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找到你【H 父女】》 无事献殷勤 2008年,秀水村新搬来一个住户,叫孟灿。 他长得高高瘦瘦,冷冷清清,样子很英俊,穿着打扮很干净利落,不像是农村人。 他鲜少在村里走动,性格也有些怪癖,村里发生什么事也都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 他唯一和村子里的人有交流的事就是他家门口移植了一棵海棠,开花了引来村子里的熊孩子去折,结果被他一顿连吼带骂,一个个哭着跑回家告状,有护短的家长找上门去,也是挨一顿臭骂,有的甚至还动了手,所以村子里的人都不怎么喜欢他,也有点怕他。 他行踪神出鬼没,经常不在村子。在村子的时候不是在河边钓鱼,就是在家睡觉,不种地也不打工,懒散得很,不过他好像挺有钱,前几天还开回来一辆小汽车。 村子里的人都纷纷揣测他是不是什么有钱的老板,来他们村里享受田园生活来了,毕竟他们这个村子山清水秀,景色宜人。 郑嘉琪对他充满好奇,她有自己的小心思。 村里人不喜欢他,但是她却爱往他跟前凑。只要是看见孟灿在家,就会有意无意的上前套近乎。而且还经常给他送饭,今天饺子,明天馅饼,后天自制小吃等等一系列。 孟灿又不傻,怎么会不明白她的刻意为之。他不去点破,每次她送来的饭菜,也都收下,淡声道谢后就直接送客。他也不吃,就在那放着,馊了就扔掉。 即使这般,他们的关系一直不咸不淡,见了面勉强能说上句话,还都是郑嘉琪主动打招呼。打招呼也超不过三句话。 这要是其他人,三天两头的给自己送一些吃的,还总帮忙干活什么的,不说处的关系怎么怎么好,那肯定见面也都是笑脸相迎。正所谓吃人嘴短拿人手软。孟灿却不是,他对任何人都是冷冰冰的,整天不苟言笑,一张冷硬削刻般的面孔更添几分冷漠,挺拔清瘦的身躯散发着一种不近人情的气场。上次发生小孩子折花的事件后,村里的小孩看见他都绕着他走。 终于在某一天下午,郑嘉琪逮到一个和他相处的机会。 那天孟灿正在院子里做花架子,大门没关,郑嘉琪路过看到,也不管他同不同意就极其热心的上前帮忙,一会儿递个钳子,一会儿帮忙固定架子,勤快得很。 现在正值夏季,她穿了一条齐大腿的短裤和一件白色短T恤,露出来的大腿和胳膊又细又白,难得这穷山沟里还有长得这么白嫩的小姑娘。不施粉黛小脸被太阳毒的有些发红,像一个小苹果。扎着长长的马尾辫,蹦蹦跳跳的,很活泼。 这一切看的孟灿心里痒痒。 总算忙完后,郑嘉琪拍拍手说:“都差不多了,那我先回去了啊?” “回家去洗个澡,一会带你去镇上吃饭。” 孟灿不容置疑的语气没有给她推脱的机会,转身走进屋里。 留下郑嘉琪一个人在院子里傻愣了好一会儿。 秀水村离段家镇大概有六七里的路程,孟灿开车带着郑嘉琪在镇上选了一家小餐馆。 “想吃什么自己点。”孟灿把菜单扔给她。 现在还没有到吃饭的时间,饭馆里很冷清。 “吃什么都行,你点吧。”郑嘉琪客套一番。 孟灿没有再废话,点完菜把菜单往旁边一扔,往椅子背上一靠,两条长腿交叠一起,双手抱怀,直勾勾看着郑嘉琪。 “你叫什么名字?”他开口问道。 是的,她给他送了那么长时间的饭菜,他都没问过她的名字。 郑嘉琪被看的有些发毛,浑身不自在,怯怯回答:“我叫郑嘉琪。” “多大了?” “十六。” “在哪上学?” “已经打工了。” “为什么不上学?” “上学太贵,我学习又不好,所以没有坚持上。” …… 这是两个人第一次交谈这么多的内容,她越到后面的声音越小,他和她说话的气势感觉就像在审问犯人,强势又逼人,原本她就心怀心思,难免有点心虚,被他这么一问,她感觉有点被人当场抓包的感觉,浑身不自在。 “你找我有事啊?”他直接开门见山。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她都给他献了那么久的殷勤,也该知道知道她到底是奸还是盗了。 他冷不丁的一问把郑嘉琪有些懵,随后明白过来,自己最近做的种种应该是让他察觉了,是她做的太明显了吗?有些言不由衷的打哈哈:“没事啊!乡里乡亲的互相帮忙嘛。” 她以为对方会和她客套一番,会说有什么事直接说什么的,然后她好借坡下驴说出自己的目的。意外的是对方就嗯了一声,然后就一言不发,闭目养神,等着上菜。 这一下把郑嘉琪噎得够呛。话到嘴边,想说又没法说的感觉很难受。 孟灿不再看她,眼睛看着窗外。如果真的有事,她自然会说,他才懒得多那个嘴。 空气顿时凝住,气氛很尴尬。 好在饭菜及时上来,缓解了尴尬气氛。 满桌子的饭菜让郑嘉琪有些目瞪口呆:“怎么点这么多,我们吃不完的。” 孟灿眼皮都没抬一下,说了一句:“吃吧。”然后自顾吃起来。 郑嘉琪也慢吞吞的吃起来,最后她还是没有憋住,干笑了两声,似做闲聊说:“我听说你在D市做生意?”这是她从村子里打听来的。 听到这个地方,孟灿手中的筷子稍微一顿,他有和别人说过这句话?而后恍然想起以前为了敷衍村长,说过自己以前在D市做过买卖。他嗯了一声继续吃饭。 “那你认识一个叫俏俏姐的吗?她在D市很出名。”她的声音充满期待。 孟灿头也不抬的回了句:“不认识。” “哦”语气尽显失望,又干笑两声,略表惋惜说:“那还真是可惜呢。她可是个美女。” 孟灿不理她继续吃饭,空气再一次凝住。 郑嘉琪从没有觉得过和人交流是一件很吃力的事。今天算是知道了,也明白村里的人为什么都不喜欢他。他这人太冷了,动不动就不理人,让人很尴尬。 最后她实在忍不住有些面露难色说:“你什么时候再去D市了,能帮我打听打听她吗?我找她有事。” 孟灿手中的筷子稍顿,眼皮上抬,翻看她一眼,这就是她献殷勤的目的吧。他没接话,继续吃饭。 见对方没有反应,郑嘉琪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连忙打苦情牌:“她是我一个远方的亲戚,我爸妈死的早,她是我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你能帮帮我吗?我会好好感谢你的。”她不想放弃任何一个寻找她的机会。 “怎么感谢?是重金回报,还是以身相许?”孟灿不咸不淡的说。 “啊?我……” 郑嘉琪没有想到他会这么说,一时语塞,不知道该说什么。 县城偶遇 郑嘉琪听不出来他是在开玩笑还是认真的。 她试探问道:“那你要多少钱?”毕竟她没有多少家底。 “我不要钱。” “那你要什么?” 孟灿蹙起眉头打量了她一下,没接她的话。而是喊了服务员买单,然后起身走了。 剩下郑嘉琪一个人坐在那里发呆,他这是什么意思?是愿意帮忙还是不愿意帮忙?还有刚才他看她的眼神怎么那么怪异,村里许多光棍都这么看过她。 那天吃完饭后,两个人很长时间没有再见面。孟灿好像是又出了远门。 郑嘉琪在镇上一家小饭馆打工,手脚麻利,嘴巴也甜,还很会来事,老板和老板娘都挺喜欢她。老板娘有一个大她两岁的儿子,叫段晨洋,在县城上高中。青春期的少男少女,荷尔蒙总是异常躁动,再加上少女亭亭玉立,娇俏可人,早恋是想当然的事。 段晨洋对郑嘉琪很好,一有时间两个人就腻在一起,不是帮她干活,就是私下给她买零食吃。 就这一来二去,段晨洋成绩下滑,他明年要参加高考,是有远大前程的人,再这样不务正业下去,老板娘自然是不乐意,就把问题的源头归到郑嘉琪身上。找了个机会就把郑嘉琪给辞退了。 郑嘉琪很有自知之明,隔天就和段晨洋说分手,但是段晨洋死活不分,和她再三发誓说这辈子就要她一个,还为了她和家里一哭二闹三上吊的说要辍学,最后竟演变成要带她私奔。让郑嘉琪感动的痛哭流涕。 说到这个也真是让人感到心酸。当时这一对小苦命野鸳鸯,夜奔郑嘉琪家,打算拿上钱财证件要离家出走,结果被段晨洋的父母堵在了村口。 先是段晨洋的父亲把他胖揍一顿,然后就是段晨洋母亲毫无底线的指责和谩骂,骂她没有家教,骂她狼心狗肺,辜负他们对她的好,还骂她小小年纪不学好就知道整天在饭馆里勾搭男人,勾搭不上那些人,就来祸害他们家晨洋。总之什么难听骂什么。也不管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段晨洋早都被他爸给打懵了,吓得什么也不敢说,就听着自己母亲在那骂自己曾经说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会保护她的女孩子。 郑嘉琪委屈的已经不会反驳,围观的人那么多,却没有一个人为她说话。 到最后,村里的一个婶子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把段晨洋的父母给劝说走,只剩下已经颜面扫地的郑嘉琪在黑夜中委屈的抽泣。 今天恰好孟灿回来,碰到她时,正好是她一边哭一边往家里走,围观的人都散去,她终于可以放声大哭。 她不怪段晨洋的妈妈那么骂她,也不怪围观看热闹的人对她指指点点,怨只怨她无父无母,无亲无故,无论何时都是孤单一人,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人是真的想要对她好。 她的背影孤单又落寞,身躯单薄娇小,她撕心裂肺的哭声,里面尽是数不尽的委屈。听得心都碎了。 孟灿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也没去问,顺着汽车远灯看着她小小的背影,直到她的身影消失。 这几天孟灿一直在村子里,郑嘉琪却没有再来他眼前晃,也不来给他献殷勤了。 又过了几天,孟灿去县城买盆栽,那个卖盆栽的对面是一所高中学校,中间隔着一条马路,他忽然看到一个有点熟悉的背影,一个身形高挑纤弱,扎着马尾辫的少女,正站在学校门口使劲往里面张望。 他没有理会,买完了盆栽,正开车打算往回走,忽然听到一个哭声,有点熟悉。寻声找去,看到马路边上正蹲着一个小女孩在抱腿哭泣,这人不是郑嘉琪还能是谁。 “你在这哭什么?”孟灿走过去问道。 这是他第一次主动和她说话。 郑嘉琪抬头一看是他,赶紧站起身背对着他,连忙用手抹着眼泪,声音还带着哭腔:“碰巧路过。” 好劣质的谎话,不过目光很快就出卖了她。 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有一对穿校服的男女,女孩子挽着男孩子的胳膊,二人有说有笑,往学校不远处的一家餐馆走去。 男孩子是段晨洋,女孩子她不认识,可能是段晨洋的同学。这才几天,他就又有新欢了,这还是前几天说要为了她放弃学业,然后和她一起去外地打工,要赚钱养她的段晨洋吗? 假的,都是假的,都是骗她的! 她很想上前去问问段晨洋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之间还没有说分手,他为什么就和别的女孩子又走到一起。可惜她没有那个勇气,她很自卑,她想起以前段晨洋的母亲说过的一句话里有话的话“我家洋洋啊,以后找对象一定得找一个有学问的高材生,这才能和我儿子般配啊。” 是啊,人家可以一起上课放学,可以有共同的未来,她有什么,什么都没有。 孟灿看明白是怎么回事,原来是失恋了,他懒得理会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对已经哭得可怜兮兮的郑嘉琪说:“你回不回去,回去的话我顺路带着你。” 从县城到村里有一辆班车,每天往返两次,但是现在已经过了时间,或者也可以打车回去,但是很贵。 郑嘉琪抹抹眼泪上了车。 这一路上,她的眼泪犹如决了堤的河水,怎么挡也挡不住,脑子里全是曾经他们在一起的画面,和段晨洋和那个女孩子有说有笑的画面,这些画面都冲击着她内心最柔软的部位。她感觉胸口压了一块大石头,压得她又疼又闷,闷的喘不过气来。 孟灿给她拿了纸,把刚流出来的眼泪和鼻涕擦干净,下一秒眼泪又流出来。她不好意思大声哭,只有小声呜咽不断,再夹杂几声抽噎声。 这一路把孟灿烦的要命,他最烦女人哭,一哭起来就磨磨唧唧没完没了。他强忍着没发脾气,毕竟她还是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丫头片子。 他也真是佩服她的哭功,县城到秀水村有多远的距离,她就哭了多长时间,一会儿都不停。 终于回到村子,他把郑嘉琪扔下车就走了。 车内终于安静下来…… 又过了两天,孟灿正在门口给那棵海棠花浇水,郑嘉琪端着一碗炖鸡朝他走来。 突发事故 郑嘉琪端着一碗炖鸡站在他面前,勉强扯出一抹笑,声音有些沙哑说:“大哥,吃午饭了吗?给你尝尝我炖的鸡。” 孟灿抬头看她一眼,眼睛肿的像两个核桃,眼下的黑眼圈也很重,一脸憔悴的样子。 他没有接碗,只是说了句:“谢谢,放屋去吧。”声音没有一丝温度。 郑嘉琪已经习惯他这么冷淡,把碗放到屋里的桌上,走到门口,看他还在摆弄那棵海棠花,他特别宝贝那棵花。抿了抿唇说:“谢谢你,那天送我回来。” 孟灿也没抬头,轻描淡写说一句:“不用谢。” 依旧那么冷,那么淡,郑嘉琪没有什么可以说知心话的朋友,村里人对她一般,就是见面打声招呼的关系。自从母亲去世后,就再也没有人真正的关心过她,好不容易遇到段晨洋,想不到还是这种结果。想想明天就要走了,连一个可以告别的人都没有,真是可悲。 她站在那里踌躇了好一会儿说:“这应该是我最后一次给你送饭了。” 听到这个孟灿略感意外,手下一顿,抬头看她一眼,然后又低头继续摘已经干掉枯萎的叶子。 “为什么?” “明天我要走了。” “去哪?” “D市。” “和谁去?” “自己。” “去做什么?” “找工作。” “找什么工作?” “什么赚钱多做什么。” “那你是打算抢银行,还是去做妓女?” “我……” 短短的几句对话,郑嘉琪被噎得说不出话来,想不到他说话这么直白。尤其是听到“妓女”两个字,一下子刺痛她的心。 他才应该去做妓女,不,应该去做妓男! 本来对他还有点感激之情,顷刻间全都烟消云散,扔下一句“不用你管”的气话,转身走了。 看着气鼓鼓的小身影,孟灿皱皱眉头,掏出手机,拨出号码:“给我查一个人……” 第二天,郑嘉琪已经收拾妥当,她环顾了一下四周,这里除了母亲在世时的那些回忆,其他的已经都不值得留恋。 再见了,我的过去…… 正当她走到门口时,孟灿正好开车过来,他坐在驾驶座上,落下车窗:“我今天要去一趟T市,可以顺路捎带你,到了T市,你再自己买票。” 从T市到D市虽不说有多近,但是比她所在的城市近。而且她要是从这里去D市,首先要坐班车到县城,从县城再坐车到市区,从市区才能去D市,而且还没有直接到D市的火车票,需要转车才可以,麻烦得很。 T市就不同了,T市是个大城市,还是个旅游城市,交通很方便,在那里买票去D市,路程近,还省钱。眼下有免费的顺风车可以搭,她当然不能放过了。 车开到县城时,路过那所高中学校,郑嘉琪不由自主的往里面多张望了几眼,想起那天她亲眼看到段晨洋和一个女孩子有说有笑的画面,她的胸口发闷,嗓子发紧,眼睛笼上一层水雾。 私奔失败后,她在家里难过了好几天,和段晨洋也没有了联系,想必被家里关了禁闭。后来她去网吧上网,发现他的qq什么的都登不上去了,他应该是改了密码,给他发留言,他也不回,短信也不回,电话关机,可能是手机被没收了。 联系不到他,又实在是想他想的不行,决定去学校找他,想看看他现在好不好,有没有像她现在这样憔悴,有没有像她想他这般的思念她。可是没想到却看到那一幕。原来,不是他没办法和她联系,是他不想和她联系,因为他已经有了新欢。 她听不清楚那个女孩子和他说了什么,却把他逗得开怀大笑,这是和她在一起时的笑容,从此以后却再也不属于她。 最终,她是被抛弃的那一个。 无论是什么事,她都是被抛弃的那一个,她还没出生,父亲就抛弃她们母女,后来母亲也抛下她走了,现在段晨洋也抛下她另结新欢。 不知不觉间,眼底再也承托不住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到下颌,滴落在手背上。 通过后视镜里看到这一幕,孟灿递给她一张纸巾,继续开车,始终不多说一句话。 郑嘉琪接过纸巾,小声说了句“谢谢”。 狭窄的汽车空间里,二人没有交流,只有喇叭里传出幽幽的音乐,放的是阿桑的《一直很安静》,名字倒是很应景。 这首歌作为电视剧的插曲而大火,镇子上,集市上,大街小巷都在播放这首歌。忧伤的曲调,略带沧桑的嗓音,很容易把人带入到电视剧中虐心的桥段。 不知不觉间,郑嘉琪跟着轻轻哼唱起来,眼睛静静看着前方,许是觉得这压抑的腔调很符合自己现在的处境,也有可能就是单单想到了电视剧中的情节而已。 她的嗓音没有阿桑的沧桑,她是那种很干净,纯粹的声音,却别有一番滋味的动听。 一曲唱罢,很少夸人的孟灿开口称赞:“你唱歌还不错。” 她苦涩的敷衍:“还行吧。” 确实,她挺喜欢唱歌的,也很有天赋,这不是第一次被人夸唱歌好听。 二人始终无话,大概又走了一个多小时,现在正在高速上,忽然听到“砰”的一声,汽车瞬间失去平衡,开始不受控制的晃动起来,行驶路线变成了“s”型,孟灿瞬间明白肯定是爆胎了。应该是刚才路过废铁回收站门口时被扎的。 靠,他还真是倒霉! 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吓了郑嘉琪一跳,大惊失色问:“这是怎么了?” 孟灿没空理她,眼睛紧盯着前方,双手握紧方向盘,保持着方向,然后用点刹的方式减慢速度。 郑嘉琪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吓的紧闭双眼,大声惊叫着,由于车身的晃动惯性,一下子把她甩在车门处,她的头被磕了一下。 最终,汽车还是撞在了高速的防护栏上,车头撞碎了。好在刚才没有多少车,没有发生连环车祸。 孟灿第一时间去看郑嘉琪忙问:“有没有事?” 郑嘉琪有点被吓傻了,缓了十几秒才回过神来,摇摇头说没事,孟灿把她拉下车,看着引擎已经冒气了白烟,汽车的左后胎已经瘪了,上面还有一个很大的铁钉。他皱起眉头,还好他反应快,要不然今天他和这个小妞还得魂断高速。 郑嘉琪显得有些惊魂未定,声音有些颤抖的问:“我们怎么办啊?” “打电话叫救援!” 孟灿打完电话没多久,救援队纷纷赶到,把车拖走又简单做了记录。解决完毕后他回过头来看蹲在一边的郑嘉琪,额头上有一块红肿,拧眉问道:“疼不疼?” 郑嘉琪摇摇头,现在这个不是重点。她苦着脸问:“我们现在怎么办?”毕竟车没了,他们怎么去T市,要在这里打车吗?看着来来往往的车辆,没有一辆是出租车,更何况,高速上也不能打车。 孟灿看了看前方不远处有一个服务区,他指了指:“那有一个服务区,先去那里。” 让我摸摸1【微h】 等走到服务区的时候,郑嘉琪忽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她大叫一声:“哎呀,我的包落在车上没拿下来!” 孟灿挑眉问:“什么包?有什么用?” “我的钱和身份证都在里面呢。”声音有些着急,又看向刚才救援队离开的方向,企图找一种方式去追刚才的救援队。又回过头来满脸焦急和求助的看向孟灿:“我该怎么办啊?没有钱,我还怎么去D市啊。” 听她的语气感觉又要哭,孟灿赶紧止住她要哭的情绪:“我这有钱,等到了T市,我再帮你联系救援队把包拿回来。” 郑嘉琪叹了口气,眼下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这样。随后露出一个感激的表情小声说:“谢谢你。” 来到服务区,郑嘉琪明白了什么叫做宰客,这里面的东西真不是一般的贵啊,一模一样的方便面,村里小卖部卖两块钱,这里要卖七块,而且连热水都要三块钱。就这个价格,买的人还排队呢,她忽然想到,如果自己也来这里卖方便面,是不是也能大赚一笔? 孟灿带她来到小餐厅,递给她菜单说:“想吃什么自己点。” 她看着菜单上的价格连忙摇头:“这里的东西好贵啊,我还不饿呢,先不用吃,一会饿了,吃点方便面就行。” 孟灿又拿回菜单,叫了服务员点了几个菜。 服务员很是热情的回答:“好的,请稍等。”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拿到包后,我会把钱还给你。” 孟灿没理她,把服务员叫过来,问下一辆到他们这里暂停的车是什么时候。 服务区和长途客运都有挂钩,哪辆车在哪个服务区暂停都是提前商定好的,乘客在服务区的消费金额,双方再分成。 眼下他们的目标是先去到城里,然后再规划下一步的打算就方便多了。 服务员告诉他们下午两点钟会有一辆去A市的长途大巴,在他们这里暂停,运气好的话可能会有位置。 现在才到中午十一点多,那接下来的任务就是等。吃完饭,孟灿把钱包扔给郑嘉琪:“把钱包看好了,想吃什么自己去买,别吵我,我睡会儿。车来了叫我。”说完,便躺倒一边的躺椅上,蜷起身子小憩。 郑嘉琪拿起他的钱包,是一款黑色长款皮夹子,有些重量,她小心翼翼的打开一看,两侧夹层纷纷塞着厚厚一沓红色百元大钞,他们才认识几天,对她这么放心?这么多钱都交给她,不怕她卷钱跑了? 她忽然觉得,他除了性子冷点,其实人还是挺好的。 除了现金,还有各式各样的银行卡,看的她眼花缭乱,有一张很显眼的是他的身份证,她特意看了一眼,照片和他本人区别不大,很帅气,不像她的证件照巨丑。当目光落到出生年月上时,倍感惊讶,想不到他都这个年纪了,真是不可思议。村里和他差不多同龄的人,不是光头谢顶就是满肚子肥肠,没有一个向他这般看起来年轻潇洒,英俊帅气的,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下午两点,服务员说的那个长途大巴如期而至,进服务区采购补给的乘客惊醒了紧紧搂着钱包有些昏昏欲睡的郑嘉琪。 她晃了晃脑袋,走过去叫醒孟灿。 孟灿找司机询问一番。 这是一辆卧铺大巴,狭窄的车厢内陈列着两排上下卧铺,中间留下一条更狭窄的通道。里面还算干净,就是有点闷,味道也不是很好闻。 幸运的是还有一个在车角上铺的位置,在孟灿出了三倍价钱的条件后,司机才勉强同意二人上车。 大巴车出发前,孟灿让郑嘉琪去服务区内采购一番,自己躺在卧铺上继续闭目养神。卧铺很窄,也很短,他的腿又长,稍微一伸就踢到车厢,他不得不戳起腿。 郑嘉琪回来的时候,面露为难。这么窄小的卧铺躺一个人都窄,更别说两个人了。 见男人已经占了卧铺的多一半,基本没给她留位置,她只好紧紧的缩在最里面,避免自己和他有肢体接触。 大巴车开始出发,没坐多一会儿,她的腿都麻了,腰也累的酸痛。这要是一直坐到A市,估计她得做截肢。 孟灿始终闭着眼睛,不看她,也不和她说话。 郑嘉琪一边揉捶着双腿,心中暗暗复议,他在服务区都睡了那么长时间,现在还睡得着?他什么时候起来,让自己也躺下休息休息。 天呐!坐车真是一个要命的事。 “累了,就躺下!” 躺着的孟灿忽然开了口,但他没睁眼。 “没事,我不累。”郑嘉琪口是心非的说,这么窄的地方,要她往哪里躺?难不成要躺到他的怀里? 她也不好意思让他起来,毕竟钱是他出的。 最后她实在坚持不住,算了,也计较不了那么多了,咬咬牙背对着他,侧身躺下。她让自己的身子紧紧贴在车厢上,想让自己和旁边的男人保持距离。 但这是不可能的,卧铺窄小,孟灿一个人勉强能躺下,即使她再瘦也得紧挨着他,其实和躺在他的怀里也没有什么区别。 脑后有他轻微呼吸的声音,后背能感受到他炽热的体温,鼻腔里除了车内的味道,就是他的味道,男性荷尔蒙还夹杂着一股淡淡的花香,好像是杜鹃,上次在他家帮忙弄花架子的时候,见到一盆开的正盛的花,她问是什么,他说是杜鹃,她闻了一下,味道很好闻,估计是早上他侍弄那些花草沾上的味道。 不知不觉间,她的脸红了,红得发烫,因为除了段晨洋,她从来没有和任何一个异性有过这么亲密的接触,她很害怕身后的男人会对她怎么样,都说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不过这个男人一副清心寡欲的样子,应该不会怎么样吧。 正当她惴惴不安时,脑后传来一个声音:“你很紧张。” 不是疑问,是肯定。因为他能感受到,她的身体在微微颤抖,肌肉在紧绷着,呼吸的节奏都是乱的。 “我...我没有。”郑嘉琪咬了咬唇,结巴否认。她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心里慌得不行。 孟灿让她转过身子看向自己,她却目光闪躲,不敢直视他。 “你怕我轻薄你?” 这不是废话么,是个人在这种情况下都会担心会发生那种事情。 她咬了咬嘴唇继续否认:“不...不是。” “既然不怕,那让我摸摸!” 孟灿的声音很小,几乎都是在用气息说话,却富穿透力,直戳她的内心,惹得她小心脏一颤。 话音刚落,孟灿的手忽然攀上她的腰肢,摸到后背,稍微一用力,把她扣向自己,让她的脸贴在他的结实的胸膛上。 让我摸摸2【微h】 孟灿突然的举动,吓了郑嘉琪一跳,她下意识的想喊,却被闷在他的胸膛里,叫不出声音,只好用手去推他,她的力气在孟灿面前可以说是微乎其微。 孟灿两条长腿强健有力的夹住她的双腿,让她动弹不得,一只手始终按住她的头在自己的胸膛。 郑嘉琪感觉自己要喘不过气来,使劲的挣扎,浑身上下都在扭动,想要摆脱旁边男人的控制,只可惜胳膊始终拧不过大腿。 上面的力量的角逐使得床铺晃动起来,晃动的下铺直接朝上面大喊:“你们还有完没完?要干回家干去!” 下铺的人喊完,车厢内的乘客纷纷朝车角那边看去,下铺的人和距离稍远的人视力受阻,可是上铺的人都一目了然。看见两个人正搂抱在一起,男人的手搂着女孩子的后背,男人的双腿紧紧夹住女孩子的腿,腰部以下形成一个视觉死角,不用想也知道在做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有心里庆幸想要看好戏的,也有鄙夷不屑的。 听懂下铺人话中的含义,郑嘉琪的脸更红,不敢再动,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孟灿却是无所谓,丝毫不在意别人的目光,他的手始终紧紧搂着她,下颌抵在她的头顶。 经过刚才的一番折腾,郑嘉琪消耗了不少精力,此时她也没有力气了。 她不敢叫,也不敢当中揭穿这个男人,先不说其他人会不会信,其他人会不会管就很难说,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再说,他们坐车的钱都是他出的,万一把他惹生气,把她扔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怎么办? 她一直以为他是个好人,对她既信任,又大方,不得不说,他的皮相给他加分不少。一副总是拒人千里之外的表情,让人望而生畏,根本不会把他和那种龌龊之事联想到一块。想不到他也是那种表里不一的人,她真是识人不深。 感觉怀里的小人儿没有了反抗,男人紧搂她的手也放松力气,另外一只手穿过少女下方的脖颈,让她枕在他的手臂上,另外一只手伸到T恤里面,光滑的肌肤犹如羊脂玉般细腻温润,然后摸向后背,摸到内衣的搭扣,大拇指,食指,中指,三根手指相互配合,一个收纵,便轻松徒手解开了内衣。 才反应过来的郑嘉琪想要连忙制止,用手握住想要继续使坏的胳膊,然后用几乎要哭出来的语气说:“能不能别这样?” 这里这么多人,让别人看到怎么办? 自从她躺在他怀里的那一刻,什么事情都已经不再受控制,孟灿本来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又是一个随心所欲的人,现在美人在怀,他可做不到柳下惠。 “你老实一点,让我摸摸,要不然我直接把你从车里扔出去!” 威胁的声音直接击垮了郑嘉琪心里最后的一道防线,别无他法,只好顺从。抓紧男人胳膊的手缩回来,放到嘴边,用牙齿狠狠嗑咬着。心里无数的委屈和无奈都化作水汽,凝聚在眼底。 没有了内衣的束缚,孟灿的手轻轻松松就摸到了前身的两个小桃子。郑嘉琪是个干巴瘦,就连胸前也没有二两肉,勉强能够摸到两团软软的突起,用手往一块捏都捏不出一道沟,使得他一脸的嫌弃:“你的胸可是够小的!”他敢说,一个稍微锻炼的男人的胸都比她的大。 郑嘉琪不知道这句话对她来说是好的还是坏的,本能的脸上又蒙上一层羞愤,得了便宜还卖乖!她感觉自己就像是在靠出卖肉体来换的安稳。这种交换,她不想要,却又不得不要。眼底的水汽汇聚成水珠,滑落下来,鼻翼微微抽动,小声的抽泣起来。 听到她哭,孟灿心里没来由的烦躁,想要发脾气,但强迫自己忍住。 现在不是发脾气的时候,因为他下面的红色巨龙早就和他在抗议,如果不发泄,他非得憋死不可。 看着她梨花带雨的小脸,忽视掉她的眼泪,惹得他是欲火暴增,黑眸深沉,蕴含情欲,他真想现在立刻马上就上了她,但是不行,要注意场合。 他吻住她的双唇,温湿软糯的嘴唇,品尝出来的滋味都是少女的气息,让他喜欢这种感觉。 被吻到的那一刻,郑嘉琪下意识的想要躲开,可是无处可躲,只能任由他用嘴唇一遍又一遍的描绘自己的唇形,他呼出的气息全都喷洒在她的脸上,男人的味道,是成熟男人的味道。 她和段晨洋也亲热过,只不过都是脸,或者是额头,手背什么的,她说等过七夕的时候,她就把初吻和第一次都给他,结果还没等到七夕,他们就分手了。 想到这里,她的心里更难过,眼泪再次划过眼角…… 这是她第一次接吻,很生涩,不知道怎么回应,呼吸都是乱的,孟灿对她这一表现倒是有些意外,在齿间的空隙问:“这么生?第一次?” 郑嘉琪红着脸撅起小嘴没回应,抽了抽鼻子,转过身去,留给孟灿一个娇小的后背。 对于她的默认,孟灿轻笑一声,长臂一捞,又把她搂在怀里,手在她衣服里乱摸。反复揉捏她那对小桃子,小是小了点,先凑合吧。 渐渐的,他已经不满足于此,手渐渐向下摸索,摸到盈盈不堪一握的细腰,向下是牛仔裤的边缘,继续向下,娇嫩挺翘的小屁股,孟灿刚想揉捏两下,被郑嘉琪攥住了手。 在感受到孟灿即将下一步的举动时,她连忙制止,歪过头看向身后的男人哀求:“能不能别在这里?”这里这么多人,她真的害怕别人看到,她可没有那么开放在这种大庭广众之下做出这种事强来。 眼睛往四处瞄,想看别人有没有在注意他们,却被眼前的男人挡住视线,什么都看不到。 “没人看得到。”孟灿出言打消她的担心。然后手不顾她的阻挠,继续向下,直到中指夹在她的臀缝之间。中指在臀缝之间上下滑动几下,还想往下…… 让我射出来【微h】 郑嘉琪都要快哭出来了,她又羞又急,忙转过身子,让小屁股摆脱了他那只邪恶的手。 对于孟灿来说,正面背面都一样,刚刚被摆脱出来的手,又钻进她的牛仔裤,这次他直接摸到了一片毛茸茸的软地,再往里就摸到了腿心儿处。 郑嘉琪又开始扭动起身子来,苦苦哀求:“别在这里好不好?我求你了。” “求人要付出代价!”孟灿一边变相开出条件,一边用手继续往里摸,用无名指和中指一下就摸到到阴唇,竟然有那么一丝丝的湿润。随后低笑一声说:“难怪不让我摸,原来湿了,还挺敏感。” 郑嘉琪羞窘难当,双颊爆红,心里忽然有一种奇异的感觉在不断地滋生,全身都绷紧了肌肉,双手掩面,说不出话。 孟灿一只手解开了牛仔裤的扣子,拉开了拉链,给他要攻略她的意图提供了方便。 眼见再也没有回旋的余地,郑嘉琪只好使用缓兵之计,手从脸上挪开,依旧苦苦哀求说:“孟叔,别在这好不好,等下了车,我可以和你做别的。” 这句话果然奏效了,孟灿停下手中的动作,拧眉看着眼前的小人儿,黑色的深眸,潜藏着不明含义的精光,让人捉摸不透,也心生胆寒。 让他停下来的不是后面的她许给他的条件,而是她对他的称呼,管他叫什么?叔?他有那么老?这小妞之前不还是一口一个大哥大哥的叫着么,现在怎么给他长辈分了? 按年龄来说,尊称他一声叔叔,也不为过,不过在他听来怎么就这么别扭。从来没有人这么叫过他。 有时候男人对于年龄也是很在意的。 还没来得及他说什么,大巴车停住了,透光窗子向外看去,是到了下一个暂停的服务区。 夜幕开始降临,夜晚即将要登场。服务区内已经亮起灯光。车内的乘客,纷纷下车,去厕所的去厕所,要购物的去购物,想要喘口气的也去外面开始呼吸新鲜的空气,总在车内呆着确实憋屈。 郑嘉琪也趁此机会逃离了孟灿的魔爪,找了个借口说去厕所,这一去去了十几分钟,还没回来。 孟灿去找她,来到女厕门口,双手环抱,等了一会儿。女厕进进出出许多人,唯独不见郑嘉琪出来,他逐渐没了耐性。 女厕内,郑嘉琪正站在一件隔间里,左右踌躇,不知该如何是好,想要逃跑,又没钱又没身份证,她要去哪里,给亲戚朋友打电话来支援,她又没人可打,报警吧,她又没有什么证据可以举报他的,再说还是她自己主动跟他出来的,让她怎么报警。这可怎么办才好?还要回去受那个男人的轻薄吗?正在这时,听到隔间外面有两个人在说话。 是和她同一辆大巴上的两个女乘客,其中一个说:“今天后上来的那两个人你看到着没?那个男的长得挺帅的。” 另外一个女的说:“看到了啊,就在我后面那个铺,男的是挺帅,个子高高的,就是那个女的不怎么样,瘦的跟个人干儿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从哪个人贩子手里被虐待完跑出来的呢。” “哈哈哈哈,你的嘴怎么这么损啊!” “我说的是事实,你看那个丫头片子,干不拉几,肯定毛都没长齐,你说那男的怎么看上的她啊,唉……可惜了那么帅的一个帅哥……” 女人到了一起,不是讨论八卦就是意淫哪个帅哥。 后来的那个女的又继续说:“唉,我跟你说啊,我看见那个男的把手伸进那个女的裤子里去着。” 前一个女的表示震惊说:“啊?真的假的啊?这大庭广众之下做这种事,也不嫌丢人?” “谁说不是呢,我还听见那男的说……” 郑嘉琪没听见后面说的是什么,因为二人已经洗完手走了。她觉得又委屈又生气,她们果然看到了,还听到了,想起那男人在车上和她说的话,顿时感觉脸上一片火辣辣,这让她还有什么脸面再回到车上去。她真恨不得找到个地缝钻进去。 正在她琢么怎么找这个地缝时,隔间外又传来一阵动静,这次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声音很冷,没有温度。 “我给你三秒钟的时间,马上给我出来!。” 这一声命令让郑嘉琪吓得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 啊!是他来了,这里不是女厕吗?他怎么进来了?她该怎么办? 大概过了两分钟,外面没有了动静,郑嘉琪以为他走了,赶紧打开了门,却只见一个身高笔挺清瘦的男人正站在她这间厕所的门外,脸色阴沉的看着她,似是不怀好意。吓得她下意识的想要关上门,却为时已晚。 就在她打开门的那一瞬间,孟灿一个大跨步冲进去,把郑嘉琪压在隔间的墙壁上,然后捧住她的脸,狂热的亲吻下来,力气很大,让郑嘉琪没有丝毫的反抗余地。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表示不要他这个样子。还不到两分钟,她开始喘不过气来,浑身开始瘫软,全靠孟灿的压迫才没有从隔间上滑落下来。 孟灿给了她一个喘息的机会,自己开始解皮带,面色邪恶,压低了声音的说:“你最好是让我尽快射出来,要不然到了车上,我会当着众人的面上了你。” 他好几天都没有释放了,心里憋着一团火,他真的不敢保证一会儿对这个小妞会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来,他真的敢当着众人的面强了她。 还没等郑嘉琪缓过劲来,一个肉紫色的茎柱出现在她眼前,尺寸大的吓人,柱身有暴起的青筋血管,顶端光滑圆润,有一个窄小的肉眼,渗出几滴亮晶晶的液体。 这是郑嘉琪第一次看到现实当中的异性生殖器官,吓得她惊叫一声赶紧捂住眼睛。以前她在网吧上网的时候,有那种聊骚的人加她qq,上来就给她发男性生殖器官图片,要不就是那种赤裸裸的正在性交图片,让她害羞的恶心好几天。 孟灿拿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肉棒上,反复套弄,她的手很小,还有些凉,触摸起来柔弱无骨,让他爽的不行。 才反应过来,郑嘉琪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却被孟灿死死的拽住:“给我摸摸,憋得难受。” 郑嘉琪没眼看,只能闭着眼睛任由他拿着自己的手胡作非为。 不喜欢吃香蕉【微h】 孟灿拿着郑嘉琪的手加快了套弄自己阴茎的速度,让郑嘉琪感觉手都要麻了,她红着脸,也不敢说什么,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仰头偷瞄了一眼男人,精碎的短发在不断晃动,额头渗出一层细汗,嘴里发出粗喘声音,眼睛迷离的看着前面,似乎是在酝酿着什么。 感觉自己的手都已经快不是自己的了,手中的那一根肉柱,越来越硬,越来越烫,烫化了她的手心,也烫化了她的心底最深处,沁出一汪清水流向那秘密之地。又是那种怪异的感觉,从大腿根处开始滋生,向四周蔓延。 已经不知道是第几十次几百次的上下套弄,手中的肉茎下侧的筋脉开始跳动,并伴随着孟灿的一声低吼,从他肉棒的马眼处喷射出一股浓浓的乳白色液体,还夹杂着一股子腥热的味道。 精液全都射在了郑嘉琪T恤衫的和牛仔裤的交界处,惹得郑嘉琪一阵惊叫:“啊,啊,你怎么可以这样!” 他怎么这么坏,这也太恶心了!!! 听到她如此嫌弃的态度,刚从射精后的快感中恢复过来的孟灿喘了一口气,冷哼一声:“下次让你都吃了!”敢嫌弃他? 说完还用她的T恤衫给自己的肉棒擦了擦刚才残留的精液,然后整理好裤子,正好碰上一个要来上厕所的女人,不顾女人的惊恐眼神,神情自若的走出女厕,剩下郑嘉琪一个人在那里委屈又无奈。 怕那个上厕所的女人察觉到什么,郑嘉琪赶快到洗手池边上去清理身上的污秽。这种公测没有纸巾,她只好极不情愿的徒手清理掉,黏糊糊又热乎乎的,她皱着眉头,把刚才沾到精液的衣角在水龙头下反复冲洗,不知道是她的心理作用还是什么,无论怎么洗总感觉上面有一股腥气的味道。 在她回到车上时,见到孟灿正在靠着车厢打电话,上铺的一旁还堆放着一袋子零食,应该是刚才在服务站买的,她爬上上铺,一边抖落这T恤的衣角,想让衣服快点干,一边一脸幽怨还夹杂着一点羞愤的情绪的看着孟灿。那眼神仿佛就再说,看你干的好事。 孟灿挂掉电话,看了她一眼,无视她的幽怨,此时他神清气爽,比刚才可是好受多了,只不过刚才那一发也只是暂时缓解欲火,这小妞的手倒是挺软,不知道她下面是不是比这双小手还要软,想到这里,刚刚暗下去的欲火又要有起势的兆头。 司机说大概晚上八点左右就会到达A市,孟灿从刚才的买的那一袋子零食里,找出矿泉水,咕咚咕咚灌了两口,把袋子往郑嘉琪面前一扯:“想吃什么自己拿。” 这次郑嘉琪也不再客气,翻了翻袋子,看见里面有几个夹心的面包,一看全是香蕉口味的,撇撇嘴:“怎么全是香蕉味的?”她几乎不挑食,唯独不喜欢吃香蕉。 听出她话里的意思,孟灿倪视她一眼,随后似乎想到什么,眸色一沉,眼睛眯了眯说:“迟早有一天你会喜欢上吃香蕉。” 她听不懂他后面那一句话的邪恶含义,追问他什么意思,他自然不会回答,又继续躺下,开始闭目养神。 他怎么总有睡不完的觉,有那么困? 现在天气热,车内还有空调,身上的衣服算是半湿不干,在喝完水后,郑嘉琪也想躺下休息休息,孟灿却始终占据着一大半位置。 “过来,躺我怀里!”孟灿闭着眼睛说。 经过刚才厕所的那一件事,郑嘉琪对他没有了那么大的抵触情绪,倒是有点破罐破摔的意思。事情已经发生,还矜持,受罪的就是自己。所以不再推辞,听他的话躺在了他的怀里,任由他的手搂住自己的腰。 这一次,孟灿没有再做什么过分的举动,就是简单的搂着她而已,有了之前事件的突破,郑嘉琪开始观察这个男人。 他鼻梁很挺,嘴唇很薄,五官都很立体,确实长得很帅,穿着一件白色长袖宽松上衣,配着牛仔裤,感觉很年轻。他闭着眼睛的时候,会收起所有的冷漠,感觉也没有那么吓人,听到他胸膛里强劲有力的心跳声,莫名的给人一种踏实感。 不知不觉间,大巴车已经来到A市,孟灿带着郑嘉琪下了车,找了一家酒店,由于郑嘉琪没有身份证,所以只能开一间房。 房间内,郑嘉琪心怀忐忑看着孟灿在那脱衣服,她发现这个男人有纹身,手臂上有,后背有,大腿上也有。当然现在这个社会有纹身没什么稀奇,他除了纹身还有大大小小的伤疤,浑身都有,上半身居多,满背的纹身加上大大小小的伤疤显得惊目骇人,让她不免咋舌,也心生胆怯,他不会是黑社会吧? 等她回过神来,眼前的男人脱得只剩下一条内裤,一脸谨慎的结巴道:“你,你,你怎么不穿衣服?” 孟灿走到她面前,压低了身子,脸色阴邪说:“还记不记得你在车上说过什么?” 不等她回答,就直接把她抱起摔倒在床,欺身而上,紧接着暴风骤雨般的狂吻落在她的脸上。 郑嘉琪被这一阵势吓得不轻,脑袋左右闪躲,想躲避他霸道的狂吻。双手抵在男人的胸前,使劲的推搡,奈何男人高大的身躯岿然不动。 “啊——不要,不要这样,唔—我求你了!不要,呜呜……”少女苦苦哀求。 身上的男人依旧不为所动,在服务区的厕所里,只是暂缓了想要发泄的势头而已,想要完全解放,只是仅仅的一次打手枪,可满足不了他。 车上人多眼杂,空间狭窄条件不允许,到了酒店可就不一样,他可以为所欲为,自然不用再顾忌其他。 男人不顾少女的挣扎,顺手脱掉少女的T恤衫,露出光滑娇嫩的身躯,然后又随后一扯,就把少女上半身最后的遮挡物扯下,露出两只可爱的小水蜜桃。 张嘴便咬住水蜜桃上面突起的红豆,反复用舌尖挑弄。 年纪小就是好,有弹性,够嫩! 心软了 孟灿不顾少女一遍又一遍的乞求,手已经伸到牛仔裤的边缘,正欲往更深处探索。 郑嘉琪凭借最后一丝力气大叫着:“我求求你了,放过我吧,我不想这样!”绝望又孤独的泪花已经打湿床单。 虽然她和他已经有过一次比较亲密的接触,但并不代表她就可以完全接受这个男人对她身体的掠夺与侵犯。她还接受不了自己就这样送出去,还是在被强迫的情况下。 孟灿早已失去了理智,全程不去理会她的求饶。 空闲的一只手攥住她暴露出来的水蜜桃,又埋头在她的颈窝,在她凝脂如玉的肌肤上留下星星点点。另一只手很是灵巧的解开扣子,稍微一用力就脱下了她的裤子,连带着她的白色小内裤,让毛发还没有长齐的阴户暴露在空气中。 感觉到自己下体一凉,郑嘉琪直接崩溃,没有了刚才那么大力的挣扎,她知道今晚她是逃不掉了,闭上了绝望的眼睛,等待身上的这个男人对自己最后的审判。 身下的小人儿没了反应,孟灿也顺利了很多,把牛仔裤和内裤一直脱到膝盖处,稍稍分开她两条腿,两根手指探到柔软的腿心儿…… “呜呜呜……我才十六岁……怎么会这样……呜呜呜……” 不知道为何,郑嘉琪呢喃出这句话,夹杂着不甘和无奈。早知道是这样,打死她,也不要贪图那点便宜,上他的车。 此时她已经彻底放弃反抗,完全接受着孟灿的侵犯! 然而这句话犹如一盆冰水一般把孟灿泼醒,把他拉回到现实当中。 他停住了想要刺进她阴道的手,抬起头,瞪着早已猩红的双眼看着身下的小人儿,凝视了三秒后,竟意外的起身把手指收回,拿起床上的一件上衣,也不知道是自己的还是她的,扔在少女身上,遮住了暴露在空气中的重点部位。 又起身下床走到浴室,冲了一个凉水澡,只是再凉的水也没能扑灭心中的那团欲火。就差一点,就可以攻城略地,只是他忍住了。听到她那一句“我才十六岁”他强迫自己停了下来。 是的,他心软了,他不想悲剧再发生。 郑嘉琪以为今晚无论如何都会失身,不曾想男人竟意外放过了她,她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不过对于她来说,这是一个好事。 她赶紧把自己的衣服穿上,抹了抹眼泪,想要离开这里,走到门口,又停住脚,她身上没钱,能去哪里? 这时孟灿冲完澡出来,腰上裹着浴巾,一只手拿着毛巾在擦头发,身上没有完全擦干,还沾着水珠,消瘦挺拔的身姿,却富含肌肉,全程都是面无表情,加上惊目骇人的纹身和伤疤,显得男人冷硬又狂野。 他把手上的毛巾往沙发上一扔,开始穿自己的衣服。 郑嘉琪躲在一旁看着他的一举一动,不知道该说什么,看得出来,他这是要出门。 他要去干什么?因为自己拒绝了他,想要把她扔在这里,不管她了吗?要真是这样,她该怎么办? “我要去外面吃饭,要去一起,不去自己在这呆着。” 穿戴整齐的孟灿给郑嘉琪扔下一句话就走出了房门,连一个眼神都没有施舍给她。 权衡了再三,郑嘉琪还是决定跟着男人,她是真怕他把她扔在这里,被他侵犯和在这里无着无落,她宁愿选择前者。 A市属于一个三四线的小城市,不过也很热闹。 大街上,一个男人在前面走着,修长的身影被路边的路灯拉的更长,后面还跟着一个矮上他一头多的少女。少女像一个小跟屁虫,跟在男人的身后,就这样一前一后的走着。 一直走到一个大排档的门口,现在已经过了饭口正忙的时候,不过人还是很多。 孟灿在一家烧烤摊前坐下,服务员热情的跑过来:“帅哥,吃点啥?” 他随便点了几样,又要了两瓶啤酒,把菜单扔给坐到他对面的郑嘉琪:“想吃什么自己点。” 郑嘉琪摇头,她太明白吃人嘴短,拿人手软这个道理,她刚拒绝了他,还怎么好意思,再跟他要吃要喝。 服务员拿过来啤酒走后,孟灿把钱包拿出来,掏出几张红票子,放到她面前:“喜欢吃什么自己去买。” 他以为她不爱吃烧烤。 郑嘉琪还是摇头,抿了抿嘴唇,不明白他为什么对她这么好,难道是为了收买她?然后让她臣服于他? 她张了张嘴,眼神有些闪躲,纠结了一会说:“其实...其实...其实我……”其实了半天,后面的话也没说出来,她想说其实她不是不愿意献身,只是还没有准备好。但是她说不出口。 孟灿没在意她在说什么,把啤酒倒满杯子,一口灌进嘴里,冰凉的啤酒消减了不少暑热。环抱起胳膊,看着被霓虹璀璨装点的大街,看着来来往往路过的行人。 离着不远处,看到一个TAM机若隐若现在黑暗里,上面的灯箱倒是醒目,亮着“24小时”的字样。 他站起身,用下巴指了一下大概的方位说:“我去取点钱。”然后走向ATM机的方向。 今天把现金都花的差不多了,他喜欢揣着大把的现金,不仅方便,而且还有安全感。 简陋的餐桌上,郑嘉琪心里颇有歉意,如果不是她的拖累,他也用不了花那么多钱。真想快点把包拿回来,然后把钱还给他。 他们点的烧烤服务员纷纷送上桌来,出于礼貌,她没有先动,然后百无聊赖的看向四周。 邻桌新来一桌客人,其中一个染着黄毛的年轻人,看见郑嘉琪一个人在那里发呆,过来搭讪。 年前人坐在孟灿之前的位子上,笑嘻嘻的说:“美女,一个人吃饭啊?无聊不?要不要我请你?” 对于这种人,郑嘉琪非常反感,以前在饭店打工时,她没少被语言调戏,但是只能忍气吞声。 她淡淡的说:“不用,我有朋友。” 她以为,知道她不是一个人,年轻人会识趣离开呢,没成想那个年轻人竟然抓起她的手腕,嬉皮笑脸的说:“来我们这吃吧,交个朋友,美女,有qq号没?加个好友呗。” 说着便拉着她往自己的那一桌走去,仗着旁边有自己一群兄弟在场,又仗着自己提前多灌了二两,管她是自己,还是有别人,完全不放在眼里。 我害怕 郑嘉琪气愤的扭动手腕,挣扎着大叫一声:“你放开我!” 引来其他客人注目。 那桌客人中的另外一个人出来打圆场:“美女,你别害怕,刚才我们玩真心话大冒险,他输了,他的任务就是管你要个手机号,你别担心,我们没有恶意。”然后对那个黄头发年轻人笑着责怪说:“小凯你干什么,要强抢民女啊?没看到你把人家美女吓到了,还不快给人家道歉?” 那一桌其他的六七个年轻人也笑着起哄,黄头发依旧抓着郑嘉琪的胳膊,摆出一个赔礼道歉的姿态,顺着刚才那个同伴的说辞解释:“美女,对不起哈,你别害怕,我没别的意思,你就当帮我完成任务,告诉我你的手机号呗。” 看着众人略显强迫的目光,郑嘉琪怎么会不明白他们的套路。 顿时心生厌恶,却又无可奈何,这里人生地不熟,她只能妥协,说:“你放开我。” 话音刚落,一个比她高出一头多的男人出现在她身边,还没反应过来,下一秒就听到身旁抓着她手腕的黄头发年轻人发出一阵杀猪般的惨叫:“啊——我操——”后面的脏话还没有说出口,就是又一个高分贝的惨叫。 只见黄头发早已被迫放开了郑嘉琪的手腕,而他的肩膀处已经被拧的脱了臼。疼的摔倒在地,紧捂着肩膀,痛苦惨叫。 行凶者不是别人,正是孟灿。他出手太快,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他把郑嘉琪拉倒一旁,淡声询问:“有没有事?” 此时郑嘉琪早已惊得呆住,完全处于发懵的状态,黄头发一桌的同伴却先反应过来。看着自己的同伴被人欺负,顿时气血上涌,他们都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仗着自己人多,对方又是一个人,纷纷抄起酒瓶子就要群殴对面的人为自己兄弟报仇。 可他们万万没想到的是,他们想逞英雄却找错了对象,对方是一个他们七八个加起来都打不过的对手,对方身手矫捷,动作迅速凌厉,收拾他们几个三脚猫都用不着出全力,不是他们这些靠人多,靠耍勇斗狠的小年轻能够比得了的。 没几分钟,那群年轻人看到另一个同伴的握着手腕躺在地上惨叫时,瞬间没有了想要再冲的勇气,也顾不上兄弟情义,纷纷抱头鼠窜逃跑了。 夏天烧烤摊,是最容易发生摩擦的地方,这种打架几乎天天都在上演,不过都是那种其中一方放一句千年狠话“你等着”,然后回去找人,再回来找场子,像今天这种以一敌八的场面还是很少见的。 一场战斗下来,桌子椅子盘子杯子,砸了一地,害怕被伤及无辜的顾客早就远远躲开。老板也是个有眼力的人,看这个单独的男人这么能打,也没第一时间报警。怕惹到什么不该惹的人物。 孟灿把老板叫过来,把刚才刚取出来的现金都扔给老板:“赔偿你的损失。” 老板是个明白人,连忙推脱:“不用不用,没几个钱。”嘴上是这么说,心里却在肉疼。 “如果有剩余,你可以把他们送到医院。”说完,孟灿便招呼一声郑嘉琪:“走了。” 晚饭没吃成,还打了一架,看着男人对那帮人出手如此狠辣,和对于刚才的赔偿没有丝毫的心疼之意,郑嘉琪心里五味杂陈。 她想起以前在饭馆打工时,也是遭到顾客的调戏,然后她和段晨洋诉苦,一开始段晨洋也是想要帮她去出气,被对方大喝一声吓了回来,结果还被他爸知道了,给了他一个巴掌后说了一句“你妈被调戏,我都不说话。”言下之意,她算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在这耍脾气。 因为这事,她还和段晨洋大吵了一架,段晨洋却说,这些顾客都是给他们家送钱的祖宗,没有这些祖宗,他们家都得喝西北风。 直到最后,段晨洋也没有再去帮她出气,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从那以后,她再也没有和段晨洋说过这样的事,遇到这样的事也都是忍着。 经历了今晚,她有了一种被人保护的幸福感。 这种感觉,很舒服。 不得不说,英雄救美,美人很容易卸下防线。 看着距离五米远的男人,背影很高大,郑嘉琪深呼了一口气,小跑几步,追上男人的脚步,有些讨好的笑说:“孟叔,你好厉害啊。” 男人对于她的夸赞不为所动,只是用鼻子嗯了一声,算是一种答复。 他走路很快,腿又长,郑嘉琪几乎要隔一段距离小跑才能追上他。他又去银行取了点现金,然后随便在超市买了点东西,就回了酒店。 回到房间,孟灿又重新冲了澡,外面很热,在外面呆不了几分钟就又出一身汗。 他冲完澡从浴室出来,一手擦着头发,看着坐在沙发上看杂志的郑嘉琪说:“晚上我睡床,你睡沙发。” 没有丝毫的怜香惜玉之情,在他看来,这并没有什么不妥之处。 不等郑嘉琪回应,躺倒床上,开始用遥控器来回播换频道,然后停在一场足球直播赛上。 听到他的分配,郑嘉琪心中不满,暗暗腹议,他怎么一点绅士风度都没有! 看了一眼时间,都快十一点了,她把手中的杂志放到一旁,伸了个懒腰,走进浴室,怀着忐忑不安的心开始洗澡。 浴室中哗哗的水流声,刺激着孟灿的耳朵,也撩拨着他的神经,脑海中尽是她赤裸的玉体,小腹下的欲火犹如星星之火般,开始疯狂的蔓延。 他让自己保持冷静,尽量去想一些明天要面对的事,却看见郑嘉琪从浴室走出来。 胸部以下小腿以上被浴巾包裹住,其余的全部暴露在他的眼中,圆润可爱的小脚趾踩在地板上,大脚趾略微紧张的搓弄着地板,小腿纤细白嫩,锁骨和胸骨处有星星点点的吻痕,是他留下的。小脸铺上一层红霞,粉嫩的嘴唇一张一动,黑葡萄一般的眼珠有些不安的在眼眶里乱转。她的长发没有擦干,水珠顺着发梢直往下淌。 顿时孟灿的气血开始上涌,是个男人都顶不住这种画面。他的喉结滚动一下,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然后别开眼,干咳一声缓解不自在:“去把头发擦干。” 郑嘉琪乖巧的哦了一声,用毛巾擦着头发,跑到床边,眨了眨眼睛小声说:“孟叔,我能和你商量个事吗?” “说!”孟灿眼睛盯着电视,尽量不去看她。 “晚上我能不睡沙发吗?我害怕,我也想睡床!” 我怕疼【h】 顿时,孟灿猛地抬头,深邃的黑眸中掀起一片波澜,死死地盯着脸色羞红的郑嘉琪。 这小妞竟然在暗示他! 看着她有些期待的眼神,嘴角勾出一个好看的弧度,抓住她的手腕,往床上一拽,便把她拽到了床上。这可是她主动的。 浴巾本来就裹得不紧,这样一个动作,浴巾松垮下来,使她全身赤裸。 她下意识的尖叫一声“啊——”然后伸手去拽浴巾,想要重新遮住,孟灿不给她机会,迅速欺身而上,把她的浴巾扯下扔到一边,张嘴吻住她粉嫩的小嘴。反复用嘴唇描绘她的唇形,再反复嘬咬她的唇珠。 郑嘉琪象征性的挣扎几下,便就半推半就顺从了他。 亲吻一会儿后,孟灿稍稍抬起头,呼出的气息全都喷在郑嘉琪的脸上:“睡在床上,可是有代价的,害怕吗?” 郑嘉琪纤细的胳膊搂住了男人的腰,鼓足了现今最大的勇气说:“害怕呀,我怕疼。” 靠!这小妞简直是想要他的命。现在如果他还能忍住,他就不是一个男人。 孟灿声音极具魅惑说:“我轻一点!” 平时他都是冷冰冰的,只有在床上做爱的时候,才会露出一个笑脸。 此时,两具浑身赤裸的肉体纠缠在一起。男人用舌头撬开她少女的牙齿,勾引她的小舌吮吸共舞,一只手摸到蜜穴处,有两种触觉,有刚才没有擦干的水润感,和身体刚刚分泌出来的黏腻感,毕竟水和淫水摸起来是不一样的。 现在还不是最佳进入的时机,可是男人已经等不及了,紫红色的肉柱硬的他发疼,已经顾不上许多,眼下最重要的事就是要狠狠的操她。 亲吻好一会,二人唇齿间留出一个空隙,孟灿热气喷洒在她的唇齿间:“双手搂着我,放松身体。” 郑嘉琪如是去做,双手搂在男人的腰间,心跳又提升一个速度,知道接下来就要迎接作为女人,最为重要的一刻,紧闭着的眼睛,睫毛微微抖动。 孟灿有些心疼她,强忍住自己想要她的冲动,打算再继续一下前戏。 郑嘉琪耳畔传来粗重的亲吻间的喘息声,又热又麻,胸前一会是被温热手掌反复揉捏的感觉,一会是被湿热唇齿啃咬的感觉,来回反复。 渐渐地,她浑身燥热,身体被这团欲火开始慢慢煎烤,大脑陷入混乱,现在思考不了道德是非,开始想要更多。 感觉差不多到了火候,孟灿分开两条腿,找准肉缝,极度忍耐说:“忍着点。” 话音刚落,他就把自己早已忍无可忍的肉棒直插云霄,直接突破了那层象征少女贞洁的处女膜。 他知道,越是这个时候越要快刀斩乱麻,磨磨蹭蹭不仅会让这小妞疼痛感延长,还会大大降低舒爽度。 要知道,破处就是要在这一瞬间的撕裂感才会有征服感。 这肉棒被层层包裹的紧致感,和蜜穴里面的湿热感顺着脊椎传到大脑,爽的他头皮发麻。 “啊——疼——”与此同时,少女一声尖叫划破这暧昧的深夜。她突然感到身体私处被一个巨大的异物闯入,身体犹如撕裂了一般,加上身体惯性的使然,疼的她身体向上弓起,又无力支撑,只能稍微侧着身子向一块骤缩,眼泪瞬间流淌出来。 原来竟是这么疼,小说里说做爱是很舒服的事,都是骗人的。疼死她了,想死的心都有。 她疼的泪流满面,浑身都在抽抽,缓和了好一会,那股突然被刺痛的感觉才有所好转,变成一股又酸又胀的感觉。 随后凄惨兮兮的噘着嘴抱怨:“你不是说轻一点吗,疼死我了。” 她疼,孟灿也不好受,肉棒卡在里面,既要估计她的感受,还要强忍住自己的冲动。额头已经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双眼赤红着,全身的肌肉也在紧绷,仅凭最后的一丝理智在控制着自己,连话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你怎么这么紧!”紧的就在刚才那一瞬间差点都射了,还好自己的控制力强大。 小说里说男人都喜欢紧的,这句话对郑嘉琪来说无疑不是一句肯定,她的内心深处是自豪的。看到身上的男人忍得这么痛苦,有点心疼的说:“我...我已经没有那么疼了……” 这句话对孟灿简直就是特赦令,他不在忍耐,开始释放身体中最原始的欲望。 郑嘉琪只感觉下体的那根庞大的器物开始律动,这次没有疼痛感,只有空虚的小穴被填满的感觉,充实,舒爽。 每抽插一次,她都轻哼一声,像是在舒服的呻吟,吓得她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巴,她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能发出如此淫荡的声音。 孟灿见状拿开她的小手,轻笑说:“宝贝,别害羞,你叫床的声音特别好听,来,大声叫出来。” 郑嘉琪还是放不开,她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声音,但是越控制越糟,身上的人根本不给她控制的机会,开始快速大力的抽插起来,这一次可不得了,刺激得她犹如开闸的洪水一般,下体在源源不断的流水,嗓子也如开了嗓一般,由断断续续的哼哼变成连城一片的高音释放,眼睛流出眼泪,她开口求饶:“我受不了了,你慢一点。” 被求的人仿佛听不到一般,丝毫没有减慢速度的意思,一直保持刚才的速度大力的抽插着,难得这么好的体力。 看着身下被操弄的小人,身体被情欲和运动染上一层潮红,之前还被他嫌弃小的乳房,现在也觉得格外可爱了很多,粉红色的乳头,正上下左右乱颤着,小嘴微微张开,媚眼如丝,叫床的声音都是清脆又悦耳的。 他忽然觉得是如此舒爽,他不是没操过小妞,以前,比她还小的女人也操过,从没有像这次这么舒服过,也许是太久没有做的原因。 但是也都说越老的男人喜欢越小的妞。 孟灿感觉到下身的小人好像在抽搐,看来是高潮到了,他问:“你现在是在安全期吗?” 此时郑嘉琪根本听不到他在说什么,迷离着眼睛,嘴里发出“嗯嗯啊啊”的呻吟。也不知是在回答他的问题,还是呻吟。 孟灿见状也只能无奈摇摇头,事后再说吧。 去澳门1 念在她年纪还小,孟灿也没有太放肆,又狂速插了五十来下,两人都攀上了巅峰。 两个人的下体还紧紧的连在一起,郑嘉琪浑身都在抽搐,感受着高潮后的余韵,孟灿也在享受着射精后的快感。 等孟灿缓过神来,慢慢的将自己的肉棒抽出来,浓白色的液体掺杂着耀眼的鲜红,从小穴里面缓缓流出。 他用手指分开两片阴唇,红肿着,小穴都合不严了。刚才他也没用多大力气啊,怎么这么肿,到底还是小,太嫩。 看着两个人的液体全部黏在缝隙上,孟灿点点她的外阴唇说道:“你是在安全期吗?刚才我都射进去了。” 神志回复过来的郑嘉琪,明白他的意思,红着脸回答:“前天例假刚走。” 孟灿表面嗯一声,心里却是另一番满意,看来接下来这几天,他可以尽情的爽了。 随后他带郑嘉琪去浴室清理一番,又把她抱回床上,期间难免欲望再一次被激起,幸好他的定力够强大,没有发生第二次大战,否则那小妞第二天肯定是下不了床。 看着洁白的床单上沾染着二人的淫秽体液,还有几朵红梅,孟灿皱起眉头,心有所思。 说实话他不喜欢破处,怕被黏上。他很烦那种把贞操和名节看的过重,睡一次,就要求明确关系,要求名分,因为这些他统统给不了。所以,每次他有需要了就直接找小姐,给钱就可以上,方便还省心。要不就是那种只追求快乐,不图其它的。 然而这次,他要了郑嘉琪的第一次,却很有满足感。 不得不说,他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渣男,既想让自己的女人乖巧听话不粘人,又想让她冰清玉洁,为他守身如玉。 打电话叫前台服务,给换了一套新的床单,孟灿恢复一脸的清冷,和刚才床上凶狠邪恶的他简直判若两人,郑嘉琪躺在他的怀里,虽然浑身疲惫,却也是睡意全无。 陷入她眼里的是孟灿肩膀和手臂上的纹身,还有胸膛上的一些疤痕,非常扎眼。从今天起,她再也不是一个处女了,这个男人是她的第一个男人,说实话,她不后悔,不是他,以后也会是别人,更何况,这个男人其实也不错。 忽然她想到一件事,抬头问道:“孟叔,你结婚了吗?”语气中饱含期待。 毕竟像他这个年纪应该早都结婚了吧,如果是真的自己岂不是做了第三者? 男人一只手把玩着她的一只乳房,反复小幅度的揉捏搓扁,一边看着电视里的足球赛,已经换了另一场。 “没有。” 听到肯定的回答,郑嘉琪有些悬着的心,落了下来,身子又重新躺在他得怀里,小脑袋枕在他的肩膀,陪他一起看她看不懂的球赛。 她的小心思孟灿明白,低问说:“怕做第三者?” 当然,她当然怕做第三者,但她没有回答,而是又接着问:“那你有女朋友吗?” “没有!” “那你有喜欢的人吗?” “没有!” 接连的几个否定,让郑嘉琪嘴角不禁有些上扬,不知为何心里有些小小的窃喜。一只小手摸上孟灿肩膀处的一道伤疤上,疤痕有些深,也不知道是怎么受的伤,语气似乎有些心疼的问:“疼吗?” 刚问完,突然一阵电话铃声打断二人继续升温的情感气氛,是孟灿的。他接起电话,只说了一句“知道了”就把电话扔到一边,对着怀里的小妞说:“明天和我去澳门!” “去哪?”郑嘉琪以为她听错了,抬起头对上男人深邃的眸子问。 “澳门!”孟灿重复。 “为什么啊?”他们不是应该去T市吗? 孟灿抚摸着她光滑的后背,默了一会儿说:“你要找的那个女人在澳门。” 这句话对郑嘉琪又是一惊!她要找的女人?难道是俏俏姐?不会吧?难以置信问:“你说的是俏俏姐?” 孟灿随手用遥控关掉了电视,拍了拍郑嘉琪的小脸说:“就是她,快睡,明天就出发。”说完便让自己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躺下,闭了灯。不再理会满脑子疑惑的她。 这揣着满脑子的问题,她怎么睡得着,她很想知道他是怎么找到她的,什么时候开始找的,他为什么要找她,是为了帮她吗?但是看样子,男人是不会回答她了,她也只能带着这些问题强迫入睡。 折腾了一天半宿,她也累的够呛,等她一睁眼,都快十点了,眼前陷入一片陌生,适应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自己身处何地,随即全身犹如散架般的酸痛感让她想起昨晚发生的那令人羞羞的事。 嗯?他人呢?才反应过来,她一边巡视四周,一边叫“孟叔”,没有人回应,也没有半个人影,别说人影,连衣服都不见了,难道是他把她扔在这里跑了?顿时她开始慌了,这要是把她扔在这里,她可怎么办呐。 刚想起身去浴室看看,才发现自己浑身赤裸,也顾不上许多,裹上昨晚被孟灿扔到一旁的浴巾,不顾自己还有些撕裂疼痛的下体,跑到浴室去找人。 果然,里面一个人影都没有。 完了,完了,她又被抛弃了吗?这次更惨,是被人家吃干抹净后抛下的,顿时心中的委屈全部从心底涌出来,水灵灵的眸子立即蒙上一层水雾。 但是她心中还存有那么一丝丝的侥幸,或许他只是出去了,一会儿就会回来,她压制中心中那股不安的情绪,躺在床上沉默了许久,始终都没见他回来,失望随着时间的流逝在不断蔓延。 终于,一颗绝望的眼泪从眼角滑过,望着房间里始终的空空如也,她知道他是真的不会回来了,可是她内心深处始终不相信他真的会扔下她不管,昨天他对她还是很好的啊,让她保管钱包,帮她打架,帮她赔钱,给她最大的信任,难道这都只是为了骗她和自己心甘情愿上床? 她不信,就是不信。不行,她不能在这样干等下去,她要去外面问问,要死也要死个明白。 祝小伙伴们清明小长假出行安全,旅途愉快!?(°?‵?′??) 去澳门2 就在郑嘉琪要穿衣服时,房间的门被打开,进来的正是孟灿还有一个男人,当孟灿看到床上的小人儿正背对着他,光裸着后背穿内裤时,立即低声吩咐一句:“闭上眼睛,出去!”身后的男人赶紧应声出去。 听到动静,郑嘉琪下意识的用衣服遮住身子,然后转过头看是谁,原来是自己刚才心心念念的男人,不顾自身的不堪,立马扑到男人的怀里,诉说着自己的委屈,声音都是带着哭腔:“你去哪里了?”她还以为他不要她了。 男人有点不明所以,随即明白过来,应该是刚才醒来没看到他,被吓到了。他顺势把她搂在怀里,难得耐心解释:“刚才出去有点事。” 郑嘉琪抬起头,抽搭一声,犹如一只受了惊吓的小白兔,红着眼睛,嘴巴撅着,满脸的委屈和不高兴,对上孟灿那张英俊清冷的脸和深邃的眸子。 孟灿把她从怀里拉出来,发现她浑身上下只穿了一条小内裤,娇小玲珑的小奶子就那么暴露在他的视线中,让他怎么挪都挪不开。 郑嘉琪也意识到这一点,红着脸跑到床上,钻到被窝,羞的把脸都给蒙上。 孟灿不在意她这幼稚的举动,把门外男人手里的礼品袋拿进来,往床上一扔:“穿上衣服,走了。”今天他有重要的事要办,没心思折腾她。 郑嘉琪从被子里探出头来,看着男人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冷清的发寒,有点扭捏的打开砸向她的礼品袋,里面全是衣服,而且是女装,从内衣到内裤,有牛仔裤和T恤衫,还有休闲鞋,和她来时穿的那一套差不多,不过价格可是差远了,看样子是刚买的,上面的吊牌还没来得及撕,牌子是最近电视上总播广告的牌子,特别贵。 难道他刚才出去是去给她买衣服了? 在她穿完衣服后,孟灿也换了一套,和他来时穿的也差不多,白色休闲宽松上衣,牛仔裤,休闲鞋,很年轻潇洒。 从穿衣镜里面看着自己锁骨上的星星点点,她红着脸有点难为情的问孟灿:“有没有围巾?”这些痕迹都太明显了。 孟灿抬眉倪视她一眼,冷硬回答:“没有。”看她穿戴完毕,招呼:“走了。” 郑嘉琪怯怯的小声说:“我还没有洗脸呢!” “给你三分钟时间。”语气中充满不耐烦。 女人就是麻烦。 收拾收拾都中午了,孟灿带着郑嘉琪和之前的那个男人一起找了个饭店吃饭,吃完饭后就开始出发。 他办事太雷厉风行,说给三分钟一秒钟都不多给,连她说想要收拾一下衣服都不让,她不理解好好地衣服,也没破什么的,为什么就不要了。追问他理由,得来的却是闭门羹。 孟灿这个人也太强势,他说怎么样就得怎么样,不许问理由,问了他也不搭理你。所以和他相处,总感觉很压抑。 三个人来吃饭,还就是来吃饭,不抽烟,不喝酒,不聊天,坐下就是吃,吃完就走人,一点都不拖泥带水的。不像郑嘉琪以前打工时那般,来几个大老爷们儿,烟头,酒瓶,粘痰满地都是,点不了几个菜,吹牛倒是没完没了,一吹就是两三个小时。 吃喝完毕,三人开始踏上去往澳门的旅途。 一路上那个男人和孟灿两个人来回换着开车,郑嘉琪一个人坐在后面,无聊的听着喇叭里面的广播,三个人都是一句话不说,气氛甚是诡异。 她倒是想说,她想问问孟灿,这个开车的是谁,是做什么的?还有他是怎么找到俏俏姐的?但是处在这个沉闷的氛围里,她不知从何开口。 一路狂飙,到达澳门时已经是凌晨两点多,郑嘉琪一路昏昏沉沉,到了酒店门口,孟灿拍了拍她:“下车了!” 郑嘉琪睁开惺忪睡眼,脑子还有点发懵,迷迷糊糊的问:“到了啊?” 孟灿没有回答。 她愣愣怔怔的跟着孟灿下了车,走进酒店,眼睛被水晶灯晃得厉害,大脑逐渐开始清醒,忙问:“这是哪里啊?” “澳门。” 啊?澳门?这么快就到了澳门了?瞬间她的脑子清醒一半,开始打量四周。 这个酒店很高档,各处装修的都会金碧辉煌,她身上还没有完全退去睡意,孟灿他们走路又快,没几步就把她落在后面,她小跑几步,追上前问:“我们来这干什么呀?” …… 孟灿又不回答,对于一会儿就知道的事,他懒得费那个唇舌解答。 他们开了两间房,孟灿和郑嘉琪一间,那个男人一间,回房间时,孟灿吩咐那个男人:“你去二楼等我。” 男人点头的应声。 回到房间,孟灿一脸严肃的给郑嘉琪做安排:“五分钟以后,你要找的那个女人就过来,把你自己的事解决完,我会让人把你送回去。” 这紧凑的安排让郑嘉琪一时适应不了,刚到这板凳还没坐热呢就要回去? 话音刚落,房间的门被敲响,孟灿打开房门,是另外一个男人带着一个身材略微丰腴的女人。 男人对孟灿低头颔首:“先生,人带到了。”说完便转身出去。 此人就是郑嘉琪口中的俏俏姐。原名何巧云,以前一直在D市开洗浴中心,后来因为出了人命,她的靠山压制不住这件事,所以只能跑路。她在D市还算是小有名气,孟灿找到她也没费多大功夫。 她不是郑嘉琪的什么亲戚,而是洗浴会所老板娘,曾经她手中出色小姐无数,郑嘉琪的母亲就是其中之一。 郑嘉琪找她的目的无非就是一个,她想找到她的亲生父亲,这是她母亲临终前的遗愿,也是她的愿望。 何巧云看到郑嘉琪倍感惊讶,没想到要找她的人竟然是她。 愣了几秒后连忙走到她面前,将其搂在怀中,摆出一副好久不见的姿态:“嘉嘉啊,想不到你都长这么大了。” 昨天上午有一群神秘兮兮的人找到她,说有人要见她,然后把她控制起来,更是这三更半夜的强制把她带到这里。把她吓得够呛,以为是死者家属找上门来,没想到竟然是这个小丫头。 得到的结果 何巧云歪头看了一眼这个高个子的男人,以她老油条多年看人的经验来说,这个男人才是那个厉害角色,给人的气场都不一样,眼神中透出一种凌厉。看来是小丫头攀上高枝了。 站在一旁的孟灿打断了二人的寒暄:“有什么话你们快点说。” 说完便出了房门,他没有那闲工夫听她们聊家常。 两人坐到沙发上,郑嘉琪倒是显得有点拘谨,她们都好几年没有见面了。她担心这件事太过于久远,也不知道她还记不记得。 她母亲怀她的时候,还在何巧云那里挂牌,所以她爸爸肯定是一个嫖客,妓女和嫖客产生感情,本身就是个笑话,这又不是古代,他们也不是宋徽宗和李师师,她很不明白,她母亲为什么不顾一切要生下她。 郑嘉琪终于问出压在她心头的问题:“云姨,我想找你打探一下我爸爸的事。” 一听她是来打探她爸爸的事,何巧云皱起眉头,这都十几年夺去了,她哪还记得那么多。不过看在她母亲的面子上,她还是努力回忆着。 “哎呀,这都多少年过去啦,郑小梅【郑嘉琪母亲的名字】当时那么靓,和她睡过的男人数不胜数啦,她喜欢哪个男人我怎么会知道啦。当时我就骂过她,让她把孩子打掉,可她就是不听,现在想要打听你那死鬼老爸的下落,我到哪里去打听啊?”何巧云毫无避讳的说着自己对她母亲的见解。 “姨,你再想想,我妈妈有没有和你说过什么关于我爸爸的事?”果然不出她的所料,不过她不想放弃,这是她唯一的希望。 何巧云拧起眉头,脑海里突然出现一条比较重要的线索:“啊,我想起来了,我听你妈妈管他叫什么小山,而且他好像还去了国外,其他的我就真的不知道啦。你妈妈这个人心思很重,有什么事也不和我说,如果不是为了摆脱你那个赌鬼舅舅,她连她怀孕的事都不会告诉我啦。”她把她知道的都告诉她了。 郑小梅对这件事的保密效果做的确实很到位,可能是她自己对这件事都没有信心,但她还是为了这个孩子奋力一搏,可见她对那个男人用情有多深。 只见费了半天劲,只得到这两条对自己都没有什么太大价值的线索,郑嘉琪心里的落差感可想而知。 全国上下叫小山的不计其数,更何况这还只是化名,连真实姓名都没有,其次此人很有可能还在国外,她在国内找人都这么费劲,更别提国外了。恐怕这事要无果而终。 “那个男的是什么人?看起来很厉害的样子。”何巧云向她打探孟灿。 “他是我们村的。”郑嘉琪兴致恹恹回答。 何巧云不以为然,转了转眼睛给她出主意:“我跟你说,这个人很不简单啦,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能找到我,可见他的实力有多强,如果你想找你爸爸,可以让他帮忙啦。” 刚才的事郑嘉琪还没有消化过来,何巧云的话她也没听进去多少,只是嗯了一声。她在想,以后她要怎么办,是继续这样大海捞针一样的找下去,还是就此随缘,她想起母亲临终前的遗愿。 郑小梅是死于车祸,车祸来的太突然,很多事情都已经来不及和女儿交代,只告诉女儿要找到爸爸,连她爸爸是谁都没来得及说就撒手人寰,也许是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是谁。 那时候郑嘉琪还小,什么都不懂,只能点头答应,等她长大理解这事,着手去寻找的时候,想不到这么艰难,经过多番周折总算是找到一丁点线索时,却是一个没有结果的结果,她能怎么办,她还能怎么办。人海茫茫,总不能抓一个就和她去做DNA比对吧! 她的事情办完,何巧云也被送走,之前带何巧云来的那个男人把她带到二楼去见孟灿。 酒店的二层是休闲娱乐区,孟灿和之前的那个男人刚做完桑拿又让两个女人给做全身的按摩,二人开了一天的车,身子很乏。 这两个小妞年轻,漂亮,水灵,关键是身材也好,胸前的一对波涛汹涌一晃一晃的,晃的那个男人浴血喷张,眼睛就长在了那对大奶子上。 忌于孟灿始终不开口,他也不敢先开口提,只能先过过眼瘾。 “想去就去。”孟灿躺在躺椅上慵慵懒懒发了话。随后又说了一句:“别玩过头了,明天还有事。” 这个男人叫张削,小伙子很生猛,尤其是在床上,孟灿不得不提点一下。 张削点头应了声,带着给自己按摩的那个小妹妹回了自己房间。 按摩室里,按摩的美女两只手有意无意的挑逗着孟灿的敏感部位,在这里,点她们服务的,彼此都心里清楚,谁都不用装矜持,更何况只有把他们伺候舒服了,她们才会有小费拿。 可能是男人今天真的累了,也有可能是其他原因,对于美女的挑逗完全不为所动,女人的手都已经伸到他的浴袍里面,摸到了他有些发烫的肌肤。 “你先出去。”男人冷冷的吩咐,眼睛都懒得睁开。 美女有点无趣,但是没有表现出来,嘴上恭敬说了句“是”,转身走出房间,正好碰上郑嘉琪和那个带她来的男人。 郑嘉琪看到穿着清凉的美女,尤其是那对摇摇欲坠的大奶子和细柳小蛮腰,可能是出于同性的本能,心里有点不舒服。 “先生,人带来了。”男人面无表情的轻声说了一句。 孟灿睁开眼睛,倪视一眼郑嘉琪,没说话,找出出钱包,把里面所有的现金全都扔到她面前:“拿着钱,回家去,以后不要随便跟别人出来。” 这次碰到的是他,如果是别人,结局可就不见得有这么简单。 真的要她回去啊?如果是在昨天,她巴不得赶紧回去,才不愿意在这种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提心吊胆,自己身无分文,还要时刻担心男人弃她不顾,可是现在,不知怎么心里涌现出一股又被抛弃的感觉。 自己把最宝贵的东西交给了他,人家得到后就毫不犹豫的就要打发她走。她也没想要他对她负责还是怎么样,也不敢,可心里就是不舒服,可能是刚才看到那个按摩师的原因。 于是本来就够阴郁的心情,更是蒙上一层苦涩,这种苦涩从心底里蔓延,她低头不语,面前的钱也不动,噘着嘴,在那扣弄自己的手指,就像是一个犯了错误的孩子在那受训。 见此状,孟灿给男人递了个眼神,男人会意转身出去。 “你还有事?”孟灿盯着她问。她求他的事他都给她解决了,还有什么事。 少女摇摇头,不吭声。 瞎子都能看得出来,她心里有事,既然她不想说,孟灿也懒得问。 “没事那我让人送你回去。” 想要了【h】 在孟灿不按套路出牌的逼迫下,郑嘉琪有些急切的小心翼翼问:“我能明天再走吗?今天好累。” 本来想要拒绝话,不过看在现在确实是很晚了,十几个小时的舟车劳顿她肯定也累,就变成了点头答应。 眼下已经凌晨三点,孟灿带郑嘉琪回到房间,简单冲了个澡,双双躺在床上。 二人赤裸着身子,男人却丝毫没有想要她的冲动,连碰都不碰她一下,不是男人生理出现问题,而是他心里装着别的事,和床事相比,孰轻孰重,他分得很清。 郑嘉琪心思沉重,都说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现在他们这个样子在一起,男人都没有丝毫的邪念,心里微微泛酸,以为他知道了她母亲的事情,小时候不懂,长大了知道了母亲的职业后,她对这件事都很自卑,再信任的人也不敢把这件事告诉过别人,怕别人瞧不起她。 已经过了困劲儿,早没了睡意,此时她猜想是不是男人已经知道了她母亲的职业,嫌弃她,所以才不碰她。这个念头跑出来,她又想打自己脸,怎么这么贱,才睡了一次,就又想着第二次,难道自己天生就是那种淫贱荡妇? 连她自己都看不起自己,脑子里在胡思乱想什么,本来是要找爸爸下落的,现在却又再想这些有的没的。 寂静的黑暗中,孟灿根本没睡,忽然听到一阵微微抽泣的声音,也算不上抽泣,就是鼻子吸气声音重了些,不像是睡觉的声音。 他皱起眉头,她怎么又哭了?从他认识她开始,都不知道看她哭了多少次,怎么这么爱哭。 一听到哭就心烦,“啪”的一声打开灯,一脸不耐烦的看着旁边已经泪眼盈盈的郑嘉琪问:“你哭什么?”他没怎么着她吧? 被突如其来的灯光吓了一跳,自己的哭状暴露在男人咄咄逼人的目光下,郑嘉琪心虚的侧过身,别过脸不看他,嘴里倔强的说:“我没事。” “没事就睡觉。” “啪”的一声又把灯关上。 他就这样,对于自己不想知道的,你爱说不说。所以喜欢他的女人,就得直来直去,想要让他去猜自己心思的最后都会被气死。 这下,郑嘉琪更委屈,眼泪都扑簌簌的流。在黑暗中闷闷的问:“你是不是很嫌弃我?” 他肯定是很嫌弃她,要不然不会这么凶。 听了这话,沉默了两秒孟灿也侧过身,从后背搂住郑嘉琪,伸手便抓住她胸前的那一对小奶子,在她耳边邪恶的嘶磨:“想要了?” 顿时郑嘉琪脸就红得发烫,她明白这个“要”字的含义,挣扎几下,又挣脱不开,就任由男人在她身上肆虐,嘴里极度否认:“才不是!” 孟灿不管她是不是想要,在他看来,女人矫情起来,只要把她折腾累了,她就会老实。 “不要也得要!”话落,便把怀里的小妞强掰过来,让她面向自己,即使在没有开灯的情况下,他也能精准的吻到她的唇。 本来她也没想要这样,是男人曲解了她的意思,想要解释,可是话全都被咽了回去,她不敢再问,怕真是自己想的那样,只好任由男人在自己唇上,耳畔,脸颊,脖颈反复厮磨。 她被孟灿压在身下,紧紧的抱着,他结实的胸膛压迫着她小小的奶子,小肚子上感到一个坚挺的硬物在抵着她,她知道那是什么,就是那个东西夺走了她的那张处女膜,想到这里,她的脸比刚才又热了几分。 孟灿一边吻着她伸手摸到她的小奶子,娇小玲珑,反复揉圆捏扁,用拇指摸了摸稍微有些硬挺的小奶头,嘴唇在她耳边哈着气:“你的奶头硬了,还说不是想要了?嗯?” 最后的一个尾音,音调上扬,魅惑至极。 他只有在做爱的时候,说话才会温柔。 郑嘉琪羞窘,软糯糯的否认:“才没有。”似在撒娇。 “是么?”孟灿的手忽然探到她的秘密花园,已经有些湿润,用食指和中指轻轻一刮,那黏糊糊的液体就沾到他的手上,然后抹到她的奶子上,邪恶的说:“那这是什么?” 被找到“证据”,郑嘉琪真终于挂不住脸,身子使劲往一边的被子里躲,想要逃避男人的逼问。 太羞耻了。 孟灿扳着她的小肩膀:“好好感受,感受我是怎么操你的。”叫她没事乱矫情。 再一次打开灯,孟灿把她的长腿对折,让她的小穴全部暴露出来,真是漂亮的很,干干净净,小穴上面的耻毛寥寥几根,还没有发育完全,粉嫩色的阴唇,少女的颜色,玩着这么稚嫩的小逼,是一种享受。 做按摩时,那个女人那么撩拨他,心里都没有一丝涟漪,他承认那个女人不对他的口,现在和这小妞随便摆弄几下,这稍稍沉寂的欲火就被点燃,而且愈演愈烈,大有燎原之势。 把一根手指刺入她的小穴,紧接着小穴紧缩起来,让他舒爽的不得了,现在只是一根手指,一会用肉棒了,定是比这个舒服千倍万倍。他感受里面一片紧致湿热,模仿做爱时阴茎的动作,在里面来回抽插。 郑嘉琪嘴里细碎呻吟着,只是一根手指在她小穴里摩擦,都能给她带来无尽的快感,可想而知一会换上更大的家伙,她要怎么承受。 时间有限,孟灿不打算再玩别的花样,下次再说吧。 她的小穴已经足够湿润,他拿出自己已经等待的如饥似渴的肉棒,用顶端在她的外阴唇顶了顶,找准位置,一下子插进去。 由于郑嘉琪刚破身,下体还紧的异常,孟灿只把龟头插进去,其余的还都在外面。 “放松点,别夹这么紧”话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这小逼紧的厉害,爽的他脊椎骨都是酥的。然后开始咬住她的小奶头,企图来分散她的注意力,这一招果然见效,只感觉有了挺进的空隙,孟灿一个挺身,直插云霄。 “啊~~~郑嘉琪娇媚一声,头皮有些发麻,浑身都紧绷起来,下体瞬间有一股酸胀无比的感觉,填补了刚才那股空虚。 肉棒被层层软肉包裹的感觉,传入到孟灿的大脑,瞬间就炸开了,太他妈爽了。又紧,又热,水又多。 床上调戏【h】 停顿了半分钟,下体空虚的感觉侵袭郑嘉琪的意识,小穴周围除了有酸胀酥麻的感觉,又多了一股痒痒的感觉,痒到她的心里。脑子里的理智逐渐溃散,昏昏沉沉,正是这些异样的感觉,让她误认为,身处幻境中,也敢大起胆子来,微微扭动着腰身,意思明显不过。 孟灿怎会不理解她的小动作,他也不在忍耐,开始慢慢抽插着,他的肉棒很大,每一次都是顶到子宫口,然后再抽出来,再狠狠插入,细碾研磨。 可能是刚才哭过,嗓子发紧,呻吟出来的声音都软软糯糯,酥媚入骨。 “啊……啊……好深啊……你……轻点……”她受不了他这么大的力度,乞求着。 “重点操舒服!” 话是这么说,孟灿确实是减轻了力度,但是他加快了速度,这一次,郑嘉琪更受不了了,比刚才的叫床声更大。 “啊……啊……你慢点……啊……啊……” 孟灿声音带着笑说:“你到底是想让我轻点,还是慢点?嗯?小骚货!叫的这么浪。” 听见男人叫她“小骚货”,郑嘉琪愤愤不平,她最讨厌这三个字,竟然也大起胆子,反驳他:“你才骚。” 孟灿轻笑一声,呵,敢顶嘴了。用手摸向二人的交合处,摸出黏答答的液体,抹在她的脸上:“你看看,你还说你不骚,流这么多水。” 郑嘉琪内心是个很要面子的人,男人三番两次刺激到她的心窝上,也来了脾气。 她弓起身子,使劲的去推孟灿,嘴里嘟囔:“你起开,不要碰我。” 见她这是要使性子,孟灿倒也纵容,他允许女人在床上和他耍脾气,就当是情趣,但是床下不行。 郑嘉琪那细胳膊细腿的怎么能推得动他,他任其少女在他身上推搡,双手抬起她的小屁股,随着胯下的一个用力的顶入,然后再抽出,来来回回几个回合,少女就老实了,同时还伴随着几声宣泄的媚叫,也不再推搡他,因为注意力全都转移到下面,没有脑细胞再去计较刚才的面子问题。 孟灿在刚才的基础上,又提升了一个速度,插得郑嘉琪承受不住,浪叫声响彻整个黑夜。 终于不知道在郑嘉琪第几次的高潮,孟灿把自己精华都射在了她的体内。反正这两天她是安全期,不用有后顾之忧。 今天一天都是累的,又经一场大战,郑嘉琪犹如死过几次一般,全身都要没有知觉了,浑身软的连床都下不了,还是孟灿把她抱到浴室,又清理一遍,带回到床上。 看着床上睡得昏昏沉沉的少女,孟灿不自觉的嘴角扬了扬,看,这下不是一声不吭,老老实实的?小丫头片子没事爱乱矫情,就是欠操! 此时,外面已经开始蒙蒙亮。 大战过后,二人睡得正酣,一个电话却打破了宁静。 是孟灿的,他接起电话,就听到电话一端慌慌张张的说着:“先生出事了!” 等他听完一端的汇报,原本脑子还有点混沌一下子也变得清醒,脸色微变,却没有汇报的一端那般慌张。 挂掉电话,坐起身子,面色低沉的看了一眼旁边正逐渐醒来的小妞,心里竟有些庆幸,还好昨晚没有送她回去,要不然她也得死。 刚刚得到的消息,昨晚送何巧云回去的那辆车,遭遇车祸,司机和何巧云当场身亡,而且是人为。他知道这次来肯定不会太顺利,只是没有想到,刚来就被盯上,速度好快,胆子也够大,现在是特殊时期,他们也敢乱来。 已经醒过来的郑嘉琪,第一感觉就是浑身酸痛,感觉比她上一天的班外加干一晚上的活都累。听到刚才男人打电话,像是有事,问道:“怎么了?”由于刚睡醒,声音很软,很酥。 孟灿没回她,这种事情她没必要知道。他起床到浴室快速冲了个澡,穿上衣服后扔给她一句话:“老实在屋待着,哪也不准去。”说完拿上手机出了门。 “那你……” “去哪”两个字还没有说出口,就听到“砰”的一声关门声。见他这般重视,她知道肯定是有事,他不说她也不敢再问。 好梦被扰,一下子也睡不着,房间里安静得压抑,她思考起二人的关系。他们现在算是什么关系? 恋爱关系? 应该还不到。 搞破鞋? 更谈不上,他自己说没结婚的,所以也不是。 那他们现在顶多算是一夜情,想到这,不由得苦笑,他们才认识几天,就已经发展到床上,郑嘉琪啊郑嘉琪,你还真是下贱。 想着想着,就又睡着了,不过没多久又被饿醒了。除了昨晚在车上吃了点零食,就没有吃过一顿正经饭。 醒来后屋子里还是她一人,肚子咕噜咕噜叫个不停,无奈只好先去洗漱一番,顺便先垫吧个水饱。没办法,他不让她出去。 洗漱完毕出来,看到孟灿正好回来,手里还拎着两个袋子,对上他有些灼热的目光,脸不自觉的就红了。 看着她一副诱人采摘的模样,孟灿别过脸不去看她,不是他想忍,今天实在是有事。 把手上的袋子往她前面一扔:“换上衣服,我带你去吃饭。” 听到要去吃饭,郑嘉琪也来了精神,答应了一声,接过袋子。 即使二人做过最亲密的事,却还是放不开做出在男人直接换衣服的举动。她跑到浴室,打开礼品袋一看,是一件无袖红色连衣裙,穿在身上,后背有半个背是镂空的,露出漂亮的蝴蝶骨,没过膝盖的裙摆,露出一节莲藕般的皙白小腿,腰间有一个大大的蝴蝶结,显得她的小腰纤细还有些俏皮。她的皮肤本就白嫩细腻,配上火红色的连衣裙,更加炫目。 孟灿看到这眼前惊艳的一幕,再也按捺不住那股子冲动,伸手抬起她的下颌,眸光沉在眼底,有些戏谑道:“打扮打扮,还真有几分姿色。”说完便低头吻在她的唇上。 他长舌直入,直接撬开她的贝齿,搜刮她嘴里的津液,吞入腹中,然后再勾出她的小舌头,用力的嘬,郑嘉琪被嘬的生疼,轻轻哼着,孟灿放过她的小舌头,再用力嘬她的嘴唇,同样被他嘬的生疼,亲吻了好一会,直到二人的嘴唇分离时,中间出现一根银丝线。 孟灿的个子比郑嘉琪高出许多,就算是孟灿低下头,她也得仰起头才能和他接吻,累的脖子都要断了。舌头被嘬的发麻,嘴唇也有些发肿,脑子感觉就快缺氧了才被放过。 “以后好好练练,技术太差!”他毫不客气的嫌弃。 郑嘉琪红着脸不吭声,这技术她找谁练去? 不再纠缠,孟灿也开始换衣服,他倒是大方的很,一点都不避讳的在郑嘉琪眼前脱光了换。 “孟叔,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郑嘉琪看着一身的纹身和伤疤小心翼翼的问。 “说!” ~~~~~~~~~~~~~~~~~~~~~~~~~~~~~~~~~~~~~~~~~~~~~~~~~~ 接下来,会有好几章都是剧情,请大家耐心等待,嗯,会有肉的! 孟灿的身份 “你是混黑社会的吗?”说完这几个字,郑嘉琪心里一颤,既害怕又好奇,从认识他以来,一直都很好奇他是做什么的,为什么什么都不做就那么有钱,为什么那么能打架,人脉为什么又那么广,说找人就找到,再结合他浑身的纹身来看,她第一想到的就是他是黑社会。 听到“黑社会”三个字,孟灿哼笑一声,一边穿外套倪视她一眼:“电影看多了?” 都什么年代了,还黑社会。 “那你是做什么的啊?”难得他愿意回答她的问题,她打算刨根问底。 孟灿穿好外套,看着郑嘉琪满脸的好奇,十分严肃的回答:“这些问题你不需要知道,你现在需要做的就是乖乖听我的话,老老实实的跟着我,不准离开我的视线。” 小丫头片子哪有那么多问题。 一句话把她的所有好奇都给堵死,只能默默的跟着他。 刚到外面,郑嘉琪感觉很别扭,首先她第一次穿高跟鞋,走路都走不稳,其次这件裙子后背露好多,她没穿过这么暴露的衣服,总感觉自己没穿衣服似的,想用手去挡住后面。 孟灿看出她的别扭,便把自己的西服外套脱下来让她穿上,还说不准脱下来。 司机把他们送到一家酒店,里面的装修十分豪华,到处都是星光闪闪,郑嘉琪看的眼睛都呆了,昨晚她下车的时候都已经很晚,下榻的那家酒店都没来得及观察,现在算是开了眼界了。比电视上演的还要豪华。 在服务员的引领下,二人来到一间包房,里面已经坐了人。其中一人看孟灿到来,忙热情“责备”说:“孟老弟,你可是来晚了啊,一会要罚酒三杯。” 孟灿环视一周,勉强笑了笑说:“九哥还没来,我还不是最晚一个。”然后拉着郑嘉琪坐下。 郑嘉琪第一次到这种场合,神情举止很是小心翼翼,心里也很紧张,眼睛总想往别处看,却又怕别人嫌弃她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哎呀,九哥的小老婆今天生孩子,他和他大老婆在医院。”坐在郑嘉琪对面的衬衫男说。 现在是在21世纪吗?还分大老婆小老婆?当自己是皇帝?郑嘉琪有些咋舌,偷偷瞄了一眼那个衬衫男。 “阿灿,介绍介绍这位小美女啊。”衬衫男指了指郑嘉琪。 孟灿用手揉了揉郑嘉琪的小脑袋:“我们家小朋友,第一次出门,不懂规矩,各位别介意。” 听了他的介绍,她害羞的抿着唇低下头,什么时候成他们家的了? “难怪孟老弟来的晚啊,真是‘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我要是有一位这么漂亮的美女,我也来得晚。”最开始说话的男人接着刚才的玩笑说。引得众人哈哈大笑。 一场寒暄过后,众人吩咐服务员点菜,孟灿倒是很贴心的给郑嘉琪要了一碗冰糖血燕和一碗木瓜雪蛤,凑在郑嘉琪的耳边说:“你奶子那么小身子也不禁操,多吃点,好好补补。”后者羞的面红耳赤,用眼直瞪他。 孟灿实在不喜欢这种场合,应酬式的酒席真是累心又伤身。期间众人一直想要灌郑嘉琪,被他一一拦下。 酒过三巡,众人开始谈起正事。 孟灿向来都是有话直说,不喜欢拐弯抹角,他向众位说清楚此次来这里的目的,公司要创办一个教育基金会,需要资金支持。 最近半年,他们向总公司交的钱越来越少,账务方面也有问题,不用想也知道,这几位在打什么歪心思。之前总公司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过多理会,现在总公司的董事会找到他,让他来帮忙出面解决这件事。 总公司名叫万川集团,是一家以房地产为主业的集团,老板叫万景川。除了万川集团,他名下还有两家赌场,壕门和鼎盛,坊间传闻说万川集团就是用来给壕门和鼎盛洗钱用的。 赌场和公司使得万景川财力雄厚,称霸一方。两年前全家竟意外惨遭灭门,警方和孟灿调查到现在也一直没有线索,现在变成档案部的悬案。所谓树倒猢狲散,万景川死后,手下的人开始侵吞这所财富大厦,后来作为万景川最得力的保镖孟灿带人出面解决这件事,由于孟灿出手狠辣果决,又是以万景川的名义,众人消停下来。 于是不少人开始猜测万景川的死和孟灿有关,孟灿也放出话要么拿出证据,要么滚出集团。 为了避嫌,集团和赌场的股份孟灿一分没占,现在由信托基金打理。当然如果他想占,那些人也奈何不了,他的铁血手腕这帮人见识过,他们招架不住。他跟在万景川身边时间不算很长,却非常得万景川的信任,凭的就是他杀伐果断的办事能力。既然现在有人守住了这个平衡,大家还都有钱赚,也不好再撕破脸皮。 由于万景川名下的财产公开透明,基本都做了慈善,大家也都没有再去为难孟灿。最近他很少在外面走动,壕门和鼎盛的老油条们又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话已说明,众人纷纷露出非常“理解”的表情,说为社会做贡献是好的,众人也明白,搞基金会只不过是个借口,收钱才是真,然后又做出很为难的样子,说他们遇到个麻烦。 鼎盛最近来了一位高手,几天之内拿走了几千万港币,还找不到破绽,他们花了大量的钱请高手对付他,但是都没有效果。长期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对方有人有钱,他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一顿饭吃了近三个小时,酒足饭饱后众人提议说去鼎盛玩玩,顺便看一下那位高手。 席间郑嘉琪全程都在吃,孟灿给她点的两道甜品,让她爱不释口,她竟然吃到了传说中的燕窝,听说这东西是大补品,都是一些大官太太或者有钱明星才吃的东西,而且还贵的要死,她可得多吃点。 除了吃,她的耳朵也没有闲着,听他们谈话的内容,说到的什么几千万港币,什么集团公司,基金会乱七八糟的,让她怀疑他们不是在拍电影就是在吹牛! 赌场惊变 一辆黑色的奔驰,疾驰在澳门繁华的大街上,张削开着车,车内放着最近流行的曲子。 后座孟灿闭着眼睛醒酒,可能是长时间不喝酒,猛的一喝有些头疼,他浓眉紧锁,闭着眼睛,大拇指和食指中指按在太阳穴上。 “过来给我揉揉!”他对正在欣赏窗外转瞬即逝的街景的郑嘉琪吩咐道。 “啊?”他突然的吩咐郑嘉琪没明白,看他有些疲惫的神态反映过来,哦了一声。乖巧的伸出两只小手,按住他的太阳穴,轻柔起来。 由于侧着身子,无论怎么坐着都是那么别扭,胳膊很吃力,没揉一分钟,她的胳膊就酸了,孟灿让她面对着他骑坐在他的腿上。 她如实照做,只是这个姿势有些奇怪,看上去好暧昧。由于车顶较矮,她再坐在他的腿上,头已经顶到车顶,怕碰到头,她上半身努力往下压,基本就是趴在孟灿的怀里,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和心跳声,她的脸有些发烫。 孟灿依旧闭着眼睛,享受着她的服务。 郑嘉琪忽然想起何巧云昨天和她说的话,再结合刚才吃饭他们聊天的内容来看,她也猜测出他的身份不简单,那她是不是应该讨好他一下?她又该怎么讨好他呢? “你累不累?我给你捏捏肩。”说着便把手放到他的肩膀。 特意的讨好倒是勾起男人的兴致,睁开眼睛,食指弯曲抬起她的下颌,戏谑道:“下次上床记得也要这么主动。” 一句话让郑嘉琪红了脸,还有人呢,他怎么不知道背着人,翻了一个白眼,从他腿上下来,坐到旁边不再说话。 “一会儿有什么不对,你带她先走!”孟灿对司机张削说。 张削想要推辞,听到后面的人又说了一句“别给我添麻烦”,就把推辞的话咽回去,回答一声“是”。毕竟孟灿的身手他见识过,五个他加在一起都拿不下对方,自己在的话,还真是个累赘,他到还好,主要是有一个娇滴滴的小丫头,那是先生的女人,看样子很得宠,这要是磕了碰了他可吃罪不起。要不说先生的眼睛毒,这小妞长得可真漂亮…… 郑嘉琪不理解孟灿的意思,连忙追问,后者又摆出一副“随便你怎么问,我就是不理你”的态度,让她差点郁闷吐血。 由霓虹灯组成巨大的“鼎盛”两个大字,展现在一栋造型较为奇特的建筑物上。此地为闹市区,到处车水马龙,现在还没有入夜,不过可以想象入夜后的街景必定是霓虹闪烁,灯红酒绿,好不热闹! 孟灿三人来到鼎盛,直接朝二楼的一间VIP房间走去。 郑嘉琪不会赌博,最起码看过电影,她知道每一个来这里的人都是身价不菲,没有点家当的人是不敢来这种烧金窟的。 走在楼梯上,她俯视着一层的一角,有很多人,中国的,外国的,黑人白人黄人,玩扑克的,玩色子的,还有玩赌博机器的,几个人围在一桌,或者围在一台机器上,无一不是光鲜亮丽,珠光宝气的穿着打扮。整个大厅给人的感觉就是上流社会玩的一场游戏——奢华,糜烂。 她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和他们的区别也不大,自己算不算是也是走到了上流社会?不得不说这浮华的外表让她有点看不清现实。 三人走进房间,看到之前那一伙等人在桌上喝着茶水,见到孟灿进来,打了一声招呼。 孟灿拉着郑嘉琪一旁坐下,直接开门见山:“高手在哪?” “在一层。”其中一个叫老徐的回答。 随后几人走出房间,一层大厅一张桌子上,围着四五个人,老徐指了指其中一个黄皮肤梳着背头,扎着小辫的男人:“就是他,是个日本人。” 孟灿看着这个男人,眯了眯眼睛,总感觉有一种熟悉感。说不出来在哪里见过,但他确定,绝对见过。 他牵着郑嘉琪的手,环顾着四周,隐隐的感觉有点不对,对身后的张削使了个眼色。 张削会意点头。 孟灿走到那个高手所在的桌子上,让张削去拿了些筹码,加入了赌局。 他倒是看看这个家伙是什么来头。 郑嘉琪看不懂,她唯一能做的就是跟随孟灿。 说实话,孟灿的赌技很差,他也不怎么喜欢赌,基本上场场输。他全程都在观察那个高手。 渐渐地赌桌上的人越来越少,只剩下高手和孟灿。孟灿的筹码输了一摞又一摞,加起来得有上千万,看的郑嘉琪心惊肉跳,额头开始淌汗,每一次荷官说着输赢结果,她的心都咯噔一下,这可都是真金白银的钱,和电影里演的不一样。她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的钱,全村人的钱都没有这么多。村长家里的那个养鸡场二十来万,还没有桌子上的一个小圆牌值钱。 孟灿看着她有满头大汗的样子,和旁边的服务员要了纸巾给她擦了擦:“你很热?怎么出这么多汗?” 郑嘉琪摇摇头,晃了晃他的胳膊,小声说:“咱们走吧。”这么多钱,他不心疼吗? 孟灿没回应她,荷官公布结果,又是他输,手边的筹码都已经输干净,对面的高手看着孟灿耸了耸肩,中文还算是流利,说:“这位先生,今晚你的运气好像不太好。” 孟灿无所谓说:“我的运气一向很差。不如我们换个方式。” 高手谦虚说:“还请先生赐教。” “我用一条命赌你的一双手怎么样?”孟灿靠在椅背上,一副慵慵懒懒不急不躁的态度,看着对面的人。 此话一出,众人哗然,都知道“鼎盛”赌场里黑暗血腥,赌资更是五花八门,只要双方愿意,从资产股份到人体器官,任何东西都能充当赌资,也没人敢插手其中。早就听说有人在这里以命相搏过,今天有些人是第一次遇见,自然要瞧好了这热闹。 孟灿想起来在哪见过这位高手了,有一年他陪同万景川去日本的赌场参观,这个家伙是赌场的坐镇高手,当时万景川想要挖他,结果没挖动。 他们好像只有那一面之缘,也没有什么过节,看他今天来势汹汹的样子,目的绝对不是仅仅赢钱这么简单,更何况,像他这种高手,根本都不差钱。 不为赢钱,那就是挑事了! 孟灿在抛出诱饵的同时,也提高了警惕。 “这么有意思的赌局,我也想加入,不知二位能不能给我这个机会?”听声音,感觉像是一个老外,发音很不标准,从看热闹的人群后飘出,等看到说话者时,竟是一个黑头发,黄皮肤的亚洲人,可能是韩国人或者日本人。 高手过招 这人身高体型和孟灿差不多,不过比孟灿看上去强壮些,看着他满手的老茧都能联想到他浑身的力量。他长相颇为英俊,狭长的丹凤眼,脸上挂着诡异的笑容。他自顾自坐到桌子上,看了一眼孟灿。 看到此人,孟灿脸色微变,眯了眯眼睛,心里更多了一分谨慎。 “既然各位都有兴趣,不如我们去二楼。”孟灿提议。 一行人都全都朝二楼的VIP走去,郑嘉琪拽了拽他的手,用有点要被吓哭的语气的说:“我们还是走吧!”她简直不能理解,要用命换手!这是不要命了吗? 孟灿没说话,走?今天他们是进的来出不去了!那个高手他看不出来是什么目的,但是后来的这个男人,绝对不是善茬,他太了解这个家伙。赌场那几个家伙挖的这个坑还真是不小。 也不知道钱志坤派的人现在到了哪里,要是不够及时,结果可就真的不太乐观。 房间内,荷官给各位发牌,墙壁上挂着大电视,播放的是足球比赛。 “不知这位先生的赌注是什么?”孟灿看着后来的男人问。 “我用我一会的表演来换你身边的这位美女怎么样?”男人看着郑嘉琪,眼神中充满危险。“这位小姐长得不错,想来床上功夫应该也不错。”语言中带有侮辱。 郑嘉琪不明白他说的表演是什么,但是她听懂了后面的话,他要赌她,而且还想和她做那种事情。看着周围人一个个冷漠如霜的脸,自知自己在这里一点分量没有,更没有说话的权利,她只能依附着孟灿,如果孟灿答应,那她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她一脸惊恐又有些期待的看向孟灿。他会同意拿她做赌注吗? “不行。”孟灿斩钉截铁的拒绝让她的心稍稍安心,听到他说的后面的话,刚刚放下的心又提起来,比刚才更紧张。 “我用我的命作为赌注,换他的一双手。”他指了指对面的那个高手,再看向那个男人“换你的命。” 男人嘿嘿笑了两声,又露出诡异的笑容:“那可真是不公平!” 三人玩的是百家乐,过程一般,因为三个人的心思都不在这赌局上,都在期待着一会的好戏上演。 听着几人的谈笑风生,郑嘉琪心里默默祈祷,祈祷他这一局一定要赢,如果他能赢,她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她看不懂百家乐的规则,谁输谁赢也只能靠荷官来宣告,这一局荷官宣告孟灿输,那个男人也是输,高手是赢。 听到结果,郑嘉琪“噌”的 一下子站起来,看着高手带进来的人对他们面露凶光,又看着眼前的男人,难道他真的要死在这里?她浑身都软了。 “先生可是要愿赌服输!”高手得意满满的说。 孟灿依旧保持不急不躁的态度站起身,把使劲拽着自己衣角的少女拉出来,上一秒还是轻松镇定的他,下一秒表情突然骤变一把把她推给张削大喊一声:“带她走。”然后拿起身旁一个椅子砸向对面的那个高手,这动作犹如电光火石般,周围的人还没有反应过来。 他不管这位高手因何目的而来,在他眼里就是为了找死而来。那他就是成全他。宁可错杀三千,不可放过一个。这是他的做人准则。 那位高手也不是等闲之辈,就在椅子即将砸中他时,他一个侧身躲过。并没有立即逃出房间,而是冲到孟灿面前,和他打斗起来。 见有人动手,众人也开始纷纷出手,荷官吓得跑出房间。周围的人开始对张削围攻,孟灿和那位高手也正在纠缠。只有郑嘉琪缩在墙角瑟瑟发抖。 二楼的房间内,平平砰砰打成一团,椅子、赌具、花瓶散落一地。各方打的不可开交。 一直以为孟灿清瘦,真没想到他的爆发力这么惊人,他一个人对付那个高手和后来男两个人不算,顺带还对付一下里面几个高手带来的杂兵小弟。他的动作敏捷,凌厉,招招都是朝着人的要害招呼,果然是做过保镖的,一出手就不同凡响。 可是这么打下去不是办法,这简直就是困兽之斗。即便他伸手再好,此时他身上也挂了彩。 趁着高手和孟灿纠缠的时机,那个后来的男人看见缩在一角的郑嘉琪,面露邪笑冲到她的面前,刚捉住她的胳膊,被孟灿一脚给踢开,结果被男人找到一个空挡一个匕首扎在他的锁骨上。差点刺穿肩膀,血顿时流出来,染红了他的雪白衬衫。 男人的手还没有放开,又想要去拔出他锁骨上的匕首,孟灿伸手就要抱住他的头,想要锁喉,男人下意识松开握着匕首的手,后退一部,露出空挡,孟灿抬起一脚直接踢在男人的胸口,踢得男人一个趔趄。 郑嘉琪睁大了瞳孔惊呼:“孟叔!”刚想要朝孟灿走去,被后者推开,随手抓过一个冲向他的杂兵,仿佛不怕疼一般拔出锁骨上的匕首,直接插在杂兵小弟的脖颈上,血泡咕嘟咕嘟冒出来。又被孟灿强忍着锁骨上的疼痛,高高举起尸体,从窗户扔出去大喊:“张削,你他妈还不走,想让我给你收尸吗?” 张削虽没有孟灿那般神勇,却也不是省油的灯,每个冲上来的都被他打倒,当然身上也挂了彩。 听到孟灿让他快走,他心中有些犹豫,此情此景,有他在,先生都不一定能够脱身,如果他走了,先生怎么办?正在他犹豫之际,只听已经杀红了眼的孟灿靠在他的后背阴冷的说:“你他妈再不走,下一个我宰的就是你。” 自家老大已经发话,他不再犹豫,拉起已经被吓得呆住的郑嘉琪从刚才那个杂兵被扔出去的窗口跳了出去。 鼎盛的楼层不算高,但是冒然跳下来,也不是一件轻松的事,何况旁边还带着一个拖油瓶。 张削和郑嘉琪刚一跳下来,就从鼎盛里面冲出来一群人,全部一身黑。光天化日的开始疯狂追捕他们。搞得好像是黑帮火拼的场景一般。 郑嘉琪的鞋早就跑丢了,赤脚狂奔在大马路上,脚底被划破也来不及喊疼。此时她连哭的机会都没有,脑子里一片空白,这些事几乎都是在一瞬间发生的事,她还没有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前几天她还在家里的小木床上休闲的看电视,吃着果子,现在她就要在一个陌生的城市,像一个逃犯一样,一路狂飙。 劫后余生 这楼上打的热闹,楼下也没闲着。也不知道从哪来了一批人,在一楼开始打砸抢烧,还和高手带来的一群小弟火拼在一起,这帮人穷凶极恶,个个手里都拿着凶器,赌客们纷纷抱头鼠窜,连桌子上的钱都来不及收。赌场里发生这么大的事,这背后的五大股东竟一个没露面。 不一会,原本是在房间内的战斗已经转战到大厅,大厅内的人也不知何时都跑光了,就剩下残桌烂椅。 这打斗画风竟也诡异的变成孟灿和那个后来男人成为统一战线对付那个高手。 锁骨窝传来的巨大疼痛刺激着孟灿,他感觉他的右手有点吃不上力,他冷笑一声:“有没有枪?”明显这话是对刚才的刺他的凶手也就是现在他的战友说的。他想快点结束这场战斗。 男人嘻嘻怪笑一声,眼睛盯着前面这个高手,这个家伙身手不错,他喜欢和这种高手过招,回答旁边白痴一样的问题:“伙计,如果我有枪,你还能活到现在?”他都不知道他的脑袋有多么值钱。 由于失血过多,孟灿头有些发昏,依旧出言打击他:“那你可真是无能!” What!他还敢说自己无能?他自己不知道他们国家现在的安保做到什么程度? 听着二人的谈话,这位高手也明白了原来二人认识,刚才他和那个后来男人二打一都没能拿下对方,此时他自己变成一,可是不太妙。那个后来男人身手也是了得。 见势头不妙,高手不打算恋战,来日方长,他在观察着有利地形,也打算行遁地之术,结果没有逃出二人魔爪,在新一轮纠缠中,高手被孟灿手里的一把匕首割了喉。 战斗打了将近二十分钟,不远处传来警笛声。一切即将结束! 后来男人从后门一个通道离开,临走还和孟灿说:“记得,我会去找你收钱。” 就在后来男刚走,孟灿也从一个角门捂着肩伤离开,当他拐进一个小巷子时,一口血再也压制不住,“哇”的一声吐出来。他用手勉强支撑着墙缓缓站起,身形晃动,大脑意识渐渐模糊,眼神开始迷离,眼前的事物出现重影…… 当郑嘉琪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两天后的上午,此时她正躺在老家北安县的医院内。 阳光刺开她的眼睛,引起的不适让她紧皱眉头,周围浓烈的消毒水的味道钻进她的鼻腔,更加重了她的不适。 缓了三四秒,她睁开眼,看着四周,这是一件单独病房,房间空荡荡的只有她一个人,身穿病号服,手上还粘着输完液留下的创口贴。看见床单上面四个印字“北安医院”! 她怎么到医院了? 过一会,护士推门进来“你醒啦?还难受吗?” 郑嘉琪用手拍拍额头,努力回忆之前的事:“我怎么在这?” “两天前的晚上,你被车撞了,司机把你送过来后也走了。”护士一边和她说那天晚上的晚上情况,一边给她拿体温表,准备让她测量体温。 前天晚上她被撞了?她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脑子有些发蒙,看着自己的脚裹着一层厚厚的纱布,忽然脑子里出现一个孟灿浑身是血的画面来,想起那天晚上的事。 那晚张削带她从窗户跳出,一路狂奔下,她的脚都要跑烂了,低头一看全是血,都已经麻木,没有了知觉。可是身边的男人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他说如果停下来一步,身后的人就会把他们打的连渣都不剩。听他这么恐怖的比喻,即使她再累,也要死命往前跑。就在她感觉到了极限的时候,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他们面前,张削带她上了车,到了车上,她狂吐不止。然后就昏了过去,再睁眼,已经身处医院。 劫后余生的郑嘉琪倒没有显得欣喜若狂,因为她知道,这一路都是是孟灿在帮她。尽管他言语之间总是冷漠,她忘不了那天晚上从窗户跳出来的那一刻。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她和护士打听她到医院时的情况,护士也是一问三不知,就知道她被送过来的时候,脚上有简单的包扎,男人说自己是肇事者,留下住院费就走了。没留下任何联系方式。 经过几天修养,郑嘉琪的脚伤已好,却发现一个天大的噩耗,现在她全部身家就只剩退了的住院费二百八十块零五毛。 天呐! 郑嘉琪拜托护士在医院外面的小摊上买了几件衣服,然后坐着巴车回了家。现在她进家门都是个问题,之前她的背包证件钥匙乱七八糟的,被高速上的救援队拖走,到现在还没有消息。眼下只能跳墙砸门了,还好是自己的家。 她砸开门走进屋子,屋里一切照旧,原本打算不再回来,想不到又回到了原点。 躺在自己的小破木床上,脑子里全是这几天发生的事。犹如放电影一般,孟灿的音容相貌占了很大一部分,她很想知道他现在的情况,伤势严不严重。可是她没有他的联系方式,除了那个张削,任何和他生活沾边的联系,她都找不到,就连那个张削,她也无从查起,她没人没钱,找一个俏俏姐都那么难,更何况像他们这种行踪复杂的大老板。 中午她简单吃过饭,走出家门,碰到一些熟人,兴致缺缺的打了声招呼。 脚步来到孟灿的家门口,心里抱有那么一丝希望,没准他已经回来了,正在门口打理他那宝贝的不得了的花。只可惜是大门紧锁的,那颗海棠花也没有他在时的那股精神劲。她又在院墙外面踩着石头向他家院子里望去,静悄悄的,一点动静都没有,他养的那些花有的已经死了。如果他在,他是不会舍得他的花死掉的。 寻父之旅告一段落,日子还要继续,现在她身无分文,只能从头开始。 她先去镇上问了几家饭店,条件都还可以,她说回头考虑考虑。如果是在以前,她一定会非常高兴的回复说:“我明天就来上班。”可是现在,她感觉很茫然,这次的寻父之旅无果而终,对她打击不小,加上心里牵挂着孟灿,对于找工作更加没有心思。 意外包裹 现实的窘困让她没有矫情的资本,第二天她在镇上的一家饭馆干起老本行,本来也有一些其它活,只是做服务员可以包吃,这样可以省下不少钱。 就这样过了一个多星期,有一天下班她往家里走,路过村里大队时,村长王大爷叫住她,说有她的一个包裹。 包裹?谁的?她的?她有点发懵。她无亲无故的谁会给她寄包裹? 那个时候还不流行淘宝网购,村里谁家有包裹非常少见。她拿起包裹一看,上面确实是写的是她的名字,寄件方没有署名。不会是她舅舅来找她要钱吧?不过下一秒她就把这个想法给否了,如果真是她舅舅,她舅舅会直接上门来抢,绝不会用这么文明的方式。 她把包裹拿回家,是一个比书包稍微大一点的袋子,软软的,好像是衣服之类的,有点重量。她拿出剪刀,剪开一看,竟然是她出门背的那个破书包,刺眼的补丁还在,书包里面是她带出去的衣服,塞的很瓷实,衣服下面是她的全部证件,银行卡,身份证,还有她家的钥匙。 是他回来了?这是她的第一想法,然后摇摇头又否了这个想法。刚才路过他家的时候,大门依旧是紧锁的。 最下面有一个信封,拆开一看,是孟灿写给她的一封信,只是这信写的也太简单了。简单到偌大的A4纸上只有两行字。 第一行——我很好! 第二行——好好读书! 整张纸只有七个字,倒是符合他的性格,真难得还是手写。 第一行的意思她理解,应该是给她报平安的,顿时心里感到一阵安心。第二行是什么意思?好好读书,读什么书?让谁读书? 就在第二天,她理解了这句话的意思。 隔天下午,她刚要出门上班,门口停了一辆轿车,下来一男两女,全部一副职业装的打扮,严谨又庄重,和村子里的风景格格不入。看的她颇为紧张。 三人做了自我介绍。原来这三位是孟灿给她请的三位辅导老师,他们告诉她,孟灿已经在县里的高中给她重新入了学籍,目的就是要让她重回校园,好好读书。 至于孟灿为什么要让她去读书,他们就不得而知,这也不是他们该知道的事。他们的任务就是做好辅导功课。 听完他们的介绍,郑嘉琪心头一热,想不到他对她这么牵挂,连上学的事都为她着想,随后又有点为难,她也知道上学好,可是是她去上学了,还怎么打工赚钱啊? 她没有什么思想觉悟,更没有什么理想抱负,没认识孟灿时,她觉得这辈子也就这样了,能找到她爸最好,如果找不到也就是随便找个婆家结婚生子,打工赚钱,然后过完自己的一生。想不到认识他后,人生的第一个大转折就这样开始了。 俗话说书山有路勤为径,学海无涯苦作舟。一转眼,郑嘉琪的辅导课上了快有三个月。高中马上要开学,听她的辅导老师说,过几天就要开学了,她就可以到县城的第十三中学报道。 九月一日,是一个有人欢喜有人愁的日子。 她从未奢求过有一天还能以一个学生的身份踏入校园。看着校园里学生们纷纷攘攘,花坛里的花百花齐放,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开学第一天还没有正式的课程,除了让同学们适应新环境,就是让同学们搬书,收拾宿舍,打扫教室卫生等等做些体力劳动活。 对于这种事,郑嘉琪可以说是手到擒来,她干的井井有条,赢得老师夸赞。对于新环境她还不是很适应,好长时间不上学,都忘了上学是什么感觉。对任何人都有点拘束,有的小男生看她长得漂亮,经常找她搭讪,要不就主动帮她干活,她总是莞尔一笑,腼腆小声说一句“谢谢”,惹得小男生们春心荡漾,身体的荷尔蒙分泌的愈加旺盛。 之前她还在因为上学而不能打工赚钱的事情烦恼,入学之后这些烦恼都没有了。因为她几乎碰不到钱。 没开学时,她整天和三位辅导老师待在一起,没有时间外出,更没有时间花钱,饭都是有专人给做好。开学后,十三中学是寄宿学校,吃饭食堂用饭卡,购物有购物卡,她的卡每个星期都有人给她充钱,而且她的学费从开学一直交到了毕业,所以她不用考虑花钱的事,只需要踏踏实实学习就好。 她喜欢上学,不仅仅是因为可以学到知识。自从她见识过澳门大街上的建筑鳞次栉比,赌场内的金碧辉煌后,再也按捺不住自己想要飞出秀水村的心。有些甜头吃了就会上瘾。 虽然信上仅有“好好读书”四个字,但是在她的心里,这四个字却重如泰山,这四个字代表了孟灿对她给予的厚望,也是她想要改变自己命运的希望。她会好好把握! 晚上熄灯号吹响,寝室里纷纷闭灯,她躺在床上,嘴角微微上翘,闭上眼睛,进入梦乡,梦里见到了让她日思夜想的人…… 九月下旬,T市的瀚山山腰处有一幢别墅,孟灿身穿白色宽松上衣,灰色居家休闲裤子,站在三楼的观景台上,双手环抱,脸色淡然,眺望远处的美景。 一会儿一个女人从屋子里走出来,一头栗色长卷大波浪,面容姣好,身姿婀娜,拿着一件风衣外套披在男人身上,一脸的关心:“外面风大,你的伤刚好,别站太久。” 她的声音很轻柔,和她往日里在公司里的干练形象极为不符。 孟灿握住给他披衣服的手,也没回头:“今天不用上班?” 他的手有些微凉,女人伸出另外一只手,把他的手包裹在手心:“公司的事我已经交代好秘书,请假一天,专门在家陪你。” 孟灿抬起女人的小手,一个轻吻落在她的手背,清冷的说:“多谢!”。 姜心妍嘴角轻抿着,嘴角勉强扯出一个微笑,学着他的样子,眺望远方:“我们之间还谈什么谢不谢的!”语气中有些落寞。 他回来了 关于孟灿这个人,她的总结就是心思重,让人难以捉摸,别人很难走进他的心里,和他经历那么多,也仅仅只能在门外窥知一二。 然而这个人身上却有一股难以形容的男性魅力,深深吸引着她,也勾起她的挑战欲,即使他这般难相处,她也能做到越挫越勇。 “我要出去走走。”孟灿忽然开口。 “需不需要我帮你准备东西?”姜心妍不会问他去哪里,也不会问他和谁去,这是他们给彼此保留的空间,也是相处的学问。 “不用!” 每年的这时候,他都会出去走走,走到哪算哪。 别墅一层客厅的茶几上,散落着一堆书。孟灿拿起翻了两眼,全是悬疑推理小说,和一些军事题材的书籍,不像是女孩子的。他更不读这种书,他一读书就头疼,抬眉问姜心妍:“你买的?” 姜心妍点点头:“嗯,给我朋友买的,他今年复员回家,这些书算是送给他的礼物。” 孟灿嗯了一声,没再问其他,不关他的事,他都没兴趣知道。 今天是九月份的最后一天,明天就是国庆小长假,在学校圈了一个礼拜的住宿生,盼这最后一节课的打铃声,眼睛都要盼蓝了。 终于下课铃打响,班主任又在讲台上唠叨了十几分钟,总算大发慈悲,放了这群小崽子们回家。 学生们一窝蜂式的跑出学校,大口呼吸着校外的新鲜自由空气。 校门口挤满了人,有接学生的家长,还有一些当初约好“放学后别走”的不良少年,还有一些是维护现场治安的老师们。 学生们清一色的都是校服,藏蓝色和白色拼接在一起。也不知道是谁出的主意,要把校服设计的又肥又大,好像一个个的面口袋,把学生们都装在里面。他们觉得学生们都应该是营养过剩的么? 郑嘉琪个子高挑,长相也漂亮,站在人群中颇为显眼。后面跟着一群小男生,依稀听到其中一个人小声说:“她就是高一1班的郑嘉琪。” 刚开学的第一个礼拜,高一1班来了一个校花级别的女同学的消息传遍学校,这位女同学不仅长得好看,据说唱歌也特别好听。【班会上,老师让她唱过歌】各年级的大佬们纷纷过来一睹芳容,有的是过来直接表白,有的还来认干妹妹,都被郑嘉琪一一婉拒。一时也成了十三中的风云人物。 她来学校是要好好学习,不想浪费时间在这些人身上,更何况,她心里已经装不下任何人。 但是有些人就是不死心,姚海南就是其中之一,他是高二的学生,自认有几分帅气,也知道学校里有不少女生都暗恋他,在学校里算是小有名气。今天他和室友们打赌,如果今天把郑嘉琪追到手,室友们就要给他洗一个礼拜的袜子。 姚海南从背后叫她:“郑嘉琪!” 郑嘉琪回头一看,是一个自己认识的男孩子,但不熟悉,好像是高二某个班的,她的室友中有一个女孩子暗恋他,关于他的消息,都是室友整天在宿舍里八卦得知的。 她挑眉问:“有事吗?” “我喜欢你,和我搞对象呗?”姚海南说出自己的心里话,他真的挺喜欢她的。 又来一个表白的,郑嘉琪无奈的叹口气。 一开始有人和她表白,她还挺高兴,心里的虚荣心也很满足,也有点发飘。但是渐渐地,就不那么高兴,因为如果她不答应,周围的一些女孩子就在背地说她装清高,然后从装清高再演变成别的闲话。如果她答应吧,她还真不喜欢,也不想随随便便的就和别人暧昧来暧昧去,渐渐地也就变成烦恼。 看了一眼四周,同学们都在看她,和姚海南一起的男同学都在起哄,围观的女同学,都是不太友好的眼神。她刚想出言婉拒,结果有人替她答了这话。 “她不喜欢你,也不和你搞对象!” 嗯?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熟,回头一看,竟然是段晨洋。是啊,段晨洋也是这个学校的,现在已经读高三了。 自己的告白被人破坏,姚海南的脸上挂不住,仗着自己人多,毫不客气大骂:“你他妈谁啊?” “我是你爸爸!”段晨洋毫不示弱。 “我草你妈!”姚海南一下就火了,上去就要打段晨洋。 年轻人血气方刚,一有点风吹草动,就想撸开胳膊干一场,好在学校挣点名声。 老师们听到这边有摩擦的声音,赶紧过来拉架,并拿出要留名记过,叫家长的处分方式,才掐掉了双方的火焰,双方还留下了万年不变台词“你给我等着!” 等段晨洋回过头来找她时,哪里还有半个人影,当他知道这个校花学妹就是郑嘉琪时,很出乎他的意料,她不是早就退学了吗?怎么又来学校上学了?难道是对他旧情难忘?还想和他再续前缘? 刚逃离是非现场的郑嘉琪,做梦都没想到会发生这一幕:一个身穿白色宽松上衣的男人依靠在一辆黑色的轿车上,双手环抱,眉目冷峻,一如既往般的潇洒,正目不转睛的盯着她。 她没有想到他会来学校接她。三个多月的想念,一百多天的牵挂,汇成两行相思泪划过她的面颊,她没有再顾及其他同学和家长的目光,扑到前方男人的怀里,语气尽是惊喜和思念:“你怎么来了!” 孟灿把她搂在怀里,没由头的说了句:“还挺抢手!” 郑嘉琪没听清楚他说的话,她的脸颊紧贴在他的胸膛上,聆听他强有力的心跳声。 “抱够了没?没抱够回家再抱去!”孟灿拍拍她的背。 回家的路上,郑嘉琪一脸怎么藏都藏不住的惊喜,问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今天上午。” “那你还走吗?” “明天早上。” “啊?这么快?”刚来就要走?她连他突然出现的事情还没消化完,就要面临离别?! “我还有事要做。”他确实很忙。有一大堆的事要处理。 “那你什么时候还回来?” “再定。” “哦!” 郑嘉琪瞬间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 请客吃饭 回到家里,准确说是郑嘉琪的家里,她以为他们一到屋子孟灿就会拉着她做那些羞羞的事情,没想到孟灿把衣服一脱,直接躺在床上,盖上她的被子,交代一句:“别吵我,我睡会儿”。 没有丝毫的客气,感觉和到自己家里一样的理所当然。 虽然心里有些失落,她还有一大堆的问题想要问他呢,见他这么疲惫,也不忍心去打扰他,想必他今天肯定很累。 见他安静消瘦的睡颜,他好像比之前又瘦了,肯定是上次受伤还没有恢复过来。 想到上次他为了救她而受的伤,她都心疼,其实那一路都是他在帮她。 她轻手轻脚的走出屋子带上房门。骑上自行车来到镇上,大肆采购了一番,有鸡,有肉,还有各种蔬菜。她想让他醒了就能吃到热腾腾的饭菜。 回家的时候看到对门的三婶在门口刚从山上捡树枝回来,三婶问她,她家门口的汽车是谁的,她如实说是孟灿的,还说为了感谢她之前托他办事,今天请他在家吃饭。 回到院里,有条不紊的忙碌起来。九月份的天气清爽了很多,干起活来也没有那么燥热。她把鸡先初步处理了一下,然后放到一个瓦罐里,放上蘑菇,再放上各种调味料,在炉子上小火慢炖。随后她又做了几个自己比较拿手的小菜。 夜幕开始降临,月亮已经挂到天空,村子里的空气好,显得越发皎洁明亮,郑嘉琪一边看着炖鸡汤的炉子,一边欣赏着月光。心中不免感慨,难怪古代的文人骚客都喜欢以明月作诗,看到这抹银光,柔美,清澈,动人心魄,总想找一种方式来宣泄出自己的情怀。此时恕她词汇量匮乏,现在想到为唯一一句话就是——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终于,一切都已经准备完毕,满满一盆的炖鸡,芳香四溢,大老远就能闻到香味,一闻就能流口水,还有香甜软糯的糯米藕,青翠碧绿的凉拌菠菜,爽口爆香的家常小炒,桌子已经快摆满了。这是郑嘉琪所能发挥的最高的水平。就是不知道他这种尝遍山珍海味的大老板能不能看得上她的乡间小菜。 刚被叫醒的孟灿脸上的慵懒还没有完全退去,看着一桌子的饭菜,心里有一种久违的感觉,脸上依旧淡漠的说:“做这么多?” 郑嘉琪先给他盛了一碗鸡汤,经过三个多小时的慢炖,汤汁透亮,鸡肉的肉香和蘑菇的菌香相互交融在一起,里面全是食材的精华,递到他面前:“你尝尝好喝吗?”漂亮的双眼满含期待。 接过眼前的鸡汤,孟灿一口见底,还有些微烫,烫的他紧紧皱起了眉头,微微眯了眯眼睛。鸡汤顺着食道滑到胃里,暖了他的神经,勾起了他的回忆。 很久很久以前,也有人像她这样不辞辛苦,耗费几个小时给他炖一碗鸡汤,只因为他当时随意说了一句“我想喝鸡汤。”那个时候,什么东西都很贵。 “还不错。”思绪飘了良久,孟灿才说出自己的肯定。 得到肯定,郑嘉琪满心欢喜,脸上露出小小的胜利喜悦,拿过他的空碗,又给他盛了一碗,甜甜的说:“那你多喝点。” 她给自己也盛了一碗鸡汤,又挑出一个大鸡腿,放到他的碗里,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多吃点,你看你都瘦了!”自己随便夹了一筷子翠绿菠菜继续说:“我的手艺也就这样,再高深的菜我也不会做,和那些大厨师肯定比不了,你就多担待一些。” 说他瘦?也没见的她胖到哪里去! 孟灿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一心一意都拨弄着他的心弦。 看着她散落在腰间的长发,时不时的跑到她的眼前给她捣乱,然后被她手指一勾掖到耳后,露出白净稚嫩的侧脸,这个小动作很让他着迷。 “我给你扎个小辫儿吧!”他忽然开口。 “你尝尝这个……啥?”郑嘉琪刚给他碗里夹了一块糯米藕,忽然听到他说要给她扎小辫儿,她没听错吧,好端端的扎什么小辫儿?难道是自己的头发掉到他的碗里了?他嫌脏?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吃饭了,是该扎起来。要不掉到菜里,不卫生。”说着起身就去拿梳子和发绳。 孟灿起身跟着她进了里屋,抢过她手里的梳子,让她按坐在前面的板凳上,背对着他,他坐在床上,一下一下的给她梳头。 这是他第一次给别人梳头,动作很生疏,少女的头发还有些蓬乱,尽管动作再轻柔,也会时不时的扯得她头皮发疼,还掉了不少头发。 “我小的时候,经常看见我爸给我妈和我姐梳头。” 母亲和姐姐两个都是长发,母亲戴着一个漂亮的发卡,父亲给她耳朵还别着一朵海棠花,很漂亮,给姐姐扎两个小羊角辫,再戴上两个粉红色的蝴蝶结发夹,俏皮又可爱。 忽然听到他说起他家里事,郑嘉琪倒是颇感意外,这是她第一次听他提,原来他还有一个姐姐。 “是吗?那她们可真幸福!”自己的爸爸每天给自己梳头,真是一件幸福的事。她只有妈妈给她梳过头,第二个就是他。 孟灿没有再说什么,又弄掉了几撮头发后,才勉强扎上一个马尾辫。拿过镜子给她照了照:“怎么样?我扎的对吗?” 天呐,他总算是扎完了,可疼死她了。她心里暗暗叫苦。看着镜子里被梳的乱七八糟的头发,有的地方还没扎上,这让她怎么说?呃……就这手艺都对不起被他弄掉的那些头发,却还是口是心非的说:“挺好的。” 孟灿知道她在敷衍他,也不拆穿,把梳子扔到一旁,走到饭桌前,看着一桌子的饭菜,说:“去买几瓶啤酒,别浪费这么好的菜。” 也不知道她哪根筋搭错了,孟灿说让她去买几瓶,她却从小卖铺吭哧吭哧的搬来一箱,累的气喘吁吁。 孟灿叹笑一声,帮忙把啤酒搬进来,看来这小妞是不想让他走。那也好,那他今晚就一醉解千愁。 接下来就是他一碗接着一碗往嘴里灌啤酒,仿佛这不是啤酒,就是果汁饮料一般。郑嘉琪拦都拦不住。 带她走 月上柳梢头,孟灿已经不知道喝了多少碗,多少瓶,他酒量很差,双眼早已迷醉,心里却越喝越清楚,越喝越难受。那段记忆忘不了,也不敢忘。 又一碗见底后,他摇摇晃晃站起来,说去院里放放水。 过了好一会儿,郑嘉琪没见他回来,担心他出事,穿上衣服拿上手电筒去找他。 昨天又下了一场雨,气温也降低了几度,他穿的那么少,还喝个烂醉,这大半夜的,这要是栽倒在哪个水坑里被呛死都没人知道。 她用手电晃了一圈,果然没人,见大门开着,便向外走去。 又在外面晃了几圈,他的车还停在门口,却还是不见人影,也没多长时间,应该没走多远。 她又去他家里找找,以为他回家了,结果也是没人,门上的大锁还挂着。 这黑灯瞎火的,他能去哪呢? 就在她又找了三四圈后,才发现他正顺着河边踉踉跄跄的往小秀山的方向走着,这大半夜的不会是要上山吧? 见他走路一跌一撞的样子,她赶紧小跑几步,上前扶住他。心中有些后悔让他喝这么多。 夜间露水重,他还专门往草茂盛的地方走,衣服都被打湿,没走几步脚下一个打滑,差点摔倒。幸亏郑嘉琪扶着他,也差点被他拽倒。 没想到他还倒打一耙,使劲挣脱开她的手,凶巴巴的朝她大吼:“别他妈跟着我!” 他这属于酒后失言,算不得真,郑嘉琪不往心里去,拉住他的胳膊往回走:“我们回家吧!”可惜她这点小劲儿怎么拉的动他,拉扯几回,孟灿便弯下腰“哇”的一声全都吐在了河边。 许是吐出来了,脑子清醒了些,郑嘉琪连扶带拽才把他带回家。给他脱衣服,烧热水,擦身子,最后给他盖上被子,伺候他睡下。 这一过程可是把她累够呛,别看他瘦,摆弄起来也是死沉死沉的。 随后她把屋里收拾一下,把他脱下来的衣服泡在水盆,自己也脱了衣服躺在被窝里。 寂静的夜晚,顿时感觉心里就像装了一只小兔子,狂跳个不停,能清晰的听到自己躁动不安的心跳声,这是她第一次这么主动的接近一位异性。 她的床很小,两个人一侧的肌肤紧贴着,这让她想起上次坐大巴车时的情景。她看不到自己的脸,不用看也知道,她的脸一定红如晚霞,因为她已经感受到热的发烫。 她侧起身子,看着微微月光洒在男人英俊面孔上,他长得真的好好看。想起他今天突然出现在学校门口来接她,感觉他就像以前看过的动画片《美少女战士》中的夜礼服假面一样,性格冷酷潇洒,却总是在她遇到麻烦的时候帮她。 看着男人熟睡的俊颜,她屏住呼吸,稍稍抬起头,把脸凑过去,耳朵里是他有节奏的呼吸声,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落在男人的嘴角,心里默念一声“晚安!”然后又极其羞涩的背过身,不敢再看他。 今晚的夜很美,很温暖…… 第二天早上,孟灿是被渴醒的。 屋里就他一个人,他坐起身用手捶了捶有些胀痛的额头,眼睛余光憋到旁边的桌子上摆着一杯水,拿起来一饮而尽。 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已经九点多了。想起昨晚喝的好像有点断片,也不知道有没有酒后乱性。不过也都无所谓了,反正这里也没别人,就她自己,乱也是乱她。 刚掀开被子,看着浑身干净的只穿着一条内裤的身子,不用想也知道是那小妞给他收拾的。 用眼睛寻摸一圈,没看见自己的衣服,倒是看到了郑嘉琪脱在一边的校服。也不知道怎么他就心血来潮,把校服穿在了身上。 校服设计的本来就很宽松肥大,穿在他身上倒不显得紧瘦,就是太短了,裤子要当七分裤穿,外套也是短上一大截。 郑嘉琪进到屋里看到这一幕,实在没憋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他的样子实在有点滑稽,和他往日里严肃高冷的形象极为不符。 “你怎么还穿上校服了?” 不会是昨晚喝傻了吧? “怎么,很难看?”他一边整理身上的衣服一边说。站在镜子前转了一圈,确实很难看,哪儿哪儿都不合适。是啊,他都多大了,这身衣服,他再也没机会穿了。 “我的钥匙呢?去我家给我拿一套衣服!”眼睛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对旁边的人吩咐。 郑嘉琪有些愣怔的应了声磨蹭着出门,她怎么忘了,他家里肯定会有换洗衣服。 当她回来的时候,看到孟灿正躺在床上打电话,校服被他脱在一边,赤裸着上半身,露出的纹身精美又霸气。 “知道了,我这就过去!” 他的声音很低沉,始终没有一丝的感情。 他这是要走了吗?郑嘉琪顿时一阵失落,无论自己怎么做,他始终都要走,她留不住他。 孟灿把电话扔到一边,开始穿衣服,歪头看了她一眼,小嘴撅着,满脸的失落,眼圈都有些发红,“怎么,舍不得我走?” 郑嘉琪不好意思承认,只是坐到一旁,低头不说话,两只手指相互搓弄着。 待他穿好衣服,回头看一眼感觉快要哭出来的小表情,皱了皱眉,脑海里闪现出一个念头,心里考量一番说:“既然舍不得我,那就跟我去香港!”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说:“给你十五分钟,收拾收东西,我在车上等你。” 就这样,郑嘉琪因为心里舍不得,又和他糊里糊涂去了香港。 车上,郑嘉琪问:“我们去香港做什么呀?”声音都带着高兴。 “去了你就会知道!” 又来这一套……什么事都不告诉她。 “这次我们怎么去?” “坐飞机!” “啊?去哪坐啊?”她还没做过飞机呢。 “T市。” “哦,我们……” “如果你实在闲的无聊,就给我唱个歌听听!”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孟灿打断了,小丫头片子,哪来这么多的问题。 汽车路过他们上次出事故的那个服务区。 他们算是从这里开始的,假如没有那次汽车爆胎的事故,那他们的关系依旧是不咸不淡,清如止水。她去D市打工,她在这里无牵无挂,回不回来都已无所谓。而他看样子也不是能在村里能呆长远的人,如果没有那次事故,想必早就是天涯各路,各走一方了。说起来她还得感谢那次事故。 香港之旅1 汽车一直开到T市的机场,一个身穿西装的男人见孟灿二人到来,走上前说:“先生,钱总说让我送您去香港。” “不用,把机票给我,你回去告诉钱志坤,让他忙完就过来。”孟灿拿过男人手里的机票出言拒绝,这种事还得让他来办,话说回来也是他自己闲得无聊! 郑嘉琪没做过飞机,对什么都很好奇,只可惜新鲜劲儿还没过,就已经到了地方,接机的是张削。 看着一切行踪如行云流水般顺畅,她心里不免有些感叹,跟着他可真好,什么事都有人给打点好,自己完全不用操心这些琐碎的小事,也许这就是有钱人的享受! 张削带二人来到香港一家知名的私人医院。 她也知道了孟灿来香港的目的。原来是看望病人,而且还是一个女病人,并且长得十分漂亮。即使苍白憔悴的病态也掩盖不住她那股子风情万种的女人味。也不知他们两个是什么关系,难道是男女朋友?想到有这种可能,心里微微有些发酸,那还带她来干什么? 当眼睛瞥向床头的病号卡时,姓名那一栏写着“颜丽芸”三个字,原来她叫颜丽芸,这个名字怎么这么耳熟,之前好像在哪里听过。 病房里堆满了各种营养品,水果,鲜花,显然都是来探病的给带的。孟灿丝毫不客气,拿起一个苹果,随便在衣服上蹭了蹭,“吭哧”就是一口。 颜丽芸开他玩笑:“你还真不客气。”看病号两手空空也就算了,还来吃她的。 苹果不大,他吃东西又快,三五口苹果就被他消灭干净。咽下嘴里的苹果说:“跟你我还需要客气?”跟谁他也没客气过。又接着说:“顺便告诉你一声,许天也在这个医院,不过是在重症ICU,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 一听此话,颜丽芸有些激动,猛地一起身子,扯动了插着输液针的手,疼的她“嘶”了一声,“你们怎么这样?”语气略显责备。 听出她不满意的语气,孟灿嘲讽说道:“呵,还真是狗咬吕洞宾,他把你打成这样,你还为他着想,到底是名正言顺的夫妻啊,不过你要算账的话,去找钱志坤,人是他打的,跟我可没关系。”他话中带刺,表情也很是不屑。 听他这么说,郑嘉琪想到她是谁了。前一段时间电视播出一条新闻,当红明星秦某的经济人遭遇家暴,伤势严重,进了医院,名字好像就是叫颜丽芸。没想到是她。 她一边回忆新闻内容,一边偷偷打量床上的女人。距离上一次的新闻已经有三个多月,想必这次的家暴应该是近期的。 真想不到,她脸上的伤竟然都是她丈夫打的,下手这么重,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想到她和孟灿不是那种关系,心中放松下来,现在还有点同情她,连自己的老婆都打,这个男人得多混蛋。 颜丽芸知道他们为了帮她出气,有些无奈说:“我们毕竟还有孩子。”虽然她身处鱼龙混杂的娱乐圈,但她思想很传统,能不离婚就不离婚。 孟灿轻蔑一笑:“孩子?你孩子从出生他管过?就他这么一个窝囊废也配当孩子的父亲?”随后又用了一个无所谓的语气说:“算了,你们的事去找钱志坤说。”和他说不上,又不是他泡妞。 “这次来我找你有事。”然后他对张削说:“你们先去吃饭。” 郑嘉琪知道他是故意支开她,也没多想。反正两个人也不是那种关系,可能是需要有谈什么商业机密吧。听说这个颜丽芸很厉害,忽然想起以前她在网吧上网时,偶然看到过一篇文章,说的就是颜丽芸手下走红过多少明星,都是通过她的包装,打造,那些明星都红极一时,可见她造星势力有多厉害。关键是她才三十出头。 她跟张削来到医院旁边一家的茶餐厅,服务员热情的递上菜单,她也不太懂,让张削点,张削点了一些比较特色的茶点。 听他一口流利的粤语,她投去崇拜的目光:“哇,你的粤语说的好厉害啊,那你唱粤语歌是不是也很厉害?”很多好听的粤语歌曲,她想学,可惜都学的四不像,今天听到正宗的了,真想学习学习。 听到美女的夸赞,张削笑了笑说:“我常年生活在澳门和香港,听得多了也就会说了,至于唱歌,凑活能听吧。”话语中带有谦虚,他喜欢和美女聊天,更何况是这么漂亮的美女。 其实郑嘉琪也是一个很健谈的人,只是孟灿这人太闷,太冷,给人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距离感,所以和孟灿在一起的时候,她总是很压抑,说什么做什么都小心翼翼,生怕自己哪句话说错会惹他不高兴。 眼前这个人感觉很亲和,她变得也话多起来,二人有说有笑,一顿饭吃的很轻松。 张削也觉得她挺有意思,只可惜啊,已经名花有主,这个主他还不敢争。 不知不觉间脸上露出惋惜之情,许是二人聊得比较投入,孟灿进来都没引起张削的注意,这是作为长时间混迹他们那种场合不应该发生的事。直到孟灿阴沉着脸坐站郑嘉琪旁边,二人才反应过来。 “孟叔,你来啦。” “先生!” 二人同时起身和他打招呼。 他没有回应他们,直接坐在郑嘉琪旁边,眼带寒光看着张削,冷冷的说:“吃完就回澳门!”没事做了? 听出他话中有几分不悦,张削猜想到原因,不敢再多逗留,恭敬回了一句:“是,先生。” 走时,郑嘉琪还十分客气的说了句:“张削哥哥慢走啊。” 把他给吓够呛,这丫头还真是嫌他死的不够快啊。 从这以后,他再也没敢直视过郑嘉琪。 孟灿倪视一眼她什么也没说,和服务员又点了一些东西,他吃饭很快,没几分钟就吃完了。 “一会儿要不要逛街,我陪你。”他咽下嘴里的矿泉水对她说。 郑嘉琪完全没有想到,还能有这种好事,她以为能跟他在一块呆着,她就很知足,不敢奢求他能为她做什么。想不到他还愿意舍身陪她逛街? 那肯定是求之不得啊,于是想都不想的就答应了。 到逛街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真是想的太简单,他们根本不是逛街,那是在巡街。 香港本来就是一个购物逛街的天堂,大大小小的商场到处都是,从繁华商场到街边小摊,每个地方都逛了个遍。这还不是重点,重点是她无意看一眼的东西,孟灿都会买下来,【可以拿得动的】他还不拿,全都让她自己拎着。她不要都不行,拦都拦不住。 今年是奥运年,香港还是马术项目的举办地,本来就是热闹非凡现在更是人山人海,一眼望去,看不见别的,全是人。 香港之旅2 到最后,郑嘉琪实在是走不动了,两条腿就像灌了铅一样,一步也抬不起来,孟灿才带着她找了一家酒店。 刚到房间,她把手上的大包小包往旁边一放,噗通一声趴在床上,再也起不来。 孟灿依旧冷着脸,环抱着胳膊,用脚踢了踢她伸在外面脚说:“休息五分钟,一会去餐厅吃饭。” 啊?还要走?她连忙摆手:“我不吃了,不吃了。”她哪还有心思吃饭,累都要累死,浑身酸疼。她想起以前最累的一次,白天在山上割了一天的草,晚上又编到凌晨两点多的草席,早上五点起床骑车到镇上卖草席,那次的经历让她记忆犹新,这次比上次还累。 “走这么两步路就喊累?真娇气!”孟灿满满的嫌弃。 天呐,这也叫两步路? 他们整整不间断的逛了五小时好么!把旺角和尖沙咀都给逛遍了,感情那么多东西不用他拿。他还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也真是奇怪,逛了这么久他不累? “孟叔……” “我有那么老?” 她的话还没有问完,就被他打断。 他不满意少女对他的称呼,跟别人就叫哥哥,到他这里就变叔叔了? “那我应该叫你什么?” “叫哥哥!” “哥哥!?”她有点迟疑的重复一句。 孟灿倪视她一眼坐到她一旁,意味有点胁迫,像是在说“难道我不像?” 其实叫什么她也无所谓,之前也是叫大哥的,只是看了他身份证才叫的叔叔,既然他介意,那就再叫回来好了。 她坐起身来,看着他,柳眉星眼,有些讨好的说:“孟哥,我好累啊,我不想出去了!” 这声孟哥叫的,又软又甜,顿时孟灿刚才的不痛快就消了一半。脸色稍有缓和,扔下一句:“那你歇着吧。”转身走进浴室去洗澡。 顺便给浴缸放满洗澡水,让她泡泡解解乏。 郑嘉琪脱鞋的时候才发现,两只白嫩的脚底板各磨了两个水泡,难怪走路那么疼。 孟灿找来刚才他们买东西的时候买的一个胸针,有一端是尖的,被他拿来挑她脚上的水泡,一边挑还训她:“走路的时候怎么不吭声?不是挺能说会道的?” 她白嫩的小脚被他攥在手里,胸针尖锐的一端挑破水泡,里面的水被放出来,顿时那种摸不得碰不得的磨痛感消减很多。 本来她对这种小事也不矫情,只是心里腹议,她怎么没吭声,她都说了好几次,能不能先歇一会儿,而他老人家却充耳不闻,还一个劲儿的催促她快走,冷着脸,凶的厉害。 挑完水泡,那枚新买的胸针被孟灿毫不留情的扔到垃圾桶里,她心疼大叫:“干嘛扔了啊?”还新着呢,挺贵的。 男人嫌弃道:“你的脚很香?”又接着说:“喜欢了,明天我再给你买,快点,把衣服脱了去洗澡。” 一说脱衣服,她又开始害羞起来,红着脸在那扭扭捏捏,磨磨蹭蹭。 “等着我给你脱啊?”他脾气直,最烦别人磨磨蹭蹭。又催促一遍:“还不快点?”和他还有什么可遮遮掩掩的,又不是第一次。 最终郑嘉琪被他抱到浴缸旁,在他灼热的目光下,脱了个精光,钻到浴池里。 夜晚很长,他并没急在这一时,转过身去到客厅给前台打了个电话,然后又去摆弄今天他们买的东西。 等郑嘉琪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就看见他浑身只穿一条内裤正坐在沙发上摆弄一个单反相机。 这个相机是他们在逛商场的时候,她无意的多看了一眼,被他强制买下来的,死贵死贵不说,还特别沉。 孟灿见她洗完澡出来,抬起单反,镜头对准她,迅速按下快门,“咔”的一声,捕捉到她一张芙蓉出水图。 只见照片里的少女光裸着一截小腿和双臂,浴巾从胸部裹到大腿处,许是觉得裹得不够紧,两只手还在整理。头发刚刚吹过,有些蓬松,垂落在双颊两侧,中间的小脸显得更小,应该是被突如其来的快门声,吓了一跳,露出惊讶表情,小嘴微微张开,瞪大眼睛,瞳孔也稍大,倒是显得很自然,很清纯。 看着单反里的照片,男人点点头:“还不错。”也不知道是在夸相机不错还是夸照片里面的人不错。 “你干嘛呀?”才反应过来,郑嘉琪惊慌质问,并快步走到他身边,想要让他把照片给删了。 “把浴巾拿下来,让我看看。”孟灿继续拿着单反对着她。 “我不要!”她使劲护住胸部直言拒绝,她可不想像“艳照门”里的明星一样。虽然她不是明星。 孟灿也没恼,而是把相机放到一边,一只手忽然抓住她的手,目光犀利直视着她,似笑非笑的问道:“你昨晚有没有占我便宜,嗯?” 什么?占他便宜?她什么时候占他便宜他了,都是他在占她的便宜好吧!刚想否认,突然想到自己偷偷印在他嘴角的那个晚安吻,难道是这个被他知道了?顿时她脑子翁了一下,双颊爆绯红,心里一阵发虚,目光闪闪烁烁,原本理直气壮的话也变得结结巴巴:“我...我...我没有。” 见被自己猜中,孟灿勾了勾嘴角,凑到她的耳边,呼出的热气喷在她的耳廓:“那你紧张什么?” 然后拿着她的小手摸向自己已经逐渐苏醒的性器,继续挑逗:“想不想要它?” 就在手触碰到他的身体的那一瞬间,她的心咯噔一下,心里的那根弦瞬间绷紧,下意识的紧闭双眼,用力抿着嘴巴,羞红着脸使劲摇头。但内心里已经做好迎接一切的准备。 她以为接下来男人会无视她的矜持,直接大刀阔斧做他爱做的事呢。没想到男人松开了她的手冷嘲一句:“想要也不给你。” 这出乎意料的反应让她有点不知所措。 听他有些嘲弄的语气,她脸上顿时有些挂不住,也不知为何,突如其来的失落感瞬间笼罩她的心头。她有些尴尬的敷衍一句:“谁想要了!”然后转过身向床上走去。 她这是怎么了?他不碰她,不应该是开心的吗?怎么就因为他的一句话,心里这么难受?难道就因为和他睡过,现在已经变得不知廉耻,想要上赶着往人家身上凑? 也是啊,人家是什么人,虽然一直不知道他是做什么的,但从和他有接触的人来看,不是老板就是明星,看看上次的澳门之旅和这次探望颜丽芸就知道,他是有钱人,还不是一般的有钱人,长得又那么好,想必那些往他身上倒贴的人不在少数,他见过的多了,她又能算得了什么呢? 她侧身躺在床上,不由得自嘲一笑,郑嘉琪啊郑嘉琪,你可真是不要脸。 我喜欢主动的【h】 孟灿走到郑嘉琪旁边,眼睛盯着她写满不开心的小脸,取笑道:“不高兴了?就因为我说不给你?” 被说中痛点,郑嘉琪嘴硬辩解:“我没有不高兴啊。”说完,怕自己露出破绽又转过身去,用后背对着他。 就她那点小心思全都写在脸上,孟灿怎会不知,在她旁边坐下,用手掰过她的肩膀,让她看向自己说:“你是不是喜欢我!” 这是陈述句,他早都知道这小妞对他有意思,不过他想听她亲口承认。许是心里那股争强好胜的心又在作祟吧! 心事被他说中,双颊又铺一层红霞,她的确喜欢他,非常喜欢的那种,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但是就是嘴硬不想承认:“我才没有。”然后挣脱开男人的手,缩进被子里。 “我可是喜欢主动的女人!”孟灿在一旁“好心提醒”道。 …… 见她没动静,他懒得再说什么,扔下一句:“那你睡吧!我再去开一间。”就要起身离开。 听到他起身的动静,郑嘉琪猛地坐起身子,从他后背抱住他,扭捏了许久,才瓮声瓮气说:“你别走,我喜欢你!”她承认,承认还不行吗!又在心里默问了一句,那你喜欢我吗?可惜她没敢问出口。 孟灿立刻转过身子,捧起她的小脸,低头吻住她的唇,长舌撬开她的贝齿,再用舌头勾出里面的津液,吞入腹中。 渐渐地他不在满足于唇,热情似火的吻向脸颊蔓延,忽然他感觉到嘴里一股咸涩的味道,稍稍抬起头,只见她的眼睛红的像小兔子眼睛一样,让人心疼。 他神情一滞,心头产生一丝犹豫,随即这一丝犹豫又立刻消失。 和她又不是第一次,他还装什么好人。想到他给她做的安排,他们不会再有什么联系,她迟早都会把他给忘了,何不今朝有酒今朝醉,把握当下呢。更何况她还是自愿的。 他的吻逐渐向下,把她压倒在床,伸手扯掉她的浴巾,自己结实的胸膛压扁了她本来就娇柔的小奶子,继续在她雪白的脖颈亲吻着。 郑嘉琪的心情经过刚才的起起伏伏,心中很是苦涩,她承认了,她喜欢他,但是他没有回应,那他们现在算是什么,能算名正言顺吗? 也许是出于母亲职业的缘故,她对名分看的很重,但是面对自己和他之间的差距,又不敢把名分看的太重。 感受着他热情的激吻,还有他全身滚烫肌肤的接触,她的脑子逐渐放空,不想再思考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就这样吧,谁叫是她先爱了呢? 就在孟灿刚把手指探到她的穴口处,想摸一下是否已经湿润时,门外一阵敲门声响起。 他掀开被子,给她盖上,又亲了她的唇一下说:“等我一下。” 他从敲门的服务生手里接过袋子,扔到郑嘉琪面前,邪笑说:“你想要的东西来了!” 她满头雾水拿起袋子,她想要的?她想要什么了?结果就看了一眼,羞的差点把袋子给扔出去,像对待洪水猛兽似的避而远之,脸更是红的能滴出血似的那般红。 因为里面不是别的东西,全是在床上玩的道具,什么振动棒,避孕套,鞭子,手铐,夹子,还有一些瓶瓶罐罐的东西。 她知道这些是做什么的。以前她在网吧上网,经常会跳出一些美女穿着暴露的小窗口,她好奇点进去,就知道了这些东西的用途。 羞怒说:“你拿这些干嘛啊!”她这是明知故问,这些东西肯定是要用在她身上啊。 孟灿上了床,拿出一个粉红色的震动棒,打开开关,震动棒立马发出轻微的嗡嗡的声响,圆润的顶端小幅度的震动。掀开被子,就要往她身上试。 她红着脸的往后躲,拿起被子要往身上裹,但是男人不准,一把扯过被子,严声说:“快点,把腿张开。” “我不要。”这也太羞耻了! 见她还是拒绝,孟灿就先把震动棒放下,从背后抱住她,一只手握着两个小奶子,另一只手拿起震动棒硬往她腿心儿处塞,然后低头在她耳边放柔声音哄道:“乖,听话,把腿张开,它会让你很舒服。” 她始终迈不出这一步,依旧抿着唇,用力夹着腿。 “我说过,我喜欢主动的女人,你要是喜欢我,就表现的主动一点!”孟灿很是卑鄙的利用她的感情,来实现自己的恶趣味。 这次她沉默了…… 孟灿分开她两条腿,把震动棒圆润的一端放到她粉嫩的阴唇上,就是这么一瞬间,她嘴里发出一声细若蚊声的嘤咛,刺激着他的耳膜。 他用捏着她奶子的手分开她两片阴唇,用食指一摸,摸到小穴上方凸起的阴蒂,再把震动棒放在上面,就能感觉到怀里的小妞身子一颤,嘴里的呻吟声比刚才又大了许多。 “嗯……唔……不…不要”郑嘉琪哪里受过这种刺激,她头皮瞬间就炸了,紧闭双眼,上半身不自觉向上挺起。 “怎么样?舒服吗?”男人的嗓音有些沙哑,呼出的热气都钻进她的耳蜗。 “嗯……不…不舒服……嗯哈……好难受……”下体的刺激已经让她说不出完整的话。 “难受?那这样呢?”说着,男人把震动的频率又提高了一个档,结果她淫叫的声音更大。 “啊——别……不要……更难……更难受了……”她承受不住,想要去合拢双腿,但是被孟灿的长腿给压住,双手不停的乱抓,男人的胳膊被她抓出一个又一个的指甲印。 “我不行了……我真的不行了……我想……”她感觉到小腹一下一阵痉挛,膀胱不受控制,想要尿尿,但是她说不出口。 “是不是想尿尿?嗯?”这话孟灿替她说了。 她使劲咬着牙,用鼻子发出“嗯嗯呜呜”的声音,她要憋不住了,这要是尿在床上,那也太丢人了,眼泪顺着眼角往下滑落。 “小傻妞,那不是尿尿,那是你要潮吹了,来,别忍着,发泄出来,让我见识见识你潮吹的本事。”孟灿给她做解释。 他见识过很多女人潮吹,但是有意而为的颇多,像AV里面的,都是经过训练,会提前喝很多水,然后随便挑逗几下,就会潮吹,并且含尿液成分居多,这小妞还没被开发呢,很多东西她都还不懂,刚才又没喝多少水,这算是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潮吹,被他给逗出来,他还真想见识见识。 吐了【h】 就在郑嘉琪即将达到临界点的时候,孟灿忽然想起什么,停下手里的动作,从她后面挪开,让她平躺在床上,起身下床去拿单反。 本来就要即将攀顶的郑嘉琪,忽然没有震动棒的刺激,精神和肉体上的空虚无法用言语来形容,感觉就像爬了好久的山,眼看马上就要触摸到山顶的那片云的时候,忽然脚下的山全部塌落,从万丈高山跌落下来,想要拼命抓住东西,却什么都没有,那种无限向下坠落的感觉,好难受…… 只见孟灿拿过相机,先把镜头对准她,稍稍调整一下焦距,“咔咔”几声快门声,拍下了她全身赤裸,身色潮红,面如桃花。 照片中的她,双腿稍稍张开,中间露出一条紧闭的细缝,在稀疏柔软的阴毛中若隐若现,上面还有几个星星的亮点,那是由于灯照反光呈现在影像里面淫水,小小的椒乳挺翘着,全身雪白的肌肤显应的两粒小乳头更加粉嫩可爱,小嘴也微微长着,眼神迷离,两个眼角处还有两条泪痕,好一副媚态勾人的模样。 看的孟灿十分满意,嘴角得意的邪笑都止不住。然后,他又拍了几张特写,把枕头放在一旁,再把单反放在上面,调整好镜头,正好对准郑嘉琪正在潺潺流水的桃园秘处。 “怎么样?是不是很难受?嗯?”孟灿一边用话撩她,一边把她的腿打开,再对折成M型,把她的小穴完全暴露出来,粉嫩嫩的,是少女的颜色,对他的口味。 即使到了这般田地,郑嘉琪大脑中还留有一丝丝的清醒,她知道孟灿在给她拍照,想阻止,却是有心无力。 “马上就让你好受!”孟灿又拿起一旁的震动棒,重新放在微微分开的阴唇处,上下里外移动。 瞬间那种酥麻快活感又再一次席卷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阴道用力缩紧,全身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被震动棒挑逗的那一粒小小阴蒂上,等待着快感能量的蓄满,然后再一泻千里的释放…… 她手上无意识的再一次发力,抓在男人的手臂上,嘴里断断续续的呻吟:“嗯……唔啊……我不行了……” 她真的要忍不住了…… “啊——” 终于,她实在是扛不住,从阴道中喷出一注清澈滚烫的水柱,水柱又高又长,是一条漂亮的弧线,可惜量不是很多,转瞬即逝。 就在她喷水的一瞬间,孟灿把震动棒扔到一旁,这一淫艳的景象被他看在眼里,不错,如果以后好好调教调教,是个不错的床伴! 终于得以发泄出来,她此时像一个刚离开水的鱼儿,拼命的大口呼吸着空气,浑身的肌肉全都放松下来,犹如一滩软泥,心蹦蹦蹦跳个不停,脑子也还处在放空状态。 直到孟灿喊她,她才反应过来。 “怎么样?是不是很爽?”孟灿坏笑着挑了挑眉,看着她。 她从来没有如此放荡过,哪还有脸面来回答他的问题,闭着眼睛用全身仅存的力气,扯一旁的被子往身上盖。 但是孟灿可没打算就此放过她,她是爽了,他还没解脱呢,他的肉棒早就硬如钢铁,饥渴难耐。 他脱下自己的内裤,露着已经紫红色的肉棒,用手撸动两下,双腿骑跨在郑嘉琪的肩膀两侧,用手抱起她的头,高度正好让她的小嘴亲吻到自己的龟头:“给我舔舔!” 郑嘉琪还没有从刚才的高潮余韵中缓过来,此时又让她做出这种极其“恶心”的事,内心一万个拒绝,闻着满鼻腔都是雄性荷尔蒙的味道,她抗拒的紧闭着嘴巴,死活不张嘴。 孟灿倒也不着急,用手捏住她的小鼻子,等到她实在憋不住气的时候,小嘴一张,他便把肉棒塞进她的嘴里。 “唔——” “嘶——” 就在肉棒刚一进入到她口腔的那一瞬间,孟灿从灵魂里发出一声赞叹,靠!太他妈爽了,比她的小逼还要爽,湿热紧不说,主要是里面有一个小舌头在乱动,滑腻又勾人,勾的他想要使劲往里插。想把她的喉咙给贯穿! 他捧着少女的脸,在自己肉棒上不断的套弄,能感受到少女这是第一次做口活,什么都不会,连如何转换气息都不会,嘴里有异物就本能的想要往外吐,然后小舌头就总是舔在他的龟头上,爽的他嘴里喘息声不断。 “给我吃出来!”孟灿的声音都已经喑哑,却是说不出来的魅惑!他想起上次他们做大巴车时,他用她的手给自己打飞机,射在她的T恤上,然后被她嫌弃,当时他就说下次要让她都吃了,今天就要报当时她的嫌弃之仇! 孟灿心眼小的很,有恩不一定报,但是有仇必复! 他的器物实在是太大,郑嘉琪的嘴基本不受自己控制,都是男人在操控,她的嘴都酸了,他还不停的往里面插,几乎次次都要顶到嗓子眼,使得她每次都想要干呕,可是脸动弹不得,她的手去掰男人的手,想要喘口气,她觉得自己马上要窒息了。 就在孟灿一次用力过猛的送插时,可能是插得太深,她真的控制不住,嗓子一紧,再向上一返,返出一口酸水。孟灿也感觉到不对,迅速把肉棒从她口中拔出。 “呕……” 她真的吐了! 看着她头都要扎到垃圾桶里,孟灿愣了两秒,气得发笑:“呵,你还是第一个给我做口活,做吐的人!”她这是在恶心谁? 郑嘉琪吐完嘴里的秽物,接过男人给她拿过的水,漱干净嘴,回头看见男人还意犹未尽的看她,突然心理生出一股厌烦和酸涩。 孟灿又把她压在床上,打算让她继续给他用嘴吃,结果她死活不再配合,看出她心理有情绪,用大拇指和中指食指掐住她的脸蛋,拧眉问道:“怎么,有情绪?”表情都写在脸上。 她羞愤的闭上眼,她不会承认她在吃醋,就是因为他那句,她是第一给他做这种事情给做吐的人,看来有很多人都给他做过这种事情!想到这个她就难受。 “快点,再给我吃两口,我这还没爽够呢!”男人催促她。 她还是紧闭着嘴。 见她不愿意配合,孟灿浓眉皱的更紧,有些不悦,似乎又想到什么,不再强求,一脸邪恶说:“既然不愿意用嘴,那我们就换个位置!” 再坚持一下【h】 话音刚落,孟灿就把郑嘉琪翻过身,让她的四肢撑床,然后再让她翘起屁股,像一只狗那样屈辱趴在那里,而他也是跪在她后面,用肉棒对准位置,用手摸了一下穴口,嗯,还很湿,可以进去,然后就一声招呼都不打的贯穿而入! “嗯……啊……”瞬间的肿胀酸痛感,使得她下意识的哼叫。他怎么不给一点提示。 这声叫在孟灿的耳朵里,就是被操舒服的浪叫,当然他也很舒服,不过现在这个可不是他的目标,腰身抽动几下:“这就叫了?一会儿有你叫的!” 边说着,他的手摸到二人私密的结合处,摸到一手黏腻湿润,都是她的淫水,然后抹到她紧闭的后庭处,看着颜色清淡的后庭花,感受着涂抹淫液手指指腹传来的细腻纹理褶皱,心里邪恶的种子早已生根发芽,已经尝过她的小逼和嘴,不知道这后面感觉如何,看样子也不错啊。 今晚要把她玩个痛快。 感觉到男人的意图,郑嘉琪想要阻止,却已经来不及,只感觉到小穴里的肉棒抽出,然后就感觉到后庭被一个巨大的棍状物插入,紧闭窄小的后庭花瞬间被撑开! “啊————” 果然应验了他刚才的那句话,这声叫,可比上一声尖锐凄惨的多,音量也高出几十倍,眼泪一下子涌出来,这种疼不同于破处那天,那种先是撕裂胀痛,然后就变成酸麻充实的舒服感,那天那是因为男人百般照顾她,让她尽量舒服,而现在,男人好像不管她的死活一般,没有一丝的体恤怜惜,上来就是长枪直入,这简直就是在要她的命! 孟灿仰天呻叹一声,感受着肉棒所在的后庭花里每一个细微感觉的变化,不用抽动,就在里面呆着就是一种享受,紧,特别的紧,甚至箍的他发疼,但是他舍不得出来。 他耐心的闭着眼睛,除了享受这绝妙的体验外,心里也是极大的满足,他不仅在肉体上征服她,也要在精神上给她留下难以忘怀的记忆。 第一次他产生这种矛盾想法,一边只想和她一夜风流,一边又想让她对自己铭记不忘! 渣男本质无疑! 窄小如她纤纤小手指粗细的后庭花,硬是被一个粗过好几倍如婴儿手臂般大小的肉棒插入,男人连扩肛准备都没给她做,就这样横冲直闯,这其中的痛苦难以想象。 后庭被塞着异物,让她本能的想要夹紧,然后想要把异物挤出体外,可是插得太深,根本挤不出去,疼痛感又不断的在刺激她,使得她越疼就越想夹,越夹就越疼,形成恶性循环,她真的要扛不住了,四肢早都没有力气来支撑身体,犹如一个生死垂危的小羊羔趴在那里。 