狸们打交道,虽年纪轻,瞧着却比这帮同龄人多些成熟,长得也白皙俊俏,因此,你的同学们很是不解,为什么你要向这样又帅又有钱的未婚夫摆臭脸。 你不止想摆臭脸,好不容易来到大学,这得之不易的自由时光被薛元一大摇大摆地破坏,简直忍不住想要直接甩包走人,在原地跺了跺脚,方才不情不愿地上车。 一上车,薛元一淡淡地看了一眼坐在副驾驶上的你:“听说了吗,邓晏殊要出院了。” 你微微一愣,反应过来,嫌恶地说道:“关我什么事。” 薛元一这个陈年老酸菜揉出来的小心眼子,一边记恨你和邓晏殊的往事,一边又总是犯贱提起邓晏殊的近况,非要看透你心里所有的想法才肯罢休,乃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控制狂。 就连邓晏殊受伤这件事,也是他七拐八扭告诉你的。 在你们那小圈子里,你和邓晏殊那点事早就传开了,在订婚宴上搞这一出,不就是想教训邓晏殊,顺便对其他有心思的人来个敲山震虎,告诉别人,他发起疯来可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薛元一得了满意的结果,将车停到一处附近新开的餐厅门口,带着你进去。 来之前他已经吃过东西,不久就放下碗筷,抬眼看着你和那一小块牛肉较劲的模样,微微一笑。 “明天我助理开车送你去公司。” “……干嘛?” 他微微挑眉:“你不是想去公司上班吗,给你弄了间办公室,有什么不懂的就问小贾,他会教你。” 小贾可是薛元一的得力员工,高材生中的高材生,安排他跟你,怎么样也不可能只让你当个小职员。 你嚼了嚼嘴里干巴巴的两片牛肉,皱眉说道:“不好吃。” 虽这样说,嘴角却微微上翘,还是和小时候一样,什么高兴难过都写在脸上,让人一眼就看穿。 “真是猫舌头。”薛元一又点了一份甜品,等你慢慢吃完,才开车送你去学校。 到学校的时候,薛元一本想跟着你进去,中途接到一通电话,神色凝重起来,把你送到门口就走了。 你低头偷瞄了一眼屏幕,最上面有叁条和【泰平-宋总】的通话记录,最长的一通足足打了一个小时,要么这个人很难缠,要么这个人对公司来说很重要。 不过看薛元一匆忙的模样,看样子是两者兼有。 薛元一交代小贾,分一些好上手的小业务给你,第一天上班让你过得很是悠闲,然而这悠闲也是有代价的。 公司员工都走得泰半时,薛元一从办公室来找你,把你拉进了休息室。 他当然不是为了和你讨论那些无关紧要的小业务,只不过觉得给了你好处,总要相应地讨回些报酬,把你压在那长沙发上亲得难舍难分。 一股强烈的电流刺激之感从唇舌纠缠之处蔓延至下身,薛元一脱下你的内裤,将自己胯下的二两肉物送进去,他温热干燥的大掌掐着你的腰,松快愉悦地动起来。 这一闹就闹了很久,射出来以后,薛元一仍旧搂着你,圆滑的蘑菇头还在细缝上滑动了一会儿,跃跃欲试地想要进去,被你推开了。 “我要下班了。” 薛元一支起身子,眼尾带点红,他看着你,在你的怒视中光明正大地将带有可疑液体的内裤放进兜里,拍了拍你浑圆的臀:“老板送你回家,夹紧点,小心等会儿流到我的车座上。” 这只狗! 气死你了! …… 到了地下车库时,薛元一正要跟着上车,不知瞧见了谁,又停下来。 “元一,还没走呀,你这个老板当得可真是勤快。” 你听见了男人充满笑意的声音,好奇地偏过头去看,没瞧见正脸,只有一个高大的背影,梳着整齐的头发,气质很淡定沉稳。 你听见薛元一喊他“宋总”,他们你来我回地客套了一会儿,薛元一又笑着和男人告别:“合作愉快。” 现在你可以确定了,这人既不是公司的顾客,也不是合作伙伴,而是薛元一的对手。 薛元一坐进车里时,脸上的笑容渐收,显出些冷漠来。 车子缓缓驶过,那位宋总的车开在前面,从你们面前擦身而过,车窗开着,你眯眼瞧了瞧,有些眼熟,忽然便记起来,这宋总是你家出问题那段时间经常来找你父亲谈话的男人。 你问薛元一:“刚刚那人是谁?” 薛元一扭头看你一眼:“在我之前差点收购付家的人,害怕吗?” “有什么好怕的。”你冷冷一笑,在心里想着:千年的老狐狸输给了旁人眼里的小兔崽子,怪不得火药味这么冲。 车子发动之后便往付家去,很快就将宋总的车甩在身后,你关上窗,闭目养神,在心里想些其他事情。 你没跟薛元一说,方才那宋总抽着烟,在烟雾里看了你好几眼。 骄纵大小姐作妖记16 16. 那天晚上你的睡眠质量格外差,第二天顶着一团黑眼圈去上课,平时你还要完成学业,只有没课的时候才会去公司。 前脚刚跨出校门,你就见到薛元一那辆熟悉的车,这回是司机开车来的,热情地朝你挥挥手:“付小姐,这里!” 你在路人好奇的目光中弯腰坐进车里:“你一整天都没事干吗,还要天天踩着点找我。” 司机憨厚地笑着:“老板要我以后当付小姐的专属司机,只要给您开车就行。” 车子开动了,你在心里腹诽道:什么专属司机,找个人看着我还差不多。 去公司的路上要经过一个商场,今天恰好是晴天,出来玩的行人格外多,因为堵塞,司机开得慢吞吞的。 隔壁车道的两辆车还因此追尾了,两位司机都下了车,在马路牙子上大吵一架。 你因为没睡好格外烦躁,又听着旁边的噪音,更加郁气深重,正想开窗通风,余光却发现一个熟悉的人。 是邓晏殊,还有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两人在街角处分别,一个坐车走了,一个和助理模样的人向商场走去。 你眯眼仔细瞧了瞧,认出那是泰平集团的宋总,宋彦。 昨日他在朦胧的烟雾里朝你投来的那一眼始终扎根在你的脑海里,你想起他是薛元一的对手,一个忽然的想法浮现在你脑子里——也许你可以试着结识他,多一个盟友。 不过这想法只是一闪而过,你很快便放弃了,宋彦看起来和邓晏殊很亲密,可见也是一个危险人物。 很快你就没心思想这些弯弯绕绕,进公司没过多久,你就遭遇了事业上的打击。 前段日子你和小贾刚刚接了一个项目,算是你进公司的第一份业绩,谁成想被人以更低的价格半路截胡,当你怒气冲冲地打电话质问时,对面的人语气平静地说:“付小姐,很抱歉,贵公司给的诚意很足,但是在商言商,泰平让渡的利益更多……” 小贾的脸绷得有些紧:“付小姐,这件事要不要我和老板说。合同敲定前叁天泰平才去找这个李总谈合作,很明显是针对你。” “不用。”你沉着脸说。 你已经知道是谁搞鬼了。 挂断电话之后,你收到了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信息。 [小棠,公司的事需不需要我帮忙?我说过的,什么事我都可以帮你。] 你呼出一口恶气,快速地划拉键盘回复。 [呸!猫哭耗子假慈悲!] 你才不会理邓晏殊这朵黑心莲,谁知道他心里憋着什么坏。 [没关系,别生气,小棠等会儿记得看新闻。:)] 看什么新闻?你低头干脆利落地把邓晏殊的号码拉黑,周围的动静嘈杂起来,小贾正面色凝重地看着手机。 “股价跌得好快。”你听见人群里传来小声的惊呼。 小贾凑过来,低声对你说:“付小姐,今天先让司机送您回去吧,我要回老板那处理点事情。” 你点点头,小贾跟一阵风似的消失在电梯口。 去地下车库的路上,你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在讨论什么“打人”“趁人之危”,灵光一闪,想起邓晏殊莫名其妙的短信,坐进车里时打开了手机。 原来是网上的一段视频和一篇新闻稿引起了针对薛元一的舆论风浪。 那是一段晃晃悠悠的手机视频,视角从下往上,镜头还被血迹弄花了,刺耳的打砸声和男人隐忍的喘息声中,镜头剧烈地晃了晃,而后便是碎裂的玻璃和薛元一模糊的脸。 车祸现场和砸车窗的人,这段视频被编辑进一篇新闻稿里,标题是《起底新秀企业家隐秘的上位之路》。 新闻稿里,薛元一不仅趁养父生病时搞乱公司,煽动股东矛盾,更是趁人之危吞并了养父的公司,霸占养父的女儿,还仗着权势为所欲为,当街暴力打砸别人的车窗。新闻稿及视频对薛元一本人年轻有为的企业家形象和公司的股价都造成恶劣的舆论影响。 诚然,这篇新闻稿不过是曝光了薛元一干的那些腌臜事罢了,你是乐意见薛元一倒霉的,可是这回连累的是原本属于你们付家的公司,这实在让你高兴不起来。 离付家越近,警笛的声音越响。 当事路段没有监控,视频里,薛元一有寻衅滋事的嫌疑,会被警方带走调查也不奇怪。 你回付家的时候,薛元一正被警察押着上警车,双手被拷,转头瞧见你从车里出来,却不见慌乱的模样,嘴角抿出淡淡的笑容。 这一幕也被人拍下发到网上,加上标题,俨然一副有钱有势的富商蔑视法律的模样,更让事情的影响进一步扩大发酵。 好在,第二天白天的时候,薛元一从警局回来了,公司也发布了第一篇公关稿,解释薛元一之所以砸车窗是因为救人心切,那时车子已经开始冒烟,薛元一和助理只是害怕车辆会随时爆炸才出此下策,甚至还晒出当晚送伤者就医的记录。 此时,警方也出了通告,说明当时开车的是薛元一的助理,此后也没有逃逸行为,将这件事定性为一场交通事故,舆论这才稍稍平息一些。 薛元一回来之后便埋头苦睡,你洗完澡走出浴室,他正侧躺在床上,眉头紧紧地皱着。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沐浴露的甜香,薛元一缓缓睁开眼睛,困倦的眼睛还带着水光。 你迟疑片刻才上床,薛元一搂住你,将脸埋在你的脖颈上,热烫的温度让你缩了缩肩膀。 “薛元一,你发烧了?” 他的脸红得不正常,嘴唇有些起皮干裂,连呼出来的气都是热的,眼睛却湿亮得不可思议:“怎么?你担心我。” 病中的薛元一直勾勾地盯着你,直盯着你毛骨悚然起来。 “我已经叫阿姨烧好水,等会儿再吃药。”薛元一缠上来,光滑的肌肤摩擦着你的腰窝、大腿和颈窝,呵出一口热气,“先给我抱一抱。” 生病丝毫不影响他在你身上作孽,他在被窝里紧紧缠着你,因生病而热烫的肉物深埋进花心,缓缓进出着。 磨了一通,倒是你的腰酸得很,薛元一的面色从通红变得粉润,眉目间流露出魇足的色彩。 他从床上起身穿了外套,吃了药,又在书房里待了一会儿,才回到房间里睡下。 …… 网上的舆论风波并没有过去,可是薛元一每天照常处理工作,好像什么事也影响不到他,简直稳如泰山,只有你看着那下跌的股价,在心里恨得牙痒痒。 几天之后,终于有人忍不住,你的手机上收到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发来的短信。 泰平集团的宋彦约你见面。 你知道这人是个什么货色,也大概知道宋彦抱着什么目的找你,那天他和邓晏殊走到一起,不久之后就有针对薛元一的新闻稿流出来,找你一定是为了对付薛元一。 某种程度上,你们也算是殊途同归,但这个人是之前想要收购付氏的人,也不是什么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大善人。 思来想去,你还是决定赴约,起码要知道对方肯开出什么条件才行。 你特意支开小贾和司机这两个薛元一的手下,开车赴约。 这位宋总叁十多岁,比你要大上十几岁,此时鼻梁上架了副眼镜,见你出现在客厅,放下手里的书,朝你笑了笑。 宋彦长相斯文英俊,望着你的笑容却让你不由自主地起了鸡皮疙瘩。 “小棠,我们正式认识一下,我是泰平集团的宋彦。” 到底哪里奇怪呢……大概是那镜片之下的眼睛,让你一见就觉得藏着一股说不出的阴冷。 你别开眼,点了点头:“你好。” 宋彦笑着说:“我就开门见山地说了,你也看见网上的新闻稿了吧。” 你挑了挑眉,宋彦不紧不慢地说:“我可能需要小棠提供一些小小的帮助……据我所知,你和薛元一不是情投意合订婚的,付家的产业,原本也应该属于你。我想我们可以一起合作,趁这次新闻的发酵再添一把火。” “宋总有什么想法?直说就是了。” “……我希望小棠可以出面作证,接受专访,说明薛元一这么多年对付家的企图。” 你皱眉思索,搞垮薛元一的确对你挺有吸引力,但你也忘不了宋彦对付家的觊觎,含糊着开口:“我考虑一下吧。” “没事,小棠回去好好考虑。我可以叫司机送你回去。” 你摇摇头:“不用,我自己开车过来的。” 宋彦起身想送你,你正想着事情,细跟鞋刮住地毯边缘的流苏,差点摔倒在地,还好宋彦就在你身后,及时抓住了你的胳膊。 玻璃杯和宋彦方才在看的书因此掉落在地,水杯里的水尽数倾倒在书页上。 你伸手想去捡,手臂却被一股像钳子一样的力道捏得紧紧的。 令人不适呼吸洒在你的脸上,有些热,你低头看着那被温水浇湿的书。 书的名字是《洛丽塔》。 宋彦又在看你,而你感到深深的不寒而栗,咬着牙说:“放开。” 他漫不经心地收回手:“对不起,我弄疼你了吗?” 骄纵大小姐作妖记17 17. 你不能在宋家待下去了。 宋彦弯腰捡书,摸到那一手水渍,心疼地皱眉:“可惜了。” 方才那差点摔倒的一跤让你的脚崴了,刚走出几步,就因为脚踝的刺痛蹲下身。 宋彦走到你身边,关切地问:“没事吧,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你警惕地看着宋彦:“不用了,我自己能行。” 他微微一笑:可是你的脚看起来受伤了,不如我找人送你去医院吧。 你扯扯嘴角,扶着墙站起来:“我没有这么脆弱,宋总请回吧。” 说完,你忍着脚踝的痛一瘸一拐地向外走。 宋彦扶了扶眼镜,在你看不见的地方默默注视着你。 你艰难地走出几步,只恨宋彦的别墅为什么要建得这么大,更可怕的是,因为别墅的空旷,那寂静的气息更让人心里发慌。 一旦心里有了怀疑,那恶寒感便再也无法除去。 宋彦镜片之下有些阴沉的眼睛,克制的喘气声,还有那本被浇湿的《洛丽塔》,都让你深深地怀疑此人是个伪装良好的变态。 模糊克制的呼吸由远及近地传来,你的心率陡然加快,那幻觉似的呼吸让你不由自主地捏紧手心,加快脚步。 哒——哒——哒—— 皮鞋踩在地上的声音让你猛地转身:“别过来!” 脚步声适时停下,宋彦抬手,以示抱歉:“不好意思,吓到你了吗?我只是想把包还给你。” 宋彦的手上拿着你的手提包,你松了口气,眼里的狐疑并未散去。 “……谢谢。” 你说,走上前去接过包包。 捏着手提包的手修长苍白,青筋也很明显,看样子瘦弱,却隐藏着危险的力量,方才你分明见识过,瞬间便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折返回来。 宋彦低头看着你发尾俏皮的卷,想起在付家第一次见你时,你梳着马尾,站在窗边的模样,像一只轻盈美丽的鸟,浑身上下的羽毛都是鲜艳的。 可惜的是他来得太晚,错过了小鸟曼妙的少女时期。 不过好在,纵使小鸟的身材已经脱离了少女的稚嫩青涩,面孔却没有发生多大改变,依旧能够成为他橱窗里美丽的展品。 宋彦喜欢你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清澈美丽,总是带着些盛气凌人的傲气,透过那双眼睛,他隐秘地窥探和想象着一朵花苞刚刚长成的模样。 现在这双眼睛在药物的作用下慢慢失焦、朦胧以至于堕入黑暗,宋彦放下手帕,抱着那温热的身体,咬牙重重地喘气。 这副命不久矣的身体,在做完最后一件恶事之后几乎散尽所有的力气。 宋彦服了两颗药,吞咽之后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你,满意地笑了笑,还好他在死前找到了最满意的艺术品。 恢复些力气,宋彦喘着气起身,把你抱进了他在别墅的地下室。 那里摆放着他最得意的艺术品们,一张张少女美丽的笑靥,不过无一例外,都在少女们的十七岁戛然而止,而那正是洛丽塔死去的年纪。 宋彦一张一张地巡视过去,他的心脏极快地跳动着,不可自抑的兴奋涌上心头,然而那极致的兴奋不过维持了数十秒,很快又变得寡淡。 显然,他已经很久没有遇到让他兴奋的少女了,那短暂的激动不过是对战利品的得意。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消毒水的味道,宋彦点了一根烟,走向自己的工作台,垂眼看着躺在上面的少女。 工作台左边摆着一颗摄像头,红光一闪一闪的,正对着台面上的少女。 他对着你安静的面容吐了个烟圈,轻轻一笑,笑容很快就演变为抑制不住的咳嗽,当宋彦将烟掐灭时,你也被烟味呛醒了。 “宋彦……你这个——“ 他动作极快地掐住你的脸,脸色瞬间阴沉:“敢说一句脏话,我就把你的嘴割下来!” 变态…… 你在冰冷的工作台上发着抖,宋彦咳得红艳的唇咧开,如同索命的厉鬼一般让人头皮发麻。 宋彦的威胁是实实在在的,你看见了他背后一排闪着银光的器具,而你的双手双脚都被束缚着,身下的触感又硬又冰。 见你安静下来,宋彦松开手,捂着嘴咳嗽了一会儿,咳得眼泪都几乎要冒出来。 平静下来时,他摘下眼镜,露出那双阴沉沉的眼睛,目光顺着你向身后那些摆放整齐的刀具看去,微微一笑:“不用怕,只要你乖,我不会动刀子的。” 他说完,慢悠悠地扔掉烟头,去洗了个手,换上白手套。 此情此景,愈发显得宋彦像个变态杀人狂。 你自然发现了不远处的墙面上挂着的那些照片,还有旁边那扇银白色的门,整个房间非常冷,你闻到的那股刺鼻的味道好像就是从那后面传来的。 宋彦戴着白手套走近你,先是摸了摸你的腿,又顺着腿往上摸,捏了捏你腰间的肉。 你觉得自己好像变成了砧板上的肉,而宋彦就是那可怕的屠夫。 当他顺着腰线向上摸到那处绵软时,脸上的表情瞬间变了,一副倒胃口的模样,那双手也触电似的收回了。 “果然,我当初就不应该心软,错过了小棠最美丽的年纪。” 现在你可以万分确定,宋彦就是个心理变态! 你看着宋彦神经质的脸:“你想要干什么……” 面前的男人微微一笑,自顾自地说:“不过没关系,我有办法让你回到以前的样子。我手上有很多你以前的照片……” “先要变得更瘦一点,晚饭就不吃了,小棠可以的吧。” “你这样把我关起来,就不怕薛元一发现?” 宋彦满不在乎地说:“那还要多谢小棠没带上那两个跟屁虫,几个小时之前刚下了雨。你是自己开车过来的,应该知道,从加油站以后这边就没有监控了。好几个分叉路口,你觉得他们要找到什么时候?” 他分明是蓄谋已久。 “那邓晏殊呢?你不是要和他合作。”你咬牙说,“我可以帮你作证,只要你放了我。” 宋彦摇摇头:“我该说你蠢还是傻,放你出去干嘛,报警抓我吗?” “小棠知道我为什么答应和邓晏殊合作吗?”宋彦的呼吸变得有些异样地沉重,“我是因为你才答应那什么鬼合作的。反正我现在已经快是死人一个,要那么多钱有什么用。” “我唯一的遗憾,就是在你十七岁的时候,没有带你回家。你是我见过的最完美的艺术品。”宋彦的脸涨得越来越红,“你是有灵魂的,有灵魂的艺术品,就算有瑕疵,也是值得收藏的,而我现在的任务是让你变得更完美……” 宋彦脱下自己的白手套,才过了几个小时,又到了他的吃药时间。 你看着宋彦推开门,眼神移向那处散发着古怪气味的地方,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那扇门后面是什么?” “你不是猜到了吗,不敢相信?”宋彦说,“那里是我的冰柜。” 宋彦这个变态,什么艺术品,他明明是快死了,也想找个人陪他一起死,而你这个倒霉鬼,就是他挑中的猎物。 外面,邓晏殊和薛元一想必正在你死我活地斗着。 你一边害怕,一边祈祷,随便什么人,只要他能够救你,你就算做牛做马也会报答他。 宋彦一直到第二天下午才出现,而你已经因为生理需要憋得快死过去。 他抱歉地看着你,却强迫地给你喂了药和水,身子发软的你无力反抗,任由他给你换了副手铐,带你去卫生间。 而你趁着洗手的功夫,偷偷把半片未化的药吐了出来。 你肚子饿得咕咕叫,和宋彦要吃的,宋彦摇了摇头:“不行,要等到明晚。” 你沮丧地坐在地上,这回总算看清楚昨晚躺着的冰凉台面是什么东西。 那竟然是个解剖台! 一想到那上面、这个房间曾经死过多少花季少女,你就克制不住地呕吐起来,可是胃里什么都没有,怕得浑身都在发抖。 宋彦蹲下来,撩了撩你的头发,你本能地退后一步,被他强硬地抓住了手。 他看见你手上因为手铐而泛红破皮的皮肤,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当天晚上,你的手铐就被解了,关押你的地方变成了一个硕大的像鸟笼一样的东西。 “我头晕……” 快一天一夜没有进食,不仅是胃,你的脑袋也在抗议。 宋彦摸了摸你的头:“放心,小棠只是太久没吃东西了,我去给你端碗粥来。” 你晃了晃脑袋:“快……我要死了……” 宋彦起身,打开了笼子,你眯眼看去,不过一天一夜,他的脚步变得更加迟缓。 你捏了捏口袋里那几乎要碎成粉末的药片,捡起地上宋彦给你喷脚踝的药瓶,凭着最后一点力气,重重地砸到他的脑袋上。 “死变态!去死吧你!” 宋彦的眼前剧烈地晃了晃,有一双手胡乱地摸着口袋,拿走了他的药瓶,他摇摇欲坠地倒下,而你根本不敢回头看,拔腿就跑。 方才那一击只是让宋彦摔倒在地,并没有让他昏死过去,而你却几乎耗尽了最后的力气,跑到台阶的一半便支撑不住地软倒下去。 不行……你不能死在宋彦这个死变态手里…… “小棠,没有钥匙,你是出不去的。” 宋彦从房间里走出来,他捏着钥匙,艰难地扶着墙,嘴角的笑意很深,头上的血都流到了眼睛里,却毫不在意。 你抓着楼梯,死死地盯着他:“你别过来,再过来我就往墙上撞了。” 宋彦要的是一个完美无缺的艺术品,他绝对不允许你的身体在关键时刻受伤。 “小棠……你太不听话了。” “死变态!”你一边向地下室出口挪,一边骂道。 宋彦的脸变得阴森可怖起来:“你还要跑到哪里去,过来。” 如他所言,没有钥匙,你哪儿也去不了,不过是困兽罢了。 而宋彦已经走到楼梯之下。 你心一横,便往墙上撞去。 预想之中的疼痛却没有到来,在那短短一瞬间,你看见宋彦变了脸色,从口袋里飞快地掏出枪。 “砰——” 一个温热的怀抱紧紧地包裹着你,忽然的亮光让你什么也看不见。 又是一阵剧烈的枪响,当你再次睁开眼时,后知后觉地看见倒在地上的宋彦,他的右手臂汩汩地流着血,旁边是一把滚落的手抢。 警察蜂拥而下,你转过头,指尖开始微不可察地颤抖,薛元一冒着冷汗的脸出现在你的视线里,他的皮肤苍白得快要透明,更显得头上的鲜血刺目得很。 你伸出手摸了摸,薛元一凝视着你,小声说了句:“别怕。” 说完,他疼得闷哼一声,晕了过去。 刚才发生了什么……? 你要撞墙,警察来了,宋彦朝薛元一开枪了,然后呢? 薛元一拉住要撞墙的你,你们一起滚下楼梯。 你愣愣地想着,居然是薛元一来救的你。 骄纵大小姐作妖记18 18. 照童话故事里写的,你一直觉得薛元一就是那不怀好意的狼外婆,你就是那被占了家的可怜小红帽。 可是这次薛元一为了救你,连头都摔破了,在医院里躺了好几天,到现在都没醒,你的心情又变得格外别扭。 泰平集团的宋彦为了满足自己的变态私欲,在自家别墅作恶的事情被警方和媒体曝光,宋彦挑选的下手对象都是一些失去亲人的孤女,也许是真的作恶多端,三十多岁的年纪就得了肺癌,根据医生的诊断,已经没多少日子可活。 这一爆炸性的新闻完全掩盖了此前薛元一引起的舆论,更何况,在这次警方的行动中,还要多亏薛元一提供线索。薛元一会关注到宋彦,自然是因为你,舆论的风向就此扭转,薛元一因救你负伤的消息全然稀释了此前因他产生的负面影响,反倒让他成了正义使者。 而你和他之间的情感纠葛由父亲在记者面前说明,父亲说你和薛元一之间是青梅竹马,成年之后因相爱自然走到一起。 自然也有人曝光你和邓晏殊在高中时的情侣关系,那文章写得极为贬损,说是薛元一在那个时候刚好因为家中的一点事情休学一段时间,没想到邓晏殊在这个时候和你发展出了恋情。不过很快,这段青涩的恋情便随着少女的成长无疾而终,少女最终还是和自己从小到大的竹马走到一起。 文章的最后还有一段在订婚宴上偷拍的邓晏殊挡在你面前的照片,遐思无限,试问,未婚妻的前男友在订婚宴上还跑来纠缠,身为未婚夫的薛元一会怎么想。他与邓晏殊的摩擦就这样被模糊为争风吃醋,隐隐有正室殴打小三的意味。到最后,更像闹剧一场。 文章写得阴阳怪气,处处说邓晏殊的不好,是谁授意发出来的已经不言而喻。 而这三人风波共同的女主角你,此刻正躺在薛元一的隔壁床位,他伤了头,你伤了腿。 薛元一是因为你才受伤的。 你拉起被子,蒙住脸,忍不住想:“这个祸害,不会真的醒不过来吧?” 薛元一救了你,他是因为救你才受伤的,那岂不是一辈子你都得对他负责了! 可是人家都说祸害遗千年呢,你安慰自己,他肯定能醒过来的! 啊……早知今日,你以前欺负薛元一的时候就欺负得轻一些,原来欠人情的感觉这么让人寝食难安。 思来想去,你纠结烦躁得很,将被子一掀,正想从床上起身,没想到牵扯到腿上的伤口,痛得你嘶嘶直抽气,眼泪瞬间盈满眼眶。 而当你痛得快扭成麻花时,有人正用迷茫又无辜的眼神看着你。 你盯着醒来的薛元一半晌,瞪大眼睛,薛元一也随着你的面部表情瞪大眼睛:“你是我的病友吗?” “他醒了!薛元一他醒了!” 你按下床头的呼叫铃,私立医院里早就被打好招呼的医生们蜂拥而来,将薛元一团团围住,说是要给他做个全面检查,把他推走了。 过了几天,你的腿能够下地行走了,薛元一的状况好一些,也被推了回来。 你将自己裹得跟蚕蛹一般,小贾和医生小声说着话,病房里嗡嗡的,薛元一还不配合治疗,一心想着要下床,你从床上起身,拉开了帘子:“叫你治病就治病,闹什么?” 薛元一看见你,眼睛异样地亮:“老婆!” “谁是你老婆?” 薛元一面露疑惑,他揉了揉眼睛:“没认错呀,你就是我老婆。” 你瞧见薛元一那孩子气的古怪举动,警铃大作:“薛元一,你又耍什么花招。我警告你,虽然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但是这不代表着你可以随便耍我。” 站在一旁的小贾面露为难,对你解释道:“付小姐,是这样的,我们老板……呃,他这个头受伤有点严重,可能还需要在医院治疗一段时间。” 薛元一看着你的眼睛蒙上水光,模样可怜:“对不起,老婆,我不应该惹你生气,我以后不敢了。” “付小姐放心,医生说薛老板现在这样只是暂时的……等过段日子头上的伤好了就能恢复正常的。” 你看看一脸懵懂的薛元一,又看着一脸同情的小贾,简直无语到快要昏迷,就在几分钟之前你还想着要怎么面对薛元一,现在好了,薛元一这个冤孽把脑子给摔坏了。 你好一会儿才接受现实,问薛元一:“是谁跟你说我是你老婆的?” “大家都这么说。”薛元一笑眯眯的,“小贾说你不理我是因为我们吵架了,我想去找你,但是他们说,我要病好了才能找你,不然老婆会一直生我的气。” “对不起啊老婆,我不该惹你生气的,以后我一定会听你的话。” 这还是你第一次从薛元一的嘴巴里听到对不起这几个字,虽然这句话是从傻子薛元一的嘴巴里说出来的,但还是让你挺受用的。 你有点想笑:“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傻子。” 傻了的薛元一也有妙处,他十分单纯,你说东便绝不往西。 连你说“薛元一你要把所有的钱和产业都给我”,他也马不停蹄地点头。 你兴奋起来,双手撑住他的肩膀:“口说无凭,我们要订协议。” 薛元一被你哄骗,写了一堆东西,什么要把财产全部给你,身后要把所有财产都给你继承。 他被你迷得晕乎乎的,你只要低下头亲亲他的嘴巴,他便什么都答应你。 “那以后老婆都不会生气了吗?” 你点点头,暗自感叹,怎么傻了的薛元一和清醒的薛元一差别这么大,纯情得都让你这个趁人之危的人感到心虚了。 不过要是薛元一就这么一直傻下去,你是不介意做他的真老婆的,白得了一个有钱、听话又漂亮的老公,有什么不好的。 那天下午,你再三和薛元一确认:“你不会醒来之后就不认账吧。” “我才不会骗人。”薛元一嘟囔着,“而且你是我的老婆。” 和薛元一闹完,你就困了,因为心情好,还在病床上做了个美梦,结果醒来的时候却见到一个不速之客。 薛元一好奇地盯着来者,扭头问你:“小棠,他是谁啊?” 你白了忽然出现在病房的邓晏殊一眼:“不认识,陌生人。” 邓晏殊将果篮放在床头柜上,他的腿伤其实并没有完全好,走过来的时候有些颠簸:“你不用这么提防我。” “宋彦的事情是我没料到,害你受伤了,对不起。” 你看着床边的果篮,忽然便觉得病房里有些热,连带着邓晏殊的脸也在光晕中模糊起来。 “你来找我就是说这些?如果说完了,你就可以走了。” 邓晏殊的眼睛依旧清澈温柔,和你记忆里的别无二致,不过你记忆里的邓晏殊总是穿着干净的校服,长身玉立,而不像现在这样,西装革履得像个衣冠禽兽。 在这场悄无声息的明争暗斗中,因为宋彦这块意外的石子,水面的平静被涟漪打破,天平也开始悄然倾斜。 邓晏殊清醒地看着,看着那未谙世事的单纯的喜欢向他慢慢走远,曾经他差一点点就要得到的东西,被那些阴谋算计搅和得早就失去原本的面目。 他其实有过选择的时刻,只要他在那天选择了你,那么他起码可以永远地攥紧一颗心。可是当他冷静下来思考时,发现自己连这个想法也是在算计,不禁失笑一声,像这样的感情,有什么可惋惜的呢。 话说回你这边,医生要对你的腿做最后一次检查,你无视了邓晏殊似乎有千言万语的目光,径直跟着医生离开。 当你再次回到病房时,邓晏殊正倚靠在病房边的长廊上。 “你想说什么就说吧。”进病房之前,你准备和他摊牌。 邓晏殊温柔地笑笑,他说的好多话其实你都不明白有什么意义。 他说你们第一次遇见的时候,他早就知道那个黄毛喝醉酒会在那里耍酒疯,后来也是故意让你看见他被关在器材室里的,目的就是为了博取同情。 恋爱中的很多细节都是邓晏殊的算计,你越听越感到不寒而栗。 邓晏殊的笑容像个蛊惑人心的妖精:“你想象中的邓晏殊不喜欢你,他只是每天都在算计,因为想要成为名正言顺的继承人。” “真实的邓晏殊就是这么坏。”他低头,声音虚无得像风,一吹就散了,“不过这个坏东西喜欢你。” 你冷笑着问:“那这个坏东西,如果再让他选择一次,他还会出卖自己喜欢的人吗?” “或者说,他后悔过吗?” 邓晏殊微愣,有些无奈地笑着:“小棠还真是了解我,知道怎么让我无话可说。” 骄纵大小姐作妖记19 19. 邓晏殊走了。 回到病房,薛元一忽然跑过来抱住你,哭得眼泪汪汪的。 你看着他手上针头留下的痕迹,血顺着指尖流下来,他却像感知不到疼痛一般,紧紧地抱着你。 “老婆,你是不是不要我了……”他委屈地说。 “怎么了?” 薛元一咬着手指,脸上的表情又痛苦又纠结:“我不喜欢那个男的。他很坏。” 你点点头,表示深深地赞同:“他是很坏。” 薛元一继续控诉:“他说他是你前男友……还说你不喜欢我,等出院了,你就不要我了。” 邓晏殊这个家伙,真不是个省油的灯,下次就应该在门口放条狗咬他才行。 “不用听他的鬼话。”你摸摸薛元一的头,“以后他再敢来,我就把他扔出去。” 薛元一止不住地点头,你还在骂邓晏殊,说他满肚子坏水,又坏又毒,害得你差点被宋彦结果掉,居然还有脸找你,反正这辈子你是永远也不会原谅他的! 一边骂,你一边想象要怎么对付邓晏殊,没有注意到,傻子薛元一露出了一个甜蜜到狡诈的微笑。 当天晚上,你和薛元一出院,这个大傻子半夜忽然爬上你的床,还偷偷扒掉你们两个人的衣服。 两具赤裸的身体交迭在一起,床垫轻轻摇晃,薛元一在背后抱着你,阴茎胡乱地在你腿心戳了几下,慢慢地硬起来。 他对那个会流水的小缝格外感兴趣,一边磨蹭,一边惊异地看着那里慢慢湿润。 “啵”地一声,他的阴茎蹭着喷出的水挤进去半个头,那股涌上天灵盖的快感让他本能地想把胯下的性器送进去。 你在一股酥酥热热的感觉中醒过来,睁眼便看见薛元一不知道什么时候跪在你的双腿中间,性器跃跃欲试地想要插进来,不,圆硕的龟头已经干进来一点。 你黑着脸推开他:“薛元一,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一个傻子知道爬床吗?你眯眼看着薛元一,心里涌上狐疑:他不会在你面前装傻吧? 薛元一的表情隐忍难耐,看上去因为你的拒绝很难受:“我想要……老婆我想要……” 说完,他忽然俯下身胡乱地亲你的嘴,将自己硬挺的肉棒全部狠狠地插进去。 “啊!” 你被他顶得尖叫一声,薛元一紧紧地贴着你的身体,像小狗一样在你的脸上胡乱地舔吻着,身下抽插的力度也很粗暴没有章法,每次都顶得很深很重,让你浑身上下的皮肤极快地泛起潮红,连小腹都开始一抽一抽地紧绷。 “轻、轻一点,嘶——” 薛元一掐着你乳肉的动作停下来,他的眼睛湿润得厉害,不是哭了,像是被似懂非懂的快感逼得快不行了。 你反客为主,以女上位的姿势坐在薛元一的腰腹上,这样肏得很深,薛元一也随着你前后摇摆的动作闭上眼睛,张嘴溢出越来越重的喘息。 这样慢慢磨蹭的动作让性事更加胶着,却很温柔缠绵,就这样做完一次,薛元一在你紧致湿软的穴里射了精。 才一次你就累得不行,趴在薛元一的身上喘气。 薛元一在你耳边悄悄地说:“老婆,你里面好软好舒服。” 他托了托你的屁股,阴茎还埋在里面,隐隐又有抬头的趋势。 你缓够了,想起来别的事:“谁教你爬我床的。” 薛元一不好意思地扭过头:“电视里看的。” “你知道这叫什么吗?” “勾引?电视剧里是这样说的,然后就有人会怀宝宝。” “那是恶毒女配的戏份,笨。” “……” “我以后天天陪你玩这个。”薛元一舔了舔你的嘴,“你能不能不要抛弃我。” “你还在想那个姓邓的说的话,什么出院了我就会抛弃你……” 薛元一的眼睛有些落寞,含着水光:“那你会吗?你会不会骗我?” 你恶劣一笑:“你愿意把所有的钱都给我,那我就永远不会抛弃你。” 傻子薛元一已经让你忘记当初说要做牛做马报答恩人的誓言,他未免也太好欺负。 不过很快,你便乐极生悲。 在你俩风流一夜过后,第二天早晨你迷迷糊糊地睡醒,睁开眼便发觉薛元一正站在阳台上抽烟,背影看起来很是寂寞寥落。 傻子竟然也有心烦的时候……不对,傻子也抽烟吗? “薛元一。”你喊了他一声。 见你从床上爬起来,他碾灭了烟:“终于睡醒了。” 只一眼,你就看出这不是傻子薛元一。 傻子薛元一的眼睛是亮亮的,而不像现在,看起来斯斯文文的,眉宇之间却有锋利的锐气,那是薛元一经过生意场锤炼之后的痕迹。 家庭医生在上午的时候过来检查,连带着你也要一同做检查,医生看看薛元一,又看看你,尴尬得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 你从方才开始就冷着一张脸,这倒不是因为你讨厌薛元一,只是薛元一醒得太突然,你不知道用什么表情面对他。 检查完毕,你便迅速地上楼,而薛元一就在背后,眼底悄悄的笑意慢慢散去,看着你头也不回的背影,渐渐显出几分阴郁难辨。 若是搁在以前,薛元一早就习惯了,可是见过你关心爱护一个人的模样,便怎么也忍受不了区别的对待。 你闷闷地坐在房间里,思绪乱成一团麻,最后渐渐只剩下一个想法:薛元一还记不记得他是傻子的时候发生的事。 要是记得,为什么一副那么寡淡又平静的样子,他不会醒来之后不认账吧? 你以为自己会讨厌薛元一一辈子,也许是沾了傻子薛元一的光,也许是薛元一成了你的救命恩人,方才见到清醒时的薛元一时,你心里那股常常存在的怨怼竟然莫名地消失了。 在你郁闷的时候,薛元一不知道什么时候上楼了。 他在你反应过来前先一步进入房间,看着你苦闷的脸,忽然问:“付静棠,跟我在一起,你是不是总是不开心。” 你点点头,又摇摇头。 其实也有开心的时候,傻子薛元一就挺能逗你开心的。 薛元一颇为无奈地看着你,深吸一口气,看上去有些悲伤:“你知道的吧。我喜欢你。” “如果是以前,我还能骗骗自己,可是刚刚我醒过来,你就没给我好脸色看,但你对那个傻子那么好。” 你咬着牙,不知道说什么。 薛元一的表情简直像个怨妇:“……既然这样,那不如我放过你,明天你就走吧。” “放过……等一下,你说什么?” 这怎么行,你本来都已经接受傻子薛元一了,最关键的是,他可是答应了要把自己的财产全都给你的。 就这么没了?那怎么行! 你这么想着,也这么说出口了:“不行,我们签过协议的。” 那个幼稚的协议,只要你不抛弃薛元一,他就把挣的钱全都给你。 薛元一冷下脸:“原来你一直留在这里,是惦记着那傻子的钱。” “不是。”你不知道怎么解释,或者说也解释不了,只好说,“我不想走。” “真的?”薛元一的脸由阴转晴,他摸了摸你的脸,“你愿意留在我身边。” 你想了很多,付家,薛元一的喜欢,还有傻子薛元一的承诺,这回是真心实意地点点头。 薛元一直勾勾地看着你,那双眼睛像漩涡一样把你吸入其中,他诱哄道:“但是那些协议不能作数。” “骗人的东西怎么能当真。” 你拉下脸:“然后让你白赚个老婆,我没那么傻。” “不。”薛元一反驳道,“你想要回付氏,不觉得一直以来都用错方法了吗?” 他笑了笑:“你自己想想,如果和我结了婚,我挣的钱不都是夫妻共同财产。女人的寿命本来就比男人长,总有一天都是你的。” 你看着薛元一,他这样真诚的模样总让你觉得怪怪的,又说不上来。 薛元一继续诱惑你:“所以你愿意嫁给我吗?嗯,所有的钱我都能给你,根本不需要什么协议。” 你被诱惑住了,犹豫着点头。 薛元一伸手抱住你,摸摸你的长发,微微一笑:“那老婆要快点爱上我才行啊。” 他望向窗外的大门和院子的围墙,雕花大门不知道什么时候上了一把锁,围墙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些带着荆棘刺的电网。 一个傻子怎么会叫人干这些事情呢,真是的。 薛元一低头亲了亲你的额头,满足地轻叹了口气。 有的时候他也会后悔,大小姐明明这么好骗、这么容易心软,他从一开始就应该做一个天使才对。 或者傻子?事实证明他挺厉害的。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但愿大小姐永远都不知道,她其实没有别的选择,若是大小姐一辈子都不愿意嫁给他,他是注定要一辈子缠着大小姐不放的。 ——完—— 一篇狗血的男A女B(01) 01. 你十八岁的时候,全是beta的村里来了个alpha。 村里的老小们全挤在村口那颗大树下,旁边便是村长的住所,是一所与这座大山格格不入的小洋楼,待会儿,那位远到的贵客便会在这里下车。 随着社会的发展,alpha与omage逐渐占据社会大多数的资源,并自然而然地结成婚姻关系,占据人口大多数的beta成为游离在社会中的第叁种人,尽管beta承担着绝大部分的普通工作,但他们的奉献却被一种先天的、笼罩全社会的偏见所掩盖。 像你们这样闭塞的小村落,十年、二十年也许都见不到一个alpha,也不怪村民们这么激动。 而这位alpha之所以会来到你们这个山沟沟里的小村庄,完全是工作需要,帝国所有的资源都向alpha和omega倾斜,所有alpha和omega在觉醒之后都必须登记造册,进入专门学校学习,毕业之后承担相应的工作,挑选合适的对象缔结婚姻关系。 beta夫妻之间是很难生出alpha或omaga小孩的,这也是他们难以实现阶级跃迁的原因之一。但神奇的是,这个奇迹就诞生在你们家之中,你的姐姐在二十岁这年竟然觉醒为一个omega。 omega和alpha会在16至18岁期间觉醒,像你姐姐这样的情况出现的概率微乎其微,人口管理局十分重视,一听说你姐姐还有腺体发育迟缓的问题,就立马派出工作人员来到这里。 等了很久,黑色的轿车终于驶过颠簸的车道,在村长家门口的院子缓缓停下。 “我好害怕。”远到的贵客在众人翘首以盼的目光中下车,姐姐紧张地攥着你的手。 你的眼睛紧紧地盯着那辆漂亮的小轿车,对城里的东西很是好奇,姐姐同你说话,你这才猛地回神,小声安抚她:“别怕,人家是当官的,专门来接你过好日子的。” “可我不想走。”姐姐握着你的手,满脸哀伤不舍,“为什么你们不能陪我一起走?” 姐姐季夏这段小声的抱怨被那位alpha听见,他将视线转过来,眼前豁然一亮。 不远处的大树下站着一对姐妹花,年纪稍长一些的应该就是此行他要找的omega,穿着干净整洁的白裙子,模样娇俏,妹妹则靠在姐姐身边,懵懂地看着他,生得十分漂亮……也许有些太漂亮了,alpha不由自主地眨了眨眼。 这位alpha向村长自我介绍,说他姓林,林先生穿着一身长风衣,站在人群里颇有些鹤立鸡群的味道,非要形容,大概就是读书人的儒雅。 人口管理局大约也猜到你姐姐的性格很内向害羞,故而找了个皮肤白净、气质斯文的alpha来接她。 林先生简单地和村长打了个招呼,便向你们姐妹二人走来,来之前他自然对这位omege的家庭状况有所了解,一眼就知道你是季夏的妹妹。 “你好,季夏,我是人口管理局的林延,负责来接你去s市上学。” 他说完,目光转向你,微微一笑:“你是季夏的妹妹季秋对吧?” 你有些惊喜:“林先生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工作需要。”林延说,“不用叫我林先生,太正式了,我比你们大不了几岁,叫我名字就好。” 一旁的妈妈朝你们使眼色:“那怎么行,这太没有礼貌了。” 爸爸推了推你,你被爸爸推得上前一步,差点扑到林延身上。 林先生身上有股淡淡的香气,这味道对你来说很陌生,你忍不住红了脸,声音呐如蚊蝇:“林延哥哥。” 林延挑了挑眉,没说什么,默认了你对他的称呼。 “稍等一下,在出发之前,我需要跟你们的父母交代一些事情。” 这位林先生天生就能让人产生亲昵感,姐姐的不安情绪消减许多,你也安心地舒了一口气,起码不用担心姐姐出了村子被人欺负。 林延和爸爸妈妈在远处交谈着,时不时的,爸爸妈妈会转头看你一眼,他们的眼里先是闪过怀疑,很快眉眼就舒展开,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 不久,你便知道他们交谈的内容,林延在姐姐上车之后朝你招了招手,爸爸妈妈在你耳边催促道:“小秋,林先生说他可以把你一起带去s市,还不快去!” “但是我……”不想去。 妈妈在你的胳膊上狠狠一扭:“多好的机会,快去,就当陪陪你姐姐,大城市多好,能挣很多钱呢。” 爸爸在一旁附和:“要好好听林先生的话,乖一点,知道吗……爸去给你拿行李。” 无奈之下,你只好拿上一些重要证件和钱,随姐姐一起上车。 一路上都很安静,山路颠簸,林延的助手开得小心翼翼,而你也不敢出声,生怕惊扰司机。 车子一路开到b市,有专门的直升机来接姐姐,到这里,林延的任务就算结束了。你和姐姐暂时分别,当天晚上林延订了房间,他满怀歉意地和你说:“我们可能要在这里待上一晚,明天再坐飞机去s市。” 你没想太多,坐了十几个小时的车,的确太累,你迫切地想要休息。 回到房间的时候你才有空打量这对你来说极为新鲜的城市,闪烁的灯光和密集的车流让你感到既新鲜又恐惧,其实这恐惧感从你走出大山的那一刻就开始了。 林延对你来说完全是个陌生人,跟随一个陌生人来到一个陌生的城市,不免有些让人忧心。 因着这忐忑不安的心情,一直到深夜两点多的时候你才迷迷糊糊地睡过去。 第二天早上,林延叫助理买了很多新衣服给你,大多都是裙装,你摸了摸自己灰扑扑的裤子,感到十分窘迫,在家里的时候因为要帮爸爸妈妈干活,一般你都不穿裙子的。 “收下吧,就当我给你的见面礼。”林延毫不掩饰他的惊艳和赞美,“你穿这件蓝色的裙子很漂亮。” 你忍不住向后退了几步,心里感到说不出的别扭,不是因为收了人家的礼物,而是因为在那堆裙装中,还有搭配的内衣和内裤,尺寸也恰好贴合,不管这衣服是谁买的,总归让你有些羞窘。 “林延哥哥,你对我太好了……要不这些衣服你还是退回去吧。” “送出去的礼物哪有收回去的道理。”他扶了扶眼镜,伸手想要摸摸你的头发,被你下意识地躲开了。 气氛莫名的尴尬,林延收回手,微微一笑,在袖子下的指尖捏得很紧:“赶路要紧,你也想快点见到姐姐吧。” 车子开了很久,久到天从蒙蒙亮到暮色西沉,你都没有看到机场的痕迹,忍不住有些担心:“林延哥哥,机场这么远吗?” 林延坐在你的右侧,闻言,他摘下眼镜,随手挂在胸前:“不用着急,很快就到目的地了。” 你感到有些奇怪,身侧alpha的侧脸柔和平静,垂着脸好像在思索些什么。 他感觉到你的目光,手掌盖在你放在膝上的手上,那温热干燥的触感犹如电流一般,激得你寒毛直立,你吓得想要缩回手,却被一股钳子似的力道牢牢抓紧了。 “林延哥哥……”你害怕地望着面前这个忽然让你感到陌生的alpha。 车子停下了。 但眼前的建筑不是机场,而是一栋小别墅。 林延问:“小秋,我们不去s市,你留下来陪哥哥好不好?” 他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你,没有镜片的阻挡,里面暗藏的压迫感让你害怕到想要发抖,那是alpha天生的威压,你这时才明白,无论一个alpha看起来多么纯良,都不可以轻信。 原来刚刚在车上,林延摘了眼镜是想亲你,他忍了一路,终于忍到了自己的巢穴,向你摊牌。 因为常年生活在雾气朦胧的山谷里,你的皮肤有些病态的苍白,林延的指腹执着地在那一片白皙的皮肤上抚摸着,而你惊恐无助的眼神更让他兴奋。 他从你的眼神里看出来了,你在害怕,说不定还在心里骂他是个变态。 多么可怜的一个小beta,被他这个坏人从家里骗出来,以后还要被他关起来……小beta被他带进了别墅的房间,到现在还不敢相信发生了什么,仍在无助地喊“林延哥哥”,她说你不要这样,我很害怕。 都这样了还傻傻地喊他哥哥,一边跟小动物一样躲开他的触碰,一边惊惶地看着他。 真是受不了—— 林延的指腹在逐渐用力,他捏着你的下巴,使你被迫张开嘴,他俯下身粗暴地吻你,一边吻,一边舔掉你脸上落下的泪珠。 舌根被他吸得发麻,你根本就不会接吻,更何况是这种快把你吃掉的吻,只会害怕得呜咽。 “听我的话,让哥哥抱抱你。” 林延在你耳边呼出热气,那细细的、压抑的喘气声让你的心跳快得要昏倒。 你知道林延想对你做什么的,你恐惧,你想反抗,可是身为beta的身体在alpha刻意展露的威压之下根本动弹不得。 “铃铃铃——” 林延脱你衣服的动作停下来,他有些烦躁地拧眉,目光却在看见屏幕上的名字柔和下来,放开了你。 这通电话救了你,林延专心接着电话。 你从他的身下慌乱地逃走,躲在了床头,柜上的灯盏因为你的动作被撞得晃了晃。 “外婆……嗯……你不要太担心鹤川的事了,他那里我会去说的……” 砰! 嘟——嘟——嘟—— 当林延背过身去时,你用尽所有力气将灯盏砸到他的脑袋上。 因来得匆忙,别墅里只有他的助理,你跑出来的时候吓坏了,助理拉住你的胳膊:“发生什么事了?” 你强自镇定:“林延哥哥在浴室里摔倒……晕过去了……” 助理低低地骂了句脏话,他大概没想到你会对他撒谎,连忙向二楼跑去。 …… 你逃出来了,逃到一个陌生的城市。 没有钱,身上只随身带了身份证,姐姐和你一样没有手机,你只知道她现在应该在s市,但是没办法找她,只能先找份工作活下去再做打算。 一开始你害怕被林延发现,只能露宿街头,一个女beta发现了你,说可以帮你找份工作,还包吃包住。 你见那女人面善,便答应了,没想到她是看中了你的脸,想拉你去做皮肉生意,吓得你赶紧又找机会跑出来。 后面一份工作你学聪明了点,将自己弄得灰头土脸的,老板只给你提供吃住和一些微薄的薪水,你用这份薪水买了一个小行李箱,一些衣服和一部二手手机,便花光了。 这份工作没干多久,老板的店倒闭了,身无分文的你又差点要露宿街头。 你带着那个行李箱想去找个新工作,却在巷子口愣住了。 远处停着一辆你再熟悉不过的车,而那个让你一见到脸就怕得浑身发抖的人就站在车的旁边,手里捏着一根燃到一半的烟。 林延,他来抓你了。 慌不择路之下,你转身就跑,不知道跑出多远,直到在路口时,视线里突然出现一个拎着一袋鱼的老奶奶,你差点撞到她,赶紧停下来。 行李箱倒在地上,你小声向老奶奶道歉,拉起箱子又要跑。 老奶奶反应过来,抓住你的手:“等一下,小姑娘,你有东西掉了。” 你眯眼一瞧,是你之前捡的一则招聘广告。 老奶奶递过招聘广告,几根手指上的大金戒指在阳光下晃眼得厉害,她上下打量着你,忽然问:“小姑娘,你是在找工作吗?我能替你找一份工作,只要你能吃苦就行,愿不愿意?” 你看着老奶奶手上的金戒指,想到派人抓你的林延,连忙答应:“我愿意!” 一篇狗血的男A女B(03) 03. 陈鹤川命令你三天不许靠近他,不许动他的东西,否则他就解雇你,活像你是什么人体病毒似的。 对于陈公子的要求,你自然是无条件照做的,只不过你没想到,一句无心的称呼竟能让陈公子在乎这么久。 连同那讨好雇主的计划也只能暂时搁置,你还是先操心怎么对付雇主这喜怒无常的性子为妙。 陈鹤川呢,那晚回到房间,他本想继续看书,可雨季让房间有些潮,连带着那书页翻动的声音也很艰涩刺耳。 他这个人不能容忍哪怕一点不快,当即将书丢在床头柜上。 随后,陈鹤川开了空调的抽湿,起身将门窗关上,从窗边望去,正好能瞧见那个碍眼的小beta一个人坐在秋千上,小口小口地啃着面包。 从下午开始,你就在为他准备晚饭,后来又跑去酒店拿他点的外卖,恐怕直到现在才吃上东西。 旁人见到这秋千上孤零零的背影,也许会生出些愧疚,可陈鹤川完全不,他拉了帘子,只觉得你阴魂不散。 不仅阴魂不散,还逆来顺受,又是给他盖毯子,又是在林谦面前看他的脸色,方才还故作懵懂地喊他“鹤川哥”。 见他转身便走,你在背后扁着嘴委屈得跟什么似的。 陈鹤川见惯了想要攀高的人,对你那些刻意讨好的行为不以为意,哪能想到你只是单纯地想留在他身边做小保姆。 不过现在,像你这般攀高枝的同时还能伺候周到的人已经很难找了,陈鹤川想了想,还是没有叫你立马卷铺盖走人。 …… 一周之后,路阿姨回家,你终于结束了悲催的厨娘生活。 夏天也如期而至,陈鹤川彻底开启了他的娱乐生活。 s市处于季风气候区,夏季不仅热,还多雨水,午后常常伴有闷雷和阵雨。 陈鹤川不喜欢雨天,但中意雨后凉爽的空气,他那些alpha朋友们总在傍晚的时候造访陈家的别墅。 你跟着路阿姨还有莉莉在准备陈鹤川的party所需要的食物,院子里面声音嘈杂,音乐声很响,和莉莉说话时,你要凑得极近。 “季秋,季秋,林少爷叫你。” 你正专心地和烤架做斗争,旁边的莉莉用力地晃了晃你的手。 穿着泳裤的林谦走过来,给你递了一杯酒。 你有些窘迫地摆摆手:“对不起,我不会喝酒。” 一边的莉莉投来的视线很热,她悄悄在背后拍了拍你的腰,不赞同地看着你。 那目光好像在说:你这人怎么这么没出息! 活泼开朗的莉莉抢话:“小秋也可以喝果酒,或者果汁的,对吧。” 你讷讷地应“是”。 说话间,你忽然闻到一股焦味,低头一看那冒烟的烤架,忍不住惊呼:“我的肉……”烤焦了。 被这样一打岔,林谦失笑一声,露出两颗尖尖的虎牙:“别担心,把这串肉给我好了,不会害你被鹤川哥骂的。” 你万分感激且崇拜地看着他,能当陈鹤川的朋友,此人真不是一般人。 林谦对你的目光颇为受用:“欸,还是我这样的人当老板比较好。怎么样,要不要来我家工作?我可以给你付双倍工资。” 双倍工资?你的眼睛瞬间亮了。 林谦笑意盈盈地看着你:“还有,上次我加了你的联系方式,给你发讯息,你干嘛都不回我。” “因为我有点忙。”你说。 真实原因是你那个二手手机卡得很,回个消息要半天,除了打打电话,其他功能这部破手机都满足不了你。 你话音刚落,耳边传来一声轻笑。 陈鹤川披着浴巾向你们走来,拍了拍林谦的肩膀:“你和我的小保姆说什么悄悄话呢。” 你赶紧说“没有,没有”,转头想寻求莉莉的支持,没想到莉莉这个人方才一看见陈鹤川拔腿向你们走来,早就跑个没影了。 陈鹤川刚刚在笑什么……你恍然想起自己摆弄那破手机回林谦消息的模样被陈鹤川见过,他那时还警告了你:“看看给你发工资的是谁,人家需要你献殷勤吗?” 所以他在笑你撒谎,还是又想说你乱献殷勤? 你的心里有一阵阴风刮过,想到陈鹤川的警告,立马低头不说话了。 陈鹤川叫林谦去他朋友那儿。 起先林谦还拒绝:“那边omega的味道太浓了,好熏,我不想去。” 陈鹤川摇着手里的酒杯,抿了一口:“所以你就跑来这里找我的小保姆,嗯?” 林谦失语,慌乱地看了你一眼,被陈鹤川赶走了。 他走后,陈鹤川低头看着跟鹌鹑蛋一样的你,那夜色中的身形带来强烈的压迫感。 “我有没有说过,让你离林谦远一点的。” 陈鹤川的眼神很冷,冷得你不由自主地结巴:“知、知道了。” “你是蚊子吗,讲话这么小声。” 院子里的音乐换成了一首节奏更强的,陈鹤川皱着眉,对你含糊的反应很不满。 你想说自己声音本来就这么大,当然没敢说出口,捂着耳朵大声喊了一句:“是,少爷!” “还有,以后不要让我看见你在我面前勾搭alpha,收起你那些小心思。” 陈鹤川看着你的傻样,将酒杯随手放在桌上,指尖轻叩在桌面上,一副懒得搭理你的模样,话里话外都是对你的讽刺。 这就有些冤枉你了,你从没主动找过林谦,都是林谦主动来找你搭话,怎么陈公子还拿有色眼镜看你呢。 陈鹤川对你的恶意,你是很清楚的,不过你在大少爷面前硬气不起来,又不想接受这歪曲的指责,眼神躲闪着,不敢看他。 那可怜无辜的,好像受了委屈的模样在陈鹤川眼里更像是心虚。 无言的沉默只维持了一会儿,你支吾着开口:“我以后一定听少爷的话,不管别人开、开多少工资,我都不会理他的。” 这下,连陈鹤川也不知道你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了。 你偷偷看陈鹤川冷酷的脸,烤架冒了油星,一缕黑烟升了起来。 烤架附近的空气很热,一滴水珠从陈鹤川的鼻尖滑下,滴到浴巾里,也不知是泳池的水还是汗水。 你被那水珠吸引了注意,等到反应过来时,手已经不自觉地伸了上去,轻轻擦过陈公子的下巴。 滑滑的,湿湿的。 在陈鹤川的脸色骤变之前,你慌乱地说:“我给您擦汗,您别生我气了。” 陈鹤川拿浴巾隔开了你的手,湿发上的水珠甩在你眼下,宛如一滴泪,从那湿润微红的眼眶中滑落,衬着那微红的脸跟被坏人欺负了似的。 陈公子的面色阴寒,不是因为你堪称冒犯的动作,而是因为刚刚,他闻到了你身上的味道。 林谦居然向一个beta释放他的信息素! 陈鹤川肯定是生气了,他瞪着你,像是在看一个瘟神:“你身上的味道这么恶心,闻不到吗?” 你觉得陈鹤川肯定是嫌弃你手上有一股烤肉味,他叫了路阿姨回来继续烤肉,又冷硬地命令你去洗澡。 “不洗干净别来见我。” 他气势汹汹的,你只好灰溜溜地回了别墅。 party那边,陈鹤川的两个朋友见他一脸不郁,好奇地问:“怎么了,谁又惹我们陈公子生气了。” 陈鹤川没说话,两个alpha感到有些自讨没趣。 其中一个alpha搂着怀里的omega说:“鹤川家来了个漂亮的小保姆,一靠近浑身都是香香的。” omega好奇地问:“什么香?没带抑制贴的omega吗?” “她是个beta。”alpha在omega的脸上亲了一口,“人家可没你这么骚,这么多alpha在,连抑制贴都不带。” alpha的目光转向陈鹤川:“我说——陈公子,这个小beta不会是你奶奶给你找的小情人吧。林谦只不过是想和她讲两句话,你就丢下我们跑过去……” 在此之前,陈鹤川从来没有把你放在“情人”这种暧昧的位置,他冷眼瞧了alpha一眼:“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就算是长得再白的鸭子,它也没有变成白天鹅的一天。 alpha一噎,尴尬地笑笑,陈鹤川彻底无视了他,丢开浴巾跳进了泳池。 alpha和omega被溅了一脸水,同时在心里感叹:反应这么大,陈公子的脾气是真臭啊! 一篇狗血的男A女B(04) 04. 陈鹤川的奶奶当然不是叫你来当她孙子的小情人。 她这个孙子从小被宠惯了,性子清高傲气,偏偏又十分敏感,三分不顺意也能化作十分不愉。 16岁之前,家里人都以为陈鹤川会觉醒成omega,只因他那张对alpha来说过分夺目的脸蛋。一年之前,陈鹤川觉醒为alpha,随着年纪的增长,他的保姆与家庭教师更换的速度愈来愈快。 陈鹤川看很多人都不顺眼,奶奶头疼不已,老的不要,丑的也不要,想着找个年轻貌美的总行了吧,便在街头一眼相中你。 旁人也许猜疑你会和陈鹤川发生些什么,但她完全不担心。 像你这般老实懦弱的性子,决计入不得陈公子的法眼,陈鹤川的确是这么想的,对于其他alpha的调笑之语,他只是在心里想: 我才不会看上这种平庸的女beta。 他不仅不喜欢你,还排斥你乱勾搭人的作态,对你愈发冷淡。 你对陈鹤川的处处使唤表现得无怨无悔,即便如此,陈鹤川对你的态度依旧没有好转。 他对你不屑一顾,甚至是有些嫌弃,远远的,只要你和陈鹤川对视一眼,他便会极快地转头。 慢慢的,面对他时不时的厌烦和不耐,你只好选择有多远滚多远。 没关系的,等攒够钱你就去找姐姐,到时就不必忍受这个怪脾气的公子,你这样安慰自己。 暑假的时候,陈鹤川那群狐朋狗友时常跑来找他,他们常常调笑你是“陈公子的小beta”,说得多了,你对他们时不时的戏语已然习以为常。 陈鹤川本人都没有表态,对这些话,你也只有默默应下的份。 不过陈公子貌似对你和这些alpha之间的相处颇有微词,几次之后,陈鹤川便命令你不许出现在他们面前。 正好,其实你也不会应付那些alpha,有的时候,他们实在热情得让你害怕。“托福”那个把你从老家骗出来的林先生,你总觉得这些alpha对你示好的时候不怀好意。 你本来以为自己一辈子都不必和陈公子以外的alpha打交道,没想到假期快要结束的时候,陈鹤川忽然叫你收拾行李,要你跟他去邻市的海边一趟。 前一天晚上陈公子接了一通电话,那位雇你来工作的老奶奶似乎对他的狐朋狗友们总来别墅这件事很不满,陈鹤川听奶奶的话,为了不把家里弄得乌烟瘴气,只好把玩乐的去处换成另一栋海景别墅。 这对你来说简直是晴天霹雳,陈鹤川只带了你和管家走,这意味着接下来你会又累又忙。 海边的别墅有一个豪华无比的院子,还附带一艘游艇。 到目的地的第一晚,你以为陈鹤川会如往常一样先办个party,没想到他先跟朋友约了去飙车。 旁人都带了omega女伴,只有陈公子冷冷清清地坐在主驾驶座上。 陈鹤川的朋友中有一个姓梁的,叫梁熙,向来是他那群朋友中最会起哄来事的。 这位梁姓alpha带了两个女伴来,左拥右抱好不快活,望见陈鹤川冷淡的侧脸,视线一转,对你催促道:“还不快去你鹤川哥那儿。” 这群人里,陈鹤川年纪很轻,可是叫他哥的人只多不少。 梁熙说完,暧昧地瞥了一眼陈鹤川的副驾驶。 你不由得红了脸:“还是……别了吧,我晕车。” 旁的人都开始发动车子,就陈鹤川在起点处一动也不动,众人的视线都随着梁熙的声音看向你,听见你的“晕车”一说,纷纷哄笑出声。 如此热闹的气氛,更衬得陈鹤川的脸色十分冷峭,你也捏不准陈鹤川的想法,到底对梁熙的玩笑话有没有生气。 在你犹犹豫豫时,陈鹤川的视线笼住你,他说:“还不上车,难道要我请你吗?” 可你真的晕车,也不想坐陈鹤川的车呀! 你若不答应,陈鹤川肯定会拿那种高高在上看烂泥的目光看你。 那样会很伤自尊的,虽然你在陈鹤川面前乃是不折不扣的软柿子,但还是想保留些稀薄的面子,犹豫之下打开车门。 “叫你坐副驾驶!”陈鹤川的声音又变得烦躁。 跑车的空间狭小,你的身边又是那样一个气势和存在感都很强的alpha,几乎是上车的一瞬间,你就感觉到强烈的不适,心脏扑通直跳,紧张得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这群富二代飙车,追求的就是速度与激情,还有肾上腺素狂飙的快感,你一个本来就有些晕车的人,更受不了这彷佛要叫人灵魂升天的车速,堪堪开出几分钟,嘴巴都要被你咬烂,就因为害怕尖叫出声又会惹到陈鹤川。 深夜飙车一圈回来,开车门的时候,你的腿都是软的,幸亏有人扶了一下你。 你仰头小声地说了句“谢谢”,一见来人是林谦,慌忙地收回手。 这群飙完车的富二代并没有立刻回别墅休息,而是准备开游艇出海。 这夜的海面其实算不得风平浪静,但潜在的危险阻止不了富二代玩乐的心。 被陈鹤川带着飙车一回,你觉得自己半条命都快去了,腿软得站不住,这群alpha默认今晚你是陈鹤川的女伴,叫来一个温温柔柔的omega搀着你,硬生生把晕得天旋地转的你带上游艇。 海风又湿又凉,陈鹤川在甲板上,你离他几步之远,夜色比方才更深了一些,连带着陈鹤川的轮廓也模糊起来。 他瞧了一眼你在风中瑟瑟发抖的样子,在林谦走过来之前将外套脱给你。 对于陈公子忽然的体贴,你简直受宠若惊,忽见陈鹤川的嘴角罕见地扬起,这受宠若惊的感觉又化作惊悚。 陈鹤川很快收回笑,戴上墨镜,又恢复那不动声色的模样。 你摸了摸额头因为方才的飙车吓出的冷汗,拿出手机照了照你的脸,惨白惨白的,十分狼狈,嘴角因此沮丧地耷拉下来,确认了一个近日以来一直怀疑的事——陈鹤川在故意欺负和为难你,甚至以此为乐。 你有点想哭,想必方才的飙车也是陈鹤川的恶作剧,真是不知道你哪里得罪了他,叫这生活在云端的公子哥花心思捉弄你。 游艇里的房间提前准备了泳衣和泳裤,其他alpha和omega都进去了,只有陈鹤川和你还站在甲板上。 “过来。”他转头看了一眼神情委屈的你。 你被他平平淡淡的目光一扫,老老实实地朝陈鹤川的方向走去。 只是你的脑袋实在晕得厉害,这游艇在海浪之中也晃得厉害,几步路被你走得摇摇摆摆的,差点逗笑陈鹤川。 真像笨手笨脚的小企鹅。 晃荡的视线里出现一道黑色的、极快移动的线,你的脚被绊了一跤,“扑通”一声摔在地上。 “嘶——”你挣扎着坐起来,发现绊倒你的东西是一支滚落在地上的口红。 而后一双白球鞋闯进了你的视线,你仰头,陈鹤川低头。 他看着你,先是拧眉,不久,那冷漠的面具忽然龟裂,陈鹤川居然又笑了。 那笑容极具迷惑性,陈鹤川蹲下身,拿手指捏了捏他的外套:“小保姆,还不起来?你把我衣服都弄脏了。” “好、好……” 陈鹤川收了笑,站直身子,你也扶着栏杆站起来。 灰色的外套对你来说有些长,起身的时候从肩上滑落,你慌忙去接,松开了扶着栏杆的手。 墨黑色的线越来越近,一道巨大的海浪拍打到船上,一些海水穿过栏杆涌进来,漫到你和陈鹤川的脚边。 你脚底打滑,慌乱地想要抓住什么东西稳住自己。 “扑通!” “扑通!” 两道水花声响起,海水从四面八方向你涌来,你措不及防地喝了许多水进去,好不容易从海水里冒出头来,却见甲板上的人纷纷喊道:“鹤川呢?” “鹤川去哪儿了?!” 你呆滞地想起,自己方才抓住的东西是陈鹤川的衣领,你竟然把陈鹤川一起拉下水了。 转头一看,被水浇湿的陈鹤川不知什么时候游到了你身边,冷眼看着你,喝道:“蠢货。” 梁熙在甲板上望着,心里暗笑:没想到陈鹤川也有这么狼狈的时候。 他看着泡在水里唯唯诺诺的小beta,心里打起小九九。 梁熙前脚把陈鹤川拉上去,后脚拉你上去,快到甲板的时候却忽然泄了劲儿,害得你扑在陈鹤川身上。 陈鹤川的脸色被海水泡得有些苍白,他伸手去推,摸到了一处软绵绵的东西,指尖蓦地有些僵硬,反应过来后十分懊恼,正想训斥你,海风吹过,你急慌慌地说了句“对不起”,把陈鹤川的话全堵在嘴里。 那件陈鹤川随手丢给你的外套早就顺着海水飘走,你茫然地看着陈鹤川,湿漉漉的发尖在滴水,落在了陈鹤川挺秀的鼻尖上。 你不禁想起那天烧烤的时候,陈鹤川鼻尖的一滴汗珠。 直到胸口突然被湿湿热热的指尖碰到了,你才蓦然回过神,慌乱地道歉起身。 那湿漉漉的发丝拂过陈鹤川的脸,又很快像一阵风似的消失不见,他仰面躺在甲板上,只能看见黑得不见底的天空和散着淡淡光亮的星星。 可陈鹤川却好像在那黑沉的天空上看见一张慌张的面孔,肌肤是粉白的,身上是软软的,头发打着卷,好像洋娃娃。 他找回自己朦胧的意识时,那张脸早就消失不见。 去哪儿了,那个beta。 他觉得自己的头很昏发涨,周边的人好像在叫他,又好像没有。 陈鹤川烦躁地喊了一声“都给我安静”,拐了个弯推开门,将自己关在了房间里。 …… 假期的末尾,陈公子过得不甚愉快,你感冒了,陈公子也被你害得发烧。 就这样,陈公子还将空调的温度调到可怕的十六度,那房间冷得跟冰窖似的。 其他alpha都已经在早上的时候离开别墅,你们原本要坐下午的飞机走,没料到飞机晚点,新闻又说过两天台风要登陆,只好作罢。 你深知陈公子这次生病是因为你,抱着将功补过的心理,对陈鹤川更加殷勤,就算生病也坚持照顾他。 晚上陈鹤川去洗澡,出来的时候摸了摸床褥,摸到一手冰凉。 他的头很昏很涨,更难受的是心口和身上好像有一把火在烧,一会儿凉,一会儿热。 你被难受的陈鹤川叫到房间。 他的眼睛湿得不正常,眼尾也很红。 你疑惑地看着他,陈鹤川拍了拍床:“床太冷了。” “我帮您把空调关了?” 陈鹤川皱眉:“不要,那会很热。” 没办法,你走上前去:“少爷是要我帮你弄热被子吗?但是这里没有可以发热的东西。” 陈鹤川指了指你:“你来。” 你低头看着陈鹤川的眼睛,那里很朦胧,可见陈公子的神智不太清醒。 清醒状态下的陈鹤川是绝对不会叫你暖床的。唉……但愿陈公子醒来之后,千万不要生你的气才好。 你认命地钻进被窝,躺了一会儿,房间里静悄悄的。 等到你觉得被窝已经不凉的时候,掀开被子坐了起来:“少爷,可以睡觉了。” “睡觉?” 陈鹤川转头看着你,他说着,你的手被他握住,那滚烫的温度烫得你一哆嗦。 你想要收回手,陈鹤川却牢牢捏着你的手腕,他又低声重复了几遍:“睡觉,睡觉……” 当他靠近你时,你闻到了一股既熟悉又陌生的香气,很香,随着陈鹤川的呼吸和喘气声包裹着你,香得你脸红。 “少爷,你现在是清醒的吗?我、我觉得有必要带您去看一下医生……啊!” 陈鹤川隔着被子扑倒你,他的脸埋在你的脖颈上,轻轻地哼了一声,接着抬起头,张着水润的唇贴近你的脸,含住你的唇重重地咬了一口。 陈公子一定烧糊涂了! 好不容易,你才从alpha的身下逃出来,房间里那腻人的花香更浓了。 你拨打了急救电话,当医生赶来时,脸色一变:“这里有alpha快发情了,车上没有抑制剂,快把止咬器拿来!” 一篇狗血的男A女B(05) 05. 陈公子在医院足足昏迷了三天,等他醒来时,那据说是十年来最强的台风已然过去。 前两天你一直怀疑陈鹤川会昏死过去,那张白玉面涨得通红,眉头也一直紧皱着,似乎深陷某种可怕的噩梦。 鉴于alpha发情热的危险性,主治医师将陈鹤川转移到隔离病房治疗。 快到发情期的alpha身边需要有伴侣或者有经验的专人陪护,这几乎是常识,主治医师狠狠地训斥你一通,可当他发现陈鹤川至今未满十八时,表情又变得十分骇异。 “真奇怪……” 你不解其意:“是有什么问题吗?” 主治医师耐心地解释:“一般alpha的发情期要等到二十岁,像他这样的情况很少见。如果可以的话,等这位患者醒来之后,我想了解一下他在发情之前都经历了什么。” 医生说话时,病床那里传来动静,陈鹤川无意识地呓语一声“热”,这一打岔,医生顾不得你的回应,连忙去查看他的情况。 台风正在这时席卷而过你们所在的沿海小城,雨随着风力一阵密,一阵疏。 你望着那阴沉沉的天,觉得自己就像那风中不断晃动的小树杈一般危险。 台风之后是个大晴天,陈鹤川终于在昏迷三天之后悠悠苏醒。 他微微睁开眼,眼前一片模糊,只看见逆光下一张晃动的面孔。 光源在长久的黑暗之后久违地涌进他的瞳孔,陈鹤川不太适应那过亮的光线,他闭上眼睛酝酿了一会儿,才转过头。 病房原是白的,如今被晒成焦黄色,很热。陈鹤川原本有些懊恼,他想从床上起来,却发现自己的手臂被一个毛茸茸的脑袋压住了。 那个碍事的小beta就蜷缩在床边,攥住被子的一角,歪着脑袋靠在他的胳膊上睡着正香,粉白的脸在金色的光尘里绒绒的,连散落的发丝也是,闪闪发光。 陈鹤川抽回被你当作枕头的手臂,你的脑袋晃了晃,安然地贴在床褥上,全然不受他的影响,睡得死沉死沉的。 “跟猪一样。”陈鹤川被气笑了,拿指尖捏你的脸。 他看着你睡着时微张的粉唇,在这过分安静的气氛中,不知怎的让他联想到一些濡湿滑腻的触感,他好像瞧见一个模糊的人,在喘息声中将脸和唇压在了你身上……这个人怎么可能会是他呢? 陈公子表情忽地变了,一定是阳光和这温馨的假象在迷惑人! 他蓦地反应过来,推开了你。 “……谁!” 你骤然惊醒,视野里有一张放大的暴躁的脸,你结结实实地将被吵醒的怨气咽回去:“少爷,你醒了呀。” 陈鹤川嫌弃地看着你:“吵死了。” 你“哦”了一声,老实地闭上嘴。 陈鹤川问你:“我怎么会在医院?” “三天之前在别墅的时候,少爷您身上烫得快化了,我就打了急救电话,跟您来医院……”你如实说,为难地看了一眼陈鹤川,“医生说您这是发情期来了,给您打了抑制剂,没想到您昏迷了三天才醒过来。” 你在陈鹤川越来越难看的脸色中说:“还有,医生说alpha的第一次发情期最早也要等到二十岁,您这种情况很罕见,他想知道,您是不是在之前受什么刺激了?” 越说,陈公子盯着你的眼神越古怪。 他沉默了一会儿,脸色有些沉:“我能受什么刺激——” 你硬着头皮说:“少爷,是不是我害的,那天我不小心……” 陈鹤川黑了脸:“你在说什么蠢话。” [是不是因为那天我不小心害你掉水里了。] 陈公子显然没有心情听你说这些废话,你准备好的解释和求饶之语也没派上用场,陈家那里有人接陈鹤川出院,你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跟着雇主。 办理出院手续时,医生千叮咛万嘱咐:“这次的发情热只是暂时压下去,等下次就没那么容易了,还是要尽早找一个omega伴侣,信息素如果长期在腺体积压,有可能引发其他生理或心理疾病。” 你转头,本想跟陈鹤川转达医生的话,没想到他早就消失在走廊里。 没办法,你只好接着问医生:“如果找不到omega伴侣会怎么样?” 医生神神秘秘地低下头:“会憋疯。” “发情期的alpha可是定时炸弹。” 真庆幸你是一个beta,不用承受发情期的困扰。 你继续问:“那下一次发情热是什么时候呢?” 医生摇摇头:“这个不能确定,跟每个alpha的体质有关,有omega伴侣的alpha,他们的信息素水平比较稳定,发情期是可以估算的。但没有omega安抚的alpha经历第一次发情热之后,随时都有可能发情。也许是一天,也许是一月,谁也说不准。” 说完,医生又交代了你一些注意事项。你向医生道谢,怀着重重心事跟着陈鹤川离开医院。 当你们回到s市时,陈公子生病在医院待了三天的事情早就传遍了,他的朋友上门探病,统统都被心情不好的陈鹤川拒绝,连和他关系最好的林谦也没例外。 家庭医生在第二天上午到达陈家。 他知道了陈鹤川这次为什么进医院,便马不停蹄地去书房找他。 和另外一个医生一样,他也向陈鹤川建议尽早找一个omega伴侣,其实像陈家这样的家世,很多alpha在发情期来临之前就已经交往过一些omega,只有陈鹤川这个人,眼光十分高,不肯将就。 这次依旧不例外,面对家庭医生的建议,陈鹤川只是淡淡地说:“给我准备一些抑制剂,还有,这件事不要让我奶奶知道,叶医生可以做到的吧。” 叶医生只能答应:“那么,请不要和心仪的omega在同一个空间里相处太久,否则您可能会被诱导发情。” 叶医生从楼梯走下时,你正在烤你最喜欢的小面包,想着一些在书里看到的知识,据说发情期的alpha会全盘失控,无论平时多么冷静自持,到最后都会失去理智。 这样全然动物性的特征,居然会出现在号称天生具有基因优越性的alpha身上。 叶医生走后,你度过了极其难熬的一个月。 陈鹤川表现得极为暴躁和敏感,而他身上的花香也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来越浓,整个别墅都要被那浓郁到腻人的香气包围。 在这种十分紧张的氛围里,你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前半个月,陈鹤川恨不得离你十丈远,即使是你的一根头发丝,陈鹤川见了都会发脾气。 佣人们深受其害,看你的眼神也愈加奇怪。 从医院回来的第十五天,你终于忍不住和管家说起那奇怪的花香。 哪知道管家的面色十分古怪,问道:“你不是个beta吗?而且少爷已经打了抑制剂,也贴了抑制贴……你为什么能闻到少爷的信息素?” “那是少爷的信息素?”你愣了愣,“我有个姐姐,二十岁之前大家都以为她是beta,结果二十岁生日后不久,她就觉醒成omege,会不会是我们俩都基因突变了……” 管家神色紧张地看向二楼陈鹤川所在的房间,又看向你:“不管是什么原因,你最好离少爷远一点。” 管家让你挪了住所,暂住在路阿姨的家里,还命令你,接下来的一周时间不要出现在陈鹤川面前。 你老老实实照做,过了几天安生日子。 一周时间才过去一半,一天夜里,你半夜醒来,猛地瞧见床头坐了一个模糊的黑影。 你吓了一跳,当黑影转过身时,你才长舒一口气,原来那黑影是陈鹤川。 陈公子深更半夜跑来你住的这个小房间,不仅如此,他还神色阴郁地伸出指尖,压着你的下唇焦躁地碾动。 “张嘴。” 他催命似的,捏着你的下巴说。 陈鹤川的指尖顺着你的唇缝抵进去,在那湿热的口腔中缓慢地探索,那张在月光之下精灵一般的脸离你越来越近。 燥热的呼吸喷薄在你的肌肤上,他把你压在床头,尤不满足地将整个身体挤过来。 “不……呜……” 你的嘴被他的指尖压着,无法合上,陈鹤川低头看着你被泪水和口水糊住的脸蛋,粘腻腻的,呼吸陡然急促起来。 “安静。”他说。 当陈鹤川的脸挨上你时,你看着他扑闪的睫毛,恍惚觉得他好像要吻你。 可在他松开指尖的时候,你忍不住啜泣一声,陈鹤川的目光一沉,忽然便清醒过来,与你拉开了距离,面色有些苍白。 木门被重重地关上,你趴在床上喘气,好半会儿才爬起来,去洗手间收拾自己狼狈的模样。 第二天,你就被司机接回陈家的别墅。 管家面色不愉地看着你:“少爷在等你。” 你上楼的时候,陈鹤川正在玻璃花房里,你见了他,难免因为昨晚的事情害怕,把身子朝门口缩了一点,埋头不敢看他。 脚步声慢慢向你靠近,陈鹤川的声音难得平静:“躲这么远干嘛,我会吃了你吗?” 你鼓起勇气抬头看他,陈公子的神色有些倦怠,眼下是浓浓的青黑。 “不会,少爷不会吃了我。”你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 你说完,陈鹤川揉了揉因为睡眠不足而疼痛的额角,皱眉道:“坐到沙发上来。” 陈鹤川找你来干嘛呢,总不能是……聊天吧。 他不说话,你自然也不敢说话。空气安静得只有你们俩呼吸的声音。 陈鹤川的手搭在沙发靠背上,慢慢倾身过来,将你完全笼罩在那个狭小的空间里。 他的脸向你凑过来,你呆呆地望着,陈公子没有和你对视,他在看你红红的嘴唇。 蜻蜓点水一般,一眼,又一眼。 你很紧张,陈鹤川却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忽然,院子里传来人声。 “鹤川?你在家吗?” 你好像还没回过神来,陈鹤川朦胧的眼神却清醒了一些,他皱眉朝玻璃门的方向看了一眼,松开压着沙发的手。 而你的脸色却在认出来人的声音之后骤然惨白。 是林延…… 林延为什么会出现在陈家?! 陈鹤川转回视线,他看着你因为受惊瞪圆的眼睛,摸了摸你的脸:“你怎么了?” “少爷。” 绝对不能被林延找到…… 你抬起头,哆哆嗦嗦地抓住陈鹤川的衣领,搂住他的脖子。 陈鹤川的视线又从你微张的唇滑过。 你摸到了陈鹤川的肩胛,楼梯上的脚步声慢慢近了。 “鹤川哥,你想和我接吻吗?” 烈火在反复燃烧,你后知后觉地闻到一股浓郁的香。 陈鹤川的脑子在那一刻什么都不剩下,他回抱住了你,狠狠扣住你细细的腰肢,热切的唇朝你压了下来。 现在,那股香正顺着陈鹤川亲吻你的动作往你的身体里钻,以一种近乎要让人溺毙的力道,慢慢将你绞缠。 一篇狗血的男A女B(06) 06. 那逼近的脚步声停了下来。 管家匆匆赶来,显然,两位alpha都已经闻到那不同寻常的味道。 林延推了推眼镜,他低声问:“里面的人是谁,鹤川的女朋友吗?” 管家有些发窘:“是家里新来的一个小女佣。” 林延失笑,alpha的发情期即将来临时,那股信息素的味道实在熏人得很,眼下的情况显然不适宜探望病人,他跟管家说:“既然这样,我就不打扰鹤川了。” “鹤川的身体还要劳烦赵叔多注意些,告诉他,我和他奶奶都很担心他。” “是,是。”管家连连点头,将林延送到门口,亲自看着那辆黑色的轿车扬长而去。 听着车子渐渐驶离别墅的声音,你心里的大石头慢慢落下。 有人却不满意了,陈鹤川捏了捏你后颈上的肉,牙齿重重地磕在你的唇角。 “嘶——”因痛觉而产生的泪花盈满你的眼眶,你下意识地与陈鹤川拉开距离。 他的唇离开那芬芳柔软之地,脸色隐忍,带着一点怨气。 “季秋,你刚刚在想什么?” “我没……”你想了想,顺着陈鹤川身后馥郁的花朵看去,“我在想,今天是不是还没给少爷的花浇水。” 给花浇水?他咬牙切齿地重复着。 陈鹤川恼了。 他摸了摸自己后颈上肿胀发热的腺体,那里争先恐后地释放着信息素,香气愈浓,他脑子里那根弦绷得越紧。 这其实是一个危险的信号,在一个密闭的空间里,存在一个在发情边缘的alpha,以及一个完全没有攻击性,更别说反抗能力的beta。 那意味着起码在这一刻,放纵是被允许的。 陈鹤川极具压迫性的视线缓缓巡视过你的面孔。 你不由自主地深深呼吸,甜腻扑鼻的花香挤进肺里,呛得一张脸通红。 他的视线逐渐移到你发肿发红的嘴角上,后颈上的抑制贴形同摆设,陈鹤川脸色慢慢泛起酡红。 衣料摩擦的声音是很细小的,他的手从你的脖颈上滑落,轻轻握住你的肩膀。 你只想要一个吻,可alpha想要的更多。 他的呼吸最终落在你的唇角,陈鹤川俯下身去,慢慢张嘴含住了你的唇,红艳的舌尖舔过你紧闭的唇缝。 陈鹤川的耐心十分有限,他张嘴吻了一会儿,听你呼吸艰难的呜咽,却始终无法将舌头伸进去,不免有些欲望难以满足的焦躁:“张嘴。” 你捏紧自己的衣领,脸色红透,从牙关里艰难挤出几个字:“不行啊……少爷,我、我还是去给你拿点抑制剂……” 陈鹤川垂下的眼眸难得迷茫了一瞬,他看着局促慌张的你,反应过来之后简直气得想杀人。 你抽了抽鼻子,捏着衣领的手指在陈鹤川危险的注视下越来越僵硬。 少爷好像生气了…… 他握紧你的手,一点,一点地将你的指尖松开,揉着那里绯红的颜色。 陈公子的胸膛起伏着,呼吸很不稳定,他将你放倒在沙发上,按了墙上的按钮,玻璃花房渐渐被一层墨色包裹,片刻之后,灯光亮起。 吻一点一点从你的额头下移,一开始是轻轻的,后来便随着alpha神智的消失变得越来越深重黏腻。 你们俩都不太会接吻,比起你青涩的承受,陈鹤川的动作要鲁莽很多,他压着你的发丝,猛地接近,含着你的舌头,循着本能不断地舔咬。 那股要缺氧似的窒息感激荡起更加复杂的情绪,当陈鹤川的手扶着你的腰,解开你的衣服时,你的身体狠狠地颤抖了一下,泪水从眼角涌了出来。 他吻去那颗泪珠,摸了摸你的脸,和他一样是滚烫的。 “你难道不想要吗?”他轻轻地问。 这种感觉很奇怪,当alpha的手掌落在你绵软的胸上时,你不能自控地缩了缩身体,这感觉好像不是喜欢,你有点害怕,还有些说不出的痒。 陈鹤川的手是用来拿画笔的,很修长,指甲连同指尖都是粉色的,有小月牙。 而现在,这双手好奇地捏着那团雪峰之上的乳尖,极为色情地揉弄,一会儿重,一会儿轻。 身体里那陌生的感觉从脚尖往上窜,陈鹤川极为认真专注地盯着你看,眼睛湿亮得厉害,眼尾红透了。 “呜……” 你的身体紧绷着,在陈鹤川的背上胡乱地抓着。 他俯下身将你拢住了,舌尖轻轻勾过那颤巍巍的乳尖。 惨遭蹂躏的双乳布满湿淋淋的口水,陈鹤川的呼吸在那泛着淡粉色的肌肤上一寸一寸游移,齿间那无处宣泄的痒意在寻找更合适的发泄口。 终于,那滚烫的温度逐渐蔓延至你的后颈。 他亲了亲,犬齿之下是beta退化的腺体,软绵绵的,陈鹤川张口咬住了。 你想起书上说的那些东西,发情期的alpha需要得到爱人的安抚,需要释放自己的信息素。 可那是omega的事,beta只有一个萎缩干瘪的腺体,无法被渴望占有的alpha标记。 如你所想,陈鹤川几次试图刺破那闭合的腺体,都以失败告终,逐渐焦躁起来。 发情热的效力慢慢上来了。红晕渐渐爬上陈鹤川的耳尖,而alpha下腹早就随着发情热而肿硬的性器正抵在你的腿缝之间。 脱水。 模糊。 爱抚。 在陈鹤川不间断地啃咬下,你后颈的腺体开始微微发痒,薄薄的瘙痒感伴随着陈鹤川抚摸你的动作逐渐蔓延至全身。 “你在害怕?”陈鹤川微微呢喃着。 你当然应该害怕。 “我……”你含糊地呢喃了一声。 陈鹤川磨了磨他的犬牙,你的心神很快被那灼痛难耐的感觉吸引,他在向你释放自己的信息素。 一点一点地,小心翼翼地注入。 小小的、已然萎缩的腺体经不住这样的磋磨,你想退开,可手被他捉住了。 陈鹤川拉着你的手,将你的双腿环绕在他的腰上,那狰狞万分的、气势汹汹的性器就抵在你的腿心。 “你需要alpha的爱抚。” 他在腺体的牙印上轻柔地舔过,认真盯着你的眼睛说。 他在胡说。 是发情的alpha控制不住自己。 脆弱的腺体经受不住太多的信息素,你难受地在陈鹤川的怀里扭了扭,滑腻的龟头擦过腿缝,你又不敢动了。 “beta和alpha也是可以的对吧。”陈鹤川模糊地喃喃着。 他可能在和你说话,也可能是自言自语。 不管alpha如何向你后颈的腺体释放信息素,都只能停留一瞬,那股腻人的甜香在粘滞的空气里慢慢消散。 陈鹤川恼怒地咬着,可无论他多不甘心都无济于事。 “我不要……” 你摸了摸疼痛的腺体,难受地看着陈鹤川。 他的呼吸一滞,眼神压了些陌生的阴郁,发狠地扼住你的手腕。 陈鹤川跪在你的双腿之间,那阴沉的眼神牢牢地盯着你后颈上的牙印,那里微微红肿,泛着血丝,本就匮乏的信息素在慢慢消失。 熟悉而颤栗的感觉在侵蚀他的大脑。 他死死地盯着,在难言的恼恨中躬下身,不顾你的哭喘,将自己的性器送进湿软的穴里。 身体慢慢滚烫起来,你推着他的肩膀:“慢、慢……” 陈鹤川停了一下,留给你喘息的时间,片刻后不容抗拒地往里挺进,直到那柔软的穴将粗硬的性器快吞到根部。 再往里面是beta入口很小的生殖腔,陈鹤川重重向那个小口一撞,那里紧张地缩了缩。 若不是陈鹤川驾着你的腿,压着你的腰腹,以他撞击的力道,你觉得自己会瞬间软倒在地上。 两条光光的腿流满了黏液,肿胀猩红的性器不断地挤压着那些从腿跟滑落的汁水,陈鹤川很用力地顶进去,努力拓开那个紧闭的小口,因为次次深入,硕大的囊袋不断地拍打着你的臀部。 这让无法标记小beta的郁闷稍稍缓解一些,但还远远不够。 他将柔软得如同一团白面的小beta翻来覆去地磋磨,尝到那瑟缩躲闪的舌头,手臂收紧了,抱着你不断缠绕,深入。 那紧闭的、羞涩的小口在连续不断的肏弄之下终于愿意吞下粗鲁的巨物,陈鹤川吮你的皮肤,托着你的屁股往上一抬,让那湿软的穴将整根肉物吞了进去。 你胀得小声哼哼着。 陈鹤川不满地咬着你:“叫出来。” 你在急促的尖叫中抽了抽身子。 陈鹤川感觉到慢慢的虚空正在逼上他的大脑。 很热,热得他快化了。 但也很快乐,这是一种肤浅却让人沉迷的快乐。 beta过分紧缩的生殖腔咬着他欲望的前部,而承受他欲望本身的beta在他怀里发着抖。 不够。 还不够。 陈鹤川让你的腿高高岔开,重重地将自己的性器喂进去,在你晕头转向的时候狠狠地咬住你的腺体。 眼前有一道模糊的白光,陈鹤川感受着那冲顶的快感,猛地将自己的犬齿刺进你早就酸痛不已的腺体中。 过量的信息素淹没了快感,你觉得自己好像快要窒息晕厥。 那过剩的爱欲和亢奋的情绪——全都随着陈鹤川吞吃腺体的力度源源不断地涌进你的身体里,稠腻的白浆也顺着腿缝慢慢流下。 他亲了亲你酸酸的鼻尖,血液冷却之后终于松开你的腺体,有一下没一下地舔着,始终像护食的鬣狗一般不肯松开。 一篇狗血的男A女B(07) 07. 弱小的动物有躲避野兽的天性。 你坐在学校的花坛边,前面几步远就是教学楼的位置,红白的建筑在阳光下很明亮干净,学校应当在每年的假期都进行了维护和修缮。 十八岁是omega和alpha男女分校的节点,高中毕业之后,根据他们所展示的天赋,这群alpha和omega会去不同类型的学校上学,你听管家说过,陈鹤川可能会去学医,也可能会去学艺术。 偶有一两个alpha和omega经过,好奇的眼神时不时地会落在那个孤零零的,一看就不属于这个校园的beta身上。 而你对旁人的注视十分紧张,坐立不安地看向教学楼后面的建筑。 陈鹤川说过的,要你去器材室等他,不要在这个学校的其他地方逗留,也不要让别人看见你。 要是被他发现你躲在这里…… 你的额头被惶恐的情绪逼出汗来,陈鹤川一定会冷着脸折腾到你晕过去才罢休。 但你很害怕,脖子后的伤口还在红肿发痛,那里总是被尖利的牙齿刺破,被强迫注入信息素,特别是在陈鹤川发情的那几天,你觉得自己都快被咬出心理阴影了。 越害怕,你就越不想接近那个器材室。 陈鹤川刚刚结束发情期的那一天,你的眼睛哭得都快睁不开,唯一的记忆就是他把你抱进温水里,给你洗了澡,抱着你睡在房间。 你一直睡到下午才醒,发现自己竟然睡在陈鹤川的床上,忙不迭地爬起来。 管家自然闻到你身上那浓郁的信息素的味道,他的表情看不出什么,指了指房间里的行李箱:“你被解雇了。” 你拖着酸软的步子,有些迷茫:“是少爷的意思吗?” “当然。”管家脸色紧绷地点点头,他憋了憋,还是没忍住,“真看不出你还有这种本事。” 他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你脖颈上红肿不堪的腺体,一个beta如何能忍受发情期的alpha,必定是要忍常人所不能忍,管家自然也将你当作那些想攀附陈鹤川的人之一。 你和其他人的唯一区别是,你成功了,而其他人失败了。 管家心里不由地十分微妙,虽然结束发情期的陈鹤川第一时间就叫你滚蛋,但放在以往,早在事情没发生之前,你就应该滚蛋了。 而那个小beta闻言并没有多少反应,她只是十分疲惫而困倦地拉上行李箱,慢腾腾地往门口走。 管家看着你脖颈上的伤口,那里不知道被什么人贴上了创可贴,尽管如此,那红肿的皮肤依旧无法遮掩。 他鬼使神差地问:“那个行李箱,你一直都没有动过吗?” 你愣了愣:“因为这样的话,离开会很方便。” 管家不由得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这个beta似乎从一开始就做好了随时离开的准备,或者说—— 当她第一次踏进陈家的别墅时,她就知道自己一定会离开的。 那么,他的主人陈鹤川知不知道这件事呢? 管家回想起陈鹤川阴郁低垂的面孔,不知怎的,狠狠地打了个寒噤。 在你走后的第一天,陈鹤川从外边回来了。 他随手将外套丢在沙发上,声音平静地问管家:“那个beta走了没?” 管家应“是”。 陈公子揉了揉酸胀的额角,点点头:“我知道了。” 当天晚上,陈家度过了混乱的一夜。 管家被陈鹤川叫到书房,低头瞧见书页上重重的墨点,像是有人把钢笔摔在了书桌上。 他循着墨线看去,果然看到一只笔头缺损的钢笔。 “季秋呢,她现在在哪儿?” 管家看着陈公子阴沉的脸色,有些发怵:“她没说过自己要去哪儿。” 陈鹤川目光阴鸷地盯着桌面。 过了很久,管家才从一片狼藉的书房里出来,他的手里捏着一片碎瓷片,刚刚,瓷器碎裂的时候差点划破他的喉咙。 他心有余悸地抬眼看着一片黑暗的书房,终于打通了电话:“……喂,是库伦局长吗,我需要您帮我一点小忙。” …… 在小旅馆落脚的第二天,你被凝着脸的管家找上门来,又被稀里糊涂地被领回陈家。 “少爷在等你。”管家说。 陈鹤川简直是你见过的,全天下最奇怪,也是最可怕的人。 利用陈鹤川的发情期是你不对,他应该也感觉到了懊恼,不然不会解雇你。 可事实是,你就像被上了发条的玩偶,狼狈地向前走,当你想停下时,却发现发条一直被紧握在陈鹤川的手中。 起初,只有发情期的时候陈鹤川才会看你,后来那目光渐渐如影随形起来。 吃饭的时候陈鹤川也在看你,那天是他十八岁的生日,在宴会结束之后,有人把你从睡眼惺忪的状态下摇醒。 陈鹤川不知道什么时候藏了个蛋糕,烛光照映着他白玉般的面容,他叫你过来。 “有一个生日礼物,我想要很久了。” 他摸了摸你的脸,把你抱到了腿上,唇蹭上你的耳廓,轻声问:“想不想吃我亲手做的蛋糕。” 这个时候的陈鹤川有些安静,一点也不像他平时的冷漠或暴躁。 甜腻的奶油味在你的嘴里蔓延开,陈鹤川放下勺子:“好不好吃?” 你抿抿嘴,安静地点点头。 陈鹤川的眼神有些深,他看着那简单的,只抹了一层白色奶油的蛋糕,拿手指挖了一些,送到你的嘴边。 你惊愕地看着陈鹤川的手指,他先低头舔了一口,亲了亲你的嘴。 “干嘛不吃,是甜的。” 见你不动,他的表情冷下来:“舔。” 陈鹤川的手指压在你的舌尖上,你抽着鼻子,一点一点地舔舐着他的五指,从沾了奶油的根部到粉色的指尖,留下又甜又黏的湿印子,慢慢红了眼睛。 他的另一只手摸到了你的文胸,压了压,将你嵌入他的怀里,唇趁机顺着你的耳廓慢慢游移。 你渐渐承受不住,身子缩在他的胸膛里,鼻子半堵着,艰难地靠在他的肩上喘息。 视野里那蛋糕的奶油逐渐摇晃、融化,后颈上的腺体又传来刺痛感,一股粘稠的白精释放在你的体内。 陈鹤川把你抱在怀里亲吻,贴着你的脸小声说了句:“祝我生日快乐。” 后来,陈鹤川把你带到了学校,一个对你来说本该十分神圣的殿堂之地。 那里有一些对你来说很糟糕的记忆,学校里都是alpha和omega,一旦发生什么,信息素会出卖他们。 但你不一样,你是一个没有信息素的beta,只要不是发情期,单有alpha的信息素说明不了什么。 陈鹤川在午休的时候带你去了男厕,给了你一个新手机。 “你那个二手手机别用了。” “谢谢。” 你向他道谢的时候感到从所未有的慌张,逼仄的空间里挤着他和你,男厕实在不是一个闲聊的地方。 “那你要怎么感谢我?” 陈鹤川坐在马桶上,他的心里有一种立马将你弄哭的冲动,但还是忍住了,目光顿在你不安的脸上。 “少爷,我、我们能出去说吗?” 陈公子的眼睛冷峻地看着你,手压着你的发丝。 当然不行。 他已经能够很熟练地掐着你的下巴,从上到下舔过你的嘴唇,灵活的舌尖压着你的口腔舔吻,慢慢堵住你这张嘴。 “张嘴。”他捏了捏你的下巴,那里有淡淡的红痕。 你的脸上有无法抑制的眼泪,陈鹤川脱下校服,在你的手上打了个结。 他压着你的嘴,把肿硬的性器放进去。 短短的一刹慢得像一辈子,你克制不住地想咳嗽,陈鹤川捏着你的脖子,像是叼住小动物脆弱的皮毛。 脸上泪痕斑驳,你也不敢哭出声,两颊被憋得通红,带着腥气的柱体一直戳到你柔嫩的嗓子里。 那里被戳得难受,一直在一阵阵紧缩,让你很想呕吐,陈鹤川却在慢慢地吸气,不断地抚摸着你脖子上的腺体,将硬挺的性器一下一下往里顶。 嘴角被扩张到极致,你甚至有种错觉,好像下一秒自己的嘴就会被撕裂。 陈鹤川忽然退出来时,你瘫在地上直喘气。 “嘘……” 他蹭了蹭你的脸,手顺着衣领滑下去,摸了摸你颤抖的脊骨:“要是被人听见了怎么办?” 你的呼吸一窒,嘴里一阵阵发苦,却不敢动弹。 幻觉里,隔间外似乎真的传来了脚步声。 “含住。”