整个后庭甚至连着后背都是疼的,疼到失去语言,疼到麻木,疼到不能自已,疼到她想去死。 “还能不能行?再坚持一下,我这还没进去呢!” 他确实还没有完全进入,只是进入三分之一而已,他不想再等下去,这种绝妙的味道不是每个女人都有。 男人的一句话一下子把她打入地狱,天呐,还没进去,她怎么感觉已经插到她的直肠里面了?她很害怕再插下去,她真的会死。 她已经有力气回答,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怕直接拒绝他,明天就会把她送回去,连这种事都不能和他做,那她还有什么可以给他的呢?在他面前,她卑微的如一粒尘埃。 眼泪因为巨痛的刺激,止不住的流,她强忍着巨痛,闭着眼睛咬着牙,刚想说可以继续,男人的手搭到她的眼前,摸到她早已泪流满面的小脸。 男人感觉到手上传来的湿漉漉,心里一沉:“怎么又哭了?”瞬间没了心情,心里衍生出一丝烦躁,岁数小,就是没劲,什么都放不开,玩着都不痛快。 在他眼里,上床做爱,就是一件你情我愿,双方可以宣泄情绪,非常快乐的一件事。现在倒好,还没怎么着呢,就哭唧唧的,让人心烦。真没劲。于是带着一丝不耐烦,没有任何轻柔动作,从少女的后庭花里拔出自己肉棒,少女又一声凄厉的叫声,哭的更厉害。 看着拔出来的肉棒上沾着丝丝鲜红,孟灿微微愣住,心中了然,难怪她会哭,原来是受伤了。 又看了看她的后庭花,周围一片红肿,还有一个细小撑裂的伤口,在沁着血,他心里稍有内疚,刚才是他冲动了。 他去浴室接了点温水,用毛巾一点一点给她擦拭,把血迹擦干净,拿过刚才装情趣用品的袋子,里面有消肿药膏,给她抹上。擦完药之后,把被子给她盖上,动作很轻,说话的声音也柔和几分:“如果哪里不舒服,我带你去医院。” 郑嘉琪抽泣一声摇摇头,伤在这个位置她怎么好意思去医院,怎么和大夫说。 这下情趣全无,孟灿也没有心情再做这事,去浴室冲了个冷水澡,回到床上,看她还在哭,蹙起眉头,下意识想要训斥她不要再哭,不过话到嘴边又收住,算了,毕竟是他把她给弄伤的,于是耐着性子在她脸上亲了亲,低声哄道:“好了,我不弄了,别哭了。” 他轻轻把她翻过身子,给她找了舒服的姿势躺在自己的怀里,然后在她额头亲了一口:“睡吧!”再“啪”的一声把灯关上。 现在的时间还早得很,他们连晚饭都没吃,孟灿做事一向是随心所欲,连吃饭都没有规律,想起来就吃,今晚郑嘉琪确实是给累着了,刚才又受了“酷刑”,也没有心思再去吃饭,此时心神疲惫,还没两分钟就睡着了。 孟灿一向浅眠,半夜他模糊听到身旁的小妞好像是在说话,说的是什么没听清,他以为是她不舒服或者是口渴了,伸手打开一旁的台灯,打算去给她拿水。结果这一开灯,被眼前的景象惊得一下子愣住! 只见郑嘉琪露在被子外的肌肤上,长满了红豆般大小的小红疹子,掀开被子一看,浑身都是,由于她的身体白嫩,映的那些小红疹子更加殷红,密密麻麻,脸上都有! 只听见她嘴里还在不停的叨念着什么,什么疼啊,累啊,饿的,看她脸色通红,他伸手探到她的额头,烫的不行,她在发烧,已经烧到开始说胡话。 他赶紧穿上衣服,用浴巾裹上郑嘉琪,带她去了医院。 这一路上,他脑子里只有有一个疑问,她的疹子是怎么回事? 她的来历 当郑嘉琪睁开眼睛的时候,她的高烧已经消退,身上的疹子也都消失不见。她缓缓地睁开眼睛,房顶是一片洁白,中间有一个圆形灯,她想起酒店的房顶中间有一个很漂亮的水晶灯,上面挂面吊坠,这个好像不是酒店的房间。她刚想开口问这是哪里,发现自己的嗓子哑的已经说不出话来,特别疼。同时一张熟悉冷俊的脸出现在她的视线范围。 “感觉有没有好点?”孟灿低声问道。 “我的嗓子好疼,我还好渴。”郑嘉琪操着她那已经哑的像破锣一样的嗓子说。 她的声音好难听,连她自己听了都嫌弃。 孟灿把她扶坐起来,到了一杯温水递到她手里。 “我这是怎么了?我在那里啊?”郑嘉琪喝完水,脑子还没有转过弯来。 “昨天晚上我发现你在发烧说胡话,然后我把你送到医院,医生说你是因为伤口撕裂发炎,导致的发烧,现在已经没事了。”孟灿坐在一边如实回答。 说到伤口撕裂,她瞬间脸红,那医生肯定也知道伤口的部位了。 “我问你,你身上的红疹子是怎么回事?”孟灿不想和她说废话,只想知道自己在意的那件事。 听他问起红疹子的事,郑嘉琪有些尴尬,既然他送她来医院,那昨天他一定都看到了,也不知道他有没有被吓到。其实这倒没什么好隐瞒,她如实回答:“我从小就有,一发烧就会浑身长红疹子,烧退了,红疹子也会消退。我妈带我去县城的医院看过,也没看出是什么原因,因为不痛也不痒,也不传染,就没去治。” “和我说说你家的事,越详细越好,不许有半点隐瞒。” 看他神情严肃,目光如炬,看的她心里发毛,暗自纠结一番,也有些纳闷,他什么时候对她的事这么感兴趣了?不过还是一五一十道出了她家里的情况。 她说她们家是后搬到秀水村的,不是本地人。自己的老家在XX省的一个边陲小村庄,哪里鸟不拉屎,鸡不生蛋,穷的要命。她的外公外婆很早去世,只留下她舅舅和她母亲二人,相依为命。 可是不怕穷人倒霉,就怕穷人志短,本就一贫如洗的家境,舅舅竟还染上赌瘾,不仅输的家里只剩下四面墙,还欠了一屁股的债,眼下家中再也卖无可卖,只剩下一个水灵灵的妹妹,他竟丧心病狂的拿自己的亲生妹妹去做皮肉买卖。 她母亲生的漂亮,这点从她的相貌就能看出来,一定是一个美人儿,又心灵聪慧,各种绝活一点即通,这下就成了她舅舅的摇钱树。 自从有了这棵摇钱树,她舅舅越赌越大,她母亲在镇上赚的这些小钱早已供应不起他的赌资,于是她舅舅把她母亲带到大城市——D市。 凭借着她母亲高超的技艺和婀娜妖媚的身姿,很快就在一个叫俏俏姐的馆子里混的如鱼得水,也积攒下一笔小小的财富。 她母亲十五岁被迫出来开始卖,到了二十三岁,整个身体和心都麻木了,她觉得人生再也没有什么希望,她想要摆脱自己的哥哥,摆脱这个禽兽,可是换来的是一次又一次的辱骂和毒打,在她舅舅心里早就没有亲情可言。 终于有一次她母亲发现自己爱上一个嫖客,爱到竟然偷偷怀了他的孩子,她觉得自己的人生又有了希望,她想把孩子生下来,然后告诉那个嫖客,她爱他,她为他生了一个孩子。唯一知情的俏俏姐骂她是在痴人说梦,谁会接受一个妓女给自己生孩子,可是她母亲不这么想,如果那个嫖客不认,那她就自己养,这是那个嫖客留给她唯一的礼物,也是最珍贵的礼物。这是她人生最后的希望。 她母亲让俏俏姐帮忙摆脱了自己哥哥,最后在秀水村隐居起来,由于她母亲是外来户,在村里没有地,只能靠打工来维持生计,但都是干净的活儿。好在之前她还有一些积蓄,她给自己买了各种保险,就是怕万一有一天自己有什么不测,给肚子里的孩子留下后路。 在秀水村的日子简单又幸福,她母亲每天都盼望着孩子出生,可惜天不遂人愿,最后她舅舅威逼俏俏姐,还是打探出她母亲的下落,找到她母亲时,已经快临盆了。 几个月不见的她舅舅,又是高利贷缠身,她舅舅为了摆脱高利贷,又让自己大着肚子的妹妹去陪一个变态老板,还承诺自此以后,再不纠缠,如果不答应,就玉石俱焚。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有些人的变态是会超出我们正常人的承受范围。那个变态老板是这种人,她舅舅也是这种人。 最终,她母亲抱着侥幸心理答应下来。她自己也是在这次畸形的性爱交易中降生,当时差点一尸两命,变态老板为了彰显自己的豪气,还额外给了不少钱,但也都是落到她舅舅手中。 就这样,她母亲带着她在秀水村又安定的过了几年,她舅舅竟也真的没有再来骚扰她们,后来得知,是在一次抓赌中,进了监狱,真是天道好轮回。 上天对她母亲真的是格外的嫌弃,在她母亲三十三岁的时候就香消玉殒,她也才九岁。她母亲是意外车祸而亡,警方第一时间通知了她母亲的直系亲属,也就是她,还有她刚刚刑满释放的舅舅。 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她舅舅把所有的赔偿款全都卷走,甚至还想让她重操她母亲的路,结果被于心不忍的俏俏姐拦下。 就这样,她在秀水村独自活了七年,靠着一些好心人救济和当地政府的补贴过活。一开始俏俏姐对她还有所关照,渐渐地,俏俏姐也没再出现过。她慢慢长大,也早早的独立,仅仅念完小学,就辍学打工。 她说,之所以这么千方百计的想要去打听俏俏姐,就是想要找到她的亲生父亲。 她把这些说完后,小心翼翼的看着男人,也不知道男人知道她的身世后,会对她有什么看法?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妈妈是做那一行的?”她抿了抿唇,语气中有些自嘲,想起上次在澳门的时候,他应该就知道了吧。 其实这个问题不用她说,孟灿也能猜想到她母亲的职业,从何巧云的身份来推测都能知道,不过他没有去刻意的去打探,这又不关他的事,他才懒的费那个心思去知道和自己不相关的事。 鉴定 “我来告诉你,这个疹子是怎么回事。”孟灿对她母亲的职业没有兴趣,他最关心的就是这个疹子背后的事。 他讲起了他家的历史。 他父亲家这边到也简单,主要是母系家族这边,她母亲祖上是清朝时的一位汉族高官,后来家族没落,到他外公这一代时,也还是名极一时的地主,秀水村所在的段家镇就是以他外公的家族姓氏命名。 在那个年代,人们信奉亲上加亲的理念,近亲结婚是很普遍的事,所以他母亲那一脉上,就出现了近亲结婚,当然也形成了遗传性疾病,也就是这个红疹子的起源。 他母亲这一脉上都有这个情况,从他外公到舅舅,再到母亲,还有他,和他姐姐,无一幸免,好在这种问题不会伤及身体健康,这个红疹子也就成了他家的一个标志。 说完这些,孟灿目不转睛的看着她:“我已经拿了你和我的血液去做DNA鉴定,下午就会出结果。” 有没有关系,就在这一纸鉴定书上。 郑嘉琪心里咯噔一下,什么?去做了DNA?瞬间瞪大了眼睛看着他。 她从未想过自己和他会有什么血缘上的关系,他们好像没有什么交集的地方,在他搬到秀水村之前,连见都没见过。如果非要扯上什么关系,那只有一种可能,他就是母亲当初为之疯狂的嫖客,这样说来,那他不就是自己苦苦找寻的亲生父亲? 天呐!这是老天爷在和她开玩笑吗?如果结果真是那样,那他们岂不是在乱伦!怎么会是这样? 她脑子很乱,过了许久,难以接受的想要张嘴说话,话却都堵在嘴里,什么都说不出来,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嗓子疼,头疼,心更疼。 孟灿知道她的想法,想说些什么,但是只是滚动了一下喉结,也是什么都没说。 他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用,只有看了结果才能做下一步打算。 “在澳门的时候,俏俏姐和我说,我亲生父亲的小名叫小山,还出过国。”郑嘉琪说出自己唯一知道的线索,她把这个作为推翻那种结果的寄托,她想从他嘴里听到他不叫这个名字的答案。 然而孟灿沉默了片刻说道:“我以前的名字叫孟山河,十八岁的时候去了国外,在国外呆了十年,回国后改用了我姐的名字,叫孟灿,小时候我父母都是叫我小山。” 小山,这都多少年没有人这么叫过他了,这个小名,真是亲切又陌生。 这是他们认识以来,他第一次和她主动说这么多的话,然而他的每一句话,却像是一把把冰刀,插在她的心脏,让她又冷又疼。 她不信,他肯定不是叫这个名字,肯定是因为昨天自己跟他告白,他又不喜欢自己,才编出谎话来骗她,这些肯定都不是真的。她不相信! 她感觉被人从头顶浇了一盆冷水,从头冷到脚,心里头也压着大石头,让她喘不过气,眼泪不知不觉流出来。 曾几何时,她多么渴望找到自己的亲生父亲,可以疼她,宠她,爱她,让她感受有爸爸是多么幸福的事,可是事到如今,却是这个结果。她接受不了!真的接受不了。 她觉得自己越来越冷,把身子都缩成一团,长发散落在双颊两侧,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止不住的流,这是她第一次有不想找到亲生父亲的想法。 孟灿伸出手想要摸摸她的头,打算安抚她,却被她躲过,缩成一团,躲进被子,泣不成声。 他的手在空中僵了很久才收回来,原本到嘴边的“以后我会好好疼你。”变成了“你先好好休息,我去给你买吃的。” 疼她?怎么个疼法?连他自己都有些茫然。 他的声音很低,温柔的不行。 简短的一句话,却是从未有过的柔情,她宁可他整天对她冷若冰霜,也不要他这种温柔,因为她知道,这温柔不是给她的。 孟灿走出房门,这次听她哭,没有之前的那种烦躁,他知道,这是他的亲情观在作怪,如果将来有一天,他的妻子问他,自己和他母亲同时掉在水里的问题,他肯定会毫不犹豫的选择救母亲,在他心里,没有谁能和他的家人相提并论,用现在的话来说,他就是一个妈宝男,如果他母亲还在世的话。 许是哭的累了,也可能是身体还没有恢复好,郑嘉琪感觉浑身都没有力气,她的心陷入一片死寂,上天待她真的不公,从未给过她任何一丝温柔。也许她天生就是这种命,纵使自己再努力都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忽然听到病房门被打开,有人进来,她以为是孟灿或是护士,也没有起抬眼去看,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他们亲过,摸过,睡过,任何亲密的事情都做了个遍,这不是亲人之间能发生的事,这件事她一辈子都接受不了。 进来的人走进病房,竟然“哗”的一下子把她的被子掀开,吓得她一惊,还没来得及看来者是谁,就被按在床上不能动弹,然后是铺天盖地的狂吻落在她的脸上,额头,唇上,脖颈,她拼命的躲闪,却力不从心,她心里清楚,这个男人不是孟灿,孟灿不抽烟,没有烟味,这个男人却是满身的烟味,他是谁? “唔……嗯……你…放开我……”她拼命的挣扎,可是浑身都用不上力。 男人稍微抬起头,邪恶的笑着,操着一口不太流利的中文说:“很年轻,一定很美味。” 她惊恐的瞪着眼睛,才看清男人的容貌,这不是上次在澳门的那个男人吗?上次的经历太过深刻,任何一个人物,环节她都记得清清楚楚。她记得上次这个男人就对她不怀好意。 她刚想大声呼救,男人用手紧紧捂住她的嘴,另一只手又扯开她的病号服,露出里面大片白花花的肌肤,看的男人垂涎三尺,低头就要去啃噬散发着少女气息的肉体。 吓得她双腿乱蹬,双手也在乱抓,嘴里一直“呜呜”的反抗,就在她以为要被男人强暴时,忽然捂住她嘴的男人的手松开,压在她身上的男人被人拽走,她大口换气呼吸着,赶紧用被子把自己裸露出来的身体遮住,看着眼前的情况。 那个男人被孟灿从后背拽开,一拳打在脸上,力气极大,被打倒在地。 鉴定结果 孟灿赶紧去看郑嘉琪,满脸关切的问:“他有没有把你怎么样?” 郑嘉琪哭着扑倒他的怀里:“孟叔!”刚才吓死她了。 孟灿用被子又给她裹了裹,安慰她:“不用怕,有我在。”然后一把揪住已经坐在一旁的男人的衣领,说着她完全听不懂的话。 他在国外呆了十年,肯定会说外语,只是不知道说的是哪种语言,好像不是英文。 只见二人还没说两句话,就又打起来,那个男人知道孟灿肩膀有旧伤,专门往肩膀上下黑手,几记重拳,肩膀渗出血迹,郑嘉琪想要去帮忙,可是不知道从何下手,她下床打算去叫人,却被孟灿叫住:“在床上呆着。”她只好又回到床上,紧紧抱着被子,缩成一团。 二人身手不分伯仲,孟灿肩膀受伤,那个男人也没讨到多大便宜,嘴角和眼角都有血迹,病房里面一片狼藉。 见二人一边打一边说着什么,郑嘉琪担心孟灿,又没办法帮他,只能焦急的看着,不过意外的是,二人打着打着,就停了下来,放弃手上的攻击姿势,又聊起什么来。 她不知道这个男人是什么人,看样子也不是好人,也不知道是孟灿的敌人还是朋友,应该不会是朋友,哪有朋友见面就打架的,出手还这么狠。 最后,那个男人朝郑嘉琪吹了个口哨笑说:“下次,我再找你。”结果被孟灿一个眼神杀回去,还说了一句话,她没听懂。大概是威胁他的话吧,就看见他撇撇嘴走了。 男人走后,她赶紧走到孟灿身边去看他的伤:“你有没有事?” 他摆摆手,脱下上衣,用手一摸伤口,湿乎乎的,一股子血腥味。 “我去你给你叫医生。” 由于他们住的私人高级病房,隔音又好,如果不是刻意,外面几乎听不到里面的动静,所以医生进来的时候,看着满屋的狼藉,也是吓了一跳。 包扎完伤口,孟灿把他买回来的食物,放到郑嘉琪面前,十分周到的给她打开盖子:“你喜欢吃的。” 是冰糖血燕和木瓜雪蛤,看着眼前的食物,又感受着他的体贴周到,她心里难过,记得上次吃这两个菜时,他还调戏她呢。而现在…… 看着她不为所动,孟灿知道她在想什么,但是岔开话题:“多吃点,养好身体,下午我带你去坐游轮看海。”好好培养一下亲情。 下午,郑嘉琪靠躺在病床上发呆,宽敞豪华的病房就她一人,孟灿去拿DNA鉴定结果,从各方面线索的对应来看,他们的关系应该是父女无疑了。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以后她要怎么面对他?她从未像喜欢他这样喜欢过一个人,想当初段晨洋,也是说放下就放下,不是她太滥情,是段晨洋和孟灿根本没有可比性。但是这人却要成为自己的父亲,难道天下有情人终成父女吗? 不,不会的,鉴定结果还没出来,一切皆有可能也说不定。 不到黄河不能认命! 不一会儿,房门被推开,只见孟灿拿着一沓白纸进来,应该就是鉴定结果。 孟灿把鉴定结果扔到她的面前,面无表情,不知是喜是忧。 鉴定结果有好几页纸,前面都是一些血液分析,和医学专业术语,她看不懂,唯有最后一页上面,鉴定结果处写着一句话。 她有点不敢看这最后的结果。 看完这句话,她的心都是激动的,甚至是喜极而泣,她心里的大石头顿时落下,睫毛在微微的颤抖,用力抿着嘴唇,狂喜却怎么都抑制不住。 DNA相似度为零,无亲属关系! 现在她觉得老天爷对她无比厚爱! 太好了,他们真的没有关系,她刚想把自己的如释重负的心情分享给他,抬头看着他环抱着胳膊站在窗前,向外眺望,一言不发,浑身撒发着一股子冰冷气场,离着老远她都能感觉到他的失望。 话被生生咽回去,这话说出来貌似不太适合气氛。 过了许久,孟灿回过头来突然问她:“想不想当明星?”既然没有关系,也没必要再留在身边。 “啊?你说什么?”他这冷不丁的一问,郑嘉琪没跟上节奏,他在问她想不想当明星?他们不是在谈鉴定结果的问题么?这都说的哪跟哪啊? 她瞪着疑惑的大眼睛看着他,明眸皓齿,脸上一扫之前的阴郁。 “如果你做了明星,就有了名利,到时候你的父亲会主动找你,不需要你再大海捞针去找他。” 俗话说“贫居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社会就是这么现实! 原来他还是在帮她解决她爸爸的事,心里感动的不行。 她没接触过这个,完全不懂,想要问一些问题,都不知道该从哪个方面问起。当明星?好像不是随便就能当。 见她还是犹豫,孟灿直接帮她做了决定:“明天颜丽芸公司会送一批新人去韩国做培训,你去学习一段时间,到时候我会让颜丽芸做你的经济人,保证让你名利双收,到那时候你再找你的父亲,就会容易很多。” 这就是他为什么要带她来香港的目的。 什么?去韩国?她连秀水村都没出去,现在就要出国? 看着男人清冷的眸子,一丁点情绪都没有,没有床上的得意,没有逛街时的嫌弃,更没有打架时的霸气,相比之前的温柔,天壤之别。她性格敏感,看到他刚才对鉴定结果万分失望的神情,现在又要送她去国外,她不得不多想。 “你...你是不是嫌我烦?”问的卑微,问的小心翼翼。 孟灿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看着她:“如果你不想去,那就回去上学。”又重新给了她选择的机会,接着补充一句:“不过还是出去见见世面的好。” “给你三分钟你自己考虑!”说完便头也不回转身出去。 说实话,他心里也很乱,烦躁又矛盾。 三分钟,好短的时间,这件事的信息量太大,她还没理清头绪,孟灿就准时回到房间,对于时间,他把控的非常精准。 “想好了吗?” …… 她想说,她还没来及想可以吗? “我送你回去!”他讨厌别人犹犹豫豫的样子。 一听要送自己回去,她顿时心里一着急,不再思考忙说:“别别别,我答应,我答应。”她还想和他多呆一会。 她本不是一个犹犹豫豫的人,只是对于那一行,她连一知半解都算不上,出于本能,她总得为自己的人生考虑一下,现在好了,他帮她把决定做了。 而这一切,完全是出在她对他的无条件的信任上,愿意为她舍命相救的人,应该不会害她,更何况她知道,当明星能赚大钱。 哈哈哈,意外的更新,考虑再三还是让他们别暴露身份呢吧!暴露身份之后就太虐了,他们连甜都没有尝到就要虐,我也是不忍心,更何况,男主的渣表现的还不够!一定要让他渣出新天际!( ̄_, ̄ )接下里就要开始吃肉啦?(^?^*) 第二次转折 下午,孟灿带着郑嘉琪又去见了颜丽芸,着重的引荐一番,颜丽芸也夸赞她,很有灵气,唱了两首歌,由于嗓子受损,发挥的不是很好,不过也能听出,她的底子不错,好好打造,确实能成为一颗新星。 颜丽芸立刻就给公司打了电话,说要加一个人,公司自然不会有异议,等一切都谈妥当,孟灿让郑嘉琪出去等他一下,说他有事要和颜丽芸单独谈。 “以后让她在国外发展,尽量别回国!” 颜丽芸听这话一愣,随后了然,鄙夷道:“你还真是够混蛋的,就因为人家小姑娘喜欢你,你就把人家送走,还不让回来!?”从昨天孟灿带她来,到这次带她来,这小姑娘的眼睛都没离开过他,可见这小姑娘是多喜欢他,他倒好,却要让她背井离乡,远离故土,远离他,还不让她回来。他是有多嫌弃她?! “我再混蛋,也不泡你!”孟灿不屑反击。 最后又说了:“她在国内,会误事。”还不如送走来的省心。 他承认,自己不是一个好人,更算不上一个好男人,正因为如此,他才要让那小妞斩断情丝,以后她会遇到更好的。 他们不合适! 本来说好要去坐游轮看海,结果变成告别仪式。 酒店内,孟灿嘱咐她去韩国需要注意的事情,以及对她的一些安排:“到了那边,我会给你找一个保姆,照顾你饮食起居,还有家教,学业不能落下。每个月我会按时给你打生活费,这些你不需要操心,你只需要好好学,要学出个样子。”到时候就不用再依赖他了。 听他细无巨细的安排,她也不知道是应该高兴还是该不高兴,反正她知道,跟在他身边,这些琐碎小事不需要去担心,有的是人去帮他摆平这些小事。 “那我要去多久啊?”她抬起头,睁着大眼睛问他,一脸的单纯和天真。 清水般的眼眸,让孟灿心里微微一动,她的眼神里全是对他的信任和喜欢,沉默了许久后随口回她:“这个要看公司安排,如果你学得好,有可能就让你早早回国来发展。” “真的?”她的眼眸一亮,有些惊喜。 想到昨天晚上那么折腾她,都给她折腾到发烧,现在又要让她远赴异国他乡,他心里有些过意不去。其实也不是非要让她走不可,只是让她回秀水村的话,自己不再方便回去,他不想和她再有什么纠缠,因为他发现有些事情在悄悄发生变化,这些变化,他控制不了。 许是她那身红疹子,给了他前所未有的熟悉感,也正是这身红疹子,让他心里有一种既想靠近,又想拒绝的矛盾想法,他很厌恶这种优柔寡断。与其那样,还不如早早送出国,一了百了,眼不见心不烦。 见他愣神,郑嘉琪叫他:“孟叔,你怎么了?” 孟灿回过神,握住她的手说:“一会我陪你去逛街,买点你需要带的东西。” 一听到逛街,她瞬间想起昨天被逛街支配的深深恐惧感,吓得连忙摇头。 但在孟灿面前,任何人都没有说不的权利,只有顺从。 当然,这次逛街可比上次轻松多了,并没有再见什么买什么,只买了一些该用的东西,还都是他拿着。 这一路,她快乐的像只鸟,除了不多说话以外,所有的愉悦都洋溢在脸上,她知道,孟灿不喜欢她话多。 “很高兴?”孟灿瞥了一眼她的头顶问道。 “嗯”她重重的点头:“跟你在一块儿,我当然高兴。”这是发自她内心的想法。 这算是她和他第一次这么开心,这么轻松的在一块儿,有时候她也很容易满足。 孟灿又瞥她一眼,没再说其他。 他有什么可值得她这么喜欢的! 晚上二人去吃了西餐,孟灿给她到了一杯红酒:“少喝点,红酒养颜。” 这是她第一次喝红酒,貌似很多第一次的经历都是他给的,第一次出远门,第一次坐飞机,第一次住高档酒店,第一次吃西餐,还有第一次和他上床等等,这些经历都会是她漫漫人生中浓墨重彩的一笔。 她抿了抿唇,好奇问道:“孟叔,你是怎么认识那个经济人的啊?”或许从侧面可以了解一下他的圈子。 “我的一个朋友,想泡她,他又忙,有的时候不方便,我会帮他出面。” “那你是做什么生意的啊?是做赌博生意的吗?还是做基金会的啊?”记得上次在澳门的时候,他和那些人聊到过这些。今天看他心情不错,趁机打探一下,满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 “我不做任何生意!” “那你是上班的?” “我也不上班!” “那你是做什么的啊?” “无业游民,无所事事!” 他说的是实话。 “你骗人,你是无业游民的话,怎么会这么有钱?”她撇着嘴,挤弄出一个完全不信的表情,她又不傻。 但是孟灿不再回答,信不信由她。 然后低头吃饭,顺便帮她的牛排都给切好,放到她的面前:“你生病刚好,别吃太多。” 他很现实,从来只相信人定胜天,但是发现了郑嘉琪的红疹子之后,他坚守的唯物论悄悄产生了一丝裂痕。难道真的有命运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让他们两个完全没有血缘关系,却有着罕见相同体质的人相遇? 看来,有些事情,真的说不清,道不明。 吃完饭,回到酒店,郑嘉琪看孟灿总感觉心事重重的样子,以为他还没有从鉴定结果失望中走出来,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主动握住他的手,讨好说:“孟叔,我给你唱个歌吧!”他好像挺喜欢听她唱歌的。 “想安慰我?”孟灿用大拇指,食指中指掐住她双颊,挑眉问道,这是他习惯动作。 郑嘉琪的小嘴被迫撅起来,十分坦诚的点头。 “陪我做爱,可比唱歌管用的多。”本来还有点小压抑的气氛,顿时变得色情起来,然后松开掐住她脸蛋的手,低头吻在她的唇上。 “想要安慰我,就在床上表现的骚一点。” 许是二人都知道这是离别前的缠绵,双方都格外的主动热情。 孟灿一如既往的激情狂野,郑嘉琪也抛开了矜持,表现的热情似火,他说过,他喜欢主动的,那她就要做到最大限度的放浪。 我想和你做爱【h】 看着自己身下娇滴滴的宛转蛾眉,孟灿趴在她的颈窝,吸吐着气,低声道:“说你喜欢我!” “我喜欢你!” 从很久以前…… “再说!” “我喜欢你!” “再说!” “我爱你!” 比喜欢更深一层。 他嘴下的动作一顿,抬起头,对上她纯真的眼眸,有一种星光璀璨,柔情似水的灵动,低头用嘴封住她柔软的朱唇,四手相握,十指相交:“想不想要我?” “嗯”郑嘉琪唔哝应声。 “说出来。”他的吻已经来到她的胸骨,再往下是她的椒乳。 她的乳尖犹如傲立在雪山顶峰的两朵红梅,夺目俏丽,诱人采摘,孟灿把它含在口中,用力嘬咬,感觉下一秒就会出奶一样。 郑嘉琪皱眉嘤咛:“疼~你轻一点。” 孟灿吐出口中花蕾催促道:“快说!”他还等着听她的浪情邀请呢。 说骚话比不上告白,她可以无所顾忌,说出自己真实想法,可是这羞人的话,她终是放不开。 但是孟灿有办法让她开口,一只手摸索到她的腿心儿,用手指向里一摸,摸到柔软的阴唇,再向里探去,便是已经有些湿润的小穴。 手指很精准摸到小小的阴蒂,稍微用力一按,再一捻,郑嘉琪“嗯~”的一声媚叫,阴道处分泌出更多的蜜液。 伴随着蜜液的润滑,他一根中指刺入她紧热的阴道,反反复复模仿肉棒在里面抽插,慢慢的一根手指感觉不够过瘾,再加上一根无名指,慢慢研磨小穴周围的媚肉。 这还不够,双指抽插的同时,大拇指还在挑逗着她敏感的阴蒂,插进去,两根手指在洞内搅拌,大拇指反复捻磨阴蒂,抽出来,再用手指揉搓小穴周围的媚肉。 初经人事的她怎么受得了这种挑逗,嘴里早就哼哼唧唧的开始呻吟:“嗯~~~呃~~~好痒啊……好难受……”犹如万虫蚀骨般难受。 “快说,说出来我就给你。”在床上,他总是有各种办法折磨她。 “要,我要你。”她真的很难受,娥眉皱起,脚趾弯曲,小穴仿佛不受控制般,淫水流个不停,虽然是有东西在里面动作,但是想到达到心里满足的程度,却远远不够,她想要更多。 “要我做什么?” 手下的动作没有停,眸光带火,看着她满脸媚态。 “我……嗯……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啊……” 看她一张一合的殷红小嘴,孟灿忍不住亲她一口,在她耳边邪恶低声说:“你就说,我想要你操我!” 每个男人心中都有恶趣味,讲骚话就是其中之一。 “我……我……啊——” 见她还在扭捏,孟灿往里抽插的手指稍微用力往里捅了捅,意思是在催促她快说,惹得她呻吟一声。 只见她红着脸,眼睛里星光闪闪,小声碎念出口:“我…我想要你操我!”说完羞的用手捂住脸。太羞耻了! “大点声,我听不见!” 手下的动作改变战略,抽出插入她小穴的两根手指,专注只摆弄她的阴蒂,加快手上的动作,快速的扣弄那枚凸起的小淫豆。 “啊……不要摸了……我说…啊……” “我想要你操我!”分贝提高,快点吧,她好难受,好空虚,心里是空的,小穴里更空,急需一个能够满足自己浑身酸痒难耐的器物,她知道,只有男人那个棍子能够满足她。 于是再也顾不上矜持,开始放浪形骸。 听到自己满意的答案,孟灿低头一笑,不再折磨她,把自己早已蓄势待发的肉棒,插入那为他泥泞不堪的淫穴中。 二人同时发出一声呻吟“啊~” 他的控制力极强,强到可怕,此时他并没有着急大操大干,而是铁杵磨针那般慢工细磨,他不急。 “舒服吗?” 劲腰慢慢抽动,又附身在她耳边嘶磨,四手再次相握。 “嗯……啊……唔……舒服……”除了他刚刚进入时有点胀以外,现在已经完全适应了,小穴总算是被填满,当然舒服,可是舒服归舒服,就是他能不能快点,他这般磨洋工的速度,觉得比刚才还难受,她心里默默怨念。 “这个速度受不受得了,要不要我再慢点?”孟灿故意逗她。 “啊……别……”这个速度,她都觉得不够,再慢可怎么得了,一时情不自禁,说出心中怨念。 “别?别什么?是这个速度太慢,还是太快?嗯?”尾音万转千回,说不出来的魅惑。 她知道了,这是男人在故意逗她,要的就是让她表现的骚一点。 她感觉在小穴里进出的肉棒比刚才速度又慢了一些,完全解不了她的饥渴,嘟起小嘴,娇嗔的看着他,狠了狠心,抬起两条纤细长腿盘住他的腰,为了迎合他,跟着他的节奏,努力向上抬送,意图再明显不过。 孟灿笑了,他笑起来很好看,嘴角稍稍勾起一个弧度,眼睛里满是得意。 “什么意思?”他明知故问! 见他还要逗她,索性放下盘住他的双腿,双手也挣开他的手,坐起身搂住他的腰身,鼓起勇气,朱唇微张,亲在他的结实胸肌前的两粒红豆上,再吐出小舌,用舌尖在他身上四处勾走。 以前流氓网友发给她许多色情图片,她把网友删了之后,又耐不住好奇,看到其中还不是特别露骨的一张,给她的印象颇深,今天是第一次实践。 男人身上有许多纹身,她的舌尖顺着纹身图画的纹路向胸膛四周蔓延,最高只能到胸骨,再高她够不到了,不过能够感受到,男人应该很满意,能听到头顶传来粗重喘息的声音。 二人下体还连在一起,她继续放浪,用舌尖在他乳头周围打圈圈,然后娇媚说:“孟叔,我想要你,想和你上床,想和你做爱,那种很舒服的做爱。”这是她有生以来,说过最风骚的话,也是她能说得出口的最风骚的话。这是他想要的,既然他想要,她就给。 在她主动亲上他的那一刻,孟灿就打算不再折磨她,这哪是折磨她啊,这是在折磨自己,这小妖精,真他妈会勾人。 二话不说,把她压在床上,分开她的腿,犹如打桩机一般快速抽动。 这次她倒是受不了了,嘴里的话全被撞碎:“啊……嗯……你…慢…点啊……呃……哈……”她受不了这速度啊,感觉心都要跳出来了。 “你不就是喜欢快的么?怎么样?爽不爽?” 抠出来【高h】 孟灿肉茎的尺寸很大,每一次都能插到郑嘉琪小穴最深处,有时候九浅一深时,会撞开小穴最深处的那道更为窄小的子宫口,龟头卡在里面,再拔出来,也会卡的他发疼,但是痛并快乐着。 第一次子宫被撑开,感到发疼,她娇媚抱怨:“别……别这么深,有点……疼!” “疼就对了,进了子宫能不疼么?” 在床上,他认为女人被他操的疼比被他操的舒服更有征服的快感。所以做爱时,他更喜欢听女人喊疼。 “忍着点,一会就不疼了!”他安抚她,腰下的动作依旧,甚至比刚才更重了些,速度倒是放慢了一些。 眼睛撇了撇二人的交合处,肉棒每一次的抽出都会连带出少女的少许红肉,淫水越操越多,正在溢出来,滴在床单上,长时间的研磨,淫水被研磨成细腻泡沫,粘黏在二人结合的周围。 听着肉体相撞“啪啪啪”的声音,里面淫水搅动“咕叽咕叽”的声音,还有少女动人浪叫声,虽然声音有些沙哑,但是她的叫床声,就是对他的口,就是能勾起他源源不断的欲望。 这些都是最悦耳的声音! 过了许久,郑嘉琪已经高潮过一次,孟灿决定释放自己,也不再管她是不是安全期,一个大幅度的挺送,往里重重一插,低吼一声“啊~”打开精关,大量滚烫浓稠的精液,射向她窄小的宫腔内,他射的太多,小腹都微微鼓起来了。 他不喜欢戴套,当然和小姐上床除外,他喜欢这种内射的感觉,肉贴着肉,能把高潮射精的快感发挥到最大。 孟灿趴在她身上喘息,已经疲软的肉棒还在里面,舔了舔少女由于过于激情而流出的眼泪,沙哑着嗓子问:“被操的爽不爽?” 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许是叫的太过兴奋而导致的缺氧,也可能是被撞的太过猛烈,她觉得有点头昏眼花,如果他还不结束,她觉得她很有可能会昏过去。 只是随意应付了两声,伸手想要去拿床头柜的矿泉水,喊得嗓子都要冒火了,但是孟灿压在她身上,她够不到。 缓过劲儿来,孟灿挪动了一下身子,抽出已经疲软的肉棒,但是想要操的话还可以操。扒了扒已经红肿不堪的阴唇笑道:“还真是嫩的可以,操这么两下就肿了!” 随之,里面流出一股浓白的精液,配上她殷红的阴唇,醒目又淫靡,他喜欢这画面。 用手指抹了些,涂在她的嘴唇上:“别光让你下面的嘴吃,上面也尝尝,这可是大补品!” 强烈刺鼻的腥气味道钻进郑嘉琪的鼻腔中,随即就像是对待病毒似的极其嫌弃的用手抹去,幽怨皱起眉头,她才不要吃这么恶心的东西,转身去拿矿泉水喝。 她喝完水,孟灿也拿过她手中的矿泉水,咕咚咕咚灌了两口,再起身抱起她去浴室洗澡。 浴室内,孟灿打开花洒,不一会儿,里面水汽弥漫,氤氤氲氲,犹如仙境一般。 郑嘉琪的腿还有些发软,全身都紧贴着孟灿。看到他肩膀上的伤口,天真的想要伸长胳膊想要替他挡住水流,担心说:“你的伤口不能沾水!” 孟灿拿下她的胳膊说:“没事,防水的!” 二人站在花洒下,温热的水顺着二人的头顶向下流落,孟灿让郑嘉琪背靠在自己身上,一只手从她腋下穿过,揉搓着她的小奶子,真是太小了,倒是弹性十足。 忽然他想到什么,把花洒给关掉,拿一张浴巾铺到一旁的洗手台上,把郑嘉琪抱起来放到上面。 郑嘉琪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就听孟灿和她说:“刚才我都给你射到子宫去了,你得把精液抠出来,要不然会怀孕!” “啊?真的?”她也有点不敢相信,她还小,当然不想怀孕,可是,要当着他的面弄啊?她有些犹豫,小脸瞬间比刚才的水还烫。 “要我给你扣?”孟灿抬眉反问,又继续唬她:“还是你自己扣吧,我怕我弄疼你。”其实他就是想要看她自慰的样子,他的恶趣味无处不在。 见他说的这么认真,她觉得也有道理,可是……可是她不会啊,怎么办? “这...要怎么弄啊?”她扭捏问道。 孟灿心中一笑,强装镇定教她:“用手扒开你的小逼,再用另一只手插进去,来回扣,一会儿里面的精液就会流出来。” “别说的这么下流好不好!”听不了他这么露骨的话,她出言抗议。 “快点。”他催促道,“操都操了,还不能说两句?” 她转过身想要自己去弄,但是孟灿不准,必须要对着他,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来了了。 她闭上眼睛,面对着他,按照他说的去做,一只手扒开两片阴唇,另一只手的中指插进阴道中,里面还很湿润,进去毫不费劲,更何况她的手指纤细,和男人的手和肉茎没法比。 少女张开两条腿,四敞大开着阴户,里面还有一根手指在嫩穴里面进进出出,这种淫艳的画面刺激着男人的眼睛,搞得他热血喷涌,恨不得自己上前要去帮她,肉棒也立刻充血立正。 许是自己扣的有些舒服,郑嘉琪嘴里开始细细碎碎哼哼起来,媚眼如丝,双颊潮红,真是要勾死人。 孟灿忽然把她插在阴道里面的手拔出来,恶作剧式的塞进她自己微微张开的嘴巴里,来回抽插两下。 郑嘉琪才反应过来,哼唔一声“唔~”,赶紧嫌弃的吐出来,又“呸呸”吐两口唾沫,皱起眉头,羞愤埋怨:“你干嘛呀!?” 孟灿笑的很坏:“连你自己的都嫌弃啊?”然后又把她抱下来,强制她蹲在自己胯下,习惯性用三根手指掐住她的脸蛋,让她的嘴被迫张开,再把肉棒塞进她的嘴里:“宝贝儿,给我吃出来。” 他的一声宝贝儿,把郑嘉琪哄得心神荡漾,本来还很排斥,眼下却也愿意为他服务。 她还是不会吃,孟灿把肉棒从她嘴里拿出来从头教她:“用手握着鸡巴,用舌头去舔龟头上面的那个小眼,来回舔,然后再吃进嘴里。” 他手口并用,难得这么有耐心,一边做步骤指导,一边享受着无与伦比的体验。 靠,她的小嘴可真小,小舌头也嫩滑,舔的他很爽,爽的他骨头都要酥了,爽到差点就射了。 他居高临下看着她,看她是跪在他的胯下给他服务,娥眉凝皱,小脸上的表情依旧很不情愿,他知道,她这是为了讨他的欢心才愿意这么做,不得不说,他心里满足的不仅仅是她给他做这种事。 咽下去【高h】 郑嘉琪的动作慢,因为男人的尺寸大,吃了还没两分钟,她的嘴唇发麻,脸颊也发酸,吐出嘴里的肉棒嗔怨:“好累啊,我的嘴都酸了!” “听话,再坚持一会儿,我还没爽呢!”孟灿哄她,“别光吃鸡巴,舔舔下面的蛋蛋。” 她如实照做,把肉棒下面两个卵蛋含进嘴里,顿时皱起眉抱怨,好浓重的雄性味道,感觉他浑身散发的男性味道皆出自于此。 她不知轻重,嘬的力量稍大,孟灿立刻用手抱住她的头,咬牙切齿说:“啊,宝贝,轻点轻点……” 听出他有些不适,她赶紧吐出来,抬头看他:“你怎么了,没事吧?” 男人舒缓了一口气:“没事,继续!” 她再一次把肉棒含进嘴里,含的很深,几乎都到了嗓子眼,然后本能的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再吐出一点,再吃进去,吞吐几次,再完全吐出来,用舌尖反复舔刮圆润硕大的龟头,就这样来来回回,十几个回合。 由于是自己控制,还没吞到反胃的地方,她就吐出来,再重新吃,所以这次把控的十分到位。 她是个好学的孩子,在这方面倒是一点即通,爽的孟灿情不自禁发出几声赞叹:“真他妈爽啊!” 就在她感觉嘴已经没办法要的时候,孟灿捧住她的小脸,快速的套弄,阴茎下面的大筋开始跳动,他要射了。 “啊……”伴随着他一声低吼,孟灿的肉棒深深的插在她的嘴里,浓稠腥热的精液喷洒而出,全部射在她的嘴里,射的太多,有的已经顺着嗓子流向食道,又流向胃里,烫的她胃里一热,也呛得她直咳嗽,想咳又咳不出来,因为肉棒还在她嘴里,憋得眼泪流出来。 孟灿粗重的喘息,手还捧着她的脸,看着被憋得委屈巴巴的小脸,嘴角勾了勾笑说:“这次看你还嫌不嫌弃!”直接射到她嘴里。 肉棒渐渐疲软,他把肉棒拔出来,嘴巴终于得到解放,郑嘉琪刚要把嘴里的东西吐出来,这东西太难闻了,而且她心里总感觉很恶心,却被孟灿三根手指掐出脸颊威胁道:“不准吐,咽下去!” “嗯~”嘴里哼哼,脸颊却动弹不了,嘴里的精液太多,吐不出来,又不想咽下去,有的已经溢出嘴角,浓白色的液体从嘴角划过,画面好淫荡。 男人霸道坚持,无奈之下,她只好强忍着吞下去,腥咸的味道让她终生难忘! 见她乖乖听话,孟灿松开手,调笑道:“怎么样,好吃吗?” 她连连摇头嗔怨道:“不好吃!” 男人还得便宜卖乖:“那你还给我啊!” 气得她娇嗔举起粉拳,捶在他的胸膛:“你真讨厌~” 二人又简单冲洗一番,孟灿帮她把头发吹干,回到床上,时间已经很晚,不过他还不想睡,怀里搂着小妞,很惬意的看起球赛。 郑嘉琪却是累了,但是不想睡,许是明天就要走了,心里有万般不舍,总是踏实不下来。 “你不困?”孟灿一只手抚摸着她瘦弱的肩膀,怕打扰她睡觉,故意把电视开得静音。 “不困。”她强睁着眼趴在他的胸膛说道。 顺着眼底的视线,看到他精美的纹身,还泛着淡淡的红,想起刚才的情况,她好奇问:“你的纹身是怎么回事啊?明明是青色怎么变成红色的了?是用鸽子血纹的吗?”听说用鸽子血纹身,纹身会隐形,但没听说会变色。以前她怎么没发现? 听她问起纹身,他说:“不是,用鸽子血会容易感染病菌,我这个是用了一种特殊的药水,这种药水会和肾上腺激素发生反应,身体分泌的肾上腺激素越高,颜色越明显,反之平时就是普通的纹身!” “哇!这么神奇啊?”瞬间她提起精神,不可思议的盯着他身上的纹身看,还有这种纹身? “你纹的是什么图啊?” “‘万鬼哭魔’,在国外纹的。” 他现在还不是最佳状态,最佳状态的时候,整个身体空白的地方会变成黑色,原本青色的纹身会变成血红色,而且颜色鲜艳渗人,平时只是普通样子的小鬼,骷髅,妖魔鬼怪等人物画像全部变成血红色,做着痛苦哭泣的表情,再配上他当时如癫如狂的狂傲气场,都能把一个正常人吓出毛病。 难怪会叫‘万鬼哭魔’,有朝一日他疯魔,万鬼同哭退三舍!不过极少会出现这种情况,上床做爱最兴奋的时候,也只是稍微变色,出现淡淡的红色,黑色还没有显现出来。 最佳状态的情况一共现过三次,第一次是他刚纹完时,其他人都想看看最终效果,就在他身上狂打肾上腺素,效果是看到了,他本人也差点挂掉,肾上腺素过多,血压立刻飙升,心脏都骤停了,还好他命大,给抢救过来。后来的两次出现的时候都是血雨腥风,血流成河。 想当初,纹这个纹身,他可没少受罪,由于里面特殊药水的原因,每一次的上色,描线都疼到骨子里,纹了整整三年,现在回头想想也是年少轻狂,纹这个有什么用呢?!还不是为了装逼用! “你去的是哪个国家呀?” 听到她又在刨根问底,孟灿不想回答,随口说道:“既然你这么有精神,就陪我看会儿球赛!”然后把电视的声音开大,今天是阿森纳对切尔西,一场精彩赛事。 他又来这套,郑嘉琪悻悻地回过头,继续趴在男人的胸膛。她完全看不懂足球,看电视机里面的观众倒是很亢奋,场上的人都跑来跑去的,累的气喘吁吁,这有什么意思? 一会儿也不知道为什么,镜头给到球场里面几位球员,正在互相推搡,有一个人走过来举了一张黄色的小牌才算分开,她无聊闲问:“他们这是怎么了?” “踢人犯规。”孟灿给她解释。 “这踢球的还踢人啊?” “踢人算什么,还有踢死人的呢!”孟灿无意说道。 “啊?这么严重?”她有点惊愕,抬起小脑袋看着他,惊讶道。 今天孟灿心情格外的好,也许是碰到自己感兴趣的话题了,平时高冷的他,现在也变得有些健谈。 “上午去病房的那小子,他叫十一,很喜欢踢球,但是技术很臭,有一年,他和一帮人踢野球,没踢过人家,就把对方的前锋和守门员给活生生踢死,从那以后,再也没人和他一起踢球!” 送别 郑嘉琪很喜欢听他说往事,因为她可以更多一点的了解他,他就这么活生生的在她眼前,却不知来历,不知身份,不知过去,她怎能不好奇。 “他这么坏啊?”她咋舌问。 “那家伙就是个四肢发达,头脑发疯的神经病。”他嗤之以鼻,正常人干不出来那些事。 “那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啊?” “换个问题!” 他不想回答这个。 听他再次直言拒绝,她心中失落,忽然又想到一个问题,她有太多的问题想要问他,再一次抬起小脑袋看着他,表情有些严肃问:“孟叔,如果今天我们的DNA鉴定结果,说我们有血缘关系的话,你会怎么办啊?” 孟灿揉她奶子的手一紧,没想到她会问这个,看着她期待的眸光,沉默了片刻清冷的说:“以后不要再问这种没有意义的问题!”他不想回答,鉴定结果都出来了,还有什么可如果假设的,那样没有意义,更不值得他花心思去思考。 说完把电视和灯都关掉,侧过身子躺下,打算睡觉。 郑嘉琪以为他在生气,心里顿时一慌,暗骂自己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好端端的问这个干什么。 黑暗中,她从他背后小心翼翼的问道:“孟叔,你生气了吗?” …… 没有回答! “对不起,是我不好,我不问了!你不要生气好不好?”她连忙道歉。 …… 他肯定是在生气,都不理她了,她自责的想哭,她不想让他生气,从后背主动抱住他,轻轻的吻在他的后背。 孟灿转过身,把她搂在怀里,轻声说:“我没有生气,我只是在想你提的那个问题。” “我们不说这个了好不好?”她想要岔开话题,都怪她,竟问一些没用的,惹他不高兴,反正他们没有血缘关系,还管那么多做什么呢? 又安静了许久,黑暗中孟灿说了一句:“如果我们有血缘关系的话,我的选择会让你失望!” 这小妞这么喜欢他,想必她是不希望他们之间有血缘关系。 其实何止是她,就连他自己看到结果的时候,竟然也有一丝小小的庆幸。不应该有的庆幸。 第二天上午,郑嘉琪跟着孟灿去了机场。 机场内,她偎依在孟灿的怀里,依依不舍,刚上学没几天,就又要辍学,这人生节奏还真是快的让她承受不住。 “孟叔,我舍不得你!”她紧紧抱着孟灿的劲腰不撒手,想起来香港之前,孟灿说要走,她也是舍不得,那时候还不好意思承认,现在,这句话终于说出口。 孟灿拍拍她的肩膀:“好了,那边都已经安排好了,有时间我会去看你!” “真的吗?” “快去吧,检票口要关闭了!”孟灿把她交给颜丽芸公司派来的工作人员。 最后,又送给她一个离别吻,才算把她安抚好,泪眼盈盈的和他挥手道别。 目送着她走远,直至背影消失不见,走吧,不要再回来,她的人生还长,没必要浪费在他的身上。 他没有立刻离开机场,而是坐在候机厅的椅子上盯着已经关闭的检票口看,看了很久,不知道在想什么。 忽然想到一件事,掏出手机拨出一个号码,很快电话被接听。 “嘿,伙计,是有生意介绍给我吗?” 孟灿没工夫和另一端寒暄,直言道:“十一在中国,还绑了孤鹰的妹妹。” 另一端惊讶两秒后哈哈一笑:“我知道他在中国,不过十一这个家伙还真是什么人都敢惹,去招惹孤鹰,他是不想活了吗?” “他活不活不关我的事,你最好是盯紧他,别回头他真的落在孤鹰手里,就凭他那个德性,我们绝对会成为他的投名状!”说完便挂掉电话。 十一是一个让人头疼的家伙,现在还得时刻提防着他。 他又坐了一会儿,打算起身离开,却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是钱志坤。 钱志坤也看到了他,一脸的受宠若惊问道:“你不会是专门来接我的吧? “我可没这闲工夫!”然后给了他一个少自作多情的表情,有这时间,他还不如找个地方睡会呢! 接着孟灿带着钱志坤去了医院,再次看望颜丽芸,没想到扑了个空,颜丽芸已经提前出院走了,打电话也没人接,钱志坤知道,颜丽芸这是在躲他。 很久以前,他还是一个小小的部门会计时,有一年他去看一个车展,认识了颜丽芸,那时候颜丽芸爽朗清明,风姿卓越,举手投足无一不透露着她亲和又优雅的交际气场,他第一眼就相中了她,但是他不敢追,她已经是小有名气的经济人,而他,虽然是在大企业工作,可是还要肩负顾两个家庭的重担,他怎么配得上人家。 现在他已经有钱有权,又知道她的婚姻不幸福,他鼓足勇气去追她,但她却百般逃避,他不明白是为什么,是对他承诺要给她完美婚姻没有信心,还是对她那个混蛋丈夫放不下? 孟灿拍拍他的肩膀:“走吧!” 二人去到一旁的餐厅吃饭。 “我要在香港待几天。”钱志坤心有所思说。 孟灿嗯了一声,低头吃饭,他早就应该去找她。 “对了,下去姜心妍会回来,你告诉魏秘书,把我办公室桌子上的这个季度的核算报表拿给她。” 孟灿还是嗯了一声,不说别的,继续吃饭。 说到姜心妍,钱志坤话里有话问:“你打算怎么处理她?她现在可是唯一直到内情的人。” 听到这个,孟灿筷子稍顿,又继续夹菜,清冷说:“看情况再定。”毕竟她现在也是万川集团的执行总裁。 “其实我觉得她人不错,聪明,漂亮,能干,对你也真心,你可以考虑考虑。”话没有说明,意思却很明显。 二人从小一起玩到大,他这个哥哥都三十好几的人了,还玩单身主义,不禁替他家老爷子着急。 孟灿刚想说话,听到手机响,掏出一看,是一个陌生号码,想要按下接听键,又犹豫了两秒,改按下静音键,扔在旁边。 “你还是把你自己女人搞定再说我吧!”他噎回钱志坤。 前一通电话没接,手机再一次响起,还是同一个号码,又被他按掉静音键扔到一旁,过一会儿,电话再次响起,他依旧不接,就这样来来回回响了五六遍,每次他都按掉。 最后电话不再响,来了一条短信——孟叔,我已经到了,你怎么不接电话啊,是在休息吗? 独在异乡 孟灿没回短信,过了两分钟,又来了一条:你好好休息,晚一点再联系你。 他有些后悔给她留号码。 “是上次和你一起去澳门的那个小丫头?”钱志坤试探问道。 “嗯。” “人呢?” “打发去韩国了。” 他还想问怎么不接人家电话,听到“打发”二字,顿时心中了然,看来又是一个被他祸害的无知少女。 当初他提前派人到澳门去接应孟灿,回来的时候发现他失血过多,受伤严重,住了三天的ICU,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让他去联系什么高速救援队,还让他去送信,当时还以为他有多看重那个小丫头呢,现在看来也不过是三分钟热度,新鲜感没了,转眼就抛之脑后。 韩国。 郑嘉琪刚下飞机就给孟灿打电话报平安,但是没人接,以为他在睡午觉,便改成发短信。 对于这次出国,她多多少少还是高兴的,至少她可以开眼界。 想想以前她的目标就是打工赚钱,每天睁眼看见的就是四面大山一片天,后来孟灿让她去上学,她有了可以结束这种日复一日的重复枯燥辛苦生活的机会,现在又让她出国,更是完成了人生中质的一次飞跃,辛苦学习不也就是为了以后能找一个赚钱多的好工作么,现在她就站在这个好工作的门外,当明星可是可以赚大钱的。 她觉得这是她唯一超过同村小伙伴的地方,毕竟在村子里,她是第一个走出国门的人。 想想以后如果真的成了明星,再回到村里,他们要用什么羡慕的眼光来看待她。 想当初,她妈妈作为单身母亲,在村里孤苦无依,又长得漂亮,在风月场所呆的久了,有些习惯和气质已经改不掉,村里的男人,不管是光棍还是人夫,哪个不是垂涎三尺,因此没少受那些市井泼妇的白眼和议论。 现在她就要为妈妈出人头地,让别人再也不敢轻贱她们,也好安慰母亲的在天之灵。 在她看来认识孟灿是她这一辈子最幸运的事。 以前她觉得,出国就像电视上演的那样,高端大气上档次,处处都是光鲜靓丽,什么都不用愁,但是到了地方却完全傻眼,语言语言说不通,饮食饮食不习惯,除了知道自己还在地球上,别的完全是两眼一抹黑。 由于孟灿提前打过招呼,她的待遇还算不错,有单独住的地方,还请了一个韩国阿姨专门照顾她的饮食起居,相比于和她一起来培训的人,她的条件可是高于她们很多。 于是就引来同伴们的纷纷非议,其中一个女孩说:“我听说她是公司后加进来的,想必是走后门了吧!” 另外一个女孩回她说:“这还用问吗?肯定是有靠山啊,没准啊,是和公司的哪个高层睡过也不一定啊,要不怎么会有这么好的待遇?” “快别说了,万一人家哪天红了再报复咱们怎么办?”有人打断了大家的互相八卦。 三个女人一台戏,而这样的好戏几乎以后天天上演。郑嘉琪心里委屈,却也不敢去争辩,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她们要是合起伙来打她,她连怎么跑都不知道。更何况她们说的也在理,她确实是走了孟灿的后门。 她现在难过的是,无论怎么给孟灿打电话他都不接,发短信也不回,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她也没有那个经济人的联系方式,心里开始有些发慌,开始焦灼。 手里紧紧握着手机发呆,心里有一股说不出的失落,忽然有一种被抛弃的感觉,然后开始胡思乱想。 她想到前几天他为什么那么痛快的要带她去香港,难道就是为了要把她送走吗?他们之间也没有什么关系,他为什么要那么主动的帮她找爸爸呢?他不是一个喜欢主动帮别人的人,也许就真的是为了把她送走。 想到他对她问的问题再三回避,想到她在床上不配合的时候他流露出的些许不悦,又想到他知道了她全部的身世后,立马提出让她来韩国,又想到他知道他们没有关系后深深地失望,其实这一切,都表示他真的对她没有一丝的感情,或许还很嫌弃她吧! 难道他把她给卖了?天呐,不会吧,她开始有些害怕,不过看着自己手里宿舍的钥匙,又不太相信,哪有卖人还能享受这么好待遇的? 此时的她没有想到,有些东西她猜测的竟然都是该死的准! 但是为什么有时候他对她又那么好呢?她想不通。 她很想找他问个明白,为什么不接她电话,为什么要送她来韩国,难道真的只是为了让她赚钱出名,然后方便找到她爸爸? 可是没用几天她就没有时间再琢磨这些事情,培训公司高强度的培训,让她连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除了乐理和乐器需要学习,还有各种形体、台风、表演、舞蹈、化妆、造型、礼仪、受访技巧等等一系列的课程要学,到了宿舍,还有文化课的辅导,现在每天她只睡五六个小时,这简直就是在上魔鬼训练课。 她想要偷个懒休息一下,却看到她周围的人比她还要努力,她们的底子比她好,却还那么努力,她还有什么理由放纵自己。 这种生活一直持续了两个多月,和她从国内一块来的那批人,走的都已经差不多,有的是坚持不了,有的是因为公司隔三差五的考核没通过,被刷下来,从小到大的艰苦的经历让她的韧性很强,再加上些许的幸运,再艰苦的培训,依旧在坚持。 晚上,刚上完文化知识课,她心神疲惫坐在阳台,仰望着寂静的夜空,感受着群星的璀璨。 她现在已经不再去主动联系孟灿,甚至都感觉到有一丝绝望,对于他,她不知道是该怨还是爱,也没有那么多的问题想要去问他,因为她现在已经被各种课程占据了全部,再也挤不出来时间去对他好奇,也许这就是他的目的吧,他一直很反感她对他问东问西。 不知不觉间,眼睛有些许的湿润,她用手抹了抹,他也很反感她哭。 明天是圣诞节,过两天就要元旦了,想不到她今年还是在国外跨年,这是她第一次在外面跨年,想想去年元旦的时候,她好像是和段晨洋一起过的元旦,那时候他俩还放仙女棒来着,现在她突然好想家,想念家里的大山,想念家里的小河,想念家里的一草一木,她深深感受到“背井离乡”的感觉,是这么压抑,孤独,凄凉。 周围连一个可以说话的人都没有。 眼泪再也控制不住留下来…… 意外来客 “丫头,来吃水果。”保姆阿姨叫她。 她来这里两个多月,即使学习的时间短,奈何周围都是说韩语的人,也多多少少会一点,难怪曾经在秀水村给她做英文辅导的老师说,想要学习一门外语,就要去到那个国家,半年的时间,就全都学会了,看来这是真的。 这个保姆阿姨是一个很开朗可爱的中年妇女,还很臭美,姓崔,她都是叫她崔阿姨, 她刚来这里时,阿姨几乎每天都是给她做各种口味的泡菜,要不就是各种酱菜,炖菜,再有就是寿司,她实在是吃不习惯,后来她自己做一些中式菜,没想到一下子把阿姨的胃给征服了,非让她教自己做,学会一些后,又做给她吃。二人相处的很融洽。 阿姨看她眼眶发红,满脸疑惑问:“你怎么哭了?” 她没听清阿姨的话,但是从看她的表情也能猜出几分,摇摇头,用韩语回了一句:“没事!” 阿姨做了个怜惜的表情,摸摸她的头说:“真是一个可怜的丫头呢。” 国内,T市,万川集团办公室内。 “阿灿,过两天要元旦了,要不要出去旅游放松一下?”姜心妍问瘫坐在沙发上看球赛的孟灿。 他的办公室就是用来打发无聊时间的,套间内有各式各样的健身器具,还有文房四宝,外面有超大高清投影电视,看起球赛来超过瘾。 “不去!”孟灿头也不抬的简单明了给出答案。 姜心妍给旁边的同样看球赛的钱志坤递了个眼神,最近大家都很忙,她都好久没有和孟灿一起出去旅游散心,他不爱出门,整天不是在公司办公室躲着,就是在别墅里睡觉,懒的要命, 最近他好像情绪不高,对她也是忽冷忽热,是该好好培养培养感情了,于是找来钱志坤来当说客,他还是很听得进去钱志坤的话的。 钱志坤了然,说:“阿丽要出国度假,我也去,要不一起去吧!” “她肯理你了?”孟灿依旧没抬头,看来是上次在香港的时候,二人感情有进一步的发展,都已经知道她的动向了。 接着没好气说:“你去泡妞,让我们去做电灯泡?没事吧你?” “阿丽要去谈工作,顺便在那度假!你也知道,她又不喜欢单独见我,所以我得拉上你们两个!”钱志坤解释。 “去哪?” “韩国!” 孟灿心里一顿,眼眸中闪现一丝异样的光芒,沉默了一会儿说:“那就去吧!” 元旦佳节,韩国购物的地方很热闹,打出很多中文字样的宣传标语。 在这冰冷的日子里,唯一让郑嘉琪感觉到有些许的暖心的熟悉感,她照常去公司上课,一直到中午下课,她和一个同伴去公司楼下旁边的一家餐厅吃饭,同伴叫韩幼真,是一个长相十分甜美的韩国女孩子,年长她几岁,和她也比较合得来,二人都很努力,也是互相学习语言的老师。 “也不知道这次的考核能不能通过。”韩幼真有些发愁。 “你肯定可以的,幼真姐姐,你那么厉害。”郑嘉琪给她打气。 二人简单吃了一些水果沙拉,和拌饭,郑嘉琪主要是没有食欲,这两天她格外的想家,整个人都郁郁沉沉,而韩幼真一是为了控制自己的体重,保持体型,二是因为要省钱,来这里的学费非常昂贵,只能在吃穿方面能省则省。 忽然郑嘉琪的电话响起,是教她们乐理课的老师,她接起电话。 “嘉琪啊,公司有人找你,快回来吧!” “好,我马上回去!” 挂掉电话后,对韩幼真说:“幼真姐姐,我要回去了,允在老师找我有事!” 韩幼真擦了擦嘴:“我也吃完了,我们一起回去”。 回到公司时,老师告诉她,有人在金代表的办公室等她,她一头雾水敲门,谁会找她,进去一看,竟然是颜丽芸。 过了整整三个月,总算是见到一个国内来的熟人,虽然只有两面之缘,但是感觉到无比的亲切,亲切的她都想哭。 既然见到了她,那是不是他也来了?他说过,他会来看她。 见到她,颜丽芸和她打招呼:“回来啦!” “我……呃……”她一时激动,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好先“嗯”了一声,她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她。 颜丽芸笑了笑说:“叫我丽姐就行!” “丽,丽姐!”她有点结巴喊出口。 颜丽芸和金代表用英文简单说了几句,回头和郑嘉琪说:“吃过饭没有,我带你去吃饭!”然后便拉着她走出公司。 车内,颜丽芸说:“我这次来谈工作,顺便看看你!在这学的怎么样?生活还习惯吗?” “还行吧!”她低着头,闷声回了一句。 原来是来谈工作的,那他肯定不在,瞬间情绪有些低落,颜丽芸给人的感觉也很强势,她有点不自在。 颜丽芸感觉到她有些拘谨,大方道:“不用紧张,阿灿还说让我给你当经济人呢,咱们之间可得好好相处!” 听到她口中的名字,郑嘉琪心里有些发疼,原来他们都是叫他阿灿,叫的好亲切。 她低着头犹豫了一会儿,装作不经意的问道:“他最近在做什么啊?”很忙吗?连她的电话都不接。 “我也不清楚,自从在香港那次后,我们一直都没见过面,你们没联系?” “我们……”她顿时语塞,她都已经放弃联系他了,曾经她打了无数的电话,发了无数的短信,全都石沉大海。 看她支吾,颜丽芸瞬间明白是怎么回事,心里大骂孟灿这个混蛋,感情他是真的把这个无依无靠的小姑娘给抛弃了,说不联系就真的不再联系,心也真够狠。那他今天还让她把小姑娘叫出来干什么? 到了餐厅,郑嘉琪跟着颜丽芸进了里面的一个雅座,桌上坐着两个男人。 一个她不认识,另外一个用杂志挡住了半边脸,但她一眼就认出了他。餐厅内的空调开得很足,他脱掉外套,穿着纯白色宽松上衣,两个袖子稍微卷起,露出半截精美的纹身,这人不是孟灿还能是谁。 看见孟灿,她惊得睁大眼睛,呆呆地杵在那里,完全不敢相信她眼前出现的人竟然是他。 直到颜丽芸喊了她一声:“快坐啊!”她才坐下,坐在孟灿的对面。 我有自知之明 孟灿放下手中的杂志,靠在椅子上,双手环抱,表情淡然看着她,一言不发。 郑嘉琪也傻愣愣的不说话,二人就四目相对,感觉时间都凝固了,还是孟灿先开了口:“怎么,不认识我了?这么看着我干嘛?” 她才回过神来,眼睛有些酸涩,问道:“你怎么不接我电话?”她说过,见到他第一面,她就要问他这件事。 “手机丢了!”孟灿随口敷衍。 敷衍的态度让她想欺骗自己相信都做不到,也不敢质问,心里难受的要命,就像有人使劲攥住了她的心脏一样难受,立刻鼻子有些发酸,眼眶微微开始湿润。 “心妍呢?不是说一起来的吗?”颜丽芸故意问道,她就是想看孟灿的热闹,这小丫头这么喜欢他,看他怎么处理,她很不喜欢孟灿这种玩弄感情的男人。 钱志坤在一旁解释:“下了飞机后,她不舒服,在酒店休息呢!” “不舒服?”颜丽芸疑惑,随后不怀好意笑了笑,看着孟灿添油加醋问:“不会是怀孕了吧?你们最近是不是太激烈了?” 顿时三个人齐刷刷看向她,孟灿眼神骤然发冷,射出来的寒光让人不寒而栗,钱志坤看了一眼孟灿,后背冷汗立马冒出来,看他的样子这是要生气,立刻打圆场:“别胡说,她就是突然不舒服。”又看了一眼郑嘉琪,眼眶里已经噙满了泪花,感觉下一秒就要流出来,有些无奈。“阿丽,走我陪你去逛街!”说完便拉着颜丽芸离开这个是非地。他担心颜丽芸再说下去,孟灿真的会翻脸,他翻起脸来,可是要命的。 桌子上就剩她和孟灿两个人,她回过头,眼泪已经流下,她想扭头走的,可是还是不甘心,想听他亲口承认,然后哭腔中带着颤抖问:“是真的吗?” 他有女朋友了!而且已经怀有身孕,那他们是不是已经结婚了?难怪他不接她电话,原来是另有了新欢,不对,不应该叫新欢,应该是他老婆才对,没准人家认识的比她早,她才是那个意外的新欢才对,现在她应该要被淘汰了。 “你很在意?”孟灿没有正面回答。 听他这么问,郑嘉琪心里已经做出了判断,心头的酸涩犹如潮水般翻涌不断,现在她还有什么资格去在意。 “别哭了!”看她眼泪流个没完,孟灿重音呵斥一声,刚一见面就哭。 郑嘉琪用手抹抹眼泪,抽泣一声,也不敢正眼看着他,低着头问道:“你是不是很讨厌我?”如果不讨厌,肯定不会把她扔到韩国后,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如果你讨厌我,你可以和我明说,我不会死缠烂打,我有自知之明。”配不上他,就离得他远远的。 她顿时想打自己两个巴掌,她说的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废话,人家已经结婚了,就算自己想要死缠烂打,也没有机会了,更谈不上什么讨厌不讨厌的话。 没听到男人回她的话,她抬起头偷偷瞄了一眼,看见他面无表情的喝着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场面再一次极度尴尬,想起他们两个第一次吃饭的时候,也是这般,心里苦笑一番,也给自己定下了结局。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静下来,强忍住眼眶里打转的眼泪,说:“我,我还有事,先走了!”说着就起身站起来要走。她已经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我让你走了?”孟灿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然后往旁边一拉,绕过桌子,扯到自己的怀里,一只手搂住她纤细小蛮腰,一手抚摸着她的秀发,深深嗅着她身上散发出来少女的清香。 郑嘉琪想要挣扎,他都已经结婚了,怎么还可以这样,她不是那种不知廉耻的人,也不想做破坏人家家庭的坏女人! “让我抱抱!”孟灿紧紧搂着她,让她挣脱不开。 这句话犹如一句魔咒一般,让她脚下生根,真的不再挣扎,她舍不得走,只是泣不成声的任由他抱着。 过了好一会儿,孟灿用手拭去她眼角泪水:“以后不要动不动就哭,听见没?”他真的不喜欢女孩子哭哭啼啼。 郑嘉琪鼻子使劲儿吸了吸气,点点头。 孟灿用眼睛上下打量她一番:“比以前漂亮了!”这是真话,长长的头发散落腰间,浅色牛仔裤,白色羽绒服,里面是白色的毛衣,和他的穿搭很像。 又攥了攥她的手腕和手臂说:“比之前瘦了,是想我想的吗?” 没想到孟灿会突然调戏她,她迟疑了两秒抽搭一声点点头。 “有多想我?”孟灿亲亲她撅起老高的小嘴。 “我在想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你不接我电话,我很着急,也很害怕!”她对这件事怨念很深。 孟灿又亲了她一下说:“以后我会主动打电话给你,不要给我打电话,我不方便,有重要的事给我发短信就好!”她给他打电话无非就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他懒得听。 不方便?是怕他老婆知道吗?她没这么问,怕他承认,只对于他会主动联系她的话表示不信,幽怨的嘟囔一句:“真的么?” “亲我一下,这事就是真的!” 她没想到孟灿又调戏她,瞪着一双泪眼盈盈的双目,眸光深处在挣扎,下一秒,眼角的泪水流出,然后不顾周围人有没有在看他们,主动奉上自己双唇,吻在男人的唇上,双手搂住男人的脖子,心甘情愿的付出自己所有的真心。 二人四唇纠缠,孟灿粗糙长舌反复刮蹭她口腔周围的滑腻软肉,勾出来的津液吞入腹中,彼此忘情忘我的情意缠绵,孟灿更是直接把她的外套脱掉,想要把手伸进她的毛衣里面,去采摘他思慕已久的柔嫩椒乳。 她及时反应过来,抓住他想要使坏的手,唔哝着:“不行不行,这里都是人!会看见的” 孟灿也知道这里场合不合适,只好作罢,稍微用力咬了一下她的上唇,邪恶的说:“改天再收拾你!” 郑嘉琪吃痛,举起粉拳,娇嗔打他:“讨厌!” 孟灿给她整理一下衣服问:“吃过午饭没有?” 她坐回位子摇摇头,吃过也要说没吃过。 孟灿叫来服务员,叫郑嘉琪点菜,他听不懂韩语。 “怎么样,在这儿生活还习不习惯,钱够不够花?”孟灿问道。 经过刚才的一番“热情交流”,将刚才的内心挣扎先搁置一旁,回答说:“那些钱我都花不完。” 除了中午在外面吃饭和平时买两件衣服外,她都用不到花钱,她也没时间去逛街,雇保姆和请家教的钱每个月都有人交,根本用不到她操心,现在她已经告别了曾经整天为钱而发愁的生活了。 回国 “那就留着请我吃饭用,这顿饭你请!”孟灿又逗她,原来他也是会开玩笑的。 郑嘉琪十分意外的答应一声:“可以啊!” 他从未要求过让她为他做什么,都是他在帮她,她心里过意不去,难得有这样的机会,虽然也是花他的钱。 吃完饭后,孟灿说要送她回公司,瞬间她的心情就垮了,是要回去看他老婆了吗?孟灿也随口骗她,说他这次来是公事,下午还有事要处理,下次再陪她。 出租车内,她不顾司机大哥一脸想要看好戏的表情,躲在孟灿的怀里,死搂着他,不肯松手。 孟灿一只手抱着她,一只手抚摸她柔顺的长发,这小妞对他依赖的有点过分。 “那个叫心妍的是你老婆吗?”话语间醋意十足,她抱最后一丝希望,想亲口听他说。 “不是!”孟灿回答的干净利落,没有一丝感情。 “真的?”回答的太果断,她不敢相信。 “同样的问题我不想回答两遍!” 听出他语气有些不悦,她不敢再问,只能强迫自己相信,他说的是真的。 转眼间,出租车已经到了公司门口。 再长的路,终究会走到头! “你还会再来吗?” 他们从见面到离别全程连两个小时都不到,下一次又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不一定,到时候我会通知你!” “那你记得要给我打电话!” 简短的两句话,却是道不尽的卑微与恳求,男人连回应都没有就走了,她挥手再见,直到已经看不到出租车的车影,她才把手放下。 “别哭,你得忍住,你哭的样子特别丑,他不喜欢!”她对已经泪流满面的自己说。 回到酒店,孟灿听到浴室有水流声,知道姜心妍在洗澡,没有任何的情欲,衣服一脱,直接躺在床上要睡觉,他心情不好。 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姜心妍感到从未有过的浑身乏力,恶心反胃,以前她坐飞机从来没有这样过,而且还困得要命,她也以为是怀孕了,孟灿不喜欢戴套,最近他们也没做什么保护措施,怀孕很正常。她满心欢喜的去药店买了验孕棒,结果大失所望。 她很想要一个和孟灿的孩子,因为这样就可以拴住他。孟灿太过于滥情,每当公司新来几个漂亮的小秘书的时候,他都去撩拨人家,他的那堆风流债让她头疼不已,不过好在,他没有定性,玩腻了,要么给笔钱打发了,要不就是直接开除,没有一个固定长久的,这也是她放任他在外面胡来的原因,世界上没有不爱吃鱼的猫。她掌管着万川集团集团,也掌管着他的秘密,以后也要掌管他的心。 她洗完澡出来,看到脱得到处都是的衣服,又看了一眼床上睡着的人,无奈摇头,他什么时候才能改掉这个一进屋就随地脱,随地扔的坏习惯。刚才听到开门声,就知道是他回来了,估计是他懒得给钱志坤他们两个做电灯泡了,那正好,回来陪她。 为了不打扰他的休息,她轻手轻脚把散落在地上的衣服捡起来,其中那件白色上衣引起她的注意,纯白的上衣,胸口处有一根黑色纤细柔软的长发,十分扎眼,女孩子的头发?再把上衣放到鼻前一嗅,一股淡淡的樱花味道的洗发水的味道,和他用的洗发水不是一个味道,他在韩国没有认识的人,难道是大白天的去找小姐? 纵使心里再不高兴,她也没有去惊动男人,只是默默把衣服收起来放到一旁,心里盘算要怎么问。 过了一会儿,孟灿睁开眼睛,看见眼前裹着浴巾的女人,想起之前他用单反捕捉过那个小妞的出浴图,那清水芙蓉的模样可比眼前这女人漂亮的多,他是一个典型的外貌协会。 他伸了个懒腰,低沉说到:“给我拿瓶水!” 姜心妍应声从桌子上拿来矿泉水递给他。 他拧开盖子,咕咚咕咚灌了几口,一脸慵懒说:“下午我要回国,你自己逛吧!” “什么?”姜心妍顿时震惊,昨天不是说的好好地,要在这放松一个礼拜,怎么又变卦了?她压制住自己的不快问:“为什么啊?咱们昨天不是说好了吗?” “没有为什么,我不喜欢逛街!”说着,他开始起床穿衣服。 看他去意已决,姜心妍火气一下子上来,质问道:“你是不是和别人逛够了?”俨然一副正牌女友的气势。话说出口,她就后悔了,孟灿最不喜欢别人质问他的行踪,这下犯了他的忌讳。 果然孟灿的脸立马沉下来,看了她一眼,阴冷说道:“我做什么需要向你汇报?” “阿灿,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的意思是说,你是不是和钱志坤他们逛累了,想要休息?我们可以找一个温泉馆好好放松一下。” 看他不高兴,姜心妍赶紧说软话。 但是孟灿没理她,穿完衣服就走了,头都没回。他就这样,不管你是对他有恩还是有仇,不高兴了,说怼你就怼你,一点情面都不留。 气得姜心妍把桌子上的花瓶狠狠摔在地上,砸个粉碎,她好不容易说动钱志坤来说服他,结果还是这样,有时候真受不了他这个脾气,上一秒还好说好商量的样子,下一秒就和你翻脸,他到底想怎样!? 孟灿回国后,并没有在t市呆着,而是回了秀水村,村子里依旧没变,只是他家门口的海棠花已经干枯,他好长时间没有打理了,也不知道来年还能不能活,家里的花基本都已经枯死,他不是会养花的人。 屋子里,之前准备的文房四宝还都在,砚台里面的墨已经干涸,他又重新拿起来研磨。 很久以前,他父亲曾经说,书法可以让一个人摒弃烦躁,暴力,进而静心养气,修身养性。 现在他心里就很乱。 墨已磨好,提起狼毫沾了沾,清除脑中杂念,却迟迟下不了笔,犹豫许久,写下《孝经》中的一段节选。 他练书法没多长时间,字不够漂亮,勉强能看,他一遍又一遍的写着那段话,幼时不知话中意,懂后却已来不及。 元旦了,就这样又过去一年…… 我遇到一个人 一个星期后,孟灿回到t市,公司要开总结报告会,他也坐在一旁听,只是其他人都是西装革履,正襟危坐,只有他在座位上松松垮垮,还是穿的纯白宽松上衣,眼前的笔记本电脑播放也是球赛。主持会议的是姜心妍。钱志坤坐在她旁边,他坐在钱志坤旁边。 会议絮絮叨叨开了快半个小时,讲的他头疼,看来他真的不是坐办公室的料。最后他实在无聊,拿出手机随意摆弄一番,看到里面有很多之前郑嘉琪给他发的短信,最近的一条是元旦那天发的,只有四个字——元旦快乐! 他想了想,写了一条短信,发给她。 ——在做什么? 此时的郑嘉琪正猫在被窝里做练习题,刚刚吃完退烧药,由于发烧浑身长了红疹子,不好见人,请了一天假。 听到手机有短信进来,拿过来一看,竟然是孟灿的,他真的主动联系她了,惊喜的她顿时感觉身上没有半点不舒服,浑身犹如打了鸡血一般激动的打上一大堆字,后来又都删掉,只回了五个字——在学习,你呢? 孟灿突然的慰问让她高兴的差点跳起来,短短的四个字,来来回回默念了几十遍,这比什么退烧药都好用。 过了还没半分钟,手机又来了短信,她赶紧点开看,差点没把她乐疯过去。 还是孟灿来的,短信说——想你了,发张照片让我看看你。 他居然说想她了,还要她的照片,简直求之不得啊,赶紧自拍了一张,那时候手机像素不好,照片有些模糊,但是也能看得清楚她脸上的红疹子。她拿出遮瑕膏,粉底液,涂了好几层才让脸上的红疹子看的不是那么明显,又摆了一个比较可爱的嘟嘴剪刀手的姿势,重新拍好发过去。满心期待着他的评价。 果然还没一分钟,短信又来了,不过内容有点让她哭笑不得。 ——你掉面缸里了?把脸洗了,重新拍! 这下她有点为难,她就是不想让他看出来她在发烧,才特意弄成这个样子,他还让她重新拍,这可怎么办! 紧接着,一条催促的短信发来——快点! 隔着屏幕,她能想象的得到他的样子,肯定是拧着眉,臭着脸,满满的不耐烦! 无奈,她只好把脸上的粉洗掉,但是还是涂了两层,看上去颜色没有那么深。重新拍了一张,给她发过去。算了,反正他也不是第一次看见她这个样子。 短信又发来——你在发烧?! 她知道肯定会瞒不住,老实承认——没事,就是这两天有点感冒,嗓子发炎了,才会发烧,我已经吃过退烧药,睡一觉就会没事。 隔了十几分钟,短信才发过来,只有四个字——好好休息! 下面的话,她不知道该怎么接,看他话的意思,是想终结话题,但是她还是发了一条问他在做什么,果然,没有了回音。 他总是能给她这种大起大落的心情,没有心思再学习,就是一遍又一遍的看着自己和他刚刚发的这几条短信,欢喜得不得了,渐渐地,退烧药开始发挥作用,让她哈欠连连,然后就昏昏睡去。 孟灿那一端,会议还没有开完,他低头看着郑嘉琪后来发给他的那张照片,脸色苍白,笑的倒是很甜,脸上的红疹子如天上的繁星点点,他用指腹摩挲这屏幕,仿佛已经摸到她的脸一般,眉头蹙起,深邃眸光闪动,看不出来他在想什么。 忽然他把手机揣在口袋,起身走人,整个会场的人一愣,纷纷都看向他,姜心妍叫住他:“你要去哪啊?马上要说基金会的事了!”他不是最关心这事么? “你们继续开吧,有什么事回头再说!”他实在是懒得听这些。 他并没有买机票去韩国,而是去了医院。 t市最好的一家私人医院内,病房里面躺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浑身插满各种仪器,老人面貌安详,如果不是旁边的仪器显示的还是折线生命图像,不知道的还以为老人早已不在这人世间。身边还有一个护工,正在给老人擦拭身体,见到孟灿进来,轻声喊了一句:“孟先生来啦!” 一向我行我素的孟灿卸下所有孤傲冷硬,目光直视床上的老人,表现出从未有过的尊敬和小心翼翼,他拿过护工手中的毛巾,淡淡吩咐一声:“你先出去,我来!”然后变成了他为老人一遍又一遍的擦洗身体,一边擦一边说话。 “爸,最近没有来看您,有没有想我?” 回答他的是一片安静,四年前,老人承受不住打击,一下子就瘫了,变成了植物人,医生说醒过来的几率很小,现在做的这些无非就是给活着的人留个能看望的机会而已。 这是孟灿最后悔的事! 他继续说:“爸,好长时间,我妈都没有给我托梦了,她是不是不喜欢我了?如果我妈给您托梦了,您告诉她一声,我好想她!” 孟灿给父亲擦完身体,又给父亲做按摩,这是他和护工学的。即使护工每天都会给做,但有时候他会亲自做,这是他现在唯一能帮父亲做的事,手法娴熟,力度适中。 “爸,我遇到一个和咱们家人一样体质的人,是个小姑娘,长得挺漂亮,她很喜欢我,但是她比我小太多,您说这算不算是人们常说的缘分?” “其实我认为世界上最好的夫妻就是您和我妈那样的,青梅竹马,恩爱有加,相敬如宾。” “爸,我用我妈的名字注册了一个基金会,我打算以您和我妈的名义继续支持教育事业,您和我妈做了一辈子的老师,也教书育人了一辈子,不能让你们二老的理想就这么断了,算是略表儿子想要重新做人的态度。” 一向在外面寡言少语的他,现在也变得絮絮叨叨。 直到护士敲门进来,他才停止了唠叨,护士要给老人输营养液。 护士是孟灿亲选的照顾父亲的医护人员,是个中年妇女,样子很亲和,每次看到孟灿来,护士内心都无比感慨,这老人有这么一个儿子可真是有福气。 儿子有钱有势,一表人才,关键是还有孝心,老人刚开始住院的时候,孟灿几乎是寸步不离,天天守在床前,后来医生告诉他实际情况,他才慢慢的接受现实,但是几乎隔三差五就会来,每次来都和老人说上好一会儿的话,俗话说久病床头无孝子,能做到他这般的,真的不多。 兄弟情义 “小坤,现在星河有多少钱?”孟灿坐在钱志坤的办公室问道。他对公司财务方面的事一向都是不闻不问,今天难得打听一番。 作为星河金融公司的幕后老板钱志坤估算了一下说:“大概两千多亿!”这还是他的保守估计,如果算上其他不动产,还会更多。 孟灿微微皱眉,搓了搓手中的小珠子蜜蜡串,咋舌道:“这么多?” 钱志坤喝了一口咖啡说:“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家伙是黑社会起家,来钱的渠道有很多的。 孟灿继续盘玩着手中的蜜蜡串,沉思了片刻说:“拿出一千亿,收到你自己名下,要化整为零,除了不动产,剩下的除了公司运营以外,全部投放到海棠基金!” 听到他如此安排,钱志坤差点一口咖啡呛住,连忙问:“哥,你要干嘛?是不信任我吗?”好端端的把这一大笔钱给他,他这是什么意思? 孟灿透过落地窗,放眼看向窗外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深邃的眼眸中暗藏涌动,长出一口气说:“咱们要做好时刻撤退的打算,不属于我们的东西,终究都不会是我们的。” 听他话中含义,钱志坤明白过来,他这是在为二人后路做准备,这件事他明白轻重,也知道该怎么做,既然他这么说,必定是有想法。二人虽不是亲兄弟,却胜似亲兄弟,现在也就只有他们两个人可以相互信任。 “一次性往海棠基金投放那么多钱,会不会太引人注目?”钱志坤有些担心,毕竟现在明里暗里还有很多人都在盯着他们。 “怎么操作是你的事!不过海棠基金我要亲自坐镇,不允许任何人来染指。” “你知道怎么管理?”钱志坤问了一句很破坏气氛的话,不过他说也是事实,他这个哥哥,打架玩女人很在行,要是正经八本坐办公室,还真的有些勉强,否则万川集团的执行总裁和星河金融公司总裁也轮不到姜心妍和他来做。 “这不是还有你和姜心妍?” 呵,感情他又是去当甩手掌柜的! 钱志坤无奈摇摇头,“哥,你能不能和我说说,你在国外十年都做了什么,我感觉现在的你和小时候认识的你不一样?”小时候的他,只是调皮捣蛋,仗着自己父母都是老师,嚣张跋扈,而现在的他,看着平平淡淡,沉默寡言,让人看不透的样子,但是骨子里会透出一股子邪气,阴沉狠戾,疯狂起来让人毛骨悚然,想到他曾经做出来的事,到现在他都后背发凉,不敢回想当时的画面。 孟灿淡淡的说:“七年前,不对,已经过了一年,应该是八年前,我刚回国的时候,同样我什么都没和你说,你依旧相信我,现在我依旧不会告诉你,因为那些不值得提,你知道了也会更危险。” 这不是钱志坤第一问他,但是他每次都这么回答。 “就凭当初我离家出走后,你帮我照顾我父母,我都会感激你一辈子,更不会害你!” 他这辈子除了父母,从来没有感激过任何一个人,他钱志坤是第一个,也是唯一的一个,那时候他生活不容易,他的母亲也是卧病在床,再加上自己的母亲,常年需要各种药物维持,他和自己父亲两个人的工资紧紧够维持两个家庭的生活,如果不是他的照看,想必他父母生活的还要苦。就凭这一点,他愿意为他赴汤蹈火,虽然他从来不是一个重情义的人。 钱志坤非常理解的拍拍他的肩膀:“咱们俩不需要说这么见外的话,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如果不是小时候老爷子经常帮衬我家,我也不会有今天,别忘了,我的名字还是老爷子给我改的呢。” 他爸爸去世的早,就剩下孤儿寡母相依为命,由于孟灿父亲工作需要,孟灿六岁的时候,一家搬到了安北县城,和钱志坤家做了邻居。 钱志坤父母没什么文化,取得名字也很粗简,叫钱铁牛,上学后同学们都笑他,于是就请作为高中老师的孟灿父亲改了名字,叫钱志坤,和孟灿之前的名字孟山河寓意匹配,孟【梦】起山河,志在钱【乾】坤。 想起钱志坤小时候的名字,孟灿想笑,没再说话,依旧看着外面,小时候他们一群小孩在大院里玩耍,很有意思。 过了一会儿,魏秘书敲门进来:“钱总,会议室已经准备好在等您开会。” “知道了,你去吧!”钱志坤吩咐一声。 孟灿把手上的蜜蜡手串在手腕盘绕几圈,说:“你忙去吧,我走了!” “你去哪?” “不知道呢,三天后我回来,开始建设基金会!”孟灿边说着,边朝门外走。 韩国,晚上十点半,郑嘉琪练完吉他回宿舍,又是劳累充实的一天。明天又要考核,从一开始的一个星期一考,然后变成两个星期一考,层层递进,大浪淘沙一般筛人,听他们金代表说,通过这次考核后,就可以接一些小型演出,就可以赚钱了。 她有些天真的认为,其实当明星也不是很难,只是苦一点累一点,熬过培训就可以海阔天空,但她不知道的是并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像她这般幸运。 今天格外的冷,不过她住的地方离公司不远,她不想来回折腾脱穿衣服,所以没穿太多,里面只穿了一层,外面裹了一件长款大衣,戴上围巾,她得快点回去,回去后还要复习文化课,她的文化课底子本来就差,更得抓紧,她的文化课进度是和国内高中生课程同步的,现在国内学生已经是在复习阶段,马上要期末考试,然后就是放年假,也不知道今年她能不能回家,如果明天的考核通过后,她就可以接演出,到时候她就不知道自己在哪了,也不知道在做什么,唉,这辈子她都没有这么忙碌过。 今天的天有些阴,也没有月亮,显得格外的黑,明天可能要下雪。 由于今天练吉他有点晚,又着急回去,她打算走那条近路。虽然那条近路有一小段狭窄逼仄的胡同,不过她从小独立习惯了,胆子也大,从不害怕走这种小路。 现在已经很晚,各个商铺都在打烊收摊,昔日的点点灯光渐渐淹没在黑暗之中,忽然一阵冷风吹过,她又裹了裹衣服,眼睛谨慎的瞄了瞄四周,好像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就是感觉阴风阵阵的。 强奸也能湿【H】 很快,她已经走进那道小胡同,周围的商铺全都关了,漆黑一片,她拿出手机,打开手电筒的功能。 其实韩国并不是像韩剧里演的那般,处处整洁华丽,只因韩剧取景是挑的全国最繁华干净的地方,有的地方也是脏乱差,她路过的小胡同就是这样。 四方周围只有她这里一个光源,身边狭窄、寂静、黑暗、还有冷冽,给了她无形的压迫感,忽然冷风呼啸而过,伴随着一阵“呜呜”声,像是有人在哭的样子,吓得她的神经一下子紧绷起来,渐渐的连自己的呼吸声都成了自己恐慌的来源。 不知为何,她总感觉后面有人在跟着她,一回头却什么都没有,即使她胆子再大,终归是个女孩子,脚下的步子忽然加快了许多,想要一口气跑回宿舍。 就在她快要走出胡同时,突然从后面伸出一只手死死的捂住了她的嘴:“唔~~~唔~~~”吓得她下意识想要高声呼救,却喊不出声音,只能呜呜着,手机被惊落在地,她的腰被后面的人紧勒着,一直向后拖,拖到胡同里面。 急的她瞬间睁大了瞳孔,汗毛竖起,脑子一片慌乱,本能的两只手使劲掰捂住自己嘴上的手,却没有丝毫的松动,倒是摸到了这个凶手手腕处好像是戴着什么串珠。 一直被拖到小胡同中间的一个底商商铺下面,她被凶手强迫面朝着墙,两只手被紧背在后面。嘴上的手突然被松开,刚想大叫,又被凶手用她脖子上的围巾把嘴塞住,再一次失去语言,她的腰被凶手用膝盖顶住,紧贴着墙,然后凶手把自己手腕上的那串珠子当做了绳子,在她手腕上缠绕几圈,正好把她的手腕绑住。 现在她口不能语,脚不能跑,手不能抓,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就连想要和这个凶手周旋的机会都没有,毫无办法,急的她眼泪已经流出来。 她的外套大衣的衣摆被忽然凶手掀起,当她的肌肤感受到冰凉的触感时,她明白过来,这凶手是要对她劫色,瞬间她嘴里发出的呜呜声更大了。宁可他劫财,也不要他劫色。 知道凶手意图后,她使劲的扭动身子,想要挣脱,但是终究逃不过被侵犯的命运。凶手的手已经摸到她后面内衣的搭扣,一个收纵就解开了,很快她胸前的蜜桃就被身后的人握到手里,反复的揉搓捏扁,乳尖被反复的扣弄捏拧。 她想要去阻止这个可恶的男人,手却动不了,急的她眼泪鼻涕一下子喷涌出来,原本嘴里发出的呜呜挣扎的声音,却变成了痛苦的呜咽声,身子依旧一直扭动挣扎着。想起她和孟灿第一次的时候,好像也是这般场景,她被强迫,可是孟灿当时停住了,她多希望这个男人也能停手,她愿意把她现在所有的钱都给他。 但是一切都让她失望了,背后的凶手把手又伸进她的裤子,手指反复在她臀缝间摸索,一会儿捏捏她的小屁股,一会儿又把手指摸到她的后庭,反复按揉摩擦,然后把手收回,两只手伸到前面把她的裤子解开,又听到一阵窸窸窣窣,他在解自己的裤子。 双腿被凶手强制分开,一根手指直接刺入她毫无湿润的小穴中,疼的她大声呜咽,但是身体的疼痛却比不过心如刀割的万分之一。 当初孟灿毫无怜惜的开了她的后庭花,她都能忍住,现在一根手指又能把她怎么样,她只是绝望,她知道接来下她要面临着什么,她不知道这一切发生后还怎么面对孟灿。 她本来就出身不好,没有家庭,没有背景,没有人看得起,唯一拿得出手的就是纯洁的身体,现在又被人强暴,如果真的被孟灿知道,她真的没有脸再去面对他,甚至连活着的勇气都没有了。 她的贞操观并不是很保守,只是她太喜欢孟灿,又太自卑,然而这一切都让她的心死了。 凶手始终都没有说过一句话,他的手指在她小穴里来回搅动一番,又抽出来,用手把她的裤子往下拉了拉,寒冷的风瞬间刮过她的肌肤,她却已经感觉不到寒冷。 凶手拉着她向后挪了挪,一只手捞住她的腰,让她稍微翘起点屁股,另一只手在穴口摸了摸,竟然有一丝丝的湿润,然后用肉棒对准穴口,一个挺身,伴随着她的一声歇斯底里的尖叫直接贯插到底。 刚才她还使劲扭动的身子,顿时瘫软下来,刚才绷紧的想要反抗的弦也都断了,眼睛里除了绝望再没其他。 虽然下体已经有稍微的湿润,却还达不到能够进入,阴道中干涩胀痛,疼的她直打哆嗦,背后的凶手并没有对她松懈,握住她的细腰开始慢慢的抽动,动作不大,却依旧扯痛着她下体的软肉。 她羞愤,绝望,痛苦,她甚至不能理解,就是在这种被强奸的状况下,她竟然也能体验到一丝丝的快感,她妈妈是个妓女,世人口中的淫荡贱货,那她呢,也继承了她妈妈的基因吗?每次和孟灿在一起的时候,孟灿不碰她,她就会生气,现在被一个陌生男人凌辱践踏,她的小穴也能湿,甚至还想要去配合,她不是淫荡贱货是什么? “看你还敢不敢这么晚回家!” 没想到凶手忽然说话了,更没想到的是这声音竟然熟悉的要命!她心里咯噔一下,但不敢确定,她使劲扭头去看,天太黑了,只有大概的一个轮廓,真的和他的轮廓差不多,瞬间产生一种像是要重获新生一般的感觉。 接着她嘴里塞着的围巾被拿下来,捆绑她手腕的那串珠子也被解下来,她的手和嘴都重获了自由,没有第一时间叫喊,她想确认一下,试探问道:“孟叔,是你吗?” 孟灿从背后把她搂紧怀里,又挺了挺腰,在她耳边邪恶嘶磨:“小骚货,被强奸也能湿啊,够骚的!” 这次她确认了,真的是他,瞬间喜极而泣就把先前的绝望和悲愤全部淹没,那根弦也总算是放下,紧接着,心头涌上一阵嗔怨,和羞愤,也不顾自己在和他做什么,往前挪了一步,又转过身,小穴里面的肉棒被她挤出来,又听到背后的男人闷哼一声。 “你干嘛呀,吓死我了!”她在黑暗中,噘着嘴对男人抱怨。为什么每次他出现总是突然袭击式的! 教训【H】 孟灿不理她的嗔怒,抱起她的腰,双手托起她的小屁股,又把她按压在墙上,强行挤进她的双腿间,把刚拔出来的肉棒又重新塞回去,“这么冷的天,你舍得让它在外面冻着么?嗯?”然后又使劲往里插了插。 两个人身高悬殊,郑嘉琪的双脚都腾空了,脚下没有着力点,只好盘在他的腰上,双手也紧紧搂着他的脖子。 身份表明了,她不再反抗,任由男人在她身上胡来,但是依然惊魂未定,心有余悸的向他提出抗议:“下次你能不能提前打声招呼!”她又不是不让他弄,干嘛非要这么吓人,刚才她差点被吓死。 孟灿没有动,只是静静的享受着少女小穴中的湿热,紧致,像以前一样的紧,然后在她怀里嗅着,他抬起头严声训斥她:“这次算是给你个教训,让你长长记性!”一个单身女孩子敢这么晚回家,还敢走这种小路,真不知应该说她胆子太肥还是应该说她脑子太瘦。 这个姿势呆的时间长了,她觉得累,更何况这还是在外面,虽然没人,但还是害羞说:“孟叔,我们能不能先回去?”这要是被别人看见怎么办? “不行!”孟灿一口回绝,感觉小穴里面比刚才又湿润些,开始抬着她的翘臀,慢慢的抽动起来,“什么时候操爽了再回去!” 渐渐动作幅度开始加大,好长时间没有操她,还真有点怀念她的滋味,自然要好好放纵一番。 她了解孟灿,在这方面上,他一向都是说一不二,既然他想要,那就随他吧,反正没人。 只是这个体位进的很深,他又操的重,次次都撞开子宫口,然后插到子宫,再加上刚才孟灿没有给她做前戏就进入了,很可能弄伤了阴道的内壁,虽然已经有分泌出一些体液,但是她还是疼的厉害,她强忍着火辣辣和反复撞击的疼,一边咿咿呀呀哼唧一边压低声音诉苦:“嗯……唔……孟,孟叔,我好疼,你能不能轻点…… 在性事方面,孟灿从来不顾别人死活,只管自己爽,自私的厉声说道:“疼也忍着!” 他都这么说了,没办法,她只好忍着!她搂着他的脖子的两只手紧紧的扣在一起,嘴唇也是死死的咬着,仿佛马上就要咬出血来一般,他不愿意温柔,只能是她硬扛! “怎么样?刺不刺激?爽不爽?”孟灿还用话撩拨她。 刺激倒是刺激了,可是哪有半点爽啊!疼都疼死了,她心中叫苦,但她咬着牙讨好说:“很……很舒服……嗯啊……嗯……” 可惜孟灿却不满意:“舒服就是这种叫法?快,叫的浪一点,这没人,你可以大点声叫!”接着腰下的动作又快上几分,手上捏握她屁股的力道也加重几分。 “啊——”她痛苦的呻吟,接着按照男人的要求叫的咬牙娇媚几声:“呃……孟叔……我……嗯啊……呃……你好厉害……” 她懂,男人都喜欢被夸厉害! 果然,这两声媚叫,叫到孟灿的心坎里,清冷的嗓音带着笑:“我怎么厉害了?” 她感觉男人的肉棒上犹如长了倒刺一般,每一次进入到小穴里面,都磨蹭着阴道的软肉,除了火辣就是刺痛,但是不知为何,在她内心最深的某一处,竟然很享受这种痛,说不出来的原因,渐渐地她已经适应了这种火辣和刺痛,甚至想要把这种痛再加重,她想她这是疯了,竟然会对他给她的粗暴上瘾。 还好是晚上,他看不到她既痛苦还夹杂着几分迷恋的表情,要不然真不知道他会怎么看她! 她的身体也做出了反应,阴道不自觉的夹紧了进进出出的肉棒,仿佛不想让出去一般,要一直让其在里面为非作恶! 孟灿感觉到阴道的骤紧,就连进出都有些困难了,用手拍了一下她的小屁股笑道:“夹这么紧干嘛?放松点,操着都不顺畅了。”她的小逼本来就紧,再紧,是想给他夹断么! 夜黑风高下,四下无人,二人肆无忌惮的这样酣畅淋漓,忽然从不远处传来两个人说话的声音,她吓了一跳,搂的孟灿脖子更紧了,两条长腿缠的他腰更紧,紧张提醒:“嗯……呃……有人!” 孟灿不以为意,这马上要到关键时刻,他哪还忍得住,:“那你小点声叫!” 两个路人越走越近,马上就要走到他们旁边,她的手机还在一旁的路边扔着,手电筒的功能也没有关,周围漆黑一片,那一抹亮光犹如为人指引亮光的灯塔一般,两个人很快就走过去,捡起地上的手机。 此时她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刚才多次提出说要停下来,孟灿非但不停还变本加厉,几十个快速的抽插动作,打开精关,把滚烫浓稠的精液全部喷射到她的体内,成为这寒冷的夜晚里一股炙热的来源。 两个人都大口喘息,忽然她赶紧用手捂住了自己和孟灿的嘴,这么静的巷子他们的声音太突兀了。她朝那两个路人看去,还好他们没有往他们这边来,侧耳听到捡到手机的那两个路人说:“哇,捡个手机呢!还是个大牌子,应该很值钱!” 她暗暗心疼,当然值钱了,这个是当初她来韩国前,孟灿带她逛街时买的,是展柜中最贵的那一款,她都舍不得用。 她在孟灿耳旁用气声说:“我的手机!” 孟灿已经把她放下来,肉棒也被他拔出来,眼下没有纸巾,只能等回去的时候再洗澡,然后塞回了裤子,一边给她整理衣服,一边说:“不要了,回头我再给你买!” “可是里面还有好多人的号码,如果丢了,会很麻烦。”其实里面最主要是有他发给她的短信,她舍不得扔掉不要。 “你在这等着”孟灿让她靠在旁边的一个墙角,出去和那两个路人要手机。 接着她就听见那两个路人的两声惨叫,然后看到孟灿拿着手机回来,这就是他把手机要回来的方法?! 回来后,孟灿把手机给她,问道:“还行不行?能不能走?” 她下面疼的厉害,浑身犹如被抽干了精气一般,软的不像样子,却咬牙坚持:“我没事!”往前走了两步,双腿都在打晃,然后被孟灿一把扛到肩上,犹如抗麻袋一样,倒是没让她头朝下,而是让她趴在他的肩上,一声不吭往巷子外走。 受伤 孟灿在郑嘉琪的领路下,抱着她回到宿舍,开门的崔阿姨被眼前的状况吓得一愣,有些不知所措,忙问发生什么事。 郑嘉琪被孟灿放到床上后,边脱大衣,边和崔阿姨解释说没事,她撒谎说孟灿是她男朋友,反正他也听不懂韩语,随便她高兴怎么说了。 孟灿也脱掉外套,瞟了一眼一直站在门口的崔阿姨,对郑嘉琪说:“你和她说,现在让她回去,过两天再来!”他不喜欢和陌生人共处一室。 郑嘉琪面露为难:“这么晚了,她一个人回去是不是太危险了?”她不会拒绝人,更不会撵人,张不开那嘴。 “那我去住酒店!”说着孟灿就要走!她倒是会为别人着想,自己怎么不知道注意安全! “唉……别别别,你别走!”见男人要走,她情急下床就去拉住他,同时也扯痛了她的下体,脚下一软,差点摔倒,被孟灿一把扶住:“着什么急?”他又没说是他自己一个人去酒店! 她心中暗说,怎么不着急啊,他好不容易来一次,才刚刚见面,怎么舍得让他走。眼下不再犹豫,和崔阿姨委婉的表达了自己的意思,还给了她打车钱。 送走崔阿姨,她回到屋里,看到孟灿已经脱得只剩下内裤,脱下的衣服扔在一旁,背对着她说:“我去洗个澡!” 她哦了一声,看着散落在一旁的衣服,强忍着疼弯下腰,想要把衣服捡起来,却听到孟灿又从浴室出来,看他神色有些紧张,“躺床上去,把裤子脱了让我看看!” 她以为孟灿又想要,有些为难的商量说:“能不能明天再做?”今天她真的不行了,那里疼的厉害。 孟灿没有和她废话,直接让她强制躺在床上,然后脱下她的裤子,脱到内裤的时候,粉白色的小内裤上果然有血迹,抬起头问她:“今天你该不该来月经?” 她咬着唇摇摇头,按照记录的日子算应该是在大后天。 “受伤了为什么不说?”语气中有些责怪。 这话说的冤枉她了,她每次都有抗议,只是他听不进去而已。 孟灿让她平躺在床上,把她的裤子和内裤都脱下来,让她光裸着下体,屁股上有几个有些发青的手指印,搭在一旁的纤细手腕处也有几条勒痕,是被他那个蜜蜡手串勒的。他又让她把腿戳起来,用手轻轻扒开已经肿的不像样子的阴唇,里面有白色和红色的液体缓缓流出,就像他第一次占有她时一般,醒目刺激。 他有些内疚,刚才他去浴室脱下内裤要洗澡,发现肉棒上沾有血迹,连内裤上也有,他很确定自己没有受伤,然后第一反应是以为那小妞来月经了呢,不过她好像没有垫卫生巾,想起刚才她站不稳的样子,心里隐隐有些担心,出来一查看,果然是她受伤了。又是他的莽撞造成的。 他本身自控能力强,对待性事更是收放自如,但不知为何,每次和她在一起,身体和心里就有一种不受控制的冲动,总想肆无忌惮的摧残她,想看她在自己身下嘤嘤娇哭的样子,但她一哭出来,他还烦! 就是这么矛盾! 他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心理变态! 他用纸巾把流出来的精液和血迹一点一点给她擦干净,清冷问:“有没有药?”看样子伤得有些重,需要上药。 “客厅电视柜上面有医药箱!”之前她发烧感冒的时候,崔阿姨给备下不少常用药。 孟灿拿过药箱让她找出消肿药和止痛药,消肿药有内服和药膏,药膏是崔阿姨被门挤到过手时买的,孟灿让她把口服药全都吃下去,又带她去洗澡,重点清洗了下面,洗完后,再把她擦干抱出来放到床上,准备上药。 药膏很清凉,消融了大部分火辣的灼痛感,顿时舒爽不少,再加上孟灿的动作轻柔,就用一根沾有药膏的手指,在她甬道和阴唇外侧反复轻柔摩擦,手指粗粝厚硬,甚至能够感受到手指上的纹路,渐渐地她居然觉得这样很舒服,小穴被按摩的发酸,酸的直流水,嘴里竟然开始细细碎碎哼唧起来! “摸摸就这么舒服啊?”孟灿也感觉到紧热的小穴里有股温热的湿润笑她。 她一下子羞红了脸,放下腿,扯过一旁的被子给自己盖上,别扭的转过头不理他,真是太丢脸了! 孟灿洗了手,躺在床上,把她搂在怀里,两个人一丝不挂,他用长腿把她夹住,双手揉搓着她那对小仙桃,心中感叹,怎么总是这么小,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黑暗中孟灿在她耳边低声说:“以后不要因为我忍受这些,不值得!” 不知怎么她心里疼了一下,感觉这话里充满了距离感,她又不是天生的下贱胚子,受虐狂魔,如果对方不是他,谁愿意忍受那种罪,没想到他还说这种话。 “孟叔,你觉得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啊?”她忽然想知道自己在他心里的形象。 “奶小,逼嫩,骚水多!”孟灿想都不想给出答案。 “哎呀,不是这个,我是说形象!”他说的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个矮,干瘦,技术差!” 孟灿又给出三条评价,却是气得她想打人,为什么他总是不按照常理出牌,嘴上也不服气:“我才不矮!我都1米64了!”在同龄人中算是很高的了好么! 孟灿很不屑的打击她:“跟我比,你可差远了!”那当然,跟他1米91自然是没法比,然后又说:“行了快睡吧,我搂着你!”然后无论她再说什么,他都闭口不言! 早上一阵刺耳的“叮铃铃~~闹钟声叫醒了二人,郑嘉琪按掉闹钟看了一眼时间,顿时被惊醒,天呐!七点半了,昨天老师说要七点到公司考试,现在都迟到半个小时了,都怪昨晚,她忘记改闹钟了! 孟灿也醒了,但是连眼睛都懒得睁,长臂一览把她搂在怀里:“陪我再睡会儿!”没事的时候,他最喜欢睡懒觉。 她现在哪还有心思睡觉啊,赶紧起来找衣服:“今天公司要考试,我都迟到了!”她可是从不迟到的人,因为迟到的话老师会惩罚! 孟灿却不以为然:“迟到了就别去了,下次再说!”有什么大不了的! “不行,这次考试很重要的!”她坐在床边开始穿衣服,下面虽然没有完全好,但是已经没有那么疼了。 这次孟灿睁开眼,一眼慵懒的样子,突然抓住她的胳膊往床上一拽,就把她拽倒自己的怀里,手十分精准的抓住她还没来得及穿内衣的小奶子,问道:“是你的考试重要?还是我重要?” 她被问的一愣,没想到他会这么问,这还用说,肯定是他重要啊,她如实回答,然后又说:“但是这次考试也很重要,考试通过后我就可以接工作了。” 你是第一 最后郑嘉琪还是去了公司,并且是由孟灿给她保驾,因为早上她说了一句话,哄得他心情不错,要不然他才不会牺牲睡觉的时间去做对自己没用的事呢。 早上郑嘉琪对他说:“无论什么时候,无论是什么事,他在她心里的位置永远都是第一位!” 等他们到公司的时候,已经考了一半了,郑嘉琪先去了排练室,打算找老师去问问情况,却看到韩幼真一脸茫然的坐在地上,眼眶里的泪水在打转,她连忙上前去问是怎么回事。 韩幼真说她的考试没有通过,本来她是通过的,和她一起考的那个女孩子被淘汰,但只是一个上厕所的功夫,结果就变成了她是被淘汰的,她知道肯定是那个女的用了一些特殊的手段,她还知道那个女孩子经常使用各种手段上位。这次她被淘汰,就只能等下次公司再要推新人的时候才能有希望出道,那她还要继续花钱学习。 以前韩幼真给她讲过很多女生为了能够得到演出的机会,去出卖自己的身体,也亲眼见识过一些在这里做练习生的姐姐们,衣衫不整的在某个领导的办公室或者车里激情四射,当时吓的她好几天都心神不宁,后来还是韩幼真给她开导,她才慢慢恢复过来,韩幼真还问她,有没有领导暗示过她,她摇头说没有,韩幼真表示意外说,真是少见,来这里的没有不被暗示的,其实她也明白,肯定是孟灿和颜丽芸提前打过招呼的原因,才让她幸免这种肮脏的事。 此时她心里不是滋味,她知道娱乐圈中的一些规则,之前她总是单纯的认为,只要好好努力就行,现在她明白有时候再大的努力也比不上两腿一张来的快。其实她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果不是她认识了孟灿,她怎么会有机会来接触这些,她和其他人的区别就是,其他人需要应对各种各样的男人,而她只需要面对孟灿一个而已。 孟灿坐在离她们挺远的椅子上,一脸事不关己的态度,她颓丧的坐到他旁边。 孟灿问道:“怎么了?不考试了?” “孟叔,你说我以后会不会被潜规则啊?”她有些忐忑的说,据说做明星,除了有背景的人,没有不被潜规则的,那她呢?是不是也得融入到这个行规之中? 以前,她觉得能够简简单单唱歌就可以,在这边学习了之后才知道,想唱歌不难,难的是如何让别人能够听到她唱歌,这中间需要付出很多很多,有些东西不会自己找上门来,得靠自己的手段去争取,既然是手段就有黑有白。 “有我在,谁还敢潜你!” 孟灿霸气的回答让她顿时心就亮了,犹如一直在无边无际的黑暗海洋上漂浮的小船看到了远方的冥冥灯塔,即使遥远,却看到了希望,她抬起头看着他:“你以后会一直陪着我吗?” 她的眼睛里星光灿灿,语气小心又期待,让人舍不得拒绝,孟灿别过脸不去看她,沉默了许久说:“颜丽芸会保护好你!” 至于他,还是算了吧,他已经不做保镖很多年,不想再保护任何人。 孟灿的答案让她失望,刚刚燃起来的希望又瞬间破灭,失落全都写在脸上。 本来打算明天回去的孟灿,下午就走了,他走的匆忙,甚至有些狼狈,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怂包,一个小屁孩对他示爱,都接不住,这还是他么,他几时对一个女人有过这种无力感?还是一个小孩子,是他的心变软了,还是那小妞太过于热情? 下了飞机后,他长出一口气,眼睛里闪烁起他曾经与生俱来的孤傲,拿出手机给姜心妍打电话:“来机场接我!” 接到电话的姜心妍正在开会,心中疑惑又高兴,他这是从哪回来的,怎么想起让她去接他了,以前可是从来没有过,她把剩下的会议内容加快了速度,开完之后去机场接他。 接到孟灿后,孟灿说去瀚山别墅,进了门就拉着姜心妍脱衣服上床,热情似火,激情澎湃! 今天的他格外的激情,让姜心妍几乎有点招架不住,她感觉今天他反常的厉害,连澡都没戏就直奔主题,他平时可不是这样,不过她喜欢他这样,这才是她的男人对她应该有的表现。 一阵天雷勾地火之后,孟灿去浴室洗澡,他用的是冷水,但是再冷的水却浇不灭心中的那股子异常的烦躁,洗完后他穿着浴袍出来,姜心妍感觉到他浑身都散发着冷气,有些诧异和心疼:“你怎么用冷水啊?会感冒的!” 孟灿没理她,而是拿过一粒小药片和一杯水,清冷说:“把药吃了!” 姜心妍有些不情愿的接过药片,看着发呆:“阿灿,我们要个孩子吧!”这样他也许就能专注的留在她身边。 “不要!”孟灿想都不想直接拒绝,然后又说:“你现在工作那么忙,哪有时间生孩子。” 最终在他的目光逼迫下,姜心妍不甘心的将药吃下。 然后孟灿又说:“明天我要开始去公司上班,管理海棠基金,你帮我!” 姜心妍点头答应。 忽然孟灿手机响了,来了一条短信,是郑嘉琪的——你到了吗? 他回了一个字——嗯 连个多余的标点的都没有。 郑嘉琪十分识趣的没有发第二条,他平安到了就行。 今天考试没考成,她很失望,但是孟灿和她说,让她不用着急接工作,还把颜丽芸的联系方式给她,让她以后有什么问题可以找她。还答应她清明节的时候会来接她回老家,让她去给她母亲扫墓,他真是想的周到,连这个都帮她想着。 她又坐在窗前发呆,还有二十几天就要过年,既然考试没有通过,那她是不是应该回家看看?纵使外面千万好,也依然怀念家乡的味道,人对故乡的眷念之情都是刻在骨子里的。 崔阿姨来叫她:“丫头,过来吃水果啊!” 韩国水果贵的吓死人,财务每个月付给崔阿姨的工资和买菜的钱都很多,她都会挑贵的东西买,这样她还能跟着沾沾光。 灿哥嚣张好久喽,下一章,灿哥头号情敌上线! 认识赵野 郑嘉琪和赵野认识是一件非常偶然的事情。 某一天她从公司下课回宿舍,在半路的一家饮品店买奶茶的时候,看到一个穿着打扮十分嘻哈的一个男孩,宽松醒目的外套,戴着口罩,帽子,墨镜,捂得很严实,身材挺拔高挑,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偶像明星。 他掏钱包时,不小心把裤子口袋里面的一个耳机掉出来,他没有察觉,郑嘉琪举手之劳捡起来递给他,他操着一口非常标准的英语说:“ Thank you!” 她微笑着摇摇头。 接下来的几天,她经常在这里碰到那个男孩子,他总是捂得严严实实,看不到他的样子,这让她也有些好奇,那个男孩子对她貌似有些主动,慢慢的两个人开始交流,经过介绍,得知这个男孩子是一个美籍华人,中文说的贼溜,还有一个中文名字叫赵野,她很高兴,感慨真是相见恨晚,终于可以找到一个说母语的了,公司里虽然有会说中文的人,不过他们很少用中文交流。 由于两个人都会说中文,还都很健谈,很快就成了朋友,互相留了联系方式,她在这里真的很孤单,除了上课就是学习,没有休闲的时间,也没有任何朋友,虽然和韩幼真能够聊上几句,但毕竟母语不一样,还有很多东西都交流不了。 两个人熟悉之后,赵野卸下他的武装,是一个很干净阳光的男孩,笑起来还有两个小小的梨涡,并且像她一样白白净净的。 赵野说他来这边旅游,过两天就要回美国,问她以后会一直在韩国,还是回中国,郑嘉琪有些茫然说不知道,要看公司的安排。 她也不知道公司对她有什么安排,当初孟灿说,如果她学的好的话,会让她回国发展,现在她也不知道她算是学得好还是学的坏,颜丽芸也没有再联系她,她也不好意思主动去联系人家。 赵野回美国的那一天,她还特意请了三个小时的假去机场送他,让赵野又感动又惊喜。 赵野走后,又剩下她自己,孤零零的一个人,孟灿和她说这段时间不要联系他,他要忙工作,而他也没有主动联系她。 晚上,赵野来了电话,每天无论美国时间是什么时候,他都会算好时差给她打电话,发短信,对她嘘寒问暖。 “哈喽,小太阳,在做什么?”他给她起了个外号叫小太阳,因为他觉得她浑身都在散发着光芒。 “在学习啊!” “这么晚还在学习,你可真上进!”赵野毫不吝啬夸赞。 “我不学习能行吗?我可不像你赵大公子,每天都可以这么休闲自在!”她开赵野的玩笑。 两个人一阵闲聊,其实如果不是因为她在这边实在没人说话,再加上赵野对她很主动,她也不喜欢主动去和他说话,因为她能感觉到,这个赵野举手投足都透露出一股家境殷实,品学兼优的气势,家里肯定也是富裕人家,要不然怎么能够移民美国呢,相比之下,自己就真的差太远了,家境背景没有,文化水平也跟不上,感觉他们都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自卑感一下子涌现出来。 一开始,她对赵野也是百般拘谨,他说什么她都是点头微笑,不舍得张嘴说话,因为没有共同语言,这是必然,两个人生长环境,都不一样,自然没有话可聊。 但是赵野这人很热情,对她从来没有任何隐瞒,她问什么他都会如实回答,没有任何的架子,话语间没有任何鄙视她或者给人高人一等的态度,和他相处,能感觉到他的真诚,尊重,涵养,让人很舒服,慢慢的她放下了对他的防备和拘谨,赵野说他是旧金山音乐学院毕业,一开始她不了解,后来才知道那是一个多么了不起的学校,她现在对音乐也算是略懂一点皮毛,二人就经常聊音乐方面的话题。 赵野问她:“你今年要不要回中国过年?” 她把玩着手中的笔,心中有些苦涩说:“不回了,反正在哪都是我自己,在哪过年都一样!”甚至对她来说,过不过年也都一样。 “要不要我去韩国陪你?或者我们一起出去旅行?” 她连忙拒绝:“不用不用,我自己没事,你不用来!”她能够感觉到,赵野对她热情的有些过分,她又不傻,怎么会不理解他话里的含义,心中已经开始盘算,应该找个合适的机会和他说明白,自己心里有喜欢的人。 “那好吧,那我只能和托马斯他们说,这次欧洲十日游少一位美女陪伴喽!“ “你要和托马斯他们去旅行啊?”托马斯是赵野来旅行时的一个伙伴,给她引荐过,是一个美国白人。 “对,还有一些其他的朋友,已经约好今年要出去旅行。” 原来他们是组团去旅行,还以为就他们两个人呢,看来是她想多了。 二人又闲扯一会儿,互相道了一句晚安,挂掉电话。 她走到阳台,抬头看了一眼已经快要满月的月亮,心中惆怅万千。 按中国农历算,今天是腊月二十八,按照习俗应该“打糕蒸馍贴花花”,想必老家的人,现在肯定都是家家户户都团圆在一起,围着火炉,家长里短呢吧,而她却坐在阳台,吹着冷风,欣赏异国他乡的凄美月景。 真是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第二天的上午,她正在录音棚练习唱歌换气的技巧,忽然金代表把她叫到办公室,说要给她放几天假,她惊得瞪大眼睛,结巴问道:“为,为什么啊?”她听韩幼真说,像她们这种没有出道的新人是没有假期的,更何况也没有人想要放假,抓紧时间练习还来不及呢。 金代表说这是中国公司那边来的话,也没说原因,就说让放她几天假。这让她更大惑不解,怎么好端端的要给她放假,不会是要开除她吧? 忽然手机“叮铃”一声来了一条短信,竟然是孟灿的——拿上护照证件,来机场! 带上护照去机场?瞬间她全都明白了,激动的用手捂住嘴巴,难怪公司要给她放假,他是来接她回国的吗?天呐! 这个消息瞬间点燃了她全身的兴奋点,她立刻冲出公司,飞奔似的跑回宿舍,拿好护照证件,还有几件衣服,直奔机场。 回家过年 到机场后,郑嘉琪转了一圈没找到人,就给孟灿打电话,电话很快接被接听:“孟叔,你是在机场吗?” 孟灿没有说话,她又对着电话叫了两声:“孟叔,你在哪呢?”小脑袋在四处探望寻觅。 忽然一只手从她背后抢走了她的电话,她本能的想要反抗尖叫,回头一看,一张熟悉冷俊的面孔正对着她勾唇坏笑,瞬间她的心都化了,再也掩盖不住内心的激动,直接扑在他的怀里:“孟叔!” “小丫头片子!”孟灿一把搂在怀里。 孟灿轻轻地拍拍她的小脑袋说:“走了,回家再抱去!” 回家的路漫长又幸福,先是飞机飞到国内T市,然后再开车三个多小时回秀水村,等他们回到老家的时候天都已经快黑透了。 当她打开家门的那一刻,心里涌上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久违的熟悉感充斥着整个眼睛,趁着天还没有完全黑下来,能够隐约看到院子里已经长了不少的杂草,晾衣绳上还晾着,那晚她不想让孟灿第二天就走,故意洗了的衣服,但是经过这么长时间的风吹日晒,都已经糟透,没办法再要了。 进了屋子,屋子里昏黄的白炽灯,照的她心里发暖,屋里的摆设依旧,不过都已经落了一层厚厚的尘土,其实她离家不过才三个多月而已,感觉就像三年似的。 她立刻拿来水盆,把屋子重新简单收拾了一遍,又拿出新的床单和干净棉被,铺在床上,中间又铺上电热毯,打开最大档,对孟灿说:“孟叔,开半天车累了吧,你先休息一会儿,我去小卖部买菜做饭!” 孟灿看她在眼前忙来忙去,一会儿都没有停下来,问她:“你不累?” 她兴奋着摇摇头,这小小的劳累怎么能挡得住回家的喜悦。 孟灿心中感慨,还是年轻好啊!拉住她的小手说:“走,我带你去外面吃。” 二人去的是第一次吃饭的那个饭馆,老板还说他们来的真是赶巧,今天营业最后一天,明天就要关门回家过年去了。 点的还是第一次吃饭时点的那些菜,郑嘉琪用热水给他的餐具烫了一遍,在外面见过世面了,也变得讲究起来,她开心的问:“孟叔,你怎么想起要接我回来啦?” “就突然想起来了,没有原因!” 嗯,他说话还是以前那么噎人。 她被噎得说不出话,好吧,她不问了,反正已经回来了。 “明天就是大年三十,你有什么安排吗?”是回家过年,还是...留在这里和她过年? 咳,她脑子真是进水了,都多余那么想,人家肯定会回家和自己家人过年啊,他说过,人家有父母和姐姐的。 “听你安排!”孟灿靠在椅子上,环抱着胳膊看着她。 她一愣,甚是意外,把已经烫好的餐具,放到他的面前,“你不回家和你父母过年?” 沉默许久,孟灿缓缓开口:“我母亲和姐姐已经过世,我父亲在医院沉睡不醒两年多,现在全家就剩我自己!”语气不咸不淡,不冷不热,脸上也是不悲不喜。 顿时,空气一时凝住,她吃惊的瞪大眼睛看着他,想不到原来他也是孤身一人,她更没想到他会对她说这些,“对不起啊,我不知道”她小心翼翼的道歉,真想咬掉自己的舌头,闲的没事问这个干嘛。 孟灿没说话。 看他面无表情的样子,她心疼,她知道,有些人越是表现的不在意,其实心里难过的要命,就像她一样,她和别人说起母亲过世的时候,她也会佯装已经是过去的事,但是心里很难受,而且别人越安慰,会越难受。 年底了,饭馆冷清的很,菜很快就上来。 二人没有再说一句话,就平平常常的把饭吃完,吃饭间,她时不时的偷瞄他一眼,看他脸上有没有什么表情变化,但都是冷漠严肃,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安慰他,她都悔死了,为什么要多嘴问那么一句。 像上次一样,剩下许多菜,她说打包,留着明天吃,孟灿没让。 孟灿有个习惯,每天晚上都要洗澡,但农村不比城市,什么都方便,镇上倒是有大众浴池,可他不去,许是觉得身上纹身和伤疤太惹人注目,所以懒得去,眼下没有条件,只能是郑嘉琪给他烧了热水,简单的擦了擦,然后躺进被窝,累了一天,浑身都乏得很。 郑嘉琪脱得光溜,窝在他的怀里,他却没有半点邪念。被窝里由于有电热毯的原因,暖和的很,趴在他的胸膛听着强劲的心跳声,自从听他说完他父母的事情后,他好像一直都是闷闷不乐的。 “孟叔,你睡了吗?我给你唱个歌听吧”听说听歌能够让人缓解心情。 “会不会唱《送别》,就是长亭外,古道边那个。”孟灿怕她不知道,说了两句歌词提醒。 他心里确实难过,每次回到老家,他都会想起以前的事,变得沉默寡言,或许这辈子,他都走不出这个阴影。 郑嘉琪没想到他会向她点歌,真是意外,那自然不能不满足啊,忙说:“你等等啊,我查一下歌词。”然后拿出手机开始百度。这首歌的传唱率很广泛,从电视上听两遍,她就学会了,不过只会哼曲,不会词。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一壶浊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问君此去几时还,来时莫徘徊。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人生难得是欢聚,惟有别离多。” 歌词简单,但是意境深邃,她的声音很干净纯粹,学习过就是不一样,唱的更好听了,清清淡淡的语调,衬托出寂静冷落的气氛,她一遍又一遍的唱着,歌声委婉悠扬。 “这是我母亲教我唱的第一首歌。” 黑暗中,孟灿的声音很苍凉。 他刚记事的时候,母亲在河边洗衣服,他和姐姐在一旁玩耍,姐姐听到母亲在哼曲,也学着样子哼哼起来,母亲听到,莞尔一笑,对他们招手:“妈妈教你们唱歌好不好?” 姐姐聪明伶俐比他学的快,他也不好好学,总是调皮捣蛋,后来母亲又教过他们很多其他的小曲,只是这首,印象最深刻。 许是她太累了,都没听见孟灿说的话,渐渐地声音越来越小,直至把歌声变成了轻微鼾声,孟灿叹笑,在她额头上亲吻一下,把她拥怀入眠。 在灿哥发现这个情敌之前,还是给他们吃点糖吧 买年货 早上,郑嘉琪的生物钟早早醒来,看到一旁的男人还在睡着,便悄悄的在他脸上一吻,然后轻手轻脚起床,先是洗漱一番,然后穿上衣服去村里的小卖部给孟灿买洗漱用品,他不喜欢去哪都拿着东西,这次也一样,什么都没拿。 她本来想要去他家里给他拿,但是一想,随便进入他家好像不太好,就没去,反正也没多少钱。 她三个多月没回村子,虽然村子还是一样,她也还是她,但是她的心态已经发生变化,怎么说她也是出过国的人,见识的都不一样,村里熟人看到她,人人都夸她变漂亮了,也都打探,她最近去哪了,在做什么,她说在外地找了个好工作,并没有说在国外的事,因为那样会牵扯到孟灿身上,孟灿很久以前就和他说过,不要和村里人说他的事,她的嘴也算严谨,就连之前上学的事,也违心说是舅舅良心发现,让她重新上学。 回来之后,看到孟灿已经醒了,在看电视,她家的破电视收不到体育频道,就看见他在无聊的乱播。 “孟叔,我给你买的牙刷和毛巾,热水已经给你倒上了,你先洗脸,我去把方便面煮了。” 她忽然觉得自己像个丫鬟似的伺候他,不过她愿意做这些。 早饭吃的简单,煮了两袋方便面,加了两个鸡蛋。 “今天是镇上的集,一会儿我去买点东西,回来后就准备晚上的年夜饭!”她大体安排,他不是说要听她安排么,她每年基本都是这样过年,能简则简,反正她自己一个人,怎样都无所谓,今年他们两个人,应该热闹一点。 “我和你一起去!”孟灿吃完碗里的面说,新的一年了,他也该重新体验一下新年。 听他这么说,郑嘉琪自然是高兴,但依旧因为昨天的事有些心疼他说:“我自己去吧,你在家呆着就行。” 孟灿向来说一不二,起身往外面走:“我在车上等你!” 她快速的收拾完碗筷,上了车。 今天的天气不是很好,干冷干冷的,感觉像是要下雪,但依然挡不住大年三十集市的热闹,到处都是卖年货的,卖灯笼,春联,福字的,还有卖鞭炮的,甚至还有摆摊套圈的,前面围着不少的人在看。 整个集市,叫卖声,说话声,嬉笑声,不绝于耳,真的是新年了,到处都是喜气洋洋。 孟灿向来都是大手笔,先买了一堆的春联,福字,和大红灯笼,至于水果蔬菜,鸡鸭鱼肉之类的,一样不少,更是挑最好的买,各个摊主老板都笑的合不拢嘴,还说,这是要给老丈人家拿的东西呢,羞的郑嘉琪连忙否认,然后偷瞄一眼孟灿,后者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 最后,临走的时候,买了一大堆大型礼花,还有一些挂边,仙女棒之类的小型鞭炮,交完钱后,孟灿说:“你在这等我,我去开车过来!” 集市人太多不好往这边走,他把车停的远,现在他们买的东西多,一趟一趟拿太累,只能把车开过来。 郑嘉琪点点头,“行,你去吧!” 她站在卖鞭炮摊的前面,往孟灿走的方向看去,她忽然有一种感觉,他们好像是新婚的小两口在上集买年货,想到这,她不禁有些脸红了。 她穿的不算少,不过今天也是冷的出奇,不一会儿,寒冷穿透了纯白色的羽绒服,两只手缩在衣袖里,放在嘴边哈着气。小鼻头和耳朵尖已经冻得发红。 忽然她听到侧面有人在叫她:“郑嘉琪?!”她回头一看,竟然是段晨洋! “真的是你啊!”段晨洋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刚才他看到一个穿着白色羽绒服,身材高挑的女孩子在那直跳脚,还以为是谁家来的小美女亲戚呢,但是从侧面看着,怎么那么像郑嘉琪,他试着叫了一声,没想到真的是她,她现在可是比以前更漂亮了,也变得很有气质,像电视里的明星一样,惊艳的他完全挪不开眼睛。 她先是微微惊讶,然后点了点头说礼貌说道:“是你啊。”现在她对段晨洋已经完全没有感情,更谈不上埋怨或者生气,因为她心里全是孟灿,哪还装得下别人。 “你怎么在这啊?”段晨洋问道,自从那天在学校见到她后,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她,听说她办了休学,后来学校里又传,说她榜上她们村新来的那个大款走了,这话估计是从她们村里有在十三中上学的学生嘴里传出来的。 “在买东西!”她随口说道,眼睛一直看向孟灿取车的方向。 “你最近去哪了啊?听说你办了休学?”段晨洋打探道。 “嗯,在忙一些事。”她继续随口敷衍。 “你在忙什么啊?”段晨洋有些不依不饶。 她十分反感的皱起眉头回头看着段晨洋,她刚才敷衍的语气他没听出来?只见他一头非主流纹理烫,嘴里叼着烟,脸上还有痘坑,他穿的不多,一眼就能看见故意露出来的干瘦锁骨,冻得他佝偻着腰,缩缩着脖子,一脸八卦的看着她。 忽然她想笑,当初她是怎么看上的他呢?浑身流里流气,张嘴就骂人的痞子样,就把她迷的如痴如醉,还想和他私奔! 呵,真是好笑啊,当初她脑子是进水了吗? 段晨洋看着她总盯着自己,以为是她有话想要对他说,不好意思在这里说,心里有几分得意,看来她对自己还是旧情难忘啊,于是拉起她的衣袖说:“我们去网吧!” “我不去,你放开我!”说着她便挣脱了他的手,又远离他几步。 段晨洋始终不依不饶,走到她身旁又抓住她的胳膊,一边拽一边说:“我有话要跟你说。”他非得问问她最近在做什么,是不是真的在傍大款? 以前他们都是这么闹的,连说带笑,边拉边拽去网吧玩,然后他打游戏,她在一旁睡觉或者看小说,偶像剧。 这次郑嘉琪彻底恼了,她大力挣开他,朝他吼道:“你有病啊,我都说了不去不去了,你干嘛呀!听不懂人话啊?”他是缺心眼吗?看不到她这堆着一堆的东西么?她走了,谁给她看着。 段晨洋被她吼得来了脾气,刚想张嘴,就看到旁边停下一辆车,车上下来一个男的朝他走来,个子高高瘦瘦,一脸的凶神恶煞的样子看着他,他一个小屁孩没受到过这种阴冷凝视,刚凝聚起来的气势一下子就蔫了。 他小声问一旁的郑嘉琪:“这,这是谁啊,是你舅舅吗?”他知道她有一个舅舅。 后者翻他一个白眼,舅舅你个鬼啊! 她走到孟灿的身边,开始往车上拿东西,孟灿问她:“那小子是谁?” 她有点心虚的说:“是以前上学的同学。” 孟灿冷哼一声回了句:“我还以为是哪个鸡毛掸子成精了!”又干巴又矮,就显脑袋大,跟一个晃来晃去的鸡毛掸子似的。 这句话差点没把她笑抽过去,没想到他的嘴这么损! 准备年夜饭 和段晨洋一起的小伙伴走过来叫他去网吧,看到郑嘉琪,忽然想到什么,问段晨洋说:“这是想和你私奔的那个对象吗?”他的声音不大,却正好被孟灿听到。 私奔?她还有过这种节目?孟灿歪头看着郑嘉琪:“原来是你男朋友啊?”语调阴阳怪气。 郑嘉琪撇着嘴赶紧否认:“才不是呢!”他们都分手好久了好么,可恶的是她还是被甩的那一个。 在卖鞭炮的老板的热情帮忙下,一大堆的东西很快搬完,孟灿忽然拉起她的小手,又低下头给了她一个奖励吻,嘴角勾了勾:“走,回家!” 回到车上,孟灿第一件事把暖气开到最大,然后冷着说:“把外套脱了!” “啊?为什么?”她不明所以,她还不热呢,见孟灿没有说话,眼睛一直目视前方,只好乖乖听话,把外套脱下来,里面只穿着一件毛衣。 外套被孟灿直接从车窗扔出去,然后开车走人。 “唉,干嘛扔了啊?”她心疼大叫,这件外套可是她最喜欢的一个。 孟灿不理她。 看着已经走远的汽车,和扔到地上的白色羽绒服,还有他们刚才的亲热举动,段晨洋明白,她真的榜上大款了,顿时心里窝火,又觉得没面子,操,有个破车了不起啊?谁家没有啊,装什么装! 回到家,车里的暖风没有关,孟灿把自己的外套给郑嘉琪,然后让她再去找一件外套。 还好她回来的时候多带了一个,她有些不理解,好端端的他为什么要把衣服给扔了,这不是浪费东西嘛! 这次买的东西有很多,他们先把大红灯笼挂上,再把春联、福字贴好,然后开始准备做饭。 干家务,做饭这种事情对郑嘉琪来说,可以说是手到擒来,她先把中午要吃的饭都准备好,吃完午饭又开始准备年夜饭,这个才是重头戏,她没想到今年可以和他一起过年,心里高兴的直冒泡,脑子里盘算一定得好好的操办操办。 看到她又是洗菜,摘菜,炖鱼,炖鸡忙得如火如荼,孟灿站在一旁问:“我需要做什么?” “没事,你什么都不用做,去屋里看电视吧,我自己来就行。”她舍不得让他干活。 孟灿看了一眼四周,确实不知道该做什么,他不会做饭,菜也都摘完了,看到一旁灶台里的柴都快烧完,火苗已经出来,就找了个板凳坐在一旁,专门烧火,他也就会做这个了。 郑嘉琪笑了笑说:“以前,我跟我妈过年的时候,我就是负责烧火的。” 现在她觉得很生活很幸福,最爱的人在眼前,生活也是衣食无忧。如果可以,她愿意一辈子就这样,她一直都没有太大的理想。 红烧鱼和排骨都已经做好,还有螃蟹,凉菜也都准备好,屋子里有一个火炉,火炉上煲着鸡汤,已经是香飘满屋,接下来开始包饺子,从和面,拌馅儿再到包,全是她一人包办,因为孟灿真的什么都不会做,连擀饺子皮都不会,好在包的不多,只有他们两个人的量。 “晚上,谁吃到这个硬币,来年一年都是一帆风顺,发大财的哦!”她把手里一枚洗干净的硬币包到饺子里,笑着对孟灿说。 孟灿看她一眼,轻笑一声,没说话。 一直忙到下午快四点,所有的东西才准备完毕,只要到晚上吃饭的时候,把热菜一炒,饺子一下,就可以开饭。 孟灿在屋里都已经睡了一觉,电热毯热得发烫,屋子里生的火炉也很旺,烤的人脸都发红。 外面已经开始有人放鞭炮,吵的他睡不着,拿出手机,从他开车回到村子里,就把手机关机了,他不想有人打扰。 想必钱志坤和姜心妍肯定给他打了无数的电话。手机一开机,就看见有好几条短信。 姜心妍的都是:你在哪,电话怎么打不通,今年要不要和她一起回家过年,还有一些公司的乱七八糟的事,他都懒得一一点开看。 钱志坤的只有一个:今年我和阿丽一起过年,老爷子我已经探望过,也都打点好,勿挂念,好好过年。 还是钱志坤了解他,然后给他回了一条短信,只有四个字——新年快乐 短信刚发出去,钱志坤的电话打进来,接听后,就听到对方问:“你是在老家吗?” 他“嗯”了一声。 “自己?”钱志坤就知道,他肯定是回了老家。 “不是!” “和上次的那个小丫头?”钱志坤试探问道,除了那个小丫头,应该不会有第二个人,姜心妍都不知道他的老家在哪。 “嗯。” 即使猜到了,钱志坤还是很诧异,随后笑了笑说:“看你这意思,这是要收了她?”那小丫头确实挺漂亮,看着也挺讨人喜欢。 孟灿一只手在搓弄着蜜蜡串,哂笑道:“我又不是钟馗,她又不是妖精,什么收不收的。”忽然想到,这话说的不对,那小妞在床上要是勾起人来,比妖精还厉害。 二人又闲扯了两句,钱志坤也和他说了一下公司的情况,听得他直皱眉头,然后挂掉电话。眼睛看着电视里播放的新年祝福的广告,确是面露凝重,神色阴冷。 郑嘉琪看到他在打电话,而且神色凝重,心里隐隐担心,每次听到他打电话,都没有好事,不是他要走,就是有事发生。不知道这次是什么事。 她削了一个苹果,然后切下一个小块,递到孟灿的嘴边:“你尝尝,这苹果挺甜的。” 孟灿看都没看,直接吃下嘴边的苹果,然后把她拽上床,搂在怀里,握着她的小手,她的手很凉,孟灿把她的手从衣服里面掏进去,直接贴着自己的胸膛:“手怎么这么凉,我给你暖暖。” 指尖刚一触摸到男人宽厚温烫的胸膛,她就往后缩:“我的手太凉,会冰坏你的。”她舍不得他冷,但是挣脱不过孟灿的手。 听到她处处为自己着想,孟灿眼神里流露出难得的怜惜,在她红润的小嘴上亲了一口,逗她:“你就这么喜欢我啊?”连冰他一下都舍不得,什么都不舍得让他做,把他当一个宝贝似的供着,他就有这么好? 她的小脸一红,羞的低下头不去看他,咬着唇,嘴角挂着娇羞的笑。 孟灿心里也是软的,却忽然用三个手指掐住她的小脸,强迫她看向自己,还摆出一副审判官的高傲姿态:“跟我老实交代,你和别人私奔的事!” 去放烟花【微H】 郑嘉琪没想到他会突然问这个,他这是在吃醋吗?这是不是意味着,其实他很在意自己?想到有这种可能,心中的窃喜有些安耐不住。 面对他,她没有丝毫的隐瞒,但是这件事,终归是不好听,于是有些难为情的说出她和段晨洋的不堪回首的过去。 她以为,孟灿会像小说里那样,非常霸道的说一些情话,再给她一个深情的拥吻,来宣告着他的主权,却没想到,就看见他轻蔑冷笑一声,说了句:“小丫头片子!”就没有再说其他,让她倍感失落。 二人躺在床上无话,屋子里烧的暖和,孟灿忽然把手伸进她的裤子里面,想要往下摸,她连忙欲拒还迎制止:“干嘛呀,天还没黑呢!” “手放开,让我摸摸。”孟灿低语,做这种事哪还分什么天黑不黑的。 而她也就是象征性的拒绝一下,哪舍得真不让他摸,抓住他胳膊的手放开,红着脸,腿微微张开,给他留出一个可以让手探寻的空间。 孟灿见状却耍起恶作剧逗她:“张开腿干嘛?我有说要摸你的小逼?只是摸摸腿而已”手也确实是摸在了大腿上来回捏了捏。 顿时让她羞窘不已,怒眉睁目看他一眼,气得骨碌一下做起身子,就要拿出他的手,太坏了,竟然耍她。 但是被孟灿又一把按住,翻身压在她的身上,双腿撑开她的双腿,坏笑低语:“既然你这么想要,我就给你摸摸。”然后把手又重新伸到她的裤子里,这次是摸在她柔软的小穴上。 两根手指在阴唇上反复揉搓,按压,但是不往里面摸,就在外面的阴唇上来回反复,再不就是摸摸阴唇上方长阴毛的地方,同样的柔软,有些稀疏。摸了没几下,小穴就开始分泌爱液,粘到他的手上。 “这么敏感啊?摸摸就出水?”孟灿笑她。 她脸色羞红,娇媚的眼神带有嗔怨,撅着小嘴,两只手使劲扣着床单,看他的恶意挑逗。 孟灿另一只手伸到她的内衣里,扣弄着已经硬挺的奶头。 在她下体的那只手不是把两片阴唇挤弄在一起,就是用手指扒开来回按压,反正就是不往里面摸。 听到郑嘉琪的喘息声已经开始加重,低头吻住她的小嘴,用力嘬着她的小舌头,嘬的她舌头根发疼,直哼哼,他却依旧不放过。 郑嘉琪心里痒的厉害,下面早已泛滥成河,嘴巴,乳尖,小穴都被他掌控,但是他迟迟不动手,也不知道这男人想要怎么样,她暗自祈求,能不能不要这么折磨她。 忽然孟灿停下手中的动作,开始给她脱衣服,一边脱一边在她的耳边亲吻,一会儿往她的耳朵里哈气,一会舔弄她的耳垂,弄得她每个毛孔都是叫嚣着痒。 没几下,她就被扒了个精光,连个袜子都没留,孟灿继续在她脖子上啃噬着,然后是锁骨,胸骨,留下许多星星点点痕迹。 郑嘉琪浑身上下的欲火全被点燃,急需一场甘霖来解救她,她搂着孟灿的脖子,任由他手口并用的在自己身上作恶,她开始大口呼吸,就像一条离开水的鱼儿,急需生命的源泉来让自己重获新生。 但是不知为什么,孟灿就是不动手,只是在她身上翻来覆去的亲亲摸摸,一开始还摸摸下面,时不时有意无意的在她穴口处摸摸,刮出黏腻的爱液,涂在她的奶子上或者小腹上,这勉强能让她好受那么一点点,到后来索性一下都不摸了,把她急的想要咬人。 她以为男人又是想要看她主动呢,于是咬咬牙,狠狠心,把手伸到男人的衣服里面,撩起来,看到身上的纹身还有伤疤,刚想贴上去亲吻,就像她去韩国前一晚那般。 让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孟灿却阻止了她,然后把她的手从他身上拿下来,一脸清爽得意的看着她,精黑的深眸中透出一丝狡黠,说了一句差点让她吐血的话:“去,穿上衣服,我们去院里放烟花。”然后屈指在她额头弹了一下,开始给自己穿衣服,完全对她不理不顾,让她晾在那里。 什么?是她听错了吗?去放烟花?他们不是在...在...在那个么?怎么又放起烟花了?那还脱她衣服干什么? 有时候,她根本搞不懂孟灿在想什么,完全不按常理出牌,上一秒还打得火热,下一秒就要去放烟花,这是什么鬼逻辑! 冬天,天黑的早,五点钟就已经开始擦黑,外面也开始有人陆陆续续放鞭炮。 等郑嘉琪出来的时候,就看见孟灿正在把一箱一箱的把大型礼花从车上搬下来。 孟灿不理会她一脸的怨气,拿出一盒仙女棒,点燃一根,拿在手里,蹲在门口的石墩上,静静的看着“滋滋”燃烧的焰火。 快要烧完的时候,又拿出两根新的,用快要烧完的火焰重新续上,一手拿着一根,在空中挥舞着画圈圈,又朝她晃一晃:“过来啊!” 她也学着他的样子,蹲在他旁边,接过他递过来的仙女棒,还是不高兴。 “是你自己说的,天还没黑,不能做。”孟灿知道她还在为刚才的事生气,用话噎她。 …… 她忿恨看着他,紧紧咬着唇,她那不是随口一说的么,他怎么还当真,再说她后来就那样了,还不明白她的意思么! “如果你想要,我们现在就回去做,我随时都可以!”孟灿一向得便宜卖乖。 “你……!”这次激的她,实在说不出话来,弄得她好像就是欲求不满的色女一样。 “我不理你了!”她扔下一句话站起身就想走,每次和他待在一起,不是气氛尴尬的要命,就是给他气得要吐血。 孟灿得意一笑,把手中烧完的仙女棒扔掉,拉住她的手:“走了,我们去放烟花。” 天已经完全黑了,村子里放鞭炮的人越来越多,到处都是“噼里啪啦”的喜庆声音,但是放大型烟花的不算多。 孟灿买的烟花是摊子上最大型的那种,烟花在天空中炸开,炫目多彩,瞬息万变,各种浅黄、银白、洗绿、淡紫、清蓝、粉红一次又一次的绽放在漆黑的夜空,流星般的火花让夜空变得壮丽绚烂。 村里的许多大人小孩都纷纷出来看热闹,郑嘉琪也被这壮丽的景象震撼到,一扫刚才的不快,竟然有些天真的双手在胸前合十,许起了愿望,全然当做了一场流星雨。 礼物 孟灿从侧面看着郑嘉琪,烟花万紫千红的色彩映衬的她的脸忽明忽暗,让他心有所思,看她一脸纯真倩笑,天真的宛如一个孩子,对啊,她本来就还是一个孩子,年龄那么小。 “郑嘉琪!”孟灿喊她,他很少这样连名带姓的叫她。 “啊?”她本能的侧过脸看着他,桃花般的笑容还洋溢在脸上,清澈的眸子宛如秋水般灵动,清凉,里面倒影的全是他的影子,和她的心一样,满满的全是他。 “想不想留在我身边?” “噌——嗙——”又一个新的烟花在空中炸开,宛如一朵巨大的牡丹花一样,盛开在天空中。一旁观看的小孩子,高兴的拍手叫着:“哇,快看快看,好漂亮啊!” 刚刚孟灿的话就被淹没在这声绽放中,郑嘉琪没有听到,走到他身边,问道:“啊?你刚才说什么?我没有听到。”天气很冷,她呼出来的热气瞬间凝结成雾气。 “我说我想送给你一个礼物!”孟灿说着,把手腕上的那串蜜蜡珠子拿下来,戴到她的脖子上,又在她的额头上一个轻吻,脸色温柔:“送给你当新年礼物。” 孟灿临时变了话,也许这就是天意,如果这句话被郑嘉琪听到,她自然是十万个愿意留在他身边,或许之后就不用经历那些。 郑嘉琪又惊又喜,摸了摸脖子上的琥珀色珠子,还是温热的,想不到他还给她准备了礼物,那她是不是也应该给他回一份礼? 大脑快速的搜索了一遍,但她什么都没有啊,她的一切都是男人给她的,再说他肯定什么都不缺,她应该给他什么好呢? 她拉着孟灿走到刚才的那个石墩子旁边,她踩上去,才勉强和他差不多一般高,双手搂在他脖子上,不顾一旁看热闹的左邻右舍,脸蛋红扑扑的说:“我把我自己当新年礼物送给你!”然后主动吻在男人的唇上。 孟灿一把搂住她,加深了这个吻,又抬起头,得意傲气的说:“你本来就是我的!”然后张嘴包裹住她的唇。 他们在浪漫的烟花雨下拥吻,没有多余的邪念,只有最真挚的情感。 一场视觉盛宴暂时落幕,大家都纷纷回家准备开始吃年夜饭。 郑嘉琪开始炒热菜,又把下午炖的鸡汤和红烧鱼,炖排骨,热了一遍,然后开始烧水煮饺子,她干活麻利,没用多大功夫,所有的饭菜都准备齐全,有凉有热,有荤有素,还有海鲜,又把孟灿家里的桌子搬过来,才勉强放得下,别说,还真有几分家的味道。 孟灿从集市上买的一壶自家酿的散装白酒,倒上一杯,也给郑嘉琪倒上一点:“喝点!” 他平时除了必要以外,几乎很少喝酒,今天是过年,要开心一点。 郑嘉琪连忙摇头摆手:“太辣了,我喝不了!” 以前和段晨洋还有他的朋友们在一起玩的时候,大家一起试着喝过,那种苦辣的味道,她一直记得。 孟灿继续劝她:“今天过年,试着喝点,就当陪我!” 他都这样说了,她还怎么舍得推辞,拿起杯子,强忍着刺鼻的味道,灌了一口,顿时火烧般的刺激在她舌尖炸开,她一着急,连忙把酒咽下去,酒精顺着嗓子,滑入食道,进入到胃里,瞬间苦、辣、涩三种味道席卷了整个消化系统,连着脑子里也是嗡嗡的,呛得她直咳嗽,眼泪直流。 孟灿见状给她夹了一小块黄桃罐头,喂到她嘴边,笑说:“白酒不是这么喝的。” 她连忙吃下嘴边的罐头,黄桃的甜一下子就遮盖住酒精的辣,小脸都皱到一起抱怨道:“好辣呀!” 她的样子可爱的紧,孟灿笑了,拿起杯子小抿一口,在口中停顿两秒,喉结滚动,咽了下去,酒精狠辣的刺激让他用力皱起眉头,抿着嘴,缓了五秒钟,表情放松下来长出一口气,缓缓说道:“喝白酒啊,要小抿一口,含在嘴里的时候是苦的,往下咽会觉得辣,再过一会儿,舌尖两侧会往上返出一丝甘甜,你再来回品味这个,就能体会到酒的魅力!” 她摇摇头,表示听不懂:“我什么都尝不出来,就觉得它辣的要命,超难喝。” 吃了几口菜之后,口腔里的辣没有了,她开始剥虾,剥螃蟹,每剥完一个虾都会放到孟灿的碗里,剥了五六个之后,开始剥螃蟹,螃蟹全是满盖的蟹黄,她用螃蟹的钳子一点一点刮出来堆在一旁,再剥螃蟹肉,放在螃蟹的盖子里,等把螃蟹盖装满之后,就放到孟灿眼前,螃蟹肉里没有一块螃蟹的肢壳,可以体验一口全部吃掉的过瘾。 她的一举一动,孟灿看在眼里,没有多少感动,却也暖心。因为他从小到大无论在哪,桃花运从来没断过,国内的国外的,黑的白的黄的,无一例外,她们想要讨他欢心,自然在这些细节上下足功夫。 孟灿给她碗里夹了一个鸡腿:“不用给我剥了,你快吃吧!” 她应声点头,不再给他剥,吃了一口他给夹得鸡腿问道:“你第一次喝酒是什么时候啊?” 她总觉得两个人吃饭一句话不说的话,感觉很诡异,而他又是不会主动和她聊天的那种人,只能由她来开这个话头。 孟灿想了想说:“大概是在八岁的时候吧!我父亲是老师,经常有人请他吃饭,有的时候他会带着我,桌上的大人逗我让我喝,我就举起杯子喝,后来晕的走不了路,我父亲就把我背回家。”他回忆起儿时的经历。眼睛里尽是柔和。 原来他的爸爸是当老师的啊?她又了解到有关他的一些事,接着问:“他是在哪当老师的啊?” “在县城的十三中,就是你读的那个,一开始是老师,后来做了校长。” 她忽然想到了什么,继续问:“你为什么要让我去读书?是因为你爸爸的原因吗?”这个问题,她想知道原因已经很久了。 孟灿点点头承认:“我父母都是老师,他们最见不得小孩子荒废学业,让你去上学,算是帮他们完成一下,愿天下小孩都有书读的理想,也挽救你这个前途迷茫的无知少女。” 今天他的话有些多,几乎是对她有问必答,这让她惊喜不已,他是不是已经把她不当外人了?都愿意和她说他家里的事了。以前他可是多说一句话都嫌累的主。 “春”晚【高H】 吃完年夜饭,二人擦干净身子窝在床上看春晚。 晚上吃饺子的时候,孟灿很“幸运”的吃到了那枚带有硬币的饺子,把郑嘉琪高兴的说了好多吉祥祝福的话,就好像这些祝福都会变成真的一般。他又怎会不知,这个饺子是她故意让他吃到的,就是为了博他一笑。 电视里,唱的都是喜气洋洋的歌,里面的小品把郑嘉琪笑的脸都痛了,孟灿虽是神色平静,但也能看出来,他是高兴的。 屋子里暖的让人心神荡漾,电视里开始播广告,趁着空挡,郑嘉琪去拿了一些水果,剥了一个橘子,摘干净上面的白丝纹路,喂到孟灿嘴边:“这个橘子挺好吃的,你尝尝。” 孟灿平躺在床上,眯着眼睛,一只手搂住她的腰,懒洋洋的说:“用嘴喂我!” 啊?这…… 她顿时脸一红,没想到他会提出这种要求,这也太难为情了吧。 见他一脸期待的样子,她抿了抿唇,娇羞的把橘子放在嘴里,闭上眼睛,主动吻到他的唇上。 孟灿勾住她的脖子,张开嘴,用舌头撬开她的嘴巴,再勾出里面已经咬出汁水的橘子,吃到自己的嘴里,再反复把她嘴里剩余的橘子汁水全都吸吮出来,吞入腹中,嘬的她的红唇有些发疼,才放过她。 “疼~别用这么大力~”郑嘉琪娇嗔的哼哼。 孟灿睁开眼,没说话,而是直接翻身把她压在身下,在她身上四处点火。把她刚穿上的衣服全都扒个精光,也把自己脱干净,二人浑身赤裸,相互纠缠在一起。 许是刚才喝过酒的原因,郑嘉琪小脸红彤彤的,像一个诱人的小苹果,孟灿从上到下给她吻着,从眉眼,到鼻梁,再到朱唇,往下是脖子,锁骨,胸骨,乳房,侧腰,小腹。时而用舌尖挑逗,舔弄,时而用唇给她嘬咬,亲吻,所过之处,无一不让她心痒难耐。 孟灿一边给她亲吻,一边一根手指刺入到她的蜜穴中,里面早已湿的不成样,里面媚肉柔软,细嫩,又湿热,渐渐的他已经不满足一根手指,又并入一根,仅仅两根手指而已,就已经感觉到进出有些困难。 虽然他的指甲修剪的干净,圆润,奈何他的手指很糙,也很硬,在里面翻来覆去的摩擦,扣弄,让郑嘉琪直皱眉头:“你轻一点,我疼~” “就喜欢听你喊疼!”软糯糯的声音,听得他骨头都酥了,真有一种想要操死她的冲动。 这种自家酿制的酒,都是后反劲,现在已经开始发挥作用。在酒精和情欲的刺激下,让郑嘉琪头脑发胀,有些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就听见“喜欢”二字,他说的是喜欢吗?喜欢什么啊?是喜欢她吗? 她唔哝问道:“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我说一会儿还有更疼的,你忍着点。”孟灿邪恶给她提醒,在她小穴里两根手指也使劲往里戳了戳。 顶的她直叫唤:“啊……啊……你轻点。” 这次她听清了,他说一会儿还有更疼的,难道他又要……?想起那次她因为后面伤口撕裂,而进了医院,她都觉得后怕,那次她想死了的心都有,这次还来? 她有点惊恐的看着他,浑身不自觉的有些绷紧了身体,眼神默默,带有一丝不情愿和害怕。 孟灿把在她小穴里搅动的手指抽出来,伴随着轻微的“啵”的一声,连带出来的淫水被他抹在她的小腹上,又亲亲她的小嘴,安慰说:“放心,这次我不会让你受伤,只会让你终身难忘!” 想到之前那样对她,也是他养成的恶趣味习惯,包括最一开始的姜心妍在内,哪个和他上过床的女人,不是哭天喊地,想当初他和十一他们一起玩女人,把人玩死也是常有的事。现在他对女人已经够温柔了,尤其是她,第一次的时候,也只是要了她一次而已。 孟灿把她的腿分开,再把自己的肉棒插进去,里面已经足够湿润,进入毫无阻碍,然后他开始慢慢操弄她的身体。 夜还很长,他不急。 他速度适中,节奏有序,双手和郑嘉琪十指相交,每一次进入的力度不大,却是直插到底,恨不得把剩余的阴囊都插进去,被窝里很暖和,额头上已经渗出细密的汗珠。 孟灿张嘴咬住在他眼前晃来晃去的小奶子,用舌尖在乳头上面打圈圈,吃完左边吃右边,又吐出来问:“怎么样?舒服吗?” “嗯……啊……嗯唔……舒服……就是……嗯……疼……”他进入的太深,直接撞开她的子宫口,她还没有发育完全,总是感觉到疼,却疼并快乐着。 孟灿亲在她的唇上:“你还小,现在疼正常,以后操的次数多了,就不疼了。” 喝了酒,她的胆子也大起来,双手挣开男人的手,搂住他的脖子,娇媚问道:“嗯……那你……以后会一直和我……嗯哈……”她的话断断续续,后面的话她说不出口,想必他应该明白是什么意思。 孟灿把她从床上抱起,他也坐起来,让她双腿插在他的腰两侧,双手扶住她的细腰,一次一次的上下按插在他的肉棒上。 “我会和你一直怎么样?说清楚。”他故意逗她,他把脸埋在她的胸口,粗重的喘息,这小妞,真是怎么操都操不够。 郑嘉琪紧紧搂着男人的肩膀,长长的秀发,在眼前晃动,她说:“呃……哈……你会……和我一直做这个吗?” “做哪个?”孟灿咬了一口眼前的奶头。 “啊……轻一点……”她吃痛惨叫,也明白过来,孟灿这是又要她开荤腔呢,脑子里浑浑胀胀的说:“你以后会一直和我做爱吗?”他想听,那她就说。 “你以后只能让我一个人操你,听见没?”孟灿偷换了概念,他没有承诺以后会一直和她做,也没有说明,她为什么只能让他一个人操,更没有说明,这个要求要到什么时候截止,是截止到她找到新的男朋友,还是就连找男朋友都不可以,就得这样没名没分的一直跟着他。 他们之间没有名分,没有关系,现在仅仅是鱼水之欢而已。 他一边说,往上顶弄的力度有加大,手上握着她的小腰的力度也有些大,白皙的皮肤上已经有些发红。 这根本不用他说,郑嘉琪心里就是这么想的,她的心完全属于与他,怎么会让别人碰自己。 她搂住男人的脖子,往后挪了挪身子,下面运动的不再那么顺畅,主动吻在唇上,唇齿间用气声向他承诺:“我一辈子只让你一个人操。” 手串的用途【高H】 这句话,把孟灿听得一怔,手上的动作一紧,直接把她翻身压在身下,插在里面的肉棒,一直没有出来。他有些发狠的说道:“郑嘉琪,记住你自己说的话,你的逼只能让我操!”然后开始快速,大力的操弄。 不管她说的是真是假,这句话把他哄得来了脾气,看来今晚他得让她见识见识他的厉害了,要不然她都不知道这句话有多重。 孟灿如打桩机的速度,把郑嘉琪的话全都撞碎在嘴里:“啊……嗯啊……呃啊……你慢……点……” 汗水已经打湿了她的长发,她看着眼前的男人的影响来回晃动,伸手想去抓他,被孟灿用手给压住,厉声道:“别乱动,老实等着挨操!” “嗯……啊……呃……好……我等着……挨你的操……嗯……”都说酒壮怂人胆,今天她完全放开了自己,所有的自尊和矜持统统抛到一边,这男人想听什么,她就说给他听。 “操!郑嘉琪你他妈找死是吗?看我不扒了你的皮!”每一个字都是从孟灿的牙缝里挤出来的,眼睛里都要喷出火,这死丫头是要勾死他么? 也不知道操了多少次,郑嘉琪叫的口干舌燥,顿时感觉到小腹一阵痉挛,她想尿尿,强忍住:“啊……嗯……我想……尿尿……” 孟灿依旧不改速度回她:“尿吧!”他知道她这是要高潮了,他也快到了。 最后,又抽插了几十下,孟灿深入一插,打开精关,喷射出一股股,滚烫浓稠的精液,全都射进了她的子宫,也不管她是不是安全期,他爽了就行。郑嘉琪也已经忍不住,阴精全部喷洒而出,全都浇在他的龟头上,二人体液瞬间融合在一起,被阴茎全都堵在里面,充满了她小小的宫房。 孟灿顺手拿来枕巾垫在二人的交合处的下面,子宫里实在装不下的阴精,精液还有淫水,有的已经溢出来,流到枕巾上。 他趴在郑嘉琪的颈窝处喘息做调整,又亲了一口少女的脸颊,调笑说:“我们两个一起射的。” 郑嘉琪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心脏狂跳不住,感觉快要跳出来,眼睛里流出由于激动而渗出的泪水,吸了吸鼻子说:“累死了!” 孟灿感觉有点恢复过来,抬起身子,肉棒还插在里面,刚才有些疲软,现在又渐渐开始苏醒,嗤笑说:“这么不禁操啊!那后面的你还怎么承受啊!”今晚他还想大干一场呢,也不知道她这个小身板能不能禁受得住他的摧残。 “想不想玩点好玩的?”不知道孟灿又想到什么坏主意! 她听得心里一哆嗦,有些恐惧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孟灿看到上床前,让她摘下来的那串蜜蜡手串,她还舍不得摘下来,被放到枕头一旁,他拿过来,眯了眯眼睛,嘴角挂上邪恶的笑。把肉棒退出来,把蜜蜡手串一点一点塞进去。 她知道他在做什么后,羞的想要合拢双腿,他这是要做什么啊,怎么往她的那里塞那个。 孟灿不让她并拢,双手掰开她的小穴,里面有液体流出,是她的阴精和他的精液混合物,继续往里面塞那串珠子:“别让这珠子掉出来,掉出来我可就不给你了!听见没有!”她不是喜欢么,得让记得这珠子都有哪些用途,捆过她的手,还塞过她的逼! 这蜜蜡珠子不同于肉棒,中间全是缝隙,一塞进去,里面的液体再也堵不住,顺着珠子的缝隙往外流,孟灿不以为意,看着塞得满满当当的小穴,用手把阴唇往一起捏了捏,把腿给她并拢上,流出来不要紧,一会儿再给她射。 “不要,我不要……”她嘴里哼哼,手也虚力的想要去阻挡,怎么可以把这种东西放在那个里面嘛。 “不要?是不要我送你的礼物了,还是不要往你的小穴里塞啊?嗯?”孟灿语气有些不满,又把膝盖跪在她的头两侧,把刚从小穴里拔出来的肉棒凑到她的嘴边:“给我舔舔,把上边的精液都舔干净。” 肉棒上沾的浓精和淫水刺激的味道一下子就钻到她的鼻腔,直皱眉头,刚从那里拿出来,太脏了,她不想吃,噘着嘴,满脸的不情愿嘟囔:“能不能不吃?” 孟灿耐着性子哄她:“宝贝儿,听话,给我吃两口。” 她最喜欢听孟灿喊她“宝贝儿”,这两个字一出口,她什么都拒绝不了,只能勉为其难的张开嘴,把肉棒含在嘴里,巨大的棒体一下子挤满了她的口腔,用小舌头轻轻舔舐着上面的残留液体,满满的腥咸的味道,基本全是他的。 算了,也不是第一次给他吃,硬着头皮来吧。她把从肉棒上沾裹的液体全都伴随着自己的唾液吞入腹中,然后仰头能看到男人满意的神情。 男人捧着她的脸在自己阴茎上来回套弄,嘴里也发出舒爽的叹息声,精碎的短发来回晃动,渐渐地动作越来越快,她的脸酸麻的不行,嘴唇都要磨肿了。 忽然孟灿放慢速度,许是觉得总保持这个姿势觉得有点累,把阴茎从她嘴里拿出来,平躺到她旁边,喑哑着嗓子吩咐:“趴过来自己吃。” 终于能够松一口气,她大口喘着气,听到又让她去吃,心里有些抵触,她下面塞得那个东西让她里面胀得慌,却还有些异样的感觉,细腻温润的珠子浸泡在里面已经满是精液和淫水的混合物里,她一动,那一坨小珠子就会反复刮蹭她的小穴里面的软肉,让她想拿出来又舍不得拿出来。 “快点过来!”孟灿一声催促,顺手用遥控把电视关掉,又把她抱过来,让她趴在自己身上,再把她的头向自己胯下推。 男人的肉棒就那样硬挺挺的翘着,上面的青筋血管清晰可见,粗细如婴儿手臂般,散发着浓浓的雄性荷尔蒙的味道,圆润发亮的龟头如鸡蛋般大小,上面的马眼处正渗出体液。 孟灿等不到她的动作,心里有些急躁,一手握住自己的性器,一手掰开她的嘴,往里塞,狠狞说道:“不听话是么?嗯?” 他的情欲被挑起,浑身都是炙热的,连眼睛都是猩红色,身上的纹身开始发生改变,青黑色的线条正在向血红色过度,图案也正在悄悄发生变化,不过肉色处的黑色没有显现出来,因为只是做爱的话基本都不出来。 祝大家端午安康,也祝高考学子金榜题名 爱上吃香蕉【高H】 “唔~”郑嘉琪的小嘴里被肉棒塞满,心里再不情愿也接受了,因为全是他的东西。 她按照上次他教她的那般,深深的吃进去,到了快要顶嗓子的部位,在吐出来,来回反复。 也许她天生对这种事情就是一点即通,再加上自己的聪明乖巧,融会贯通,这次比上次做的更加出色。 滑嫩嫩的小舌头一会儿舔舐肉棒上面粗野的纹路,一会儿舔掉龟头上渗出来的体液,混着津液全都吞下,这是他的味道。 吃肉棒吃累了,再吐出来把下面味道更刺激的卵蛋含在嘴里,轻轻地吸吮,用小舌尖俏皮挑逗。 孟灿被她舔的爽到不行,嘴里粗重喘息,他向上坐了坐,头和肩膀靠躺在床头,能够正好看到这小妞给她服务的淫荡表情。 当郑嘉琪一只手扶着肉棒一边上下撸动,一边用嘴唇和小舌头吻舔着他的卵蛋和大腿根两侧时,他的手一下子插到她长长的秀发里,轻轻地扯动她的发根,嘴里发出“嘶~”的一声呻吟,简直要爽爆了,也不知道这小妞和谁学的。 当他刚刚适应这种快感时,郑嘉琪做了一个更让他兴奋的举动,她用舌尖一点点的从龟头处舔,顺着棒身一直往下,再到根部,然后把两个卵蛋含在嘴里,和舌头戏耍一番,再吐出,继续顺着往后舔,一直到舔到会阴穴处【肛门和阴囊中间的部位】,当舔到这个部位时,她明显感觉到男人浑身颤抖了一下,抓採她头发的手也用力了,扯得她头皮发疼,还听到男人嘴里发出“嗯……啊……”沉闷的呻吟声,她知道,他应该是很爽。 于是在这里多下了一番功夫,一会儿舔舐,一会亲吻,上面沾满了她的口水,手上的动作也没有停下来,一直在上下撸动这包裹肉棒的那层皮。 渐渐地,她把脸埋的更往下,因为她要占领最后一个目标,不能总让他攻占自己的后庭花。 此时她完全放开了,大胆到自己都没有想过自己可以做出这些,她松开了撸动肉棒的手,稍微用力把男人的臀肉向上抬,男人的后庭若隐若现,她用朱唇和舌尖攻占了那里。 男人爱干净,上面什么味道都没有,只有雄性荷尔蒙的刺激,她把舌尖绷直,想往那个细小的洞里钻,可是太小,她的舌头也软,根本进不去。 她又尝试了几次还是进不去,最后不行,只是舔了舔周围紧皱的纹路,然后再按原路返回,又在大腿根两侧,反复亲吻,最后再回到原点,重新把肉棒含在嘴里,感觉上面渗出好多的液体,不是精液的味道,很稀很黏腻,全都被她吃下。 她边做着吞吐的动作,嘴里已经发出“叭叭”嘬吮的声音,然后抬眼看着孟灿,就看他脸色潮红,眼睛也是眯着的,正粗喘着气,一脸享受的看着她。 余光瞟到他上半身的纹身,青黑色的纹身已经开始泛红,再瞟到大腿上也是,红色和肉色相互交融在一起,还有各种伤疤,非常扎眼,也很渗人,但是她现在不怕,看到他胸膛起起伏伏,一脸的陶醉和享受,没有往日的冷漠和沉寂,她觉得现在有些自豪,有一种把他给征服了的感觉。 好奇心想要让她放下嘴里的“工作”,想要去一探这种有着奇怪变化的纹身,不过孟灿好像感觉到她的意图,用手按住她的小脑袋,声音有些沙哑说道:“一会儿再看,先给我吃出来。”语气不容她置疑,却也温柔。 她乖乖听话,继续反复吸吮,要不就是只含住龟头,用舌尖在马眼上面打圈圈,亦或者把整个肉棒吞进去,吞到最深,深到她快要干呕的地步,然后强忍住,本能的做一个吞咽的动作,她没有专门学习过这些,更不知道这个技能叫做“深喉”,就是想要知道,他的东西最深能够扎到多深。 “加快速度,我要射了!”孟灿有些急促,这小妖精这么勾引他,他怎么扛得住,他也不想抗。 在她和孟灿双重把握的加速下,嘴里的肉棒下面的大筋开始跳动,伴随着男人的低吼一声,一股股腥咸的精液全都喷洒在她嘴里,足足射了有半分钟,把她的嘴都射满了,肉棒还在她的嘴里,她的脸还被孟灿紧紧捧着,挣脱不了,所以嘴里的精液吐不出来,有的已经溢出,浓白色的精液挂在嘴角,加上她纯真的表情,让孟灿很满意。 在她嘴里享受完高潮的快感后,孟灿拔出已经疲软的肉棒,喘息了一口气掐住她的脸吩咐:“不准吐,咽下去!”这么好的东西,怎么可以浪费掉。 精液在她嘴里含的时间也够长了,再难闻也适应了味道,于是顺从的把精液全都咽下去,还有挂在嘴角的,也被她用舌头舔进嘴里吞掉。孟灿见状在她额头印了一个奖励吻,并夸赞:“这才是乖女孩儿,以后我的精液除了射在你的逼里,就要给我吃掉,知道吗?”可不能浪费,这都是他身体的一部分,她不是喜欢他么,那这些东西她也要都接受。 她红着脸躺倒一边调整气息,不去看他,这个男人就是坏,刚才把她的嘴都要磨破皮了,又酸又麻,还很胀,现在她的心跳的很快,屋子又很安静,几乎能够听到她心跳的声音。 孟灿也在一旁调整,一只手还摸在她的小屁股上。上床前,火炉给填满了,现在烧的正旺,丝毫不用担心会冷。又经过两场大战,二人已是大汗淋漓,全都光裸着暴露在空气中,连被子都没盖。 孟灿忽然想起一件事,用手捏了捏她的小屁股,低笑说:“你还记不记得,你和我第一次坐大巴的时候,你说过什么?” 她把身子转了过来,用手轻轻的抚摸着他大腿一侧已经泛了红的纹身回说:“说什么?”那都是半年多以前的事了,况且当时她说了好多话,她也不知道他问的是那一句。 孟灿缕了缕她的长发,笑说:“当时你说你不喜欢吃香蕉。” 她脑子回想了一下,好像确实说了这句话,她还记得后来他也回她说“迟早有一天你会喜欢上吃香蕉”,她不明白是什么意思,问他他也不说。 “我看你现在吃的就挺好,吃的我很爽!”孟灿捏了捏她挺立在空中的小奶头。 什么意思?她还是没反应过来,瞪着一双疑惑的眼睛看着他,缓了两秒,她恍然大悟,明白过来他说的这句话的含义,原来吃香蕉就是这个意思。她嗔怨的推了他一下,又转过身子,不去理他,还把被子盖到身上。 磨穴 吃精【高H】 孟灿掀开她的被子,贴着她的身子躺下,一只手分摸到她的小穴处,在她耳垂处一边亲吻一边说:“让我摸摸,里面的珠子出来了没有。” 由于刚才的扭动,分腿等一些动作,里面那串蜜蜡珠子已经开始不听话的往外跑了,有一小段已经掉出来,被孟灿摸到,他掀开被子,把她拉起来靠躺在床头,双腿打开且面对着自己,说道:“刚才怎么说的,如果掉出来我就不给你了,快点,自己塞回去!” 面对他的恶趣味,郑嘉琪实在是不好意思,在那可怜兮兮的噘嘴抗议:“我不想弄!”为什么总让她做这种羞耻的事。 孟灿刚想给她强制塞回去,忽然嘴角露出淫笑,用手顺着那段露出来的蜜蜡珠子往外一拽,把那一整串的珠子混着各种淫液给拽了出来,他拿出来在她眼前晃了晃,还在往下滴答,也不知道是他的精液还是她的淫水。 珠子被拿出来,小穴里顿时就空荡了,没有了刚才饱胀感,只是刚才珠子拿出来的时候,那温润腻滑的珠子摩擦她阴唇的感觉怎么那么舒服,舒服的她又想流水,忽然她产生一种想把珠子再塞回去,然后再拿出来的想法,她好邪恶啊! 刚才的激情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她眼神迷离,看着眼前滴答液体的串珠,心里又开始发痒,脸色红的不行。 “你闻闻这上面是你的味道还是我的味道?”孟灿把珠子放到她脸上,挂着精液滴的位置正好放到她的唇上,其余的也抹了她一脸。 他又把手指插进她已经空荡的小穴里,今晚可不能让她里面空着了。里面依旧那么湿,热,紧,这岁数小就是好,弹性大,刚操完,就可以快速合并上,这要是年纪大的,刚操完,在插进手指摸,根本没有这种感觉。 郑嘉琪用手拿下珠子,上面黏腻的液体又沾了她一手,本能的想要找个地方噌干净,被孟灿抓住手,往她自己嘴上抹:“刚才不是说了么,我的精液不是射在你的逼里,就是要让你吃掉,听话,都舔干净。” 手被他掌控着,紧紧的压在自己嘴上,没办法只能伸出舌头,把手上沾染的精液和其他液体全都舔干净,又把唇珠上的精液吃干净,孟灿这才松开了她的手。 “想不想玩个好玩的?”不知道孟灿又想到什么好主意。 不等她的回答,孟灿坐到她的后面,让她靠在他的身上,把刚才的那串珠子从她小穴处穿过,一手拉着一头,一前一后,稍微绷紧,蜜蜡珠子就勒进了阴唇里面,而且他还故意放在她阴蒂的位置,这样前后一拉,就能反复的摩擦她最敏感的阴蒂。 说着他就开始前后开始拉扯,摩擦,温润的小珠子开始反复摩擦她藏在里面的那颗小珍珠,小珍珠也立刻充了血,硬的不行。 “啊……啊……不要……不要磨……我受不了啊……啊……”她马上大叫起来,双腿本能的并拢,相互交缠,浑身都绷紧了劲儿,两只手抓在孟灿的腿上,留下一道一道抓痕。 蜜蜡珠子小,一共是108颗,珠子与珠子之间有细小的缝隙,每次摩擦过她的穴肉,会稍微夹住一丁点,再瞬间划过,那娇嫩的媚肉被揪起,整个穴肉都是这般,有些疼,还有些麻,最关键是的痒。 这种刺激,她怎么受得了啊。 孟灿玩的投入,一边给她拉扯着,一边看着她的表情,双目紧闭,已经挤出眼泪,小脸都紧皱在一起,嘴里一张一合着浪叫,小鼻子只有不断的吸气,没有吐气,眼看就要一口气喘不上来,昏厥过去。他手里的速度放慢,她才缓上来一口气,也睁开了眼睛,抽嗒两声,可怜兮兮的向他求饶:“孟叔,你饶了我吧,我真的受不了。” 却被孟灿拒绝:“没事,你受得了。”她连被他强奸都能受得了,这算得了什么。 但有一点,觉得尤嫌不足,看不到她下面的旖旎的景象,他看了一眼四周,看到一旁的写字台上有一个镜子,他先放下手中的“工作”,把镜子拿了过来,打开她的双腿,用自己的两条腿压制住,不让并拢,让已经殷红的小穴完全暴露出来,他又把她抱在怀里,继续刚才的“事业”。 看着镜子里面已经被他欺负的泥泞不堪的小穴,这才觉得过瘾,肉缝里有源源不断的汁水流出来,还有他之前射进去的精液,画面旖旎,糜烂。 “啊……孟叔……啊……呜呜……”她叫着他,开始哭了,谁来救救她,她真的好难受,浑身都是痒的,痒到骨头里,小穴里空虚的她发酸,好想找一个东西把她填满啊。 “叫我干什么?”孟灿回应着她,“是不是想要了?” “啊……我……好难受……嗯啊……”她泪眼汪汪看着他。 “说两句好听的,我就给你。”孟灿提出条件,放下手中的那串珠子,一只手开始专门玩弄她的阴蒂,在上面反复按压,揉捻,同时小穴流出令人迷情的淫水。 “啊……嗯唔……啊……孟……叔……我……啊……”这次的挑逗比刚才的还要刺激,男人挑逗的手法高超,每次快要被摸得要到高潮,想要释放出全身的欲火时,他却停下去摸别的地方,也不说把手指塞进小穴里,让她暂时缓解一下。 又来了,她的阴蒂被他把玩在手里,正在快速捻压着,快了,快了,好舒服,就是这种感觉,如同有人给她做全身解痒一般,还差一点点,就差那么一点点,小腹已经要达到痉挛的边界,浑身已经做好倾泻的准备,一口气就要喘不上来了,双手死死扣着男人的大腿,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等待着他的救赎,快了快了……马上就要到了…… “啊——呜呜……”她哇的一声哭出来,是失望的哭,因为到最后的那一秒,男人没给她,她痛苦,难过,不甘心,想咬人。 此时她就像一个瘾君子得不到毒品一样,浑身都是焦灼,奇痒难忍,就像有无数的蚂蚁在啃噬着她,全身抱在一起,缩成一个团。 孟灿把她玩的够惨。 “知道该说什么了?”孟灿让她靠在自己怀里,双手揉捏她的小奶子。 她仰起头,清眸泪眼,一脸渴望救赎的委屈模样看着男人:“孟叔,你操死我吧!”完全没有半点的矜持娇羞,就像说“你帮我拿杯水喝”这般简单。 孟灿得意一笑:“要的就是你这句话!” 操死她【H】 郑嘉琪和孟灿不算从上床开始,从她注意到他,想要找他帮忙开始算起,他们认识大概快有一年,但是待在一起的时间不多,全部加在一起,撑死能有两个星期。 孟灿平时都是慵慵懒懒,冷冷清清的样子,她也见识过他的嚣张和狂妄,就是那次在澳门的时候,她才知道孟灿这么厉害,这么能打架,甚至都敢杀人,其实她回到村子后的好长一段时间,对他都一阵后怕。 后来,孟灿对她虽说不上有多好,多体贴,但整体来说,还是不错的,让她上学,出国,给她钱,帮她做人生的规划,还想帮她找到她的亲生父亲。他像一颗触不可及的星星,打到她身上的光是冷的,却让她忍不住想要抬头仰望。也像一个灯塔,一个天神,距离遥远,却总能帮到她。 有人说,如果对一个人感激,就是愿意把命交给对方,如果对一个人感动,就是愿意把自己交给对方。 她爱孟灿,从感激开始,到感动升华。 她感激他,因为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她所认识的人而不能给她的,她愿意把自己的一切都给他,包括生命,来报答他,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她对他又感动,她年纪小,却早熟,对人情世故已经了解,他性格的成熟,冷淡,高质量的生活品质,包括床上的狂野霸道,无一不征服了她,她从未动过想要和一个人走完一生的念头,他是第一个。 但是他呢?对她是一个什么样的认知,是什么样的感觉,她从未像现在这样急切的想知道自己在他的心里的位置。知道自己和他的差距,也心甘情愿的隐匿在他身边,但是他呢?把她当什么?泄欲的工具? 她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这一整晚,从她说完了那句话之后,男人对她无休止的摧残,一次又一次的掠夺,完全对她没有任何的怜惜,哦,不对,对她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怜惜的。 进入她后面的时候,没有像之前那么粗暴,让她受伤,而是给她做了足够的准备后,再直接贯入,他把她流出来的淫液涂在后面,当做润滑,一次又一次的插入,抽出,手指用力的掐在她白嫩的肌肤上。并且在他射精的那一瞬间,竟然一口咬在她的脖颈上,疼的她哇哇大叫,然后她一摸,一股子腥甜,他已经疯狂了,像一个狂暴的雄狮,而她就是雄狮口中瑟瑟发抖的小白兔。 现在,孟灿一次又一次的撞击她的嫩穴,宫口早就被撞开,也祸害的不成样子,里面已经射满了他的精液,阴道红肿的比之前不知道大了多少,她甚至怀疑里面已经被摩擦破了皮,因为她感受到,上次他对她突然袭击时,那种火辣辣的灼痛,他的肉棒像钢管一般坚硬,粗狂,在她娇嫩的花苞里,肆意狂妄。 她向他哭闹,求饶,讨好,统统都换不来他的一丝垂青,她泪眼已经流干,嗓子已经涩哑,眼神依然空洞,头脑也处于放空,心也骤然发冷。如果不是感觉到男人在自己身上动作,和阴道翻来覆去摩擦的灼痛感,她都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活着。 这次和上次的突然袭击不同,上次只有一次,这次却是长久的。 有好几次她都已经昏厥过去,却被男人掐人中,和按压胸腔给弄醒,她累的想睡觉,那更是不允许的事,他非要让她保持清醒的状态下,来体验和迎接他的无限猖狂。 他都体会不到她现在有多痛苦,全身如散了架一般,更像一个没有了精气神的破布娃娃,她已经不知道自己泄了多少次,也不知道男人在她体内射了多少次,就知道她的子宫真的已经再也承受不住任何东西,里面都要撑爆了。 本来是平坦凹陷的小腹,被他射的已经凸出,像是怀孕三个月一般。 她疼,从脖子到乳头已经见了血的刺痛,再到阴道也有可能已经见了血的灼痛,再到子宫内已经接近爆炸,和后庭到现在还没有恢复过来的胀痛,她害怕了,甚至是恐惧的,他真的想要在床上弄死她吗?刚才她只是顺应他的意思,哄他开心而已。难道他真的一点死活都不管她了?还是说一直都把她当做一个泄欲的工具而已? 对啊,最开始的时候,他就说了,要给她一个终身难忘的经历,他做到了,今晚真的让她今生难忘,在她看来,任何一个男人都应该做不到他这般精力充沛,他还真是不嫌累! 孟灿把她的双腿打开,节奏有序的操着,这小妞,怎么都操不够,真他妈过瘾,好久没有这么放纵了。 炉子里的炉火正已经熄灭,屋子里的温度也随之降低,孟灿丝毫感觉不到冷,浑身的欲火无处释放,满腔的燥热无处排解,只有眼前这个娇滴滴的小妞能够为他排忧解欲。 他看中的人,哪里都是让他满意的,从眼睛里透出来娇,骨子里渗出来媚,子宫里释放出来的勾魂摄魄,让他想要无限放纵自我,他也这么做了。 他看到自己身上的纹身,青黑色已经完全变成血红色,醒目扎眼,肉色的地方竟然开始泛起淡淡的黑色,这可是从来没有因为做爱而出现过的情况,回国经历了种种事故后,他对这身纹身非常嫌弃,但是又洗不掉,所以不轻易露出来,夏天再热的天,他也是长衣长裤盖着,而现在,他对这身纹身,竟然没有那么的厌恶了。 伴随着一声村里的一声鸡叫,孟灿再一次释放在了郑嘉琪的子宫里,是的,他们疯狂了一夜。 新年凌晨的鞭炮也没有去放,春晚也没有看完,当外面有人放凌晨鞭炮的时候,孟灿正在她的后庭花里驰骋沙场,然后在她耳边念了一句:“新年快乐,我从2008年把你操到2009年。”紧接着就是无数滚烫的精液射到她的后庭花里,然后在她脖颈上的留下血红齿痕,还说:“送给你一个难忘的回忆。” 是啊,她难忘,真的终身难忘! 郑嘉琪因为刚才孟灿又射到她的子宫里,因此胀疼的呜呜直哭,孟灿粗喘着气,亲了亲她的嘴唇说道:“好了,不操了,今天饶了你!”天都亮了,他也累了,懒得操了。 他把自己的肉棒从里面慢慢拿出,因为阴道已经肿大,显得缝隙更小了,所有射进去的精液全都留在了里面,一滴也没有流出来。 他按了按她的凸起的小肚子,笑说:“你这是吃了我多少精液啊,肚子都鼓了!” 郑嘉琪不理他,还是嘤嘤的哭着,嗓子疼,肚子也疼,哪哪都疼,他一点都不知道心疼她。 下厨 孟灿一只手扒开郑嘉琪的两片阴唇,另一只手轻轻按压她的小腹,说道:“忍着点!” 关在宫房里的精液,都被挤压出来,像一个小瀑布一般,场面让孟灿很满意,眯了眯眼睛,说:“你的子宫可真能装!”装了他这么多。 看着白浊的精液泄了一滩,那张枕巾已经完全没办法要了,里面又夹杂着丝丝鲜红,孟灿知道,她肯定是又受伤了,心中懊悔,是他过度放纵了,想起上次这么放纵的时候,好像还是和十一一起玩的一个女人,记得那个洋妞好像当场就废了,主要是十一太变态,当然他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等给她泄完子宫里的精液,又问她:“家里有没有药?” 除了她去韩国的那前一晚,没有把她弄伤外,好像每次和她做,都会把她弄伤,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变得这么不可把控自己。 家里没有涂抹的消肿药膏,只有口服的消炎药,孟灿拿过来给她吃下:“有没有哪里难受,要不要去医院?” 郑嘉琪抽搭一声,摇摇头,她哪里都难受,但是这种难受她怎么好意思和大夫说。 孟灿倒出暖壶里的热水,给她简单的清洗一番,把手指刺入阴道,想要把里面也清洗一下,可带出来的全是鲜红,刺激着他的眼球,而她也只是满脸隐忍的看着他,没有出言责怪,没有哭闹撒泼,这么娇嫩的小花,被他糟蹋成这样,他自责,真的发自内心的自责,想起上次的时候,他还和她说,不要为了他而承受这些,不值得,可是今晚,任凭她如何的向他哭闹喊叫,他都充耳不闻,只是自顾自嗨。 “走,我带你去医院。”说着,孟灿就要穿衣服。 郑嘉琪拉住他的手,连连摇头:“太麻烦了,不去了。” “不行,必须去,你伤得很严重。”他的语气不容反驳。 说话间,他已经把衣服穿好,也给她穿好衣服,把她抱起来朝外走,当推开门的那一刻,才知道外面正在下雪。 漫天鹅毛般大雪,在空中舞蹈,整个世界也变成了银白色,外面还是漆黑,却被雪映衬的有些发亮,一脚踩上去,已经没了脚踝,现在这个天,确实不适合出门,如果要开车去县城或者市里,非常危险。 郑嘉琪连忙借事说话:“外面雪太大,不用去了,我真的没事,休息一晚上就会好。” 孟灿最终妥协:“如果哪里不舒服,要告诉我!”就算外面下刀子,他也会带她去医院。 他又重新点燃了炉火,屋子重新有了温度。 被窝里,孟灿紧紧的搂着她,再没一句多言。郑嘉琪很快进入到梦乡,而他始终昏昏沉沉,难以入睡。 经过一场大战,二人一直睡到下午快天黑才醒,都忘了饿了。孟灿醒来看见郑嘉琪没有发生什么反应,也没有发烧,心里稍微安心。只是看着她浑身的青紫痕迹,和脖子上和奶头上的伤口,心里别扭。 郑嘉琪醒来后,神思疲倦,眼神还有点空洞,谢天谢地,她总算还活着。在孟灿想要摸她手的那一刻,可能是出于昨晚记忆中的恐惧,本能的躲了一下,这个小动作,被孟灿察觉到,他的眸光黯然下去,没有再去碰她。 他打了一盆水,给自己洗脸,看了一眼镜子中的自己,棱角分明的轮廓,眼泛桃花,鼻子高挺,两片薄唇,深邃的眼眸中,映着自己照镜子的影响,呵,真像个人渣! 郑嘉琪看到他站在镜子前久久发呆,猜到他在想什么,她下床走过去,从背后抱住他安慰:“其实我已经没事了。”被虐的是她,她还要反过来去安慰男人,这算是什么世道!归根结底,还是她舍不得他自责。 晚上,孟灿总算是良心发现,做了一次饭,其实昨天剩下了好多饭菜,可能出于愧疚,他非要亲自下厨,炒了一个西红柿炒鸡蛋,和黄瓜炒鸡蛋,端到桌子上,对郑嘉琪说:“第一次下厨,给个面子尝尝!” 听到他说的“第一次”,她的心被暖了,暖的脸都红了,受宠若惊的喜悦怎么都掩饰不住,他为她第一次下厨,这是不是代表,自己在他的心里的位置很特殊?毕竟不是每个男人都愿意为任何一个女人下厨。 她是一个好了伤疤就忘了疼的人,男人向她稍微示好一点点,她就会把之前所有的不愉快统统忘记。只因为对方是他,无论发生什么事,无论何时,在她心里永远排在第一位置的男人。 面对两道,一看卖相都知道肯定不好吃的菜,她却口是心非的说,他有做厨师的天分,心里想的却是,有做黑暗料理厨师的天分,脸上一副难以下咽的表情也出卖了她。 孟灿知道她这是在讨好他,也不去戳穿,这小妞无时不刻不在讨好自己。 他曾经看到她在学校门口,有男同学为她争风吃醋,也知道以她的姿色,想要追求她的人必定是大有人在,他更知道连张削都对她有想法,只是不敢而已,他以为,自己老了,年纪大了,应该不讨这种小女孩的欢心了,只是想不到,她对自己这么死心塌地。 他忽然有一种想要抱抱她的想法,也这么做了。 郑嘉琪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以为他又要和她做呢,连忙和他试探商量:“今晚能不能轻一点?”现在她那里还没有恢复好,刚才上厕所都还疼呢。 孟灿把她搂的更紧了一些,昨晚是真的把她给吓到了:“我不做,就是想抱抱你。”声音低沉,语气温柔。 晚上,孟灿真的没有再要她,不过两个人相互赤裸的躺在一起,再怎么说,他也是一个男人,而且是一个性欲旺盛的男人,温香软玉在怀,他的肉棒坚硬程度早就出卖了他。 他强忍住冲动,搂着郑嘉琪,在她后脖颈处,深吐气息,连揉搓她奶子的力度都是轻揉轻捏,因为她的奶头被他咬得破了皮,这都是自己做的孽,所以他得忍。 他的理智正在被精虫一点一点啃噬,他这是怎么了?以前就能忍得住,现在怎么忍不住了? 郑嘉琪感觉到他忍得辛苦,转过身子看着他,本来不算热的屋子,他的额头竟然渗出细密的汗珠,她有点心疼的吻了吻他的唇:“要不我们做一次吧?”实在心疼他这个样子。 “不用,你老实呆着,我能忍得住。”孟灿把她转过身去,继续摸着她的小奶子。 如果他们还要做的话,估计她会当场废掉。 主动给他吃【H】 郑嘉琪感受着孟灿硬如铁棒的肉茎,抵在她的臀缝里,咯的她难受,于是咬了咬牙,下定决心,钻进被窝里,把他身子放平,来到他的腿中间,强忍住刺激的雄性荷尔蒙味道,伸出舌尖舔在正在往外渗出体液的龟头上。 有了昨晚第一次的主动放肆,就不会再矜持第二次,她舍不得他忍得如此辛苦,那她就主动一点,他说过,他喜欢主动的女人。 她张开小嘴,把整个肉棒含在嘴里,嫩滑的舌头,反复舔逗着他肉棒上的筋脉,学着昨天晚上那般,翻来覆去用嘴给他快乐。 已经快要憋炸的孟灿,肉棒被她主动含在嘴里,嘴里发出舒爽的叹息,用手摸向少女的小脑袋,这小妞,真是越来越讨他的喜欢。 由于昨晚叫的太惨烈,她的嗓子有些发肿,不敢吞的太往下,只能浅浅的给他吞吐,她让自己的嘴巴张的很小,让本来就已经很紧的口腔,更是有些进出困难,她用唇部肌肉紧紧箍着肉棒外面的一层皮,上下来回撸动,时不时的还会用牙齿刮蹭到龟头和棒身,就听到男人闷哼一声。 被子里面很闷,只吃了一会儿,她就感到呼吸困难,吐出嘴里的肉棒,从被窝里探出小脑袋,娇哼抱怨:“闷死我了!” 孟灿有些心疼她,把她的小脑袋扣向自己,给了她一个安慰吻后说:“那就别吃了,睡觉吧!” 少女有些不服气说:“不行,我还没让你舒服呢。”然后又躲进被子里,继续给他舔弄。 孟灿笑了笑掀开被子,把胯部以下和少女都包裹住,把自己上半身露出来,给了她一个可以呼吸的自由空间,眼睛半眯着,惬意的享受着她的唇舌,真他妈舒服。 肉棒被少女淅淅索索的含在嘴里,没有热烈激情的冲击感,只是小桥流水般的温柔缠绵。 看她脸色红润,眉眼清亮,带有一丝丝的娇淫,紫红的粗大肉棒在她殷红的小嘴里进进出出,还时不时的伸出小舌尖,舔弄龟头上的马眼,然后娇羞的偷瞄他一眼,像是得到他的肯定一般,变得更加卖力给他吃。 这一幕,可真是养眼。 忽然他不那么急于释放,就想这么一直被她含着,想把她变成一个小妖精,一直被他养在胯下。 由于他不着急射,导致郑嘉琪就更加的卖力气,累的她都要虚脱了,小嘴磨得酸麻发红,吐出肉棒,嗔怨:“你怎么还不射啊?”都要累死了。 孟灿轻轻地捋了捋她的长发,给她掖到耳后,露出小巧玲珑的小耳朵,轻笑说:“那你就想办法让我射啊!” 她苦着小脸,一只手还在反复的给男人做着上下撸动的动作,渐渐地有些沮丧,她要想什么办法啊?下面肯定是不能用了,因为到现在还隐隐作痛呢。 “累了就别吃了,过来我搂你睡觉。”口吻像哄一个刚上幼儿园的小孩子,心里的火也不知道怎么就忽然释放了,是她抚慰了他那群躁动不安的精虫。 其实有时候想泄欲火,不一定非要释放出来。 郑嘉琪有些颓丧的趴在他的胸膛,她不想让他忍,她想让他每次和她在一起的时候都是快乐的,他都为她第一次下厨了,她还不能为他主动做点他喜欢的事吗?这样,他才会喜欢她,也算是用这种方式可以留住他吧,没有别的东西可以给他,就只有这个了。 “孟叔,你什么情况下才会射的快啊?”这是她第一次和男人讨论这种话题,满脸的尴尬和不好意思,就连说“射”这个字眼的时候,心里都颤了一下。 “受到特殊的刺激的时候。”孟灿一只手抚摸着她的长长的秀发,她的头发比以前顺滑许多,尽量的不去触碰她的身体,因为上面全是他昨晚疯狂时掐的手印,一碰会疼,近两天还消不下去呢。 “那打它一顿?”她想都不想,脱口便说出她的建议,这算不算特殊的刺激?却被孟灿稍微用力的拍了一下小屁股,拧眉吓唬她:“你敢!”又说了一句:“以后不想让我操你了啊?” 然后孟灿又在她耳边耳语了一句话,让她恍然大悟明白过来,他说的特殊的刺激是什么,然后双颊爆红的看着他,撅起小嘴,一脸羞涩的看着他,却还有点跃跃欲试的想法。 孟灿一脸期待的样子,歪着头一脸坏笑的看她,又让她强制看向他的已经硬到发紫的肉棒,开她玩笑:“你看,你心爱的大鸡巴正等着你亲它呢!” 立刻把她气得推他一下,就要躺下不理他,他说的话好难听啊,羞死她了,什么她心爱的大……啊啊啊~~~她不要理他。 男人大手一捞,又让她重新趴会自己的胸膛,笑着哄道:“给我试试,我想要。” 他的话让她拒绝不了,闭着眼睛,做了一个深呼吸,把放在写字台上的橘子拿过来,剥了一个,往自己嘴里塞了几瓣,今天外面特别冷,橘子是从外屋拿过来的,里面还带有冰碴儿,凉的冰牙,她拧着眉,适应了满嘴冰凉的橘子汁,给自己鼓了鼓勇气,张嘴含住孟灿的肉棒。 冰凉的小舌头和炽热的肉棒绞缠在一起,爽的孟灿脑子一下就炸开了,手不自觉的扯住她的长发,扯得她头皮发疼。 马眼最为敏感,刚一触碰到冰凉的刺激,就打了个哆嗦,然后是龟头,冠状沟,最后是棒身,肉棒上的每一个细胞都感受着这特殊的刺激。 这种感觉就像,在最炎热的夏天,在碧蓝广阔的大海上冲浪一般,激情又刺激。 渐渐的,她口腔里从冰凉慢慢的变成温凉,再到平温,最后又变成湿热,肉棒在她嘴巴里犹如度过了一年四季,温热凉寒,简直要爽到爆炸。 郑嘉琪感觉到嘴里的橘子变温热之后,就咽下去,再吃几瓣新的,这种过山车式的刺激再来一次。 孟灿觉得,这小妞的口活真他妈比那些小姐还要出色,好好调教一番,真是个尤物,让他满意,打心眼里让他满意。 也不知道是吃了第几次后,孟灿告诉她,加快速度,她如实照做,然后他就在她嘴里释放,最爽的是,就在他一边射着,她还在快速的给他吞吐着,直接延长了他射精的快感,这比单在她嘴里射了还爽。 这次没用孟灿吩咐,她主动的把满嘴的精液合着橘子一同给咽了下去,然后还似是邀功的红着脸吐出小舌头,向他证明:“你看,我都给你吃了!” 哄得孟灿眉眼带笑,亲了亲的她的小嘴说:“真是个乖女孩儿!”又补充了一句:“下次把精液含在嘴里让我看,知道吗?”那画面肯定更好看。 借车 晚上,孟灿只要了这一次,就搂着郑嘉琪睡下。 这次二人睡得很快,也很香。 大年初二的早上,二人被一阵狂烈的敲门声给惊醒,郑嘉琪最先醒过来,孟灿翻个身,蒙头继续睡,他最烦早起,有着强烈的起床气。 郑嘉琪坐起身子,揉了揉睡眼,给孟灿盖了盖被子,穿上衣服,去外面开门。 当她费劲推开门的那一刻,有些傻眼,想不到雪这么大,地上的积雪竟没了小腿,天空已经放晴,干冷干冷的,冻得她直缩脖子。 “咣咣咣”“咣咣咣”敲门的像是把她家的铁门当成了出气筒一般,一顿猛敲,颇有一种不敲坏了不罢休的气势。 “来啦来啦,别敲了!”她心疼自家的大门,赶紧应喊一声,这么使劲敲干嘛,敲坏了他赔啊? 她趟着积雪走到门口开门,天呐,这铁把手冰的刺骨,强忍着寒意开门一看,原来是住在村口大井旁边的海叔,忙问:“海叔?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总算是把门敲开的海叔,松了一口气,又急忙问:“你家门口的车是小孟的不?” 村里人都喜欢管孟灿叫小孟。 她点点头:“是他的。” “他在这呢吗?” 缓了两秒,她有点不好意思的点点头承认。 海叔的媳妇就是个大喇叭,稍微知道点什么八卦消息,第二天全村就会知道,接着隔壁村的也会知道。现在海叔知道孟灿在她这,他媳妇肯定也会知道,到时候就全都知道了,她不好意思。 “那行,快和他说说,送我们去趟医院,二强放鞭炮把手给炸了,血流的哗哗的,咱们村的车都去拜年了,就他的还在村里呢。”海叔脸冻得通红,叽哩哇啦说了一通。 天气太冷,二人呼出的热气瞬间凝结成雾气,就像是电视剧里吐仙气的特效一般。 一听是急事,她赶紧让海叔进了院子,二强是海叔的儿子,平时宠溺的不得了。 “他在屋睡觉呢,我去给你叫他。”她边趟雪边说。 大雪从三十晚上开始下,下下停停,昨晚又下了一场大的,她昨天在床上休息了一天,都没顾得上扫雪,现在在院里走都困难。 海叔也顾不上这些,大跨几步就进了屋,身上的雪沫儿都来不及抖赶紧,就急着找孟灿。 其实他和孟灿有过过节,他家二强是个熊孩子,当初糟蹋孟灿家门口那株海棠花的时候,就是他带的头,把花枝折下来当宝剑耍,被孟灿看到后,一脚踹在地上,疼的哇哇大哭,回家去告状,海叔就是那个护短的家长,当时火冒三丈的去找孟灿理论:“你这么大人打一个孩子,不嫌丢人吗?不就是几个破花吗?有什么了不起的!”孟灿连看都没看他一眼,更懒得废话,他冷傲的态度让海叔不满,就要撸开袖子打人,后来被在场看热闹的人给拦下。 眼下要求人办事,不得不拉下这张老脸。 他知道孟灿脾气不好,只是眼下火烧眉毛,也顾不上其他,放低了姿态说:“孟兄弟,有空没?送我去趟医院行不?我儿子把手给炸了。” 从郑嘉琪穿衣服开始,孟灿就醒了,只是懒得起来,听这声音就知道是谁,大嗓门,像炮筒子似的,很有辨识度。于是连眼都没睁,直接回了句:“没空!”然后用被子盖住头,继续睡。 他家那兔崽子把他的花祸害成那个样子,还有脸来求他? 他的心眼比真眼儿还小,必定是睚眦必报! 海叔没想到孟灿会这么直接,一点情面都不讲,他本来是好面之人,如果是以前,看见孟灿那都是鼻孔看人的,可这次是自己的亲儿子啊,眼下又陷入尴尬,缓了半分钟,几乎用着央求的语气说:“孟兄弟,你帮帮忙吧,等去完医院,我带着二强亲自去你们家赔礼道歉,你看行不?” 郑嘉琪走到孟灿旁边,为海叔说情:“孟叔,如果你没事的话,就去一趟吧!”人家都这样说了,还怎么拒绝啊。 孟灿这才掀开被子,睁开眼睛,往床头靠了靠,烦躁的挠了挠头,看见她小脸有点发红,伸手攥住她的小手,有些凉,说道:“手怎么这么凉,伸进来暖暖。”说着就拽着她的手往他大腿根中间放,那里最暖和,被她挣开:“不用不用,太凉了。”把他冰坏了,她可心疼。 看着二人还在不慌不忙的打情骂俏,海叔都要急哭了,刚要说话,被孟灿打断,不紧不慢的说:“这车和女人一个道理,我能把我的女人随便借给人么?”说完,又把郑嘉琪的手攥住,往被窝里伸。 郑嘉琪的手被孟灿放到自己肚子上,炽热的温度传到她的手心,听到这话,心里发甜,羞涩的看着孟灿,他说什么?他的女人?那她算是他的女人吗? 海叔的脸再也挂不住,是又急又气,什么玩意儿啊,不借拉倒,大不了他找个摩托去,就要愤然起身要走,被郑嘉琪叫住。 “海叔,你先别走!”然后她又向孟灿求情:“孟叔,你就帮帮忙吧,海叔对我很关照的。”在村里,海叔和海婶对她都挺不错。 她也不知道自己的话在他这里有没有分量,就是单纯的想要为海叔说说情。都是一个村里住着,干嘛要这么见死不救?! 孟灿向来铁石心肠,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不顺他的心意他也不买账。今天可是难得大方一回,话锋一转,冷冷的说:“钥匙在桌子上!” 听到孟灿松口,海叔一口气终于顺畅了,不过听他这意思是,让他们自己开车去,有些疑惑的问道:“你不去?” “我没空!”把车借给他就不错了,还要让他去给他们当免费司机?当他闲的发疯啊? 海叔微微一愣,随即又释然,不去就不去吧,最主要的是弄到车了,司机好找的很,村里会开车的小伙子有的是。 郑嘉琪赶紧把写字台上的车钥匙拿过来,递给海叔,有些疑惑问道:“这么大的雪,外面可以通车了?”貌似一时半会儿这雪还不能化呢。 “唉,你不知道,昨天就通车了,昨天上午下完大雪后,各个村里怕耽误大家伙拜年,大队里组织大伙把雪都给扫了。外面的马路还有消防官兵来给清雪着呢!”海叔边说,接过钥匙,就急急忙忙要往外走。 却被孟灿喊住:“等会儿!” 上山 海叔被孟灿突然叫住,愣住了神,以为他要反悔,回头谨慎问道:“咋了?” 孟灿没理他,而是抓起一旁的衣服开始穿,随便套了两件,就往外走,上半身更是只穿了一个宽松上衣,郑嘉琪见状连忙拿上羽绒服外套,追出去,然后给他穿上,心疼的责备:“怎么不穿衣服啊,小心感冒!” 他轻笑一声没说话。 海叔却看到了他满身的纹身和伤疤,醒目骇人,心里直犯嘀咕,也做出了判断,以后可千万别惹到他,一看就知道不是善茬儿。 孟灿从车里的后备箱中拿出一个黑色的大箱子,看样子很重,不知道装的是什么东西,拿下箱子后,又把钥匙给了海叔,转身提着箱子回屋。 回到屋里,郑嘉琪用毛巾把他身上的雪沫给擦干净,又去把屋里的炉子点上,以前自己住的时候,只有到晚上睡觉的时候才会点上炉火,白天生火太浪费了,现在他在这,自然不会吝啬这些炭火。 炉火再一次点燃后,屋子里渐渐暖和起来,孟灿用从家里拿来的剃须刀,把脸又休整一番,洗完脸,锅里饭也热了,郑嘉琪叫他吃饭。 吃完早饭,二人清理院子里的积雪,中间留出一条可以行走的小路。起初,孟灿不让她做这些,让她在屋里休息,但是她不听话非要干,最后孟灿也由她去了。 二人就像一对结婚多年的夫妻,做着最平常夫妻做的事,男耕女织,平淡又温馨。 清理完积雪,郑嘉琪好奇的看孟灿摆弄那个从车上拿下来的箱子,箱子大概一米长,三十厘米宽,二十厘米高,通体黑色,上面什么文字标识也没有,给人一种肃穆,威严的感觉。 孟灿打开盒子后,里面竟然是一把枪,好像是狙击枪,因为带有瞄准镜,以前她和段晨洋在网吧玩游戏,看过游戏里的狙击枪差不多是这个样子。 她第一反应,这应该是玩具枪,不过看着材质全是金属的,满满的厚重感,不像是玩具,才反应过来,这应该是真枪,顿时惊得瞪大眼睛,被吓了一跳,他这是要干什么?枪可是违禁物品,他怎么会有枪的? 满脑子的问题,让她绷紧了神经线,这是她第一次看到真实的枪,心脏跳得很快,下意识的把大铁门和屋里的门关的严严实实,生怕有人会看到。 孟灿看她紧张兮兮的样子,一边组装着枪支哼笑一声说:“害怕啊?” 他组装的速度很快,动作行云流水,犹如吃饭喝水般熟练。 她拍了拍自己的小心脏说:“当然怕啊,这可是违禁物品,别人看到会坐牢的。”又小声嘟囔一句:“连枪都有,还说不是黑社会!” 组装完枪,孟灿对着外面瞄准了一下,暗自评价,嗯,东西不错,值这个价钱,然后又用盒子里面的一个布袋给装上。 “那你怕不怕我?” 没想到他听到了她的小声嘀咕,想了一会儿,露出一个坚定天真的笑脸:“不怕!” 因为她知道,他是不会伤害自己的。 “走,去山上玩玩!” 孟灿拿这把枪回老家的目的就是为了上山打打野兔,打打鸟休闲玩的,外面还下了雪,那些小动物的足迹更容易找了。 山上到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积雪很厚,山路更加寸步难行,郑嘉琪没在这种天气下出来过,走了一段,就累的气喘吁吁,总担心会摔倒,每一脚都是颤颤巍巍,小心翼翼,有几次差点摔倒,被孟灿扶住。 孟灿却是无所谓的样子,什么样的路他都能适应,而且他的枪法极准,可以说是百步穿杨。 下了大雪,许多小动物都出来觅食,尤其是野兔和野猪颇多,还有一些叫不上来名字的鸟,有的大树被积雪压断了枝,捎带着其他树枝上的积雪也被带落,偶尔能够看到小松鼠在枝头,上蹿下跳。 孟灿打了两只野兔,还抓了一只狸猫又给放了,郑嘉琪说这是保护动物【村里大队宣传过】,不让吃,他们又陆续遇到很多各种动物,有很多孟灿都不认识,郑嘉琪却说得头头是道,不愧是从小就生活在这里的人。 一直到了中午,两个人走累了,打算找个地方把这兔子给解决掉,然后再下山回家。 他们发现前面有一个山洞,在半路上就捡了一些枯树枝,打算去洞里休整一下,顺便解决一下温饱问题。 因为他们来之前就已经做好要在山上吃午饭的打算,所以有些东西带的很齐全。 当他们走到山洞口的时候,发现有一串长长的脚印,看方向,是从他们对面来的,进入了山洞。 按理说,应该没有人能像他俩这么闲会跑山上来玩,尤其还下了大雪,路又不好走,外面还这么冷,谁不在躲在家,烤火炉聊家常啊,今天还就看见两个奇葩。 孟灿本打算要走的,因为他不喜欢和陌生人待在一起,郑嘉琪说山洞很大,里面还有很多岔路,他们可以在别的洞口烤肉,这才同意进了山洞。 里面果然空间很大,应该是天然的,破碎石头随处可见,还有一些早已经枯死的野草。 山洞里面没有任何杂声,只有两个人走路的声音,被山洞无限放大,形成回音,循环在二人的耳畔周围。 往洞里走了一段,并没有发现有其他人,于是二人找了一个比较平摊的地方,把捡来的树枝和随手拔的一些干枯野草,做成一个火堆。 孟灿把野兔给扒皮开膛处理好,又用外面的雪装在拿来的一个盆里,放在火上化成水,把兔子给洗干净,然后穿在树枝上,抹上盐,架在火堆上烤。 看他动作娴熟,郑嘉琪有些好奇,他不是大老板吗?不应该是整天坐办公室开会,然后整天穿梭在各大宴会,酒店等高档场所的吗?他连饭都不会做,怎么会这些野外生存技能? 她带着问题问孟灿:“孟叔,你怎么什么都会啊,以前在野外生存过?” 孟灿转动着火堆前的烤野兔,淡淡说道:“以前什么都不会,现在什么都会了!”想不会都不行。 他的话听得她云里雾里,感觉很深奥,让她不知道该从哪思考,又继续问道:“什么意思?” 孟灿哼笑一声,没说话。 他不说话,郑嘉琪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们好像又陷入以前,动不动就沉默的尴尬状况,她都有点习惯了。 山洞很空旷,忽然传来一声异响,好像是说话的声音,二人皆为一愣,后来想到,应该是之前进来的那两个人,好像离他们不是很远。 翁媳乱伦 【高H】 “要不咱换个地方吧,我刚才好像听到有人说话了!”这是一个女人的声音,从话语中能够听出她很紧张,声音有点耳熟。 “哎呀,没事的,哪里有人啊,是你听错了,快点吧,哪里有比这里更合适的地方啊。”这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声音有些粗犷沙哑,听着应该有五十多岁的样子,声音更耳熟。 “爸,这好冷啊,要不咱们……唔~”女人的话没有说完,好像就被什么堵住了。 过了一会儿,听到男人说:“儿媳妇啊,你都让我想死了,看着你的大奶子整天在我眼前晃来晃去,又吃不到,都馋死我了。” 接着女人娇笑一声:“你这个色公公,整天盯着儿媳妇的奶子看,不要脸,啊……爸,你别使劲捏啊,要流奶了。” 此时郑嘉琪已经听出这两个人是谁了,男的是村长王大爷,女的是他儿媳妇,天呐,他们竟然公媳乱伦,这也太劲爆了吧!他们怎么会干出这种事?王大爷给她印象一直都是很老实敦厚的庄稼汉,怎么会做出如此龌龊的事? “流奶了正好,我孙子吃不了,就让我这当爷爷的吃吧!”王大爷下流的说。 “好啊,我的奶都给爸爸吃了,爸爸,媳妇给你喂奶。”这儿媳妇好像也放开了,说的话淫荡至极。 接着就听到,一阵“吸溜吸溜”的吸嘬奶头的声音。 “啊……爸爸好舒服啊……啊……”儿媳妇一阵浪叫。 “你给爸爸喂奶,爸爸喂你吃鸡巴,来吃鸡巴。” 然后就听到女人嗯嗯呜呜的声音,还有嘴唇吸嘬肉棒的声音,和男人舒服呻吟的声音:“儿媳妇,你吃的爸爸好爽啊,小伟啊,你知道吗,你媳妇在给你爸爸吃鸡巴呢!” 听着二人下流的对话,郑嘉琪双颊爆红,双手抱着双腿,死死咬着唇,低头看着火堆,心里掀起一阵又一阵的波澜。她抬眼偷瞄一眼孟灿,发现孟灿正不怀好意的看着她,羞的她赶紧把头又低下,继续看向火堆。 接着又听到那个儿媳妇,咿咿呀呀的浪叫:“啊……爸爸啊,你的鸡巴好厉害啊,比……比小伟的还厉害……你要操死我了……” 又听到王大爷得意的淫笑:“哈哈,爸爸操的你舒服吧?” “舒服……舒服死了。” 郑嘉琪羞的捂住了耳朵,他们说的话怎么这么难听,听的她都羞死了。忽然孟灿走到她身边,把她抱在怀里,吓得得她刚想叫出来,赶紧用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孟灿在她耳边轻轻耳语:“叫声爸爸听听!”声音邪恶又魅惑,还夹杂一丝挑逗的笑意,二人的淫荡对话,挑起他的恶趣味。 她自然是一百个拒绝,恨恨的瞪他一眼,他又不是她爸爸,再说她才没有那么变态,玩这种乱伦把戏呢!简直恶心! 孟灿的手开始轻揉她的小奶子,只是穿的衣服太厚,她的奶子本来就小,都没有手感,但是也能感受到她已经动了情,呼吸的节奏都乱了。 “湿了吗?”孟灿继续在她耳边轻声说着,然后舔了舔她的小耳垂,刺激的她一激灵,软的倒在孟灿的怀里。 山洞就像一个天然的扩音器,将一对不知羞耻,不知人伦纲纪的公媳乱伦的声音,给无限扩大,“啪啪啪”的肉体撞击声,二人淫荡的对话,粗重的喘息声,在她和孟灿的耳边盘旋不止。 孟灿用刚才雪融化的热水洗过手,手还是温热的,从她衣服里伸进去,揉捏她的小奶子。边揉边在她耳边轻声耳语:“你下面还疼不疼?” 她红着脸,身子软绵绵的靠在孟灿怀里,喘息了一会儿才勉强的点点头,确实还没好利索,这次她伤得太重了。 孟灿心中有些失望,却也不勉强,亲了亲她的小耳朵,轻说:“那你用嘴给我弄!” 她娇嗔的推了推孟灿,表示着自己内心的抗拒,这是要哪样啊,怎么大白天的还要发情? “这次要边叫爸爸边吃,就像他们那样的!”不仅在白天发情,他还提出了要求,和这小妞玩玩角色扮演,应该也是挺有意思,何况他和这小妞之间差的确实也是一个父亲的辈分。 “啊……爸爸……你是我的亲爸爸,操的我好舒服……”淫荡的儿媳妇又开始浪叫。 “你个骚货,自己爷们儿不在家,就来勾引公公,你是有多饥渴,小骚逼就这么想吃鸡巴吗?连自己公公的也不放过?”王大爷越操越来劲,话说的也越来越下流。 “小伟整天在外面乱搞,回来也不操我,我能怎么办啊,我刚给你家生完孩子,我都快一年没做了,我都要馋死了,啊……爸爸,你进的好深……” “我的乖儿媳妇,以后想要了,就来找爸爸,爸爸的鸡巴就给你一个人吃……” 二人说的话越来越下流,低俗,孟灿把手已经伸到郑嘉琪的裤子里面,被她拦住,可怜兮兮说:“我那里还没好呢!” 孟灿不顾她的阻拦,继续往下,已经摸到早已泛滥成河的小穴,“放心,不在这操你,就是摸摸。”要操也得在回去操啊,那样才舒服。又接着说:“小骚货,小逼这么湿,是不是很想要?嗯?”声音低沉邪魅,几乎全是他的气声,喷在她的耳朵里,痒的她流的水更多了,然后害羞的想用腿夹住男人的手,被孟灿掰开,邪笑说:“听话,让爸爸摸摸!” 气得她把腿夹得更紧,这个男人好邪恶,竟然自称是她爸爸,这不是在乱伦吗?真变态!她嘴里哼哼,嘟囔着:“才不是呢!”下体也随意扭动,想要摆脱那只邪恶的手。 孟灿却已经将一根手指刺入到甬道之中,由于里面还有些红肿,所以里面湿热的异常,她口中发出“嘶~”的一声,表示有些承受不了,仅一根手指就让她感觉胀痛难忍,主要因为里面还没有好的原因。 “孟叔,不要摸了行不行,我疼~”她小声和男人撒娇,真的受不了。 “叫声爸爸听听,我就放了你!”孟灿开出条件,他的恶趣味越来越没下线。 但是她不松口,因为她实在是叫不出来,她脑子里想的就是和自己亲生爸爸做这种事情,多恶心,简直就是没有人性。 没听到她的叫,却听到那个儿媳的叫声:“啊……爸爸……我不行了……”听着像是要高潮了。 “等等爸爸,爸爸马上就射了……”然后伴随一声低吼,王大爷应该是射了。 这么长时间我都差点忘了,这是一篇骨科文,先满足一下小仙女们“叫爸爸”的恶趣味吧!?(?gt;?lt;?)? 叫爸爸【H】 孟灿手指往深处捅了捅,在郑嘉琪耳畔轻声说道:“你看看人家,叫的多带劲。”语气带有对比的提示。 郑嘉琪被刺激的,头皮发麻,不仅仅因为男人的手指在小穴里作恶的原因,很大一部分也是来自那对公媳的语言和环境的刺激,她小声吭哧着,小穴里疼和痒两种感觉相互纠缠,但是更多的痒,她忽然发现,她可以忍受疼,再大的疼都能忍受,但是这种痒她实在忍受不了,万虫噬咬的痒。 那边好像是已经结束了大战,二人整理好衣服要走,儿媳妇说:“爸,咱们从哪边走啊?” “从那边吧!” 她也不知道王大爷说的那边是哪边,以为是他们这边,有些紧张的绷紧了身体,小声催促说:“他们要过来了。”提醒他赶紧把手拿出来。 孟灿不为所动,继续用手指刮蹭着小穴里面的嫩肉:“放松点,别夹那么紧。” 过了好一会儿,没看到有人过来,知道他们应该是从另外一个洞口出去了,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欣赏了一场真人版听觉盛宴,郑嘉琪心里痒的厉害。 孟灿始终没放下他想要玩角色扮演的游戏的想法,手指开始捻磨她的已经充了血的阴蒂:“叫爸爸,爸爸让你舒服!” 山洞里就剩他们二人,不再有任何顾虑,说话的声音放开了一些。 郑嘉琪听出他刚才因为她不肯叫,而语气有些不高兴,心里别扭的想要妥协,张了张嘴,嗓子却犹如卡了鱼刺一般,怎么都叫不出口。 孟灿看出她有些难以克服心理障碍,安慰哄她:“没事的,这又不是真的,叫着玩玩。”又反复在她脸颊和脖颈上亲吻:“我想听你叫!” 最后她实在忍不住男人的诱惑,细若蚊声的喊了一声:“爸爸~” 随之听到的就是孟灿低低的邪笑:“乖女儿,叫爸爸干什么?” 郑嘉琪这辈子只喊过孟灿两次爸爸,这是第一次,第二次,却是孟灿这辈子都不想听到的称呼,那是一种绝望,死寂沉沉的绝望。 有了第一次的突破,她逐渐冲破了那道心理防线,心理也逐渐适应孟灿变态式的恶趣味。 “嗯……我……好痒啊……”她细碎念叨。 孟灿加快了捻磨她阴蒂的速度,他的手技高超,没多一会儿,就让怀里的小妞泄了身,犹如让人剔了骨头般的瘫在他的怀里。 其实他并不是想真的要了她,毕竟在这个环境也不方便,天这么冷,无非就是听到了那对公媳的淫乱对话,顺便逗逗这小妞,哪能真的不顾她那里的伤,直接要了她,他多少还是有些心疼她的。当然他也有这个自信,如果自己真的想要,这小妞就算疼死,也会让他操,不过他不能那么混蛋! 郑嘉琪缓过劲来,眼神有些迷离,孟灿喂了她一口带来的水:“喝点水,刚才流了那么多,得补充一下。” 她红着脸喝了几口,不敢看孟灿,以为他接下来还要让她给他用嘴吃,因为他刚才说来着,要让她一边吃一边叫爸爸,这简直太恶心了,不过没听到他下一步的动静,抬头看他,见他正摆弄火堆上的烤兔,看这意思好像并没想要对她怎样。 “放心吧,我还没那么混蛋,把腿张开,把衣服烤干,女孩子那里着凉对身体不好。”孟灿也没抬头,往火堆里填树枝。 郑嘉琪听了他的话,松了口气,羞涩的张开腿,确实由于她刚才泄过身,那里湿乎乎,冰凉凉的,很不舒服。 一顿风卷残云后,二人便拎着那只剩下的兔子,往山下走。 在回村的半路上,遇到了村长王大爷的儿子王小伟,正好走了个碰头,郑嘉琪礼貌率先打招呼:“小伟叔。”瞬间又想到刚才在山洞里听到的脸红心跳的对话,表情有些怪异的看了他一眼心想,摊上个这样的老婆和爸爸,真是他的不幸。 王小伟应了一声,看到孟灿手里拎着的一只死兔子,随意说道:“去山上玩了啊?” 她嗯了一声。 王小伟又问道:“对了,嘉嘉你看见你王大爷了吗?” 她刚想回答说有在山上看到他,被孟灿率先抢在了前面,清冷说:“没有!”她看了一眼孟灿,后者面无表情,有些心虚的附和道:“没看到,找王大爷有事啊?” 王小伟叹气抱怨:“养鸡场那还有一堆事没弄完,人又不知道跑哪去了!”说完便又去别的地方找去。 回到家里,她深深感慨:“唉……你说王大爷和他的儿媳妇怎么能干出这种事来呢?”他们可是一家人呐! 孟灿给了她一个看白痴的眼神没搭话,她可真是吃饱了撑的,闲的没事干,这种事也用得着去操心? 一直到了晚上九点多的时候,孟灿的车才被送回来,送车回来的是村里的一个叫小涛的小伙子,二十郎当岁,拿着车钥匙兴冲冲的往屋里走,看见孟灿正光着身子躺在床上,搂着郑嘉琪看电视。 他意会的嘿嘿笑说:“孟哥,车给你送回来了啊。”说话间眼睛滴溜溜乱转,专门盯在孟灿露出来的纹身和摸搂郑嘉琪的部位。 “嗯!”孟灿连一个眼神都懒得施舍给他,更是多一个字都懒得说。 郑嘉琪礼貌,看到有人来从孟灿的怀里出来,又拿出家里的瓜子,糖,还有水果热情招待他:“小涛哥,来吃水果!”过年待人要热情。 这个小涛也没有眼力见儿,给个杆子就往上爬,一屁股坐在板凳上,毫不客气的吃起水果来。他常年在外地打工,和郑嘉琪一直交流也不多,和孟灿更是没交集,和两个都不熟的人,他也好意思坐在这儿。 “孟哥,你这车真好开,多少钱买的啊?”小涛想和孟灿套近乎,早上海叔找他的时候,和他说了孟灿浑身的纹身和伤疤,也说了孟灿脾气有多怪,他因此判断,孟灿肯定不是一般人,再说他这车肯定不便宜,说不定套套近乎,能带他发展发展,挣大钱呢。 “不是我的。”孟灿随意敷衍,说的也是实话,他开的车都不是他的,而是钱志坤的,钱志坤是个车控,车库里的车都够办场车展,还有许多是限量款。他挑的都是最便宜,最低调,还没开过的开,因为他不想太招摇。 小涛哦了一声,继续问:“哥,你是干啥买卖的啊?”不知道有没有适合他的。 孟灿已经连敷衍都懒得敷衍,直接下了逐客令:“你还有事?” “呃……没事,没事,那什么,我先走了啊。”他再傻也明白是什么意思,尴尬的笑了笑,然后就起身离开,临走还看了一眼孟灿。 故地重游 送走小涛后,郑嘉琪把门都给关好,心中叹口气,有些无奈的摇摇头,对孟灿说:“难怪村里的人都不喜欢你。”他说话太直接了,一点面子都不给人家留,丝毫不讲人情世故,如果是这样,还怎么在村子里生活啊。 孟灿把她拽上床,重新把她搂在怀里,丝毫不在意说:“这不还有你喜欢我么!”而且还喜欢的那么死心塌地。 她娇嗔努着嘴巴,眼睛里的羞涩挡不住,对啊,即使全世界的人都不喜欢他,她也会喜欢他。 晚上孟灿说,明天就回T市,在T市休息两天,就把她送回韩国。这时候公司差不多也都快结束假期,陆续上班了,他也要开始忙工作,这个年就算是过完了。 第二天一早,二人就开始收拾东西,家里剩了很多过年时买的东西,郑嘉琪说都拿着,孟灿不拿,嫌累赘,就被她全都送了人情,给了对门的三婶,三婶高兴的夸了她半天,还说她找了个好人家,以后生活肯定苦不了。三婶说的也对,反正自从她认识孟灿后,确实没再为钱而烦恼过。 当孟灿打开车门看车时,怒气瞬间如潮水般涌出,气得想打人,先不说里面一股子刺鼻的劣质香水味,里面竟然还有一个没用过的避孕套,肯定是昨晚那小子开着车去泡妹子,没准还玩了车震,想想他都嫌脏。最关键的是,油箱里的油就剩个底,他回来的时候,油箱可是满的,他妈这是去跑长途了吗? 他强忍住冲动,算了,要不这车他也没打算再要,先凑合开到T市再说吧,不过看现在这情况,估计开到下一个加油站都有点勉强。 果然他没有猜错,车刚上高速就没油了,下车看了一眼四周,呵,还真是凑巧,又是他们上次汽车爆胎时的那个地方,前面的服务区停着一辆不知道去哪里的大巴车。 他们像上次一样,叫了救援,又去到前面的服务区。 这次的心态和上次完全不一样,郑嘉琪没有任何的不安和焦灼,轻松愉快的挽着孟灿的胳膊,她知道孟灿有的是办法来解决这种小事。 “故地重游,有何感想?”孟灿打趣她。 她想了想笑说:“我觉得这是一个值得纪念的地方。”两次出事故,都是在这,说明他们和这里有缘。 来到服务区,她看到停靠在一旁的大巴车问孟灿:“孟叔,这次咱们还要坐大巴车吗?” 孟灿没说话,而是掏出电话,拨了一个号码,电话很快被接听。 “你派人来接我。” 电话的另一端是钱志坤:“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语气有些担心。 “没事,车没油了而已,要找个嘴巴严一点的。”孟灿看了一眼已经去超市选购东西的郑嘉琪。 “行,在哪里?” “还是上次的那个服务区。” 钱志坤听完开他玩笑说:“这次怎么不坐大巴车了?”上次听他说起这事,都觉得不可思议,他这个哥哥是个什么样的人,最烦的就是往人堆里扎,吵吵闹闹,他会烦死,想不到他会坐大巴车。 孟灿也笑了回他:“人都到手了,还坐什么大巴车。” 当初坐大巴车的目的,还不是因为看郑嘉琪长得漂亮想上她,现在人和心都是他的,还费那心思干嘛。当时从她答应上他车开始,就没打算放过她,以哪种方式得到她都一样,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他想要的女人,从来没有失过手,想想在大巴车上弄,还是挺有意思的。 大概过了一个多小时,一个男人开了一辆白色GTR停到服务区,嗡嗡的引擎轰鸣声惹来周围的人纷纷围观议论,孟灿看了,嘴角直抽抽,他是让来接人的,不是让来赛车的,开个这么招摇的车,脑子生锈了? 他一看司机是魏秘书,想想也就理解了,因为魏秘书每次去接钱志坤,开的车都很高调。 郑嘉琪第一次坐这种车,看什么都新鲜,连连发出惊叹,孟灿随口说道:“喜欢的话送给你。” 她忙摇头:“不用不用。”太贵重了,她受不起,再说她也不会开呀。 魏秘书问孟灿要去哪里,他本想说要去瀚山别墅,话到嘴边又改了地址,说去酒店。 说是去酒店,却先去了医院,在孟灿的强制要求下,郑嘉琪做了一下全身检查,尤其是妇科。 由于检察室内不让有闲杂人,所以只有郑嘉琪和检察女医生。 “医生,我是不是伤的很严重?”郑嘉琪看医生面露凝重,忐忑问道。 “你的宫腔都变形了知道吗?”医生的看着显示器上的B超影像,语气严厉说道,现在的女孩子真是不自爱,小小年纪就把自己折腾这个样子,真不把自己当人看啊,刚才看到外面那个男人的气势,心里就有了判断,估计这小丫头就是给人家当情人的,甚至是更糟糕,连情人都算不上,玩物而已。这种事她见多了。 “你知不知你现在子宫都没有发育成熟,这样下去,是会影响以后怀孕的!”医生的话又加重几分厉色。 她心里一颤,实在没有想到会这么严重,难怪休息了几天都没有养好。 “那,那我这次怀孕了吗?”她傻傻的问,对这些事情她也不懂。 医生白了她一眼:“怀孕要在7-10天才能检查出来!” “穿上衣服吧!”医生冷冷丢给她一句,这种妇产科的大夫只有对“正常”的怀孕妈妈才会有好脸色,像她这种不懂得爱惜自己身体的少女,多说一句话都觉得是废话,没办法,脾气就是这么大,谁叫人家是这里最权威的专家呢,什么样的大人物没见识过。 穿好衣服,郑嘉琪面露难色央求医生:“医生,能不能不要把我的情况告诉他。”她不想让他自责,虽然不知道他会不会有自责的想法,反正就是不想让他知道。 医生挑眉问道:“为什么?”不应该是越严重得到的钱会越多吗? 她支支吾吾了半天,连一个适合的借口也没有找到,就听到开门声音,想必是他等的不耐烦了吧。 没等医生说话,孟灿先问:“她有没有事?” 她向医生投去乞求拜托的眼神。 “没什么大问题,好好休养!”医生收到她的求助,既然人家想隐瞒,她又何必多那个嘴。 然后语气稍微缓和一点叮嘱:“房事不要太过于激烈,女性身体还不够成熟,要节制一些。” 郑嘉琪尴尬的看了一眼孟灿,后者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孟灿让魏秘书拿着医生开的药单去药房拿药,牵着她的手,往停车的地方走。 孟灿把她紧紧搂在怀里坐在后座,下巴抵在她的头顶,不说话。 她能感觉到他的不自在,也许他是在自责吧,瞬间她的心里就软成一滩水,坚强的摇摇头:“我没事!” 返回韩国 其实不用医生说,孟灿也知道这次这小妞伤的肯定是不轻,全是他造的孽。这就是他曾经在母亲墓前发过誓,说要重新做人的所作所为。 去到酒店,开了一间豪华套房,又让魏秘书买了一堆的女性滋补品。 “后天的机票,先在这住两天,然后我送你回去。”孟灿躺在床上把郑嘉琪搂在怀里。 现在已经是下午,上午坐了半天车,中午又做了检查,两个人有些累,都昏昏睡过去。 一直到了快晚上的时候,钱志坤给孟灿打电话,说他带着颜丽芸回到T市,问他在哪里,要不要吃个年后饭,孟灿说了地址。 他伸了伸懒腰,先去浴室洗了个澡,又去健身房,一边跑步一边等钱志坤。 郑嘉琪醒过来后,找了好几个房间才找到孟灿,就看见他光裸着上半身,在跑步机上慢跑。 由于运动会产生肾上腺素,他的纹身微微有些变化,精窄的腰,数了腹部竟然有八块腹肌,胸部…她没好意思看,各种妖魔鬼怪式的纹身图案在他身上盘根交错,见他脸色发红,额头渗出汗珠,精碎的短发有节奏的晃动。 他跑步的样子可真好看,身材也好!她无声叹息。 “先把口水擦了再看!”感觉到有人在注视自己,孟灿“好心提醒”。 她尴尬转回身,“滋溜”一下子跑回到卧室的床上。 好丢脸哦,被他发现了。 八点多,钱志坤带着颜丽芸来敲门,怀里还抱着一个小朋友,孟灿见了,朝小朋友冷着脸吓唬道:“叫爸爸!” 郑嘉琪一愣,一瞬间以为这个小孩真的是他的孩子,随后又明白过来,看情形应该不是,如果是他的孩子,过年怎么不和他在一起?然后暗暗腹议,感情他这么喜欢让别人叫他爸爸,自从昨天在山洞里的那一次后,现在她都不能正视“爸爸”这个称呼了。 凶神恶煞的语气把小朋友吓得一哆嗦,往钱志坤怀里躲,钱志坤耐心的拍着后背哄道:“不怕不怕,叔叔吓唬你呢!” 小朋友是颜丽芸的儿子,收到惊吓后就要找妈妈,被颜丽芸抱过去,继续哄:“琮琮乖,不怕啊!” 孟灿却不依不饶,眉毛都皱了,声音又厉色几分:“快点,叫爸爸!” 小朋友被吓得憋出一句“爸爸!”然后“哇呜”一声哭出来,气得颜丽芸都想打他,这个混蛋,每次见到她家孩子,准得把他弄哭了才满意。 “告诉你,得给我们压岁钱!”爸爸可不是白叫的,颜丽芸对孟灿没好气的说。 孟灿却一摊手表示:“我可没钱,找你后爸要吧!”看他们这个样子,应该是相处的不错,钱志坤应该是把她和这个小鬼给拿下了吧。 一行人说说闹闹,去了酒店吃饭。 半路上,郑嘉琪问孟灿:“孟叔,你是不是不喜欢小孩啊?”没见过他对小孩有什么好脸色,村里的小孩子看见他也都绕着走,现在连朋友的孩子都这么吓唬。 “我只喜欢我自己的孩子!”别人家孩子再好流的也不是自己的血。 饭桌上,孟灿和钱志坤聊着一些她听不懂的事,好像是工作上的,她也不能问,倒是翻来覆去听到“基金会”三个字,颜丽芸也是一会儿一个电话,忙得很,她就变身小保姆,带着小朋友边吃边玩。 小朋友很可爱,也很喜欢她,偷偷的对颜丽芸说:“妈咪,姐姐好漂亮哦!” 被孟灿听到,哼笑着挑眉说道:“小东西,这么小就知道漂亮?谁教你的?” 小朋友害怕他,都不敢和他对视,委屈巴巴的鼓鼓嘴巴,缩回颜丽芸的怀里,小声说道:“妈咪,我想去厕所!” 碰巧颜丽芸又来了电话,郑嘉琪忙说:“丽姐你先忙,我带他去。”说着就带着小朋友去了厕所。 包厢里就剩孟灿和钱志坤两人。 “姜心妍在基金会培植自己的势力!”钱志坤喝了一口茶,有些隐隐的担心,“她在集团里也在这么做,只是有董事会压着,不敢做的太过,基金会完全脱离董事会,现在她又把手伸到基金会。” 孟灿转了转手中的陶瓷茶杯,淡黄色的茶水搭配白腻色的瓷器很好看。 “我觉得还是要谨慎一些的好,毕竟她还是集团的CEO,有些事情还得由她来出面做的。”钱志坤建议。 “我说过,不管怎么样,不允许别人来染指基金会,我要保证它绝对的干净。” “她应该是察觉到基金会里面的资金注入,才会这么着急的吧,她做事一向都是很稳重的,如果是这样,那她一直都在盯着你和我。”钱志坤分析,这个女人很有心机。 当初孟灿找到身为万景川私人秘书的姜心妍,作为内应,和钱志坤一同夺下万川集团,并答应让她做执行总裁,但是她不知道的是万景川的真实财产有多少,只知道不会太少,事成之后,他们分给她集团股份,和一些数目不小的财产,但是她却不知足,总想要更多,现在发现一些端倪,有些安耐不住。 孟灿把手中的茶水一饮而尽,苦涩又蕴含着一丝柔香,是好茶。深呼一口气:“这事我会处理好。” 钱志坤一直以为,孟灿会和姜心妍走到一起,他能看得出来,姜心妍是真的喜欢他,还为他挡过枪,不过看现在,应该不会是他以为的那个样子。 他砸了咂嘴说:“哥,貌似你很中意那个小丫头啊!”回老家都带着。 孟灿回了回神,又长出一口气:“看见她,我总想起我姐,也会想起小时候的事。”如果他姐姐长大的话,应该和她差不多漂亮吧,说不定比她更漂亮,姐姐长得像母亲多一点。 钱志坤没见过他姐姐,因为他姐在他们搬到县城之前就夭折过世了,差点把他母亲哭死,但是总听到孟灿和他父母提起过家里有过这么一个龙凤胎的姐姐。 “那你打算把她怎么办?养在身边?” 孟灿又把自己眼前的茶杯倒满:“再定!” 按照原定计划,在酒店又休息了两天,孟灿让魏秘书把郑嘉琪送回韩国。 机场内,郑嘉琪拉着孟灿依依不舍。 “到了韩国,不用那么着急接工作,该休息就休息,回头我和颜丽芸说,让你回国内发展。”原本孟灿计划让她在国外发展,现在也改变了主意。 “真的?”她惊喜问道,在国内的话,是不是可以经常见到他? 孟灿点点头,又掏出一张银行卡塞到她手里:“这卡里有三十万,密码是卡号后六位。” 她连忙推辞:“不用不用,我卡里有钱。”无功不受禄,这么多钱,她怎么好意思接,再说每天两点一线的作息时间,她也没地方花去。 “拿着,就当压岁钱!”孟灿又重新把卡塞到她手里,语气不容反驳。 呵,好大的手笔,三十万的压岁钱,刚才他还不是说没钱的吗? 知道你有男朋友 郑嘉琪说她自己坐飞机去就行,不用再麻烦人护送,但是孟灿不同意,坚持让魏秘书护送她去韩国。 下了飞机,魏秘书把她送到她住的楼下,她就让魏秘书回去了。 当她上楼的时候,看见一个捂得很严实的人,在她所住的楼层徘徊。 “赵野?!”她惊奇叫出名字,她认识的人中,只有赵野才喜欢这种打扮,半脸的口罩加宽大嘻哈外套。 赵野抬起头一看是她,仅漏出的两只眼睛立刻弯出一个弧度,如果不是戴着口罩,一定能看见他两颊上的两个梨涡。 “你回来啦?” 你终于回来了! “你怎么在这啊?”她有点搞不清楚状况,他不是和托马斯他们去旅行了吗? 赵野看到她拎的一个大旅行箱,赶忙替她拎过来:“我们今天刚刚结束旅行,我顺便来看看你。”他胡乱编个理由。 这么拙劣的理由自然骗不到她,并没有拆穿,沉思了两秒钟,“哦”了一声,掏出钥匙打算开门。 “我听保姆说,你和你男朋友回家过年了?”赵野在旁边等她开门说道。 她点头承认:“是的。” 那天她回来收拾东西的时候,和崔阿姨说过孟灿来接她回家过年的事。 门被打开,崔阿姨看到她和赵野一起回来,很高兴,负责招聘她来的人说,她的雇主今天回来,她的假期结束,要重新开始工作。 郑嘉琪拿出在机场买的一些特产,送给崔阿姨和赵野,崔阿姨夸她:“真是一个贴心的丫头。” 崔阿姨和她说厨房里正在做饭,一会儿就可以开饭。 她把行李都归整好后,看到赵野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她抿了抿唇,有些欲言又止,看得出来赵野对她有意思,她不想玩暧昧,有些话应该说明白。 “你想喝点什么?”为了不想一会儿的话题太过于尴尬,她想先调节一下气氛。 赵野已经摘下了口罩,指了指茶几上的水杯,朝她笑了笑:“阿姨给我倒的水,我还没有喝完。” 接着又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外面用蝴蝶结包裹的很精致,递到她面前:“刚才你送给我礼物,这个是还你的。” 赵野的话越来越明显,让她心里有些不舒服,并没有接过那个盒子,勉强笑了笑说:“只是特产,没有什么,机场到处都有卖的。” “赵野,你知道的,其实我……”她刚想和他明说,自己有男朋友,希望彼此能做朋友,却被赵野打断要说的话。 “我知道你有男朋友,我也没有别的意思,这个是我在阿尔卑斯山买的纪念品,买了十个,我的朋友每人一个。”赵野一脸你想多了的表情说道。 说完便打开那个盒子,里面是一个一指宽的银质手镯,做工很细致,感觉很古老,周围缠绕的花纹很古朴,正中间是用细钻镶嵌成的一个小太阳图案。 听了赵野的解释,她的心有些稍稍放松,看着朴实又感觉没有什么其它特殊含义的镯子,心中有些蠢蠢欲动,她挺喜欢这个礼物,但还是没有伸出手。 赵野没有勉强,因为他从来都是尊重她的,不喜欢绝不强求,既然她不接受,那就算了,又把盒子扣上,放到桌子上,耸了耸肩表示:“对于你的拒绝,我感到很遗憾。” 沉默了两分钟,他又掏出手机,犹如献宝似的给她看了一张照片,有些得意的说道:“看,这是我在滑雪时遇到的一个妞,怎么样,漂不漂亮?” 她看向他递过来的手机里的照片,确实是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子,金发碧眼,雪白皮肤,穿着厚厚的滑雪服,笑得很灿烂。 “她是乌克兰人,现在我正在追求她!”赵野把手机收回,甚至有些小心翼翼的放回到自己的口袋。 听到他已经有喜欢的人,她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也真心希望他能够抱得美人归。 她把桌子上的盒子重新拿过来,打开盒子拿出里面的镯子,戴在自己手上,在赵野眼前晃了晃,俏皮说道:“我非常喜欢你的礼物!” 赵野又笑了,只是眼眸中流露出不易察觉的无奈。 国内晚上,T市的瀚山别墅内,姜心妍已经从老家回来,正在脱衣服准备洗澡,孟灿在旁边双手环抱,直勾勾的看着她逐渐光裸的身子。 皮肤很白,身材也不错,但就是缺少一丝青春活力的劲儿,即使保养的再好,也能让情场老道的人一下子就看出身体的真实年纪。侧腰处有一个草莓般大小的一个伤疤,在雪白的皮肤下显得明显,这是当年她替他挡的一颗子弹。 当时他赶到事发地点,母亲已经身亡,父亲也奄奄一息,就在他伤心欲绝时,一个背后的小人放冷枪,被姜心妍冲出来用身体挡住,也正是因为这颗子弹,奠定了她在孟灿心中的地位,也得到了她在集团的位置。 感受到男人火辣辣的灼热目光,姜心妍用手挡住侧腰的伤疤嫌弃道:“不要看,丑死了!” 孟灿没说话,从背后把她抱住,闭着眼睛,下巴戳在她的肩膀上,她的个子一般,稍微比郑嘉琪高那么一点点,所以他需要弯着腰。 “你说我是不是应该买点祛疤的,把这个疤痕去掉啊,真的是很难看!”姜心妍握住搂在自己腰间的手,这话她都不知道说了多少次,却依旧没有付出行动,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 晚上他们很缠绵,孟灿格外的温柔,很照顾她的感受,不过事后他依旧让她吃避孕药。 “你为什么要把那几个人换掉?”孟灿靠在床头,眼眸深邃,清冷说道。 刚吃过避孕药的姜心妍心情有些压抑,听到他这么问,想了想说:“第一,他们能力不行,第二,我不喜欢她们那副妖艳贱货的样子!”那些人都是孟灿亲自挑选的人,基本都是丰乳肥臀,她怎么能容得下她们。 “我是让你帮我管理基金会,不是让你做我的主!”孟灿的语气渐渐强硬! 姜心妍在公司再怎么硬气,在孟灿的面前,她始终都是娇柔软弱的姿态,她知道男人不喜欢强势的女人,她把脑袋钻进他的胸膛,把他的手臂搭在自己腰上,指尖正好触摸到她侧腰处的伤疤:“我知道你会不高兴,之所以这么做,还不是因为我在乎你,你整天和那些就知道穿低胸装来勾引你的贱货眉来眼去,我多难受。” 孟灿用指尖在她伤疤上翻来覆去的摩挲,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缓了两分钟开口道:“我们结婚吧!” 他忽然的提议让姜心妍瞬间瞪大了眼睛,猛地从他怀里钻出来,对上他清冷深邃的眼眸,加上他的脸太过认真,竟然一点都察觉不出来他是否在有意试探! 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他:“你说认真的?” 怀孕 他不知道这句话她等了多少年,他也知道她为了有朝一日他能说出这句话,付出了多少心血,现在就这样平平常常说了出来,简直是前所未有的惊喜,甚至让她不敢相信,一向玩世不恭,高傲冷漠的他会因为自己的几句醋话,就对她许下终身的承诺。 “但不是现在,要明年!”孟灿又说。 看着他完美的没有一丝破绽的坚定,她已经迷醉了,彻底放弃了心中最后的一丝疑虑,不管他说的是真是假,她都愿意相信。 她不是不知道孟灿一直在利用自己,她愿意被利用,除了因为能得到高额的回报以外,还因为他这个人,举手投足都散发出来的男人味,让她着迷,如果这个男人愿意真诚待她,她可以毫无保留的为他做一切,但是他总对她有所保留,让她不得不采取措施。 公司里都知道她和孟灿关系不一般,孟灿却从来没有公开承认过她的名分,这次许下这么重的承诺,看来她是掐到他的命门了,这个基金会果然不一般! 两个月后,韩国。 郑嘉琪最近总是感觉恶心反胃,浑身乏力,没有一丝精气神儿,她一直以为是自己最近学习强度过大,所带来的影响,让她压力过大,导致内分泌失调,两个月都没来月经,上次她和孟灿做的时候,孟灿都让她把那东西流了出来,应该不会怀孕。 这天晚上,她在和赵野第一次认识的那家奶茶店买奶茶,赵野说他新解锁一个技能,学会了做提拉米苏,要让她做小白鼠。 也不知道赵野哪根筋搭错,一个名牌音乐学院的毕业的音乐高材生在这小小的奶茶店做起了服务员,简直是屈才。 按照他本人的话说就是因为,那个乌克兰美女没有追到,导致他心情不好,想要找个事情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无所谓做什么,他倒是想得开。 最近郑嘉琪抑郁寡欢,学习也不专注,最近几次的成绩一次比一次差,公司里许多人都已经出道,她不甘落后,有些着急。但是孟灿又说过不让她急于接工作,再加上公司里其他人对她的白眼和嘲笑,让她心情非常烦躁。倒是赵野总是安慰她说,如果把爱好和利益挂钩,那就不是爱好,而是工具。 话是没错,但是这种话仅限于有家底的人才能有资格说。 店里人不算多,她点完奶茶趴在一旁的桌子上,感觉浑身无力,都走不动路,赵野忙完手上的活儿坐过来,看着她一脸的无精打采。 “我看你脸色很不好,要不要去医院看看?”一脸的关切。 她摇摇头:“不用。” 店里开了空调,可不知为什么,她一身一身的冒冷汗,现在她感觉小腹有一股下坠的钻心疼痛,总感觉下体有一股暖流流出,该不是要来大姨妈了吧,那得赶快回去,在这可是不方便。 她强提起一口气,站起身来,嘴角勉强扯出一抹笑和赵野挥手:“我有点不舒服...我先走了啊。” 刚转过身,却脚下一软,眼前一黑,顿时天旋地转,好在赵野手疾眼快接住她,瘫倒在他的怀里。 赵野刚要把她抱起来,却摸到她大腿处湿乎乎的一片,抬手一看,吓得他大吃一惊,竟然全是血! 她这是怎么了? 一直到两天后的上午,郑嘉琪有些艰难的睁开眼睛,满眼纯白色的天花板,鼻子里全是消毒水的味道,动了动有些发干的嘴唇。 旁边的赵野听到病床上有动静,探过头来看:“你总算是醒了,怎么样有没有难受?”语气中全是焦急和关怀。 “我...我这是怎么了?”她有气无力的说道,眼睛看见了挂吊瓶用的吊钩,缓了片刻,才明白过来,这应该是在医院里面,她怎么进医院了? 她努力的想要坐起来,被赵野按住:“先不要乱动,好好躺着。” “我怎么了,怎么在医院里面?”她又问了一遍。 “你流产了!”赵野如实相告。他本想瞒着她,但是听到她在昏迷不醒的时候,满嘴喊得都是“孟叔”,他知道他不能剥夺她的知情权,想必她应该是很爱他。 “你说什么?”顿时她瞪大眼睛,一个晴天霹雳的信息炸开了她的神经,流产?她怀孕了?真的怀孕了?孟灿的孩子?什么时候有的? 赵野叹了一口气,转身到了一杯温水,过去把她扶坐起来,轻声说:“来喝点水。” 她还没从刚才的晴天霹雳中适应过来,此时完全像一个提线木偶一般,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任意让赵野摆弄。 她想起自己问孟灿关于喜不喜欢小孩的话,他说他只喜欢自己的孩子,原来他们之间已经有了属于他的孩子,她觉得这是她唯一能和他站在一起的条件,现在却没有了,如果他知道了会怎么样?会不会怪她,把他的孩子给弄没了? 直到此刻,她内心的悲伤才如决了堤的洪水一般,咆哮奔涌而来,她掩面失声痛哭。 “呜呜呜……呜呜呜……”怎么会是这样! 哭声凄惨悲凉,每一个音节都掺杂着痛彻心扉…… 赵野被她的伤心给传染,眼睛也有些发红,用力眨了眨眼继续安慰她:“没事的,一切都会过去,我会陪着你!” 如果可以,他想一直陪着她,无论以哪种身份。 哭了许久,她哭累了,赵野用毛巾把她的眼泪擦干,重新让她躺在床上。 “我为什么会流产?”她眼神空洞的望着天花板。 “医生说你是宫外孕,而且……而且你身体状况不太好,加上最近压力过大,这个孩子就没有留住,其实就算你身体好,这个孩子也不能留。”那是宫外孕,怎么能留? 赵野并没有说出她子宫受损严重的事,觉得对她的伤害更大。 “她的宫腔发生变形,这次流产,对她的子宫造成的损伤不小,以后受孕会受影响,而且阴道和肛门都有过受损的痕迹,她很有可能受过性虐待。” 这是医生给她的检查结果。 他第一反应就是,她曾经遭受过性侵,却又不敢问她,怕触碰到她伤心事,他又很想认识一下她口中的“孟叔”,想知道这件事是不是他做的,如果是他,怎么能对一个女孩子做出这么残忍的事,如果不是他,如果以后他知道了,会不会嫌弃郑嘉琪? “你要不要告诉他?”赵野提议。 “不,不要!”她慌忙阻拦,她知道赵野说的“他”是谁,不能让他知道,如果他知道他的孩子没有了,肯定会生气,会怪她,孩子都没有了,还有什么可说的。 “为什么!”赵野的手握成一个拳头,难道不是那个“孟叔”?其实无论是不是那个“孟叔”,他都想把伤害她的混蛋痛打一顿! 她坐起身满眼哀求的看着赵野,眼泪再一次滑过脸颊:“这是我自己的事,你不要管了好不好?” 这次赵野没有再依她:“你是我的朋友,不想看到我的朋友受到任何委屈。”他的话义正辞严,不容反驳。 说着拿出郑嘉琪的手机,拨出上面备注“孟叔”的号码,她想要阻拦,却已来不及。 我去接你 国内,万川集团的办公室内。 从今天早起,孟灿就总感觉心神不宁,右眼跳个不停,这是从未有过的事。 办公室的桌子上摆满了需要他签署的文件,和一堆需要他过目的预算报表,提议方案等等,坐办公室的确是个费心的活儿。 之前被姜心妍裁掉的那几个人,他又重招一批,有男有女,还是任职之前的岗位,女的依旧都是波涛汹涌,姜心妍也没有再说什么。 他电话响了,也没看是谁,就按下接听键,以为是钱志坤,他在外地出差,可能找他有事,接听之后,没听到有人说话,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原来是那小妞。 “什么事?”他的话简单明了,不喜欢多说一句废话。 电话的另一端听到熟悉的声音,心里最柔软的地方被捏了一下,控制不住的难过,再一次占领她的精神高峰,她使劲的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啜泣的声音从指缝跑出来。 来之前孟灿和她说,最近他会很忙,有事给他发短信,她知道他不喜欢被打扰,自己也没事所以也没有主动联系过他,更没有理由给他打电话,就怕像之前那样,打了他不接,没想到这次他接了。 “哭什么?”孟灿第一时间就感觉到她在哭,语气有些重,给他打电话,就是让他听她哭的? “孟...孟叔,我好想你!”郑嘉琪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现在她急需他的关怀。 …… 对方一片沉默。 “怎么了?”孟灿本想训斥她的,现在他忙的要死,给他打电话就是想和他矫情?但是听到她软糯的声音,隔着手机,都能感受到她的难过,可能是遇到什么事了。 郑嘉琪强忍住自己的委屈,想说话却说不出来。 “好了,别哭了,再哭就不漂亮了。”孟灿眼睛看着眼前的一份刚送上来的一所学校的拨款预算,有些心不在焉的哄她。 这时,门外的秘书正好进来:“先生,教育局的计划财务科长在会客厅等您!” “我知道了,你去吧!”孟灿对秘书应声,又对电话里的小妞说:“我这还有事,过两天我去接你,等着我!”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好,我会一直等着你! 郑嘉琪在心中默念,挂掉电话后,双手抱着腿,又默默地开始流眼泪。 “这就是你的男朋友?”赵野冷笑问道,明明知道自己女朋友在哭,连原因都不问,就急着挂掉电话。 病房里安静,能够隐约听到电话另一端的声音,貌似是个什么老板,听声音有些成熟,如果她喜欢的是那个人的金钱和地位,那他也能给。 孟灿说好的过两天来接她,却迟了一个多月都没有来,清明节早就过去了,他很少有言出必行的时候。 郑嘉琪在赵野的细心照料下,总算是恢复了健康。 她只和公司请了一个星期的假,大概修养了几天后,就又回到公司继续学习。赵野怎么劝说她都不听,她还怕万一孟灿哪天调查起来,会知道这事,她知道孟灿有这个能力,就求赵野帮忙,抹掉了她在医院的住院档案。 公司方面,由于她身后有背景,对她相对来说很放松。 天气渐渐缓和,郑嘉琪身体恢复如初,这全都是赵野的功劳,她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他,在这异国他乡中,能有一个如此关心自己,照顾自己的人,让自己孤独的心抓住一块浮板,她感激上天。 一开始她害怕赵野对她好,甚至担心会让自己陷入,因为她曾有过一丝恍惚,心里最重要的位置产生了动摇,尤其是她失去了孩子,这是一个作为女人的私密事情,在她最需要关怀的时候,陪在她身边的不是她的爱人,而是朋友,他的无微不至让她感动的想哭。 后来她开始躲着赵野,赵野也和她坦白了,他的确很喜欢她,但他不会乘虚而入,如果她只想做朋友,他们可以一辈子都做朋友,如果想结束他们的关系,他可以完全的在她生活中消失,选择权完全在她。 等她养好身体后,赵野就飞回了美国,不再让她有心理负担,给了彼此一个思考的空间。 双方冷静了十天后,赵野又从美国飞来,这次他带了许多朋友一起过来,有男有女,而且直接把那家奶茶店给买了下来,做了他们的大本营。 当二人再相见的时候,没有别的多余废话,只是相互对视而笑,给了彼此一个大大的拥抱,郑嘉琪对他说:“你是我这辈子最重要的朋友!” 这次有了多人在场,她不再那么谨慎,可以敞开心扉的和他们交朋友,从此这家奶茶店,成了他们的根据地,有赵野这个翻译在场,她的英语水平提升的倒是很快。 直到有一天,孟灿突然来了电话,让她拿着护照去机场,她知道孟灿终于来接她了。 在机场,她高兴的冲向孟灿的怀抱,孟灿依旧像以前一样,把她搂在怀里,轻念一句:“小丫头片子。” 看着她清澈灵动的眼眸,孟灿有些沉默,总感觉哪里不对劲,虽然她依旧像以前一样热情,依旧对自己是狂热的喜欢,但是眼眸深处藏着一股让他说不来的情绪,那是什么? 孟灿低头给了她一个见面吻,吻在她娇艳的红唇上,攥了攥她纤细的胳膊,上下打量她一番:“又瘦了,也长高了!” 郑嘉琪伸出脚给他看了看厚底鞋,俏皮的笑说:“穿的鞋高。” 这次来的不止她一个人,还有韩幼真,她向孟灿介绍:“孟叔,这是幼真姐姐,她这次想去中国旅游,所以我们顺路一起。” 韩幼真用中文微笑着向孟灿打招呼:“你好,我叫韩幼真,这次麻烦你们了!”并伸出手,想要和孟灿握手。 很多韩国艺人都有想来中国发展的想法,所以为了快速拉近与中国粉丝的距离,会在私底下练习中文。 她的微笑很甜美,长相也不错,和郑嘉琪站在一起,很有一股姐妹花的味道。 孟灿上下打量着她,没说话,也没伸手,就让小姑娘的手那么干巴巴的晾在空气中,周围的空气瞬间变冷。 韩幼真感觉很尴尬,手在空气中逐渐僵硬,脸上的微笑也逐渐暗淡,刚想缩回手,郑嘉琪握住她的手,缓解了这一尴尬场面:“幼真姐姐,我们去检票吧!” 同时她心里也默默叹气,孟叔最爱干的事就是让人下不来台,但是干嘛和一个小姑娘过不去呢? 不能做 飞机上,孟灿问郑嘉琪:“给我打电话为什么哭?” 她心里咯噔一下,沉默了两秒后,干笑了一声:“没事,就是训练挺辛苦的,都把我都累哭了,所以我就特别想你,就给你打了电话。”她随口撒谎。 然而孟灿最擅长的就是拆穿谎言,更何况她的谎言一点都不高明,她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岂会不知,这小妞好耐力好,承受能力强,绝不是这种怕吃苦受累的人,他有些不高兴,因为她开始对他有所隐瞒。 为了遮掩过这个话题,她开始和孟灿说起这段时间的所见所闻,但是略过了她和赵野和他那群朋友认识的过程。 这次来接她,算是弥补之前答应清明节要接她回老家的承诺,虽然晚了一个月,终归还是做到了。最近他也是真的忙,每天有开不完的会,见不完的人,签不完的资料,这两天总算是抽出点时间。 下了飞机,他们去取车,这次他又换了一辆车,由于已经是快晚上,所以打算在T市住一晚,明天再开车回村里。 住的还是上次他们住的那间套房。 孟灿把韩幼真安排在另一个楼层的房间,顺便打电话把张削给叫了来,这几天他正好在内地。 郑嘉琪和韩幼真解释说:“幼真姐姐,明天我要回我的家乡不能陪你,你先在这里玩两天,我已经帮你找了导游,他会好好陪你的,有什么需求可以和他说。”早在韩国的时候,她就承诺过,韩幼真哪天来中国,她肯定要好好款待她,尽一尽地主之谊。 韩幼真非常感激的缠着她的胳膊笑说:“太感谢你啦!” 张削来了之后,孟灿跟他话里有话暗示:“韩国来的妞,把人家陪好了!” 后者回了他一个领会的眼神,并点点头。 韩幼真看着孟灿拉着郑嘉琪回房间,眼睛里闪动着耐人寻味的目光。 房间内,孟灿把郑嘉琪压在床上,一边吻着她,一边要给她脱衣服,三个多月没碰她,还真有点怀念她的味道。 “唔嗯……别……”郑嘉琪却攥住了他想要作恶的手,阻止他想要继续探寻她私密的企图。 “怎么了?你不想我?”孟灿对于她的阻止有些意外。 “不,不是。”怎么会不想他,都想死了好么!只是医生交代过,让她要好好休养。 就算赵野再瞒着她,她也知道了自己的身体有多差,医生说她的子宫内壁很薄弱,如果再不知道节制,恐怕以后会形成习惯性流产,到时候再想要孩子就会很困难。如果都不能生孩子,她还怎么和他在一起?只能先忍忍了。 “那把手放开,让我摸摸。”手就要继续往下,摸摸她的小逼湿了没有,他都等不及了。 她还是继续阻止:“唔……不行……嗯唔……” 这是她第一次这么坚决的拒绝孟灿,让孟灿有些不高兴,抬头拧着眉,语气不悦说道:“摸摸都不行?来例假了?” “没有,其实……其实……”其实了半天,也没憋出后面的话,她不知道该怎么和他开口,看他的表情越来越严肃,她知道,他这是要生气了,但是生气又能怎么办,她不能拿以后来换取眼前的快活,她还是有自己的打算的。 “其实医生说我上次伤的很严重,需要好好休养一段时间。”她把在去韩国之前看医生的结果告诉了孟灿,希望他能听得进去。 一听是上次的事,孟灿心一沉,从她身上下来,也把她扶坐起,坐在她的旁边,心中有些疑惑问:“三个多月还没有修养好?” 她重重点头撒谎:“医生说这种情况需要时间的。” “那需要多久?” “我...我也不清楚,医生说要定期复查,听从医嘱。”她低着头沉闷回答,眼睛不敢看他,双手在腿上相互搓弄着。 根据她的一系列表现,看得出来她很心虚,也得出结论她的实际情况肯定远不止她所说的这些,不过孟灿没去深问,既然她不想就算了,归根结底是他造成的伤害。 二人洗完澡,浑身赤裸侧躺在床上,孟灿从背后搂着她,手一直揉在她的双乳上。 “那些补品有没有按时吃?”因为身体燥热,孟灿的声音有些沙哑,温柔软玉在怀,却只能看不能吃,怎么能好受的了? “有。”她轻声回答,去韩国前,孟灿给她买了好多燕窝,阿胶,雪蛤,人参,红花等等的一些补品,她一直都在吃,除了因为这些东西贵以外,也是医生的叮嘱,让她吃一些补品,补充一下身体的亏损,尤其是在她流产之后,这些吃的都没有断过。 “那怎么还这么小?”孟灿一直都不满意她的胸围,不够性感,不够火辣,跟小馒头没什么区别。 她感到委屈,她有一个人人羡慕的好体质,怎么吃都不胖,可惜连带着胸围也是这般,吃再多的补品,也涨不上去。 一夜无话,最后孟灿也在燥热中昏昏沉沉睡着。 早上,天还没亮,郑嘉琪已经醒了,看着一旁熟睡的男人,沉稳有节奏的呼吸此起彼伏,他睡着的样子很安稳,也很随和,没有任何的冷漠,她忽然想到,如果她的孩子还在的话,肯定像他一样帅气。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很想给他生一个孩子。天呐,她这是怎么了?她才多大,和她一般大的还都在读书呢,她怎么就动了想要生孩子的念头? 想到昨晚他有些消沉的情绪,让她产生一丝自责的念头,她唯一能给的,却给不了。他们已经三个多月没有见面,终于见面了又不能做,想必昨晚他肯定很难受。 看着他紧闭的薄唇,她轻轻的吻在上面,然后缩进被子里,一直到他的胯下,怕惊醒他,柔弱无骨的小手轻轻的摸了摸还没有坚挺的肉棒,然后忍住散发出来的雄性荷尔蒙气息,把这根软肉吃进嘴里。 渐渐地,这根软肉很快就苏醒过来,在她嘴里逐渐变大变硬,充斥着她的口腔,加上被子里面闷,她呼吸都困难。 给他吃醒【高H】 吃了还没有一分钟,郑嘉琪都感觉有些喘不上气来,刚想把嘴里肉棒吐出来,要出来喘口气,被子一下子被掀开。 男人慵懒满意的笑说:“小东西,大早起就犯骚啊?” 孟灿睡觉一向都很轻,从郑嘉琪落在他唇上的吻开始,就已经迷迷糊糊苏醒,只是朦朦胧胧的,意识还不太清醒。 然后他就感觉到自己的肉棒被一团湿热包裹,意识逐渐清醒,知道了这小妞在做什么之后,从心底里发笑,这小妞怎么这么懂他的心意,他很喜欢这种感觉,在安稳中熟睡,在湿热刺激中醒来,以前找小姐的时候,他也会让她们这么做。 郑嘉琪被他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对上他深邃惺忪的眼眸,她的脸瞬间就红了,动作也定格在含住他肉棒的那一刹那。 啊——被发现了,好丢脸哦!而且他还说她……说她发骚!她的确像是在发骚的样子,居然主动给他吃这个。 一股正在做坏事,被当场抓包的羞耻感浮上心头,然后她就不再理会他的欲求不满,躲到一旁用被子蒙住脑袋,羞死了! 孟灿轻笑一声,用长臂把她捞过来,亲了亲她的小脸调笑:“小淫娃,继续啊,我还没爽够呢!” 由于刚醒的原因,他的鼻音有些重,声音也也是慵懒的。 听到男人的语言挑逗,她不满争辩:“你才是淫娃!”说的这么难听! “你不是淫娃那大早上的在做什么?”孟灿跟她一向都是得便宜卖乖,并伸手摸了摸她的小奶桃。 “还不是心疼你昨晚没有...没有那个,现在才想要帮你!”她赌气辩解,她都想打他,她想让他舒服,他还这样说她,真讨厌!说完便要起床去厕所,她想逃离现场。 孟灿又把她拉回来,箍在自己怀里,声音都带着笑:“那你现在也心疼心疼我,你看它总硬着,很难受的。”说着带领着她的手摸向自己坚硬如铁的肉茎。 男人柔软的语气传染给她,也心软的半推半就的依着他的要求,继续给他用嘴巴侍弄代表男人尊严的器官。 孟灿向床头坐了坐,上半身靠在床头上,视线与小妞小嘴和自己肉棒交合处平行,她脸上的羞晕还没退去,红扑扑的小脸蛋,一捏就要出水一般,真嫩。 郑嘉琪翻眼看见男人总盯着自己看,不好意思,一边用嘴在做着套弄的动作,一边娇羞的伸出小手挡住男人的视线,嘴里还发出“唔唔”的声音,意思是不要看她。 孟灿拿下她的手,她又害羞的挡住自己的脸,又被孟灿拿下,笑说:“挡什么啊,又不是第一次看你吃。” 吃了一会儿,她感觉自己的嘴都不能要了,吐出嘴里的肉棒,一边用手撸动,一边撇着嘴抱怨:“我的脸好酸啊,你怎么还不射?” 孟灿捋了捋她的长发不急不忙的说:“着什么急啊,这才几点,怎么着也得到八点以后吧!”这才多长时间就要让他射,当他早泄啊! “啊?八点?”她一脸吃惊,现在才六点多啊,真要给他弄到八点,她不得废了? 孟灿用三根手指掐住她的双颊,笑说:“逗你呢,再吃两口,我一会儿就射。” 她松叹一口气,又重新把肉棒含在口中,用舌尖反复舔弄龟头的马眼,和下面卵蛋,吃的孟灿很舒服。 孟灿一条腿从她下身穿过,用大脚趾戳了戳她已经泥泞不堪的小穴,她赶紧用手阻拦,吐出嘴里的肉棍嘤咛:“不行~” “不操,就是摸摸。”然后收回腿,把脚趾摆到她眼前,上面有亮晶晶的水光,取笑道:“你看看,你都湿成什么样子了,还说你不骚,嗯?” 她最讨厌他用“骚”这个字来形容她,每次说到这个她都翻脸,这次又说,她要生气了,有些报复的轻咬在男人的大腿根处。男人立刻吃痛,嘴里“嘶~”的一声,又用三根手指掐住她的双颊,语气有些凶狠道:“小东西敢咬我!?又想挨操了是不是?” 他用力度有些大,郑嘉琪感觉到发疼,以为刚才真的咬疼他了,他才会这么“生气”,眼神有些紧张,嘴上的说话不太方便说:“怎..怎么了?很疼啊?” 孟灿松开她的脸,在她小鼻头上刮了刮,恶语道:“晚上回来的时候,罚你给我含着鸡巴睡觉!” 她又脸红了,他说的好邪恶啊。 “继续啊,先把眼前的解决了。”孟灿把自己的肉棒又塞进她的嘴里。 她“唔~”一声,继续给他缓解着胯下的欲望。 不知吃了多久,孟灿总算要打算放过她的嘴了,嘴里呻吟道:“快点,我要射了!” 听到命令后,她加快了速度,心里谢天谢地,他终于要射了,然后就听到男人闷哼几声,嘴里也受到一股股滚烫腥咸的液体的袭击,像之前一样,即使他射了,她依旧给他做着吞吐动作,直到他说不要了。 他射的很多,她的嘴都装不下了,两颊鼓起来,一脸幽怨的看着男人,看男人是想让她吐了,还是又让她吃了,估计又得让她咽下去。 嘴里就那么一直含着他的精液看着他,她发现自己已经习惯了他的腥咸味道,以前总是觉得很脏,很恶心,现在她竟然一点都不排斥了,甚至对这种味道还有点上瘾,天呐,她这是什么心理! 缓了一会儿,孟灿看见小妞还眼巴巴的看着自己,看样子是在等自己发号时令,满意的笑说:“别都咽下去,留一半,让我看看我的精液含在你嘴里的样子。” 她羞红着脸如实照做,嘴里的精液分几口咽下去,嘴里又留了一些,堆在舌尖上,伸出来让男人检查,由于里面混了口水,精液开始稀释,不像刚才那么浓稠,刚伸出舌头,就有几滴滴在男人的腿上。 孟灿抚了抚她的小脑袋,喘着气吩咐道:“咽下去吧,把腿上的也舔干净。”这都是他的精华,别浪费。 她很听话,把嘴里最后的精液都吞入腹中,又伸出小舌头舔了舔滴落在他腿上的那几滴。 孟灿把她拉过来,在她唇上吻了吻,笑着表扬她:“这次做的很棒,下次我想看我把精液射在你脸上的样子,然后你再舔着吃掉。”那个画面肯定更淫荡。 海棠花祭1 时间还有些早,神清气爽的孟灿搂着郑嘉琪又睡了一个回笼觉。 早上起来的时候,也没和张削他们打招呼,就开车回了秀水村。 一路开回村里,连郑嘉琪家都没回,直接去了她妈妈的坟前,这算是弥补的清明节,祭奠亲人,也不在乎什么日子,放在心里才是最大的孝。 她在她妈妈坟前烧纸,孟灿把车停在外围,坐在车里,深邃的眼眸闪动着流光,看着她小小的一团跪在那里,瘦弱的肩膀抽泣抖动着,惹人怜惜。 等她哭完后坐到副驾驶,孟灿牵起她的小手,放在唇边亲了一下:“不用难过,以后都会有我!” 话说出口,眼神一怔,连他自己都意外,甚至是有些震惊,在他心里,这句话可比他和姜心妍说的“明年结婚”这句话重得多。他为什么要说这句话? 他诺言似的话,冲淡了郑嘉琪心中对于母亲怀念的悲伤,他说什么?以后都会有他?是打算和她在一起一辈子吗?她看着眼前的男人,眼睛含着感动留下眼泪。 孟灿边开车边安排,他也要为他的妈妈去烧纸,然后下午就回T市。 他们去的方向是小秀山的方向,那边离村子远,又听说小秀山被一个富商给买了下来,周围有人看着,不让靠近,渐渐村子里的人基本都不去小秀山了。 到了小秀山,郑嘉琪才知道,原来孟灿就是那个富商,不过他买的并不是小秀山,而是旁边较小的那一座,好像没有名字。 看到这座山的时候,她是震惊的,因为山上载满了海棠花,漫山遍野的海棠花十里飘香,红的,白的,粉的,花团锦簇,点缀着绿色的叶子,美极了。轻风拂过,整座山便下起花瓣雨,让人如痴如醉,仿佛置身花海里一般。 孟灿把车停在山脚下的两间破瓦房门口,里面出来一个老头,看样子五十多岁,黝黑的皮肤,穿着藏蓝色的布衫,腰有些佝偻,孟灿叫他“秦叔”,她也乖巧的跟着叫一声“秦叔”。 她四处打量着这两间瓦房,房子很破,连院墙都没有,是用树枝围成的一个篱笆小院,甚至有的树枝已经发了芽,长了叶子。 门口停着一辆破摩托车,应该是赶集上店用的代步工具,还有一只土黄色的大狗,从他们靠近这里开始,这条狗就狂吠不止,秦叔踢了它好几脚,才“嗷呜”两声,稍微安静下来。 孟灿对秦叔的态度不错,寒暄了几句后,就让她在这里等他,他去山上扫墓。 她跟着秦叔进了屋,屋子里面很邋遢,墙都熏黑了,满地的烟头和烧火剩下的烂柴火梗,中间放着一张破桌子,桌子上全是花生壳和烟灰,还有一个酒瓶,看样子是在喝酒,大上午的就开始喝酒,真是个酒鬼。 秦叔喝的有些微醺,脸都是红的,给她拉出一条板凳,醉醺醺的说:“坐吧!” 凳子上全是土,她找了个抹布擦了擦坐下。 秦叔瞟了她一眼,嘿嘿笑说:“小灿找媳妇了啊,还挺漂亮。” 她的脸瞬间蒙上一层红霞,害羞的抿着嘴低下头,心里却很享受这个身份。 “秦叔,这里怎么这么多的海棠花啊?”她开始和秦叔闲聊。 秦叔剥了两粒花生,放在嘴里说道:“小灿他妈叫段海棠,这些花都是给他妈栽的。” “哦,原来是这样!”她一副恍然的表情,难怪他那么宝贝他家门口的那株海棠花,想必他应该很爱他的妈妈吧。 “嗝~”秦叔打了一个酒嗝,又继续说:“你跟了他啊,真是有福气,小灿这个人,孝顺,有钱,还仗义,真是一个好儿子。” 秦叔都喝懵了,一边用手指点着桌子,一边数着孟灿的优点,就跟说自己儿子一般。 她完全认同的点头,别的不知道,有钱和仗义她是能体会到的。秦叔也不把她当外人,又接着絮叨:“他每年来看他妈的时候,都在这呆好几天。”忽然他又想起什么,一拍脑门:“哦,除了去年他妈忌日的那天,他说他要去接学生放学,就当天走了,以前啊……咳咳咳……”可能是吃呛到了,开始剧烈咳嗽起来。 见状,郑嘉琪赶紧用水瓢舀了一瓢水,拿给秦叔。 原来那天是他妈妈的忌日,难怪那天他总是怪怪的。 秦叔喝了口水顺气后,又接着说了许多关于孟灿的事。 可能是太过于孤单,亦或者是喝多了原因,他总有说不完的话。 山上,一片修整的平坦庄严的墓地,排列着许多墓碑,这是段家的祖坟。 孟灿跪在母亲的墓前,烧完冥纸后,手指摩挲这墓碑上“母亲段海棠之墓”几个字。 “妈我来看您了,有没有想我?”声音低柔,像是怕吵醒别人睡觉一般的语气。 “我爸最近状况挺好的,就是一直不肯理我,从小就这样,我爸就喜欢我姐,对我整天摆一张臭脸,我爸他……” 他又开始絮叨起小时候的事,说着说着眼睛开始泛红,声音逐渐哽咽。 过了许久,山下的秦叔和郑嘉琪边吃边喝边聊,秦叔喝的舌头都大了,就听见他一句话翻来覆去来回说,也听不清他说的是什么,他又把酒瓶里最后的“福根”喝完后,摇摇晃晃站起身来,去院里的那只大黄狗耍。 他一边摸着狗脑袋,醉眼朦胧的吆喝:“黑子,来,唱个歌。”他已经彻底醉了。 没听到狗唱,却听到他咿呀咿呀的唱起来,好像是什么戏曲,她也听不懂,不过看他样子好像挺高兴的。估计是狗听懂了他唱的内容,“嗷呜”叫了两声,秦叔拍了拍狗脑袋咧着嘴笑骂:“傻狗,就会叫唤,也不会唱。”然后又踉踉跄跄的回屋,躺在他那张破床上。 郑嘉琪看着这一切觉得又好笑有心疼,刚才听秦叔说,他已经在住了好几年,一直都是他自己,只有一条傻狗和他作伴,她能理解这种孤独感,之前她在韩国时就是这样,语言不通,日子很难捱,不过现在她认识了赵野,日子好过多了。 海棠花祭2 五月份的天,虽已暖和,但是山里依旧很凉,郑嘉琪担心秦叔着凉,扯过旁边的破被子给他盖上,也不知道这被子多长时间没洗,都已经黑的发亮了。 她是个干净的人,见不得哪里脏乱,听秦叔说他和孟灿关系好像是不错,眼下先来无聊,就把屋子大致收拾一番。 这大黄狗像是通了人性一般,看见有人在给自己主人收拾屋子,也不再朝她乱叫,就老老实实的趴在一旁看她进进出出。 转眼已经到了中午,孟灿到现在还没有回来,打他手机是关机的,郑嘉琪有些着急。因为上午还是艳阳高照的大晴天,到了中午居然开始阴天,外面刮起风来,吹起漫天的草叶和花瓣,海棠花的香味也愈加浓烈,看样子是要下雨。 这雨还是说来就来,瞬间的风就停了,开始听到“噼里啪啦”雨滴砸落的声音,密集又来势汹汹。 她担心孟灿,把屋子翻了一遍,找到一把雨伞,便匆匆忙忙往山上赶去。 山的外围栽种的一圈松柏,枝繁叶茂,再往上才是清一色的海棠花,松柏栽种的密集,中间也是错综复杂,也没有明确的路,她不知道孟灿是从哪条路走的,只能盲目的去找。 孟灿浑身已经被淋湿,对着母亲的墓重重磕了一个头:“妈,下雨了,我得走了,那小丫头肯定在满山的找我,我改天再来看您。” 说完又去段家祖坟旁边的几座墓前磕头:“爷爷,孙子下次再来看您。” 他爷爷和他外公家是故交,当年为了躲避战乱,来到段家镇投奔他的外公,两家也结成了亲家,他把他爷爷家的坟和外公家的坟葬在一个山上,愿来世他们还做挚友。 冰冷的雨水掩盖住他所有的情绪,又恢复了往日的清冷与沉默,顺着来前的小路往下走…… 前几天,钱志坤突然心血来潮,说要给颜丽芸写情书,被他鄙视了好几天,追个女人还要这么麻烦。自从他们两人关系有了突破之后,他觉得钱志坤的智商都下降了,还把情书拿给他看,让他给参谋,真是脑子进水了,他追女人什么时候需要耍这种小把戏了?他都是直接拿下的。 看了里面的用词后,哎呦,那个酸呐!里面的一句话让他记忆深刻——那一世,我翻越十万大山,不为修来世,只为路中能与你相遇。看完这句话后他连饭都吃不下,因为牙都酸倒了。 忽然他发现,这句话用在此时此刻,再合适不过。 这座山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整座山只有墓碑周围才是平整的,其他的全都是不成路的小路,上山的路有千万条,她偏偏选中了他走的这一条,原来,缘分这种东西是真实存在的。 从什么时候起,他开始相信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了? 一顶艳红色的花伞在海棠花的映衬下,格外显眼,密集的雨滴砸在伞上,发出“哒哒”的声音,一张满是焦急的小脸正在四处张望,寻找着他的身影,像极了小时候自己在外面贪玩,母亲四处找寻他,喊他回家吃饭的样子。 “孟叔——孟叔——你在哪啊?”郑嘉琪把手搭在嘴边做成喇叭状大喊。 不知不觉间,孟灿的嘴角和眉梢都是上扬的,雨水顺着他的脸往下淌,他回应她:“我在这呢!” 她闻声抬头往上看去,就看见一个已经被浇成落汤鸡的孟灿傻呆呆的站在那里,她赶紧三步并成两步走到孟灿身前,要给他打伞。心里碎念,平时看着挺精明的一个人,怎么变傻了,下雨也不知道躲起来。 雨天路滑,孟灿担心她着急会摔倒,也朝她的方向走去,并朝她喊:“小心点,别摔了。” 二人走到一起,郑嘉琪把伞举高,遮住男人头顶的雨水:“下雨了,你怎么不找个地方避雨啊?你看你都淋湿了,会感冒的。” 孟灿听着关心的责备也不说话,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她。 她被盯的发愣:“怎么了?” “没事,走,我们下山。” 雨越下越大,伞已经是由孟灿来打,孟灿又担心她会摔倒,直接用单臂托着她的屁股,把她抱起来,边走还边逗她:“屁股还挺翘!” 她心中羞涩,扭了扭身子,想下来,在他耳边说:“放我下来吧,我自己能走。”总感觉自己很重,怕把他累坏了。 “老实呆着,抱你我还抱得动。”孟灿知道她在想什么,真当他老了啊?抱着她走两步路还走不了? 回到瓦房中,秦叔依旧呼呼大睡,震天的鼾声都盖过了外面的雨声,也不知道这雨要下到什么时候,孟灿被淋透的衣服也洇湿了郑嘉琪的,眼下没有可以换的衣服,孟灿从隔壁的那间屋子的衣柜里找来一个床单让她裹在身上。隔壁的屋子是他以前留在这的时候住的,柜子里有干净的床单和被子,就是放的时间长了,有些霉味。 外面的雨下个不停,孟灿坐在凳子上神色黯淡的欣赏着雨景,郑嘉琪看他总是皱眉,似是有心事问道:“孟叔,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她以为是刚才的淋雨导致他要发烧,心里有些着急。 “没事,就是有点腿疼。”孟灿把她拉过来,让她坐在自己腿上,双手从她后面揽在自己怀里。 整条左腿从骨头缝里渗出的又痒又疼,让他浑身不自在,这种小小的病痛对他来说不算什么,只是想到这条腿是因为父亲活生生给他打断的,心里产生一种孤独感,母亲不在了,姐姐也不在了,父亲在与不在也没什么区别,再也没人管教他了。 “怎么回事?是扭到了吗?”她回过头看他,眼神中满是关切,挣扎着想从他腿上下来,怕自己再给他坐的更严重了。 “没什么,小时候断过,一到阴天下雨就会疼,老毛病了。”孟灿又重新把她搂在怀里,下颚抵在她的颈窝处,坐在门口就这么静静的聆听着下雨的声音。 雨一直下到快天黑,他们的衣服都晾干了,雨势才渐渐弱下来,孟灿本想在这住一晚,不过还是放弃了,如果是他自己的话无所谓,但是带着郑嘉琪一个小姑娘不方便,就不再留宿,开车回到了T市。 快到T市时,孟灿给张削打电话,电话响了很久被接通,就听到里面一阵吵闹嘈杂的声音:“孟先生。”电话的一端恭敬的叫一声。 “你在哪?怎么这么吵?” “我在夜色金樽!” 孟灿打趣他:“现在才几点就去夜总会?不怕肾虚啊?”这小子一给他打电话,除了在办正事以外,基本就是泡在夜店里,照这样下去,迟早得精尽人亡。 又听到电话里清净下来,估计是张削找了一个安静的地方,又和孟灿汇报:“先生,我看到阿蛇了。” 一听这个人,孟灿收起刚才开的玩笑的心态,脸立刻冷下来。 想嫁给我? 当初孟灿让张削去查上次他去澳门时,遇到的那个日本高手,他对这个日本高手挑衅他的目的不明确,心里总是不踏实,查了半年时间却只查出一丁点的皮毛,高手叫长谷川一郎,是日本横滨的一个赌场高手,他的社会关系极其简单,不过查到一个重要的线索,就是他和这个阿蛇有过接触,阿蛇是九哥小老婆的弟弟,九哥就是当时澳门宴会上缺席的人。 十一告诉孟灿上次找他来刺杀他的就是九哥。 他们倒是下本,十一的价格可是贵的吓死人,但是效率是极高的。如果不出其他意外的话,那天死的肯定是他,只是他们没有料到,他居然和十一认识。 他们查到阿蛇之后,发现他意外的失踪了,哪也找不到人。今天竟然意外的出现在T市。 孟灿开车到“夜色金樽”,郑嘉琪第一次来这种地方,里面震耳欲聋的音乐,明晃炫目的灯光,奢华糜烂的氛围,到处男男女女,形形色色,让她充满了好奇。 进了张削订的包厢,看见里面那些穿着性感暴露的女孩子,出于对母亲职业的了解,她心里别扭,这些人是要给他服务的吗? 张削看见他们进来,站起身向孟灿打招呼:“孟先生。” “人在哪?”孟灿无视掉那些穿着火辣的小妹妹们,拉着郑嘉琪坐到张削身边,直接开门见山。 张削直接带着孟灿去了他刚才发现阿蛇的包房。 “今天下雨,外面也没办法逛街,我就带那个妹子来了这里,没想到会看到他。”张削透着玻璃镜给孟灿指了指一个戴着耀眼耳钻的男人。 孟灿瞄了一眼整个包房,三男五女,非常热闹,回过头来对张削吩咐道:“带回酒店。” 张削点头:“是!” 再次回到包房,孟灿看到郑嘉琪和韩幼真在一起不知道聊什么,满脸歉意的样子,对她招呼一声:“过来。” 郑嘉琪以为他有什么事,走到孟灿身边,弯腰问:“怎么了?” “坐我这里!”说着孟灿把她一拽,拽倒在自己怀里,顺势搂住她纤细的小蛮腰。 她惊呼一声,小屁股坐在他的腿上,他的腿除了骨头就是肌肉,硬的很,硌的她难受,她扭了扭趴在男人的耳边说:“我能不能去和幼真姐姐坐在一起?” 刚才韩幼真说,给她做导游的男人总想对她动手动脚,她感到很害怕,更不明白为什么还带她来这种地方,这让郑嘉琪非常抱歉,说好的要好好招待她,没想到还是这样。但是张削是孟灿的人,她也没办法说什么。 孟灿把玩着她的葇荑不满意的说:“你要是去陪她,那我就让她们陪我。”然后用眼神提示“她们”是谁。 “不行!”郑嘉琪心里一万个拒绝。 孟灿看她撅起的小嘴,一脸的醋意,嘴角勾了勾,手摸到她的后脑扣向自己,准确无误的吻住她的小嘴。 “唔~”吓了她一愣,然后用手推搡挣扎着,这大庭广众的,怎么能这样,多害羞啊,但是挣不脱,便紧闭着眼睛半推半就的依着他。 房间里一个公主在唱歌,唱的是当时流行的口水歌,水平一般,倒是很有气氛,张削和剩下的人,喝酒玩游戏,顺便给唱歌的捧场。那些公主们看到孟灿进来,想往上面凑,被张削拉回来,真没眼力见,没看到人家正主在呢?到现在还没换人,这个小丫头一定很讨孟先生的喜欢。 坐在角落的韩幼真,偷偷看着正在忘情激吻的孟灿和郑嘉琪,怀里的抱枕抱的越来越紧,手也一直在扣弄着上面的流苏。 她知道郑嘉琪背后有人,从公司对她的宽容程度和她的衣食住行就可以看出,不是家里极有条件就是有老板撑腰,现在她见识到这个老板了,比公司里的那些高层不知强了多少,个子高,长得帅,就连手下也是一表人才的,嘉琪可真是幸运啊。 不知不觉间她偷偷拿出手机,打开了照相的功能…… 孟灿已经放开了郑嘉琪,从旁边的一个公主手里拿过话筒,塞到她手里:“去,给我唱个歌听听。” “你想听什么?”她正愁没有机会来“摆脱”他的“恶行”呢。更何况对于他的要求,她从来都不会拒绝。 “随便。” 她想了一下,如果唱现在流行的,估计他都没怎么听过。于是想到一首应该符合他那个年龄段听的,走到点歌机旁边,对一个正在点歌的公主礼貌说:“姐姐麻烦帮我点一首歌。” 音乐响起,屏幕里出现一个西装男人牵着一个新娘子打扮的女人,旁边还有一群伴娘装扮的人,这只MV是谢霆锋和董洁在春晚时的表演,歌曲就是那首非常甜腻的《今生共相伴》。 “无论春天有多么远 我亦心坦然 能握住你久违双手也无憾 情愿一生追随,只为梦能圆 莫说岁月长长 岁月长更缠绵 如果拥有一瞬间 宁愿放弃我孤单 幸福慢慢体会 真情融化真情感 人生总要走好你莫叹人生苦与烦……” 一曲唱罢,即使光线再暗淡,也能看得出来她的小脸红扑扑的,众人为她欢呼鼓掌,孟灿把她又拽倒在自己怀里,亲了亲她的脸颊,在她耳边笑说:“想嫁给我?”唱的这么甜,都甜得发腻。 “才不是呢!”她的脸更红了,连耳朵尖都是红的,把脸埋在男人的颈窝处口是心非的否认。她只是觉得这首歌符合他的年龄段听而已,纯粹巧合。 孟灿把手伸进她的衣服里,轻松解开内衣的搭扣,她感觉到后抓住男人的手:“别,这都是人!” “没事,她们不敢看,让我摸摸。”孟灿不理她的拒绝,手又摸到身前,握住她的小奶桃,又小又嫩。 由于被摸的部位夹在二人的中间,确实不易让人察觉,她也就从了,还有一种在众目睽睽偷偷摸摸的刺激羞愧感,不知不觉她的下面竟然湿乎乎的,她可真淫荡。 她继续把脸埋在孟灿的颈窝处,双手搂着他的脖子,呼吸节奏开始打乱,任由男人在她身上胡作非为。 忽然她感觉后脖颈处一阵巨痛,刚想惊叫,下一秒就失去了知觉,彻底瘫倒在男人的怀里。 孟灿把她的衣服给整理好,抱在怀里,站起身和张削打了声招呼:“我先抱她回去。” 见孟灿抱郑嘉琪要走,韩幼真也跟在了后面,一直跟到他停车的位置,孟灿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只是冷声吩咐:“开门。”他怀里抱着郑嘉琪,手腾不出来。 韩幼真很乖巧懂事的给开了车门,然后绕到前面坐到了副驾驶,僵硬的用中文说道:“哥哥,能顺便把我送回去吗?” 她都坐上车了,还让别人怎么拒绝? 孟灿也难得没有拒绝,开车回了酒店。 前段时间有朋友结婚,新郎在婚礼上唱给新娘的就是这首《今生共相伴》,把新娘唱的痛哭流涕,当时自己在场也很感动,新郎就是那种特别花心,特别滥情的人,不过没有孟灿那么渣啊,有了女朋友之后,就是现在的老婆,对他老婆特别好。但愿每个人都能嫁给爱情。 审讯 一直到酒店房间,孟灿把郑嘉琪抱进卧室,又给她脱了衣服,在她额头上亲了亲,给她盖上被子。 然后在卧室内的浴室洗了个澡,穿上浴袍去到客厅,一只手用毛巾擦着头发,看到还杵在一旁的韩幼真,眉头一皱,依旧不理她,当她是个透明人。 韩幼真倒是有眼力说道:“哥哥,我帮你擦头发吧!”说着就要伸手去拿孟灿手里的毛巾。 “不需要!”孟灿直接拒绝,然后坐到沙发上,打开电视机,看起电视。 韩幼真被拒也不气馁,坐到他的旁边,伸出手放到他翘起的二郎腿,想要给他按摩:“哥哥,你今天很累吧,我给你按摩一下。”她的声音倒是娇媚。 傻子都看得出来,她这是什么意思,孟灿挪了挪腿没让她碰到,直言了当说:“想上床?” 从机场她看自己的第一眼,孟灿就知道这丫头在想什么,满眼的心机,看见他恨不得立马脱了衣服就要上床的骚媚,这种女人公司里一抓一大把,在公司的时候,来兴趣了就玩两次,看着没趣的看都懒得看一眼。 韩幼真没想到他会这么直接,低着头羞涩的笑说:“我...我看到哥哥的第一眼就爱上哥哥了。” 孟灿眼睛始终看着电视,对于她的表白充耳不闻,韩幼真又接着说:“嘉琪能做的,我也能做。”然后就大胆坐到坐到孟灿的腿上,把自己的身体努力贴近男人,手也伸到男人的胸膛里,也看到了他的纹身:“哇,哥哥的身体很漂亮。” “去把衣服脱了。”孟灿把她的手拿出来,冷声吩咐。 韩幼真一听心中大喜,看来这个男人被她打动了,她就知道,男人没有不喜欢美女的,不过还想找找情调,勾引一下男人,朝男人勾了勾眼神:“哥哥帮我脱啊!”结果又被孟灿命令一声:“自己去脱。”声音冰冷,有些不耐烦。 她无趣的从他腿上下来,也许男人就喜欢这种情趣,然后把自己的衣服脱干净,羞涩的瑟缩在沙发的一角,等待着男人的临幸。 嘉琪那丫头不过是陪这个男人睡觉而已,就可以得到这么好的待遇,如果自己和他睡了,一定也可以得到很多,最起码要比现在强得多。 但是等了半天,也没等到男人过来,她主动喊了一声:“哥哥~”声音是充满挑逗的。 “等着!”孟灿却看都不看她一眼,不耐烦说道。 气氛就这么尴尬,男人在看球赛,女人赤裸身体在沙发的一角等男人临幸,她也不知道这个男人怎么想的,让她脱了衣服,却又把她晾在一边。 过了大概五六分钟的样子,有人敲门,孟灿起身去开门,来的正是张削还带着一个头被蒙住的男人,就是他们说的阿蛇。 韩幼真看到有其他人进来,惊呼一声“啊——”赶紧用自已的衣服盖住身体,同时还有些不满问道:“哥哥,为什么要让其他人来?”难道他是想群p?顿时她的心里感觉到不安。 孟灿给张削使了个眼色,张削看到浑身赤裸的韩幼真,立即明白先生的意思,点点头,并露出邪恶的淫笑,看来一会儿有好戏看了。 韩幼真从他们的眼神里看出了危险的信号,就要穿衣服离开这里,被孟灿用绳子拴在另一个房间的门把手上,嫌她吵,用毛巾把她的嘴堵上。 她不是想上床么,那他还不满足她,包她满意。 看她赤身裸体,泪流满面的样子,孟灿没有任何的怜惜之情,更没有丝毫的情欲,不是谁都资格都可以和他上床,他可不是来者不拒的人,对于女人,他一向很挑剔。 阿蛇被张削用绳子绑在椅子上,嘴里塞着布,正“呜呜”的挣扎,张削把他嘴里的布拿下来,他立刻求饶:“孟先生,你放了我吧,我什么都不知道。”紧张的都有点不打自招。 孟灿坐在阿蛇的前面, 翘着二郎腿,浑身的慵懒,眼神却是犀利的。 他嗤笑一声:“不知道?那我有办法让你知道。”语气中充满自信和笃定,关于审讯逼供,他再擅长不过。 “不不不,你想知道什么,只要我知道的,我统统告诉你。”听到对方语气中的狠戾,阿蛇立刻改口,他在他姐夫那里听说过孟灿的手段,也自知落入孟灿的手里,下场一定好不了,不免有些追悔莫及,早知道他就应该听他姐夫的话,在国外躲一辈子,如果不是因为他要和秦九另一个手下争功劳,也不会冒险来T市,话说他今天不应该在老家么?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孟灿眼神锐如鹰眼,紧盯着他的眼睛,在寻找破绽,他的瞳孔有变化,目光闪烁的也不自然,这小子心里有事,那就好办了。 嘴上却嫌弃的说道:“真是个软骨头。”然后直接扔给张削:“你问吧!”简直浪费他的感情。 张削点头回应:“是!”然后走过来,先抽了阿蛇两个耳朵,用的力气很大,嘴角立马冒出血花,又拿出两粒小药丸,强塞进他的嘴里:“你知道的,无论你说的是真是假,先生都不会让你好受,这是先生的规矩,至于痛苦的程度,就要根据你回答问题的真实度来衡量了。” 张削笑了笑又接着说:“想必刚才佘公子【阿蛇姓佘】还没来得及爽吧?刚才给你吃的是“小精灵”,如果你回答的满意,那个妞就是你的。”他指了指被拴在门把手的韩幼真,白嫩的身子,飘飘的长发。 “我说我说,我说的一定都是真的。”阿蛇急切顺从的说,他知道张削说的“小精灵”是什么,他真的就是一个软骨头,很怕吃苦。 然而张削却不再说话,也不问他问题,而是坐到一边陪着孟灿看起球赛。 房间里气氛诡异,孟灿和张削在一旁看球赛,门上拴着浑身赤裸的少女韩幼真,还有阿蛇在椅子上苦苦挣扎,他身上开始发热,嘴里干的要冒火,胯下的性器早就支棱起来,硬的难受,身上的肌肉越绷越紧。 “你们想知道什么,你们问啊!”阿蛇咬牙切齿的低吼,他心里又急又慌,额头开始往下滴汗珠,现在他开始浑身发痒,从骨子里痒,万虫蚀骨的痒。 其实他也能猜到孟灿他们想要知道什么,但是姐夫和他说,这件事不能让孟灿知道。 二人依旧不理会他,心中自有分寸,继续看着球赛,还做评论:“刚才那个断球断的还不错。” 阿蛇忽然感觉,鼻腔里一热,然后就是一股腥甜流进嘴里,他开始狂喷鼻血,眼睛早已充血猩红,过了还没一分钟,眼睑处的血管也爆了,开始往外渗血。 这药劲儿可真大! 活春宫 阿蛇实在是顶不住了,开始自动招供:“我只知道那个长谷川一郎是一个美国人推荐给我姐夫的,我姐夫让我去联系安排,别的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孟灿知道已经到了火候,把电视一关,收起刚才的懒散,换上一身的阴冷问:“那个美国人是谁?” 阿蛇用力咬着嘴唇,都要咬烂了,那种烈性药丸,正常人一粒都难顶得住,更别说一次性吃两个:“我真的不知道,他只和我姐夫联系,但是我知道他是来对付你的。”话都从他的牙缝里挤出来。 “水,能不能给我一杯水?”阿蛇乞求着,他口干舌燥的厉害,他用力挣脱着身上的绳子,可惜绳子捆的异常结实,身上都被磨出一道道血印,愣是没有一点松动迹象。 “秦九知道我没死,就知道我肯定会追查这件事,你还敢来T市?” “我知道你今天不在T市!”他说了一个关键的信息。 “你怎么知道?”孟灿眯了眯眼睛,他对留意自己行踪的人警惕异常。 “我姐夫告诉我的,水,能不能给我水!”阿蛇真的要扛不住了,眼睑渗的血越来越多,鼻腔也血流不止,倒是湿润了他的唇,却依旧口渴的厉害。 浑身燥热,下体硬的又肿又疼,这种感觉比死了还难受。 孟灿朝张削使了个眼色,张削会意,拿了一瓶矿泉水,全都浇在阿蛇的头上,他犹如找到救命稻草一般,仰着头长大嘴巴,舌头使劲伸着,没出息的想去舔瓶口处的几滴水滴。 冰凉的水并没有让他缓解燥热,反而更加难受,大口喘着气,像刚离开水的鱼儿拼命呼吸。 “你来T市干什么?” “来找公安厅副厅长胡金才,买通他让他帮忙协助走私。” “秦九要往内地走私?”孟灿有些不解,澳门的生意还不够他赚? 阿蛇眼神呆愣的低着头,口中继续穿着粗气,他的手背在椅子后面,然后猛地一抬头,看见拴在门上的赤裸女孩,体内的欲火更加旺盛,眼睛都要冒火,他想要女人,白花花的身体像毒品勾引瘾君子一般,让他想要狠狠的操她,把她融入自己的身体里。 “你买通他了?” 阿蛇想要站起来扑向韩幼真,却被张削狠狠压住,动弹不得,面露凶光,像是一头发了疯的野兽,张削在他脸上狠狠打了一拳喝声道:“回答问题!” 他被打的两眼冒金星,呛咳一声,粗喘着气回答:“他很谨慎,不肯出来,只让几个手下出来应付我!” 接下来就没有什么可值得审问的内容了,孟灿也懒得再问,像他这种小人物,没有再深挖的价值,又给张削使了个眼色,张削会意笑说:“佘公子,鉴于你刚才的回答,孟先生比较满意,所以我们会履行承诺。”说完把韩幼真拉过来,把她嘴上的毛巾也拿下。 韩幼真也不再管身上有没有穿衣服,普通一声跪在孟灿前面,一遍又一遍磕头,痛哭卑微着乞求,她能感觉到今晚自己将遇到什么事情,她不知道这个男人竟然是如此的心狠手辣,甚至疑惑,嘉琪是如何受得了他的。 可能由于精神紧张,她已经忘记说中文,说的都是韩语,翻来覆去就是那么一句话,孟灿没听懂,也懒得听,更不屑看她。 他让张削把韩幼真的手机拿过来,翻出里面的相册,里面有好几张是他和郑嘉琪接吻,和他把手伸到她的衣服里的照片,光线虽然不强,却能看的清楚他们的脸和动作。 “让你死个明白!”他把手机里的照片放在韩幼真的眼前,他最讨厌女人在他眼前耍心机,看在郑嘉琪的面子上,他可以容忍这个女人的一次两次的引诱,但是这次她有些过了。 呵,还真是怪了,他什么时候要看郑嘉琪面子做事了? 韩幼真一直以为自己做的很隐秘,别人发现不了,到头来还是被这个男人发现了,她激动的重重磕头认错,小脸哭的梨花带雨,用僵硬的中文求饶:“先生,对不起,我知道错了,请你原谅我……”一遍又一遍的重复这句话,换来的始终是男人的铁石心肠。 照片删除了之后,手机也被扔进了马桶,张削把阿蛇放开,阿蛇犹如一个失去束缚的野兽,抱起韩幼真放到床上,都来不及脱衣服,张嘴就咬在女人的白嫩的乳房上。 韩幼真痛苦挣扎,一边哭着嘴里一直在说:“哈吉玛【不要的意思】!” 阿蛇把自己胯下的器物释放出来,也不管女人怎么样,就直接往里面怼,女人虽然已经不是处女,却因为没有前戏和全身紧张的原因,阴道干涩紧绷,疼的她哇哇大叫。 孟灿和张削两个变态,饶有兴致的欣赏着这副现场版AV,两个人看的很带感,就像看电视里的节目一般,还品头论足,张削问:“老大,你看她出血了,是不是个处?” 孟灿很肯定的说:“绝对不是,你看她下面都什么颜色了,怎么可能还是处。” 他想到郑嘉琪的下面,那小妞才是个名副其实的原装雏儿,那小逼的颜色,和进入时的那种紧致,简直不要太爽,想起他破她处的时候,那小妞既羞涩又大胆的模样,简直让他欲罢不能。 看着眼前男女相互交融的地方,男人的体毛重,女人的也不少,一片黑压压的,一点都不好看,不像郑嘉琪那小妞,寥寥无几的耻毛,还有些发黄,不用操就知道肯定是嫩的出水。 真是毛都没有长齐就跟了他,对了她也还是个未成年。 房间想起肉体撞击的声音,韩幼真也被操的出了水,撞击声夹着水声,看的二人越来越火大。 他扔给张削一句:“把后事处理好。”然后回到他和郑嘉琪的卧室。 他给前台打电话又开了一间房,他不喜欢自己的范围内有其他人,把郑嘉琪抱到新开的房间。 看着赤身裸体的少女,娇嫩的胸脯有节奏的起起伏伏,两条玉腿笔直修长,腿心处隐藏着粉嫩的花朵,盈盈不堪一握的小腰,中间有一个细小的小肚脐,甚是可爱。 郑嘉琪说由于上次的原因,他们暂时不能做,但是刚看完现场版AV的他怎么能够忍得住。 昨天有事没在家,没来及更,非常抱歉,今天补上,明天还有哦,明天吃肉(#^.^#) 操醒她【高H】 如果是以前,孟灿从来不喜欢在异性不清醒的状态下做爱,因为那和奸尸没什么区别,都不能听见女人叫床,那上床还有什么意思。 他喜欢女人在他身下或顺从,或哭闹,可风骚妖娆,可清纯讨饶,唯独不能像死鱼一样,这才是体验性的乐趣。 这次看少女睡得香甜,知道她白天应该挺累的,也没舍得叫醒她,就这么来吧,先爽了再说,刚才看AV看的,胯下那活儿早就饥渴难耐了,还好这小妞在身边。 他尽量放轻自己的动作,不弄醒她,张嘴把翘立在空中的小奶尖儿含在嘴里,嫩滑爽口,然后再吐出,看着上面水盈盈的粘的都是自己的口水,又用舌尖在乳晕周围反复打圈圈,挑逗小奶头,原本有些糜软的小奶头立刻充血,硬挺起来,颜色更加艳丽,他仔细看着乳尖周围,并没有因为上次他的啃咬而留下伤疤,心里有些安心。 他向来雨露均沾,吃完一边,又吃另一边,另一只用手反复的揉搓捏扁,手指把挺立的奶头按回到乳肉里,又弹上来,来回几次,这就是玩少女的乐趣,够嫩。然后又把两只小奶桃往中间挤弄,只出现一个很浅很浅的小沟,心中感慨,为什么总是这么小,怎么养都养不大! 少女可能感觉到有什么异样,但是没有醒过来,身体本能的用手去揉了揉感觉有些发痒的胸脯,然后又沉沉睡下。 孟灿轻轻分开她两条腿,担心屋里光线太强会刺醒她,故意没开,只开着旁边的台灯,光线低柔,只看到她小穴的大概轮廓,他对这种感官折损效果不是很满意。 他用手指轻轻分开阴唇,一根手指缓缓刺入阴道,瞬间他的一根手指就被紧致感包围。 靠,怎么变得这么紧?他心中暗叹。 然后看到少女皱起眉头,嘤咛一声,小鼻子里由于感觉到不适开始哼哼,还是没有醒来。 他用手指在里面来回抽插,这小妞可能天生就敏感,和他做过几次后,敏感度增加,随便摸摸就出水,现在也一样,小穴里渐渐开始湿润,他又用另一根手指去捻磨藏在阴唇里面的小珍珠,同样摸两下,就充血硬挺着,同时小穴里开始分泌更多的爱液。 许是在夜总会时他下手有些重,导致少女始终昏睡不醒,意识朦朦胧胧,睁不开眼睛。但是她的嘴里开始发出细碎呻吟的声音,也许是感觉到了舒服。 孟灿继续着他的动作,也把一根手指变成两根,然后少女呻吟的声音变大:“嗯……唔嗯……呃……孟叔……嗯……我好痒啊……” 他以为是郑嘉琪醒了,抬头看见她依旧紧闭着眼睛,娥眉紧皱,胸前起伏的速度变快了,才明白过来这小妞是在做梦说梦话,呵,连做梦都喊着他,是梦到和他做爱了吗? “别急,孟叔这就给你解痒!”他低笑着回应,也不管身下的人听不听得进去。亲了一下她的红唇,抽出插在里面的手指,放在鼻前一嗅,很淡的一股少女清香,然后把手指含在嘴里,把手指上面的淫液都吮吸干净,没有特别的味道,倒是黏滑可口。 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品尝女人的体液,从小到大都是花丛围绕的他,对于性事从来都是骄傲自负的,只有女人给他服务的份儿,他从来不用嘴去碰女人的下面,因为在他心里代表着那是被征服,高傲如他,怎么可以被别人征服? 至于今晚他为什么想要品尝她的爱液,自己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可能就是单纯的想尝尝。 他不再忍耐,扶着自己胯下的性器在穴口处蹭了蹭,圆润的龟头沾满了少女的淫液,又刮蹭几下阴蒂,少女又开始哼哼:“嗯……孟叔……我……啊——”这下她总算是醒了。 就在她哼唧唧的叫着她心爱的孟叔时,孟灿把自己的肉棒毫不犹豫的插进去,他不想再磨蹭,也知道她肯定会醒过来,醒过来又能怎么样,他还怕她醒过来?他们又不是在偷情。就算醒她过来不也是任他随便操么! 他趴在她身上强忍着她的层层包裹,只是三个月而已,她怎么变得这么紧,就像第一次那样,勒的他发疼,差点都射了。 郑嘉琪适应了好久才逐渐能够接受男人的尺寸,却依旧胀的酸疼,脑子逐渐清醒过来,看到身上压着自己的男人,心里既害羞又无奈,刚才她做梦就梦到孟灿,男人在她身上四处挠痒痒,痒的她不行,痒着痒着连带着那里都是痒的,紧接着一阵巨大的刺痛,从下体穿入,脑子里的画面又变成三个月前,他们在老家时的那晚,全身的痛楚与刺激,一下子让她清醒过来。 知道男人在做什么时候,她第一反应是拒绝的,因为医生的嘱咐,但是男人已经进来了,还怎么拒绝,更何况她也舍不得,只能接受了。 她象征性的埋怨道:“孟叔你干嘛呀!” 孟灿吸着气说道:“你说我在干什么?当然是干你了!”见她已经醒来,也不再有所顾忌,伸手把墙上的开关打开,屋里一下子变得通明,少女赤裸的胴体呈现他的眼前。 郑嘉琪被突然的亮光刺激的眯上眼睛,缓了几秒钟才适应,又听见孟灿说:“你怎么变得这么紧了?”这话她有点不爱听,就像她之前有多松似的,娇嗔道:“那你去找松的啊!” 孟灿已经开始握住她的小腰开始律动,顾忌着昨天她说的,并没有大开大合的那么用力,只是浅入浅出,细腻柔情,这已经让他爽的酥入骨髓。 听出这小妞话里的不满,笑道:“你怎么听不出好赖话,夸你紧还不爱听?怎么样,舒不舒服?”他稍微往里进了一些。 “嗯呃……我也……我..我不舒服……呃……你轻点……”她本想老实说出自己感受的,但是想到刚才对他的话不满,又想报复一下,又矢口否认。她的手死死抓住男人的手臂,眼睛里由于激情开始起了一层水雾。 “小骗子,你不舒服吗?不舒服流这么多水,不舒服叫的这么浪?”孟灿报复式用力往里面顶了顶,龟头顶到一道更为窄小的道口,他知道那是她的子宫,想到之前她伤的严重,就没再往里面进。 叫叔叔【高H】 郑嘉琪被撞得惊呼:“啊——你轻点,我疼……” “叫我!”孟灿不理会她的求饶,继续大力的撞击,猛烈中掌又握着分寸。 “啊……唔……什么……”她没明白男人的意思。 男人加快了速度,肉棒每一次的进出都会连带出少女的嫩肉,还有淫水,淫水越操越多,自从尝过肉欲滋味后,她的身体也变得越来越敏感,自己都控制不住。 在男人几十次连续撞击后,她再也忍不住,小腹抽搐着,阴道喷射出一股股湿热的阴精,喷在男人的肉棒上和外面的阴毛处和小腹处。 貌似男人有些意外:“怎么这么快就高潮了?”以前可是没这么快的啊,看来是被他给调教的越来越敏感,也可能是补品吃的太多,身体滋补得不错。 郑嘉琪被说的脸红,边娇喘着又用手给捂住自己的小脸,羞于见人。孟灿放慢了胯下的动作,把她的手拿下来,趴在她的颈窝处,粗重呼吸着:“叫我!” 嗯?叫他?叫他什么?刚才就让她叫他,好端端的让她叫他干什么?于是有些直愣的叫了一句:“孟叔?” 孟灿支起身子,看着身下的小妞嗤笑的邪恶:“原来你喜欢玩这种把戏,那我们就继续玩!”上次的cosplay还没尽兴呢。 他的意思想让她喊自己的名字,许是自己没有表达清楚,也许是这小妞已经喊习惯他孟叔,既然习惯这个称呼,那就按照这个来吧。 这下郑嘉琪更加一头雾水,完全不理解他的意思,还没得及问却被男人从身下抱起来放坐到他的胯下,下体依旧保持紧密相连,姿势也变成了男下女上。 上次过年的那晚,他们也试过这种体位,她害羞,不习惯这种姿势,总是想趴在他的身上,把脸埋起来,然后被男人阻止并训斥:“把腰挺起来,自己揉奶子给我看!” 这次又是这般,孟灿攥住她的手,不让她趴下,劲腰快速向上挺动:“把腰挺直!”他又开始给她下命令。 以这种姿势的进入,每次都进的很深,又撞得她发疼,嘴里连连哼叫:“啊……慢点啊……轻,轻点啊……嗯呃……” 男人松开了掐在她腰上的手,给了她一口喘息的机会,然后她就借势趴在 他的胸膛,嘴里吸着气,努力适应小穴里作恶的那根可恶的肉棍所带来的痛感。 还没二十秒,孟灿又催促:“休息够了没?够了接着来!”他还没爽呢! 少女有些泪眼盈盈的看着男人,抱怨道:“你能不能轻点啊?我很疼。” 孟灿一只手揉捏着她的小屁股,一只手抚摸着她的后背,道:“每次操你,你都喊疼,怎么这么不禁操?就这么娇气?” “是真的疼,你进的太里面了!”她红着脸解释,以为他对她的话不信,所以不满。 孟灿得意笑说:“说明我的鸡巴大,你的逼太小!”然后又拍拍她的屁股说:“这次你自己动,力度你自己掌握。”那她就不疼了。 她有点抗拒这种主动,继续趴着不吭声,又听到男人说:“咱俩也不是第一次,干嘛总是这么矜持?跟我你还装清纯?”他知道这小妞是真放不开,但是这么多次了,不能总这么保守吧,以前她又不是没有放荡过,为什么不保持这种放荡?今晚无论怎么着他也得开发开发她的放荡劲儿。 都听到他这么说,她心里觉得也有道理,都和他做了这么多次,连孩子都差点有了,她也确实不好再总和他矜持,其实无论她怎么矜持,男人总是有办法让她乖乖就范,那干嘛还多此一举。 心里这么想着,就直起身子,脸红着咬唇说:“我动的很慢的!”然后开始主动的扭动身子,在他身上来回来去蹭动,嘴里也发出细碎的呻吟。 男人无所谓她动的快慢问题,就是想要看她在上面的骚媚样子。 “用手揉自己奶子给我看。”他又提起以前的要求。 她这次也听话,双手攀上自己的奶峰,奶头早已硬挺,十指开始发力揉捏细软的乳肉,揉的越来越来痒,也许是把自己摸的再次来了感觉,脸上的表情越来越骚,仰着脸,细长的脖颈呈现出一条完美的弧线,胸前用力向前挺着,嘴里不断唔哝喘息,双眼迷离看着孟灿,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 顾得了上面,就已经顾不到下面,就只是慢慢的前后蹭挪,孟灿教她:“不是前后动,是上下动。” 她又按他说的去做,可是动了还没几次就喊累,双腿发酸,被男人嫌弃体力差,就又变成男人开始做上下挺动的动作。 看着男人的性器插在自己的身体里,扁平的小腹稍微有些凸起的痕迹,他们水乳交融已经融为一体,看男人的眼神除了狂热的爱意还有粉色的甜蜜。 “叫我!”孟灿还没忘记刚才想要玩cosplay的想法。 “孟叔……”怎么又让她叫? “把孟字去了!” “叔叔?”她疑惑喊一句。 “乖侄女,叫叔叔干什么?”听到自己满意的称呼,男人低笑着。 这次她算是明白过来,男人总让她叫的原因是什么了,原来是……啊——他又玩起这种游戏,想起他们在山洞时,他就强迫让她喊爸爸,现在又让她叫叔叔,这男人有乱伦的倾向? “再叫啊。”孟灿对与这个称呼还没听够,他就是想用这种称呼来开发她内心的放荡。又继续说:“你看你和叔叔在做什么?嗯?”最后一个尾音婉转上翘,充满着挑逗。 看他这种游戏玩上瘾,她为了满足他的要求,咬着唇顺应着他的说:“我在和叔叔做爱啊!” 孟灿看着她强迫自己放开的样子发笑,继续道:“那你喜不喜欢和叔叔做爱?” “喜欢,最喜欢和叔叔做爱!”说完这句话,她都要羞死了,又趴在男人的身上,把脸埋在颈窝。 这次孟灿任由她的娇羞,腰上的动作也停下,就剩下嘴上的挑逗,把少女的脸捧到自己眼前,墨黑的眼眸尽是情欲:“现在叔叔想要操侄女了!” 他的眼眸太过于迷惑,又像一把利剑直摄她的心底,她的心都要快跳出来,好久她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侄女让叔叔操!” 把逼扒开【高H】 郑嘉琪从来没说过也没听过这种伦理道德加色情满满的骚话,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说出来的,可能是受到了男人眼睛的迷惑。 孟灿让她从自己身上下来躺下,肉棒也从里面拔出来,先塞到她的嘴里:“把上面的东西舔干净。”反正都是她的。 她听话张嘴把眼前的朝她点头的巨大肉器含在嘴里,有一股涩涩的味道,“唔~”她嘤咛一声,双手扶着男人的大腿根,用嘴反复套弄性器,用小舌头把肉棒上所有的汁液全都舔掉,混着自己的口水吞下。 看她做着吞咽的动作,孟灿双目似火,抱着她的头使劲往阴茎的底部插,直接到了喉咙,顶的她“呜呜”直哼哼,连他自己也差点没忍住射了,好在最后一秒他强忍住,把肉棒从她嘴里拔出来,笑道:“逼小,嘴也小,嗓子眼更小。”哪哪都是小的,真是一个小丫头。 她终于缓口气,大口呼吸着,又听到男人邪恶的说:“把腿张开,自己扒着小逼,说叔叔快点操我!” 啊?这么淫荡的话怎么让她说得出口啊!她心里十万个拒绝,又听到男人一声咬牙的催促:“快点!”他要忍不住了! 看着他双眼赤红的盯着自己,面色潮红又凶狠,就像大战一夜的那天晚上,她知道今晚肯定是躲不掉了,没办法,咬着牙来吧! 她把修长的双腿张开,露出粉嫩色的阴唇,双手扭捏的摸向自己的私处,摸到两片湿热的软肉。 看她还在那里扭捏,孟灿一只手撸动自己的肉棒,又急催道:“我是让你扒开逼让我操,不是让你自己摸,想要自摸了,一会儿操完了你再自慰给我看!” 听着男人露骨下流的话,她羞的脸都要炸了,紧闭着眼睛,双手扒开阴唇,把窄小如缝的穴口露出来,咬牙切齿道:“叔叔操我……啊——”话音刚落,孟灿就把在洞口等候多时的肉棒塞进去,然后犹如打桩机似的速度,快速抽插。 换来郑嘉琪的一阵浪叫:“啊……嗯……唔……你慢点啊……” 孟灿完全不理会她,一直大力操干,但是顾忌她说的,没有再去祸害她的子宫,但是没有直插到底,到底还是不痛快,于是他又要爆发他的兽性:“你忍着点,我要往里插了!” 她知道男人说的是什么意思,想要阻止却已是箭在弦上,只能咬紧牙关任他胡来,只感觉小腹深处一根炙热的铁棍直捅进来,让她下意识的骤缩着阴道,浑身绷紧肌肉,双脚的脚拇指弯曲着,双手指甲陷入到男人的臂肉里,额头上的青筋都已凸起。 看着她极力忍耐的样子,孟灿的心软下来,稍稍退出来一些,在她朱唇上轻吻:“别怕,我不往里面进了,我轻点弄!” 她松了一口气,搂住男人的脖子,在他耳边吸了吸鼻子轻念:“孟叔,我好爱你!”因为爱他,所有的疼她都能忍受。 “我知道!”孟灿笑着答应,对于她对自己感情,他从来没有置疑。 他的动作轻柔许多,又把她的一条长腿抗在肩上,快速的抽动。 “啊啊啊……你慢点啊……我受不……了啊……”她的话被撞碎在嘴里。 “不让我深插,还不能让我快插?你还讲不讲理,嗯?小骚货!”说话间,孟灿又把她换了一个位置,让她反过来趴下,他又从她背后插进去,继续在他专属的蜜穴里狂野驰骋。 身下的少女禁不住他急速的撞击,就要瘫软下来,是他用手搂着她的腰才完成的这次生命的释放。 孟灿再一次把浓烫的精液射进她的子宫,烫的郑嘉琪直哆嗦,还哼唧唧的哭起来,边哭边像男人抱怨:“累死我了!”腰上被掐的生疼,一看又是好几个手指印。 期间有好几次她都差点一口气缓不上来,晕厥过去,却被男人控制的死死的,不让她靠昏厥来逃避这场世纪般的肉欲酣畅。 孟灿把她结结实实的压在身下,即使射完精,阴茎疲软了,以他的尺寸也能待在里面不出来,他喘着气,嫌弃道:“体力怎么变得这么差,刚做一次就这个样子,以后加强锻炼!” 郑嘉琪心里委屈,推了推身上压得重如泰山的男人:“压死我了,我想喝水。”刚才叫的她口干舌燥。 每个房间里面都有干净的饮用纯净水,孟灿直起身拿过床头的矿泉水拧开盖子给她,她喝完后,自己也咕咚咕咚灌了几大口,郑嘉琪看着他仰头喝水的样子,凸起的喉结在喉管处滚动,有几滴水顺着他的嘴角溢出,滴到他带有纹身的胸膛上,样子说不出来的性感,脸上高潮过后的红晕还没有退去,就又蒙上一层。 “郑嘉琪,你怎么这么色,喝个水都能把你看兴奋了?”孟灿发现后无情的嘲笑她。 “我……” 她被噎得说不出来话,红着脸背对着他躺下,把被蒙在头上,心中满是不服气,谁色了?他才是色鬼好吧,每次看到她都急不可耐的要和她做那个! 孟灿掀开被子继续取笑她:“蒙上被子,你也是个色女!” 啊啊啊!!!她要疯了,居然这么说她,气呼呼的又把被子蒙在头上,她才不是色女呢! 孟灿轻笑着,坐在她旁边靠在床头上:“小色女,饿不饿?”他们连晚饭都没吃,就被他带回酒店,经过一番折腾,想必她也饿了。 郑嘉琪不说话,她才不要答应他的称呼。 男人不理会她的任性,看来还是没操狠,还有心思和他闹脾气,这次念着她上次的伤势,下次可就没有这么轻松了。 现在是凌晨两点,酒店餐厅早都关了门,他给张削打电话,让他去买吃的,他们作息没有规律,一向都是想起来就吃,所以他也是常年的肠胃不好,近两年他也开始注重保养。 张削刚解决完阿蛇和韩幼真的事,也是欲血喷张,在夜总会找了个小妹妹,还没来及放松,老大就来了吩咐,没办法,老大的事大过天。 孟灿再一次掀开她的被子:“起来,去洗澡!” 其实她早都想去洗澡的,男人把肉棒从她里面拔出来后,里面的东西开始往外流,腿心儿处泥泞不堪,只是浑身累的要命,腿都是酸的,都站不起来,男人又总嘲笑她,她不好意思起来。 接下来会清水好长一段时间,因为下面基本全是剧情,要开虐了 吃夜宵 见郑嘉琪还蒙着脸不动,孟灿分开她的腿,查看她的私处,粉嫩的穴口有些红肿,腿心儿黏糊糊的,有浓白色的液体流出,那是他的东西。 他有些恶作剧的用手指刮下一些,掰过她的脸,抹在她的唇上,邪笑道:“饿了吗?吃点这个先垫垫。” 郑嘉琪用手想要抹掉,她才不要用这个充饥,却被孟灿强制用三根手指捏住她的双颊,另一只手阻止住她的手:“快吃啊!”无奈之下,她有些不情愿的按照他说的去做。 看着她伸出粉色的小舌头,将唇上的浓白色精液舔进嘴里,然后又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孟灿十分满意的松开她的脸:“真是个淫荡的乖女孩!” …… 哼!又说她!她用眼睛使劲瞪着男人,恨不得从他身上瞪下一块肉来。 二人说说闹闹洗了澡,期间孟灿把射在她小穴里的精液都抠出来强迫她吃掉,还得便宜卖乖的问她吃饱了没,然后郑嘉琪就捶着粉拳打他,说他太讨厌太变态之类的话,结果被孟灿反杀了一句:“我这么讨厌你还爱我!”还爱的死心塌地的。 然后她就红着脸不吭声,但是心里一直想问:那你喜不喜欢我?这么长时间了,他从来没有和她说过喜欢或者其他表达感情之类的话,她感觉男人应该是喜欢她的吧,因为现在男人对她比以前好很多了,喜欢和她开玩笑,也不是以前整天对她冷着脸,还带她认识他的朋友。那他们现在算不算是正式的男女朋友啊? 洗完澡后,她偎依在男人的怀里躺在床上陪他看足球,他好像特别喜欢看足球,每次和他在一起了他都是在看足球的,这东西就那么有意思?反正她是看不懂。 “孟叔。”她唔哝一句。 孟灿一只手把玩着她的嫩葱似的小手,另一只手搂着她的肩膀,眼睛盯着电视回应她:“嗯?” “你……”她刚想问“你喜不喜欢我啊?”就被一阵“咚咚咚,咚咚咚……”的敲门声打断,孟灿吩咐道:“去开门!” 她估计是刚才他打电话让买的夜宵到了,好吧还是以后再问吧,然后起身穿浴袍去开门,但是又被孟灿拦住,看着她刚洗完澡穿着浴袍的诱人模样,又把她推到床上:“老实呆着。”然后自己穿上另外一件,去开门。 只见张削两只手大包小包的提了一大堆吃的,全是肯德基麦当劳之类的快餐,孟灿没好气的翻他一眼:“这就是你买的夜宵?”很明显不满意。 张削忙解释道:“附近饭店都关门了,只有这些快餐还在营业。”然后又加了一句:“现在的小孩们都喜欢吃这些。” 果然这句话说完,孟灿的脸色稍微缓和,招呼一声卧室的郑嘉琪:“过来吃东西。” 郑嘉琪应一声穿着浴袍走出来,纯白色的浴袍穿在身上,乌黑的秀发散落腰间,又露出膝盖以下的半截小腿,姣好的面容洋溢着清纯的倩笑,让张削看的有些发愣。却被一旁的孟灿低声训斥:“看够了没?”这小子的眼睛是不打算要了吗? 张削回过神来吓得赶紧闭上眼睛:“不敢!” “那还不滚出去!”还在这看个没完。 张削赶紧走出房间,暗自拍胸脯,刚才是自己失态了,这万一老大要是发起火来,自己肯定是连渣都不剩。 郑嘉琪没听见二人的对话,有些疑惑的问孟灿:“他怎么走啦?” “管那么多干嘛,吃你的东西!”孟灿呵斥她一句。 她有些吃瘪的“哦”了一句,开始吃东西,这些东西她算不上爱吃,因为在韩国的时候,赵野他们几乎天天吃这些,她一开始也图新鲜跟着吃,但是吃了几顿就吃腻了,她对这些洋快餐不感冒,不过她喜欢和孟灿一起吃饭,无论吃什么。 孟灿看她吃的挺开心,以为真让张削说中了,原来她们这种小孩就喜欢吃这些东西,也拿了一个汉堡随便咬了几口又扔到一边,味如嚼蜡,满口的嫌弃:“真难吃!”转身去浴室洗手,想当初他在国外十年的时候,这些东西差点把他吃吐了! “对了,幼真姐姐呢?”她总算是想起了韩幼真,然后她又想起昨天晚上他们好像是在唱歌来着,她怎么回到酒店了? 她的反射弧还真不是一般的长。 “不知道!”孟灿敷衍她,他确实是不知道,张削怎么处理的他们还没来得及和他说。 看他繁衍的态度,她心里发堵,刚才他还好好地,怎么又不高兴了?她有惹到他吗? 她也没有心思再吃下去,又啃了半截玉米之后说道:“我吃饱了!” “那就去洗手,上床睡觉!”孟灿像是一个家长催促着自己的孩子。 郑嘉琪听从他的指令,洗完手脱掉浴袍光溜的躺在到他的怀里,没几分钟,怀里的小妞就睡着了,他轻吻了一下,把她放到枕头上,自己靠在床头。 漆黑的房间,他的眼眸与黑暗融为一体,大脑在飞速的运转,阿蛇说的这个美国人是谁?阿蛇还知道今天他不会在市区,认识阿蛇的人不多,他的人基本都在澳门镇场或者盯着那群大佬们,他不让钱志坤沾澳门的事,他们早就分工好,钱志坤负责白,他负责黑,如果不是他突然回来,和突然把张削叫过来,肯定不知道阿蛇会在T市出现。 那只有一种可能,有人和秦九勾结,知道他今天不在T市的人不多,他前两天和钱志坤打过招呼,他算一个,姜心妍也应该知道,因为他把今天的工作行程都推给了她,还有张削,再有就是郑嘉琪。 钱志坤他信得过,再有郑嘉琪完全排除在外,她什么都不懂,至于张削,是他让去追查平谷川一郎的事,也是他发现的阿蛇,暂时可信,那只有姜心妍了,不过也不排除其他人的可能性。 姜心妍!姜心妍!他心里默念着这个名字,脑子里快速闪过她最近的神情姿态,企图寻找破绽,自从他说过要和她结婚后,她对他放松了很多,私事上没有盯得那么紧,工作上合作的也很愉快,帮他分摊不少事,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不过也不排除她演技深刻的可能性。 看来他得好好和她沟通沟通感情了…… 过生日 孟灿一夜没睡,郑嘉琪看见他的时候,眼睛里面都是红血丝,心疼的她忙问:“昨晚没有睡好吗?”感觉好憔悴的样子。 孟灿淡淡说了句:“没事!” 吃完早饭后,郑嘉琪给他按摩太阳穴,他拿过她手在嘴边吻了吻,真是他的贴心小情人。 一整个早上郑嘉琪都没看到韩幼真,跟孟灿追问,张削汇报说,韩幼真坐最早的一班飞机回去了,好像是家里有事,让她感到非常抱歉,她都没来得及好好报答她在韩国时给她的帮助呢。 其实真实结果是,阿蛇后来又被张削打了毒品,韩幼真被摧残的基本成了废人,然后又被张削弄到警察局,说阿蛇吸毒强奸,强奸的还是一位外国友人。 这算是一个打草惊蛇的计策,阿蛇和秦九是台湾人,秦九想要捞阿蛇需要动用内地关系,就看他找哪条关系了,一旦他们暴露,对于他们来说都是送上门来的消息。反正韩幼真也是半死不活的,就算完全清醒,她也不敢说出真相,她的下场基本差不多就是成为一个废人,已经永久告别娱乐圈。 其实她为了自己的前途,通过肉体来博得上位的机会,这也无可厚非,在娱乐圈更是公开的秘密,只是她找错了人,如果把孟灿换成其他的老板,也许她就是前途无量,只可惜,不是每个人都像郑嘉琪那么幸运。 上午,孟灿让张削送郑嘉琪回韩国,郑嘉琪不明白为什么男人不让她单独坐飞机,每次都需要人陪同,她又丢不了,孟灿不想给她解释这些鸡毛蒜皮小事,他的要求就是她服从他的安排就好。 韩国,晚上郑嘉琪下课后,去赵野的奶茶店坐了坐,这基本都已经成了她的习惯。 赵野坐在一把高脚凳上调试着吉他,对她说:“过些日子我要过生日了,你要送我什么礼物?” 郑嘉琪喝了一口奶茶抬眉笑道:“是吗?那恭喜你啊!”她故意忽略了他后面送礼物的事。 赵野抿唇一笑,露出浅浅的梨涡:“以咱们两个的关系,你是不是得送我一份大礼?” “你那么有钱,还差我这点礼物?”她翻了个白眼,嗤之以鼻,真是优越有钱越喜欢搜刮民脂民膏。 说到生日,孟灿好像是快过生日了,记得坐大巴车时她看过一眼孟灿的身份证,日子很好记,赵野不提生日,她都差点忘了这档子事,她是不是应该给他准备个礼物? 赵野的手又白又长,骨节分明,比有些女孩子的手还漂亮,轻轻的拨弄琴弦,吉他发出简单音阶的低沉声音。 “唯独缺你的!”他在心里把这句话的末尾默默加上一个“心”字。 他什么都不想要,只想要她的心。 “野哥,说真的,你说送男性礼物应该送什么好?”她一只手托着下巴,另一只手把玩手里的杯子,眼睛微微上翻,心思已经飞到要给孟灿选礼物上,忽略了赵野刚才的话。 赵野一愣,看着她星碎般的眼眸,他知道她口中的男性不会是他,如果是真的给他买礼物,她会直接问他喜欢什么,故意说道:“你是要送给我吗?我看上一款新出的篮球鞋,你买给我啊!” “哎呀,他不喜欢篮球,他喜欢足球!”她脱口否定,然后意识到说漏嘴了,又改口:“好啊,你告诉我是哪款,我去给你买!” 赵野心头感觉有些发闷,苦涩一笑,故意吃醋说:“你真是一个重色轻友的家伙!” 吉他已经调试好,他边弹边唱,声音低沉宁静,神情专注又浪漫,屋里的人不禁被他的歌声所吸引,而他的眼里只看得到郑嘉琪一个人。 隔天郑嘉琪在商场选了一款价格不菲的男士手表,除了过年孟灿给她的三十万压岁钱以外,基本花光了她所有的积蓄,虽然男人平时表现的不那么讲究,好歹人家也是老板,送礼物不能太寒酸,更何况这还是她第一次送他礼物。 她打算他生日的那天给他一个突然的惊喜,不知道他到时候会是怎样的一个表情,想想都觉得期待,不过话说回来,他们认识这么长时间,除了老家的地址以外,她连他的常居住址在哪都不知道,不是他来找她,就是带着她住酒店,想来也觉得诡异。 她给颜丽芸打了个电话,打探孟灿的住址在哪里,结果颜丽芸也说不知道,她说她和孟灿联系不多,孟灿好像是居无定所,经常喜欢住酒店,她只知道孟灿的公司在哪里,其实她刻意隐瞒了姜心妍的事,也知道如果是在T市的话,基本都是和姜心妍住在一起。 她顺便告诉郑嘉琪,她已经给她安排一个歌手选秀的节目,作为她出道的开始,并明里暗里的给她提示,不要把恋爱看的太重,这会影响她的发展,只是郑嘉琪正深陷爱河,哪能听得进去别人的话,只是口头答应。 时间一天一天过去,她期盼的那一天终于要到来,她提前一天向公司请了假,然后偷偷买了一张机票飞回了中国,她下飞机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打算现在酒店住一晚,然后明天早上就去孟灿的公司给他一个大大的惊喜。 她住了之前孟灿带她住的那家酒店,不过没开上次那么好的房间,只开了一间最普通的,等她从房间里出来想要去外面买点吃的东西的时候,意外在大厅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 那个人好像是张削,他正在订房间,她躲在一旁想确认一下那人是不是张削,待确认之后并没有着急现身,如果她在他眼前现身,孟灿肯定也会知道,那她还怎么给他惊喜啊! 张削订完房间,给孟灿打电话汇报:“孟先生,订完了,还是9999。” 听他的意思看来孟灿今晚是要来住酒店啊?顿时她心中大喜,正愁不知道应该怎么给他这个惊喜呢,想不到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万川集团公司内,孟灿和姜心妍一直加班到现在。 近半年公司的营收不好,她这个执行总裁也不好做,董事会对她颇有意见,因为她和孟灿一派,董事会本来对孟灿就有成见,正愁抓不到他们的把柄,现在正中他们下怀。 最近公司新提拔了一批人,让姜心妍感觉到不安,她感觉到自己的权利正在被架空,为了忙集团的事,现在她基本已经放手了基金会的工作,孟灿现在一个人也能全权应付。 今晚孟灿为了宽慰她,说带她去住酒店,找找情趣,还说过两天带她出去旅游放松,她心里是高兴的,但还是拒绝了要出去旅游的事,只答应晚上去住酒店,她说要以工作为重,过两天她还要亲自盯一个项目。 孟灿神情清冷,面无表情,心里却想到如果是那个小妞,估计她会毫不犹豫的答应他的提议。 孟叔的奸情要被嘉琪发现喽…… 撞破好事 到了晚上,郑嘉琪把自己收拾漂漂亮亮的,还化了淡妆,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心中对于自己长相颇有一点小骄傲,不知道他看见自己会是怎样的表现,肯定又像以往一样,见着她就要拉着她做那些羞羞的事。想到这里,她的小脸有些发热! 拿上自己精心准备的礼物,悄悄的跑到她们之前住过的那间房间——9999。 站在门口的她,心脏“嘣嘣”跳个不停,都快跳出嗓子眼了,做了个深呼吸的动作,脑子里幻想的都是男人看见她的惊喜时的表情,指尖略微颤抖的开始敲门…… 敲了很久,房间门才被打开…… “孟叔,生日……” 她后面的“快乐”二字还没说出口,就被眼前的景象给惊愣住,这两个字也被她生生噎在喉咙里,她的笑容还僵在脸上。 开门的是一个穿着浴袍的陌生女人,一头栗色大波浪长发散在腰间,胸前两座高峰耸立,把浴袍支起很高,可能是刚刚洗完澡,脸色白皙又透着红润,一双含有疑惑的美目看着她,似在打量,又听美人开口问:“你找谁?” “我,我找他……”她呆呆的说道,双手还托着为那人精心准备的礼物。 她第一时间以为是走错了房间,但是看到从门里人侧身出来的一个人影,这个人影太过熟悉,那人光裸上半身,露着凶狠的纹身和伤疤,下半身只是用浴巾随便裹住了重点部位,多半露在外面的两条劲瘦又满是肌肉的长腿更惹人注目,这人不是孟灿还能是谁。 看二人的穿着打扮,也知道二人在干什么,瞬间她脑子嗡的一下子,像炸开锅了一样,完全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一个场面,孟灿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做那些事,而且被她撞个现行,天呐! 她浑身的力气正在被抽干,双臂第一时间没了力气支撑,手上托着精美盒子“当”的一声砸在地上,手臂也如脱了臼似的垂在双腿两侧,神经木讷看着眼前的男人。 她的身体逐渐发冷,完全消化不了眼前的景象。 只见孟灿看她的眼神一愣,显然是对于她的突然出现表示意外,随之而来的就是他重声质问:“你怎么来了?谁让你来的?”每一个字眼都充满着对意外的不满! 一听此话,她更是一盆冰水从头浇到脚,嘴唇发着抖说:“我,我,我想给你一个生,生日惊喜!” 从看见他的第一眼,就知道他对于她的“惊喜”一点都不满意,甚至是厌恶的,她的眼睛瞬间蒙上一层水汽。 虽然孟灿不知道她是怎么知道他的行踪的,却也对于她的突然出现适应过来,一副不耐烦的表情说:“知道了,放那吧!”没有丝毫的惊喜,态度之敷衍,完全没有让她预料到。 接着他不再多看傻呆呆站在门外的小人儿一眼,就要拉着姜心妍回卧室,还说道:“走了,我这还硬的发疼!”话中的含义不言而喻。 他嫌弃的态度,和对其他女人亲昵的举动,犹如一把锋利的小刀,对她柔软的心脏一遍一遍实行凌迟之刑。 她都感觉眼前这都不是真的,他还是她认识的那个对她慷慨大方的孟叔吗?她的神经完全处于混沌状态…… 其实最一开始,孟灿也是这般对她,只是最近孟灿对她温柔许多,让她忘记了他最先的难以靠近。 姜心妍猜想到二人的关系,心里立刻多了一丝警惕,柳叶眉微皱,上下打量着门外的小姑娘,年纪不大,长相俏丽,估计是打探到孟灿的行踪,来这里献殷勤,这种情况她都不止撞见过一次两次,她们的消息还真是灵通! 不过她表现的很大方,她不想在孟灿心里留下她心胸狭窄的形象,也是想要急于打发眼前的灯泡,似是嗔怨的摆脱男人的手,面带微笑的大度对她说道:“好了,你的礼物我替他收下,谢谢你!” 看她依旧傻呆呆的样子站在门口,也没有要走的意思,孟灿对姜心妍说道:“你先进去,我一会儿就来!” 姜心妍点点头,又好心嘱咐男人:“你别对人家凶啊,人家小姑娘也是喜欢你,好好和人家说!”说的话得体大方,恭谨温和,就像一个贤良淑德的妻子管教自家风流花心的丈夫一样的理所当然。 孟灿脸上的表情有些玩味似的笑说:“这么大方?下次那我多招几个这样的小妞来怎么样?” 姜心妍知道他在开玩笑,不再接他的话,看了一眼门口的小丫头,便回了房间,但是并没有去洗澡或者去床上,而是贴着门仔细听着门外的动静。 她对这个男人始终都不信任,尤其是感情,他太喜欢到处留情,这次也打算看看男人有没有想要真心实意和她结婚的诚意,在没有确定关系之前,她可以容忍男人在外面沾花惹草,因为她没有资格去管他,但是现在他们要结婚的,她不允许男人再像以前那么风流成性。 “进来吧!”孟灿对郑嘉琪招呼一声! 她的大脑始终是处在混沌之中,心底一片冰凉,她想转身跑掉,躲避这个让自己无地自容的现场,更想时光可以倒流,让自己回到一无所知的时刻,她宁愿被他一直欺骗。只可惜,她犹如脚下生根,浑身没有一丝的力气让自己去逃避这场现实打击! 见她还是不动,孟灿有些不耐烦的把她拽进屋里,扔到沙发上,自己坐在她的对立面,翘起二郎腿,环抱着胳膊,看着她的眼睛已经红的像小兔子眼睛一样,思绪有些恍惚。 这样的眼睛他什么时候见到过来着?好像是之前在香港,他决定要送她去韩国那晚时,他逼问她是不是喜欢自己,她承认了,那是她第一次对他示爱,后来的很多次,这小妞都有意无意的对自己表白,语气那么坚定不移,她看自己的眼神里永远都充满狂热的喜欢,有时候想他不通这小妞喜欢他哪里。 她抱着最后的一丝侥幸,傻愣愣的问道:“孟,孟叔,她,她是谁啊?”她现在都不知道应该问什么问题,最先想到的就是想知道这个女人是谁,只希望他不说是男女朋友,哪怕是骗她也好。 孟灿并没有直面回答,而是平淡又残忍的说:“玩玩而已,何必当真,上床做爱本来就是你情我愿的事,我不干涉你的生活,你也别来干涉我的生活。” 接着又补充一句:“你回去吧,然后把我忘了,我和你之间不会有任何结果的。” 认清事实 玩玩而已,玩玩而已…… 他说他们之间只是玩玩而已…… 她终于知道了,她始终没有自信问出口的话,今天终于得到了明确答案,原来他一直都是玩玩而已…… 孟灿紧盯着她的眼睛,她的眼睛里的泪花一次次的在她眼底绽放,然后结出泪珠划过脸颊,扑簌簌的掉落,曾经清澈灵动的眼眸,在泪光的映衬下更显楚楚可怜。 她的瞳孔瞬间变大,然后在缩放,最后变成空洞…… 这是精神错愕的表现,可见她的内心有多么吃惊和失望。 “那,那,那你和我说,说的那些话……?”她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不要失控,也努力控制自己的话能成为一句完整的句子,然而后面的话被她哽咽在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来,耳畔回荡着男人以前和她说的那些话…… “想嫁给我?”这是上次在她给他唱完歌,他调戏她的的话。 “不用难过,以后都会有我!”这是他前些日子带她回老家时,她给她妈妈上完坟,他安慰她的话。 “你以后只能让我一个人操你,听见没?”这是过年那晚,他在床上对她说的宣告主权的话。 “有我在,谁还敢潜你!”这是那次在韩国时,她担心被潜规则,他给她安全感的话。 这些话无一不让她印象深刻,让她对以后能和他在一起都充满着憧憬,现如今呢?这些都算什么?都只是玩玩吗? “男人的话不可信,男人在床上的话更不可信!”孟灿给她最后致命一击。 呵,原来都是假的,他从来没有喜欢过自己,都是自己在一厢情愿,是她一直都活在自己以为的世界里,自以为是和他在恋爱,到头来只不过是在自说自话而已! 她的精神世界崩塌了…… 本来就是一场肉欲交换的游戏,是她当真了,她深陷自以为是的爱情之中不能自拔…… 泪水如洪水般倾泻而出,但是在他的面前,她想努力克制自己,他说她不喜欢她哭的样子,更是想要找回最后的一丝丝尊严,用手使劲的捂住自己的嘴,鼻子只有用力吸气的声音,眼前的一切景象都已变得模糊不清…… 孟灿见不得她这个样子,打电话把张削叫了过来,对张削说:“把她送回去,哪来的回哪去!”然后转身回到卧室,毫不留情的把她扔给张削处理。 看男人头都不回,那么毅然决然的弃她不顾,她更是心如刀绞,另一只手使劲揪着自己的衣角,骨节都泛了白。 原来他是这么讨厌自己的,她居然还天真的以为自己在他心里是不一样的存在…… 见到郑嘉琪在这里,张削也是一头雾水,又对孟灿让他做的事有些不理解,这小丫头不是挺讨先生喜欢的吗?随后又想到,先生要结婚了,可能要舍弃这个小丫头了。 不过这是先生的私事,他也不能多嘴,只能按照吩咐做事,只是现在已经很晚,国内飞韩国的航班早已停飞,只能等明天把她送回去了。 眼下住在这个酒店肯定是不合适,于是他带着郑嘉琪又换了另外一家酒店。 在张削的面前,她才稍微释放自己,让悲痛有了声音,又哭了好久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对张削抽泣说:“哥,你,你能不能把,把我送回家啊?”她哪里都不想去,只想回家。 这是出于一个人受伤后的本能。 她满脸的哀求,哭的已经有些沙哑的嗓音更是让人心疼,不忍拒绝,但是张削也是奉命办事,拒绝了她的请求:“不行,先生让我要把你送回韩国。” 重新开了房间,看着郑嘉琪躲在房间里伤心欲绝的痛哭,张削心里也不好受,他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女孩子哭的这么伤心过,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 其实如果先生真的要抛弃她的话,说实话他不介意接盘,不过她终究是先生的女人,他不敢,万一先生要反悔或者宁可扔掉也不让别人捡的脾气上来,自己会死的很惨,他不能为了一个女人,而不顾自己的身家性命,眼下也就只剩下可怜她的份了。 过了一会儿,他来了电话,一看是孟灿,立刻接听。 “她怎么样?”孟灿问道。 “在房间里哭,哭的很伤心。”张削回答。 这是孟灿能够意料到的,哭吧,哭完了就结束了。 “现在航班已经停飞,明天我再把她送回去。”张削向孟灿解释。 “嗯,到了之后,把她的身份证和护照扣下。”孟灿吩咐,省得她再到处乱跑给他添麻烦。 回到韩国后,郑嘉琪再也没有心思去公司上课,也没有心思再听家教上课,整天躲在房间里面不出来,崔阿姨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每天除了要做的基本家务意外,又多加了一条,处理剩饭。 她每次做那么多好吃的,郑嘉琪却连胃口都没有,看她日渐消瘦的样子,崔阿姨也心疼她,问她却什么都问不出来。 直到赵野来找她,看她死气沉沉的缩在床上,终日以泪洗面,在他的再三追问下,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这件事对于赵野从情感上来讲是一件事值得高兴的事,因为他可以有机会追求她,但是从理智上又心疼她,他想把她那个男朋友打一顿,怎么可以这么玩弄一个女孩子的感情。 “野哥,我的身份证和护照没有了,但是我想回家,你有什么办法能帮我吗?”她窝在床上呆呆地问赵野,身份证和护照不在手里,哪里都去不了,现在她就如同被孟灿软禁在这里。 当初她答应孟灿来这里,除了为了自己能够真的找到父亲以外,还是有一部分原因就是将来自己真的有一天有了名气地位,能够和他站在一起,她不想自己和他的差距太大。 而如今,这些都没有意义了…… 她从未像现在这样感觉到这里陌生,哪怕是刚到这里时。 “我可以去中国,让我爸帮忙给你弄一套!” 赵野的父母都是省厅级高官,签一套护照简直小菜一碟。 “谢谢你!”她双目无神感激道。 她真的很感激赵野,在她最无助的时候还有他在帮她。 赵野深情款款的看着她,坚定地说:“我们之间永远都不需要说‘谢’字!” “我去打个电话给你问一下!” 是的,孟灿又开始渣了,还好有我们野哥啊……(??へ??╬) 来自未婚妻的宣告 她看着赵野在客厅打电话的身影,眼睛又蒙上一层雾水。 曾经他也像赵野这般不断帮自己解决各种问题,她知道赵野一直喜欢自己,才愿意这样帮自己,那他呢?又是为了什么?只为骗她上床吗?郑嘉琪啊郑嘉琪,人家都已经说的很清楚只是玩玩而已,你怎么又在犯贱? “已经帮你问好了,可以帮你签一套,不过得需要几天时间!”赵野打完电话给她答复。 她点点头,想再说一遍“谢谢”的感激之类的话,又想到他肯定不爱听,眼下她没有什么可以回馈给他,她的积蓄都买了手表,那三十万她又不想动,倒不是舍不得钱,而是她一直把那张卡和那串蜜蜡手串当做他送给她的礼物,有特殊含义,她终究对他抱有最后的一丝幻想,总觉得那一晚的“惊喜”只是一场梦。 “晚上留下来吃晚饭吧,我给你做饭吃。”这是她现在唯一能报答他的方法,也不知道他愿不愿意接受她这种廉价的报答。 好像她和孟灿从澳门回来后的第一次见面,也是她给他做饭吃,他还给她扎头发,那晚他喝多了,她伺候他睡觉,还偷吻他……这一切的熟悉的画面又在她脑海中重演,她又想到他了…… 赵野自然是求之不得,爽快答应下来,他认为这是最珍贵的回馈礼物。 一顿饭下来,饭桌气氛很沉闷,崔阿姨看她的小雇主伤心难过,也不知道说什么,赵野想各种办法想要去逗她,却无论他说什么她也只是敷衍一笑,然后默默数着米饭粒往嘴里送,吃着吃着就又掉眼泪。 她不明白,她和他说过,如果他讨厌她,可以明确告诉她的,她不会死缠烂打,为什么他不说,如果当时他明说,也就不会有后来的那些事,她也不会像现在这么难过,也对啊,人家只是随便玩玩而已,怎么会管她难不难过,以前还没玩够,现在腻味了就扔了呗,反正他有钱,想要陪他上床的人,数不胜数,唯独只有她当真了而已! 终于认清现实的她,呆坐在饭桌上苦笑,任凭眼泪流进嘴里,好苦…… 赵野只能一边又一遍的拿纸巾给她擦干净眼泪,哭吧,哭出来会好受一些…… 现在每天她的脑海里都会出现,孟灿和那个女人身穿浴袍在一起热情缠绵的画面,和曾经他和自己在一起的场景,她想知道那个女人是谁,是颜丽芸曾经口中的那个“心妍”吗?还是也是和她的身份一样,被他玩玩的对象? 还没等她想明白,那个女人居然找上门来。 “你是郑嘉琪吗?” 这是几天后的一个下午,她去楼下扔垃圾,被拦在半路,她抬头一看居然是那天在酒店看到的那个女人,心中有些紧张,也有些疑惑,她怎么找到这里来了?难道是孟灿告诉她的? 她机械式的点点头:“我是。” “我想和你聊聊,你看去哪里方便?” 她带着姜心妍去了自己住的地方。 