陈鹤川说,“怎么可以半途而废,你还没有给我口出来。” 他揉着你的下颚,忽然闯进去。 那种异响很可怕,口水黏糊糊的声音,你都不敢相信是你自己发出来的。 唾液根本含不住,陈鹤川悄悄地将它抹在你的胸口,他忽然用力一顶,将性器戳到最深处,双手狠狠地扣住你的后脑勺,不允许你挣脱。 涩苦的味道在口腔里蔓延,陈鹤川抽出性器,拿边上的纸巾擦了擦,丢进垃圾桶。 “吞下去。”他摸着你的脸说。 你简直被他欺负惨了,胃里那东西火辣辣的,嘴巴连同舌根都在发苦发麻。 陈鹤川抬着你的脸仔细检查过,慢慢笑了:“数学课结束了。” “下节课是语文。” 他将你抱在腿上,不慌不忙地脱下你的衣服,埋在你胸前的模样简直像天使,脸贴在上面,嘴里传来深深的吮吸声。 所谓的语文课就是在你体内又射了一次,结束的时候你累瘫了,陈鹤川吻在你的眼皮上,慢慢解开你手上的绳结,带你去宿舍洗澡。 …… 你在焦虑地咬着手指,器材室,你不想去那种地方。 外面就是操场,会被别人听见的。 下课铃响了,你慌乱地看向教学楼的方向,身子狠狠地哆嗦了一下。 陈鹤川就站在三楼的走廊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你。 一篇狗血的男A女B(08) 08. 陈鹤川最近越来越喜怒无常了,他以前虽然对你坏,对你冷淡,但不至于这样过分地对待你。 器材室的外面是人声鼎沸的操场,操场的左侧是篮球场和体育馆,下课的时候,那里挤满了alpha,吵闹得很。 而器材室则一片幽暗,绿色的窗帘牢牢隔绝了视线,簇新的大门上挂着坚固的锁和铁链,钥匙就放置在窗台上,微微泛着铜色的光。 几分钟之前,陈鹤川收了你的手机,把你带到器材室。 呼吸之间带出湿热的气息,在充斥着胶皮灰尘味的空间里慢慢飘散,那味道有些憋闷,以至于alpha的面孔都在你眼前模糊起来。 直到隐隐发闷的笑声传来,你才胆怯地抬起头。 裙子被拉到小腿,陈鹤川温热的指尖挑开内裤的细边,勾连着向下拉,整个动作十分耐心细致,分秒的时间都变得煎熬。 身下的软垫布料粗糙,刮着你裸露的皮肤,你不安地动了动,陈鹤川抬起眼看你,那眼神十分讥诮,他在你面前充满刻薄地捻了捻手指。 “湿的。” 你动了动身子,感觉下身传来一股凉意,带着雾气的眼睫颤了颤,委屈便在里面打转。 一颗眼泪滚了出来,你想起刚刚陈鹤川冷着脸问你为什么不听他的话,有预感自己今天不会好过。 还有手机,陈鹤川在花坛边扯过你的手机看,从聊天软件到通话记录,仔仔细细地都翻阅了一遍才收回口袋。 然后他摸了摸你脖子上的腺体,检查上面有没有其他人留下的气味,捏着你皮肉的指尖让你有种被人掐着喉咙的窒息感。 “有没有删除过东西。”他逼问你。 你摇摇头:“没有。” …… 陈鹤川的手指在你短暂的发呆中猛然捅进来,你的身体狠狠地抖了一下,向前蜷缩进他的怀里。 omega因为信息素的作用,结合会自然地分泌润滑的液体,而beta不一样,不受alpha信息素的影响,需得做足前戏。 可今日陈鹤川的动作却粗鲁着急得很,他抽出手指,随手在茎身上撸动两下,圆硕的顶端吐出些透明的清液,咕啾咕啾的,红肿发硬的性器即使在陈鹤川大掌的衬托下也十分可怖。 前头跳动了一下,你的呼吸不由地发粘发滞,双腿缩了缩。 “别躲!” 他压住你两条细白的腿,用力掰开,露出中间那粉露的入口。 窄小的洞口渐渐吞没狰狞的肉物,细嫩的肉芽渐渐包裹住跳动的青筋。 “呜……” 你被他顶得抽泣一声,双手胡乱地在他的肩膀上抓着。 那里隆起线条流畅的背肌,一点薄汗黏在手心。 性器被死死地咬着,陈鹤川的脸微微扭曲,他在你身边深重地喘着气,不顾你泪盈盈的眼睛,一下比一下重地往里肏。 湿润的水渍蔓延在软垫上,蒸腾的热气不断在你和陈鹤川相贴的肌肤上凝出黏糊糊的汗珠。 快要呼吸不过来了…… 你的脸涨红到快缺氧,嘴巴张着,却在眼前一阵白光闪过后嘶哑到叫不出声。 陈鹤川闷声不吭地堵住你的嘴,他囫囵亲了亲,身下肏弄的速度却加快了。 你在恍惚和发抖——要怎么办—— 陈鹤川的牙齿移到了你的后颈上,犬齿刺进去,你溃不成军,可既不敢喊叫,也不敢发火,只是伏在陈鹤川的肩膀上深深地喘气:“少爷……不要欺负我好不好……” 那轻飘飘的声音仿佛搔到了陈公子的耳蜗,他闷哼一声退了出来,在一片热汗中拨开黏在你脸上的发丝。 小beta的脸有一种天真的妩媚。 他的表情有些烦躁,又有些困惑:“有这么难受吗?” 陈鹤川抱紧了怀中瘫软不已的你,嘴角紧绷,他自言自语道:“所以你以后乖一点啊……” 你试图在陈鹤川怀里寻找稳定安全的空间,感觉到陈鹤川在摸你汗湿的脸,下意识迷糊地念叨着:“对不起,少爷不要生气……不要生气。” 道歉是你在陈鹤川面前本能的反应,只不过这次陈公子生的气委实有点长。 你感觉从那天的男厕开始,陈鹤川的反应就不同寻常,他好像变得很躁郁阴鸷,不再是以前傲慢敏感的模样了。 陈鹤川为什么会这样,只有他自己清楚。 他曾经感到很懊悔,因为自己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全面崩盘,甚至萌生出把你赶出陈家的想法。 结果是他失败了,他一想到这个小beta也会向别的随便什么人献殷勤,就感到十分地难以忍受。 陈公子为自己的狼狈找了个理由:这都是alpha的天性,都是发情期的原因。 与其忍受烦躁,不如遂了你的愿,把你留在身边。 他选择冷着脸让管家把你找回来,可是你这个beta,明明是你主动要和他接吻,明明是你先向他示好的,可是你现在变了,你害怕看见他,躲开他的触碰,还会偷偷看着房间里的行李箱发呆。 明明是你先喜欢他的,不是吗? 因为是beta,因为不能被标记,所以可以随便勾搭alpha,所以才没有忠诚那种东西吗?他只不过是离开一会儿,就有不要命的alpha找上门来。 那个叫江天野的alpha从帘子后出现,似乎也注意到了他,笑眯眯地坐在你身边,主动替你辨认医务室里的药瓶子。 alpha的视线时不时掠过窗外的人影,而你竟然一点警惕心都没有,接过江天野送来的水,小声地说“谢谢”。 出了医务室,江天野对他说:“你就因为她和林谦闹翻了,这小狐狸精给你灌了什么迷魂药,让你傻了,跟自己的亲表弟闹掰。” 他可能阴毒地在江天野身上砸了一拳,也可能是两拳,陈鹤川不记得了。 那不是恼羞成怒,他根本不在乎江天野调侃他和林谦的事,他只是很烦,很烦你接过这家伙的水。 陈鹤川生气了,他冷着脸夺走了你手里的水杯。 还有你的手机,他把江天野刚存的联系方式删除又拉黑,尤不解气,狠狠地踹了一脚医务室的柜子。 “是不是谁朝你笑一笑,你就能跟谁走。”陈鹤川咬牙切齿地说,“你怎么这么天真!” …… 而今他可能是气消了。 陈鹤川把自己的校服外套搭在你的身上,遮住了那白腻的身体。 你晕晕乎乎的时候还在抓着他的衣领含糊地说:“少爷不要生我的气。” 他果然没看错,第一眼的时候,他就知道你这个beta又呆又笨。 明明大家都是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一个嘴巴,为什么你总是看起来那么好欺负的样子。 陈鹤川看了你一会儿才掏出外套里的另一个手机,点开一个蓝色图标的app,仔细检查过你一天的行动轨迹,最后确认你今天没有向他撒谎。 “要听话一点。”陈鹤川在你耳边低声说,“喂,听得到我讲话吗?” “嗯……别生气……” “我已经不生气了。”他摸了摸你的额头,眉毛紧紧地蹙着,“怎么又生病——” 照顾一个生病的beta很费心力,你在睡梦中一直喊着一个名字,陈鹤川仔细听了听,辨出“姐姐”两个字。 你醒来的时候,眼睛有点红肿,还有点痒,想抓,陈鹤川捉住你的手:“别挠,都是细菌。” 没办法,你只好收回手。这下你是真的受宠若惊,陈鹤川竟然在给你喂水喂药! “少爷,我可以自己来的。” “别动。”陈鹤川拍掉你的手,眼神十分专注,看得你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喂完药,他忽然面无表情地说:“你睡觉的时候一直在喊姐姐。” “哦……”你的情绪有点沮丧,“可能是我太想她了。” 你撑了撑酸软的腰,陈鹤川最近不知道哪里憋的火,已经快让你承受不住了。 转念一想,你试探性地看着陈鹤川:“少爷,你那么厉害,能帮我找找姐姐吗?” 陈鹤川的脸稍稍掀起一丝波澜:“有照片吗?” “没有。”你摇摇头,“但我姐姐是omega,二十岁才觉醒的,很少见。现在也在s市。” 陈公子想了想,那应该挺好找的,不过他还是有点警惕:“你姐姐是omega,以后有的是好日子,你找她干嘛?” “我以前都是跟姐姐一起生活的。”你有些委屈地说,“是因为来s市才分开,后来走散的。” “少爷,你能帮我吗?“ 陈鹤川敷衍地应了一声,眼神又游移到你的嘴唇上,忍不住低头亲了亲。 一篇狗血的男A女B(09) 江天野以前是陈鹤川忠实的马仔,当然也属他那群狐朋狗友中的一员。 不过,在某一天他发现自己和陈鹤川的不同后,便和陈鹤川渐渐淡了来往。 陈家没有那些混乱的私生子,没了陈鹤川,陈家可要断子绝孙。这个唯一的长孙,不管他以后是要做生意,做医生还是艺术家,都能随意。 还是说他决定要做一个彻头彻尾的烂人,他可以这样做的,反正十几岁的时候,陈公子和他们一样行事乖张。 但江天野不一样,小的时候,他妈妈就拾掇他黏上陈鹤川。陪太子读书可以有很多好处,比如在一群小崽子当中得到他生父的青眼。 他倒是觉得,比起太子,叫陈鹤川公主才最合适。 有这么一个人,他能占据全天下的好处,难免会让江天野好奇:难道他就没有得不到的东西吗? 长大之后的江天野终于在父亲心中的继承人选中占有一席之地,可总有什么是他还没有实现的。 他相信,被宠坏的人一定会有将人生撞得稀巴烂的冲动,陈公主那每天都心情很烂的样子就是例证。 有一天,陈公主的烂脾气发在了他的表弟林谦身上。若要说陈公主身边最亲近的人,除了他奶奶莫英华,一定就是他那两个姓林的表兄弟。 江天野十分好奇,后来他去了林谦朋友经常去的club,那里的人说,两兄弟闹掰是因为陈公子最近交往的一个beta小保姆。 他们一群人凑过去看什么东西,江天野低头瞧了瞧,原来是陈公主的社交平台更新了一则动态,照片里有一个人缩在医务室的阳光里,睡得香甜,鼻头红红的,眼角挂着一滴泪。 “陈公子家里早就找好学校了,入学考试也ok,竟然会继续上高中,我还以为他懒得去呢。” “没看见吗,女朋友也在呀,想带她来学校玩喽。”有人发笑,“真受不了,昨天周一,还有人拍到陈公子带小beta去天台看星星,抱她在画室里亲嘴……” 讲完八卦,他总结一句:“哎呀,谈恋爱都是这样的。” 他们都默认,陈公子会作弄人,脾气烂,但不干玩弄omega的事,虽然陈公子交往的对象是个年纪小的beta,这话的意思是——陈公子和他们不一样,不搞低俗趣味。 江天野想着,微微一笑,和旁人打了招呼,慢悠悠地回学校,晃荡到医务室。 那小beta很紧张地看着站在门口的他:“你是谁?” 江天野好久没有笑得这么虚伪了:“我是鹤川的朋友啦,小时候的发小。” 小beta小声咕哝了一句:“怎么又来一个少爷。” 江天野失笑,他的天赋是听力和目力出众,以后是要去军校的,你以为自己在自言自语,其实早就被他听见。 他瞧见你在探头探脑,坐到你身边:“我怕鹤川走了你无聊,陪你聊两句。” 小beta也不知道有没有相信,继续睁着眼睛看门口。 你不理他,江天野倒没生气,他的视线顺着你的脸向下移,看见你后颈上的伤口,吃了一惊。 那挂着几缕发丝的耳尖有一个秀气可爱的弧度,江天野在上面看到了红红的印子。 你被他看得很不安,捂住自己的耳朵:“对不起,我有点热。” 陈鹤川可能亲过那里,也可能咬过,江天野的眼神有些深,那张美丽可怜的脸庞确实很有当小狐狸精的潜质。 沉默寡言又很无辜的样子,让人不禁想逼你多说些话。 江天野多次打量你,后来陈鹤川就来了。 他敏锐的视觉和听觉比你先发现陈鹤川的身影,用医务室的药瓶吸引你的注意力。 出来之后遇见陈公主,江天野毫不意外地被揍了一顿,肋下的青肿很痛,但他却因为发现陈鹤川不为人知的秘密而感到兴奋。 他知道你不喜欢陈鹤川,所以说,这个内心其实住着魔鬼的公主在单相思。 …… 那个医务室遇到的奇怪alpha又来找你了。 你想赶快躲开,上次陈鹤川生气就是因为他,要是被陈鹤川知道你又和他见面,肯定没有你好果子吃。 可是那个叫江天野的alpha说,他可以帮你找姐姐,甚至还给了你一张姐姐的照片、一所学校的地址。 “你姐姐以后会去这里上大学,不过现在她需要恶补omega的高中课程,读的是封闭式管理的omega学校。”江天野笑眯眯地说,“不想你姐姐被班主任罚的话,你最好九月入学再去找她。” 在瞬间的激动过后,你慢慢冷静下来,江天野的脸忽然凑过来,你退了两步,呆得像鹌鹑。 “你为什么帮我?” “因为我是个好人呀。”江天野说,“上次我不是和你说过了,我和鹤川是发小。我知道他脾气很坏,不忍心你待在他身边受苦呀。” “但是他打你……而且我听到了,你说我是狐狸精。” 江天野的视线落在你后颈上的创可贴上,他适时地转移话题:“那里很痛吧……我是说,与其待在陈鹤川身边给他玩,当然还是和姐姐一起开心地生活比较好吧。” 你的脸皱了皱,被江天野一说,后颈的伤口似乎真的在隐隐作痛。 他仍不忘煽风点火:“你看,我花几个小时的时间就能查出来的事,陈鹤川干嘛不帮你……我不相信你没求过他找姐姐,说明他根本就不想帮你。” “omega都是很珍贵的,alpha不会这样对待omega的腺体。但你是beta,他这样对你,也不帮你找姐姐,说明他还没玩够你,懂不懂?” 江天野看着你慢慢发白的脸色,时间太久,超市冷柜处的两个人影朝这里悄无声息地走来,他在离开前说:“好好想想我说的话哦。” …… 陈鹤川竟然派人跟踪你,还在你手机里装定位器。 他的目光在灯光下甚至可以称得上可怕。 你感觉到自己快灵魂出窍了,房间里有一股挥之不去的糜烂味道。 白肚子被陈鹤川掐着,他像摸着一团白棉花一样抱着你,随意地将你摆成各种形状,又凶又狠地干进来。 alpha和beta体力之间的差距是很可怕的,陈鹤川可以保持着硬度一整晚干你好几次。 他的心简直和他的几把一样硬,你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逼你说那些奇怪的话。 脸冷得像冰块,他还说你找死,要是你跟别的alpha跑了,他就先弄死别人,再收拾你。 床头柜上放着他送你的手机,屏幕闪着光,那里是你今天的行动轨迹,图片显示你在一家超市逗留了很久。 陈鹤川问你遇见谁,你害怕他生气,撒谎了,他就把你拉进房间里很粗暴地搞。 “是不是谁给你点好处,你就跟谁走?” “我,我没有。” 陈鹤川阴阴地说:“你敢,我打断你的腿。” 他现在时不时地会有让你害怕的,性格激烈的一面。应该说,从见面的第一天起,你一直挺害怕他。 陈鹤川越来越讨厌你和别的alpha,甚至omega说话,讨厌你身上乱七八糟的味道。 他一开始会带你去学校玩的,后来找你搭话的人多了,陈鹤川便不许你去学校,理由是你身上会沾上奇怪的味道。 陈鹤川没法标记你,你和他都知道,可是他还是坚持不懈地在你的腺体上留下印记。 你的腺体一直是红肿的,布满斑驳的牙印,总是要贴着创可贴遮掩。 后来,陈鹤川给了你一瓶沾了他信息素味道的香水,每次你出门的时候,那股高阶alpha信息素的味道都会将你团团包裹。 但从没有一刻,你像这样害怕陈鹤川,甚至在恍惚的状态下,你说出了藏在心里很久的话。 “少爷,你好可怕……” 陈鹤川的脸阴恻恻的:“为什么,因为我给你安了定位器,还是因为我找人跟踪你?” “我后悔的是没有多装一个监听器,季秋。”他冷静地将尖牙刺进你的腺体,覆在你身上说。 过量的信息素让你的眼皮软软地耷拉着,每次都是这样,信息素让你哽咽到说不出话来。 完成这个短暂的标记,陈鹤川摸着你不断发抖的身体,眼睛深不见底:“是不是我把你关起来就好了。” “嗯?给你的腺体和脖子打一个漂亮的项圈好不好?”他亲你惶恐不安的脸,漂亮的面孔在此刻却像青天白日的鬼。 “反正你也学不会听话。” 他沉沉呼吸了几秒,好像沉浸在某种不可自抑的想象当中。 你怀疑再这样下去,你会跟陈鹤川玻璃花房里的那些黄花一样枯萎。 可你还想要去找姐姐,你想和姐姐一起生活在一个漂亮的小房子里,你不能被陈鹤川拘在身边一辈子。 早知道这样,你不应该离开那座大山的。 山下都是会骗人,还会欺负人的alpha。 这么久,你只遇到过一个好心人,她也许是现在唯一能帮你的人了。 夜晚降临的时候,你迈着艰难的步子去保姆房,找到那个破破烂烂的二手手机。 手机泡过水,开机很慢,你紧紧地盯着,拨通了那个悄悄记在心里的号码。 如果不是你找上她,莫英华可能永远不会知道,她的孙子竟然对一个孤单弱小的beta干出这些事。 眼前这个呼吸很轻的beta怯怯地看着她:“莫奶奶,我觉得您该给少爷找个omega了。” 莫英华如梦初醒,她点点头,望着面前这个好像随时会融化的beta说:“鹤川的基因很早之前就存在基因库,也该是时候为他挑选匹配度高的omega了。” 莫英华离开的时候,特意交代管家和其他佣人,不要让陈鹤川知道她来过。 可你仍旧不放心,躲在阳台上偷偷看陈鹤川有没有回来,担心他会不会躲在别墅的某处,正等着机会把你抓起来。 你瞧见黑色轿车的门开了,里面走出一个瘦高个的人影,他向别墅的方向看来,推了推眼镜。 那张斯文清秀的脸是你除了陈鹤川之外第二害怕的人,林延。 你的呼吸一窒,极度慌乱之下,躲进房间的时候还差点跌了一跤。 一篇狗血的男A女B(10) 10. 一个多星期后,你在晨曦中醒来,摸到洗手间,从水箱里找出那只被密封起来的手机。 手机是莫奶奶拿来让你联系她的助手的,你谨慎地打开,唯一的联系人给你发了条消息。 “根据基因配对的结果,已经找到和少爷匹配度达到95%的omega。” “谢谢。” 你回了消息,打开浏览器搜索alpha与omega的基因匹配数据,60%以上即视为合适的伴侣,70%以上是恩爱一生的爱侣,大部分家庭关系融洽的alpha与omega都属于这个期间,而匹配数据高达80%以上的属于少数情况,只占基因库的8%。 更别说是高达95%的匹配度,那意味着陈鹤川有他命中注定的omega,他们注定相爱。 你的心稍稍安定一些,在镜子前抚摸自己隐隐发热的腺体,手腕上的细链子在灯光下细微闪烁。 已经有一个多星期的时间,你都没有踏出这个别墅了。 镜子里的面孔看上去有些苍白和憔悴,大概没有晒够阳光的动植物都是如此,那双眼睛睁着,但视线不明确,瞳仁有些涣散。 你好像得快点离开这里了。 还记得最后一趟出门,陈鹤川带你去了一趟私立医院。 一位beta医生很高兴地迎上来,小小的房间里没有病人,你抱着膝盖躲在帘子后面,陈鹤川在和医生交谈。 然后面相温柔的医生向你走过来:“我需要给你做个检查。” 你低头看向他胸前的听诊器,银白的色彩,应该是冰凉凉的,缩回手:“我没病。” “只是一点小检查,用仪器照一下你的脖子。”他伸手指了指你的腺体,“很快就会好的。” 陈少爷到底想干嘛,你不知道。 医生用那个奇怪的,你从来都没有见过的仪器照了你的腺体,拍了片子。 陈鹤川带你回家的时候,从他那里拎走了一个白色的箱子,上面有红色的十字架。 你坐在他身边不安地搅着手指:“少爷…我能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吗?” 这回陈鹤川的语气称得上是和气克制,他在你困惑的目光中伸手,摸了摸你后颈上那个因为被仪器照过而微微发烫的腺体,眼睛阴沉安静。 “是我要给你做的项圈。”他哼笑一声,“我可不想哪天回家,看见你的脖子被谁咬了……要是我气上头了,不小心掐死你怎么办。” 你被陈鹤川吓惨了,肉体上的欺负尚可以忍受,精神上的恐吓才是最可怕的。 陈公子的笑容让人胆战心惊,你呆若木鸡,他吓你一通,又把你抱进怀里安慰:“真是……有这么怕?怎么又要掉眼泪。” 那天之后,陈公子和你做爱的时候会刻意避开腺体。 这刻意的隐忍更像是某种暴风雨来临之前的信号,你的腺体原本总是布满斑驳的牙印,现在却在陈鹤川刻意的豢养下慢慢恢复原本的平整白皙。 白天和黑夜的界限变得模糊,时间的判断标准是陈鹤川会在晚上9点的时候回家,不过两天前,陈鹤川去外地了。 从洗手间出来,你走到阳台上,安静地靠在藤木座椅上,眺望着远方。 这个时候的阳光是最舒服的,带着点雾气。 院子里传来水泵工作的声音,一个带着宽帽子的背影从工作房走出来,在草坪中央停住,地上蜿蜒躺着一大截蓝色的水管。 水流“噗呲”一声冒出来时,你的耳边传来路阿姨十分惊喜的声音:“林延少爷!” 那背影转过身,和路阿姨打了个招呼,视线转向根本来不及躲避的你。 “好久不见。”他放下水管,用口型说。 路阿姨为许久不见的贵客准备了午餐。 你全程将头埋得很低,没吃两口就想离开,林延也顺势放下勺子:“聊一聊吧。” 他带你去院子,和你并肩坐在长椅上,眼睛平静温和。 你当初就是被这双看起来人畜无害的眼睛和他富有学识涵养的面貌所欺骗。 和林延待在一个空间里始终让你感到不适,他慢慢开口:“我以为你会住在哪个廉租房,或者小旅馆,没想到你会在这种地方。” 你的神色有些僵硬:“莫奶奶带我来的。” “我知道。”林延说,“是外婆叫我来的。你知道鹤川现在有一个匹配度95%的omega吧。虽然只是一个中产家庭的omega,但已经是现在最好的选择。” “小秋。”林延将手里的东西递给你,那是一个圆白的小瓶子,“星期天那位omega小姐会来这里,后面的事你不用管,只需要让鹤川把这个东西吃掉。” 你的眼睛紧紧地盯着那个圆瓶子,手有些抖。 林延在镜片之后的眸光闪了闪,他捉住你的手,在你挣扎着想要抽出时,忽然说:“你姐姐在圣明omega学校。” 你不动了。 “你知道,我是人口管理局的,omega的很多事情都归我管。”林延说,“包括你,还有你的家人。” 他的嘴角勾起淡淡的笑容:“虽然这么说有点残忍。但是接你和你姐姐出来的那天,你的爸爸妈妈就已经答应把你交给我照顾。” “换句话说,小秋,你的家人早就不要你了。” “我想回家……” 你呆呆地说,想哭,但是好像很难过的时候,人就哭不出来了。 “下次见。”林延摸了摸你的脸,“周日我来接你。还有,不要让鹤川知道我来过。我不想他受伤。” 难道你的伤就不是伤了吗?你根本就不想知道真相。 你在林延离开之后跌跌撞撞地去看自己卡里的存款,伤心地发现,在寸土寸金的s市,你可能一辈子都买不起自己的房子。 和姐姐有个家,或者回到大山的家里,都是没有办法实现的事。 如果只是从陈鹤川的别墅到林延的别墅,那么这么久,你到底在期待些什么……你一边感到心碎,一边哆嗦着去找莫奶奶给你的手机,胡乱地发着消息。 “救救我。” “救救我。” “救救我。” …… 莫奶奶以为是她交代林延让你办的事被陈鹤川发现了,匆忙让助理带她来陈家。 你和莫奶奶直说:“我不想跟林先生走。” 莫奶奶以为你想反悔,眼神变得有些凌厉。 这位老人家的手指干干净净的,一个金戒指都没戴。 你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原来那天莫英华是故意的,她故意用金戒指引诱你来陈家工作。 也是,莫奶奶怎么会跑到那么远的地方去买鱼,除非她本来就想亲自见什么人。如今这样也算自食恶果,你想了想,心里那些稀薄的愧疚感便烟消云散。 这可能是你这辈子胆子最大的时刻,你捏着自己的手心,声音有些嘶哑。 “我不要林先生接我走……我想去一个少爷、林先生都找不到的地方。”你咬牙说,“如果您不答应,药瓶我会亲自交给陈少爷。还有林先生跟我的事,要是少爷知道了,他不会这么轻易过去的。” 莫奶奶走了,临走之前的表情十分懊恼又困惑,她大概是没有预料到,原来和这个小beta纠缠到一块的,不止孙子,还有她的外孙。 她以为的老实懦弱的beta,成了他们兄弟之间的定时炸弹,现在还开始威胁她。 你在莫奶奶走之后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将那个药瓶子和手机藏到同一个地方。 周六晚上,去外地的陈鹤川终于回来了。 他回来的时候,瞧见自己的小beta穿着他最喜欢的睡衣,安安静静地坐在床上看书,不哭也不闹,向他露出一个柔软的笑。 陈鹤川也笑了,他让你依偎在他的肩膀上,捏着你的下巴亲你的嘴。 做完一次,浑身上下都是细细的汗,肌肤相贴的地方黏糊糊的。 陈鹤川抱你去洗澡,看你眼睛迷迷糊糊睁不开的模样,只觉得这场景好像在梦里见过似的。 睡觉的时候他从后面抱住你,今天好像特别想咬你的腺体,他转而掰过你的脸,咬你的嘴唇,甜滋滋的味道让他的眼睛不知道什么时候闭上了。 细嫩的小舌第一次尝试回应他,陈鹤川睁开眼,眼神有点散漫,缓缓巡视过你的脸。 “什么呀。”陈鹤川的牙齿压在你的后颈上,“今天怎么这么甜。” 被他抱着的人安静地呼吸着,没有说话。 陈鹤川捏了捏你的脸,你没有反应,原来是体力不支,沉沉地睡着了。 床头暖黄色的灯光照映着你的侧脸,这一刻,陈鹤川的心里有一种莫名的,像家一样的温暖。 你的后颈平整光滑,陈鹤川想起那些带回家的药水、针筒和项圈。 药水可以让beta生下alpha的宝宝,而项圈能够借助外力实现对beta的标记。 可以预料到,这些违背生理结构的东西,使用的过程会使beta十分难受。 陈鹤川向来有一副硬心肠,此刻却发软了。 小beta还是喜欢他的。如果……如果你能一直如今天这样安静乖巧地等他回家,他也可以不做那些让你难受的事情。 一篇狗血的男A女B(11) 11. 半夜你发起了烧。 陈鹤川为此很是不愉,不笑的时候嘴角绷得很紧。 他以前不是这样的,所有得不到、不合他心意的东西,对他来说就只有毁掉的下场,陈公子才不会有那种患得患失的体验。 可是看你生病,脸颊通红,呓语着好像要碎掉的模样,陈鹤川摸你颤抖的嘴唇,好像也从那苍白的颜色里分享了你的寒战。 他竟然有些感同身受的冷。 生病的小beta闷哼出声,过烫的脸颊情不自禁地靠近冰凉的泉,贴在他的掌心蹭了蹭,像小奶猫一样。 陈鹤川抱着你,手臂缓缓收紧,悄悄叹了口气:“别再生病了。” 怀中的人渐渐平静,吐出均匀的呼吸。过了好一会儿,陈鹤川才从床上起身,打开衣柜,看向放在最上方的白色箱子。 他眯眼看了很久,最后还是将箱子拿下来,锁进保险柜。 第二天是周日,那位传说中和陈鹤川基因匹配度高达95%的omega将要被秘密送到陈家。 一夜过去,烧退了,但你的脸还是有点蔫蔫的,陈鹤川叫人做了你喜欢吃的早餐,你也没什么胃口。 早饭之后,你习惯跑到阳台上晒太阳。陈鹤川也在阳台上安安静静地喝咖啡,寂静的黑眼睛蛰伏在朝阳的晨曦里,不说话的时候,那份无处安放的乖戾倒是收敛一些。 陈鹤川叫你也喝咖啡,虽然咖啡很香,但你不喜欢这种饮品。 应该说你讨厌一切苦的东西,不过陈鹤川叫你喝,你还是乖乖接过杯子,送到嘴边小口小口地抿。 陈鹤川看着你嘴边湿湿的咖啡渍,那一点棕褐色的印子在他眼里也很有趣,他看了一会儿,忽然问:“季秋,为什么每天早上你都要跑到阳台上看太阳?” 你抿去嘴边的咖啡渍:“以前在山里的时候,我家后面有个山坡,那里可以看到最漂亮的阳光。姐姐和我是村里最小的孩子,我没有同龄的朋友,小的时候也不爱说话,姐姐就天天带我去那里玩。” “我已经习惯了。” 小beta的眼睛流露出回忆的伤感,又有些眷恋。 对陈鹤川来说,那样贫瘠的童年是他无法想象的,没有父母陪伴成长的他也顺风顺水地长大了。 咖啡的苦已经是他人生中能够尝到的唯一的苦味。陈鹤川本来就是一个自我的性子,他习惯于直白的,对所有东西唾手可得的生活。 像这样的人,从不会“屈尊降贵”地了解一个beta敏感的内心,他不知道什么对你来说是好的,什么是你想要的。 他的人生从来只有他想要,而没有旁人的想法。 “我可以帮你找姐姐。”陈鹤川的指骨轻叩着桌面,声音淡淡的,“然后把你姐姐接过来,在这里准备一个房间,这个时间点你可以和姐姐一起待在阳台上。” “但你不能把时间都分给她。”他强调了一遍原则性的问题。 你的心里有些莫名的惶恐,当然不是为陈鹤川的“大发善心”感动,被困在陈鹤川身边的人有你一个就好了,再把你姐姐带来,这不是害了她嘛。 你惶恐的是陈鹤川竟然在为你的情绪让步。 陈鹤川从来是这样的人,他既然先入为主地觉得你是喜欢他的,那么这喜欢,少一点,少一分都会让他的烂脾气发作。 他用自己的方式斤斤计较着你对他的一切,但很显然,大多数时候陈鹤川都是不满的。 他看着你不知作何反应的脸,根根分明的眼睫蒙上晨雾中淡淡的金光,他沉默了一会儿,忽地有些烦躁。 “算了,当我没说。” 陈鹤川轻车熟路地找到你的嘴,压着你的后颈亲吻,汲取那一点温热柔软的甜蜜。 而你熟练地攀着他的肩膀,承受这带着一丝凶狠的吻,直到抱着你的身体逐渐变得僵硬凝固,歪歪地靠在你的肩膀上。 当你艰难地将陈鹤川扶到床上时,他的脸已经开始涨红,眉间挤出深深的褶皱。 确认药物已经起反应之后,你起身将那杯陈鹤川喝了一半的咖啡倒进洗手池,随后再次回到房间。 房间里有一股花香在蔓延,这味道你十分熟悉,以至于在把手链拿下放到床头柜上时,你的后背止不住地沁出冷汗。 送你离开的车停在院子里,司机是一个年轻的女孩,也是一个beta,打扮得高挑干练。 从车上下来的不止是司机,还有一个长相甜美温婉的omega,睁着一双天真烂漫的眼睛。 你只看了一眼,便在沉默的天光中收回视线。 咖啡的苦味在嘴里慢慢淡去。 有关在陈家的一切,从现在开始,都是你需要忘掉的东西。 送omega进门的是莫英华的保镖,开门的时候他忍不住皱眉,房间里信息素的味道实在是太浓了。 保镖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他转头对着双眼发木的omega说:“进去的时候把抑制贴摘掉,半个小时后莫董会来这里。” omega的脸色已经开始变红,额头冒出了细汗,脚也开始发软。 高阶alpha信息素的味道本就对omega来说很危险,不用说还是匹配度这么高的alpha。 保镖也不在乎能不能得到回应,说完,他便让omega进去,又将房门锁上。 …… 陈鹤川醒来时闻到了一股浓郁到腻人的omega信息素,这股陌生的信息素和他的信息素交织在一起。 他扶着额头从床上坐起,呼吸里带出一股止不住的潮湿热气,血液好像在燃烧,热得他简直想划开自己的皮肤。 “季秋……季秋……”alpha唤着那个熟悉的名字。 床上空无一人。 他勉强睁开眼,视线里是一片血艳空茫的红色,就连眼球也在充血发烫。 进门的omega无端地生出一些胆怯,撕开抑制贴后,她就无法撑住身体,软软地倒在地上。让她浑身发软的源头就坐在大床上,诡艳的面孔上,黑色的瞳仁紧缩到彷佛是一条竖线。 发情期的alpha就像野兽一样。 “季秋……”他的喉咙里不断含糊地发出这两个字的声音。 床上的alpha显然没有找到他想要找的人,神色逐渐变得暴躁和尖锐,信息素更是狂躁无比。 omega在学校里学过这个。当alpha伴侣陷入发情期的时候,omega先要释放信息素安慰,然后慢慢接近alpha。 每一步,她都是按照书本上学的东西一丝不苟地完成的。 可是,在她试图拿手触摸alpha的腺体时,那双充血红肿的眼睛却向她迸发出强烈的憎恨。 “陈先生。”她哆哆嗦嗦地说,“您、您现在需要我的帮助,” alpha忽然安静了下来。 omega在心里哂笑,果真像书上说的那样,高匹配度的omega不会被alpha拒绝。 她的脸上慢慢浮起笑意,腮边红晕生霞,继续将手向alpha伸去。 忽然—— “滚!” alpha声色俱厉地掐住omega脆弱的脖颈,往床头柜上狠狠一甩。 柔弱的omega被重重地摔在地上,耳边嗡嗡的声音让她无法思考,后脑传来尖锐的痛意。 陈鹤川根本来不及教训这个胆大包天的omega,那股强烈的灼烧感让他十分饥饿,尖锐的犬齿陷进口腔的红肉里,他必须要迫切地咬住什么东西,必须,必须要…… 砰! 砰! 砰! “季秋……季秋……” 陈鹤川先是将衣柜里的东西一扫而空,发现里面并没有自己的小beta之后,快要腻死人的高热让他的咽喉快要发不出声音,沉重的嗬气声伴随着急促的脚步,浑似被人割喉放血的、濒死的野兽。 他终于在火烧的折磨中找到了房间的出口。 陈鹤川要去找他的beta,可是房间的门无论如何也打不开。 受伤的omega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她没有后悔的机会,只有陈鹤川看上她,她们家才有翻身的机会。 林家已经介入了她家的公司,一旦停止合作,下一秒她就会沦落成穷光蛋。 尽管害怕,omega还是拖着颤抖的步子向陈鹤川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陈先生,让我帮帮你吧。” 她前进的脚步忽然停了下来,因为那被不断摔砸的门板上出现了血色的抓痕。 制造抓痕的主人慢慢地回头,那画面有点像恐怖电影的镜头,血液一滴滴地浸湿地板,陈鹤川的手背青筋凸起,修长的十指血肉模糊,劈裂的指甲剧烈地抖着。 阴沉暴虐的眼睛牢牢攫住了她。 “救……命……” 就是她! 就是她进来了,季秋才不见的! 杀了她杀了她杀了她杀了她杀了她…… omega的脖颈被发怒的alpha狠狠地掐着,在濒死的边缘,她终于听见大门被摔开的声音,闭眼昏了过去。 …… 陈鹤川在医院接受了为期一周的治疗,那位差点被他掐死的omega回了家,无论如何也不肯再见林家或者陈家的人。 他醒来时的第一件事就是要找自己的beta。 在一片沉默的寂静中,还是路阿姨先开口:“少爷,小秋已经走了……” 陈鹤川的眼睛机械地转了转:“走了,那是什么意思?” “少爷,您就别问了,好好养病要紧。” 病房里的人眼神躲闪着,没有人敢看他。 “那个omega,那杯咖啡……” 他的beta离开了,临走之前还送给他一份大礼。 原来一直以来,他的beta从来就没有喜欢过他。 他在那部藏在水箱里的手机中清清楚楚地看见你是如何和旁人商量,如何计划着离开他。 离开他之后呢? 你会遇见别的alpha,omega还是beta?你会对他们笑吗?你会跟他们拥抱、亲吻、爱抚……甚至上床吗? 镜中alpha的面孔不正常的青白病态,黑色的瞳仁深不见底,红色的蛛丝从眼球一直蔓延至发红的眼角。 陈鹤川眨了眨眼,那阴郁消瘦的面孔忽然变得十分可怕,目光中酝酿着刻骨的怨毒。 “砰!” 黑色的手机被重重地砸到镜子上,陈鹤川重重地喘息着,好像下一刻就会因为呼吸衰竭昏死过去。 蛛网般的裂缝蔓延在镜子上,那张苍白阴郁的面孔被分割成很多片,每一张面孔都在不断地发僵、扭曲,没有血色的、发抖的嘴唇在不断念着一个名字。 季秋。 一篇狗血的男A女B(12) 12. 从模糊而朦胧的旧梦中醒来,你慢吞吞地起床,为自己热了一瓶牛奶。 躲陈鹤川不是一件简单的事,迄今为止你已经换了三所房子,这次住在海边,夜晚的时候可以听到海浪拍打礁石的涛声。 今天,涛声中还多了些细微的水声,花了几分钟,你才找到那水声的源头,原来是院子里的一处水龙头没有关紧,可惜了你的花,看样子又要被你养死了。 你拿毛巾擦拭长椅的水渍,日头下,蓝色的墙壁上映出一道瘦长的人影。 “莫经理?” 你捏着手里的毛巾,个子高挑纤细的beta戴着一副几乎要遮掉半张脸的墨镜,涂着鲜艳的红唇,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睡得好吗?我特意等到早上再来找你。” 莫经理十分熟稔自然地坐在长椅上,把行李箱往前一推:“收拾东西,我们搬家。” “这回……是什么事?” “陈鹤川昨天和林延一起出了车祸。”莫经理长长地叹了口气,将墨镜摘下,两只眼睛又红又肿,一看就是刚刚熬过夜的模样,“他现在已经没有理智了,什么人都往死里搞。” 她十分烦躁,身为beta在职场中常有这样的时刻,她真的很讨厌这些富二代上司们给她惹的麻烦。 alpha都是一群没有理智的生物! “去国外怎么样?”莫经理的声音慢慢恢复平静,“鹤川少爷那边已经发现补习班的事,这段时间你和姐姐暂时不要再见面了。” “过一阵子,等鹤川少爷彻底放弃找你之后,我再送你姐姐一起去国外。顺利的话,这次应该是最后一次搬家。” 你点点头,莫经理双手抱胸等在外面,巡视着沙滩上来来往往的人。 海边的阳光别样的瑰丽,然而夜晚的海水却在黑暗中蒙上阴翳。 这回也是在夜晚出行,司机是个沉默寡言的人,狭小安静的空间里,任何一点动静都十分明显。 你的手机不断传来短信的提示音,司机提醒道:“季小姐,您的手机一直在响。” 车内后视镜照出一张苍白没有血色的脸,听到司机的提醒,你只是尴尬地笑了笑,没有说话。 连续不断的提示音和梦里的场景渐渐重合,使你感到深深的不安。最近你一直在做同一个噩梦,梦里有一张阴鸷的面孔,沉寂阴沉的眼睛里藏着一片冻裂的冰原。 “季秋。” 季秋季秋季秋季秋季秋季秋…… 噩梦之中红艳到诡异的嘴唇一直无声地念着你的名字,似乎不等到你的回应便绝不罢休。 没有得到主人的回应,手机的响声更密了,就连司机也察觉到异常,视线频繁地向后瞟。 天空一片浓黑,路灯微弱,手机屏幕反射出的光照亮一张模糊发白的脸。 你终于鼓起勇气给手机解锁,屏幕上是一条条重复发送的信息。 “季秋,我受伤了,你不来看我吗?” 向上划,手机里有无数条来自这个号码的消息。 记得第一次收到类似的短信时,你吓得把手机扔了出去,隔天立马换了新的手机卡。 但是没有用,陈鹤川坚持不懈地往你的新手机号上发消息,被拉黑了一个,还有无数个号码等着你。 一开始你收到的是一些威胁。 “你准备逃去哪儿?” “季秋,回来,我有话要跟你说。” “还是你更想我亲自去找你。你知道骗我的人最后都是什么下场吗?” “……为什么不回我消息,你不想见你姐姐了吗?” 你的名字被他在输入框里咬牙切齿地打了无数遍,恨不得搅碎嚼烂了全都吞进肚子里。 和他分开得越久,短信的内容越激烈,你也开始重复地做噩梦。 “你是个骗子。” “你背叛了我!” “不喜欢我是吧,一直想走是吧。有什么关系,不喜欢就滚啊!滚得越远越好!!!” “回来。” “回来!” “我叫你回来!” “我先杀你姐姐,再杀你,我们一起死怎么样?” “我不会放过你的,骗子骗子骗子骗子骗子……” 昨天的短信是一张照片。 那是一个金色的项圈,当中刻了“陈鹤川”三个大字。 他问你:“喜欢吗?” “我想看你戴上它哭给我看。” 被抓住的话,你真的会死的,你确信。 司机在行驶一小时之后停下来,在监控死角和一辆白色的轿车接头。 “季小姐,该下车了。” 你放下手机,脑中陈鹤川的声音渐渐离你远去。 道路的左边是长堤,拦着一条蜿蜒的江,前几天刚下过雨,水位涨得很高,几乎快要接近护栏。 你盯着那滔滔的江水看了一会儿,心里翻涌着复杂的情绪,将手机猛地丢进去。 另一边,病房。 发送短信的人正一脸凶煞地盯着手机,脖颈上的青筋突兀地涨起,惨白的灯光中,挂在身上的病号服空荡荡的。 没有回音。 ‘我可是受伤了……’ 右眼皮痉挛着跳个不停,陈鹤川的嘴里蔓延出一股腥甜的铁锈味,他死死地盯着手机屏幕,在长久的寂静之后,脸色逐渐变得阴沉晦暗。 半晌,他像是想到什么,那双阴森冷厉的眼睛忽地一亮,苍白的嘴角勾起淡淡的笑容。 季秋会接电话的。 一定会! 为什么…… 为什么不接电话? 陈鹤川用力地捏着手机,嘴角的笑意慢慢被更恐怖的表情替代。 对方的手机关机了。 他的手松了劲儿,手机滑落在白色的被褥里,陈鹤川的眼珠转了转,视线从白色的墙壁下移,停住的方向赫然倒着一个抖如筛糠的男人。 他好像才发现病房里还有这么一个人似的,从病床上下来。 陈鹤川能看见男人眼中他的样子,赤红着双眼,脚步很踉跄,脚踝处还包着厚厚的纱布,手上捏着男人恐惧的源头——带血的、刀尖雪亮的匕首。 车祸是对外界的说法,不然无法解释林延和陈鹤川为什么在深夜倒在街头。 而事实却是,陈鹤川昨天差点拿刀子捅死自己的表哥。 “啊啊啊啊啊!” 男人在鲜血溢出时克制不住地尖叫,身体痛得蜷缩到一起。 陈鹤川蹲在地上,猛地将刀插入他的脚踝,狠狠地扭了扭。 “下一刀插在你的胸口怎么样?” “痛吗?我最近有在努力练习怎么挑断人的脚筋。”血滴溅到他苍白的下巴上,平添了几分诡艳,陈鹤川面无表情地施暴,“真是个废物。” 男人痛得快要晕厥,大颗冷汗坠在下巴上,可他不敢昏过去,忍着剧痛说:“我……说……” 陈鹤川笑了笑,松开刀柄:“这样就对了嘛。” “我只偷听到莫董叫我老婆送她出国。” 以为出国他就找不到了?陈鹤川的面孔有些扭曲:“去哪个国家?” 男人惊恐地说:“我、我也不知道……我老婆每次都从天南地北找很多司机,互相之间不认识,每个司机用不同的车和假车牌,只开一段路,在监控死角交接,只有最后一个司机知道真正的目的地……” “那就告诉我最后一个司机是谁啊!”陈鹤川大吼道。 “最后一个司机,是、是季小姐本人。” 也就是说,选择在哪里生活是你的自由,到达目的地一段时间后,你才会选择联系莫英华的人,这也是你连换了好几座房子,陈鹤川一直扑空的原因。 很遗憾的是,他已经没有耐心和你玩这些猫鼠游戏了。 陈鹤川用手帕擦拭着匕首上的血迹,利刃抽出之后,血液更多地溅到他的身上、脚边。 他低头看了看,冷笑道:“我限你今天之内找到你老婆用来联系季秋的方式,否则就不是一条烂腿了事,恶心的垃圾。” …… 大约三个月后,你寄出在大洋彼岸的第一封跨国信件,回信是一封银行的账单。 你和莫经理维持着两周一次的交流频率,信息的交换地点在某银行附近的储物柜,除非紧急情况,莫经理才会以其他更快的方式联系你。 定居的第四个月,你收到了来自莫经理的好消息:你的姐姐准备作为交换生前往你所在的国家,居住地址是在学校附近的一所独栋公寓。 一个天气尚算晴好的午后,你从蜗居已久的房子出发,准备去往姐姐的住所。 风拂在脸上的感觉很凉爽,院子的门敞开着,你按照地址找到公寓,再三确认自己没找错地方,才谨慎地按响门铃。 门上除了猫眼,上方还有一个闪着红光的摄像头。 你盯着那闪烁的红光看了一会儿,环顾四周,惊讶地发现这里光是院子就安装了十几个摄像头。 在你愣神的时候,门开了。 “姐姐?” 你扶着门进去,发现房子里面一片漆黑,更没有人回应你。 咔哒—— 门在你进来之后合了起来,发出机器运作的冰凉的电子音。 你感到说不出的奇怪,抖着手去开门,发现门竟然无法从里面打开,甚至在你触碰到门把手时发出了尖锐刺耳的警报声。 “救……” 灯光骤亮,刺耳的警报声结束后,原本被掩盖的脚步和喘息越来越近。 你的手在无法克制地发抖,从金属门把手上重重地滑落。 脚步声毫无征兆地停了。 一双手从背后搂住你的腰,手的主人紧贴着你的身体,痴痴地笑着。 “抓住你了。” 一篇狗血的男A女B(13) 13. “别白费力气了,你打不开这扇门的。” 昼夜徘徊的声音竟然真实地在你耳边响起。 -鹤川少爷现在的状态很不稳定。 -小秋,万一,我说万一你再见到鹤川少爷,千万不要激怒他! 面前这位千里迢迢来抓人的alpha眼眸乌黑,脸色阴沉晦涩,皮肤透着股病态的苍白,全然不复你记忆中那傲慢冷淡的模样。 “少爷……先放开我好吗?” “哦,放开你。”陈鹤川低头凝视你僵硬的脸,幽幽地说,“放开你不会逃跑吗?” “我不会逃跑的,真的。” “骗子!” 陈鹤川说话的声音猛然提高,面上浮出激动的潮红,只一瞬,他又忽然安静下来,自顾自地嘀咕着:“不能相信她……不能相信她,对,对。” 自语间,那张漂亮的脸阴晴不定,在冷白的灯光下既狰狞又扭曲。 压抑的情绪像正在疯狂积蓄能量的飓风,随时准备将眼前的一切搅个稀巴烂。 ……已经完全不正常了啊,陈鹤川。 你的眼睛慌张地乱转,越想,越是害怕。 你在他面前能够维持冷静的时间很有限,何况现在根本无法思考,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你掉进了一个疯子专门为你设置的陷阱。 陈鹤川按住你的肩膀,黑漆漆的眼珠一动不动地注视着你,神态透着股僵劲儿:“你在等谁救你啊。” “等我奶奶吗?没用的。”他叹了口气,神态竟流露出淡淡的温柔怜悯,“真是可惜。” 你下意识紧张地辩解:“我、我没有……” “嘘——”陈鹤川摇摇头,大掌钳制着你的细腕,把你往客厅的方向拽,“差点忘了重要的事,进来看看你的新家吧。” 几乎静止的空间里,入目的摆设灰白没有人气。显然,主人还未正式入住,四处都是空荡荡的。 柔软的地毯和沙发上四散滚落着药瓶和药片,在整齐干净的公寓里显得十分突兀。 陈鹤川的脚步随着你的视线定住了。 瓶身用黑色字体标注着英文:“olanzapine”,这是治疗精神疾病的药物之一。 药瓶的主人在你耳边亲密耳语:“啊,被你发现了……要怎么办才好呢?” 陈鹤川毫无被人发现自己病症的慌乱和窘迫。 他没有这种情绪,某种灼热的想法侵蚀过的大脑更加兴奋,他靠近你,慢慢说:“想知道为什么有人监视着,我还能出国吗?” 那轻柔甜蜜的声音激起一股难以言说的恶寒,爬上你的脊背,过电般地席卷你的身体。 他轻蔑地笑了笑:“因为我现在完全是个疯子啊…” “哇,你在发抖欸!” 你又闻到了那股甜腻的花香。 “不…不对,不行!” 陈鹤川拖着你的手向房间走,你疯狂地尖叫、挣扎,甚至咬他的手臂,却无法阻止那扇离你越来越近的门。 “我带你去看你的新床啊,很软很暖和的。” 不要!!!不要!!! 你每挣扎一分,捏着你手腕的力道越紧,直到你完全失去力气,陈鹤川一个翻身,将你压在了那张柔软的床上。 双手报复性地伸进去,沿着你的肋骨下移。 跳动的脉搏,过烫的温度,哀求和挣扎…… 呜咽、泪水、哭泣,对,就是这些东西,无时无刻不像游魂一样纠缠着他。 血液深处游动的痒在一刻不停地撕咬他的皮肉,陈鹤川舔了舔唇,异样的光彩伺机潜伏在黑瞳深处。 “嗬嗬”的喘息声在你耳边响起,陈鹤川呼出的热气喷洒在你的侧脸,你躺在床上不断地挣扎,惊惶失措地想去抓陈鹤川的手。 “你住手,放开我……不行!” “唔——” 陈鹤川冰冷的手掌抚上你白腻的脸,指腹顺着柔软的嘴唇游移,忽然顺着唇缝伸进你的嘴,一一勾弄过舌头和牙齿。 他轻声呢喃:“要好好张开嘴含住我才行啊。” 你的嘴巴完全被陈鹤川的手指堵住,想说话,却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呜呜声。 很快,手指玩够你的唇,陈鹤川换成了更加硕大硬挺的性器。 冰冷带着湿意的手掌掐着你的下巴,力道算不得轻柔,逼你张开嘴顶进去。 充血的肉棒顶端将你的嘴塞得满满当当的,泪珠不断砸在淡红的柱身上,可怜的模样并不能引起陈鹤川的怜悯,只能让他将湿哒哒的肉棒往更深更紧致的喉头肏去。 “嗯……呜呜……” 你已经尽力忍住泪水了,可是鼻腔不断传来辛辣的刺激,嘴角和口腔里的软肉被不断地剐蹭蹂躏。 你实在忍不住,泪珠不断在眼眶打转,连带着鼻尖也被干红了,闷堵着难以呼吸,通红的脸被泪水和口水糊成一块。 陈鹤川抱着你的头,向他的胯间送去。 耳边是他急促的喘息声,越来越急,越来越重,带着不正常的亢奋。 他毫不羞耻地在你的喉头抽送,几乎要把你的喉咙肏烂肏坏,逼得你窒息,快要翻白眼,颤抖的手不断推着他肌肉紧绷的大腿。 嘴巴被侵犯得不行了,眼前泛起一阵混乱的白光,又黏又凉的精液不断射进温热的口腔。 陈鹤川压着你射了一会儿才慢慢抽出来,湿腻的龟头蹭着你的侧脸,去碰那些湿润的泪痕,又拿手撸动几下,将剩下的精液尽数射到你的唇角。 “咳咳咳咳咳!” 被松开束缚的你摸着脖子剧烈地咳嗽,想要把那腥臊的东西吐出来,可是陈鹤川射得太深,精液全都顺着喉管进入你的胃。 射在你唇角的精液顺着下巴往下流,像是射得太满溢出来似的。 陈鹤川的手指勾住那些乳白色的液体,压着你的唇往里送:“都吃下去。” “上面这张嘴吃够了,下面这张嘴是不是也得尝尝?”他说。 邪恶的怪物在渐渐吞噬你的灵魂。 陈鹤川故技重施,双手攥着你的腰,将自己再次勃发的性器送进去,胡乱地动作着。 臀部被他的胯紧紧压着,接受囊袋剧烈的拍打,陈鹤川埋头猛干,插得极深,圆润的臀部都快被挤压揉搓到变形。 你被他干得双腿只打颤,泪眼朦胧间,恍惚觉得有一只张着血盆大口的怪物,从你的乳房开始,一寸寸疯狂地啃食着你的血和肉。 “走开!” “走开啊!” “对不起…对不起呜呜呜……” “对不起?”陈鹤川伏在你身上,数次顶弄后破开狭窄的生殖腔,朝着洞口狠狠地肏进去,“呼——对不起什么?” 你哭到声音嘶哑:“对不起……我不应该来别墅的……我不应该认识少爷……不应该认识的……都是我的错,放了我,呜、放了我吧。” “我好后悔……饶了我,饶了我!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陈鹤川忽然停了下来,他重重地闭上眼,再张开眼时,眼球蔓上鲜红的血丝,阴森如厉鬼。 “骗子,撒谎!”他咬牙切齿地说,脖颈上的青筋不受控制地涨起,“闭嘴!闭嘴!闭嘴!” -为什么生气? -他不愿意原谅你。 “对不起……”你不断含糊地呢喃着,滚烫的泪水止不住地从眼角滑落。 陈鹤川的脸骤然变得十分可怖,他伸出一只手捂住你的嘴,把你的呓语,连同承受不住的尖叫全都捂在掌心,只有滚烫的泪水慢慢浸湿他的掌纹。 “不许…不许说那些话,为什么又要骗我……” 他复又在你身体里狂乱地动作起来,听你在他身下被操得呜呜咽咽,红润的嘴唇扯出越来越夸张的笑容,发疯一般:“啊…亲爱的,我有没有说过,你哭的时候真的很漂亮。” 呜咽的声音渐渐微弱,陈鹤川抱着你,下腹在你身上重重地碾动了几下,抵着你的身体射了精。 与此同时,他尖锐的犬牙也刺进你后颈的腺体,过量的信息素被他注入你的身体,使你难受地将身体蜷缩成一团。 “好软。” 在一种将要窒息的昏厥感中,陈鹤川不断地舔弄着你后颈发烫的腺体。 他神经质地喃喃:“你果然在骗我……你在撒谎是不是……我知道你一直喜欢我的。” 一篇狗血的男A女B(14) 今天可能是陈鹤川囚禁你的第9天,也可能是第10天,你不确定。 用来关你的房间很大,什么都有。房间的主人担心你待得无聊,甚至还搬来一整面墙的热带鱼,如果你愿意,撤掉水缸,摆满你喜欢的花还是绝版的cd都可以。 除了热带鱼,还有无处不在的摄像头,以及金色的项圈。 某天醒来后,你就发现自己身上这个莫名的东西,动一动,项圈下方缀着的细链子还会发出清脆的响声,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你它的存在。 想要摘掉项圈的心情十分迫切,可是又痛又胀的双手被陈鹤川塞进了厚重的被子,根本抬不起来。 你睡不着觉,吃不下饭,没有一个人在被危险分子监禁之后还能保持正常的心态。 心理的恐惧更甚于肉体的折磨,你只感到深深的绝望。 但陈鹤川有的是办法。 吃不下饭,陈鹤川就亲自抱着你进食,一勺一勺地喂进你嘴里。全吃下去,他会低头吻你的额头、鼻尖,然后是嘴唇。 睡觉是更可怕的事,在第一次发现你睁着眼睛不肯闭上时,陈鹤川用黑布将你的眼睛蒙了起来。 奇怪的是,白天的时候你会感到很可怕,可夜晚的时候,蒙住眼睛的黑布却成了你对抗恐惧的武器。 看不见就是最好的。 当然,你会因为黑布的存在模糊昼夜,也会有不晓得自己身在何处的时候,以为自己正躺在床上,伸手却摸到浴室冰凉的瓷砖。 时隔几日,陈鹤川终于出门,在前往精神科医生处接受定期复查后,他去了附近的教堂,在上帝面前做了神圣的祷告。 教徒齐声合唱赞美诗时,他在悠扬的钢琴声中打开监控的实时画面,确认你的存在。 叁个小时内,他一共二十次打开监控,画面里蒙着黑布的小人在醒来之后听了会儿cd,最后又安静地爬到床上,全程没有向房门的方向走去。 你也不知道自己在床上躺了多久,听到房门被打开的声音时,黑布后的眼睛迟钝地眨了眨。 接下来是脚步声和越来越近的呼吸,模糊的黑影在眼前驻足停留一会儿。 你忽然被人拢住后背,像抱小孩一样坐在黑影的膝盖上。 “少爷?” 陈鹤川拿手指轻轻勾了勾项圈下晃动的牌子,上面刻着一朵半开的栀子花,牌子的背后还悬挂着一颗小铃铛。 “今天都做了什么?” 陈鹤川一边问,一边低头亲你的脸。 “吃饭、睡觉、听歌。” 陈鹤川敷衍地听着,迫切的舌头和牙齿先嘬住你颊边的细肉,啧啧有味地舔吻起来,随后沿着唇缝撬开你的嘴,咬住你温顺甜蜜的舌头。 “好乖。”陈鹤川的手从睡裙中探进去,“那今天有没有想我?” “我要听实话。”陈鹤川捻着手上黏糊糊的液体,又强调一遍。 你咬着嘴,裙子被耐心的陈鹤川慢慢推上去,双脚也被他拉着,环着他的腰。 又热又硬的阴茎来势汹汹地闯进你的身体,你被撞得闷哼一声,细声细气地说:“想、想了。” “有多想?” 你不太想回答,抱着陈鹤川的脖子小声地哭,红艳的嘴唇留下一个可怜的牙印,不知道是陈鹤川还是你自己咬的。 “鹤川哥,抱抱我,抱抱我好不好?” 滑腻的小舌小心翼翼地舔上他的喉咙,因为看不见,只好胡乱地在光滑温热的皮肤上舔动。 终于亲到那咽动的喉结时,你甚至发出了一声饱受折磨的呜咽。 “好,好啦,我知道你今天很乖,也很想我。” 陈鹤川捧着你的脸温柔地吻,在已经湿润的肉穴中快速地抽插起来。 你是一个很脆弱的人,几天之前,在陈鹤川问你问题时,你只会哭着说想回家,说讨厌他,说自己一定要出去,出去之后要去一个没有任何人能找到的地方。 你一边哭,一边拒绝陈鹤川的接近,极尽所能,咬、打还有踹,光脚踩在地板上,反反复复地拉那个好像永远都打不开的门。 后来,他不在房间的时候,你就躲在床底下,可惜一下就被他发现。 陈鹤川捏着你的脚踝,把你拉出床底,按在地毯上狠狠地操。 性交毫不节制,他用昂贵的领带绑住你的双手,逼得你一双眼哭得又红又肿,到最后再也不敢说讨厌他的话,当然也学聪明了,在陈鹤川面前表现得温顺又听话。 如此,这个变态才收敛几分。 你主动撒娇卖痴,他才不用那些粗暴的手段,抬高你的腰,无数次地将昂扬的性器挤进那个湿热的甬道,插得你直打颤,汁液乱喷。 生殖腔痉挛着,接受了来自alpha的米白精水。 你气喘吁吁地趴在陈鹤川的肩膀上,在他的腺体上咬了一口,beta只有平牙,何况你现在已经筋疲力竭,只不过在他的腺体上留下一个浅浅的牙印。 陈鹤川闷笑一声,抱紧了你的腰。 第二天,你脸上的黑布被解开了,房门也敞开着,陈鹤川正坐在沙发上看无聊的电视剧。 你难得的过了一次正常人的生活,陈鹤川主动下厨,给你做了几道小菜,你们在饭桌上用餐。 吃完饭,他摸着你鼓鼓的小肚子,抱着你在沙发上温柔地做爱。 那天之后,房间的门默认敞开着,你的活动范围从房间到整个公寓,陈鹤川的病好像不再复发,甚至比从前在陈家时多了几分温柔,与你相处的模式似情侣一般亲昵。 每个月1号的时候,陈鹤川会出门一趟,今天便是那个时候,他在出门之前亲了亲你的脸,温柔地说:“等我回来。” “滴——”的一声,大门敞开了。 密码是230716,打开之后院子还有一道门,那道门用钥匙打开,但你的手里只有一根铁丝,是从沙发底下偷偷拆下来的。 为了这个计划,你隐忍等待了许久,现在终于到了逃跑的时机。 确保陈鹤川的车已经开出去很远,你才迅速地去按密码,跌跌撞撞地跑出去,因为很害怕,铁丝被你颤抖的手弄掉了好几次。 你知道莫奶奶的手机号……外面,只要能去外面联系莫奶奶,就算只能拥有短暂的自由,就算会被陈鹤川抓回去,也一定会有人来救你的。 当门锁终于被你撬开时,你怀着这样激动的心情推开门。 这时——迎接你的不是久违的自由,而是陈鹤川冰冷阴沉的脸。 他问:“小秋,你这是要去哪儿?” 你觉得眼前好像出现了幻觉,姐姐、爸爸和妈妈就站在陈鹤川身后,他们悲伤地看着你,好让人心碎。 -小秋,为什么不回家?爸爸和妈妈一直在等你。 -小秋,姐姐找到工作了,搬来和姐姐一起住,姐姐带你去学校玩啊。 -小秋,怎么了,你为什么要哭啊? 陈鹤川伸手来拽你,你睁大眼睛,胡乱地摇着头:“不要!……不要!我不要……” “你想出去啊。”他的眼睛低垂着,有些异样的空洞,“是不是想逃走,我就知道。” “这么想逃走,连我是故意给你看见密码的都发现不了……骗我,你又骗我……” 陈鹤川喃喃着,当他将门合上时,忽然向你露出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 那个从医院里拿来的白色箱子原来一直没有丢掉,而是被陈鹤川带到异国他乡,保存在柜子中。 箱子里整齐摆放着叁支药剂,还有细细的针筒,药剂是蓝色的,泛着诡艳的光彩。 被注入药剂的记忆对你来说十分模糊,晃动的液体被陈鹤川注入你的腺体,身体变得很热很痒,那痒意是从腺体传来的,却不止是腺体,浑身上下的血管都在跳动,血液似乎在你的身体里不断蒸发、沸腾,灼烧你的皮肤。 你以为你要死了,可是没有,你活得好好的。 “肚子好涨……好热……” 你哭着抱住陈鹤川的身体,像没有骨头的软体动物一样攀在他身上,手胡乱地脱陈鹤川的裤子,喉咙里的呜咽一声比一声委屈,鼻子也在拼命地贴近陈鹤川的腺体,去嗅那让你安定的信息素的味道。 “你想出去吗?” “不……不想……呜呜呜,我好热,我要死了呜呜呜……” “你不会死的,我怎么舍得让你死。” 陈鹤川轻柔地喟叹一声,捧着你的脸亲吻,任由你泪眼朦胧地用粉穴上下套弄他的性器。 女上位的姿势无法坚持太久,你高潮了一次还是没能缓解那股高热的痛苦,体力不支,急得直咬陈鹤川的嘴。 他把你翻了个身压在身下,用力耸动着胯部,操进层层吸裹性器的嫩肉里,涨得你肚子满满的。 最后干得你失声尖叫,含着性器,哭着睡着了。 第二针是在吃饭的时候,陈鹤川买了甜品,他坐在餐桌边的椅子上,把你抱在上面,一边让你舔他喉结和胸膛上的奶油,一边颠着你的屁股操进去。 你被干得不住晃动,最后将脸埋在陈鹤川的胸膛上,重重吸咬舔吻着他的乳头,像懵懂的小孩寻求记忆里的安全感。 最后一针到底在什么时候,你也不记得了,只记得那些黏糊糊的性爱,记得陈鹤川又黑又深的眼睛。 记得陈鹤川在耳边轻声问你:“小秋,你爱我吗?” “爱……我爱你。”你迷迷糊糊地说。 你着凉了,不肯睡觉,陈鹤川没拿黑布蒙你的眼睛,他突然变得温柔至极,拍着你的背,笨拙地哄你,直到你蜷缩在他的怀里昏昏睡去。 天亮了,有人在你耳边说话。 “小秋,小秋你醒一醒!是姐姐,姐姐来了!” 你猛地哆嗦了一下,睁开黏重的眼皮。 房间里很吵闹,好像有很多人围在你的身边,你看见了莫经理,还有很多穿着制服的人。 那些眼睛都在看着你,有关切也有惊讶。 一张美丽温柔的面孔映入眼帘,姐姐…是你的姐姐! 你感受到温暖的怀抱,终于忍不住,抱着头放声大哭起来:“姐姐,姐姐我生病了呜呜呜呜呜……” 还有一个人的眼睛也在看你,在你向大门走去时。 “不要走!季秋!”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在喊你的名字,“求求你不要走……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小秋,不要走!我求你不要走——” 是谁? 为什么你想不起来了? 你好像看见一张哭泣惊恐的脸,他在疯狂地朝你的方向跑来。 “注射镇定剂!” 直到男人冷酷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你眨了眨眼睛,被人扶着,像一只笨拙的企鹅一样摇摇摆摆地向门外走去。 一篇狗血的男A女B(15) “患者因为多种原因出现回避现实、害怕生人、失眠、幻觉、惊恐发作的现象,伴随轻微的记忆缺失,可能是由于机体的自我保护……” “腺体因药物注射出现膨胀现象,建议住院观察一段时间,检查是否产生后遗症,必要时手术处理。” * 关于陈鹤川和那栋公寓的记忆,在远离陈鹤川之后好似成为荒唐而离奇的梦境,唯一留下的影响是,有一段时间,除了姐姐,你拒绝任何人的接近。 一切改变要从姐姐带你去h市说起,温柔美丽的姐姐在大学里交往了一个alpha男友,姐夫警校毕业,是一个十分有正义感的警察,也是他提出要带你换一个城市生活。 h市是一个旅游城市,山清水秀,医生建议你出院之后多多接触社会,托福以往在陈家侍弄花草的经验,你在附近的一家花店工作,顺便考取资格证书,争取早日继续学业。 日子渐渐流逝,因为受到刺激缺失的记忆也在睡梦中被你回忆起来。 警察闯入陈鹤川别墅的那天,外面正在下雨,他在客厅里接了个电话,随后到房间把你叫醒。 “我们要搬家了。”他说。 之后的记忆有些模糊,耳边是各种人声混杂的争吵。 来到公寓的不止警察和姐姐,在你跌跌撞撞地随姐姐一起逃出去时,莫奶奶忽然出现在视线里。 你那时昏昏沉沉的,勉强睁开眼皮,不太记得她张着的嘴到底和你说了什么,因为她很快脸色一变,朝公寓里的警察吼道:“放开他!” 长了三头六臂的怪物从公寓里闯出来,跟上你,姐姐叫你不要怕,可是那个怪物一直睁着充血的眼睛,拼命地喊你名字。 他在说:不要走,求求你不要走。 然后莫奶奶便抛下你,好似忍无可忍般对那个怪物说:“清醒一点,你想被警察送进监狱吗?” 怪物被人扎了一针,和你一样被带到警察局,配合调查对你人身监禁的事。 很不幸的是,当时你正处于意识混沌不清的状态,整个人烧得通红,在人多的地方甚至感到十分的不安。 有人向你伸手,和你说话,你只是哆嗦着想要把脸埋进膝盖。 “josey,这位小姐和chenhechuan是什么关系?” 你认出它了,那个怪物。 只是听到相似的音节,你便不由自主地念着:“我爱他……” “小姐,你能再说一遍吗?” “陈……鹤川。”你感到疑惑,还是耐着性子重复了一遍,“我爱、我爱他。” “小秋,你怎么了,看着姐姐,你现在是清醒的吗?” “爱……”你朝姐姐笑了笑,摸了摸自己滚烫的脸。 好吵,怎么这么吵。 “如您所见,警察先生,我方主张陈先生和季小姐是情侣关系……” “你们这群无耻的罪犯!” “这位omega小姐,请您慎言!歪曲事实、损害他人名誉是要承担法律责任的。” “小秋现在精神不正常,她说的话都是因为有心理问题……” “那就请您先出具精神疾病诊断证明书。”西装革履的男人轻蔑地笑了笑,“警察先生,季秋小姐和陈先生的情侣关系有很多人可以证明,同时,近半年陈先生一直在接受系统的心理治疗,有关的就诊记录和病历都可以现场查询……” 一直到半夜的时候,你才离开那个灯光明亮的小房间,身上的温度渐渐冷却下来,姐姐抱着你,说要带你回家。 “不过小秋先跟姐姐去看医生好不好?” 你漠然地点点头。 离开之前,你又见到了那个怪物,这回不是三头六臂的模样,而是一张苍白瘦削的脸。 脸上嵌着的两只眼睛又黑又深,死死地盯着你。 “季秋。”他叫你的名字。 你对这个声音有反应,眼睛快速地眨了眨。 “不要理他,不要看他。” 姐姐捂着你的眼睛,想要带你赶紧离开这儿。 可你好像被一股神奇的力量指引,捏住姐姐的手,直勾勾地看着那个苍白的男人,他的身上有一股熟悉的气味,是栀子花的味道。 他的眼睛有点红,你觉得他好像要哭了:“你讨厌我对不对。” 你惊恐地看着他朝你越走越近,大脑在告诉你赶快躲开,姐姐也拽着你的身体,可你却动弹不得。 “等我回来。”他说。 你看着那张深邃冷感的脸,脸很白,眉毛很黑,嘴唇红艳。 这是一张极具冲击性的面孔,你为什么觉得他是怪物? 想不起来了,你恶心地想吐。 姐姐终于带你离开。 警察局里愤怒的人声渐远,你听见一个严厉的女声说:“你还要疯到什么时候,想坐牢,想永远当个精神病吗?清醒一点,你把一个无辜的beta逼到精神失常了!实在是太让我失望了!” 有关陈氏集团继承人精神问题的小道消息不知何时不胫而走,可惜的是,集团从未有过正面回应。 莫奶奶来见过你一面,那个时候你的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精神状态渐渐稳定,医生诊断为急性而短暂的精神障碍,一年的服药时间结束后,只要不受刺激,你的病可以终身不发作。 她给了你一张陈鹤川的入院记录和诊断书,叹了口气:“小秋,很抱歉我把自己的孙子宠坏了,给你带来这么大的伤害。” “鹤川现在正在专门的医疗机构接受治疗,恢复正常之前,你不用担心会见到他。作为补偿,如果你需要的话,我愿意为你提供任何帮助。” 这句话的隐形条件是,你、姐姐和姐姐的男友,你们要放弃追究陈鹤川的责任,接受警方目前的调查结果。 如果,你想要平静安定的生活,你必须这么做。 …… 虽然远离了让你生病的源头,但过去的记忆不是轻易能够忘记的。 有的时候,哪怕只是在咖啡馆安静地学习,你都会怀疑是不是有人在某个角落跟着你,在花店的时候也是,在回家的路上也是,好像有一道无形的视线黏在你身上。 你怀疑那是陈鹤川,可是你每天都会收到病房里陈鹤川的监控视频,大多数时候,那个清瘦的人影都在窗边发呆,背影寂寥孤独。 然后,幻想成真了,有一天早上,你看见了窗台上不属于你的短发。 有人闯进了你的家。 你检查了一遍家里的东西,你身边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只有一条姐姐送你的项链丢了。 那是成年之后姐姐送你的第一份生日礼物,你很喜欢它,一直放在床头。 想到这里,你的心里一阵恶寒,报了警,又打电话给姐姐。 “那里不安全,我叫你姐夫去接你,你把门窗锁起来,收拾好行李等着。” 三十分钟后,你收到了姐夫的消息: 我在你门外,开开门。 开车半小时刚好是警察局到你家的距离,你长舒了口气,拉着行李箱去开门。 可迎接你的却不是姐夫,有人照着你的后颈来了一下,你当场就疼得撞到门板上。 攻击你的人拉着你的头发,迫使你被抬起脸,他用强光照射你的眼睛:“就是这个beta,陈鹤川之前的女朋友,这回赚大发了。” “我……我不是……唔!” 同伙捂住你的嘴,快速地把你扯下楼梯:“快点,这娘们来之前报警了,那个警察晕在路口,很快会被发现的。” 男人口袋里的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急得他咒骂一声:“该死!跑快点!” 被粗暴地扯进车后座时,你的脑袋撞到了车窗上。 暴雨把你的身体都打湿了。皮座椅上留下了湿润的痕迹。 就在你以为自己这回必死无疑时,耳边忽然传来轮胎剐蹭过水泥路面的刺耳声音。 你晕晕乎乎的,一会儿听到拳打脚踢的声音,一会儿听到凄厉的嚎叫,一会儿听到骨头嘎吱作响的声音。 直到世界恢复一片漆黑,你在如注的暴雨中被人抱起来。 睁开眼,你瞧见一个苍白瘦削的下颌,脖颈上沾了一点血迹,很快就被暴雨冲刷干净。 当你意识到抱着你的人是应该在精神病院待着的陈鹤川时,立马慌乱地挣扎起来。 陈鹤川在楼道里放下你:“你没事吧?” “你离我远一点!” 你抱着脑袋退后一步。 他眼里亮晶晶的光彩迅速黯淡下来,退后一步:“对不起。” “我不要你道歉……”你一边开门进去,把门“砰”地一声关上,“你快点走开,要不然我报警了。” 你在门后恐惧地咬着唇,着急地翻着手机,陈鹤川为什么没在精神病院待着? 门外,陈鹤川说:“我今天出院了,想来看看你。” 说完,等不到回音,他又说:“你不用害怕,我有吃药,不会再……关你了,我只是很想你,所以才会来见你。” 你当然不敢相信他的话,家人的陪伴在此刻给了你勇气,你着急地说:“你回去吧,我不想见你。” “我…不想再生病了,也不想被你欺负。” 你闭了闭眼,门外的呼吸声忽然变得沉重,半晌,你才听见陈鹤川轻轻地说:“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你不想见我,那我就远远地看你,以后绝对不会打扰你的。” “你不要这样。”你皱起眉,“大少爷,我不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但我们以后真的没必要再遇见了。” “是……”门外的声音恍惚地说,“对不起……我忘记了……你讨厌我。” “你讨厌我……对……那我走了……对不起,又让你生气。” 脚步声走远后,你抱着自己钝痛的头,靠在门板上缓了好一会儿。 门外响起了电话的响声,你记起方才自己的手机摔在了地上,艰难地爬起来,透过猫眼看了看,发现楼道里空无一人,才开门去捡自己的手机。 “喂……” “小秋!听我说,陈鹤川今天打伤护士逃出医院了,你在家里把门锁好,等着姐姐回来……喂!喂!小秋,你在听吗?喂……” 白色的声控灯闪了闪,手机滑落在地上,一个瘦长的黑影出现在你面前。 — 下章预告:雨夜飙车杀夫,he之前不能太便宜姓陈的 一篇狗血的男A女B(16) 16. 当姐姐的声音慌乱地从电话那头传来时,你就知道自己完蛋了。 手机屏幕的反光很微弱,在黑暗里却能照亮你胆怯不安的眼睛。 你想逃跑,可是身体却在此刻又体会到了那熟悉的动弹不得的感觉。 那是对那段经历,对陈鹤川深入骨髓的恐惧。 咚。 咚。 咚—— 不慌不忙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漆黑的楼道里,灯泡一盏一盏亮起。 直到脚步声终于停下,你哆嗦着抬头,一张温和平静的脸出现在你面前,展露着淡淡的、温柔的笑容。 一个伪装良好的正常人。 手机被你失手摔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像是一个可以毫无保留地展示惊骇的信号。 你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的手在发抖,牙关在打颤。 陈鹤川迈着步子走到你面前,眉眼又深又黑。 “我想了想,还是很不甘心。”陈鹤川在白色灯光下闪闪发亮的眼睛像剧毒的水银,他说,“跟我回家吧,小秋。” 他俯身捡起手机,看见那未挂断的电话,电话那头传来粗粗的喘气声,在陈鹤川结束通话之前,你听到了姐姐尖利的叫声。 “啊啊啊,你这个疯子,快放开我妹妹!” 陈鹤川嘴角的笑意收敛起来,面无表情地摁断电话,抬起眼,一副十足困惑又无辜的样子:“怎么办,好像被发现了呢?” 姐姐…姐姐! 听到姐姐的喊声,你骤然从那种梦游般的动弹不得的情绪中清醒过来,手机也不要了,抓住门便闪身躲了进去,将门重重地关上。 背对着门,你的视线正对客厅,茶几上有一盘切好很久的水果以及一把用来削皮的水果刀,刀尖沾上一些果肉和汁液。 门外,陈鹤川说:“小秋,开开门,我有话想跟你说。” 你踉踉跄跄地跑去拿水果刀,紧紧握在发汗的手中,警惕地盯着门板。 门外的陈鹤川得不到回音,安静了一会儿。 但很快,淡淡的声音从门后传来:“你不想见我,那我就在门外说吧。” “造成现在的局面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应该强迫你……小秋,你能原谅我吗?” 你的脑袋乱成一锅粥,只想叫这个危险分子赶快离开:“如果不想被警察抓进去的话就赶快走啊!” “啊……看来小秋真的很讨厌我,不愿意原谅我。可是犯了错就要赎罪啊,我知道这个道理的。”陈鹤川说,“所以我打算以后不再出现在你面前,只要远远地看着你就好。这个惩罚怎么样?” “那你就这样做啊!”你崩溃地慌不择言,“这样的话我会原谅你的……” “真的吗?”陈鹤川轻轻呢喃,“可是怎么办,我后悔了。” 他说话间,大门传来门把扭动的声音。 下一秒,门敞开着,陈鹤川捏着手机一步一步走近你,在他右手的尾指上,挂着一把银白色的钥匙。 “永远不见?那怎么行,你怎么能不要我,我们要一起死,一起腐烂……这才对呀。” 你看见陈鹤川脸上可怕的表情,惊恐地看着他把自己的脸颊贴了上来。 “小秋,跟我回家吧,去没有人能妨碍我们的地方。”他向你伸出了手,露出温柔的笑容。 魔鬼!他是要吃掉你的魔鬼! “滚开!滚开啊!……不要过来,不、不要!” 奋力挣扎间,你闭眼胡乱挥舞着手里的水果刀,直到温热的液体喷溅到你的脸上,你才凄厉地尖叫一声,扔掉了水果刀。 鼻尖,脸颊,还有脖颈和衣领,都沾上了血。 铁锈般的腥味让你想呕吐,更可怕的是,正有源源不断的血从陈鹤川的腹部流出来。 雨夜之中雷电重重地轰鸣,照亮了陈鹤川苍白没有血色的脸。 “不是……不要……” 你呆愣地看着面前血腥又诡异的一幕,慌不迭地想从地上爬起来,却被陈鹤川抓住手臂拉了回去。 他没有去碰那个被你刺伤的伤口,而是用沾血的手,缓缓地摸上你的脸,指腹在你的脸颊上揉了揉,留下一朵艳丽的血花,雨夜里衬得诡异又美丽。 “脏了。”他的声音微微兴奋,“是我的血,小秋真漂亮。” 这个疯子太可怕了。 你又开始想呕吐,视线不由得颤巍巍地移向水果刀。 当陈鹤川想要抓住你的手时,你猛地用脚踹陈鹤川流血的伤口,拼命地往门口逃去。 可是——逃跑失败了。 一块沾了乙醚的手帕从背后捂住了你的嘴。 …… 当你醒来时,你闻到了一股浓烈的花香,还有一股挥之不去的血液的腥气。 你动了动身体,发现自己下半身什么都没穿,两条光溜溜的腿被人驾着,光线很昏暗,你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你正在一辆停在地下车库的车里。 而陈鹤川用毯子裹着你,一边挺着胯把发烫发肿的性器毫无保留地肏进你的身体。 好像沾了血的、淫靡的蛇,迫切地钻进你的身体,啃噬你的皮肉,要把你整个人囫囵地吞下去。 他腰腹的伤口只是简单处理,厚厚地包裹着纱布,手法也很拙劣,甚至还在渗着血。 那些流出的血液也滴在你的双腿之间,被汗液和流出的爱液浸湿,糊成一片淫靡的艳色。 明明身体在失血发冷,他却觉得前所未有的兴奋,疯狂地将熟粉色的阴茎往温热的软肉里捅。 滑腻的汁液毫无保留地淌下,浸湿身下的座椅和毯子。 你很想挣扎,可是他的双脚被他牢牢地钳制着,陈鹤川的眼睛乌沉沉的透不进光,嘴唇苍白,毫无血色。 那空茫的眼神,好似完全堕入了无间的黑暗当中,且甘之如饴,不愿醒来。 你毫不怀疑,陈鹤川是一个随时能够杀死别人,也能杀死自己的疯子。 高潮来临时的快感好像被人从尾椎骨电激了一般,你狠狠地哆嗦着,被射入又多又浓的精液。 陈鹤川覆在你身上喘息,嘴唇恢复了些血色,脸颊是高潮后的粉。 那是回光返照。 他沉重的喘息声掩盖不了一楼警笛。 “该死!” 他重重喘了一声,胡乱地给你拉上裙子,捂住腹部发动了车子。 车子行驶过寒冷的雨夜时,你才认出这辆车子是停在你家楼下的那辆,不止一次。 也就是说,陈鹤川曾经不止一次从精神病院逃出来。 你惊恐地看着车辆内的后视镜,陈鹤川黑色的眼珠子突然迸发出前所未有的光彩,望着前方的脸扭曲而恐怖。 车辆重重地蹭过护栏,你失控尖叫一声:“停车,停车!你想死吗!” 警笛的声音越来越近,陈鹤川的车速也越来越快。 他冷笑一声:“死的不会是我,是那帮该死的警察。” 大雨滂沱之中,你哆哆嗦嗦地说:“停车,不然我马上跳下去……警察来了,你带不走我的。” 车门被你猛地推开,你的半只脚已经伸到门外。 在你摇摇欲坠时,车辆猛地刹车,你紧紧地抓着门把手,在车子还没停稳时,毅然地跳下去,在沥青路面上狠狠地摔了一跤。 雨水和手臂尖锐的刺痛让你痛抽了一口气,可是你不敢放松,跌跌撞撞地往路灯的方向跑,拼命地跑。 轮胎重重剐蹭过地面的声音又在你身后响起,你的眼睛被雨水糊得睁不开,汽车的声音离你越来越近。 人怎么可能跑得过汽车呢,你重重地摔在地上。 在一道白光接近你时,身后传来轰然巨响,你茫然地回头,看见离你十米远处,一辆忽然拐弯的轿车轰然撞上大树。 又是一个混乱的夜晚,警车里下来好多人,其中一个人扶起你,把失魂落魄的你带到车上。 除了警车的响声,还有救护车的声音,一个全身是血的人被抬上担架,很快被医护人员带走。 就算浑身是血,你也能认出那张脸,陈鹤川。 “他……他会死吗?”你哆哆嗦嗦地问。 闻讯赶来的姐姐抱着你,眼神冷淡:“他死有余辜。” 属于你的噩梦结束了。 — be可以停在这,明天更的最后一章结局跟本篇标题说的一样,就很狗血 一篇狗血的男A女B(17) 17. 陈鹤川经过一天的抢救,最后还是活了过来。 你受了惊吓,跳车也受了伤,需要住院几天。 莫奶奶见自己的孙子跟死人一样躺在那里,自然不会好过,你担心姐姐和你被寻机报复,姐姐却安慰你不要害怕,视线时不时地望向病房之外。 陈鹤川醒来的第一天,姐夫来到医院看你。 往日你见他都是一身警服,可是今天姐夫却西装革履,你瞧见了他的领结,因为在陈家工作过一段时间,你认出它价值不菲,显然不是警察的工资能买得起的,心里了悟几分为什么莫奶奶迟迟没来找你麻烦。 后来,你再次听说陈鹤川的消息,是知道他去了国外的疗养院接受治疗。 你收到了从远方寄来的信件,内容都是一样的,空白的纸张,贴着一朵栀子花。 三个月后,你第一次回信,内容是,不要出现在我面前,否则我会死给你看。 也许是受到你跳车的刺激,陈鹤川不再给你写那些意味不明的信。 你过了一段这辈子最安生最快乐的日子,可是某一天,你又收到了陈鹤川的信。 那是你收到的最后一封信,没有栀子花,而是一张背面写着“再见”的照片。 照片是你在玻璃花房里睡着时偷拍的,画面里的女孩酣睡着,挂不住烦恼的模样,好像天使。 原来在陈鹤川的眼睛里,你是这样的。 收到这封信的下午,姐姐告诉你,陈鹤川在疗养院自杀身亡了,原来他的病一直没有好转,最后在精神分裂产生的幻觉中坠楼死去。 陈鹤川死去之后,陈氏集团仍由莫英华掌舵,但内部渐渐传来不满的声音,加上年纪渐长,莫英华也感到力不从心。 这时,有新闻稿曝光陈鹤川生前的恶行,包括但不限于对他人实施殴打、威胁、监禁等行为,称得上无法无天。 陈家的股价饱受影响,再加上唯一的继承人亡故,集团前途未卜,内部又明争暗斗,最后每况愈下,在不久前被a国一家新兴科技公司收购,莫英华也顺势隐退。 三年之后,赴a国留学的姐夫回国,和姐姐在五月底举行婚礼。 财阀之子离家出走去读警校,最后又出国留学继承家业、迎娶女友的新闻铺天盖地,使得这场婚礼万众瞩目。 而你作为新娘的妹妹,自然也收获了很多打量的目光。 姐姐和姐夫走到你身旁,朝一旁和你搭讪的公子哥笑道:“不好意思,我妹妹今天有伴了。” 你迷迷糊糊地抬起头,前方一个年轻俊秀的alpha朝你走来,端着酒杯,气质柔和,对你笑了笑:“你好,我是陆育明的朋友安德烈,很高兴认识你。” 姐姐在一旁朝你挤眉弄眼。 你看着青年笑意盈盈的眉眼,脸腾地一红,明白了这是一场不折不扣的相亲宴。 自从经历陈鹤川这个变态之后,你就一直对旁人的好意十分抗拒,姐姐看在眼里,为了帮你摆脱心理阴影,这几年没少帮你物色对象。 你对青年的第一印象不错,谦逊有礼,进退有度,一点也没有旁的alpha身上挥之不去的傲慢,今日又是姐姐结婚,你不想扫她的兴,便朝姐姐点点头,和安德烈同行。 婚礼结束后,姐姐主动和你透安德烈的底:“他是你姐夫在a国留学时遇到的同学,今年也结束学业回国,经营一家科技公司,人性格也不错。” 你点点头,脑海里浮现出安德烈那张漂亮的脸蛋,心想,长得也很好看。 和安德烈交往日渐加深是自然而然的,他确实是你这辈子见过的性格最好的alpha,因为心理创伤的缘故,你的人际关系其实很封闭,但安德烈就像夏日清爽的柠檬水,完全不会让你感到不自在。 总而言之,在你意识到出大事的时候,你和安德烈已经进行了七次约会,看了一次音乐剧,三场电影,去过游乐场,也一起去登山。 在这个世界上,你从来没见过这么了解你又懂你心思的人,简直像是根据你的喜好量身定做的,完美得像是假人。 与安德烈交往是舒服的,你第一次想要主动治愈自己,答应他的交往。 事实也确实如此,你们顺其自然地牵手、拥抱、接吻,最后是上床。 安德烈很温柔,在床上总是很照顾你,每次都会记得戴套,做爱会轻柔地抱住你,做得又黏糊又绵长,让你高潮连连。 唯一让你感到有些不舒服的地方只有一个,安德烈射在你里面的时候会很用力地咬你的腺体,他的信息素是冷木香,每次做爱都会注入很多信息素进去,这让你不禁联想到一些不好的记忆。 你和安德烈提了这件事。 他歉疚地看着你,抱着你,忽然就有些哀怨:“可是不那样的话,我会很没有安全感的。” 你受不了他和你撒娇的样子,几次之后便随他去了。 一年之后,你和安德烈结婚了,婚后半年竟然怀孕了。 对此,医生解释说,你的腺体在之前经过药物改造,激素可能使得生殖腔也发生了改变。 对于这个新生命,你又激动又害怕,激动的是有了和安德烈爱情的结晶,害怕的是自己当不好母亲。 安德烈温柔地安慰你,当你从医生的诊室出来时,他正站在医院的长廊上,望着窗户漏进来的阳光,发着呆不知道在想什么。 见到你,安德烈又是一副笑脸,晚上还特意抱着你,讲幼稚的故事哄你睡觉。 alpha在看着小beta睡着时,熟练地找出自己的相机,将面前的一幕拍了下来。 他捏着相机,缓步走向房间的深处,那里竟然还藏着一个秘密的小暗间,墙上密密麻麻贴着照片。 新的一张被他贴在了右下角。 做完这一切,alpha面无表情地走到镜子前,他捻了捻衣领,放到鼻尖嗅了嗅,闻到一股浅淡的花香,脸色有些阴沉。 粉色的液体被他冷着脸注入自己的脖颈,冷木香在霎那间盈满整个房间。 他冷静地扔掉注射器,朝镜子里的自己露出一个浅淡的笑容。 只是笑意不达眼底,好似机器人在模仿人类的表情似的。 蓦地,镜中人的脸和表情变了。 “怎么办,她怀孕了,孩子生下来以后会越来越像你,迟早,你会被她抛弃的。” alpha扭曲着脸:“不可能,她现在很爱我,我们很相爱,有了宝宝,她会永远留在我身边的。” 镜中人嘻嘻笑着:“你这个蠢货,那是因为她没有发现你的真面目,她不爱你,她在这个世界上最讨厌的就是你啊!” “住嘴!你给我住嘴!” “不能听实话?你装成这样不就是因为她说要自杀,你真的害怕了。她为什么会爱上你,不就是因为你跟原来的自己完全是两个人吗哈哈哈哈……难道,这还不能说明她讨厌你吗?” “我可以从福利院抱养一个小孩,不会被发现的。”alpha又恢复了冷静。 镜中人的脸扭曲而模糊,他仍在不停地说:“安德烈……安德烈……安德烈……骗子,你是个大骗子,你抢了我的人生,抢了我的爱人,去死!你去死啊!” 砰—— 镜子忽然碎裂成许多片,镜中的alpha似乎也分割成了很多片。 “没关系的。”alpha喃喃道,“我们都可以获得幸福,我们会一直幸福下去的。” 他是一个以爱为食的怪物,同样的,只要有爱,怎样都可以活下去。 alpha离开了秘密的房间,抱住了怀中的beta,将身体紧紧蜷缩到一起,终于安心地闭上眼睛。 明天又将是新的一天。 ——完—— 韩漫女配的自我修养01 【这里是漫画世界】 你是一本韩漫的女配,童年时期就发现自己所处世界的不对劲。 大人们聊天的时候,你能看见他们脑袋上的黑白小气泡,甚至连内心独白也看得一清二楚。 隔壁大婶的儿子说要当公务员,准备搬去考试院住,实际上却在街头当混混,日日敲诈男高中生。 去济州岛旅游的时候,你遇到一个很有sense的大叔,实际身份是个连环杀人犯,正准备寻找下一个犯罪对象…… 有的时候,一觉醒来,你会发现时间从本月1号快进到30号。 某种程度上,这让你的人生完全进入hard模式,人们会在背地里偷偷编排你。 “呀!千素敏那家伙,完完全全是魔女啊,千万不要和她对视,简直是噩梦呀噩梦!” 你的人缘烂得出奇,这都要托福你完全直言不讳的嘴,好像和你相处,这个世界什么秘密都不剩下。 在这个世界上,仇人很多简直寸步难行,久而久之,上了高中之后,你开始学会当一个沉默寡言的魔女,理想则是大学毕业之后去当神婆。 作为一名高二生,你的主业是读书,副业是用塔罗牌帮别人占卜,也因此,你那不堪的人缘终于改善一些。 命运一直等到漫画的男女主出现才发生改变。 在首尔樱花盛开的季节,平静的校园开始躁动起来,起因是据说学校要转来两个历代级的转校生,本人十分有背景,一个是本国五大财阀集团之一的小儿子,一个是检察官和法官世家的女儿,在ig上都属于超级大红人。 这让人羡慕的人生啊,很难不让你猜想他们是漫画世界的主角。 【出现在施暴现场的男主?】 -叮,高甜高能,纯爱校园漫《青梅竹马的他》男女主在首尔校园相遇,一起共赴甜蜜爱情之旅吧! * 你为什么觉得自己是女配而不是女主呢? 因为这个世界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你:路人甲a,数学老师申某,便利店大叔,小混混李某……以及你,女配千素敏。 今天是转学生出现在学校的日子,很遗憾的是,因为昨天在便利店的兼职结束得太晚,早上又没有赶上早班公交,你迟到了。 校园论坛上正疯狂直播转校生的消息,包括转校生今天的发型、穿搭,以至于手上戴的链子有几颗珍珠,夸张极了。 不过一想到出现的可是漫画的女主,学生的反应又显得十分正常。 当你终于赶上公交时,时间已经是八点十五分,比平时晚了二十分钟,距离学校还有一段路程,你无聊地在公交车上刷着校园论坛,最新的帖子在论坛顶部高高飘着。 “疯了!为什么今天没有见到李胜元转校生?!” ……显而易见,今天迟到的学生不止你一个。 元山国际高中位于首尔的富人区附近,所属财团旗下还有配套的小学和初中,学费昂贵,主要接收一些财阀后代和精英子女。 你之所以能进这所学校就读,全赖你以往的光荣事迹,比如中学毕业旅行的时候顺带发现潜逃的通缉犯什么的。 在首尔的学生圈子里,从小到大你都算得上传奇人物。即使是财阀子女也不想招惹身带玄学的你,越是有钱的富人阶级越是相信这些。 不过与其他希望成为网络红人的同学相比,你只想平静低调地生活,来元山国际高中读书,只是希望能够接受良好的教育,毕业之后顺利考入诸如首尔大学、成均馆大学、延世大学之类的名校。 二十分钟后,你顺利抵达学校附近,不出所料,教务主任正在捉迟到的学生扣分。 蓝白配色的建筑在日光下熠熠生辉,你沉默地看了一会儿,拔腿就向学校后门的围墙跑去。 傻子才会被老师捉,这个月因为兼职你已经迟到五次,再被教务主任捉个现行,可是要被罚去做校内清扫或者志愿服务的。 走到巷子口,你把披散的卷发扎成马尾,用来卷刘海的卷发筒却在抬手的时候不小心掉落在地。 在你蹲下身捡灰尘中的卷发筒时,巷子深处忽然传来惨厉的叫声。 “千素敏,忍住,你都已经迟到了,不要多管闲事啊,再不走该赶不上金老师的国文课了……” “哎西——” 做人为什么要有良心这种没用的东西啊! 你攥紧手里的卷发筒,往巷子深处走去,方才走出一步,那惨叫声离奇地消失了。 元山国际高中围墙后的巷子被称为“狗崽子巷”,此地校园霸凌事件频发,却没有人敢去校园暴力委员会举报,那些委员会的成员中,泰半都是给子女们擦屁股的本地财阀家长们。 被霸凌学生不仅得不到正视,严重的还会因为社会影响惨遭退学处理,往往这类学生都是凭借优异成绩入学的,得罪这些财阀还会影响到将来的工作机会,也不可能找到比元山国际高中更好的学校,多数遭受欺凌的学生都会选择默不作声。 你的脚步慢下来,巷子深处仰面倒着一个人,嘴角有血,没有穿校服,并非是元山国际高中的学生,头上戴着的帽子写着“xxx炸鸡店”,可能是附近炸鸡店的店员。 施暴者是本校的学生,你模模糊糊地辨认出他的五官,是kg生物科技公司社长的独子,其母还是元山国际高中的校董。 显然,这个人你惹不起。 他头顶上的黑白气泡上写着:“做事情要用心才行啊!因为这个晦气的家伙,一天的好运都没了!” 你默不作声地躲到电线杆后,准备观察一会儿情况,掏出手机拍照存证再报警。 镜头里慢慢走出一个高挑的人影,黑头发,白皮肤,元山国际高中的春夏制服被他穿得纤瘦而挺拔。 你本以为这只是施暴者的同伙,却在他的脑袋上看见几个闪闪发光的金色大字:男主李胜元。 极深的眉眼和红艳的唇,的确是漫画主角能够拥有的漂亮脸蛋。 但这不是少女漫吗? 你放下手机,李胜元停在炸鸡店员跟前,漠然地用脚碾过地上油腻沾灰的炸鸡。 “脏了。”他冷漠地说,“想走的话,全部吃下去吧。肠胃出问题的话,来找我付急诊费。” 你以为会看见众人轰然大笑的场面,可结果只是一片死寂。 一群人中,还是周贤景先蹲下身子,戴上手套,将炸鸡塞到店员的嘴里,恶劣地笑着。 你这才发现,李胜元的手上夹着一只烟,快燃到尽头。 他默不作声地看着眼前的暴行,黑眼珠单调地转了转,没有丝毫波澜,似乎一切都是这么的无趣。 在他的头顶上没有你熟悉的黑白气泡,可能因为他是男主,也可能是因为,他现在确实什么都没想,那漠不关心的眼神充斥着游离在世界之外的冷淡。 你回过神来,偷偷报了警,向巷子外的围墙走去。 翻墙是个技术活,好在小时候为了防身,你学过几年跆拳道,运动能力还算不错,尝试了一下就成功攀上墙头。 你不知道的是,在你消失在围墙处以后,有一双苍白的手捡起了地上的名牌。 烟头快要烧到指尖,他随意地掐灭,簌簌落下的烟灰落在橙色的名牌上,弄污了名牌刻着的“千素敏”三个字。 从围墙翻入学校之后,你快速地向所在教学楼的二楼跑去,在国文课上课一分钟之前走到座位,安静地坐下。 邻座的素英拿笔戳了戳你:“祝贺你,要被主任罚去打扫体育馆了。” 你笑了笑:“我翻墙进来的。” “那么高!千素敏你不愧是恶魔之女啊!” “都说了我是善良的天使。” 素英头顶上的气泡写着:“又开始了,千素敏自恋综合症!!!” 你摇摇头,在国文老师来之前把书本翻开,想了想,又在书桌中打开手机,在ig上查找李胜元这个名字,最新的一条动态是白云絮絮的蓝天和一张阳光下的自拍。 不得不承认,这张漂亮脸蛋怎么看都是闪闪发光的美貌。 配文是:“来到元山国际高中的第一天,天气真好。” “完全是个狗崽子的家伙,装什么清纯。”你在心里想。 “喂,千素敏,今天班里只有你和李胜元迟到了……” “什么?李胜元转学的班级是我们班?!” 你话音刚落,上课铃打响了,嘈杂的教室渐渐安静下来,抛出话头的素英也闭了嘴,看向教室门口,双眼亮晶晶的。 国文兼班主任金老师走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十分高挑的男生。 “今天,我们班级来了一位新转校生李胜元同学。来,转校生,在同学们面前做一下自我介绍。” 你抬起眼,和一双冰凉的眼睛对上视线。 啊…… 是那个清纯美貌的狗崽子。 韩漫女配的自我修养02 【李胜元双面人的真面目】 漫画世界的女主是全慧熙,其父是首尔知名的法官,其母是检察官,祖上上数三代都是有钱人,近段时间,全父还有竞选国会议员的意愿。 出乎意料的是,校园纯爱漫画的男女主竟然没被安排在一个班,甚至不在一栋楼。 全慧熙是艺术生,元山国际高中有专门的艺术班级,虽说不是专攻艺术的艺高,但实力不容小觑,学生们均以首尔大学音乐学院作为目标。 比起狗崽子李胜元,全慧熙就显得温和善良多了。 转学后不久,全慧熙来过你们班,李胜元经常不在,慧熙便和班上的其他女孩玩。 第一次和全慧熙见面时,她在和邻座的素英分享自己新买的口红和水光棒,转头发现皱眉思索数学试卷的你,笑道:“你就是千素敏吧,我在ig上看过你的照片,还有校园论坛上的帖子。” 和全慧熙庞面面相看,你盯着她清秀美丽的面庞,没看见熟悉的黑白气泡,干巴巴地说:“慧熙,你要来一卦塔罗牌吗?” 慧熙粲然一笑,你在心里默默感叹: 果然是来自漫画世界妖精级别的美貌啊! 后来全慧熙又来找过几次李胜元,可惜的是,十次中李胜元有九次都不在,简直跟算准了似的。 倒是全慧熙、素英还有你渐渐熟络起来。 不久,慧熙告诉你们,她要竞选学生会会长。 校园论坛对她的一举一动很是关注,好几条帖子在论坛顶部飘着。 “大发!听说我们的女神慧熙要竞选学生会会长了,请各位亲故们多多支持吧kkk……” “?????…太期待慧熙前辈的表现了,我这一票一定是她的。” kakao上,全慧熙也给你发了消息:“素敏,周一有空一起帮我贴竞选海报吗?” 你自然答应,放下手机却不由自主地想到另一个人,李胜元。 他和全慧熙一样是最近的校园红人,奇怪的是,除了最初转学的那一天,后来便鲜少有人将他与全慧熙放在一起讨论。 作为纯爱漫画,他和全慧熙的交流似乎少得可怜。 李胜元这个人吧,简直是济州岛汉拿山级别的刀枪不入,元山国际高中公认的最高峰。 转学来班级的第一天,李胜元坐在教室靠窗的倒数第二排,下课时默默地将一张橙色的名牌放在你的桌面上。 你慌乱地低头一瞧,发现自己胸前的名牌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还被李胜元捡到。 “完蛋了……那报警的事情……” 李胜元被一堆男同学围着,朝你礼貌地笑了笑:“下次要好好保管自己的名牌哦!” 眼睫弯弯,柔软又青涩。 恶魔之笑,这绝对是恶魔之笑!和ig上的照片一样,都是这家伙的伪装。 放学之后,想象中霸凌狗崽子的报复并没有到来,你如往常一般平安地抵达便利店,兼职结束后疲惫地回到富人区对面的家,一个立在半山腰的小房子,带了一个小露台。 与班上的其他同学相比,你和财阀少爷李胜元的交集不算深,有赖于他向外界表现的耐心温柔的性格,同学们都很喜欢他。 李胜元对每一个人都态度相同的和煦,ig上也是一副世界和平、岁月静好的模样。 ……总而言之,和巷子里那个狗崽子完全是两个人。 但正是因为对每一个人都一视同仁,才没有“李胜元的特殊对待”一说,李胜元本人,其实非常的难以接近。 即使是漫画世界,你也不相信有人能够拥有如此完美的自我管理。 虽然疑窦丛生,但碍于李胜元从来没有表现过一丝一毫的不对劲,和你也保持着礼貌克制的同学关系,这件事在你心中的疑惑随着时间的推移默默淡去。 因为惦记着要帮全慧熙贴竞选海报,周一放学的时候你没走,而是收拾东西去了对面艺术班级所在的教学楼。 一楼是钢琴练习室和几间舞蹈室,伴着悠扬的钢琴声,你慢悠悠地走向二楼,却在楼梯的平台处顿住脚步。 全慧熙和李胜元就站在夕阳下的走廊上。 李胜元在夕阳下轮廓鲜明的侧脸如同黄昏一般绚烂而美丽,一线橘黄色的光打在他挺直的鼻梁上,留下一片暗色的阴影。 女主的手里抱着一卷海报,她抽出一张递给李胜元,笑道:“下周一的选举,你会支持我吧。” “知道了。”他点点头,接过全慧熙手中的海报,卷了起来。 全慧熙踮着的脚尖着地,迈着轻快的步子离开长廊的角落。 她在等你,现在该到你出场的时候。 可是你却犹豫了。 夕阳下的李胜元转身,向墙角走了一步,脸上因黄昏的光线而造就的光影对比越发明显,一半是光明,一半是黑暗。 他的双眼温润而泽,奇怪的是却没有任何情绪可言,低头打量着墙角的垃圾桶,思考了一瞬,蓦地松开手,让印着全慧熙笑脸的海报“啪”地一下,和倾倒一半的可乐、吃剩的炸鸡混在一起。 世界终于安静了。 你听见自己急促而鼓噪的心跳,气得。 李胜元,这家伙怎么可以!接了别人的海报又丢进垃圾桶! 当他扭过头与你对上视线时,你原本是想找他好好理论一番的。 可是李胜元明明笑着,柔薄的嘴唇抿出微微的弧度,眼神却是空空索索。 你不禁想起李胜元在转学第一天发在ig上的自拍,原来古怪的源头是这个。 李胜元披着两张皮,一张是笑脸,一张视人若蝼蚁,任他支配和玩弄。 你快速地低下头,匆匆几步走上楼梯,朝全慧熙所在的教室跑去。 “恶毒的男人!!!” 李胜元扭头看着那头发一甩一甩的魔女千素敏消失在走廊的尽头,黑白气泡上写着的五个字在他的视线里越来越小。 漫画是怎么描写女配千素敏来着? “因执着的喜欢而陷入疯狂的女人,和女主全慧熙针锋相对,对男主李胜元穷追猛打,最终因为一场难堪的舞会,发现自己的真心,选择了一直默默守护在她身边的学长黄锡俊。” 这个分镜,本该是女配千素敏嫉妒心发作的名场面。 然后李胜元便在安静的世界听见了诸如“恶毒、过分、应该跪下来道歉、可恶”…这样的控诉。 喜欢? 明明第一次遇见的时候,他在巷子里听见了你的心声。 “无聊的家伙。” “哇!看起来很nice的外表和气质,原来完全是个狗崽子啊!” 李胜元在捡到你的名牌之后,在巷子露出的蓝天中拍了一张自拍,上传到ig,进教室的那一刻,他和你瞪圆的眼睛对上视线。 “啊……原来是那个清纯美貌的狗崽子呀。” 李胜元的眉毛狠狠地跳了跳,故意将手里的名牌递给你。 你神色惊恐地盯着那个名牌,好像看着一个随时有可能会爆发的巨型炸弹。 ……这是喜欢的样子吗? 当他抬起眼时,那金色的“女配千素敏”字样忽然重重地闪了闪,扭曲成胡乱的线条,迷雾渐起时,你的头顶忽然出现一片空白。 “女配千素敏”消失了…… 为什么会变成未知的空白? 简直荒唐。 【李胜元的特殊对待】 全慧熙当选学生会会长了,这是当然的事。 周末的时候全父要在家里办庆功宴,邀请女儿的朋友们参加,你当然也在邀请之列。 李胜元……慧熙还不知道他丢掉海报的事,欢欢喜喜地邀请他来家里。 全慧熙和李胜元住在同一栋高层公寓中,差别就是层高越高,即代表着在富人社区中的地位越高。 慕名而来的元山国际高中学生很多,不仅是捧全慧熙的场,更因为这是财阀名流们的聚会。 据说李胜元家里新请了几位首尔大学毕业、常春藤名校留学的补课老师,培养过很多在“大学修学能力考试”中取得优异成绩,顺利进入sky三大名校的学生。 李胜元有个私人补习室,由于父母和全家的关系,今日大门被短暂地打开。 授课的数学老师早年也毕业于元山国际高中,对学校的出题套路十分了解,笑着打趣:“学生,要不要我给你们编一套期中考的预测卷。” 授课结束,李胜元坐在幕布前专心地看着影片,你眯眼瞧了瞧,幕布上写着的影片名是《沉默的羔羊》。 血腥的场面让人坐立不安,有几个先受不了的学生先行离开,临走前扯了扯同伴的袖子。 “数学试卷。” “ok!ok!” 印好的数学预测卷子被剩下的几个同学轮流传阅,轮到你时,一双白皙修长的手忽然出现在你眼前,轻柔又不容拒绝地把纸抽开了。 “千素敏就算了吧。” -李胜元,竟然还会故意针对别人。 你讶异地抬起头,李胜元的目光和你短暂地对上,又很快移开,在汉尼拔吃人的画面中微微一笑,和旁人语气轻快地聊起天。 -没搞错,我真的被区别对待了,为什么?我有什么罪? 当你带着满腹疑惑走出私人补习室时,李胜元谈笑生风的声音静下来,失了继续聊天的兴趣,淡淡道:“补习室要关闭了。” 他遥遥望着消失在门口的人影。 虽然微弱,但“女配千素敏”几个金色的字终于又出现了。 果然,不该发生的意外,不该有的交集,不该停留的目光,还是少有为妙。 世界应该按照正轨进行,而不是颠覆。 * “李胜元的特殊对待出现了。” “让我猜猜,是不是全慧熙全女神?” “笨蛋,不是啦!是千素敏。” “什么,怎么可能,千素敏和李胜元完全不熟悉啊!”男生惊叫道,“你是不是搞错情报了。” “就是不熟才奇怪啊,李胜元和每一个人都相处得很好啊。”素英信誓旦旦地说道。 男生说:“你才是傻瓜吧,这只能说明李胜元讨厌千素敏啊!” “你懂什么?”素英神秘地笑笑,“那天我听到李胜元和周贤景聊天了,周贤景问李胜元‘千素敏这个人怎么样?’你猜李胜元怎么说?” “……说什么?” 素英表情得意:“他说,千素敏很可爱。” 可爱……男生联想到站在汉尼拔面前微微一笑的李胜元。 这样的话,被觉得可爱也不是一件好事……吧? 素英和男生一起离开象征着权力和财富的建筑。 宫殿般的建筑在大厅有一座雕饰华丽的天使。 塔罗牌中只有三张天使,其中,天使加百利的含义为……统治者。 — 文内全慧熙和李胜元居住的家,设定来自韩剧《顶楼》。 韩漫女配的自我修养03 【恶毒女配还是恶毒男配】 你和漫画男主李胜元越来越水火不容,当然是他单方面的区别对待……特别是其他人都能得到李胜元和煦的笑脸时,你的存在就像一个可耻的犯人。 可明明你才是无辜的,传言却离谱到你暗恋李胜元,接近全慧熙也是为了拉近和李胜元的关系,所以李胜元才会区别对待你。 太离谱了……你怎么可能是那种恶毒的女人。 朋友素英说:“可是素敏你被叫做魔女欸,脸蛋完全是恶女相,就是那种又漂亮又坏的女人。” 你:“……素英啊,以后不要叫我魔女了,直接叫我恶魔千素敏好了。” 直到后来你才想明白一件事情。 要避免做恶毒女配的命运,离李胜元远一点才是明智之举。 * 期中考结束后,全慧熙作为新任学生会会长组织大家去釜山春游。 夜晚,众人一起烧炭,架了好几个炉子烤五花肉,你烤肉技艺不精,只能帮慧熙分小菜和煮拉面。 李胜元从下飞机之后就频频望向手机,到了海边,手机对面打来电话,李胜元低声说了一句:“尹室长,请说。” 他消失在露营帐篷的后面,电话在半小时后结束。 回来之后,李胜元神态自若地加入人群之中,一边看教程一边煮海带汤。 围观的狗腿子热心地夸他:“不愧是李胜元,厨艺也是大发!哇!这个汤看起来就很好喝。” 李胜元不露声色地笑着,摇了摇头:“哪有这么好。” 他默默地把原本拿出来的汤匙和碗收了回去,似乎并不打算品尝自己做的海带汤,只是拍照发到ig上。 “亲自制作海带汤的人生初体验。” 你脱下分泡菜的手套,点开手机的消息提示,不屑地撇了撇嘴:“李胜元又开始装模做样了。” 在你准备合上手机时,屏幕上方弹出一条媒体的最新快讯。 财阀dc集团遭遇高层变动,老会长将于三日后卸任,新任会长是老会长的独子……奇怪的是,新会长的长子,已经担任dc集团旗下多家分公司社长的李胜昊却宣布辞去职位。 新会长一共有三儿一女,长女早年间与另一位财阀之子结成婚姻关系,长子一直是公认的继承人,次子是私生子,不在继承人选之内,小儿子便是漫画的主角李胜元。 所以……长子李胜昊辞去职位,代表着小儿子李胜元有可能成为dc集团未来的会长。 看来李胜元可不是出身财阀家族这么简单。 你收回视线,虽然脸上没什么表情,心里却有些发怵。 在你终于对李胜元的财阀身份具有脱离漫画的实感时,耳边传来全慧熙兴奋的喊声:“素敏,一起来玩水呀。” 因为报名参加釜山海边春游的同学不少,要准备的事情很多,海边只站了寥寥几个人,你应了慧熙一声,换上拖鞋,戴上遮阳帽,走上前去。 全慧熙还带了两块冲浪板,兴致勃勃地想教你冲浪。 你忙摆了摆手:“我不会游泳。” 她有些失落,谅解地摇摇头:“那等下次有机会吧。我一定要和素敏你一起冲浪。” 海风吹过,你摸了摸冰凉的海水,浇了些在自己的脚背上,冰冰凉凉的很舒服,索性坐在礁石附近,看远处像美人鱼一样的慧熙。 看得出神时,身后传来缓缓的脚步声。 你疑惑地扭过头,周贤景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你的背后,手里还捏着一块冲浪板。 你还记得他在巷子里霸凌炸鸡店店员的事,拧了拧眉:“你要从这里下去吗?” 周贤景摇了摇头:“该下去的人是你。” 他的脸上忽然浮现出恶质的、得意的笑,头顶上的反派字样重重地晃了晃,黑白小气泡上写着:“千素敏不会游泳啊……真是太好了。” 瞳孔中,那恶劣的笑容越来越大,你脸色一变,慌忙从礁石上站起来。 可是礁石所堆成的平台很小,只容一个人通过,周贤景挡在你面前,伸手轻轻一推,你甚至来不及尖叫就被一股冰冷的海水包围。 “救……咕噜咕噜……救命……” 迅速涌进口鼻的海水让你的呼救声越来越弱,不一会儿就开始全身发抖,脑袋越来越沉。 “糟糕!千素敏落水了!” 在阖上眼睛快晕过去的前一秒,有一双手拖住了你的胳膊,把你从海水中捞了出来。 你偏头吐出一口腥凉的海水,睁开眼,两张花一样的面孔出现在你面前。 一个是满眼担心的全慧熙,一个是皱眉看着你的……李胜元。 湿漉漉的水珠顺着李胜元苍白的下颚滴到你的脸上,你恍惚地眨了眨眼睛,面前的确是李胜元没错,只不过是被海水泡湿的李胜元。 “千素敏。”他拍了拍你的脸,神色有些紧绷,“你的体温很低,要赶紧把湿衣服换下来。” 李胜元带着水珠的手碰到了你的手心,五指张开,想要把你的手纳进去。 你慌乱地收回手,小声咳嗽一声,说了句“谢谢”,颤抖着往全慧熙的方向挪了挪。 “慧熙,你带我回帐篷好不好?”你语气可怜地说。 所有人都知道他和你关系不好,你的反应是正常的,李胜元想。 但是,当他看见你眼里怀疑和瑟缩的眼神时,还是不懂,明明是他救了你,为什么你却向另一个人的怀抱躲去。 微弱的“女配千素敏”字样变成一片空白,代表着“窥探”的黑白气泡彻底消失。 万能的统治失灵了。 他无从知道问题的答案。 你当然知道是李胜元救的你,但躲避李胜元已经成为你的习惯,加上周贤景就在不远处死死地盯着你,你担心出什么意外,只好先央求全慧熙带你离开。 那股安静的、微弱的气息消失在李胜元怀里,他现在唯一的感受只有海水的湿冷。 李胜元捏了捏手心,筋骨因为用力咯吱作响,脸色发阴。 他张了张唇,重重地喘了喘,呼出一口隐忍已久的气。 【千素敏的官配锡俊学长上线】 你跟着全慧熙去帐篷换衣服。 好在这次釜山之行是两天一夜,你带了换洗衣物,全慧熙去买了几瓶矿泉水,你用那些水洗干净被海水和沙子弄污的衣服,在帐篷里将衣服挂了起来。 头发被你擦个半干,慧熙叫你去炭火旁烤火,顺便烘干头发。 你和全慧熙到的时候,正听到人群中有人问:“周贤景和李胜元呢,怎么一起不见了?” “周贤景说他不舒服,先走了。”有人答道。 “那李胜元呢?party没有他可不行。” 刚刚看到他进帐篷了,应该是去换衣服了吧。全慧熙说,“毕竟是救了我们素敏的英雄,应该要闪亮登场啊。” 另一边,新换的衣物在袖口处又沾上水汽和肮脏的血迹,李胜元微微不耐,重新换了一套衣物。 远处人声鼎沸,他从帐篷中走出,却没有立刻向人群走去,而是走向另一边的帐篷。 橙黄色的帐篷外挂着一串彩灯,下午的时候,你花了很大力气才装上,安装电池后在一堆帐篷中很是亮眼。 李胜元的脚步停了下来。 帐篷的主人离开得匆忙,没有将拉链全部合上。 海风吹过,链条彩灯在风中晃了晃。 吹动的不止是彩灯,还有帐篷里小小的布料,在海里的时候,李胜元不小心碰到过那紧勒着大腿软肉的细花边。 好像是草莓印花。 薄薄的,软软的。 洗衣皂的味道和海水不一样,带着青涩柔软的芬芳。 李胜元闻过,缓慢而迟钝地收回视线,低头捡起了落在地上的发绳,上面也有一颗幼稚的草莓。 他面不改色地将发绳收进自己的口袋,转身离开。 两天一夜的釜山行结束之后,你们回到了首尔。 周一上课路过隔壁班时,你特意往周贤景的座位看了一眼。 奇怪…周贤景不在? 在班级门口你又遇到李胜元,他在和男生讨论篮球赛的事情,你飞快地垂下眼,直直地掠过他们,从班级的后门进去。 李胜元默默地盯着你的背影,嘴唇微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上课铃响,班主任金老师大步走进来。 “同学们,在上课之前,我要宣布一件事情。”金老师拍了拍桌面,“我们班这学期还有一位转校生要来。来,学生,介绍一下自己。” 周围有人咕哝:“咦——我们学校最近转来这么多人吗?” 李胜元向门口看去,一个高大的少年从门口走进来,模样俊俏,向众人腼腆地笑着。 他神色一凛,转头一看,果然看见你的眼睛亮了。 “黄锡俊学长……”你惊喜地喃喃道。 男配黄锡俊,原来在这个时候就出现了。 李胜元冷冷一笑,将手里钢笔的笔帽盖上。 国文课本上,白色的纸面留下一条力透纸背的墨痕。 韩漫女配的自我修养04 【和锡俊学长的关系】 黄锡俊是你读中学校时期的学长,升学那年暑假,你从朋友那听说锡俊学长见义勇为受伤了,只好休学一段时间,没想到他重新就读的学校是元山国际高中。 你和黄锡俊因一场意外相识。 有一次上体育课时,锡俊学长和篮球队的其他前辈和你在同一个场地训练,躲避球游戏你被一个同你关系不好的小团体针对,锡俊学长直接帮你挡了球,事后还以前辈的身份保护你。 在坏学生面前十分硬气英勇的锡俊学长私下却有些拘谨,他喊你“素敏xi——”的时候,棒球帽之下白皙的皮肤羞得通红,下颚线紧紧地绷着。 明明站起来那么大一只,是学校篮球队的中锋,害羞的时候却像带壳的小鸡一样,恨不得把自己缩起来。 其实,你和锡俊学长之间有一个没有戳破的秘密。 “好喜欢,好喜欢素敏……” “素敏好可爱,喜欢喝草莓牛奶。” “要毕业了,舍不得素敏呜呜呜……” 你一直能够看见黄锡俊的心声,他喜欢你,不止以前辈和学长的身份。 【无用的嫉妒】 黄锡俊进入元山国际高中之后迅速加入学校的篮球队,担任球队中锋。 像那种头脑简单又身世不突出的家伙…… 李胜元知道漫画中有一个痴恋千素敏的男配,也知道这家伙会在考上韩国体大之后和千素敏相恋。 但是高中时期,这种没脑子的家伙像狗一样围着你打转,真是碍眼。 漫画中是怎么描写黄锡俊第一次参加校际联赛的场面的? “他怀着万分激动的心情带素敏来到观众席的第一排,中场休息时忍不住以前辈的身份询问素敏他的表现,却失望地看到素敏的目光正落在不远处的李胜元身上。” “他感到无法控制的嫉妒、痛苦和懊悔,恨不得杀了李胜元,再把他踩进泥里,踩碎才好。” 你会知道黄锡俊这个人内心阴暗的想法吗? 这个人,脑袋里全是无用的嫉妒心。 和漫画剧情一样,校际篮球赛如期进行,元山国际高中的对手是江南艺高。 四周人声鼎沸,李胜元从体育馆正门进来,高二(5)班的亲友代表团被安排在第一排。 全慧熙在见到李胜元时十分震惊:“你怎么来了?” 李胜元的视线从前面那将卷发扎成马尾的少女身上掠过,淡淡地说:“来支持一下元山国际高中。” 就实力来说,元山国际高中对江南艺高完全是碾压,获胜的球员们和教练在欢呼声中拥抱。 黄锡俊带着一身热汗小跑过来,脸上的笑容在看到李胜元的存在时僵硬了一瞬,很快,又面对你露出更加灿烂的笑脸。 “素敏,我赢了!我真的赢了!” 你将手上的水瓶递给他,笑眼弯弯:“我早就说过,锡俊前辈你真的很厉害。” 这一幕被人拍下发到校园论坛和ig上。 “kkk,千素敏是黄锡俊的幸运女神吧。” 一人回复:“笨蛋,是爱情的力量啊!祝贺又一对校园couple的诞生,元山国际高中不愧是传说中的爱情圣地!” 李胜元的眼睛一错不错地落在你为黄锡俊擦汗的手上。 白皙细长,细细的腕子好像稍微用力就能捏碎。 黄锡俊似乎也注意到他堪称冒犯的注视,皱眉警惕地看着他。 连这个头脑简单的家伙都能发现他在看你,李胜元安静地想着。 可是你却一次也没有回头看过他。 【舞会和真心】 校园论坛上默认你和黄锡俊已经是一对校园couple。 窗户纸薄得立刻就能戳破,每回黄锡俊来找你的时候,周围都会有起哄声。 不久之后,你们即将从高二升入高三,学业之外,学校将会举办最后一场狂欢,希望大家能够以更有责任心的大人姿态成为高三生。 素英告诉你,黄锡俊准备在舞会上和你表白,其实根本不用素英说,他的想法都写在脸上了。 你对锡俊学长有些朦胧的好感,能够交往这样一个男朋友也不错……所以,你原本打算在舞会上答应他的。 但意外来得十分快,舞会前夕,黄锡俊出车祸伤了右腿。 作为运动员,意外受伤耽误训练的后果很可怕,何况黄锡俊在此之前已经受伤过一次。这次医生给出的结果并不乐观,如果不静心休养很长一段时间,黄锡俊极有可能无法考上韩体大。 他是在为你挑选舞会礼服的路上出车祸的,虽然黄锡俊说不是你的原因,但你心里始终过意不去。 还有黄锡俊的父亲,他不知道什么从哪里得知了这个消息,温声细语地和你说:“素敏同学,虽然这么说有些冒昧……” “但我希望…我们锡俊在高三最后一段时间还是专注学业比较好。” 所谓的校园couple就这样夭折,舞会上你只好独自一人坐在角落。 舞会开场之前,主持人宣布今天有一个特殊环节,那就是随机抽选舞伴。 如你一般的落单者还真不少,李胜元竟然也在其中。 万众期待中,主持人宣读了抽签结果。 “恭喜,今夜的惊喜舞伴是千素敏和李胜元!” 你瞪大眼睛,在说不出的惊愕中被李胜元带向舞池。 果然,李胜元牵着你的手,纤细的手腕和柔软的手掌和他想象中的触感一模一样。 那双惊慌失措的眼睛也很可爱,呼吸时有甜甜的香气,是果汁和蛋糕的味道。 12点准点,灯光暗下。 黑暗中,任何细微的呼吸和动作都会被无限放大。 有人伸手捏住你的下巴,温热的气息拂过你的眼皮,你慌乱地挣了挣,却在黑暗中被人扣住后脑勺。 湿热的吻落了下来,从鼻尖到含住唇珠,用力地撬开牙关,舔舐过每一寸红腻的软肉。 这是一个要把你吃掉的吻。 怎么会这样……他为什么要吻你…… 发丝黏在红肿的嘴唇上,你慌不择路地跑到洗手间,在镜中看到自己的模样。 发绳被卑劣的小偷藏了起来。 头顶的金色字样不再是“女配千素敏”,而是——“女主千素敏”。 【逃走吧】 雨季来临了,和李胜元的关系同黏湿的雨一样难以整理。 李胜元为什么喜欢你?黄锡俊和周贤景的受伤和他有没有关系?惊喜舞伴是怎么回事? 你一点也不敢细想。 房子外还停着一辆黑车,黄昏的时候,你看见车窗敞开着,李胜元从车里走出来,仰头默默地看向你所在的方向,一直到雨雾散去才离开。 不去学校的第三天,妈妈终于出差回来:“素敏,妈妈升职了,不过要调去釜山工作两年,你一个人在首尔可以吗?” “等一下……现在是上学时间吧,你怎么还在家里……” 你从被窝里钻出来,抓紧妈妈的手,忽然说:“妈妈,我也一起转学吧,去釜山,我不想和你分开。” 什么吻! 什么李胜元! 就让这古怪的漫画世界去死好了! * 千素敏竟然想转学,一定是想躲开他。 不过那又怎样? 明天你和妈妈会来学校办转学手续,李胜元安静地站在你的储物柜前,熟练地输入早就在心里记了无数次的密码,0316,是你的生日。 他对你的一切都了若执掌,包括你妈妈在一家家具公司上班的事。 收购一家公司,对dc集团是很容易的事。 李胜元面不改色地将储物柜中的东西搜刮一空,发绳、水杯、运动服、口红、粉饼…… 熟悉的香气轻而易举地包裹着他,李胜元在黑暗的房间里想到的却是那夜的海边。 有干涩芬芳的清香,有湿润的海风,有颤抖的身体,有藏在帐篷里隐晦而柔软的三角布料。 他靠着这些低劣的想象,手中一下一下地套弄着,直到运动服又被弄得黏糊不堪。 少女的私密之物全数被稠白冰凉的液体弄污。 李胜元仰头喘了喘,睁开一双发红的眼睛。 他已经不能满足漫画按照既定的轨道发展。 不如就由他来做这个破坏者好了。 韩漫女配的自我修养05 【入侵】 你的妈妈向来尊重你的意见,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跟着她转学到釜山,放弃元山国际高中优渥的教学条件,犹豫之下,还是答应你的要求。 在办理转学手续的前一天,你竟然又在窗外看见李胜元的车子。 雨季短暂的晴天中,光艳的日色下,李胜元仰着过分白皙的脸望着你,一双眼睛又深又黑。 明天就是去学校办理转学手续的日子,他忽然出现在你家楼下,实在令人不安。 傍晚,车子才终于离开巷口。 几乎是李胜元刚走,你就接到妈妈的电话。 电话里,妈妈抱歉地说:“素敏,妈妈今天要加班,冰箱里有妈妈做的小菜,我不在家也不要饿到自己。” 妈妈的工作一直不算忙,这也是因为她要留出时间陪伴你的成长。 在你很小的时候,你的爸爸和妈妈便离婚了,五岁起,你就一直跟随母亲生活。 你有些奇怪:“是工作调动的原因吗?” 妈妈在电话那头含糊地说:“韩室长好像有话要对我说,我也不清楚,回去再细说吧。” 一直等到夜晚20点,妈妈才姗姗回家。 你在看国文课本,妈妈推门进来,晃了晃手里的袋子,兴奋地说:“素敏,看我给你带了什么?” “韩牛!妈妈遇到什么喜事了?” “我们不用搬去釜山了,素敏。”妈妈的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快乐,“韩室长让妈妈升职了,还要调去本部工作。” 你惊愕道:“怎么这么突然?” “我也很奇怪。”妈妈思索了一会儿,“听韩室长说,好像有大人物要收购我们的公司。” “素敏,元山国际高中这么好,你又是高三生了,既然妈妈不去釜山,你就不用转学了。这是一件好事,继续在这里念书,我们素敏很有机会考上sky。” 你看着妈妈期待的眼睛,虽然眸光依旧明亮,眼角却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两条鱼尾纹。 你紧握住双手,问:“是dc集团吗?” “是……但是素敏,你怎么会知道?” 你随便扯了个理由:“我有在新闻上看见dc集团的李会长要进军家具市场的消息。” 妈妈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啊,我们素敏很敏锐嘛,以后要学和商业有关的专业吗?” 你望着妈妈疲惫却兴致勃勃的面孔,在一种莫名的酸涩中说:“我答应妈妈,一定好好学习,考上sky。” 妈妈作为单亲母亲的辛苦你都看在眼里,你想成为她的骄傲,考上sky,让妈妈因为有千素敏这样一个女儿而感到光荣。 而不是因为一个李胜元就慌乱地逃跑。 本该转学的那一天,你又回到了班级。 一切事情的罪魁祸首……你不由自主地向李胜元的方向看去,乍和李胜元对视,着实愣了愣。 李胜元的目光如有实质,你实在无法欺骗自己,当你再次忍不住回头时,他终于收回视线,垂下的侧脸苍白而病态。 可是你却好像已经了悟李胜元的眼神。 是入侵,也是充满铁锈和血污的世界,肮脏而血腥。 【狩猎】 日子照常过了一个星期。 你心烦意乱地回到家里,因为妈妈工作调动的关系,一个星期来你见到妈妈的时间屈指可数。 房间里乱糟糟的,从学校换下来的制服被随手扔在床上。 你背着窗户,在地板上映出一条长长的孤单的影子,双眼漫无目的地在房间里发着呆。 看起来似乎是无所事事,但窗外偶尔传来一声汽车的喇叭声,你会忽然心烦意乱地抬起眼,望来望去,视线寻找着熟悉的人影。 李胜元,他安静得太不同寻常了。 楼下停了一辆白色的老式轿车,并非是李胜元的车。 你走向房间里暗色的空间,将自己卷进被褥,疲惫地合上眼,半夜却在噩梦中惊醒。 醒来时,你忽然想起一件事,开了灯,翻箱倒柜地找起自己昨日放在书桌上的头绳。 没有! 到处都没有! 你不禁联想起自己储物柜里消失的其他物品,感到十足的不寒而栗。 而在此时,地板上孤单的影子晃了晃,和另一道黑影交织在一起。 你缓慢地,像是无法自如地控制自己的躯体那般迟钝地抬起头,发散的瞳孔仍要持续几秒才能聚焦。 身穿春夏制服的人影在你的瞳孔中无限地扩大,有着苍白的肤色和轮廓明晰的脸庞。 李胜元直接从门口走了进来,右手上挂着那条消失的发绳,微微一笑:“好可惜,被你发现了呀。” 他凑近时,你闻到了一股不同寻常的、糜烂的味道。 是从那根发绳上传来的…… 你瞪大眼睛,为自己的猜疑感到不可自抑的恐惧。 李胜元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你,他想要摸摸你的脸,被你躲开了,柔软的发丝从他的指尖划走。 你能感觉到李胜元的肢体动作忽然僵硬了一瞬。 他被一种浓郁的,叫做“千素敏”的气息包裹。 在此之前,他已经依靠幻觉解决过许多次,几乎是立刻,在感受到那股干涩柔软的芬芳时,他就变得丑态毕露,睁着肮脏又浓重的眼睛。 然后,死死地盯着你。 这是狩猎的本能。 你也感觉到了,这不同寻常的热度和气氛。 “李胜元?” 那不是声音,是海上某种以声音为诱饵的魅灵能够发出的呼唤。 他顺从诱惑,压倒了你。 【摧毁城垒的第一步】 痛觉是首先获得感觉的神经,其次涌上来的是深入骨髓的恐惧。 只穿着睡衣的身体被李胜元牢牢地压制在床上,几乎是立刻,那压制的力道就在你的手腕上留下了红印。 “唔!” 李胜元在并不明亮的灯光中释放了自己身下肿硬的肉物,冰凉的手伸进了你的睡裙。 手中的布料羞怯地遮掩着一切。 猜错了,是蕾丝内裤,不是草莓。 隔着那轻薄柔软的布料,李胜元不怀好意地用拇指按住那微微凹陷的娇嫩肉缝。 柱状的肉物有着肉粉色的龟头,绷得直直的,顶端的小口不断兴奋地收缩。 这凶物被李胜元压着靠近你,隔着布料顶住那肥美的蚌肉入口贴身蹭了蹭。 “别!李、李胜元,你不要乱来!” 你的两条双腿尚挂在床沿,两条腿并双手胡乱地瞪踢抓挠,均被李胜元一一化解,甚至微微一动,那贴着腿心肉体滑腻的触感变得更加清晰。 裙子、裙子被他掀上去了……呜 他的手指甚至已经勾在了内裤的边缘。 你闭了闭眼,视死如归地伸手握住了那蠢蠢欲动的物什。 手上的肉棒重重地跳了跳,李胜元张着嫣红的唇重重地吸气。 “我、我用手帮你。” 李胜元的眉毛重重一挑,全部的血气和燥气都往一个方向涌去,他握住了你的手,牵引着你的手指摸到他圆润硕大的龟头,算是默认。 事情不知如何就变成了这样,你和李胜元完全掉了个位置,你坐在他的双腿之间,李胜元腿上鼓胀的肌肉牢牢地贴着你的身体。 而那个胀大的粉色肉棒被你握在手心,怒张的马眼分泌出一点兴奋的前液。 你试试探探地来回抚摸,手心的皮肤滑腻炽热,李胜元摸着你的头发,一下又一下,时不时轻轻地喘着气:“继续,往下摸,再用力一点。” 到激动时,李胜元的双腿把你夹得紧紧的,忽然挺着腰腹在你的手里粗鲁地挺动起来。 一股黏白的精液溅到你的胸上,脖颈上,脸上。 不止一波,最后一点,李胜元直起身子,撸动着射到你的嘴角,顺着下巴的弧度滴到挺翘的双乳之间。 疯了…… 你恍惚地意识到自己都做了什么,呆呆地看向那个即使射精之后还丝毫不见颓势的肉物。 “真漂亮……”李胜元低头亲了亲你被弄脏的脸,“我们素敏真是漂亮孩子啊。” 当李胜元放开你时,你以为是结束,用床头的纸巾擦拭着自己脸上的脏污,推开他进了浴室。 水流声响起时,李胜元竟然又随你进来。 你吃惊地看着他,李胜元微微一笑,把你整个人拦腰抱到洗手池。 “水龙头还没……呜!” 镜子里,那纤薄的背像虾米一样紧紧蜷缩在一起,你需要挣扎扭动身子,可是李胜元把你牢牢架在上面。 “我们素敏不仅是漂亮的孩子,也是公平的孩子是不是?”李胜元含糊道,“嘘……我让你也喷在我脸上怎么样?” 水流声掩盖了不堪的一切。 李胜元的手指刺进穴缝,极快地抽出来,又狠狠地插进去。 他专注到令人难以置信的地步,彷佛天地间只有这件事值得他全神贯注地去做,那几根手指,挑拨逗弄一个柔软粉嫩的花穴,顶端的小肉珠最为敏感。 李胜元曲着手指在里面转圈碾压,被他用手指肏着穴的身体重重地发颤,咬着牙关发出呜咽。 指节深陷其中,或许说被美妙鲜嫩的肉穴恋恋不舍地吃着,挤出黏糊糊的汁水。 除此承受这些的你自然招架不住,很快便捏着李胜元的肩膀投降。 可是没有用,李胜元忽然低下头,将灼热的呼吸喷在那个被他肏出水的小洞上。 微微上移,那里是藏在蚌肉之间的肉珠。 他凑近脸,专注地盯了许久,手下的动作愈发地激烈,插得你的身体快要从洗手池上滑落。 距离太近了,连淫液也若有似无地蹭到他的鼻尖上。 他感觉到你的下腹越来越紧绷,终于,他的唇压上去,含住那颗肉珠重重一吸—— “啊啊啊啊啊啊!” 你崩溃地抓着李胜元的肩膀哭喊着,热乎乎的潮水全喷到李胜元的脸上。 他张大嘴包住了蚌肉,舌头压着细缝,发出含糊的闷哼声,脑袋被你的腿牢牢夹住。 一直到高潮结束,李胜元仍搂着你的腰,变态一般地舔着粉穴,直到把最后一点热液舔舐干净,李胜元才抬起头。 唇边挂着亮晶晶的液体,笑得邪恶又得意。 韩漫女配的自我修养06 【童话背后】 李胜元成了你们家的常客,母亲下班的时候常常遇到你和他在巷子口见面。 你不希望李胜元登堂入室,可是妈妈好似误解了这段关系,以为李胜元是你在学校交往的男友。 “素敏,老是在家门口招待客人太没有礼貌了。”母亲热情地招呼道,“同学,进来吃完晚饭再走吧。” 就算在学校里表现得再温柔亲切,有的时候,李胜元还是会露出属于财阀的傲慢的一面,比如你从来没见过李胜元吃便利店或者街边小摊的东西,也从来没见过他答应别人聚餐的邀请。 但现在,李胜元堂而皇之地出现在你的家里,和你面对面地吃饭,面不改色地食用你从便利店带回来的关东煮和鱼饼串。 那在你眼里吃够十八年的家常饭也在李胜元斯文优雅的用餐礼仪中变成私人主厨精心烹制的菜肴。 “好吃吗?” “很美味。”李胜元微笑着说,“伯母的手艺很好,如果开一家美食店一定会成为网红主厨。” 轻如白纸的恭维,偏偏你妈妈很受用。 “胜元喜欢的话就多吃一点。” 然后是一次、两次、三次,李胜元频频造访你的家,因为在公司的快速升迁,妈妈在家里待的时间越来越少。 这个家正在被外来入侵者占据,身为主人的你自然无法忍受。 “李胜元,你什么时候回家?” 你试图把李胜元赶出你的安全区,结果当然是失败。 李胜元坐在原本独属于你的书桌前,他在端详你中学校时代的照片,手指重重地掠过光面照片中的日期。 “3月7日,篮球赛,看锡俊学长打球……”李胜元低头默默念着。 你阻止道:“不要乱动我的东西。” 他轻轻皱了皱眉,合上相册,脸上浮现出某种不赞同的神色。李胜元看起来是冷静自持的,可只有你看见了他捏着相册发白的指节。 你不由自主地后退一步。 好奇怪,在李胜元缓步靠近你时,你先感到的竟然不是害怕,而是一片空白。 “不要拒绝他。” 似乎有人在你身侧轻声耳语似的。 当你过分迟钝的神经开始反应过来时,李胜元正闭着眼睛轻轻啄吻你的脸,压着你发丝的指尖轻柔地向下抚摸过你的后背。 身体被李胜元抚摸得像棉花一样柔软,他不知何时挽起袖子,手背的肌理十分清晰地在你的瞳孔中放大,他似乎朝你微微笑了一下,恍惚间,一根坚硬的指节十分无礼地挤进蚌肉之间,向那裂开的肉糜闯去。 “呃……不……” 你虚虚叫了一声,腿软得站不住,身体全压在李胜元身上。 他扣着你的身子,蒙受了某种奇异的鼓励,用手指感受了一番内里的狭窄和紧致,突突连刺了好几下。 “不许拒绝我。” 李胜元一边宣告着,一边不顾你的胡乱推拒,十足可怕地将手指深捣进去。 灯光在眼前变得模糊绚烂,只剩下一片奇异的光斑,李胜元的面孔在其中更是模糊,你只感觉到无止境的痒,身体好像变成一块吸满水的海绵,每一寸肌理都充盈着水,又被人强硬地挤压、揉搓,四面八方的水都向那蹂躏你的大掌涌去。 终于,你大声惊叫一声,暴露于空气之中的雪白双腿夹紧了李胜元绷直的手臂,如同濒死的鱼一般竭尽地扑腾着。 李胜元猛地用力抵住你的身体,一股热流疯了一般不受控制地从敞开的肉穴中溅出来,他用手包住整个软烂成泥的阴部时,五指之间尽数是滴滴答答往下淌的水。 “唔嗯……” 高潮之后的身体虚弱又空白,晕乎乎的身处云端,李胜元伸出双手接住要往下坠落的你,黏黏糊糊地亲你急促喘息的嘴,舌头迫切地伸进去,又咬又吸,就是不让你有机会推开他。 沾了淫水的五指缓缓滑过平坦的腰腹,包裹住又大又圆的乳肉,将晶亮的色彩揉到那雪白的肉脂之上,颤巍巍的引人品尝。 当你被亲得晕晕乎乎时,坚硬温热的肉柱被他的主人压着抵在软烂的粉穴前。 这迫切需要发泄欲望的东西怒张着跃跃欲试,顶端的肉褶和小孔虚虚地蹭过被泥泞的水糊成一片肉糜色彩的阴唇,让你猛地清醒过来。 “李胜元你别……” 你睁大眼睛看着李胜元隐忍的面孔,那里蔓延上绯红的云霞和细细的汗,显然已经隐忍到极致。 “我可以用手……” 猛地,你的双手被李胜元压着提到了胸前,他后背连同腰腹的肌肉猛地紧绷,夹着臀耸动着胯部,圆溜溜的龟头数次滑过肉缝,狡猾地挤进去一点。 李胜元十分不客气地看着你憋红委屈的脸:“看着我。” “真是不得了,千素敏,你的水喷得到处都是。”他注视着你的一切,也控制着你的一切,毫不留情地说,“所以,不射满之前我怎么能放过你?” “不然也太不公平了。” 你是掉进李胜元陷阱的猎物,而李胜元是精心准备,蚕食你生存空间的猎手。 他凭借着狩猎的本能抓住你的手腕,眼神从你挑起的眉,瞪大的眼到抿得紧紧的嘴唇掠过。 全部都很可爱。 “我……” 当你要说话时,一股巨大的冲力席卷了你。 坚硬的鸡巴被李胜元用力地插进来,就着方才高潮过的湿滑敏感,李胜元毫不顾忌地横冲直撞,插得极深,柱身边的两颗囊袋极快地拍打着肉臀,肏得又快又深,疯了一样。 你的神智伴随他疯狂的动作摇摇欲坠地东倒西摇,李胜元把你按在床头上操,背对着头顶的灯光,将深重的阴影投射在你的脸上。 床垫被压得闷闷作响,其中还夹着令人羞耻万分的水声,李胜元比起你也好不到哪儿去,下颚紧紧地绷着,半阖上的眼皮被浓重的欲色填满。 他剧烈地喘着气:“啊……咬得太紧了。” “完全忍不了啊……” 李胜元在快感的驱使下更加疯狂地肏进去,重重地撞着怀里白嫩的身体,抱着操了好一会儿才松快地射了精。 你以为自己终于逃过一劫,却没想到已经射完精的李胜元很快又在你身体里硬起来,他像抱着一个小孩一样面对面地又插进去,一只手揉着你的阴蒂。 在李胜元一次又一次的索取中,你根本毫无招架之力,到最后连叫喊的力气都不剩下,伏在李胜元的肩膀上,身体一耸一耸的,被李胜元干得直晃。 你也不知道李胜元到底做了多久,又射了多少精液进去,那些稠白的液体一次又一次被李胜元发情的鸡巴堵住,堵得你的肚子越来越涨,委屈地直哼哼。 “溢出来了啊。” 你好像听到李胜元惊呼一声,掰过你的脸,重重地舔上你的唇。 “千素敏,现在还想要我回家吗?”他叹息着问。 你浑浑噩噩地被李胜元抱进怀里,沉重的脑袋强撑着摇了摇:“不……” 第二天中午,你将醒未醒地床上翻了个身,慢慢睁开眼,身侧还有些余温。 李胜元走了。 意识到这个事实,你睁着眼看了一会儿天花板,从床上坐了起来,将床头柜上摆着的一条项链随手丢进抽屉。 那里放满了李胜元留下的东西,有的纯粹物质,有的是些新奇的小玩意儿。 你的目光只停留了一会儿,便干脆利落地将抽屉合起来,眼不见为净。 比起这些懊恼的情绪,你的脑袋里更警惕的是另外一些事。 在李胜元身边你越来越难以保持清醒的神智,身体仿佛受某种力量的蛊惑,强迫你在李胜元面前保持顺从的姿态。 镜子当中的女孩有一双懒散倦怠的眼睛,你几乎认不出来这是你,傀儡一般恍惚空洞的神情。 -不要拒绝他。 昨夜好像有声音一直在耳边重复。 这不对劲。 你感到深刻的恐惧,因为这未知的女主角的身份,你的世界在崩塌。 甚至,因为女主角的影响,你也许会和李胜元之间产生设定之中的爱情,这太可怕了。 在外人面前你和李胜元便是如此,校园论坛上关于你们的八卦贴层出不穷,从有人拍到你们在画室里接吻开始,一开始是惊讶、质疑和不解,最后众人不约而同地相信这是财阀与灰姑娘之间的童话故事。 李胜元在扮演一个温柔而体贴的伴侣,有的时候连你也会恍惚。 可是当他以温柔和怜悯的语调和你说话时,你感觉他甚至是有些矫揉造作的,用温和粉饰嫉妒和占有欲,以维持自己高高在上的姿态。 但这样畸形的关系又能维持多久呢?不被爱的人随手便能丢弃,李胜元好似永远不懂这个道理。 韩漫女配的自我修养07 【泳池party和成人典礼】 -千素敏和李胜元在交往。 所有人都这样认定,至于此前被视作李胜元准未婚妻的全慧熙,众人却默契地避而不谈。 摆脱女主角的设定,慧熙是自由的。再与你相见时,她告知你父母已经准备送她出国,未来她会在国外继续学习音乐。 除却校园的八卦新闻,公众眼中,dc集团小儿子李胜元的身影频繁地出现在新任会长之后,隐隐有取代他的大哥成为新任太子的趋势。 而你作为继承人的校园女友,自然惹来许多关注,就连妈妈在新闻上得知李胜元的身份时也着实吓了一跳。 若是从前,妈妈一定会产生警惕心。无奈李胜元以温和有礼的形象出现在她面前的时间太久,妈妈早就默认他是你们家年轻帅气又多金的“李女婿”。 而在首尔的富人圈里,你也是鼎鼎大名。 或许是互相之间不需要矫饰的,纯粹由金钱利益堆砌的关系太直接,李胜元这位新晋太子爷为你正名的动作十分简单干脆。 第一次被李胜元带去宫殿中的上流社区时,这群富二代们正在玩所谓的泳池趴。 宫殿的顶楼有一个占地面积极大的泳池和露天影院,已经远远不能用奢靡来形容,在这种超高层建筑中修建泳池,以此玩乐,体会的是在云霄之上俯瞰所有城市灯光的纸醉金迷。 这样的场合中,你自然是格格不入的,即便有人热情地招呼你,眼里的轻蔑还是一览无遗,他们相信你这个李胜元传说中的校园女友迟早有被甩的一天。 在李胜元有事离开时,马上就有不怀好意的人接近你。 几个年轻的女孩在泳池里互相泼水,玩得咯咯直笑,你盯着那波光粼粼的泳池看了一会儿,清脆的笑声中忽然混进带着酒意的问话:“要下去玩吗?” 灯光有些刺眼,背后高大的男人在泳池上投下一片浓重的阴影,你拧眉看去,摇了摇头。 和你搭话的是个油头粉面的富二代,见你没什么回应,脸色沉下来。 他内心的想法被你一览无遗:“有什么可清高的,不识好歹的平民。” 富二代悻悻地放下酒杯,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忽然露出有些狡猾的笑意:“喂,你叫千素敏是吧,要是李胜元甩了你,你可以来找我玩啊。” “我会的东西可比他多得多。” 闻言,你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将身上的浴巾裹得更紧:“你喝酒了,我就当你说的是醉话。” “西八!说什么呢你!” 他伸手就将你推了进去,所幸只是泳池的边缘,你呛了些水,很快就抓着扶手浮上来。 浴巾沉到了泳池底,湿漉漉的卷发贴在身上,所有的肌肤都挂着水珠。其实你看起来并不狼狈,只是岸上之人的笑脸实在刺眼。 …… 这也是你第一次体会到当李胜元女友的好处。 方才还气势嚣张的男人被人扑通一记扔进泳池边,脑袋被压着,在飞溅的水花里起起伏伏。 直到那双胡乱挣扎的手渐渐垂落下来,快要昏死过去的男人才被人嫌弃地拖出来,湿淋淋的如水鬼一般。 甚至,这一幕被围观的人用手机忠实地拍下来,他们一边哈哈大笑,一边品评:“崔圣豪好像猪头。” 这一边倒的惩罚,源头正是回到顶楼的李胜元见到你被崔圣豪捉弄得一身是水的样子。 李胜元搂着你坐在泳池边,轻轻抿了口杯中的酒,慢悠悠地起身,将酒液尽数倾倒在崔圣豪的脸上:“再有下次,这杯酒我会亲自请崔市长喝。回去转告你父亲,他的连任计划,dc需要重新慎重考虑。” “滚吧。”他的语调是宽和的,表情却是赤裸裸的警告。 因为崔圣豪的教训,宫殿社区里的人心照不宣地把你当作吉祥物,再也不敢主动招惹你。 甚至,不知从何时,他们默认你会成为dc未来的女主人。 当反应过来时,你发现身边所有的人已经都变成他用来绑住你的武器。 这张名为李胜元的网,让你深陷其中,动弹不得,自然也绝无逃脱的可能。 崔圣豪以及他的父亲之所以恐惧李胜元的势力,都是因为李胜元继承人的身份。 伴随着这样的光环,李胜元的成人典礼办得声势浩大,而你这个传说中的女友自然也受邀作为女伴出席。 这种场合你自然是不喜的,更不用说你压根和这上流社会的光鲜格格不入,短暂地在宴席上出门之后,你便一个人躲到露台上吹风。 宴席到了尾声时,李胜元找过来,锃亮的皮鞋从地上铺着的花瓣上重重碾过:“怎么一个人躲在这里?” 在李胜元面前没什么可撒谎的,你实话实说:“很无聊。” 然后你就被李胜元拉去做一些摆脱无聊的事,在湖边别墅的二楼,李胜元不慌不忙地拉下你裙子的拉链,抱着你倒在床上。 也许是心情很好,李胜元这回做得格外耐心,他捧着你的脸轻轻吞咽,尝到你嘴里的淡奶油味,在他洗澡的时候你偷偷尝了一块蛋糕。 他品尝和分享着你嘴里的甜味,抱着你深深地吻了好一会儿,才托着你的腰坐起来,看着你迷蒙的眼睛,在黑暗中释放自己的欲望。 你轻轻低吟一声,硕大的阴茎被他直直地捣了进来,搅得肚子又胀又酸。 李胜元低头看着粉穴里被他肏得慢慢流出来的水,满足地压着你的脸又亲又舔,眼神又从那种欲望的压抑转变为恨不得把你一口一口全吃进肚子里的恐怖。 你躺在李胜元的怀里,被他的阴茎捅得溃不成军:“慢……慢一点,呜……肚子好涨。” 李胜元摸着你的腿根,舒服地贴着你的身体耸动,阴茎完全陷入湿软的甬道,被里面的肉褶吸裹得下一秒就能上天堂。 这时叫他慢下来根本是不可能的,李胜元一边加快速度,发疯似的顶弄你,一边摸着你小腹上凸起的痕迹问:“肚子被肏得舒不舒服?” 他贴着你的脸喘息,红艳的唇像吸干精气的妖精,一张一合吐出那些让你羞耻万分的话。 你咬着唇不想说话,可最后还是被李胜元操得胡乱攀着他的肩膀呻吟,泄了一回又一回,把床单打得湿透。 你也不知道李胜元到底抱你做了多久,稠白黏腻的精液被他尽数射在你的身体里。 做完之后李胜元抱着你去洗澡,你在昏黄的灯光中迷迷糊糊地闭上眼睛,耳边水流的声音逐渐变得十分模糊。 “千素敏,醒醒。” 直到感觉有人在晃你的肩膀,你才艰难地支起眼皮。 李胜元正用浴巾把你裹起来,擦干净你发尾的水珠,他忍不住亲了亲你被热气熏红的脸颊,笑了笑:“不要睡在浴缸里,去床上睡。” 他又抱你回了房间,感受着你身体暖烘烘的气息,理了理被子,拥着你睡着了。 【被夺走命运的哥哥】 后来,你是被一阵奇怪的声音吵醒的。 声音从楼下传来,李胜元不在房间,你换了衣服朝门外走去,越近,那股奇怪的尖叫越是刺耳。 原来是一个陌生的男人,明明穿着整齐,却状若疯癫,在沙发上胡乱地撕扯着自己的衣服。 周围的人既想上前去制止,面对这样一个处在疯癫状态的人,却各个都有些唯诺的犹豫。 直到会长的秘书出马,冷着脸说:“愣着干嘛,还不快把胜昊少爷带走。” 李胜昊?李胜元那个消失在公众眼中很久的哥哥,原来他现在变成了一个疯子吗? 那人在混乱中抬起眼,扭曲而阴鸷的面孔上,表情几经变换,确实是一张和李胜元有几分相似的面孔。 “去死……去死去死去死!”他仰头和你对上视线时,忽然诡异地哈哈大笑起来。 “还不快点,难道要等着胜元少爷回来亲自看看你们无能的样子吗?” 秘书吼了吼,转头向你致歉:“非常抱歉,让素敏小姐受惊了。” 你沉默地摇摇头,看着那个被保镖压着离开的背影,李胜昊的笑声突兀地停了下来。 他忽然像个好奇的孩子一样四处张望,直到离开湖边别墅时,你恍惚间觉得李胜昊好像朝你腼腆地笑了笑。 秘书处理完一切事情后又折返了回来:“胜元少爷今天要去见老会长,晚上再来见素敏小姐。” 你点点头表示理解,准备上楼时,却被秘书长叫住。 他语调温和地拜托你:“今天胜昊少爷来这里的事,我希望素敏小姐能和我一起保密。” 是向外界保密,还是向李胜元保密呢?你有一种奇怪直觉……秘书的意思是后者。 韩漫女配的自我修养08 【订婚】 李胜元入侵你生活的第二步是订婚。 你对这件事产生实感,应该是那一刻,素英开玩笑地喊你“dc集团的社长夫人”。 作为从小到大的同学和朋友,她向来直呼你的大名“千素敏”,虽是开玩笑,但这隐隐的“你不再是你”的讯息还是让你头晕目眩。 你不知道李胜元到底都做了什么,才让财阀和灰姑娘的故事有一个“圆满”的结尾,有一段时间他经常造访老会长,这样神出鬼没的日子大约持续一个月的之后,dc集团忽然对外放出订婚的消息。 显然,你这个新闻的主角之一并没有被征询意见的必要,这个对任何人来说都代表着一飞冲天,成为国家的前5%的机会,又有谁会拒绝呢? 订婚宴定在韩国大学修学能力考试一个月之后,有专人负责你和李胜元的订婚仪式,一个月来你被折腾得连环转,每天都要试各种不一样的饰品和礼服。 宫殿另辟了一层楼作为你们的家,李胜元也有许多事要忙,却还是坚持每天回来。 夜晚万籁俱寂时,皮鞋规律的响声回荡在走廊里,李胜元熟练地打开房门,从背后抱住你。 “订婚宴准备得怎么样?” 李胜元轻柔地吻你的侧脸,和你十指相握。 你睁开眼,在李胜元怀里翻了个身,闻到一股酒气,忍不住推他:“你喝醉了,先去洗澡。” 他恶狠狠地在你唇上咬了一口:“回来再抱你。” 浴室里的水声持续了很久,当你用遥控器关掉电视时,放送的音乐节目已经换了好几支mv。 那股模糊的酒气变成蒸腾的热气,李胜元在灯光之下的黑眼睛闪烁着明亮的光泽,他自然而然地上床,包住你的手,放在手中把玩,然后低下头亲吻你的唇。 李胜元的手指轻轻拂过你的脸,你转过去的脸庞让他的手落了个空,只蹭到一点柔软的肌肤。 “怎么了?” 你支支吾吾地说:“要是留下痕迹的话,后天怎么办……” “那就让他们看。”李胜元毫不在意地说。 他低头咬住你的耳垂,大掌一拢,将你压向他。 “怎么眼睛又红了?” “想哭,我已经弄得很轻了,我们素敏…总是这么不禁操怎么行。” “停、停下来呜……李胜元。” 你尖叫一声,下腹抽搐着缩紧了,李胜元入得太深,你觉得自己的肚子都快要涨破了,里面被李胜元顶得一直出水,但又被硕大的肉棒牢牢堵住,根本排不出来。 你快不行了,一切的罪魁祸首,在你身上肆虐的人却很难尽兴,床单上洇开大片的水渍,李胜元抱着你换了个姿势,高高抬着你的臀,凶狠地朝他的腹下撞。 腰软得撑不住,李胜元每抽送一次,你的身体就不由自主地向前晃荡一下,如同处在海面漩涡中的小船,被风浪吹得动摇西摆。 性器相连之处黏糊泥泞不堪,李胜元舒爽地闷哼一声,将腹下狰狞的性器一次一次没入你的身体。 “我……我不行,呃……” 李胜元的阴茎撞到底,压着里面层层迭迭的软肉挤压,有一股热烈的暖流不受你控制地涌出来,他眯了眯眼睛,缓缓地进出,享受着被热液冲刷过每一寸的快感,拍打的声音变得沉闷而重。 “好湿……” 李胜元掰过你的脸,潮红的脸上挂着两颗湿润委屈的眼珠子,他的指腹揉过颊边的水光,语气十足惊异,却不知道这“湿”究竟感叹的是什么。 他说完,按着你的腰又开始快速抽插起来,四肢交缠着和你紧紧地环抱在一起,只有腰腹稍稍分离一些,在你的身上耸动。 到最后又肏了许久,李胜元重重一撞,阴茎直直地插到最深处,才泄了精关,浓稠的精液把你的肚子射得满满当当的。 半软的阴茎却没有立刻抽出来,李胜元深埋在湿软的肉穴里,继续懒懒地抽送好几下才停下来,亲了亲你的耳垂。 做完之后你困得不行,李胜元似乎在你耳边说了什么,你只听了个大概,什么“含着”“喜不喜欢”……你皱了皱眉,脑子里似乎一直有声音强迫你要回应李胜元,张了张嘴,模糊地吐出两个字。 “喜欢……” 李胜元收紧了手臂,拨开黏在你脸上的发丝,在你汗津津的脸上吻了吻。 【要回到正轨】 订婚前一天你起了个大早,从早折腾到晚,为的就是订婚当天能够呈现完美无缺的面貌,毕竟dc集团继承人订婚的消息可是一个大新闻,状态不好你会在网上留下一辈子的黑图。 当一切终于结束时,你回到和李胜元的住所。 一直负责婚礼事宜的助理想要送你回去,被你挥挥手拒绝了:“已经很晚了,你也早点下班吧。” 电梯里十分安静,到50层以后几乎没有人,因为是超高层建筑,就算坐电梯,到达顶楼也要好一会儿,你已经习惯在电梯中无聊的等待。 “咚!咚!咚!” 忽然,原本平稳运行的电梯重重晃了晃,顶端的灯光开始疯狂闪烁。 待一切恢复平静时,那银白色的大门在58层停了下来,伴随着摩擦的异响缓缓打开。 一张阴森沉闷的面孔突兀地出现在你的面前,瞪大的眼睛里倒映出你惊恐的脸。 “胜昊少爷,胜昊少爷!您不能这样!”一个黑衣服的保镖从身后追了上来,拉住李胜昊。 “……素敏小姐?” 李胜昊十分不对劲。 他真的是个疯子吗?有那么一瞬间,你明明在他脸上看见了不该属于精神病人的尖锐的恨意。 “都去死吧。”他忽然笑起来,双眼直勾勾地看着你,“你和李胜元都是一样的,你们是怪物。” “不属于这个世界的怪物……都是李胜元,都是他害得我,dc的继承人明明是我,他们都不相信我的话!” 你心里一颤,正想问个清楚,保镖挡在你跟前连连道歉:“素敏小姐……真的不好意思,让你受惊了,我这就带胜昊少爷回去。” 被拉扯的人忽然安静了下来,他扭过头,眼神极为幽深地盯着你。 “你跟李胜元一样能够看见我内心的想法吧,想要摆脱李胜元的控制吗?那就和我一起离开这个世界。” 在你慢慢瞪大的眼睛中,安静下来的李胜昊仍由保镖带着他向走廊的方向离开,垂着的头颅好像一瞬间便失去灵魂的提线木偶。 李胜昊古怪的表情和神态始终在你眼前挥之不去,你好奇地问李家的仆人,她们都一致统一口径,说自己什么也不知道。 只有一个做饭的阿姨在心里偷偷想着:“真是见鬼,胜昊少爷好好的一个人,突然就疯了,非说胜元少爷是怪物,还一直说什么‘要回到正轨’‘乱了’‘重新开始’……” 既然你的命运会因为李胜元而改变,这么说来,李胜昊也可能是那个因为李胜元而改变命运的人。 一个让他如此陷入癫狂的命运……李胜元夺走了dc集团继承人的位置,一个向来属于长子的荣耀。 【命运的齿轮】 第二日是订婚宴,你和李胜元要一起去订婚仪式举办的酒店。 路过汉江大桥时,明明天气预报是晴天,却在意外之外下起了雨。 古怪的暴雨冲刷着路面和车窗,晴朗的天色一下子变得昏暗,李胜元皱眉看着窗外,不耐烦地皱眉,牵着你的手却更紧了一些。 开始变得潮湿的车厢被一种沉闷而黏糊的气氛取代。 你忍不住皱眉,缩了缩手,却被李胜元捏得更紧。 “怎么了?”他警惕地看着你。 然后你便忽然了悟车里古怪的气氛是怎么回事,是李胜元的情绪在变化。 他在感到不安和焦灼,尽管他的表情看不出这些东西,在短暂的不耐之后,李胜元的早就恢复波澜不惊。 你摇了摇头:“看来今天不是一个适合订婚的日子。” “说不定我们今天订不成婚了。” 你只是跟着潜意识随口一说,没想到说出这句话时,心里竟然感到异样的畅快。 因为,你感觉到李胜元拉着你的手一僵,随即更用力地抓住你的手腕,堪称失控地吻你的唇。 李胜元在虚张声势,他的理智在告诉自己不必在乎这些,反正你不可能离开他,可是他的心渴望这些虚无渺茫的喜欢、爱,渴望得你只是稍稍显露出腻烦的表情,他就会大失风度,大发雷霆。 “不要再说这些话。” ……但很可悲,这可能是你唯一能拿来报复李胜元的办法,永远保持清醒和克制。 糟糕的是,随着和李胜元相处时间的变长,你能感觉到你身体里那属于女主角的设定正在慢慢起作用,你越来越难以拒绝李胜元的要求。 命运在试图将你变成傀儡,不知道真的到那个时候,日后李胜元会不会后悔对你的强迫,因为真正的千素敏在慢慢消失。 你的视线从和李胜元相交握的手上移开,目视前方。 远处的雨幕里有一道刺眼的白光向你们逼近。 大雨中,被雨线切割成很多片的空间开始撕裂,纠结成胡乱的线,随着白光的接近,线条越加的扭曲和凌乱。 眼前发生的一切超出了你的理解能力。 看起来就像是……整个世界在慢慢崩塌一样。 终于,刺目的白光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辆黑色的小轿车,和雨幕几乎融为一体。 那一秒就像电影里常常出现的慢镜头,伴随着一声轰然巨响,无数嘈杂的声音向你涌来,你在将暗未暗的视线里看见一个飘忽的人影,人影越来越近,直到你和他对上视线。 李胜昊微微一笑,从正在冒烟的车里走下来,额角流下汩汩鲜血,脸上却挂着灿烂的笑容。 “神在梦中指引我,一切都会重新开始……”回到它应有的轨道上去。 你缓缓阖上眼睛,世界重归于一片沉默的寂静。 【重新开始】 当你从一片朦胧的白光中醒来时,正是一个明媚的清晨,你掀开身上的毛毯,发现自己正在家中的露台上。 但细看又有些不一样,露台上摆放着以前没见过的青翠绿植,还有远处,被视作小巷招牌的寿司店不见了,高高抬起一座摩天大楼。 彷佛是为了印证你的某种猜测似的,你回到房间,看到了一向习惯摆在桌面上的日历。 时间竟然已经是五年以后! “素敏,素敏!” 你呆呆地望着日历,身后传来脚步声,妈妈拍了拍你的肩膀:“不是说上班要迟到了嘛,还在等什么?” “上班?”你迷迷糊糊地念着,“妈妈,我念的是哪所大学。” “首尔大啊。”妈妈惊异地看着你,“千素敏,你烧还没退吗,昨天忽然开始发烧,烧了一天一夜,吓得我还以为我女儿要死了。” 她碎碎念叨着:“要不是说名牌大学生呢,我们素敏眼光真好,坚持要买下这个月租房。等开发项目落地,我也能体会当有钱人的感觉,这还要多亏了dc集团……” 你突兀地打断了妈妈:“妈妈,你知道李胜元吗?” “他?”妈妈大笑道,“我怎么会不知道李胜元,他不是你同学吗,会长的小儿子。” 直到迷迷糊糊地被母亲赶去上班,你才如梦初醒地意识到李胜昊说的重新开始是什么意思。 李胜昊没有发生那些意外,他依旧是dc集团的继承人,而你也在高中毕业之后顺利考入首尔大,找到一份心怡的工作,大学的时候你和黄锡俊学长交往过一段时间,可是后来,因为跨国恋最终以分手收场。 而李胜元呢,即使失去财阀继承人的身份,他依旧是处在社会上流的财阀公子,据说为人风评十分好。 你已经不能再像从前一样辨知他们的身份和心里的想法,除了这份似梦非梦的记忆,你和真正的漫画女配没什么两样。 不过奇怪的是,如果漫画的男女主会在一起的话,李胜元应该和全慧熙在一起才是,可是网上铺天盖地都是李胜昊和全慧熙的爱情故事。 两年前,李胜昊和全慧熙还举行了世纪婚礼。 你的心里有一个离奇的猜想:李胜昊说李胜元也能听见别人的心声,会不会,一开始漫画的主角就不是他,既然你会因为李胜元的心意变成主角,李胜元为什么不能让发现世界真相的自己也变成主角呢? 对于已经发生的荒诞的现实,你竟然感到前所未有的庆幸,只期盼这一次,李胜元再也不要成为你人生的变数。 韩漫女配的自我修养09 【再见】 “这位是dc建筑的社长李胜元。” dc建筑是dc集团旗下的知名公司之一,李胜元从国外读完商学院的mba之后就一直负责集团在这方面的业务,首尔最新的知名地标建筑就出自他手。 这些信息在网上一览无遗,而dc建筑下一阶段的主营业务就是与政府合作,对江南洞进行二次开发,建设新的地标建筑和智能小区。 幸运的是,你们家就处在地标建筑的中心区附近,可以想见项目落地之后会带来多么庞大的利益,足以让一个家庭连续三代翻身。 现在,为了这个项目的顺利推行,李胜元亲自到达现场,参加专门为工程举办的介绍会。 你不由地攥紧手心,李胜元在日光下的微笑很是晃眼,眼睫弯弯,不似个年轻有为的企业家,文雅秀丽得像是每个人学生时代都有过朦胧好感的学长。 你身体里的热血在加速流动,太阳穴因此一抽一抽地疼,不一会儿,额头就布满汗珠。 这是一种深入骨髓的恐慌,李胜元年轻而充满活力的面庞在你的眼前模糊成一道久违的幻影,如果不是房子的业主一定要出席介绍会,母亲也生怕错过开发商的优惠政策,你根本不会出现在这里。 “千素敏?” 介绍会结束后,李胜元没有立即离开,而是在下台之后朝你笑了笑。 柔和明亮的笑容是能够穿透阴翳的阳光,也是天使之笑,李胜元在外人面前向来如此善良温和。 你起初胆怯地向后退了一步,李胜元的黑眼睛闪过一丝迷茫和不解,低头看着你:“我应该没有认错人吧。” 正是在你和李胜元对上视线的那一刻,你才完全肯定,李胜元不记得你。 不……应该说现在的李胜元才是正常的。 你缓缓吐出一口气,沸腾的血液骤然冷却:“你没有认错人,我就是千素敏。” “……好久不见。” 李胜元的手里捏着一份文件夹,里面装着关于项目的资料,他随手将文件夹丢给秘书,转头温柔地对你询问道:“从元山国高毕业以后我们好久没有见面了吧,要不要一起喝一杯。” 这也是李胜元此人的可怕之处之一,大多数时候,除非他不愿意,不管面对的是什么人,李胜元总是能够很好地维持他那副天使般的面孔。 你摇摇头,脸上的表情有些沉闷:“还是不了吧,刚入职公司,我还有很多事要忙。” 一副胆怯又疲于应对的样子,很多刚从学校毕业的应届生都是这样,没什么特别的。 李胜元点点头:“那下次有机会再见。” 这只不过是李胜元体面的客套话。 你和他都知道,如果李胜元接下来还要亲自负责江南洞的开发计划,他和你免不了见面的时候,至于关系是否要继续维系,那就是另一回事。 当你转身离开时,李胜元还在等助理把车从巷子口开过来,因为今日的活动,巷子的出口拥堵,助理为了安全着想没有把车停在附近。 百无聊赖间,他望着你的身影慢慢变小,直至消失在门后。 “胜元少爷,可以走了。” 李胜元皱了皱眉,他刚刚竟然在看着你的背影发呆。 当他反应过来时,冷着脸上了车,车窗开着,李胜元朦朦胧胧间好像闻到一股香气,当他仔细想去嗅时,却什么气味都没有。 他没有寻到那股香气,竟有些久违的烦躁。 助理问:“胜元少爷,跟您确认一下行程,现在是要出发去公司吗?” 是千素敏身上的香气吗? 还是他的错觉,明明像千素敏这样的女人,他身边多的是,平庸的,却又满怀自己的小心思的,李胜元见过很多,每一张面孔都是同样的相似。 他有些烦躁,在热烈的晚霞中说:“直接回家吧。” 一年之前,李家人从宫殿的顶楼搬出来,只有李胜元还习惯在这里住。 dc建筑将会开发更加具有代表性和前瞻性的地标建筑,那么首尔这群象征着财富和权力的上流阶级们势必要搬迁。 李胜元原本也该离开顶楼的,可不知道为什么,潜意识告诉他不能离开这里。 【梦境】 顶楼对李胜元来说代表着绝对安全的空间。 可是他在这晚梦见好多奇怪的画面。 他梦见自己和你在顶楼的房间里做爱,两个人宛若发情的野兽一般,四肢紧紧地纠缠在一起,不分白天和黑夜。 李胜元睁开眼睛时,仍未从梦中那露骨变态的画面中缓过来,低头看着自己因为古怪的春梦肿硬的物什,表情冷淡地上下套弄着。 已经很久没有自渎过,李胜元怎么弄都射不出来,直到他闭上眼,眼前又出现你潮红而隐忍的脸,用力揉了揉前端,终于释放出来。 沾满白浆的纸巾被李胜元随手丢进床头的垃圾桶,此时已是天光大亮。 那奇怪的梦境不止做了一天。 梦里,顶楼的每一个角落都被你和他玩遍了,李胜元每天不得不面对梦中像畜生一样的自己,以及醒来之后越来越难以发泄的烦躁。 为什么偏偏是你?这样一个在他过去的记忆里模糊到近乎空白的女人。 李胜元找助理查了你的资料,从小到大唯一值得称颂的就是凭借自己的努力进了首尔大,毕业后的第一份工作一直做到了现在。 根本没有任何一点值得他在意。 李胜元随手将照片放在桌子上,他决定明天去见一次医生,摆脱忽如其来的狂热性幻想。 直到—— 第二天清晨,当李胜元黑着脸从梦境中醒来时,他熟练地用手掌包住昂扬愈发的东西,过了很久也没有到顶点的迹象,隔靴搔痒、索然无味。 他不由地分神看向桌面上散落的照片。 照片是他的助理买通你的同事偷拍的,你在处理工作上的事情,表情认真而专注。 李胜元盯着,忽然将身体往前送了送,直到感受到照片上那微凉的触感,才跟过电似的,一股白稠的液体将照片上的脸糊成一团。 那天之后,他在顶楼的房间多了一张又一张你的照片,多得已经能够组成一整面照片墙。 李胜元每日盯着那些照片,直到亲自对外宣布要继续召开项目说明会。 他在说明会上看见了你,你全程将头埋低,当李胜元要去找你时,你眼神躲闪,匆匆找了个借口离开,飞快地跑了。 你在躲着他。 冷风拂过,李胜元沉下脸往回走。 他梦见了一些新的东西,订婚宴,还有雨幕中的车祸,灵魂飞出躯体的失重感。 5年前的7月16日,报纸上写着石油大亨离婚的消息。 李胜元确认自己对梦中的这些东西没有记忆,但梦中的一切对他来说诡异的熟悉,就像真的发生过一般。 他想到梦中的那些细节,搜寻了梦中日期的新闻。 除了本该发生的车祸没有发生,异常的天气和石油大亨离婚的消息都和梦里一模一样。 这彷佛是个危险的预兆,警告他不应该接近你。 【“请求”】 “这是什么?” “房屋买卖合同。”李胜元坐在你面前,将合同朝你面前推了推。 “我知道……但为什么这么突然要买我的房子。” 李胜元的指尖叩在桌面上,他慢条斯理地说:“其实未来大厦和社区的中心地带就是你们家周围那块地。” “换句话说,这块地上的房子能够带来的利益是最大的。”李圣元说,“现在除了你们家,其他人已经将产权卖给我。” 你犹豫着接过那份合同:“但如果我不签字,我的房子能卖个更好的价格,不是吗?” “你可以试试看,除了dc还会不会有其他的买家,千素敏。” 其实这种威胁的话说出来很多余,也不像是他行事的风格,可他就是不受控制地这样做了,一切都在向那糟糕的梦境发展,他必须要制止它的发生。 就像他原本可以直接赶你走,却非要编造一个理由出来。 “和伯母换个地方生活吧。” 你太了解李胜元了,几乎是他的话一出口,你就听出其中代表着驱逐的意味。 “换个位置,是指哪里?仁济、釜山还是统营?” 李胜元将钢笔也推到你面前:“出国吧,素敏觉得怎么样?” 他安静地笑了笑,笃定你一定会知难而退。 这不是请求,是你无法拒绝的命令。 韩漫女配的自我修养10 【新的人生】 千素敏签了合同,很快便带着妈妈一起离开,这是李胜元意料之中的事。 你没有必要拒绝李胜元的要求,买下你家房子的价格足够你和妈妈安安心心地过完这辈子。 更何况,能够避开和李胜元的见面,你简直求之不得。 在异国他乡,你认识了一些新朋友,坦白来说,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难以融入的窘迫,这里的人都十分热情好客。 最关键的是,你又遇见了黄锡俊学长。 在这个世界,你不是真正的和黄锡俊恋爱又分手的千素敏,面对锡俊学长没有那么多复杂的感情,但能够和好久不见的朋友异地重逢,仍旧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 一来二去,你们在异国他乡重新开始熟悉。 妈妈似乎对锡俊学长十分满意,还在私底下偷偷叫他“黄star”,调侃他体育明星的身份,甚至还有撮合你和黄锡俊的意思。 一次聚会结束之后,妈妈在你和锡俊学长面前找了个蹩脚的借口先行离开,把你丢给他。 你和同样被丢下的黄锡俊四目相对,尴尬地笑道:“我妈妈就是这样,锡俊前辈别太在意。” 虽然你能够对妈妈时不时的玩笑习以为常,却担心会给黄锡俊带来不必要的误会和麻烦。 听惯了你喊他“锡俊哥”,乍一听你喊他前辈,黄锡俊说不出的别扭:“我理解,伯母的性情很可爱。” “但是……素敏。”黄锡俊的眼神游离到你的脸上,彷佛在认真确认你的存在,他注视着你,专注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忐忑,“要不要听伯母的话考虑一下我呢,如果现在恋爱的话,我们不再是异国恋。” “这次我一定会用心做的。” 黄锡俊坚定地许下承诺。 如果你是没有经历过这一切的千素敏,又或者是没有觉醒的千素敏,你一定会答应黄锡俊的求爱。 可是现在,说老实话,你对男人没有信任感,更无法相信自己会和谁共度余生。 对你来说这是一个极度危险的信号,这便是驯服的影响,李胜元对你所作的一切已经让你在即使远离他之后也无法接受别人。 你沉默了一会儿,冷静地说:“锡俊学长,这次见到你很高兴,但是现在我对前辈只有普通后辈的感情。” 黄锡俊趁机提出“复合”的请求多少有些顺势而为的意思,被拒绝也没有过多失落,而是撑起笑脸:“没关系,就算是前后辈,素敏你和我也是很好的朋友。” 是啊,如果不是李胜元的话,你和黄锡俊就算分手也可以做一辈子的好朋友,而不是将暧昧的萌芽掐死在黑暗的泥土里。 这次是李胜元主动要你离开,所以现在,是时候开启你的新人生了。 【变态】 怎么会这样呢? 无处言说的失重感在将李胜元慢慢逼疯。 你离开后,一开始,李胜元不再做那些奇怪的梦,日子恢复正常,作为dc集团旗下多家子公司的社长,李胜元的每一天都过得充实而忙碌。 他应该是这样的存在:值得父亲骄傲的小儿子,外人眼中温雅谦逊的贵公子,下属眼中睿智的精英社长。 他的人生应该这样活着,带着dc的光环优雅地走向死亡,而不是浪费时间想千素敏。 只是偶尔在时间的罅隙里,李胜元的脑海会浮现你轻盈的眉眼。 交换房屋买卖合同的那一天,你的表情是开心吗?因为可以和他不再遇见。 李胜元在处理文件的时候忽然想到这个问题,捏紧手中的笔,静默了一会儿,忽然狠狠一摔。 * 原来那些寻常的夜晚只是压抑的平静。 事情糟糕到,李胜元的脑子已经完全被那些多余且奇怪的东西占据。 他整夜整夜地梦见你,现实和梦境完全交织,他已经忘了你远在天边,似乎只要轻轻唤一声,李胜元藏在顶楼里旖旎温柔的梦境就会立刻出现在他面前。 然后他会猛然清醒过来,面对冰冷的、死寂沉闷的房子。 李胜元面色晦暗地起身,打开尘封已久的房间。 一个专门布置的、幽暗的小房间,李胜元可以毫无顾忌地躲在黑暗里,面对房间里唯一光亮的那片墙掩藏自己污秽肮脏的一切。 更多新的问题像来势汹汹的病毒一样钻进李胜元的脑子。 -为什么要躲…… -为什么要忍受千素敏的离开,明明他可以做到的……做到让千素敏悄无声息地失踪。 不会有任何人怀疑是他做的。 疯了。 李胜元的双手用力地对着照片搓弄自己的阴茎,手背的青筋连同臂膀上的肌肉克制地鼓起,硬得发痛,他满眼昏沉地盯着那些照片,或笑、或哭、或皱眉、或平淡,直到好像有一个人影从那里走了出来,低头轻轻吻了他的额头。 “李胜元,你爱我吗?” 他如梦初醒,黏糊糊的白浆顺着掌纹滴落在地毯上。 李胜元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他仰起头,看见了天花板上镜子中的自己。 满面酡红,眸光深重,满身都是恶心的欲望。 李胜元在那一刻不是对着自己的丑态反省不受控制的欲望,而是睁着有些朦胧失焦的眼睛想着另外一件奇怪的事。 天花板的镜子是为你装的。 从这个诡诞的房间诞生开始,李胜元就在幻想着有一天要带你来这儿。 他想看你惊愕的表情,然后压着你,在无处可逃的镜子世界里让你清楚地看见他是如何占有你的。 因为这个突然的想象,李胜元变得前所未有的兴奋。 他在那个幽暗的小房间里大约待了一天一夜的时间,回来的第一件事是找到自己的助理。 “找人跟着千素敏。” 令人费解的是,你过得很好……好到甚至在异国他乡和旧情人笑意盈盈地面对面喝咖啡。 李胜元盯着那从远方传来的照片看了好一会儿,忽然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 他看上去西装革履,面皮之下却藏着一头狰狞的野兽。 李胜元收了笑,面无表情地将照片撕成两半,而后从抽屉里拿出打火机。 穿着球服的人影被炽热的火焰吞没,热气快熏到指尖,李胜元却毫不在意,直到那碍眼的笑脸变成一抹落在木桌上的黑灰,他才轻飘飘地把剩了点白边的照片碾进烟灰缸。 千素敏。 李胜元默默咀嚼着这个名字,脑子里不断闪过一个疯狂的念头。 他可以完全抹去你在这个世界上存在的痕迹。 然后,你的世界将只有他,他的世界也只有你。 韩漫女配的自我修养11 【同学聚会】 那是一个普通的星期天,你同时接到两个消息,一个是工作的调令,一个是高中同学会邀请函。 你后来在异国他乡的工作是李胜元安排的,因为流放性质的驱逐,李胜元给了你一份在dc集团旗下优渥的工作。 和同学会邀请函一起出现的意思是……他允许你回韩国了? * 时隔一年半之后,你和妈妈从仁川机场入境韩国,重新回到故乡首尔,同学会其实在一周之后,但因为妈妈对首尔的想念,你们选择提早一段时间落地韩国。 和学生时代一样,李胜元依旧是他们那群财阀公子的领头羊,就连同学聚会的酒店也被定在由dc建筑投标建设的清潭时代大厦中。 同学会那天,你早早出门,没想到刚好在大厦的门口撞见李胜元一行人。 个子高挑纤瘦的男人穿着长风衣,头发全部向后梳,露出干净精致的眉眼,朝你露出微笑:“千素敏,好久不见。” 和李胜元同行的人说道:“素敏是不是也在dc工作来着,半个首尔大学的高材生都被dc包揽了吧,真厉害。” “欸,那素敏你可以趁同学会和老板变得亲近一点呢……” 你淡淡地笑了笑,掩饰自己无从解释的尴尬:“李社长对谁都很亲近。” “那倒是,我们李社长读书的时候就是天使。” 这群人还不知道你和李胜元早在一年半之前就见过面,李胜元还把你流放到了国外,你甚至还以为自己要等到化成一捧灰才有子孙后代带你重返故土。 面对众人的调侃,李胜元笑而不语,你和他礼貌地握了握手。 捏着你的手很用力,却又很快放开。 视线里,那个高挑的背影逐渐走远,消失在电梯处,你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忍不住在虚空中蜷了蜷自己的指尖。 温热而柔软的触感仍旧停留在皮肤上,残留着淡淡的香气,你对这香气很熟悉,和你常喷的香水味道一样,意味着情侣初次过夜后的甜蜜感。 你低头嗅了嗅自己身上的味道,打起了退堂鼓,有点想直接转身离开。 虽然同学会意味着现在的你接触不到的资源和未来,但要和李胜元面对面,在一个密闭的空间里待几个小时,说不害怕是骗人的。 在你犹豫不决时,之后到达清潭时代大厦的闺蜜素英从背后推了推你:“千素敏,愣着干什么呢?李胜元他们都已经走了。” 你仰头望了望这栋比宫殿还要恢弘的建筑,大厅的中央和宫殿一样,摆放着悲悯的天使,乳白色的天使雕塑半阖着眼,向下俯瞰,周身被一圈清澈的喷泉包围。 素英扯了扯你的手臂,见你不动,抱怨着“快走快走”,热心地把你带了进去。 【寒暄】 你以为会在酒宴上见到李胜元被众人包围的场面,就像你想借着场子拓展人脉一样,身为dc集团会长小儿子的李胜元接受的恭维应该只多不少才对。 可是李胜元身边却默契地没有人打扰,他轻轻捏着酒杯,闭着眼靠在卡座上,眉眼挤出深深的褶皱。 李胜元其实并不喜欢这样吵闹的场合,要不是……他在昏暗的灯光下慢慢睁开眼,视线望向远处。 你正在和一个男人说话,高中同学会来的不只有你的同级生,还有许多慕名而来的校友,和你说话的人就是大你两届的前辈。 李胜元对那男人有些印象,男人是一家生物制药公司的代表,和他哥的dc制药有一些小规模的业务往来。 男人见到了他,嘴边的笑容渐收,有些犹豫,有些谄媚。 他听说dc集团的长子李胜昊是个工作狂,还是个不近人情的魔鬼,可是次子李胜元却温和斯文,待人和善温柔。 可现在看来,传言根本不属实,男人结实地吃了一记李胜元的冷眼。 李胜元身姿优雅,气质温和,眼神却冷得像冰,充满身居高位之人对他人的蔑视。 高中的时候男人和李胜元不是同级,交情不深,现在地位更是天差地别,他有心结交,主动和李胜元打招呼,奈何对方不领情,只好讪讪离开。 你仰头望着李胜元和颜悦色的脸,他的嘴角抿出一丝笑,手指摩挲着酒杯:“在国外过得怎么样?” 李胜元讲话时维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好似他只是来找老同学做基于礼仪的简单寒暄。 面对他,你不由自主地直起腰板。 “还要多亏李社长的照顾,我过得很好。”你说完,又发觉自己的口吻好像在抱怨,连忙窘迫地补救,“……我不是那个意思。” 是啊,你在国外过得很好,好到可以和初恋将一整天的时间都浪费在海边。 你以为李胜元会觉得冒犯,出乎意料,他笑容明朗:“那就好。” 他说话的声音微微一顿:“其实,那样随便叫素敏你,还有伯母去一个陌生的国家,是我的不对。” “因为那段时间我老是做一些奇怪的梦,梦见自己变成一个很可怕的人……老实说我很害怕梦里的自己。” 你大概知道李胜元梦见的是什么了。 看着他皱眉苦恼的样子,你摸了摸自己的手臂,那里寒毛直竖。 你甚至无法控制自己僵硬的表情:“但那只是梦,不是现实。” 李胜元笑弯了眼睛:“对啊,所以我把素敏调回韩国了,首尔大的学历还有一年半的外派经历,够素敏升职涨薪了吧。” “……谢谢社长。” 你刻意回避他的目光,低下头说。 地上有一条长长的,从舞台中央延伸到酒池中的红毯,你恍然想起,这里原来是dc集团经常发布新闻会的地方。 李胜元在逆光处投下一道浓重的阴影,而你则介于红毯和李胜元的影子之间,心里奇怪,向左挪了挪,移到光明处。 你在李胜元面前找的理由也很蹩脚。 在找了借口转身离开时,李胜元望着你的背影,脸色沉下来。 香气虽然沁人心脾,终究停留的时间太短,他直勾勾地盯着你在灯光下灿如朝霞的发丝,他的笑冷冰冰的,神色分明已经僵化了,捏着酒杯的手指越来越白。 “果然,素敏你……永远想着躲开我啊。” 你回头看去,李胜元的眼睛里翻涌着污秽如黑泥一般的焰火,要把你拖进无尽的深渊里去。 “李胜……” 当你意识到不对时,一切已经太晚了。 李胜元接住你软掉的身子,将自己的外套披在你身上,大喊道:“素敏,千素敏,你怎么了?” “不要睡,睁开眼睛看看我。” 灯光照亮李胜元惊慌焦躁的眉眼,他偏头和旁边的保镖耳语了几句,接着抱起昏迷的你,匆匆向大厅的门口走去。 千素敏怎么就忽然晕倒了……等等,不用叫救护车吗?有人出声问道。 “dc集团有大韩民国最厉害的私人医院和医生。”一个受邀前来的医生说道,“如果dc都救不了千素敏,那没人救得了她,等着收尸就好。” 韩漫女配的自我修养12 【地下世界】 你绝对已经死了。 血液在急速地流失着,浑身一阵一阵地发冷,白光之中那张充满恨意的面孔始终在你眼前挥之不去。 在濒临死亡的那一刻,你听到了涛涛呼啸的江水声,还有暴雨砸在路面的声音。 瞳仁中的黑色越扩越大,你竟然在失去意识的那一刻感到无比的平静。 预想之中终结的那一刻并未到来,你在一阵又一阵奇怪的异响中慢慢睁开眼睛。 你一度以为自己的灵魂已经飞上了天堂,却在幻想中被人硬生生地扯了下来。 那异响是从你身边传来的。 离你不远处,暖黄的灯光下有一个大大的玻璃房,简直是一个小小的热带雨林,鲜嫩的植物肆无忌惮地在太阳灯下舒展着身姿,美丽的蝴蝶停在花蕊之间,还有毛茸茸的兔子躲在角落,试图攀上玻璃房的木架。 这是一个神奇而令人毛骨悚然的画面。 你从死亡的幻觉和梦境中醒来,恍然意识到自己还活着。 李胜昊撞了你,所以漫画重新开始了……然后是李胜元、同学会…… 对! 是李胜元把你从同学会上带走的! 窗户半开着,你匆忙从床上起身,赤着脚踩在地毯上,试图将窗户打开,却发现这里不是地面,而是地下室。 窗户外不是晴朗的天空和草坪,而是另一个房间,用来专门摆放空气流通装置,机器运作起来的声响像是猛兽隐藏在黑暗中静静的呼吸。 你像无头苍蝇一样在地下室里转来转去,整个空间俨然是一个封闭的地下别墅。 出不去,实在太累,喉咙里都是艰涩的铁锈味,你满怀怨恨地在夜色中睡去。 早晨,你被烤面包的香气还有果酱的味道唤醒。 李胜元坐在床边,将托盘放在床头,柔软的床垫因此陷下去一点。 他伸出手轻轻捏住你的脚踝、手腕,似乎在丈量自己用多少力气就能把它捏碎,神色十分专注,甚至在感受到脉搏的微颤后加深了呼吸,不小心在你纤薄的皮肤上留下淡红的手印。 你终于感觉到他的目光,睁开眼和李胜元对视。 遗憾的是,你没能接住李胜元嘴角柔软的笑意,而是充满警惕和怨怼地看着他。 “李胜元你……” 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吃点东西吧。” 你扭过脸,无动于衷地看向地毯,无声地向李胜元表达你的抗议。 “不想吃?” 李胜元的鼻腔哼出疑惑的轻音,他歪过头,用宽容平和的目光看着你,仿佛能够包容你所有的脾气,可温热的双手却在不知不觉间攀上你的脖子,抚摸着那里越来越激烈的脉搏。 你看着他脸上危险的笑容,忍着不适一口一口将裹满果酱的面包吃了进去。 在你吃完之后,李胜元温柔地捏了捏你的耳垂:“素敏吃得好干净。” “其他东西,素敏也可以吃得很好吧。”他安静地垂下眼睫,自顾自地说。 李胜元无声地握住你的指尖,捏在手里把玩。 “我们不应该是这样的。” 李胜元在为你做早餐时贴心地尝了尝味道,是甜的,他想要和你分享这份甜味,可是你好像并不领情。 “我们应该是怎样?”李胜元抬起眼睛,一个温热的身躯逼近你,“我为dc拼命工作,然后看着你和黄锡俊重新在一起,等着你在心里偷笑……李胜元这人真是一个傻子。” “你觉得我应该这样做吗?素敏。” “不……不是。” 但你的反驳似乎骨感而苍白,特别是在李胜元浊黑的眼睛面前。 “证明给我看。”李胜元冷静地说,呼出的热气惹起你一阵阵的战栗。 “不要拒绝我,不要推开我。” 他身体里最黑暗的那部分在他的地下王国里,在你面前呼之欲出,随时准备着撕咬、纠缠和吞噬。 【漫画ending】 李胜元十分从容地抬手解开你胸前的扣子,微微起身,流畅的腹肌和人鱼线在灯光下若隐若现。 他没有那种过度健身的爱好,一切都是刚刚好,身体像隐藏着力量的猎豹,有一种不夸张、不卖弄的优雅。 但显然,此刻不是保持冷静地欣赏李胜元肉体的时候。 他的手掌拨开蕾丝胸罩,不紧不慢地摸进去,身体牢牢地压制住你的四肢,在急迫又不失温柔的调子里抚摸你的身体。 “呜……” 你如同小动物一般模糊地呜咽,李胜元的心神瞬间都被你因为沾满泪水而湿漉漉的脸吸引。 明明很狼狈,却唤醒了他心里更加恶劣的欲望。 “唔唔唔……” 你忍不住因为李胜元的动作瞪大眼睛。 他忽然将手指伸进你的嘴,粗糙的指腹从每一颗洁白的牙齿摸过,然后是柔嫩的口腔和舌尖。 你被口腔里肆意游走的手指刺激到想要干呕,他似乎还想要向更深的地方探去,手指在舌面上轻轻压了一下。 你忍不住咳嗽,却因为被迫含着李胜元的手指而发出含糊不清的“呜呜”声,听起来更像是另外一种暧昧的声音,泪水混着口水,弄污了整张脸。 李胜元似乎格外享受弄脏你的整个过程,他玩了很久,才慢慢收回指尖,低头在你腮边安抚地亲了亲:“别哭。” “别害怕,素敏这样很漂亮。” 他抱住了你瑟瑟发抖的身体,好像对你做恶的人不是他一样,动作十分亲昵。 坚硬而炽热的肉物隔着薄薄的布料抵住你的后腰,你一被李胜元抱住就不敢动。 他掐在你腰上的手如铁钳一般。 你很紧张,也很害怕,声音比蝴蝶扇动翅膀的声音还小:“李胜元,不要这样……我们可以像其他人一样慢慢来,你先放开我好不好?” 李胜元在你腰间移动的手停下来,他安静了一会儿,略显沉重的呼吸拂在你的耳边。 你看见他眸光闪烁的眼睛,以为自己说动了他,没想到李胜元微微蹙眉:“素敏你怎么会这么天真。” “你离开时代大厦的时候,可是有好多双眼睛见到你进了救护车。因为生病,所以要一直待在医院的icu接受治疗,用这种理由不见外人也是可以的吧。” 李胜元因为自己的杰作而感到异常兴奋,他甜蜜地点了点自己的唇,眼神却好似要将你囫囵生吞:“如果素敏希望的话,我会温柔一点。” 你闻起来和果酱一样,是甜的。 他刻意为你挑选的黑色蕾丝边内衣衬得你的皮肤像是厚重的牛乳甜点,却因为他下流的抚摸透出不正常的红晕。 这一切都是他的杰作。 千素敏是李胜元的。 李胜元完全没有给你留下思考的空间,他很用力地抚摸你的乳房,头颅低下来,舌头深入到你的嘴里,完全不克制地吻你。 和进攻性极强的唇舌一样,李胜元一边揉你娇嫩的乳房,一边拿指尖玩那俏丽的乳尖。 他死死地盯着,忽然俯首埋在你奶白色的胸前,重重地含着乳尖吮吸,把两颗奶尖吮了又吮,咂了又咂。 你不安地动了动,李胜元直接摸到了你的屁股,极为色情地揉,又拍了拍。 “别乱动……” 他用手指顺着臀缝挑逗着含羞的肉珠,身下硬得发痛,却仍保持着极佳的耐心,把你整片胸脯都舔得濡湿,连奶头都吸肿了。 他轻轻咬了咬,你忍不住拿手推他。 “痛……啊!” 李胜元的手掌包住你潮湿不堪的鲍肉,用力一按。 一股热液不受控制地淌下来,屁股完全湿透了。 “素敏好湿了。” 李胜元抽出手,向你展示灯光下沾满淫液的手指,神色讶异地说。 他就是有这种能力,迅速地参透你身体里每一处敏感和脆弱的地方。 李胜元像一个攻略城池的将军一样,不紧不慢地摧毁你的堡垒,直到那毁灭性的潮水的到来,他才用力地顶开你柔软的穴,一寸一寸地挺进。 你不断地弓起腰背想躲,李胜元却用力掰开你的臀肉,猛地贯入。 透明的热液被顶进去的阴茎挤了出来,湿哒哒地糊了一屁股,李胜元握着你的腰猛烈抽送,坠下的囊袋打得你的皮肉啪啪作响。 “不、不……放开……” 你的肚子被李胜元干出隐隐的形状,因为贯入得太深,甚至被肏得说不清楚话,闷哼着被李胜元用力插了好多下,才哆哆嗦嗦地抓住了李胜元的手臂,祈求他停下来。 下腹止不住的抽搐,你越发用力地抓紧李胜元的手臂。 他深埋在你的体内,忽然用力一顶,紧紧地抱住你,不断有热液伴随着你痉挛的身体冲刷过他的性器。 李胜元好像泡在一口温热的泉水里,酥酥麻麻的感觉从头皮一直延伸到尾椎骨。 里面还有细细密密的肉褶争先恐后地吸咬他的性器,李胜元低头在你汗湿的脸上吻过,声音低低的:“素敏的下面又爽得喷水了呢。” 肥嫩的小嘴在不断吞吃他的肉物,一副贪吃相。 李胜元一边揉你的肉蒂,一边加快速度,不断地把硕大的阴茎送进那个贪婪的小嘴:“这样也还是不想要吗?” 起初肚子和身体都是软的,可被李胜元强制高潮太多次,你快要晕过去了。 “我会死的……”你哭着说。 李胜元在你身体里射了很久的精,缓缓抽出,龟头还插在穴里,温柔地安抚你:“再做一次好不好。” “我这次一定会温柔一点,对不起。”李胜元一边温柔地道歉,一边毫无歉意地再次操进濡湿不堪的穴里。 “素敏,肚子舒不舒服?” “嗯……” “放松一点,怎么还咬这么紧,是不是被我干骚了……宝宝。” “别哭了,真的只做最后一次,我保证。” 李胜元怜爱地亲吻你,又把精液射进你鼓鼓的肚子,连灵魂都在愉悦中颤抖。 你们在地下室里不知道厮混了多久,结束时,你觉得困倦异常,闭着眼沉沉睡去。 世界一下子安静下来,直到房门传来落锁的声音。 李胜元重新回到床边,他摸了摸你的脸,将一枚闪亮的戒圈套入你的手指。 房间的角落摆着一面大大的穿衣镜,李胜元踱步到镜子面前,和镜子里的自己对视,他看了好一会儿,嘴角扬起一丝满足而诡异的笑容。 “happyending。” 而后,灯光暗下来,纯粹的黑色覆盖了一切。 ——完—— 民国海归少爷x叛逆的大小姐01 01 这就是家里给他找的未婚妻,南城的章四小姐。 她抬起干净清秀的眉眼看着他,有些羞赧,有些好奇,大大的眼睛时不时打量一眼面前穿西装、打领带的新派青年。 “思行哥哥。” 她轻轻地唤着,人坐在沙发上,腰背挺得很直,双手乖乖地并拢在膝上,端庄温柔的姿态任谁也挑不出差错。 说实在话,章四小姐虽然是家里“包办婚姻”“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对象,也是留洋学生为之厌弃的旧派女性,但生就一副窈窕淑女的模样,细眉粉脸,清秀得如同水中倒映出的一弯淡月。 至于被安排包办婚姻的谭少爷谭思行,那便是地地道道的留洋青年,十五岁的时候便出国,在法、德、日本都待过,一直待到二十来岁,家里急电才匆匆回来。 谭思行回来见到的第一个人就是他那个做生丝和织造厂生意的爹。 往日在国外,他也能听到这位鼎鼎大名的“生丝大王”的消息,不过多是些红粉秘闻,至今年过五旬的谭年已经娶了十房姨太,膝下却只有他一个独苗苗。 谭思行既是长子,也是独子。 家族生意出了问题,谭年想到个和银行行长千金联姻的主意,便用一封急电将谭思行匆匆叫回国。 谭年知道他的儿子在外读的是医学,对经商没有兴趣,奈何谭家就他一个继承人,回来接手家族生意只是早晚的事。 他搞“包办婚姻”这套瞒着谭思行,被叫回来的谭少爷刚下码头,就被人用雪佛兰运到章公馆,甚至连行李箱都还藏在外头的车里。 而联姻的对象章四小姐的父亲虽从事时下新兴的金融业,骨子里却是一个极为刻板保守的人,民国成立之前还是一个保皇党,他的连襟乃是当时皇族内阁的成员之一。 如今新派思想此起彼伏,章行长在择婿方面不免要多考虑几分脱旧入新,恰好谭年在此时向他抛出橄榄枝,章行长便顺势而为。 只是可怜两家的子女,要在时下婚姻自由的斗争中被迫接受包办婚姻。 章四小姐在唤了一句“思行哥哥”之后就保持缄默,温顺地垂下头,乌黑的发髻上插着一根白玉簪子。 一副任人处置的模样,十分无趣。 谭思行虽是被人半路劫来章公馆,却不见风尘仆仆的狼狈,嘴角含笑。 两家匆忙按照旧式习俗交换了庚帖,谭思行和章行长、章四小姐匆匆拜别,弯腰上了他的雪佛兰。 方才在章公馆,谭思行不过给他父亲留几分脸面,回到车上,一张脸便阴晴不定起来,黑漆漆的眼珠子眸光摄人得很。 “回谭公馆。”他冷冷地说,先他爹谭年一步发号施令。 谭年尴尬一笑,也不敢说什么,倚在车座靠背上。 他一直对这个唯一的儿子有些怵,特别是谭思行没有按照他的意愿读商科,转头拿起冰冷的手术刀时。 起初他还对谭思行这反叛的行为颇有微词,后来谭思行从远方寄来一张他在手术室中解剖动物的照片,画面里,谭思行头颅低垂,专注地盯着手上泛着冷光的手术刀,周身散发着挥之不去的阴冷之气。 谭年见了以后,再也不提叫谭思行改学商科的话。 “那章四小姐……” 谭思行睁开眼睛,轻描淡写地说:“父亲若想娶,便娶回家做第十一房姨太好了。” 他的眼前好似又出现章四小姐月牙一样清秀的脸,狠狠地皱起眉。 * 而另一旁在章公馆的你长舒了一口气,父亲很满意这个留洋女婿,大笔一挥,笑呵呵地说要给你和你母亲多加些月钱。 你的父亲是父权和封建官僚的双重产物,民国到来,凭借着背景免于一难,反而摇身一变,以银行行长的身份饱受新派人物追捧,实则内里还是那个顽固不化的古板。 可是现在这世道,风雨飘摇,只有更乱没有最乱,有巨财却没有合适的武器保护自己,谁知道章家会不会成为下一只任人宰割的肥羊,也只有你父亲还在为女儿和妻子的温顺听话沾沾自喜。 脚下的绣鞋你穿不习惯,方才你偷偷将脚藏了起来,只因为你的脚不是大家闺秀的三寸金莲,这也是父亲对你唯一不满意的地方。 但愿这位留洋回来的谭少爷不要发现这唯一的古怪之处,在父亲底下讨生活近二十年,你早就学会装一个漂亮又听话的木偶,察言观色更是不在话下。 这位谭少爷虽然面上谦和有礼,但是情绪内敛,不像你其他留洋的朋友,受了西洋气的熏陶,举止开朗大方,将情绪都写在脸上,讲话也直白。 谭少爷长得俊逸风流,眼睛也含笑,但你就是感觉他斯文的面皮下是一颗冷酷的心。 你并没有“要读懂谭少爷”的旖旎心思,只希望谭少爷这位新派青年厌恶你,最好把你们俩的亲事搅黄了,那样你最欢喜。 02 “那不是你的未婚妻章四小姐吗?” 这日,谭思行和他的朋友,奉系军阀中最为年轻的杨将军在酒楼里谈生意。 他和他爹不一样,遇上问题谭年想找钱,而谭思行想找枪。 杨将军瞧见人群中的你,讶异地喊了一声,手中酒杯的清液差点顺着窗棂撒下去。 他认识你不奇怪,杨将军这人年纪轻轻便在军中位高权重,来南城的第一天,手底下的人纷纷讨好献媚,将那民间评选的“南城十二钗”奉于他案上,听说友人近日回南城是为了和章四小姐定亲,不免多看两眼。 可是街上的并非是闺阁小姐们春游的场景,谭思行错眼一瞧,前头大大的横幅写着“打倒军阀”“还我公道天理”“公民觉醒”。 穿着校服的青年有男有女,在干果铺子前,有人摇着旗子,有人在攥着拳头演讲,群情激愤,热血沸腾。 “是大总统下面的曹奸,前几日和我一起来南城的,捉了几个搞新文化的学生。” 谭思行摇摇头:“他这个总统红人做不久了。” 嚣张跋扈,就连杨将军这种军阀都看不上,斥他“曹奸”,可见是一个十足的小人。 倒是他的未婚妻……谭思行将酒杯放下,视线遥遥向下。 昨日相见时,穿蓝绸衣、编细发髻的羞怯少女此刻换上了女校的学生装,胸前挂着两条黑亮的辫子,怀中抱着一本《新青年》,高高仰着脸,站在游行的队伍中间。 那张宛如新月的面庞直直地朝向前方,眼神里的光细碎又明亮。 