二人对立而坐,她看着眼前的女人,姣好的面容,透露出一丝美艳,一头波浪大卷显得妩媚又不失干练,和孟灿如出一辙般的双臂环抱的坐在椅子上,从内而外散发出来自信,映衬的她更加拘谨和懦弱,她都有些不敢直视眼前的人。 “我叫姜心妍,是阿灿的未婚妻。”姜心妍率先做了自我介绍,也表明自己正宫的身份。 她心里咯噔一下,神情立马呆住,原来她就是那个叫“心妍”的女人,还是他的未婚妻,她忽然有一种被欺骗后的恍然悲凉,原来他一直都有未婚妻,他还骗她说自己没有老婆,没有女朋友,也没有喜欢的人。 而自己更是天真,还傻傻想要跟他有未来,这怎么可能,自己终究是当了世人眼中最讨厌的第三者,用现在最流行的词来说就是小三。 她的眼中再一次凝结出泪花…… “这次我长话短说,阿灿是一个心软的人,也是一个花心的人,这次他让我来找你,让我把这个给你。”说完,姜心妍从包里掏出一张银行卡,推到她的眼前。 “这卡里有五十万,算是对你的补偿!” 郑嘉琪听着她的话心中了然,果然是他告诉他的未婚妻她的住址。 看着这张银行卡,感觉又刺眼又心痛。 好像他们每次做完了,他都会给她各种补偿。第一次做完的时候,他帮她办了学籍,让她重返校门,第二次做完后,他给她安排一个可以赚大钱的好工作,再再后来,他给了她三十万的压岁钱,就是要的她最狠的那次,现在,又用五十万来打发她。 呵,原来他只不过就是用钱买她的身体而已,那她和她妈妈的职业又有什么区别?也许当他知道她妈妈的职业后,本来就是把她当做一个妓女似的可以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角色,况且他不也承认了吗?他们一直都是玩玩而已! “我听他说,你的出身不太好,姐姐作为一个过来人,给你一个忠告,找男朋友最好要找门当户对的,要不然自己会受委屈。”姜心妍一副为她着想的口气说道,然而每一个字却都是在贬低她,贬低她出身卑微,贬低她不自量力想要飞上枝头变凤凰。 她没有听进去姜心妍后面的话,因为这些话她听得太多,都已经习惯了,却听清楚她说的“听他说你出身不好!”瞬间一种被出卖般的惊恐包裹她的全身,然后恐慌的浑身发疼,疼到麻木,麻木到不能呼吸。 他把她的身世告诉了他的未婚妻?!!! 他可是她这个世界上最信任的人啊,她把自己最难以启齿的秘密告诉他,然而他却把自己扒光了衣服,扔在大街上,还喊着周围的人来嘲笑她,“看,这小妞是个妓女的女儿,是一个妓女和一个嫖客的产物!她是最卑贱低等的贱货!” 这句话的严重程度,远远比他说的“玩玩而已”打击的更猛烈,直接把她打回了原形。 看着她在那里呆愣着,都已经瑟瑟发抖,姜心妍安慰她道:“你也别难过,如果你有需要,姐姐可以给你介绍男朋友,都是一表人才的有钱人!” 说的就好像她专门喜欢有钱人一样! 她强装震惊,精神已经麻木的站起身,也顾不上待客之道,跑回到自己的卧室,然后关上门,浑身瞬间瘫软下来,靠着门板滑坐下,双臂紧紧抱着双腿,深深把脸埋起来,无声大哭…… 她觉得自己连哭的尊严都没有了! 为什么?为什么?他可以不喜欢她,也可以讨厌她,可是为什么要把她最重要的秘密告诉别人,她也是人,即使是被玩玩,她也是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人,她出身不好难道就应该任人嘲笑吗?他为什么要践踏她的尊严?那是她仅有的,最宝贵的东西啊!他怎么舍得? 呵,他有什么舍得舍不得的,人家本来也没把她当回事…… 赵野的生日 不知道过了多久,客厅的姜心妍早就走了,崔阿姨不知道原由的敲她房门,没人给开,有些担心的给赵野打电话。 之前赵野担心她有什么事,早就给崔阿姨留了电话,为了能和崔阿姨能够沟通,还特意学了韩语。 接到电话后,赵野急急忙忙赶来,去开房门发现是反锁的,他趴在门板上仔细听屋里的动静,门板有些厚,只听到几声抽泣的声音,然后反复敲门:“嘉琪,你把门打开,有什么事你和我说。” 没有人回应。 “嘉琪你听话,把门打开,到底发生什么了事情,你告诉我!” …… “你不用担心,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帮你,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的!” …… “你在里面做什么?你把门打开好不好?” …… 他反反复复说了无数次,屋里的人就是没有动静,难得他的耐心这么大,他以为郑嘉琪在屋里做傻事,忙说:“你的护照已经签好了,现在正在往这边邮寄,过两天就到,我送你回家好不好?”手上已经打算找工具打算把门给撬开。 却听到“咔”的一声,门终于被打开,只见一个顶着两个核桃眼的少女,满脸的泪痕和孤独无助。 在门只开了小小一条缝的时候,赵野立刻挤进身去,一把把少女搂在怀里,心有余悸的说道:“你吓死我了,你再不开门,我都要准备撞门了!”虽然他身子骨不怎么好。 这是他第一次在她清醒的情况下,如此亲密的抱住她,刚才真的把他吓到了。 人在极度脆弱的时候,最需要关怀,更何况是赵野这般待她好的人,她有满肚子的委屈和伤心,憋在她的心里,她难过的都要窒息了,此刻都被她发泄在赵野的怀里。 都说女孩子是水做的,赵野这几天总算是体会到,郑嘉琪的眼泪真是一刻都没有停止过,但是他并不想见到她这样的一面。 “来的时候,保姆告诉我有一个女人来找你,她是什么人?”赵野问道。 郑嘉琪哭累了,情绪逐渐平稳,淡淡回答说:“是他的未婚妻,而且他还把我……”她本来想破罐破摔的把自己的那个秘密告诉赵野,又担心赵野也会嘲笑她,看不起她,又把话咽回去。 赵野看她欲言又止,以为她又要掉眼泪,从客厅倒了一杯水递给她,算是要分散注意力:“喝口水吧,不要想了,以后这些都会是过去。” 这些事能过去吗?这些事在她心里是一辈子抹不掉的痕迹。 一个星期后,赵野和他的一群小伙伴叫着郑嘉琪去夜店玩耍,以前在美国,他们一群人不是一起是旅行就是泡在夜店里,在韩国呆了这么长时间后,他都好久没有去夜店玩耍了。 但是郑嘉琪没有心情,也不想去那种地方,她骨子里传统守旧的很,加上自己母亲职业的原因,总认为去这种地方的人都不是好人,另外她第一次去这种地方还是孟灿带她去的,她就更不想再去。 托马斯告诉她,今天晚上会很特别,希望她不要拒绝,在一行人的劝说下,她终究还是答应了。 到了地方她才发现,并不是她想象的那般淫靡龌龊,里面灯光爆闪,大厅的中央是舞池,有大群年轻的人在里面随着劲爆的重金属音乐,随意扭动身姿,女孩子们个个都穿着暴露,还有穿奇装异服的,应该是在玩cosplay。 里面有不同肤色的人,他们每个人脸上都流露出肆意张扬,无限放纵的表情,也许这才是年轻人应该有的生活,而她仅仅十七岁,却感觉活的老成持重般的枯燥。 是孟灿不顾她的意愿把她送到这里,说是要让她重新打造人生,为了能够让他满意,也为了自己能够争一口气,只能拼命的努力,却忘了丑小鸭能变白天鹅,是因为人家本来就是白天鹅,而她自己从根上就是一个丑小鸭,哦不对,应该是丑小鸡才对,她妈妈是做鸡出身。 忽然她有一种很苟且的想法,她不想再挣什么大钱,就想做一只不思进取的缩头乌龟,回到那个平凡又落后的村子里,每天在镇上做着一个月一千块的服务员,日复一日的工作,然后随便找一个男人嫁了,亦或者再也不嫁人,就这样一辈子孤独终老。 看着她又在发呆,这是这几天她每天都做的事,赵野给她开了一瓶新的啤酒递给她:“尝尝这个,它会让你忘掉烦恼。” “今天是过年,适当喝点,就当陪我!” 她脑海里突然闪现这么一句话,这是过年的时候,孟灿让她喝酒时说的话,她又想到他了,她总是在不经意间想到他…… 看她没接,赵野又给她拿了一瓶新的饮料拧开盖子再次递到她的面前,她依旧没接,而是拿起刚才的啤酒,一闭眼,咕咚咕咚往嘴里灌…… 也许她真的应该忘掉他,这也是他想要的结果,不是吗? 见她如此好爽,周围的人都在起哄,待她半瓶喝完,她实在喝不下,呛得直咳嗽,赵野忙给她拍背顺气并说:“喝这么急干什么,放心今天我们有很多时间,会玩的很尽兴。” 坐在一旁的托马斯勾住他的肩膀坏笑说道:“不不不,是你们两个玩的很尽兴。”话语间有些暧昧。 这让郑嘉琪本能的有些警惕,托马斯又给赵野打眼色,其中的意思除了郑嘉琪,其余人都明白,后者却给了他一个“NO”的眼神,托马斯有些无奈的耸耸肩,然后从沙发的末尾处拿来一个篮球大小的盒子,上面还扎着蝴蝶结,很明显是一个礼物。 然后其余的人纷纷都拿出自己的礼物,送给赵野,纷纷向他祝福:“ Happy birthday!” 赵野微笑回他们一个:“thank you!” 看着这群人的举动,郑嘉琪才明白,原来今天是赵野的生日,对啊,之前他就说过过些日子他要过生日了,只是当时她一心只想着给孟灿礼物,完全把他给忽略了,她可真坏! 这一场面让她有点尴尬,但是赵野却在她耳边说:“一会儿你会有礼物送给我的。” 然后他开心的拆开那些礼物看,其中最喜欢的是托马斯送给他的篮球,上面有科比的亲笔签名,让他惊喜不已,给了托马斯一个大大的拥抱表示感谢,然后就要拉着郑嘉琪想要找个篮球场试试这带有签名的篮球是不是更好用。 结果托马斯心疼大叫:“他妈老子好不容易给你搞到,你就要去破坏掉吗?”天知道,他去要这个签名有多不容易。 赵野得意回答:“送给我了就属于我的,我有权利怎么处置它!” 然后又补充了一句:“你们随意玩,然后我买单。” 说完便拉着郑嘉琪走出夜店,今晚他们全是配角,身边的人才是主角。 第二更来了,新鲜出炉哈!?(^?^*)……接下来还有更渣的,请大家收好刀片哈o(╥﹏╥)o 告白 今晚赵野要向郑嘉琪告白,不管她答不答应,他都想把自己的心意告诉她,从他知道她恢复单身的那一刻起,他就在为今天做准备。 他对郑嘉琪可以说是一见钟情,早在过年的时候,他就想和她告白的,只是没想到原来她有男朋友,其实过年时他并没有去旅行,而是每天都在门口等她,就是为了能够她回来的第一时间能够看到她。 知道她有男朋友后,他只能默默地以朋友的身份守在她身边陪伴她,陪她度过作为女人最艰难的时刻,纵使她百般逃避自己,他也不气馁,他相信终究有一天他可以打动她,现在他等到这个机会了。 虽然他嘴上说要用那个带有科比亲笔签名的篮球去体验不同,但是心里还是舍不得,又在体育用品店里随意买了一个普通的,带有签名的那个,被他小心翼翼的放到车里。 他们找到一个露天的篮球场,虽然天色已晚,但是天气很热,篮球场没什么人,只有他们两个,赵野把他的长袖外套脱下来,随意扔到一边,开始用手运着篮球。 郑嘉琪便坐到一旁的看着他,他身高稍比孟灿矮一些,也是偏瘦的体型,他露出来的手臂很白,可能是常年捂得,全神贯注的在拍运手中的篮球,精碎的短发在他眼前晃动,他眼前的一些发梢已经被汗水打湿,成缕状挡在眼前。脚上的运动鞋与球场摩擦出让人心发麻的“吱吱”声,他阳光运动的身影穿梭在整个球场。 他从远处边跑边运球,几个大跨步,冲到篮板下,纵身一跃,双手把篮球暴扣到球框里,做成一个扣篮的姿势。 篮球从球框里下面出来,高高弹起,又被跳下来的他拿到手上。 郑嘉琪虽然看不懂篮球,但依旧很给面子的为他鼓掌欢呼:“你好厉害呀!”更何况刚才他扣篮的姿势确实是很帅,之前上学的时候,她看见过学校里的男同学打篮球,把那群女同学们迷的不要不要的。 “要不要一起啊?”赵野向她提出邀请。 她连忙摇头:“我不会!” “没关系我教你。” 她考虑了一下,还是应了他的邀请,今天是他的生日,她没有给他准备礼物已经觉得很抱歉,如果连他的小小要求都决绝,那她也太没礼貌了。 赵野给她简单讲解了一下规则,然后又讲了怎么进攻,怎么防守,她也听得云里雾里,只是陪着他在全场乱跑而已。 这次换她进攻,赵野防守,他们从球场的三分线处做着争抢,她体型纤瘦,加上赵野高她很多,赵野就像是一堵墙一样挡在她的前面,让她找不到空挡进攻。 她一只手拍运着球,赵野双手成合抱姿势拦在她前面,然后她做了一个虚晃动作,找到一个空挡,就要穿身而过,赵野并没有着急去阻拦,跟着她一起跑到篮板下,她纵身一跃,也没有跳起多高,把手里的篮球朝着大概方位投掷出去…… 结果,就在她纵身一跃的一刻,赵野直接把她抱起,让她双脚离地,身高高出他自己一头,她可真轻…… 她被吓得惊呼,赶紧挣扎道:“你干嘛呀,放我下来!” “我喜欢你,做我女朋友吧!” 顿时她愣住,手也不再挣扎,就那么任他抱着,看着眼前的男孩子一脸痴情期待的望着自己,脸上挂着淡淡的笑,脸颊上的梨涡却已很明显,这种笑好像会传染,让她的心跳停一拍,他刚才说什么?他说他喜欢她,让她做他的女朋友? 看她有些发呆,赵野稍微把她放下一些,轻吻在她的唇上,又重复一遍刚才的话:“我真的很喜欢你,做我女朋友好不好?” 被吻后她才反应过来,吃惊的挣扎着,这次赵野没有再禁锢她,任她害羞的捂着嘴跑到旁边,赵野却非常开心的跟到她身旁,等她的答案。 郑嘉琪坐在一旁不敢看他,他又和她告白了,第一次是她在住院的时候,他对她无微不至的照料,好的让她害怕,当时赵野说:“从我第一眼看见你就特别喜欢你,但是我有原则,不会强人所难和趁虚而入。”那个时候她心里有孟灿,总是想逃避他。 那现在呢?她知道自己和孟灿已经完全没有可能了,他有未婚妻,而且听他未婚妻说他们今年年底就会结婚,那她呢?该怎么办?为什么想到他和他未婚妻要结婚的事,她的心还会这么疼? “我……我……”她吭吭哧哧的什么也说不出来。 “没关系,不用急着答复我,你可以考虑考虑。”赵野给她找了一个机会松口气,他知道她的男朋友在她心里有多重,也并不想逼迫她,更不想让她感觉自己是在趁火打劫。 “嗯,我考虑考虑。”她答应。心里却已经有了答案,自从孟灿把她伤完,她再也不相信爱情,更何况她觉得自己配不上赵野,他家世好,长得也帅,可以找到更好的女朋友,而她,已经不是处女不说,还打过胎,怎么配得上他,现在她已经没有任何自信。 听到她说会考虑,赵野显得更加高兴,她愿意考虑就说明他有希望,他不急,他可以等的,然后跑过去拿起篮球,向球框处投篮,每投一次,却像向世界宣告一样的兴奋大喊。 “郑嘉琪,我喜欢你——” “我赵野喜欢郑嘉琪——” “我赵野愿意一辈子保护郑嘉琪——” 虽然球场没人,但是郑嘉琪被他喊得脸红就要走,然后赵野跟着她一起离开了篮球场…… 殊不知这甜蜜的一幕,被不远处的一个男人全部看在眼里。 她在和一个男孩子打篮球,那个男孩子抱她,她却没躲,还让那个男孩子吻她,她还听着男孩子给她告白…… 好,这很好,男人在心里阴冷的发笑,她居然敢背叛他! 男人深深的眼眸中瞬间升起熊熊怒火,似是要将这周围的一切要毁灭殆尽,紧盯着已经上了车的一对男女,双拳紧握,手里一个精美的小盒子被瞬间捏扁。 她居然在这里和别人偷偷约会?竟然敢给他带绿帽子?!才半个月,就这么迫不及待找下一个男人? 他是个双标的人,一向都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只能他把别人玩玩,别人却要必须要把他当做唯一,他总是这么混蛋。 当然这个“别人”迄今为止只有郑嘉琪一个。 被撞破好事 自从那晚郑嘉琪撞破孟灿的“好事”后,孟灿知道她肯定会很难过,打算买个礼物哄哄她。 当初张削和他汇报说她想让张削送她回家,他就知道这小妞肯定是要跑,好在他提前让张削收了他的护照,她只能待在那里,又怕她会躲着自己,就对她的手机定了位,这次突然来,就是想给她一个惊喜,顺便想带她去别的地方旅旅游,算是补偿她一下,也想把一些事情告诉她,没想到,就让他撞见这一幕。 赵野开着车带着郑嘉琪在外面兜风兜了好一阵,因为他今天特别开心,今天算是一个开始,就算她没有答应他要做他的女朋友,最起码她现在单身了,他可以肆无忌惮的追求她。 “嘉琪,我今天刚查的信息,你的护照大概明天就能到,我们一起去旅行吧,要不我带你去美国?以后你可以在那边上学,或者学音乐,我可以照顾你。”赵野已经开始幻想他们以后的在一起的时光。 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特别喜欢郑嘉琪,他一直忘不了他第一眼看见她时的情景,她穿着纯白色的羽绒服,一直没过大腿,浅色系的牛仔裤,脚穿流苏靴,可能是从外面刚刚进来,小鼻头冻得有些发红,把他不经意间掉出来的耳机捡起来,用手指头戳了戳他的后背,然后塞到他的手里,他礼貌的道谢,于是撞上她天使般的笑容。 清澈灵动的眼眸,闪烁着璀璨的星光,眉眼稍微弯起一个弧度,跟着嘴角也轻抿着,微微翘起,白嫩的小脸水嘟嘟的。 那一刻,他的心是醉的,也终于明白中文中“一见钟情”的含义。 虽然这个世界上长得漂亮的女孩子有很多,但是性格和人品也能够符合自己心意的人真的不多,又恰好让他碰上,几率更是少得可怜,所以他很珍惜她。 “我想回家。”郑嘉琪回答,这是她唯一想去的地方。 “好吧。”赵野有些遗憾的叹了一口气,又说:“你的家乡一定是个美丽的地方,才会让你这么念念不忘。” 郑嘉琪点点头,现如今她才明白,金窝银窝都不如自己的狗窝,外面再好也不属于自己,只有自己的家才能给自己踏实的感觉。 说话间,赵野已经把她送到她住的楼下,郑嘉琪道了一声:“谢谢。”就有些逃避似的下车上楼。 留下赵野眼睛有些不舍的盯着她,一直看到她的背影消失,心中无奈叹气:唉……连个Goodbye kiss都没有。 他深呼一口气安慰自己,没关系,以后会有的。 然后开车去到夜店,他该去买单了。 郑嘉琪一口气跑到自己家门口,心里有些愧疚,赵野对她这样好,她还辜负他,又想到曾经孟灿也对她同样好,人家不也是随便耍着她玩玩么,所以她不能心软,赵野再好,也只能当朋友,没准他也是一时新鲜,过了这个新鲜劲儿,就不再理她了。 她打开家里门,发现屋里黑着灯,心中有些疑惑,这么晚了崔阿姨不在家吗?她摸索着打开灯,眼睛一晃,猛地发现客厅正中央的沙发上坐着一个男人。 他怎么来了?看清楚沙发上的男人后,她心中先是一喜,这是她每次见到他的最本能反应,然后瞬间想到他对她说的那些话,心中的悲痛冲淡了最一开始的惊喜,又在心底问了一遍,呵,他怎么来了?他还来干什么?继续羞辱她? 只见男人站起身,转过头看着她,脸上的笑如阴冷似的嘲讽,语调阴阳怪气的问道:“回来了?”她还舍得回来?没和那小子风流快活够? “你怎么来了?”这次她问出了声,眼睛紧盯着男人的眼睛,感觉有点不对劲,她读出了里面的危险信息,凌厉又凶狠,何止是眼睛,他浑身上下都在散发着危险信息,一股戾气,杀气腾腾的戾气。他这是怎么了?从来没见过他这个样子。 男人强大的气场镇压的她嗓子有些发紧,说不出话来,心里随着他缓慢的一步一步朝她走来的步伐肃然骤紧。离着老远,都能感觉到他在生气,他在气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瞬间她产生一个想法,就是想要逃,她预感下一秒可能发生什么不好的事。 就在她刚想拔腿就跑的一瞬间,孟灿走到跟前,猛地伸出手一把掐在她纤细的脖子上,然后手慢慢发力,眼睁睁看着她因为不能呼吸而恐惧的挣扎,嘴里一直在“咳咳”的怪叫,那是声带被限制住,不能发出正常声音。 他的手继续发力,嘴角邪恶上扬,脸部的肌肉微微抖动,他浑身的肌肉都处在亢奋状态,看着手中这个纤细的小人儿,娇弱的可怜,只要他稍稍用力就可以轻易拧断她的脖子,但他在控制自己的力量,他不能让她这么轻易的死掉,太便宜她了,有胆子给他戴绿帽子,就要有胆子承受他的雷霆之怒! 郑嘉琪现在大脑一片空白,已经来不及思考他生不生气这些小事,她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恐惧,生命被威胁到的惊骇,渐渐的她的双脚已经离地,她被男人单手给拎起来,她用手拼命去掰掐在脖子上的大手,却于事无补。 脸色已经憋到紫红,舌头都已经吐了出来,眼睛睁到最大,里面的目光逐渐涣散,眼白开始出现血丝,她要不行了,真的不行了,肺里最后的一口气就要被她吐出来了,她要死了,被自己曾经最爱的男人活生生掐死…… 就在她吐完肺里最后一口气后,绝望的准备迎接死亡时,顿时脖子上的手一松,然后就被扔到沙发上。 瞬间自由的她开始大口大口的呼吸,感觉周围所有的空气都不够她用一般,并且伴随着剧烈的咳嗽。 看她瘫在沙发上,涕泪横流,孟灿只是阴狠一笑,厉声质问:“你刚才在干什么?” 她依旧在大口喘气,脑子完全是乱的,刚从生死一线上挣扎过来,根本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孟灿就又大声朝她吼道:“老子他妈花钱就是让你在这谈情说爱的是吗?啊?” 见她还不吭声,孟灿又走到她身边,拽着她的衣领又把她拎起来,她本来就纤瘦,最近不好好吃饭,更是皮包骨头,瘦的可怜,拎她就像拎小鸡一样轻松。 孟灿继续朝她大吼:“大庭广众之下,和别的男人亲亲我我,你他妈当我是死的?”说完这句话,又把她重重摔在沙发上。。 不配让他吃醋 郑嘉琪被孟灿排山倒海似的怒吼,吓得一激灵,脑子里主体意识渐渐恢复,和别的男人亲亲我我?他在说她和赵野的事?他在为这件事生气?为什么?他不是不在意她的吗?为什么还要生气? 见她连想要为自己辩解的试图都没有,孟灿更气,一脚踹翻了沙发前面的茶几,他踢的力度很大,玻璃茶几包括上面的一些杯子和果盘,全都打碎在地,可见他心里的愤怒值是有多高。 郑嘉琪总算是捋顺了气,又被他刚才的一脚的气势吓得呆住,然后本能的想往屋里跑,她觉得男人好可怕,从没见过他发这么大的火,真的害怕自己的下场会像那张茶几一样碎成渣渣。 她刚想要跑回卧室,被孟灿一把抓住,先是一个大大的耳光,狠狠甩在她的脸上,然后又被男人扔到刚才的那堆茶几碎掉的玻璃渣堆里,她的手心和手臂瞬间被划伤,渗出鲜血,脸上更是火辣辣的疼,一边的脸颊立刻红肿,嘴角开出血花。 孟灿从来不忌讳打女人,他连小孩都下得去手,更别提女人,而且在他看来,他已经足够仁慈,没把她活扒了皮,这就是他心慈手软。 从他看见郑嘉琪和那个少年在一起,他就已经失去了理智,他都要气疯了,是他对她太放纵,才会让她短短半个月就想找下家,当初他就应该安排人一天二十四小时看着她才对,才不会让她心生想要找别人投怀送抱的念头。 别看他平时一副对什么都看淡无所谓的样子,那是没触碰到他看重的东西,他的占有欲强到令人发指!这次已经触到他的逆鳞! 郑嘉琪的心彻底凉了,她从小到大从未有人打过她,她妈妈舍不得动她一根手指头,村里人看她可怜,也不会和她计较,再说她会看人脸色,又嘴巴甜,更没有得罪过人。 而眼前这个男人竟然会打她,他可是她最喜欢的人,每次见到他总是想要千方百计的讨好他,生怕他会不高兴,就那么小心翼翼被她捧在心头的人,就舍得对她下这么重的手! 她在心中问自己,郑嘉琪啊,你到底图个什么呀?她的心犹如被滚烫的热油来回淋浇一般,疼的喘不过气来。 看到倒在玻璃堆里的小人儿,满手血迹的样子,孟灿总算是恢复点理智,也没上前去理会她,而是掏出电话,拨了一个号码。 “喂,你派人来接我,我给你发坐标。” 对方很是惊讶:“伙计,你现在在哪里?如果是东半球,我可无能为力!” 现在正是东半球的晚上,早就没了航班飞行,孟灿现在就是要回到中国去,他不会再放任她一个人在这里,他会用尽一切办法,把她拴在自己身边,一点点的折磨她,敢背叛他?真是嫌自己活得时间长! 他的语气很恶劣:“别他妈跟我废话,我只给你一个小时,如果我看不见你的人,后果你自负。”说完便挂掉电话,然后发了一个坐标位置给对方。 他知道对方绝对有办法,没办法也不会找他。 电话的另一端看见坐标心中大骂孟灿混蛋,他还真会给自己出难题。 孟灿把郑嘉琪从地上拽起来,扔到沙发上,看到她手上有扎的玻璃碴,也没管,只是玻璃碴而已,死不了人。 又找了一个杯子,给自己到了一杯水,一仰头水杯见底,喝完就随意往地上一扔,水杯就变成碎片。 随着“啪”的水杯摔碎的声音,郑嘉琪的内心也跟着一颤,以为男人又要打她,本能的往沙发里面缩,她不敢再跑。 “什么时候开始的?”孟灿紧盯着她,阴冷问道。 她都已经吓傻了,哭也不会哭,说也不会说,手上稍微扎的比较浅的玻璃渣,蹭到沙发上就掉了,不过有些细小的已经扎到肉里,流的血不多,却是钻心的疼,疼的她都不知道该如何安放那双手。 见她不说话,孟灿提高分贝:“我他妈在问你话,什么时候开始的!” “我…………”她不知道孟灿在问什么,什么什么时候开始的? “你和他有没有上过床?”男人的眼睛毒辣的盯着她,如果她敢说有,他会立刻掐死她,丝毫不带犹豫的。 现在她明白了男人在问什么,原来他在问她和赵野的事,他为什么要问这个?看到他如此在意这件事,难道是……? “你在吃醋吗?”她带着对他的最后一丝期待发问,换来的却是男人最不屑一顾的嘲讽。 “你还不配让我吃醋!别忘了自己是什么身份!” 呵,她总算是亲耳听到了他对自己的嫌弃,她该死心了,她早就该死心的。 她笑了,从心底里发笑,边笑边流眼泪,是啊,人家都不喜欢你,哪来的吃醋?你还真有脸问! 孟灿看着她这个样子,心里忽然有些发闷,像是一块大石头狠狠砸进心里,压抑的难受,她这是什么表情?是在对他失望么?她还有脸对他失望?双拳渐渐握紧,直到咯咯作响,转身去了她的卧室,不再去看她,他怕自己再和她待在一起,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失手弄死她。 至于她和那个奸夫的事,他有的是办法查到。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孟灿电话响起,知道应该是K派的人来了。 他拽着郑嘉琪去了楼顶,楼顶有一架直升机,螺旋桨“嗡嗡嗡”的作响,震得人耳膜发疼,郑嘉琪被他弄上直升机,直升机里有一个女医护,这是孟灿给发坐标时,特意让对方带的。 女医护是个外国人,金发碧眼的很漂亮,孟灿和她说了两句,郑嘉琪听不懂,然后就是女医护给她包扎伤口。 直升机起飞,郑嘉琪也看清楚了孟灿的实力,原来他能调动直升机,他还真不是一般的厉害。 孟灿的电话再次响起,还是K。 就听见对方说:“你的要求,我已经坐到,你是不是应该给我点报酬?把你的‘脉’让我玩玩。” 一听是来和他索要报酬,孟灿听都不听,直接挂掉电话,这家伙和十一是同一类人,唯利是图。 看了一眼坐在后面有些呆傻的郑嘉琪,双手缠着纱布,像是带了两只白手套,鼻子一吸一吸的抽搭,一半的脸颊肿起老高,回过头闭上眼睛让自己刚才冲动的怒气渐渐冷却,这是他第一次打她,却不是最后一次。 我是不是把孟灿写的太坏了?(??へ??╬) 好好反省 直升机降落在国内T市的一座别墅的露天降落台。这是这座别墅专门修建可供小型直升机降落的降落台。 别墅占地面积两千多平方米,有高尔夫球场,足球场,泳池,花园,应有尽有,取得名字也文雅,叫在水一方。 孟灿带着郑嘉琪从降落台顺着楼梯进入到别墅一楼的一间房间,他把郑嘉琪往地上一推,没收掉她的手机,扔下一句:“好好反省反省自己错在哪里!”然后碰的一声关上门,并且把门反锁,离开了别墅。 他没有去找姜心妍,而是住在了酒店,翻看郑嘉琪的手机,通话记录除了备注“孟叔”和“颜丽芸”的两个以外,其余的他都不认识,他记得那小子好像是叫赵野。 再看短信,里面除了他曾经给她发过的几条,其余的一个没有,连个广告信息都没有,看来是怕他查岗,做贼心虚的都给删掉了,真是玩的一手好套路,在他眼皮子低下玩脚踩两只船,拿他当猴耍!? 他给张削打电话:“你去给我查一个人,名字叫赵野,还有把那丫头在韩国的所有行踪都报告给我!”他要知道他们到底都做过什么。 接下来的两天,他没有去管她,那间房间是个储藏室,但是没有任何食物,只有水,人在有水没食物的条件下,可以坚持半个月,先让她吃两天苦头长长记性。不给她点厉害看看,真当他是善男信女? 而他自己带着一身的火气在公司上班,整天摆张臭脸,每个找他汇报工作的,不管有错没错,都会被臭骂一顿,就差在脑门上写上三个大字“别惹我”!连姜心妍和钱志坤都搞不明白,他这是怎么回事。 姜心妍心里感到隐隐的不安,自从那晚那个小丫头被男人送走之后,他就一直闷闷不乐,动不动就发脾气,虽然他平时也是喜怒无常的样子,不过直觉告诉她,是那个小丫头在牵动他的情绪,所以她不得不去见识一下那个小丫头的魅力。 这次他又是为了什么?难道又去找那个小丫头了? 晚上的时候他没回瀚山别墅,姜心妍打他电话也找不到人,其实他是去了欲都会所,并找了一大堆的小姐,几乎全是体型瘦弱,身形高挑,肤白长发的外形,然后让她们挨个排成一排,管自己叫“孟叔”。 他想证明给自己看,他不是非那个小妞不可,那小妞对他来说只不过一时的兴起而已,他之所以发那么大的火,完全是因为被她欺骗,他是个男人,怎么能容忍一个女人欺骗他,但是想到那小妞那么失望的苦笑,他的心里有一种被人攥住心脏的疼,以前他从来没有过这种难受。 看着那群小姐们一个一个赤身裸体的叫他“孟叔”,没有让他掀起任何涟漪,手指伸进她们下体的时候,心里也是空的,脑子里居然全是那个丫头在他身底下,娇滴滴又有些胆怯的喊他的模样“孟叔,我好爱你!” 到了第三天,颜丽芸给孟灿打电话,问他郑嘉琪是不是被带回了国,她要找她去电视台试镜参加节目。 孟灿把钥匙和地址扔给她,这两天她的苦头应该也吃的差不多了,并冷漠交代:“以后她的事,别再问我,你愿意怎么处理怎么处理。”现在他不想听到关于她的任何消息,颜丽芸嘲讽他:“想不到你孟灿也会为女人烦恼?”心中不免有些幸灾乐祸,指不定那小丫头给他什么气受了。 结果颜丽芸看到她的时候,整个人都傻了眼。 只见郑嘉琪浑身的红疹子,一动不动的缩在墙的一角,身体发烫的厉害,脸上红肿依旧还在,颜丽芸赶紧带她去了医院。 到了医院给孟灿打电话,大声质问:“她到底犯了什么错,你要这么对待她?” 孟灿正在开会,一听是有关那小妞的消息,心里一沉,嘴上依旧漫不经心问道:“怎么了?”另一只手拿笔的力度却加重许多。 “她昏迷进了医院!” 一听她进了医院,他再也坐不住扔下满屋子的人去了医院,姜心妍叫都叫不住。 到了医院,看到颜丽芸在病房陪护,他没有进去,问了一下负责医生,医生说是因为低血糖而导致的昏迷,再加上身体有伤口,没来得及换药处理,有的地方感染而导致发烧,至于病人身上的红疹子,医生也表示不太清楚,需要进一步观察。 透过玻璃窗,看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少女,他心中有些慌乱,她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前两天不还是好好地吗?是他干的,是他那么残忍的对她,伤她的心,又伤她的身。没错,又是他干的! 过了一会儿,颜丽芸从病房出来,看到他站在门口张望病床上的人,就朝他质问,为什么要这么对待一个小姑娘。 自己经历过家暴,被自己曾经喜欢的人用最恶毒的语言来侮辱,用最冰冷的肢体粗暴对待,那种寒心与绝望,能把人逼死。她最恨对女人动手的男人,也因为如此,她对郑嘉琪产生怜惜,同样恨屋及乌,对钱志坤也没了好脸色,钱志坤和他关系那么好,她担心钱志坤也会像他这样,她不想从一个魔窟再掉到另一个魔窟。 对于她的各种质问,孟灿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只是静静的看着病床上的人,眼眸微微闪动,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这时,他的电话响起,是张削。 “说!”他清吐一个字,眼睛依旧看着床上的人,像是在欣赏一件艺术品一般。 “先生,您让查的那个人,已经查清楚,中文名字叫赵野,英文名字叫布鲁斯·罗威尔,是个美籍华人,斯坦福金融系毕业生,从小生活在美国,他父亲赵康盛是国内H省T市的政法委书记,母亲杨娟是省纪委巡视组的主任,还有一些细节方面资料,我已经发到您的邮箱。” 一听他父母的两个官衔,孟灿拧眉,这小子来头还不小。 接着又听到张削给他汇报郑嘉琪的行踪:“郑小姐的行踪很简单,除了过年回去后,请了一个星期的假期,还有最近没有再去公司,其余的她每天都会按时到公司,没有什么娱乐,不过从过年后,她和赵野还有他的一群朋友走来往的很频繁。” 心寒 呵,难怪上次去接她,总感觉她有什么事在瞒着他,原来他们早就勾搭在一起,脸上的表情逐渐开始发冷。 “那一个星期,她去做了什么?” “公司给的答复是她去旅行,而且那时候是她和赵野来往最密切的时候,也查到她的飞行记录,他们去了美国。” 去了美国?去了一个星期?那这一个星期他们什么都做过了!?包括上床?眼睛由刚才的温柔换上阴冷,看来他的心疼是多余的,就算她死了,也是她咎由自取! “先生,里面有一个重要的发现,这小子很有钱,在韩国买了一家奶茶店,但是付款的账户和给平谷川一郎打钱的是同一个账户。”张削说出关键要点。 听到这一消息,孟灿眼眸微微放大,额头皱的很紧,随后恢复刚才的神情,又把眼睛微眯起来,里面射出凌厉的寒光,看来这小子还真不简单。 再说赵野,第二天的时候,赵野就给郑嘉琪打电话,但是一直打不通,后来去了她住的地方,发现门是开着的,保姆也不知所踪,屋里面狼藉一片,还有点点血迹,这让他很紧张,以为是郑嘉琪出了什么事。 他找了保姆崔阿姨是问是怎么回事,崔阿姨说昨天晚上郑嘉琪的男朋友来敲门,然后就把她轰出门,再之后的事,她也不清楚了。 一听是她的男朋友来找她,赵野心中有些担心,难道屋里的血迹和狼藉是他男朋友造成的?他不会是打她了吧?在他的印象里,郑嘉琪的男朋友就是一个不讲人道的变态暴力狂,动不动的就对自己的女朋友施暴。 正在他想一张机票飞回中国,想要去保护她时,他在美国的叔叔来了电话,让他赶紧回美国。 他只好先回了美国。 他从小就生活在美国,陪着他长大的不是他的父母赵康盛和杨娟,而是他的亲叔叔赵康杰,赵康杰在美国做外贸生意,在华尔街也是有一号的人物。 “你是不是用这个账号给别人打过款?”赵康杰指着一个银行账户厉声问赵野。 赵野有些疑惑的点点头问:“怎么了?”当初他买那家奶茶店的时候,好像就是用的这个账户,他叔叔对他很好,从来没有对他发过脾气,要什么给什么,更不会限制他花钱,在他心里叔叔比他爸爸还要亲。 赵康杰有些担忧的叹口气:“以后你不要再动这个账户。” “为什么啊?这个账户有什么问题吗?”赵野又问了一遍,他不在意用哪个账户,哪个有钱用哪个,只是觉得今天叔叔和平时有些反常。 “没什么。”赵康杰淡淡的说道,但愿这次是他多虑了,不过他还是得把这些痕迹得抹掉。 他换了个话题:“听说你喜欢上一个女孩子?” 一听叔叔和他谈论这个,赵野来了兴趣,把玩起叔叔桌子上的地球仪,没有否认道:“消息还挺灵通。”语气充满着轻快。 “是上次你和我提起过的那个女孩子吗?”上次赵野找他帮忙,托关系找人抹掉郑嘉琪在医院的档案,还伪装成是去出国旅行的行踪。 赵野有些兴奋的掏出手机,给叔叔看被他设置成壁纸的少女照片,那是她在奶茶店弹吉他时,他随手拍的,一直被他珍藏。 “这是她的照片,是一个特别有趣的女孩子。” 赵康杰随意一看点点头:“喜欢人家,就努力追求。” 赵野又说:“不过她被她男朋友带回了中国。”语气有些颓丧,不知道现在怎么样,电话也打不通,他很着急。 “那你也去中国吧,顺便去看看你爸妈,你们很久没见了。”赵康杰说道。 “真的?”赵野有些不相信的问道。 赵康杰对他是真的好,也从来不限制他去哪里,唯独不让他去中国,只是偶尔去过几次,陪着父母参加完一些宴会后就回来,这让他很不理解,没想到这次这么爽快。 国内。 休息了一天一夜,郑嘉琪总算是醒过来,适应了几秒后,知道自己应该是身处医院,她又进医院了。这一年没到,她都进了多少次医院了?貌似每次都是拜孟灿所赐。 这次她醒过来的时候,身边没有任何人,没有孟灿,也没有赵野,连护士都没有。 她努力回忆昏迷前的记忆,身处在一个几乎封闭式的空间,房间堆放着一些废弃物,什么吃的都没有,只有一个水龙头,她在里面呆了两天一夜,饿得头昏眼花,手疼,胳膊疼,脸也疼,心里更疼,浑身没有一个好地方。 她不知道这是哪里,只知道这里是一个房子,这里安静的让人害怕,周围的空旷和昏暗让人莫名的压抑,陌生的孤独感笼罩着她,让她想本能的释放出求生的信号。于是她一遍又一遍的敲着门,一遍又一遍的叫喊着。 她不明白男人让她在这里反省什么,但是在心里却想要认错,虽然不知道这个错是什么,但是她认为,只要自己认错,她就应该能出去。于是一遍又一遍的敲打着门,如同知道自己真的错了一般,虔诚的道歉:“你开开门吧,我知道错了,你把门打开好不好,不要把我关在这里,我知道错了。”只可惜,嗓子都要喊废了,没有任何人理睬她,更没有人来救她。 她在这里从饥饿到失望,从失望到绝望,从绝望到麻木,直到最后她一丝力气也也没有了,只能无力的瘫坐在墙角。 渐渐地她发现自己身上开始出现红疹子,她知道自己在发烧了,又想起他曾经说过自己和他有一样的体质,就在这一刻,她是从心底里希望,当初她没有去主动招惹他该有多好,也从这一刻希望自己不要和他有任何的关系。 终于在这绝望中才明白,她自已以前错的有多么离谱,总以为攀上孟灿就真的是攀上高枝儿,殊不知这只是厄运的开始。 因为他,她改变了自己的性格,她从前活泼开朗,学校里生活中都是男孩子围着她转,现在她却变得小心翼翼,谨言慎行,就怕自己哪里做的不好会惹他不高兴。 这就是她所期待的爱情?失去自我,卑微如尘!这就是她爱上的人?心狠手辣,残暴绝情!现如今这就是她想要高攀富贵的下场,无声无息的死在一个陌生地方。 想要摆脱他 “丽姐,有什么方法能够快点赚钱吗?”郑嘉琪淡淡的问颜丽芸。她眼神空洞的望着天花板,脸上的红疹还有些淡淡的红色。 在她刚刚醒来的时候,有听到颜丽芸在病房外面给公司打电话,说的好像是关于她的事,听颜丽芸的意思是不让她再上什么节目,要和她解除合约,不过好像公司不同意,又听到里面涉及到赔偿违约金之类的话,她也明白过来,其实她欠的不止是孟灿的钱,也有颜丽芸和她的公司。 当初她去韩国之前,就和颜丽芸签了艺人合同,她为了不被孟灿着急送走,就按照他的意思签了合同,连合同上面的明细都没来得及看,当时也没有想到会是现在这样的局面。 现在她知道,她是不可能像一个缩头乌龟一样躲在老家,因为现在她身上背着巨额债务,孟灿为她所花的钱,公司给她的投资,这每一笔都不是她能靠在饭店打工所能还的上的,她只有咬着牙上。 “你想好了?做艺人很辛苦,如果你现在不想再做还来得及,至于违约金我会帮你。”颜丽芸再给她一次考虑的机会。 当初孟灿把郑嘉琪引荐给她,她也是为了卖给他一个人情,不过看着这小丫头资质确实不错,包装一下,是很有潜力的,现在她又出了这样的事,虽然不知道她和孟灿之间发生什么,但是出于母性的角度,她心疼郑嘉琪。这小丫头比他儿子大不了多少,如果自己的女儿在外面受到这种对待,估计她的心会疼死。 她摇摇头说:“不用,这些我都懂,路是我自己选的,我得自己走。”没有人能帮得了她,别人也没有义务去帮她。 见她这么肯定,颜丽芸也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答复,等她养好伤就去参加她给安排好的那个节目。 万川集团的办公室内,孟灿依旧带着脾气工作,刚把一个负责审核支出的财务给骂完,不仅被骂的狗血淋头,还被降了职。他现在心情不好,找谁谁倒霉,现在都没人敢去办公室找他汇报工作。 中午时刻,姜心妍来找他,看到桌子上一大堆文件散落着,显然又是刚发完火。 “你最近怎么了?心情不好?火气怎么这么大?”姜心妍给他泡了一杯咖啡。 孟灿没理她,继续看着一所打算要新建学校的企划书。 “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父母想见见你。”既然要结婚,见家长是必然的。 “没时间。”孟灿头也不抬回了她一句。 “只是吃个饭的时间而已,我父母下午就来。”姜心妍温柔中带有逼迫。 孟灿心思一沉,看文件的眼睛眯了眯,回她:“那你安排吧。” 听到他同意,姜心妍很意外,她以为孟灿对她的先斩后奏会有说辞,没想到这么快就同意了。 于是调侃他:“这么好说话?” “既然答应要娶你,这都是必不可少的程序。”孟灿放下手中的文件,歪头看着她,眼神平淡,没有任何情感在里面。 结果到了晚上吃饭的时候,孟灿拿出例行公事般的作风,说了去吃饭就是去吃饭,不喝酒,不交际,不聊天,仿佛去的目的就是为吃饭一样。 完全不理会姜心妍的父母,无论他们问什么说什么,他都充耳不闻,更是一句话也不搭腔,这让姜心妍的父母尴尬的要命,吃完之后,孟灿更是扔下一句:“我公司还有事。”就直接甩手走人。 姜心妍父母听姜心妍说过孟灿脾气有些古怪,也知道女儿能有这个位置是他帮的忙,所以强忍着没有发作,不过眼看着她父亲也要摔杯子发火。 回到公司后,孟灿又没时没点的工作,把自己变成一个工作狂魔,仿佛他现在活着的意义就是为了要工作,累了就直接睡在办公室里面的套间里。 姜心妍安顿好父母后,跑到办公室来质问他,吃饭时为什么要那个样子,不知道那是她的父母吗?怎么可以这么不尊重他们!孟灿直接用话怼她,‘没见过家长,不知道应该怎么和家长吃饭,’再说是她父母想要见他,他让他们见了,还有什么不满意? “你到底是因为爱我才和我结婚,还是为了我手上的那10%的股份?”这次她真的火了,把一直横在他们中间的定时炸弹摆到明面上来。 万川集团里面万景川占有51%的股份,并具有绝对的话语权,剩下的由董事会其余人各占不同比例,万景川死后,众人为了争夺这个话语权而大打出手,孟灿为了制止这一现象,提出股份分割的说法。 从万景川的51%中拿出10%的股份,转售他人,剩余的由信托基金打理,但是这10%的持股人,属于股权代持,实际出资人由董事会分摊,这样一来,其他股东的钱不会少赚,也不会造成一家独大的绝对话语权现象,这一平衡暂时守住。 她知道这10%的股份对集团来说多重要,更要紧的是她所知道的实情对他来说有多重要,以前孟灿对她一直都是忽冷忽热,她放下女人的尊严和骄傲主动去追求他,向他示好,换来的都是男人无动于衷,仅有的就是亲亲抱抱,或者在床上更迁就她一下。 自从被那个小丫头撞破他们之间的事之后,他表现的太反常了,完全不是一个要结婚的男人的状态,最近这几天更甚。这让她不得不怀疑,他要和她结婚的真实目的。 听她提及此事,孟灿随即冷哼一声,甩给她一句:“你认为是哪个就是哪个。” 如火如荼的歌手海选正在进行,郑嘉琪非常顺利的从海选中晋级,不过她一直都是表现平平,完全没有专业学习的效果,如果一直是这个样子,估计到时候她连全国十强都进不去。这让颜丽芸很不满意,直接找她谈话。 “我说过,如果你还没有准备好要做这一行就不要做,如果你一直都是这个水平,纯粹是在浪费我的精力。”她的话很直白,一点面子都没给她留,她是一个公私分明的人。 郑嘉琪有些木讷的道歉:“我,我知道错了,我会好好调整的。”说的有些结巴,满脸的神思忧虑,眼睛也不敢看颜丽芸。 颜丽芸知道她之所以这样,完全是受孟灿给影响,出言提点她:“嘉琪你听我说,这个世上男人是靠不住的,只有握在自己手里的才是真实的,你明白吗?” 她继续木讷的点头。 现在她被颜丽芸安排在一个公寓里,她几乎每天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学习,练习唱歌,练习乐器,学习文化,几乎到了废寝忘食的状态,和孟灿一样,仿佛活着的目的就是为了做这些。 直到赵野主动找上门来。 不能恋爱 郑嘉琪完全没有想到赵野能找到她住的地方。 “你也太厉害了吧,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她非常吃惊的问赵野。 赵野得意的笑说:“这很简单啊,我查过你的飞行记录,只有韩国到T市的,所以你基本就是在T市落脚,我又查了你的公司,你们公司现在正在和一个综艺节目合作,听你以前说你可能要回国来参加选秀节目,我又判断你应该就是参加了这档节目,然后再从这批海选胜出的歌手里面找你,就找到了啊。” 听完赵野的解释,郑嘉琪佩服他的实力,想不到他在中国都这么厉害,既能查她的飞行记录,还能查她背后的公司,这都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吧? 中午二人一起去吃饭,赵野假装不经意的问:“你和他和好了?” 她明白赵野口中的‘他’是谁,喝了一口饮料‘无所谓’的回答:“我和他已经不可能了。” 随即赵野笑了笑,半认真半开玩笑的说:“看来我有机会喽?” “现在我已经签了合同,公司不让我谈恋爱。”她不好意思拒绝,把锅甩给公司。 “没关系,我理解。” 自从赵野出现后,她的生活渐渐有了乐趣,不用让自己整天都关在房间里,因为赵野经常缠着她,要让她做导游,不过这有些难为她,因为她自己都没怎么出过门,好多地方都她也不熟悉。 所以干脆变成二人瞎逛,有时候还要按照地图走,或者是问人,不过好在这是在国内,只要会说普通话,走在哪里都不怕。 在这期间,她没有去主动联系过孟灿,更没有主动去打探过孟灿的消息,纵使他们所在一个城市,没准他们的居住距离还很近,她还知道孟灿所在的万川集团大厦在哪里,那是在T市的市中心,她都是刻意不往那边靠拢,怕遇到他,他们现在已经没有必要再见面,就这样吧,她会按照他的意思不去干涉他的生活,也会按照他的意思忘掉他。 万川集团召开紧急会议,因为集团下的一个分公司居然被银行断了贷款,原因是银行查了分公司的银行流水,发现异常,调查后才发现,分公司的总经理陈海滨私自挪用公司财务,且数额较大,挪用的钱居然全部被他拿去赌博挥霍,这陈海滨不是别人,正是姜心妍的头号心腹,曾经是她的大学师兄,当初也是他把姜心妍介绍到公司来工作,也是她力保陈海滨做分公司的总经理,现在出了事,她当然逃不了干系。 会议上某些股东抓住此次事件借题发挥:“这次的损失怎么算?” 姜心妍开口:“关于这次的损失,已经交给相关的司法机构,我们会走司法程序。”她知道这群人是什么意思,只能避重就轻来回答。 “走司法程序这是必然,但是他的举荐人是不是应该给我们个说法?要知道以他的资质根本没有这个资格坐到这个位置!”股东之一的王昌平说。 姜心妍看了一眼旁边一直保持沉默的孟灿,后者始终环抱着胳膊,表情清冷,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陈海滨犯罪是他自己的问题,我虽然是他的举荐人,但是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利益来往,不信你们可以查账。”对于董事会,她还是很忌惮,纵使有孟灿在,她也没有底气和这群人精们抗衡。 “谁不知道你和孟灿还有钱志坤穿一条裤子,我们想查账能查的清楚吗?”王昌平把股东们心知肚明的事摆到台面上嘲讽说道。 现在整个集团就快被他们三人给霸占了,这让他们很不爽,又一时找不到什么方法来瓦解,硬的他们干不过孟灿,软的财务有钱志坤把守,策略又有姜心妍辅助,表面上万景川名下股份所带来的利益都做了慈善,可是背地里他们怎么操作,又有谁知道。 姜心妍又看了一眼孟灿,后者依旧无动于衷。 “为了以后不再发生这种事,我们要收回你手上那10%的代持股权,另择他人。”王昌平提议,这才是他们的真正目的,剩下的人也纷纷表示同意。 这下让姜心妍有些急,虽然他们暂时还没有能力收取这股份,因为收回这代持股份是一个很复杂的事,这包含着多方利益纷争,不过看这情形心里有种预感,这将会是迟早的事,不行,无论如何她也得保住这股权,没有了这个,她就什么都没有了。 面对董事会的施压,她转头看向孟灿,这次孟灿总算有了行动,换了个坐姿,依旧慵懒的开口道:“那就等众位找到这个合适的人选再谈论这个话题!” “想当年万爷在的时候,公司里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事情。”又有人旧事重提,话里的内容不言而喻。 “现在的关系网能和万爷在时的关系网比吗?”孟灿反问。 “孟灿,你作为万爷的贴身保镖,为什么万爷当年全家被杀时,你会恰恰不在?”话中带刺,且又是老生常谈。 “这个问题我说过很多遍,麻烦下次拿出证据再说话!”但凡他们能找到任何蛛丝马迹就算他输。 会议就这翻来覆去的车轮话中结束,至于姜心妍的问题,双方均做出妥协,分公司重新任命新的总经理,人选由董事会统一选定,姜心妍依旧位置不变,不过多了一位副总,这将意味着她的权利被大大削弱。 回到办公室,姜心妍去找孟灿,孟灿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显然刚才的会议让他感到疲惫。 听到有人进来,不用看也知道是谁,睁开眼淡淡说道:“这次没有帮到你。” 由于这次的问题,二人直接抵消了之前见家长时的不快。 姜心妍握紧了手中的马克杯,美目轻挑道:“没关系,这些事我能预料到。”从陈海滨出事的一刻开始,她就知道董事会们绝对会给她施压。 “我明天要去新加坡出差,顺便带着刚上位的那位副总,听说那位副总曾在新加坡留过学,公司里的事就暂时交给你了。” “可以。”孟灿毫不犹豫答应,心底里揣摩着她的做法,看来她这是要把这位副总给支走,那董事们肯定会有异议,让他来盯着公司,无非就是要他来对付那群老家伙们,不得不说她的反应很快。 公园一角 郑嘉琪从【星女生】大赛的全国50进30的赛制中胜出,接下来就是全国十强的选拔,现在还没有上电视,所以认识他们的人还不多。 颜丽芸给她安排了一个助理,叫艾爽,先暂时负责她的生活和工作,前几天她又回老家去参加了高一阶段的期末考试,因为颜丽芸告诉她不能落下学业,要不然以后会有人拿她的文凭做文章,会有负面影响。 现在她的生活很充实,除了学习就是准备比赛,按理说她应该是非常满足现在的生活,工作有了,学业也有了,生活也暂时不发愁,但是心里却总是没有原因的落寞,每天都需要强迫自己应该高兴,白天越是高兴,到了晚上这种落寞就越深刻。 她刚刚参加完节目,下一场需要一个星期以后,眼下还算是比较清闲,她正在看书学习,赵野又来找她,要约她一起去逛公园。 公园在T市的北边,离市中心较远,现在正是吃完晚饭遛食的时间,公园肯定很热闹,她是应该出去溜达溜达,现在她过得就像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三点一线的生活,枯燥又压抑。 赵野开着车载她去了公园,里面确实很热闹,公园是开放式的,前面有一个小广场,小广场上有许多卖各种玩具,或者玩游戏的小摊,如套圈,射击,还有露天式KTV,二人边走边逛。 夏天天长,外面依旧很热,人们都跑到公园来散步乘凉,公园里面有人工湖,湖里有人在坐船游玩,还有情侣坐在躺椅上热情激吻,看的郑嘉琪脸红,就要拉着赵野走。 “想不到你这么容易害羞,在美国这种情况随处可见。”赵野开她玩笑。 “快走快走快走……”她拉着他的胳膊往公园门口边走边催促,觉得看到这些很尴尬,心里别扭。 “这么热的天,你还穿着外套,你不热啊?”她开口打岔。 赵野任由她的拉扯却是慢吞吞的走,并给她解释:“这是防晒服,不热的。” “你一个大男人,还怕晒啊?”她一脸嫌弃的看着他。 “哦,就许你们女孩子怕晒,我们男的就不可以?我们也是人好不?你这是在性别歧视。”赵野假装生气的反击她。 “好好好,你们男生也需要被关爱,也需要被呵护……”她用了两个比较带有娇弱性的词汇,笑着回应。 二人说说笑笑又回到了公园前的广场上,一边吃着冰淇淋一边挑选着地摊上卖的小玩具,然后二人又在一个玩射击的摊位上,中了一个最大奖项。 摊主老板非常高兴的给他们拿着礼物,虽然他们中了一个大奖,不过因此也吸引过来更多的人,总的来说他是不亏的。 “美女,你男朋友真厉害。”老板把一个快和她身高差不多的一个大棕熊玩偶递给她。 “不,我们……”她刚接过玩偶,听到老板误以为他们是情侣,刚想解释否认关系,却被赵野给打断,见他满脸开心的谦虚说:“谢谢老板。”然后拉着她离开摊位。 她偷偷瞄向赵野,看他脸上的梨涡从来没有退去,就知道他心里有多开心,曾几何时,自己被别人误认为是孟灿的女朋友,心里也是止不住的高兴,现在的赵野就如同当时的自己。 此时她有点心疼赵野,感觉他和自己有点像,都是活在自以为是的世界里,总以为对方是喜欢自己的,可惜现实却是事以愿违。 “野哥,如果我们不能做情侣,你会不会就不理我了?”她小心翼翼的问出口。 赵野摸了摸她的头回答:“当然不会,人与人之间不一定只能有爱情,当然我并不希望我们发展成别的关系,爱情始终是我对你的最高期待,如果是其他我也可以接受。” 赵野的话让她心跳的厉害,也让她嗓子发紧,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忽然觉得自己好坏,不能回应他的感情,还整天这样给他希望,这完全就是在伤害他。 “好了不要去想那些,你现在需要做的就是尽可能的享受你现在所拥有的,美好的年纪,和精彩的人生。”赵野的话总是充满哲理性,完全不像他这个年纪应该说的话。 他又接着开玩笑说:“其实我没有追过女孩子,如果我对你用的方式不管用的话,那我就吸取教训,在追求其他女孩子的时候,就换个方法。” “啊?原来你把我当成小白鼠啊?”她也用玩笑的话结束了二人几乎陷入僵局的对话。 “野哥,如果你有了其他喜欢的女孩子,你一定不要错过好不好?”她真诚的看向赵野。 “我知道。”赵野点头答应。 “走了,前面有一个露天KTV,咱们两个去PK一下?看看谁更厉害!”赵野一手抱着大棕熊,另一只手拉着她。 唱歌的那里围着不少人,大多数都是在围观,也有人在唱。这种露天KTV唱歌两块钱一首,赵野点了一首非常经典的民谣《500 miles》,曲调清静幽雅,又透出淡淡的忧伤,他站在人群中低声吟唱,完全不用看提词器,他把所有的目光全都送给郑嘉琪,让他第一眼看见就心动的女孩子。 周围的人都以为二人是情侣,全场的女孩子没有一个不羡慕郑嘉琪的,男朋友深情又专注,长得帅唱歌又好听,真是感觉上天不公平,为什么自己就遇不到这样的男朋友。 就在一曲唱罢,周围的人都在纷纷鼓掌时,有一个极煞风景的人出现。 孟灿本来从外地办事回来,刚好路过这里,这里人多车走的也慢,他无意看到广场上有一个很熟悉的少女背影,以为是自己最近没有休息好,眼睛有些恍惚看错了,在多看了两眼之后,确定她就是最近总是让自己心神不宁的人,本来不想去理会,毕竟他说过以后不会再管她的事,但是看到她和那小子又在一起,他终究还是没忍住。 他浑身散发着阴狠之气,也不多说一句话,直接上前揪住赵野的衣领,狠狠的一拳打在赵野脸上。 他本不是这种没有分寸的人 ,但是看见两个人在一起腻腻歪歪,就会让他方寸大乱,想到他们二人很有可能上过床,那死丫头还瞒着他,他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立刻就掐死眼前的这对狗男女。 嘉琪要反击了呦!(*^▽^*) 正面对抗 赵野被这突如其来的一记重拳打倒在地,他本来就不是肌肉型男,脸上立刻肿起来,手中的话筒掉落在地,产生尖锐刺耳的“嗡嗡”声,震得周围人都堵上耳朵,生怕耳膜被刺穿。 周围的人被眼前的状况搞得有些发懵,也包括郑嘉琪,不过她马上回过神来,上前去拦住打人的凶手,一看来人居然是孟灿。 她心里咯噔一下,眼神有些发愣,然后本能的想要躲开跑掉,她不想再看见这个男人,心里对他产生一种又恨又怕的情绪。 两秒之后她强装镇定朝孟灿大吼道:“你干什么呀,你凭什么打他?”然后去扶倒在地上的赵野:“野哥,你怎么样?有没有事?” 她的温柔举措更是刺激着孟灿野兽般的眼睛,一把抓过她纤细的手腕,怒吼道:“你给我放开他!”在他眼前玩温柔情深?当他眼瞎吗? 见他抓住郑嘉琪,赵野急了,他猜想到这个男人很可能就是郑嘉琪的男朋友,担心他又会对她动手,毕竟在他看来这个男人就是一个随时发狂的变态,连忙也朝孟灿脸上打去,然后孟灿就松开了郑嘉琪,又把赵野一拳一脚打倒在地。 赵野一个文艺青年怎么会是身经百战的孟灿对手,他也想还手,只是孟灿始终没有给他机会。 郑嘉琪都有些急哭了上前去阻拦,周围有见义勇为的人也纷纷去阻拦这个不分青红皂白就打人的疯子。 见拉不开二人,干脆郑嘉琪用身体护住赵野,这才让有点红了眼的孟灿停手,然后又抓起已经躺在地上满嘴鲜血的赵野,嘲讽道:“你他妈让一个女人保护你,算什么男人!?” 赵野嗤笑着反击:“因为她喜欢我!” 果然这句话对孟灿的杀伤力很大,就又举起拳头朝他砸去,但是被郑嘉琪扳住胳膊,狠狠咬在他的手臂上,才让他失了神也放开了另一只手抓住的赵野。 赵野踉跄了几步差点摔倒,被郑嘉琪扶住,看他满嘴是血心疼道:“你怎么样有没有事?” 赵野也趁机把胳膊搭在她的肩上,形成一个搂抱的姿势,吐了一口嘴里的血沫,笑着安慰她说道:“放心吧,我没事!” 郑嘉琪以为他是真的虚弱,也不在意他以什么姿势靠近她,只是眼神忿恨的看着孟灿,大喊:“你有病啊!你凭什么打人?”对于他这种不分青红皂白就打人的行为,她的愤怒值瞬间提高,再加上这个凶手是他,愤怒值已经爆表。 “你他妈在和谁说话?!”他是给她脸了吗?敢这么和他说话? “一个疯子,一个就知道发疯打人的神经病!”反正她已经豁出去了,对他没有了任何的惧怕! 这是自从他们认识以来,她第一次这么态度恶劣的对孟灿说话,似是发泄着对他的怨恨。 这让孟灿也有点诧异,他习惯了这小妞对他逆来顺受,温柔乖巧的样子,却忘了她也有脾气,回想起他要带去澳门的前一天,她和他来告别说是要去找一个赚钱多的工作,他问她是去抢银行还是当妓女,她就是一副愤愤不满的丢给他一句“不用你管”,当时就觉得这小妞挺有意思,后来就变成这小妞对他毫无底线的顺从,他说怎样她就按照他的意思去做,以至于他都忘了她以前也是有脾气的。 可惜她现在是为了另一个男人朝他发脾气。 等他缓过神来,郑嘉琪已经搀扶着赵野走远。 人群中开始议论指责。 “这人谁啊?怎么上来就打人?” “这人脑子有问题吧?” “什么仇什么怨把人家孩子打成这样?” “该不是哪个精神病医院跑出来的精神病吧?快走快走,躲远点,要不还得挨打。” 有人说完这话,众人纷纷向后退去,怕伤及无辜。 也有看热闹的不嫌事大的,开始猜测这三人是什么关系,基本都是猜测他们是三角恋关系,有人说是郑嘉琪脚踩两只船,被男朋友给捉奸,也有人说是郑嘉琪和前任分手,分手后心有不甘回来报复,总之众说纷纭。 一场闹剧在一阵热议中结束,孟灿回到公司,先给张削打了个电话,问他调查出赵野在美国的背景没有,结果得到都是毫无用处的信息,张削说赵野在美国的背景藏得很深,只有在学校的简单资料,而且就连之前那个账户也被注销,查无踪迹了。 越是简单就越是可疑,更何况这小子背后本来就处处透露着诡异,他不能放松警惕。 他长叹一口气,躺在椅子上,回想着刚才在公园看到一幕,心口莫名的发堵。缓了好一会儿又从办公桌的抽屉里拿出一本书,书里夹着一张照片,照片里的少女一手攥着浴巾,小脸露出微微惊慌的表情,正是郑嘉琪去韩国之前被他用单反抓拍到的那张美人出浴图,单反里面的视频和其他照片都被他给删了,本来打算要把她在他生活中的痕迹给抹掉,只是唯独这一张他没舍得删。还被他给洗印出来,一直夹在书里。 那晚郑嘉琪向他表白“你别走,我喜欢你。”当时他是什么感觉来着?他都忘了,就记得好像挺高兴,现在呢?她又和别人说“我喜欢你”了吗? 赵野给他的那句反击,给他心里带来不小的冲击。 想到她看自己的眼神,充满怨恨和愤怒,没有往日丝毫的殷切和爱慕,就像他把她从韩国带回来的那一晚一般,她眼眸深处那团炙热的火焰正逐渐熄灭,他的心里开始产生一丝慌乱…… 是什么原因造成现在这般?对,是他自己作的。 “去给我盯着她,我要知道她一天二十四小时在做什么!”他给张削又打了一通电话,也许他应该挽回一下什么。 照片里少女清纯的影像深深刻在他的眼眸中,直到有人敲门进来,他才收回思绪,把照片重新夹回书中,又把书放到抽屉。 他的小动作被进来的姜心妍看到,她昨天刚从新加坡回来,那位副总因为公司项目的需要“理所当然”的留在那里,现在她需要谨慎行事,不得再出现什么纰漏,也应该联合孟灿和钱志坤巩固一下自己的地位。 “藏什么呢?”姜心妍笑着问道,目光落在他正在上锁的抽屉。心中有几分好奇,这男人做事一向“坦荡”,纵使被她撞见和哪个女人勾搭在一起,也从不掩饰,反而大方承认:“在偷情,有意见?”他的秘密只藏在他的心里。 是什么东西这么让他紧张? “找我有事?”孟灿开门见山。 “晚上想约你吃饭。” “走吧!”他回答的干脆,行动更干脆。 关于喜欢 姜心妍订了一家环境很优雅的西餐厅。 用餐期间,二人没有任何交流,这是孟灿的一贯作风,除了钱志坤,他跟谁都这样,更何况现在他的心情不好。 姜心妍觉得尴尬,叫来小提琴演奏,但是他嫌烦给轰跑了。 “问你个问题,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这是他第一次和别人谈论这个话题。 因为他对异性情感认知很模糊,在他的世界里只有三位异性,一个是母亲,还有一个姐姐,再有的就是其他女人。姐姐在小时候过世,他对姐姐没有太多的情感,能记住的只有玩耍和歉疚。对于母亲,他亏欠的太多,现在所做的一切,只不过是想从过去的罪恶中得到些许的救赎。 至于其他女人,他更没感觉,能记住的就是无休无止的性,他不在乎他的女伴有多少个男人,双飞可以,群P更是玩到飞起。 不过现在好像有些不一样了。他看到郑嘉琪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会莫名的生气,任何一个动作一个眼神,都能挑起他的情绪,让他变得狂躁不安,难以控制。 对于他的突然提问,姜心妍微微露出惊喜的表情,浅笑着说:“你怎么想起问这个这个了?喜欢一个人啊?喜欢一个人就是看见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会生气,哪怕你们多说一句话我都会生气,所以以后你可不要再做让我生气的事了啊。”她向孟灿提出限制。 她后面的话孟灿没有听进去,只听见她说的看见自己喜欢的人和别人在一起会生气,他有些恍然,原来真的是这样。 “那你为什么会喜欢我?”他继续问道。 他有自知之明,像他这种性格古怪,脾气乖张,还有见谁都一副欠揍的态度的人,应该是没人受得了的。但如果说是为了钱和权利,倒也说得过去。 姜心妍轻轻晃了晃手中的红酒杯,放在嘴边轻抿一口,圆润透亮的杯口留下一个淡淡的口红唇印,脸上微微的红润,仿佛回到了他们刚认识的时候。 她在万景川身边已经工作了几年孟灿才来,虽然时间短但是特别得万景川的信任。 孟灿长得帅,站在人群中很扎眼,说实话这种人不适合做保镖,太惹人注目。 他刚来时公司就有人要约他,可是他性格很高冷,对谁都爱答不理。 再加上他做事雷厉风行,身手又好,一个血性男人的气质在他身上表现的淋漓尽致,也正是这些优点掩盖住他性格上的不足,包括他渣男的本质,有多少女人为他前仆后继的倾倒和献身。 后来因为工作的原因二人逐渐有了接触,姜心妍发现孟灿并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冷淡,其实他也会笑,还会开玩笑,而且特别顾家,一有时间就回家去照顾父母,真是一个忠臣孝子的好男人。 二人接触多了之后,孟灿会邀请她去吃饭,看电影,还买礼物送她,简直让她受宠若惊,那个时候她刚刚失恋,急需一段感情来安慰自己。 就这样他们像一般情侣一样正常交往,但是正常中又透露出那么一丝丝的不正常,比如说孟灿不允许公开二人的关系,在公司依旧冷若冰霜,孟灿的意思是怕引起老板的不满。再有他会时不时的发脾气,不过隔天又给她买个礼物或者亲亲抱抱就算是把她哄好。打个巴掌再给个甜枣,这是他的惯用手法。 还有他的控制欲很强,什么事情都要由他来主导,例如什么时候吃饭,什么时候逛街,什么时候交流感情,他们就好像是在例行公事一样的恋爱。 最主要的一点,他从来不和她说“喜欢”或者“爱”之类的表达情感的话。 至于她为什么认为男人是喜欢自己,不得不说孟灿很懂得利用自己的优势和女人的心理。他对所有的人都不好,唯独对其中一个做出一些超出普通人关系的举措,这很容易让一个情感单纯的人陷入恋爱盲区。送个礼物吃个饭这不代表什么,但是自己爱慕的人就不一样了。 直到孟灿说让她帮忙偷一个万景川的重要资料,她才恍然明白孟灿对她好是抱有目的,那时候她胆子很小,始终不肯答应,不过在男人威逼利诱之下,她还是答应了,却在行动当天被万景川派去外地出差,最后行动的就只有孟灿一人。 再后来的一些事情就变得诡异莫测,本来关系还不错的老板和保镖瞬间变成了死敌,好像是孟灿得知了万景川什么惊天秘密,以此来敲诈他,但是万景川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直接对孟灿下了秘密追杀令,还得知这次祸端有她的份,还抓了她和钱志坤,还有他的父母,就是为了逼他现身。 最后的最后,万景川为了发泄怒气活活把他母亲虐打致死,当时她记得他母亲都被打的没有了人形,胳膊和大腿上的肉被生生剜下来,露出森森白骨,那是她有生以来见到过的最惨烈景象,让她无数个夜晚里都做着同样的噩梦。他的父亲撑到了最后一口气,但最后也成了植物人。 没过多长时间万景川一家在一夜之间全部被灭口,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孟灿干的,但是没有证据,由于这件事万景川全是秘密行动,没有惊动公司和旁人,所以怀疑孟灿的概率大大降低。 就这样万川集团就落到了孟灿和钱志坤的手里。 那时候她出于那天没有及时帮他,感到对他有所亏欠,就在那时候帮他挡了一枪,也得到了丰厚的回报。 接下来的几年,本来就不怎么喜欢说话的孟灿更是沉默寡言,还动不动就消失,脾气性格更加古怪,对人无缘无故发脾气,做事更加狠辣,她曾经看到他为了平定澳门那边的内乱,逼供一个小弟,活生生把他的手给连皮带肉的扒下来,露出鸡爪子似的骨头,把人折磨的生不如死,那场面那叫一个血腥。 近两年他改了好多,可能是当时她临阵退缩的原因,她也不敢再和孟灿提感情的事,但是她对他一直都没有放弃,不只是他这个人,还有他背后的巨大财富,她知道万景川出身黑道,身家远不止公司账面上的那些,后来她察觉到海棠基金有大笔资金注入,让她更加确定这一事实。 长时间位高权重的生活和近年来孟灿无为淡薄的态度让她渐渐膨胀,当年的内情她知道个六七分,凭什么她就非要当制衡那群老狐狸们的棋子?她明明可以得到更多的。 商场偶遇 “因为我们是同一类人!”姜心妍笑着回答孟灿那句话,因为是同一类人,所以注定要在一起。 孟灿喝了一口红酒没说话,能和他是同一类人的得是十一那种级别,至于她,还不资格。 忽然他又想到什么问:“万景川在美国有没有什么特殊的关系?” 姜心妍不明白男人怎么又把话题跳到这个方面,却依旧头脑风暴了一番,印象中好像是没有,她只负责一些很简单的事,接触到的也都是万景川很表面的东西,至于那些机密资料还是有一次万景川大意之下她才知道的,她刚想摇头说没有,忽然想到一个很小事情:“他好像在美国有一个情妇,我记得我刚来的时候他让我给那个情妇汇过款,但是不久后就死了,而且死于罕见的卟啉症。” “情妇?死了?”对于这个答案孟灿既在情理之中,又在意料之外。他知道万景川有很多情妇,只是没想到已经死了,还是罕见的卟啉症。 “其他更细节的事,你还知道多少?”也许从这方面入手或许会有突破。 姜心妍摇了摇头:“这件事已经过去很久,而且我只汇过几次款而已,太多的万景川也不让我知道。” 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他也不再追问,卟啉症,这是一种很罕见的病症,俗称吸血鬼病,全世界有这种病症的也不多,他不知道这个情妇和要对付他的那个美国人有什么关联,但是直觉告诉他,他应该从这方面入手。 接下来姜心妍又和孟灿提了提结婚的事,后者直接甩给她一句:“你自己看着办。”反正他对这事也不在乎。 最近几天孟灿的办公室每天都有包裹,里面全是成本成本的照片,数量之大都快养活一家照相馆了,照片里面全是郑嘉琪,有在公司的,还有录影棚、演播厅的,还有和别人一起逛街的,有时她长发散落,有时会扎一个可爱的丸子头,或者扎一个高高的马尾辫,还有的是编成两条麻花辫子,每一张都显得青春洋溢,或巧笑嫣然,或认真冥想,或肆意大笑,每一张都定格在她最美的一刻,无一不透露出她年少活力的样子,这才是她这个年纪应该有的生活。 是他把她给禁锢了。 但是有近多一半的照片里,都有一个让他看着来气的影子,总是捂得严严实实形影不离的跟在郑嘉琪左右,她逛街他给拿东西,她排练他在一旁等候。还有第一批送来的照片里,全是郑嘉琪拿着保温桶去医院的照片,还有用勺子喂他吃饭的照片,他妈他手残废了?他都没往他胳膊上打好吧,在那装什么可怜博取她的同情。 “去把她住的地方安上监控。”他给张削吩咐一项任务。 忽然他在心底里发问,什么他时候变得这么猥琐?居然变成一个偷窥狂?! “野哥,我发现一家特别好吃的菜馆,要不要一起去?”许是经历过上次被打事件,二人的关系似乎更近了一些,变成了友情以上,恋人未满的状态。在住院期间赵野给她讲了许多关于自己的事情,她忽然有一种被人信任的感觉,这种感觉很舒服,让她知道其实自己也是被需要的,因此二人也变得亲密。 听到她的邀请,赵野自然是乐于奉陪,但时间还有点早,二人先去逛了逛商场。 他们去的是T市最大商场,里面有卖各种名牌奢侈品的店铺,赵野买了一只卡地亚的手镯送给她,但她觉得太贵重不想收,结果赵野回她:“不用给我省,我有的是钱。” 听听,这是人说的话吗?这是土豪说的话啊! “既然你这么说,这顿饭本来想请你的,那一会儿也要你请我!”她也不再推辞,便俏皮的说道。 “当然没问题。”他从来没有让女孩子买单的习惯。 “给我带上吧!”郑嘉琪面露小期待的把纤细手腕递到赵野的眼前。 另一只手腕上还戴着他送的那款镶有钻石太阳图案的银质手镯,这只手镯顶的上十个卡地亚手镯,因为这是赵野在意大利的一个拍卖会上拍的,当他看见这个镯子第一眼,就认定它应该属于郑嘉琪,拍下来后就送给了她。据说这曾经是一位王室公主的首饰。 赵野脸上露出浅浅的梨涡,拿过售货员手中的手镯,往她手腕上一扣,她的手腕很细也很白,搭配上白金色的手镯,上面还镶嵌着一颗钻石,更显时尚。 郑嘉琪见戴好之后在他眼前笑着晃了晃:“怎么样,好看吗?” “非常好看。” 二人又在楼上逛了一会儿,就在二人趴在护栏边上无聊张望时,一对正在挑选首饰的男女引起郑嘉琪的注意,男的身穿白色宽松上衣,且身姿挺拔,女的一头栗色大波浪。 赵野看出她神情有些不对,顺着她的目光向下看,便看到那天向他行凶的男人。 “那个女的是谁?” “是他未婚妻!”她的目光落在女人挽着男人手臂的位置上,语气有些嘲讽,然后别过脸不再去看他们,又拉着赵野走:“我们走吧!”都是有未婚妻的人还去招惹她,真是一个混蛋,早知道他们就不应该来这个商场。 被看得人仿佛头顶长了眼睛一般,一抬头目光非常准确的锁定了刚才侧目他的两个人,然后又有些慌乱的躲开。 “阿灿,你看这个戒指好不好看?”姜心妍把一款镶嵌着一颗近五克拉的钻石戒指戴在手上反复在眼前比划着。 “嗯。”孟灿心不在焉的回应,本来他不想来,但听到手下人汇报说那小妞在商场,所以他就破天荒的和姜心妍来逛商场。 纵使郑嘉琪心里再怨他,再恨他,但是看到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心里还是不舒服。 赵野开车带她去了另外一家商场,看她有点闷闷不乐的样子,便把她带到一家电玩城里。 电玩城里很热闹,很快就让她暂时放下了刚才的烦躁。赵野算不上是夹娃娃的高手,禁不住他买的币多,最后都快把电玩城的娃娃都要搬空了,成了全场的瞩目焦点。老板早已乐的开花。 赵野用手机给她摆拍,她几乎都要被那些娃娃给淹没了,高兴的她把眼睛弯成了月牙儿。这不是她第一次来这种地方,以前段晨洋带她去过县城里的电玩城,四五个人就买十个币,还没开始呢就结束了,这是她玩夹娃娃最尽兴的一次。 我嫌你恶心 二人在工作人员的协助下,把娃娃都搬回了车里,又返回玩了会儿投篮机和赛车等等其他项目,又看到有几个学生妹在玩跳舞机,赵野又拉着她去玩,但她摇头说:“我不会玩儿!” “没关系,很简单的,我教你!” 等几个学生妹走后,赵野给她讲了一下大概的玩法,让她感觉和电脑上的“qq炫舞”没什么区别,只不过一个是用手控制,一个是用脚控制。她第一次玩,只能玩一些简单模式,赵野就不同了,他是个资深玩家,复杂的,困难的,统统玩的贼溜。 到后来几乎变成全场都在围观赵野,包括郑嘉琪在内的许多小姑娘投去崇拜的目光,然后郑嘉琪开他玩笑:“你用这种方式追求女孩子一定特别管用。” 孟灿站在人群中最不起眼的位置看着这一切,这东西就这么好玩? 郑嘉琪看了一眼时间说:“野哥,我先去个洗手间,回来我们就去吃饭!” “好,你去吧,我在这等你。”赵野应声。 由于急着去洗手间,并没有注意到身后跟了一个人,就在她即将拐进女厕所时,那人以迅雷之势把她拽到一旁的母婴室。 突然的袭击吓了她一跳,有些熟悉的经历不禁让她想起那个漆黑寒冷的夜晚被孟灿突然袭击的情景,这次和那次的最大区别就是她第一时间就看到了袭击者的真面目。 孟灿把她死死的抵在墙壁上,一只手捂住她的嘴,压低了自己的声音:“别叫,是我!” 一看袭击者又是他,郑嘉琪挣扎的更用力,只可惜就她细胳膊细腿的对孟灿来说丝毫没有威慑力。 最后她挣扎的累了,有些放弃,孟灿也渐渐松开捂住她嘴的手,目光凌厉的盯着她。 “你要干什么,你放开我!”她朝他大喊。 二人面与面只有一掌宽的距离,彼此吸吐的气息在相互交流。 “你再大点声喊,最好是把你男朋友喊过来,让他看看你在干什么!”孟灿丝毫不在乎,然后低头吻在她的唇上,他都好久没有亲她了。 “唔唔……”郑嘉琪拼命的左右闪躲,身体用力抗拒着他的亲近,他都有未婚妻了,还来找她干什么,把她伤完了,又来找她乐子,寻她开心? “你和他是不是在谈恋爱?”二人吻得不顺畅,孟灿也没强求,稍微放开她有些发酸的问道,即使猜想到二人早已做过任何事,但是心里始终不肯承认这一“事实”,想听她亲口说出答案。 “关你什么事!”郑嘉琪怒目圆睁,狠狠瞪着他反击道。她用力挣扎了一下手腕,依旧挣不脱:“你放开我,你攥的我手腕疼。” 听言孟灿看了一眼她两只手的手腕,确实由于自己的用力过猛有些发红,于是稍微放松些,却依旧没有让她自由。 又看到她手腕上的那只卡地亚手镯,一看就知道是那小子买给她的,他看着这手镯碍眼,想给她摘下来扔掉,但是摘了半天没摘下来,又想硬给她撸下来,又怕弄伤她,干脆放弃了,只是嫌弃说道:“这么难看的垃圾东西也就你爱要。” “当然没你给你未婚妻买的好看!”她自嘲反击。 听她话中带酸,孟灿笑了:“怎么你吃醋啊?那你喜欢哪个我也可以买给你。” “呵,吃醋?我怎么有资格吃你的醋!”她冷笑着继续自嘲,瞬间想到那天她问他是不是在吃醋,得到的是她没有资格让他吃醋,她身份低贱,她不配,想着想着她的眼眶红了…… 现在她把这句话还给他。 看着她眼睛里噙满泪花,孟灿眼睛里流露出一丝心疼。 渐渐地她的眼底托不住眼泪,使其划过脸颊,孟灿松开一只手想给她拭去眼泪,被她倔强的偏头躲过,她不想再让他碰自己,哪怕是摸一下手都不愿意,因为她怕再勾起心中正在渐渐淡去的涟漪。 他们之间不可能,不会有任何结果,是他自己说的。 “你放我走吧!”这次没有挣扎,只是淡淡的征求,不夹杂任何感情。她不需要再对他付出任何感情。 “你亲我一下,我就放你走!”孟灿和她耍起无赖。 忽然她的脑海里出现一个画面,那是她去韩国后,他第一次去看她,他答应她以后会主动给她打电话,让她不确定的问出口,得到的就是“你亲我一下,这事就是真的”。 只是答应她会主动给她打电话,这么一个小小的福利,就让她高兴的再次沦陷,她怎么就这么傻。 见她没用动作,孟灿再次主动压上她的唇,她惊醒过来继续闪躲,然后寻得一个机会,似是在发泄似的一口咬在男人的肩膀上,只听到男人闷哼一声,却没有闪躲,只是把她搂在怀里,越搂越紧,任她在自己身上发泄。 这一口咬的极重,像是把心里对他所有的怨恨都集中在这一口中。为什么,不是说不喜欢她么,干嘛又来招惹她?是嫌玩她还玩的不够惨?难道她存在的意义就是供他玩玩吗? 为什么他要这样对自己?高兴了哄她两句,不高兴了就是连打再侮辱吗?当她是人吗?她真想就这样一口把他咬死,她有脾气,也有骨气。 直到嘴里尝到一股腥甜,她才放开他,眼泪更是止不住的流,她终究还是没有狠得下心来。 孟灿始终没有松开她,在她耳边喘着气说:“怎么不咬了?恨我就把肉咬下来,这样才能解恨。”他看着她伤心痛哭的样子心疼,也知道自己是有多混蛋,能把她伤成这个样子。 郑嘉琪眼中含泪一边挣扎一边朝他发泄:“你以为我不想吗?我是嫌你恶心,你浑身上下每一个地方都让我恶心,你放开我!” 挣扎许久总算是找到一个空挡,“啪”的一声甩了他一个耳光,又把他向前一推,然后气冲冲的跑出母婴室,看她的背影却更像是逃避。 以孟灿的身手是绝对能够躲过这一巴掌,但他选择结结实实挨了下来,这是他自己作的,他活该。 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挨女人的耳光,连他妈妈都没舍得打过他,但是他感觉不到任何的疼,用手摸了摸肩膀处,沾了点点的血腥味,又放在嘴里一舔——呵,甜的。 孟灿是不是很贱骨头?( ̄︶ ̄)↗ 你活该 怕赵野看出来什么,郑嘉琪去洗手间洗了把脸,把脸上所有的泪痕都冲洗掉,只是腥红的眼睛怎么也恢复不了,她用手轻轻拍拍脸颊,给自己做心理暗示:把刚才的事情通通忘掉,不要再想那个混蛋! 郑嘉琪是个贱骨头,对她百般体贴温柔的赵野不爱,就喜欢把她折磨的死去活来的孟灿,经过刚才的一幕,她心里又开始矛盾。然而孟灿比她更贱,拥有的时候不知道珍惜,等到要失去的时候才知道奋起追击。 回来后赵野果然发现了她的红眼圈,忙问怎么回事,她摇了摇头:“我没事。”然后拉着赵野走,她没有心思再吃饭,就让赵野把她送回到住的地方。 她突然的转变,赵野也能猜个大概,估计是那个男人又来找她,看她好像没有受伤,也尊重她的意见,不想说他就不问。 车停到楼下。 “野哥,对不起,本来想请你吃饭的,下次我再请你好吗?”郑嘉琪感到非常抱歉。 “没关系,想什么时候吃饭可以随时约我。”赵野总是这么善解人意。 她刚想开车门要下去,忽然被赵野抓住手,她下意识的缩了回来,也把要开车门的手停住,她感觉有点对不起赵野。 “你是打算和他重新开始吗?” 开始?怎么可能?他是要结婚的人,难道又要让她去陪他玩玩?她可没有那么贱骨头。更何况他还那么对她。 她用力摇了摇脑袋,怕他不相信,也怕自己不相信:“不会,他那么对我,我怎么可能会原谅他!” “那你考虑考虑我好不好?”赵野又重新抓到她的手,侧过脸一脸真诚的看着她,他真的很想看到她下一秒点头的动作。 她突然愣住,不是说好暂时不讨论感情问题的吗?看着赵野炙热的眼神,她心跳的厉害,甚至有点喘不过气,脑子里有两个小人在打架,其中一个说:答应吧,他是真的喜欢你。另外一个说:不行,你爱他吗?你不爱他还答应他,这不是在伤害他吗? 周围的空气要凝固住了,时间仿佛就停在了这一秒,渐渐地赵野靠她越来越近,他的唇与她的唇就差那么一厘米的距离,就在他快要吻到她时,郑嘉琪从挣扎中惊醒,一只手立刻打开车门,说了句:“对不起”就逃似的下了车。 赵野很好,真的很好,可是他越好,她越觉得配不上他,在心里她总是否定自己,他适合更好的,最起码要出身比她干净。 赵野无奈扑了空,苦涩笑了笑,在她心里他始终比不上她那个男朋友。 她掏出钥匙打开了自家的大门,然后换上拖鞋,看着空荡荡的屋子,心里一股说不出来的落寞和疲累,白天玩的再高兴,到了晚上她都会现出原形,现在她都有点害怕过晚上。 她回到卧室,想要洗个澡然后温习功课,她没有胃口吃晚饭。 现在天还没有黑下来,房间里每个角落都能看得清清楚,就在打开卧室的门后,一阵凉意扑面而来,然后看见孟灿正躺在她的床上,盖着她的被子,吹着空调睡觉。 他怎么在这?他是怎么进来的?随后想到他和丽姐关系那么好,他有什么不知道? 瞬间立刻冷下脸就要关门出去,她不知道为什么说好的不互相打扰彼此的约定,他又出现在这里,现在她真的不想再看见他,既然他来了,那她就走。 “就这么不想看到我?”孟灿睁开眼叫住她,从她进门的第一时间,他就知道她回来了,但是她看见他的第一眼就是要转身要走,以前可不是这样。 “对,是你说的不要打扰彼此的生活,做人要讲信用!”忽然她心里油然而生一股莫名的狂躁,又开始朝他大吼,她已经按照他说的去做了,他到底还想要怎么样?她感觉自己精神好像开始有点不正常。 “我这人向来都是言而无信!”这是认识他的人统一给的评价,他又从床上起来,已经脱光了衣服,只穿一条内裤,朝她走过来,一把把她搂在怀里,任凭怀里的小人儿拼命挣扎。 然后把她抱起来,强按在床上,趴在她的颈窝处,反复亲吻,又在她的耳边呼吸着:“我想你了,让我亲一下。” 如果是放在以前,她听到这句话,绝对能高兴上一整天,可是现在不会了,她知道男人对她只有性,没有爱,想她了就来找她陪他在床上玩玩,不想就把她扔在一边,然后向别人揭她的伤疤取乐,这就是她在他眼中的作用。 “唔唔……你……放开我……”她继续挣扎,双腿乱蹬,男人没有给她丝毫的反抗机会,身体重重的压在她身上,反复的亲吻在她唇上,颈窝,锁骨,胸骨,像极了他们第一次时,他们从大巴车上下来,他想要强迫她时的情景。 那时候他突然良心发现的放过了她,但是现在,无论发生什么事他都不会再放过她。 郑嘉琪似乎用尽了全部的力气在挣扎,她想保住自己最后的尊严,就在下半身刚刚松懈一些时,她无意的用膝盖一顶,一下子顶在男人最关键的部位,这是只有男人才能体验到的痛苦。 只听见孟灿痛苦的闷哼一声,再也没有注意力去控制她,她也趁着这个机会逃出他的魔爪,躲到一旁看着男人在躺在床上弓着腰,双手捂着下面,十分狼狈的咬牙切齿道:“你他妈想让我断子绝孙啊!” 看他一下子浑身都冒了汗,想必应该是很疼,有那么一瞬间她想去上前关心他一下,下一秒在心底里骂了自己一句:别犯贱,然后朝孟灿唾弃了一句:“你活该!”这是他自找的。 借此空挡,她赶紧逃离了现场,她怕他缓过来之后又要让她做那事。他们之间不该再有交集。 来到车水马龙的大街,看着上下班人的行色匆忙,她有些慌神,除了这个暂时住所,连个可以去的地方都没有,她不能去找赵野,颜丽芸也不在这里,更没有可以找的人,这么大城市,让她没有任何的归属感。 其实她很想回家,只是现在已经有工作在身走不开,似乎她的命运已经和这座城市相连,所有事件的起因都和这座城市有关。 无奈之下,她住进一家宾馆。 照片 现在全国十强的歌手已经选出,接下来就才是选秀节目最精彩的部分。 颜丽芸已经给郑嘉琪打造好人设——一个家境贫寒的农村小姑娘,因喜欢唱歌从农村走到城市,从平凡走到闪耀,既艰辛又励志的故事,符合当代主旋律。 在她成名之后,她的家世背景肯定会被人挖出来,这是不可避免的。不过她的家世背景可以作为一个宣传的卖点,但一味的买惨只会让大众审美疲劳,更会生出反感,所以他们要结合她生活中的勤劳朴实和自力更生作为一个亮点,打造成一个多才多艺的田螺姑娘。 近两年歌手选秀节目大火,通过这种方式来打造明星几乎都快成了造星流水线,更何况她的背后还有万川集团的广告赞助,她的成名之路一片平坦。 那天孟灿被郑嘉琪踢了一脚后,躺在床上缓了好久才缓过来,心中暗骂,这死丫头下手可真狠,这万一不能用了以后还怎么给她性福。 缓过来之后他没有走,直接睡在了那里,那被子上有她的味道,他睡得安心。本以为她会回来,结果却是一去不复返。 后来他从监控里发现现在她已经不回这里住了,据跟踪人员来报,她现在几乎都住在宾馆里,这是为了躲着他么?难道她不知道这个世上没有他找不到的人,只是时间长短而已,跟他玩藏猫猫不觉得自己太嫩? 这期间她只回来过一次,就是那晚之后的第二天,赵野给她送来了一大堆的娃娃,好像是那天从电玩城得的那些,被她全堆在房间里,看样子好像挺喜欢。 某天他也想买一个礼物送给她,后来他想了半天连她喜欢什么都不知道,他问钱志坤,送女孩子礼物送什么好,钱志坤给他支招说首饰,没有哪个女人不喜欢首饰的。然后他就买了一个戒指送给她。当时的情景是这样的: 孟灿去录音棚找到郑嘉琪并把她堵在一间屋子里,然后把小盒子硬塞到她的手里:“给你的,戴上。” 郑嘉琪打开一看居然是一枚戒指,他不知道男人送女人戒指是代表什么意思吗?他已经有未婚妻还来给她送戒指,是真把她当情妇养啊? 她冷声拒绝:“我不要!”她都不明白这男人为什么要来给她送礼物,又莫名其妙的让她戴上。 但是孟灿怎么能允许她的拒绝,就强制给她戴上,结果价值几十万的戒指都还没有在手上带出温度,就被她摘下来赌气扔进了垃圾桶。 她不知道这个价值是多少,也知道不会太便宜,那又怎么样呢?给她送这个,无非就是又想和她继续以前的关系,她不想成为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 说实话孟灿不太会哄女人开心,因为向来都是女人哄他,他做的最多的无非就是买个小礼物,或者亲亲抱抱,在床上对她温柔一点,还不行的话就在床上狠狠的操一顿,操老实了,就不矫情了。不过现在这些招式好像都不太管用。 现在他有点烦躁,不知道这小妞到底想要怎么样,他认为自己已经足够低姿态的向她示好,换句话说他现在就已经在向她低头,这可是他这辈子的第一次,她还有什么不满意?如果是气那天他动手打她,那她就打回来,他绝不还手,如果是气他把她关起来,那她就明确告诉他,想要什么补偿直接说,是要钱还是要东西,能给的他全都给,不能给的就算是抢也给她抢来。 就是别使用这种冷暴力,让他感觉抓狂。以前何尝不是他给别人使用冷暴力外加真暴力,现在也要让他尝到滋味。 他终归还是不了解女孩子的心思,或者说他从来没有去主动在意过哪个女人的心思。 现在她每次看见他就跟老鼠见了猫一样,能躲就躲,连一眼都不想看他,或者直接无视掉他,被强制抓住后,更是像拼了命似的挣扎跑开,每次都搞得他手足无措,也不能再给她来硬的,上次给她来硬的,已经搞成现在的情况,如果再霸王硬上弓,他也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 但是每次闭上眼想到那天晚上,赵野抱着她吻她,她却没躲,他气都不打一处来,难道她忘了向他保证的,她只属于他一个人? 看着摊在桌子上一堆照片,他有一种浑身的无力感,想要发泄却找不到点,干脆每天都在健身房把自己练到筋疲力尽的地步,然后冲个澡睡在公司办公室。 姜心妍最近很忙,经常要到外地出差,回来后向孟灿提议今年年底就结婚,孟灿毫不在意,随口答应,他的心思早已不在这里,但姜心妍说提前领证的事,被他给拒绝了,他推辞说缓一缓,过段时间再领。说要去拍结婚照,也被他推辞说等等。 直到姜心妍发现他的办公室里成本成本的照片是郑嘉琪后,心里震惊无比,这些照片几乎都快凑成郑嘉琪的连续生活写真集了。但他却从来没管她要过一张照片,甚至是合影都不拍,现在他收藏了那小丫头的这么多照片!他是有多喜欢她啊,竟然这样把她放在心上, 后来她又趁他不注意,偷偷用钥匙打开了那个上了锁的抽屉,抽屉里只有一本书,里面是一张少女刚刚洗完澡的照片。 瞬间她心里就产生了危机,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威胁。 当初她从韩国回来后,以为她并不会对自己造成多大的威胁,甚至觉得自己有点太过于敏感。 其实郑嘉琪的地址并不是孟灿告诉她的,孟灿有消息网,她同样也有,她通过酒店的入住记录查起,很快就找到了她在韩国的地址,至于她的身世,孟灿也没有向她提过半个字,只不过是郑嘉琪太过于敏感,再加上她的察言观色,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富贵名媛,富贵名媛怎会是她那种畏畏缩缩的气质,没想到被她一语击中。 看着她震惊无助的可怜样,姜心妍更觉得意,还是一个没有心机的小女孩,估计真如孟灿说的那样,玩玩而已。 现如今是自己低估她了…… 这些照片被动过的第一时间,孟灿就有所察觉,不用想也知道是谁,除了姜心妍没人敢动他的东西,就连姜心妍也是小心翼翼偷看,但是他没去撕破脸,还不到时候,再等等…… 比赛 《星女生》的选秀已经进入到六晋四的赛程,这届的选手实力都不错,有的已经提前签了娱乐公司,是不是冠军都已经算是出道了,郑嘉琪是这群人中年龄最小的。 由于公司给她设定,她走的都是小清新的路线,她不像其他选手那样有狂野泼辣的,温柔深情的,性感妩媚的,她在台上一直都是抱一个吉他,轻哼弹唱的形象,声音却极具感染力,把整个喧嚣浮躁的世界都被她揉进吉他里,拨动出撩人心弦的轻谣小调,她的歌声像一股泉水,滋润着周围的烦闷燥热,歌迷更是贴出标签,生活在乡间的泉水少女。 这次的比赛主题叫做‘开始’,她选了一首赵野曾经唱给她的那首《500miles》,不知道为什么她很喜欢这首歌,这是一首乡愁的曲子,她说自己所有的开始都是从离开家乡开始,所以在她认为开始给与她更多的意义是背井离乡的苦闷和思乡的忧愁。 “这首歌是我最好的一个朋友唱给我听的,现在我把这首歌送给大家。”她朝赵野坐的位置挥了挥手。 只要是她的比赛,赵野必定是场场必到,而且都会给她送上一捧鲜花,然后举着带有她名字的灯牌,坐在最好的位置上,看她静静地演出,绝对做她最忠实的歌迷。 这次他没想到郑嘉琪会在场上cue他,更没想到她会唱这首歌,心中的欢喜抑制不住,真想冲上去给她一个拥抱,但是不能,这是直播,会对她影响不好。 孟灿躲在最不起眼的地方看着在舞台上闪闪发光的她,心中那丝慌乱逐渐蔓延,她最终还是长大了…… 他一直把她当小孩,她也确实是个孩子,内心脆弱,多思多愁,对什么事都没有安全感,对他有点过分依赖,那时候他想办法让她成长,想让她不要再 依赖自己,他把她交给颜丽芸,娱乐圈是个催熟剂,能让人迅速成熟。 现在他却想让她一辈子都不要长大,让她一辈子都依赖他。 “你别再来招惹她了啊,否则会毁了她的。”坐在他旁边的颜丽芸向他警告。她看出孟灿对郑嘉琪有点放不下,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现如今她走上这条路,很多事情都需要谨言慎行,更何况她的年纪小,怎么可以恋爱,太损形象。 孟灿没说话,心中后悔让她走这条路,他这辈子做的最多的事就是后悔。 台上的人已经表演完毕,换了下一位。 “为什么他总在这?”孟灿指了指赵野的位子,就看见赵野已经把带有她名字的灯牌收起来,一直朝着她坐的方向看着。 “他有他父母的背景,你让我怎么拦?再说是嘉琪让他来的。”颜丽芸故意用后半句话刺激他,以前总是孟灿惹哭她家孩子,现在她忽然有一种给儿子报仇的痛快。 “那你们就不怕影响不好了?” 颜丽芸嗤笑一声道:“人家是正常的纯洁关系,是知己,没有你那么混乱。” 孟灿侧脸倪视她一眼,她说的这是人话么?他怎么就混乱了? 现场的歌迷女孩子居多,赵野倒是显得颇为显眼,孟灿在心中自嘲,他一直以为自己的对手应该是十一那样的变态,亦或者是孤鹰那种特种兵王,真没想到会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白脸,而且让自己这么束手无策。 这期比赛已经结束,郑嘉琪自然是顺利晋级,一场节目有欢笑有泪水,送别了两位竞争对手,接下来的竞争更激烈,也更精彩。 按理说,应该是最后一场的比赛结束后,参赛歌手,主办方,投资方等等一些重要人物会聚一聚,摆个庆功宴,但是现在其中一家投资方说要提前庆祝。还冠冕堂皇说是节目效益不错,营业增长迅速,给大家摆的福利宴。 这个投资方就是拥有本次节目独家冠名权的万川集团旗下的一家汽车公司。原本是广告部的负责人来,但是变成了和这个部门八竿子打不着的孟灿。 见孟灿在,郑嘉琪死活非要带上赵野,她感觉现在一看到孟灿心里就发慌,她都搞不明白这个男人在想什么,是他的说的他们之间互不打扰,为什么现在又频频出现在她面前,甚至一直都跟踪她。 无论她在哪里,这个男人一直都跟着她,即使赵野在,他也在旁边看着,但不会像上次那样不分青红皂白的打人,就是盯着她,她回去睡觉,他就睡在她隔壁的那间房。 整天有一双眼睛时时刻刻盯着自己,这让她浑身不自在,甚至会莫名的紧张出虚汗,以致影响到她的状态,还是颜丽芸让心理医生给她做了辅导,才缓解了一情况。也找孟灿谈了一次,告诉他不要再来找她,但是没管用。 是的,以前孟灿只是派偷拍人去跟踪,后来变成了他亲自上阵,连他自己都觉得可笑,由从前的偷窥狂变成了跟踪狂,真是一个变态。 她的提议有些尴尬,赵野既不是主办方,也不是投资方,更不是歌手,从某个角度来说,他只是一个歌迷,奈何人家的背景深,也就同意了他的加入。其他不知道赵野背景的人,开始在背地里议论郑嘉琪耍大牌,这是投资方安排的宴会,又不是普通的娱乐聚会,还非要带上粉丝,就她自己有粉丝吗?现在就这么目中无人,这要是成名成腕还了得? 但是看得出门道的人也说郑嘉琪会拍马屁,赵野每次都能坐在最好的位置,而且身着打扮也知道不是一般的人,看来郑嘉琪这是在找靠山啊,目光放的可真远。 最近内部传出小道消息,这次的冠军已经内定,就是郑嘉琪,这让其他人心有不满。 所以在宴会期间,有的人就故意灌郑嘉琪酒,想看她出丑,再说这次出席的不止万川集团一家投资方,其他人看着郑嘉琪年纪小,单纯天真的样子,想趁机吃吃豆腐,揩揩油。 期间孟灿既没有帮她挡酒,也没有拦着其他人灌她,他就那么看着她傻乎乎的一杯接一杯的喝。 喝吧,喝醉了才好,反正有他在没人敢碰她! 赵野也是不喝酒的人,可以说是滴酒不沾,即使整天泡在夜店,也从不喝酒,因为身体不允许,看着郑嘉琪这种来者不拒的喝法,他着急,更心疼她。 孟叔不会追女孩子╭(╯^╰)╮ 去医院 于是赵野开始帮郑嘉琪挡酒,他每喝完一杯,都带着一阵咳嗽,可见他不会喝酒。 孟灿冷眼嘲笑,不会喝还在这逞能,装什么孙子!连酒都不会喝,算什么男人!一会儿他就让这小子知道知道,即使他再怎么献殷勤,郑嘉琪也看不上他。 看着赵野喝的脸色发红,皱着眉头,呼吸节奏有些混乱,情况好像不太好。 “野哥,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郑嘉琪也感觉到头开始发胀,一只手拍着赵野的背关切询问。 “我没事,可能喝的有点急。”赵野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眼神,勉强的笑了笑,然后凑到她的耳边轻语道:“能不能让我靠一下,我觉得有点头晕。”说完也不管她同不同意,已经靠在她瘦弱的肩头。 而她也一下一下的拍着他的背抚顺他,早知道不应该让他来的,看他这般难受,她心里内疚。 二人的一举一动刺激的孟灿眼睛疼,拿出手机给郑嘉琪新的的手机号发一条短信——别让他碰你,我不喜欢! 听到手机响,她拿出一看,是一个让她曾经烂熟于心的号码,点开看里面的内容——呵,不喜欢?他对她有喜欢的时候? 她偷偷看向孟灿,对上一双毒蛇似的眼睛,正向她投射凌厉的寒光,脸上的表情尽是不悦,仿佛在说:竟敢不听我的话? 见赵野倒在郑嘉琪的肩膀上,众人纷纷打趣开起玩笑:“野哥,这才喝了多少就倒下了?战斗力可不行啊,以后还怎么帮嘉琪挡酒啊?” 又有人附和:“是啊你这样可是追不到嘉琪哦!” 赵野强站起身来,身影微微有点晃动,一只手扶住桌子,先对大家鞠躬致了一声歉:“实在抱歉,今天的表现没能让大家满意,以后我会多练习,争取把嘉琪保护的更好。”说完看了一眼孟灿,后者本来是脸色阴郁的看着郑嘉琪,然后变得更加阴冷和不屑的看向他。 他保护?用得着他么?他算老几? “大家让我加入这个本来不应该有我的宴会,我感到非常的荣幸,也知道这是我的父母给我带来的便利,回去我会向父母传达大家给我的盛情款待,也请大家看在我父母的面子上,也卖给我一个面子,多照顾一下嘉琪,她年纪小,很多事情都不懂。” 他说的话很场面,不过其中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就是说不要再灌她喝酒了,要不然他就要通过父母的途径采取某些措施。他不是不懂行规,只是不想让郑嘉琪白白吃亏受罪,才让他一向不把自己的背景作为优越感的他不得已搬出父母。 场上的人都是混迹各种场面的老油条,他的话众人怎会不明白,每个人脸上都有些尴尬,介于他父母背景的缘故,只好打起哈哈:“赵公子说的严重了啊。” 孟灿在角落里冷笑嘲讽:“赵公子的身份真是让人羡慕啊,不过连这种小事都要卖给你父母面子,那他们的面子可真不值钱。” 然后又接着说:“要不赵公子先回去吧,省的家里找不到人着急,再报警的话,我们可得罪不起。” 他一点面子都没给赵野留,更不在乎他父母是什么官职。 赵野被他的话激的来了脾气刚想反驳,郑嘉琪站起身:“各位实在是不好意思,我先陪他回去。”说完有些赌气的就要拉着赵野走。 见她要走,众人都有意见,首当其冲的就是周娅芙,她早就对郑嘉琪享有特殊资源心怀不满,立即说道:“嘉琪,这么多领导都在,你怎么可以走呢,你也太不给领导面子了吧?” 何媚也低声对她说:“要不你先让他自己回去,你这样做不合适。” 她看了一眼在场的人,每个人的表情都不好看,她又何尝不懂这些道理,只是感觉到赵野的情况好像很不好,发现他垂在桌子下面的手都在发抖。 颜丽芸临时有事先走了,她没有可以询问的人,给她安排的助理艾爽的意思是也不让她走,最后她权衡了一下,还是先陪赵野离开,如果赵野是因为自己发生什么事,她会过意不去。 “实在是抱歉,改天我会向大家当面道歉。”然后拉着赵野离开了宴席,看都没孟灿一眼。 离开酒店到了车库,赵野都快站不住了,“噗通”一声单膝跪下,再也站不起来。 郑嘉琪吓得不知所措,赶紧去扶他忙问:“野哥你怎么了?” 赵野艰难的从口袋掏出一个口罩带上,他感觉到嘴里有一股子腥甜,估计是牙龈在出血,他不想让她看见自己狼狈的样子。 一只手紧紧握着身边人的小手满是歉疚说道:“非常抱歉,今天给你添麻烦了。” 郑嘉琪连连摇头:“跟我你还说什么抱歉不抱歉的话,走我送你去医院。”她也不知道赵野这是发生什么事,怎么好端端的就变成这个样子。她想拉他起来,力气却有点不够用。 眼看着赵野腿力也不支,直接躺在了那里,努力的想从外套的兜里掏东西,却掏不出来,郑嘉琪被惊得有些慌了神,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看出他的意图,连忙去掏口袋,里面有手机,她以为他是要拨打120。 现在正是凌晨两点时间,他们在酒店的地下车库,里面安静的可怕,她打了好几遍,都发现因为信号不好而拨打不出去,就在她焦灼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时,背后响起说话的声音。 “怎么着?要死了?”孟灿站在他们背后戏嘲讽。 看这小子脸色苍白像狗一样蜷缩在地上的样子,他甭提心里多幸灾乐祸了,巴不得他现在就死了。 “你快来看看他,这是怎么了?”总算是看到有人来,郑嘉琪也顾不上和眼前的人是什么仇什么怨。 孟灿走过去,用脚踢了踢地上的人,就像踢一个麻袋一样,她赶紧阻止把他推到一边大声质问:“你干嘛呀!”他都这样了还踢他,有没有点同情心! “我看他死了没有,死了就直接给火葬场打电话,节省点社会资源。”对于赵野,他的嘴里可没有好话。 “你……!”想不到他这么损,她被噎的说不出话。 眼下最重要的事就是要送赵野去医院,只好先放下之前的事,放低了姿态恳求道:“你能不能先把他送去医院。” “不能!”孟灿想都不想,直接拒绝,他没立即掐死他,都已经够仁慈了,还要送他去医院?把他当免费司机用? 不再求他 郑嘉琪差点忘了,这男人是个铁石心肠,向来都是见死不救的,村里的小孩只是折了他几朵花,人家遇到难处他都不帮,更何况让他这么讨厌的赵野。 算了,靠人还不如靠己,听到他拒绝后,她没有再费第二句话,深呼一口气咬着牙把赵野的胳膊搭在自己肩上,用她瘦弱的身子把赵野支起,就要带他走。 孟灿以为她会再说两句软话来求他,然后他再趁机提出点其他要求,但是她很有骨气的没有。 他走到她身边冷声问:“你为什么不求我!”哪怕她再多说一句,他恨不得帮她做尽所有的事,她却没有给他这个台阶。 她吃力的搀扶赵野一步一步向出口走,回了一句:“我为什么要把我的低三下四浪费在一个冷血无情的人身上!”她的尊严在他面前已经所剩无几,不想再浪费。 什么?冷血无情?原来他在她心里就是一个冷血无情的人?!孟灿心中自问。 赵野稍微有点缓过劲儿,剧烈的咳嗽几声,使劲抬了抬身子,压在她身上的重量轻了些。 “野哥,你怎么样?我现在就带你去医院。”看到身上的人有了反应,她有些稍微松口气。 “谢,谢谢你!”赵野虚弱的说道。 “我不要你说谢谢,我们之间永远都不需要说‘谢’字,这是你说的。” 赵野高她许多,体型也宽大她许多,两个人的衣服鞋子款式都差不多,除了赵野穿着外套,从背后看二人就像是一对情侣,男朋友喝醉酒了,女朋友搀扶回家,女孩子纤细的手臂拦着男孩子的腰,男孩子的胳膊搭在女孩子的肩膀,亲密的很,孟灿在背后看着这一对背影。 他双拳渐渐紧握,听着二人的对话,心里怒的发狂,更有一种像是被人打耳光似的难受。 最后他没有忍住,走上前去,把赵野从她身上抢下来,像抗麻袋一样把他抗在自己肩上,往自己的车走去。 “喂……你要干什么!”郑嘉琪以为他又要把赵野给怎么样,赶紧追上去。 “再不去医院,他死了你可别怪我!”孟灿把赵野扛到自己车里,往后座一扔,和跟在身后的人推卸责任,然后撇她一眼,撞上她满眼的担心,呵,就这么紧张他? 赵野好像是被撞到头,就听到轻微的“当”的一声闷响,郑嘉琪也赶紧上了车,把赵野扶起来,靠坐好,看到他又咳嗽,她赶紧帮他在胸口顺气。 顺着后视镜,看着郑嘉琪如此的关心赵野,孟灿心里不好受,今晚他已经看太多二人的情深意切,纵使已经知道他们两个并没有成为男女朋友,但是那一个空白的星期始终横在他的心里,又看到他们如此的亲密。他并没有情感洁癖,却在遇到郑嘉琪后,增添了这个毛病,任何一个接触她的异性,他想杀了他们的心都有。 原来这就是姜心妍和他说的喜欢一个人的感觉。 “郑嘉琪,你是真看不出来,还是在和我装傻!”他有些恨恨的念了一句,双手紧握着方向盘,这句话没有前后因果,让人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他很少会连名带姓的叫她,上一次是什么时候?好像是二人刚刚上完床,这小妞偷窥他喝水,然后被他取笑,那时候她看他的眼睛里都是星星,再上一次,是他们过年看烟花的时候,他动了想把她留在身边的念头。 郑嘉琪听不懂他的话的意思,她又装什么傻了?最近她就发现他好奇怪,以前从来不主动给她打电话或者发短信,甚至几个月都不漏一次面的他,现在完全反着来,如果不是他之前说的两个人只是玩玩而已,她一度怀疑他喜欢自己,但是这怎么可能,是他让她的未婚妻来打发自己,还把她的身世告诉她未婚妻,就凭这个,她绝对不能对他抱有任何幻想。 孟灿没有再说其他,只是飙车似的开到医院,到了医院就被医生特殊照顾,送到特殊病房,谢绝了任何人的陪护。 过了一会儿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风尘仆仆的赶到医院,看到正在等待的郑嘉琪问道:“请问是郑小姐吗?” 郑嘉琪点点头:“我是!您是……?您是野哥的家人吧?” 在路上,赵野有点恢复过来后,让她帮忙发了一条短信,想必这位就是他家里的人。 西装男人点点头,礼貌回应:“是,非常感谢你送赵公子来医院,接下来的事由我来办理,你可以回去休息了。” 他的话简单明了,既然是赵野的家人,她也放心把赵野交给他,然后点点头,离开了医院。 孟灿跟在她的身后,淡淡问道:“去哪,我送你回去!”这么晚了,肯定是要回去睡觉,只是不知道她是要回公寓还是又去住酒店,现在这小妞和他一样,也变得爱住酒店。 “不用,我自己打车就好。”她直言拒绝。又快走几步,躲得他远远的。 孟灿没给她机会,直接抓住手腕,生拉硬拽的拽上车,见没有办法,她也知道拧不过他,只好乖乖上了车,却坐在了后座。 “给我坐前面来!”孟灿不满意道,这是怕他吃了她么?就这么躲着他? “不用了,我坐后面就好!”她感觉到男人好像又有点不对劲,板着一张脸,浑身的冷肃,怕他又像那晚一样动手打她,她还是躲远点的好。 她已经防备他到这种程度! “我再说一边,坐前面来,别再让我说第三遍。”不耐烦的语气已经严重许多。 看他不容商量的语气,她只好乖乖听话坐到前面。 孟灿开车带着她去了瀚江边上,二人一路无话,就像以前一样,孟灿从不喜欢她多话,每次她多问几个问题,他都不再理会或者找别的事来堵住她的嘴。现在他想听她说话,她却不再愿意多说一个字。 他把车停下,车里不用开空调,打开车窗,夜里的风灌进来,都能把人的心口吹得冰凉。 “不是要回去么?”郑嘉琪问的谨慎,看着周边一片漆黑,只有稍远处还亮着几个广告牌,在黑夜中滚动闪烁。 天上的月光不是很亮,却也照的江面有些点点波光,如果不考虑其他,这夜色也是很美。 “想和你待会儿。”孟灿把座椅向下调了调,换了一个稍微舒服点的姿势坐着,他并没有看向郑嘉琪,只是观望着车外的夜色。 检查身体 他们已经好久没有这样屏神静气的相处过,孟灿终于体会到当初为什么郑嘉琪就只是待在他身边就感觉到很快乐,而且每次都舍不得离开他,总是恨不得能和他多待一会儿,原来和自己喜欢的人待在一起,感觉是这么好。 郑嘉琪依旧谨慎的使劲往车门处靠,她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想和她待会儿,不过她不想和他呆着,这男人喜怒无常,上一秒高高兴兴的,下一秒就会动手打人,她还是离他远点比较好。 她一声不吭的缩在一边,孟灿忽然抓住她的手,被她条件反射的抽回来,警觉质问:“你要干什么!” 孟灿冷笑:“摸摸手都不行?”以前她最喜欢他牵着她的手,现在连摸一下都不让,刚才他可是看到那小子摸了她好几次手,她都没有反抗。 她被质问的莫名其妙,什么叫摸摸手都不行?他凭什么要摸她的手?为什么在他面前,她就应该让他做任何事? “看着我!”孟灿强制捏住她的肩膀看向自己,朦胧的月色将二人描绘出大体的轮廓,却看不清五官。 “老实回答我,你和他有没有上过床?”他很在意这件事,真的很在意,在意到都不敢打开汽车内饰的灯。 又是这个问题,这个问题问的她心里发疼,难道在他心里她就是那种见谁就和谁上床的人? “上过怎么样?没上过又怎么样?”她模棱两可反问。 是啊,就算是真的上过,他又能怎么样,是又把她关起来,还是再把她打一顿,再或者直接点干脆杀了她? 其实他想问的不是这个,而是想问她心里对他到底还有没有喜欢?今天他看到她为了赵野,要丢下一屋子的人,心里堵的难受。 忽然他想起去年突然去找她,她第二天还有考试,却连自己的身体都不顾就急急忙忙的起床,他想让她再陪自己睡会儿,但她说考试重要,他看得出她很看重她的工作。 后来她对他说:“孟叔,无论什么时候,无论发生什么事,你在我心里永远都是第一位!” 于是他把这句话藏在了心里。 现在他还是她心里的第一吗? 她为了赵野扔下工作,当时她可没因为他而放弃工作,那换算下来,赵野是不是在她心里比他更重要?他不敢去询问,他连两个人有没有上过床都不敢去面对,更何况是这件事,万一她说的答案不是自己想要的,他要怎么办? 孟灿啊孟灿,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窝囊? 他收回双手,把座位调整回去,一踩油门,开车回了酒店。 郑嘉琪快他两步,先回了自己已经住了好几天的酒店,看来明天得把它退了,她当初来这里就是为了躲着孟灿,现在看这样子,也没有必要再白花这个钱,无论她在哪,他都能找得到。 她刚关门的后脚,就有人来敲门,她知道是谁,也知道如果不给他开,他会有各种办法把门打开,还浪费那时间干嘛?索性直接给他开了门。 门被打开,孟灿快速闪进,然后把门关上,脱了衣服躺到床上。 看他的样子,她感觉有些情况不妙,谨慎问道:“你要干什么?这不是你的房间。” “过来,我有正事找你!”他一脸的严肃,并示意让她走近点。 他说的有点太过于认真,让她不知道他的真正意图,走过去问道:“什么事?”什么正事需要脱衣服? 孟灿脱得只剩下内裤,露出熟悉的纹身和伤疤,一个翻身把郑嘉琪压在身下,紧接着身下的人又开始死命挣扎,他抓住她两只手腕举过头顶,沉重的身躯压着她两条腿,让她无法脱身。 “你放开我,我不要!”郑嘉琪身体动不了,嘴上也不闲着,这就是他说的正事? “那天你踢了我一脚,今天找你来试试,看看还能不能用,如果坏了你可得赔我!”孟灿耍起无赖,说完就低头去吻少女,他以为少女会侧脸躲过,没想到她不仅没躲,还让他很轻松的就吻到了她的唇,爽滑又Q弹,他一遍又一遍的嘬吮着她的唇珠。 感觉到身下人的好像不再那么反抗,他心里很意外,渐渐地也放松了抓紧的手腕,然后直接松开了她的手,少女果然不再反抗,一丁点都没有不顺他的意,安静乖巧听话,他如同小孩子重新获得最喜欢的玩具一般,开心的不得了,一遍一遍的吻着她的唇,耳廓,耳珠,脖子,锁骨,胸骨。他以为她已经放下了之前的不愉快,又重新把他放在了心里。 他埋在她颈窝里,啃噬着她的精致的锁骨,好久没碰她了,她的滋味简直勾人魂魄,让人销魂蚀骨,忽然听到鼻子吸气的声音,她哭了? 郑嘉琪心里苦笑着,他能有什么正事,在他看来找她上床就是最大的正事,她终归只是他的床伴而已,这是早已明确的答案,最近他的反常表现,又勾起她不该有的想法,让她心中产生丝丝犹豫,郑嘉琪你怎么这么贱? 既然他来找她办正事,那就办好了,反正他们也不是第一次,再说从某些角度来说,他还是她的老板,潜规则不是圈里公开的秘密吗? 孟灿支起身子看着她,眼睛是红的,两颊还有淡淡的两条泪痕,一脸豁出去的呆滞表情,任他如何摆弄,都没有给出任何回应,就像他最不喜欢的那种女人,在床上犹如一条死鱼。 “哭什么?”他的声音有些重,她就这么不情愿和他上床?既然不情愿为什么不反抗,他宁愿她反抗。 她空洞的望着天花板不回答,孟灿忍了这么久的脾气终于要爆发,猛地攥紧拳头朝她打去,但不是打在她的脸上,而是打在她旁边的床上,力气很大,听到“咚”的一声,恶狠狠的嘲讽道:“你他妈是不是觉得我非你不可?”他的话里带着脏口,就像他动手打她的那晚一样。 耳边划过拳风,她以为他又要打她,心里一激灵,吓得紧闭着眼睛偏过头。 看她如此胆小,孟灿冷眼恶语:“不打你!只会操你!”然后又抓紧她的手腕,强行挤进她的腿间,开始在她身上作恶。 不把她当人 身下的人依旧不反抗,只是紧紧的咬着嘴唇,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声音,不要哭出声来,这是她最后的倔强。 孟灿来了脾气,松开她的手,“嘶”的一声用力扯开了她的T恤衫,露出白色的少女系内衣,然后又让他大力一扯,也将内衣扯掉,用的力气有些大,后面的金属搭扣在她的后背画出血印子。 然后他不分轻重的蹂躏着胸前的一对小奶桃,或揉圆或捏扁,要不就是用牙齿啃噬在上面,让上面沾满他的口水,最后胸前被他蹂躏的不成样子,奶头被捏到发红,乳肉也留下淡淡的青色指印。 他又大力脱下她的牛仔裤,手指探到下体,没有丝毫的湿润,他抬头看着失望仰望天花板的少女,她双手紧紧抓着床单,紧闭双唇,有些微微颤抖,脸颊上泪水洗面,他本来想无视掉这些让他烦躁的东西,她不是不反抗么,不反抗就是同意,既然同意他为什么不上?他宁愿做他最不愿意做的奸尸,也不想放过她。 不过最后他又忍住了,心里忍不住骂自己,孟灿啊孟灿,你什么时候已经沦落到要靠奸尸来找快感?既然她不愿意,他又何必委屈自己,费力还不讨好,想找女人上床,他孟灿要多少有多少。他松了一口气从她身上下来,坐到她旁边,拧开床头一瓶水往嘴里灌。 郑嘉琪也以为今晚又会是一场酷刑,没想到男人却收手了,她从心里发出感激。用手抹了抹眼睛,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声音问道:“还做吗?不做我就去洗澡睡觉了。” “滚!”孟灿冷恶的吐出一个字。 呵呵,她在心底里冷笑,从小就是受人白眼的她,这种话她没少听,却第一次感受到这个字是这么难听。 她坐直身子看向男人,强忍着心痛故意说道:“这次算是我送给你的,如果下次还想做的话,我可能要和你收钱了,毕竟咱们以前的合同里也没有这一条。” 早在她去韩国之前,她和颜丽芸签了很多合同,有哪些合同她自己都不知道了。由于她未满十八周岁,公司为了合同的严谨性,要找她的法定监护人签字,但是她没有法定监护人,所以孟灿做了她第三方担保。 听到她如此贬低自己,孟灿冷哼反问:“你把你自己当鸡?就非要这么作践自己?” 听到这些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她眼底的泪花再也衬托不住,划过脸颊,滴在床上,不知道他曾经是如何向他的未婚妻介绍她的身世的,一定是一脸的嫌弃:“她妈是个鸡,指不定是和谁生的野种,我跟她也就玩玩呗,那骚货非要缠着我,我也没办法。”他曾经在床上叫过她很多次骚货,她对这两个字敏感的很。 她边哭边笑的说:“是你从来没把我当人看,我对你来说只不过供你泄欲的工具而已!” “难道我在你心里就是一个随时发情的淫棍?”她的话扎的孟灿心窝疼,没想到她是这么想的他。 “我在你心里不也是一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妓女么,高兴了把我拉到床上玩弄一番,不高兴了就把我扔到一边不闻不问!”越说她感觉越委屈,她那么喜欢他,恨不得把自己能给他都给他,没想到得到就是这么个身份。 最后她几乎发泄似的向他大声怨道:“你仗着我喜欢你,一次又一次的践踏我的尊严,一次又一次的拉低我的底线,我对你的所有感情你都不屑一顾,在你心里,从来没有看得起过我,更从来没有尊重过我,我讨厌你!我再也不想见到你!”总算把自己的心里话说出来,就哭着跑进浴室,反锁上门,背靠着墙壁,缓缓滑落下去,然后抱着双腿放声大哭,恨不得把这一辈子的眼泪都流干。 孟灿从来不知道她在心里是这么怨恨他,甚至有些罪名,他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他什么时候把她当成泄欲的工具了?如果把她泄欲工具,她现在还能好端端的站着朝他发脾气?他又什么时候又把她当成妓女使唤了?如果他心里真的把她当成妓女,他会带着她回老家?会为她花这么多心思? “你出来,我要和你说明白!”他在门外叫她,有些事情不是她说的那样,他可不受这个不白之冤。 里面只有哭声,没听到她要过来开门的动作。 “郑嘉琪,你给我出来!”他又喊了一遍。 “你走啊,我不想再看见你!”她边哭边喊。 孟灿踹了两脚门没踹开,本想把门撬开,又想到她现在情绪不稳定,无论和她说什么,估计她都听不进去,他只能先走,等她情绪稳定了再来找她。 听到他走后,郑嘉琪在浴室里哭了很久才出来,那时候天已经快亮了。 直到第二天的中午她才醒过来,下午还要拍宣传片,不过她的眼睛肿的像两个核桃,用冰袋敷了好久,始终没有完全消下去。 到了下午拍完宣传片后,她抽了个时间,去医院看赵野,没想到被医生告知,当天夜里赵野就被送去了美国,而且走的特殊通道。 同样留意此事的还有孟灿,送他们去医院时,他就吩咐张削盯着这件事,奈何人家背景实在厉害,并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他又让人继续盯着美国那边追查关于卟啉症的消息,由于他长时间不在外面活动,美国那边的关系随着万景川的过世,也都逐渐断裂,加上他也不想再维护,所以能用的资源并不是很多,更何况对方是当地的地头蛇,能够把赵野的背景藏的这么深,如果这两者真的有关系,自然也会把这件事藏的滴水不漏。 或许他该动一动他们的资源,不过他实在不想再回头,都说好马不吃回头草,可他终归是一匹野马…… 现在他属于内忧外患,潜在对手没有查清楚,还有一个姜心妍等着他处理,郑嘉琪又不肯理他,基金会每天还有忙不完的工作,本来就不擅长坐办公室的他,顿感身心疲惫,让他有点怀念曾经躲在秀水村时度过的那段安逸时光,每天养养花,钓钓鱼,在院子里坐着晒晒太阳,日子很惬意。 然后一个青春洋溢的少女,扎着马尾辫,蹦蹦跳跳的跑到他们面前问:“大哥,吃饭了吗?我刚做的虎菜【当地山上的一种野菜】包子,要不要尝尝?” 也许这才是他想要的生活…… 动用关系 美国。 赵康杰看着床上的年轻人,既责备又心疼训斥道:“从小到大我怎么跟你说的,不让你沾酒不让你沾酒,为什么你就不听话?” 赵野面色苍白,浑身插着各种医用仪器:“我不能看着她就那么被人欺负啊。”她的男朋友不管她,他不能不管。 “为了一个女人你连命都不要了?!”赵康杰训斥的声音放大,没想到他这侄子还是个痴情种。 赵野沉默了很久才淡淡的说了一句:“我真的很喜欢她,第一眼看见就喜欢。” 从小到大,他几乎什么都有,金钱,名誉,地位,学问,世人所奋进追求的一切他都触手可及,可那又怎么样,他知道,这些都是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走,这些东西对他来说都没有意义,由于身体的原因,他知道自己命运会是如何,所以他活的明白,透彻,无论做什么事也都追求本心,所以遇到了,喜欢了,就会大胆追求,才能让他不枉此生。 赵康杰握住少年的手,叹了一口气,向他保证说:“小野,你放心,只要你喜欢,叔叔一定会帮你争取到。”无论是谁,哪怕是他的人! “谢谢叔叔!”赵野裂开嘴笑了,脸上露出浅浅的梨涡。 欧洲境内一家医学研究中心的办公室内。一个蓝眼睛的外国男人,正吹着口哨,优哉游哉的看着杂志,里面的全是身材火辣暴露的比基尼女郎。 一阵“铃铃铃”电话声打断了他的思绪,他顺手接通。 对方只说了一句话,他就听出了对方是谁,他微微惊讶,没想到这个家伙会给他打电话,他们已经多久没有联系他也不记得了。 【以下全做中文翻译】 “嘿,伙计,你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 “我找你有正事,你能不能帮我查一下美国的卟啉症患者病历。”就算对方把资料隐藏的再深,但他们逃不过国际卫生组织调查,伊恩曾是国际卫生组织内部人员,调查此事要比他方便快捷的多。 “哦,天呐,你是在有求于我吗?”伊恩一手拿着电话一手拿着杂志,声音中全是惊讶,心里却在盘算如何敲诈这个家伙。 孟灿自然明白他的意思:“条件随你开!” “真是不容易啊,想不到鼎鼎大名的‘审判者’也有这么大方的一天?”伊恩在电话里爽朗大笑着,这个家伙可是出了名的铁公鸡。 “别和我废话!”孟灿没有多少耐心。 “把你的‘脉’送给我。”他听说这个家伙有一个宝贝非常神奇,他很想见识见识,但这个家伙小气的要命,看都不给看,恨不得天天睡觉都搂着。 “不行!”想都不想孟灿直接拒绝,他知道他们这一群家伙都在打他‘脉’的注意,但是他舍不得,而且在他心里这把‘脉’已经有了新的主人。 “你可真小气。”伊恩冷哼一句,不过也松了口,他知道孟灿一向视这把匕首‘脉’为心肝宝贝,他不会轻易送人,僵在那事上面还不如换点实际的东西,比如:“我要在你们那里建一家制药厂,费用你来出。” “没问题。”能用钱解决的事对孟灿来说都不算是事。 孟灿很放心把这件事交给伊恩去办,那群人的办事能力只要好处给到位就信得过,然后又兵分两路,让张削去打探赵野父母的背景,但是这件事更为棘手,这二位的位子这么高,想必会有更硬的背景,硬到他不可撼动。 说实话他不喜欢和官员打交道,因为觉得太过虚伪,不过做了这个基金会会长,有些场合也不是说能推就推的,实在推脱不了的,他才会稍稍露个面。 最近姜心妍也是奇怪,没有再来找孟灿商谈结婚的事,倒是老老实实做着她的本职工作,不过工作期间总是心不在焉,精神也是恍恍惚惚的,这可不像她。就连孟灿长时间没回瀚山别墅,她也没有再去追问,总用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态看着孟灿,孟灿自然懒得去追问,在他心里,她早就被判出局,如果她能老老实实,他会给她一个好一点的结局,如果她再动什么歪心思,他可就不会再留情面。 至于郑嘉琪,前两天他去找她,却被颜丽芸拦住,她说现在是她的关键时刻,让他别去打扰她,有什么事等比赛结束后再说。 他又拿出夹在书里的那张照片,看的发呆…… 火爆了一夏天的《星女生》大赛总算是圆满结束,郑嘉琪自然是得了冠军,虽然有许多争议,但是始终盖不住她冠军的荣耀。 顿时,各种广告,宣传片,还有电视剧的角色客串,为了蹭热度统统找上门来,人家有颜丽芸这个金牌经济人给保驾护航,资源可以说是源源不断,更是请了著名作曲人给写歌,打榜,可以说是风光无限,一时无两,成了这个夏天最炙手可热的新星。 所谓枪打出头鸟,各种负面新闻也层出不穷,首当其冲的就是她的身份背景的问题,说在娱乐圈没有任何人脉的她是如何能让颜丽芸做经济人,是一个值得深究的问题,因此阴谋论引发一系列的话题争端。 如被富商包养,为博红颜一笑,富商斥巨资捧红小情人,又有人曝出她和一名年轻男子举止暧昧,而那位年轻男子就是某个富商的儿子,最后又演变成她为求上位,一女侍父子,私生活泼辣豪放,简直就是一个不择手段的心机欲女。 再比如,她是颜丽芸的某位亲戚,做这个节目目的就是为了捧她,而且她这个冠军早就是内定的。 一时间各种绯闻层出不求,各大媒体,新闻娱乐都想蹭一下这位耀眼新星的热度。 最后公关团队出面澄清,再加上水军操作,提出净化网络环境,抵制网络暴力,并向造谣者提出法律诉讼,这些势头才渐渐打压下去。 看着这一些列的负面新闻,郑嘉琪有些抑郁寡欢,颜丽芸安慰她:“做明星,就得承受这种压力,高收入也意味着高风险。”最后她让心理医生给她做心理疏通,她才渐渐看开了这些事情。 最近确实让她赚了不少,虽然累但是赚的多啊,现在她总算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都要削尖了脑袋也要当明星,果然好赚钱啊。 看着卡里的存款数字渐渐变大,她心里由衷的开心,终于看到回报了。 她拿起电话给曾经烂熟于心的号码发了一条短信。 她说过要还账,就是要还账。 请他喝茶 “什么事这么高兴?”钱志坤看到孟灿已经阴郁两个多月的脸终于稍有缓和,纳闷问道。 “有人要请我喝茶!”孟灿嘴角微微上扬,掩盖不住的得意,这死丫头是开窍了吗?居然主动找他?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看他这个高兴的样子,不用问也知道是谁,钱志坤摇了摇头,之前还总嘲笑他,恋爱了就像个傻子,他又何尝不像,人家只是约他见个面,就把他高兴成这样,这还是视女人为累赘的他么? “你要来真的?”钱志坤有些试探问道,孟灿对女人向来都是不屑一顾,不过看他最近的表现,能感觉到他对这个小丫头是动情了。 “什么真的假的,走了!”他的心思早就不在这里,根本没听钱志坤说的是什么意思,把手机往兜里一揣,轻快的打了声招呼就走了。 “别啊,我找你……”还有事呢!后面的话被钱志坤无奈咽回了肚子,因为人就已经走得没影了,就这么着急? 到了她给发的位置,就看见她坐在一个角落里,现在她是公众人物,去哪里都会有人跟着,就像被监视一般,所以很注意形象。 见她今天穿的很时尚,火红无袖荷叶裙,趁的她露出的小腿和手臂更显白嫩,扎着一个可爱的丸子头,她穿红色很好看,媚而不俗,更显娇俏,该不会是为了见他特意打扮过吧?想到有这种可能,孟灿心中微微得意,脸上却装出一副不耐烦的表情。 前两天他们闹得可不是很愉快,不能让她看出自己很想见她的意图。 于是冷声说道:“找我有事?”他坐在她对面双手环抱看着她,不知道是她化了妆的原因,还是怎么着,他觉得今天她格外的漂亮。 郑嘉琪心里有些纠结,她现在已经是见过世面的人了,不知为何,每次看见他,心里总是莫名的紧张,强给自己做了几句心里暗示:别紧张,无论他说什么也别退缩,只有这样才能摆脱他。 “谢谢你,那天送野哥去医院……”她先找个话题开头。 “他没有名字?” 本来她还想说点别的,却被孟灿打断。 野哥?用的着叫着么亲热?从他坐到这,她还没叫过他,结果一上来就和他说那小子的事,敢情大费周章的找他来,就是为了那小子的事来感激他?她还真闲。 话被打断,她心里一顿,看着他脸色不快,心中腹议,不知道哪里又得罪他,一个称呼也让他这么不满意? 她轻咳了两声算是缓解尴尬,从随身携带的一个小包里掏出两张银行卡和一串蜜蜡手串,推到他的面前:“这些应该是还给你的!” 如果刚才她的亲昵称呼只是让孟灿不满的话,现在她的举动已经让他之前的期待完全被浇灭,敢情她今天来是和他划清界限的?他还以是她开窍了,又想重新回到他的怀抱,真是害他白高兴一场。 “这都是曾经你给我的,现在都还给你!”她指着两张银行卡说道,“哦,还有这个手串也应该还给你了。”这些都不属于她,早就应该还给他,既然还就要还清。 孟灿已经被她要还他钱的举措气得没了脾气,紧盯着那串蜜蜡手串,他记得他送给她时,她喜欢的不得了,就连睡觉也舍不得摘下来,现在却要来还给他,她就真的这么想要和他一刀两断么? 她又从小包里掏出一张银行卡,这是她现在除了基本的生活费意外,所有的积蓄四十五万,全是她拍广告和一些其它活动给的钱,她现在虽然火,但身价还远没到腕的程度,所以出场费也并没有那么高,拿到她手里的钱也就没有那么多,不过她知道以后会更多。 她把这张卡也推到他的眼前,解释说道:“我知道你以前给我花了很多钱,现在这是我全部的积蓄,四十五万,都给你,我也知道肯定不够,不过只要你说个数字,我肯定都还给你!” 她一脸认真的向他保证,前两天她无意听到,颜丽芸和别人打电话,偶然提到一嘴姜心妍要结婚的事,她知道自己不应该再藏有其他私心,那天看到他陪他未婚妻逛商场,看着他们亲密的样子,他应该很爱他未婚妻,不对应该是老婆。 “就这么着急和我划清界限?”然后和那小子恩爱约会么?他在心里又加了一句,她就这么讨厌他? 孟灿紧紧看着她的眼睛,想寻找一丝犹豫,寻找一丝否定,却看到对方眸光暗沉下去,不去看他,也躲过了他的审视,在他眼里她这就是默认。 呵,想要和他算账,好,那他就给她算个明白。 他轻哼一声,目光变得孤冷不屑:“四十五万?你把我当叫花子打发?你自己算算,我给你花的哪个钱是能用一个四十五万抵上的?就这个蜜蜡手串也是五十万!”他拿起眼前的那串蜜黄色珠子,这是他在拍卖会上拍的古董,比普通的更有文物价值。 他又接着说:“你知道你这个冠军花多少钱买的吗?你以为谁都可以找颜丽芸做经济人?你知道颜丽芸给你带来的背后的利益值多少个四十五万?还有你要找人,你要入学籍上学,你要出国,你要生活,哪个我不是给你安排最好的,现在你要拿区区四十五万打发我?” 他气的不是嫌钱少,而是他知道她是真的动了要离开他的心思,心里急了,同时也觉得心累,最近有太多事情让他忙得无暇分身,他本以为忙过一段时间,找她好好谈一谈,他们之间应该有什么误会,只是他还没来得及找她,她却要走了。 “如果你非要和我划清界限,也可以,两千万,还清了咱们两个就两清!”孟灿朝她伸出两个手指,“不过我只限你一个星期,如果一个星期还不上,那你就继续给我打工吧!”她不是非要把他当她老板么! 什么?两千万?她知道男人给她花的钱远不止四十五万,只是没有想到有这么多,两千万!还要一个星期!叫她如何还的上?她紧咬着唇:“能,能不能……” 她想问能不能延长点时间,又被孟灿打断,见他拿起眼前的银行卡往她眼前不屑一甩,差点砸到她的脸上,嘲讽道:“至于这四十五万,还是你拿着去包养小白脸吧!” 说完便起身离开,气死他了,他都已经这般低三下四整天去骚扰她,她居然还感受不到他的感情?还是说她对他的感情已经不再期待? 他胸口堵得难受,出门后一脚踢翻了一张椅子,惊得其他顾客一激灵,以为发生什么事。 他没有回公司,只是去医院看望父亲,很久没去看父亲了。 应该能猜出孟灿以前是干什么的了吧? 借钱 病房内,孟灿给父亲做着按摩,语气有些受伤的叨念:“爸,那个小姑娘不喜欢我了,怎么办?” “我知道以前是我对她不够好,现在我想弥补,她不给我机会了! “上次我带她去看我妈,我妈有没有和您说?” “下次我带她来看看您好不好?” …… 他又絮絮叨叨了好久,父亲始终没有给他任何回应。 最近郑嘉琪正在拍一首单曲的MV,现在他们在海边取景,她穿着沙滩长裙,头戴荷叶沙滩帽,光着脚踩在细软的沙滩上,任凭海浪一次一次拂过她的脚面,忽然她想起很久以前孟灿和她说过要带她去坐游轮去看海的话,好像是他发现她有红疹子后,以为他们会有什么血缘关系,结果让他失望了,最后海也没有看成。 说到血缘关系,她又想到为他失去的那个孩子,看来是上天不想让他们再有瓜葛。 然后她又想到了孟灿给她设的限,两千万啊,一个星期她要怎么赚到?除了借别无他法,可是她能向谁借?她认识的最有钱就是他,难道她还要向他借钱再还给他? 除了他还能找谁借?对了,还有赵野,她知道赵野有钱,但是不知道他能不能一下子拿得出两千万这么多,更不知道他会不会信任她,愿意将这两千万借给她,毕竟这不是小数目,如果在她以前看来,这就是天文数字!在现在看来也是。 现在赵野远在美国,而且是因为她生病住院,这已经让她很过意不去,再向他张嘴借钱,她实在有点张不开嘴。 离孟灿给她定下的日子越来越来近,她有些力不从心,她能找谁借?颜丽芸吗?恐怕以她和孟灿的关系,也不会借给她,别人她又实在没人可借,就在她一筹莫展的时候,赵野从美国飞回来。 赵野并没有提前告诉她,本想给她一个惊喜,没想到二人在机场偶遇了。 她去别的城市商业演出,下午又坐飞机回来,因为晚上还有一个节目采访,明天还要去参加一档综艺节目的录制,行程排的很满。 看着机场人山人海的接机粉丝,她都傻眼了,严重怀疑这些都是她的粉丝?她又不在这办演唱会,他们来这里干什么?就只为了看她一眼? 助理艾爽和她说:“机场对于明星来说就是一个临时的红毯,有很多明星的第一要点新闻都会在机场发生,所以在机场有很多狗仔蹲点。” “那这些粉丝呢?” “有真有假!”艾爽笑着回了她一句。 啊?有真有假?那这么说有好多粉丝都是假的的啊?看着那些一个个热情高涨的粉丝们,她心里有些失落,看似繁花似锦的光鲜炙热,原来都是假象。 “高兴一点,要不然明天娱乐新闻就会写知名歌手郑嘉琪未能讨好上司欢心,被其他艺人抢走资源而心情抑郁。”艾爽提醒她。 好吧,浑身疲惫的她强堆起笑容看着周围,表示谢意。 走出繁华熙攘的机场,上了车有人给她打电话,一看是赵野。 “喂,野哥?”对于他的突然来电,有点意外。 “嘿,大明星,我的车在你车的后面。”他本来一下飞机就看到了她,被那么一群人围着,想不惹人注意都难,本想上前去找她,但是人太多,根本挤不起去,再说这么多看着,怕给她的影响不好,只好等没人看见了再联系她。 她从车窗伸出头向后看,果然看到了他的车,他坐在驾驶座上正在笑着朝她招手。 “你先走吧,离开机场后,我去你住的地方找你!”赵野在电话里和她说,这里人多眼杂,稍微有点不注意,就会给她带来负面新闻。 二人约好后,纷纷离开了机场,离晚上的采访还有一段时间,她今早很早就起来,趁着这段空挡,想休息一下,就先回了住所。 等她回到住所,赵野已经在她家楼下等她,二人相视一笑,热情的给彼此一个拥抱。 二人说说笑笑进了她家,然后触动了门口秘密安装的红外线报警装置,孟灿办公室的电脑第一时间收到了提示。 她回来了,他也回来了,她还带他回了自己的家。 孟灿深邃的眸光汹涌不断,手中的笔几乎要被捏碎。 现在赵野回来,无疑对郑嘉琪来说是最适合的时候,她先关心了一下赵野的身体,赵野表示说没什么事,还送给她一个小礼物,他经常会送给她各种各样的礼物,但她不好意思收。 “哎呀,以后不要买这些啦,很浪费钱的,其实我最喜欢的就是你送给我的这屋子娃娃!”她笑着看了一眼四周,摆放着那天他带她抓各种各样的娃娃。 “行,以后我就送你娃娃!”赵野表示明白的回她。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算了,她不想再和他纠结这些事,她找他有正事。 她犹豫了一下,不好意思询问:“野哥,你能不能借我点钱?”她长这么大是第一次和别人张嘴借钱。 “可以!”赵野想都不想就同意,只要是郑嘉琪找他,他就不会拒绝。 “两,两千万可以吗?”她问的很心虚,从未借过钱的她,一张嘴就是个天文数字,她心里怎么能踏实。 “可以!”赵野依旧答应的没有半分犹豫,两千万对他来说也不算多啊。 他答应的速度让她吃惊,不敢相信的又问了一遍:“野哥,我说的是两千万,不是两千块!” 赵野表示明白的点点头:“我知道啊,你是要人民币还是美元?” …… 这一下让她彻底哑口无言,也明白了他说的不用给他省钱,是个什么含义。 “你就不问问我什么用途吗?”她心中无比感激的看着赵野,更是不理解,眼眶中有些发红,他就对她这么信任? “如果你想说我就问,如果你不想说我就不问。”赵野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心里要强,如果不到万不得已的地步,不会轻易找人帮忙,听她说她是孤儿,无父无母,现在他男朋友不管她,他现在应该是她最亲近的人。 他总是这么好,这么善解人意,好的让人跳不出毛病,她红着眼睛动了动嘴,想说点什么,但是没说出口,把话放在了心底。 如果下辈子还能遇见,他们就在一起好不好? 我嫉妒 在晚上郑嘉琪接受采访时,赵野就在旁边一直等她,准备送她回家。 现在时间已经很晚,她明天还要参加节目录制,赵野把她送到楼下时,把一张卡递给她。 他办事的速度简直惊人,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能拿给她,可见他是多有钱。 看着眼前的银行卡,感觉像一个滚烫的火炉,她都不敢接,她又欠他一个人情,她该怎么还? “野哥,我可能,可能短时间还不上!”这个数字对于她来说,太过于庞大。 “没关系,我不急。”还不还他都无所谓。 她指尖有些颤抖的接过银行卡,抿了抿唇看向旁边的人,一旁的人无所谓的看着她,四目相对:“野哥,你想让我怎么感谢你?” 在她心里其实已经默许,如果赵野提出什么要求,她能答应,包括身体上的,因为知道赵野喜欢她,这个时候提出什么要求也不过分,毕竟没有谁是有义务去帮助她的。 孟灿不喜欢她,她都能放下一切尊严去讨好他,更何况是对她好的无可挑剔的赵野。 “真的?”赵野挑了挑眉看着她,脸上的梨涡越来越深。 她点了点头,默默地闭上了眼睛,心里已经知道眼前的人要做什么。 随后感觉到一种压迫感由远及近,已经快感受到他的呼吸,忽然她的脑子里出现了一个男人的声音:“别让他碰你,我不喜欢!”忽然她猛地睁开了眼睛,就看见眼前的人已经距离她只有一指的距离,他的唇几乎就要贴到她。 她又强迫自己闭上眼睛,在心里默默暗示自己:不要拒绝,那个混蛋那么对你,你都能让他吻,为什么赵野就不可以? 就在她以为赵野会吻到她的唇时,一个轻吻落在了她的额头,等了很久,没有等到第二个动作,她有点诧异的睁开眼睛看着他。 赵野笑了笑:“就拿这个当谢礼吧!” 然后下车,贴心的帮她打开车门和安全带:“去休息吧,明天我来接你。” 看着他并没有想那方面的意思,她向他解释:“我可以的。” “我要的不是你的感激,是你的爱,而你的心里没有我!”赵野对感情很纯粹,他不想她因为感激而和他在一起。 “快去吧,我送你上去。”赵野督促一声。 赵野对她越好,她觉得心里越愧疚,她感觉自己就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坏人。 她抿了抿唇点点头,下了车,却忽然发现对面也有一辆车,车里的人被赵野的车灯照出个大概,一脸死寂沉沉的看着他们。 他怎么在这? 两个人心里同时发问,然后赵野下意识的把郑嘉琪保护在身后。 从孟灿的角度来看,刚才他们就是在接吻,她没有拒绝他的吻。 除了当时他们在篮球场上的那个吻,他并没有发现二人有其他过于亲密的动作,除了必要的接触,再多就是抱抱,让他产生怀疑,他们是不是根本就没有上过床? 这是他第二次撞见二人“接吻”,这次居然是如此的缠绵,想必接下来就要上床了吧! 看来她是真的喜欢上那小子了,那他怎么办?他今天来还有没有意义?可是他还不想放手。 郑嘉琪拍了拍赵野:“野哥,你先回去吧,我和他需要做一个了断!”该说的话她应该说清楚了。 “可以吗?他会不会伤害你?”赵野不放心。 “没事的,我会保护好自己。”她不会再傻到让他轻易的伤害自己。 见她坚持,赵野尊重她:“如果有什么事,随时给我打电话。” “嗯。”她点点头。 赵野开车临走时对她说了一句:“其实他挺在意你的!”他一个男人都看得出来,这家伙每次看到她和他在一起,都恨不得上来打死他,既然喜欢为什么要把她伤成这个样子。 她有些愣神,在意吗?她自己怎么不知道?呵,就算是真的在意又有什么用,他要结婚了。 她主动上了孟灿的车,又主动开口:“能找个地方吗?我想和你聊聊!” 孟灿没说话,开车带她去了路边摊,她现在是公众人物,按理说和男人吃饭应该找一个相对隐蔽一点的地方,但他选择了最为嘈杂的路边摊,记得他要她的第一次时,就是在路边摊吃的。 现在她很火,路边摊老板的女儿一下子就认出了她,一时间激动的不得了 ,又是签名又是合影,叽叽喳喳的都快哭了,没想到电视里的大明星会来她家吃路边摊,连带着其他桌的客人也都纷纷过来合影签名。 和粉丝们互动了好一会儿,她麻烦老板找一个了相对安静点的桌子,老板非常热情,给他们找了一个他们这里最好的包间。有明星光临打广告,他们家的生意肯定非常火爆。 “喜欢当明星吗?”总算是安静下来,孟灿淡淡的看着她,现在她有足够的能力可以不再依赖他了,这是他曾经想看到的结果。 “还行吧,累是累了点,但是很赚钱。”她如实回答。 随即二人随便点了些烧烤,又要了几瓶啤酒,东西很快就上来,老板热情的赠送了好多烤串,还说要面他们的单,却被郑嘉琪谢绝,提前结了账,她没有资格白吃白拿人家的东西,又嘱托了老板一声,他们要谈些事情,不要让别人来打扰他们。 现在她应对别人已经能够独当一面,不再像以前,看见人会拘谨胆怯,也许是现在太多人喜欢她,心里就有自信,说话也有底气了。 “他很爱你?”孟灿双手环抱看着她,看的出来,那小子喜欢她喜欢的不得了。 “对啊。”她知道他说的是赵野,浅笑着承认,赵野对她的感情就像曾经她对眼前人一样,又自嘲式的开了句玩笑:“你嫉妒啊?”她知道男人要么会否认,要么会沉默,所以才会这么说。然后一手拿过一瓶啤酒,用瓶起子“嘭”的一声打开,拿过两个杯子,分别倒满。 “没错,我嫉妒!”他要嫉妒死了。 她放酒瓶的动作一顿,心脏像是有什么东西被拨弄了一下,完全没有想到他会承认。当初问他是不是在吃醋时,他可是说的她不配,现在居然承认在嫉妒赵野! 顿了两秒,她故意没有去接他的话,今晚她是打算要放下之前的不愉快,重新的再整理一下二人的关系,既然没有可能,没有喜欢,就不要再纠缠。 端起其中一个酒杯,碰了一下另外一个,那是到给他的。 “第一杯,敬你,谢谢你之前那么帮我!” 说完,她一仰头,把一杯啤酒喝干,现在她参加过几次应酬式的宴会,稍微能喝一点,刺激冰凉的啤酒灌进胃里,终究是不好受,让她的连连皱眉。 “如果没有认识你,估计现在我就是在哪个饭馆给人刷盘子!”这是她的真心话,她懂得,有的时候机遇不是能够用钱能买到的,他是她人生中的跳板,她感激,由衷的感激。 你的地方 紧接着,她又倒满了一杯,也在等待肠胃对酒精的适应。 孟灿没有说话,也没有阻拦她倒酒,更没有喝她给他倒得,就那么淡淡的看着她,看着她举起第二杯。 “第二杯,敬我和你的这段感情。”这句话说完眼睛有些发红,这段感情全部都是她自己的一厢情愿,他从来没有回应过她,但是她终究还是体验过了许多情感上的经历,这也算是她成长道路上的记录。 然后把手中的酒喝干,这次喝的有点急,呛得她直咳嗽。 “不能喝就别喝了!”孟灿阻止她。 她晃了晃手,表示没事,待到缓和后说:“我爱过你,也怨过你,更恨过你,但是我更感谢你,这些都是你送给我的经历,让我以后再遇到相同情况的时候,不再上当受骗。” 听到她说的“爱过”“怨过”“恨过”,孟灿眼眸微微低沉,难道现在她对他已经没有任何感情了?连恨意都没有? 她叹了一口气接着说:“其实喜欢你,挺辛苦的,我不了解你,又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更不知道应该如何让你开心,每次和你在一起,我都小心翼翼,尽量让自己做到让你满意,所以其实我好累的。”身体累,心更累,她摸不透他的心,看不清楚他的人,他喜怒无常,变幻不定,他和她的距离是那么遥远,她想要缩短和他距离,却找不到方向,总感觉无能为力。 “对不起,是我没有照顾你的感受。”孟灿向她道歉,高傲如他,从不向任何人低头的他终于向她低头认错了。 但是他的道歉有些晚,她已经做好要和他撇清关系的打算,又倒满第三杯,然后端起酒杯,眼睛里含着泪花笑着说:“第三杯,敬我自己,恭喜我终于从这段错误的感情中醒悟过来。”说完,便再次把眼前的酒喝干。 最后的一杯,喝的艰难,里面掺杂着她的心酸和眼泪,所以又苦又涩,让她难以下咽。 “你认为这段感情是错误的?”孟灿眼中的神情晦暗,心口闷的发疼。 “本来是两个人的感情,却只有一个人执迷不悟能有多正确?”她反问,随即苦笑一声:“你知道我被你关在房间里时,脑子里都在想什么吗?”她继续笑着,用力眨眨眼睛,想让眼睛争点气,但她还是控制不了。 “我在想,我这么喜欢他,每次都忍着身体巨大的疼去迎合他,恨不得把自己所有的心肝肠胃都掏给他,他怎么可以这么对我啊?他怎么舍得这么对我啊?” “我最信任的人是你,最爱的人也是你,但是你从来都没有在意过我,你把我对你的好都当做是理所当然。” “别说了!”孟灿阻止她继续说下去,终于端起眼前的酒杯,仰头喝下去,他知道,现在的一切都是他的错,他不该什么事都瞒着她,不该动手打她,更不该把她关起来,他现在知道错了。 该说话都已经说完,她从背包里掏出一张银行卡,推到他的面前:“这是你要的两千万,希望你能遵守你的承诺,如果可以咱们以后不要再见面。” 当初孟灿让她拿出两千万,只不过是找个借口不让她摆脱自己,没想到她竟然真的做到了,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帮的她,他还真是一个有钱人,两千万,说给就给。 三杯酒下去,再加上刚才情绪的激动,郑嘉琪头有些发胀,既然钱已经还完,那就再见了,她站起身就要走,被孟灿叫住。 “别走!” 许是觉得这是他们最后一次私下见面,心中打算给自己最后一次听他说话的机会,也以为他又要反悔,毕竟这个男人信誉不怎么好,既冰冷又谨慎的看着他:“还有事吗?” 孟灿抬起头,对上她发红的眼睛,刚刚哭过,睫毛上还沾着一颗泪珠。他拿起那张银行卡对她柔声说:“我的感情可是无价的,你要怎么还给我?” 所以说他们之间是分不清楚的。 郑嘉琪一愣,心跳忽然停了一拍,眼睛大睁不解的看向他,他在说什么?他在说他的感情?他对她有感情? 见她反应迟钝,孟灿直接站起身强拉着她离开了烧烤摊,他并没有开自己的车而是招了一辆出租车,因为他的手一直紧紧攥着她的手腕,他怕她跑了。 这段时间他深有体会,别看这丫头身娇体弱,骨子里倔强的很,而且一根筋,她既然决定要离开自己,肯定会用尽一切办法逃开他的视线。他不能再让她跑了! “去在水一方!”孟灿和司机报了个地方。 司机一愣,心想这是载到大老板了啊,在水一方的房子可是T市最贵的房子,在全国都排的上号的,有好多富贾名商,明星大腕都在那里买房。 “你放开我,你要带我去哪!”郑嘉琪一边挣扎着手腕,一边极不情愿的被孟灿强塞入出租车。 出租车按照孟灿的指导,停在一所占地十分庞大的别墅前,门口的锁都是采用虹膜识别系统。 一直进了屋,孟灿才把她的手放开,他用遥控按了个按钮,屋里自动打开适合人眼视觉敏感度的灯光,别墅上下三层,格局很高,漂亮的水晶灯从中间的最顶端自上而下垂挂,整个别墅的装修风格都是现代简约派。 郑嘉琪环顾一眼四周,忽然一股紧张恐慌感席卷全身,她知道这是哪里了,这不是那天她被从韩国带回来时,他把她关起来的地方吗?那个房间还在,他让她在那个房间里好好反省,她都不知道要反省什么,到现在她也忘不了当时的绝望和无助,从那时候起,她彻底放弃了对孟灿的所有幻想。 现在他带她来这里干什么?难道又想把她关起来? 想到有这个可能,她下意识的转身就要跑,却被身边的人再次抓到手腕。 “这是你的地方,为什么要走?” 什么她的地方?他是什么意思?没能走得了,就只能站在原地思考着他奇怪的话。 她抬起眼有些木讷的看着他:“什么意思?” “这栋房子给你买的,现在这个地方属于你。”他向她解释。 这次她震惊了!什么!?这个房子是给她买的?有没有搞错?他不是同意要划清界限的吗?为什么要给她房子?再说他什么时候买的?一连串的问题涌现她的脑海,最后只问了一句:“为、为什么?” “是准备当做给你和我在T市的家!” 出于家庭变故的原因,孟灿对“家”的概念充满感情寄托,在他心里,家里应该有亲人,和自己的爱人才算是家,否则再好的房子也都只是建筑物而已,所以住在哪里他都无所谓。 以前他只对秀水村称之为家,现在他好像又找到了一个新家。 他在说什么?他说是她和他在T市的家?为什么会是他们两个人?他不是应该和他未婚妻生活在一起吗? 喜欢你 见她还没有反应,孟灿叹了一口气,从裤子口袋掏出一个小盒子,小盒子里是一枚戒指,是他找人专门订做的,内部刻有“M&Z”的英文缩写,外表皆由细钻镶嵌组成。 那天他送给她戒指失败后,去找钱志坤算账,怪他出的都是馊主意,后来钱志坤告诉他,不能随便送女孩子戒指,这代表着示爱,那时候她那么排斥他,他又强制专横的让她戴,她怎么会要。现在他终于知道该怎么送这枚戒指。 他举起她的手,把戒指戴到她的无名指:“带上它,你就是我的人,我不允许你再和别的男人纠缠不清,更不可以和别的男人搂搂抱抱,如果再让我看见,你就通知他的家人做好收尸的准备。”说完把她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这枚戒指。 做着最温柔的动作,说着最霸气的话,这就是他孟灿人生中的第一次告白! 他的眼光就是好,她戴着这枚戒指不大不小正合适。 郑嘉琪再傻也明白了他什么意思,任由他对自己的任何动作,他这是在和她告白?这让她有点难以相信,她不是喝多了在做梦吧?他不是说不喜欢她么? “你、你是在、在和我……”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孟灿把她揽入怀里,把她的头按在自己的胸膛,鼻腔全是她的发香。 “郑嘉琪你给我听清楚了,这句话我只说一遍!”语气很硬,紧接着呼了一口气,放柔姿态:“我喜欢你,不仅仅是身体的喜欢,还有这里。”他牵起她的手摸向自己的心脏。 他喜欢她,从很久很久以前,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当初送她去韩国,其实饱含很多方面的原因。 想让她变得成熟是真,想让她通过自身的强大然后找到她爸爸也是真,毕竟自己要了她,她还是从老家出来的小姑娘,沾有“家乡”的缘故,能帮一把是一把。 后来他发现自己和她有相同的体质,做完DNA鉴定确定没有血缘关系后,更让他觉得如获至宝,那时候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庆幸,他不是一直都渴望能有一个亲人在身边的吗?现在他才明白,原来早在那个时候他就动了情,难怪那时候他总觉得自己的情绪在随着她波动,她高兴了,他内心轻松,她伤心,他心里烦躁。 或许他动情的时间更早……他不是一个爱管闲事的人,在老家那么多人都想找他帮忙,他都没理,唯独她,勾起了他想要“做好人”的心思。 但是那时候他的麻烦很多,澳门的事没有处理好,公司的董事会一直都对他虎视眈眈,还有一个姜心妍始终对他志在必得,如果把她留在身边,都会分他的心,更何况他也不知道那就是喜欢,只当是玩了一个挺讨人喜欢的小妞而已。 后来他已经决定好二人不再有交集后,那段时间他总是莫名的心情烦躁,钱志坤调侃说他是更年期,被他臭骂一顿,当姜心妍提出要去韩国旅游时,他知道心里的那扇门再也关不上了。 郑嘉琪的耳朵贴在他的胸膛,能够清晰的听到他的心脏跳动声,她是在做梦吗?不,她连做梦都没梦到过他会和她表白,会和她说喜欢自己。 她不想醒过来,就想这么一直让他抱着,他从来没有主动抱过她,都是她冲向他,然后再被他搂在怀里,纵使之前受过他再多的虐待,她也喜欢听他的告白。 赵野对她再好,再温柔体贴,告白过再多次,也抵不上孟灿的一句“我喜欢你!” 沉默了许久,孟灿扶住她的肩膀,看着她已经泪流满面的小花脸,轻声说了句:“别哭。”捧起她的脸,弯下腰就要吻在她的唇上。 就在二人的双唇刚刚接触的那一秒,她惊醒过来,推开他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带着哭腔说:“可是你已经有未婚妻了,我们不能再这样。”她不想做破坏别人家庭的情妇。 孟灿有些受挫的问:“谁告诉你我有未婚妻的?颜丽芸?”关于他的消息,估计都是颜丽芸告诉她的。 郑嘉琪摇摇头:“是你未婚妻自己告诉我的。” “她找过你?”孟灿眉头瞬间皱起。 听他的话里的意思,已经默认了她的未婚妻,她更觉得心痛,就算他真的喜欢她又有什么用,他已经有未婚妻,而且很快就会结婚,像他们这种有钱人结婚都是带有目的,属于经济联姻,小说里电视里都演过,她都懂。所以,就算他是真的喜欢她,她也只能当情妇。但是她不想做这种见不得光的人。 她低着头嗯了一声,又嘟囔着:“不是你让她来打发我的吗?还把我妈的事告诉了她。” “我什么时候让她打发你了?”他又什么时候把她妈的事和姜心妍说了?这下他总算是明白,为什么这小妞总是说他只是把她当妓女使唤,感情源头在这里。 嗯?听他这意思难道不是之前说的那样?她抬起头看着他,一脸等待着他解答,忽然她的心里又燃起了那团火焰。 孟灿捋了捋她的长发,亲了一下她微微嘟起的小嘴,这次她没有任何排斥的举动,他向她解释:“相信我,我从来没没有和任何人说起过你妈妈的事,也没有让任何人去打发你,至于她怎么知道我会调查清楚,也会给你一个交代。”他向她保证。 “还有我再和你说清楚,我不会和她结婚,至于我和她的事,里面牵扯的事情很复杂,以后有机会我再和你说。”现在他不会再对她有什么隐瞒,那样会让她焦虑,让她没有安全感。 他再一次把眼前的少女揽入怀里,她不再挣扎,就像以前那样温顺乖巧的任由他抱着,而且是心甘情愿的让他抱着,他有一种失而复得的感觉,这种感觉很好。 终于解开心结的郑嘉琪,再一次放声大哭,这一次不再是伤心,而是放纵的大哭,原来他是喜欢她的,原来他从来没有把她的事告诉过任何人,虽然不知道是真是假,但是只要他说没有,她就愿意无条件的相信他。 在这之前,孟灿对她做出过很多反常举动,她不是不怀疑他喜欢自己,出于自卑的心里,再加上有姜心妍的那次宣告,她始终不敢相信男人对她有感情。 现在她终于知道了!她喜欢的人其实也喜欢她,她不在是那个傻傻的单相思的人。 忽然她举起小拳头,噘着嘴敲打在他的胸膛,似在发泄又像在撒娇的哭闹着:“你打我,还骂我,还把我关起来,我讨厌你,我恨你!” 孟灿再一次把她搂在怀里安慰哄她:“是我不好,我不应该打你,也不应该骂你,更不应该把你关起来,我向你道歉,对不起。”他再一次向她道歉。 那天晚上确实把他气坏了,被他养在心头多时的娇花被人摘走了,他怎能不气,现在想想他也生气。 重归于好 当天晚上,他们睡在了这里,但是他们并没有做爱,因为孟灿不想让她以为他来哄她,就是为了想和她上床。 “孟叔,这个房子你什么时候买的啊?”两个人洗完澡,郑嘉琪偎依在孟灿的怀里问道。 “很久以前,一开始只是用来投资,后来在你去韩国之前,我把这栋房子改到你的名下,合同就混在你和颜丽芸签的合同里。”孟灿向她解释,她好像好久都没有称呼这样称呼他了,其实他也挺喜欢这个称呼。 啊?这么早?她没想到早在那个时候她居然已经有了一栋房子?随着见识的增长,她也知道这里房子可是不便宜,记得那时候她确实签了一大堆的文件,有的都没来记得看是什么,孟灿让她签,她就乖乖听话签了,现在想想突然有一种后怕,幸好不是什么卖身合同。 “那你为什么要给我啊?”她继续问,难道那时候他已经对她有想法了? 孟灿一手搂着她光裸的香肩,一手把她的秀发反复缠绕在他的手指上:“你那么小的年纪就跟了我,我不想亏待你。” 那时候他确实是出于补偿的心态,后来他决定不让她再在国外发展,就把这里当做以后在T市的落脚点,然后把这里重新装修一番,近期才彻底完工。 “那你那天晚上为什么说那样的话?为什么说我们之间不可能?”忽然她又抬起头幽怨的看着他,把话题跳到这个上面,总算给她是抓到机会,她有太多的问题要找他问清楚。 孟灿也终于对她的问题有问必答,眼眸晦暗看着她的眼睛,淡声说:“我以为你足够爱我!” 其实那天晚上他是想和姜心妍商量股权代持的事,他想和她说结婚后把这个股权变成夫妻共有财产,然后由他打理,这是他制定的A计划,毕竟这种股权的事不能靠蛮劲,只能智取。 一旦姜心妍不同意,那他就采取B计划,结婚后,直接弄死她,然后让自己变成合法继承人,这样他拿到这个股权就是名正言顺。 其实他早就想除掉姜心妍,他的心这么狠,怎么可以容忍一个知情内幕的人留在身边,这就是一颗定时炸弹。但是他又在母亲墓前发过誓,要重新做人,不会再做打打杀杀的事,怎么说姜心妍也跟过他,如果她老老实实,他可以给她一个好一点的结局。 谁能想到半路这小妞杀出来,那他只能将计就计,他知道这小妞爱他爱的紧,只要事后他买个礼物哄哄她,并向她解释清楚,这事就会过去,他也没预料到会有赵野这么人出现。 后面的事有点出乎预料,不过好在这小妞又回到自己的身边,这比任何事都重要。 他和郑嘉琪简单说了一下他现在和姜心妍的关系,也说了接下来他要做的事,虽然郑嘉琪没听懂太多,其中一点她明白了,就是他们继续保持这种地下恋情,这让她心生不满。 有些赌气的噘着嘴转过躺下不去理一旁的男人,说来说去,她现在还是个见不得光的情妇。 孟灿从后面把她拦在怀里,又把她强行转过来,面朝自己,轻吻在她的小鼻头:“别生气了,等过段时间,我把你想要的东西统统都给你好不好?”爱情,名分,地位,一样不少都给她。 虽然她心里气,也知道他是迫不得已,既然他答应了那她就相信,依旧噘着嘴撒娇:“那你不许再碰她!”她可是亲眼撞见过他和那个女人在酒店里干过好事。 “行,我的鸡巴就给你留着!”孟灿笑着答应。 听着他下流的话,她瞬间脸红的小声呸一句:“流氓!”然后转过身子用被子蒙上脑袋,又被男人从被子揪出来揽在怀里…… 今夜,二人都睡的安稳。 一直到中午,郑嘉琪才醒过来,在浴室洗漱刷牙,孟灿在床上躺着调整起床气,他的工作基本就是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把工作要么堆给钱志坤,要么堆给秘书,昨晚刚和这小妞和好,才不要去做那些烦人的工作。 二人皆洗漱完毕,孟灿带她在别墅里转了转,让她适应一下新家。别墅地势很高,三楼有一个观景台,站在观景台上,能够看到不远处的瀚江。 每当夜幕降临时,月光洒在江面,微风拂过江面,掀起粼粼波光,瀚江的游船亮起,在江面悠闲泛舟,放眼望去,犹如无数的星辰碎屑碎在一条宽大柔美的绸布上,让人陶醉其中。 这也正是这里的最美之处,花园里有各式各样的花草盆栽,当然少不了孟灿最喜欢的海棠花,他不知道郑嘉琪喜欢什么花,问道:“你喜欢什么花?回头我给你栽上!” 郑嘉琪翻着眼睛想了想:“红豆花吧!”她对于花了解的不多,至于为什么喜欢这红豆花,是因为她喜欢红豆花的话语,和那首温庭筠的诗。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孟灿很自然的念出这句非常经典的诗句。一下子他就明白了这小妞的心思,牵起她的双手放在自己的嘴边亲吻着,看她的眼神终于从之前的淡漠变成如今的深情,沉浸在眼底:“以后我每天都会在你身边。”不会再让她因为见不到他而心思忧虑。 她的脸红了,比那相思豆还要红,确实她喜欢红豆花的原因,就是因为对他曾经无尽的想念。 逛完别墅,孟灿带她简单吃了点饭,又送她去了电视台录制综艺节目,然后他再回公司去上班。 临分开时,她刚要下车,孟灿抓住她的手,嘴角勾了勾:“我大老远送你一趟,你是不是得表示一下?”然后把脸微微侧过去一点,意图很明显。 她羞红着脸笑了,这男人越来越喜欢主动对她表达爱意,嘴唇贴在他的脸上,蜻蜓点水式的吻在他的脸上。 不过孟灿可不满意,就在她刚要离开时,孟灿伸手扣住她的后脑,自己测过脸,把她按在自己唇上,然后用长舌舔过她的双唇和贝齿,又撬开她的牙关,勾出她的小舌纠缠在一起。 直到她嘴里的空气逐渐消失,快要喘不过气来,孟灿才放过她,嘴角上扬,眉眼间尽是意犹未尽:“这才是表示,晚上我来接你,回家后我们继续表示!” 叫嫂子 二人总算是重归于好,郑嘉琪每天吃饭睡觉都是带着笑的,周围的人都感觉到她变了,变得活泼开朗了许多,比以前更加有自信,之前的活泼都需要她强挤出来,现在可是发自内心的。 但是有一点让她心生愧疚,那就是赵野,既然她和孟灿重归于好,那两千万的银行卡就用不到了,她打电话给赵野,说要把这张卡还给他。 赵野看着这张银行卡,心中苦涩,勉强扯出个嘴角:“我就知道,你不会选择我!”最后他还是输给那个男人。 郑嘉琪动了动嘴,想说抱歉的话,又觉得她没有资格再向他道歉,不过这三个字还是说了出来:“对不起!” “为什么?”他想知道为什么,他到底哪里比不过那个男人,即使那个男人那般对她,她都能原谅,为什么她连一个机会都不给他? “因为你来晚了!”郑嘉琪一脸的歉疚和怜惜之情。 就因为他比孟灿来得晚,如果他们两个换个位置,也许结局就不一样了,她已经把所有的感情都给了孟灿,再也没有剩余的感情和精力再去重新爱一个人。 呵,赵野苦笑,他来晚了,原来“后来者居上”这句话在他这里行不通。 从那天之后,赵野就回了美国,带着浑身的伤痕,离开了让他爱的如痴如醉的女孩子。 等他再次回来,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晚上,郑嘉琪收工早,孟灿也懒得再看那些数据报表,叫上钱志坤和颜丽芸一起去吃饭,他们好久没有一块聚聚,这次他打算把郑嘉琪换个身份介绍给他们。 一家高档的日料餐厅,孟灿一手把玩着郑嘉琪的柔荑对钱志坤得意笑道:“叫嫂子!” “不带这么过分的啊!”钱志坤不服,这小丫头比他小十几岁,他可叫不出口。 郑嘉琪也不好意推搡着身边的男人,对钱志坤连忙解释:“别听他胡说,叫我嘉琪就行。”在座的除了丽姐的儿子,每个人都大上她十岁朝上,她怎么好意思接受别人的称呼,不过他愿意让别人叫她这个称呼,说明他从心里已经认可了她,想想都觉得甜得发腻。 “当初人家不理你,你整天摆一张死人脸,现在和好了,看你把你美得!”钱志坤无情嘲笑着他的哥哥。 “要造反啊你!”孟灿笑骂一句。 自从郑嘉琪重新回到他的身边后,他也比前开朗许多,虽然在公司依旧很严肃冷硬,但是只要和小丫头通上电话,都会收起所有的肃冷,如果是郑嘉琪出门或者坐飞机回来,他都会亲自去接送。 除了小时候,钱志坤从来没见他这么高兴过,心里也知道,他这哥哥是要来真的。 忽然他眉宇间有些担忧,介于郑嘉琪在场,他始终没开口,打算私底下再和孟灿商量商量。 孟灿看出他的犹豫,丝毫不在乎:“有什么话尽管说。”今天又没别人,他对郑嘉琪不会再有任何隐瞒,至于颜丽芸,她迟早也会是钱志坤的人。 钱志坤看了看郑嘉琪:“既然你已经做好决定,姜心妍怎么办?”姜心妍知道他的选择,肯定会有行动,不仅仅是因为感情的事,这两个人都心知肚明,只不过是在相互利用而已,孟灿选择了别人,势必对她会有影响,她怎么肯善罢甘休! 听到这个名字,郑嘉琪心里立刻警惕起来,抬头看着身旁的男人,正好和男人的目光相对,男人宠溺的刮了刮她的小鼻头:“你想让我把她怎么办?听你的!” 郑嘉琪知道孟灿是怕她吃醋,故意这么说,虽然她很想让那个女人在孟灿身边消失,但她也不能太不懂事了,更何况其中的利害关系她也知道,她不能因为自己任性给男人添麻烦。 “当然是要以大局为重,我无所谓的!” 孟灿轻笑着,心中满意他的女人很识大体。 “把那个新加坡的副总叫回来吧。”他确实该对姜心妍做出结果了。 “对了,你什么时候和许天离婚?你不能让我兄弟总当备胎吧!”孟灿话头一转,转到一直在照顾小朋友吃饭的颜丽芸身上,他可不能让他兄弟吃这种亏。 “当着孩子面,别说这个!”钱志坤不想把这事拿出来讨论,他们自己商量就好。 “如果许天不肯签离婚协议,我就打到他签!”孟灿继续他的强势作风。 颜丽芸叹气,许天签不签协议是一回事,她是心疼孩子,纵使许天不怎么管琮琮,但也是从小叫爹地的,这是他的亲生骨肉,她怕她离婚了,孩子会受别人白眼,糟周围同学嘲笑,这对孩子伤害太大。 或许是小朋友听懂了大人们的话,疑惑的大眼睛眨了眨,稚嫩的问道:“妈咪,你不要爹地了吗?” 这一问更让颜丽芸无从开口,她怎么会不知道钱志坤是真的对她好,可是她有孩子,她不能不顾孩子的感受,于是有些慌乱的找了个借口:“我带他去洗手间!”就离开了包房。 “看到没,要孩子有什么用?”孟灿一脸的不屑,这孩子对与他们来说就是个累赘。 随后他又数落钱志坤:“你也是,非得好人妻这口!”如果像他一样找个干干净净的小丫头就什么烦恼都没有。 钱志坤被他怼的没脾气,闷闷的将眼前的清酒一饮而尽。 站在走廊外,颜丽芸抱着儿子,眼眶有些湿润。 小朋友看到妈妈红着眼睛,心疼的给妈咪吹着眼睛:“妈咪不哭,琮琮给你呼呼!” 颜丽芸外表坚强,内心十分柔软,纵使工作再忙,她也会挤时间陪孩子,看着儿子如此知道心疼自己,含着眼泪笑了:“琮琮乖,妈咪不哭。”然后亲了亲儿子的粉嫩嫩的小脸蛋。 又问:“琮琮,你喜欢钱叔叔吗?” “喜欢!”小朋友听到钱叔叔高兴的搂住妈咪的脖子,钱叔叔对他很好,经常陪他玩,教他游泳,教他踢球,还偷着给他吃妈咪不让他吃的麦当劳。 “那你想让钱叔叔做爹地吗?”颜丽芸问的小心翼翼。 “我有爹地呀,为什么还要钱叔叔当爹地?”小朋友有些不理解,每个人不都是有一个爹地吗? “……” 这个问题她该怎么回答? 小朋友大眼睛骨碌骨碌转了转鼓起嘴巴说:“如果钱叔叔要做琮琮爹地,那琮琮可不可以不要孟叔叔做爹地?他好凶哦!”孟叔叔经常捏他的脸,还把他的玩具给弄坏,也不给买新的,而且说话好吓人! 颜丽芸笑着把孩子搂的更紧:“好,我们不要孟叔叔,就要钱叔叔好不好?” 要开始吃肉了…… 尊重她【h】 晚上,孟灿带着郑嘉琪回到在水一方,二人洗完澡窝在沙发上看着综艺节目。 孟灿的手在郑嘉琪身上不老实,刚洗完澡,她只穿了一条睡裙,下面是真空的,胸前两颗小奶头凸起,将纯棉的睡裙支起老高。 他把手从她睡裙下面伸进去,有意无意的抚摸着毛茸茸的草地和柔软的阴唇。 他们在这个新家里还没有做过,之前他怕郑嘉琪总以为他找她就是为了上床,他想要挽回形象,所以一直忍到现在。 “郑嘉琪,我们好久没做爱了!”孟灿一手从她的腋下穿过,握住小奶桃,隔着一层布料又嫌不满,把手从睡裙里面往上摸,也把睡裙撩起一大半,下面几乎全部暴露出来。 他的意思再明显不过,郑嘉琪红着脸瘫在他的怀里不吭声,好像自从流过产以后,她那里越来越敏感,男人随便一撩拨,就湿的要命。 他们确实好久没做爱了。 孟灿脱掉她的睡裙,让少女完全赤裸面对他,郑嘉琪羞的嘤咛:“别~不要~”用手虚掩着自己胸脯,双腿也蜷缩半遮掩着。 孟灿脱掉自己的居家裤子,露出早已硬如钢铁般的性器,肉粉色的肉柱顶着硕大的龟头,拽过少女的两条腿掰开,里面已经是水渍盈盈,被灯光晃得都带着亮星星。 “这么湿啊!”孟灿低笑,手握性器,撸动几下,用龟头蹭了蹭少女的阴唇,立刻沾满了黏腻的淫水。 少女立刻哼哼起来:“呃……别……” 孟灿不再忍耐,用手扒开阴唇,对准肉洞直接顶了进去,这一顶不要紧,瞬间他的脑子翁了一下,头皮都是麻的。 “操!你怎么变得这么紧?”这句话是被他从牙缝里硬挤出来的,他用力咬紧牙关,努力控制着自己的精关不要被夹射。 只是三个多月没碰她,她就变得像他破她处的那天一样,这小妞的阴道短浅他是知道的,因为每次他想要完全把鸡巴插进去,必须都要插到子宫里面。现在居然又变得这么紧! 郑嘉琪也满头大汗,下面倒没有多疼,男人没往里面硬插,淫水也流的足够多,只是她的阴唇被撑到极致,让她酸胀的浑身难受。 “孟叔,好胀……”她可怜兮兮的看着男人。 她的眼睛里有钩子,只是简单的一句话,一个眼神,把男人的魂都勾没了。 “哪里胀?”孟灿只是浅浅的插在里面,就已经爽的浑身发麻,他在努力适应小逼对他的层层勒裹,嘴上却在调笑她。 “下、下面,又酸、又麻”少女如实回答。 孟灿舔着她的耳垂轻笑:“真骚!”他把少女抱起来,双手托起她的屁股,让她的双腿缠在自己的腰间。 抱着她上楼去,房间里床大,操干起来方便。 二人皆为赤裸,私处紧密结合,郑嘉琪的身子挂在孟灿的身上,房间在二楼,孟灿每登上一个台阶,肉棒都会往花穴里面顶一下,也伴随着少女的一声娇吟。 小穴夹得更紧,孟灿一巴掌拍在她的小屁股上:“夹这么紧干嘛?要给我夹断吗?”双手托着她的屁股又往自己的鸡巴上往里扣了扣,“呃……”进入的又深了一点…… “呃……嗯……孟叔……”郑嘉琪下面又酸又痒,这男人走的好慢啊,双手紧紧搂着男人脖子,在男人耳畔哼唧唧。 几十个台阶的路程,走的二人异常困难,交合处滴滴答答的往下滴落淫水,男人是赤着脚走的,水滴滴在他的脚面上。 “郑嘉琪,这是流了多少水啊,都滴到我脚上了!” “呃、不要说……”郑嘉琪心里臊的不行,把男人的脖子搂的更紧,下体的酥痒蔓延到心里,空虚的厉害。 总算是走到房间,孟灿把她放在床上,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还在外面露着一大截的肉器,征求她的意见:“一会儿你是想要我轻点操还是重点操?”她的小逼太小,重点操就又操进她的子宫,她又该喊疼,然后又埋怨他不心疼她,这下先和她说清楚。 看,他开始尊重她了! 郑嘉琪红着脸低声说:“你高兴就好!” 她终于知道男人喜欢自己,还把他的许多计划告诉她,现在待她又这么温柔,她已经很满足,每天心里开心的都冒泡,其实她很好哄。他们彼此禁欲这么长时间,自然要好好满足他。 “呵,我的小妖精!”孟灿满意的低笑,吻在少女的唇上,却并没多做停留。 双手把她的双腿打开,扶着少女的细腰,把还露在外面的肉棒往里面推送,他总算明白了自己的心意,不会再像以前那么对她,不顾她的感受只管自己爽的横冲直撞,他得温柔一点。 他极力的忍耐自己,再往里面近一些,龟头就顶到了少女更为紧窄的宫口,双手捏在腰上的力道加重,咬着牙看着少女羞红的脸蛋:“怎么样,插到这里疼不疼?” 他既想不弄疼她,又不想亏待自己,他还是想完全的插进去。 少女看他忍得难受,很心疼,这男人终于知道顾着她的感受了,心横了横,咬紧嘴唇,双腿勾住他的腰,双手也搂住他的脖子,把屁股向上一抬,双腿配合着把男人的身体往下勾,就让男人的肉棒一下子完全插入进去。 “呃……嗯……”她皱紧了眉头咬牙嘤咛一声。 “嘶……别乱来,会弄伤你!”男人在完全插入的一瞬间,浑身的肌肉都紧绷起来,舒爽的叹息一声,又怕她疼想要退出来,却出不来,内心不想出来是一回事,再有就是少女紧小的子宫口紧紧的锁住他的龟头,整个阴道像是要把他的鸡巴绞碎了一般,现在已经不能仅仅用一个爽字来形容他的感受了。 郑嘉琪在男人的耳边吹着热气:“用你喜欢的力度操我,我没关系的。”况且她也很想要。 孟灿知道自己这辈子算是交待到她身上了,额头上滴下汗滴,狠笑:“郑嘉琪,老子想操死你!” 他不再忍耐自己,把缠在自己腰间的美腿拿下来,打开到最大程度,任最让自己骄傲的雄大肉根在少女娇花的花心开始任意驰骋。 “啊……啊……进的好深……不……”少女终于知道自己刚才说的那句话闯了多大的祸,又粗又长的肉棍捅进来,要把她干穿了,感觉已经捅到自己的内脏里。 “这不是你想要的吗?我就喜欢用这种力度操你!”孟灿邪笑着,浑身的肌肉都在亢奋,臀部像打桩机一样,快速抽插嫩穴。 禁欲多时的他,再一次尝到肉欲,完全停不下来,任何事情都阻挡不了他现在想要拆了这小妞的心。 说喜欢我【h】 “嗯……唔……我就喜欢、喜欢你这样操我……好满足……唔……”少女淫荡的话给这场肉欲增加情趣,她知道这男人喜欢听她开黄腔,好,她会满足他。 “妈的,郑嘉琪你他妈想找死是吗?”男人怕自己力度太大弄伤她,其实已经在控制力度,想不到这死丫头还这么勾引他,让他怎么受得了。 “啊……嗯……对啊,我想让你操、操死我!”少女的荤话被撞碎在嘴里,这是曾经过年时的那个不眠之夜她说的话,说完这句话后,男人仿佛真的不顾她的死活一般,对她真的是往死里弄,现在他还会那样对自己吗? 孟灿受不了她一脸清纯含泪又用骚话勾引他的模样,恶狠狠的看着她,把自己的鸡巴抽出来,然后再一个大力狠插,直接到底,子宫口再一次死死的锁住他的硕大龟头,每一次的抽插,花穴里的软肉都被带出来,殷红醒目,连带着一股又一股的淫水,身下的床单早已湿的不成样子。 “小骚货,你的小逼吃我的鸡巴吃的这么紧,今晚你的小逼含着我的鸡巴含一晚好不好?”孟灿听出来了,这小妞是故意说骚话刺激他,这小妞怎么这么会讨他的欢心。 随着男人的每一次抽插,速度不快,却每次都能进入到最里面,三分疼七分爽,十分满足,坚硬的龟头顶到最里面,棒身刮蹭着花穴内壁,研磨出让人销魂蚀骨的刺激。 “唔……嗯……”她嘤咛着,虽然她想要满足男人的恶趣味,现在却又张不开嘴了,她并没有真的放开。 “啊……”忽然她叫了一声,因为男人的肉棒在她小穴里抽插的同时,男人用指尖弹了一下她的早已殷红充血的阴蒂,惊得她一激灵,这男人好坏。 男人一边抽插,一边用手揉捏着那棵小珍珠,刺激的她完全受不住,还没两分钟就泄了身,“啊……我不行了……唔……啊……”小穴喷射出滚烫的阴精,浇淋男人的肉棒上和阴囊上,随后阴道夹得更紧,小脚趾都崩的笔直,指甲深陷在男人的手臂的肉里。 她高潮了,浑身都在抽搐着,孟灿把下体抽插的速度放慢,让她慢慢享受高潮的余韵,趴在她身上,张嘴含住娇挺的奶头用力嘬咬,少女抱住他的头闭着眼睛呢喃:“好痒啊!” “哪里痒?是奶子痒还是小逼痒?嗯?小骚逼?”孟灿含着她的奶头唔哝。 虽然刚刚高潮过一次,她脑子还没傻到听不出男人在骂她,她不喜欢这个词,撅起嘴推了推男人反抗:“我才不是!”她才不是那三个字! “不是什么?不是小骚逼?洗完澡都不穿内衣裤,躺在我怀里勾引我摸她的小骚逼,这还不叫骚?”男人知道她不喜欢这三个字,但他偏要说,不是想讨他欢心么? “上个楼骚水都滴到我的脚上,还不叫骚?” “上面的小嘴说着让我操死她,下面的小嘴紧紧的吃着我的鸡巴,这还不叫骚?你看哪个清纯小姑娘,扒着自己的逼让别人来操的?你就是个小骚逼,喜欢让男人操的小淫娃!” 他越说越来劲,越说越兴奋,胯下的动作也越来越快,他发现这小妞在这些骚话刺激下,有着很大的反应,小穴的水跟开了闸的洪水似的,挡都挡不住,他又发现这小逼的另外一个奇特点,当她亢奋的时候,最深处可以自动吸吮他的鸡巴,爽的他不行,这可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这小逼真是个神器。 他身上的纹身变色了,可见他现在有多亢奋,抽插了几百下,他低吼一声打开精关把积攒多时的精液统统都喷射在少女小小的宫腔里,射的少女直哆嗦:“好烫啊……” 射了足足有半分多钟,发泄完趴在少女身上喘着粗气,嘴巴呼吸的热气全喷洒在少女的耳蜗:“宝贝,爽死我了!” 郑嘉琪被射的下腹发胀,男人的性器还留在自己体内,却没有完全疲软,还有些硬度,想起刚才男人羞辱自己的话,她朝男人推搡着,发泄自己的不满:“你骂我!你居然骂我!”还骂的那么难听,她才不是他说的那样! 孟灿任由她在自己身上敲打,随后抓住少女的两只纤细手腕压在两侧,支起身子看着她:“你就是个小骚逼,只属于我一个人的小骚逼,只能让我一个人摸,让我一个人操!”这是她曾经向他承诺过的。说完又低头吻住身下小人儿的撅起的小嘴,把她想反驳的话全都堵回去。 “呜呜……唔……”她挣扎着,男人把大舌头伸进她的嘴里,她用自己的小舌头往外顶,却被男人吸进自己的嘴里,用力吮吸,嘬的她发疼,直到二人口中垂涎出津液,男人才放过她。 她呼吸了两口空气,然后超男人又捶打:“我才不是小骚……”这个词她说不出口,又噘着嘴哼哼:“如果我是这个,那你是什么?大淫贼?” “对啊,奸夫配淫妇,骚逼配淫贼。”孟灿笑着承认,她噘嘴生气的小模样真是可爱的紧。 “……” 郑嘉琪没想到这男人能把这种话说的这么理所当然。 “用不着生气,床上的情趣而已,干嘛非要这么较真。”孟灿再次支起身子安抚她。 感觉下体的性器再一次苏醒,已经逐渐再一次撑开她的小花穴,低笑道:“再来一次?” 少女已经感觉到下体再一次的酸胀,刚才下面被磨得有些发疼,不知道有没有红肿,推辞:“我明天还要早起,别来了吧!” 孟灿怎么允许她拒绝,刚才问她只是给她个通知,并不是征求她的同意,然后又开始缓缓律动起来。 这一次他没有刚才那么激烈,只是慢工出细活般的磨豆腐,宫腔里还有他的精液。 他的手使劲分开她的两条美腿,自己再一次又一次的压在她的花穴上,阴囊击打在她的阴唇上,发出“啪啪”的声响,又夹杂着肉茎搅在满是淫水的骚穴里发出的水声,这些声音刺激着二人的听觉。 “郑嘉琪,说你喜欢我!”孟灿渐渐的加快了速度,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越来越喜欢叫她的名字。 “嗯……唔……我喜欢你……啊……太快了……”她不假思索的说出这句话,既然他想听那她就说给他听,呻吟了两声又反问:“那、你呢?”听过男人跟自己表白后,她已经敢把这句话说出来了。 含精【h】 孟灿抱起她一个翻身,换了一个姿势,变成了女上男下,握住她的细腰,让她骑坐在自己胯下,自己用力向上顶,顶的少女花枝乱颤,小奶子在空中摇晃着。 “啊……嗯……那你喜欢,我吗?”郑嘉琪享受着强烈的快感,又问了一遍,这种姿势进入的太往里,滚烫粗重的肉棍捅到了最里面,娇嫩的子宫抗议缩的更紧,让她又疼又爽。 她忽然发现自己喜欢这种又疼又爽的感觉,会引发她最大的性快感,这种疼刺激她的花心流出更多的水,打湿了男人的浓密旺盛的黑色草丛,这些草丛有些硬,扎的她的阴唇痒痒的,甚至有的会刮蹭到最里面的小阴蒂,一下子她就到达了高潮。 “当然喜欢你,喜欢操你,把你操哭,把你操的向我求饶!”男人咬牙恶狠说道,忽然一个发力,加快了向上顶弄的速度,然后再冲刺了几个回合,再一次把滚烫浓稠的精液射进她的宫腔,可能是宫口被操肿了,把所有的精液都关在了里面,一滴都没有流出来,倒是显得她的小肚子很鼓。 孟灿松开了攥住她腰的手,郑嘉琪浑身无力的趴在他身上大口喘着气。 二人都没有说话,聆听彼此的喘息声和心跳声,忽然郑嘉琪在男人轻念一句:“孟叔,我好爱你!”声音带着笑和喘息声,爱他给自己带来这么大的快乐,爱他能够照顾她的感受,开始尊重自己,更爱他给她的回应。 孟灿的手摸在少女挺翘的小屁股上,低笑:“我知道。”这小妞一直都是爱他的。 郑嘉琪知道他喜欢自己,就已经很满足,并没有奢求他会说爱她这样的话。 一次性内射两次,郑嘉琪小肚子胀的难受,浑身都没有力气,两条腿像灌了铅似的,酸软的要命。知道她明天还有事,男人也不再折腾她,抱起她去浴室洗澡。 孟灿不喜欢泡浴缸,只喜欢淋浴,郑嘉琪也非要陪着他淋浴,但是浑身酸软的她只能靠在男人身上才勉强不滑落下来。 由于之前已经洗过澡,现在他们只是冲掉刚才因为大战而出的汗而已。 孟灿从后背搂着她,两只手揉捏着她的两个小奶桃,反复扣弄硬的像两粒红豆的小奶头,笑说:“怎么又硬了,又想要?” 郑嘉琪靠在他身上嘴硬否认:“才不是呢!” 男人下巴抵在她的颈窝,二人身高有差距,男人需要弯下腰才能做到这个动作,一边感受着温热的水自上而下的冲刷,又看到她有些微微鼓起的小腹。他还没帮她把精液抠出来呢。 “你现在是安全期吗?”他低声问着。 “嗯”她用鼻子嗯了一声,两只奶子被男人玩弄,这声“嗯”更像是娇吟,相当的魅惑,小穴里还夹着男人的精液,心里又开始发痒,她真的是好骚哦! 孟灿双手忽然抬起的她双腿,像给小孩把尿似的从后背把她抱起来,走到旁边的宽大的镜子前,打开她的双腿,镜子里呈现出少女干净水嫩的小逼。 可能是刚才被操的有点重,阴唇有些红肿,像两扇门一样把男人的精液全都关在里面。 男人勾起嘴角笑道:“你看你的小逼多漂亮,粉嫩粉嫩的,操起来也爽,就是太嫩了,随便操两下就肿了。”他操过那么多次,以前他不控制力道的时候,每次都会把她给弄伤,现在他控制了,小逼还是肿的,到底还是年纪小,太嫩。 郑嘉琪的私处被男人以这样的姿势看着害羞,身子扭了扭哼哼:“不要看!” 孟灿把她又抱回淋浴下,继续冲了会儿,然后用浴巾给她擦干,又用吹风机把头发给她吹干。 看着她微微的鼓起的小肚子坏笑道:“这次就别把精液弄出来了,今晚你就含着睡吧!” 啊?郑嘉琪一下就羞红了脸,“可是……可是……”可是了半天她也没可是出什么来,她想拒绝他的要求。 “要么含着我的精液睡,要么含着我的鸡巴睡,你自己选。”男人给了她选择的机会。 郑嘉琪忿恨的瞪他一眼就要走,这男人的坏主意真多,被男人笑着抱到另一间房间,之前的那张床混乱的不像样子,太晚了他又懒得换,别墅里房间多,就他们两个睡在哪都行。 一夜无梦…… 早上二人是被孟灿的电话吵醒的,郑嘉琪先醒过来,去找到噪音的根源,看到显示上面疯狂跳跃的三个字,一下子她就清醒一半。 这么早这女人给他打电话干什么?她很想赌气的摁掉,想起这女人曾经和男人亲密在一起时的画面,心里就泛酸,但是想想还是没有任性用事,也许是有什么正事。 她推了推身旁的男人酸酸地说:“你未婚妻给你来电话了。”说完噘着嘴翻身躺下,故意不去听他们的机密大事。 孟灿早就醒了,只是一直在调整起床气,听着小妞吃醋的语气笑着把她拦在自己怀里:“我的未婚妻这不是在这呢么!”刚刚苏醒,鼻音有些重,嗓子低沉慵懒。 一句话把她哄得瞬间满面桃花,象征性的推了推男人小声羞说:“谁是你未婚妻啊!”心里却是另一番风景,他居然说她是他未婚妻,这是想娶她吗? 电话响了好久没人接,被自动挂断,然后再一次响起,孟灿烦躁皱眉,直接挂断,然后电话再次响起,颇有一股你不接我就一直打的气势。 最后孟灿按下接听键,只是声音既懒散又不耐烦的说:“什么事?”一只手抚摸着少女的后背。 “阿灿,你现在在哪呢?”姜心妍终于把他的电话打通了。 “什么事?”他耐着性子再说一遍,这女人为什么总是记不住他不喜欢别人打探他的行踪的习惯? “你为什么总也不回别墅来?是不是又在和那个小丫头在一起?”姜心妍问的愤恨。 她早就知道男人又和那个小丫头搞在一起,当初不是说只是玩玩的吗?现在又算什么?他这样整天和她泡在一起,置她这个未婚妻何在? 孟灿懒得理她,直接挂掉电话,按下关机键扔到一旁。继续搂着怀里的小妞睡回笼觉。 看好自己的男人 最近郑嘉琪正在录一首古装电视剧的主题曲,以她刚刚出道就能得到这么好的资源,在娱乐圈很少见。公司为了话题的炒作性,又让她出演其中的角色,客串了一把女主的妹妹,戏份不多,只是几个镜头。 今天剧组要去沙漠取景,郑嘉琪的镜头就是和要去和亲的姐姐道别,所以她早早就跟随剧组去了取景地。 万川集团是该剧组的最大投资商,所以孟灿也跟过来,美其名曰是考察剧组的实力,值不值得公司加大投资,实际上瞎子都看得出来,他是跟郑嘉琪来的。 整个片场,两个人都形影不离,剧组的人都明白娱乐圈的规矩,更知道该乖乖闭紧自己嘴巴。 孟灿很久没有真正的出去旅行了,以前都只不过是行尸走肉的徒劳而已,从未让自己的心静下去欣赏沿途的风景,这次他来了兴致。 取景地在新疆的塔克拉玛干沙漠,孟灿单独开着一辆福特猛禽,郑嘉琪坐在副驾驶,一路欣赏沿途的风景,满眼的金色黄沙,粗犷豪迈的戈壁,还有常年受盐碱浸泡,风沙袭扰死掉的胡杨林,这些胡杨林造型独特形成各种扭曲的形状,更为这苍凉广漠的戈壁沙漠增添一抹神秘感。 她的戏份不急,所以孟灿先带她去附近的旅游景点转了转,仿佛这次来根本不是为了工作,更像是为了旅游。 终于轮到她的镜头,她把戏服穿好,是古代少数民族的服装,跟着导演去走场。 孟灿躺在帐篷前的躺椅上闭目养神。前面剧组的人在一遍一遍的过场,剧组有些吵闹,他嫌烦,离得有些距离。 他很久没有这么清闲过了,竟然迷迷糊糊有些瞌睡。就在他半睡半醒之间,忽然有一只小手去摘他脸上的墨镜,被他一把抓住,被抓住的人显然被吓了一跳,小手哆嗦一下,他攥的更紧,放在唇边吻了吻,并没有起身也没有睁开眼睛。 “忙完了?”声音很清淡慵懒。 “我还以为你睡着了呢!”刚拍完一组镜头的郑嘉琪,立刻跑过来陪他,这男人不爱搭理别人,她又怕他自己呆着闷得慌,所以赶过来看看他。 “睡觉我也得搂着你才能睡啊!”孟灿轻笑,现在他已经养成习惯,晚上不搂着她软软小小的身子都睡不踏实。 郑嘉琪红着脸娇嗔:“流氓!” 孟灿做起身子,摘下眼镜看着还穿着戏服的郑嘉琪,上下打量一番,点点头:“看着还挺像那么回事。” 他给郑嘉琪递过酸奶汤:“把这个喝了。”看着她小脸被太阳毒有些发红,担心她会中暑,特意让人买来,放在车载冰箱里给她留着。 这天确实很热,她穿的戏服又都是大长裙式的,把她捂得更热,咕咚咕咚把孟灿给她递过的酸奶汤喝掉,酸酸甜甜,冰冰凉凉,非常解暑。 远处的导演又朝她叫喊,示意要开始拍下一组镜头,她应了一声,放下杯子,在男人脸上迅速亲了一口,小声笑道:“等我一会儿。”然后小跑着离开。留下孟灿自己看着远远跑开的小姑娘的背影,眉眼间全是笑意。 他自己呆着确实无聊,也走到拍摄场地,站在一个角落看着。 这场是女主和妹妹挥泪惜别的场景,饰演女主的是当今非常红的一个明星叫叶欢,也还算敬业,没有念“12345”的台词,也没有矜持娇贵,动不动就让人抠图替身,对人也算和善,并没有摆什么大明星架子,剧组的人对她印象不错。 这一场镜头拍完,郑嘉琪的戏份差不多算是杀青了,她看到孟灿在一旁,小跑两步跑到他身边,笑着期待询问:“你觉得我刚才演的怎么样?” “挺好的。”孟灿对这些都不懂,就随口说着,她高兴就好。 叶欢走过来,看着自己在剧中的妹妹和一个男人抱在一起,多看了两眼,她来剧组的时候就听说了,这个小丫头最近风头很盛,而且还是带资进组,想必这个男人就是捧她的人。 郑嘉琪看到叶欢,礼貌的打着招呼:“欢姐。”叶欢在拍摄的过程中挺照顾她,所以在这个争名夺利的圈子里,这种人不多。 叶欢点头答应一声,朝她招招手:“先去导演那边,导演还有话要说。” “嗯。”郑嘉琪应一声跟着叶欢去找导演,叶欢瞟了一眼站在原地的孟灿,目光有点意思。 到了中午,剧组发放盒饭,孟灿担心她吃的不好,让人专门买的滋补降暑食物,叶欢看到打趣:“嘉琪,你男朋友可真好。” 她红着脸不好意思笑了笑,又找孟灿提出抗议,能不能不要让她这么特殊化,很容易让人觉得她是在耍大牌,摆架子。 孟灿给她回应更气人:“你管别人说什么呢,天塌了有我给你顶着,你就负责享受专权就好。” 这让不经意间听到的人心生羡慕。 此次郑嘉琪还带了摄影团队,顺便在这取景给她拍写真集,还有些花絮也需要拍,所以趁着她不在的这段空挡,叶欢和孟灿套近乎。 她看到孟灿坐在躺椅上悠闲的看着书。 “孟总在看什么书?可以推荐一下么?”叶欢找了个话题。 孟灿没理她,看都没看她一眼。 顿时她觉得有点尴尬,她到哪里都是众星捧月,人又长得漂亮,还没有这么跌过面子。不过人家是老板,她忍了。 尴尬了一会儿,忽然吹起一阵风,一下子沙子就吹进了她的眼睛里,她脸上还化着妆,不能揉。又开始麻烦孟灿:“哎呀,我眼睛里进沙子了。”沙子磨得已经泪流不止。 如果不是孟灿想理会的人,就算她现在立刻死在他面前,他都不来看她一眼的,更别说进个沙子,依旧任凭她说什么,始终保持沉默,只顾低头看书。 没办法叶欢眼睛实在磨得难受,想要去找助理给她弄一下,正好郑嘉琪过来,看着她泪流不止的样子,忙问是怎么回事,知道原因后帮忙用力吹了一下,才让叶欢解脱。 孟灿终于抬头,看尽郑嘉琪已经换上便装,是一条纺纱长裙,带着大大的遮阳帽和墨镜,他把书放下,对着郑嘉琪说了一句:“郑嘉琪,把你自己男人看好了!” 还没等她明白是什么意思,又被男人拽走:“走,我带你去骑骆驼。” 剩下叶欢瞬间羞的脸爆红,手心立刻攥紧了拳头,气得嘴唇直打颤,这男人什么意思? 绿洲1【h】 直到孟灿和郑嘉琪骑上骆驼时,郑嘉琪才明白过来男人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恍然撅起嘴问道:“她刚才勾引你了?” “现在你才知道你男人多有魅力?”二人共骑一匹骆驼,孟灿从后面揽住她的腰,语气中尽是骄傲。 “切!”她小声啐一口,心中有点酸,还有点不服气,酸的是没想到看着和善的欢姐还主动勾引男人,还勾引她的男人,不服气的是男人自夸有魅力,难道她的魅力就差了? 现在已经是下午,太阳的余晖渐渐洒下这片广袤的大地,高大的骆驼驮着二人漫步过一个又一个沙丘,肥厚的蹄子留下一串长长的脚印,没多长时间就被风沙抹平,只留下一阵阵悠扬悦耳的驼铃声,在广阔沙漠中回荡…… 从远处看去,二人一驼峰,一轮日,一沙海,仿佛一幅油画般壮美。 骆驼带着二人越过一片沙丘,发现了一小片绿洲,绿洲里有一个浅浅的小水洼,骆驼朝那个小水洼慢悠悠走去。 下了骆驼,两个人环绿洲悠闲漫步,欣赏着这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在这种常年都不降雨的极旱之地能有一片绿洲,实在是个奇迹。骆驼喝完水卧在一旁休息,有水的地方就有动物,有动物就有了生机,这里是小动物们的乐园,光他们看到的就有好几种,有沙鼠,沙蜥,小浅洼里还有鱼儿游动。 看多了满眼的黄沙,这突兀的绿色给人一种梦幻般的错觉,如果不是四周的绵延起伏的沙丘做提醒,还以为是在哪个深山老林里。 这小小的绿洲就像一块碧绿的宝石镶嵌在这死亡沙漠的腹地之中。 孟灿把郑嘉琪从后背搂在怀里,弯下腰下巴抵在她的颈窝,欣赏着眼前的奇迹,忽然轻念一声:“郑嘉琪,我爱你!” 瞬间听得郑嘉琪心漏了一拍,她以为是自己听错了,愣了好几秒后立刻转过头看向男人,对上他认真炙热的眼睛,里面眸光流转,皆是藏不住的对眼前人的欢喜,和“你并没有听错”的信息输出。 他的心从很久以前就像这片沙漠一般,野蛮冷寂,死寂沉沉,是郑嘉琪闯入他的心中,忍受逼人的毒辣太阳,带来一点点的雨露,滋润着一粒种子,让种子生根发芽,长出一颗小小的树苗,它要时刻面临着被沙漠吞噬掩埋的结果,现在这个小树苗已经蔓延成一片绿洲,他心里再一次有了生机。 郑嘉琪就是他心中的绿洲。 所以他爱这个给他带来生机的姑娘,比喜欢更多一层。 郑嘉琪从来没有想到男人会这样毫无预兆的说出这句话,所以她都完全愣住,她更不奢求男人会说这三个字,能说喜欢她,就已经很知足。 听到这三个字她激动的眼睛有点湿润,转过身来,手臂挂在男人脖子上,努力踮起脚尖想要去吻这个说爱自己的男人,但是两人身高差距有点大,她努力了好久始终没够到,还是孟灿双臂托起她的臀才吻到了男人的唇。 她的双腿顺势盘上他的腰,孟灿被动改主动,加深了这个吻。 唇齿间,郑嘉琪给了他回应:“我也爱你!” 听到回应,男人的手带着灼热,开始不老实。 少女穿的是裙子,孟灿摸进去很轻松,他从安全裤里摸进去,摸到为他而湿润的阴唇。 “要不要在绿洲里来一次?”孟灿热气喷在她的脸上,向她提议。 “别、会有人看到。”她害怕一会剧组的人来找他们,万一被看见怎么办? “没事的,我们快一点。”他已经等不及了,少女热情的献吻很快就勾起他的欲火。 不等她再说什么,男人已经把她抱进绿洲之中,周边有水草和树木作掩护,外围还有高高的沙丘,不会有人看见。 他把她的帽子摘下来让她枕在上面,裙摆向上一撩,露出白色安全裤,三两下顺带着内裤一起给扒下来,还邪笑着:“你说你穿裙子是不是就是为了让我方便操你?” 脱完她的,又开始解自己的裤子,粗大壮硕的肉器弹跳出来,上面已经有青筋暴起。 “才不是!”少女红着脸否认,她是刚刚穿的这个裙子拍的写真,觉得这条裙子好看就没换,才不是因为他说的那样。 孟灿打开她的双腿,安全裤和内裤还挂在脚踝,抬眼就看见已经泛着水光的粉嫩阴唇,探出指头一摸,黏腻润滑,已经足够湿润,不由分说直接把自己的庞大肉器直插到底。 “嗯……”少女皱眉嘤咛,这男人怎么这么急,一点提示都不给? “呃……”孟灿舒爽的叹息,这小逼操起来就是爽,可能是天太热,她的体温有些高,所以这阴道里更为炙热,都要快把他的鸡巴给融化了。 二人还在适应彼此的尺寸,孟灿隔着布料揉捏她的胸,嫌弃没有手感,又改揉捏她全裸的小屁股,坏笑:“咱俩还没试过野战,这次好好玩玩。” 然后掰开她两条长腿,大开大合的快速猛插:“疼了告诉我!” 疼是有一点的,但更多的是爽:“嗯,不疼、很舒服……唔……”她的手紧紧抓在男人的手臂上,隔着衣服都抓出了痕迹。 “呵,小骚货,还有更舒服的!”孟灿轻笑,他把她抱起来抵在一颗大树上,让她一条腿站着,另一条腿被他举得很高,疯狂的操弄。 这个姿势他们没有试过,感觉也不错。天气很热,他也有些燥,这欲火燃烧的更加猛烈,浑身仿佛有用不完的力气,在少女身上肆无忌惮的发泄,每一次的抽插,肉棒都能插到最深处,硕大的龟头刮蹭小小娇嫩子宫宫口。 还没几个回合,她就站不住了,瘫在男人怀里喘着气:“啊……呃、孟叔我不行了,腿要抽筋了。” 一听此话,男人停止进攻,把她的腿放下,让她趴在自己怀里:“哪里?” “腿、腿根。”少女趴在男人肩头娇喘着,大腿根部的一条大筋发生痉挛,疼的厉害,她完全不敢动。 孟灿强忍着把肉棒抽出来,用手揉捏少女大腿根两侧,却沾了满手的黏糊糊的淫水,恶语:“你怎么这么骚,给你捏捏腿也能流水?” 少女要哭出来了,大腿根痉挛的地方被男人揉开,总算是好受点, 又听到男人这么说她,自然不服:“才不是呢,是刚才的。” “刚才的什么?刚才被我操的流了这么多的水?”孟灿给她揉好,又坏心眼的屈指弹了一下充血的阴核,惹得少女颤栗娇呼,“身体素质太差,动不动就抽筋,看来以后得多锻炼锻炼。” 他把“锻炼”一次咬的很重,其中的含义已经超出了字面的意思。 绿洲2【h】 孟灿把手撤出来,在郑嘉琪眼头晃,啧舌:“你看看,都是你的骚水,自己舔舔!” 少女浑身无力的捶打在男人身上,红着脸娇嗔:“好恶心!” “恶心吗?”孟灿拧眉疑惑,然后把手放在自己嘴里舔了舔,赞美:“味道不错。”又把自己含过的手指硬塞到她的嘴里:“你尝尝!” “唔唔……”郑嘉琪嫌弃的往外吐,结果被男人用两根手指揪住她滑腻的小舌头,直到又津液流出才被放过。 看着男人的恶作剧,她好气啊。 “缓过来没有?缓过来了就接着干!”孟灿无视她的怒眉瞪眼,把她转过身,让她扶着大树撅起翘臀,把裙摆撩上去,再把鸡巴对准穴口再一次全根没入。 “啊……你轻点啊……”少女叫的有点惨,这种后入式比从前面进入的更深,感觉一下子就顶到了肚子里。 “轻不了!”男人咬牙切齿,刚才的一个小小的插曲,让他欲火更旺,他撸起袖子,手臂上的纹身微微有些变色。 扶着少女一手掌握的小腰,使劲快速猛插,忽然顶到最深处的一处软肉,他用力一顶,小穴就夹得更紧,再多顶几下,小穴就吐出一口又一口的淫水,把他的鸡巴层层裹住,加上他飞快的动作,黏腻的淫水被打成细腻的泡沫,要么顺着腿根滑落,要么沾到男人的阴囊上。 孟灿笑了,如果他没记错,这里就是她的敏感点,汗水打湿了他的头发,居高临下看着娇滴滴的少女,在他身下淫声不断,心里满足的不行。 “啊啊啊,孟叔,你轻点,轻点啊……”他撞击的力度太大了,她受不住。 男人跟听不见似的,依旧大力的往里抽插,忽然她的小穴骤然收紧,一股滚烫的阴精喷射而出,男人放慢了速度,待她喷完淫水继续下一波的快速进攻。 郑嘉琪还没从上一次的高潮中恢复过来,痉挛的穴肉还在抽搐,男人的肉棒却再一次狠狠操开。眼睑都红了,被逼出眼泪,向男人求饶:“啊啊,孟叔,你饶了我吧!”她要不行了。 “不饶!”男人嘴里邪恶:“小逼别加这么紧,夹得我鸡巴疼!” 少女浑身都软了,腰上被男人死死的掐着,才没有瘫下去,“我,我没夹。” “啪”男人一巴掌打在少女的小屁股上呵斥:“不许顶嘴!” 正当两个人干的起劲儿时,孟灿的电话响了,他现在哪还有心思接电话,但电话却响个不停,忽然心里又生一个恶作剧,抽出肉棒让少女再一次平躺下,然后再把肉棒插进去,趴在少女身上笑说:“你小点声叫啊,我接个电话!” 然后他摁通电话顺便打开免提,又开始身下的动作。 给他打电话的是郑嘉琪助理艾爽,郑嘉琪没拿手机,艾爽是用她的手机给孟灿打的电话。 “什么事?”说话间他缓慢的抽出肉棒,再大力的插入,硕大龟头直接顶开子宫口,然后被紧紧卡住,爽的他脊椎骨都是麻的,尾音也变了声调。 他越是打电话,越是干的起劲,粗重的喘息被他控制着,少女更是害怕被电话里的人听到声音,用力捂着嘴巴。 忽然心里产生一种被人监视着做爱的一种羞耻感。 艾爽并没有听出什么问题,直奔主题:“嘉琪呢?我们打算去前面的绿洲那里拍宣传片。” 听到艾爽说的,孟灿笑得邪恶,要来这边啊?看着身下用手使劲捂住嘴的委屈表情,嘴角勾着,“我们就在绿洲这,你们过来吧!” 看到电话被摁掉,郑嘉琪总算是放开了捂住手的嘴,嘴唇都咬红了,身上的男人却突然又提升了速度:“啊啊,嗯,顶到底了……” “这就到底了,小逼可真小,刚才打电话的时候,你流了好多的水!”又接着善意提醒:“现在你可以大点声叫,一会儿他们过来了,你可别叫的这么浪啊!” “不要、不要做了好不好?”郑嘉琪再次求饶,要是被他们撞见他们在做这个,她还怎么有脸见人? “为什么不做?嗯?感情你爽了,高潮了那么多次,我这还硬着呢!”孟灿放慢了速度,把少女抱在自己怀里,让自己的鸡巴暂时喘口气,刚才他差点就要射了。 舌尖舔着少女的耳垂,然后又往耳蜗里钻,少女浑身痒的起了一身细腻的鸡皮疙瘩,紧紧搂着男人脖子,声音都哑了:“孟叔,你快点射好不好?” 听着她软糯糯的哀求,孟灿都笑出了声:“这东西我说了不算的,得看你的表现!” “你想让我、我怎么表现?”少女感受着下体的肉茎好像变得又大了一圈,胀的她难受,不知道这男人又想要怎么样,早知道刚才不主动亲他了。 “你自己领悟!”男人把裙子背后的拉链拉开,把她肩上的肩带拉下,然后把内衣往上一推,握住一对小小的椒乳,伸出舌头在乳尖上打圈圈。 少女被舔的浑身颤栗,穴肉夹得鸡巴更紧,还吐出一股股的淫水,滴落在男人的腿根处。 “宝贝,你的小逼又流水了,又在勾引我操你,但是我想一会儿等他们来了再操你,让他们听听一个清纯如水的小姑娘叫床声原来这么浪!”孟灿滚烫的气息喷在少女胸前。扶着她的腰小幅度的在自己鸡巴上套弄。 少女脑子里幻想出男人所描绘的场面,心中一紧,小穴也夹得更紧,阴唇被磨得难受,又酸又痒,胀的小脚趾都绷直,搂的男人脖子更紧。 这里空旷又静谧,除了二人的喘息声就只有微微的风声,忽然从远处传来阵阵说话的声音,她知道应该是剧组的人来了,啊——她要怎么办? “你听,有人来了!”男人还在“善意”提醒! 少女的心都紧皱在一起,小穴的甬道的嫩肉都绷直的发硬了,她好害怕,竟然哭出了声。 孟灿被夹得差那么一丁点就射了,低呼一声,把她放下快速抽插,决定不再捉弄她。 “说你爱我!”他快速动作,话从牙缝里挤出来,即使她说过很多次,但是他听不够,这辈子都听不够! “我、我爱你!”少女压低声音,声音略有哭腔,听到外面的声音由远及近,心里忽然产生一股异样的感觉,外面众人说话的声音和二人喘息声,下体淫荡的肉体撞击“啪啪”声,还有自己不受控制的流水“咕叽咕叽”声,刺激着她的听觉,也形成一种即将暴露在众目睽睽紧张羞愧感,刺激着她的大脑,在多重紧张刺激下,她居然失禁尿了…… “啊……呜呜……” 孟灿感受到下体的一阵湿热,刺激的他也不再硬抗,低吼一声把滚烫的精液全部喷射在少女的娇嫩宫腔。 远处说话的声音越来越近,郑嘉琪来不及喘口气,再一起躲在男人的胸膛里小声提醒:“他们来了!”声音吓得都有些颤抖。 孟灿喘着气安慰:“别怕,有我呢!”自己的鸡巴还没缓过劲儿来,被这小妞一夹,弄得他又想再来一次。 孟叔好甜哦,吼吼吼~?(^?^*) 擦防晒 郑嘉琪浑身软的站不起来,裙子也都脏的不像样,这样出去肯定能让别人看出来她都做了什么。 “嘉琪,孟先生你们在吗?”艾爽在外面喊。 “糟了糟了,她来了!”郑嘉琪惊恐的看着孟灿,脸上的红晕还没有退去,二人的下体也连接在一起,她的心都要跳出嗓子眼了!她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出!指甲死抠住孟灿的手臂。 现在他们和外面的人只有十步之远,幸好周围的水草高挡着看不见。 “别怕!”孟灿亲了亲她的额头继续安慰,终于爽完,抽出又开始有点发硬的肉棒,随意用她的裙子擦了擦塞回裤子。 看着她脏乱不堪的裙子,就脱下了自己的上衣,他的上衣宽大直接把她的下体给包裹住,又把她上面整理好,把她打横抱出去。 看到从绿洲里面走出来的男人,还光裸着上半身,满身的纹身还有伤疤,让人不禁心惊和好奇,这两个人跑里面干什么去了?怎么还脱衣服抱着? 艾爽上前来问怎么回事,孟灿表情凝重,由于刚才剧烈运动眼睛还是猩红的,随便找了借口:“她被蛇咬了,我带她回去!” 一听有人被蛇咬,众人纷纷警惕起来,毕竟在沙漠里被蛇咬可不是一件小事情,也想纷纷上前来慰问一下拥有金主爸爸保驾的小金主:“严重不,要不要打血清?”沙漠里的蛇可都是有毒的。 孟灿快走几步:“都别跟着我!”他的腿长没几步就把众人甩在身后,人家老板不让跟,他们也不敢再跟,只是有点摸不清头脑,被蛇咬了是不是得赶紧送医院?那为什么不骑骆驼?骆驼不比人走得快? 刚才离得最近的艾爽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因为她闻到一股淡淡的淫靡之气,虽然被衣服盖住,但也能闻到,感情不是被蛇咬了,是被人咬了,看样子咬的还不轻。 早在之前,颜丽芸就给她打过招呼,让她不要多管郑嘉琪和孟灿的事,孟灿脾气不好,万一再把她开了,她可是没处说理去。 越过高高的沙丘,郑嘉琪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刚才出来的时候,她都没脸见人了,只能把脸深深的埋在男人的怀里,眼睛里尽是艳红色纹身和蜜色肌肤。 “吓死了没?胆小鬼?”孟灿取笑她。 她闷闷的嗯一声,吓死了,真的吓死了。听到刚才男人说谎的功夫简直是信手拈来,心中腹议,感情这男人撒谎都不带打草稿的。 孟灿把她抱回剧组的营地,他们的车停在不远处,二人又都钻进车里。 四周有了遮挡,郑嘉琪悬着的心总算是放回了肚子,红着脸向男人掩面撒娇:“都怨你,他们肯定都知道了,哎呀,我都没脸见人了!” 孟灿坐回驾驶座,一脸的无所谓:“知道就知道呗,怕什么!”他从来不在乎别人的眼光。 他拿出水给自己灌了两口,又递给她:“喝点水,刚才流了那么多,好好补补!” 她接过矿泉水红着脸小口小口的喝着。 她既然被蛇咬了,就不用再拍什么宣传片,孟灿开车带着她去了别处溜达。 她的小穴里还含着他刚刚射进去的精液,黏糊糊的有点难受,经过路途的颠簸,竟顺着阴道缓缓流出,她的内裤和安全裤还有男人的上衣都被扔到后面。 男人光裸着上半身,沙漠里面的太阳狠毒,虽然他们在车里,难免也会有阳光照射进来,郑嘉琪心疼他会被晒伤,拿出防晒霜:“擦点防晒霜吧,要不然会被晒伤的!” 孟灿瞥了她一眼,看着手上拿着一个白色的小瓶子,瓶子已经被拧开,有淡淡的清香,拧眉不屑道:“不用。”他是个男人,才不用这么娘娘腔的东西。 但是郑嘉琪不依,从小瓶子里挤出一些白色的膏体在自己手上摊开,硬在男人身上涂抹:“晒伤了我会心疼的!” 最后孟灿也就由着她去了,伸手用三根手指掐了掐她的双颊,轻笑着:“小傻妞!” “以前我也经常在外面光裸着,那时候太阳比这还热,比这还毒,我也没没事。”他说起很久以前的事,那时候他身上的纹身刚刚完工,为了显摆,恨不得天天都光裸着,晒伤倒没有,却被晒得很黑。 “啊?你以前经常裸奔啊?”郑嘉琪一听他说的光裸,瞬间就想到了这个词。 孟灿屈指弹了弹她的额头,给了她一个看白痴的眼神:“想什么呢!我说的是上半身!”当他神经病啊?还裸奔? 少女被自己的傻问题也逗乐了,咯咯的轻笑着,眉眼弯弯,小脸微红,刚刚喝过水,嘴唇还是湿润的,像一颗红樱桃,想让人去啃咬品尝。 耳边的长发跑到前面,被她用小拇指一勾掖到耳后,孟灿看的有些眼热。 他们已经开到外面的戈壁滩上,这里荒无人烟,也不是景区,所以来往行驶的车辆极少,忽然孟灿把车在路边随意停下。 郑嘉琪有点疑惑,侧过脸问:“怎么了?”他们不是要回市区么? “把裙子撩起来,张开腿让我看看肿了没?”这小妞逼嫩的很,每次操都会给她操肿了。 对上他炙热的眼神,比外面的太阳还毒辣,她知道男人心里在想什么,扭捏了一下,害羞的微微张开腿,这一动,里面的精液居然缓缓滑落出来,顺着微微张开的阴唇滑落到外面。 孟灿抽出两张纸巾把她流出来的东西擦了擦:“一会儿我们回酒店洗洗!顺便抹点药。”果然又是肿的。 看着她艳红色的阴唇,还在一缩一缩的微微颤动,他心里是痒的。立刻解开自己的裤子,把已经硬挺的肉棒从内裤里释放出来,龟头流出点点的黏液。 他把少女往自己这边一拽,然后一按头,直接按在自己的磅礴大器上,嗓音有些喑哑:“给我舔两口,硬的难受。” 看到他解裤子的时候,郑嘉琪就已经想到他会让自己做什么,虽然不情愿,奈何不忍心拒绝他,只好张嘴含住,这次比以往的更腥气些,味道有点重,呛得她直皱眉头。 雪糕【h】 鸡蛋大的龟头在郑嘉琪嘴里塞着,舌尖能够舔舐到肉棒两侧暴起的青筋和血管,由于姿势不对,所以她吃的很费力。 孟灿把她抱过来塞到脚下,猛禽车的脚下很宽敞,塞下郑嘉琪一个小小的一团不成问题。 男人把座椅调整一个角度,给少女的发挥空间更大,然后岔开腿,一只手握着自己的兄弟,然后把少女的头又按在上面。 “唔唔……”郑嘉琪呜咽两声把男人的硕大性器吃到嘴里,津液很快冲刷掉上面的液体,呛人的气息也随之减淡,粘在上面的液体混着自己的津液统统都咽进腹中。 孟灿逐渐把座椅给放平,坐到越来越往上,郑嘉琪也跟着越来越往上,男人抬眼看到少女红着脸奋力给她服务的样子,心中欢喜,眉眼间全是满意。 肉色的特大号性器在她嘴巴里进进出出,龟头最敏感的马眼处时不时会刮蹭到她的牙齿,让他嘴里咬紧牙关“嘶”一声,这小妞的口活时好时不好。 郑嘉琪用嘴巴给吃了好久,两腮被肉棒给撑的都酸了,嘴唇也是麻的,这男人还不见有射意,是想累死她吗? 吐出嘴里的肉棒,用另外一只手上下给他撸动,嘴里总算没有填充物,松了一口气,噘着嘴抱怨:“孟叔,我好累哦!” 孟灿的腿很长,总保持这样一个姿势蜷缩在下面,撅的难受,索性直接搭在方向盘上,腿根稍稍靠拢,夹住了少女的肩膀。 “再吃会儿,等回了酒店,我也给你舔。”孟灿半眯着眼向她承诺,另一只手领导着少女的手在自己兄弟上上下动作。 “谁要你给我……”“舔”这个字她有点说不出口,她的脸很烫,羞的不敢看他,脑子里居然出现他说的那种画面! 哎呀!!!现在她怎么变得这么邪恶了? 孟灿拧着眉,嫌弃手的触感不如她小嘴的感觉好,又诱惑她:“我可是没给别的女人舔过,你是第一个,想不想要?”声音太过于魅惑,让她心跳加快一个速度。 每个女人都想做自己男人情事上的第一次,第一次上床,第一次接吻,第一次表白,郑嘉琪不知道的是自己做了男人很多最为看重事情的第一个! 孟灿把自己人生中第一次告白给了她,第一次道歉给了她,第一次带女孩子见家长给了她,第一次为女人付出感情给了她,第一次为女人做口活服务给了她!以前他不想给别人的东西,通通都给了她,包括爱情! 郑嘉琪看着男人一脸慵懒的样子,有点难以置信:“真的?”他真的没给别的女人弄过?他不是有未婚妻的么?他未婚妻不是说他很花心的么? “你给我吃射了,就是真的!”男人轻笑。 这次她认真了,即使他的可信度不高,但只要他说,她就会相信。她想拿到这个第一次。 垂下眼眸,看着在手里活跃跳动的巨大肉器,他的肉茎长得很好看,颜色重而不浓,青筋和血管交叉相错倒是看得很清楚,上面还都是自己的口水,就是这东西一次又一次的进入到自己的身体里,反复给自己数之不尽的快感。 “看什么呢?吃啊!”孟灿看她在哪里发愣,有些不满意,他是让她吃,不是让她看,又催促:“快给我吃爽点,回酒店随便你怎么看!” 郑嘉琪脸红的发烫,抬眸看到车载冰箱,忽然想起过年时他让她玩的花样,一想到这个,那股热意都冲上她的脑门了。那时候为了想要讨好他,她特意强忍着羞意看过一些床上技巧,后来她也懂得一些这方面的事。 他不是又要爽的么?好,为了得到他的那个“第一次”她豁出去了! 知道沙漠里面风沙大,她拿了好几条纱巾,现在这纱巾有更重要的作用。随手拿过一条折了几层,在自己眼睛上试了试确定不漏光后,蒙在男人的眼睛上,舔了舔唇,红着脸低声说:“不要拿下来!”可能对于一会儿的事太过于紧张,声音有些颤抖。 虽然孟灿不知道她要干什么,但没有丝毫的抗拒,随意她怎么摆弄,还开玩笑:“你是要强奸我吗?不用来强的,我的身体随便你怎么玩!”难得这小妞放得开一会! 她深呼吸了一口气,踩着皮质座椅,朝后座的车载冰箱爬去,里面有冰镇的雪糕还有水果。 拿出一根雪糕,雪糕冰冻的很结实,向周围散发着丝丝冷气。像是怕他听到似的,动作尽量放小的撕开包装袋,待雪糕融化几秒后,放在嘴中咬下一口,然后将男人已经红的发紫的肉茎含在嘴里…… 如欲火焚烧般的灼热触碰到刺骨冰凉的一瞬间,二者相交产生的触觉差点让他炸了!他的感官一下子登上了巅峰! “嘶……”操!爽死他了!孟灿从灵魂深处发出一声叹息! 从这小妞打开冰箱的那一刻他就知道她要做什么,要不要这么刺激!?给他玩冰火两重天?要不要这么骚?她从哪里学来的这些招数?简直要他的命啊! 带有奶香的雪糕混杂肉棒顶端不断渗出来的液体,带有点点的腥咸,天气热,他的家伙更热,一小口的雪糕在嘴里没含多一会儿就被融化,融化成甜汁吞入腹中,然后再咬第二口,小舌头尖顶着雪糕在整个阴茎周围打转,刮蹭。 每一次冰凉的雪糕贴上他炙热的肉茎,冰凉刺激的快感从孟灿脊椎冲向脑门,爽意犹如大海波浪层层叠涌,连着阴囊出都是爽的,储藏在阴囊里的精虫像是承受不住这种快感似的,要冲破束缚他们精关,迫不及待的想要和少女的嫩舌来一次亲密接触。 孟灿感觉自己都要顶不住了,心中暗骂:操,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出息?这种把戏以前他可是没少玩,都是那些妓女们嘴都要累秃噜皮了,他也不射,最后他是不想玩了,才发泄出来,现在这才多长时间?该不会是自己年纪大了要早泄?那可真是太可怕了! 他紧咬着牙关,努力控制着自己想要射精的意图,扯下眼上的纱巾,拽住少女的长发,让她的嘴脱离自己的肉棒,给自己一个缓冲期,他还不想这么快就射。 少女被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与男人凶狠的目光重合,心脏缩紧,一是觉得太害羞,二是男人拉着她头发的动作有点重,扯得她头皮有点发疼。 她红着脸嘤咛:“好痛……” 上药【微h】 孟灿稍微恢复点理智,喘着气松开了手,嗓子和唇都是干涩的,声音有些沙哑:“小妖精,怎么这么骚?” 少女被说的脸红,垂眸看到已经红得发紫的肉茎,在微微跳动,再一次低头含住,努力深吞,一直顶到喉咙,在喉咙处滚动着气管,然后再吐出放松。 手上的雪糕吃的已经差不多,剩一点基本都化在了手里,手上全是温凉的,湿哒哒,黏糊糊的奶白色,像极了男人从精管里射出来的东西。 一开始她也没在意,就是想单纯的舔掉,结果小舌头舔舐手指的动作太过于淫荡,看在男人眼里,全是致命的诱惑,简直想要把她压在座椅上,狠狠的操弄,但是看到她那里微微有些红肿,有点于心不忍,所以只能忍着。 等少女舔完手上的雪糕水,还有残留在雪糕棒上点点冰渣,含在嘴里再一次把眼前挺立的肉棒含在嘴里。 那种从冰凉到温凉,从温凉到温热的过山车般触感,再一次袭来,男人嘴里的叹息声不断。 郑嘉琪的一个动作不注意,用牙齿轻轻磕到最为敏感的马眼处,听到男人嘴里闷哼了一声,知道他应该是疼的,有些心疼的用舌尖舔了舔被自己不小心咬过的地方,然后加快了用嘴唇撸动的速度,想要帮他消除刚才那股突然的不适。 正是这些安抚的动作,让男人再也控制不住,下臀稍微抬起,把阴茎使劲顶到她的喉咙,下面的大筋轻轻跳动,一股股腥咸湿热的液体浇灌在她的嗓子,呛得想咳嗽,但是被还没有完全软下去的龟头顶着,咳不出来,被逼出眼泪。 孟灿总算是发泄完,浑身的肌肉都瘫软下来,大口粗喘着气息。把胯下缩成一团的小妞拽到自己身上,看着她的脸色也是红的,半眯着眼睛,声音有点轻飘飘的:“咽了?” 郑嘉琪点点头,她知道男人问的是什么,这是他给她立下的规矩。 “真是我的小妖精!回去我们继续吃。”他发现这小妞比以前放的开多了,那他可是又好多新花样等着她呢。 等他缓过来,整理了一下衣服,开车回了市区。 可能是郑嘉琪有点累了,车还没进入市区,都有点昏昏沉沉睡着,而且浑身酸的要命。 等回到酒店,孟灿给她洗完澡,二人相互赤裸,分开她的腿,给她检查下体,看看还有没有受别的伤。 一根手指探进去,阴道温度有些高,轻轻刮蹭内壁的软肉轻问:“怎么样,这样摸里面疼不疼?” 少女眼睛是热的,嘴里啃着手指轻轻摇头,男人的手指继续往里刺入,并且由一根变成了两根:“这样呢?” 少女继续摇头,声音有些娇媚:“不疼……就是,有点痒!”她说是实话,痒的都出水了,小腹一阵阵的暖流向下滑出。 男人感受着自己手指被炙热液体浸泡,轻笑:“真骚,摸摸就出水。” 感觉湿润度差不多,打算把自己已经硬的快要炸裂的鸡巴塞进去,至于上药,操完再上,大不了他轻一点,当他抽出手指时,眼睛瞥到上面沾有丝丝的鲜红,紧接着再有一股鲜红从阴道滑出,立刻他的脸就绿了——操!她居然来了例假!这一现实瞬间让他的肺气炸了! 要不要这么扫兴!? 郑嘉琪也没想到自己会在这个时候来例假,这两天她的胸有点胀,自己知道日子会是这几天,但实在没想到会在这个节骨眼,看着男人一脸的黑气想吃人的心都有,心中有点抱歉。 “我、我也不知道会是今天……”她说的有点小心翼翼。 孟灿气得朝枕头狠狠砸了一拳,看着自己还硬的和自己叫嚣的兄弟,心里这个气啊,本来打算好的晚上好好玩玩,也让这小妞体验一下不一样的快乐到飞起的感觉,现在倒好,什么都玩不了了。 但是他能有什么办法?如果是以前,他要是想要,才不管女人来不来例假,就算来例假也照干不误,和十一他们在一起乱搞时,从来不拿女人当人,只当是寻找刺激,现在他可不能那么混蛋,这小妞他得好好宠着。 眼下兴致全都没了,深呼了几口气,调整着自己的呼吸,尽量不再去想情欲上面的事,放柔声音:“肚子疼不疼?”女人来这个不都是肚子疼么? “不疼!”她来这个好像从来没疼过,只会觉得腰酸和胸胀,腰酸以为是今天再绿洲里面累着了,没想到却是亲戚驾到。 “那需要我帮你做什么?” “不、不用了……”她说的唯唯诺诺,看得出来他对她突然来大姨妈很不爽,她心生愧疚。 孟灿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你去收拾收拾,我去给你买吃的。”说完先去卫生间快速冲了个冷水澡,冰凉的水从头淋下,他一只手用力搓弄着自己的鸡巴,想让它冲着冷水消消火,没想到越搓越热,这股火怎么也消不下去。心里这个气啊,想杀人的心都有。 但是能有什么办法?操是不能操了,让她继续用嘴?听说女人来这个,心情不好,而且会浑身不舒服,让他还怎么忍心折腾她?算了,还是自己忍着吧! 郑嘉琪知道最近会来这个,包里备着卫生巾,浴室和卫生巾相互隔开,她在厕所给自己收拾好,裹着浴巾躺在沙发上。 孟灿吩咐酒店的人买来一些女性月经期间的食品,又让人把床单给换了一套,吃完饭后两个人赤裸裸躺在床看电视。 男人小腹下的那团火始终消不下去,主要是在车里这小妞给他弄得冰火两重天太过于刺激,他一只手搂着郑嘉琪的奶子反复揉搓,好像是比以前大了一点,但是也没大到哪里去,离他理想中的尺寸还有很大差距。 电视里放的是郑嘉琪爱看的综艺节目,孟灿不爱看这些,就侧身眯着眼趴在少女的颈窝里粗重呼吸。 郑嘉琪感觉到他应该是忍得难受,因为她的手能摸到他胯下的东西烫的像一根铁棍,有些心疼,红着脸凑在他的耳边低声:“要不我用嘴给你……”后面的话没说出来,想必他应该明白。 “不用,你老实呆着就行。”孟灿怎么会不明白这是小妞在心疼他,可他也心疼她啊,他怕自己忍不住会做出过分的事。 他一向以自己的超强自控能力视为骄傲,现在好像都不管用了! 算了,他还是再去冲个冷水澡…… 洞察先机 等孟灿出来时,就看到郑嘉琪正在打电话,好像是和颜丽芸,估计都是工作上的。 换做以前,他绝对不会多说一个字,现在不一样了,关于她的事,他得实时掌握。 一边擦着头发,低着头闲聊似的问了一嘴:“又给你安排了什么工作?” 郑嘉琪爬过来,拿过他手里毛巾给他擦头发:“丽姐说下周三让我去云城参加一场订婚宴,要我献唱!” 云城?离他们T市不远。 “谁订婚?” “好像是霍氏集团的公子和他们那市长的小女儿。”郑嘉琪秀气的眉头微微皱起,边回忆边重复着颜丽芸和她说的话。 颜丽芸说她去参加这种场合,是很给她的身价加分的,市长和名企联姻,而且举办的相当隆重,自然是个露脸的好机会。 云城市长的小女儿?听到这个孟灿拧眉所思,怎么感觉这个人的身份这么熟悉?忽然他脑袋里一激灵,她不是孤鹰的妹妹吗? 还有让他更心惊的是她不是被十一绑架了吗?什么时候被救出来的?他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 去年在香港的时候,他就知道十一把她给绑架了,就是十一去医院找他,然后突然闯进郑嘉琪的病房,想要玷污她的的那次,十一想拉他加入他们的生意,但是他给拒绝了,因为他知道十一的生意全都是走私贩毒见不得人的买卖。他不想再走回头路。 忽然他觉得有点不妙,十一是个什么德行的人他最清楚,落到他手里的人能活着出来,简直就是个奇迹,更别说是个娇滴滴的女人,肯定到手的第一天就被他给糟蹋了。 现在这女人居然能安然无恙的去和别人订婚?这有点不可思议啊!难道是十一转了性大发慈悲把她放了?这绝对不可能! 孤鹰现在是边南地区的缉毒大队长兼总指挥,也不知道他原名叫什么,只知道他是特种兵出身,还参加过国际维和,身手非常了得,但是他们没有交过手。 十一绑架他的妹妹无非就是想要孤鹰给他点什么“特别通行证”,因为十一在这里没有门路,找他他又不肯再下水,所以就想兵行险招。 想想这小子简直是个疯子,人家孤鹰是个什么身份,老爹是市长,还有退休军长的故交关系,他这不是往铁板上踢么,真是嫌自己活得时间长。这万一要是被搞进去,就他那个德性,肯定拿他自己知道的东西给自己换取什么利益,没准会把他们那一群人全都给卖了,想到这里他胸腔里的血气在不断翻涌,开始头疼。 这小子就是个惹祸精! 现在那个被他绑架的女人从他手里居然逃脱出来,虽然不知道是如何逃脱,但十一绝对不会善罢甘休,那个女人现在是他想要打开这片市场的王牌,他可不会随意丢弃,所以……那个订婚宴郑嘉琪不能去! “把那个工作推了,不准去!”孟灿拿过她手里毛巾,语气有些重。 “为什么呀?”郑嘉琪被他突然的举措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他可是从来不管她接什么工作的。 “让你别去就是别去,我还能害你吗?”孟灿被十一的事弄得有些不耐烦,语气也不是很好。 缓了两秒,孟灿知道自己的语气有些重了,脸色稍微柔和把她搂在怀里哄着:“听话不要去,那里会很危险!” 郑嘉琪有点不开心,倒不是因为不能工作,而是孟灿又开始瞒着她,什么都不和她说,让她心里憋屈,之前他可是答应过自己从今以后可是有问必答的,现在又这个样子。 小声不满意嘟囔:“真是搞不懂订婚宴能有什么危险!” 孟灿见不得她憋着嘴委屈的模样,松口服软:“行行行,我告诉你!” 他和郑嘉琪简单的说了一下订婚宴可能会遇到的情况,例如恐怖袭击,或者制造骚乱,也有可能发生各种想象不到的意外,总之那场订婚宴肯定不会顺利就对了。 郑嘉琪不明白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孟灿又和她大概讲了一下原因,听得她目瞪口呆,并且表示严重的怀疑,这男人是不是在和她讲电影? 那个叫十一的男人真的会做出那些事情吗?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啊?”这是她很久以前就问过的一个问题,当时他好像没有回答。 “以前工作认识的。”他随口敷衍,他实在是不想再说以前的事,而且他说的也对啊,他们确实是在工作上认识的,虽然这个工作比较特殊。 “那你以前是做什么工作的?”郑嘉琪的好奇心上来,就要问个不停。 孟灿翻着眼想了想,他的工作应该怎么说才算是比较正常? “教官吧!”他勉强说了比较正常的职业。 “教官?那你以前是当兵的啊?” 孟灿继续勉强“嗯”了一声。 “那当兵好玩吗?当兵都做什么啊?会真的打仗吗?”郑嘉琪知道他以前的事情有点惊喜,抬起小脑袋又和他八卦。 她特别喜欢当兵的,觉得兵哥哥们走在哪里都是英姿飒爽,干脆利落。村里有一个去外地当兵的哥哥,回村子后,好多小姑娘都围着转,那时候她也偷偷去看着呢,在地里干活,浑身的肌肉都是鼓囊囊的,而且干活特别利索,好像什么都会干。 “你又不难受了是不是?快睡觉,明天我们还要回去!”孟灿显然是不想再讨论这个话题,过去的事情不提也罢。再说他那也不是兵,是匪。 大概过了一个星期,孟灿打电话给伊恩,一是打听他之前交代的事情的调查结果,二是打听了一下十一现在的情况,伊恩和十一的关系好,之前经常混在一起。 伊恩给出他要的结果,美国所有卟啉症的患者信息其中疑点最大的一个女人叫蓝玉芳,是个中国人,在三十年前就移居了美国,但是在美国没活几年就死了,那时候医学还没有现在这么发达,她那个卟啉症还是遗传性的,很不好治疗,所以没坚持几年。 后来孟灿找人查了一下蓝玉芳在美国和中国的关系网,并确定她就是万景川在美国的那个情妇,但她在国内没有关系网,家里人不是普通的再不能普通小市民,就是已经过世的人,没有任何的嫌疑,她在美国更是没有什么关系,死后连一块墓碑都没有。这一下线索全断了…… 再说十一,果然没出他所料,订婚宴当天,十一带着人直接把那个未婚妻给抢了,霸气的不行,现在孤鹰在边南执行任务,没抽的开身,所以让十一钻了空子。 据说当时场面相当混乱,十一他们就是一群藏匿在暗处的暴匪,全场的保镖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等他们调来武警时,他们都已经功成身退了,好像那个未婚妻也是相当的配合,是主动跟十一走,都不用抢的,这就有意思了啊,斯德哥尔摩综合征? 这些消息霍氏集团和政府媒体给强力镇压着,堂堂市长千金订婚宴,居然被暴匪袭击,这要是传出去,岂不是要乱套? 拉开帷幕 现在郑嘉琪名气有了,孟灿开始着手给她办找她爸爸的事,专门成立了一个部门,根据她说的一些能够拿出表面的一些线索,先逐一排查。 比如说小名叫小山,去过国外,还抛弃过妻儿,这不查不知道,全国上下竟然有这么多都抛弃过妻儿的混蛋渣男们,其中也有鱼目混珠的,不是想蹭郑嘉琪热度就是想蹭点好处。 现在郑嘉琪火的不行,各种代言广告,综艺节目,商务演出,都接到手软,身价更是水涨船高,是当初那一批选秀歌手中混的最好的一个,也是年龄最小的一个,真是让人眼红嫉妒啊。 这些几乎都是半公开式的实行,外界也不知道他们要找的是谁,就是听说郑嘉琪要找一位好心人,官方给出来的消息也是她从小无父无母,小时候曾经被一个好心人帮助过,所以成名之后不忘本,想要回馈感谢。 不得不说,这种宣传太给她加分,一个从小刻苦努力,为了自己梦想努力拼搏,而且长大后还不忘本懂得感恩回报的优秀少女的人设摆在人们眼前,让人们纷纷心疼这个从小受尽苦难,长大终于涅槃重生的小姑娘,也有人说她就是一个现实版的丑小鸭变天鹅的故事…… 总之网上全是赞美之词,后来见势头差不多,她又在微博上声明,自己不想用这种方式来博取大家的同情,也不想用卖惨来增加自己的知名度,只想把更好的作品带给大家。 这下更是了不得,会唱歌,会跳舞,会家务,会手工,高情商,高智商,刻苦努力,勤劳质朴,不忘初心,知恩图报,热心公益,不骄不躁,谦虚谨慎的完美人设,让人们想挑出一丝毛病都没有机会,因此她还成了海棠基金会的形象代言人。 现在她每天忙得不可开交,寻找父亲而筛选出来的资料更是一摞接着一摞,她没空看,全都堆到孟灿身上,因为她不信任别人。 孟灿也是忙得不行,基金会的工作,还有帮她找父亲的工作,后来筛选出来的资料越来越少,他才稍微喘口气。 进行了这么长时间的寻找,始终没有线索,郑嘉琪说不失望是假的,不过她也并没有抱太大的希望,说实话,现在找不找得到她的爸爸都已无所谓,她有工作,有学业,还有她爱的人,和爱她的人,她的人生已经满足了,不想太过于贪心。 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有一个大麻烦正在悄悄找上他们。 这天郑嘉琪从外地商演要回来,孟灿答应要去机场接她。 办公室内钱志坤提议:“要不让老魏去接吧!”毕竟现在姜心妍还在,如果她知道了不太好,而且看他这两天工作忙的,眼下有些发青,想让他休息一下。 孟灿揉了揉眼睛回说:“我答应了去接她,如果她要是看不到我,又该发脾气了,现在这小妮子脾气大得很!”说完有些不经意的露出宠溺的浅笑。 “还不是你给宠的!”钱志坤吐槽。 “我乐意!”孟灿哼笑,他的女人他不宠谁宠!拿起车钥匙挥了挥手:“我先走了!” 开上车直奔机场,不过在去机场的路上,发现有一辆白色宝马一直在跟着他,他知道那是姜心妍的车。无所谓,愿意跟就跟吧,反正摊牌是迟早的事。 一直到机场,里面接机的粉丝有很多,孟灿看的微微皱眉,如果他在外面等她,肯定对她影响不好,只好在车里等。 好不容易看到她被一群粉丝和安保人员前呼后拥的拥护出来,她穿的很时尚,上面是白色体恤衫映衬着她纤瘦的细腰,浅色紧身牛仔背带裤显得她的腿修长又年轻,配上纯白色帆布鞋和一个可爱丸子头,简直不要太美!就是这种简简单单的装扮,看的孟灿眉眼间全是得意,他的妞就是漂亮! 也不知道她爸妈长什么样子,生出这么漂亮的一个女儿,她妈妈做情色行业,长相肯定差不了,估计她爸爸也差不到哪里去,这么个美人胚子,这是继承了多少优良基因! 郑嘉琪被工作人员簇拥着上了孟灿的车,一开始她坐在后面,车开出去很远,直到没有人跟踪才做到副驾驶。 孟灿立刻扯过她,大手扣住她的脖子压向自己,双唇准确无误的含住她的唇,四唇相互挤压,牙齿都磕到一起,郑嘉琪微微皱眉哼哼,孟灿再将长舌探进她的嘴里,刺探着口腔内壁和上下颚。 热吻太过于激情,孟灿的手下意识就从少女的衣服里探进去,指尖触碰到瞬间升温的滑嫩肌肤,很明显感受到少女颤栗了一下。 “想我吗?”孟灿滚烫的气息在灼烧着少女下颚。 少女唔哝应声,上半身被迫使劲靠向男人,中间又隔着挂挡,下半身过不去,男人又不给她放松的机会,所以总是保持这个姿势她很累,累的脖子都酸了。 她轻推了下男人喘着气:“我好累啊!” 孟灿暂时放过她,又在她的唇上轻啄一口,低笑:“回家我们继续!” 停在后面的白色宝马车里的姜心妍看着这一切,气得牙根痒痒,嘴唇都是颤抖的,双手死死握住方向盘,坚硬又闪亮的美甲已经抠进肉里。 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一开始只是当孟灿始终是玩玩的心态,等他新鲜感过了,就会和她步入正轨,毕竟两个人之间有着太多的牵扯,现在却远远超出了自己的预料,给她买新房子,捧她当明星,更是把他看重的海棠基金拿来给她撑腰,两个人还天天腻味在一起,这是要干嘛?要把她扶上正位么? 那自己又算什么?他们两个已经确定了婚姻关系,都没这么亲密过!更未见过他对哪个女人这样,现在已经不仅仅是“威胁”二字能够形容自己的处境了,而是选择,她得让自己做出选择了。 是自己给他的放纵太多,她一次又一次的忍让,换来的都是男人的凉薄,更是让那个副总回来,眼睁睁的一点点架空自己的权利!这是要除掉她么? 孟灿!这可是你逼我的! 她在心里发下狠话,娇媚脸上露出阴狠的表情,她再也不是以前那个任他摆布的小秘书! 被打断 孟灿带着郑嘉琪回了公司,因为钱志坤说找他有事,他忽然想到在办公室玩玩应该也是挺有趣。 这是他第一次公开带着郑嘉琪来公司,员工们看到之后,又开始八卦起来。 其中一个女员工压低声音说:“这不是那个最近特火的女歌手么?孟总把她给泡啦?”孟灿不喜欢别人叫他什么孟总,但是手底下员工议论的时候会这么叫他。 然后有人幸灾乐祸:“你们说这次孟总能坚持多久?”他们都知道孟灿滥情,身边的女人一个接一个,而且在座的某些员工就曾经和老板有过一腿。 “还能坚持多久,顶多一个礼拜,上过瘾了就扔了呗,小明星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某些人的话里带着酸。 “今天姜总还在,如果姜总看到自己的未婚夫又在乱搞,还会像以前那么大度么?”姜心妍在公司不是很得人心,公司里早就有流言,说她是靠着孟灿坐到这个位置,当然这也是事实,加上她有点强势和跋扈,所以很多人都想看她的笑话。更想看到她和孟灿分手然后自己好有机会上位。 不用听,孟灿单凭一个眼神就能知道这群八婆们在议论什么,路过他们旁边时,随手把一个桌子上的文件夹往刚才的人群中一扔,厉声骂道:“你们他妈都没事干了是吗?”敢议论他,是嫌自己的活少?“下班前我要是看不到满意的最新筹资计划,都他妈给我卷铺盖滚蛋!” 这下众人都纷纷闭嘴,不敢再吱声…… 完了!老板发威了! 郑嘉琪只见员工们一个一个露出无声的哀嚎表情,心里有点小幸灾乐祸,刚才他们议论的内容她听到了个音儿,听到一个什么小明星,扔了之类的话,看那个女人一脸的不屑的表情也知道是在说她。 进了办公室,还没来得及她说话,孟灿迅速把她抵在墙上,热吻扑面而来,让她猝不及防…… “唔、别……你不是还有工作呢吗?”她有点半推半就的推搡男人。 孟灿把手伸进她的衣服里,直接握到她的左胸,反复揉捏,嫌隔着内衣手感不好,又把内衣推上去,粗糙的手掌带有厚茧,摩擦的嫩白乳肉有些发红。 热吻从唇到颈,灼热又撩人的气息钻进耳蜗:“操你比工作重要!” 空气中的气温一下子升高,熏得女孩子的脸都红了,纤细的手臂攀上男人的肩膀,周围的空气有些不够用,她开始喘不过气来,胸前因加快呼吸而变得起起伏伏,小腹酸的要命,流出黏腻的花蜜打湿了内裤,紧紧贴在花唇上,很难受,让她忍不住想要扭动腰臀,想让温热黏腻的内裤不再紧贴着自己。 “小妖精,扭得这么骚,是想要了吗?”孟灿双手抱起她的臀,放到办公桌上,他们还没在办公室做过。 三两下动作麻利的脱光了少女的上衣,他喜欢她一丝不挂的紧贴着自己,但她这次穿的是牛仔裤,有点不太方便脱,只好解开扣子把手指探了进去,是湿热的。 看着指尖晶莹黏腻的液珠,一种欲滴不滴的期待感,两根手指指腹轻轻搓捻,再拉开,中间拉扯出一道细细的黏丝,放在自己口中吮吸。 眉目轻挑淫邪,郑嘉琪看着他有些变态的动作,脸烫的不行,低语:“好脏的!”她还没洗澡呢! 孟灿把她的手放在自己的皮带上:“给我解开。”他那里胀的要死,再不释放出来要憋炸了。 因为今天他要会见一位机关领导,穿的太随便不好,所以难得今天他穿的稍微正式,白衬衫西服裤,显得他的腿修长,郑嘉琪坐在办公桌上解了半天皮带愣是解不下来,急的脑门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怎么这么笨!”孟灿没好气的嫌弃,拍开她的手自己来,等着她来估计他都要憋炸而亡了。 边解裤子孟灿还调侃她:“人笨个子又矮!”由于他个子高,所以办公桌也高,看着她坐在桌子上,脚都离地了,两只小脚还在悬空乱摆,感觉有点可爱还好笑。 郑嘉琪不服气:“我才不矮,我还长个呢!” “再长你能有我高?” “我……唔……”还没等她反驳,孟灿已经把肿胀成紫红色肉柱拿出来,把她的头往下一按,让她的小嘴和自己鸡巴上的小嘴来了一个亲密接触:“先给我吃两口!”他最喜欢这小妞用嘴来满足他,觉得她的小嘴比她的小逼更好玩。 坚硬刺激的肉棒一下子撞到她的唇,磕到她的牙齿,她顺势张开嘴含住硕大的肉冠,然后再往下,让龟头顺着自己的口腔往下探,一直快到喉咙,马上要干呕时,她扶住男人的胯,呜呜两声,表示不能再往下去了。 孟灿不再按着她的头,改扶着她的肩膀:“自己吃!” 她让肉棒稍微从嘴里退出一些,然后再深入,这个姿势呆的很难受,用不上任何技巧和花样,还没一分钟,她累的脖子酸。 男人闭着眼睛享受着少女口腔里的曼妙滋味,细腻湿滑的软肉和她小逼的感觉不相上下,唯一一点不同就是,小逼可以深插,而且紧的要命,这嘴不行,他的家伙太大,深插会扎到她的喉咙,她受不了。 正在想要从她嘴里拔出肉棒时,忽然听到有开门的声音,惊得郑嘉琪一激灵,牙齿磕到了肉棒的顶端,刺激的孟灿皱眉嘴里“嘶”了一声,心里自然也没了好脾气,也是手疾眼快的拿起办公桌上的一个文件夹超门口砸去,大喝:“滚出去!”真是越来越没规矩。 门被砸到“咣当”一声,钱志坤一愣又有点无奈的摇摇头,听他那么大的火气已经猜想到里面正在做什么,带到办公室做,玩的够刺激的。 刚才他看到姜心妍回来,脸色有些异常,也知道孟灿带了那个小丫头回来,总觉得现在和姜心妍摊牌还有点早,打算过来给他说一声,顺便和他说一下现在的情况,结果被砸了回来,那只好打电话了,顺便整整他,这种机会可不多…… 果然响了还没几下,里面就把电话给接通,语气很不好,被人打扰好事心情怎么可能会好。 “有话说,有屁放!”语气尽是不耐烦,接连被打扰两次,他的兴致全没了! 做饭 孟灿挂掉电话看着郑嘉琪因为总低着头眼睛有点充血,心里不爽也有点无奈,看来这次在办公室是玩不了了,下次再说吧。 刚才钱志坤说找他有事,他也知道钱志坤找他不会是一般的事,在公司里人多眼杂,他们打算先回家,正好钱志坤还没去看过他们的新家是什么样子,两个人从小玩到大,之前不和姜心妍住在一起时,就是住在钱志坤家里,他和钱志坤不见外。 把郑嘉琪的衣服整理好,在额头上亲了一口:“回家再做!” 刚出办公室门口,秘书走上前来递上一个箱子:“孟先生,您的包裹!” 看着快递单的寄货方写着“伊恩”,孟灿嘴角微微上扬,心里知道这包裹是什么,又看了一眼旁边瞪着疑惑眼睛的小妞,嘴角上扬的弧度加大,和这小妞有的玩了,就是不知道她受得了受不了。 郑嘉琪也是累了一天,到了家里孟灿先让她去洗澡休息,他不喜欢家里有外人,所以家里没有保姆,只是每次都会找家政给打扫卫生。 没多久钱志坤也过来,打量着他哥的新家,心里赞叹这小地方挺漂亮,又看到他哥居然在厨房里不知道在鼓捣着什么,嘴角直抽抽,他该不会是在做饭吧? 他没猜错,孟灿的确是在做饭,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他有了喜欢的女人,就不再是以前自由散漫的行尸走肉,他的生活也不再是灰色而是充满色彩,所以他要多做一些在家里男人该做的事,就像爸爸对妈妈那样。 “啧啧啧~不简单啊,你什么时候会做饭了?”钱志坤站在厨房门口,啧舌摇头。 孟灿直接把他拉着他的脖子薅进来:“别跟我废话,给我帮忙!”这小子会做饭,他们以前两个光棍生活在一起时,除了在外面对付要不就是钱志坤做饭。 郑嘉琪在楼上洗澡,洗完澡说要帮他们做饭,毕竟她是个女人,骨子里的传统观念就是女人做饭,男人养家。但是被孟灿给轰到花园里:“老实歇着,别给我添乱!” “……” 她撇了撇嘴不服气,她是帮忙的,才不是添乱,再说厨房她可比他进的多。 花园里有一张小桌子,她坐在椅子上看书学习,看着孟灿和他的朋友在这里忙进忙出,她说给搭一下手都被拒绝,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像有一把羽毛扇子在瘙痒着心,很暖很痒,从没有感觉过被拒绝也很舒服。 她没有想到过他会喜欢自己,也没有想到过他会对自己说那三个字,更没有想到和他生活在一起会是这么踏实的感觉,踏实到感觉有点不真实。 以前她对他那么好,把他当天一样伺候着,他顶多会亲亲抱抱,或者床上温柔一些,虽然始终对他了解不够深,最起码知道他不是个喜欢做饭的人,而且还是个家务白痴,外加大男子主义,现在却变得这么居家,愿意为她洗手作羹汤,让她心里怎么不暖? 原来被他宠爱是这么幸福。 忙活将近两个小时,炒了四个热菜,两个凉菜,外加一箱啤酒,三个人吃很是丰盛。 这两个男人在外面随便一说话,都是能翻云覆雨的人,现在也变得平凡简单,其实他们两个有个共同点,都不是喜欢追名逐利的人,生活简简单单就好,也许是生活满足了,就开始无欲无求。 孟灿给郑嘉琪碗里夹了一个糖醋排骨:“多吃点。”这是他特意让钱志坤做的,他看过她一些专访,她说喜欢吃糖醋排骨。 郑嘉琪放在嘴里小咬了一口,瞬间酸甜醇香的味道在舌尖散开,眯起眼睛夸赞着:“好好吃哦!” 这些菜不是出自他手,又听到她在夸赞别人,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别扭,抬起眉有些不屑撇钱志坤:“他也就这个还拿得出手。”别的做的也不怎么样。 钱志坤立刻不乐意,他还有没有良心,说好的要请他来吃饭,结果把他当免费厨师用,还挖苦他。于是翻了他一眼:“谁说的,想当初我做的哪样菜,老爷子和老太太吃的不是赞不绝口?” 一不小心说到孟灿的父母,钱志坤自知有些失言,可是想改口已经来不及。 孟灿神色黯淡下去,拿起眼前的一罐啤酒往嘴里灌了几口,继续沉默着,身为人子,连为父母做一顿饭都没有过,自己父母还要让别人儿子做饭吃,以后却再也没有机会,想想他心里堵得慌。 忽然觉得气氛有些压抑,郑嘉琪有点不明所以,都能感觉到身旁男人周围的低气压,用嘴型向钱志坤询问:“怎么了?” 钱志坤没吱声。 “厨房还有一个汤,我去端!”孟灿难得也有闪盾的时候,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忽然难受的紧,可能是母亲的忌日快到了,眼前总是晃过父母的和姐姐的音容相貌,还有一些小时候的生活片段。 桌子上就剩郑嘉琪和钱志坤两个人,郑嘉琪又问了一遍:“钱叔,孟叔怎么了?” 钱志坤也不介意小丫头喊他什么,他比孟灿小一岁,喊一声叔叔也对,眼睛余光落到她碗里的那块排骨,他哥应该是很喜欢这个小丫头吧。 继续又沉默一分钟,缓缓开口道:“我给你讲讲灿哥小时候的事,你就明白他为什么会这样。” “灿哥出生时,赶上一个文革的尾巴,他外公是个地主,已经被折磨的快不行了,一直吊着一口气估计就是想要看他这个外孙出生,所以在他刚出生后的第二天,他外公就死了。 在他出生连满月都没过时,他舅舅也死了,他的舅舅是当时的一个小军官,手里有点权力,被人陷害说有军阀思想,后来不堪受辱,最后在监狱里吞枪自杀。” 就这样他们段家的香火全都断了…… 他的话很沉重,那个年代,没有经历过的人是不懂得其中的黑暗,他也不懂,这些都是听孟灿的父母提起过。 郑嘉琪听得认真,这是一个难道了解到他过去的机会。 “灿哥妈妈因为出身成分也不好,也差点被批斗,后来是灿哥的爷爷散尽了家财用尽了一切办法才保住了这位故交的唯一女儿,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 他还有一个龙凤胎的姐姐,在五岁过生日的时候,他爷爷带他们两个去镇上玩,在回村路上过水坝时,一不小心失足,也淹死了,他爷爷因为抢救孙女不及时而内疚,过了还没有三个月,气郁身亡。” 孟灿的过去 听着钱志坤给陈述的这些,郑嘉琪是心惊的,真是想不到原来他家里这么悲惨,碗里的饭一口没动,继续听着钱志坤讲他的过去。 “女儿和父亲的接连去世,他爸妈直接崩溃,他妈妈的眼睛都哭瞎了。从此他算是他们孟家和段家的唯一后代,那时候他也大病了一场,他妈妈害怕他也保不住,日日夜夜不撒手的看着,就怕他出什么意外。 他爸妈都是出自书香门第,饱读诗书的两个人,为了能够他能平安长大,居然笃信上风水算命,找了个算命先生给他算命,算命先生说他是什么天煞孤星,天生反骨,命中带刀,能克死所有的亲人,后来被灿哥连打带踹的轰出去,那时候他才十来岁。” 他才十岁就已经嚣张跋扈,目中无人,都是他妈妈给宠的,家里的亲人接二连三过世,他妈妈把所有的希望和情感都寄托到这个唯一的儿子身上,到后来已经不能说是宠爱,而是溺爱,溺爱到无法无天的地步,他爸爸知道这样也不好,妻子遭受打击后,身体越来越不好,已经不能再生育,现在这个儿子是他家的唯一的香火,就算再顽劣不堪,他也舍不得打骂,再加上妻子无限袒护,逐渐把儿子给娇惯成一个混世小魔王的败家子。 “那后来呢?”郑嘉琪听到入了迷,继续追问。 “后来那段黑暗历史过去之后,社会一切都百废待兴,国家开始重视教育,各个地方都是师资力量匮乏,他爸妈文化高,就都做了老师,那时候老师职业很吃香,到哪里都有高人一等的感觉,更别提那种小地方,灿哥仗着自己父母老师的身份,在家里和学校嚣张跋扈,任意妄为,把周围的人都给祸害个遍,而且越来越过分,闯的祸一次比一次大。” 那时候他家三天两头就有人上门去告状,不是把人家小孩给打了,就是把别人家的庄稼或者门口的柴草点着,他爸妈只能一次又一次的赔礼道歉再赔钱,对自己孩子顶多也就训斥两声,却连摸一下手指头都舍不得。 都说慈母多败儿,就是他爸妈对他的无限放纵,让他闯了一个大祸。 钱志坤说起他小时候记忆最深刻的一件事:“我记得那年他刚刚十六岁,已经长得很帅气,我们学校有很多女同学都暗恋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好像天生比我们早熟,那个时候他就已经知道男女之事,仗着自己的优势骚扰女同学也就算了,居然还带着一群男同学把一个暗恋他的女同学给轮奸了!” 说完这个,他眸光沉暗,心中五味杂陈,刚刚十六岁的一个少年,在那个思想和信息都保守的年代,他居然能闯下这样的弥天大祸,怎能不骇人!非常凑巧的是那几天他生病请假没去学校,要不然以他们的关系自己也绝对会成为帮凶。 郑嘉琪顿时瞪大了眼睛,脑子嗡了一下,吓得筷子都掉到了地上,简直不敢相信,这也太可恶了吧!刚刚十六岁啊,居然把喜欢自己的女孩子给轮奸,这比强奸还可恨。 她完全想不到现在看着这么平淡,对自己又温和的男人居然能干得出来这种事,忽然她心里有一个莫名的假设,他会不会有一天也会这样对待自己?那她该怎么办?看来自己对他还是了解不够深。 她的指尖和嘴唇都有些颤抖,心里也是凉的:“那、那后来呢?那个女孩子怎么样?” 钱志坤看到她脸上的害怕和担忧,说道:“我给你讲这些目的是想告诉你,以前他有多坏,现在他就有多大的决心想要痛改前非。” 所谓浪子回头金不换,他哥哥知道错了,正在忏悔并弥补自己曾经所造下的罪孽。 “我和你说了这么多,其实就是想要告诉你,他现在很在乎你,从来没有像在乎你一样的在乎过别人,甚至已经把你当成家人,从我刚才说的那些你应该知道家人对他来说有多重要,所以你不要辜负他,否则他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谁也预料不到!”毕竟他是如何杀掉万景川一家包括保镖和保姆在内的十五口的血腥场面依旧历历在目,太血腥,太残暴。 其实他也是侧面敲打她一下,不要做出什么对不住他哥哥的事,现在她工作的原因面对的诱惑会很多,前段时间他们还因为那个叫赵野的闹得不愉快。现在孟灿可是要来真的,所以他不能让他的哥哥吃亏,虽然他不是一个肯吃亏的人。 在厨房缓和了好一会儿的孟灿端着汤从别墅里面出来,灰白色家居服很休闲,脸上虽然冷冷的,却没有丝毫的凶狠痕迹,跟刚刚钱志坤口中十恶不赦的混世魔王根本不是一个人。 孟灿看到钱志坤正在瞄着他,郑嘉琪背坐着,没看到她的脸,等他把汤放下看着郑嘉琪的小脸惨白,看他的目光有些闪躲,充满了惧怕。 拧紧了眉头问:“刚才你们在聊什么?”她都不敢正眼看他了。 “没什么!”钱志坤没吱声。 就看郑嘉琪那个样子也知道他们刚才估计就是在讨论他,既然两个人不想说,那他也不问。 许是刚刚知道孟灿的过去,郑嘉琪心里总有说不出来的一股子压抑,他的亲人都死了,虽然说他命硬克人这种说法很荒唐,但不得不从某个角度承认,他亲人的死确实和他有种玄妙的关系,他心里应该很难过吧。 她不知道他妈妈是怎么过世的,还记得听他说过他爸爸现在还躺在医院里,难怪他每天都这么压抑,始终都是冷冷淡淡,只有和她那个时才很热情,对了,还有之前闹别扭缠着她时也很热情。 她偷偷瞄着男人,他在和钱志坤聊着什么她听不懂,神情有些淡漠,手上动作很轻的捏着筷子,随意吃着眼前的菜,可能是刚才说到他父母的事还在难过,好像去年过年的时候,只是偶尔提了一嘴,他一整晚都不自在。 以前她总想要了解他的生活,他的过去都没有机会,现在她都知道了,心里说不出个滋味。一方面是对他犯下的罪恶感到恐惧,一方面是对他家里的事感觉到心疼,有些矛盾。 怕我吗 孟灿和钱志坤在说星河金融公司的事,当初万景川的钱被拿来秘密开了一下金融公司,现在也正是这家金融公司在操作着万景川的股份。 “星河现在有点亏损。”这是钱志坤找孟灿说的重要事情。 “亏损不是很正常?”现在的经济这么不景气。孟灿拿起郑嘉琪的碗给她盛了一碗川贝蜂蜜雪耳汤,放到她面前:“多喝点,养肺。”这是他特意为她搜的食谱。 “但是现在已经是亏损的不正常了!” 孟灿浓眉拧紧,他明白钱志坤话里的意思,他的意思是有人在故意打压!? 拿起眼前的啤酒喝了一口:“能查到是谁吗?” 钱志坤跟着孟灿也喝了一口啤酒:“我尽量吧!但是我感觉这事不简单。” “我说过,不是我们的东西终究都不会是我们的,我们要提前做好撤退的打算。”这个集团是意外之物,肯定不能久留。“财产转移的怎么样?” “还得需要一段时间。” 吃吃喝喝三个人聊了三个多小时,全程基本都是孟灿和钱志坤在聊,郑嘉琪就是在一旁帮听着,或者帮他们再热热菜。 吃完饭,钱志坤很识时务的没给两个人做电灯泡。 郑嘉琪又冲了个澡窝在床上看无聊肥皂剧,但心思却不在这个上面,孟灿洗完澡从浴室出来看到她有点不对劲,躺倒床上把她搂在怀里,怀里的人却有点瑟缩的意思,这个小动作他感受到,把她搂的更紧后淡淡开口:“有什么想和我说的么?” 在办公室还好好地,吃了顿饭就变成这样,心中隐约猜到钱志坤和她说了什么,所以……他想给她一个坦白的机会。 郑嘉琪不和他隐瞒,闷在他的怀里低声:“钱叔说你小时候很坏。” 果然,钱志坤和她说的是他的过去,也知道钱志坤为什么会和她说这个,这是在帮他试探她的态度,如果她知道每天和她睡在一起的男人是个十恶不赦的变态混蛋,她能不能接受。他和钱志坤都知道,既然已经决定要收了她,那他的那些事肯定会瞒不住,更何况现在已经开始初漏端倪。 他倒是觉得是钱志坤多虑了,就算她不能接受又能怎么样,既然他认定的人,她接受也得接受,不接受也得接受,他可是不会再放手的。 他亲吻在她的头顶:“怕我么?” 沉默将近有一分钟,郑嘉琪爬到他的身上,双手揽住男人的脖子,再捧起男人的脸,对上等的都已经放弃的眼眸,他做出那么混蛋荒唐的事,她怎么可能不怕! 少女的眸光清亮认真,黑色的瞳孔倒影是男人有些失望的表情,轻轻摇头:“不怕,只是心疼你!”语落,朱唇微微点在男人的代表着孤傲薄情的薄唇上,安抚着他有些不安的情绪。 当她第一时间听到他过去那么混蛋时,说不害怕是假的,不过他家里的悲惨,和对他本能的心疼冲淡了那些应该有的道德约束与谴责。毕竟那些事情都不是针对她。 孟灿并没有去追逐她,嘴角微微扬起,从眼神里他能看得出这小妞是真的心疼。 “以后你都会有我,我就是你的家人!”郑嘉琪向他承诺。 这些话如春雨入泥,滋润着他,他心里的绿洲又在蔓延…… “他有没有和你说过我小时候轮奸过一个女同学?”孟灿说的很清淡,心里却犹如撕开了一道旧伤疤一般,血淋淋的疼痛,这是他一切罪恶的开始。 “嗯”郑嘉琪颔首点了下头。 “那你知道结局是什么吗?” 刚才她想问钱志坤,钱志坤没告诉她,虽然她现在也很想知道,但小脑袋摇了摇,低声呢喃:“不想知道!”她能猜想到结局不会很好,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居然被别人轮奸,让人家还怎么活?所以她不想触及他的伤疤。 对于她想要刻意维护他的想法,孟灿知道,但还是说了:“最后她自杀了,我们那群人全都挨了处分,那个女同学未满十四周岁,所以全部都是重判,我妈为了帮我开脱罪名,想要自己去顶罪,但没行得通,最后我家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赔给了她们家,才算是了事。” 这是他背上的第一条人命! 他是那群人中唯一没有坐牢的凶手,而且还是主谋,因为那时候他父母待遇不错,还算是有点家底,别人家就不行了,其他家庭认为不公平,整天来他家算账,他妈妈出身清雅干净的千金小姐却每天被众人骂的狗血淋头,也只能依旧低三下四的向人家道歉,没有办法确实是她家儿子不争气,干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 她妈妈也因此丢了工作,身体更差,几乎每天都是瘫在床上。他爸爸那时候气得举起了巴掌就要打到儿子的脸上,他们都是教书育人的老师,为什么教出来的儿子却是个人人口中的“衣冠禽兽”,到最后这巴掌也没落到儿子的脸上,而是落在自己的脸上,子不教父之过! “你还记得你和我第一次睡时,我为什么没有立刻强上你吗?”他们两个从大巴车上下来,他就忍不住了,那晚他是决定无论如何都要把这小妞给睡了的,但是最关键的一步,他强迫自己忍住,因为她说了一句“我才十六岁啊” 让他瞬间想到了自己一切罪孽的开始,他也是十六岁,那个女同学十三岁,还是一个孩子,就被他给糟蹋了,想想都可怕。 结合他刚才说的那个女同学的结局,郑嘉琪已经知道他想说的原因,点点头:“你也怕我自杀。” 孟灿再次把她搂在怀里,长叹了一口气:“如果当时我真的把你强奸了,你会自杀吗?”他是不是又得背上一条无辜的人命? 郑嘉琪思考了很久这个问题,本来她可以第一时间给他答复,又担心他是觉得自己为了讨好他,而随意敷衍他的话,所以她沉默了一会儿给了很肯定的回答:“不会,那时候我已经做好了要献身的心理准备,就算不是你迟早也会是别人,更何况你长得又这么帅,只是因为你的动作太突然了,所以我才害怕抗拒。” 她的话中带有丝丝的恭维,孟灿心里听得窝心,还好这小妞后来主动勾引了他,也把第一次给了他,更是从那以后无可救药的爱上了他,也许这就是天意吧! 过去的回忆压制住孟灿所有的情欲,纵使二人浑身赤裸,孟灿却没了立刻想要她的念头,只想简简单单搂着她,把这个小了他整整十八岁的小姑娘圈在自己怀里一辈子…… 头条新闻 早上,孟灿早早起床,也可以说是他整晚都没有睡踏实,总是处于半睡半醒的状态,后来干脆直接起身做早点。 他不会做饭,但最简单的做个三明治他还是会的,不就是把面包里夹点火腿蔬菜的,再配上一杯牛奶就可以齐活儿么,没什么难的,这些东西家里都是现成的,弄起来方便的很,实在不会他还可以上网搜教程。 早上郑嘉琪需要早起,上午要去公司录制音乐,下午还有广告要拍,等她起床洗漱完毕就看见孟灿在厨房正在切西红柿片。 高大的身躯,灰白色家居服,清晨淡淡的晨光洒在他的身上,显得他简直不要太柔和,和以往他孤傲冷寂判若两人。 想到刚才在浴室里男人给她挤好的牙膏,放好的洗澡水,准备好的毛巾浴巾,就连她的内衣裤都给她准备好…… 原来他并不是家务白痴,原来他也可以这么事无巨细…… 她悄悄走过去从背后抱住他,把侧脸紧贴在他的后背,鼻腔里是他好闻的衣服清香,还有专属于他的男性荷尔蒙味道,闻了不禁让人心跳加快。 之前打听过他的身高,他说他光脚量1米91,难怪他总是嘲笑她矮,确实高她很多。 由于男人稍微弯腰,所以她的脸正好感受宽阔的后背传出的温热和听到里面“咚咚”的心跳声。 “孟叔,我好幸福哦!”她感觉以前上天对她所有的不公平,和自己曾遭受的对待,现在觉得都值得了,总有一股苦尽甘来的感觉。 如果周围的空气有颜色,肯定都是粉色的。 “给你做个饭就觉得幸福了?就这么容易满足?”孟灿听着身后小妞的幸福宣言轻笑。 说实话,这些事都是他第一次做,小时候都是妈妈给他做这些,现在这么一个小小举动,都能让她这么满足,原来她很好哄。 “对啊,我就是这么容易满足。”郑嘉琪抿着唇笑着,只因为对方是他,他为她做的一切都是她幸福的来源。 孟灿任由她纤细的胳膊环在自己腰上,他也喜欢她这般举动,手上的西红柿片已经切好,开始切火腿片。 他现在的心情很好,语气有些戏谑:“看出来了,床上做一次就又哭又喊不要不要的,是挺容易满足。” “……” 郑嘉琪的脸一下子变得烘热,她什么时候又哭又喊了?再说他们是在说做饭,怎么又扯到床上? “是不是你男人的活儿好,才能让你这么满足?” “……” 这还没完没了了,本来还是温馨暖情的气氛,一下子变得情色,她羞的松开环抱他的手,小声啐着:“流氓!”跑到餐厅不去理他。 十分钟后,孟灿把做好的三明治,又倒了两杯牛奶拿到花园的小桌子上,他喜欢在外面吃饭。 “尝尝好不好吃。”孟灿把她的那份放到她的眼前,自己先喝了一口牛奶当做掩饰,他不想让她看出自己是在期待她的认同。 其实在厨房的时候他已经尝过,自己觉得还可以吃,就是不知道她喜不喜欢,去年过年他给她做过一次饭,但她是因为讨好他才违心说的好吃,现在他不想让她对自己总是小心翼翼,那样她会累,会不舒服,他想让她和自己在一起的时候轻松自在一些,虽然他知道自己很压抑无聊,但他可以改。 爱一个人,要懂得妥协…… 郑嘉琪往嘴里塞了一口,咬掉三明治的一个角,非常赞许的连连点头:“非常好吃!” 这种三明治没什么技术含量,就是面包里面塞着火腿和西红柿,再夹上煎的不是很好的鸡蛋,没有什么出众的地方,但因为是他做的,当然是好吃,也确实比上次做的那两盘难以下咽的炒菜好多了。 看着她认同有些夸张,孟灿嘴角微微扬起,他敢保证就算现在给她吃砒霜,她也会认为好吃,看她嘴里鼓鼓囊囊,小嘴紧紧抿着,两边脸颊一动一动,样子有些可爱,给她拿过牛奶:“慢慢吃别着急,喜欢吃我天天给你做。” 郑嘉琪眼睛立刻弯出一个月牙,用力点头。 “吃完了,我送你去公司,中午的时候我去接你吃饭。”反正他们两家公司在一个城市。 他那么怕麻烦的一个人,现在却一点都不嫌麻烦的两头折腾,只为在一起吃一顿午饭。 恋爱果然会改变一个人的习惯…… 一个星期后,郑嘉琪从外地参加一个颁奖典礼回来,在机场非常凑巧的看到了赵野。 但这次看到的赵野和以往完全不同,以前赵野总是激情活力,生气勃勃,现在整个人看上去都是颓废潦倒,眼神空洞,目光呆滞。 当他看到郑嘉琪的第一眼时,心里的冲动再也掩盖不住,没有顾忌她的形象,也没有理会周边的工作人员,冲上去立刻把个自己最喜欢的女孩子搂在怀里。 他好幸运,在他最难过的时候第一时间就看到了她,回首过去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唯有对这个女孩子的感情是真实的。 结果这件事第二天就直接上了新闻头条——郑嘉琪在机场被一狂热粉丝激情热拥! 也不知是有人故意而为还是网友们实在闲得蛋疼,直接人肉出赵野的身份,结果接下来的各个娱乐八卦新闻,可就热闹的炸开了锅。 ——著名外企公子哥包养新进偶像明星郑嘉琪!【附带一张后期制作的赵野与某家公司高层合影的照片】 ——郑嘉琪与神秘男友国外甜蜜旅行,在机场大秀恩爱,玩爱的抱抱!【附带一张郑嘉琪和赵野在机场拥抱的照片】 ——郑嘉琪真正金主的背景强到令人发指!【附带一张赵野曾经与父母一起吃饭的照片】 ——富商男友一掷千金为郑嘉琪购置豪宅一套。【附带一张郑嘉琪出入在水一方的偷拍照片】 ——清纯教主郑嘉琪,私生活混乱奢靡,常与不同男子在夜店酒吧激情舌吻。【附带一张神似郑嘉琪的女子与男人接吻的偷拍照片】 这几天孟灿不在国内,在海外忙拓展基金会的业务,结果等他回来,看到满天飞的各种劲爆辛辣的照片新闻,肺差点气炸了。 他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让公关公司把所有消息给压下去,又把当时保护郑嘉琪没到位的安保人员以及其他助力人员,还有在水一方别墅附近的周围安保人员,全部炒了鱿鱼。 最后轮到郑嘉琪! 我说一下剧情,其实孟灿的人设真的很不讨喜,打女人,变态,冷暴,喜怒无常,变幻莫测,甚至可以说是丧尽天良,但这都是小时候的成长环境影响的,只能说他的父母太溺爱于他,这也是他最亏欠父母的地方,他不是没有良心,他把心中唯一的良知给了父母和嘉琪。 如果没有他对父母亏欠的牵绊在里面,以他的性格,才不会在乎什么乱伦不乱伦,所以后面会看到他人生中最纠结的一面。 后面可能剧情较多,但肉也会有的。 拭目以待喽~ 想说什么 晚上在水一方,孟灿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双手环抱一言不发。 郑嘉琪有些小心翼翼的坐在他对面,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低着头,不敢看他。 现在他们的状态更像是一个审判官在审问一个犯人。 由于负面新闻太多,公关公司得需要一段时间才能把这些事给完全压下去,所以她的很多工作暂时都推掉。 周围的气压很低,孟灿身边更甚,压抑的气氛让郑嘉琪几乎都不敢喘大气,他的样子好吓人! “有什么想说的?”沉默许久的孟灿终于开口,语气清冷平淡,看似平常,却给人一种汗毛直立的骤冷。 “我,我……那些都是假的。”郑嘉琪结巴解释,很多事情她没有意料到,她没有预料到赵野会突然抱她,也没有预料到后面的连锁反应会这么激烈,唯一能预料到就是孟灿会生气,是生很大的气。 他曾经说过不让她和别的男的搂搂抱抱,如果让他再看见,会让她通知男的家里收尸,现在不仅他看到了,全国人民都看到了! “你和那小子在机场拥抱也是假的?”他当知道都是假的,但不包括这件事。他的话里带着刺,刺的郑嘉琪的心机灵一下巨疼,她知道这个事是瞒不住的,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低着头不吭声。 她不能把所有责任都往赵野身上推。 “抬头看着我!”孟灿的低喝一声,吓得她又是一激灵,肩膀一缩,缓缓的抬起头看着他,对上他鹰一般的眼睛。 他的眼神太过于凌厉强势,整张脸都黑着,紧闭着双唇,不苟言笑,由内而外散发着肃冷的逼人气场,让她想起了曾经他对自己动手的那个晚上,也是被他看到她和赵野在一起的画面。 难道他又要对她动手吗? 还没有半分钟,她就败下阵来不敢再和他对视,心里又委屈又害怕的情绪涌出来,瞬间鼻子就酸了,喉咙又干又涩,仿佛被人用手掐住一般说不出话来,好像那天晚上男人因为生气而差点掐死她的感觉,她的眼眶红了,眼泪眼看着就要掉出来。 见她这个样子,孟灿知道她是在害怕,怒火变成烦躁,他还什么都没说呢好吧,就吓成这个样子? 松了口气,将怒火和烦躁暂时被压下去,看她这个可怜兮兮的样子也舍不得再生气,更舍不得再凶她,收起肃冷,声音放柔一些:“过来。” 她不敢不听话,小心翼翼坐到他旁边,以为他要吼她或者要对她怎么样,已经做好了一切被他训斥的心里准备,但孟灿只是把她抱过来搂在自己怀里。 语气有些无奈:“你说你摆出个这么个可怜兮兮的表情,我还怎么舍得凶你!嗯?” 双手捧起她的脸,看着刚才还在眼眶里打转的泪花现在已经都被沾到睫毛上,垮着小脸,嘟着嘴,一脸的委屈样,有些好笑的说道:“胆子怎么这么小?”他就说了三句话就把她吓成这个样子!他就有这么可怕?上次和她说他的过去的时候,她还说不怕的。 知道男人不再凶自己,脑子里绷着的那根弦松懈下来,心里的委屈瞬间被放大了,把压抑的所有情绪都发泄出来,趴在男人的颈窝里大哭。 自从发生这件事后,颜丽芸说了她一顿,后来又有很多人因为她而丢了工作,她心里自责,网上有很多网友都在议论她,还有骂她的,心里又害怕孟灿生气,这几天她过得很煎熬,纵使以前受过这种抗压训练,但是真遇到了,她的心里还是脆弱的像玻璃一样。 她极度需要关怀和安慰。 听她哭的伤心,孟灿哪还敢再说什么,用手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安慰:“好了好了,我又没凶你,哭什么!” “呜呜呜……”他都用那种口气和她说话了,那还不叫凶?她就要哭,就要哭,这几天她都难过死了,他还用那种眼神看着她,她就哭! 她一哭起来简直停不下来,哭的孟灿的耐性都该磨没了,强迫自己忍着,到最后实在忍不住,直接把她压在沙发上,看着她梨花带雨的小脸,恶语恶气的说:“你他妈再哭,信不信老子操死你!” 果然还是黄暴的话好使,吓得她立刻止住自己的眼泪,一边抽嗒着一边红着小脸看着他。 她欲哭不哭的呆萌小表情逗得孟灿有点想笑,“就这么喜欢听被我操死的话?” “才、才不是!”她抽搭一声否认,心中所有的委屈瞬间被羞窘给冲散。 “是不是试试就知道了!”话音刚落,孟灿就扒下了她的内裤。 既然哄不好她,那就操一顿!最好操晕过去,肯定就不哭了。 孟灿把她放平,戳起腿微微打开,手来到腿心儿,粗粝的中指刺入还是干涩的花穴中,只是进入一个骨节,没有水分的润滑手指进入的很困难。 “别夹这么紧,放松点,手指都进不去。”孟灿哄着。 周围的空气开始升温,他的声音也不再冰冷,每一个音节都附上一层淡淡的温热,撩拨着郑嘉琪委屈巴巴的小心脏。 她不明白为什么刚才还压抑憋屈的气氛忽然变得情色起来,她都已经做好孟灿朝她大发雷霆的准备。 许是她还没有适应他从严肃到色情的快速转变,下面无论孟灿如何抚摸,始终干干涩涩,他手指的第二个骨节都进不去,更别说要把自己的性器插进去。就凭她现在这个样子,估计都能把她给撕裂了。 孟灿索性抽出手指,嘴角扬了扬:“是不是在等这个?” 郑嘉琪还没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意思,沉在眼底的余光就看到一团黑色的毛发来到她的腿心儿中间…… 不!他要干什么? 一团湿热的软肉接触她最私密花穴的一瞬间,她的脑袋激灵一下子,身体也跟着瑟缩,连带着臀和腿也轻颤本能的向上逃避,却被男人直接按住动弹不了。 “不、不要……”她轻声嘤咛,那里好脏的! 孟灿不理她,依旧用舌尖舔舐着唇下的软肉。 鼻尖下是少女最为私密的花穴,有一股淡淡的清香味道,不知是她本来的体香还是刚才洗澡沐浴露的味道,熏得他身上的血液开始翻涌。 终极:唉ε=(′ο`*)))不是说好要生气的么?怎么还开上车了? 孟灿:哼!老子乐意,要你管! 终极:(*^▽^*)不敢不敢…… 狠狠的操【高h】 他把舌尖绷直,挑开保护着里面花核的阴唇,舌尖上的粗糙味蕾点触到最柔软的小阴唇时,那湿滑细腻的软肉瞬间点燃了他浑身的战斗欲火…… 郑嘉琪羞的想要合拢双腿,重复着刚才的嘤咛:“不、不要……”被孟灿强制按住掰开。 从未给女人口过的人才明白,原来给别人口,自己也是爽的,最起码听到她娇滴滴的哼吟,那是在为他而舒爽所发出的肯定。心里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征服感和满足感。 郑嘉琪全身的感官瞬间被提高,浑身竟起了一层细腻的鸡皮疙瘩,指尖想要抓到什么,却什么都没有,只能紧紧攥起,跟着心里的节奏一点一点紧收…… 花穴被一条湿滑灵巧的软肉勾舔,一阵阵酥麻难忍的痒麻从尾椎骨直冲她的脑门,小腹又酸又涨,穴道里面开始往外小口小口的吐出水…… 忽然那颗早已硬的如石子般的阴蒂被一团湿热的软肉一下一下的瘙痒,一股如电击般的刺激更以光的速度直接充斥在全身的每个神经末梢,她的感官一下子被推到巅峰。 “呃……好、好痒……”她的眼睛蒙上一层水汽,眼角是酸胀的,喉咙因为集聚的喘息而变得干涩。 孟灿继续不理她,将甬道内吐出的淫水混着自己的口水全部吸入自己的口腔,再吞下入腹……味道还可以,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难以接受。 郑嘉琪的感官在不断一层一层向上攀升,下体的酥痒难耐让她心里越来越急躁,一面想要男人停下来,一面又不想让他停下来,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在亢奋,全身的肌肉都紧绷着,渐渐地那股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快慰即将要将她吞没…… 孟灿舌上的粗糙味蕾依旧刮蹭着少女最为敏感的阴蒂,眸光上瞟,只能看到少女小巧削尖的下巴是紧绷的。还有脖颈上的肌肤在微微颤动,忽然听到少女的一声媚喧“啊——”一股清热水柱从穴口喷射而出,全都打在他的下颚,直接喷进他嘴里的,被他喝掉。 他的舌始终都没有离开花核,感受到少女的大腿因为潮吹而逐渐松懈下来的肌肉,他从下面离开,抬头看着她眼睛已经被逼出眼泪,这次不是因为难过,而是因为生理达到了巅峰的使然。 “爽吗?”孟灿的声音带着沙哑,蒙上一层情欲的味道。 郑嘉琪不撒谎,却也不好意思承认,只好吸了吸鼻子有些羞涩委屈的点点头,这是男人曾经答应她的,现在他履行了他的诺言。 孟灿的下颚还沾有她刚刚喷出的水渍,显得水盈盈亮晶晶的,勾了勾唇笑道:“一条舌头也能把你干喷,你是有多敏感?” 原本还因为刚才高潮而潮红的小脸又蒙上一层红,雪白的大腿伸在男人身体两侧,睡裙被高高撩起,撩到小腹以上,露出稀疏柔软的耻毛。 看的孟灿鼻腔就要喷出热血,太阳穴的青筋暴起,迅速扒了她的睡裙和自己衣服,两个人赤裸相对。 他握住少女精瘦的脚踝,凸出的脚踝骨都硌他的手,往旁边粗鲁的一推,双腿被打开,露出还在微微收缩的花穴,又把自己已经粗硬到紫红色的肉器送到她的穴口处,圆润硕大的肉冠在花穴周围顶弄。这是在让她提前做好心理准备,他要进去了。 又给少女发出提前声明:“告诉你,我还没有消气,一会儿我要是弄疼你,你也给我忍着!听见没有?”内容是凶狠的,声音也沙哑的。 语落,他一个挺身就直接刺入到少女的体内…… “嗯啊——”郑嘉琪下意识的呻吟尖叫,本以为真的会男人说的那样,他又要不顾及她的感受,要给她来狠的,心里已经做好承受他残暴粗虐的对待,毕竟他还在生气,但是缓了两秒后,她并没有感觉到特别的疼痛,只有在进入的第一瞬间有些突然的胀痛,然后就只剩下酸胀感。 她微微扬眸看着男人,男人用鼻子哼了一声:“疼不疼?”话是那么说,但实际他可是手下留情的,这小妞的小逼紧小的出奇,哪能真像以前那么摧残她,再说他也舍不得。 郑嘉琪看出他是在故意逗自己,心里的感动从心里往上涌,到喉咙时变成一股酸涩,眼睛里刚才的赤红还没有消退又开始泛红,水雾再一次凝结…… 原来他舍不得让她痛,他只是在吓唬她…… 见她又要哭,孟灿胯下向上顶了顶,有点没好气:“还哭是吧?是不是真的想让我操死你!”她真不心疼自己? 她含着眼泪点头,她的身体和心都是他的,随意他怎么摆弄。 “妈的,真是个骚货!”孟灿低骂一声,双手掐住细腰,开始快速的操弄。 刚刚吹过一次,里面又湿又热又紧,小穴里的媚肉像是长满了倒刺一般,反复刮蹭他粗壮的肉器,让他又痒又舒爽。 前两天他心疼她来例假,没有动她,现在正是安全期,他可以肆无忌惮玩弄她。 敏感硕大的龟头撞开层层叠叠的花穴,再往里顶是她更窄小的子宫,想想龟头卡在里面的美妙滋味爽的他整条脊椎骨都是酥麻的。不过每次他进去的时候,她都不是很好受,就哭唧唧的喊疼。 看着自己还在外面露着一截性器,没狠得下心,其实不往里面进,他也很爽。 但郑嘉琪却不这么认为,每次男人和她做,不把她弄疼了都不会善罢甘休,这次她明显感觉到男人在手下留情。她不要他这样,她喜欢他粗暴的手段。 忽然她觉得自己也越来越变态,男人照顾她的感受而表现出来的温柔,已经不能满足自己,居然要从疼痛感中体验不一样的性快感。 “狠狠的、操我……插到最里面,我、我喜欢疼,那样我会很、很爽……”话是碎的,也是勾人的。 一听她主动求虐的话,孟灿牙根紧咬着:“郑嘉琪,你他妈怎么这么贱?”这小妞原来喜欢受虐,那他的手段可是多的很! 让他看着我操你【高h】 孟灿把少女反过来,让她趴在沙发靠背上,高高的翘起屁股,然后一点提示不给的直插云霄。 从后面插比在前面插的更深,她不是喜欢疼的么?可就别怪他没有手下留情。 “啪”的一声,重重打在她白嫩的小屁股上,少女疼的娇呼:“啊——疼——” “活该!疼也给我忍着!”孟灿心里的火越烧越旺,最近被他关起来的暴虐因子又要开始释放。 这一巴掌确实打的有点重,臀瓣上留下五根悬红的手指印。 “啪”又一巴掌打在屁股上,比上一巴掌轻了些:“叫你和别的男人乱搞,我怎么和你说的?啊?”声音既带有理智上的怒气也有情欲上的调戏。 这两巴掌把郑嘉琪刺激的大脑都没办法思考了,屁股上火辣的疼,小穴里又有一根铁棒似的棍子狠戳,烫的她心里都在哆嗦。 确实比刚才进入的深,都快把她给顶穿了,疼痛中透出酸爽和快慰让她的每一个细胞在叫嚣,叫嚣着她想要更多,也还可以承受更多。 呵,果然她也是个变态…… “啊、嗯……我不是、我没有……啊、慢点、太深了。”由于疼痛的刺激,她小穴里的媚肉下意识的缩紧,双手死死的抠着沙发。 飘飘秀发在眼前有节奏的晃动,眼睛里流出生理的眼泪。 孟灿扶着她的细腰,眼睛红热,身上的纹身也已经变色,貌似现在他身上的纹身越来越容易变色。 看着她白嫩单薄的美背,和因为瘦弱而明显突出的整条脊椎骨,肉棒被她小穴绞的发疼,一巴掌又打在屁股上,同时紧咬着牙根强忍着自己的射意:“是哪个骚货让我狠狠操她的?现在跟我说慢点?”那可是慢不了。 “是、是我,啊啊、我要你狠……啊——要透了——”话还没有说完,身后的男人一个大力直接顶到她的子宫里面,她觉得自己被穿透了,又疼又麻的快慰让她直接到达了高潮,小穴还在喷着水…… “骚货!欠操!”即使她高潮,孟灿也没给她任何机会喘息,他知道越是在这个时候越使劲操她,她会越爽,会形成第二次小高潮,这种高潮重叠的快感可是灭顶的。 果然正如他想的那样,在她小穴里面的媚肉还在不断痉挛时,加上他快速的抽插,更加高频率的痉挛重叠在一起,让她一口气喘不上来两眼一黑昏厥过去。 孟灿的精关口酥麻,几乎都要忍不住就要射了,但他凭借自己超强的自控能力,强忍着把肉棒拔出来,看着少女已经昏厥,把她抱起来放到沙发上。 他把双腿跪在她头的两侧,给她掐人中。 他可是没打算放过她,敢情她爽的晕过去,那他怎么办,他不喜欢奸尸的。 掐了两下人中,郑嘉琪猛吸一口空气,这口气算是喘上来,首先吸到肺里的就是一股极具男性荷尔蒙的味道,夹杂着一股腥咸,能够瞬间让人血液翻涌。 再睁开眼睛,就看见男人庞大狰狞的肉器摆在自己眼前,颜色紫红,上面血管经络综合交错附带水渍,顶端有一个很小很小的粉色小嘴,正在滴滴的渗着黏滑液滴。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脸接被男人强制掐住,小嘴被迫张开,然后眼前的散发着腥咸灼热气息的肉棍插进她的嘴里,而且是深插,插到喉咙里的那种。 “唔唔……唔……”她哽咽着。 “别给我装死!快点,给我吃进去!”孟灿的话阴狠邪恶。 郑嘉琪大脑还没有从刚才的强大刺激中恢复过来,现在又要被迫服务。 而且男人扎的很深,几乎次次都到喉咙里,让她一阵阵想要干呕,眼角胀痛酸涩,逼出的眼泪顺着眼角往下淌,秀气的眉头紧紧皱着,嘴里的动作不温柔,她的双颊被捏的酸痛,还有就是被狰狞硕大的肉器磨得酸麻,唇和颊都要磨破了皮。 “唔唔……唔唔……不……”嘴里连一个完整的词语都说不出来,渐渐嘴里淌出津液,顺着她的嘴角一直到脖子上,刺激着她脖子上痒肉,难受的不行,被她用手给抹掉……又接连不断的往下淌…… 看她满脸委屈又带有潮红的小脸,孟灿淫邪的眸子落在自己快速进出她小嘴的肉器上,嘴角勾起,又把所有邪恶变态沉浸在眼底,“他不是喜欢你么?下次让他看着我怎么操你好不好?”让那小子知道知道他喜欢的女人宁愿在自己身下被操的嗷嗷直哭,也不会看他一眼! 让他知道这女人是他这辈子都得不到人,因为她也只喜欢自己,任何人窥探都没有用! 郑嘉琪被他的话惊得慌了神,丝毫听不出来这是在逗她的话,因为她知道这男人要是脾气上来可是什么事都会干得出来,于是用手去推他的胯,边做挣扎边要说话,她想说她不要,这是她最私密的事,怎么可以让别人看到,更何况那人还是赵野,但所有内容都被堵在嘴里,只有满嘴的“唔唔”声。 见她挣扎,孟灿越想要凌虐她,却发现她好像不像刚才那么配合,用手使劲推着他,嘴里变得更紧,很多地方都被她的牙齿刮到,刺激的他嘴里“嘶嘶”的眉头直皱,这种感觉不爽。 看的出来她这是有情绪,哄着:“别闹,快点给我吃出来!”这才是正事。 但郑嘉琪再也不配合,用力把他一推,把他的器根推出来,就紧闭着嘴再也不张开,转过头有些赌气的不去看他,他怎么可以这样,许是做了明星的缘故,她对自己的隐私看的异常重要,这种床上的事更是私中之重,难道他就要没有底线的让别人知道么?他到底拿她当什么! “真生气了?”孟灿硬掰过她的肩膀,看着她一脸委屈要哭的表情,心里的情欲暂时被压制住,换上来的那股烦躁,墨色的眸光透出一抹狠戾:“你觉得我会让别人看见你发浪的样子?”如果有人看到,他肯定会杀了那个人! 这两天他看到的那些新闻,基本全都是她和赵野那个臭小子怎么怎么样,说他们是男女朋友,还有很多人留言祝福他们怎么怎么样,知道都是假的,但他的心里就是不爽,自己和她从来都没有公开过关系,以前是他自己不想,觉得两个人的事不需要别人来认可,再说她的工作也不合适。 小逼先吃鸡巴【高h】 看着那么多人在误会,他生气,狂躁,不甘心,心里堵得慌,却也无能为力,他得顾忌她的工作,忽然他有一种想要让她收山的想法! 郑嘉琪红着眼睛看他,还依旧噘着嘴,听完他的解释,心里稍微好受一点。 “不生气了?”孟灿挑眉,“不生气就给我继续!”他这还硬着,没空和她乱矫情,直接掰开她的嘴,把自己狰狞的肉棒塞进她的嘴里。 “唔——”这次她不再那么抵触,却是兴致不高的给他做机械动作,孟灿有些不满:“能不能有点激情?”当他这是在玩飞机杯啊! 接着又故意生气道:“我现在还没原谅你,你就这么给我敷衍了事?” 这句话戳中她的心,皱了皱鼻子,有些委屈的开始主动用舌尖去舔肉棒上的圆润,再去舔棒身上那些纵横交错的筋络,企图要去舔平,却是越舔越硬,越舔越清晰…… 孟灿把自己的龟头使劲猛插,直到她的喉咙,感受着她最深处紧细嗓子的本能吞咽收缩,或者不适反顶,也不管她是不是要干呕,他想把她的小嘴给操烂! 他还没有消气! 渐渐地他的精口快顶不住,再不射出来他就要死了,随后他又加快速度,忽略着她牙尖不小心刮蹭到而产生的轻微痛感,猛地把肉棒从她嘴里拔出,伴随着一声低吼,发泄似的将一股股腥咸灼热的精液喷射在她的脸上…… 早已被累的筋疲力尽的郑嘉琪,连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已经顾不上脸上那一股股的腥热,嘴里重获自由,正在大口大口喘着气,嘴唇和两腮都酥麻的没办法要了。 孟灿也躺倒一边粗喘,看着她一脸白浊衬着脸上的潮红,带有情欲的媚眼微微张开,红肿的小嘴一张一合喘息,有些醒目的白色随着她呼吸产生的轻微浮动而逐渐流进她的嘴里,她没有用手去抹,也没有“呸呸”吐掉,而是用粉嫩的小舌头将上下两片唇一舔,将周围的精液舔到自己嘴里,然后喉咙上下一动,全部吞咽下去…… 孟灿看着这一切眼睛再次一热,下面刚刚发泄完的兄弟又开始要蠢蠢欲动,妈的,这小骚货怎么这么骚! 他用手指指腹刮蹭了一些射在她眉眼间的白浊,然后塞进她的嘴里,“就这么爱吃我的精液?” 郑嘉琪红着脸白了他一眼,伸手就要去拿茶几上的抽纸,想要把脸上的污秽擦掉,谁爱吃他那东西了,还不是因为刚才他说的还没有消气,所以她才想要满足他的恶趣味!他不是一向都喜欢她把他射出来的东西吃掉的么! 孟灿明白她的意思,一脚把她就要触手可及的纸抽盒给踢得老远…… “你——”郑嘉琪后面的话还没来及说,孟灿把她抱过来,把她的手背到后面,再把她放到自己的腿上,已经恢复坚硬的肉器再一次抵在她的穴口,小穴周围泥泞,里面又湿又滑,“滋溜”一下子把他的肉棒就吸了进去,男人皱了皱眉,缓了两秒,又得便宜卖乖:“是你的小逼先吃我的鸡巴的!” 少女也皱着眉头,脸上的湿滑黏腻的东西,顺着脸颊往下流,被孟灿一只手故意扬起她的脸:“小骚货快把脸上的吃了,吃完我再射给你!” “呃……我、我不要”她才不要再吃他那些恶心的东西! 孟灿是不允许别人拒绝的,嗓子喑哑着邪笑:“不要?敢不要我就把你操的像过年那天一样!”让她一整晚都别想合眼,那一晚的经历她应该终生难忘! 一说起过年那天,郑嘉琪果然心里是害怕的,且不说后来她宫外孕的事,就单单那天晚上那些数不尽的折磨,都让她不敢再回忆第二遍。 好吧,她妥协,她不想好几天都缓不过来,眼角的余光幽怨的瞥了他一眼,委屈巴巴的伸出舌尖将周围的白浊舔进嘴里,精液是灼热的,她的脸更加滚烫。 满嘴的腥咸和黏滑的糊腻,舌尖舔掉周围的,又有其他的淌下来,全是他的东西,啊啊啊!!!怎么这么多,她都要吃不下了! 孟灿就那么赤裸裸的看着她,一张纯真干净的小脸,做着最淫荡妩媚的动作,自己的肉棒还在少女的小穴里插着,里面湿热紧致的包裹感刺激着他的肾上腺素,视觉和触觉都得到最大的满足,心中的得意不言而喻。 见她已经差不多,孟灿总算放过她,松开她的手让她趴在自己怀里撒娇喘息:“你就知道欺负我!”整天让她吃这些恶心人的东西。 “对啊,我就喜欢欺负你,更喜欢操你!”男人的话带着淫荡的调笑。 忽然他心里又有了一个好玩的想法,趁着少女还在喘息,用舌尖舔了舔她的耳垂,撩人的声音钻进她的耳蜗:“去花园试试?” 郑嘉琪的心激灵一下,她的耳朵也很敏感,小穴同时也紧缩了一下,男人又在耳边撩她:“原来你喜欢在外面啊?”那他们还不是敞开了做?反正外面又没人。 不等她下意识的拒绝,孟灿直接抱起她,把她的两条美腿盘在自己腰上,手臂紧紧搂着他的脖子,二人私处还是负距离接触,先去房间拿了一条毯子,然后再走到花园。 室外的夜已经有些凉,郑嘉琪打了一个哆嗦,搂着男人的脖子有些紧,当然小穴里也更紧几分,身上还出了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 孟灿两只手拖着她的翘臀,“没事的,一会儿就让你热起来。” 花园里有一处小园子,是孟灿专门用来养花的,里面各式各样的盆栽应有尽有,因为他的母亲喜欢花草,所以现在他也学着养花种草。 其中很多都已经开了花,开的最漂亮的就是雍容优雅的昙花,芬芳馥郁的栀子花,争奇斗艳的各色月季,还有花团锦簇的翠菊,把整个花园点缀的芳华优雅。 小园子里的草坪很厚,孟灿把毯子铺上,让她躺在上面,他也是浑身赤裸,却丝毫感觉不到凉意,浑身上下每一根血管里都是热血翻涌,浑身的热量都在等待宣泄。 最浪漫的事【高h】 经过刚才的小折腾,孟灿额头上的汗珠开始往下滴落,花园里微黄的路灯把他照的有几分鬼魅,配上他有些阴森邪恶的冷笑,让郑嘉琪心里有点打怵。 许是在外面她心里放不开,结结巴巴说:“孟叔,要不我们回屋里吧!”即使知道这里是自己家,潜意识里认为在外面就会被别人发现。 男人冷笑:“刚才是你同意来外面,现在又要回屋,你耍我啊?”语落,胯下向上一顶。 他现在可是插到最深之处,小小的子宫口紧紧的卡着他的肉冠沟出,最深处本能的吸吮着他最为敏感的精口,又酥又麻,浑身都是酥爽,精虫正在一点一点啃噬着他仅存的控制意识,等把这根弦咬断,他可就是要疯狂的操她了! 郑嘉琪闷声“呃——”了一句,秀眉打了个结,下体有一股被刺穿的戳痛敢直插心房,小声怨念:“你、你轻点,太深了。” 孟灿没有应她的话,强忍着自己的胯下的蠢蠢欲动,昏黄的灯光和淡淡的月光相融合洒在她的脸上,光线很暗,给人一种朦胧的感觉,却把她的眼睛折射的微光闪闪,像天上的星,明眸璀璨。 “郑嘉琪,你知道我这辈子最浪漫的事是什么么?”他忽然开口。 被唤的少女心头一怔,不明白男人怎么突然抒发起情感来,难道他想说像歌里唱的那样“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不过以他的性格貌似说不出这么温情的话,更别说是在这种情况下,剪水的眸子眨了眨,轻声念了句:“不知道。” “就是把你从年前操到年后,从晚上操到白天,让你一辈子都离不开我能带给你欲仙欲死的性快感!” 说完,他低低笑了一声,开始在她身上释放自己的无限猖狂…… “呃……” 果然!不是她想的那样! 这两天他看到这小妞的那些八卦消息,心里烦躁,想训斥她两句,看她可怜巴巴的样子心里又舍不得,那他就得用别的方式让她长长记性。 郑嘉琪心里还没来及想男人的话的意思,小穴里就被疯狂撞击的又疼又麻,想要问什么意思的话,全部变成嗯嗯啊啊的骚浪媚叫。 男人打桩机似的速度让她承受不住:“啊啊啊——你、你、慢——唔……” 孟灿压在她身上,把她后面的话封进嘴里,长舌勾着她的小舌头,反复吸吮嘬咬,用唇齿之间的气声说着:“快了你才爽!告诉我,爽不爽?” “啊啊……爽、爽的。”她的眼睛仰望着夜空,看着夜空中繁星点点,眼神却不能聚焦,因为她的注意力全在下面。 “爽就叫的再大声一点,叫的再浪一点!”孟灿啃噬着她的脖子,下面放慢了速度,却是一次又一次的猛烈撞击,每一次都插到最深处,再缓缓的抽出,再狠狠插入,每一次的重复动作都会让身下的少女的浪叫声一声高过一声。 呵,果然是专业唱歌的,连叫床都带着技巧! 刚刚射过一次,第二次孟灿的射意就不那么着急。 看着眼下被自己插的花枝乱颤的少女,黑夜中白花花的躯体让他的眼睛腥热,娇嫩可爱的小奶子弹弹跳跳,耳畔是少女起起伏伏的娇媚淫叫声,每一个感官都让他满意,如果这个时候他不玩点有意思的,怎么给她深刻回忆?! 他轻轻拍了少女的腿根,邪笑着:“骚货,别叫了!我们玩点有意思的!”说完,便故意停下胯下的动作。 郑嘉琪其实已经快要到临界点,孟灿也知道,所以才是这个时候停下来,看她一脸欲求不满的吃瘪可怜样,心中满满的报复恶趣味。 少女刚才想要积满能量大肆释放的想法在最关键一刻被破灭,她又难受又羞愧的捂着脸撒娇哭着。 男人还贱嗖嗖的问着:“小骚货,没泄出来是不是很难受?” 啊啊啊!!!他好混蛋,他明明知道她这样会难受还这样问! 她继续掩面哭着,心里的那股子失落感,化成一小股力量,让她抬起腿就想遁地逃跑,她觉得自己变得越来越邪恶,越来越欲求不满,让她有点无地自容。 孟灿两只手给她按住,又在黑夜中笑的奸邪,声音仿佛带着一薄薄的纱:“跟自己男人有什么可羞的?想要就直说!” 他又把郑嘉琪的手拿下来,梨花带雨的小表情配着微黄的灯光,更显可怜,湿热浓重的吻一次一次落在她的锁骨,胸骨,留下一个又一个清晰明显的印子,她脖子上带的是他向她告白时送的那枚戒指,她是公众人物,不能随便戴戒指,于是她就用一条链子穿上当项链戴在脖子上。 热吻来到耳边,下体相连,却是纹丝不动,当然这说的是孟灿,郑嘉琪深处的媚肉可是蠕动着吮吸着使其畅快舒爽的庞大器根。 “想要我吗?” “嗯~”声音是嘤咛酥媚的。 “那你应该怎么说?” “操我!”她知道男人估计又是想要让她开黄腔,要她主动求操了。 “不对!”他今天可不是仅仅想要她开黄腔。 “呃……”这下她不知道该怎么说。 男人在耳边舔着她的耳珠,一只手摸向她的下面,食指摸向她藏在阴唇里面的那颗珍珠,轻捻重压,两个敏感的地方同时被挑逗,本就敏感异常的清纯少女怎么受得了这种挑逗,小穴顿时缩紧,双手紧搂着男人的脖子。低低的娇呼:“啊……好痒啊……不要……摸……” “想要我么?”男人重复着刚才的问题。 “要要要,我想、想要你操我,我的身体,随便你、你操!”强烈的感官刺激着她的大脑,她最受不了男人刺激她那个地方,小穴周围连着她的小腹,都是酸痒难耐,她要不行了…… “知道我是谁么?”孟灿魅惑的声音夹着他的热气钻进她的耳蜗,让她整个大脑都是痒的。 她哭了,“孟叔,我求你了,给我好不好?”浑身犹如被一阵阵电击般刺激,让她几乎就要崩溃,开口求饶。 男人手上的动作还在继续,肉棒被她小穴绞的一阵比一阵大,倒是有点遇强则强的意思,他也在控制着自己。 “我是你的男人,你应该叫我什么?” 嘉琪表示:叫你变态大淫魔!╭(╯^╰)╮ 肉还是能多吃一点就多吃一点吧?(?gt;?lt;?)? 百花齐放【高H】 “呃……嗯啊……不知、道……啊——好痒……难受啊…… ”她眼泪如决了堤的洪水,双腿因为刺激想要本能夹紧,更想摆脱那只正在给她快感,又让她不能尽兴的讨厌手指。浑身都在扭动,既想摆脱,又想要更多的矛盾让她无暇思考其他。 视觉中尽是镶嵌点点繁星的黑暗星空,余光的周围有四周的各种植物枝叶闯入,他想要听她叫什么?是想听她再叫爸爸?还是叫叔叔?她的脑子里尽是不能用言语形容对欲望释放的渴望,已经思考不出男人刚才话中的最明显的意思…… “叫声老公听听!”看她是真的没有想到,孟灿直接给她答案,这是前几天他听到钱志坤打电话逗颜丽芸,所以他也想听这小妞这么叫他。 听到这个称呼的这一刻郑嘉琪从一片不能自拔的混沌当中犹如被一棒子敲醒,手指尖都要攥麻了的攥着身下的毯子,都快要被她撕出窟窿,瞳孔瞬间被放大。他说什么?让她叫老公? 这个称呼不同于其他恶趣味情趣,这是对关系和身份的确认。 孟灿用两根手指直接刺进甬道里,没有任何阻隔,湿热润滑的很,比刚才顺畅许多。 “叫啊!”他催促,同时手指往里面捅了捅,他的手指粗糙又野蛮,惹得少女娇呼一声“啊——轻点轻点……”生硬的骨节磨得她发疼。 “快点!”他的耐性正在被一点点耗尽。 对于这个称呼她是羞涩的,虽是第一次叫,却不抗拒,这男人在情事和身份上都对她认同,她自然乐意叫出口,但还是酝酿了一下才小声的叫了一声:“老公~”,却更显得千娇百媚! 听到她软糯糯娇滴滴的呼唤,孟灿低笑,心里满足:“叫老公干什么?” “想让老公操我~”她的脸羞的烘热,却愿意为这个称呼放弃羞耻。 孟灿抽出两根手指,上面沾满黏滑的淫液,放在她的嘴边:“张嘴。” 她听话的张开小嘴把她眼前的两根手指含住,咸涩的味道充斥着口腔。 “真骚!”孟灿见她主动又乖巧淫笑,“是你的好吃还是我的好吃?”他好像有一种喜欢让她吃体液的变态癖好。 郑嘉琪把他的手指从嘴里拿出来,小声说了句:“你的。”其中夹杂一股讨好的意味。 孟灿心中满足,并没有直接直接给她,抬眼看到一旁开的正盛的昙花,纯白的花朵清新淡雅,并散发着幽幽的清香,令人留恋陶醉。 象征着瞬间美丽的昙花,在孟灿这里却变成了助兴的道具,他把昙花花瓣採下塞进了少女正在泛着糜烂情欲的小穴之中。 邪恶的低笑饱含情欲:“要不要做花仙子?” 花仙子?什么花仙子?郑嘉琪听不懂他说的什么意思,倒是感觉到下体一阵微凉,能感觉到他在往里塞着什么东西。 一团一团的湿凉柔软,和男人的温热手指是两个极化的温度,她不知道他在做什么,声音有些发颤:“你、你在干什么?好凉啊……” “往你的小逼里塞花瓣!”孟灿答的露骨明确。 一朵花的花瓣全部塞完,他再把自己的鸡巴插进去,本来她的小穴就紧小,现在里面更紧了…… 小穴里面的炙热和花瓣的微凉,两种感觉交织在一起刺激着他最敏感的精关口,爽意从尾椎骨顺着脊椎直到大脑,连眼角都是酥的! 郑嘉琪更受不了他这种玩法,他一根庞大的肉棒就已经够她受的,现在还要加上那些花瓣,小穴就要被撑爆了…… “不要……好痛……”她低声呜咽,男人的肉棒直接插到最里面,也不知道那些花瓣有没有被他顶到里面,如果进去了,那可怎么办? 孟灿掐着她的腰开始抽动自己的身体,里面的花瓣已经被淫水浸泡温热,不再有凉意,动作缓慢却次次深入,重重捻磨,每次顶端有一片花瓣的时候,他都捻磨的格外重,插到最低处,恨不得把自己的卵蛋也插进去,抵在她娇嫩的内壁上,反复摩擦。 他把自己当成一个捣药的“杵”,而少女的小穴就是那个“臼”,呵,他们还真是天生一对呢。 郑嘉琪的小穴口被撑的菲薄,小穴里面更是撑的胀痛,却还透露出一丝丝痒意,她哭着求饶:“嗯啊……不要、这样好不好……我痛……” 孟灿的变态因子释放出来,是不管不顾的,更何况他说了今晚要让她长长记性,“叫了老公,就要让老公随便玩!”她的身体和心都是他的! “啊——不要……可是我好痛……”郑嘉琪感觉里面的那些花瓣全都被他顶到小腹里,又痛又痒,还很胀,身体肆意扭动,想要摆脱这根磨人的棍子。 孟灿抓住她的腿直接折到她肚子上,小穴一览无余的暴露他眼前,灯光昏暗,却有另一种朦胧美感,他逐渐提升速度,恶语厉声:“你不是喜欢疼的么?那就给我忍着!”又“啪”的一巴掌拍在大腿上。 “啊——我不行了……花瓣、都进到最、里面……好胀……”男人铁杵似的粗大肉棒快速抽插,许多花瓣都被顶到里面,没进到里面的都被磨成花泥,有的被带到外面,有的糊在内壁和肉棒上。 逐渐那股甬道的胀痛减弱,变成小腹的坠痛和酸胀,还夹杂着说不出来的快感,强烈尖锐的感官,让她叫声不断:“啊嗯、哈……” 寂静清朗的花园全是二人淫靡激情之声,孟灿感觉到她小穴深处又在紧紧的嘬吮着不放,让他射意明显,但他不想射,他还没有玩够。 又把身下的少女翻个身子,让背对他趴跪,既让自己缓了口气,又换了个姿势,从她后面进入,这个姿势进的深,也能把她操的疼! “小浪女,喜不喜欢这个姿势?嗯?”他笑的癫狂。 二人交汇处淫水四流,夹杂着昙花花瓣烂成的花泥,却更显花香更浓。 郑嘉琪脑袋被撞得昏昏沉沉,眼睛更是迷离失神,嘴里只有接连不断的喘息,果然正如他之前说的那般,浑身都不冷了! “啪”的一声打在屁股上,厉声呵斥:“说话!” “啊——疼啊!喜、喜欢……”她也不知道是喜欢还是不喜欢,爽倒是真的。 她刚才只差一点点的能量已经被蓄满,小穴里软肉一阵紧缩,死死抓住垫着的毯子,“啊嗯——”一声凄软的惨叫从嘴里发出,浑身的肌理都被绷直,从小穴深处喷出一阵阵炙热的淫水,浇在男人还在快速抽插的龟头上。 玩的太惨【h】 这种情况持续了十几秒,等到浑身的肌肉瘫软下来,膝盖再也支撑不住身体,就要瘫软下来,孟灿给了她喘气的机会,也是给自己个喘息的机会,不行,太刺激,差点没抗住! 歇了还没有一分钟,孟灿又把她翻过来,继续新一轮的操弄,里面的花基本都被捻磨成花泥,他把带出来的花泥抹在她的小鼻头上,笑道:“混着你的淫水呢,闻闻什么味道!” “不、咳咳……”刚才叫的太猛烈,喉咙又干又涩,声带可能肿了,一说话就伴着咳嗽,震得胸腔有些发疼。 孟灿府下身舔了舔她有些干涩的唇:“别急,做完了我抱你去喝水!”他还没有玩够,怎么会轻易放过她,说着摘下一朵粉色月季,“我们再试试别的花。”这种月季属于多层大朵品种,比刚才昙花还要多,他本来还想塞两朵,但是一朵就已经让他的肉棒难以活动,两朵估计就没办法操了。 郑嘉琪已经泄了两次,浑身犹如被抽了精血一般,一丝力气也用不上来,有气无力的求饶:“孟叔,你饶了我行不行?我真的好累。”累的眼皮都要睁不开。 “你叫我什么?”孟灿眼睛盯着她早已红肿不堪的阴唇,还有稍稍露完全 没有进去的花瓣,夹在那道细缝中间,微微皱眉,在心中警告自己,一会儿要轻一点,她这里已经红肿。 “老公~我求求你,我真的没有力气了,里面胀的痛!”她换了个称呼软软求饶,却没得到男人的垂怜,只觉下体更加酸胀,小穴都要被撕裂般的撑胀,都快要麻木。他又插了进来…… 她都被逼绝望了,他怎么一点都听不进去她的话?非要把她往死里折腾么?不行,她不能让他在这样下去,那样自己会死,真的会死,无奈她使出的最后必杀技——生气! 现在孟灿宠她宠的不行,只要她想要的,绝对是有求必应,所以她的胆子越来越大。 她用仅存的力气朝他乱蹬,委屈巴巴的又哭又喊:“你一点都不爱我,也不心疼我,还这么把我往死里折腾!” 以往像她已经表现的这么委屈的情况孟灿都是退步哄她,但她不知道孟灿绝对不会在床上向她妥协。 孟灿只是敷衍哄着:“听话,再来一次,再忍忍,一会儿就好!”他都还没射呢,让他怎么妥协? 这下她是彻底没辙了…… 接下来又是新一轮的大战,疼痛中带有刺激的爽麻,脑袋里处于完全放空的状态,只有漫无边际的欲海将她一次又一次的吞没…… 试完月季又试了翠菊,栀子花,百合,也是巧了他们家里花多。 孟灿玩的不亦乐乎,每次把捣烂的花泥抠出来先让她闻闻,再蹭在少女的小腹上,脖子上,奶尖上。弄得她整个身体都掺杂着不同的花香。 期间他也射了两次,一次是花汁在精关处刺激的煞的疼,而没忍住射了出来,另外一次是他看着郑嘉琪五分钟内差点晕了两次,知道她真的不行了才心软放过她。 第二次射完,孟灿也有些乏累,休息了几分钟,抱着她回到屋里。 屋里的灯光明亮,看着少女身上白嫩的身躯上布满各种狰狞残虐的痕迹,打开双腿,红肿的阴唇都已经外翻,孟灿后悔,今晚他又没控制住自己! 重新给她洗了澡,用温牛奶给她阴道灌了肠,把里面残留的花泥给冲洗出来,又给她上药,收拾了好一通才算是完事。 她屁股上的巴掌印没有消下去,已经抹了药,只能侧躺,却是背对着孟灿,很明显心里对他有怨气! 孟灿洗完澡把她搂在怀里耐心哄着,现在他好像比以前有耐心多了。 “好了好了别生气,是我不好,这次是我下手有点重,下次轻点。”道过一次歉,第二次就不难,当然对方必须是郑嘉琪。 他又接着说:“这也不能全怪我,是你总哭,你一哭我就想操你,你还总勾引我,小逼又紧又骚,总吸着我的鸡巴不放,我怎么能忍得住?”看,他还倒打一耙! “你……咳咳……”听他说的这么理直气壮,她都不知道该拿什么话反驳,只说了个你字,所有的气和话就卡在喉咙里,变成了阵阵咳嗽。 孟灿拿过一旁的温水喂给她:“喝点金银花水,保护保护嗓子,以后要是听不到你这么浪的叫床声,可是我的损失!” “……” 她朝他翻了个白眼,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多话! 今晚真的把她累够呛,躺床上还没有一分钟,眼皮就开始打架,再过一分钟,传出轻微鼾声…… 到了第二天早上,一向都是她醒在孟灿前面,第一次在孟灿洗漱完毕都还没有苏醒的迹象。 孟灿看着她脖子、锁骨、胸骨上犹如刮痧般的狰狞痕迹,心中有点担心,该不会被他弄死了吧?下意识的把手探到她的鼻下…… 还好她还有呼吸,心中再一次警告自己,下次一定要轻一点,再这样她会被玩坏。 一直到了中午,郑嘉琪被饿醒,孟灿没去上班,看到她总算是醒过来,心里也松一口气,先问她身体哪里有没有难受不舒服的地方,听她说没有,才抱着她刷牙,洗脸,洗澡,又给她重新上药,把她当小祖宗一样伺候。 又想给她做饭,但思来想去他就会弄三明治,别的也不会,不能让她身体受了这么大的损耗,就一顿三明治就把她给打发了吧!到后来直接叫了外卖。 今天一整天,孟灿都没让她下床,她也确实没有一点下床的力气,就连吃饭都是躺在床上孟灿喂,上厕所也看着,这让她幸福又羞涩,幸福的是他可以对她这么事无巨细,对她这么体贴,羞涩的是上厕所这种污秽事还要被监督,她放不开。 孟灿当时就质问她,她浑身上下哪里他没有见过?没摸过?没操过?有什么可遮遮掩掩害羞的。 她被质问的说不出话来,但是上厕所和上床是两码事啊,她依旧抵死抗拒,最终孟灿拗不过她,就在门外等着。等她上完厕所再抱她回床。 收山 早上,郑嘉琪还在浅浅睡着,习惯性的往里面靠了靠,以往都会躲进男人温热的怀里,但这次没有感觉到热源,所以她朦朦胧胧的醒了。 看到一旁空空如也人,心中疑惑他什么时候起的床?怎么起的这么早?一看表才知道不是他起得早,而是自己睡得太死,都九点多了,什么时候她变得这么贪睡?估计是前天她还没有缓过劲儿来。 看着镜子中自己脖子上和锁骨胸骨上刮痧般的痕迹依旧很明显,忍不住叹气,唉……这男人在床上是真不手下留情啊! 洗漱完毕后,打算去观景台沐浴一下阳光,昨天在屋憋了一天有点闷。 走到三层的观景台,远处的瀚江有点点的船舶,地面上的泳池里有水流滑动的声音。 本以为男人已经去公司上班,原来是在游泳。 淡蓝清澈的池水,男人修长劲瘦有力的身躯在里面游动,他的腿长,手臂也长,手脚并用游不了几个动作就一个回合游完,再来第二圈,他像一条鱼一样在里面游得轻松灵动,酣畅淋漓。 她脸上带着浅笑下楼去到泳池,孟灿看到她过来,停止向前游动的动作,改为手脚并用的让自己保持平衡浮在水面。 早上的阳光柔和,郑嘉琪穿的棉质薄款睡裙,因为家里没有别人,她又刚刚洗完澡,所以里面是真空的,挺翘翘的乳尖将睡裙支的很高。 她走到泳池边上蹲下打算看男人继续游泳。没想到却被他恶作剧的撩了一身水,她下意识的站起来别过头躲避着,一些水花还弄湿了她的睡裙,紧贴在她的身上有些不舒服。 “哎呀,你干嘛呀!”她抱怨。 孟灿看着她有些半透明的肌肤,眼睛热了,下面也开始苏醒。 “你大早起穿成这样,是想勾引我操你吗?” “……” 他又在说什么胡话? “把裙子脱了下来我带你游泳!”顺便玩玩水中play!这是孟灿的真实想法。 “……” 她怎么会不知道他的想法,这个流氓,总是无时无刻都在想如何欺负她,所以她干脆转身回屋不理他,她现在还没有恢复过来,怎么陪他玩? 看到她红着脸躲开,孟灿也没勉强,知道她现在的状况,只是逗逗她而已,又游了两圈也出了泳池。 简单的冲了个澡,换上家居服,把提前做好的三明治和牛奶拿到三楼观景台,一边和少女欣赏着周边的美景,一边享受着闲暇的早餐时间,这种生活很惬意…… “唉?孟叔你今天不用上班啊?”郑嘉琪喝了一口牛奶问,这两天他都没去忙工作,整天和她泡在一起,公司又没事了吗?他之前不是还说这段时间很忙? 孟灿也拿起眼前的牛奶喝了一口,抬了抬眉骨:“怎么,着急赶我走?” “呃……咳咳……” 她差点一口牛奶喷出来,他说的这是什么话?怎么过了这么长时间,话里怎么还是这么阴阳怪气? “什么呀,我的意思是说你总陪着我怕耽误你公司的工作。”她这是在为他着想,到了他嘴里怎么就变成自己要赶他走了? “你不喜欢我陪着你?” 她摇摇头,她当然喜欢他陪着自己,最好可以一直陪着…… “要不你把你的工作辞了,别干了,我养着你!”孟灿抬着头目光锁定眼前的少女,这是她刚成名时心里就隐约冒出的念头,捧她无非就是想让她成熟然后不再依赖自己,现在他恨不得她天天粘着他赖着他,那还抛头露面的做明星干嘛,累死累活不说,还整天出这种乱七八糟的事。 “为什么呀?”他的提议让郑嘉琪诧异,满脸的不理解看着他。 孟灿并没有直接回答她的话,而是反问:“怎么,舍不得你大明星万人崇拜的生活?”语气有些讥讽。 “……” 她被噎的说不出话,脸一下字被憋得通红,这男人说话还真是一针见血! 好吧,她承认从小没被人重视过,现在好不容易被别人认可,她的虚荣心得到前所未有的满足,现在无论走到哪里上到中高层领导,下到普通网友粉丝,无一对她不是客客气气,礼敬有加,这种极大反差而带给她的自信让她割舍不掉,纵使出了现在这档子事,她也舍不得这样的生活。 看她垮着小脸,孟灿就知道她的心思被自己猜中,因为了解她的生活背景,所以知道她这种从小自卑的小孩太需要被别人的认可,从无人问津到迅速万人追捧,这种心理上的快速转变,她怎么能舍得,所以他能够理解。 不过她还小,无论是心理还是生理都不够成熟,现在看到的都只不过是周围人给她编成的巨大梦幻泡影,万一哪天这个泡影被戳破,她能否承受得住?他不敢去猜测。仅仅是这次一个小小的事件,她都被打击成这样,那以后呢?比这次还严重的事情,她要怎么办? 毕竟她是一个太多料可以挖的明星!每一个被爆出来,对她的打击可都不是小事。 他不是娱乐圈的人,但他知道人性的劣根,每个圈子的人都差不多,没有一成不变的一帆风顺,也没有十全十美的完美人设。 她年纪小阅历浅,不懂得这些,但他不能不考虑到,尤其是像她这种快速成名的人,爬得快跌得快,也跌的疼。 “过来!”孟灿朝她勾勾手。 郑嘉琪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只好乖巧走过去,脸上却是写满了不高兴的情绪,他的话太过于扎心直白,让她一时不知道怎么去掩饰自己心里最真实的想法,原来自己是这么爱慕虚荣的!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孟灿让她坐在自己腿上,后背贴着他的胸膛,双手禁锢住她的细腰,下巴抵在她的瘦弱肩膀上解释:“郑嘉琪,你听我说,名誉这种东西很虚,生不带来死不带走,有没有都一样。如果你很想要的话,我可以有很多种办法能让你名垂青史。” 但那又有什么用?是能当饭吃,还是能当钱花?当你处在神坛中央,那名誉自然是万能的,如果有一天跌下神坛呢?那荣誉就会变成一把最锋利的利剑,能把人活活剐死,也会成为最为讽刺的笑话。 许是丰富的生活阅历,让孟灿变得再现实不过,他关注的也是最实在的东西,比如怎么能让自己吃饱饭,怎么能让自己穿暖衣,怎么能让自己平安生存。 见她还是不吭声,孟灿向她妥协:“好吧,如果你真的想一直做这一行,回头我把基金会的事处理一下,然后专门陪你唱歌,给你做私人保镖好好保护你,好不好?” 他的话让郑嘉琪震惊,也让她的心里防线瞬间崩塌,眼神中尽是意想不到,转过身搂在男人的脖子上,感动的声音都快带出哭腔,软糯糯的叫着:“孟叔~你怎么对我这么好!” 竟然为了她要放弃他做大老板的职位! 孟灿拍拍她的后背轻笑:“我不对自己女人好,我应该对谁好?” 赵野到来 郑嘉琪的表现正是孟灿想要的结果,让她心中愧疚,继而再松口退出娱乐圈,这种以退为进的招数对付她这种小妞还是很管用的,既能让自己做一个好人,还能让她心甘情愿收山,孟灿的攻心之术很厉害! 两个人腻歪到下午,钱志坤打电话说有事找孟灿,所以下午孟灿去了公司,郑嘉琪一个人在家落得清闲,就是学习学习,或者练练歌,锻炼一下基本功。 颜丽芸给她打电话,说公司要给她出一张专辑,让她来公司商榷一下,但她有些迟疑,因为上午孟灿的话给她的冲击有些大,难道她真的要让他为了自己而放弃他的事业?她岂不是很自私? 所以她和颜丽芸说最近想要休息一下,想以学业为重,明年就要高考,她的文化课成绩不是很高,想借此机会想要充实一下自己,最后颜丽芸给她的答复就是把出专辑的事暂时往后推了推,不过最近还是有许多工作,而且都是提前签好的合同。 刚和颜丽芸挂掉电话,孟灿就给她打来电话,说公司有事要临时出一趟门,让她在家好好照顾自己。 和孟灿的电话刚挂断,又来一个电话,她今天还真是一会都不消停。 看到屏幕上跳动的两个字,她心里微微缩紧,按下接听键: “野哥?” “嗨!”听到久违的声音,赵野看着眼前无聊的墙壁,眼睛无神心里却是软的。 “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话说出口她就后悔了,在没和孟灿和好之前他们经常打电话,现在只是有段时间没联系而已,竟然产生疏离感,是她的问题。 孟灿很强势,不允许她和任何异性有接触,尤其是赵野,只是提到名字就立刻拉下脸,因为她和赵野曾经的关系始终横在他的心里,即使他让自己刻意不去在意,但赵野始终都出现在那里。 所以她自己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自己和赵野的关系,如果只是一般普通的朋友,她可以昧着自己良心,狠心断绝关系,但赵野不能,他是这个世界上除了孟灿第二个真心对她好的人,其实如果没有孟灿在的话,说不定她和赵野早就成了男女朋友。 “想和你道个歉,是我的冲动给你造成这么大的损失,给你带来这么多的负面影响。”赵野刻意忽略她的疏离,只是真诚道歉。 “那我可不接受,因为你和我之间永远不需要说道歉,也不需要说谢谢。”她和他半开玩笑,也希望他能释怀这件事。 “……好!”赵野顿了两秒,淡淡笑着,尽量让自己的声音轻快一些,但实际上他的脸苦的很难看。 “他有没有对你怎么样?”他问出让自己最担心的事,因为见识过她那个男朋友的残暴,再加上叔叔和他说的事,孟灿给他的印象更是从骨子里都透出一股戾气的暴力狂魔。 “你放心吧,我没事。”她回答的认真,声音带着丝丝的羞甜,她确实没事,只是身体有点累而已。 “你方便吗?我想和你见一面!有些事我想和你当面说。”他说出这次打电话的主要目的。 她犹豫了几秒,“来我家里吧!”现在她还处在风口浪尖,外面肯定有一大堆的狗仔记者等着拍她,现在只有她家里安全。 过了半个多小时,她用远控装置给赵野开了门,赵野直接开车进了别墅里,看着到处都是充满清新淡雅的田园风,心中了然原来她喜欢这样的环境。 随即心头抹上一层苦涩,从门口的高端门禁来看,就知道他以后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可以随意在楼下来等她,来送她。 “哈喽野哥,好久不见!”郑嘉琪眉眼浅笑的朝赵野微微张开双臂,他们每次一见面都会给彼此一个热情友好的拥抱,这次不会有记者偷拍,自然不用有所顾忌。 赵野也回应她一个浅笑,“哈喽嘉琪,好久不见!”然后紧紧把少女抱在怀里,深深的嗅着少女清香的秀发,让他心安。 他多想可以一直这样抱着她…… 这次的拥抱比以往的热烈,比以往的紧致,紧的甚至让她有些呼吸困难,她拍拍赵野的后背提醒:“走吧,我们先回屋。” 进了屋,她把提前就准备好的胡萝卜汁拿给赵野:“呐,你喜欢的胡萝卜汁。” 赵野脸上的梨涡淡淡晕开:“你还记得我的喜好。” “那是自然,和小白兔有一样的喜好我当然会记得。” 二人都笑了…… 由于知道赵野要来,她把自己收拾了一下,换了一条浅色碎花小洋裙,上面的小碎花都是红色的红豆花,这是孟灿找设计师给她订做的,满满的清新小田园风格。 赵野看着她长长的秀发散落在双颊两侧,眸子又恢复到像以前那般清澈灵动,眉眼间不再有任何忧愁烦恼,粉嫩的小嘴微嘟,嘴角不经意间溢出微笑,小洋裙的肩带略窄,露出她瘦弱的肩头和精致的锁骨,胸骨间挂着一个指环项链,很闪亮耀眼,还有……脖子上数不尽的欢爱痕迹,是那么刺眼! 郑嘉琪被看得有些发愣,随即发现他是在看自己脖子上的痕迹,有些不好意思,脸瞬间开始发烫,想找东西盖上,随即又放弃,都已经看见了再欲盖弥彰就显得很做作。 “咳咳,呃……你最近在干什么?”她干咳了两声随意挑起一个话题。 “他对你很好?”赵野没有回答她的问题,看她微红的脸蛋,就知道她现在过得很幸福,她男朋友终于良心发现,知道对她好了,那自己呢?该怎么办? 她男朋友对她不好时,她都忘不了他,现在对她好了,自己岂不是更一点机会都没有? 看着眼前少女不出意料的点头,而且是那种幸福满足的点头,他所有的话都卡在喉咙里,说不出来,他还有没有必要再说? 忽然间觉得周围的空气变得稀薄,让他有点难以呼吸,拿起眼前的胡萝卜汁喝了一口,清香淡甜的胡萝卜味道在舌尖晕开,脑子里闪现出叔叔给他说的话。 “小野你放心,那个人我会帮你解决掉,你只管去追求你喜欢的就好,更何况那个家伙欠你爸爸那么多,你只枪他一个女人而已,不用担心,叔叔会帮你得到你想要的一切!” 想到那天叔叔和他说话的情景,他开始头疼,太多的惊天猛料让他难以承受,以前他生活的自由洒脱,却在那天以后整个世界观都崩塌…… 我又来营业了(⊙o⊙)… 嘉琪敢约野哥在家里见面,这是要作死的节奏啊! 家中遇情敌 原来他的父母是假的,身份是假的,叔叔是假的,朋友是假的,一切的一切都是假的,就连包括认识郑嘉琪也不是自己想象中的美丽邂逅,而是一场意外的人为安排…… 当时他并没有想要去韩国旅游,是托马斯整天和他念叨想去韩国,说想要一场说走就走的美丽艳遇,结果他认识了郑嘉琪…… 他们所有人都没有料到,他会对郑嘉琪一见钟情,这正顺了他们的意。 所以当时孟灿很多的踪迹都是通过从郑嘉琪那里得知,什么时候去韩国,什么时候不在T市,什么时候回老家,从郑嘉琪的行踪中推断出来,再由托马斯报告给赵康杰。 回想这一切,唯有自己对郑嘉琪的感情中才能让自己找到一丝丝的真实感。 忽然他猛地抓住郑嘉琪的手:“嘉琪,和我去国外生活吧,不去美国,也不在中国,我们去一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一个没人可以找得到我们的地方,安静的度过一生,好不好?” 郑嘉琪被吓了一跳,忽然发现他眼神中尽是狂热与躁动,和以往温和阳光的他判若两人,她有些害怕,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却被死死抓住,都有些发红。 “野、野哥,你攥疼我了!”她一边甩着他的手一边顺着沙发向后躲,他今天不对劲,和以前认识的他完全不一样! 赵野却像听不到她说的话一般,手依旧紧紧的攥着她,他知道自己抓不到她的心,现在连手都要抓不住,什么他都抓不住,什么都不属于他! “嘉琪,和我走吧,我们去国外买一个庄园,如果你喜欢学音乐可以继续学,我给你请最好的音乐家做老师,我会好好爱你,用我的生命去爱护你好不好?跟我走吧!” 赵野的声音几乎带着急切的恳求,他想离开这里,甚至都想离开这个世界,但一想到她,他又舍不得,他想再争取一次,为自己再争取最后一次。哪怕是骗骗他也好,哪怕只和她做一周的情侣,哪怕一天,他也值得了! 他真的很喜欢这个女孩子! 但是她不愿意,从她闪躲惊恐的眼神里就知道她不愿意。 为什么!为什么!他到底哪里比不上那个男人?是自己没他有钱,还是没他长得帅?还是说她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而对他没有信心?如果是这样,他会努力接受治疗,用尽一切办法延长自己的寿命,不惜一切代价让自己可以多陪伴她。 “野哥?你怎么了?你冷静点好不好?”面对赵野几乎疯狂的状态,郑嘉琪都傻了,他这是怎么了? “为什么,你为什么不选择我?是我对你不够好吗?你为什么不选择我?!”从未对她大声说过话的赵野,这几句话几乎从他心底里吼出来。 为什么!为什么所有人都在利用他……他在这个世界上存在的意义到底是什么?! 郑嘉琪已经被逼到沙发角,手被紧紧攥住,躲无可躲,二人紧紧相贴,下一个动作赵野就要把她深拥入怀,却被一个阴冷的男声打断—— “因为你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两个人脑袋都激灵一下,齐刷刷看向声音的来源,就看见因放心不下家中小妞而推掉工作的孟灿正浑身散发这怒气大跨步朝他们走来…… 现在最害怕的不是赵野,而是郑嘉琪,看着孟灿来势汹汹的气势就知道他又要打人,话说他不是出门了吗,怎么会突然回来? 果然孟灿二话没说,直接扯过赵野抓她的那只手,一个用力,只听赵野一声惨叫,“啊————” 他的手要被拧断了…… 孟灿放开他的手,一脚直接踹在他的胸口,连人带沙发一起被踹到,赵野一口鲜血喷出,如果不出意外他的胸骨可能已经被踢断,如果扎到肺里,他会当场挂掉。 孟灿这一脚极狠,也已经动了杀机,上次的事他还没去找他,现在他又敢跑到他家里来挑衅?真当他现在已经金盆洗手了是么? 郑嘉琪都吓懵了,看到赵野痛苦的倒在地上,被厚实的沙发压住,缓了十几秒,才反应过来,赶紧去挪沙发查看赵野伤势。 这男人是不是疯了?下手怎么这么狠?! 她的举动却更加刺激孟灿,看到停在门口的车,就知道是她把这小子给放进来,怒气更噌噌猛蹿,眼睛中闪现着危险的凶光,太阳穴青筋暴突,呵,自己刚一走,她就迫不及待的和这小子约会,还竟敢带到家里!她不知道这里是自己专门为她准备的家?她就这样糟蹋他的心意!亏他还真想为她放弃事业! 这可真好!他这绿帽子戴的好窝囊! 他已经被暴怒冲昏头脑,满脑子都是想要杀了眼前这个对自己存在各种威胁的小屁孩! 郑嘉琪费劲的挪开沙发,看着赵野几乎是奄奄一息,她都慌了:“野哥,你怎么样?” 孟灿走过来抓起她的手腕,脸上挂着死神一般的沉寂,没有丝毫上午的柔情,声音更是没有任何温度的大吼:“郑嘉琪,是我对你太放纵了吗?啊?”竟然敢这样背叛他? 有一次还不满意,还来第二次? “不、不是的,孟叔你听我说,不是你想的那样。”看着他眼中对她的失望,郑嘉琪解释的很慌,但现在更重要的是赵野,看他狂咳不止,每一次咳嗽都会带出血沫,他一定伤的很严重,如果不去医院他一定会死,她不能见死不救。 她又害怕又着急,从男人那里挣扎出手去看赵野,几乎都要哭出来:“野哥,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 眼泪已经流出来,转头对孟灿央求:“孟叔,能不能先送他去医院,我一会再给你解释。” 她的眼泪冲击着男人的暴怒,瞬间让他变成一颗炸弹,直接自燃爆炸,即将毁灭一切! 她还敢为他求情!她居然还敢为他求情!!!当他的愤怒不存在? 他一把扯开少女,“你给我起开!”然后用脚狠狠踢着那个正在苟延残喘的废物:“你他妈的给我起来别装死,是个男人就给我起来!” 郑嘉琪上前赶紧去拉着他,他再这样踢下去赵野真的会被他踢死。 “孟叔,你别这样,别打他……” 但是她越劝,效果越适得其反,孟灿打的越狠,最后郑嘉琪实在拉不住,用身体护在赵野身上,“你连我一块打死好了! 这一举动让孟灿硬生生停下手。 终极:啧啧啧~可怜的野哥啊! 赵野:你真不是我亲妈啊![○?`Д′? ○] 赵野的改变 如果放在以前,孟灿真的会不管不顾的将他们两个直接弄死,看着她为这小子奋不顾身的样子,他眼睛红了,胸口顿时被一块大石头碾压般疼痛,脸上却在笑,笑的阴狠苍凉,又猛地一把掐住郑嘉琪纤细的脖子上,手再一次一点一点发力,失望透顶的话从喉咙里喊出来:“郑嘉琪,你居然为了护着他连自己都不顾了是吗?你就这么喜欢他?啊?” 那把他置在何地? 她嘴里呜咽,她想和他解释,她和赵野什么事都没有,但所有的话都卡在喉咙…… 怒火正一点点焚烧掉他的理智,他真想杀了眼前的这对奸夫淫妇!看着她眼中一点一点的集聚起泪花,呼吸渐渐不再那么顺畅,脑海里忽然闪现出上一次对她动手时,她对他表现的那一抹失望,心头一个激灵让自己稍微清醒,他得控制自己,再不控制会掐死她。 手上的发力停止,看到她脖子上戴的指环项链,星光璀璨,闪的他眼睛疼,掐住她脖子的手彻底放开…… 重新得到呼吸的郑嘉琪,猛烈地咳嗽,感觉眼前的男人好恐怖陌生,既害怕又委屈,但是她还顾不得其他,得先送赵野去医院。 她想去扶赵野,却发现她每碰一个地方,都能看到赵野脸上极具痛苦的表情,她只好打电话叫了120。 孟灿从刚才的暴怒中渐渐冷却,他不知道自己哪里做的不够好,又让她想要离开自己,那这次他该怎么办?是再打她一顿,还是把她关起来? 不行,不能再打她,那样她会更想跑! 看着她为那小子着急担心的样子,他的身体因为怒火灼烧而火热,心底却一片冰凉…… 心中所有的怒火无处释放,憋在心里真的很难受,最后把一身的狂躁之气全都发泄在家里的瓷器、家具、玻璃上,全都碎成渣渣,看的郑嘉琪连上去劝一句都不敢,他真的好可怕。 砸完一切他转身离开,因为他怕自己一会控制不住自己,真的会杀了他们两个! 他的心冷了,心中的绿洲正在渐渐枯萎,干涸…… 120很快赶来,郑嘉琪跟着救护车一同去了医院。 经过检查,赵野肋骨断了三根,还有多处骨折,皮下出血,软组织挫伤,最严重的还是胸骨断裂,且只差三厘米就直接扎到肺里,郑嘉琪惊的差点没昏过去,没想到这么严重。 她总算见识到孟灿的暴戾! 赵野在ICU先抢救了一天,才转到普通监护室,郑嘉琪更是一天一夜没合眼的陪着他。她认为是自己的原因连累了他,如果她不说来家里见面,或许孟灿就不会看到,更不会这样打他。 到了第三天,赵野苏醒过来,看到一旁几乎要点头瞌睡的少女,咧着干涩的嘴唇笑了,第一眼就能看见她真好。 郑嘉琪一手托着腮,头几乎要低到床上,然后一个激灵就醒了,清醒两秒习惯性的去看床上的人,没想到床上的人已经醒过来,虽一脸的苍白病态,却是眉眼清明看着自己。 她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你醒啦?怎么样有没有事?” 赵野强挤出一个安慰笑容给她:“我没事!”虽然感觉浑身犹如被车碾过几十次一般的巨疼,不过在自己喜欢的女孩子面前,他想坚强一点。 他胸腔受损较重,连呼吸都带着咳嗽,更是每次吸气都是锥心般的疼,郑嘉琪见状赶快给他倒了一杯水,微微将他的头抬起,把水喂到他的嘴边。 赵野脸上的梨涡淡淡晕开,“真希望有一天你可以用嘴喂我喝水!” 这是他第一次和郑嘉琪开这种带有颜色的玩笑,郑嘉琪听得一愣,把水杯放到一旁桌子上,故意不去看他来逃避这个话题。 看着她的故意躲避的背影,赵野笑着:“你又害羞啦?”她没和他男朋友接过吻么? 郑嘉琪不想和他玩这种暧昧的游戏,她只把他当朋友,但现在和他说拒绝的话是不是对他太过于残忍?毕竟是自己的原因让他受到这些伤害。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赵野连续的咳嗽引来她的关心,“你怎么了?”一只手下意识的想要给他在胸口给他顺气,但他带着固定带,知道他那里伤得重,她不敢再去碰那里。 “嘉琪,我想吻你!”赵野看着有些干涩的红唇说出真实想法,以前他对她都是隐忍沉默,既然他们做不了情侣,那他就做她的朋友守护她,不过现在他不想再克制自己的感情,从这场伤痛中突然醒悟,无论如何他都要把她争到,况且他知道,自己一定会成功。 对于他刚才的玩笑,她可以躲避当做不知道,现在他都已经明目张胆和她提要求,她就要把话说明白,正了正脸刚要说话,被赵野打断。 “你先不要说,先听我说,这次回来的目的我是想要重新追求你……” “野哥,我……” “你先别拒绝我,听我把话说完,我知道你爱你男朋友,不过我会用我的方式让你爱上我,我也会用我的方式让你知道你和我在一起,会比和他在一起要幸福快乐的多!我对你志在必得!” 他变了,这是郑嘉琪对他的第一反应,以前他对她都是尊重,迁就,温和,从未有过像现在这样充满侵略性的宣告,还有那天几乎不正常的恳求要带她走的话,这都不是以前认识的赵野。 她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他的话,给他掖了掖被子,让自己看的平常一些,故意回避话题,“那什么,我给你请了护工,我明天有工作要忙,没有办法一直看护你了。” “这几天是你一直在陪着我么?”赵野看她眼色发青,面容憔悴,就知道她这几天肯定都是寸步不离的看着他,他就知道,她不可能对自己一点感觉都没有。 怜爱也是爱,同情也是情,这都无所谓,迟早有一天他会把这种“爱情”变成自己想要的爱情! “这是我应该做的,曾经你也是这样对我,我自然也要这样回报你!” 话语间充满疏离感,每一个字眼都是可以强调他们只是普通朋友的关系,赵野虽然心里难过,但他不在乎! “最近...有没有人来找我?”赵野问了一个正常话题,但他自己显得的有些不自然。 听他问的正经,她回的也认真,摇了摇头说没有。 赵野神色黯淡下去,本来就没有感情,何来的探望,只是利用而已,他无所谓! 郑嘉琪走后,他给赵康杰打了个电话,他住院的这几天手机有好几个赵康杰的未接来电,还有一些短信,都是一些安抚的话,赵康杰以为他还不能接受事实,所以给他时间冷静思考。 通了电话后,赵野让赵康杰雇一些保镖保护自己,那个男人太厉害,自己打不过他,赵康杰也知道了他现在的情况,急的想要立刻从美国飞过来看他,更是放话要为他报仇,却被他拦住,现在还不急,他会新仇旧恨一起算! 不过赵康杰的关怀举动,稍稍抚平他的心中的伤口…… 赵野要放大招了…… 冷战 自从郑嘉琪送了赵野去医院后,她就一直在联系孟灿,但始终都是无人接听,短信也不回,她知道他这次一定很生气。 虽然她和赵野并没有发生什么事,但让他来家这件事自知理亏,孟灿领域感极重,就像一头雄狮,喜欢在自己领地撒尿然后宣告主权,他不喜欢任何人靠近,家中除了家政就是钱志坤来过,再没有第三个外人。 这次她让赵野来,他一定气坏了,更何况他们几乎都要抱在一起,这次看到自己和赵野这么亲密,他居然没有下重手打她,也真是难得啊! 唉?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贱?他不动手她居然还在感激?自己真是病的不清。他要是再动手打她,她这辈子可都不会再原谅他! 好吧,她现在最重要的事还是要去向他解释清楚,如果她不去,估计这男人会气死。于是打了个车去万川集团大厦。 她把自己穿戴的很严实,只漏出两只眼睛,却被前台拦住,说孟先生现在不见任何人,如果没有提前预约,她不可以上去。无论她怎么说,前台也不同意。 又让前台给孟灿打电话,但孟灿都不接。 最后是钱志坤正好从外面回来,顺带把她给带上去。 电梯里钱志坤问她:“你们是不是在吵架?”他心情看上去很不好,整天躲在办公室喝酒连家都不回,好不容易养好的胃又喝伤了。 她有些难为情的说出孟灿碰到赵野在他家的事,也说了孟灿把他给打伤住院的事,随即钱志坤一脸恍然冷笑着回了一句:“阿灿没打死他就是那小子命大!”这丫头也真是,孟灿什么性格的人她不知道?还敢和别的人纠缠不清?不过这是他们的事,他没有资格去管,只能当个接头通讯员,把人带到让他们自己去说。 敲了敲孟灿的办公室,钱志坤直接把她领进屋,一阵刺鼻的啤酒味扑面而来,就看见孟灿瘫躺在沙发上边喝啤酒边看球赛。 前面的桌子上全是喝空的啤酒罐,孟灿眼睛的余光已经看到进来的人,看到也有她在,目光没什么变化,依旧一声不吭,全然把他俩当空气。 他又恢复了以前的清冷孤傲,处处给人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距离感,让别人害怕靠近。 钱志坤给郑嘉琪扔下一句:“你自己和他说吧!”便转身出去。 办公室就剩下两个人,她坐到孟灿身旁,偷偷瞄着他,脸上有些胡茬,眼窝发青,看样子很憔悴。 孟灿依旧把她空气一般,眼睛直盯着眼前的投放屏幕,却是一点心思都没有放在这个上面,只是一口接一口的喝着啤酒,没用几口一罐见底,再“嗞”的一声再打开一罐新的。 “孟叔,你别喝了,喝多了伤胃。”那样她会心疼,说着就伸手去拿孟灿手中的啤酒罐。 孟灿挪了挪没让她碰到也没理她,连抬眼看她一眼都不肯。 “孟叔,你别生气了行不行?” “……”孟灿不吭声。 “你听我解释,我和野...赵野真的什么都没有,你也都看见了,我们什么都没有发生!” “……” 他都看见了?那臭小子都抱她了,还叫什么事都没有?如果不是他突然出现,那他们接下来要做什么就是脚指头想也能想到!在他为她准备的爱巢里翻云覆雨,体验把他当成一个傻逼耍的团团转是多么快乐!体验给他这个最桀骜不训的男人戴绿帽子是多么痛快! 渐渐他手里的啤酒罐被捏扁,狠狠的砸向前面的投影电视,啤酒罐叮的一声落地,里面的啤酒花全都撒出。 他忽然觉得自己好窝囊,被人挑战了尊严,不仅连气都没出,还像一个傻逼一样躲在办公室里喝酒! 为什么他会变成这样? 因为气他的是自己喜欢的女人,他不能打她!而她还护着那个奸夫!让他更难受! 郑嘉琪被吓得一激灵,刚想再去安抚他,看见他直接起身回了内室,门碰的一声被关上,很显然人家还在生气就是不想理她。 无奈她去敲门。 “咚咚咚,孟叔你把门打开好不好,我向你认错。” …… 没有丝毫的动静。 “你别生气了好不好,你别不理我行不行?” …… “你不要这样好不好,你想让我怎么做才能原谅我?” …… “我和他只是朋友而已,赵野被你打成那个样子,我怎么能丢下他不管?你都不知道他被你打的多重!” …… 她都喊累了,门里始终没有人来回应她,忽然她觉得孟灿挺大的一个人居然像一个小孩子似的耍脾气,动不动就不理人。 “我……”她还想继续说,却感觉身体一空紧紧贴着的门被打开,由于惯性使然她跌在一个熟悉的胸膛里。但她没有立刻从这个胸膛里出来,而是双手主动紧紧抱住。声音软软的撒娇:“孟叔,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孟灿这次是真生气了,并没有吃她这套,把她的手臂从自己腰上硬扯下来,把她推到一旁的床上,没有像以往一样的欺身而上,想要靠性欲来释放自己的怒气。 郑嘉琪不这么认为,她以为只要在床上表现的主动一点,或者像他说的那样骚一点,满足一下他的恶趣味,这事就会过去,于是就要伸手去解他的皮带。 显然这次是她想错了,孟灿既没有像以前一样反客为主,也没有阻止她,只是冰冷的目光落在她动作的手上,带着些许的揶揄说:“原来我和你之间就只有性!”在她眼里,自己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变态淫魔,整天除了做爱还是做爱,高兴了做爱,生气了也做爱。 那她和那小子呢?有着可以为他奋不顾身的感情? 话语间的冷漠让她心中一震,停下手上的动作,仰起头看着他孤冷的表情,忽然心中有一丝不祥的预感。 “回去吧,以后不要再来!”来了他也不会再见她!他把她的手硬扯下来转身就要走!所有神情和动作都恢复到从前,没有丝毫的温柔。 她的心慌了,从背后紧紧抱住他,小声的哭出来:“为、为什么,你不要我了吗?” 听着她委屈软糯的哭腔,孟灿双手攥紧了拳头,随后又释放,深呼一口气清冷道:“我不喜欢我的女人心里有别人,如果做不到,那就没必要浪费彼此的时间,我孟灿不是拿得起放不下!” 他就是拿得起放不下,如果不是,他也不会再把她重新追回。 说完,他就去掰缠在自己腰上的手臂,为了让自己显得能够放得下,他要做到绝对心狠,嘴上喊了好几遍“松手”,手上也去硬掰那两条纤细的胳膊,少女却始终不松手。 一个真相 现在郑嘉琪已经不再是心慌,而是害怕,他真的生气了,气到已经都不想再要她,她该怎么办? “没有,我的心里只有你!”刚才她说了那么多的道歉服软的话都不管用,她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让他原谅自己,现在能做的只有把怀里的人搂的更紧。 孟灿现在已经什么都听不进去,更是觉得她的告白就是一个讽刺,硬掰开她的胳膊转过身,紧紧的捏着她肩膀,强迫让她看着自己,厉声重斥:“看着我!” 隐忍的目光锁定她红着的眼睛,和那天她护着那小子的眼神一模一样,嫉妒与仇恨生成的忿恨占据着他。满脑子都是她和小子的在一起的画面,之前他们闹别扭,她和那小子整天混在一起,他们一起逛街,玩耍,接吻,还曾经一起出去旅行一个星期,她背着自己和别的男人搞在一起,他都已经快气到爆炸。 他承认自己以前对她不够好,所以他强迫自己不去在意她和别人的那些破事,他想方设法护着她,讨好她,就是不想让她再离开自己,想不到,他还是守不住。 现在他想打人,想要发泄心中所有的怨气,这口气憋在心里很难受…… 但他又不能打她,所以他讨厌现在这样畏畏缩缩的自己,不像一个男人,他不再是那个想打就打想杀就杀的变态混蛋,他在被一个女人牵着鼻子走! 怒视了一分钟,他都快把郑嘉琪的肩膀捏碎了,把她用力往床上一推,转过身一脚踹翻了一旁的椅子! 看着男人已经怒到发狂,却又在极力隐忍,郑嘉琪心里像是被石头碾压一样疼。 孟灿转过头,一脸阴狠的看着她:“我再和你说一遍,如果你想好好活着,就离得我远远地!”这种事情他忍得了一次,忍不了第二次,趁着现在他还舍得,还不如一刀两断,否则以后真的到了自己割舍不掉的程度,他怕自己会发疯,会亲手毁了她,那又是一份罪孽! 可是他现在真的舍得吗? 郑嘉琪一边哭着一边摇头,她都不明白男人说的是什么话,什么叫想好好活着就要离得他远远地?和他在一起她才能活得好好的。 孟灿让自己努力保持冷静,继续说:“郑嘉琪,我脾气不好,如果还有下次我真的怕我会控制不住自己杀了你!所以我们之间不适合在一起。”这次没有当场打她,他已经忍到了极限。 随后他又冷笑一声补充:“况且那小子比我也差不到哪里去!”最主要的是比他年轻。 他不想承认,所有的暴怒与狂躁不安,都是来自心底那份莫名其妙的自卑。 这小妞还是个孩子,如果放在旧社会,自己这个年纪都能当她爸爸,小孩子没有定性,现在她喜欢自己,无非就是已经养成习惯性的依赖,如果将来,还不用不说将来,现在就有一个能够让她摆脱对自己依赖的人,他该怎么办?他能给的,那小子都能给,如果真的有一天,她的心不在他这里,他要用什么方法留住她? 他不想让自己再次尝到剜心般的痛苦,他爸妈的遭遇让他已经尝到过一次,不想再来第二次,他喜欢人生中掌握主动权,他真的害怕失去,与其害怕失去,还不如不要得到。 说到底,还是他可怕的占有欲控制着他,发挥到极限的占有欲又衍生出自卑。 这次郑嘉琪总算是明白过来,说到底就是男人在质疑自己对他的感情,他对自己不信任,即使自己对他说再多的情话,都抵不上心中的那一丝猜忌和眼睛看到的那一点事实! 她该怎么做才能抚平他心中的不安? 她抽泣一声站起身踩在床上,才勉强比他高出一些,用亲吻去抚慰他额头上的烦躁与不安,然后搂在他的脖子上,轻柔撩心的声音吹进他的耳蜗:“孟叔,我爱你,无论什么事什么人,你在我心里位置永远排第一,没有任何人能比得上你!” “你才多大,见过几个男人?”他冷淡回应,等她遇到的男人多了,就不会再认为他好。 不过这写话倒是让他刚才躁动不安的心平和不少。 “不需要,遇到你一个就够了!”不需要第二个,她回应的坚定。 又听她说:“我很清楚我的感情,我愿意把我这辈子都交给你,但是别人没有让我有过这种想法,我对赵野只有感激,我可以为他做任何牺牲,但我不愿意把我的一辈子交给他,你明白吗?” 她是年纪小,并不意味她对自己的感情认知模糊,已经认定了这个男人,就不想再改变。 她的话忽然像一把温柔的双手,轻轻的安抚着他躁动的心,瞳孔中似乎不再像刚刚那么冰冷,生出一丝丝的温度。 “你知道吗?曾经我想为你生一个孩子,然后跟你一辈子,只可惜没保住。”忽然她向他说起一段不为人知的历史,她想用这段历史表明自己想要和他在一起的决心。 如果当时那个孩子可以保住,她肯定会生下来。 这次轮到孟灿吃惊,她说什么?她有过孩子没保住?那...那她…… “你怀孕过?”他问的吃惊! 她放开他的脖子,抽泣着鼻子垮着脸点点头,双颊还有泪痕。 !!! 孟灿犹如被一阵晴天霹雳的炸雷砸在头上,脑子嗡的一下,头皮差点炸开,眼睛瞳孔瞬间瞪大,她竟然怀孕过!而且还流产了!他居然一点都不知道! “什么时候?” “今年过完年我回韩国后的两个月,有一天我突然晕倒,后来是赵野把我送到医院,等我醒过来的时候,才知道已经怀孕九周,但因为是宫外孕,所以没有保住。”她说的很小声,仿佛回到了那段最艰难的时间,在最需要关怀的时候身边一个亲人都没有。 回韩国后的两个月,孕期九周,那不就是过年的时候有的?在那个时候他和她居然有了一个孩子! 忽然脑子里出现太多的信息,孟灿头皮开始发胀,再一次抓住她的肩膀,问的有些急切:“你是不是在那个时候和赵野去过美国旅行?” 郑嘉琪一愣,随即明白过来,他果然查过她的行踪,摇摇头闷声解释: “我怕你会怪我没保住你的孩子,所以才让赵野抹掉了我在医院的档案,伪装成去美国旅行的记录。” 终于把心中那一丝疑惑解开,孟灿一把把她搂在怀里,又后悔又心疼:“为什么不告诉我!” 这个傻妞,她都不知道因为这件事给他们带来多大的误会。 “我怕你会因为我没有能保护好你的孩子而生气不理我!”她趴在他的肩头哭了。他说过只喜欢流着自己血的孩子,那时候她心情很压抑,什么都做不好,成绩成绩不好,在公司还受到排挤,最后连他的孩子都保不住,她哪还敢说。 心疼 这个傻丫头,她怎么这么傻!孟灿心疼的搂着她,心里犹如被割了千百刀一般的疼。 是他太混蛋,连她为自己怀过孕都不知道,还把那一个空白星期误当成是他们在一起的证据,居然还那个样子对她,不是对她大发脾气,就是动手打她。 他还把觉得自己放下她和别人上过床的芥蒂,是一件多么宽容,多么伟大的一件事,现在看来是多可笑讽刺。 他轻吻着她的脸颊和头发,喉咙滚了滚,闷声道歉:“对不起,是我没有照顾好你!”他发现原来自己有很多地方都对不起她。 没有关心过她的身体,没有关心过她的情绪,更没有想要去真正的了解她。 正是因为自己的疏忽,才会让别人有了可乘之机,他没有资格去怪别人,更没有资格去怪她,即使他都那样对她,她对自己都没有产生想要离开的念头。 而他这次竟然想要推开她! 他的小丫头,他应该怎么疼她才能弥补自己对她犯下错。 脑子里忽然闪现出那段时间她在脑海里的画面,难怪她会哭着给他打电话,估计那个时候就是她最难受的时候,他还因为工作而急急忙忙挂掉电话。难怪他后来去接她,总感觉她是有事在瞒着自己,原来是这件事,他还以为是和赵野那帮人瞎胡混的原因,他还乱发脾气! 是他的疏忽,才酿成后来的许多错误! “孟叔,我对赵野只是感激,对你才是爱,你别不要我好不好!”她软软的乞求。 “好!”孟灿心里抽疼,他怎么舍得不要她! 解开矛盾的第一件事,就是孟灿硬逼着她去医院做了最全面的检查。 医院给出的诊断依旧是子宫内壁薄弱,且有轻微变形的特征,以后受精卵不易着床,还有过一次流产的病史,女性发育不够成熟,如果不好好保养,以后就算是怀孕也很容易造成习惯性流产。 这把孟灿心疼的不行,把她紧紧搂在怀里一遍又一遍的道歉,一遍又一遍的安抚,都是他的错,因为不敢正视自己对她的感情,把她扔到那种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造成他们之间错过了这么多相处的机会。 倒是把郑嘉琪弄得不好意思了,时间都过去这么久,她没那么矫情。 接下来孟灿把自己所有的工作全都推给钱志坤,又把郑嘉琪所有的工作推掉,而他整天在家给她研究各种滋补食谱药膳,每天连哄带骗的让郑嘉琪喝着不是淡而无味就是苦的不能再苦的汤汤水水,都快把她喝吐了。 晚上两个人赤身裸体的搂在一起,由于之前医生说的那些让孟灿不敢再对她怎么样,怕把她弄坏,这妞就算自己对她再狠她都能够隐忍,想起上次又把她折磨的好几天才缓过劲儿来,他真的害怕了。现在她在他心里就像一个瓷娃娃一样,又脆弱又娇贵。 郑嘉琪耳朵贴在男人的胸膛,听着里面让人心悸的心跳声闲聊:“孟叔,以后我们会有孩子么?”许是想到医生的话让她心有余悸。 “当然会,等你身体再养好一点,我们就生个孩子。”孟灿吻了吻她的头发回答。 以她现在这个小身板,生个孩子估计都得要她的命,他舍不得,怎么也得养出点肉来再说。 他竟然也有了想要孩子的念头。 她笑的甜蜜:“可我还小呢!”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想的是如果有一天他们的孩子出生长得像谁多一点?是自己还是他?还是他吧,他长得这么帅。 “都十七了还小?放在以前,你这个年纪都生了三四个了!”孟灿故意夸大其说。 不知不觉间郑嘉琪在他心中忽然长大,不再是那个娇娇小小的小女孩,而变成一个可以生儿育女的女人,身体和心只有他拥有过且只属于他的女人,让他一个不喜欢孩子的人也开始幻想有一天自己能扮演父亲的角色,为人子,为人夫,为人父,因为有她,他的人生得以圆满! “郑嘉琪,以后不准离开我,要一直陪着我,听见没有!” “嗯,我一辈子都陪着你!” “明天跟我回老家去看看我妈!”他妈妈的忌日快到了。 “好!” …… 一夜清风多少梦,梦醒黄粱泪满裳…… 早上,二人开始收拾东西,郑嘉琪说要给秦叔带一些日用品,上次去他那里的东西都好破旧,孟灿笑着回她,秦叔的身家可不比她差,他只是对那些东西不感冒而已,这让她有些大出意料。 孟灿给她解释说,秦叔中年丧妻,只有一个儿子和他相依为命。后来他家所在的那片地皮让房地产商看中,但是给出的条件极不合理,基本就是强买强卖,村民们自然是不愿意卖,后来就发生大规模暴力拆迁,秦叔的儿子就死在一次暴力拆迁事故中。 儿子死了,秦叔的希望没了,哀伤莫大于心死,后来被他招来做守墓人,他的儿子也葬在这里。 其实当时的暴力房地产商就是万川集团,儿子死后,秦叔一直想要整垮万景川给儿子报仇,奈何自己只是一个无人无权的庄稼汉,如何整的垮有钱有势的大老板。 但他不甘心,后来他一直跟踪万景川,因为他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农民,万景川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直到秦叔发现了万景川抓了一群人藏在一个废弃的破仓库里。 那群人他不认识,但是通过偷听他们谈话内容,知道这一群人是万景川一个保镖的朋友和家人,他从这次发现中嗅得一丝机会,于是把这些所见所闻想办法通知给那个保镖,事成之后,他自愿留在小秀山当守墓人,也成了在这个世上为数不多孟灿愿以礼待之的人。 孟灿并没有把这些讲给郑嘉琪听。 听完秦叔背后的故事,她没想到原来秦叔这么可怜。 临出发前,她的手机突然响了,是赵野。她小心翼翼看向正驾驶上的男人,面露为难。 “想接就接!”孟灿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话虽如此,但她知道,如果现在她按下接听键,这男人肯定一天都不会有好脸色,所以她长按关机键,把手机给扔到后面,又讨好的在男人脸上印下一个轻吻:“不喜欢被人打扰!” 某些人被哄得十分高兴,一扫刚才的阴郁,嘴角都不自觉上扬:“算你还识相!” 真的是一夜清风多少梦,梦醒黄粱泪满裳啊!有些东西都是黄粱一梦。 接下来的几章讲的都是孟灿过去的事,有兴趣的看看。 出气1 威武霸道的猛禽一直开到段家镇,孟灿说让她在车上等着,他去买冥纸,她却非要和他一起,好久没有回家,想看看家乡有没有变化。 这家商店算是这里最大规模的商店,所以他们很凑巧的碰到了段晨洋和他妈妈在买东西。 段晨洋第一眼就认出她来,两个人身着都不俗气,在这里很扎眼,尤其是男人的身高体型,再加上她现在是明星,与他们这里的女孩子的气场都不一样,看她时尚靓丽的打扮,真是越来越漂亮,自知自己和她的差距越来越大,已经连和她主动打招呼的勇气都拿不出来。 孟灿敏锐的直觉告诉自己有人在偷窥他们,一记凶光杀过去,发现原来是曾经想要带她私奔的那小子,看着依旧一头鸡毛掸子成精的发型,嘴角撇着不屑的冷笑,就这熊样还敢偷窥她,这种货色都不配让他去浪费眼神。 “嘉嘉是你吗?”喊她的不是段晨洋,而是他的妈妈。 郑嘉琪正蹲在地上买水果,打算带给秦叔,听到有人喊自己,回头一看原来是自己前任老板娘,当然也看到了段晨洋,出于礼貌,她起身点头微笑算是回应。 这下把段妈妈高兴地不得了,上前就去热情套近乎:“哎呀,真是你啊,刚才离得远我还琢磨呢,这谁家的小姑娘长这么漂亮,洋洋说像你,我一喊还真是你,真是越长越漂亮了,比电视上还好看。”说的全是恭维奉承的话,全然忘记自己曾经毫无底线谩骂人家时的一副嘴脸。 郑嘉琪尴尬的点点头,礼貌着说“谢谢”,由于工作的原因,她都已经养成职业病,对任何人都是礼貌点头微笑。 段妈妈的一番话引来周围其他的顾客,这种小地方从来没来过明星,大家都像参观动物园里的珍稀动物似的看着她,有些不可思议也有些拘谨,有几个年轻人倒是壮着胆子去找她要了签名,有的还跑去借数码相机和她拍合照。 因为她之前在自己家里打过工,段妈妈觉得自己和她更亲近,又接着套近乎:“嘉嘉啊,吃饭了没?去阿姨家吃饭吧,让你叔叔给你做好吃的。”顺便给她饭店搞搞宣传,打打广告! 郑嘉琪刚想拒绝又见她拉着一旁的段晨洋说 :“洋洋说句话呀,你不是很喜欢嘉嘉么,我还看见你给人家投票加油来着!” 段晨洋被自己老妈弄个大红脸,有些不耐烦:“妈你别说了!”如果不是她和老爸,自己怎么会和嘉琪分手! 孟灿实在懒得听这个像个乌鸦似的妇女在这七嘴八舌,直接拉着郑嘉琪去结账,“走了,以后用不着对谁都这么客气,不是什么人都配和你说话!” 段妈妈立马就不高兴了,这人怎么说话的,刚想上前去理论被儿子拦住:“妈你干嘛呀!”虽然听到说的话不好听,心里也觉得窝囊,但不想再去理论,主要是那个男人的眼神让人看了害怕。 段妈妈一副看傻儿子的眼神看着儿子教训:“你傻啊,她现在是明星,有钱有人,回头让她帮忙找找人,托托关系,帮你上个好学校啊!” 段晨洋今年高考失利,只考上一个普通大专,准备在家复读一年,全家人都希望儿子能够出息,所以想要帮孩子找个好一点的学校,奈何家里人都是没人没门路的底层人员,现在好不容易碰到这么一位能人,还不得好好搞好关系? 走出商店孟灿要笑不笑的样子引得郑嘉琪发问:“你这什么表情?” “衣锦还乡的感觉是不是很爽?” 她也笑了,确实曾经看不起她的人现在这样跪舔她,心中的得意自然无以言表,刚想说“是呀!”却顿时感觉到身边男人的神色不对,顺着目光看去,就看见一男一女两个鬼鬼祟祟的人在朝他们偷拍。 是狗仔队! “拿着东西去车上等我别下来!”孟灿把东西递给她,朝那二人走去。 从他们刚从T市出来就知道有辆车在跟踪他们,他没在意,他的妞是明星,走到哪里都有尾巴跟着,这几天的压抑情绪,正让他浑身不自在,上次打赵野都没有打过瘾,现在居然有两个不知死活的人送上门来,他不好好发泄发泄,都对不起手上的拳头! 他去车上拿了一根棒球棍,可能已经养成习惯,他的车里常年备着一根棒球棍。 两个狗仔看见被盯的人向他们走来,自知自己已经暴露,赶紧收起吃饭的家伙,就要准备跑路。 可惜他们的动作再快也没有孟灿的动作快,孟灿一脚把男狗仔踹了个狗吃屎,女狗仔吓的一激灵,惊恐的看着凶神恶煞的男人质问:“你要干什么?凭什么打人?” “呵,凭什么?我打人不需要凭什么!”想打就打!说完一棒球棍狠狠抽打在男狗仔的肩膀上,用力很猛,棒球又是实木的,估计这一下他的锁骨被打断了。 就听见男狗仔一声划破长空的惨叫“啊————”,然后吸引过来一大帮人,从刚才商店里面出来的人居多。 孟灿拿着棒球棍一下一下抽打在男狗仔的身上,用棒球棍打人用不着什么技巧,铆足了力气朝死里打就行,不过孟灿手里有分寸,虽然用了大力,却次次避开要害。 人们全都看傻了眼,看见过打架斗殴的,没看见过打架这么凶残的,就看见地上那人被那个残暴的男人一开始用棍子抡,又用拳头打,脸上的血都已经看不清人样,天呐!这是要打死人呐! 吓得人们都不敢上前去拉架! 那个女狗仔都已经被吓瘫,却还本能的记得要给这一暴虐场面留下证据,拿出相机就要给孟灿拍照。 孟灿近来本来就憋着气,看到这女人还居然在这不知死活的拍照,气更不打一处来,他孟灿可没有不打女人的习惯。 郑嘉琪以为孟灿就是教训教训这两个人,哪想到他会出手这么重,赶紧下车去拦着他,这要是闹出人命可如何是好。 孟灿夺过女狗仔手里的相机,翻看了一下里面的照片,果然有很多都是自己和那小妞的照片,有许多都是自己搂着她,或者在车里接吻的亲热照,这些照片要是拿出去又是一场不小的风波。 于是他嘴角勾起一抹阴笑。 不知道为啥,就喜欢看孟灿揍人! 出气2 他抠出相机里面的储存卡,又把他们所有的电子设备砸个粉碎,女狗仔心疼的去夺:“你要干什么,你住手,我要去法院告你!”这可都是他们吃饭的碗啊! “都快死了还这么敬业,真是难得啊!”孟灿说的发冷,又粗鲁扯下女狗仔脖子上的纱巾,缠在手上做成一条绳子! “你、你要干什么?杀人是犯法的!”看他这架势女狗仔顿时睁开害怕死亡般的瞳孔! “呵,买你们两条贱命,我还买得起!”说着就把纱巾捆在女狗仔的手上,如果把她拴在车后面,玩玩死亡漫步应该也挺好玩! 郑嘉琪看到这一切差点吓死,拦住孟灿,“孟叔,你这是干嘛呀,下手太重了!” 孟灿不以为意,“不给他们点厉害瞧瞧他们不长记性。”叫他们没事爱乱跟踪偷拍! 说完全不顾郑嘉琪的阻拦,把女狗仔拴在猛禽的后保险杠上,然后开着车一圈一圈的在周围兜圈子, 十分钟后,那女狗仔别提多惨了,一开始还能跟着车跑跑,到后面就是完全被拖在地上摩擦。 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地方,不仅仅是灰头土脸,而是血肉模糊,马路上的小石子犹如一片片烧热的火刀一般,每蹭过身体的一个地方,都引起火辣辣的擦痛,而且这种疼痛是无限延长,本来可以只要有力气跑起来就能摆脱这些疼痛,到最后却是因为力竭而不得不放弃,那种无助与绝望造成的濒临死亡的恐惧感,却还要做着最后一口气的垂死挣扎,真的太痛苦! 孟灿是真的狠!狠到没有人性! 到最后人们实在看不下去,选择了报警! 等到警察赶到时,男的早已经失血过多昏迷不醒,女的也只剩半口气,在苟延残喘。 所有人都以为孟灿会被抓到派出所时,却只见他打了个电话,然后那两个警察就再也不管他,而是把那两个躺在地上的人送去了医院,连让行凶者去派出所做笔录都没有。 最后孟灿看着还有一点意识的女狗仔阴狠说道:“如果再让我看到你偷拍她,你的下场只会比今天更惨!”他折磨人的手段可是多得很。 把所有照片证据都销毁后,孟灿就拉着郑嘉琪离开。 剩下的人人们纷纷猜测,这男的到底是个什么人,混在人群中的段晨洋和他妈妈哪还敢再去找郑嘉琪他们说什么,这男人太狠了,只是作为看官的段晨洋都冒了一身的冷汗,吓得直哆嗦,郑嘉琪找的这是什么对象啊,罗刹魔鬼吧! 后来这件事成了镇上茶余饭后的谈论热点,也有许多小流氓也向往着这个残暴男人的作风,开着猛禽,搂着漂亮女人,打人往死里打!好不威风! 车上郑嘉琪抱怨孟灿,说他太暴戾,这样不好,孟灿却说了一套歪理:“傻妞,做人越久就你就会越喜欢做坏人!” 说完他微微一愣,他怎么又拿出原来那套生存法则来了?不应该不应该,他可是发过誓重新做好人的,随后他点头答应,说以后会改。 耍了这么一通,孟灿憋在心里的气总算是出顺畅! 车开往小秀山,秦叔正在篱笆园里栽种着蔬菜,看到一旁的黑子警觉的扬起脑袋,朝着远处往这边开往的汽车开始边跑边“汪汪汪”狂吠,秦叔知道这是孟灿来了。 车停在瓦房前面,孟灿拎着东西,郑嘉琪挽着他的胳膊,就像一对夫妻来乡下探亲一般。 秦叔咧着嘴笑着:“小灿带着媳妇来啦!” 孟灿应声:“嗯,带她来看看我妈!” 郑嘉琪微微害羞着叫着秦叔,这次和上次不一样,上次孟灿没有承认她的身份,是秦叔误以为两个人的关系,现在是孟灿主动承认她的身份,心中甜的如蜜一般。 二人把东西放到屋里之后,孟灿就带着她上了山。 满山的海棠花已经开落,只剩下满眼的深绿色…… 来到母亲的墓碑前,孟灿噗通一声跪下,也让郑嘉琪跪下并让她叫妈。 郑嘉琪看着周围的庄严肃穆心中有几分胆怯,听到他的话微微一愣,然后非常认真的叫了一声“妈妈”,这是一声久违的称呼,忽然有一种特殊的感动缠绕在心头,让她幸福的想哭,这男人居然愿意把她带到他妈妈的坟前,还让她这样称呼,可见他对自己是有着怎样的感情,绝对不会再是玩玩的心态,因为她知道他妈妈在他心中的地位。 “妈,我把您未来的儿媳妇带来给您,您看看喜欢吗?是不是觉得儿子眼光特别好?找了一个这么漂亮的小姑娘?” “我可是先带给您看的,我还没带给我爸看呢,您要是喜欢了记得给我拖个梦!” “妈,我现在过得挺好的,找到一个爱我的人和我爱的人,基金会帮助了很多上不起学的孩子,也建了上百所学校,还捐赠了许多社会福利项目,算是为社会做了一些贡献吧!” “妈,您要是想我了能不能来看看我,我很想您!” 听着孟灿在这唠叨,郑嘉琪有些心疼,在她的认知里这男人一向都是冷酷暴戾,除了对自己好一些外,对任何人都是冷若冰霜,还除了那个叫钱志坤的朋友,现在她发现他就像一个小孩想妈妈一样,有些可爱又惹人心疼。 这是对母亲有着怎样的感情才能让一个堂堂七尺男儿,流露出这种似是小孩撒娇的软弱语气。 这次孟灿不仅带她祭拜了母亲,还有外公、舅舅、爷爷奶奶,这算是某种意义上的见家长,等他们回去,他就带她去看爸爸。 许是因为知道自己父母结合的原因,孟灿对与夫妻关系认知很传统,他可以随便找女人玩玩,但真的想要娶回来做妻子,必定要像传统习俗里面那样,双方父母认可,然后八抬大轿三媒六证。 就像他父母那样,从小青梅竹马,长大明媒正娶,然后夫妻恩爱。他的婚姻也应该像他们一样。 不知是巧合还是什么,上次他们来就下雨,这次又开始下雨,也是像上次那样,说来就来。 故事后续1 孟灿和母亲告别完便带着郑嘉琪下了山。 这次的雨好像比上次来的更凶猛一些,等他们回到瓦房时,浑身都已经淋透,还好他们打算要在这里住两天,提前带了替换衣物。 “还真是巧,两次来,两次都下雨。”郑嘉琪边换衣物边笑着摇头。 “可能是我妈喜欢你,不想让你走吧!”孟灿听着屋外的雨声心中惆怅,又把她搂在怀里,亲吻着她的头发,“既然见了我妈,就不能再跑,听见没?”虽然心中依旧有些伤感,却比以前轻松了不少,他知道这是有她在的缘故。 她红着脸小声嘀咕:“我本来也没想跑!” 两个人又腻歪了一会儿,秦叔喊他们去吃饭。 荒山粗野没有什么山珍海味,都是最家常的乡间野菜,三个人吃的却很温馨。 孟灿难得好心情的陪着秦叔喝酒,郑嘉琪吃完在一旁等着收桌,时不时的给二人热热菜,又煮了一些醒酒汤。 秦叔能喝,孟灿不是对手,已经不知道吐了多少次,心疼的她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劝了他也不听,索性就由他去了,一年也就放纵这么一次,反正有她照顾。 等二人吃完都已经快下午四点,孟灿虽然身形已经摇摆,在喝了大量的醒酒汤和吐了好几次后,脑子却越来越清醒,今时不同往日,他的心情没有往日那么糟。 郑嘉琪烧了热水给他擦干净身子,又伺候他躺下,好像回到了一年前他消失了三个多月,又突然去学校找他,那晚他也喝多了,像这次一样,她伺候他睡觉。但不同的是,那时候她是单方面的酸涩暗恋,连亲一下都是偷偷摸摸,怕被他知道,现在再也不用什么事都小心翼翼,因为这男人爱她。 “是不是又想偷亲我?”孟灿搂着怀里的小妞开玩笑。 她心中一怔,不明白男人为什么要说“又”这个字,随即明白过来,脸立刻红得发烫,娇嗔否认:“谁偷亲你了!”原来那次他是知道的。 “你以为你男人警惕性那么差?”这是他多年养成的习惯,喝的再醉心中都会保留一两丝清醒,所以他早就知道那晚她偷亲自己,也知道这妞对自己有意思。 “这次你可以光明正大的亲,最好是亲这里。”他把少女的小手摸向自己微微硬挺的器物,“不过我提醒你一下,我喝多了可不爱射,你要是受得了现在就亲,如果受不了等明天再亲。” 听他说的越来越过分,郑嘉琪气得推他一下就想转过身不理他,就听到他嘴里闷哼一声,她以为是自己刚刚把他哪里弄疼了,忙紧张问道:“你怎么了?” 只见他蹙着眉一脸的隐忍,缓了几秒才听他说:“没事,就是腿疼。” 她忽然想起上次他说过,他的腿断过,一到阴天下雨就疼,她坐起身子心疼的用手给他按摩他的腿:“哪里疼,我给你揉揉。” 孟灿把她拽倒在自己怀里,无所谓的说:“没事的,小毛病而已,用不着这么紧张。”他知道这小妞心疼自己,时时刻刻被人关心的滋味很好。 “你的腿是怎么断的?”郑嘉琪趴在他的怀里开始闲聊。 “我爸给我打断的。”孟灿叹了一口气回答。 “啊?”顿时她一脸的惊愕的抬头看着男人,不解的问:“你爸妈不是很宠你吗?”怎么会舍得把自己儿子的腿打断? “因为我混蛋!”顿了顿他又开始讲起前半生故事的后续,也许是离母亲近了的缘故,亦或者倾听者是她,再或者是喝了很多酒想要说话,他愿意敞开心扉,把自己最不堪的一面露出来,也是对自己的一种解脱。 当年那件事解决完之后,他就辍学了,身为父母都是老师的孩子,初中都没有念完就中途辍学,还出了这么一桩旷世丑闻,真是给他父母争脸。 辍学之后就整天在外面瞎胡混,抽烟,喝酒,打架,玩女人,可以说是坏事做尽,还学着黑社会成立什么帮派到处去砍人,收保护费,两年之内不知道进了多少次派出所。 一时受人尊敬的人民教师,成了人人口诛笔伐的无德父母,连自己的儿子都教不好,还有什么资格去教育别人的孩子,所以他父亲的工作受到影响被停了职,等复工的时候,他已经离家三年。 家中没了收入来源,他竟还不知悔改,又染上毒瘾,家里没钱,他就去偷,去抢,去坑蒙拐骗,成了当时危害一方的毒瘤。 最严重的一次,是他爸爸熬了几宿给人家赶出来的官司手稿,换成钱后打算去给他妈妈买药,结果钱被他找到去买了毒品。 他爸爸气得浑身直哆嗦,自己怎么教出这么一个混账东西,一口血气得差点没喷出来,这顿打也落在了他的身上。 从小到大未动过他一根手指头的父亲,那天下午用棍子活生生打折了他一条腿,如果不是他妈妈拦着,他爸真的会把他打死,恨铁不成钢啊!这种天理难容的混账东西不要也罢。 这下把他妈心疼的哭了好几天,更是好几天都没有理他爸,整天托着自己的病态身子,还要照顾断了腿的儿子。 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 即使到了这般田地,他还不知道领情,伤好了之后又跑去外面瞎胡混,还因为他爸爸打断他一条腿而心生记恨,更是大言不惭的要和父亲断绝关系。 他爸爸已经心灰意冷,最后把顶着烈日赶了五十多里地挣得演讲费,统统给了他,让他以后不要再回来,从此他们一刀两断。 他自然是求之不得,不管母亲如何撕心裂肺的恳求挽留,他都毅然决然的离开了家,再也没回头。 故事讲到这里,郑嘉琪哭了,她都替他父母感到心寒,这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大逆不道的人,这可是亲生父母啊,怎么可以这么的丧尽天良! 从她无声的叹息中,孟灿感受到她对自己的失望,他转过身背对着她,怕看到她眼中对自己的失望和恐惧。 他又何尝不是对自己失望? 郑嘉琪从背后抱住他,脸颊贴在他宽阔的后背。 “郑嘉琪,我心里难受!”声音很沉闷,语气也尽显低落。他的心像针扎一样的疼,他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能不能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故事后续2 郑嘉琪轻吻着他的后背:“别难过,你还有我,我帮你一起赎罪。”既然他们已经在一起,她愿意帮他偿还一切的罪孽。 孟灿转过身把她紧紧搂在怀里,还好,还好有她愿意相信自己,愿意给他机会赎罪。 忽然他在头顶说了一句:“你好像我妈!”像他母亲一样总是无底线的原谅宽容自己,无论自己犯多大的错,都是无限的纵容,他以为这辈子都不会体会到这种幸福,上天却让自己遇到了她。 “……啊?”她被说的一愣,没明白她的内心想法,她怎么就像他妈了?刚想问他什么意思,又听他接着说:“以后我们有了孩子,一定要好好教育他!”不能让他像自己这般混蛋。 她在他怀里温柔回应:“好,以后我们的孩子你来教育。” 刚刚紧痛的心口稍微放松,孟灿心里也产生一个疑问:“你为什么对我这么放纵,难道不怕我对你也会这样?” 他们之间没有任何的血缘亲情关系,这妞却在知道他所有的混事之后,依然愿意跟着自己,如果是别的女人早吓跑了,他忽然很想知道她为什么对自己这么死心塌地,毕竟没有谁就应该这么无条件相信他,除了自己家人。 郑嘉琪想了想认真摇摇头回答:“我也不知道,在咱们村那么多人都怕你,就我不怕,你这人脾气差,不好相处,还爱打人,既血腥又暴戾,什么都不会干,生活还很无聊……” 听她数落自己的缺点,孟灿的脸越来越黑,他真的有这么差劲?好吧,他知道他确实是这样,不过他也不服气,“喂喂喂,有完没完?” 她笑着在他凝皱的眉头上亲了一下:“但我就是爱你!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因为你是我第一个男人吧!也许我还有点受虐倾向!” 看着她明媚皓齿,眼眸中闪烁着纯真的璀璨,孟灿亲吻着她的红唇故意说:“你有受虐倾向啊?那还不好说,以后我们好好玩玩,手铐,皮鞭,滴蜡,分腿带……咱家有的是,包你爽翻天!”伊恩的那个包裹还没动,他正好有施暴倾向! “你混蛋!”听到他说的那些东西她脑子里突然出现了这些东西的画面,她羞愤的锤他。 她在认真的安抚他,他怎么又拐到这个话题上? “我本来就是个混蛋,你第一天认识我?”孟灿不以为意的大方承认,长腿夹住她,稍稍勒紧和她玩闹。 自从母亲死后,他每年的今天都是惆怅万分,心情压抑的厉害,唯有今天紧在他心里的那口气,松快了很多,还能开玩笑。 虽然喝了很多酒,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脑子却无比的清醒,他轻吻着少女的头顶:“我好幸运第一个占有你!” 他也好幸运这辈子能够遇见她,更感激这妞即使知道自己这么不堪的过去,还依旧不退缩,即使自己那么混蛋的对她,她还愿意跟着自己,上天真的对他不薄! 外面的雨依旧很大,且有着越下越大之势! 滂沱大雨,天色昏暗,哗哗的下雨声犹如妈妈的摇篮曲催人入睡,这样的天最适合躲在屋里睡觉。 这二人却越聊越来劲儿。 郑嘉琪从他的长腿里挣扎出来,扬起小脑袋好奇的问:“接着讲啊,你离开家后去哪了?” 孟灿却很回避这个话题,“这个没什么可说的,我搂着你睡觉!” 但禁不住郑嘉琪总磨他,一会儿又亲亲他这里,又摸摸他那里。他今晚实在不想动她,一是因为喝多了酒确实不爱射,真做起来肯定又会把她折磨的死去活来,他心疼,二来他母亲就在山上,今天还是忌日,他实在没有这个心情。 最后把他磨烦了,才松了口:“既然你想听,我就告诉你,但你不许告诉别人!”这些都是见不得光的事。 她连忙点头答应,还像模像样的伸出三根手指,“我发誓绝对不和别人说!”她只是想满足一下好奇心而已。 等了快有一分钟,他才说起这段不为人知的一段往事,这个他谁都没说过,连钱志坤都不知道。 离开家的孟灿才知道社会的黑暗,想反悔却已经来不及了。 那年他十八岁,认识很多社会上的闲散人员,其中一个和他混的还不错的大哥,出手相当阔绰,对他们那一群小弟们也很仗义,后来才知道原来那位大哥是做走私生意的,还愿意提拔他们去国外发展,带他们去挣大钱。 那年头流行出国热,再说他们一群小屁孩哪懂得这些,听说有钱赚,自然是乐得屁颠屁颠点头答应。 为了更加吸引他们,那位大哥带他们先去D市疯了半个多月,每天过的都是花天酒地,纸醉金迷的生活,在他们再没有丝毫的犹豫之后安排他们偷渡去了国外。 到了国外他们才知道自己上当受骗,那位大哥根本不是做走私生意,而是贩卖人口,他们也不是被安排成当初说好的押送货物的工作,而是被扔到一个不知名的小岛,当了黑奴工,去处理核废料,那些都是要人命的活儿! 那时候的生活已经不能用一个惨字来形容,每天吃不饱,穿不好不说,十几个人挤在一个几平方米的笼子里睡觉,简直就是牲口一般的待遇。 一天二十四小时,他们平均每天要干十八小时以上,如果发现偷懒,就会落得一场惨无人道的毒打。 孟灿很多伤疤都是在那个时候留下的。 他们不知道这是哪里,只知道这里应该是接近赤道的地方,因为每天都热的喘不过气,刚到这里时,很多人因为适应不了气候,再加积劳成疾而死去。 他们尝试过几次逃跑,由于语言不通,地形不熟,交通不便,很快就被抓回来,紧接着就是一场毒打。 每天都有人死,不是被活活打死,就是因为核辐射污染而死。那时候孟灿每天眼睛暴凸,嗓子火辣辣的疼,连咽唾沫都不敢,一咳嗽都带血。 而且他比别人更惨,因为他有毒瘾在身,在那种连饭都吃不饱的环境下,谁会满足你的毒瘾,每天过的都是生不如死的日子。 从小万千宠爱于一身的他哪受到过这种苦,那时候他才想起爸妈的好,他想他妈给他做的馅饼,想他妈给他炖的鸡汤,想他爸给他买的新衣服,他每天晚上都会哭。 岛上还有一些变态基佬,看到有长得漂亮的小孩,就会被关进小黑屋,进行肉体和精神的摧残。 长相英俊的孟灿没能幸免,当时他怕极了,为了保护他男人的尊严,拼尽了吃奶的力气用一根削尖的棍子废了那个体型犹如狗熊一般的变态基佬的命根子,那时候他瘦的跟一个小鸡仔似的。 经此一事后,他倒是再也没进过小黑屋! 故事后续3 当然他也没逃过那场毒打,也是打的最狠的一次,差点被打死,他那条左腿不知道骨折了多少次,骨膜早就伤透了,所以一到阴天下雨就疼的厉害。 那时候他就想,与其这样生不如死的活着,还不如立刻死了来的干脆。 但是作为牲口,连选择死亡都没有权利。 人生中的第一次悔恨在他心中产生…… 担惊受怕的生活持续了一年多,和他同一批来的人基本都死的差不多,也不知道是上天对他的眷顾还是惩罚,只有他一人活了下来,不过也只剩半条命,苟延残喘的活着。 后来岛上来了一个人,听说了他废掉基佬命根子的光荣事迹,倒是很感兴趣的打量他一番,然后就像买牲口一样花了点钱把他给买走。 他被那人带到另外一个小岛上,给他吃给他喝,还治好了他浑身的伤痛,他又过回了那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他还以为到了天堂,谁能想到这只是另外一个人间炼狱而已。 如果说黑奴工只是肉体上的摧残,那这里就是精神上的折磨,比肉体折磨更可怕。 他的伤被治好了之后,就又被关进一间小黑屋,而且是赤身裸体,他以为又要挑战他男性尊严,没想到什么也不用干,就在里面待着,每天都有人给他送水送饭,这让他有点搞不明白。 渐渐地他感觉到不对劲儿,这间小黑屋光秃四壁,只有头顶一盏灯,什么都没有,连个厕所都没有,他每天和自己的排泄物为伍。 这还不是最可怕的,他在这里没有时间观念,没有空间观念,更没有人和他说话,他每天只能听到一个声音就是送食物时的敲窗声。 没人能够体会到在一个完全封闭的空间里,待上三个月会是个什么滋味,他感受不到白天晚上的更替,感觉不到冷热湿度的变化,除了视觉和听觉,他仿佛失去了所有感官。 为了给自己解闷,他每天和自己说话,和自己打架。 一开始心里只是狂躁,慢慢的这股狂躁变成了焦躁和对封闭空间压抑的恐惧,从起初的狂啸暴躁到后面的压抑哀嚎,再到最后的神情木讷呆滞,一睁眼,就知道自己要面临着什么事,仿佛对世界已经看透了一般,已经不知道什么叫做期待,这种无法言喻的刺激在他心中无限蔓延,消磨着他的灵魂,直逼死亡! 但是墙壁和地面都是软的,根本死不了。 心理和精神上的折磨让他崩溃了,等他出来的时候,完全变成了一个神经病,而且很多能力都已经丧失,没有感情,交流障碍,不知疼痛,完全就像一个提线木偶一样。 带他回来的那人见他已经成为废人,有些失望的摇摇头表示放弃,就把他扔到荒野里让他自生自灭,但让那人没想到的是他却奇迹般的活了下来,被发现以后那人又把他带回营地开始真正的训练。 他们是世界雇佣兵组织,号称U.A.军团,是战争利器,夺权尖刀,更是一些大国争夺地盘,扫除障碍的不二法宝,他们除了发动战争,还有暗杀,走私,敲诈,勒索……所有世上见不得人的买卖他们全都干,他们是一群疯子,没有人性。 带孟灿回来的那个人外号叫蓝,是U.A.军团的创办人之一,经常在世界各地挑选有资质的人加入军团,看到孟灿眼中那股与生俱来的孤傲与狠劲,让他很满意,于是把他带回来做了著名的小黑屋实验,他也是坚持时间最长的一个,但最后他还是废了,让蓝很失望。 也许是命中注定他就应该吃这碗饭,在一无所有还有各种猛兽攻击的恶劣条件下,他顽强的生存下来,他也不知道支撑自己活下来的信念是什么,许是自杀过太多次,已经分不清生与死的区别。 后来蓝把他重点培养,让心理医生恢复了他精神上的偏差,他也是相当争气,做了蓝手下第一员猛将,从冲锋陷阵的士兵到死神培训上校,后来又做了“审判者”,专门用来撬开俘虏的嘴,一手凶残至极的扒皮手段更是让人闻风丧胆,圈内无人不知他战争之车——“审判者”的威名。 战争之车所到之处,必定硝烟四起,血洗山河! 这些内容孟灿没有完全说出来,只挑了一些较轻的说。但足以让郑嘉琪目瞪口呆,想不到这男人的人生这么传奇!原来这就是他的过去! “天呐!你的经历都可以出一本书了!”她起头一脸惊叹的看着孟灿。 忽然感觉有一股看热血传奇电影后,产生的那种激情澎湃在全身血管里翻涌,觉得这一切都不真实,毕竟她这种平头小老百姓和他描绘的那种世界相差甚远。但他又活生生的在她眼前,让她不得不信,那种难以置信的激动加上她连连惊叹的表情,让她说了好几遍的“这也太传奇了吧!”世界上真的会有这种事情吗? 不知不觉间雨停了,等他们知道外面晴天时,都已经早上七点多,还是秦叔叫他们吃早饭他们才醒的。 推开房门,外面清新湿漉的泥土芳香扑鼻而来,昨天的雨很大,外面的景象有些破败,很多被风挂断的树枝满地都是,连篱笆都吹倒了,秦叔说吃完早饭要重新修整。 郑嘉琪看到天边挂着一条彩虹,像一条巨大的七彩绸带,华丽壮美,她高兴地拉着孟灿一起欣赏。 孟灿欣赏着眼前晴天白云,青山绿水,还有只是因为一道彩虹就高兴的喜笑颜开的小妞,忽然觉得自己对这个世界也不是那么无感,最起码风雨过后能看到彩虹,经历过那么多黑暗肮脏后,他还能遇到她,让他再有重新生活的信仰。 吃完早饭,孟灿帮忙秦叔把篱笆修整好,郑嘉琪说想要顺便回家看看,于是吃完午饭,二人又开车去了秀水村。 在回秀水村之前,郑嘉琪也去给她妈妈烧纸。这次孟灿没有在车上等她,而是陪她一起,看着她小小一团跪在那里,自己有些别扭,按理说这女人应该是他的岳母,但他实在跪不下,“我和你妈的岁数差不多,我就不跪了吧!” 郑嘉琪也没有勉强,他说的是事实,他也就比她妈妈小了五六岁的样子,身份却低了一个辈分。 孟灿在她妈妈墓前郑重承诺,以后会好好照顾她一辈子。 剧透一下,接下来他们会遇到一个大砍,就是之前文中伏笔说到的,那个大麻烦,大麻烦之后他们就揭开了关系,所以后面很多都会是虐点,你们要准备好纸巾哈! 我正在努力码字中…… 离真相很近 回到家里,郑嘉琪整理了一些东西,打算要带走,长时间不回来,有些东西放久了会糟,其中大部分都是她妈妈的遗物,人已经不在,现在能做的只有睹物思人。 家里有一口大木箱,是她以前用来收藏她妈妈遗物用的,这次再次翻弄,发现里面有一个上了锁的铁盒,锁已经锈烂,她稍微用力一掰锁扣就开了,她一看原来是一本日记本,封面纸张陈旧的早已翻了黄,还有一股子发霉加铁锈的味道。 这个铁盒子她完全没有印象,可能是因为有锁,小时候也不知道该怎么打开,就一直扔在箱子里,后来都给忘了。 拿着日记本她刚想打开翻看,听见孟灿从外面走来,脚步有些急,忙问:“怎么了?” “钱志坤找我有事,要早点回去。”孟灿回应。 “哦,那好吧。”她把日记本放回箱子,把东西收拾好,孟灿把箱子搬到车上。 在装车的过程中,有不少人看到他们,都出奇的热情主动和郑嘉琪打招呼,不是夸她长得漂亮,就是说找了个好婆家,再有就是八卦八卦做明星都干啥,说的她都不好意思了。 回到T市,他们先回了家,把那个箱子放到仓库以后,就去找钱志坤,现在正是国庆假,所以他们去了钱志坤的家里去找他。 到他家后,看到颜丽芸和她的儿子也在,孟灿有些欣慰的打趣道:“你们这是要正式的狼狈为奸了?”语气中尽显逗乐。 三个人同时翻了他一个白眼,说的这是什么话! 进了屋,孟灿就和钱志坤去了书房谈事,孟灿问他是如何说服的颜丽芸,这女人传统的很,遭遇家暴都不肯离婚,怎么突然之间就转了性子?钱志坤说她发现许天因为她不给他钱而打孩子,这让她一下子就彻底醒悟过来,她可以容忍对自己家暴,但绝不容忍对孩子也这样,孩子是她的心头宝。 后来他又把许天狠狠揍了一顿,逼他签了离婚协议。 孟灿感叹,果然无论什么时候还是拳头好使。 “这次我找你有正事。”钱志坤正了正神色,一本正经的说道。 孟灿依旧浑身的慵懒,瘫陷在沙发上说:“什么事用得着这么严肃?” “你什么时候回来工作?”钱志坤语气不是很好,感情他天天美人在怀,逍遥快活,把所有烂摊子都甩给他,当然不会有好语气。 “你急忙找我回来就这事?”孟灿不耐烦的瞥他一眼。 钱志坤有些无奈叹了一口气,他找他回来当然不仅仅让他回来上班这么简单,“你知道最近公司发生多少事吗?那个因挪动公款抓起来的陈海滨举报分公司涉嫌洗黑钱,而且证据确凿,被查封了,连累着其他分公司也正在被查账,很快就会查到总公司,现在董事会每天对我施压,我每天都忙得焦头烂额,还有星河现在亏钱亏的越来越严重,转移那些财产又是个复杂的工程,你现在又把基金会的事堆给我,还能不能让我喘口气?”越往后面说他越气。 他天天去游山玩水,让自己当杨白劳? 孟灿听着他说的那些内容皱起眉头,又听到他这深闺怨妇的语气逗乐了,感情是这小子是累了,他想了想:“这样吧,我把基金会的事处理一下然后捐出去,这下不就省心了?” 他不是一个擅长坐办公室的人,现在他不仅仅是因为之前的赎罪活着,他还有郑嘉琪,他希望自己以后的时间都留给她。 他的意外决定让钱志坤差点惊掉下巴,那可是几百亿的资金储备啊,说捐就捐?他有点后悔刚才那么说,他确实是太忙,连和阿丽吃个饭都没有时间,但也他只是发发牢骚而已,更何况他想说的重点不是这个,而是公司出现的事让他有不祥的预感。 “哥,不是……你听我说……我的意思是说……” “我说过很多次,不属于我们的东西,终归都不是我们的。”孟灿打断他的话,“财产转移了多少?” “还有一大半没有转移。”数量太大,想要做到人不知鬼不觉的转移,很花费时间。 “够花就行,剩下的不要了,收拾收拾,准备撤退吧!”刚才听他说的那些,他已经感受到了不寻常,如果真刀真枪的干一场,他谁都不怕,只是这商场上的东西,他应付不来。 “不要了?”钱志坤再次大吃一惊,今天这家伙是不是还没睡醒在说胡话?多少人梦寐以求的财富,他说舍弃就舍弃? 听他震惊的语气,孟灿微微抬眼有些讥讽,“怎么,舍不得?” 当然舍不得,他虽然不是追名逐利的人,但现在眼前的一切可都是用他们两个妈妈的命换来的,他怎么舍得! 当年孟灿回来的时候,可以说是身无分文。U.A.军团虽然凶残野蛮,但也不是战无不胜,打仗就会有输有赢。 有一次打突围战,他们被包了饺子全军覆没,他也成了俘虏,杀红了眼的战场不会存在什么日内瓦公约,俘虏的下场只有死,亦或者被充当神秘残酷祭祀活动的祭品。 不过他不认命,在遭受各种酷刑之后,他侥幸逃出战俘营,却发现军团基地被国际维和给端了,蓝死于乱战之中,军团中很多的高层骨干死的死,抓的抓,侥幸逃脱出来的也都是寥寥数人,他还有联系的就是蓝的第二号猛将十一,负责收集情报的K,还有做过军医后又加入世界卫生组织的伊恩。 他当初是被人拐卖出国,又被迫加入军团,他的灵魂与良知早就被磨灭干净,也许他本来就没有良知。 在这八年的雇佣兵生活里,每天过的都是刀头舔血,凶恶残暴的生活,就连和女人上床做爱,如果每次不见血都感觉不到乐趣,现在军团被毁,他忽然感觉到一阵迷茫,没有枪与血的刺激,他不知道该做什么。 有一天他看到一只母豹子带着两只小豹仔在草原上捕猎一直落了单的鬣狗,鬣狗很凶残,母豹子既要保护小豹仔的安全,又要猎得食物,最后经历过几次大战,母豹带领小豹仔胜利,两只小豹仔快乐的转圈咬尾巴。 忽然他才想起自己也是有爸爸妈妈在的,当年是自己混账不懂事,离开家后才知道父母的好,在岛上当黑奴工的两年时间里,他无时无刻不在想家,后来在军团被折磨的精神错乱,心中的亲情被压制住,现在忽然被打开一个缺口,就一发不可收拾。 事情的起源 孟灿再一次偷渡回来,推开家门的那一刻,看到母亲几乎哭瞎的双眼和父亲佝偻的腰,他噗通一声跪下。 他永远忘不了他妈妈抬起干枯如柴的手,在空中微微颤抖,朝他的的方向模糊摸索,满脸的皱纹,一头花白的头发,干涩沙哑的嗓子期待的说着:“我又梦到小山回来了!” 顿时一股酸涩充斥在心头,这是经历多少个日日夜夜的失望,才说如此期望又绝望的话啊,看到她妈妈床边还放着一件陈旧牛仔裤和一件有些发黄的白色上衣,他更是心如刀绞,这是他过生日时,他爸爸给他买的新衣服,他最喜欢的一套。为了和他爸爸断绝关系,他没有穿出家。 他的妈妈是那么美,那么温和,曾经一个气质如兰的大家闺秀,现如今却变成一个风烛残年的老太太。 他的爸爸那么高大健壮的一个男人,而且力气那么大,都能打折他一条腿,现在却连一桶水都拎不起来。 都是他的错,他一遍又一遍的磕头,一遍又一遍的认错。 如果时光可以倒流,他真的希望当年溺水而亡的是他,而不是姐姐。后来他把名字改成了孟灿,想要代替姐姐在世上活着,就当死的那个是孟山河。 后来他发现原来是钱志坤一直在帮衬他家,他父亲基本到了快退休的年龄,为了多干两年,赚钱给妻子看病,一心一意的把心思扑在工作上,把当地的教育水平都拉高一个档次,有时候顾不到家,都是钱志坤在照顾他的母亲,而钱志坤的母亲也是卧病在床。 那时候钱志坤在万川集团做一个财务会计,工资不高,有两个家拖累,车车买不起,房房买不起,有喜欢的人都不敢追。 孟灿回来后一直待业在家,于是钱志坤把他介绍到公司做保安,由于他的身手好外形也好,很快得到万景川的注意,没过多久他就被调到万景川身边,做私人保镖。 后来他发现万景川的财富让他眼红,他太需要钱了。他家的破房子破的不能再破,母亲看病吃药都要花钱,他又不想父亲那么辛苦工作,所以他打起歪主意,开始让钱志坤做假账,挪用公款,但钱志坤的职级太低,过手的钱都是小虾米,他想买一套好一点的房子,何年何月才能攒够。 他从小花钱都是大手大脚,在军团更是挥霍无度,后来军团被毁,他的钱也早都没影,他又不喜欢挣慢钱,更弯不下腰找老板借,所以他决定干一票大的,大不了去国外隐居不再回来。 他先色诱万景川秘书姜心妍,得知万景川的机密文件存放在他一个秘密保险柜里,他打算偷出来然后敲诈老板一番,反正敲诈勒索的活儿他门清。 起初钱志坤不同意,这种事情太冒险,一旦失手后果很严重,先不说老板的黑社会背景,人家还有上面的人给撑腰,得罪不起。 然后孟灿反问他“难道你想让你妈一辈子跟你吃苦受累吗?”钱志坤也是个孝子,这一句话把他说动了心,咬了咬牙,决定做帮凶。 后来出了很多差错,虽然事成,还意外得到集团,但他们两个妈妈都死了,钱志坤的妈妈是被当初来抓孟灿妈妈时的一个手下用力一推,磕在了桌角,当场死亡。 孟灿对这事很愧疚,所以他把得到的所有钱和权都给了他。 “小坤,你恨我吗?”孟灿想到他们一起伙同作案时的初衷,如果不是他的怂恿,后面的事情也不会发生。 钱志坤苦涩一笑,“这么多年都已经过去,还有什么恨不恨的,我窝囊二十几年,如果不是当年的事,到现在我也不敢和阿丽表白,至于我妈,她没有福气享受这些。” 他是个自卑的人,胆子也小,但他不傻,他从小就认识孟灿,孟灿孤傲自负,决定的事绝不改变,所以他知道就算当时他不答应,孟灿肯定也会做。 二人在书房聊了大半天,郑嘉琪带着小朋友在院子里玩,颜丽芸准备晚饭。 餐桌上,两个男人聊着工作上的事,孟灿已经决定把基金会捐出去,郑嘉琪当场就懵了,没想到他随口说说的话,居然会动真格的。 如果放在半个月前,孟灿还真不会这么做,可能是知道她流过产之后,觉得自己亏欠她太多,再说自己也不适合做这些,以后的生活以她为重,她高兴就好。 如果所有事情都截止到现在,那么一切都是完美的…… 吃完晚饭后,孟灿来了一个电话,是张削,张削告诉他往他的邮箱里发了一个文件, 他用电脑打开一看,是一封体检报告总结,看着里面的内容,让他很是吃惊。 过了还没二十分钟伊恩给他打了一个电话,让他更吃惊,是关于万景川在美国的那个情妇的消息,伊恩本着为钱服务的宗旨,查到那个蓝玉芳原来有过生育记录,不过有人在刻意抹掉这个档案,由于她这属于罕见病种,有些高级部门是必须要登记在案的。 她当年生下一个男婴,因为她属于遗传性卟啉症,所以那个男婴也会携带这种基因。 结合这两个情报,再加上先前的一些信息,他在努力思考……忽然一个奇怪的念头在他脑海里闪现。 或许他应该见一见这位背景强大的情敌! 在钱志坤家不再停留,孟灿就要拉着郑嘉琪走,小朋友很喜欢郑嘉琪,左一口姐姐右一口姐姐叫的甜的冒泡,看到姐姐要走有点舍不得,又看到孟灿这瘟神一般的凶恶目光,又不敢说,只好眼巴巴的看着漂亮姐姐被带走,嘴巴咕哝着眼看就要哭出来。 郑嘉琪刚想安慰他,孟灿难得好脾气摸摸他的头:“下次让你妈咪带你去我家和她玩。” 原本还有点怕的小朋友立刻换了一副高兴的表情,但还是有点拘谨,只是紧紧地抿着唇还藏着笑的点头答应。 “不过你不准再叫她姐姐,要叫阿姨!”管他都是叫叔叔,叫她自然要叫阿姨。 在场的三个人噗嗤一声都笑了,想不到这男人还这么在乎称呼。 祝大家中秋快乐(~ ̄▽ ̄)~,还有向大家请个假,最近我要出门几天,来不及时间更了 挑衅 开车回家路上,郑嘉琪打开已经关机两天的手机,里面全是赵野的短信,里面的内容基本都是,你怎么不来看我,或者我很想你之类的话,让她面露难色。 是她连累的他受这么重的伤,之前他还那么帮自己,现在她又不去看他,心里很自责,她偷偷瞄向一旁的男人,盘算自己应该找什么借口去医院看赵野。 “我和你一块去看他!”孟灿似乎有透视眼一般,一下就猜到赵野给她发的什么短信,也猜中她的心思。 “……啊?”她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一脸的惊讶,他去看赵野?不是吧,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方?他该不会是去医院继续揍他吧?!那可千万不能去! “放心吧,我不会对你的小情人怎么样!”孟灿说的阴阳怪气,尤其是把“小情人”三个字咬的很重。 郑嘉琪低下头抿着嘴偷笑,这男人又在吃醋! 到了医院,孟灿看到病房门口把守的保镖,嘴角一撇很是不屑,这小子这么怂?还请保镖? 被保镖拦住的郑嘉琪微微一愣,这是个什么情况? 赵野正在床上摆弄电脑,听到了她的声音,满心欢喜的让保镖放她进来,她总算是来了。 不过看到她身后的那个男人,顿时所有的笑都僵在脸上,还带有一丝丝的意外和恐惧。 郑嘉琪有些尴尬,把手中的花还有买的营养品放到一旁,朝他打招呼,“野哥,身体有没有好点?” 赵野的脸黑着,他现在已经能够坐起来,满眼全是怒火死盯着自顾自坐在一旁的男人,看他气定神闲的德性他就生气,“你带他来干什么?”在他眼前秀恩爱? 她能怎么说?说是他对她不放心死活非要来?尴尬了几秒她给他倒了一杯胡萝卜汁,刚想放到他的手上,被孟灿拉住,“他自己没长手?”无奈放到了桌子上。 孟灿有些得意的把她一拽搂在自己怀里,颇有点宣告主权炫耀的意味说:“她是我的,你没资格让她碰。” 赵野眼中尽是受伤,嘴上也不认输,“那我可是碰到过她很多次,吻过她的不止你一个!” 这一句话直接戳到孟灿的肺管子里,手上的力道立刻加重,攥的郑嘉琪有些紧,又听赵野继续讽刺,“既然她是你的,为什么和你在一块她总是哭,和我在一起时她那么开心?” 这下孟灿瞬间炸了,噌的一下站起来就要揍他,被郑嘉琪和门外冲进来的保镖拦住。 以孟灿身经百战的伸手才不把这几个空有一身肌肉的软脚虾放在眼里,是攥着他手的郑嘉琪软软的哀求:“你别这样。” 这让他压下自己的脾气,对她吩咐,“你先出去我有话和他说。” 郑嘉琪一愣,啥?他要和赵野说话?这个暴力狂魔和赵野能说什么,他只会用拳头说话,她想拉他出去才是真的,不过他强硬的又吩咐了好几遍之后,把她硬赶了出去。 屋里只剩床上坐着的赵野,还有三个保镖和孟灿,其中四个男人死死盯着孟灿,孟灿倒是一脸的玩味阴笑看着赵野,“我要真想揍你这几个废物拦不住我!”他的言下之意很明白。 赵野吩咐了一声让保镖出去。 孟灿环抱着胳膊在房间里来回踱步,然后坐回椅子上,嘴角勾了勾微眯着眼睛,“我听说赵康盛天生睾丸发育不良,是个不会播种的二刈子?【不男不女的中性人】那你是从哪来的?可别说是你妈杨娟偷汉子偷来的!” 孟灿的嘴能毒死人。 赵野当场就炸了,他是个血气方刚的少年,从没受到过这种侮辱的他自然咽不下这口气,刚想反驳但所有的怒气卡在胸口,引发一阵咳嗽,震得的胸腔都痛的要散架一般。 紧接着孟灿又说:“你和蓝玉芳是什么关系?” !!! 听到这个名字,赵野心口又是一震,手中的拳头渐渐紧握,眼睛不自在的眨了眨,藏不住情绪的眼睛转的慌乱,他只是一个涉世未深的青年,根本逃不过曾经作为审判者孟灿的毒辣眼睛。 果然他们有关系! “我再问你一个人,认不认识平谷川一郎?” 这次赵野脸上的表情有些疑惑,看样子是真的不认识。 孟灿又放出狠话,“我不管你是谁,你最好是保佑别让我查到,我要是查到你对我有什么不利,你就会死的很惨!”他对任何人都不会心慈手软。 “还有……”他的语气忽然放低,“之前在韩国你照顾她流产的事,我谢谢你。” 他在为一个女人而向别人道谢。 “不过从今以后你别想再碰她!”随后又有些得意哼一声,“再说她也看不上你!”说完便转身走出病房。 剩下赵野在床上又是一阵痛苦咳嗽,这男人今天是来和他挑衅的,而且把他气得半死。 他有什么可拽的,不就是因为有几个钱么,看他一无所有的时候,他还傲不傲得起来,看到时候嘉琪还跟不跟他。 以往安静温和的眼睛里闪烁起阴暗算计的目光,拿过一旁的笔记本电脑,开始噼里啪啦敲击键盘…… 在回去的路上,郑嘉琪问孟灿在房间里和赵野谈了什么,孟灿自然不会告诉她,只是敷衍她男人之间的事,女人不要过问。 郑嘉琪撇撇嘴又有些小心翼翼的问道:“我以后还能不能去看他?”最好是提前和他商量一下,否则要是让他知道自己偷偷去看他,后果又是不可估量。 第一次她和赵野在机场拥抱,她被折磨的很惨,第二次她和赵野私下见面,赵野被打的很惨,如果再来第三次,她也不知道会怎么样,总之这男人肯定不会让他们好过。 “不行!” 果然不出她的所料,男人一口给回绝。 “他对我有恩,他那么照顾我,现在他伤成这样,我总不能不闻不问吧,况且他还是你打的,你总不希望我是一个忘恩负义的人吧!”她企图说服男人。 “没得商量,我说不行就是不行!”对于这个,孟灿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又听他不以为意说:“忘恩负义又怎样,我就是个忘恩负义的人,我不照样活的好好的?” 瞧瞧他这人品!自己渣就算了,还拐着郑嘉琪和他一块渣! 她一口气卡在喉咙里,气愤的朝他翻了个白眼,就知道是这个结果,这个男人这么小气,怎么会同意让自己去看他,只是他这三观简直没天理,气得她头疼! 见她自己在那生闷气,孟灿喊了她好几遍都不为所动,也上来脾气,“又为了那小子和我耍脾气?我这个正牌的老公还比不上一个野路子来的奸夫是么?” 听他说的不着边的话她更气,朝他大吼:“你胡说八道!”什么奸夫,他敢不敢说的再难听一点? “————刹”的一声,孟灿猛地一脚刹车硬生停住,郑嘉琪惯因性使然差点撞到头,还好他手疾眼快把她扶住,结果郑嘉琪赌气甩开他的手。 “别闹让我看看有没有伤到。”孟灿去摸她的头,有些着急想要看看她有没有受伤。 “不要你管!”她赌气的躲开。 “行了行了,我让你去看他还不行?”孟灿无奈松口,这丫头片子脾气真是越来越大! 她刚以为他突然转了性子想问是真是假,又听他说:“不过每次需要我陪着你,或者我派人陪着你!” “……” 靠!这是要把她当犯人看着吗?她想打他!!! 小甜蜜 生活开始渐渐步入正规,郑嘉琪又重新工作,孟灿正在着手基金会的事,钱志坤也正在加快转移着财产。 郑嘉琪和孟灿报备了几次要去医院看赵野,还特意声明有助理艾爽陪着,让他“放心”! 有人看着孟灿自然放心,他不是信不过郑嘉琪,他是怕赵野要给她来什么突然袭击,就像上次在家里一样,别看他现在都快残疾,但小心驶得万年船,再说这个赵野要是和她撒撒娇,她再一心软被吃吃豆腐什么的,他可不爽,虽然他知道郑嘉琪不会让他怎么样。 由于两个人都很忙,有一段时间没有在一起腻歪,所以这次趁着郑嘉琪在T市拍广告,中午孟灿就把她给接到公司,两个人一起吃饭。 公司五层是餐厅,中午有很多员工都在这里用餐,孟灿从来不来这里吃饭,都是人,他嫌烦。这次也不知道想起什么,就要拉着郑嘉琪在这里吃。 大厦里的员工多,吃饭的人也多,不过孟灿提前发过话,不准偷拍,不准要合照,也不准要签名,他烦被人打扰。 这次不仅他们两个在,钱志坤也被他拉过来。 孟灿拿过钱志坤买来的饭菜,摸着郑嘉琪后背一条明显突出的脊椎骨更显她的消瘦,把饭菜放到她的面前,“多吃点,你看你瘦的全是骨头,摸着都硌手。” “人家好多人都羡慕我呢。”她不以为意,她这怎么吃都不胖的体质是多少人羡慕不来的。 孟灿又把一瓶牛奶拧开放到她面前,眼皮微微抬起看着她,“羡慕你什么?不扛操?在床上还没操几下就要晕过去,搞得我好像奸尸一样!” “噗——”刚喝进去的牛奶给喷了出来,怎么好端端的扯到这个?还在这种公共场合。 看着钱志坤脸黑的被喷了一身,她非常抱歉又害羞的道歉:“对不起对不起。”说着把一旁的餐巾纸递给他。 钱志坤有些无奈,“我回去换一套衣服。”不给这两个人当电灯泡! 他走后,郑嘉琪一脸嗔怨的看着孟灿,“你看你,又胡说八道什么呀!” 孟灿用鼻子轻哼一声,又坏笑着在她耳边压低了声音,“我说的都是事实,你说咱俩做了这么多次,哪次你不是都晕过去?上次在花园那次也是,还没怎么着就要晕,身体却还那么诚实,小逼又紧又热,老吸着我的鸡巴不放,如果不是我把你弄醒,你怎么体验这么爽的性高潮?你得感谢我!” 她噌的一下子脸就红了,一直红到耳朵尖,看他一脸的得意又流氓,她紧咬着唇,秀气的眉头紧紧皱着,拿起眼前的一个小笼包,赶紧塞住他胡说八道的嘴,“吃你的小笼包吧!” 这一亲密举动倒是惹的一旁偷窥的员工,又开始小声议论。 “孟先生对这个小明星还真好唉。”从来都只看见过冷着脸的他,原来也是会笑的,还笑的那么好看。 “你说姜总看见了会怎么样啊?姜总是她未婚妻都没看见过他对姜总有过这么好的脸色。” “要我说啊,孟先生和姜总肯定吹了,没看到最近姜总都不和别人吹嘘她和孟先生的事了吗?”曾经被姜心妍压榨过的人,心中有些幸灾乐祸。 说话的声音不大,有些内容却正好落在郑嘉琪的耳朵里,心中有些羞涩和得意。 办公室,姜心妍听着秘书和她说着餐厅的所见所闻,修长白嫩的手紧紧攥着,美艳的指甲都快抠进肉里,她不嫉妒,而是愤怒,愤怒这个男人居然如此打她的脸。 之前公司所有的人都知道孟灿已经见了她的家长,而且年底就要结婚,没想到现在他在公司里正大光明的搞这一出,让她的面子往哪放! 极致的愤怒让一个女人心肠变的狠硬,她对孟灿已经没有了丝毫的期待,那位副总几乎就要取代了她的位置,她已经看到了自己的结局,爱情和事业孟灿都不能给她,她还怎么对孟灿抱有任何的信任与期待。 她掏出电话播出去,那边很快就被接听。 “找好人选了吗?” “一个非常合适的人选。” “那就好!” 姜心妍红艳的烈唇渗出一抹冷笑。 晚上,孟灿在家搂着郑嘉琪看无聊的泡沫电视剧,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孟灿就像做了和尚一般,清心寡欲的不行,每次搂着她都只是亲亲摸摸,浅尝辄止,撩的他难受了要么让她只用手给他弄出来,连嘴都不用,再或者去洗个冷水澡,把浑身的欲火冲下去。 但郑嘉琪也是个女人,更何况已经被他开发的心理开始放荡,每次被撩的她也不好受,又羞于启齿和他主动求欢。 她知道孟灿为什么会这样,这男人心疼她之前受到的伤,心理虽然感动,却总觉得心里憋着一股火,也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可能是做了明星,在外要时时刻刻注意自己形象,也要把自己所有的压抑情绪给掩藏起来,给人一种积极向上的正能量形象。 不过她也是人,是人就会有喜怒哀乐,压抑的久了就想找个方式释放,否则憋在心里容易憋出毛病,然而有时候性是最好发泄的一种方式。 她偎依在男人的怀里哼哼,“孟叔~我们……”那些话她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 孟灿怎么会不懂她的心思,一只手揉了揉她的奶尖,笑了笑,“小逼痒痒了?” “……”他说的话太过于直白,让她的脸一下子就红了,跟着全身都蒙上一层粉。 不过孟灿还是不为所动,只是在她脸上亲亲,“宝贝,再养养身子。”大手抚着她的小腹,“这里还要留着给我生孩子,弄坏了我舍不得。”他的家伙太大,再干起来,他怕又控制不住自己。 郑嘉琪羞红着脸,不知道该怎么说,他说的她怎么不明白,只是不知道最近怎么了,心里很压抑,就是想要找个方式宣泄,她也觉得自己怎么变得这么色情。 “如果你实在想要,我用手或者嘴让你爽爽?”孟灿提议。 “我不要。”出于羞愧与矜持她下意识的拒绝,但心里却是期待的。 孟灿也知道最近把她撩的挺惨,这小妞估计是馋坏了。 “不要吗?不要的话我就搂着你睡觉。”他又故意逗她。 她羞愤的睁大眼睛瞪他,气得推他一把,就要转过身不理他,孟灿很顺从的关掉电视和壁灯,然后搂着她就真的要睡觉。 我回来了呦!让大家久等了! 我好想要【高H】 还没一分钟,郑嘉琪烦躁的厉害,怎么也睡不着,她又转过身在男人怀里乱拱,一遍一遍的叫着孟叔,后来又变成老公。 听她急切忍耐的声音都把孟灿逗乐了,打开壁灯,大手把她捞起来,在她唇上亲了亲,“小色女,叫老公干什么?” 她红着脸,趴在他的身上,微微支起身子,眼中情欲尽显,看着男人好看深邃的眼眸,心中那股酸胀更加明显,目光流转到男人高挺的鼻梁,浅含坏笑的薄唇,再到凸起的喉结,然后是宽厚结实的胸膛,上面的各种纹身狰狞又霸气,再往下结实充满力量的腹肌,上面带有少许的毛发,一直连着下面,视线暂时只能瞄到这里,但她知道那毛发的下面就是那根能给她快乐的性器。 忽然之间好想要那根性器插进自己的体内,像以前那样凶残狂暴的插自己,天呐,她这是怎么了?怎么忽然之间变得这么淫荡? 只是想想,下面居然都已经湿了! “刚才是你自己说不要的,我可没说不给你啊。”孟灿又得便宜卖乖。 “……” 气死她了,这男人说话怎么这么讨厌!出于报复,她张嘴咬在男人的脖子上,牙齿轻咬,却是用力嘬吮,很快留下一个紫红色印记,然后又趴在他的颈窝口吐兰气哼哼。 孟灿双手揉捏着她的翘臀,轻笑着,“要给你男人盖章啊?不用盖章,我永远都是你的。” “……”她在他耳边急促呼吸,勾引的他血管里的血液汹涌翻腾,其实他早就硬了,赤身裸体的搂着自己喜欢的妞,他能没感觉么?再说这妞还总勾引他,只是他怕再做起来会控制不好力度伤到她。 他捧着少女的脸,看着她眼含春水,“真的很想要?” 少女红着脸眼眸微垂,意思再明显不过,孟灿忽然想到什么好玩的东西,勾着唇角在她小鼻头吻了吻,“等我一下。” 然后他去书房把伊恩曾经快递给他的那个箱子拿过来,打开箱子,里面全是助兴的玩意儿,情趣内衣,手铐,皮鞭,分腿带,震动棒,跳蛋等等各种道具,看的郑嘉琪瞬间脸红的发烫。 “你、你拿这些干什么?”看着男人拿着一套圆圈上面连着各种绳子,她不知道这是什么,但也能猜得到用途,瞬间小腹酸胀的流出一股温热的淫水,天呐,只是看到这些她就已经这样,羞的她把脸直接埋进被窝里,她怎么变成这个样子? 孟灿掀开被子,把她拽过来,拿起分腿带就往她腿上扣,“把这个戴上让我看看。” 看着他赤裸炙热的目光,郑嘉琪羞的想哭,却在心底的最深处有一股可怕的跃跃欲试。 分腿带很快戴好,红色软皮质的锁扣在她身上越显红艳妖娆,手腕被拷在脖子后面,大腿被迫打开,殷红水盈的小穴大敞四开,里面的淫水正涓涓往外流淌,散发着勾人魂魄的淫靡之气。 看着她妖媚羞涩的模样,孟灿再也扛不住,手扶着鸡巴就在她泥泞成河的小穴周围乱戳,一会又厮磨,就是不进去,急的郑嘉琪哼哼,“孟叔,快、快给我,我好想要。” 孟灿却只是用一根手指刺进去,笑说:“想要也不操你,今晚我的鸡巴不属于你的小逼,而是这里。”说着手指已经摸到她更为紧小褶皱的后庭花,她的后面用不着生孩子,可以随意玩弄。 好久没玩她的后面,都快忘了是什么滋味。 郑嘉琪正熬得饥渴难耐,忽然有一根异物闯入,本能的夹紧,用里面软肉紧紧吸附着,但却只是一根手指,让她不甘心的皱着眉头。 “宝贝,只是一根手指你也不放过啊?” 孟灿调笑着抽出手指,却感觉里面的软肉会咬人一般,不肯放他出来。 他又找出之前的单反,调整好光线焦距,对她一阵拍摄。 她早已养成对相机快门的敏感,听到一阵阵闪光灯和快门的声响,想要下意识的躲闪,但是手脚都被捆绑,她躲避不开,她的心里缩成一团,像是有着千万人在看她这副骚浪的模样,她嘴里挣扎着。 “不要、要拍。” “就拍!”孟灿笑的淫邪,看着相机里高清零距离的画面,白嫩赤裸的小妞被摆成引人凌辱践踏的姿势,他的嗓子又干又涩,说出的话都带着一层纱。 说完他又给她水盈盈的小穴拍几张特写,“宝贝,你的小逼真漂亮,我要把你的小逼做成写真集。” “啊——不、不要……”她煎熬的拒绝,脑子里出现的画面都是公司给她拍的清纯唯美的写真,现在要拍成他说的淫荡邪恶的写真,她心里既害怕又莫名的兴奋。 孟灿把电视机打开,用单反连接到电视,他们的所作所为可以在电视上被投放的无比清晰。 郑嘉琪挣扎着扭动身子,孟灿用一枚跳蛋,沾着她淫水直接塞到她的小穴里。 她瞬间头皮就炸了,酸涩难痒的小穴里有一个疯狂跳动的物体,刺激着她浑身的肌肉都紧绷起来,嘴里细碎呜咽,“唔啊……好难受……嗯,拿、拿出来……” “不,你会喜欢的。”孟灿扣弄着她硬如石子的小奶头。 她的小穴里流出的水越来越多,越是想要用手去拽出在体内作恶的那个坏东西,手脚却越是用不了,挣扯了没几下,她的手脚都酸麻的扯不动,最后泄了力气的在床上想要左右翻腾,但是孟灿不给她机会。 他又拿出震动棒,翻开藏在里面早已硬的充血的阴蒂,打开震动棒只是调到一档,就直接给了她最大的刺激。 跳蛋与震动棒的双重刺激一下子让她的感官飙到顶端,“啊——”的一声尖叫,刺激着男人的肾上腺素,“不、不要……” 只是听到她的媚叫,只是看着她眼中激动的泪花,孟灿的肾上腺素就开始分泌,男性荷尔蒙更是飙升,眼角开始泛着红,他想操她,狠到想不管不顾的那种。 还没有两分钟,郑嘉琪潮吹了,温热清滑的阴精喷射而出,有的喷溅到男人的手上。 看她浑身都在紧绷,连小脚趾都是绷直再到弯曲,孟灿知道她这是爽到了顶点。 跳蛋和后庭花【高H】 在她体验兴奋到顶点的高潮中,孟灿拿开了那根刺激她阴蒂的震动棒,但那个可恶的跳蛋依旧在里面作恶。 她浑身还在抽搐,身体想要本能的伸直却又不能,她的大腿又要抽筋,于是开口乞求:“孟、孟叔,我的腿抽筋了。” 听她惨兮兮的声音,孟灿解开她分腿带上的锁扣,拽出小穴深处的那枚跳蛋,用手揉捏她的双腿腿根,“怎么又抽筋?”这妞的体质实在太差。 终于被放开束缚的双腿,郑嘉琪算是微微松了一口气,泪眼蒙蒙的大口喘息,享受男人给她的服务,缓了好一会,各项尖锐的感官才渐渐回收。 孟灿撇着嘴翻她一眼,“这回爽了?” 郑嘉琪微眯着眼睛不应声,确实是爽了,刚才沉在心头的莫名压抑,有些释放,嗓子干涩着,嘴唇也有些发干。 孟灿拿过床头的水喂给她,“缓过来没?缓过来可就该我了。”她是爽完,可他这还硬着呢。 她刚想说“我好累”三个字,“我”字刚说出口,就被孟灿翻过来,撅起屁股,四肢趴跪在床上,感受男人手指用力捻磨后庭花,企图让那小如小拇指粗细的小洞扩张。 听到他刚才说今晚他不会动她前面,只会玩她后面,让她心中有些抵触和害怕,主要是她后面被男人开过两次,两次的记忆都不是很好。 由于刚才太过放纵的原因,她浑身的肌肉都是酸软的,没有丝毫的力气支撑身体,全靠身后的男人大手捞着。 “不、不要弄……”她软软乞求。 孟灿用手指抠出她小穴里滑腻淫水,再涂抹在后庭花上,这东西要比润滑剂好使的多,既干净又卫生,都是她的东西,倒是可以自产自销。 食指的一根骨节伴着淫水就往里钻,这小菊花太小了,他蹙起眉头哄着:“听话,放松点,我这手指都进不去。”他那么大肉棒怎么进得去,还不得给她撑裂了? 不过这是身体的本能反应,越是有异物越是想要夹紧,他说的让放松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做。 男人的手指慢慢往里推入,进到第二个骨节,手指粗糙指腹能够清晰触摸到少女细嫩褶皱的肠壁,就是太紧了,他也不敢用力,想到第一次给她开后庭花,直接给她撑裂,还弄到发烧,后来过年的那次她也没好受到哪里。 听着少女瑟缩隐忍的嘶嘶哼唧声,孟灿心中的征服感是爽的,他的妞为他愿意承受这难捱的疼痛,让他既心疼又想用力凌辱她。 他把手指抽出来,又用她前面流出的淫水继续捻磨扩张,再次伸进手指时,稍稍为松宽一些,然后再来回反复。 这一过程是熬人的,孟灿翘棱的肉器就快要喷火,再忍着就真的要炸了,但他还是要给她做好准备,舍不得她太痛。 郑嘉琪双手死死抓着床单,脑子里嗡嗡的,手指是热的也是硬的,每一次手指的进入让她下意识缩紧小腹,连带着下半身的所有肌肉都是紧绷的,然后手指再缓缓抽出,男人手指骨节上的褶皱皮肤轻轻刮蹭后庭花口周边的敏感部位。 等手指完全抽出来,她缓缓出一口气,然后等着第二次手指的进入,撑开,捻磨,刮蹭,每一个细节都挑逗着她想要更狠的冲动,是的,她已经适应了男人一根手指的容量。 孟灿几乎已经忍到了极限,看着自己已经红到发紫的兄弟,他真的不想再忍,抽出手指,又拿起一旁的跳蛋,塞进她湿漉漉的小穴里。 怕一会给她的刺激太大,先找个东西让她分散一下注意力。 果然刚塞入跳蛋的少女又开始扭动起小屁股,“啊……嗯……不要这个……”这个东西太坏,震得她小穴里面的媚肉痒到极致,又没有什么能够来解痒,她不喜欢这个。 孟灿邪笑,“不要这个,你想要哪个?我的鸡巴么?”说着用手在她花心处抹出一些冒出的水蹭到后面,和自己庞大狰狞的龟头上,然后抵在后庭花的洞口,一点一点的往里推入…… “啊——好痛,不要……好痛……”少女大叫着,真的是太痛了,后面的被硬撑开的疼痛感直接盖过了前面跳蛋的刺激,撑痛感连接着脊椎骨一直窜到脑门上,真的是好痛,痛死了。 “宝贝,再忍一下。”这个节骨眼如果让他拿出来,还不如直接让他死了算了,他低哑的哄着少女,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肉棒传来的层层包裹的紧致感,从小腹向他身上每一个感觉细胞传递,他好想狠狠的操她,不管她死活的操死。 身上的纹身早已变了颜色,他把身下的少女稍微拉起,自己轻吻着她,从她尾椎骨顺着脊椎向上,再向左右蔓延。 他温柔的动作和小穴里跳蛋的刺激让郑嘉琪稍微有所缓和,渐渐地后面的撑痛感转变成又酥又麻,勾引着她心内想要被重重凌辱的心思。 “孟叔,我、我……啊——”她刚想说她可以了,就被身后的男人一个猛烈动作的刺入,疼痛感和莫名的满足感,填满了她空虚的心。 “你个小骚货,你知道我忍的多难受么?”他再不快点缓解,真的要死了,“现在疼也给我忍着,让我好好爽爽,好久没操你后面了。” “不、不疼,很、很爽……”她说的有些违心,知道这男人忍的很难受,她也舍不得他难受。 “妈的,你这骚货真是欠操!”孟灿一巴掌打在少女的娇臀上,力度不大,惹得少女娇呼。 既然她不疼,那他可就不客气了,开始缓缓律动,主要是她后面太紧,他想快也快不起来。 看到一旁的单反,他拿过来用镜头对准二人连接的部位,电视屏幕上立刻投放出一根粗大紫红的器物插进一个紧小的洞穴中,后庭花周围的褶皱全都被撑平,更是把洞口撑的菲薄,边缘处都有些透明,更是染上一层红色,知道她这里肯定是红肿了,一会儿得给她上药。 不速之客 孟灿再一次把淫水涂抹在后面,洞口被撑的有些大了,进出的相对轻松一些,逐渐加快了速度。 郑嘉琪双洞都被占据着,身体所有感官都被调到一个顶点,整个下体都是酥麻酸胀的快感。 “啊嗯……好痛……”但是也很爽。 孟灿另一只手掰着她的脸看电视,“你看你的小菊花吃的我的鸡巴多紧,咬着不放。” 原来这就是自己和他交合的样子,“啊……嗯……不、不要看……”她羞的转过头不想看这淫荡画面。 孟灿不想再玩她,放下单反,把她小穴里的跳蛋拽出来扔到一边,大手紧紧掐着她的细腰,又加快一个速度,里面细腻的软肉刮蹭他最敏感的龟头,又猛插了几十个回合,放松了精关,低吼一声将所有炙热腥咸的白浊都喷射在少女的后庭深处。 郑嘉琪早就叫的没了力气,感觉到后庭里的滚烫,男人的性器却依旧插在里面,还在享受着射精后的余韵快感,她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浑身犹如被剃了骨一般软成一滩,如果不是男人捞着,她早滑在床上。 过了两分钟,孟灿把肉棒拔出来,手也松开紧攥着的娇嫩臀肉,去拿床头的水想喂给她,发现水已经微凉,拿起杯子去床下倒掉再倒一下温的,不过等他再回来,看到少女已经累得睡着了。 他无声的轻笑,放柔动作让她躺的舒服些,又怕把她吵醒,只是用毛巾轻轻的给她囫囵收拾擦了擦,看她累成这个样子,也不舍得再弄醒她洗澡,自己则去楼下洗了个澡,看着浴室镜子里自己脖子上显眼的印记,他勾唇笑了,自己身上有那么多印记,不得不说他最喜欢这个。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转眼间已经到了十月底,所有人的生活似乎都很平静,直到一个人的到来打破了所有人的生活平静。 这两天孟灿发现郑嘉琪有些不正常,总是慌慌张张,畏畏缩缩的,不用问就知道心中藏着事,这让他不满意,他不喜欢郑嘉琪对他有所隐瞒,她又不说,所以他就主动调查。 这几天郑嘉琪来例假,孟灿心疼她不让出去工作,她在家落得清闲,孟灿去了公司没在家。 忽然她的电话响起,看着跳动的来电显示,瞳孔放大,瞬间心中既厌恶又无奈。 电话一直响,烦躁的她真想把电话扔到马桶里,最后还是深呼一口气接听,只是语气很不好。 “什么事!” 对方是一个声音有些厚重沙哑的男人,而且很无赖,“哎?你这孩子怎么和你舅舅说话的?” 郑嘉琪捏紧了手机冷笑,他还好意思说是舅舅?她妈妈过世这么久,他有管过她一天?甚至还对她动了那种歪心思,这是舅舅能干出来的事? “嘉嘉啊,给舅舅拿点钱。” 她就知道这家伙又是来要钱,前段时间帮她找人的那个负责人说她的舅舅找她,还说如果她不见,就要向媒体爆料,她舅舅没和那个人说是什么料,但她知道啊,肯定是她妈妈职业出身的事,这是她最见不得光的事。 “我不刚给了你三十万么!”她气得朝电话大吼,这个挨千刀的,祸害她妈妈不算,现在又来祸害她,这个人渣为什么不去死! 他舅舅却大言不惭的说:“什么?你以为三十万就给我打发了?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找了个有钱的大老板,你住的那个房子就值将近两亿,你就给我区区三十万?” 听听他这恶心人的口气,还区区三十万,这个世界上还有多少人没见识过三十万! “那你想要多少?”她没好气的问着。 “三千万!三千万对你现在这个大明星来说不多吧?”她舅舅给出一个数字。 好家伙,一下子给她翻了一百倍! 呵,不多吧?当她是什么?印钞机吗?还不多吧?!在没认识孟灿之前,她一个月都没挣到过三千块!而且她还知道如果现在答应给她舅舅三千万,后面他还会变本加厉,她这个舅舅就是个喂不饱的吸血蚂蟥。 现在她的工作量降低,因为孟灿心疼她太累,只让她挑自己喜欢的工作去做,她并没有多少钱,再说她现在也用不到什么钱,衣食住行都是孟灿给她一手包办,全部都是最好的,她需要花的无非就是在外面的时候,吃个饭的花销。 “我没钱!”她直接甩给舅舅三个字。 她是真的没这么多,又不想找孟灿要,不是不好意思,也不是担心他不给,现在孟灿连命都舍得给她,给别提这区区的三千万,她是担心孟灿知道这件事后,肯定会生气,依着他的脾气说不定会弄死她这个舅舅,再怎么说,他也是她的亲舅舅,即使他再混蛋,他们也存在着血缘关系,这是撇不干净的。 “找你的老板要啊,你老板那么有钱,你在床上多陪陪他,跟他撒撒娇,他能不给你么?” 他舅舅倒是会出招,当她是什么?二奶么?当然,现在外面很多人都在传她被有钱老板包养的消息。 她才不是被包养,她和孟灿是正当的男女朋友。 最后气得她直接挂掉电话,把手机狠狠扔到地上,烦躁的用手胡乱把头发抓成一个稻草窝,这个混蛋为什么还不死! 手机的质量还真好,电话又打进来,不用看也知道是她那个狼心狗肺的舅舅,她不想接,电话却响个没完。 听着阵阵的来电铃声犹如催命曲一般,让她心生恐慌,最后手机终于不响了,又来了一条短信,打开一看,是她舅舅发的。 “如果你不按我说的做,我会把你妈妈做妓女的事透漏给媒体,还会和媒体说你是一个来历不明的野种,让你身败名裂!” 她就知道!她就知道!她舅舅会拿这个事来要挟她,手段还敢不敢再卑鄙一点?她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这辈子会和他这样的人扯上关系! 气得她再一次把手机狠狠砸在地上,这一次倒是砸个粉碎。 因为这事,她烦躁了一天,孟灿临出门前给她在饭店订了一桌的饭餐送到家里,因为他说今天他要很晚回去,让她别等早点睡。 而她却没有任何的胃口,任凭那些滋养补血的饭菜一点点冷掉,自己呆呆的窝在沙发上,手里拿着复习资料,却没有丝毫的想要学习的心态。 她心里是害怕的,她真的怕她舅舅会把这件事捅到媒体那里,她只是和赵野拥抱一下,就出来这么多乱七八糟的消息,这件事真要爆出来那还了得? 有这样一个舅舅真的挺恶心的…… 保住秘密的最好方法 她妈妈是个人尽可夫的妓女,她是一个来历不明的野种,这两个威胁的消息一直在折磨着郑嘉琪。 现在除了满足舅舅那些无理的要求,真的没有任何办法来解决这个事,可这也不是长久之计,她舅舅是用再多的钱也喂不饱的吸血鬼。 她该怎么办?到底该不该和孟灿说? 烦人的事外加生理期,更让她烦躁不安,想的她太阳穴发胀,直到深夜她也没想到什么好办法,最后在沙发上疲倦的睡着了。 等孟灿回来就看到她小小的身子萎缩在沙发上,现在天气逐渐发凉,屋里安安静静,只有沙发旁边的台灯散发着微微的暖光,他的心是暖的也是软的,有人在家里等他的感觉很好。 看她睡得并不安稳,秀气的眉宇间似乎有一丝淡淡的忧愁,她好久都没有这般烦忧了,这个傻妞什么事都不和他说,就喜欢自己一个人憋着。 他心疼的轻手轻脚去抱少女,想要把她抱到床上,那样睡得会舒服。 少女却第一时间就被惊醒,感觉到身子一轻,被人公主抱起,等反应过来又顺势躲在男人的怀里,男人的胸膛让她安心。 “不是和你说了不要等我,怎么不听话?”孟灿的手掌触摸到她有些微凉的肌肤,“以后不要在客厅等我,在床上等我就行。” 本来是一句心疼的话,却让郑嘉琪听得有些暧昧,小脸立刻就红了,小声啐一句“流氓!” 孟灿把她放到床上,拿过被子给她盖上,在她脑门轻弹一下打趣,“小色女,你在想什么,我是怕你在外面等会冷。”天气越来越凉,床上会暖和。 这下她的脸更红,她这是怎么了?怎么动不动就想到那些乱七八糟的?嗯,肯定是受他传染。 孟灿冲完澡,去厨房的冰箱拿了一瓶水,看到厨房餐桌上放着还未拆封的餐盒,这妞晚上没吃饭?! 他把一些饭菜拿到微波炉热了一下,端到房间。 “怎么不吃饭?” “晚上吃饭会发胖!”她勉强扯着嘴角胡诌借口,她是没有胃口吃。 看着她不自在的目光,孟灿暂时放下想要问她的话,只是强迫的盯着她吃掉那些饭菜,“就你瘦的跟个擀面杖似的,还那么矮,再胖能胖哪去?” “……” 擀面杖?他能比喻的再难听一点吗? 面对男人的毒舌,她翻了一个白眼默默吃着饭菜。 总算吃饱喝足,孟灿又给她擦脸洗手,让她躺下。 现在孟灿对她简直不要太好,任何一个从前认识他的人看到他现在的所作所为,绝对都会大吃一惊,这个辣手瘟神原来也有这么温柔的一面。 经过一番折腾,郑嘉琪已经没有睡意,静静的窝在男人怀里,满脸写着有心事。 “最近是不是有个男人在骚扰你?”孟灿一手扶着她的瘦弱肩头轻问,另一只手缠绕把玩着她的发梢。 她瞬间惊起身抬头看着男人,他是怎么知道的? 孟灿回了她一个什么事都逃不过我的眼睛的眼神说道,“你个丫头片子在我面前耍心思,你觉得能瞒得住我?” 除了感情的事他有点迟钝以外,别的事情除非是他不想知道,否则没有什么事能逃得了他的眼睛,不要忘了他以前干的就是抓人心思,撬开人嘴的活儿。 她也是想到了这层关系,于是不再隐瞒,无奈的叹气点头,“是我舅舅!” 孟灿了然,听她的助理说来着,“你打算怎么解决?”他已经猜到她舅舅找她什么事,无非就是想要蹭点好处,要点钱花。 不过这种人渣滥赌鬼随时可都是一个祸害,都能拿自己的亲妹妹去卖,还有什么事是他干不出来的,指不定哪天就要做出什么伤害到这小妞的事,那他可是不允许。 郑嘉琪一愣,一时间没明白他话的意思,什么怎么解决? “其实保住秘密最好的方法就是让知道秘密的人永远不能开口说话!” 他说的云淡风轻,却让她听的心惊肉跳,瞬间瞪大了眼睛,他已经知道了舅舅想要威胁自己的把柄,甚至都已经想到如何解决掉这个麻烦,果然她猜的没错,他真的会弄死舅舅。 他的心够狠,手段也够辣,更让她害怕! “可、可他是我的亲舅舅啊!” “亲舅舅?”孟灿嗤笑,把“亲”字咬的加重,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亲舅舅会把自己九岁的亲外甥女卖到窑子里?会为了供自己赌博,让自己的亲妹妹去卖?” 她舅舅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畜生,连畜生都不如,说着她舅舅的为人,他也想到了自己,自己曾经又何尝不是一个人渣? 郑嘉琪被他说的无言以对,她承认他说的都对,自己对舅舅也是怨恨的,更知道要想真的摆脱这个混蛋舅舅,他的做法最为简单有效,只是最极端的那一步她做不到,也不敢,她想说“可是”却说不出口,心口堵得难受。 “这事你不用管,我来解决!”所有血腥暴力的事都由他来做。 他的语气不可置否,虽然他还是像以前对她那般温柔深情,声音和以前也没什么区别,但她却感到一丝丝凉意,心中对他产生了一丝前所未有的恐惧,不敢再说,也不知道如何劝解,只是紧紧抿着嘴唇不吭声。 沉默了好久,她试探问道:“你真的会杀了他吗?” 孟灿没有正面回答她,而是把她放平身子,在她额头轻吻一下,指腹摩挲着她的粉嫩脸颊,“不要多想,快睡吧。” 关上壁灯,他搂着少女睡下。 但是郑嘉琪睡不着,这是二人和好之后第一次有了芥蒂,她心里很矛盾,一面想要摆脱舅舅,一面又狠不下心对这个和自己存在血缘关系的人,痛下杀手。 再有就是觉得男人实在是太狠,狠的让她心惊,他不顾及她的亲情观念,竟然狠戾到要杀死她的舅舅! 第二天一早,孟灿早早起来,给她准备好洗漱用具后,转身去厨房给她做早餐。 天气一天比一天凉,他们把餐桌搬到了屋里,看着少女有些闷闷不乐的小脸,还有点憔悴,孟灿没有多问,只是给她盛了一碗粥,他现在厨艺见长,已经不仅仅只会做三明治。 早餐二人全程无话,气氛有些压抑。 郑嘉琪一边用勺子随意搅动着碗里的粥,一边偷偷看着眼前的男人,一脸的冷淡严肃,好像很不高兴的样子,让她有点害怕。是因为昨天晚上她没有同意他处置舅舅的建议吗? “一会儿我要去公司,你在家好好休息,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孟灿草草吃完早餐,起身就要走。 郑嘉琪的改变 看他要走郑嘉琪赶紧起身拦住他,抬起头,睁着一双含着秋水的大眼睛看着他,犹豫了几秒,试探的问:“我能和你一起去吗?” 她已经猜到男人要去做什么。 孟灿微微抬眉,态度有些冷,“你确定?”她应该知道自己要去做什么。 她肯定的点点头。 他们确实没有去公司,而是张削开着车带着二人去了附近山上的一个破仓库里。 在那里,郑嘉琪的舅舅郑晓辉被五花大绑的捆在一旁,脸上早已经是青一块紫一块,看的郑嘉琪触目惊心,吓得往孟灿身后躲。 他什么时候把舅舅给绑来的? 郑晓辉看到眼前的少女,居然还有力气破口大骂,“郑嘉琪你这个小野种,我是你亲舅舅,你就这么对我?你就不怕我把你妈是妓女的事说出去?” 孟灿一脚踹在郑晓辉的肋骨上,“他妈把嘴巴给我放干净点!”随即听到地上的男人发出杀猪一般的惨叫,“啊————”他很怕疼。 孟灿蹲下身抓过郑晓辉的衣领,冷语道:“你这种人渣不配做她的舅舅!” 想不到他也会有骂别人人渣的资格! 看着眼前人面露杀机的神色,郑晓辉开始怕了,“你、你是谁?” 以他这种货色,孟灿觉得和他多说一个字都是在浪费自己时间,连一个眼神都懒得撇给他,站起身和一旁的郑嘉琪说:“你去车上等我。”他不想让她看到自己杀人的样子,虽然她不是第一次见到。 来之前,郑嘉琪还想要为舅舅求情,听到舅舅还在大言不惭的用这事要挟她,瞬间她所有的心软都被摧毁。 她不知道从哪来的勇气,倔强的摇摇头,眼睛死盯着地上肥硕油腻的男人,左手断了三根手指,记得小时候他来拿妈妈的赔偿款时还只断了一根手指,现在他已经活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是这个男人丧心病狂的让自己妈妈去做了最让人唾弃的职业,不顾自己亲生妹妹的快要临盆安危,去做最恶心变态的事,在自己妹妹死后,更丝毫不顾及血缘亲情,把他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外甥女也要拿去卖,这不是一个人能干出来的事。 他到底有没有拿她们当过亲人? 她的人生为什么会有这种人参与? 或许那男人说的很对,保住秘密的最好方法就是让知道秘密的人不能开口讲话,她不能让这个消息流露出去,那样她会死。 趁着现在还没有多少人知道,就应该彻底断了这些消息的隐患。 她的心正在逐渐变冷,变硬。 看着被她称之为舅舅的男人,眼睛里尽是无限的贪婪与恐慌,让她顿时觉得无比恶心,心口的冷在无限蔓延,最后她垂下眼眸,冰冷的吐出几个字:“杀了他吧!” 说完这几个字,她的心激灵一下,一股陌生的恐惧从心底向外蔓延……她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更重要的是,现在她居然想要亲眼看到舅舅被了解的那一刻,或许是为了自己,亦或许是了母亲,她们两个都是被这个男人要挟的人,也都是他的亲人,以前她没有能力去摆脱这些,现在她有实力了,更想要品尝一下报复的快感! 男人说了,做人越久,就越喜欢做坏人! 原来这是真的,看着曾经无底线欺辱自己和母亲的舅舅,被人折磨成这样子,心中那种报复人的快感从心底里滋生,满足着灵魂深处不知名的快感。 从来不知道,自己也可以变得这般狠辣! 她内心的潘多拉魔盒正在被逐渐打开…… 对于她的狠绝与冰冷,孟灿倒是有些意外。 他从怀里掏出一只黑色的手枪,抵在郑晓辉的眉心,手指微动就要扣动扳机,吓得郑晓辉哇哇大叫,紧闭着眼睛,当场就尿了出来,真是一个怂的不能再怂的废物。 郑晓辉立刻求饶,“啊——啊——别杀我,别杀我,如果我死了,这些消息会立刻传出去!”他为自己施行缓兵之计。 “呵,是吗?”孟灿冷哼,这种话他可听过不少,不过他想收谁的命,绝对比阎王还信守诺言,现在他并没有急着开枪,而是给他开出一个条件,“问你一个问题,如果你答的好,我就放了你,如果你回答的不好,我的枪是听不懂要挟的!” 郑晓辉早已被吓得丢了魂,知道自己还可以活命,连连点头答应。 “你知不知道有关于她爸爸消息?”孟灿指了指郑嘉琪。 即使到了现在,他还在想着帮她找爸爸的事。 对于这件事,郑晓辉也不知情,算时间,他妹妹和那个野男人好时,自己正在外面躲债跑路,回来找到她的时候,都快已经生了,再说他对这事也不在意,只在乎妹妹能给他拿钱。 不过眼前他不敢实话实说,一双贼眼滴溜溜乱转,想要找什么借口,企图再拖延一点时间,希望有人来救他。 孟灿一眼就识破了他的意图,用枪托一下砸在他的太阳穴上,鲜血立刻哗哗流出。 “撒谎的结果会比死亡更难受!”阴冷的话音刚落,孟灿随手捡起一块废旧铁皮在他的肋骨上使劲刮蹭。 人肋骨上的皮肉很薄弱,用铁皮刮那里和直接在骨头上刮没什么区别,很快肥腻的白肉上出现醒目的血痧,然后最外面的一层皮被刮掉,紧接着一些肉组织和脂肪被刮下来,鲜血止不住的往外冒,很快就染红了郑晓辉的衣衫。 一次一次犹如刮骨般的痛苦,受过特殊训练的人都承受不了多久,更别提贪生怕死的郑晓辉,一声又一声的惨叫响彻整个仓库。他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去编织谎言,只有痛苦的求饶,“我不知道——啊——真的不知道、她爸爸的消息——” 对于被虐人的惨叫,在孟灿听来更像是一首动人的音乐,心中疯狂变态的欲望正在被满足,看着被虐人早已疼痛到扭曲的五官,他无比享受这个过程,他仿佛又回到了曾经在U.A.军团做“审判者”的时光,像一个来自地狱恶魔一样,以折磨人为乐趣,见血疯狂…… 他手上的动作越来越重,几乎就要刮蹭到骨头,除了郑晓辉的惨叫,又听到几声不舒适的干呕声,这才把他从即将疯狂中拉回到现实。 转过身去看郑嘉琪,就看到她在一旁弓着腰干呕,他扔下手中的废旧铁皮,用郑晓辉的破衬衫擦掉手上的污血,走过去轻拍她的背,“走我们先出去。”早知道不应该带她来的。 或许他都不应该和她提这事,就应该调查清楚后直接做掉郑晓辉,之所以会这么做,是自己不想什么事都瞒着她,退一万步讲,是怕她万一以后知道了自己的舅舅是被自己男人杀死,会怪自己。 他总觉得已经把自己最不堪,最见不得人的一面都告诉过她,她应该是能承受的,自己的女人应该和他面对一切,这些事对于她更不用有所顾忌,是他的问题,她还是个孩子,她和他始终都还不是一类人!见不得这种血腥场面! 解决 孟灿带郑嘉琪回了车里,她咕咚咕咚的狂往嘴里灌矿泉水,缓了好一会儿,郑嘉琪才缓过来,胃里难受的紧,感觉都快把胆汁吐出来了。 “我送你回家。”说着他就去拧动钥匙,打算带她离开这里,她不应该来这种地方。 没想到郑嘉琪拉住他的手,抬头看着他问:“你要怎么解决他?” 她眼眸深处透出来的冷忽然让他觉得有点陌生,不是自己以前认识的那个胆怯纯真的小女孩所该有的神态。 “能让我来吗?就当为我妈妈报仇!” 她惊人的话再一次让孟灿后悔,是自己的过于坦率和暴戾言论在潜移默化的改变着她,让她从一个善良单纯的小姑娘,都已经动了敢杀人的念头。 他本来也是想要解决掉郑晓辉的,既然她提出要求,他自然会给她这个机会。 郑嘉琪从来不知道这辈子杀的第一个人会是自己的亲舅舅。 只杀过鸡的她手里拿着枪,紧张与矛盾冲击着她最后的隐忍,使她脑袋要裂开一般,浑身都在颤抖,手几乎就要握不住这沉重的铁疙瘩。 最后看着舅舅那双贪婪恶心的目光,她满脑子都是都是舅舅给她发的那条威胁的短信,他要把她妈妈是妓女的和她是来历不明野种的事告诉媒体,她的亲舅舅要让她身败名裂,万劫不复! 还有小时候无论自己怎么哭喊,怎么乞求都换不来舅舅的一丝怜悯,他要让她想自己妈妈一样,供男人玩乐,毫无尊严任人凌辱践踏,只为满足他对一夜暴富的极致追求! 为什么要逼她?他们本来享受天伦之乐的舅甥为什么要变成这般水火不相容?为什么?!!! 她的手再也控制不住,“砰————”的一声,一颗子弹打穿了郑晓辉的眉心,结束了他罪恶的一生,死在了自己亲外甥女手里。 而她因为精神的高度紧张再突然的松懈,昏厥过去,倒在了孟灿的怀里。 等她醒过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孟灿还在守着她。 醒来的第一眼,满脑子都是她开枪杀了自己亲舅舅的画面,舅舅眉心处有一个黑洞洞的血窟窿,而眼神再也不是那种恶心的贪婪,而是变得空洞死寂。 她杀人了!她杀人了!还杀了自己的亲舅舅,惶恐的情绪席卷全身,脑袋如同炸了般疼痛,就要本能的把身体缩成一团,双手胡乱的抓着头发,被孟灿紧紧搂在怀里安慰,“不怕不怕,有我在,什么都不用怕!” “啊——啊——我杀人了!我杀人了!”她惶恐的反复重复这一句话,一抬头发现这是在医院,吓得赶紧用手把嘴巴捂住,使劲的往孟灿怀里躲,眼眶流出眼泪,她怎么变得这么坏?居然都敢杀人!她会不会坐牢? 孟灿后悔的要命,自己不应该由着她,不应该带她去见郑晓辉,更不应该答应她亲手解决那个畜生,她还小,承受不住这么大的冲击。 想当初自己看到姐姐冰冷的尸体时,自己也吓得生了一场大病。 他实在心疼她现在这个样子。 “不用怕,天塌了有我给你顶着,只要我有在,我不会让任何人知道这个秘密,你什么都不用怕!” 而她却始终安稳不下来,没办法孟灿给她打下镇静剂,这才睡去。 在医院住了好几天,郑嘉琪对这件事才慢慢接受,虽不是直接看开,但最起码不像最一开始的惊弓之鸟般害怕。期间一直都是孟灿形影不离的陪着她,两个人把所有的工作都放下,孟灿实在推不掉的工作,就拿到医院边看护她边办公。 郑嘉琪有许多工作都是提前商定好的,结果因为她的缺席而造成合同违约,他们赔了不少钱,当然这些钱都是孟灿给出的,孟灿也不在乎这些,她开心平安就好。 孟灿的爸爸也在这家医院,他们已经打算今天要出院,在出院前去看了他爸爸。 病房内,二人都坐在病床前,孟灿让郑嘉琪叫爸爸。 少女羞红着脸叫了一声“爸爸”。 这是一个陌生的称呼,想不到自己第一次正常的叫爸爸是给了自己男人的爸爸,按理说她应该叫公公。 孟灿嘴角微扬,握着父亲的手轻语,“爸,我把您未来的儿媳妇带来看您,您看看喜欢吗?” “我已经带她见过我妈了,我妈特别喜欢她,您也一定很喜欢她对不对?” “如果您要是喜欢就告诉我一声……” 他的语气和在他母亲坟前的语气一样,让人心疼。 想到他曾经给自己描述过他父母是如何宠惯他,她真的好羡慕,为什么自己就没有这样的父母亲戚?她爸爸无情的抛弃她们母女,她妈妈又早早抛弃她,而舅舅还那样逼她,为什么她就感受不到这样的亲情? 孟灿又和父亲聊了好一会儿的天,他们才出了医院,但不知被哪个躲在犄角旮旯的狗仔给偷拍下来,上传到网上,又变成热热闹闹的花边新闻。 ——郑嘉琪换男友速度惊人,两月又换高大帅气新男友! ——爆料!郑嘉琪与男友同去医院做孕检!疑似未婚先孕?! ——郑嘉琪与新欢举止亲密,被男友牵手搂腰,同去医院做婚前体检! 随后网友们的评论可就没有那么好听了,什么郑嘉琪小小年纪私生活混乱,为了上位不择手段,孟灿的资料也被扒出来,由于孟灿向来低调,所以有关于他的不是很多。 网友们又开始酸,说这个男友没有之前的男友有钱有势有背景,开的车也不如之前的那个男友好,又说郑嘉琪被上一个男友玩腻,又一时找不到有钱富商,就退而求其次,找了个只是长得帅的来填补空虚寂寞,还说没准这个男友就是个吃郑嘉琪软饭的。 这次又把孟灿气得够呛! 靠!他没有赵野有钱有势有背景?他没有赵野开的车好?他是个吃软饭的? 即使公关团队再极力挽回,她的形象也有所影响,上次她和赵野的事,这次和孟灿在医院的事,都给她的形象带来不小的冲击,外加一些胡乱猜测和故意爆料蹭热度,外界不是说她耍大牌就是自导自演制造话题,这让颜丽芸有些心力交瘁。 其实颜丽芸已经看出来,只要有孟灿在,郑嘉琪这条音乐明星之路走的不会太久,她现在自带招黑体,黑料太多,翻身就一次比一次麻烦。 挑拨 郑嘉琪的工作又暂时被停,一是外界的花边新闻太多,即使她做再多的公益都挽不回形象,只能等风头过去再说,二是孟灿担心她还在为之前的那件事心有芥蒂,让她好好休息。 期间她向孟灿提出要去医院看赵野,被孟灿一口拒绝,说医院新闻的风波还没过去,她竟还不知回避,想往枪口上撞。郑嘉琪自知其中利害,只能作罢,所以只是打电话慰问。 在电话里她向赵野道歉,最近由于新闻的事,她不能去医院看他。 赵野依旧善解人意,宽慰她表示理解,还和她说自己现在已经康复很多,已经能够在床下缓慢步行,让她不要担心自己。 二人挂断电话,赵野散去刚才强堆出来的温柔。 赵康杰又给他打来电话,电话里说的很清楚,先搞垮星河公司,因为星河公司是孟灿所有活动的资金支撑来源,而且要加快脚步,他们知道孟灿也正在加快脚步的转移里面的财产,然后就是要利用赵康盛和杨娟的身份敲掉他最看重的海棠基金会,金融圈是个复杂的体系,想要完全掌控非常的困难,不过他们有两张强大王牌,再多的钱也不能和权利抗衡,更何况他的钱还是来路不明。 最后收掉他在万川集团的控制权,本来那群董事会对他都是欲除之而后快的态度,赵康杰要一一折断他的依靠,想让他失去所有,当然这还不是他对孟灿最后的审判,他想要孟灿生不如死,要比当年万景川死的时候痛苦百倍! 随后赵康杰又和他说,根据眼线来报,现在貌似不止他们在盯着孟灿,还有另外一拨人,不过还不知道对方的目的是什么,他们可以静观其变,在关键时刻倒是可以推波助澜。 按他们的计划,不出五个月,孟灿就会由一个道貌岸然的集团掌控者变成一条丧家之犬! 听着叔叔详细的周密安排,看着电脑上连连红灯的K线图,赵野心里并没有多少报复感,反而有一丝惆怅,他知道嘉琪不是一个爱慕虚荣的女孩子,如果那个男人真的到了一无所有的地步,她真的会选择自己吗? “咳咳咳、咳咳……”一阵激烈的咳嗽震得他胸腔痛,保镖给他递过一杯胡萝卜汁放到他的手里,而他望着杯子呆愣几秒,然后一饮而尽。 不是她给倒得,他都尝不出味道。 这边孟灿又带郑嘉琪去公司里晃荡,他是怕郑嘉琪自己一个人闲在家里闷,即使两个人什么都不做,就只是在办公室各忙各的,他也感觉很好。 下午孟灿要去见一位从省教育局来的领导,商讨冬季学校取暖设施的问题,本来这种事孟灿是懒得过问的,不过将来基金会真的要捐出去的话,需要教育局的批文等等一些相关的资料手续,所以他作为基金会会长还是和这些官员打好关系的好。 “如果觉得无聊就玩会儿电脑,困了就去里屋睡觉,我还得等一会儿才回来。”孟灿吻了吻郑嘉琪的额头,穿好西装外套走出门。 郑嘉琪应声答应,确实学习的累了,她伸个懒腰坐到孟灿的办公椅上随意看着,知道这些都是他工作的重要文件,不敢乱动。 忽然办公室的门被打开,她以为是孟灿落下什么东西,刚想问怎么了,又把话咽回了喉咙,因为来的不是孟灿,而是姜心妍。 姜心妍一如既往的艳丽风姿,一头栗色大波浪外加长款大风衣,显得干练又霸道,那股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自信,依旧显得咄咄逼人,还有她身上好闻的香水味让人有些迷醉。 不过现在郑嘉琪早已不是以前的那个胆怯畏缩的小姑娘,她也是见过世面的人,虽然没有眼前的人成熟,稳重,性感,但她年轻啊,年轻就是资本,更何况她还有孟灿为自己撑腰。 “你有什么事吗?”郑嘉琪在孟灿位置上坐直了身子,摆出一副觉得很高傲的态度,冷漠问道,熟不知她手上的小动作就出卖了她此刻很谨慎的心思。 她以为姜心妍会再给她来一个下马威,没想到姜心妍噗嗤一声笑了,红艳的嘴唇勾起一个弧度,“用不着对我有这么大的敌意,我只是来找他谈工作上的事。”说完把手上的一份文件放到桌子上,却并没有要走的意思。 姜心妍很自然的坐在她的对面,似是闲聊的问了一句:“阿灿现在很宠你?” 阿灿?要不要叫的这么亲热? 还没等她答话,姜心妍却摆出一副我是过来人的态度说:“给你一个忠告,别让自己陷得太深,也不要相信男人的花言巧语,否则最后受伤的是你自己。” 姜心妍的话立刻让她感觉不舒服,干嘛,挑拨离间么?刚要说话,姜心妍又打断她,“用不着这么看着我。”她笑了笑,双腿相互交叠在一起,双手环抱,这是孟灿最爱做的动作,“你根本都不了解他,他绝情又滥情,公司里百分之六十的女人都和他有过一腿,后来这百分之六十的女人基本全部被公司开除!” “你胡说!”她听不得别人说孟灿不好,虽然自己也知道孟灿有时候确实是很绝情,但轮不到这个女人来说,她拿出一副为他人好的口吻,“做人呢就要懂得取舍,既然得不到就要懂得放手,你们即使不在一起也应该给彼此尊重。” 姜心妍又笑了,她边笑边点头,语气戏谑道:“嗯,不错,你倒是可以来我们公司给员工们上动员课!” 又继续说:“我说的这些你不信可以去问公司里的任何一个员工,阿灿甚至见过我的父母,而且还和我父母承诺年底就会和我结婚,但现在有了你这个新欢,转眼就忘了我这个旧爱,不要以为他现在对你好,就会一直对你好,他这个人最喜欢始乱终弃,我和他好了四年,结果不还是一样?” 她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说辞套路倒是挺有效果,看着对面的小姑娘脸色渐渐铁青,心中的快意逐渐变浓。 郑嘉琪在心里默默反击着姜心妍:那是他在利用你! “其实我们都明白,我们只不过是在相互利用而已,他利用我稳定公司,我利用他得到我想要的,而你和我的价值也差不多,你现在年轻貌美,单纯天真,不出两年,等他把你玩腻了,说不定你的下场还不如我,最起码我还落得一个集团CEO的职位,而你一个小明星,失去金主的包养,就只剩名誉扫地,没准他还会折磨折磨你。” 她红艳的唇勾着不屑的笑,又加了一句“阿灿可是很变态的!”说完她便起身扭动着妖娆的身姿离开。 安抚 看到小姑娘刚才小脸被气得通红,姜心妍的得意无以言表,也并没期待他们两个感情真的会因为自己的一番话而就分开,她来只不过是想给他们添堵罢了,不能让那个男人整天恶心自己。 她也不怕郑嘉琪会和孟灿去告状,反正他们之间也不可能了,那就不需要再留颜面,更何况她还掌控着男人的秘密,那她可就更不怕他来找自己麻烦,大不了鱼死网破。 姜心妍说的这番话,给郑嘉琪带来不小的冲击,她坐在椅子上生闷气,脑子里全是姜心妍刚刚说的那些,公司里有百分之六十的人都和她有过一腿,但都被无情的抛弃,他见过未婚妻的父母,还说答应要结婚,现在未婚妻也要被抛弃,她还说他是一个喜欢始乱终弃的人! 那自己呢?会不会像她说的那样也会被抛弃? 她忽然有点含糊,想到男人从小到大的成长过程,他确实是一个自私自利又孤傲自负的人,还时不时的总想要推开不要自己,自己稍有不如他的意,就会不高兴,现在是不是也真的只是图自己年轻? 也许是从舅舅那件事开始,她对孟灿的感情不知为何变得不再像以前那般纯粹,而是多了一丝前所未有的恐惧,她不是第一次见他的血腥暴戾,也不是不知道他曾经有过如何黑暗扭曲的经历,但那些毕竟都是由他人口述,就像听故事一样,更何况那时候,在她的潜意识里,甚至都认为那些都只是故事而已。 而如今,她亲眼看到他是如何对舅舅做出狠辣审判,那个画面让她久久挥之不去…… 随即她又给了自己一个巴掌,大骂自己怎么可以这么没有良心,他可是这个世上自己最爱的人,怎么可以被别人随便挑唆几句,就有这种想法,不要忘了自己答应过他,要一辈子都陪着他! 再想到男人为她做的那些点点滴滴,她又心生愧疚,他如此对自己,自己还对他心生猜忌,是她的问题。 她的脸色有些苍白,直到孟灿回来时,她的眼眶都是发红的,孟灿问她怎么回事,她只是抱住男人摇摇头什么都不说。 孟灿不勉强,抚摸着少女的头发问:“想吃什么?打电话让酒店送过来。” 她还是摇着头闷闷的答,“什么都不想吃,抱抱我好吗?” 孟灿把她打横抱起,抱到里屋的床上,可能是上次舅舅的那件事,让她最近总是没有安全感,眼神中总是流露出惶恐的神情。 最后孟灿让秘书在饭店订了餐,给送到办公室,他脱了衣服躺在床上搂着怀里的少女,表现出少有的耐心,轻哄着:“怎么又不高兴了?是不是刚才有人欺负你?” 沉默一会儿,郑嘉琪转过身躲在男人的胸膛,紧紧搂着男人的腰,软糯糯的乞求:“孟叔,你不要抛弃我好不好?我很爱你,以后你无论做什么决定,我都听你的,你不要抛弃我!”声音越来越委屈,几乎就要哭出来,其实已经哭出来了。 孟灿一愣,前两天这妞还好端端的,现在怎么又变得这么患得患失?估计是有人给她说过什么话,把怀里的少女搂的紧一些,吻着她的头顶,“傻妞,我怎么舍得不要你。” 安抚很久,他做了一个决定,“明天我去办理移民手续,等我把这边的事都处理完,你辞掉你的工作,我们去国外生活,然后我娶你!”整天出这些乱七八糟的新闻对她影响实在太大。 听到最后一句话,郑嘉琪立刻从他的怀里探出头来,眼睛红的像一只小兔子一样,满脸的难以相信,他说什么?要娶她?这是真的吗? 见她没反应,孟灿脸立刻冷下来,“怎么,不愿意?” 怎么会不愿意,她都愿意死了,只是不敢相信。 不知是因为感动还是幸福,她泪流不止,更想打自己一顿,刚才她都在胡思乱想什么呀,忽然想到姜心妍的话,也不知她哪根筋搭错,再次躲进他的怀里闷声问道:“你不娶你的未婚妻了?你不都见过家长了吗?” 孟灿瞬间明白过来,又是这个女人,上次她偷偷跑去韩国和这小妞胡说八道,自己还没找她算账,现在又来这套?他是不是应该给她点颜色看看? “人不大,醋劲儿还不小,那你是想让我娶她还是娶你?” “当然是……” 后面的两个字她没有说出口,因为这主动求娶的话太羞人了,羞的她耳朵瞬间发烫,在怀里推搡着男人娇嗔,“真讨厌~” 孟灿喜欢她跟自己撒娇,娇滴滴的声音滋润着他的心,“听到要做孟太太就这么高兴啊?” 少女依旧娇嗔不想理他,还在口是心非,“谁要做你孟太太!”说完从床上爬出来,去到外面的办公室。 正好听到门外有人敲门,她整理了一下衣服去开门,原来是刚才订的餐。 这是孟灿从一家地道的川菜馆订的,按理说郑嘉琪是歌手,要保护嗓子,但她从不忌讳这些,在这些方面,上天对她倒是很偏爱,吃再辣再刺激嗓子都不受影响,吃再多再腻,都不长胖。 郑嘉琪说过很喜欢吃这家的菜,孟灿经常给她点。由于饭店离公司很近,所有菜品都是用原盘装来的,甚至水煮鱼都还在滚着热油,菜品很精致也很丰盛,两个人根本吃不完。 孟灿刚才许给她的承诺,扫清姜心妍给她带来的别扭,又对自己刚才产生对男人恐惧的想法,更加内疚,一直自信认为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爱他的人,却被一个女人的三言两语挑拨,这是她的错,心思不够坚定。 主动往男人碗里夹了一块鱼肉说道:“多吃点。” 看着小妞眉眼间不自觉的笑意,孟灿也笑了,往她碗里夹了一块辣子鸡丁打趣,“你就这么想嫁给我啊?”从刚才到现在笑意都没有停止过。 她真好哄,只是这么一句话,就把她美这样。当初他也和姜心妍说过这种话,只有当时一瞬间是高兴的,随后也就无所谓了。 郑嘉琪皱起娥眉翻他一眼,羞的不想理他。 “对了,你想去哪个国家?我觉得新西兰不错,那里环境很优美,而且教育也很先进,你以学生的身份先移民,会方便快捷很多。”孟灿已经开始往这方面考虑。 她喝了一口菠菜汤,缓解着口中的辛辣,“我对这个不懂,你决定吧。”反正他去哪里,她就跟到哪里。 “算算时间,等我把手头的事完全处理完,再办理好移民手续的话,可能最快也要五个月,但那边女性结婚需要满十八周岁,你要是想着急嫁给我的话,还得再等两年。”他又拿这事开她玩笑。 前夕 吃完饭,郑嘉琪说要收拾一下餐具,孟灿让她不要管,等饭店的人来了他们自己收。 而他坐在沙发上,让少女坐在自己腿上,看着无聊肥皂剧。 自从二人在一起后,他的娱乐节目里再也不是足球节目,而是他从来不看的各种综艺或者狗血肥皂剧,只因怀里的妞爱看这些。 忽然他心里有一种感觉,在床上的时候,把这妞当个女人,随意折腾,在床下的时候,像是养女儿一样,虽然他也不知道养女儿是什么滋味,但得处处让着她,哄着她,这不就跟养小孩一样?这种感觉还挺有趣。 即使孟灿对郑嘉琪做出如此承诺,她心里还是有丝丝的不安,他们公司具体有多少人她不清楚,但几百人还是有的吧,百分之六十的人全都被他抛弃,就连见过父母的未婚妻也被抛弃,以他这种身份,这种形象的人,主动倒贴的人肯定更不在少数,他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为什么他就偏偏看重自己?为什么他就要为了她愿意结束他单身三十多年的人生? “孟叔,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她眼睛看着电视剧,心思却不在这个上面。 “你说。” 电视正在播放青春偶像剧,女主在向男主告白,男主问女主“你为什么喜欢我?” “你为什么会喜欢我?”她把电视剧里的台词重复一遍,“我妈妈是个妓女,我的出身又不好,学历又不高,又没有背景。”为什么他就会喜欢这样的她?不应该喜欢那种门当户对的豪门名媛么? “想知道啊?晚上把我伺候爽了,我就叫告诉你。”孟灿逗她,“其实我最喜欢你被我操到高潮的样子,又骚又浪!” “哎呀,你在胡说什么呀,我和你说正经的呢!”少女娇嗔。 “我说的也是正经的。”孟灿继续打哈哈,后来任她再磨,都只是拿荤话逗她。 因为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他向来随心所欲,做任何事都不讲理由,既然喜欢那就好好养在身边,更何况她和自己有着相同的体质,也许这就是天意,也许他们命中注定就应该成为一家人。 转眼间,到了十一月底,外面冷的都开始飘雪花。 上次郑嘉琪的新闻,公司花了大价钱摆平了这件事,然后一大波水军配合着公关团队提出,要抵制网络暴力,拒绝恶意造谣,保护艺人隐私,她这才渐渐开始复工,但工作量很小,由于孟灿和她说要移民,她自己也知道她的明星路要截止了,现在只不过都是在做一些收尾的工作。 孟灿最近在忙基金会捐赠的事,所有的手续都已弄得差不多,基金会又不以盈利为目的,只是想为了实现父母曾经的理想而已,所以其中并没有太多复杂的手续,他把基金会捐赠到国际教育机构,且保留了最高决策权,所以除非遇到重大变故要让他出面,否则他基本就不再沾手基金会的事。 接着就是办理移民。 至于姜心妍,用不着他怎么样,董事会的人都能把她压死,现在她的处境基本就是有名无实了,她的位子基本被那个副总给完全取代。 她不甘心,自己辛辛苦苦打下的基业就这样说拿走就被拿走,叫她如何咽的下这口气,她去找孟灿质问。 “这些年,你在集团里明里暗里得到不少,又何必这么执着。”孟灿的回复很冷淡,貌似他对这个女人一直都很冷淡,除了曾经在床上的时候。 “孟灿,你不要忘了,你是如何得到的这个集团,现在利用完我就要一脚踢开?”难道他就不怕自己把他的秘密泄露出去? 孟灿最讨厌被别人威胁,只有他威胁别人的份儿,皱着眉头冷眼看着眼前的女人,紧接着浑身都附上一层寒冷,使得周围的气温都冷上几度,看的姜心妍心立刻紧皱起来,有些莫名的紧张。 最后他还是心软了,现在他比以前好脾气很多,放在以前,要是有人敢威胁他?早一巴掌扇上去,只因为那妞很怕他的暴戾。 “心妍,你觉得你和我之前还有交情,就听我的,拿着你的钱换个地方重新生活。”如果他不在这里,她的下场可不见得比现在好。 毕竟她跟过自己,还为自己挡过枪,他也不想太亏待她,虽然他对女人无情,但在物质方面,他从未亏待过任何一个女人。 姜心妍像是听到笑话一般讽刺的笑着,“交情?你和我之前还有交情?全公司的人都知道你见了我父母,你是我未婚夫,你居然还带着你的情人来公司打我的脸,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爱情不给我也就算了,现在连我的事业也要夺走,这就是所谓你和我的交情?” “让我离开这里去别的地方,然后让你的小情人来顶替我的位置是吗?我为你付出那么多,为你挨过枪,到头来就换来个让我去别的地方重新开始?你过河拆桥,背信弃义,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谈交情?” 她已经被气到一个顶点,情绪早已失控,完全没有往日那般自信与稳重。 孟灿放下手中需要他审批的文件,双手抱起胳膊,眼底沉着让人寒毛直竖的凌厉。 “先声明,她不是我的情人,是我女朋友,还有现在我已经和你心平气和的说,你要是觉得不够,我还可以再补偿你,如果你还继续和我闹,我的脾气你应该知道。” 他不怕她的出卖,就她知道的那点虾米粒大小的事,还威胁不到他,要说秘密,他可比她多多了。 他的话已经说得很明白,尤其是最后一句,虽云淡风轻,却让姜心妍激灵一下,瞬间清醒不少,他的手段她见识过,不过心里咽不下这口气,窝火的不行,一双美目阴毒的盯着眼前的男人,讥讽切齿道:“好!算你狠!” 这次谈话不欢而散,姜心妍回到自己办公室,把里面的东西砸了一地,这习惯和孟灿倒是很像。 呵!女朋友是吧?既然你这么宝贝,那我就毁了她! 补得昨天一章!! 爆料 最近一段时间发生两件小事。 第一件事是孟灿最近开的那辆猛禽的刹车片有点问题,拿去4s店维修。 第二件事是给在水一方打扫卫生的家政服务人员有了新面孔。 以孟灿领域感这么强且戒备心这么重的人,放在以前绝对会要好好的调查一番,恨不得把人家祖宗十八代都要调查清楚,但这次并没有过多盘问,一是自己太忙,二是有郑嘉琪在家看着,出不了什么事。 然而正是这两次不起眼的小事,让他疼的刻骨铭心。 转眼到了十二月份,孟灿已经把基金会的事彻底弄完,现在正配合钱志坤转移财产。 就在一个不起眼的上午,他突然收到一封法院的传票,有人把他给起诉了,起诉他的人就是曾经在老家因偷拍郑嘉琪,被他暴打的那两个狗仔。 两个人有医院的伤残等级见证书,全是重伤,他们提供的证据就是在他车里的行车记录仪上面取出的记录影像。 孟灿差点没气炸,想不到这两个小喽啰还能翻出这种浪,真是他掉以轻心了。 由于他这属于故意殴打他人,且情节严重,所以暂时被拘留一个星期,待开庭审理后再做量刑判决。 孟灿这个窝火啊,自从国外回来,他再也没进过局子,更别说被人审判,他才是审判者,只有他审判别人的份。 这事他没和郑嘉琪说,一是他觉得这是小事,用不了一个礼拜,钱志坤绝对能让对方撤诉,到时候他也就没事,二是不想让那妞担心,所以他只是和她谎称说是要去国外出差,还说回来后就带她去新西兰旅游,提前适应一下那边的生活,现在这个季节正适合去那边,他要带她去坐游轮看海,这是他很久以前就答应过她的。 他为郑嘉琪编织的美好未来旅程,让她并未生疑,她都忘了男人是从来不去国外出差的。 然而就在孟灿拘留的第二天,网上曝出一个惊天消息,直接让娱乐圈炸开了锅。 是两段音频资料。 第一段音频是一个厚重沙哑的男人声音——郑嘉琪你这个小野种,我是你亲舅舅,你就这么对我?你就不怕我把你妈是妓女的事说出去?并带有一系列殴打惨叫的声音。 下面配有文字:清新教主郑嘉琪身份大揭秘,现代女版韦小宝,不知生父是谁,其母娼妓出身,与恩客一夜风流诞下意外产物。 没人性!郑嘉琪为保住自己私生女的身份不被泄露,竟找黑社会人员殴打自己亲舅! 第二段音频是一男一女两人对话,女声是郑嘉琪本人,男为某包养金主。 郑:你为什么会喜欢我?我妈妈是个妓女,我的出身又不好,学历又不高,又没有背景。 金主男:想知道啊?晚上把我伺候爽了,我就叫告诉你。其实我最喜欢你被我操到高潮的样子,又骚又浪! 下面配有文字:郑嘉琪与包养金主辣耳对白音频被曝光,清纯少女卑微求爱,霸气金主辛辣爆粗!且亲口承认自己母亲职业! 郑嘉琪私生活混乱被证实,一夜不停歇沦为金主床上禁脔! 这一消息是在夜间凌晨爆出来的,瞬间把郑嘉琪推到风口浪尖,所有人都来不及反应,她也还在睡觉,还是颜丽芸收到消息后给她打电话,她才知道自己被人爆料,她当时就傻了,哭都已经来不及。 她第一反应是给孟灿打电话,但对方关机,无论她怎么打都打不通。 怎么回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不是说不会让任何人知道这件事的吗?怎么会爆到新闻上? 她慌忙的一遍又一遍的打着电话,他是她这个世界上唯一信任的人,现在却只听到一次又一次的机械般女声致歉的声音。 最后她把手机都打没电了,出门就要去经济公司,想去问颜丽芸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想去找钱志坤去联系孟灿。 结果她一出在水一方的大门,那些记者都跟商量好似的,一大群人蜂拥而上,先拿着照相机对她一顿猛拍,然后拿着各式各样的长枪短炮把她层层包围,一大串辛辣问题抛出。 “现在网友都在谈论你母亲职业的问题,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现在网友们猜测你之前寻找恩人的事,其实是在找你的亲生父亲,这是真的吗?” “你能不能说一下你和录音里面那位男士是什么关系?真的是包养关系吗?” “能不能透露一下你的舅舅在哪里,他真的受到不明人士的威胁了吗?那些人是不是你找的?” 众人说话的声音和相机快门的声音,外加各种闪光灯把郑嘉琪刺激的头都要炸了,已经没有任何组织语言的能力来回答他们的辛辣提问,只是一片空白,嘴里机械的重复一句话,“对不起,我不知道。” 她想找个地方躲避,但现在她连呼吸都觉得困难,更无处藏身,她犹如被扒光了衣服扔在大街上,被人轮番践踏辱骂! “对不起,我不知道,对不起,我不知道,让我过一下,对不起,我不知道……” 求求你们了,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能不能不要再问她! 她被这群狗仔团团围住寸步难行,早已是泪流不止,在无声的哭泣,她真的很想离开这里。 但她最希望来救她的人现在却杳无音讯! “能不能简单说两句?” 狗仔们丝毫不顾及她的情绪与眼泪,今天他们不在她身上扒下一层八卦皮是不会放她走的。 就在她双腿发软,快要支撑不住时,有一个人拨开了人群,把她拽了出来,护着她回到车里,这才让她得以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救她出来的是颜丽芸和钱志坤,她被二人带回到在水一方,早已哭的像个泪人似的问钱志坤:“孟叔他人呢?他在哪?为什么我联系不到他?”现在她最需要的就是他。 颜丽芸把她搂在怀里哄着,“没事没事,他很快就回来。” 她急的边哭边跺脚,又重复问:“他人呢?他在哪?为什么不回来?”难道她还没有他那些生意重要吗?他不是说要保护好她的吗?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为什么所有人都知道了?如果他真的赶不回来,哪怕打个电话也行啊! 钱志坤心里也不好受,心疼这个小丫头,可他不知道该怎么说,说了不是,不说也不是,说了这丫头肯定更无助,不说更伤她的心。 “你先别急,灿哥他应该在飞机上,很快就会回来,飞机上接不到电话,你先让你丽姐陪着你,我去想办法联系。”说完他朝颜丽芸使了个眼色,自己赶紧开车就要去拘留所。 出大事了,他哥知道这事,估计会疯掉,肯定要闹翻天! 三把大火【为国庆加更】 与此同时,赵野也看到了新闻,无比的震惊。 他震惊的倒不是里面的内容,而是这爆料的结果和目的,让他郁溢在胸腔的血差点喷出来,嘉琪肯定会难过死,她那么单纯脆弱怎么承受的住这么重的打击! 他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想立刻飞到她身边保护她,但一想到她有那个男人在身边应该用不到自己,同时痛恨这个男人是如何保护的她,怎么可以受到这么大的伤害? 他给郑嘉琪打电话,一直占线,到后来全是关机的声音。 后来他又给赵康杰打电话,直接质问是不是为了报复孟灿搞出来的这些。 赵康杰对这些还不知情,立刻看了国内新闻,才知道原委。孟灿被拘留的第一时间他倒是收到了消息,不过他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出了这档子事。 看来这是被预谋好的啊!听说这妞是他的心头肉,给他来这一下,估计够他疼的! 他向赵野解释这些并不是他做的。 赵野又向他发出警告,无论他想怎么报复那个男人是他的事,不准伤害郑嘉琪。 挂掉电话,赵康杰眼睛透出一丝阴毒,这个办法倒是不错,或许这次他可以为不知名的队友做做助攻,于是他给国内负责税务的朋友打了个电话。 这是钱志坤要去拘留所前一个小时发生的事,所以他刚出在水一方的大门,魏秘书就给他打来电话,万川集团出了事,让他赶紧回来。 这下让他左右为难,一面是公司,一面是兄弟,最后他咬咬牙先回了公司,反正这事已经发生,就算孟灿知道现在他也没有办法第一时间出来,万一他现在知道了又出不来,肯定要闹翻天,估计会在拘留所做出什么疯狂的事。 他先让人去找投诉的那两个狗仔,威逼利诱他们马上撤诉! 然而这还只是第一波爆料,没想到还有第二波! 第二波曝光了郑嘉琪所有的身份背景,从出身何地,到身份学历造假,再到公司为她做的各种形象包装,还有参加选秀内定的黑幕,去韩国镀金,全部被人肉出来,就连孟灿,颜丽芸和公司全都受到牵连,股票大跌,形象受损。 好在孟灿提前把海棠基金捐出去,才没有受到牵连。 以前和她有过合作的明星,现在对这事不是闭口不谈,就是落井下石,就连官方都在点名批评她,全国人都在看她的笑话。 人呐,是最现实的动物,娱乐圈的人更甚! 本以为这些已经达到了极限,最可怕的还有第三波,也是最严重的一波! 第三波爆料是一大批郑嘉琪的艳照,来源于她家的那台单反相机里面的资料,被去她家做家政服务的那个新面孔偷偷拷贝出来,散到网上。 多达5个G容量的照片还有视频全部被曝光,基本全是她和孟灿做爱时拍的那些,当时只为了情趣,有各种露点,摆着各种风骚姿势,还有两个人正在交合的,还有穿着情趣内衣,玩着各种情趣玩具的,还有她骚浪叫床的视频,简直就是实名版AV。 这次各大新闻媒体简直忙得不亦乐乎,因为为了播出限制,很多照片都打了马赛克,但许多黑网站为了吸引流量,全部打出“郑嘉琪5G高清无码艳照,往日清纯玉女,秒变床上淫娃!”贴出来的也确实都是高清无码照片。 这场艳照风暴刮得比08年的那次刮得猛烈得多,主要是郑嘉琪本来就是话题不断,现在各大小网站,电视新闻,各种话题新闻层出不穷,微博热搜始终爆顶,全是关于郑嘉琪艳照话题。 颜丽芸也懵了,她也没接手过艺人被如此猛烈的爆料,想让公关公司删,根本删不过来,这些照片瞬间火遍全国,甚至都已经火到了国外,连公安都开始干涉,打击涉黄网站,净化网络环境。但早有人偷偷留下了备份,又在各个小网站打出字样“郑嘉琪5G高清无码艳照,想要速来,只要10元”,以谋取利益! 紧接着就是各个合作公司,剧组,广告商纷纷解约,颜丽芸的电话早已被打爆! 这三把大火来势汹汹,直接把她打回原形,曾经她在荧幕前有多么的风光无限,现在她就有多么狼狈不堪! 而郑嘉琪知道这些后的第一时间,就在家中自杀了…… 这是孟灿被拘留的第四天,她已经等不到孟灿来保护她!她选择了死亡来逃避这一切不堪入目的凌辱! 赵野知道这些后,心差点痛死,再也顾不上自己的身体,就跑到郑嘉琪家里去找她。 可她家里的门禁太过于严苛,他进不去,没办法只好动用了他父母的关系,更是找各种关系网来平息这场越刮越猛的艳照狂风! 当他再次来到中国后,就决定不想再和他们有关系,现在为了他心爱的女孩子,他放下自己的怨怒。 去到她家里时,发现正郑嘉琪躺在客厅的沙发上,面无血色,紧闭着双眼,带着对这个世界的绝望与恐惧,左手的手腕处有一道深到筋骨的伤口,一把闪亮的水果刀丢在一旁,地板上已经淌出一滩的血…… 手腕的伤口还有鲜血正涓涓流出,自杀时间并没有很长。鲜血顺着手掌往下流,从手指缝滴出,染红了沙发,也染红了地板。 赵野大叫一声:“——嘉琪!”狂奔到她身边。 她怎么可以自杀!他都还没有自杀,她怎么这么想不开! 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好的他,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把她抱到车里,带她去了医院,保镖们想要帮忙他都不让! 他最喜欢的女孩子啊,前段时间还那么无忧快乐,还给他打电话慰问他的小姑娘,现如今却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让他怎么承受得住,都急哭了,夹杂着猛烈的咳嗽,还带出丝丝胸腔郁溢的黑血。 躲在T市某个角落的一男一女,正在享受着这场致命报复的快感,不是喜欢她么?那就让她变成人人唾弃的小贱种,看你还拿不拿她当个宝! 女人狠起来是要命的! 在孟灿被拘留的第五天,钱志坤总算逼得那两个狗仔撤了诉,当孟灿知道这一切后,真的就差点疯了! 万幸的是,郑嘉琪被送往医院及时,不过也是抢救了一夜才算稳定下来,因失血过多,加上她本就没有求生意识,一直深度昏迷不醒。 在拘留所呆了五天的孟灿已经顾不上自己的狼狈与邋遢,狂奔到医院,看到病床上躺着的少女,脑子嗡了一下,就像后脑勺被人打了一闷棍,差点晕过去,紧扶着墙壁,才没有倒下! 他是谁?大名鼎鼎的审判者啊,除了父母出事,他什么时候还这么心痛过? 真的太疼了!死掉一般的疼! 先祝祖国母亲生日快乐!再祝小伙伴们国庆快乐, 不知道这三把大火烧的够不够猛烈?o(* ̄︶ ̄*)o能满你们要看高潮的想法吗?如果不够,接下来就要揭开关系了,这会是真的!o(* ̄︶ ̄*)o 还有今天我发现了其他网站上出现了我的盗文,我都纳闷,我的文有啥可盗的,我又不收费,在哪看都一样,而且盗文网站上面的章节都不对,看着又别扭,又麻烦,还是来这里支持我吧,喜欢的话,点个收藏,喂个珠,谢谢大家了! 来自病房的暴怒 看护郑嘉琪的赵野上来就抓住他的衣领,红着眼睛朝他质问,“你他妈就是这么保护她的?”一向谦和的赵野也爆了粗口! 他不是很厉害吗?他不是很能打吗?为什么连一个弱不禁风的女孩子都保护不了?那他凭什么得到嘉琪的爱?紧接着朝孟灿狠狠打了一拳。 孟灿除了眼睛所有的感官全都被关闭,听不到赵野的怒吼,感觉不到被打的疼痛,脑子里只剩下一个乞求——她不能死! 一同赶来的钱志坤和赵野劝说了半天,才让他暂时出了病房。 病房里只剩孟灿和郑嘉琪…… 安静的病房内,一个身躯清瘦高大的男人眼睛紧盯着床上毫无生气的少女。 男人看着少女左手手腕处被缠着厚厚纱布,右手正在输着血袋,心早已碎到难以愈合。 “自杀这么疼,你怎么敢!?”男人粗糙的指腹摩挲着少女娇嫩苍白的脸蛋,声音犹如被砂纸打磨过一般的低哑,甚至都带着微微的颤抖。 想当初他自杀了那么多次,都因为实在太疼,没有死成,她怎么这么大的胆子! “人生这么苦,这么长,你怎么舍得扔下我一个人慢慢熬,你不是答应我要一辈子陪着我的吗?”他爸妈已经抛下他了,她怎么也要抛下他! “你不是一直都想嫁给我的吗?我还没有娶你呢,你怎么就要离开我?” “我还没有带你去国外旅过游,还没有带你去坐过游轮,看过海,你还没有给我生孩子,你还没吃过我做的糖醋排骨!”有那么多事他们都还没有做,她怎么就不给他机会? “你不是爱我吗?爱我为什么还要离开我!?” 男人的眼睛湿润了,只为父母哭过的他,一身傲骨不低头的他也为爱的女人流下眼泪,“啪嗒”眼泪滴落在床单上,流下一个淡淡水印…… “你不是一直都想听我给你唱歌吗?现在我就给你唱,但我唱完了你就要醒过来,听见没有?” 以前两个人躺在床上腻歪,郑嘉琪总磨他唱歌,但他死活就是不开金口,结果就是在床上把她收拾一顿,把她操到求饶才算完。 默了几秒,低沉伤感的歌声幽幽响起,诉说着男人对少女的真实情感。 “当天边那颗星出现 你可知我又开始想念 有多少爱恋只能遥遥相望 就像月光洒向海面 年少的我们曾以为 相爱的人就能到永远 当我们相信情到深处在一起 听不见风中的叹息 谁知道爱是什么 短暂的相遇却念念不忘……” 短暂的相遇却念念不忘。 这就是他对郑嘉琪的第一感觉,让他放下母亲忌日去学校找她。 一曲唱罢,床上的少女始终没有任何反应。 孟灿守了她整整一夜,他也在这一夜之间憔悴许多。 一天不洗澡就浑身难受的他,现在衣服都已经发馊,乌青的眼圈,坚硬的胡茬儿,无一不代表他此时的狼狈。 这一跤摔得他太疼了! 快到中午钱志坤赶来医院,看着往日无限嚣张得意的哥哥,如今只剩萎靡与颓败,他是自责的,如果他早一点告诉他发生了这些,会不会就没有第二次第三次的爆料,这小丫头也许就不会自杀,毕竟他哥神通广大的多。 他知道,这次他和孟灿都是中了调虎离山之计,他也明白,这是早有人预谋好的,看着现在各方面出现的问题,很有可能是为孟灿而来,只是这所有最致命的伤害落到一个小姑娘身上,实在太残忍! “哥,我……”他想和孟灿坦白自己没有帮他照顾好小丫头的原因,想道歉,被孟灿打断,只有冰冷的几个字,“谁干的?”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敢对他的女人下手? “正在调查。”这事来的太凶猛,又涉及的人太多,需要一些时间。 孟灿看着少女苍白的小脸,眼中流出一丝阴狠,“如果这次她有什么意外,我会杀光所有伤害她的人,为她陪葬,包括我自己!”是自己没有保护好她,让她受到如此大的伤害。 钱志坤瞬间后背发凉,他哥这是又要大开杀戒啊,上一次开杀戒的时候是杀了万景川他们一家包括保镖保姆在内的十五条人命,全部被活生生的扒了皮,挂在万景川别墅的大厅里,那场面已经不能用阴森恐怖来形容,而是血淋淋的人间炼狱! “哥,你先别动怒,我们先搞清楚事情的原委,再做打算也不迟。”他想劝孟灿,不过他知道,根本劝不住,他现在正处在暴怒之中,什么话都听不进去。 只是这次牵连的人太多了,无论孟灿用那种方式,都会引发出一场大麻烦,更何况连他自己都还是这次新闻的主角。 “这次你给我看好她,不要让她再出任何意外。”孟灿轻吻在少女的额头轻声低语:“宝贝,等我回来。”他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人! 医院在第一时间就被赵野给封锁消息了,郑嘉琪自杀的消息倒是没有传出去,那些关于艳照、她母亲职业、和她身份造假的热度依旧不减。 孟灿先把这些事情的来龙去脉了解清楚,如此有章法,有效率的打击手段,对方确实够狠,够毒,既然敢动他的女人,那就看看谁更狠毒! 第一步,他先让张削把这一次事件中起到关键作用的人员给他列一份清单。 第二步,他亲自约见了K,报复人这种活儿,正道远不如邪道来的有效果! 搞情报工作的K,手下黑客高手如云,首先让他们黑掉那些打着郑嘉琪艳照旗号的各种网站,包括买卖艳照的账号,不过这些工程庞大,也耗费时间,孟灿也是斥了巨资,把万景川那些不动产全都抵给了K。 K这个人贪财又好色,对这些东西自然来者不拒,还一脸猥琐的恶心孟灿,“你的妞身材也不怎么样,哪哪都小,倒是叫床声很浪,说话也好听,哪天让给我用用?” 孟灿正一身的火气没处撒,一下子被点炸了,一记重拳就砸向K,K早有防范,闪身躲过,二人瞬间纠打在一起。 他长时间不在外面活动,伸手依旧不减当年,以搞情报为主的K自然不是他死神“审判者”的对手,但即使他再发泄,心里的那口气也散不掉! 两个星期后,在他散出去的所有眼线的配合下,张削给他列出一份256人的名单,其中包含记者、网站负责人、新闻背后推手、还有大量买卖艳照的散人,当然还包括起诉他的那两名狗仔,偷他行车记录仪资料和单反相机资料的人。 而且他还查到了这次爆料所有信息的源头都来自姜心妍!包括在郑嘉琪舅舅身上放窃听器,和往他们在办公室吃的那顿川菜里面放的窃听器,都是姜心妍一手策划好,这是早有预谋! 是他一次再一次的心软造成今天的后果,如果再怂下去,如何对得起郑嘉琪! 那么好,无论是大鱼还是小虾米,他统统不放过! 解释一下,孟灿唱的是李健的《假如爱有天意》,百度了一下,这首歌是2015年才出的,文中时间还没到2015年,算是时间上的一个小BUG,大家别在意细节,只是听到这首歌感觉和文中的气氛很匹配,感兴趣的可以听一下。 歌曲的作词是李健填的, 原唱好像是韩国的,不得不说,李健真的特别有才华,词填的特别好 醒来 他只是被拘留了五天而已,外面的世界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郑嘉琪在医院始终昏迷不醒,移民局因为他们两个发生的这两件事,移民的事往后推,但他不在意这些,实在不行大不了去偷渡,然后换个身份重新开始。 现在星河和万川全都受到重创,尤其是万川集团内部,个个心怀鬼胎,蠢蠢欲动,撬墙角的撬墙角,撤资的撤资,姜心妍早不知道跑到哪里,一所坚固雄伟的财富大厦离分崩离析已经不远。 星河公司即将面临的问题是名下所有资产全部被查封,因为之前钱志坤忙着转移财产,其中很多细节方面的东西没来得及销毁,这些为查封星河留下蛛丝马迹。 现在公司的事孟灿也不管了,全身心的投入到这次事件所发生的每个细节中。 总感觉事情没那么简单,虽然姜心妍是始作俑者,但她是个几斤几两重的人,他岂会不知?她顶多是个贪财重权的人,胆子小,做事又很谨慎,她自己也知道如果拿这些东西来勒索他,她会得到更多,之所以会曝出这些,应该是被逼急了。 以自己对她的了解,远没有那么大的能量来调动重要部门的人,即使她和那些人有交情,也到不了这种程度,更不可能赶巧不巧的让他们支走钱志坤。 那么到底是谁在对他出手? 他很少和这些人打交道,即使有也都是正规干净的,思来想去,能这么厉害还和他有关联的人,只有赵野的父母。 但他和赵野的父母从未见过面,更谈不上过节,如果赵野为了从他身边夺走郑嘉琪,而使出如此卑鄙下策的手段,那他可就真的要弄死他了,不管他背后是谁。 如此来势汹汹的打击手段,再结合这所有的细节来想,给他更多的感觉是为着五年前的那庄灭门惨案来的,如果是这样,那他需要从源头查起。 在第三个星期,医院传来好消息,郑嘉琪醒了。 孟灿绷着半个多月的精神也总算是稍稍放松,谢天谢地,她还活着! 当他第一时间赶去医院时,却看见昔日温纯清雅的小姑娘变得像疯子一般,穿着病号服,头发蓬乱的向靠近她的医护人员推搡,嘴里还一直神经质的哭喊,“啊——你们不要过来,不要问我,我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我求你们放过我……” 手上的吊针针头被扯出,渗出血珠,随手又拿起枕头,水果,花瓶向医护人员砸去,“啊啊——不要再问我了——” 孟灿把医护人员扯开低吼,“都滚出去!”然后把正坐在床头,抱头大哭的少女紧紧抱在怀里安慰,“别怕别怕,有我在,我会保护你!” 早在一个月前,他也是抱着因杀害舅舅而备受刺激的她,承诺要保护好她,而他却失言了。 郑嘉琪已经思考不了任何人说的话,满脑子都是那天记者围堵她问的那些问题,吵得她头都要炸了,后来她的艳照被曝光,她所有见不得人的事被完全的公布于众,瞬间她的精神世界崩塌了。 她在孟灿怀里拼命挣扎。 “啊——放开我——放开我——不要问我,不要再问我!!!”喉咙都要喊破了,她想找个没人的地方躲起来,不想再见任何人,为什么她还没有死? 挣扎了好一阵,没了力气,也因精神极度紧绷而昏厥过去。 此时孟灿对她有多心疼,对那群人就有多恨! 报应!这全都是报应!他以前对待敌人的手段又何尝不是凶狠残忍,只是天道好轮回,这次全都报复在郑嘉琪身上而已。 后来郑嘉琪又醒过来几次,不是坐在床头上抱腿大哭,就是见人就打,用东西砸,孟灿脸上被她抓出好几道血印子,再或者一醒过来,就赤着脚往外跑,跑到花丛里,绿化带里,或者任何一个人少的地方,蹲下哇哇大哭,有一次差点跳到人工湖里,被孟灿抱回来,脚底板全是血。 孟灿把她强压在病床上,是他的错,是他疏于防范,才发生这样的事,他不应该为了满足自己的变态乐趣,拍下那些照片视频,更是他的错,让她走上这条路,他该怎么挽回! 郑嘉琪却像不认识他一般,依旧拼命挣扎,双手死死抓挠男人的手臂,脖子,还有脸,手臂都被她挠花了,孟灿把她紧紧搂在怀里,任由她在自己身上胡作非为。 郑嘉琪又逮住一个机会,吭哧一口咬在了男人的肩膀,死命的咬,直到嘴里尝到腥甜,依旧不放口,孟灿也不松手,肩膀再疼也疼不过心里。 最后医生提议给她打镇静剂,总这样高度紧张下去,会影响神经网络。 打完镇静剂,看着总算安稳下来的少女,孟灿粗粝的手掌摩挲着少女的脸蛋,眼睛酸涩的不行,声音有些颤抖的轻语,“我该怎么做才能弥补你的伤害?” 医生把郑嘉琪最近的所有检查报告整理出来,给孟灿做了一个汇总。 由于遭受巨大打击,郑嘉琪精神已经出现问题,很可能患上双向情感障碍,是一种很严重的心理疾病,在她身上表现出来的躁狂、抑郁、和自虐倾向都表示她极有可能患上双向情感障碍。 本来她就是干的艺人这一行,心理更容易出现问题,早在她还没成名时,颜丽芸就让心理医生给她做辅导,因为每个艺人,都会定期看心理医生,这也是孟灿的疏忽,他以为郑嘉琪和他在一起,她每天都那么开心,用不着看心理医生。 “要怎么治疗?” 医生如实回答:“现在全世界最好的心理辅导中心是在美国加州旧金山,你们可以去那里尝试一下。” 美国?能不能换个地方? “联系他们让他们来中国!条件随便他们开。”孟灿不想让郑嘉琪去美国。 医生表示面露难色,“他们那里的心理医生不外出,所有的病人都是去到那里,双向情感障碍是治不好的,只能长期靠药物控制加心理医生的辅导,那边会有相对专业的设备,还是去到他们那里比较好,” 其实孟灿也懂心理学,不过他懂得那些只适合用在歪门邪道,不适合给郑嘉琪治病。 他想了想觉得有道理,也顾不上其他的,就要安排带她去美国。 但出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就是郑嘉琪对所有人产生排斥,包括他在内不允许任何人的靠近,稍微靠近一点,就是又打又砸,医生说这都是因为遭受巨大打击而变得极度没有安全感。 唯独赵野倒是可以和她说两句话,但也得离很远,稍微近一点,她就吓得赶紧捂着头,哇哇大叫。 所以说心里健康很重要! 死亡列车 郑嘉琪的情况越来越严重,赵野提出要尽快带她去美国, 孟灿不同意,“她现在这个样子,你怎么带她去!”更是对他充满戒备,“别想用这种方式接近她!” “最起码我还能和她说话。”赵野回怼,又冷笑道:“嘉琪喜欢你,也真是倒霉,她因为你去了多少次医院?现在她都这样了,你还只顾争风吃醋!是不是个男人?” 孟灿见识过大场面,不会因为他的几句话就被激的恼羞成怒,况且他说的有些也对,她确实因为自己去了好几次医院。 第一次从澳门回来,第二次因为做爱伤口撕裂,第三次流产,第四次被他囚禁,第五次自杀,一次比一次严重,难道和他亲近的人都将会是这种伤痕累累的下场吗? “如果你为她好,就让她跟我走,我会用我的生命来保护她!”赵野承诺。 看着床上躺的安安静静的少女,孟灿最终妥协了,他不想看到郑嘉琪一辈子这个样子,他喜欢少女从背后抱着他,娇羞坚定的说:“孟叔,我好爱你哦!” 这次事故对赵野来说,总体是喜多过忧,既然嘉琪和他去了美国,他就不会再放手,这是一个千载难逢能从那个男人身边夺回她的机会。 他拒绝了孟灿要派人来名为保护嘉琪,实则监视他的举动,更是极度嚣张的打击孟灿,“你觉得在美国,我想做什么你的人能阻止的了?”强龙不压地头蛇,这么浅显的道理他不会不明白。 一向只有孟灿才有资格的嚣张跋扈,这次被赵野怼的没脾气,他说的都在理,自己的手伸不到美国。 郑嘉琪被送走的那一天,他没有去送,怕自己舍不得。 他有一种眼睁睁看着自己最心爱的宝贝被人夺走,却又无能为力的无奈感,压在他心口喘不过气。 接下来,他将所有的无奈化作愤怒! 在郑嘉琪离开的两个月的时间里,孟灿动用国内所有的资源,给名单上256人,以各种名义,发了一封“死亡通知”。 不对,还有第257个人,这人就是姜心妍,但她是被孟灿硬绑来的。 这些人全部集中在国外的一辆列车上,有的是因公出差而来,有的是因意外中奖旅游而来,也有是因为公司团建,还有因探亲学习而来,无论以哪种名义,他们都一个不差的出现在这辆死亡列车上! 他说过要让所有人陪葬,就是所有人陪葬! 不得不说K的能量是强大的,经过这么多年休养生息,他的情报工作越来越强悍。 在列车驾驶室K对孟灿提议,“为什么不把这些人交给伊恩,伊恩那里应该挺缺人,没准还能换点酬劳。” 孟灿没有理他,对于这些人,他一定要亲自血刃! 因为担心这群人会起疑,还安排了一些“乘客”坐在他们旁边。 孟灿来到单独关押姜心妍的那节车厢,看着她被牢牢捆在座椅上,心中怒火中烧,一巴掌狠狠甩在她的脸上大吼:“你他妈有什么事冲我来,为什么要动她!啊!?”又几个巴掌甩在她的脸上。 这几巴掌打的很重,姜心妍直接被扇晕过,又被他一瓶冰水给激醒。 姜心妍被打的两边脸瞬间肿起来,嘴角也流着血,连耳朵都是在嗡嗡作响,她知道这次落到孟灿手里,下场将会是什么,他不会因为自己是一个女人而产生怜悯,虽然害怕也只能认命。 “呵,为什么?”她自嘲的冷笑,“孟灿,我也爱过你,而且不比她少,为你挡过枪,帮你打理集团,为你出谋划策,到头来你却要拿走属于我的一切,你叫我怎么不恨,而那个小野种……” “啪——”小野种三个字刚脱口,后面的话全被孟灿又扇回喉咙里,“不准说这三个字!” 姜心妍的一颗后槽牙被打落咽回了肚子。 孟灿猛地採住她的长发,“呃……”姜心妍痛苦闷哼一声,头皮都要被採下来了,使她被迫扬起下颚。 男人阴冷无情的声音压在她的头顶,“不要说得这么冠冕堂皇,你自己什么目的自己清楚,至于你为我挡枪的事,我只能跟说声抱歉!” 他天生的忘恩负义,连自己父母都能辜负,更别提一颗子弹的恩情。 放开女人的头发,一大把头发被生生拽下来,他瞥了一记冷眼,“你应该庆幸没有认识以前的我!”否则她不会这么轻松的死去。 他要做一个好人,他的杀戮太多,所以身边的人都会受到报应! 车站到了一个站点,有的“乘客”纷纷下了车,在那固定的几节车厢里,只剩下那256名乘客。 孟灿去到广播室,开始向车厢做广播。 “女士们,先生们,欢迎乘坐这辆死亡列车,下一站将是你们的终点站——黄泉站!” 阴冷低沉的声音从车厢上方的音响传出,人们都一愣,以为这是谁家熊孩子,在搞这种无聊恶作剧。 音响继续响起广播的内容。 “你们应该感到荣幸,你们的名字将会出现在,明天新闻报道里的意外遇难名单上,有无数的人将会为你们的遭遇表示不幸与默哀!作为一个人来说,你们还是幸福的!” ??? 人们还是不信,依旧觉得这是一场恶作剧,大肆嘲讽道:“你是谁啊,在胡说八道什么,有病吧?”于是开始叫服务人员,没有人应,站起身想要去乘务室去找人,结果每节车的车厢瞬间都被关闭上,他们都被困在原来的车厢里。 这下人们感觉到一丝不对劲,纷纷不约而同的看向车厢头顶上的音响。 “你们本来应该被我一刀一刀的扒皮凌迟,但你们这种肮脏的灵魂配不上我的刀,更配不上我的‘脉’,所以你们将死于一场恐怖组织的恶意袭击。” “你是谁?想要做什么?”人们终于知道开始恐慌,都掏出手机想要报警找外援,却发现车厢内一个信号都没有,是被人放了屏蔽器的原因。 “不要企图以任何方式来自救,当你们把自己的随心所欲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时,无论是肉体还是灵魂,你们都不配得到救赎。” 广播里面的内容,人们听不懂,他们大多数是来旅游,也没做过什么给别人带来痛苦的事啊,他们开始大力敲打列车车厢,随手掰扯能够用得上手工具,想要敲开玻璃窗跳出去,却什么都没有找到。 人群中开始出现骚动,有些女孩子已经哭了。 “列车还有五分钟即将进站,请各位做好最后的道别吧,可怜虫们!” 杀人要有仪式感,在U.A.军团呆久了,有些习惯都已经改不掉,更何况,他喜欢看他们这群人因为害怕而惊慌无助的样子,甚至认为这样做那小妞的病会好的快一些。 他才是一个真正的变态! 旅游 在列车驶进山洞隧道之前,孟灿和K都跳出列车,进入到山洞的最中间时,那几节车厢按照原定计划被炸毁。 场面很惨烈,爆破声让人震耳欲聋,很多残缺的肢体和石块都散落在外面,里面燃烧起大火,浓烟滚滚,令人恶心作呕的焦肉味道夹杂着汽油味道开始向外蔓延。 孟灿冷漠着看了一眼,顺着轨道一步一顿的向远处走,就这样吧,惨烈画面他看的太多不想再看,郑嘉琪的仇就算报了。 也不知道是他的心本来就已经麻木还是怎么,他始终体会不到任何的报复的快感。 愣愣的看着自己的双手,又是257条人命,断送在自己手里。 他无声叹息,自己始终是一个魔鬼,纵使他做再多好事,捐助再多的钱,他手上的血腥味怎么洗都洗不掉,他又该如何向母亲忏悔,他的罪孽一辈子都赎不清。 一旁的K看着他没有任何的惊喜,以为对这种手段表示不满意,“嘿,伙计,此次任务已经圆满结束,你可别想赖账!”这家伙的信誉不是很好。 孟灿木讷的点头,“回去后我会把钱打到你的账户上!不过不要让我知道还有活口!” K拍拍他的肩膀,嘿嘿笑着,“这事你放心,不过以后能不能不要介绍这种麻烦的活儿?风险太大!”钱又不多,还那么麻烦! 孟灿侧过脸倪视他,没好气道,“你已经是国际通缉犯,还怕什么风险?” K反击他,“说的好像你不是一样!” 回来后的第二天,孟灿把酬劳打给K,打算以后再也不想和他们联系,甚至连隐藏在美国的那个黑手,都不想再追查,就想带着小妞去新西兰,以后再也不想理会这些破事。 美国旧金山。 郑嘉琪做完心理辅导,稍稍松一口气,向她的心理医生道谢。 心理医生是个金发碧眼的白种女人,叫莎伦,长相和声音都很温柔,而且很幽默,莎伦微微扬起唇角对郑嘉琪说:“听说你做的中国菜很棒,下次能带给我一份吗?” 郑嘉琪木讷点点头。 赵野一直在外面等她,经过两个多月的治疗,她比以前好了很多,不会动不动就自虐,或者疯跑乱颠,大哭大叫,但变得很内向,不像以前那般活泼开朗,而且还怕人,有时候人一多她都会紧张的发抖。 没关系,慢慢来! 莎伦医生告诉他,现在她的心思很敏感脆弱,要时刻懂得尊重她,多给她耐心和包容,给她一种她自己是被人需要的感觉,不要让她再受任何刺激。 现在马上就要三月份,国内新年刚刚过去,天气很冷。 郑嘉琪从里面出来,赵野迎上去,手里拿着两杯热奶茶,一杯递到她眼前,举了半分钟,都没见她抬手接,却看到她神情略微紧张起来,连连后退几步,看着下一个动作就是要跑。 他也不明白怎么回事,放下举着的奶茶问:“怎么了?” 郑嘉琪晃了晃头,想要把脑海里曾经围堵自己的那些记者的样子抹掉,努力克制自己,紧紧巴巴的说:“你、你拿着杯、杯子的样子好像记、记者!”现在她怕记者已经怕到这种程度。 赵野一愣,赶紧把手中的两杯奶茶扔到垃圾桶里,还呸了两口,“以后再也不喝奶茶!”转过脸笑着看向郑嘉琪,“回去你给我榨胡萝卜汁喝好不好?” 郑嘉琪只是呆呆的看着他,没有动作。 赵野开着车带她回到他们住的地方,一所独栋小别墅,装修的风格和在水一方差不多。 她来美国的这两个月,除了去莎伦医生那里,基本都是赵野带着她满美国的游玩,郑嘉琪没高兴多少,他可是从心底里高兴。 现在他什么都不管,叔叔的公司不再去,也不再和那群朋友约趴,就整天陪着郑嘉琪玩,赵康杰看着侄子终于开心了,心中也有些欣慰。 他想让侄子永远保住这份快乐! 又做了几天的心理辅导,赵野和莎伦医生咨询,他们能不能出去旅游,莎伦医生回答,“当然可以,如果她愿意外出,要比在室内做这些暗示的辅导效果好得多。” 赵野很高兴,征求了一下郑嘉琪的意见,郑嘉琪没说什么,就当是默认。 于是赵野带着她踏上浪漫的欧洲之旅! 当孟灿来到美国时,赵野带着她刚走一个星期,孟灿三番几次联系他们,全都被赵野拒绝,只是每次给他发个信息,说一声她现在很好,并且一再说明不要让他来打扰她,或者给他发一张偷拍郑嘉琪的照片。 现在郑嘉琪有照相恐惧症,看到别人拿相机她都想下意识的躲起来,不过在外面见的多了,比刚一开始好了很多,已经不会再躲。 赵野给孟灿发这些的意图很明显,就是炫耀,曾经这男人在他面前炫耀,现在他也可以。 照片有的是在布拉格广场喂鸽子,巴黎圣母院参观,塞纳河坐船,佛罗伦萨看艺术展……等等好多好多,不过都是侧脸。 孟灿看着她眉眼那么清澈,不自觉的自己嘴角微微扬起,她的样子好美!美到自己不敢再去碰触她。 他没有让人第一时间去定位赵野的手机信号,因为他怕了,经过这一次的事故,他越来越相信,小时候那个给自己算命瞎子说的话,生命中他越看重的东西最终他都会失去。 亲情是他看重的,和他沾有血缘关系的人除了父亲都死光了,终于有一个女人打开了他的心,最后也因为他而变得伤痕累累。 那自己是不是应该以前想的那样,要她离得自己远远地,她才能好好地活下去?