章四小姐章晚君,原来生得两副面孔。 “你这未婚妻,倒和传言中有些不同。” 杨将军闲话刚落,原本有序游行的人群忽然传来一声惊叫,原来是闻学生集会游行赶来的警长朝天开了两枪。 谭思行皱了皱眉,他将放在手边的金丝眼镜戴上,多年的求学生涯让他有轻微的近视,太远的地方无法看清。 视线里,他的未婚妻章四眯眼瞧了一眼警长,便顺着人潮挤出去,娉婷的背影消失在巷子口。 好戏到此远未结束,不过一息功夫,章四又从巷子里撑着伞出来,穿着青绿旗袍,伞下半张粉面欺霜赛雪。 章四本来慢悠悠地往墙边走,却像是被惊扰的人群吓到似的,伞也丢了,人也惊慌失措地躲在角落。 警长里有不少认识这位行长千金的,忙来嘘寒问暖,这样一打岔,又有好几个游行的学生趁乱逃跑。 “没事,我没事。” “章四小姐,需要我送您回章公馆吗?” 谭思行见你低下头羞怯又感激地一笑,当警长慌忙去找黄包车时,你却在原地抱胸冷冷地站着,拿手扇了扇风。 警长来时,你又将散在肩头的披风拢得紧了紧。 杨将军看得目瞪口呆,直说“厉害,真厉害”。 谭思行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转头温声道:“今日章四小姐的事,还望杨兄保密。” 杨将军笑道:“那是自然。” 他离开时,谭思行的脸冷下来,吞了他这么多钱,匪兵的嘴果然贪得无厌。 03 谭家的生意好似出了问题,所以才会找上你们家联姻,这事你是后来才知道的。 和谭家的联姻关系,从你爹一日复一日阴沉的脸色中看来也是岌岌可危。 你晓得父亲虽然是银行行长,但位子坐得并不稳当,特别是洋人的力量插手之后,指不定哪天就被换下来。 某日在书房里,你还听到父亲大骂了一声谭年“谭狗”,可见关系不愉。 谭年会这么快变脸,乃是他这个独子谭思行有起死回生之能,不仅挽救了家族生意,还和军方有了关系。 你乐得包办婚姻的失败,每日盼着谭家什么时候上门退亲,在父亲焦头烂额时偷偷和组织联系。 父亲对你们管束得严,要支持这些新派青年的运动,你只好变卖自己的首饰。 * 谭思行刚从酒楼里走出来,酒气醺醺的友人笑道:“思行,租界舞场那儿来了个名伶姜小姐,可要和兄长一起去寻乐子。” 谭思行摇了摇头,不动声色地推开他:“家里还有事。” 视线却静悄悄地落到街角,当铺前有一个纤瘦的背影。 和你同窗的金先生在昨日的游行中被警长打伤,一看是枪伤,没有医馆和医院敢收,唯有城南那家肯医治,却需要高昂的诊金。 你当掉了自己的金镯子,捏着布包里的大洋,小心翼翼地左瞧右瞧,见没有人,才偷偷把钱给了缩在角落里的小丫头。 “谢谢章小姐。” 你摸了摸小丫头凌乱的发,有些难过:“剩下的钱,你去东边的市场打几斤肉和排骨,生病的人要多吃些有营养的。” 小丫头走后,你直起身子,想要转身离开,却在巷子口的爬山虎下遥遥看见一个熟悉的人影。 谭少爷今日穿了一身白西装,黑领结,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面白如玉,却透着一丝微红。 他在潮湿的巷子里和你对视,慢慢眨了眨眼睛。 你心知自己卖首饰的画面被他瞧见,又羞又窘,但想到谭家现在要与你家退婚,谭思行又是你们招惹不起的红人,嘴角抿出一丝笑,叫了一声“思行哥哥”,便低着头匆匆走开。 昨夜雨疏风骤,青石板铺成的小巷落了些潮雾,那一笑在朦胧的巷子里转瞬即逝。 他好像有些喝醉了。 当谭思行再去寻时,只低头瞧见那乌黑颤动的眼睫,还有耳边“哒哒”的、轻轻的脚步声。 民国海归少爷x叛逆的大小姐02 04 “四小姐!小姐!” 第二日是个天高气爽的晴日,你和父亲、母亲一道用过早饭之后难得有时间在院里躲懒,原打算用过午饭之后悄悄去探望你受伤的同窗金先生,没想到贴身丫鬟秀英匆匆忙忙地把你从棠花树下摇醒。 你无奈地从藤椅上起身,簌簌海棠落下,秀英着急地用手胡乱挥了挥:“谭少爷来府上了!” “谭思行?”你喃喃道,“等了这么久,他终于来退亲了吗?” “退亲,四小姐,你在说什么胡话啊?” 秀英把你从藤椅上扶下来,在她看来你和谭思行可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她早就把谭思行当成半个姑爷了。 你失笑,摇了摇头:“留洋来的青年都讲新潮,讲进步,和你家小姐,南城有名的闺秀章四走不到一起。” 秀英嘟囔道:“可是小姐你明明也偷偷和那些新派青年来往的嘛。” “嘘……要是被爹爹知道,以后你就没办法和我一起去西厅听人弹钢琴了。” 你拍拍肩上和腿上的海棠花瓣,见边上的秀英一脸难色,问道:“怎么了?” “可是老爷要你亲自去接待谭少爷。”秀英偷偷在你耳边说,“好像是老爷和谭少爷有什么生意要谈。老爷还笑得很开心,小姐,我害怕。” 远处的厅房传来西洋乐曲的声音,你想起昨夜长工从公馆外搬进来的蒙着红布的东西,原来是唱片机。 在谭思行拜访之前,这在你们家是绝对不会出现的东西。 你的心里有些不详的预感,以你对你爹的了解,章老爷能从保皇党做到民国的银行行长,现在又能为谭思行在家里放从前看不上的淫词艳曲,他日把你这个女儿卖了也是极有可能的。 转念想到穿双排扣西装、风度翩翩的谭思行,你心里又安定几分,这喝了几年洋墨水,受过西风熏陶的人,决计看不上你这种保守的呆子。 你抿嘴练习了一下微笑,遂跟着秀英去了前厅。 音乐声越来越近,从钢琴曲换到时下最受欢迎的小花旦的戏曲,你见到谭思行的背影,他和一位金发的白人并肩站在一起。 走近时,他朝你看了一眼,并无波澜,而后继续和身边的洋人交谈。 “史密斯先生想要在贵行存一笔钱……对,今天就可以办理手续。” 你爹笑得十分开怀,拊掌大笑。 那洋人好似还有事,要叫谭思行一起离开。 “思行哥哥。”你只来得及轻轻唤一声。 “晚君妹妹。”谭思行和你爹拜别,朝你点头微笑。 父亲那日极为开心,因为史密斯先生是洋人法庭的大法官,也是租界的大人物,他的财产对银行是一笔大单子。 因为史密斯先生的关系,他对谭思行赞不绝口,感叹道:“思行是有几分真本事的人,书读得好,会做生意,不管是兵痞子还是洋人,都有他的关系。我的银行有这些洋人的钱财,何愁不安稳?” 军阀虽有枪,却要忌惮洋人的力量,不敢随便动章家的银行,而你父亲有了洋人的支持,又能坐稳行长的位置,谭思行此举可谓是一石二鸟。 但是你深知这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谭思行帮父亲,他能从章家得到什么呢? 在你感到一阵恶寒时,秀英气喘吁吁地从回廊那儿跑回来:“小姐,谭少爷还给你捎了礼物。” 那是一个红丝绒的礼盒,你以为会是什么珍珠或者钻石项链一类的东西,没想到打开后看见一对水头十分足的玉镯。 你一下便想到那夜被你当掉的金镯子,一时又羞又窘。 更令人始料未及的是,一月内谭思行一共造访了章家五次,外头人都传你和谭思行眉来眼去,一对小情侣受不住分离之苦,日日都隔墙倾诉衷肠。 流言中的谭思行倒是很淡定,因着一月时间过去,他的刘海长了些,便往后梳,露出俊秀的五官和饱满的额头,端坐在你家的沙发上,看起了最新的报纸。 好巧不巧,报纸的八卦消息就登着你和谭思行在章公馆门口对视的那一幕。 你次次来见谭思行都是一身老式褂裙,书香雅致,但也拘谨保守。 只是在他面前装模做样总有疏漏的时候,初夏渐近,暑热难消,你热得拿手扇了扇自己的脖颈,实在受不了,从沙发上站起来,却暴露了自己那双并未裹缠的脚。 谭思行抖了抖报纸,抬起眼,被热气熏得晕乎乎的少女眼神懵懂,一层浅浅的红晕薄胭脂一般从脸颊飞到耳垂。 你发现了他的注视,先是有些慌乱地垂下头,片刻后见他复又盯着报纸,便放心大胆地看他。 殊不知,谭思行用余光将你的一举一动都尽收眼底。 “思行哥哥,能给我也看看报纸吗?”你眼巴巴地瞧着他报纸的模样乖巧又可怜。 要看报纸是假,逐客是真。 真不知道谭思行手里那报纸有什么好看的,值得他盯那么久。 谭思行的眼神看不分明,他轻轻笑了笑,将手里的报纸递给你。 你一眼就瞧见了报纸上的八卦秘闻和你的照片,谭思行默默地看着你,两只手心摊开,好像在说: 是你自己要看的。 他绝对是故意的,八卦新闻那页被谭思行刻意折了起来。 “报纸好看吗?”他似笑非笑。 你咬牙切齿道:“好看,好看得很。” 05 那有些暧昧的氛围转瞬即逝,其实你也拿不准谭思行的想法,早在一个月之前,你就暗示过谭思行退婚的事,可是稀里糊涂地又跟他见了几次面。 若说谭思行对你有意,你又觉得他对你没什么特别的。 谭思行这人在感情上表现得过分冷静,让人捉摸不透,你有些害怕自作多情,又着实为他这种若即若离的态度懊恼,只因再这样一日复一日拖下去,章老爷便真的要择良辰吉日将你嫁给谭思行了。 最紧要的是,因为谭思行,你已经好几次被困在家里应付他,嫁人之后,你想要再像现在这样参加青年运动就更难了。 还有你的同窗金先生,上次见他还病蔫蔫的,也不知道如今身体好了没有。 一着急,你就被谭思行钻了空子。 已经好几日没出门,他一说新得了两张电影票,想请你顺道去喝喝下午茶,爹爹又欣然同意,你便忙不迭地答应。 谭思行出门开了他那辆雪佛兰,你在日头下一望,总觉得那辆黑色的轿车像擦得锃亮的笼子,谭少爷真该反思一下为什么你会有这种错觉。 “思行哥哥!快停车!” 去电影院的途中发生一件事,有一辆黄包车载着的小男孩摔在了地上。 谭思行停车熄火,和你一起跑向那男孩。 “这孩子好像没有呼吸了。”你摸了摸那孩子的脸,一片青紫和冰凉,额头上全是冷汗。 “我来。” 谭思行随手脱了外套,为男孩急救,几分钟后,男孩僵直的身子慢慢动了动,睁开了眼睛。 “活了活了,救活了!” “这位医生真厉害,娃儿,你遇到贵人了!” 直到电影结束,你还在脑海里回想谭思行救人的模样,认真专注地和死神赛跑,脖颈和手背因为用力突出淡青色的筋脉。 你叹了口气,谭少爷也是个心地善良的人,也有能力救人,你不应该把他想得那么坏的。 中午这顿饭你自然是和谭思行一块用的,下午茶只喝了一杯咖啡,缓过神来你一直惦记着金先生的事,犹豫再三,还是和谭思行主动提了。 谭思行淡淡地说:“我是医生,你可以把我带上,帮你这位朋友看病。” 这倒是专业对口了,金先生受的刚好是枪伤。 只不过你总觉得谭思行和金先生之间怪怪的,金先生见了他像失了魂似的,看见你和谭思行之间举止熟悉,神色更是紧张。 在你临走之时,金先生用眼神示意有话对你说。 “晚君,你和谭……谭少爷是朋友吗?” 你实话实话:“谭思行是我父亲为我定下的未婚夫。” 金先生的脸微微扭曲,声音拔高了:“他不是个好人,晚君,你要离他远些。” 你微微一愣:“金先生认识他吗?” 金先生读书晚,虽然和你是同窗,却大你好几岁,和谭思行年纪相仿,认识也不奇怪。 “这条巷子有谁不知道谭思行。”金先生回忆起往事,面色十分难看,“他如今拿刀倒是当起医生救死扶伤,你可知他以前戾气十足的模样……吴姨的儿子在谭公馆做工,不小心得罪了他,便被他卸了一条腿、一条胳膊,在雨夜像狗一样被扔在巷子口。” 如若金先生说的话是真的,那么谭思行这人骨子里也是冷酷暴戾、睚眦必报的。 你心事重重地被谭思行载回公馆,临行前,谭思行探身过来为你解了安全带,你别扭地缩了缩身体,鹌鹑似的。 谭思行这回是真心实意地笑了,他和你靠得挺近,一笑热气全拂在你面上,车窗开着,一阵风将你二人的气息交织在一起,在带着水汽的空气中飘荡,潮乎乎的。 “晚君妹妹该下车了。” 他不知何时在车后座上藏了玫瑰,在一丛火红的花瓣中朝你笑道。 民国海归少爷x叛逆的大小姐03 06 谭思行初涉家里的生丝和织造生意,为挽大厦将倾于狂澜,白日里忙得很,连与你一月见上五面也是勉强抽出时间。 送完你,一直等在章公馆外的司机才现身,将雪佛兰连同后座上闭目养神的谭思行送回家。 “少爷,明日需要我送您来章公馆见晚君小姐吗?”汽车停下后,司机小心问道。 谭思行睁开眼,望向车窗外的目光压了些阴郁:“明天下午送我去杏花巷。” 杏花巷是你那个同窗金先生住的地方,离谭公馆说近不近,说远不远,附近大多住着一些工人,其中还有不少举家都在谭家的工厂工作的。 “是。”司机应了声,恭恭敬敬地请谭思行下车。 金先生本名金景深,幼年时被福宁路玛丽亚教堂的修女收养,原本被当作神父培养,后来因为出众的语言天赋去报社就职翻译,前段日子因为宣扬新文化和南下的曹铭一行人起了冲突,差点被巡警一枪打死。 夜深了,谭思行还在书房处理合同事务,林嫂从厨房端来一杯牛奶,置于他桌前。 她不小心瞥见谭思行桌上的相片,一个戴眼镜的圆脸青年侧身捏着一卷报纸,本是一张拍得风姿极佳的照片,却被人用痕迹深重的钢笔画了个大大的叉,墨色尤新,力透纸背。 “把东西放下就出去吧。” 林嫂一惊,托盘中的那杯奶晃了晃,差点倾倒,她抬头看见谭思行冷淡专注的面孔,稍稍定神,默不作声地将牛奶放下,匆匆离开。 宽敞的书房在林嫂离开之后又变成一个安静封闭的空间。 “金景深……”谭思行在心里念着这个名字,翻过合同后在角落签下自己的名字,谭思行。 你叫金景深“金先生”。 他签完合同,将笔帽旋紧,在书房里静坐了一会儿。 不知这位金先生的一言一行可担得起“先生”二字,金景深盯着他和你时,明明又忌惮又妒忌。 你是个不服输的人,虽然在父亲面前温婉恭顺,但那只不过是你从小到大生存的手段。 这样的你,会喜欢“金先生”,却不会喜欢谭思行。 书房里的灯暗下来,片刻后,一点猩红的光亮起,淡淡的雪茄气息蔓延开。 谭思行开了窗,透凉的晚风吹进书房,他随手捻起桌上的照片,吞了一口雪茄,指尖一点,那张照片便被烫出一个圆洞,被火星吞噬的正好是金景深的脸。 07 “哥哥,晚君姐姐又给我们送东西了。” 桌面上摆着一些时兴的西洋货,另有一些零食和女孩子化妆打扮的玩意儿留给金先生的妹妹。 金景深的胳膊打着绷带,他从里间走出来,见到房里那个娉婷纤细的少女,面色微红:“晚君,又让你破费了。” 你微微一笑:“无事,金先生以前教过我法语,善来善往,我只是投桃报李罢了。” 金先生深谙和你的相处之道,也不多推脱,叫妹妹将东西都收到柜子里。 你说的乃是一桩陈年旧事,若是民国没有成立,你是断然没有机会学习外文的,父亲虽然允许你去教会学校上学,后来又让你读了南城女校,但其他的新潮东西,你们家绝对不允许出现。 为了看懂那些外文书籍,你偷偷学习外语,金先生在那时正好充当你的私教,对此你一直很感激。 和金先生闲聊一会儿便到了归家的时候,今日你出门的理由是买一些成衣和首饰,父亲乐见你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和谭思行约会,你需装得像些,带点衣物回去。 “我送你到巷子口,1号住着拉黄包车的黄叔,你回去方便些。” 你本想叫金先生留步,但他始终坚持要送你到巷子口。 走到马路边,金先生叫住你:“晚君。” 你用眼神示意他,金先生说话结结巴巴的,紧张地推了推眼镜:“慢走,路、路上注意安全。” “多谢关心。”你微微一笑,金景深竟看呆了。 岂料黄包车还没有走出几步,马路不远处侧停着的黑色轿车挡住去处,巷外路窄,黄包车无法通行。 “章四小姐,我家少爷有要紧的话同你说。” 其实你早就晓得那是谭思行的车,见的次数多了,一眼你就认出来。 你感到有些奇怪,但没细想,跟着司机上车。 谭思行也是刚刚才上车的,司机载他来了杏花巷,你和金景深在巷子口寒暄了多久,他就在一旁看了多久,真真切切,将你对金先生的笑,对金先生的关心看在眼里……也记在心里。 车窗一摇,司机没有跟着上车,车内形成一个狭小封闭的空间。 谭思行说:“我们结婚的日子,你父亲定在了下月初十。” 他的睫毛颤了颤,漆黑的眼睛直直地看着你,静静地等待你的反应。 “结婚?”你心绪乱了,面色也大变,喃喃道,“不行,我要找谭伯父退婚……” 你倒是心里门清,自从谭家起死回生后,谭年就不太看得上你这个准儿媳了。 “晚君妹妹。” 你要去拉车门,却发现车厢早就被关死。 “谭思行,你让我下去!” 转头见到是谭思行所为,你压了闷气,语气不太好听。 被你怒目而视的人眼神冷涩,半晌后叹息一声:“你怎么不叫我思行哥哥了?” “我不会退婚的。”谭思行突兀地转换话题,“你刚刚是在和金先生说话?” “金景深当着那么多学生下了曹铭的面子,要放过他可不是一枪的代价。等金先生身体好转之后,我想曹铭会很乐意和他再碰一面的……” “混蛋,你拿金先生威胁我!” 谭思行克制地看你一眼,有些似笑非笑:“你怎么会这样想我。我只不过是把知道的事实讲给你听罢了,晚君妹妹。” “何况,金先生算是你什么人?我做什么要拿他威胁你。”谭思行说这话时,隐隐约约透着股酸气。 说曹操,曹操便到。 金景深跟着你和车夫出来,不巧见到你上谭思行的车,似有些异常,便快步赶过来,敲了敲车窗。 “晚君,谭医生?” 车窗被打开,你瞪大眼睛惊叫了一声:“快躲开。” 话音未落,却已经来不及,谭思行单手给手枪上膛,冰冷的枪口直接抵在金先生的脑门上。 “滚开!” 金先生退了两步,强自镇定:“谭医生,作甚一副土匪做派,你欺负晚君了?” 谭思行冷冷一笑,瞳仁极其幽深:“你有什么资格说这些话!” “金先生,有句话你说对了。我现在拿起刀做了救死扶伤的医生,可是过去,我也做过磋磨人的阎罗。谭某人既能救你,也能杀你。” 原来那天金先生和你说的话,谭思行都听得一清二楚,可却装得云淡风轻,闷气到现在才一股脑地发泄出来,足见是个心机深沉的人。 “谭思行……”你捉住他的手,“你冷静一些,一开枪巡警马上就会赶来的。” 你靠着他的样子可怜巴巴的,像一只吓坏的雏鸟。 谭思行松了松捏着手枪的腕子:“你是我未来的妻子,我不欺负你。” 这便是不欺负你的样子吗?你快被谭思行的杀神模样吓坏了。 他丢了枪,拿握枪的那只手捉住你的细腕子,攥得紧紧的,朝金先生讥诮一笑:“金先生,我奉劝你早点搬出杏花巷寻个安全的去处,今日你不吃我的枪子,来日也要吃其他人的枪子。” 雪佛兰扬长而去,你被谭思行牢牢抓着手,却碍于谭思行方才的疯子行径不敢反抗。 若叫你乖乖地听话嫁给谭思行,做这包办婚姻的悲剧产物,你是绝不愿意的。 可父亲意愿已定:“晚君,你可知谭思行背后的洋人在章家的银行放了多少钱……爹爹知道你从小就是我和你娘的乖女儿,你听话些,思行不会亏待你的。” 你同这从头到尾就打着卖女儿心思的父亲果真没有话好讲。 而你的母亲更是让人心寒,听到你的退婚想法后大惊失色:“外面的报纸上都写满了你和思行的关系,你若是退婚,岂不是伤了闺誉,以后还有哪家公子要你……” 事已至此,不管是怨爹娘还是恨谭思行都没用。 你盯着窗外的月色深深叹息,既为自己识人不清,也为自己前途未卜的命运。 民国海归少爷x叛逆的大小姐04 08 你思来想去,始终无法入眠,不到五点的时候便起床,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南城一共有三个码头,其中最鱼龙混杂的是城东码头,那里不仅有许多码头工人,还有偷渡出国的船只,只要钱财给得足,就能弄到一张出国的船票。 你想去南洋的星岛。据说有很多国人出海在此地经商,建立商会和进步组织。 章公馆没有什么值得你留恋的,这里只有一对随时要吃了你的爹娘,还有等着将你生吞活剥的谭思行……你是绝对不会嫁给他的。 二十岁的你,虽然不懂要去爱什么,但你清楚地知道自己不要什么,不要包办婚姻,也不要失去自由。 因为你前几日流露出的退婚念头,你狡猾又奸诈的爹察觉不妥,勒令不让你出门,要你这一个月好好做谭思行的准新娘子。 * “小姐,谭少爷又给你送婚纱和戒指了。” “放下吧,我待会再试。”你平平淡淡得不像个新娘子,“秀英,把今日的报纸给我拿来。” “是,小姐。” 平静,才是闺阁小姐章四应该有的反应,过于沮丧和过于兴奋都会引起怀疑。 秀英这丫头虽从小和你一块长大,对你也算忠心,但这忠心也是有界限的,比如此刻,你知道她在偷偷替章老爷看着你。 好在秀英是个没心眼的,你才能在她眼皮子底下借看报纸的名义和那卖报的小童传递消息,找组织的同志帮忙。 7月6日的报纸头条是大总统下台的消息,国会被解散重组,另有一些隐隐的风声,北边和南边的军阀摩擦越来越大,或许半年内就要爆发战争,处处风声鹤唳。 趁着秀英不在,你翻到报纸内页,几处地方被做了不显眼的标记。 “18日”“7时”“城东码头”“黄船长”…… 路途的钱财你已经悄悄通过报童递给朋友,只待上船离港之时。 很不巧,18日正是你和谭思行在教堂举行婚礼的日子。 你咬咬牙,将那份报纸烧掉,在大婚当日出逃十分不妙,但这已经是你唯一的机会。 剩下的时日,你表面上装得毫无异常,与谭思行该赴的约,该试的东西都照做,任谁也想不到你早就做好将一切弃如敝帚的准备。 船票虽在7点,但夜色深深时,你已经乔装打扮成秀英的模样,悄无声息地走到后院的围墙处翻墙离开。 墙根处站着一个小童,正是那卖报郎,他见了你,将藏在身后的皮箱子推过来:“晚君姐姐,陆大哥在码头等你。” 你点点头,压了压头上的帽子,欲从谭公馆后面趁夜色离开。 卖报小童过去曾经受过你的恩惠,如今帮你一回,也算还了恩情,他忍不住低声道:“万事小心。” 夏夜鸣蝉,闷热不已,小童话音刚落,拿手拭了拭额头上的汗,可见在这闷热的天气中等了你多久。 你心神一动,低声说了一句“多谢”。 在码头上与陆大哥的交接十分顺利,海风拂面,吹来淡淡的腥气,城东码头附近还有个水产市场,天不亮便会人来人往,最适合藏匿。 “我另为你订了几张船票,除非谭思行有三头六臂,否则他一时间没有办法确认你的去处。” “待船只到达目的地,你可前往邮局,寄一封信回玛丽亚教堂,不必署名,只需报个平安,待风波过去再联系。” 陆大哥虽然是码头的船老大,有些能力,但为人十分审慎,始终不对你的出逃计划抱希望,是你提及过去给报社匿名投稿痛骂军阀的日子,陆大哥才心软答应为你弄一张船票。 “我在这一片太显眼,不能久待,晚君,你多保重。” 你望着停泊在码头上的巨型轮船,点了点头,在黄船长的招呼下上船,进了早就准备好的船舱,那里还有一个皮箱,应该是陆大哥担心路途遥远,另为你准备的。 天快亮时,码头响起了响亮的“嘟嘟”声,身侧前往日本的货轮先一步出发了。 09 谭思行和你的婚礼来了许多客人,奉、皖、直三系,山西和两广都有人物在,还有与谭家交好的洋人、商贾、政界名流等等,动荡时期,南城已经许久没有这样一场热闹的盛会。 就连章老爷这只老狐狸也不禁感叹女婿笼络各方势力的能力,他满意地和老友们推杯换盏,听着众人的恭贺,好不风光。 “老爷,四小姐不见了。” 没成想,下人凑到他耳边的一句话让他笑意盈盈的一张脸瞬间难看起来。 章老爷下意识地抬头向教堂中央看去,圣洁的雕像和彩色玻璃下站着一个身穿白西装的青年,正在静静地等待新娘的到来。 就在昨日,谭思行还与你见了一面,他接待了南下的议员,事毕后马不停蹄地去取钻戒,独自一人开车前往章公馆。 他待嫁的新娘静悄悄地坐在藤椅上,见他来了,眉毛微微蹙起,撇过脸不看他。 “你还在为当日的事生气?”谭思行牵了你的手,英俊的脸在夕阳中无比温柔,“章四,明日就是要做新娘子的人,怎么还在耍小孩子脾气。” “……罢了,看看我给你打的戒指。” “够大。”你点点头,五指攥紧又松开,有些漫不经心。 谭思行的手指落在你的发间,他扣住你的后脑,在你的唇上狠狠咬了一口。 他说:“惹我不高兴,你就开心了。” 这不是你们之间的第一个吻,早就在婚讯确定之后,谭思行已经在这个院子里吻过你无数遍,逼着你喊他“思行哥哥”,穿那件女校的学生装。 你怀疑谭思行有什么古怪的癖好:“你为什么总喜欢看我穿那件学生装。” 他幽幽地说:“你穿起来好看。” 他将这个吻深入了,又吸又咬,把你的唇咬得红肿,这才依依不舍地放开你:“我想看你穿婚纱给我看。” 婚纱被设计师改过好几次,穿起来又大方又温柔,就连胸前和袖口的褶皱都恰到好处。 谭思行看得出神,一只手抚上你的后背,以一个想要拥抱你的姿势在你耳边说:“晚君妹妹,你是我的新娘子。” 可是现在,他的新娘子消失了。 在神父面前宣誓的时间,本该是晨光最美好的时候,阳光会从教堂的彩色玻璃窗中折射到中央,婚纱和钻戒会很神圣,而新娘和新郎会在如此美好的画面中许诺爱意。 谭思行背靠着人群,侧脸在晨光中模糊不清。 他仰起头,看向高高的雕像,耶稣在十字架上受难,壁画上,悲悯的玛丽亚怀抱着一个初生的婴儿,而谭思行的手正捏着他亲手打的戒指。 就这样等了很久,谭思行都没有等到他的新娘。 那一片温柔的晨曦没有持续多久,夏日的烈日逐渐叫人群吵嚷起来。 “新娘子呢?怎么没有看见章四小姐。” 不知是谁说了一句:“章四逃婚了——” 谭思行试图控制面部的肌肉,可是失败了,他转过身,白色西装勾勒出的身躯依旧挺拔而修长,然而控制不住表情的面部却阴气沉沉。 头痛欲裂。 谭思行向前走了两步,浓重的阴影映在神圣的教堂里。 他拔了藏在身上的枪,在神父和上帝的注视下将黑洞洞的枪口对准说话的人:“给我闭嘴。” 这才有人看清,他凶狠的眼睛原来微微湿润了。 民国海归少爷x叛逆的大小姐05 10 日头慢慢升起,船舱变得有些闷热,四周的船舶趁着天光大盛慢慢开走,载着许多船票去向远方,南边便是你要去的方向。 你看着波澜晃荡的海水,时间一点点过去,不由得有些心焦,按照原定的婚礼时间,谭思行恐怕已经知道你逃婚的事,可你待的轮船却还未启航。 船舱之上的甲板传来凌乱的脚步声,应当是到了乘客上船的时间,你害怕有南城的人见过你的面容,将窗户的帘子用力扯紧,整个船舱陷入一片幽暗之中。 临近开船之时,好好的晴日忽然变了天,响起闷闷的滚雷。 这似乎是个不祥的预兆,甲板的宽绰处挤满了人,码头人声鼎沸,不知是谁忽然喊了一声:“黄船长被人捉走了!” “怎么忽然来了这么多巡警?” “啊!” 人群中有人受惊,“砰”的一声朝天枪响后,巡警冷漠地说:“所有人,先甲板后船舱,排队下来!” 一辆雪佛兰缓缓地停在码头上,带头的巡警走到车窗旁:“谭少爷,已经查到章四小姐夜间便是在这个码头登船。” “查到是哪艘船了吗?” 巡警答道:“是一艘下南洋的船,船长叫黄兴,已经被我们控制。” 如今时局动荡,谭家经营民族资本工业,正是蒸蒸日上的时候,不宜如此高调。 但距你消失仅仅半个多钟头,谭思行就搅得南城满城风雨,先是在婚礼上差点打死一个宾客,又是搭上南城军阀的关系,替他满城寻你。 谭思行开了车门,从雪佛兰中下来,明明是闷热的天,周身却恍如冰冻三尺。 他冷冷一笑:“既然是我的未婚妻,自然要我亲自来接,带路!” 巡警不由噤声,带着谭思行向码头深处走去。 “这些兵痞子和警察勾结,仗着手里有枪就随意恐吓百姓,实在可恶!” “他们好似在寻什么人……” 你逃不掉了。 甲板上的脚步声慢慢停了,人声也渐渐远去,你捂着嘴巴靠在晃荡的船舱内,嘴唇快被你咬出血。 谭思行的脚步声你是做梦都忘不掉的。 他停在船舱门口,语气冷幽幽的:“章四,还不出来吗?” 谭思行叫你章四,而不是晚君妹妹。 你心知自己这次逃婚失败,被谭思行捉住必要受他磋磨,心里的怨愤和委屈一下爆发出来,控诉道:“谭思行,为何非要逼迫我?!” “你明明知道我对你无意——” 在你终于说出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后,门外的谭思行微微侧脸,他在认真思考你的话:“放过你?” 谭思行像是再也无法忍受,右手用力地扯了扯自己的领结。 “砰”地一声,船舱的门被一股狠劲儿踹开,谭思行扭过头来,目光拿住你。 那双眼睛像是刚被清水洗涤过,透亮又锐利,你被吓坏了。 “谭思行你……” “不许躲,跟我回家。” 他拉着你的手就走,将你塞进雪佛兰,司机不敢瞧你们,沉默地发动汽车,向福宁路开去。 11 福宁路有一处谭家的房产,是一栋西式风格的小洋楼,也是谭思行为你们新婚准备的婚房。 雪佛兰里,谭思行和你并排坐在后座中,狭小的空间避无可避,还沉淀着一股郁气。 婚礼已经被迫取消,谭思行身上却还穿着一身白西装,这画面很是诡异。 你不快地往车窗的方向挪了挪,谭思行抬头看你。 “要去哪儿?” 你忍不住冷语:“这车就这么大,我想坐得舒适些也不行吗?” 谭思行低声道:“牙尖嘴利。” 他说着,手上使了劲,便将你盖在膝盖上的手牢牢攥紧,叫你动弹不得。 “帮你逃跑的黄兴,还有那个陆天择,可都在警察厅等着被提审。” “放手!”你不知谭思行一个留洋的大少爷,手段竟如此卑劣,“今日婚礼不成,以后也不会成,我章四绝不会嫁给你这种只会巧取豪夺的人!” 谭思行的眸光陡然锐利起来,你说的话简直让他如鲠在喉。 福宁路是洋人地界,小洋楼都是南城权贵的私产,越近,行人越少。 “停车,你下去。” 雪佛兰行至一处幽静的小巷时,谭思行命令道。 司机下车后远远地走开,守在巷子口,你想要推门下车,却被谭思行一把拉了回来。 你使劲锤他,边锤边骂。 纵使怒火滔天,谭思行也有气使不出来,他见了你,如同被一道难解的谜题困住,有满腔说不出的怨恨。 这怨恨无处言说,竟让他在得知你逃婚时恨得湿了眼眶。 他恨不得拿刀子剖开你和他的心,瞧一瞧它们是否真的还在跳动,为何他觉得自己的心被妒火灼烧得已经不能动弹,他恨极怒极你的躲避、厌恶和不屑,也妒极怨极你对任何人的倾心相待。 你在谭思行的怀里乱挣,他看着你的眸光越深,你挣扎得越厉害,只想远远地躲开。 谭思行低喝道“不许躲”,粗粝的指腹揉上你的侧脸,猛地掐住你下巴。 他说完,低头将唇贴了上来,又凶又狠地吻你。 “唔唔唔!” 两片唇被他舔得湿濡濡的,谭思行捏住你的下巴,狡猾的舌尖便挤进来,勾住你的唇舌不断含咬,逼你吃下他渡过来的津液。 那对你来说山一般高大的身躯挤进来,把你牢牢地压在车窗上。 车子被你二人的动静弄得晃了晃,谭思行亲得你喘不过气,喉咙间溢出一声不堪忍受的呜咽。 那蓬勃欲发的肉物将西裤顶出一个膨胀的轮廓,谭思行的腿将你的膝盖分开,你低头便能瞧见男子那被布料包裹着的物什,大惊失色,双腿不由地蹬了蹬:“谭思行你放开我……呃……” 一双手从裙底伸进去,起初慢悠悠的,你一边被亲得发软,一边被谭思行摸了个遍。 直到那指尖抵到一层薄薄的布料时,他才猛地用力,将你的内裤拽了下来。 可怜的布料挂在白腻的腿弯处,摇摇欲坠。 “好薄。”他捻了捻那层布料。 你羞红了脸,再不敢随意乱动。 谭思行却不能放过你,他没将你的裙子扒光扯烂已经是极为克制,指尖压在那柔软的蚌肉之上,慢慢揉了揉。 一股奇异的酥麻之感顺着谭思行的指尖传到你的身上,你眼前一花,身子不由地重重颤了颤:“别……” “蠢蛋,这是让你舒服的事。”谭思行与你分开唇,勾连的透明银丝挂下来,你微微张开嘴喘气,红艳艳的舌头先前被吮得发麻,在红唇间若隐若现。 他那样骂完你,手心的力道却是加重了些,碾着那颗小肉珠又挤又压,动作越来越快。 渐渐的,腿心之间被谭思行逼出些泥泞的声响,蚌肉一张一合的,似乎想将那弄它的手指尽数吃进去,吃个爽快。 谭思行的指节擦进去了些,低声道:“你讲要退婚,要和我撇清干系,可是我的车都被你打湿了……这里怎么这么软,多招人弄你……” 他不管不顾地用手揉了好多下,直到你的身体猛地激灵,蚌肉里溅出一股透明的清液,谭思行方才抽出手。 你软倒在谭思行身上,双眼含泪,眼前一片雾蒙蒙的,说不出话来,仍沉浸在那一阵要命的酸软刺激中。 谭思行解了腰带,露出那根青筋虬结的硕大肉物,在你的腿心间快速抽插起来,滑腻的顶端时不时会用力地戳弄那两片湿濡的蚌肉。 他恨不得死在你身上,捉住你的手,牵引着去摸那沉甸甸的囊袋和柱身,最后草草发泄一回,一大股浓稠的精液射在你雪白的腰腹上。 车里一股糜烂黏糊的气息,谭思行盯着那从你小腹上淌下的精液,有些恍惚。 回过神,他将西装盖在你身上,略略收拾,将车从小巷开出,继续往福宁路开去。 民国海归少爷x叛逆的大小姐06 12 在路上耽搁这么一回,到小洋楼的时候,天上已落了雨。 你出门前蓬松的刘海被汗水弄得黏糊糊的,谭思行拿手拨了拨,露出整张白玉面,其上的眼神倔强,腮边却透着不散的红晕。 “这是哪里?”你警惕地看着他。 他摸了摸你薄薄的面皮:“我为你准备的婚房,你是这儿的女主人。” 你咬了唇:“我不是……谭思行,你让我回家。” “我要回章公馆。” 谭思行一言不发,他将你身上的外套裹得更紧些,抬手要抱你,却被你使劲一推,右手臂狠狠撞在玻璃窗上。 “砰”的一声沉闷响声后,气氛凝滞极了。 他没有指责你推了他,反而皱眉问道:“为什么躲开我?” 你恨恨地看着他:“谭思行,不要太讨人厌了。” “讨人厌。”谭思行的眸光收紧成锋利的尖刺,喃喃道,“原来你心里是这样想的。” 他的眼底积淀了沉沉的阴霾,却没有当场发作,反而冷静地抱起你,向小洋楼走去。 佣人们瞧见谭思行抱着一个形容狼狈的女人,只匆忙瞥了一眼,便纷纷低下头。 他们当中有不少人认识你,章四小姐在南城也算是有名的千金,只是没人想到你能做出当众逃婚这种事……现在还被新郎捉了回来。 脚步声远去时,谭思行和你的身影消失在拐角的房间,见那门阖紧了,佣人们才敢凑到一旁悄悄地议论。 受了议论的你被谭思行丢到床上,他挽起袖子,面色冷静地解衬衣的扣子。 你趁他解皮带时便要下床逃跑,谭思行解衣服的手一顿,捉着你的细腕子一扯,叫你仰面倒在床上。 谭思行顺势倒在你之上,光影之下,裸露在外的皮肤被一层薄薄的汗覆盖,其下的衣服被挤得皱巴巴的,堆迭在腰间。 裤腰在车里便打湿了,深深的水痕慢慢膨胀出暧昧的弧度。 你再不敢动,皮肤相贴的温热之感又痒又麻,着了火似的,一张脸红到底。 谭思行嗤笑一声,微微歪过脸看你:“我看你能躲到哪儿去。” 他说完,低头去吻你,手指灵巧地搭在你衣服的扣子上,几下就将你剥了个精光。 腿心的皮肤和那湿濡濡的肉缝在车上被玩了一遭,如今仍是可怜兮兮的红,被谭思行一摸,你忍不住尖叫起来,双腿胡乱地蹬他,被他用身体压住了。 “你这儿太不禁弄,摸一摸就湿得不行。”他的指尖沾了点透明的银丝,声音十分戏谑。 你羞得不行:“谭思行!” “我还是喜欢听你叫我思行哥哥。” 谭思行微微叹息一声,彷佛十分遗憾。 尽管在车上已经见过一次,谭思行胯下二两狰狞的肉物还是让你怕得不行,连想要说出口的话也噎在喉咙里。 “放松些。” 他摸了摸你的脸,勃发的顶端抵在你的腿心。 不行……若是叫这么个粗长的棍捅进你的身体,你会死的! 谭思行忍着想直直撞进去的心,那入口处虽然湿润,却过于紧窄,他一时不得章法,不知要怎么才能挤进去。 你心里害怕,自然不愿对他敞开身体。 谭思行索性压下身子,那张脸凑近你紧绷的脸,忽然伸出舌头舔了舔你的唇角。 他闭了眼,捏着你的肩膀,十分专心地舔过你的唇,你的眼、鼻尖、耳垂……喉咙吞咽之间发出细微的声响,潮湿的呼吸慢慢和你交织在一起。 身体的感觉十分奇怪,你被他亲得浑身发软,深深陷在柔软的被褥里,一伸手就摸到谭思行挺阔的背肌,那里泛出暧昧的光泽。 “不……不……” 你含糊地嘤咛,谭思行的手顺着肩膀下移,揉了会儿那对软白的奶子,一把掐住你的腰,硕大的阴茎终于蹭着濡湿的汁水进去一些。 紧窄的穴口第一次被撑开,那过分尖锐和刺激的感觉让你一下便淌下泪来,原本红晕遍布的脸也白了。 谭思行停了一会儿,低下头温柔地亲吻你的脸,轻声安抚:“松快些,思行哥哥想进去。” 他的手掌蛇一般在你身上游动,吻顺势落下,你哭得睫毛都湿了,挂着一颗又一颗小小的泪珠。 谭思行见了,忍不住将你往他怀里按,抱着你肥软的臀,将肉物缓慢却不容拒绝地插进你的身体深处。 身体里胀胀满满的,撑得你的肚子麻到不行,起先在车里就被谭思行逼着泄过两回,这回的感觉更是奇怪,他干进来了,整根粗长的肉物竟都被你吃进去。 “谭思行——”你忍不住叫了一声,睁开的泪眼十分委屈。 谭思行只感觉到无边的快意,你下面那张肉乎乎的嘴吸得他神魂颠倒,原本想要温柔些的念头早就飞到九霄云外。 他含着你的唇又吸又咬,阴茎狠狠地捣进深处,进进出出带了许多淌也淌不尽的水。 身体被谭思行抱在怀里深重地肏,性器相连之处被干得噗嗤作响。 谭思行边肏边亲你的脸,你哭了许久,整张脸憋得红红的,泪水冰凉凉地糊在脸上。 他轻轻抬起你的臀,不小心漏了一截湿淋淋的阴茎在外面,又很快全操进去。 怎么肏也肏不够。 谭思行的视线落在你哭得红红的眼睛上,爱怜地吻了吻。 “为什么哭个不停啊。”谭思行把你吻得发晕,“……让我好想射在里面。” “不要……” “哥哥肏得你舒不舒服?” “章四,你都抖得不行了。” “都射给你……都射给你……”谭思行摸着你颤抖的脊背,感到你又要高潮了,干得更凶。 你不仅感觉到身体在抖,连眼前都天旋地转起来,哭得没力气,被谭思行捞着腰狠狠地肏了几下,再也忍不住,尖叫一声又泄了身子。 谭思行被你高潮时抽搐的软穴咬得极紧,他放纵地抽插了许多下,这才释放出来,一大股浓稠的白精射进你深处,阴茎深陷其中,将精液堵得牢牢的。 过了一会儿,插在你体内的阴茎又开始膨胀,谭思行魇足地压着你在床上又做了一次,这才放过你,把你抱到浴室洗澡。 精液射得太多太深,谭思行拿手指去挖,粘稠的白浆糊了一手。 你缩在他怀里剧烈地抖了抖,他将淌下的精液擦干净,抱着疲惫不堪的你去睡觉。 第二天清早的时候你才悠悠转醒,浑身酸软不堪,视线里陌生的房间让你愣了愣。 露台的窗开着,谭思行坐在那里看书,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神色专注又认真。 他这会儿才有个吃了洋墨水的模样,手里捏着一本英文诗集,见你醒了,放下书,又摘下眼镜擦了擦,进了屋子。 “跟我下去吃早饭。” 他的声音温情脉脉,倒好似昨夜真的是你们的新婚夜似的,让你平白得了个温柔斯文的丈夫。 民国海归少爷x叛逆的大小姐07 13 你当众逃婚又被谭思行逮回来的事在报纸上传得沸沸扬扬。 有人不解你为何对这样一个如意郎君不满。 也有人说:“章四小姐敢于反抗自己的婚姻,正是对婚姻自由的追求。” 其中对你逃婚一事最为火光的不是谭思行,也不是谭年,而是你的父亲章岳。 你的逃婚被他视为对父亲的忤逆,还令他在婚宴上出了丑,这是天塌下来的大事,他已经扬言要将你赶出家门,你娘向来听你爹的话,也不敢置喙。 兜头一盆冷水泼下,你彻彻底底看清了爹娘的吃人面目,再不愿踏足章公馆的大门。 谭思行牵着你的手出来,叫司机送你们回福宁路,状似不经意地说:“你对章岳不满意,我可以托史密斯先生跟他说几句话。” 他心里感到十分不屑,你父亲的银行依赖洋人的投资太深了,本人却还乐在其中,殊不知自己早就已经在悬崖边上。 你微微怔愣,既为谭思行直呼父亲名字的不屑,也为他话里的意思:“你想同我结婚……那我爹可是你岳父。” “我只是娶你做我的妻子罢了,又不是整个章家。”他云淡风轻地说。 谭思行总能说出一些你意想不到的话,做出你意想不到的事。 你不知道的是,若不是谭思行当初想要借你父亲的力与你来往,章家的银行恐怕早就不在。 如今你已经在福宁路,他自然不需要应付章岳这种迂古不化的东西。 你一时五味杂陈,没想到你从小一直渴望的反抗父亲的机会,竟然随随便便地就能从谭思行的手里得到。 到了谭公馆,谭思行拉你下车,你瞥了他一眼,想到车上他说的话,不服气地说了一句:“谁是你的妻子,我们的婚礼根本就没成。” 黄船长、陆大哥、金先生还有昨天……谭思行胁迫你的事,你可无法轻易忘怀。 谭思行从识文断字起,就懂得将自己的利益最大化。 要做医生,便要做医术最精湛的医生,要做生意,就要做到事事都得意,绝不吃亏。 这回在车里得了你的点头,诱你生了教训章老爷的心,自然是要将所有好处一一讨回的。 阖上房门,你转头一看,发现谭思行也跟着进来,捏着被角的手僵硬了一瞬:“我想休息了。” 谭思行说:“那我也累了,我也想休息。” 他说完,先你一步进了浴室,将自己今日发上打的蜡洗干净,沐浴一番,顶着半湿的头发和湿漉漉的脸出来。 模样像极了淫词艳曲中的狐狸精。 他往床边走,随手将在被窝里装鹌鹑的你捞出来,捏着你的下巴尖亲你的嘴。 灵活的舌头在你嘴里放肆地扫来舔去,亲得黏黏糊糊分不开,谭思行半睁开眼,瞧见一张被他亲得红扑扑的脸。 “唔……” 待他终于将唇移开,手指轻点下移,那柔软的白团藏在单薄的衣里,宛如受惊的小白兔,止不住地剧烈起伏。 谭思行的手忍不住覆上去揉了揉,这上头软乎乎的,下头却被蹭得又肿又硬,直挺挺在被子下顶着你。 他欲解开你胸前的盘扣时,你慌忙地说:“我不想做那种事。” “睡觉,我们睡觉吧……好累。” 谭思行的眼神游移到你被咬得嫣红的唇上,那里本就有些肿,现在羞耻得快被你咬烂。 你的唇上忽然感觉到温热的触感,谭思行摸了摸,模糊地呢喃道:“好红。” 彼此相贴的身躯温热而滚烫,你不由地缩了缩,也有些懊恼:“你有没有听我说话?” “嗯。”谭思行极为敷衍地应了一声,手上却不老实,使了劲儿,那早晨新换的旗袍被他撕破一个大口子,露出白嫩的胸乳。 他低头大口囫囵吃下你的乳,吃得津津有味。 “晚君妹妹,你对素不相识的陌生人都能这么好,为什么就不能怜惜我?” 你竟不知,何人的怜惜要到此地步,任他摸着你的身体,用力地揉你绵软的臀肉。 “你出去……呜。” 硕大的性器顶开蚌肉往里挤压,谭思行伏低身子,被那紧紧吸裹的滋味迷了神,不由地用力了些,插进去一小截柱身。 仅是如此,你就觉得自己的身体撑得不行,小肉珠被压得又酥又麻,颤着腿,呼吸急促又破碎。 左右逃不过这招儿,谭思行捏了你痉挛的腿,高高架着,一边喘着粗气,一边硬气地将那狰狞的性器尽数捣进那朵小肉花的深处。 紧窄的穴被谭思行肏出了汁水,成了一朵又湿又泥泞的肉花,粗硕的阴茎无数次深深地埋进去,捣进深处,又噗嗤一声拔出来,带出被淫水浇得湿淋淋的肉棒。 “里面越来越软了啊。” 谭思行又重重地插了好多下,这才泄了精关,抱着浑身汗津津的你去浴室洗澡。 初次见你时,谭思行只觉得见了一轮清秀的淡月。 他在心里暗笑你是被娇养长大的千金小姐,只等着被父亲待价而沽,虽温婉柔顺,却实在无趣。 谭思行在酒楼上看见你参加学生运动,在章公馆时怯懦的眼睛那时却明亮动人,你狡黠地耍了巡警一通,救了自己的许多同伴。 巷子里,你对一个小姑娘笑容温柔,他那时喝了酒,醉意甚浓,你竟朝他也笑了笑,月牙因水的波澜而忽然流光溢彩起来。 谭思行想去追时,却发现你早已离开。 他极是喜爱你对他的笑,可是那笑也分与了其他人,那个黄毛小丫头,还有那个喜欢你的金先生……太多人了,彷佛任何一个人都能轻易得到你的笑脸。 谭思行与你相见越多,越无法忍受,他亲自去打了戒指,明知道你不愿意接受包办婚姻,还是施以诱惑,让章岳迫不及待地想叫你嫁给他。 他明知月牙不愿被人摘下,还是做了那可耻的摘月之人。 谭思行并非蠢笨,强求来的东西不安稳,他总要想些法子,要这月色真正属于他才好。 14 此时夜色尚且不深,你睡着后,谭思行起身去了书房。 才看了几份文件与合同,电话铃突兀地响起,他伸手接起,电话那头的声音很是急躁。 “杨将军和曹铭都被副总统捉去了。” 谭思行微微挑眉:“这回被抓是因为什么?” “前段日子的学生运动声势太大,北边风声紧得很,他二人一下火车就被副总统的人拿枪抵着押走了。” “副总统从别处运了许多炮弹和枪械,有一处铁路不慎被炸毁,运送武器的事情败露,他二人又在此时被抓,恐怕是要打仗了……思行,南边关系复杂,你更要多加小心。” 给谭思行打电话的是他在德国结识的朋友,曾在国外的军校上过学,如今在军中是极为年轻的师长。 如今各个军阀的力量都在膨胀,交锋的时刻不过是或早或晚而已,这位友人叮嘱他小心,然而乱世之中,风雨飘摇,谁又能知道未来的命运。 这边,他在深夜接到电话,第二日你出门时便遇到金先生的妹妹。 如今她读了女校,面容更加坚毅,决意参加这次罢课和罢工潮。 几个学生被捉了去,金先生妹妹的同学就在其中。 如今各处风声渐紧,被捉去大牢的学生恐有危险,她来找你,正是为了寻法子解救她的同伴。 民国海归少爷x叛逆的大小姐08 15 你与金先生的妹妹方才告别,定了定神,朝着金玉大饭店走去。 谭思行在此处会客,你方才借透气当籍口悄悄跑了出来,虽然不得不承认,但要救那几个被困的学生,你还是得叫谭思行帮忙才行。 金玉饭店内,谭思行从包厢里出来,面色十分凝重。 前几日督军府抓到了两个特务,带去审问却没有结果,南城的安生日子恐怕要不了多久就要到头了。 又见方才说要去透气的你不见踪影,他眼底的郁色更浓,冷声问道:“太太呢?怎么还没回来?” 被你支开的佣人有些紧张:“太太说要跟她的朋友说两句话,往街对面的咖啡馆去了,还叫我们在饭店等她,不要跟过去。” “蠢笨如牛,叫你们陪着太太,连这点事都做不好!” 佣人慌了神,不由自主地感到战栗,低下头不敢再看谭思行。 谭思行看向饭店大门,眼神透着淡淡的阴郁,脖颈上淡青色的筋脉在白色的灯光下绷得极紧。 是透气,还是又要逃跑呢? 谭思行穿过厅堂,向饭店门口走去,每走一步,脸上的阴霾之色就越深。 他行至半途,忽见一个纤细的人影从饭店门口走进来,穿着一条青色的裙子,手里捏着一串糖葫芦,低头也不知在想些什么,两条细眉紧紧地皱着。 如此好的机会,你竟然没有逃走。 “欸!” 谭思行的脸色由阴转晴,朝前走了几步,与你只一步距离。 你还在想金先生妹妹的事,额头忽然撞到一人温热的胸膛,揉着额角抬头一看,可不正是谭思行那厮笑得可恶的脸。 “晚君妹妹爱吃糖葫芦?” 他的视角婉转地流连在糖葫芦晶莹的糖衣上,语气十分好奇。 “我随手买的。” 过往的行人注意到你们的动静,不知谁偷笑一声,你装的面无表情再也挂不住,将糖葫芦塞到谭思行的怀里,“我不爱吃这个,给你好了。” 谭思行低头盯着手里那串被你硬塞过来的糖葫芦,眉眼低垂,瞧着安静又温驯。 你晃了晃神,在心里默默想,你怎么能差点被谭思行的皮囊骗了。 专注地盯着那糖葫芦半晌,被你腹诽的人这才开口问道:“晚君妹妹刚刚去哪儿了?” “……” 你回过神来,想起金妹妹交代的正经事,见谭思行收了你的糖葫芦,脸色也算和善,试探地叫了一声“思行哥哥”。 谭思行挑了挑眉,好整以暇地看着你。 你磨磨蹭蹭地说:“上回,你说要帮我教训我爹,我又不想了……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其他的忙。” 谭思行点点头:“不妨说说看。” “你和南城的督军是否有些私交?我有个朋友,她的同学被督军的手下捉进了大牢,我想请你帮帮忙。” 谭思行捏着糖葫芦的手紧了紧,左手牵起你的手,微微一笑:“晚君妹妹拜托我的事,我自然是要办到的。” 你肯来求他,依赖他,这是一件好事,但还远远不够。 谭思行注视着你的目光微微闪烁:“再逛一会儿,我叫司机送我们回家。” 听到他称呼福宁路的那栋小洋楼为家,你心里的感觉颇为奇怪,别别扭扭的。 谭思行不再说话,安静地走在你身侧,他方才答应要帮你,你也不好意思再朝谭思行摆出冷脸,遂跟着他朝外头走。 前几日闹了三罢潮,街上刚刚恢复正常的秩序。 你瞧着这繁华的街头,心里总有些隐隐的不安,报纸上有报道,你听说过北边三城的情形已经有些不好,南城这般倒真像暴风雨前的宁静。 谭思行陪你在街上逛了一会儿,最后进了一个珠宝店,为你选了一条珍珠手链。 “走吧。” 你晃了晃手腕,珍珠在灯下泛着温润的光泽。 “等一等。”谭思行的视线被玻璃柜中闪着光的宝石吸引去,“老板,把这件首饰帮我包起来。” 谭思行走到你身边,你好奇地往他的怀里瞧了瞧:“你买了什么?” 他有些神秘:“送你的礼物,以后再给你。” 你悄悄地睨谭思行的口袋,那里露出半个红色的小盒子,虽然只是小小的一角,但你看出那是一个戒指。 谭思行面色沉静,却在余光中悄悄看你的反应,见你面色别扭地别过脸,在心里偷笑一声,将戒指藏进了上衣的口袋。 雪佛兰停在路边,谭思行开了副驾驶的车门,示意你进去。 你坐进车里,发现司机不在,奇怪地问:“林叔呢?” 引擎盖发出低沉的轰鸣声,谭思行将车开出去:“我叫林叔去办些别的事。” 车内安安静静的,谭思行将车开往福宁路的小洋楼,行至离督军府附近时,原本空旷的街道上忽然蜂拥而上许多人。 谭思行差点避之不及,刺耳的剐蹭声后,车子横停在路的右侧。 “督军府被围了!” “快跑,有人开枪!” “发生什么事了?” 混乱中,有人哭着说:“是、是北边,北边段康宁的军队下来了。” “砰”地一声,远处扬起滚滚浓烟,人群更加疯狂逃窜,谭思行面色一沉:“车子发动不了了,晚君,跟我下车!” 南边和北边的势力终于按捺不住打了起来,为何偏偏是今日? 你被谭思行护在怀里,往小巷躲去,远处又传来砰砰好几道枪响,街道上出现越来越多穿着军装的人,向督军府跑去,所到之处惊叫声不断。 你惊疑不定:“……难道今天我们就要折在这了。” 谭思行紧紧捉住你的手:“别怕。” “无论发生什么,你是我妻子,我一定会保护你。” - 更了短小的一章,过敏性鼻炎和结膜炎犯了,坐在电脑前老是流眼泪,写不动虐的,一边写一边哭,感觉自己好搞笑…… 民国海归少爷x叛逆的大小姐09 16 南城督军府已经被段康宁的军队团团包围,府内升起浓烟,众人溃散逃跑,恐怕用不了多久就要被一网打尽。 福宁路的小洋楼已经不安全,里头多住着些南城的大人物,和督军府干系太多,去了便是找死。 谭思行当机立断,带着你向巷子深处逃去:“晚君,福宁路不能回去了,我们先去南台教堂。” 南台教堂位于英法租界内,是离这儿最近的教堂,也是洋人们在南城的安全区据点。 只要负责的神父愿意庇护你们,即使是段康宁亲自率军队来了,也不敢轻易闯进去。 却没想到,混战的战火绵延太快,如同响雷一般的枪声忽然在巷子口响起,谭思行和你的脚步一顿,又是砰砰几声,谭思行弓腰倒下,将你护在墙角。 火花飞溅的声音和惨叫声不绝于耳,你不敢睁眼,害怕地躲在谭思行的怀里,更不敢尖叫,害怕引来段军的注意。 只盼他们不要那么丧心病狂,伤害这些无辜的百姓。 耳边尖锐的枪声持续了一会儿,终于止息。 你哆哆嗦嗦地睁眼,谭思行一手拥着你,另一只手牢牢地搭在裤袋上,你定睛看了看,发现那里隐隐鼓出手枪的形状。 “我们走。”谭思行半阖着眼皮,嘴唇发白,声音有些虚弱,“督军想必已经提前接到风声逃走,段康宁的军队很快便会撤走。” 你点点头,果然,枪声停止后不久,远处巡警便大声呼喊:“都散开!散开!” “我、我们还去南台教堂吗……啊!” 你紧张地左顾右盼,一眼便瞧见一个督军府的士兵倒在离你们不远处,死不瞑目,四肢扭曲成一团,软软地倒在血泊里。 “别看。”谭思行的大掌覆在你的眼睛上,他喘了口气,慢慢拉着你从地上站起来,“段军有可能会去而复返,若他找不到督军,恼羞成怒起来后果更加严重,如今只能先躲到安全区去……” 谭思行一边说着话,一边带你离开巷子,声音渐渐模糊。 牵着你手腕的力道渐渐松下来,谭思行的喘气声越来越重,你顿觉古怪,偏了偏头,想叫谭思行先放你下来。 鼻尖那不同寻常的血腥味让你脸色一变,轻唤了一声:“思行哥哥?” “别怕……晚君。” 覆在你脸上的大掌无力垂落,你得以睁开眼,谭思行闭眼晕在你身上,面色苍白如纸。 此时你们已经到了巷子口,闻讯赶来的林叔见了那辆雪佛兰,知你们在不远处,带着几个雇佣来的保镖朝你们跑来。 劫后余生,你却一点也欣喜不起来,止不住的血液从谭思行背上流了下来,你死死地捂住他身上的伤口,眼泪簌簌而下。 明明他身上有枪能够自保,却因为害怕引来段康宁的军队保护不了你,一直没有开枪。 17 督军在离开南城的轮船上被半路截下,混战仅一日便结束,然而军中死伤极为惨重,南城并非是受炮火侵袭最严重之地,位处权力争夺重心的京城,如今经过一场混战,形成了两大派系的军阀共同掌权的局面。 遭炮火洗劫一遭,南城众多工厂遭了难,连你爹的银行也在混乱中被洗劫一空,反倒是谭家的工厂,因为之前听闻特务的消息加强了防备,损失不大。 大约过了三日,段康宁的军队彻底将原本督军的军队替代清洗,大战消耗后的重建需要钱财,往后在南城豢养军队也需要钱财,听说谭思行受伤的消息,他派手下秘书长来看望,亲自说明谭思行受伤是遭受无妄之灾,新任督军必会予以补偿。 谭思行身上的枪伤在南台教会医院得到医治,因伤势有些严重,昏昏沉沉好几日才彻底清醒过来。 你望着在床上面白如纸的谭思行,想起那日的惊险情形,心里落了十足阴影,时常想着想着就忍不住落下泪来。 谭思行醒来时,看见的便是你在床前抽抽嗒嗒掉着眼泪的模样。 “咳咳咳咳咳!” 他想伸手摸你的脸,却因为扯到伤口,结结实实地咳嗽起来。 你惊叫了一声,忙去查看他的伤口:“别乱动!” 索性伤口并未裂开,只是刚刚牵扯到了肌肉。 谭思行撑着床褥坐起来,咳声停下来,气息慢慢平稳:“我没事。” 他低头一瞧,含混不清地说:“倒是你,哭得这样厉害,连我的绷带都沾上你的眼泪了。” “我不哭了。” 见谭思行还要伸手给你拭泪,你瞪大了眼睛,胡乱擦了擦脸上的泪。 谭思行的手一顿,摸了摸你的碎发:“晚君妹妹,你为我哭,可见你心里有我。” “我是担心你。” 担心,这也算心里有他吗? 谭思行为你受伤,是你的救命恩人,现在病恹恹地躺在床上,讲话也弱声弱气,你心里不愿讲些让他难过的话,怕伤了他。 嘟嘟囔囔地,也只说了一句:“随你这混球怎么想。” “随我怎么想……” 谭思行半眨着眼睛,虽面带病气,眼神却又清又亮。 他知道章四小姐天生一副软心肠,先前是他过于着急了,怒气和伤心上了头,只想着要将人占为己有,如今细想来才知,软心肠的人也是吃软不吃硬的。 他知你涉世未深,未知人性险恶,便将他这个包办婚姻的逼迫者当作天底下最坏最恶的人,可是他一救你,对你好,你又会感激他、心疼他。 “你想怎样?”你着了急,“怎么话说一半就停了,急死人。” 谭思行的眼色深了深,向你俯下身来,你的手掌顶着他的胸膛,本可推开他,却顾念他的伤口,仍由他吻住你的唇。 他受了伤,吻却一如既往带着股恶气,吻得你气喘吁吁、头脑发昏时,谭思行这才和你悠悠分开。 他捏着你脸,嘴角的笑容十分狡猾:“你想知道,那我就说给你听。” “我想你以后不再讨厌我,想你认我做你丈夫。” 民国海归少爷x叛逆的大小姐10 18 你如今想来还是后悔,为什么看着谭思行的眼睛,说不出拒绝的话,就这样顺势答应了他。 因为恩情以身相许? 你分明不是那样的人。 你答应他后,谭思行一动不动地盯着你,好似担心你会反悔,你紧张地喘不过气,俄顷,谭思行才笑出来。 “晚君妹妹答应我了,就不能反悔。” 他脸上带着病弱的苍白,倒显得一双眼睛乌漆漆的。 你点点头:“你醒来这么久肯定渴了吧,我给你倒杯水。” 虽然努力想保持平静,但是混乱的肢体动作还是出卖了你。 幸好这时护士走了进来,叫走谭思行:“谭先生,跟我去做个检查。” 林叔也一同进来,走到谭思行身边:“少爷,我陪你一起去。” 谭思行乌黑的眼瞳充满期待地看着你,温润温柔,你却不敢看他,眼神躲闪着低下头。 脚步声到门口时,略略停了一会儿。 你自顾自地盯着自己雪白的衣角发呆,谭思行却扭过头,不动声色地盯着你,他静静盯了一瞬,如同在黑暗中盯着一只软弱的羔羊,方才在护士和林叔有些奇怪的目光中走出去。 19 谭思行的枪伤经过一段时间的治疗已经好了不少,医生说为了伤口早些好转,出院之后最好去一个环境好的地方将养。 他为家里的工厂新选了一个经理照看,兜兜转转,又带你回南台教堂。 本以为出院之后会有许多人来探望谭思行,毕竟谭思行也是在南城政商界都有关系的人,没想到段康宁当上新任督军之后,北边的战事并没有结束,南城人人自危,害怕之前的战事又会重演,纷纷躲在家中闭门不出。 谭思行枪伤几近愈合时,才有一位天主教徒来看他。 “那是谁?” “生意上的伙伴。”谭思行推了推脸上的眼镜,“应该是来南城和段康宁谈合作的。” 你摇了摇头:“他不像个生意人,和你也不一样……他是做什么生意的?” “你还是知道的少一些比较好。”谭思行瞥了你一眼,指了指裤缝中随身携带的手枪,平静地投下一个炸弹,“我曾经卖给他一批布,他用这个给我做酬劳。” 军火商?却是一个虔诚的天主教徒。 你感到一阵恶寒,谭思行身边怎么总是这些古怪至极的人。 叶绍看着你像躲瘟神一般低头躲开他,转头对谭思行说:“这就是你在信中说的章四小姐。” 谭思行点点头。 叶绍指了指谭思行身上的枪伤:“你有枪,伤是为她受的吧,这护花使者当得真是称职。” “我听说海城的孟小姐对你有意思,你是为了她才拒绝孟小姐?”叶绍如何也想不通,“外面的人说,章四小姐做了二十年大家闺秀,现在又做起了革命青年,还为了婚姻自由勇于反抗包办婚姻……我看你还不如做孟家的女婿,不然怎会被段康宁那种地头蛇的手下伤到……” 谭思行却微微一笑,黑漆漆的眼睛深不见底:“是吗?可我倒觉得这段康宁是我的大恩人呢。” 叶绍不解其中意,只当谭思行连脑袋也震坏了,和谭思行随口闲聊几句,这才离开。 他走后不久,你从告解室走了出来,好奇地问谭思行:“他和你说了什么?” “没什么。”谭思行把长椅上的书递给你,“我叫他来南城的时候给我带一本杂志。” 你接过了杂志,上面赫然写着“新青年”三个大字,十分欣喜。 谭思行低头亲了亲你粉桃似的唇:“我托人给你带礼物了,那你的回礼呢?” 你不由地紧闭了眼,谭思行的舌头又湿又软,亲得你晕乎乎的,身子也软趴趴地提不起力气。 待你忆起这是在教堂时,慌乱地张开眼睛。 长椅其上是肃穆的耶稣像,彩窗之中折射出的阳光照亮一方空间,灰尘在晨日里起伏,你呜咽一声,灼热的长物被谭思行推进你的身体,慢慢动起来。 乳白色的皮肤慢慢变红,你在谭思行怀中缩成小小一团,随着他愈加凶狠的进出颤抖痉挛着身体,控制不住地泄了一身,又被他牢牢堵了回去。 那阳光好似神光,照亮在雕塑下的一对男女,灼热的气息相互交缠,谭思行激烈地贯入,又很快地退出。 你一会儿觉得谭思行是圣经中的伊甸园之蛇,诱惑你吃下禁果,谭思行闷哼一声在你身体里释放,紧紧地抱着你,你又觉得谭思行与你好像夏娃和亚当,在上帝面前犯下原罪。 你忍不住落下泪来,谭思行安静地抱了你一会儿,吻去你眼角的泪。 “我不想在这种地方,要是有人进来怎么办?” 谭思行埋首在你颈间,热气成百倍地升温,你察觉到体内的东西又有胀大的趋势,瞪圆眼睛。 “你!” 谭思行抱着你的腰又不管不顾地动起来:“这里不会有人来,牧师们今日都要去慈幼院照顾孩子。” “那你也不能……谭思行你果然还是个混球。” 他见你羞得粉红,整个身子都缩在他怀里,忍不住在你耳边调笑一声:“你是第一天知道我是个坏心肠吗?我便是这么坏,你也拿我没办法。” * 南城的局势稍稍安定时,谭思行与你在南台教堂重新举办了婚礼。 这次婚礼比之前来得人更多,你之前当众逃婚的事情在南城闹得沸沸扬扬,不过几月过去,又和曾经包办婚姻的对象再续前缘。 既有人说你们是天定姻缘几多搓摩,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也有人说是章家的银行倒了,你又被爹爹逐出家门,如今只能回头倚靠这个包办婚姻的对象谭少爷。 见到南台教堂里的雕像,你总是记起那日和谭思行在雕像下的孟浪之举,整场婚礼从头到尾羞红了脸。 你怀疑谭思行是故意的,为了悄悄报复你之前的逃婚之举,又觉得他这人应当不会坏心眼到这地步。 婚姻嫁娶,各种真味,只有你和谭思行这对当事人知道。 民国海归少爷x叛逆的大小姐11 20 婚礼结束后,婚车送你们回了福宁路。 二楼的房间被重新装潢了一遍,门阖上之后,你感到更加不自在。 也许是因为这个熟悉又陌生的房间,也许是因为如今你熟悉又陌生的身份。 婚宴上你多饮了几杯酒,如今脸上飞霞,谭思行站在你面前,身上也沾了些酒气,两相交织,分不清楚更醉的是你还是他。 谭思行俯低身子同你说话,气息沙沙:“晚君妹妹。” “唔?嗯。” 你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脸,酒意上头之后晕乎乎的,勉强应了一声。 你困得快不行了,眼里泛起困倦的泪花,捂着嘴小声呵欠了一声,作势要跌进被褥里。 谭思行却扶住了你的后脑,你的侧脸依靠在他的掌心,被迫仰着脸瞧他,酒意深深的眼睛水汪汪的,透着股不同寻常的妩媚。 “我好困。” “待会儿再陪你睡。” 谭思行捉住你的细腕子,使了些力道,你顷刻动弹不得,他的唇便压下来,吞住你的呼吸,来去舔舐。 一张粉唇被他舔弄得湿濡濡的,无论你怎么挣扎,谭思行都岿然不动。 见推不动他,你委屈地说:“为什么不让我睡,谭思行,你太坏了!” “呜呜……” 谭思行亲吻的动作逐渐变得激烈,你被他亲得软了身子,止不住地往下坠,他托住你的腰,薄薄的礼服被他一把脱下。 当肌肤相贴时,他发出一声沉沉的低吟。 腹下粘稠的湿意越来越重,因那无处言说的痒意,你忍不住蹭了蹭双腿。 朦胧灯光下,谭思行西装革履,却再也无法做出先前那气定神闲的模样,灼热的气息伴随着滚烫的温度慢慢深入你的腿心。 猛地,谭思行拉开你的腿,声音十分温柔:“是不是很难受?” 一点晶莹的爱液蹭到谭思行蓬勃欲发的性器上,情欲在慢慢灼烧你二人的身体和理智。 “啊——” 你急促地喘息一声,半个粗大的阴茎狠狠地入了那张湿红的嘴,谭思行扣住你细细的腰肢,毫无顾忌地将你摁进他的怀里,一下比一下深地往嫩穴里凿。 谭思行一边重重地肏进去,一边还要说些让你羞耻万分的话。 “晚君,舒不舒服?” 你在他身下止不住地讨饶,谭思行使了坏心眼,偏不让你如意,用力地抱着你,插得汁水四溢。 怀中软得似面团一般的身体红透了,痉挛着倒在他身上,谭思行俯首过去吻住你的唇,抵着你的身体深深地射进去。 新婚之夜谭思行一直折腾你到深夜才结束,他抱你去浴室洗澡,你在热气腾腾的烟雾里疲倦地闭上眼睛,出了一身汗,最后洗得香喷喷的,跟谭思行一道窝在大床里沉沉睡去。 * 新婚燕尔,谭思行颇有些被美人迷晕的昏君派头,和段康宁谈了一笔生意,便做起甩手掌柜,将手下工厂的生意交给新来的经理全权打理,在福宁路的小洋楼里与你胡闹过许多时光。 某一日,金妹妹带着那几个被谭思行救回来的同学上门拜访你们。 谭思行和你正在后园中的长椅下读新出版的诗歌,忽闻佣人来报,他只觉得不过是几个无关紧要的学生,不值得一见,但听说对方是带了新婚礼物上门的,见你一脸好奇,又转了心意。 他摘下眼镜,揉了揉发涩的眼角,温吞吞地说:“请他们到客厅等一等,我和太太马上过去。” 收下了他们一行人的新婚贺礼,你拉了金妹妹去外头散步说话。 许久未见,金家小妹妹也十分激动,与你谈天说地,说了许多外头的新鲜事和她在女校中的趣事。 提起旧事,你不禁想起过去的同窗金先生:“你哥哥近日可好?” 金家小妹说:“我哥哥伤好之后就去了另外一家报社做翻译,最近一切都好。” 不知为何,你总觉得金家小妹在提起哥哥金景深时表情有些古怪。 金家小妹很快转移话题,使你的注意力也随之转移:“还没有好好祝福晚君姐姐,祝姐姐和谭先生新婚快乐,百年好合。” 你腼腆地笑笑,见时间不早,和金妹妹漫步回了大堂去找她的几位同学。 另一边,金妹妹的几位同学对南城传闻中的谭先生十分好奇,有此机会见面,也缠着谭思行讲了许多话。 谭思行的心神早就随着你的身影飞走,虽是敷衍应对,面上却维持着一派温和斯文。 这几名同学中唯有一位年纪尚轻的少年一直一言不发。 众人要和金家小妹一同离开时,唯有他的脚步停下来,留在客厅内,脸上似有愤恨之色。 “谭先生,不,谭思行。”那少年说道,“我知道你与四小姐的姻缘是你骗来的,你捏住四小姐心软,故意卖乖装可怜。” “四小姐是个善良的人,如你这等卖弄心机的人,根本不是她的良配。” 谭思行见那少年来时与金家妹妹形容亲密,恐怕和金景深关系不错,当下心知这少年是在为被他警告的金景深鸣不平。 他的面色骤然冷下来,居高临下地看着这少年:“我是不是章四的良配,岂是你三言两语能定夺的。” “倒是我要提醒你们一件事。”谭思行冷笑一声,“倘若你们再惹她担心,求到我面前,不劳现在的督军出手……我必要杀你们!” 21 福宁路里平静的日子宛如一场黄粱美梦,段康宁的督军位置没坐稳多久,战事又起。 为了争夺权力正统,几派军阀势力均加入混战之中,背后还有洋人的势力扶持不同的军阀,各地被疯狂割据吞并,内外交困,几重剥削压迫之下民怨四起。 港口被封锁,唯有南北铁路开通了几列专车运输军械。 谭思行叫佣人收拾行李时正是雨季,他与你说话,一道电光闪过,声音被闷雷吞没。 你坐在床角,呆呆地问了一句:“……去哪儿?” 他蹲下身,环住你的腰,声音轻轻的:“去南边,如果不安全,就再往更南的南边去。” 谭思行早就预料到南城的工厂保不住了,之前就与段康宁做了一笔交易,一半换了战火中的平安,一半置换了在南洋的产业和一家私人医院。 如今经营许久,终于到了离开的时候。 南城一直以来少受战火波及,然而近来却渐渐成了战火蔓延的中心,皆因此地古来富庶,如今就是一只待宰的肥羊羔。 离开之日匆忙,火车在中途曾经停留一会儿,远处山坳之中炮声轰鸣,你不由得记起那日谭思行中弹的场面,脸色苍白地缩在谭思行的怀里。 “我害怕……” “莫怕,很快我们就能到一个安全的地方。” 一路行了许久,你和谭思行终于抵达目的地。 然而你亲眼见到炮火之下的疮痍,积攒许久的恐惧无法轻易消散,时常害怕战火会在某一刻波及这个边陲小城。 很长一段时间内,你如同惊弓之鸟,外头有异响就悄悄躲进黑暗的衣柜里,一待就是一下午,待得满身热汗。 谭思行一直保持着和革命军接触,答应要提供资金帮助他们活动,从外头回来常是傍晚。 他遍寻不到你,猜到你定是一个人躲在衣柜中,当他走近时,果然瞧见一个蜷缩在衣柜里的人影。 因为突如其来的亮光,你不安地朝上看去:“思、思行?” 你的眼睛哭得红红的,一颗泪珠还万分委屈地挂在鼻尖上,见谭思行来了,委屈害怕的情绪再难自抑,哭得抽噎不止。 谭思行错眼看去,你的手心里还捏着他的领结和衬衫,那里水渍氤氲,不知道被你抱着哭了多久。 “怎么又哭了?是不是外头有人放枪?” 你点点头,目光胡乱地搜寻过谭思行的脸和身子:“你有没有受伤?” “我、我梦见你中枪了。” 谭思行一边说着“只是一个噩梦”,一边将你抱出来,亲吻你泪湿的脸。 他没忍住,你的可怜相无时无刻不在勾着他的魂儿,亲吻逐渐变了味,谭思行哄着你褪了衣服,赤条条地藏进被子,自己也钻进去。 他捏着白肉的屁股,对着那柔媚的小口长驱直入。 你害怕时紧紧攀着谭思行的肩膀,很快到高潮,越来越多的汗冒出来,整个身体如同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 周身似有一种脱水般的灼烧感,事毕后你才想明白谭思行的趁虚而入。 “你又欺负我。” 谭思行要你闭眼承受,听着你欢愉颤抖的声音,轻笑一声。 “我欺负你,可我也保护你。” “看看。” 你愣愣地低下头,手指上一圈冰凉凉的触感,原来是一颗戒指,其上的宝石绚烂而美丽。 是那日在首饰店时,谭思行说以后要送你的礼物,原来如今已经是谭思行觉得能送出这份礼物的时刻。 谭思行捏着你的手,打量着这份藏了一年多的礼物,轻哄你睡觉。 “做个美梦吧。” 奇怪的是,明明先头那么害怕,你却在谭思行的怀抱里很快便安然入睡了。 谭思行也慢慢阖上眼,安静地抱着你。 虽风雨飘摇,他却独守这一方安宁。 ——完—— 魔尊的路人甲之路01 你的竹马石玉山是个花容月貌的大美人,只可惜脑子不太正常。 武力值高得恐怖,明明长得斯斯文文白白净净的,却能一拳干翻好几个彪形大汉。 十几年来,你一直屈服在他的淫威之下,为他当牛做马。 你一直觉得,如果不是你一直兢兢业业地在他身边看着,阴阴郁郁的石玉山早晚会长成一个高智商罪犯,甚至是冷酷无情的连环杀手。 没有人相信你的话,他们都说石玉山长得漂亮,成绩好,家境优渥,又有一对爱他的父母,怎么会是你口中的神经病呢? “秦雪,你是不是从小被他的光环压着,心理不平衡了?” 连你最好的闺蜜也这样说,你推了推脸上的黑框眼镜,穿衣镜照出一个灰扑扑的人影,宽松的大白t,大红色的人字拖,面无表情的脸……虽然这么说很不甘心,但是站在石玉山身边,你的确像个路人甲。 你是活得挺糙的,没有花季少女的朝气,每天的生活就像一只风干十几年的咸鱼,又咸又瘪,得过且过。 “你不懂……他这个人从小脑子就不正常。”你攥紧了拳头,愤愤不平地说。 他现在只不过是学会了收敛,其实根本就是个神经病! 石玉山可以在所有人面前装好人,唯独对着你,眼神像看一只马上就要被碾死的蚂蚁。 不知为何,从小关于石玉山的记忆,甚至是幼儿时期的事,你都记得清清楚楚。 在你们还在穿开裆裤的时候,你曾经特别喜欢石玉山。 他比你小几个月,因为生下来一有人叫他喝母乳就哭得撕心裂肺,石阿姨和石叔叔只好喂他喝羊奶和奶粉。 虽然小时候发育得慢,但是石玉山长得玉雪可爱,脸圆嘟嘟的,上至老,下至小,没有不喜欢他的。 你也是被他迷倒的小屁孩之一,尤其喜欢石玉山的脸,又圆又白,好像甜汤圆,让你经常对着流口水。 石阿姨特别想要个女儿,你和石玉山年纪又相仿,她经常叫你去她家玩,温柔地摸摸你的头:“小雪要和玉山好好相处。” 你是想和石玉山好好相处的,但是石玉山好像嫌弃你,他坐在软垫上,闻言默默看了你一眼,自己一个人慢吞吞地爬到远处。 你想同石玉山玩,凑到他身边去,他用黑葡萄似的大眼睛白了你一眼,嫌弃地说:“傻子,走开。” 你激动地喊石阿姨:“阿姨!阿姨!玉山弟弟跟我说话了!” 石玉山小时候是个锯嘴葫芦,一度到了父母怀疑他是自闭症的程度,可是医生却说他是正常的,只是性格如此。 那是石玉山对你说的第一句话,你不由地十分兴奋,把石阿姨喊了过来。 阿姨也特别高兴,轻声细语地问:“小雪跟阿姨说说,玉山和你说什么了?” 你脱口而出:“傻子,走开!” 石阿姨面色古怪,回过神来,你忽然意识到石玉山和你说了什么话,哇哇大哭起来。 “呜呜呜呜呜弟弟欺负我……” “……” “烦。” 石阿姨手忙脚乱地安慰你,石玉山却冷眼瞧着你哭,把一包纸巾精准地丢到你的脑门上。 因为实在太喜欢石玉山,你后来还是不死心地找石玉山玩。 可是他这个人从小就性格坏,你对他说了一句:“弟弟,我可以亲亲你吗?” 石玉山毫不留情地胖揍了你一顿,冷笑道:“区区蝼蚁,竟敢肖想本座!” “呜哇哇哇哇哇!” 你哭得不能自已,石玉山恶狠狠地瞪你:“不许哭!” “再哭我就杀了你!” 你抽抽嗒嗒地跑了,忆起石玉山凶恶的脸蛋,好长一段时间都不敢找他玩。 石玉山偶尔也有对你好的时候。 读幼儿园时,他受女生欢迎,总是被小霸王抢零食。 因为发育得晚,石玉山个子小小的,起初打不过小霸王,忽然有一天,小霸王再来欺负石玉山时,却被石玉山压在地上揍掉了一颗牙齿。 武力值变高的石玉山变成了新的小霸王,强迫所有人喊他“魔尊大人”,你和石玉山最熟,也是最狗腿的,石玉山把抢来的零食全都送给了你。 吃人嘴短,拿人手软,你从来没将石玉山在幼儿园里欺负小朋友的事告诉石阿姨。 至于后来,石玉山欺负了一圈人,也许是觉得欺负人没有意思,也许是忽然良心发现,他没有再强迫人喊他“魔尊大人”,也在不知不觉中成长为一个翩翩美少年。 唯有你,还会因为他的冷眼害怕,也只有你,知道石玉山蔫坏的本心。 * 石玉山最近又开始犯病,关心起你的终身大事。 他横竖看你不顺眼,尤其是你那个大黑框眼镜,还有你衣柜里那些千篇一律的白t大裤衩子。 “再这样下去你什么时候才能谈上恋爱?” “石玉山……早恋是不对的。” “我不管。”石玉山冷冷一笑,“你今年必须给我找个男人谈恋爱。” “好吧。”石玉山的话,你不得不从。 石玉山问:“你喜欢什么样的?” 你十分纠结地挠挠头:“不知道……帅的?” “肤浅。要求详细一点。” 石玉山就算皱着眉头,眼神嫌弃,脸也漂亮得不行。 他当这是菜市场挑白菜吗?还叫你挑上了。 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样的男的,在你身边出没的男性生物除了你爸就是石玉山。 于是你踌躇开口:“找你做男朋友行吗?” 又来了。 石玉山狠狠白了你一眼,好似你是什么会玷污他纯洁的洪水猛兽:“你想死吗?” 大家都说石玉山是个性冷淡,天山雪莲,只可远观不可亵渎。 你竟然大逆不道地说出这种话,连你自己也觉得真是嫌命长了。 * 魔尊石玉山是个无情无义、作恶多端的大反派。 呼风唤雨又横行霸道多年,终于有人出面收拾他,一群正义之士围剿了魔宫,大魔头石玉山饮恨自杀。 然而死亡却不是他的结局。 石玉山醒来之后,发现自己变成了一个小小婴孩,还来到一个陌生的世界。 这个世界灵气枯竭,凡人不能修仙,也不能堕魔,杀人和打人都要被判刑。 无恶不作的魔尊经历了十几载春秋,终于学会隐藏戾气,在这个世界做一个凡人,有了新的目标。 他要钱,要权,要继续呼风唤雨,并且坚定地朝这个方向努力。 迄今为止,他人生的唯一污点就是你。 小的时候他就发现这具身体弱得要命,一直养精蓄锐,可是隔壁家的女孩总是打扰他的宏图大业。 石玉山深深记得那一日,他正在喝奶,长了四颗乳牙的你嗷呜一口咬在他的脸颊上,他一把推开你,结果呛住了,差点因为吐奶被送进医院。 人类婴孩的身体如此孱弱,石玉山数次威胁要杀掉你,你却总是缠着他,从小到大都是如此。 果然不假,你就是他的命里劫数。 忽然有一天,石玉山的脑子里出现一个声音,告诉他,你是这个世界的女主角,而石玉山是来为你助攻的。 你必须要在一年内找到自己的真爱,否则石玉山这好不容易得来的二次生命就会在一年之后结束,不得好死,灰飞烟灭。 ……简直荒唐。 业未完成,中道崩殂,石玉山不信邪,结果身体一天比一天虚弱,一日起来竟吐血了。 石玉山气得想要杀人,怒气冲冲地去了你们班,把你揪出来。 “秦雪。”他的表情阴郁,声音寒得似冰。 “干、干嘛?” 石玉山脸色苍白虚弱,声音却恶狠狠的,用力闭了闭眼:“我命令你立刻找个男人谈恋爱,不然我死也不会放过你。” 从那天起,石玉山又开始犯病,逼着你找男人恋爱。 甚至还给了你一年期限,不谈成恋爱就和你同归于尽,你知道石玉山不是骗人的,他说这话时是真的想杀人。 看吧,你真想告诉全世界,石玉山他脑子真的有病。 魔尊的路人甲之路02 谈恋爱并非你所愿,太麻烦,你这辈子只想安安静静地当个咸鱼。 除了太麻烦,你不想谈恋爱还有一个原因。 你有一个秘密,石玉山不正常,你也不正常。 上高中之后,你发现自己有一种只要和别人对视,就能变成万人迷的能力。 因为这个能力,你在刚入校的时候曾经获得过很多关注,然而过多的关注对你来说只是困扰和折磨,在数度被变态尾随求爱之后,你学会了伪装自己,在青春期将自己弄得灰扑扑的,脸上常年戴着那副遮掉半张脸的黑框眼镜。 比起闪闪发光的女主角,你更想做一个默默无闻的路人甲。 * 你是怕石玉山的,从小到大,石玉山就是那个山大王,你就是他的小喽啰。 不仅如此,你的万人迷buff对他一点用也没有,不管是掩饰前,还是掩饰后,石玉山对你的态度根本没有半点改变。 比起被变态围追堵截,还是石玉山的威胁更让你害怕,于是你最终答应石玉山“找个男人谈恋爱”的无理要求。 你害怕,也讨厌石玉山乱点鸳鸯谱。 上次他逼问你喜欢什么样的,你敷衍了一句“要帅的”,过了三天,石玉山忽然给你发了条微信,是一个word,里面竟然有三百多个男人的联系方式,“环肥燕瘦”,应有尽有。 你颤颤巍巍地打出一个“?”,几乎可以想象得出对面石玉山冷冷的表情。 “加微信,慢慢挑。” 他有一年时间,365天,一天见一个,就不信你找不到满意的。 可恨你是一个要面临高考压力的高三生,石玉山自己靠竞赛金牌保送最高学府,闲得慌,跑来折腾你这个本来就快在题海里溺死的小蚂蚁。 真卑鄙!真坏! * 第二天,石玉山跑来“砰砰砰”地砸你家的门。 周六上午是你为数不多的懒觉时间,被他搅和个干净,硬生生将你从床上刨起来。 你睁开眼睛,起床气使你怨气深重:“石玉山,我昨天晚上2点才睡。” 石玉山冷冷地看着你,一把将你的被子掀开:“睡到辰时还不起,如你这般懒惰的人,在我太极宫是被枭首示众,大卸八块的。” 什么辰时,什么太极宫? 石玉山又开始犯他那个魔尊病了。 你的意识在石玉山威胁的眼神中瞬间清醒,飞快地跑去洗漱,像个小跟班一样黏在石玉山后边出门了。 出门之前,你妈妈满意地朝你挤眉弄眼,显然误会了些什么。 其实……你和你花容月貌的竹马石玉山之间还有娃娃亲那种不靠谱的东西。 两家住得这样近,亲如一家,实话说,石玉山便像你家的童养夫,你就像石家的童养媳。 可是现在,你的童养夫要亲自给你挑男人,想到这个你就一阵恶寒,忍不住问石玉山:“你到底为什么一定要我谈恋爱?” 石玉山不答,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脸色十分阴郁冷酷。 你在脑子里胡乱脑补了一些电视剧桥段: 为什么是一年之期,不会是石玉山得了什么不治之症,临死前的愿望是看自己的小青梅谈上恋爱……之类的吧 …… 石玉山烦躁地转头:“不许用那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本座!” 魔尊从无软弱的时候,自然也不懂这是怜悯的表情,石玉山只觉得被盯得烦了,命令你不许看他。 你“噢”了一声,撇撇嘴。 二十多分钟的寂静无言后,车子终于到达目的地游乐场。 你在游乐场门口瞧见一个十分高挑、皮肤白皙的帅哥,朝你和石玉山招招手。 像是小羊羔一样,浑身散发着甜美的气息。 石玉山推了你一把:“跟你的约会对象打个招呼。” 就算对面是个帅哥,社恐性格的你也很难熟络起来。 你用力闭了闭眼,艰难地迈出几步,又猛地转身,抱住石玉山的胳膊:“要不我们还是回去吧。” “石玉山,不就是谈恋爱吗?你跟我谈也一样啊!” “想得美!”石玉山皮笑肉不笑地扯开你的手,“本座才不喜欢怯弱到需要别人保护的的女人。” 天底下有谁的约会跟你一样,全程是奇葩的三人行,这不是约会,明明就是折磨。 和你约会的是石玉山打游戏认识的网友,本地人,叫陈润民。 前段时间他被石大魔头在游戏里虐成小趴菜,生生掉了一个段位,大魔头承诺帮他打回来,他这才在周末现身游乐场同你约会。 你和陈润民天生气场不合,却被勉强凑在一起。 更可怕的是,石玉山就像幽灵一样跟着你,看着你,两只黑洞洞的眼睛似鬼火一般。 陈润民让他先走,说自己会送你回家,石玉山却冷幽幽地说:“我得确保你们约会顺利。” 他说这些话人模狗样的,陈润民只能无奈地笑笑。 一整天,陈润民和你在游乐场走到哪儿,石玉山就跟到哪儿,直勾勾地盯着你们。 这场相亲性质的约会自然是失败的。 离开之前,陈润民说:“秦雪,其实你挺可爱的。” “但是……你心里有好感的人是石玉山吧。” 你感到有些迷茫:“有吗?我怎么不知道。” “你很依赖他,遇到什么事,第一个看向的人就是他。” 那是因为石玉山是你人生中唯二的男性生物,除了你的爸爸妈妈,你最熟悉最亲密的人就是石玉山,尽管你知道石玉山不是好人。 “我只是习惯了。”你抿了抿嘴,对陈润民说。 习惯有一个强大的坏人陪你一起长大,这是很正常的,青梅竹马总会有那样的时刻。 幼儿园的时候,那个胖胖的小霸王抢你零食,石玉山胖揍了小霸王一顿,把他的零食全部抢来还你。以前有调皮的小男孩捉弄你,嘲笑你上课回答老师的问题会结巴,石玉山就在体育课故意绊倒他,害他磕掉了两颗牙。 石玉山就是这样睚眦必报,但是他的坏在某些时刻也保护了你这只怯弱的小羊羔。 陈润民说:“如果你真的希望谈一场恋爱的话,那就必须习惯没有石玉山的时间。” “毕竟。”陈润民微微一笑,意有所指,“没有人的恋爱能容纳下第三个人。” 你若有所思,还有些心情低落,陈润民说得对,你太依赖石玉山了,但这并不是一个好习惯。 “可能吧,你说得对。” “还有……你没发现石玉山有问题吗?”陈润民说,“他看起来就是那种冷酷没有感情的人。” 也许是陈润民的话作祟,在石玉山送你回家时,明明是并肩走着,你却感到了一丝莫名的寂寞。 石玉山皱着眉头问:“你觉得陈润民怎么样?” “你觉得我像是那种见一个爱一个的人吗?”你像只被针扎漏气的气球,“他对我没兴趣,我也对他没兴趣,何况他并不适合我。” “适合……”石玉山似乎认真想了想,“陈润民的确不太适合你。” 你在心里狠狠翻了个白眼,不适合还介绍给你,石玉山到底为什么这么着急给你找男人?! “但是你适合什么样的男人呢?”石玉山沉吟着,“你那么弱,胆子那么小,随便吓一吓就躲起来,肯定需要人保护你。” “还不是因为你太可怕了。”你在心里想。 至于弱,估计只有石玉山会这么觉得。 玩了一天,夜幕已至,你望着月光下石玉山越发显得冷的面庞,想起陈润民说他没有感情的话,疑上心头,问:“你这么着急给我找男朋友,那你呢?你不想谈恋爱吗?” 石玉山微皱眉头:“本座不需要恋爱。” “不需要恋爱啊……那你以后怎么结婚?也像我一样每天相亲一个吗?” “我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石玉山在来到这个异世之前是无恶不作的魔头,他的世界只有杀人和准备被人杀,没有其他东西。 原来普通人都是要考虑结婚生子的吗? 三棍子打不出个闷屁,你加快步伐,走到石玉山前面:“算了,我不问你了,你什么都不懂。” 过了一会儿,在你们要到家的时候,石玉山忽然在你身后语气生硬地问:“那你呢?秦雪,你会结婚生子吗?” 你的手握在门把上,这个问题你给不出答案。 有人向往美好的婚姻,有人是不婚主义,有人是丁克,对于还没有谈过恋爱的十八岁的你来说,这个问题似乎太远。 你模模糊糊地说:“也许吧。可能会,也可能不会。” 门“砰”地一下被关上,小羊羔的背影消失在石玉山的视线里。 石玉山还不懂,这是青梅竹马们总会遇到的问题,有一天,他们会有自己的家庭,会有不那么亲密的一天,也会变成记忆里令人怀念的符号。 谈恋爱、工作、结婚、生子,如果没有意外,再一同老去,直至死亡,这里大部分的普通人都是这样度过他们的一生。 没有杀戮,有烦恼,也有快乐。 楼梯间的灯泡闪了闪,因为是声控灯的关系,很快就灭掉。 石玉山思考着这个陌生的问题,关于你结婚的事,发觉自己好像想不出个所以然,后来又觉得正在思考这个问题的自己有些荒谬,冷着一张脸离开。 魔尊的路人甲之路03 此后你便过上了十分痛苦的相亲生活,经常以学业繁忙为由敷衍了事。 时间过去了几个月,石玉山也缓过劲儿,发觉不对。 你辩解道:“上班的员工还有休息的时间,让人全年无休那是冷血资本家才会干的事。” 石玉山似乎认真思考了这个问题,思来想去,最后换了个思路,利用周六的时间一次性相亲7个。 顺便,他再给予你一些别的补偿,比如约会所产生的费用全部都包在他身上。 掌管太极宫的大魔头简直将资本家那套学得淋漓尽致。 * 无论是多么精心安排的约会,你总有各种办法搞黄它。 “秦雪,你是不是故意的——” 你摇摇头,有些心虚:“怎么会,你想多了。” 若不是因为那一年之期的性命威胁,石玉山吃饱了撑的才会管你谈不谈恋爱这种事。 他如今已在这件事上浪费了太多时间,却毫无成效,石玉山低头看着你那藏住大半张脸的黑框眼镜,狠狠皱了皱眉:“你是什么时候近视的?” 你忍不住向后退了一步。 “我忘记了……” 寒冬时呼吸的雾气漫上镜片,石玉山的视线从你的镜片和长长的刘海下扫过,忽然凑近了一步,抬手将你的眼镜摘了下来。 那是一双波光潋滟的桃花眼,只是浅浅对视一眼,就能让人想起晴日浪漫的春色。 你躲避的眼光忽地一停,意识到石玉山摘了你的眼镜,慌乱地低下头。 石玉山缓慢地眨了眨眼,好像在消化某种富有冲击力的事情。 你是知道自己莫名其妙的万人迷buff的,只是不知道过去了这么久,石玉山是不是依旧免疫,还以为石玉山会说出那种“你的眼睛很漂亮,为什么要遮起来”之类的话。 没想到,石玉山皱紧了眉,表情十分疑惑:“平光镜?你没有近视,为什么要戴眼镜?” 他凑得太近了,明明只有两个人在的地方,却像在和你说悄悄话一般。 你松了口气,感到一些庆幸,石玉山还是那个石玉山,不会像其他人一样,只是因为和你的眼睛对视一眼就无可救药地爱上你。 石玉山感到你在紧张,支支吾吾地不知道怎么回答他。 “这样比较有安全感。”你最后说。 你从石玉山黑白分明的眼睛里看见自己青涩又慌张的少女面容。 石玉山有些不解,但他并不想深究。 * 那日回家的时候,石玉山说,你需要改变自己。 石玉山决定要把你从头到脚改变一通。 一切似乎朝着电影的经典桥段发展,应该说最近发生的一切都让你的人生开始富有奇怪的故事性。 惊觉改变的不止是你,还有石玉山。 谁能想到一个曾经叱咤风云的魔头每天都在忙着这些事,对面那个小女孩,从小的时候起就是一个需要他保护的角色,随随便便一个人就能将她欺负哭。 他在床上翻了个身,想着明天要先带你去哪儿,从哪里开始改变。 满脑子都是这件事,甚至有些失眠。 溶溶月色慢慢将石玉山笼罩。 他讨厌这种光亮,圆月的光辉在他眼底幻化出一双轻盈的眼睛。 如幻影一般的眼睛朦朦胧胧,慢慢盈满泪水,泫然若泣。 夜晚太安静了,安静得石玉山好像能听见颤颤的、委屈的吸气声。 然后是自然的风声,裸露的皮肤微微发凉,石玉山猛然发现自己没有将窗户关牢,臭着脸下床关了窗户,还把窗帘关得严严实实的。 圆月不管不顾地亮着,不会因为世人的悲欢离合减损一分,这是不受任何人控制的事。 石玉山回到床上,揉了揉额角,有些烦躁,试图将那哭泣的眼睛甩在沉沉的梦里。 * 石玉山是个说一不二的行动派,一股脑地将挑好的衣服全塞进车里,还勒令你把衣柜里的那些白t大裤衩子全都丢掉。 这样打扮芭比娃娃的游戏远未结束,石玉山还想叫你把那副碍事的眼镜摘掉,却被你拒绝,还岔开了话题:“难得出来一趟,我们去看电影吧。” 石玉山低头看你兴致勃勃的脸,没有拒绝,跟在你后面买了电影票,又买了一大桶爆米花。 “秦雪,你的嘴是漏勺吗?” 电影的剧情平平无奇,讲了一个凶残的暴君最后被民间正义之师推翻的故事。 还有一些俗套的情节,危难关头,暴君面临着江山与美人二选一的难题,当然最后,因为他的暴虐,他什么也没得到。 爆米花被你不小心倒在了腿上,你穿着新买的短裙,还有干净的、带着香气的白袜子,长长的,一直勒到大腿的中间。 “啊……” 你小声惊呼一声,却没想到手忙脚乱的时候越弄越乱,爆米花的香气在你身上糟糕地蔓延开。 石玉山的手指捻着你腿上的爆米花,丢进纸巾里,包成一团,微凉的指尖不经意地碰到你的白筒袜,一片薄薄的纯白透露出微微的肉色,那是少女软和又安静的身躯。 你的脚趾紧张地瑟缩,连带着被白筒袜收束的大腿也怯怯地并起来,石玉山的手指措不及防地被你夹在双腿之间,紧紧地贴着那被积压而出的软肉。 “唔……抱歉。” 电影落幕了,人群开始嘈杂走动起来,你别扭地踮着双脚从座位上弹起来,紧紧抱着怀里的爆米花桶。 石玉山收回指尖,那里触感黏黏的,残留着爆米花的甜浆和香气。 “现在……就要走了吗?”他迟疑地说。 “电影已经散场了。” 你从他面前走过,轻盈的裙摆擦过他的膝盖。 石玉山大约没有认真看电影,你问他电影的情节:“你觉得那个国君应该要美人,还是要江山呢?” 他模糊地“嗯”了一声,有些心不在焉。 你又问了一遍,石玉山才开始认真地思考。 “江山是亲自打下来的,美人是真心相爱的,为什么要放弃?” 你撇了撇嘴:“你一看就没有认真看电影。国君起先两者都得到了,可是他一样也没有珍惜,自然什么都失去了。” 石玉山漂亮的眉头又皱起:“关于电影的话题……就这样吧。” “明天要尝试一下改造的结果,对……先要把这副眼镜摘掉。”他好像在同自己说话。 又是让你讨厌的相亲,为什么看完电影的石玉山脑子里还在想这些东西。 傲慢、不近人情又冷漠,石玉山总是一遍又一遍让你认清他,但这次你是真的生气了。 “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你赌气说,“如果我愿意,我可以让很多人喜欢我。” 石玉山听见你愤愤不平地说了一句:“石玉山你有什么了不起的。” ……有什么了不起的? 石玉山碾了碾手指,那里有糖浆干涸的褐色痕迹。 凡发生过的事,都要留下痕迹。 他追了上去,你消失在商场的门口,广场前人来人往,石玉山没有瞧见那个熟悉的身影,大喊着你的名字。 “秦雪!秦雪!” 他心跳如鼓,跑到街角时却顿住了步子。 街对面,红灯之下,你跌倒在花坛边,想要撑着身体站起来。 而你的面前,一个黑发白肤的少年蹲在你面前,猫儿一样,好奇地盯着你。 “喂——需要帮忙吗?” “阿啾!” 你结结实实地打了个喷嚏,狼狈地抬起头,一点晶莹的雪花慢慢在黑眼睫上融化,陌生少年眨了眨眼,朝你伸出手。 “下雪了……” 细雪之中,你后知后觉地说。 因为出生在雪天,你一直坚信雪天是你的幸运日。 魔尊的路人甲之路04 你们学校来了新转校生,是那天看见你糗相的男孩,虞霄。 “早上好。” 性格开朗的虞霄很容易就和班上的男生玩作一团,他们刚刚从篮球场回来,抱着篮球的虞霄笑着同你打招呼。 你见了他总是想起那天的尴尬场面,点点头,呼出一口带着薄雾的热气,面不改色地穿过重重人群,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虞霄有一搭没一搭地和新同学搭话,他是个自来熟的人,可惜近来频频受挫。 他露齿一笑,视线转向玻璃窗里那个低着头看书的女孩。 白皙的脸蛋上架着一副大得夸张的黑框眼镜,刘海用小卡子别在了头上。 “秦雪她一直这样吗?不爱和别人说话。” 对面的男孩哈哈大笑:“只是不爱和你说话吧,秦雪又不是自闭症。” 他后来发现了,你每天都会和一个隔壁班的少年一起回家。 那少年长相冷秀,绝对的身高充满压迫感,你们明明没有说话,在走路时胳膊和肩膀却会在不经意的时候碰到一起。 没有安全距离和界线。 根本不需要打听,虞霄很容易地就从旁人口中得知你和那少年的关系。 石玉山又和秦雪一起回家了。 ……又? 他有点失落,可能是因为刚刚得知一见钟情的女孩身边有一个这么亲密的竹马。 * 你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新来的转学生好像在追你。 起因是他去咖啡馆的时候,撞见你和不同的帅哥见面。 石玉山面色冷淡地坐在你的后桌,近来不仅是你,连石玉山也有消极懈怠的趋势。 被人盯着和不同的男人约会吗……? 虽然觉得很奇怪,但大冬天的,虞霄的血热了起来,他好像发现了一个危险的秘密,这个秘密也许是他越过青梅竹马的关系上位的办法。 你在听到虞霄的请求之后十分惶恐,把他拉到楼梯间,小声说:“你怎么知道的?” 虞霄盯着你在镜片后忽闪忽闪的眼睛,似笑非笑:“我用两只眼睛看到的……怎么样?我和你约会的话,以后你的周六就不用受摧残了。” 这似乎是个不错的提议。 虞霄的眼睛很大,看起来很有说服力。 你还是有些犹豫:“但你是不是对人太热情了……帮我对你来说没有什么好处吧。” “我想和你做朋友啊。”他干脆利落地说,“热情不好吗?做一个冷漠或者理智的人,人生会失去很多乐趣的。” 你觉得他说得有道理,低低地“噢”了一声。 虞霄被你呆呆的反应逗笑了:“你真可爱。” “……我要回教室了。” 虞霄跟在你身后,步子静悄悄的:“那天在商场里,你是跟石玉山吵架了吗?眼睛红得这么厉害,要哭鼻子——” “不是。”你又想起那天差点在一个陌生男孩面前哭出来的窘迫,连忙反驳,“只是因为摔了一跤很痛而已。” 然后你被迫想起了石玉山。 其实,最近你在偷偷地和石玉山冷战。 当然这是你单方面的冷战,每天的见面避无可避,你在有意减少和石玉山之间的交流。 抽离的感觉很古怪,你不知石玉山是否也感受到了不自在,这次是你一个人的斗争,你绝对不要让石玉山在你面前一直云淡风轻下去了。 * 在你和石玉山提出要暂停周六的相亲活动时,他的表情似乎并不惊讶,只是顺着你的话往下说:“没关系……其实我可以……” 他话没说完,虞霄从后面走了上来:“一起去上体育课吗?” 石玉山抬眼打量着这个说陌生也陌生,说熟悉也熟悉的少年。 他在虞霄身上闻到同类的味道。 你是想听石玉山把话说完的,但是虞霄催你催得急:“快点快点,离打铃只有三分钟了。” “周六要不要去看电影?” 为什么这个人的话题可以转变得这么快…… “啊……好,我不看恐怖片,其他类型的电影都行。” 虞霄一打岔,你稀里糊涂地就往操场走去,一边走一边回答虞霄那些没营养的话题。 石玉山呢?他被人撞了一下肩膀:“看什么呢?” “没有。”石玉山皱起眉,眼神很冷淡锋利。 那人是石玉山的同班同学,以前初中的时候你们三个人一直同班。 他揶揄道:“你又在看秦雪啊,她是不是很可爱……” “是啊。” 可爱到即使极力掩盖,也会有闻着味的猫黏上来。 * 虽说之前周六的时候石玉山也在,但这次的情况是不同的,虞霄约你出去看电影,原定的二人同游硬生生成了三人世界。 虞霄委屈地和你说:“石玉山在瞪我。” 他微微张开唇,嗷呜一口咬掉手上掉渣的饼干,斜眼看着冷脸的石玉山,在石玉山看来全然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 你扭过头去,果然见石玉山侧过脸,美貌动人的脸上视线冰冷,却不是对你的。 他对虞霄有敌意。 你心不在焉地搅动着浅口杯子中被方糖融得甜丝丝的咖啡,本想要敷衍粉饰一句,但是这样的情形太尴尬了,你怀疑自己再待下去,哪怕一秒钟都会窒息而死。 “石……石玉山,要不你还是先回去吧……” 你必须要选择。 这样做是对的吧,今天明明是你和虞霄约好了一起出来玩的,怎么被石玉山的视线拢住,还是会心虚地把勺子掉在杯壁上。 溅起的咖啡液滴在石玉山玉白的手指上,石玉山的手指极快地蜷缩一下,又放开,他拿桌上的纸巾慢条斯理地擦拭指尖。 你好像能够闻到他手上咖啡液的香气,并着一股辛辣的气味,指尖的纹路粗糙,却有着滚烫的温度。 “好啊。” 石玉山点点头,雪白的指尖发红了,他擦拭的力道极重,好像要将自己的一层皮搓掉一般。 “我要走了。” “……噢。” 石玉山随手将沾了咖啡液的纸巾揉了揉,丢进垃圾桶:“看完电影就早点回家。” 这句话经由他说出口,让你的心重重一跳。 “我会把秦雪安全送回家的。”虞霄说。 “是吗?”石玉山起了身,慢慢拉近了距离,随手帮你拢了拢围巾。 你猜错了,石玉山的指尖不是滚烫的,而是冰凉凉的,勾连过你的脖颈,好像透过薄薄的皮肤捏住了你的血管。 变态。 他半阖着眼皮,挑衅地看了虞霄一眼:“电影结束后,我会准时来接你。” * 回家之后,你在十分认真地思考虞霄说的话。 他说:“你不应该让石玉山管着你。” “你们只是从小到大的玩伴,是朋友,可是他不能这样渗透你的生活。” 你知道虞霄也有他的狡猾之处,他想要你离石玉山远一点,最好你们的关系破裂了,他最开心。 你抱着杯子坐在床头,咕咚咕咚咽下好几口水,把自己埋进温暖的被窝里。 在你提出要结束周六的相亲时,石玉山想说的是什么呢? “其实我可以和你谈恋爱?”这会是他没说完的话吗? 你抿了抿嘴,一会儿觉得自己又在自作多情,一会儿觉得自己好像得到了某种报复才能带来的快感。 石玉山没有接到你,因为电影放映到一半,你就和虞霄逃跑了。 魔尊的路人甲之路04 你们学校来了新转校生,是那天看见你糗相的男孩,虞霄。 “早上好。” 性格开朗的虞霄很容易就和班上的男生玩作一团,他们刚刚从篮球场回来,抱着篮球的虞霄笑着同你打招呼。 你见了他总是想起那天的尴尬场面,点点头,呼出一口带着薄雾的热气,面不改色地穿过重重人群,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虞霄有一搭没一搭地和新同学搭话,他是个自来熟的人,可惜近来频频受挫。 他露齿一笑,视线转向玻璃窗里那个低着头看书的女孩。 白皙的脸蛋上架着一副大得夸张的黑框眼镜,刘海用小卡子别在了头上。 “秦雪她一直这样吗?不爱和别人说话。” 对面的男孩哈哈大笑:“只是不爱和你说话吧,秦雪又不是自闭症。” 他后来发现了,你每天都会和一个隔壁班的少年一起回家。 那少年长相冷秀,绝对的身高充满压迫感,你们明明没有说话,在走路时胳膊和肩膀却会在不经意的时候碰到一起。 没有安全距离和界线。 根本不需要打听,虞霄很容易地就从旁人口中得知你和那少年的关系。 石玉山又和秦雪一起回家了。 ……又? 他有点失落,可能是因为刚刚得知一见钟情的女孩身边有一个这么亲密的竹马。 * 你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新来的转学生好像在追你。 起因是他去咖啡馆的时候,撞见你和不同的帅哥见面。 石玉山面色冷淡地坐在你的后桌,近来不仅是你,连石玉山也有消极懈怠的趋势。 被人盯着和不同的男人约会吗……? 虽然觉得很奇怪,但大冬天的,虞霄的血热了起来,他好像发现了一个危险的秘密,这个秘密也许是他越过青梅竹马的关系上位的办法。 你在听到虞霄的请求之后十分惶恐,把他拉到楼梯间,小声说:“你怎么知道的?” 虞霄盯着你在镜片后忽闪忽闪的眼睛,似笑非笑:“我用两只眼睛看到的……怎么样?我和你约会的话,以后你的周六就不用受摧残了。” 这似乎是个不错的提议。 虞霄的眼睛很大,看起来很有说服力。 你还是有些犹豫:“但你是不是对人太热情了……帮我对你来说没有什么好处吧。” “我想和你做朋友啊。”他干脆利落地说,“热情不好吗?做一个冷漠或者理智的人,人生会失去很多乐趣的。” 你觉得他说得有道理,低低地“噢”了一声。 虞霄被你呆呆的反应逗笑了:“你真可爱。” “……我要回教室了。” 虞霄跟在你身后,步子静悄悄的:“那天在商场里,你是跟石玉山吵架了吗?眼睛红得这么厉害,要哭鼻子——” “不是。”你又想起那天差点在一个陌生男孩面前哭出来的窘迫,连忙反驳,“只是因为摔了一跤很痛而已。” 然后你被迫想起了石玉山。 其实,最近你在偷偷地和石玉山冷战。 当然这是你单方面的冷战,每天的见面避无可避,你在有意减少和石玉山之间的交流。 抽离的感觉很古怪,你不知石玉山是否也感受到了不自在,这次是你一个人的斗争,你绝对不要让石玉山在你面前一直云淡风轻下去了。 * 在你和石玉山提出要暂停周六的相亲活动时,他的表情似乎并不惊讶,只是顺着你的话往下说:“没关系……其实我可以……” 他话没说完,虞霄从后面走了上来:“一起去上体育课吗?” 石玉山抬眼打量着这个说陌生也陌生,说熟悉也熟悉的少年。 他在虞霄身上闻到同类的味道。 你是想听石玉山把话说完的,但是虞霄催你催得急:“快点快点,离打铃只有三分钟了。” “周六要不要去看电影?” 为什么这个人的话题可以转变得这么快…… “啊……好,我不看恐怖片,其他类型的电影都行。” 虞霄一打岔,你稀里糊涂地就往操场走去,一边走一边回答虞霄那些没营养的话题。 石玉山呢?他被人撞了一下肩膀:“看什么呢?” “没有。”石玉山皱起眉,眼神很冷淡锋利。 那人是石玉山的同班同学,以前初中的时候你们三个人一直同班。 他揶揄道:“你又在看秦雪啊,她是不是很可爱……” “是啊。” 可爱到即使极力掩盖,也会有闻着味的猫黏上来。 * 虽说之前周六的时候石玉山也在,但这次的情况是不同的,虞霄约你出去看电影,原定的二人同游硬生生成了三人世界。 虞霄委屈地和你说:“石玉山在瞪我。” 他微微张开唇,嗷呜一口咬掉手上掉渣的饼干,斜眼看着冷脸的石玉山,在石玉山看来全然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 你扭过头去,果然见石玉山侧过脸,美貌动人的脸上视线冰冷,却不是对你的。 他对虞霄有敌意。 你心不在焉地搅动着浅口杯子中被方糖融得甜丝丝的咖啡,本想要敷衍粉饰一句,但是这样的情形太尴尬了,你怀疑自己再待下去,哪怕一秒钟都会窒息而死。 “石……石玉山,要不你还是先回去吧……” 你必须要选择。 这样做是对的吧,今天明明是你和虞霄约好了一起出来玩的,怎么被石玉山的视线拢住,还是会心虚地把勺子掉在杯壁上。 溅起的咖啡液滴在石玉山玉白的手指上,石玉山的手指极快地蜷缩一下,又放开,他拿桌上的纸巾慢条斯理地擦拭指尖。 你好像能够闻到他手上咖啡液的香气,并着一股辛辣的气味,指尖的纹路粗糙,却有着滚烫的温度。 “好啊。” 石玉山点点头,雪白的指尖发红了,他擦拭的力道极重,好像要将自己的一层皮搓掉一般。 “我要走了。” “……噢。” 石玉山随手将沾了咖啡液的纸巾揉了揉,丢进垃圾桶:“看完电影就早点回家。” 这句话经由他说出口,让你的心重重一跳。 “我会把秦雪安全送回家的。”虞霄说。 “是吗?”石玉山起了身,慢慢拉近了距离,随手帮你拢了拢围巾。 你猜错了,石玉山的指尖不是滚烫的,而是冰凉凉的,勾连过你的脖颈,好像透过薄薄的皮肤捏住了你的血管。 变态。 他半阖着眼皮,挑衅地看了虞霄一眼:“电影结束后,我会准时来接你。” * 回家之后,你在十分认真地思考虞霄说的话。 他说:“你不应该让石玉山管着你。” “你们只是从小到大的玩伴,是朋友,可是他不能这样渗透你的生活。” 你知道虞霄也有他的狡猾之处,他想要你离石玉山远一点,最好你们的关系破裂了,他最开心。 你抱着杯子坐在床头,咕咚咕咚咽下好几口水,把自己埋进温暖的被窝里。 在你提出要结束周六的相亲时,石玉山想说的是什么呢? “其实我可以和你谈恋爱?”这会是他没说完的话吗? 你抿了抿嘴,一会儿觉得自己又在自作多情,一会儿觉得自己好像得到了某种报复才能带来的快感。 石玉山没有接到你,因为电影放映到一半,你就和虞霄逃跑了。 魔尊的路人甲之路05 05 应该说,这是一次蓄谋已久的逃跑。 放置在桌面上的手机被你特意设置了静音,一觉醒来,手机果然被石玉山轰炸了。 你盯着仍旧在一闪一闪的手机桌面,难以想象昨夜石玉山是抱着怎样的心情坚持不懈地给你发消息。 最后一条消息是—— “秦雪,我在你家门口等你。” 你小心翼翼地点开聊天框,回复一句“知道了”,便将手机放回原处。 接到消息的石玉山紧紧盯着屏幕,他看到聊天界面上自已一条接一条的消息,还有你发的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嘴唇紧紧地抿起。 他在等你解释,为什么昨天要和虞霄半路逃走,为什么躲着他,为什么要把他晾在外面一整夜。 石玉山有太多问题想问,最后只是轻飘飘地发出一句:“昨晚睡得好吗?” 等了许久,手机在室外放了一夜,冻得冰凉,那寒凉的温度渐渐渗透进石玉山的皮肤和血液,他等了很久,你根本没有任何回复。 于是石玉山依旧待在你家门口,视线一眨不眨地盯着门板。 二十分钟后,门后传来细微的动静,你和妈妈告别,推开门走出来。 石玉山坐在楼梯上,将脑袋安静地倚靠在栏杆上,无声无息的,漂亮的脸蛋沐浴着晨光。 他安静得有些诡异,如果不是他灼热的视线,你可能一时难以发现他的存在。 “早。”你朝他微微一笑。 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这只是一个安静的早晨,但石玉山知道有什么事情不一样了。 他会忍不住猜想,在那个黑暗的电影院里,虞霄的手指会不会也曾触摸过你柔软温热的皮肤,他是否见过你发小脾气的模样,是否见过你害羞的耳尖,还有……你哭泣的眼睛。 偷跑出电影院的时候,你们会牵手吗? 他会闻到你身上爆米花的香气吗? 你,会喜欢上他吗? 因为见到你,石玉山好不容易才有的淡淡欣喜很快就被这些尖锐的问题撕个粉碎,他微垂着眼睛“嗯”了一声。 石玉山可能在外面等了你一夜,他的发梢微微湿润,其上沾染了一些冷气凝结而成的水雾。 想说的话从喉咙里滚了一圈,最后你还是维持缄默,跟在石玉山的背后慢慢走下楼。 时间在此刻变得尤为漫长,石玉山不说话,你也不说话,他高挑纤细的背影落在你眼前,藏在阳光里,好像没有声息的默剧。 默剧被一种不规则的节律打破,那是石玉山重重的呼吸声,还有脚步落在楼梯上的哒哒声。 到一楼时,脚步声停了。 石玉山等你和他并排走着,以往的很多次,你们都是这样上学。 可是这回又多了一个意外的人。 虞霄拎着早餐等在楼下,戴着围巾,在冷风中时不时地跺跺脚,搓搓耳朵。 见到你,他兴奋地喊:“秦雪,这里!我给你带了早饭,叉烧包还有豆浆!” 你不喜欢叉烧包和豆浆,早餐你喜欢面和牛奶,或者三明治,馄饨也可以。 石玉山的脑袋里下意识地闪过这个想法,他闭了闭眼睛,已经不止一次感到心情糟糕透顶。 那雪白的脸上,冻了一夜的嘴唇更加苍白。 “别过去。”他的嘴唇一张一合,露出冰凉的,在冷风中打着颤的牙齿,连声音也暗哑模糊得不像他。 你以为那是你的幻觉,没想到石玉山睁开眼睛,看着你认真重复了一遍。 “秦雪,你别过去,别理他好不好?” 显而易见的示弱。 原来,你不止赢了昨夜那一局。 石玉山想要再说些什么,他瞧见你朝他凑近了一点,顿时心跳如鼓。 你盯着石玉山的眼神依旧是温温吞吞的:“下次不要在外面等我了。” “什么?”他迷茫地重复了一遍。 只一瞬,你就接过了虞霄的早餐,喝了不喜欢的豆浆,也吃了不喜欢吃的叉烧包,跟笑嘻嘻的虞霄并肩走在路边。 虞霄像是被召唤的小狗,小声对你说了句什么,把身上的围巾解下来,兜头围在你的脖子上:“这样就不冷了。” 石玉山没有围巾,他有的只是枯等一夜冰凉的躯体和一张漠然的脸。 “谢谢。” 带着虞霄温度的围巾贴上你的脖颈和下巴,你在嘴里嚼着一点叉烧包,含糊地说。 通宵不合眼的血丝如同蛛网一般在石玉山的眼睛里蔓延开,他的眼白被血色污染了,眼珠却是黑漆漆的,慢慢变得晦暗。 他抬脚跟上去,邪恶滚烫的血在身体里不断翻涌。 石玉山过去本就是魔尊,虐杀的欲望是他身体的本能,就算如今伪装得再完美,还是无法克制地泄露出一丝阴郁的气息。 为什么要戳破他精心粉饰的平静? 他动了动漆黑的眼珠,如果不是眼睛和睫毛低垂着,那没有理智的恨意简直无法控制。 * 他本该高兴的。 只要你和虞霄谈恋爱,石玉山今生的死亡预言便不会到来。 他可以实现他的宏图大愿,可以继续向无止尽的权力和地位追逐而去,直到立在峰顶俯瞰众生蝼蚁。 虞霄和那些人有什么不同呢? 大概是……你也许会喜欢他,和他结婚,和他一起老去直至死去。 那是你和石玉山讨论过的话题,大部分普通人都会为自己寻一个伴侣。 亲密的伴侣。 你人生的男主角只有一个,可是现在,石玉山正在从这个位置上慢慢退下。 他是湍急暗流中的一叶孤舟,顺着流水不受控制地前行,两岸青山依旧,不止他一叶孤舟得以看见此间风景。 石玉山本该接受,可他却连你半分的敷衍都无法忍受,焦躁的心虚在不断撕扯着他的心。 污秽肮脏又血腥的念头慢慢填满由此产生的缺口,石玉山冷眼感受着,从来没有像此刻一样意识到,自己是一个怎样恶毒的人。 * 他的失态连妈妈也看出来了。 “小雪最近怎么没来找你了?好长一段时间没在家里看见她。” “她最近有点忙。” “忙?我还在楼下看见一个高个子的男孩,每天等小雪上学。”石妈妈意有所指,“你不是很喜欢小雪吗?就这样干看着。” “喜欢?”石玉山喃喃着,心跳忽然开始剧烈颤抖起来。 “对啊。”石妈妈揶揄道,“小的时候有小女孩找小雪玩,她一周没来我们家,你就偷偷去吓那个抢走小雪的女孩子……还有幼儿园,有个胖胖的男孩老抢小雪的零食,你就把人家揍得嗷嗷哭……” “初中的时候有个男孩给小雪送花,你抢过来踩在地上碾碎……” 他是魔尊,此事关乎他性命,可是他依旧放任你在周六的咖啡馆相亲上敷衍他,一天又一天。 在你说出不想去相亲的时候,他竟然在心里偷偷松了一口气,原来一切都是有迹可循的,只是石玉山从来都没有察觉过。 * 给你发的短信,你回得越来越慢,回复也越来越短。 石玉山找你说话,你心不在焉,刚说几句话就开始神游天外。 你会对虞霄笑,会和他约定好周六去哪里玩。 10分钟、9分钟、5分钟……你对他越来越没有耐心了。 并肩站在一起时,石玉山和你说话,你表情迷茫地看着他:“对不起,你刚才在说什么?” “……新眼镜很好看。”石玉山垂下眼睛说。 “啊……你说眼镜,虞霄陪我挑的。”你轻轻皱着眉头,抱怨道,“最近没注意用眼,好像真的有点近视了,真糟糕。” 因为害怕摘下眼镜触发万人迷buff,你只是换了一副适合你的眼镜。 出乎意料的是,得到了许多人的夸奖,原来不做万人迷,不把自己弄得灰扑扑的,做一个普通的女高中生,也会有这么多人喜欢你。 这种感觉很微妙,总之不坏,连带着你看全世界都鸟语花香起来。 “是啊,很糟糕。”石玉山离你更近了一些。 那丝毫透不进光的瞳孔变成了尖锐的,会狠狠扎伤人的刺。 虞霄虞霄虞霄虞霄虞霄虞霄虞霄虞霄虞霄虞霄虞霄虞霄…… 你口中提到这个名字的频率越来越高。 直到有一天,石玉山去教室找你时,看到的只有空荡荡的座位和一张草草书写的纸条。 “石玉山,我和虞霄先回去了。” 黄昏的颜色蔓上他的脸,石玉山盯着纸条看了一会儿,额头便不由自主地渗出汗来,刘海胡乱地搭在额头上,而那深缀在雪白面孔上的眼睛空洞而幽暗。 他轻轻念了一个名字,嘴角露出苍白的笑容:“秦雪……” * 你仅仅离开了一会儿,那盖在桌面上的围巾就惨遭毁尸灭迹。 乱糟糟的一团毛线、混着腐烂气息的香蕉皮,黏糊糊地躺在垃圾桶里。 太恶心了,你没办法再把这被人撕烂的围巾捡回来。 虞霄没有来上课,你不知道这两件事情有没有关联,只是觉得十分奇怪。 放学的时候你给虞霄回了消息,可是他一直没回你。 找虞霄被另一件突发事件打了岔,石玉山生病了。 你这才恍然想起来,最近自己很久都没有去找石玉山。 虞霄说,想要石玉山不要欺负你,你就要学会冷待他,摆脱他的控制。 你是这样照做的,可这回石玉山生病了,无论怎么样,不去看他也太冷漠了。 外头很冷,你猜石玉山可能是着凉了,换好衣服往外走时,忽然在玄关处看到一条新的围巾,粉粉嫩嫩的,一看就是你的风格。 你没有想太多,以为是妈妈给你买的,围上围巾就去了石玉山的家里。 见到石玉山时,你着实吓了一跳。 病若西子也不过如此。 石玉山半靠在床上,脸色非常苍白,他微微张开唇呼吸,气息断断续续的,十分微弱。 “石玉山……” “咳咳咳咳咳……” 你凑近了,他忽然开始痛苦地眨着眼睛,捂着嘴剧烈地咳嗽。 “你这么了?” 石玉山咳得双颊绯红,你伸出手覆盖住他的额头,那里滚烫如火炉,他的眼眶也红了,软软地靠在你的手上,姿态温顺地像小羊,一点也不像平时的他。 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被热气熏得水润,他就拿这样一双眼睛盯着你,忽然偏过头,颤抖着亲了亲你的掌心。 如同翩跹的蝴蝶忽然停留在掌心。 你被手心透出的痒意吓了一跳,连忙收回手,石玉山抬眼看着你,又露出那种让人颤抖动摇的眼神。 “……你为什么总是不来看我。” 他的语气纯真,又带了些淡淡的委屈,可怜得让人心碎。 魔尊的路人甲之路06 “你和虞霄在一起了,是吗?所以要躲着我。” “我们没有……” 后知后觉的你有些懊恼,竟然这么快就向石玉山交代了。 “你还有心思管我的事。”你看着在床上烧得皮肤粉红的石玉山,“烧得这么厉害,干嘛不去医院。” 在你的印象中,石玉山一向是强大的、傲慢的,这样一副病恹恹的样子着实罕见。 石阿姨在这个时候拿了冲好的药剂和药片进来,瞪了石玉山一眼:“他一个月前身体就开始不舒服,回来冻得身体都在抖……生病也不愿意去看医生,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谁也不理,犟得很。” 一个月前,那不就是石玉山在你家门口待了一夜的那天吗? 原来他从那天起就生病了。 这段时间你在刻意疏远石玉山,自然没发现异常。 你一边觉得石玉山十分幼稚,一边对他湿润可怜的眼神感到一丝尴尬。 就好像……他是因为被你抛弃了,才沦落到如此虚弱可怜的模样。 石阿姨放下药剂和药片,你连忙催促道:“赶紧把药吃了,不行就赶紧去医院。” 石玉山慢吞吞地捻起药片,就着冲好的药剂一饮而尽,那药的味道古怪,石玉山拧着眉,好像喝进去的是毒药。 房间里有两双眼睛盯着石玉山喝药,石阿姨偷偷瞄你一眼,嘴角抿出一点笑意,悄无声息地阖上门,只剩下你和床上的石玉山大眼瞪小眼。 “你要走了吗?” 石玉山连声音都带着潮热气,他默默地盯着你,没见你回答,又执着地问了一遍:“你要走了吗?” “我不——等一下。” 你手忙脚乱地掏出手机,是虞霄的电话,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嘈杂。 “喂……虞霄?” “秦雪,你在家吗?” 过了一会儿,电话那头传来虞霄有些低沉的声音。 你“嗯”了一声,虞霄说:“我有话跟你说,现在在去你家的路上。” 电话被虞霄挂掉了。 “虞霄来找我了。” 你在思考刚刚的电话,虞霄那边的背景音听起来像是酒吧,他的声音还带着一丝醉意。 “你要走了。”石玉山说。 你分明听出了他语气里罕见的落寞,似乎在说“你要抛弃我了吗”。 这份委屈的表情不应该出现在石玉山这娇花一样的脸蛋上。 脸被石玉山盯得烧红,你伸手摸了摸那里滚烫的温度,随口说“我还要等人”,便迈着混乱的步子离开了。 * 虞霄果然喝醉了,消失的一天他都泡在姐姐开的酒吧里。 至于虞霄为什么忽然翘课跑去喝酒,你大概猜到与你有关,否则他不会在喝醉后又给你打电话,又大晚上的跑来找你。 “你怎么了?” 像蔫白菜一样的虞霄抬起头,艰难地说:“我爸妈让我准备出国的事,可能……可能以后还要移民。” “太突然了……我不知道怎么和你说,而且我也根本不想离开。” 虞霄颤颤巍巍地靠近你,向来明媚热情的脸爬上浓重的苦恼和忧伤。 你安慰他:“去国外又不是再也见不到了。” “那不一样……” 酒精的混沌和迷醉无限放大了虞霄的情绪,他不停地喃喃道:“我不要、我才不要!” 对于他们这个年纪的男孩来说,和喜欢的女孩分离就像生离死别一样。 虞霄喝醉了,脑子里只剩下一个想法,哄、骗还是绑,他和你的结局一定不能是无疾而终。 他迫切地张了张口,发现自己发出的声音很干涩:“秦雪,我……” 然后是一片轰然的黑暗。 “秦雪?” 楼道里的灯灭了,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你往身后看去,石玉山站在门口,顶着一头略有些凌乱的短发,只穿着一件单薄的白T恤,露着白皙而修长的四肢。 大冬天,发烧,穿T恤。 你狠狠地拧着眉:“石玉山,你穿短袖出来,还嫌自己死得不够快吗?” 石玉山在黑暗里安静地笑了笑,呼出一口热气,烧得发烫的红唇和玫瑰花一样鲜艳多汁。 他指了指手上拿着的蜡烛,声音更低了:“停电了……阿姨叫你回家。” “知道了,你赶紧进去吧。” 你催促道,转头对虞霄说:“太晚了,虞霄,有什么事明天上学再说吧。” 石玉山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明明门就在手边,却固执地在等你一起回去。 你姑且当作这是病人在生病时的小脾气,连忙推开门,叫石玉山跟着你进去。 门被安静地阖上,你在软件上给虞霄打了个车,将信息分享给他:“喝醉了还是早点回家去吧。” 给虞霄发完消息,你顺手又给虞霄的姐姐发了微信,告知他虞霄的事。 在你的身后,石玉山藏在烛火阴影下的脸冷酷得让人害怕,他吹灭了蜡烛,在黑暗中朝虞霄露出一个悄无声息的笑容,这才转身离开。 “蜡烛呢?怎么吹灭了。” 你刚把话说完,屋内的灯光重新亮了起来,妈妈接着电话从厨房走出来:“好,谢谢,已经解决了。” 灯光大亮,你才看见石玉山脸上越来越多的冷汗,他的手搭在腹部上,手背上的青筋因为用力而狠狠凸起。 “石玉山!石玉山你怎么了?!” 你慌忙地抓住石玉山的胳膊,他半阖着眼皮盯着你,呼吸越来越急促。 终于,他隐忍地喘了一口粗气,支撑不住,像一团轻飘飘的雾,斜斜地倒在你身上。 * 也不知道石玉山之前是怎样照顾自己的,一个月的时间没搭理他,一个心智成熟的成年人竟然能把自己差点作成胃炎和肺炎。 “抱歉。” 你感到一丝别扭:“你不用和我说这些。” 石玉山有些落寞地垂下头,盯着输液管上缓慢滴下的药液,萧萧瑟瑟的。 “喂……”你忍不住叫了一声石玉山。 “你会和虞霄出国吗?”石玉山侧过脸,声音有些沮丧。 你尴尬地将视线移开:“原来你都听见了。” 如果不是你的错觉的话,好像一夜之间,你就陷入了某种奇怪的不可言说的关系中。 “对不起,是我不对,我对以前的所有道歉。” 石玉山轻轻叹了一口气。 你和他之间的冷战伴随着半死不活的石玉山和他的道歉暂时告一段落。 可是新的问题又来了。 在你坐在石玉山病床旁边时,他安静地盯着你,忽然非常温柔地说了一句:“秦雪,我喜欢你。” 他压在被窝之上的手慢慢碰到你的指尖。 你很慌乱,不知道怎样应对这样的场面,这完全在石玉山的预料之中。 虽然后来尴尬地转移了话题,石玉山依旧顶着人畜无害的假面一遍又一遍地问你。 你喜欢虞霄吗? 你会和虞霄在一起吗? 你会和虞霄出国吗? 他得到了否定的答案,终于在你面前心满意足地笑了笑。 石玉山这样一反常态的模样自然引起了你的注意,在你疑惑地看着他时,石玉山捂着嘴又重重咳了几下,软软地靠在床上,垂眉敛目,竟有几分柔弱温顺。 谁也不知道他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 生了一场病,石玉山变得缠人起来。 虞霄几次叁番来找你,都被他轻飘飘地挡回去。 一次、两次、叁次。 然后虞霄终于忍无可忍,和石玉山打了一架,还未完全病愈的石玉山自然不是虞霄的对手,挂了彩,嘴角的皮肤破了皮,又红又肿,还有可怖的血丝。 “你……” “我好痛。”石玉山的眼睛带着蒙蒙雾气,眉毛因口腔里尖锐的刺痛狠狠地皱起。 他是个狡猾的人,这次装可怜,只是为了偷偷牵你的手。 * 虞霄在即将出国前将你约了出来,却不是预想之中的表白,你原本准备好的回答全都咽在肚子里。 他说自己好像永远没办法挤掉石玉山的位置。 又很气愤地说石玉山是个不会爱人的疯子,性格极端的人,他的爱和恨都是可怕的。 石玉山是个可怕的人吗?连你也混淆了。 “那条围巾,有人看见他一个人站在垃圾桶旁边,一刀一刀地把它剪碎,剪不烂的,就硬生生地扯烂……” “他是故意装可怜,故意把自己的身体搞烂,因为他知道这样你就会回头看他。” “像他这样的人,如果……你们将来分手的话,你说,他会不会做出更可怕的事,自残?自杀?你要同谁在一起就杀谁?还是拖着你一起死了算了?” 你无法回答虞霄的问题。 连他都能一眼看出来的事,和石玉山从小一起长大的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 * 你也不知道事情最后怎么会变成这样。 回家之后,虞霄的姐姐打来电话,说虞霄又开始在她的酒吧发疯,喝醉了一直喊你的名字。 没办法,你只好出门收拾烂摊子。 好巧不巧,遇上出门倒垃圾的石玉山。 “去哪儿?” 你的眼神晃了晃:“出门买个东西。” 说完,你将石玉山甩在身后,小跑着下楼梯。 坐上出租车时,你的眼皮重重跳了跳,忍不住回头看,石玉山的背影在垃圾桶旁,越来越小。 虞霄一直喊着你的名字不肯离开,抱着一堆空酒瓶哭呀哭,直到见了你,他模模糊糊地喊了一声“小雪”,这才眼一闭,安心地倒在桌上。 酒吧的保安好不容易有机会近他的身,连忙把他抬进早就准备好的车里。 你长舒了一口气,心情却没有变得更加轻松,眼皮跳得更加厉害。 往往这个时候,就该发生不好的事情了。 酒吧里的音乐很响,你向舞池的方向看去,瞳孔瞬间紧缩。 另一边的吧台上,灯光幽暗,石玉山的手里捏着一杯酒,杯中酒液已经喝了一半,也不知在那里待了多久。 他向你走来,步子有些摇晃,脸色更是潮红。 “秦雪……” “你为什么又来找虞霄了?” 你们在闪烁的灯光下四目相对,石玉山忽然俯身将脸压了下来,两只手环着你的腰,重重地吸吮你的唇。 金黄色的酒液倾倒在地上,你惊呼一声,石玉山不停地用舌头舔你的唇,咬你的唇肉,呼吸之间隐忍又痛苦。 他亲得你嘴巴都发麻了,被迫吞咽着互相交缠的口水,酒的辛辣味充斥着口腔。 石玉山紧紧扣着你的身体,靠在你的肩上不停地喘息,薄红的唇时不时地蹭到你脖颈上的皮肤,一下又一下,终于忍不住,一路舔吻下来,留下湿濡的痕迹。 “秦雪,我喜欢你。” “我喜欢你。” “我喜欢你……” 他的吻太深了也太热了,你努力挣开石玉山黏糊糊的怀抱,发现石玉山的脸红得不正常。 是那杯酒……里面有药! 石玉山的手紧紧地掐着你的肩膀,耳垂红得要滴血,他还想吻你,脸很烫,痛苦地呜咽一声,将脸贴在你的颈窝中。 “帮帮我……帮帮我秦雪。” “你喜欢我吧,爱我吧,好不好……” 魔尊的路人甲之路07 早在把虞霄送你的围巾剪个烂碎的时候,石玉山就已经计划好一切。 若是过去做大魔头时,石玉山必定要他死。 可是十几年过去,他早就明白,现在的他要用一种新的方式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这里不需直白的抢夺和杀戮,需要的是虚伪的矫饰和示弱。 虞霄出现时,他感到万分后悔,没能早早明白这一点。 幸而为时未晚,石玉山十分“不小心”地向虞霄的父亲透露,他的儿子正在热烈追求学校里的一位女同学。 虞霄的父亲果然勃然大怒,和虞霄的性格恰恰相反,他的父亲是一个冷酷专制到石玉山都自愧不如的人,诚然,他亦是个聪明人,并没有向虞霄暴露他的不满,只是轻飘飘地用出国粉碎虞霄的期待。 愧疚还是作恶的心虚之类的,石玉山根本没有这东西。 他不认为这是趁虚而入,最多算技高一筹,毕竟虞霄也借着你和他冷战的空档试图挤掉他的位置。 但是这远远不够。 因为自己的不珍惜吃点苦头也是应该的,想要得到什么东西本来就应该付出代价。 他折腾身体,将自己关进房,在寒冷和潮热之间辗转,半梦半醒,终于等到你回头瞧他一眼。 被他摆了一通的虞霄喝醉酒,又像恶心人的牛皮糖一样缠上来。 石玉山也想保持冷静的,但抱歉,他难以克制自己想要吞噬和破坏的欲望。 他忍了太久了。 如果不这样做的话,你喜欢上别人怎么办? 石玉山望着你离开的背影,在黑暗中点亮一丝烛火的微光,慢慢地向你所在的方向走去,他刻意穿着极为单薄的衣服示弱,拖鞋踩在地上的声音又沉又闷。 放任虞霄接近你? 他不能冒这个险,如果虞霄向你装可怜怎么办,万一你的心被他动摇了这么办? 无论哪一个猜想都让石玉山觉得可怕至极。 * “石玉山,你穿短袖出来,还嫌自己死得不够快吗?” 他果然如愿以偿地得到了怜惜。 但是不够,完全不够。 他要的是能让他兴奋得快要死掉的全部,全部的关注,全部的爱。 你又去找虞霄了。 “出门买个东西。” 你在骗他,因为想要见虞霄。 为什么又要去见虞霄呢……是他装得还不够可怜吗? 石玉山的视线始终追随着你,直到你慢慢消失在昏暗的楼梯间,才将目光收回来。 母亲见他面无表情地走进自己的房间,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翻出一个白色的瓶子,又穿上风衣,好奇地问:“玉山,这么晚了,你还要出门吗?” 石玉山盯着手机屏幕上不断向酒吧移动的红点,脸上的笑容很稀薄:“嗯,有点事情要办,今晚可能不会回来了。” “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他脸上的笑容变深了些,显出几分天然的甜蜜。 * 你是准备把石玉山送到医院去的。 可情况实在紧急,石玉山牢牢抱住了你,药性还有加强的趋势,为了不在酒吧里当众发生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你只好先拖着石玉山往酒吧门口走去。 “石玉山,石玉山?” “能听见我说话吗?我带你去医院,等会儿就不难受了。” “抱……抱我………” 石玉山紧紧地抱住你,湿热的吻落在你的耳垂上,他忽然张嘴含住了,贴着那里软软的肉又吸又舔,还拿牙齿轻轻地咬。 “喂……你这样我很……” 浓郁的属于石玉山的气息和温度在相贴的肌肤与唇齿间传递,被欲望狠狠侵袭过的地方甚至感到了陌生的留恋。 他像小动物一样闻你身上的味道,一边闻一边用鼻尖黏糊糊地蹭你的发丝,发出满足的咕噜声。 “不……不行……你得去医院……” 石玉山的吻顺着耳垂落到你的颊边,他迫切地来寻你的唇,艰难地分辨你在说些什么,喃喃道:“不要,我不去医院。” “我只要你,秦雪。” “秦雪……你救救我好不好……我只要你……” 事情也不知怎么发展成这个模样。 汗液、滚烫的肌肤,还有昏黄灯光下迷离的眼神。 即使是在石玉山生病最虚弱的那段时间,他也没有像现在这样,既充满着无穷无尽的诱惑,又彷佛要纠缠吞噬掉一切。 ——我的。 石玉山的手圈住你的腰,掀开你身上薄薄的衣料,手指顺着你的后背用力地抚摸、摩擦。 身上的风衣和棉衬衣早就在进门的时候被石玉山胡乱地丢在地上,彼此滚烫的体温相互裹缠,在欲望驱使的深吻中慢慢融化,直至分不清你我。 你恍然惊醒时,那过大的欲望正抵在你的臀上。 “好软……” 石玉山的手掌还停留在你的乳房上,掌心在丈量它的形状,指尖却在极尽轻佻地掌控它的柔软。 直到奶头都被他玩肿了,蹭过他掌心的纹路,他方才放过你的唇,俯身大口吞吃雪白柔软的乳肉,吃得啧啧有声、湿湿濡濡。 “你的手指……呜,不行。” 你被两面夹击了,汗水不断地冒出来,还有某些更为黏腻糜乱的声音从身下传来。 石玉山的手指在你的穴里用力地搅动,在你的身体里肆意地移动着、进攻着。 还有被他的舌头和口腔吸得软软的胸乳。 这不是你能招架的。 石玉山压在你身上,尝试耸动着身子,难耐地颤抖:“秦雪……秦雪……” 那尺寸极大的肉棒重重地蹭上粉嫩濡湿的凹缝,跃跃欲试地想要进去。 你毕竟是个未经人事的少女,此刻面对这狰狞的、布满可怖青筋的男性肉棒,想着即将发生的事情,在情欲挣扎之间也感受到初次的恐惧。 “不行……我不行的!” 闻言,“啵”地一声,石玉山放开嘴里被舔得红肿的奶头,难耐地抬起头喘息,隐忍不过几秒,又将头伏在你的颈侧,急促而灼热的呼吸声让你忍不住蜷缩起手脚。 “秦雪,呃,呼——” 他带着难以自控的欲望吻你颈侧的皮肤,抽出手指,浸满你汁水的手指重新抚上乳房,他轻轻蹭了蹭,将水液涂满两团白肉,这才支撑着微微起身,直视你朦胧的眼睛。 “秦雪,你救救我,你也爱我吧。” “可怜我,爱我。”他颤抖着亲了亲你的唇,捧住你的脸,“这样的话,你要怎么对我都可以。” 他在诱惑你,而你在那一瞬间的的确确被石玉山诱惑住了。 仅仅只是一瞬间,便再不会有回头的机会。 体内阴茎的存在把你的穴搅得泥泞,石玉山抽送着,迫切地吻你的唇,你的颈侧、胸乳,还有你顺着呼吸慢慢起伏的小腹。 起先他十分温柔地在床上做了一次,把你的身体操得流了许多水,将床单弄得湿漉漉的。 他抽插了很久,一边紧紧地抱住你,一边在你身上耸动着身子。 你的穴吞吃着硕大的肉棒,被他顶得快要魂飞魄散,在噗嗤的水声中越陷越深,直到崩溃、哭泣,接受他将阴茎深深地埋在你身体深处,将精液尽数射了进去。 精液黏糊糊的,还有一股腥凉的情欲的味道。 射得太深了,你怀疑刚刚石玉山顶到了你的子宫。 不仅被石玉山骗着操了、内射了,更丢脸的是还被操哭了…… “呜。”怎么会这样。 你在昏黄的灯光下捂住脸,双腿紧紧地并在一起,腿间黏黏湿湿的,大腿和屁股全被肏出来的水溅湿了。 只是轻轻动一动身体,就有黏糊的液体从糜红的穴口中淌出来,你猛然睁眼,咬着牙不敢动了。 石玉山动作轻柔地拉开你的手,抱着你躺下来,吻去你脸上的泪珠。 他的药效已经过了,可是仍旧紧紧地盯着你,一边吻你,吞掉你细碎的喘息,一边又将自己肿硬的肉棒插进去。 这回的动作激烈许多,交合处不断发出激烈的碰撞声。 你张开嘴喘息,石玉山也在喘,激动的时候肏得更深,更重,像失去理智的野兽一般掐着你的腰凶狠地干。 中途他换了很多个姿势,最后从后面抱住你,将精液一滴不剩地射进你的身体,甚至结束时也不愿意抽出阴茎,将粘稠的白浆牢牢地堵在你的身体里,就着这个姿势和你一起躺在床上平复呼吸。 你们就维持着这样极为亲密的姿势待在一起。 “这样小雪有多喜欢我一点吗?”他亲了亲你的后颈,轻声问。 魔尊的路人甲之路08 08 从酒店打车回家,出租车安静地行驶着,你想自己的脸一定是红了。 石玉山的温度不断从相贴的掌心传来,还有属于他的气息,在狭小的空间里避无可避地钻进你的鼻子。 呼吸太困难了。 你伸出手想推推他,石玉山转过头,那双眼睛带着酒后的困倦和湿意,倒映出你的面庞。 你甚至能够看见他鼻尖上细小的绒毛,他靠得很近,顺势将头靠在你身上。 “再等一等,马上就到家了。” 他抱着你,慢声细语地说。 于是你又安静下来,和石玉山倚靠在一起,维持着这样的姿势回家。 你默许石玉山跟在你身后,在你家门口时,石玉山轻轻地叫了你一声“秦雪”。 “昨天的事……” 你转过身来,石玉山离你半步远,胳膊上挂着他那件驼色的风衣,身上的衬衫有一点不明显的褶皱,那是被人拽过、揉弄过留下的痕迹。 虽然是药物的作用,但不论对你还是对石玉山来说,昨晚都已经过界了。 石玉山缓缓低头,这个距离似乎十分适合接吻,他果然伸出手捧住你的脸,低下头,贴着你的唇亲吻,好一会儿才放开你。 “我是真的喜欢你,秦雪,你愿意做我女朋友吗?” “你之前不是说我和你谈恋爱就是找死吗?”回想起石玉山之前傲慢冷酷的模样,你撇撇嘴,“……然后昨天你又那副要哭出来的样子。” 石玉山垂下眼睛,慢慢捂住自己的脸:“不,该死的应该是我。” “嗤。”你撇开头,“那你岂不是要死几百次、几千次、几万次,从小到大你欺负过我多少回。” 石玉山听着你有点气愤,又有点委屈的抱怨,悬着的心反而平安落地。 他轻柔地叹息一声,双手扶住你的肩膀,你由着石玉山温柔地把你抱在怀里。 “那以后换你欺负我。” 他摸了摸你的长发,低头亲了亲你的耳垂,看着那白嫩的耳尖慢慢泛上淡淡的桃色。 * 石玉山说,为了弥补之前的过错,他要认真地追你。 说是追你,却像护食的鬣狗一样时时刻刻围着你。 “你……” 石玉山在课间占了你同桌的位置,说要来辅导你的英语和数学,撑着下巴看你奋笔疾书。 ……但是也不至于你出去打个水都要跟在你屁股后面吧。 你欲言又止地看着他,石玉山眼神淡淡:“怎么了?小雪不是答应要和我念同一所大学吗?” 好吧,你投降了。 这样被石玉山全然渗透的生活又过了几个月,忽然有一天,你的脑袋闪过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为什么会突然想起这件事呢? 高考临近,意味着初夏到了,一年前的某一天,石玉山做了一件至今让你匪夷所思的事情。 你困惑了,也顺势在石玉山送你回家的路上问出口:“石玉山,一年前你为什么一定要我谈恋爱?” 因为一年的期限,你曾经还以为石玉山得了什么不治之症。 闻言,石玉山的脸罕见地有些阴郁,似乎想起了什么不愉快的事。 你怔怔地看着他,石玉山眨了眨眼睛,脸色缓和一丝:“我有病。” “那你是病得不轻。”你沉吟道,“你小时候就是这样,莫名其妙地说自己是魔尊,而且还老是露出那种要干掉别人的表情,所有的小朋友都怕你。” “记得吧……上小学之前你每天都说什么‘本座本座’的,石阿姨还以为你得病了,要送你去医院。说起来也奇怪,你一听人家说精神病人要被送去精神病院,一下子脑子就正常了。” 石玉山的脸色怪怪的,他轻咳了一声,转移了话题:“快走吧,阿姨在等我们回家吃饭呢。” * 高考结束后,石玉山神神秘秘地给了你一串钥匙。 你第一次去石玉山的湖边小公寓是在毕业典礼之后,石玉山考了驾照,亲自开车带你回家。 公寓进门的玄关处摆着那件驼色的风衣,你好奇地多看了一眼。 谁会在夏天这么热的天气在玄关的衣架上挂一件长风衣,而且这件风衣这么眼熟。 那是……你恍然想起些混乱的记忆,在心里狠狠啐了一口:“石玉山这个变态。” “要不要给你煮点夜宵吃。” 面煮了,可到最后,石玉山的面没吃上,你倒是吃了些别的东西。 衣服一件又一件地被丢在地毯上,石玉山贴着你的身体喘息,拉开床头的柜子,随手拆开一个套子戴上,圈着你的腰插了进来。 突然被异物侵入身体的感觉让你紧张地蜷起脚尖,双手胡乱地攀上石玉山的肩,在他开始凶猛撞击的时候,你没忍住,用牙齿咬了他的肩膀。 石玉山闷哼一声,低头来寻你的唇,轻柔地吻住。 他一边亲吻你,一边用手抚摸着你的胸乳,热意从胸乳一路蔓延开,石玉山一路舔吻,在你身下留下湿润泛红的痕迹。 你被他亲得发软,当然泥泞的下身更为严重,石玉山握着你的腰重重地往里顶,动作逐渐失去隐忍的克制,放纵地用硕大的阴茎撞击柔嫩的内壁。 交合处的声音因为有你们的喘息和水液的存在又重又黏,石玉山很快逼得你泄了身,昏昏然地靠在他的胸膛上,不知今夕是何夕。 感受到喷涌的水液,石玉山换了个姿势,顺势将你压倒在床上。 他摸着你泛红的眼角,高潮之后你看向他的眼神软乎乎的,他低头亲了亲,顶胯继续往里撞:“秦雪……” “嗯……” 他捧住你的脸,喘得十分隐忍,将脸贴了过来,又俯身在你身上挺动了许久,这才射出来。 结束的时候,你们抱在一起相互平复呼吸,石玉山靠在你的脸侧,灼热的呼吸离你极近,释放之后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小雪,你喜欢我吗?” 他说完,轻轻吻了吻你的耳垂,你痒得躲进他的怀里,小声地“嗯”了一声。 石玉山得到肯定的回答,埋在你身体深处的阴茎这才动了动,他缓缓抽动几下,抽了出来,跪坐在床上,将灌满精液的套子打了个结,直接丢进垃圾桶。 * 那之后你和石玉山在公寓里又胡闹了几天,石玉山每次都会在你高潮的时候问你那个问题。 他一遍一遍地确认在你心里的位置,你甚至有过怀疑,如果你说“不”的话,石玉山会不会对你做些更激烈的,让你无法反抗的事。 你的喜欢是他掩饰卑鄙的欲望骗来的,石玉山当然不信,不信你会喜欢那个已经变质的他。 可是你说:“虽然你小时候就是一个奇怪的人,有时候我很讨厌你,讨厌你老是欺负我,但是你又保护我,让我觉得你没有那么坏。” 你没有说出口的是,在你发现自己有一种奇怪的“被人爱”的能力之后,有一段时间,你很恐惧那些没来由的痴恋。 高一的时候,石玉山帮你教训了一个尾随的变态,那个时候你们已经长大了,很久没有一起上下学,但是第二天傍晚的时候,石玉山又出现在教室门口等你一起放学。 你选择躲在石玉山的身后,可能是因为习惯,但谁又能说,这不是因为石玉山是特别的呢。 * 听了你的剖白后,石玉山对你古怪地笑了笑:“可我就是一个很坏的人。” “我知道。” “你不知道。”石玉山贴在你的耳边说,“我以前可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 “其实我也很好奇,如果过去的我遇见你会是什么样……” 什么……魔头…… 你窝在石玉山的怀里昏昏欲睡。 也许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这一觉很长,很沉,你在一片白茫茫的地上走着,忽然被一股力量拽进一个深深的黑洞中,一睁开眼便看见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那是一张更加阴郁冷酷的脸……是石玉山。 魔尊的路人甲之路09 那是一个万分真实的梦。 在梦里,你被唤作玉女,和族人一同生活在极南之地,那是一处难得的桃花源,族人和你遵循着祖训,避世不外出。 传说,天之南的山谷中有魅女一族,女子多姣丽,多愁多情,生得一双含情桃花目,令人见之倾心,难以忘怀。 乱世之中,美貌既可为杀人利器,也可为怀璧之玉,遭有心之人觊觎。 起初,你清楚地意识到这是一处梦境,和玉女一同在梦境中长大。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你好似与这位玉女完全融为一体,你就是她,她就是你。 你和其他魅女族人安然地度过了十几年春秋,不曾想,你们的栖息之地最终被一个流落到此地的修仙者发现。 他言自己被太极宫的石玉山所伤,掉进暗河漂流到此处,族长心善,叫来族内的医者,也就是你的母亲为他医治。 魅女为了自保,久不与外人来往,因此也不知道如今外面的情势,后来族人和你才知,这位被你们所救的修仙者是钦天监的国师。 此人虽是修仙之人,但品行不端,蛊惑圣听,将魅女的存在当作宝物告知皇帝。 不仅是凡人,其他修仙者和妖魔也知道此事,魅女一族的秘密就这样被公之于天下。 栖息之地被魔族抢占,族人更是被达官贵人巧取豪夺,就连秉持正义的修仙者,亦有败类听闻魅女有炉鼎之效,悄悄豢养。 你与母亲在混乱中分别,为了自保,不得不以白绫缚眼,装作盲女,以掩饰自己不同于常人的,属于魅女的眼睛。 外面的世界与母亲讲的大不相同,过去,凡人以修仙为飞升之途,可乱世当道,妖魔横行,仙门凋零,曾经被称作仙门第一大宗的逍遥宗也已经改名为太极宫,住进一群十恶不赦的魔头。 “听闻那石玉山天生魔胎,原本不过逍遥山下一个普通农户的儿子,却生得聪颖俊秀,虽然性子十分古怪,但旁人都言此子日后必是进士之才。石家有些薄田,也愿意供养石玉山读书。” “可惜,蜀中大旱,一位王姓地主强抢了石家的田地,一日,石玉山从学堂回家,竟发现父母双双吊死在家中……原来是这王姓地主害怕来此地的钦差发现他的恶行,干脆杀人灭口。” “后来呢?” 你对石玉山这个名字印象极深,给你们魅女一族带来灾祸的修仙者正是被石玉山所伤。 那位讲起石玉山旧事的男人左瞧右瞧,悄悄附耳去说:“家中遭此一难,石玉山先是手刃了仇敌,后来又被太极宫的前任宫主带走,入了太极宫做亲传弟子。” 那修仙之人负伤时,石玉山还是护法,没想到不过叁年时间,石玉山已经成了太极宫的宫主,令仙门闻风丧胆的魔尊。 “虽说无论是修仙者还是妖魔均以强者为尊,石玉山这魔头倒也太冷血无情了些,前任宫主悉心教导他多年,可待他强大起来,做的第一件事也是抢了这太极宫的宫主之位。说是暴毙,可内里的真情又有谁知晓……前任宫主死了,最得利的不就是新任宫主石玉山吗?” * 你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能见到这位传说中的魔头石玉山。 从暂时歇脚的客栈离开之后,你顺着母亲留下的痕迹寻去。 未曾想,这是修仙者设下的陷阱,那些偷偷豢养魅女炉鼎的修仙者为了捉住更多的魅女以供修炼,会刻意留下痕迹,你追寻至一处城外密林时,遍寻无果,正想离开,却被人偷袭昏了过去。 可笑这位绑了你的青云宗大弟子,原本只想拿你提升修为,你同他轻清柔美地讲几句话,他就昏了头,将你豢养在青云宗的一处仙山上。 日日相伴,他也不知着了什么魔,非要得了你的真心不可,起初对你还算温柔小意,你不愿他碰你,他也小心地哄着你,从外头寻来无数奇珍异宝讨好你。 你一直默默地忍受着,直到此人终于松懈对你的看管,你才寻机逃了出去。 可此人卑鄙,竟然在下山之时给你下了追踪符,你逃出不久就被他勃然大怒地捉回去:“玉女,我如此疼你,爱你,你为何还要走?!” 直到你扯下束眼的白绫,不再伪装目盲,趁他惊异之时用珠钗刺进他的喉咙时,他仍然不相信,柔弱的魅女也是有可能杀人的。 “玉……玉女。” 他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念着你的名字,倒在了他幽禁你的房间里。 石玉山便是在那时攻打进青云宗的。 你走出仙山时,一身白衣,若不是裙摆和侧脸沾上的星点血迹,旁人只会以为你也是方外修仙的仙子。 自逍遥宗被妖魔攻陷后,青云宗汇集了诸多修仙者,已经是如今的修仙第一大宗派。 派中大弟子的命牌陨落,本来你是难以逃出升天的,可是妖魔来袭,青云宗自顾不暇,身中魔气比你狼狈的宗门弟子只多不少,你一身血迹出现在仙山之下倒也不算突兀。 妖魔联手攻打修仙门派,你本欲趁乱逃跑,谁知道青云宗竟然如此轻易就叫妖魔攻进仙山之中,你只好先躲在一颗巨石之下,小心翼翼地隐匿着呼吸。 仙山灵脉滋养的泉水原本白雾缭绕,澄澈透明,不消片刻却被妖魔之气和血气浸染,令你几欲作呕。 片刻之后,你听见盔甲摩擦碰撞的重音,几声惨叫过后,有人声和脚步声传来。 “宫主,那青云宗的大弟子已经断气多时。” 那被唤作宫主的人声音冷似寒冰,带着淡淡讥笑:“哦?本座还未杀他,他倒是先死了。” “禀宫主,此人乃是被一根珠钗毙命。至于杀人者,属下抓了一个小童,据说杀青云宗大弟子的女子是他从城外抢来的魅女,单名一个玉字,院中的人都叫她玉女……恐怕现在这个唤作玉女的魅女已经趁乱逃走了。” “珠钗……魅女……” 那人话音刚落下,四周便陷入了诡异的寂静。 一阵阴凉的风从你面上刮过,你蓦然抬头,一人正悄无声息地站在灵池边,俯视着你。 此人一身黑衣,眼神淡漠,他虽低头看你,却不是在看人,而是在俯视一个蝼蚁。 石玉山原本是想随手杀了你的,可在见到你脸上缚眼的白绫时,杀念却消散了一些。 “竟不是靠魅女的眼睛获得他的喜爱吗?” 他俯下身,注视你粉面之上的点点红梅血迹,伸出指尖擦了擦:“可惜,弄脏了。” 此人的眼神毫无温度,方才听人唤他尊上,恐怕他就是那个大名鼎鼎的魔头石玉山。 魅女一族,天生多情,能轻易获得他人之情,也能感知到他人之情。 方才你明明感觉到石玉山要杀了你,又不知为何对你好似有些兴趣,如今杀意复起,眼神毫无温度和感情。 在铺天盖地的杀意面前,你因为恐惧身子微颤,石玉山的手已经移到你的颈间,摸到那里温热的肌肤。 “不要……杀我……” 这是一具很脆弱的身体,比起铁甲的冷硬来说过于柔软。 你颤抖着,伸出手捉住了石玉山的手指,一滴眼泪从白绫之下滚落,滴在他的手背上。 “别杀我……” “本座放过你,可会像青云宗的那个大弟子一样,死在你的珠钗之下?” 石玉山用拇指拭过你耳垂上的血迹,你瑟缩着退了一下,缚目的白绫飘下,轻轻扫过石玉山的指尖。 “你叫玉女,似玉似雪……倒是比本座更适合这个‘玉’字。” 石玉山没有杀你,而是将你带回太极宫。 夜晚,那根被你用来刺死青云宗大弟子的珠钗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关押你的房间内,与金丝牡丹珠钗一起出现的还有一根莹润的玉钗,为冷玉,触手微微寒凉,犹如初雪。 - 妹的梦不是穿越哈,就是单纯的一个梦,可以理解为“如果过去的我遇见过去的你,我们会有什么故事”,可以当做if线来看 魔尊的路人甲之路10 被石玉山带回来之后,你只远远见过他一面。 他将你带回来是源于那一点微妙的兴趣,你一个柔弱的魅女,却能杀了当今修仙界宗门弟子中的翘楚。 可是这一点兴趣并没有维持太久,他很快又将你抛诸脑后。 太极宫上下对这位魔尊大人有敬亦有畏,石玉山过于强大,也过于冷血。 或许是天生魔胎的原因,他的存在即是为了杀戮,你在太极宫里日日都能听闻石玉山的丰功伟绩,今日灭了哪个宗门,后日又杀了哪位宗者。 * 而你再次听到母亲的消息也是因为石玉山。 “听说宫主带回来的那个小魅女的母亲被青云宗捉了,青云宗的人认定玉女是宫主派来里应外合刺杀青云宗弟子的,现在正万般折磨那玉女的母亲呢——” 你的母亲在与你意外分别后,因为听闻青云宗有一魅女杀了门下大弟子,猜想也许那魅女是你,而你在被石玉山带走之后便杳无音信,母亲着急,前往青云宗查探,却被怀恨在心的青云宗残余弟子捉住折磨。 母亲遭此一难,你自然十分着急,无奈你被困在太极宫内,即便能够逃出太极宫,宫外还有重重结界和陷阱,连出山都是难事,又何谈救母亲。 心急如焚之下,你只好寄希望于石玉山,央求太极宫守卫能够带你见石玉山一面。 但石玉山在这太极宫上下威名远扬,没有人能捉摸清楚他的心思,守卫更是视你为异端祸害,更不敢将你带到石玉山面前。 你本以为自己这辈子都要被关在这方小院中,太极宫的前任护法却悄悄找上了你。 “我能带你去见石宫主。” 前提是……你要寻机杀了石玉山,就像你杀了那个青云宗弟子一样。 在前护法的安排下,你梳妆打扮,连缚目的白绫都换成了太极宫特制的鲛纱。 你也不知前护法是从何处打听到你与石玉山初次相见正是穿着一身白衣,他送来的衣服与你在青云宗时穿的那件极像。 你望着那件白衣许久,又翻出了那根与珠钗一同收置好的玉钗,将它簪于乌发之间。 * 放纵与欢爱似乎是太极宫的常态。 你去赴约时,宴会上处处是喧闹声、笑声,还有男女之间放浪的调情声与喘声,万幸,你没有在此处见到你的同族。 因为天生体质的原因,比起修仙者和妖魔族,柔弱的魅女并不适宜成为魔族的伴侣或与魔族交欢,魅女往往无法承受魔族过于强烈的欲望。 你微微定神,尽力忽略耳边那些淫靡的呻吟和喘息,却还是在这样放荡的宴会上如坐针毡。 至于你此行的目标,石玉山,他闭目靠在宴席的首位,身边无人敢接近,亦对周围发生的一切视若无睹,冷漠非常。 直到宴会快要结束时,他才缓缓睁开眼,你与他的视线短暂交汇,又很快分开。 你这时才发现,石玉山的眼睛中有微微的醉意。 石玉山醉酒,似乎正是用温柔乡溺毙他的好时机。 前护法便是作此打算,他将你送去石玉山的房间,又给了你一根藏在香囊中的剧毒银针。 夜半时,石玉山才孤身一人走进房间,而且对你的出现似乎并不惊讶。 走动间,他的眼神从你的脸上掠过,神色淡淡,只将你视作这房间中的桌椅,一个死物罢了。 那夜,你并没有如那位护法所想的刺杀石玉山。 你无法相信护法那虚无缥缈的承诺,在石玉山和护法之间,你更相信绝对的实力,即使对方是冷酷的魔尊。 于是,你慢慢走到石玉山面前,卸下玉钗,将微凉的玉钗放在石玉山的手心。 石玉山没有拒绝你,也许是真的喝醉了,你隔着一层鲛纱看他,那张俊美的脸也在幽幽烛火中温和了一些。 你朝他微微笑了笑,安静地俯首在他膝上,长发和他垂下的手指纠缠在一处。 那根被你交到他手上的玉钗巧好抵着你的喉咙,只要石玉山想,他随时可以杀了你,就像你杀了那个青云宗弟子一样,将玉钗刺进你的颈侧。 石玉山并没有杀你,他的指腹碰到了微凉的玉钗,也碰到了你柔软的发丝和温热的肌肤,他看着伏在膝上波澜不惊的你,只是鼓励般摸了摸你的长发。 你在他膝上仰起头,试着动手解开石玉山的腰带。 衣衫一件件褪下,石玉山将玉钗重新簪在你的发间,制止了你的动作,他将你抱起,和你双双倒在床上,拉下了帷帐。 以魅女之身承受魔族的身体,对你来说似乎还是过于艰难。 石玉山掐着你的腿将肿硬之物喂进你的身体时,你的眼泪霎时盈满双眸,将鲛纱打湿,身体也不由地在石玉山毫不怜惜的顶弄中颤抖。 “呜……” 石玉山俯身去吻你已经被咬得嫣红的唇,你很轻地在石玉山的鞭挞下呜咽着,手指搭在他的肩上,呼痛时会紧紧攥着,痉挛时又无法承受地松开。 “轻……轻一些……” 在石玉山不管不顾地掰开你的双腿往里入的时候,你忍不住攀着他的身体哀求一丝怜悯和温柔。 石玉山的面庞始终保持着少年时的俊气,就连身体也是,并非是其他魔族的粗野健壮,只是胯下那二两肉物实在是粗硬硕长。 起初他强压着你的身体往里入时,你根本无法完全吞入,被石玉山硬生生地贯穿着巢穴,虽也有一些亲吻和抚摸的安抚,却始终被这贲张的欲望侵入得恨不得马上晕死过去。 石玉山拉着你白生生的腿,用力地挤进去,肏得你的腿在力竭地打颤,他逼迫你将他的浑浊欲望全部吞进去,低沉地喘息一声,将粘稠的白浊尽数射在你的体内。 你伏在石玉山的身下,承受着他射精时几乎要将你揉碎的力道,呼出破碎的喘音。 石玉山拨开覆在你脸上的发丝,先是轻轻吻了你湿透的鲛纱,又顺着鼻尖含住你的朱唇吮吸,把你从床上捞起来,跨坐在他的身上,再次将勃发的性器插了进来。 软穴如今被肏得湿腻,石玉山的进出更加爽利了些。 他将你抱在怀里,不断地捣入,撞出粘稠的水声,最后结束时你又吃了好些石玉山的浓精,身体倒是也得了趣,多留了些水,将你二人相交之处浇得湿漉漉的,晶莹一片。 你被石玉山摁紧在怀中虚弱地喘息,视线里朦朦胧胧,隐约瞧见石玉山抓起了你的锦囊,将那根藏匿的银针以红焰完全烧毁。 他果然早就发觉你为何会出现在他房中,可是却没有杀你。 魔尊的路人甲之路11 你应该庆幸自己没有对石玉山起杀念,那位前护法在隔日便被石玉山以火刑处死。 太极宫中的人心并不稳,石玉山似乎对这些人听之任之,若非是那位前护法先起杀念,石玉山恐怕并不会处理他。 这魔头与你想象中的有些不同。 他经常为一种纯粹的杀意驱使,屠戮仙门中人仿佛是他存在的意义和使命。 石玉山杀人像碾死蚂蚁一样简单,从来不会为此感到愧疚,眼里只有一种遥远的冷酷与漠然。 但石玉山并非对每一个人都会使用这种冷酷的暴力,就比如你,一个被前护法指使来刺杀他的异族人却安然无恙地待在石玉山的身边。 大约几日后,石玉山又出了山门,这次不是对付新宗门,而是去解决青云宗的残余弟子。 石玉山给你带了战利品,你收到一枚玉牌,那是你母亲的东西。 “我的母亲……” 石玉山端坐在大殿上,他身上有一丝淡淡的血腥味,那是刚刚经历过杀戮的味道。 “你的母亲受了些伤,我已安排宫中的医者为她医治。” 然后他便没再说话,只是安静地凝视着捏紧玉牌的你。 烛火之中,有一种温和的暧昧气息渐渐蔓延开。 在这件事情上你仍旧是笨拙的,只能艰难地用柔软的身体吞下他的欲望。 石玉山隐忍低沉地喘了一声,手掌慢慢摸到你的颈侧,捏了捏你泛红的耳垂,轻轻吻了吻。 你被那股热气和微痒的触感激得颤了颤,石玉山的手指很快就从你的耳垂移开,摸到你缚眼的鲛纱。 “玉女。” 鲛纱被他解下,你被石玉山完全笼罩在身下,他抱着你,在你耳边轻轻说了一句:“其实你的眼睛看得见,对吧。” 你终于睁开眼,脸是红的,不知道在此时应该作何解释,张开嘴只是含糊地说:“我是为了自保……” “看着我。” 石玉山掰过你的脸,那双被情欲浸透的眼睛滚烫明亮,始终注视着你。 你在瑟瑟发抖,石玉山紧紧抱着你,将那早就肿硬到不行的性器挤进湿软的巢穴,压着你的身体,挺胯抽送起来。 这次又比上回更适应了些,你张开嘴微微喘息,因为石玉山时轻时重的顶撞被逼出些细碎的呻吟,偶尔也会试着迎合他。 “呜……” 和石玉山做到后头时,你逐渐承受不住,一边伏在他肩上哭喘,一边祈求他能够快点结束。 哭红的脸被湿润的发丝掩盖,又被石玉山轻轻拨开。 他亲吻你的侧脸,也亲吻你的一对鸽乳,极有耐性地磨着你的穴,最后暴戾地深捅几下,强迫你的身体吞下更多稠白的精液。 * 那夜过后,在你和他之间形成了一种天然的默契,石玉山保护你和母亲,甚至是你流落在外的魅女族人,而你则作为情人留在他身边。 时不时地,他会造访你的房间,你们经常会纠缠一整夜。 连你也很难说清和石玉山之间的关系,你隐隐约约觉得石玉山是喜欢你的。 不过即使石玉山喜欢你,他能给予你的也不是正常的喜欢,因为听闻魅女多情,太极宫上下的人都不被允许直视你,也没有人敢和你多说一句话,他们都怕石玉山。 * 一直以来,无论是你还是太极宫的一众魔族都认为石玉山是天下无敌的存在。 直到有一日,向来将修仙者当作蝼蚁屠戮的石玉山竟被一个小小的凡人伤了。 那凡人本是宗门中的一个扫洒弟子,并无仙骨,也就没有修仙的希望,伤了石玉山之后奄奄一息时才被发现明珠蒙尘。 此子竟然是天生灵胎。 灵胎与魔胎,天生对立,一方是正,一方是邪。 宗门百家纷纷将这个凡人奉为座上宾,而凡人也不负众望,在修炼上的进步堪称神速。 即使没有石玉山的命令,太极宫的魔族也几次想要除去他,可是此子无论身处何险境都能够安然无恙,甚至修为更加精进,很快就带领修仙者重新振兴仙门。 石玉山似乎并不在乎这个异军突起的对手,杀戮或者被杀戮,对他来说毫无分别。 受伤之后,他明明可以叫医者帮他医治,却偏偏要叫你来帮他上药。 那是他第一次在你面前如此作态,只着中衣,颓废地散着发,露出苍白的皮肤。 他看着你笨拙地为他上药,眼神静谧,却在你的指尖不小心碰到他伤口之外的皮肤时低沉浑浊地喘气,与你手掌相贴的身体微微起伏,似乎下一刻就能暴起,将你摁到他的怀里。 “玉女……” 他轻轻吻了吻你的眼睛:“你会爱我吗?” * 你并没有给出回答。 石玉山消失了一段时间,当他再次返回太极宫时,脸上带着罕见的阴郁之色。 他深深地看了你一眼,然后命人将你送去一个陌生的地方。 在那里,你见到了母亲,见到了其他族人。 这是魅女族人新的桃花源,也是石玉山最后留给你的东西。 当你再次听到石玉山的消息时已经是大战结束之后,太极宫无恶不作的魔尊被仙门百家围攻,最后以兵器自戕,坠下山崖,身魂在天地之间遍寻不到。 从得知石玉山的死讯之后,你便从漫长的梦境中醒过来,重新回到那个白茫茫的空间中。 你在那里看见了石玉山的小时候,从小他便展露出不同于其他人的杀戮天性,幸而他的父母质朴天然,虽然儿子性子古怪,却依旧在努力将他往一个好人的方向养育。 石玉山的父母被人害死后,这世间真心爱他,能够约束他的人便消失不见了。 他被太极宫的宫主带走,宫主将他杀戮的本性无限地放大,令他不知情,日日饮血,成为人们口中无情无义的魔尊,也终究遭到反噬,死于石玉山的剑下。 而那位打败石玉山的修仙者,果真是这个世界的天命之子,石玉山的死去从他出生的那一刻便已经决定。 如今你才知道,为何石玉山要说他是一个真正的坏人,也明白为何石玉山会觉得世间不会有人爱他。 * 你醒来时,梦里发生的一切让你十分恍惚,抱着被子发了许久的呆。 你隐约感觉到玉女是你,你借由梦境,让过去的自己遇到了身为魔尊的石玉山。 那是个梦,却隐隐比你过往所有的梦都要真实许多。 你慢慢从床上起身,推开门走出去,石玉山并不在屋内。 公寓还很空旷,你一眼就瞧见了挂在玄关处的风衣。 仿佛被一种神秘的力量驱使,你朝着那件风衣走去。 在风衣的口袋里有一个白色的药瓶,上面写着你不认识的英文字母。 药? 在你想要翻出手机查查这是什么药时,门吱呀一声开了,石玉山侧身走了进来,手中提了个大袋子。 他的视线掠过你手里的药瓶,几不可察地停顿了一下。 你问他:“这是什么?” “你应该记住药瓶上面的英文了吧。”石玉山朝你靠近了一些,接过药瓶,垂眉敛目。 他微微叹息一声:“没想到最后还是被你发现了啊。” 你盯着那件风衣,神思恍惚间,想起了那夜被药物控制的石玉山。 “那天……是你自己给自己下的药?” “嗯。” 石玉山点点头,他放下袋子,上前一步,温柔地吻住你,把你抱到房间中。 虽然亲吻是柔和缱绻的,但你就是读出了他动作里的烦躁和不安。 预想之中的不可置信、反抗和痛斥都没有出现。 你承受了石玉山的吻,和他在房间里暴戾地做爱。 石玉山将你禁锢在怀中,在他射精时你感到一股几乎要窒息的快感。 他紧紧地盯着你,好似你露出一丝一毫的痛苦或是厌烦的心绪,干脆就让你永远留在这个房间,和他互相缠绕着腐烂,直至死去。 石玉山还有很多恶毒的话可以说,比如那瓶药不是全部,在他的房间里还有一瓶留给虞霄的药。 两瓶药,一瓶是杀心,一瓶是欲望。 他只是短暂地,选择了较为温和的方式。 不是因为他的本性变好了,而是他不想要破坏你。 “你说得对。”你试探着亲了亲石玉山的唇,“你果然是个坏人。” 石玉山的呼吸闷闷的,他还保持着意志的清醒。 “然后呢?你会讨厌我,讨厌一个坏人,永远地离开。” 你一直觉得自己算得上一个正直善良的人,对于石玉山这些欺骗的手段,正常人应该感到怎样的情绪呢? 恐惧还是厌恶? 你什么都没有,只有一种了然,仿佛看见早就知道的真相被披露在人们眼前。 石玉山在等着你的回答,你呆呆地望着他,脑子里似乎什么都没剩下。 你闭了闭眼睛,回抱住了他:“石玉山,以后你还是安安分分当个普通人吧,和我一起。” 那只是个梦而已,你安慰自己。 “你知道太坏的人结局都很惨的。”你含糊地说。 “如果你愿意一直让我当个好人的话……” 石玉山低头亲吻你,药瓶被你悄悄丢到了垃圾桶,你们在欲望的驱使下滚做一团,肉体交合声使得昏暗的房间里有一股糜烂的味道慢慢蔓延开。 到最后时,你强撑着精神和石玉山说了一句“晚安”,石玉山似乎闷笑了一声,你没听清。 【尾声】 在你睡去时,石玉山在床头坐了一会儿,他捡起那被你丢掉的药瓶,朝书房走去。 他在保险箱前停顿了一会儿,最后将两瓶药一起锁在保险箱内,连带着他回来时提的袋子。 若仔细看,袋中隐约可见绳索的形状,还有其他更为隐秘的东西。 至于保险箱会不会再次开启,那就要看你愿不愿意给他这个开启的机会。 那一觉你睡了很久,还说了些梦话。 石玉山听见了你说的那些东西,逍遥宗、青云宗、魔尊、崔明子…… 崔明子便是过去受命于天,最后打败他的修仙者…… 看来,你做了一个十分有趣的梦。 石玉山重新回到房间,抱着你,微凉的身体从背后靠过来,轻轻道了一句“晚安”。 ——完—— 精灵男友01 部分世界观私设/比较纯爱的五一小甜饼(?)/一点点涩涩 你喜欢上了一个精灵。 精灵是森林之子,一个天生优雅、具有亲和力的种族。 他们坚守对爱情的忠贞,一生只会拥有一个伴侣。 大陆之角的小镇是你的家乡,这里以炼金术士和魔法师闻名,还有一家拥有许多魅魔员工的酒馆。 镇上鱼龙混杂,只要有心,便能发现隐藏在人群中的魔族、吸血鬼、狼人等等奇幻种族,尤其是侏儒,因为外表的缘故能够被人一眼认出。 唯有精灵一族,他们生活在森林和深山之中,即使出现在人类小镇,往往也会用斗篷和药水掩饰自己的容貌。 从小到大,你对古书中描写的精灵一族颇为向往。 记忆深处你见过的精灵寥寥无几,只记得他们大多拥有美丽剔透的容貌、纤细尖俏的耳朵还有灿若骄阳的发丝。 为造物者所偏爱的富有自然灵气的种族,很长一段时间内,那是你对“美”的最初认知。 在你成长为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时,你再一次见到这个强大而美丽的种族,那是一位男性光明精灵,比你能够想象到的美更加清新梦幻。 托兰。 你听到仇视他的黑暗精灵如此阴郁地叫他的名字。 * 那日,你本是受导师所托,前往镇外的森林寻找制作魔法药剂需要的材料。 你只是一个普通的人类少女,在你们镇上最不缺的就是魔法师和炼金术士,尽管你只有一点微薄的天分,家中还是决定送你去一位有名的魔法师那里学习。 万幸,虽然你的魔法学得平平无奇,但是理论知识十分扎实,要不然早就被这位眼高于顶的魔法师大人丢出他的庄园。 森林深处分布着毒虫和猛兽,还有越来越重的浓雾。 走到一半时,你悄悄打起退堂鼓,不知是不是你的错觉,你总觉得这里的气息十分阴郁不详。 在你准备转身离开时,一道黑色的火焰袭来,骤然击穿你身边的树干。 “托兰!” 这是…… 你竟然误入了黑暗精灵和光明精灵打斗的现场。 被唤为“托兰”的光明精灵微微伏身,在林间快速地穿梭,金色的发丝即使在黑雾中也闪闪发亮。 黑暗精灵潮水般向托兰涌去,你躲在一处树干之后,林间落叶纷纷,无数鸟兽被惊扰,发出尖啸和嚎叫。 托兰轻盈地落在地上,厚厚的落叶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你屏息瞪眼,那几近透明的耳尖动了动,他转过身来,拉开手中的弯弓,射出一道乳白色的光箭。 “咻——” 伴随着一阵惨叫,托兰被愤怒的黑暗精灵团团包围了。 你完整地看见了托兰美丽温和的面容。 他有着由造物者偏爱的白皙发亮的肌肤,翠绿的眼睛和纤细有力的身躯,浑身的光彩如同沐浴在朝阳的微光之下。 光明精灵是神的朋友。 你被一种纯粹的美震撼,想起古书对光明精灵的形容。 * 被黑暗精灵捉走的不仅是那位美丽的精灵托兰,还有倒霉的人类少女你。 “你是魔法师?”黑暗精灵看了一眼你身上的魔法师袍子,探查了你的天赋,嗤笑道,“原来只是一个弱小的人类。” “由她看管托兰正合适,我们会被他的魔法外溢影响。” “听着,人类女孩,如果你不想死的话,就得跟我们一起回去。” 这根本不是和你商量的语气,叁言两语,这群黑暗精灵就决定了你的去处。 你被他们带往密林深处看管托兰,受伤的他被黑暗精灵关在一个庞大的黑笼中,修长美丽的四肢被带有荆棘的藤蔓高高挂起,如同献祭的羔羊,头颅低垂,残酷中透露着一丝诡异的艳丽。 “你……还好吗?” 失血的精灵缓缓睁开眼睛,他的呼吸很微弱,显然受伤不轻。 即便如此,面对突然出现在他面前的异族人类少女,托兰还是保持着平和的笑容:“只是受了一点伤。” 他已经自身难保,却还是尽力安慰你这个看起来有些惶然无措的人类少女。 “不用害怕,他们只是让你看管我。按照他们说的做,你会平安回家的。” 依他所言,你感到一丝安心,可是当你的视线落到他渗血的手腕时,又为自己的安心感到无比羞愧:“那你呢,他们……会杀了你吗?” 想到这个可能性,你忧愁地皱起眉。 面前的这个人类女孩孱弱、安静,却又柔和温暖,和这处潮湿恐怖的黑暗森林格格不入。 “我是森林之母的孩子,是生命之树中诞生的最纯洁的精灵。”托兰语调温和地解释着,“除非开战,他们不会杀我。” 留着他还有许多用处,比如威胁他的同胞,用他做陷阱……如果真的到那时,托兰想,他宁愿直接死去,也不愿被黑暗精灵利用,伤害他的族人。 在他已然决定毅然赴死时,面前这个人类少女忽然燃烧起勇气,睁着澄澈的眼睛看着他。 “我可以帮你,我会一点魔法。”人类少女的声音颤抖着,试探性地走近笼子,“如果有办法逃出去的话,我会帮你。” 天真的人类少女,却拥有对抗黑暗的勇气。 托兰为你的勇敢和善良感到惊讶,他朝你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倏忽,林间开始吹起了冷风,托兰的耳尖颤了颤,黑暗魔法的力量正在慢慢逼近。 他催促道:“黑暗精灵来了,快离我远一点。” 你依言跳下站立的石头,走到笼子旁的木屋前,在你准备掀开帘子进去时,耳边传来托兰带着微微好奇的声音。 “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我叫伊娜——” 少女轻盈的尾音消失在风中。 * 如果托兰是你的魔法导师的话,你的魔法水平一定不会像现在这样糟糕。 他教了你一些精灵族的疗愈魔法,叁天之后,你还学会了精灵族的通讯魔法。 这是助你们逃脱的关键,你往翩跹的蝴蝶上撒了些出门带来的隐身药剂,蝴蝶在你手心停留了一会儿,向密林外缘飞去。 “聪明的女孩。” 你听着托兰友善的夸赞,不由自主地羞红了脸。 托兰静谧的眼睛像翠玉,又像幽静的湖,让你挪不开眼睛。 好在你的通讯魔法没出什么差错,托兰的同伴将他和你从黑暗森林中救了出来。 黑暗森林的外面是广袤的草坪和潺潺的溪水,光明精灵在阳光下的面容更加耀眼美丽。 精灵们知恩图报,托兰和他的同伴邀请你去他们家里做客。 “森林之母会为你赐下祝福。” 托兰安静地看着你,他放下手中的弯弓,朝你伸出手:“伊娜。” 你感受着拂面的微风,还有托兰身上的,属于森林的温和干净的气息,在微微的窃喜中点点头。 * 因为担心你会在精灵的世界中感到孤独,托兰每天都花很多时间陪你。 你们一起在清晨之时听过鸟鸣,在生命之树上看过初生的朝阳,那日,精灵族还迎来了新生的小精灵,你和托兰一同分享了森林的喜悦。 然后在一个普通的傍晚,托兰给你送来了一件礼物,是他们精灵族女性习惯穿的长袍,上面涌动着光明魔法的力量。 你像激动的小鸟一般抱住了托兰,他的精灵同族惊讶地看着你们,反应过来后,你连忙收回手,紧张又羞怯地靠着边上的树干。 “对……对不起,我有点太激动了。” 你会喜欢上托兰,这是如此自然而然的事。 他是如此温柔而美丽,给予你陪伴和保护,会细心地注意到你那些敏感的孤独、恐惧和不愉,温和地鼓励你。 如果……他也能喜欢你的话,你想,你一定会溺死在这场美梦里的。 * 因为隐秘的爱欲,你开始更加仔细地端详托兰的面庞。 比起朝阳下的托兰,你更喜欢晚霞中的托兰,那会让他的面庞更添几分瑰丽。 而那接近黑暗的灿烂,也让托兰看上去离你近了一些。 “伊娜,你好像很喜欢我的耳朵。” 托兰和你都喝了一些森林果实酿造的酒,他的声音有些沙哑,白皙透明的面庞和耳尖也染上淡淡的粉色。 “因为很漂亮。”你和托兰坐在树干上,晃着戴着白色花环的脚踝。 托兰的精灵耳白得几近透明,有的时候也会是粉色,纤细而尖俏,藏在灿烂的金发之中,并非是深刻的轮廓,而是单薄美丽的,如同蝴蝶震动的薄翼。 一缕微风拂过,翠叶飘着旋落到你的脚背。 你试图弯腰去捡那片落叶,却被托兰拦着腰抱住了。 “啊!”你不由地小声惊呼一声,捉住托兰的手臂。 “你会掉下去的。”他后知后觉地说。 “……抱歉,我忘了。” 托兰的面孔挨得很近,你不自在地动了动身体,他放开了你,耳尖慢慢红了。 “没关系,是我失礼了。” 他微微垂下眼睛,眼睫颤了颤,遮住麋鹿一般湿润的眼睛。 你好像被蛊惑了,朝着托兰俯身而去:“我、我可以摸一摸你的耳朵吗?” 一个无礼的要求,他不应该答应的。 …… 时间仿佛静止了,托兰的脸有点热,他没有看你,极轻极慢地点点头。 如你想象的,托兰的尖耳很软,说是摸,其实你只是轻轻碰了一下,很快便羞怯地收回指尖。 骨骼和人类很不同,很热,碰到你的指尖时还会轻轻颤动。 不是说精灵的体温比人类低吗? 托兰低低地喘了一声,很小声,似乎是情不自禁的呻吟。 他微微侧过头看你,嘴唇被咬得很红,翠眸透着隐忍含蓄的水光,又很快安静地收回视线。 你有些怀疑自己刚刚看到的,托兰……他的眼神是有点失落吗? 精灵男友02 你怀疑精灵一族是否真的存在欲望这种东西,托兰不应该被这种丑恶的东西玷污。 他看上去实在是太干净纯粹了,即使是轻轻触碰一下皮肤,他白皙的耳尖也会透成粉色,慌张又无措地看着你。 托兰对你是什么感觉呢? 你对这个问题好奇疯了。 * “托兰……你们精灵族是怎么寻找伴侣的?”你伪装成漫不经心,在托兰为你编花环的时候问道。 你坐在溪边的石头上,托兰背着光,踏着溪水走来,属于精灵的身姿舒展,低头为你戴上他编织的花环。 粉蓝的野花被翠绿晶莹的藤枝编在一起,你微微俯身看了一眼溪水,那里映出一双微微晃动的影子。 不知花瓣上晶莹剔透的是露珠还是溪水的波纹……你抬起头,发现托兰好像在发呆。 林间的微风一吹,托兰的眼睛眨了眨,他察觉到你的注视,不自然地收回视线。 你扶了扶头上的花环,不放过他:“托兰,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 “森林会为我们做出选择,每一个精灵都会在合适的年纪遇到合适的伴侣。” “那么你呢,托兰你现在到了那个合适的年纪吗?” 托兰一怔,微微沉吟,似乎对接下来的话有些羞于启齿:“其实,按照精灵族的历法……” “我、我还有一段时间才成年。” 啊…… 你深深地反思自己在托兰面前是不是一个古怪的女孩,会不会给他带来莫名其妙的压力。 不明白。 你对精灵的了解太匮乏了。 越来越近的归期,在家中等待你的父母……想到这些,你再一次鼓起勇气,握住了托兰为你编织花环的手。 “托兰。”你满怀期待地开口,“我喜欢你,你对我是什么感觉?” 太突然了。 为了避免他和你狼狈地摔在溪水里,托兰抱着你飞到了岸边,你埋首在他的胸膛前,脸被闷得红红的。 托兰低头摸了摸你的发丝,动作间有种克制的亲密。 时间仿佛又回到了你和托兰喝醉酒那天,他任由这个人类少女触碰精灵族敏感的耳尖一样,从那时他就已经预料到自己的未来。 他妥帖地将你安置在岸上,轻柔地抱住了你。 * 按照精灵族的规矩,想要结为伴侣的精灵需要在森林深处的生命之树面前得到认可,受到祝福,如此才能成为真正的伴侣。 托兰还没有到达精灵族的成年标准,没有资格在生命之树面前祈祷。 而且他最近很忙,精灵族人口稀少,每一个新生精灵在出生后不久都要接受族人的祝福,以便他们真正地成为森林的一份子,这次,森林之母将祝福仪式的任务交给了托兰。 托兰需要练习那些即使对于精灵族来说也很复杂的吟唱。负责织造的一位年长精灵时不时地会来托兰家一趟,她需要为仪式准备要换的魔法袍,你见过,那是一件绣纹极其精致而神秘的衣服。 精灵女性似乎对你总是缠着托兰这件事颇有微词,她欲言又止,在托兰的家门口徘徊许久,终于等到你的身影出现。 “人类小姐,你应该学会克制。”她说。 你这才明白,并不是每一个精灵都像托兰这般温柔好说话的。 对于热恋中的情侣说出这样的话是不是有些冒犯呢? 还是说,你的存在对精灵而言本来就是冒犯的。 如她所言,精灵需要的是有距离感的关系,他们属于风,属于森林,属于自由。 而作为人类少女的你有瞋痴爱欲,你巴不得托兰的眼中只能看见你一个人。 如果对精灵来说那是自私和放纵的话,那你的确无可救药了,你只想独占托兰,每一个能够分享托兰温柔的生物都会让你感到嫉妒。 * 和托兰单独相处的时间与以前有些不同,又似乎没什么差别。 托兰主动索取的时间很少。 他始终保持着隐忍和克制,即使在你们青涩懵懂地接吻时,托兰也只会轻轻握住你的肩膀,蹭上柔软的唇,轻轻地滑过,浅浅地吮吻。 只不过是浅尝辄止。 最过分的程度也只是捧着你的脸回吻,即使托兰纯净的皮肤被刺激得突起充血的经络——暧昧的气息已经蔓延到了这里,他却总能在更进一步时克制地停下,埋在你的肩头慢慢平复着气息。 你想要继续,托兰不拒绝你,却没有下一步的举动,最后你只能失落地靠在托兰的身上,闭上眼睛闻他身上温和干燥的气息。 “托兰!” 他的精灵同族又在唤他了。 你不舍又依恋地抓着托兰的手,窗外的精灵有男有女,他们在等着托兰出去。 “……你什么时候回来?” “这次可能要久一些。”托兰摸了摸你的头发,将手从你的掌心中慢慢抽离。 下一次能更进一步吗?你不知道。 对托兰,你贪求的和想要索取的越来越多,可是托兰就像生命之树边上的镜湖,平和、安宁,他的本性要求极力避免惊涛骇浪的出现,因为那会带来危险和破坏。 可是过分的平静是会让他的人类恋人感到恐慌和焦躁的,怀疑你们是否真是因为爱走到一起……还是出于善良的怜悯,因为不忍人类女孩因他而心碎。 你感到沮丧,但还是勉强笑笑,送托兰和他的精灵同伴离开。 * 小精灵接受祝福仪式的那天出了意外。 一帮带着武器的异族人闯入森林,精灵们以为是黑暗精灵来袭,却在见到为首的人时大吃一惊。 “是那个人类王子,他又来了!” 那个诞下小精灵的女性精灵脸色一白,脸上流露出惊恐的神色,躲在了丈夫身后。 而那位来势汹汹的人类王子则一脸阴沉地盯着她惊惧美丽的面庞,待见到她怀中的孩子还有她的丈夫时,那目光已经近乎要将他们千刀万剐了。 精灵们最终合力将入侵的异族们击退,只是整场仪式因为人类的突然闯入,始终有紧张的气氛挥之不去。 你心有余悸地看着那位美丽的精灵,她的脸上笼罩着淡淡的忧郁和阴霾。 仪式结束后,你才知道,原来这位女性精灵曾经在怀孕的时候接受过这位人类王子的帮助,当她想离开时,人类王子却挟恩图报,差一点,她就无法再见到自己的丈夫。 “他们的结合是不受祝福的。” “人类有着无穷无尽的贪欲、杀欲,他不明白,这不是精灵所需要的爱,是禁锢。” 精灵男友03 他记得那天是春夏之交,森林开始迎来一场又一场延绵的雨。 精灵变得懒于外出,托兰也一样,整个森林静悄悄的。 你盯着落在松软草地上的雨,托兰察觉到你的情绪不高,他坐在你身侧,虚虚地搂着你的腰,温和安静地注视着你,等着你向他吐露心事。 过去的很多天,你都是这样做的,精灵的温柔平和使他们成为最好的倾听者。 “呜。” 你靠在托兰的肩上,示意托兰抱住你,溢出一声委屈的哼声。 托兰的肢体有些僵硬,可能是意外和无措,他将你抱在膝上,慢慢伸手,轻柔地拍了拍你的背。 精灵的身体是柔韧矫健的,于之相比,他怀中的人类恋人云朵一般轻盈柔软。 温热而倔强的生命在他的掌心下深深地呼吸,慢慢地起伏。 “托兰……” 雨声重了些,你在托兰的怀里仰起头,轻轻唤着他的名字,拉近和他的距离。 这张属于精灵的脸罕见地被一种懵懂而惴惴的色欲所占据,托兰张开唇,无声地吐出热气,所有的血液都流向了他透明的耳尖与耳廓。 那里在你轻柔的抚摸之下变得滚烫柔软,呈现出一种熟透的深粉色。 你十分细致地从那薄薄的耳尖摸到稍硬的耳廓,附着于上细细的透明绒毛让托兰的精灵耳看上去更加的可怜和温顺。 你克制着自己不要摸得太过分,心情稍稍好了一些,呼出一口闷闷的气,准备从托兰的怀中下来。 “唔……” 托兰忍耐着,从喉管里发出一丝小动物似的闷喘。 你讶异地看了一眼托兰,他翠绿的眼睛半阖着,眼神朦朦胧胧,似乎下一秒就能昏过去,又好像被一种难以克制的情绪所控制,正在极力隐忍。 同雨季一样,他的眼睛潮而软。 托兰察觉到你的注视,下一秒,你的眼前变得昏暗,唇被一种濡湿而柔软的感觉占据,托兰的呼吸静谧而绵长,而后陡然变得急促,他悄悄地咽了一下口水,伸出舌头舔了舔你的唇缝,这才不舍地和你分离。 “伊娜。”托兰的手掌仍然固执地包住你的双眼,声音较平时低沉许多,“精灵的耳朵不能随便碰。” 他顿了顿,又说:“还有,除了我……你不能碰其他精灵的耳朵。” “为什么要遮住我的眼睛?我想看着你。”他的人类恋人侧过脸,嘴角轻抿出一个调皮的弧度。 自然是…… 托兰深深地呼吸,视线不自在地从你微微起伏的身躯上移开,他时刻警惕着你的恶作剧,你的忽然靠近。 因为那随时可能让他失控。 如果他现在放开你,他一脸求欢的样子就会被你看得一览无遗。 托兰不想这样,现在的他看上去像个不能控制自己的野兽,太丑陋。 人类喜欢美的事物,喜欢美的生物,如果他的恋人被他吓到了,不再喜欢他怎么办? 他这样深深地顾虑着,紧张的视线又开始在你的脸上巡逻,托兰悄悄吐了口气,好在你没有展露出不悦的神色。 * 精灵的体液和他们的体温一样,带着凉意,托兰自漫长的梦中醒来,懊恼地擦拭着身子,整理那个不听话的东西。 他的听力很灵敏,昨夜你睡得很晚,现在仍在隔壁房间安眠。 心爱的恋人就在离他不远的地方安睡,这真是一个甜蜜的折磨,他忍得很辛苦,昨天差点就越界了,用尽所有心神才勉强压制住燥热的身体和情绪。 托兰轻轻叹了一口气,他本想等你起床,再好好问一问你昨晚失眠的原因,最近你的情绪一直不高,似乎被什么心事困扰。 可是他太忙了,刚刚睁眼不久,精灵同伴就来找他商讨祝福仪式的事。 新生精灵的祝福仪式上出了些意外,好在事情得到顺利的解决,他的人类恋人受了些影响,离开时一脸失魂落魄。 “那个人类王子还会再来吗?” 原来你是被吓到了吗? 托兰轻声安慰你:“不用害怕,他不会再有第二次闯入森林的机会。” 你忧愁地皱眉和叹气,嘴唇动了动,但什么也没说。 “伊娜,如果害怕的话,今晚让我陪着你吧。” 你讶异地抬起头,托兰的脸被你看得微红,你思忖片刻,最后还是摇摇头:“不用了。” “托兰,你以后不要这么善良了。”你低下头,悄悄隐藏自己的失落。 * 当他再次醒来时,木屋空无一人,你凭空消失了。 托兰四处寻找,整个森林都没有你的踪迹。 族中长老找到他,交给他一封信。 信中你写到自己准备启程回家,叫他不要担心,你没有事,只是有一些事情需要静下心来单独思考一段时间。 “那个人类女孩走了。”长老平静地陈述着事实。 托兰的眼神有些迷茫,他在这张留有魔法的信纸上闻到了伤心和失落的气息,是你留下的情绪。 你……是终于发现他的无趣,发现他与其他精灵并无分别,不再喜欢他了吗? 托兰的心被浓重的酸涩所占据,他将那带着女孩气息的信纸妥帖地收在身上,转身离开。 “托兰,你要去哪儿?”长老叫住托兰,“你不能出去,黑暗精灵在外面到处追杀你!” 托兰垂眉敛目,长老用不赞同的眼神看着他,像是在看一个愚钝无知的孩子:“你不应该这么莽撞的。” “随便他们吧,随便那帮黑暗精灵会怎么追杀我。” 长老竟不知托兰有如此冷漠肃杀的一面。 他淡淡地说了一句“我有更重要的事要办”,随即向森林外走去,背上的弯弓在日光下透出锋利的光彩。 * 对于自己的忽然告别,你感到万分抱歉。 你并不是想就此和托兰分开,只是需要时间清醒地想一想和他之间的关系。 在你静心思索的这段时间,和男友保持一定的距离或许才是正确的决定。 你的母亲在见到你的第一眼就流下热泪。 因为魔法练习不过关,你用来传递信件的飞鸟并没有如愿飞到家中,母亲和父亲还以为你是因为他们不顾你的意愿扭送你去学魔法,这才失踪在密林里,生死未卜。 你归家之后,他们将你当成眼珠子一般看着,绝口不提要让你回到导师身边继续学习魔法的事。 你经常会在平静如水的日子里想到托兰,对于他的思念与日俱增。 终于,你向母亲提出自己要出门一趟。 “去找那个精灵?”母亲沉下脸,“不行,你是因为他才被黑暗精灵捉去的,如果再遇到危险怎么办!” 父母说什么也不让你离开,你想要偷偷逃跑,却被父母雇佣的狼人捉了回来。 他们告诉你,主城有一位骑士先生将在叁日后来到你们的小镇。 你读懂了父母眼中的意思……那是他们为你挑好的伴侣。 “以后他会替我们保护你,伊娜。”母亲将你送上马车,前往骑士先生的庄园,“你最好快些把那个叫托兰的精灵忘掉。” 你在庄园里见到了骑士先生,万幸,这位从主城来的骑士是个绅士,在你表明已有精灵男友时,他表示理解:“我明白了。” “不过您的母亲还在远处看着,如果您相信我的话,可以留在这里用顿下午茶,我会跟维南夫人解释。” 你犹豫着点点头,骑士摘下佩剑,在你饮用牛乳红茶时弹了一首悠扬的钢琴曲。 不知是不是你的错觉,你侧目看向城堡的花园,那里似乎一闪而过一个纤瘦的身影,有着金色的发丝和纤细的尖耳。 恍惚中,一道乳白色的光箭正对着骑士的方向,当你缓过神来,只有一阵轻盈的风提醒你,那不过是幻觉罢了。 精灵男友04 托兰是森林之母的孩子,是生命之树孕育的最纯洁的精灵。 但你忘了,精灵也是一个强大的种族,他们使用光明魔法凝结而成的光箭,既能轻盈优雅地在林间穿梭,也能悄无声息地刺破敌人的心脏。 * 每天傍晚,骑士习惯在祷告室中告解,向上帝祈求宽恕。 小镇最近的教堂离庄园有些距离,骑士绅士地与你告别,准备按照神父的指引去往两条街外的教堂。 他刚刚迈出一步时,你从马车的阴影中走出来,叫住了他。 “先生,今天多谢您的帮助,否则我不知要怎样才能说服母亲。” 他露出谅解的笑容:“不用谢,骑士乐于帮助善良美丽的小姐。” 尽管骑士先生表现得纯良无害,但是他高大的身形和那身银灰色的、冷如冰霜的铠甲还是让你感觉到了扑面的压迫感。 你掩去眼中的一丝窘迫,小心翼翼地向骑士请求:“我还有一个小忙,希望先生能够帮我。” “我想去找我的精灵恋人,是否能拜托您出面劝劝我的母亲呢?” 骑士有些失笑,为少女思念恋人的羞赧。 很快,他又为自己这样嘲笑一个纯洁天真的少女感到惭愧,下意识地摸了摸宝剑:“如果您需要的话,乐意之至。” …… 他在告解室内待了许久,从教堂的后门离开时,小巷中墨深的天空已经挂上稀疏的星辰和明亮的圆月。 骑士的铁质靴子慢慢地踏在地面上,发出重重的敲响,那声音掩盖了从小巷深处慢慢逼近的另一道脚步。 下一秒。 “嘶——” 骑士的瞳孔痛苦地放大,他僵住身躯,脖颈被某种尖利的东西抵住,殷红的血丝慢慢顺着惊恐暴起的青筋流下。 是精灵。 骑士的视线里,月光之下小巷倒映的影子纤细而长,还有那标志性的精灵耳朵。 起初骑士以为威胁他的是黑暗精灵,只有他们会在黑夜中不戴斗篷和兜帽出行。 可是那精灵冷清平缓的嗓音让他怀疑自己的判断。 “你为什么和伊娜在一起?” 骑士几乎是立刻便想起了你的精灵恋人,那个悠长的下午,他一直听你笑着说你的精灵恋人有多么的温柔善良又善解人意。 可是现在,这个你口中善解人意的精灵正用武器恶狠狠地对准他的喉咙! 邪恶的精灵! “不说话,你知道圆月的夜晚有多危险吗?”精灵的嗓音有些冷漠和嘲弄,“会有发狂的狼人闻着血味过来的,骑士大人。” 骑士视若生命的配剑被夺去了,他悚然一惊,只好向身后的精灵慌忙解释:“我和伊娜不是你想的那样。” “是我帮了她,如果你杀了我,明天你就没办法再见到伊娜了……你应该也不想让维南夫人对你的印象变得更糟糕吧。” 精灵在黑夜之中的呼吸很安静,他与骑士对峙了许久,终于放开手。 失去牵引力的骑士捂着脖子虚弱地倒在墙壁上,他仰起头,月光中的精灵正向他缓步走来。 的确如你所言,这位名叫“托兰”的精灵美丽而强大,他有一双翠绿的眸子,纤瘦而矫健的身躯,夜色下同明月的清辉浑然一体。 “我本来就不会杀你,精灵从来不会随便杀戮。”精灵低头擦了擦箭矢上的血迹,尽管面孔柔和,他的表情却并不友好。 那表情好像在厌弃地说:你真是一个蠢货。 “我知道。”骑士用受伤的嗓子含糊地说,“你是……善良的精灵。” “但是,骑士先生” 精灵捏紧了手中的弯弓,居高临下:“你这样靠近我的恋人,我很生气。” 他像风一般来,又像风一般离去。 骑士呆呆地看着被丢掷在他面前的染血羊皮袋,他打开一看,是一堆簇新的金币。 这到底是伤害他的补偿,还是封口费呢? 他摸不懂这个奇怪又恐怖的精灵,只是愤怒地捏紧了拳头。 * “伊娜。” 在与骑士先生约定的教堂中,你见到了托兰。 他静坐在长椅上,翠绿的双眸中浮现出淡淡的忧郁。 你惊喜万分,如同归巢的雏鸟一般扑进托兰的怀里:“呜呜呜呜呜……托兰,我好想你” 你想向上帝发誓,以后再也不要同恋人分开了! 托兰在闻你身上浅淡而柔软的香气,他闭上眼睛默默地祈祷,最后在庄严的神像面前柔柔地回抱你。 你靠在托兰的身上,他的双眼依旧如你记忆里的那般潮湿而柔软,如同温顺的驯鹿,既没有为你的突然离开感到愤怒,也没有对你的责怪。 “对不……” 在你想要开口道歉时,托兰轻轻吻住你。 “你不必感到抱歉。” “等等托兰!你的身体好像有点热,托兰?” 不仅是热,简直像藏了一个火热的熔炉一般。 吻有些失控,托兰的眉难受地皱起,嘴唇变成熟透的深红。 他的眼睛被逼出透明的水光,看着你:“我好像有点奇怪……伊娜。” 你们来到了教堂的后院,那里有一个小木屋,门上挂着一个木牌,上面写着“精灵之家”。 精灵的身躯切实地包裹着你,托兰的体温越来越高了。 你想起自己忘了什么事,是骑士先生,他今天应该在教堂里等你,然后带你去森林找托兰。 可是现在你已经无法思考。 托兰在向你求欢,而你也在向托兰求欢。 这并非出自你的本意,而是因为你忍不了……托兰在用那双静如湖水的眼睛蛊惑你。 那双眼睛有魔力,他的手掌轻轻覆盖上你的乳房,动作轻柔地抚弄,唇像诱惑的水蛇,在你的鼻尖和唇边轻触。 他伸出艳红的舌尖,一边吸咬,一边描绘你嘴唇的形状。 你看见他与你分离时,嘴边勾连着一点水渍,他的嘴唇在你朦胧的视线中一张一合,古怪而晦涩的咒语自那张艳丽的嘴唇中吐出。 当你反应过来时,你们已经以少男和少女青涩赤裸的身体拥抱在一起。 “是魅魔的咒语吗?” 你记得托兰会很多异族的魔法,你说完便难耐地弓起身子,躲进他的怀抱。 “是。” 