难道他真的应该放手?可他舍不得! 他一个典型的唯物主义者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信命? 赵野和郑嘉琪的欧洲之旅来到西班牙的巴塞罗那,那里盛产足球,看到足球,郑嘉琪想到了孟灿。 她好像很久都没有见到他了,他也没有来联系她,是因为她的艳照被泄露,他觉得丢脸,不要她了吗? 到现在她也不知道她的那些秘密是如何泄露出去的。 不知不觉,她的心脏有一阵闷痛,鼻梁顿时冒出一股酸涩,眼睛红了…… 赵野见状立刻慌了神,怎么回事?她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动不动就掉眼泪,刚想抱住她想安慰一下,又怕她害怕,只是把一张纸巾递到她的眼前,“如果觉得累了我们可以找个地方休息一下。” 郑嘉琪接过纸巾,指尖不经意的碰到赵野,心里本能的瑟缩一下,偷偷的瞄一眼赵野,男孩子依旧一脸微笑的看着自己,心里的那股瑟缩慢慢的被揉开,小声说了一句,“谢谢。” 暮光之城 二人在大街上漫步,郑嘉琪始终都是闷闷不乐,这么长时间了,从来都没看到过她一个笑脸,无论赵野说什么,她只是木讷点头表示默认,对任何事都表现不出来一丝的喜怒哀愁,无论赵野想什么办法逗她开心,她眼中连一丝涟漪的反应都没有。 莎伦医生告诉赵野,她的病情需要长时间的辅导,一定要对她有耐心。赵野也确实做到了耐心。 漫步到一个小广场上,前面围着一些人,貌似再看什么艺术表演,在欧洲,这种接头艺术很普遍。 他们走过去也看了看,原来是有人在弹钢琴,还有两个人在伴舞,弹得曲子是《Bella's Lullaby 》,是《暮光之城》的经典插曲,那两个伴舞的cos的也是电影中的爱德华与贝拉。 曲调优雅,冷峻,瞬间把人带入到电影中情节,让人在内心深处留下最柔软的梦,迷雾的森林,终年阴雨的小镇,阴冷、潮湿、危险又让人想靠近,一个多年不变的梦。 不知不觉,郑嘉琪听得入了迷,眼中竟然也有了神采,连赵野偷偷牵她的手,都没有发觉。 等她发现时,下意识的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却被紧紧攥着,侧过头去看抓自己手的男孩子,只看见一个侧脸,侧脸脸颊上的梨涡很明显。 “美丽的郑嘉琪小姐,能请你跳一支舞吗?”赵野松开她的手,来到她面前,微微弯下腰做了一个邀请的姿势。 瞬间周围的人也都纷纷看向他们,这让郑嘉琪瞬间紧张起来,看着赵野依旧等待着自己的回应,微微扬起的嘴角,眉宇间尽是期待,绅士的动作,让她不知如何是好,周围人都在看着他们,她有点害怕,神色间开始慌乱。 时间过了快有一分钟,对于赵野来说这是漫长的,却也是幸福的,因为最终郑嘉琪的手主动搭到自己的手上,本来他已经做好被她拒绝或者直接走掉的准备。 想不到她终于迈出了这一步,迈出让自己靠近她的一步! “可、可是我不会。”郑嘉琪紧张说道,眼睛瞄向周围人,他们都在看着自己,手心不知不觉冒出了汗。 赵野握着她的手心,微微用力,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眼神,“没关系,不用怕,我教你。” “如果我做的不好,他们会不会嘲笑我?我会不会给你丢脸?”她还是很担心,小脸苦着,心底莫名的紧皱起来。 “什么都不用担心,放心交给我就好。”赵野让她的脚踩在自己脚上,一手牵着她的手稍稍抬起,让她另一只手搭在自己肩膀,自己的另一只手轻轻握着她的腰,虽然二人距离很近,却也是绅士的距离,因为怕她紧张焦虑。 刚才是他有点心急,没有顾忌她内心的焦虑不安,也笃定在这种公众场合,郑嘉琪不好意思拂他面子,所以刚才带有略微强迫的意思,没想到他成功了。 莎伦医生说有时候要适当的逼迫她一下。 曼妙的华尔兹舞步在方寸之间缓缓摇摆,郑嘉琪踩着他的脚跟随着他的动作,由于心理上存在防线,她总是绷直了腰板,想要和他保持距离,时间长了会累。 “如果累,就靠在我的怀里。”赵野的声音很轻很柔,正在一点点的揉开心底的那份紧皱。 她没有回应,总是偷偷的看向人群,去看他们的脸上有没有嘲笑,有没有在窃窃私语,是不是在讨论她,她的艳照有没有被这些人看到过? “知道这首曲子吗?”赵野想拉回她的注意力。 她点点头,“是《暮光之城》中的插曲。” “原来你看过这个电影啊!” 她没有应声,只是觉得腰背很酸,心中在做着挣扎,潜意识觉得如果靠在这个怀里,自己就再一次将自己的所有交给眼前的人,那样自己失去所有,包括尊严。 脑子里忽然出现了她和孟灿刚相识的时候,她跟着孟灿从老家出来,两个人挤在大巴车的一张卧铺上,好像也是这样,她很累,然后放下防备躺在他的怀里,后来自己爱上了他,却落得这样一个下场。 脑海里的画面一转,又转到那天自己被记者围堵问问她,然后是网上铺天盖地的艳照新闻,瞬间她的头皮炸起来,好痛,她的狂躁症要发作…… 赵野察觉出她的不对劲,放开牵着她的手,扶上她的背紧紧把她抱在怀里,这是自从她生病以后,第一次这样抱她,不知道她能不能承受的住这样的靠近。 她确实在挣扎,又听到耳畔几句安抚的声音,“没事的,有我在。”曾经孟灿也是这样向她承诺的,可是结果呢?她出事了,而他再也没有露面,任她被被全世界的人抛弃,被全世界的人凌辱践踏。 她终于扛不住心中的那份压抑,主动抱住赵野的腰,躲在他的胸膛放声大哭,“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这个世界对她这么不友好! 她的主动一抱,让赵野觉得全世界都在自己的怀里,紧紧抱着自己心爱的女孩子安抚,“没关系,一切都会过去,一切都会重新开始,我会陪着你。”直到生命的尽头。 周围的人包括街头艺人都愣住,表示不明白发生什么事,赵野给大家表示很歉意的目光,做着禁声的动作,并示意让街头艺人继续弹钢琴。 郑嘉琪哭了许久,忽然想起这是在公众场合,慌忙的从赵野的怀里出来,看向人们,人们的眼光中大多表示不理解,也有少数表现出些许的同情,甚至还有祈祷祝福,唯独没有她害怕看到的嘲笑,不过是真的没有吗?还是他们在隐藏? 赵野向群众鞠躬用英文致歉,“非常抱歉打扰大家的欣赏艺术的心情,也非常感谢大家对我女朋友的宽容与理解,尤其是感谢这两位先生和女士。”他向三位街头艺人鞠躬表示感谢,“感谢你们的艺术让我女朋友放下了不开心的事,真的很感谢你们。”说完拿出钱包里的现金全都送给了街头艺人,“谢谢你们给我们带来这么棒的音乐与舞蹈。” 这下众人们稍微了解了是怎么回事,其中一个小女孩忽闪着蓝色的大眼睛来到郑嘉琪的面前,拿着一枝红色的玫瑰花递给她,用英文说:“姐姐,送给你,希望你能开心。”又有点害羞的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母亲。 郑嘉琪顺着小女孩的目光看向那位女人,女人投来友好的目光点头,她的心被揉了一下,微微抽泣的接下小姑娘的鲜花,勉强的弯起嘴角,用英文回,“谢谢,我会的。” 你们之前一直让我要对赵野好一点,怎么样,我对他挺好的吧?(#^.^#) 坦白 郑嘉琪的病症好像比之前有了一些好转,虽然一直都是那么忧忧郁郁,但不会再害怕赵野的碰触,不过只限于偶尔的碰一下手。 是赵野的耐心与温暖在滋润着她,让她一点一点放下那些把她推向深渊的恐惧。 赵野每天都会和莎伦医生简单说着郑嘉琪的情况,莎伦医生根据进展情况变化着辅导方案。 晚上吃完晚饭,赵野带着她去了一家电影院,直接包了一个场次,专门放的就是《暮光之城》第三部——月食。 郑嘉琪已经不是第一次看这个电影,依旧被里面的情节所感动,本来她现在就是一个极度悲观主义者,电影中更显虐心,所以她的心情可想而知有多糟糕,赵野也早有预料,纸巾更是提前就给她准备好。 一场电影看完,赵野带着她回酒店,漫步在巴塞罗那的大街上,有的小酒吧门前有人在玩着花式足球,气氛很热闹。 每当看见足球的时候,郑嘉琪总是不经意间想到孟灿,寒冷的风,凄冷的夜,夜空中点缀着璀璨的繁星,繁华热闹的商业街让她没有任何欢喜。 倒是让她想起前年快过年时,她那时候还在韩国,也是在一个漆黑的夜晚,心中有着数不清的思念,却被一个男人的突然出现给冲散了。 现在国内刚刚过完新年不久,不知不觉间,已经过了两年,不知今年他是怎么过的。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安排这场电影吗?”赵野开启话题。 她抿着唇摇头,“不知道。”声音清清淡淡,不喜不悲。 “因为我和里面的爱德华很像。”赵野故意说。 “哦……啊?”她没明白他的意思,微微惊讶的抬头看向他,这是她表现出来少有的情绪,下意识用他的容貌和电影里面的男主角作对比,这也不像啊,男主角是个欧美人,他是个亚洲人,哪里像了?唯一一点,倒是都很白。 赵野笑了笑,知道她在想什么,也满意她对自己的好奇,有了好奇就会有思考,有了思考就能表达出她的想法,这样对她病情能有所改善。 “我说的不是样子,而是身体。” 两个人正好路过一下咖啡厅,赵野提议,“走,我给你讲个故事。” 坐在咖啡厅,由于她不轻易和陌生人交流,所以都由赵野做主,点了两杯焦糖拿铁,和一些甜食。 赵野开始讲起故事。 “你听说过卟啉症吗?”他先问了一个问题。 郑嘉琪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赵野用手机,推到她的面前,“我用一两句话解释不清楚,你可以了解一下。” 她浏览个大概,其中的医学专业术语没看懂,只看懂第一句话,卟啉症俗称“吸血鬼病”,忽然有点恍然明白他说他和电影中的男主角像的点在哪了,难道……?放下手机,她的眼中满是震惊和疑惑! 赵野点头给了她回应,“其实我是一个私生子,我的亲生父母并不是赵康盛和杨娟,而是我从小到大连他们面都没见过的两个陌生人。” 这次她再次震惊,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曾经她是多么羡慕他的家庭背景和品学涵养,在他面前她时时刻刻感到自卑。而如今他居然说他其实是一个私生子? “我叔叔告诉我,我的亲生父亲是国内的一个企业家,我母亲是他无数情妇中的一个,我的卟啉症就是从母亲那里遗传而来,她也是死于卟啉症。 我的养父天生不孕不育,他们又极其爱面子,我的生父为了获得政治资源,把我当做一个物品送给养父,我存在这个世界上的意义,就是掩盖我养父母不孕不育的缺点。” 说完他苦涩的笑了,难怪他从小就和叔叔生活在美国,他不明白为什么别的小朋友都是在爸爸妈妈身边,而他总是孤身一人,在他知道真相的那一刻,全都明白了。 他存在这个世界上的意义就是做一枚棋子,叔叔用他来复仇,生父用他来换取利益,养父用他来掩盖自己的缺点。 “那你也会死吗?”郑嘉琪睁大眼睛看着他,流露出淡淡的忧愁和关心。 赵野一愣,以为她只会震惊他的身世,没想到她的注意力全都放在这个上面,他的心里是暖的,即使为她揭开自己的伤口,也不觉得疼,嘴角微微扬起摇头,眼眸中闪烁着感动,“不会,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也是为保护你而死。” 其实只要他好好配合治疗,虽然寿命不会太长,但不会过早夭折。 他的话太沉重,重到郑嘉琪眼眸垂下,不敢再直视他的眼睛,默默地喝了一口咖啡,也为他的豪言壮语心微微的悸动,他始终都是对自己最好的那一个。 “那你需要吸血吗?”想到这种病的俗称,她表现出难得的好奇。 赵野又笑了,露出两个深深的梨涡,喝了一口咖啡反问,“如果我说我需要吸血,你会怕我吗?” 犹豫了几秒,她把自己一只衣服袖子撸上去,露出纤细白嫩的胳膊往他眼前伸了伸,真诚的看着他,“如果你想了,可以吸我。”听电影里讲,如果吸血鬼不吸血会很难受。 看她坚定不移的眼神,就知道她说得很认真,让赵野不再是感动,而是震撼,在患了双向情感障碍的前提下,有时候她的思维都不正常,更害怕别人的触碰,却愿意对他说出这种话,更愿意主动把自己献出来,想想自己的那些至亲的人,再看看眼前的女孩子,即使在她受伤的心里,还能这样关心自己,他对这个世界再也没有任何抱怨! 真的,为了她死了都值得! 他继续微笑着摇摇头,“谢谢你为了我愿意献身,不过没有那么严重,其实吸血鬼就是神话了的卟啉症而已,很多小说电影又做了艺术加工,所以人们才会有这种错觉,患有卟啉症的人就是吸血鬼。 因为吸血鬼起源于卟啉症,其中会有很多相同点,我们都会比较怕光,严重的也需要输血,而且有极个别例子也确实需要靠鲜血来缓解病情,我喜欢吃胡萝卜也是因为胡萝卜能促进血细胞再生。” 听完他的解释,郑嘉琪对这件事算是有所了解,也明白为什么再热的天,他在外面也是长衣长裤的捂着,而且极少白天在大街溜达,总是躲在屋子里或者夜间出来,他长得白其实也都是捂出来的。 “其实我和你说这些,是想告诉你,每个人都会有不如意的过去,而且你是我这最信任的人,你心里有什么想法可以和我说,也希望你能放下以前的事,不要在意别人的看法。” 郑嘉琪低下头不语,两只手相互用力搓弄,这是内心挣扎的表现,可见她做不到放下两个字。 “能为我保守这个秘密吗?” 默了一会儿,她用力点头,这些应该都是他最隐私的秘密,自己尝到被人泄密的苦,自然能做到守口如瓶。 毫无起色 二人喝完咖啡,继续往酒店走。 “我想牵你的手可以吗?”赵野微微侧脸看向她询问,无论做什么事,他都是绝对的尊重她,不会让她有任何不适感。 之前她还主动抱了自己,牵一下手应该还可以接受。 郑嘉琪没有吭声,指尖略显紧张的攥起搓弄着裤线,忽然她的手被一个温热的热源触碰到,她本能的瑟缩了一下,下意识的想要躲,那股热源可能也是感觉到她的害怕,只是碰了一下没有继续下一个动作,在等待着她的反应。 等她再没有更多的过激反应时,那股温热对她的触碰更多,直至把她的小手给包裹住。 “你的手很冷,我给你暖暖。” “手怎么这么凉,伸进来暖暖。”忽然她的脑海里出现这句话,这好像是去年冬天在老家时,孟灿对她说的话。 怕她再次受到刺激,赵野不给她看国内的任何新闻,她不知道现在国内是个什么情况,更不知道孟灿现在对自己是个什么样的态度,或许早都不想要她了,要不然不会再也不联系她。自己所有的不堪都展现在世人眼前,她还有什么资格配得到别人的爱,她是这个世界上最肮脏的人! 极度敏感脆弱的她总是这样莫名其妙的否定自己,有时候都因为不相干的一句话都能让她浮想联翩,然后联想到自杀念头。 忽然间,她喉咙发紧,眼底升起一层水雾,鼻子一酸,突然抽回自己的手,又哭着跑开。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莫名其妙的哭,只是一句帮她暖手的话,她就又哭起来,不是极度有耐心的人根本受不了她这动不动就哭的举动。 赵野追过去找她,忙问怎么回事,她只是哭着摇头,什么都不说,那赵野也不再问,带着她回了酒店。 安抚了她很久,又看着她把药吃下,看她睡着了,赵野才回到自己房间。望着天花板出神,脑海里始终浮现刚才在咖啡厅里,她愿意为自己献身的举动,很窝心。 即使她一辈子好不了,一辈子都这样,他也丝毫不会介意,更愿意一辈子都哄着她,他找出自己的药放进嘴里,一口水顺下,喉结滚动,嘴角微微扬起,第一次他觉得吃药有了动力。 为了她,他也要保重身体好好活下去! 他们在欧洲一玩就玩了将近三个月,但郑嘉琪的病情并没有比之前有太多的好转,依旧那么冷冷淡淡,无欲无求的样子,做的最多的就是坐在阳台上发呆,赵野说要去做什么她就跟着去做,自己没有任何的意见,就像一个提线木偶一样。 直到有一天,他们两个人在餐厅吃饭,赵野临时去了卫生间,手机放在桌子上没拿,忽然手机“嗡嗡”震动起来,屏幕上的来电号码被她看到,顿时她的瞳孔放大,心紧皱在一起。 是他! 手机一直在震动,赵野还没有回来,她挣扎了许久,最后拿过手机,按下接听键,“喂……” 快有半年了,孟灿没有见过她,没有听到她的声音,这久违的声音,让他黑暗好久的心忽然找到一丝光明,她的声音犹如天籁之音,化作一汪甘甜的清泉缓解着他的苦涩。 沉默许久,孟灿抑制着自己的思念,假装随意问了一句,“怎么样,玩的开心吗?” 其实他有好多话想和她说,他想问她身体有没有好一点?这么长时间有没有在想他?他真的很想念她,为了她,他愿意放下自己的骄傲,让自己的情敌施舍给他一些照片,哪怕是隔着照片,见见她现在的样子也好。 但所有话到嘴边,却都被他压回喉咙,只是因为赵野曾经说过,在她面前提以前的事会刺激到她,她的情况时好时坏,让他不要联系她,更不要出现在她面前。 他知道赵野的话有水分,更知道赵野的目的,之所以一直没有来找她,就是怕赵野说的是真的,自己突然出现会刺激到她,毕竟那天她是那么的排斥自己。他不敢拿她的生命健康做赌注! 电话这边的郑嘉琪,心境亦是如此,久违的声音,让她打开所有情绪,对他的不解,失望,还有思念,想到更多的还是自己艳照被曝光的事,她被所有人看光了,他一定很嫌弃!连赵野摸她一下手他都那么介意,他肯定接受不了被公布于众的她,她还有什么脸面去面对他,更是怨他为什么不保存好那些照片,顿时所有的情绪再一次控制不住! 就这样,她又毫无预兆的在大庭广众之下哭着,一只手紧紧捂着嘴,眼泪扑簌簌往下掉,手机从另一只手里滑落,“啪嗒”掉在地上,电话里还在说话,“喂,喂,郑嘉琪,你怎么了,说话!” 赵野从卫生间出来就看到她缩在卡座沙发上捂着脸哭,旁桌的顾客有的在小声议论。 他赶紧过去看她的情况,她把自己攒成一个团在卡座的沙发上,抱着腿小声抽泣,她的情况时好时坏。 赵野一直以为她最近情况有所好转,好久没有过如此大的情绪波动,想不到她还是这样。 他打电话和莎伦医生说着情况,莎伦医生让他带她回来,看一下情况。 第二天赵野订了机票回美国。 后来他知道了郑嘉琪为什么突然又变成这样,直接给孟灿回了电话,语气中全是责备,“你知不知道因为你的一个电话,她的病又回到从前,所有的辅导全都白费!”为什么他总是这么阴魂不散! “她现在怎么样?”孟灿从那天没来得及挂掉的电话里,就听到了她的哭声,她真的很排斥自己,连听到声音都那么害怕。 “还能怎么样?又要从头开始!如果你不想看她以后变成一个真正的精神病患者,就不要来打扰她!”说完,赵野挂掉电话。 他是个年轻人,不懂得掩藏情绪,更有点推卸责任的意味,对于这个男人有着千丝万缕的复杂情感,大多数都是憎恨,而且这憎恨的多一半是来自郑嘉琪对他的感情。 在回美国后的郑嘉琪,情况貌似又回到了从前,每天晚上失眠,白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开始只是默默流眼泪,后来她强迫改变自己的生活方式,不是长期听着极度悲伤的音乐,就是拼了命的学习,她想给自己找事做,不要再有多余的心思去想那些,也想让自己看起来正常一些,不要再让赵野担心。 然而正是她这一系列的表现,才能体现出她的不正常,这是重度抑郁患者才有的表现,她的双向情感障碍没有任何的好转。 接她回家 莎伦医生尝试给她做深度催眠,但失败了,和赵野说,病人不配合治疗,她的内心深处是完全封闭的,而且极度偏执悲观,甚至都已经排斥做心理辅导,认为自己没有再治疗的必要,如果再不加以改善,她很可能再动自杀的念头。 她还探知到,郑嘉琪的心里藏着一个人,而这个人是打开她心底的关键。 赵野知道这人是谁,肯定不是自己,只是无奈,纵使自己对她再好,终究比不过那个男人,他不明白,那个男人到底哪里好,总是让她念念不忘! 他不甘心,这个男人做了这么多坏事,为什么还能有人这么的爱他,他杀了自己生父一家,因为他的存在,让自己知道了最不想知道的身世,现在自己唯一喜欢的女孩子,还都完全属于他,为什么他总是和自己过不去。 有时候他也很自私也很幼稚,比如现在,他不想让孟灿来打开郑嘉琪的心底,那样自己更一点机会都没有, 他宁愿郑嘉琪的双向情感障碍一辈子都不好,自己可以付出无限的耐心,来包容她,就是不想失去她。。 不过他失算了,在一个礼拜后,孟灿带着张削一群人找上门来。 孟灿早就对赵野的手机定了位,想找他简单的很。 当孟灿来美国的第一时间,赵康杰也知道了,按理说孟灿现在敢来他的地盘,收拾他是最佳时期,但他知道孟灿这人不好对付,而且他还和U.A.军团的人有联系,这是个棘手的问题,真没想到他的背景这么深,当初以为他在澳门只是临时收买了那个雇的杀手,经过这一次爆料事件,他才知道孟灿的背景。 如果把他惹急眼,后果还真不好说,难怪他能做出扒人皮那么凶狠残暴的事。 现在他有点不知该如何是好,看到孟灿,他连牙根都是痒痒的,无论如何,他一定要为万景川报仇! 这天赵野在家给郑嘉琪弹吉他,郑嘉琪就是在旁边发呆,并没有表现出或喜或悲或者其他情绪,一直那么忧忧郁郁。 家里的门铃响起,赵野以为是叔叔或者托马斯他们,没想到开门一看居然是他最讨厌的男人! “你怎么来了?”语气很不好,倒是对于他怎么找到他的住处也不意外,这男人神通广大的很! “我来接她回家!”孟灿也不在意赵野是否愿意让他进门,直径往里走,更是看都不看赵野一眼。 “喂!你要干什么,这是我家,我不欢迎你进我家!”赵野阻拦,他就知道这男人来的目的不单纯。 孟灿不理他。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属于私闯民宅!你再走我就去警察局举报你!”赵野用身体拦在孟灿面前,语气戒备又着急,再往前走就要进屋了,郑嘉琪在里面。 孟灿停下脚步,面无表情看着他,“我给了你五个月的时间,你都没有治好她,早知道你是这样白费时间,我就不应该让她跟你来美国!” 从那天没来得及挂掉的电话里,他就听出来,这小妞的病情根本没有好转,他再也顾不上其他,直接找上门来。 话落,他越过赵野的身体的阻挡,直接推开了门,看到郑嘉琪窝在沙发上,突然听到声音,下意识的看向门口,撞上她震惊又清澈的眼神。 是他!!! 郑嘉琪没有想到他会来,惊得站起身看着他,他来干什么?他还来干什么?他不是不要她了吗? 瞬间那些不堪回忆的过去像洪水一样朝她汹涌而来,即将要将她吞没,她没有任何的脸面和尊严来面对他,更怨他没有做到他要好好保护自己的承诺。 眼眶红了,眼底升起一层水雾,化作眼泪滴落下来,然后又“蹬蹬蹬”的跑回房间,关上房门,躲在床上蒙头大哭。 赵野赶紧去敲房门,“嘉琪,你有没有事?你先别哭,我现在就让他走,你先别哭好不好?” 回过头,他向孟灿抱怨,“你都看到了?她一见到你就这个样子,为什么你就非要逼她!难道非要刺激的她发疯你才满意么?” 随后他十分厌恶的下逐客令,“还不快走?如果不想看她一直这个样子,就永远不要再来找她,放她一条生路!” 然而他说的这些孟灿一个字都没听进去,他才不相信这些,放她一条生路?什么是生路?对于她而言,他孟灿就是她的生路。无论如何,今天他也要带她走。 自从那天意外接到郑嘉琪的电话后,他彻彻底底想了一遍,什么风水命格,什么缘分命运,他统统不信,只信自己。 天地鬼神皆缥缈,惟我独尊亦真理! 更何况,他不喜欢自己窝窝囊囊的样子,他喜欢万事都掌握主动权,做好人又有什么用,这辈子他做了这么多的恶事,再也做不回好人了,做完坏事再后知后觉,想要改过自新,这和脱了裤子放屁有什么区别! 所以他看重的东西必须要留住! 孟灿没理赵野,走到郑嘉琪的房间去敲门,“郑嘉琪,你给我出来!”声音很大,也很硬气。 赵野阻止他,“你要干什么!” 孟灿完全把他当空气,继续敲门,“你出来,我有话要和你说!” 屋里只有哭声,没有动作。 他俩的脾气倒是很像,有什么情绪就喜欢把自己关在屋里,外面的人越敲他们越不开。 第二遍他的命令没有回应,那他可就没有耐心了,直接上脚踹。 赵野都急眼了,拉着他大声质问,“你要吓死她么?”他不知道现在嘉琪是什么情况? 门很结实,踹了几脚没有丝毫的动静,孟灿朝赵野递了个眼神,冷语道:“把门打开!如果她在里面出什么意外我不会放过你!” 这一句话把赵野所有想要拒绝的话给噎回去,以郑嘉琪现在的情况,谁也不敢保证她在里面会做出什么。 瞪了他一眼,找来备用钥匙打开房门,看见她正躲在床上,头发乱的像一个鸡窝,眼睛红的像个小兔子,看见孟灿更是下意识抓住被子想要把自己蒙住,她不想让孟灿看见自己。 孟叔强势回归(~ ̄▽ ̄)~ 不愿跟他走 看着她安然无恙,两个人都松了一口气,孟灿走过去掀开被子,把她搂在怀里。 郑嘉琪下意识的挣扎,连蹬带踹,就像自杀后第一次醒过来那样。 “啊——放开我——” 赵野也去拉开二人,“你放开她,她受不了你这样。”连平时摸一下手,两个人都要酝酿半天,更何况是这样。 孟灿不撒手,把她勒的更紧了一些,在她耳边低语,“受不了吗?我是你男人,为什么受不了?” 正是一句话,让郑嘉琪放弃了挣扎,改为仰天崩溃的大哭,男人?她的男人?为什么她的男人现在才来找她?为什么她的男人在她出事的第一时间没有出现,为什么她的男人任由自己被别人爆料,任由自己那些最见不得人的事被人公布于众。 自己将所有的信任都交给他,为什么她的男人就这样对她? 为什么?为什么! 哭了很久,郑嘉琪嗓子有些哭哑了,孟灿担心她的嗓子会哭坏,捏了一下她的耳后,就昏倒过去。 等她睡下后,孟灿和赵野去到外面客厅,情敌相见,分外眼红! 孟灿依旧慵懒散漫,双手环抱着胳膊,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 他这股子嚣张得意的劲儿让赵野看了讨厌,也不明白这男人有什么可嚣张的,不要忘了这是谁的地盘! “我不会让你带她回去的!”赵野直言不讳!他想都不要想! 孟灿不屑的瞥他一眼,“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嘴角一勾冷笑道,“她是我的人,无论什么时候你都留不住她!” 赵野被他气的太阳穴青筋直跳,“留不留得住不是你说了算!” “五个月的时间,她没有任何起色,你还有什么资格和我谈留不留的问题?”他不是没给他机会!谁都体会不到当时他放她离开时那种不舍,是多么痛,是他信誓旦旦的说会治好她,结果五个月的时间全都白费!那他还有什么资格在这和他说。 “我给她找的是全美国最好的心理医生!”赵野大声反驳,丝毫不想承认这五个月她确实没有什么好转的事实,主要是她不愿意配合治疗。 “你知不知道双相情感障碍有多么复杂?你知不知道她刚来的时候有多严重!”几乎到了每天寸步不离的看着的地步,因为稍微不注意,她就会自寻短见,现在她已经能够正常的行走吃饭,生活自理,这还不够? “不要忘了,她是如何患上这双向情感障碍的,你更没有资格和我谈!”如果不是他,她怎么会到这种地步? 两个人几乎到了剑拔弩张的地步,孟灿也因为他这句话来了火气,她有现在的情况确实他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随后松了一口气,“既然是我造成的,那就由我来治好她!把她的治疗方案拿给我看!” 却被赵野拒绝,不屑说:“连最好心理医生都没有办法,你能有什么办法?” 孟灿皱了皱眉,微微扬起下颚对赵野说:“我和你打个赌,如果我治好她,这辈子你都不能再见她!” “如果治不好呢?” “也不能见她!” “……” 赵野差点被他噎死,那打赌还有什么意义? 他没再说话,心里盘算的是如何将他控制住,让他无法再接近郑嘉琪,他要去和叔叔好好商讨一下他们的复仇大计,就算不为了生父,为了郑嘉琪不被他抢走,自己也不能再这般无为下去。 孟灿的心思又何尝不是不在这个赌约上,此次他来美国的目的有两个,第一当然是要带走郑嘉琪,再有就是试试这里水的深浅,赵野的身世他已经摸个门儿清,果然当初他没有猜错,他是万景川的私生子,既然是万景川的私生子,那他就在自己的死亡名单之中,而且他还要连根拔除!铲除隐藏在他周围的所有不明隐患! 现在两个人倒是有一个相同目标,就是希望能够治好郑嘉琪,赵野带他去见了莎伦医生,莎伦和孟灿简单说了一下郑嘉琪现在的情况,以及她的治疗方案。 孟灿看了直摇头,这些治疗方案太过于保守,而且这么长时间也没有什么实质性效果,莎伦医生说,患者受的打击很大,太激进的方式会刺激她,现在她内心很封闭,而且不配合治疗,才用这种保守治疗方案。 其实所有治病的前提就是要病人配合,这种心理上的更是如此。 虽然他没有莎伦这个专业的心理专家懂的多,但在心理这一方面,他有自己独特的见解,也有能撬心理开防线的特殊方法。 莎伦医生还告诉了他,郑嘉琪心里有一个特殊的人,这人才是打开她心理防线的关键,由于她不配合,所以迟迟没有进展。 孟灿无声的笑了,她心里除了他还能有谁!如果是这样,那就好办多了。 回去后,孟灿要带着郑嘉琪去住酒店,既然他来了,当然是要和他住在一起。 不过郑嘉琪不愿意,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想再信任他,而且内心对他恐惧的很,只要他一靠近,她就想往赵野身后躲。 孟灿有些受伤也很无奈,直接问:“为什么不愿意跟我走?” 她偷偷的掀起眼皮谨慎看着她,抿着唇不吱声。 倒是赵野坐在一旁讥讽,“她都不愿意和你走了,你还在这干嘛。”还不在赶紧在她眼前消失! “你给我闭嘴!”孟灿朝赵野低喝一声!他再在这瞎比比就把他的嘴缝上! 又看着郑嘉琪,顿了两秒问:“是不是还在怨我?” 她出这么大的事,自己没有在她身边,她肯定会怨恨他,也听钱志坤说过她联系不到他时有多绝望,他还欠她一个解释。 他向她解释,自己为什么会突然的消失,“如果他们不想办法把我支开,也不敢对你下手!” 她一愣又有点半信半疑,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他说的话,曾经姜心妍的话在她脑海里盘旋,孟灿这个人言而无信,始乱终弃,谎话连篇,没准就是把她玩腻了,打算把她给扔掉,也有可能是看上了别人,想要抛弃她,又怕她太粘人,就用这种方式想甩开她,甚至毁了她! 总之她想尽一切借口否定自己,并选择性的忘记这个男人曾经有多么爱她。 最后孟灿也没有把她给带走,这让赵野有些得意,孟灿说明天会来接她。 出去玩 晚上郑嘉琪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发呆,想着孟灿和她说的话,其实他不是不保护她,而是他真的做不到,他都被抓到监狱里,肯定管不了外面的事,这是真的吗?如果这是真的,为什么到现在才来找她? 他还说这次的事故是有人为了报复他,自己才受到牵连,可又是谁在报复他呢? 现在她被所有人都看光了,连她自己都嫌弃自己脏,他还来找她干什么?她已经不知道该如何跟他重新开始,说到底还是自己内心过于自卑和脆弱。不知不觉间,她又开始胡思乱想! 早上,赵野给她做了三明治,这让她想起了以前孟灿给她做的三明治,某个早晨,那个男人在厨房里弯腰切西红柿片,身上全是阳光,是那么美好。 看了眼手中的三明治,里面并没有西红柿,只有生菜,火腿和奶酪,她小声莫名的嘀咕了一句,“为什么没有西红柿?” 正好被赵野听到,心中大喜,她终于表达她的想法了,她现在想吃西红柿。 连连应声,“当然有,我这就去给你拿!”说着就去冰箱里拿了一个西红柿切了几片,给她端过来,她把西红柿片夹到三明治里,稍微满意的把三明治塞进嘴里。 她塞得有些着急,被噎住,赵野给她拿过牛奶,“别急别急,慢点吃。” 曾经那男人也是做着同样的动作,说着同样的话,“慢慢吃别着急,喜欢吃我天天给你做。” 她已经好久没有吃到过他做的三明治,他应该不想给她做了吧!吃着吃着,她又开始掉眼泪。 搞得赵野都莫名其妙,又是哪里让她不高兴了?又哄了她几句,“不要乱想了,喜欢吃就多吃点。” 吃完早点,赵野又把她的药给她摆好,看着她吃掉。 早上八点多,孟灿来接郑嘉琪,说要带她出去玩,她有点不知所措,不知道该不该和他走,她对孟灿的情感总是很矛盾,一面很想他,一面又很怕他,还不信任他,这三种情绪把她折磨的很难受。 赵野却百般阻拦,“你这种方式没有任何效果,我带她在欧洲玩了三个月,美国更是玩了个遍,她没有丝毫的改变,而且她不喜欢旅行!连人多的地方都不喜欢。” 孟灿不屑的回击:“那得看谁带她去,就你玩的那些,连智障都没兴趣玩,还是回家穿开裆裤,撒尿和泥去吧!” 他玩的疯的时候,这小子还真是不知道在哪里撒尿和泥呢。 他的嘴一向毒舌,赵野温和谦顺,且混的都是上流社会,嘴炮这一方面不是孟灿的对手,被呛得说不出话。 一旁的郑嘉琪听到这些,抬头看了一眼赵野,看他被打击的无力反驳,心中有些异样的感觉,又看向孟灿,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却没有说。 孟灿直接把她塞进车里,也不管她愿意还是不愿意。 其实她的双向情感障碍已经被药物给控制住,也相信赵野绝对会给她用最好的药,只不过是过不去心里的那道坎而已。 车停到酒店门口,孟灿下了车,见她迟迟不下来,绕到一侧,打开车门,一只胳膊倚在上面好笑的问:“还不下来等着干嘛呢?是想让我抱你还是背你?” 郑嘉琪心中一怔,秀眉微蹙,她都已经习惯每次和赵野出去,赵野都会给她开车门,然后手浮在她的头顶,防止她碰到头,孟灿却没有这个习惯。 抿了抿唇跳下车,跟着孟灿进了酒店。 这次来的人有不少,因为孟灿也担心会在美国遭遇什么不测,毕竟不是自己地盘。 里面除了张削,郑嘉琪谁都不认识,他们好像是在整理着什么东西,她略显紧张的躲得很远。 孟灿把她叫过来,现在她已经没有那么排斥孟灿,也许是听过他的解释,让她稍稍有点释然。 “要不要认识一下他们?”孟灿随意给她介绍了一下其他人,拉过张削问她,“认不认识他?” 她点点头,她只是心理有问题又不是失忆。 孟灿又有些似笑非笑指着张削对她说:“那你知不知道他暗恋你?” 这下屋里所有的人都一愣,尤其是他那些手下,都在为张削捏一把汗,敢觊觎老大的女人?这小子胆子真大! 张削赶紧摇头否认,“不敢不敢,先生你开玩笑了。”敢觊觎老大的女人,他有几条命? 孟灿翻了个威胁的眼神看他,“你敢说你没有?” “啊?这……”张削有点不知道该不该承认,看老大的这意思是想让自己承认,好吧,他确实有点小想法,但也只是yy一下,没有什么过分的举动。 结巴了几秒,看老大还在看着自己,危险的信息越来越重,咬咬牙点头承认,“我确实暗恋郑小姐,不过也只是暗恋,你是先生的女人,不敢有其他想法。” 当众之下被人表白,让她忽然觉得血液流动的有些快,脸微微发烫,垂下眼眸,不敢看张削,也不敢看孟灿,躲出很远。 孟灿嘴角微扬,谁说她情感封闭的?这不是还知道害羞么! 回过头狠拍了一下张削的头,“你小子知道就行!”敢有什么非分之想,要他好看! 所有东西都收拾好,一大群人开始出发! 孟灿开着车,她坐在副驾驶,不知道他们要去哪里,也不问,和赵野在一块时也这样,让她去哪就去哪,让她干什么她就干什么。 一路人马行驶在去往亚利桑那州的公路上,公路绵长而又无聊。 “唱个曲儿听听。”孟灿轻松说道。 她不吭声,好久没有唱过歌了,都是赵野给她唱,要不就是给她弹吉他,她总是去听的那一位。 因为唱歌,她才做了明星,做了明星她才被人关注被人爆料,一切都是唱歌惹的祸,她再也不想唱歌! 手指紧紧扣着安全带,咬着嘴唇,眼圈开始泛红。 她的所有动作落在孟灿眼里,却没有第一时间去安慰她。 给张削打了个电话,“飚一段!” 挂掉电话,侧过脸对郑嘉琪叮嘱,“坐稳了!” 她还没明白什么意思,孟灿一脚油门下去,她大声惊叫“啊——” 空旷寂静的公路上五辆悍马一路狂飙,上演着一场真人版的速度与激情! 男人们天生对车与速度有着执着的追求,没有任何人会在能彰显自己雄性荷尔蒙的环境下示弱。 在这里,没有老大与手下,也没有讨好与谄媚,只有真正速度与技术的较量! 每一次的加速都在攀比着自己肾上腺素的飙升。 孟灿出身U.A.,U.A.的人不求第一只求超越第一,这就是为什么每次十一见到他都会和他动手,因为他曾经就是U.A.里面的第一,是多少人都想超越的目标! 自杀式拯救 不过郑嘉琪受不了,胃里翻江倒海般的难受,有几次都差点要吐出来,孟灿不但不停车还不断加速! 前面有一辆大卡车,孟灿忽然阴邪笑着问她,“你说我们撞上去会怎么样?”说着车开到卡车的紧后面,仿佛下一个动作就是要同归于尽的撞上去! 啊?他在说什么?撞上去?此时的她觉得孟灿一定是疯了,正常人谁会有这种想法?到底是她有病还是他有病? 强忍着那股酸水已经顶到嗓子眼的难受,手死死的握着上面把手,咬着嘴唇硬挤出两个字,“会死!” “怕不怕?” 他放慢了速度,与这辆卡车的距离始终保持在一个三百米的车距,其他人早就超过了他们!他的目的已经不在于得不得第一,而是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怕吗?郑嘉琪看着眼前的大卡车,思考男人的话,她已经死过一次,才不会怕,况且她死了就不用再面对那些丑闻,也不用再回答她根本不想回答的问题,更不用再面对这样丑恶不堪的自己,也不会再受人嘲笑! 死吧,死了就会解脱,死了就能离开这个可怕的世界! 她不怕死吗?真的不怕死吗?为什么心里这么紧张? 骨子里的倔强与绝望让她眼睛湿润,眼泪犹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的掉落。大声喊:“不怕!” 死了就不会痛苦了! “那好,那就做好准备和我一起共赴黄泉!” 话音刚落,孟灿把油门踩到最大,直线冲刺! 300米对于超强马力的悍马来说,只需要几秒的事。 眼看着他们就要撞上前面的卡车,郑嘉琪心跳迅速飙升到一个顶点!甚至都已经忘了呼吸! 他们真的要死了,眼前的景象像一把把锋利的尖刀扎进她的眼睛,让她被迫紧闭双眼,脑海里浮现出她从记事起的所有回忆! 悲伤的,难过的,高兴的,幸福的,痛苦的,尤其是这两年,她经历的更多,有她最爱的人和她最喜欢的工作,今年她刚十八岁,她还有好多事没有做,还没参加过高考,还没找到她爸爸,还没有嫁给她最喜欢的人,她就这样结束了!? 不对,还有他刚刚说什么?要和他一起共赴黄泉?他也要死吗?不要,她不想让他死,自己死就够了,是自己对这个世界没有了生存的勇气,不想再连累他! 短短几秒钟的时间,她仿佛再一次度过了十几年的人生,忽然她没有了真正面对死亡的勇气! 在这最后零点几秒的冲刺中,她几乎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歇斯底里的大喊:“啊——不要——” 就在悍马离卡车距离只有两三米的距离时,孟灿方向盘急转,悍马与卡车擦身而过! 随之孟灿减下速度,爽朗得意的大笑出声,“哈哈哈哈,我不会让你死的!”他极少有大笑出声的情况,他就知道,这妞舍不得死。 听到男人的声音,她紧绷住的弦才松懈下来,睁开酸胀的眼睛,外面的蓝天白云依旧,树木花草还在,两旁的房屋也还在,所有高度紧张过后的松懈全都奔涌而来,胃里的那股酸水再也压制不住,马上就要翻涌出来。 孟灿踩住刹车,她推开车门就哇哇狂吐不止,直到感觉胆汁都要吐出来了才停下来,孟灿递给她水让她漱口。 “不是不怕死吗?既然不怕死为什么还要停下来,一脚油门下去就什么烦恼都没有了!”他居高临下的问着。 这次他要她直面生死,在真正的生与死面前做出选择,强迫她在一念之差中看清她自己的内心。 人生哪有那么多过不去的坎,只不过是在和自己较劲而已,万千烦恼都不过是庸人自扰! 人是高等智商动物,没有谁活着就是为了寻死,死亡需要莫大的勇气,死过一次就没有第二次的勇气了,连死都不怕,为什么还怕活着? 郑嘉琪浑身的肌肉都酸软下来,跪在地上放声大哭,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而哭,是为自己胆小懦弱吗?还是为自己被曝光而恼羞无奈?还是怕看到别人嘲笑嫌弃的目光? 好像都不是!这些她都已经经历过太多了,从小到大,她受到过多少白眼?有多少人嘲笑过她?又有多少人在背后指责过她妈妈行为风尘? 然而这次她就扛不住了!为什么?是因为积压了她从小到大的所有悲愤与痛苦,这次让她找到一个合理的释放借口,给宣泄出来。 这是在爆料风波出现后,她第一次这么发泄畅快的痛哭。 看她哭了很久,孟灿淡漠询问:“哭够了吗?哭够了就上车,我们的路还有很长!” 从头到尾他都没有哄过她一次,他的女人要懂得自己站起来,不是所有的事他都能帮她。 上了车,这一次的郑嘉琪才是真正的有了好转,紧在她胸口快半年的气郁终于有所松懈,红着的眼睛似乎有了神色,小巧的鼻头一直在抽泣。 孟灿撇了她一眼,嘴角微微扬起,谁说她再受不得半点刺激?再刺激她一下,这不就好多了?什么最好的心理医生?什么保守治疗?全都是狗屁!他就喜欢这种简单粗暴的方式,有效又直接,他就是要她强迫突破自己的心理防线。 “和我说说,你是舍不得你自己死还是舍不得我死?”他开玩笑。 郑嘉琪却很认真的思考了这个问题,回答说:“舍不得自己更舍不得你!” 孟灿勾唇笑了,用手摸了摸她的头,“小丫头片子!” 她本能的想躲,却没来得及,孟灿倒也没介意。 “既然舍不得我,就要好好活着,你的人是我的,心是我的,命也是我的,我不准你再寻死,听见没有?”孟灿霸气命令! 她再一次陷入不知所措,他说自己的一切都是他的,他居然还肯要自己,自己那么多不可见人的照片与视频被别人看到,他难道一点都不在意吗?他不是一向都把她看的很紧的吗? “说话啊!”孟灿不满意她的沉默不语。 她回应了一声“哦”,又低下头不说话。 悍马不是跑车,那群人玩的又很疯,所以轮胎损耗有些严重,张削给他打电话说在前面的一个维修厂换轮胎,因为他们的车还要攀岩,所以要确保车安全性能的万无一失。 他们的车都是在租赁公司租的,质量都不怎么样。 修理厂旁边有餐厅,一行人去到餐厅吃饭。 孟灿和郑嘉琪单独一桌,他们好像很久都没有这样做在一起吃饭了,即使在国内都很少这样大摇大摆的坐在餐厅吃饭,因为会有人偷拍。 介意吗? 孟灿随意翻了一眼菜单,没有什么好吃的,把菜单甩给郑嘉琪,“想吃什么自己点。” 她抿着嘴摇摇头,不喜欢和陌生人说话,对孟灿小声嘀咕:“你点什么我吃什么。”她一直都如此,都是听从赵野安排。 孟灿蹙起眉头,不喜欢她这种逆来顺受的性格,双手环抱往椅背上一靠说:“那就都别吃了,你点了我们就有饭吃,你不点所有人都饿着。” 看着他凌厉的眼睛,语气也不是很温和,让她害怕,刚才宣泄的情绪还没有完全过去,眼眶又开始泛红,她不想在这里呆着了,为什么他对自己这么凶? 其他的人都直愣愣的盯着她,更让她浑身不自在,更觉得是因为自己的问题而让大家没饭吃,心生愧疚,她怎么这么无能?为什么总是给周围的人带来麻烦?看着周围每个人的眼睛,让她瞬间想起那天她被记者围堵的情景,所有人都在逼她,让她回答不想回答的问题。 张削看她状态有些不太对,弱弱的提议,“要不还是我去吧。”被孟灿怼回去,“你给我老实呆着。”显着他了? 看着眼前的小妞双手掩面痛哭流涕,在座椅上瑟瑟发抖的样子,其实他很想把她抱在怀里安慰,但现在不行,如果她不做出改变,她就永远就是一个提线木偶,自己都不会思考,时间久了才会把她逼疯。 连和陌生人说话都不敢,还怎么往下走下去? 他就是要逼她,人都是逼出来的,想当初他刚结束小黑屋试验时,对所有的事物都恐惧,哪怕别人咳嗽一声,大声说句话,他都怕的不敢呼吸,是伊恩改变的他,伊恩让人把他打了好几遍,激发出他身体最原始的逃生欲和反抗欲。越害怕什么,就越要面对,大不了就变成废人,可又有谁真正的规定疯子与正常人之间的界限了呢!? 世间永远没有一把真正衡量标准的尺! 遇强越强,万事硬刚才是他的人生信条! 他稍微放低了自己的声音,“只是点个菜而已,有那么可怕吗?如果还是做不到,那我们就走,不过路上可没有吃的。” 他又进一步逼迫着她。 最后郑嘉琪放下掩着面的双手,看着眼前的男人,英俊消瘦的脸,始终保持着他不苟言笑的冷酷,他和赵野不一样,赵野什么事都宠着她,顺着她,是真正把她捧在手心上的人,但眼前的男人完全反着来,完全不顾她一个精神有问题人的情绪。 心中既抗拒又害怕,在最深处居然能接受这种方式,这是为什么? 赵野对她好,好的无可挑剔,好的觉得自己无论做什么都是在拖累他,给他添麻烦,她想痛哭都找不到一丝借口,好的无论自己怎么做赵野都会毫无底线的包容自己。 可这些都不是她想要的…… 所以她对赵野愧疚,总想以各种方式改变自己,让他知道自己其实正在好转。 “可以了吗?如果可以就自己去和服务员说。”孟灿还在等她的回应。 最终她在那一丝挣扎中爆发,擦了擦眼泪,强迫着自己和服务员给他们一群人点了餐,这个任务才算是完成。 看她坐回座位,孟灿又开了句玩笑,“感谢你让我们中午有饭吃。” 她抽泣了一声低下头。 “怎么不说话?以前不是挺能说的么?” 以前她那么开朗,不想让她变成一个内向无趣的闷葫芦。 她怯怯的小声说道,“我不知道说什么。” “就说你喜欢我啊,以前你不是天天都搂着我说你很爱我的话么?”孟灿又逗她。 她再一次不吭声,而是有些脸红的吃着眼前的意大利面。 孟灿看她耳朵尖都有点发红,无声的笑了,他的小妞又在害羞。 吃完午餐,众人开始上路,郑嘉琪好像已经没有那么怕和陌生人说话,因为半路加油或者需要去便利店买东西时,孟灿都会让她去,而他就站在后面远远看着她,心中松一口气,这一步她终于迈出来了。 一群行人已经来到亚利桑那州,郑嘉琪总算主动问了问题,神色依旧还有点谨慎,偷偷瞄了一眼旁边的男人,怯生生问:“我们要去哪里?” “大峡谷。”孟灿笑着回应。 美国亚利桑那州大峡谷闻名遐迩,有世界七大奇观之一之称,是一个寻求刺激的好地方。 她只是哦了一声,她刚到美国时赵野就带她去过,景色虽然很美,她却没有欣赏美的心情,她以为这次又是带着她就是去那里游览一下,并没觉得有多么新奇与期待。 走过世界那么多地方,好像她都没什么感觉。 “想不想学开车?我可以教你,等回国后考本驾照,然后你带我去兜风?”孟灿闲聊着。 忽然她心里咯噔一下,因为他说他们要回国,她有点排斥回国,回去后她就要面对那些丑闻,虽然已经过去有半年,但那些事还是摆在那里,抹不掉。 她低着头不吭声,孟灿看得出来她不太想回去,语重心长的说:“不是所有事情,你想躲避就可以躲避的掉,要想真正的不被人嘲笑,就要想办法让嘲笑你的人闭嘴!” 她继续低头不语,但他的话她听进去了,沉默许久,问出那个她最想问又最不敢问的问题,“你介意吗?” 介意自己母亲是个妓女,介意自己一丝不挂被人看光,介意所有人都在骂她是一个来历不明的小野种,介意她是所有人口中的淫娃荡妇么? 孟灿怎么会不知道她问的是什么意思,眼中的眸光暗下,喉结滚了滚,反问一句:“你介意我是一个变态杀人狂魔的国际通缉犯吗?” 如果从内心深处讲,他当然会介意,别的可以都不说,唯独她被别人看光这件事,他心里疼的要死,她在他心里是一块透明无暇的美玉,他一直以得到她所有为傲,现在这块美玉有了污点,他一个既传统又追求完美的人,怎能不介意,可那又有什么办法? 所有人都可以来介意这件事,唯独他没有这个资格,因为全是他种的恶果,当然得由他来吃下。 郑嘉琪转头看向他,眼中微微流露出震惊,他说什么?他是国际通缉犯? 双方都沉默了许久,才听到郑嘉琪小声又坚定的说了一句,“不介意。” 他是什么样的人,脾气乖张怪异,为人暴戾血腥,还那么强势,几乎人性所有的缺点他都有,这种人才应该不是被世人所接受的吧? 但她好像从来没有介意过!况且,现在自己也不是完美的人。 难道心里变态的人都相互吸引吗? 孟灿无声的笑了,他就知道他的妞不会介意他的所作所为,不会介意他的身份,哪怕自己再混蛋,再无恶不作,她都能接受。 这样的妞,怎么不值得他为之付出一生! “郑嘉琪你听着,我现在活着就是为了你,所以你也要为我好好活着!” 她郑嘉琪就是他孟灿这辈子再活下去的希望,如果没有她的出现,他的一辈子都将是一具行尸走肉,一直活在失去双亲的痛苦中而不能自拔! 生命的意义 郑嘉琪再一次哭了,是感动的哭,他说他活着就是为了她!脆弱又冰冷的心被他生生撬开,让她感到久违的温暖,暖的眼泪都是热的。 孟灿轻笑着递给她纸巾,“又哭了?” 一直到下午三点,他们才到了目的地,悍马攀爬到一处峡谷的缓坡上,再往上上不去了,所有的装备只能靠人力背,不过他们来的人多,全是壮汉,自然用不到孟灿和郑嘉琪来背。 在向上攀爬的过程中,孟灿担心她会摔倒,想要扶她,每次她都感觉到无比紧张,身体都在发抖,这是来自她潜意识的排斥,很难改变。 自从跟了孟灿之后,她对于性有着极重的保守观念,所以照片的曝光给她带来巨大的刺激,导致现在很怕别人碰到她的身体。 这也是孟灿带她来这里的目的,要用最直接最有效的方式让她放下对自己身体的排斥,如果身体不能接触,以后还怎么一起生活?他们还要生孩子的! 终于到了顶端,郑嘉琪累的够呛,现在是五月份的天气,这里还很冷,有的地方还覆盖着雪,孟灿给她穿上厚厚的棉衣。 其他人开始拆背包,把里面的东西都拿出来,纷纷往自己身上穿,郑嘉琪搞不懂别人都在干什么,粗喘着气小声问孟灿,“他们在干什么?” 上一次赵野带她来走的是旅游路线,基本就是看看周边的风景,拍几张风景照。这次他们来的地方没有多少人工的痕迹,而且海拔很高。 孟灿也在拆着张削给他递过来的背包,拿出一件很奇特的衣服,有点像蝙蝠衫,“准备比赛。” 比赛?比什么赛?她满脸疑惑的看着孟灿,还想继续问,但所有力气只够喘息用。 孟灿把背包整理的差不多以后,走到众人面前豪气喊着:“看谁先到谷底,且飞行行程最短,就算赢,第一名奖金一百万美金!” “哇哦……”众人都在欢呼雀跃着,这群人都是刀头舔血过来的年轻人,对刺激有着强烈的追求,对于这种极限运动更是向往。 孟灿又说了一句很煞风景的话,“不过意外死亡的我可不付安家费。” 众人却没把这句话当回事,他们这群血腥的男人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出来混就不怕死。 郑嘉琪稍微有点明白是怎么回事,累的一直在地上坐着的她,爬起来震惊的问孟灿:“你、你们要从这里跳下去?”这不是在寻死吗? 孟灿给了她一个确定的眼神解释道:“这个叫翼装飞行,是一种极限运动,也是所有极限运动中死亡率最高的一类,今天你就要和我一起从这里跳下去,怎么样,敢不敢?” 她再一次震惊,他们真的要从这里跳下去?环顾了一眼四周,海拔两千多米的峡谷顶端,向下微微俯视一眼都吓得她两腿发软,峡谷底部犹如绸带般宽窄的河水,丝毫看不到河水流动的迹象,她害怕,她恐高,吓得往后退了好几步,连连摇头,“我、我不敢。” 这是她自患有双向情感障碍后第一次产生的生理上的恐惧。 孟灿已经开始穿衣服,张削给他帮忙,“很多事情需要尝试,试一次会让你终生难忘。” 终生难忘?这个词语怎么这么耳熟?好像是在某个夜晚,男人进入她时也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给你一个终生难忘的经历”这男人给了她太多终身难忘的经历。 她还是不敢,孟灿却不给她拒绝的机会,用安全绳带把她背贴着自己牢牢捆在一起,她有点挣扎,身子都在发抖,想躲却无处可躲,孟灿从背后抱着她,在她耳边轻语,“这次让你体验一下真正的与死神擦肩而过,别担心,如果死了我们就一起死。” “不、不要这样,我不想死了行不行?”她挣扎,生理与心理都都表现出她真的不想死了,她已经决定以后会好好活着,为什么他的行为总是这么疯狂? 一切都已经准备好,她怎么可以拒绝?孟灿带着她来到峡谷的边缘,脚向下一踢,细小碎石向下滚落,很快不见踪迹,升起一股烟尘。 孟灿紧紧搂着她的正在瑟瑟发抖的腰身,现在她想摆脱他的碰触都不可以,“你不是一直都想追求生命的意义吗?今天我来告诉你!” 这是他在看她心理测试报告时看到的,测试的最后一栏的问题是,你想对自己提什么问题! 正常人都会问一些现实性的问题,比如什么时候升官发财,爱恋结婚之类的,只有少部分人喜欢问一些哲学性的问题,往往这些人的心里都有问题。 她写的就是:我为什么而活?为什么存在这个世界,我的生命意义是什么? 孟灿话音刚落,张开双臂一个纵身向下跳下去…… 郑嘉琪吓得惊叫着:“啊————”更是闭上眼睛不敢看,他们都带着风镜和头盔,耳边却还盘旋着呼呼的风声和自己尖叫的声音。 身体直线下坠所产生的失重感,刺激着她的大脑,脸都被风吹得麻木了,血压更是瞬间飙升到顶点,心脏狂跳不止,她不行了,真的不行了。 她想大哭,却因为气压的问题,呼吸困难,她感觉要窒息了,脑子里缺氧般的疼痛,所有神经末梢瞬间被放到最大,所有对高空的恐惧感都在冲击着末梢神经。 身体还在直线下降,两千多米的高度降落得需要一段时间,孟灿张开双臂控制着方向。 太长时间没有玩翼装飞行,这久违的冲击感同样也在刺激着他的神经,他喜欢这种感觉,不仅仅是因为刺激,更多的能给他一种征服的快感。 曾经在U.A.时,他和十一还有其他的人经常去玩这些极限运动,翼装飞行,高空跳伞,徒手攀岩,极速冲浪,每一项运动都标志着他一个血性男人的强悍! 我来,我见,我征服! 这是每一个出身U.A.的人的人生格言,他们要的不仅仅是金钱,更多的是想要满足自己永远都在躁动不安的心脏,唯有不断的征服,人生才有意义,战争,极限就是他们的乐趣! 现在孟灿是在穿着衣服,如果脱下衣服看他的纹身,一定都变了颜色,应该已经出现黑色,因为他的兴奋早已超出在床上做爱的愉悦,征服世界要比征服女人爽的多。 “宝贝,睁开眼睛看,这个世界被你踩在脚下,这是多么骄傲的一件事!” 为我而活 郑嘉琪几乎已经吓瘫了,四肢不知道该如何安放,眼泪都圈在风镜里,难受的要命。 高度刚刚下降五百米,她却感觉有一个世纪那么久。 “展开四肢,双臂抓着我的手,双腿岔开,跟着我的节奏调整呼吸。”孟灿给她做着指导。 她这是第一次做这种运动,连过山车都没做过,怎么适应得了这种极限中的极限?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的风依旧还在,她已经喊不动了,心脏依旧狂跳不止,不过她感觉身体的各个感官都已经适应了这种刺激,眼睛还在紧闭着,想要快点结束这场生命的考验。 “宝贝,睁开眼睛看看。”孟灿再一次提醒她。 这一次她尝试着一点一点睁开眼睛,最先入眼的就是,整齐排列的一块块红色巨石,像千层蛋糕一样,下面还有一条绸带宽窄的河,整个大峡谷的面貌全部映在她的眼睛里,好一幅波澜壮阔的秀美山河。 她竟然已经适应了这种刺激。 大脑深层组织开始释放出多巴胺,这种神经信号冲淡了她对高空向下俯冲的恐惧,居然激起了幸福和快乐的荷尔蒙,她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居然会觉得这种感觉很爽,她觉得自己好像鸟儿一样,在空中自由的翱翔,这种紧张刺激她从未体验过。 他们继续向下飞行,因为这次顾着郑嘉琪的原因,孟灿选的起跳地点比较矮,以前他们玩翼装飞行基本全是六千米起步。 没有多少高度就要降落了,他打算在降落之前,给她来一次刺激。 他控制着飞行方向,前面有一块层峦叠嶂的红色山岩,他们直冲那块山岩飞去。 眼看着他们即将与那块山岩亲密接触,那后果将是当场死亡,没有任何的生还可能,吓得郑嘉琪紧紧闭上眼睛,手上紧紧抓着孟灿的手,嘴里高声惊叫:“啊————” 这种刺激和坐在车里的刺激还不一样,这里没有任何阻挡,每一个感官都受到最直接的刺激挑战,他们真的要撞上了…… “啊————” 就在那千钧一发的瞬间,孟灿一个侧身,他们与那巨大岩石绝壁擦肩而过,甚至她都能闻到那块岩石上面的泥土味道。 孟灿还神经兮兮的大叫着,“哇喔——怎么样刺激吗?” 这大起大落的感官冲击,让她觉得自己心脏就要跳出来了。 下降距离已经差不多,孟灿“嘭”的一声打开伞包,白色的降落伞从他后背瞬间展开,他们身体不再是与地面平行,而是垂直,他的双手也腾出来,把自己和郑嘉琪之间系得绳索变了方式,让她面朝着自己。 此时的下降速度慢了许多,郑嘉琪也适应了,也忘了对孟灿有接触的排斥,主动紧紧抱着他,发泄的哭着,“呜呜呜,吓死我了!”刚才想要俯冲岩石的刺激真的把她吓够呛。 孟灿非常满意的抱着她,笑着问:“怎么样好玩吗?” 她还是哭着,“好吓人。” “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寻死。”这就是濒临死亡的感觉。 她连连摇头,不敢了再也不敢了,以后她一定会好好的活着,自杀太疼又这么恐怖,哪里还再敢! “傻妞!”孟灿笑着把他的小妞搂的更紧,心中那口气算是松懈下来,他也害怕,害怕他的一系列刺激,真的会把她变成废人,那样自己也会疯掉。 还好,一切都过去了。 他们平安的降落到地面上,孟灿解下装备,捋了捋她的长发,“这次知道你为了什么而活着了吗?” 刚刚降落到地面上,所有的紧张刺激还没有退去,大脑还在处于空白,她敢说现在她的心率决不低于一百八每分钟,只是睁大了眼睛看着他。 “你为了我而活着,因为我而存在这个世界,你生命的意义就是为了爱我!”说完,低头吻在她的唇上。 他将她心理测试最后一题的答案告诉她。 她下意识的想要挣扎,却被男人紧勒住挣脱不开,感受着近在咫尺的呼吸和心跳声,交换着再熟悉不过的气息,脑子里只剩男人说的那三句话,他说她的生命意义就是为了爱他,她终于找到了活着的目的是为了什么,原来是这个。 他们几乎是最晚一个降落的,有许多人几乎都已经解好装备在一旁等着他们,看到他们拥吻,众人纷纷起哄吹口哨,郑嘉琪这才反应过来,羞的想要躲,却被孟灿抓住搂在怀里。 她的脸羞的通红,把脸深深埋在男人的胸膛,她已经彻底放下了对孟灿身体的排斥,大脑深层组织好像又开始释放出多巴胺,一种能让她幸福快乐的神经信号。 众人休整一下,开始再次去攀爬峡谷,得把车开下来,孟灿和郑嘉琪两个人到处去溜达,这次她才领略到大峡谷的美景。 威武耸立的岩石绝壁,郁郁葱葱的树木,静谧又在流动的河水,这个世界真的很美。 她的眼中渐渐有了神采! 孟灿全程牵着她的手,“想什么时候回国?移民办的应该差不多了,我们回去得做一些收尾工作。” 一听到要回国,刚刚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心情迅速破灭,小脸立刻夸下来,满脸的不愿意回去。 这又是她的一个障碍,不敢面对过去,但这一关也是她必须要过的,一个人的过去不可能被抹掉,就像孟灿的过去一样,他也很想穿越回过去,改变一切,可是现实吗?既然不能改变就去试着接受。 这天晚上他们没有回加州,劳累了一天,就先在附近休息。 不过他们没有选择住酒店,而是选择在峡谷附近扎帐篷野营,这也是郑嘉琪第一次经历。 由于他们人不少,还都是男人,在一起混着也没什么意思,所以有的人找来几个妞,有的还和像他们一样来野炊探险的驴友们聊的不错,拉过来加入他们。 热热闹闹的二十几人,有男有女,开了一场盛大的野生趴。 众人一起喝酒聊天,玩游戏,孟灿搂着郑嘉琪坐在一旁的角落里看着他们,孟灿也没有再嫌他们烦。 很久没有这么放松了,以前每完成一次作战任务,他们就会开一次Patty,庆祝一下,让精神和肉体完全放松下来。 人越是接近自然的时候,就会越释放野性,喝完酒,基本的节目就是各种各样的重口味比赛,或者直接来一场露天性派对。 那时候的生活基本都是醉生梦死,他的灵魂被性与空虚被磨灭,只能通过寻找各种刺激,才能证明自己还活着。 不过那都是在U.A.的生活了,现在他的生活很充实。 孟灿的好 在场的人,尤其是孟灿的手下,介于老大和老大的女人在,也不敢太出格,但也有耐不住寂寞的,孟灿也不去理会,男人嘛,出门在外谁还不玩个女人! 看着眼前欢乐热闹的场面,郑嘉琪忽然流露出一丝惆怅,后背靠着孟灿的胸膛,幽幽的说:“你说他们看过那些照片和视频吗?” 突然扫兴的话让孟灿一愣,把怀里的小妞往胸膛搂了搂,沉默几秒后回答:“郑嘉琪,对不起!” 他还欠她一声道歉。 郑嘉琪的眼睛立刻湿润了,她知道,这些人肯定都看过那些照片。 心中的酸涩充上鼻头,眼中噙满泪花。 有些谎话说出来不现实,孟灿也不想瞒着她,也瞒不住,那些照片以病毒传播式的速度立刻公布在网上,肯定是盖不住的,孟灿能以这种方式将伤害降到最低,已经是非常人所能做到的了。 毕竟他不能未卜先知,也没有透视眼,能看到谁的电脑里还存有私货。 孟灿吻了吻少女的耳垂,安抚她:“不过这个仇我给你报了!” 他将他的报复手段以及控制照片传播的方式都告诉了她,现在还派人以高价回收那些照片,虽然不能完全保证滴水不漏,最起码得到最有效的控制,现在网上搜已经完全搜索不到,连打马赛克的都没有。 郑嘉琪除了震惊之余,哭的更哀伤,心里堵的难受,这些人有的都是她素未谋面的陌生人,却全都因她而死,可她同情吗?她也不同情,这些人全都吃着沾有她鲜血的馒头,还在背后骂她,她怎么会原谅! 只是这些人全部以生命为代价,确实有些沉重。 “孟叔,谢谢你!”她翻过身楼主男人的脖子,在他颈窝里感谢。 孟灿对她的好,她都懂,他和赵野不一样,如果她摔倒了,赵野绝对先过来扶她,而孟灿是先消灭潜在的危险然后再让她自己站起来。 她喜欢哪种?与其说她更喜欢后者方式,还不如说更喜欢孟灿! 孟灿搂着她,轻拍着她的后背,“不哭了,一切都已经过去,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她重重点头,他们之间永远都不会结束。 “后天和我回国!?” “嗯!”这次她不再犹豫。 晚上,二人睡在帐篷里,由于天气冷二人没有脱光,孟灿也没有对她有过分的举动,虽然他很想要她,但对于性,一定得循序渐进的来,这个急不得。 温香软玉在怀,孟灿这个雄性动物怎么睡得着,躁的翻了好几个身,郑嘉琪也感觉到他的躁动不安,知道他在想什么,但一想到这个她心里还是有些排斥。 犹豫了一下主动亲了亲他的脸,“我给你唱个歌吧!” 她开始莺莺婉婉唱起歌来,唱的就是他最喜欢的那首《送别》。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 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 她的歌声一如既往的干净灵动,是他最喜欢的声音。 渐渐的他的心不再烦躁,拉起郑嘉琪穿上衣服,“走,我们去看星星。” 郑嘉琪实在没有想到这个暴戾血腥的男人也会浪漫,还拉着她看星星。 去了外面她才知道,原来这男人另有目的。 凄美的夜晚,满天的繁星,大自然泥土的味道,还有微风从耳畔拂过,伴随着男人轻淡温情的歌声… “当天边那颗星出现 你可知我又开始想念 有多少爱恋只能遥遥相望 就像月光洒向海面……” 一曲唱罢,这么久以来郑嘉琪第一次流露出惊喜的神情,毫不吝啬的夸赞男人,“哇…原来你唱歌这么好听啊,为什么以前不唱?” “以前唱过!”孟灿干咳一声回应,对于小妞的夸赞,他居然觉得有点不自在,说实话现在他就会唱这一首歌。 “什么时候啊?”她以为是他和朋友在一起玩,或者在KTV的时候唱的。 却听他说:“在你的病房。”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孟灿突然又把她紧紧搂在怀里,“以后真的不要再自杀,不要离开我!” 语气充满恳求与低软,那天看到她躺在病床上,真的把他吓坏了,如果她真的活不下去,那他也觉得没有再活下去的意义。 从来不知道自己原来是这么爱她! 郑嘉琪双手攀上他的肩,眼睛微微湿润的坚定回答:“以后你去哪我就跟你到哪,跟你一辈子。” 第二天,众人开车回到加州。 赵野看到郑嘉琪变了,只是两天一夜,她变得不再像以前那么死寂沉沉,不再像一池没有活力的池水,甚至一个石子丢下去都激不起一点点的涟漪。 他用了五个月的时间却不敌那个男人短短的两天一夜,他不甘心! 然而让他更受伤的是,郑嘉琪和他说明天就要回去。 瞬间赵野对她所有的期待全都破灭了,他就知道!他就知道!当孟灿找上门来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这一天迟早都会来,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快的他都接受不了! “为什么,为什么他可以我就不可以?”这是他第二次问她这个问题。 上次她回答的是他来晚了,这次回答的是:我活着意义就是为了他! 比上一次还要伤人,呵,为了他而活,那自己呢?空挡时的填补是吗? 郑嘉琪也知道这样说伤他很深,觉得自己太坏,更因内疚而哭的梨花带雨,想安慰他,也不知道说什么好,现在她说什么都是错的。 赵野苦笑着站起身,背对着她,不想让她看到自己的难堪,“你走吧,我不想再见到你!” 这是自从他们认识以来,赵野对她说的最重的一句话,这一次他伤的太深!本来以为已经稳操胜券,到头来还是输得一败涂地! 不得不说,这次孟灿赢得漂亮,但他并没有觉得有多高兴,因为他知道自己是走了捷径,如果前期没有赵野和心理医生的铺垫,自己绝对不会有这么顺利,所以,因为郑嘉琪他欠他一个人情,也把他在自己的死亡名单上清除! 但并不代表他会放过他周围隐藏的势力。 他们回国的那天,赵野去求赵康杰,求叔叔把孟灿扣下,他真的舍不得郑嘉琪走! 而赵康杰介于孟灿出身U.A.的忌惮,拒绝了侄子的哀求,“小野,你听叔叔说,这次我们先放过他,再等等好不好,再等等,叔叔一定帮你把她挣到手!” 赵野还是个年轻人的思想,一听没有希望,非常任性的断了自己的药,也不肯再接受治疗,更拿自己的病折磨自己,也在折磨着赵康杰。 赵康杰把对侄子的无奈和心疼,全然化作愤怒,归到孟灿头上! 新仇旧恨,他一定要在他身上百倍千倍讨回来! 我尝试一下双更 当年的秘密 话说国内。 郑嘉琪刚下飞机,看到熟悉的机场,浑身立刻紧张起来,下意识的往孟灿怀里躲。 孟灿安慰她,“没事,别怕。” 他们捂得严严实实,看她还是紧张的不行,孟灿直接抱起来把她扛在肩上,让她的脸埋在自己的颈窝,外面盖上外套。 这下更引人注目,就是不知道被抱着的人是谁。 虽然孟灿也是这次爆料事件中的主要人物,但照片中大多数都还是侧脸,看不清正脸是谁。 之所以他形象受损多一半还是来自之前他和郑嘉琪在医院那次,被人偷拍爆料。 机场蹲点的狗仔有眼尖的认出他来,开始像苍蝇一样围着他转。 “请问你现在和郑嘉琪是什么关系?” “关于她母亲职业的事,你知道内幕吗?” “意外泄露的那些照片,你是否参与过拍摄?” “那些照片是她自愿拍的还是遭人胁迫拍的?” 一大串辛辣的问题问出来,让孟灿几乎又要动杀心,张削和那群手下将那些狗仔挡在外面,让孟灿快速撤离。 上了车,郑嘉琪情绪很不好,始终不说话,眼睛也总是湿润的。 回到在水一方,孟灿让她先休息,坐了一天的飞机,累身又累心。 晚上把颜丽芸和钱志坤叫过来一起吃饭,算是给她接风,颜丽芸还把她的儿子带来。 看到颜丽芸,郑嘉琪自责向她道歉,“丽姐,对不起。”是她的原因,给她带来一大堆的麻烦,这次她肯定也损失不少。 颜丽芸摇摇头,把她搂在怀里安慰,“没关系,都过去了。” 小朋友永远都是最天真无邪的那一个,一如既往的左一个姐姐右一个姐姐的叫,看到孟灿凶恶的目光,又把嘴里的姐姐改成了阿姨,把郑嘉琪逗得差点笑出来。 饭桌上,小朋友非要挨着郑嘉琪坐,郑嘉琪也很乐意,孟灿逗她,“你这么喜欢小孩子,给我也生一个。” 她的脸一下子就红了,低下头不说话。 饭桌上,孟灿时不时的给郑嘉琪夹菜,由于知道她患有双向情感障碍,众人没有提任何关于工作的事,都是闲扯着一些乱七八糟的话题。 吃完饭,她陪着颜丽芸收桌子,两个男人去书房谈事。 孟灿打开电脑,插进一个U盘,打开里面的一个加密文件,播放着里面的一个画质并不是很清晰的一个视频。 又点开电脑里面存有的一张照片,问钱志坤:“你仔细看一下两个人是不是很像?” 视频里是两个男人正相互搂抱在一起,而且动作亲密,甚至都在接吻,已经超出同性朋友之间的界限,其中一个就是万景川,另外一个一直都是背影,看不清脸是谁。 这就是当年孟灿在万景川保险柜里发现的惊天秘密,万景川是个双性恋! 孟灿知道万景川一直想要从政,不过从政是一件很复杂的事情,而且对于身份核查十分严格。 当年孟灿得知这个秘密之后,十分得意,如果把这个消息捅到上面,对万景川的政治生涯绝对是毁灭性的打击,所以以此来要挟,这可比用那些什么机密要闻好用的多。 毕竟在那个年代,同性恋不被世人所接受,即使至今,能接受同性恋的也不多,更何况他还是个双性恋。 钱志坤看着视频里的背景和那张赵康盛的照片,确实有几分神似,点点头,有点明白他想要表达的意思,“你是说这次暗自出手的是赵康盛?” 孟灿点点头,毕竟能有这么大能量还和他有关联的就只有他,有可能是为着那场灭门惨案而来,也有可能就是单纯赵野想抢郑嘉琪,于情于理,赵康盛的嫌疑都最大。 从澳门被刺杀,到意外抓到阿蛇,知道了潜藏在美国的对手,后来赵野的突然出现,知道了赵野与那名对手有着某种关联,现在又知道赵野就是万景川的私生子,而赵野的养父就是赵康盛,看着眼前赵康盛和视频里的那个人那么像,基本就可以确定,赵康盛就是万景川当年的姘头,而且他就是隐藏在美国的那名对手。 但他总觉得哪里还有点不对劲,感觉缺少一些环节。 其中最大的漏洞就是他的身份,赵野在美国的各种资料都被隐藏的很深,这几乎是赵康盛这种身份的人做不到的,因为他的身份特殊,处在的位置也特殊,有些事能做,有些事就不能做。 孟灿双手环抱,拧着眉说:“我要赶在移民新西兰之前除掉这个人!” 钱志坤知道他要移民的事点点头,不过有点犹豫,“你打算怎么做?”这个人的背景这么强悍,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孟灿也有些无奈,就是他背景的问题,让他太棘手,因为不能来硬的,毕竟就算胆子再大,他也不能和上面做对,没准上次境外列车复仇事件,他就已经被盯上。 因为移民局只下来郑嘉琪的移民审批,他的始终没有下来,这个他倒不担心,实在不行他可以偷渡。 沉默许久,孟灿说了一句:“查一下他有没有竞争对手。” 借力打力应该是眼下比较保险又有效地手段。 谈完事,孟灿从书房出来,看到郑嘉琪在哄小朋友睡觉,一脸的温柔和善,让他看的有些恍惚,心里更像是被人揉了一下,因为他想到小时候母亲也是这样哄他睡觉的。 本来还是凝皱的眉宇,慢慢的展开,嘴角不自觉扬起。 钱志坤走过来,把孩子轻轻抱起,小朋友有些被惊醒,钱志坤用手轻轻拍着后背,低声哄着,“琮琮乖,爹地带你回家睡觉。” 他和颜丽芸已经办理了登记,只是还没有办婚礼而已,但小孩子早就改了口,连姓氏也改了过来。 看着钱志坤哄孩子的一幕,孟灿心里萌生一股羡慕之意,自己什么时候也能哄自己的孩子睡觉? 颜丽芸的工作一直都很忙,又等她谈了一会儿的工作,二人才带着孩子从孟灿家里告别。 接下来的这几天,孟灿带着郑嘉琪跑了几趟移民局,因为有些事情需要本人亲自来办。 她已经半年没有出现在公众视野,爆料事件热度已经下去很多,但她毕竟是公众人物,那件事又那么火爆,还是有很多人把她认出来,当面是客客气气,背后就开始小声议论,网上还时不时的放一些关于她的新闻。 这让她心里难受,她以为自己已经放下了过去,原来她还是做不到面对这些。 这几天,她的情况很不好,动不动就是沉默不说话,孟灿都看在眼里,给颜丽芸打了个电话,“准备一场新闻发布会吧!” 二更来了 正名 这天早上,孟灿给郑嘉琪做完早餐,说他有事要去一趟公司,下午回来陪她。 郑嘉琪只是闷闷的哦了一声,这几天她的心情都很不好。 大概孟灿走了有一个多小时,颜丽芸给她打来电话,让她打开电视看直播。 她不明白什么意思,却也照做,播到颜丽芸说的电视台,里面正在直播一场新闻发布会。 上面的横幅打着醒目的标语“澄清发布会”。 而下面坐的正是孟灿本人,一如既往冷着一张脸,白色宽松上衣,精碎的短发,锐利又毒辣的眼睛,冷酷又霸气。 他居然去开了发布会! 他开发布会要去澄清什么? 从现场直播来看,到场的人有很多,各路闪光灯夹杂着摁下快门的声音,让郑嘉琪本能的紧张,把沙发一旁的抱枕紧紧抱在怀里。 现场拍照了许久,孟灿对着话筒开始讲话。 “今天我以郑嘉琪未婚夫的名义来召开这场新闻发布会,目的有两个,第一,代替她宣布她将永远退出娱乐圈,第二,澄清自从她成名以来,遭受的所有流言蜚语。” 此话一出,台下一片哗然,除了频频拍照,就是交头接耳。 电视机前的郑嘉琪,瞬间眼眶都红了,他知道自己始终放不下过去,竟然想到以这种方式来为自己正名,更是没想到他会在媒体面前承认二人的关系。 在这次发布会中,孟灿的严词始终都是强势的,重点强调她是这次事件中的受害者,是有人恶意爆料,并且他们已经采取一系列的法律措施。 孟灿发言完毕,就是记者提问时间,这个才是重点。 其中一个男记者站起来提问,“既然你作为郑嘉琪的未婚夫,是否介意她拍出这种照片,还是说你已经参与拍摄?” 这句话全是漏洞,无论孟灿答介意或者不介意,都不能挽救她的形象,既然不能挽救,那还挽救干什么? 孟灿朝他眯了眯眼,凌厉的深眸射出寒冷的光,看的记者心一颤,后背莫名的发凉。 “既然说到这个,那我就来澄清一下,无论是照片和视频里的人,还是那段音频资料里面的声音,都来自我本人,音频资料可以用我的声音作比对,至于照片,我有纹身作证明。” 说完,他将自己的上衣脱下来,露出满身的纹身和许多伤疤,后背的屏幕也投放出一张除了男主角基本全都打了马赛克的图片,却也是众人最熟悉一张图片,男主角确实有着满身的纹身,和孟灿身上的一样。 众人又开始纷纷议论。 “能不能透露一下你的职业是什么?”有记者对他的身份很好奇。 “这个我不需要向你们回答。”孟灿怼回去。 “从爆料的音频资料来看,郑嘉琪舅舅曾经遭受到黑势力的威胁,这件事和你有关系吗?”另外一个记者问道。 其实无论回答有还是没有,孟灿是个黑社会的形象都将会是他们共识。 “你作为记者,就要拿出证据说话,她舅舅是否遭受过威胁,只有他本人才有资格来说。”只要他还能说话,就算他输。 “那你们拍摄照片的目的是什么?”又有一个男记者回到上一个问题。 孟灿眼神更冷,随即勾了勾唇角,冷笑着讽刺,“你没和女人上过床?床上情趣不懂?如果你还是个雏,这倒也说得过去。” 男记者被他怼的尴尬,其他人也看着他偷笑。 孟灿又继续说:“我和郑嘉琪是正当合法男女朋友,做的所有事都你情我愿,且合情合理合法,我不需要再像任何人解释这件事。” 对啊,这是人家家事,别人管不着。 拍摄照片不违法,泄露照片的人才违法! “那关于郑嘉琪母亲职业的事情,你知情吗?你和郑嘉琪是如何认识的呢?”记者问的一个比一个刁钻,每一个问题都带着故意引导。 孟灿把上衣又穿回身,冷漠凝视着四周,这个问题也是不可避免的。 “关于她母亲职业的问题,在座的任何人都没有资格去评论,是谁赋予你们权利去妄自评论别人职业?” 翻翻自家家谱,谁又比谁出身高贵? “生而为人,我还是奉劝你们善良!” 孟灿从没想过,自己竟然也会有这么正的三观!这句话从他嘴里说出来简直就是讽刺! 接下来,记者又陆续问了许多问题,问的孟灿头疼,应付记者比开会还要令人头疼。 问来问去无非就是关于爆料的那些事,比如又问他,他与郑嘉琪历任男友相比有哪些优点,他回答郑嘉琪自始至终只有他一个男朋友。 又比如问到郑嘉琪身份造假,选秀内幕,他再一次澄清,她从来没有在身份上做过任何文章,全是外界恶意造谣。 郑嘉琪看着电视里对答如流的男人,心化作一滩水。 他是那么没有耐心的一个人,更是讨厌别人对他问东问西,现在他为她收敛起所有的坏习惯。 她好想冲过去抱他,感谢他为她做出这么大的改变。也终于体会到这个男人对她的爱有多么强烈。 这辈子有他,真好! 抹了抹眼泪,穿上衣服,给颜丽芸打电话,让她来接自己去发布会现场,自己不能一辈子都躲在他的身后。况且这群记者肯定还会问最后一个问题! 发布会现场离他们家很近,开车十来分钟就到。 当她推开现场大门的那一刻,一位记者正在提问:“为什么要时隔半年之久才来开这场发布会?而且不是由她本人来澄清这些问题?” 他们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 全场人看到她的到来,全场瞬间安静下来,脸上都露出震惊与兴奋的表情,正主来了! 只有孟灿,先是一愣,又被所有担心所取代。 郑嘉琪被颜丽芸和工作人员护送着走向台前,坐在孟灿身旁,孟灿立刻攥住她微微颤抖的手,低声说:“我来就行。”他怕她承受不住这样的场面。 她给孟灿一个坚定的眼神,告诉他自己可以。 转过头看向台下黑压压的一片,闪光灯和快门声刺激着她的感官,瞬间所有的神经线和肌肉都紧绷着,心率加快,呼吸节奏有些紊乱,孟灿刚想拉着她走,被她制止住,“我没事。” 又沉默了几秒她深呼吸一口,开始讲话。 落下帷幕 孟灿给站在一旁的张削递了个眼神,张削明白,要是哪个不长眼的记者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他绝对不会手软。 “因为在事发的第三天我去了医院,所以当时我不能来召开这场发布会!” 她把自杀这件事说的很委婉,不过从事新闻媒体的记者们来说,立刻明白是怎么回事。 这下众人一片哗然,这可是一个大新闻,年轻歌手惨遭爆料,导致歌手承受不住打击,竟在家中自杀!明天的新闻头条又有题目了! 颜丽芸从旁边拱了拱她的手臂,示意这些可以不用说。 她没理会,继续说:“我承认我很脆弱,没有强大的内心来承受这些,同时我也感谢这次在我背后支持鼓励我的朋友,是他们陪我度过这个最难熬的冬天。我最感谢的还是我男朋友。”她转过头看一眼孟灿,发现他也在看着自己,二人对视两秒,转回头看向台下,“感谢他给了我第二次生命。” 孟灿目光一直锁定在她身上,听到此话,心中流过一丝暖流,嘴角微微扬起。 “这件事因我而起,无论其中是真实存在还是恶意造谣的内容,都给社会带来不好的影响,我还欠曾经喜欢过我和广大群众一声道歉。”她站起身,九十度弯腰鞠躬三秒,“对不起,是我辜负了大家对我的喜欢。” 态度真诚又谦和。 始终沉积在胸口的担心,孟灿终于放下,他的小妞终于站起来了! 台下的人没有其他反应,依旧是按快门的声音不绝于耳。 她重新坐下继续,“这次事件中所涉及到所有违法的人和行为,我都会保留诉讼权,这也是我最后一次在公开场合和大家对话,以后我永久退出娱乐圈!”她又重申了一遍这个话题。 发布会就算是结束,还有一些记者想要提问,他们也不想再做回答,都不重要了,一场热闹辛辣的爆料事件,算是正式落幕。 在退场时,孟灿把郑嘉琪单手托抱起来扛在肩上,郑嘉琪紧紧搂着他的脖子,浑身的紧张完全松懈下来,整个后背都还是湿的,她能坚持下来,真不容易。 回到在水一方,郑嘉琪情绪有些低落,躺在孟灿怀里闷声问:“你为什么要单独去开发布会?” “我说过要把我能给你的都给你。” 爱情、名分、地位、一样不少的都给她,如今他做到了。 其实他是不想让她再受被诬陷造谣的影响,看她每天那么闷闷不乐,就知道她不会真的放下过去,今天过后,她应该能放下了吧。 郑嘉琪拿过床头柜上面的平板,滑看里面的新闻,关于今天发布会的新闻基本都占了多一半。 倒是下面的评论都千奇百怪,以评论孟灿的居多。 “哇塞,郑嘉琪的男朋友简直男友力爆棚啊!好想有同款男朋友!” “嗯,这哥们是个真男人,自己女朋友都成别人硬盘里的深夜女神了,他还如此大度,小弟佩服!” 下面引发一场骂战。 “嘴上不积德,生儿子没屁眼!” “屌丝只配吃屎,不配说话!” “哪只傻狗在这乱叫?” 在一张孟灿脱下上衣,露出纹身的图片下有人评论,“这也太帅了吧,好想嫁给他!” “想嫁给他的后面排队去!” “郑嘉琪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吧,遇到这么好的男人?” “她男朋友看她的眼神好深情哦,好想融化在他的眼神里。” 这一系列的评论,让郑嘉琪有些哭笑不得,这都什么事啊?!本来是一场八卦辛辣的新闻发布会,现在变成舔颜现场?!他们是不是跑偏了? 回过头对上男人得意的眼神,嘴角都是向上翘的,“怎么样,你男人是不是很有魅力?” 郑嘉琪娇嗔的推搡他哼哼,“太不公平了!”凭什么她在网上就挨骂,他在网上就被人舔? 孟灿把她抱上来,趴在自己身上,隔着睡裙双手抚着她的后背,“又不是我说的。” 他只穿着一条内裤,早已硬挺的性器抵在郑嘉琪的小腹,让她的脸瞬间烧的不行,二人四目相对,周围的空气都变得暖甜,对视几秒,她败下阵来,男人的目光太过于炙热,她觉得自己都要融化了。 难怪网上说,想要融化在他的眼神里,他看她的目光真的很深情。 “可以了吗?我想要你!”他已经忍了很久。 半年了,没有碰过她,更没有碰过其他女人,原来他也可以为一个女人守身如玉! 郑嘉琪红着脸垂下眼眸不吭声,孟灿知道她是默认了,高兴的一个翻身把她压在身下。 吓得她惊呼一声,“啊——” 孟灿双手杵在她头的两侧,声音暗哑低沉,“别怕,我轻一点。” 郑嘉琪缓缓闭上眼睛,羞得不敢再看他,却紧张的眼睫毛都在微微颤抖。 孟灿从额头开始吻她,到眼睛,鼻梁,再到朱唇,一直向下,直到胸骨处,由于她穿着睡裙,他没有去脱,返回耳侧,将耳垂含住。 少女浑身微微颤抖,更是冒出一层细腻的鸡皮疙瘩。 “怎么样,受得了吗?如果不行,我可以停下来。”孟灿在性事方面第一次这么迁就她,生怕她有一丝的不适。 无论是生活还是床上,他从未对任何一个女人如此温柔,更不会“下贱”到为一个女人做这种舔吻全身的动作,为了郑嘉琪他做到了一个男人该有的温柔与忍耐。 郑嘉琪心里虽然紧张,睁开眼睛看到男人因极度忍耐而渗出满脑门的细密汗珠,她心疼,舍不得他难受。 攥了攥指尖,强压制着潜意识里的抗拒,抬起手臂轻抚着男人的劲腰,紧抿着嘴唇,即使她不说话,男人也明白她的意思。 无声的笑着,他就知道,他的妞一如既往的心疼他。 指尖轻柔的挑下少女睡裙的肩带,眼睛观察着少女脸上细微的表情变化。 不知为什么,他感觉自己比她还紧张,看到她除了稍微紧张以外并没有其他排斥的情绪,心里稍稍放松。 待把她全身脱光,露出他熟悉又痴迷的少女玉体,他全身的血脉都在翻涌奔腾。 却并没有立刻提枪上阵,而是继续着刚才的吻,从胸骨开始向下,将一颗已经硬挺的红梅含在口中。 少女口中发出一丝细若蚊声的呻吟,“嗯~” 孟灿没有停下来,只是在含了一会儿,就松口,又继续向下。 今晚,他真是给了她前所未有的温柔。 爆料事件总得有个结束的方式。 我努努力,争取不卡肉(* ̄? ̄*) 宫射【H】 郑嘉琪身体敏感,被孟灿撩拨的已经基本放下潜意识中对性的排斥,眼含春水,迷离看着男人,小嘴微微张开,发出勾人的丝丝呻吟…… 孟灿分开她的双腿,她全身突然轻微颤抖,能感觉到她比刚才更紧张一些。 停滞几秒,看她脸上有些轻微隐忍,还好没有过激反应。 他们已经不知道做过多少次,却发现今天是最紧张的一次,第一次破处都没有今天这般,连孟灿都有些放不开手脚。 孟灿手指尝试一点点揉磨着花穴外围,由于生理的自然反应已经湿润泥泞。 “感觉如何?一根手指能不能适应?”中指逐渐往深处钻入,让郑嘉琪本能的夹紧阴道,想要将这根异物挤出去。 手指粗糙磨砺着少女娇媚的软肉,始终的湿滑黏腻,指尖灵敏的触感能感觉到小穴内壁的细腻炙热。 有些艰难的抽出手指,上面沾有亮晶晶的水渍,放到她的唇边,“要不要尝尝你自己的味道?”他喜欢让她吃体液这一习惯还没有改。 少女红着脸别过头,表示拒绝,孟灿笑着把手指含在自己嘴里,将上面微腥的液体吞入自己腹中,“我女人的淫水很好吃。” 他爱说骚话的习惯也没有改变。 郑嘉琪羞的捂住脸,孟灿把她的双腿分的大一些,跻身在她的腿心,张嘴含住她水光晶亮的阴唇,滑腻的长舌挑开外阴,向那道细窄的肉缝中钻研,又时不时的舔舐那颗藏在里面的敏感小珍珠。 这尖锐的挑逗让少女瞬间软了身,整个腿心儿都是酥痒湿麻,扭了扭身子想要摆脱那团湿热的坏家伙。却被男人紧拽住腿,挣脱不了。 “嗯……啊……孟、孟叔,好痒……”骨子里都是痒的,双手抓紧身下的床单。 男人的动作还在继续,又喝掉小穴吐出的好几口水之后,才放过她,又直接吻到她的唇上,将自己的口水和她残余的淫水一起过渡给她,任凭她如何挣扎,都不松口,逼她强制吞下。 看她眉头皱的都快打成结,嘴角撇着笑,“有那么难喝么?” 郑嘉琪看着他鼻头和唇还亮晶晶的,知道那是什么,淫靡的画面让她心中羞涩,“好恶心的。” “我都不嫌你恶心,你还嫌你自己恶心?” 说着把自己的内裤脱下,早已坚硬狰狞的硕大性器弹跳出来,孟灿用自己的手撸动两下,双腿支在少女身体两侧,居高临下问她:“是想先吃还是想先操?” 龟头上面正在垂涎着滴滴体液,棒身青筋血管盘根交错,有些狰狞恐怖,好像一条没有鳞片的粗莽吐着信子正垂涎出口水,看的郑嘉琪害怕,双手捂住爆红的脸颊,紧咬着唇什么都说不来,连双腿都紧闭合拢。 “还是先操吧,想听你叫床了。”孟灿早已等的不耐烦,禁了这么长时间欲,现在终于能有所突破,真的再也忍不住了。 强势分开她的双腿,挤进其中,手扶着鸡巴在少女穴口反复打转研磨,嘴里还在提醒着她,“郑嘉琪,无论你今天受得了受不了,我都会操你,自己做好准备。”半年了,再不释放,他觉得都要死了。 话音刚落,孟灿找准肉缝,强挤进去,去发现进入困难,太紧了,箍的他发疼,咬着牙根道,“别夹这么紧,进不去。” 郑嘉琪也是半年没有再尝试情欲,有些排斥又有些想要,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她也没夹,只是脑子里本能的想到他们拍的那些照片,而觉得有些害怕。 孟灿揉了揉她敏感的阴蒂,这才让她稍有缓解,分泌出更多的淫水不说,肉棒进入的也不再那么困难。 妈的,终于进去了! 紧致如处女般的小穴让他爽的无以言表,这小逼还是一如既往的那么嫩,那么紧,操起来让他满意。 “孟叔,我害怕……”不知为何,郑嘉琪竟然哆哆嗦嗦的抽泣起来,下面酸胀的疼,又有些痒,这两种感觉既熟悉又让她害怕。 孟灿强忍着自己想要抽动的冲动,低下头亲吻着唇,“别怕,交给我,好好享受就行。” 她红着脸闭上水汪汪的眼睛,强压着自己狂跳不安的小心脏。 孟灿开始缓缓抽动,由于她这是病愈后的第一次,他没有着急,他们的夜还很长,他们的一辈子还很长,有大把的时间来享受生活,享受彼此。 性能释放出一个人最真实的面目。 郑嘉琪被男人的大家伙勾的心中有一股说不出的难耐,由于男人的家伙很大,次次都会顶到她的花心儿,然后再往里面顶送,逐渐顶开她心中的那所焦虑,开始慢慢的释放自己…… “呃……嗯……太、深了……慢点……”少女呻吟着,眼角酸胀的流出眼泪,嗓子干涩的快要说不出话。 “要慢吗?我怎么感觉你的小穴咬的我那么紧,是想要我再快点?”孟灿当然懂得女人喜欢口是心非,况且已经感受到她已经开始接受性事上的冲击。 说着他的动作更快了一些,次次顶到她的宫口处,却没再往里进,怕损害她的子宫。 “怎么样?舒服吗?”紧致的媚肉刮蹭的他精口处渐渐酥麻,一阵射意从脊椎冲上大脑。 “嗯嗯……啊……呃舒、服……”这次她是真的放开了心中的焦虑,已经开始回应,脑子里想的也不再是泄露出去的那些照片,而是每次和孟灿上床时的不同体验。 从第一次强迫接触,再到破处,后来的突然偷袭,新年时的一场饕餮盛宴,再到后来的种种…… 每一次的感觉都不一样,却都是极致的快乐,这个男人总是给她意想不到的惊喜与数之不尽的终身难忘体验。 眼睛上方是男人酣畅淋漓的快意,赤红的眼睛,充满野性,狰狞的纹身是他独有的身份象征,她真的很幸运,能够遇到他…… “舒服就叫的浪一点,喜欢听你叫床。” 孟灿忽然感觉到少女小穴深处开始痉挛,身上的肌理也都紧绷了,知道她这是要高潮,自己也早有了射意,并不打算再留恋,来日方长,几次深插快送,将自己积攒多时的精华全部送给她,而且是顶开子宫,插入到最深处送给她。 疼的少女尖叫哀嚎,“啊……好痛……” 总算是发泄完的孟灿,没有退出来,并没有疲软多少的肉棒还插在花穴里,堵住里面的精液防止流出来,舔掉少女流出的眼泪,低哑说道:“宝贝,给我生个孩子。” 被刚才那么一顶,她疼的还有余悸,眼中含着泪花,委屈抱怨,“好痛~” “等生完孩子以后,再操就不痛了。”她的子宫太小,年纪也小,等再长大点就不会这样。 还好,我没有卡肉 送个礼物 自从上次有了第一次的床上亲密接触后,二人这才算是重新开始,几乎每天都在床上大战三百回合,孟灿是真的想要一个孩子,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孩子。 郑嘉琪也都是半推半就,嘴上说着自己还很小,还没有结婚,不想要孩子,身体却诚实的不要不要的,每个姿势都陪孟灿试个遍,两个人都用着最深的体位,让男人的精液浇灌着自己的子宫。 孟灿回她说,除了奶子小,逼小,哪里都不小,至于结婚,他承诺会给她一个让她满意的婚礼,她又笑着和男人撒娇,说他都还没有和她求婚,才不要嫁给他。 然后孟灿会更加凶猛的操她,插到最深,恶狠说着:“不要嫁给我?那就给先给我生个孩子。”又是新一轮的肉欲大战。 这天晚上孟灿带郑嘉琪去西餐厅吃饭,因为今天是郑嘉琪生日。 孟灿也不会玩什么惊喜浪漫,就是吃个饭送个礼物,床上才是重头戏。 由于她已经宣布退出娱乐圈,也就没有狗仔再继续跟踪他们,出门吃饭也方便了很多,只是偶尔遇到认识他们的人,可能会合个影要个签名,孟灿虽然反感却也没阻拦,她高兴就好。 不过时不时还会出一些新闻,基本全是郑嘉琪和男友亲密出双入对,牵手逛街之类的情侣行为,很羡煞旁人。 餐厅内,服务员礼貌给二人倒上红酒,恭敬说一句:“请慢用。”退出房间。 孟灿把生日蜡烛给她点上,“许个愿望吧!” 郑嘉琪闭上眼睛,双手交叉紧握放在胸前,在心里默念着愿望。 其实她现在也没什么愿望,吃喝不愁,爱情幸福,还有什么可不知足?无非就是希望自己的爱人平平安安,两个人能天长地久,然后尽快能有一个孩子。 如果非要有一个愿望的话,那就是她希望有一天能找到她的爸爸! 微弱的烛光映在她的脸上,显得柔和又小巧,长长的秀发,清清秀秀的一小只,激发男人的保护欲。 孟灿在这暖甜的烛光映衬下也平和不少,不像平时那么冷傲严肃,双手环抱靠在椅背,墨色的眼眸沉在眼底,看着眼前还在默默许愿的小姑娘。 她真的很像姐姐,有时候一颦一笑都透露出姐姐的神韵。 姐姐长得像母亲多一些,自己长得比较像父亲,而她外形略似姐姐,性格和母亲很像,总是那么温婉包容,对他永远都是无限放纵。 也许这就是俗话中说的那样,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他一生中最美好的记忆还是停留在全家没有搬到县城之前,山清水秀的村庄,清香淡雅的海棠花,温婉随和的母亲,高大伟岸的父亲,精灵可爱的姐姐,调皮捣蛋的自己,平淡幸福的一家,一起聆听着此起彼伏的蛙叫蝉鸣…… 不知不觉间他的眼睛微微酸涩,真是年龄越大,越想追求平淡。 郑嘉琪已经许完愿望,看到他微微愣住的眼神,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在想什么?” 孟灿晃过神无声轻笑,“没什么。”拿过一旁的刀具切下一块蛋糕放到她眼前,“许了什么愿望,许了这么久?” 郑嘉琪用叉子叉住蛋糕上面一小块草莓放进嘴里,笑说:“不能说出来,说出来就不灵了。” 孟灿被她认真的模样逗笑了,也逗她,“有什么灵不灵的,你不就是想让我快点娶你么?放心吧,这个愿望肯定能实现。” 刚才还有点温馨甜蜜的气氛瞬间被他破坏掉,看破不说破他不懂吗?她撇他一个眼神,红着脸小声哼哼,“谁要嫁给你了!” 嘴上这么说,脑子里居然已经幻想出他们将来婚礼时的场景,不知不觉间她的脸更红了,嘴角的笑意怎么都藏不住。 “还说不想?笑的这么明显!”孟灿无情的拆穿她。 “………” 一口黑血顿时卡在她的喉咙,她好想打他怎么办!? 孟灿看她小脸蛋儿气的通红,再逗真的就要发火,也收住毒舌,从怀里拿出一个盒子送到她眼前,“生日快乐。” 他这打个巴掌给个甜枣的手段屡试不爽,先惹急了,然后再哄,他也真是贱得慌。 然而郑嘉琪就被他这一套吃的死死的,刚才还一脸的羞愤想要打人,现在又变得笑眼盈盈,还带着一丝丝娇嗔,看的孟灿血液翻腾。 盒子不大,却有些重量,她也不知道是个什么,看盒子的形状,以为是项链或者什么首饰,但什么首饰这么重?难道是实心的大金条?他不会这么俗气吧? 打开盒子一看居然是……呃…怎么说呢,看着好像是一把匕首。 形状不大,却显奇怪,尤其是剑身处,用的像是整块细长状的金刚石原石,看样子只是鞘,手柄处采用的不知道材质做的握柄,泛着一层淡黄色的光芒,而且整个匕首都在闪现着耀眼的璀璨。 好奇特的一个东西,她把匕首拿在手中,刚想要拔开,孟灿提醒她,“小心点,别划到手。” 她小心翼翼的打开,里面是两厘米指宽十三厘米左右长的剑身,剑刃寒光逼人,放在灯光下,剑身又折射出金色闪耀的光芒,和握柄处色泽一样,看样子剑身和握柄是一体的。 她看了几秒钟,孟灿伸手,示意将匕首拿过来,她递过去给他。 孟灿接过匕首比划两下,给她解释,“这个匕首叫‘脉’,危险比较大,不要轻易拿出来。” “外面这一层是用金刚石粉黏合做成的,不要离自己口鼻太近,吸多了容易得肺矽病。”说完他把匕首插回鞘里。 她有点似懂非懂的点头,还有点好奇,“你从哪里买的啊?” 孟灿笑了笑继续解释,“不是买的,这是我曾经在北非打仗时从一个部落首领那里得到的,他们的部落还很原始,这是他们用来祭祀用的祭器。” “啊?”对于这匕首的来历她很吃惊,简直不敢相信。 又见他拿出匕首,拔下鞘,好像触动了什么机关,外面金色包裹的那一层突然缩回去,露出里面乌黑乌黑的剑身,真的很黑,灯光打上去反射不出任何光亮,看样子这材质能吸光,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 “这是用一种天外陨石做的,能单独释放静电,在外边阴天或者天气特殊的情况下,能引来雷电,所以他们用来祭祀。 这种材质很特殊,和其他材质放在一起会消融其他材质,只有和金刚石在一起才不会发生反应,如果沾到鲜血,能迅速破坏血液中的铁元素,让人瞬间用最痛苦的方式死去,所以他们部落还会拿它来杀俘虏祭祀。” 听他解释这一切,她觉得这东西既神奇又恐怖,都有点不敢去触碰,这世上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孟灿把匕首放在放到盒子,“我也没什么好东西能送给你,这是我最喜欢的一件东西,十一他们那群家伙一直在垂涎,我也没舍得给他们,现在你拿着就当个纪念品吧!” 在他们的圈子里,‘脉’象征着荣誉和地位,谁打得过他,‘脉‘就归谁。 郑嘉琪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东西对自己确实没什么用处,但对于他把他最喜欢的一件东西愿意送给自己,心里又甜又暖,走过去抱住男人,“我什么都不要,有你就好。” 孟灿顺势将她搂在怀里,笑着轻喃,“傻妞。” 她知道了 在回家的路上,孟灿和她说她的移民审批已经下来,那边的学校也已经安排好,让她先过去,其实他是要开始收拾赵康盛,怕他反击会伤害到她。 郑嘉琪反问:“那你呢?” “你是以学生办理的移民,比较容易,我的是以商人身份办理,会比较复杂,不过也很快的。”他撒谎骗她。 事实上他的申请被拒绝了,理由很冠冕堂皇,他名下注册的公司资料不符合标准,他怀疑是列车复仇事件,他被盯上了,这可不是一个好兆头,他得想个办法脱身。 看她沮丧的小脸,用手摸摸她的头安慰,“就这么舍不得我啊?放心吧,过段时间我就去找你。” “那你得快点,晚上没有你在,我睡不着。”她娇嗔说着。 惹得孟灿想在车里干她,妈的,这小妞越来越会勾引他。 第二天,孟灿去公司找钱志坤,她在家里收拾东西。 过两天要走了,回来的次数越来越少,很多东西都将成为怀念。 回想过去的两年,她还只是一个窝在穷山沟里的孤儿,无父无母,无依无靠,受人冷眼,只是两年的时间,她居然成了移民华侨,名下有房产,有存款,足够她挥霍一生,这一切都是孟灿给她的,真的很幸运这辈子能遇到他。 来到一楼的那间仓库,上次从老家带回来的那个大木箱还在,对了,她得带点她妈妈的东西当做纪念。 她记得里面好像还有一本她妈妈的笔记本,上次都没来得及看,后来发生那么多事又给忘了,一直搁置到现在。 这次重新翻开笔记本,想看看母亲当时写日记的心情,也算是怀念一下母亲。 郑晓梅的文化程度不高,写的字体都还很幼稚,有的还是大白字,每一段都不长,有的一天的内容就一句话,倒是难得有这份毅力写下去。 翻看了几篇,与其说这是日记,还不如说是情书,而且还是写给她爸爸的情书,就这么喜欢她爸爸?即使被抛弃也不抱怨?! 小山,我今天去做了孕检,医生说我这是个女儿,肯定长得像你,人家都说女儿长得像爸爸。 村里的人好像都不喜欢我,他们在背后骂我风尘浪荡,他们一群土包子懂什么,他们有去过大城市吗?好喜欢和你相遇的D市,你和别的男人真的不一样,潇洒傲气,让人没有抵抗力。 想要写的话越来越多,却发现好多字都不会写,小山你什么时候回来?教我写字好不好?你说你爸妈都是老师,你的文化肯定也很高对不对?你来给女儿做胎教好不好? 其实我有点担心,你爸妈都出自书香门第,肯定看不上我,我还大你好几岁,其实你心里也看不上我对不对?唉…也是啊,谁能让我们妓女进家门当儿媳妇啊! 今天我感觉孩子好像在踢我了,我终于要做妈妈了,她一定是一个健康的孩子,这种感觉好幸福啊! 今天看到村里的海哥,他干活砸断了腿,我想到你,你说你的腿是你爸给打断的,你说你恨他,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他可能是有苦衷吧,其实父子没有隔夜仇,哪有不疼爱自己的父母,等你当爸爸了,你就知道当父母的有多不容易,以后有时间你得回家多看看父母。 对了,今天这里下雨了,也不知道你那里有没有下雨,你的腿疼不疼? 我又想到那天晚上你喝多了和我说的那些话,你说你讨厌你的父母,你说你要混出个人样来回到县城,回到段家镇,回到秀水村,你要让所有看不起你的人,向你低头,你想让他们都笑着哭,我觉得你小小年纪好有男人气魄,你还说赚够钱来接我一起去国外,我知道你只是随便哄我开心,不过我当真了,我偷偷怀了你的孩子,现在就在你最喜欢的家乡,等你来接我。 今天我哥找到我了,他又让我去干那个,可是我要生了,我女儿怎么办,小山,你什么时候回来?带我走好不好?你说过要回来接我的,我现在在你老家等你! 中间有一段时间没有写,估计是去被她舅舅带走去接活儿。 我的女儿终于降生了,生孩子真的很痛,不过为了你,再痛也值得,小山,你知道吗?我给你生了一个女儿,她长得好可爱,不过长得像我多一点,你会不会吃醋啊? 女儿过满月了我还没有给她取名字,你说叫什么好呢?我想了好几个,都觉得不好听,如果你在就好了,你文化高,取得名字肯定好听,我觉得你的名字就很好听,孟山河,一看就知道你爸妈有文化,多大气的一个名字。 女儿名字终于定下来了,叫嘉琪,家期的谐音,表示我在家期待你回来。我打算让女儿跟我的姓,等我给你生个男孩子了再跟你姓孟好不好? 看到这里,郑嘉琪浑身瘫软,几乎就要坐不住,这里面的信息要让她昏厥过去,简直颠覆了她人生观。 已经确定,这里面的小山就是她的亲生父亲。 她的爸爸姓孟,叫孟山河,来自段家镇秀水村,而且她爸爸的父母都是老师,他爸爸还打断过他的腿…… 还能再巧合一点吗? 这所有的细节不都是孟灿和她说的吗?孟灿以前的名字就是叫孟山河,他是改用了他姐姐的名字,孟灿的父母都是老师,他爸爸还打断过他的腿…… 难、难道,他就是……不,不会的,肯定不会的! 她不信,这肯定不会是自己想的那样,肯定都是巧合,他们做过DNA鉴定的,他们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可、可是,为什么这么多的细节都惊人的相似,对了,他们两个还有完全一样的体质,一发烧就会出红疹子,难道这也是巧合吗? 她崩溃了,头疼的都要炸开,所有的信息都在朝她不想要的那个方向指引,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她最爱的男人居然要变成她的亲生父亲? 她忽然恍然明白,全国这么大,她母亲为什么就偏偏挑中秀水村来隐居,原来她的亲生父亲就来自这里,她妈妈一直在等他回来。 她把笔记本扔到一旁,把自己的头发抓成一个鸟窝,好想去到母亲坟前痛哭一场,妈,你把我害的好惨!你等的人,他终于回来了,我的爸爸终于回来了,但我爱上了我的爸爸! 就在她几乎快要认命时,心中另外一个声音,强迫把她敲醒。 不!你不能认命,现在所有的一切都还只是猜测,你们做过DNA鉴定,上面表示你们没有血缘关系,你要相信科学。 她该怎么办? 郑嘉琪在沙发上发呆了好几个小时,满脑子都是笔记本上的内容,和孟灿曾经和自己所讲的作比对,全部都是该死的吻合。 如果没有当时鉴定书,从这些细节来推断,他们就是父女关系无疑,但那份鉴定书怎么解释?难道搞错了? 其实如果想要搞清楚,就再做一次鉴定就可以。 可是她不想,很久以前她问过他,如果两个人有血缘关系,他会怎么选择,他说他的选择会让她失望,那这次呢?他们经历了这么多,他的选择还会让她失望吗? 她该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到底该不该和他说,他知道后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结果? 是不顾世俗的偏见和人伦纲常,也要和亲生女儿乱伦,还是放弃一切,放弃她,守住做人的最后底线?又想到他好像不止一次说过,要想重新做人,如果知道结果后,他肯定会选择后者,那她怎么办? 忽然又有另外一股想法跑出来,现在她想的全是他知道的后果,那自己呢?如果他们真的是父女,自己又该何去何从?是全当不知道的,依旧每天和自己的亲生父亲,在床上做着最淫荡的最亲密的事,还是放弃这段她根本割舍不掉的感情? 脑子里所有的情绪要把她折磨的快要拧成一个麻花! 躁的她把茶几上所有的茶杯都打碎在地,孟灿一发脾气就爱砸东西这一习惯,她倒是学的十成十。 不!现在她还不能让孟灿知道,她现在最重要的是重新做一份鉴定,说不定这一切就真的只是巧合,那刚才自己所想的一切,都将变成只是猜想,毕竟再小概率的事件也会发生的,不到最后一刻不能罢休! 可她又该找谁来做这件事,孟灿势力大的很,无论她在哪家医院做鉴定,他肯定都会知道。 就在她还坐在沙发上发呆时,墙上的挂钟响了一下,这是她之前预定好的,这个时间要做饭,最近总是他给她准备早点,要不然就是两个人出去吃,她好久都没有给他下过厨了。 有些如梦初醒的她,晃了晃神,强迫自己先不要去想这些,又快速冲洗个澡,让自己看起来没有那么心事重重的样子。那个男人眼睛毒得很,不能让他看出来什么。 把地上所有的玻璃碎片收拾干净,看着躺在沙发上的那本破旧笔记本,指尖攥起,这个东西怎么办?万一让他看到,他肯定就都知道了,不行,她得把这个藏起来。 拿起笔记本慌慌张张的在家里鼓捣了很久,却都不满意,他们的家这么大,却连个藏小小笔记本的地方都没有,感觉这个笔记本更像个定时炸弹一样,一看到它,她心里就慌张的不行。 最后思来想去,觉得放在哪里都不安全,所以她决定要毁掉这个笔记本,自己就是因为看到里面的内容才知道二人可能存在的关系,不能让孟灿也看到,虽然这是妈妈的遗物,不过她顾不了那么多了。 于是这本笔记本被她拿到院子里烧了个干干净净,就连烧完的灰烬都被她碾成碎末和着泥土埋在花园里,没有人知道这是什么。 做完这一切她居然有一股杀人灭口,毁尸灭迹的后知后觉,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冷静?冷静的让自己陌生。 当孟灿回来的时候,她处理完那些灰烬,洗完手坐在沙发上发呆,现在她怎么变得也这么爱发呆?好像刚认识的孟灿一样,不是闭着眼眯着,就是坐着发呆愣神。 听到孟灿进门声音,她有些惊醒的慌神看着他,嘴角强扯出一抹笑看着他,“回、回来啦。”接过他手里拿的给她买的小零食。 她这假的不能再假的笑,孟灿一眼就看出有问题,看她忙里忙外的给他拿拖鞋,拿东西的,瞬间就看出她的不正常,三根手指掐住她的双颊,这是他对她的习惯性动作,语气微微不悦,“你能笑的再假一点吗?心里有鬼?”这小妞有什么事都喜欢自己憋着。 不过现在也没什么事可发生的,大后天就要把她送走,而且她最近也没怎么出去,周围的人他也都把控的很严格,能发生什么事? 郑嘉琪的心激灵一下,随后强压制住自己的慌张,搂住男人撒娇,“没什么,就是感觉要走了舍不得你。” 她一撒娇,孟灿心都化了,完全顶不住,原来她是在为和他分开的事而苦恼,单手把她托抱起,让她趴在自己肩上,“过段时间我就去找你,用不了一个月好不好?” 听他的意思,看来自己是蒙混过关,她紧搂着男人脖子点头。 孟灿把她抱回二楼的房间,放到床上,自己换着家居服,“做晚饭了吗?” 看着男人浑身赤裸,狰狞霸气的纹身,修长的双腿,劲瘦挺拔的腰身,她眼睛居然有些发酸,这个男人这么完美,她怎么舍得放手? 半天没听到回应,孟灿转过身看她,发现眼睛有些微红,微微蹙眉,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要哭? 郑嘉琪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抱住他的腰身,把脸埋在他的胸膛,小声呜咽,“孟叔,我好爱你!”她真的很怕,怕这个结果不是自己想要的。 孟灿还以为她是因为要走的事而不开心,倒也喜欢这妞时时刻刻的粘着他,轻抚着她的后背安慰,“我知道你爱我,我保证不出二十天,我就去找你!好不好?” 郑嘉琪还是不松手,他又继续哄,“既然爱我,那晚上我想从你后面操你!”他知道越黄暴的话哄她越管用。 顾着她的情绪,他们在床上,一直都是小清新风格,很久都没有重口了。 郑嘉琪点头,少有的没表现出害羞,她愿意,什么都愿意,只要他们没有血缘关系,她什么都愿意为他做。 晚上,他们去外面吃的,吃完回到家,郑嘉琪主动勾引孟灿,热情的让孟灿意外。 他哪受得了郑嘉琪的勾引,一开始还让她主动撩一下,到后面他完全控制不住自己,完全放开了手脚的干她。 自从她病愈以来,好久没有在床上这般酣畅淋漓了,今天这小妞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积极主动不说,还骚话不断,全部按照自己以前的口味来,让他越发的想要凌辱她。 强赶出来啦ヽ( ̄▽ ̄)? 主动求欢【H】 “孟叔,要我,狠狠的要我!”郑嘉琪在床上缠着孟灿求欢。 泪眼蒙蒙,哀婉凄楚,让孟灿完全没有抵抗力,把插在她嫩穴里的鸡巴狠狠往里面顶了顶,咬着牙根恶狠道:“小妖精,你他妈今天吃药了?这么骚?” 郑嘉琪两条修长美腿缠住他的腰,支起上身抱住他,让自己的奶子紧贴着他的胸膛,下体已经进入到最大限度,“孟叔,我好爱你,你操我好不好?” 以前总是孟灿逗她,或者逼她,她才愿意主动说这些话,今天却毫无预兆,让孟灿感到莫名其妙,如果单单是因为短暂分开,绝对不会出现这么大的情绪波动,不过一想到她之前患有双向情感障碍,情绪波动大倒也是正常。 郑嘉琪主动亲吻着男人的胸膛,伸出小舌舔舐着男人的每一寸肌肤,所有的亲热中却都带有一丝丝绝望,明天她就要去做鉴定,或许这是他们最后一次欢爱,趁着现在还什么都不知道,再疯狂一次。 不对劲,这太不对劲了,孟灿又不是傻子,她的一切表现都反常的厉害,把她推了推,三个手指掐住她的双颊,凌厉的眼神逼迫她,“告诉我发生什么事,要不我就不操你,瘾死你!” 郑嘉琪内心挣扎,她该不该告诉他,告诉吗?如果他知道了他抛弃自己怎么办?如果不告诉,难道要瞒他一辈子吗?他说他想要个孩子,可他们万一真的是父女了,还怎么要孩子? 不能说,连她都还不知道结果,没准那些就真的都是巧合,所以…… 她伸出舌头,舔到他的手指,滑嫩濡湿的小舌头,配着她妖媚发浪的表情,让孟灿血液翻滚,身下的器物又胀大一圈,放开她的脸颊,把她一推直接压在身下,快速抽动起来,顾不上她奇怪不奇怪的了,先操了再说。 双手紧掐着她的细腰,留下乌青的手指印,粗大坚硬的肉棒在小穴里感受着层层包裹和吮吸,每一次都插到最深,顶开子宫口,这个妞是他的,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啊……嗯……好痛……孟叔,你、轻点啊……嗯啊……”郑嘉琪感觉自己下面要被捅烂了,火辣胀痛,苦苦哀求。 孟灿犯浑劲又上来,根本顾不上少女的哀嚎,“疼吗?疼也给老子忍着,让我操爽了再说。” 小穴越操水越多,有的已经都捻磨成细腻泡沫,粘连在二人的腿根处,孟灿似乎有着用不完的力气,不知道反复抽插了多少次,龟头精口处被她的小穴吸得酥痒难耐,一阵射意直冲脑门,不过他还不想射。 “啊……孟叔,我不行了,呃……想……”小腹酸胀的厉害,她好想尿。 “小骚货,要高潮了是吗?尿一个我看看!”孟灿又加快一个速度,狠掐着她大腿根,看着自己的肉棒在这粉嫩的小穴里进进出出,这是专属于他的地方,每一次进出都带出鲜红的媚肉,好看,真他妈好看。 忽感小穴的阴道夹得更紧,少女紧紧抓住他的手臂,指甲几乎都要刺进他的肉里,知道她这是高潮了。 “啊啊啊…………” 孟灿并没有放过她,就在她高潮那几秒,又冲刺几十下,自己也没有抗住射了,浓稠的精液射进她小小的宫腔,希望这次能给她种下种。 二人大口粗重喘息,郑嘉琪几乎就要翻白眼,浑身酸软的提不起任何力气,满眼泪花的看着男人,心中悲凉,也许明天之后她再也不能和他上床了。 缓了几分钟,她感觉插在自己小穴里的肉棒并没有软下去多少,还是那么酸胀,咬咬牙扭了扭自己的身子,继续摆出食不餍足的表情,羞红着脸哀求,“孟叔,我还要。” 孟灿微微一愣,抬起眼皮看着全身都泛着粉的少女玉体,眼中的眸光流转,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要是继续干,他当然是没问题,只是她今天太反常了,热情的让他意外,不过想想,她可能还是因为没有安全感,怕和自己分开,所有的焦虑转化成性,倒也有可能。 双手掐住她的腋窝,把少女抱起来,搂在怀里安慰,“你下面都肿了,不疼吗?听话,我带你去洗澡,上完药养好后,明天我们再继续。” 郑嘉琪却摇头哼哼,“不,我就要现在,快点操我,用你的鸡巴操我,狠一点,插到子宫里,把我的逼操坏。”他不是最喜欢听她说骚话吗?不是她一说骚话他就受不了吗?现在她都说了,专挑他喜欢听的说。 要是放在以前听到这话,孟灿不把她操的口吐白沫,就是他心慈手软,只是今天面对她的一系列反常举动,显却得异常冷静,嘴角勾了勾,深埋在她体内的鸡巴又向深处顶了顶,“又用话勾我啊?”他偏不随她的意,说着把鸡巴从她小穴里拔出来。 紧接着堵在里面的精液缓缓流出,浓白的精液挂在她殷红的阴唇上,给他满足的视觉效果,用手指翻了翻她已经红肿的阴唇,“你看你的小逼,都肿成什么样了,还要?骚不骚?” 瞬间她感觉到自己的小穴一阵空虚,花穴深处渗出一阵阵酸痒,不,她不想让他离开,无论哪种方式的离开,她都不愿意,她想他们一辈子都在一起。 顾不上孟灿羞辱她的话,小手扶上他的肉棒,沾了一手的湿粘,就要往自己的小穴里插,硕大的龟头找到肉缝,她把屁股向前一挺,小穴滋溜一下就又把肉棒吃进去,她闷哼一声,攀住男人的肩头,软糯哀求,“孟叔,不要离开我。”一辈子都不要离开她。 她真不想结束今晚,就让时间永远停留在今夜好不好?她可以不顾自己的身体让他随意折腾,她真的不想看到明天的太阳升起,她也不想再找她的爸爸。 孟灿更加确认她是因为要离开他,而产生的内心焦虑没有安全感,毕竟双向情感障碍治不好,看来她又在发作。 不能再送她走了,他轻柔的吻着少女的唇,安慰她,“我不送你走了,等我把事办完,我们一起离开,我们永远在一起。” 他把她压到身下,又继续新一轮的操弄,这次没有刚才那么猛烈,浅插满送,速度适中,主要是她那里肿的厉害,怕再狠又伤到她,顾着她的情绪,给她最大的温柔,前面操完操后面,后面操完了,又让她的嘴吃。 总之这一整晚,他的鸡巴没歇着,也没让郑嘉琪歇着,身上三个洞,他都给操个遍。 郑嘉琪也主动为他服务,用舌尖舔吻遍他的全身每一寸肌肤,最后累的真的就含着他的鸡巴睡着了,孟灿也迷迷糊糊的睡过去,等他半夜醒来的时候,看着已经疲软的鸡巴还含在她的嘴里,她的小嘴微微张着,还有口水垂涎出来,滴落在他的腿上,不禁有些好笑,当初逗她的话,想不到今天实现了。 看来对于她要被送走的事,真的很害怕,他把她轻轻抱起搂在怀里,轻吻她的额头,这个小妖精,拿她怎么办才好? 其实他也舍不得两个人分开太久。 在这节骨眼上,我硬是熬出一锅肉……主要怕以后吃肉的机会少了┐(?~?)┌ 关于孟叔知道结果,要过两天,这么大的消息怎么能让他普普通通的知道?他要为因得知这个秘密付出代价的! 再次鉴定 第二天早上,孟灿抱着郑嘉琪洗干净身子,昨夜疯狂留下的痕迹还残留在二人身上。 吃完早饭,看孟灿一直没有要走的意思,郑嘉琪强装笑脸,“你不去公司?”嗓子由于昨晚叫的太过媚浪,导致早上还有点沙哑。 孟灿坐在沙发上看书,头都没抬一下,“又想赶我走?” 她假笑两声,坐到他旁边,晃晃他的胳膊,“我怎么舍得,我是怕耽误你工作。”也怕耽误自己要办的事。 “你多耽误一天,我们就得晚一天走,我是想我们快点走。”她胡扯理由。 孟灿才不信她的鬼话,把她拉过来禁锢在怀里,“那我们就不走了。”反正他也不想去国外,再说她也不再做明星,不会有那么多的事。 郑嘉琪还在想什么办法支他走时,钱志坤倒是帮了她忙,打电话把孟灿给叫走,说发生什么大事。 孟灿边穿衣服边叮嘱她,“老老实实在家待着,我回来再审你!” 从昨天开始,她就不正常的出奇,他要是不弄明白,心里也总觉得不踏实。 在他出门的那一刻,她本来该松一口气的,却更加紧张起来。 来到房间浴室,找了半天,总算找到一根带有毛囊的乌黑短发,又从自己头上拔下一根放到密封袋子里,最后的结果,就看这两根头发了。 穿上衣服匆匆出门,赵野却给她打来电话,她犹豫几秒还是按下接听。 赵野说他来到国内想见她。 看了看手中的密封袋,她答应了。 两个人约在一家咖啡厅,赵野看起来气色不是很好,脸色愈发惨白,现在已经是六月份,天一天比一天热,他还是长衣长裤捂着,因为知道他的身体,她没有在意,也没有像以前一样调侃。 “嘉琪,上次对你说那么重的话,我非常抱歉,也收回那些话,因为我舍不得不见你,我说过爱情是我对你的最高期待,如果不能,我们也可以做朋友。” 赵野卑微的乞求让她心疼,她何德何能能让他如此爱恋。 “为什么,为什么非要这么执着?”她不理解。 赵野看着她的眼睛苦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看见你的第一眼,我觉得我这辈子不会再喜欢第二个女孩子。” 她坚强独立,温柔又随和,就像一个太阳,浑身都散发着吸引人的光芒,却不毒辣,让人不会产生排斥感,和她在一起,有一种在海滩漫步的感觉,他这一辈都不能享受日光,真的希望能够拥有她这个小太阳。 但她的光芒永远都不是为他而发…… 郑嘉琪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低着头不说话。 赵野喝了一口咖啡,沉默许久安慰她,“不用这样,我喜欢你,与你何干,这都是我自愿的,你不要有心理压力,我也不会打扰你,我希望我们一直都是朋友。” 那个男人专门为她开的新闻发布会,他都看到了,忽然有点明白嘉琪为什么会选择他而不选择自己,两个人爱她的方式不一样,那个男人强势又狠辣,而自己总是绵软温逸,也许女孩子都喜欢孟灿那种吧。 有时候他也想变得强势一些,可他从小体弱多病,加上生活环境的影响,造成他温软平淡的性格,想要强势也来不及改变。 郑嘉琪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想到一件事,“野哥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他的身份特殊,做这个绝对能保密,关键是孟灿不会知道。 孟灿来到公司,钱志坤告诉他,星河被查封,名下所有资产已经全部被冻结,这还不是关键,重点是钱志坤作为星河法人代表,很有可能因为经济犯罪而被抓起来。 “拘捕令什么时候下来?”孟灿站在他办公室的玻璃前,看着外面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心中隐隐觉得不安。 他不能让这个兄弟出事,否则他怎么对得起钱志坤的妈妈,他又有什么脸面去面对自己的父母? “大概需要两个星期。” 两个星期?差不多吧, “拿钱去打点一下上面,再花点钱找人顶包。”眼下除了这个也没有什么好办法。 甩锅顶替,这都是他们U.A.人的管用手法,他都不知道甩了多少次锅给K,当年活捉万景川他找的K,最后让人查无踪迹,列车复仇事件也甩给K,反正他已经是通缉犯,不在乎再多背几条人命。 “这样会不会太冒险?”钱志坤有些担心,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偷梁换柱,很容易引起上面的察觉,更何况他们已经知道是有人在故意出手,这样做的最大后果就是他们的利益关系网会断。 孟灿当然明白其中的厉害关系,不过他已经为他们做好了打算,这些关系网要不要都无所谓了。 “能争取一点时间就争取一下,如果行得通,你就离开这里,如果行不通…我也会送你离开这里。”不过方式可能不会太光彩。 他感觉危险的气息越来越重。 “那阿丽怎么办?”钱志坤担心颜丽芸,她的工作可离不开这里。 孟灿没好气翻他一眼,都大难临头了还想着女人,“我只管你,不管别人。” 赵野带郑嘉琪去到一家高档私人诊所。 “这是给我…父亲做私人医生开的诊所,保密性很高,器械也都很全。”说到他的养父,有些别扭,其实他也不是他的养父,赵康杰才是实质上的养父。 郑嘉琪吞咽一口口水,指尖微微颤抖,将密封袋交给工作人员,“多长时间能出结果?” “大概两个小时。”工作人员回答。 这两个小时,是她这辈子最难熬的两个小时,如坐针毡,又惶恐不安。 一面怕出来结果,一面又期待出来结果。 赵野多嘴问了一句,“这是谁的头发?”其实他想问是不是她找到她爸爸了,他知道她一直在找她爸爸的事,觉得她可能会联想到她母亲职业的事,怕她敏感,没有直接问。 她心不在焉敷衍着,“没谁,我娱乐圈的一个朋友,她不方便自己去做,找我帮忙。” 她娱乐圈有朋友?别说娱乐圈,就连生活中她都没朋友,除了孟灿,就认识一个赵野。 这么敷衍的谎话,赵野看得出来,却也没拆穿,既然她不想说那就不问,却还是疑惑,在国内,那个男人的势力可比他的大,做DNA鉴定又不是什么不光彩的事,为什么不找那个男人帮? 两个小时,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催命信号,一点一点吸干她的灵魂。 最后,鉴定结果出来了,当她看到最后的结果时,几乎就要站不住,是赵野扶住她,紧接着就是一场嚎啕大哭。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老天爷为什么要如此戏弄她,给了她两年的快乐时光,却又狠狠的把这一切都打碎。 赵野不明白是怎么回事,看了一眼鉴定结果,DNA相似度为99.99%,属亲子关系。 难道她找到她爸爸了?不过看这样子可不像是喜极而泣,更像是难以接受的样子。 赵野似乎有点明白过来,心中忽然出现安耐不住的狂喜! 结合这所有的信息来看,如果他没有猜错,她的爸爸很有可能就是…… 毕竟在找到她的亲生父亲后,却能让她如此崩溃的人,除了他,不会有第二个人!要不要这么巧合? 天呐!他感谢上帝! 去找他 为了确认,赵野问她,“是他吗?” 郑嘉琪根本接受不了这个事实,把鉴定书撕成碎片,极力否认,“不是不是,谁都不是!谁都不是!我郑嘉琪从来都没有爸爸!” 所有的希望都没有了,曾经想要的天长地久,恩爱缠绵都不会有了,这一纸鉴定书封住了她所有的期待! 曾经她是那么想找到自己亲生父亲,就连生日许愿都是希望能尽快找到爸爸,现如今,她的愿望实现了,但她宁可一辈子都不要实现这个愿望。 她的崩溃失言,赵野已经完全确定自己的猜想,把她揽在怀里,安慰她几乎要发疯的情绪,除了心疼她这个样子,更多的还是狂喜。 这次是上帝选择了他,纵使那个男人再厉害,他们之间有一道伦理道德的鸿沟,他跨越不了。 想不到啊,就在他打算要放弃,收回自己所有的爱情时,上帝又为他开了一道门。 有一句诗词是怎么说的来着? 山穷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说的就是他! “你打算怎么办?要不你离开他和我回美国吧!这样你就不会再煎熬!”赵野向她建议。 郑嘉琪瞬间瞪大眼睛看着他,他、他知道了?不行,这不能让别人知道!刚想解释,赵野打断她,“我们是最好的朋友,你知道我的秘密,难道我不能知道你的秘密?”他们不仅是朋友,以后还会成为恋人。 她缓缓闭上眼睛,知道自己没有必要再解释,再也扛不住心里的打击,趴在赵野怀里嚎啕大哭。 咨询室里,工作人员早就离开,只有他们两个人,这次是真的再也没有挽回的余地,父女啊!直系血亲啊!再也不可能在一起了! “我该怎么办!”她哭的嗓子都更哑了。 她舍不得,舍不得孟灿,舍不得这段感情。 “和他坦白关系,和我去美国!”赵野始终不放弃想要带她走的想法。 “不!不!不能和他说!”她立刻从赵野怀里挣扎出来,极力反对,不能告诉他,绝对不能告诉他! 不知道为什么,第一想法就是不能让他知道! “可他早晚都会知道!”赵野想不明白她的做法。 “不会的,只要我不说,他不会知道,谁都不会知道!”她天真的认为,这个秘密只要她不说就可以永远保守住。 赵野简直难以置信的握住她的肩膀,“难道你要和他乱伦?” 听到“乱伦”两个字,郑嘉琪瞬间就炸了,甩开他的手,吵他大喊,“你胡说,我和他没有任何关系,我们才不是……”乱伦两个字她说不出口。 不是的,他们才不是乱伦!他们是正当的男女朋友,这是他说的! “郑嘉琪,你为什么要自欺欺人!”赵野都觉得她疯了,就这么爱他?宁可乱伦,也不要分开? “嘉琪,接受现实吧,如果你说不出口,我替你去说!”说着,就想拉她走。 “不要!”郑嘉琪挣开他的手,拿起桌子上的一把文具剪刀抵在自己眼睛上,大声威胁赵野,“如果你敢去,我现在就死在你面前!” 吓得赵野连连妥协,“别别别,我不去我不去,你先把剪刀放下,别伤到自己。” 趁她放松时夺下她手里的剪刀,把她搂在怀里,深深地无奈,“为什么你就这么爱他!” 郑嘉琪放声痛哭。 因为她生命的意义就是为了爱他啊! 快到中午,孟灿突然给她打来电话,吓得她一惊,缓了好久才稍微平复一些。 “喂?” 她的声音很沙哑,孟灿一下子就听了出来,又逗她,“嗓子还没好啊?让你昨晚叫那么浪!”看来以后得常备保养嗓子的药了。 想到昨天晚上的疯狂,郑嘉琪瞬间鼻梁就酸了,以后再也不可以做那些了,连呼吸都微微颤抖。 “怎么了?你在哭?”孟灿感觉到她的不对劲。 她赶紧止住自己的情绪,随便找个借口,“我在看电视,太感人了,忍不住。” 孟灿信以为真,现在她多愁善感的厉害,哄她,“别哭了,那些都是骗人的,我公司还有点事,赶不回去吃饭,我让魏秘书去接你来公司,我们一起吃。” “我自己打车去就行。”她拒绝了孟灿的安排。 又平复了许久情绪,她和赵野说,给她一点时间来适应这件事,她也得考虑一下怎么和孟灿说,希望他最近不要来找她。 赵野答应,更承诺不会将这件事泄露出去。 有这层关系在,他知道,郑嘉琪再也不可能和他在一起,所以他愿意给她时间慢慢接受现实。 一路上,郑嘉琪都忐忑不安,她在想该怎么和孟灿说。 浑浑噩噩来到万川集团大厦,连打车钱都差点忘记给,她已经来过大厦好多次,前台再也不会阻拦她。 坐着电梯直接来到孟灿办公室,看到他还忙着什么。一声不吭坐到一旁的沙发上,而不是像以前一样跳到他的怀里,和他腻歪。 现在孟灿基本什么都不管了,在公司无非就是做一些交接手续,董事会们当然巴不得他赶快走,负责万景川股份的信托基金公司又出了事,这些人自然要开始争夺这块肥肉。 对于郑嘉琪没有像以前跳到他怀里的举动,孟灿倒也没在意,头也没抬的说:“等我两分钟,我签完这份文件,我带你去食堂吃饭。” 她没吭声。 吃饭了,孟灿看她心事重重的样子,以为她还在因为看伤感电视剧的事而难过,心里有过创伤的人都极度多愁善感,摸了摸她的头逗她,“还伤感呢啊?以后别看那些乱七八糟的电视剧。”省的徒增烦恼。 她勉强点点头。 为了让自己自然一点,她找了个话题,“我明天还去新西兰吗?” “暂时不去,等我办完事,我们一起过去。”他有这个自信能确保没人能动她一丝一毫。 “要、要不我还是先过去吧!我想先去上学!”她心虚的说道,眼睛都不敢看他。 他的眼睛自带透人心底的寒光,和他对视一秒的人,就能被他看出心思,她哪是他的对手。 她的心虚孟灿自然看在眼里,有些漫不经心的说:“郑嘉琪,你知道我以前是做什么的,有什么事最好是跟我坦白,别让我费心思猜。”现在他最烦猜别人心思,语气微微不悦,内容也说的很明白。 说与不说 郑嘉琪心里一激灵,怎么会不知道他以前的职业,大脑在飞快风暴,想着要找什么借口搪塞他。 却被男人看穿,眉毛一挑,“想撒谎?”尾音上翘,带着温怒。 她再一次低下头,紧紧咬着嘴唇,紧张的后背都渗出冷汗,怎么办?要不要说? 周围的空气都被凝结,孟灿的脸色越来越黑,这小妞又有事瞒着他! “为什么有事你总是想瞒着我?你和我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声音变得冰冷,听得出来,他这是生气了。 郑嘉琪咬咬嘴唇,滚了滚喉咙,已经把所有要说的话都堆在嘴边…… “赵野今天来找我。”终于找到一个借口。 她还是说不出口那件事,只好暂时先往赵野身上推。 一听是赵野,孟灿脸色更黑,“他找你干什么?” 这小子还不死心?真够痴情的! “他、他想让我跟他去美国!”见这个理由已经把他唬住,微微松了一口气。 “然后呢?” “我拒绝了他!还告诉他以后不要来找我!” “你想瞒着我这事?” “是!我怕你知道生气!” “为什么现在又说了?” “你不知道也生气!”这不是你自己非要问的么!她在心中暗暗腹议。 见她如此坦白,孟灿这才稍微满意的用鼻子嗯了一声,还霸气嘱咐她,“以后他再来找你,让他来找我!”看他不打死他! 她只是默默嗯了一声。 “以后不准什么事都瞒着我!” 她又嗯一声。 整个吃饭期间,她都小心翼翼,战战兢兢的,让孟灿有些烦躁,他刚才有发脾气?至于吓成这个样子?他就这么可怕? 还想质问她什么,又一想还是算了,下午陪她玩玩,哄哄她。 吃完午饭,孟灿提议说陪她去逛逛街,她机械式的点头答应。 逛街的过程中,她始终都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满脑子想的都是自己和男人从相识到相爱的过程。 她因为想要找她爸爸,而主动认识他,又主动跟他出来,后来又发生这么多事,自己也在这条寻父之旅中,爱上了反三两次帮助自己,又极具特殊魅力的男人,可是自己万万没想到的这个男人居然就是自己千辛万苦要寻找的人。 她终于找到她的爸爸了,但却是她最不想成为她爸爸的人成了她爸爸,这是不是老天爷在耍她? 二人在一条商业街溜达,孟灿看她还是闷闷不乐的样子,以为她还在为刚才的事烦恼,有些不耐烦,却还是耐着性子哄她,“想买什么?衣服?珠宝?首饰?还是零食?” 她摇摇头,这些她都不缺。 他们不进任何店铺,就是纯粹在外面晒太阳压马路,她始终一声不吭。 孟灿终于耐不住脾气,拦住她扶着她的肩膀质问,“看着我!” 郑嘉琪抬起头眼巴巴的看着他。 “刚才我有对你发脾气?” 她摇摇头,“没有。” “我有骂你?” “没有!” “那你在不开心什么?” 她还是摇头,她有表现的很不开心么? “如果我哪里做的让你不高兴,你告诉我!我改!”就别这一副死寂沉沉的样子,他受不了! 郑嘉琪瞬间眼眶就红了,这男人竟然如此卑微,在她印象里,这男人一直都高傲目中无人,她能感受到男人从他们认识以来为她改变了多少。 怎么办,她越来越舍不得他,他的坏他的好,她都好爱好爱,眼睛的水雾越来越重,所有的情绪都沉浸在眼底,她好舍不得…… 可是他们在一起的话,他迟早会知道! 以自己对他的了解,如果他知道他还有亲人在世,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选择推开她,让他们做回父女,在他的心里亲情大过一切,毕竟女人他可以要多少有多少,女儿却只有一个! 那她怎么办? “孟叔…”她看着他的眼睛哭了。 还是告诉他吧,在他面前她藏不住任何秘密,她抗不了多久,迟早会露馅儿。 就在她刚要说话的那一刻,发现孟灿突然神色大变,一旁正在装修搭建的施工架子忽然倒塌下来,正朝他们两个人头顶砸下。 施工架子上有很多大块瓷砖,这要是砸在人脑袋上,不砸死也得砸个脑震荡。 孟灿大叫一声“小心”,迅速把她往外抻拽。 大块大块的瓷砖从高空落下,即使他的反应再快,却已经来不及。 情急之下,孟灿把她紧紧护在怀里,用自己的身体为她遮挡所有的伤害。 最后施工架子完全砸在他们身上,而那些瓷砖有许多砸在孟灿后脑,两个人都被砸晕过去。 到医院后,郑嘉琪很快就醒了过来,发现自己身处医院,旁边有颜丽芸在,紧紧皱着眉头,所有记忆迅速重现在她脑子里。 忽然坍塌的架子,大块掉落的瓷砖,还有…… 孟叔!!! 所有危险来临之际,是孟灿把她护在怀里,现在她浑身没伤分毫,那他人呢? 她立刻问颜丽芸,“丽姐,孟叔他人呢?有没有事?”说着就跳下床要去找他。 被颜丽芸拦住,“你先别急,他没事,你还输着液呢,先躺下!” 她这才注意到自己的手上插着输液针头,不过她也顾不上这些,咬牙一扯把把针管都给扯下,扎针处立刻渗出血珠,下了床就往门外跑,颜丽芸根本拦不住她。 她也不知道孟灿在哪间病房,拦住一个医生就问,“和我一起送来的那个人呢?” 医生不负责他们这边,每天送往医院的人又那么多,不知道她说的是谁,摇摇头回了一句“不知道。” 颜丽芸出来拉过她,“你先别急,我带你去见他。”这才把她给拉走。 颜丽芸带她去到孟灿病房外,他现在还在隔离室,医生不让进去。 透过玻璃,看他浑身插满各种管子,头上缠着厚厚纱布,她的腿立刻就软了,两眼一黑差点就晕倒,颜丽芸扶住她。 “你别担心,他没有大碍,只是脑后骨有些碎裂,颅内有淤血,做完手术就不会有事。”一旁的钱志坤捡轻的的和她说。 他对这些也不懂,只听懂医生说的,手术后如果病人72小时内能醒,就不会有事,如果醒不过来…… 她抱住颜丽芸大哭,难道她要失去他了吗? 不可以,这怎么可以,她都还没有认他做爸爸,他们就要分开? 爱他成魔 当天晚上,孟灿做了手术。 而她在手术室门口,守了整整一夜,钱志坤和颜丽芸要让她去休息,她也不去。 满脑子想的都是自己如果失去他,她该怎么办?她的生命就没有意义了,毕竟她因为他而存在这个世界。 手术做了一夜,等医生出来说手术很成功时,她才松了一口气。 孟灿被送到普通病房,而她从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他的病房一步。 在他做手术的那一夜,她的思绪一刻也没有停止,都做着最坏的打算,万一手术失败怎么办?万一他醒不过来怎么办?万一他醒过来,像电视里演的那样,失忆忘了她怎么办? 这些她都不敢接受。 她承受不了生命中没有他的日子,以前总和他说很爱他,一直不知道这个“很”是有多爱,现在她知道了。 她红着眼睛,握着男人的手放在自己脸上摩挲,笑着流出眼泪。 “孟叔,你知道我多爱你吗?” 爱到宁可乱伦,也不放手! 在那个未眠的夜晚,她已经做出决定,无论他知道还是不知道,她都不会放手! 她宁愿背负所有道德与人伦的枷锁,宁愿违逆自己良心的谴责,宁愿挑战做人的底线… 她爱他成魔…… 她也知道男人对自己的感情,从随意玩玩,到后来用情至深,他愿意把他最喜欢的东西送给她,愿意为她改变他的缺点,愿意为她放下骄傲,讨她欢心,现在更愿意为她付出性命,或许他也愿意为她放下他最看重的亲情也说不定。 她抱有最后一丝侥幸…… 在第三天晚上,孟灿总算是醒过来,手掌虚浮的摸了摸郑嘉琪的头,所有的人都松了一口气。 尤其是郑嘉琪,差点就给他跪下,还好他醒过来了,还好他没有失忆忘了她。 又过了三天,他的吸氧机撤下,郑嘉琪趴在他的怀里放声大哭,她很怕,怕从此以后会失去他! 孟灿身体还很虚,手臂虚浮的搂着她,轻笑着安慰,“放心吧,你男人命硬的很,死不了的。” 又过了一个星期,孟灿身体愈见好转,郑嘉琪也是里里外外伺候他,比专业护理还要仔细。 连他上厕所,她都要陪着,搞得他浑身不自在,让他伺候她可以,反过来他就浑身别扭。 “郑嘉琪,你觉得我像个弱智?”连裤子都不会自己换?孟灿看着她给自己换裤子,还死活不愿意让他自己动手,很没好气。 他现在已经能生活自理了好吧,用得着这么无微不至?这样他会觉得自己很没用。 郑嘉琪不以为意,现在能为他做一点就做一点,万一他哪天知道真相了,推开自己,她怕连做这个的机会都不会有了。 给他换完新的病号服,又给他削了一个苹果,用水果叉叉一小块,笑着递到他嘴边,“来,吃块苹果,去去火,别这么大火气。” 孟灿恶狠狠的吃掉眼前的苹果,掐了掐她的脸蛋,没绷住脸笑了,这小妞,真是拿她没办法。 他在医院住的心烦,想要回家,郑嘉琪死活不让,还不厌其烦的每天给他做各种头部按摩,怕他以后会头疼,每天喂他吃饭,伺候他洗澡,给他洗内裤…他们住的是高级病房,什么设备都齐全,她却什么都要自己亲力亲为。 让每一个医生护士都流露出羡慕的目光,就连来看他的钱志坤也说,是他几辈子修来的福气,才遇到她这么好的一个小姑娘,人美心善,对他痴情又专一。 他的心里呀,软的像一片海,心中的绿洲好像开出了一片花园,就像他家里的那片花园一样,也像小秀山的那漫山遍野的海棠花…… 过了几天,张削给他带来消息,说上次的事故是有人刻意为之,大鱼还没抓到,只抓到一个小虾米。 那个人被张削带到病房,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男人,他战战兢兢的从兜里掏出一张纸,磕磕巴巴说:“有,有一个人给了我一笔钱,让我,我时时刻刻盯着你,想办法造成意外伤亡事,事故,如果你死不了,他就让我把这张纸给你。” 张削拿过纸条交给孟灿。 纸条上只写了一行字——第258名旅客向你索命! 孟灿心中一惊,靠!有漏网之鱼! 这意思再明显不过,是上次列车复仇中的人回来找他报仇!不过名单上只有256人,加上姜心妍257人!这第258个人是谁? 妈的,这个K是怎么办事的,当初他还特意叮嘱了一句不要留下活口,这下好了,不但留下活口,还差点被他们反杀! 立马给K打过去电话,不知道现在k在哪里,可能是存在时差,打了好几遍,都没人接,最后终于有人接听,就听到电话里面骂骂咧咧,还夹杂着女人呻吟的声音。 孟灿直接质问他这事为什么没做干净,k一愣,连忙打着哈哈道歉,说是他新招聘的这群人还没完全训练出来,难免会有疏漏,还保证这个麻烦他负责解决。 其实他根本就没再去确认,因为警方很快就感到现场,他已经来不及确认了。再说他对那场事故很自信,绝对不会出现活口,还有那群人也不是什么厉害人物,真没想到,他也有失算的时候。 听说孟灿差点遭暗算,他还特意恶心他一番,说他大风大浪都经历过,居然还在阴沟里翻船。 气的孟灿都想钻进电话那头揍他,事情给办成这个样子,他居然还有脸取笑他? 钱志坤要被拘留的事按照之前的原定计划被解决。 他们付给那个副总一大笔安家费,结果也不出他们所料,他们贿赂的那些相关重要人员,不出一个礼拜,全都落了马。 孟灿也不心疼,用他们一群换钱志坤一个也值了。 现在星河金融公司没有了,他让钱志坤交出万川集团的所有财务执行权,这些通通都不要了。 颜丽芸是个好女人,为了钱志坤甘愿放弃自己的事业,和他去国外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至于赵康盛,由于要救钱志坤的缘故,他们所有有关上面的利益关系网全断,他也懒得再磨磨唧唧的调查,既然来不了软的,那就来硬的,他喜欢硬刚! 他决定要和赵康盛来一场大厮杀! 从澳门事件开始,他一直都处于被动状态,从来没有主动出击过,这可不是他的性格,既然现在已经知道对手是谁,他可不会手软。 虽然对方背景强悍,但他也不是吃素的。 赵野现在在国内,听说赵野从小娇生惯养,赵康盛应该很喜欢这个情夫的儿子吧,都认作自己儿子了,肯定视若珍宝了,那他可得好好利用利用。 猜猜这个第258个人是谁? 他要做爸爸 在医院差不多住了得有两个多月,住的他烦的不能再烦,看他再住下去觉得他要发疯的样子,郑嘉琪才勉强同意他出院。 然而,就在他们决定出院的前两天,郑嘉琪发现自己怀孕了,她把这一消息告诉孟灿,孟灿高兴的差点跳起来! 妈的,他要当爸爸了! 激动的抱起她直转圈圈,他的人生要得以圆满了,想不到他这种人也可以做爸爸,他好高兴,真的好高兴! 郑嘉琪担心他太过激动会影响他后脑骨愈合,连忙说,“慢点慢点,小心你的伤口。” 孟灿这才后怕的放她下来,倒不是担心自己的伤势,而是担心自己动作太粗鲁伤到她和孩子。 捧着她的脸,连亲了好几口,“郑嘉琪,谢谢你,谢谢你让我可以做爸爸。” 看他高兴的像个孩子,她心里五味杂陈,其中的酸苦只有她自己知道。嘴角勉强扯了扯,算是笑了。 孟灿让她做了个全身检查。 看着医生电脑上的B超图像,虽然他什么也看不懂,医生指着屏幕上一个刚有苹果籽大小的一个阴影说那个就是他们的孩子,他脸上的笑怎么也掩盖不住,他太想要这个孩子了。 医生说孩子已经有九周,而且很健康。 算算时间,差不多就是那天她主动缠着孟灿要的那一晚有的。 第二天她知道了他们是父女,却在前一天有了孩子,这是不是讽刺? 隔天,孟灿出院,他的脑袋已经没什么大碍,只要不剧烈运动,就不会有什么问题。 现在郑嘉琪怀有身孕,就算他想剧烈运动也运动不起来了。 回到家里,趁着钱志坤和颜丽芸没走,孟灿把他们两个叫到家里吃饭,当然还有他们的儿子。 饭桌上,孟灿显得格外高兴。 “将来我女儿出生,把你家小琮琮给我当女婿怎么样?”他希望这次是个女儿。 钱志坤被他逗笑了,“万一你们是个儿子怎么办?”他想的还挺远。 “那你们就赶快生一个女儿喽。”孟灿开着玩笑。 无论是儿子还是女儿,他都喜欢。 在桌上眨巴着大眼睛的小朋友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这个从小怕到大的坏叔叔,提前预定做了女婿。 现在郑嘉琪吃什么都没有胃口,闻到一丁点的油腥就想吐。 晚上,她又把这垃圾桶一阵干呕,什么都吐不出来,却难受的要命。 孟灿看着心疼,把她搂在怀里安慰着,“辛苦你了。”原来怀孕是这么辛苦,不知道当初妈妈怀他和姐姐是不是也这么辛苦。 郑嘉琪却趴在他怀里哭了,哭的很伤心,也很矛盾,他们是父女,属于直系亲属,生下来的孩子不是残疾就是早夭,他们之间怎么可以有后代,可是她又舍不得这个孩子。 他对这个孩子是那么期待…… 孟灿以为她因为难受而哭呢,把她抱到床上,搂着哄她睡觉,“早点睡觉,明天我给你做好吃的。”他已经学会煲汤。 “孟叔,你说我们的孩子会不会残疾?”这话像是在问他,却更像是在提醒自己。 “怎么可能?!”孟灿立即否认会有这种可能,“咱们两个这么健康,我还长这么帅,生的孩子一定非常漂亮。”对于基因方面,他相当自信。 毕竟他从小就是被女人倒追! 忽然想到什么,又说:“最多可能会遗传你的或者我的那些红疹子。” 一听到他说红疹子,她心里更不是滋味,心和身子都攒成一团,翻过身紧咬着下唇默默流泪。 说起这个,孟灿也有些感慨,“你说咱俩多有缘,有着相同体质,还走到一起,现在咱们还有了孩子,这是不是就是命中注定?” 是,他们这是命中注定的孽缘…… 孟灿打算等她孕吐期过了,就先送她离开,等他办完事就过去找她,然后和她厮守一辈。 对了,他还没来得及和她求婚,她一直都在期待一场婚礼,他得满足她的愿望。 还有一件事,他还没有和他爸妈说郑嘉琪已经怀孕的事,这么大的喜事怎么能不告诉爸妈,得告诉他们孟家有后代了。 又大概过了有半个多月,孟灿给K打电话打算问那件事屁股擦的怎么样,结果死活都联系不上他,他肺差点被气炸,妈的这个K,看下次再见到他怎么收拾他!拿完钱就不干活了,这个狡猾的黑泥鳅! 现在万川集团已经和他完全没有任何关系,哪里都不用去,整天在家陪着郑嘉琪,顺便准备部署计划。 他的名下已经没有任何资产,只剩下一张一百多万的银行卡供他们生活开销,那么赵康盛在公开方面就没有办法整他,肯定会给他来阴的,他得时刻提防,还有那个漏网之鱼,K是指望不上了,那就只能自己来。 考虑再三他得提前送她走,正好钱志坤和颜丽芸也要走,让他们先帮忙照顾。 上飞机的那一天,孟灿去送他们。 郑嘉琪红着眼睛情绪很低落,自从她怀孕以来她的心情都没好过,无论孟灿怎么哄她都不高兴,颜丽芸说女人一怀孕情绪都不稳定,这很正常,他也就没往心里去,只是一次又一次的耐着性子哄她。 这所有原因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心里一直都很挣扎,到底要不要这个孩子,如果要,孩子必定不是残疾就会早夭,那他就会追查原因,如果不要,他肯定也会问原因,无论如何,他最后都会知道真相,那她怎么办? 即使心里做好决定无论如何都要和他在一起,可还是怕那一天的到来。 孟灿把她搂在怀里哄道:“别难过,你先去那边等我,等我忙完就去找你,我们一起等着我们的孩子出生。” 郑嘉琪忽然紧搂着他的瘦腰,把脸埋在他的胸膛里大哭,“孟叔,答应我,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能不要我,好不好?” 孟灿被她哭的莫名其妙,轻抚她的后背,“怎么了这是?我怎么会不要你呢?别害怕,咱们只是暂时分开一段时间……”他以为她因为暂时分开而害怕。 “你答应我!”她急切需要他肯定的回答,打断他的话。 “好好好,我答应你,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抛弃你!”像是为了安抚她不安的情绪,孟灿郑重说道,这本来就不用说,他也会这么做。 又吻了吻她的额头,“好了,快去吧,马上要登机了。”转过头对钱志坤嘱咐:“帮我照顾好她,过两天我把我爸也送到那边,你那边安排一下。” 钱志坤点头,“你放心吧。” 众人又寒暄了一番,孟灿把众人送上飞机。 不要幻想,这个孩子也保不住!(╥╯^╰╥) 她不见了 就在孟灿回到家里的下午,钱志坤给他打来电话,说郑嘉琪不见了,他惊得差点从沙发上跳起来,忙问是怎么回事,钱志坤说,因为天气原因,飞机临时降落在xg机场,她说要去个厕所,结果人就不见了,已经在当地通知警方。 孟灿立刻就坐不住了,让张削立刻安排那边的人去找。 郑嘉琪失踪两天,他们仍旧一点消息没有,只查出她是遭人绑架,孟灿整个人都疯了。 随后他想起住院时,收到的那张纸条——第258名旅客向你索命! 会不会就是这个人? 突然K给他打来电话,说上次列车复仇事件中的只有一条漏网之鱼,就是他单独绑来的那个妞。 那不就是姜心妍?她居然逃脱了? K还给他说,现在国际风声很紧,他也不敢有什么大动作,有许多事他可能帮不上忙,倒是给他派去两个助手,算是表示之前办事不利的歉意。 到了失踪的第三天,果然有人给他打来电话,是一个男人的声音,说的还是那句话——第258名旅客向你索命! 孟灿立即让人定位他的信号源,却没有成功,后来又打了几个,始终追踪不到根源,即使定位到,也都是虚假坐标,这人很有反侦查意识。 在国内的某一座荒山上的一间破旧废弃瓦房内,姜心妍正在对郑嘉琪拳打脚踢,发泄着自己无边的恨意。 是她,让自己在集团辛辛苦苦经营这么多年的利益,全都不复存在,是她让自己被孟灿那个混蛋无情抛弃,也是她让自己沦落到这种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她恨这个不知来历的小野种! 姜心妍穿着马丁靴,一脚踢在郑嘉琪的肚子上,郑嘉琪疼的直接晕过去。 这一脚,她的孩子再也保不住了,姜心妍还想打,被一旁的董泽明拦住,“好了别打了,你不是想要报复那个姓孟的么?先想想办法怎么对付他。” 一提到孟灿,姜心妍牙根都是痒痒的,对董泽明大吼说道:“他在哪?我现在要见他!我要杀了他!” 是他把自己变成这个鬼样子,全身百分之七十的烧伤面积,容貌全毁,连手指都残掉两根,以前她对自己的容貌是那么自信,现在全都毁了,从此以后她不敢直面见人,连镜子都不敢照,只能整天带着面具,穿着长衣长裤把自己裹得想一个鬼。 这让一个视容貌如生命的女人,再也没有活着的勇气,现在她全靠恨意在支撑这口气,滔天的恨意,让她精神和心理都已扭曲,或许她的精神早已扭曲。 董泽明理解她的感受,不过他很理性,扶着她的肩膀劝说:“妍妍,你先别激动,我们好好研究一下,怎么报复这个姓孟的。” 姜心妍趴在董泽明的肩头哭着:“哥,你一定要替我杀了他,呜呜呜……” 董泽明把她搂在怀里,“你放心,这个仇我一定会替你报!” 忽然姜心妍又躲开他的安慰,捂着面具哭的更大声,“我现在变得好丑,再也不漂亮了,呜呜呜……” “没关系,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表哥都会喜欢你!表哥都会要你!”董泽明向她承诺。 是的,他们是亲表兄妹,可以说是从小玩到大,青梅竹马,可是介于二人有这层关系,始终没办法往下发展,姜心妍也百般逃避他,他就选择去当兵,而且当的还是侦察兵,复员回来后,自己还是放不下她,又发现表妹居然喜欢上其他男人。 他只好选择做回亲人,后来表妹被那个混蛋玩弄感情,来找他哭诉,他决定要帮她报复。 包括郑嘉琪的舅舅,是他找的,身上的窃听器也是他安排的,那次爆料事件的整个计划,全部由他策划,只是想让孟灿疼一下。 让他没想到的是这个男人居然这么凶残,能策划出一场人数如此之多的复仇大戏,而且他还和那些不明组织有关,知道策划那场爆破案的人是来自U.A.军团的一个人,关于U.A.军团的事,他在部队听说过一些。想不到这个家伙还和这种组织有关! 如果不是他未雨绸缪,提前给姜心妍手机定位,他不可能偷偷跟在他们后面,救出姜心妍。 二人合计了一番,打算用郑嘉琪狠狠敲诈孟灿一笔,姜心妍知道孟灿很有钱,她需要用钱去做植皮手术,她的那些财产全部被孟灿控制,拿不出来。 董泽明说让她在这里看着这个丫头,自己先去会会那个家伙。 按照董泽明的想法,或者说按照正常绑架勒索的流程来走的话,无非就是一方提出价钱,另一方按照提示交出赎金,然后他们拿到赎金放人,再远走高飞。 不过他低估了孟灿,孟灿这人完全不按照常理出牌,他不会给别人提出条件的机会,万事必须由他主宰。 在几次通讯过程中,终于对董泽明定位明确,他的确反侦察意识高,不过没有好设备,K派来的那两个人手里的追踪设备是世界一流的,否则K这个国际通缉犯也不可能隐藏至今。 很快孟灿手下的人就把董泽明给抓到,手下们先是把他给暴打了一顿,等到孟灿过来,就看到他奄奄一息,都快死了。 孟灿右手用力捏着他的下颌,凶狠逼问:“说!她在哪里!” 董泽明满嘴的鲜血,却还笑着,有气无力的说:“想、想找她?交出两亿赎金,我们就放人!” 孟灿从不心疼钱,只是在这种情况下,他不信任任何人,他自己就不是一个守信用的人,拿到赎金后照样撕票的事他们也不是第一次干,更何况他已经知道眼前的男人的所有来历,他是姜心妍的表哥,既然他为姜心妍而来,那他们肯定会往死里折磨他的小妞,而且现在开始筹赎金,太花费时间,他等不了那么久,他要用最快的方式撬开他的嘴! 他瞥了一眼旁边的一个手下,腰间别着的一把匕首,抽出匕首对眼前的男人阴冷说:“既然你不想说,那我就扒了你皮!尝试过被扒皮的滋味吗?” 董泽明一惊,露出惊慌的神色,强装镇定后又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说:“听说U.A.军团里面有一个爱好扒人皮的魔鬼,外号叫“审判者”,该不会就是你吧!” “你知道U.A.?”孟灿眉头紧拧,现在知道U.A.的人不多。 “呵呵,如果你真是他,那我还真是幸运啊,能死在大名鼎鼎的“审判者”手里,也是一种荣誉。”董泽明也不是什么正常人,动了想要和自己亲表妹在一起的念头能有多正常? 看着董泽明已经闭上眼睛,一副等待受刑的样子,孟灿流出几分欣赏的目光,“不错,有几分做特工的潜质,不过我这人就爱啃硬骨头!” 说着就拿匕首来到董泽明身后,邪邪的笑了几声,“知道扒人皮从哪里最好吗?要从耳后,这能让你亲耳听到刀尖一点一点刺开你皮肤的声音,那种声音真是细腻又性感,流出的鲜血顺着皮肤往下滑落,你还以为是你在流汗,其实那是自己的血…… 我会让你亲眼看着你身上的皮肤被我一点点剥下来,还能让你不死,你知道我有这种实力,那红彤彤血淋淋的样子……啧啧啧,会让你终身难忘的!” 姜心妍:哈哈哈,想不到我还活着吧! 他也知道了 孟灿把每一个画面都描述的很详细,为的就是击碎他的心理防线,论变态,没人比得上他! 那些受过特殊训练的一些特工都没逃得出他的手,更别说一个没受过专业训练的董泽明,脑海里全部是他说描述的场面,太血腥,太恐怖…… 最后他的心理防线被击垮了,浑身的冷汗,哆哆嗦嗦的乞求孟灿:“你、你放过妍妍好不好?” 现在他什么都顾不上,既然已经知道这个男人就是那个魔鬼,就知道自己的结局是什么,他不怕自己受酷刑,就怕这个男人不肯放过妍妍。 说到底这个董泽明也是个痴情种子! 看他这个样子,孟灿知道他心理防线被毁,再逼迫一下他就会说出来,冷哼一声,“怎么,死到临头还惦记着你的表妹?难道和你表妹有一腿?” 他仔细观察着董泽明的神情,当他说到和姜心妍有一腿时,董泽明的神情瑟缩了一下,孟灿知道这是被他猜中了,不屑的冷笑,“难怪你会这么帮你的表妹,原来真有一腿啊,你们可真恶心,连自己的亲人都下得去手,你们还是人么?” 他又嘲讽了两句后回归正题,“我没时间和你在这闲扯,快点告诉我她在哪里,否则我就把你和你亲表妹乱伦的事说出去,让你们万劫不复!”反正认识姜心妍的人也不少。 这种威胁比扒皮还要管用,董泽明彻底投降了,连连乞求:“不要不要,我说我说。” 还没等董泽明开口,张削给他打来电话,说郑嘉琪找到了,现在被送往医院里。 既然已经找到人,他就再也没有心思理会董泽明,挂掉电话立刻往那家医院里赶。 赶到医院时,郑嘉琪正在抢救室被抢救,张削在医院里帮忙打点,向孟灿汇报情况,说她被人抓走遭遇虐待殴打,是一个小伙子在山上发现她被关在一间破屋子里,然后趁着里面没人把她给救出来,送到医院,也是他报的警。 张削把那个小伙子带到孟灿面前,是一个和郑嘉琪差不多年纪的小伙子。 现在郑嘉琪还没有脱离危险,孟灿没心思管这些,和张削随便吩咐:“带他先出去,替我好好感谢这位小兄弟。” 张削颔首答应,领着小伙子出去。 抢救室上面一直亮着红灯,孟灿焦躁的如坐针毡,一向不信鬼神不信人的他,在心里向上天祈祷,希望保佑他的小姑娘,他的孩子这次能平安无事,他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在他不知道已经做了多少遍祈祷后,抢救室里面出来一位护士,孟灿赶紧拦住她急迫的问:“她怎么样?有没有事?” 护士问:“你是患者家属吗?” 孟灿连忙点头,“我是。” 护士又说:“病人遭遇殴打导致流产,现在大出血,急需输血,不过现在医院血库已经没有O型血,你能不能找人来输血?” 孟灿一听心瞬间就凉了,他的孩子最终还是没保住,不过现在她要比孩子重要,立刻伸出自己的胳膊,“我是O型血,我可以。” “你是患者直系亲属吗?” “不是!” “那你快跟我来。” 孟灿跟着护士去了采血室,抽了400cc鲜血,他还怕不够,又让那些手下过来一一验血型,为郑嘉琪输血。 就在护士拿着一些血袋进了抢救室后,隔了还没有两分钟,里面的一个护士又走出来,朝孟灿气愤质问:“你不知道亲属之间不能输血的吗?” 当郑嘉琪刚输入血袋时,瞬间发生输血反应,医学称“输血相关移植物抗宿主病”好在这位抢救的大夫临床经验丰富,立刻拔掉输血管,又及时放血,也幸亏输的不多,否则一旦发生这种输血反应,死亡率高达99.9%,几乎就是必死无疑! 孟灿脑子瞬间嗡的一下子,犹如被人在后脑打了一闷棍,“你、你说什么?”他刚才好像听说什么亲属不能输血!? 小护士懒得再和他解释,刚才她还特意问了一遍是不是直系亲属,就怕出现这种情况,还是出现了,害得她差点被主治医师骂死!刚想甩开孟灿的手回去,却看见孟灿一脸阴狠冰冷的看着自己,紧拽着她不放。 “你把刚才说的话再说一遍!”孟灿重复刚才的话。 小护士也有点怕了,态度好了很多,“直系亲属是不建议输血的,万一发生输血反应,几乎无法挽救,刚、刚才有发生输血反应。” 什么?直系亲属?他和郑嘉琪是直系亲属?开他妈什么玩笑? 小护士已经回到抢救室。 孟灿还在为刚才那句话陷在惊世骇俗中,护士说刚才那丫头输血发生输血反应,亲属之间才会有这种反应,那为她输血的这群人中,有人是她的亲属? 抬头看着守候在一旁的一群手下,全是二十多岁的小伙子,他们谁会是她的亲属? “你们给我老实在这里看着!”孟灿吩咐一声。 不行他要弄个明白,他要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两个小时过去,郑嘉琪已经抢救完毕,送到病房,由于刚才的输血反应,现在身体还有点发热。 孟灿手里拿着DNA检查结果,看着床上身上长满红疹子的小姑娘,心再也不疼,而是已经死了…… 两年前,他发现了她浑身的红疹子,同样是做了DNA鉴定,却是没有任何关系,那时候他还沉浸在庆幸当中,幸好没有,要不然他们就是乱伦,却忽略了当时出现的十一,肯定是他搞的鬼。 最后他们还是乱伦了…… 当时十一要拉他入伙,他没同意,按照十一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怎么会轻易放过他?难怪临走时他还说“总有一天你会臣服于我”,他当时就当他吹牛说大话,没想到原来在这摆了他一道! 十一这个混蛋,他非打死他不可! 他真的是被害惨了!他还以为找到了一个值得他一辈子珍惜的女人,却没想到…… 呵,女儿也值得他珍惜一辈子…… 孟灿的眼睛湿了,难怪她和姐姐长得那么像,和妈妈性格那么像,难怪她身上也会有他家独有的红疹子标志,原来都是继承了他家的基因,原来她妈妈口中的那个“小山”真的是自己! 他还一直抱有侥幸心理,以为这就是缘分,没想到却是孽缘! 他还想和她结婚生子,厮守终身,还想和她天长地久,全是痴心妄想! 医生说她身体底子不好,这次还不是自然流产,是遭受虐待殴打导致,所以以后很难再怀孕。 看着眼前娇娇小小的一团,他眼中的那抹湿热再也支撑不住…… 原来和他有血亲关系的人都不会有好结果的这一个魔咒,谁都逃不过! 做一个小科普:直系亲属是不建议输血的,会发生输血反应,虽然发生率很低,但一旦发生这种情况,基本都是必死无疑,这段可以自行百度,其实输血问题是一个很复杂的问题,并不是我们在电视上看的那种。好像连夫妻都不建议相互输血,怕以后生下的宝宝会有溶血问题。 孟叔以失去孩子为代价知道了自己和郑嘉琪的关系,这情况有点惨啊! 再也没有以后 郑嘉琪昏迷了一天一夜,孟灿在病房里呆坐了一天一夜。 张削给他打来电话,汇报他们已经抓到姜心妍,问要怎么处置她和董泽明。 孟灿沉默许久,才发话:“放了他们吧!”顿了顿又继续说:“给他们点补偿,让他们走。”倒是让张削感到很意外。 前一天他还嘲笑人家表兄妹乱伦,今天他就遭了报应!他们是亲生父女乱伦!这报应要不要来的这么快? 到底是自己作孽太多,这所有的报应都接踵而至! 第二天早上,郑嘉琪醒过来,看到孟灿一脸憔悴的坐在一旁,浑身没有任何精神,死寂沉沉的可怕,她都醒过来好半天,他都没上前看她一眼。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孟灿把鉴定书放到她面前。 从她怀孕前段时间,突然就变得很反常,每天睡觉都不安稳,经常精神恍惚,还会问奇奇怪怪的话,最多的就是担心他们的孩子会不会有什么残疾,正常孕妇谁总担心这个?她还总担心自己会抛弃不要她,以前他还不明白,现在他总算明白为什么,她肯定早就知道了实情! 郑嘉琪一看是DNA鉴定书,顿时眼睛瞪大,浑身犹如掉入冰窟窿一样,不敢大口呼吸,从头冷到脚,连头发丝都是冷的, 他知道了!!! 她忍受着浑身的疼痛无力,坐起身,红着眼睛看着孟灿,她想说什么,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动了动嘴,轻声喊了一声:“孟、孟叔……” “别叫我!”