这个有了私心,干了坏事的精灵奇异地还保持着他诚实的特质。 他点了点头,耐心又温柔地亲吻你白皙平坦的腹部,无师自通地用舌尖挑逗,越来越向下,细致地感受你的身体在他的引导下羞怯地起伏和喘息。 “所以……啊!” 你感到自己的身体正在产生一种羞耻的潮湿和粘稠感,尤其是正被托兰的舌头挑逗的地方。 脚趾连同双腿都在紧绷,你在克制着自己的反应,却还是忍不住随托兰温柔的吮吸颤抖着身体。 你被击溃了,甚至感到委屈:“那你呢,你也被魅魔的咒语控制了?” 托兰覆上来,肌理分明的身体和你紧紧地贴着,他的喘息就在你的耳边,闻言,托兰的动作顿了顿。 你以为他要停下来了,托兰垂首温柔地看着你,而后缓缓地沉下身,找好角度进入你的身体。 “不,我并没有被魅魔的咒语控制。” 他亲吻你红透的耳垂,低喘着,声音有种透明的性感:“伊娜,我想要这样做很久了。” 他深粉的耳尖颤了颤,垂下一缕金色的发丝,轻轻扫过你冒着细汗的锁骨。 托兰在你的身上不停地耸动,他是精灵,你是人类,你们终究是不同的种族,精灵那粗硬的性器深深地埋在你的身体中,艰难地,忍耐地在你湿软的甬道里推进,挤压摩擦那些湿腻的肉褶,直至全然的占有。 纯洁的、温柔的,黏糊的、色情的,两具身体互相喘息吞咽,在浑浊的欲望里纠缠摩擦,挤压出越来越粘稠的拍打声。 托兰完全是在压着你的双腿操,你以为他们精灵之间的性爱都是温柔克制的。 一切和你想象的完全不同,托兰的脸压得离你极近,他随时能够半强迫地勾着你的唇激烈地亲吻。 不是浅尝辄止的吻,他做爱时的吻有点粗暴,你觉得自己的舌头都要被他吸肿了,含糊地在他的亲吻中呜咽。 太激烈时,你想要叫托兰放开你。 可是托兰撞你撞得很重,他用迷恋万分的眼神看着你,发丝和尖耳挨在你的脸上磨蹭:“拜托,伊娜。” “抱抱我。” 他在喘息间吐出情人的呢喃,那硕长的性器仍在一下一下凿着你的穴,把你弄得只能仰头承受,紧紧抱住他的肩抵抗颠簸。 “我想要你摸一摸我的耳朵,伊娜……” “小伊娜……求求你……摸一摸……” 你已经在托兰的身下被汹涌的快感逼得痉挛好多次,忍不住低泣。 他肏弄的速度越来越快了,喘声也越来越重,隐隐有哭音,似乎马上就能够在你身上爽得上天堂。 透明而纤细的尖耳,被情欲催生的绯红,你伸出颤抖的手抚上托兰的耳尖,那里变得比平时更为柔软,热得快要融化。 “呜……” 精灵的耳尖在你的掌心下轻轻颤抖,托兰闷喘一声,将微凉的白浊射进你的身体。 他在射精之后喘着粗气吻你的唇,将你紧紧地摁进他的怀里。 你想你需要恶补一下关于精灵的生理知识。 还是在你离开的这段时间,托兰身上发生了你意想不到的转变。 清醒之后的托兰又变成了你熟悉的恋人,甚至变得更温雅,只是在行动上需要更加克制,他享受着黏糊的亲吻,却又很轻易地擦枪走火。 “对不起伊娜。”托兰在你清醒时送了一束纤小的雏菊。 他向你虔诚地忏悔昨夜对你的过分,有些沮丧地垂着头:“你还愿意和我一起回森林吗?” 你是在那时察觉到,你的恋人有些小小的狡猾。 在他说话时,窗外一闪而过一道人影,那是脖子上包着纱布的骑士。 骑士先生在无声地向你控诉托兰的恶行。 “可是托兰,我原本就打算回森林找你的。” 精灵感情单薄,可是对于认定的伴侣,分离和嫉妒都会让他们陷入无止境的焦虑和痛苦之中。 这样的精灵,既能成为温柔的情人,当然也能成为危险的伴侣。 如果你能早点明白这一点,好心的骑士先生就不会因为你而倒霉。 你任由托兰在床边抱住你,眨了眨眼睛,看着窗边的骑士先生有些愤怒地抓紧了自己的佩剑,踏着铁靴向告解室的方向走去。 他的嘴里念念有词。 “真是一对恐怖的恋人……应该通通抓去上帝面前忏悔他们的罪行!” ——完—— 【兽人】绑架犯 【眼镜蛇】 糟糕。 身为兽人世界里少见的人类女性,你又被绑架了。 这回绑架你的是眼镜蛇教授,当他的尖牙刺破你的脖颈时,你以为自己要死了,没想到只是晕了过去。 你醒来时发现侧颈上有两个细小的血洞,不深,只是微微的刺痛。 眼镜蛇教授就那样看着你愤恨地捂着脖子,淡淡开口:“我是无毒的。” 他是个骗子,进研究所的第一天,你亲眼看见他用自己的毒素杀死了一只两米多高的老虎兽人。 你看着他标志着冷血动物的细长眼睛,鼻梁上反射着冷光的镜片,还有那苍白的、毫无血色的脸,浑身的汗毛悚然直立。 似乎下一秒,眼镜蛇教授就能卷起尾巴把你拖进潮湿黑暗的角落,用冰冷的身躯将你缠紧,撕扯。 “研究员小姐,你在害怕。” 他用那冷血动物特有的冰冷的嗓音和你说话:“你不想给我生蛋吗?” 他口腔中嫣红的信子和两颗尖利的毒牙似乎随时准备噬咬你的皮肤。 你想逃走,但是没有办法,眼镜蛇教授不仅有毒,还对人体很熟悉。 你被压制着,冰凉的鳞片重重刮过你的腿心,冷腻的信子缓缓舔过你的锁骨。 “啪嗒。” 被水晕花的镜片掉在了地毯上,眼镜蛇教授跪坐在床上,懒洋洋地用尾尖卷起,蹭上你的鼻尖,为你带上了他的眼镜。 吸饱了水的眼镜。 你戴上后,眼前一片模糊,唯一的感觉只有那冰凉的东西,一路挤到最深处,蛇尾不断地发出重重的拍打声。 “我、我不想要了,先� 要保持绝对的安静,否则你会因为倒刺受伤的,充血或者撕裂也很可怕。 “嘘……” 眼镜蛇教授的手温情脉脉地拂过你的后颈,那里有他弄出来的伤口:“可怜的人类小姐。” 腥味慢慢在潮湿的房间中蔓延开,教授的瞳孔不断收缩,直至成为一道极细的线。 冷血的蛇朝你亮出他雪白尖利的牙齿,一圈又一圈地将你缠紧,藏进他的巢穴。 【兔子】 又是那位德牧警官救了你,万幸。 你疲惫地结束笔录,德牧警官给你递了一瓶牛奶:“陈小姐,如果您需要的话,我可以向警局申请给您下发人身保护令。” 你揉了揉自己哭红的眼睛,嘶哑的喉咙因为漫长的笔录更加难受,轻轻地点点头:“拜托您了。” “当然。”德牧警官笑得阳光温柔,一脸温和无害,“我会负责保护您的,陈小姐。” 德牧警官不愧是远近闻名的好警察。 你和他告别,从白色的小房间走出来,惊讶地发现你的兔子室友正笔直地端坐在长椅上。 “你……”怎么来了? 晶莹的泪水在兔子作家的眼里打转,他急得眼眶通红,跑上前,用柔软温热的身体紧紧抱住你:“雅雅,我好担心你。” “我没事了,你、你先放开我吧。” 你的脸被闷得都快喘不过气了。 “这是他咬出的伤口?” 你痛地狠“嘶”了一口气,兔子作家的眼睛眨了眨,他死死地盯着你的脖颈,指尖划过那白色的创可贴。 “你弄痛我了!” “抱歉抱歉。”兔子作家这才回神,不停地和你道歉。 你总是会遇到各种变态的兽人,兔子作家已经是你精心挑选的室友。 他温和、善良又富有同理心,最重要的是,不会像其他兽人那样随便在你面前变成发情的野兽。 但你忘了,只有人类世界的兔子才是温顺的,那个作家——他可是兽人。 兔子作家看着你一瘸一拐的背影和止不住微微打颤的腿,咬了咬牙,迈步跟了上去。 你的室友发情了,倒霉的事情真是一遭接着一遭。 “为什么?” 兔子的耳朵垂下来,白色的茸毛覆在粉嫩的长耳上,他低头蹭了蹭你的掌心,眼睛充满湿润的水雾:“你身上的味道……对不起雅雅。” “我、我闻到了,就忍不住……呜……” 他缱绻而迷恋地亲了亲你的掌心。 “请不要这样!” 刚刚被眼镜蛇教授侵犯过,你对一切男性兽人的接近都很抗拒,冷漠地拒绝兔子作家的求欢,“如果你一定要这样的话,我只好明天就搬出去。” 兔子兽人最后靠在你的掌心潮红着脸释放了。 也许是因为一连串令人疲惫无奈的经历,你做了一个漫长的梦。 梦里有人压着你的身体,轻轻地前后摇晃,你被牢牢地压制着,温热而湿濡濡的感觉逐渐蔓延至全身。 有人在舔…… “不行!” 被完全填满的感觉让你在梦中惊呼出声。 颠簸的潮水越来越激烈,你听到细细的、隐忍的喘息,带着微微的哭音。 “雅雅……” “呜……进到最里面去了。” 【黑猫】 因为那个倒霉催的眼镜蛇,你从研究所辞职了。 还有你的兔子室友,在连续几天做了奇怪的梦后,一觉醒来,你竟然发现了床单上残留的兔毛。 兔子作家在受邀参加座谈会,你迈着酸软的步子走进他的房间,角落里明晃晃地摆着手铐、绳子还有模拟形状的…… 这该死的、发情的兔子! 气愤之下,你回到了家乡,和调职的德牧警官一起,在那里,你见到了你的弟弟。 母亲在你五岁时和父亲离婚,几年之后带着你嫁给了黑猫叔叔。 黑猫叔叔的儿子和你关系并不好,说来惭愧,小的时候你是人们口中的那种不应该接近的坏女孩,逃课、抽烟、早恋样样都不少。 小时候的黑猫弟弟怯懦得像小奶猫,任你欺凌,可是日子渐长,不知何时,他的身躯已经矫健而修长。 当他完全执掌继父的公司时,这个家里已经没有你的容身之处,他总是用漂亮疏冷的眼睛厌恶地看着你。 你不想自讨没趣,选择换个城市重新开始生活,没成想那是你霉运的开始,兜兜转转,最后还是回到了原点。 和黑猫弟弟的重逢并不愉快。 你察觉到有人在跟踪你。 “谁!” 拐到小巷口时,你猛地转身,看见了一个隐藏在黑夜里的影子,他尖尖的猫耳颤了颤,缓步从黑暗中走出来。 “姐姐,原来你还知道回来啊。” “不是,我!喂!” 你感到不寒而栗,几乎是半压迫式的被黑猫弟弟揪回家,逼不得已偷偷向德牧警官发了短信。 【警官!!!快救我!!!】 黑猫弟弟穿着单薄的T恤,淡淡的星火在黑暗中燃起,他在大敞着的阳台上盯着你吸烟,裸露的四肢修长,覆盖着分明隆起的肌肉。 他比以前更高大了,气场也更恐怖了。 你们在黑暗中沉默地对视,他掐灭了烟,从你的身边路过。 在房门阖上时,你才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你真的很怕这个弟弟,当初你离开家还有一个更为隐秘的原因……你曾经在深夜看见过他自读。 隔着门缝,那时你那被吓住了,呆呆地看着他,而你的弟弟在发现你的第一眼时忽然加快了动作,重重地套弄两下,正面对你,大敞着双腿释放出来。 在你迷迷糊糊地快睡着时,你感觉到身边忽然吹来一阵微凉的风。 那阵风吹得你难受,你睁开眼睛,发现床边坐着一个沉默的黑影。 他是大型猫科动物,是耐心的狩猎好手。 有一只手摸到你的脸颊,他翻身覆在你身上,一边揉你的耳垂,一边解下皮带。 你想反抗,他单手压着你的肩膀,低垂着头颅,沉默地在你身上耸动,阴阴沉沉的。 “呜……” 他捂住了你的嘴,把你的哭声全部惩罚似的压了下来,闷在他的掌心,糊了一脸口水。 绒绒的猫耳蹭着你的脖颈,他侧过脸,重重地喘息,终于将手掌移开。 你哭得脸上都是水痕,狼狈不已。 “不要再……这样看着我。” 他凶狠地看着你,猫尾巴搭在你的大腿上,紧紧地缠着,甚至将你的腿挤出红色的压痕。 “也不许再逃走!” 【德牧】 德牧警官终于来了。 他将你带离了家,还和黑猫弟弟凶狠地打了一架,惨烈负伤。 可能是受伤的缘故,德牧警官竖起的尖耳耷拉下了一只,你总是忍不住看他的耳朵,他那样子实在有些滑稽。 “很好笑吗?”德牧警官揉了揉自己弹性十足的耳朵,闷闷地说。 “不,是我太失礼了。” 和德牧警官的相处起初是愉快的。 他机敏、风趣,脸上洋溢着阳光的笑容,最重要的是,有德牧警官寸步不离地跟着你,那些围绕你的变态终于消失了。 唯一让你有些苦恼的是德牧警官的尾巴,那兴奋摇摆的尾巴总是出现在你面前,让你感受到深深的割裂感,毕竟,对兽人来说尾巴是敏感的位置,不能随便展露出来。 想象一下,一只小狗面无表情,本该藏好的耳朵却在对你疯狂摇晃,太奇怪了。 后来,奇怪的德牧警官向你表白了。 “为什么,和我在一起不好吗?”德牧警官的眼睛又湿又黑,充满不解,“和我在一起就不会有那些奇怪的变态骚扰你了。” “我很厉害。” “是……但是。”你拒绝了德牧警官,“只有互相喜欢的人才能在一起。” “警官,你是我很好的朋友。” “是吗?”德牧警官若有所思地看着你,露出一个温和的微笑,“陈小姐原来是这样想的。” ……应该是所有人都这样想吧。 你发现德牧警官慢慢变得越来越奇怪了,他会在自己的房间里对着空气自言自语,一会儿笑嘻嘻,一会儿又变得恶毒凶狠,仿若恶犬。 “要喜欢才行啊……” “陈小姐发现以后会逃跑的。” …… 你惊恐地看着表情不断变幻的德牧警官,他敏锐地发现了你脚边的行李。 “陈小姐,原来你要走了呀。” 你早该明白的,围绕在你身边的兽人,他们没有一个是好人。 跑!你一定要跑得快些! 啊—— 你的脚踝被一双手牢牢地攥着,扯了回来。 德牧警官掰开你的双腿,深深地搅弄:“为什么要逃跑,我们不是朋友吗?” “你、你这个混蛋,我明明那么信任你!” 德牧警官歪着头看着你,耳朵愉悦地抖了抖,笑容灿烂:“真糟糕,陈小姐,你的身边都是如我一样的混蛋兽人呢。” 他在明亮的灯光中缓慢又满足地进入你,让你正对着白墙的方向。 你在那里看见了满墙的照片,全都是你,最早的一张照片是你第一次踏入警局。 “嘘……安静一点,小甜心。“ 德牧警官的视线若有似无地向窗外飘去,“千万,千万不要让偷窥的坏人发现哦。” 阿法星人与玫瑰01 在地球完全毁灭之前,一艘巨型星舰穿越空寂浩渺的太空而来,悬停在地球的云层之上,仅存的人类称其为“来自神域的诺亚方舟”。 已经被十年末世折磨得精疲力尽的人们热烈地欢迎着与人类基地接洽的星舰指挥官,那张苍白的、充满神秘机械感的脸庞被放大在信号塔的大屏之上。 他庄重严肃地向人类宣告,任何文明都不应该被宇宙抛弃。 显然,这艘星舰将被用来保存千疮百孔的人类文明。 虽然,比起云层之上那神秘的、流光溢彩的星舰,经过十年浩劫洗礼的人类文明就像一个幼稚的孩童。 十日之后,这艘星舰开始载着地球上仅存的人类向他们的家乡阿法星驶去。 登上星舰的人类全都是末世十年的异能者,他们为团结会聚到人类基地。但你是意外,在所有被拯救的人类中,你是唯一一个没有任何异能的人类,如你一样的其他人类早在末世开始时就被那些嗜血啖肉的怪物杀光了。 你能活到现在要归功于你的哥哥,人类基地的指挥官,是他在其他异能者被困境、危险和杀戮折磨得奄奄一息时,依旧让你活得像废土之上的玫瑰。 对一艘孤独航行在黑暗空间里的星舰来说,拥有两个指挥官是一件危险的事,他们一个是经历末世磨砺,强大坚强的人类指挥官,一个是宇宙深处来自阿法星的高级将领。 你的哥哥尼萨是个聪明人。 一个月前,星舰发生过一次暴动,异能者对上外星生物,结果是暴动很快被平息,阿法星人以一种宽和从容的态度原谅了异能者的冒犯,整件事情全然不见尼萨的教唆与谋划,仿佛他只是个被蒙在鼓里的倒霉指挥官。 事实是否如此,没有人会深究,星舰只会平静而安宁地向目的地驶去。 这些事和你也没有关系,你只是一个被圈养的人类雌性。 那些双眼如同蓝玻璃一样的阿法星人是这样叫你的,一个“十分纯洁的人类雌性”,尽管你已经几次强调过你是“女性”。 阿法星人与人类的外貌极其相似,尼萨曾经和你说过,人类和阿法星人在遥远到他们无法想象的过去可能拥有相似的基因。 “就像古人类和我们。”相似,却有着巨大的差距。 就算外表与人类再像,也总有不同之处。比如在登舰时你遇到的那位检疫官,他的手指在碰到人类的皮肤时会变成金属的银白色,从温热柔软变成铁质的冰凉坚硬……像是拟态生物? 尼萨不愿意和你多说这些,一个月的星舰生活让他从平和变得隐隐焦躁,叫一个掌权人听从别人的话本来就十分难受,更何况他讨厌那些阿法星人好奇打量你的目光。 “露,你该睡了。” 你平静地眨了眨眼睛,尼萨隔着皮手套触碰你的侧脸,低头吻了吻你的鼻尖。 圈养你的并非是那群阿法星人,而是你的哥哥尼萨。 那并非是可以安眠的地方,而是带有更多隐喻意味的金属笼子,一个纯白的没有窗户的建筑,只有排气装置轻微的嗡嗡声和尼萨欲言又止的呼吸。 他身上的汗已经从下巴滚落到白色的衬衫上,你伸手揉了揉那被水渍浸湿的衣角。 口腔吮吸了很久,实在有点头晕。 “呼——” 皮手套的那种奇异触感在尼萨用力的时候更加明显,他捏着你的下巴,从嘴里退出来,擦了擦上面湿润的涎水,清理干净后拿毯子一卷,把困倦的你包在里面。 当他希望再进一步时,却被你无声地拒绝了。 尼萨无法承受你的眼泪,他将皮手套脱下,抚摸着你微微红肿的嘴唇,白皙的手指插进你柔软的发丝中,就着这个奇怪的姿势和你一起睡去。 * 作为人类指挥官,尼萨无数次地庇护在末世中弱如蝼蚁的你。 可在末世开始之前,是你的父母从福利院将尼萨带了回来,尼萨曾经患有心脏病,还有其他数不清的毛病,一直都病恹恹的,这样病弱的他却在末世开始后成为了人类基地最强大的异能者。 你的父母是人类基地的创建者,也是最初觉醒异能的人类之一,后来……更强大的尼萨杀了他们,成为新任指挥官,并且圈养了你,直至叁年后,外星舰船的降临打破了平静的一切。 每个月1号,人类代表和阿法星代表需要共同列席参与会议,当你醒来时,尼萨已经走了。 你在房间里静待着时间的流逝,房门会在固定的时间点打开。 这次依旧是下午叁时整,你从床上起身,换下睡裙,向门外走去。 入目是长长的舷窗走廊,你喜欢坐在那里看窗外浩渺的宇宙,没有声音,没有气息,只有灿烂的星团和亘古不变的黑暗。 你静静观赏了一会儿才去做你的本职工作,给星舰的玫瑰浇水。 那是一个透明空旷的房间,处处是阿法星人带回来的地球植物,里面有精密详细的培养机制,固定的时间点还会播放外星歌谣。这里本不需要你的帮助,是尼萨和阿法星人交涉,专门辟了一块玫瑰花田给你解闷。 出了花房,你感到奇异的迷茫,有一种不知身在何方的感觉。除了风景不同,偶尔会遇到几个冷漠的阿法星人,这里的生活和人类基地没有半分差别。 今日有些不同,你在回房的舷窗长廊遇到了星舰的指挥官。 阿法星人喜欢明亮的光,星舰上飘满了白色光球,那些光球欢欣喜悦地围绕着他们的指挥官大人,照亮出一张苍白英气的面孔。 你记得指挥官的脸,登上星舰之前,那张脸曾经通过信号塔的大屏让所有人类都看见他的英俊和冷酷。 和其他阿法星人不同,指挥官的眼睛是铁灰色的,就和他散发着光泽的苍白皮肤一样,令人生疑他的身体是否都是由银白的金属构建而成的。 他伸出手指,轻轻碰了碰漂浮在星舰中的乳白色光球,那些光球快速地聚拢,又很快地散成星星点点的一片,像是在陪无聊的指挥官嬉戏。 你的视线从指挥官的手上默默移开,他的手背上长着突出的淡蓝血管,后知后觉地,你发现自己竟然在猜想一个阿法星人的想法。 虽然指挥官脸上的表情平淡,眼神遥远又安静,但你就是觉得他很无聊。 “*********” 指挥官发现了你,他转过身,背后是舷窗中美丽的星河,你们就那样沉默地对视了几秒,他一边张口和你说话,一边慢慢靠近。 很遗憾的是,你听不懂阿法星的语言,迷茫且安静地看着他。 “lu。” 指挥官的眉头微蹙,他尝试着用你熟悉的语言叫你的名字,可能是因为不太熟悉,语调古怪而晦涩。 你指了指自己的耳朵,那里空无一物:“我没有翻译器,抱歉,指挥官大人。” “您能听懂我说的话吗?” 在他面前,你不由自主地感到局促。 指挥官大人盯着你的面庞,铁灰色的眼睛如寒冷的陨铁,身边的光球颤巍巍地跑远了一些,对眼前冰冷的氛围似有所感。 你们是无法交流的外星生物和人类。 其实原本可以交流的,可惜尼萨把你的翻译器抢走了——那个像人工耳蜗一样的小东西,只要戴上它就能和阿法星人交流。 人类基地的异能者碍于尼萨的威严不敢和你多交流,失去翻译器的你在阿法星人面前同聋哑人无异,尼萨成功让自己成了你唯一可以对话的生物,就像你们以前生活在人类基地那样。 和星舰指挥官短暂的照面在尼萨到来时结束了。 “露,快回房间去。” 尼萨从背后揽住你的腰,和指挥官礼貌示意,随后拥着你向长廊尽头走去:“马上就要星际跳跃了,你需要进休眠舱休息。” 这也是你的特殊之处,异能者的身体经过变异能够很轻易地适应星舰的环境,然而你不行,温度或者氧气浓度偏离设定值一点都会让你难受和生病,上次星际跳跃带来的强压让你呕吐头晕了整整一晚。 尼萨在撒谎,按照地球时间计算,距离星际跳跃还有8小时。 指挥官穿越长廊,向远处闪着微光的操作室走去。那股围绕他的馥郁香气久久不散,有一种纯洁而诱惑的感觉。 接下来的时间,指挥官在他的操作室里睡了一觉,醒来时,他换了一身工作服,准备亲自监督这次星际跳跃。 机械人助手在指挥官离去后关上门,它熟练地操作着房间的精密仪器,继续指挥官大人还未结束的实验,记录结果,关掉仪器。 最后需要照料指挥官大人的生活,它缓步向休息室走去,更改房间的温度、湿度,那双闪烁着金色光彩的机械眼逐渐与透明箱中娇柔的花朵处在同一水平线上,它仔细观察着花瓣的纹理和颜色,一直观察了很久,确认没有任何问题才离开。 一个月过去,指挥官床头的玫瑰仍保持着刚刚采摘的鲜妍,静默地在灰铁色的房间里绽放着。 阿法星人与玫瑰02 也许是休眠舱的作用,这次星际跳跃比上次好受不少。 这一觉睡了很久,醒来时,你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全然陌生的房间。 房间有着和那艘星舰相似的舷窗,只不过窗外不再是浩渺的宇宙,而是一座奇幻的悬浮城市。 城市漂浮在空中,交错的空中道路繁忙热闹,处处有喷着云彩的飞行器和悬浮缆车,往下看,极深的地下有各种款式的机械人,它们像蚂蚁一样用红光扫描探头交流和处理信息。 如同金字塔一般层级分明的世界。 你试探着用手指叩了叩透明的窗户,声音和星舰上的一样清脆悦耳,并非是地球上常见的玻璃,也不知是用什么材质做成的。 “尊敬的地球旅客,欢迎来到阿法星,我是您的私人助手A919。” 舷窗的颜色变了变,缓缓浮现出一个大大的卡通笑脸,显然是根据地球文化为你特殊定制的形象。 “艾露小姐,有访客靠近,预计在叁分钟后到达,是否允许通行?” “能告诉我访客是谁吗?” 你在舷窗上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脸,A919用无机质的声音回答:“是尼萨先生,您的哥哥。” “允许通行。” “好的,艾露小姐。”A919一边缓缓打开访客通道,一边提醒你,“尼萨先生还为您带了礼物。” A919向你展示了尼萨进入通道的画面,这时,你才看见“家”的全貌。 和窗外的其他房子不同,你家像是一个小型星舰,在甲板上伸开一个长长的停机坪,而你所在的房间就在甲板之下。 “左侧有为您准备的玫瑰花房和娱乐室。” A919就像能读懂你心里的想法似的,真是神奇的外星文明。 见识完令人叹服的文明果实,尼萨按照A919计算的时间准时到达。 他穿着一身银白的、丝线细看流光溢彩的制服,不是地球能有的工艺,你猜测尼萨可能在阿法星上获得了某种职位。 虽然这身制服剪裁合体,衬得尼萨意气风发,但你还是看出尼萨很疲累,这种疲累不是身体上的,而是精神上的混乱和暴躁。 连A919也察觉到了,它在默默播放地球资料库里的舒缓轻音乐。 尼萨来看望你,没过多久,他手臂上的通讯器就开始发出连续的提示音。 “露,好好照顾自己,我过两天再来看你。” 有人在催促尼萨,你猜测这个人极有可能是他新职务的上司,尼萨将阴郁的表情全写在脸上。 离开之前,尼萨将A919口中的礼物送给你,是一对漂亮的耳环。 尼萨的手默默在身侧攥成拳头,这古怪的一幕让你怀疑他送的不是礼物而是炸药。 “艾露小姐,我在上面感觉到了兰恩先生的气息。” “兰恩?” 你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等等…… “A919,你刚刚是在和我说阿法星语吗?” A919的声音显现出机械感的欢欣:“是,艾露小姐,尼萨先生给您的耳环其实是定制的翻译器。” 怪不得刚刚你戴上的时候感到了耳垂上微微的电流感。 A919接着说:“兰恩先生是您所乘坐的帝国号星舰指挥官,也是阿法星军部的将军。” 你想起尼萨在离开前问你的问题,他问你那天在星舰上和指挥官都说了什么话。 那时,他的表情十分古怪,像是极力忍耐什么。 “只是简单地打了个招呼。”你淡淡地对尼萨说。 * 你没有告诉尼萨的是,其实那不是你与指挥官的第一次见面。 星舰第一次联席会议之后发生了由人类异能者组织的暴动,他们企图夺取星舰的指挥权,尼萨在那天神秘消失了。 你对这一切一无所知,只记得那天尼萨在出门前摸了摸你的头,告诉你:“晚饭后来星舰A区的尽头找我。” “露。”尼萨克制地叫了你一声,语调像是某种默契的暗示。 他带你上了星舰,去往代表新生活的阿法星,这船票珍贵万分,而你还没有向他表示谢意。 你沉默地拽紧了衣角,闷闷地点了点头:“知道了……哥哥。” 暴动结束后的叁十分钟,所有异能者被关押在星舰的专门区域接受调查,以确保星际航行的绝对安全。 只有你这个人类中的漏网之鱼钻进了A区尽头的铁灰色房间。 那里摆放着你看也看不懂的精密仪器,你还被入口处的机械人狠狠地吓了一跳。 当你微微俯身凑近时,机械人胸前的光屏微弱地闪了闪,它正按照设定的程序休眠,那与阿法星人相似的身躯和面孔一动不动,看上去安宁而平静。 你试图触碰它胸前闪烁的光屏,房间的灯骤然灭了,只有那些你看不懂的仪器依旧在静谧而准确地运行着。 这里看起来像冷血科学家的专属实验室。 你微微定神,向唯一敞开的门走去。 房间里唯一类似床的地方触感像冰凉的水波,你躺了上去,闭上眼,被温和的水团包裹。 暴动结束后四十五分钟,有人进来了。 来人的脚步声沉稳,越来越近,停在床头。 床上蜷缩成一团的人影随着他的呼吸时不时地颤抖,却又克制着让自己维持同一个姿势。 他感到好奇,摘下了金属配饰和袖章,一切动作完成得慢而优雅,伴随着轻微的摩擦声,当他再低头时,床上的一团抖得更厉害了,呼吸小而急促。 他有些担心你会因为过度呼吸晕死在这里。 在胆怯的仓鼠面前,所有的一举一动都像喋血的猎杀者,他在心里嗤笑一声,决定不再恶意逗弄你,而是转身去清洗仪器那儿洗去身上的血腥味,留给你逃跑的时间。 你没走。 在奇怪的机器运作声结束后,脚步声又近了,这次你闻到了一股和身下水床相似的气息,冰冰凉凉的。 一切细小的声音都被放大,你注意到床角微微塌陷下去一点,是那个人上床了。 这令人感到恐惧的压迫感,你在黑暗中试探地摸索着,终于摸到了一双肌肉线条结实的腿,包裹着的布料顺滑而柔韧。 “哧——” 他退开了,而且动作很僵硬。 你感到浅浅的困惑,因为他的仓皇逃避。 “尼萨?” 你的脸在水被里闷得红红的,连声音也含糊不清。 没有回应,但是你能听到对方的呼吸声,和水波一样一起一伏。 “哥哥……你在和我恶作剧吗?” 你在黑暗里动了动身体,向一侧散发着热气的方向试探着移动,最后搭上了一双冰凉的手。 手心下有突出的纹理和细细的经络,那冰凉的温度不似人的体温,更像布满鳞片的冷血动物,让你下意识地想要缩手。 “呼——” 沉闷而陌生的喘声。 不待你反应过来,水床忽然将你牢牢地包裹在其中,你随着变形的大床狠狠地晃荡两下,懊恼地扶着头爬起来。 房间亮了,除了你空无一人。 对面的白墙上挂着一张放大的肖像,你见到了一张苍白英俊的面孔,具有完美的五官线条,银白色的军装和金色长靴栩栩如生,那双铁灰色的眼睛静静地和来者对视。 他不是尼萨,而是星舰的指挥官。 * 兰恩重新走进休息室时,误入的人类女性已经逃走了,他只在床头看见了一朵艳丽的玫瑰。 “A001,调取访客记录。” “……是。” 在白墙的光屏上,有一张放大的面孔,好奇而懵懂地打量着四周的一切。 躯体温暖而敏感的人类女性…… “你为什么放她进来?按照守则,发现访客应该立即告诉我。” “系统判定艾露小姐没有任何威胁。”A001的机械音平静无波,却说着让兰恩头痛万分的话,“我察觉到了她的目的,艾露小姐是‘礼物’,虽然是不道德的‘礼物’。” “礼物?真可笑。”兰恩语气嘲弄,斜睨了一眼你留下的玫瑰花,“是我给你的权限太多了,这是无礼的冒犯。” “我喜欢艾露小姐。”A001继续说道,“兰恩先生,难道您不喜欢吗?如果您愿意的话,我可以把她立刻丢出星舰。” “艾露小姐会因为冒犯您成为太空垃圾,但是我不建议您这样做,她不是故意的。” “等等。”兰恩皱眉,“你指的不道德是什么?” “虽然艾露小姐很吸引人,但她是尼萨先生的所有物。”A001有些幸灾乐祸地说,“我知道艾露小姐讨厌尼萨先生,或许您可以让尼萨先生消失,这是最有效率的办法。” “……为什么?” “因为您是冷血的兰恩将军,刽子手先生,您不是习惯这样吗?刚刚还处死了叛逆的人类……而且,艾露小姐也对您有意思呢。看,她还为您留了一支玫瑰花。玫瑰花的花语是爱情!” A001号称最能洞察人心的机械人,其实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骗子,兰恩观察了你足足有一个月的时间,根本没看出来那所谓的爱情在哪里。 阿法星人与玫瑰03 失去水分和温度滋养的玫瑰花很快失去生命力,无可挽回地在兰恩面前一天又一天地枯萎了。 “a001。”兰恩唤出私人助手,冷冰冰的灰眸全是质问,“你能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吗?” a001调出着几个月以来玫瑰花的养护数据,向兰恩面无表情地解释:“兰恩先生,阿法星的土质不适宜玫瑰生长,剩余的地球壤已经按照您的要求送给了艾露小姐,培育适宜的地球壤需要时间,除非……” “除非什么?” 兰恩的手里握着玫瑰的枯枝,他将它重新放置到培养箱中。 “除非对玫瑰进行基因改造。”a001说,“这是……合理的,为了让玫瑰更幸福地生活在阿法星,有时我们需要主动剔除一些杂质和病害,只给她需要的。” * 尼萨最近生活得很不好。 你的通讯器经常收到你的哥哥,前人类基地指挥官的讯息,大多数时间,尼萨都在抱怨他冷酷无情的上司。 巧的是,尼萨的上司是兰恩。 这里不是人类基地,是阿法星,兰恩才是说话有分量的那个……也是能够保护你的阿法星人。 所以,在兰恩将军的下属通知你去参加基因改造计划时,你非常干脆地答应了。 也许这是一个机会,兰恩能帮你摆脱尼萨这个恩将仇报的哥哥。 * 所谓的基因改造计划是用来延长人类寿命的。 阿法星人的寿命足足有你们的七八倍长,比起平均寿数不超过百年的人类,阿法星人能够无病无灾地活好几百年。 即使先天早夭的,也能通过基因改造筛除不良基因,不过你是人类成年体,阿法星的改造只能为你延长寿命。 你有些好奇:“除了寿命,阿法星人和人类还有什么不同。” “不同的地方多了去了。”a919举了一个简单的例子,“比如说,阿法星人是孤独的个体,他们很少会有伴侣,也很少会留有后代。” 基因改造需要持续大约两周的时间,期间并不痛苦,只是结束后十分疲惫,需要有专门人士陪同看护。 你没想到看护你的人竟然是兰恩将军。 “兰恩先生过去在技能检测上可是获得了全a的好成绩。” 你在圆筒型的仪器里安眠,醒来之后感到了如水一般温柔的包裹感。 水床? 你缓缓睁开眼,一张放大的美妙绝伦的面孔出现在你面前。 柔软的发如同浸在水中一样蜷曲散开,他睡得很安静,薄薄的苍白皮肤富有光泽,呼吸带着微微的热度。 你感觉那热度正在通过水床无声地将你包围,兰恩的身体好像一个温度调节器,你记得第一次在星舰上遇见他时,他的手还冰凉得令你颤抖。 “兰恩将军?” 兰恩睁开眼,鼻尖只要稍稍一动就能碰到你。 对于猎杀者过于刺激和兴奋的距离。 他微微眯眼,压制着本能的想要扑上去的感觉,从水床上起来。 那原本在水床之中柔软而温顺的头发立刻变得一丝不苟起来,你睁着惊讶的眼眸看着兰恩穿上制服,特别是那双金色的长靴,令他立刻有了一种不可侵犯的帝国战士的感觉。 然后你便看到了在培养箱中枯萎的玫瑰……真怪异,你在心里想。 兰恩转头看你:“以前你在地球上也负责照顾花草吗?” 你不得不笨拙地回答兰恩的问题:“我父母是生物学家,家里还有爸妈工作的地方……我经常能够看见各种植物和动物。” “阿法星上也有很多你没见过的生物。”兰恩将扣子熟练地扣到最后一颗,不紧不慢地佩戴上那些金属徽章和饰品。 当一切动作完成时,他的眼睛像鹰隼一样笼住你:“那么,艾露小姐最喜欢的生物是什么呢?” “我?”你认真回忆了一遍见过的动物,“也许是章鱼?触感很特别。” 这样无聊的对话时不时地在基因改造计划执行期间上演。 你已经习惯了兰恩会在每天的改造结束后带你回家,和你一起上床睡觉。 至于为什么不是你家,而是兰恩家,那朵完全枯萎的玫瑰已经告诉你答案。 这个阿法星人对你有兴趣,而且是很强烈的兴趣。 你以为在漫长的生命中孤独地生活,没有伴侣,没有后代,这样的阿法星人都是性冷淡来着。 可是,一次基因改造结束后,你提早醒了过来,兰恩手掌的存在感实在是太强,那血管和经络明显的手掌盖在你的腰腹上,源源不断地传送着热量。 他醒着,还单手搂着你的腰。 你在兰恩的怀里翻了个身,希望告诉他你已经醒了。 兰恩的眼睛半阖着,也许他还沉醉在某种遥远的睡梦中,在水波荡漾中加深了呼吸,他先是慢慢摸了摸你惊讶的眼睛,然后搂着你的腰,微微用力,将带着热意的唇落在你的鼻尖。 接下来是微张的唇,他吮吸着你嫩红的嘴唇,水床适时地变得有些颠簸。 兰恩越吻越深,强硬的吻持续了很久,他好像想把你完全吃下去。 “呜……” 你含糊地嘤咛一声,兰恩终于放开你,一下又一下地舔吻着你的嘴唇。 “这也是基因改造的一部分吗……兰恩先生。” “不。” 兰恩扫下来的发丝让人发痒,他固执且冷酷地抱住你,眼神看向床头的那朵完全衰败的玫瑰:“这是我的报酬。” * 兰恩的培养箱里有了新鲜的玫瑰,而且是很多朵新鲜的玫瑰。 当然,这也是他想要索取的报酬之一。 “兰恩先生,您真是一个不道德的人。”a001在养护那些玫瑰时毫不客气地说。 “不过我乐见其成,接下来您需要解决掉艾露小姐的哥哥尼萨,不过他受您的叔父庇佑,恐怕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那个难缠的家伙。” a001接着说:“温馨提示,兰恩先生,您口中难缠的叔父可是在帝国号到地球之前就和尼萨取得了联系,甚至策划了一场星舰谋杀,利用人类异能者放松您的警惕。” 你根本一点也不想听见这些阿法星的秘辛,装睡也太艰难了。 基因改造结束后,兰恩又想出新法子哄你去他家,那就是教你阿法星的语言和文字。 “兰恩”是你最先学会的阿法星语。 你们相贴的手心又热又烫,兰恩用那双铁灰色的眼睛看着你,神秘的灰色在明亮的灯光中慢慢融化出暧昧的水纹,他亲了亲你的手背。 你注意到兰恩的呼吸越来越紊乱了。 有的时候,他的渴求会难以抑制,强烈到面色阴沉冷郁的程度。 阿法星人与玫瑰04【触手】 在信号塔上第一次见到兰恩时,你觉得他是冷酷英俊的外星指挥官,现在兰恩给你的感觉依旧是冷酷的,却多了些可靠又坚毅的感觉。 思来想去,兰恩确实是你在阿法星这个奇幻星球的港湾。 你躲在名为“兰恩”的护佑之下,渐渐忘却了他是一个杀伐果决的高等外星生物,直到亲眼看见他处决了人类异能者。 那些人类和豢养的金鱼一样被关在透明的罩子里,里面有专门负责看守犯人的机械警察。 兰恩端坐在纯白的房间里,手里捏着一个黑色方盒,当他用力按下时,黑色方块会闪烁出微光,紧接着,透明罩里传来人类嘶哑的惨叫。 你不是故意撞见这一幕的,a001告诉你兰恩将军在工作室,原本你只是想亲手送他新培育的阿法星种玫瑰。 机械警察严酷地按照兰恩的指令为人类异能者注射药物,失血过多或者肢体损毁都会有专门的机械医生负责救治。 与阿法星人相比,即使已经在残酷的末世变异过,异能者依旧显得脆弱不堪。 漫长的死寂过后,异能者发出“嗬嗬”的喉音,他颓然地跪在地上,祈求兰恩的宽恕。 “是尼萨……尼萨说只要我们能够掌控星舰,回到阿法星我们都会获得公爵的嘉奖。” 惩罚结束了。 你将视线从隔绝气味和血腥的透明罩上离开,决定过会儿再来找兰恩。 那个人类异能者被处死了。 在他终于心神松懈时,兰恩微微笑了笑,他将手中的黑色方块随意丢弃,机械人也顺势退出透明罩,一切无声无息地结束了,人类异能者在透明罩中化作血雾,最后被安静地清理干净。 “没有痛觉。”a001在你身侧解释道,“这是阿法星的人道主义。” “……他犯了什么罪?” “谋杀罪和还有危害星舰安全,一级罪名。” 死亡是一件很轻易的事,和漫长的寿命一样简单,这就是阿法星。 你先是想起这座漂浮城市,它的每一层空间都有自己的作用,高效,同时也拥有着鲜明的差异,整个城市从下到上形成自己独有的结构。 然后是地球上的一切,那些噩梦里嗜血啖肉的怪物,它们血腥而残暴,阿法星与此不同,它有着别于地球的无声冷漠。 兰恩是阿法星最出色的军人,也是这种庄严和冷漠的忠实贯彻者。 * 你意识到兰恩也是具有危险性的,但这种恍然大悟已经为时已晚。 他身上没有一点血腥味,安静地观察着那些培养箱中新鲜的玫瑰。 经过改造,它们已经可以很好地在阿法星上生存。 兰恩像做精密实验一样仔细研究它们,当你能看见他脸上的表情时,这意味着你离兰恩越来越近了。 你看着他沉静的样子,脑子里却闪过那团无声的血雾,以至于递上玫瑰花的动作也略显笨拙。 “你害怕我?” ……这个敏锐的高等外星生物。 “不。”你想了想要怎么解释自己颤抖的指尖,“只是我还不习惯阿法星的生活,有点惊讶……还有难以适应?” “噢……是吗?”他轻声道。 兰恩铁灰色的眼睛变得更深了一些,培养箱反射出的光线让他的眼眸更具金属的冷感。 之前你曾经在心里感叹过兰恩像一个体温调节器,现在你更确信了,他现在周身都散发着寒冷迫人的气息。 兰恩在因为你的恐惧疏离而不悦,他的眼睛有某种看透人心的魔力,你在他面前没办法隐饰。 你低下头,兰恩的手指搭在培养箱上,苍白,骨节分明,随着主人的思考沉吟在透明罩上慢慢移动。 “a001说玫瑰的花语是爱情。”兰恩的声音近了些,轻盈得像雾,“你和你的哥哥尼萨之间……也存在这种爱情吗?” “不。” 你想了想自己的措辞,斟酌道:“尼萨只是哥哥,一个我不喜欢的哥哥。” “正好,我也很讨厌他。” “那个灰老鼠。”兰恩身上冷森森的气息比之前淡了些,但是脸上依旧没有笑意,“把玫瑰放进培养箱吧。” “培养箱好像快要放不下了。”你盯着那些拥挤的玫瑰喃喃自语。 兰恩站在你身后,这是一个有些危险的距离,而且……a001出去了。 金色长靴踏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你瑟缩了一下,闭上了眼睛。 兰恩的手指落在你的颈侧,轻轻勾了勾,擦去你紧张的汗珠,湿润的感觉很快在他的指尖晕开。 “正好,我可以养一些新的东西。”他懒洋洋地松开手指,碰了碰你甜甜的脸蛋。 你回过神来,兰恩低头将你吻住了。 他身上的金属徽章闪烁着透亮的光泽,冷冰冰地贴着你裸露的四肢,你不适地挣扎了一下,立刻被机警的兰恩搂紧。 水床如同倦鸟的巢穴一般立刻将你们包裹在其中。 那感觉温凉而舒适,稀释了一点因为裸露而肌肤发烫的感觉,兰恩的手掌落在你的腰肢上,慢慢地圈住。 他很喜欢这个地方,感觉软得不可思议。 起初还冰凉的手指很快便攀升起温度,在你身上四处点火,那一点皮肉触觉化作兰恩喉咙里尽兴的喘息,他的手掌向你的阴户慢慢探去。 另一只手掐着你的腿肉,贴上来的身体苍白而肌理分明,皮肉和骨骼恰恰好地凸显出富有美感的线条。 “湿了。” 他的手指挤压着那颗小肉珠,旋转着揉动,受到刺激的肉花瑟缩着一张一合,吐出了更多滑腻腻的水液。 幸好,阿法星人的性器不是什么奇怪的东西,它碰上去温温热热的,形状比人类男人的更加白和粗粝。 兰恩忽然用力摁了一下你的肉珠,在你仰头绷紧身体的时候顶了进来,强迫你吞下他的性器。 尺寸并不匹配的性器在里面难以前行,你感觉到兰恩每移动一分都在拉扯你浑身的神经,出于自保,你夹紧了双腿,不让兰恩进入得更深。 你怀疑兰恩会把你捅穿,那黏腻的水声和浑浊的肉体拍打声交相混杂,越来越重。 “兰恩先生,请,请……”请不要这样。 你听到自己的声音不可避免地带上了哭腔。 随着身体的互相交缠,你们在水床里越陷越深,兰恩的呼吸打在你耳畔,他极为克制地闷喘了一声:“不要哭……不要害怕。” 兰恩吻了吻你的眼睛,你含着眼泪闭上眼:“你骗人。” 在兰恩耸动胯部挤进你温暖的巢穴时,那一直揉弄你肉珠的粗粝而坚硬的感觉变了,你感觉有什么东西试探性地碰了碰你的腿心。 又滑又黏的,好湿。 你奇怪地睁开眼,不敢置信,这是……触手?! 几根触手从兰恩的背上探出,其中一根蜷缩在你的腿心,布满圆盘的尖部代替手指的位置在肉珠上好奇地滑过,顷刻像吸饱了水似的,亮晶晶的。 “阿法星人的身体可以模拟其他生物的形态。” 你想起自己曾在兰恩面前说过喜欢章鱼的话,难以克制地惊呼一声,触手随着兰恩在你身上耸动的频率配合着分开你的四肢。 那些触手上的圆盘似乎会随着兰恩的心情变换吮吸的力道,或者说它们就是兰恩的一部分。 其中一根触手甚至因为过度兴奋伸进了你的口腔,滑腻的尾部不断地吸着你的舌尖还有红腻的软肉,塞得满满的,让你根本无法合上嘴巴,透明的涎水被它不断地贪婪吮吸。 “唔……唔唔唔唔!” 兰恩垂首俯视着,细白的手指捏着你的脸颊,看着你被触手侵犯得呼吸急促的模样,更加凶狠地用腹下的性器贯穿你的身体。 触手是软的,性器是硬挺炙热的,两种感觉纠缠着你。 快疯掉了。 不止是那根骚扰你嘴巴的触手,你的身上被其他触手吮吸出星星点点的痕迹,紧紧地缠住,它们还会释放出兴奋的粘液,把你的身体弄得黏糊又滑腻。 最可怕的是压在你腿心的触手,每当兰恩深深地插入时,那根触手便会凑上来吮吸流下的水液,咬着你的肉珠来回揉弄,直至吸饱了水,吸盘变得红肿发亮。 “它们很喜欢你。” 兰恩退出半截粗硕的阴茎,半眯着眼看你,掰开你的双腿,用力一顶。 与此同时,你嘴里的触手也陡然兴奋和膨胀起来,粗暴地往你的喉头深处钻去。 你的呼吸接近凝滞,兰恩重重地钳制住你的身体,喷薄的白浆不断地涌进你的身体……还有喉咙……喉咙里面……呜。 那些柔韧的触手也死死地缠紧了你的身子,喷出白而稠腻的浆液。 释放过后,你口中的触手懒懒地从喉咙中抽出,魇足地抚摸过你红肿的唇,蜷缩在你的脸侧,时不时轻轻刮过那些溢出的白浆,送进你的嘴巴。 触手和兰恩性器射出的精液到处都是,你睁着朦胧的泪眼迷茫地看着兰恩,发出不堪重负的咳嗽,似乎连鼻腔也被那种腥味占据。 “抱歉,艾露。” 兰恩抱着你安抚,可是那低沉沙哑的声音明明毫无歉意可言:“是我太放纵了。” 阿法星人与玫瑰05 你应该庆幸阿法星有着先进无比的科技,即使兰恩这样不加克制,仪器依旧能够很快帮你恢复体力和精力。 只是你再也不敢在兰恩面前说些你喜欢章鱼之类的话。 帝国最近不太平,兰恩有许多事情要处理,常常在深夜才会回到住所休息。 兰恩的住所靠近军部,外围经常有机械警察巡逻,还有各种各样的军用舰艇和飞行器,你敏感地注意到最近窗外的机械警察变多了。 “a001,最近阿法星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a001正在将培养箱转移,闻言,它的机械腿一顿,对你说:“抱歉,艾露小姐,您询问的问题涉及阿法星的军事机密,我不能回答您。” 你讷讷地“噢”了一声,心情有些沉重。 “根据我最近的观测,您是一个非常需要关怀的女孩。”a001结束手头的工作,向你指了指他胸前的光屏,“艾露小姐,需要我为您联系兰恩先生吗?您现在的激素水平有些低迷。” “不用。”你连忙拒绝a001的提议,“我只是有些想家了。” “地球?”a001十分不解,“那里已经是一片废土,而且据我所知,艾露小姐您已经没有亲人和朋友活着了。” 你怔怔地窝在窗边,被a001说得忍不住感到难过:“我想念的是以前……爸妈在的时候。” 后来……尼萨哥哥和你的父母成了末世中的异能者,泄露的病毒污染了一切,嗜血的怪物将孱弱的人类杀害。 刚开始,至少你的亲人都在身边,可是尼萨为什么要杀了你的父母?你不明白,而且他还这样恶心地强迫自己的妹妹。 a001察觉到你充血的泪腺,他基于阿法星人性格的逻辑机制不能理解地球女性的敏感和脆弱,却能够看出你眼中的愤恨与不解。 “因为叁年前,兰恩先生的叔父联系上了您的哥哥尼萨。”a001平静地叙述着真相,“叁年前正是阿法星发现地球文明已经接近毁灭的时间,帝国内部争论了很久才决定要派出星舰保存人类文明,因为您和其他人类的基因序列与阿法星人有共同之处。” “换句话说,地球人对阿法星人是有价值的。在那时,兰恩先生的叔父已经以丰厚的条件先行联系上了尼萨,尼萨为利益背叛恩情和亲情,成为了星际间谍。” 为了星舰谋杀计划的成功,尼萨杀了你的父母,成功当上了基地首领。 “如果可以做到的话……我真想杀了他。” a001看着你痛苦的表情,机械脸上似乎浮现出轻微的笑意:“您可以这样做,兰恩先生非常乐意做您的刽子手。” “在星舰上艾露小姐不是就决定了吗?玫瑰花的花语是爱情,是您先选择了兰恩先生。”机械人缓缓地歪了歪脑袋,“一个比尼萨先生更冷酷的也更强大的高等智慧生物,而且没有道德感,完美的选择……” “艾露小姐,我预祝您的胜利。” * 原来那天a001不是在休眠,它只是默许了你的接近。 那朵玫瑰的确是你刻意留下的。 “所以,艾露小姐。”a001接着说,“兰恩先生向您索要报酬是合理的。” “他会替您杀了尼萨,间谍罪可是特等罪名。”这种机械的欢欣很像幸灾乐祸,a001是一个热衷于爆炸性事件的机械人。 你回想起那几天兰恩把你按在水床上,贴着你的后臀进入的画面,他不用那些拟态触手助兴就需要抱着你肏很久才能射出来。 反观你,已经累得快晕过去,身体蜷缩着高潮了好几次,兰恩最后释放了,白皙强健的胸膛牢牢拥住你。 他似乎是问了你一句:“你想要尼萨的命吗?” …… 你想。 * 帝国议会上,兰恩的叔父西泽公爵被合法批捕了,理由是分裂帝国和通敌罪。 这一场面正通过阿法星的联合网络向所有通讯设备及公共机器人推送,a001在你身侧感叹了一句“终于”,你向窗外看去,机械警察的数量变得更多了,几乎倾巢而出。 “它们在干什么?” “艾露小姐应当在你们地球的历史里看见过,这叫‘清理余孽’。” a001口中的余孽也包括尼萨吗?你那个成为星际间谍的哥哥。 窗外忽然变成一片沉闷的黑色,你奇怪地扭头看向a001。 “过于血腥的场面不利于地球女性的身心健康,艾露小姐。” …… 清剿行动结束了。 “我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阿法星面对不同等级的犯人有不同的牢房,作为星际间谍的尼萨便身处北部关押所的深处。 这里没有声音、没有光亮也没有时间的流逝,和浩瀚无垠的宇宙一样,只有摸不到头的黑暗。 声音戛然而止。 牢房忽然变得明亮不已,尼萨的眼睛受不了刺激,痛苦地紧闭着。 沉闷的摩擦声后,机械警察将尼萨的四肢慢慢吊起,为了防止他自缢,它们还给尼萨打了特殊的药物。 “兰恩将军。”做完一切后,机械警察向兰恩点头示意。 兰恩的手里玩弄着一把黑色的,泛着冷光的手枪,这东西是地球货,从暴动的人类异能者那里搜剿而来的。 “按照阿法星的法律,犯人的毁灭应当遵循人道主义。” 他的手指握住了手枪的扳机,将黑洞洞的枪口对准尼萨:“但是你,老鼠……你惹人厌烦的本事实在是厉害。” “艾露呢……艾露去哪里了……” 身侧的机械警察说道:“兰恩将军,按照阿法星的处决流程,应满足犯人在行刑前的通讯请求,是否……” 砰! 一双窄长的眼睛回头看向机械警察,铁灰色的瞳仁古井无波:“你说什么?” “犯人尼萨,地球男性,犯谋杀罪、危害星舰安全罪、间谍罪、分裂帝国罪,已……击毙。” 兰恩看着手指上喷溅的血迹,厌烦地皱了皱眉。 * “兰恩将军又在做不道德的事了。” 当你回头时,a001号的身影已经悄然不见了。 “亲爱的。” 你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这在爱洁的兰恩身上是很罕见的,那一点干涸的血渍凝固在指尖上。 兰恩一边看着你,一边脱下衣服,裸着苍白健硕的身体进了清洗仪器。 他洗了很久才出来,发尖微微湿润,冷绿的眼睛从你身上掠过。 “尼萨死了。” 你的心里有种尘埃落定的感觉,又好像什么都没有。 “我亲手杀的,用你们地球的手枪。”兰恩观察着你脸上的表情,表情的温度骤降,“你不高兴吗?” 兰恩是个危险的阿法星人,经常会有些莫名其妙的情绪需要安抚。 你动作地娴熟地拥抱住兰恩的身体,被你拥抱的身躯慢慢回温,带着露水浅淡的气息,他回抱住了你的腰肢,灰色的眼睛低垂着,牵引着你的手指摸到了膨胀的那处。 “亲爱的。”他浑浊地叹了口气,碰了碰你的脸。 兰恩翻阅过地球的资料,和阿法星一样,地球也有着传统的一夫一妻制度。 “我已经提交了伴侣登记申请。”兰恩低喘着呼吸,“现在……我需要一些新的报酬。” 你有些慌乱地看着兰恩裸露的身体,在他彻底压倒你之前重复地请求:“不要再变出奇怪的东西吓我了。” 不管和兰恩做几次,他的性器依旧让你觉得无法承受,如果不通过拟态获得额外的疏解,兰恩总是要压着你干很久。 他用面对面的姿势掐着你的腰进入你,就这么压在你身上,将性器完完全全地沉进去,撞得又快又狠。 你的双腿禁不住胡乱扑腾,被他的大掌钳制住。 兰恩的一只手将你细细的脚踝捏在手心,另一只手强硬地分开你的腿,逼着你的花穴展露在他面前,将性器一下又一下地捣进那又湿又软的穴里,直到肉花的边缘都被他肏得发肿才堪堪射了一次。 “唔。”你累得蜷缩在兰恩的怀里,懒懒地靠在他的肩膀上,一边吞含着他射进去的精液,一边亲吻他挺直的鼻梁。 兰恩回吻你,他盯着你潮红的脸看,一下便看穿了你的小心思,抱着你换了个姿势。 你跪坐在兰恩的双腿之间,茫然又无措地看着他。 “吞进去,动一动。” 你能感觉到身体里勃发的性器,这个姿势过于耗费体力,你撑着酸软的腰动了几下,很快就被那粗硕的性器撑得不知如何是好,无措地看着兰恩。 兰恩握着你的腰,带着你的身体前后起伏,一直到你的嗓子都快叫哑了,他抱着你侧过身子,亲吻你汗津津的脸,缓缓地抽出骇人的性器。 你颤抖着缩进兰恩的怀里,呼吸又急又细。 “你真是……” 兰恩拨开黏在你脸上的发丝,揉着你发红的眼角,也不知在感叹什么。 就像那天在星舰上一样,兰恩终于结束对暴徒的审问,在他铁灰色的房间里发现了那藏在水被里的小东西,小心翼翼地靠近他。 第一回是为了摆脱尼萨,至于第二回…… 兰恩的视线落在培养箱中的玫瑰上,无论你抱有什么目的,他可不是什么利用完就能随便扔掉的东西。 “吞不下我,不如吞点别的东西。” 培养箱被打开了,兰恩抽出了一支被养育得鲜妍的玫瑰,是上次你送来的阿法星种,能在阿法星的水中生长。 玫瑰花瓣…… 花团的边缘被兰恩的手挤出红色的汁液,他低头看着你,目光幽幽地将花团喂进湿软的穴里,白稠的精液,散发着香气的花瓣,红肿的穴,一副糜烂无比的画面。 “这个新报酬我很满意。”兰恩笑了笑。 现在,你是我的玫瑰了。 ——完—— 人鱼童话01 【他】 他观察那只人鱼很久了。 涨潮的时候,人鱼偶尔会靠岸,躲在黑礁石后和她的同伴嬉戏玩耍,湿漉漉的黑发搭在裸露的脊背上,在雾霭中轻轻甩动那条波光粼粼的鱼尾。 为造物者所钟爱的美丽生物,诱惑着出海者永远堕入她的歌声和美貌之中,陪她嬉戏,供她玩耍。 她的同伴是一群无聊又低智的雄性人鱼,至少比起她来,这些雄性人鱼看上去迟钝呆蠢,一点也看不出来自己被这只调皮的小人鱼戏弄了。 他为那只小人鱼起了一个名字。 nana,柔美的月光,调皮可爱的少女。 * 第一次见nana是在海上,他作为王子随使臣一同出行,参加邻国国王的婚宴。 海上之旅漫长而孤寂,每日耳边只有或静谧或汹涌的海水,入目是一望无际的大海。 几日后,他们驶进一片深蓝的海域,在那里,他听到了遥远又曼妙的歌声。 并非是人类的语言,而是一种甜美诱惑的调子,距离着船的驶近,歌声越来越清晰,也越来越令人好奇。 “那是什么?” “是人鱼的歌声,这里有时会有人鱼出没。”侍从答道,“阿莫斯王子,您不用担心,这里的人鱼不会诱惑人类。” 船驶得更近了,明月的清辉之下,深蓝海域中小人鱼的影子越来越近。 她靠在一条破旧的废渔船边,试图倚靠旧缆绳爬上渔船,尝试了几次都无果,脸气得鼓鼓的,转身用雪白的鱼尾重重拍击水面,卷起浪花,气愤地把旧渔船推远。 “咚!” 他的王弟好奇地靠在船边,朝小人鱼的方向扔了一块石头。 “喂!小人鱼,你会说话吗?” “人鱼只会唱歌,不会说人类的语言。” 被惊扰的小人鱼回头望了他的王弟一眼。 他因此看见了人鱼的眼睛,深深的墨色,又透着一点蓝,和深海一样神秘。 小人鱼朝他们翻了一个白眼,尾巴在海水里轻轻晃动,懒懒散散地游远了。 他的王弟懊丧地垂着头,而他则一动不动地注视着小人鱼雪白的鱼尾,直至人鱼完全消失在海上。 * 领国国王的新任王后是他已故妻子的妹妹,他的前任王后为他留下一对双胞胎,王子和公主将在不久后年满十八岁。 阿莫斯将在邻国待上几个月的时间,直至他们的成年礼结束,父亲派遣他来的目的不止是增进和邻国的友好关系,还有让他求娶邻国公主的想法。 不过他对那个贵族少女没有兴趣,被宽大的蓬裙所约束的端庄和优雅,在他看来和以往曾经见过的少女别无二致。 阿莫斯经常会造访那片海滩。 海水比起那夜在海上所见的更加干净明澈,松软金黄的沙滩上随处可见被潮水冲上岸的贝壳与海螺,不远处还有一片黑色的礁石群。 没有。 他冷绿色的眼眸无数次地眺望那片深蓝的海域,什么都没有,那条小人鱼似乎不喜欢到海岸边玩耍。 是因为海岸边不怀好意的人类太多了吗? * 几日后,阿莫斯听到了雄性人鱼低沉沙哑的叫声。 海域又开始涨潮,阿莫斯静静地等待海水漫过他黑色的长靴,今天他穿了一身骑士服,金黄的流苏随着他的脚步晃动,腰间的佩剑折射出锋利的冷光。 他仔细辨认着,察觉出是人鱼的繁衍期到了。 雄性人鱼散发着求偶的声音与气息,阿莫斯在海岸边看见礁石群中足足有三四条繁衍期的雄性人鱼。 比起那条小人鱼,这些雄性人鱼的鱼尾更加强健和粗粝,他们有着尖利雪白的牙齿以及警惕的双眼,在海水中游动时,长而粗壮的鱼尾会重重地拍击海面,这是驱逐同类的信号。 是什么让互相攻击的雄性人鱼聚集到同一片礁石群呢? 阿莫斯在海水的腥味闻到了另一种更为柔软和香甜的气息,像熟透了的多汁果实在濒临糜烂边缘散发的诱惑。 是那条小人鱼,nana。 她躲在一片巨大的礁石背后,海藻般卷曲可爱的黑发湿漉漉地披散在胸前和肩上,脸蛋红红的,在日光下无聊地拍击着水面。 一条落单的、可爱的繁衍期小人鱼。 雄性人鱼对她虎视眈眈,不断围绕她所在的礁石群游来游去。 nana掀起薄薄的眼皮懒懒地看他们一眼,卷起雪白的鱼尾,转了个身,趴在礁石上乘凉,鼻尖里哼出不满的咕哝。 “哼!” 当那群雄性人鱼靠近时,如那夜讨厌地看着阿莫斯的王弟一样,她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灵敏迅速地钻进海里,很快消失不见,只余一点小小的浪花。 要甩掉这几只雄性人鱼并不是容易的事,繁衍期的人鱼比平时更加穷追不舍。 阿莫斯摸着剑矢的手柄,看着小人鱼离他越来越近。 她有些筋疲力尽了,也许很快就会被那几条人鱼追上。 他的眼皮缓慢地翕动着,睁着一双窄长冰冷的眼睛,冷冷地盯着那些人鱼,抽出了锋利的剑,向水流深处走去。 其中一条人鱼的鱼尾被阿莫斯的剑尖划破了,渗出鲜红的血液,剩余的人鱼向他张开嘴巴,露出尖锐的排齿恐吓。 阿莫斯一动不动,任由海水漫过他的腰腹,雄性人鱼忌惮地看了一眼他腰间的冷剑,犹犹豫豫地折返。 小人鱼也许意识到是阿莫斯救了她,她歪着脑袋,张口说了什么,是人鱼的语言,嗓音俏皮而甜美。 “过来。” 阿莫斯捏着剑朝小人鱼走近:“来我这儿。” 他差一点就要抓住nana了,就差一点。 小人鱼好奇地看着他,她有点畏惧阿莫斯手上锋利的武器,深蓝色的瞳仁转了转,试探性地一甩鱼尾,向阿莫斯的方向游去一点点。 退潮了。 原本向他靠近的小人鱼犹豫了一下,又慢悠悠地游远,雪白的手臂在海里舒展,手背上有一点细细的鳞片,在海水的波纹中闪闪发亮。 这只小人鱼还学着人类的模样在自己的手腕上编织了一条珍珠手链。 * 一直到繁衍期结束,nana都不再靠近海岸。 阿莫斯叫上侍从出海,小人鱼明明看见了他,却从来不肯理会他,即使上次阿莫斯从几条雄性人鱼手中救过她。 好在nana记得他,有的时候,小人鱼和同伴围着那条旧渔船玩耍时会偷偷地看他,攀着渔船破旧的锚,一眼,又一眼。 她不应该待在破旧的渔船上。 nana应该和无数珍宝待在一起,被最柔软的东方丝绸包裹……在他的王宫里。 阿莫斯经常坐船来看她,可惜每一次都得不到回应。 直到暴风雨的来临,阿莫斯的船翻了。 他仰面坠进浪潮和波涛之中,看着海面离他越来越远,不断有冰冷的海水灌进他的鼻腔和喉管。 也许他会淹死在这里,那时两国必定要开战,想到这个可能性,阿莫斯竟然感到一丝兴奋。 “nana……” 银白的鱼尾快速浮动,黑发在海水中散开,阿莫斯仿佛看见了那张魂牵梦萦的脸蛋。 是小人鱼,她抓住了阿莫斯。 “不…要…死…” 阿莫斯微微一笑,反手抓住小人鱼雪白的手臂,在人鱼惊讶的目光中环抱住了她。 “抓住你了。”我的nana。 人鱼童话02 【王子、人鱼与公主】 因为没有双腿,人鱼无法上岸行走,只能在海中生活。 海底的巫师能够用魔药水使人鱼的鱼尾分开,化作人类的双腿,但巫师邪恶,想要从他手中获取魔药就必须付出巨大的代价。 传说中,曾有一只人鱼从海底巫师那里以美妙的声音交换上岸寻找王子的机会,最终因爱情化作海上消失的泡沫。 — 人鱼是海的女儿,本不该与人类有牵扯。 阿莫斯从沉睡中醒来,仰面是炽烈的阳光和湛蓝如洗的天空,耳边是潮水慢慢褪去的空鸣。 暴风雨结束了,阿莫斯从沙滩上坐起来,身下是松软金黄的沙滩,浑身却一片湿冷。 nana消失在了视野中,他摩梭着手指,那里有沙粒和海水的腥味,似乎还残留着小人鱼身上的温度。 “nana?” 没有回音,他只能听见海水缓慢流动的声响。 阿莫斯侧过脸环视四周,因溺水而苍白的面庞愈加显得虚弱无害。 手臂在海底被勾出细小的伤口,海水在日光下蒸发,留下的盐粒使伤口发痛,他感受着疼痛的刺激,神经诡异地更加兴奋。 终于,阿莫斯看见了远处那艘肢解的渔船。 本就破朽的船只经过风暴的袭击只剩下半个船身和几片在海上漂流的船板,想必nana就是用这只破渔船将他送回岸边。 这渔船是nana在海上为数不多的玩具,就这样毁坏在暴风雨中,可想而知她会多么伤心。 阿莫斯一边幻想着小人鱼泫然欲泣的模样,一边用银剑撑着身体向渔船走去,每走一步,布满伤口的脚底就会渗出鲜红的血,在金色的沙滩上留下深深的脚印。 离那艘渔船越近,nana身上那繁衍期人鱼香甜的气息就越重。 阿莫斯冷绿色的眼睛紧紧地盯着渔船边露出的雪白鳞尾,喉结因为兴奋滚动着。 “阿…莫…斯…” nana果然藏在渔船后偷偷观察阿莫斯的动静,她是一只善良的人鱼,虽然对人类怀有警惕之心,却十分担心阿莫斯真的淹死了,躲在渔船后迟迟不愿离去。 小人鱼能够听懂人类的语言,可是她会的人类语言有限,只能笨拙地用手和眼神表达自己的意思。 她不熟练地唤着阿莫斯的名字,小心翼翼地从渔船后游出来,打量着阿莫斯,纯粹的深蓝色眼眸充满好奇和懵懂。 当阿莫斯朝她慢慢靠近时,小人鱼又缓缓摆动鱼尾,皱起脸,似乎随时准备离去。 她用雪白的指尖点了点自己的嘴唇,那里有阿莫斯咬出的伤口,红肿又可怜地挂在嘴角,人鱼十分不满地看着他,又指了指手臂和自己的尾巴。 “你…咬…我…” “血…坏…” 她生气地甩了甩尾巴,控诉着他。 阿莫斯的手臂和腿都受伤了,不断有鲜血渗出。 小人鱼十分不解阿莫斯为什么不赶紧去治伤,还要坚持向她走来。 她没有动,而是留在原地缓缓摆动鱼尾,似乎随时准备在阿莫斯靠近时教训他一顿。 “阿莫斯王子!” 就在阿莫斯离小人鱼一步之遥时,一队银甲骑士从身后赶过来,聚集到他身边。 “王子,请随我们回去。” 金黄日光下,海水波光粼粼。 “您的伤口必须要马上处理。”银甲骑士焦急地说。 破旧的渔船停泊在岸边,边缘的浮木被缓缓流动的海水推至岸边,一切平静安宁,哪里还有什么人鱼的身影。 跟随银甲骑士而来的还有穿着蓬裙的米娅公主,她满怀担忧地向阿莫斯走来,礼裙和松软的沙滩使她的走动不方便,停在了距离阿莫斯几步远的地方。 “阿莫斯王子,你没事吧?” 阿莫斯沉着脸不说话,银甲骑士见状,解释道:“王子殿下,是米娅公主发现您在风暴中落水,又被海水冲到岸边,叫我们赶紧来救您的。” “这么说,米娅公主是我的救命恩人了。” 阿莫斯轻声说,他垂下眼睛,落下一片阴郁晦涩的倒影。 “救命恩人”四个字从眼前这个漂亮少年的口中说出既寒冷又瘆人,米娅公主浑身的血液都骤然冻住。 阿莫斯说完,一缕血丝缓缓地从他脸上细小的伤口流出,在苍白的下颚上凝成一颗小小的血珠。 他遥望着平静的海面,脸色忽然变得极度狰狞。 * 深夜的城堡烛火幽然,骑士长捏着宝剑安静地守在房间中央,垂眉敛目,不敢发出一点声响。 他的面前放置着一个巨大的水箱,两只奄奄一息的雄性人鱼倚靠在水箱角落。 他们浑身布满细小的伤口,筋疲力尽到鱼尾都无法摆动,一缕缕鲜血丝线一般蔓延在水池中,渐渐凝成一团粉雾。 “他们会说话了吗?” 骑士长这才抬起头,回道:“有一条人鱼已经开口了。” nana已经很久没有在海上出没过,而这群繁衍期的雄性人鱼却依旧日日来nana出没的礁石群寻找她,直到她遗留下的香气完全消失不见。 水池中,正有一条雄性人鱼的尾部横亘着一条伤疤,那是阿莫斯此前用银剑划伤的。 阿莫斯的眼底闪过一丝显而易见的阴霾,他缓步走到水箱面前,示意骑士长叫醒两只雄性人鱼。 “要怎样才能找到那只白尾人鱼。”阿莫斯居高林下地看着水池中人鱼血肉模糊的尾巴,“……不,怎样才能让人鱼上岸。” 上岸,并且永远地留在岸上。 “海底…巫…师…”受伤的雄性人鱼颤声答道。 粉雾越来越浓了,骑士长错愕地抬头,人鱼软倒在水箱的底部,惊恐地瞪着眼睛。 而他的同伴欲要尖叫,阿莫斯的眼风扫过,懒散地比了个噤声的姿势。 “安莫骑士长。” 他平静地看着面前的一片狼藉,一把利剑穿透水箱,狠狠地扎在人鱼的腰腹上,贯穿了他此前就已经留下的伤口。 “把剑上的血迹擦干净,他太吵了。” * 几日前,海底忽然出现了两具雄性人鱼的尸体。 nana很讨厌他们,往日一到繁衍期,这些雄性人鱼总是缠着她不放,盘旋在她的洞口。 可他们就这样死了,不是被海底凶猛的鱼类所伤,而是被人类的武器所伤害,这多少让nana也感到一丝恐慌。 后来又过了几日,她听到同族们说起海蛇巫师。 [有人类闯进来把巫师抓走了。] [会是谁?] [海龟偷偷上岸看过……好像是一个人类王子……] 王子?会是谁呢? 据她所知,老国王有很多个孩子。 nana摇曳着鱼尾,不断地向海面浮游而去。 慢慢的,那被金黄色的日光映照得波光粼粼的海面近了。 她用力甩动鱼尾破水而出,雪白的浪花四溅翻涌。 白浪散尽后,入目是一个巨大深黑的铁锚。 红漆木板,还有铁锚上的微微绿苔……这艘船她见过。 “哗啦——” 小人鱼迷茫地听着沉黑铁链落下的声音,她仰起头,望见了一个立在船头的人影。 是那个在风暴中溺水的人类王子阿莫斯。 “你……” 小人鱼的嘴一张一合,她困惑地看着阿莫斯,像是不知道阿莫斯为什么要向她伸出手。 那张属于人类少年的手掌白皙而修长,阿莫斯俯身向她伸出手,冷绿色的眼珠在日光下泛着深深幽光。 “nana。” 聪明的小人鱼已经知道那是阿莫斯为她起的名字。 他在无声地诱哄她,用亲密沙哑的声音和他漂亮的眼睛。 小人鱼渐渐被他双眼的魔力吸引,那片冬日森林一般的霜绿如同漩涡一般让她越陷越深,情不自禁地轻轻拂动鱼尾靠近。 当她触碰到阿莫斯的指尖时,因为那温暖干燥的气息骤然清醒。 小人鱼抬起眼睛,阿莫斯的眼神忽然变得极其幽深而狂热,他捉住小人鱼退缩的湿润指尖,紧紧牵拉着。 鱼尾被迫从海里抽离,湿润的海水滴溅在阿莫斯漆黑的睫毛上,他眨了眨,露出虚幻满足的笑意,把小人鱼拖上船。 这次是真的抓住了。 nana的手无措地按在阿莫斯的胸膛上,剥离海水的感觉让她感到惊慌,冰凉的鱼尾靠在阿莫斯的双腿上,无助地蜷缩着。 “阿…莫…斯…” 阿莫斯的手落在小人鱼雪白裸露的脊背上,缓缓收紧,手背上的青筋狰狞而可怕。 “我喜欢你叫我的名字。” 他的嘴唇轻柔地滑向小人鱼微微颤抖的脖颈。 人鱼童话03 【繁衍期】 米娅公主和她弟弟成年礼结束的第二天,阿莫斯便已乘船离开。 老国王听闻米娅公主在海边发现阿莫斯溺水的事,有意撮合米娅和阿莫斯。 听闻消息时,米娅公主却拒绝了父亲的好意,甚至在老国王提起“阿莫斯”三个字时粉脸煞白,面色惊恐。 老国王感到一丝惋惜,他很看好年轻英俊的阿莫斯,但这惋惜十分有限,阿莫斯之上还有两个王后所出的哥哥,按照王位继承法,他并非是王位的第一继承人。 …… [听说阿莫斯王子回去后不久,哈里法国王就生了一场重病,宫里的人都说是巫师在捣鬼。] [嘘……你不要命了!如果让侍卫听见我们妄议阿莫斯王子,他会送我们去断头台的。] 城堡里的侍从都知道,阿莫斯王子旅居的房间里有一个大大的水箱。 有人说,阿莫斯王子从海里掳掠了一只美丽的白人鱼,豢养在身边,日日相对。 也有人说,水箱里不是美丽的人鱼,而是一条会说话的海蛇。 水箱的秘密并没有被侍从们讨论多久,航船离开一月后,哈里法国王去世,王位指定由阿莫斯继承。 阿莫斯不再是王子,而是白银王国的第十六任国王。 * 小人鱼是阿莫斯即位之后留给自己最甜蜜的奖赏。 他在宫殿的中心修建了无比华丽奢靡的泳池,水池铺满紫水晶,始终保持着温和舒适的温度,还有无数从各地上供的金银财宝被阿莫斯尽数送给小人鱼。 宫里的侍从不知道nana的名字,私下里都叫她“阿莫斯国王的小人鱼”。 夜晚,小人鱼美丽的白色鱼尾会化作双腿,阿莫斯会抱着她上床睡觉。 白天,小人鱼又会恢复美人鱼的模样,阿莫斯连处理政务都要在水池边。 身着王冠和裘服的阿莫斯缓缓步入殿内,走进一片氤氲的白雾之中。 宫殿外的侍从和银甲骑士又听见了那断断续续的,沙哑含糊的呜咽声。 nana靠在水池边,浓密湿润的黑发盖住白皙纤瘦的脊背,发丝之下布满暧昧的痕迹,特别是肩颈,那里被反复噬咬过,红肿又斑驳。 海蛇巫师曾经告诉过阿莫斯,雄性人鱼在与雌性人鱼交配时,会用尾巴和身体紧紧缠住对方,再用排齿咬住她们的脖颈。 在人鱼的世界里,这是占有的标记。 nana的耳力和目力很灵敏,阿莫斯一进殿,她就开始焦躁地用鱼尾拍击水面,时不时地用眼睛偷看他。 —直到阿莫斯的阴影在水雾中完全笼罩她。 nana把脸靠在水池边的紫水晶上,可是那点凉爽根本满足不了她。 她抬起头,用牙齿咬住了阿莫斯拖进池水里的衣摆,睁着湿润的蓝眼睛看着俯下头颅的阿莫斯。 “唔……” 白色的鱼尾在水池里来回游动,温热的水珠溅到阿莫斯苍白俊秀的脸上,那双冷绿色的眼睛倒映出小人鱼潮红的脸。 自从服下海底巫师的魔药水,nana的繁衍期变得漫长、频繁又难以克制。 膨胀的鱼卵和阿莫斯留在她身体里的白浆牢牢地堵在腹腔中,繁衍期内,nana靠自己排不出那些精液,除非有人能肏开她的腹腔口。 为此,她鳞片之下的小肉花早就被不加节制的阿莫斯肏得糜红发肿。 “肚子又难受了?” 年轻的国王用手指耐心地顺着小人鱼在水池中散开的黑发,殷红的唇轻轻落在nana皱起的鼻尖上。 他的手指顺着nana的背脊轻轻下滑,大掌合在她微微鼓起的小腹上,那股胀满的感觉更加明显。 nana伸出舌尖,吐着热气,虚弱地靠在他的双膝上:“呜、呜呜……” 阿莫斯的手掌覆在她的小腹上,却没有帮她揉出精液,nana着急地直起身子,用殷红的舌尖舔着他的唇角,小声难受地抽泣。 他因为nana讨好的举动笑弯了眼睛,含住小人鱼甜甜的嘴唇重重舔吻。 nana被吻得气喘吁吁,手指攀在他胸前代表王室的雄鹰绣纹上,紧紧地攥着。 这种亲密的接触能够缓和繁衍期的燥热,可是一旦阿莫斯的手指和嘴唇离开,nana又会陷入无止境的灼热和渴望之中,连原本冰凉的鱼尾都开始诡异地发烫。 阿莫斯脱掉象征着国王身份的华丽冕服,抱着小人鱼沉进水中。 他动作轻柔地抹去nana脸上湿润的水珠,手向她雪白的鱼尾探去,腰腹连接处那片最美丽的鳞片之下藏着人鱼甜美的入口。 阿莫斯轻轻戳刺着,受到刺激的nana惊呼一声,紧紧地抱住他。 “我说过。”阿莫斯的手指被潮软的入口牢牢地吸裹住,他轻声在小人鱼的耳边诱惑,“想要我帮你,nana要做什么?” “吃…我吃…” nana胡乱地亲吻阿莫斯的额头、鼻尖和嘴唇,用鱼尾磨蹭他的双腿。 一股滑腻的液体浇在阿莫斯双腿间,这感觉和温热的水池很不同,而是一种香甜而糜烂的气息。 “阿…莫…斯…”nana蹭着他双腿间挺立的性器,努力地撑起身子,将硕大的头部吞进去一点点。 她努力地想要吞下阿莫斯的肉茎,可人类与人鱼的性器本就不相配,她尽力让肉茎插进来,最后还是剩下好半截泡在温热的池水里。 nana摸着自己微微鼓起的肚子,委屈地靠在阿莫斯怀里哆嗦:“吃、吃…不…下…” “肚子…呜呜…” nana断断续续地哭诉着,鱼尾紧紧地缠着他的腿,尾尖缠腻地蹭来蹭去。 阿莫斯冷绿色的眼睛温和宽容地看着她,他轻轻吐出一口气,抱住nana雪白的腰腹,轻轻地抚摸薄薄皮肉之下鼓胀的腹腔。 昨夜他射进去的精液被他揉出来一点,粘稠的液体顺着甬道流到阿莫斯性器的前端,冲刷着铃口。 nana靠着他小声地哼哼,脸蛋越来越红。 现在只要阿莫斯抽出来,那些撑满她肚子的精液就会流出来。 小人鱼意识到了这一点,她眨了眨眼睛,攀着阿莫斯的肩膀,试图将那过分粗大的性器从穴口里抽出来。 “你吃得下……” 阿莫斯抓住了她的鱼尾,将性器捣进那湿软的小口里,强迫她全部吃下。 那些积压许久的稠腻精水又被他堵了回去。 “不……” “怎么会?nana每次都吃得很好。” 他亲吻着nana,轻笑道。 阿莫斯挺着跨,不断地抽送顶撞,哗啦啦的水声让皮肉拍打的声音更响,掩盖了一些更为粘稠缠腻的声音。 小人鱼很快就受不了,她的小腹酸软饱胀得不行,阿莫斯每挺动一次腰,临界点就越近,她已经没力气尖叫了,浑身的肌肉都在抽搐痉挛。 渐渐的,她的鱼尾也失了力气,垂落在阿莫斯的脚边,伴随着阿莫斯在她身上的耸动颠簸着扫过他的指尖。 人鱼和人类极不相配,可是阿莫斯就是要强迫nana容纳他。 “nana……” 阿莫斯情不自禁地唤着她的名字,小人鱼被他肏得咿呀乱叫,一双手抓着他,松开又抓紧,脸憋得红红的,眼泪要坠不坠地挂在眼眶上,好不可怜。 如果她能熟练运用人类语言的话,恐怕此刻早就把他这个该死的强迫她的家伙骂个狗血淋头,阿莫斯想。 可事实是,小人鱼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她被这漂亮却心肠恶毒的少年按在怀中肏了很久,身体都快融化了,张着嘴胡乱哼唧。 她哆嗦了好几次,饱胀的水液布满腹腔,被阿莫斯推进深处,肚子被撑得越来越高。 终于,在小人鱼觉得自己的肚子都要被顶穿时,阿莫斯再次没入她的体内,闷哼一声,抱紧她喘息。 对人鱼来说温暖的精液被阿莫斯射进她的腹腔之内,已经到了她承受的临界点,阿莫斯这才依依不舍地推出来。 他揉了揉人鱼胀满的小腹,一股又一股浓稠的精水从红肿的穴口流出来,流进水池中。 小人鱼第一次有了上岸的想法,她总觉得水池里到处都是阿莫斯精液的气息。 人鱼童话04 【你】 你是海底的一只白人鱼,从有记忆起就独自生活在海底洞穴中。 这片海域时常会有人类出没,特别是那些乘船的渔民,比起你的同族们,你更喜欢观察人类这种与人鱼相似又截然不同的生物。 你喜欢一切温暖的东西,人类的体温就是如此。 暴风雨过于猛烈时,常常会有人类沉船,如果人类溺水,他们的身体会不复温暖,又冰又黏。 每回的海上风暴,你总能捞出一两个溺水的人类,他们向海神祈福和祷告,以为幸存是神的恩赐,殊不知拯救他们的不是神,而是一只无聊的小人鱼。 只有一次,一个溺水的渔民发现了你,作为救命之恩的报答,渔民将自己的旧渔船送给了你。 便是在那艘船边嬉戏时,你见到了年轻的小王子。 因为常年累月地观察人类,你能够听懂大部分的人类语言,只是还不会开口交流。 你听见那些身披银甲和头盔的骑士叫他“阿莫斯王子”。 以人鱼的审美来看,阿莫斯是个漂亮的少年,有着光洁俊美的脸庞和整洁雪白的牙齿,眼瞳是一种罕见的绿色。 那种霜绿在你的世界很罕见,毕竟你从出生起见到最多的就是天空、大海和沙滩。 阿莫斯的眼睛对你有着莫大的吸引力,不止是眼睛,人类少年的一切都让你感到新奇。 雄性人鱼有着健硕的体型,他们往往拥有尖利的排齿和雄健的鱼尾。 如果雄性人鱼结对行动的话,他们能够很轻易地打翻过往的船只,抢走人类的宝物。 阿莫斯和那些雄性人鱼不同,他的身躯修长匀称,牙齿平整光洁,神情也没有雄性人鱼的凶狠之感。 如果不是他那个讨人厌的朝你扔石子的弟弟,你才不舍得离开。 你察觉到身后有一道视线一直追随着你,直到你摆动鱼尾向海底游去才消失。 * 在海岸边的礁石滩上,你再次见到了阿莫斯,原来他不是过往的路人,而是老国王自远方而来的客人。 你猜他一定是从北方来的,你的同族说,曾经有人鱼到达过北边的白银王国,与温暖的海滩不同,那里常年积雪,有一片广袤肃杀的针叶林,正如阿莫斯冷绿的眼睛。 他时常会造访沙滩,用那双你十分喜爱的眼睛静静地注视你。 阿莫斯在观察人鱼,一如作为人鱼的你在观察人类。 你在深蓝的海水间摆动着自己雪白的鱼尾,卷起一圈又一圈四溅的浪花,躲开雄性人鱼的追逐,在礁石群里不经意地打量阿莫斯。 也许是不想引人注意,阿莫斯穿了一身普通的骑士服,腰间的宝剑缀以宝石,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你忍不住多看了两眼,第二天,阿莫斯佩剑上的宝石出现在了你经常趴着玩耍的那块大石头上。 “nana。” 当你甩着鱼尾直起上身时,阿莫斯朝你走近了一步,轻声说。 你后知后觉地意识到,阿莫斯是在叫你。 他的脸染上夕阳的金灿光芒,明暗交错,连同那片纯粹的寒绿也是,多了些晦暗不明的光芒。 * 后来,你意识到“nana”是阿莫斯为你取的名字。 你喜欢阿莫斯对你的好,也喜欢他漂亮的长相和眼睛,他还给你带了很多在海底见不到的新奇小玩意儿。 可是,当你把阿莫斯的事和你唯一的朋友海蛇巫师分享时,他却不屑地吐着信子:“比起你讨厌的雄人鱼,人类才是最应该提防的外族,他们可是很狡猾的。” 海蛇巫师说,曾经有一个和你一样可爱的小人鱼,她喜欢上了王子,最后却因为失落的爱情化作海上消散的泡沫。 你问海蛇:“人类会比巫师还坏吗?” 海蛇说,只有你这种没心眼的小人鱼会找他玩,其他人鱼都恨不得离他这种有毒生物越远越好。 * 从海蛇巫师巢穴离开的第二天,你感觉到了腹腔里微微发热的感觉,洞穴和周围的海域都飘散着你的香气。 又是那麻烦的繁衍期到了。 不需要多久,闻着味道的雄性人鱼就会聚集到你的门口,还好你去了海蛇巫师那儿一趟,用珍珠和他交换了一些针对雄性人鱼的迷药。 你将洞穴仔细地掩盖好,撒上迷药,游到洞穴深处,守着你的珊瑚和珍珠睡觉。 不管过了多少次,这些笨蛋人鱼总是不长记性,他们总是会被海蛇巫师的迷药迷晕,就这样错过他们的繁衍期。 阿莫斯就比他们聪明多了。 繁衍期带来的昏昏欲睡的感觉让你做起了梦,你梦见了阿莫斯,他环抱着你的腰,在你耳边一声又一声地叫着“nana”。 醒来后,你听到了雄性人鱼嘶哑的低吼声,珊瑚上挂着的小镜子照映出你潮红的脸。 这是繁衍期内你做的第一次春梦,对象不是人鱼,而是那个漂亮的小王子。 * 你想到海蛇的警告,为自己好像对阿莫斯有想法这件事感到深深的懊恼。 可你无暇细想,迷药这回竟然没有派上用场。 眼看着那群红眼人鱼越来越近,你趁着洞穴被撞开的一瞬间逃了出去。 你游到了岸边的礁石滩,筋疲力竭时看到了阿莫斯。 他救了你,用配剑刺伤了追逐你的雄性人鱼。 人鱼是海底的猛兽,如你这般温和无害的人鱼毕竟是少数,你曾经就见过这些人鱼在饥饿时用歌声诱惑人类,然后凶狠暴戾地分食他们。 “太危险了。” 你皱眉道,很快反应过来阿莫斯不懂人鱼的语言。 那群人鱼记住了阿莫斯,心事重重之下,你未曾注意到阿莫斯幽深的绿眼正一眨不眨地看着你。 * 那日之后,你躲在洞穴里度过剩余的繁衍期。 海上刮起了久违的风暴,你向波涛汹涌的海面游去,准备等这次掉下水的人类。 风暴中唯一的倒霉蛋竟然是阿莫斯。 情急之下,你开口叫了他的名字,抓住了他的手臂,试图努力将他拖到你的渔船上。 “抓住你了。” 你错愕地抬起头看着阿莫斯,他紧紧抱住了你,漂亮的脸蛋朝你压了过来。 该死的繁衍期! 你无法拒绝阿莫斯,只能任由他含住你的唇又吸又咬。 直到阿莫斯闷哼一声,仰着苍白的脸伏在你肩上,你才勉强推开他,带着阿莫斯向上游去。 他应该庆幸,人鱼的鱼尾让你能够带着比自己重得多的东西游动。 这回你开始相信海蛇说的话了,阿莫斯是个狡猾的人类,他还是个疯子。 这个疯子、变态,他在溺水昏迷的时候还在叫你的名字。 你本想等他醒来,可是米娅公主来了,你只好先躲在散架的渔船后面。 虚弱的阿莫斯挣扎着醒来,他发现了你,一步一步地向你走来。 你朝他委屈地控诉着他的恶行,阿莫斯的目光落在你破皮红肿的唇上,他甚至不由自主地抿了抿湿润的唇。 “唔呜……” 太痛了,被阿莫斯亲破的嘴巴。 如果不是米娅公主和阿莫斯的骑士赶来的话,你真想暴打他一顿。 …… 后来,海蛇巫师被抓走了,你想去找他,顺便再见一面阿莫斯,却被他带到了他的白银王宫里。 阿莫斯教你说人类的语言,除了“阿莫斯”还有他的姓,西奥多。 ——阿莫斯·西奥多。 你慌张又急促地叫着这个名字,阿莫斯从背后抱着你,他缓缓地抚摸着你鱼尾的鳞片,手指探进那个尚未闭合的小口。 “这里,nana会生出小人鱼吗?” “有、有鱼卵……不唔!” 阿莫斯怀抱着你,你这才发现,阿莫斯看似纤瘦的身体却能将你牢牢地圈住。 他忍不住在你颈侧用牙齿轻轻磨蹭着。 阿莫斯没有尖利的排齿,但他依旧能够在你身上留下痕迹。 【我的,我的小人鱼,我的伴侣。】 腹腔的鱼卵因为吸收太多的白精越发膨胀,撑着你的肚子,每次阿莫斯把你按在水池里肏的时候,你都必须小心翼翼地捂着肚子。 如果、如果鱼卵被捣碎了怎么办。这样不加节制。 你意识到阿莫斯想要你为他产下小鱼卵。 你捂着胀大的小腹,靠在水池边,躲在角落里轻轻地揉弄着,希望能够排出去一点点。 来不及了,你听到长靴踏过宫殿的声音。 阿莫斯,他又来了。 人鱼童话05 【童话的结局】 夜晚一到,你的鱼尾就会变成人类的双腿。 自从喝下阿莫斯给你的魔药水后,尽管已经见到过很多次这样神奇的场面,你还是不能适应这双属于人类的下肢。 人类的双腿一点也不像鱼尾那样灵活,在水池里,你必须要扶着边壁才能避免自己顺着紫水晶滑进池子里。 你感到十分好奇,有时又会觉得懊恼。 这双腿让你走起路来像企鹅一样一摇一摆,阿莫斯抱住你时,你根本没有办法挣脱他的束缚。 当年轻的国王步入殿内,见到的便是这样一副画面。 他的小人鱼正捂着圆圆的肚子靠在水池边和她不熟悉的双腿做斗争,尝试了很多次,双腿都不能像鱼尾一样让她在水池里自由地游动。 她彷佛气得狠了,委屈又懊恼,一缕黑色长发黏在她急得出汗的脸蛋上,她甩了甩头,皱着鼻子,气呼呼地把头发吹开了。 “nana。” 阿莫斯不急不徐地步入殿内,小人鱼注意到了动静,警惕地看着他。 * 你想要背过身游走,躲到更远的角落里,可是脚步软绵绵的,怎么也走不动,晕晕乎乎地泡在水池里。 “我、的…尾巴…” “尾巴呜!” 都是他! 都是阿莫斯这个罪魁祸首! 好不容易,你在水中胡乱地扑腾,终于稳住身子。 人类的腿是分开的,可你只有一条鱼尾。 你尝试着将双腿并拢,十只圆圆的脚趾紧紧地蜷缩着,在水池里艰难地挪动。 阿莫斯朝你伸出手。 [我不要上岸!] 你用眼神抗拒着阿莫斯。 阿莫斯的手也和你不一样,他的手有突出的骨节,指尖白得几近透明,而你的手都是圆圆的小窝,比他小了很多,触感软绵绵的。 阿莫斯很喜欢抓着它,还有你的双腿,它们看上去很柔韧,能够轻易地被分开,搭在他的腰或是肩膀上。 你变轻了,水池哗啦啦地作响,阿莫斯把你从水里抱了出来。 头顶的景色从壁画变成了高高垂下的帷幔和烛火。 明暗交错间,他的呼吸静谧又绵长。 来自东方的丝绸被子包裹住了你的身体,阿莫斯放下你,在床头俯下身,轻轻地吻了吻你急得绯红的脸颊,手掌搭在了你鼓起的肚子上。 “竟然都已经被吸收了。” 阿莫斯和你都闻到了那股不寻常的味道。 鱼卵快成熟的味道。 “很快这些小鱼卵就能出来了吧。” 他摸到了你护住肚子的手,指尖顿住了,牵起你的手又揉又捏。 阿莫斯的牙齿与那些长着尖牙的雄性人鱼相比也不逞多让,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低头亲吻你的指尖,那里残留着犬齿咬出来的印记,可怜兮兮地挂在肉感的指节上。 阿莫斯一边用那双漂亮的绿眼睛看着你,一边伸出舌头轻轻舔吻过那些牙印,每一根都是,被他仔细小心地含在嘴里,退出的时候,他把你的每一根手指都吸咬得亮晶晶的,指尖布满湿润的潮意。 粗糙的舌面略过那些牙印,带来轻微的痛感和刺激。 你缩回了手,愣愣地看着被阿莫斯舔湿的牙印。 人类,都像他这样奇怪的吗? 更糟糕的是,你好像对阿莫斯的气息有反应。 这是一种比繁衍期的潮热更奇怪的感觉,让你想要蜷紧双腿,腿心又热又黏。 阿莫斯圈住你的身子,他的嘴唇很红,你看着他水亮的唇,想到的却是他殷红灵巧的舌尖。 不能再想了。 你难受地磨蹭双腿,却无法向阿莫斯表达你的感受,埋在被子里喘息,试图将双腿从阿莫斯身下抽出来。 阿莫斯竟然放开了你。 可是下一刻,你的双腿就被跪坐在床上的阿莫斯掰开,他顶了进来,灵巧的手指抽开了腰带。 “呜呜呜!” 因为无法控制双腿,你用不上双腿的力气。 阿莫斯太卑鄙了。 他的手掌覆在你的腿心,五指用力,深深地陷入那软绵绵的触感里,还有他膨胀挺立的性器,又圆又大的前端戳着你肉嘟嘟的阴唇。 因为有鱼鳞的保护,人鱼的穴口更加柔软和娇嫩,也更为窄小和柔韧。 鱼尾变为双腿之后,没有鱼鳞的阻挡,那红嫩的,被阿莫斯肏到肿的穴口更加毫无保留。 它一点也经不起刺激,还有你腹腔里的那些鱼卵,它们对阿莫斯的气息感到无比兴奋。 此前长期积累的繁衍期的空虚让它们迫切地挤压腹腔,越来越多情动的燥热黏液顺着你的腿心排出,弄得两片肉唇和阿莫斯的性器黏成湿漉漉的一片。 “是鱼卵。” 阿莫斯盯着你颤颤的腿心和圆滚滚的小腹。 “看来它们真的很想出来呢,已经这么湿了。” 阿莫斯的性器抵在湿润的小口上,挺腰贯入。 饱满的龟头噗的一声挤了进去,他承受着人鱼体内软褶争先恐后的吸裹和爱液的甜蜜,毫不犹豫地将肉茎向更深处捣去。 “阿、阿莫斯。” “呜!不……行……” 那一瞬间涌进腹腔的酸软快感使你变得十分糟糕,人鱼甬道薄薄的肉脂被很轻易地撑开。 阿莫斯干得很凶,可那些鱼卵却很高兴,它们渴望吞下阿莫斯肉棒射出的精液,因为那是它们成长的养料。 “鱼卵……啊!” 你感觉到那些鱼卵涌到了腹腔的小口,不停地挤压着,阿莫斯的肉棒还在不断地插你的穴,试图顶开那个吮吸他的小口。 不能、不能进去! 阿莫斯被咬得深深吸气,他看着身下含着泪花哀求他的小人鱼。 “呜……” “进、进不去了!” 濡湿的小口正紧紧地吸着他,阿莫斯重重地撞了撞,感受到了一点不同寻常的感觉。 薄薄的、软软的,好像轻轻戳一下就碎了。 是人鱼的鱼卵。 “是吗?”阿莫斯轻声问。 你抽泣着点头,胡乱地将泪水蹭在他的肩上,因为小小的报复心作祟,张开嘴咬在阿莫斯的肩上。 “嗯?” 阿莫斯沉吟着,他笑着擦去了你脸上湿润的泪,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 然后,不容拒绝地重重一顶,直直将粗长的性器捣进了你的腹腔里。 鱼卵包裹着他,你的身体被彻底填满了。 “会…破…的,啊!” “呜呜呜……我、我的卵……” 腹下传来更黏乎、更重的水声,还有鱼卵被挤压的声音。 阿莫斯用那根又硬又烫的肉棒在你的腹腔口抽插,每次都挤进大半个头部,又很快地抽出来。 鱼卵在吸收龟头铃口吐出的前液,颤巍巍地挤着阿莫斯。 粗壮的茎身将涌出的热液尽数堵住,阿莫斯的喘息声越来越急促。 他一边说“让我肏进去,我会温柔一点的”,一边不由分说地抱着你鼓起的小肚子干起来,操得又快又急。 圆圆的肚子,还有被他肏熟透的卵。 “呼——” 阿莫斯忽然长舒了一口气,他俯下身激烈地亲吻你的唇,把肉棒狠狠地凿进去,插得满满当当的。 越来越多的粘稠液体涌进你的体内,你想推开射精的阿莫斯,却被他抱得更紧了。 “nana可要好好产下这些鱼卵啊。” 在生产之前,作为父亲的他自然会为母体提供源源不断的养料。 很多,很多。 * “海…蛇…” 你气愤地念着阿莫斯听不懂的话,在人鱼的语言里,那是海蛇的名字。 到底是什么药,能让你变得这么奇怪。 漫长又难熬的发情期,还有不属于人鱼的双腿。 据你对这只狡猾的海蛇巫师的了解,他才没有那么好心,愿意帮助威胁他的人类。 “药……” 阿莫斯懒懒地抚摸你的长发,不可否认的是,这个变态的人类国王有着一张年轻而漂亮的面孔。 他好像能够看穿你心里的想法,绿色的眼睛在微暗的帷幔间变得极为幽深。 “你想问巫师给了我什么药?” 你点点头,还未从那晕乎乎的感觉里彻底醒过来。 “nana这么聪明,不是早猜到了吗?”阿莫斯低下头,指尖扫过你潮红的脸,他捏了捏,“真可爱。” “如果我不在,nana会觉得难受吧。” 【是繁衍期还有……我的腿。】 你的眼神已经说出了答案。 阿莫斯继续说:“但那是有代价的,nana想知道我向巫师付出了什么代价吗?” 你的朋友,那个海底巫师,他是一只记仇的海蛇。 代价是…… 阿莫斯轻笑一声。 “如果你不爱我,我就会变成日光下的泡沫。” 这很公平。 每一天都是为之而死的疯狂,以之为代价的拥有。 这就是阿莫斯的童话。 ——完—— 古堡吸血鬼与人类少女01 屑男人高亮预警!不要细究三观和逻辑的强制爱 吸血鬼与普通人类少女之间的食物、宠物与情人之争 - 你的前主人是一只灰毛狼人。 大概是,满月的时候会变得固执又暴躁,平时又像毛绒狗狗一样脾气温顺的品种。 他养了很多人类宠物,有的身形高大矫健,有的格外聪明灵敏。 当然,也有的宠物和你一样,只是普通的人类少女。 作为灰毛狼人的人类宠物之一,你每天的工作没什么特别的,不过是为他准备一日三餐,顺便打点他每天出门要穿的西装和领结,清扫掉毛期他落下的灰短毛发。 后来,这样平静的日子在吸血鬼和狼人一族发生冲突的时候破灭了。 狼人输给了吸血鬼,作为战败的代价,他们必须向吸血鬼支付一切战争所需的支出和赔偿。 你只想做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厨娘,每天按时准备好狼人先生的一日三餐,可事情总是往最糟糕的方向发展。 也许是你在灰毛狼人的宠物中过于不起眼,总之,他将你也一同作为战败的代价抵押给吸血鬼一族。 现在,你的主人变成了住在幽林城堡深处的吸血鬼公爵安德洛三世。 不是作为宠物……而是作为吸血鬼的食物,你被摘下宠物身份牌,坐上运输马车前往幽林古堡。 传言,在吸血鬼一族中,纯血血统最为高贵,安德洛便是这样一个傲慢刻薄的贵族。 说不定你很快就会被他磋磨至死,吸血鬼可是对人类宠物最不友好的种族之一。 - 幽林蝙蝠引导你和同伴进入了这座巨大的庄园,庄园的城堡位于一片蓝湖之后,湖岸边开满血色鲜艳的花。 血鸦静静地栖息在幽林的枝梢上,红眼珠阴森地转动着,无声窥视城堡中发生的一切。 据说吸血鬼中血统纯正的贵族并不惧怕阳光,但天性使然,吸血鬼大多喜欢避光幽暗的地方。 然而,黑暗对人类来说却象征着恐惧和死亡。 “请先通过检疫。” 进入庄园之后,矮人男仆和幽林蝙蝠做了交接,示意你们一个个进入城堡左侧的小房子。 你的同伴,其中一个被灰毛狼人送来做男仆的半兽人不耐地看着像兽笼一样的小房间,深深地不满:“检疫?为什么城堡里要有这种东西。” 兽人对笼子一类的东西都比较敏感,你能理解他,毕竟你这个同伴在灰毛狼人那儿的待遇十分不错。 矮人的视线若有若无地落在你身上,他并没有因为半兽人暴躁的性格生气,而是平静地说:“安德洛大人说了,幽林外面有些不好的牲畜传染病。” “还有……大人不喜欢吃变质或者不健康的食物。” - “安德洛大人,请用餐。” 你的新主人因为在战役中取得了赫赫战功,被女王提拔为亲王之一。 现在,几位亲王正在城堡里举行圆桌会议。 会议之后是宴席,亲王们在长长的餐桌上共同进食。 你应该庆幸,在你走进宴会大厅时,这些亲王都已经吃饱喝足了,暂时没有继续进食的欲望。 主桌的左侧有一位特殊的吸血鬼,他是魔鬼和吸血鬼的混血儿,头顶长有蜷曲而赤红的犄角,黝黑的皮肤上布满鎏金花纹,却诡异地拥有一对尖利森白的犬齿。 而现在,他尖利的犬齿正缓缓刺入人类柔软温热的脖颈,微眯着眼享受血液的香甜。 被他环抱在怀中的人类少女看上去与你一般年纪,面容姣好,嘴唇和脸颊却透着失血的苍白。 “她是血仆。” 对这淫靡的场面,你完全无法视而不见。 那个混血亲王,他竟然一边吸血,一边抱着怀中的人类少女放荡地交媾! 失血的少女意识浑浊不清,如同破碎的布娃娃一样任他施为,时不时地被撞得闷哼一声,脖颈上挂着的宠物牌不停地晃动。 显然,这女孩是混血亲王的血仆。 一些吸血鬼会选择吸食人血的同时豢养一些血仆,有时,伴随着丰沛食欲而来的是强烈的性欲,他们不仅享用甜美的血液,也享受血仆鲜嫩的身体。 席间的其他亲王对此毫无反应,显然将混血亲王的放荡之举当做稀松平常的事。 有点……感觉不能呼吸了。 你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身份牌,上面绘制着安德洛家族的印记,代表你新主人的身份。 “安德洛,这次你还是毫无胃口吗?” 混血亲王十分恶劣地释放在人类血仆的身体里,舒爽地长吸一口气。 欲望满足之后,他懒懒地摸着少女的长发,深红的眼珠狡黠又恶劣:“像你这样不懂享受的吸血鬼竟然也活到了现在,怎么,还是觉得血仆难以接受吗?” 安德洛三世……他好像是一个很挑食的吸血鬼。 宴席中,只有他面前的血杯是满的。 “你的话太多了,混血种。” 一双苍白的手搭在血杯上,那双手养尊处优,连握着酒杯的动作都透露出属于贵族的优雅,和灰毛狼人的急躁粗鲁完全不同。 就连他的声音也是,傲慢,不屑,让人脊背发凉的冰冷。 混血亲王沉下脸,他冷笑道:“我们高贵的安德洛亲王又想玩他的古堡游戏了。” “小可怜们,安德洛可不是个好主人。”他转过头面对你们,语气充满幸灾乐祸,“只要是不想吃的食物,全部,都会被他干干净净地清理掉哦!” 其他亲王离去之后,长餐桌前又恢复了一片寂静。 矮人男仆鱼贯而入,把你和其他人类同伴带到安德洛面前。 如你所想,这只吸血鬼果然长着一副眼高于顶的模样,深眉高鼻,苍白肃冷,却因为血红阴郁的眼睛显得十分阴沉。 特别是他深邃的眼眶,微微扬起下巴看着你们的时候,让你有一种空旷又阴森的感觉。 你感到强烈的威压和恐惧,犹如团鼠遇上嘶嘶吐信的毒蛇。 吃掉。他是真的会吃掉你。 “真是让人作呕的味道。” 安德洛的视线一一掠过矮人男仆前瑟瑟发抖的人类宠物,眉毛狠狠地皱起,美丽苍白的面孔上流露出糟糕的厌恶。 唯有一个,他冷漠的视线落在你身上。 安德洛感觉到了喉头细微的痒意,那是久违的食欲。 而让他燃起食欲的人类,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人类少女,黑发,被他勉强看一眼就会瑟瑟发抖。 甚至,你看上去还有点贫血。 真是糟糕极了。 “除了她,其他人都送回去。” 冷淡的吸血鬼亲王挥了挥手,矮人男仆将你的同伴都带了下去。 “你——过来。” 安德洛指了指你,立刻就有听话的矮人仆从把你推上前。 你跪坐在厚厚的地毯上,摔到安德洛的脚边,脖颈上的吊牌悬空垂着,蹭到一对黑色的长靴。 那对长长的黑靴包裹着一双纤瘦却肌肉结实的双腿。 华丽的衣料和冰冷的躯体,这就是吸血鬼贵族。 那吊牌上篆刻鲜明的“只为安德洛三世所有”的字样提醒着你现在的处境。 “安、安德洛大人。” 你只是一个平凡的人类,为什么要让你遇见这样可怕的事情! 被牙齿咬破脖颈,还失血,那该有多痛啊。 “嗯?” 被你唤着名号的吸血鬼公爵轻哼一声,似乎心情尚可。 他的指尖冷漠地划过你的脖颈,几秒后,玩味地拂过刻着他名字的吊牌。 “只为安德洛三世所有……” 古堡吸血鬼与人类少女02 失血让你的目光所及之处渐渐模糊。 你看见了安德洛深红的眼睛,它们陷在深邃的眼眶里,如此阴郁不详,弥漫着死亡的肃杀迷雾。 奇怪的是,你并没有所谓刺痛的感觉,只能感觉到身体在急速地失血。 安德洛的手指比你想象中的还要冰冷,不经意碰到你的皮肤时,冰凉的触感使你深深战栗。 “唔。” 终于,饮完鲜血的安德洛放开了你,喉间溢出微不可察的低吟。 你软倒在安德洛的膝上,晕晕乎乎的,没有一点力气。 “可以了。” 安德洛抽出手帕,不紧不慢地擦拭着嘴角残存的血迹,动作堪称优雅,吸食过人血的唇比之前更加艳丽饱满。 守在一旁的矮人男仆恭敬地问:“安德洛大人,需要将她送回仆从房吗?” 仆从房是你和同伴之前居住的地方,所有通过检疫进入城堡的生灵都被安排在那里。 你听见矮人男仆在和安德洛讨论你的去处,却只是听着,迟钝的身体难以反应,虚弱地靠在安德洛的双膝上,如同最乖顺听话的宠物。 你的确是安德洛的宠物。 他低下头,随手拨了拨掩盖你面容的松散长发,指尖轻轻触了触你脖颈上的两个血洞,淡青色的筋脉在他的指尖下随着主人的呼吸微微起伏。 还活着,而且是温热的,虽然呼吸已经十分孱弱。 你几乎是下意识地哆嗦身子,皱起眉头难受地呜咽一声。 “不,她太弱了。” 安德洛的手指离开你的颈侧,语气充满冷冰冰的嘲弄。 为了不让自己需要的时候饿肚子,他只好如此。 安德洛摘下披风,裹起他快速失温的宠物。 “把她送到南面去。” 你被送走之后,宴会厅里陷入一片沉寂和黑暗之中,安德洛挥挥手,将墙壁上的烛火灭了个干净。 夜晚是庄园里众多生灵休憩的时间,但如安德洛这般的吸血鬼贵族即使不休息也没有任何影响,更何况吸血鬼本来就是习惯夜间行动的生灵。 安德洛向自己的房间走去,在城堡的最高处,最接近月光的地方放置着一个巨型黑色棺材。 讥诮的是,黑色棺木的上方绘制着血猎们刺伤吸血鬼惯用的银色十字架。 他本来不需要来这儿的。 今日有些不同,安德洛喝了人类的血,不是血杯中冷却的血,而是亲自将犬牙刺进人类柔软温热的皮肤。 这太过于放纵。 他皱眉闭上眼睛,发痒的齿尖磨着嘴角,棺木里渐渐传来隐约的闷哼声。 - 安德洛并非是沉溺于食欲的人,得益于他良好的品格,他一直是女王陛下最信任的血族将领。 而你,因为捕食者的仁慈得以养精蓄锐,失血的感觉实在太不美妙,一连三天你都在昏昏欲睡中度过。 当你终于清醒时,发现自己从一个完全陌生的房间里醒来,脖颈沐浴着淡淡的阳光,血洞已然消失,肌肤也重新变得平整而光滑。 这里是城堡中为数不多的能够接触到阳光的地方,你恨不得在这里待得越久越好。 可惜,你现在是安德洛的人类宠物,或者说食物?安稳的日子已经一去不复返。 矮人男仆说,安德洛大人觉得你太弱了,就像只没发育完全的小老鼠。 太容易被碾死可不行,毕竟,你现在属于安德洛,这个拥有漫长生命的生灵。 你几乎可以想见安德洛讥笑的模样,早在进入古堡之前,你就听说过他冷漠刻薄的名号。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关于安德洛的恐怖传闻。 据说,安德洛豢养了一群嗜血啖肉的血鸦和蝙蝠。 与其他乐于享受性的血族相比,他喜欢玩弄人心,享受恐惧,看着那些被他抛弃的人类宠物在极致的惊恐中死去。 多么变态的恶趣味,和你脾气温和的前狼人主人相比,安德洛完全是一个冷血的魔鬼。 在前往餐厅用饭时,你的视线一直克制不住地往窗外看去。 幽林里,一路上你曾经见识过无数只血红眼珠的乌鸦,它们注视着你,时不时发出兴奋的嘶哑叫声。 可是现在,这些乌鸦都陷入了诡异的寂静。 “人类小姐,你在看那些小家伙?” 你点点头,攥紧身上的长裙。 “放心。”矮人男仆咧嘴说,“安德洛大人的游戏开始之前,这些血鸦不会吃掉你们,毕竟惹大人生气的后果可是很严重的。” 你安静地跟在矮人男仆之后,一颗心越来越沉:“会有、会有什么后果?” “嘻嘻嘻。”矮人男仆桀桀笑道,“会被安德洛大人烧成灰哦。” “吸血鬼,不,血族不是害怕火焰吗?” “这个呀,安德洛大人可不是一般的吸血鬼,他没有弱点。哼……只有那些愚蠢的血猎才会自以为是地拿这些东西对付大人。” 矮人男仆的语气充满不屑,他的黑眼珠转了转,看向你:“不过,人类小姐你不必担心,我看安德洛大人可是很偏爱你呢。” 吸血鬼的偏爱。 你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噤。 - 餐厅里,你见到了你的伙伴们,他们看上去一片其乐融融。 长桌上摆满丰盛的食物,新鲜的奶油蘑菇汤冒着微微的热气。 几分钟后,安德洛落座了。 他的头发看上去比几天前长了一些,卷曲柔软的发丝搭在额前,比起盛装出席亲王宴席的模样,现在的安德洛看上去就像一个苍白阴郁的美少年。 但是,没有一个人类少年会有这样殷红的唇和雪白的獠牙。 虽然他的脸依旧冷若冰霜,也不拿正眼看他新进的人类宠物们,久违的盛宴仍旧在一片欢欣的氛围里结束了。 “安德洛大人好像和传说中的不一样,他是有点高傲和冷漠,但是……” 同伴在和你说话,你心不在焉地点点头。 当你抬起头时,一双窄长寒凛的眼睛静默地注视着你。 安德洛正盯着你的脖子,还有…… 还有你的衣服? 你低头看着自己胸前的红色蝴蝶结,着装并无异样,只不过这个夸张的蝴蝶结让你看起来很像一份精心包装的礼物。 同伴仍在小声地发表着他对安德洛的见解,语气甚至有些崇拜:“安德洛大人是史无前例强大的血族,有些高傲也正常。” “但愿如此吧。” 你说,捏着勺子的手被冷汗浸湿。 静静注视你的安德洛也不知想到了什么,血红的眼珠竟越来越阴沉。 - 第二天的同一时间,矮人男仆召唤你和同伴们到餐厅用餐。 可是这一次,面对新鲜的佳肴,你的同伴们却不约而同地开始惧怕起来。 安德洛的桌前摆着一个纹着花纹的血杯,依旧和昨天一样,他只喝了一点点便皱眉将血杯放回原处。 他看起来比昨天更加烦躁了。 长长的餐桌上,你的半兽人同伴消失了。 所有人都想起了安德洛的游戏,可是没有一个人勇于开口询问。 坐在主位上的安德洛睥睨而过这些慌张的人类宠物们,淡淡一笑,尖利森白的、属于吸血鬼的牙齿令人毛骨悚然。 他看着你们的目光犹如一团死肉。 血鸦穿过彩色玻璃,扇动黑羽停留在安德洛的肩上。 淡淡的血腥味蔓延开,一滴黑血顺着它的尖嘴流下,滴在餐桌上。 “桀桀桀——” 乌鸦嘶声笑道。 _ 第二日,又有一个同伴消失了,接着是第三个,第四个…… 城堡里的气氛阴森森的,安德洛的游戏悄无声息地开始了。 更恐怖的是,一个深夜,你的房门被敲响了。 打开房门之后,你的脚步蓦然顿住。 安德洛俯视着你,一张苍白阴郁的脸在你面前迅速地放大。 “你的身份牌呢?” 他打量着你,冰冷的视线掠过你湿漉漉的脸和脖颈。 发尾上的水珠滴滴答答流下,你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那里只有洗浴过后的光滑和温热。 “我……” 真是糟糕的场面。 你将自己洗干净了,面前恰好站着一个想吃掉你的吸血鬼。 你快紧张害怕到不能呼吸了。 “算了。” 安德洛直起身子,长靴踏过地面,发出细微清脆的声响。 他走进你的房间,关上了房门。 古堡吸血鬼与人类少女03 安德洛的红眼睛冷漠地俯视着你,你下意识地想要捂住自己的脖子。 窗外传来血鸦粗噶难听的叫声,你想起餐桌上消失的伙伴,默默地将抬起的手放下了。 安德洛径直走向小房间中唯一柔软的大床,你跟在他的身后,将放置在桌上的身份牌重新挂在了脖子上。 金色的吊牌在月华之下灿亮炫目,昭示着其主人尊贵的身份。 你的同伴因为安德洛的游戏死了。 在安德洛眼中,死的不过是几个宠物,人类对他而言是食物,他根本不需要在乎你们的死活,只需要在意自己是否从中得到了乐趣。 这是血族的世界,即使他比其他吸血鬼更加残酷,也没有谁会跳出来指责他的硬心肠。 而你,也会是餐桌上消失的同伴之一吗? 你为这个猜想感到深深的恐惧。 窗外紧盯着你的蝙蝠和血鸦一动不动地站在幽林的树梢上,它们在等待主人赐予的美餐。 血和肉……如果你还有一点价值的话,你祈祷安德洛不要这么轻易地抛弃你。 在冰冷的触觉中,身体在安德洛的獠牙之下变得越来越软,你在失血的疲惫和困倦中逐渐放弃生理性的挣扎,任由他钳制着你的下巴,贪婪地吮吸你的血液。 “唔。” 你的主人放开你时,喉咙里发出浑浊满足的喘息。 他的手指还落在你的脖颈上,两枚被他咬出的血洞很快停止了出血,指腹重重地擦拭而过残存的血迹。 “安、安德洛大人。” 在你因为恐惧而微颤的目光中,安德洛伸出殷红的舌尖,目光笼住你发白惊恐的脸,将雪白指腹上沾染的血迹一一舔舐干净。 起码安德洛喜欢你的血,作为食物你是合格美味的。 可是那远远不够,你还是会死。 不行…… 你一定要活着! 苍白阴郁的少年吮吸着食指,彷佛那不是人血,而是甜腻的糖浆。 那瘆人恐惧的一幕因为安德洛美丽的脸蛋蒙上了另一层诡谲的感觉,像无声的诱惑。 你因为失血软倒在安德洛的身上,这一次,安德洛却没有很快甩掉你。 你们静静地待在月光之下,你靠在他的双膝上,光滑薄软的布料勾勒出他隐隐紧绷的大腿,安德洛微微仰起头,棱角分明的下颚线突起血脉的经络,隐忍又克制。 你终于察觉到有什么不对。 上一次吸完血后,安德洛很着急地推开你,把你交给矮人男仆,然后你就昏了过去。 可是这一次,你并没有因为失血而晕倒,安德洛也没有推开你,他顺着你的呜咽摸到了你的喉咙,那充满生命力的温暖和喘动的声音就是从这里传来的。 他微眯着眼,身体涌动起陌生的温度和怠懒的感觉,连呼吸的节律都比平时更急促了一些。 是食欲以外的东西。 让你想起了混血亲王的血仆。 你克制而颤抖地抓住安德洛的衣角,那深红的眼珠转了转,落到你身上。 “你想干什么?” 他静静地问。 你胆怯地将唇印在安德洛垂下的指尖上,湿漉漉的,好像还能感觉到血液淡淡的锈味。 安德洛冰凉的指尖蜷了蜷,可是他没有拒绝你。 “主人……呜。” “请不要扔掉我。” 安德洛安然端坐在床上,他目不转睛地看着你泪汪汪地哀求他,为了自己那脆弱可怜的生命,你颤巍巍地将身体贴了上去。 你紧贴在安德洛的双膝之间,小心翼翼地伸出舌头,用嘴唇吮住突出的圆端。 几次生疏笨拙的尝试之下,安德洛腿心的布料被你弄得湿润又黏腻,膨胀的性器抵着你的舌根,跃跃欲试地想要进来。 你的主人发出微不可察的低喘,他冰冷的指尖落在你一鼓一鼓的、努力吞含的脸颊上,轻轻拍了拍。 因为呼吸不畅,你呜咽一声将口中的性器推了出来。 “嘘……” 安德洛的视线若有若无地看了一眼窗外的血鸦和蝙蝠,倏忽之间,林间的枝叶哗啦作响,它们很快扇动着翅膀飞远。 原来这些血鸦和蝙蝠是故意停在你窗外的。 “嗯?” 安德洛摸着你的后脑勺,他的性器就抵在你的嘴边,动作像是在鼓励你。 你想到这些带着死亡气息的血鸦和蝙蝠,越来越感到恐惧,圆滚滚的泪珠从眼眶里落下来,吸了吸鼻子,解开了安德洛的腰带。 性器因此长驱而入你的喉咙,安德洛压着你的后脑勺,带着你耐心吞吐他胯间的性器。 起初动作还带着一点温情脉脉,你生疏而克制地拿舌头舔过性器的顶端和柱身,时不时含着吮吸一下。 可是后来,安德洛的喘息声越来越重,你小心翼翼地抬起眼,那苍白锋利的下颚紧绷着。 其下的喉结滚动得越来越快,安德洛微眯着眼,浑浊的喘声越来越重。 直到他压着你的后脑,试图将顶端整个塞进你的喉咙里,你的眼睛惊恐地瞪大,开始剧烈地挣扎起来,嘴里也发出抗拒的呜呜声。 “主人!” “不、不行呜呜呜……” 那委屈哀求的“主人”让安德洛抓着你后脑的手指一僵,几秒后,他似是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句你听不懂的话,将性器粗鲁地捅进你的喉咙。 他的性器把你的口腔塞得满满的,你难以承受地抓着安德洛腿间的布料,身体被卡在他的双膝之间。 大量浓稠的白精灌了进来,安德洛顶着你的喉咙射出来,口中的性器抖了抖,这才缓缓地退出一点。 虽然喉咙不再受到压迫,但吞咽这些精液还是十分艰难。 安德洛还留着一小截性器在你的嘴里,他捏着你的脸颊,缓缓拭去你嘴边的浊液,递到你的嘴边。 他要你全部吃下去。 你只好委屈地舔干净,时不时轻轻吮吸铃口圆圆的小洞。 又…… 你惊恐地意识到,嘴里含着的半截性器再次勃起了。 在你懊恼地尝试再次吞含安德洛的性器时,他却推开了你。 你以为自己逃过一劫,下一刻,安德洛却忽然把你拖上床,利落地解开你的衣服,掰开你的腿心。 他挤进你的腿缝,胡乱地戳弄几下,掐着你的腿根肏了进去。 安德洛在你身上耸动起来,几乎是粗暴地肏着你,不管你如何哀求,只会换来安德洛更加激烈的贯入。 然后你就学会了克制自己的反应,咬着唇隐忍地闷哼。 你的主人,安德洛,他的红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你,忽然俯下身来,咬住你的唇。 “狡猾的小老鼠。” 那尖锐的犬齿厮磨着你的嘴唇,安德洛正重重吮吸你红肿的唇。 随便吧,你无所谓安德洛是怎么评价你的。 你只觉得自己很快就要被安德洛弄晕了。 古堡吸血鬼与人类少女04 你在疲惫和困倦中醒来,淡淡的日光洒在你身上。 床边空无一人,安德洛已经离开了。 失血的眩晕感还是让你感到难受,你强撑着身子起来,换下身上破破烂烂的睡裙,进入浴室用尽残存的力气狠狠搓洗了一通。 好在脖颈上的血洞在一夜过后已经愈合了,你摸了摸脖颈上青紫筋脉突出的皮肤,细细的身份牌挂在上面,触感冰凉,你的指尖顿了顿,无奈地放下来。 那天晨间的用饭时间比平时晚了一些,也许是昨夜饱餐过的原因,安德洛桌前的血杯是空的。 又有同伴消失了,和你一起进入城堡的人类如今只剩下了一半。 安德洛眯着眼睛好整以暇地看着你。 他在端详着你的反应,深邃而苍白的五官美丽得像完美的雕像。 一座冷冰冰的雕像。 你和同伴们食不知味地饮着男仆们端上来的新鲜果汁,整个宴席沉默而死寂,没有人敢出声,生怕成为下一个消失在餐桌上的人。 最后一口牛肉被吃干净,你放下刀叉,用餐盘边的手帕擦拭干净嘴角,端端正正地坐在餐桌上。 当所有人都用餐结束后,矮人男仆会带你们回各自的房间。 可是这次却毫无动静,你僵硬地抬起头向安德洛的方向看去,他冰冷深红的眼睛静默地凝视着你,忽然露出了极为古怪的笑容。 你坐在餐桌的对角,平放在双膝之上的手指紧张地攥紧了衣料,萌生了不好的预感。 安德洛在桌上宣布,你将成为他的血仆。 你的同伴惊讶又羡慕地看着你,也有一些人,他们看着你的眼神充满嫉妒。 凭什么你不用死呢…… 你慌乱地低下头,避开了周围灼灼的视线。 - 在当众宣布你是他的血仆之后,安德洛不再收敛自己的欲望。 食欲上来的时候他就吸你的血,性欲上来就拉着你纾解,把你拉到房间的各个角落,随心所欲地压着你肏。 你只是一个普通的人类少女,几次下来早就被安德洛弄得筋疲力尽,每日昏昏欲睡地蜷缩在房间里。 安德洛又来抱你时,你忍不住在他冰冷的怀抱里低泣,像受伤的小鸟,泪珠打湿了他的指尖和肩膀,一颗又一颗圆滚滚的。 “你怎么这么没用。”安德洛咬住你的耳垂,声音低沉,充满露骨的威胁,“想想你的同伴。” 你委屈地捂住眼睛,脖颈和耳垂的伤口火辣辣的痛,却还是强压着恐惧咬住唇,埋首在安德洛的颈窝,任由他掐着你的腰进入你。 没有人告诉你,当一个血仆,承受吸血鬼的食欲和性欲是一件这么恐怖的事。 你和安德洛本来就不相配,根本就无法容纳他的欲望,可是安德洛偏偏强迫你接受。 “叫出来。” 安德洛的指腹揉着你的唇,逼你张开嘴。 你咿咿呀呀地在安德洛身下叫出来,最后因为心里的委屈和伤口的疼痛忍不住默默地掉着眼泪。 安德洛抱着你的身体一僵,他沉默了一瞬,加快耸动的节奏,在你身上草草释放出来。 - 多日不加节制,你的脸色越来越苍白。 眼见着餐桌上的同伴越来越少,一个多月过去,加上你只剩下寥寥七人,在心神的双重打击下,你终于病倒了。 烦躁的安德洛开始把主意打在你的同伴身上。 城堡里又进了一堆新的人类宠物,你猜他们也是战败的俘虏,眼神和你们刚进城堡时如出一辙,既恐惧又好奇,面对丰盛的宴席天真地笑着。 他们成为了你新的同伴。 ……也是安德洛新一轮古堡游戏的对象。 甚至,现在的安德洛比之前更为残暴,他在餐桌上阴郁地盯着病恹恹的你,第二天,有更多的人类死于非命。 夜半时,你在睡梦中惊醒,甚至能够听见那些人类悲惨的哀嚎。 安德洛,他这个残酷的暴君。 - 身体稍好一些时,你主动按照矮人男仆的指示,前往城堡的最高处。 那里有最明亮的月光,一口黑棺材,银色十字架,还有安德洛。 你走向他,羊皮靴踩在柔软的地毯上,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想起你惨死的同伴,你终于鼓起勇气,紧紧拽住安德洛黑色的长袍。 “主人。” 安德洛烦躁地转过身,他低头看着你,眉宇之间笼罩着深深的戾气。 你注视着面前这个一脸冷酷的吸血鬼,在勇气消散之前小心翼翼地仰起头,吻在安德烈的颈侧,伸出小舌轻柔地舔了舔。 吸血鬼只会咬着人类的脖子吸血,而不知道被湿润的嘴唇触碰脖颈的感觉。 这是一个安静的亲吻。 安德洛紧蹙的眉头慢慢舒展开,他的表情喜怒难辨,在月光的映照之下明暗交杂。 “你在为你的人类同伴讨好我?” 安德洛恶劣地嗤笑一声,好像在嘲笑你的幼稚和天真:“真是蠢。” 你太容易被拿捏了。 “我不是……” 安德洛的指尖落在你的脖颈上:“小老鼠,想要和我谈条件,你的身体可要争气,动不动就晕可不行。” 你讷讷地点点头,环抱住安德洛的腰,讨好地扬起脖颈,闭眼静静地等待安德洛的獠牙落下。 先吸血,再上床,每一次都是这样,你要先满足安德洛的食欲,然后是性欲。 可是你安静地等了几秒,迟迟没有等到安德洛的动静。 当你再次睁开眼时,发现安德洛看你的眼睛慢慢变得越来越幽深。 忽然,安德洛极其轻微地笑了一下,他粗暴地拉着你的手臂,把你拖向了那口巨大的棺材。 他没有吸你的血,却把你按在那口黑棺材里干了很久,干得你到最后承受不住地一直哭叫,他也不肯放过你。 那头顶的银色十字架晃得厉害,安德洛的手掐住你的腰,他隐忍压抑地闷哼一声,抱着你汗津津的身体,四肢交缠着倒在黑棺里。 那天夜里,安德洛只是压着你的身体做爱,然后抱着你睡觉。 你当然没睡好,任谁睡在硬邦邦的棺材里都会失眠的。 至于安德洛,他只会斥你娇气。 你的心情在第二天的时候稍稍好了一些,餐桌上终于没有人类消失了。 接着是第二天,第三天…… 晚上,安德洛的阁楼里多了张柔软的大床,你战战兢兢地服侍他,多数时候都是陪他睡觉。 安德洛喝的血也少了很多。 对他们血族来说,那不过是缓解食欲的最低需求,矮人男仆告诉你,安德洛以前也是这么过来的。 有一天,你从安德洛的床上惊醒时,发现安德洛正像八爪鱼一样用四肢紧紧缠绕着你。 你动弹不得,安德洛深邃苍白的五官在你面前突兀地放大,你的胸腔被挤压到毫无缝隙,四肢被他牢牢地压着、抓着。 太难受了,怪不得你刚刚做了一个被安德洛掐死的噩梦。 - 如果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过去,安德洛不再杀你的同伴,也许你会慢慢接受成为血仆的命运。 可是某一天,你的前主人灰毛狼人造访了古堡,他以血族和兽人的新协议为要求,希望把自己的宠物们带走。 比起喜怒无常,随时随地会把你们喂给血鸦和蝙蝠的安德洛,当然是你的前主人灰毛狼人更好。 你静立在窗边祈祷,安德洛和灰毛狼人正并肩站在城堡的蓝湖边。 安德洛似有所觉,抬起深红冰冷的眼珠遥遥望了你一眼。 “回去。”他皱眉无声地说。 古堡吸血鬼与人类少女05 那日,安德洛一如既往地在书房处理政事。 女王陛下似乎有和兽人缓和关系的意愿,毕竟人类大多生活在兽人管理的地界,那是战争的起源,也是兽人对血族的钳制。 如果吸血鬼,尤其是低阶吸血鬼们不想饿死,最好不要和兽人搞得太僵。 女王在信中写道:“安德洛,是时候考虑把这些兽人的宠物放走了。” 安德洛厌烦地在新协议书上签字,对兽人的厌恶在无形中又多了一些。 人类。 他最近总是因为这两个字心烦意乱。 签署新协议的那天他去找了你,又是在大半夜,你早就已经沉沉睡去,却被精神奕奕的安德洛硬生生叫醒了。 你满含怨气,却还是小心翼翼地侍弄着他。 谁让你这么倒霉,被送到幽林城堡来,还成了安德洛的血仆。 你的主人是一个吸血鬼,为了活下去,你什么都能干,安德洛也清楚地知道这一点。 正是因为知道,所以他心里那股酷虐的情绪才更剧烈。 那一夜安德洛折腾得有些厉害,他这莫名其妙的阴沉情绪让人捉不着头脑,结束后你几乎被耗去半条命,眼含泪花地爬到被子里,把自己裹得紧紧的。 “小老鼠。” “唔……” 你真不想理会安德洛这嘲弄似的语气,可是你不得不撑着昏昏欲睡的神智从被窝里探出头。 “你想回你的前主人那儿吗?” 安德洛的声音在你听来飘渺又低沉,他很少用这种语气和你讲话,苍白的面孔也在冷淡的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光。 你没有回答,只是把头重新埋进被子,靠在了安德洛的手臂上。 这只是一种示好。 你当然想回去,但“主人”和“前主人”……这个问题太敏感了,你害怕如果自己回答得不好,安德洛就会把你丢去喂蝙蝠和乌鸦!那太可怕了。 可你又不想撒谎,只好这样含糊地讨好安德洛。 “哧——” “真是狡猾。” 安德洛长臂一捞,把你从被窝里捞出来,捏住你汗津津的下巴左右端详,意味不明地冷笑一声:“我不管你怎么想,是想回去还是想留下来。” “如果你敢逃跑。” “——我就吸干你的血,再把你丢去喂蝙蝠。” 你被吓得狠狠地打了个哆嗦。 - 如安德洛所料,新协议签署之后,幽林之外渐渐有了风声。 矮人男仆来报,说灰毛狼人带着几箱黄金和宝石来访,他带着女王的手谕,作为两族的使节,将要在城堡暂住一段时间。 “还有,狼人使者希望向您要回他的宠物。” 安德洛的目光冰冷地扫过矮人男仆:“你告诉狼人,他的宠物都已经被我杀了。” “但是……”矮人男仆为难地说,“狼人已经看见他的宠物,而且协议刚刚签署,这样做会让女王不满的。” 窗外的血鸦叫得比往日还要粗噶难听。 羽毛墨笔被猛地甩在桌面上,留下一道突兀的墨痕。 安德洛沉默了一瞬,冷冰冰地说:“让他进来。” - 兽人和血族达成新的协议,恰好,你的前主人灰毛狼人在兽人里有些地位。 他还算是一个有良心的主人,知道能把战俘带回后就马不停蹄地赶往安德洛的幽林古堡。 你站在窗边,祈祷灰毛狼人能够回头看你一眼。 可是你没等到,狼人皱着眉在和安德洛争论着什么,气得蓬松的尾巴一翘一翘的,烦躁地扫过湖边深红艳丽的花朵。 安德洛的眼睛逐渐布满阴云,他似乎看着你冷笑了一声。 他嘴边阴沉的笑意不可抑制地让你感到心慌意乱,你不敢再期待被狼人发现,连忙把窗帘拉了起来。 “你不能带走她。” 灰毛狼人也是第一次遇见这么难搞的血族,他只是想要回自己的宠物而已,却总是在安德洛这里碰一鼻子灰。 “为什么?” 安德洛说:“她是我的血仆。” “但她也是我的宠物。” “现在不是了,请便。”安德洛双手抱胸,语气讥嘲,“城堡里的侍从会给你提供最好的服务,说不定那里会有你想要的宠物,先生。” - 你想去找灰毛狼人,祈求他不要抛弃你,把你带走。 可是门口的矮人男仆却说,安德洛吩咐过,不能让你接近狼人先生。 【如果你敢逃跑,我就吸干你的血,把你丢去喂蝙蝠。】 安德洛说的是真的,他连让你见一眼灰毛狼人都不愿意,如果你敢逃跑,他一定会杀了你的。 你使尽所有办法,哭泣,求饶,贿赂,都不能让矮人男仆动摇半分,他们比你还要恐惧被安德洛处死,自然没有人敢帮你。 又一次尝试离开房间时,你的步伐顿住了。 安德洛走了进来,他高挑的身形衬得小房间一下子逼仄起来。 “主、主人。” 他越来越近了。 空间过于狭小,安德洛的手掌慢慢移动,抓住你的脖子。 他垂眉敛目,冰凉的温度让你怀疑他想掐死你,然而他只是轻轻触碰一下就收回手。 “还想找那个狼人吗?” “不想了。”你僵着不动,目光闪烁地低下头。 “你对每个主人都这样?”安德洛充满嘲弄地说,“勾引他,讨好他,换谁都一样。” 不是的。 “那可不行。” 安德洛抓住了你,粗暴地把你推到床上,拉高你的睡裙。 他紧紧地压制着你,将身体挤进你的腿缝之间,强迫你的身体向他敞开。 如此突兀的进入让你的大腿紧绷着,下意识地想要伸手去推他,却被安德洛一把箍住手腕,贴着花户用力冲撞进更深处。 你低低抽泣着喊安德洛“主人”,被安德洛干得不断乱晃,揪着被单不知如何是好。 安德洛贴近你的耳根,因为这一声声的主人拍打得更加结实有力,他胡乱地亲吻你,不断捣出粘稠噗嗤的水声。 温温热热的,被撑开,也是强迫式地吮吸他。 床上的秽语十分不堪入耳,你懊恼地摇摇头,想说自己不是这样的,你不是生来就得当他的禁脔。 可是身体却不争气地被安德洛越干越饱胀,越捣越深。 “安德洛!安德洛!” 你的大腿抽搐而僵硬,微弱而急促地喘息一声,在那股骤然而至的胀满感出现后恐慌地叫着安德洛的名字。 已经红肿了,安德洛深埋在你身体里的肉棒把你撑得满满的,却还在一刻不停地进出。 囊袋越来越猛烈地拍打着花户,他凶狠地贯入,又猛地贯出,直到你呜咽着喊了他的名字,安德洛才隐忍着,弓起脊背,射得你汁水淋漓。 你哭叫得像是要死了,泪水漪漪,不敢看安德洛深红的眼珠,只觉得他要把你吃了。 “不会死的。” 安德洛好像看穿了你心里的想法,他半软掉的阴茎缓缓地在你身体里进出,似乎随时准备着再来一次。 “你叫我安德洛?只有女王和血族的妻子可以这样叫。” 不,你只是害怕极了。 “对不起呜,我、我不敢了……” 你恐惧地低下头,安德洛的每一次进出都在不断蹂躏你可怜的小肉花:“不……不能,我会死的,停下,呜啊!” “谁说你会死。”安德洛微微一笑,锋利雪白的獠牙挤压着殷红的唇,他再次用力挺动身子,“只是和陪主人上床而已,怎么会死呢?” 古堡吸血鬼与人类少女06 你听说狼人先生要走了,还听说,女王准备为一个贵族和他的血仆赐婚。 听矮人男仆的描述,你想起那人是安德洛口中的“混血种”,吸血鬼与魔鬼的后代。 安德洛走后,空空荡荡的房间里,你的眼前只有日光中缓缓浮动的尘埃。 被衾似乎还有余温,你走到窗外,城堡左侧里住着的人类宠物们都被放了出来,灰毛狼人带来的仆人正在认真清点人数,为不久之后的返程做好准备。 看来,安德洛是注定不会放你走了。 你躲在窗帘后偷偷抹着眼泪,不敢哭出声,害怕引来安德洛的注意。 这一回,灰毛狼人在树荫之下抬起头,默默地看向你所在的窗户,可是你却没有发觉。 他有些烦躁地叹了口气,毛茸茸的尾巴最近也愁掉了些毛。 - 以狼人先生的性格,他是不会轻易放弃他的宠物的,可是血族和兽人现在交好,安德洛不愿意放过你,狼人也不好直接强硬地把你带走,只能另寻他法。 在矮人男仆给你送的晚饭里,你发现狼人先生悄悄给你留下的文字,隐藏在牛奶的杯底,是一段讯息还有隐身咒语。 “三日后,我在幽林南边等你,务必要学会咒语。” 狼人先生想要把你偷偷带走。 你努力地记下那段咒语,十分钟之后,杯底的文字消失了。 “桀桀——” 你险些被血鸦的叫声吓得魂飞魄散,下意识地把杯子藏在了身后。 血鸦歪着脑袋,豆子似的小眼珠一眨不眨地看着你,在你忍不住后退几步时,“哑”地一声又飞走了。 - 你在偷偷练习狼人先生给你留下的隐身咒语,自然没空每天找矮人男仆说话求情。 放在他眼中,这就是你已经安分守己的表现,他如实地将你的情况告诉了安德洛。 “继续看着。”安德洛吩咐道。 那天夜里,安德洛又来找你。 你差点以为是他发现了你和狼人先生的秘密,紧张地不敢抬眼看他,一举一动都十分小心翼翼,甚至更加卖力地讨好安德洛。 即使安德洛吻得你快要喘不过气,你也不挣扎,只是小声地闷哼,任由他把你笼罩在身下。 好在他似乎没有发现狼人给你偷偷传递消息的事,你松了口气,捂着小腹气喘吁吁地倒在床上。 “下个月是格纳德亲王的婚礼,你和我一起出席。” “可是我……” 你只是安德洛的血仆,不应该跟着安德洛去亲王的婚礼,一想到婚礼上会有很多像安德洛一样的吸血鬼,身为人类的本能已经让你感到恐惧了。 “你会作为我的女伴一起出席,这是你的荣幸。” 你宁愿不要这种荣幸。 他不想听到你的拒绝,泄愤似的在你的锁骨上咬了一口,森白的獠牙在红唇间若隐若现:“现在,专心一点。” 你的心里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 - 一个普通人类想要学习魔法师的咒语可不是容易的事。 说到底,这只是狼人给你的一个机会而已,能不能抓住还要靠你自己。 自然,你不敢浪费哪怕一丝一毫的时间,争分夺秒地练习着那段晦涩的隐身咒语。 矮人男仆不懂你的嘴里都在无声念着什么,他以为你被关疯了,把你神神叨叨的事报告给了安德洛。 “疯了?”安德洛随手放下手中的文件,微笑的时候露出两颗尖尖的獠牙,“啊……这可是好事。” “省得我还要想办法弄死她。” 矮人男仆一惊,面色复杂地退下。 在他准备离开时,身后的血鸦忽然开始“哑哑”地叫起来。 【安德洛大人,您的血仆想要逃跑,她要和狼人在幽林会面。】 这只血鸦竟然会说话,矮人男仆伺候安德洛这么久,也是第一次知道这个秘密。 他庆幸自己没有一时心软放过你,幽林古堡里处处是安德洛的眼线。 在门阖上的一瞬间,他听见了安德洛的冷笑,还有摔砸东西的暴虐声响。 - 安德洛又来找你了。 你想着自己还没有练习熟练的咒语,萌生了一点反抗的勇气:“安德洛大人,我的身体还没好。” “你害怕?” 安德洛解下了自己的衣袍,面无表情地把你拖上床:“难受也得给我受着。” “哭什么。”他这夜异乎寻常地冷酷,血红的眼睛压抑着很多令你颤抖的暴戾,“把腿给我分开,我让你哭个够。” 好不容易熬过漫长的一夜,你终于等到和狼人约定的日子。 在小房间里,你一直在反复练习着隐身咒语,直到夜色降临时才堪堪成功,连忙从古堡里一路逃出去。 圆月高悬,你顺着隐隐约约的狼嚎跑到幽林的深处。 可是当你气喘吁吁地停下时,你见到的不过是一只普通的棕狼。 棕狼绿油油的眼睛紧紧地盯着你,流着涎水,朝你缓步走来,忽然猛地向你扑来! “救、救命,啊!” 你吓得闭眼倒在枯枝上,一股野兽腥臊的气息扑面而来,耳边传来野狼兴奋的叫声,只是一瞬,四周又恢复夜晚悄无声息的寂静。 你冒了一身冷汗,颤颤巍巍地睁开眼:“安、安德洛。” “你本来要等的人是谁呢?” 野狼就死在你的身边,脖颈仍在汩汩地流着血。 安德洛随手丢掉手中的箭矢,猛地抓住你的手臂,把你拖了起来—— “不要,放开我!放开我!” “你等的狼人不会来了。”安德洛的脸上一片阴寒,讥笑道,“看看你,连一只野狼都对付不了,又蠢又没用的东西,还想跑到哪儿去!” “呜——” 失败了。 你知道自己以后再也没有机会逃出这片森林了。 连安德洛的愤怒你都不想顾及了,绝望又伤心的情绪完全淹没了你。 安德洛俯身看着你崩溃大哭的样子:“回不到狼人身边,你很伤心是吧。” 兽人和人类生活在极南之地,一个满是平原和阳光的地方。 也是一个离幽林古堡很远的地方,远到即使是安德洛也不能轻易踏足。 你克制不住的悲伤泪水已经告诉他答案。 “难过得都哭了。”安德洛动作轻柔地擦掉你腮边的泪珠,“小老鼠,你想死吗?” - 下章男主高屑可恶,虐,不吃慎入!预警预警预警!有事骂男主别骂我(弱小不禁骂的作者跪求) 古堡吸血鬼与人类少女07 安德洛把你带回了幽林古堡。 一路上,你的耳边尽是那些血鸦兴奋的“桀桀”笑声,它们在等待安德洛把你撕碎,再丢给它们饱餐一顿。 你第一次知道幽林城堡的地下还有一座水牢,矮人、精灵、人类、兽人……即将被丢出城堡的生灵都被关在这暗无天日的地下。 他们的身躯被手腕粗细的铁链牢牢地锁着,布满潮湿青苔的墙壁上挂着血迹斑斑的刑具。 那些餐桌上消失的同伴都被关到了这里,痛苦地等待死亡的降临。 “啊!” 其中一只失去神智的兽人努力地想要抓住你的裙角。 安德洛在恐吓你,这就是你逃跑的代价。 幽禁还有死亡。 “过来。” 你胆寒极了,不敢再挣扎,躲在安德洛的背后,紧紧地攥着他的衣角,生怕他把你丢在这儿。 “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主人,我们离开这儿好不好。” 安德洛满意地抱住了你。 - 安德洛没有杀你,或许是你的血和身体对他还有吸引力。 他把你拖回了月光之下的阁楼。 在床头,你看见了和水牢如出一辙的脚镣和手铐。 身后,安德洛的呼吸声越来越近了,你转身便想逃跑,却被安德洛狠狠地推到了床上,粗暴地抓住。 “你又想逃跑是不是?!” 安德洛颀长的身体牢牢地压制着你,不匹配的体型几乎让你窒息。 你白着脸解释道:“我、我害怕。” 安德洛冷冰冰的红眼睛扫过床上沉重的铁链,再看向怕得脸色惨白的你,嘲讽地嗤笑一声:“你敢逃跑,还指望我好好对你吗?” “我不敢,不,我真的不会再逃跑了。求求您,我不想被关着……” 安德洛掰过你泪湿的脸,深红的瞳孔深处染着扭曲兴奋的火。 “不想被我关起来,可以啊。” 安德洛抓住了你的手,他那双手比手铐也不逞多让,把你的手都攥红了。 “跪下,爬过来。” 他一脚踹开了床上的铁链,比起那些冷冰冰的约束,显然还是你主动温顺的姿态更能抚平他烦躁的心。 “含着,舔。” “唔唔!” 整个圆润的顶端挤压着你的喉头,口腔都被塞满了,你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气喘,窒息得要命,呛得眼眶里的泪水再也挂不住。 “第一次不是你主动勾引我的吗,现在哭什么?!” 安德洛的手指伸到了你的头发里,大掌牢牢地按着你的后脑勺,时不时地带着你吞吐他的性器。 口腔被撑到极致,你的嘴角撑得快要裂开,安德洛按着你大开大合地进出,毫不留情地操着你紧致柔嫩的喉头。 这样粗暴的口交也不知道持续了多久,实在令人难以承受,你的嘴角和喉头火辣辣的痛,还因为自己的口水呛到止不住地咳嗽。 “没用的东西。” 安德洛睨着你,从你的嘴里退了出来。 圆端的铃口晶莹,伸出一条挂成银丝的黏液,那性器弹了弹,滑溜溜的触感抵到你的嘴边。 你一动也不敢动,任由那兴奋的性器在你脸上滑过一道湿痕。 “张开嘴,把舌头伸出来。” 安德洛低头看着,他轻嘲似的冷笑一声,用大掌撸动性器,狰狞的顶端时不时蹭过你的舌面,另一只手揉着你的乳房,甚至颇为恶劣地捏了捏你挺立的乳尖。 “呃、啊……” 性器又被安德洛肏了进来,一股一股白稠的精液灌进你的喉咙,就连呼吸也是那股腥涩的味道,安德洛终于在你快憋死的时候大发慈悲地放开了你。 “咳咳咳!” “呜呜呜呜呜……” 你捂着自己的嘴巴,被迫吃下安德洛的精液,委屈地坐在地毯上哭起来。 安德洛抓住了你的手臂,把你带到了床上。 他一边缓缓推入,一边捂住了你的嘴,用四肢把你牢牢地压制在床上。 “省着点力气,你的惩罚还没有结束呢。” 你想起那恐怖的地牢,终是放弃了挣扎。 - 脚镣和手铐被安德洛留在了阁楼里,每回安德洛把你拖上床的时候,你都能看到那玩意儿,时时刻刻地提醒着你逃跑的代价。 就这样吧。 比起死亡或者永远被锁在阁楼里,你只能选择继续当安德洛的血仆。 也许是找到了合适的籍口,安德洛于性一事上更加不加节制,与吸血鬼漫长的生命相匹配的是他们过于强悍的体格和耐力。 不过现在,即使你如何求饶,安德洛也不会放过你。 直到混血亲王的婚期临近时,为了能够让你陪同出席,安德洛这才暂时放你一马。 - 为了体检修身养性养精蓄锐,只码了一半,先发出来将就看吧?_? 古堡吸血鬼与人类少女08 你在混血亲王的婚宴上再次见到了他的血仆。 被安德洛称为“混血种”的亲王乃是女王的哥哥和一名魅魔的孩子,虽然是为贵族所不耻的混血种,但由于其生父的地位和女王的疼爱,没人敢嘲笑他的出身。 所有人都对他娶了个人类血仆当新娘的事情津津乐道,不过混血亲王做的混账事多了,一桩桩一件件,比起过去,他在继承生父的亲王之位后已经收敛了许多。 也只有你会仔细观察新娘的一言一行,其他血族只当这个无助的小人类是个提线木偶。 她沉默寡言,虽然妆容精致,嘴角挂着浅浅笑意,眼神却是忧郁的。 “据说格纳德亲王和新娘每日都在一起同吃同睡。” “这太荒唐了,难道学着人类的样子就能真的变成人类了?” 安德洛和你听着耳边悉悉索索的声音,你倦怠地想要提前离席,却被他一个警告的眼神制止了,硬生生地看完了整场婚礼。 就这样,你们静默不语地看着新娘和新郎并肩退场。 - 一直到日出时,这场稍显荒唐的婚礼才结束,安德洛的仆人驾着马车带你们回到幽林古堡。 婚礼之后,幽林又恢复了往日带着淡淡阴森的平静,虽说安德洛并不是一个对人类友好的主人,但起码自那以后,他不再滥杀那些人类。 水牢和安德洛的粗暴行径实在给你留下了深刻阴影,现在,安德洛叫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安德洛的态度也随之变得不一样了,虽然有时看见你和你的人类同伴在一起,他会对你冷言冷语,但很多时候,他只是安静地搂着你。 忽然有一天,安德洛破天荒地带着你一起走出幽林之外。 你在吸血鬼与兽人管辖地域的交界处看见了几座漂亮的城堡,溪水潺潺,这里的树林是青的,风是柔和温暖的。 安德洛与格纳德亲王有公务要谈,而你的陪同者则是格纳德夫人,那位人类少女。 格纳德的城堡离人类村庄很近,在安德洛的默许下,你们久违地去了一趟人类小镇。 “你的身体太弱了。”安德洛皱起眉头,“格纳德说,人类都喜欢有阳光的空气。” 你有些怔然,如果是以前,安德洛只会嘲讽你作为人类的身体有太多的缺陷,就像他总是挑高眉头喊你“小老鼠”,那才是你熟悉的安德洛。 “好。” 在安德洛变脸之前,你连忙答应了。 - 能够去人类的集市上转一圈,你的心情比之前稍稍好了一些,对人类生活的留恋让你和格纳德夫人回城堡的时间比约定的迟了一些。 格纳德亲王带走了他的夫人。 “你迟到了。” “出去这么久,你很开心?” 当你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时,安德洛看着你的脸色却十分阴郁。 你就知道,安德洛骨子里还是那副样子,专制,哪怕一点小小的自由都不愿意给你。 安德洛的指节轻敲着桌面,他掀起眼皮,露出深红的瞳孔,阴阴沉沉的一副模样:“我看你还是更适合待在城堡里,永远都不要出去。” “连格纳德亲王都会带他的夫人去人类的小镇散心……”你颤抖着声音说,“为什么我不行?” “因为她是格纳德的妻子,而你只是一个血仆!”安德洛压抑着暴躁的情绪说。 有那么一瞬间,你和安德洛都愣住了。 一颗滚烫又委屈的泪珠顺着你的脸颊淌了下来。 - 你们度过了几近冷战的一夜,各自躺在大床的两端。 你本以为自己顶嘴反抗安德洛,这辈子都不会像昨天那样有机会溜去人类的世界里看一看。 安德洛却很早地把你叫醒,亲自给你换上了一身骑装。 他决定带你去跑马。 马场十分空旷,只有付出足够金币的客户才能进去,因此人烟稀少。 马儿活泼,虽然有安德洛在你身后扶着,你还是被颠得左右乱晃,从马背翻下来时已经累得气喘吁吁。 安德洛极为恶劣地笑着,要你对着他掌心被缰绳磨红的地方吹气,动作几近调情。 你动作僵硬得不知如何是好,安德洛脸上难得的笑意渐渐收敛。 “跟我去一个地方。” 安德洛带你去的第二个地方是首饰店,他要送你的是一枚红宝石戒指。 “这是……”什么意思? 安德洛低下头,抓住你的手,把戒指戴了上去。 “你不是想出来玩吗?我可以像今天一样陪你出门。”安德洛看着那枚尺寸刚好的戒指卡在你的手指上,平静地说着让你表情呆滞的话,“但是我有条件。” “我要你做我的妻子,而且永远不能离开我。” 永远即意味着永生永世,血族的伴侣会拥有恒久的生命。 戒指已经到你手上,似乎你的回答也显得不这么重要了,说实话,你也不知道要怎么回答,昨夜和安德洛顶嘴的画面还历历在目。 你讷讷地说:“我只是一个血仆。” 安德洛抓着你手腕的大掌渐渐用力,他脸色发阴,却没有出口讥讽你,而是面色冷酷地把你从首饰店带走。 “没关系。” 他把你的人类同伴们带到你面前。 你也不知道安德洛是怎么做到的,明明你的同伴都已经被狼人带走了,在那一刻,你的脸色难看到极致。 安德洛在警告你,即使你逃跑成功了,他也有办法把你捉回来。 “你想当血仆?”安德洛冰冷的视线巡视过你的同伴们,“你知道真正的血仆是怎样的吗?我可以把他们都杀了,让你看看血仆最后的下场。” 你的同伴在哀求你,而你无法弃之不顾。 “别杀他们……” “现在,你还想做血仆吗?” 你崩溃地哭了,安德洛挥挥手让仆从把你的同伴带下去,抓住了你挣扎的手腕,把你压到床上。 “或许格纳德说的对,没有空气和阳光,有笼子一样可以生存。” 安德洛掰开你的腿,进入了你的身体,身躯如冰冷的蟒蛇一样将你缠绕,就连他的红眼睛也似乎紧缩成一条笔直的竖线。 “唔嗯——” “就在那里,我为你准备一个笼子怎么样?” 不。 安德洛的獠牙落在你颤抖的脖颈上:“所以呢,你现在想要什么?” 做你的新娘。 安德洛吻着你的脖颈,笑了笑:“是永远陪在我身边的新娘。” 为什么……是我,你不甘心地问。 “大概是我漫长的生命需要一个妻子。” 他的声音幽幽的,静静地看着你。 如那天清晨你从睡梦中醒来时那样,安德洛紧紧缠绕着你的身体,一点缝隙都没留下:“所以……” “你永远也别想逃走。” ——完—— 结婚后,相亲对象暴露了真面目01 “除了在床上有一些特殊癖好。” …… 西装革履的男人轻轻笑了笑:“李小姐,我应该是最适合你的结婚人选。” 从咖啡馆出来,你接到了朋友的电话。 “相亲对象怎么样?” “见了几次面,帅、很高、很有钱,性格谈吐也好,但是……” “你都相亲多少个了,这已经是你最高的评价了。”朋友在电话里说,“你爸妈不是催得紧吗,就看着定下来呗。” 你说出了心里的想法:“但是我有点怕他……不知道,他给我的感觉很熟悉,而且他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你一直都比较喜欢斯文清秀的男人,可是你相亲的对象却截然相反,站在你面前像山一样高大,西装之下的身体隐含力量,肩膀和手掌都很宽厚。 即使是坐着,不相匹配的身材也给你带来浓重的压迫感。 看上去,他应该在商场挥斥方遒,而不是在路边随便一个咖啡厅跟你相亲。 “他们这种有钱人不都是需要家族联姻的吗?” 朋友含含糊糊道:“也许人家是暴发户呢。” - 虽然不喜欢,但在父母的催促下,你还是和这位各方面条件都很好的相亲对象结婚了。 这段婚姻源于“压力”与“合适”,起初也算愉快,你的新婚丈夫王轲待你很温柔,还会帮你应付父母时不时的查岗。 你想和王轲做一对相近如宾的夫妻。 听闻你的想法,王轲半垂着眼睛看你,明明是一副十分具有攻击性的外貌,却在你面前表现得像一只温顺可怜的绵羊。 “妍妍,你是不是讨厌我?” 你当然说不。 王轲笑得两眼弯弯,抱住了你,紧得让你喘不过气:“妍妍,明天你和我一起回H市度蜜月吧。” H市是你过去读高中的城市,因为爸妈工作调动的关系,你在那里短暂地待过两年,高二那年因为一些特殊原因,你转学了。 直到回到王珂在H市的家,你才知晓他为什么一定要带你回这里度蜜月。 墙壁上挂着王珂高中时期和你的合照,不是肩并肩站着,照片的画面是运动会,你站在第一排看台,王轲在操场上作为选手准备起跑。 “我高中的时候……认识你吗?” “看来妍妍已经把我忘了呢?” 王轲微微一笑,他摘下鼻梁上起雾的眼镜,认真地擦拭着,又重新带上,抿着唇朝你笑道:“你没见过我的长相,但你一定还记得我。” “你高二的时候不是有一个学长因为喜欢你都闹到割腕了吗?” 你看着王轲朝你慢慢走来,眼前成熟英俊的男人渐渐和记忆里那张总是躲在角落的阴郁面孔重合。 “那是我呀,妍妍。” 你心下一寒,转身想走,却被他抓住了肩膀,从背后紧紧地搂住。 王轲左手的手腕上横梗着一条灰白的伤疤。 就如那道狰狞的伤疤一样,你的丈夫终于露出了真面目。 “好好看着吧,除了这张,我还给你拍了很多照片呢。” “我还给你买了很多漂亮的衣服。” “你在发抖。”他亲了亲你的耳垂,“为什么,我现在不会自杀了。” “不……” “我会和妍妍好好在一起的,在我们共同的小家里。” - 如果王轲是高中曾经纠缠过你的变态,那么一切不合理之处都能解释得通。 为什么他这么了解你,为什么他会来跟你相亲,为什么这么着急和你结婚…… 你是因为他才转学的。 一开始的时候,你的高中生活一切都好好的。 你不知道王轲为什么盯上你。 当你察觉时,他已经跟踪了你很久,你总是能看见一个带着黑色棒球帽和口罩的人影躲在阴暗处窥视你,不见面容,可是那高大的身形、炽热又急促的呼吸完全暴露了他。 你很害怕,甚至报警了,可是完全没有用。 隔天,你在抽屉里收到了他送你的花和信,信上没有署名,只有满满一纸的“李妍”,你的名字……一阵恶寒油然而起。 那是你第一次萌生转学的念头,当你和爸妈谈起这件事后,那天晚上,你透过窗户看见了他。 那人就站在路灯之下,一眨不眨地盯着你,微微地笑了,指了指他掌心的手机。 “为什么要把我送的花和信丢掉,我好伤心。”电话那头微微变调沙哑的声音委屈又不解,“你还想走,为什么?” “兹拉——” 楼下的灯泡灭了,你的手机摔在了桌面上。 隔天,爸爸就在去公司的路上出车祸了,而你又收到了他送来的礼物,是一条鞭子和手铐。 你害怕了,不敢再轻举妄动。 - 你转学是因为他为你割腕的事。 父亲伤好后不久,你开始频繁地收到他的来信。 “我喜欢你”“我爱你”,每一封信的结尾都是如此。 更恐怖的是,你察觉到他离你越来越近了,一开始只是藏在角落里偷偷看你,后来他主动从阴暗的角落里走了出来。 在超市结账时,他走到了你身边,你捏着购物袋的手指紧到发白,却一动也不敢动,僵硬又木然。 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他忽然出现在你面前。 就像现在这样,高大结实的身躯牢牢地压迫着你,黑色短袖之下的手臂会不经意地碰到你,因为肌肉和皮肤的触碰,你甚至能够听到他喉咙里满足的低吟,感觉到他沉闷的、亦步亦趋的脚步声。 变态…… “为什么不看我?”他曾经在信里这样嘲笑你的胆怯。 你不敢看清他的面容,因为你有预感,只要看清楚他是谁,你就永远无法摆脱他了。 近半年,你都生活在他的阴影之下。 直到你实在忍不住把这件事情告诉了朋友,朋友说,像这种变态就是看你好欺负,如果你身边有比他更厉害的男性,他就不敢再跟着你了。 你一直想着朋友的话,最后交往了一个男朋友。 而这彻底惹怒了他。 “男朋友?” 信纸上写着你男朋友的名字,其后画了个大大的红叉,力透纸背。 你最终还是害怕他的威胁,和男朋友提了分手,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第一次看见他的半张侧脸竟是在他行凶的时候,他手上拿着铁棍,正一言不发地接近你的男友。 “我要回家……我想回家了。” “你可以走。”他抬了抬下巴,紧绷的下颚和脖颈上是突出的淡青血管,“但是,他要留下。” “你想干什么?!” 经历几个月的折磨,你终于情绪崩溃了:“我求你别跟着我了好不好,你有病就去治病啊!我是不会喜欢你的,你这个死变态!” “令人作呕的变态!” 你一直牢牢地挡在男朋友面前,倔强地看着他。 “变态?”他歪着脑袋,抿着殷红的嘴唇微微笑着,“原来你是这样想我的,真可爱。” 铁棍被他藏到了身后,他的声音诡异又兴奋:“啊!我知道了。” “我去治病,妍妍一定会喜欢我的对不对。” “对……”你巡视着巷口,找寻着逃跑的办法,“你去治病,不要再缠着我,我……我可以喜欢你。” 在他想要抓住你的时候,你逃跑了。 - 后来,全校都知道高三有个学长因为喜欢你割腕了。 你甚至不敢听清他的名字,勉强在学校里待了半天就赶紧请假回家。 他说,我是在治病啊,妍妍,见不到你我要死了。 你来看看我好不好?不要怕我。我喜欢你,我真的好喜欢你。 那个变态的父母给了你们全家离开的机票,他表现得和你们一样身心俱疲:“我的儿子精神上出了点问题,我想,还是让你们的女儿离我儿子远一点比较好。” 你求之不得。 从那以后,爸妈看你的眼神越来越不对劲,他们总觉得是你招惹了那个变态,可笑的受害者有罪论让你的父母严格控制你早恋的苗头,又在你大学毕业之后不停地给你安排相亲。 你的叛逆就是一任又一任地交往父母不喜欢的男朋友。 或许是高中那个变态给你留下的阴影太深,你只交往斯文清秀的男人,唯一的妥协竟然是引狼入室。 王轲曾经和你说过,他的父母因为癌症去世了。 他是骗你的,如果被父母知道,他根本没有办法接近你。 你要去找王轲的父母。 “我,我想回家了。” 你想挣开王轲的怀抱,颤抖着声音说。 “你想起我了对不对!” 王轲兴奋地啄吻你的脸蛋,一米九几的身高把娇小的你罩得紧紧的,一点空隙也不留,胸前的西装布料摩擦着你紧张发红的脸蛋,你快被他闷得窒息了。 “唔嗯……” 王轲终于放开你,宽厚的手掌捧着你的脸蛋,他看着你惊恐抗拒的样子,表情和六月的天一样说变就变。 “你想回家?可我们已经在一起了。” 他的脸色由晴转阴,忽然变得极为阴郁:“你又想骗我是不是……你说过的,只要我去治病你就会喜欢我。” “可是你跑了!” “你骗我,骗我!” “你的病根本就没治好!”你受不了,朝他吼道,“你觉得你现在是正常人的样子吗?!” 空气静默了一瞬,王轲脸上的肌肉诡异地抽搐着。 “可是我本来就不是正常人啊。”他忽然幽幽笑道。 你低下头,手上传来冰凉的触感,咔嚓一声,银白的手铐落了下来。 “所以你别想跑。” - 电圈点梗文 结婚后,相亲对象逐渐暴露了真面目02 “妍妍,你不要乱动。” 王轲一米九的个头把你按住简直绰绰有余,他隐忍地看着你,眼睛发红,还有点凶狠。 你被他吓住了,不仅因为他扭曲的脸,更因为他蹭着你的大腿,硬了。 新婚之夜你们并没有发生性关系,你说自己还没有准备好,王轲那时也愿意体谅你。 可是现在不一样,站在你面前的可是从高中起就觊觎你的变态! “救……” 王轲的脸色变了,他的喉结微微吞咽:“跟我回房间去。” 与其说那是房间,不如说那是王轲自己的秘密基地,你敏感地察觉到,一进入这个纯白的房间,他贴着你的胸膛起伏得更厉害。 “进来呀老婆。” 甚至连他的声音都是甜蜜的,尾音颤抖地提高。 王轲掐得你疼了,手臂怎么挣都挣不开,看着你打冷颤的模样,他愉悦地眯起眼睛:“老婆,喜不喜欢我为你准备的礼物。” “我,等一下……我不想用这些。” “吓到你啦?”王轲抓着你的手臂,顺着你惊恐的视线看向墙上挂着的情趣道具,笑了笑,“放心,我们只用这里面的一小部分,我可不舍得你受伤。” “还记得那根皮鞭吗?我高中的时候送给你的礼物。你搬家的时候把它丢掉了,我找了很久才找到一根一模一样的。” 你喉头一窒,令你害怕的不仅是这些情趣用品,还有那正闪着红光的DV。 你的一举一动,你的每一个表情,王轲都想录下来。 在你惨白着脸盯着DV的时候,王轲拉着你坐到床边,反应过来的你抗拒道:“我、我不想用那些,也不想被拍。” 王轲按住了你,你差点摔倒在地毯上,手铐哗啦作响。 “只能选一个,要么被拍,要么让我用道具。” 面对你的抗拒,他忽然变得极为冷酷。 你被王轲看得头皮发麻,那种以前被他跟踪才有的焦虑感又来了,他完全变了一个人,你被他用手铐压着,用手掌按着,好像他是你的主人一般。 对,就是这种感觉,王轲把自己当作了你的主人。 “我……”你别过了脸,咬牙道,“我都不想要……啊!” “抗议无效。” 你的腿被粗暴地分开,裙角的布料被王轲撕成两半,天旋地转之后,他让你趴在了他的腿上。 “王轲!” “啪”的一声响,你的臀部被他拍了一巴掌,迅速地红起来,像果冻一样贴在王轲的手掌弹了弹。 “真翘。”他甚至还不忘感叹一声。 而你被那火辣辣的感觉一下子逼出眼泪,呜呜哭道:“变态,王轲你这个变态……” “还跟我顶嘴。”王轲低头掰过你的脸,掐着你的脸颊左右揉捏,“你这张嘴红红的多可爱,就是天天老说些我不爱听的话。” “叫老公。” “唔唔唔!变、变态!” “好啊,我是变态,那变态做什么都可以吧。”王轲冷下脸,裸露的手臂肌肉结实,他的大掌落到你泛红的臀部上,危险地揉了揉。 啪啪啪! 带着麻意的巴掌接连不断地落在你的屁股上,你的腰被王轲压得塌下来,整个身子哭得在他的腿上缩成一团。 “叫不叫老公?” “呜……” 被打屁股的羞耻感盖过了一切,你攥着王轲衬衣的衣角,哭噎着求饶:“老公,呜,别打我的,我的……” 你说不出口,把脸埋在了王轲的衣角,眼泪啪嗒啪嗒直掉。 “就趴在这里,我说动才能动。” “哧——” 王轲把你平稳地放在床上,大掌揉了揉你红肿的臀,刺激得你又忍不住委屈地呜咽一声,而他则十分恶劣又满足地笑了。 你把脸埋在被子里,呼出又湿又热的气,听力在此刻变得无比灵敏。 王轲把衣服脱了,走到墙角那儿拿了两样东西,DV和小皮鞭。 皮鞭在空气中划出“咻”的一声脆响,你被吓得颤了颤,僵住了。 “乱动可是要惩罚的。” 王轲把皮鞭卷了起来,粗粝的感觉顺着你的脊背和翘起的臀部游走,他以皮鞭分开你的双腿,碰到了腿心娇嫩的肉花。 “我、我害怕,你别!” “好啊。”王轲用皮鞭蹭了蹭你的腿心,惹得你浑身战栗,“第二次选择机会。” “是让我用皮鞭打你,还是……让我干你。” 说着,王轲把脸颊贴到你的颈窝里,半跪在床上,用皮鞭顶了顶你腿心紧闭的小肉花:“附加条件,我要射进去。” 你有些迷茫地意识到,这才是王轲的目的。 他成功了,你向他颤颤巍巍地张开了腿:“那你不许用皮鞭,也不许用别的道具。” “绳索也不行吗?” 你羞红了脸:“我不要。” “好啊,那你要特别乖才行。”王轲微微笑道,他扔掉了皮鞭,从背后压住你。 “滴——” 你被那机器运作的声音吓了一跳,顺着声音望去,头顶的摄像头转了转,对准了你和王轲。 除了DV,竟然还有摄像头,王轲太卑鄙了。 摄像头忠实地记录着王轲是怎样压着你的身体,把自己粗硬的性器抵到你紧闭的肉穴上。 他试探着,几次想进入,可是你太紧张了,他和你的尺寸又实在不符,前戏不足很容易会受伤。 “放松一点。” 王轲的手掌包住你的小山丘慢慢地抚摸着,指尖碾压着藏在小阴唇之中的肉珠。 “唔嗯——” 他的手掌很大很热,指尖有薄茧,蹭得你又痒又麻,想把两条腿缩到一起。 “夹我?” 王轲兴致勃勃地捞起你的腿,兴奋地看着你蜷缩的脚趾,指尖从你的腿缝里拉出一条细细的银丝。 他有些急迫,拉开床头的抽屉,挤出润滑油,大掌在自己的性器上从头撸到尾,抹得一根肉棒油光水滑,直挺挺地贴在小腹上。 “啊!” 王轲微微俯下身,把你拖到他身下,高高地抬着你的双腿,直勾勾地看你,慢慢将自己的性器推了进去。 你被挤到床头,双手抵在墙上,抬高的上半身让你能够看见自己和王轲性器相连的部分。 先是圆圆的龟头艰难地挤了进去,只那一瞬,你的身体便打了个猛颤。 王轲的性器怎么能插进你的身体,你会死的! “出去……呜啊!” 第一次几乎是半强迫似的进行。 你哭叫着咬住王轲的肩膀,而他紧紧地拉着你的腿,几乎掰到极致,缓缓地沉下腰进入,只尝试进了半截便把小穴两边的肉褶撑得透明。 你快被他捣坏了,身体被塞得又满又撑,越来越多冰凉的润滑油被王轲浇在你们相连的下身。 大床猛地摇晃一下,你瞪大眼睛,王轲猛然贯入你的身体,闷闷地哼了一声。 压在你身上的王轲高大结实,完全将你笼罩在身下,四肢的肌肉紧绷着,有节奏地顺着他进出的力道一起一伏,如同丛林中最矫健的猛兽,每一个动作都带着绝对的力量感。 而你被他衬得格外娇小,是最合适的猎物,王轲只用一只手就能压住你柔软的小腹。 绝对的身形和力量差距让你像果冻一样易碎,又像蛋糕一样香甜。 王轲抓着你的腿肏了很久,肏到你的身体开始慢慢适应体内巨大的性器,变得黏糊又柔软。 眼前一片潮红,你感觉自己的腰腹一阵发麻,水声黏腻,王轲越肏越深,鼓起的肌肉和你汗湿的肌肤摩擦到一起,让他舒服地低吟一声。 高潮之后的肉穴变得格外敏感,没禁几下插入就开始越来越紧张地含咬埋着的肉棒。 “呼——” 王轲操红了眼,似乎低低地骂了句脏话。 你睁着朦胧的泪眼看着他,被他受不了地捂住眼睛,用力贯入。 “射进去,我要全射进去。” 他有些失态地喃喃道,狠狠地捣了你的花心好几下。 一股一股精液顺着你发颤的腿心流出来,当王轲拿着手机对着那画面拍照时,你已经没有精力指责或是阻止他。 “老婆,我真的太喜欢你了。” 王轲丢掉手机,完完全全地搂住你。 他贴着你的颈窝亲了很久,一个这么高大的男人却在你身边睡得缩成一团。 结婚后,相亲对象暴露了真面目03 因为王轲,你几乎过着与外界隔绝的生活,所有的生活必需品都有专人送到家里,想要的东西很快就能到手里,根本没有出门的必要。 每次你想要联系别人,王轲都会在一旁默默地盯着你,你知道他在尽力扮演一个温柔体贴的丈夫,可那不过是他的伪装而已。 “为什么你总是和外人有这么多话可说?” “她是我的好朋友……” 只要和别人打电话的时间稍微久一些,王轲都会脸色发阴,久久地盯着你,完全克制不住自己变态的嫉妒心和控制欲。 他不想你出去,也不想你联系除他以外的人。 这样的婚姻生活说不压抑是假的,没过多久你就被折磨得快要崩溃,慢慢萌生了一个大胆的念头。 你要和王轲离婚,凭借你自己的力量肯定不行。王轲那么有钱有势,如果你敢离婚,他不会放过你的,除非你能说服他的父母帮你。 怀着这样的念头,你在王轲面前表现得温顺无比,终于让他对你放下警惕。 你可以在他的陪伴下短暂地出门,一次好不容易的机会,你摆脱王轲的监视联系上他的父母。 - “我爸妈想叫我们回家住一段时间。” 你已经兴奋得想要跳起来,却还是在王轲面前保持镇定,甚至惊讶地瞪大眼睛:“叔叔阿姨他们不是因为癌症……” “我骗你的。”正在换衣服的王轲慢慢解着袖口,他抬起眼看你,若无其事地说,“他们没死,你不是猜到了吗?” “我爸妈家里什么都有,需要什么叫助理送过来就好。” 王轲从背后抱住你,把脸贴在你的颈窝:“我舍不得我们的二人世界……老婆,你穿那件我喜欢的文胸好不好?” 你被王轲用这种好像能剥光你衣服的眼神看着,羞恼不已,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好不容易,你才挣开他的怀抱,躲到浴室里换衣服。 那股淡淡的香气仍在他的鼻尖萦绕,王轲如同瘾君子一般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看着自己留有余温的手掌,虚空中蜷了蜷指尖。 “真是个小骗子。” 他痴痴笑道。 - 王轲家里的氛围比你预想的还要古怪。 从进门的一刻起,你已经感觉到了不对劲,他的父母热情地欢迎你,彷佛这真的只是一场普通的家庭聚会。 可是当你试图躲开王轲单独接近他们时,王父和王母却会刻意地避开你。 “小轲,过来陪妍妍吃西瓜。” 王父笑眯眯地看着你,在你想单独找他聊天的时候喊上了王轲。 最让你感到不妙的是他们看你的眼神。 当你和王轲一起坐在沙发上吃西瓜时,王父和王母盯着你的眼睛隐隐含着怜悯与惋惜。 你对王轲撒娇,好不容易才让黏着你的王轲去厨房给你做好吃的,一边盯着他的动静,一边跑到房间里找王轲的父亲。 曾经的商业巨贾现在看起来不过是一个年过半百的普通男人,他比你高中记忆中的模样多了些许白发和皱纹,也温和文雅了许多。 “王叔……爸,我想和您说一件事。” 避之不及的王父点点头。 “我想和王轲离婚。”你压抑着倒苦水的心情,“我和他性格不合适,而且没有感情基础,勉强凑在一起也是一对怨偶。” 王父平静地看着你:“小轲知道这件事吗?” “我还没来得及提,您也知道王轲的性格,我害怕会刺激他。” 他摇摇头,朝门口的方向看去,叹了口气:“他一定是知道的。” 那熟悉的脚步声慢慢近了,你僵硬地转过身子,王轲笑得眼睛弯弯,靠在门框上。 他穿着衬衣,半卷起的袖子露出青筋突出的手臂,高高大大的一个人站在房间门口,却穿着有些滑稽的小猪围裙,好整以暇地看着你。 “谁说我们是一对怨偶啦。”他朝你走来,抓住你的肩膀,低下的头颅凑得离你极近,几乎要贴在你的脸上,“我们感情很好的,是不是呀老婆。” “你快跟爸爸说呀。” 他用撒娇似的语气和你说话,在你脸上亲了一下。 进退两难的你用眼神向王父求助,却被他僵硬地闪躲避开。 他帮不了你,你根本没办法和王轲离婚的。 “……是。” 你有些绝望地闭上眼睛。 - 那天晚上,王轲刻意没有和你提起白天“离婚”的事,却闷声不吭地折腾你到半夜,一点不顾忌这是在他爸妈家里。 你忍不住羞耻地哭出来,被他乌沉沉的眼睛盯着,在炽亮的灯光里缩成一团。 第二天的王轲就跟没事人一样,继续黏黏糊糊地待在你身边。 “宝宝,你怎么这么招我喜欢。” 再过几天王轲就要带你回H市的家,过那种什么自由都被限制的生活。 你不敢细想,再这样下去,你觉得自己会崩溃的。 在王家度过食之无味的三天,王轲比计划中更早地向父母告别。 王父和王母依旧不敢看你的眼睛,他们尽心尽力地扮演一个和睦的家庭,完全无视了你的绝望。 H市离得不远,因为是家庭聚会,王轲并没有叫助理来接,而是自己开车回去。 “老婆等我一下,我去加油站买点东西。” “好闷。” 王轲捏了捏你的脸:“那我把车窗打开。” 你看着王轲向加油站走去的背影,皮鞋“哒哒”地踏在地上,蓝色衣服的工作人员被他衬得像一个瘦弱的小鸡崽。 天色已近昏沉,大颗大颗沉闷的雨珠在王轲下车后不久砸了下来,泥土和雨水的气息冲淡了一点加油站的味道。 你在闷闷的空气里萌生了另一个想法。 王轲背对着你在加油站的便利店里挑选东西,你咬着牙,下车朝着H市的反方向跑去。 - 你在雨幕里跑了很久,淋成了落汤鸡,警惕地缩在车站的角落。 “女士,请问您需要毛毯吗?” 周围的人奇怪地看着你,车站的工作人员贴心地给你递了姜茶、毛巾和毯子。 暴风雨马上就要来了。 你紧紧捏着手机,屏幕上是你刚买的车票,手机壳里藏着你的身份证,这是你身上唯一带的东西。 5分钟后,你乘坐的车次开始检票。 你用毛巾勉强擦干了头发和四肢,从座位上站起来,着急地向检票口跑去。 越来越近…… 直到一双锃亮的皮鞋停在你面前。 你仰起头,王轲站在离你两步远处,表情辨不出喜怒,手心里把玩着椭圆的车钥匙。 “老婆,你怎么跑这里来了。”他走过来牵你的手,露齿一笑,“快跟我回家,我的车还停在外边。” 明明你马上就可以逃走了。 你崩溃地抠着掌心的皮肤,避开了王轲的手:“我不要跟你回去!” 王轲窄长的眼睛眨了眨,迟钝地理解你说的话。 “不想跟我回去。” 王轲沉默了一会儿,下颚的肌肉微微抽动,沉下脸,眨眼间像换了一个人,无比冷酷。 “人的腿能跑过四个轮子的汽车吗?我在这里等了你三十分钟,宝宝,你确实挺能跑的。” 他凑过来亲你颤抖的嘴唇:“可是你以后没有机会再逃跑了。” 结婚后,相亲对象暴露了真面目04 “公司有点事,等会儿我要出去一趟。” 王轲在阳台的烟灰缸上碾灭烟头,推开门走进来,抱着你亲了亲,神色自如地开始换衣服。 你撇开头,他微眯着眼睛失笑一声:“还在跟我生气?” “哦,我差点忘了,你不喜欢烟味。” 打扮一新的他看上去就像一个年轻有为的俊朗青年,蓝色衬衣平整得毫无褶皱,根本不像一个会把自己的妻子藏在家里的变态。 现在的他才是真的他,和你相亲的时候那副温柔好人的模样都是假的。 “老公要出门了,妍妍没有话要跟老公说吗?” 王轲浓黑锋利的眉锋微微拢起,他半跪在床沿,大掌包着你的手,仰头期待地看着你。 被他抓住的手腕上有一点绳缚留下的淡红痕迹,你盯着手腕上的痕迹,一些让你身体僵硬的回忆瞬间涌上脑海。 你压抑着身体本能想要从王轲那儿抽回手的反应,低头亲了亲王轲的嘴角,红肿的嘴唇似乎因为那短暂的触碰更烫了。 “早点回家。”你微微笑了笑。 王轲注视你的乌黑眼仁更加的幽深,他直勾勾地看着你,似乎想把你微笑的模样深深地刻在脑子里。 “妍妍,我太幸福了……有一个这么漂亮又可爱的老婆。”他低头亲了亲你的手指,大掌若有若无地摸过你睡裙之下柔软的腹部,“别躲……” “别…很凉。” 他感觉到你手上微微抗拒的力道,忽然说:“放心,你讨厌的笼子我已经丢掉了,再也没有了。” 王轲出门了。 你盯着阳光下那柔软的地毯,浮尘在空气里胡乱飞舞,在晴朗的好天气里默默发着呆。 - 那天的暴雨里,王轲把你裹得紧紧的,塞进他的车里,一路驱车赶回H市。 “先去洗澡。” 他的眼下有淡淡的青霾,结婚之后你就发现了,王轲的睡眠质量不好,有的时候半夜睡醒了,他会忽然把你抱得很紧,你常常会因为呼吸不畅半夜惊醒。 他压下眼皮,没有戴细框眼镜时显得有几分凶戾,可他却没有对你发火和生气。 你被他搞得无所适从,一个巨型炮竹在爆炸的那一刻忽然哑炮了,你现在便是这种奇怪的感觉。 “我……” 王轲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点燃,拍了拍你的屁股,打断你:“进去洗澡吧,我去阳台,别吸二手烟。” 他朝你笑了笑,你却感到不寒而栗,就像看到一只野兽披着人皮模仿人类的一言一行。 晚上王轲抱着你做爱,咬着你的嘴巴,把你的呜咽全都吞进肚子里。 淋了雨又出了一身汗,你不出意外地生病了。 王轲本来在家办公,工作也不处理了,连着熬了好几天照顾你。 好不容易病好了,你猛然意识到,自己已经好几天没有管过那只关机的手机,趁王轲做饭时,你到处找了很久才在书房的抽屉里发现它。 充电开机之后,无数个未接电话和微信弹了出来,打来电话最多的便是你最好的朋友。 你奇怪地皱起眉,回拨过去。 “妍妍,你没事吧?王轲没对你怎么样吧。” “我没事……”你捏着手机说。 电话那头的朋友絮絮叨叨地说了很久,抱怨道:“你吓死我了知道吗?王轲前几天忽然用你的手机给我打电话,叫我以后不要联系你。” “还有叔叔阿姨,他们最近开了一家餐馆,也联系不上你。王轲这人怎么这么神秘,连你爸妈都找不到你……都怪我,早知道当初就不劝你和他结婚了。” “我、我不知道……” 越听,你额头上的冷汗冒得越多。 王轲这是什么意思,表面上对你温温柔柔,好像不在意你逃跑的事情,背地里又切断你和所有人的联系。 报警,高中的时候你就试过这招了,对王轲根本没用。 你捏紧手机,心里苦涩得想掉眼泪:“我不应该和一个不喜欢的人结婚的。” 叩叩—— 你慌乱地挂断电话,王轲不知道听了多少电话的内容去,歪着脑袋看着你:“老婆,总是看手机不好,把手机给我好不好?” “我想和我爸妈说两句话。” 王轲的目光有些郁郁:“联系他们,然后又想逃跑吗?因为不喜欢我,因为后悔和我结婚?” 一句“不喜欢”才是点燃王轲的导火索。 第二天你便在家里看见了那只你讨厌又害怕的笼子。 一觉睡醒,你就被王轲抱进去,他把自己和你一起关在里面,钥匙就藏在他的衣兜里。 你躺在软绵绵的特制小窝里,嘴巴说不出话,王轲还给你塞了口球。 口球的皮带细细地勒着你的后颈,你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王轲压着你的后颈,似乎在观赏自己的杰作。 “真好看。” “我就知道,我从以前就知道。”他神经质地喃喃道。 王轲胡乱地亲吻你的脸,脸颊透出些兴奋的薄红。 他的大掌从你的衣领中探下去,一边握住你的鸽乳,一边催促道:“宝宝,去把那根红绳拿过来。” 不要…… 被口球束缚的声音细小,你含着眼泪摇头,呜呜地哭着,紧紧地抓着王轲的衣角。 “你对我撒娇啊老婆。”王轲压着你的后脑勺接吻,你小心翼翼地舔着他的嘴唇,他被你逗笑了,贴着你的胸膛闷闷地震了好久。 你以为自己可以逃过一劫,王轲渐渐收敛了笑意,他整理着你被亲乱的鬓发,淡淡地说:“但是那不够。” “不想在笼子里过夜,那就自己去拿绳子。” 一大颗泪珠顺着你的眼眶落下来,你默默地哭着,王轲就那样看着你,摸了摸你的脸颊:“真是个爱哭鬼。” 你察觉到王轲渐渐不稳的呼吸,他摩挲你脸颊的手越来越用力,西装裤被撑出鼓鼓的弧度。 你害怕地往后缩,背后抵上了冰冷的笼子,王轲抓着你的手臂轻轻一拽,你整个人忽然倒了下来,跌在他的怀里。 你撑着王轲的腿想站起来,慌乱中指尖蹭到他腿间的布料,立马想松开手,却被王轲猛地钳住手腕。 他红着眼,一眨不眨地看着你,另一只手捡过地上的红绳,一圈又一圈地绕着你的手腕,把你的手绑了起来。 “省着点力气哭,宝宝。”他解开皮带,一把拉过你的手。 你被王轲吓住了,手心里的东西又大又胀,布满贲张的青筋,王轲竟然……竟然拉住你的手摸…… “揉一揉。” 王轲命令道,圆钝的龟头用力地顶着你柔嫩的手心。 他一边看着你羞臊的表情,一边带着你的双手在他的柱身上摩擦,上下套弄。 掌心黏糊糊的,王轲每次和你做爱都挤很多润滑液,不润一润自己,他根本没办法进去。 这次也保留了这个习惯,冰冰凉凉的润滑油黏在你的五指间,滑溜溜的一根肉棒在你的手心里快速地摩擦进出。 你感觉到手里的性器特别用力地顶了一下,王轲重重地粗喘一声,忽然掰开你的腿,胡乱地戳刺几下,摩擦着你腿心的细缝。 因为润滑足够,王轲用手指揉着你的肉蒂,没过多久就拉着你抱住他的脖子,分开你的双腿,抱着你的身体插了进去。 王轲这次做得格外狠,几乎是发狠地肏着你,粗长的性器直直捣到底,强迫你的身体抽搐着容纳他。 “看看,你的腿都软了。” 喷薄的汁水打湿了王轲挂在腿间的西裤,他捏着你的下巴,更用力地贯入,还要强迫你看着。 你不想看,委屈地扭过脸,王轲眯着眼,大掌落到你的臀部,“啪”的一声用力拍了拍。 “又不听话。” 王轲趁着兴致又拍了几下,一边打你的屁股一边插进来,你羞耻地咬着唇,又气又羞,一张脸红到了底。 被他拍过的屁股红了,在他的掌心下颤颤地晃了晃。 那股火辣辣的肿痛感让你不由自主地绞紧了臀部和肚子,王轲嘶声吸气,用力地捣了几下,在你身体里射出来。 做过一通,王轲终于仁慈地摘下你的口球,泪水和口水糊了你一脸,明明狼狈得要死,他却很喜欢,抱着你亲了好久。 因为没有主动拿那根绳索,作为惩罚,王轲把你关进了笼子,只有上厕所的时候会抱你出去。 他在房间里看着你,看着你在笼子里吃饭、睡觉,好像在看一副赏心悦目的画。 你越发确定王轲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变态,心里压着火,不想看他,时间久了又忍不住在他眼皮子底下难过起来,躲在被子里小声地哭。 王轲靠在床沿,慢慢站起来,他就那样看你哭了很久,忽然说:“老婆,你都把我哭硬了。” “你知不知道,你连哭和生气的样子都很骚。”他挑了挑眉,用调情的语调说着十分恶劣的话,“你说你是不是老勾引我?” 等你哭累了,快睡着了,王轲又把你从笼子里拉出来,抱到床上狠狠地操了一顿。 他在床上说的那些喜欢你、爱你之类的话,你一个字也不相信。 “只要你说喜欢我,我就把你讨厌的笼子丢掉,扔得远远的。” 他拿了DV,一边压着你干,一边拿晃动的镜头对着你的脸。 想到那个让你耻辱无比的笼子,你终于妥协了。 “好啊。” 王轲捧着你的脸,他兴奋地丢掉DV,粗糙的舌面舔过你的唇,满足地含着吮吸:“这次可不许再骗我哦。” 结婚后,相亲对象暴露了真面目05 王珂这一趟出门就是一整天。 你在客厅的电视上看见了他的脸,放大之后显得更加轮廓分明,看起来意气风发又年轻英俊。 屏幕上方的图标是蓝色的,写着某地财经频道的标识,电视中,记者正在现场直播采访王珂的画面。 你默默地看了一会儿,换了台,连切了几个频道都没看到感兴趣的节目,懒懒地关上电视。 一直到晚上王珂才回来,在外奔波了一天,回来只想赶紧抱抱自己温暖又柔软的妻子。 他在客厅没见到你,大步朝房门走去,房间里黑漆漆的,只有床头摆着一盏小夜灯,照亮大床的一角。 果不其然,你已经窝在床上香甜地睡着了,半截小腿露在被角外,睡了一身薄汗。 王珂也没吵醒你,默默开了空调去浴室洗澡,出来之后把你翻了个身,严严实实地全裹进被子,只露出一张睡得红红的脸。 “小猪。”他咧开嘴小声说。 他的手在你脸上游走,摸到你的嘴唇,轻轻一按,睡梦中的你被他揉着唇珠,不由自主地张开嘴,王珂得了趣,笑了很久才满足地抱着你睡觉。 有那么一瞬,王珂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你睡得并不安稳,迷迷糊糊间总觉得自己身上粘着一个大火炉,正在源源不断地烤着你。 “热……” 你难受地咕哝一声,在燥热和黑暗中睁开双眼。 那大火炉果然是王珂,山一样高大的身躯跟八爪鱼一样抱着你睡觉,你不热死才奇怪。 夜灯微弱的灯光里,王珂睡着的样子让你想起白天看到的电视直播。 电视里的王珂把一头浓密的黑发全部梳拢起来,露出饱满的额头和利落的眉眼,睡着的他洗去了做造型用的发蜡,刘海还有点湿,松松散开,闭着眼的样子要比白天无害很多。 王珂是一个好看的男人,这种好看是带着攻击性的、冷漠的英俊,加上身材高大结实,宽肩窄腰,他很适合穿西装和制服,在电视上看起来人模人样的。 你静静地端详了一会儿,越看,脸上的表情越冷漠。 坏人为什么总是这么好命,家世,财富,伴侣……不管是用什么手段,王珂想要的都能得到。 你冷冷地看着,甚至在某一刻开始下意识地丈量起自己的手掌,与王珂的大掌相比,这双手能不能圈住王珂的脖子,在睡梦之中悄无声息地掐死他呢? 可惜你做不到。 “呼——” 心跳越来越快,你猛地从想象中清醒过来,后怕地长舒一口气。 王珂抱得你实在太紧,你试着挪动身子,他似有所觉,更加用力地抱紧你。 没有办法挣脱,你只能强迫自己闭上眼入眠,半夜快睡着时,耳边传来王珂痛苦的呻吟。 “妍妍……” 王珂似乎在做什么很可怕的噩梦,眉头紧蹙,表情似哭非哭,还一直念着你的名字。 “王珂?” 你推了推王珂的胸膛,忽然被他用力勒进怀里,脸颊紧紧地贴着他的胸膛。 贴着你的身体粗喘了许久,直到你快要窒息时才微微松开。 蛛网般的血丝在王珂的眼白里蔓延开,他低头看你,不知那是不是你的错觉,他乌黑的眼仁上似乎有水光在浮动。 “妍妍……” “你是不是想杀了我。” 你被王珂幽幽的声音吓住了。 - 王珂的眼下挂着浓浓的青黑,半夜他又因为噩梦惊醒了,一张脸苍白得恍若狰狞恶鬼。 自从把你关在家里之后,他的被害妄想有加重的趋势,服了药经常会做噩梦。 也许是心里有鬼,王珂知道自己干的尽是些丧尽天良的恶心事,有的时候噩梦的内容是你逃跑了,不管他是求还是威胁,你都无动于衷,不肯再见他,王珂怎么找也找不到你,最后硬生生地把自己吓醒。 有的噩梦就像今天这样,他梦见你报复他,趁他不注意拿刀抹了他的脖子。 即便在梦里王珂也不愿意放过你,他不顾自己快速失血的身体,死死地抓住你,就连死也不愿意放走你。 他怕你会因为报复杀了他,更怕你会永远消失在他面前,让他再也抓不住你。 在梦中,你无比厌恶地看着他,最后抛下血泊中的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没有。”你眨了眨眼睛,避开王珂的眼神,紧张地咬着嘴角的死皮,“我怎么会杀你……我怎么敢杀你呢。” 撒谎。 王珂太了解你了,你是不敢杀他,但你心里一定恨透了他,恨不得他死。 他在你心里就是一个让人恐惧的变态,王珂清楚地知道这一点。 可是那又怎么样? “老婆……” 王珂盯着你被咬到发白的唇,眼神诡谲地发亮,抓着你的手放到嘴边亲了亲:“我们生个宝宝好不好。” 万一有一天你又抓住机会逃跑怎么办? 王珂总是控制不住自己想着这种可能性,他害怕自己再这样下去迟早会彻底疯掉,让你离开还不如让他去死。 王珂需要一个属于他和你的结晶,需要一个让你更无法轻易离开的家庭。 还没等你回答,王珂从床上坐起来,房间的灯亮了,他像抱小孩一样把你抱到他的腿上。 喉咙有些发痒,他冰凉的额头贴着你的脸,呼吸之间的热气落在你颤颤的睫毛上。 为了解决那干渴的痒意,王珂时轻时重地吻在你的额头、鼻尖、侧脸还有嘴唇,把你干涩的嘴唇舔得湿濡濡的。 “你轻一点。” 王珂想要的时候接吻会变得很粗鲁,好像这是你们之间的最后一个吻那样用力。 “放松一点,让老公进去好不好?” 润滑油在腿间滑动的声音咕叽咕叽地响,王珂对你说了什么,你失去反应,脑袋竟然诡异地一片空白。 他说老婆,就算死了我也要做鬼缠着你,你别想丢掉我。 结婚后,相亲对象暴露了真面目06 王轲认真地执行着备孕计划,他把家里的烟连同烟灰缸全都丢个干净,酒架上的酒也被他封存起来。 他每天就在家办公,除了工作之外的事就是和你腻歪,缠着你昏天黑地做爱。 王珂很喜欢和你接吻。 他喜欢摸你憋得绯红的眼角和脸颊,像是野兽那样和你接吻,一眨不眨地看着,托着你的后颈,用湿润的嘴唇和舌头侵入你的嘴巴,勾住你嘴里的软肉,舌面用力地舔过。 王珂很想把你身上的气息和味道交换到自己身上,见不到你他总是很焦躁。 他知道自己有病,是个变态,可他就是没办法控制自己。 就连做爱也是,他喜欢一边叫你“老婆”,一边掰开你的腿肏进去,这让他有一种幸福的幻觉。 你们俩的尺寸和身材都不匹配,王珂唯独在这件事上有点耐心,他会认真地做润滑,直到性器润够了才会进去。 你身体的每一分紧缩和抽搐都会让他兴奋,他一插进去就控制不住自己,只想挤着你里面水淋淋的甬道插到最深处,一寸一寸地撑开那些绵密的肉褶。 王珂的手一掐着你的腰,你便只能坐在他的性器上,整个人被他顶得一颤一颤的。 他很喜欢这个姿势,面对面地干你,可以看清楚你脸上的表情,低下头就是他肏你的样子,那画面让他变态地满足。 时轻时重的水声和黏腻的肉体拍打声不断地刺激着你和他的鼓膜,抽插得太快人容易倒下去,王珂会用低哑的声音诱哄你。 “抱抱我,老婆,你抱抱我好不好?” 为了不让自己摔下去,你只好勾住王珂的脖子,趴在他的颈窝那儿喘着。 两个人的身体就那样紧密相连,薄薄的汗液和滚烫的肌肤蹭得越来越紧,王珂每次都能抱你做很久,快要射精的时候会更凶狠地抵进最深处。 每次和王珂做爱你总是觉得头脑昏昏的,他没有那么轻易满足,对于和你做爱这件事有着异乎寻常的兴趣,内射一次还不够,还要折腾好久才会抱你去洗澡,最后两个人筋疲力尽地倒在一起睡觉。 你和王珂外出的时间不多,自从决定备孕之后,他会定期带你去医院检查。 那也是你为数不多的可以呼吸自由空气的时候,虽然身边时时站着一个盯着你的王珂。 “孕妈妈也是需要放松心情的。”你低头看向自己仍旧平坦的腹部,偷偷瞥了一眼王珂的表情,“……而不是整天待在家里。” 王珂分明读懂了你话里话外的暗示,他脸上的表情有些僵硬,沉默了一会儿,牵起你的手:“不说这个了,老婆,我们回家吧。” 他牵你的那只手正是留下疤痕的手。 因为你逃走了,你不愿意见他,高中时候的王珂就已经这么偏激,他病了太久,对你的失重感和焦虑感太重,让他和你建立正常的夫妻关系恐怕比登天还难。 车子被王珂停在地下车库,他下了车,为你开了车门,示意你下来。 你盯着他手心的掌纹,忽然想到和王珂在咖啡馆的相亲,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王珂,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一开始我们像正常的夫妻那样相处,我根本就不会逃跑,你也不会总是夜里做噩梦,担心我跑了,担心我报复你。” 王珂想和你做一对相亲相爱的夫妻吗?他做梦都想,可是他不敢,他怕他一松手,你就再也不见了。 在有绝对的安全感之前,王珂不可能放过你。 “我不后悔。”他只是微笑,“很快,我们就能做一对永远不分开的夫妻。” - 从医院回来的第二天,你久违地接到了父母的电话。 王珂在浴室里洗澡,你咬紧牙关,最后还是躲到阳台接通电话。 “小轲啊,你可得帮帮我们!” “……” “喂?喂!小轲!” 你捏着手机,小心地瞥了一眼房间,对着电话那头喊了一声“妈”。 你的母亲沉默了一瞬,呼吸陡然变得急促,有些不可置信:“妍妍,真的是你吗?” 你简单地和母亲寒暄了两句,最初的惊讶过去,她想起来电的目的,在电话那头疲惫地恳求你:“妍妍,你能不能和王轲说说好话,让他救救你爸,他要是去坐牢了,我可怎么办?我一个人怎么办?” 越听,你的心越沉。 父亲以前在餐饮公司上班,退休后,前段日子开了一家餐馆,正是在那时,王轲切断了你和外界的联系。 餐馆本来经营得好好的,地段好,生意很不错,后来一伙年轻客人和店员起了冲突,几个店员年轻气盛,你父亲也生气冒火,一伙人打了起来,客人受了伤,嚷嚷着一定会报警,要起诉你爸。 事情传到网上,餐馆也开不下去了,你爸还可能有牢狱之灾。 这事难就难在对方是个有钱有势的富二代,还有舆论挟持,如果他不肯放过你父母,你爸下半辈子就完了。 “妍妍啊,王轲那么喜欢你,他一定会帮咱们的……” 你敏感地察觉到了不同寻常之处。 “妈,你老实跟我说,爸爸开餐馆的钱是哪来的?” “是、是王轲给的……” 啪嗒。 还没趁你反应过来,王轲抽走了手机,挂断了,随手丢在阳台的茶桌上。 “你算计我爸妈?” 王轲看着你隐隐带着怒气的眼睛,用毛巾随手擦了擦发尾的水珠,闲适地坐在阳台的椅子上:“老婆,你怎么会这么想?” “我是给了你爸钱开餐馆,谁让我是他的女婿。可谁知道他会跟人家起冲突,还惹了一个难对付的富二代。” - 王轲那晚笑眯眯地说,他可以帮你,不过那富二代也不是好对付的,他们王家和富二代有合作,要摆平这件事,王轲得放点血才行。 “想想看,岳父岳母养大你不容易。” “我之前说,等岳父的餐馆开起来,我就和你一起回去见他……老婆,你也很想岳父岳母吧。” 王轲低头亲了亲你的脸,你没有躲开。 父亲的事情解决了,你和王轲剪不开的牵绊又多了一些,钱,还有你父亲后半辈子的声誉和尊严。 你这才明白,王轲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他会和你做一对永远不分开的夫妻。 现在,你的确没有精力,也不想逃跑了,王轲硬生生地为自己创造了安全感。 他把半蔫的你抱到书房,本来是想安慰你,抱着抱着就变了味,腿心高高支起的硬物顶着你的屁股。 “老婆……” 王珂含着你柔软的耳垂,犬齿轻轻地咬着。 亲着亲着,你的背渐渐抵上冰凉的桌面。 王珂办公的桌子很干净,旁边就是摆放书和文件的抽屉,偌大的桌面上只摆着一台电脑,幽幽地闪着光。 “好软。” 王珂的手指从裙子里伸进去,另一只手灵活地解开你胸前的纽扣,他揉着那两团软软的胸乳,情不自禁地感叹着。 性器挤进腿间,磨蹭着湿濡的细缝,滑溜溜的龟头微微陷进去一点,你情不自禁地低吟一声,王珂凑下来亲你的脸。 “老婆今天湿得好快。” 你的身体在王珂日复一日的肏弄下变得越来越敏感了。 “唔。” 王珂入了半截,开始浅浅抽插起来,垂下来的领带晃动着扫在你的脸上、胸上,滑滑的,痒得你蜷紧了身子。 伏在你身上的男人操得越深,你的臀肉就被压得越红,软软地陷在王珂的大掌里。 你被撞得不断后仰,他耸动着操进你的穴里,忽然托着你的臀把你抱起来,让你的双腿挂在他腰上,夹着他的肉棒上下吞吐。 他托着你一边抽插,一边把你抱到电脑对面的椅子上,压着,抬高你的一条腿继续挤了进去。 就着这个姿势在书房里胡闹了很久,王珂才在你身上堪堪射出来,兴致正浓,还想压着你再来一次。 电脑那头却传来声响,你赶忙推开王珂:“有视频会议!” “我,我要走了。” 你想从王珂的怀里下来,腿都是软的。 王珂眯着眼看你努力撑着颤颤的腿走路,一言不发地拉住了你。 “嘘……” “小心被发现哦。” 那条做爱时总是扫着你身体的领带被王珂单手解下来,一圈一圈地把你的手绑了起来 他把你藏在书桌下,接通了视频。 结婚后,相亲对象暴露了真面目07 你想从书桌下出来,无奈双手被王轲用领带绑住,他的双腿又堵住了桌下的出口。 “王轲!” “总经理。” 你恨恨的声音和视频会议那头男生清朗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王轲低头看了你一眼,用食指和你比了个嘘声。 “王总,您是有东西掉到书桌下了吗?” 王轲抬起头,面色如常地说:“没事,是我家的小猫,它躲到桌子底下去了,在蹭我的腿呢。” “关于我们和鑫和的合作……以下几个方案……” 你想要从王轲的腿间挤出去,可是会议开始了,如果你硬要出去,势必会弄出不小的动静,说不定还会被王轲的员工看到这副刚刚做完爱的春潮模样。 细细的发丝搔着王轲的腿,挠得他的心痒痒的,王轲懒懒地听着电话那头员工的工作汇报和计划,搭在膝盖上的手轻柔地抚摸着你的脸。 “别着急……嗯,继续说。” 那绝对不是你的错觉,王轲偷偷撇下眼皮看了你一眼,嘴角勾出淡淡的笑意。 “会舔吗?” 王轲似乎在用眼神询问,他轻轻拍了拍你的脸,把乱动的你夹在腿间,牢牢圈住了。 更过分的是,王轲腿间那怒张的性器正对着你的嘴,中间的铃口翕动着,吐出一点兴奋的清液,刚刚从你身体里抽出不久的柱身滑溜溜的,蹭着你的脸颊。 你瞪大了眼,抑制住自己欲要出口的惊呼。 王轲不动声色地滑着椅子往前坐一些,那圆圆的龟头顺势抵着你的嘴角,压得你脸颊的肉都微微陷下去。 他的上半身坐得极其板正,单手捏着一只黑色钢笔,似乎正专注地听着会议里员工的发言,虽说领带被他扯了下来,衬衣却还是干干净净,谁会想到这样一个衣冠楚楚的人在背地里干这种事。 用大腿圈着你的身体,压着你的后脑往前推,黑色锃亮的鞋尖不怀好意地勾着你光裸的腿。 电话那头,员工汇报的声音顿了顿,他偷偷拧了一把自己的大腿,一颗紧张的汗从额头滴了下来。 实在是屏幕上王轲那张笑意盈盈的脸太罕见,往日他老板工作的时候总是冷着一张脸,虽然是公司的准继承人,对公司的事却不怎么上心,每天都一副着急回家的模样,到后来直接演变成没什么事就不去公司,直接在家办公。 公司里的人偷偷说老板金屋藏娇,十分好奇是什么样的女人勾得君王从此不早朝。 谁都没想到,勾着老板天天着急回家的只不过是一只会钻桌底的小猫咪。 “唔……” 你感到有一点呼吸不畅,口中的性器一直不安分地挺立着,狰狞的一团挤压着你的舌面和喉头,王轲轻推着你的后脑吞吐,忍得手掌都红了,手背上的青紫血管愈加凸出。 即使是呼吸,你也是小心翼翼的,王轲也忍得很难受,会议间隙低下头看着你的眼睛亮得都快烧起来了,夹着你的双腿愈加用力,阴茎一突一突地挤着你的喉咙。 因为害怕被发现,你吃得很艰难,又慢又小心,生怕口水的响声和呜咽会被电脑对面的员工发现,这对王轲来说也是一种甜蜜的折磨。 到会议结尾时,员工一个一个退出视频会议,刚叉掉视频,王轲等不及确认是否完全退出,压着你的脑袋就往他的胯间按,圆钝的顶端把你的喉头塞得满满的,肏得很重,很深,完全不同于刚刚开会时轻柔的舔弄。 你含着眼泪,仰面看着王轲,嘴巴撑到极致。 王轲见了你这副委屈又不得不忍受的模样,特别是你皱着眉舔他,浑身的血液都往身下涌去,情不自禁地骂了一句脏话,操红了眼。 “干死你!” 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 你被呛得咳嗽,生理性的泪花盈满眼眶,王轲操你呜呜嗯嗯的嘴还不够,他弄了一会儿,抓着你被领带绑住的手,把你从书桌下带了出来,狠狠地压在上面,从后面对着粉洞狠狠贯入。 “王……” 你本来想喊王轲的名字,一个“王”字到嘴边却成了含含糊糊的“王八蛋”。 “是老公。” 王轲揉着你的屁股,专心后入你,把你紧绷的腿心掰得很开,方便从后面肏到更深的地方去,囊袋拍在臀间啪啪作响。 “叫不叫老公,嗯,叫不叫?” 乌发散在背上、手臂上,你晕红的脸贴在书桌上,睁开眼就是那亮着的电脑屏幕。 你的心里还残留着刚才的害怕,王轲要得又狠,忍不住掉起委屈的金豆豆。 “怎么又哭了?”王轲半伏在你身上,亲着你红红的鼻头,“哭得我忍不住想欺负你。” “万一、万一被他们发现怎么办?” 你睁着哭红的眼睛回头看他,被王轲顶得直喘,腿打颤,肚子也酥麻不已,一句话说得断断续续的:“我……不喜欢……我不喜欢这样……呜……” 王轲被你哭得更硬,只觉得你又可怜又可爱,恨不得死在你身上。 他怜爱地亲掉你鼻尖的泪珠,掐着你的下巴发狠地亲着你的唇,舌头搅进去,简直想把你整个吞下去。 “好啦……”王轲声音低低地安慰你,“我后来把麦克风关了,宝宝,他们不会知道的。” “是老公坏,别咬自己了。”王轲心里那多得跟蜂巢似的心眼让他微微一笑,温柔得令你觉得诡异。 “什么?” 果不其然,王轲贴着你的脸,直勾勾地盯着你说:“老公跟你道歉,给你舔好不好?” 他的坏心眼子蹿上来,掐着你的臀用力地抽插了好多下,你腿间的肌肉越来越紧绷,最后实在受不住了,被王轲按在书桌上干得汁水横流。 “啵”地一声,王轲猛地抽了出来,他半跪在书桌上,粗大的指节代替阴茎在不断抽搐的粉洞里频率极快地抽插,殷红的舌尖还在挑逗着你的小肉珠,吸着,咬着。 喷溅的透明水泽被王轲贪婪地吃着,他托着你软弹的臀,把头深埋在你腿间,好像在品尝熟透的香甜水蜜桃。 “别…别咬,呜。” 王轲的唇包住你的阴户,他用力地吸吮,连脸颊也凹陷下去,舌头拨着细缝,在滑溜溜的响声中抓紧你软了的双腿。 “啊啊啊啊啊!” 你又高潮了,被王轲口的。 这回你彻底失去了力气,软趴趴地倒在王轲的怀里,被舔阴的感觉让你的脑袋一片空白,整个人都失魂了一般。 王轲紧紧地盯着你潮红的脸蛋,仅仅是看着,他也能射出来,以前你消失在他的世界里,他不知道在想象中这样释放过多少回。 “呼——” 微凉白稠的精液被他射在你的后腰上,王轲抱着你缓了一会儿快感,拿指尖勾了勾那些顺着你后腰流向股沟的精液,细致又认真地抹到你的唇上。 “真美。” 他看着你半阖着的,透着媚意的眼睛,满足地笑了。 结婚后,相亲对象暴露了真面目08 你和王轲平时完全不做任何防护措施,怀孕只是早晚的事,因此在看到验孕棒上那两条红杠时,你很冷静地接受了这个结果。 “我好像怀孕了。” 