却被孟灿厉声打断! 果然,她早就知道了! 他噌的从椅子上站起来,猩红着眼睛看着她,眼中透漏出的绝望和她刚知道真相时一模一样,只听他咬牙切齿的一句一顿低吼:“郑嘉琪,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和你的亲生父亲乱伦?” 她到底在想什么,都已经知道二人的关系,居然还敢私自瞒着他,还敢怀孕,还异想天开的要生孩子,那她是不是打算一辈子都和他乱伦?她疯了吗? 郑嘉琪的眼泪一下子流出来,咬着唇连连摇头,“不、不、不是的。”他听不得乱伦两个字,他们才不是乱伦。 孟灿看着她笑,却不是开心的笑,而是散发着一股阴森恐怖,声音带着一丝丝的颤抖,“郑嘉琪,我把你的孩子打掉了!”他故意这样说,希望她能恨他,不要再爱他!这份爱太沉重,他承担不起! 郑嘉琪想起自己的孩子,从刚才冰凉刺骨的痛心中又遭一霹雷,手扶上自己的肚子,那个孩子在她肚子里呆了三个月,现在说没就没了,还是被孩子的父亲亲手打掉。 她哭着朝孟灿大喊:“你凭什么打掉我的孩子?呜呜呜……”那是她的孩子,为什么他要给她拿走!他怎么舍得不要这个孩子?他不是很期待的么? “那是孽种!”乱伦的产物怎么可以来到这个世界上? 孟灿浑身上下从骨子里渗出来的痛,没人能理解,他自己的孩子,却要骂他是孽种,他的孩子都还没有来到这个世上,就这样死了,他还没来得及叫自己爸爸,死了还要被自己爸爸骂是孽种,只因为那是乱伦的产物,注定不能来到这个世界上!难怪她第一个孩子也没有保住! “你胡说,那是我和你孩子,怎么会是……”‘孽种’两个字她说不出口,他的心好狠,他那么期待那个孩子,居然都舍得不要。 他站在郑嘉琪旁边,除了一双无神的红眼表示着他内心的哀痛,其余再也没有任何一丝表情,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个让他爱到骨子里的小姑娘,做下他痛不欲生的决定,“郑嘉琪,我们再也没有以后了!” 从此他会彻底关上爱她的大门,让他们做回父女! 早知道会是今天这个结果,他就不应该对她动情! 他是个什么人?辣手无情的审判者,浑身上下没有半点人性,他还配得到什么幸福快乐? 两年的快乐时光,终归都是偷来的,现在他必须要还,可是他为什么这么舍不得?不就是一个女人么?他孟灿什么时候缺过女人?现在他要放弃,感觉却如死掉一般的疼,不对,他觉得死了都比这舒服。 放弃她,他真的生不如死! 郑嘉琪想要抓住他,他不给她机会,转身走出病房。 她就知道这个男人知道实情后,就会是这个结果,她不要,她不要他们之间结束! 孟灿“砰”的一声关上房门,任凭她在床上如何挽留,如何哭闹,他都无动于衷。 不能回头,他得忍住,这是罪孽,不是幸福! 走在医院的长廊,犹如一具行尸走肉,他的人生还是那么苦,那么长,再也没有任何的色彩…… 出了医院,他开车回了老家,秦叔看着他有些不对劲,问他媳妇怎么没跟着来? 他苦笑回:“死了。”跟着他的心一起死了,从此以后他再也没有爱人。 在山上一呆就是一夜,本来已经快到母亲的忌日,天气渐渐变凉,山风也很冷,再冷也冷不过他的心。 他被吹得身体发热,浑身长出红疹子,他呆呆的看着自己的手臂,上面星罗密布的样子,还有各种纹身,真的好想把这些红疹子一个个给剜掉,他不想有这个,不想和她有一样的体质。 最后他跪在母亲面前哭出来。 “妈,我知道错了!” 一向在母亲面前无话不说的他,这次却不敢说出错在哪里,这份罪孽太大了,大到他扛不住! 不知过了多久,他浑浑噩噩告别了秦叔,再次回到T市。 这次打垮他的不是什么厉害强势的对手,而是一封小小的鉴定书。 想到鉴定书,他想到几件重要的事,先让张削把这次所有参与郑嘉琪救治的医生和护士给她报个名单,并且把她的医疗档案消掉。 又打电话给伊恩,和他说了一下自己的目的,在商量了报酬之后伊恩特别痛快,“当然没问题,你给我出资建设的那个制药厂已经建好,我会请他们来参观。”保证让他们有去无回。 孟灿又和伊恩打听现在十一在哪里,伊恩说他已经好久没有联系过十一,不知道他在哪里。 他又打电话问K,K回答他说,近几年U.A.死灰复燃,招兵买马了一群新人,还有很多老人都做了高层,掌权的是蓝的弟弟,外号叫唐,十一回去过U.A.,现在唐在找十一,孤鹰也在找十一,因为他把孤鹰的妹妹绑走了,好像还有一群人也在找十一,这一群人不知道什么来路,总之几乎是全世界的人都在找他,但没人知道他在哪里。 既然连K都找不到人,孟灿也不再追问,有什么仇遇到他再报吧! 现在最主要的他要怎么面对郑嘉琪,他要如何劝服她,也劝服自己放下这段本就不该有的感情。 说实话,这一章我把我自己写哭了o(╥﹏╥)o 克制自己 孟灿再次回到病房,看着她苍白无血色的小脸,还有因为遭遇殴打而红肿的嘴角,瘦弱单薄的身体,他好想把她搂在怀里,吻着她的额头,红唇,安慰她,“这个仇我一定会给你报!” 但现在不能了,他们再也回不到过去,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亲近。 他总觉得自己是自己作孽太多,才害了她,也害了自己,忽然他萌生一股恐惧,恐惧到不敢再向任何人复仇,怕报应来得更多! 孟灿整理一下自己的心情,推开房门,让房间里的护工先出去,自己给郑嘉琪剥了个橘子,坐在她身边,放在她的手里,垂下眼眸淡声说:“吃个橘子。”连看都不看她,怕自己控制不住。 郑嘉琪以为他回心转意了,从前天看到他已经知道实情起,就知道了他的选择,果然和自己当初猜想的那样,会毫不犹豫的抛弃她,让他们做回父女。 现在回来找她,还对她这么温柔,以为他已经想通,伸手搂住他的脖子,娇滴滴喊了一声“孟叔~”他是愿意为了她放弃亲情了吗? 孟灿心中一紧,两只手在空中僵住很久,他好想像以前那样揽住她的肩膀,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最后他连最普通的轻拍安抚都做不到,他怕一个心软就会功亏一篑。 从来不知道自己对她感情这么深! 深呼一口气,在心中告诫自己,今天他是来和她培养父女感情的。 咬了咬牙把她拉出自己怀中,很不自在的捋了捋她的长发,“不要多想,你先把身体养好。” 郑嘉琪握住他的手,放在自己脸上,眨着眼睛试探问道:“你是接受我了吗?” 孟灿抽回自己的手,和她对视了两秒后,不敢再看她,“我说了,你先养好身体。”这件事需要两个人慢慢消化。 他忽然觉得和这丫头同处一室,对自己来说都是一种煎熬,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窝囊? 从他决定要在他们二人中间筑建一道道德伦理的高墙的时候,他所有的强势和霸道都不能再对她使用,他得做一个慈父! 呵呵,慈父,这个词怎么这么扎心? 这个丫头胆大妄为的居然想要和自己的亲生父亲乱伦,可是他不能,连道德伦理都不顾,那还是人么? 他得守住这最后的做人底线!他发过誓要重新做人。 只是这底线他不知道能不能守得住,能守多久! 郑嘉琪已经看出他的意思,他还是不能接受二人的关系,不,她不要这样,她想让他们回到以前那样,他接受不了他们做情侣,那她也不能接受他们做父女! 孟灿已经站起身想要走,她强拖着自己的病恹恹的身体,赤着脚从背后搂住他的腰,脸贴在他的后背,哭着说:“孟叔,别抛弃我,你答应过我,不会抛弃不要我!” 孟灿再一次抵抗她的诱惑力,强撑起嘴角苦笑,去掰紧箍在腰间的小手,“傻丫头,爸爸怎么会不要你呢?你是爸爸的女儿,爸爸当然不会抛弃你!” 这几声自称的爸爸,让他眼角和喉咙都是涩的,他从来不觉得这个称呼是刺耳的。 “不,你才不是我爸爸,我没有爸爸,你是我男人,是我老公,这是你说的。”她任性的大哭,她只有妈妈没有爸爸,双臂箍的腰身更紧。 孟灿却更加用力的掰她的手,几乎用尽了他今生的全部力量,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掰,却怎么也掰不开,喉咙涩的发疼,滚了滚喉结,“乖,听话,爸爸去给你买吃的。” 硬掰开手指后,逃似的离开了病房,一拳重重打在墙壁上,几乎都要把手给打骨折,他真怕自己会扛不住。 买完吃的回来,在门后深呼吸几口气调整自己的心态,走到床边给她布置食物。 “我一直都想当爸爸,想不到我已经有了一个这么大的女儿,不过我也得先适应适应这个角色。”他淡淡说着,想让自己的声音平常一些。 郑嘉琪一听到这个称呼,头都要炸了,她说了多少次她没有爸爸,没有爸爸,为什么他就是听不明白?任性的把桌板上的冰糖燕窝都扔到地上,朝他大吼:“我都跟你说了,我没有爸爸!” 这是她第一次对他这么任性,对他蛮不讲理,她接受不了他们成为父女的事实,她说过无论如何,她都不会放手。 对于她的任性,孟灿不知是个怎样的心情,很矛盾,既想要让她顺从自己,在内心深处又满意她的不接受现实。 他没有发火,而是捡起掉在地上的碗,放到洗手间冲洗一下,继续给她倒冰糖燕窝,“嘉嘉,接受现实,以后我们好好相处,我会好好疼你。”像父亲疼女儿一样的疼她。 这是他第一次叫她小名,好像他们村里的人都这么叫她,或许他以后也应该这么叫她。 从他的话里,郑嘉琪听出他的决心,哭着笑了,自从认识以来,第一次念了他的全名,“孟灿,你教教我,我应该怎么做才能像你一样,说不爱就不爱,说放手就放手?”用食指指在他的心口,“你的心为什么比铁还硬?”无论她怎么说,他都无动于衷。 泪眼从脸颊滑落,流进嘴里,好苦好涩! 孟灿站在病床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紧抿着双唇,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就像他们刚认识时的那样。 说不爱就不爱?说放手就放手?他的心比铁还硬? 呵呵,是的,他不能再爱,也必须放手!她可以心无旁骛,为所欲为,但是他不行啊,他已经作孽太多,如果再不管不顾的和她在一起,还拿什么脸面去面对父母? “你现在不接受,我迟早会有办法让你接受,实在不行,我还可以向外界公布我们的关系,断了你的所有想法!”见说软的她不听,那就威胁她。 郑嘉琪却丝毫不怕,“你就不怕再毁了我吗?前几个月还自称是我未婚夫,现在就宣布是我爸爸?你让别人怎么看?就不怕我到时候再承受不住打击,自杀?”她知道他在吓唬自己,她不信他真的会做出这一步! 她猜对了,孟灿确实不会那么做,如果他真想这么做,就不会想办法要保住这个秘密,那些沾过手的医生护士也不会去伊恩那里,他只不过是想威胁她,逼她就范而已。 “但我可以让你见不到我!” “那我照样会自杀!” “我会派人24小时盯着你!”想自杀都不行。 “那会把我逼疯!”她有双向情感障碍,受不得半点刺激。 她就是要用自己和他做赌注,赌他舍不得,她就是要逼他就范,要逼他和她一起沉沦,沦入这万劫不复的地狱…… 呵呵,她已经疯了…… 逼他就范 两个人又是以不欢而散收场。 孟灿和郑嘉琪说话总是以爸爸自称,每次却都被郑嘉琪纠正,“你不是我爸爸”。 她就是死活不认,无论孟灿威逼利诱,还是连哄带骗,她就是不认,打死都不认。 这让孟灿很抓狂,别看她一副温温顺顺柔柔弱弱的样子,骨子里就是一头小倔驴,一根筋,油盐不进,软硬不吃,怎么说都不听,这脾气真随他! 呵,他的闺女不像他像谁? 最后他也学乖了,不再提这件事,就是叮嘱她好好养好身体。 郑嘉琪明白他的意思,他在和她用缓兵之计,她也明白这男人无论如何都不会再接受她,既然是这样,那就别逼她使用非常手段! 既然他不想再提这件事,那她也不提,看谁耗得过谁! 这两个南辕北辙的人,开始一场无言的较量! 在医院孟灿主动提起她是什么时候知道的这件事,是怎么知道的,郑嘉琪都如实相告。 当他得知是赵野给她做的鉴定报告时,气得他立即质问为什么要让他帮忙,难道不知道他和这小子之间有什么过节么?对啊,她不知道,她什么都不知道。 郑嘉琪还以为他在吃醋,笑着问他“你嫉妒他帮我啊?” 后来孟灿懒得和她再说,让张削去找人,既然是他帮忙找人做的鉴定,那他肯定也知道了实情,他不能让别人知道这个秘密,尤其是那个小子! 等张削他们去找人,才知道,赵野已经回了美国。 在医院住了大概有一个月,郑嘉琪非要出院回家,孟灿也不再勉强。 回到家里,孟灿都刻意和她保持距离,连最基本的触碰都没有,晚上更不会和她睡。 这天孟灿说要出去一趟,其实他就是想躲着她,那丫头看他的眼神永远都充满狂热的喜欢,他不能接受。 他真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打又打不得,说又说不听,如果真要一直躲着不见,也不现实,他是想要正常的父女关系,老死不相往来又算怎么回事。 说到底,还是自己舍不得不见她,他也不知道这种日子自己还能抗多久。 在外面浑浑噩噩兜了几圈,又回到家里,看到郑嘉琪已经做好一桌的饭菜。 他也没说什么,坐到饭桌前,自顾自的吃饭,两个人都一句话不说。 郑嘉琪给他盛了一碗鸡汤,“你喜欢喝的鸡汤。” “嗯,你自己多吃点。”孟灿没想其他,就是闷头吃饭,看都不看她一眼。 郑嘉琪眼看着他端起那碗鸡汤,喝了一口,又放下蹙起眉头看着她,她立刻神经紧张起来。 孟灿抬眉看着她问:“老盯着我看什么?” “没、没有,就是看你长得帅。”她打着哈哈糊弄,也低下头吃饭。 孟灿没再说别的,一仰头把碗里的鸡汤都喝下,转身上楼。 郑嘉琪暗松一口气。 孟灿回到楼上洗澡,却感觉浑身发热的厉害,全身的血液都在翻涌,身上的纹身瞬间就变了颜色,回想起刚才吃饭的场景,他立刻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 妈的,她好大的胆子!居然敢给她亲爹下药! 他把水调到全冷,依旧浇不灭全身的欲火,难受,太难受了,感觉全身的血管都要爆开,下身的器物肿胀的发疼。 由于他洗澡没有关门的习惯,此时郑嘉琪正一丝不挂的出现在他房里的浴室。 从后背紧紧抱住他,软糯哀求:“孟叔,你要了我吧!” 孟灿气愤的甩她的手,“郑嘉琪,你给我松手,你他妈要不要脸,就这么喜欢和自己的亲生父亲乱伦?” 他把淋浴器关掉,这水太凉,她的身体受不了,没有冷水的暂时压制,他更难受,太阳穴的青筋暴跳。 郑嘉琪哭着死活不松手,不在意他难听的话,拼命反复重复叨念“我们不是乱伦!” 男人后背感受着少女双乳的紧实贴压,大手触碰着她小手,好嫩好滑,精虫正在一点点啃食他最后的理智,欲火反复煎烤着他的清醒,不行,他要顶不住了!! 背后的少女忽然稍微松开他的腰,伸出丁香小舌舔吻在他的后背,那种湿滑软腻的感觉,满足着他内心深处的欲望,抚慰他躁动不安的精虫,好舒服,真的好舒服…… 一直环在他腰间的小手,一路向下,触碰到他一直在叫嚣想要发泄的性器上,柔若无骨的小手,上下给他撸动,都是用他以前最喜欢的方式,又尤嫌不足,这让他想要更多,他要沉沦了…… 忽然一个激灵把他惊醒,不能,他们不能这样,他们是父女,怎么可以? 紧咬着牙根,猛的转过身一巴掌甩在少女的脸上,大骂:“你他妈恶不恶心?你就非要这么贱?没有男人你活不了?” 少女被掀翻外地,冰凉的地板让她的身体想要瑟缩,话是难听的,每一个字眼都像一把冰刀刺戳着她的心,又冷又疼! 她恶心吗?真的是很恶心,为了所谓的爱情,不惜和自己父亲乱伦,有哪个人能干得出来这种事?看看她这都是在干什么呀!用自己的身体勾引男人,还和她妈妈抢同一个男人,她真的好恶心!不知廉耻!不知人伦,她简直不是人! “呜呜呜……”她崩溃大哭,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个样子…… 悲伤绝望的哭声,化作一道道锋利的铁钩,想要钩断孟灿脑海里紧绷的那根弦。 每一个音符一次又一次的挑战他想要坚守道德伦理的决心。 他跌跌撞撞的想要逃出浴室,又被郑嘉琪从后面抱住。 “孟叔,你杀了我吧,没有你,我活着再也没有意义!”她真的好痛苦! 瞬间孟灿所有坚守的道德人伦的信念全都崩塌了,他好后悔,肠子都要悔青了,当初就不应该用那么激进的方式治疗她的心理创伤,才会让她有着如此深入骨髓的执念! 郑嘉琪她知道自己这辈子已经没救了,她也不想再让别人救! 来到男人眼前,痴魔的亲吻他的胸膛…… 孟灿再也扛不住,全身血液就要爆管出体,所有理智与清醒全部被欲火烧为灰烬…… 绝望的性爱【SM 重口 慎入】 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逼他!他好不容易从黑暗地狱中爬出来,现在又要拉他堕入这无尽的深渊…… 孟灿化被动为主动,抱起少女往床上一摔,欺身而上…… 他的吻是凶狠霸道的,几乎都要把身下少女的唇给咬烂,然后是脖子和胸乳,全都是见了血的深度,嘴中的腥甜更加刺激他,好像回到了曾经在U.A.那段疯狂变态的时光。 她不是喜欢乱伦么?那就乱个够! 根本不顾及少女的感受,也不管她有没有湿,更不在意她现在刚刚是流产初愈,把自己坚硬如铁的肉器直插到底,她不是喜欢男人么,她不是没有男人活不了么,那他就满足她,狠狠地满足她! 快速疯狂的攻击,让少女娇嫩的身子受不了,全身都是疼的,尤其是下面,火辣灼痛感逼得她眼泪狂流,不过她却感到幸福,他愿意要她了,只要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即使她身体再痛,硬是紧咬着唇不求饶! 孟灿一巴掌扇在她脸上,“他妈给老子叫!”她不是喜欢犯贱么,不是喜欢和他发浪么!那就叫,大声的叫! 郑嘉琪不怨他动手打她,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强忍着浑身的疼痛,双手挂上男人的脖子,咧着沁着血的嘴角笑说:“孟叔,我好爱你!” 孟灿彻底绝望了,恶狠扯下她的胳膊,把她翻过身,像狗一样趴着,再从后面直接贯穿,没有一点提示与温柔,疼的郑嘉琪尖声哀叫:“啊——好痛……” 孟灿不顾她的哀嚎,粗鲁的快速深插浅出,“郑嘉琪,老子要毁了你!” 他得不到,他也不想让别人得到她,他受不了,有一天她会在别人身下喊着“我好爱你!”想想他都绝望,他想杀人! 平时他不吃药,郑嘉琪都受不了他,现在她更受不了,不知道被干喷了多少次,嗓子都喊废了,其中晕过去好几次,都被孟灿给弄醒,这么恶心变态的事,不能让他一个人承受! 第一轮他们做了四十分钟,孟灿看她实在不行了,才打算放过她,不过也只是让她喘口气而已! 重点还在后面,她不是喜欢乱伦么,那就得有点乱伦的样子! 射完精把鸡巴从她小穴里拔出来,带出来的全是精液和鲜血,看着红肿不堪的阴唇,他知道里面肯定伤的不轻,却没有去管她,反正她也不会再生孩子,伤不伤的还有什么所谓,他已经疯了…… 发泄这一通,他的欲火消减不少,看着床上一身污秽淫水精液的少女,还有因为疯狂而留下的手指痕,咬破的血迹,她就像被抽走了精气神一样,毫无生气,死气沉沉的躺在床上。 他的眼中划过一丝悲伤和绝望…… 但他没有心软,去到仓库里,把之前伊恩寄给他的包裹拿出来,里面有好多道具都没用到过。 他拿出电击脉冲夹,两个夹在她的乳头,一个夹在她的阴蒂,还有两个夹在她的耳垂,还有一个项圈套在脖子上,全是她最敏感的部位! 又用手铐脚镣把她的双手双脚固定在床上。 他拿着遥控器在一旁阴冷看着她,“你不是喜欢乱伦么,叫声爸爸听听。” 刚才把郑嘉琪累的几乎就剩下半条命,笑着哑着嗓子说:“我郑嘉琪这辈子没有爸爸!” 她想到很久以前他和他在老家的山洞里玩,为了满足他的恶趣味喊过他一次,想不到却是一语成谶! 孟灿毫不留情的按下按钮。 瞬间连接她几个关键部位的点,通上电流,刺破她每一个神经末梢的细胞,刺激的她高声尖叫“啊——”她受不了这种刺激! 孟灿松开按钮,大声质问:“叫不叫!” “不叫”她回的坚定不移! 孟灿再按下按钮,时间比上一次长… “啊——啊——啊——” 双手紧紧抓着床单,全身的肌肉都要缩成一团,所有感官直接攀到顶峰,乳头酥麻难耐,阴蒂上那强烈的刺激直窜小腹,让她浑身都酸胀的疼痛! 她再也控制不住这强烈的刺激,小腹达到最尖锐的巅峰,一下子就喷了,从阴道喷射出一股清水,她潮吹了! 眼看她就要一口气提不上来,孟灿松开按钮,继续质问:“叫不叫!” 这口气她缓了很久,最后气若游丝的给出答案: “不叫!” 说不叫就不叫,打死不叫,有种就折磨死她! 孟灿嗤笑,“好一个硬骨头!”他孟灿最爱啃的就是硬骨头! 继续按下按钮,比上一次时间更长! 伊恩和他都是同一个地方出来的人,当然全是变态,给他寄来的这些东西全部都经过改良加工,和外面买的不一样。 就拿这个电击脉冲来说,如果长时间电击,真的能死人,他们U.A.的人在床上玩女人,就要玩到极致,根本不会顾及性命不性命! 这一次,郑嘉琪真的受不住了,她能明显感受到自己的心率加快,而且呼吸急促,头疼的要炸开,这全是因体内电压过大,导致的血压突然飙升的原因。 眼睑处的血管爆开,渗出血迹,胃里一阵倒腾,嗓子一顶,侧过头吐了! 孟灿松开按钮,“叫不叫!” 他在心里也祈祷,叫吧,再不叫,他也扛不住了,看她这难受的样子,他比她难受千倍万倍! 电流停止,郑嘉琪感觉身体每一个细胞都带着刺挠的灼痛酥麻,身体还有余留电流的刺激,一抽一抽的。 依旧还是那两个字——“不叫!” 叫了就等于承认乱伦,所以她不叫,只要她还活着,她就不叫,死了也不叫。 气的孟灿一口血差点喷出来,这个死丫头怎么就这么倔,怎么就这么执着! 不叫是么?他有办法让她叫! 解开控制她的手铐脚镣,粗鲁扯下夹在她身上的夹子,只有身体本能的哆嗦一下,连一丝疼痛的反应声音都没有。 孟灿也不管她身上的污秽,用绳子捆住她的手,吊在二楼的的楼梯扶手上,整个人垂挂在二楼和一楼之间。 赤身裸体,白花花的娇嫩少女玉体就这样吊着! 孟灿拿出一条长鞭,“啪”的一声长鞭甩在她的身上,留下一条长长的红血印。 “叫不叫!” “不叫!” “啪”又是一鞭子,皮鞭末梢正好甩在她的乳头上,刚才乳头被电击的酥麻感还没褪去,这下疼的一激灵,也亲眼看到上面留下一道血红印子。 她真是个硬骨头,硬是死扛着不松口,她连死都不怕,怎么会怕挨打? 她笑了,“我用我的命和你赌,赌你会先低头!” 她赌他会为了她愿意放下亲情,赌他最后会接受她! 孟灿真的要疯了,他以为自己已经够变态,想不到他的女儿比他更狠! 他释放出自己所有的暴戾因子,一鞭又一鞭的抽打在她身上,鲜红狰狞的鞭痕在她娇嫩白皙的肌肤上相互交错,刺激着他的眼睛! 为什么,为什么不听他的话!为什么就非要乱伦?为什么非要逼他! 所有暴怒,绝望,无奈都发泄在这个他曾经爱到骨子里,现在也爱到骨子里的小姑娘身上。 最后郑嘉琪被打晕过去,他也终于停了手…… 渣男的本质是改变不了的……还求不打脸(╥╯^╰╥) 冷静 两天后的医院里,郑嘉琪醒过来,她现在几乎都快成医院里的常客了,三天两头的往医院跑。 醒过来后发现病房里有一个男人,但不是孟灿,仔细一看居然是张削。 张削发现她醒了,连忙扶她,让她不要乱动,“你渴不渴,我给你倒点水。” 看她干裂的嘴唇,上面全是细小的伤口,心中不禁叹息,他知道他老大心理变态,只是这下手也太重了,这么娇嫩的小姑娘,浑身的皮鞭伤口,他怎么舍得啊,话说他不是很喜欢这个小丫头的吗?这怎么又扔下她跑了? 唉……老大的心思,他永远琢磨不透。 郑嘉琪喝完水,嗓子没有那么干涩,却也是肿的几乎说不出话来,“孟叔他人呢?”她的声音好难听啊! “先生他出门办事去了,短时间内回不来,吩咐我好好照顾你!”张削随口敷衍。 他也不知道孟灿去了哪里,就说了一句“好好照顾她”然后就消失了。 “他有说去哪里吗?”她不死心问。 “没有。” “大概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 “去做什么?” “不知道!” 张削只是个跑腿办事的,他哪知道这么多,更何况孟灿从来不把行踪向任何人透露,郑嘉琪也是想明白这一点,不再追问张削。 她知道他这是在生气,在躲着自己。 不过他就算躲到天涯海角,她也绝不放手,那一场酷刑她都挨过来了,还怕别的吗? 孟灿这一走,就走了三个月。 这三个月郑嘉琪没有他的任何消息,他就像突然在她生命里消失了一样,他也是这样在她生命里突然出现,在她空白人生画卷里,肆意涂画。 她心里难受,每天都在梦中梦到他,梦中的他一遍又一遍的拒绝着她,醒来一看枕头全都湿了。 有时候也会梦到他回来了,醒过来一看身边依旧空空如也。 然后眼泪滴到床上。 期间赵野没有来找她,倒是给她打了很多电话,她在电话里和赵野说的很明白,无论她和孟灿是什么关系,都不会离开他。 赵野直骂她是疯子,她也懒得再解释,她早已成魔,不在乎什么疯不疯,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不疯魔,不成活! 电话另一边的赵野,听到她的决心,一阵剧烈的咳嗽。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女孩子?不受世间任何条框约束,随意任性,自由洒脱,执着又勇敢! 什么时候他也可以像她一样这般恣意轻狂,压抑在胸腔的血一口喷出来,咧着嘴笑了。 呵呵,他最喜欢的女孩子啊,她宁愿乱伦都不选择自己! 她有一个甘愿为之付出一切的人,他的叔叔也有,他的叔叔为了替他爸爸报仇,不惜一切代价,他们都是勇敢的人,或许自己也该勇敢一点? 不应该总是躲在黑暗里,只懂得尊重,他的叔叔就是尊重他爸爸当年的选择,才错过了一生,他不想让自己也留下遗憾! 照顾他的保姆,看他一嘴的鲜血吓了一跳,赶紧给他拿药拿纸巾,他摆摆手表示自己没事,只是让保姆给叔叔打电话,让他过来,他有事和他说。 坐在房间里,看着外面的阳光明媚,很漂亮,像她一样吸引人,而他从来没敢触碰过这样的美好。 天气一天比一天冷,郑嘉琪同样坐在在水一方的观景台上发呆。 蔚蓝的苍穹,广袤的大地,静谧无声的花园,早已没有鲜花绽放,只有几朵寒梅傲气的挂在枝头。 泳池里再也没有水声,她也很久没有吃过早餐,硕大的别墅里只有她一个人孤零零的,好冷清…… 他已经好久没有再回来了! 她在观景台的躺椅上躺了很久,感觉她一直躺下去都能羽化成仙! 终于体会到一个人失去信仰的活着是怎样的痛苦,连眼泪都失去了滋味…… 本以为去年的冬天已经够难熬,想不到今年更难熬,然而她不知道的是以后的冬天都会比今年的更让她痛不欲生。 孟灿临走前,给张削留了钥匙,此时张削正买了午饭来到别墅找她。 吃着午饭,张削主动和她说着一些有趣好玩的事,想让她开心一点。 听老大说她以前有过双向情感障碍,看她整天闷闷不乐的样子,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在发作,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只求她能平安无事,自己也好向老大交差。 然而无论他说什么,郑嘉琪只是淡淡嗯一声,算是回复。 这让她想起,她刚认识孟灿那会,他也是这样整天死寂沉沉,要么就是随口敷衍,要么就是不理人,原来有心事的人都是这个样子的。 “要不我教你开车吧?”张削提议,希望给她找点事做,能分散一下她的注意力,让她不要再胡思乱想。 本以为她还是想以前一样拒绝,没想到她这次点头同意了,“好啊。” 郑嘉琪是想到以前孟灿给她说过,想让她学开车,然后让她带着他去兜风,那好,现在她就学,等他回来,她就带他去兜风。 她学习能力很强,张削也有耐心,一遍又一遍的教着,她很快就学会了。 不过她还未满十八周岁,拿不了驾照。 对啊,算算时间,她明年六月份就要参加高考了,她还要上大学呢。 其实她还有很多事要做。 她还要等他回来…… 至于孟灿去了哪里,只有最近参加了ZD地区战争的人知道。 他回U.A.了,压抑在他胸口的那口气勒的他喘不过气来,实在难受,如何才能发泄? 只有战争! 在战场上,他可以无限释放他的狂暴因子,屠戮的快感,鲜血与硝烟的刺激,连绵不断的枪声和炮火声,填补着他心中的无奈。 他对郑嘉琪无奈,无奈她为什么非要这么执着,对这个世界也无奈,无奈命运总是戏耍他,更是对自己无奈,为什么就扛不住她的诱惑。如果之前的欢爱可以说是不知者不罪,那这一次又算什么? 明知道他们已经是父女,还要跨进那一步!他简直就是个禽兽! 或许他就不是人了,在这种没有人性的战争中,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他哪还配有资格再称为人? 被威胁 就在孟灿走后的第四个月,张削突然和郑嘉琪说,孟灿回来了。 但是负伤回来的。 张削带她去了一个很奇怪的地方,与其说是医院还不如说是一间实验室, 孟灿下身盖着白布,光裸着上身,静静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很。 郑嘉琪想进去看他,里面是封闭的进不去,想找人问孟灿到底发生什么事,周围却一个人都没有。 他消失的这段时间里,瘦了很多,也沧桑了许多,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过了一会儿,一个身穿白色大褂,头戴卫生帽,口罩,手套的男人进到屋里,他有一双蓝色的眼睛。 男人上下打量一眼郑嘉琪,操着不太流利的中文问:“你是郑嘉琪?” 郑嘉琪点头,“我是郑嘉琪。” 男人摘下口罩和手套笑了笑,把手伸到她面前,非常绅士的做着自我介绍,“原来你就是他的女人,你好,我叫伊恩。” 她紧紧握住他的手,忙问孟灿的情况,“他怎么了?” 伊恩回答:“他刚从ZD战场回来,现在那里正在爆发一场新型病毒,他非常不幸的感染上,不过我已经研究出抗体疫苗,由于这种病毒极其容易传染,现在又只有一个抗体疫苗,我们正在发愁谁愿意去为他注射这支疫苗!” 郑嘉琪听明白原委后毫不犹豫的说:“我愿意!” 伊恩怀疑的看着她,“你确定?你进去之后也很有可能被传染,传染之后就必死无疑了哦?” 她连连点头说:“我确定!” 眼中的坚定与急迫让伊恩似乎心有不甘,这时从门外传来一个声音。 “哈哈哈,伊恩,你又输给我了!” 郑嘉琪寻声看去,是一个很眼熟的男人,大脑里搜索了好半天才想到他是谁,这不是两年前她和孟灿在澳门和香港都遇到的那个男人么?他叫什么来着?好像听孟灿说他叫十一! 进来的不止是十一一个人,他还带着一个女人,长得很漂亮,一副轻灵娇弱的样子。 十一得意的和她打招呼,“哈喽,美女我们又见面了!”他的中文比两年前好很多。 她不知道十一要做什么,就知道他是一个很危险的人物,下意识的想要躲,张削挡在她的身前,他也想起这个人是谁,他不能让他老大的女人出事,否则自己肯定要被扒皮。 结果十一三两下就把他擒拿住,用绳子捆吧捆吧扔到一边。 由于刚才赌输的伊恩,心情很不爽,没好气的抱怨,“要打出去打,我这里的东西很贵的!”砸坏了他们又不赔! 十一没理他,而是邪恶阴笑看着郑嘉琪,刚要说什么,被一旁的女人拉住,就听到她细若蚊声的劝一句“你别吓到人家!”想不到十一还就真的没有再做什么过分的举动。 轻咳两声,言简意赅的说:“伊恩已经把情况和你说的很明白,现在只有我能救他,不过你要用‘脉’来和我交换。”他还担心她不知道,又问:“你知道他有一把匕首‘脉’吗?” 郑嘉琪点头说:“知道,”这东西对她来说没什么用处,既然可以用它来换孟灿的命,她当然会答应,只要能救他,她什么条件都可以答应。 随后她让张削帮忙回家去拿‘脉’。 十一拿到‘脉’后,非常得意,这把匕首他终于拿到手了,仔细把玩了一番,然后转手就送给了身旁的那个女人,“回家我给你切水果吃!” 让看在一旁的伊恩那个羡慕嫉妒恨呐,这么珍稀的匕首他就回家当水果刀? 十一嘿嘿笑着安慰他,“这是你输给我的,抗体疫苗的钱你再单独找他要喽!” 其实情况并不是伊恩说的那样,孟灿感染病毒不假,但没有那么严重,而且他手里也不是只有这一支抗体疫苗。之所以这么说,其实就是想要敲诈他那把‘脉’,两个人还非常无聊的打赌,赌郑嘉琪愿不愿意为了他牺牲自己,结果伊恩赌输了。 注射完抗体疫苗的第二天,孟灿醒了,但第一眼看到的不是他最想见到的人,而是让他最讨厌的家伙——十一! 看清十一的第一反应,孟灿就是想跳起来狂揍他一顿,是他这个混蛋把他害的这么惨,害的他居然和自己的亲生女儿乱伦! 十一一只手把他摁在床上,一脸嚣张嘚瑟的样子,十分欠揍,“现在你可打不过我!你还是老实休息吧!”说完还故意拿着‘脉’在他眼前臭显摆! “怎么在你手里?还给我!”孟灿还不明白‘脉’怎么到他的手里,他不是送给郑嘉琪了吗? “你女人送给我的喽!我要求让她用‘脉’来换你的命,她答应的非常痛快!”说到这里他好像又想到什么,嘿嘿坏笑两声继续说:“不应该是你的女人,是你的女儿才对!” 这句话让孟灿瞬间就炸了,他还敢提这事?想要冲上去揍他,却连握紧双拳的力气都没有,只能阴狠的怒视着十一。 看到他一副要吃人的样子,十一越说越来劲儿,“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敢上,真不愧是U.A.出来的人,够变态,我很欣赏你!” 他和郑嘉琪坦白当初是他换掉了在香港做鉴定的样本,也在她那里了解到,现在二人是个什么样的状态,难怪这家伙要回到U.A.,自己亲生女儿给自己下药,逼他上床,想想都刺激! 最后看的孟灿几乎就要被气得吐血,十一才满意的收住嘴,总算报了一口恶气,以前总是孟灿欺负他,无论是拳脚上还是口角上,他就没赢过! 这次他来找孟灿是有事,在和孟灿说清楚他的目的之后,又威胁他,如果办不好,他就把他们父女乱伦的事公布出去! 这不是孟灿曾经逼迫董泽明的手段吗? 真不愧是同一个地方出来的人,用的手段都一样,也一样的卑鄙! 孟灿就知道这个家伙知道这么重要的事,绝对会好好敲诈他一番,没有办法只能答应。 其实也不是什么难办的事,十一要去办重要的事,而且现在他面临着许多问题,他顾不上他的女人,要让孟灿保护好她的安全。 孟灿不屑的嘲讽他,“想不到你这种人渣也有人爱?” 十一反击,“你不也喜欢和你女儿上床?” “你放屁!”孟灿条件反射的否定!他那是被逼的! 却被十一无情的拆穿,“你骗的了你女儿,可骗不了我,更骗不过你自己,你是蓝训练出来的人,能扛不住性药?比这强烈十倍百倍的药都能抗住,为什么要自欺欺人?想要人家就直说,装什么正人君子?!”现在他的中文真的已经很流利,连成语都会说了。 “……” 孟灿被噎的哑口无言,因为他说的全对! 本来这次十一是有求于人,奈何手里掌握着孟灿这么大把柄,所有被动转为主动,还意外得到‘脉’,这买卖不亏! 这个一直活在孟灿口中的混蛋十一终于上线…… 沉沦 两个人谈了很久,十一和孟灿打听了许多稀奇古怪的事,其中涉及到什么神秘家族,古代打仗,让孟灿从来都没有听说过。 郑嘉琪端着果盘站在门口,迟迟不敢进来。 最后十一瞄到她的身影,对孟灿故意说:“你女儿来慰问你,我就不打扰了!”说完走出房间,给门口的郑嘉琪递个眼神,示意让她进去。 郑嘉琪滚了滚喉咙,深呼一口气,端着果盘进去,看着孟灿一脸苍白,也不看她,她心中很忐忑,也害怕,她知道他还在气自己,气她居然那么胆大妄为,敢给他下药。 她那也是没办法的办法,无论她怎么说,他都拒绝,她只能出此下策,亲情和爱情之间不就只隔着性么? 她小心翼翼的在床头柜边削着苹果,不敢多说一句话,两个人都沉默很久,孟灿才打破安静。 “过来!” 声音平淡,像他们刚认识那样,不夹杂任何情感。 她轻手轻脚走到他旁边,重重低下头不敢看他。 “抬头看着我!” 她默默抬起头看着他,对上一双黑暗无情的眸子。 “没有我活不了?” 没有温度的话和他的眼眸一样无情。 郑嘉琪紧紧咬着唇,思考这个问题,没有他她真的会活不了吗?答案是否定的,他离开这么长时间,自己不也照样活得好好的?说到底她就是脾气倔,而且在内心深处一直不肯接受事实。 眼角和喉咙酸涩的厉害,眼中雾蒙蒙的紧闭着唇,不吭声。 “非要乱伦不可?” 这两个字是刺耳的,她听不得,眼泪衬托不住滑过脸颊,滴落在手上。 “郑嘉琪,我可是你亲爹!” 语气中透露这深深的无奈,这血缘关系忽视不了! “可是你上我的时候也没说啊!”她始终倔强的不承认二人的关系。 她以为孟灿会还会反复纠正这个问题,心里已经做好准备和他死磕到底,僵持了两分钟,就看孟灿深深叹了一口气,抓起她的手放在手心,他的手好像比以前粗糙了,却还是那么温热。 另一只手拭去她眼底的泪花,“我认输!” 好吧,他投降,他没她心狠,他拗不过她,努力了这么长时间他也做不到自己真的能放下她。 就像十一说的那样,既然抗拒不了,又何必再假正经,至于交代,等他死了再到列祖列宗面前请罪吧! 这辈子,允许他再混蛋一次! 郑嘉琪愣住了,睁大眼睛看着他,他、他这是接受她了? 看她傻呆呆的样子,孟灿把她拉到自己怀里,轻吻了一下她的唇,将上面挂着的泪珠吻掉,攥了攥她的胳膊,轻声问:“还疼不疼?” 那天他打的那么狠,她这么娇嫩瘦弱的身体是怎么扛住的? 他这辈子就打过她两次,第一次是发现她被赵野抱在怀里亲吻那次,那是他吃醋了,第二次就是这次,他气啊! 看着他这一系列的动作,郑嘉琪终于明白过来,他这是愿意接受她了,双手搂着他的脖子,抽泣着回:“不疼。”早就不疼了,他不肯接受她,才会让她疼。 孟灿重新把她搂在怀里,嘴里反复无奈的叹息,这丫头,是真拿她没办法。 在这里休养了半个多月,孟灿和郑嘉琪说过两天要回去,她高兴的收拾着东西。 就在她刚从外面买饭回来的时候,在门口听到孟灿和伊恩在说着什么,她没有立即进去,停住脚步多听了一会儿。 孟灿说:“给我做个接扎手术。” 伊恩还不知道他和郑嘉琪的关系,表现的很意外,“为什么?你不是有女人?” 孟灿无奈的叹气,没说什么,他能怎么办,既然已经决定要她,他们就不能再有孩子,也许是命中注定他这辈子不能做爸爸,终于有一个女儿,还要和她乱伦。 郑嘉琪在门外听到这些,心中内疚,都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他一个这么注重亲情的人,却不能有孩子,而且还都是她逼得,她简直就是在作孽。 在他做手术前,她偷偷找过伊恩,求他办一件事。 认识孟灿周围的人多了,也都明白他们都是什么人,一切都要用钱说话,还好她有积蓄,给了伊恩一些,也请他为这件事保密,伊恩这人只要有钱,什么都好说。 由于孟灿已经答应要帮十一保护他的女人,所以他打算暂时先不走呢,他得想一个万全之策保护好他的妞。 还有关于知道他和郑嘉琪关系秘密的人,他不能让任何知道这个秘密。这始终都是一颗定时炸弹,已经被十一威胁过一次,他不喜欢这种惶恐不安的感觉,所以他要想办法除掉他们。 现在知道这个的除了他们两个,还有十一和赵野,十一这个人狡猾奸诈,他应该不会和别人说这事,毕竟一个秘密让知道的人多了,就会贬值,最后失去价值,十一今天能拿这事来要挟他做这个,以后就会再要挟他做别的,这个卑鄙阴险小人,他一定得除掉他。 再有就是赵野,这个人也是必须死的,还有他的养父,现在不知道他有没有把这个秘密透露给别人,唉,这小妞也真是的,找谁帮忙不好,非要找他! 最近孟灿总是心事重重,虽说已经接受郑嘉琪了,却总是亲近中透漏着一股疏离,两个人也在床上亲密做爱,他却每次都是草草了事,和以前霸道狂野的他判若两人。无论郑嘉琪表现的如何主动、风骚,他却再也没有以前那股让她既喜欢又害怕的邪恶感了。 郑嘉琪难受,总觉得他还是没有真正的接受自己,又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说,他都已经愿意和她沉沦,她还有什么可不知足,渐渐的心里憋着一股火。 这股火让她无处释放,就要抓狂,最后她迷恋上飙车! 钱志坤车库的那些车有很多都没有带走,打算让孟灿帮忙变卖,然后折现,现在被她开出来用来散心,孟灿也不管她,随她高兴就好。 无限的速度和引擎盖的轰鸣声能让她短暂的忘记烦恼,坐在敞篷车里急速穿过的风,吹得她的脸都有些麻木,两旁瞬间倒回的街景,麻痹着她的大脑,脑子里只有曾经她和孟灿曾经最相爱的时光,和男人总是一副时而淡漠冷傲,时而嚣张霸气的脸。 还有最后一虐正在路上…… 车祸 也许是继承了孟灿基因的缘故,或者是潜移默化的受他影响,郑嘉琪也变得事事爱挣第一。 不过她开车都还是个新手,更别说是飙车了,很多急转弯都拐不好,一辆崭新的跑车,让她开没几天就变得伤痕累累。 孟灿也不说她,就是每次叮嘱她注意安全,或者有时候会教她一些赛车的技巧。 他知道她心里难受,也明白,就算自己肯接受她,两个人也回不到曾经一无所知的当初,他们的感情再也不纯粹。 那就随她去吧,最后激情褪去,所有的爱情都会变成亲情,也许他应该让这个过程提前一些。 这天,郑嘉琪又出去飙车,她参加了当地的一个赛车俱乐部。 孟灿在家给她做饭。 忽然接到她打来的电话,就听到她在电话里慌慌张张的边哭边说:“孟、孟、孟叔,我撞到人了!” 孟灿一惊,迅速反应过来,问她:“那你有没有受伤?” “没、没有!”她只是有轻微的擦伤,电话里夹杂着风声和她惊慌抽泣的声音,“我该、该怎么办啊?” “你先别急,你告诉我现在在哪里,我去接你。” 她哭着报了一个地址,孟灿赶紧开车过去,又提前给张削打电话,让他带人先去清理现场。 郑嘉琪并没有在事发现场等,而是到另外一个地方躲起来,等到孟灿来接她时,她早已吓得犹如惊弓之鸟一般,一头扎进男人的怀抱里,吓得哇哇大哭。 “呜呜呜……孟叔,吓死我了……”她很害怕,她很怕自己死,那样她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孟灿看她安然无恙,只是额头有点擦伤,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放下,搂着安慰,“别怕别怕,我在这呢,没事的。” 孟灿把她带上车回家。 “我会不会坐牢啊?”她最担心的还是这个。 “不会的,天塌了我给你顶着,你什么都不用怕。” 在这一方面,孟灿绝对说到做到。 孟灿先带她去了医院,检查一下,并没有什么大碍,简单包扎以后就回家吃饭。 郑嘉琪始终处于惊魂未定当中。 记得当时她正下坡,前面那辆车怎么按喇叭他也不躲,后来她的刹车突然不管用了,方向盘怎么也控制不住,结果直接撞上去,等她下车一看,就看到前面车里的驾驶座上躺着一个满脸是血的男人…… 这时张削给孟灿打来电话,报告着最坏的消息。 等他们要赶到现场时,大量的警方已经比他们提前一步赶到,而且有很多新闻记者也已经赶到,就像是提前预谋好似的,他们想要清理现场已经来不及了。 而且死的人身份还不简单,是本市公安厅副厅长胡金才的儿子,胡玉明。 这事可就难办了,如果只是一般人,最后也就是赔钱了事,现在人家老爹是副厅长,可就不那么好说话。 一听这个名字,孟灿觉得很耳熟,张削一提醒,他才想起来,这不是曾经秦九想要来内地走私,然后让阿蛇来买通的那个人的么! 要不要这么巧? 经过自己和郑嘉琪一事后,他再也不相信巧合,难道是秦九要整他? 用得着吗?他连万川集团都不管了,澳门的事,他更不管,就连张削,他也反复说过多次,等他办完最后一件事,会给他一大笔钱,让他不要再跟着自己,其实他更喜欢独来独往。 张削却是忠心耿耿,表示无论到什么时候,只要他孟灿一句话他就会为他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这让孟灿倒是很意外,他从来不相信情义,只相信有钱能使鬼推磨。 郑嘉琪看他的脸色不太好,忙问:“怎么了?是我要坐牢吗?” “别乱想!”孟灿安慰她,给她碗里夹了一块糖醋排骨,“先吃饭,吃完饭去休息一下,睡一觉这事就解决完了。” 郑嘉琪看得出来他这是在安慰自己,用筷子夹着几粒米往嘴里送,忍不住情绪,又开始掉眼泪,没准这次她真的要坐牢了。 她现在觉得自己好没用,除了哭什么都不会,只会给他添麻烦。 孟灿继续给她夹着菜,“别胡思乱想,好好吃饭!” 她抽泣一声,重重的点一下头。 看她一副又要哭的样子,孟灿摸摸她的头,“别哭了,我说过不喜欢你哭哭啼啼的样子。” 他喜欢她莞尔一笑流露出的那股娇媚灿烂。 第二天,电视新闻上果然都在大肆报道这场车祸。 本年度最贵车祸,一辆红色保时捷在曲山拐弯处,撞上一辆法拉利,被撞车主当场死亡,可能是由于操作不当,导致保时捷失控,现保时捷车主已逃逸。 按理说,这种事故应该很好找到肇事者,因为她参加比赛肯定会留下身份信息,但警方一直没有找上门来。 后来他打算主动出击,先找人去探胡金才的口风,能用钱解决最好,如果不能,那就再说。 结果胡金才一口咬死,无论如何就是要把肇事者找到,然后绳之以法,多少钱人家都不要。 都说十个当官九个贪,他开出的条件已经足够丰厚,人家还是不松口,再说他还不止一个儿子,这个胡金才又不是什么好东西,这次居然如此有底线。 这整个事件透露出来的诡异让孟灿隐隐不安。 果然,没多久他收到一个包裹,里面有一封信和一张光盘。 信得内容里面只有八个字!却看的他一惊! 父债女偿?女债父偿? 而光盘的内容就是郑嘉琪撞车事故的全方位录像,正在驾车的郑嘉琪影像拍的再清楚不过。 瞬间他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该来的逃不掉! 他长出一口气,揉了揉太阳穴,做着最后的安排。 首先给钱志坤打电话,让他回来看着郑嘉琪和他爸爸,别让他们两个出事,都说祸不及家人,当初他杀了万景川一家,他也怕他们两个受到他的连累。 再说如果郑嘉琪知道他要去替她顶罪,肯定要崩溃,说不定要闹出什么乱子。 还有让张削做外围,听从钱志坤的安排,也保护好他们。 他觉得这次进去,很有可能凶多吉少,说到底,还是他晚了一步。 晚上他显得格外主动,缠着郑嘉琪温存很久,像是在安抚她,也像在安抚自己。 因为有一股不知名的心慌在他胸口缓缓蔓延…… 顶罪 第二天的新闻发出通知。 豪车肇事案很快就被告破,肇事保时捷车主来投案自首,竟然是原海棠基金协会会长孟灿! 郑嘉琪知道后,立刻坐不住了,想要去警察局自首,把孟灿换出来,她不要让他去替自己坐牢。 被钱志坤拦住,“他就是为了保护你才选择自己去,如果再把你搭进去,他的心思不都白费了吗?” 她已经什么都听不进去,嘴里反复叨念,“我不要他坐牢!我不要他坐牢!” 郑嘉琪这个固执劲儿让钱志坤头疼,最后实在没办法,他用绳子把她捆在椅子上,她才安定下来,果然无论什么时候都还是粗暴的方式好用。 他给郑嘉琪前因后果的讲了一遍,孟灿为什么会进去,还告诉她那个赵野是一个什么样的身份存在。 这让她大吃一惊,完全没想到孟灿和赵野会是死对头,一直以为他们只是情敌。 那、那她让赵野帮她做鉴定的事,他是不是也告诉了他叔叔?现在孟灿进了监狱,是不是就是他搞得鬼? 不可能,她不信赵野会是这种人,他答应过自己要为她保守秘密!不行,她要去找赵野问个明白! 钱志坤给她解开绳子,她去给赵野打电话,却总是没人接。 赵野这边,看着即将要被打爆的手机,心中忐忑不安,最后只给她回了一条短信——我去国内找你! 她还是知道了! 希望她不要怨恨他。 国内T市的看守所内,赵康杰迈着骄傲的步伐来到看守所里面的提审室,看到孟灿一身的慵懒,依旧那副遇事波澜不惊的样子,真让他讨厌,不过以后都不会了,他落到他的手里,他再也别想嚣张! 随着提审室的门一关,赵康杰坐到孟灿的面前。 孟灿看着眼前的男人,很白净,很斯文,金丝框眼镜下的一双眼睛狭长,又闪烁着精明毒辣的眸光,第一反应,他不是赵康盛,虽然两个人长得极其相似,不过从眼睛里就能看出,他们不是一个人。 政客的眼睛里,永远都是一副故作姿态的清高,虚伪又装腔作势。 “你不是赵康盛!”孟灿眼睛紧盯着他,开口打破沉默。 赵康杰笑了笑,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那是我哥!” 赵康盛和赵康杰本来是一对被遗弃在福利院的双胞胎,在两个孩子还不记事的时候,就被国内和美国的两对夫妇分别领养走,这一段历史没有任何人知道。 万景川先认识了赵康盛,而且关系不错,万景川也一直想要为自己的政治生涯铺路,而赵康盛对人员引荐方面很谨慎,由于知道他有黑色背景的缘故,也一直没怎么松口。 后来万景川在生意方面偶然认识了赵康杰,那个时候赵康杰的名字叫盖文·罗威尔,这才知道,原来他们两个是双胞胎,因为是万景川给引荐的,所以这两兄弟很感谢他。 不过感谢归感谢,对于万景川要从政的事,赵康盛还是不松口,就算他把自己的亲生儿子送给他,让他掩饰自己不孕不育的缺点,也不松口。 可能是赵康盛太过于爱惜自己的羽毛,怕因为自己有个失散多年的弟弟会给自己带来什么不好的影响,也就没有把这事给公开。 万景川也不灰心,依旧和这两兄弟融洽相处,渐渐的他发现这个后来改名的赵康杰是个同性恋,而且对他很有好感,所以他就顺水推舟,用了几次欲擒故纵把赵康杰拿下。 又偷偷拍下两人亲热的视频,打算用来要挟赵康盛,反正他们两个长得像,他这么爱惜自己的羽毛,必定会答应他的要求,给他铺路。 后来他的计谋被赵康杰识破,和他大吵一架,无论他怎么和赵康杰道歉,赵康杰都没有原谅他,一气之下回了美国。渐渐的万景川也就不在乎了,本来他就是利用他而已。 万万没想到,竟然让孟灿给截了胡,这才有了后面的一系列的事故发生。 “你才是万景川当年的姘头吧?” 一下子孟灿把所有不合理的地方都给想通了,他一直以为是赵康盛一个人在搞鬼,想不到他还有一个双胞胎兄弟。 是他一直搞错了对象,才错过了绝地反击的最佳时机。 提到万景川,赵康杰脸上的笑容渐渐僵住,阴狠的看着孟灿,“你有什么资格提他,他那么信任你,你居然杀他全家!” “那是因为他该死!”对于当年的残忍作为,孟灿从来都不后悔。 “如果不是你图谋不轨在先,阿川怎么会为难你,你爸妈又怎么会死?这全都是你咎由自取!”赵康杰大吼! 隔了好几年,他还是放不下万景川,决定回头来找他,甚至都想帮他从政,没想到他全家都被灭门,更可气的是他哥都不告诉他。 也许赵康盛早就想摆脱这个累赘。 提到当年的旧事,两个人情绪都很激动,孟灿的手脚都被固定在凳子上起不来,双拳紧握,骨骼咯咯作响。 赵康杰先冷静下来,哼笑着,“你是个厉害人物,抓你我可是花费了很多心思。” “在澳门,我伙同秦九对你派出两波刺杀,想不到都被你一一化解。 本以为你会贪财,我让小野做你星河公司对家,想不到你连万川集团都不要了,就想卷钱跑路,所以我又找人查封星河。 那些都是阿川的资产,我不会让你得逞的。”包括那些被他转移走的资产,他也要追回来! 赵康杰换了个姿势坐着,又继续说:“更让我没想到的是你居然是从U.A.军团出来的人,难怪阿川会那么器重你!如果不是小野告诉我,那个姓郑的丫头是你亲生女儿,我还不知道该怎么让你束手就擒呢!” 孟灿眼中顿时流露出出杀机,那小子果然把这个秘密告诉了其他人,他不能留他们活口。 赵康杰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嗤笑道:“不用这样看着我,现在是我为刀俎,你为鱼肉!” 有什么火气都得给他忍着! 探视 “那你想怎么样?”孟灿直接问,懒得听他在这吹牛,什么刀俎鱼肉的,只要他想反抗,没人能困得住他! “怎么样?当然是要把阿川受到的痛苦在你身上,百倍千倍的讨回来!”赵康杰盯着孟灿的眼睛,笑的猖狂。 孟灿不屑嗤笑,“怎么,你也要扒我的皮啊?估计你没有这个技术。”完全不把他的威胁放在眼里。 默了几秒,赵康杰眯了眯眼睛,勾起唇角十分奸诈的笑着说:“你说,要是告诉你爸你在和你的亲生女儿乱伦,他会不会气活过来?” 孟灿顿时瞪大眼睛,刚才所有的不屑与傲慢瞬间退去,几乎要满眼喷火的怒视着他,这个是他真正害怕的,想要隐藏情绪都藏不住,双手紧扣着前面的桌板,压抑着所有的愤怒,咬牙切齿吐出两个字“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赵康杰无所谓的回。 到了第二天,赵野来到国内,在咖啡厅约见郑嘉琪。 郑嘉琪开门见山质问:“你叔叔和孟叔是不是有过节?” “是!” “那你是不是把我做鉴定的事告诉了你叔叔?” “是!” “为什么!为什么不遵守诺言?我从来没把你的秘密说出去过。”他不是说要帮她保守秘密的吗? “因为我喜欢你,我想得到你,我想尝试一下为爱不择手段是什么滋味,我想尝试一下做坏人!”赵野黑色的眼眸紧盯着她,毫不掩饰他的侵略性,这是他从未有过的样子。 自从他们认识开始,他对她那么好,绝对的尊重与迁就,但自己从来都不是被选择的那一个,这是为什么? 他知道自己的生父是坏人,也知道孟灿是坏人,而郑嘉琪和他叔叔都喜欢他们那种类型的,是不是自己变得坏了,她也会选择自己? 是不是自己太好了,就只配得到好人卡? 那他也可以坏的! “野哥,你为什么变成这个样子?”郑嘉琪心凉,她认识的赵野一直都是温和阳光的,绝不会像现在这么阴暗。 赵野不说话,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是因为得不到郑嘉琪,因爱生恨吗?也许是也许不是。 “野哥,如果你因为我不和你在一起,恨我讨厌我,我可以接受,但如果你因为这个而陷害他,我会恨你一辈子!” 她说完这句话头也不回的走出咖啡厅。 只留下赵野一个人还坐在位置上,感受着这句话给他的打击,她说她会恨他一辈子! 呵呵,原来自己在她心里什么都不是! 咳咳咳…咳咳咳… 忽然他觉得嘴里有股腥甜,用纸巾一擦,有血,他好像很久没吃药了。 出了咖啡厅,郑嘉琪去看守所看孟灿。 两个人一见面,她就想哭,想到男人说不喜欢她哭的样子,紧咬着下唇,强忍住眼泪。 “孟叔,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她不应该让赵野去帮她做鉴定,她不应该那么的信任别人,她不应该和他赌气,更不应该去飙车,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全都是她的错。 孟灿勉强笑着,想用手去摸她的头,手被拷在椅子上,抬了抬手够不到,又放弃了。 “和你没有关系,他们要报复的是我,就算没有这件事,他们也会用其他的办法。”想必钱志坤都已经和她说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我去给你请律师,给你请最好的律师。”她一定想办法救他。 孟灿不想打击她,勉强扯着嘴角点点头,既然已经知道他们的目的,请什么律师都不管用,来坐牢的不是自己就是她,再说他们已经把他弄进来,就不会轻易放他出去。 “不用难过,我没事。” “孟叔,我等着你,无论到什么时候我都等着你!”郑嘉琪再也忍不住,眼泪躺下来。 孟灿的眼睛也发涩,看着眼前的少女动了动嘴,想说什么话,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忽然他好想吻她,从没有像现在这一刻,有这么强烈的欲望想要吻她,不做别的,就是想搂在怀里热吻。 探视时间到,郑嘉琪被办案人员请出去。 随后赵野又来看他。 孟灿对于他,又恢复到那副鄙视高高在上的样子,微微抬眼讽刺道:“按规矩说我应该叫你一声小万爷!” 赵野看着他没应声,按理说他这次应该以完全胜利的姿态来他眼前炫耀,毕竟这次他出不去了,所以郑嘉琪自然要归他所有,但自己知道,即使能得到郑嘉琪的人,也得不到她的心。 所以这次来找他的原因很简单,就是想问他如何做才能让郑嘉琪像喜欢他一样的喜欢自己。 如果没有郑嘉琪的原因,赵野对孟灿没有丝毫的恨意,他对他的生父没有任何感情,死不死也和他没关系。 他就是想知道,为什么他对她做出那么多混蛋的事,甚至知道他们是父女,郑嘉琪一直都对他至死不渝。 孟灿的回答很直接也很嚣张,“因为她爱的那个人叫孟灿,除了我,谁都不可能得到她!” 赵野走后,钱志坤又来看他,孟灿都笑了,他本该最清闲的人,现在倒是比做办公室还忙起来。 钱志坤问他,该怎么办。 孟灿蹙起眉头思考,看赵康杰的意思,是不会轻易放过他了,其实如果说想要出去,他有办法出去,大不了他想办法让十一他们来搞一波突袭。他只怕他们会拿郑嘉琪说事,郑嘉琪是他的软肋,他不敢拿她赌。 他想起赵康杰和他说要如何报复他,对钱志坤说:“先把我爸送到国外。”不能让他爸知道他和郑嘉琪的事。 随后他安慰钱志坤,“用不着哭丧着脸,这个世界上没有哪里能困住我。回去该怎么生活怎么生活,帮我把她和我爸照顾好,我就谢谢你。” 天气本该一天天回温,郑嘉琪却感觉一天比一天冷,她在想用什么样的办法才能救出孟灿。 开庭日子选在下个月7号,她要找最好的律师来救他。 最近赵野总来找她,她要么避而不见,要么就让赵野去和他叔叔说,放了孟灿。 她对赵野说不上讨厌,不过之前的感激和好感都已经磨没了。 赵野算是明白,他们再也回不到之前的友谊。 红色的雨 四月份的天,本该艳阳回暖,花草初绽,最近不知怎么的时常刮起一阵阵大风,像是预示着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离开庭的日子越来越近,那股莫名其妙的慌张在孟灿心口蔓延的越来越严重,他总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他担心郑嘉琪会出什么事。 最近赵康杰断了他所有探视的权利,不允许任何人来探视他。 让人始料未及的是,T市那家最好的私人医院里传来噩耗,孟灿的父亲过世了。 他父亲在过世前有一次回光返照,突然醒了过来,醒来之后没有看到自己儿子,知道自己儿子正在监狱里,更是老泪纵横,自知自己没有多长时间,让钱志坤拿来录音笔,清场所有人,留下一段录音遗嘱,就与世长辞了。 临终两父子也没有见上一面,这是孟灿一生的遗憾…… 父亲过世,儿子必须得披麻戴孝送灵,但孟灿出不来,郑嘉琪知道他最在意的就是他父亲,现在他连这个消息都还不知道。 急的她不知该如何是好,去问钱志坤,钱志坤也没有办法,监狱方面被赵康杰控制的很严格,那道大门是他冲不破的,最后她去求赵野。 “野哥,我求你,让我见他一面行不行!”她几乎就要跪下来求赵野,孟灿那么在乎他爸爸,不能连让他披麻戴孝送灵的机会都不给他。 赵野面露难色,不是他不让她见,而是他叔叔不让任何人见他,看着郑嘉琪这样苦苦哀求自己,他的心很疼。 见他还在犹豫,郑嘉琪给他跪下,“野哥,我知道你气我,我为我之前对你说的话向你道歉,对不起对不起,这次我求你让我见他一面好不好!”她知道赵野一定有办法,其实除了他,她没人可求。 赵野怎么受得了她这个样子,赶快扶她起来,“嘉琪,你别这样,我让你见,我让你见他!”赵野把她拥在怀里哭了,为她的痴情而哭,为她的痴情却不属于他而哭。 他去求赵康杰,赵康杰当然不会同意,孟灿这家伙厉害的很,万一到了外面他越狱怎么办。 求到最后他也跪下来叫了他一声“爸!”,或许他才应该是自己的爸爸才对。 赵康杰热泪盈眶的看着赵野,摸了摸他的头,心软点头答应,这声‘爸爸’可能从赵野小的时候就在期待,他早就把赵野当成自己和阿川的孩子! 虽然已经答应,但很多事情都已经来不及。 当孟灿知道自己父亲已经过世时,沉默了足足有五分钟,眼睛瞪到最大,整个高大的身躯都在微微颤抖,双拳紧握,骨节都已泛白…… 他爸爸最终还是不等他了…… 郑嘉琪和钱志坤把他爸爸和他妈妈合埋在一起,孟灿被四个押送人员,送到他爸妈的坟前,押送人员站到一旁看着。 孟灿噗通一声跪下,重重的磕下头,颤抖着声音说:“爸,儿子不孝,来晚了!”他没让他父亲见他最后一面,就连他父亲葬礼火化,他这个做儿子的都没在身边,他没有尽到一个儿子该有的责任! 墓碑上,他父亲的照片很慈祥,母亲依旧像以前那般温婉柔美。 从此他就是一个孤儿,他爸妈都不要他了,曾经他抱有最后一丝幻想,父亲能醒过来,像小时候一样牵着他的手到处玩耍,给他好吃的,买新衣服穿…… 这些幻想全都破灭了…… 郑嘉琪也跪在一旁哭着,从兜里掏出一个录音笔递给他,“这是你爸爸临终前单独留给你的。” 孟灿颤抖着手接过来,摁下播放键,里面是他熟悉又久违的声音,带着老人临走前的病态沙哑,苍老又慈祥,他想念这个声音都想念了多少年,想不到最后会以这种形式听到。 “小山,爸爸等不及你了,其实我早就应该去找你妈,是你妈总给我说,先陪陪儿子吧,他一个人在世上孤零零的很可怜,我就一直没走,给你留个念想。 嘉琪是个好孩子,如果她只作为我们孟家的儿媳妇,我当然满意,但她和你存在血缘关系还和你在一起,我不同意,她还小什么都不懂,你怎么可以无视人伦纲纪呢?如果你们要在一起,你们就不能有后代,她是一个女人,你又有什么资格可以剥夺她作为一个女人的权利? 孩子,爸从小没有教好你,让你闯出那么多的祸,是我的错,子不教父之过,这次你能不能听爸一次话?别和她在一起,放过她,也放过你自己,更放过咱们孟家的血脉。” 录音到这里截止了,沉默良久,孟灿再一次重重的磕下头,就听到“咚”的一声,缓缓说了一声:“我听话!” 他内心深处的期望彻底毁灭了,他的所有信仰和精神在这顷刻之间,全部崩塌,之前为自己和她做的所有打算,都用不到了! 这是他不能违抗的遗嘱,这是让他神形俱灭的遗嘱…… 在一旁的郑嘉琪早已哭的像一个泪人,她听到了,他爸爸不让他们在一起。 不,不要,她不要这样,她抓住孟灿的衣角,嘴里喃喃的叨念“不要、不要……”她不要他放弃,她好不容易说服他愿意和她在一起,她不要这个结果,她还要救他出来,她还要和他远走高飞,他们还要长相厮守…… 孟灿抬起头没有看她,赤红的眼睛目视着父母的合葬墓碑,问了一句:“郑嘉琪,你爱我吗?”声音很平淡,却透着悲凉与绝望! 爱,就成全他,成全他要做一个孝子的决定,不爱,就放开,从此二人老死不相见! 郑嘉琪知道他下面要说什么,紧拽着他的衣服,拼命摇头,不要问她,她不要回答这个问题! 她只要他们在一起,她不要别的结果…… 这时天空突然下起雨,豆大的雨点从天而降,像前两次孟灿带她来的时候那般,密集又来势汹汹,和之前不同的是,这次下的雨居然是红色的…… 这让在场的人都吃惊意外,他们从来没见过红色的雨。 “你看到了吗?这就是乱伦的下场,上天不允许我们在一起!”这次孟灿用尽毕生的决心把她的手从自己衣服上掰开。 这次他是真的下定决心,这道道德伦理的高墙让他推了建,建了又推,这次算是最后一次,要把他人生中唯一的一次爱情,埋葬在这场罕见的红雨中。 “从今以后,咱俩此生不见!忘了我吧!” 他举起双手,表示要让押送人员带他回去! 也许监狱才是躲避她的好地方。 再见,郑嘉琪 郑嘉琪已经崩溃了,哭着要去抓他,“不要,不要抛下我,不要扔下我不管!” 押送人员两个人带着孟灿往山下车边走,另外两个人阻拦郑嘉琪,“郑小姐,请不要妨碍公务!” 雨越下越大,颇有瓢泼之势,漫山遍野的红色,充斥着每一个人的眼睛,赤红的大地,所有汇集的鲜红色雨水哗哗流淌,从山上往下流,像极了血流成河的景象,每个人的衣服都染成了红色!所有景象骇人又恐怖! 孟灿被押送人员带上车就要走,郑嘉琪在后面跌跌撞撞穷追不舍…… “不要走,不要扔下我……” “你不要我了吗,不要扔下我啊……” “我认你,我认你,还不行吗……” 她知道这次孟灿走,他再也不会回来!他们之间真的要结束了! 也许是因为道路不好走,也许是押送人员故意的,车走的很慢。 郑嘉琪依旧在后面穷追不舍,跌倒了再爬起来,再跌倒再爬起来,不顾满身的污浊与不堪…… 孟灿在后车镜里看着这一切,心已经疼到麻木,紧咬着牙根,眼眶红着,双拳紧握到骨节泛白,喉咙反复滚动。 郑嘉琪看着车越走越远,她几乎就要跟不上了,用了全身最后一股力气的大喊了一句:“爸爸,别抛下我……”然后重重摔进泥泞里…… 她认,她认他做爸爸还不行吗?只要不抛下她,只要她还可以再见到他,她什么都不要了,行不行?她认他当爸爸行不行? 这一声爸爸叫的她撕心裂肺,押送人员听没听清不知道,孟灿是听到了。 他笑了,同时眼泪也从他眼底淌下,滴落在冰冷的手铐上。 她认他了,她终于认他了。 曾经他反复纠正,她没有认,他下那么重的手打她,她没有认,他用尽了一切办法让她改口叫爸爸,她都死活不叫,这一次,她叫了! 叫的清清楚楚,彻彻底底,但他感觉不到一丁点的满意,从未觉得“爸爸”这一称呼是如此的刺耳!也从未觉得这是一个很绝望的称呼,死寂沉沉的绝望! 如果可以,他宁愿一辈子没人喊他这个称呼,他不想再做爸爸,任何人的爸爸都不想做! 再见,郑嘉琪! 他在心里默念着,从此以后他们之间再也没有任何交集! 看着车外漫山遍野的狰狞红色,见惯了尸山血海的他,居然觉得眼前的景象刺激的眼睛疼,从此他也患上了红色恐惧症,再也不敢直视任何红色! 这也是他在以后监狱生活中,无数个夜晚的梦魇。 一片猩红血色汪洋血海中,一个娇弱单薄的少女在苦苦挣扎,伸着手向他苦苦哀求,渴望他的救赎,而他非但不救,还用荆棘藤条一遍又一遍的抽打她,把她打的遍体鳞伤,伤痕累累! 曾经一个天真烂漫,痴情单纯的少女,就这样断送在他的手里。 车越走越远,远到两个人再也听不到彼此的心意。 孟灿在车里边哭边笑,嘴里哼唱起那首他最喜欢的童谣。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 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 一壶浊洒尽余欢 今宵别梦寒 天之涯 地之角 知交半零落 问君此去几时还 来时莫徘徊 几时还?再也不还! 磅礴的大雨,弥漫起氤氲的潮湿水汽钻到他的骨头缝里…… 郑嘉琪,我腿疼! 再也没人心疼的问他,“哪里疼?我给你揉揉!” 从此他的心中的绿洲干涸枯萎,被四周的黄沙戈壁掩埋…… 最后郑嘉琪被钱志坤带回去,整个人犹如疯了一般,她的双向情感障碍再也控制不住,全面爆发。 每天睁开眼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孟灿,见人不是砸就是打,全部靠镇静剂才能完全压制住她! 有一次赵野来找她,看她像个疯子一样,穿着病号服,头发被抓的像一个鸡窝,正在朝医护人员发狂,他后悔的要死,是他的错,如果不是他采用这种方式想要得到她,她也不会变成这个样子。 她终究还是不属于他! 郑嘉琪狠狠的甩他一个耳光,“我恨你一辈子!” 他没有任何的怨言,如果可以,他宁愿被她打死。 原来做坏人是这么难受,要受自己和爱的人憎恨,他能不能不做这个坏人了? 他回去求赵康杰,问他能不能放了孟灿,得到的结果都是否定的,无论他如何恳求威胁,他叔叔都无动于衷,只回他一句:“我要替你爸爸报仇!我要让他生不如死!” 很快开庭的日子到了,到场的人有很多,包括赵野,赵康盛,郑嘉琪,钱志坤。 郑嘉琪病情暂时被药物压制住,眼睛一直盯着被告人的位置,孟灿死寂沉沉的站着,连一个眼神都不施舍给她! 这场豪车相撞案,被定为故意谋杀罪,又牵扯出他其他的一些烂七八糟的罪名,总之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孟灿全都认了。 他对所有罪名供认不讳,并且不上诉,不找律师。 最后法院作出的判决是,无期徒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对于这一结果,孟灿没有任何的意外与不满,无论是死刑还是无期,他都已无所谓。 就在院长判定锤落下的那一刻,赵康杰看着孟灿凄惨颓废的身影,心中松了一口气,脸上挂着快意的笑容。 阿川,我给你报仇了! 下了庭,郑嘉琪和钱志坤要来看他,他只见了钱志坤,叮嘱他,“什么都不用管。”顿了顿又说:“回去替她找个好人家,她年纪还小,能找到更好的,让她不要再等我,我和她终究是有缘无分!” 这让钱志坤不明白,忙问:“难道一点办法也没有了吗?”他看的出来,孟灿是真的喜欢这个丫头,再说就看郑嘉琪对他的狂热程度,她怎么可能再找别人。 孟灿没有再说话,而是选择回了监狱。 他和郑嘉琪之间不仅仅是这道法律与权势的阻隔,还有人伦纲常的障碍,这是两个人跨不过去的坎!更何况,还有他爸爸立下的不可违抗的遗嘱! 后来郑嘉琪有几次都想来见他,赵野也都给她安排妥当,孟灿却是再也不见她。 郑嘉琪知道,他已经铁了心要和她断绝关系,无论是给他写信还是找人带话,基本都是石沉大海,没有任何回应。 她去求别人解救他,但钱志坤不帮她,赵野也帮不上忙,她几乎每天都在崩溃绝望中度过,有时候都会哭晕过去,好好的嗓子基本上已经废了。 其实钱志坤一直不明白,两个人那么相爱,发生艳照爆料事件都没让两个人分开,现在为什么突然变成这个样子?他去问郑嘉琪,郑嘉琪除了哭什么都不会说,他又去看孟灿,现在孟灿连他都不见了。 给你们一个大哭的机会,不要哭的太伤心哦…… 失去所有 就在郑嘉琪在家绝望了三个月之后,她突然间就消失了,消失的无影无踪,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赵野和钱志坤纷纷动用了所有关系,都查不到任何踪迹。 孟灿坐牢以后,他的日子不好过,赵康杰既然说要整他,就是要整的彻彻底底。 每天赵康杰带领着其他的犯人,会把他当成人肉沙包一样,把他揍得鼻青脸肿,打伤了就治,治好了接着打。 而他从来都不还手,任人辱骂践踏他的身体,灵魂,自尊,曾经的他脾气那么坏,为人那么嚣张,暴戾,现如今他过的生活就像猪狗畜生一样。 就像他十八岁时,刚被拐卖到岛上当黑奴工时,那时候他还有脾气,有思考,眼睛里还有孤傲与反抗,现如今什么都没有了,真正的一具行尸走肉,一副臭皮囊而已! 谁来都可以把他揍一遍,吃饭时其他人把他的饭盆故意打翻在地,他也只是默默将掉在地上的饭菜捡起来再吃掉。 狱中每一个人都欺负他,叫他傻大个,每天让他擦便池,洗衣服,然后再顺带脚辱骂他两句,打他几拳,踹他几脚,被踹倒在一旁的他,默不吭声站起来,继续擦洗着便池。 曾经打遍U.A.无敌手的他就这样让人欺负。 监狱的生活很辛苦,除了遭受犯人们的欺压,每天还有干不完的活,没过多长时间,他照镜子,发现自己苍老了许多。 推的寸头,都有白色发根,眼角也长出皱纹,曾经那个意气风发的孟灿,再也不复存在! 他这种受人凌辱践踏的生活过了两年多,后来就再也没人敢惹他。 只因为有一次吃饭的时候,有两个犯人谈论起郑嘉琪,说难听的话意淫她,“就郑嘉琪那个小骚货,指不定被人玩了多少次,郑嘉琪那小逼操起来肯定特别爽,你信不信?” 被孟灿听到,一个从来都是逆来顺受,任人宰割的傻大个突然爆发起来,活生生的打死了那两名犯人,而且是赤手空拳,连狱警用电棍都没能控制的住他。 当时场面很混乱,先是他把那两名犯人打倒在地,又把迅速赶来的狱警给治服,等大部队狱警赶来时,那两名犯人已死亡。 其他的犯人开始趁机闹事,都蠢蠢欲动的想要袭警,结果被狱警镇压,唯独孟灿一个人,身手简直不要太厉害,七八个狱警把他围成一团,竟然对他毫无办法。 他的上衣在打斗中被撕扯开,精美霸道的纹身全都变了色,空白肌肉泛出浅浅黑色,让在场的人们震撼吃惊。 打完人后,他对自己的举动微微吃惊,淡漠已久的眼眸晦暗交错,想不到自己对她还会在意。 这回人们对他才有了新的认识,想不到这个傻大个身手这么厉害,七八个狱警加在一起都不是对手,这还是人吗?那为什么他之前从来不还手? 从此以后,再也没人敢故意欺负他。 赵康杰知道这事后,直接找过来,他也给赵康杰明说,怎么侮辱践踏他都可以,如果再让他听到有人侮辱郑嘉琪,他们的下场还会像这两个一样。 无奈赵康杰把这事给压下来,因为如果把事给闹大,他会镇压不住,再判了死刑,他还怎么折磨他? 万一他再向上面说点他和U.A.的事,那他就会被军方直接接管,就更不受自己的控制。 孟灿也明白这一点,如果他想摆脱赵康杰,只要向上反应一点情况,他就能脱离赵康杰的掌控。 不过带来的后果是他不想承担的,U.A.审判者的身份,既是一道护身符,也是一道催命符! 毕竟他知道的那些信息,随便拿出来一条,都能在国际上引起争端,甚至带来更严重的后果。 他不想那样,因为那样他会被彻底的失去自由,他一丁点希望都没有了…… 这几年,他几乎每天晚上都会梦到郑嘉琪,梦到他说让她忘记他的话,梦到那个猩红血色,汪洋血海的梦境。 本以为用这种躲避的方式自己会忘记她,想不到越忘记越深刻,不切实际的幻想在他脑海不断萌生,繁衍,蔓延…… 思念像毒瘾一样折磨着他,有好几次他都冲动的想要自爆身份,他想用一生的自由换一个躲在暗处能偷偷见她的机会。 哪怕就看一眼,只要她幸福就好。 最后他都忍住了,父亲的遗嘱,他不能违抗,他怕自己见了,又忍不住。 他不能那样自私,他已经作孽一辈子,不能再残害她! 监狱大院里,有一株海棠花,孟灿每年都会把掉在地上的海棠花捡起来,夹在破旧报纸里,做成花干,然后在每个失眠的深夜里,望着花干发呆。 她笑起来像海棠花一样美…… 脑海里总是浮现出,他第一次带她去小秀山,突然下起大雨,她打着艳红色雨伞去山上找他的画面。 娇嫩清纯的脸庞,映在满山遍野的海棠花海中,映在珠帘雨幕中,映在他内心最深处不敢碰触的一个位置中! 那一世,我翻遍十万大山,不为修来世,只为途中与你相遇! 想到艳红色雨伞,就会联想到在那场红色的雨中,她在车后穷追不舍的乞求他不要走,她还……叫了他爸爸! 每一个细节都让他不敢再回忆第二遍,他却翻来覆去用这些记忆折磨自己。 折磨的他难受了,有时候他会吵醒其他的犯人,那些犯人就会毫不留情的把他打一顿,他依旧是默默忍受。 精神折磨远比肉体折磨更让人难挨,他把这些当做对自己的惩罚。 然而就在他服刑的第四年时,事情发生转变,他莫名其妙收到一封减刑通知,通知说他表现良好,把无期徒刑改为有期徒刑二十五年。 她...还是没有听他的话! 他再一次看着那些海棠花花干发呆,他是应该高兴还是应该生气?其实内心深处是高兴的吧,否则在听到他被减刑的那一刻,心脏也不会跳的那么快,其实他对自由还是期待的…… 后来监狱里对他的管制越来越松懈,更是在三年里连续收到五次减刑通知,硬是从无期徒刑改为七年有期徒刑。 在他释放出狱的那一天,自由强烈的阳光让他不敢直视,用手微微遮挡,七年时间啊,他们已经分开了整整七年。 从收到减刑通知的开始,他每天都在思考一个问题,他这样做到底得到了什么,又失去了什么。 他做到了对父亲遗嘱的承诺,得到了道德与心理上的肯定,而他失去了郑嘉琪,失去了所有…… 这样做值得吗? 出狱 监狱大门停着一辆黑色悍马,张削见他出来,迎上去,用着以前尊重服从的口吻叫着:“先生好!” 孟灿皱着眉,有些意外和失望,却并没有多说什么,简单的嗯了一声。 张削带着他上车,“先生,我已经给您安排好洗浴会所,您可以好好放松放松。” 刚出狱的人都喜欢第一件事就是去洗澡,可以去晦气。 但是孟灿并没有感觉到有开心的样子,他犹豫了很久,假装随意的问:“她人呢?”他以为出来看见的第一个人会是她。 张削已经猜到他会问,回答,“郑总去国外谈生意了,得过段时间才能回来。” 郑总?都成郑总了? “她…”话到嘴边又变了,“你现在在干什么?”他不太敢问那个问题。 张削如实回答,“七年前,您进…离开以后,钱总给了我一笔钱,让我金盆洗手,我就一直在家,三年前,郑小姐从国外回来,说让我帮她打理公司,我就一直在跟着她做事。” “既然已经有钱,为什么还要躺这趟浑水?” 是孟灿让钱志坤把张削安顿好,张削人不错,从他进万川集团开始,张削就和他一起做事,后来很多事他都帮了他很大的忙,身手不错,也很衷心,他得给他一个好一点的结局。 张削回的很认真,“我张削这辈子从来不服别人,您是唯一一个,既然认您做老大,您就一直是我老大!” 孟灿没再说其他,在车上闭目养神。 他在监狱呆了七年的时间,早已和社会节奏脱节,很多东西都不懂,好在张削全程为他打点一切,还给他说着这几年外面都发生什么大事。 张削带他洗完澡,吃完饭,给他安排了酒店。 这让孟灿不理解,“为什么不回在水一方?”那里才是他…们的家。 张削回答,“郑总不在,我没有在水一方的钥匙,她把所有密码系统都改了。” 孟灿坐在沙发上,两条长腿交叠,双手环抱,没说话,沉默了很久,强压着内心的忐忑,还是问出口,“她...结婚了吗?” “结了。”张削知道他问的是谁,看着他点头。 能明显看到他眼中的眸光黯淡下去,指尖微微发力,有些泛白。 她结婚了?她……不等他了? 不知为什么,瞬间觉得喉咙有些发紧。 缓了几秒,他在心底告诉自己,他不应该难过,应该替她高兴,毕竟她都按他说的去做了。 放弃他,然后开始一段新的生活。 他以为过了这么长时间,自己应该对她没有那种感情,只有亲情。 原来一直放不下的是他! 他不自在的站起来,拿起一瓶水拧开,依旧假装不经意的问:“哦,她老公是哪里的,对她好吗?” 他想到她以前在床上这样叫他时,脸上那股娇羞,现在她要这样叫别人,他心里很难受。 “我没见过她老公,应该是个亚洲人,他们孩子是亚洲血统,对她应该挺好的吧。”对于郑嘉琪老公这一方面,他知道的不多。 他们在一块共事三年,他都没见过郑嘉琪老公本人,只是每次听她说起她丈夫怎么怎么样。 孟灿心里再一次骤紧,矿泉水被他捏的,里面的水几乎都要满出来。 她都有孩子了?! 在得到减刑通知书的时候,他还以为她没有听他的话,还在等着他,想不到她已经结婚,还有了孩子,原来是他自作多情了。那还救他出来干什么? 他转过身走到床前,看着外面天空逐渐蒙上一层黑纱,现在不仅仅是喉咙发紧,连着眼角都感觉到酸胀,下颚微微上扬,深呼一口气,用力眨着眼睛…… 作为父亲,他应该祝福她,祝福她有一个美满的家庭。 “先生,其实我觉得…”张削想和他说些什么,却被他打断,“你先出去。” 让他冷静一下,让他试着慢慢接受这个事实。 去到浴室洗澡,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还是监狱里的板寸发型,白发发根比以前又多了许多,眼角的皱纹越来越深,眉宇间再也不似从前那般意气风发,更多了一丝沧桑与颓败。 看着自己一双粗糙干燥的大手,上面满是老茧和倒刺,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碰她,也不能再牵她的手。 再也配不上她了! 他都多大了,四十多了,那丫头才二十多,他们之间整整差了十八岁,他们本来就不合适,不仅仅是因为存在血缘关系。 出狱后的第一天,他整晚都在失眠。 想必她应该已经知道今天是他出狱的日子,一整天却连一个电话都没有,她在干什么,很忙吗? 他这又是在乱想什么,他不能再去打扰她,现在所有的状态,都是自己曾经想要的结果。 就让他们这样吧,此生老死不相往来,这是他的说的。 到了第二天,张削说已经订好机票去澳洲,钱志坤他们全家移民在澳洲,郑嘉琪的两个孩子也在钱志坤那里。 飞机上,他总是想刻意去打听,郑嘉琪和她老公的事,他想知道是哪个男人拥有了她?他又害怕去打听,他怕那个男人比他优秀。 不,再优秀的男人也配不上她。 “她丈夫是赵野吗?”他觉得她应该是喜欢赵野的,毕竟自己不在了,赵野肯定会对她穷追不舍,她心那么软,说不定就答应在一起了。 又一想,他问的都多余,张削都没见过她老公。 “不是赵野,赵野两年前就死了。”张削回。 “死了?”孟灿有些意外。 “嗯,死于卟啉症,好像是七年前郑总突然消失后,他就不再接受治疗,这四年他病情恶化的很快,郑总回来后,他们倒是经常在一起,不过两年前,他的病情已经控制不住,死了。 郑总在赵野的葬礼上,活捉了赵康杰,还当着赵康杰的面,挖了万景川一家的坟,把万景川的骨灰直接撒在他的脸上,后来他就疯了。” 当时他也在场,想想那丫头手段也真是够狠,这是多重的深仇大恨?要把人家开棺鞭尸,挫骨扬灰? 他认识郑嘉琪的时间几乎是和孟灿前后脚,他刚认识她的时候,还是一个胆小单纯,没见过世面的一个小姑娘,一双清澈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显得拘谨不安。 曾经在澳门大街狂奔的那场经历,让他一直没忘,她是那么瘦弱单薄,却非常有韧劲儿,脚都跑烂了,还一直在坚持…… 后来发生很多事,他们接触的也不多,就知道老大很喜欢她,现如今那小姑娘,竟然变成杀伐果断,狠辣阴毒的一个奸商,短短四年的时间,她都经历了什么?没人知道。 猜猜这个孩子是谁的? 两个孩子 到了澳洲,钱志坤派司机来给他们接机,孟灿一看居然是老魏,他也没有多少改变,一直都是那个样子,为人随和,做事严谨。 看到钱志坤后,两个人没有多说话,给了彼此一个拥抱,一切尽在不言中…… “哥,你回来了!” 钱志坤用力的抱着他,他哥的一生很精彩,也很凄苦。 孟灿不多说一言拍着他的后背,算是回应。 钱志坤家里的院子倒是很宽敞,一群孩子在玩耍,其中最大的那一个是颜丽芸的儿子,现在已经长成十几岁的大男孩了,还有几个和他年纪差不多大的外国孩子,估计是他的同学。 再有就是三个小不点,钱志坤把他们都叫过来,给孟灿一一介绍,有一个五岁的小女孩叫钱思颜,这是他女儿,小姑娘长得很可爱,一个劲儿的追着哥哥姐姐们跑。 还有两个小孩,一男一女,长得很像,钱志坤不知道该怎么和孟灿说。 孟灿看着两个小孩呆呆的看着自己,心中酸涩,“他们两个是郑嘉琪的孩子吧。”不是疑问,是肯定,他们两个和她长得很像。 一双眼睛清澈灵动,里面闪耀着勾人又璀璨的星光。 不知是哪个男人拥有了她,让她愿意为他生孩子,听说女人生孩子很痛,像在鬼门关里走一遭一般,他还看过她怀孕,是那么辛苦。 她应该很爱她的丈夫吧,甘愿为他承受这样的辛苦。 忽然他好嫉妒那个男人。 钱志坤拉过其中一个男孩,“我听嘉琪说,他们是龙凤胎,这个是哥哥,叫郑琦。”又拉过一旁的小女孩,“这个是妹妹,叫郑惠,他们今年都六岁。” “嘉琪还说,她遇到一个值得她珍惜一辈子的男人,所以这两个孩子的名字取自‘一期一会’,寓为一生一遇!不过是跟的她的姓。” 孟灿蹲下来看着这两个孩子,不敢去碰他们,只是强扯着嘴角笑着,怕自己太严肃吓到他们,却比哭的还难看,到最后他也没去碰他们,把僵在空中微微颤抖的手收回来。 呵,一期一会,一生一遇…… 原来她找到了值得她爱一生的男人!那他是什么? 一期一会,一生一遇,真应该替她感到高兴。 整个接风宴中很热闹,人也很多,包括钱志坤夫妇,秘书老魏,张削,孟灿,还有那一群孩子。 孟灿挨着郑嘉琪那两个孩子坐,从血缘关系上讲,这两个孩子应该叫他外公,好老的称呼,他都还没结婚居然当了外公?他怎么这么不喜欢这个称呼? 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两个孩子,这两个孩子也对他有些拘谨,吃饭时总是偷偷瞄着他,可能是对生人出于好奇。 钱志坤说这两个孩子是一个月前,郑嘉琪让他帮忙照顾,也是自从她消失以后,隔了七年,她第一次联系他。 “她什么事都没和我说,就说她会想办法救你出来,还说欠你的都还给你。”钱志坤给他倒着酒,倒满后,他一口闷下。 冰凉刺激的啤酒顺着喉咙灌倒胃里,扎的他心疼…… 钱志坤看的出来他很难受,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对于他们两个的事,他也一直都是糊里糊涂,怎么两个就不明不白的分了手,还那么彻底绝对!? 钱志坤又转移话题,说起他的情况,当年他们移民澳洲后,赵康杰对他名下的公司一直打压,虽然起不到毁灭性的打击,却也亏损不少,好在当初他们转移的财产足够,否则还真周转不开。 直到这两年才,情况才渐渐好转,他还答应,如果孟灿愿意去公司上班,公司总经理的位置一直给他留着,如果不愿意上班,他可以给他折现,总之他这一辈子的衣食住行,他全包。 钱志坤对他简直好的没话说,但是孟灿对这些都不想要,他想要的再也得不到了。 一顿饭吃的浑浑噩噩,没喝几杯,孟灿就醉了,被张削扶到床上。 吐完之后,望着天花板发呆。 郑嘉琪,你对我到底是有多恨? 恨到曾经那么爱他,现在已经做到嫁做人妇,也许再也没有恨,而是放下,放下了这段畸形的虐恋。 自从出狱后,他每天都闷闷不乐,沉默寡言,没有丝毫重获自由的欣喜。 七年的时间,让他养成很多习惯,每天会按时起床,洗漱吃饭,然后洗自己衣服,洗完衣服再去花园里修剪草坪,花树,他把自己当成一个园丁一样忙碌, 家里人很多,有佣人,保姆,他却活的整个世界就剩他自己了一样。 钱志坤和颜丽芸都很忙,没有太多时间去照顾他,钱志坤也知道他心里难受,自知帮不上什么忙。 倒是张削一直在照顾他,被他骂了好几遍,“我还没变成白痴,用不着管我,滚回你们公司忙去。” 每次张削都是回他,“公司有别人,用不到我。” 就这样他过了得有一个星期,这期间郑嘉琪没有给他打过任何电话,也没用任何方式联系他,他们就真的像说的那样,老死不相往来。 这天早起,孟灿看到钱志坤要陪着儿子去跑步。 颜丽芸的儿子已经改名为钱玉琮,由于他从小体质不好,钱志坤除了给他请营养师以外,还每天早起陪他一起跑步,钱志坤对他真的很好,一直视如己出。 孟灿见了,也和他们一起去。 钱玉琮从小认识这个坏叔叔,不过现在看到他已经没有那么害怕了。 “孟叔,你跑步原来这么厉害啊?”他们已经慢跑了将近一个小时,自己已经快要累残了,却看到坏叔叔依旧脸不红气不喘,真是佩服。 孟叔?都好多年没人这么叫过他了! 孟灿没有说话,快跑两步超越了他。 一直跟在他旁边的钱志坤叮嘱,“跑步的时候不要说话,容易戗风,会岔气肚子痛。” 钱玉琮立刻闭上嘴巴。 “我们再跑十分钟,就回家洗澡,我送你去上学。” “爹地你又忘了,今天是周六,不用上学。”钱玉琮提醒。 钱志坤每天工作忙的要死,从来不记得星期几,听儿子这么一说,这才恍然,“哦,那我们跑到前面的那家便利店,去给弟弟妹妹们买吃的。” “好!” 逼问 来到便利店门口,钱志坤把钱包给儿子,“我和你孟叔叔在门口等你,你自己去挑吧。” 钱玉琮接过钱包,点点头,进到便利店。 他从小胆子有些小,还有点内向,钱志坤一直想锻炼他。 孟灿看着钱志坤一脸的慈祥和耐心,心生羡慕,如果当初他们的孩子还在,现在应该也不小了。 不会的,他们的孩子怎么能存在这个世上。 便利店门口,钱志坤看出孟灿在想什么,拍着他的肩膀安慰,“过去的都过去了,不要想那么多。”他以为他在为他们失去的那个孩子自责。 顿了顿,似乎有些犹豫,他又说:“其实我怀疑嘉琪的那两个孩子是你的。” 那个小姑娘那么喜欢他,他还为她做了七年的监狱,她怎么可能放下他,去和别的男人结婚生子?他都不知道他刚进监狱时,嘉琪那崩溃大哭的场面。 而且她还从没透露过孩子亲生父亲是谁,她只说她已经结婚,问孩子自己也不说父亲是谁。 孟灿眼睛一怔,随即在心里立刻否决钱志坤的想法,这怎么可能,先不说健康不健康的事,他早就做了节育手术,不可能再有孩子。 但嘴上什么都没说,过了一会儿,钱玉琮从便利店出来,提了一大袋的小零食,钱志坤笑着接过他手里的袋子,从袋子里拿出瓶矿泉水递给孟灿。 “我给小红豆买了她最欢吃的草莓慕司。”钱玉琮一脸的自豪,这是他从这两个小家伙到他家后发现的,那个比他妹妹大一岁的小姑娘,很喜欢吃草莓口味的糕点。 钱志坤听了打趣他,“这么小你就知道讨小姑娘欢心啦?” 钱玉琮脸皮薄,红着脸不理他。 “小红豆?”孟灿不知道这个是谁,只因对这个小名有点莫名的联想,才多嘴问一句,因为她说过她最喜欢的花是红豆花。 “嘉琪家那个龙凤胎的妹妹小名叫小红豆。”钱志坤解释。 孟灿眼眸微暗,没说什么。 三个人走路回到家里,家里的保姆急匆匆的跑来和钱志坤说小红豆生病了,在发高烧。 三个人一听急忙跑到楼上去看孩子。 颜丽芸早就叫了家庭医生给做了检查,医生说只是发烧不是很大问题,不过她一身的红疹子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建议送到医院去做全面检查。 正好孟灿他们回来,颜丽芸说对钱志坤说:“你让老魏去开车,我送孩子去医院。” 钱志坤看到小红豆一身的红疹子,知道和孟灿身上的情况一模一样,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想,这两个孩子肯定是孟灿的。 “不用了,没有什么大问题。”钱志坤说,这种情况到医院也检查不出来什么,拉过一旁不理解的颜丽芸,“我们先出去,一会儿我再和你细说。” 家庭医生给小红豆刚刚打完退烧针,小红豆疼的哇哇大哭,怎么哄都哄不好,孟灿从保姆怀里抱过小红豆,让所有人都出去。 他从未抱过任何小孩,这小小软软的一小团,让他有点手足无措,怕自己用力过大会弄疼她,保姆告诉他要怎么抱,孩子才会舒服,他这才会抱。 也许是天生存在着血缘关系,小红豆对他不再认生,趴在孟灿肩头哭着要找妈咪。 孟灿用最温柔的声音哄她,“好了好了,不哭不哭,妈咪一会儿就来。” 这也是他第一次哄孩子,也不知道该怎么哄,就翻来覆去说这一句话, 小红豆还一直哭着喊着要找妈咪,最后把他哭烦了,把张削喊过来吩咐,“给她打电话,赶紧回来,孩子还管不管了?”是生意重要还是孩子重要? 张削顿时心里咯噔一下,面露难色。 孟灿看他居然还在犹豫,更没好气大吼,“愣着干嘛,还不快去,找挨揍啊!” 张削连忙答应一声,去到外面打电话。 孟灿又放柔声音继续哄怀里的孩子,“小红豆不哭,明天妈咪就回来了,妈咪回来给你买好吃的。” 可能是哭累了,也可能是听到妈咪要回来,还给她带好吃的,小朋友停止哭闹,只是不停抽泣。 孟灿又抱着她在地上转悠哄了很久,小朋友才渐渐困意连连,在他肩头趴着睡着了,他轻手轻脚的把小朋友放到床上。 看着她小小的一团,粉雕玉琢的小脸蛋,上面带有点点疹子,是他们家独有的标志,浅粉色的小衣服,略过肩头的头发,很软,还有些发黄,全身上下透着一股奶香。 孟灿一直认为自己很变态,居然对自己有血缘关系的人产生性欲的想法,即使知道和郑嘉琪是父女关系,还苟合在一起。 如今看到这个和他有血缘关系的小孩子,一丁点儿邪恶的想法都没有,只有一个想法,就是想好好保护她,想把全世界最好的东西都给她,想看她幸福,想看她开心。 但是他对郑嘉琪更多的想法是占有和性… 轻手轻脚的关上门,孟灿去问张削有没有联系到人。 张削回答,“她可能在开会,电话打不通,晚一点再打。” 孟灿看他目光有些闪躲,浓眉凝皱,“把她电话给我,我自己打。” “等会儿我帮您联系吧。”张削回的很虚。 “把她电话给我!别让我说第三遍!”声音提高分贝。 明显感觉到孟灿已经在生气,这后果可是很严重! 周围的气压顿时低了好几度,让张削冷汗直流,不能说啊,说了会翻天的! 看他这个样子,孟灿感觉到了不对劲,就算她怨自己,不可能这么长时间,一个电话都不打,即使她不关心自己,也得关心她的孩子吧。 “她是不是出事了?”孟灿问的直接,鹰一样的眼睛盯着他,锐利又逼迫。 “没有没有,什么事都没有。”张削回的自己都不信。 “她是怎么做到让法院为我减刑的?” 张削不敢回答。 “想让我扒你的皮是吗?”还敢对他隐瞒,是真当他现在已经没脾气了是么? 最后张削扛不住他老大的压力,全都说了。 我已经结婚 三年前,郑嘉琪突然回来,带了许多钱和各方面人才,要黑有黑,要白有白,而她本人也一改清纯天真,变得非常凶狠霸道。 她回到T市的第一件事就是联系张削,让他帮她,并且明说她的目的就是为了救孟灿出来。 她先是在T市成立一家公司,用来对抗赵康杰的在国内的分公司,后来分公司被她搞关门以后,又攻击他的总公司。 她还用盈利的钱大量贿赂官员,搞腐败,孟灿的减刑全部是她用钱买下来的。 她把整个T市乃至所在的整个省份的官场,市场,弄得乌烟瘴气,一塌糊涂,赵康杰有两大大保护伞,一是赵康盛和杨娟,二就是胡金才,胡金才从当初的副厅长转为正厅,自然全部成为她的眼中钉肉中刺,废了老大劲才把他们整垮,这让赵康杰失去上面的保护伞。 清除完保护伞,她又开始清除赵康杰的党羽, 她不怕亏钱,她宁可自损一千换伤敌八百,无论是投资项目还是合作伙伴,她都要横插一杠,为的就是让他失去所有支援,所有手段凶残又野蛮。 当然后果也是严重的,三年的时间,她冒头的快,败落的也快,像一颗流星,急速闪耀又迅速溟灭。 上面开始调查,她这个嚣张一时的美女蛇,自然不会有好结果,整个T市和所在省份的官场基本全是大换血,她也因行贿罪,经济罪,扰乱市场秩序罪,组织、领导、参加黑社会组织罪等等一系列罪证,数罪并罚,由于是严打,所以被判处死刑,并没收个人全部财产。 孟灿知道这些后,生生捏碎了一个玻璃杯,玻璃碴扎到肉里,鲜血直流。 张削还说,其实就是在孟灿出狱的那一天,也是她审判结果下来的当天,郑嘉琪知道这次进去后肯定没有好结果,所以不让张削告诉他。 “她说如果你知道了这些,肯定会闹翻天,说不定还要劫狱,万一真是这样,就算有十条命也不够死,她要为你们孟家保留血脉。”张削重复着她的原话,也正是这些原话,让他选择隐瞒,他知道孟灿的脾气,混劲儿上来,什么事都敢干! 气得孟灿当场就想把他痛打一顿,她不让说他就真不说?不过还是没有,因为就算把他打死,也解决不了郑嘉琪的事。 她是不要命了吗?为了救他,居然采用这么极端的手法。 第二天孟灿带着张削立刻飞回了国内,回了国内,孟灿才知道,根本不是郑嘉琪换了在水一方的密码系统,而是在水一方还有她的公司全都被封了。 监狱里,郑嘉琪坐在牢房里发呆,想着曾经孟灿一样想过的问题,他现在在做什么?他现在已经出狱了,应该见到那两个孩子了吧,希望他们能够健康度过一生。 她是重刑犯,而且马上就要被执行死刑,也没有什么要做的,她和狱长申请要了一张纸和一支笔,写下几行字。 最好不相见,便可不相恋; 最好不相知,便可不相思; 最好不相爱,便可不相弃; 最好不相遇,便可不相聚。 但曾相见便相知,相见何如不见时; 安得与君相诀绝,免教生死作相思。 也许她和他就是这样的一个结局了…… 忽然狱长过来和她说:“郑嘉琪,有人要见你!” 在张削的安排下,孟灿和郑嘉琪相隔七年,终于见面。 监狱的探视间里,郑嘉琪已经被剃了头,曾经乌黑秀丽的长发再也不复存在,虽然板寸发型,却丝毫不影响她的颜值。 孟灿也是刚出狱不久,头发也没长出多少,两个人有着一样的发型,对立面坐着。 真是风水轮流转,他刚出来,她就又进去。 双方都保持沉默,孟灿曾经有过无数的假设,自己出狱后会以那种形式见到她,唯独没想到过这一种。 沉默许久,还是郑嘉琪先打破僵局,笑着说:“你可比以前老了啊!” 孟灿眼神微微一顿,嘴角强扯苦笑,有些不自在的低下头,看到自己确实比以前粗糙很多的手,心头产生一股酸楚,自己年纪越来越大,而她还是风华正茂,即使被剃了头,依旧掩盖不住她的气质,她比以前更漂亮了,多了一份小女人的妩媚,想必她丈夫很疼爱她。 清澈灵动的双眼,里面依旧闪烁着璀璨的星光,却没有应该会出现的盈盈泪花,和从前每次看他都带着的那股狂热,有的只是嘴角和眉梢微微上翘,职业的假笑,让他看了不舒服。 “呵,我都多大了,能不老么?”他勉强着回应,顿了顿对上她的眼睛问:“既然已经有了家庭孩子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因为我想把我欠你的都还给你啊!”她回的云淡风轻,“是你和我妈把我带到这个世界上,而你又是替我坐的牢,算起来我应该欠你两条命,不过我只有一条命,很快我就可以还给你。” 她的每句话里都带着刺,刺的孟灿放在腿上的双手握拳,随即又松开,“你还恨我吗?”想必当年她对自己绝情放弃她的决定,一直在耿耿于怀。 她嗤笑出声,露出职业假笑,把自己心里最真实的想法掩藏起来,“如果我还恨你,就不会结婚,也不会生孩子,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救你出来,就是为了报答你把我带到这个世界上的恩情,只是没想到有点用劲过猛,把自己也搭了进来。” 孟灿直视着她的眼睛,对她说的每一个字都不信,这丫头从来都不喜欢和他说实话,他不相信她对自己已经一点感觉没有。 “你真的结婚了?他对你好吗?”他想从她眼睛里找到一丝丝她否认或者隐瞒的神情,结果令他失望。 她眼睛也直视着他,没有任何的心虚,非常肯定的确认,“我真的已经结婚,而且他对我很好,比你对我好!” “他在哪里,我想见他。”他忽略掉后面那句话,想知道是哪个男人不仅得到她的人,还得到她的心! 想不到她都已经快死了,他最在意的居然是这个。 “他在意大利,过两天来为我送行,你这次能出来还要多感谢他,是他帮了我很多。” “他叫什么名字,多大年纪?做什么的?” “他叫卡洛,意大利华裔,今年三十岁,是一家石油集团的最大老板!” 孟灿问的犀利,她回答的也流利,眼神没有丝毫的躲闪。 其实孟灿心里始终不想承认她结婚了,总觉得她是在故意骗他,又忽然想到小红豆身上的红疹子,那是他们家独有的标志,又听到她回答的这么干脆肯定,现在想不承认,这也已经是事实。 她的心思,他再也看不懂。 郑嘉琪早就看出他的心思,勾唇笑问,“还想知道什么?想知道我和他怎么上床?还是想知道我们什么时候有的孩子?或者想知道我给他生孩子的时候是什么感觉?还是想知道我和他之间的浪漫爱情?” 嘉琪写的那个是仓央嘉措的《 十诫诗》,我特别喜欢的一首诗,我只摘抄了几句,感兴趣的可以百度看一下 十年生死两茫茫 “别说了!”孟灿打断她。 什么他都不想知道,她说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小刀,刺激着他的心脏,喉咙紧胀的难受,紧握着双手看着她,骨节都已泛白,她真的再也不爱他,刚出狱时对她所有幻想都破灭了。 “怎么?心里难受啊?这些不都是你想要的么?你说不喜欢我哭哭啼啼的样子,你看我笑的多好看?你说想让我再重新找一个,我已经找到一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人,唯一我没能做到的就是忘了你,不过也快了,一个星期以后,我就要被处刑,到时候我就会忘了你,人死如灯灭嘛,我最终活成你想要的样子,你还有什么不满意?” 她说的云淡风轻,对于里面说到的生死丝毫不在意,也让一向能言善辩的孟灿,被噎的无话可说,从未见过她如此的尖酸刻薄,对啊,她都按他说的去做了,他还能怎么样? 她又继续说:“对了,从你来我还没叫过你,你是想让我叫你孟叔?还是想让我叫你爸爸?过两天我就要死了,我们做一场最后的告别。” 瞬间孟灿眼角酸了,她居然想要主动的叫他爸爸,想起上次她这么叫他时的场景,他心痛。 他不想听!他不想听这个称呼!他也不相信她真的对自己已经放下! “你随意吧,你喜欢怎么叫都随你。”最终他把决定权交给她。 两个人再一次陷入沉默,彼此在相互试探,试探这七年过去了,两个人是否真的对彼此已经放下。 孟灿沉得住气,郑嘉琪比他更沉得住气,两个人就这样僵持不下。 其实郑嘉琪的脾气一点都不像他的母亲,而是像他,一样的倔,一样的喜欢死磕到底。 最后是孟灿先投降,“还是叫孟叔吧,已经习惯了听你这么叫我。” 郑嘉琪笑了,不再是那种皮笑肉不笑的虚伪假笑,是真正开心的笑,值了,她做的一切都值了…… “其实我也想像你当年一样,对你死求不见,不过我还是没你心狠。” 她长叹一口气继续,“孟叔,咱俩从认识到现在,差不多有十年,十年生死两茫茫,过两天我就要死了,你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就当离别前的珍言。” 她的眉眼弯弯,秋水剪影的眸子清凉透彻,对死亡丝毫没有畏惧,他们仿佛回到他们刚刚相识的时光。 那个蝉鸣蛙叫的夏天,一个清纯精灵的少女,扎着马尾辫,在他眼前晃来晃去,“哇,你家的花真好看,这是什么花啊?” “大哥,你吃午饭了吗?我做的糖饼你要不要尝尝?” “大哥,去河边钓鱼啊?” 他承认,第一眼看到她就对她有了感觉,心里是痒得,想牵牵她的小手,摸摸她的长发…… 后来他拥有了她,从身体到心里完全的拥有,她总是笑眼盈盈看着他坚定中含着羞涩说着“孟叔,我好爱你。” 再后来,他不断的伤害她,打她,骂她,抛弃她,让她身败名裂,身心受损,痛不欲生,还把她抛给其他男人。 想不到他们已经经历了整整十年,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回首想想这十年来他都做些了什么!打她,骂她,伤害她,放弃她…… 而自己居然也对一个女人痴念十年!在狱中的那七年时间,自己从未有一分一秒真正的放下过她。 郑嘉琪还在等着他最后的珍言,眼眶发红,包含期待…… “对不起!” 千言万语化作这三个字,对不起,他对不起她为自己付出的感情,对不起她为他葬送的一生,对不起她那两个孩子,对不起她完美的家庭,他对不起关于她所有的一切! 他更对不起她的丈夫,因为从这一刻开始,他已经做了最后的决定。 探视时间到,孟灿转身走出探视间,在他转身的那一刻,郑嘉琪的眼泪流下来…… 对不起?她做了这么多就只得到这三个字? 孟灿回到车里,张削不敢上前说话,看他老大感觉像天塌下来一样难过。 “你说我这七年来是不是做错了?”孟灿一直手杵在车窗上托着脸,淡淡问,满脑子都是自己曾经和她在一起的片段。 张削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想了想说:“其实我觉得郑总很爱你,以前我经常发现她躲在办公室里偷偷的哭,而且我还觉得她根本就没有结婚,她那两个孩子也是你的。” 这是他早就有的想法,怎么说呢,就是直觉,直觉告诉他她从来都没有结婚,如果她真的爱上别的男人,怎么还会这么不留余力的救他出来? 这也是钱志坤的想法,孟灿没有当真,因为他们不知道其中的关系,如果她真的没有结婚生孩子,那对龙凤胎怎么解释,小红豆身上的疹子怎么解释,这是不能抱有任何幻想的现实! 沉默良久开口道,“还记不记得董泽明?” 张削点头说:“记得。” “去找他,他是侦察兵出身,我还记得他被分配到公安系统工作。” 自己已经七年不在外面,想必他们也没有了任何关系网,那就只有董泽明可以用了。 当年他放了他一马,现在该是启动他的时候了,也是眼下最快最有效的办法。 孟灿做事永远为自己保留一张底牌,所以他永远到不了山穷水尽的那一天。 “可是时间这么短,来得及吗?更何况上面对她格外关注。”张削有些担心。 “来得及要做,来不及也要做,如果实在不行就把我和她葬在一起!” 活着她已经不再属于他,希望死了能和她在一起。 这是下下策,如果真想保她,有比这好的办法,但他不想那么做。 其实他是不想让她和她的丈夫在一起,这么多年了,自己始终放不下她,深深的占有欲,让他宁愿她死也不要看她被别的男人得到,他宁愿自己陪她一起死,也做不到自己真的对她放手! 他的心思始终这么变态和极端! 这就是他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原因! 兜兜转转这么多年,依旧这个结果,又何必给自己加那么多戏,最后伤的不仅是自己,更多的还是她。 自己是什么人,难道还没有一个认知? 假君子,真小人! 一个曾经以生杀虐人为乐趣的魔鬼,又何必把这道德伦理放在眼里。 他想跪在他父母的面前,这辈子原谅他再任性一次! 张削很快找到董泽明,孟灿也和他说明来意,用的也是老办法,如果他做不到,就把他和她表妹的事公布于众。 董泽明没有办法,只好答应,不过不敢保证能不能成功,毕竟她是上面指定名单里面的。 孟灿知道其中的厉害,也知道他这样做已经搭上他自己,并没有让他绝对保证,忽然对他产生同情,他要时时刻刻面对别人用这事要挟他的处境。 而自己和郑嘉琪,除了现在十一还活着,其余人都不能正常说话。 如果他的计划能成功,他也不能让十一活着。 柳暗花明 郑嘉琪的执刑期在下周五,还有一个星期的时间。 现在执行死刑很少采用枪决,大多采用注射死刑。不过控制的也会相当严格。 由法警执行,无人认领的尸体,会有医学人员上前收取器官,不过郑嘉琪有家属,自然会有人来认领她的尸体。 注射死刑药物用的是氯化钾,董泽明打算安排人在这个上面做点手脚,只要让郑嘉琪在验尸时发挥医学上的黄金四分钟,躲过法医检查,就可以瞒天过海,金蝉脱壳。 当然这其中还涉及到很多细节,这都是董泽明需要考虑的事。 一直躲在屋子里面的女人,戴着面具,蹑手蹑脚跑出来看董泽明坐在沙发上冥想事情,委屈的哭了,她知道刚才来的那个人是谁。 “哥,他是不是又威胁你了?” 董泽明把表妹搂在怀里,摇摇头说:“没有,他答应我会给我一大笔钱,然后我带你去做植皮手术。” 姜心妍哭的更大声,“哥,对不起!” 她当初不应该逃避他,而爱上那个混蛋,被他伤身又伤心后,留给他的只剩下这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尊容。 离郑嘉琪执刑期还有三天时,孟灿在酒店里等人。 郑嘉琪说她丈夫这两天就会过来,他在等这个男人,他想见见这个男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结果她丈夫没有等来,却等来钱志坤的电话。 电话里钱志坤告诉他一个让他震惊无比的消息,那两个孩子居然真的是他的! 当天他立刻一张飞机票去了澳洲。 见了钱志坤,钱志坤和他说,当自己第一眼看到这两个孩子,就怀疑这两个孩子是他的,发现小红豆身上的红疹子后,更加确信这一想法。 后来他在他捏碎的那个杯子上采集他的血液,提取出DNA,和小红豆的做对比,结果是相似度为99.99%,属于父子关系。 郑琦和小红豆是龙凤胎,也不用再验,这两个孩子就是他的。 孟灿看着眼前的两个小朋友都懵了,他的孩子?这怎么可能,他不是已经做了节育手术了吗?难道是伊恩耍他? 他立刻联系到伊恩,也在他那里找到答案。 当年在他做节育手术前,郑嘉琪找过伊恩,就是让伊恩帮忙给他做精子储存,后来在她消失半年后,突然回到国内,带走了储存在伊恩那里的精子样本,所以这两个孩子,其实是试管婴儿。 听完这些,孟灿黑暗了好久的心,仿佛有一束光乍现,直射他的心底。 眼睛湿润着,心中那片已经干涸多时的沙漠,好像又回来了…… 他知道郑嘉琪爱他,却不知爱到这种程度,她为他付出了一生。 他认输,输得彻彻底底,输掉的代价就是这辈子完完全全的臣服于她! 他把这两个孩子紧紧抱在怀里,心化成一片海。 他好幸运,原来她生命中那个一生一遇的人就是他! 钱志坤在一旁对两个孩子说:“快叫爹地,他是你们的爹地!” 两个小朋友睁大好奇的眼睛看着孟灿,他是他们的爹地?妈咪不是说爹地去旅行了吗?要等他们长大才能回来的吗?他们现在长大了? 哥哥比较谨慎,始终紧紧闭着小嘴不说话,倒是妹妹比较大方,可能是因为上次他抱过自己的缘故,奶声奶气的说:“那你给我带礼物了吗?” 孟灿一愣,礼物?什么礼物?好在他反应快,回说:“当然有,你叫一声爹地,爹地去给你拿。” 小朋友最好骗,一听到有礼物,高兴的叫着“爹地”。 孟灿的心瞬间融化了,再也不觉得“爸爸”这个称呼是刺耳的。 妹妹已经松了口,孟灿看着哥哥期待的说:“叫爹地。” 哥哥犹豫了一会儿,小声叫了一声“爹地”,还是被孟灿听到了,激动的把这两个孩子再次搂到怀里。 萌萌的小奶音温柔着孟灿的耳朵,他好想把全世界都给他们。 他以为自己再也听不了别人叫他这个称呼,原来他只是听不了郑嘉琪这样叫他,此时他觉得爸爸这个称呼是世界上最好听的称呼。 叫了爸爸,自然就要给孩子礼物,颜丽芸帮忙给他买来一大堆的玩具和零食,把两个小朋友哄得开心的眼睛都笑成了花。 孟灿觉得这辈子值了,哪怕现在让他去死,也心甘情愿,没有任何的犹豫。 看着四个孩子在一起玩耍,孟灿呼了一口气,对钱志坤说:“如果这次我回不来,你帮我把这两个孩子照顾好,以后他们两个就是你的孩子!” “为什么你会回不来?”钱志坤不理解,他对郑嘉琪的审判结果还不清楚,只知道她进了监狱。 孟灿没说什么,这些用不着和他说。 “对我也保密?”见孟灿什么都不说,钱志坤有些无奈。 “不是保密,是没什么可说的,我亏欠她一辈子,我也会用我的一辈子来弥补她。” 小红豆拿着一排酸奶,颠颠的跑到孟灿的脚边,奶奶的说:“爹地,我要喝这个。” 孟灿笑着蹲下,把酸奶吸管扎到酸奶瓶子里,再放到她嘴边,温柔又耐心的说:“小心点,不要扎到。” 又把其他的酸奶都扎上吸管,“叫哥哥们和妹妹来一起喝。” 小红豆乖巧的答应一声,跑去叫哥哥和妹妹。 孟灿看着她的背影,心里很酸,这样的生活可真温馨,只是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有这样的机会。 一会儿,一个大的带着三个小不点跑到孟灿他们这里,孟灿给他们分零食,拿着一个马卡龙糕点把哥哥叫过来,放到他的小手里温柔的嘱托,“答应爹地,要一直保护妹妹好吗?” 他有一种错觉,他们两个就是小时候的自己和姐姐,不过身份调换了,这也正是他理想中的样子,他从没保护过姐姐。 小时候,如果不是自己非要缠着爷爷要去镇上玩,也许姐姐也不用死,对于姐姐,他也是愧对一生。 现在希望他的孩子能帮他完成这个心愿。 哥哥对这些还不懂,只是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结局 可能是这里的玩伴多,小朋友一直没怎么找妈妈。 当天下午,他把两个孩子哄睡着后,一张机票又飞回国内。 回国后第一件事他先去找董泽明问这事的成功率有多少,董泽明回答只有百分之三十的可能。 这个答案让他不满意,他要百分之百的成功率。 死刑犯在被执行死刑的前一天会通知家属见面。 孟灿和郑嘉琪再一次见面,这一次比上一次管制的宽松很多,也没有了手铐脚镣,而且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 孟灿牵住她的手,她倔强的挣扎,被孟灿死死的抓住。 “干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不知道吗?”她还在挣扎。 孟灿唇角微勾,“授受不亲?我上过你那么多次,你怎么不说授受不亲?” 郑嘉琪一愣,没想到他会和自己耍流氓,手上没有了挣扎,任由他抓着,他们已经有七年没有过身体上的碰触,这久违的触感挑起她内心最柔软的部位。 孟灿把她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大手摩挲着她依旧娇嫩的脸蛋,看着她已经微微发红的眼眶,深情又愧疚的说:“郑嘉琪,我爱你!” 爱到不管这辈子是生是死,是人神共弃,还是天道人怨,他再也不会放开她,虽然对于未来他不能确定,不过有这一天就够了。 郑嘉琪早已泛起泪花的眼眸深处掀起波澜,以为自己的心已经足够铜墙铁壁,没想到还是被这句话给撬开,这是因为知道自己明天就要死了,是想要可怜自己吗?她才不要,“我用不着你在这可怜我,反正我明天就死了,你爱不爱我还有什么关系!” 孟灿把她抱在怀里,轻吻她的脸,在她耳畔轻语:“所有的事情我都已经知道,孩子是我的,你也没有结婚,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给我一个弥补你的机会!” 说到这里,郑嘉琪在他怀里挣扎起来,他都知道了?那他现在来不就是来同情她的么?她才不要他的同情,又被孟灿紧紧搂住。 “郑嘉琪你听我说,我不会让你死,我会让你好好活着,然后我们永远在一起!” 郑嘉琪彻底放弃了抵抗,把脸埋在他的怀里,放生大哭,想不到临死前还能听到这些,她以为他一辈子都会拒绝她。 可是为什么现在才对她说这种话,为什么要到她快死了才说这种话,难道他不知道已经来不及了吗? “我讨厌你,我恨你!”她在他怀里哭着捶打。 孟灿任她哭闹了好一会儿,抓住她的手说:“先不要哭,我现在有重要的事要问你。”这重获感情的狂喜以后有的是机会。 郑嘉琪抽泣两声,抬起头看着他,孟灿用衣袖擦着她的眼泪。 “你当年是不是去找了十一?” 当初她消失的第一时间,赵野就来找他,说郑嘉琪消失了,消失的一点痕迹都没有。他当时就猜测,她应该去找了十一,毕竟以当年每个人的处境,也就十一能做到这一点,只是不知道她用了什么东西和他做了交换他出手帮她的条件。 她点点头,忽然料想到他要干什么,绝望的说:“你不用去找他,他不会帮忙的,当年我就是答应他如果把你救出来,就把命给他,现在我没有回去,他更不会帮忙。”因为她早就看到了自己的结局,所以她做事才会这么狠辣。 孟灿轻吻她的额头,“这事你不用担心我去办,万一真的不行,我会陪你一起。” 反正以后无论是生是死,他再也不会放开,自己已经错过了她这么多年,余生的每一分每一秒都不想再错过。 一听孟灿居然想要陪她一起死,她不同意,“孩子怎么办?” 她费尽心思为他保留下来他们孟家的血脉,难道就要不管不顾了吗?他不是一直对于延续后代都看重的吗?他不是因为后代的问题,才不和她在一起的吗? “孩子我已经托付给钱志坤,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你对我更重要。”他对于后代早已不看重,有就有,没有也无所谓。 “你把十一现在的情况和联系方式告诉我,我要找他。” 之前他找伊恩打听,伊恩说他现在已经非同一般,却变得非常低调,行踪飘忽不定,他也联系不上他。 郑嘉琪把如何联系十一的方式告诉他,他让她什么都不要担心,过了明天他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 这一切都转变的太快,让郑嘉琪有点反应不过来,她不知道明天是否能成功,对于生死也不那么看重,如果在临死前,还能知道他最后的选择,那她这七年来的苦都没有白吃。 其实对于他,说气也气,说不气也不气,她知道他爸爸的那份遗嘱对他来说分量有多重,不过他最终还是违抗了他爸爸的遗嘱,愿意放下这亲情观念,彻彻底底的接受她,最后还是她赢了,这一结果她花费了整整七年,这七年所吃的苦,又有谁理解她? 到了第二天,孟灿所有事情都已安排妥当,但他没有联系到十一,郑嘉琪给他的联系方式,没有人回应,那就无所谓了,听天由命吧。 行刑时间在晚上,孟灿坐在瀚江边上的一条小船上,随着水流慢慢飘荡,清冷的黑夜,满天的繁星,他在等待着最后的结果,他要和命运来一场最后的博弈。 赢了,他将拥有郑嘉琪,拥有他最爱的女人,也拥有了全世界。 输了,一条小船,一把手枪,一具尸体…… 两个星期后的澳洲。 花园里,孟灿坐在小圆桌上看着远处一群孩子们在一起玩耍,他再也不嫌他们乱哄哄的,反而觉得有几分温馨。 过了一会儿,小红豆穿着艳红色的小裙子,颠颠的朝他跑过来,现在的他再也不对红色恐惧。 小红豆奶声奶气的对孟灿气喘吁吁说:“爹地,爹地,哥哥不见了。” 孟灿并没有着急,这里的安保做的很到位,应该是躲到哪里去玩了,弯下腰来摸了摸女儿的小脸蛋,笑说:“爹地陪你去找找。” 小红豆可能是遗传了他基因,小小的年纪就长了两条小长腿,长大了绝对会是一个长腿美女,孟灿牵着她的小手,在花园里逛。 绕过一座花坛,看到一个小男孩在给一个小女孩喂甜筒吃,而且还是两个人一起吃,小男孩拿着甜筒,你一口我一口,吃的满嘴都是,两个小朋友的小眼睛都笑成了花。 平时颜丽芸管的他们很严格,不让总吃冰激凌,估计又是偷偷拿出来的。 孟灿看着这一幕,无奈笑着摇头,这小子真有他当年的风范,这么小就知道撩小妹妹。 一旁的小红豆看到了,小鼻子皱的都快连到脑门,哥哥有冰激凌居然不给她吃,于是也非要吵着要吃,孟灿哄她,“咱们不吃,吃那个肚子痛,肚子痛就要打针。” 但是小红豆不买他的帐,跑到别墅里面的厨房就要去找,孟灿也就随她去了,女孩子嘛,偶尔放纵一次。 郑嘉琪也穿着红色连衣裙朝他走来,看见他一脸的笑意,佯装板着脸,“知道他们是你的种,就这么高兴?” 孟灿搂着她坐到椅子上,轻笑着摇头,“不是因为知道他们是我的种而感到高兴,是因为知道你一生一遇的那个人是我,而感到荣幸。” 她脸上绷着笑,伸出一只手,手心朝上讨要,“我也要吃冰激凌!” 孟灿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吻着她的手心,坏笑说:“晚上我给你吃我这个冰激凌,又大又甜,还出水……” 结局算是有些匆忙,不过有番外,番外会揭露他们是如何真正的摆脱麻烦 番外一求婚 两个星期后的澳洲,钱志坤为颜丽芸举办了一个结婚纪念日的Patty,颜丽芸说结婚纪念日两个人简简单单过就好,干嘛还要这么兴师动众,钱志坤说,这是他们结婚七周年,他们都度过了七年之痒,自然要好好庆祝一下。 为此,他推掉了公司所有的工作,还邀请了很多的好友,以及公司里员工,不为别的,只是想要热闹而已。 花园里热闹非凡,一群小孩子都快可以开一个幼儿园了,一个保姆都看不过来。 郑嘉琪在屋里摆弄那顶假发,今天是个好日子,她不能用她的板寸头见人。 两个小朋友在一旁睁着大眼看着她,妈咪的头发长得好快,一下子变得这么长! 母子三人分开时间有些长,小朋友最近一段时间很黏郑嘉琪,让孟灿有些不爽。 严肃着脸进来,朝两个小朋友哼一声:“你们两个出去玩。” 小朋友被吓了一跳,滋溜一溜烟的跑出去,他们爹地怎么变得这么凶?之前不是还好好地吗? 郑嘉琪朝他翻个白眼责怪他,“你干嘛凶他们两个?” 孟灿去抚摸她的长发,回的理直气壮,“谁叫他们两个总黏着你!”一开始有了孩子还挺新鲜,现在觉得他们好烦人,晚上想多和她温存一下,还得先哄他们两个小鬼睡了才可以。 她拍开孟灿的手,没好气道:“孟先生,这可是你的孩子,你的种,你就舍得这么凶他们两个?”他不是最看重后代的么? 孟灿的手顺着头发往下摸,从衣服的领口探下去,“我说过谁都没有你重要!” 她噗嗤一声逗笑了,再次拍开他的手,“别闹,一会儿还要出去,我换件衣服,你去看看他们两个,别被你吓哭了。”他这人就爱惹小孩哭,自己的孩子也不放过。 孟灿的手已经摸到胸前的柔软,稍微比以前大了那么一点点,离他理想尺寸还差好多,她的奶子总是那么小,“哪有那么爱哭,来我帮你换衣服。”说着就要去脱她的衣服,给她换衣服比去哄小孩子可有趣多了。 但郑嘉琪非常严肃的转过头看着他,一本正经的说:“我不喜欢你对这两个孩子的态度,虽然他们不是我亲生,但从他们出生的那一天起就没有离开过我,在我心里,他们就是我的孩子,是我和你的孩子,难道你就是这么不在意我和你的孩子?” 她知道孟灿是怕她介意,这两个孩子的出身,可这是她的选择,她就要对得起他们两个,就要为他们负责,更何况这两个孩子也教会她很多,比如女子本弱,为母则刚!正是有了他们两个,她才变得更加勇敢。 孟灿心里是热的,也是软的,想到父亲曾经说过的话,“你又有什么权利剥夺她作为女人的权利?” 深深的内疚蹂躏着他的心脏,把眼前的女人拥到自己怀里,“郑嘉琪相信我,我一定会给你一个健康的孩子。” 他说过,要把该给她的都要给她,现在不该给的也要给她。 外面的活动已经开始,郑嘉琪换了一套火红露背小礼服,就像他们第一次去澳门时穿的那件一样,青春活力不减,比当年更多了一份妩媚与成熟。 孟灿看见她换完装的第一眼,眼睛都愣了,她笑眼盈盈的眸子里,满满的都是他,眼眸深处那股对他爱的狂热的火从未熄灭。 分开了七年,她依旧是她,从未离开过,他何德何能,这辈子能拥有她。 这也是孟灿第一次在郑嘉琪面前穿一整套西服,修长的双腿,挺拔的身姿,英俊潇洒的面孔,他也还在,从未离开,只是曾经将爱深埋心底,现在又重见光明。 “你很帅啊,孟先生!”郑嘉琪眉眼弯弯,笑着说。 孟灿牵过她的手,撇她一眼,“是谁第一眼见到我就说我老了的?” 他可是爱记仇的人,她说他老这事,可是很扎他的心啊,也确实因为年龄方面的问题,让他对自己有些不那么自信。 “我说的是事实啊。”郑嘉琪故意打击他。 “那到床上我就告诉你我到底老不老!”敢说他老,看他不折腾死她! 外面宾客满座,热闹非凡,小孩子们像一只只上蹿下跳的小松鼠,到哪乱跑嬉笑,郑嘉琪叫住孟琦和小红豆,“走了,妈咪带你们去找颜颜和哥哥玩。” 钱思颜和钱玉琮作为今天的主角要和爸爸妈妈在一起。 小红豆朝郑嘉琪张开两只小胳膊,“妈咪抱抱。” 孟灿在一旁冷眼,“你都多大了,还要抱抱,自己走。” 不能太娇惯他们,想想小时候的自己,他不能让他们走自己的老路。 “你干嘛那么凶。”郑嘉琪不理他,把小红豆抱在怀里,不过确实大了,也只能抱着走两步,长时间也真抱不动。 她明白孟灿的想法,“适当的宠爱不等于溺爱懂吗?他们从小你都没陪过他们,难道这点小小的要求你都不肯施舍?你还怎么让他们叫你爸爸?” 孟灿被训得哑口无言,以前不都是他训人的吗?现在怎么反过来了? 有点没好气,“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牙尖嘴利?”他都忘了,其实她一直都是能说会道的,只是他早已习惯她的乖巧顺从,不过这样的她也很有意思。 “我一直都这样啊。”看见一旁有些委屈巴巴的哥哥,她使个眼色,“琦琦让爹地抱你。” 哥哥抬起小脑袋看着爹地,有些犹豫,要他抱吗?他好凶哦。 孟灿看着他弯下腰,把他抱在怀里,“以后爹地不对你们凶了。” 这是他第一次扮演真正父亲的角色,还有很多需要他学习的地方。 前面,钱志坤对颜丽芸讲完爱情宣言,又给她深情款款的唱着歌,一首关于爱情的英文歌。 两个人的感情虽不像孟灿和郑嘉琪两人这般曲折,却也是风雨不易,从一开始颜丽芸的逃避,到最后接受他,现在他们还有了共同的孩子,这也许就是爱情最美好的样子。 一曲唱罢,钱志坤说,“感谢生命中有你。”然后低头吻在妻子的唇上。 周围的人纷纷鼓掌祝福。 郑嘉琪眼睛有些湿润,好羡慕他们的爱情,平淡又温馨,还有这么多人的祝福。 钱思颜看到两兄妹,再也不管爸爸妈妈,挣开哥哥的手就去找小红豆,小红豆见了也在妈妈怀里乱拱,郑嘉琪把她放下来,叮嘱“不许乱跑,不可以给叔叔阿姨捣乱,知道吗?” 小红豆点点头,哥哥看妹妹去找颜颜玩,他也呆不住,孟灿把他放下,滋溜一下就跑了。 没有两个小鬼在这当电灯泡,孟灿握住她的手,“羡慕哭啦?” “我才没有。”郑嘉琪鼻音略重的倔强否认。 这时钱志坤超孟灿招招手,“在这样的日子里,你不说点祝福我们的话?” 孟灿放开郑嘉琪的手走到台上,拿过麦克风,对着钱志坤说了一句:“祝你结婚快乐!” 钱志坤和颜丽芸噗嗤一声都笑了,他们这是结婚纪念,不是结婚典礼。 他又转过头,在众多人群中,一眼就看见那个明艳亮丽的女人。 “给你唱首歌吧。”也不知这话是对钱志坤说的,还是对郑嘉琪说的。 给一旁的乐队打了个手势,音乐声开始想起…… 是一首很熟悉的旋律,却不是他曾经唱过的那一首。 “在我的怀里 在你的眼里 那里春风沉醉 那里绿草如茵 月光把爱恋 洒满了湖面 两个人的篝火 照亮整个夜晚……” 是李健的《贝加尔湖畔》,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偷偷练得这首歌,轻淡低沉的唱腔,干净轻灵的歌词,炙热细腻的深情,他的眼里只有她。 气氛很让人陶醉,众人也都在看着他的表演,这是他第一次在这么多人面前唱歌。 郑嘉琪都快哭了,因为她知道,这歌是在唱给她听。 他唱歌的样子真的很帅。 一曲唱罢,音乐还没有停,孟灿走到郑嘉琪的面前,从裤兜里掏出一个小盒子打开,单膝跪在她面前,目光真挚深情。 “从未觉得活在世上是一件有意义的事,直到遇见你,郑嘉琪小姐,你愿意嫁给我吗?” 郑嘉琪早已哭的泣不成声,一只手紧紧捂着嘴巴,他居然在向她求婚,这是她从不敢想的事。 且不说他的性格就不像是这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求婚的人,如果求婚就代表着要明媒正娶,他爸爸可是不允许他们在一起的。 他愿意为了她违抗他爸爸的遗嘱,她已经很知足,从不敢奢求能正大光明的嫁给他。 她都愣的呆住了,一旁的人都在起哄,“答应他,答应他,答应他……” 这时她反应过来,也明白这场所谓的结婚纪念日Patty,是为了向她求婚准备的。 她才不要这么轻易的就嫁给他,抹了抹眼泪问:“你有房吗?” “没有!” 孟灿如实回答,现在他也在寄人篱下。 “你有车吗?” “没有!” 十一路算不算车? “有存款吗?” “没有!” 他连银行卡都没有。 “那你有工作吗?” “没有!” 现如今,他就是一光杆司令,穷光蛋一个! “你什么都没有,凭什么让我嫁给你?” 她嘴上是这么说,却主动拿过孟灿手里的求婚戒指,自己给自己带上。 这个家伙居然还跟她求婚,还玩惊喜,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浪漫! 孟灿站起来把她抱在怀里,在她耳边低语,“凭你是我一生最爱的女人!” 嘉琪灵魂四问很要命啊,哈哈哈(~ ̄▽ ̄)~ 番外二赚钱 早上,孟灿让郑嘉琪收拾东西,他们要回一趟国内,因为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办。 前两天他们收到一份来自意大利的信,看了一下内容,孟灿知道是到还账的时候了。 由于是去办事,就没带着两个孩子,临走前孟灿对钱志坤说:“你帮我把这两个孩子照顾好,过些日子我会带他们两个走。” 钱志坤掏出一张卡递给他,“我的一切都是曾经你给我的,我也知道你不喜欢工作,这张卡能让你们一家吃穿不愁,不要再去冒险了,就留在这里吧。” 钱志坤以为他又要去做什么坏事,他们刚出来,上面对他们肯定很警惕,不想让他们再去冒险。 孟灿嗤笑,把他的手推回去,“我是个男人,我不能让我女人孩子一辈子靠别人生活吧。” 其实他永远到不了山穷水尽的那一天,别忘了他还有一个海棠基金会,他一直都是海棠基金的最高决策人,如果他想把海棠基金作为盈利手段,他分分钟都会成为富翁,只是他不想那么做。 回到国内,孟灿带着郑嘉琪去了一个大山深处很隐蔽的的一个山村。 山路崎岖,很不好走,郑嘉琪受了四年的专业训练,对这种苛刻条件没有任何的不适,只是对于他们的目的地很疑惑。 “我们这是要去哪啊?” 孟灿牵着她的手向上一拽,让她跨过一个小泥洼,“去赚钱。! “赚钱?” “还记不记得十一的那个女人?” 郑嘉琪点点头,“知道。”她见过一次,很漂亮,而且十一很喜欢她,“她不是死了吗?我听说还是被他亲手掐死的。” 这是曾经她在十一那里,听别人说的,好像是那个女人当着他的面被人轮奸,而他没有办法救她,后来他怕她承受不住这样的结局,就亲手掐死了她,他自己也因为这事变得神经兮兮。 隔三差五就会服用致幻剂,就是为了能再见他的女人一面,真想不到他也会是一个痴情种子。 “当年十一来找我,让我保护好他女人的安全,我特意调查过她们全家人的信息。 她爸是市长,她哥是军人,虽然她嫂子是个普通人,却是最厉害的角色。” “啊?是吗?她嫂子是什么人啊?”郑嘉琪对能让十一痴情的女人还是很好奇的。 边走孟灿边扶着她,两个人一路上说说走走停停,犹如游山玩水一般。 郑嘉琪看到野花还去采下来,孟灿见了扯一些柳树条,掺着那些野花,做成一个花环。 “这个怎么说呢,她嫂子的厉害我们一般人理解不了,是那种很诡异的神秘。”他说的有些隐晦,让她不明白。 孟灿想了想,不知道该怎么和她解释,因为他自己对这些都不相信。 “这样吧,我从她哥给你说起。” 她哥哥外号孤鹰,是一个非常厉害的人物,早他在U.A.的时候就听说过他,就是不知道当年剿灭U.A.时的维和部队有没有他。 后来十一来到国内绑架了孤鹰的妹妹,他担心十一被孤鹰抓到而供出他来,所以对孤鹰做了特别全面的调查,这也是出于他作战多年的战争敏锐。 他哥哥就不多说,就说他的妻子,好像是当年孤鹰在边境打击毒贩,被人出卖偷袭,好不容易逃出来,却是身负重伤,被一个上山采药的小阿妹所救。 很老套的的一个美女救英雄的故事,后来小阿妹嫁给孤鹰,也从大山深处走向现代化城市。 这个女人很神秘,也很诡异,据说让别人喝她一碗水,就能让人痛不欲生,比扒皮还惨。 而且她还特别擅长化妆,曾经有人见过她能复制出一个一模一样的人。 孟灿对这些一直都不相信,他是一个唯物论者,按照他们那种说法,那个女人都可以写进神怪小说里。 前段时间在钱志坤家里的有一天,他偶然翻看一些陈旧的新闻报纸,发现头条新闻写的就是某某缉毒英雄遭遇报复,车上被安装炸弹,因公殉职,又半年后,家中失火,妻子死于火灾,据初步判断,是贩毒分子报复。 而这个缉毒英雄就是孤鹰。 孟灿算了算时间,火灾时间正好卡在郑嘉琪所说的,十一掐死那个女人的时候,这时间卡的好准,要不要这么蹊跷? 他这才想起自己曾经暗中保护那女人的事,他一问张削,张削说那些眼线全都意外死亡。 他立刻感觉到不对劲,且不说那是英雄家属的住宅,肯定被重点保护,再说就算是报复,关他那些眼线什么事? 想到那个女人嫂子的神秘,突然让他怀疑那女人的死亡真相。 所以他让张削从孤鹰妻子入手调查,他要亲自弄个明白。 郑嘉琪是个聪明人,有些问题一点即通,她立刻明白孟灿的意思。 “你是说,那个女的很有可能没有死,而十一眼看着被轮奸又掐死的那个女人其实不是同一个人?” 孟灿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笑着称赞,“我的女人就是聪明。” 郑嘉琪白他一眼笑说,“这话我听着怎么不像是夸我的呢?”更像是夸他自己的。 “好了,我们快走几步,要不然等天黑出不了村子。” 到底是不是猜想的那样,到那里就知道结果。 又走了好半天,他们才到那个村子的附近。 这个村子很宁静,有点像桃花源记里面的那意思,神秘古朴,安静宁和。 里面的人穿着都是少数民族的服饰,他们两个也不认识。 孟灿从背包里拿出无人机,遥控控制无人机进入村子。 “你居然还带无人机?”郑嘉琪一脸惊讶。 孟灿已经控制无人机进了村子,“这种陌生村子最好不要乱进,省的给自己惹麻烦。” 无人机连接着平板,“你过来看看有没有那个女人?”。 郑嘉琪过去把画面屏幕放大,摇摇头,“没有她。” 她就见过那个女人一面,不过十一那里有很多她的照片,她还记得她的样子。 又在村子飞了很久,郑嘉琪发现一个正在门口晾晒衣服的女人有点像,忽然提醒孟灿,“能不能飞低一点?” 孟灿把无人机飞的低了一些,同时把画面放的更大更清楚一些,郑嘉琪立即确认,这个女人就是她。 一身少数民族的服饰,脸上任何岁月的侵袭都没有,一如既往的清灵水秀。 孟灿用无人机全方位的拍了很多照片,心满意足的收起东西,离开这里。 现在他有谈判的资本了。 五天后,孟灿带着郑嘉琪出现在意大利一个中西结合的庞大庄园里。 看着这里的一切,对比之下,他们的那个在水一方,就是个水泥毛坯房。 到处充满着华贵与奢侈,郑嘉琪只来过这里两次,也都是走马观花,从未认真看过,再说那个时候她也没心思看这些。 孟灿啧啧摇头称赞,“这波尔家族真是大手笔啊,这院子,真他妈有钱。” 单单庭院里的一个普通雕塑都是出自大师手笔,屋子里的壁画,处处陈列的艺术品,全部都是真迹,他不懂的鉴赏,不过就凭波尔家族的招牌,也不可能是假货。 郑嘉琪不明白,“波尔家族是什么?”她从来没听说过。 孟灿回她,“这个家族,很神秘,也很古老,如果要追溯的话,得追溯到元朝那时候吧,不过一两句话说不清楚,等我以后再和你说。” 他也是查阅过很多书籍才知道那么一点点的内容。 看着周围这五步一景,十步一重天的庄园,他心中感叹,十一终于实现了他的梦想,得到他几辈子都花不完的钱,和他一生都在追求的权利,但他喜欢的女人死了,他难过的每天靠致幻剂活着,就照他这个样下去,也没有几年的时间,得到全世界又有什么用呢? 佣人把他们带到会客厅,十一可能是刚服用完致幻剂,眼睛还是赤红的,一脸的精神疲倦的样子。 孟灿看着他的惨样,没有丝毫的同情,还有点幸灾乐祸,当年他也是这么嘲讽他的。 真是风水轮流转啊。 丝毫不客气的坐在沙发上,“多谢你啊,帮她救我出来。” 虽是感谢话,却一点这个意思都没有。 十一身心疲惫的躺到椅子上,“告诉你,你们两个命可是我用两座稀土矿换的,这个单你来买!” 那些人都是人精中的人精,就凭他那点小手段,怎么可能逃脱,把别人都当傻子? 孟灿微微皱眉,却丝毫不在意,他知道他们能顺利出来,单单靠董泽明不会这么简单,想不到真是他在出手。 “不愧是波尔家族族长,真是有钱。”话中带刺。 “我叫你们来可不单单是让你买单,我曾经说过要收她的命。”他指了指郑嘉琪,“还有当年让你给我保护她的安全,你没有履行承诺,我也要履行我的承诺,让你们这乱伦的狗男女身败名裂!也有可能让你们其中死一个。” 他做事向来随心所欲,他快乐不了,也不能让他们快活。 郑嘉琪站起身当场就反驳,“我们才不是乱伦!”她不在乎生与死,就是不能提这两个字。 孟灿倒是心平气和,把她拉坐下,“我们再不堪,最起码我们还能在一起,跟你这能亲手掐死自己女人比,我还是甘拜下风的。” 这一句话直接击中十一的命门,当初他那么怼孟灿,现在被孟灿给怼回来,气得他手都在发抖,刚服用完致幻剂,浑身无力。 打开抽屉,就要拿出枪,孟灿依旧有恃无恐,从口袋里掏出几张照片,在他眼前晃了晃,“你可别说我没有履行我的承诺啊。” 只是一晃,十一已经看清楚是谁,睁大赤红眼睛,反射弧反应了好长一段时间,立刻过去揪住孟灿的衣领,急切质问,“她是不是没有死?她在哪里,快点告诉我!告诉我!”他就知道,这个家伙不会让他失望的,这个家伙做事永远都是滴水不漏。 孟灿勾起嘴角,知道是时候开条件了。 甩开他的手问:“两座稀土矿,还需要我买单?” “不需要,你想要我再送你两个。” “用不着。”孟灿撇撇嘴,他对这个没兴趣,“把‘脉’还给我!” “好!” 十一立刻打开一个保险柜,取出里面的小盒子,这个正是当年从孟灿手里敲诈得到的‘脉’,现在他又还给他。 孟灿拿在手里掂量一下,送给一旁的郑嘉琪,“回家我给你切水果吃。”他也把当年的这句话还给了十一。 “我缺一套房子。” “世界各地的房产随便你挑。” “我还差一辆车。” “你想要什么车我让秘书给你安排。” “我……”孟灿还想开条件,这么难得能敲竹杠的机会,他可不会错过。 “你的所有要求我都满足,你快点告诉我她在哪里!”十一都要急死了。 孟灿假装想了想了,“我还缺一笔存款。”这是郑嘉琪当初给他提的要求。 十一立刻给最高财务打电话,过了几分钟,一个类似于管家的男人进来,交给孟灿一张卡。 “尊敬的先生,这是我们波尔家族的内部黑卡,只要是波尔家族产业,无论是哪里,持卡终生免费,而且在波尔银行内可以无限透支。” 一顿竹杠敲得痛快,孟灿把照片扔给十一,十一感觉就像瘾君子得到毒品一样,他的精神得到救赎,只听他让人立刻去安排直升机。 “这是真的吗?你是怎么做到的?”十一激动的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居然真的还活着,那当年的那个被玷污的她就不是她。 “我们古老东方的神秘力量岂是你这外来野种能理解的?”如果不是那个女人真的活生生的存在,他自己也不相信。 得到一切后,孟灿满意的搂着郑嘉琪离开了这里。 现在有车有房有存款,有妻有子有生活,现在他的人生才是圆满的! 孟灿和十一真是风水轮流转啊,这是四千字大章,大概还有一章番外,就要结束了,还挺舍不得的 番外三南山 两年后的新西兰。 郑嘉琪在家做饭,两个孩子去上学,孟灿去工作,做的他最喜欢的工作,当老师。 虽然他们现在不缺钱,不过人活着总得有点事做。 做好饭,郑嘉琪把饭装好后,骑上自行车,去了离家并不是很远的学校。 这是一所中学,现在世界各地都掀起一股“中文热”,孟灿就是在这里教中文。 这不是她第一次来,门卫都已经认识她,她手拎着保温桶,来到孟灿教室外等他。 看了看手上的手表,还有十分钟他就下课。 她趴在窗户上朝里张望一眼,看他聚精会神的给学生们上课。 看来他真的很喜欢做老师,他不喜欢小孩,也不喜欢吵闹,更不喜欢多说话,然而这个教师职业把这些全都包含在内,他却一丁点不耐烦的态度都没有。 只因他拥怀幸福,所有的不喜欢都已变成他想要全新生活的尝试。 其实生活也没那么糟糕。 孟灿早就发现了她,眉宇间蕴含浅笑,差不多也快要下课,他给学生们留课后作业,“回去后把今天讲的内容好好复习,下节课我要考试。” 学生们一阵哀嚎,“天呐!”孟灿又说:“考完试后,我给你们讲中国古代历史故事。” 学生们又一阵欢呼,他们特别喜欢听他讲故事。 下课了,孟灿一出门口就看到在等他的女人,轻吻着她的额头,笑说:“辛苦孟太太要给我送午饭了。” 郑嘉琪笑着回:“我是孟太太嘛,怎么会怕辛苦。” 只因孟灿说过他不喜欢吃食堂那些西餐,就喜欢吃她做的饭,所以只要他工作,她每天都会做饭送到学校,反正她每天也没事做。 两个人一起去到食堂,人很多,两个人找个地方坐下来吃饭。 郑嘉琪发现,隔壁桌有一个身穿校服,一头金色长发,淡蓝色眼睛的女孩子,在一直朝他们这边看。 而且好像从教室出来,这个小女孩就在跟着他们,一直到食堂,那个小女孩的眼睛都没有离开过孟灿。 她早已不是当初单纯无知的小女孩,立即明白这小女孩的意思,原来是看上孟灿了。 她一只手用勺子搅动着碗里的汤,眼睛紧盯着孟灿看。 孟灿抬眼问:“看我干什么,我脸上有花啊?” 郑嘉琪摇摇头。 他笑了笑又说:“我知道我秀色可餐,不过光看是看不饱的,晚上我可以让你随便吃。” 郑嘉琪噗嗤一声被他逗笑,这家伙总是随时随地和她说着有料话题。 “我只是好奇,你都这么大年纪了,怎么还这么招小姑娘喜欢?” 孟灿一愣抬头看着她,她朝他使了个眼色,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就对上那双漂亮的蓝色眼睛,随后那个小姑娘害羞的低下头,小脸蛋微微泛红。 他也立即明白过来。 “吃醋啦?如果你怕我被人抢走,那就也来听我的课啊,天天看着我不就行了?”孟灿开玩笑。 郑嘉琪不屑的切了一声,“我可是伦敦大学双硕士学位,学历比你高,才不要听你的课。” 想当初,她没日没夜的学习,因为十一说只给她三年成长的时间,如果她达不到最后的合格标准,对她所有的帮助就会结束。 所以她只能拼了命的让自己成长,从文化知识,到各种作战技能,她的文化知识底子很薄,主修的又是复杂繁琐的世界金融体系,每天的生活都快把她逼疯。 好在最后她成功了。 好在她现在苦尽甘来。 孟灿知道当年她有多苦,停下手中的筷子,“明天我把工作辞了,带你去旅行。”他不想让她有不踏实的感觉,反正他也不差这点工资。 郑嘉琪轻笑着摇摇头,知道他在想什么,“没事的,我哪有那么脆弱,如果我连这点醋都吃,我早都被醋淹死了。”又不是不知道他一直都招小姑娘喜欢。 她又开着玩笑,“我就是纳闷,她喜欢你哪里呢?喜欢你年纪大?还是喜欢你爱骂人?” 她知道孟灿上课很严厉,动不动就骂人。 孟灿最不喜欢就是她说自己年纪大,她还总是故意那这话刺激他,每次一提就炸毛。 “我怎么记得我三十多的时候,你也喜欢我喜欢的要死要活的,那时候你不也才十六岁么,那你说说那时候你喜欢我什么?” “你胡说,明明是你先勾搭的我!”郑嘉琪对主动喜欢他的事抵死不承认。 “又耍赖是不是,我可记得你偷偷亲过我,还主动和别人说我是你男朋友。”孟灿逗她上瘾。 “我什么时候主动和别人说过你是我男朋友?”她怎么不记得有这事。 “就是以前你在韩国的时候,和那个保姆说的。” “你听得懂韩语?”她震惊了。 “听不懂。” “那你……” 她这才反应过来,原来他这是在诈她,看着他得意坏笑的脸,她好气哦。 拿起桌子上的一个小笼包塞进他的嘴里,“吃你的小笼包吧!” 一旁的那个蓝眼睛女学生看着他们,一脸的羡慕,老师好爱他的妻子啊! 后来孟灿向学校请了一个长假,又买了一艘游艇,带着郑嘉琪开始了海上旅行。 一望无际的蔚蓝海水,绵延无际的水天相接线,蓝天白云,时不时的还会有海鸟落到甲板上。 温暖腥咸的空气,透着那么一丝丝的甜。 郑嘉琪穿着长长的沙滩长裙,躺在甲板躺椅上吹着海风看书。 孟灿在一旁钓鱼,两个孩子又送到钱志坤那里,现在正是放假时间,因为两兄妹说想要和钱思颜玩,那他们也俩落的清闲。 一本书郑嘉琪已经看到结尾,合上书,有些意犹未尽,羡慕的说:“唉,这男主角也太浪漫了吧。” “怎么浪漫了?”孟灿打着话茬。 “男主角给女主又送星星,又送小宇宙,真羡慕啊。” 她看的是一本科幻小说,男主角在大宇宙坍缩的时候,给女主留言——送你一个小宇宙,供你躲避坍缩。 “是吗?想要我也送给你啊。”孟灿回答。 郑嘉琪当他开玩笑,笑着说:“有你我就知足了,还要宇宙干嘛。” 孟灿被哄得很高兴,不过这事他很认真,“跟你说真的,宇宙我送不了,不过星星还可以,十一他们航天科研队,发现很多漂亮的天体,回头管他要一个,过些日子不是你的生日吗?送给你当生日礼物,然后以你的名字命名。” “真的假的?”她简直不敢相信,十一他们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家族?这些也能办到?这些不都是国家科研团队做的吗? “当然是真的,十一的家族可是比你想象中厉害的多,他们有世界顶尖航天科研团队,还有世界顶尖医疗团队,他们是世界最大私人科技团队,很多神秘黑科技是你想象不到的,而且有很多大国的一些科技研发,都和他们有关系。”孟灿给她解释。 郑嘉琪再一次感叹,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个世界好复杂。 孟灿朝她勾了勾手指,让她坐到自己怀里,亲了亲她的耳朵低语,“所以我答应你的,我都会实现。” 他说过,要给她一个健康的孩子,给她一个幸福的婚姻,一个甜蜜完整的家,一个不留遗憾的人生。 郑嘉琪没明白,侧过头看他,“什么意思?” “我们生个孩子吧。”他的双手握着她的手附上她的小腹。 “啊?”她再一次震惊,他们的关系可是不能要孩子的,“可是……” 孟灿知道她的想法,把她抱起放到船舱里的床上,拿过一旁的笔记本电脑,“给你看个东西。” 是一封全英文的电子邮件,标题写着“基因改变计划书”。 “这…这…这是…”郑嘉琪再一次被惊的说不出话,难道他……天呐,不会吧! “这是他们医疗团队的基因工程项目,而且已经有很多成功实验者!” “所…所以,你,你也……” “对,早在一年前,我就已经做了基因改变技术,现在我已经过了过敏期,我们可以拥有真正意义上属于你和我的孩子,我不会让你的人生遗留任何的遗憾。” 他不会剥夺她作为女人的权利。 郑嘉琪眼睛湿了,搂住孟灿,哭腔软糯的说:“孟叔,我好爱你,这辈子有你,我什么遗憾都没有。” 孟灿笑了,“那晚上在船上试试好不好?” 他们已经在一起这么长时间,郑嘉琪还像以前一样会脸红。 晚上,广袤平静的南太平洋海面上,和白天的温差并不是很大,却有微微的海风,让人心神荡漾。 甲板上,两个白花花的肉体激情缠绵在一起,反正这里万里无人,他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辽阔静谧的海域平静安宁,只有游艇撞开水面产生的哗哗水花声。 还夹杂着一男一女急促喘息的声音。 郑嘉琪说:“嗯…唔…你,慢点啊,我受不了……” 孟灿喜欢她这样一边嘴上说着受不了他,身体却还能无限制的承受他,“你受得了的”比这再狠她都能承受。 他还像以前一样,每次在床上不把她折腾的死去活来都不罢休。 她也还像以前一样,一样的热情似火,柔媚娇嫩。 他们分开了七年,她干涸了七年,他也禁欲了七年。 在爱情中,七年是个坎,有很多人熬不过这七年,钱志坤和颜丽芸熬过来了,他们两个也熬过来了,而且比别人爱的更加深沉,更加炙热。 深度与热度在二人的体位与汗雨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最终孟灿将更加炙热的爱意埋在他们希望之房中,等待全新意义上的人生开始。 早在他们刚在一起的时候,孟灿就曾答应过她要带她坐游轮看海,只不过这承诺兑现的有点晚,足足隔了十二年。 不过好在他的承诺履行了,当然履行的还不仅仅是这一个承诺,经过最近孟灿辛勤劳作,和对郑嘉琪长时间的精心调理,他终于完成了他的目标,郑嘉琪怀孕了。 确认怀孕以后,他们就很少再去出门,孟灿也辞了工作,整天在家照顾她和两个孩子,真正的变成一个家庭煮夫,家里除了一些必要的会请佣人以外,剩下的他全包。 不得不说孟家的男人在婚姻一方面真的很棒,孟灿父亲是这样,他也是这样。 在怀孕期间,郑嘉琪翻来覆去要孟灿保证,在这三个孩子中,不可以偏袒最小的一个,她知道孟灿对自己的感情,也知道他对这个孩子有多期待,但这两个孩子也是他们的孩子啊,他们是无辜的,他们不能被冷落,他们也应该得到爱。 孟灿也不厌其烦的再三发誓答应她,绝不偏爱这其中的任何一个。 在她临盆的时候,孟灿看过太多的生生死死,此刻却紧张的满头大汗,看着那个娇弱单薄的女人,在拼了命的给他生孩子,让他产生怀疑,他是不是不应该让她生孩子? 不要了不要了,只要这一个就够了,他真的很害怕她会在病床上下不来,她每一声凄厉努力的叫喊,让他的心都皱在一起,焦灼与愧疚让他不敢看着她,直到听到孩子那声清脆嘹亮的啼哭,他才稍稍松一口气。 第一时间去看这个满头大汗的女人,他激动的哭了,亲吻着女人的额头,“郑嘉琪,我爱你。”感谢她愿意为他承受这么多的痛苦,也感谢她让他们的生活将进入一个全新的篇章。 郑嘉琪浑身无力的勉强笑着,这个男人怎么越来越爱哭?以前他不都是特别烦她哭的吗? 现在他们变成了五口之家,郑嘉琪送给孟灿一个小公主,身体很健康,没有任何的缺陷,尤其她的眼睛,和郑嘉琪很像,清澈明亮。 孟灿也将从最基础学习作为父亲角色的职责。 孩子满月时,钱志坤夫妇带着两个孩子来看他们,颜丽芸看着正在熟睡的小家伙,柔软白净的小脸蛋,可爱的很,轻声问:“取名字了吗?” 郑嘉琪在给孩子叠衣服,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这么做,哥哥和妹妹除了借用那个代孕母亲的子宫以外,剩下的全是她亲力亲为,因为她认为这两个孩子就是她和孟灿的。 “他给起的,叫孟南山。” “南山?哪个南哪个山?” “就是南北的南,山峦的山,我说这个名字不好听,再说这也不像是女孩名字用的字啊,他非要用这个,我也没办法。”她无奈的笑着摇头。 “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吗?”颜丽芸知道孟灿是个喜欢一意孤行的人,想必这两个字应该有什么特殊含义吧! “他说是理想的意思,真是的,南山能有什么理想?”她无力吐槽。 其实她懂孟灿得意思。 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 闲云野鹤的田园生活,没有市井的喧嚣与嘈杂,没有城市的复杂与斗争,只有细水长流的温馨恬淡,与爱人白头偕老,有儿女绕膝在侧,这就是他的理想,现在他的理想都实现了。 其实孟灿内心深处还有一个寓意,因为他已经改变了基因,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就不再是孟家的人,他把自己孟山河的山字送给孟南山,算是某种意义上的延续吧。 又过两年,孟南山已经会叫爸爸妈妈,哥哥姐姐,尤其是孟琦,特别喜欢这个小妹妹,软软萌萌的一小团,外号小红花,小红花也最喜欢粘着哥哥。 今天是周末,而且天气极好,他们好久没有一起出来野营。 孟灿开着车带着妻子孩子,去到一座山上,支起帐篷,晚上点上篝火。 他送给郑嘉琪的那颗星星早已申请下来,是坐落在仙女星系的一颗淡蓝色恒星,距离地球有220万光年,现在人类科技有限,无法到达那里,用她的名字命名也只是一张没什么实际用途的证书而已,就是为了博她一笑,顺便满足一下她的羡慕之情。 他的女人不需要羡慕任何人,哪怕只是虚构的人。 孟灿调试了很久,才把角度调试好,叫着郑嘉琪看,“看到了吗?这就是属于你的星星。” 郑嘉琪笑着踮起脚,亲在男人的脸上,“孟叔,谢谢你,让我如此幸福……” 看完星星,三个孩子都睡了,孟灿搂着郑嘉琪躺在一旁软绵绵的草地上,一起仰望星空,星罗密布,璀璨闪亮…… 耳畔又想起孟灿低沉轻淡的歌声: “当天边那颗星出现 你可知我又开始想念…… 谁知道爱是什么 短暂的相遇却念念不忘 用尽一生的时间 竟学不会遗忘………… 郑嘉琪看的那个书是刘慈欣的《三体》,我特别喜欢的一部科幻小说,分一二三部,郑嘉琪看的那里就是第三部《三体3死神永生》感兴趣的可以看看。 作者想说的话+小彩蛋 这文终于完结了,差不多快有一年的时间,非常感谢大家的一路追随。 这是我第一次在网站上写文,一开始我以为我会坚持不下来的,没想到我居然给写完了,还写了这么多字,我自己都不敢想。 我也是挺佩服我自己的,因为我自己是一个特别没有耐心而且极度三分钟热度的人,这次居然没有坑,为我自己点赞!\(≧▽≦)/ 我自己也看过很多文,最难过的就是,正看到关键或者兴头上,作者突然就不更了,心里超级难受,恨不得想要把作者拽出来痛打他一顿,问他,为啥不更新!哈哈哈,因为我怕被打,所以不敢坑!\(≧▽≦)/ 关于这个文,我给自己打六十分吧,其中很大一部分是因为自己能坚持下来,其余的我对自己涉及到的一些情节构造,和背景介绍的内容,我还是挺满意的。 至于不满意的地方,那就太多了。最主要就是我没有写大纲,导致文中注水很严重,连大纲都没有,我还能不脱离主题,再一次为我自己比心,哈哈哈\(≧▽≦)/我好自恋哦! 再有就是我的词汇量不够丰富,言语不够犀利,人物塑造的不够丰满,有些情节不够精彩,其实脑子里有好多细节都没有写出来,归根结底就是词汇量少,故事框架结构薄弱,这也是不写大纲的后果。 还有文中有许多需要捉虫的地方,我都没捉,主要是我懒啊,我是个特别典型的双子座,既有强迫症,还有拖延症,外加懒癌晚期,人格特别矛盾,简直没救了。 所以大家都不要注意这些细节了,多担待一些。 关于故事的结尾,是有些匆忙的,跟我构想的有些出入,前文铺垫了很多细节方面的东西,到结尾我都没有用到,还有郑嘉琪复仇的那里打算写一下的,也没写。 我就是一个典型的想的多干的少的人,外加前面注水严重,结尾再拖拉的话,会显得更水,所以我就直接给完结了,再一次说明这是不写大纲的后遗症,框架不够明确,不过该有的铺垫也是必须要有的。 既然已经完结,我就把里面的内容作为彩蛋大概说一下吧。 彩蛋一:胡金才其实是踩着自己儿子尸体上的位,当初秦九一直想要买通他来内地走私,一直没成功,秦九和赵康杰是一伙的,因此他们就想整胡金才。 也是因为赵康杰知道孟灿不擅长和官场的人打交道,所以用胡金才的儿子来吊他,一是给胡金才一个血的教训,二是看中他的地位,能够震慑孟灿,如果换做普通人,孟灿会直接杀人灭口,根本起不到作用。他们也用这事控制了胡金才。 彩蛋二:孟灿从来不过生日,因为他姐姐死的那天是他们两个的生日。 当时他爷爷带他们两个去镇上玩,他和姐姐都看上一个玩具,不过爷爷带的钱只够买一个,那年头又没有微信支付宝,所以爷爷带他们两个回家去拿钱。 他姐姐一不小心失足落水,本来他可以第一时间大声呼救,但是他晚了一步,所以他姐姐没有救回来。可能是因为他嫉妒姐姐分担他礼物的原因,也是这一原因给他带来很大阴影,导致大病一场。 这也是他为什么愧对他姐姐的原因。 彩蛋三:万景川其实是喜欢孟灿的。 万景川是什么背景的人,出身黑道,又阴险虚伪,那是经历过大场面,大风浪的人,对身边的人自然加倍防范。 孟灿28岁回的国,认识郑嘉琪的时候是34岁,也就是说他在万景川身边呆了六年,还包括他杀掉万景川一家,平定集团内乱的时间。 假设满打满算,从他刚到万川集团到他成为万景川的贴身保镖,他只用了四年的时间,这是混迹黑道不应该发生的事,只有一个可能,万景川对孟灿有好感。 彩蛋四:赵野是为郑嘉琪而死。 郑嘉琪回国以后,开始着手收拾赵康杰,而赵野因为不用再忌惮孟灿的缘故,一直留在国内,所以郑嘉琪回来后,他们经常在一起。 郑嘉琪知道他因为愧疚把她的秘密说出去,而选择不肯治疗作为对自己的惩罚,已经原谅他。 而赵野的身体越来越不好,郑嘉琪对他更多的还是同情,所以在赵野生命的最后一年,是郑嘉琪陪他度过的。 那时候郑嘉琪把赵康杰围追堵截的正东躲西藏,是赵野告诉的她如何才能抓到他。 如果赵野死了,赵康杰肯定会把他葬在万景川的旁边,所以她抓赵康杰很轻松。 彩蛋五:孟灿精通三门语言,中文,英文和希伯莱语。 孟琦和孟惠从小在国外长大,英文要比中文说得好,他们一开始见面对话用的就是英文。 曾经U.A.总部设立在以色列附近的小岛上,而以色列的雇佣兵是世界有名的,那里的最流通的就是希伯莱语,年轻人也会说英文,孟灿的外语都是在那里学的。 在澳门和香港孟灿和十一对话用的都是希伯莱语。 彩蛋六:红色的雨。那场红色的雨其实是有科学依据的,文章的一开头写的就是经常刮一阵阵大风,大风把远处的红色泥土和湿润空气刮过来,红色泥土夹在雨水中就变成了红色的雨,世界奇闻有很多这样的报道,还有蓝色的雨,黑色的雨,还有天降鱼雨的,感兴趣的可以百度百科。 之所以这样安排就是为了体现出那么一点点的玄学味道,郑嘉琪每次去他妈妈坟前,都会下雨,算是他妈妈给他的警示吧。 暂时想到的彩蛋就有这些,如果大家还有什么疑问,欢迎留言。 本来想把彩蛋二夹在孟灿给郑嘉琪身世的那里的,怕你们接受不了,就没写这一段。 孟灿的人设本来就不讨喜,狠毒暴戾,阴险毒辣,杀人放火,奸淫掳掠,反复无常,还打女人,这种人设应该是反派的,没想到他却成了男一,很多人都说这样的男主极其少见。 也因为孟灿的人设,在我最一开始的设定中,结局应该是郑嘉琪和他都死了,毕竟孟灿天生带着克亲人的命格八字,又这么坏,世间怎么能容得下他这种人? 奈何孟灿的魅力实在太大,你们都不想b掉,我也就满足你们的心愿啦! 还有彩蛋四应该详细写一下的,你们又着急看孟灿和郑嘉琪的结局,这段也就省略了,有一些人物的具体结局没有详细写到,比如赵野,在这和大家说一声抱歉。 在构思这个故事的时候,我还想过两个衍生故事,第一个就是十一和孤鹰妹妹的故事,在文中我也或多或少的提到过一些。 这是一个小白兔爱上超级坏蛋的故事,典型的斯德哥尔摩综合征情节,不过现在不太想写这个了,主要是怕十一人设崩塌,你们都接受不了。 但有些人好像挺喜欢十一这个人物的,如果哪天想通了也有可能开坑了。 既然说到这里,就简单的概括一下这个故事。 如果说孟灿是坏人中的战斗机,那么十一就是坏人中的航空母舰,孟灿好歹还有亲情牵制着他,十一则是无牵无挂,凶狠残暴到家! 他是个孤儿,从小在柬埔寨的黑市拳馆长大,每天都在生与死中摇摆,像野兽般凶残,被蓝发现带回U.A.,开启他罪恶的一生。 他人生的转折就是遇到那个让他心动的女孩子,也是被他绑架的那个女孩子。 我还没想好那个女孩子叫什么名字,暂时叫水吧。 水改变了他一生,让他从一个野兽变成一个人,变成一个有七情六欲的正常人。 其中他们经历了很多离奇复杂的事。 水也为十一付出了一生,还不是简简单单的一生,而是每天都为他生活在万虫蚀骨一样的痛苦中,最后在他怀里痛苦的死去。 而他也因为水的去世,选择了自杀。 这个故事太过于阴暗,悲惨,比这个要虐的多,几乎是从开篇虐到尾,只有中间会有少部分的糖,最后也是个悲剧,所以还是不开坑了,怕你们接受不了。 第二个衍生故事:是以郑嘉琪当初遭遇绑架时,救她出来的那个小伙子展开的。 这个故事相对简单平淡的多,也没有太多的高大上。 那个小伙子叫姚宾利,因为他爸爸最喜欢宾利车,还买不起,所以给他起这个名字。 原本想在郑嘉琪和孟灿身份揭开后,有特意的一个片段说孟灿和郑嘉琪好好感谢姚宾利的戏份,是给了一百万现金,和一辆宾利车作为谢礼,后来写着写着给写忘了,也就没写。 姚宾利老妈死的早,就剩他和老爸相依为命。 姚宾利父子从一个整天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一下子变成百万富翁,还有一辆豪车。 一时间神气的不行,都说男人有钱就变坏,这话说的一点没错,他们父子沾上了赌,也很快败光了这一百万。 不过他们用这笔钱做的最有意义的一件事就是收养了一个被拐卖的小女孩。 故事的内容就是这个小女孩和姚宾利之间发生的事。 有点养成系的意思,一对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兄妹,一个乡村小辣椒最后和一个回头浪子走到一起,然后打算让孟灿和郑嘉琪出来打个酱油什么的。 不过感觉这个故事有点单调,我也就不开坑了。 也不知道是我性格的原因还是什么,就是喜欢写坏蛋的故事。 所以我又构思了一个全新的故事,名字叫《抢个弟媳做老婆》。 一个地痞流氓和一个女大学生小白兔的故事。 轻松乡村田园文,基本全程无虐点,就是每天开开车,吃吃肉,逗逗乐,是个甜宠文。 这个文我要开始写大纲了,所以这个故事可能打磨的会更加仔细一些,内容不会太长,也有可能某些章节会收费,这也不一定,到时候再看。 什么时候更文的话,我可能会在微博上发出来,你们也可以先点个收藏,更新了,就可以第一时间看到动态了。 或者关注我的微博,名字叫终极世界270,头像是个汪星人。 如果大家还有什么问题可以在微博上问我,我看到后给你们一一解答。 好了,我也不絮叨了,套用一句名言,网络一线牵,珍惜这段缘,感谢大家可以一直陪我走到现在。 我们,青山不改水长流,江湖再见共饮酒!