王轲每天晚上都要抱着你睡觉,当他的手再一次流连在你的锁骨时,你轻轻推开他的手,平静地告诉王轲这个消息。 他惊讶地瞪起眼睛,看上去竟然有点呆,大掌抚摸着你尚还平坦柔软的腹部,眼神亮得不可思议。 第二日他便带你去医院做检查,结果显示你的确怀孕了。 晚上你有点头晕,很早就睡了,天亮时朦朦胧胧醒来,发现王轲似乎一夜没睡,就那么抱着你,默默地看了你一晚上。 见你醒来,王轲的嘴角甜蜜地弯起,他热热地亲吻你的嘴唇,絮絮地诉说着他有多爱你,多爱你们这个家。 这让你想起来,之前相亲的时候你为什么会答应王轲的求婚,那时他实在太像一个温柔完美的丈夫了。 “我们会是最幸福的一家三口。” 王轲笃定地说。 - 王轲在为他精心罗织的幸福婚姻努力着。 对于王轲来说,他不仅要享受幸福的滋味,还要全世界的人都来祝福他的幸福才行。 他从高中时起就喜欢你,大约是喜欢到极致,王轲只想把你完完全全地藏起来,任何一个人只要稍稍多看你一眼,他都会担心你被抢走。 但现在不一样了,因为你的父母,还有这个即将与你们组成一家三口的胎儿,王轲终于为自己创造了扭曲的安全感。 一个完满的家庭对他来说已经是相爱的证明,王轲现在只想向全世界宣告,你们是多么般配,又多么相爱的一对。 除了王轲,第一个知道你怀孕消息的是你的父母。 作为准女婿,除了结婚那时候,这还是他第一次带你回家拜访岳父和岳母。 经过饭店那一劫,你的父亲变得有些沉闷,你的母亲倒是显得热情很多,一家人许久没见,起初气氛有些古怪,后来也聚在一起热热腾腾地吃了顿饭。 父亲在饭后单独找你说话,他沉默了很久,眼眶有些红:“是爸爸没用……连累了你。” “王轲对你好吗?” 你点点头,宽慰父亲:“他对我很好。” - “以后你想回家,我可以带着宝宝陪你天天回来。” 你看着地下车库白亮的光,忽然说:“王轲,你帮帮我爸,让他的餐馆重新开业吧。” 除了你爸差点进局子那次,这是你第一次向王轲提出请求。 连王轲听到也惊讶了一瞬,反应过来的他被一种极为强烈的冲动驱使着抱住你,他把你完全拢到怀中,大型犬一样蹭着你的脸:“妍妍。” 老婆老婆老婆…… 我好开心,我真的好开心。 他咕哝着,乌黑的眼仁不正常地明亮:“我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有人敢骚扰爸的餐馆。” 你这才发现,原来只要你让王轲感到幸福,让王轲觉得他被你喜欢着,他什么都愿意为你做。 就这样吧。 反正你也根本没法和王轲离婚,不如用他对你的喜欢让自己在这段婚姻中过得舒心一些。 - 王轲偶尔会像那天一样陪你出去散散心,比起之前与世隔绝的日子,王轲现在就像一个迫切炫耀的孔雀,恨不得让全世界知道他有一个温柔美丽的妻子,还有一个即将出世的孩子。 唯一让他有些苦恼的,大概就是怀孕前期不能同房。 享受过那样一段美妙的生活,再让王轲回到清心寡欲的日子简直是痛苦的折磨,欲求不满让他极为烦躁,盯着你的眼睛越来越热。 他照旧抱着你睡觉,有的时候半夜醒过来,摸着你软软的身体,很快就硬得不行,你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感觉到他摸了你好一会儿,这才叹着气起床,去浴室里冲凉,或者去其他房间自己解决。 你感觉到不对劲是因为你丢了一件最近刚穿过的内衣。 然后是两件、三件,除了内衣还有其他衣物,甚至连你洗漱台上的皮筋也无缘无故地消失了。 你已经猜到是王轲拿的,却还是被他的厚颜无耻所震惊。 那些你丢掉的私密衣物被王轲藏在次卧里,不久前房间刚换了一台巨大的电视,你闯进去时,屏幕上正放着不堪入目的画面。 那细细的、隐忍的哭喘不是你又是谁,王轲就靠在床沿,他紧紧地盯着电视里自己贯穿你的画面,一边咬牙上下套弄自己的性器,龟头被他包在那片沾有你气息的布料里,他喘得好像要爽晕过去。 “妍妍……啊,老婆,老婆——” 你亲眼看见王轲和视频里的他一起射精,白稠的精液射满了手心,王轲仰头平复着自慰过后急促的呼吸,喉结不停地吞咽滚动。 他倒在你的衣物里,鼻尖贴在一件白色的胸衣上,深深地嗅着。 王轲这个……这个变态…… 你往后退了几步,几乎是从房间的门口落荒而逃。 - 在你偷偷把王轲的u盘拔走,又把自己的衣服统统找出来卷走时,王轲顶着一对大大的黑眼圈出现在你面前。 “我的东西呢?” 你面不改色地说:“我不知道。” 王轲抱着你,语气竟然有点委屈:“老婆,我想着你自慰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吗?” “我帮你舔,老婆,要不然你也帮我……” 他碰了碰你的手和嘴,蹭着,呼吸更加欲求不满。 “你这个……”你想说王轲真是个禽兽,王轲却先一步抱你进了次卧。 “宝宝有没有偷看u盘里的东西,我剪了很久呢。” 虽然u盘被你藏了起来,王轲还是用嘴描述出了画面,他抱着你,热热的性器极为色情地蹭着你的手心,让你用手给他弄了好几回,因为憋得久了,射出来的东西又多又浓。 到你的肚子显怀时,憋了几个月的王轲终于忍不住把你拐上床,为了不压迫肚子,王轲抱着你坐在了他的腿上。 他搂着你的身体,贴着你的锁骨向下吻去,忍不住亲你怀孕后涨大的两团乳肉,恍恍惚惚,总觉得自己好像真的能闻到一股甜甜的奶味。 王轲甚至在心里变态地想,他要比孩子先喝上奶才行。 好香,好软。 因为这个想象,王轲升起诡异的快感,他抱着你的屁股,阴茎向前推了推,一寸一寸挤进那个湿润柔软的甬道里。 薄薄的穴口被撑开,粗硬的肉棒青筋虬结,慢慢地插你,埋进你鼓起的小腹里。 他不敢入得太深,也不敢肏得太狠,不过就这样温温柔柔地做爱也别有一番滋味,你感觉到身体里的阴茎在左右上下地缓缓顶弄,挤出的水声又黏又长,噗呲噗呲地让你脸红。 “怎么这么会夹老公,嗯……”王轲埋你的胸,吸着你的奶头含糊不清地说:“宝宝,你的肚子好圆啊。” 他大口大口吃着你的乳,吮吸舔咬奶头和乳肉时会发出那种津津有味的“啧啧”声,把你的胸舔得黏糊糊湿漉漉。 你被他抱着,骑在他的身上,一夹一夹地慢慢摇晃身体,他垂下眼睛,玩味地看着你腹部的弧度。 他含糊地说话时,分明的腹肌不经意地蹭过你的肚子。 埋在你身体里的阴茎颤了颤,王轲猛地吸气,他像是一头野兽一样盯着你鼓起的肚子,大掌不断地在上面抚摸着。 他老婆现在是个可爱的小孕妇,顶着圆圆的肚子,怀孕这么辛苦还要被他抱到腿上干。 干你湿润的穴,干你被他操到怀孕的肚子。 “唔。” 你捂着肚子,感觉到有一股透明的水液不受控制地溅到王轲的腹肌和腿上。 “不许跑!” 你想抬起屁股,却被王轲捞着后腰沉沉地坐回他的肉棒上,水液出不去,王轲粗喘一声,被你高潮时热热的水和收缩的穴肉弄得腰眼发麻,差点也射了。 粗大的阴茎堵着你痉挛时的水液,撑得肚子更涨。 原本你们做得挺舒服的,最后关头你想叫王轲退出去,别射在里面,王轲却忽然闷哼一声抱紧了你,大掌掐着你的臀,往他的性器那儿送了送。 你的肚子抵着他的身体,王轲胡乱地亲吻你,一边控制不住地内射进去。 他感觉自己的灵魂都在愉悦地颤抖:“宝宝……我的宝宝……”还有宝宝被我射大的肚子,圆圆的肚子。 你觉得自己累坏了,推了推王轲,想要他抱你去洗澡,说着“脏死了”,眼皮子却忍不住打起了架。 王轲好像凑到你耳边和你说了什么话。 你快睡过去了,勉勉强强听到“我爱你”这几个字,他有时候会反反复复说好几遍,你已经习惯了,也不想回应,昏昏沉沉地倒在他的胸膛里。 “我爱你,老婆。” 王轲看着你熟睡的脸,他深吸一口气,亲在你的耳垂上。 晚安,我爱你。 ——完—— 相亲对象番外(喂奶) “爸爸!” “嘘……不要喊。”王轲悄无声息地把女儿抱起来,“妈妈很累了,爸爸带你去找孙阿姨,希希去自己的房间睡好不好。” “那爸爸呢?” 王轲笑得眼睛弯弯:“爸爸要陪妈妈睡觉啊。” “你撒谎。”希希说话的声音轻轻的,害怕吵醒你,“你肯定不让妈妈睡觉,爸爸是坏蛋。” “谁说爸爸是坏蛋的?” “妈妈说的,妈妈说爸爸很坏,让希希以后不许学你。” 小女孩怀疑地看着抱着自己的爸爸,人家都说自己的爸爸是英雄,为什么只有她的爸爸是坏蛋呢? “对,爸爸是坏蛋,很坏很坏的那种。” 王轲应声道,他的眼神飘啊飘,早就飘到床上迷迷糊糊的老婆身上,迫不及待地把女儿交给孙阿姨哄睡。 孙阿姨是有了小孩之后王轲找的保姆,希希大一些,王轲也不好意思当着女儿的面找你做一些羞羞的事。 希希会说话时,曾经懵懵懂懂地问:“爸爸也要天天喝neinei吗?” 一句话把你的脸都给气绿了,说什么也不让他抱,他只好麻烦孙阿姨把小孩带到其他房间陪着睡觉。 你在快睡着的时候迷迷糊糊地觉得胸前湿漉漉的,下意识地抓着王轲乌黑的发梢推了推:“希希还在呢。” “我叫孙姨哄她睡觉去了。”王轲沉迷于嘴里那两团软软的乳肉,吃得啧啧作响,含含糊糊地问,“你跟希希说我是坏蛋?” 你别过脸,王轲含着你的乳头咬了咬,又用力地吸了吸,麻得你夹紧双腿。 “你本来就坏,每天就知道欺负我……啊!” 王轲一手把你的裙角往上掀,拨开白色的内裤,手指挤进湿湿的甬道里,快速地没入,又很快地抽出。 “怎么还湿着啊,是不是就等着老公欺负你。” 王轲顺着你的话往下说,故意给你看他手指上的透明水液。 “你走开!” 那明明是因为下午王轲才抱着你在车上做了一次,他这张嘴越来越贱得慌。 被你狠狠一推的王轲也不恼,他的手指贴着你的腿心抚摸,伸进去的手指越来越多,激得你夹紧腿,把他的手臂都夹在里面。 他嘴上也不闲着,嘬吻你的乳尖,可怜两团白胸脯,都被他吸痛吸肿了。 这是你怀孕后他落下的瘾,你想到那些羞耻的经历,闭上眼说:“别吸了,没有奶给你喝。” 那是你生了小孩以后的事,怀孕会涨奶,宝宝吸不通,你又没有经验,被堵奶和溢乳弄得难受极了。 王轲白天看着你给希希喂奶,又黑又深的眼睛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晚上就爬了你的床,解开扣子捧着你的胸吸奶。 他那个大个头一人,身板又结实,真压在你身上怎么会没感觉。 你被他弄醒了,低头一瞧,一个乌黑的脑袋埋在你胸前,一拱一拱的,大掌握着,揉着,舌头和嘴巴还在贪婪地吸着你的乳尖。 香甜的乳汁被他吸进嘴里,喉结滚动着,一滴不漏地全都吞咽下去。 最初的惊讶过去,你本来想推开王轲,可是被他这么捧着一吸,堵奶的难受好了许多,明明指尖已经抓住他的发丝,犹豫了一会儿,却没有把王轲推开,只是没用什么力气抓着,提防他咬你。 “呜……轻点。” 王轲的舌头和口腔很热,舔得你浑身发软。 女儿还在婴儿床上熟睡,你捂着自己的嘴,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可还是有细碎憋不住的呻吟从掌心里泄出来。 涨奶的难受舒服一些,你便想叫王轲松开你。 他抬起眼皮懒懒地看你一眼,亲了亲,侧着身抱你:“宝宝,老公给你通奶,不应该有点奖励吗?” 王轲舔了舔唇边的奶渍,白天他看你给女儿喂奶早就看得眼热心痒,硬生生忍到女儿睡了才敢抱你,早就憋得不行了。 如今不能同房,王轲晚上只能抱着你,那是一个很奇怪的姿势,双腿夹着你,大掌搂着你的腰,把你完完全全地压住了。 “老婆……” 王轲小声咕哝着,舔了舔唇,学女儿那样张嘴含住你的乳头不松开。 这就是他所谓的奖励,王轲变态得越来越没有下限,晚上逼你敞着衣领,非要含着你的奶头睡觉。 几个月后可以同房时,他更是禽兽,不仅要喝奶,还要一边喝奶一边肏你。 他还会说些让你脸红的污言秽语,上面会流奶下面会流水,老公都吸不过来了。 “你…闭…嘴…” 王轲也懂得见好就收,他知道你不喜欢听那些话,也不喜欢他在床上玩道具,只是偶尔憋不住了,他还是忍不住耍嘴皮子,用点小玩具过过干瘾。 他握着你的胸肏进去,湿湿软软的小穴吸着他的性器,那股腰眼发麻的酥软感被他转移到抚摸你的胸上。 抓着,咬着,含着,王轲任你夹着他,一下比一下用力地捣进去。 “呜啊!” 你蹬直了腿,抓紧王轲的头发,乳波在他嘴里晃了晃,一股奶汁不受控制地伴着身体的痉挛喷出来,喷到王轲的喉咙里。 他“咕咚”一声全咽下去,另一边则溅到了王轲的手心里,顺着他的手掌和手臂上贲张的青筋流下,散发着腥甜黏糊的奶味。 王轲就当着你的面,眯着眼睛,把手掌上的奶渍一点一点地吸干净,时不时伸出殷红的舌尖舔着。 都喝干净了。 他张嘴无声地说,笑得十分得意。 王轲干过的荒唐事也不止这一件,今天你们俩一起给希希开家长会,回来以后,他叫孙阿姨来车库把希希抱上去,抱着你就在车里弄起来。 不久前才去超市里买的避孕套,如今没剩几个,车里被他弄得全是一股做爱以后的腥味,你气得锤他,王轲的脸阴阴的:“我今天去找希希,你是不是背着我和旁边的男家长单独说话了。” 你总算明白王轲为什么又莫名其秒地把你按在车上干。 “你想什么呢?我是看他家小孩和希希关系好,交流一下而已,我也跟人家老婆说话了,神经病。” 王轲拍了拍你的屁股,又拆了个避孕套想进去,被你生气地拒绝了。 他也知道自己理亏,勉强蹭着你的腿心磨蹭,说话幼稚极了:“反正你不许看别人,男的女的都不行。” 这阴晴不定的一出官司以你被拍红的臀肉和火辣辣的腿心结束。 王轲还是那个王轲,不管他现在有多么想表现得像一个正常人,他还是那个控制欲强的变态,从来没变过。 - 晚上他来讨下午在车库里没尽兴的帐,不管是他还是你都弄到快脱力,睡得沉沉的。 王轲这晚又做梦,梦见他高中的时候。 他喜欢上了一个女孩,可是这女孩不喜欢他,每天都把他送的信和礼物丢进垃圾桶。 王轲呢?他默默地把丢进垃圾桶的礼物和信都捡回来,第二天又送上新的。 他知道自己有病,没有一个人的喜欢会这样亢奋,连你厌恶的表情都会让他兴奋,永无止境地兴奋。 从默默看着你,到跟着你,一点一点腐烂,最后实在忍不了,王轲想要触碰你,甚至萌生了一些可怖的想法,他想要把你关起来。 没过多久,你交往了一个男友。 一个混子,家世、长相、成绩……没有一个比得上他,除了那副凶恶的样子能唬唬人,他根本就是一个软柿子。 在巷子里,你护着他,还说只要他去治病,你就会喜欢他。 王轲知道这是谎言,可是他已经彻底烂掉了,他一听到你会“喜欢他”这件事,就已经被迷得晕头转向了。 可结果是你从此以后再也不见他。 他头痛欲裂,可是无论怎么样都见不到你,喜欢你的事被爸爸发现了,他那个专制的父亲有意无意地在帮你。 有一天醒来时,王轲发现自己躺在医院里,所有人都说他病了,竟然因为喜欢一个女孩要去割腕。 怎么会?他不想死,王轲还想和你幸福地在一起呢。 他梦见你们结婚了,你却再一次消失了,还是在雨夜的车站,只是这一次的结局不一样,当王轲赶到时,你已经无影无踪了。 王轲从噩梦里惊醒已经是天光大亮。 昨晚做得太累,你仍旧躺在他怀里无知无觉地睡着,女儿早你们一步醒来,在客厅里乒乒乓乓玩他昨天买来的新玩具。 一切告诉他,那只不过是个梦而已。 你也问过他,干这些恶心人又丧尽天良的事不怕遭报应,不怕有一天会后悔吗? 他紧紧地抱着你,把汗津津的脸贴在你的颈窝,长舒了一口气。 王轲不会后悔。 为了不后悔,他只好继续丧尽天良下去了。 真少爷与假千金01 十八岁成人时,你爸从外边带回来一个瘦瘦弱弱的小男孩,对你说,这是你弟弟。 从小万千宠爱的你怎会容忍一个私生子鸠占鹊巢,当即发作了一通。 父亲却冷漠地说:“他是我的儿子,可你不是我的女儿。” 你这才知道,原来你不是父母的亲生孩子,而是母亲领养的小孩,母亲疼爱你,把这件事隐瞒得严实,只将你作亲生女儿对待。 可是母亲走后,你的父亲,方禄城便迫不及待地将自己情人的孩子接回家里。 简直可笑。 你终于找到父亲从小不喜爱你的理由,在这个家里真心疼爱你的只有已故的母亲。 - 你在通明的房间里思考着。 被父亲称为弟弟的少年敲响了你的房门,方明慈虽然只比你小三岁,个头和脸蛋却和没发育似的,睁着淡色的瞳孔看着你,默默地喊你“姐姐”。 “爸爸说明天是你生日,这是我送你的生日礼物。” 他雪白的脸飘起一丝晕红,虽然脸未长开,但清秀干净的眉眼依稀可以看见以后俊美的模样。 和他的母亲,你父亲的情人,你母亲婚姻的小三长得实在是太像了。 你抱着胸靠在门边,看着眼前土包子样的清纯弟弟,慢慢有了别的主意,微微一笑:“谢谢你啊,小慈。” 方明慈早就准备好被你大骂一通的准备,你这样温柔地看着他,方明慈先是愣住了,他克制留恋地和你道别,抿紧了红红的嘴唇。 你知道,白天的时候他就在偷偷看你。 他对所处的世界无所适从,虽然一直知道自己的爸爸是个有钱人,可十几年来一直过着普通人的生活,猝然改变的人生让他无所适从。 在这无所适从之间,他偏偏对你抱有幻想和好感。 姐姐。 方明慈羞怯地想着你甜甜的微笑,终于安心地睡下。 门阖上之后,你随手将礼物丢到桌前,默默地看着。 方明慈实在是和他的母亲太像了,像到你忍不住一遍又一遍地回想父亲是怎么把那个藏了许多年的情人带到你生病的母亲床头,又是怎样在母亲走后将她的财产一一吞并,甚至现在还把那个小三的儿子带回家。 令人发笑的是,方明慈看上去还挺喜欢你这个姐姐的。 这样也好,你绝对不能让母亲的东西落到小三的儿子手里。 抱着这个想法,你把礼物妥帖地收进柜子,关了灯,在黑暗中闭眼入睡。 - “别做多余的事。” 你的父亲太了解你了,他知道你不可能风平浪静地接受这个弟弟,特意在你的生日宴会上警告你。 明明是你的生日宴,却被你父亲借东风搞成了方明慈的介绍会。 拾掇一番的方明慈看起来就像一颗青葱水灵的小白菜,陷进这老少狐狸堆里,看起来格格不入。 云城里多的是见风使舵的人,你已经看见好几个往日朝你献殷勤的人围在方明慈身边。 你爹现在可是云城里呼风唤雨的主,被他看好的人,就算是山鸡窝里出来的,那也是金凤凰。 至于你为什么留在方家? 你以前的小跟班,一个家里行三的富二代端着酒杯走过来:“怎么,明薇小姐,方先生还没决定把你卖给谁呢?” “你放心好了,我卖给谁都不会卖给你。” 理由便是这个,你虽然不是真小姐,可也是方家正正经经养到成年的,方禄城是个重利益的商人,你对他来说还有联姻的大用处。 你用酒杯推开了小跟班,并不想看他。 “明薇妹妹。”小跟班的脸色淡淡的,可你就是能看出他眼里的晦暗阴沉,他捏紧了酒杯,紧紧地盯着你,“你可要小心玩奇货可居这套玩脱了。” “如果你和我在一起,我可以娶你,可是时间拖久了……” 你从来没仔细看过小跟班,如今看了,原来平时他那副温和良善的样子都是装的。 小跟班推了推眼镜,他的食指已经摸到了你的手腕,却被你沉着脸甩开了:“不要碰我。” - 你讨厌他们看你的眼神,黏糊糊的,附骨之疽一样恶心。 大厅的空气也令人憋闷,你干脆躲到阳台上。 “姐姐。” 方明慈忽然出现在你背后,他看上去找了你很久,一张白嫩的脸蛋红扑扑的:“你跑去哪里了?” 你看着他紧张的神色,心在冷笑,脸上也显露出一点不耐烦:“你看见了,有恶心的东西一直在缠着我。” 方明慈表情懵懂,很显然,以他的年纪还体会不到你所谓的“恶心的东西”,他今日打扮得像童话书里的小王子,清澈的眼睛看上去单纯又无害。 “恶心的东西,是欺负姐姐的人吗?” 他看上去很在乎你,也没有坏心思。 你原本涌起的火气“噗呲”一声灭了:“没什么,进去吧。” “是因为我吗?”方明慈抬起眼皮,抿紧的嘴唇边显出小小的梨涡,他紧张得声音发紧,“是因为我,那些恶心的人才缠上姐姐的吗?” 你捏紧手中的酒杯,难得正色了一些,你看着眼前这个从生日宴一开始就被你当作隐形人的弟弟,意外地发现他的眼神很清很亮,并非是你以为的蠢钝。 “是啊,因为你。” 你点了点头,顺着方明慈的话往下说:“你是真的小少爷,而我是假的大小姐,大家不都是这样说的吗?” “你觉得他们会怎么对我呢?小慈。” 装可怜并非是你的强项,你只是淡淡地阐述事实。 方明慈的喉咙有些焦渴,你转身想走,他急切地抓住了你的手臂,那力道不似一个少年能有的,紧得你吃痛惊呼。 “抱歉,姐……你别走好不好。” 你清楚地看见方明慈的眼睫颤了颤,他很紧张,未长开的圆钝眼睛认真地看着你:“姐姐,以后我保护你,不会再有人欺负你的。” 他的脸在光影之中变得模糊梦幻,好像一瞬间长大了好几岁,你眨了眨眼,眼中的方明慈又成了那个洋娃娃模样。 不得不说,方明慈的话对你很有诱惑力。 父亲不喜欢你又怎样,不想让你继承家业又怎样,他视作继承人的方明慈真心把你当姐姐就够了。 “姐,我们一起回去吧。” 方明慈朝你腼腆地笑了笑。 你这才发现,原来他并没有松开手,手掌从你的手腕滑落到你的手心,虚虚牵住了。 实话实说,他的笑很讨人喜欢,你没计较他忽然抓住你的事,任方明慈带着你出去了。 倒是你那个小跟班,在走廊上跟你和方明慈擦肩而过,看见你们牵在一起的两双手,眼下的肌肉微微抽搐,眼神扭曲地想要把你生吞活剥了似的。 眼镜和酒杯被发怒的主人忽地一起砸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你微微发笑,回头发现方明慈匆匆地撇过脑袋躲过你的视线,藏在黑发下的耳廓薄薄晕红。 青春期? 方明慈带你从楼梯上下去,走进光华璀璨的大厅,黑色的发丝在暖黄的灯光下泛着淡淡的金色,你看着,走路的脚步慢慢停下来。 “小慈。” 方明慈回头疑惑地看着你。 他的背影让你觉得很眼熟,好像在何处见过,你的眼睛浮上一丝困惑:“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我读书早,跳级了,和姐姐在一所学校读书呀,说不定你在哪里见过我呢。” 方明慈甜甜地笑着,对你的迷茫不以为意:“快走吧姐姐,我准备了一首钢琴曲,就等着弹给你听呢。” 真少爷与假千金02 方明慈从很小的时候就知道自己有一个姐姐。 父亲经常接到姐姐的电话,电话那头,女孩的声音清脆而甜美,和他见过的女孩都不一样,带着淡淡的傲气。 很小的时候,他深思不解,为什么他的身边只有母亲,为什么他不能与父亲和姐姐生活在一起。 母亲说,你们不是一家人,姐姐和你没有血缘关系。 为什么他会有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姐姐? 他曾经疑惑过,稍稍长大一些,他开始明了母亲的身份,一个有钱商人见不得光的情人,而他私生子的身份,无论是母亲还是他血缘上的生父都讳莫如深。 方明慈在这样一个奇怪的、不健康的家庭中长大,一个总是柔弱需要保护的母亲,一个在固定时间出现却绝不停留的父亲。 母亲看似是一朵缠绕父亲而生的菟丝花,实际上比谁都清楚自己想要什么,从方明慈晓事起,她就不断以绝高的标准要求自己的儿子。 学业、谈吐、修养、外表……她不止一次在方明慈面前恨恨地说:“你绝对要比那女人的孩子强。” 时间过去了很久,记忆中那骄傲得像孔雀一样的声音早在方明慈心中淡去,可是他一直记得自己有一个未曾谋面的姐姐。 可以说,他人生的绝大部分时间都在暗处和姐姐做比较。 直到他要上高中时,一向在父亲面前表现得温顺平和的母亲大着胆子提出要求:她要自己的儿子和方明薇上同一所高中。 这是一个隐晦而含蓄的信号,父亲睁着锐利的眼睛看着母亲,沉默了一会儿,转而和方明慈说:“明天就让你崔叔带你办入学手续吧。” 私生子怎么能和原配的孩子遇见呢?这件事就像一个秘密的口子,后来,母亲和那个女人见面了。 令人发笑的是,前一刻还在嘲笑那女人命短的母亲在不久之后也躺在了病床上,甚至去得更早。 至于他方明慈,她不知道自己一向引以为傲的儿子早就在某一刻变了。 他聪明,却并不乖巧,两个道德有瑕疵的人如何能养出一个天使,他们只是生下了一个更隐忍、更恶毒的男孩。 多少人被方明慈纯洁善良的外表欺骗,又被他时不时发作的恶毒心肠折磨得痛苦不已,时间久了,他在原来的初中已经臭名昭着。 可是没关系,上了高中之后,一切又是全新的开始,所有人都会因为他没有攻击性的外表对他心生好感。 事情发生了一些改变,方明慈不再是学校里最受瞩目的学生。 他年纪小,又发育晚,在初具荷尔蒙的男生堆里秀气得太像女孩,方明慈乖乖的外表很容易让人将他当成引人怜爱的弟弟。 以这样一副身躯和模样,他第一次见到自己的姐姐方明薇。 她的声音和小时候不一样了,更成熟也更傲慢,有时候还带着一点不耐烦,当然是对着围在她身边的男生,方明薇和女孩们讲话很温柔,脸上也笑着,好像有说不完的话。 方明慈先注意到她的声音,然后才注意到她的长相。 唇红齿白,她很明艳,个头也很高挑。 然后,方明慈惊恐地发现,自己好像和她差不多高,甚至还要矮一些。 他以前从来不觉得发育晚是一件丢脸的事,不过是自然的生理差异罢了,可是在方明薇面前,他竟然觉得这是奇耻大辱。 方明薇自他身边擦肩而过,并没有注意到他,应该说,她完全无视了他。 只有方明慈默默注视着姐姐的离去,他这十几年来都将她作为一个清晰的目标,可是对姐姐来说,他可能从来都没有存在过。 方明薇甚至连他的姓名和长相都不知道。 他的心里有无数的恶念在涌动,无数种恶毒的方法可以叫他这个弟弟让人永生难忘。 方明慈感到久违的血脉贲张和心痒难耐,可当他回忆起那张稍稍冷淡又十足高傲的脸,心里彷佛砸了一块大石头,说不出的堵。 他后来想了很久,才明白这种感觉叫嫉妒。 大概是,对真正高傲的小孔雀、不沾半点污泥的天鹅来说,假的就是假的。 这嫉妒里或许还藏着些别的更复杂的情绪,他期待方明薇也能看见他的存在,就像他记得方明薇的声音,记得方明薇生气时眉头皱起的弧度那样。 出于这种隐秘的期待,方明慈利用他在老师那的良好信誉得到一个靠窗的位置,正对着方明薇教室的方向。 在学校里,方明慈可以花一整天的时间观察他的姐姐,不厌其烦的,一遍又一遍的。 他那时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方明慈只是很迷恋这种感觉,他看着一个身形修长的少女在教室里进进出出,卷卷的发梢拂过肩头,和女同学结伴而行时,白净的脸颊微微泛红,笑得眼睛亮亮的。 她在班里人缘很好,无论是女生还是男生,只不过方明薇不太爱和男生玩,其中有一个眼镜仔,在方明慈看来最为惹人厌烦。 他看起来斯文无害,学习成绩也不错,大概是学校里女孩都会喜欢的类型,就算方明薇不理他,他照旧笑脸相迎,因此出现在方明薇周边的次数最多。 往往像这样的人最深不可测,他见过那男孩在方明薇看不见的角落看着她的模样,瞳孔里沉淀着深深的阴郁,全都藏在那副假作温良的镜片之后。 方明薇看似脾气坏,实际上是个很容易心软的人。 偶尔那男孩也能逗笑她,不是和女生待在一起时清脆的笑,而是淡淡的笑,抿着红红的嘴唇。 他盯着方明薇的笑脸,难以忘却,似乎能够闻到她身上的味道,感受到她皮肤的温暖,柔柔的,和温水一样。 然而这只是他的幻觉而已。 反应过来的方明慈开始深深地嫉妒,对象从方明薇变成了那个让她微笑的男孩。 他能感觉到,那个男孩和他是一样别有心思的人,他能做方明薇的朋友,能让她笑,而方明慈只能偷偷地看着。 凭什么? 他感觉到怒火中烧。 而且这种情绪越来越难以抑制,直到有一天,他决定不再做一个卑劣的偷窥者,他想让方明薇记住他。 …… “谁?你说那小三还有一个儿子。” 他听见了方明薇冷冷的笑声,充满不屑与厌烦,身躯僵直着,无法再向前。 方明慈闷声不吭地走开,心脏却在止不住地砰砰乱跳,浑身跟烧起来似的热。 他没有被方明薇厌烦的态度打倒,只是敏感地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的东西在他的身体里冲撞、燃烧,让他的身体发着抖,打颤的牙齿紧紧地压着舌头,差点咬出血来。 那天晚上,他做了一个陌生而旖旎的梦。 梦里有方明薇的笑脸、哭脸,最后是那个厌烦至极的眼神。 醒来之后的方明慈捂着眼睛,裤子被浸得凉凉的,他硬得不行了。 因为方明薇那一句“小三的儿子”,因为她厌烦的眼神,方明慈在床上翻了个身,躲进被子,哆嗦着身体射了。 连他都觉得自己有病。 被方明薇刺激的、迟来的青春期将他彻底打倒了,从来没有哪一刻像那时一样,他清晰地意识到自己完了。 他曾经把方明薇当作姐姐,可在她的形象具象化后,他只能将她当作一个美丽的少女。 他十五岁,少不经事,而方明薇是一个比他更为成熟的,具有无穷吸引力的异性。 在方明薇十八岁前夕,父亲准备带他回家,这代表他正式成为方家的一份子。 他已远在天国的母亲恐怕不知道,她引以为傲的儿子,不仅面甜心黑,还对她视作死敌的那个女人的孩子迷恋不已。 那一晚,方明慈为他们即将到来的初次见面辗转难眠,紧张地冒了许多汗。 为此他已经准备了很久,没人比他更会做一个讨人喜欢的弟弟。 真少爷与假千金03 身边的朋友不止一次提醒你,一定要警惕方明慈这种白莲花似的男孩子。 和你从小一起长大的闺蜜对你们家这复杂的伦理闹剧已经见怪不怪,私生子这回事不算稀奇,可是方明慈不一样,他登堂入室,还信誓旦旦地说要保护你。 闺蜜自然要你小心他装好卖乖哄骗你,最后把你骗得裤衩子都不剩,方家的,你母亲的,说不定他就憋着坏心思,预备把所有的东西都抢走。 你对方明慈抱有天然的警惕心,纵然他再像一颗甜蜜蜜的枣,你也时刻提防着他变成毒死你的穿肠毒药。 从方明慈正式回方家后,这深藏在心底的警惕和担忧让你不由多看他几眼。 方明慈很低调,也许是谨慎自己私生子的身份,并未表现出大少爷的傲气和金贵劲儿,对待方家上下都是一副笑脸,加之他长相清秀乖巧,很容易就和原本陌生的一大帮人打成一片。 还有一件事令你很惊异,那就是男孩的青春期,你记得方明慈刚被领回家时小男孩的模样,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一天又一天,方明慈开始变得高挑成熟起来。 他的身躯一如既往地具有少年的纤细之感,可是五官在慢慢变得俊气,肩膀和手掌变得越来越宽厚。 有一日你出门时,方明慈正在楼下用早餐,盘里的东西已经吃光了,他慢条斯理地喝着杯中最后一点牛奶,阳光下的面庞白开水一样干净平和,他见你从餐厅边路过,站了起来,微微兴奋地喊你“姐姐”。 “早上好。” 你点点头,本来想越过方明慈走开,可是方明慈站在你面前没动,身躯投下一片长长的阴影。 你从那片阴影中抬起头,仰头看见他亮晶晶的眼睛,这才发现,不知道何时起,你和方明慈竟然不能平视着对话了。 方明慈在低头看你,原本那如女孩般圆圆的眼睛拖出了窄长的弧度,形状像喜鹊,垂着文秀的开褶。 “你……” 被方明慈一眨不眨地看着,你油然而生一股奇怪的不自在感:“你挡我路了。” “姐,你要去哪儿呀?不能带我一块去吗?” 他说着,嘴角翘了起来,仿佛很期待能够和你一起出门。 - 因为不希望母亲的东西落到方明慈这个小叁的儿子手里,你从来不拒绝方明慈的好意,他喜欢讨好你,你就受着。 你知道方禄城是将他当作继承人对待的,他越是讨好你,方禄城的脸越绿,而你对方禄城吃瘪这件事喜闻乐见。 不过你这个便宜弟弟似乎黏你过了头,特别是高考结束之后,暑假这段时间他几乎天天寸步不离地跟着你,久而久之,你的社交圈已经都见过这个传说中的弟弟。 你的一帮朋友中,唯有你闺蜜防方明慈跟防贼似的,怂恿你给他一个教训,叫方明慈以后别跟你套近乎,别天天想着缠你。 “这世上哪有这么单纯善良的小男孩,你不先表态自己不好惹,明天他就能骑到你头上。” 闺蜜的话又开始回荡在你耳边,你随口对方明慈说:“你去换身衣服,在客厅等我吧。” 你无意像闺蜜说的那样教训方明慈,只是不想他像现在这样整天和跟屁虫一样黏在你后头,入侵你的生活,毕竟你们俩又不是真的亲密无间的姐弟。 何况今天你要去的地方特殊,是一家酒吧,方明慈看着这么单纯乖巧,还是个未成年,不适合去这种地方。 只希望聪明的方明慈能够读懂你的暗示,不要再天天缠着你。 - 从外头回来已经是深夜。 方禄城不在家,一楼客厅的灯光也暗着。 你酒量不好,只是小酌了两杯就有些眩晕,贴着墙壁一路摸到客厅。 明亮的灯光在你抓住楼梯的扶手时从四面八方涌进你的瞳孔,你捂着眼睛不适地眨了眨,耳边传来男生略带沙哑的幽幽嗓音。 “姐,你回来了。” 方明慈就站在你身后几步远,从头到脚收拾得齐整,真听你的话换了身衣服。 没等略有醉意的你反应过来,他又上前一步,鼻尖皱了皱:“姐姐,你去喝酒了。” 你推了推近在咫尺的胸膛,揉着有些酸胀的额角:“和你没关系。” 方明慈扶着你的肩膀,他压在你手臂上的另一只手紧了紧,脸色冷冰冰的,不过瞬息,又跟小绵羊似的,一副可怜相。 “姐姐,是我让你生气了吗?” 他扶着你坐到沙发上,布料还带着温热的气息,你呆呆地看着腿间沙发的褶皱,也不知道方明慈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等了你多久。 你叫他等他就等,方明慈还真是一个大傻子。 大傻子弟弟放下你后钻进了厨房,看着手机笨拙地做了一碗醒酒汤,献宝似的端给你。 他盯着你把汤喝完了,仍然恋恋不舍地不肯收回视线,水汪汪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你,期待中又含着一丝失落。 虽然没有言语,但你能读出他眼神的意思。 为什么要骗我呢? 你看见他那副可怜相就烦,默默地上楼了,第二天却没有拒绝方明慈跟着你。 - 开学方明慈上了高叁,而你要离家上大学。 因为学业的缘故,方明慈没办法天天来找你,不过时不时的,方明慈会突然在某个周末坐飞机来看你。 你在校外的房子俨然成了方明慈的第二个家,上了大学之后,你又交往了一些新朋友,和过去的朋友联系得倒是没有那么频繁。 不少人不太清楚你和方明慈之间的复杂关系,把你们当作关系要好的姐弟,不止一次在你面前感叹方明慈真是一个姐控。 高考结束,他选择和你上同一所大学。 虽然你读的大学也算不错的重本,可是以方明慈的成绩,他明明能够保送去更好的学校。 这下连你也感到了困惑,在你和方禄城之间,方明慈的天平越来越向你这个所谓的姐姐倾斜。 他到底是图什么呢,甚至喝醉之后能在你面前说出这种话,姐姐想要的东西我都会给你。 什么东西都能要吗?如果你想要的是方家的继承权呢,最好能让方明慈变成一个穷光蛋。 你颇具恶意地想,照这样下去,说不定方明慈真的愿意这么做,谁让你是他喜欢的姐姐。 “姐姐……” 已经临近成年的方明慈和前段时间的他比起来又长高了许多,瘦瘦高高的个子,皮肤洁净微红,他抓着你的手,醉酒的眼眸微微湿润。 “你真的什么都愿意给我吗?” 方明慈咧开嘴笑,梨涡挤在唇角,含糊地“嗯”了一声。 你低头看着他抓着你的手臂,虽然肌肤白里透粉,但到底是和女孩不同,方明慈的手臂和手背上有凸起的青筋,用力的时候会更加明显。 “你放开我。” “嗯……方明薇。” 方明慈紧紧地抓着你的手,非但没有松开,还更用力,迷迷糊糊地叫了一声你的名字,抱着你睡了,你怎么扒拉都推不开。 就一个小萝卜头,才叁年功夫,为什么能长这么大只,这么沉?! 真少爷与假千金04 呼啸的风声从窗外吹进来,落地窗被你呼啦一声关上,方明慈就在你身后,默默地看着你。 “姐,爸说昨天你没接他电话。” 他似乎只是随口一说,也没有多将方禄城的话放在心上。 你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越过他直接向房间走去。 窗外闷热的天气让人格外烦躁。 “是不是爸和你说了什么,你最近……” “砰”地一声,房门在方明慈面前关上,他被你无视了。 你实在是不想理他,从今年夏天方明慈满十八岁开始,他住进你在学校附近的房子,和你几乎形影不离。 在他成年之后,方禄城愈加不掩饰自己的意图,一个月以前就开始催促你接受家里安排的相亲。 也许是恨乌及乌,连带着方明慈那张俊俏的笑脸你也横看竖看不顺眼。 房门之外,方明慈浅淡的眸子沉了下来,抿紧嘴角。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他小心翼翼地摸了摸被你甩开的手臂,蓦然似想到了什么,指甲深深地掐进肉里,留下几个发白的月牙印。 方明薇,你别想丢掉我。 他默默地咀嚼着你的名字,露出轻轻的微笑,是你经常在他脸上看到的笑容,乖巧得跟小白莲似的。 - 不接方禄城的电话只是你和他作对的第一步,那些他为你介绍的相亲对象你一个也不愿意接受。 你开始接受别人的date邀请,并不频繁,只是偶尔见见,如果这个消息能传到方禄城的耳朵里就再好不过。 约会的对象大同小异,之所以还在坚持,一是对抗方禄城安排的相亲,二是躲方明慈。 这个隐秘的理由很让人难以启齿,和方明慈同在一个屋檐下总是避免不了尴尬的时刻。 方明慈长大了,男人和男孩到底是不同的。 你先注意到的是家里方明慈留下的痕迹,浴室里有两套洗浴用品、成套的水杯、拖鞋、碗筷,洗衣篓里混杂在一起的衣服……还有一些男性特征很强的东西,阳台上并排晒着的内裤,玄关处他随手挂着的外套,有的时候是简单的休闲服,有的时候是熨烫整洁的西装…… 他的鞋子和你的摆放在一起,领结和手表有专属的格子,就放在你的腰带之下。 强烈的性别差异让你感到微微别扭,起初你也能忍受,但在意的事情总会时不时地提醒你。 这种注意往往可以发生在任何时间,总是令人措不及防。 就比如你清晨迷糊起床的时候,方明慈会忽然靠近你,笑出甜甜的梨涡。 “姐姐,早餐你想吃什么?” 你注意到方明慈身上沐浴露的气息,他有早起锻炼身体的习惯,这会儿已经回来洗过澡,额前的黑发微微湿润,那股香气里还夹杂着其他气息。 是男士漱口水。 运动过后充血的肌肤微微泛红,方明慈的个头让他的存在感很强。 你分心地想着,是因为经常锻炼身体,方明慈才长这么高吗? 端出早餐时,你闻到的不是油烟味,而是一股淡淡的甜味,热牛奶的气息沾在了他身上。 “今天早上的课是冯老师上吗?” 你奇怪地看了一眼方明慈:“你怎么知道我的课表……” 他似乎并没有觉得这是一件奇怪的事:“我和你选了同一节选修课。” 你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吃完最后一口早饭,跟着方明慈后脚出了门。 上老冯的选修课时,方明慈就坐在你隔壁,你并不觉得这种教大学生创新创业的课有什么好听的,方明慈倒是听得很认真,上课分组的时候还特意认领了你们小组的组长。 你上课老是分神还有一个原因,方明慈在你身边的存在感实在是太强了! 一股淡淡的香水气息总是往你的鼻子里钻,偏头望去便是方明慈的脸蛋,细细的绒毛让他很像可口的水蜜桃。 “姐,我们周末一起讨论小组作业吧。” “随便。”你随口答道,忽然想起周末还有个date,“不行……换个时间吧。” 方明慈微微愣住,他抿了抿唇,安静地说“好”。 他低头认真地做着笔记,穿着简单清爽的白t恤,锁骨上挂着细细的链子,吊坠随着他低头的弧度微微晃动。 你平静地收回目光,莫名地感觉异常扎眼。 - 周末遇到的date对象还不错,家境尚可,人也上进,你有和他继续交往的意愿,因此多见了几次面。 最后一次见面是个雾蒙蒙的雨天,你在餐厅的对面看见一个熟悉的人影,是你弟弟,方明慈。 他捧着一束花站在街对面,没带伞,头发上结了一层薄薄的雨雾。 隔着玻璃窗,你和方明慈措不及防地对视,他朝你笑了笑,扬了扬手里的花。 你知道方明慈最近在打工来着,他说要试着自立更生攒钱,还要用赚到的钱给你买礼物,你只当这是少爷体验生活的乐趣,没想到他真的在打工,地点似乎还在你约会的餐馆附近。 “我有点事,先走了。” 和你约会的男大学生注意到街对面拿着花束的方明慈,愣了愣,脸色沉下来:“前男友?” 在你转身想走的时候,方明慈朝他露出了狐狸般挑衅的笑容。 - 你没想到只是出去买杯饮料的功夫,方明慈和你的约会对象也能起冲突,看起来方明慈还是吃亏的一方。 “姐……” 鲜嫩的花朵落在水坑里,方明慈的脸上有擦伤,鼻尖被风吹得红红的,他狼狈地从地上爬了起来,一瘸一拐地走着,捡起掉在地上的花,递给你。 “对不起,花被我不小心弄掉了。” 这里俨然一副事故现场的模样,一辆蓝色的轿车停在不远处,你认出那是你那个约会对象今天开的车。 更何况你的约会对象正呆愣愣地站在离方明慈几步远处,手里攥着的盒子还沾着几片粉色的花瓣。 “那应该是送我的礼物,把它给我吧。” “你们俩……是姐弟?” 你不顾他惊讶的表情,带着方明慈转身就走:“先跟我去医院看看。” - 方明慈只是为了捡花扭伤脚踝,倒不是什么大伤。 经此一遭,你是不会再和那个约会对象继续接触了。 不过方明慈的出现很可疑,你抱着胸,睨着脚上缠着纱布、一脸乖巧可怜的方明慈,狐疑道:“你和他是怎么回事?” 方明慈的脸色酡红:“姐,你喜欢他吗?” 你摇摇头:“只是个约会对象罢了。” 他耷拉下头,嘴角也向下撇着,脸气鼓鼓的:“他不是什么好人,冲动易怒……姐,他不适合你。” “他还想开车撞我……” “原因呢?”你打断他,“他不是那种无缘无故动手的人。” 方明慈紧紧地攥着床单,他有些局促:“他把我当成纠缠你的前男友,不由分说就要来警告我。” “姐姐,你是相信我的吧。” 你低头看了方明慈一会儿,什么都没说,心里倒是觉得有点古怪。 - 有很长一段时间,你以为方明慈真的是只纯白的小羊羔,甚至觉得自己能骗倒他。 后来你发现,事情好像不是那么一回事。 那天以后,你的约会总是不顺,其中少不了方明慈捣乱的身影。 一次两次还能当成是意外,偏生你次次有点苗头都能看到他,这就不得不让你怀疑他有故意使坏的嫌疑。 你的心里隐隐约约有了猜测,只是这猜测一直没有得到确切的证实。 直到……你看到了不该看到的画面,方明慈竟然在想着你自渎! 原本那天你应该去学校的,不过因为临时有事回来了一趟,却听到房间里隐隐约约的呻吟。 方明慈不会在看黄片吧? 想到这种可能性,你尴尬地悄悄加快脚步。 “唔……” 青涩的喘息让你止住了步伐。 这隐忍的声线你再熟悉不过,强烈的尴尬让走到房间门口的你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方明慈竟然在…… 那重重的衣料摩擦声,喘息声和滑腻的响声实在让人脸红,你人正发窘,忽然听到一声隐忍的叫声。 “姐姐……明薇……” 那一刻,你如遭雷击。 一股无名的火从胸膛直冲脑门,你忍住了,用力地闭了闭眼睛。 门缝里,方明慈支着腿靠在床上,双腿微微敞着,他白透的皮肤酒醉般熏红,瞳孔扩张得没有焦点。 “嗯……” 你听见他急促地喘了一声,大掌摩擦着腿间膨胀的性器,狰狞的形状和他的外表极为不符,圆圆的钝头被他用食指按住了,不得要领地揉着。 方明慈套弄了一会儿,忽然从床上跪坐起来,握着性器,压着它抵着床单上,呼吸更加亢奋,手背上的青筋根根凸起。 你瞪大了眼睛,洁白的床上可怜兮兮地躺着一片布料,小小薄薄的,那竟然是你丢进脏衣篓的内裤! “姐姐,姐姐……” 方明慈垂眼看着,喉咙干渴地不停吞咽,他隐没在窗帘遮掩的黑暗空间里,龟头摩擦着那片布料,撸动的速度越来越快。 你额头上的青筋跳得越来越快,在方明慈错愕的目光中推门进去,夺走了床上的内裤。 “变态!”你咬牙切齿地说。 方明慈瞪大眼睛,嫩生生的白脸上没有羞愧和无地自容,只是单纯的惊讶而已。 他从床上下来,极为高挑的身形慢慢逼近你,你警惕地看着他,“啪”地一声,用力地甩了他一巴掌。 “现在!马上!滚出我家!” 方明慈的脸蛋快速浮起红红的印记,他用指尖摸着泛红的脸颊,呼吸陡然急促起来,再低下头看你时,眼睛红红的。 “姐……” 他忽然笑了,死死地抓住你的手:“对,就是这种讨厌死我的眼神。” 方明慈漂亮的脸蛋微微扭曲着,他喘了一口气,忽然逼近了一步,颤抖着抱住了你,呜咽着哼了一声。 又热又硬的性器直直地抵在你的腰腹上,你恶心地简直想杀人。 “滚。” 你用力地推开了他,红裙子沾上白稠黏腻的液体,那液体渗了进去,留下一片深深的印记。 方明慈他竟然、他竟然射在了你的裙子上…… 真少爷与假千金05 “方明慈,你现在就给我滚出去,永远都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你气得浑身都在发抖。 只要方明慈靠近你一点,你浑身的汗毛都要竖起来。 方明慈也不知道是什么品种的变态,他被你扇了一巴掌,还被你恨恨地盯着,那瞳孔里的火反而烧得更红。 你扇他时使了劲,他脸上红色的掌痕越来越大地蔓延开,火辣辣的疼痛反而让他感到一阵钻心的痒。 方明慈特别、特别地想…… 他呼吸得很快,很急促,好像肺里稀薄的空气全都用来压制身体的躁动。 你狠狠地白了他一眼,去房间拿上自己的东西,换了身衣服,扭头就想走。 到门口时,方明慈仍站在原地,低着头,尖俏的下巴白白的,一滴汗珠落在锁骨和颈链之间,活像个受气包小媳妇。 这不过是他的伪装而已,你在心里告诉自己。 “赶紧收拾你的东西,不要在我面前装可怜,我不吃这一套。” “姐。” 方明慈轻轻地叫了你一声,你不耐烦地看着他,那双窄长秀气的眼睛布满湿润的泪水。 “你是不是再也不想见到我了。” 他说话时,牵动了嘴角的破口,红肿的痕迹看上去甚是可怜。 你背过身,不愿再看他,简直一眼都不能忍受,加快脚步离开这个有方明慈在的房子。 空气十分安静,方明慈就这样被你丢在原地。 只剩几步路,你就能扭开把手出去,耳边却细微地辨认出项链刮过皮肤的声音。 “方明慈?” 你偏过头,视线里突然伸出一张白皙的手掌。 方明慈抓住了你,捂着你的嘴巴,沉默着把你拖了回去。 曾经不过和你一般高的男孩,长大之后却可以轻而易举地环抱住你,把你压在沙发上恶狠狠地亲吻。 方明慈嘴里的那股血腥气被他渡到了你嘴里,他捏着你的下巴,迫使你朝他张开嘴,舌头胡乱地在伸进里面舔舐着。 “滚……你……混蛋!” 身体紧密的纠缠逼得你和他出了一头汗,方明慈的身体和手脚牢牢地压着你。 你张嘴想要骂方明慈,却被他瞪大眼睛捂住嘴,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叫声。 “别骂了。” 方明慈捂着你的嘴,伏在你身上剧烈地喘息,他用另一只手轻柔地拨开你的长发,抚摸着你因为呼吸不畅滚烫的脸颊,爱怜地蹭着。 “姐,你都把我骂硬了。” 他懊恼地皱着眉,腹下膨胀的性器挤着裤裆,你不敢再动,那东西戳着你,一动就胡乱地顶。 你抓住了方明慈的手,示意他放开你。 “我不骂你了,你放开我。” 方明慈露出一个温和无害的笑容,他微微塌下腰,手虽然从你的嘴上移开,指尖却若有若无地刮过你的下巴。 “姐,我喜欢你看着我,你生气的样子也好看。”他靠着你低语,眼睛弯弯的,“真的,特别漂亮,我特别喜欢。” 方明慈越说越兴奋,嘴唇亲昵地蹭着你的锁骨,浅浅地吻着。 “姐……姐……” 暖暖的,软软的一团,被他抱在怀里,是他的姐姐。 你推着方明慈,挣扎间,锁骨的项链缠到你的小指上,在他的脖颈上留下深红的勒痕,配着他脸蛋上那鲜红的掌印,活像被人虐待了似的。 “放开我。”你威胁道。 “唔。” 你抓紧了手中的吊坠,项链勒得更紧,方明慈半阖着眼睛,颈侧的青筋根根凸起,似痛苦似欢愉地闷哼了一声。 你这样用项链勒着他的脖子,方明慈不仅没有放开你,反而更加用力地抱紧你,把脸埋在你的肩窝,越来越粗地呻吟着。 甚至连身体都开始剧烈地颤抖,白t恤下的脊骨和肩胛在薄薄的皮肤上突起隐忍脆弱的弧度。 你不想真的勒死方明慈,在他快要窒息前松开手。 涨红的颜色渐渐从他的脖颈上褪去,方明慈的嘴唇红红的,看你的眼睛泫然欲泣,蒙着一层湿答答的雾气。 拥有这样一张漂亮的脸蛋,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变态。 你都这样对他了,方明慈顶着你的性器反而翘得更高,变得更硬,鼓囊囊的一团压着你的腰。 你自认从方明慈回方家起,没有一天对他和颜悦色过,厌恶之情几乎写在脸上,他却在背地里对你起了这样阴暗肮脏的心思,不是变态是什么? 在你的脑子乱成一团浆糊时,方明慈顾不上呼吸艰难的脖子,一只手卷起你的上衣,捏住了你腰上软软的白肉。 凉凉的吊坠贴在你的锁骨上,你被那凉意刺激得一激灵,又开始挣扎起来。 “方明慈!” “你现在放开我,我们还能做姐弟!” 方明慈差点就要摸上你的胸,他手上的动作一顿,弯起嘴角,笑出甜甜的梨涡:“姐,你怎么这么天真啊。” 你的眼眶也红了:“你妈是破坏别人婚姻的小三,你爸是抛妻弃子的渣男……你比你妈还贱,比你爸还恶心……滚!滚啊!” “都说了,不要这样看着我。”方明慈的眼神异样地凶狠,他古怪地别过脸,自言自语,“万一又射在裤子里了怎么办……” “死变态。”你又骂道,“认识你我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方明慈脸色未变,他直起身子,几下解开裤子,用力掰开你的腿,又俯下身来,嘴唇贴着你的脸,落下一个又一个温柔的亲吻。 “方明薇。” 他叫你的名字,语气发阴:“除非我死了,否则你别想甩开我。” 颈间的细链随着他或深或浅的力道扫过你的面颊,流连而过你的锁骨和胸乳,吊坠被夹在乳沟里,方明慈用力一撞,几乎全根没入,抵着你的身体不停颤抖。 “姐,姐,我喜欢你。” 你无言地呜咽一声,被肉棒凿进身体的感觉很陌生,方明慈捧着你的脸,一点一点地吻着你眼角的泪水,不停地说着喜欢你。 你的舌头被他亲得发麻,方明慈用力得好像要把你吞进去。 头顶的灯光晃来晃去,你用力地抓着他的肩膀,指甲几乎要陷进他的肉里,身体像泡满了水,越来越软。 这样软的身体被方明慈像面团一样搓来搓去,他捞起你的腰,用力地撞击着,交合的拍打声混杂着黏黏糊糊的水声,越来越激烈。 崩溃的感觉是和高潮的感觉同时来的。 性爱的红潮似乎让方明慈迷恋不已,他将你死死地抵在沙发上,每一下都入得极深,干得极为凶狠。 你在难言的颤抖里绷紧脚背,试图并紧双腿以抵御那令人羞耻的感觉,方明慈似乎怪笑了一声,他用力地分开你的腿,更加猛烈地抽插着,甚至射在了你的肚子里。 “现在,我还是你的弟弟吗?姐。” 方明慈是毒蛇。 他在射精时闷哼着,浅浅地抽插,手臂紧紧地桎梏着你,轻嗤道:“这世上有哪个弟弟会像我一样把精液射进姐姐的身体里。” “方明慈,我杀了你!” 他轻轻喟叹一声∶“姐,我知道你不想接受爸爸的相亲,我也知道你讨厌我,因为我是小三的儿子。” 方明慈好像是疯了,他说,姐,你利用我吧,利用我就能得到你想要的一切了。 只要和他在一起,他什么都能给你。 “我只要姐姐,只要你。” 他毫不掩饰自己的痴恋,用鼻尖亲昵地蹭了蹭你的脸。 真少爷与假千金06 “方明慈竟然是个抖M?!” 闺蜜听闻你和方明慈的破事,狠狠地皱起眉:“那你怎么办,就任他威胁?” 你摇了摇头:“不是威胁,是交易。” 单方面的交易,你答应方明慈不再和那些相亲对象见面,也不拒绝他的接近,但是没有你的允许,方明慈不能随便碰你。 这已经是你最高限度的妥协。 想到方明慈看你的眼神,你拧着眉,脸也沉下来,早晚你要让他为自己做过的恶心事付出代价。 那日从公寓中醒来,你直接收拾行李搬了出去,再见到方明慈已经是几日之后。 他不知道从哪里得知你新公寓的住址,你在某日清晨被一阵断断续续的门铃声吵醒。 “方明慈?” 这天杀的小混蛋就站在你面前,往日嫩得能滴水的小脸蛋多了些憔悴,他朝你温柔地微笑着,叫了你一声“姐姐”。 你白了他一眼,转过身,方明慈紧紧地跟在你身后。 “姐,你看看我吧……”他似乎想要抓住你的手臂,又默默地缩回指尖,“我们都好几天没见面了。” “有事快说。”你抱着胸,再也不会被他可怜的姿态欺骗。 方明慈捂着嘴咳嗽一声,脸色有些白,湿润的黑发软软地搭在额头上。 昨天下雨了。 你颇为古怪地看着他:“你什么时候来我家的……不会在外面等了一夜吧。” 方明慈苦笑一声:“姐,过几天是爸的生日,你跟我一起回去吧。” “方禄城是你爸,不是我爸。” 方明慈似乎对你的臭脸早有预料,他声音低低地说:“爸叫我回去,是跟华庭那边的董事见面。” 华庭是方家最核心的公司之一,方禄城估计是要趁着他生日的机会正式宣布方明慈是他的继承人,到时,你在方家的处境只会更尴尬。 方明慈睁着湿润的眼睛看着你,他轻轻笑着,专注的眼神似乎愿意为了你做任何事。 “姐,想要的东西要等价交换,是不是?” 他捧住你的脸,温柔地吻了吻你的额头。 - 车停在地下车库,方明慈和你到顶楼时,时间已近傍晚,厅内汇集了很多人,你打眼一瞧,望见媒体的身影,知是方禄城的表演欲又爆发,他实在太擅长在大众面前刻画家庭幸福美满的假象。 方明慈和你并肩站着,你用眼角瞥了瞥言笑宴宴的方禄城,不发一言,在宴会厅中落座。 不出你所料,方禄城当众宣布方明慈在不久之后即将进入华庭工作的消息。 你侧过脸,方明慈低着头,脸上似乎没什么表情。 哼。 “姐……” 他试图抓你的手,你挣了挣,没有挣开。 在你懊恼地别过脸时,一道令人难以忽视的目光静静地凝视着你和方明慈交握的手。 远处,已经几年未见的小跟班遥遥望着你,摇了摇酒杯中的薄酒。 十八岁那天发生的事似乎还在昨天,齐檀摘下了高中时期总是挂着的眼镜,露出细长的狐狸眼,他似乎没有预料到会和你对上视线,嘴角微微笑着的弧度带着一点惊诧。 那天发生的不愉快你还记得,齐檀后来直接在你的生活中消失了。 从以前的朋友那儿你略有耳闻,毕业后,他在一堆兄弟姐妹中颇得父亲青睐,俨然有成为继承人的趋势。 你讨厌齐檀还有一个原因,方禄城和齐家关系好,而齐檀也是方禄城为你择定的联姻对象之一。 他和方明慈一样,伪装得颇深,高中的时候学习成绩好,表面上看起来是个乖乖仔,实际上是一肚子坏水的斯文败类。 一个认识以来在你面前腼腆害羞的男孩,却在得知你不是方禄城的亲生女儿时,如此恶劣地说出“你卖给别人不如卖给我”。 你冷漠地撇开视线,齐檀的眸色一沉,捏紧了手中的酒杯。 - 你没想到,齐檀竟然还有脸出现在你面前。 在休息室里见到他时,你变了脸色,当机立断地想要开门出去。 “方明薇。” 齐檀叫住你,意味不明地说:“你应该不想让方家落到方明慈那种私生子手中吧。”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齐檀好整以暇地看着你:“被身份是亲弟弟的男人缠上,你一定很烦恼吧……虽然对方是个私生子,却是方禄城的亲儿子,而你只是一个养女,疼爱你的母亲还早早去世了。” “独木难支,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淹死,让你连方明慈那种货色都可以接受。” 齐檀冷笑一声,“那种货色”被他念得极深极重,似乎含着万般恨意,没了眼镜遮挡的眉眼极为阴鸷。 你抓住了门把,却没有立刻推门出去:“什么货色?” “你和他,一样都让我觉得恶心。” 齐檀嘴角的笑意缓缓褪去,他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扭曲,但很快又恢复平静:“我不知道方明慈和你承诺了什么。如果是方家,你觉得他会给你吗?你仔细想想,没有方家,他拿什么留住你!” “既然都是交易,不如选我。”齐檀垂着眼皮,舔了舔嘴角,声音有一些含糊,“万一我比方明慈更听话,更讨人喜欢呢……” - 宴会结束时,你心事重重地回去,连方明慈什么时候跟你进的公寓都不知道。 “出去。” 你推了推方明慈,心烦意乱地说。 方明慈顺势捉住你的手:“姐,你今天和齐檀说什么了?” 他的视线上下巡逻过你的脸、锁骨,还有你裸露在外的四肢,活像一只护食的狗。 提起齐檀,你更心烦,瞪了方明慈一眼:“不关你的事!” “等等……” 过了几秒,你回过味来,甩开方明慈:“你找人跟踪我?!” 方明慈的脸色有些阴沉,却没有反驳,只是隐忍地看着你。 你气极了,躲进房间,把门摔得震天响。 …… 你分明记得,门被你锁得好好的,可当你半夜迷迷糊糊睡醒时,方明慈就在床头,手机屏幕的灯光照亮他幽幽的脸庞。 夜里昏暗,方明慈低下头,手指快速地划动着屏幕。 他在偷偷检查你的手机,而且按照动作的熟练程度,显然不是第一次干这件事。 你被他结结实实地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后夺过手机,恶狠狠地骂了一句“死变态”。 黑暗中,方明慈脸上的表情看不真切,只是呼吸略略急促了一些。 “姐。” 那一声模糊的呼唤叫醒了你的神智,你瞪大眼睛看着站在你面前的方明慈,他在解自己的领结,动作很粗鲁。 他低头,抓住了你要逃跑的身体,嘴唇贴着你脸颊磨蹭:“都说了,不要老是招我。” 一句死变态都能让他兴奋成这样,连他都觉得自己真是不争气。 真少爷与假千金07 他离你这样近,眼睛弯得像月牙,嘴角有小小的梨涡。 方明慈亲昵地蹭着你的脸,热热的呼吸顺着他的亲吻慢慢包裹你,小猫叫春一样胡乱地念着“姐姐”“明薇”,一副意乱情迷的模样。 什么老是招他? 明明是方明慈不愿意放过你,这个倒打一耙的家伙。 你按着方明慈的肩膀,试图阻止他的手伸进你的衣领:“我说了,我不同意就不行。” 方明慈泄了劲儿,靠在你的肩窝上喘息,他沉默了一会儿,从你身上仰起脸,眼睛里满是欲望侵袭的泪水。 “姐……” “姐姐,你帮帮我好不好?” 他抓住你的手指,低头靠了上去,委屈地呜咽着。 底下那亢奋的性器却不是这么回事,方明慈和你倒在凌乱的被单上,隔着布料,那圆圆的钝头时不时会蹭到你腿心的肌肤。 方明慈湿润的眼睫扫在你的掌心,痒痒的,一滴圆滚滚的泪珠蹭到你的指腹。 你无意识地捻了捻,又滑又凉。 方明慈呼吸一窒,微微瞪大眼睛,浅色的瞳孔湿亮极了,让你联想到了某种动物的眼睛。 你满含恶意地微微一笑:“方明慈,你是狗吗?” 他的身体凝滞住了,没有反应过来,表情有些呆滞。 见到方明慈吃瘪的模样,你志得意满,翘起的嘴角怎么也挡不住。 “让开。” 你拉了拉裙子,想要起身离开。 堪堪扭过身子,便见到反应过来的方明慈垂下眼睛,暗淡的光线中表情看不分明。 “喂……” “方明慈!” 忽然有一股巨大的力道抓住你的手,把你拖回床上,方明慈居高临下地看着你,连眼眶都在发红。 那双手隐忍地在你肩上停留几秒,方明慈咬牙抓住了你的手,掌下挤着裤裆的性器恶心得你想吐。 “姐……姐,你帮帮我,帮帮我好不好。” 他的头发在刚刚的几番拉扯中弄得有些凌乱,眼睛也红红的,欲语还休的模样。 直到抓住你,他眉间的褶皱才舒展开:“我会很听话的,你说的对,姐,你以后想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我当你的狗。” 方明慈看似一副卑微听话的模样,按着你的手劲却一点也不含糊。 虽然你知道,这只是方明慈惯常伪装乞怜的手段,却还是被他吓了一跳。 “你,你放开我。” “我想去哪儿去哪儿,想干嘛就干嘛,你管不着。” 方明慈的表情有些僵硬,他舔着干燥的嘴唇,拿湿漉漉的眼睛一直看着你。 这一番拉扯,你便失去了逃跑的机会,被方明慈拉着手抚摸他,温热而滚烫的体温透过滑腻的肌肤融到一起,他抱着你倒在床上,眼睛半阖,喉结急速地滚动着。 他包着你的掌心蹭了一会儿,尤不满足,一只手从你的衣领探进去,握住你的肩头,将你压向他。 直到身体毫无保留地贴在一起,两团绵软的乳肉被他挤压磨蹭着,方明慈方才愉悦地闷哼一声,一双手重重揉捏着。 此时已到了深夜,方明慈草草在你掌心里释放过一回,开了灯,白生生的脸红红的,正抱小孩一样把你抱在腿上,拿湿纸巾专注地为你擦着五指沾上的白腻精液。 “姐。” 他低头吻了吻,抬眼看着你。 “够了吧。”你瞪着他,“发情完了就出去。” 然而事情远没有结束,方明慈腿心的性器隐隐约约有抬头的趋势,硬硬地咯着你,恐怕今晚不做一回,他不会松快。 果然,方明慈擦完你的手却没有立即放开,反而揉进掌心,时轻时重地抚摸着,呼吸又开始急促起来。 大掌包裹着你小小的手,方明慈拉到嘴边,轻轻舔着,猩红的舌尖润过指尖,他还直勾勾地望着你,那场面极为色情,简直跟拍叁级片似的。 你半眯着眼睛,一言不发地看着方明慈。 忽然,趁方明慈松开你的手来抱你的腰时,你抓住了机会,拉住方明慈的脖子,狠狠一拽,趁他倒在床上时脱身出来。 “方明慈,你怎么这么贱呢,别人打你、骂你,你还会兴奋。” 你也不知道要怎么对付这种人,又阴险又会伪装,打骂对方明慈来说反而成了情欲的催化剂。 坠到被子里的方明慈很快仰起脸,面色涨红,眼神还有点发懵。 你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就算知道方明慈是个可恶的抖M还是忍不住对他下了手,掐住了他的脖子,狠狠地甩了他一巴掌。 “威胁我,偷看我手机,还跟踪我,我让你耍小心思!” “你认不认错?!” 时间彷佛又倒流回你们初次发生关系那天,你差点用项链把方明慈勒死。 如今的场面和那时极为相似,方明慈被你掐着脖子,氧气渐渐从他的肺里消失,一张本就涨红的白玉面几乎有些狰狞,攥着被单的手青筋突起。 “不……” 他倔强地从喉咙里挤出一点声音,瞳孔缓慢失焦,腹下翘起的性器却越来越硬,直直地抵在你的腰上。 你狠狠地闭了闭眼睛,松开手,想要从方明慈身上爬开,尤不解气,狠狠地踹了他一脚。 这一脚结结实实地踹在方明慈的肚子上,你收回脚的时候还不小心碰到了贴着他腹部的阴茎,恶心得你立刻缩回脚,默默骂道:“一只狗长了个狗东西。” 方明慈蜷缩起身子,眼泪汪汪的,沉闷地喘了一声。 他闭眼缓了缓,不是因为受伤,而是因为那难以平息的兴奋。 “姐,我随便你欺负,随便你怎么打,怎么骂。”那沙哑的声音中竟透着诡异的甜蜜。 方明慈攀着你的身子,刻意地向你展示他脖颈上的红痕和胸口的抓痕:“我只想抱抱你,姐姐……” “你!” 方明慈抱着你喘息,那滑溜溜的性器被他塞进你的身体里。 那是一个极为羞耻的姿势,小孩把尿一般,方明慈把你抱在身上,伴随着甜腻而柔软的喘息,他在你身体里浅浅抽插起来。 你说方明慈胯下那二两肉是狗东西完全是恨极了,这东西和方明慈本人的长相气质极为不符,又粗又硬的一长条,每次都让你怀疑自己竟然能吃下这么恐怖的东西。 这恐怖的东西还要在你身体里耸动起来,方明慈抱着你插了一会儿,忽然翻了个身,抬起你的腿,面对面地从正面进去。 “不要这么用力,啊!” 方明慈完全操红了眼,不顾你颤得厉害的身体,直直地往里捣入,粉嫩的入口都被他挤出了透明的薄膜,他感受着热液的冲刷,耳边是你的呻吟,反而越入越深。 你低头狠狠地骂他,手指抓着他的肩膀,重重地拍打,要方明慈放过你。 直到身体狠狠地哆嗦了一下,方明慈和你同时闷哼一声,软肉收缩着挤压包裹深入的龟头,有更多温热的液体从甬道里噗呲一声流了出来。 方明慈被你抓着,打着,骂着,反而更加精神抖擞地埋头猛干,对和你做爱这件事升腾起无穷无尽的乐趣。 “我要……”干死你。 干烂你。 方明慈的脸有些扭曲,在你再一次用手拍打他的肩膀时,忽然绷紧了肌肉,用身体把你牢牢地压住了。 他抖着身体,山一般压在你身上射了精。 射了一次还不满足,他把你拖到床边,从后边又做了一次,这回抓了地毯上掉着的长裤,把你的手五花大绑起来。 他就跪在你的双腿间,把你舔得腿都软了,地毯也弄得湿哒哒的,很快扶着性器从后头进去,一次肏得比一次凶狠,跟要用性器把你钉死在床上一样用力。 到最后,你感觉自己的肚子都要被方明慈射满了,被单上糊了一脸你的泪水和口水,身上更是惨不忍睹,腿间布满吮吸过的痕迹,被折腾得精疲力竭。 方明慈这只狗的眼睛却亮得要命,他亲亲热热地亲吻你汗湿的鬓角,自顾自地说着:“姐,我真的好喜欢你。” “我不会去华庭工作的,姐,这个机会是留给你的。”方明慈别过脸,他靠在你的肩窝上,像小孩一样撒娇,“爸那边我会去说的,姐你只需要……偶尔这样陪陪我就好。” 亏他能把侵犯你说得这么好听和简单,你压抑着呼吸,没有应方明慈,死死地闭上眼睛。 真少爷与假千金08 整个房间弥漫着一股情欲挥之不去的味道。 你从睡梦中醒来,方明慈已经收拾得人模狗样,坐在餐厅里等你吃饭。 今天本来是方明慈要去华庭上班的日子,他却悠然地在家里等你,见你姗姗起床,支着脑袋,眼睛笑眯眯的:“姐,我给你做了早饭,吃完早饭以后我陪你一起去公司。” 也不知他使了什么手段,公司里的员工和元老竟都默认了来上班的人从方少爷变成方小姐。 接连上了几天班,你渐渐咂摸出味来,显而易见,你办公室里的助理和方明慈沆瀣一气,每天你在办公室里都做了些什么,甚至是叹了几口气,喝了几口水,方明慈都知晓得清清楚楚。 搞得你整个人生都被方明慈拿捏监控了似的。 表面上装作无欲无求的小绵羊,背地里还不是使这些弯弯绕绕见不得人的小手段,你对方明慈自然没有什么好脸色可言。 可是方明慈就跟一块牛皮糖一样整天黏在你身上。 他现在已经和以前不一样了,不再是单薄的少年身形,尽管面容一如既往的秀美,宽阔的脊背和细腰却已经能够支撑起挺阔的西装,没人会觉得他是幼稚的小男孩。 可就是这样一个人,被你甩了冷脸恶语相待时却会摆出一副隐忍卑微的模样,他拿发红的眼眶看着你,会小声地叫你姐姐,也会低声地哀求你。 这副样子落到别人手中,十足像你这个骄纵傲慢的大小姐在欺负自己脾气温和的弟弟。 又有谁知道,看似温和无害的方明慈会一边红着眼,一边阴沉着脸把你拖回他的房间呢。 - 方明慈又来接你下班了。 他的高调和难缠无孔不入,已经严重入侵你的生活。 “姐,我们回家吧。” 你径直上车,甩了车门,留下车门外的助理一脸讪讪,偷偷瞥向方明慈。 他脸色未变,甚至连笑容的弧度都没有丝毫波动,似乎已经对你发脾气的样子习以为常,只是温声对助理说:“你可以下班了,先回家吧。” 说完,方明慈打开车门上车,低头时笑意微微收敛,脸上有淡淡的阴沉一闪而过。 无论他怎么努力,姐姐永远都不会喜欢他,永远都用这副讨厌死他的表情看着他。 他有些微微的懊悔,心思乱飘,也许当时装乖弟弟就应该装得久一点,想着想着,他甚至开始怨恨起方禄城和他的母亲,如果不是他们,姐姐也不会这么讨厌他。 纵然内心百转千回,方明慈从后视镜看着冷脸的你,还是笑出甜甜的梨涡:“姐,同学给了我两张票,周末你想不想去山庄泡温泉?” 泡温泉是你在办公室时无意之间和下属说的,你难得抬头看了一眼含笑的方明慈,揉了揉胀痛的额角,不耐烦地“嗯”了一声。 - 浴室里的水声渐渐平息。 一个赤裸温热的身体钻进被窝,紧紧贴在你身上,鼻尖满是沐浴露的清香,还有方明慈一声又一声吐气如兰的“姐姐”。 你睁开眼,从床上坐起来,睡裙已经被卷到大腿根,方明慈看着你,眼神湿漉漉的。 “啪”的一声脆响,你从柜子里找出那根细细的红皮鞭,甩在床上,朝方明慈冷冷一笑:“贱狗。” 方明慈赤着身子坐在床头,抓着你没拿鞭子的手,睫毛微微颤抖,咬着下唇一言不发。 抽他鞭子这件事已经成了你最近的解压手段,即使知道方明慈连这样都能获得快感,你还是忍不住心里这股汹涌的破坏欲。 闺蜜说,你这是被方明慈同化了,他害你也染上古怪的癖好。 “不许动。” 你仰起下巴睨着方明慈,好像他真的是你的狗一般,把手里的鞭子挥到方明慈的腿上、背上、手臂上,很快,他白净的皮肤就泛起淡淡的红色。 你曾经不小心被皮鞭抽到过身体,又痛又痒。 最后一道鞭痕落在方明慈薄薄的腹肌上,他闭眼闷哼一声,抓着你的手骤然用力,疼得你把鞭子甩开了。 而他腹下的性器早已高高翘起,方明慈皮肤白净透粉,体毛不多,可性器的形状却生得很狰狞,青筋虬结,顶端又圆又大,还有点翘,总之看上去就是让人难以承受的凶器。 你呼吸一滞,想要甩开他的手:“我要睡了。” 方明慈陡然睁开眼,浅色的瞳孔烧得亮亮的,不见可怜模样,倒有些凶狠。 他从床上站起来,投下一片深黑的阴影,身躯布满凌虐而过的红痕,肌肉却在慢慢地充血凸起。 “喂……”你别开脸,“我都说了我要睡了。” “你走开。” “姐。”方明慈低头轻轻抚摸你的脸,呢喃着,“养狗也要偶尔给点甜头是不是?” “我想亲你,姐。” 先是令人窒息的,彷佛要把你整个吃掉的亲吻。 方明慈吻得很用力,翘起的性器就抵着你的腰,存在感令人难以忽视。 你很难反抗一个正在兴奋头的男人,不一会儿就被方明慈边吻边推到床上。 那一鞭的兴奋到最后全化作你的哭叫,方明慈插得前所未有的深和重,简直要把你肏死在床上一样。 他整个手掌包裹着你的乳房,五指抓握着,操得有多用力手上就揉得有多起劲,末了还贴着你的耳朵喘气:“姐,你跪好……好热,嘶——” 不知道他说的好热是肏进去的穴还是你的皮肤。 嘴唇和身体都是软的,你的身体被方明慈捅得发麻了,过高强度的性爱让神智也有些昏昏,口中泄出些模糊不清的呜咽。 方明慈猛地一捣时,你似乎还骂了他一句“狗崽子”,他也欣然应下,叼着你的脸颊肉嘬了嘬,又咬了咬,舔得不亦乐乎,更像只狗了。 又蹭弄撞击了好一会儿,你感觉到床单和方明慈的身体都潮潮的,你扭了扭身体,方明潮猛地倒吸一口气,拍拍你的屁股:“不要乱动。” 他的身体有点颤,停下了,好久不动,似乎在舒缓感觉。 你扭过头,不甚清明的眼睛和方明慈对上视线。 他回避开,低头狠狠地骂了一句脏话,两只手掐着你的臀狠狠动了起来,速度比之前更快更深,嘴里还念念有词:“我让你夹……” “滚蛋……累死了。”你胡言乱语地抱怨着。 方明慈顺着心意重重地顶了几下,挤压着你的身体射了一波又浓又稠的白精。 他跟变态似的,默默地盯着你粉洞里流下的精液,好一会儿才慢悠悠地抱你去洗澡。 - 周末的时候方明慈和你一起去泡温泉。 这有好几处温泉,既有男汤和女汤,也有单独的池子。 方明慈和你去了一处独立院落,起先是抱着放松身心去的,后来就不是这么一回事。 年轻人本来就性欲旺盛,更何况是这样肉贴着肉泡在一起。 方明慈和你靠在池壁上,他灵巧的指尖拨开两片紧闭的蚌肉,将早就硬挺的阴茎塞了进去,托着你的臀,或浅或深地插起来。 腿跟都被磨红了,在水里被方明慈托着总有一股失重感,你靠在他的肩窝上,从鼻腔里哼出轻轻的呻吟。 之所以没有拒绝方明慈,或许是这温暖的泉水让人怠懒,这样温柔的做爱倒是比之前多了些特别的滋味。 方明慈起初做得很轻柔,后来没忍住,把你压在池壁上干得又凶又狠,直直地把精液灌在你身体里。 他似乎对射在你身体里这件事有种异乎寻常的执着,而且还会因此变得更兴奋。 射过一回尤不满足,他又维持着插你的姿势把你抱了出来,用一条大浴巾遮盖住你们相连的性器,压着你在院子里的躺椅上做起来。 玩过两回你已经累了,懒懒地推开他。 “去给我要瓶果汁。” 你打发了方明慈走,换了身衣服,偷偷溜出去。 进来温泉山庄的时候你看见了专门的游戏房,溜达到那里,没想到又遇见一个意料之外的人,齐檀。 你听说他前段时间正式成为齐家唯一的继承人,风光极了,你还记得,后来有像他的账号给你发过消息,都被你毫不留情地拉黑。 “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这里。” 齐檀胸有成竹地微微一笑,狐狸眼笑得眯起来,可他的笑容没有维持多久,在视线下移至你的脖颈时,脸色沉下来:“你和谁一起来的,又是那个方明慈?” “和你没关系。” 齐檀脸色发阴,冷冷地说:“没关系,如果我说方禄城也在这儿呢,让他看见你们俩现在的样子也没关系吗?” 你拐出游戏房的脚步一顿,停了下来,齐檀就在不远处,用那种好像恨死你的眼神紧紧地盯着你。 真少爷与假千金09 齐檀盯了你没多久,身后传来一声微微拔高声音的轻唤:“齐檀,你……” 方禄城打头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身材高挑纤瘦的美女,进门就搂着他,这比你大不了几岁的美女姐姐似乎认得你,脸上微微的笑意也凝固了。 而你的便宜爹当即黑脸,不过眼珠一转,瞥见齐檀还在,脸色微微缓和,皮笑肉不笑地和你这个便宜女儿打招呼。 “明薇也在啊……正好,这是你齐叔叔的儿子小檀,你们俩同龄,正好认识一下,多交个朋友啊。” 最近在华庭你听到不少关于齐家和方家的风言风语,齐家在近几年势头强盛,隐隐也有成为云城地头蛇的趋势,但一山不容二虎,大家都在猜测同样涉及房地产生意的方家什么时候和齐家硬碰硬。 方禄城这人吧,做生意很精明,但太精明了,就不舍得自己掉一根毛,流一滴血。 这打起来的场面是见不到了,勾结到一起倒是有可能。 闻言,你先是皱起眉头,视线在齐檀和方禄城之间来回巡逻:“您二位约着一起来泡温泉啊,感情真好。” 说完,你捂着嘴偷偷笑了笑,目光别有意味,把方禄城气得连嘴角的肌肉都在抽搐,却不得不在齐檀面前装作父慈女孝的模样,好不憋屈。 你随口敷衍了两句,眼看着方禄城的脸越来越黑,简直能当场杀人,便见好就收,仰着下巴扬长而去。 至于齐檀,他也不招你待见,你懒得看他第二眼。 也许是被你忽视,气得狠了,刚出游戏房,手机就接连不断地弹起消息,你草草瞥了一眼,都是齐檀发给你的。 其中一条你倒是仔细看了:方明慈羽翼未丰,他给你的都是方禄城给他的,但我不一样…… 后面你就没看了,都是些没营养的东西。 顺着长廊重新拐进小院,你咂摸着齐檀那副死人相,越想越讨厌,不过他这人讨厌,倒是有一句话没说错。 的确,你没想着在方明慈身边待多久,谁能给你更多,你立刻就会收拾东西,不再忍他,有多远跑多远。 心里正打着小九九呢,方明慈从院门口大步朝你走来,嘴角委屈地耷拉着:“姐,你去哪儿了,我一回来就没见你。” 一连见了两个讨厌的人,对方明慈你也没耐心哄着,淡淡地说:“你知道你亲爸方禄城也来这儿了吗?” 方明慈的脸微微一僵,你嗬嗬笑道:“被人摆了一道都不知道,蠢狗。” - 不出你所料,回到新公寓才两个小时不到,门口就响起剧烈的敲门声。 你猜想是方禄城找上家门了,正想去会会他,没想到方明慈拦住了你,脸色有些苍白:“姐,我去开门吧,你先回房间。” “还躲在里面呢,方明薇,你快给我出来。” “你说方禄城……你们男的也会有更年期这种东西吗?”你的视线转向砰砰作响的房门,嘲讽道。 “不知道。”方明慈摇摇头,苍白的唇角抿出一丝可怜的微笑。 开了门,方禄城没见到自己想见的人,勃然大怒:“那小贱蹄子呢?!” “……爸,你讲话放尊重一点。” 你躲在门后,留了一道缝,悄悄关注着门口的动静。 门口除了暴跳如雷的方禄城,温声细语的方明慈,还有一道隐隐约约的娇柔女声安慰着方禄城,应该是白天方禄城带在身边的情人。 “你让她出来,不知道哪里来的野丫头,方家供她长这么大还不满足,现在还敢勾引……” 女声及时劝道:“行了行了,少说小孩两句。” 门口一片混乱,只有方明慈看起来勉强是镇定的,你差点忘了,在方禄城面前,他小绵羊的人设还没倒塌呢。 “呸。”你也在心里骂道,“死凤凰男。” 自己通过婚姻一步登天了,也寄希望于你这个便宜女儿身上,难得他忍你这个没血缘关系的女儿这么久,让自己的亲儿子流落在外十几年。 你妈一死,他就马上丑态毕露了,你越想越气,推开门闪身出去,方禄城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到了沙发上,也气哄哄地看着你。 你冷冷一笑:“让开,这里是我家。” “你本来就是孤儿院里没人要的小孩,现在吃的、用的,哪样不是我的钱,还好意思说这里是你家?” 你强调道:“不是用你的钱,是用我妈留给我的钱。” 方禄城的脸色前所未有的难看,你抬起下巴,指了指方明慈:“我有妈妈,还有,我是我妈唯一的女儿,而他只是你的私生子。” “你说我勾引你儿子,你问问方明慈,到底是谁勾引谁?到底是谁上不得台面?” 方明慈悄悄抓住了你的手,睁着眼睛看着他爸,一退不退:“是我自己要喜欢姐姐的,我们俩也没有血缘关系,不是吗?” “所以你把去华庭的机会让给她?蠢货!” 你冷眼看着方禄城的怒容:“你不认我这个女儿,我也不想认你这个爹,好啊,你去和别人说,方禄城要和方明薇断绝父女关系,你要把我从方家的户口本里划掉,我双手双脚赞成。但是方禄城你舍得吗,舍得把我妈留给我的东西全还给我吗?” 你又跟连珠机关炮一样挖苦了方禄城一堆不堪回首的往事,句句直戳肺气管,他被你气得面色涨红,双眼一翻,竟然晕了过去。 这下好了,讨人厌的东西都要离你而去了。 “还不快送你爹去医院,他都被我气晕了。”你撇撇嘴,推了推方明慈,又抬眼看着花容失色的年轻女人,“还有你,要是方禄城死了,财产就是我和他一人一半,你没进家门,什么都捞不到。最近的医院叫120不如你们自己开车去,你没驾照可以叫方明慈去,他会开车……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要是他真死了,以后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们啊。” 若是方禄城还醒着,这会儿听见你的话,恐怕也要被你活活气死。 方明慈拉起他晕过去的爹,走到门口还回头看你一眼,眼睫毛一颤一颤的,似乎有些欲哭无泪,声音也有点发颤:“姐,你在家等我……等我回来。” - 还等他回来呢? 正如齐檀所说的,方明慈有的东西不都是方禄城给的。 方禄城都被你气进医院了,说明什么?你跟这“犯上”的小兔崽子没有混头和纠缠下去的必要了。 趁此机会好好出了一口恶气,后果也来了,你还不如跑得越远越好,等方禄城醒来满城追杀你怎么办。 至于方明慈,还是等他完全继承了方家再谈曲线救国的事。 抱着这样的想法,方明慈刚走出去几步,你就开始收拾东西跑路。 只不过没走出多远,路口的黑色保姆车恰好挡住你的去路,正当你要上前两步绕过保姆车时,一双大手从背后捂住你的嘴,毛巾中的古怪气味侵入你的口鼻,一下就让你的身体软下来。 “唔唔唔……!” 你没想到,光天化日之下,除了方明慈还有第二个人敢绑你,使尽最后的力气反抗,也只是勉强让抓住你的人闷哼一声,顺带看见那双细长的狐狸眼罢了。 方禄城莫不是要把你偷偷卖了?! 你在心里狠狠地骂了他一句狗贼,实在无法抗拒乙醚的威力,挣扎无果,还是昏过去了。 真少爷与假千金10 你悠悠转醒的时候正是一个明亮的白天,也许是早就有了心理准备,见到陌生的房间也没有多少惊慌。 窗帘大敞着,光线很明亮,看落地窗外的风景,这里地处某个大厦的高层,而且还是繁华的市中心。 你的身上并没有束缚,只是身体有些昏迷过后的酸软,努力撑着床沿下床,走到门口发现房门果然被关着。 “齐檀。” 你在心里念着这家伙的名字,几年过去,他对你更加肆无忌惮,你记得昏迷前看见的那双狐狸眼,就是他无疑。 他既然有胆子把你这个明面上的方家千金绑到家里来,那就早晚会出现,你冷静了些,回到床上,牢牢地盯着房门的动静。 一直到下午,齐檀才不慌不忙地推开门。 他似乎刚结束一场会议,头发全部梳拢起来,露出饱满光洁的额头,进来了就那样看着你,心情还算不错,嘴角露着淡淡的笑意。 齐檀一边朝你走近,一边温柔地问:“睡得好吗?” 你盯着他脸上虚伪的笑容,没什么表情:“你觉得呢,绑架犯。” 被斥之为绑架犯的男人松了松领结,解下来,随手挂在衣架上,这才转头,目光幽幽地看着你:“好几年没接触了,明薇你还是和以前读高中的时候一样,牙尖嘴利,谁也看不上。” 你和齐檀幽黑的瞳孔对上视线,微微扬起嘴角:“我都不记得了,不记得高中的时候我是什么样的。” “我连我自己都不记得,更不会记得你是什么样的。” 齐檀的脸色微微一僵,他自认为很了解你,也知道你是故意说这些话让他难堪的,可还是幼稚地感觉到愤怒和委屈,低声喃喃道:“凭什么……” 如果都是一样惹人讨厌,凭什么你会记得方明慈,凭什么你要和方明慈纠缠呢?明明他都和你承诺过了,他能做到比方明慈更听话,但是你不要,没办法,他只能出此下策。 这不是他的错,他只是被逼急了。 “把我绑到这里是和方禄城串通好的吗?你又在打什么坏主意。”你见齐檀的脸色几番变幻,可就是隐忍着不说话,忍不住开口。 齐檀面色稍缓,有了主意,挑了挑眉:“你不记得高中的时候自己是什么样子,没关系,我可以慢慢帮你记起来的。” “至于我的主意,我的主意很简单啊,明薇,只要你答应和我订婚,以后我什么都听你的……” 他的声音轻缓到不可思议,却让你寒毛直立。 这个小变态……他不会是真的喜欢你吧?! “如果我不答应呢?” 齐檀嗤笑一声,彷佛早就料到你的反应,你试图避开他的手,却被齐檀硬生生握着下巴把脸掰了回来。 他的声音冷冰冰的,冷峭的脸也略有霾色:“我几年前就已经和你说过了,不要再把自己当成以前高高在上的大小姐,要不然你怎么会任由一个私生子爬到你头上。” “你不答应也没关系,伯父和我会把一切都操办好的,在那之间,就委屈明薇你先在这里陪陪我了。” 你看着齐檀的狐狸眼,回想起来的却是高中的时候他戴着眼镜的乖乖仔模样,那时候他还是你的跟班,和现在简直判若两人,为什么你身边的人都似这样,一个比一个会装呢。 他见你脸上渐渐蒸腾起怒气,见好就收,手劲儿也松开了。 “你不必气愤。”他缓缓地说,“这又不是一笔让你吃亏的买卖,你看,你从方家跑出来了,方明慈哪里斗得过方禄城。我就不一样了,你和我在一起,方家和齐家都有你的份儿。” 齐檀笑起来真像十足阴险的狐狸:“这不就是你想要的,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仅从联姻的对象来说,齐檀怎么看都是上上之选,甚至连他的话你也无从反驳。 可你就是讨厌他,甚至比讨厌方明慈更甚。 而齐檀看着你脸上憋闷的表情,露齿一笑:“大小姐,你慢慢想,我还有很多时间陪你玩呢。” - 在齐檀准备的房间又那么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地待了一段时间,齐檀忽然告诉你,方禄城醒了。 而你失踪这件事情就跟一颗小石头丢进汪洋大海似的,一片风平浪静。 甚至,齐檀还饶有兴致地为你放了晚间新闻,方明慈进入集团工作的消息就这么大咧咧地在本地新闻上放着,方家有你没你的确没什么两样。 “我这个小舅子人还挺厉害的。”齐檀的目光徘徊在你略微苍白的侧脸上,“才用了多少时间,就从我手里抢了一个大单子。” 你的指甲抠着手臂,破皮的肌肤火辣辣的:“这不关我的事。” “真嘴硬。”齐檀笑道,“等方家全都被他吞掉了,你就会知道这小子多可怕了。” - 方明慈的确很可怕,你消失的这段时间他阴晴不定极了,哪里还有以前温和良善的模样。 他快急疯,到处都找不到你的下落,而方禄城又进了医院,他不得不作为方家人出来维稳。 在排除你自己逃走和绑架勒索的可能之后,方明慈开始怀疑是周边的人捣鬼,终于从方禄城的最近联系人那里找到些不同寻常的踪迹,他爹未免和齐檀联系得太过频繁。 顺藤摸瓜,方明慈摸到了这座地处市中心的大厦,设计者正是齐檀的小叔。 一想到齐檀把你藏在这座大厦这么久,方明慈手心的钥匙狠狠地陷进肉里,他甩上车门,阴郁的脸冷冷地映在大厦的玻璃上。 - 第二天,房门意外地开了。 你还以为齐檀打算关你很久,自由竟来得这么突然,他的脸有些沉:“方明慈找到你了。” “他毕竟是我的小舅子,我们要订婚的消息也应该和他分享。” 那阴沉的表情一闪而过,齐檀又恢复了冷静,甚至还有些微微的嘲讽。 你感到奇怪,拿到好久没碰过的手机,开机的第一秒弹出来的就是闺蜜刚刚发来的消息。 “什么情况啊,你要和齐檀订婚了,这么着急?!” 齐檀牵着你肌肉紧绷的手,紧紧攥着,带你出了房间。 你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不管你同不同意,方禄城早就选好了把你交易出去的日子,你就是那砧板上的鱼肉,还沾沾自喜把方禄城气进医院这回事。 感情老狐狸带着小狐狸,在这等着你呢。 - 你被好好送回了方家,不是在大学旁边的公寓,也不是用妈妈的遗产买的新家,而是你从小到大待的别墅。 而齐檀并没有和你一起离开,他在地下车库就松开了你的手:“好好在方家等着我。” 他特意对着车子的后视镜整理了一下着装,确保连头发都是纹丝不乱的,才慢悠悠地直起身子,乘电梯原路返回。 方明慈扑了个空,眼睛里的红血丝更加明显,因为多日神经紧张,他苍白的脸上挂着两个憔悴到完全无法遮掩半分的黑眼圈。 在他转身时,令他恨之欲死的齐檀就站在他身后。 “小舅子?” 他觉得自己很想吐,嘴巴里有股挥之不去的血腥气。 方明慈在齐檀面前站直了身子,他个子比齐檀高一些,面庞也更加年轻饱满,只是那表情和语气却十分凶狠:“贱人。” 贱人。 这算是他们之间正式交流的第一句话。 齐檀好不容易精心整理的头发乱了,脸也花了,方明慈的拳头用力地朝他脸上招呼去,不设防的他被打得狠狠撞在了门框上。 方明慈在齐檀面前表现出极为罕见的暴戾。 倘若你在现场,恐怕还要为他二人狗咬狗的狼狈模样拍手叫好。 “你们这破婚订不成。”冷静下来的方明慈斩钉截铁地说。 这段时间,方明慈没少给他找麻烦,显然,这句话不是随便说说而已。 齐檀擦了擦红肿的嘴角,笑了笑,正想说话,方明慈已和他擦身而过,一脸阴沉地离开房间。 而他嘴角的笑容也凝固在脸上,半晌,脸色十分难看。 真少爷与假千金11 方禄城正好在你回方家不久后出院。 这回他是真的被你气得不轻,五十多岁的年纪,被气了一出简直是元气大伤,瞧着多了好些疲态和倦意。 与方禄城的衰老皮相对比鲜明的是日渐成长起来的方明慈,回到方家不过一会儿,你已经听说了你不在的这段时间方家发生的事,方明慈在集团里十分雷厉风行,一点也不像个初出茅庐的小子。 他很有继承人的模样,你有些微微泄气,连方禄城锋利的眼刀也懒得瞪回去了。 “这段时间你就待在家里,也别回你那个破公寓了,哪儿也不许去。” 你的便宜爹狠狠地皱着眉,说话带着重重的喘气声,他刚刚出院不久,讲话十分累,脸色也很苍白。 你想着自己的心事,无视了方禄城的怒视。 方禄城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他脸色难看地咳了两声,也许是惦记着医生叫他不要轻易动怒的叮嘱,也许是念着齐檀,他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叫扶着他的人送他回房间休息。 ˉ “到家了吗?好好考虑我说的话,明薇,我是真心实意对你的。” 方禄城走后,你收到来自齐檀的消息,更加心烦意乱。 你想不明白齐檀到底看上你什么,喜欢你看不上他吗? ˉ 方明慈也在方禄城后脚回来,你正准备休息呢,刚甩掉拖鞋就看见静静站在你门口的他。 “姐……”方明慈在你不远处,想靠近又不敢迈近一步,眼眶有些泛红。 你揉了揉困倦的眼睛,说:“我累了,想休息一会儿,有什么事等我睡醒再说吧。” 你饱饱地睡了一觉,出了一身汗,醒来一看手机,时间过去了一个小时,又从床上磨磨蹭蹭地起来,去浴室里洗了个澡。 这一番乒哩乓啷的动静结束,门外才传来轻轻的敲门声。 你开了门,方明慈默默地站在那里,不知道等了你多久,他的脸色比之前苍白憔悴不少,挂着一双红眼睛,梨花带雨,圆滚滚的泪珠不要命一样地往下流。 “别哭了!” 你不知道男孩子哭起来也能这么委屈,一时十分慌乱。 谁知道他止住眼泪对你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姐,你不要和那个齐檀订婚。” “也不要再离开我的视线了,我真的很害怕,姐你……” “没有齐檀也会有别人的。”你的嘴角绷得很紧、很直,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这句话,“你不要跟我说,你看不出来方禄城也在背后捣鬼。” 方明慈哭过的脸一下子就变得蔫哒哒的,跟被雨淋湿的小狗似的,他自顾自地承诺道:“我会处理好这件事的,你也不用和齐檀结婚……不,是你不能和齐檀结婚。” 你从心里油然生出一股淡淡的疲惫,其实你知道自己没有能力守住妈妈留给你的东西,折腾纠缠这么久,你到底得到了什么呢?令人烦恼的人和事一个都没有消失,反而把你彻底搭进去了。 方明慈说着就来搭你的手,被郁闷的你甩开了。 “你看不出来,那天是我自己想走的吗?”你不顾方明慈难看的脸色,和他摊牌,“我只是倒霉地被齐檀堵了个正着,没有跑成而已。” 方明慈重重地喘了口气,眼睛酸胀得更厉害:“别说了。” “我后悔了。”你有了一种自己像死神一样冷酷的错觉,毫不留情地说,“你对我来说一直都只是方禄城还有那个女儿的儿子,这个世界上我最讨厌的两个人是你最亲近的人。” “很多事情不是努力就能改变的,比如你和我的关系。齐檀的事算是我的私事,我们以后没必要再纠缠下去了。” 方明慈就那么安静地听你说完,沉默了很久,垂在身侧的手却不知不觉地握起了拳头。 在你要将门关上时,他的眼睫颤了颤,露出一双发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你,一只手抓着你,顺势搂紧了。 “好啊……好……方明薇,你别想甩掉我。” 他语无伦次地说着,声音有些发颤,低头重重地吻住你的唇,任你怎么挣扎也不放开,宣泄着他内心无处言说的恐惧、气愤和恨不得为之而死的喜欢。 他的唇反复地贴上来,辗转,搂着你的力道越来越紧,你疯狂地转着眼珠瞪他,直到快背过气去,他才勉强放过你。 这样贴近看着,方明慈哭过的脸蛋一如既往地美丽无辜,甚至平添了些憔悴可怜的美感,嘴角还抿出了两个倔强的小窝。 他委屈地咬了咬你的下唇,你骂了他一句“狗”。 方明慈不怒反笑:“是啊,我是你的狗,可是狗逼急了是会咬人的。我舍不得咬你,只好换别人咬,亲自处理掉你身边那些人了。” “你说的不算,方禄城和她……”方明慈第一次直呼自己亲爹的名字,声音顿了顿,闷笑着低下头,靠在你的颈窝上,他想亲你白白的耳朵,因此有些失神,“他们不是我最亲近的人,你才是,你是这个世界上我唯一喜欢的人。” 他痴痴地看着你,入了迷似的。 比起方明慈已经令你习以为常的表白,他轻轻的笑声才最让你觉得毛骨悚然。 这笑声代表着,要么方明慈又开始憋坏主意了,要么他的变态程度又上一层楼了。 之后的日子,你简直度日如年,事情越是风平浪静,就越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终于,六天后,齐檀独自造访了方家,美其名曰接自己的未婚妻培养培养感情。 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方明慈早就把齐檀千刀万剐了无数遍。 齐檀摸了摸自己嘴角平滑的皮肤,露出淡淡的微笑,虽然那天一时不察被方明慈得手揍了一拳,可是伤口经过几天的精心养护已经好得差不多。 想起这件事,他的心又微微沉下去,要不是方明慈处处捣鬼,他用得着要等这么多天才现身,何必像现在这样,一边要亲自准备订婚的事宜,一边要提防他的阴招。 令你意外的是,方禄城并没有和齐檀接触,还对你的事沉默不语。 你顶着一道死死盯着你的目光走下楼去,那道目光如影随形,一直到你坐到齐檀的车上时,还能从后视镜上看到一辆熟悉的白色小车紧紧地跟着。 那是方明慈的车,你坐过很多回了,不会看错的。 - 321,马上让我加快进度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